1716、方圓頭痛欲裂
女人多了好麻煩啊!方圓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念。電話是池麗萍打來的,方圓的心裡卻驟然想到了汪泉,想到了汪泉的兩個孩子。也不知道現在汪泉怎麼樣了。
方圓接通手機:「小池。」耳畔傳來了池麗萍嚶嚶的哭泣聲。方圓心裡有一點煩:「小池,你怎麼了?」池麗萍哽咽道:「方圓,你是不是不想見我?」方圓說:「哪裡有的事?」池麗萍說:「那你晚上能來見我嗎?」方圓說:「我已經約好了有事情要辦,今天晚上不能過去了。」池麗萍說:「可是我呢?為了見你,我請了假,在家裡等了你一中午,你說有事不能過來了;我又眼巴巴地等你一下午,現在你說還有事。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就是可有可無嗎?難道我就是那呼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女人嗎?親愛的,我不能理解,我真地很委屈啊!」想到傷心處,池麗萍再一次放大了聲音,失聲痛哭。當然,這哭聲也是哭給方圓聽的。方圓的心裡覺得有些慚愧,內疚之心湧起,說:「小池,都是我不好。今天晚上我確實有事,我現在都不敢承諾能不能趕過去。」池麗萍說:「你辦完事,可以過來嘛!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方圓想了想,咬咬牙,答應道:「好,等我辦完事,我就過去。」
來到丁春曉的家裡,敲開門,就看到房間裡確實有一點新婚的味道,喜氣洋洋的。方圓說:「姐,房間還真不錯呢!」丁春曉說:「房子我買下了。裝飾是我的小姐妹們給裝飾的。」方圓說:「越像越好啊!」丁春曉說:「這個房子,有特殊的意義。方圓,我們的小寶寶就是在這個房子裡孕育的。等寶寶出生後,我要讓寶寶知道,這個房子就是送給他的最好禮物。」方圓真地很頭痛:轉眼間,生了三個孩子,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唉,這肩上的責任多麼大!且不說這件事如果暴露,那將對仕途產生毀滅性的影響。方圓歎了一口氣。丁春曉說:「你不要歎氣。你現在發展得這麼好,我心裡有數。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發展,不給你添亂。否則我也不會花了十幾萬籌備這個假婚禮。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寶寶的爸爸,什麼時候,我都承認你是我依賴的那個男人!」方圓頭更痛了。
方圓轉移了話題:「姐,你說找我有事商量。」丁春曉說:「還有幾份請柬,我想找你商量,送還是不送。」方圓說:「這件事你來決定。」方圓說:「說來看看。」丁春曉說:「強衛,你認識的。青聯常委,羅佳的老闆。和我一個組的組長,我是副組長。平常我們有些交往。」方圓頭痛。丁春曉說:「我知道他和你有矛盾,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不過,2007年年底的時候,強衛是春曉集團的採購大客戶,從我這裡訂購了1200箱春曉糕點。」方圓說:「請吧。我不與他正面衝突就是。更何況,畢市長在在場,想來也不會太過分。」
丁春曉說:「好,我讓辦公室的人明天給強衛送過去。你再看這一個人,卜論軍,東州警備區參謀長。」方圓頭又有些大。想起卜論軍,方圓就能聯想到蘇睿涵;想到了蘇睿涵,方圓又能想起了卜論軍的不擔當;甚至,方圓還想到了從5中轉到68中的那個音樂教師施雨希,也不知道施雨希現在怎麼樣了。因為卜論軍有了這些事,方圓心裡非常不喜歡卜論軍的不敢擔當。方圓聯繫到自己,自己是女人比較多,但至少敢於擔當。當然,自己的這些女人,除了池麗萍是誘惑了自己外,剩下的哪一個都有一段可圈可點的故事。所以,方圓不認為卜論軍有多麼值得交往,至少卜論軍在某些方面,不像個男人。
方圓說:「姐,你跟卜參謀長的聯繫多嗎?」丁春曉說:「一般吧。但警備區一直是我想開發的大客戶,平常也沒有其他理由請卜參謀長吃飯。」方圓說:「不用請了。我與警備區的一把手關係很好,等我介紹給你。」丁春曉臉上驚喜:「真地嗎?那實在是太好了。這張請柬,弟說不要,我立刻撕掉。」方圓說:「好。」
丁春曉又拿出一張請柬。方圓接過來,嘿,是星河文具公司的紀美君。果然是讓人頭痛的人啊!連丁春曉都看出來了。丁春曉說:「其實我和小紀是商場上多年的朋友,但我知道你不喜歡小紀這個人。小紀性子穩,沒見過她發脾氣,平常給我們姐妹出個主意什麼的,還挺好。但這幾次你與小紀見面,每一次似乎都不太愉快。我其實想請她,但你如果不同意,我就不請。」
方圓結結實實地把這個「皮球」接過來。方圓說:「姐,從我的觀察看,紀美君屬於比較陰的那類人。她很能忍的,說陰話,表面聽起來是讚美或表揚,實際上是在套你話。你跟紀美君交往,可要小心被她給害了而你卻不知道。」丁春曉有些疑惑:「會嗎?我們都交往好多年了。」方圓說:「舒姐、熊姐,我看都可以繼續交。要不,這個紀美君就算了,不但不請,以後也慢慢斷了交往,好不好?」丁春曉說:「一直都是四姐妹的。」
方圓說:「我擔心這個太聰明的女人在宴會的現場,能發現一些端倪,找到一些破綻。姐,聽說的,不給她送。」丁春曉說:「好。不過弟你要知道,小紀與雅雁、韋蓉也是天天通電話,如果知道我給了雅雁、韋蓉送請柬了,不給她送,她肯定會打電話過來問。這反而說明我們在作假。」方圓頭痛欲裂:遇到這麼一個難纏的主兒,可真是麻煩。方圓說:「好吧,就讓她來吧。反正你以後得小心提防她,她套話的水準不一般,心計也很深,我很怵她的。」丁春曉說:「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丁春曉又拿出一張請柬。方圓接過來,差一點張倒在地上。丁春曉寫的請柬是給邵可卿的。方圓說:「姐你跟她也很熟?」丁春曉說:「當然啦!鐵路歷來是我們的大客戶。你想想看,每天來來往往的火車,要消耗我們多少糕點?你姐其實也很有市場的。以前邵主任對我們春曉公司幫助很大,不但年底的年貨有採購,平常火車的糕點銷售量也是很大的。鐵路上的職工數量很多,好幾萬人呢!」方圓說:「她現在已經不在東州了。」丁春曉說:「哦?你怎麼知道?」方圓說:「她升職了,現在到上海鐵路局去當領導了,早就離開東州了。」
丁春曉說:「怪不得我撥打她的手機,說已經停機了。」方圓說:「這個請柬,你是送不出去了。」表面上,方圓神態輕鬆,其實內心卻是相當痛苦。邵姐,人生無論走過多少年,要想讓方圓從記憶中忘卻這個美麗的女子,方圓覺得做不到。邵可卿的離開,讓方圓心裡既釋放了壓力,又非常不舍。現在,看到寫著邵可卿名字的請柬,方圓心裡的滋味可不是用「痛苦」兩個字可以概括的。
方圓的手機響起來。方圓看了一眼,是任小愛打來的。這同樣也是一個讓方圓頭痛的人哪!方圓不想接這個電話,但能不接嗎?自己最近得罪任小愛確實不淺,但能不得罪嗎?自己不想再招惹更多的女人,已有的女人們丁春曉、汪泉、池麗萍就夠讓自己操心和頭痛的,難道還要再增加一個說話衝動和莽撞的任小愛嗎?方圓皺了皺眉頭,把電話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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