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修真教授生活錄》作者:縱馬昆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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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3-9-17 20:08: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6 2661773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1-28 19:03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97章 魂天的暴戾!

“那是什麼?”

聽到老家伙的話,張慶元頓時眼前一亮,如果真的有大機緣的話,他一定要搶奪到,否則神算門將來越來越強大,他們根本難以掣肘,更別說報仇了!

不過,張慶元現在最要緊的是拿到好東西,趕緊出去尋找二師兄、三師兄和齊眉,張慶元擔心時間過去越久,兩個師兄越兇多吉少,而齊眉到現在毫無消息,也讓他掛念

“小娃娃,你覺得有好東西,我會告訴你們嗎?”老家伙不屑的道,如瀑般的大胡子一顫一顫的。

“那你還廢話幹什麼。”

這老家伙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張慶元對他沒有任何好感,毫不客氣地道。

“廢話幹什麼,當然是做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老家伙嘴角露出一絲邪惡地笑意。

旋即一聲振聾發聵的吼聲響起來,張慶元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元力像是驚濤駭浪一樣將他包裹起來,身體像是脫了手的石頭一樣被投擲了出去。

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張慶元心中驚懼萬分,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元力,難道老頭子脫困了?

定下神來,張慶元發現自己和師兄依然在大殿裡,只是身邊多了許許多多的靈力條帶,這些條帶交織在一起,像是有形質的絲布繩索將他們團團地困在了角落的幾丈平方的角落裡。

再去看那老頭子,卻發現此時他仍然完好地被束縛在墻壁上,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不過他嘴角泛出的一絲嘲弄證明了,這一切都是他做下來的。

“老妖怪,你竟敢暗算我們?”張慶元臉色一寒道!

在張慶元看來,三人此時同時被困在這大殿裡,理應該同舟共濟,但是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禁讓他起了疑心,莫非這老妖怪還有更大的圖謀不成。

“你是怎麼做到的?”張慶元臉色陰沉道。

“哈哈,小螻蟻,想跟老夫鬥你們還是嫩了一點兒。憑你們的修為,竟然進來了第九重,身上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別怪老夫心狠手辣,怪就怪你們自己命苦。”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神色不無得意地繼續道:“至于老夫怎麼做到的,也不怕告訴你們,老夫被困在這裡這許多年,也不是白過的。

一開始老夫絞盡腦汁都在想著如何能打破這該死的鏈子帶著時空果出去,所以每日每夜都在鉆研陣法,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進來的第五百個年頭,我終于想到了一種方法。這裡靈氣濃鬱,我就借助我的神識,將靈氣織就成了一個強大的陣法,借助這個陣法就能夠順利地打破這該死的鏈子。”

張慶元恍然大悟,他剛才一直想不明白老頭子不能動怎麼能夠調動起來這麼強大的元力,原來剛才的元力不是來自于老頭子本身,而是來自于他用神識織成的陣法。

張慶元不禁暗嘆,這老頭子苦心孤詣,但是不可不謂天才。

“然後呢,為什麼你還沒有出去?”

“哼,沒出去。當然出不去了。這陣法缺少一種材料,怎麼可能出去?”

“缺少什麼材料?”

張慶元皺眉道,他想的是這老頭既然能出去,不如套套他的話,說不定能找到從這大殿裡出去的門路。當聽到老頭子的話之後,張慶元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就是缺少你們兩個人。”老頭子森然地道,又是一陣狂笑,老頭子道,“小螻蟻,老夫真恨。恨你們來得實在是太晚了!不然老夫早就出去了。”

他話說完,已經沒有耐心了,噗!一道真火從口中噴了出來,向張慶元和任逍遙燒了過去。

張慶元點睛筆再次祭出將自己和任逍遙護住。

真火遇到了點睛筆所布下的防護,頓時被阻住。

“咦?天級法寶?”真火被阻住,老頭子頓時一愣,他看到點睛筆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頓時呆住了。

“哼。老妖怪。別以為螻蟻就沒有自保的本領,我看你的愿望是要落空了。”

“嘿嘿,小子,你真是無知者無畏。區區的天級的法寶又能奈我何。井底之蛙。給我破!”

老怪物顯然受不了張慶元的嘲諷,他一邊說話,一邊集聚真元,隨著一個破字落下,真元大火再次從血盆大口噴了出來。

這一次真火比之前的真火強了十倍之多。

火光像是一條遍體通紅的長龍,火勢熊熊如同十二級颶風刮過掀起來的巨浪一樣。

真火從老家伙的口中噴出來,瞬間來到了點睛筆的防線。

火光觸到防線的一瞬間,張慶元感覺到了點睛筆有些顫抖。明顯感覺到點睛筆開始精神萎靡起來了。

不過,這玩意兒對別人來說是災難,但對張慶元來說卻是大補,張慶元以往修煉都是來自于恒星,練就了太陽真火,還有更為精純的太陽精火!

更何況張慶元對五行之力的操控,火元力他同樣不怵,反而極為熟悉。

剛剛張慶元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只是因為他還不清楚老家伙這火焰的來歷,現在明白這些火焰不過是靠著陣法凝聚而出,他也就不再擔心。

手一伸,張慶元徑直將手伸進了火焰中!

看到張慶元的動作,老家伙一呆,而任逍遙一愣,隨即明白了張慶元的打算,畢竟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這麼去送死,張慶元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任逍遙知道張慶元對火焰的操控很精準。

果然,隨著張慶元的手伸出,那些火焰頓時朝著他的手聚攏而來,而張慶元的胳膊頓時淹沒在火海中。

老家伙的眉頭緊緊皺起,就在此時,他頓時臉色一變,察覺到了火焰飛速的流逝,在看向張慶元,頓時瞪圓了雙眼——此刻的張慶元全身都被火焰籠罩,而任逍遙已經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這……這怎麼可能……”老家伙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火焰的威力他當然清楚,而這個小子只是元嬰期的修為,不僅毫發無損,還能吸收自己的火焰,這……這也太妖孽了吧?

張慶元此刻愜意的被火焰包裹,溫暖的氣息、充溢著澎湃的火元力,讓張慶元渾身上下都跳躍、顫動起來,說不出的享受!

而張慶元的氣息也開始節節攀升!

元嬰中期……元嬰後期……元嬰大圓滿……

“轟!”

火焰突然暴開!

隨即消散無形!

張慶元正舒服的要死,感受著越來越強大的力量,突然間停了下來,讓他詫異的睜開眼睛,卻看到對面的老家伙正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呼吸的頻率快得嚇人,原來一息的時間,現在他要呼吸十次。

老家伙氣急敗壞的望著張慶元,眼裡一片悔意!

“早知道是肉包子打狗,我就不來這一套!”老家伙咬牙切齒道。

“哈哈,多謝了!”張慶元雖然沒能突破元嬰期,但能有這麼大的提升,依然非常滿足,對老家伙罵人的話也不以為意。

任逍遙也看出了張慶元的提升,自然非常高興,看了一眼胡子亂顫怒不可抑的老家伙,暗暗好笑。

張慶元現在完勝老家伙,剛剛被老家伙折騰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看向老家伙,張慶元道:“問你個事兒吧?”

“拿了我的東西,還想問我東西,哪兒有那麼好的事情!”老家伙冷笑道。

張慶元依然不以為意,就像沒有聽到老家伙的話一樣,兀自問道:

“老妖怪,我問你,你是說從你一開始被困在這裡到現在一直沒有人來過這裡對嗎?”

老家伙聽到張慶元的話,不由一愣,表情頓時不自然起來了,有些不耐煩地道:“問這麼多幹什麼?反正你們都要死了,知道那麼多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老家伙的話顛三倒四,這裡面有古怪。張慶元觀察老家伙的表情第一時間得出來了結論。

正常來說,神州結界最高的修為是大乘期,也就是和任逍遙修為相似,若是真有人進來,估計處境比自己現在兩人還要不好,但是看這老家伙的表情顯然是吃了不小的虧,倒是要好好盤問一下。

“有沒有好處無所謂,反正我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說一下我們也不會說出來。不過我猜想這一定是你當年的糗事,不愿意告訴別人。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們要死了。”

“放屁,老夫能有什麼糗事。我告訴你們,老夫如果脫困,別說是在神州結界,就是在修真界也是橫著走的人物,誰能讓老夫出丑。”

聽到老家伙的話,張慶元頓時心中一驚,看了眼任逍遙,卻發現任逍遙也轉過了臉。

神州結界根本沒人知道還有域外星空,也就是真正修真界的事情,雖然平常神州結界的人也將神州結界成為修真界,但從沒有像老家伙這麼稱呼,先說一個神州結界,再說修真界。

當初張慶元如果不是在地中海底的那個傳送陣遇上了黃應,張慶元也根本不知道還有域外星空,當時要不是大乘巔峰的黃應身受重傷,又長途穿越傳送陣,萎靡至極,就算當時三師兄花下酒在身邊,兩人也要完蛋。

即使這樣,三師兄為了保護自己,也受到了重傷,不過張慶元卻通過搜魂,在黃應零碎的記憶裡,知道了一些域外星空的一些事情。

張慶元知道後,也就告訴了三個師兄,其他人一概不知,而這老家伙竟然知道!

那麼,這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老家伙像當初那個黃應一樣,也來自修真界!

不過,張慶元沒有吭聲,不動聲色的淡淡道:

“恐怕吹牛皮吧。那你說說,當年來的那個人,你為什麼沒有留住他。”

“哼,說就說。小螻蟻,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拖延時間,但是這樣沒有用的。不過,既然你們想聽,我不妨說說,反正老夫悶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老怪物,這樣才是前輩高人的風骨……”

“百年前,這第九重曾經來過一個消瘦的小螻蟻,大乘期巔峰而已,他跟你們一樣,來到這裡,絲毫不把老夫放在眼裡,老夫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裡。當時本來想用真火把他煉化,他卻騙老夫說能夠帶著老夫離開,並且說如果沒有他,想要拿到時空果簡直就是做夢,因為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取得時空果的方法,我當時信了這個小雜碎,卻不料他反而暗算了老子,趁著老夫不備,布下了陣法,困了老夫一時,這小子自己卻去尋找時空果去了。”

聽到這裡,張慶元心中一涼,看來時空果已經被人取走了。

不過想想,自己現在被困在這裡,為這老家伙刀俎之下的魚肉,隨即看開了。不過張慶元還是好奇地問道:“那人把時空果取走了嗎?”

老家伙搖了搖頭,頓時破口大罵起來:“這小子就是個瘋子。他找到了那枚時空果生長的地方,看了半天,卻始終沒有取下來,最後腦子有病地說,這時空果還沒有成熟,還是等著後世有大機緣的人來采摘吧,說完就離開了。”

“啊?這麼說,他沒有摘走這果子?”

老怪物搖了搖頭,道:“沒有。那枚果子明明是已經熟了,我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分辨不清果子熟還是沒有熟?想不通,想不通。不過他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祖師留下來的東西,必然由他們一脈弟子獲得,其他人想要碰,那就是做夢。”

這老家伙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好意思說出來,當初那人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充其量就是一個守護果子的靈獸而已,既然被困在這裡,就是你和果子有些因果,但是想要奪取果子主人的氣運,想都不要想。

張慶元默然,良久才道:“真是怪人。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抵抗得了這麼大的誘惑,在寶山面前走了一趟空手而回。”

老怪物道:“窮酸書生一個。一個臭畫畫的,不和那幫文人墨客附庸風雅去,偏偏跑來搞什麼修真,真是腦子有病……”

老怪物憤恨,有生以來在後輩面前吃癟那是他最慘烈的一次,心中的怨念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卻始終沒有釋懷。

張慶元不理解他此時的心情,當他聽到老怪物說道臭畫畫的,他的心裡突地一下,和任逍遙對望了一眼。

畫畫的修真的,這世上並不多,加上修為高的,估計也只有吳道子一個。

張慶元忍不住搜索起來腦海。

絞盡腦汁,卻始終沒有發現師父來這裡的相關信息。

頓時失望起來。

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問道:“你說的那位前輩高人長得如何。”

“那個臭畫畫的,誰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不過好像他叫什麼道子。”

吳道子?

張慶元心中驚濤駭浪,和任逍遙相互對了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眼中讀出來興奮的意味。

難道這一切都是定數?

但是,讓張慶元疑惑的是——為什麼師父的記憶中卻沒有關于這一段經歷的信息?要知道吳道子的所有記憶都傳承給了張慶元,只要他經歷過的事情,張慶元都應該知道啊。

張慶元來不及想這麼多,他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然後看似不經意地道:“嘿嘿,老怪物,上次那人讓你吃了癟,你這次就要在我們身上找回來,難道你認為小爺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哼,吃一塹,長一智,我上次是猝不及防著了道,這次卻不會這麼便宜你們兩個小螻蟻了。”

“那就試試!”

張慶元劍眉豎起來,冷聲道,有了剛剛的經歷,他信心頓時大漲。

況且,對于師父的話,張慶元還是深信不疑的。既然吳道子說過自己這一脈的弟子會來取走時空果,那麼自己既然來了,自己應該不會就這麼隕落于此。

心中有了底氣,自然不再害怕老怪物。

“哼!”

張慶元這麼蔑視他,老怪物頓時怒了,也不說話,全身聚集起來元力,血盆大口頓時張開,這一次卻不是火龍,而是一道水龍!

畢竟送火過去那純粹是有去無回,老怪物自然不會這麼傻,但他卻不知道,他再次錯了!

水龍呼嘯著向張慶元和任逍遙蔓延而去,張慶元臉色不變,甚至眼眸中多了一絲笑意。

任逍遙下意識的看了張慶元一眼,隨即心中了然,為老怪物默哀了一聲後,竟往後退了退,特意給張慶元留下空地。

張慶元的眼神老怪物沒看到,但任逍遙的動作他卻看到了,他為之一愣,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水龍咆哮著沖到了張慶元身前,巨口一張,將張慶元屯在口中,但它的身體卻瞬間定在那裡,巨大的龍頭也呆滯了起來!

老怪物心中一跳,隨即他察覺到水龍的元力又在迅速消散,臉色頓時就綠了!

“混蛋!”

老怪物咆哮著,想趕緊收回水龍,但此時的張慶元就差這一把火!

“轟!!!”

水龍的龍頭瞬間炸開,隨即又再次倒飛而回,進入張慶元體內!

出竅初期!

張慶元再次突破!

老怪物臉上抖了抖,一副痛苦到了極點的樣子,但更多的還是心理的憋屈和憤懣,第一次被陰了,這一次又被陰了,讓他對張慶元恨到了極點!

“啊!”

老怪物噴出的火焰突然停息,隨即一口精血噴了出來。

突然張慶元的腦子裡像是插入了一根鋼針一樣,神識被刺,疼痛萬分,剛剛突破後噴涌的真元也停滯了下來!

老怪物噴出精血之後,頹然地掛在了鎖鏈上面,昏迷了過去。而張慶元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師弟,怎麼了?你哪裡受傷了?”

“師兄,我遭受到了這老妖怪的暗算,剛才我的識海突然像是被一把刀割了一刀一樣,現在疼痛得厲害。”

“啊?神識刀?”聽到張元慶的描述,

“怎麼了師兄?”

“這老妖怪和神算門有關系。”

“神算門,師兄你為什麼這麼說?”

張慶元好奇地道,師兄怎麼突然說這老妖怪和神算門有關系,這令他一時難以接受,神算門有這樣的高手,那簡直是太逆天了。

接下來,任逍遙鄭重地對他道:“是的。我一直沒有弄明白,神算門在神州結界裡面這麼囂張,滅了許多的宗門勢力,始終不見有更高的修為的高手出現,他是怎麼做到的。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他們的高手修煉了一門專門攻擊人神識的功法。

當初我被神算門追殺的時候,本來可以和對方一個大乘期的高手堪堪平手,但是突然間我的神識也如你一樣疼痛起來,最終受了重傷,如果不是借著符箓,恐怕已經隕落了。

對于神識的疼痛,我一直以為是我修為不穩,功法哪裡出了問題,從來沒有想過來自于對方的攻擊,今天你親眼見到,我才明白,原來是這樣。”

張慶元默然,既然神算門有這樣厲害的功法,那麼以後找上門去又是多了一重阻礙。

不過還是解決完當下的問題再說為好。

“師兄,老家伙已經昏睡過去了。我們得借著這個時間差,想辦法逃出去。”

任逍遙嘆了口氣,隨即又搖了搖頭道:“談何容易,這老家伙雖然昏睡過去了,但是他布下的靈氣陣法還在,想要破去實在是不容易”

張慶元微微一笑,這陣法他已經觀察了好久了,以他和任逍遙現在的修為確實沒有任何希望破去,但是他卻注意到了這老家伙的一個疏漏。張慶元道:“師兄,你看到沒,我們現在是在這大殿的一處死角處。”

是的,是死角!

任逍遙恍然大悟。不知道是這老怪物對于大殿的墻壁過于自信還是他自己的神識根本無法到達墻壁處,總之他的靈氣的陣法實際上有一半是借助于墻壁建立起來的,然後圍成了一個大圈子。“慶元,你有什麼想法?”

“我們只能從這墻壁下功夫了。不過估計希望也不會太大。”

“希望不大,也試試。這老怪物一會兒醒來恢復了之後,恐怕還有更可怕的後著,我們不得不防。”

借著墻壁上的油燈,兩人開始打量起來了附近的墻壁。

整個大殿雖然簡陋,但是四面的墻壁上卻顯得十分高雅,上面都用石刻刻著個個朝代大家的書法字畫,左邊墻壁上是一副巨大的洛神賦圖,這畫原作是東晉的顧愷之,墻壁上的這幅自然是後人描摹所作。

不過,以張慶元專業的眼光來看這幅畫仿真程度幾乎能夠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他有些懷疑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夠將石刻做到如此細致。

右邊的墻壁上是一幅巨型的步輦圖,更是惟妙惟肖,絲毫不遜于閻立本原作。

對面墻壁上是千裡江山圖。

而正中間距離他們最近的這幅墻壁令張慶元和任逍遙有些不敢相信,這分明是吳道子的天王送子圖。

師父的畫何時被人刻在了這裡,莫非是師父自己刻在上面的?

若是最特殊的一幅畫,天王送子圖旁邊的畫龍點睛圖。

這幅圖確實刻得實在不敢讓人恭維,不但筆法單調,走向歪歪斜斜,而且和原畫差別十分大,這幅圖上著重突出那條龍,點睛之人卻只展現了一只手臂和一支畫筆。

那條飛龍,更是一團死氣,絲毫沒有生機可言,更別說點睛成為活靈活現的真龍了。

所謂特別事物必然會傳遞特別的信息,張慶元見識了無數的珍貴畫作,才不珍惜這幅畫到底有沒有藝術價值,他現在只關心到底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所以自從眼光落在了這條龍上。而且,張慶元曾經不止一次的畫過畫龍點睛圖。

“師兄,這條龍有問題。”

“慶元,這龍哪裡有問題了”

“我隱隱覺得,這條龍就是我們出去的希望。師兄,師父賜給我的這支點睛筆,你說是什麼典故?”

任逍遙微微一笑,這小師弟這時候還考究師兄,雖然對于畫畫一道他並不擅長,但是既然得到了吳道子的真傳,自然對古代畫界的掌故多有了解,他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畫龍點睛了,那還有什麼?”

“是的,就是點睛,點這條龍的眼睛。”

任逍遙恍然大悟,神色有些興奮地道:“這麼說我們這就可以出去了?”

張慶元點了點頭,手一揮,點睛筆瞬間出現在手中,手中凝聚真元向墻壁上龍睛的位置上點了去。

“轟轟!”

巨大的響聲振聾發聵,整個大殿像是要坍塌一樣,轟隆隆的劇烈響動起來,響聲不絕于耳,而任逍遙趕緊來到張慶元身旁,神識警惕的注意著四周。

而就在這時,轟隆聲更加劇烈起來,兩人眼前一亮——大殿側旁閃出一道石門,恰好在張慶元和任逍遙所在之地。

兩人不假思索地進入了石門,眼前出現了另外一番熟悉的情景。

之前的藥園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張慶元興奮地道:“藥園在這裡。”

兩人這次學了乖,沒有直接沖進去,而是一步一步用法寶試探這裡有沒有隱藏的陣法,不過事實證明,他們太過于小心了。

終于張慶元長舒了一口氣,進入了藥園。

這裡的成熟的靈草實在太多了,師兄弟兩人簡直有些應接不暇,不過張元慶最終定了定神,低聲對任逍遙道:“師兄,先找找時空果,師父既然說這時空果是大機緣,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果子,我們一定要達成師父對我們的期望。”

任逍遙點了點頭,忍著欲望將眼光從誘人的靈草上面轉移開。

兩人開始在藥園裡四處尋找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人尋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時空果。

事先張慶元並不認識時空果,不過當他看到這枚果實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了時空果就是這麼一顆。

因為這顆時空果的賣相實在是太詭異了。它是嚴格的球形形狀,沒有意思凸橢之處,透明得像是水晶玻璃一樣,它雖然只有嬰兒拳頭大小,但是一眼望去,內裡深邃透徹卻始終難以望穿。

更詭異的地方是,這麼一顆球形,上面淡淡地雕刻著地圖形狀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這顆嚴格的球形上圖案到底是到底代表的是什麼地方,但是張慶元十分確定,這圖案絕對是一張地圖。

同時,球形上面豎著的一條條的弧線,像是被調上了發條一樣,一直在不停地旋轉著。張慶元明白,這代表的是時間的流轉。

這必然是時空果無疑,只是不知道這有什麼作用。

張慶元本來想讓師兄取走這枚果實的,不過任逍遙擺了擺手對張慶元道:“師弟,這果實你拿著吧,我現在大乘期中期了很快就要後期了,所以反而不急于去另外的界面了。你則不然,你本來資質就不錯,去了別的界面應該會有更大的發展,我想這也是師父之前沒有取走這枚果實的真正原因吧。”

任逍遙何等聰明,老怪物提到了他師父一百年前來這裡時的情形,他立刻就猜出來了吳道子的真實想法,這時空果並非吳道子所說的未熟,而是他的真正主人沒有來這裡而已。

現在張慶元來到這裡,任逍遙肯定不會拿了師弟應有的東西。

事實上,張慶元也明白吳道子的心意,不過師兄畢竟是師兄,在師兄面前拿東西,他還是放不下面子。

任逍遙知道張慶元此時的心情,微微一笑道:“我們師父這幾個弟子,大家親如手足,師父學究天人,對每一個弟子都因材施教,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優勢,師父留下這枚果實給你,必然有所考慮,你就收起來吧。”

任逍遙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張慶元也不再推辭了,他取出來一只玉盒,小心翼翼地將時空果裝了起來。

收取了時空果,張慶元和任逍遙兩個人各自在藥園裡采摘了許多藥材,才準備離開。

藥園沒有任何其他出路,必須要從大殿返回去,但是外面由那個老怪物把守著,想要出去卻不是那麼容易。

“怎麼辦?”

張慶元和任逍遙兩人相互對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些許的憂慮,這次來到這空間的收獲不可謂不豐厚。

先是突破到了出竅期,現在又得到了時空果。但是現在問題擺在面前,即便是有了收獲也得能帶走才是,就像是很多人賺錢,有命賺錢沒有命花出去是一個道理。

“師兄,若不,我幫你把修為提升到大乘後期,你看如何?”

“大乘後期?”任逍遙吃了一驚,這可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境界,小師弟竟然說可以幫他提升?這小師弟身上看來真的有很多秘密。

不過任逍遙並不嫉妒,他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外面的老家伙已經不是大乘期的修士那麼簡單了,即便現在我是大乘期後期我想我們也難以逃脫他布下的陣法。”

“那怎麼辦?”

張慶元開始思考起來。

雖然他剛剛能夠抵擋老家伙的攻擊,但他依然深不可測,知道了張慶元的依仗後,恐怕以後就不會弄出這些東西,萬一再有別的手段,張慶元依然無法抵擋。

“魂天!”

一個念頭突然從張慶元的心中閃現出來,魂天已經沉睡這麼久了,之前遇到了美國那麼大的危機都無法召喚他出來,而現在張慶元想到了他,又想到了藥園裡的那些果實,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師兄,剛才那顆千年的陰靈果你有沒有采摘下來?”張慶元突然問道。

任逍遙苦笑道:“那是鬼修修煉用的靈果,我要來幹什麼?”

任逍遙如此說,張慶元也不耽擱,趕緊跑回了藥園那株千年的陰靈果面前,頓時一陣陰氣逼迫近身來。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果實,然後對任逍遙道:“師兄,你去找找其他的輔助鬼修的上了年份的藥材,我先休息一會兒。”

任逍遙不知道張慶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出于對張慶元的信任,他還是依言而行。

張慶元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猶豫了半天終于下了狠心,將那顆鬼修的果實吃進了口中。

果實的味道著實有些令人難以下咽,入口的汁水十分苦澀。

張慶元用力閉住嘴巴防止自己把吃下去的果實噴出來。

果實順著他的腸道而下,張元慶借著真元把他在腸胃裡面化開,果實之中包含著的特殊的靈力頓時在他的身體裡擴散起來。

一開始是腸胃疼痛,緊接著全身的骨骼,然後遍布所有的靜脈。

張慶元痛不欲生,終于堅持不下去,滿地打滾起來,他甚至有些後悔盲目吞下這該死的陰靈果。

“慶元,你怎麼了?”

聽到張慶元的慘叫,任逍遙趕緊把手裡的靈果塞進了儲物戒指裡面跑了過來。見到張慶元這副樣子,以為他是走火入魔了,趕緊運氣來真元,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他靜下心來。

“別動我,我已經好了。”

就在此時,張慶元劇烈的翻滾突然停了下來,並且開口說話,語氣卻是十分冰冷。

“師弟,你是怎麼了?”

“別多說,我們出去吧。”

通過短暫的交流,此時張慶元的身體已經交給了通過陰靈果覺醒的魂天來掌控了,魂天聽了一個區區大乘期中期修為的修士管自己叫做師弟,當然心裡很不爽,但是也沒有戳破,徑直向外面走去。

任逍遙摸不到頭腦,隨後跟著走了過來。

“該死!小螻蟻。你們竟然拿了老夫的時空果,老夫拼著老命也一定要把你們留下來。”

“哼!”“張慶元”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任逍遙卻道:“老妖怪,這時空果明明是我師父留給我們的,你卻不要臉地說是你自己的,真是不害臊。”

“放屁,你師父是誰?這時空果本來就是無主之物,老夫既然為他守護了這許多年,他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老家伙咆哮道。

“哈哈。好一個本來應該是你的。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師父就是之前你說的那個臭畫畫的。當年我師父饒了你,你卻不思悔改,今天就讓我們替我師父好好懲戒你一番。”任逍遙冷聲道。

“啊!”

又是一聲巨吼,響徹天地!

“該死,老畜生來欺負我,你們這小畜生都趕來在我頭上拉屎,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們一番。”老家伙眼睛都紅了!

“別廢話!”

突然“張慶元”冷聲道。魂天自己心裡清楚,他之所以覺醒是因為陰靈果,雖然這果子暫時已經令他覺醒並且修為有了很大的恢復,但是這麼一只僵持下去,他的靈魂由于先天所限,估計很快就會再度沉睡過去。

“哈哈,這個小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夫就讓你嘗嘗老夫的厲害!”

說著一口精血噴出,隨即巨大的真元火焰沖向了張慶元和任逍遙兩個人。

通過長時間的恢復,現在的老怪物已經完全回到了一開始的實力,這比之前和點睛筆僵持的時候的威力要強大好多倍。

“該死!”

魂天捏了捏拳頭,一股恐怖的力道陡然出現在拳鋒之上!眼神冰冷地望著老怪物。

“轟!”

拳頭揮出,他早就注意到了前面的靈力陣法,即便他懂得一些陣法的知識,也懶得去思考怎麼破,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就是一力破萬法,這就是魂天!

力道如雷,速度如電,拳風掃過,靈力陣法頓時如破磚爛瓦一樣,逐漸開始消散。

“吼!”

本來以為張慶元會苦苦支撐,沒想到他的一拳就將自己的靈力陣法給破了,頓時惱怒起來,一聲巨吼再次從他的口中傳出來。

“你是誰?你不是剛才那個小螻蟻!”

“少廢話,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知道老夫的來歷,快受死!”魂天不屑的冷聲道,又是一拳直接轟向了了靈力陣法!

這次,老怪物有所防備。他手一抬,一片冰刺一樣的東西向魂天攻擊而去,現在的他雖然察覺到對方已經不是剛剛那個小子,但也不會再用火和水去攻擊!

魂天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區區的小道都是他玩剩下的東西,他又怎麼在意,如不是害怕破壞了張慶元的這具皮囊,他甚至連躲閃都不會躲閃。

老怪物一直是縱橫世界的人物,何曾受到過這樣的蔑視,看到魂天輕飄飄地就躲過了他更為凌厲的攻擊,心中頓時涼了下來。

下一刻,靈力陣法煙消云散。

老怪物想不明白即便是在修真界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為何在神州結界就有如此強橫的人,這讓他臉色陰沉如水,不過看到‘張慶元’朝他走來,嚇得他趕緊大叫道:

“前輩,前輩。住手,有話好說,我愿意放棄時空果,並送你們離開這裡。”

聽了老怪物的話,任逍遙有些心動,畢竟即便是“張慶元”滅掉了老怪物,想要走出這裡也是一件麻煩事。

他轉頭向魂天征求意見,然而魂天回應他的是一個白眼,隨即又是一拳轟向了老怪物。

事實上,老怪物和魂天的修為確實差著等級,但是也未必連一點兒還手之力也沒有。但是現在老怪物被鎖在了墻壁上,發揮出來的功力不到平常的兩成。這才使得兩人顯得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魂天的一拳,老怪物根本無力抵擋。

拳風像是巨錘,重重地狠狠地砸在了老怪物的身上,老怪物一聲慘烈的怒吼,隨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身體現了頹勢,而臉色也越發蒼白起來。

“你們等著,到了修真界,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魂天才不管這些,隨即又是一拳,再次砸在了老怪物的身上。

這次,老怪物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口氣也沒有了之前的生硬,再次求饒起來。

不過,求饒對于魂天來說無濟于事,就被封印的使得他內心中的暴虐無法發泄,所以老怪物只能做那個倒霉鬼了。

魂天要做的就是把身體的能量全部用光,把全身無處發泄的怒火全部釋放,讓自己疲憊,有的時候他寧可自己永遠被封印,也不愿意以現在的這種狀態出現。

魂天終于倒下了。

而老怪物也遭受到了重創。

自始至終,任逍遙不知道張慶元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他倒在地上,連忙從戒指裡面取出來一些恢復元氣的丹藥給張慶元服用。

過了半天的時間,張慶元才醒來。

他開口問道:“老妖怪死了嗎?”

任逍遙見到他醒來,長舒了一口氣,看了一旁出氣多進氣少的老家伙,道:“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

張慶元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隨即站起身來,走到了老妖怪的面前,冷聲道:“老妖怪,說出你的來歷。”

經歷了戰鬥,老妖怪心性變得頹然起來,但是嘴巴確實越發的強硬:“螻蟻,你不配和我說話。若不是有人幫你,你們早就死在這裡了。”

“那又怎麼樣,我只問你,說出你的來歷還是不說。”

“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老家伙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地道。張慶元倒是一怔,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怪物不見了,現在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普通的可憐的干癟老頭。

“可以,你說吧。順便交出你神識刀的功法。”

老怪物聽了一愣,沒想到張慶元看上了他的神識功法。

對于身世,老怪物沒有絲毫隱瞞,據他說,他是來自于修真界的,當年受到了幾個同等修為的人的暗算,他拼著一口氣逃到了一個星球,後來發現一個傳送陣,就來到了地球。

再後來,老家伙進入神州結界,縱橫一番後,他進入到了星空谷,卻沒想到被囚禁在了神州結界的時空空間裡面。

他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別人到了一定修為就可以飛升到修真界,但是他身體裡那種可以引導飛升的種子,也被別人抹殺了,所以他迫切地想得到時空果借此回到修真界。

不過關于神識刀法,他卻不肯說出來。

張慶元也懶得逼問他,直接對師兄任逍遙道:“師兄,對他用搜魂大法。”

老怪物臉色大變,慌忙道,我說,我說。

張慶元卻輕蔑地一笑:“你說的話,我還不知道有幾層真假,現在正好用搜魂大法驗證一下。”

“看來我之前如果說出來神識刀法的功法,恐怕你們也不會發過我的吧?”

“說對了!”張慶元冷笑道,就這老怪物差點兒把師兄弟兩人害死,留著他遲早是個禍害。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1-28 19:04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98章 火烈鳥王

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張慶元根本沒有想過留下老怪物的活口。張慶元的話剛說完,就一記法決打出,太陽真火像是一團怒號的云團頓時將老怪物裹挾起來!

這過程,老怪物不斷的怒號著。

他憤怒,他心有不甘,其中還有後悔!

但是此時,無論他如何求饒,張慶元的心像是王八吃了秤砣一樣,平淡如水。

片刻後,老怪物化為了塵埃!

“師弟,根據這老妖怪記憶,這座大殿的巽位有一個出口,不過具體通往哪裡,他也不是很明白。”

老妖怪死了,一切塵埃落定,師兄弟兩個人自然開始尋找出去了的路了。

實際上,這次來到了空間裂縫,張慶元得到了時空果,此時一切結束,面臨著離開,張慶元心裡反而有些不快起來了。

他進來的目的是沖著大機緣而來的,而他之所以如此在意大機緣,目的是想通過機緣快速提升修為,進而對抗神算門。

此時他想起了齊媚,她的嬌俏柔弱而又顯得固執的容顏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女人真傻,連凝氣期都不到,卻偏偏自己一個人跑到了長白山上為自己尋找參王,最終遭遇到了危險,現在生死未卜。

一生中有這樣一個為了自己把生命置之不顧的女人陪伴,足矣。

所以張慶元心中所想的,不管未來如何,不管面臨著多大打的困難他都要找到齊眉,這個心愛的女人。

不管將來以什麼樣的情況再次見到她,他都會好好地保護著她,用一生一世去愛護她。

張慶元似乎沒有聽到任逍遙的話一樣,一個人發起呆來,任逍遙明白他的心意,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張慶元的肩膀道:“師弟,不用太為弟妹擔心了。她既然遇上你,也是一個有福源的人,不會那麼容易受到傷害的。等這次出去,師兄一定陪你,無論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把弟妹找到,師兄發誓,哪怕是我丟了性命。”

張慶元聽了任逍遙的話,鼻子一陣發酸,沒有說話。

很快,兩人就找到了石門的巽位出口,按照老怪物的記憶,任逍遙不斷地對著巽位的陣法機關打起法決來。

片刻,張慶元開始感受到了巨大石殿的一陣陣的震動。眼前的事物開始輕微的搖晃起來。

接著劇烈的搖晃起來。石殿墻壁上的壁畫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最終筆畫消失不見了,隨之是整個石殿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最終,眼前亮光一晃,大殿消失了。又是一個嶄新的環境出現在張慶元兩人的面前。

空曠的了無人煙的世界,灰蒙蒙的見不到任何別的色彩。而在張慶元眼前是一個巨大的三丈見方的蓮花狀五色祭壇,祭壇有三尺多的高度。

此時的張慶元不得不佩服起來時空裂縫之中陣法的設計者的鬼斧神工,加上之前的藥園,石殿,以及現在的五色祭壇,三個不同的物像,卻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樣的陣法疊加起來的。

這祭壇是做什麼用的?好奇怪?

張慶元心中暗道,忍不住放出神識感受起來。神識初一放出,探查到了五色祭壇的外觀上面,張慶元立刻覺察到了異常之處。

他的神識觸到五色祭壇的表面的時候,像是在深海游魚遇到了一股暗流一樣,被強烈的吸收而去。

特別令他震驚的是,他神識中包含的不同五行屬性在碰觸到不同的顏色的蓮花瓣的時候會有反應都不相同。

張慶元細心體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

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張慶元有些疑惑,他收起來神識,對任逍遙道:“師兄,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任逍遙聽了張慶元的話,臉上現出來了迷茫的表情,疑惑道:“感受到什麼?這祭壇雖然高高大大的,但是神識碰觸到,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沒有任何特別之處?難道你沒有感受到神識和祭壇之間的五行生克嗎?“

任逍遙更不明白了,他問道:“五行生克?我真沒有感受到。“

任逍遙一陣苦笑,進來時空裂縫,本來是要給張慶元幫忙的,但是冥冥之中,似乎這裡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是以張慶元為主,自己反而像是累贅一樣。

“那真是奇怪?“

張慶元口中說道,隨即把適才神識探查五色祭壇時候發生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任逍遙聽得目瞪口呆,他更加確定了,這樣的情形他剛才探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一點兒。

得到了任逍遙的確認,張慶元開始苦苦思索起來了。他在想到底他和任逍遙哪裡有不同之處,導致了神識探查五色祭壇的時候獲得的感受不一樣。

思緒萬千,最終將焦點聚集在了五行靈牌上面。

莫非是因為五行靈牌的緣故。

想到這裡,張慶元一陣興奮,如果真的如此的話,恐怕這時空裂縫所謂的大機緣不是之前的時空果,而是眼前的五色祭壇了。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五行靈牌的妙處了。

想到這裡,張慶元道:“師兄,這五色祭壇恐怕有古怪。我們仔細找找,看看有什麼發現。“

“慶元,我在神州結界修煉,看到過一本典籍,上面有過記載著五色祭壇,或許正是這一座。“

“典籍?上面有沒有說這祭壇有什麼用處沒有?“

“有提到,那本典籍上面記載著的五色祭壇所描述的形狀和大小都跟這一座相差無幾,他上面提到,五色祭壇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祭壇,而是一座特殊的傳送陣。“

“傳送陣?“

張慶元有些好奇地再次重新打量起來這座五色祭壇。

如果這祭壇是傳送陣的話,那麼傳送的方向會是什麼地方。

任逍遙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過接下來的話,卻令張慶元有些失望,他道:“這傳送陣的方向,典籍上面並沒有提到過。不過依我看,既然這時空裂縫中有大機緣,恐怕借助這傳送陣傳送到某一個地方,那裡不一定沒有兇險,但是一定有好處。“

好像是這個道理,張慶元點了點頭。

眼光始終沒有離開五色祭壇的蓮花瓣。

突然,張慶元輕咦一聲。

隱隱地張慶元感覺這五色祭壇一定與五行靈牌有著莫大的關系。

想到這裡,心念一動,想要試試。

他手輕輕地放在了綠色的蓮花瓣上面,調動起來體內的真元,體內的木靈氣形成的那一道清涼的氣息頓時像是一條小溪一樣緩緩地往綠色花瓣裡面注入而去。

果然,這次並沒有遇到之前的漩渦,張慶元感到了一股綿薄的同屬性的氣息的綠色花瓣裡面與自己遙相呼應著。

同時五色祭壇開始輕輕地震動起來,像是一個正在吮吸母乳的孩子,興奮地掙扎著臂膀。直到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綠色花瓣才心滿意足地停了下來。

張慶元心中對于五色祭壇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他體內的另外兩種靈牌所幻化出來的靈氣分別注入了黃色和白色的花瓣之中。

五色祭壇頓時震動得更加厲害了。

直到花瓣吮吸夠了靈氣之後,震動依然沒有停下來。

任逍遙望著這五色祭壇,不由得呆住了。良久才聽張慶元大聲喊道:“師兄,傳送陣打開了,我們去看看,我隱隱覺得,這陣法通向的是另外一枚靈牌的所在。”

任逍遙聽了張慶元的話,抬頭仰望,張慶元已經在祭壇之上了,他也不在耽擱,一躍而上。

伴隨著長時間的震動,張慶元和任逍遙眼前出現了一團白霧,隨即,相互看到的對方的人影逐漸模糊起來,一陣撕裂的感覺傳遍了全身,消失不見了,迎來的是眼前的漆黑一片。

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另外一種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枚碩大的太陽高掛在天空,太陽像是一個血紅的鍋蓋一樣,將眼前的整個世界都籠罩起來。

在太陽照耀下,張慶元感到一絲不自在的感受。

不過,他細細地打量眼前的世界的時候,發現這個世界實際上和外面的世界沒有什麼區別,除了太陽大一些,也是青山碧水,綠樹成蔭。

同時,他甚至感覺到這裡竟然有人氣,有人的氣息。

這是令張慶元難以置信的一件事情。

回首望去,自己剛才落地的地方也有一座五色祭壇,幾乎和之前在空間裂縫裡面的那一個一模一樣,這令張慶元頓時放心起來,他可以確定,這祭壇是一個雙向通道,眼前的這座祭壇通往的地方一定是空間裂縫所在。

“轟!”

就在兩人還沒有定神之時,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鳴聲。

張慶元抬眼望去,遠處,一座火山再一次噴出來了一團怒火,火山中的磷硝的氣息隨著火山灰飄散,漸漸傳了過來,氣味刺鼻。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張慶元心中十分疑惑,不過很快,他就感受到了身體內的靈牌在微微顫動。

這一定是感應到了某一種靈牌才會如此。

張慶元有些確定了,這裡一定是火靈牌的所在。

正要憑著感覺準備向前去查看的時候,遠處的人聲卻讓他停住了腳步。

喧嘩的十幾個人,四散地朝著火山奔跑而去,他們似乎不害怕火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張慶元和任逍遙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了疑惑。

不過,這些人給他們帶來的除了驚奇,並沒有多大其他的感覺,因為,張慶元從他們的行動來看,很清楚這些人都是普通人,身上連一絲修為都沒有,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樣的危害。

“師兄,我們往前面看看去。”

不等任逍遙回答,他已經打了一個法決,身形一轉,消失了。

再次落在地上,他已經出現在了人群的最後一個人的身後,而任逍遙正好落在了他的身邊。

“喂,大哥,前面出現了什麼事,你們這麼往前沖,現在火山噴發你們不害怕有什麼危險嗎?”

張慶元搶到了一個男人的跟前,問道。

那男人見到張慶元似乎並不奇怪,答道:“小伙子,火山噴發才是好事啊,火山不噴發我們怎麼能逮住火烈鳥?一看你就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不然怎麼不會知道每一次火山噴發都是我們這裡最盛大的節日,如果誰捉住了火烈鳥,我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都會毫不猶豫地嫁給他。”

“真的?火烈鳥,那是什麼東西?”

男人氣喘吁吁地道:“不知道。傳說是一旦誰捕捉了火烈鳥,就會成為我們這裡最強大的人,強大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我還想著捉到的了火烈鳥向我喜歡的蘭蘭求婚呢。”

“那之前有沒有人捉到過火烈鳥?”

張慶元問道。他這句話看似是隨意問的,實際上心中已經有了盤算。這火烈鳥竟然和成為最強大的人相互關聯起來,定然不是偶然。

現在的張慶元,最渴望的就是實力,他想過,既然傳送陣能把他傳送到這裡,那麼這裡必然有什麼東西和修煉有關系,既然火烈鳥能夠和實力強大聯系起來,就必然不是凡品。

實力,只有實力,只有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能夠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那男人叫做張牛,他聽了張慶元的話,嘿嘿一笑道:“哪裡那麼容易,火烈鳥哪裡那麼容易捉。就是出現,也不一定那次火山爆發才能出現一次的。

印象中,老一輩的人曾經有人提到過說他見到火烈鳥一次,那次他差點兒就抓住了火烈鳥,但是最終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在他抓住火烈鳥的那一刻,火烈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這火烈鳥真是神一樣的鳥,搞不懂。”

“那麼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見過,也沒有人聽說過,為什麼還有這麼大批的人追逐火烈鳥呢?”

“這位兄弟,我看你是外面來的,怎麼這麼不實在,這些天我們這裡陸陸續續來了這麼多外界的人,都是來尋找火烈鳥的,難道你們不是嗎?”

我確實不是啊,張慶元仍然是做出來恍然大悟,訕訕地道:“大哥,你這次可是猜錯了,我們來這裡並不是尋找火烈鳥的,而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風景不錯,火山噴發的景象非常壯觀,所以我們才來參觀一下。”

張慶元的搪塞比較低級,但是顯然這裡的人都比較實誠,對于張慶元的話,張牛反而是信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外面的人的想法,一撥人說是來找火烈鳥的,自己法力無邊能上天入地,能騰云駕霧,卻讓我們這幫凡人去尋找,而你們兩個卻又是說我們這裡風景好,來參觀的。搞不懂,搞不懂。”

“你是說外面的人都像是神仙一樣,能騰云駕霧?”張慶元佯裝驚奇地道,不過心中卻暗暗記了下來,這幫人說是來找火烈鳥,恐怕還有其他的圖謀,難道也是為了火靈牌來的?

張牛重重地點了點頭,卻不再答話了。

經過一番的奔跑,這一幫人已經來到了火山山腳之下。

他們一起停住了腳步,各自像模像樣地找了一塊巨大的巖石躲藏了起來,好似生怕被火烈鳥看到而被驚飛了一樣。

張慶元和任逍遙和張牛跺在了一個山體的凹坑之處。

“這位兄弟,既然你是來看風景的,那麼就好好地呆在我身邊,如果有什麼事,告訴我一聲,也不用害怕危險,我們都是在火山口長大的,對于火山的脾性了解的非常清楚,有什麼危險我會替你們擋著,千萬不要強出頭。”

這張牛真是傻得可愛,聽了他的話,張慶元有些感動,連忙道:“那多謝張大哥了,等火烈鳥出來的時候,我們一定幫助阿牛哥捉住它,好讓你成功地娶到蘭蘭。”

張慶元的話令張牛不好意思起來了,他撓了撓頭道:“不不,兄弟,我不是這麼意思。捉火烈鳥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千萬不要參與。”

張慶元搖了搖頭,這個張牛還真是處處為了別人著想。

十幾名原住居民,躲在不同的位置,傾聽者火山噴發的聲音,他們一聲都不敢吭,仿佛火烈鳥下一刻就會出現,一絲的聲音都會把它驚跑一樣。

他們誰也不知道,山頂上此刻還有另外兩個人存在。

兩個人都是一身白袍,袖口繡著金紋。

如果此刻張慶元在的話,一定會認識其中一個正是他在第九重空間外所見的神算門的大乘期高手,神川。

此刻的神川正一臉肅穆地望著山下的情形,望著山下的躲藏著的一幫原住民,當然他並沒有發現張慶元和任逍遙的存在。

同時他還不時地側目望向身邊的另外一個人。

這個一直在忙碌著。

手中揮舞著各色各樣的陣旗,看似隨意地每個幾息時間就往不同的方位拋出一支。

過了半個時辰,此人才把手中的陣旗都拋了出去,這才停了下來。

“神山師兄,陣法布完了嗎?”

那名叫做神山的人點了點頭,道:“布完了,下面的那幫炮灰到位了嗎?”

神川也點了點頭道:“是時候了,這枚火靈牌對我們神算門事關重大,不可有紕漏。前段時間我追殺龍蛇那群混蛋失敗了,這次如果再有什麼差錯,我也沒有顏面再回到總壇了。”

“哼!神川師兄,這些事情不必在意,下次我如果見到了龍蛇那群螻蟻,一定會給你出氣的。”顯然,上次的事情神川已經告訴了神山

“不用,我一定要親自宰了他。”神川臉色陰沉道。

“好,不多說了,開始吧。”神山道。

他剛說完,神川隨即打了一個法決,一團真火頓時從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隨即幻化成了一只活靈活現的小鳥。

“去吧!”

伴隨著神川的話,小鳥的翅膀撲騰一下展開,向著火山之下飛去。

山下仍然一片寂靜,直到小鳥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火烈鳥,火烈鳥,火烈鳥終于出現了!”

其中一個人首先發現了火烈鳥,他興奮地大聲叫了起來,隨即撲向了火烈鳥的方向。

其他眾人一樣都從各自藏身之處跑了出來,奔了出去。

張牛也是一樣,張慶元一把拉住了他,低聲對張牛道:“張牛哥,這火烈鳥有古怪!”

從火烈鳥出現的那一刻,張慶元就一直盯著它看。憑著直覺,張慶元感到,這鳥並不是一個真的生靈,反而是幻化出來的。

不要忘了,張慶元自己就是玩火的行家,太陽真火更是他最拿手的絕技之一,他既然跟張牛這樣說,已經斷定了,這火烈鳥實際上只不過是高手弄出來的一團普通的火焰而已。

不管別人是出于什麼目的弄出來的這一團火焰,但是想來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古怪?”

火烈鳥對于張牛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他不管不顧地掙開了張慶元的手,向著火烈鳥跑去,邊跑邊不忘記對張慶元說,“張兄弟,你也跟過來吧,這裡的地形你們不太熟悉,加上火山噴發,有些危險,跟著我來,好有些照應。”

聽到了張牛的話,張慶元頓時感動萬千,同時心底有些愧疚將自己的事情對他有所隱瞞。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一定要保住張牛的平安,這是張慶元此刻的心情。

在外界和神州結界裡打打殺殺,除了身邊的人,何曾遇到過誰對一個陌生人可以毫無保留的敞開心扉。

這世界上,張慶元認為純真是應該鄙夷的,這一刻,他認為純真是最最珍貴的東西。

想到這裡,張慶元一躍而出,跟隨者張牛和其他人一起跑了出去,追逐著那一只虛假的火烈鳥。

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在作怪,為了什麼目的。

跟隨者人群而去,追逐著輕快地飛翔著的火烈鳥。

張慶元隱隱地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詭異的火烈鳥不知道是什麼陰謀圈套,他想阻住他們,不要再去追逐了。

但是看到這些人對于火烈鳥的那一種狂熱,張慶元還是忍住了,他知道,他勸不住,索性見機行事。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他能做的只有保護好張牛的安全,于心無愧罷了。

張慶元的猜測是沒有錯的。

山頂上,神山和神川兩個人正一起觀察著地面上的人群,神山道:“到了,馬上就要到了,有了這幫人給陣法活祭,我們我們就有辦法將火靈牌取出來了。”

“唉。”神川嘆了一口氣道,“如果當初那些不成器的東西在俗世中,能夠把張慶元那小子幹掉就好了,他手裡至少有一枚五行靈牌,那樣我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現在張慶元竟然跟龍蛇混到了一起,也不知道神見現在抓住他們了沒有。”

神山也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明白神川言外之意。五行靈牌天生可以感知五行靈牌。而神算門裡也有一枚水靈牌,但是那枚靈牌卻不是他們能夠借出來的。

“轟!”

突然山下一聲巨響,神山和神川兩人同時把目光轉移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山下,張慶元跟隨著這幫原住民追逐火烈鳥,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音響來,前面出現了爆破的聲音。

巨大的火熱的氣浪,像是颶風驚濤一樣想著張慶元他們卷來。

跑在最前面的幾個人瞬間被熱浪吞噬了。

而後面的人也正在遭受這巨浪的吞噬。

張慶元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出竅期,更何況這裡火靈力澎湃,張慶元如魚得水,而任逍遙畢竟是大乘期的高手,他們瞬間就反應過來。

張慶元不及細想,一手將張牛和旁邊的兩個普通人提了起來,往後一躍而去,竄出了數百丈的距離。

任逍遙也是一樣,他同樣救下來了三名原住民。

爆炸聲音依舊在響著,經久不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慶元放開神識向著周圍探查而去。

張牛和其他幾個人此時情緒非常不穩定,那些死去的人多是他們的親朋好友,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幾個人哭天搶地起來,想要到近前去尋找他們,卻被張慶元和任逍遙兩個人阻住了。

“該死!”

意外發生了,神山和神川兩個人都異常的憤怒,怎麼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救走了幾個原住民。

他們所布置的陣法,目的是為了取出來火靈牌。

但是這個陣法本身有些邪惡,需要剛死之人的靈魂和血肉做血祭。所以神山和神川兩個人不得不得耗費心思,將本地的火烈鳥的傳聞和自己的陣法結合起來,誘導原住民們上勾。

本以為大事已經成了,卻沒料到張慶元來了!

“師兄,不怕,張慶元這小子身上有靈牌,有了他,這些原住民的死活又算得了什麼。”

神川這時候已經發現了張慶元,心中的憤恨頓時重新升起來了,同時對于陣法失敗的陰霾也不太在意了,所以出口安慰起來了神山。

“我去幹掉他!”

神山心性有些不穩了,他耗盡心血布置下的陣法,竟然就這麼被張慶元破壞了,可知此時他的心情。

沒等神川反應過來,神山已經飛奔而下。

瞬間就落在了張慶元和任逍遙兩人的對面。

白袍,袖口金紋,張慶元一見到這樣的裝束,頓時認出來了,這人肯定是神算門的人!

張慶元和任逍遙兩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中迸射出森冷的殺氣:“神算門的人,真是好手段,這麼多的普通人你們說殺就殺了!”

“都是一群螻蟻而已,殺了他們又能怎麼樣,小子,今破壞了我們神算門的好事,老夫定要取你的性命。”

“嘿嘿。別大言不慚,你若是想取我性命,那就來試試,看到底有沒有這本事。”

張慶元現在底氣很足!

他現在的修為因為和老怪物對戰的時候提升了不少,再加上他在離開石殿之前,和任逍遙一起參悟了神識刀法,並且幫助任逍遙提升了修為。

而且,當初張慶元在元嬰期的時候就可以憑借拳道神通和一指神通殺掉出竅期的路匪,現在他突破到了出竅期,力敵分神期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更何況,現在張慶元所處的,可是在火靈力最為濃鬱的地方,對他的太陽之火更有強大的加持作用!

憑著這麼幾點兒,他心中自然不懼神山一個人,哪怕神山和神川是一樣的修為,張慶元相信師兄弟兩個人一定可以戰勝他們!

不過,世事難料,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來人正是神川,他大聲道:“若是加上我呢。你有把握你們師兄弟兩個人能夠對付了我們師兄弟嗎?”

張慶元心中一驚,暗道了一聲,不能。

不過此時張慶元更不能示弱,于是揚起了頭,傲然地道:“兩個糟老頭子而已,那咱們就試試看,到底誰強誰若!”

“誰強誰弱?今天咱們不光要比強弱,還要比死活,如果出死了,我相信外我們整個神算門都會十分開心的。”

“哈哈。那你就試試!”

一邊說,張慶元一邊讓原住民離開,包括張牛。

這一次,神山和神川並沒有阻攔,此時他們的心思已經不在原住民身上了。

原住民離開了之後,張慶元和任逍遙兩人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就要逃走。

然而神川卻阻住了他的去路,大喝一聲:“小子納命來。”

張慶元只感到周圍的靈力像是突然被抽了真空一樣,突然間一只真元大手向著他拍來,帶著兇猛的力量,將周圍的靈氣擠壓著朝張慶元壓制而去!

在神川看來,一個出竅期的螻蟻而已,雖然他不知道這段時間沒見,張慶元為什麼提升到了出竅期,但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就算張慶元提升到了渡劫期對結果也沒有任何改變,因為他可是大乘初期的修真者!

張慶元躲避開來,但是真元大手的威壓還是讓他不禁一滯!

真元大手在這片土地上制造出來了天地崩裂的震響和塵囂四起的灰浪。

張慶元逃得有些狼狽,弄得有些灰眉土臉。

他勉強地取出來點睛筆,將自己護在了裡面。

這裡不同于星空谷,那個時候張慶元有土靈牌可以操控那裡面強大的土靈力,不過這裡跟外面又不一樣,雖然張慶元沒有拿到火靈牌,但這裡的火靈力非常磅礴充裕,張慶元依然可以利用,雖然不能像星空谷中可以跟神見打個平手,但自保應該不是問題。

所以張慶元現在並沒有太過慌亂。

“轟!”

神川又是一記真元大手!

面對大乘期修士的攻擊,天級防御法寶有有些顫抖了,張慶元心中暗暗心驚。

另一邊的任逍遙此時也已經和神山戰鬥起來了。

兩個大乘期修為的高手戰鬥起來,簡直是昏天暗地,即使兩人打到很遠的地方,那種激流的靈力攻擊也讓張慶元感到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不住搖晃。

不過還好,神山只是精通于陣法,修為方面和任逍遙倒是旗鼓相當。

“師兄,不要戀戰!”

張慶元趕緊朝任逍遙傳音。

任逍遙頓時明白了張慶元的意思,他知道師弟是告訴自己這裡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獲得大機緣,然後趕緊離開,只要修為提高了,這些人根本不是問題!

而一旦拖延在這裡,張慶元能不能堅持還是兩說,就怕誤了大事!

畢竟對于師兄弟兩人來說,面對兩個大乘期的高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于是任逍遙邊打邊退開。

而張慶元這邊確實一味地運用點睛筆將自己的周身防衛起來,偶爾卸下了防備,一記太陽真火,也只能逼開神川躲避幾步,但是說到傷害,那是基本沒有了。

五丈,十丈,二十丈!

距離五色祭壇越來越近了,張慶元心裡放松不下來。畢竟向五色祭壇注入五行真元還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的,這段時間如何應對兩個大乘期的高手也是一件難事。

“轟!”

神川這時似乎察覺到了張慶元的用意,立刻改變了戰略,攻擊更加猛烈起來!

手訣一掐,神川的真元大手不停地轟向張慶元!

如果不是有著點睛筆的妙用,再加上太陽真火的抵擋,恐怕此時他自己早已經被轟成渣滓了。

出竅期,頂多分神期的實力,對抗大乘初期,放到哪裡都是天方夜譚,而張慶元卻做到了。

就在張慶元和任逍遙靠近五色祭壇的那一刻,轟鳴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神火山的火山再次噴發了。

遠處依然是灰燼如霾,遮天蔽日!

不過這次火山噴發似乎比之前更加猛烈很多,天搖地動,其聲勢即便是任逍遙和神川這樣的大乘期的高手的心都難免為之一顫!

天象異常,自然有異常的事情發生。

張慶元沒有心思留意火山的噴發,專心地用點睛筆御敵,並且時不時地祭出來太陽真火偷襲神川。

而他卻沒有發現,火山噴發的同時,在火山口處,伴隨著塵埃,一只全體通紅,滿是靈性的禽鳥也跟著飛了出來。

這鳥才是真正的火烈鳥。

火烈鳥從神火山口出來之後,在山頂上盤旋了兩周之久,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

當張慶元使出太陽真火的時候,火烈鳥的眼睛明顯一亮,隨即一個俯沖,直接向著張慶元而來。

“咦?”

張慶元一驚,怎麼突然有這麼一個禽獸來攻擊自己,莫非是神川圈養的靈獸?

張慶元臉色一變,但他已經來不及反應,火烈鳥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但火烈鳥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少惡意,只是一個俯沖鉆進了張慶元的太陽真火裡面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張慶元不由得暗暗叫苦。

這火烈鳥太不是東西了!

可能是它太喜歡火了,所以當碰觸到太陽真火的時候,它竟然貪婪地啄木鳥一樣地吸起來了太陽真火,很快,張慶元的太陽真火漸漸地陷入了頹勢。

這使得張慶元不得不重新用點睛筆將自己防御起來。

而火烈鳥似乎天生不害怕張慶元所布置的防御圈子,跟著也進了來。

見到張慶元收起來了太陽真火,火烈鳥顯得十分不高興,變得十分暴躁起來。

在張慶元的頭頂盤旋了兩圈,最後落在了張慶元的頭頂之上。

它落在張慶元頭頂的那一刻,突然張慶元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熱力,突然向自己的全身傳來。

這熱力綿綿薄薄,像是一灘深邃的胡泊,深不見底。

張慶元一陣驚喜,這時候它才發現實際上火烈鳥對他一點兒敵意都沒有,相反是有很大的親近之情。

加上之前火烈鳥吞噬太陽真火的事情,他哪裡還不明白,這火烈鳥實際上是一只有火來滋養自己身體的禽類。

太陽真火是天地間最旺盛的火焰之一,火烈鳥沒有理由不去親近。

而適才張慶元所感知到的一股綿薄的熱力傳向身體,正是火烈鳥特有的屬性。

他通過吸收太陽真火的能量,滋養本身,同樣也可以將太陽真火的能量轉化為修士所需要的真元。

戰鬥的時候,人體內的真元有時候會因為疲勞和消耗而殆盡,火烈鳥這時才是發揮他的作用的時候,那就是及時地將能量補充給人類。

張慶元明白了這一點兒,心裡頓時高興起來。

對于神川,以他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打過的。

但是現在沒有了星空谷的有利地形,他也沒有辦法對付一個大乘期的高手,也沒有辦法逃走。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和神川打一場消耗戰。

如果火烈鳥一心一意地幫助自己,那麼這場消耗戰誰輸誰贏也未可知。

因此,張慶元對火烈鳥表現出來百分之百的善意。

火烈鳥和其他的靈獸不一樣,它十分有靈性,當張慶元再次在防御圈裡面釋放出來一絲太陽真火的時候,它就明白了張慶元的意思。

在吮吸太陽真火的同時,它同樣反哺真元給張慶元,比之前更加強烈了。

“轟!”

神川見到了火烈鳥,並沒有在意,在他的眼裡,火烈鳥只不過是當地的一種圖騰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特殊之處。

所以,他繼續著他的又一輪攻擊。

張慶元原本體內的真元由于催發太陽真火的時候消耗很多,體力有些不支了,

現在開始力量開始變得充沛起來。

又一次撤掉了防御圈,釋放出來了太陽真火。

太陽真火一出,火烈鳥又一次興奮起來!

不過這次它沒有撲上去吮吸真火的能量,而是對著神火山頂部一聲長鳴。

聲音尖銳悅耳,響徹云霄!

下一刻,神火山頂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異像。

成千上萬的火烈鳥像是相約好的一樣,前仆後繼地從裡面飛了出來。

這些火烈鳥賣相和眼前的火烈鳥沒有什麼差別,只是它們的個頭明顯小了許多。

張慶元身邊的這只少說也有一尺長的大小,而火烈鳥群,每一只鳥類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無論是大小還是形狀顏色幾乎都無法分辨出來。

這些鳥類風起云涌,一起向著張慶元的方向撲了過了來。

即便是神川,任逍遙和神山此時看到這種景象,也都不禁地停了下來,目瞪口呆。

火烈鳥來到了張慶元的身邊,並沒有駐足,也沒有撲向太陽真火。

相反,它們是撲向了神川。

像是一群餓極了的老鷹見到了一塊小鮮肉一樣,每個火烈鳥眼神中都蘊藏著不一樣的目光,似乎是仇恨,也似乎是殺意。

不管怎麼說,神川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而張慶元卻長舒了一口氣,之前他還在想,如果這麼多火烈鳥來吮吸自己的太陽真火,自己會不會被吸成人干呢,現在看來是絕對不可能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1-30 20:57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799章 火靈牌到手

“畜生,滾開!”

神川又驚又怒的厲吼道,同時一記真元大手呼嘯而出,拍向了火烈鳥群!

真元遇到了周身火焰的火烈鳥像是一塊爛鐵砸在一灘清水上一樣,發出‘嗞嗞’的炙烤的聲音!

火烈鳥的形狀在重重地打擊下,火星、烈焰迸射于空氣中,隨即消散于無形。

然而,片刻後火焰鳥就再次恢復如初了!

神川不禁吃了一驚,這火烈鳥竟似不死之身?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火烈鳥看起來不過如此,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屬性。

事實上,神川是想錯了!

火烈鳥以神火山的內火為食物,在裡面藏身無數年,凝聚的火靈力千千萬萬,所以在巨大的能量儲備下,它們即便是受到了重創,也能夠迅速地恢復!

然而在神川看來,火烈鳥有不死之身這還不算,關鍵是這群火烈鳥實在是太過于兇猛了,而且還密密麻麻!

數百只火烈鳥像是像是憤怒神川打擾了它們的平靜生活一樣,不顧性命一樣地用嬰兒拳頭大的小腦袋向著神川撞去,用尖銳的鳥喙向著神川的眼睛啄去!

同時,它們的口中不停地噴出來一股股強大的火焰,紅色中透著金色,耀眼奪目!

這些火焰雖然和張慶元的太陽真火的力度有著天朗之別,但是奈何這些火烈鳥實在是太多了。

神川能夠顧及到頭部,不能顧及到身上,顧及到身上,卻又無法顧及到手上!

本來它不至于這麼慘的,但是關鍵是他的真元大手對于火烈鳥根本不起作用,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混蛋!”

突然,一只火烈鳥沖向了神川的眼睛部位,神川不得不避開,對于他來說這自然是小事。但是剛一避開,另外一只在他頭部越過的火烈鳥,恰好在他的頭部擦過,瞬間穿過了他的耳朵!

“刺啦!”

強烈的灼燒帶來痛楚讓神川渾身一顫!

右邊耳朵頓時被燒得黑灼,這還算是他躲避得快一些,不然的話,恐怕半張臉都要被火烈鳥啄去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盡快解決這些火鳥,否則時間久了。等到他真元消耗殆盡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神川大罵一聲,打出了一道法決!

一瞬間,神川渾身陡然迸發出一道金燦燦的色彩,一副黃金色的鎧甲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這副鎧甲遍體金黃,流光繞轉,熠熠生輝,外層一圈金黃色的光暈讓神川整個人顯得如天神下凡。威風凜凜!

張慶元本來樂得見到神川在火烈鳥手下吃虧,被弄得手忙腳亂,但是此時見到這副鎧甲,張慶元眉頭一皺,心裡頓時感到不妙起來!

以他的眼光,神川身上的這副鎧甲同樣是天級的防御法寶。

這樣的一副鎧甲穿在神川的身上,火烈鳥恐怕難以攻擊近身了。也就是說神川對付火烈鳥的時候根本不用在考慮身上被攻擊,頂多只顧及一下頭部,這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這讓張慶元心裡極為無語和憤懣,當年連師父都沒有一件天級的防御法寶,而神算門的人張慶元已經見到兩件天級防御法寶了,先是神見。現在又是神川。

他們倆只不過是大乘初期,可以想象,神算門中絕不止他們兩人有天級防御法寶!

果然,張慶元猜得不錯,火烈鳥撞在了天級的防御鎧甲上面,簡直就跟自殺一樣,不是化作一片火光就是被撞飛!

一時間。無數的火烈鳥啪啪啪地撞在了神川的鎧甲上面,根本沒讓神川受到任何傷害!

神川這副天級的鎧甲,和一般的防御鎧甲有些不同,其玄機正是最外層的那一道黃暈的光圈。一旦外來的元力碰觸到鎧甲,光圈就會被引發,同時會吸收外來沖擊的元力。

若是尋常修士還可以,至少他們感受到真元的去向,會毫不猶豫地將真元撤出來,這樣不至于有多大的損失。

但是火烈鳥卻不同,這些火烈鳥和鳥王不一樣,它們不過是天生地長沒有開化的靈獸而已,沒有任何靈智,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禽類。

他們撞向了鎧甲,同時見到了同伴落下,這樣反而激起來了他們的獸性,激起了它們的好勝之心,根本沒有任何停滯,絡繹不絕地向著鎧甲沖撞而去。

然後絡繹不絕地落在了地上,化成了一團團火焰或者火星四濺!

在張慶元看來,這些火焰就是他們隕落的證明。

張慶元有些歉意地望了一眼火烈鳥王,眼前的這些火烈鳥看上去應該是這一只大鳥的徒子徒孫。

火烈鳥仿佛明白張慶元的想法,它沖著張慶元做出來一個他根本就看不懂的眼神。

隨即火烈鳥一聲清嘯!

嘯聲像是有一種魔力蘊含在裡面,這種魔力似乎是在召喚,似乎是哀怨,似乎是憤怒!

張慶元和神川都不明白這火烈鳥到底想表達什麼,眼中滿是疑惑。

但下一刻,張慶元就明白了——

神川腳下的一團團火烈鳥落下變化而成的火焰,像是有了靈性一樣,突然再次從地上一躍而起,圍繞著神川的腦袋盤旋了幾周之後,隨即撲向了火烈鳥王。

在火烈鳥王的頭頂上盤旋了幾周之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火烈鳥的數量逐漸減少了,最終消失不見了。

而火烈鳥的眉心,顯出來一個金黃的火焰印記。

張慶元知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鳥王此時已經把它的子子孫孫們都收進了它的眉心了。

雖然有些遺憾,火烈鳥群沒有幹掉神川,但是看到鳥群安然無恙,心裡也是長吁了一口氣。

這時候,要屬神川最為得意了,他已經預知到了自己再次占了上風了。一聲奸笑,只聽他道:“張慶元,弱者就是弱者。即便有這幫畜生幫你,你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難逃一死?”

張慶元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兩人的再次戰鬥開始了。

張慶元調動這火神山的部分火靈力,努力地在自己的身邊構造出來一一個巨大的防衛圈子,隨即太陽真火向著神川再次噴了過去!

太陽真火自然比那些火烈鳥的火焰兇猛,瘋狂的朝神川潮涌而去!

神川只是冷笑。似乎絲毫不顧及張慶元的真火。

在神川看來,對付張慶元根本用不著使出法寶。再次手一揮,巨大的真元大手又被它祭出去,重重地向著張慶元擠壓而去,所過之處,空氣中的爆破聲不絕于耳!

雖然有防御圈,但是張慶元依然不敢怠慢,用力一個轉身。

然而,下一刻,他被自己的真元大火驚呆了。

真元大火遇到了神川的鎧甲同樣也如鳥群一樣絲毫顯現不出來一點兒破壞力。像是石沉大海一樣。

他終于發現了神川鎧甲的玄機。

借助火靈力,張慶元堪堪躲過了真元大手的抓握,但他也不愿意再往防御鎧甲上面攻擊了。

但是,只是攻擊神川的頭部以及其他裸露在外面的部位,殺傷力實在是太小了,神川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呆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地讓你去攻擊。

所以。這時候,張慶元只能采取守勢了!

然後這樣一來,神川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了。

“轟!”

“轟!”

真元大手一波又一波地狠狠地沖著張慶元的防御圈子上砸去。

張慶元躲躲閃閃,但是防御圈終究還是不停地被砸中。他明顯感到,防御圈自己露出來頹勢。

並且伴隨著沖擊,他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盤旋在張慶元身邊的火烈鳥一直在觀察著兩個人的戰鬥。見到張慶元如此受氣,它憤怒的不斷尖嘯,翅膀拍打的聲音越來越劇烈,火焰四濺飛射!

隨即,凄厲地叫了一聲,火烈鳥王撲向了神川的腦袋。

一邊俯沖,一邊噴出來一團火焰。

它所噴出來的巨大的火焰。即便是十多人在一起也能夠包圍起來。

神川正在得意之中,鳥王的沖擊令他措手不及,躲閃之中,還是有半塊腦袋被燒灼了一下。

不過他畢竟是大乘期的高手,這點兒小傷,隨意一個真元流轉,隨即就恢復如初了。

“畜生,你又來!”

神川狠狠地瞪了鳥王一眼。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火烈鳥砸了去。

火烈鳥躲避迅速,速度如電。

同時,再一次噴出來巨大的火焰,仍是沖著神川的腦袋燒灼而去。

神川依舊躲避。

火烈鳥依然用的同樣的攻擊方法。

不過,張慶元發現了問題。

隨著火烈鳥噴出來的火次數越來越多,它所噴出火焰的大小開始慢慢縮小,同時它的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不好,張慶元這時候才明白,火烈鳥是在拼著性命和神川戰鬥。

張慶元又是一陣內疚。

“回來!”

張慶元嘶啞著嗓子喊道,心中有些發堵。

這火烈鳥王本來在神火山活的好好的,它可以根本不出來,它同樣可以不管不顧自己,而現在鳥王拼著性命幫助自己,張慶元不能讓它這樣冒險。

火烈鳥聽到了張慶元的呼喊,回頭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望了一眼張慶元,晃了晃大腦袋,似乎思考了一下,旋即一個俯沖離開了神川,飛到了張慶元的身邊。

來到了張慶元的身邊,火烈鳥卻沒有停下來,它口中噴出了一團小小的火焰。

張慶元望著它,不明白它是什麼意思。

火烈鳥顯出來一副焦急的模樣,再一次噴出來一團火焰。

這時候,它已經搖搖欲墜了,張慶元依然沒有弄明白它的真實想法。

如此這般,連續四次,終于火烈鳥閉上了眼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時候,張慶元焦急起來了,但就在這時,張慶元靈光一閃。頓時恍然大悟!

剛剛火烈鳥對于太陽真火貪婪地吮吸,不正是證明了太陽真火可以幫助它療傷嗎,現在它重傷,肯定是需要自己的幫助!

張慶元想都沒有想,他將防御圈子縮小了一半,隨即開始向火烈鳥噴起太陽真火來了。

果然,有了太陽真火的滋養。火烈鳥身體微微動了動。同時,張慶元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真火源源不斷地流入到了火烈鳥身體裡面。

但張慶元隨即發現了問題——催發太陽真火是要依靠真元的。這樣下去自己的真元遲早也會耗干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張慶元心中憂慮起來。

就在這時,張慶元心念一動,開始調動起來周圍精純的火靈力來,以此來補充真元。

如此,太陽真火源源不斷的輸送,火烈鳥蘇醒了過來,漸漸的有了精神,有了氣勢。

現在的情形,再次讓張慶元有了底氣。他能夠調動部分神火山的火靈力,這些火靈力已經足夠他補充自己的真元了,然後用真元來催發太陽真火,給火烈鳥補充火源,這樣一人一鳥配合,采取守勢或者采取攻勢都可以,至少不會再被神川追的像喪家之犬一樣到處躲避了!

火烈鳥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它感到自己身體裡的火源充足以後,根本不等張慶元發話就已經沖出了張慶元的防御圈子。

又是石破天驚地大火灼燒,兇猛的火焰朝神川瘋狂席卷而去!

本來神川見到火烈鳥沒有力氣,同時張慶元的防御圈子因為真元不濟開始漸漸縮小,以為勝券在握了。

但是沒想到,張慶元在給火烈鳥療傷的同時。防御圈自己竟然再次漸漸增大起來。

神川臉色一沉。

見到火烈鳥重新撲上來,他不敢怠慢,再次一邊抵擋一邊反攻。

如此,張慶元給火烈鳥療傷幾次,雙方堪堪平手而已,神川奈何不了火烈鳥,火烈鳥也奈何不了神川。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而遠處。任逍遙和神山打都更是慘烈。

兩人一開始確實是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很快,神山就不跟著任逍遙的套路來了,他一邊打鬥,一邊看似不經意地拋出陣旗。

很快,一座困陣就已經布置成功了。

任逍遙自然明白神山的用意,所以他打鬥起來十分小心,但是奈何不住神山一步一步的誘導,最終,兩人陷入了困陣,消失不見了。

張慶元在和神川的比拼之中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擔心起來了任逍遙。

所以,他知道不能再拖了,但他自己又根本奈何不了神川,這讓他心急如焚,但卻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張慶元再一次對自己如此低的修為感到懊惱。

火烈鳥似乎看出了此時張慶元的心情,它在防御圈裡側了側腦袋,想了半天,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地決定。

它沖著張慶元晃了晃腦袋,隨即沖出了防御圈子,閃電一樣的速度沖向了神火山。

同時火烈鳥還不停地往後望去,不斷尖嘯!

有過剛剛的溝通,張慶元此刻看到火烈鳥的樣子,立刻心中一動,朝著火烈鳥飛去的方向縱身而去,沒有絲毫猶豫!

經過剛剛的接觸,張慶元對火烈鳥已經極為信賴!

他知道火烈鳥讓他上去自然有讓他上去的原因,所以也不耽擱,跟著點睛筆構成了防御圈,同樣沖向了神火山。

神川對于張慶元的恨意磅礴,他以為張慶元要逃走,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所以也追了過去,同時真元大手不斷朝張慶元的後背招呼而去!

張慶元一邊前行,一邊躲閃和抵擋神川的攻擊,忙得焦頭爛額,真元雖然可以源源不絕的補充,但也依然受傷不少!

在神川一番阻攔之下,張慶元最後幾乎耗費了全部的力氣,艱難地來到了神火山頂。

火山現在已經停止了噴發,神火山頂上此時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石頭上布滿了火山灰。

火烈鳥見到張慶元和神山跟來,眼睛一亮,隨即引領者張慶元向著火山口飛去!

巨大的火山口如同一個巨大的湖泊,只不過裡面沒有水,全都是赤紅色的巖漿。汩汩的冒著泡,巖漿裡面蘊含的巨大的能量依舊沒有完全釋放出來,它像是被壓抑很久的人的情緒,仍然在蠢蠢欲動著,仿佛隨時都有噴出來一樣,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火烈鳥有些猶豫地一眼張慶元。

張慶元一開始並沒有明白它的意思,直到當它一個俯沖沖進了火山口的巖漿裡面。張慶元才醒悟剛才火烈鳥眼神的意思。

它是怕自己懷疑它而不敢跟著進入。

張慶元眉頭皺了皺,雖然他不知道火烈鳥是什麼意思。先不說他對火烈鳥非常信任,就算不信任,這巖漿對他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麼,他自己就是火元力的‘專家’,還能怕這個?

所以,張慶元幾乎沒怎麼多想,就一個俯沖扎了巖漿中,濺起一片巖漿溶液四射飚出。

進入巖漿以後,張慶元只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粘稠的火熱的物質將他緊緊地包裹起來。那種感覺非常舒服。

而且,這種感覺讓張慶元隱隱地感到是來源于他和火靈牌的相互感知。

適應了一會兒後,張慶元才睜開雙眼,放開了神識,尋找著火烈鳥的蹤跡。

火烈鳥實際上就在他前面不遠處,此時看到張慶元跟了進來,興奮地又清鳴一聲。像是對張慶元的信任感到非常高興一樣,揮舞著翅膀蒲撲扇了幾下後,再次轉過頭向更深處飛去!

張慶元在後面跟隨著。

約莫山頂下數百丈的距離,火烈鳥才漸漸慢了下來,張慶元神識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的氣息,這種氣息決然不是神火山巖漿裡面應該有的。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再往下深不遠,裡面應該有一處空間才是。

進入空間之後,卻和張慶元想象的有很大區別。

這裡和剛才所聞到的氣息完全不同,因為這個空間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火海。

火海中沒有任何生靈,除了千千萬萬的熟睡的火烈鳥的幼崽。

看來這裡是火烈鳥的老巢所在了。不過不知道這火烈鳥帶自己來這裡幹什麼。

不過接著,張慶元就有了答案。

火烈鳥帶著張慶元穿過了這這片火海,來到了一個火池旁邊,火池的壁書寫著三個大字——火髓池!

張慶元不明白為什麼火烈鳥會帶自己來到這裡,轉而望向了火烈鳥,火烈鳥再次噴出來了一團小火焰。

這種情形在火神山外面和神川打鬥的時候出現過,所以張慶元瞬間就明白,原來又是讓自己噴太陽真火。

張慶元指了指池子,道:“是向著這裡面噴嗎?”

火烈鳥聽得懂他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張慶元依言而作。

太陽真火遇到了火池的火,張慶元發現了異常之處。

兩種火焰相交,他噴出來多少火焰,這火池似乎能夠補充給他多少火焰,並且補充的火焰,遠遠沒有了太陽真火的烈度,取而代之是一種精純。

這是怎麼回事?

張慶元突然想到師父曾經說過的一種傳聞,說是天火遇到地火,天地交泰,可以衍生出來更高一級的火焰。

但是,張慶元只知道太陽真火就是天火,至于地火,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太陽真火本來就已經很強大了,所以只是把這種傳聞當做了故事。

難道說,眼前的這一池火焰,就是傳說中的地火?

張慶元不敢確定但是又沒有辦法不去相信。

但是事實擺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真火逐漸改變了屬性,隱隱地張慶元感覺到這真火就像是開刃的寶劍突然變成了藏鋒的玄鐵寶刀一樣,雖然沒有了之前的烈度,但是其精純程度更上了一層了。

眼見太陽真火的轉變就要完美了,但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團陰火瞬間從火池之中竄了出來。

張慶元頓時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池子裡竟然還藏著其他的東西,定睛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那團陰火在半空中逐漸展開來,形狀扭曲來扭曲去,最終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樣子。

“哈哈,經過多年。老夫終于重新見到天日了!”

那個人形的火光在空中哈哈大笑道,說完這話他才發現了張慶元的存在,特別是看到了張慶元尚未轉化完的太陽真火更是欣喜,乃至興奮地驚呼道:“天火地火交泰了?”

“這位前輩,請問您是?”

這個人形既然從火池裡出來,張慶元自然認為他和火烈鳥有什麼關系,所以說起話來顯得十分客氣。

“我是誰?老夫是誰不重要。你也沒必要知道,留下天火。抓緊滾蛋!”

人形火焰眼睛眨了眨,沖著張慶元毫不客氣道。

說得輕巧,這火焰是張慶元借以保命的中級殺招。豈能輕易送人,他轉身尋找火烈鳥,想詢問這個人和火烈鳥什麼關系,火烈鳥此時已經離開了。

張慶元心中有些猶疑起來了,莫非是火烈鳥在害自己?

張慶元不愿意相信。

但是不管怎麼樣,張慶元是不會把太陽真火留下來的!

“你以為你是誰,讓我給你我就給你。做什麼夢!”既然這家伙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張慶元自然不會跟他再客氣!

“你不愿意給我,難道我自己不會去取嗎?”老家伙猖狂大笑,眼神灼灼,不住打量起張慶元,眼裡那種神色像極了看到獵物的狼!

聽到這老家伙的話,張慶元頓時大怒。往後退了一步,收起來了剛剛煉化完成的新的太陽真火!

自從這個人形火焰出現,他就一直感到一種不自然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隱隱地覺得,這個人形火焰的修為應該不是很一般。

但張慶元剛剛落地。眼前就突然一花,那火焰人已經追了上來!

他的速度實在是快得嚇人!

張慶元頓時大駭,他取出來點睛筆想要防御,但已經晚了!

頭頂風聲突然一響,張慶元頓時感到腦袋裡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一顫,情不自禁的慘叫出聲!

“哈哈哈。小子,你真以為老夫能看上你的火焰不成,老夫要的是你這一具靈根精純的身體。”

“奪舍?”

下一刻,張慶元已經反應過來了,原來這火焰是想奪舍自己的身體!

不,準確地說,奪舍正在進行之中!

火焰此時已經進入了張慶元的身體之中,而且直奔他的腦海之中!

靈魂漩渦的黑暗之處,張慶元明顯地看到了一個影子正站在自己的對面。

影子張開大嘴噴出來一團火焰,向張慶元的魂魄卷了過來。

奪舍的原理其實並不復雜,就是一個新的靈魂將另外一個靈魂吞噬或者消磨殆盡的過程。

影子所進行的就是講張慶元的靈魂順利抹殺掉,同時占領張慶元的身體。

“該死!”

張慶元一道法決打過去,隨即影子的火焰就被張慶元太陽真火吞噬掉了。

“好小子,你試試這一招如何。”

說著,火焰一記真元大手向著張慶元的魂魄祭了過來,氣勢如虹!

張慶元不得不繼續躲避!

最近接連遇到變態,張慶元幾乎已經麻木了,但是面對火焰的凌厲攻勢,張慶元不得不想到,這人的修為恐怕要在神川之上。

自己恐怕沒有辦法對抗他了,除非將魂天喚醒來。

但是此時此刻,張慶元根本做不到,也沒有時間讓他去做。

張慶元焦急萬分,總不能眼睜睜的地看著這火焰將自己的身體奪走吧。

正在張慶元痛苦地反抗中,突然,火烈鳥從外面鉆了進來。

張慶元頓時大驚失色!

此時此刻,他真的沒有辦法去相信火烈鳥始終是跟自己站在一起的,除非,火烈鳥根本就不知道池子裡會有這樣一個古怪的東西!

張慶元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有沒有臉色,但他相信一定非常難看!

火烈鳥飛過來,發現張慶元人站在池子邊上一動不動,很是奇怪。不過當透過張慶元的肉體,發現了身體裡出現了另外兩冷兒靈魂的時候。

火烈鳥大怒!

特別是當他看到張慶元一副懷疑的神色時候,更是怒到極點!

火烈鳥尖嘯一聲,想都沒有想就噴出真元火,向著張慶元的身體燒了過來。

不好,這火烈鳥是要毀掉肉身!

這是張慶元第一時間的感覺。

但隨後張慶元就摒棄掉了這個想法,因為這火烈鳥的火像是天然具有穿透力一樣。直接穿過了張慶元的肉體,向著體內的靈魂卷了過來。

火烈鳥的火焰燃燒的方向正是那個火焰人形的影子。

“小意思!”

火焰人形久在地火中修煉,哪裡怕火烈鳥所催發出來的火。他一道法決打出來,火烈鳥的火焰頓時消失不見了。

火烈鳥暴怒,一聲清嘯,再次沖著張慶元的身體俯沖而來。

張慶元此時也知道了這火焰和自己一樣不怕火,他想幫助火烈鳥。雖然現在在火靈力充盈的地方用火攻是最好的辦法,但很明顯。對方也是玩火的行家,用火攻根本毫無意義。

奪舍還在繼續,張慶元不停地反抗。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軀殼之中自己的靈魂仿佛越來越弱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在自己崩潰前,這火焰就可以解決戰鬥,進而真正進駐自己的身體。

不!絕對不能這樣!

張慶元一邊無力地抵抗,一邊絞盡腦汁想起辦法來。

終于他想起來了時空裂縫之中對付老妖怪的方法,不過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對抗老怪物時候的處境根本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不過想到了老妖怪,張元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神識刀法。

當時任逍遙對老妖怪使用了搜魂大法,得到了神識刀法,兩人就到了五色祭壇,這一路上,張慶元實際上一直在捉摸著神識刀法的妙用。而之前對抗神川的時候,他一直沒有用,是因為神川沒有用,他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會神識刀法這件事,想在關鍵時候給對方一次重創。

但同時張慶元也是害怕萬一自己使用了神識刀法,會不會讓神川也想起來用這個。那他就更被動了,畢竟張慶元的神識刀法比起神川肯定差遠了。

但是此時對戰火焰不同,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克制他了,最拿手的火焰對他沒有用,而拳道神通和一指神通殺傷力太大,威勢也驚人,畢竟這可是自己體內。傷到了也是張慶元的損失,所以只能用神識刀法了。

同樣,話說回來,這個火焰實際上只是一個元神而已,相信神識刀法會對他產生絕對的克制。

所以在火烈鳥一波又一波地攻擊張慶元的時候,張慶元開始了他的新動作。

“啊!”

冷不防地,突然火焰感到自己元神的頭頂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疼痛,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張慶元!

神識刀無形無質,無任何其他征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中招,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趁著他疼痛的一會兒,火烈鳥再次沖向了火焰。

這一記神識刀,對于火焰來說,並沒有造成不可修復的傷害,但是夠他疼痛好一陣子,所以這時候面對起來火烈鳥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應對自如了。

不過還是可以化解掉火烈鳥的攻擊的。

張慶元發現了火焰的變化,心中大定,一道法決打出,第二記無形無質的神識刀向著火焰的身體攻擊而去。

火焰整個身體就是元神,所以不論攻擊他什麼部位都能夠對他造成傷害。

果然,火焰只注意到了張慶元的法決,但是注意不到神識刀的來勢和方位,小腹部再次中了一刀。

“怎麼樣,別以為修為低的人就好欺負!”

張慶元冷笑道。

接連不斷的神識刀法使了出來,火焰再也沒有了還手之力。

眼見就要被張慶元在自己的身體裡絞殺了。

突然,火焰大聲喊道:“住手,住手,我有話說!”

張慶元一愣,料到火焰一定是想要求饒,不過還是停下來了,看他有什麼話說。“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可告訴你如果有什麼後事要交代就不用了,我沒空伺候你。”

“這位小哥,不知道怎麼稱呼?我叫做火焰。很久的時候被人封印起來,成了火靈牌的器靈。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三枚火靈牌,並且你火屬性的攻擊能力比較強,我可以把火靈牌送給你。但是我求你放過我一條命,我甘愿繼續呆在火靈牌裡面做器靈。”此時不同于剛剛,已經受制于張慶元的火焰氣勢也弱了下來,腆著臉笑著道。不得不說他心態轉變的夠快。

“火靈牌?火靈牌的下落我還用問你嗎?火烈鳥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他能不知道火靈牌的下落嗎?”

一邊說。張慶元一邊轉向了火烈鳥。

火烈鳥的反應卻令張慶元奇怪,它搖了搖頭,一副迷茫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火靈牌的下落。

張慶元暗嘆,看來這次真的要放過這個火焰了。“說吧,火靈牌在什麼地方,交出來我饒了你的性命。”

“這位小哥,實話告訴你吧,不怪火烈鳥不知道火靈牌的事情。而是本身火靈牌和其他的靈牌是不一樣的。當年火靈牌遭到了破壞,火靈牌原來的主人試圖修復火靈牌,但是沒有找到應有的材料,所以就想了一個狠毒的法門,就是把火靈牌和我煉制在一起,我就是火靈牌,火靈牌就是我。”

“啊?”

張慶元眉頭一皺。有些懷疑的看向火焰,不過張慶元看不出絲毫作偽的模樣,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底氣騙自己,有神識刀的依仗,張慶元此刻對火焰絲毫不懼。

而且張慶元暗自有些慶幸,幸好自己遇到了火焰。不然的話恐怕窮盡一生也沒有辦法湊齊五枚五行靈牌了。

“好,我便相信你一次,你來認主吧。”

張慶元現在也不怕他反悔,反正有神識刀法拿捏住他,不怕他興風作浪!

火焰果然十分聽話,他並沒有任何反抗,分出來一縷元神交給了張慶元。張慶元有過多次經驗,輕車熟路的就完成了。

做完了這些,張慶元就徹底放下心來。

以後,對于張慶元要求做的事情,他必須完全服從,不能拒絕,同時這種認主形式,如果一旦火焰生出了逆反的心思,張慶元第一時間就會發現,只要神念一動,火焰元神就會完蛋,灰都剩不下。

所以,從這一刻起,火焰成了張慶元可以信任的人之一了。

認主儀式結束之後,火烈鳥顯得十分興奮,他飛到了張慶元的頭頂之上,親昵地在他的頭發上亂啄起來。

張慶元理解它此刻的心情,應該是在恭喜自己。

可是張慶元現在卻喜不起來,雖然制服了火焰,但是外面的神川不知道有沒有跟進來,任逍遙和進入了神山的困陣,現在生死不知道如何了。

他對火焰問道:“你是元神之身,以前一直寄存在火池裡,現在如果跟我出去會如何?”

“主人,這正是我想要跟您說的。我一個元神之身,只能寄存在火裡面,單獨存在一段時間這元神就要消滅了,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意思?”張慶元疑惑道。

“我想進入你的太陽真火裡面修煉。”

火焰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坦白道。

聽到火焰的話,張慶元一陣無語,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家伙從一開始想要奪舍自己,到後來主動認主自己,都是因為他不能單獨存在。

不管怎麼樣,現在把他收服了,總要替他想辦法,而且以後有了火焰,實力又強了很多,于是張慶元點頭道:“那好吧,你就到我身體裡來吧,沒有我的允許,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裡面,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到最後,張慶元一臉嚴厲之色,雖然火焰認他為主,但這話還是要提前交代的,總得讓它有點規矩。

火焰此刻得了張慶元的應允,頓時大喜,忙不迭的點頭答應,隨後張元慶一道法決打出,火焰眨眼間進入了太陽真火裡面,如果張慶元不是它的主人,根本發現不了火焰的行蹤。

見到火焰消失不見,火烈鳥開始躁動起來了,大腦袋不停地向著張元慶的身上蹭來蹭去。

張元慶十分疑惑,有些茫然的看向火烈鳥。心想這家伙能聽懂自己說話,為什麼的意思自己就不明白呢?

當火烈鳥再次噴出來小火花的時候,張元慶才明白,不禁苦笑道:“原來你這小家伙也是想進入我的太陽真火裡面去。算了,我算是看清你了,原來你這麼賣力地幫我,也是沖著太陽真火來的。”

張元慶更加無語起來。而火烈鳥聽了張元慶的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身體扭了扭。

看到火烈鳥這副羞澀的模樣。張元慶也沒再多說什麼,火烈鳥能跟著他,對他百益而無一害,他自然沒有任何理由反對。

點了點頭,張慶元答應了下來,隨後緩緩道:“謝謝你,火烈鳥,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這次我真的已經死掉了。”

張元慶說的不是客套話。不管是對戰神川,還是對戰火焰,虧得火烈鳥幫忙。

火烈鳥臭屁地擺了擺翅膀,一頭扎進了張慶元身體裡的太陽真火裡面。

“哈哈哈,原來在這裡,臭小子,我看你往哪裡跑!”

就在這時。一道暢快的大笑由遠及近的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張慶元臉色一變,這是神川的聲音!

當張慶元跟著火烈鳥跳進了神火山口之後,神川並沒有隨即跟著進來,他擔心裡面有什麼埋伏,畢竟火焰鳥剛剛可是跟張慶元一伙的。所以他在火山頂上猶豫了很久,最終想到靈牌的事情,才咬牙追了下來。

不過當他下來的時候,巖漿裡面早已經沒有了張慶元和火烈鳥的影子,而且,沒有火烈鳥帶路,在裡面神識又極大的受到壓制。他也只能一個人在汪洋一片的巖漿之中橫沖直撞,始終摸不到張慶元和火烈鳥去了哪裡,。

直到他找遍了整個巖漿地底,最終才在一處角落裡找到了火烈鳥的老巢。

見到眼前的張慶元一臉疲憊,同時也沒有了該死的火烈鳥的蹤跡,神川頓時舒了一口氣,有火烈鳥在或許他還要費一些力氣,但是現在對付張慶元一個人,只要手段得當,怕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把他解決掉。

張慶元冷笑道:“神川,沒想到你這麼膽小,直到這麼長時間,你才到了這裡。”

神川聽出了張慶元話裡的嘲笑意味,臉上有些難堪,這讓他對張元慶的恨意更勝。神川也不答話,直接一個真元大手朝著張慶元抓去。

“主人,讓我對付這老怪。現在您有我一縷元神,等于火靈牌認主了,所以可以操控這裡的火靈力,對付這老怪應該也可以。就不勞駕主人您親自出動,我一個人就能應付得了他!”

火焰突然在張慶元身體裡和張慶元溝通道。

張慶元躲過了一記真元大手,暗自對火焰道:“好,那你出來吧!”

這些天接連著戰這麼多高手,張慶元真心是厭了,別說現在他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幹掉神川,就算有把握,他也不想出手了,有現成的勞力為什麼不用?

而且張慶元也能明白火焰的想法,這是剛剛認主,要在他面前表現表現呢,免得張慶元看輕它。

火焰的突然現身卻把神川嚇了一跳,眼神一沉,皺眉看向火焰:“這是什麼東西?”

“對付你,何用我家主人出手,我一個人就能廢了你!”火焰一出來,一臉殺氣地沖著神川道,同時火元力在他周身環繞,澎湃的火焰熱浪滾滾,氣勢驚人!

“主人?哈哈!”

雖然火焰一出來表現出來的氣勢不小,但是神川聽到主人兩個字後,就將他列入了不用放在心上的行列了。

雖然張元慶這小子有些手段,但是認他為主的東西又能有多大的本領?

想到這裡,神川又是輕蔑地一笑:“那好吧,你先來替你家主人受死吧,等你死了之後,我再殺了這小子,讓他在黃泉路上繼續做你家主人!”

說完之後,一記真元大手抓向了火焰,真元的壓迫擠得周圍的空氣頓時朝兩側涌去!。

看到只不過是一記真元大手,火焰輕蔑地一笑,同樣一記火焰聚成的真元大手向著神川砸去!

聲勢如雷,火勢不亞于張元慶的太陽真火!

不要忘了,火焰在神火山是可以調動所有的火靈力的,這些火靈力都受到他的支配,可以想象,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

神川的真元有盡頭,而火焰的真元卻沒有盡頭,只要神火山在,他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 20:31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0章  收神川,殺神山!

神川見到火焰這一副聲勢,頓時驚住了,這才收起了對火焰的輕視之心。

他慌忙打了一個法決,天級防御鎧甲頓時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火焰並不知道神川的鎧甲可以吸收攻擊過來的真元,他通過調動火靈力而聚起來的火焰將神川團團地圍住,像是一只捉到的鳥兒的狗一樣,他不會一口吃了它,而是慢慢地將它玩死,因為一旦逼的過狠,狗急跳墻勢必會讓神川常爆,反而不妙。

不過當催出來的火焰碰觸到了鎧甲周圍的時候,火焰突然感受到了鎧甲周圍黃暈的那股吸收能力。

這種情況對于一般的修士來說肯定會避開鎧甲,但是火焰不是一般人,這種情況恰恰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

“這鎧甲有點意思,但想攔住我還差點!”

想到這裡,火焰靜靜地將心沉了下來,手裡催出來的火焰卻更加猛烈起來。

他的火焰現在只向著鎧甲轟去!

“轟,轟!”幾聲巨響。

四周圍的火靈氣在火焰的調動之下,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漩渦,這漩渦不僅彌漫了整個神火山的山頂,同時也席卷了外面的整個空間。

火焰還是不信邪,他就不信憑借著偌大的火靈力優勢,還攻不下來神川的天級鎧甲!

“轟!”

火靈力在火焰的手中凝聚成一道強大火元,像是流矢一樣。電光搬地射向了神川的鎧甲。

“笑話,老夫這鎧甲豈是你輩能夠破開的,給我滾!”

神川眼神中現出來一絲憐憫,一道道手訣打出,他經過了最開始的慌亂,也開始反攻!

雖然感受到了火焰此次攻擊夠猛烈,但是出于對天級鎧甲的自信,神川根本不認為火焰能夠攻破。

然而下一刻,生的事情徹底的改變了他的三觀。

流矢瞬間來到了神川的身體上,和他身上的鎧甲碰撞在了一起。旋即。像是一顆金剛鉆一樣。沖著鎧甲猛烈地急鉆起來!

鎧甲自然而然地生出來吸收攻擊力量的能力,火靈力聚集起來的小火鉆的能量不停地被吸進了去。

源源不斷!

然而,小火鉆的火靈力卻並沒有因為被吸收而顯得弱勢,反而更加增強起來。

而且它的沖擊力也同樣在變強。

巨大磅礴的火靈力在不停地充斥著神川的鎧甲!

神川很快就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鎧甲雖然能夠吸收真元以及攻擊而來的五行氣息。但是並不代表它真的是萬能的。

就像是一只在不停充氣的氣球一樣!

神川的鎧甲對于源源不斷的靈氣漸漸地顯得有些吃不消了。

“眼前這個火焰怪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調動起來這麼多的火靈氣?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神川有些驚懼地呼喊道。

鎧甲已經不能夠消化所吸收的能量了。

下一刻,他的聲音剛剛傳出來,一聲爆裂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

“砰!”

“不!”

天級防御鎧甲瞬間炸毀。也炸的神川心在滴血。

鎧甲上面的金黃色的鱗片就像是漫天飛舞的雪花一樣,被崩裂,撒在了半空中,瞬間又在摧枯拉朽的猛烈激蕩下化作灰飛!

鎧甲是神川最得意的依仗,如今卻湮滅了!

“哈哈,天級防御鎧甲,可笑!你所依仗的外物,最終都會變成你的累贅。”火焰神色得意地望著神川冷笑道。

經過剛剛的爆炸,神川也受了不輕的傷,此刻的他已經感受到了性命的危機。他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如果沒有防御鎧甲幫助,他肯定不會如此自信地面對著火焰,或者一開始見到實力強大的人就會逃跑!

然而現在卻已經來不及了。

“你大爺的!”

火焰不知道的是,張慶元此刻看到他一副得意的樣子,恨不得劈了他。

“尼瑪是豬腦子啊,你說別人有所依仗,你火焰又何嘗不是呢,你戰鬥的時候不知道有點兒策略嗎?就這麼生猛地把天級防御鎧甲給毀了!”

張慶元的心同樣在滴血!

“那可是天級防御鎧甲,如果神川真的死了,那鎧甲就是自己的。可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就這麼被火焰毀滅了。”

張慶元看向火焰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咬牙切齒的只差捶足頓胸!

“那又怎麼樣!”

神川恨極道,鎧甲被破,他的心比張慶元更痛苦!

雖然這樣,但他並不服輸,沒有了防御鎧甲,他照樣要殺了張慶元!

神川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張慶元抓去!

猝不及防!

張慶元還沒有從對鎧甲的惋惜之中走出來,真元大手已經近了他的身前。

張慶元心神狂跳,他想不明白這神川老鬼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心思攻擊起來自己。

真元大手馬上就要落在了張慶元的腦袋上,而張慶元卻無力躲避!

在這千鈞一的時候,突然,一記真火狠狠地向著神川的天靈蓋砸過去!

火焰在戰鬥之中神經一直繃得很緊,所以見到了神川攻擊張慶元,立即圍魏救趙!

果然,這一擊真火使得神川不得不回自保!

神川滯隙之間,張慶元才得以脫身,隨即一記法決,點睛筆在他周身形成了厚厚的一層防御圈。

“火焰,別讓他跑了!”

張慶元心一定,腦袋自然空明起來,剛才神川看似憤怒,實際上是要轉移他和火焰的注意力,趁機想要逃跑!

想得美。哪裡有這麼容易。張慶元勘破了神川所做的一切,臉上露出來了一絲輕蔑的笑意。

火焰頓時醒悟,再次一記法決,凝聚起來了周天的火元力,一簇簇地流矢向著神川射去。

剛才破鎧甲的時候,火焰只凝聚了一枚火元流矢,為的是能夠攻其一點,而現在神川沒有了防御鎧甲的護衛,火焰自然不會對他半分客氣。

一簇簇的流矢像是世俗世界的熱武器出來的炮彈一樣,射向神川所在的位置。

神川望著這些流矢。恐懼感更加強烈了!

他迅地躲避著。

但是。成百上千的流矢一起向他飛來,布滿了不同的方位,他想要完全躲避開又怎麼可能。

“啊!”

一記火元流矢突然重重的射入了他的小腹,並且在火焰的操控之下。火元流矢在他的小腹中爆炸開來。

神川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痛苦。導致了神川行動的進一步遲緩!

隨即。又是一記流矢射入了他的肩膀,射入了他的腿部,射入了他的腰際!

一旁觀戰的張慶元看到這一切再次暗罵起來。這麼多流矢就難道就一點兒準頭沒有專門往不是要害的部位射?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自己是誤會了火焰的用意。

隨著神川受到了重創,火焰收起了調動的火元力,流矢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此時神川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神氣,他現在身體伏在地上,幾乎就不能動彈了。

張慶元望著火焰,皺了皺眉,冷聲道:“為什麼不殺了他?”

“主人,火焰有一事相求,還請主人能夠答應我。”火焰對張慶元有些猶豫的道。

“什麼事?”張慶元眉頭一挑,他隱隱感覺到這事情應該和地上的神川有些關系。

只聽火焰繼續道:“主人,之前我多有冒犯,想要借助你的身體奪舍,還好主人修為身後,又有神功在身,及時制止了我的愚蠢的舉動,火焰感激不盡。”

“不要說廢話,說正題。”張慶元皺了皺眉,怎麼火焰現在說話學會了吞吞吐吐。

“是這樣的,主人。剛才您也看到了,剛才我和神川對戰,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制服了他,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修為多麼深,而是我在神火山可以借助火靈牌本尊調動無限的火元力。如果離開這裡,我再次遇到神川這樣的高手,恐怕勝負之數就不好說了。”

“嗯,我了解。你繼續說下去。”

“歸根究底還是火焰的修為不夠深厚,火焰既然跟了主人,就要踏踏實實地幫助主人,只恨我現在不過是元神之體,之後修為沒有了提升的潛力。怕哪一天,主人的修為強大到我無可匹敵的時候,火焰就再也沒有能力保護主人了。”

“所以呢?”張慶元眼神中露出來一抹精光,他隱隱地明白了火焰要做什麼了。

“所以,我想請求主人將神川的這副軀體賜給我用來奪舍,也好能讓火焰繼續修煉,以後對主人有更大的幫助。”

火焰說完後,有些心虛的望著張慶元。

他要幫助張慶元那是一定的,但是他最大的目的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繼續修煉。沒有肉身的修煉終究只是修煉一道的鏡花水月,對于一個修士來說,沒有肉身是多麼痛苦的事情,所有人都明白,他相信張慶元肯定能看透他的心思。

張慶元自然能夠看透,對于火焰此時的心情他完全能夠理解。張慶元點了點頭,道:“那好。這神川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就奪舍了他吧,只是不知道他的這具身體適合不適合你。”

火焰聽了張慶元的話,大喜,忙道:“適合,適合,肯定適合。”

說完這話,連和張慶元招呼都不打,就要打出法決,進入神川的身體,要和他現在虛弱的元神奪舍。

早在洞悉了火焰的想法之後,張慶元心中就產生了一個好的想法,此時見火焰這麼心急地奪舍,他忙叫住了火焰:“火焰,慢著!”

火焰心中一緊,以為張慶元改變了主意,回過頭來,不安和迷惑地望著張慶元道:“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張慶元一笑。這火焰心思倒是挺敏感的,他道:“這神川好歹是神算門的高手,咱們既然制服了他,自然要從他的身上榨取最後一絲價值。”

火焰沒明白張慶元的話,但作為奴僕,張慶元說了他自然要去做:“是,主人!”

張慶元揮了揮手,道:“你過去,搜一下他的元神,注意盡可能多的將他腦袋中的記憶存儲起來。以後會有大用。”

張慶元說完這話。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了。他的言外之意實際上是讓火焰復制出來神川的記憶。

這和搜魂術不一樣,搜魂術實際上是在對方的識海裡通過關鍵字的形式索取有用的信息,而記憶復制確實將所有的信息盡量的都提取出來。

這裡面存在著兩個關鍵的問題。

記憶這東西是一個龐大的信息庫,即便能能復制。你也未必能夠真的存儲在自己的識海裡面。這樣的龐大的信息庫。對于一個陌生人的識海實際上是一種災難。

同時,記憶更不單是信息庫,它同樣儲存著一個人的各種各樣的情緒。提取信息的時候,通常情況下要把這些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抹殺掉。

但是這個過程是很危險的,萬一提取者心智不堅,很可能把被記憶中的各種情緒所干擾,最終走火入魔。

火焰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望了一眼張慶元,他沒想到張慶元會讓他做這樣的事情。

張慶元也是一愣,他真的沒有考慮那麼多,他跟神算門勢同水火,絕對的不死不休,既然要戰,就要先知己知彼,這樣才有可能站于不敗之地。

所以他想好好地利用一下神川。

主人的話,火焰必須要服從,他想都沒有想就來到了神川的身邊,一縱身進入了神川的身體裡面。

此時,神川的元神正躲在身體的角落裡,自我療傷,但是呼吸確實越來越急促,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火焰冷著臉來到了神川元神的面前,一只手掌附在了他的腦袋上,開始吸收起來神川的記憶。

這個過程無論是主動者還是被動者,都是非常煎熬的。

“啊!”

第一時間,神川就出來了痛苦地慘叫!

隨著攝入的記憶的增加,火焰也開始露出來了痛苦的表情。火焰的眼神變得迷離、迷茫起來,而且越來越痛苦!

這一切都反應在神川的體表上,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開始只是豆大的汗水,漸漸成了血汗,滲出來在體表,看起來極為駭人。

一旁觀看的張慶元,同時也現了這個問題。

這時候,他才驚醒,自己剛才的決斷實際上已經傷害到了火焰。想到了這裡,他沒有任何猶豫。

手一伸,張慶元將手抵在神川小腹上,五行元力源源不絕的進入神川體內,同時低喝道:“火焰,調動火元力,我為你護法!”

經過張慶元的提醒,火焰沒有停下來攝取記憶,同時調動體內的真元開始瘋狂的調動起來神火山整個空間的火元力。

漸漸的,神川的臉色漸漸地變得平和起來!

張慶元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雖然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自從火焰叫他主人的那一刻,對他而言,他就不可能讓火焰做任何一件充當炮灰的事情了,就算他不為火焰著想,也得為以後去考慮,畢竟火焰如果成功,以後將是他的一大助力!

而眼前這件事,卻是自己不經意間讓火焰做了炮灰。

時間在流逝,火焰攝取的記憶也在不斷的增加,各種情緒也在不停地被他煉化。

突然,神川元神裡面得一個壓抑很久得情緒突然爆了。

毫無征兆,就像是一片銳利的小刀一樣,狠狠地向火焰的識海中刺去。

“啊!”

火焰突然一聲慘叫,他的識海的防線突然就被攻破了。

神川元神之中的各種各樣的不同的情緒再也不受他的控制,風起云涌地一股腦沖進了火焰的識海之中。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憾動著火焰的心智。

張慶元時刻關注著火焰,他現火焰的眼睛突然現出來一絲可怕的烏光。

火焰走火入魔了!

張慶元心中大驚。最害怕生的事情還是生了!

張慶元絲毫沒有猶豫,一道法決打出,借助著火焰分給自己的那一縷元神,開始瘋狂地調動起來神火山的火元力來。

作為主人,他實際上比火焰擁有的調動火元力的權限更大。

一時間,天昏地暗,整個空間,整個神火山,都開始火光四起,到處彌漫著通明火紅的空氣。它們在空間中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漩渦。相互碰撞,相互交織,最終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火龍流向了張慶元!

張慶元不停地調動著火元力。並且不停地注入到了火焰的那一縷元神裡面。這是他們兩個現在唯一的溝通渠道。

一縷元神收到了火元力。同時注入到了本尊元神裡面。

這時候,火焰才漸漸地穩定下來,不過神智依然很不清醒。

他依然時不時地會變得狂躁起來。眼神中的烏光仍然沒有散去的跡象。

張慶元頓時焦急起來,不得不同時又祭出來了太陽真火,供一縷元神吮吸。

正常來說,火元力是張慶元補充自己真元的最有效的能量來源,然而現在整個過程中,不管是火元力還是太陽真火,張慶元都沒有一絲保留地輸送給了火焰的那一縷元神。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張慶元也越來越虛弱了,然而還是不見火焰清醒過來。

張慶元甚至想放棄,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功虧一簣,依然在苦苦支撐!

不過他現在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體內的真元幾乎要耗盡了,但是現在他卻不能停下對一縷元神的火元力的輸送,因為一旦停止了,就等于前功盡棄,恐怕到那時候,火焰真的救不會回來了。

虛弱!

張慶元心中的一股狠勁兒上來了,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精血噴出去,這是現在他保持住真元力量的唯一方法,這是過度的挖掘身體的潛力,對于身體有著巨大的傷害,但是此時張慶元不得不這樣做。

火元力的勢頭適才隨著張慶元身體內的真元不濟本來已經見到了頹勢,此刻突然變得旺盛起來。

而太陽真火也是如此!

一口精血,兩口精血!

張慶元在不停地消耗著自己的潛力。

一縷元神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了。除了感動,現在還有其他復雜得心情。

他幫助張慶元將火元力和太陽真火輸送到本尊身體的時候,更加賣力了。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

張慶元的一切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火焰的元神漸漸地開始清醒過來,眼神中的烏光也漸漸地淡了下去。

“多謝主人。”

火焰元神呻聲音有些嘶啞地道。

張慶元搖了搖頭,如果這次不是由于自己的錯誤決斷的話,火焰根本不會受到如此的煎熬:“趕緊奪舍吧,記憶的事情不用再管了。”

“不。主人,你有所不知,剛才我經歷了最痛苦的時刻,但是同樣已經差不多將他的記憶融合了,只要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相信我會把他的他的全部記憶都弄過來的。”

張慶元為了他剛才已經拼了性命,火焰這時候已經明白了張慶元根本不是把他當炮灰,而是一時疏忽,自己遇到了危險,張慶元毫不猶豫地出手,這令他有些感動,張慶元是主人,完全可以放棄自己不顧。

所以火焰此時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主人達成目的。

“注意自己的安全,盡力就行,不要冒險。”

“好的。”火焰聲音嘶啞,開始繼續攝取起來神川的記憶。

整個過程,十分緩慢,由于有了剛才的經驗教訓,火焰沒有了一開始的魯莽,他一邊攝取記憶,一邊防止其他的情緒的干擾。

這樣下來,就比剛才順利了不少。

當然期間,火焰也遭受了很多的痛苦,不過與之前相比較而言,都是天壤之別,微不足道。

借著火焰煉攝取記憶的時候,張慶元也盤膝坐了下來。開始調動著天地元力,開始修復自己的真元,剛才對于真元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及時修復的話,恐怕對修為都要有所損傷。

不多時,火焰最終攝取完了神川所有的記憶,並且成功地占據了神川的軀體。

至于神川的元神,已經被火焰一把火燒成了塵埃。

火焰緩緩地站起來,隨即伏倒在了了張慶元的面前:“多謝主人成全,火焰幸不辱命。已經完全獲取了他的記憶。並且奪舍了他的軀體。火焰誓,以後一定對主人盡忠,永遠不會背叛。”

張慶元明白火焰的意思。實際上張慶元擁有火焰的一縷元神,根本不怕他背叛。但是火焰此時說出來這話。又是另外的意思。

火焰被張慶元對他的真誠所感動。

神山和任逍遙此時的戰鬥也已經快要到了尾聲。

之前神山布下了困陣。將任逍遙引入了其中,而後開始借助困陣和任逍遙廝殺。

進入困陣以後,任逍遙第一時間感到了不對。想要逃出去,卻已經晚了。

兩人的實力在仲伯之間,進入困陣之後,面對借助地形優勢的神山,任逍遙就開始相形見絀起來,完全不是神山的對手了。

無奈之下,任逍遙只能采取守勢。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再與神山硬碰硬了。

即便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神山借助著陣法逐漸攻破了任逍遙的防線。

任逍遙現在心急如焚,張慶元的修為比他要低,和神川對敵根本不占優勢,所以任逍遙也不去指望張慶元幹掉神川來救他了,只希望張慶元能找準時機逃離開這裡。

隨著時間推移,任逍遙感覺到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了,也許下一刻神山的真元大手就不知道從什麼方位冒出來,而後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後會捏碎自己的元神,就此隕落!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無濟于事。

他絕望!

然而卻不知道張慶元此時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糕,相反張慶元已經徹底的解決掉了神川,此時正在考慮著如何幫他解決掉神山。

張慶元和火焰兩個人通過巖漿,來到了火山口,此時正在神火山的山頂上瞭望著下面的一切。

“火焰,下面五色祭壇處應該有一座困陣,你能找到嗎,我的師兄被困在裡面,現在生死未卜,我必須要救他出來。”張慶元有些擔憂地道。

神山的陣法修為確實比較強大,他站在神火山上似乎根本感覺不到了困陣的存在。

莫非師兄已經被神山殺掉了?

想到這裡,張慶元心中一跳,有些擔憂的環顧四周。

火焰聽了張慶元的話,細細觀察了半天,有些歉疚地道:“對不起,主人。火焰陣法修為太差了,也沒有看出來困陣的所在。”

張慶元心中頓時一涼。

不過下一刻,一個想法出現在了張慶元的心裡,沉聲道:“我們用其他的方法來找。火焰,現在你就是神川,你到下面去,就說已經把我殺了,然後引誘神山出來。到那時候見機行事。”

火焰獲得了神川的記憶,這時候裝作神川去接近神山,張慶元心裡有一百二十分的放心。

火焰來到了神火山下,五色祭壇的旁邊,大聲呼喊起來:“神山師弟,神山師弟,你還在嗎,我已經把張慶元給殺了!”

“什麼?把張慶元殺了?”

困陣之中,神山聽了神川的話,異常的激動,張慶元已經死了,那麼接下來他和神川兩個人一起聯手殺了任逍遙,就可以安心地去找火靈牌了。

任逍遙雖然已經做好了張慶元已經隕落的心理準備了,但是這時候聽到了外面火焰的喊話,情緒還是波動起來。

任逍遙心神一失守,頓時被神山找到了破綻,神山一記真元大手,重重地砸在了任逍遙的前胸處。

“哇!”

一口鮮血噴出來。

“師弟,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受傷了?”火焰一驚,趕緊大聲道,其實是擔心任逍遙。

“哈哈,沒有。是任逍遙受傷了,我看他還能堅持多久!”神山大笑道。

“別,師弟,千萬別殺了他!”

火焰一聽主人的師兄受傷了,頓時著急起來,連忙阻攔。

神山在困陣裡面聽到了火焰的話一愣,奇怪道:“師兄,這是為何。當初就讓這家伙逃了,現在張慶元已經死了,這家伙也留著遲早是個禍害。現在不殺掉他更待何時?”

“師弟。你有所不知。我說留著他是因為他跟火靈牌有關!”

火焰擁有著神川的記憶,自然對于他們此行的目的非常了解,他看似焦急地將火靈牌的事情拋出來,不害怕神山不上當。

果然。火靈牌三個字一出。頓時讓神山停下了動作。趕緊道:“和火靈牌有關,如何有關?”

不是他不相信神川的話,實在是火靈牌對神算門來說太至關重要了。

“師弟你想。我們來這裡是為了火靈牌,那麼為什麼這時候偏偏這兩個人出現了?我想他們也一定知道了火靈牌的信息,這才趕來了的。剛才我幹掉張慶元的時候,曾經逼問他關于火靈牌的下落,他死活不說,我本來打算搜索他的元神,但是他突然間自爆了。所以現在火靈牌的下落只能著落在了此人身上。”

神山聽了火焰的話後微微沉默,照神川所說,眼前這個任逍遙還真不能就此殺掉。

但是和任逍遙對戰了這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用困陣將他制服,現在突然不讓殺了,他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而此時神川繼續道:“師弟,既然這任逍遙已經受了重傷,那麼以我之見,我看不如把他從困陣裡面放出來,有你我兩個人在,還怕他翻起來什麼風浪不成?”

神山雙眼一亮,點了點頭道:“好,就依照神川師兄的話!”

神山對于神川還是十分信任的,說完後就立刻撤了困陣。

任逍遙和神山的身影出現在了火焰,也就是神川的面前。

火焰望了一眼任逍遙,此時的任逍遙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絲,看起來非常萎靡和狼狽,但渾身殺氣騰騰,眼眶都紅了,兇狠的眼神在神山和火焰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心中怒到極點。

師弟是他們師兄弟幾個最天資卓絕的,卻沒想到年紀輕輕就糟了毒手!

“噗!!!”

任逍遙怒極攻心,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但隨即一手撐地,抬起頭,森然道:“想殺我,來吧,就算死我也要刮下你們的皮!”

雖然火焰很想立刻殺掉神山,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機,眼神一變,火焰笑道:“師弟,好樣的。一個張慶元不算什麼,這任逍遙可是大乘期的高手,當初我們那麼多人都沒能追到他,現在師弟不費力氣就把他折磨成了現在的樣子,真是讓我等汗顏啊。”

但讓火焰沒想到的是,神山卻搖了搖頭,道:“師兄,依我看,還是張慶元更加厲害一些,他雖然只不過是出竅期而已,但是這人已經很詭異了,不能以尋常的修煉等級來衡量。”

“你心理倒是挺明白的。”火焰心中頓時升起來一絲冷笑。對于張慶元,火焰是由衷的佩服,在他心裡對張慶元同樣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所以對于神山關于張慶元的話,他十分贊同。

不過火焰表面上卻沒有任何回應,他擔心任逍遙撐不住,所以趕緊走到任逍遙的面前,轉頭對神山道:“師弟,不如這樣吧,你替我護法,我來搜索一下這任逍遙的元神,看看火靈牌到底在什麼地方。”

“好,就聽師兄您的。”神山應道,沒有絲毫猶疑的答應道。

“滾開!”

任逍遙真元開始蓄積,他現在根本動不了手,唯一能做的就是自爆!

但任逍遙終究受傷不輕,剛開始就讓火焰察覺到了,吃驚之下趕緊真元困住他,隨即做出要搜索元神的樣子。

神山望著火焰,並沒有現他的異常之處。

不過下一刻,他大駭起來。

火焰剛才那只是虛晃一招而已,接著就是真元大火狠狠地向神山砸去!

同時,神山感覺到。周天的火靈力都在整個空間聚集起來。

此時,火焰正在調動神火山的火元力!

這一記來的太快太猛,又是攻其不備,神山根本來不及躲閃,火焰的真元大火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上!

“砰!!!”神山倒飛而出,鮮血狂噴!

“噗!!!”

神山一臉慘白,但眼中還一片難以置信的茫然,雖然他不知道神川了什麼神經,但是他知道,神川剛才那一記絕對是想要要了他的性命。此時如果他再不走。恐怕就要把命留在這裡了!

神山不及細想,隨手一個陣旗拋了出去,瞬間變換了一個方位,那個方位正是可以逃走的最佳的方位!

“想要逃?”

火焰一聲冷笑。既然神山已經重傷了。他此時沒有了任何顧忌。哪怕是你的陣法實力在強橫。也一定要把你留下來!

隨即,又是一陣火元力的漩渦,積聚起來的火元流矢像是一簇簇的刀刃一樣狂風暴雨一樣向神山射而去。

雖然這樣。但火焰還是低估了神山的陣法修為,神山隨意又是一個陣旗,火元流矢像是遇到了一道屏幕,徹底地被擋住了,隨即雨落一樣嘩嘩嘩落在了地上。

借著這樣一個空隙,神山又開始扔出來他的第三只陣旗。

他扔出這陣旗之後,長舒了一口氣,這是一個簡單的幻陣的最後一道陣旗,當旗子落地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會生改變,而他會借助著迷惑人眼睛的景象悄然無息地離開這裡。

他相信以神山的陣法修為是不可能再找到他的。

火焰雖然對陣法沒有研究,但是看到了神山的神色,他頓時心中一緊,終究是沒有留住這家伙,恐怕這次又要壞了主人的大事了。

他不禁暗自自責,真元大火再次向神山燒去。

神山早就有所準備,一個轉身,躲避開了火焰的大火。

陣旗慢慢地往地上落去。

三寸,兩寸,一寸。

眼見,神山就要得手了。

但是最終他也沒有達到目的,突然一只手像是憑空出現一樣,抓住了將要插在地上的旗桿。

來人正是張慶元。

“啊?”

神山看到了張慶元,像是見到鬼一樣。之前神川不是說張慶元已經死了麼?怎麼又出現在了這裡!

火焰哪裡有空搭理他,臉上露出來一絲獰笑,又是一記流矢萬箭穿心一樣射向了神山。

此時,正是神山失神的時候!

他雖然有心躲過流矢,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流矢像是一支支箭簇一樣,一個一個6續釘在了神山的身上。

神山頓時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臨死前,他問出來了心中的疑問:“神川呢?你不是神川!”

神山雖然依然茫然到了極點,但卻也明白,眼前這人絕不是神川!

“神川?”火焰一聲冷笑,道:“你比他幸運多了,他不但和你一樣承受了我的流矢的威力,還被我提取了他的全部記憶,那種滋味恐怕你這輩子都享受不到了!”

“那……你是誰!你和張慶元什麼關系?”神山臉如死灰,眼中卻一片仇恨。

而相反的,任逍遙雖然不能動彈,但剛剛這一幕他卻全都看在眼裡,愕然之後立刻興奮起來,尤其是在看到張慶元後,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

“我是誰?不怕告訴你。我叫火焰,是主人的僕人!”

是張慶元的僕人?神山更加迷茫了,他不明白張慶元怎麼有能力收服了一個這麼強大的修士做他的僕人。

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

他的疑問剛剛出口,最後一絲氣息就消耗完了,他不甘心的死去了,臨死前一雙白眼珠子始終沒有閉上。

而此時張慶元已經來到任逍遙身前,揮手撤去了剛剛火焰制止他自爆的真元壓制,任逍遙頓時手腳並用的想要爬起來,而張慶元已經將他扶了起來!

“哈哈,慶元,慶元你沒死!”任逍遙喜不自禁!

張慶元何嘗不是呢,在他心裡師兄們就像是他的親兄弟一樣,不管是在神火山底最危難的時候,當時站在神火山口,一覽神火山下的風景的時候,他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師兄。

過了好一會兒,任逍遙才平復下心情,轉過頭看向火焰,好奇道:“慶元,你把神算門的神川收服了?”

張慶元搖了搖頭,笑道:“他才不是神川,他只不過是奪舍了神川的身體而已。如果真的是神川的話,我早就把他殺了,哪裡會將他留在身邊。”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 20:38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1章  殺神見!

“師兄,你的傷勢怎麼樣,不礙事吧?要不我們在這裡休整一天再趕路,如何?”

張慶元說話間瞥到了任逍遙臉色蒼白,這才想起來了之前任逍遙被神山重傷,內心頓時緊張起來。

任逍遙擺了擺手道:“我的傷勢不礙的,還是不要在此地耽擱了,師妹和師弟們現在都還有危險,我們早些出去,早些找到他們這才能夠安心。”

提到師兄和齊媚,張慶元也是心急如焚,沒有再說什麼。

隨即三個人向五色祭壇走去。

臨走的時候,張慶元走到神山的屍體旁邊,俯身撿起來了神山的儲物戒指。

之前的神川和神見兩個人都有一副護身的天級鎧甲,這令張慶元有些眼熱,這神算門的底蘊如此豐厚,不知道神山的身上又會有什麼好東西。

來到五色祭壇,張慶元按照來時的方式,用身上的四種精純的靈力注入其裡面,很快,五色祭壇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

張慶元,任逍遙和火焰三個人都登上了五色祭壇。

一陣黑暗過後,眼前又是一亮。

到了空間裂縫了?張慶元緩慢地睜開眼睛,卻現所在的位置並不是空間裂縫。

他第一時間感受到了空間裂縫的氣息,隨即判斷自己三個人這次被五色祭壇所傳送的位置是星空谷第九重空間。

“大師兄,火焰。注意守住心神,這裡有幻象。”

張慶元想起來了第一次來第九重時候的情形,所以出言提醒道。

任逍遙和火焰有了張慶元的提醒,心神絲毫都不敢有所輕怠,所以眼前並沒有再出現幻覺。

憑著記憶,張慶元很快找到了龍蛇王,張三豐幾個人的所在。

此刻他們正在一處空曠的地方盤膝打坐,見到張慶元回來,他們紛紛站起來,神色都很激動。

等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更何況他們也拿不定張慶元和任逍遙兩人進入空間裂縫之後是否能夠安然地返回來。

“兄弟。你可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收獲?”

張三豐大大咧咧地哈哈大笑一聲,走到了張慶元的近前。拍著他的肩膀道。

不過。隨即他就瞥見了化作了神川的火焰。頓時警惕起來,甚至凝聚起來真元,準備下一刻迎接神川的殺手。

張慶元反應迅。連連攔住了張三豐,撫住他的胳膊道:“大哥,別緊張,這人不是神川,不過是借了神川的皮囊而已。”

有了張慶元的話,張三豐才放輕松了許多,但是仍然不是很放心地道:“兄弟,你確定他不是神川而是別人。確定你和逍遙大哥兩個人不是被這人給劫持了嗎。”

張慶元一樂,張三豐還真是警惕,不過他也理解,張三豐的舉動其實也證明了他對于自己的關心,于是道:“大哥,你放心吧。這人是我在神火山收下來的仆人,由于沒有軀殼,所以在殺了神川以後,就借了他的軀殼。決然不是神川。”

張三豐也覺察到了自己過于敏感了,于是訕訕地道:“不是神川就好。啊?你說什麼?”

陡然間,張三豐現,張慶元話裡包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明明進去的是空間裂縫,怎麼就成了神火山了?而且神川竟然死了。

“大哥,別著急,有點兒高人風范好不好。”

張慶元輕輕按了一下張三豐,于是將自己之前的經歷對幾個人簡略地敘說了一番。

張慶元和任逍遙的這番經歷可謂是驚心動魄。

龍蛇王和水猿獸阿嘯此時再次產生了一種跟對了人的感覺。

“好了,我們出去吧,現在以我們的力量也不怕再遇到神見那廝了。”張慶元說完,眼神中泛起了一絲冷冽。

進入了空間裂縫之後,他著實獲得了巨大的好處。太陽真火莫名地升級了,還收服了火烈鳥和火焰兩個火元猛將。

火烈鳥和火焰雖然離開神火山這種火元力精純的地方,有些實力無法催出來,但是借助太陽真火的溝通,他們和張慶元如果並肩作戰的話,那麼實力就不再是單純的累加了,雖然這樣做的結果是耗費張慶元大量的真元。

但是,用這一切殺神見,恐怕已經不是難事了。

一干人借助傳送陣來到了第八重,第一時間一股精純的土元力撲面而來。張慶元也沒有再耽擱,直接沖著傳送陣而去,事實上,能不遇到神見還是不遇到的好,畢竟現在對他來說重要的是找到齊媚和兩位師兄,而不是剿滅神算門。

不過,該遇到總會遇到的,就在他們即將靠近五色祭壇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爭吵的聲音,張慶元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行人立刻聽在原地隱匿起來。

“神見?你說什麼,你要殺了我?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

“嘿嘿,小門主?有些話還用我親自來說?我們神算門在整個神州結界是一個龐然大物,我不希望神算門的基業就此毀在你的手上,這個理由足夠了吧?”一個蒼勁的聲音陰測測地道,這聲音張慶元認識,正是神見的聲音。

聽他們的對話,像是什麼神見要殺了什麼小門主,而這個小門主好像也是神算門的,這是怎麼回事?

好奇之下,張慶元悄悄地釋放出來一絲神識,往傳送陣處望去。

傳送陣旁邊,一共站著三個人。張慶元一眼認出來了神見,在神見對面站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不用想就是神見口中的小門主了,在小門主的旁邊是一個妙齡女子。

這女子身材妖嬈,神情淡雅。身上散出來一股能夠令人眼暈的氣質,只可惜,她的臉龐被一面白紗遮擋著,張慶元看不清她的容貌。

神見話剛說完,小門主立即開口譏誚道:“恐怕這也是大長老的意思吧?”

神見冷笑一聲,不答話,但是看他的神情顯然是默認了。

小門主之所以來到了星空谷,實際上是陪著身邊的女子來的,他憑借著父親留下的一些頂級法寶穿重重阻礙,來到了第八重的時候。遇到了神見。神見看到他的第一時間,臉上就露出來殺意,那時候,小門主對很多事情已經了然了。他之所以和神見廢話了半天。只不過想與天爭一爭性命而已。

沉默了半天。小門主終于開口說話了,他含情脈脈地望了一眼身邊的絲紗美女,聲音有些嘶啞地道:“神見師兄。你想讓我死,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想請你在我死前答應我一件事。”

神見傲慢而又有些厭煩地道:“你說吧,我不能保證做到。”

“我求你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放過芊芊。她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低階女子,她的死活絲毫影響不到神見師兄你的安危以及神算門的未來展,可以嗎?”

神見一愣,沒想到小門主竟然是個多情的種子。

不過,想想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小門主之所以一直不被大長老看好,就是因為此人胸中並沒有一絲霸道的氣息,反而多了一絲悲憫之心,這對于神算門的展顯然是不利的,所以,很多次如果不是其他兩位長老攔著,大長老早已經將小門主廢掉了。

“不可以。”神見回答很堅決。

“為什麼?神見師兄,算我求你了。芊芊是我最愛的女人,求你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饒了她吧。”

小門主幾乎哭腔道,他苦苦地哀求著神見師兄。

“哼!你父親,你父親。小門主,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認清楚現實嗎?你父親已經不在了,他的面子能有幾個錢?哈哈。”

說完,神見現出來了一絲嘲弄之色。

“你……”

小門主的父親在神算門一直是圖騰一樣的人物,在門中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有過不敬的言語,所以在小門主心中,雖然父親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他仍然是神算門的信仰。

而此時,神見的一句話就徹底地戳破了他心中的謊言。

人沒了就是沒了,無論他曾經多麼萬人矚目,多麼接受膜拜,但是世界上的一切人情都在遵循著人走茶涼的道理,這是鐵則。

恐怕神算門上上下下都明白,但是沒有人說出來。

這一刻,神見就是皇帝新裝裡面的那個孩子,當然他並不幼稚,而小門主卻是那個被真話弄得灰眉土臉的一絲不掛的皇帝。

“撲通!”

小門主直到現在才想清楚了這些,再也顧不得什麼小門主的顏面了,雙膝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哀求道:“神見師兄,我求你了,我父親給我留下來很多法寶,我都送給你,好嗎?”

張慶元看到這裡,不由的暗嘆,這個小門主還真是單純的可以,他不說法寶的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但是現在,說出來法寶的事情,以神見的貪婪性格,恐怕再也留不得兩個人了。

你用法寶換女人的性命,但是你根本就沒有籌碼,別人殺了你照樣可以取走你的一切。

果然,很快傳來了神見陰測測的聲音,“哼,人我要殺,你的寶貝我也要得到?你說你父親留下的寶貝,在我看來那些本來就屬于神算門的,傳在你一個廢物手上,現在正好讓我替咱們神算門收了回去。”

“你……”

小門主震怒得很深抖。

神見不等他話說完,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砸向了小門主。

小門主從小擁有整個神州結界最好的修煉資源,所以現在的修為堪堪是出竅期的修為,但是面對神見,他仍舊是太過于弱小了。

神見的真元大手拍過來,小門主迅地躲閃開來。

黃金鎧甲頓時環繞在了他的身上,同時直徑半尺的銅鑼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混天鑼?”

神見見到了小門主拿出來的法寶,頓時一愣。

傳說渾天鑼是神算門第一任門主所擁有的法寶。這是一個越天級的法寶,在神算門中的名聲簡直是獨一無二,是神算門上上下下都仰慕的一件寶貝。

這渾天鑼可以說是神算門的鎮門至寶,同樣神算門之所以建立起來,這只渾天鑼也沒少出了力氣。

渾天鑼和其他的法寶不一樣,它是專門攻擊人的神識的一件法寶,甚至門內有一種說法,神算法之所以傲世整個神州結界的神識功法就是脫胎于這件法寶。

不過後來,小門主的父親失蹤以後,這只渾天鑼的法寶就再也沒有現身過。

這使得門內的幾大長老都十分的痛惜。

曾經也有人懷疑過這件法寶已經被傳給了小門主。在神算門由于有其他長老的庇護,所以沒有人敢逼迫小門主。

同時,這麼多年過去了,神算門的從來沒有見過小門主用過這件法寶。所以漸漸地對于他的懷疑就淡了很多。

自從渾天鑼的下落沒有了眉目。大長老就一直鉆研煉器之術。誓死要煉制出來同樣的一面渾天鑼來振興神算門。然而經過多年的鉆研,最終他只煉制出來一件仿品,並且性能僅有渾天鑼的一半都不到。

所以。當神見看到了小門主拿出來的寶貝竟然是渾天鑼的時候,除了震驚之外,他的臉上同樣露出來了貪婪之色。

神見心中暗自盤算,如果自己獲得了這件渾天鑼,然後獻給大長老,恐怕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修煉資源,大長老都會一概答應下來。

“神見,我本來不想拿出來這面渾天鑼的,不過你既然這麼逼我,我也就不客氣了。”

小門主眼神突然散出來一絲狠意。這面渾天鑼本來他是打算送給他身邊的女人陶芊芊的,為了避免給陶芊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本來不想過早地暴露這麼鑼的,但是現在神見苦苦相逼,他不得不取出來。

然而,小門主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顫,畢竟,他只是出竅期的修為而已,即便是拿著渾天鑼也未必就一定市場神見的對手。

“哈哈,我逼你?對付你一個小小的出竅期的修士也用得著我逼你嗎?”

神見一聲冷笑。雖然渾天鑼在傳聞之中,被鼓吹的神乎其神,但是神見畢竟沒有見識過,所以此時雖然有些忌憚,但是自己的修為優勢擺在這裡,所以他仍然不把小門主放在眼裡。

“那你就試試。”

話一說完,他一個法決,將自己身上的黃金鎧甲穿在了陶芊芊的身上,隨即調動體內的真元,右手重重地狠狠地敲在了渾天鑼上面。

“嗡!”

渾天鑼的聲音響起來,洪亮的聲音響徹云霄。這聲音中包含著特殊的金屬的氣息。

這洪亮的聲音像是一道道的波紋一樣,絡繹不絕地向著神見的身體傳過去。

洪亮的聲音裡同時還摻雜這一些不一樣的刺耳的聲音,這聲音和洪亮的金屬聲音形成了劇烈的反差,那種刺耳的感覺,尋常人聽了都會有自殺的沖動。

對于修士而言,這種聲音也是致命的。

聲音像是一根根的鋼針一樣,漫天飛舞地刺向了了神見的識海。

音波無形無質,而且波及范圍無比的廣大,神見想要躲避根本就沒有可能,他身上雖然有鎧甲護身,但是終究是防不住這樣的影響心神法寶。

“啊!”

好強的音波。

鋼針刺進了神見的識海,神見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疼痛,這時候他自我了斷的心思都有了。

不過大乘期的修士畢竟是大乘期的修士,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神見想都沒有想,牙齒狠狠地在舌尖咬了一下,隨即一口精血噴出來,才漸漸地定下心神來。

渾天鑼聲是靠著修士的真元催的,小門主是出竅期的修士,催起來渾天鑼十分耗費心神,所以渾天鑼在小門主真元不濟的時候,聲總有一點兒時間空隙。

經過幾次聲,神見終于摸清楚了渾天鑼聲的這一個規律。心中開始變得不是那麼恐慌起來。

又一次,聲音停歇,小門主臉色蒼白,頭頂開始冒起了白色霧氣。神見判斷時機來了,趁著這一空隙,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小門主拍出去。

小門主此時正是虛弱的時候,無力迎接。

張慶元在一旁暗暗為小門主著急,他雖然和神算門結仇,但是對于神算門內部的構架完全不太了解。

在一旁偷聽了一番小門主和神見兩個人的對話,他隱隱覺得神算門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或者說強大。這個小門主表現出來的性格就不像是外界關于神算門的飛揚跋扈和獨霸一方的驕橫。反而更多的是一種俠骨柔情。

神見和小門主的較量可謂是瞬息萬變,這時候,神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陶芊芊出手了。

陶芊芊竟然也是出竅期的修士。她拋出來一只玉鐲子。隨即擋住了神見對于小門主的攻擊。

看走眼了。神見一臉詫異。

小門主也是一臉詫異,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陶芊芊竟然是出竅期的修為。在他眼裡陶芊芊本來是個柔弱的僅僅筑基期的修為才是。

他現他根本不了解陶芊芊。

心中有萬般疑惑,但是此時卻不是出口詢問的時候。

有了陶芊芊爭取來的余隙,小門主終于有了時間和修為來催渾天鑼。

不過,下一刻,躲在一旁的張慶元等人卻是受不了了。

雖然渾天鑼一出來的時候,張慶元已經用點睛筆將所有的人防護起來了,但是畢竟點睛筆對于神識的攻擊的防護能力幾乎為零。

也幸好,而渾天鑼的音波影響力經過傳播到了傳到了張慶元一干人身邊的時候已經沒有神見所聽到的那麼強悍了,所以這些人才靠著調動真元的抵御才得以防護了這麼久。

張慶元一干人中屬憐兒的修為最低,她是第一個受不了渾天鑼的聲音的。

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憐兒一聲尖叫,再也守不住了她自己的心神,倒在了張慶元的身邊。

張慶元轉而望了一眼阿嘯,此時他也是一樣開始翻起白眼來了。

這樣下去不行。

看到神見三個人戰況劇烈,張慶元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

張慶元要幫助小門主幹掉神見。

“哈哈,即便你們兩個人聯手又能如何,修為低就是修為低,即便是張慶元又能如何,還不是被我逼的進入了第九重。我今天就要在此斃了你們兩個人。”

神見明顯感覺到了小門主越來越虛弱了,如果他在抵御過小門主第二波的攻擊,那麼就可以殺了小門主,同時得了他的渾天鑼了,這件夢寐以求的神算門的寶貝就要進入了自己的手中。

想到這裡,嘴角泛出一絲笑意。

“神見!別高興太早。和別人打架的時候都記著我張慶元,我張慶元自然不會辜負你的惦記,現在已經來到這裡,我看你能夠拿我如何!”

張慶元聽了神見的話,再也忍不住了,從隱蔽處一躍而出,出現在了神見的面前。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神見見到了張慶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頓時驚詫萬千,怎麼也沒想到張慶元進入了第九重空間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小子,我沒想到,你竟然又出來了。不過那又怎麼樣,之前我之所以讓你跑了是我一時疏忽大意,現在看看我如何一點兒一點兒炮制你們。”

神見見了張慶元頓時咬牙切齒起來了。

“哈哈,大言不慚!”

話說完,神見一記真元大手向著張慶元拍了過來。

張慶元此時也不怕他,這時候他相信自己雖然不一定能夠勝過神見,但是也不至于像之前一樣處處吃虧。

在這裡,他不但能夠調動起來第八重空間的充裕的土元力,並且他還有升級了的太陽真火,加上火焰火烈鳥這一人一獸的幫助,即便不用點睛筆護住自己,也能抵擋住神見的攻擊。

想到這裡,張慶元一個閃身,太陽真火頓時噴了出來,直接攻向了神見,同時暗暗地調動起空間的土元力來補充太陽真火消耗的真元力。

“轟!”

一道火龍兇神惡煞一樣地沖向了神見。

好厲害!

神見見到了火龍的勢頭。心中不禁地一驚,張慶元進入了第九重空間這才沒有多久,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他來不及細想前因後果,同時黃金鎧甲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身上。

“螻蟻,你能耐我何!”

神見冷笑一聲,一記真元大手再次拍出去。

不過下一刻,他現不對了,本來一旁一言不,努力地恢復著自己體內真元的小門主看準了時機,同時也取出來法寶向著神見攻來。

不過。渾天鑼實在是太消耗真元了。這次小門主使用的僅僅是渾天鑼的一只錘子。

有了小門主的幫助,神見在太陽真火的影響之下,漸漸地和兩個人打成了平手。

這副局面就已經夠令他心中一緊的了。

因為,他現在基本已經沒有了後招了。而小門主的渾天鑼此時並沒有使用。萬一。小門主使用渾天鑼的時候,張慶元默契配合,後者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計上心來,決定拉一家打一家,于是開口道:“小門主,眼前此人是我神算門的大敵,你怎麼可以和他聯手對付我?”

“哼,大敵?神見,我問你,你剛才可曾將我當成了神算門的一員,可曾把我當做神算門的小門主?”

“我當不當算不得什麼,但是你是前門主兒子,未來的門主,就是我神算門的弟子,神算門有自己的榮譽,你這樣幫助一個我們神算門的敵人對付我,如果大長老知道了之後,一定會將你逐出神算門,到那時候你將面臨著無窮無盡地追殺。”

“哈哈,大長老?大長老內心裡恐怕早就把我逐出了神算門了吧,不然的話你會這麼肆無忌憚地想殺了我?”小門主冷笑道,“神見,廢話少說,反正從我今天見了你起,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那就來個了斷吧。”

話說完,小門主沖著張慶元道:“這位兄弟,我的確是神算門的小門主,所謂小門主就是大長老圈養的一個圖章而已,即便是圖章,也是時刻被人視為眼中釘的圖章,剛才你在一旁應該已經聽到了我和神見兩人的恩怨。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們兩個聯手,一起幹掉這老小子。”

小門主語氣誠懇,張慶元聽了感到不似假話。

他要幹掉神見實際上只需要任逍遙和他兩個人就可以了,可是任逍遙剛才說了要讓他一個人歷練一些,多和高手對敵,積累一下戰鬥經驗,這才他一個人對上了神見。

現在神算門的小門主向自己示好,張慶元也沒有太多的考慮,果斷答應下來:“好。我看小門主是一個信人,我們就聯手一次,幹掉神見。小門主,剛才你的那把鑼能不能單獨針對一個人用,我還有幾個修為低的同伴,你用上你的鑼之後,他們受不了。”

小門主一愣,他一開始只是通過特殊的方法將陶芊芊屏蔽在了鑼音之外,沒有想到這裡還有其他人,就沒有考慮過針對性的攻擊,這時候,張慶元一提醒,小門主道:“沒問題的。”

張慶元聽得小門主回答得這麼干脆,不禁啞然,這個小門主還真是傻癡的可以,自己說自己這裡有同伴,他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都沒有考慮過自己暗算他。

不過越是這種人,張慶元越是信得過。

“嗡!”

再次一聲啰音。

這一段時間,小門主借助上品的丹藥,已經將體內的真元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有了強力的助手,他現在鬥志也是滿滿的,所以,這一聲啰音顯得十分強勁有力。

音波像是萬把鋼針向著神見刺去。神見無法躲避,只能運起真元抵御。

這樣一來,神見就顯得十分被動了。

他在抵御,奈何不住張慶元在進攻。

張慶元看準了時間,再次調動起來了第八重空間的土元力,同時太陽真火再次向著神見噴了過去。

熾熱籠罩了神見,神見卻沒有辦法分出心神來抵御。

只能重重地挨了一記!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很快音波過去。神見正等著這一刻,他鮮血剛噴出來,一只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小門主砸了過去。

這真元大手似乎是神見有生以來揮得最有拳意的一次,他夾雜著憤怒,仇恨,同時也夾雜著求生的慾望!

拳道無傷!

滔天的氣勢震驚了張慶元和小門主,他們沒有想到神見竟然能夠領悟這麼高的拳意,可見他的天資有多麼過人。

特別是小門主,他此時震驚得已經沒有閑時去躲避了。

無疑,憤怒中的神見的武力值增強了很多。

他的第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小門主的身上。小門主頓時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受了重傷。

“我讓你再催!讓你再催渾天鑼!給我死!”神見一聲獰笑過後,絲毫不待小門主反應過來,再次一記真元大手沖著小門主砸了過去!

不過下一刻,他再次遇到了阻撓!

陶芊芊再次出手了。她再一次拋出來一只玉鐲。玉鐲見風就漲。瞬間變大,朝著神見呼嘯而去!

就在剛才神見曾經被玉鐲砸中並阻撓了一次,所以心有警惕。隨即一個翻手,接下來了玉鐲!

不過他並不知道,實際上,陶芊芊的目的並不是重傷他,甚至不是為了救小門主。

下一刻,陶芊芊一個閃身,瞬間來到了小門主的面前,一把將渾天鑼搶了過去,真元重重地往渾天鑼砸了過去。

頓時,刺耳的鑼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個陶芊芊激起了鑼聲,顯然沒有針對性的攻擊,而是無差別的攻擊。

聲音傳到了張慶元的識海,張慶元頓時心神一震,鋼針刺肉一樣的疼痛從識海傳遍了全身。

頓時張慶元也失去了戰鬥能力,痛苦的趕緊調動起來全身的真元抵御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一樣,即便是小門主本人也不例外。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陶芊芊,眼中充滿了迷茫,這渾天鑼和一般的法寶是一樣的,得到了它以後先要有一個煉化的過程,只有完全煉化完成以後,才有權限催它。

渾天鑼是可以借給別人的,但是必須由渾天鑼的主人傳授口訣才能夠催。這也正是小門主不解的地方。

雖然小門主心中有意將渾天鑼送給陶芊芊,但是他從來沒有對陶芊芊說過,同樣也沒有將催渾天鑼的口訣告訴過她,怎麼突然間陶芊芊就能催渾天鑼了?

這是最讓小門主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正常的時候,小門主完全可以動用自己的一縷神念隨時將渾天鑼召喚回來,但是現在卻不行,因為他之前受了重傷,現在又遭受到了渾天鑼的攻擊,哪裡有一絲多余的心神。

陶芊芊此時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真元注入到了渾天鑼裡面,一次又一次地催著。

“啊!”

一聲又是一聲的慘叫傳遍了整個第八重空間。

誰也沒看到陶芊芊此刻眼神中的一絲得意。

當然她也不知道,此刻正有一雙眼睛在默默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就是張慶元。

張慶元從一開始就覺得陶芊芊有些古怪,所以出來以後一直在暗暗防著她,直到現在她更加確定了這個女人有問題。

僅僅憑她那一抹笑意就能看出來。

事實上,此時的張慶元早已經不害怕音波的侵擾了。

一開始的時候,張慶元確實神識受到了攻擊,他防御真元打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保的能力,同時還有足夠的攻擊的能力。

所謂的防御無外乎就是真元而已,而真元對于第八重空間的張慶元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因為他可以隨意地調動第八重空間得土元力,無窮無盡。

不過,張慶元並沒有打算戳破她,這個女人和自己不過是偶然相遇,即便是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估計也不是沖著自己來的,那麼她所有的圖謀也就和自己無關,既然這樣。又何必戳破。

不過,此起彼伏的哀嚎,讓他不能不采取行動了,一定要制止住她!

想到這裡,張慶元陡然暴起,沖向了神見。

“神見,你的末日到了!”

張慶元一邊防御著渾天鑼的聲音,一邊祭出了太陽真火燒向了神見!

神見陡然見到了張慶元能夠行動,頓時大驚失色,但是他也確信張慶元同樣受到陶芊芊渾天鑼的影響。所以下意識的認為。張慶元先會先把陶芊芊解決掉,至少會把渾天鑼搶過來,卻沒想到,張慶元是沖向了他自己。

“啊!”

一聲慘叫!

沒有防備的神見頓時被太陽真火包圍住了。

太陽真火像是一條條的毒蛇一樣將他緊緊地纏住。這些毒蛇一條條地都吐著芯子。在他的身上尋找著破綻。只要他身上哪個地方露出來一絲空隙,它們就會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失去防備的神見身上的哪個地方又有防備?

“啊!”

接連不斷地慘叫,神見短短的片刻中受盡了地獄般的煎熬。如果說之前的渾天鑼是讓他痛苦,那麼這一刻他受的是一種煉獄一樣的折磨。

漸漸的神見的身體開始縮小了,毒蛇纏著他的身體漸漸地縮緊了。

最終,神見化成了一股煙灰,死去了!

神見死了,鑼聲也停止了。

陶芊芊目睹了張慶元幹掉了神見的整個過程,她有些不理解張慶元為什麼不害怕渾天鑼的聲音,但是她不敢繼續下去了,張慶元展現出來的實力不是她所能企及的。

神見死了,按照她原先的打算,拼著性命也要把所有的人用渾天鑼困住,然後借著其他的手段一一解決掉。

但是現在她只能借機停了下來,並且非常識相的將渾天鑼送回了小門主的手中。

陶芊芊楚楚可憐,帶著歉意地對小門主道:“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我剛才就拿了你的渾天鑼來對付神見,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對不起。”

小門主對于陶芊芊奪走了他的鑼,顯然並不在意,他奇道:“芊芊,你怎麼會催這渾天鑼的?”

陶芊芊有些羞澀地道:“啊?這鑼還用催嗎?我取過來就用真元力狠狠地敲,然後就這樣了。不過,我敲的時候,心中隱隱地就感受到了一種催的方法,然後就會了。”

說完,她又加了一句道:“不過,我還是沒有領悟到針對性的攻擊,剛才讓大家受罪了,對不起你們。”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張慶元心中暗罵。這種鬼話三歲小孩子都不可能信。

不過接著張慶元突然現自己錯了,這話還真的有人信!

小門主聽了陶芊芊的話,不但沒有懷疑,反而開心道:“原來是這樣,呵呵,芊芊,沒事的,沒有你的出手,恐怕咱們這些人已經死在了神見的手中了。你能夠催這渾天鑼,以我來看,一是因為你聰明絕頂,二是因為你和這渾天鑼有緣分。”

小門主本來打算說與自己心有靈犀所以才能感受到了渾天鑼的妙用,但是這話說出來太過于孟浪了,所以臨時改了口。

張慶元聽了小門主的話,不禁暗暗嘆息,這個小門主果然是個癡情的種子,不過這情卻是用錯了人了,恐怕遲早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把小門主吃得連渣滓都不會剩下的。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張慶元也不好說三道四,只當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師兄,大哥你們都出來吧,神見已經死了。”

張慶元沖著任逍遙隱匿處喊道。

以他對小門主的初步了解,小門主對他們是不會有什麼惡意的,至于陶芊芊,她暫時應該也不敢。

聽到了張慶元的聲音,任逍遙,張三豐,龍蛇王,阿嘯,憐兒幾個人一起走了出來。

這時候,小門主才知道原來張慶元還有這麼多同伙在這裡,不過他卻並沒有防備,反而是謙謙和和地對任逍遙和張三豐兩個人執後輩禮道:“晚輩是神算門的少門主司徒黯,見過兩位前輩,見過諸位道友!”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4 18:53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2章 丹器閣揚威

任逍遙和張三豐也聽到了剛才司徒黯和神見的沖突,所以在他自我介紹是神算門小門主的時候,張慶元這邊幾個人都沒有多少驚奇,並且因為之前司徒黯和張慶元聯手,幾個人都覺得司徒黯這個人可交,所以都非常客氣地和他打招呼。

“司徒兄,我們來星空谷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不知道你們此次來星空所為何事,不過我勸兄弟,最好不要進入第九重空間去,那裡兇險萬分。”

張慶元說完,似乎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陶芊芊。

司徒黯對于他們的目的沒有任何隱瞞,他道:“張兄弟,芊芊是我心愛的人,她說因為修煉體質問題不能與我結成道侶,聽說三大兇地兇險萬分,但是機遇也同樣很多,所處我便陪著她來到這裡尋追一種藥材改變她的體質。”

說話的時候,司徒黯有些害羞,陶芊芊將頭埋在了胸前。

不過張慶元觀察陶芊芊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羞意,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

張慶元不由得暗嘆,如果不是對小門主有了初步的了解,恐怕他都會認為小門主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所謂不能做道侶,也就是說不能行夫妻之事,修士的眼光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陶芊芊此時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這小門主竟然一絲都看不出來。

也只有小門主這樣的人才會受到陶芊芊的欺騙。

大家其實都已經看了出來,不過卻沒有戳破,張慶元問道:“不知道司徒兄這次來到這裡所尋覓的是哪一種藥材,在下這次來這裡收獲頗豐,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司徒兄。”

張慶元說這話是有目的的,雖然殺了神見。但是此時關于神見身上的儲物戒指和天級防御鎧甲卻沒有人去動。

雖然已經有了一件防御鎧甲,但是這種天級寶貝張慶元自然想越多越好,自己有了。師兄,大哥。齊媚這些人卻是沒有。

但是畢竟他和小門主聯手幹掉的神見,而且神見是神算門的二代長老,而司徒黯是神算門的小門主,于情理,這些東西應該物歸原主,張慶元舍不得。

所以這才先施恩,再從神見身上找回來。

小門主聽了張慶元的話,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又暗淡起來了,他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我要尋找的是土靈花這種藥材,芊芊的體質比較特殊,她身上有四種靈根,唯獨缺少了土靈根這一種,不然就是五行俱全的體質了。她說這種體質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了,如果將體質修復到五行俱全,然後和道侶雙修,這樣對于道侶會有很大的幫助,她不想浪費這麼好的對我幫助很大的機緣……

第八重是土元力星空谷土元力最精純的地方。我們在這裡幾乎翻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土靈花,所以,可能這次來要無功而返了。”

體質這種事。並且還涉及到雙修,本來不足以對外人道的,但是因為對于陶芊芊太過于癡迷,不管是任何一點小小的希望,小門主都不想放棄,隱隱地他覺得或許張慶元能幫助他,這才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土靈花?”

張慶元和任逍遙相互對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來一絲古怪。

在第九重空間裂縫,張慶元和任逍遙進入了藥園。在那裡有各種各樣的靈草靈花,其中就有一部分土靈花。

由于有土靈牌在手。對于土靈花張慶元一點兒都沒有重視,只是采下來了幾株上了年份的靈花做備用的。這些土靈花都是幾千年的年份的。

“司徒兄弟,這土靈花你需要多少年份的?”

司徒黯機械地回答道:“我只需要幾百年的就夠了。”

不過他話剛說完,頓時愣住了,陡然醒悟張慶元如此問他,話音外的意思是不是他手中有土靈花?想到這裡,司徒黯頓時激動起來,兩只手緊緊地握住了張慶元的手,語氣有些顫抖地道:“張兄弟,莫非你手上真有土靈花?”

聯想到剛才張慶元可以任意操控土元力的手法,司徒黯更加信了,說不定這裡的土靈花都已經被張慶元采去了。

當然,即便這樣認為,對于司徒黯這樣一個實在人來說,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從張慶元手中搶奪,別說他沒有這麼個實力,即便是有他也不會這樣去做。

張慶元微微一笑,輕輕地掙開了司徒黯的雙手,笑道:“司徒兄,別這麼著急。我這裡恰好有一株兩千年的土靈花,我自己取了也沒有用處,咱們兩人今日一見也算是緣分,就當兄弟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吧。”

“啊?”聽了張慶元的話,司徒黯更加興奮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安,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兩人今日只是初會,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東西?”

張慶元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事的。”

說著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了一株土靈花,遞給了司徒黯,司徒黯接下來土靈花的時候,手有些顫抖。

張慶元不禁暗嘆,眼前的這個兄弟恐怕已經因為愛情走火入魔了。

張慶元分明看到,當司徒黯接過土靈花的時候,陶芊芊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不屑,甚至是有些憐憫的神情。

司徒黯卻沒有看到,他手裡捧著那株土靈花興奮得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道:“兄弟,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雖然已經算是離開了神算門了,但是我身上的天材地寶還是有很多的,只要我有的盡管開口。”

張慶元再次搖了搖,司徒黯這樣的人,在修士之中已經很少見了,他雖然無力將他從感情漩渦之中挽救出來,但是卻也不忍心傷害他。

就在司徒黯說了關于五行靈根俱全的事情後,張慶元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齊媚和他雙修之後,因為自己的原因,體內也有五行氣息。也是適合作為雙修鼎爐的。

想到這裡,張慶元心中更加擔心起來,強行將這種念頭驅趕出腦海後。張慶元還是問出來了他心中的疑惑:“司徒兄弟,不瞞你說。我還真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你。剛才你說了五行俱全的女修士可以輔助你修煉,那你知不知道在神州結界裡面,除了眼前這位陶姑娘,還有什麼人懂這門功法?”

司徒黯聽了張慶元的話,眼神中露出來了一絲不解,不過還是回答道:“張兄弟,我這麼多年來在神算門裡一直算是一個傀儡而已,正因為這個。我在整個神州結界很少走動,一直在神算門的總壇閉關,所以對外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話說完,他轉頭望向了陶芊芊道:“芊芊,張兄弟幫了我們這麼大忙,他問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陶芊芊神情復雜地望了一眼張慶元,然後搖了搖頭道:“我的這種傳承是我師傅傳給我的,我也是從小跟隨我師父修行,所以對神州結界的事情不是那麼了解。張大哥,真是抱歉。我也幫不了你。”

張慶元早料到陶芊芊不會說實話,所以便不再追問。

不過下一刻,司徒黯不經意的一句話。令他眼前一亮:“不過張兄弟,我聽說,南蛇州的天城經常莫名的丟失一些未婚的少女,依我看,這些未婚的少女很可能就是被修士捉去了做鼎爐去了。但是具體的我卻不太清楚。”

“天城?”

張慶元望了一眼任逍遙,要說對于南蛇州的了解,恐怕在場的幾位沒有比得過任逍遙的了,畢竟他是土生土長的神州結界的人。

“兄弟,天城是南蛇州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也是諸多修士集中的地方,司徒兄弟既然提供了信息。不如我們一起去天城看看,說不定能盡快找到弟妹。”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天城!”

張慶元說完話,瞥了一眼地上的神見,轉身要離開。

他實在是舍不得神見身上的一干好東西,不過當著司徒黯的面也不好意思直接取走。

“張兄弟,慢著!”就在這時,司徒黯突然叫住張慶元。

張慶元疑惑的轉頭,卻看到司徒黯從神見軀體上拿起他的儲物戒指和黃金鎧甲道:“張兄弟,神見是我神算門長老之一,他的空間戒指裡也有一些好東西,現在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再說神見又是你殺的,這些東西你就拿著吧。”

說完,司徒黯生怕張慶元拒絕,一邊往張慶元手裡塞,一邊接著道:“張兄弟,你如果再不要,那你送給我的土靈花我也不能要。”

張慶元一愣,隨即笑了笑,心道這司徒黯果真夠磊落,就算剛剛神見暗算他,那也是他神算門的人,而他卻將神見的儲物戒指送給張慶元,明顯不想占張慶元的便宜。

“既然司徒兄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張慶元點頭道,神見的東西他本來就想要,現在既然司徒黯提出來了,他自然不會再矯情的拒絕。

張慶元轉過頭,將黃金鎧甲遞給任逍遙道:“師兄,你是大乘期的高手,這副鎧甲對你有很大用處,你拿著吧。”

隨即,張慶元有些歉意地對張三豐道:“大哥,以後再有了好東西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說完,張慶元又把神見的儲物戒指遞給張三豐。

但張三豐卻沒有收下,笑道:“兄弟,你這人實在是太實誠了。這戒指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弟妹當初為了你冒了這麼大的危險,日後你見了他少不了要賠罪跪搓衣板什麼的,那時候這戒指正好派上用處。”

張三豐是玩笑話,張慶元卻撇了撇嘴,我家齊媚才不是那樣的女人呢。

不過張三豐的建議倒不是不錯,這枚戒指恰好可以在下次見到齊媚的時候送給她。

不過,想到現在齊眉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張慶元心裡又黯然了下來。

心裡嘆了口氣,張慶元心裡更有了緊迫感,轉過頭對司徒黯抱了抱拳道:

“那麼司徒兄弟,咱們就此別過吧。”

雖然只是初會,但張慶元感受到司徒黯有一種天然讓他親近的感覺,雖然有些不舍。但是還要道別。

司徒黯卻哈哈一笑道:“張兄弟,本來我如果沒有得到這土靈花的話,我和芊芊兩人還要去別處尋覓一番。但是現在,我準備陪著兄弟你也去天城走一遭。芊芊你說呢?”

說完這話。司徒黯才想到了芊芊,有些祈求地道,他希望她此時贊成他的想法,畢竟他對張慶元也有很大的好感,但又擔心陶芊芊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話,他也只能順從她的意思了。

讓司徒黯驚喜不已的是,陶芊芊溫柔一笑道:“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說著,陶芊芊又緩緩低下了頭,像是有些害羞的樣子。

張慶元再次搖頭嘆息,陶芊芊這樣八面玲瓏的女人對男人誘惑力太大了,難怪司徒黯著了她的道。

隨後,一行人借住傳送陣,離開了星空谷,向南蛇州天城而去。

北龍州雪域荒原

神算門宗門之內,大長老玄天正在自己的洞府裡面閉關修煉,突然外面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隨即門外有人大聲呼喊起來:“大長老。不好了,不好了。”

大長老緩緩避開眼睛,眼神中現出來一絲凌厲。淡淡地道:“進來。”

吱呀,洞府的門被打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大長老認識,此人是內門看守魂牌的弟子,厲聲喝道:“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大呼小叫,不知道修士要平心靜氣,修身養性嗎?”

神算門分為內門和外門,基本上神算門的大小事務都由外門負責,而長老們則屬于內門。內門最低修為的都在渡劫期以上,當然。小門主司徒黯是唯一的例外。

年輕人見到大長老發脾氣,頓時戰戰兢兢起來。嘴巴有些吃力地哆嗦道:“大……大長老,不……不好了,靈魂玉……玉牌碎……碎了三……三個……”

大長老以為多大的事,當聽到不過是碎了三個魂牌的時候,頓時臉色一沉,霍然起身,驚聲道:“什麼!”

內門都是長老們,碎了三個,也就是說有三個長老身死魂滅,怎能不讓他震驚!

感覺到洞府內空氣驟然一緊,年輕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他雖然沒有看大長老,但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大長老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時那種刺痛的感覺!

“哪三位長老?”大長老臉色難看到極點,自從神算門崛起後,竟然還有人敢殺神算門的人,而且還是長老,一股怒火幾乎讓他肺腔炸掉!

年輕人喉頭滾動了一下,額頭大顆汗珠淌落:“回……回大長老,是……是神見、神川和神……神山三……三位長老……”

什麼?

大長老渾身一震,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年輕人,渾身殺氣彌漫:“你說都有誰?”

“噗通!”年輕弟子渾身一軟,軟到在地,在大長老氣勢的壓力下,他竟被生生嚇暈過去了!

大長老也顧不上再去看他,身形一縱,一個瞬移離開,下一秒就出現在魂殿之中!

當看到果然寫有神見、神川、神山三人名字的靈魂玉牌碎裂,大長老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勃然大怒!

“砰!”

真元力一掃,差點兒將所有的魂牌打碎!

“是誰!是誰!是誰在跟我神算門作對?”

大長老怒極狂吼,但卻沒人能給他答案!

整個神算門都知道,在神算門十大二代長老裡面,神見,神川,神山,神性和神雲都是大長老最得意的弟子,他們占了二代長老的五個席位,足以說明他們的地位,更何況還都是大乘期高手!

然而,短短的一天的時間裡,五個人竟然有三個相繼隕落而去,這實在令大長老難以接受。

他想不通,神算門現在在整個神州結界都是龐然大物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敢出頭和神算門作對,而且還有實力接連殺害了自己的三名弟子。

這個仇,不能不報!

大長老真元力凝聚起來狠狠地砸在了對面的厚厚的一堵墻上,頓時整個墻壁現出來了一個大窟窿。

這一拳,代表著他玄天誓死也要為他的弟子報仇!

怒火燃燒了一刻鐘的時間,玄天這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玄天走出魂殿後,對一個值守弟子道:“去。給我把神雲叫過來。”

值守弟子恭敬答應一聲後,轉身離開,不多久。神雲走進了玄天的洞府裡面,他躬身施禮道:“師父。您找我。”

玄天神色此時顯得十分頹廢,他嘶啞著聲音嘆氣道:“神見,神山,神川三個人隕落了。”

“什麼?”

神雲失聲大叫,雙目圓睜,一臉驚駭之色!

他對于他的幾個師兄弟是非常了解的,這幾個人放在神州結界都是可以橫著走的人物,怎麼會三個人同時隕落?

比如說神山。他憑借著陣法就能夠和任逍遙打個平手,甚至最後還占了上風,要知道任逍遙並不是簡單的大乘初期,即使對上大乘中期也不遑多讓。

而神山在三個人中修為屬于最弱的!

至于神見,他在十大二代長老裡面資質是最逆天的,所以他無論從修為上還是從戰鬥力上都是最強的存在。

之前神算門滅掉了那麼多的大乘期的宗門,神見更是立下了大功,屠戮大乘期宗門的時候,就是由他打頭陣。

所以,神雲對于這個消息感到難以置信。如果不是師父說的話,他絕對要大罵胡說八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有人是在和我們神算門作對!”玄天緩緩道。眼裡殺意沒有任何消退。

神雲搖了搖頭道:“師父,我看沒有那麼簡單。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按理說,師父您說有人和我們神算門作對,也有這可能,但是仔細一想,整個神州結界又有誰有這麼大的實力?

那麼再往下細想,就更詭異了,這次魂牌殿碎了三枚二代長老的魂牌,為什麼偏偏是神見、神山、神川三個師兄弟的而不是其他人?”

玄天端坐在蒲團上面。眼皮垂下,靜靜地聽著神雲的話。當神雲說完,玄天兩只眼睛頓時突然地睜開。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狠狠地盯著神雲,冷聲道:“神雲,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神雲見到師父這樣一副嚇人的神情,便不敢接口,道:“師父,有些話弟子不敢說。”

玄天眼皮一翻,冷冷看向神雲,一雙眼睛像是能穿透神雲內心一樣:“說!”

神雲頓時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深吸一口氣後,趕緊道。

“師父,我知道一直以來,您對小門主都十分不滿,想借機廢了他,但是無奈另外兩個長老一直力挺小門主,他們認為師父您有私心所以才想把小門主廢掉,他們真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師父您為了神算門所作的一切,有目共睹,怎麼會有什麼私心……”

神雲的一番話裡面,話裡話外都有著維護師父的意思,但是聽在玄天的耳中仍然是十分刺耳,他不禁皺了皺眉頭,打斷了神雲的話道:“說重點!”

“是,師父。”

神雲停了下來,應了一聲,隨即接著道,“兩位長老不明白師父您的苦心,所以就把您當做了小門主扶正成為神算門門主的絆腳石。神見師兄他們幾個人的死,在我看來外面的人恐怕很難做到,師父,您說,這會不會是其他兩個人長老做下的?”

神雲話說完了後近半個時辰,玄天都沒有說話。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洞府門口得一處墻壁,像是要看透什麼一樣,一動不動。

玄天這樣一副模樣,神雲不敢走開,在一旁靜靜站著。

良久玄天才淡淡地道:“兄弟鬩于墻,神算門的好日子看來是到頭了。”

玄天只說了這一句就沒再繼續,眼神微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玄天自己心裡明白,易經乾卦上說的沒錯,亢龍有悔,神算門在整個神州結界的影響力到達了巔峰,但越是到了這時候越危險,一個不好就容易有傾覆之禍,這可能就是天命造化所不能更改的事情。

神雲似乎沒有聽懂玄天的話,他問道:“師父,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神雲的話似乎激起了玄天的鬥志,他的眼神中再次現出來了一絲戰意。冷聲道:“去吧。那個小崽子已經沒有價值了,去滅了他。既然他們敢就此殺了我的弟子,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是。師父。”

神雲接到了師父的旨意就要往洞府門口走去,不過下一刻。神雲就被玄天再次叫住。他回過頭來問道:“師父,您還有什麼吩咐。”

玄天帶著神雲再次回到了魂牌殿,年輕弟子打開們,恭敬地伺候著,玄天和神雲兩人面無表情地來到了其中一枚魂牌面前。

魂牌上赫然寫著一個名字,司徒黯。

玄天口中喃喃地道:“司徒黯,司徒黯。”

隨即聚集了一一道真元,開始撫弄起來了魂牌。

神雲見狀。忙暗暗地觀察著師父的動作,玄天現在所做的事情,是神算門最高層的機密,外界對于神算門傳得神乎其神,都說神算門可以算定天地造化,勘破時間塵迷,而神雲知道,那只是以訛傳訛。

神算門除了神識刀這樣攻擊性的秘技以外,確實有一些計算天命的方法,但是卻遠遠沒有傳奇得那麼玄乎。

玄天現在使用的正是其中一項秘技。那就是按照魂牌追索魂牌主人的所在,這是神算門控制自己弟子的方法。

其實,神雲還知道。神算門還有一門厲害的功法,那就是可以不用魂牌定位一個陌生人所處的位置,不過這種方法長老們一般不會輕易去用的,因為這是一件非常耗費真元的事情,甚至還有可能會導致走火入魔。

“神雲,去南蛇州天城,司徒黯在那裡。”

半天,玄天才出聲道,說完他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天城是南蛇州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張慶元幾個人來到了天城。安頓下來之後幾個人就分開了。

任逍遙因為有朋友在這裡,此次大難不死。他自然要去拜訪一下,張三豐生性喜歡閑逛,好不容易輕松下來,所以也自行離開了。

司徒黯形影不離地跟著陶芊芊,陶芊芊說要找人煉制可以用土靈花修復靈根的丹藥,司徒黯自然要跟著。

剩下的龍蛇王,阿嘯,憐兒三個人,張慶元不想帶著他們幾個人閑逛,索性讓龍蛇王帶著他們一起在天城隨便看看。

當然了,分手的時候,張慶元特意囑咐了他們一定要處處留意齊媚的消息,齊眉的照片、包括靈魂氣息早就被張慶元分發給了他們。

分別之後,張慶元四處打聽了一番,直接奔著這裡最大的天材地寶交易的店鋪——丹器閣而去。

之所以去這樣的地方有兩個原因,其一交易場所魚龍混雜,說不定能探聽到一些關于齊媚的消息,其二他自己現在的隊伍漸漸壯大起來,但是像阿嘯和憐兒兩個人修為還很低,以後單獨外出說不定遇到什麼危險,他想用身上的沒有用的高級靈草換一些低級的丹藥和一些強大的法寶給這兩個人。

丹器閣說是一個店鋪,但是實際上更像是一個龐大的市場,不過在這裡不管是買還是賣,坐莊的只有一家,那就是丹器閣的老板。

張慶元走進了丹器閣的正門,開始細細打量起來內裡的光景。

按照張慶元世俗中積累下來的經驗,這樣龐大氣魄的門面,當顧客進來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服務員熱情地把你包圍起來,然後像是伺候上帝一樣問,您好先生,您需要點兒什麼。

但是進來以後,張慶元卻有些失望,他所想象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大廳裡,只站著一個類似迎賓的存在,像是一座雕塑一樣坐著一動不動,無論顧客進來還是出去他都不說一句話,仿佛這些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本來張慶元想的是進來有人指引,自己根本就不用費腦子就能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看來現在是不行了。

還好,氣魄龐大的大廳,正門口處有一張巨大的陣法布置起來的類似大屏幕的東西,上面寫著多少年份的靈草在哪裡有出賣,什麼等級的修士可以進入那個門裡。

實際上,除了正門以外。內裡一共有五道門,每一座門代表著不同的等級的靈草和不同等級的修士入場資格。

看完牌子,張慶元有些為難了。他手中的靈草至少可以進入最中間的門口,然而最中間的那道門卻只有合體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進入。

而合體期就是南蛇州最頂尖的高手。當然,如果是從北龍州或者雲霧海來的八級妖獸又另當別論了。

但是,張慶元現在明面上的修為只有出竅初期,也就是說,張慶元只能進出竅期的那個門。

但如果張慶元進這道門的話,他的靈草恐怕根本無法賣出,一是別人負擔不起,二是靈草別人用不著。

他想把靈草賣給最頂尖的修士。但是卻進不了那個門。

不過,經過和神算門修士的頂級對戰,張慶元對于自己的修為一點兒都不擔心,畢竟現在他有那麼多依仗,所以,懷著僥幸的心理,張慶元走向了合體期修士的入場通道。

“站住!”

就在他將要踏入那道門檻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將他攔住了。

正是剛才站在大廳裡的那一尊類似雕塑的女人。她臉色冰冷地道:“前輩,您是出竅期的修士,所以請您進入旁邊的那道門。”

張慶元轉過身來。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女人。

說實話,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是可以,只是臉上的表情令人生厭。同時修為也不過是筑基期而已,竟然敢對自己擺臉色,可想而知她的依仗來自于丹器閣。

張慶元倒也沒有動怒,而是好奇地道:“你不過是筑基期的修士,是怎麼看出來我的修為的。”

“前輩,我們丹器閣有一個特殊的陣法,每一個修士只要進來,我們就能夠感知到他的修為,當然包括您也不例外。”

張慶元點了點頭。怪不得這女人能夠看清楚自己得修為。他隨即道:“這位姑娘,我第一次來到你們丹器閣。對你們丹器閣經營方式不太了解,我想問一下。像我這樣的出竅期的修士,想要進合體期修士的交易場所,應該怎麼進去?”

女修聽了張慶元的話,臉上露出來一絲不可思議的眼神,過了一會兒她才道:“不可能,前輩,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的先例,為了進入我們丹器閣的修士的安全起見,出竅期的修士只能進入出竅期修士的通道,不能進入合體期修士的通道。”

“死腦筋!”

張慶元心中暗罵道,但是還是說道:“我有高級的靈草出賣,如果我進入出竅期修士的通道,恐怕我的靈草都賣不出去。”

“對不起,您只能進入出竅期修士的通道。”這女人依然沒有任何松口,像是機器人一樣古板。

無論張慶元怎麼去說,這女人就像是沒有任何思考一樣,只是反反復復地重復著一句話。

張慶元不禁地煩躁起來,他怒喝道:“去,把你們的掌柜的給我叫來!”

“對不起,我們掌柜的一般不見出入這裡的顧客!“

“轟!”

聽到了女修的話,張慶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真元凝聚,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一面空白的墻壁上!

“前輩,您現在已經被列為了我們丹器閣不受歡迎的人了,請你立刻出去,不然後果自負!”女修臉色一變,聲音陰冷道。

“自負就自負!”

張慶元冷聲道,卻不出去。

實際上,張慶元並不是真正的發怒,既然進不去合體期修士的通道,連掌柜的都不能出來,那麼他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借助鬧事,將掌柜的逼迫出來,就算對方實力再強,張慶元還能怕了?

就算對方是合體期高手,甚至渡劫期高手,張慶元也不會懼怕。

經過了星空谷的歷練,連續殺掉了神算門的三名大乘期修士,張慶元對于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雖然每一次殺掉一個大乘修士都有機緣巧合的成分在內,但是現在的張慶元依然相信,自己的實力已經足以令天城的絕大多數修士仰望了。

要知道,神算門的修士和神州結界外面放養的修士有著很大的差別的,尋常的同意境界中期的修士也緊緊相當于神算門同一境界的初期而已。

也就是說同一境界中,神算門修士幾乎無敵。甚至爆發之下,可以和上一階修士堪堪打成平手。

張慶元自認為自己如果綜合所有手段的話,此時的他決然不會疏于任何渡劫期修士。所以他有這樣的底氣,畢竟這裡可是南蛇州。而不是北龍州。

“誰在這裡搗亂!”

張慶元堅持不肯離開,女修立即發出去了一道通訊符出去。

很快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從內堂走了出來,他的後面跟著三個出竅期大圓滿的高手出來。

張慶元斜眼看了幾人一眼,絲毫沒有將三名出竅期的修士放在眼裡,冷聲道:“你是掌柜的吧,是我在這裡鬧事,我想進入合體期修士的通道,可是你們的人偏偏不讓我進去。”

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微微配笑著。聽完了張慶元的話,狠狠地瞪了一眼女修,咬牙切齒地道:“該死!”

張慶元一愣,心道怎麼這個掌柜的這麼好說話,剛才這女修無論如何都不讓自己進去,可是現在這個掌柜的卻教訓起來了那名女修,看來真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不過,下一刻,張慶元就明白自己判斷失誤了!

因為伴隨著那一聲該死。突然間,幾道凌厲的真元力帶動起來的陰風直接奔著自己的身體各個部分撲了過來。

嗎的,玩陰的?

張慶元頓時大怒。他本來想和掌柜的好好談談,沒想到這掌柜的竟然讓人突然偷襲自己。

這三個人出手的部位每個都是要害,一旦張慶元中招,那將登時墮入萬劫不復。

而且張慶元知道,如果自己是尋常的出竅期的修士的話,那麼估計百分之百會中招。

這是為了丹器閣的權威,想要制自己于死地。

既然你要下狠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慶元冷冷一笑,體內真元凝聚。一道法決打出,太陽真火憑空而出!

火光像是兇神惡煞一樣。面目猙獰地張著血盆大口,翻轉咆哮。氣勢駭人!

“去!”

張慶元一聲大喝,火光頓時向著三名出竅期的修士燒去。

升級後的太陽真火無論是速度還是火力都遠遠比之前的太陽真火增強了很多。

太陽真火撲了過去,三名出竅期的修士根本沒有逃離的機會,就頓時被火光籠罩住了。

火光中頓時傳出來了哭天搶地的聲音!

這還是因為張慶元控制著太陽真火引而不發,不然的話這三名修士早就化成空氣!

一旁的胖胖的掌柜的看到張慶元這樣一副架勢,頓時驚呆了,從丹器閣墻壁被毀那一刻起,他下了決斷,一定要殺了這個區區出竅期的修士,看以後誰還敢挑釁丹器閣的規矩。

然而這一刻,他頓時明白了,對方的實力,根本不是區區出竅期應該有的。

出竅期修士,這個胖胖的掌柜可以自作主張殺了就殺了,但是遇到更高階的修士,他卻不敢決斷,而且看對方輕松就制住了三個出竅大圓滿的家伙,很明顯修為高出他們太多,至少也在分神期,甚至合體期!

想到這一點,胖掌柜頓時打了個顫,不寒而栗,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聯想到張慶元有可能是頂級高手,並且他手中此時還掌握著丹器閣三名出竅期精銳的性命,胖胖地掌柜的不得不低頭賠罪起來:“這位前輩,這位前輩請息怒。有什麼話好好說,無論你要做什麼,我一定照辦!”

張慶元來這裡不是殺人和打架的,要的就是掌柜的這麼一句承諾,所以掌柜的話說完之後,他就收起來了太陽真火。

出竅期修士的頭發眉毛,甚至衣衫都已經燒沒了,張慶元看著他們這樣子,突然笑出聲來。

胖胖的掌柜跟著擠出來了一絲笑容,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手裡有一些高等級的靈草,只有進入你們最高級別修士的通道才有可能賣出去,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掌柜的通融一下。”

張慶元和丹器閣本來沒有什麼仇恨,這次不過是一次意外而已,他不想和對方鬧得太僵硬,所以說話的時候依然對胖胖的掌柜十分客氣。

他不知道他越是客氣,這胖胖的掌柜越是心驚,此時這掌柜內心裡已經給張慶元取了一個外號,笑面虎。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胖掌柜嘴上卻決然不敢冒犯張慶元半分了,他沖著剛才那名女修道:“去,給這位前輩辦一張特別通行卡拿過去。”

女修仍然是神情淡漠,轉身離開,不多時就拿來了一張特別通行卡過來。

掌柜的接過來,雙手遞給我張慶元,然後開始向張慶元講解起來這張特別通行卡的用處了。

具胖掌柜說,據胖掌柜講,這張特別通行卡,自丹器閣創立上千年的時間,一共送出去了五十張都不到。

持有這張通行卡的人,可以隨意進入任何等級的修士通道裡面,並且在丹器閣購買東西都有九折優惠,在丹器閣賣東西的話所有應該付的手續費會減免到五折。

“謝謝你了,胖掌柜。”

耐心聽完胖掌柜講完了關于特別通行卡的用法,他微笑著沖著胖掌柜道了一聲謝,隨即走向了合體期修士的通道。

張慶元的笑意很單純,很燦爛,但是看在胖掌柜眼裡,卻是不折不扣的笑裡藏刀!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下意識的已經把張慶元列為了最可怕的人之一。

畢竟南蛇州合體期的修士就不多,更何況這只是南蛇州一座城。

而張慶元進入通道後,眼前一閃,卻是裡面布了傳送陣將他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張慶元雖然一直謹慎,但也能感覺到沒有任何危險。

此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空蕩蕩的大廳,讓張慶元眉頭一皺,不由有些失望起來。

這大廳比外面的大廳要大了許多,也奢華了許多,墻壁都是極品玉石裝潢,刻著浮雕,天花板是一片片大小相同的低級靈石板拼湊起來的。

地毯更加奢侈,都是三級妖獸的毛皮用絲線縫制起來的。

整個大廳都是一片靈力充盈。

但是,人卻是太少了。幾百丈見方的大廳,空空寥寥的只有五個人在裡面。

只不過,這五個人的修為並不是合體期,而是貨真價實的渡劫期!

看到有人進來,五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來,但當他們看清張慶元的修為時,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但更多的卻是輕蔑。

張慶元知道幾個人在想什麼,畢竟一個出竅期修為的人進入渡劫修士的圈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來之前張慶元就猜到會有這樣的場面,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快步走近了五名渡劫期修士身邊。

“各位前輩,在下有禮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到現在也不過剛進入二十六歲,張慶元稱呼一聲前輩也沒有什麼,更何況他們的反應很正常,張慶元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而動怒。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4 18:55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3章 追蹤奪寶

幾個渡劫期的修士面子上還過得去,在張慶元打招呼後,他們也都微微頷首。不過其中一個面色靛藍的修士卻不給面子,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顯然是自持修為等級,不屑于跟一個比他修為低這麼多的修士為伍。

張慶元微微一笑,一點兒都不動怒,他在五人旁邊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張慶元不知道的是,從張慶元這個低階修士進入大廳的那一刻起,藍臉修士心中早已經將丹器閣掌柜的老母罵了多少遍。

因為曾經他帶著自己金丹期的弟子來到丹器閣,本來是想兩人一起入最高級的大廳讓弟子漲漲見識,卻沒料到被門口的修士攔住了,死活不讓他的弟子進。

他苦口婆心的和那個修士說盡了好話,甚至驚動了丹器閣的掌柜的,最終他的那一名金丹期的徒弟也沒能進來。

從那以後,藍臉修士就把丹器閣給恨上了,如果不是丹器閣本身來頭不小,恐怕他早已調動資源將丹器閣給滅了。

而此時,藍臉修士對丹器閣的看法更差了,你們不是最講什麼規矩嗎?怎麼放了一個出竅期的修士進來。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藍臉心中暗暗盤算,內心中早已經將張慶元當成一個修真二代了。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修二代,哪家宗門有如此大的面子?

天城肯定沒有這樣的宗門,至于南蛇州……好像沒有宗門有這樣的底氣和勢力!

畢竟南蛇州最厲害的也就三家合體期宗門,門裡只有兩三個合體期修士,從實力上講根本不如丹器閣,而且差的太遠。

要知道丹器閣可是遍布整個神州結界,在北龍州也是數得上的頂尖勢力,傳聞閣主已經進階大乘期,但他們可沒法去驗證,畢竟他們修為不到大乘期,根本看不清。

在藍臉修士心中,這小子要麼是北龍州某個大勢力中的二代,要麼就是某個不出世老怪的後輩。

但是,藍臉修士將北龍州各大頂尖宗門像是背英雄譜一樣想了個遍,卻始終沒有一點兒關于張慶元的印象。

“喂,小子,你知不知道這個大廳是最高級修士買賣東西的地方,這裡有你出竅期修士的位子嗎?”

張慶元不知道對方這短短的時間裡轉了這麼多的念頭,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藍臉修士對他意見很大。

不過,張慶元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此次來的目的十分明確,能不結怨就不結怨,所以還是十分恭敬地道:“這位前輩,是的,本來以我的修為本來不能進入到這個大廳的,不過恰好我身上有一些前輩們修煉所需要的藥材,這些藥材在其他的大廳裡恐怕沒有人會購買,所以在下和掌柜的談了談,掌柜的破例讓在下進入了這裡。如有打擾之處還請幾位前輩海涵。”

張慶元說完這話,五人之中另外一名下巴一縷長長黑須的修士不禁暗嘆了一聲。

通過張慶元的話,他已經把張慶元列為菜鳥了,修士之間的事情,最能要命的就是修煉資源了。

你一個低階的修士一上來就說我有你們所需要的修煉資源,這真是二百五的做法,因為高階修士根本用不著買你的東西,只要你一出了這丹器閣的大門,分分鐘殺了你,這樣你的所有東西不都歸別人了嗎?

數萬年的歷史長河之中,殺人奪寶的事情還能少見嗎?

不過,像張慶元這樣的性格,他倒是十分喜歡,畢竟在修真一途上面,人們已經習慣了爾虞我詐,能夠直來直去的人已經很少見了。

所以黑須修士決定幫他一把。

“小兄弟,不知道你有什麼藥材要出手,老夫現在正缺少一些修煉藥材,你盡管拿出來吧。”黑須修士和顏悅色地道。

不過藍臉的修士嘴角卻浮現出來了一絲輕蔑:“他能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申荊,我們不要跟著小娃娃浪費口舌了,我們繼續討論我們剛才說的事情吧。”

申荊就是眼前的黑須修士了,他聽了藍臉修士的話,心中不禁冷笑,他最了解這個莫庸了,莫庸心胸狹窄,而且見利忘義,雖然此時張慶元沒有拿出來他手中的藥材,但是既然能進入這個大廳肯定是好東西。

這個莫庸做好了出去殺人奪寶的準備了,所以肯定是害怕自己幾個人看中了張慶元手裡的藥材,從而讓他損失了一次空手套白狼的機會。

其他三個修士實際上也對張慶元不是那麼看好,因為不管是哪家宗門,最得意的弟子都是受到百分之百的保護的,這樣的場所,讓他拿出來頂級的靈草來,簡直無異于借別人的刀害了自己的後輩。

宗門裡的高手寧可自己親自來這裡,也不會讓自己的後輩前來冒險。

所以另外一個渡劫期的修士搖了搖頭道:“小伙子,老夫不是看不起你,你不是我輩中人,恐怕很難知道我們所需要的東西是什麼,你自己認為自己手中的東西是無價之寶,或許在我們看來根本就是狗尾巴花而已。”

這人說話雖然難聽,但是張慶元看得出他沒有惡意,所以微微一笑道:“前輩,那可不一定,那您先說說您需要什麼東西吧。”

那老者看到張慶元自信滿滿,眼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倒多了一絲好奇,淡淡笑道: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來,我們幾個可都是渡劫期的修士,這個幫著你說話的申荊更是了不得,已經是渡劫大圓滿了,距離大乘期也就只有一步之遙。但是你要知道,想要從渡劫期進入大乘期可不是靠自身努力就能夠實現的,一般人都需要借助于外物,這所謂的外物自然是可以幫助突破那層障礙的丹藥了。所以在你這位申荊前輩眼裡,除了乘風丹之外,恐怕其他的任何東西都不足以令他動心了。”

他說這話倒是不假,今天如果不是因為要討論關于乘風草的事情,恐怕即便是竭力邀請,申荊也不會浪費時間來這裡的。

乘風丹?

張慶元知道,這是渡劫期升級大乘期必備的丹藥,他自己不是煉丹師,手中如何有這樣的丹藥呢?

不過,張慶元探查了一番自己的戒指,發現,雖然沒乘風丹,但是戒指裡卻有幾乎煉制所有乘風丹的丹藥的靈草。

張慶元卻沒有說出來,他笑了笑道:“這位前輩說笑了。這乘風丹的煉制技能只有天級以上的丹王才能夠掌握,晚輩這麼點兒年紀,即便從娘胎裡開始學習煉丹,恐怕到現在也到不了玄級丹師,手中怎麼可能有乘風丹這樣的頂級丹藥?”

煉丹師和丹藥一樣,都分為四級——天、地、玄、黃,每級九品,而乘風丹屬于天級一品的丹藥,至少也得天級一品的煉丹師才能煉制。

“哈哈。你這小伙子說話倒是很實誠。老夫自然知道你沒有乘風丹,但我們這幾個人現在最缺的就是乘風丹,這乘風丹之所以比較珍貴,一是高級的煉丹師在神州結界實在是太少了,另外一方面就是這煉制丹藥的最主要的一味靈草在整個神州結界少的可憐。

不瞞你說,我從進入渡劫期以後就開始為了晉級大乘期做準備,這一晃已經有上百年的光景了,可惜仍是沒有找到那一味乘風草。

我問你,你說你有我們需要的藥材,那麼你手中難道還能有乘風草不成?”

申荊說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幾個人也都笑了起來。

經過眼前這位修士的一番點播,莫庸頓時清醒過來,他改不了這性子,見到好東西就要搶過來,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眼前這個低階修士手中會有什麼好東西。

張慶元被人搶白了一番,卻半點兒難堪的意思都沒有,他微微一笑道:“乘風丹晚輩倒是聽說過,只是不知道這乘風丹的主藥乘風草需要多少年份的才能夠煉制乘風丹?”

張慶元在申荊提到乘風草的時候,特意探查了一番儲物戒指,在星空谷的藥園裡得到的乘風草十分多,約有上百株之多。

這些乘風草都是任逍遙摘下來塞進他儲物戒指裡面的,張慶元知道自己到渡劫期還早,所以當時也沒在意,這時候才發現,這一百多株的乘風草年份差異十分大。

年份最長有三千年的之久,年份少的卻只有兩百年。當然低年份的乘風草要比年份高的多很多。

三千年的乘風草只有兩株,而二百年的乘風草有二十株,可見一斑。

“當然是年份越久越好。因為年份高的乘風草煉制乘風丹失敗的概率比較低。”

另一個叫做廉仭的渡劫初期修士道,不過他隨即說,“不過年份低的要看多少年了。一般情況下,五十年的乘風草就能夠入藥了。不過煉制成功的幾率只有一成。如果是二百年的乘風草,成丹率估計能達到百分之五十了。可是這樣的靈草已經被前輩們采盡了,哪裡那麼容易找到。

廉仭喃喃自語道,他苦苦尋找乘風草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如果不是他心性好的話,估計早就走火入魔了。

“什麼?”

張慶元聽了廉仭的話不禁大吃一驚。二百年的乘風草竟然就是年份高的了?那麼自己手中的那麼多幾百年的乘風草如果拿出來豈不是要嚇到眼前的這幾位,更別說自己還有上千年,甚至三千年份的。

張慶元想到這裡,趕緊把這種古怪的想法驅趕出去,他要真說了,恐怕整個神州結界高手都要追殺他了!

直到此時,張慶元才明白自己手中的乘風草的真正價值。

他自然不知道,任逍遙是個識貨的人,張慶元戒指中的乘風草的年份之所以最低的是二百年的,並不是因為藥園裡沒有低年份的靈草,而是任逍遙見了更高年份的靈草之後,對于那些幾十年的靈草完全沒有了興致。

見到張慶元一時出神,廉仭倒是沒有繼續揶揄他,而是道:“小伙子,你沒有到這個層次,所以對乘風丹和乘風草不了解沒有關系的。不用喪氣,你這麼年輕,總有一天到了我們這樣的修為就會了解更多的事情了。”

申荊也是一笑,不過他想的更深,他不知道張慶元手中到底有什麼,但是內心裡的想法依然是讓張慶元盡快離開,不要在渡劫期修士裡面蹚渾水,雖然此時莫庸已經對張慶元沒有了什麼興趣,但是這家伙貪婪成性,說不定一會兒張慶元離開的時候,他會追上去殺人奪寶。

所以申荊道:“小伙子,我們幾個人現在確實只需要乘風草這一味藥材,既然你沒有就趕緊離開這裡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申荊嘆了一口氣,他能幫助張慶元的只有這些了。

雖然張慶元聽出來了申荊維護自己的意思,可是這次來這裡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不能輕易地離開這裡。

張慶元緩緩地搖了搖頭,平靜道:“多謝前輩好意,不過我不能走。因為我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申荊,莫庸,廉仭等五個人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張慶元在說什麼。

莫庸冷笑道:“小子,你是在耍我們嗎?剛才廉仭道友已經告訴你了,我們現在只需要乘風草,你現在說有我們想要的,難道你手中有乘風草不成?”

申荊和廉仭不禁暗嘆這小伙子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了,他們作為高階修士和張慶元廢話了這麼長時間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

若是換做別人,都懶得和他費唇舌。

所以對于張慶元的感官頓時降低了很多。

他們可不認為張慶元手裡真有什麼乘風草,因為乘風草在神州結界實在是太珍貴了,即便誰有也不會拿出來交易的。

此次幾個人聚在一起,正是得知了雲霧海中某個小島上有乘風草的蹤跡,所以這才聚在一起討論想要深入雲霧海去尋找機緣,張慶元這時候說他有乘風草,這些人怎麼可能相信呢?

見所有人懷疑起來自己,張慶元也不再廢話,手一翻,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一株靈草出來。

這靈草遍體通紅,頸部更是艷麗發紫,一共有九片葉片,每一片葉片形狀都各不相同,他們散發出來一波一波的道韻,流光溢彩。

這柱靈草最奇怪的部位,就要屬根部,它的根部光禿禿的,竟然沒有絲毫的根須。

這柱靈草自然是乘風草了。

眼前幾位渡劫期的修士顯然都是識貨的人物,見到了乘風草,都不禁瞪圓了眼珠,全都驚呼起來:“乘風草!”

“二百年的乘風草?”

“真的有乘風草?”

帶著各自的疑問,他們再次看向張慶元的時候,神色都有些復雜,每個人都在想,這次看來真的是看走眼了,眼前這小子還真是有貨。

其中最不淡定的就是莫庸了,他見到了乘風草,眼睛裡都放出來了綠光,這乘風草是他多年夢寐一起的東西,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

有了這株靈草,找到合適的人煉制一枚丹藥,那麼未來他晉級大乘期就有望了。

想到了未來晉級大乘期,然後縱橫整個神州結界,莫庸眼神中貪婪的神色再也難以掩飾。

莫庸顧不得其他同級修士就在他身邊,更顧不得靈草的主人張慶元,他此時眼裡只有乘風草。

“哈哈哈,我終于得到你了!”

就像是瘋了一樣,莫庸大手急不可耐地向乘風草抓去。

“你要幹什麼!”

“砰!!!”

幾道凌厲的真元同時向莫庸招呼而去!

莫庸驟然醒悟,這才意識到周圍還有旁人在場。

慌忙躲過了幾個人同時的圍攻,莫庸悻悻然地避到了一旁:“各位道友,見笑了,在下一時沖動,還請見諒。”

申荊可是渡劫大圓滿,自己在他面前搶東西,豈不找死,更何況這裡還是丹器閣。

申荊,廉仭幾個人都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庸,冷哼一聲卻不搭理他。

好東西誰不想要,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道理你莫庸也該懂的,畢竟這株靈草不管放在哪個人身上都是同等的重要。

“各位前輩,請不要在大廳裡面動武,不然大廳裡的陣法會自動啟動。”

莫庸剛剛停手,就聽到大廳裡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人的聲音,提醒他們不要動手。

自始至終,張慶元都沒有動彈,他仔細觀察著幾個人看到自己這株靈草的表現。

申荊和廉仭兩個人倒是沒什麼,兩人雖然看到乘風草也是口水都流下來了,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張慶元並沒有發現絲毫殺意。

但其他三人……

莫庸就不必說了。

而另外兩個人,張慶元此時也已經把他們定性為和莫庸一樣的人了,在乘風草出現的那一刻,他分明從兩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兇光。

張慶元心中冷笑,區區幾個渡劫期的修士,在他面前還翻不起什麼浪花來,真惹惱了他,一把火讓他們化成灰!

剛才的搶靈草,護靈草,幾個渡劫修士用了不到半息的時間。張慶元似乎沒有看到一樣,依然端坐在原地,他道“幾位前輩,我說過我有你們想要的,現在乘風草我已經取出來了,就請幾位前輩出價吧,價格高優先。”張慶元見他們停下來,這才開口道。仿佛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一樣,張慶元依舊淡定如初,端坐在原地。

申荊不禁暗暗嘆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性子倒是不錯,就是太缺乏生存經驗了,看來是生平仗著門派的威勢橫走慣了,竟然沒有意識到有人會對他不利。

“價高者得?”莫庸喃喃冷笑道,隨即報出來一個價格,道,“我出一百萬靈石。”

雖然神州結界比真正的修真界差遠了,但匱乏也只是相對的,像莫庸他們這些站在神州結界金字塔頂端的高手,靈石自然有很多。

所以,對于他們來說,一般交易的靈石都是以上品靈石來計算的。

張慶元一愣,他沒想到這靈草竟然這麼值錢。他以為這靈草充其量賣出十萬就不錯了,畢竟張慶元太窮了,師父當初一點靈石都沒留給他,他的所有靈石還是從當初神算門的元坤、乾通手裡搶來的,下品靈石幾百塊,中品靈石才幾十塊。

修真界裡交易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以物易物,這在高階修士裡很常見,但更多的是用靈石購買,畢竟修真界天材地寶無數,很少的可能你拿出來的正好是別人想要的,而靈石卻可以當這個中介。

張慶元也一樣,有了靈石,他就可以購買想要的東西,雖然木靈牌、土靈牌和金靈牌裡也有無數天材地寶,但以他現在的修為,最高只能取出跟他修為相當的天材地寶,而且還要消耗大量的真元,既然這些財得來不費功夫,他當然不會去自討苦吃的消耗真元。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令他瞠目結舌。

“我出一百五十萬。”

這次報價的是申荊,他連眼睛都不眨直接將報價提高了五十萬。

五名渡劫期修士裡面,要說最急切得到乘風草的就屬他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渡劫期接近大圓滿,很快就要面臨著進階大乘期的關口了。

當然這並不是別人不跟他競爭的理由。

其他幾個人也開始紛紛報價。

每次加價的數目不等,有時候加十萬,有的一下加五十萬。

總之,幾個人現在同樣的想法,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把這株乘風草拿到手,這樣至少多了五成晉級大乘期的希望,錢財是身外之物,相對于修為來說,一切都不重要。

“五百萬!”

突然,莫庸大聲喝道。

這次他一下加了一百萬的價格。

張慶元頓時一愣,這個莫庸怎麼變得這麼大方了?

不過下一刻瞥到了莫庸眼神中露出來的兇光,他恍然大悟。

看來這個莫庸現在已經把他當做了死人。

表面上,莫庸是想要用價格優勢打動自己,實際上卻仍然打著空手套白狼的想法。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繼續下去,莫庸會把所有的家當都壓上,不管多少,他都要在幾名同級修士面前,堂堂正正地得到這株靈草。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所有家當就這麼便宜自己。

一旦自己走出了大廳,恐怕莫庸會立刻追出去,一旦有機會,莫庸就會像碾死一個螻蟻一樣殺了自己,重新拿回他自己的財產。

“哈哈,真是高啊,真是高!”張慶元心底裡暗自冷笑,不過你這次遇到了我張慶元,結果已經注定了,無論你把事情計劃得多麼完美,也只是給我送錢,張慶元當然不會拒絕。

“我出伍百五十萬!”

雖然五百萬靈石對于一個渡劫期得修士已經快到了極限了,但是仍然有人不甘心,出了更高的價格。

“澹臺兄,你這樣值得嗎?”

那個叫澹臺的修士聽了莫庸的話,頓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有什麼不值得?莫兄,別以為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最聰明,你所想的正是我澹臺湮想的,現在就看咱們兩個誰的家底更豐富了。”

澹臺湮十分自信地道。

“哼!大言不慚。我出一千萬!”

話說完,莫庸將自己的儲物戒指取了下來,向張慶元遞了過去,道:“這些靈石你點一下,是不是正好一千萬?”

他十分自信,面前幾位都不可能一下拿出來一千萬的靈石出來。

畢竟別人即便也干過殺人奪寶的勾當,但是面子上卻遠遠不及他無恥,所以不可能積累起來這麼雄厚的財富。

當聽到一千萬的時候,澹臺湮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知道比拼財力自己遠遠比不上眼前這位了,不過口頭上卻不肯認輸,于是出言譏諷到:“風嗚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錢了,這次莫道友真是讓我們開了眼了。”

他們五人都是渡劫期修為,自然不可能是南蛇州的,而都是從北龍州過來的,這個莫庸就來自于北龍州的風嗚宗!

鳳鳴宗雖然是渡劫期宗門,但門內的太上長老已經在渡劫大圓滿停留了很長的時間,實力比之大乘初期的修真者也不遑多讓,而且鳳鳴宗渡劫期修士也有不少,可以說完全可以比擬大乘期宗門,實力雄厚!

只不過,這風嗚宗雖然實力強橫,但是對待本門弟子卻十分苛刻,分配給弟子們的修煉資源、靈石剛剛比其他的渡劫期的宗門持平。

所以澹臺湮爭不過莫庸,就出言譏諷,言外之意你莫庸即便財富再多也都是搶來的,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莫庸卻是冷笑,並不答話,在他眼裡只有利益,至于別人如何看他,他才懶得在乎。

他眼神一一掃過了申荊、廉仭以及其他幾個人,眼神中帶著挑釁,甚或是自得。

其他人看到莫庸這樣一副樣子,都感到十分憤怒,有心和他繼續競爭下去,可惜的是手裡並沒有如此多的靈石。

這樣的結果是莫庸想要的,他嘿嘿一笑,沖著張慶元冷笑道:“小子,看來這株靈草要歸我了。給,戒指歸你了,呵呵,好好替我保管好!”

莫庸似笑非笑道,最後那句話充滿了隱晦的玩味。

張慶元知道這就是最終的結果了,所以也沒客氣,接過了莫庸的那枚儲物戒。

受到了這麼多的靈石,張慶元心滿意足,沖著幾個渡劫期修士抱拳道:“各位前輩,多謝今天給晚輩捧場。晚輩還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渡劫期修士都微微頷首,申荊站起身來,笑著道:“走吧,我也要走了。已經和一個前輩約好了見面,現在已經差不多到時間了,幾位道友,再會。”

說著申荊就要離開,卻被廉仭叫住了:“申荊道友,你說的前輩自然是大乘期修士了,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到了天城,能否帶著兄弟我們一起見一見尊顏。”

申荊笑了笑道:“我倒是想給你引薦,也得有這樣的面子才行。那是以前的一位舊識,當年他曾經對我有過很大的幫助,可算得上我半個恩師,在他面前我哪裡有說話的份。”

“老家伙,不引薦就不引薦,你倒是說說,是哪位高人?”

申荊笑了笑道:“告訴你也無妨,這人在神州結界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就是任逍遙任前輩。”

“什麼?任宗主?!”

所有的人聽了這個名字都不禁叫了出來。這雖然跟任逍遙在神州結界名頭響亮有關系,畢竟有無數人在縹緲宗的每百年一次的大典上聽過他講道,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他……他不是已經被神算門給殺了嗎?”澹臺湮臉色有些怪異地問道。

神算門連著滅了好幾個大乘宗門,並且在神算門的‘鴻門宴’上就重傷了他們,按照神算門的厲害,恐怕早就死在他們手裡,而如今卻突然有人說任逍遙活著,讓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

申荊笑得更燦爛了,搖了搖頭道:“傳言不可信,不可信啊。任前輩是何等的人物,豈能這麼輕易就被殺害,至于神算門……”

申荊說到這裡就沒再說了,但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憤懣,顯然非常不滿神算門的霸道作風,他是他們宗門的太上長老,當初為了保全自己的宗門,作為宗門修為最高的人,他也不得不虛與委蛇的屈服在神算門之下。

張慶元聽到了申荊提起來任逍遙,心中不禁想到,這世界真是太小了。看來自己和眼前這個申荊還真是有緣,自己一來到這裡,申荊就處處維護自己,卻哪裡想到他竟然與師兄任逍遙認識。

本來一開始還打算回頭送給申荊一株乘風草,現在想來用不著了,這個人情還是讓大師兄自己去做吧。

想到這裡,張慶元詭異地一笑,沖著申荊道:“申荊前輩,在下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多謝今日的照顧,回頭必有重謝。”

申荊嘆了一口氣道:“小兄弟,出去注意安全。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不要過于看重。”

他有心想幫助張慶元,但是自己身有要事,沒有辦法脫身,只能出言點醒張慶元。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真的被人找上門,就一股腦把靈石歸還給莫庸,這樣或者可以饒了一條性命。

張慶元微微一笑道:“多謝。”

說完張慶元轉身離開了。

丹器閣的最底層處,陣法監控大廳裡,五個大屏幕高高懸掛在墻壁上,每一個屏幕都有一丈見方的大小,每一個屏幕上分別顯示著每一個交易大廳的景象。

在最中間的大屏幕旁邊,此時正端坐著兩個人,胖掌柜表情嚴肅地矗立在一旁一言不發。

“任兄,你看如何,這個年輕人怎麼樣,我那張特別通行證送出去值不值得?”

說話的人正是丹器閣的大老板皇耀。

這人也是個傳奇人物,僅僅出竅期的時候就在天城開始經營起來丹器閣,短短的幾百年裡,丹器閣就開遍了南蛇州各大城池,成為最賺錢的交易場所。

人怕出名豬怕壯,丹器閣聲名鵲起以後,就有無數的大勢力盯上了這塊肥肉,甚至有的勢力威脅只要皇耀不乖乖地把丹器閣交出來,就滅了他家的滿門。

皇耀自然不是服輸的人,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把丹器閣交出去,于是他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二桃殺三士,一個區區的出竅期修為的修士,竟然在各大宗門之間玩起了合縱連橫的勾當。

不過,他確實成功了,經過他的挑撥之下,有兩個渡劫期宗門竟然損失了兩名渡劫期高手。

這時候,大宗門哪裡還不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皇耀做下的好事,于是在神州結界發布了通緝令緝殺皇耀。

然而皇耀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副局面,大宗門通緝他的時候,他早已經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不見了。

直到他進入渡劫期以後,這才強勢回來,丹器閣再次重新開張,而且還擴張到了北龍州,成了遍布神州結界的一流勢力。

坐在皇耀對面的,他口中稱為任兄的那位正是張興元的師兄任逍遙.

任逍遙和皇耀相識數百年,當初皇耀逃難的時候任逍遙幫過他,後來任逍遙也讓皇耀尋找過一些天材地寶,兩人算是多年的朋友了,這次來到天城,任逍遙發現了皇耀的氣息,這才過來拜訪他。

皇耀當初從天城發跡,自然將天城作為丹器閣的總部,算是超脫于南蛇州三大合體宗門之外,不過丹器閣遍布整個神州結界,所以一般都不把丹器閣算作南蛇州的勢力。

而且,現在一直傳聞皇耀進階大乘期,開始有人將他的丹器閣和五大宗門一起,改稱六大勢力。

而時間也不巧,就在皇耀和任逍遙兩人交談之時,胖掌柜就跑了進來,將送給張慶元特別通行證的事情匯報上來。

事實上,一張特別通行證,皇耀還不是很在乎。因為他一開始設立進入大廳修為門檻和靈草等級門檻的時候,主要考慮的就是不要讓低階修士在交易中吃虧。

就像是今天一樣,張慶元進入了最高級的大廳,即便東西賣出來,也會被人盯上,還不如設立門檻不讓他進去。

雖然不在意,但是聽說一個出竅期的修士一招就將三名出竅期的修士制住了,而且對方還十分年輕,皇耀頓時來了興趣,邀請任逍遙一起來到了監控大廳。

張慶元離開交易大廳,皇耀出言詢問任逍遙自己這次有沒有看走眼。

任逍遙心中卻是苦笑,自己的這個師弟實在是太能惹事了,簡直就是掃把星附體,這才到天城多長時間,就招上了幾個渡劫期的修士的惦記。

不過他卻沒有說破,只是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皇耀聽了任逍遙這樣的評價,頓時眼睛一亮,道:“任兄,怎麼說?”

任逍遙笑了笑道:“不可說,不過肯定不簡單!”

皇耀見任逍遙不肯說出所以然來,有些失望,不過隨即他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嘆息道:

“可惜,這人不簡單恐怕也活不了多長了。今天莫庸下了血本拿下了那株乘風草,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估計一會兒他就會追上這名年輕人,殺了他然後將靈石重新搶回來。”

任逍遙一樂,笑道:“我說兄弟,你這次可能真是杞人憂天了。”

皇耀聽了任逍遙的話,頓時有些不爽了。隱隱地他總覺得怪怪的,怎麼這次和任逍遙相見他處處話只說一半,然後就開始打機鋒,一點兒都不爽快。他沒好氣地道:“他不過是出竅期的修為,你難道想說,他能殺渡劫期的修士?”

何止是渡劫期?

任逍遙心中想起被張慶元殺掉的神川和神見,嘴上卻沒有說話。

不過他不說話,皇耀就認為他對自己說的話不以為然,倔脾氣就上來了,道:“任兄,我們打個賭,就賭今天這個小子的死活,如果他活著的話,我丹器閣任一件寶物隨便給你挑。”

任逍遙呵呵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興趣。不過,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跟著去看看。”

任逍遙提議,兩人一拍即合,隨即下樓而去。

最高級大廳裡面的人,現在就剩下了申荊和莫庸兩個人了。申荊知道今天任逍遙來到了丹器閣,所以出了大廳向迎賓打聽了一下,發現任逍遙和皇耀談話還沒有結束,就索性回去靜候著。

而莫庸此時卻在盤問著胖掌柜關于張慶元的身份。

“這位前輩,我真的不知道剛才那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請你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胖掌柜近乎哀求地道。

不過莫庸卻不肯放過他,他出了交易大廳本來是想緊緊跟著張慶元出去的,但是向來謹慎的他,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先把張慶元的來歷弄清楚再說,畢竟張慶元看起來毫不在意,沒有底氣能這樣?

雖然並不以為然,但莫庸能活到現在,修為還越來越高,與他的謹慎不無關系

胖掌柜雖然心志不是那麼堅定,但是因為丹器閣有規定不能隨便透露信息,更何況剛剛閣主還在關注這件事,他更不敢亂說了。

更何況,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兒冒出來的,又能跟莫庸說什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皇耀看到莫庸還在這裡糾纏,頓時臉色一沉道,說話的同時眼睛微瞇的盯著莫庸,皇耀開的丹器閣最重信譽,他可不想被莫庸壞了名頭。

莫庸一見丹器閣的閣主來了,立刻松開了胖子的衣衫,訕笑道:“我們是鬧著玩的,我和胖子關系很好。”

說完他悄悄地瞅了一眼站在皇耀身邊的任逍遙,一臉震驚。

雖然一直傳聞皇耀進階大乘期的修為,但是畢竟是個生意人,論到實力和名聲他和任逍遙差著許多。

而任逍遙是整個神州結界無數修士膜拜的大人物,特別是這次任逍遙從神算門手底下逃生,並且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天城,更是讓莫庸震撼無比,心道果然是大人物,這等膽識和氣魄對于他來說,是絕對做不到的。

皇耀冷聲道:“別廢話,莫庸,你自己做什麼我管不著,但是我警告你,丹器閣不是誰都能來撒野的地方,做什麼事情之前好好掂量掂量,不要給自己惹禍!”

對于莫庸這種影響丹器閣名聲的敗類,皇耀見到了自然要敲打一番。

莫庸聽到了皇耀的話,頓時一驚,支支吾吾的不敢反駁。

“說吧,剛才什麼事?”皇耀冷聲道。

“沒事,沒事,我沒事了。”

他名聲本來就不好,這時候可不敢再提張慶元的事情了。

回答完他就想要告辭離開。

皇耀哪裡肯讓他走,繼續冷聲道:“說!”

莫庸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臨身。頓時不敢再有隱瞞,道:“晚輩是想問剛才最高級交易大廳的那名年輕人是什麼來歷。”

皇耀聽了和任逍遙對望了一眼。這人果然是要追上去殺張慶元。隨即道:“那人啊,我不知道什麼來歷。他手中有頂級的靈草,所以我就送他了一張特別通行證。”

說完這話,皇耀不想再說別人,冷聲道:“你走吧。”

莫庸如蒙大赦一般,匆匆離開。

任逍遙望著莫庸離開的背影,望了一眼皇耀近乎嘲弄地道:“我說老弟,你這一招借刀殺人可是玩的有點兒不夠高明啊。”

皇耀莫名其妙,他看得出任逍遙有些不高興,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索性沒有回答。

皇耀明明知道張慶元能夠秒殺三名出竅期的修士,偏偏說僅僅因為靈草的緣故送給了一張通行證,這還不夠說明隱隱地皇耀希望張慶元能夠殺了莫庸。

雖然皇耀對于任逍遙高看張慶元趕到非常不解,但他很相信任逍遙,所以下意識的認為張慶元能夠做到。

而對于任逍遙來說,張慶元是他的師弟,即便他戰力再高,但是皇耀利用他,還是讓任逍遙有些不舒服。

“閣主,大廳裡還有一人說在等著任前輩,我要不要把他叫出來。”

莫庸走了,胖掌柜才拍了拍衣袍,走到了皇耀的面前詢問道,他知道任逍遙是皇耀十分尊貴的客人,所以有人在等任逍遙,胖掌柜絲毫不敢怠慢。

“是申荊吧。叫他出來吧,我們一起去看一場好戲。”

天城作為南蛇州有數的大城之一,城區有上千裡方圓。

而此時張慶元已經來到了天城的城外一處偏僻的空曠地,他挺直脊背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城門口處。

從丹器閣離開的時候,張慶元就發現自己身上有三道神識印記,不用猜就是莫庸、澹臺湮以及另外一名修士所留下的。

他們留下的目的各不相同,莫庸自然想要搶回他自己的那枚戒指,而另外兩個人恐怕是沖著莫庸而來的,或者說沖著乘風草而來的。

可能他們還懷疑自己身上還有其他的乘風草,那麼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不管他們為了什麼,張慶元自然不在意,他自然能輕松將神識印記消掉,不過,既然別人想要殺了他,他當然不會客氣。

等了有半個時辰,終于看到一個身影從天城西南門處走了出來,正是莫庸!

“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張慶元一改在交易大廳裡的謙恭,神色淡然地對著莫庸道。

在張慶元看到莫庸的同時,莫庸也發現了他,看到張慶元不僅不跑,反而留下來等自己,莫庸臉色一沉,感到有些不妙,神識籠罩四周查看一番,但並沒有發現什麼,讓他心中一松。

雖然這樣,莫庸依然小心翼翼的來到張慶元身邊,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5 18:28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4章 城主相邀

莫庸緩步走來,冷眼望著張慶元,嘲弄道:“小輩,我還真佩服你的膽色,拿了我的靈石不僅沒有趕緊逃走,還敢在這裡滯留!”

雖然這樣,莫庸依然沒有放松警惕,但無論他怎麼看,張慶元也是出竅期的境界,而周圍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張慶元沒有任何緊張之色,淡淡道:“我為什麼要走,我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你們的。”

莫庸聽了張慶元的話不由一愣,隨即皺眉道:“等我們?”

他下意識地轉身望了望,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神識中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人。

“是的,丹器閣交易大廳裡的五名渡劫修士,除了申荊和廉仭兩位前輩外的你們三個人。”

張慶元語氣平淡,仿佛在說和自己毫不相關的話題。

“他們也要來?”莫庸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明白,既然自己能追出來,那麼其他兩個人為什麼不能追出來。

而且莫庸也隱隱感覺到了,另外兩個人八成不是沖著眼前這個小子來的,而是沖著自己而來的。

張慶元微微一笑,努了努嘴,道:“喏,他們已經來了。”

在張慶元開口的時候,莫庸神識中也發現了兩人的蹤影。

片刻後,果然澹臺湮和另外一名修士從城門口走了出來,隨後兩人一個瞬移,來到了張慶元和莫庸兩身邊。

“澹臺兄,你們也來了。不知道你們來此所謂何事?”莫庸雖然猜到了兩人目的。但這兩個都是和他同級別的高手,難免有些心虛。

“莫庸道友,呵呵,我們又見面了。”澹臺湮似笑非笑道,隨後緩緩道:

“唉,本來在交易大廳出來,我和我兄弟打算回住處休息的,畢竟累了多半天也沒有什麼收獲。不過,回到住處以後,我們兩人心中還是放不下心來。莫庸道友今日得了一株乘風草。這個消息恐怕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天城。甚至整個神州結界。這神州結界的渡劫期的修士雖然不多,但是哪個不缺這株乘風草,我好害怕他們聽了這個消息都會忍不住跑出來搶奪。而且,莫庸道友你獨自一人在外。我們也好擔心道友的安危。”

澹臺湮道。語氣中有調侃。也有威脅。

莫庸聽了心中怒極,已經明白了對方兩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強自壓下心裡的火,寒聲道:“不勞煩澹臺兄掛懷。我敢買下這株靈草,就不怕別人來搶!”

澹臺湮冷笑道:“不怕是不怕。莫庸道友何不做的更穩妥一點呢?依我看,不如澹臺兄將這株靈草放在我們兩人這裡,回頭莫兄如果用的時候再來找我們兩個拿,如何?這樣一來,別人即使找到你也發現你手中沒有靈草就不會傷你,二來呢,萬一道友你不幸隕落,這麼高級的靈草也不會落到你仇人手中,豈不更好?”

澹臺湮調笑道。

“匹夫!難道我莫庸就是好欺負的?誰能傷我?誰又能讓我隕落!”

這澹臺湮想要搶東西偏偏把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而且其中不乏詛咒的意味,頓時讓莫庸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咆哮而出!

至于澹臺所說的寄存之言,完全就是鬼話,莫庸不用想就知道,如果這靈草到了對方手中,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就會被煉制成了乘風丹,到那時候,這株靈草就再也和自己沒關系了。

澹臺道:“廢話少說,莫道友,不瞞你說,今天你這生意,你想跟我做我也要做,不想跟我做我也要做。”

張慶元站在一旁,澹臺和另外一人來到這裡後始終沒有向他看上一眼,好歹我才是正主吧,竟然就這麼把我無視了,這讓張慶元極為不爽。

聽到他們啰嗦了半天就要動手,張慶元頓時不耐煩起來。這幫人修為相近,打起來太耽誤功夫,張慶元雖然現在不是很忙但是也沒有時間和他們消磨下去。

見澹臺湮要向莫庸出手,張慶元大喊道:“住手!”

澹臺湮來了之後其實早就看到了張慶元,畢竟他是循著張慶元身上的神識印記而來的。不過他絲毫沒有把張慶元放在眼裡,一個出竅期的螻蟻在他眼裡根本翻不起大浪。

而此刻被張慶元叫停,不由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另外一個和澹臺湮一起來的修士叫做澹臺飛,也就是之前在大廳裡出現的第五名渡劫期修士,他同樣是渡劫期初期的修為。

不過他有一個身份,就是澹臺湮的弟弟,這也是為什麼兩個人能夠齊心來追索一株靈草的緣故。

他此時同樣對張慶元有些不耐煩,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慶元。

即便是莫庸,也是很疑惑,張慶元在交易大廳裡仗著有乘風草大言炎炎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三名渡劫期的修士要鬥法,你一個低階修士要麼趕緊跑,要麼在一旁學習戰鬥經驗,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三個渡劫修士心中想法大同小異,都是臉色不善不善地望著張慶元。

張慶元聳了聳肩,一副毫不在意他們吃人的眼光的樣子,道:“我說,三個老家伙,你們每個人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神識印記,然後追了過來,我本來以為大家對我有好感,所以要單獨和我親熱一番,卻沒想到你們跟來之後對我就置之不理,自己卻鬥了起來,你們當我是什麼?”

此時張慶元的語氣十分輕浮,三個渡劫期修士聽了卻頓時愕然起來,神識印記被發現倒還是在其次,關鍵一點就是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膽大包天的出竅期修士,竟然敢當著自己三個人的面。直呼自己三個老家伙,這是怎麼樣的勇氣?他是傻子還是瘋子?

莫庸現在處于劣勢,不愿意節外生枝,索性一言不發,在他眼裡張慶元就是一個螻蟻,等解決完了澹臺兄弟兩人之後,張慶元還不是任由他宰割。

而澹臺湮不同,現在的形勢幾乎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張慶元的話讓他不屑之余又感到聒噪。

“小子,你很狂啊!本來我還想著只取了你身上的靈石。留你一條性命的。但現在你這樣目無尊長,別怪老夫不客氣!”

張慶元一聲冷笑,劍眉一豎,嘴角浮出來一絲輕蔑道:“老家伙。別大言不慚。我張慶元的性命不是你能取就取的。也不是你想留就能留下的。”

“你!”

澹臺湮經不起張慶元的激。一時開始猶豫了,是不是應該先把眼前這個多嘴多舌的小輩幹掉,然後再解決莫庸這個老家伙。

澹臺飛感受到了兄長的情緒波動。也大體明白兄長在想些什麼,知道自己再不加阻攔,兄長就要出手了。

那時候如果莫庸趁機逃走,自己一個人攔不住,那就真的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了。

想到這裡,他慌忙道:“大哥,讓我來對付這個小輩。”

說完,他大手一揮,一道凌厲的攻勢攻向了張慶元。

在他看來,張慶元不過是出竅期的修士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滅掉他也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然而下一刻,他沒有分分鐘拿下張慶元,反而令張慶元分分鐘改變了他的三觀!

倒不是說張慶元分分鐘就滅了他,而是澹臺飛以渡劫期修士的凌厲攻勢攻到了張慶元這個出竅期修士的身邊,仿佛不起作用一樣,張慶元輕輕地一躲就閃開了。

張慶元閃到了一邊,不僅讓澹臺飛愣住了,也讓準備動手的莫庸兩人愣住了!

按道理來說,澹臺飛滅張慶元這個低階修士應該是十分輕松,就像是張慶元在交易大廳門口一息之間就制住了三名同級修士一樣。

然而,張慶元卻躲得輕飄飄,令他們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小子,怪不得你這麼大的口氣,果然不簡單啊!”澹臺湮上下打量著張慶元道。

直到這時候,三人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能夠獲得進入最高級修士交易大廳的許可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但是那又怎麼樣,在他眼裡依舊有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不過,低階就是低階,別以為自己有點實力就試圖挑戰高級修士的尊嚴!”

張慶元一聲輕蔑地笑,不管澹臺湮說什麼,他已經不在意了,今天在場得三個修士都是死人!

張慶元不是嗜殺如命的人,不過,既然有人想要危害自己,自己就絕對不會客氣地對他。

張慶元冷笑道:“澹臺湮,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永遠不要忽略比你修為低的人,這些人裡面有的或許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你的想象,而有的人,未來或許你只能仰望!”

“呸,大言不慚,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超乎我想象的,有什麼值得我仰望的!”

張慶元一句話激起來了澹臺湮的戰意,怒火燃燒,體內的真元已經蠢蠢欲動,再也壓制不住了!

“慢著!”

張慶元可不想和他浪費時間,看到澹臺湮想要對自己動手,立刻出言制止。

“嘿嘿,想求饒嗎?我告訴你,現在你若是想要求饒已經晚了。”

“我從來就不知道求饒是什麼,我只是想說,今天你們三個人既然盯上了我,就一個也不能逃。我時間很緊,所以懶得和你們一個一個單挑,不如這樣吧,你們三個一起上,正好我心情好,順便給你們三個人的實力排排坐。”

“你……你狂妄!”

澹臺湮聽到張慶元大言不慚地說要以一對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頓時暴怒起來。

澹臺湮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等會兒可不能輕易殺掉這小子,一定要好好折磨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實力差距!

其他兩個人哪個不是這樣的想法!

而此時,在遠處響起一聲嘆息。

“唉!”

三個人一直在注視著張慶元四人的情況。他們分別是任逍遙、皇耀和申荊。

剛才張慶元以奇妙的身法避開了澹臺飛的攻擊,皇耀看在眼裡,心中頓時對張慶元有了期待,知道任逍遙說的沒錯,這個小伙子確實不是簡單人物。

但是當聽到張慶元主動挑戰三個渡劫期高手的時候,他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轉頭對任逍遙道:

“這青年確實不錯,有些潛力,不過卻不夠明智。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一步一步地在嘗試著挑戰那個叫做澹臺湮的底線。還同時挑戰三個渡劫期高手真是一個瘋子。”

一旁的申荊同樣也是惋惜。他雖然看出張慶元的不俗,但也知道面對三個渡劫期修士,張慶元這樣做除了找死沒有其他結果,所以聽了皇耀的話後。申荊也隨聲附和道:“皇閣主說的對。這後生脾氣太過于生硬了。也正因此錯失了良機,如果他耐下性子,等澹臺兩兄弟和莫庸這三個人分出來勝負。哪裡還能沒有漁翁之利可得,畢竟還是年輕啊!”

任逍遙聽了兩人的話,臉上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不要過早判斷,好戲還沒開始。”

皇耀一愣,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任逍遙對張慶元那麼有自信,有些狐疑的道:“任兄,這個年輕人你認識?”

任逍遙微笑不語。

不過皇耀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得意,頓時恍然大悟的樣子道:“任兄,你瞞的我好苦啊。”

任逍遙奇道:“皇兄,這話如何說起。”

皇耀哈哈一笑,一臉得意的樣子道:“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年輕人是任兄家的小公子,怪得不這麼器宇軒昂一臉不凡的樣子。”

聽到皇耀如此說,申荊也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見到張慶元就天然產生了一種親近的感覺,如果真如皇耀所說,就可以解釋了。

不過,任逍遙的話很快粉碎了他這種想法。只聽任逍遙苦笑道:“我說皇兄,我到現在都沒有道侶,又哪來的兒子。”

皇耀和申荊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裡的不相信,但不管皇耀再如何追問,任逍遙只是不語,專心觀望著張慶元的一舉一動。

而此時,張慶元和三個渡劫期修士的情境此時已經有了變化。

受到了張慶元的蔑視,作為渡劫期修士,他們每個人都放不下應有的尊嚴,即便是莫庸也是如此。

于是,三個人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乘風草的事情放在一邊,先解決掉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螻蟻再說。

如果說哪一個人先出手,其他人也不愿意,所以三人一同聯手,三股真元像是秋風掃落葉一樣朝張慶元席卷而去!

面對一個出竅期小輩,他們自然不屑于用法寶,就算這樣也讓他們有些難為情,畢竟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出竅期。

張慶元自然不會直接對抗,隨意一躲,而後真元凝聚,手掌一揮,頓時一條數丈之長的火龍呼嘯而出!

火龍一出,周圍的空間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充斥著澎湃的熱量,朝莫庸三人席卷而去!

“啊?這是什麼火?”

澹臺湮兄弟和莫庸見到火龍的聲勢,頓時瞪圓了雙眼,大驚失色!

三人都不敢硬碰硬,全部朝側方閃躲!

但是依然避之不及,身上的衣物被太陽真火燒焦了大部分。

這個時候,他們心中才驚駭起來,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徹底變了!

現在他們才明白,張慶元根本就不是仗著宗門實力橫行的修二代,更不是涉世未深的大菜鳥,這人的實力是真的強橫,所以才這麼有自信!

他們有些相信了,張慶元或許真的能夠以一對三滅掉他們三個人!

但是他們三個不甘心!

“小子,受死!”

這一次三人再不敢有絲毫的托大,全都祭出法寶,三件法寶呼嘯著朝張慶元而去。

這一次他們並不像上一次一樣各自為戰了,三個人的法寶有攻有守,分別從不同的方位襲擊張慶元的要害部位,試圖以這樣的方法先給張慶元造成一點兒損傷。然後在慢慢地突破。

張慶元輕蔑的一笑,在火焰的幫助下,一個瞬移躲過了法寶的致命一擊,再次凝聚出來了太陽真火,對著他們裹挾而去!

“啊!”

三個人頓時一聲慘叫!

這一次,張慶元的真火實在來得太急,而去還出乎他們意料的竟然瞬移躲開攻擊,失算之下的他們根本無法完全躲開,太陽真火燒中了他們,雖然被他們的真元極速隔開。但也依然發出一股刺鼻的燒焦的臭雞蛋味道!

三個人不得不後退開了很遠的距離。警惕地望著張慶元,每個人心裡的震驚無以復加!

張慶元竟然能瞬移,實在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這說明張慶元絕對是渡劫期以上的修真者。而他們現在看去。張慶元依然是出竅期的境界。這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張慶元掩飾了修為!

只有修為比他們高,他們才無法看出對方的實力!

憤懣,恐懼。這是三個人此時心中的心情。

而之前的囂張卻完全消失了,三人的眼神都極為凝重,心裡生出強烈的危機感!

“怪不得申荊沒有跟過來,而且當時還幫他說話,原來這老匹夫早就看出這小子的實力!”

三人心裡都生出這樣的想法,都把別人跟自己想的一樣。

當然,這個念頭他們也是一閃即逝,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脫困!

他們非常清楚,現在逃是逃不掉了,只有拼死一戰,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而張慶元見三個人都被嚇著了,嘴角浮起一絲弧度,再次祭出來太陽真火攻向了他們三個人!

三人臉色一沉,面對強大的攻勢,不得不勉強迎戰!

但太陽真火吸收了神火山的火精,比以前更兇猛,連神川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他們?

片刻後,三人就被火焰徹底包圍!

不多時的功夫,在張慶元的操控下,三個人同時失去了他們的六條腿,全部化為灰燼!

“前輩,前輩饒命!”

張慶元這麼強橫,莫庸首先支撐不住了,顧不得被燒掉的雙手雙腳,慘不忍睹的伏倒在地上,哀聲求饒道。

“前輩饒命,晚輩有眼無珠!晚輩愿意將自己身上的所有好東西都獻給前輩,只求前輩能夠饒我一條性命!”

“無恥,軟骨頭!”澹臺湮見莫庸這麼一副模樣,頓時暗罵起來。

張慶元見到莫庸這麼一副模樣,感到好笑,不過他還是道:“好吧,把你身上的所有財寶都交出,我就可以饒你不死。”

莫庸不敢怠慢,趕緊用膝蓋支撐起來身體,將三枚儲物戒指拋給張慶元,滿心歡喜。

竟然就這麼放過了莫庸?

澹臺湮見張慶元收了莫庸的儲物戒指,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前一刻還在罵莫庸軟骨頭的他,這一刻也不甘落後,哀求張慶元饒了她自己。

澹臺湮和澹臺飛一共交出來了四枚儲物戒指,張慶元向著裡面掃了一掃,感覺這應該是兩人所有的家當,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看來想要賺錢不一定非得去買東西。

張慶元惡趣味地想到,他甚至覺得以後這樣得事情最好能夠多發生一些。

“唉。還是太年輕了。”

皇耀看到張慶元收起來了對方的戒指,不由得再次嘆息起來,“如果換做我,絕對不會留下他們三人的。這三人都心性不正,如果就此就讓他們離開,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申荊此時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也道:“是啊,這個小兄弟實在是太善良了。”

善良?

任逍遙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來了古怪的笑容。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張慶元是善良的人。

張慶元面前,三個人伏在地上,莫庸首先開口道:“前輩,也算是表示著我們對前輩的一番誠意。不知道我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

張慶元拋了拋手中的戒指,淡淡道:“先等等。”

說完這話,他問莫庸道:“莫庸,你現在還覺得一個出竅期的修士不配和你為伍嗎?”

尼瑪,還說自己是出竅期。鬼都不信了,莫庸嘴裡一苦,差點罵了出來,連忙搖了搖頭道:

“不不不,前輩法力無邊,在下一時間沒有看出來前輩的修為,所以這才誤認為前輩是出竅期,以後晚輩再在外面行走的時候一定會擦亮自己的招子,不再亂來了。”

張慶元心裡鄙夷的想到,這意思是對修為低的就可以隨意搶奪麼?

不過張慶元早已打定主意要殺他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身又問澹臺湮道:“剛才我說過,不要看不起修為低的人,有可能他的實力超過你的想象,或者他未來的成就會讓你只能仰望。你現在明白了嗎?”

澹臺湮哪裡還敢懷疑。哭喪著臉道:“是是。前輩你說的對,我以前對于修煉一途的認知有所錯誤,以後一定不會再瞧不起修為低的人了。”

張慶元再次點了點頭。一臉單純的笑意,贊賞道:“不錯,不錯,你們還真是孺子可教也。”

“多謝前輩夸獎。”

“知道我為什麼跟你們廢話這麼半天嗎?”

澹臺湮和莫庸一起搖了搖頭,前輩的心思我們哪裡敢亂猜?

“因為我讓你們記住今天的教訓,下輩子一定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下輩子?

莫庸和澹臺湮頓時一愣,半息才明白了張慶元說的話的意思,慌忙哭天搶地地求饒道:“前輩饒命……”

不過張慶元是不可能給他們機會的。

他們的話沒有說完,張慶元一記太陽真火向著三人打去。

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很快太陽真火火龍一樣地將三人包裹起來。

兩息時間,三人化為了一灘灰燼,而在火焰的灼燒下,隨後連灰燼都沒了,只有空氣中還飄著一些焦糊的味道。

“好狠辣的少年!”

直到這時候,皇耀才對張慶元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他在神州結界摸爬滾打多年,經歷了不少起起伏伏,所以他最明白對于敵人要像是嚴寒一樣的殘酷的真正意義。

所以,張慶元做出來這一切的時候,他心裡不禁暗加贊嘆,這個年輕人不但手段高,而且行事有一套。

一切塵埃落定了,皇耀這時候不得不佩服起來任逍遙的眼光來,從丹器閣開始,任逍遙對于張慶元的一切行為的判斷和估測就沒有錯過。

而申荊卻是另外一種想法了。

他此時有些羞愧得滿面通紅,在交易大廳裡,他善意地照顧張慶元算是出于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懷,然而此時見了張慶元短時間內秒殺了三個渡劫期的修士,他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關心。

就在皇耀和申荊兩個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突然張慶元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聽他道:“師兄,你們出來吧。”

“嗯?”皇耀和申荊一愣,他們很清楚張慶元聲音是朝著他們的。

他在喊誰師兄?

皇耀和申荊兩個人面面相覷,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任逍遙的身上。

任逍遙目睹了張慶元殺掉三個渡劫期修士的手段,不禁感到欣慰,臉上自然地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當和皇耀和申荊兩人的眼神相遇的時候,表情頓時尷尬起來。

他知道再隱瞞下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嘿嘿笑道:“那個年輕人其實是我的師弟,咱們一起過去見見吧。”

說完,任逍遙率先朝張慶元走去,留下呆若木雞的兩人。

片刻後,兩人才回過神來,趕緊快步跟上。

“任兄啊任兄……”皇耀苦笑連連,申荊也尷尬不已。

“師弟,這位是丹器閣的閣主,皇耀,以後你們多多親近。”任逍遙指著皇耀笑道。

皇耀自從聽說張慶元是任逍遙的師弟之後,對張慶元的興趣更加濃厚了,他有些懷疑,是什麼樣的師傅才能夠調教出來像任逍遙和張慶元這樣逆天的妖孽來。

所以當任逍遙將他介紹給張慶元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托大,一把拉住了張慶元的手道:“好兄弟,今天這事情干的漂亮,讓兄長我大開眼界。”

皇耀當然是奉承,對這三個渡劫初期的家伙。他也可以做到秒殺哦,只不過他到現在看張慶元也依然是出竅期,這才是最讓他震驚的。

張慶元的殘酷只是對敵人,對自己人向來很和善和謙虛,笑著道:“皇前輩過譽了,在您面前,我的那點修為根本不值一提,還請您以後多多照撫。”

“哎呀,”聽到張慶元叫他皇前輩,皇耀哪裡好意思接腔。趕緊道:“我說兄弟。你這麼說話就有些見外了,別說我和你師兄是至交好友,就憑你的本事,你叫我前輩我都不敢答應。”

任逍遙明白皇耀的意思。他對張慶元的實力十分了解。也不愿意自己的師弟在別人面前矮了輩分。于是道:“慶元,跟皇耀就不要客氣了,他不是外人。況且今天你幫了他一個大忙。直接叫哥哥就好。”

張慶元好奇道:“大忙?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完轉頭望向了皇耀,皇耀頓時尷尬起來,不過還是如實說了:“其實那個叫做莫庸的修士,我很早之前就想滅了他了,只不過他都是出了我丹器閣之後才動手,我如果親自出手的話,就平白的落了別人口舌,想要讓丹器閣的其他人出手,卻苦在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今天兄弟你滅了他,不是幫了老哥一個大忙嗎。”

張慶元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後,笑了笑道:“能給皇兄出氣,也算是我張慶元的榮幸了。”

任逍遙語氣卻是有些玩味道:“師弟,皇耀借了你這把刀殺了人,你還感到榮幸,咱們師父的臉快要被你丟光了。”

張慶元不由一愣,他不知道師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皇耀卻明白,趕緊道:“行了,任兄,你也不要再用這話擠兌我了。之前咱們的賭約還算數,回頭讓這位兄弟在我丹器閣隨意挑選一件寶物,就算我當兄長的給張兄弟的一份見面禮。”

任逍遙撇了撇嘴,笑道:“老家伙,這還差不多。”

申荊在一旁看著任逍遙,皇耀和張慶元寒暄,想到之前還把張慶元當個小輩,此刻恨不得鉆進地縫去。

而現在任逍遙把皇耀介紹完了,一時間出現了短暫的交談空隙,申荊借著這檔口空隙,硬著頭皮對張慶元道:“張前輩,我們又見面了,我之前在交易大廳裡對您多有不敬,還請多多包涵。”

申荊到現在也看不出張慶元的修為,而且剛剛他滅掉莫庸三人的手段,也是他遠遠不及的,早已經把張慶元當成大乘期的前輩了,雖然感到難堪,但也不得不這麼稱呼。

而張慶元對申荊還是非常尊敬的,聽他喊自己前輩,饒是他臉皮厚也有些掛不住了,連忙道:“申前輩,千萬別叫我前輩,你還是叫我慶元吧,我以後對你就以兄長相稱。我還要感謝你在交易大廳裡對我的照顧呢。”

任逍遙之前通過監控看到了經過,知道發生的事情,所以打圓場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小申,以後你和慶元就平輩論交就行了,不用在乎我們兩個老家伙的感受。”

對于任逍遙的話,申荊不敢有半分的反駁,他頓時改了口風,對張慶元道:“其實在交易大廳裡,我這做兄長的也沒有幫助你什麼。兄弟你這等實力,我們這些渡劫期的老家伙已經不夠看嘍。”

張慶元微微一笑,對于他來說,意氣相投的話,什麼修為實力都是小事,要不然他在俗世也不會跟那麼多普通人相交。

四個人在天城城外一邊散步般的行走,一邊交談著。

就在他們快要靠近城門口處的時候,突然一聲爆裂的聲音令他們一愣。

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城門口。

凝神望去,卻發現一只璀璨艷麗的煙花流星一般的沖向了天空,隨即在天空中爆裂開了,漫天飛舞的五顏六色異常好看。

緊接著又是一枚禮花。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人詫異地望向了天空中!

禮花一共燃了九九八十一枚,這才停下來。

隨即,城門四敞打開,裡面走出來一個器宇軒昂的修士。

張慶元暗道:“原來是有大人物要出門,怪不得這麼氣派。只不過不知道這個大人物到底是誰。”

任逍遙和皇耀兩人跟張慶元不一樣,他們想的更多。

早在禮花響起來的時候他們神識就看到了,當城門打開,那名渡劫初期的修士出來的時候,更加確定了他們的想法。

那名渡劫初期的修士他們認識,正是天城的城主令狐成,對于令狐成的為人,任逍遙和皇耀都不算陌生。

天城作為南蛇州有數的幾座大城之一,城主都是活了無數年的老家伙,雖然他們很少露面。但無論修為和威勢都遠超南蛇州三大合體期宗門。

而天城城主更是如此。他當城主的時候就已經合體初期,這些年行事做人格外低調,天城絕大多數的修士都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為他一直在閉關。

而今天。這麼氣派的場面顯然不是令狐成往日的風格。所以任逍遙和皇耀對望了一眼。心中猜想著看來這是沖著自己兩個人來的。

果然。城門打開後就聽到令狐成一聲爽朗的聲音:“兩位前輩高人同時駕臨我天城,令狐實在是感到榮幸之至,不知道任前輩和皇前輩有沒有時間到我府上小聚半日。”

雖然不知道令狐成要幹什麼。但任逍遙自然不懼,笑道:“令狐城主既然這麼說,那任某就到貴府叨嘮一二。”

在這裡,張慶元是任逍遙的師弟,皇耀算是任逍遙的好友,申荊算上去是任逍遙的晚輩,所以自然以任逍遙為主,任逍遙既然答應去天城城主府,其他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任宗主果然是爽快人。”

令狐成的性子顯然也比較豪放,絲毫沒有顧忌任逍遙比他的修為要高很多,同樣哈哈一笑道。

能夠請到任宗主到他的府上,是他的一種榮幸。

說話間,任逍遙四個人已經走到了城門口外。

任逍遙簡略的給天城令狐成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張慶元和申荊,至于皇耀在天城名頭同樣也是響亮,自然不用他再費多少唇舌。

令狐成聽到眼前的只有出竅期的張慶元是任逍遙的師弟,微笑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在實力為尊的修真界,想贏得別人的重視,只有修為高。

張慶元對于令狐成的怠慢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自己的修為本來就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總不能見到別人就告訴他我曾經在星空谷連續滅了神算門的三個二代長老。

況且你即便這麼說,人家也得信才是。

任逍遙和皇耀有令狐成陪著,張慶元和申荊兩個人卻落在了後面。

對于申荊令狐成雖然知道他也是個渡劫期的修士,但是對于他的來歷卻不太了解,所以也沒得要太過親近,他真正重視的只是任逍遙和皇耀。

好在,張慶元和申荊兩人在令狐成身邊遇到了一個熟人,有這個人陪著,一路走來也不算太過寂寞。

這個人正是廉仭。

在交易大廳裡面,一共五名渡劫期修士,三個人對張慶元生了殺意然後被張慶元幹掉了,而廉仭和申荊兩人正是對張慶元沒有惡意的兩個人。

有了這層關系,三個人聊得熱乎起來。

不過廉仭顯然對于張慶元的身份還是比較好奇,他道:“張兄弟,沒想到你竟然是任宗主的師弟,怪不得。”至于怪不得什麼,他卻沒有說。

張慶元微微一笑卻不在意,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既然來到了神州結界,那麼不管他多牛,在別人眼裡恐怕都是因為有師兄的照撫才得以如此,索性不解釋,很多事情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申荊搖了搖頭,沒有插嘴。

他知道廉仭心裡想的什麼,一定是在想,原來是有個好師兄,怪不得進入了交易大廳這麼肆無忌憚。

申荊心裡有些好笑,這次你可是想錯了。

他親眼見到了張慶元的戰力,剛才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當初在交易大廳裡,五名渡劫期修士同時向張慶元出手的話,那麼吃虧的肯定是他們五人,而且下場絕不會比澹臺湮三個人好到哪裡去。

所以申荊絲毫不敢小覷張慶元,而且發自心底的敬畏。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天城城主府。直到他們離開的時候,張慶元才明白過來,原來城主邀請任逍遙做客並不是因為仰慕任逍遙的為人,而是要商討一件大事!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6 19:08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5章 神雲追來

城主府的正門朝向天城最繁華的大街,門口不同修為的修士人來人往。

進入城主府的大門,一座氣派莊嚴的建筑物群就出現在了張慶元的面前。

令狐成任逍遙幾個人走在最前面,張慶元他們落在最後面,反而樂得清靜,正好有時間打量起整個城主府的格局來。

城主府最前排的建筑群是城主辦公的居所,再往後就是城主居住的地方,最後一排建筑物距離大門已經很遠了,模模糊糊地張慶元只是感覺到那裡隱隱有一股清新的靈氣傳來,不用想就是城主修煉的地方了。

令狐成能請到任逍遙,顯然格外重視,他們根本就沒有在第一排建筑物處停留,就直接奔著第三排而去。

廉仭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一邊走一邊對張慶元介紹著城主居所的布局。

“張兄弟,最中央的這個房間是令狐城主的書房,左邊的廂房是城主和夫人居住和休息得到地方的地方。”

廉仭說完隨即又指向了右邊的配房,說道:“這邊是令狐郎小公子的居所。”

說話不巧,就在廉仭給張慶元介紹的時候,令狐郎的房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

隨即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語氣生硬,顯然心情很不爽:“是誰在這裡吵吵鬧鬧,不知道少爺我這裡有客人嗎。”

說完,一片白花花的身子在門縫裡面露出來一半。

廉仭連忙告饒道:“真是不好意思,小少爺,今天城主招待幾位貴客,我恰好陪著給這位張公子介紹一二。”

“我父親有貴客?我怎麼不知道?”

廉仭是渡劫期高手,跟他父親令狐成修為相差無幾,所以在廉仭面前令狐郎也不太敢造次,只是嘴裡咕隆著自言自語,隨後掃了張慶元一眼,轉過身去將房門關上。

而此時,只聽房間裡令狐郎道:“快些起來,我父親有客人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一邊說,只能房間裡一陣悉悉索索地聲音,而房間裡的女人顯然不想就此起床,嗲聲嗲氣地道:“令狐少爺,我們這麼久都沒見了,不該好好地溫存一二嗎。”

這聲音軟糯,還帶著一絲柔媚,傳到男人耳邊,男人整個身子都會酥了。

“快些起來,不然我要打你屁(空格)股了。”

說是不起來就打屁(空格)股,實際上,令狐郎話剛說完房間裡已經傳出來了啪啪啪的聲音。

同時,也伴隨著傳出來了女人咯咯地嬌笑。

對于令狐郎的放縱,張慶元一點兒都不不關心。

令狐郎回到屋裡以後,張慶元就準備離開進入第三排的房間了。

然而,當聽到屋裡女人嬌媚的聲音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張慶元心中一動,立刻想起這正是之前剛剛和自己分手離開的陶芊芊的聲音。

陶芊芊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和司徒黯在一起嗎?

想到這裡,張慶元不得不駐足回望。

而令狐郎和陶芊芊穿衣服顯然都很快,不多時就已經推門走了出來。

雖然陶芊芊此時並沒有戴著面紗,但是張慶元還是第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不戴面紗的陶芊芊比戴著面紗的時候更加嬌艷!

此時張慶元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他的心裡,已經把司徒黯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而此刻看到好朋友苦苦愛慕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從臥房裡面出來,他感到無比的憤怒,為司徒黯而不值,甚至有一種自己被背叛的感覺。

雖然在星空谷的時候,他已經預見到了陶芊芊不是什麼好女人,然而此時親眼所見,他依然難以接受現在的情況!

張慶元死死地盯著陶芊芊,如果不是怕傷了司徒黯的心,他甚至想此刻了結了眼前這個紅顏禍水!

張慶元的這種眼神或許只有陶芊芊能夠讀懂。

在旁人眼裡,卻又是另外一種想法。

廉仭心道,壞了。

這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然是這樣。

張公子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好年輕人,又有一個任逍遙這樣萬人敬仰的師兄,卻仍然逃不出美色這一關。

申荊對于張慶元還是比較信任的,他認為張慶元不是那種看到一個女人就愛一個女人的浪蕩公子,更何況這個女人剛和別的男人從臥房裡面出來,所以心中滿是疑惑。

“小子,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

張慶元凝視了陶芊芊時間稍微一長,就被令狐郎發現了,立刻有些惱怒的斥道!

實在是他受不了張慶元的這種眼神,不管你是什麼人,老子是天城城主的兒子,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隨便盯著看的?

所以,令狐郎話裡沒有任何好感,相反怒氣沖沖。

張慶元這時候才把眼光從陶芊芊身上移開,冷聲道:“賤人!”

張慶元說話的時候語氣冰冷。

但是聽在陶芊芊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種感受。

不知道為什麼,在張慶元的話中,她感受到了一絲殺意。

張慶元的聲音像是用真元凝聚而成的一刀刀尖刀,兩個字,字字誅心。

陶芊芊嬌軀一震,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緊緊地拽住了令狐郎的衣角,小鳥依人一樣將身體依靠在了令狐郎的肩膀上面。

或許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抵御張慶元語氣中的冰寒。

“小子,你罵誰?你是什麼人?”

陶芊芊了解張慶元的實力,所以一個字都不敢說,但是令狐郎不一樣,他聽到別人出聲侮辱自己的女人,頓時暴怒起來,出聲質問起張慶元!

這裡是城主府,我是城主的兒子,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找事,活膩了嗎?

南蛇州最強大的宗門高手也不過合體期,而令狐郎的父親令狐成已經渡劫期,他以往在南蛇州從來都是橫著走的人物,何曾怕過誰?

除非他去了北龍州才會收斂一點,在南蛇州從沒有他不敢惹的人,更何況這還是在自己家裡!

張慶元臉色一沉,眼睛連看都不帶看令狐成一眼,語氣森然地道:“我罵誰?我罵得就是你身邊的女人。至于我是誰,你問問她你配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張慶元殺神見的時候陶芊芊就在場,連大乘期的高手他都能殺,何況是令狐成這個渡劫期修士的兒子!

令狐郎猶疑地望了一眼旁邊的陶芊芊,陶芊芊卻沒有答話,只是眼神中充滿了一絲懼意。

令狐郎明顯感覺到女人的身體有一絲地顫抖。

令狐郎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來面前這個男人是陶芊芊以前的老相好,後來被陶芊芊拋棄了,所以才出言侮辱。

但是,既然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那麼怎麼隨意任別人侮辱,想到這裡,令狐郎頓時喝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在天城得罪了我的女人,我包你沒有好下場!”

說完,他一聲清嘯!

片刻後,三名修士就來到了中院。他們一齊躬身向令狐郎行禮道:“小公子,不知道叫我們來有什麼事情?”

令狐郎沖著張慶元努了努嘴,冷笑道:“你們去給我教育教育那個人,他竟然敢出言侮辱我的女人。”

從他們來到中院,張慶元就開始打量著這三名修士,這三名修士修為都不算太低,其中一個修士的修為有分神初期的修為,另外兩名也堪堪出竅期後期的修為,距離分神期只有一步之遙。

剛進神州結界的時候張慶元就殺過出竅後期,何況是現在?張慶元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而此時廉仭卻急了,一邊朝令狐郎使眼色,一邊對張慶元道:

“張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這件事就是個誤會,請您多擔待點。”

說完,廉仭又對令狐郎大聲道:“賢侄,張公子是城主請來的貴客,我看還是算了吧。”

令狐郎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不想張慶元淡淡道:“無妨,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聽到張慶元的話,令狐郎頓時怒極反笑道:“有骨氣!”

說著,令狐郎看向廉仭道:“這可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實在是他欺人太甚,如果我還退讓,無端讓人看輕了我城主府!”

廉仭無奈,只好看向申荊,他想著申荊跟張慶元關系更好一些,能說上話,讓張慶元收斂一點,卻沒想到申荊不僅不勸阻,反而微笑道:

“無妨,正好可以見識見識。”

說完,申荊就把廉仭拉到一邊,見他一臉不解的望向自己,申荊微笑搖頭道:“看著便好。”

廉仭有些詫異申荊的奇怪表現,在交易大廳裡他可是對張慶元處處維護的,怎麼這時候,突然就兩不相幫了?

內心裡廉仭其實還是想幫張慶元一把的,但是有了申荊的話,他就顯得更加為難了,有些歉意地望了一眼張慶元,再沒有吭聲。

剛剛這三名修士還對申荊兩人忌憚不已,現在看到他們退開,頓時再也沒有了任何顧忌。

“小輩,來受死吧!”

他們早已經看出來了張慶元是出竅期的修士,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最先動手的是那名分神期的修士。

他凝聚出來一絲真元,一記重拳向著張慶元凌厲地砸來。

張慶元一聲冷笑,一道法決打出,太陽真火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拳頭上!

這次他並沒有全力催發,對付一個區區的分神期的修士還用不著那麼麻煩。

分神期修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已經被太陽真火緊緊地包裹住了。

隨即,他臉上露出來痛苦的表情,聲嘶力竭的嘶吼起來!

一旁的小公子雖然修為比較低,但是也能看出來戰局的情勢,所以當他看到分身期修士被太陽真火包圍的時候,不禁心中一驚,轉頭望向了陶芊芊!

此時陶芊芊一雙妙目正一眨不眨地望著張慶元,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快快,你們一起上,一定要滅掉這個人!”

令狐郎此時心裡已經驗證了他猜想的七八成了,張慶元一定是陶芊芊的舊情人,不然她不可能用這種眼神看他。

想到這裡,他更加怒火中燒,趕緊催促另外兩名出竅期出手。

主人的命令,出竅期修士當然不敢不從,他們在令狐郎的命令下了之後,第一時間攻向了張慶元。

其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一起被張慶元困在了太陽真火裡面!

張慶元臉上露出來一絲猙獰地笑意!

一道法決打出去,太陽真火的火勢更加猛烈了。

隨即,三名修士消散一空,連灰燼都沒留下!

看到這個場面,令狐郎呆若木雞,片刻後驚呼一聲,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張慶元,顫聲道:

“啊?你……你竟然敢殺……殺我天城城主府的修士!”

不僅是令狐郎,廉仭也一臉呆滯,他雖然是渡劫期,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這三個人,卻無法像張慶元這麼隨手拈來!

“那又怎麼樣!”

張慶元冷笑道,隨即太陽真火再次祭出去。

這次的目標卻是令狐郎兩人,頓時令狐郎和陶芊芊雙雙被困在了太陽真火裡。

“張公子,手下留情!”

看到這樣一副局面,廉仭趕緊回過神,驚駭的大聲道。

令狐郎再怎麼說也是令狐成的兒子,張慶元如果公然殺了他,恐怕會惹來無窮無盡地麻煩!

張慶元眼裡陰沉消散了一些,對于這兩個人,他還沒有動什麼殺意,出手也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們。

聽到廉仭叫停,也樂得賣給他一個面子,于是收起來了太陽真火。

火光撤走之後,令狐郎和陶芊芊兩個人一樣都衣不蔽體地伏在地面上。

那個嬌媚的女人,此時變得狼狽不堪,甚至不敢抬起頭來。

中院這番一鬧,頓時驚動了後院的令狐成。

很快,令狐成向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告饒來到了中院,當看到兒子眼前這麼一副模樣的時候,不禁動怒,忍不住出聲罵道:“混賬!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仗著老子的名頭在外面亂搞,不成器的東西!”

來之前早已經有人講中院的情形告訴了令狐成,令狐成知道自己的兒子和任逍遙的師弟爭風吃醋落了下風,所以一趕過來就訓斥起令狐郎來了。

他也自然知道將自己兒子弄成這樣的人正是張慶元,但任逍遙在這裡,他哪有膽子訓斥張慶元。

而且,直到這個時候,令狐成才對張慶元開始重視起來,訓斥完兒子後,再才轉過臉,對張慶元笑道:“張兄弟,不要太過生氣,女人嘛,就是衣服,穿過了就扔掉了……”

令狐成的變臉如翻書,雖然已經明白來張慶元的實力不俗,但是他仍然認為張慶元是因為女人和自己兒子爭風吃醋鬧成的這樣的局面。

這種事放在哪個男人的身上都是無法忍受的,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令狐成能做的只有安慰了。

張慶元心裡嘆息一聲,掃了地上低頭的陶芊芊,不置可否。

在令狐成的勸說之下,張慶元也沒再做什麼,轉身跟著他們去了後院。

後院都是一些山水陣法,建筑物反而少了很多。

此時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正端坐在空曠之處的一個石桌旁邊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令狐成走到近前再次告饒,簡短地將前院發生的事情講給了任逍遙和皇耀聽。

皇耀聽了哈哈哈大笑道:“我說慶元老弟,真是有你的。那幫窮酸有言:身有才氣必風流,我之前還不信,但是現在我倒是相信了,沒想到兄弟你還真是個多情的種子。不過,兄弟,女人這事情還是不要太過在意,不然有損修為。”

皇耀顯然是誤會了,張慶元頓時尷尬起來,不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就不說話。

不過任逍遙聽了皇耀的話,立刻就給張慶元鳴不平起來,他對張慶元是了解的,道:“皇兄,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老弟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人。”

到底是什麼樣,皇耀和令狐成都不是很在意。所以令狐成岔開了話題道:“兩位前輩,我們幾人既然已經到了,就到裡面落座吧,一會兒還有幾位北龍州的修士要過來一起商討一件大事。”

“還有北龍州的修士?”

任逍遙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令狐成約自己過來並不是碰巧,恐怕即使沒有自己,他也會做一些事情。

客隨主便,任逍遙皇耀張慶元申荊廉仭幾個人跟隨著令狐成往一座假山後面走去。

假山後面別有洞天,是一個暗門通道,進入之後,頓時又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出現在幾個人面前。

進入大廳以後,張慶元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城主府的後院靈氣就已經夠充裕的了,而這大廳比後院的靈氣還要充裕幾倍。

大廳非常廣闊,約有幾十丈見方,最右邊的一側專門開辟出來了一個空間,形成了聚義廳的格局。

中堂一座雪山獅子皮座椅,兩側各有一排桌椅。

有了任逍遙在此,令狐成自然不敢坐中堂位置,任逍遙本身不愿意喧賓奪主,正堂位置也不去坐,所以推辭來回,最終分別坐在了兩側第一個位置。

至于張慶元幾個人則順序而坐。

正在他們談笑間,外面再次進來了七個人。

不用想,張慶元就知道來的人是令狐成所說的北龍州的修士,不禁凝神望去,不由倒吸一口氣,北龍州果然底蘊深厚,這七人竟然是清一色的渡劫期修士,其中最低的修為也是渡劫期中期。

令狐成見他們到來,立即站起身來,笑道:“歡迎北龍州的同道來到敝處,如有怠慢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說完令狐成就開始向眾人介紹起來任逍遙和皇耀,畢竟這兩個人是大乘期的修為,不過任逍遙兩人在神州結界聲名遠播,即使沒見過他,也都聽過兩人的名字,都拱手禮讓。

就在這時,令狐成愣了一下,眼下一共有十一個人,然而卻只有十張椅子。

他心思一轉,眼神就望向了張慶元。

在這些人裡面,張慶元的修為是最低的,所以現在的情況只能讓張慶元讓出來一套桌椅了。

任逍遙對于令狐成的這種做法顯然不是很在意。

張慶元也同樣如此,就在他要起身站起來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按住了他。

申荊坐在張慶元的身邊,他看清楚了現在的情勢,所以他按住了張慶元,隨即起身道:“令狐城主,我生性不喜歡端坐,索性我的座位就讓給北龍州的幾個同道吧。”

申荊是渡劫後期的修士,他能夠主動讓出來自己的座位,令狐成頓時有些感激,除此之外還有些不安,不過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所以他只是道:“多謝申道友了。”

申荊站起來悄悄地走到了任逍遙的身邊伺候,沒有人關注他。

令狐成開始安排北龍州的修士坐下。

本以為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此擺平了,然而北龍州的修士卻節外生枝起來。

一名叫做蕭半天的渡劫期中期的修士,從一開始進來看到了張慶元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對天城城主十分不滿。

北龍州一下來了這麼多的渡劫期修士,你天城城主作為東道主怎麼讓一個出竅期的小修士上了臺面,實在是太看不起我們北龍州了。

所以,當令狐成安排他坐申荊的座位的時候,蕭半天搖了搖頭,指著張慶元道:“我坐他的位置。”

令狐成一愣,有些想不明白地道:“蕭道友,這是為何?”

蕭半天冷聲道:“不為何,我就是看著這個小子不順眼。”

啊?令狐成一愣,對方這個理由實在是太荒謬了,不過作為東道主不好意思指責,仍是客氣地道:“蕭道友,不如先坐下吧,一會兒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蕭半天仿佛沒有聽到令狐成的話一樣,仍然是那麼一句:“我只坐這個位置。”

令狐成無語,之後望向了北龍州的其他修士,希望他們能夠勸阻一下。

不過,北龍州新的幾個修士卻像是沒又聽到令狐成的話一樣,搖了搖頭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申荊和廉仭兩個人同樣也是北龍州的修士,不過他們十分奇怪,這十名修士兩人竟然一個都不認識。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總是要有一個臺階下,廉仭看出來了令狐成的尷尬,于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不如這位道友就坐在我這裡吧,一會兒大家還要討論重要的事情,別因為一個座位傷了感情。”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蕭半天就像是魔怔了一樣,死死地盯著張慶元,仍然道:“我就是要坐在這裡。”

自始至終,張慶元沒有說過一句話,本來他想過,自己修為等級較低,座位讓出去是肯定的。

但是申荊因為自己已經讓出了座位。

張慶元現在肯定不能再站起來了,如果那樣的話,他置申荊于何地。

更何況,蕭半天一上來對張慶元的敵意,令張慶元十分莫名其妙,自己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

而且不管別人如何勸阻,蕭半天只是針對自己,這令張慶元十分不爽!

所以蕭半天再次說出這話的時候,張慶元再也沒有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語氣冰冷地道:“你確定要坐這裡?”

終于逼得張慶元說話了,蕭半天一臉得意道:“小子,你不過出竅期而已,作為前輩讓你小子給我讓座是看得起你!”

張慶元冷笑道:“那你也得有本事來坐才是。”

蕭半天眉毛一豎,語氣凌厲地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也得有命來坐!”

說完張慶元一記拳道神通狠狠地向著蕭半天砸了過去,拳頭轟然間變大!

“小子,你獲得不耐煩了?敢對我動手!”

蕭半天實力不俗,饒是張慶元的拳道凌厲,仍是讓蕭半天躲了過去。

“那你就繼續試試!”

這時候張慶元已經站了起來,也不跟蕭半天廢話,直接又是一記重拳狠狠地往蕭半天身上砸去。

蕭半天這時候有了防備,之前躲得有些狼狽,這時候竟然能夠抽出來空隙反擊。

他真元凝聚,也同樣一道凌厲地攻勢攻向了張慶元。

張慶元又是一聲冷笑,渡劫期,在他眼裡就是渣。

想也不想,真元凝聚,一道太陽真火打了出去。

這一次,他可絲毫沒有留情。

火勢像是一條毒龍一樣,噴出邪惡的煙霧,向著蕭半天裹挾而去。

火勢頓時像是洪水猛獸一樣吞噬了蕭半天!

“啊!”

蕭半天一聲慘叫,瞬間化為了一片空氣!

從張慶元出手,到殺了這名渡劫期的修士,時間短的不能再短!

直到蕭半天的慘叫聲傳來,所有的人才意識到,蕭半天死了。

蕭半天是死在了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年輕人手底下。

整個大廳裡一片寂靜,死的寂靜。

張慶元的聲音卻將寂靜打破了,他面無表情地望向一干北龍州的修士,看著他們一個個震驚的眼神,冷聲道:“你們,還有誰不服氣?還有誰認為我不敢坐在這裡。”

眾人沉默,即便是渡劫期後期的修士此時也沒有人敢挑戰張慶元的威嚴了。

而現在的令狐成,更是臉上一陣火辣。

不管是從一開始在城門口還是中院裡面張慶元和自己的兒子沖突,還是進入了大廳,他之所以對張慶元客氣也不過是瞧著任逍遙的面子而已,不然的話,他恐怕連搭理都不搭理張慶元。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張慶元沒有殺了他的兒子,確實已經給足了他的面子了,至少張慶元不會怕他令狐成。

想到這裡,令狐成臉上走到近前,客氣地道:“張道友息怒。在下感謝張道友對小兒網開一面。張道友請落坐吧,這個大廳確實有張道友一席之地。”

張慶元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他看得出來,北龍州的這幾名修士雖然沒有吭聲,但是望向自己的神色已經不善了,顯然是對自己殺了他們一起來的同道感到憤怒。

不過張慶元並不在乎,這些人不過都是渡劫期而已。

“哈哈,我原以為張道友不過是尋常人而已,沒想到,實在沒想到啊,哈哈。”

令狐成坐回了自己位置,哈哈笑道,對任逍遙更加客氣了。

任逍遙只是微微一笑。

接下來令狐成的話就轉入了正題了:“任前輩,皇前輩。今日請了兩位前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最近北龍州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所以還請兩位前輩出手相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令狐成的話令任逍遙不禁瞥了一眼在坐的北龍州的修士,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北龍州出事了,所以他們這才來到了這裡。任逍遙奇道:“令狐城主,不用太過于客氣,你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只要任某能夠解決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申荊和廉仭都是北龍州的修士,他們已經來南蛇州很長一陣子了,聽到說北龍州出了事情,都忍不住問道:“城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令狐成卻沒有回答,他望了一眼北龍州的一名渡劫後期的修士到:“曾道友,這事情還是你來說吧。”

那名姓曾的修士叫做曾野,他沒有客氣,直接說出了北龍州發生的大事。

北龍州的極西之地是一片荒漠,這片荒漠並不是像其他的地方的荒漠一樣是天然形成的,它實際上是一座陣法。

相傳很多年以前,一個大乘期大圓滿的修士為了順利地飛升,特意在此地布置下了這座陣法。

那個修士有沒有飛升成功沒有人清楚,但是這座陣法卻一直保留下去了。

經過長年累月的陣法變化,那個地方就形成了荒漠,後人稱之為司空大漠。

由于是前輩高人飛升的地方,所以就吸引了很多人朝望。所以一開始每年都有很多人去哪裡瞻仰遺跡。

不過漸漸地去的人就少了。

因為去那裡經常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失蹤的人有合體期的,有渡劫期的,甚至連大乘期的都有。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漸漸去的人再次多了起來。

因為修士們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那個陣法現在每十年都會復原一下,只要記住十年前的地形地貌就永遠不會迷失方向。

去的人多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發現在那裡能撿到一些高級的法寶,雖然天級法寶不多,但是地級的,玄級的確實很多。

今年,又到了十年一次的修士們去司空大漠的年份。

然而大家去了那裡以後,卻發現當年那裡的陣法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天坑。

這種現象是令來到司空大漠的修士們興奮的,因為這種奇觀說不定會有天地靈寶出土。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就不再這麼樂觀了。

進去的第一波人都是些低階修士,他們進去之後就遇到了很多十分恐怖的蟲子,這些蟲子有非凡的戰鬥力,以至于進去的筑基期以下的修士全都沒有出來。

第二波人進去的時候,恐怖的蟲子已經長大了,它們身上已經長了翅膀,戰鬥力也提升了很多,所以元嬰期以下的修士都沒有出來。

後來再也沒有人敢進去了。

然而不進去不代表不這事情就算是了了,因為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北龍州的修士發現,這個蟲子的活動范圍已經不再局限于司空大漠了,在北龍州的其他地方也同時發現了怪蟲的蹤跡。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一直這樣蔓延下去,恐怕整個北龍州將要面臨著被絕種的危險。

而北龍州的修士還聽說,南蛇州至今沒有見過這種蟲子,所以就派出來眾多的修士前來這裡,一來考察一下這裡的環境,如果實在不行北龍州將要集體搬遷到這裡,二來就是尋找下機緣,雖然人南蛇州修士修為等級普遍低于北龍州,但是不能保證這裡沒有能夠制服北龍州蟲潮的奇人異士。

所以,這次北龍州的修士前來南蛇州就是想集思廣益,看看如何能對付得了。

“任前輩,北龍州的曾道友已經說了北龍州蟲潮的情況,不知道前輩對此有什麼辦法。”

雖然這次蟲潮尚且沒有危害到南蛇州,但是令狐成卻對其格外在意,防患于未然,如果蟲潮真的來到了天城,那麼就會影響到他天城數十萬子民的安危。

任逍遙卻沒有回答令狐成的話,他反而問曾野道:“曾道友,北龍州有大乘期的修士,他們有沒有去那個天坑去看過。而且神算門實力強大,本身也處于北龍州,對于這次蟲潮他們有沒有做出反應。”

曾野本身對于任逍遙沒有什麼尊敬的態度,當聽到任逍遙問起這兩個問題來,這才對任逍遙有了一絲敬意。

最起碼任逍遙真正考慮了北龍州此刻的處境。他想到了大乘期修士和神算門,頓時憤懣起來:“大乘期修士都像是縮頭烏龜一樣,閉門不出,反正蟲潮也危害不到他們,至于說,神算門,他們有著強大的陣法做屏障自然不怕蟲潮的危害,說到底受害的人還是底層的修士還有我們這些弱小的門派。”

直到此時,任逍遙才明白為什麼北龍州的修士對于他和皇耀兩個大乘期修士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原來是這個原因。

任逍遙天生勞碌地命,他不禁嘆了口氣道:“看來還是要再去北龍州走上一遭才是。”

北龍州的修士聽了任逍遙的話,頓時都是眼睛一亮,他們一齊站起身來,躬身向任逍遙行禮道:“任宗主肯去北龍州解決蟲潮,真是北龍州所有修士的榮幸,我們在此謝過任宗主了。”

“嘿嘿,任兄,這次算我一個。我丹器閣正好去那個大乘期修士飛升期的道撿一些寶貝沖門面。”

皇耀哈哈大笑道。

任逍遙搖了搖頭。皇耀雖然經歷很多,但是也是個熱心腸的人物,雖然嘴上說是撿寶貝,實際上已經是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了,根據曾野的描述,即便是再大的寶藏,想要去蹚渾水恐怕都要掂量一下。

要知道,曾野說過,蟲潮的蟲子不但不斷地擴散活動范圍,而且蟲子的修為可是不斷在增長的。

“哈哈哈,是誰在這裡說我神算門的壞話!”

皇耀話音剛落,突然一聲充滿了戾氣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大廳。

這聲音尖銳刺耳,尋常人聽了都有一種想要自殺的沖動。

聲音一落,一個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大廳裡。

在場的修士除了任逍遙張慶元和皇耀三個人,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來人是如何到達這裡的。

從這個人進入了大廳的那一瞬間起,張慶元就生出來了一絲殺意。

不是因為張慶元認識他,而是因為這個人身上穿著一身白袍,袖口同樣文著金紋。

神算門的二代長老,如果張慶元沒有猜錯的話。

更加令張慶元憤怒的是,他看到眼前這個二代長老手中提著一個年輕人,此人正是神算門的小門主司徒黯。

他不清楚司徒黯是怎麼被眼前這個長老找上的,但是內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他救下來。

來人正是神算門大長老玄天的弟子神雲。

他來到了大廳,睥睨著在場的所有人冷聲道:“剛才是誰在說我們神算門的壞話。”

任逍遙雖然不認識神雲,但是同樣根據他的服飾就認出來了他是神算門的,一時間心中的仇恨頓時被激發了起來,他冷聲道:“是我。怎麼了,你有意見不成。”

“你?”

神雲眉頭一皺,眼神望向了任逍遙,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大廳裡竟然有兩名大乘期的修士。

任逍遙的長相他是知道的,因為任逍遙的畫像在神算門高層是傳遍了的。

所以當神雲認出來任逍遙的時候,眼神頓時一寒,森然道:“任逍遙,沒想到你好大的膽子,從我神算門手底下逃出去已經算你有本事了,現在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出現,真的當我們神算門都是飯桶嗎?”

任逍遙冷笑道:“不是飯桶的話,我任某也逃不出來,說到底,我任某還是要好好謝謝你們這一幫飯桶!”

“你,匹夫,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看你還敢不敢說老夫是飯桶!”

說著,神雲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向任逍遙砸去。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7 18:40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6章 龍蛇盟嘴臉

“轟!”

任逍遙同樣也是一記真元大手重重地砸了過去!

真元相互碰撞,半空中瞬間想起空氣的爆裂聲,‘噼裡啪啦’的如同炸雷,驚得整座城池的人都悚然一驚,修為低的人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不僅如此,在他們這個房間的前面,一連片的建筑都被毀得一干二凈,至于裡面的人連叫都沒叫出一聲,都被沉重的威壓炸為齏粉!

這還是任逍遙將攻擊聚攏在一起的結果,要不然以神雲根本不顧別人死活的性子,這一下就要將方圓一片毀掉,甚至半座城池都沒了!

要知道這可是兩個神州結界巔峰修為的人對決,影響哪裡能小的了!

大乘期高手的巔峰對決,令狐成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這樣的毀天滅地的局面他卻從來沒有見過。

看到眼前的一片廢墟,令狐成的心都在滴血,下意識的趕緊大叫道:

“兩位前輩請住手!”

叫完後,令狐成才有點害怕,畢竟這兩方他都惹不起,人家一巴掌就能把他給結果了,但不叫不行啊,這天城、這城主府都是他的心血,而且還有他的家人宗族,現在他還不知道都有哪些人死了,但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再打下去。

而且神雲是神算門的人,就算神算門知道任逍遙出現追來,從時間上算也不可能這麼快,那麼神雲過來不是有意,而是偶然,也就是說他來天城是為了別的事情,所以令狐成想先弄清楚緣由,至少不能無緣無故的受災吧。

聽到令狐成的叫聲,任逍遙不得不賣給他一個面子,畢竟令狐成是這裡的主人。

任逍遙仰頭冷眼望向半空中的神雲,冷聲道:“老家伙,我們要打也別弄壞了別人的地方,先看看令狐城主有什麼話說!”

神雲眼眸微瞇的掃視四周,他心裡對戰勝任逍遙沒有任何把握,畢竟當初任逍遙可是在幾個大乘期高手的圍追堵截下還能逃掉,實力高深,單憑他一個還真不可能。

而且,神雲此次從北龍州通過神算門的傳送陣來到南蛇州是帶著任務的,不能因為一個任逍遙就壞了師父的大事,畢竟任逍遙既然露面就有了線索,以後還可以派人來追殺。

不過,神雲口中確實不饒人,他冷聲道:“待會兒再打又如何,且讓你多活一陣子!”

任逍遙冷冷望了神雲一眼,他當然明白神雲只是嘴硬,所以也沒有跟他一樣耍嘴皮子,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令狐成有些感激地望了一眼任逍遙,隨即大步走到了神雲的面前,語氣有些恭敬地道:“這位神算門的前輩,在下是天城的城主令狐成,前輩這次匆匆忙忙來到敝處,不知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令狐成也是十分無奈,如果讓他選擇,他寧可不和神算門這樣的煞星門派打交道,但是作為天城城主,他還真不得不與各大勢力虛以委蛇。

令狐成客氣,神雲也沒有顯得太過于高傲,他只是淡淡地道:“來解決我們門中的一件大事。既然話說到這裡了,在座的諸位且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所有人相互望了一眼,誰也不明白這個神雲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見冷笑了一聲,手一揮,直到這時候他才將司徒黯仍在了地上。

司徒黯重重地砸在了大廳的地面上,‘砰’的一聲,地面立刻出現了一個大坑。

神雲對令狐成道:“令狐門主,此次來到貴地,只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子臨死之前要了卻一段執念,所以我便帶他過來。尋常來說,我們神算門的人殺人還在乎一個將死之人臨死之前會想什麼嗎?這個人不同,因為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他是我們神算門的小門主。”

“什麼?”

“神算門的小門主?”

除了任逍遙和張慶元以外,所有的人都有些吃驚,怎麼也沒想到神雲手裡提著的這個看上去比張慶元老不了多少的人竟然是神算門的小門主。

他們看向司徒黯的眼神頓時不善起來。

要知道,神算門為了他們門中的所謂大計,很多宗門都遭受到了屠戮。

雖然在場的這些修士已經得以幸免,但是難保死去的人裡面沒有他們的親朋好友。

只是他們一點不明白神雲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他們的小門主這樣,難道說……神算門裡也有內訌?

令狐成倒沒心思想這些,聽了神雲的話後趕緊道:“前輩,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兄弟要了卻什麼樣的執念?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忙辦到。”

神雲微微一笑,道:“要找一個叫做陶芊芊的女人。”

實際上,司徒黯和陶芊芊兩人和張慶元分開之後,陶芊芊就借機離開了司徒黯,司徒黯根本不知道陶芊芊在這城主府。

而神雲找上他之後,很快他就被神雲制服了,按照玄天的指令,神雲就要滅了司徒黯。

司徒黯臨死前,知道自己的渾天鑼說什麼也沒辦法送給陶芊芊了,索性將渾天鑼許給了神雲,說只要神雲能夠幫他找到陶芊芊,他就將煉化渾天鑼的方法教給神雲。

神雲心動之下,就答應了。

他不怕這小子反悔,交談中他已經發現了陶芊芊就是司徒黯的軟肋。

好在,司徒黯信誓旦旦地說陶芊芊就在天城,神雲知道想要找到陶芊芊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果然,一邊在天城上空游走,神雲一邊用神識探查陶芊芊的所在,很快就發現原來陶芊芊是在天城的城主府。

而令狐成聽到陶芊芊這個名字,皺了皺眉,他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現在招惹的女人就是陶芊芊。

心中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這個叫做陶芊芊的女人還真是不簡單,看張慶元在中院時候的樣子,她應該和張慶元有關系,而後來勾搭上了兒子令狐郎,現在卻又出來一個神算門的小門主。

“你是說陶芊芊?我這就讓人把她找過來。”

令狐成到了門口喊過一名府裡的仆人,讓他去找陶芊芊過來。

不多時,陶芊芊就來到了後院的大廳,身後還跟著令狐郎。

神雲打量了一番陶芊芊,冷笑道:“真是不簡單啊,怪不得將我們小門主迷得五迷三道的,對付男人的功夫真是不弱。”

陶芊芊一進來,就覺察到了整個大廳裡的修士的修為都是她可望不可即的,所以對于神雲的話他不敢有任何回應,因為她一眼就從神雲的衣服上看出這人是神算門的高手,還以為是神算門追殺來了,嚇得俏臉一片慘白。

令狐郎是個草包,一向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

當令狐成讓人去叫陶芊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認為這是因為張慶元的原因,心裡面早已經壓著一團火了。

一進門,令狐郎的眼神就鎖定了張慶元的身上,而見到張慶元竟然和其他的高階修士坐在一起,令狐郎根本沒細想,心裡更加不舒服了,心裡想當然的認為張慶元一定是靠著家裡長輩的原因所以才有資格坐在這裡。

這種事情,這個令狐成的小公子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次了。

而現在,聽到神雲提到了陶芊芊,令狐郎頓時不爽起來,但他也不是傻子,神雲的強大氣勢他能看在眼裡,不敢朝神雲發火,而是來到令狐成身旁,有些不滿的道:“爹,你們究竟要幹嘛啊,芊芊現在是我的女人了,她已經跟自己的過去說再見了,你為什麼還要幫助別人來難為她啊。”

說完,令狐郎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慶元,此刻他心裡認為這一切都是張慶元鬧出來的,新仇舊恨算在一起,對張慶元更加怨憤了。

“不知道就別說話,一邊待著去!”

令狐成心裡也有些忐忑,哪還敢讓兒子繼續說下去,黑著臉訓斥到一邊後,令狐成趕緊對神雲道:

“前輩,讓您見笑了。這位姑娘就是您要找的陶芊芊了,您有什麼事情就跟她說吧。”令狐成對神雲道。

此時神雲已經來到地上,聽到令狐成的話後點了點頭,卻沒有走向陶芊芊,而是來到司徒黯身邊,用腳尖在司徒黯的腦門上面踢了一下。

昏迷的司徒黯悠悠地轉醒過來。

司徒黯醒來後,眼神茫然的掃了一眼大廳後,隨即將眼神定格在陶芊芊的身上。

“芊芊,芊芊你在這裡?”

見到了陶芊芊,司徒黯趕緊驚喜的道。

同時他也被陶芊芊得俏麗的臉龐給迷住了。一直以來,司徒黯看到的陶芊芊都是帶著面紗的,而此刻,他才得以見到陶芊芊的真容。

多少次夢中已經想象了陶芊芊長相會多麼美麗,而這一刻他發現,原來夢裡自己所想的那種漂亮遠遠不及實際。

司徒黯和陶芊芊打招呼,陶芊芊臉色依然有些蒼白,聽到司徒黯的話後,嘴唇動了動,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

僅僅這淡淡的一笑,已經令司徒黯再也無法自拔,甚至著迷。

“誰是你的芊芊?小子,我告訴你,芊芊現在已經成了我的女人了!”

令狐郎見到司徒黯一臉癡情的樣子,還有陶芊芊難得的一次微笑,不由大怒!

聽到令狐郎的話,司徒黯震驚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向令狐郎,就在這時,他也看到了張慶元,頓時一呆,隨即有些干澀地喊了一聲:“張兄弟。”

張慶元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下張慶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不是司徒黯。

司徒黯轉過頭,眼神有些期待,甚至帶著乞憐的看向陶芊芊,雖然他心裡已經有了結果,但還是感到一種世界崩塌的黑暗,堅守著最後一點光明,希望陶芊芊跟他說:不是那樣的。

但是,陶芊芊沒有說話,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司徒黯渾身一僵,隨即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氣氣一樣身體軟了下來,但片刻後,司徒黯突然大叫道:“不!不是這樣的!”

他像是瘋了一樣,奮力地手腳並用的想爬起來,但被神雲制住身體的他只能徒勞無功,雖然這樣,但任誰都能感受到他像是困獸一樣的憤怒!

“芊芊,你告訴我,不是這樣的,都是假的!告訴我,你是被逼迫的,是不是他逼迫你的!你告訴我,我一定要殺了他!”

司徒黯痛苦地嚎叫著,眼裡帶著淚痕,而且在看向令狐郎的時候,眼裡多了一種他以前從未有過的寒芒,那是森冷的殺意!

令狐郎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識的朝令狐成身邊靠去,此刻司徒黯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好了,小門主。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給你辦到了,你想見這個姑娘,我已經把他給你帶來了。我要的東西,你是不是該給我了。”

神雲此刻突然道,他有些不耐煩了。

而且,神雲一邊說的時候,眼神不斷飄向陶芊芊,殺機一閃即逝。

很明顯,如果司徒黯不給神雲想要的東西,他將第一時間將陶芊芊殺掉。

司徒黯頹然無力的坐在那裡,眼裡的殺意消散,整個人像是遲暮一樣,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司徒黯!”神雲皺眉大喝道,他已經極不耐煩了。

司徒黯悚然一驚,呆滯的看向神雲,神雲咬了咬牙,只好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司徒黯慘然一笑,緩緩道:“好,我給你,我都給你!”

聽到司徒黯的話,神雲點了點頭,手訣一掐,一道流光射進司徒黯的體內,司徒黯頓時獲得了自由。

神雲冷聲道:“小子,別耍花招!”

此刻司徒黯已經沒有任何留戀,苦澀的笑了笑,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了一件銅鑼一樣的東西。

正是渾天鑼!

神雲一見渾天鑼,頓時雙眼一亮,看向司徒黯的眼神也變得笑瞇瞇起來。

單單有渾天鑼還是不夠的。

渾天鑼和其他的法寶不一樣,並不是僅僅通過普通的祭煉就可以掌控它的,因為它有獨特的祭煉方法。神雲道:“把祭煉方法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傷害這位陶姑娘分毫,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司徒黯望了一眼陶芊芊,見陶芊芊並沒有看他,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中再次一痛,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神雲見司空黯答應了傳給他祭煉方法,頓時大喜,于是附過耳朵去。

“轟!”

突然,一記真元奔著神雲後背呼嘯而去!

卻是張慶元出手了!

從司徒黯取出來渾天鑼的那一刻起,張慶元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妙。當聽到了司徒黯要將渾天鑼交給神雲的時候,心中頓時大驚。

渾天鑼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

當初在星空谷裡,對戰神見的時候,如果不是憑借著渾天鑼,想要殺掉神見絕不是那麼容易。同樣,如果當時不在土靈裡充裕的星空谷中,張慶元也沒有辦法阻擋渾天鑼的神識攻擊。

所以,對于渾天鑼,張慶元說不出的忌憚。

絕對不能讓神雲拿到渾天鑼!

本來張慶元想的是在合適的時機救下司徒黯,然而現在卻不能再拖了,神算門本來就實力強橫,如果有了渾天鑼這樣一件逆天的寶貝,那麼整個神州結界恐怕就再也沒有安寧了,而他想要報仇也要難上加難!

于是,就在司徒黯要說出祭煉方法的時候,張慶元一記真元重重地向神雲打去。

張慶元趁著神雲猝不及防的躲避之時,又是一把火燒了過去,同時將渾天鑼從司徒黯手中奪了來!

有心算無心,即使神雲是大乘期也在這一刻栽了一跟頭。

“你找死!”被人從自己手裡搶走渾天鑼,神雲勃然大怒,狼狽的躲過火焰,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朝張慶元抓去。

大手帶著呼嘯的風聲,真元壓縮到了極致,空氣中響起不斷的爆裂聲,眾人紛紛被這驚人的聲勢駭得連連後退!

張慶元得手後,也立刻使出拳道神通,拳鋒瞬間化作一顆巨大的拳頭,迎了上去!

任逍遙和皇耀臉色一變,趕緊聯手布下兩道禁制!

兩人的禁制剛布下兩道,真元大手就和張慶元祭出的拳鋒狠狠的撞在一起!

“轟!”

兩拳相遇,張慶元頓時感到氣血翻騰,腳步‘蹬蹬’的連向後退了幾步!

大乘期的修士,果然不是易與之輩!

在星空谷的時候,張慶元借助著外力和神見、神川周旋沒有感到太大的壓力,而此時,張慶元切實感受到了大乘期修士是多麼難以對付!

而此時,神雲也緩過神來,這才發現原來對著自己出手的是張慶元只不過是個出竅期修士,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當然不會以為張慶元只是出竅期,別說張慶元一個人,就是再多的出竅期也不夠神雲殺的,更何況剛剛還是他的含怒一擊!

不過,神雲也不認為張慶元的修為高過自己,畢竟剛剛交手之時他能感覺到張慶元的實力不如自己,心裡只是當成張慶元會某種隱匿的功法。

冷眼盯著張慶元,神雲陰沉道:“好大的膽子,連我的東西都敢搶,你是誰?”

“我?”張慶元冷笑一聲,傲然道:“我是專殺你神算門神字輩老東西的張慶元!”

“張慶元?”神雲一愣,上下打量了張慶元一眼,皺起了眉頭,張慶元他當然知道,但門裡一直提到的張慶元不過是個螻蟻,怎麼可能吃自己一招還沒有什麼事情?

“我不管你究竟是誰,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神雲不再去理會這件事,陰測測的道!

“是嗎?”張慶元哈哈一笑,道,“我如果告訴你,我已經殺了神山、神川和神見,你是不是還這麼認為呢?”

“什麼?”

剛要動手的神雲差點腳下一個踉蹌,臉色大變,失聲而出!

旁人聽了張慶元的話,多半認為他是在吹牛。然而神雲心裡非常清楚,自己這次來南蛇州起因就是三個師兄弟的魂牌破碎。

玄天讓他來這裡實際上就是要給三個師兄弟報仇,首先要做的就是司徒黯。而且他們一直認為是神算門裡的人殺的神川三人,哪裡想到是外人做的。

不過,為了維護神算門的威信,神雲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師兄弟被殺的真相,所以他頓時怒道:

“胡說八道!你說的外門神算門的三名二代長老好好的在北龍州呢,怎麼可能被你殺害。你一個跳梁小丑,也敢用這種假話來糊弄我!”

“既然你不敢承認我神字輩專殺,那好,讓我來證明給你看,等你死去的那一刻,看你會有什麼話要說!”

說完,張慶元身形一縱,就飛離了房間,來到了半空!

神雲生怕張慶元跑了,也身形一縱追上了半空,再次一記真元大手沖著張慶元後背狠狠地抓了過去!

雖然神雲不相信張慶元的話,但他此刻也不敢托大,心中一動,一套金黃色的防御鎧甲已經出現在他的身上!

又是天級的防御鎧甲!

躲過神雲一擊的張慶元轉過頭就看到這一幕,再次眼熱起來,心底暗罵這神算門哪來這些好東西。

不過張慶元心中的想法也只是一閃即逝,手一揮,太陽精火自掌心而出,呼嘯間變化成一個巨大的龍頭,朝神雲兇狠的撲去!

太陽精火比太陽真火更兇猛,在這裡張慶元借用不到星空谷裡的靈力,自然要將壓箱底的功夫都使出來。

不過,此刻的張慶元心裡一點的都不擔心,即使自己不敵還有師兄呢,張慶元只需要卯足了勁兒打就是!

只要神雲不逃,張慶元還是希望自己一個人試試,畢竟這可是他自己第一次在外面對抗大乘期高手,只有打的越多,經驗才會越豐富,要不然一直靠師父的經驗並不是那麼合身。

“轟!”

火龍重重地撞擊在了神雲的黃金鎧甲上面。

雖然有了些微的顫動,但依然沒能撼動什麼。

張慶元一愣,這才明白過來,神雲的鎧甲和神川的防御鎧甲一樣,是可以吸收攻擊力!

想到這裡他立刻扭轉了龍頭,火龍改變了方向沖向了神雲的腦袋的部位。

神雲一愣,他沒想到張慶元對于他的防御鎧甲如此了解,不過隨即明白了,也確定了神川他們幾個人或許真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所殺!

想到這裡,神雲心中更是沉怒萬分,真元大手伴隨著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猛烈地向張慶元而去,變抓為拳,呼嘯而去!

“轟!”

又是一次猛烈的轟擊,雖然兩人在萬米之上的高空,但地面上依然有些震蕩,下面城裡的人都驚駭的抬起頭,頓時看到在半空中打鬥的兩人,都紛紛驚呼起來!

雖然這裡是天城,是南蛇州有數的大城之一,但這種級別的高手對決卻從未有過,一時間讓無數人看傻了眼,雙目生出各種各樣的光芒!

甚至,一些大膽的,自恃修為有些水平的分神、**期修真者騰空而起,但剛升空沒多高,恰逢張慶元和神雲再次一擊猛烈的轟擊,空間震蕩,那些剛剛升空的修真者也被震的渾身真元動蕩,嚇得趕緊下去,再也不敢造次。

他們不敢上去,任逍遙他們卻不怕,更何況任逍遙也擔心張慶元不支,準備隨時出手支援。

而張慶元此刻已經有些艱難起來。

畢竟這裡不是星空谷,他仗著太陽精火的兇猛,也只支持了一刻鐘的時間,神雲的一記真元大手就重重地砸在了張慶元的胸部!

張慶元倒飛而去,差點兒一口血箭噴了出來!

“沒想到這個神雲這麼難纏,可惜不是在純元力的地方和他對戰,否則讓他見識一下老子的真正威力。”

張慶元心裡有些無奈的想到,不過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恐怕自己再堅持一刻鐘就要被對方轟成肉泥了。

想到這裡,張慶元突然靈機一動。

一道法決打出,他的身上也出現了一套黃金鎧甲!

這是他在神火山的時候殺死了神川獲得的,而另外從神見身上得到的鎧甲卻是送給了任逍遙!

見到張慶元身上的黃金鎧甲,神見頓時一愣,瞬間雙眼就紅了,暴怒道:“混賬,不但殺了我神算門的人,還敢煉化了我神算門的寶貝,等我殺了你,我絕對要抽魂祭煉,讓你生不如死!”

神雲已經完全肯定,神川幾人就是被張慶元殺的,這讓他怒火中燒,差點就心神失手!

神雲手一揮,一柄飛劍呼嘯而出,瞬間變大,藍汪汪的劍芒一變二、二變四……密密麻麻朝張慶元激射而去!

張慶元臉色一變,點睛筆瞬間被他祭出,將身前舞動的滴水不漏,而且神雲的飛劍雖然不俗,但面對天級上品的點睛筆,卻根本無法突破,大部分被磕飛,即使有些漏了進來,也被黃金鎧甲擋住。

張慶元不由松了口氣,看著暴怒之下咒罵不停的神雲,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弧度。

“我說任兄,你這師弟是在是太過于驚艷了吧,竟然能夠獨立戰鬥神算門的大乘期高手而不落下風?”

皇耀這時候才對張慶元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也明白了為什麼張慶元在丹器閣做事是那麼囂張。他自認為如果自己對上神雲的話除了逃跑恐怕沒有第二種選擇,然而張慶元卻支撐了快半個時辰竟然絲毫都不落下風。

任逍遙身後的申荊此時也是被張慶元的戰力驚呆了,他之前只知道這個人厲害,卻從來沒有想象到張慶元竟然可以對敵大乘期的修士。

現在,張慶元在他的眼中,已經和任逍遙和皇耀是一個等級的了。

他原先就已經高看了張慶元一眼,但是現在看來對于張慶元他之前實際上是太過于低看了。

任逍遙和張慶元的感情是別人比不了的,他很擔心張慶元在對戰中會有什麼閃失,所以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戰局,聽了皇耀的話,他不禁搖了搖頭道:“師弟還是修為低,這場仗很不樂觀。”

任逍遙的眼光是何等毒辣,他遠遠旁觀已經看出來了,張慶元此時實際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畢竟出竅期修士的真元和大乘期修士的真元相比相差很遠,雖然張慶元此時看似同神雲旗鼓相當,但顯然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果然,就在任逍遙話剛說完,突然神雲的真元大手突然像是拐彎了一樣,突然以一個詭異的消失,下一次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張慶元的腦門之上!

張慶元臉色一變,立刻喚出火焰擋在頭頂!

“砰!”

一記重擊!

“噗!”

張慶元身形瞬間墜落下去,鮮血狂噴,他自己被砸得三昏六素!

好在有了火焰的抵擋,張慶元立刻止住頹勢,身形一閃朝一側躲去,躲過了真元大手的追殺!

“哈哈,小子,戰力不錯,就是修為太渣了。留著你也是個禍害,索性老夫現在就殺了你,省的以後生出來大患。”

說著真元大手再次重重地向張慶元砸去!

“轟!”

這次,張慶元有了防備,沒有被砸中要害,而是砸在了防御鎧甲上面!

饒是如此,張慶元再次後退了一步。

“任兄,該出手了。可不能讓慶元吃虧!”

任逍遙搖了搖頭,一直以來他都是想讓自己的師弟多多磨練磨練,即便現在,任逍遙依然感到師弟的戰力並沒有發揮到極致。

皇耀見到任逍遙這樣一副模樣,頓時有些暴躁起來:“老任,你不出手我可是要出手了,看著這老王八這麼囂張,我心裡不舒服。”

“再等等吧,看看慶元還有沒有後招。”

任逍遙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張慶元,若說擔心張慶元,這裡面恐怕誰也不如任逍遙,他目不轉睛,就是為了第一時刻將張慶元救下來。

不過,他的話剛說完,隨即就輕咦了一聲。

戰局此時已經發生了逆轉。

張慶元此時手中正拿著那只渾天鑼,重重地用真元敲打著。

刺耳的令人想要自殺的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個半空!

原來,張慶元被逼無奈,已經無路可走了,就打起了渾天鑼的主意!

如果能夠催發渾天鑼,別說是神雲就是修為再高的大乘期修士恐怕也不可能抵御得住。

所以張慶元趕緊對司徒黯傳聲,但司徒黯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陶芊芊,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陶芊芊的眼神正望著神雲和張慶元的戰局。

張慶元心中那個怒,為司徒黯感到極度無語,而此時張慶元因為對司徒黯傳音有些走神,被再次擊中,‘噗’的一聲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

就在張慶元幾乎抵擋不住,要叫任逍遙幫忙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陶芊芊的聲音,張慶元一呆,隨即回過神來,意識到陶芊芊傳音給他的正是渾天鑼的催動方法!

此刻神雲的攻擊再次而來,伴隨著他的猖狂大笑,張慶元想也不想的按照陶芊芊的方法,一手引訣,一手猛的砸上去!

“梆!!!”

一聲刺耳的幾乎讓人想要自殺的聲音傳遍天際!

陶芊芊並不會司徒黯有針對性的催發方法,而是無差別地攻擊方法,所以這一聲響起,不僅任逍遙幾人感到腦袋一麻,跟上來的所有人都感到識海中一蕩,像是無數針扎一樣痛苦!

連他們這些渡劫期、大乘期的高手都如此,就更不用說下方天城的無數修士!

天城上空的巔峰之戰吸引了整個天城所有的修真者,他們雖然不敢上去,但都站在下面仰頭張望,此刻渾天鑼響起,雖然距離極遠,但依然震顫進了他們的識海!

那些高階的修士還好,低階的修士瞬間全都昏了過去,至于筑基、凝氣的修士死的死、傷的傷,全都倒地不起,七竅流血!

神雲自然也不例外,他一臉恐懼地望著張慶元,他不明白張慶元怎麼突然間就會催發這渾天鑼了。

要知道,渾天鑼催發只有兩種方式,一是認主,二是獲得口口相傳的口訣。

第一種是不可能的,第二種?莫非張慶元和小門主有關系?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沒有任何精力去想張慶元到底是如何認識司徒黯的。

他此時傾盡了所有的真元抵御渾天鑼的,然而,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種破壞神識的尖刀在一點兒一點兒地刺進了他的肉裡。

“啊!”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神雲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噴出來一口精血,這才清醒過來。

這種清醒,他自己心裡清楚,估計連兩息時間恐怕都很難維持得了。

不過兩息的時間,已經足夠他逃離這地獄般的折磨了。

此刻他已經沒有心情和張慶元繼續糾纏下去,更沒有鬥志履行師父交給的任務將司徒黯滅殺。

他想的只有兩個字,逃走。

精血噴出來的那一霎,張慶元已經意識到了神雲想要離開了。

他趕緊一個閃身要堵住他的退路。

已經遲了,神雲一個瞬移,已經離開!

不過,神雲臨走之前仍然是對張慶元發出了一句憤怒的咆哮:“小輩,不要以為渾天鑼就是無敵的,你給我等著,我神算門是不會放過你的!”

神雲走了之後,半空中的所有的人頓時放松下來,他們看向張慶元的目光都有些發憷,要是神雲不走,張慶元再來兩下,恐怕他們也要受不了!

雖然這場對戰跟他們沒有關系,但是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戰,更讓他們認識到了神算門的底蘊。

當然也認識到張慶元這個年輕人的恐怖!

一直以來,整個神州結界有一種錯覺,就是誰和神算門作對都沒有好下場,不過當看到這一場驚才絕艷的對戰的時候,他們內心最深處的那種對神算門的天然恐懼就開始一點兒一點變淡了。

因為他們知道,至少還有人敢並且有能力和神算門作對。同時也有人開始想,任逍遙能夠在神算門手中逃出來,這也不是偶然。

師兄弟都如此厲害,如果他們師父出手的話,那麼神算門恐怕也不算什麼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張慶元的師父已經飛升了。

回到大廳後,看到司徒黯此時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即便張慶元站在他的面前他都像是沒有看到張慶元一樣。

張慶元有些無語的蹲下身來,在他耳邊大叫道:“司徒兄!”

司徒黯這悚然一驚,看到張慶元正將手中的渾天鑼遞給他,不由一愣,道:“張兄弟,這渾天鑼怎麼在你的手上?”

張慶元頓時無語。

他現在真的有些不放心將渾天鑼還給司徒黯了,說不定哪天陶芊芊如果向他索要這件寶貝的話,難保他會不給。

不過他還是淡淡地道:“司徒兄,好好地把你的法寶收起來,下次一定不要胡亂給別人了。神算門本來就已經沒有制約了,這寶貝如果再給了神雲,那麼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了。”

司徒黯對于張慶元的話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不能還給他!”

就在張慶元將要把防御防御法寶還給司徒黯的時候,突然一人大聲喝道。

張慶元一愣轉身望了過去,見說話的人正是北龍州的修士曾野。

張慶元有些狐疑的道:“曾道友,這寶貝本來就是司徒兄的,現在物歸原主,為什麼不可以。”

曾野聽了張慶元的話,皺了皺眉,但是還是語氣恭敬地道:“張前輩,剛才神雲說了,這個年輕人是神算門的小門主,也是神算門的人。這件寶貝的威力剛才我們都已經見識到了,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真的將它歸還給神算門,那麼將來恐怕後患無窮。我們寧可毀了這件寶貝,也不能讓他回到神算門之中。”

張慶元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我這個兄弟雖然是神算門的,但是人品我可以替他作保,絕對沒有問題。”

“人品?”曾野哈哈一笑,有些嘲弄地道,“剛才你也見到了,為了一個女人他都愿意將這把鑼交給神雲,他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張慶元一愣,隨即苦笑一下——他們說的在理。

不過,張慶元還是想將鑼交給司徒黯,很多事情,即便是有了預感的危險,但是因為本心傾向于司徒黯,張慶元還是選擇保持本心。

張慶元雖然這樣想,但他嘴裡卻問道:“那依你之見,這把渾天鑼應該如何處理。”

曾野聽到張慶元問他如何處理,心中頓時大喜,但是依然面不改色地道:

“這把鑼既然是神算門的,既然落在了張前輩手中,也算是無主之物了,理應歸張前輩。但是現在是神州結界大災難時期,前有神算門禍害各大宗門,後有蟲患興風作浪。而我北龍州是神州結界修煉聖地,也算是所有大事情首當其沖的地方,正好缺了一件鎮壓氣運的法寶。所以,晚輩斗膽提議,這把渾天鑼交給我們龍蛇盟掌管。”

這個曾野,說了一通廢話,說到底就是想要這把渾天鑼。

張慶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本以為曾野會有什麼好建議,說到底還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如果僅僅因為他說的這一席話的話,那麼還不如將渾天鑼還給司徒黯為好。

龍蛇盟?

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聽說了這個名字之後,不由得對望了一眼,他們有些不解。

他們兩個人在神州結界行走了大半輩子了,幾乎所有的宗門的名稱都聽說過,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龍蛇盟,他們竟然沒有聽說過。

任逍遙不禁好奇道:“這位道友,龍蛇盟這個名字我聽得有些陌生,不知道這個龍蛇盟是什麼來歷?”

聽到任逍遙詢問龍蛇盟的來歷,曾野不由得神氣起來,可以看出來,他對于龍蛇盟還是充滿了自豪感的:

“任宗主沒有聽過聽過我們龍蛇盟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龍蛇盟是最近才崛起來的宗門,主要是前段時間神算門實在是太過于囂張,北龍州的義士們不愿意屈服神算門的威壓,所以就暗地裡著手組建起來了一個未來專門對抗神算門的聯盟,就叫做龍蛇盟。

當然,我們龍蛇盟除了對抗神算門,還有其他的事情,比如這次蟲潮,就由我們龍蛇盟牽頭對抗!”

他話說完,頭就轉向了張慶元,道:“張前輩,現在你知道了我們龍蛇盟是站在正義的一面的,這把渾天鑼如果掌管在我們龍蛇盟,應該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還請張前輩成全。”

張慶元暗暗搖頭,你自己正義不正義關我什麼事,你龍蛇盟再正義也沒有看到你們做出來什麼成績。

此時張慶元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渾天鑼交給司徒黯。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回答曾野的話,手往前一伸,將渾天鑼遞給了司徒黯。

不過他的這一動作,立刻就引起了龍蛇盟所有修士的不滿。

他們呼啦一聲,將張慶元和司徒黯團團地圍了起來。

看來談不成,就要搶了!

龍蛇盟,一邊標榜自己多麼正義,一邊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要用武力搶,張慶元頓時對龍蛇盟厭惡到了極點!

張慶元望著這個龍蛇盟的這麼多人一起圍著自己,不禁冷笑:“你們想要幹什麼?難道你們覺得人多就可以打得過我?”

曾野搖了搖頭,依然固執地道:“還請張前輩成全。不然我們逼不得已,只能對張前輩動武了。”

“呵呵。”

張慶元一聲冷笑,這就要給我動武了?

他想不明白,這麼幾個人為什麼會如此有信心對自己動武,他們難道剛才自己和神雲戰鬥的時候的強悍嗎?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裡尚且還有其他兩個大乘期的修士?

不過,當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張慶元才明白,沒有誰的自信是平白無故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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