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混沌.棲溯》 作者: 雲亦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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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黑夜影 發表於 2013-8-13 00:39
被夜鬼那噁心的樣子盯的發寒,風醞若倒是不客氣地一腳踹FL去,「去去去,哪邊涼快你閃哪邊去,一天到晚就打著我那牌子的主意,你有點良心吧!這牌子叫一次出來你老子我就成了殘廢了你知不知道?」掏出胸口的那塊牌子晃了晃,吹鬍子瞪眼地說著。

和白咰召喚金鷲需要付出代價一樣,風醞若召喚手邊的這塊獸牌也是需要代價的,不同的是,金鷲拿的是白咰的修為和健康這等無形的東西,可風醞若手上這塊牌子拿的卻是以「他身體的一部份」作為實體代價。

這身體的一部份指的其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比較特別的是,它專指「有實物」的部分,不論你有沒有辦法看到它。

它有可能是你的眼睛鼻子耳朵,或者是是你的雙手雙腳或是外面那一層皮,也有可能是你的心、肝、脾、肺、腎、骨頭這些內臟器官,但絕不會是什麼「運氣」、「魂魄」、「福運」等玩意,總而言之一句話,只要是可以看得到摸得著實體的,都算是在獸牌的索取範圍內。

而這個索取範圍是沒有特別規定的,純粹由獸牌自己決定,是以你猜也猜不出今天呼喚牠出來的代價會是什麼。

曾經,風醞若的祖父呼喚了這塊獸牌後丟了一顆腎,他的爺爺丟了一雙腿,他的父親則是丟了一根手指頭。不論是大是小,總歸的一定就是少了身體的「某一部份來」,是以風醞若絕不輕易使用獸牌。開玩笑!這一用下去人就成了殘廢了,除非到了盡頭了,不然鬼才會想用牠。

這件事情夜鬼也知道,是以常常拿這種事情調侃他,三不五時就央著他要在緊要關頭時出手救救他,裝模作樣扮可憐不說,還嘟嚷著什麼「世事難料,有牌比較好」,要不就是「一牌在手,希望無窮」。

聽聽、聽聽,這是多麼令人想「巴」下去的話詞啊!莫怪乎風醞若會一腳先踹過去先,省得這人又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夜鬼訕訕地摸了摸被踢疼的腰,哀怨地回頭望,正想抱怨來人下手也未免太重之時,哪知道一道亮黃色的光芒突然從風醞若手上的牌裡射了出來!光芒一出便是立刻頭也不回地向前奔去,驚得兩人完全不知所措。

「靠杯!瘋子你發瘋啦!幹嘛把精化獸牌給召喚出來!你吃飽撐著真想當殘廢啊你!」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夜鬼是急得胡亂叫罵,上上下下看著身旁的人,腦子裡直想著這人到底是缺了胳膊還是斷了腿。

「我……我並沒有呼喚牠啊……」風醞若一整個糊塗地應到,他並沒有呼喚獸牌啊!那剛剛那個到底是什麼?

「你沒呼喚?」夜鬼疑惑地叫,那見鬼了他剛剛看到的到底是啥?

風醞若點點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子,卻不想這牌子本來該有的蛇刻雕砌此時卻是光滑平整,一整個空空如也!

看到這樣,風醞若確實有點傻了,剛剛那個……果然是他的精化獸牌沒錯!可是他並沒有呼喚獸牌啊?為什麼牠會突然現形?而且一般來講,呼喚出來的獸牌必須要聽後他的差遣,在他沒有命令時不得離開半步,可為什麼牠卻突然跑了出去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風醞若到也不愧是真實之鏡,想到這裡,他突然閃過了一個機靈,忙拉起夜鬼的手道,「快!跟上去!走!」

放開腳步立刻往前追去,夜鬼跟著在後頭跑,雖然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瘋子說要追,他就追!

兩個人快步地穿梭在叢林裡奔跑,那道黃色的影子跑得極快,沒有兩下就不見了人影找不著,看也看不著。

幸好風醞若手上還有獸牌的存在,獸牌對於精獸本身有著強烈的感應存在,越是接近越是明亮,也幸虧了這種特性才能引導兩人在森林裡亂竄,否則左彎右拐的,這樣還找得到那也太神了點了。

兩人在林子裡跑了快十來分鐘,越跑越覺得這條路徑很熟悉。這好說歹說兩人也在這裡生活了快八年了,哪一條路會通往哪裡早已是熟的不能再熟,而如果按著這樣的路徑繼續跑下去,只怕卻要跑到那山泉溪那了。

是要跑到那裡去嗎?還是還要穿過去?這跑到那裡到底是要幹嘛?

兩人滿心疑惑地對看了一眼,腳下的步子不免跟著更快速起來,就在他們的疑問越來越多得不到解答時,一個左拐轉彎後一條寬大的溪水登時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處,然一看到溪水,他們就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到了,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前方不遠處,除了溪水以外,還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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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醞若在他很小的時候曾經看過一次他手上的精化獸牌幻化出來的模樣。

和大多數的獸牌不大一樣,風醞若的獸牌幻化出來的是一個極端的漂亮,帶有相當魅惑程度的男子。

他身著黃衫,頭戴黃冠,腳踩足鍊,臂配環扣,他身上的墜物不少但卻都恰如其分,不讓人覺得累墜。而最叫人感到特別的,是若仔細一看你便會發現,他身上的任一飾品竟全都是蛇型的模樣,纏繞著那個男子的身體部分,捲附其上,除了讓人有濃厚的異族風味外,更讓人有種離不開眼的神秘。

那是一種不會錯認的感覺,叫人看一眼你便會知道,這個男子,正是那個精化獸牌幻化出來的蛇妖沒錯!

而現在,那個風醞若曾經見過一面的男子,此刻就正在那山泉溪邊半蹲著替人審視。

而也幾乎是在同時刻,風醞若他們便發現,除了那蛇妖以外,他們的前方裡竟是還多了一匹黑色的馬和一隻火紅色的老鼠和一個正昏迷在地的人。

那個人似乎是剛從溪水裡被撈起來的一般,他渾身濕透,暈厥未醒,全身上下除了沾上了泥沙以外,隱約還看得到不少的血污在他身上殘留,看起來似乎受傷不輕。

而那匹黑色的馬就這樣站立在那人的身邊,牠的身上駝著一隻火紅色的老鼠,兩隻動物四雙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地上那昏迷的人,看著那蛇妖在那邊審視檢查著地上的人,牽掛擔心的神情都寫在兩張動物的臉上,叫人看了不免訝異。

「哪……瘋子,你說,那個地上的那人……是不是雲蕭啊?」夜鬼的眼睛咕溜溜地看著前方那詭異的景象,當殺手的,夜視能力總是高人一等,雖然距離有點遠,但他卻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當他視線落到了地上那昏迷不醒的人時,不免也讓他一怔,拉了拉旁邊人的衣擺,低聲著問出口。

「雲蕭?」怎麼會是他?風醞若有點驚訝,伸長了脖子打量著看,然後不禁擰起了眉頭來,還真的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怎麼受了傷?獸牌又怎會跟他在一起?馮亦呢?跑到哪裡去了?他不是跟雲蕭定了終身契約?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一連串的問題剎時浮現在風醞若的腦海裡,惹得他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思考哪個才對。

「走,過去看看先。」用頭示意了夜鬼跟著一塊過去看看,至少他得弄清楚現在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才是。

夜鬼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將手下意識的開始往身邊的劍柄處擺,兩人正準備要走過去之時,一陣窸窸嗖嗖的卻比他們更快傳來!

那聲音來至於前方草叢附近,聲音才剛到,一個黑影立刻就憑空竄了出來,速度之快連夜鬼都抓不準那黑影竄出的方向!

然或許叫人意外的不是黑影的竄出,而是同聲此刻,那蛇妖竟是動作了!

牠沒有站起來,也沒有離開雲蕭的身邊,牠只是一個掃腿拉開自己的身體微轉方向,同時左手化出長弓,直立點地,右手上箭,拉弦、開弓、瞄準!

分秒不差!那真的是完全的分秒不差!當那黑影跳出那草叢的同時,那白色的弓竟是已經上箭拉滿了弦瞄準了那黑影!

而那黑影似乎也發現了前方有所危險,才剛跳出草叢便立刻穩住定點不動!

短短的兩三秒鐘經過,中間卻已不知走了多少生死招,直讓人嚇出一身冷汗來。

黑影面對著蛇妖不動,蛇妖搭弓瞄準對上了黑影,他們之間停留的時間很短、很短,幾乎是只有一個照面的時間,然就是這一個照面卻讓黑影明顯的頓了一下。

「霖!你是霖,對吧!」黑色的影子開口喚,待看清了來人以後,不免有點訝異。

「……,白咰……」似乎也察覺到了來人是誰,那蛇妖手一張,弓箭頓消,一抹淺淺淡淡的微笑隨著弓箭的消失掛上了他的唇邊,為那張臉更添了幾分俊逸。

「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白咰訝異的走了過去,他很訝異,真的很訝異,為什麼霖會在這裡?他明明記得當初霖也是變為獸牌的一員不是嗎?

想到此,白咰突然間覺得腦海裡閃過了某種記憶,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偏生他又有點抓不著。

許是瞭解了白咰的疑惑,霖笑了笑,「我的持有者在那裡,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用頭微微地示意了風醞若兩人的方向,這才發現到偌大的空間裡除了他們這群怪異的人馬以外,卻還有兩個人在,離他們不遠,卻是被他們倆這一變再變的局勢給驚的暫時愣住了。

白咰順著霖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風醞若,看到他手裡拿的那個獸牌,頓時就想起來當初看到風醞若那牌子的相似感來自哪了。

是了!他怎麼忘了,太古的生物幻化為牌,額黃色的水蛇纏繞雕鍥,這裡頭,除了霖的原身是蛇以外,哪還有其他的生物為蛇來著?只怪他太習慣霖的人身模樣,卻是壓根忘了把這回事給忘了。

風醞若跟夜鬼剛剛還因為局勢變化太快而有一些愣住,現在見到幾雙眼睛突然齊唰唰的往自己的方向看來,頓時有些回了神,有種瞬間「被發現」了的困窘在。

相識的聳肩一笑,雖然他們本來就打算要去看看獸牌在幹些什麼,並沒有迴避的打算,但再行動之前就給人戳破了蹤跡卻也讓人怪尷尬一把的。只是尷尬歸尷尬,反正結論也都是他們要走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到也沒不需太放在心上。

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主意已定,兩人就朝著白咰的方向走了過去。
冥黑夜影 發表於 2013-8-13 10:48
第二章 ~ 變化 ~
風醞若是黯部培育用來判斷情勢的隱黯。

他的使命很簡單,不過就是判斷而已,可做起來卻複雜的很。

因為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判斷出敵我之間的差距,判斷出手上的情報夠不夠讓這場任務執行下去,甚至有可能的話,要判斷出敵方是否還有一些沒歸類出來的情報等等。

換句話說,他們的統合能力要非常好。

所以當隱黯的通常也有個特性,那就是他們的推理能力總是很不錯的。

風醞若是隱黯裡面最高階的佼佼者,他的思考邏輯從來就不比別人差,真實之鏡的美稱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對敵我判斷的能力,更有的,是他對很多事情的推理能力。

當然,有些事情可以推理的出來,有些事情哪怕是想破頭也不可能會明白,但至少,當風醞若跟著夜鬼把幾人帶回山寨時,他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馮亦應該是遭遇不測了。

這其實不難推理,在風醞若派人去打聽雲蕭的身份的時候,就已經連帶的對了整個事情的始末有了瞭解,自然也明白了馮亦跟雲蕭的關係。

如果說這世上有誰會第一個擋在雲蕭面前為他遮風避雨,那這個人只怕就是馮亦了,哪怕是前方的危險再多,估計只要為了護著雲蕭,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擋在前方。

這樣的一個人,在雲蕭變得如此狼狽的時候卻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麼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再陪在雲蕭旁邊。

而對於一個簽訂了終身保護契約的禦來講,天大的事也不得離開守護者的身邊,哪怕是被守護者勒令離開也不行。

於是當一個必須要留在守護者身邊,但卻遲遲沒有出現,讓他完全無法陪在守護者身邊的唯一一種狀況,就是這個禦已經不在人世,所以沒有辦法繼續守護該守候的人。

知道了這一點,風醞若其實不難推出為什麼白咰跟雲蕭兩人會在這裡出現。

俗話說異鄉斷魂鬼,窮思故鄉土,魂魄枕難眠,執念亦難消。

是以死在異鄉的遊子,都會由人送回他鄉故土安葬,至少要讓他回到自己的生長土地,安心走好。

漢高國也是這樣的。

在漢高國的葬禮文化中,除了招魂葬(註一)以外,其他的死者皆必須先「運屍」回鄉故土以後,才能行進行土葬、火葬、冰葬等其他葬儀。

所謂的「運屍」,以字面上的意思來講就是「運送屍體」這一回事。

漢高國的運屍方式分為兩大種,一種叫做「流水運」,一種叫做「逐陸運」,名字頗為好聽,但實際上就是「水運」跟「陸運」這兩種方法。

為什麼要分成這兩種方法?實際上是跟為了保持屍體的完整性而必須要用到的術法屍棺來的,而這兩種元素便是雪和土。

雪具有冷凍效果,可以保存屍體完整不變,土具有密實效果,可以保持屍體久而不腐,用這兩種元素下去搭建的出來的棺材,一個叫「冰棺」,另一個叫「陸棺」。

而這兩種術法剛剛好都有一個特性,那便是它們必須要不斷的補充「新元素」進去,才能維持穩定保固好屍體。

以冰棺來講,它必須要不斷的把冰送入到到棺口裡面,才能確保整副棺材都一直維持在冷凍的效果裡面,如果單單靠著術師的能力不斷的運送冰元素進去的話,估計還沒把屍體送回漢高國,那術師也就力盡而死了,但實話說,也不可能一直把冰運送到冰棺裡頭去補充元素,是以流水運便出現了。

所謂的流水運,其實就是多透過一道結界的程序,把水轉變成冰,在把它送入到冰棺裡面去的。

它的作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在船的內部規劃出一個可以入水出水的空間,將冰棺放在那個空間裡,在入水處設立一個轉換的印界,讓進來的水流轉變成流冰,流冰經過冰棺時變會吸納冰剩下水,然後再在出水處設立一個風口,不斷的把水抽出去變行保持它的流暢性便行,因為是以水的流動來運屍的,所以又叫做「流水運」。

陸棺,那便是用土元素搭建起來的屍棺,它是利用土壤之間的密實度來形成一個完全密閉無空氣的屍棺,避免腐爛,因為它必須將所有的空氣周遭空氣隔絕開,所以它必須以一層一層上土的方式將屍體包覆起來,以致於它不會像冰棺那樣總是四四方方的,反倒是會捏塑出一個人的形狀,是以陸棺又叫「型棺」,亦有叫它「人型棺」。

陸棺雖然不似冰棺那樣易融需隨時補充,但為了保有屍體的完整不變形,每三天便需要重新塑棺一次,已確保屍體沒有被緊實的壓力給壓壞。

而在重新塑棺的過程裡面,它就要用到大量的土,是以必須要找有大量陸土的地來行走,不宜走石子路,所以它才叫做「逐陸運」。

這兩種運屍方法其實各有好壞,流水運好在它方便便捷,適合長途運輸,屍體的完整性保存高,過程只要沒有太大的問題通常不會出現錯誤,但是缺點就是它的價格高昂,而且沒有辦法在船上做「牽魂」。

牽魂,其實就是告知死者「請你跟著我一塊走」的一種儀式。

漢高國的人民相信靈魂會逗留在死前的那一刻的土地上,為了讓死在他鄉的遊子歸來,便要透過所謂的牽魂,一步一步把他們的魂魄引回故土去。

每月初一要停運十天專做牽魂,因為人們相信魂魄的活動只能在晚間,總是比起人類慢了許多,是以要逗留在一處呼喚著引導他們趕上來,一直到回到故土為止都必須在每月開頭做一次十天的牽魂。

牽魂是個頗為簡單的儀式,除了十天的等待以外,它的整個過程並不複雜,但是禁忌卻很多,其中最為禁忌的便是在祭拜儀式當中要忌水勿見。

忌水是因為人們相信人死後終歸於塵土,唯有土地是可以讓魂魄立足的地方,魂魄是脆弱的,水是流動的液體,如果有水的地方,魂魄牽來時將無立足之地。

想想,這流水運本是以水流來保存屍體的完整的,哪有可能弄個無水的地方出來,是以選擇流水運的人多半是分開行走,屍棺以船運,牽魂者以路行的方式引導亡魂回歸。

而逐陸運雖然可以屍棺跟牽魂者一塊行動,價格比較便宜,對於牽魂也很方便,但缺點就在於陸棺的運送條件有限,爬山穿嶺都即不方便,更甚者陸棺保存不若冰棺好,因為它採用的是密封的加壓,雖然三天就要塑棺一次,但是屍體的彈性跟活人不一樣,一不小心加壓過頭就很難回復原狀,對於屍體的保存自然不若冰棺來得好。

風醞若從推出馮亦應遭不測的那一刻起,便也跟著知道雲蕭他們定是選擇了流水運來運送,否則不會完全沒有看到陸棺的存在。

「你很聰明,真的,莫怪乎可以在闇部佔有一席之地。」將雲蕭放在床上安置好,白咰苦笑著回答。

風醞若的推論一點錯也沒有,在離開了煙花樓準備啟程時,雲蕭便選擇了用流水運的方式來將馮亦的屍身保存好先運回本家去,而他們倆個則以路行的方式在路上替馮亦做牽魂的引導。

「是嗎?那樣的人啊……」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風醞不免也感嘆地嘆了句。也許是因為曾經交過手所以懂得惺惺相惜,或者是因為他們曾經在同一個地方共事過,又或許是因為馮亦從來沒有把自己的消息透露給闇部知道,以致於當印證了這樣的一個人死亡時,風醞若其實有著相當的遺憾在。

「他還好吧?」擔心地看了看床上的雲蕭一眼,輕輕地問。

「不礙事,只是一些小擦傷而已。」白咰擺擺手,卻也沒有再多說下去,只是看著床上的人,若有所思地沈默著。

看著白咰不語的樣子,風蘊若只是跟著沈默,並沒有打算多問下去的意思。他是個聰明的人,雖然他現在有一籮筐的問題想要,但他也很明白這不是他該問的時候。

心思一轉,掐念一算,一時之間,到也有了個主意下來。

「既然沒事,不如就讓他休息一會吧!明日便是初一,應是停運招魂的日子,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妨就在這裡住下吧!我會叫人把該用的東西準備好,你們也可以藉此休息休息如何?」他提議地道,對於風醞若來講,他從未把雲蕭一行人當作是敵,甚者,基於對於以往回憶的思念,他其實是把他們歸到「朋友」的地位上面去的,是以他並不介意幫他們一點忙。

「那就麻煩了。」白咰一愣後點點頭,對於風醞若這樣適時的提議,他不由得心生感激。要知道這停運招魂雖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要準備,但是同一個地點一待就得待上十天不動,雖然他們這兩年來已經餐風露宿慣了,對於住在野外十多天也早已得心應手,但這種時刻,若能有個停腳歇息的地方,總是再好不過的。

「不會。」風醞若微微一笑,續道,「那就麻煩你先跟我來吧!我替你安排一下住的地方,你也順便把一些要準備的東西寫給我,我叫人幫你先把東西備上先如何?」起身往前向門口走去,示意請白咰跟著自己走。

白咰靜默了片刻,瞥了眼床上的雲蕭,似乎還有些遲疑,微思考了下,最終是下定了決心,跟風醞若應了聲「好」後,便起身跟著他一塊走出去。

他們倆並沒有發現到,就在他們把門輕輕帶上的那一刻,那正在床上閉眼休憩的人,卻是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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