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修真教授生活錄》作者:縱馬昆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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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3-9-17 20:08: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6 2661771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11 09:27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67章  三師兄的撫琴婢女

這個儒雅路匪剛剛也被張三豐的瞬移手段嚇到了,但他隨即意識到,如果對方真的是渡劫期高手,自己兄弟兩豈不早就沒命了,很顯然對方只不過是一種秘術,而一般情況下,秘術都非常消耗真元甚至精血,對修真者有很大的損傷。

既然這樣,對方就更不如自己這邊了,這樣想著,儒雅路匪的心裡頓時穩定下來,看著大哥沖向那個邋遢老道,眼裡閃過一絲不屑,轉眼看向張慶元,蔑視的朝他勾了勾手,淡淡道:“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把那兩件法寶獻過來,爺爺還能饒你一命!”

他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早已經打定主意殺人滅口,畢竟天級靈器在神州結界也是極為罕見的,每一件都可以作為鎮派之寶,即使大乘宗門也不例外,他怎麼可能把自己手裡有這種至寶的消息走漏?

而回過神來的張慶元見張三豐竟然有這種神通,心裡不禁驚喜異常,也對他放下心來,看向儒雅路匪,眼中漸漸燃起一股戰意,而且越來越炙熱!

“神通大成之後還沒有人練手,就是你了!”

說著,張慶元揮手間再次使出拳道神通!

一拳轟出,拳鋒攜裹著萬鈞之力,幾乎眨眼間就到了儒雅劫匪的面前!

儒雅路匪始終沒把張慶元放在眼裡,畢竟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出竅後期,而張慶元卻不過是元嬰初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估計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但當張慶元發出拳道神通後,他的臉色就變了,身形一閃朝一側躲去,雖然如此,但他在大意之下,身體還是被拳鋒擦了一下,一片血肉被瞬間化作血雨,痛的他慘叫一聲!

“小子你找死!”

儒雅路匪的臉色猙獰可怖的吼道,再也不儒雅了,而是滿眼煞氣,操控著自己的飛劍以凌厲的速度朝張慶元刺去!

雖然他殺氣騰騰,但內心卻多了一抹凝重,明白剛剛自己看走眼了,這小子竟然扮豬吃虎,修為絕對不止元嬰初期!

雖然他不知道張慶元是怎麼隱匿的修為,但這並不是關鍵,多年的廝殺和算計,讓他養成了小心謹慎的心態,剛剛如果不是見張慶元修為實在太低,也不會大意受傷。

看到飛劍呼嘯而來,張慶元腳踩點睛筆閃身躲過,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那飛劍根本追不上張慶元,而張慶元兜了個圈後,將飛劍遠遠拋在後面!

張慶元眼神緊緊盯著路匪,再次一拳轟出!

看到又是那道恐怖的拳鋒,路匪眼含煞氣,心裡也動了真火,雖然他感覺張慶元隱匿了修為,但絕不相信修為比自己高,如果連這樣的修真者他都不敢正面攻擊,又怎麼可能修上大道!

只見他怒吼一聲,同樣一拳揮出,真元洶涌的沖進右臂,朝著迎面而來的那道拳鋒沖撞而去!

而與此同時,張三豐也同那個‘雷公’打到了遠處,法寶轟擊的地方,發出轟隆隆的聲音,驚天動地!

張慶元雖然元嬰初期,但以他五彩元嬰的逆天之處,完全可以發揮出出竅初期的實力,雖然路匪的實力在出竅後期,但張慶元怡然不懼,眼神沒有任何閃躲,拳鋒‘轟’的一聲撞上了路匪的拳鋒!!!

如同彗星相撞,兩道充滿了澎湃能量的拳鋒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炸出一片恐怖的激蕩,‘轟隆’的震響中,張慶元胸口一悶,噴出一口精血,在強大的力量下,他被撞得倒卷而回!

而路匪雖然沒有噴血,但他臉色也突然閃過一片紅色,一閃即逝的同時,他也被兇猛的能量撞得倒飛了回去,渾身真元亂竄,同樣不好受。

張慶元足足飛了幾百米才止住身形,遙遙看著遠方看向他的路匪,張慶元擦了把嘴角的血跡,眼神不僅沒有任何黯淡,反而更加閃亮,戰意絲毫未退。

與張慶元相反,路匪眼中一片陰沉,心裡卻在暗暗心驚,雖然剛剛張慶元噴出一口精血,看起來比他要慘得多,但在他的感覺中,張慶元的氣勢不僅沒有任何頹勢,反而更加暴漲,讓他眉頭緊緊皺起。

“再接我一拳!”

張慶元雖然渾身氣勢不斷攀升,但他心裡卻微微激動起來,在剛剛他攻擊的時候,能夠深切的感受到拳道神通的厲害,那是一種凝聚周邊靈氣為他所用的暢快感,而不僅僅靠他自身的真元,就如同將軍操控士兵一樣。

無論是在張慶元的記憶中,還是吳道子的記憶中,能做到這一點的,至少要合體期的高手,他們神魂合一,已經能夠調動周邊靈氣為己所用。

而張慶元現在修為不過元嬰初期,即使能發揮出出竅初期的實力,但比合體期還差了很遠的距離,如果是一般的修真者,這個距離夠他奮鬥一輩子,甚至還不能達到。

但張慶元卻在元嬰初期,通過拳道神通就能夠擁有這種感觸。

張慶元一開始就感覺到了萬道珠的不凡,但也沒想到會有這麼逆天,僅僅是他在其中學會的第一個神通,就讓他摸到只有進階合體期才能擁有的神通,怎能不讓他驚喜?

要知道合體期以下的修真者,體內真元的多寡,決定著他能發出攻擊的強弱程度,而一旦突破到了合體期,就能夠引動周圍靈氣並吸納,提升攻擊的程度,如果一個合體初期的修真者對這種感悟很精深,完全有可能在正面擊殺合體中期,甚至合體後期的修真者,當然,前提是合體中期和合體後期的修真者領悟不深。

有了這樣的發現,張慶元更不愿意錯過這樣練手和感悟的好機會,身形一縱,朝著路匪再次撲去,拳鋒在凌厲沖擊的過程中,漸漸吸引周邊的靈氣,隨著靈氣的進入,張慶元的拳芒也變得更加凌厲起來,泛起微微帶著藍色的光暈,比剛剛的速度更快,幾乎眨眼間就到了路匪身前!

在張慶元動身的時候,路匪就有了防備,但張慶元拳芒的變化卻讓他有些反應不及,咬牙大喝的同時,再次揮出一拳,調動早已蓄積在右臂的真元,朝著張慶元的攻擊再次撞去!

“砰!!!”

比剛剛更加猛烈的炸響,能量的沖擊讓半空中陡然卷起一道狂風,呼嘯間將兩人全都甩飛!

“噗!”張慶元再次噴出一口精血,雙眼卻更加閃亮!

“噗!”路匪這一次終于壓制不住胸口的激蕩,同樣噴出一口精血,他眼裡的陰沉更加濃鬱起來!

在半空中站穩身形,路匪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隨即隱去,充滿殺意的看著張慶元,緩緩道:“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修為比我低,還能讓我受傷的人,你已經足夠榮幸了,但靠著一種神通就想越級挑戰,那根本是做夢!”

“我會讓你明白,實力的差距就是差距,就算你有神通,但也只是旁門左道,在實力之下,你根本沒有任何勝算,能死在我們風雷兄弟手下,也算你的榮幸!”

說完,路匪揚手一甩,剛剛攻擊過張三豐的葫蘆再次飄上了半空,見風就漲,越來越大,幾乎眨眼間就如同一座小山大小,向著張慶元當頭罩去,巨大的葫蘆嘴如一個黑洞,黑的看不到深度,只傳來幽幽的風聲,那是被它吸進去的風!

在路匪開口的時候,張慶元就在暗自警惕,此刻看到葫蘆朝自己飛來,他頓時雙眼一凝!

剛剛張三豐在那葫蘆之下,都要靠法寶拂塵將葫蘆扯走,否則即使是他也很難抵擋那種恐怖的吸力!

張慶元雖然也有跟張三豐的拂塵法寶相似的點睛筆,但就像路匪說的那樣,實力的差距的確是一道天塹,張三豐可以靠他出竅中期的實力將葫蘆撤走,張慶元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就算張慶元的法寶比這個不過地級的葫蘆級別高,但實力不夠,也無法將它戳破!

但張慶元並沒有逃,反而運足中氣大喝一聲,向著葫蘆沖了過去,但他還是避開了葫蘆嘴的方向,而是向側方飛去!

看到張慶元竟然不自量力的想去攻擊自己的法寶,路匪眼中露出一絲冷笑,但他已經見識過張慶元的逆天,並不敢大意,立刻操控著葫蘆嘴轉向張慶元的方向,恐怖的吸力頓時扯著張慶元急速吸去!

張慶元心裡並沒有慌亂,跟隨吳道子多年,吳道子對他的教誨早已深入內心,吳道子曾經告誡過他,即使遇到比自己強的高手,也不要有任何膽怯,即使不如它,全力以赴是被殺的下場,閃躲逃避也是被殺的下場,既然都一樣,又何必膽怯,反而心神失手下只能加快被殺的命運!

而如果保持心境,全力以赴的去攻擊,在差距不是太大的情況下,也未嘗不能博出一線生機。

因為師父的教誨,張慶元無論在任何時候也沒有膽怯過,哪怕當初在地中海海底遇到大乘期的黃應,張慶元也能瞅準時機去逃,而不是被嚇傻的甘為魚肉,足以說明張慶元心性的沉穩!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葫蘆口,那裡面的漆黑就像末日,吞噬一切能夠吞噬的東西,張慶元雙眼沉著的盯著洞口,突然伸出一指!

一指神通!

在剛剛的感悟下,張慶元這一次使出後就立刻全力催發,同時吸附周邊的靈氣!

讓張慶元沒想到的是,隨著他開始吸附周邊靈氣,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黑漆漆的葫蘆口散發的強大吸力不僅消失,反而向外源源不絕的涌出靈氣,而且越來越磅礴!

察覺到葫蘆的異變,路匪頓時瞪圓了雙眼,隨即反應過來,立刻改變法訣去操控,但讓他驚駭莫名的是,葫蘆竟然完全操控不動,反而繼續朝外狂涌靈氣!

兇猛的靈氣像滾雪球一樣,全都被張慶元的一指神通吸附在周圍,氣勢越來越驚人!

在到達葫蘆嘴的時候,在張慶元的手臂之外,竟然隱隱幻化出一顆巨大的手指,朝著葫蘆狠狠一戳!

“轟!!!”

被戳中的葫蘆立刻如同被引爆的炸彈,轟然炸開,葫蘆碎片四濺,裡面曾經被吸附的靈氣更如同火藥一樣,散發出狂熱的風浪,比剛剛兩人拳鋒對轟要猛烈十倍都不止!

在強大的轟炸中,張慶元被洶涌的氣流炸得向遠處拋飛,鮮血狂噴,臉上一片萎靡和蒼白,氣勢也弱了下去,但他眼中的興奮之色卻越來越濃!

雖然受了重傷,但張慶元卻通過剛剛的一瞬間,抓住了靈氣吸附的一點訣竅!這代表著張慶元在這條道路上邁出了堅定的腳步,已經入了門!

而在爆炸的同時,因為葫蘆同路匪心神相連,他同樣承受了強烈的沖擊!

“噗!噗!噗!”

接連噴出三口精血,路匪在半空中頓時受了不輕的傷!

要知道這個葫蘆是他操控多年的法寶,一直孕養在丹田中,日日精血真元洗灌,早已像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此刻葫蘆被毀,就像他身體最重要的部分被挖去一塊肉一樣!

“混賬,我要殺了你!”

路匪雙眼通紅的盯著遠處的張慶元,嘶聲咆哮道,哪怕他此刻境界已經開始不穩,但怒急攻心之下,對張慶元竟敢毀掉他的葫蘆恨之入骨,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竟然燃燒起自身的真元操控著飛劍朝張慶元凌厲而去!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機,張慶元此刻同樣受了不輕的傷,哪裡還敢應對,趕緊駕馭著點睛筆朝遠方逃去!

“死!!!”

路匪嘶聲厲吼道,眼裡的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狠命朝張慶元奔逃的方向追去!

兩人一逃一追,很快消失在了這裡!

而那個如同‘雷公’一樣的路匪雖然出竅後期,但面對比他低一階的張三豐,根本無計可施,兩人連翻的比鬥,始終旗鼓相當,而且張三豐還隱隱勝出一線,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因為稍微一個疏忽,就可能飲恨當場!

但看到自己胞弟的本命法寶葫蘆被毀,甚至燃燒精血去追那個小子,雷公的心神終于出現了一絲破綻,被張三豐瞅準機會,一個拂塵甩到了他的腰間,帶起一蓬血雨,而他也受了輕傷!

一步錯,步步錯!

有了第一次的失手,再加上對胞弟的擔心,雷公的破綻越來越多,被張三豐攻擊到的次數也越多,越打越心浮氣躁!

一會兒的功夫後,雷公已經渾身是血,披頭散發的凄厲至極,雖然嘴裡怒吼連連,但現在的他哪還是張三豐的對手?

“嗤!”

一柄飛劍突然出其不意的從他背後射來,還不等他反應,飛劍就已經洞穿了丹田,帶起一蓬血雨!

在張三豐的殺招下,雷公的元嬰都沒能逃出來,就被張三豐給滅掉!

雷公渾身一僵,滿是鮮血的臉上,眼中一片難以置信之色,呆呆的低下頭,望著碗口大的血洞還在汩汩的流出鮮血,他的眼神漸漸變得一片茫然!

就在此時,被張三豐操控的飛劍再次飛回,從脖子上急速掠過,腦袋瞬間飛了出去!

失去了腦袋,失去了元嬰的雷公,立刻氣絕身亡,從半空中轟然栽倒下去,落進蒼茫的森林中!

而張三豐手一招,一個儲物戒指,還有雷公的兩件法寶——錘子和一個錐子飛到了他的手上。

張三豐沒有來得及查看戰利品,就一股腦的扔進了自己的戒指中,隨即辨認了下方向,朝著張慶元逃離的方向追去!

張慶元雖然點睛筆是天級靈器,但畢竟他處在剛剛的爆炸的中心,如果不是他剛剛聚攏出了強大的靈氣護體,絕對要在那場劇烈的爆炸中喪命,所以,張慶元的速度並不算太快。

而路匪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在他燃燒精血下,又死死咬著不放,不僅沒有被張慶元甩下,反而越來越接近張慶元。

張慶元看了一眼身後陰魂不散的那個身影,嘴裡暗罵了一聲,繼續往嘴裡喂了兩顆靈丹,靈丹化作一道清流,瞬間散入張慶元的四肢百骸,修復他體內的傷勢。

張慶元有靈丹,路匪當然也有,他雖然怒急攻心,但還有一絲神智,也在往嘴裡喂靈丹修復傷勢,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叢林,穿過一片草原。

當追到一片沙漠之上的時候,張慶元被一鼓作氣燃燒精血的路匪攔住了前去的方向。

“往哪兒逃你都是死!”路匪臉上的陰沉如同化不開的濃霧,一片陰沉,聲音沙啞,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淡然和儒雅,反倒如同兇煞的屠夫一樣。

“我死不死不一定,但你肯定要死!”張慶元沉聲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可以使出來!”

路匪沙啞道,隨即不再吭聲,手一揮,一面鼓突然被他祭了出來,這面鼓上面沒有任何花紋,紅底白面,面上泛著微微的黃色,看起來極為敦實,只漲到三尺見方就不再變大,在半空中滴溜溜轉著圈。

看著這路匪手中層出不窮的法寶,張慶元皺起了眉頭,不用問,他一個散修不可能有這麼多好東西,絕對都是殺人越貨搶來的。

“這面鼓是幾年前從一個出竅大圓滿,即將進階分神期的家伙手中搶來的,地級中階,你能死在這種級別的靈器下,倒也是一份榮光。”路匪緩緩道。

張慶元沒有吭聲,腳下的點睛筆化作寒芒已經朝著路匪攻擊而去!

現在的張慶元早已經沒有之前的氣勢,連續運用兩次拳道神通,一次一指神通,再加上爆炸的重傷,又奔行了這麼遠,縱然他一路上都在吃靈丹療傷,但也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復原。

所以,張慶元只能先下手,搶占先機,這面鼓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張慶元看著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自然不想被路匪催發!

看著凌厲刺來的點睛筆,路匪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但這畢竟是天級靈器,他也不敢硬接,只能朝一側躲去,而點睛筆被張慶元運用的爐火純青,一時半會讓路匪根本沒能騰出手來操控那面鼓。

路匪被點睛筆纏的心頭火氣,氣得他暴跳如雷,最後也豁了出去,不再理會點睛筆,雙手手訣打成一片光影,全力去操控那面鼓,隨著他的法訣翻飛,他臉上閃過一道青氣,而且越來越濃!

隨著路匪的投入,他閃躲點睛筆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點睛筆終于被張慶元操控著刺中了路匪的腰間,剛剛他是對準了路匪的丹田,但被他壁了過去!

而就在此時,路匪突然大吼一聲,像是腰間的傷勢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一樣,速度激增的朝著那面鼓飛去!

張慶元心中一沉,手訣一變,點睛筆前方的筆頭立刻化作無數細絲,將路匪纏住,同時將他朝反方向拉去,張慶元心底有一種感覺,如果讓他擊中鼓面,自己恐怕會非常危險。

被細絲繃住身體,路匪氣的運轉真元抵御拉扯之力,一邊朝著鼓過去,在他的力量下,細絲被繃得緊緊的,張慶元操控點睛筆向後扯,而路匪則向著鼓過去,漸漸的,張慶元終究不敵路匪的真元深厚,一點點的被他拉著向那邊去!

張慶元情急之下,手一揚,太陽真火被他釋放而出,朝著路匪洶涌燒去!

陡然感到洶涌的熱浪襲來,路匪也吃了一驚,張慶元對他層出不窮的法寶感到吃驚,而他也對張慶元不勝其多的手段感到頭疼。

他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高溫度的火焰,雖然在他的感覺中這火焰對他不足以致命,但也依然很兇猛,如果沾上了肯定難逃受傷,一旦受傷,被這古怪的絲線困住的他,那他就徹底要栽在這個混蛋手中!

情急之下,路匪再也顧不得其他,全力燃燒精血,大吼一聲,渾身肌肉隆起,力量一瞬間增加數倍不止,雖然仍然沒能崩斷絲線,但卻扯著絲線飛掠到了鼓那裡!

“砰!”

一拳狠狠擊打在鼓上,鼓面一震,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種響聲初聽很平常,但卻像是根本沒有停歇一樣,源源不斷的傳進張慶元腦海,片刻間他就感到一陣頭暈腦脹!

張慶元暗道一聲不好,他抬起頭,看到遠處路匪的身影也變得有些重影,心裡頓時急切起來,想到自己戒指中還有上次暗算乾運的碧蟾毒丹,立刻哆嗦著手取出了一顆。

但碧蟾毒丹威力兇猛,分神期以下必死,張慶元總共得到了兩瓶,每瓶三顆,上次殺乾運用掉了一顆。

取出碧蟾毒丹後,張慶元全力朝路匪扔去,隨即眼前一昏,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而路匪看到張慶元倒了下去,立刻心神一松,看到那顆丹丸飛來,以為是什麼法寶,伸手就去抓,但剛抓在手中,他立刻感到不對勁,趕緊要松開手扔掉,但等他張開五指,哪還有丹丸的蹤影,而他的手臂已經一片烏黑,片刻間就涌到了胸口!

路匪心頭大駭,拼命運轉真元想要去堵截,但卻連絲毫的延緩都做不到,而且在他想到元嬰出竅的時候,才發現元嬰不知何時已經沾染上了毒素!

路匪心裡一片凄涼,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毒素蔓延全身……

他和雷公兄弟兩人縱橫南蛇州無數年,一路殺人越貨,才有了今天的地步,而且不止一次的越級挑戰,甚至有一次還暗算到了一個分身初期的高手,雖然最後讓那人逃了,但也讓他們自豪了很久。

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葬送他們的,竟然是兩個修為都不如他們的修真者,而且還有一個不過元嬰期的實力!

路匪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張慶元,眼中最後一抹眼神是悔恨,隨即他雙眼一閉,一頭栽倒在地,意識也陷入了黑暗!

在路匪倒地後不久,張三豐神識就發現了張慶元,大驚失色下趕緊飛了過來,當查探到張慶元身體沒有大礙,但卻依然昏迷的時候,張三豐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查探了張慶元半天,依然沒能發現張慶元的問題所在,只能歸結為他靈魂受到了損傷,隨後張三豐將現場收拾了一下,拿走了路匪的空間戒指,收走了他的飛劍和鼓的法寶,帶著張慶元離開了。

兩天後,張慶元突然睜開雙眼,渾身都是冷汗,他像是做了一個夢,又像是做了無數個夢,夢裡他沉入無盡的輪回,就像一環套著一環,他根本走不出來,甚至不知道那並不是他的人生,反而一直在裡面循規蹈矩的經歷著。

張三豐此刻正坐在一邊,手裡抱著一個壇子,看到張慶元醒了,趕緊將壇子扔到一邊,酒壇立刻碎成一片,酒水也撒的滿地都是。

“你總算醒了……”張三豐看著張慶元,吁了口氣道。

張慶元茫然的抬起頭,環顧四周,發現是一個山洞樣的地方,而且在看到張三豐在身邊時,他也就放松下來,有些不太舒服的搖了搖腦袋,問道:“大哥,我昏迷了多久?”

張三豐伸出兩根手指,道:“兩天,可苦了我了,我那裡的酒都不是什麼好酒,這兩個路匪更是廢物,法寶搶了一堆,但酒比我的還不如,淡出個鳥來!”

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笑容,聽到張三豐說話,他心裡卻不知不覺感到一暖。

這一段時間,先是姑父他們遭到攻擊,隨後他追到米國又被暗算,緊接著又是齊眉失蹤,然後季若琳又被拿來做誘餌,張慶元像個陀螺一樣,一直轉個不停,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但卻感到心裡有些疲累,還有悔恨和思念。

等他來到神州結界後,又沒有三個師兄的任何消息,讓張慶元感到有些茫然,但想到齊眉,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繼續前行。

而現在,還能有一個親近的人陪在身邊,讓張慶元感到莫名的心暖。

“笑什麼笑,趕緊給我一壇酒啊!”張三豐沒好氣道。

張慶元終于咧起了嘴,笑容擴散,隨手一揮,空間戒指裡的大部分酒都被他弄了出來。

看著面前的十幾壇酒,張三豐目瞪口呆道:“這……這些都是給我的?”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給你的,你不要我收回去啊,我還舍不得呢!”

“哎——要,要,你給我的我當然要了,不要豈不是傻瓜!”張三豐立刻樂得合不攏嘴,一揮手全都扔進了戒指,留下一壇,拍開封泥就‘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口。

“暢快,哈哈,這才是酒嘛,那些都是什麼玩意兒!”張三豐掃了那被他砸爛的酒壇,不屑的撇了撇嘴。

張慶元笑了笑,心裡一陣感慨。

這一次要不是張三豐在,以張慶元一個人,根本不是那兩個路匪的對手,恐怕齊眉還沒找到,他自己就要交待在了這裡。

想到兩人,張慶元趕緊道:“對了,師兄,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一個被我給殺了,另一個不是被你給解決了嗎?”張三豐疑惑道,隨即手一揮,一面鼓,一柄飛劍和一個空間戒指出現在張慶元身前。

張慶元一眼就看到那面鼓,立刻抓了起來,卻再也感受不到那種讓他心悸的感覺,想到昏迷後的事情,張慶元依然有些後怕。

將這些東西收進戒指後,卻聽張三豐道:“這是被你殺掉的那個路匪的,就算你的戰利品了。”

張慶元點了點頭。而張三豐則上下打量著張慶元,眼裡充滿了好奇道:“嘖嘖,你小子夠狠啊,你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竟然能殺掉一個出竅後期的高手,而且連元嬰都沒逃出來,這才幾年沒見,你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啊!”

聽到張三豐的話,張慶元立刻明白是碧蟾毒丹奏效了,他如果知道,當時那個路匪要是不去抓那枚毒丹,或者側身讓開,他根本不會死,張慶元不知會不會驚出一身冷汗。

“呵呵,這些年有些奇遇,也算運氣吧,對了,師兄,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吳道子就是我師尊。”張慶元道,對于這位大哥,張慶元並沒有隱瞞的必要。

張三豐頓時瞪圓了雙眼,霍的站了起來,張口結舌的道:“什麼!你……你說畫聖大人是你師尊?”

張慶元點了點頭,拱了拱手,一臉歉然的道:“大哥,對不起,以前跟你隱瞞了,兄弟向你賠罪,對不住了。”

張三豐擺了擺手,道:“我說呢,你當初一個凝氣期的小子,怎麼會有那麼好的酒,而且現在還能提升這麼快,還能有這麼逆天的法寶,連出竅後期的修真者都要在你手下完蛋,怪不得……怪不得……”

張三豐喃喃了半天,隨後雙眼一亮,上前抓住張慶元的手,興奮道:“兄弟,那個……嘿嘿,你……你現在能不能為我引薦一下,我想拜訪一下畫聖大人……”

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追憶,想到師父如果還在修真界,絕不會有這麼多的問題,幽幽嘆了口氣道:“師父幾個月前已經飛升了……”

張三豐一愣,有些失望的松開了手,連連跺腳,一臉悔恨之色,隨後又瞪向張慶元:“都怪你小子,你說你當初就不能提一句,讓我也能拜見一下畫聖大人,哪怕得一兩句教導也行啊!”

張慶元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當初是師父讓他不要提自己,他又怎麼敢違逆,但這些話自然不用跟張三豐說。

張慶元怕他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想到張三豐之前的瞬移,不由好奇道:“對了,你那瞬移是怎麼回事?你好像才出竅中期吧,怎麼會瞬移?”

張三豐臉上閃過一絲自得之色,傲然道:“那是本道的神通,又豈是你能理解的!”

張慶元撇了撇嘴,雖然心裡好奇到極點,然臉上卻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你以為我愿意知道,只不過隨口一問,愛說不說,想來也是什麼不入流的法術!”

聽到張慶元的話,張三豐立刻跳腳,瞪圓了雙眼道:“什麼,你竟敢說我這是不入流?你倒是不入流一個給我看看!”

“那你還賣什麼關子?”張慶元瞥了張三豐一眼道。

張三豐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指著張慶元道:“你小子,還敢跟我玩心眼。”

說著,張三豐坐了下來,抓住酒壇灌了一口,隨後緩緩道:“我修道七百載,其實在我四百多歲的時候就已經修煉到了分神期,即將進階合體期,但那個時候我又有了新的發現,就整日鉆研,在鉆研的過程中,修為也被我一點點廢去。”

聽到張三豐竟然有這麼離奇的經歷,張慶元頓時聽愣了神,直勾勾的望著他,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而張三豐喝了口酒後繼續道:“又過了兩百年,我的修為一點點散完,那時候我已經六百多歲了,卻到了凝氣期。”

張三豐眼中帶著一絲追憶之色,說道:“恐怕你完全不能理解,但當我修煉到分神期,即將合體的時候,我發現那並不是最爭取的方法,我這個就人比較倔,只要認準了事,就會一條路走到黑。”

張慶元已經完全聽呆了,而張三豐說道:“在這兩百多年中,我經過無數次的比較和推算,終于找到了方法,所以,我再次從凝氣期修煉,一路順風順水,速度比當年快了十倍都不止。所以……你幾年前看到我的時候,我不過筑基期,而現在已經到了出竅期,就是這個原因,畢竟當年修煉過一遍,所以很順暢,現在就是驗證的過程。”

張慶元愣愣道:“如果像你這個速度,那再過幾年你豈不就是大乘期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張三豐‘噗’的一聲,頓時將剛喝進嘴裡的酒噴了出來,哈哈大笑道:“你倒真會想,要真是那樣就好了,我現在還有一些問題沒太想通,所以等我合體期後就跟正常速度一樣了,如果能想通的話,速度應該不會比之前差。”

張慶元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緩緩對著張三豐伸了伸大拇指,道:“你牛!”

張三豐喝了口酒,嘿嘿笑道:“我也這麼覺得。”

張慶元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再也不吭聲了。

而張三豐卻再次將目光投向張慶元,一番上下打量,笑道:“我第二次修煉的速度比絕大多數修真者來說確實非常快,但比起你來,那根本不值一提啊。我記得你當初還是凝氣期,這才幾年的功夫,就已經元嬰期了,而且還有不下于出竅期的實力,這在整個修真界恐怕也找不出一個來!”

張慶元一怔,想到張三豐的話,才有心回顧自己這幾年的歷程,最後發現,他的迅速提升主要是在師父飛升之後,接連的奇遇,讓他從筑基期進階到了現在的元嬰期。

看張慶元眼裡露出沉思之色,張三豐也沒有再吭聲,一個人悠然自得的喝著壇子裡的酒,看起來一副陶醉之色。

過了一會兒後,張慶元環顧四周,道:“大哥,我們現在在哪兒?”

“哦,在離上次咱們遇襲幾千裡外的地方。”張三豐隨口道。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大哥,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齊眉還沒找到,我實在不能安心。”

想到齊眉,張慶元的心裡再次疼了起來,那個傻傻的姑娘,讓張慶元這輩子根本無法放下。

“嗯,那咱們走吧。”張三豐也站起身,將最後的酒一股腦全都倒進嘴裡,隨後又把酒壇扔回戒指裡,而沒有像之前那樣給摔了。

兩人從山洞裡出去後,一路向北飛馳,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後,終于看到了蒼茫的雲霧海,這一路雖然遇到了一些修真者,但並沒有再遇上像上次那種路匪,顯然他們是中了獎。

而就在這時,張慶元眼睛一凝,看到一名女子正跟在一個中年人身後,而那名女子正是當初師父要飛升前,帶張慶元去了趟神州結界,在三師兄那裡見過的撫琴婢女!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12 18:36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68章  逃進雲霧海!

張慶元來到神州結界後就沒有師兄的音信,再加上之前魔門的事情,他非常擔心師兄會出事,所以在見到憐兒的時候,張慶元立刻喜出望外,喊道:“憐兒!”

那嬌俏的女子在聽到張慶元的聲音後,身體一顫,像是驚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去,順著方向看到了張慶元,開始她還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立刻臉色一變,趕緊轉過頭,緊緊跟在那個中年人身後,加快了腳步。

見憐兒看到自己,而且似乎認出自己是誰,但她不僅不答應,反而裝作不認識一樣躲避,讓張慶元一怔,心里頓時升起無數疑惑,趕緊快步沖過去,伸出手臂攔住了她。

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張慶元,憐兒頓時被嚇了一跳,向後躲了躲,語帶驚慌的道:“你……你要做什麼?”

張慶元抓住她的手腕道:“憐兒,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師兄呢?”

憐兒想把手從張慶元手中抽出,但無奈張慶元抓得太緊,她根本抽不動,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低頭焦急道:“你……你認錯人了……”

張慶元此刻心焦師兄,看到憐兒如此作態,更認為出了問題,不由大吼道:“你跟我裝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不告訴我你今天哪兒也別想去!”

“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也敢如此猖狂,膽子倒不小!”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陰測測聲音。

張慶元轉過頭去,看到正是之前憐兒跟在身後的那個中年人。張慶元皺了皺眉,見對方不過出竅初期,根本沒放在眼里。

連出竅後期的修真者他剛剛都殺了一個,再見到出竅初期的修真者,他哪里還會忌憚,更何況現在他正心急火燎的時候。

“滾!”張慶元不耐煩道。

“小子,你找死!”

出竅期的那個中年修真者頓時大怒,做為南蛇州三家合體宗門之一碧波宗宗主廖智啟的兒子,廖千道自然有他的傲氣,更有他的脾氣!

在以往。即使修為比他高的修真者見到他也要畢恭畢敬。而現在卻被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辱罵,而且還抓著他剛剛買到一個婢女,無異于在他的臉上接連扇了兩耳光,以他的傲氣。哪里還忍得住!

手一揮。一柄三叉戟瞬間出現在廖千道的身前!

“主……主人……不要!”憐兒花容失色的趕緊沖到廖千道身前。張手攔住道。

看到一個婢女竟然敢攔自己,廖千道更是怒火中燒,訓斥道:“滾一邊去!”

“主人。求求您了,憐花求求您了……”憐兒並沒有讓開,反而苦苦哀求道。

廖千道瞇起了眼睛,冷冷的看向憐兒,道:“你認識他?”

“不……不……主人,憐花不認識他……”憐兒臉色一變,趕緊搖頭,慌忙否認道。

廖千道狐疑的目光將憐兒上下打量了一邊,突然握著三叉戟就對著憐兒刺去:“賤人,還敢騙我!”

三叉戟劃過兇狠的光芒,幾乎剎那間就到了憐兒雪頸之前,嚇得憐兒渾身一僵,眼睛立刻閉了起來,感受到陰森刺骨的死亡陰影,憐兒渾身哆嗦嗦的戰栗不止!

“蹭!”

突然間,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一柄飛劍攔在了三叉戟之前,飛劍的邊緣幾乎擦著憐兒雪白的脖頸,森冷的寒氣讓憐兒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沒有感受到被殺的痛楚,憐兒愣愣的睜開眼,立刻發現攔在自己身前的飛劍緩緩向前移動,而三叉戟卻在步步後退!

這一幕讓憐兒瞪大了雙眼,她可是知道這個主人修為在出竅期,而聽主人剛剛說張慶元不過元嬰期,她就極為擔心,這才不顧一切的去哀求,但她根本沒想到張慶元竟然能擋住主人的攻擊,這讓她心里極為震驚。

她的確是憐兒,幾個月前吳道子帶張三豐去花間閣的時候,憐兒的修為還同張慶元相差無幾,都是筑基期,但這才多久的時間,張慶元就突破到了元嬰期,這讓她又驚又喜,而且心里升起一片不解。

但想到廖千道的身份,憐兒又更加擔心起來,擔心張慶元惹怒了廖千道,從而遭到碧波宗的追殺。

而且,憐兒更加擔心的是張慶元的身份和處境,所以憐兒剛剛才裝作不認識他,就是為了不給張慶元惹禍,卻沒想到還是被張慶元認出來了。

廖千道看著自己的三叉戟竟然被張慶元的飛劍逼的節節後退,臉上又驚又怒,但無論他怎麼催動真元,都無法抵制三叉戟的後退,這讓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小子隱匿了修為!

否則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怎麼可能把自己逼退!

而周圍的人看到張慶元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竟然能將出竅期的廖千道逼退,也都大驚失色,隨後他們都想當然的認為張慶元隱匿了修為。

雖然這樣,其中幾個認出廖千道身份的人卻不屑的看了看張慶元,心道即使這小子同樣是出竅期,甚至是分神期又能怎樣,要知道碧波宗可是合體宗門,廖千道的父親——碧波宗宗主廖智啟就是合體初期的修真者!

不僅如此,碧波宗據說除了廖智啟外還有兩個合體期修真者,一個因為經常護送艦船而讓眾人所知,名叫齊嘯芳。

而另一個聽說是合體中期,是廖智啟的師父,一直在閉關,據說離合體後期也不遠了。

不僅眾人這麼想,廖千道也沒有把張慶元放在心上,畢竟他的那位合體期的師叔就是這次護送艦船的人,所以廖千道立刻沉聲道:

“我乃碧波宗廖千道,識相的話規規矩矩給我磕三個頭賠罪。我看在你修為不易的份上,就放你一馬,如若不然——”

廖千道剛說到這里,張慶元不僅沒有任何忌憚,反而一個手訣打出,抵住三叉戟的飛劍立刻一個閃身,直奔廖千道的咽喉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廖千道臉色劇變,趕緊側身閃避,但還是晚了一步,那柄飛劍擦著他的脖子就過去了。雖然沒有削斷。但依然劃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頓時血流如注,極為凄慘!

“你找死!”

廖千道痛的臉上不停顫抖,咬牙切齒的怒吼道。隨手一揮。三叉戟立刻在他身前一片旋轉。隨後化作三柄三叉戟,直奔張慶元而去,讓人眼花繚亂。根本分不清究竟哪一柄才是真正的殺招!

誰也沒想到,在廖千道報出名號後,張慶元反而突然下殺手!

這讓每個人心驚之余,又不得不暗嘆張慶元的膽色,但同時又為他擔憂起來,要知道廖千道的那位合體期師叔就在不遠處的海岸城,離這里不過幾十里路,合體期的修為幾乎可以片刻趕到。

但不知是廖千道太過自負,還是被張慶元剛剛的殺招激怒,並沒有發出飛信傳訊,反而打算親自教訓他。

張慶元臉色不變,眼神沉著的盯著那三柄三叉戟,就在三叉戟來到身前的時候,張慶元突然雙眼一亮,飛劍立刻撤回,‘鏗鏘’一聲交擊,張慶元的飛劍迅速將其中一柄三叉戟磕飛,而另外兩柄瞬間消散于無形!

看到張慶元竟然能識破自己一直屢試不爽的殺招,廖千道臉色更加陰沉了起來,能識破他殺招的,至少實力要超過他,這讓他心里多了些忌憚。

剛剛報出名號,不僅沒讓對方畏懼,反而使出殺招,如果不是他反應的快,此刻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想到這里,廖千道不敢再逞強,立刻準備發出飛信傳訊!

“咻!”

但就在此時,張慶元的飛劍再次攜裹起一片寒芒,泛出淡藍色的光暈,直奔廖千道而去!

廖千道大驚失色,趕緊止住自己的動作,身形飛速暴退,但還是遲了,在張慶元領悟到吸附靈氣的神通後,他的飛劍威力暴增,速度比以前也快了一倍不止,廖千道怎麼可能躲得開!

廖千道剛退了不到一百米,就被飛劍洞穿了丹田,帶起一蓬血雨,連帶著他的身體也被巨大的力量沖上了半空!

低頭看著丹田處‘汩汩’流血的地方,廖千道臉色慘白,瞪圓了雙眼,似乎怎麼也想不到,這次跟著師叔出來歷練,竟然是他的死期!

隨後,廖千道氣絕身亡,朝下落去!

“轟”的一聲砸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看到廖千道竟然被張慶元幾招殺死,連元嬰都沒能逃出來,周圍的人愣了一下後,都臉色劇變,趕緊四散逃開,如果讓他的師叔知道,他們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憐兒看到被張慶元殺掉的廖千道,眼眸瞬間瞪成一個核桃,一臉驚駭之色,隨即她想到還在海岸城的廖千道的師叔,立刻焦急對著張慶元大喊道:

“張公子,趕緊逃,他的師叔可是合體期修為,正在海岸城!”

聽到憐兒的話,張慶元心中一驚,而張三豐也厲聲道:“快走!”

說完,張三豐立刻朝著海岸城相反的方向離去,張慶元也不再猶豫,身形一縱,抓起憐兒,祭出點睛筆朝遠方飛射而去!

憐兒驚呼一聲,被張慶元抱著穩穩站在點睛筆上,俏臉煞白,一副驚魂未定之色!

張慶元眼眸深沉,一言不發,駕馭著點睛筆急速奔逃,片刻間就追上了張三豐,見他速度太慢,趕緊道:“大哥,到我這里來!”

張三豐這次沒有客氣,立刻收了自己的飛劍,踏上張慶元的點睛筆,點睛筆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向著雲霧海中沖去!

直到此刻,張慶元雖然感到極為意外,但並沒有太過驚慌,這是在吳道子的教誨下,他長久養成的習慣。

張慶元因為來神州結界不多,但吳道子的記憶中也有這個宗派,知道是南蛇州三大合體期宗門之一,只不過張慶元剛剛並沒有想那麼多。因為廖千道竟敢對憐兒下殺手,才讓他起了殺心。

想到碧波宗在南蛇州的勢力,張慶元自然不敢在陸地上跑,畢竟合體期的修真者如果要追他的話,根本用不了多久。

雖然雲霧海危機四伏,妖獸不少,但死亡之地也代表著生機,所以他才孤注一擲的逃進海里。

而且,張慶元的腦海中有吳道子的記憶,對雲霧海還是比較熟悉的。知道哪個方向妖獸較少。修為較低。

所以這一路行來,張慶元在海上並沒有碰到妖獸。

而此時,在距離廖千道被殺後的半個時辰,廖千道的師叔——齊嘯芳已經來到了廖千道的屍體旁。

此刻的齊嘯芳臉色一片森寒。神識擴散到了近乎萬里的范圍。雖然他察覺到幾十個正在急速四散逃開的身影。但立刻將低于出竅期的身影排除掉,畢竟能殺掉自己師侄的人,修為肯定至少在出竅期以上。

齊嘯芳將廖千道的屍體收進空間戒指。身形一縱,向著其中一個奔逃的身影沖去!

雖然他剛剛也發現了張慶元的身影,但他並不知道具體的經過,只是聽人說自己的師侄竟然被人殺了,他這才驚怒之下趕了過來!

雲霧海危機四伏,即使齊嘯芳進去,如果沒有艦船的禁制和陣法防護也非常危險,自然先去找那幾個向內陸逃散的身影追去!

幾乎片刻後,齊嘯芳就追上了一個身影,這是一個同樣出竅初期的修真者,齊嘯芳一把抓住那個修士的脖子,陰沉道:“我師侄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修士突然被齊嘯芳抓在手中,感受到刺骨的森冷,而且還有自己停滯下來的真元,嚇得他魂不附體,哆嗦道:“齊……齊前輩,不……不是晚輩啊,晚輩根本沒有那個膽子殺少宗主啊……”

聽到這個修士的話,齊嘯芳立刻意識到抓錯了,畢竟能一口道出他的身份,就證明他對自己宗門非常熟悉,既然如此,自然沒有膽子做這種事,而且他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血腥之氣。

“雖然不是你殺的,但看到我師侄被殺卻不救,反而逃竄,留你作何?”

齊嘯芳森冷的說完,隨即真元涌進這個修士的體內,狂涌的真元立刻將藏在丹田里的元嬰絞殺掉!

隨手將這個死絕的修士扔了下去,齊嘯芳再次朝著另一個修士追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齊嘯芳已經將被他圈定的所有超過出竅期的修真者追上,除了兩個報出身份,是與自己宗門有淵源的門派修士外,還有一個他認識,是另外一個合體宗門的修士。

而除了這三個人,其余超過出竅期的修士,全被怒急的他殺掉。

但他依然沒有查到是何人所為!

廖千道可是他掌門師兄的獨子,更是他師父最愛的徒孫,現在竟然被殺,可想而知會在碧波宗,甚至整個南蛇州掀起怎樣的風浪,而他在這里,竟然沒能保護到廖千道,雖然以他的修為和地位和修為不至于被殺,但也會受到一番懲罰。

想到掌門師兄的怒火,廖千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雖然他和掌門師兄同時合體初期,但掌門師兄已經在這個境界停留了一百多年,即將突破進階中期,而他不過進階二十多年,比師兄差遠了。

所有人都查探完畢,讓齊嘯芳眼神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但同時也萬分疑惑,就在此時,他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之前查探的,兩男一女,三個修士飛進雲霧海,想到其中一個老道可是出竅中期,他眼里立刻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機!

既然這些人都不是,那顯然是這個出竅中期的老道殺的。

“怪不得要逃進雲霧海……”齊嘯芳一邊向雲霧海追去,一邊心里暗忖道,隨即冷聲道:“以為逃進雲霧海就可以了?真是做夢,上天入地,我也要誅殺你,將你碎屍萬段!”

一邊飛,齊嘯芳一邊向宗門傳了一道飛訊,雖然他害怕掌門師兄和師父的震怒,但這等大事,他不敢不說。

但就在此時,齊嘯芳臉色一變,“竟然逃進了海里。真是找死,你以為海里那麼穩妥?”

雖然這樣,但也讓齊嘯芳怒急,速度再次快了一分,片刻後飛進了雲霧海的上空!

而此時,張慶元已經竄入海里,感受到籠罩在心頭的那層威懾和壓力減少了不少,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張慶元明白,肯定是廖千道的師叔發現了自己,並鎖定住。所以張慶元才逃進海里。雖然這樣會有更大的危機,但他卻不能不這麼做,否則繼續在半空中,遲早要被追上!

在吳道子的記憶中。雲霧海越到深處。雲霧彌漫。修為稍低的人容易迷亂神智,而海里卻不會這樣,但海水比俗世中的海洋粘稠一些。速度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而且,連吳道子都想不明白的是,在雲霧海中,神識會受到限制。

雖然如此,但這對張慶元來說確沒有任何問題,神識受到限制,自然會影響廖千道師叔的鎖定,張慶元雖然神識同樣受到影響,但他身具五行靈根,五行之中來去自由,即使這海水壓力再大,限制再多,張慶元也根本不受影響,速度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張慶元越潛越深,同時他通過之前吸附靈氣帶來的感悟,反其道行之,將自己的五行元力釋放出來,包裹住張三豐和憐兒。

尤其是張三豐,感覺身體猛地一松,而憐兒因為被張慶元抱著,倒沒有太大的感觸。

此刻的憐兒睜著水眸一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張慶元的側臉,雖然在逃命的過程中很緊張,但對張慶元的好奇也愈發濃厚起來,不過她也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一直沒有吭聲。

當張慶元徹底感受不到那種心靈上的壓力時,他就明白,廖千道的師叔失去了對自己的鎖定,他們暫時安全了。

張慶元此刻已經到了海底,按照張慶元的估計,這里離海面至少有上萬米的深度,如果他沒有五行元力和這樣的資質,恐怕早就被恐怖的壓力擠得粉身碎骨。

在吳道子的記憶中,這海底至少需要分神後期的修為才能勉強行走,只有到了合體期才能來去自如,但速度上依然比陸地上差太多,當然,海里的妖獸並沒有這種限制。

而此刻齊嘯芳剛剛竄進海里,感受到神識中突然消失的身影,他頓時一愣,眼中一片沉鬱,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結果。

即使那三人被海里的妖獸殺掉,或者被海底恐怖的威壓擠死,他也不會高興半點,畢竟他要泄憤,他的掌門師兄、師父都要泄憤,不抓住人,又怎麼泄憤?又怎麼給他們交代?

雖然神識里沒了三人的蹤跡,但齊嘯芳依然朝著剛剛神識最後感受三人的方向飛速而去,只不過速度比在外面慢了不少。

而張慶元此時又前進了幾百里的路程,他並沒有任何懈怠,又連續改變方向,經過了數千里的路程後,再才停了下來。

隨後他又向地底施展土遁,潛入數百里的深度後,通過土遁術向四周擴充出一個僅可容身的洞,隨後他將張三豐和憐兒安置在洞里,就開始在洞外面布置陣法。

張慶元除了修為外,最精通和擅長的自然是符箓和陣法,畢竟吳道子以畫入道,對這兩方面鉆研極深,張慶元自然也不可能弱得了。

在沒有進階金丹期的時候,張慶元就可以布置玄級中階的陣法,而現在他無論修為還是神識又有極大的長進,鉆研片刻後,他一邊布置一邊推演,靠著出竅期的神識進行運算。

一個時辰後,張慶元停下了動作,而一個地級初階的陣法已經被他勉強布置出來了。

地級初階的陣法雖然在合體期的修真者神識探查下會發現一些端倪,但如果不仔細查探,很容易會忽略掉,更何況張慶元此刻在海底下幾百里的地方。

按照張慶元的估算,即使廖千道的師叔可以無視海底龐大的壓力,但在神識受到限制後,他並不一定能夠發現這里。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張慶元雖然敢逃進深海,但他也並不是愣頭青,知道海底的兇險,再繼續前行,即使不會被廖千里的師叔發現,但絕對會碰到強大的妖獸,那他們也是死的下場。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13 16:23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69章 竟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

做完這些後,張慶元也鉆進洞中,微微松了口氣。雅文言情首發剛剛他也是提著心,如果被合體期的高手追上,他們三人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別說是合體期的高手,就算分神期的高手,他們也逃不掉。

進入洞中後,張慶元對張三豐苦笑道:“大哥,拖累你了……”

張三豐皺了皺眉,有些不耐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俗,再跟我這麼說我立刻就走啊!”

取出一壇酒,張三豐喝了一口道:“你剛剛也夠囂張,那麼明目張膽的就把那家伙給殺了,不過……嘿嘿,我喜歡,看著那貨就不是什麼好鳥,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好擔心的,那什麼碧波宗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等大哥到了合體期,再敢找來咱就殺到他老巢去!”

張慶元笑了笑,道:“這個我喜歡聽。”

張三豐將目光看向一邊有些不安的憐兒,朝張慶元努了努嘴,嘿嘿笑道:“老弟,這是誰啊?”

張慶元看向憐兒,正好憐兒也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憐兒趕緊低下了頭,而張慶元則道:“這是我三師兄花下酒當初的侍女,名叫憐花。”

“噗!”

張三豐一口酒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睛道:“你……你說什麼,你……你三師兄是花間閣閣主花下酒?”

不僅是張慶元,憐兒也有些詫異的看向張三豐,有些不明所以。

“嗯,正是我三師兄,怎麼了?”張慶元疑惑道。

聽到張慶元確認,張三豐呆了呆,隨後緩緩吐出一口氣,面露恍然道:“原來如此……”

張慶元有些莫名的看著張三豐。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而張三豐則說道:“我以前一直好奇,縹緲宗宗主任逍遙、霸刀宗宗主凌刀,還有花間閣閣主三個人都是驚才絕艷之輩,究竟是何方高人才能當得了他們的師父。現在我才知道。竟然是畫圣大人。”

張三豐看向張慶元,沒好氣道:“你小子藏得夠深的啊。有這麼大的來頭,還有這麼厲害的師兄,這些年竟然從沒透露過,真夠可以的。”

張慶元苦笑道:“我師兄的成就是他們闖出來的。我可不好意思仗著他們的名頭混日子。”

張三豐哈哈一笑,道:“說得對,只有自己強才是實際的,別人就算再親近,也不可能依靠一輩子!”

張慶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而張三豐忽然想到張慶元這些天一直沒有聯系上他的師兄,不由眉頭一皺道:“你這些天說聯系師兄。一直沒有聯系上,就是他們三人?”

張慶元默然道:“嗯,所以我才非常焦急,前一段時間我來過神州結界一次。當時師兄說神州結界里出來了魔門,接連滅掉兩個北龍州的合體宗門,他們正在追查,而這一次始終沒有音訊,所以我才擔心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憐兒突然掩面哭了起來。

看到憐兒突然哭了,張三豐一愣,和張慶元對視一眼,而張慶元的心中突然一沉,趕緊問道:“憐兒,我三師兄究竟怎麼了,你怎麼會來到南蛇州了?”

憐兒抽噎著道:“張公子……閣……閣主他……他……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張慶元呆了呆,隨後一把抓住憐兒的手,焦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憐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道:“一個月前,閣主和任宗主、凌宗主他們去追查魔門的下落,但過了沒幾天,閣主渾身是血的帶著凌宗主回來,看樣子凌宗主受了非常重的上,閣主收拾了一些東西後就讓我們趕緊逃……”

聽到憐兒的話,張慶元心里猛地一揪,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讓他握緊了拳頭。

憐兒繼續抽噎道:“然後……然後閣主就帶著凌宗主離開了……我們都慌忙逃走……從那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閣主了……”

“後來呢?師兄別的什麼都沒說嗎,他有沒有說是誰追殺他們,有沒有說什麼話?”張慶元深吸一口氣,趕緊連珠炮似的問道。

“後來……後來,我就逃走了,我一直在打聽閣主的下落……但沒成想被人抓了起來,後來就被帶到了拍賣場,被……被廖千道給買了過來……後來就是跟著廖千道來到了南蛇州,然後……然後就遇到了您……”

張慶元臉色沉了下來,張慶元雖然不知道還有販賣修真者的事情,但吳道子的記憶中卻有,知道那是一些修真者想出來的把戲,靠擄掠女修做侍妾和爐鼎來賺錢。雅文言情首發

“這中間你都沒打聽到我師兄他們的一點消息嗎?”張慶元不甘心的又問道。

憐兒搖了搖頭,一臉落寞之色。

“對了,你最開始見到我,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張慶元想到之前憐兒看到自己趕緊躲閃的事情,不禁問道。

“我是被廖千道從北龍州帶回來的,這一路上我見他殺過不少人,經常都是一言不合就下殺手,非常狂傲,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父親竟然是南蛇州三大合體宗門之一碧波宗的宗主。我……我擔心你為了我惹到他,給你帶來麻煩……”憐兒緩緩道。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難為你了,謝謝你,憐兒。”

聽到張慶元道謝,憐兒慌忙擺手道:“張公子,不……不……這是我應該做的……閣主帶我恩重如山,我卻沒能幫上一點的忙,還讓他回來通知我們離開,我……我就擔心,閣主因為這個耽擱了,讓他的仇人對他不利……”

說到這里,憐兒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張慶元看到憐兒哭泣,心里嘆息了一聲,也感到極為擔憂,但他此刻也一頭霧水和茫然,根本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且。既然三師兄抱著二師兄的,顯然二師兄受傷更重,張慶元在為兩人擔憂的同時,也明白。既然能把二師兄和三師兄都傷成那樣。而且還那麼逃命,甚至遣散自己的花間閣。就證明對方絕對非常厲害,至少在渡劫後期,甚至大乘期。

如果是那樣的話,大師兄的境況恐怕也很危險。要不然不可能張慶元發的傳訊他沒有回。

這讓張慶元有些坐立不安,忽然站了起來,咬牙道:“不行,我要去找師兄他們!”

張慶元剛說完,就被張三豐訓斥道:“你腦子沒被驢踢吧,你去找?你什麼修為?你去找除了送死還能有什麼結果?我說你現在能不能冷靜一點?”

聽到張三豐竟然如此不客氣的訓斥張慶元,憐兒吃了一驚。而張慶元一呆,隨即有些頹然的看向張三豐:“那我該怎麼辦?”

“你能怎麼辦?現在最好就是什麼都不做!”張三豐皺眉道。

“那怎麼行?可能嗎?我師兄他們有了危險,我卻什麼都不做,這像什麼話?”張慶元再次急道。

“我說你怎麼沒腦子呢?我說什麼都不做是讓你暫時別暴露。畢竟現在沒人找你,就證明你還比較安全,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暗中搞清楚情況,而不是不顧一切莽撞的像沒頭蒼蠅一樣,再說現在外面還有一個合體期的高手在追殺你,別你沒到北龍州,就被人在海里給宰了!”張三豐沒好氣道。

隨後,張三豐繼續道:“你要知道,這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如果你師兄被仇人追上,恐怕早已經兇多吉少,你去了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沒有被仇人追上,你去了也幫不上任何忙,所以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先把眼前這場追殺給躲過去再說。”

張三豐嘆了口氣,道:“說句不該說的話,即使你師兄真的遭到不測,你更應該冷靜,把你的修為提上去,才能查到兇手,為你師兄報仇,而不是現在去找死!即使你能躲過那個合體期高手的追殺,這一路海域又有多少的危險,你確信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張三豐的話戳中了張慶元的軟肋,讓他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暗恨自己修為太低,根本幫不了師兄任何忙,反而縮在海底,什麼都做不了。

“我真沒用……”張慶元自嘲的道,一臉的糾結。

張三豐拍了拍張慶元的肩膀,道:“你也別想那麼多,你師兄他們各個驚才絕艷,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會沒事的,再說了,你修煉速度都這麼快,假以時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超過我了,或許……等你達到大乘期的時候,根本用不了太久的時間……”

張慶元知道張三豐是在安慰自己,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又頹然的低下了腦袋,感到萬分沮喪。

“張公子,你……你不要太難過……我……我相信閣主會……會沒事的……”憐兒眼眶紅紅的看著張慶元,柔柔的道,雖然她也在安慰張慶元,但自己的語氣就沒那麼確定。

雖然憐兒說的根本不自信,但張慶元還是心理微微一松,這或許就是勸導的意義,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心里依然往好的方面想。

張慶元抬起頭,對憐兒點了點頭,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憐兒,我明白……謝謝你,我相信……師兄他們會沒事的……”

憐兒重重的點了點腦袋,心底也暗暗祈禱,祈禱閣主他們一定不要有事。

張慶元忽然道:“憐兒,你以後也別老叫我張公子的,聽著有點別扭,還是叫我的名字或者張大哥吧。”

作為一個生長在紅旗下的青年,確實對這種舊社會才有的稱呼感到太不習慣。

聽到張慶元的話,憐兒一愣,隨即趕緊擺手道:“那怎麼可以,不可以的,張公子,您是閣主的師弟,我那麼叫太失禮了……”

張慶元眉頭一皺,微怒道:“你要不叫我以後就不管你了,你自己走吧!”

“啊!”憐兒驚呼一聲,臉色煞白,驚嚇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張慶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眼圈再次紅了。

張慶元卻沒想到憐兒反應這麼大,隨後他立即猜到這段時間憐兒肯定一直擔驚受怕,又被人賣了出去,結果又碰上了廖千道那樣的紈绔子,恐怕一直都沒安寧過。

張慶元趕緊歉然道:“對不起,憐兒,我只是不習慣你那麼稱呼,如……如果你堅持,那就依你吧。”

聽到張慶元竟然跟自己道歉,慌得憐兒趕緊站起來道:“不……不,張公子,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我不該那麼說的,我……我聽你的,以……以後就叫您張……張大……大哥吧……”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嗯,這樣才好。”

憐兒怯怯的看著張慶元,見他沒有任何生氣,這才放下心來。

經過了這會兒的說話,張慶元的心也平靜了不少,感覺自己之前說要去找師兄確實有些魯莽,不管師兄有沒有事,他出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有事了,自己出去也是被殺。

張慶元倒不是怕死,他只是怕仇人不死,而如果師兄沒事,而是躲在某個地方,那出去也沒有意義,而且如果被對方知道了,拿自己要挾師兄出來,還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張慶元現在也被人質事件弄怕了。

隨後,三人都沒有再吭聲,各自修煉起來,洞里再次恢復了一片寂靜。

而在雲霧海里,齊嘯芳自從神識里沒了三人的蹤跡後,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他依然沒能找到任何蹤跡,讓他心里也有些煩躁起來,在海底穿梭的更快起來,也失去了以往的理智。

更何況這里只是雲霧海的外海,離內海還差得遠,這里的妖獸都不是太強,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所以,齊嘯芳在追了至少幾十萬里後就停了下來,開始往回搜索,他雖然煩躁,但還有沒有傻掉,他知道自己的速度,雖然有海里的阻隔,但他相信對方跑不過他,而到現在都沒追上,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在這一路上通過某種方法隱藏了起來,而且躲過了他的搜查。

再往前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齊嘯芳在意識到問題後,就趕緊往回走,神識范圍擴散到最大,雖然感受到不少妖獸,但大多數都是五級以下的妖獸,五級妖獸也就相當于出竅期的修真者,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齊嘯芳對這些五級以下的妖獸不放在眼里,這些妖獸同時也感受到了齊嘯芳神識搜索下的壓迫,紛紛大驚失色,朝遠處逃去。

雲霧海里雖然妖獸眾多,但同樣像人類修真者那樣有自己的地盤。

而這一處雲霧海,就屬于一只水猿獸,當得到手下妖獸的匯報後,他頓時大怒不已!

“什麼,一個人類修真者竟敢來到這里,還耀武揚威的散發自己的氣勢,簡直氣煞我也,把我這里當什麼?哇呀呀!真是找死!”

咆哮完了之後,這只水猿獸趕緊點起自己的妖兵妖將,以他們獨有的傳訊方式,快速朝齊嘯芳的地方趕去,他的水域至少有上百萬里方圓,根據手下傳訊,要到那個修真者那里還很有一段距離。

這只水猿獸是這片海域唯一的六級妖獸,堪比人類修真者分神期的修為,他之所以在手下匯報後,知道對方威懾很盛的情況下還敢過去,那是因為他他是水猿王的獨子!

水猿王乃是方圓千萬里的水下霸王,海底妖獸十王之一,乃是貨真價實的七級妖獸,堪比人類渡劫期,實力強橫,即使在整個雲霧海十王中也要排進前三。

有這樣的老子,這只水猿獸才有恃無恐,在海底從沒有怕過誰。

這邊水猿獸在海里迅速的追趕,而那邊齊嘯芳卻在一邊朝回走,一邊搜索,兩人的速度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幾個時辰後,齊嘯芳終于搜尋到了張慶元他們所在的這里,齊嘯芳依舊搜尋的有些疲憊的,一成不變的準備離開,但就在此時,他心中一動,察覺到海底之下有一絲不一樣的波動,那是人類修真者陣法的元力波動。

只有靈石布下的陣法,才會有這種波動,這個發現立刻讓齊嘯芳心頭一振,疲憊一掃而空。

不管下面是不是那三個人,齊嘯芳都不會漏過去,當即飛身來到有波動的那個地方,腳在那個地方跺了跺,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土壤松動的感覺,這讓他有些疑惑起來,按說修真者施展土遁進入地底,如果細心觀察下,還是會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但他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齊嘯芳又哪里知道,擁有五行之體的張慶元,在五行中穿梭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雖然疑惑,但齊嘯芳還是朝下土遁而去,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自然不會放過這一處古怪的地方。

在齊嘯芳往海底跺腳的時候,張慶元就感受到了,心中一驚,立刻從修煉中蘇醒過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沒想到,終究還是被找到了。

在張慶元睜眼的同時,張三豐也睜開了雙眼,看到張慶元將目光投向他,張三豐灑然道:“別這看我,老道記得小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填飽肚子,沒成想還有這麼一天,可以飛天徹地,活了七百來歲,已經夠了,而且還能認識你這樣出眾的兄弟,我也算沒白活,大不了轟轟烈烈戰他娘的一場,也不枉一世英名!”

張三豐的情緒立刻感染了張慶元,張慶元點了點頭,嘴角浮起一絲弧度,眼眸沉了沉,那是拼死的決心,他已經將拳道神通和一指神通修煉到了大成,還有點睛筆,而且還有魂天留下來的那些陰煞法寶,如果這些都不能給對方任何損傷的話,他還有碧蟾毒丹,最不濟也要摳掉對方一塊肉!

而此時,齊嘯芳已經來到地下,發現了張慶元布置的隱匿和防御陣法,立刻雙眼一亮!

齊嘯芳雖然對陣法並不是太擅長,但還是能一眼看出,這陣法布置的時間並不長!

妖獸對陣法根本不精通,這是齊嘯芳在雲霧海得來的經驗,而這段時間里,除了那三個人之外,根本沒有別的人來過這里,這就說明,陣法里面很可能就是那三人,甚至就是他們!

想到這里,齊嘯芳頓時大喜,哈哈大笑道:“逃,我看你們往哪兒逃!”

而此時憐兒也被外面的聲音驚動,嚇得站了起來,嬌軀微顫,一雙眼里滿是驚懼之色。

見里面沒有聲音,齊嘯芳繼續大聲道:“如果你們自己乖乖出來的話,我還能讓你們痛痛快快的死,免得一場折磨,如果不出來的話,而是等我攻破陣法,將你們抓出來,到時候抽皮扒筋,焚燒靈魂,祭煉元嬰,那種痛苦絕對讓你們生不如死!”

聽到外面齊嘯芳的聲音,張慶元冷哼一聲,而張三豐則不屑罵道:“你騙鬼呢,恐怕我們乖乖出去了,你也不會輕易饒了我們,何必多說那些話,有種的盡管放馬過來!”

見對方識破了他的想法,齊嘯芳頓時臉色一冷,哼聲道:“嘴倒挺硬,希望等會你被我抓住的時候還能這麼硬氣!”

說完,齊嘯芳也不再猶豫,揮手祭出一柄鏟子狀的法寶,朝著張慶元布下的陣法就轟了過去!

鏟子法寶撞在禁制上,發出一聲擊中大石的沉悶響聲,火光四濺中,那處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特別之處頓時閃爍了一下,一片流光四溢,這是布陣靈石正在消耗。

看到這陣法竟然如此堅固,齊嘯芳輕咦了一聲,他沒想到對方修為最高的不過出竅中期,竟然能布下這等陣法,讓他有些意外。

“這陣法不過如此,不過區區時間就能破去,你們別著急,好戲才剛開始!”齊嘯芳一邊大聲道,再次祭起鏟子朝著陣法一陣猛攻!

隨著齊嘯芳的攻擊,那處地底一片流光閃爍,張慶元雖然放下了充足的靈石,但也經不起合體期高手的不住攻擊,片刻功夫就消耗了一半!

就在此時,一道厲聲咆哮傳了過來:“是哪個龜孫子,竟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找死啊!”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14 07:38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70章 敢殺我水猿王的兒子!

齊嘯芳正用法寶攻得起勁,陡然聽到後面如雷聲滾滾的喝聲,頓時心頭一驚,有人來到他附近他竟然都沒察覺到,這讓他心里立刻警惕起來。

神識一動,齊嘯芳立刻看到一只水猿獸握著巨大的棒子氣勢驚人的朝自己這邊而來,而讓齊嘯芳驚駭的是,那只水猿獸此刻距離自己這里至少還有上萬里的路程!

他怎麼做到的?

不過,在齊嘯芳察覺到這只為首的水猿獸只不過是六級妖獸的時候,心里也就放松了下來,除非是一些極為逆天的頂級妖獸,一般的妖獸並不是相同等級修真者的對手。

原因則是低等妖獸只會運用自己的身體,等達到三級開了神智後,也頂多會一些傳承神通,這些神通一般並不算特別厲害,只有一些頂級妖獸,甚至是神獸後裔,才能擁有天賦神通,不僅相同境界的修真者不是對手,就算這種神獸越級挑戰,也不一定會輸。

只不過,這些只限于七級以下妖獸,一旦進階七級,也就是堪比人類的合體期,妖獸同樣可以元神、妖丹和身體結合,就可以變幻人身,如果有機會接觸到修真者的功法,同樣可以使用出來。

那個時候的妖獸,根本不是同境界的修真者可以匹敵的存在。

既然對方只不過是六級妖獸,齊嘯芳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把這只水猿獸同水猿王聯系在一起,畢竟海底妖獸千千萬,水猿獸更是不勝其多,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只水猿獸竟然是雲霧海妖獸十王之一水猿王的兒子。

所以,齊嘯芳繼續對著陣法一陣猛攻,片刻後那陣法已經搖搖欲墜,流光閃爍的越來越慢,而且也越發的黯淡下來。

就在這時。齊嘯芳猛然感受到身後不遠處激蕩的呼嘯,他想都不想的隨手一揮,一道激流瞬間從他掌心射出,直奔那道呼嘯而去!

做完了這些,齊嘯芳才收回自己的鏟子,轉過身來,瞇起眼睛看向自己的攻擊和那道呼嘯相撞!

“砰!”強烈的激蕩讓海底的泥土和碎石在海里震成一片。紛紛灑灑的飄搖。而那只水猿獸被水波蕩的在海底飄僅僅飄退了幾十米的距離。

齊嘯芳看到竟然有這樣的結果,不由眉頭一皺,在他看來,剛剛雖然沒有全力而為,但也依然有他的三成實力,卻僅僅把這只水猿獸震退這麼點距離。而且看起來根本沒怎麼受傷,這讓齊嘯芳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要知道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合體初期修真者,而且早已境界穩固,對方不過是六級妖獸,只相當于人類分神期修為,這樣修為的修真者,以他剛剛爆發的攻擊。即使是分神後期的修真者也足以殺掉。

那只水猿獸‘’呸呸”的連吐幾口,身形一縱再次沖了過來,手握著一個粗大的棒子,猛地腳在地上一跺,朝著齊嘯芳激射而來!

齊嘯芳眼眸一沉,掃了地下的陣法一眼,暫時打消了繼續攻擊的念頭:“先把你這只畜生收拾了再解決你們!”

說完,齊嘯芳一手揮出。他的鏟子法寶突然暴漲,朝著水猿獸的腦袋狠厲而去,在海底劃過一道水波!

水猿獸眼中兇芒畢露,大吼一聲,他的大棒也瞬間暴漲,速度也比剛剛更快了一分,在躲過鏟子的同時。右臂朝前一抓,竟然將那柄鏟子抓在手中!

看著水猿獸竟敢抓自己的法寶,齊嘯芳冷哼一聲:“找死!”

說著,他手訣不斷揮舞。那只鏟子繼續變大,鏟柄也變得越來越粗,水猿獸一只大爪也漸漸握不住了。

水猿獸眼中閃爍出一片紅光,再次大吼一聲,渾身肌肉隨即隆起,如波濤一般,骨節暴漲的聲音‘咔咔’作響!

幾乎眨眼間,在鏟子變大的同時,水猿獸的身軀也在逐漸變大,不僅如此,他身上披掛的鎧甲也跟著同時變大,顯然也是極為不凡的法寶。

齊嘯芳看著水猿獸竟然也能暴漲身體,不僅一怔,要知道八級以下的妖獸很少能變形,而這只水猿獸不僅能夠變形,而且還能讓身軀擴張這麼大,讓他臉色微變。

能有這樣神通的,這只水猿獸的資質非常不凡,很顯然不是普通妖獸。

而此時齊嘯芳也注意到了水猿獸身上的鎧甲,心里不禁一沉,開始他並沒有在意被水猿獸穿在身上的這件鎧甲,而現在他才注意到,這件鎧甲竟然是地級中期的防御法寶。

要知道在修真界中,地級以上的法寶就非常稀罕了,而地級以上的防御法寶就更稀罕了,在整個神州結界中也沒有多少,可想而知在雲霧海的妖獸中就更為珍貴了。

能以六級妖獸的境界可以變形,又有這種級數的防御法寶,齊嘯芳心里瞬間浮起一個影子,那是水猿王。

多年前,齊嘯芳曾遠遠見過水猿王,即使什麼氣勢沒散發出來,就已經讓他雙腿發軟,不過當初是六大宗門同妖獸之王交涉,並沒有爭鬥,但當時露面的水猿王讓齊嘯芳印象深刻。

而此時,見到這只水猿獸,看到他的種種不凡,讓齊嘯芳不得不想到那個讓他印象深刻的身影。

“你跟水猿王是什麼關系?”齊嘯芳大聲喝道!

水猿獸根本沒理會他,身軀已經像一座小山一樣,漆黑的毛發如根根鋼針,站立在身上,看起來威懾十足,像看一只螞蟻一樣看著齊嘯芳,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屑。

“吼!”

水猿獸突然大吼一聲,雙臂驟然發力,胳膊上的肌肉隆起的如一個個小山包一樣,帶的周圍的水紋一片激蕩!

“咔擦!”

一聲巨響,齊嘯芳那只巨大的鏟子法寶竟然讓水猿獸生生掰斷!

“噗!”

本命法寶被毀,齊嘯芳突然噴出一口精血,臉色瞬間白了不少,在憤怒的眼光中,還有呆滯!

齊嘯芳的這桿鏟子雖然並不是特別好的法寶,但也是他用了幾百年的,是當年他的師父為他親自去求的。對他來說意義非凡,而且用了這麼多年,也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雖然只有地級初階,但在修真界已經算比較不錯的法寶,竟然讓這畜生給弄斷了,他究竟該有多大的力量?

縱然震驚,但齊嘯芳還是被他的做法徹底激怒了!

“畜生。你找死!”

齊嘯芳怒吼著,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隨即雙手一環,一股極為磅礴的真元自他掌心呼嘯而出,在他的不斷催動下,片刻後。一個巨大的掌影突然出現,直奔那只巨大的水猿獸而去!

掌影極為厚實,足有幾十丈高,在齊嘯芳的催動下,泛著冰冷的寒芒,似乎將周圍的海水也凝固住了!

水猿獸似乎知道這巨掌的厲害,也厲吼一聲。熱掉那兩根斷掉的鏟子殘骸後,立刻舞動起手中的棒子,揮舞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墻壁,帶著‘霍霍’的聲音,再次將那幾乎要凝固的海水攪得昏天暗地!

“轟!!!”

當掌影撞上那片旋轉的波浪時,發出一聲沉重又猛烈的炸響,‘轟隆隆’的強烈震動即使地底的張慶元三人也感受極為明顯,張慶元和張三豐還好。憐兒立刻站立不穩,就在她要倒下去的瞬間,張慶元一把扶住她。

憐兒一副驚魂未定之色,剛剛不僅那種地動山搖,還有外面爭鬥時爆發的那種狂砸的壓抑,如一座山一般壓在她胸口,讓她感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心底一陣發慌。

看到憐兒難受的樣子,張慶元趕緊輸進一股木靈氣進入她的體內。

感受到一股清新的氣息在體內經脈中游走,那種壓抑的感覺立刻為之一空,憐兒立刻舒服多了。緩緩松了口氣,憐兒拍了拍胸脯,一副驚魂未定之色。

“謝謝張公……張大哥……”

憐兒道謝道,剛說了兩個字立刻意識到錯了,趕緊改口。

張慶元搖了搖頭,神識緩緩透出去,查看外面的情況,不僅是他,張三豐已經將神識放了出去。

憐兒自然不敢將神識放出去,靜靜的站在那兒,一副乖巧的樣子。

而此時,在爆炸過後,水猿獸再次被強烈的爆炸炸飛了出去,而齊嘯芳因為本命法寶被毀,受了不輕的傷,也在這次對撞中被炸飛,但並沒有水猿獸飛的遠,只跌後幾十米就止住了去勢。

齊嘯芳眼神陰冷的盯著幾百米外的水猿獸,眼中的陰沉如化不開的烏雲,心里的悲憤和怒意止不住的迸發,氣的渾身有些哆嗦。

幾百年的時間,已經讓他跟本命法寶有了極深的感情,他根本無法接受法寶被毀的事實。

手一招,那兩柄斷掉的殘骸被齊嘯芳抓在手中,眼眶都有些紅了。

“敢毀我法寶,不管你是誰,我今天都要殺你!”齊嘯芳一字一頓的道,對這只畜生恨到極點!

此刻別說他猜到這只畜生應該同水猿王有些關系,就算是他親兒子,齊嘯芳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果沒有自己的堅持,沒有自己的脾氣,又怎麼能修煉到這一步?

水猿獸在雲霧海中本來就是脾氣暴躁的一種妖獸,在知道有人類修真者竟敢在自己的地盤耀武揚威的時候,他就動了殺心。

等他趕過來的時候,又在齊嘯芳手下吃了個暗虧,他豈能不怒,所以才使出全力毀掉齊嘯芳的法寶,就是為了泄憤!

此刻看到看齊嘯芳怒急的眼神,水猿獸大嘴一咧,身軀再次變回之前的高度,而他身上的鎧甲也變得一般大小,極為貼身,就像剛剛根本沒有改變過一樣。

“想殺就來,老子怕你?愚蠢的人類!”

水猿獸裂開大嘴,不屑的道。

這一刻齊嘯芳肺都快被這水猿獸氣炸了,再也忍不住,身形一縱,再次朝前飛去,同時手上掌影疊疊,隨著他的催動,再次升起一個巨大的掌影!

這是齊嘯芳為之依仗的神通,多少年來靠著這個掌影神通殺掉了無數個跟他相當,甚至比他還厲害的高手。而這都是他的師父所授。

當初他的師父就說過,貪多嚼不爛,只要你能把一種神通練會、煉精,做到如臂使指的程度,同級之中你將再無對手!

“去!”

齊嘯芳厲喝一聲,巨大的掌影再次朝著水猿獸而去,如奔騰的狂潮。如狂嘯的颶風,帶著驚人的聲勢,浩浩蕩蕩朝水猿獸碾壓而去!

而齊嘯芳並沒有停止,手上又一片揮舞,在第一道掌影攻向水猿獸之後,第二道掌影也被他催發了出來!

“噗!”

齊嘯芳再次噴出一口精血。臉色慘白如紙,眼神卻緊緊凝視著身前已經出現的掌影,咬了咬牙,噴出了第三口精血,厲吼道:“去!”

第二個掌影再次朝著水猿獸而去!

看著齊嘯芳開始拼命,水猿獸也收拾起了剛剛的不屑,銅鈴般的大眼睛帶著凝重的目光。看著第一個掌影本來,手猛地一握大棒,猛然朝前戳去!

隨著水猿獸大棒戳出後,不斷變長,越來越長,當戳上巨大的掌影時,掌影上巨大的力量撞在棒子上,棒子猛地向後縮去。同時棒子的後端撞上了水猿獸的胸口!

“砰!!!”

水猿獸身體發出一聲悶響,瞬間被巨大的力量撞飛!

就在此時,第二個掌影來到,同第一個掌影的殘余結合到了一起,合二為一,變得更大了一拳,而威勢比第一個掌影更重了三分。呼嘯著朝倒飛的水猿獸而來,再次撞上了他的棒子!

“噗!”

第二次棒子的後端戳中水猿獸的胸口,水猿獸再也忍不住渾身經脈中妖元力的翻滾,噴出一口金色的血液!

而看著這口金色的血液。齊嘯芳瞳孔一縮,渾身有了剎那間的僵硬!

在雲霧海中護送艦船這麼多年,齊嘯芳早就清楚雲霧海一些出名的妖獸的情況,像大族之一的水猿獸,因為資質的不同而實力、潛力不同,同時也地位不同,而這一切就是血液顏色的不同。

像水猿王,他不僅僅是因為實力最高,也是因為他的血統最高貴,而是金血水猿獸,除了他之外,只有他直系的水猿獸才有這種血統。

水猿王直系並不多,齊嘯芳雖然不知道都有誰,但也知道,只要擁有金色血液,那麼他絕對跟水猿王有非常親近的關系。

雖然明白了這些,但齊嘯芳並不打算停手,既然已經打傷了,那就是結下了死仇,這只水猿獸不會放過他,如果讓他回去跟水猿王說了,水猿王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樣一來,還不如一了百了,現在就殺了,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

沒有真憑實據,背靠他們同盟的六大宗門,就算是水猿王也不能亂來,除非他想同時挑釁六大宗門,甚至修真界!

這樣想著,齊嘯芳更沒有任何猶豫,身體如箭般沖向這只倒飛的水猿獸,眼中的殺機極為明顯,一片森冷!

看出齊嘯芳想趁機殺死自己,水猿獸也被激起了兇性,暴怒的吼聲震天,強烈的激蕩將這片海域都像是翻滾開一樣,借助海里的水力,讓水猿獸的身形一翻,卸掉沖撞的力量!

隨後,水猿獸拳頭猛地一握,一股‘噼里啪啦’的響聲從他的胳膊上發出,拳頭頓時變大了幾圈,如一個黑色的錘子一樣,又像一枚炮彈一樣,迎著齊嘯芳就沖了過去!

齊嘯芳眼神緊緊瞇了起來,就在此時,兩道神識掃了過來,讓齊嘯芳心中一驚,隨即他就興奮了起來,大吼道:“師兄,師父,這里!”

原來,這兩道神識竟然是齊嘯芳的掌門師兄廖智啟,以及他們的師父碧波道人!

碧波宗有一個傳統,無論哪一代,修為最強的那一個,道號就是碧波道人,千百年來從未變過。

不僅齊嘯芳感受兩道神識的查探,水猿獸同時也感覺到了,他愣了剎那後,眼中的火焰如火山噴發一般,更加掩飾不住自己的狂怒!

“你們這些人類的修真者,竟敢如此狂妄,在我這里肆無忌憚的神識掃射,真以為我海里無人了?”

水猿獸暴怒的同時,一個簡單的水紋從他身邊蕩開,卻是他發出了傳訊的通知!

水猿獸的動作根本沒被齊嘯芳三人察覺。而隨後,怒不可抑的水猿獸拳頭再次暴漲了一圈,攜裹著一股狂躁的能量,朝著齊嘯芳的身體怒轟而去!

他雖然現在還沒有變為人身的資格和能力,但也明白,後來的兩道神識絲毫不比這個家伙弱,如果讓他們都趕到的話。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雖然他有父王給他的防御法寶,但他也不敢大意。

所以,水猿獸才爆發了自己最強悍的戰力,想趁著那兩人沒來之前,先把齊嘯芳給解決了!

看到水猿獸氣勢洶洶而來。齊嘯芳卻沒了同他死拼的打算,趕緊避其鋒芒,同時采用游走的方式攻擊水猿獸!

水猿獸的速度並不慢,但無奈他的身軀比齊嘯芳粗壯了一倍,再加上剛剛那一下就讓他受了重傷,幾番下來,不僅沒能碰到齊嘯芳的邊。反而被齊嘯芳偷襲了兩下,氣的他哇哇怪叫,更加狂躁起來!

“混蛋,我要殺了你!!!”水猿獸怒吼咆哮,渾身毛發再次如鋼針般站起,一根根漆黑油亮,而他的雙眼中已經泛起一片嗜血的赤紅色!

與此同時,水猿獸的速度突然暴漲起來。原來,他暴怒之下,竟然燃燒了自己的血脈之力,可想而知他憤怒到了何種地步!

“轟!”

一拳砸中躲閃不及的齊嘯芳胸口,齊嘯芳一沒有水猿獸壯碩堅硬的肉身,二沒有水猿獸地級中階的防御法寶,再加上水猿獸狂怒而發。他哪里受得了,頓時被打出一個血洞,如果不是他剛剛逃得快一點,恐怕就要被這一拳打掉半邊身體!

水猿獸一拳得手。再次揮拳朝逃命的齊嘯芳後背而去!

就在水猿獸的拳頭要來到齊嘯芳後背的剎那,兩道身影身影呼嘯而來,一人嘴里怒喝道:“孽畜,找死!”

同時,一塊紅色的磚頭狀的法寶轉眼及至,當頭朝水猿獸腦袋上砸去!

水猿獸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不得不暫時放棄齊嘯芳,轉而雙拳向上,如沖天炮一般轟響那塊巨大的紅磚!

“砰!砰!”

當拳頭撞上巨大的紅磚時,兩聲如同腳踏大地的沉重響聲!

“噗!”

水猿獸再次噴出一口金色的血液,眼中的赤紅色如潮水般退卻!

只一下,他就受了極重的傷,而且還傷到了根本!

“金水猿獸!”

而與此同時,兩聲驚呼分別從廖智啟和碧波道人嘴里叫出!

兩人都是見識不俗的大人物,對于經常打交道的雲霧海中妖獸,大的勢力都是了解的。

他們也知道,有金色血液的都是水猿獸的王族一系,倒不是說金水猿獸是金色的,他們的身體與別的水猿獸都一般無二,都是漆黑的身體,如墨一般,只有血液是金色的。

而王族一系非常稀少,除了水猿王的兒子就是他的兄弟,每一個都跟水猿王極為親近。

兩人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師弟和徒弟捅了大簍子!

廖智啟立刻收回自己的紅磚樣的法寶,臉色沉鬱的盯著嘔血不止的水猿獸大聲道:“你跟水猿王是什麼關系?”

“掌門師兄,我剛剛在海里搜尋兇手,這個孽畜氣勢洶洶的要來殺我,我不得已才同他打鬥一番,現在既然仇已經結下,即使現在放過他,他們也不會記住一點,反而依然更恨咱們,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也算死無對證!”

聽到齊嘯芳的話,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都回過頭怒視了他一眼,嚇得齊嘯芳頓時不敢吭聲,而水猿獸卻看向他們,眼里泛出陰冷的恨意!

看著水猿獸的目光,廖智啟和碧波道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意動,雖然他們對齊嘯芳招惹這種妖獸極為頭疼,但為今之計,只有殺掉這只水猿獸才是最正確的辦法。

就在兩人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突然一聲暴躁的怒吼傳了滾滾而來:“敢殺我水猿王的兒子,你們好大的狗膽!”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15 14:57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71章 水猿王的憤怒

聽到這聲怒吼,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頓時渾身一顫,就這麼一句話讓兩人渾身氣血不穩,但再等想起怒吼的內容,兩人頓時打了個寒顫!

這個水猿獸竟然是水猿王的兒子!!!

不僅廖智啟兩人,齊嘯芳也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如果水猿王不知道也就罷了,即使這是水猿王的兒子,他們殺了也就殺了,畢竟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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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關鍵是水猿王現在知道了,而且還如此憤怒的來了!

想到水猿王的厲害,三人腿肚子都一陣發軟。

別說海底的三人,就算是海底深處的張慶元三人也被嚇得夠嗆,原來剛剛能跟齊嘯芳打得難解難分,而且差點把齊嘯芳給殺了的水猿獸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竟然是水猿王的兒子!

別說是張三豐和張慶元兩人,就算是憐兒也聽說過水猿王的名頭,在海底十王中也是實力和勢力靠前,不僅在雲霧海底的妖獸之中有莫大的威懾,即使面對北龍州的各大宗門勢力,也足夠讓絕大多數人聞風喪膽!

而水猿王最讓眾人所知的,就是他的霸道護短和火爆脾氣,曾經因為某個渡劫期高手闖入他的領地,還殺了幾只低等級妖獸,就足足追殺了他幾個月,最終將他斬殺在他的宗門之前,引起整個修真界軒然大波!

雖然這樣,但水猿王還是引不起太多人的惡感,因為他在水底妖獸的十王中還算講理,如果沒有真憑實據他不會輕易追殺修真者,這也是無論齊嘯芳還是廖智啟和碧波道人敢打這只水猿獸主意的原因。

張慶元將剛剛因為水猿王怒吼而心神激蕩,差點魂飛魄散的憐兒穩定住後,張三豐才看向張慶元。眉頭皺了起來:“兄弟,現在水猿王都來了,情況越來越復雜了,恐怕他已經發現了我們。他最恨修真者闖入他的領地。即使碧波宗的這些家伙沒有好果子吃,咱們也跑不掉。”

張慶元的臉色也有些凝重。沉吟一會兒道:“先等等看吧,一會兒尋找機會逃走,總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

張三豐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盤腿坐了下來,剛剛在水猿王的怒吼下,他的心神也有些激蕩,得趕緊恢復過來。

張慶元對憐兒道:“你也好好恢復吧,別的事情不用管,只要我們有機會逃走,絕不會丟下你。”

憐兒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裡多了一層水霧。

看著憐兒也盤腿坐了下來,張慶元腦中思索了一會兒,心裡嘆息了一聲。大師兄的毫無音信,二師兄和三師兄的重傷被追殺。都讓張慶元有些心焦,再加上齊眉的失蹤,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接踵而來,讓他有些茫然,感覺這次來神州結界總像蒙上了一層迷霧,又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尤其是看到現在,合體期的齊嘯芳竟然差點被一只六級水猿獸弄死,還有堪比渡劫期修真者甚至還有過之的八級妖獸水猿王,在他怒吼的剎那,廖智啟他們的臉色蒼白,無不說明水猿王的強大。

齊嘯芳可以把自己攆的逃命上萬裡,而齊嘯芳又被六級水猿獸打的差點身死,而六級水猿獸在廖智啟的紅磚法寶下又根本招架不住,而水猿王人還沒到,僅僅聲音就讓廖智啟他們嚇成這樣,都說明一件事——實力!

有實力,就擁有一切,在修真界,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別的地位和身份根本無法徹底保障自己的安全,就像張慶元可以殺死合體期高手的兒子廖千道,而廖智啟他們又敢殺水猿王的兒子。

“還是實力太低了……”張慶元心裡感嘆道。

但他也知道,對于任何一個修真者,乃至擁有傳承的神獸來說,他的提升速度已經太快了,修煉不過十余年,就已經進階元嬰期,實力更是堪比出竅期,甚至全力爆發下,還能暗算殺掉一個身經百戰的出竅後期高手,對哪個修真者來說都是極不可能的,但他卻做到了。

“如果能多給我一些時間就好了……難道想擁有大成就,就必須要經歷無數挫折嗎?”張慶元心裡默默想到,就在這時,他神識一震,被外面的情況吸引住了。

在水猿王怒吼之後,不過片刻的時間,在水猿獸身邊就蕩起一陣呼嘯的漩渦,隨著漩渦越轉越快,一股恐怖的威勢和吸力也從中間襲來。

雖然明白水猿王來了之後絕對不會有好結果,但廖智啟和碧波道人並沒有現在逃離的打算,以他們的修為,根本逃不過水猿王的追殺,而留下來不見得就沒有任何轉機。

而此時,那股威壓越來越重,吸力也越來越強盛,攪動周圍的海水也都旋轉起來,一片昏暗!

感受到強大的氣勢,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都臉色難看到極點,不得不運轉真元抵御這種吸力,而齊嘯芳受傷之後,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吸力,在漩渦旋轉的越來越厲害後,他也被扯的朝那邊而去,嚇得齊嘯芳恐懼的大叫道:“師父,掌門師兄,救我!”

看到齊嘯芳驚恐的大叫,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雖然對這次的事情感覺非常不滿,但齊嘯芳終究是一起生活上千年的弟子和師弟,他們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齊嘯芳喪命,廖智啟手一伸,一根金色的繩索驟然出現,甩到了齊嘯芳的身邊,隨即將他纏住!

廖智啟往後一扯,齊嘯芳就被帶了回來。

看著來到廖智啟身邊,齊嘯芳這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氣,臉色一片慘白。

“多……多謝掌門師兄……”齊嘯芳微微顫聲道,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驚恐中走出來。

廖智啟掃了齊嘯芳一眼,沒有理會他,將臉轉向那個旋轉的出現漆黑顏色的漩渦,眼中的凝重更沉了。

雖然漩渦對廖智啟三人有極大的吸力,而對水猿獸卻沒有絲毫作用。水猿獸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但眼中卻再次閃爍一片嘲諷的恨意。

就在此時,漩渦突然崩潰。水波四散濺開。就像水裡一個炸彈爆炸,激蕩的水暈和波紋幾乎剎那間蕩到了廖智啟三人身前!

強大的力量襲來。三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重重擊飛,全都砸在遠處的地上!

而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水猿獸的身前。正是水猿王!

水猿王皮膚黝黑,但卻總喜歡穿一身白色的衣袍,讓他顯得頗為另類,他的相貌雖然算不上出眾,甚至有些難看,方臉大鼻子,但在他的氣勢散發下。卻並不會給人這種感覺,反倒有一種協調的錯覺。

還沒露面,就給了廖智啟三人一個下馬威,打的三人一片灰頭土臉。極為狼狽。

而水猿王立刻蹲下身體,檢查兒子的傷勢,水猿王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的有些可怕起來,本來就黑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

看到水猿王的臉色,廖智啟和碧波道人眼神都沉了下來,而齊嘯芳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感覺水猿王雖然沒有看自己,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將他包圍,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水猿王向兒子體內輸入了一股靈氣,感受著兒子體內不斷惡化的傷勢有了止住的勢頭,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如夜空般漆黑的瞳子一一在廖智啟三人臉上掃過,隨後目光在不遠處的地下停留了片刻。

雖然趕緊收回神識,但張慶元依然感到一陣心驚肉跳,那是一種看穿心底的感覺,讓他緊張到了極點,完全是身體不受控制的。

(下面為暫時替代文字,一個半小時後改過來,抱歉,今天有事情耽誤了,碼字晚了。)

聽到這聲怒吼,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頓時渾身一顫,就這麼一句話讓兩人渾身氣血不穩,但再等想起怒吼的內容,兩人頓時打了個寒顫!

這個水猿獸竟然是水猿王的兒子!!!

不僅廖智啟兩人,齊嘯芳也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如果水猿王不知道也就罷了,即使這是水猿王的兒子,他們殺了也就殺了,畢竟沒有證據。

但關鍵是水猿王現在知道了,而且還如此憤怒的來了!

想到水猿王的厲害,三人腿肚子都一陣發軟。

別說海底的三人,就算是海底深處的張慶元三人也被嚇得夠嗆,原來剛剛能跟齊嘯芳打得難解難分,而且差點把齊嘯芳給殺了的水猿獸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竟然是水猿王的兒子!

別說是張三豐和張慶元兩人,就算是憐兒也聽說過水猿王的名頭,在海底十王中也是實力和勢力靠前,不僅在雲霧海底的妖獸之中有莫大的威懾,即使面對北龍州的各大宗門勢力,也足夠讓絕大多數人聞風喪膽!

而水猿王最讓眾人所知的,就是他的霸道護短和火爆脾氣,曾經因為某個渡劫期高手闖入他的領地,還殺了幾只低等級妖獸,就足足追殺了他幾個月,最終將他斬殺在他的宗門之前,引起整個修真界軒然大波!

雖然這樣,但水猿王還是引不起太多人的惡感,因為他在水底妖獸的十王中還算講理,如果沒有真憑實據他不會輕易追殺修真者,這也是無論齊嘯芳還是廖智啟和碧波道人敢打這只水猿獸主意的原因。

張慶元將剛剛因為水猿王怒吼而心神激蕩,差點魂飛魄散的憐兒穩定住後,張三豐才看向張慶元,眉頭皺了起來:“兄弟,現在水猿王都來了,情況越來越復雜了,恐怕他已經發現了我們,他最恨修真者闖入他的領地,即使碧波宗的這些家伙沒有好果子吃,咱們也跑不掉。”

張慶元的臉色也有些凝重,沉吟一會兒道:“先等等看吧,一會兒尋找機會逃走,總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

張三豐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盤腿坐了下來,剛剛在水猿王的怒吼下,他的心神也有些激蕩,得趕緊恢復過來。

張慶元對憐兒道:“你也好好恢復吧。別的事情不用管,只要我們有機會逃走,絕不會丟下你。”

憐兒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裡多了一層水霧。

看著憐兒也盤腿坐了下來。張慶元腦中思索了一會兒。心裡嘆息了一聲。大師兄的毫無音信,二師兄和三師兄的重傷被追殺。都讓張慶元有些心焦,再加上齊眉的失蹤,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接踵而來,讓他有些茫然。感覺這次來神州結界總像蒙上了一層迷霧,又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尤其是看到現在,合體期的齊嘯芳竟然差點被一只六級水猿獸弄死,還有堪比渡劫期修真者甚至還有過之的八級妖獸水猿王,在他怒吼的剎那,廖智啟他們的臉色蒼白,無不說明水猿王的強大。

齊嘯芳可以把自己攆的逃命上萬裡。而齊嘯芳又被六級水猿獸打的差點身死,而六級水猿獸在廖智啟的紅磚法寶下又根本招架不住,而水猿王人還沒到,僅僅聲音就讓廖智啟他們嚇成這樣。都說明一件事——實力!

有實力,就擁有一切,在修真界,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別的地位和身份根本無法徹底保障自己的安全,就像張慶元可以殺死合體期高手的兒子廖千道,而廖智啟他們又敢殺水猿王的兒子。

“還是實力太低了……”張慶元心裡感嘆道。

但他也知道,對于任何一個修真者,乃至擁有傳承的神獸來說,他的提升速度已經太快了,修煉不過十余年,就已經進階元嬰期,實力更是堪比出竅期,甚至全力爆發下,還能暗算殺掉一個身經百戰的出竅後期高手,對哪個修真者來說都是極不可能的,但他卻做到了。

“如果能多給我一些時間就好了……難道想擁有大成就,就必須要經歷無數挫折嗎?”張慶元心裡默默想到,就在這時,他神識一震,被外面的情況吸引住了。

在水猿王怒吼之後,不過片刻的時間,在水猿獸身邊就蕩起一陣呼嘯的漩渦,隨著漩渦越轉越快,一股恐怖的威勢和吸力也從中間襲來。

雖然明白水猿王來了之後絕對不會有好結果,但廖智啟和碧波道人並沒有現在逃離的打算,以他們的修為,根本逃不過水猿王的追殺,而留下來不見得就沒有任何轉機。

而此時,那股威壓越來越重,吸力也越來越強盛,攪動周圍的海水也都旋轉起來,一片昏暗!

感受到強大的氣勢,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都臉色難看到極點,不得不運轉真元抵御這種吸力,而齊嘯芳受傷之後,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吸力,在漩渦旋轉的越來越厲害後,他也被扯的朝那邊而去,嚇得齊嘯芳恐懼的大叫道:“師父,掌門師兄,救我!”

看到齊嘯芳驚恐的大叫,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雖然對這次的事情感覺非常不滿,但齊嘯芳終究是一起生活上千年的弟子和師弟,他們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齊嘯芳喪命,廖智啟手一伸,一根金色的繩索驟然出現,甩到了齊嘯芳的身邊,隨即將他纏住!

廖智啟往後一扯,齊嘯芳就被帶了回來。

看著來到廖智啟身邊,齊嘯芳這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氣,臉色一片慘白。

“多……多謝掌門師兄……”齊嘯芳微微顫聲道,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驚恐中走出來。

廖智啟掃了齊嘯芳一眼,沒有理會他,將臉轉向那個旋轉的出現漆黑顏色的漩渦,眼中的凝重更沉了。

雖然漩渦對廖智啟三人有極大的吸力,而對水猿獸卻沒有絲毫作用,水猿獸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但眼中卻再次閃爍一片嘲諷的恨意。

就在此時,漩渦突然崩潰,水波四散濺開,就像水裡一個炸彈爆炸,激蕩的水暈和波紋幾乎剎那間蕩到了廖智啟三人身前!

強大的力量襲來,三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重重擊飛,全都砸在遠處的地上!

而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水猿獸的身前,正是水猿王!

水猿王皮膚黝黑,但卻總喜歡穿一身白色的衣袍,讓他顯得頗為另類,他的相貌雖然算不上出眾,甚至有些難看。方臉大鼻子,但在他的氣勢散發下,卻並不會給人這種感覺,反倒有一種協調的錯覺。

還沒露面。就給了廖智啟三人一個下馬威。打的三人一片灰頭土臉,極為狼狽。

而水猿王立刻蹲下身體。檢查兒子的傷勢,水猿王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的有些可怕起來,本來就黑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

看到水猿王的臉色,廖智啟和碧波道人眼神都沉了下來。而齊嘯芳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感覺水猿王雖然沒有看自己,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將他包圍,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水猿王向兒子體內輸入了一股靈氣,感受著兒子體內不斷惡化的傷勢有了止住的勢頭,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如夜空般漆黑的瞳子一一在廖智啟三人臉上掃過。隨後目光在不遠處的地下停留了片刻。

雖然趕緊收回神識,但張慶元依然感到一陣心驚肉跳,那是一種看穿心底的感覺,讓他緊張到了極點。完全是身體不受控制的。

在水猿王怒吼之後,不過片刻的時間,在水猿獸身邊就蕩起一陣呼嘯的漩渦,隨著漩渦越轉越快,一股恐怖的威勢和吸力也從中間襲來。

雖然明白水猿王來了之後絕對不會有好結果,但廖智啟和碧波道人並沒有現在逃離的打算,以他們的修為,根本逃不過水猿王的追殺,而留下來不見得就沒有任何轉機。

而此時,那股威壓越來越重,吸力也越來越強盛,攪動周圍的海水也都旋轉起來,一片昏暗!

感受到強大的氣勢,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都臉色難看到極點,不得不運轉真元抵御這種吸力,而齊嘯芳受傷之後,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吸力,在漩渦旋轉的越來越厲害後,他也被扯的朝那邊而去,嚇得齊嘯芳恐懼的大叫道:“師父,掌門師兄,救我!”

看到齊嘯芳驚恐的大叫,廖智啟和碧波道人雖然對這次的事情感覺非常不滿,但齊嘯芳終究是一起生活上千年的弟子和師弟,他們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齊嘯芳喪命,廖智啟手一伸,一根金色的繩索驟然出現,甩到了齊嘯芳的身邊,隨即將他纏住!

廖智啟往後一扯,齊嘯芳就被帶了回來。

看著來到廖智啟身邊,齊嘯芳這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氣,臉色一片慘白。

“多……多謝掌門師兄……”齊嘯芳微微顫聲道,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驚恐中走出來。

廖智啟掃了齊嘯芳一眼,沒有理會他,將臉轉向那個旋轉的出現漆黑顏色的漩渦,眼中的凝重更沉了。

雖然漩渦對廖智啟三人有極大的吸力,而對水猿獸卻沒有絲毫作用,水猿獸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但眼中卻再次閃爍一片嘲諷的恨意。

就在此時,漩渦突然崩潰,水波四散濺開,就像水裡一個炸彈爆炸,激蕩的水暈和波紋幾乎剎那間蕩到了廖智啟三人身前!

強大的力量襲來,三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重重擊飛,全都砸在遠處的地上!

而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水猿獸的身前,正是水猿王!

水猿王皮膚黝黑,但卻總喜歡穿一身白色的衣袍,讓他顯得頗為另類,他的相貌雖然算不上出眾,甚至有些難看,方臉大鼻子,但在他的氣勢散發下,卻並不會給人這種感覺,反倒有一種協調的錯覺。

還沒露面,就給了廖智啟三人一個下馬威,打的三人一片灰頭土臉,極為狼狽。

而水猿王立刻蹲下身體,檢查兒子的傷勢,水猿王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的有些可怕起來,本來就黑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

看到水猿王的臉色,廖智啟和碧波道人眼神都沉了下來,而齊嘯芳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感覺水猿王雖然沒有看自己,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將他包圍,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16 22:24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72章 你跟神算門什麼關系?

水猿王的聲音如一桶冷水潑在廖智啟頭上,讓他頓時渾身僵硬,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而碧波道人咬了咬牙,賠笑道:“是,是,猿王,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水猿王扯著徒弟的胳膊低喝道:“趕緊走!”

縱然廖智啟心頭有萬般的不甘,但形勢逼人之下,他嘴張了張,終究沒有再吭聲,心底的憤怒像被壓制的火山,憋屈到了極點。

隨後,廖智啟抱起齊嘯芳的屍體,被碧波道人拖著離開了。

水猿王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眼神微微一瞇,看了一旁的兒子一眼,見傷勢已經徹底穩固了下來,隨後取出一枚丹藥塞進他的嘴裡。

見兒子服下丹藥後傷勢穩固住了,水猿王淡淡笑了笑,隨後站起身,將目光投向張慶元藏身的那處地底,隨手一抓!

在水猿王伸手的剎那,張慶元藏身地洞上面的泥土碎石像是被炸開一樣,朝四面散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而與此同時,張慶元三人頓時像被箍住了一樣,渾身動彈不得的被水猿王抓了出來!

除了憐兒的臉色驚恐之外,張慶元和張三豐的神色都頗為平靜,尤其是張三豐,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水猿王,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你們倆修為不高,倒挺有膽識。”水猿王淡淡道,帶著一種生殺予奪盡在掌握的優越。

張慶元兩人都沒有吭聲,而水猿王不以為意,看向張三豐,道:“是你殺了那什麼碧波宗宗主的兒子?”

“是我又怎麼樣?”張三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一介散修,倒挺有骨氣,你們是自盡還是等我動手?”水猿王說道。

張三豐的眼神瞇了起來,張慶元臉色一沉,縱然他不想死,但此刻也沒有什麼話好說,求饒根本不可能,自盡更不可能!

“不說?”水猿王皺眉道:“既然這樣,那就是不愿意自己動手了,不過我如果殺了你們,傳出去恐怕會說我以大欺小,倚強凌弱……這樣吧,我讓兒子跟你們打一場,雖然我兒子修為比你們高,但畢竟剛剛受過傷,同你們也差不多,如果你們能贏了,我也不為難你們,如果輸了,那自然是死了,這樣也算公平,你們認為呢?”

“那我先來吧!”

張三豐立刻道,他明白張慶元雖然有過斬殺出竅後期修真者的經歷,但他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擔心張慶元招架不住水這只水猿獸,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水猿獸畢竟是堪比分神期的六級妖獸,張慶元絕對無法抵擋。

而張三豐自己是出竅中期,而且曾經有過分身大圓滿的經歷,拼死爆發之下,不一定贏不了這只水猿獸。

雖然張三豐這麼說了,但水猿王卻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後,指著張慶元道:“他的修為低了些,不如先讓我兒子跟他打一場,你也好知道我兒子的實力。”

水猿王根本沒把張慶元放在眼裡,張慶元不過區區元嬰期初期修真者,同四級妖獸相當,在水猿王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手下四級妖獸少說也有幾百,隨便一個在海裡都能殺掉張慶元。

之所以對張三豐這麼優待,而是他始終感覺張三豐有些不凡,起了招攬之心,雖然海底妖獸排斥人類修真者,但也並不是沒有一個人類修真者,像黑象王手下頭號就是一個合體期的人類修真者。

而且張三豐眼神平靜,顯然這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才有的淡然,這樣的人才足夠引起水猿王的重視,假以時日,這個人類修真者未必不能超過黑象王手下的那個頭號,畢竟黑象王能有今天的成就,他那個手下功不可沒,不僅戰力不凡,也非常善于謀略,在沒有晉級八級成王之前,水猿王吃過黑象王的不少虧,就是因為這個人類修真者。

所以,水猿王在成王後,才會喜歡用腦子來解決問題,而不是用純武力來解決,這就是他模仿和學習的結果。

聽到水猿王的話,張三豐立刻眉頭緊皺,沉聲道:“猿王,我不需要了解,直接打就行了。”

“我說了算。”水猿王淡淡道,說完就在身旁坐在地上的兒子腦袋上拍了一掌,道:“阿嘯,起來!”

在水猿王一掌拍下後,他的兒子阿嘯就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一閃即逝,雖然他的氣息看起來依然萎靡,但眼神卻非常凝聚,灼灼的看向不遠處的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冷厲的弧度。

見水猿王如此霸道,張三豐才對水猿王的性格多了一絲了解,陰沉、喜怒無常。

不過張三豐明白,張慶元如果打一場,還能有一線生機,如果自己強行過去,恐怕兩人立刻就要死,因為一切規矩都是水猿王說了算。

張慶元冷眼看向阿嘯,眼中並沒有任何畏懼的神色,向前走出一步,手一揮,一柄飛劍立刻出現在眼前。

看到這柄飛劍,水猿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眼眸一沉,心裡思索起來,因為這柄劍給了他似曾相識的感覺。

張慶元並沒有注意到水猿王的眼神,此刻他的神識已經籠罩住了阿嘯,穩穩鎖定,而阿嘯並沒有任何動作,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樣。

一言不發,張慶元手訣揮舞,催動這柄藍鯊劍,片刻間藍鯊劍泛起一片瑩瑩藍光,看起來頗為絢爛。

而阿嘯這時也站了起來,手一招,之前被打掉的那根棒子立刻回到他的手中,手握大棒,遙遙指向張慶元,阿嘯的眼中更多的是不屑,對于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他一個六級妖獸的確沒有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即使他受了比這更重十倍的傷,也能一只手解決這個人類。

就在這時,水猿王突然大聲道:“慢著!”

聽到水猿王的大喝,張慶元氣息一顫,手訣被打斷,不得不停下來,轉眼看向水猿王,而阿嘯也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而水猿王緊緊盯著張慶元身前已經恢復平靜的那柄藍鯊,沉聲道:“你這柄飛劍哪兒來的?你跟神算門什麼關系?”

聽到水猿王竟然說出神算門這個門派,張慶元雙眼頓時一瞪!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18 21:09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73章 千萬別讓他們死在雲霧海

張慶元不知道水猿王是什麼意思,但從自己催動飛劍後,水猿王能一口叫出神算門的名字,顯然是這把飛劍讓水猿王看出了什麼。

張慶元沒有吭聲,漸漸將眼神收斂,揣度水猿王究竟跟神算門什麼關系,他跟神算門可是死仇,連殺他們四五個人,神算門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而水猿王竟然從自己改造過的飛劍認出神算門的東西,很明顯,水猿王對神算門有了解,而且還不淺。

如果水猿王跟神算門關系親近,那張慶元這次就沒有任何活路了。

看到張慶元的眼神,水猿王更加斷定張慶元跟神算門有關系,這讓他遲疑了起來。

一個多月前,北龍州幾個合體期宗門被連續滅門,讓整個修真界為之震動,但各頂級宗門發布追殺令後,卻依然沒能找到傳說中‘魔門’的蹤跡。

而就在此時,一個叫神算門的宗門突然冒出來,不僅承認滅掉那幾家合體期宗門的正是他們,而且還向神州結界中五個大乘期宗門下了挑戰貼,頓時在北龍州更引起軒然大波!

五個大乘期宗門一直以來都是所有神州結界中修真者敬仰的存在,無數人想拜入山門而不得,別說有人敢去觸虎須,就是說說開玩笑都沒那個膽子。

而現在,突然冒出來的什麼神算門竟然敢于口出狂言,不僅妄圖挑戰五大宗門,還敢下戰帖讓他們上門,這神算門是瘋了?

當時所有宗門都對神算門的瘋狂感到震驚和難以理解。更把他們當成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丑,所以五大宗門雖然對他們的行為感到不屑,但依然每個宗門都派出人過去,畢竟神算門可是承認那些宗門都是他們滅門的,這樣的宗派必須要清除!

當時不僅五大宗門派人過去,其他宗門也都一窩蜂的趕了過去,那盛況堪比神州結界百年一遇的神州大典和五十年一遇的收徒大典,所有人都想看看,那個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宗門是怎麼被打臉,然後被五大宗門滅掉。

讓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盛會不僅不是神算門的末日。反而讓五大宗門來應戰的高手全軍覆沒!

那可是五個貨真價實的渡劫期高手,竟然在對方手下走不過一招,而且對方也同樣是渡劫期高手。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呆呆的看著高臺上的鮮血淋漓。那猩紅的顏色深深刺激到了他們。讓他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而當時水猿王就在現場。他也被那一幕震驚到了,他能明顯感覺到,大殺四方的那個神算門的修真者。的確是渡劫期實力,但在同等境界中幾乎無敵,就算是他,想要勝出也並不容易,甚至很有可能落敗。

這一戰,徹底成就了神算門的威名,迅速在整個神州結界傳遍,力挑五大宗門的事跡和當時的情景讓無數人震驚,但所有人都在觀望,想知道五大宗門會怎麼做,畢竟上一次去的都是渡劫期的高手,五大宗門還有大乘期的高手。

五大宗門並沒有讓他們失望,更何況出了這樣的事情,五大宗門也都臉上無光,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第二次,五大宗門的大乘期高手像是約好了一樣,一同來到神算門,而這一次因為他們是自己相約,除了神算門附近的人能夠及時趕過去看到當時的場面,其他人並不知道。

但在隨後傳出來的消息中,他們親眼所見,五大宗門的大乘期高手全都敗北,而且敗在神算門同一個高手手中,據說是神算門太上長老。

不過這一次神算門並沒有殺掉他們,而是讓他們歸附神算門,五人自然不愿意,同時爆發想聯合殺掉對方!

但結果卻是……五個大乘期高手一死、兩逃,還有兩個在屈服後才沒有被殺。

這一戰轟動整個神州結界,在為神算門的實力感到驚駭的同時,也對神州結界的未來感到心憂起來。

果不其然,這一戰之後,五大宗門除了屈服的兩個宗門,其他三個或逃或死的宗門全部被神算門屠戮一空,其中就有張慶元大師兄的宗門——縹緲宗!

而縹緲宗宗主任逍遙就是當時逃掉的大乘期高手之一。

當時那驚天一戰雖然水猿王沒有看到,但他也著實被嚇到了,後來他還親自去那三個被滅門的宗門去查看,果然一片空無,除了一些神算門的弟子守在那裡外,根本沒有一個原來宗門的人,整個宗門裡一片血腥之氣。

在查看的過程中,水猿王被神算門的一個渡劫期高手發現,追了過來,水猿王同他戰了一場後逃走了,但當時那個渡劫期高手的幽藍飛劍給了他很深的印象,所以在見到張慶元的藍鯊劍才會覺得熟悉。

而在後來,神算門向北龍州各大宗門下拜帖,讓他們在一個時間齊聚神算門,對于不來的宗門,在隨後的幾天裡,都遭到了滅頂之災,除了逃走的,全都被屠戮殆盡。

一時間,整個北龍州風聲鶴唳,人人自危,那些去了神算門的宗派也都惴惴不安,最後不知是誰開頭,第一個向神算門效忠,得到神算門的嘉獎,這樣一來,所有宗門總算明白了神算門的意思,立刻紛紛全都宣布效忠神算門,遵從號令,這才得到神算門的承諾。

而對于那些不效忠的宗門,也同樣遭到屠戮,死的死,逃的逃,宗門成了死地。

在這件事後,整個北龍州才知道神算門的實力是何等的強,又是何等的霸道,不僅傳到了南蛇州,同樣也傳到了雲霧海底的妖獸世界。

但不知出于什麼原因,神算門並沒有對雲霧海和南蛇州開刀,讓這兩方地域的勢力始終提心吊膽,擔心神算門什麼時候突然降臨,將屠刀揮向自己。

所以,在看到張慶元手裡藍鯊的時候,水猿王立刻認為神算門已經開始對雲霧海和南蛇州進行調查,否則一個出竅期、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怎麼可能大喇喇的在南蛇州殺人,而且還是殺的南蛇州僅有的三個合體宗門掌門之子?

水猿王心裡有些沉重起來,他非常清楚神算門的實力和恐怖,如果神算門真的要讓他們海底世界歸附的話,恐怕沒有一個勢力能夠抵擋,哪怕十王聯合也無法有好結果。

緊緊盯著張慶元,水猿王眼眸陰沉,腦中卻思慮萬千,哪怕他想將張慶元他們碎屍萬段,但猶豫半天也終究沒敢這麼做,他怕一旦這麼做了,跟神算門再也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想到神算門的霸道,縱然水猿王自己也非常霸道,也無法做到平靜。

“你們走吧!”水猿王終究放棄了殺掉他們的打算,畢竟他還有家族,還有兒子,他不能拿來賭,尤其是在這個情況不明的時候,為了三個低級的修真者,去挑釁神算門並不值得。

似乎沒想到水猿王會這麼說,不僅張慶元愣住了,張三豐也愣住了,憐兒一雙美眸眨了眨,有些沒搞明白狀況,就連水猿獸阿嘯一雙猿眼也瞪得滾圓,不明所以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再不走等我改變主意,你們就誰也別想走了!”

水猿王冷聲道,聲音裡多了一絲怒氣,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以前都是別人求他饒命,而這一次卻是他被逼無奈下才放過他們,讓他心裡非常憤懣。

張慶元和張三豐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雖然不明白水猿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兩人感覺水猿王並不像是要玩陰謀的樣子,再說了,以水猿王的實力,對他們根本用不著玩陰謀,一個巴掌就能拍死他們。

雖然這樣,但兩人還是感覺到心裡有那麼些不踏實,不過也沒再說話,都對水猿王拱了拱手,算是謝過他不殺之恩,然後張慶元帶著憐兒,和張三豐一起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水猿王眼眸中籠上了一層陰雲。

“父王,您怎麼放他們走了?”水猿獸盯著已經看不見張慶元他們身影的地方,不解的道。

對于張慶元三人,水猿獸阿嘯到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惡,反倒是對碧波宗的人恨到極點。

“他們恐怕是神算門的人,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我感覺神算門對雲霧海和南蛇州不會這麼算了的。”水猿王緩緩道。

阿嘯雖然知道神算門,但並不知道父王怎麼看出來的,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

“阿嘯,你拿著這枚令牌,跟上他們,如果前面海熊王的手下有人阻攔,你出面解決,千萬別讓他們死在雲霧海!”水猿王拋給阿嘯一枚令牌後沉聲道。

“啊?”阿嘯目瞪口呆道。

“記住我說的話,千萬別讓他們死在雲霧海!如果讓我知道這件事你沒辦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完,水猿王大袖一甩,一個瞬移後立刻消失不見!

望著消失的漩渦水波,水猿獸阿嘯呆呆的站在那裡,隨後趕緊回過神,朝著張慶元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20 11:51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74章  龍蛇王的阻攔!

在海底一路飛馳,張慶元和張三豐都沒有說話,神識一直擴散開,緊緊關注著後面,雖然感覺水猿王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陰謀,但他們心里總覺得不那麼踏實。

尤其是張慶元,在之前,他能明顯感到水猿王對自己的不屑,甚至殺意,但在自己催動藍鯊飛劍後,水猿王的態度立刻就變了,而且還一口道出神算門。

“難道……水猿王同神算門是敵非友?”張慶元心中早就有這個念頭,但一直覺得不那麼靠譜。

在張慶元以前的想法中,神算門來殺自己最厲害的也就出竅期修真者,而且後來那個乾運也不是專程來找自己的,而是找陳家的河洛神圖,碰巧被自己遇上了才殺掉他。

準確的說來,自從湘南吉家的老祖吉遠德之後,神算門已經兩個多月沒有找自己了。

張慶元不止一次的猜測,神算門恐怕只是一個小門派,門派里最厲害的高手頂多出竅期,要不然不會這麼久都不再找自己的麻煩。

而現在,張慶元卻從水猿王的表情中看到,神算門似乎並不簡單,而且當時水猿王的神色有些凝重,顯然連他都有些忌憚,這讓張慶元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神算門連水猿王都要忌憚,那該有多大的勢力,又有什麼樣的高手?

答案不言而喻——至少要有大乘期高手!

這個結論讓張慶元心頭駭然,但隨即他又更加疑惑起來。既然如此,為什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了自己?而且不僅師父的記憶中沒有這個門派,連大師兄、二師兄他們找了那麼久都沒能找到?

神算門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張慶元滿心疑惑,但卻又沒那個膽子去問水猿王,如果能活著,誰也不愿意死掉。

張慶元同張三豐一邊急飛馳,腦海中還在想著這件事,但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就這樣,張慶元和張三豐連著在海底奔馳了三天。

“老弟,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太對勁兒?”張三豐突然停了下來。皺眉道。

“什麼?”張慶元抱著憐兒停下來。疑惑道。

張三豐見張慶元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注意到,于是道:“這三天難道你不覺得太安靜了點?咱們可在海底飛馳幾十萬里了,按說已經深入海底世界。但怎麼沒有一個妖獸來找咱們的麻煩?”

聽到張三豐的話。張慶元頓時一怔。這幾天他一直在思索。也在搜尋師父的記憶,但始終不得其所,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張三豐說的情況。而現在這麼一想。確實如此。

張慶元神識覆蓋四周,確實一片靜謐,只有黑沉的海水緩緩涌動,以及一些低等級的海魚游過,並沒有任何妖獸的蹤跡。

“確實不太對勁……”張慶元眼神微沉道,對這種情況他也並不明白,師父的記憶中也沒有這些事情,而且師父當年在海底世界也只探查過不多的地方,這里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雖然同樣感覺到了異常,但張慶元心里並沒有任何危險的感覺,至少暫時沒有危險,而且海底世界地域寬廣,也不一定每一片區域都有妖獸。

想到這里,張慶元搖了搖頭道:“大哥,咱們繼續趕路吧,暫時別管這些。”

張三豐點了點頭,有些鬱悶的道:“也只能這樣了,海底總感覺不那麼舒服,還是早點上岸的好。”

憐兒如果不是在張慶元的保護下,在海底不僅寸步難行,而且只要張慶元離開,她就要被海底的恐怖壓力瞬間擠為虛無,所以她的心一直提著,俏臉白,雙手緊緊的攥著張慶元的衣服,像一個對外面一切充滿恐懼的孩子。

而與此同時,海熊王的宮殿中,水猿獸阿嘯站在大殿內,昂看著海熊王,雖然他的面色如常,其實內心並不如此,而且微微緊張。

海熊王的范圍同水猿王的范圍有很大一片的接壤,這讓他們不可能始終保持平靜,紛爭不斷,不過十王之勢早已成就,雖然勢力有大有小,但相鄰的幾個勢力之間的實力強弱一般並沒有太大的差距,沒有誰可以不費力氣的滅掉對方。

所以,十王之間倒也一直相安無事,至少表面上保持安定。

“你說那兩個修真者真的是神算門的?”海熊王同樣變化成了人身,與水猿王相反的是,他一身黑袍,身軀雄壯魁梧,像鐵塔一般,是一個中年大漢的模樣。

而在他們這些人心中,憐兒修為低的根本不能算修真者,自然而然的就把她忽略了。

“是的,熊王大人,我父王是這麼告訴我的。”阿嘯朗聲道。

海熊王濃密的眉頭緊緊皺起,雙眼如電般緊緊凝視著水猿獸阿嘯,半響後道:“猿王有沒有說他們有什麼目的?”

阿嘯搖了搖頭道:“沒有,熊王大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海熊王眉頭舒展開來,揮了揮手道,像是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有太多的擔心一樣。

在阿嘯離開後,水熊王對空無一人的大殿道:“傳令下去,那兩個修真者不準阻攔,如果讓我知道誰動了他們,殺無赦!”

水熊王的聲音在大殿里出嗡嗡的回聲,他話音剛落,就想起一聲“是”,隨即大殿里再次陷入寂靜,而水熊王站起身,在高臺上踱步了一圈又一圈後,閃身離開了。

半個月後,張慶元三人再次穿過了水熊王的領地,如果不是張慶元的五行之法,他們在雲霧海底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度,張三豐和憐兒更是寸步難行。

讓三人大惑不解的情況從開始一直縈繞在他們腦海,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遇上一個妖獸,更沒有遇到過一次阻攔,就像海底妖獸全部消失了一樣。

“真他娘的奇怪,這海底妖獸難道都死絕了?怎麼一個都見不到?”張三豐歪了歪嘴,眉毛皺的都快連著眼睛了。

張慶元早就見怪不怪了,聽著張三豐的嘮叨,張慶元並沒有回應,神識‘看著’幾千里外的一處石碑道:“前面就是龍蛇王的范圍了,等過去了,就能到北龍州的南岸。”

即使沒有這塊石碑,張慶元按照師父的記憶也能大致分清海底十王的范圍,尤其是這個龍蛇王,因為靠近北龍州,與修真者經常有接觸,最恨修真者,心思陰沉狠毒,曾經還跟師父打過一架,不過被師父收拾的很慘。

雖然這個龍蛇王名字里帶有一個龍字,但本體只是一條海蟒蛇,只不過在進入八級妖獸的時候,蛻化中長出一只龍角,有了蛟龍的雛形,這才自命為龍蛇王,一向對其他幾王都看不順眼,認為同他們相提並論辱沒了自己,畢竟自己可是遠古神獸龍族的後裔。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認為的。

此刻龍蛇王瞇著一雙狹長的眼眸,泛著綠光的眼眸盯著水猿獸阿嘯,聲音卻很輕柔:“你說他們是神算門就是神算門的?”

面對龍蛇王,阿嘯也有些拘謹,趕緊道:“龍王大人,是……是我父王說的……”

如果是水猿王他們,頂多稱呼龍蛇王為蛇王,誰也不會真的把他當做龍,但其他人卻沒那個膽子,縱然龍蛇王不敢殺阿嘯,但也絕對會折磨他一番。

“猿王?他說是就是?”龍蛇王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強勢。

阿嘯為之一滯,呆了呆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行了,你回去吧,萬一你在我這里死了,猿王還把賬算到我這里來,那就有點麻煩了。”龍蛇王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威脅的語氣不言而喻。

“可是,龍王大人,這——”

阿嘯頓時急了,看龍蛇王的意思,顯然並不打算按照父王的意思來,這讓他回去根本沒法交代,萬一這兩個修真者真的死在了雲霧海,那他這一路奔波就白跑了。

但阿嘯剛開了個頭,龍蛇王就臉色一沉:“可是什麼,別說只是可能神算門的,就算真的是神算門的人,到了我這里,還能由他們胡來?猿王他們怕,我可不怕!”

“龍王大人——”阿嘯焦急的大聲道。

“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龍蛇王冷聲道,蒼白的臉上如同布滿寒霜。

阿嘯還要說些什麼,就被龍蛇王不耐煩的一揮手,像丟垃圾一樣,被丟了出去,隨即阿嘯就眼睜睜的看著龍蛇王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阿嘯臉色一變,立刻猜到龍蛇王的想法,趕緊調轉頭就離開了龍蛇王的宮殿,朝著張慶元三人的方向而去。

而龍蛇王此刻已經瞬移到了張慶元三人面前,微瞇著眼神一一在張慶元三人面前掃過。

“神算門的麼?”龍蛇王淡淡道,“你們知不知道現在站在哪里,真以為背靠神算門,區區兩個出竅元嬰期的修為就可以不把我們雲霧海放在眼里?”

看著眼前的綠袍陰柔男子,張慶元腦海中立刻想起師父記憶中的水蛇王,當初的水蛇王是七級妖獸,並沒有變形,但那種與生俱來的氣息卻根本改變不了,就是記憶中的樣子。

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弧度,如果說海底世界他唯一不怕的人,恐怕就是這個龍蛇王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22 16:36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75章 操控龍蛇王

三百多年前,吳道子就已經是大乘期,而那時的龍蛇王不過是一只七級妖獸,只相當于修真者的合體期,比吳道子差遠了,當然,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龍蛇王,只是一只海蟒蛇。

當時,龍蛇王得知有人類修真者在海底采集藥材,而且修為很高的時候,他立刻大怒的追了過去,雖然手下跟他講,那人已經離開他們海域,他也不愿善罷甘休,因為吳道子邊走邊停,所以最終還是讓龍蛇王追上了。

龍蛇王當時已經到達七級妖獸巔峰,即將變身,自信心膨脹的厲害,雖然感覺吳道子非同一般,但也並沒有任何畏懼,而且因為軀體的龐大,對于小不點一般的人類修真者打心眼里蔑視,所以他想都沒想的變幻妖體後就沖過去攻擊。

區區一個七級妖獸,怎麼可能是吳道子的對手,在龍蛇王剛沖過去的時候,就被吳道子一巴掌給打飛了,但偏偏龍蛇王心思陰毒又睚眥必報,哪怕吳道子根本就是手下留情,但在手下面前被打的灰頭土臉,也讓他感到顏面盡失,怒火中燒。

而且,沒有變身的妖獸雖然心智已經成熟,但比起人類的控制力還是差了一些,再加上他的性子,認為別人都和他一個想法——如果別人冒犯了自己,他如果有能力絕對會一下子殺掉,而像對方這樣只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根本沒受什麼傷,讓他感覺對方的修為比自己也強不了太多,要不然為什麼不殺掉自己?

所以,龍蛇王就更加不肯善罷甘休,大怒著再次沖過去攻擊吳道子

吳道子一直以來都是隨性而為,尤其是進入大乘期後,對殺戮看的比較淡,但也並不意味著他對這種不知好歹的妖獸能夠一忍再忍,看到龍蛇王還不知死活的沖過來,吳道子也沒再跟他客氣!

一手伸出,真元大手瞬間揮出,龐大的真元大手一把將龍蛇王抓在手中,握住了它的七寸,頓時把龍蛇王嚇個半死!

龍蛇王雖然睚眥必報,但也不是傻子,此刻他哪還看不出吳道子比他強的太多,趕緊變回本體苦苦哀求。

吳道子本就沒打算殺他,冷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你受苦五百年以示懲戒!”

隨後吳道子就放了龍蛇王,龍蛇王忙不迭的逃走了。

龍蛇王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再加上當時嚇得魂飛魄散,根本沒有細想吳道子話里的意思,但在隨後,每當月圓之夜時,體內妖元翻滾,如針刺一般的劇痛會持續數個時辰,每次都把他疼的死去活來。

這個時候,龍蛇王才明白吳道子當時的意思,對吳道子怨恨的同時,又對他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三百多年,三千多次死去活來的掙扎,讓龍蛇王飽受折磨,每一次都會殺掉不少手下妖獸,更讓他變得陰沉殘虐起來,三百多年里,他不僅殺掉無數手下妖獸,死在他手里的人類修真者更是不少,讓整個北龍州談其他就變色,而原因,正是因為龍蛇王因為吳道子而憎恨所有人類修真者。

可以說,龍蛇王是人類修真者中名聲最響的妖王,雖然他在海底世界中並不是最厲害的,但卻以兇虐最為昭著!

盡管神算門在北龍州鬧得沸沸揚揚,而且實力強大到龍蛇王根本無法抗衡的地步,但想到人類修真者大搖大擺的從他地盤經過,竟然還有水猿王的兒子持他的令牌幫忙開路,這無疑讓龍蛇王感到明目張膽的打臉,如同當年連一招都沒有發出,就被吳道子抓住,隨後痛苦了三百年!

所以,龍蛇王才強硬的將水猿獸阿嘯帶來的話置之不理,反而追了過來。

看到竟然是三個人類修真者,其中兩個不過是出竅期和元嬰期,而另外一個女子根本可以忽略不計,更讓龍蛇王感到出奇的憤怒——不過這麼點微末修為,還敢如此大搖大擺進入我龍蛇域,當真以為本王是泥捏的?

雖然龍蛇王平靜的站在張慶元幾人身前,但他心里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而且越來越劇烈,甚至超過以往他每次經歷劇痛的時候。

但與龍蛇王相反,張慶元表面平靜,內心也同樣平靜,張慶元雖然修行的是星辰之力,但因為有師父吳道子的記憶,還是可以用出他的一些法術,其中就包括整治龍蛇王的手段,畢竟龍蛇王體內還封印有吳道子的一絲真元。

除非五百年期滿,或者龍蛇王晉級九級妖獸,否則他根本無法怯除這絲真元。

但是張慶元卻可以調用。

“誰告訴你……我是神算門的人了?”張慶元沉聲道,想到神算門這個神秘莫測的宗門,張慶元總感覺心里有些堵得慌,就像陰魂不散一樣,始終揮之不去的纏著他。

龍蛇王看到這個不過元嬰期的小子竟然有恃無恐的這麼跟自己說話,雙眼頓時陰沉了下來,差點忍不住立刻出手殺了這小子,但忍了忍,還是寒聲道:

“如果沒有神算門在你背後撐腰,你有幾個膽子敢在我龍蛇域中行走?”

看到龍蛇王提到神算門時的神色,再想到水猿王當時提到神算門時候的表情,張慶元更加確定,在自己離開神州結界的這段時間里絕對發生了不少事情,而且神算門里最高修為的恐怕絕不可能是出竅期,甚至大乘期都有可能!

這讓張慶元心中一沉,突然莫名的感到一種心悸的壓力。

大師兄下落不明,二師兄、三師兄重傷被人追殺,而齊眉也無從找起,讓張慶元這段時間一直感到憋屈的迷茫和彷徨。

這個時候的張慶元,才發現離開了師父,離開了師兄,他在神州結界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頂多能堪比出竅期的修真者,而神州結界中,比他厲害的人太多太多了,隨便一個分神期修真者都能捏死他,更不要說還有合體期、渡劫期甚至大乘期的高手。

但是,現在看到了龍蛇王,讓張慶元心里終于有了一些想法——操控龍蛇王!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0-24 17:21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76章  瘋了!

看著不遠處雖然平靜的站在那裡,但卻像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一樣的龍蛇王,即使張慶元對師父的手段再有自信,也情不自禁的感到有些發毛,畢竟龍蛇王可是貨真價實的八級妖獸,堪比人類渡劫期的修真者,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張慶元才對龍蛇王打起了心思——八級妖獸,還有一絲龍族血脈,這樣的水準,即使對上大乘期修真者也不一定會死。

現在神算門裡非常可能會有大乘期修真者,否則水猿王和龍蛇王不可能都是這樣的反應,如果沒有深深的忌憚,他們不可能有那副表情。

張慶元並不明白情況,只知道,在實力為尊的神州結界行走,不僅要找到齊眉,還要找師兄,沒有實力根本寸步難行,他什麼都做不了。

想到這裡,張慶元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

看到張慶元竟敢往前走,龍蛇王薄如刀刃的嘴唇微微朝下,眼神更加陰沉了起來,泛著寒光的眸子盯著張慶元。

張慶元手一揮,點睛筆瞬間被他祭了出來!

在點睛筆出來的一瞬間,龍蛇王突然感到心裡一緊,像是有什麼危險降臨一樣,再等它看到張慶元手中的點睛筆,立刻瞳孔一縮——這東西他並沒有見過,但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深入骨髓一樣。

而且,這是天級法寶,龍蛇王眼中立刻多了一抹炙熱!

如果不是要操控龍蛇王,張慶元根本不敢祭出點睛筆,在殺機四伏的神州結界中,他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拿著天級法寶,無異于小孩拿著金元寶上街,純粹是找死的節奏。

張慶元不敢怠慢,手中法訣翻飛,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利用點睛筆中師父的殘余氣息使出法訣,進而操控龍蛇王。

這本身是非常有風險的事情,但如果做成了就代表他以後有了個超級保鏢,張慶元覺得非常值得。

感覺到隨著張慶元法訣越打越快,龍蛇王的心卻越來越沉,像是有一種壓力正透過四面八方向他涌來,並漸漸把他包裹的感覺,這讓他心中極為震驚,根本不明白一個小小元嬰期的修真者,就算操控的是天級法寶,怎麼可能給自己這種感受?

龍蛇王神識立刻籠罩住點睛筆,但讓他震驚的是,這法寶竟然將他的神識彈開,而且還給他神識一種刺痛的感覺!

這讓龍蛇王又驚又怒,但這個天級法寶確實點燃了他的慾望——龍蛇王再沒有遲疑,身形一縱,立刻如箭一般朝點睛筆沖去!

龍蛇王的身形沒有在海底帶起絲毫漣漪,蒲扇一般的大手抓向點睛筆!

在龍蛇王的心中,這個點睛筆給了他非常熟悉的感覺,甚至讓他感到有些害怕,他不敢再讓張慶元繼續催動!

張慶元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整個心神都沉浸在法訣上,而遠處的憐兒臉色都白了,顫抖的盯著龍蛇王的身影,眼中滿是恐懼,而張三豐也雙眼凝重,在龍蛇王的氣勢下,他連一點抗衡的勇氣都沒有。

隨著距離點睛筆越近,龍蛇王心中驚懼的感覺越來越劇烈!

“不要!”

就在此時,一聲震天的聲音遙遙傳來,同時一個漆黑的東西急速朝著龍蛇王前面的放向射去!

水猿獸阿嘯!

阿嘯自然沒有龍蛇王的速度快,緊趕慢趕才趕了過來,卻恰好看到龍蛇王朝張慶元攻擊,想到臨來時父王的語氣,他哪裡敢耽擱,立刻祭出了自己的大棒法寶,而且情急之下,他一上來就是他最強的攻擊!

大棒祭出後,立刻化作千道棒影,全都封鎖在張慶元和龍蛇王中間的地帶,至于攻擊龍蛇王他還沒那個膽子,即使他是水猿王的兒子,他相信龍蛇王也敢殺了他。

“混賬!”

龍蛇王頓時大怒,不過此刻他根本無暇理會水猿獸阿嘯,而且這攻擊雖然的確不錯,但對他來說根本不夠看,再加上妖獸的強大肉身,他連閃躲都沒有,直接沖進那片密密麻麻的棒影中!

一陣‘噼裡啪啦’的炸響後,龍蛇王連頭發都沒亂掉一點,就沖過那片棒影,大手瞬間抓住了點睛筆!

但龍蛇王還沒等高興起來,隨即就臉色一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隨即全部轉化為驚駭欲絕!

因為,這一刻,曾經每個月圓之夜的那種劇痛再次降臨到他的身軀,一模一樣的感覺,一模一樣的鉆心痛楚!

“是你!”

龍蛇王雙眼中滿是驚恐,驚聲尖叫!

三百多年的折磨,讓龍蛇王對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如同跗骨的、鉆心的痛楚折磨了他三千多次,怎麼可能不熟悉?

這麼多年來,飽受折磨的龍蛇王四處尋找吳道子,但又哪裡找得到,仇恨和畏懼交加,讓他對曾經那個身影又恨又怕。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怎麼能不讓他驚恐?

龍蛇王下意識的想丟掉點睛筆,但點睛筆就像長在他手上一樣,根本甩不掉,而且那種痛楚越來越劇烈,攪亂了他的妖元,讓他再也沒有力氣去甩脫,身軀一墜,直挺挺的栽倒下去,砸在海底!

“啊!!!”

龍蛇王凄厲的慘嚎起來,痛不欲生,像是發瘋一樣在身上胡亂抓、胡亂的撓,狀若瘋癲的樣子不僅讓張三豐瞪大了雙眼,也嚇呆了憐兒,至于水猿獸阿嘯,早已經看傻了,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張慶元依然緊閉著雙眼,臉色微微蒼白,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此刻的他也很不好受,畢竟他的修為還是距離龍蛇王太遠了,如果不是有師父留下來的點睛筆,他就算會方法,也根本使用不出來。

“嗷!!!”

龍蛇王凄厲的大吼一聲,變身成龍蛇,但痛苦的扭曲了片刻後,又再次變回人身,在海底、海裡不斷翻滾,凄厲的嘶吼嚎叫遠遠傳出,驚得整個龍蛇域的妖獸們戰栗之余又感到大惑不解——今天並不是月圓之夜,為什麼龍蛇王會這樣?

張慶元額頭的汗珠已經滾滾而下,感覺到火候差不多了,張慶元手一揮,點睛筆立刻一擺,劃過龍蛇王的手掌,帶起一蓬血霧,張慶元再次一道法訣打出,利用師父在龍蛇王體內留下的真元,迅速噴出一口精血,同那道血霧融合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水猿獸瞪圓了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的驚駭!

“他難道瘋了?”

阿嘯怎麼也想不明白,張慶元究竟哪裡來的手段和膽子——要知道他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竟敢對一個八級妖獸,而且有一絲龍族血脈的妖獸進行認主,他難道瘋了?

一般情況下只有修為高的修真者才能對修為比他低的妖獸進行認主,否則不僅認主不成,還可能遭到妖獸反噬,輕則重傷,重則被妖獸反認主甚至死!

而張慶元偏偏還敢這麼做,讓阿嘯怎麼也理解不了,而且也被張慶元這一系列的手段震住了,畢竟剛剛龍蛇王不僅沒有傷得了張慶元,反而龍蛇王痛不欲生,別說是阿嘯自己,就是他的父王也不可能把龍蛇王弄成這樣。

張三豐和憐兒已經退到了幾百裡外的地方,實在是剛剛龍蛇王發狂的威力太過驚人,就連阿嘯也不得不退到幾十裡外的地方。

張三豐此刻也同樣滿臉呆滯,遙想當年,他在修煉到分神期大圓滿的時候發現不對,隨後直接將修為散盡後再重新修煉,這樣的壯舉已經夠瘋狂的,沒想到張慶元更瘋狂,竟然以頂多出竅期的實力讓八級妖獸認主,這是張三豐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憐兒在一旁睜著美眸,茫然的目光遙遙看著遠方的景象,在龍蛇王的氣勢激蕩下,她感到心裡發緊,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吼!”

龍蛇王雖然痛苦到了極點,意識也有些混亂,但也似乎猜到了什麼,更加狂躁起來,怒吼連連,身軀再次變成獸身,足有幾十米粗的身軀拼命扭動,長度足有幾百米的粗壯大蛇攪得海底一片昏沉陰暗,如同末日!

雖然如此,但在張慶元的操控下,龍蛇王只能在這一片海域裡扭動,根本施展不開。

張慶元睜開雙眼,眼中已經一片血紅,筋肉隆起,渾身的皮膚也泛出血色,還有浮現在體表的血絲,密密麻麻的如同蛛網一樣遍布全身,整個人充滿了兇悍之氣,與以往的他大相徑庭,如同魔神降臨!

遠遠看著張慶元的樣子,張三豐喃喃道:“這小子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竟然連八級妖獸都敢收服……”

而憐兒早已經渾身瑟瑟發抖,被張三豐帶著再次後退,雖然龍蛇王被張慶元禁錮住,但在他發狂之下,散發而出的氣勢依然震懾人心!

不僅是他們,水猿獸阿嘯也心驚肉跳的不斷後退,毛茸茸的大嘴張了又張,一副難以置信之色。

“收!”

張慶元厲喝一聲,手訣劃出一道繁復的曲線,隨著他的動作,一道瑩瑩閃爍的光芒從他手中激射而出,瞬間沒入龍蛇王體內!

在同一時刻,龍蛇王的動作戛然而止,巨大的身軀僵住,隨即落了下來,砸在海底,陷進一個凹陷的大坑,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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