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修真教授生活錄》作者:縱馬昆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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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3-9-17 20:08: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6 2661772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8 18:46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7章 司空荒漠里的恐怖高手

玄空和張慶元兩人走進山洞,特別是玄空,他滿心期待著丹藥煉制成功,然後治好司徒黯的傷勢。

然而進去之後,玄空和張慶元才發現,公羊並沒有完成復神丹的煉制。

此時的公羊已經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頭上更是大汗淋漓。

見到玄空和張慶元進來,他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玄空見狀問道:“怎麼了?還沒有煉制成功嗎?”

公羊一邊打著丹決,一邊搖了搖頭道:“這雜質太難祛除了。我的丹火不夠,這麼長時間丹爐內的流質中還有很多雜質在其中,所以沒有辦法凝聚成丹。”

“啊?”玄空頓時緊張起來了,他問道,“這該怎麼辦?要不試試我的真火試試如何。”

公羊搖了搖頭道:“不行。丹火和真火是有區別的,你不懂丹決,即便是真火再強大,貿然出手也只是把一爐丹毀了。”

玄空皺了皺眉眉頭道:“那可怎麼辦?”

公羊猶豫了一下才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平常煉丹,我們都是用修士自身凝聚出來的丹火,但是實際上很多頂級的大師在煉制丹藥的時候都會用上一些外來的火種,他們借助這些火種,同時通過自身丹火的引導,就可以將丹藥里面的雜質去掉。”

“外來火種?那是什麼樣的火種?”

隔行如隔山,玄空雖然修為頂級強大,但是聽到了公羊的話仍然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公羊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望向了張慶元。

張慶元這時候才明白,原來公羊是打上了自己太陽精火的主意,他不禁苦笑,道:“公羊丹師,你有話直說就好了,不用拐彎抹角。”

公羊這才道:“我看張道友催發出來的大火,不像是自身體內的真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外來火種的一種。所以如果張道友肯出手幫忙的話,煉制這復神丹就有把握了。”

“哦?外來火種的一種?這外來火種有幾種?”張慶元不由得好奇地道。

公羊道:“這天地之大,各種奇異火種成千上萬。不過說到較為強大的也就那麼幾種,比如說,太陽之火,地熱之火,火木花火,禁地之火……”

公羊一口氣說出來了幾十種火種,簡直倒背如流,張慶元頓時目瞪口呆起來了,他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除了太陽真火之外還有那麼多有名有目的火焰,看來以前的自己還真是孤陋寡聞了,不僅是他,連吳道子的記憶里都沒有這些,顯然他也不清楚。

張慶元得知了天地間如此多的火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隨即心神沉入體內,召喚火烈鳥。

火烈鳥在張慶元的召喚之下,從太陽精火里面探出頭來,張慶元隨即通過識海傳給了它一些信息。

火烈鳥頓時有些不情愿起來了。

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下一刻,一個火紅色的葫蘆出現在了張慶元的手中。

這只火葫蘆正是張慶元從海牛王的兒子牛仁那里得到的。

這只火葫蘆說來十分奇怪,明明是地級的法寶,但是無論從威力和品性來講,都絲毫不亞于任何天級法寶。

而且這件寶貝火烈鳥看到之後就愛不釋手,所以張慶元斷定了這不是一件非凡之物。

而聽到了公羊關于火的一番言語之後,他隱隱覺得自己的這件葫蘆中的火焰也不是凡品。于是將火葫蘆遞給了公羊道:“公羊丹師,你看看這葫蘆種的火焰是什麼火?”

從張慶元手中出現了葫蘆的那一刻,公羊眼神就一直死死地盯著它,這時候趕緊接了過去,細細打量起來。

當他看清出來葫蘆里面的火焰的時候,不禁一聲驚呼:“啊?這是火木花火!”

“火木花火?”張慶元一愣。

他剛才聽得清楚,公羊說的時候,天火地火之後緊跟著的就是火木花火。心中暗道,果然這葫蘆有些門道,于是問道:“這火木花火是什麼意思?”

公羊這才娓娓道來:“火木花火,實際上是一種極為珍貴的藤本植物中結出來的一種火焰。

這種植物幼小的時候和平常的葫蘆秧子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隨著慢慢長大,它到了開花的時期,就和葫蘆秧子不一樣了。因為他開出來的花並不是尋常的花,而是開出來一朵朵奇異的火焰。

這種火焰花一直生長百年之久才漸漸變得衰敗起來,而衰敗之後就開始生長果實。

尋常的植物都是一朵雌花長出來一顆果實,然而這種植物卻不一樣,不論它的雌花有多少朵,最終一株植物上只會結出一枚果實,而這枚果實就是一顆紅色的葫蘆。”

“就是這個葫蘆?”張慶元奇道,他手指了指公羊拿在手中的葫蘆道。

公羊點了點頭,繼續道:“你不要小看了這只葫蘆,他在長大的過程中,會慢慢地將原來的火花吸收到他的葫蘆肚子里面。

所以這一顆葫蘆,實際上吸收了成千上萬的火花,而它里面的火自然不是凡火。”

張慶元倒吸了一口氣,成千上萬的花火,也就是說一株植物上竟然可以結出來成千上萬的花多,那麼這植物得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聽公羊講完了這葫蘆的來歷之後,張慶元隨即問道:“公羊丹師,那這火焰可不可以作為你煉制復神丹的火種?”

公羊聽了眼睛一亮,笑道:“當然可以了。張道友,我本來想你之前的那種火焰已經足夠了,沒想到你這麼大方,竟然舍得讓我用你的這寶貝。你放心,我一定會煉制成復神丹的。”

張慶元頓時一愣,同時有些無語。

自己噴出來的火焰可是正兒八經的天火!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道:“那麼,公羊丹師,我之前得火焰獲得了很久了,一直不知道這火焰有什麼名目,不知道你可否認得?”

公羊聽了張慶元的話,思索了半天,終于還是嘆了口氣搖頭道:“你的火,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我一時間想不明白。這火焰有些天火的氣質,也有些地火的氣質,但是氣息卻有些駁雜,依我看應該不屬于我們神州結界的,而是來自于哪個域外的火種,對于這類的火種,我們都稱之為禁地之火。”

張慶元頓時無語了。

看來這個公羊雖然對于火種比較了解,但是畢竟沒有見過一樣真正的火種,對于他們的威力也不甚了解。

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太陽精火勢力再強大,他也沒有能夠認出來。

不過,這也難怪他,自從在神火山,天火和地火交gou之後,張慶元體內的這太陽精火實際上已經不再屬于天火和地火的范疇了,而且比他們的等級還要高,公羊認不出來十分正常。

不過,關于這些,張慶元卻沒有必要點破。

“可惜啊,可惜!”

“如何可惜了?”張慶元奇道。他見到公羊手中掂著那只葫蘆連道幾聲可惜,頓時有些奇怪。

“這只葫蘆本來可以成為天級法寶的,不過由于沒有辦法升級,只能是地級法寶,這當然有些可惜了。”

“升級?想要讓法寶升級為天級,必須要找到強大的煉器宗師。神州結界雖然大,但是真正的煉器宗師和公羊丹師你一樣都很稀少,不好找啊。”張慶元道。

公羊再次搖了搖頭:“不,這葫蘆實際上算不得法寶。現在他的形態不過是天生地長的而已,從藤本上面落地的那一刻,他就是現在的模樣和現在的等級。而他升級的方法比較怪異,必須要用天火地火祭煉才能升級。

但是,這天地雖大,誰又能夠同時得到天火、地火和火木花火?”

公羊連聲道了幾個不可能,張慶元卻把他說的話都記在了心里,雖然不知道這只葫蘆升級之後有什麼妙用,但是作為胚胎的地級法寶就相當于天級法寶的實力,那麼一旦升級到了天級,恐怕……

想到這里,張慶元頓時一陣興奮!

而另外一邊,公羊已經打開了葫蘆,開始向丹爐里面注入火種了。

同時,他不斷地打著丹決,一道道地丹火也正在源源不斷地往丹爐中沖進去。

張慶元此時也回過神來,再次放出來神識,探查丹爐里面的變化。

丹火和火木花火相遇頓時交織在了一起,隨即變成了一團,向著丹藥流質而去。火像是水一樣,柔和地覆蓋在了流質上面,隨即開始熨燙起來。

一遍又一遍。

張慶元死死地盯著流質的變化。

在強大的火焰之下,那些流質果然發生了變化,每一次熨燙,都會有一部分流質變成了煙灰,隨即消散。

漸漸地,流質中的雜質終于被燒盡了,整個流質一片乳白,一塵不染。

公羊頓時松了一口氣,又是一道丹決打了出去,隨即,像是有一只看不到的手再發力一樣,流質突然間被折疊了起來,隨即成了一團。

過了一會兒,成團的流質再次變化,被分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

最終,這些小塊的流質在丹火的影響之下,變成了圓滾滾的,一粒一粒。

成丹了!

公羊雖然心里開始興奮起來,但依然屏氣凝神,再次打出一片繁復的手訣,片刻後,丹爐打開,十二粒圓滾滾的復神丹出現在張慶元面前!

此時的公羊顯得無比激動,望著那一爐丹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喃喃自語道:“煉成了,竟然煉成了……”

直到這時,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玄空沒有耽擱,取了一粒丹藥直接喂了司徒黯一顆。

丹藥的效果毋庸置疑,在喂入丹藥後,司徒臉色就開始有了些微的變化,雖然弱小,但仍逃不出玄空的關注。

隨著時間流逝,司徒黯的體表開始浮起一片若有若無的流光,約莫兩個時辰,司徒黯就悠悠轉醒了過來。

司徒黯剛開始眼神還有些茫然,當眼神終于凝聚後,他看到了張慶元,不由一愣,呆呆道:“張兄弟,你怎麼在這里?”

張慶元微微一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如果說是因為陶芊芊所以才遇到的玄空的話,不知道司徒黯能不能受得了打擊。

不過,張慶元沒說,司徒黯卻第一時間看到了旁邊四肢不全的陶芊芊,頓時大吃一驚,撲騰著爬起來後就撲了上去,抱住陶芊芊,神色焦急的大喊道:“芊芊,芊芊,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慶元默然,說到底,陶芊芊是被自己所傷的。

張慶元轉頭對公羊道:“公羊丹師,我這也算是救了你們小門主一命,同時也用我的火木花火幫你完成了這一爐丹藥,還請看在這些的份上,出手救了陶姑娘吧。”

公羊頓時有些為難,張慶元所說的不假,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出手了。

公羊臉色為難到了極點,漲紅了臉,訕訕道:“張道友,如果你說讓我公羊做別的事情,我公羊一定義不容辭,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我都不會眨一下眉頭,但這救人的事情,我不能答應,除非這位陶姑娘加入了我們神算門。”

張慶元頓時無語,公羊這個人實在是太固執了。

此時,司徒黯也明白了現在的情形,他也同樣開始苦苦哀求起來公羊,然而公羊只是三個字,不答應。

後來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張慶元只得道:“這樣吧,公羊。你不就是非神算門的人不救嗎,那麼現在我做主,只要你救醒來了陶芊芊,她就加入你們神算門,你看如何。”

公羊眼睛頓時一亮,隨即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行的,你替她做主,將來難保她不會反悔。”

司徒黯聽了張慶元的話,也連忙這麼說。

公羊更是不答應了,他此時已經明白了,司徒黯對于陶芊芊不過是一番單相思,若說做主,他的可信度恐怕還不如張慶元。

“我做主!”

突然,玄空大聲道。

公羊頓時一愣,這是鬧那般?

他是知道玄空和陶芊芊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不過對于二長老的話,公羊還是要聽的,所以他轉頭望著玄空的,等著下文。

玄空微微一笑,道:“張兄弟這次幫我們一個大忙,我們這情一定要還的。公羊你堅守原則,我玄空君子不強人所難,但是這個丹你還是一定要煉的。

所以,我決定,陶姑娘醒來之後,就立刻收她為徒弟,這樣她就算是加入我們神算門了,你看如何?”

張慶元一聽玄空的話,略微一愣,隨後心里也感覺這是最好不過的方法。

陶芊芊有個海媚珠這樣的惡毒女人做師父,害了她半生。如果現在改投在玄空的門下,以玄空的人品,對于陶芊芊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有了玄空的話,公羊知道再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于是嘆了口氣道:“二長老既然說了這話,我公羊當然要全力以赴。只不過這藥材……”

“藥材我有!”張慶元聽到公羊正面答復,自然立刻表示。

既然一切不是問題,那公羊也就順風順水的煉制出了丹藥,陶芊芊服用了之後,悠悠轉醒了過來。

“張大哥……”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張慶元,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明明已經死了,可是再一次被張慶元救活了,一心求死的她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張慶元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而陶芊芊的醒來,最不淡定的就是司徒黯了,他聽到了陶芊芊的聲音,頓時搶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陶芊芊,激動地道:“芊芊,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司徒黯眼中竟然溢出淚水。

陶芊芊陡然見到了司徒黯,臉上頓時浮起一絲尷尬之色,隨後擠出一絲笑容道:“司徒公子,你也在啊。”

司徒黯點了點頭。

“司徒兄,讓陶姑娘好好休息吧,過會兒我們都出去,讓她自己修復一下身體的傷勢。”

對于陶芊芊和司徒黯兩個人的感情,現在張慶元看得非常清楚,司徒黯注定是要被傷害的那個人。

司徒黯卻沒想到那麼多,他聽了張慶元的話,語氣溫柔地對陶芊芊道:“你好好養傷。”

很快,陶芊芊的身體就恢復原樣了,再次變成了一個清新少女的模樣。

她走出山洞,司徒黯頓時被她的美貌驚呆了,即便是張慶元也被吸引了目光。

見陶芊芊走出來,公羊頓時不淡定了,他望了一眼玄空,有些急切地道:“長老,之前的話可是要算數的。”

玄空不語,他望了望陶芊芊,又望了望張慶元。

陶芊芊覺察到公羊說的話與自己有關系,好奇地問道:“張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慶元嘆了一口氣道:“陶姑娘,為了救你的傷,我把你賣了!”

“啊!”

陶芊芊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張慶元。

張慶元頓時苦笑,看來陶芊芊果然對司徒黯沒有什麼感情,所以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很明顯她以為自己把她賣給了司徒黯。

覺察到自己玩笑開過了,張慶元趕緊道:“我給你找了一個頂級的師父。”

張慶元一邊說,一邊指著玄空道:“這個是神算門的二長老,以他大乘期大圓滿的修為,在神州結界恐怕也很難找出比肩的高手了,以後他就是你師父了。

而且……這事情我已經做保了。”

聽了張慶元的話,陶芊芊頓時松了一口氣,有些好奇的看向玄空,見玄空看向自己,頓時嚇得趕緊低下頭,確實是張慶元那句‘大乘期大圓滿’的修為把她嚇了一跳。

對于張慶元,陶芊芊是信任的,所以張慶元給他介紹的師父,應該人品壞不到哪里去,至于對方是神算門的長老,陶芊芊並沒有多想,她只想的不讓張慶元難做,何況還是救命之恩。

她盈盈拜倒在地,給玄空行了拜師之禮,玄空則笑呵呵的把她扶了起來,一臉和藹之色。

看到這一切,公羊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自己定下來這麼多年的規矩總算沒破例。

兩個傷員的傷勢算是解決了,玄空和張慶元商議了一下,準備明天一早出發。

剩余的時間就靠閑聊打發時間了。

這時候張慶元才問起來陶芊芊為何假扮海媚珠引出自己,陶芊芊沒有隱瞞,張慶元終于明白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從葉城離開之後,陶芊芊一直跟在海媚珠的後面,不過很快就被海媚珠發現了。

不過,陶芊芊自己的保命本領實在是太強,很快她就逃走了,並且時時關注著海媚珠的動向,她發現海媚珠要攻擊張慶元的小隊的時候,出于對張慶元的擔心,所以就引出了張慶元。

那時候的她已經有了求死之心,一是因為對于自己的人生經歷的後悔,二是因為失去了渾天鑼,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殺掉海媚珠了。當然,還有第三點,陶芊芊並沒有對張慶元說。

聽完陶芊芊的一席話,張慶元心里浮起一絲復雜的感覺,人畢竟是最復雜的動物,永遠不可能只有黑白,陶芊芊就是這樣。

不過事情都過去了,張慶元沒再說什麼,他從儲物戒指里面重新取出來渾天鑼,遞給了陶芊芊道:“陶姑娘,我知道,如果不殺了海媚珠,你心中的心結總是不會解開的。這渾天鑼你拿著吧,等報了仇再還給司徒兄。”

陶芊芊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接下了渾天鑼。

至于渾天鑼為何從海媚珠手中到了神算門的手中,這就不得而知了。

“一切看開些,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要有求死的念頭。”張慶元輕輕地拍了拍陶芊芊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張慶元離開,司徒黯立刻纏著陶芊芊說起話來。

他一臉深情地望著陶芊芊道:“芊芊,以後不要這麼傻了。”

陶芊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一整個晚上,司徒黯圍繞在陶芊芊的身邊,陶芊芊雖然感到不舒服,不過卻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一早起來,陶芊芊就離開了。

司徒黯仍然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情的。

不過這次陶芊芊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有緣司空大漠再見,弟子芊芊謹上。

無論陶芊芊這字內心中是寫給誰的,但是看落款,她是真的認下了玄空這個師父。

玄空看了這張紙條,不禁嘆道:“這個丫頭啊,倔強。”

上了年紀的老古董,什麼事情不懂,不過他只是搖了搖頭,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去吧。

和張慶元商量了一下,四個人離開了山洞,朝著司空荒漠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怪蟲越來越少了,有的時候甚至一連幾天都遇不到一次。

這和張慶元想象得完全不一樣,他甚至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這樣就不參加什麼司空荒漠的行動了,自己獨自一人直接去雪域荒原就好了。

事實上,這一路上,張慶元曾經想要離開過。

不過玄空的話讓他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玄空剛離開雪域荒原不久,他說沒有在雪域荒原見過齊媚。

張慶元想了想,既然答應了任大帥,還是去一趟司空荒漠吧。

一路無話,幾個人走了近一個月的路程,終于來到了司空荒漠的邊際。

由于有了之前的蟲潮作亂,修士們探查司空荒漠失利,這里顯得格外安靜,氣氛也是格外恐怖。

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最終還是決定進入里面去看看。既然來了一次,總是要探一個究竟的。不過公羊和司徒黯的修為較低,不能就這麼進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最後眾人商量了一番,司徒黯和公羊兩個人還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留下來。

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一起向著司空荒漠深處走去。一直來到了傳說中的天坑近前,兩個人始終沒有遇到一只怪蟲,不僅如此,他們也沒有看到一個人。

莫非,母蟲已經離開了?

不過兩個人依然不能確定,決定去天坑里面去查看一番。

天坑里面一片漆黑,沒有絲毫的亮光可言。

一開始兩個人勉強借助著神識探查周圍的環境,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艱難。

不過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心驚。

原因無他,這天坑似乎天然具有吸收神識的能力,所以兩個人的神識,漸漸地就不管用了。

玄空無奈,只好取出來一個照明法寶。

然而更加恐怖得事情發生了,照明法寶只要一離開真元的催發,頓時像是被吞噬了一樣,立刻就消失不見。

兩人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

張慶元想了想,取出那只火木花火的紅葫蘆出來,打開了葫蘆,瞬間噴出片粗紅的火光,頓時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啊?”

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張慶元和玄空都忍不住一驚。甚至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現在他們終于知道了那些怪蟲都去了哪里。

四周圍的石壁上面,成千上萬的蟲子堆積在一起,他們相互擠壓著,相互擁抱著,一動不動,密密麻麻的讓人看得心里一陣反胃。

“繼續向前走看看吧。”張慶元道。

兩人繼續向前走,天坑的石洞轉了一個大彎,隨即一個開闊的地方出現在了張慶元的面前。

“哈哈,終于有螻蟻來為我祭煉我的寶貝了!”

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慶元和玄空頓時大吃一驚。

凝神望去,只見一個黑須白發的修士正端坐在一片空曠的地方,沖著他對面不停地打著法決。

而在他的對面是一條手腕粗細的鏈子,鏈子的顏色通體血紅。望著這條鏈子,張慶元隱隱中感到一股陰森的感覺。

那種感覺仿佛有數萬的亡靈一起從地獄中奔出來,擁有勾魂奪魄的神通!

只看了一眼,張慶元就差點兒心神失守。

玄空和他卻不一樣,他比張慶元修為上要高許多,所以看到這鏈子,他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明悟。

他大聲喝道:“我道為何整個神州結界出現了這許多的怪蟲,原來是你在驅趕著他們,讓他們吞噬修士們的生命幫你祭煉這根鎖鏈。”

聽到玄空的話,那名修士頓時一愣,他轉過頭來,細細地打量起來玄空,隨即眼睛陡然一亮,大笑道:“哈哈,我等了千百年,終于等到了一個大乘期大圓滿的家伙,這下我這條鏈子的主元神也有了,妙極!哈哈,妙極!”

一邊說著,這人還一邊用力的拍著手掌,像是極為興奮一樣。

他原本的計劃是等到母蟲成熟了以後,把母蟲趕出去,讓母蟲替他捉一名高階修士回來,到那時候他才能完成祭煉。

而現在,玄空這樣一個大乘期後期的修士陡然來到了這里,倒是讓他少費了很多力氣。

在神州結界,玄空一直認為自己是最高階的修士,當聽了對方要拿自己做法寶的主元魂,而且對方的修為讓他看不透,讓他覺得對方不簡單,強自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就憑你也配知道?”

黑須白發的修士叫做荊天,他聽到了玄空的話,近乎嘲弄地笑道。隨即又道:“也不怕告訴你。我是來自于修真界。我知道,在神州結界你算是最高階的修士了,然而在我眼里,你也不過是個螻蟻而已。”

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都不禁對望了一眼,玄空眼中一片震驚,而張慶元卻眉頭皺起。

張慶元和玄空自然不一樣,張慶元曾經從黃應那里知道有修真界的事情,但卻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說修真界就是他們神州結界說的仙界,因為黃應記憶里的修真界跟神州結界一樣,只不過在大乘期以上還有兩階。

張慶元皺眉道:“你修為這麼高,要祭煉這件寶貝到底為了何用。”

“高?嘿嘿,螻蟻。也只有在你們眼里,我的修為才算高。在其他人眼里我的修為算個屁。我只恨,我當初沒有一件黃級靈寶,如果有的話,也不會被人打的落了修為,還到了這個地步。”

張慶元聽他說話,卻抓住了重點,他奇道:“我知道神州結界的法寶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最高級的是天級,從來沒有聽說過黃級靈寶是什麼東西。”

“嘿嘿,黃級靈寶?就你們這垃(空格)圾的地方也配有靈寶嗎?”

荊天顯然不愿意多少,只是嘲弄了一句就沒有下文了。

實際上,張慶元和玄空不知道的是,即便是修真界,靈寶同樣也是很少的,別看黃級靈寶是最低級的靈寶,但是同樣也是非常珍貴的,沒有法寶那樣的普遍。

“那你這條鏈子就是黃級靈寶了?”張慶元問道。

“是,當然是。”

荊天滿是自信地回答道,張慶元卻產生了懷疑,因為他分明從對方得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兇光,那兇光是他看向玄空的那一刻發出來的。

張慶元心中頓時有了主意,看來,這條鏈子沒有主魂的情況下還算不得黃級靈寶。

黃級靈寶,黃級靈寶。

張慶元腦袋中搜索著什麼。

他陡然間想起了一件寶貝,那就是渾天鑼。

渾天鑼的威力他不止一次見識到過,那是一件逆天的東西,特別是掌握在魂天手中的時候,更是有驚天動地的效果。

渾天鑼的威力,遠遠不是天級法寶可以媲美的。

那麼渾天鑼會不會就是黃級靈寶?

想到這里,張慶元不禁後悔起來,早知道遇到眼前這個怪物,張慶元肯定不會把渾天鑼交給陶芊芊了。

不過現在沒有辦法。

“這位前輩,你落了修為?這又是如何一回事?”

張慶元見對方暫時沒有殺兩個人的意思,自然想盡可能多的套他的話。

“嘿嘿,小子,你不要打什麼鬼主意,我雖然落了修為也遠遠不是你們兩個螻蟻可以對付得了的。識相地乖乖等上片刻,等我做完了這些,立刻給你們個痛快的,不然的話,我現在就要了你們的性命!”

張慶元搖了搖頭道:“我是真心想要請教,你剛剛說的修真界是什麼樣的?”

“哈哈,修真界?到了修真界,你們仍然是被人任意踩的螻蟻!”

張慶元感覺,眼前這個人的口氣實在是太大了,如果真的像是他說的那樣,這人的修為應該很高,這種高,是張慶元和玄空沒有辦法估量的,恐怕就是黃應口里的大乘期之後的兩重修為。

不過下一刻,荊天的一聲嘆息,令張慶元心稍微安靜了點。

只聽他嘆了口氣道:“不過,我現在和那幫螻蟻又有什麼區別呢……”

就在張慶元心里揣測對方的修為究竟達到什麼程度,思索對策的時候,突然聽到對方嘿嘿笑道:“好了,時辰到了,不跟你們兩個小輩廢話了,受死吧!”

突然,荊天大喝一聲,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玄空砸了過來。

一記真元打過,張慶元心中頓時驚濤駭浪一樣,他見識過玄空的威力,然而此時,荊天真元的充沛程度相比于玄空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種實力,張慶元自問沒有任何能力和對方對打。

“小輩,還不錯,竟然能在我手中逃過去一招。”

張慶元不被荊天放在眼里,荊天真元大手狠狠地砸向玄空的時候,玄空早就有所警惕,所以艱難地躲過了他的一記。

僅僅是這一記,玄空就已經用盡了本事。

荊天大喝一聲之後,隨即第二記真元大手再次向著玄空狠狠地砸了過來。

玄空心中一沉,再次躲閃,但終究慢了半拍。

“砰!”

真元大手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玄空整個右臂,連同肩膀都掉了一片,讓他喉嚨里發出一聲難以忍受的慘叫。

兩人的交手實在太快,等張慶元反應過來的時候,玄空已經受傷,他不敢怠慢,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荊天燒了過去,同時五行靈牌調動出來,源源不斷地補充著體內的真元。

“咦,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兩下子!”

荊天見到張慶元對他動手本來沒有想理會,不過當發現張慶元的太陽精火火勢兇猛的時候,頓時有些吃驚,這個小修士不過是出竅期的修為,竟然有如此攻擊。

不過,由于荊天修為實在是高,張慶元的太陽精火依舊對荊天沒有作用。

倒不是說荊天不怕奇異火種,而是荊天速度太快了,他躲避的速度遠遠超過太陽精火的速度。

“哈哈,不跟你們玩了,我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說完,荊天兩只手同時出手,真元大手像是兩座山峰一樣,死死地向著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蓋了過來。

兩人此時已經沒有了自保的力氣。

眼見著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了。

突然間,三人都感覺猛一陣劇烈的搖晃,洞內隨即發出劇烈的震動!

“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間的地動山搖,令荊天眉頭一皺。而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趁機擺脫了他的真元大手。

荊天現在已經顧不得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了,這座天坑是他的老巢,如果毀去了,那麼他之前的努力將全都白費,而且他將在沒有任何機會脫困。

實際上,以荊天現在的修為,已經不適合呆在神州結界了,這里不像修真界,在大乘期大圓滿之後還有兩重境界,而在神州結界,因為這里靈氣和空間的原因,一旦突破了大乘期大圓滿,就意味著飛升。

對比荊天和玄空兩個人的實力,顯然他此時已經到了飛升的臨界點。

他之所以沒有飛升是因為他在修真界的敵人實在過于強大,一旦他回去,就意味著死亡。

所以,他選擇了司空大漠這樣一個地方隱蔽起來。

這天坑不但可以屏蔽神識,同樣也屏蔽了飛升的磁場。

在這樣一個環境下,荊天一直勤奮地修回自己的修為,並且煉制黃級靈寶,當他感覺到自己達到和敵人一決生死的時候,他才會出去。然而現在天地震動,他的居所有了保不住的跡象,自然慌神起來。

趁著荊天慌神之際,張慶元哪敢遲疑,一手夾住玄空,朝外面飛速逃離!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9 18:29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8章  突破合體期

兩個人甫一出來,就被外面壯觀的場面徹底地驚呆了。

天坑之外,一個強大的大的陣法正在不停地攻擊著天坑所在的位置。

這座陣法是由幾十件天級法寶所組成的,它們分別按照各自的五行屬性排列開了,相互之間通過五行屬性溝通著,同時源源不斷地吸收著天地間的不同屬性的五行元力。

張慶元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在了主持陣法的修士身上,這個人他認識,不是旁人,正是海媚珠。

看到竟然是她,張慶元有些發愣,隨即眼中殺意一閃即逝!不過因為不清楚她的用意,所以張慶元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眼見暫時安全,他有些好奇的打量海媚珠的動向。

但張慶元越看越覺得迷惑,甚至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瘋婆子是想做什麼?

幾十件天級法寶,竟然被她這樣使用,這陣法的威力跟之前張慶元見到的她使用過的陣法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甚至張慶元看到這樣的陣法都感到十分恐怖。

然而他想不明白的是,海媚珠為什麼要這麼做?

殺怪蟲母蟲?以張慶元對海媚珠的了解,這個老妖婆根本沒有這樣的覺悟。

殺荊天?雖然張慶元不知道海媚珠有沒有見過荊天,但如果見過他的話,只要不是個瘋子都不會這麼做,畢竟荊天的實力太恐怖了。

而對于張慶元出現,海媚珠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仍然全神貫注地攻擊著天坑。

張慶元樂得如此,他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將玄空安頓下來。

玄空立刻盤膝打坐起來,開始修復起來自己的身體。

張慶元這才折回了去,來到了海媚珠的身前。

“你在做什麼?”張慶元實在忍不住好奇,而且他也擔心海媚珠這麼做把荊天放出來了,忍不住出言詢問。

海媚珠這時候才發現了張慶元的存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冷聲道:“你管我做什麼!”

現在的海媚珠,已經不是之前的海媚珠了。

在她眼裡,之前張慶元在她手中逃走,不過是因為渾天鑼的幫助,而現在,她手裡有了幾十件法寶組成的特殊陣法,自信滅掉張慶元就像是滅掉一只螻蟻一樣,所以根本沒有把張慶元放在心上。

見海媚珠這個態度,張慶元眉頭一皺,沉聲道:

“海媚珠,我警告你,這座天坑裡面有一個修為恐怖的老家伙,如果把他放出來,不單單是你完蛋,恐怕整個神州結界都會跟著遭殃,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但你必須停下來!”

“停下來?”海媚珠看都沒看張慶元一眼,手中動作沒有一點停滯,隨後淡淡道:

“我為什麼要停下來?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把你說的這個老家伙放出來,你在我沒改變主意前趕緊滾,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

海媚珠聽到張慶元的話,心中頓時一喜,心道:“這老賊果然在裡面!”

說話的同時,海媚珠攻擊陣法的力道更加猛烈起來!

“你!”張慶元臉色一沉,怒罵道:“你真是瘋子!”

張慶元擔心荊天出來,見海媚珠聽了自己的話後變本加厲,也不再說話,直接記太陽精火狠狠地朝海媚珠燒了過去!

同時張慶元暗暗祭出來五行靈牌,借以匯聚天地間的五行元力。

雖然這樣,但張慶元心裡卻沒有任何底氣,他跟海媚珠不是第一次拼鬥了,上次如果不是靠著渾天鑼的話張慶元根本打不過這瘋女人,而現在她手裡可是有幾十件天級法寶,張慶元實在是提不起信心,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進攻。

太陽精火的火勢像是一條巨大的火龍狠狠地向著海媚珠燒了過去。

海媚珠看到火勢,頓時一聲冷笑,她隨即收起來對于天坑的攻擊,然後輕飄飄地就躲過了太陽精火的巨龍。

而且一段時間不見,海媚珠身形如同鬼魅,快到張慶元幾乎把握不住!

更讓他駭然的是,海媚珠躲開了太陽真火,身影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隨即沖著張慶元而來。

比剛剛更快了一分,張慶元根本無法躲避!

“轟!”

海媚珠重重的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砸在了張慶元的身上。張慶元如果不是身上著著黃金鎧甲,恐怕半邊身體都會被海媚珠毀了。即便是現在,張慶元仍然被轟飛了一丈遠的距離。而身上的黃金鎧甲也被轟的開裂了,上面的黃色光暈也變得暗淡起來。

恐怕黃金鎧甲如果再承受海媚珠一次力量,就會徹底粉碎了。

這只是僅僅的一瞬間,海媚珠隨即又來了第二記!

這一記,張慶元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

“轟!”

就在千鈞一發的一刻,一記真元大手驀地替張慶元擋住了海媚珠的攻擊,張慶元趕緊抓住機會逃開!

而那人的真元大手和海媚珠真元大手轟撞之後,也是渾身一滯。

張慶元這個時候才有機會看過去,只見那人白須白發,仙風道骨,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和玄空一般無二。

神算門的長老?

張慶元頓時疑惑了。來人會是玄空還是玄慈?

因為這些天同玄空接觸,張慶元也知道了一些神算門的情況。

張慶元心中的疑惑沒有停留半分,就有了答案。

只聽海媚珠停下了攻擊,冷眼望著那人道:“玄慈!你個老不死的來湊什麼熱鬧?這小兔崽子阻擋我救你們門主,我殺了他難道不應該嗎?”

“什麼!”

玄慈聽了海媚珠的話,頓時一愣,震驚道:“你是說,司徒門主還活著?”

在外人眼裡,這麼多年司空荒漠的種種奇觀都令人神往,然而神算門內部高層卻都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當年在司空荒漠想要借助陣法強行飛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橫,也就是司徒黯的父親,神算門的門主。

後來,司徒橫由于不明的原因飛升失敗了。

外人都稱之為司空荒漠,實際上,這荒漠的名稱的由來卻是司徒橫有關系。

所以,在神算門的門中,多年以來,這司空荒漠的各種異像不過是當年司徒橫陣法殘留下來的影響而已。

所以不管司空荒漠發生了什麼,神算門的人基本都是不管不問。直到蟲潮出現了之後,整個神算門才漸漸地開始對司空荒漠有了關注。

也正是這個時候,三大長老之間出現了根本性的分歧,那就是是否對蟲潮的事情負責。

玄空和玄慈兩個人觀點一樣,不管如何,這司空荒漠是神算門前輩飛升留下來的,現在這裡出現了問題,當然要傾盡全力替整個神州結界解決煩。

然而玄天卻不一樣,他決然拒絕了兩個長老的觀點。

由于整個門中的弟子多數都傾向于親近大長老,很快,因為這個分歧,玄慈和玄空就被架空了。

不得不說,更多的人更自私一些,畢竟如果他們管這裡的事情,難免會有很大的死傷。

“玄慈!我和你們門主的關系你清楚。當年他布置這裡的陣法的時候,曾經跟我提起過。這座大陣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幫助他飛升用的,同時也為他飛升失敗留下來退路。

當年他離開之前,他說過,若是他真的飛升失敗,等到了某一個年份就來到這座陣法前,破開陣法,他自然能夠重新回到這裡。

而現在,就是當初約定的時間。”

海媚珠一邊說話,一邊面無表情的望著玄慈,對于神算門,她又愛又恨,到現在依然復雜。

如果是司徒橫在的話,她自然毫無懸念的相信神算門,但現在的神算門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她也厭惡起來,甚至不斷提防,但現在看到當初的老人,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當然,海媚珠此刻數十件法寶在手,自然也不怕玄慈有別的想法,如果幫她還好說,如果破壞,她自然不會放過他!

而玄慈聽了海媚珠的話後,頓時呆在了那裡,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

如果司徒橫重新回來,那麼神算門門內的所有事情都不算事情了。不過他仍然感到匪夷所思,一臉狐疑的盯著海媚珠道:“你說的是真的?”

海媚珠冷冷道:“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玄慈聽了一愣,思索一番後並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相信還是不信。不過他卻轉身望向了張慶元,眼帶疑惑。

海媚珠眼神微瞇的看了玄慈一眼,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見他看向張慶元,不由心中一動,冷聲道:“這小子屢次破壞我破開大陣的計劃,你若還忠于你們門主,就先滅掉這個小子!”

海媚珠雖然不把張慶元放在眼裡,但也明白這小子的難纏,如果玄慈沒有異心自然最好,如果有異心的話,跟張慶元一番爭鬥也能消耗一些,她到時候解決他自然不用費太多力氣。

玄慈望了海媚珠一眼,點了點頭道:“這倒也不錯,不過你若敢騙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玄慈轉頭看向張慶元,不過並沒有立即動手,正在他要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玄慈師弟,不要如此!”

說話的正是玄空,他剛剛療傷之時特意布下隱匿陣法,玄慈一過來注意力就在海媚珠身上,並沒有立刻發現玄空還在這裡,而玄空則察覺到玄慈的到來,現在見玄慈要殺張慶元,哪裡還顧得上療傷,趕緊急切開口!

玄慈見是玄空,頓時驚喜不已,道:“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玄空點了點頭,道:“別信這個女人,我之前和這個小兄弟到天坑裡面探察過了,裡面確實有人,不過並不是我們門主,而是另外一個修為恐怖的修士,以你我目前的修為,決然抵擋不過對方的一擊,我想張兄弟阻止海媚珠的原因,就是害怕那人在陣法突破的時候跑出來。”

“哦?不是門主?”玄慈狐疑地望了一眼海媚珠,此時他也有些茫然起來。

司徒橫飛升的時候,確實曾經對海媚珠說過關于破陣的話,海媚珠一直記在了心裡,她來破陣也不是假的。

所以對于玄空的話,海媚珠很是懷疑,她冷聲道:“嘿嘿,玄空啊玄空,我早聽說你們神算門的長老都不把司徒小子放在眼裡,我以前還不太相信,以為只是大長老玄天為了權柄才這樣干的。

但是,今日一見,原來不光是他,就連一向對于司徒黯關照有佳的玄空也是如此,現在就是不知道你這玄慈三長老到底如何選擇了。是和他們一樣堅持不想讓司徒橫出來,還是站在我這一邊一起破開陣法!”

“不,玄空兄不是那樣的人!”玄慈大聲道。

三大長老裡面,他一直是沒有主見的一個,所以一直對于玄空有著無比的信任,這時候突然聽說了玄空背叛了門主,心裡當然不想相信。

然而對于海媚珠的話,他也同樣有些相信。

他的叫聲,實際上是內心裡對于玄空最終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見到了玄慈這樣一副模樣,玄空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對于自己這個師弟,他實在是太過于了解了,他忍不住出聲道:“玄慈,我們兩人在一起也有兩千年的光景了。這兩千年裡什麼樣的人心險惡,什麼樣的坎坷波折,我們沒有一起經歷過,單單這一次,我玄空不至于騙你。”

玄空的話,令玄慈心神稍微定了下來。

海媚珠一直觀察著玄慈的臉色,他的變化自然也逃不過去海媚珠的眼神。

海媚珠見玄空幾句話就讓玄慈相信,臉上閃過一絲煞氣:“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等我滅了你們幾個再救老家伙不遲!”

海媚珠說完,手一揮,瞬間數十天級法寶陡然在她的身邊環繞起來,充當著溝通天地元力和她之間的紐帶。在強大的天地元力做後盾的情況下,真元大手呼嘯而出,直奔三人而去!

別說是張慶元,連玄空和玄慈都感受到了很大的威壓。

張慶元就更不用說,他此刻只有逃命的份了。

“轟!”

玄慈和玄天兩個人的真元大手和對方的真元大手相互碰撞在一起,兩人同時後退了兩步,相互望了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來了駭然的神色。

緊接著,海媚珠的真元大手再次砸了過來。

玄慈和玄空已經了解到了海媚珠此刻的實力,知道不能硬碰,所以果斷遁走。

“這女人瘋了!”玄空罵道。

對于海媚珠玄空的態度和玄慈不一樣,當初司徒橫在位的時候,玄慈一直把海媚珠當做主母,而玄空則對海媚珠的人品十分鄙視。

海媚珠見三人逃走,也沒有追趕,她的目標就是救司徒橫,既然三人離開,她自然樂得清靜,再次擺開架勢,接著轟擊大陣。

而三個人離開之後,玄慈跟著玄空和張慶元回到了之前安頓公羊和司徒黯的地方。

但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只有公羊一個人在。

張慶元趕緊問道:“公羊丹師,司徒兄去哪裡去了?”

公羊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道:“我們停在這裡才沒有幾個辰,小門主就嚷著要去找陶姑娘,我阻攔不過,只好任他離開了!”

公羊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張慶元身後的玄慈,頓時眼睛一亮,俯身拜倒在地:“師父,您老人家也來了?”

張慶元直到此時才明白,原來這個公羊竟然是玄慈的徒弟。

不過隨即張慶元就了然了。他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公羊對于神算門一直忠心不二,為什麼偏偏玄空被整個神算門通緝的時候,不站在神算門的一邊,反而對于玄空恭恭敬敬,想到了玄空和玄慈的這一層關系,原來如此。

張慶元道:“玄空前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海媚珠那個老妖婆一直在攻擊著陣法,萬一這陣法真的被她攻破了,那荊天被釋放出來,恐怕整個神州結界都沒有辦法將他制服了。”

“是要想一個辦法!”玄空點了點頭道。

同時他轉而望向了玄慈。

玄慈性子比較猶豫,見到玄空望向了他,他掃了一眼一旁的張慶元後,還是有些憂慮的問道:“師兄,你確定陣法裡面困住的不是門主而是另有其人嗎?”

玄空無奈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如果真不信,我可以發誓。”

玄慈就是個死腦筋,由于對門主的絕對忠誠,即便玄空這麼說,他仍然搖了搖頭道:“不用你發誓,我還是想親自下到天坑裡面去看看。”

聽到玄慈要下去,無論是玄空還是張慶元都是臉色一沉,尤其是玄空,他急切地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裡面的那個恐怖高手,要比外面的海媚珠還要厲害很多,你進去就是去找死!”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不招惹他就是了。”

玄空不禁苦笑,這個玄慈想問題依然是那麼簡單,有的時候,你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來招惹你。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勸阻玄慈了,于是道:“下去也好,我便陪著你走上一遭,不過在去之前,我們一定要做好一定的準備。”

玄慈聽玄空愿意陪著她下去,對于玄空的懷疑頓時減小了很多,不過他仍然是堅持下去看看天坑裡面有沒有門主的存在,于是問道:“下去要做什麼準備,難道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克制恐怖高手不成?”

玄空搖了搖頭轉而望向了張慶元,道:“不是我,是張兄弟。他的實力需要提升一下,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多上一成把握。”

“什麼?”

玄慈望了一眼張慶元,對于玄空的話頓時不以為然起來。

張慶元看著不過是出竅期的修士而已,即便是提升實力又能夠提升到什麼境界。

碰觸到了玄慈古怪的眼神,張慶元不禁暗暗嘆息,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鄙視了。

不過他也不太在意,反而是好奇地道:“玄空前輩,你說我提升實力?難道你有什麼辦法讓我提升實力不成?”

對于絕對實力的崇拜,任何修真者都是難以控制的,所以聽到玄空說提升自己的裡,他無法不關注。

“不難,以你現在的實力,只要吃上幾枚丹藥就可以突破到合體期了。”

什麼?合體期?

張慶元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自從突破到了分神期之後,修為就再也沒有提升過,現在玄空突然說能夠提升到合體期,張慶元頓時淡定不起來了。

以他現在的修為就能夠滅殺普通的大乘期修士,如果提升到合體期,那豈不是成了神州結界巔峰的存在,和玄空玄慈這些老怪物一樣的實力了嗎?

不過,陡然想到了荊天,他心中的激動之情頓時降了下來,無論自己提升到什麼程度,恐怕在人家眼裡,自己仍然是個螻蟻而已。

“若說以前,應該是很難的。現在確實不難了。”玄空笑道,“有頂級的丹師在此,還怕沒有丹藥吃不成?”

“啊?”張慶元一愣,轉頭望了一眼公羊,隨即嘆了口氣道,“公羊丹師煉制的丹藥不能給神算門以外的修士吃,這是他的規矩,若是真讓他勉為其難地煉制丹藥給我,我心裡很是過于不去。”

“誰說讓公羊給你煉制丹藥了。”

玄空跟張慶元混得比較熟,所以說起話來也非常隨意,他看了一眼張慶元,隨即沖著玄慈努了努嘴。

張慶元這才恍然大悟,之前說公羊是玄慈的徒弟,張慶元一直以為公羊的一身修為是得于玄慈,而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玄慈才是真正的頂級丹師。

玄慈聽了師兄的擠兌,搖了搖頭道:“提升級到合體期的丹藥倒是好煉制,不過我手頭卻沒有合適的藥材。”

事實上,高階修士丹藥所需要的藥材,無論是突破合體期的離體丹,還是升級道渡劫期的破劫丹,還是到大乘期的乘風丹,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別說玄慈現在手中真的沒有這類的藥材,即便是有,恐怕他也舍不得拿出來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服用。

不就是藥材嗎?張慶元心道,他于是問道:“請問玄慈前輩,這煉制離體丹的丹方需要哪幾味藥材?”

對于張慶元的問話,玄慈也沒有保留,開口說出來了幾味藥材,並且說只要能有這幾味主藥,其他的藥材他還有一些。

張慶元點了點頭,也不猶豫,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來了幾株藥材遞了過去。

前一次,取出藥材之前,張慶元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後來發現是自己多慮了,人家玄空根本就沒有想過奪他的藥材。

這一次,當著玄空的面,他如果再那樣干一次,平白就讓玄空看不起自己,所以索性直接拿出來。

“哦?你還真有?”玄慈看到了張慶元手中的藥材,眼睛一亮。

這些藥材每一味都比他說出來的年份要高出許多,他雙手捧著藥材,細細打量起來張慶元,良久才喃喃自語地道:“小子,不簡單啊!”

張慶元只是笑了笑。

玄慈取出來了丹爐,開始煉丹。

另外一邊,張慶元元沒有閑著,他把公羊叫到了一邊,問道:“公羊丹師,前一次你說過升級火木花火需要天火地火,我想問的是,這升級方法你知道嗎?”

公羊原以為張慶元叫他出來是問關于煉丹的一些事情,當聽到張慶元問他火木花火升級的事情的時候,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道:“張兄弟,你果真有天火地火?”

張慶元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之前你說我的另外一種火焰像是禁地之火,我想試試用禁地之火,能不能將火木花火升級。”

“別,張道友,你千萬別這樣做。根本行不通的,你若真的那樣做的話,怕到時候兩種火焰難以相互融合,到時候反撲過來,燒傷了你小事,萬一一個不慎小命都要保不住。”

張慶元自己心裡清楚,他是有天火地火的,自然不擔心公羊說的反撲之類的事情。

更何況,聽荊天說出來了關于靈寶的事情之後,張慶元心中一直癢癢的,他隱隱感覺到,如果自己的葫蘆升級到了天級法寶,其威力基本上就可以相當于傳說中的黃級靈寶了。

甚至威力能和渾天鑼媲美。

這種誘惑放在哪個修士的身上恐怕都很難抵制住。

“公羊兄,你說就是了,我心裡有數。”

公羊思考了半天,才對張慶元說出來了關于升級火葫蘆的方法。

其實這種方法說出來一文不值,就是源源不斷地向著葫蘆裡面灌入天火和地火。

張慶元聽了大喜,道:“公羊丹師,你去吧,多謝你的幫助,回頭必有重謝。”

至于怎麼重謝,張慶元實際上已經想好了,這個要等玄慈將丹藥煉制成功再說。

不過公羊此刻卻不愿意走了,作為一個煉丹的宗師,他對于天地之間的自然之火有一種特殊的神往之情,此時,他很想看看張慶元會如何升級他的火葫蘆。

雖然從內心裡公羊對于張慶元升級火葫蘆並沒有抱樂觀的態度,但是哪怕多看火葫蘆一眼,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滿足了。

張慶元了解他心裡的想法,也沒有在說什麼,而是直接盤膝在地,為升級他的火葫蘆做起了準備。

他將火葫蘆的塞子打開,火葫蘆裡像是蘊含著巨大的能量,頓時沖出來了無數的小火焰來。

張慶元微微一笑,隨即一道法決打了出來,太陽精火頓時從他的掌心處冒了出來。

這時候的太陽精火,像是一條火蛇一樣,只有手指粗細的大小。它甩著尾巴,吐著芯子,顯得格外可愛。

“去!”

張慶元一聲大喝。隨即火蛇像是有了靈性一樣,在張慶元的命令下,鉆進了火葫蘆裡面。

這簡直是不要命了!

感受到猛烈的高溫,公羊頓時退開了一段距離,眼睛卻始終盯著火葫蘆中的變化。

在他看來張慶元此舉動無異于找死,雖然見識過張慶元太陽精火的厲害,但是內心裡他仍然不認為太陽精火就是天火或者地火。

哪怕是天火和地火之中的一種,張慶元此時的做法也無異于找死,因為升級火葫蘆必須要同時用兩種火焰祭煉,顯然張慶元此時用的只是一種而已。

不過,火蛇進去以後,火葫蘆並沒有發生什麼奇異的事情,比如說爆炸,比如說火焰反撲而出。

相反,火蛇進去以後,像是遇到了十分可口的食物一樣,開始吮吸起來火葫蘆內的火木花火,同時葫蘆裡面開始發出來嗚嗚的聲音,像是火蛇興奮地怪叫聲。

張慶元不禁覺得有趣。

公羊卻覺得可惜起來。

因為火蛇既然在不停的吸收火木花火那就意味著火木花火在不斷地減少。時間再久一些,恐怕整個葫蘆就會變得和尋常的葫蘆沒有一點兒差別了。

張慶元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一直控制著太陽精火,他並沒有感受到太陽精火有什麼奇怪的變化,如果真的是太陽精火吸收了火木花火的火焰的話,恐怕太陽精火應該也有變化。

果然,不多時,火蛇就開始有了新的動向。

當葫蘆裡面火木花火消失之後,火蛇並沒有從裡面爬出來,而是扭動了一下身體,隨即開始向著葫蘆裡面吐起火花來。

它吐出來的火花的顏色湛藍,和火葫蘆之前裡面的橘黃色火焰完全不一樣。

“啊?”公羊頓時大吃一驚,他呆呆地轉過頭來望向了張慶元,臉上現出來一絲怪異得表情。

張慶元自然不理會公羊,他仍然全神貫注地盯著葫蘆裡面的變化。

湛藍色的火焰越來越多,漸漸地將整個葫蘆肚填滿了。

這時候,火蛇突然像是吃飽了肚子的小孩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樣,停住了往外吐火焰的動作。隨後一個抽身,離開了火葫蘆。

法寶升級成功了!

張慶元重新望向了火葫蘆,此刻它已經重新變了一個顏色,再也不是遍體通紅,而是盈盈綠色一片。

張慶元抬起頭來望向公羊的時候,公羊此時正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張慶元,他語氣發顫地道:“張道友,你……你這……這是天地之火?”

火葫蘆升級成功了,他親眼所見,然而公羊到現在仍然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張慶元升級的方法和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所以他忍不住問出口來。

他想知道的是張慶元的奇異火種,到底是天火還是地火。

張慶元微微點了點頭道:“天地之火?可以這麼說吧。”

“那到底是天火還是地火?”公羊追問道。對于奇異火種,他博聞強識,很自信自己從來沒有記錯過其中的一種,然而此時張慶元竟然說他手中的火焰是天火或者是地火,他頓時不淡定了。

不過張慶元的話,令他大吃一驚。

“我這火焰,以前確實是天火,不過後來,他遇到了地火,天火地火交gou隨即升級,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怪胎。所以你說他是天地之火,也是沒有錯的。”

公羊聽了張慶元的話,目瞪口呆,同時恍然大悟:“張道友,你騙得我好苦啊。”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

“哈哈,怎麼了公羊。張兄弟怎麼騙了你了?”

突然一聲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來人正是玄慈,他此時已經把神火丹煉制成功了,剛走過來就聽到了張慶元和公羊的談話,所以才就此一問。

“師父,天火,地火,木火花火……”

“三種火焰得其中之一就足以。”玄慈不等公羊說完,嘆了口氣道。

他此時的煉丹水平想要再更上一層樓,只能借助于奇異火種了,然而可惜的是,神州結界之大,他從幼年到現在為止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其中一種,滿心遺憾。

“可是,這三種火焰卻到了一個人手中。”公羊接著師父的話道。

“什麼?!”

玄慈頓時驚叫起來。

對于張慶元的三種火焰,玄慈和玄空一樣並沒有覬覦之心,不過出于對于火焰的狂熱,他還是要求張慶元拿出來讓他把玩一番,張慶元于是取出來了升級了的寶葫蘆遞給了玄慈。

直到一個時辰以後,玄慈才依依不舍地將葫蘆重新遞給了張慶元,這時候他才取出來了煉制成功的神火丹給了張慶元。

同時他不無醋味地道:“張兄弟啊張兄弟,你的際遇實在是太過逆天了,怎麼諸多好事都讓你遇到了。不但得到了三種奇異火種,而且還得到了星空谷的仙藥園,真是令我等羨慕。”

張慶元笑了笑,既然因為公羊的話讓自己的葫蘆升級,而玄慈又為自己煉制丹藥,張慶元自然要報答,于是笑道道:“玄慈前輩,你到了這等修為正在沖擊飛升,想必應該缺少一些丹藥,煉丹一道我不是很擅長,但是倒是可以贈給前輩一些藥材。”

玄慈聽了眼睛一亮,他道:“真的?”

從玄空口中得知了張慶元手中有藥材,他就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向張慶元換取一些,正不知道如何開口,張慶元自己主動報了上來,他心中大喜。

張慶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玄空毫不猶豫地報了幾種藥材的名字,張慶元一看戒指裡還有不少,就取出來兩份。

玄空並不貪婪,他所報的藥材只是他現在這個階段所缺少的,現在見張慶元真的毫不遲疑的遞給他,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半天才顫抖著手接了過來,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道謝。

這兩份藥材其中一份當然是給玄空的,玄空的修為和玄慈不分伯仲,自然也需要同樣的藥材。

除此之外,張慶元還送給了公羊一份藥材。

做完這些,張慶元就開始為升級做準備了。

時辰剛過午時,席地而坐的張慶元吞服了一枚離體丹,隨即開始調理起體內的真元來。

同一時刻,他將體內的四枚五行靈牌調用起來,開始匯聚起來天地間的元力。

事實上,張慶元此時不過是分神初期的修為。

當狀態調整好之後,張慶元加緊了催化體內的真元,煉化腹內的丹藥。

不得不說,玄慈煉制的丹藥實在厲害,張慶元剛剛催動,就立刻有了反應!

但是,這個反應也讓張慶元痛苦不堪,身體就像被無盡的力量撕扯一樣,讓他不僅渾身大汗淋漓,而且還劇烈的顫抖起來。

張慶元就像是被放到火上烤,放到冰川凍,置身萬箭穿心之地,如果不是意志夠堅定,多少次都差點昏厥過去!

就在這時!

“轟!”

突然一聲劇烈的爆裂的聲音響了起來,張慶元感受到了渾身的震動。

體內的經脈像是突然裂開了一樣,劇烈疼痛起來,而體內的真元像是遇到了狂暴浪潮一樣,一股強大的流動開始在張慶元體內周流起來。

突破了!

疼痛消失,張慶元頓時變得神采奕奕,整個人煥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氣息。

玄空和玄慈一直在為張慶元護法,看到張慶元突破,頓時高興起來,玄空道:“真是逆天的家伙,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從分神期跳到了合體期。”

聯想到了張慶元之前戰力,玄空不禁暗嘆,張慶元這樣的人注定是一代人杰出,以後的不知道會到什麼恐怖的地步,說飛升對他來說恐怕都不會是什麼難事。

三個人這算是做好了準備了。

合計之下,玄慈仍然堅持要到天坑裡面去看一看,玄空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

當他們到了天坑附近的時候,海媚珠依然在那裡堅持著破開天坑的陣法。

而張慶元看清了情形之後,心中震動不已。

這陣法竟然要被這老妖婆攻破了!

張慶元再也顧不得去天坑去了,直接跑到了海媚珠的面前,大聲叫道:“老妖婆!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嗎?這天坑裡面真的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若是破開了陣法,放裡面那個恐怖修士出來,你就是整個神州結界的罪人!”

口中說著重話,張慶元時刻準備著迎接海媚珠的攻擊。

海媚珠陡然見到了張慶元再次出現,頓時大怒道:“臭小子,你又來壞我事情!上次沒有殺了你,這次我絕對不會饒你!”

說完,海媚珠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張慶元砸了過來。

張慶元眉頭一挑,下意識地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海媚珠燒了過去。

“嗚嗚嗚嗚嗚!”

太陽精火夾雜著嗚嗚嗚的聲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海媚珠。

像是一條狂熱的火龍,也像是一只餓了很長時間的猛獸陡然見到了獵物。

張慶元的修為增長,對于太陽精火的控制更加得心應手了,所以這一次的火勢是前所未有的猛烈。

“轟!”

太陽精火和真元大手最終撞在了一起。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0 18:42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9章 渡劫飛升

“轟!”

太陽精火和真元大手猛烈的撞在了一起,空氣中都一片震蕩!

海媚珠得真有大手實在是太過于強大,盡管張慶元再次突破,太陽精火都沒能突破真元大手的真元防線。

不過張慶元並沒有放棄,手訣不斷打出,太陽精火突然一個收縮,隨後突然火光四溢,再次變換為一條巨大的火龍,狠狠地張開血盆大口,朝著真元拳頭咬了過去。

海媚珠這時候真元大手已經用老了,面對著太陽精火的攻勢,她無奈只能撤了回去。

看著張慶元,海媚珠臉色有些陰沉,她有些想不明白,這才隔了多長時間,張慶元怎麼一下子提高了這麼多?

不過海媚珠已經不及細想了,因為張慶元的太陽精火再次向著她狠狠地咬了過來。

這一次太陽精火的火勢,跟前一次的火勢一樣猛烈。

連續受到兩次這樣的攻擊,海媚珠真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而這一次,海媚珠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真元大手再次和火龍遇到的時候,她根本沒來得及撤退,就被火龍死死地咬住了。

海媚珠‘啊’的一聲慘叫,身形暴退,隨後目光驚駭的掃了張慶元一眼,看到張慶元再次催動火龍燒了過來,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匆匆地逃走了。

連那幾十件天級法寶都扔在那里沒有帶走。

張慶元望了望玄空,又望了望玄慈。

玄空和玄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玄空首先笑道:“這場仗是你勝的,寶貝自然歸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慶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也沒再客氣,撿起了那些法寶。

不過最終張慶元還是讓玄空和玄慈兩個人每個人從中挑選了幾件。

雖然玄空和玄慈出身于神算門,但是天級法寶本來就是不可多得的東西,海媚珠之所以有這麼多,全然是靠陶芊芊換來的。

想到了陶芊芊,張慶元再次想到了當初在海寧城外,陶芊芊對五件法寶的厭惡。

張慶元心里嘆息一聲,現在想想,這個女人實在是有些可憐了。

張慶元打定主意,以後再次遇到陶芊芊,一定把這些法寶交給她處理,任她毀掉。

毀掉這些法寶,或許陶芊芊內心里就能夠毀掉所有的過去一切,現在海媚珠已經不足為慮了,希望陶芊芊未來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

“走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進去吧。”玄慈見到張慶元站在原地發起呆來,催促道。

張慶元應了一聲,三個人一起朝著天坑的位置走了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張慶元第一時間放出來了火烈鳥引路。

一路上暢通無阻。

不過,饒是這樣,當玄慈看到墻壁上無數的怪蟲的時候,也一臉驚詫,雖然身體沒有什麼不適,但依然感到有些不舒服。

不過三人的速度都非常快,片刻後就來到了荊天所在的空曠地方。

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借著外面的震動逃出去後,由于海媚珠對于陣法的攻擊,天坑里面的震動更加強烈了。

為了保證陣法不被破壞,荊天一直在拼命抵抗著。

直到外面海媚珠被張慶元擊退之後,荊天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又是逃過了一劫。

不過他同樣好奇,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弄出來了這麼大的動靜。

不過,當他眼睛重新放在他煉制的那條鐵鏈上面的時候,就將這一切全然拋到腦後了。

只差一個主元魂,黃級靈寶就可以煉制成功了!

那名叫做玄空的修士就是最好的主元魂的人選。

荊天不禁懊悔起來,同時破口大罵:“這賊老天,就是壞老子的大事,什麼時候發生地動不好,偏偏在老子的主元魂剛來的時候發生,就這樣平白無故地被那老小子跑走了。

還有那該死的母蟲,不知道抽了什麼瘋,按照日子早就應該成熟了,怎麼到了現在都沒有動靜!”

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摔打著天坑里面的巨大的石頭。

天坑中不時的傳來轟轟隆隆的聲音。

荊天隨手扔出來的巨石,根本就沒有催發任何元力,他本身也害怕用力過猛會弄壞了這座天然陣法。

饒是如此,天坑里面動靜仍然不小。

張慶元和玄空玄慈三個人來到了這里,見到了荊天在發瘋,即使他沒有動用全力,也依然吃了一驚,面面相覷。

這時候玄慈也看清楚了荊天的相貌,確定了荊天並不是海媚珠所說的司徒橫,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心頭上一塊石頭頓時落地。

“玄慈,看清楚了嗎。我玄空從來沒有欺騙過你,現在也是一樣。”玄空嘆了一口氣,玄慈什麼都好,就是耳根子很軟。

玄慈臉上頓時現出來一絲的尷尬,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離開此地吧。這人實在是太過于兇殘了,恐怕以你我三個人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幹掉他。”

玄空點了點頭。

然而他們想走的時候,卻哪里那麼容易走出去。

他們的說話聲音此時早已經傳到了荊天的耳中。

這大乘期修士還真是有趣,竟然會去而復返,荊天心中暗自得意,當他聽到玄空兩個人說要離開的時候,心中頓時大急,突然大喝一聲道:“小賊,我這洞府豈能是你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

說完,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張慶元三個人砸了過去。

雖然張慶元和玄空一直警惕,但在真元大手的逼迫之下,只能移動了兩步,但恰恰躲開了。

然而荊天要的正是這樣。

他這一記真元大手使用得非常巧妙。

他出手的方位拿捏得非常準,事先已經算準了張慶元三個人得反應,所以,幾個人移動了一步,現在恰恰落在了荊天所能掌控的范圍之內。

也就是說,現在只要荊天不允許,他們再想要離開就難上加難了。

張慶元三人此時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三個人的處境,所以他們索性不再動地方,安靜地望著荊天。

“哈哈哈,小輩,我荊天現在正犯愁煮熟了的鴨子又飛了呢,沒想到你們竟然又折了回來,你們對我還真是夠意思!”

說完,他目光落在了玄慈的身上,心中更加驚喜不禁贊嘆道:“真是太好了,竟然還多了一個主魂。看來這老天還真是幫我!”

適才他還在大罵老天對他不夠好,此時見到了玄空和玄慈,頓時對老天產生了一種親近的感覺。

自始至終,荊天對張慶元沒有表現出來一絲的興趣,即便現在的張慶元已經突破到了合體期的修為,然而,對他來說,還是螻蟻。

即便是玄空和玄慈,在他的眼里同樣也是螻蟻,不過是對他用大用處的螻蟻,所以不免多看一眼。

“哼!荊天,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呆在這里就呆在這里了,我們闖進來是無意中的事情,你非要拿我們做魂元,這是什麼道理?”張慶元望著荊天冷聲道。

雖然此時他的實力大增,但是仍然沒有任何把握對付荊天,如果荊天能安然的將他們放出去那還好說,如果荊天不肯,那只好拼個你死我活了。

“什麼道理?你這螻蟻,什麼叫做你們做魂元,就你這修為也配做魂元?我說的是另外兩個大乘期的螻蟻,而你,只配和神州結界的其他成千上萬的修士一樣,作為這件法寶上的一朵浪花而已。”

聽到荊天說出來成千上萬的修士,張慶元陡然明白了,原來蟲潮這件事情都是荊天主導的,頓時眼神變得凌厲如刀,心中對荊天厭惡到了極點!

這樣的人是留不得的,他為了一己之私利,幾乎要剿滅整個北龍州,整個神州結界,如果他的黃級靈寶練成以後,恐怕為害更深!

“哼!荊天,你不說還則罷了,既然你親口承認了蟲潮是你所為,今天即便你要放過我們,我們也不能留你為害!”張慶元目光顯露出來一絲殺機,語氣冰冷。

實力,對張慶元自己來說是一個問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住這個恐怖的高手,但是現在的情況,沒有勝算,也沒有敗算,張慶元決定拼死一搏。

因為現在整個神州結界除了三個人聯手還有一線希望殺了面前的這個人,換做別人幾乎不可能了。

張慶元並不是道德至上的人,更不是什麼君子,但他卻關心身邊的人,如果這荊天只是單純的提升修為也就罷了,但他卻把這種提升建立在殺戮之上,張慶元就不能不管了。

因為張慶元不能不想以後,萬一這家伙出了神州結界,去到俗世中,那就是一種災難。

“哈哈,螻蟻,大言不慚!既然你這麼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那就來受死吧!”

說完,他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張慶元砸了過來。

同一時間,他催發了另外一只真元大手,向著玄空和玄慈兩個人砸了過去!

見荊天,三人臉色一沉,都出手抵擋!

張慶元的太陽精火打出來,頓時照得整個天坑一片通明,太陽真火的火勢,像是一天長龍,狠狠地向著荊天的真元大手卷了過去。

玄慈和玄空兩個人狼狽地躲開了荊天的真元大手,同時各自將防御法寶祭出去,護住了全身。

張慶元看到兩個人身上的防御法寶,頓時一愣。

又是鎧甲!

神算門果然底蘊深厚!

不過,玄空和玄慈兩個人身上的鎧甲卻又和神見他們的防御鎧甲完全不同。

這兩副鎧甲並不是金色,而是通體一片白金。

白金鎧甲!

鎧甲穿在了身上,頓時顯現出來了一片氤氳的白色流光,將他們的整個身體護在了當中。

這防御鎧甲玄慈和玄空兩個人已經多少年沒有用了,他們本身就是神州結界頂級的高手,別說平時沒有和人對戰的機會,即便是和人對敵又哪里用得著防御鎧甲。

所以,即便是神算門的弟子在此,見到了長老身上的兩副鎧甲也會感到好奇。

黃金鎧甲是天級的鎧甲,眼前的鎧甲同樣也是天級的鎧甲,但是隱隱地張慶元感覺到,這兩副鎧甲恐怕比黃金鎧甲要高上一個檔次。

當然了,以張慶元的判斷,這兩個鎧甲距離黃級靈寶恐怕還差著一點距離。

他的判斷沒有錯,荊天是個老行家,他陡然見到了玄慈和玄空兩個人身上的鎧甲,頓時雙眼一亮,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這防御鎧甲雖然距離黃級靈寶還是差了點,別說放在這里,就是到修真界都算是難得了!”

他還有話沒說,這防御鎧甲如果他能夠搶過來,未來對付自己的大敵的時候,應該能派上用場。

想到了這里,荊天眼神中充滿了火熱!

“都是我的!”

荊天對上張慶元的太陽精火,感受到了一絲威壓,然而他還是能夠輕飄飄地躲了過去,所以對于張慶元他仍然絲毫沒有在意。

在他內心里,張慶元這個人強是強了點,但此時他的心神都被那兩幅鎧甲吸引了,直接無視了張慶元!

狂熱地荊天兩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玄空和玄慈兩個人砸了過去!

但是身上穿著白金鎧甲的玄空玄慈修為像是突然提升了很高的一截一樣,他的真元大手對他們絲毫沒有作用。

這一截修為並不是說表現在他們的攻擊力上,也並不表現在他們的防御力上,而是表現在他們的速度上。

穿上了白金鎧甲之後的玄空和玄慈兩個人再也不跟荊天正面對抗了,一旦遇到了荊天的真元大手,他們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立刻躲避開來。

兩人都逃開了,荊天眼神頓時看向了張慶元,怒火無處可發,全都朝著張慶元而去!

但張慶元的太陽精火也同樣兇猛,荊天的真元大手不敢每一次都和張慶元的太陽精火硬碰,這使得張慶元有了一絲喘息機會。

即便是荊天對付張慶元有優勢,他此時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的目標是玄空和玄慈,根本不是張慶元這個小螻蟻。

但偏偏每次他要打到張慶元時,就被玄空和玄慈兩人攪合,饒是荊天修為高深也不免急躁起來。

哇哇怪叫後,荊天手一揮,一把長長的碧綠色的大傘頓時出現在半空!

傘柄部位一個劫雷的符號赫然醒目,而傘身處卻像是一道道符箓一樣畫著古怪的符號,張慶元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八個面上的八卦符號。

張慶元雖然看不出法寶的等級,但在他的感覺中並不如渾天鑼,頓時放心不少。

張慶元算是無知者無畏,而玄空和玄慈兩個人見了這面傘,相互對望了一眼,臉上都不禁露出來駭然的神色。

這雷劫傘,他們是知道的。

雖然只是天級法寶,但是在天級法寶里面是頂級的存在,當然這里面不包括那種隱藏在天級法寶里面的黃級靈寶,比如說渾天鑼。

老一輩傳聞,這件天級法寶曾經在神州結界出現過,那一次出現在神州結界引起來血雨腥風,不單單是指雷劫傘當時的主人拿著傘在神州結界興風作浪,而且還有很多修士看中了雷劫傘的威力,想要據為己有,所以圍殺拿著雷劫傘的修士。

其中一個大乘期修士追上了法寶的主人,一動手,對方就使用上了雷劫傘。

在雷劫傘的威壓之下,那個大乘期修士頓時迷失在了自己的雷劫之中。

他自始至終以為自己是在度飛升雷劫,直到最後死去的時候,仍然以為自己已經飛升到了仙界。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打過雷劫傘的主意。

“慶元兄弟,要小心應對!這件法寶不簡單!”玄空第一時間提醒張慶元道。

張慶元聽了,頓時一愣。他還沒有明白過來玄空是什麼意思,荊天已經祭起了雷劫傘。

頓時一片雷海彌漫起來。

“轟轟轟!”

張慶元只感到自己的耳邊轟鳴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時,張慶元已經徹底的遺忘了過往的世界,他是一個安心修道的修士,他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歷經千山萬水,遍訪名師,遍尋天才地寶。

他從一個筑基期的小修士開始成長……成了元嬰期,成了出竅期,成了分神期,成了合體期,成了渡劫期,成了大乘期。

在一片巨大的荒漠之中,這時候的他正在渡飛升前最後一道門檻,只要他能度過眼前的九九雷劫,他就可以飛升到仙界之中。

張慶元心中有一股強大的求道的心思,他一定要成為人中之龍,鳥中之鳳,他要成仙!

一道道雷弧打在了張慶元的身上,一道道心魔戳中在張慶元的心間。

張慶元絲毫沒有被傷害到,絲毫沒有受到外魔的侵擾。

只因有一顆堅定的求道的心思!

另外一邊,玄空和玄慈同樣也在經受著同樣的事情,經受著同樣的經歷,此時他們也在渡劫,度過他們曾經夢寐以求的那一道坎,進入他們曾經夢寐以求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此時沒有一個人醒悟,這只是南柯一夢而已。

此時荊天卻是十分閑逸,他透過雷劫傘望著幾個人此時的經歷,不禁冷笑道:“螻蟻就是螻蟻,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即便是在強大,也不過是個強大的螻蟻。”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不由嘆息了一聲,凝望著雷劫傘,搖了搖頭:“你是挺不錯的,不過卻只能在這種鬼地方使用,而且只能對付大乘期以下的修士而已。”

雷劫傘畢竟只是一把傘而已,對于真正經歷過四九雷劫的修士而言,這只不過是這雷劫傘只不過是小把戲而已。

荊天自己對于這些心知肚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拿著這把雷劫傘恐怕就能夠橫掃整個修真界了。

不過,想到馬上就能夠得到兩個大乘期大圓滿修士的元魂,馬上就能夠得到兩副頂級的天級防御法寶的時候,他頓時心滿意足了。

到那時候,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回到修真界去,然後面對自己得強敵,祭出自己鎖鏈,讓他生不如死。

荊天做著美夢的時候,張慶元此時正面臨著生死存亡的一刻。

“轟!”

最後一道雷劫終于向著張慶元的腦袋砸了下來。

前面的整個經歷,讓張慶元無比欣喜,因為他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抵擋住了前面的所有劫雷。

最後一重下來的時候,張慶元突然有一種渾身輕松的感覺。

擋下來這道雷弧,他會飛升了,成仙了。

最後一道雷劫伴隨著很多外魔幻像,張慶元絲毫都不受侵擾。

最後一道雷劫落下來,張慶元完滿渡劫,就意味著意識將永遠的消沉在這雷劫傘之中,再也難以解脫。

就在最後一道雷劫將要完滿的時候,突然張慶元的丹田部位閃出來了一道亮光。

這道亮光像是漆黑夜空里面的星星一樣,照耀著張慶元的整個靈魂!

張慶元整個人突然一震。

頓時,雷劫外魔侵擾越來越厲害了。

一幕幕在張慶元南柯夢之中不曾發生過的光景層層洗刷著張慶元的腦海。

張慶元頓時痛苦起來了。

不同的人影在呼喊著他的名字,不同的地方出現了他自己的影子,但是無論何人,無論何地,他始終叫不出來名字!

他痛苦,他糾結,或許這都是他的前世,或者是他的來世,張慶元說不清楚,只是痛苦。

度過九九雷劫,就代表著和自己的過去徹底地說再見了,而眼前的這些,都是張慶元心中得牽掛,張慶元痛苦,張慶元懊悔!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也想不起來這些人這些事,最終將渡劫失敗。

“齊媚!”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張慶元的眼前,他記得她!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熟悉的,是他的女人,是齊媚!

張慶元拼命地向著齊媚擁抱過去,然而齊媚只是一道幻影而已。

齊媚像是一道水渠的大閘門,張慶元記起來齊媚之後,隨即眾多的事情涌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從外部世界,到神州結界,到師父師兄,他都記起來了。

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也同樣都記起來了。

終于,張慶元陡然醒悟,自己此時此刻正在和荊天對敵!

“該死的,看來是著了荊天的道了!”

張慶元再也不去多想,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朝著雷劫燒了過去!

他自然不知道,其實他早已經該死了,是他體內的萬道珠救了他一命!

“什麼?你竟然從雷劫中出來了?”

荊天望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張慶元,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想不明白,張慶元一個螻蟻而已怎麼能在從雷劫傘中出來?

不過,這不是他思考的時候,此時張慶元一記太陽精火已經朝著雷劫傘燒了過去。

荊天眉頭一縮,隨即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朝著張慶元砸了過去。

剛剛荊天之所以不出手,自然是不想費力氣,而此時眼見張慶元脫困,而且要毀掉法寶,那樣一來又會回到剛剛的麻煩境地,他自然不在猶豫,同時心里後悔沒有在張慶元沉迷的時候殺了他!

張慶元輕飄飄地躲避開來,但他的臉上卻浮起一絲古怪的神色。

因為張慶元此時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元比之前更加強大了很多,隱隱地,他感覺自己已經進入了合體期中期的修為!

合體期中期!

張慶元心里明白自己可是剛剛邁入到合體期而已,怎麼可能突然一下又漲了修為?

不過,仔細感知了一下,他最終確認了,這是事實。

他不禁好笑,沒想到這把破傘還有這樣的好處。

“咦?小子你的實力?”

荊天也發現了張慶元的變化。

若說之前張慶元第二次來到這里,修為提高,荊天絲毫都在意,而現在卻不同了,張慶元能夠從雷劫傘中突破出來,而且修為再次提高,他怎麼能不奇怪,怎麼能夠不去關注。

“嘿嘿,我的修為?哈哈,這還是要多謝你了,你這把傘倒是不錯,送給我如何!”

張慶元口中說道。

此時他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拿到這把古怪的雷劫傘。

“小子,張狂!”

荊天受不了張慶元的激怒,一聲大喝,一道真元大手再次向著張慶元打了過來!

有了之前的經驗,張慶元對于荊天不再像以前那麼恐懼了。

他神色淡然,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對方打去。

真元大手和太陽精火相遇,頓時如天崩地裂一樣的聲音傳了出來。

勢均力敵!

張慶元不禁冷笑道:“怎麼樣,還敢小看我?”

“嘿嘿,螻蟻,就是螻蟻,任你修為再高也是螻蟻。不怕告訴你,你的兩個伙伴此時已經要結束四九雷劫了。等他們結束之後,我把他們的元魂都放在我的鐵鏈上面,到那時候,我靈寶在手,還怕了你不成?”

說完,荊天哈哈大笑起來。

張慶元卻是一驚,玄空和玄慈兩個人修為比他要高很多,對于雷劫傘抵御能力應該更強,卻沒想到這麼快也要渡劫圓滿了。

從雷劫傘中出來,張慶元心中已經大體對雷劫傘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如果渡劫圓滿的話就意味著死亡。

張慶元心中有些焦急。

不過,當荊天提到靈寶的時候,張慶元心中一突。

他想到了火木花火葫蘆,它現在是天級法寶,但是同樣也是隱藏在天級法寶里面的黃級靈寶。

它比雷劫傘等級要高!

升級之後,張慶元一直沒有試用,現在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張慶元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一道法決打出去,火木花出現在了張慶元的手中。

“荊天,你的死期到了!”

說完這話,張慶元又是一道法決打出去。

實際上,在得到了火木花之後,這寶貝一直在火烈鳥手中,他根本就沒有祭煉過,也就是這件寶貝根本不是他的。

但是通過升級之後,這件寶貝就已經自動認主了,現在可以說,如果火木花有靈性的話,已經和張慶元心神合一了。

這道法決打了出去,意味著火木花在神州結界終于出世了。

荊天望著張慶元手中的葫蘆,不過是天級法寶,絲毫沒有當回事,然而當張慶元法決打出之後,他頓時臉色狂變!

火葫蘆像是有靈性一樣,在張慶元的一聲命令之下,突然吐出來了一絲湛藍色的火焰,這火焰從葫蘆口中出來之後,像是流矢一樣直接奔向了荊天!

速度像是電光一樣,這是之前的太陽精火根本無法媲美的!

力度像是尖峰一樣,極冷!極熱!萬千變化都包含在里面!

像是一把刺刀,像是一柄鋼刃,閃著奪人心魄的寒芒,殺氣騰騰!

荊天雖然不知道張慶元發出來的是什麼樣的東西,但是他能夠感覺到一絲對生命的威脅。

所以他絲毫不敢耽擱,直接像是閃電一樣向著旁邊躲過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湛藍色的火焰像是有意識一樣,當荊天轉身的時候它同樣也轉了一個身形,繼續向著荊天追趕過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荊天一邊飛速奔逃躲閃,一邊大聲怪叫。

張慶元冷笑道:“你猜呢!”

荊天心中一怔,隨即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失聲驚叫道:“是靈寶!竟然是靈寶!神州結界竟然有這樣的物事!”

他心中更加驚懼,跑得更快了!

眼見湛藍色的火焰就要追上了荊天了,突然間,轟隆隆地聲音響起,整個天坑突然劇烈顫動起來了!

墻壁上的石頭像是隕石一樣嘩嘩地朝下墜落,聲勢驚人!

張慶元一愣,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感覺有危險,也顧不得再追逐荊天了,轉身看向傘下的兩人,依然癡呆的還杵在那里!

張慶元身形一閃,抓住雷劫傘,帶著兩人一起朝外面飛逃而去!

荊天此時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這座陣法的厲害,這座陣法的功能就是屏蔽作用,現在陣法要破了,如果真的被淹沒在這天坑里面,那麼以天坑原始的屏蔽材料,恐怕即便是修為再高恐怕也難以出去了。

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離開這座天坑了。所以他緊緊跟著張慶元向外面逃去!

張慶元見他追來,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荊天砸了過去。現在的荊天連躲避的想法都沒有了,他只有一個念頭,離開天坑!

很快,張慶元和荊天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來天坑,外面是一片茫茫的司空荒漠。

雷劫傘失去了荊天的控制,它自身的威力已經消失了。

剛來到地面,玄慈和玄空兩個人就恢復了過來!

他們此時自然明白了之前的經歷都是虛妄,眼里閃過一絲悵惘的茫然,有些可惜,但最終還是感覺後怕不已!

見到了荊天,他們哪能放過,法寶再次祭出,縱身朝荊天撲了過去!

“螻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把傘還給我,我這一次饒了你們!”荊天拍飛兩人,臉色陰沉的朝張慶元厲聲道。

“今天放你走,你定要危害整個神州結界,我拼了性命也要殺了你這惡人!”張慶元冷聲罵道,他並不知道荊天急切的原因,但卻絕不能放這家伙逃開!

荊天此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不過,張慶元卻不知道這些,他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荊天砸了過來。

荊天無語,只是隨意自保地抵抗了一番,心中暗道自己運氣這麼差,怎麼惹上這樣不要命的人。

“轟轟轟!”

張慶元接連三記太陽精火都被荊天躲了過去,荊天躲避得十分狼狽。

不過更狼狽的還在後面,就在他躲避了太陽精火之後,突然天上一道雷劫陡然出現了。

荊天臉色一變,大聲喝道:“小輩,我要走了,你們也去吧。”

雷劫一道又是一道。

張慶元頓時愣住了——荊天竟然渡劫了!

他此時只好和玄空玄慈退在了一旁,看著荊天渡劫。

以荊天的實力渡劫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很快,他就渡過了九九雷劫,身上的氣質陡然又有了新的變化。

隨即,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一樣,開始緩緩地向天空中升起。

張慶元看著這個殺了成千上萬神州結界修士惡魔的人就這麼走了,自然不甘心。

“荊天,別以為這麼好走!”

張慶元突然一拍火木花的葫蘆身子,一道湛藍的火花直奔荊天而去。

荊天看到火木花,臉上頓時露出恐懼之色!

在剎那間,甚至荊天沒有任何反應的速度下,湛藍的火木花像是一把利劍,絲毫沒有阻擋地穿透在了荊天的眉心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荊天消失在了半空中!

至于他到底死了沒有,張慶元並不清楚,但不管是死還是活著,對神州結界再沒了威脅,而且……他應該是有史以來最苦(空格)逼的飛升的修士了!

“兩位前輩,你們沒事吧。”眼見荊天消失,張慶元轉過頭望向玄空玄慈兩人,關心道。

玄空搖了搖頭:“沒事,這次多虧了你了。”

此時他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剛剛見到張慶元的時候,張慶元的修為也不過和神算門二代長老的修為差不多,而現在,卻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種升級速度簡直前所未有。

不過下一刻,他更加驚訝了:“張兄弟,你的修為又提高了?”

雖然張慶元只不過是從合體期初期升到了合體期的中期,不過其中的差別,玄空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還是多謝那個荊天了。”

張慶元說完話,卻發現玄慈和玄空對于他的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們此刻正一臉怪異地望著對方。

“師兄,你修為也提高了?”

“師弟,你修為也提高了?”

以前是大圓滿,現在通過感知,他們隱隱覺得已經摸到了飛升的那一道薄薄的障礙。

兩人顧不得跟張慶元說話,趕緊道:“走,快去煉制丹藥,只差最後一步了。”

張慶元不禁苦笑,搖了搖。

這兩個人現在對于飛升那麼著迷,恐怕跟之前在傘中的一些感觸有關系。

不過張慶元卻十分慶幸,幸好要飛升的不是自己,自己對這里,對外界還有很多牽掛,如果真的就此飛升的話,那麼恐怕再也找不回齊媚,而且以後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就在這時,張慶元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起另一個身影,是季若琳。

張慶元苦笑的搖了搖頭,這里的事情還沒完,他也無心再想這些,哪怕他知道季若琳同樣對自己情根深種。

“轟轟轟轟!”

不多時,遠處再次傳來了雷聲轟鳴的聲音!

張慶元一愣,玄空和玄慈兩個人竟然這麼快就開始渡劫了!

張慶元默默地數著雷聲,整整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雷聲響完,張慶元心里突然涌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過他知道,從此神州結界又少了兩個高手。

就在此時,突然遠處傳來了玄空和玄慈兩個人的聲音,他們用充沛地聲音向張慶元道別:“慶元兄弟,保重,未來在仙界我們再見。”

說完,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和玄空交往時間不短,現在玄空離開,張慶元悵然若失,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

站在那里矗立了半個時辰,張慶元這才轉過身來,重新來到了天坑的前面。

這天坑實在太過于古怪了,他石壁的材質能夠屏蔽光,屏蔽神識,應該是不錯的好東西,現在陣法已經破了,荊天這個威脅已經沒了,張慶元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東西。

站在天坑前面,張慶元準備再次進去探查一下,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五行遁法竟然遇到很大的阻礙,讓張慶元不得不停下來。

張慶元皺了皺眉,想不明白這下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他隨後手一揮,點睛筆出現在身旁。

用手撫摸著點睛筆,張慶元自言自語地道:“能不能進去就靠你了。”

說完,他一道法決再次打出!

點睛筆在張慶元的催發之下變得巨大無比,隨即一個轉身向著天坑的位置狠狠地鉆了去。

它此時就像是一把鋒利地鉆頭一樣,以極快的旋轉速度一邊旋轉一邊往地底下鉆進!

然而很快張慶元卻發現了問題。

這天坑自從陣法破壞之後,就變成了一片平地,絲毫沒有塌陷的感覺,現在點睛筆鉆下去,其結果更駭人。

幾乎約莫一個時辰,點睛筆的進尺竟然不足一寸。

看來這里的石頭的材質確實十分古怪,張慶元心想,然而對于獲得石材的心情更加炙熱了。

連點睛筆都這樣的效果,這東西絕對珍貴非常,張慶元自然志在必得!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1 18:44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20章 母蟲爆發!

張慶元正要用點睛筆進一步將地面的石材挖開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察覺到有五個人朝自己這邊越來越近。

既然有人過來,張慶元就不方便肆無忌憚地挖掘地下的石材了,他索性站起身來,神識朝遠方探查而去。

很快,在張慶元的神識中出現五個人影!

前面四個人在半空中極速飛行,後面一個人緊追不舍,而且距離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拉近!

當看清來人的樣子時,張慶元頓時渾身一震,驚喜交加!

張慶元喜的是前面三個人是自己的三個師兄,還有一個是皇耀。

自從二師兄和三師兄失蹤後,張慶元只從憐兒那里得知過兩人逃走的消息,後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現在見到兩個師兄不僅活著,而且還很好,張慶元自然欣喜萬分。

至于驚,卻是此刻他們竟然被追殺,而對方明顯是神算門的,看穿著和氣勢,應該是玄天無疑!

因為對方同玄空、玄慈同樣衣袍滾邊,而張慶元曾經聽玄空說過神算門的一些情況,現在神算門里只有大長老玄天跟他們一樣,屬于一代長老。

但就在此時,張慶元神識一動,他看到大師兄任逍遙懷中竟然還抱了一個人,竟然是神算門的小門主司徒黯。

此刻他們四個人都格外狼狽,顯然在曾經的追殺中不斷受傷。

“師兄!師兄!”

張慶元此刻修為提升不少,就算玄天同樣大乘期圓滿,張慶元有諸多依仗,也不會太過畏懼他,當即身形一縱,朝師兄等人的方向極速迎了過去。並大叫道:

“師兄!”

聲音滾滾而去!

任逍遙幾個人亡命奔逃,神識中根本沒注意到張慶元的存在,聽到張慶元的叫喊之後。都抬眼望去,當看到竟然是張慶元時。他們都吃了一驚!

若是平常,他們遇到張慶元自然是高興,但是現在後面有追兵,他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有焦急和擔心。

任逍遙臉色一變,趕緊厲聲道:“慶元,不要過來!後面的神算門的老怪物玄天,我們四個都不是他的對手。趕緊逃!”

他知道,如果張慶元不喊他們幾個人的話,玄天或許只會把張慶元當做路人,不會放在心上,而現在既然張慶元和他們幾個人有關系,那麼玄天斷沒有放過他之理。

“果然是這個老東西!”

張慶元眉頭一挑,眼中閃出凌厲的森芒,神算門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玄天操控主導的,不論是覆滅各大宗門,還是追殺師兄他們。都是這個老家伙的意思,現在見到他,張慶元豈能放過!

所以。張慶元不僅沒逃,反而加快速度沖了過去!

看到張慶元竟然不聽自己的話,任逍遙不僅焦急萬分,他起先本來準備轉移方向帶走玄天,但此刻也只能作罷,朝著張慶元迎了過去,伸手要去抓張慶元的胳膊,想把他帶走!

“師兄,我能對付他!”張慶元卻反過手抓住任逍遙的胳膊。寬慰道。

張慶元停在半空,任逍遙幾人無奈。也只能停下來,凌刀和花下酒都不清楚張慶元此刻的修為。還以為跟以前一樣,兩人不禁大聲訓斥道:

“你胡鬧什麼,趕緊走!”

說著,兩人就要去抓張慶元!

但就在兩人自認為可以抓住的時候,卻被張慶元再次反手抓住,張慶元搖了搖頭道:“師兄,放心吧,我不是傻子,有分寸!”

凌刀和花下酒突然被張慶元抓住手,都吃了一驚,他們這個時候才有心思打量張慶元的修為,一看之下不禁大驚失色:“慶……慶元,你……你的修為……,怎麼……怎麼……”

兩人當然震驚,當初張慶元來到神州結界的時候,他的修為還不到金丹期,而此刻竟然已經合體期了,就算資質再逆天,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跨越?

看著兩人震驚呆滯的臉,張慶元點了點頭道:“師兄,先等我解決了這個老東西,這個以後再說!”

凌刀一愣,隨後趕緊道:“不行,慶元,就算你現在突破到了合體期,也離大乘期差的遠,更不要說這個老怪物了。”

此刻的凌刀已經進階大乘初期,連他都遠遠不是玄天的對手,更不要說張慶元了。

不僅是他,任逍遙也趕緊道:“慶元,我知道你的實力不能以修為來衡量,但你要知道,先前我們四個人都沒有辦法擋住他的殺招,就算你再厲害,恐怕也抵擋不了他,這樣無異于送死!”

而此時玄天已經追到,看到幾人竟然不逃了,不由好奇的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張慶元一番,淡淡笑道:“區區的合體期修士,膽子倒是不算太小,竟然攔下我,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玄天的話自然是嘲諷的反話,果然他隨後接著冷笑道:“不過,就憑你這點兒本事,也不過是炮灰而已。”

“你就是玄天?”張慶元瞇起眼睛,也同樣上下打量玄天一眼,淡淡道,像是把玄天的話好不放在心上一樣。

玄天不禁一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合體期修士,有些詫異的道:“以我的修為好像沒有冒充別人的需要,既然你有這份膽色,倒是有趣,報上名來吧,也不至于做個枉死鬼。”

張慶元見玄天始終沒看得起自己,話里話外都是主宰生死一般的隨意,不屑的撇了撇嘴,淡淡道:“我知道你就夠了,這樣你就不會做個枉死鬼了!”

“你找死!”

聽到張慶元竟敢口出狂言,玄天無論再好的脾氣也被激怒了,此刻他也懶得再廢話,抬手就朝張慶元抓去!

勁氣凌厲,而且在周圍形成一片沉重的壓力!

“慶元,讓開!”

看到這一抓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任逍遙三人頓時大急,拼死不顧地揮拳朝玄天砸了過去!

“轟!”

真元激蕩,轟然炸響!

任逍遙三個人都身形暴退。玄天卻紋絲不動。

玄天望著他們獰笑道:“你們都是螻蟻,別以為進入大乘期就厲害。在我面前,你們什麼都不是!”

“是嗎?”

直到現在,張慶元沒有出手,他冷聲道。

隨即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玄天燒了過去,太陽精火像是一條火龍一樣,吐著長長的舌頭,咬向了玄天。

“啊?”

玄天陡然感應到了太陽精火的強大氣勢,頓時一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被他看低的張慶元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

他感覺到火焰的兇猛和危險。根本不敢硬碰,隨即一個瞬移躲開,卻顯得十分狼狽!

張慶元冷笑,不等他定下來又是一記太陽精火!

這次玄天就沒有那麼走運了,太陽精火直接向著玄天的腦袋咬了過去,玄天狼狽躲開的時候,半只耳朵已經被太陽精火燒成了空氣。

“找死!”

這點痛楚對玄天來說並沒有什麼,但對他來說無異于赤裸裸的打臉,這才是最無法忍受的,暴怒的玄天眼中迸射出森冷的殺意。手一揮,一柄飛劍呼嘯而出!

然而隨即他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可怕的東西正充滿肅殺之氣向他飛過來。

湛藍的火光。充滿了寒意,又充滿了無窮的灼熱,讓他心里升起一種驚懼的感覺!

玄天臉色劇變,再也不敢攻擊,朝一側躲去!

然而火焰隨即一扭身子,也轉了個圈繼續追趕著他。

玄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不過合體期,怎麼能弄出如此駭人的攻擊!

但無論玄天怎麼逃避,湛藍火焰像是長在他身上的尾巴一樣。一直跟著他,就像他之前追殺任逍遙他們一樣。如影隨形,而且距離他的身體越來越近了!

眼看那火焰就要追上他了。玄天咬了咬牙,怒聲道:“很好,這次我饒了你們,下次遇到你我一定宰了你!”

玄天身形一閃,一個瞬移消失不見!

湛藍的火焰也要跟過去,但卻被張慶元收了回來。望著剛剛玄天消失的地方,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而任逍遙幾人都徹底傻在那里,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如同一個怪物一樣。

“師兄,你們還好吧?”張慶元知道自己的變化肯定把他們嚇著了,回到他們身邊後喊道。

回過神來的任逍遙等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花下酒滾了滾喉頭,有些艱難的道:“你……你小子怎麼修煉的?”

“是啊,你這小子也太嚇人了吧,這一段時間不見,不僅比我們強,還強的沒影了。”凌刀也一臉震撼,腦袋有些發蒙。

唯有任逍遙和皇耀還好,畢竟之前見識過張慶元的逆天。

任逍遙苦笑道:“慶元,你……你這,簡直讓我們這些當師兄的汗顏啊……”

張慶元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這時,張慶元想起他們的事情,趕緊問道:“對了,二師兄、三師兄,你們之前怎麼樣,沒什麼事吧,你們怎麼會跟大師兄走到一起了?”

花下酒在師兄弟幾個的資質是僅此于張慶元的,如果不是他對修煉並不太上心,恐怕早就超過任逍遙了,所以此刻也恢復了過來,笑道:

“我們這不好好站在這里,哼,神算門想要我們的命還差點。”花下酒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慶元,笑道:“而且,現在我的師弟這麼厲害,神算門又算哪根蔥,哪兒來的還得回哪兒去,我們也不需要東躲西藏了!”

聽到花下酒的話,幾人都笑了起來,張慶元也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而凌刀道:“是啊,這一段時間真是跟老鼠似的,現在好了,慶元修為這麼高,我們自然不需要再躲藏了。”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師兄你們放心吧,神算門的賬我遲早要跟他們算。”

隨後。任逍遙又說起了他們相遇的事情。

原來,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在張慶元離開葉城的第五天後,他們也離開了葉城。前往司空大漠。

兩人遇到花間酒和凌刀兩個人純屬巧合,在司空大漠外。任逍遙察覺到了熟悉的隱藏手法,尋找之下,果然被他找到了凌刀兩人。

這種隱藏手法還是當年吳道子教的,就算大乘期高手都不一定能發現,所以保住了他們的性命。

師兄弟重逢自然非常高興,相互聊了一番再才上路,而這一路注定巧合不斷,進入司空大漠後。他們又遇到了司徒黯遭到神算門的追殺。

本來他們不準備管的,畢竟是神算門的事情,但任逍遙想到當初張慶元和司徒黯的關系,于是出手相救。

凌刀和花下酒這段時間也被神算門折騰的夠嗆,見任逍遙出手,他兩人自然不會反對,將這段時間的憋屈發泄一通,那些追殺的神算門人被他們殺了個干干凈凈。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引來了玄天,他們開始並不認識。初次交手後如果不是任逍遙見機快,當時就要被重傷,大吃一驚的幾人再也不敢攻擊。轉身就逃。

這一逃就是一場噩夢,眾人用盡了手段也沒把玄天甩掉,卻讓他越追越近,如果不是遇到張慶元,他們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被玄天追上,那等待他們的恐怕就是死亡的下場。

聽到他們的話,張慶元也不禁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巧合,恐怕自己就要追悔莫及了。想到這些,張慶元對玄天的殺意更濃了。

司空荒漠的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一個女人正端坐在那里,卻是從張慶元手下逃走的海媚珠。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一閃,又來了一個人,不是別人,同樣是從張慶元手下逃脫的玄天。

“是你?”

女人見到來人,眉頭一挑,臉色陰沉道。

“是我怎麼了?”玄天眉頭一皺道。

“你還敢過來?”海媚珠眼神兇厲道,如果不是之前的所有天級法寶都已經被張慶元毀掉了,她此時肯定會絲毫不猶豫地幹掉玄天。

玄天苦笑地搖了搖頭道:“以前是,但是現在不是!”

海媚珠眉頭一皺,奇道:“什麼意思?”

玄天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以前救出司徒橫,對我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事,我肯定不會想讓他出來。不過現在不同了,現在我面臨著最大的威脅就是那個叫做張慶元的小子。”

“張慶元?”海媚珠皺了皺眉,她被張慶元傷了之後,就逃到了這里養傷,這才剛剛恢復,自然知道張慶元了。

玄天點了點頭:“所以我想和你合作,一起除掉張慶元。”

玄天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剛剛自己揣度了一番,明白自己如果沒有找到克制張慶元那種藍色火焰的前提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還查到了張慶元的身份,就是殺掉自己三個弟子的張慶元,而且他身上還有五行靈牌,這樣的人,自然是他的心腹大患,無論司徒橫能不能出來,他跟張慶元都是死仇。

“合作?”

海媚珠皺了皺眉,玩味的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看向玄天的眼神微微閃爍。

對于屢次破她事情的張慶元她當然想要殺之而後快,但對玄天,她同樣抱有十二萬分的警惕,不過她還是問道:“怎麼合作?”

“我剛才和張慶元交過手,對付張慶元這樣的人,現在以你我的實力已經遠遠不夠了,所以必須另辟蹊徑,我觀他雖然攻擊厲害,但畢竟是合體期的修為,我猜他應該無法堅持太長時間,所以應該用人多來對付,一點點消耗他的真元,等到他後繼無力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玄天盯著海媚珠的眼睛,緩緩道:

“我們神算門的人已經到了司空荒漠,你們的人一到,我們一起動手,你看如何?”

“我們的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海媚珠眉頭一皺,一副不明白的神色。

“嘿嘿,海媚珠,到了現在你還跟我裝傻嗎?外人不知道龍蛇盟實際操控著是你。難道我不知道嗎?當初龍蛇盟一建立起來,我就已經猜到了你在主使。因為你一直在籌劃救司徒橫的事情,同時你又怕司徒橫出來之後。不足以對抗整個神算門,這才建立起來龍蛇盟給給他準備足夠的家底。這些我都沒猜錯吧?”

海媚珠臉色一沉。看向玄天的眼神極為不善起來,而玄天笑了笑,並沒有再說話。

“那殺了張慶元之後又如何?”海媚珠最終還是問道。

“殺了他之後?到那時候你還是救你的人,我繼續阻止,就跟之前一樣。”

海媚珠臉色陰晴不定的看了看玄天,將整個過程在他的腦海里過了一遍,確認自己並沒有什麼遺漏之後,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同意了和玄天的合作。

兩人同時向著半空中發出去了一道符箓,很快就有了回應。

片刻時間後,兩人都收到了回復。

仍然是司空荒漠的最深處,此時張慶元幾個人被龍蛇盟和神算門的頂尖高手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張慶元剛剛殺退玄天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等幾個師兄療傷,還沒來得及走,就被這些人圍住了。

龍蛇盟的五百名修士頓時組成了一道強大的陣法,緊緊環繞在了張慶元幾個人的身邊。

“師兄,小心,這個陣法非常厲害。可以通過陣法加持,攻擊的實力提升數倍不止!”張慶元提醒道。

當初玄空就在這樣的大陣法中吃過虧,現在師兄的修為顯然不及玄空。所以他們在陣法之中肯定會比玄空更加吃力。

任逍遙幾個人都是點了點頭,警惕的注意四周。

“轟!”

一記真元拳頭突然地向著陣中心打了過來,對方終于開始攻擊了,隨著他們的攻擊,同時無數的真元拳頭同樣向著陣中心打過來。

張慶元臉色微變,很明顯,這一次的陣法要比包圍玄空的陣法要強過很多!

這還不算,龍蛇盟的修士在里層包圍張慶元,而外層的神算門的修士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其中一名神字輩的修士拿著玄天的通信符給這些人講著什麼。很快,所有的人都同時點頭。仿佛明白了什麼。

下一刻,他們就將龍蛇盟的修士包圍在了里面。他們同樣也組成了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是龍蛇盟的龍蛇大陣的加成陣法。

是海媚珠講給玄天的。

本來依照玄天的意思,是要海媚珠交出龍蛇大陣的秘密。畢竟龍蛇盟的陣法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以後真的遇上這樣的陣法即便是他也只能逃走。

雖然神算門的神識刀法可以破解小型的陣法,但是遇到這樣的大型陣法根本就是無能為力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並不是所有的神算門的修士都會神識刀法。

玄天精明,海媚珠也沒那麼傻,雖然同意了和神算門合作,但是她知道龍蛇盟和神算門早晚有一場大戰,怎麼可能將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傳給神算門。

于是,海媚珠給了玄空一種輔助陣法,這種陣法只有在住陣法完成的時候才能起到作用,並且它的加成倍數遠遠不如主陣法那麼厲害。

即便如此,龍蛇盟和神算門合成的這個大陣已經夠張慶元幾個人受得了。

張慶元一邊揮射出太陽精火,一邊心里暗罵,誰創造的這種陣法,太不讓人活了!

“轟!”

“轟!”

一道道太陽精火打出去,一條條火龍一次一次沖擊陣法。

然而現在包圍著他們的人的實力,每個人都足足有大乘期修士的實力,他們相互救扶,共同抵御太陽精火,即使是張慶元也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既然太陽精火對他們沒用,張慶元不得不考慮別的。

他之所以用太陽精火,還是因為太陽精火對于真元的消耗少一些,而火木花火的消耗卻很大,如果不是特別必要,他一般不會使用。

但現在已經不用不行了。

火木花火一取出,頓時湛藍的火焰向著修士呼嘯而去,瞬間燒倒幾個修士,發出驚悚的喊叫!

然而火木花也實在是太過于局限了。面對這麼多人,它實在也是無能為力。

因為每當張慶元殺了一個敵人之後,陣法瞬間一變。就有無數的攻擊到了他的身前,他不得不得放棄火木花重新抵抗對方。

張慶元還算是好些。現在的他就像是之前玄空一樣,雖然沒有辦法破陣,但是在陣法之中自保還不算是難事。

任逍遙他們就不好過了,陣法之中的他們現在已經基本上變成了沒頭的蒼蠅。

無數的攻擊隨時都往他們身上招呼,他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然而即便是躲避,很多時候仍然難以躲避過去。最終只能被重拳擊中,剛剛恢復過來的他們再次傷痕累累。

張慶元在戰鬥的過程中一直關注著他們。

他發現他們中實力最弱的皇耀此時已經基本上支撐不住了,僅僅匆匆一瞥的瞬間,皇耀就挨了兩記重擊。

到了這個時候,張慶元只好取出從荊天手中獲得的雷劫傘,這個玩意兒同樣非常消耗真元,但張慶元不用不行了。

一道法決打出,雷劫傘緩緩地撐開。

傘柄上面奇怪得符號像是一只殺人的魔頭,沖著張慶元裂口大嘴傻傻地笑著。

這把傘威力實在過于巨大,在荊天離開之後。張慶元就開始煉化了,由于感應不到了原來主人的存在,所以張慶元煉化的時候根本沒有費多少時間。僅僅用了幾個時辰,他就掌握了雷劫傘的用法。

上次,張慶元用渾天鑼破了龍蛇盟的陣法,這次,希望雷劫傘能夠再幫他一次。

雷劫傘果然不是凡品。

陡然張開,頓時隆隆隆地發出來了風雷之聲。隨即,它身上像是散發出來了無數的靈光,向著所有的修士照射而去。

任何一個修士被這光照在身上的時候,身體都是一滯。隨即停留在原地,再也不動了。

張慶元透過雷劫傘。一幕幕可怕的情形發生了!

滾滾天雷像是一道道冰雹一樣,砸在修士們的頭上。修士奮力地抵抗,同時不難從他們的臉上看出興奮之色。

很快,所有的修士都停住了。

整個司空荒漠歸于沉寂,上千名的修士的存在,絲毫沒有一點兒生息。

此時只有張慶元一個人能夠聽到滾滾天雷的聲音。

“不好!那是……雷劫傘!”

事實上,當龍蛇盟和神算門和張慶元動起手來的時候,海媚珠和玄天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附近。

“雷劫傘?那是什麼?”

海媚珠雖然是大乘期的修士,不過她的修為都是跟著司徒橫混出來的,少有行走在神州結界,所以沒有玄天那麼見多識廣。

“雷劫傘啊……”玄天嘆了一口氣,他簡略地把雷劫傘的傳說說給了海媚珠聽。

海媚珠頓時大驚起來。

如果真的像是玄天說的那樣,恐怕今天他整個龍蛇盟的精銳都要覆滅在這里了,同時他也別想再救出司徒橫了。

想到這里,海媚珠眼神一轉,看向身後的一個極美女子,正是陶芊芊。

陶芊芊是剛剛來到司空荒漠的,她運氣不好,剛一來到這里就被師父海媚珠發現並捉住了。

海媚珠捉住陶芊芊就往陣法附近走去。

“海媚珠,你瘋了,你要幹什麼?”

雖然對于海媚珠玄天沒有任何好感,但是作為合作伙伴,玄天不得不出言提醒海媚珠,現在出去無異于找死,那把雷劫傘的威力,他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深知其中的危害。

“這女人或許能夠讓那小子停下來!”

玄天一愣,似乎有些明白。

“住手,張慶元,不然我殺了陶芊芊!”海媚珠厲聲道,一只手將陶芊芊提了起來。

張慶元看到海媚珠出來,頓時一楞,隨即臉色沉了下來,怒聲道:“瘋婆子,把陶芊芊放開,趕緊滾開!”

這時候,好不容易控制住局面,張慶元當然不想節外生枝,況且海媚珠損失了幾十件天級法寶,此時的實力已經不足為懼了。

“我數三個數,你如果不停下來。老娘就讓陶芊芊跟著陪葬!”

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陶芊芊的身上,海媚珠已經沒有了更多的選擇,所以。此時的她近乎有些瘋狂。

她內心里的想法同樣瘋狂,既然救不出來司徒橫。她寧愿一死。

“芊芊,芊芊是你!”

陣法之中,司徒黯一直在張慶元的護衛之下,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他陡然見到了陶芊芊,心情萬分激動,幾乎跌跌撞撞地向著陣法之外跑去。

“回來!”

張慶元一把抓住了司徒黯,將他按在了自己的身邊。

“芊芊。芊芊!”司徒黯根本就沒在意張慶元的力道,仍然不斷掙扎想要跑到陶芊芊的身邊。

看到了張慶元,看到了司徒黯,陶芊芊只是淡淡地一笑,沒有人知道她在笑什麼。

“三!”

“二!”

“撲通!”

司徒突然跪倒在了張慶元的面前,大聲哀求著張慶元停下來,他說只要張慶元停下來,他甘愿為張慶元當牛做馬。

張慶元不禁苦笑。

不管是司徒黯還是陶芊芊,他都不能見死不救,即便是司徒黯不求自己。他也要停下來。

正在張慶元要停下來的時候,陶芊芊突然出聲了,她大聲喊道:“張大哥。不要管我。你知道我的,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聽了陶芊芊的話,張慶元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有一種莫名的沉重。

直到現在陶芊芊仍然放不下自己的過去,這令他十分擔心。

即便陶芊芊求死之心堅定,但是張慶元還是停了下來,他冷冷地望著海媚珠道:“瘋婆子,你把陶芊芊放下吧。”

“嘿嘿,哪里那麼容易。我如果把她放下。誰能保證你不再使用你那把傘?來,乖乖地把傘交出來。我決不食言。”海媚珠獰笑道。

把傘交出去?

張慶元頓時猶豫了,目前來說。傘是他破龍蛇盟大陣的唯一的底牌,如果放棄了這把傘,陶芊芊救不出來是一定了,恐怕自己這些人都將成為待宰的羔羊。

“再給你五個呼吸的考慮時間。”

張慶元猶豫不決。

那邊陶芊芊此時卻滿眼淚光,哭喊道:“張大哥,謝謝你了。你的心意我領了,不要為了我這樣一個女人,把自己也害了。”

“閉嘴!”

“啪!”

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了陶芊芊的身上。

“芊芊,我的乖徒兒。你自己的那點兒心思師父還能不懂,既然你用情這麼深,難道不想看看你喜歡的男人會為你做到哪一步嗎?”

海媚珠嘿嘿笑道,只是笑容看起來異常邪(空格)異。

張慶元聽了海媚珠的話,心中頓時一震。海媚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陶芊芊會對自己……?

想到這里,他趕緊將這個念頭趕出腦後。

對于陶芊芊,他從厭惡,隨後感到這個女人可怕,最後化為敬佩,但是若說到男(空格)女之情,那自然是沒有的。

“時間到了,芊芊,你的命好苦,為了他你改變了多少?而他連一把破傘都舍不得給你。”

對于生死,陶芊芊此時已經看得非常開了,也不想讓張慶元把傘交出來,對于海媚珠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但眼神一直盯著張慶元。

“好徒弟,那就跟師父一塊兒去吧!”

海媚珠又是一聲狂笑,隨即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陶芊芊頭頂砸了過去!

“轟轟轟!”

千鈞一發,突然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海媚珠同樣也停下了手掌。

天坑位置自從荊天出來之後,已經重新復平了。而現在,巨響的過程中,再一次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坑,甚至比之前的天坑還要巨大。

“母蟲出來了?”

張慶元第一時間判斷道。

根據和荊天之間的交流,事實上,張慶元已經知道了母蟲是荊天培養起來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母蟲出現的時間被拖延了,直到荊天離開的時候,母蟲都沒有出現。

荊天既然已經離開了,天坑再次裂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母蟲重新出來了。

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些,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望著天坑。

這司空荒漠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發生了太多的離奇的事情,他們不敢想象。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劇烈震動很快消失了,天坑附近也歸于了平靜。

張慶元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巨大的黑洞。

他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個瞬間,母蟲就會出現。

神州結界的蟲患的威力他是知道的,他很難想象母蟲的實力會是什麼樣的水準。

“老賊,老賊,你終于出來了。”

海媚珠見到天坑變化,欣喜萬分,她像是瘋了一樣沖向了天坑。手中兀自攜帶著陶芊芊。

趁著張慶元愣神的功夫,司徒黯同樣也擺脫了張慶元的控制,離開了陣法,向著天坑奔去。

張慶元警覺之後,卻沒有拿住他。

為了避嫌,這時候如果他繼續控制著司徒黯,恐怕司徒黯會多想,因為陶芊芊。

“哈哈哈,老賊,你快點兒出來。你快點兒出來,我在這里。我是小媚!我是小媚!”

小媚?張慶元聽了有些惡心。他想起了齊媚,很難想象。瘋婆子怎麼會和齊媚一樣的小名。

“轟!”

就在海媚珠靠近天坑的那一刻,突然又是一聲巨響。

隨即一個巨大的頭顱探出了腦袋!

怪蟲出現了,張慶元一驚,不僅是他,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怪蟲頭顱約一丈大小,滿頭都是黃色的須發,兩只眼睛都像是磨盤,緊密地並在了一起。

“吼!”

怪蟲頭顱探出來隨即一聲巨吼。

當他發現天坑附近的海媚珠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向著齊媚撲了過去。

天坑出現的不是司徒橫,而是一個巨大的怪物。海媚珠整個人都傻了,甚至連怪蟲咬她的時候她都有些迷茫。

不過。大乘期修士的警覺不是一般敏銳。

感受到危機,她想都沒有想就把陶芊芊拋了出去。

張慶元一驚,想要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陶芊芊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落向了怪蟲的口中。

“啊!”

突然一聲大叫,一個身影陡然出現在了陶芊芊的身前,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陶芊芊,兩人的身體碰在了一起,陶芊芊身體往後飛了出去,脫離了怪蟲的大口。

而司徒黯卻被撞進了怪蟲的口中。

張慶元心里一個咯噔,隨即嘆了口氣。

司徒黯真是一個用情至深的情種,他很難想象一個男人能夠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拼了自己的生命去救護。

但是司徒黯做到了。

即便是陶芊芊此時也被司徒黯感動了,她望著消失在怪蟲口中的司徒黯,眼睛流下了一絲凄慘的淚光,淚水順著她的雙頰淌過,散落在她的俏麗的臉龐上面。

就像是司徒黯的生命一樣,綻放起了一朵絢麗的花朵。

“司徒公子!”陶芊芊撕心裂肺地喊著。

張慶元心中也是一陣難過。

不過下一刻,發生的事情令他驚詫不已。

怪蟲吞下了司徒黯,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上下頜一碰就要咀嚼,不過隨即他就停了下來。

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它一陣干嘔。

拼命地往外吐著什麼東西,就像是如果吃了司徒黯他會中毒而死一樣。

最終,它嘴巴一張,司徒黯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裹了一身的粘稠液體,看著極為惡心。

經歷了生死,司徒黯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怪蟲,他想不明白,怪蟲為什麼突然把他吐了出來。

不過也暗暗慶幸,終于是躲過了一劫難。

看到司徒黯出來,張慶元松了一口氣。

“吼!吼!”

怪蟲吐出來了司徒黯,又是一聲巨吼。

吼聲洞徹天地,。

折騰了半天,怪蟲這才吐出來了另外一樣東西。

那東西是一枚玉佩。

司徒黯看到了玉佩,一愣神,隨即臉色一變的往自己的身上找去。

這枚玉佩司徒黯非常熟悉,這是他的母親留下來的,一直帶在身邊,同時,神算門的人告訴他,他的身親同樣也有一只佩戴在身上。

司徒黯以為這枚玉佩是他留在怪蟲肚子里面的,不過當他翻過了衣物,發現自己的玉佩仍然在身上掛著的時候,臉上露出來了駭然的表情。

他此時也顧不得了對怪蟲的害怕,一股腦跑到了怪蟲的身邊,有些激動的道:“你……你究竟是誰?”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怪蟲聽了他的話,竟然像人一樣兩只磨盤一樣的大眼睛閃了閃,過了一會兒後,竟然緩緩淌下兩行液體。

怪蟲臉上的表情外人無法讀懂,但是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其他人明白了些什麼。

他搖晃著巨大的身軀,走近了司徒黯一步,隨即低下了龐大的腦袋,將嘴巴靠近了司徒黯的臉龐,親昵地在他的臉上舔了舔。

眼中滲出的液體更多了,緩緩流淌下來,流落到司徒黯的腦袋上,身上。

雖然感覺有些惡心,但司徒黯還是能感受到一種濃濃的親情,那是無法磨滅的,司徒黯感覺自己身體有些顫抖。

“他是司徒橫!”

不知道為什麼,海媚珠第一時間認出來了這個大蟲就是司徒橫,她尖叫著,聲音撕心裂肺,充滿了傷心,難過和恐慌。

說完,她毫無顧忌地沖著怪蟲跑了過去,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喊道:“老賊,是你,老賊,我的老賊,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她跑過去,緊緊抱著怪蟲,捧著他低垂的頭顱,又親又啃。

這時候,即便是張慶元也為海媚珠對于司徒橫的感情所感動,即便是司徒橫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模樣,她仍然是不離不棄。見慣了塵世間的虛與委蛇,此刻的張慶元也不禁有些感慨,不管海媚珠這個人怎麼樣,是正是邪,但她對司徒橫的感情無疑是真摯的。

張慶元感嘆著,突然,一聲吼叫再次響了起來。

突然怪蟲全身一震,臉上露出來了痛苦的表情。

他像是預感著要發生什麼一樣,什麼也顧不得做,用嘴巴狠狠地將司徒黯和海媚珠兩個人拋了出去,這一拋數十丈的距離。

做完這一切,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迷離起來了,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的眼神中除了迷離,還有無限殺意。

面對這殺意,司空荒漠中的所有修士都是全身一震。

每個人仿佛從司徒橫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把利劍,這利劍無論是誰碰觸到,整個人的心臟都會被挖出去,都會死亡。

太可怕的氣息了!

怪蟲剛一出來的時候,身上還附帶著司徒橫的靈智,然而當在陽光底下照耀了幾個呼吸之後,整個人的神智就迷失了。

他的身體里依然帶著荊天所布下的咒語,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咒語被引發了,隨即就迷失了,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記憶!

眼前的所有人,都將是他的獵物!

司徒橫化作的怪蟲徹底迷失了心智之後,隨即撲向了所有的修士,而修為越高的修士越是首當其沖。

因為,司徒橫的出現是帶著任務來的,要替荊天獲得一個大乘期修士的魂元,現在即便是荊天走了,這個任務在仍然埋在他身上的咒語里面,無法取消。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2 21:03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21章 找齊眉!

怪蟲發瘋一樣,跨著重重地步子沖向人群,他的目標是混在其中的任逍遙、凌刀皇耀這些大乘期修士,因為只有他們才能作為主魂。

怪蟲揮舞著爪子,尖銳的叫著,兇狠地向幾個人所在得地方拍了過去,同時他張開了血盆大口,吐出來可怖的紅色大舌頭,席卷之下,無人能擋,被拍成肉泥,被攪成碎屑!

“找死!”

張慶元太陽精火毫不猶豫地噴了出來,燒向了怪蟲!

太陽精火像是一條火熱的巨龍,散發著灼熱的氣息,瞬間將怪蟲包圍,但怪蟲連一絲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依然我行我素的瘋狂殺戮!

但當太陽精火和怪蟲碰觸在了一起的時候,竟像是遇到了什麼障礙一樣,頓時被彈了回來,而再看怪蟲的身體,卻仍然是毫發無損。

張慶元頓時一愣。

尋常的修士,哪怕是厲害到像是神算門的玄天那樣的高手,遇到太陽精火也不敢硬碰,怪蟲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絲毫不怕太陽精火的威力!

看來太陽精火是沒有用處了。

張慶元無奈,只得取出火木花火葫蘆,一道法決打了出去,湛藍的光焰頓時噴了出來,沖著怪蟲而去!

但即使是火木花火依舊不能奏效,湛藍的火焰碰到了怪蟲的身體,隨即被彈了回來,饒是湛藍火焰窮追不舍,仍然是一樣不能傷害怪蟲分毫。

一來一去,這兩個回合,張慶元並沒有占了多少便宜,怪蟲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不過雖然不能傷到怪蟲,但它還是被火焰纏住了,這讓它感到極為憤怒!

張慶元不過是一個合體期修士,不是大乘期修士。雖然怪蟲此時已經迷失了心智,然而體內的符咒仍然起著作用,能夠判斷出來張慶元不是他的目標。

所以,怪蟲不想和張慶元繼續耽擱下去了。

它一個大轉身,隨即一躍,頓時身形飛起來了數十丈的高度,落到了張慶元的身後。

張慶元自然猜出怪蟲的用意,它是想要避過自己,殺掉其他的大乘期修士,但有他在,怎麼可能讓怪蟲如愿。

張慶元身形一閃,一拳轟向怪蟲,拳道神通瞬間爆發!

怪蟲意識到危險,猛然轉身,同樣朝張慶元撲去,巨大的爪子同樣砸向張慶元!

“轟!”

兩拳相撞的瞬間,整個空間的空氣都仿佛爆裂了一樣,席卷而出的氣浪震得周圍人仰馬翻,連地表的沙塵也狂暴的揚起,瞬間讓整片空間都變得灰蒙蒙的。

“吼!”

怪蟲怒嘯一聲,再次揮拳朝張慶元砸去,張慶元也同樣祭起拳道神通,再次轟然撞上!

兩人身形不斷退開,而地表的沙坑卻擴大到恐怖的程度,漫天沙塵揚起,伴隨著氣浪震蕩,狂風呼嘯的如同末日來臨!

久攻不下,怪蟲更加暴躁起來,他接連又沖撞了張慶元三次,仍然沒有辦法沖過去。

“老賊!我來幫你!”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是海媚珠的聲音。

海媚珠話音剛落,輕飄飄地落在了怪蟲的旁邊,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得沖著張慶元砸了過來。

張慶元閃身躲開,臉色陰沉的看向她,罵道:“瘋婆子,你要幹什麼。這怪蟲已經沒有了心智了,不想找死趕緊退開!”

張慶元不想和海媚珠糾纏,仍是太陽精火燒向了怪蟲,雖然不管用,但是畢竟能夠讓怪蟲脫不了身。

海媚珠冷眼望著張慶元,她見張慶元繼續攻擊怪蟲,頓時大怒:“他就是司徒橫,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老賊!誰也不能欺負他!”

話音剛完,海媚珠又是一道真元大手砸向張慶元!

此時成了以一對二的局面,不過張慶元心中卻是暗自慶幸,幸好海媚珠的天級法寶已經被自己收了,不然的話,面對這樣兩個瘋子,他不死恐怕也要脫層皮。

“嗷!”

突然,怪蟲狂嘯起來。

迷失了心智的怪蟲,和張慶元對戰,一直沒有發現海媚珠的存在,對它而言,自己一個人對戰張慶元和另外一個人幫助他對戰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當海媚珠幫助它攻擊張慶元的氣勢越來越猛的時候,他漸漸地聞到了大乘期修士的氣息。

沒錯,海媚珠也是大乘期修士!

體內敏銳的符咒感知到了這一點兒,頓時一陣焦躁燒向了大蟲的整個身體,大蟲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他陡然一聲咆哮,隨即轉過身去,海媚珠成了它的目標!

大蟲雖然笨重,但是攻擊起來速度卻並不慢,幾乎眨眼間就到了海媚珠身側,張開血盆大口就狠狠地朝海媚珠咬了過去!

此時的海媚珠依然在和張慶元對戰。

血腥的氣息彌漫的時候,海媚珠才感知到了一絲危險的來臨,她怎麼也沒想到怪蟲會對她下手。

海媚珠大吃一驚下,趕緊閃身躲開,隨後難以置信地望著怪蟲,尖叫道:“老賊!我是小媚……”

司徒橫一定記得我,一定記得我。海媚珠心中不停的吶喊,但是現實是蒼白無力的,怪蟲根本沒有任何遲疑,再次撲向海媚珠,海媚珠失神之下,頓時被咬中!

“啊!”

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海媚珠半個身子被咬了下去,血肉四濺!

而另外的半截身體則甩落在遠處,凄慘的如同海媚珠的內心。

就在此時,海媚珠的元神從身體里逃竄而出,有些失魂落魄的望著怪蟲,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樣。

“吼!”

但是,怪蟲根本無視她凄婉的眼神,再次撲過去,抓住根本不知反抗的海媚珠,竟然生生將她的元神吞了下去,只留下海媚珠尖銳的慘叫,如杜鵑啼血一樣。

而完成了這一切,怪蟲又是一陣嚎叫。

海媚珠是大乘期修士,按照之前荊天設下的符咒是可以作為主元魂的,也就是說海媚珠死了之後,怪蟲已經完成了符咒里設定下來的任務。

怪蟲的咆哮,似乎是在歡呼,也似乎是在慶祝自己的一種解脫。

然而對于司徒橫來說,他絲毫不知道,有那麼一個女人,如此地愛他,此時已經死在了他的血盆大口之下。

張慶元呆呆地望著海媚珠的半截身體,此時頓時百感交集,他很難想象,如果前一刻海媚珠能夠看到眼前的這個畫面,她還會不會如此執著地拼命地幫助怪蟲來攻擊自己。

或許會吧。她也是一個癡情的女人,不幸的女人,雖然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對于海媚珠的死亡,張慶元並沒有多少傷感,也沒有太多的惋惜。

怪蟲也根本沒有給他惋惜的機會。

完成了任務的怪蟲,似乎徹底地解脫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它能夠重新變成司徒橫,也並不意味著他能夠恢復原來的意識。

僅僅代表著他的攻擊對象不再只是大乘期修士了。

怪蟲咆哮完,連正眼都沒有看張慶元,隨即一個轉身,沖向了神算門和龍蛇盟的修士們。

他揮舞著巨大的爪牙,他張開著血盆一樣的大口,沖向了出竅期到大乘期的各個修為的修士。

像是一個葷素不忌的猛獸,一口一口地向著修士們咬了過去。

頓時慘叫連天!

“芊芊,這個你拿著。”

司徒黯將自己最後一件法寶雷光閃遞給陶芊芊,滿臉苦澀之意。

剛剛得知這怪蟲竟然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竟然沒死的時候,他就被驚呆了,剛剛雖然司徒橫清醒的時候吐出了他,依然讓他受了傷,所以片刻後就暈了過去。

陶芊芊一直守在他身旁,保護他。

而司徒黯醒來之後,仍然沒有從怪蟲是父親這個巨大的陰影里面走出來,他腦袋里一團亂麻。

這麼多年,他終于再一次見到了他的父親,雖然此時的父親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英姿,已經變成了一只大蟲,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父親所引起來的蟲潮害死了神州結界的那麼多的修士,是整個神州結界的罪人,可想而知他會受到什麼樣的圍攻。

司徒黯既憎惡他的所作所為,又擔心他,畢竟他是在沒有神智下做的那些。

有幾次,司徒黯真的想要沖出去幫助怪蟲,然而卻又猶豫了,但就在這時發生了海媚珠慘死的一幕。

司徒黯對海媚珠沒有任何好感,但她的這個結局,卻讓司徒黯唏噓不已,內心也有些感同身受。

而這件事的發生,也讓司徒黯明白了,無論怪蟲是不是司徒橫,現在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區別,因為怪蟲已經沒有了任何心智可言。

隨著這些不是父親的意識,但畢竟是他做的,作為兒子,司徒黯也感到痛苦。

陶芊芊搖了搖頭,眼圈紅紅地道:“謝謝你,司徒大哥,你是好人。但是你的東西,我不能收。”

司徒黯聽了一愣,緩緩搖了搖頭,用力將法寶塞進陶芊芊手中,柔聲道:“拿著吧,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張兄弟是個好人……”

司徒黯明白,哪怕自己無法阻擋父親,他也沒有臉面活下去,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此刻的他反而比以往輕松了許多,他笑著,笑得很燦爛。

陶芊芊望著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和司徒黯認識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像現在這樣如此開心過。

也許是因為自己吧。

對于感情,司徒癡是癡了一些,但是還是看得比較透徹,如果不是現在他將要和所有的修士一起和母蟲戰鬥,恐怕不會說出來最後一句,然而現在他看開了。

在他心里,也只有張慶元這樣的男人,才能夠配得上陶芊芊這樣漂亮而又美麗的姑娘。

陶芊芊搖了搖頭,如果事情像是司徒黯想得那麼簡單就好了,然而她知道,張慶元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甚至都沒有察覺過。

海媚珠已經死了,陶芊芊取出來渾天鑼,遞給司徒黯道:“這個還給你。司徒大哥,如果你沒有渾天鑼就好了。那樣你就不會遇到我,或許你會開心很多。”

司徒黯接過來渾天鑼,怔怔地望著它發呆了半晌,終于還是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怪誰,也沒有後悔。這一切都是命數。就當我替我父親做下來的孽還債吧。”

陶芊芊微微一怔,隨即臉色一變。這時候她終于明白來了,司徒黯想要尋死!

司徒黯說完話,把渾天鑼重新放回了陶芊芊的手中,瞬間撲向了怪蟲!他臨走的時候,沖著陶芊芊道:“這鑼交給張大哥吧,你拿著不安全!”

陶芊芊熱淚盈眶!

她想都沒有想,真元凝聚,重重地往渾天鑼上面敲了去!

事實上,之前,她曾經試過,渾天鑼和張慶元手中的幾件寶貝一樣,對于怪蟲絲毫不起作用。

然而此時,他想要去救司徒黯,已經來不及了,只期望奇跡出現。

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她不敲鑼還可,鑼聲一響起來,怪蟲身形頓時一滯。

怪蟲停下來,望了陶芊芊手中的鑼半天,隨即向著陶芊芊撲了過來。

怪蟲已經迷失了靈智,渾天鑼對于怪蟲並沒有作用,只不過他聽到鑼聲,體內曾經認主的那種潛意識感應到了這鑼是屬于自己的東西,這才向著陶芊芊撲了過去。

“吼!”

一聲震動天地的咆哮。

怪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近了陶芊芊,血盆大口早已張開,重重地向著陶芊芊咬了過去。

陶芊芊只不過是出竅期的修為,哪里能夠逃得過去!

眼見就要香消玉損,但就在這一瞬間,陶芊芊的身體突然被撞開了!

這一次,仍然是司徒黯!

抱著求死之心的司徒黯,沒有任何畏懼。

上一次,同樣的情形,司徒黯僥幸保住了性命,這一次,他卻沒有了如此幸運!

“卡擦!”

血肉橫飛,如海媚珠一樣,司徒黯的身體頓時斷成了血淋漓的兩截!

“司徒大哥!”

陶芊芊被司徒黯推開,落在了地上,正好看到了司徒黯死去的這一幕,她頓時渾身一震,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終于,又是司徒黯救了自己一命,但也為了自己付出了生命!

陶芊芊雙眼一紅,淚水奪眶而出!

咬了咬牙,陶芊芊顫巍巍的站起身,嬌軀一擰,在沙地上跺出一個大坑,身體如炮彈一般射向怪蟲,眼里一片決然!

“陶芊芊,你要幹什麼!”

張慶元趕到的時候,陶芊芊已經飛身在了半空,張慶元臉色一沉,將她拉了下來!

陶芊芊定定的望了張慶元一眼,喃喃道:“張大哥,我欠司徒大哥太多了,能做的只有把我的命還給他了!”

“胡鬧,司徒兄為你死去,你更應該好好活下去,否則他的一切付出不都是白費了嗎?”

陶芊芊聽了張慶元的話一怔,久久沒有說話。

怪蟲此時更加肆虐了。

由于感知不到了渾天鑼的存在,它拼命地撕咬著周圍的修士。

此時,張慶元和陶芊芊距離它非常近,也在它的攻擊范圍之內。

“轟!”張慶元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沖著怪蟲的血盆大口燒了過去。

剛剛張慶元一直在旁邊觀察著龍蛇盟的修士和神算門修士和母蟲的攻擊,他發現了一些門道。

當修士攻擊母蟲的身體的時候,母蟲通常是置若未聞,仍然毫不顧忌地攻擊著其他的修士。而迎頭的修士才是母蟲解決的主要目標,因為它直接面對的修士毫不例外都是攻擊他的大口之處。

這樣張慶元已經確定了,怪蟲的大口是他的身體最弱的地方,至于母蟲其他的部位,經過多次試驗,張慶元確定自己拿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嚎!”

果然,太陽精火進入了母蟲的血盆大口,母蟲頓時大聲嚎叫起來,臉上露出來痛苦的表情。

它在地上翻著滾,顯然太陽精火對它的傷害十分大。

張慶元不禁高興起來,看來之前猜測沒有錯。這樣一來,他對制服母蟲有了很大的把握。

然而,沒多久之後,張慶元就發現自己高興得實在是太早了。

怪蟲在地上翻滾的時候,無數修士向著它攻擊,張慶元也不例外,然而仍然沒有對它造成一絲傷害。

片刻後母蟲就再次重新站起身來,更加瘋狂的朝周圍的人發起攻擊!

張慶元沒有動,他死死地盯著怪蟲的嘴邊,只要血盆大口再次張開的時候,張慶元就狠狠給他一記太陽精火,對它造成重創。

然而,怪蟲像是學乖了一樣,血盆大口再也不張開了,用一雙巨大的爪子,還有身體,或抓或撞,死的修士越來越多!

但是所有的人仍然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張慶元不禁皺起眉頭來。

看到張慶元皺起眉頭,一直在張慶元面前的陶芊芊也不禁擔憂起來。

母蟲如果是個人,他修為再高,只要不為禍,放過它就是了,但是母蟲現在是一個迷失了心智的怪物,如果現在制服不了它,那麼整個神州結界恐怕以後再也沒有人類生存的空間了。

只是她過于柔弱,張慶元不讓她上去拼命,只是讓她躲在他的身後,她不甘心。

有了張慶元的話,此時的她不再求解脫了,但是她不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哪怕她能做一點也好,這樣也是給死去的司徒黯最好的交代。

想到這里,她不禁望了一眼司徒黯送給她的那件雷光閃。

在場的所有修士都使用過自己的法寶,成千上萬的法寶都對母蟲產生不到傷害,可能只有她手中的這只雷光閃沒有使用過了。

想到這里,陶芊芊心中喃喃道:“司徒大哥,希望你的這件法寶能夠奏效,讓張大哥順利鏟除母蟲,還給神州結界一份安寧。”

說完這些,陶芊芊才祭起來了雷光閃。

這是一件天級寶貝,它被催發之後所產生的威勢也同樣震動天地!整個天空瞬間閃電雷鳴,一道道雷弧從天而降,落在了母蟲的身上。

張慶元苦笑,陶芊芊這是何必呢,若是雷電管用的話,那麼雷劫傘豈不是比這雷光閃更加厲害。

果然,雷弧落在了母蟲身上,它渾然未覺。

不過下一刻,母蟲臉上卻是露出來了兇光。

陶芊芊忘了,之前因為她使用渾天鑼,所以母蟲才向她發起了攻擊,直接導致了司徒黯的死去。

而雷光閃同樣是司徒橫曾經使用過的法寶。在感知到了雷光閃的存在之後,它突然轉變了方向,極速朝陶芊芊撲去。

速度實在是太快,張慶元這次一個愣神,根本就沒來得及救援,母蟲已經來到了陶芊芊的身邊,爪子狠狠地向著陶芊芊拍去。

陶芊芊心神大駭,想要躲避,但她哪里逃得過,瞬間被怪蟲拍中,身體頓時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遠方跌落而去,半空中灑下一片血雨!

母蟲並沒有追過去,因為此時它的爪子上已經抓著兩件法寶,一件是雷光閃,另外一件是渾天鑼!

這渾天鑼,司徒黯死了之後,陶芊芊並沒有收起來,所母蟲雖然沒有問了心智,但是似乎仍然認得它,搶奪雷光閃的時候,一並把渾天鑼搶了過去。

張慶元此時也抱住了陶芊芊,看到陶芊芊並沒有立即斃命,心里立刻舒了一口氣,趕緊取出一枚丹丸喂進她嘴里,讓她立刻多了一絲生機。

這也是母蟲的心思不在陶芊芊身上,而是在雷光閃上,要是它的目的是陶芊芊,十個她也也死絕。

張慶元把陶芊芊放在了一邊,再次撲向母蟲!

“咣!”

突然一聲鑼音響了起來。

張慶元頓時一驚。

這聲音刺耳,像是要穿透人的耳膜一樣,張慶元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明明是渾天鑼的聲音。

張慶元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怪蟲正在用自己的下巴敲打著渾天鑼,斷斷續續地。

張慶元陡然一驚,趕緊運轉真元抵御渾天鑼的魔音。

這母蟲竟然能夠催發渾天鑼,竟然有靈智?

如果這樣的話,恐怕在場的任何一個修士,包括自己都不一定能逃走了,更何談制服他。

不過,過了一會兒,張慶元才長噓了一口氣。

他已經明白了,這母蟲催發渾天鑼不過是潛意識的事情,他的鑼聲並不像尋常時候陶芊芊或者司徒黯催發的時候那樣連續,而是斷斷續續,甚至有時候幾個呼吸的時間都不能催發一聲。

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快足夠修士們調整自己的狀態了。

不過,張慶元仍然頭疼,現在他能想到的辦法已經都試過了,無論幾件法寶都對母蟲起不到任何作用。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魂天了!

然而召喚魂天需要時間準備,萬一母蟲在他身體吸收陰靈果的時候出現的話,那麼他就死定了,所以這個辦法他一直沒有嘗試。

但是現在修士越來越少了,張慶元知道,如果再不做決定,這些人也都要死了。

雖然他們的死跟自己沒什麼關系,反正都是神算門和龍蛇盟的修士,但是一旦沒有了這些修士當做炮灰,那麼自己和師兄就要面臨更大的危險。

而且,一旦母蟲離開司空荒漠,那將是整個神州結界,甚至外面世俗界的災難,這都不是張慶元想要的!

在現在還有人做炮灰的時候,張慶元決定冒險試一試。

他回到了任逍遙身邊,急聲道:“師兄,你幫我護法!”

任逍遙雖然不知道張慶元要做什麼,但張慶元這段時間的確讓他大開眼界,所以毫不猶豫的趕緊道:“你放心吧。”

張慶元取出一枚陰靈果,毫不猶豫地吞服了下去。

一陣腹痛後,隨著陰靈之氣散步全身,伴著全身痙攣抽搐,張慶元痛苦的滿臉大汗,不知過了多久,張慶元終于感受到了魂天的存在。

張慶元沒有和魂天廢話,直接說出來了他的要求。

魂天天聽了張慶元的話後,立即將神識探出,望向了怪蟲,突然,只聽魂天一聲驚呼:“界天石,竟然是界天石!”

張慶元皺了皺眉頭,這個魂天不先去對付怪蟲,怎麼大驚小怪起來,不過還是問道:“界天石是什麼?”

魂天沉吟一會兒,在張慶元幾乎要不耐煩的時候,才緩緩道:“關于界天石的來歷,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完。不過你記住就行了,那個大蟲身上的外殼是好東西。不但可以避禍五行氣場,而且還能屏蔽神識。等制住他以後,記得把他的軀體收起來。”

張慶元頓時一陣無語,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制住這母蟲,魂天就惦記起來這蟲子的軀體了。不過張慶元還是趕緊答應了下來,正要催促魂天殺了母蟲的時候,魂天卻突然大怒道:“混(空格)蛋!本尊的寶貝你也敢染指!”

“趕緊換過來,我要宰了這畜生!”

魂天大罵一聲,隨後趕緊跟張慶元互換過來,身形一縱,直奔母蟲而去!

母蟲得到了渾天鑼之後,不停地擊打著渾天鑼,漸漸地竟然順暢了不少,這令所有的修士都痛苦不堪起來,修為低的人已經死了許多,活著的越來越越少了。

即便是任逍遙和皇耀幾個人,都差一點兒在渾天鑼的魔音下心神失守,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穩固元神,同時更加兇猛的朝母蟲攻擊而去!

而任逍遙見張慶元突然朝母蟲沖去,他這才松了口氣,身形一縱也跟了過去,雖然對張慶元始終信任,但終究還是不放心。

而此時母蟲也發現了張慶元,不由更加瘋狂地敲起渾天鑼,魔音肆虐,讓所有人更加痛苦!

而魂天卻一陣冷笑,他怎麼會怕渾天鑼?哪怕這世上所有人都被渾天鑼給殺了,他也不會有一點事,因為這就是他曾經的法寶!

魂天隨即手一揮,那渾天鑼就像是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一樣,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從母蟲手中脫離而出,極速朝魂天射去!

母蟲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渾天鑼沒了,氣的它頓時咆哮起來!

“吼!”

一聲怒吼!母蟲像是發了瘋一樣撲向了魂天,同時大爪子帶起澎湃的力量,向魂天拍去,擠壓的空氣不斷發出爆裂的聲響,聲勢驚人!

魂天卻不在意,瞬移一躲,就避開了母蟲的攻擊,隨即就祭起渾天鑼,一陣有節奏的敲打而出!

“魂天,你有病嗎,渾天鑼根本對于這母蟲不起作用,你敲打也沒有用處。”

“哼!無知!這鑼是我的,難道我不知道他的用處嗎?”

魂天回應了一句張慶元,繼續敲打起來了渾天鑼。

渾天鑼散發出來魔音的同時,散發著無比強大的氣勢。

這種氣勢是張慶元從來沒有見識過的,至少在渾天鑼身上,這種氣勢是第一次出現。

渾天鑼的聲音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刺耳是肯定的,但是偏偏張慶元仿佛從之中聽到了某種節奏。

這種節奏,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使用過渾天鑼的人都沒有催發出來過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節奏突然幻化出來一道道尖峰的刀刃,開始從聲音的序列之中迸發出來。

刀刃離開了音域,像是脫了弓弦流矢一樣,勢如破竹一樣奔向了母蟲。

“嚎!”

母蟲又是一陣嚎叫。

流矢落在了母蟲的身上,隨即淹沒在了母蟲的身體里。

不過這流矢並沒有停下來,他們進入了母蟲的身體後,就開始在母蟲身體里面攪動起來。

“嚎!”

在流矢的攪動之下,母蟲已經徹底地失去了戰鬥力,在地上開始翻滾起來。

魂天手中的渾天鑼沒有停下來,繼續催發著。

母蟲翻滾越來越厲害,最終,在一次最強烈的掙扎之後停了下來!

“砰!!!”

母蟲突然渾身一僵,隨即‘轟’的一聲炸開,血肉四濺,澆得所有人劈頭蓋臉都是,如同下了一場血肉之雨一樣!

雖然如此,但依然讓所有人都猛的松了一口氣,感到渾身一輕!

神州結界一個最大的危害終于鏟除了。

張慶元也長噓了一口氣!

而恰恰同一時刻,魂天再次倒下了,陰靈果的陰靈氣無巧不巧又被他用光了。

而此時,司空荒漠活著的修士只剩下來數十多了,這些修士無一不是渡劫期以上的修士,甚至還有大乘期的修士。

不過,在母蟲的危機過去後,他們心里一動,全都望向了張慶元,這個他們曾經的大敵,開始心有余悸起來。

他們根本拿母蟲沒辦法,而母蟲卻被張慶元殺了,他的修為明顯比他們強太多,如果殺他們的話,恐怕比踩死一只螞蟻復雜不了多少。

而張慶元此刻哪有心思去管他們,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只母蟲的屍體收起來,魂天都說是好東西,總不會差的。

見張慶元不理他們,他們試探著邁出了一步,隨即又趕緊縮了回來,因為張慶元這時候動了一下。

修士們以為張慶元要處置他們,不過張慶元沒有,而是轉頭望向了任逍遙花間酒他們四個人。

修士們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有沒有志氣的修士突然哀求起來張慶元道:“張前輩饒命!”

張慶元這才意識到了這些人的存在,他不禁苦笑,這個求他饒命喊他前輩的修士竟然是一個大乘期的修士。

以張慶元現在的修為,自然不在意這些人會翻起多少風浪,也不打算處置他們,于是罵道:“趕緊滾開!”

修士們頓時如蒙大赦一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任逍遙花間酒四個人這才走過來,任逍遙不禁感嘆道:“這母蟲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這一仗,讓整個神州結界的頂級修士都要折了三成。如果不是慶元在的話,恐怕整個神州結界都難以保全了。”

張慶元能夠體會到任逍遙幾個人此時的心情,這種心情不單單是死里逃生那麼簡單。

無論是任逍遙還是其他三個人,他們都是從小在神州結界這片土地上長大的,母蟲的出現,無異于是整個神州結界的末日。

“慶元,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是準備回葉城還是去尋找齊媚?”任逍遙問道。

張慶元嘆了口氣道:“找齊媚。來到神州結界這麼久了,地方跑了不少,卻沒有找到齊媚的下落,實在是慚愧,所以葉城我就先不回去了。”

“那我們跟你一起去吧!”凌刀道。

張慶元搖了搖頭,笑道:“師兄,自從神算門肆虐,你們三人已經很久沒有回自己的宗門家中了吧。回去看看吧。”

歸鄉親切,思鄉情深。張慶元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不想三位師兄跟著自己到處跑了。

任逍遙倒是沒有跟張慶元客氣,他哈哈一笑道:“凌刀,間酒,咱們這個師弟現在哪里用得著師兄陪著。你們說神州結界還有人是他的對手嗎?”

凌刀花間酒點了點頭,對張慶元他們現在是一百二十個放心。

臨到離開的時候,張慶元想到了陶芊芊,他趕緊跑到了陶芊芊的身邊。

陶芊芊此時雖然氣息微弱,但是體內的真元仍然充沛,張慶元確定她沒有大礙,這才放心下來。

耽擱了半日的時間,張慶元用自己的真元才將陶芊芊的身體恢復好了。

此時,司空荒漠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冷清,方圓萬里也只有荒漠邊緣有兩個人孤零零地面對面站著。

“芊芊,海媚珠已經死了。你也該過你新的生活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陶芊芊心里一震。張慶元替陶芊芊療傷的時候,陶芊芊迷糊之中心里明白,自己傷勢一好,兩人就要到了離別的時候。

然而真的到了此時,陶芊芊心里還是難以接受。

不過,陶芊芊還是勉強地擠出來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記住,一定要好好活著。我們就此別過吧。”

“等等,張大哥。”張慶元離開,突然被陶芊芊喊住。

他轉過身來,只聽陶芊芊道:“張大哥,臨走了,小妹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張慶元十分奇怪地道。

陶芊芊微微一笑,有些調皮地道:“送你一個老婆!”

張慶元一愣,不過當他看到陶芊芊從儲物戒指里面取出來的東西之後,恍然。

陶芊芊從儲物戒指里面取出來的是一個卷軸。

她緩慢地將卷軸打開,是一幅畫卷。

畫卷上畫著兩個人像,張慶元都認得,一個是他自己,另外一個是齊媚。

兩個人像惟妙惟肖,和真人十分相像。

不過小的繪畫細節方面,張慶元就不敢恭維了。

張慶元是繪畫方面的專家,吳道子的傳人,如果論藝術價值的話,張慶元當然看不上它,但是此時的他卻十分感動。

因為,他知道,這畫是陶芊芊親手畫的。

同時,通過畫面上的細節來看,他還能看出,陶芊芊應該是剛學畫不久,不但很多細節處理不到位,而且很多地方重復擦了又畫畫了又擦過很多次。

這是眼前這個漂亮姑娘的用心之作。

望著這個命運坎坷的漂亮姑娘,張慶元鼻子有些發酸,他聲音沙啞,想說什麼,最終只是擠出來了兩個字:“謝謝!”

陶芊芊仍舊是面帶微笑著,她道:“齊媚姐姐真漂亮,張大哥,你說我畫的漂亮,還是她真人漂亮。”

張慶元笑了笑道:“都漂亮。”

陶芊芊點了點頭,瞪大眼睛,望著張慶元道:“張大哥,你不會認為我說的送給你一個老婆,是說的這個吧?”

陶芊芊指了指畫像道。

“啊?”張慶元一愣,不是這個那是什麼?

陶芊芊笑著道:“笨啊,我是要告訴你齊媚姐姐的下落。”

隨即陶芊芊告訴張慶元,齊媚就在神算門中,消息千真萬確。

張慶元自然驚喜萬分,他連聲感謝陶芊芊。

終于兩個人分別了。

臨走的時候,張慶元沖著陶芊芊道:“再見。”

陶芊芊笑著對張慶元道:“再見。”

隨即陶芊芊轉身離開。

她離開的那一刻,心中默念著“再也不見”。

原本開懷著笑著的她,一雙眼睛不爭氣地充滿了淚光。

她離開的那一刻,心中默念著“再也不見”。

原本開懷著笑著的她,一雙眼睛不爭氣地充滿了淚光。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3 20:42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22章 大人物!

現在想來,張慶元感到自己對于陶芊芊一點兒都不了解。

之前陶芊芊在海媚珠的身前能夠隱匿自己的氣息,能夠追蹤海媚珠很久才被現,這已經足以證明她的獨特。

想到這些,張慶元心中對于她給自己消息的可靠之處絲毫沒有懷疑。

當然,單憑陶芊芊這段時間的作為,還有她對自己的心意,張慶元也不會懷疑什麼,盡管張慶元對她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更何況,即使沒有陶芊芊的消息,張慶元也要去神算門一趟。

所以,在跟陶芊芊告別後,張慶元身形一縱,飛身上了半空,而點睛筆已經出現在腳下,朝著北方的天空一劃,如一道流星般急掠過!

之前從玄空那里已經知道了神算門的具體位置,所以張慶元能找清方向,只不過距離很遠,他現在在北龍州的極西之地,而神算門在極北的雪域荒原,兩地相隔數千萬里路。

張慶元畢竟沒有到渡劫期,瞬移也只能作為秘術使用,而不能長距離跋涉,他只能借助點睛筆飛過去。

現在他修為比當初不可同日而語,點睛筆的度自然也更快了,但按照玄空的指引,張慶元自己估計了一下,即使自己不眠不休的一路飛馳,以自己全力之下的度,恐怕也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不過,張慶元並不怕麻煩,他只擔心齊眉是否依然安然無恙。

在張慶元離開後,隨著神算門和龍蛇盟那些人帶出去的訊息,母蟲已死的消息也被帶了出去,同時張慶元的威名也漸漸傳到了整個北龍州,而且還在向著雲霧海、南蛇州傳去。

不僅如此。張慶元同神算門有仇的消息也不知道被誰放出去了,一時間神州結界一些有實力的宗門,還有曾經被神算門欺壓的宗門和勢力。以及一些散修也多了些心思,暗流涌動起來。

當然。這些張慶元都不知道,他只一路埋頭趕路。

雪域荒原。

玄天早已經回來了。

在神算門,如果論起來修為,可能除了玄天、玄慈、玄空三個人自己知道到底誰更強一些外,別人誰也不清楚。但是如果談起陣法煉器符箓方面誰造詣最深,那麼所有的神算門的高層中,有推玄天了。

當母蟲肆虐的時候,玄天並沒有現身。

親眼見到了母蟲可以生吃掉大乘期的修士。可以不畏懼海媚珠的恐怖的陣法,就連實力比自己還強的張慶元都拿它沒有辦法的時候,玄天絲毫都沒有猶豫,他選擇了離開,逃走!

玄天從來都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他的每一次選擇,都是以他自身安危利益為準則,無論是司徒橫之後控制神算門,還是要殺司徒黯,以及後來的這些事。都是為了他自己。

所以,他不會,也不可能跟母蟲去拼個你死我活。除非母蟲把這里的人都殺了,而且殺到他的面前,他才會考慮出手。

一路瞬移,他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回到了神算門,但這也消耗了他大半的真元。

一路走過去,玄天的臉色極不好看,在他平日的積威之下,門人弟子們都噤若寒蟬,躬身站立。等他走遠才稍微吐出一口氣,趕緊離開。

穿廊過戶。玄空直接來到了魂牌殿之中。

他走到了一排排的魂牌面前,掃過那些魂牌。當看到玄空和玄慈的靈牌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

“該死的!玄空玄慈竟然已經飛升了!這怎麼可能?”

玄空近乎憤怒地咆哮著。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如果神算門會有人飛升得話,那麼第一個就是他自己。

然而,此刻,玄空玄慈兩個人的靈牌閃閃著白光,通明耀眼,分明已經在傳說中仙界了。

這令他如何接受?

他自然不知道,玄空玄慈能夠飛升,完全是因為有了張慶元的幫助。

憤怒過後,玄天很快就平靜下來了。不管怎麼說,兩個人已經飛升了,再做過多的關注也是枉然。

他隨後將目光投向其他的二代弟子的靈牌上面,當他看到神字輩的修士所剩下已經不足寥寥幾人,而趕赴司空荒漠的神字輩修士,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頓時臉色難看到極點!

不過,隨即那枚靈牌也跟著碎了。

玄天雙眼呆滯的盯著那枚碎裂的靈牌,呆若木雞!

想到了自己的千秋霸業沒有完成,想到了神算門還沒有稱霸整個神州結界,又想到了自己死在母蟲的大口之下,再也沒有了飛升的機會,他怒從心頭起,手一揮,一道真元手狠狠地向著魂牌所在的位置拍了出去!

“嘩啦!”

頓時,所有的魂牌都化為了烏有!

這還不夠泄他心中的煩悶情緒,他又是一記真元大手,向著墻壁狠狠地砸了過去。

“轟!!!”

墻壁碎成齏粉!

塵囂四起,但到了玄天周圍時,卻被他的護體罡氣全部隔離在外,映襯著他的臉色陰沉至極!

過了半響,玄天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里漸漸平靜下來。

召喚過來守著魂牌殿的修士,道:“你,去把神雲給我叫過來!”

神雲自從被在天城被張慶元打跑了之後,一時間再也找不到對司徒黯下手的機會,同時也明白了殺死神山神川神見三個人的罪魁禍是張慶元,所以就直接回到了雪域荒原。

他回到雪域荒原後,將事情稟報給了師父玄天,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洞府里。

外面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所以他一直在研究如何讓齊眉更快的提升修士,而後讓他的兒子順利地改變體質,成為一名真正的修士。

看守魂牌殿的修士見到了神雲,恭敬地道:“師叔。大祖師回來了。看上去非常生氣,把整個魂牌殿都打爛了。”

神雲一驚,魂牌殿是神算門的重地。師父無論如何憤怒都不可能把魂牌殿打爛的。

不過看這個看守魂牌殿的修士的面色,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他急切地道:“到底生了什麼?”

修士搖了搖頭:“師叔,生了什麼我不清楚。現在祖師讓你過去一趟,我先告退了。”

神雲點了點頭道:“嗯,我現在過去。”

修士轉身離開,神雲也跟著出了去。

臨走之前,他回過頭去,對身後的乾英道:“你去看看你的師妹齊眉,她現在已經快要筑基期了。你好好的指導指導她修煉,早點到達筑基期,到時候……”

乾英是乾英比較看重的女弟子之一,因為是女兒身,所以平日里觀察齊眉的事情都交給了她。

只不過,神雲這一離開就是許久,于是洞府之中的一切事務都由乾英這個大弟子打理了,當然其中也包括指導齊眉修煉這件事情。

說來也是奇怪,齊眉一段時間之前就已經快要到筑基期了,僅僅就差著最後一道門檻而已。然而直到現在。齊眉仍然沒有突破。

這令乾英十分著急,她有些擔心,萬一師父回來的時候。現齊眉還沒有到筑基期,恐怕會責罰與她。

師父的怒火,是乾英承受不起的。

她自然不知道,齊眉此時已經意識到了一旦自己進入筑基期,會有危機,所以漸漸放緩了自己的修煉度。

當初在神雲的強迫之下,齊眉最終還是拜了神雲為師父。

從那以後,神雲一直催促著她修煉,齊眉雖然知道神雲如此里面肯定有什麼陰謀。但是仍然很乖巧地按照神雲的意思修煉起來。

這也正合她的意思,齊眉自己也想要修煉。

齊眉心里清楚。現在自己只有修煉到了一定的修為,才有一線逃出去的機會。否則的話,想要離開這里都是空談。

當然她同樣把希望寄托于張慶元,不過她知道,這並不現實,畢竟那時候張慶元還在昏迷之中,而他有了之前尋找參王的經歷,她深深的知道,參王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她要出去,她要去尋找千年參王,然後回去救張慶元。

這是她唯一的念頭,也是她修煉的動力。

不過隨著修為的增加,特別是她快要到筑基期的時候,神雲來看自己的次數越來越勤了,每次都帶著很急切的神色。

那時候齊眉已經警醒了,如果自己突破了筑基期,恐怕等待她的並不是什麼好事,這讓她感到害怕,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秋後等待屠殺的羔羊一樣。

所以,她就變得懈怠起來,每次都是明里很努力,但就是不用勁。

對于齊眉的修煉進度,乾英十分著急,她不想再拖下去了,這日她又來看望齊眉,見到齊眉仍然沒有突破,她道:“齊眉師妹,現在感覺如何了,是不是快要突破了。”

乾英說話時候十分和藹,對于現在的齊眉她是不敢得罪的。

齊眉長得實在是太過于漂亮了,那種美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抵抗住的誘惑。

所以她必須提前在齊眉身上下功夫,因為萬一小師弟和齊眉雙(空格)修之後真的愛上了齊眉的話,那麼在神雲的洞府里面,齊眉的身份絕對會凌駕于她之上。

這兩天齊眉一直在籌劃著自己的逃跑計劃,見到了乾英出現,她心中一轉,隨即柔聲道:“師姐,我很好。我現在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突破筑基期了,只是隱隱地感覺到有一層障礙在面前,始終難以突破。”

“是什麼障礙?”乾英聽到齊眉快要到筑基期了,頓時驚喜不已,趕忙問道。

齊眉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障礙,只是每次沖擊的時候都有一種煩悶的感覺,然後就突破不成功。”

“哦?”乾英聽了齊眉的話信以為真,開始苦苦思索起來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齊眉不等她想明白,隨即道:“師姐,其實這也沒什麼,或許過幾天我一下就能突破了。”

乾英卻是搖了搖頭。她作為一個修為較高的修士,對于修士的升級還是十分清楚的。

突破筑基期,說難有難。說簡單也簡單,但是有一點兒她可以肯定。心有雜念的話,恐怕想要突破並不容易。

所以她搖了搖頭問:“師妹,你跟我說一說,以你自己的感覺,或許我能幫助你做些什麼。”

“師姐,其實我只是覺得,我自從來到咱們洞府後,就一直在修煉。從來沒有出去過,隨著修為的提升,好像缺少一些什麼,我記得以前宗門中人每次突破都需要出去歷練,我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歷練?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乾英聽了齊眉的話,眼睛頓時一亮。

齊眉自從拜師之後,一直處處小心,對于師父和姐乾英更是親近有佳,所以乾英對于齊眉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戒心。更不會因為齊眉的話而聯想到她要逃走。

齊眉點了點頭。

聽了齊眉的話,乾英頓時心中有了主意,她決定帶著齊眉去神算門外面的雪域荒原轉一圈。

兩人就此出了神算門。來到了雪域荒原。

雪域荒原,以往在北龍州是屬于荒涼的存在,在神算門橫空出世之前,這里毫無人跡,不僅是因為這里靈氣稀少,還因為這里沒有任何值得修士過來的地利,也就是說沒有任何天材地寶。

要不然神算門也不會一直隱藏在這里。

不過,自從神算門橫空出世以後,神算門重建山門。護宗大陣、聚靈大陣相繼建立,一些依附于神算門的宗門也搬了過來。除了要討好之外,也是為了宗門展。

終于見到了外面的天空。齊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此時的她內心無比的興奮。盡管她此時還沒有想好怎麼對付乾英,但是總算是向著自己的目標又邁出了一大步。

“咚咚咚!”

鐘聲響了起來,隨即一隊修士在半空中如洪潮一樣奔著神算門的地方飛去,領頭的是一個渡劫期的修士。

乾英認得對方,正是被神算門征服的一個宗門西域門的修士,而領頭的渡劫期的修士是他們的門主,歐陽英。

乾英迎上去的時候,歐陽英已經看到了乾英,他趕緊迎了上來,對乾英道:“乾英道友,在下有禮了!”

乾英點了點頭。

論起修為來說,歐陽英比乾英的修為要強很多,然而乾英是神算門的二代長老的弟子,所以平日里,歐陽英面對乾英的時候始終抱有一絲敬畏。

“你們這是要去神算門嗎?生了什麼事?”

自從神雲走了之後,她一直忙著洞府里的事情,對于外面的事情,她插不上手,所以也就沒去關心。

“唉,乾英道友。我們是接到了神算門的通知,要求我們過來護住神算門山門,具體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歐陽英嘆了一口氣道。

乾英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去吧。”

西域門的人走了之後,乾英卻皺起來眉頭。

她心中已經知道了神算門這是要出大事了。聯想到師父將近一個月都沒有回到洞府之中,加上剛剛見到的西域門,她心中有了一個判斷。

尋常來講,西域門這樣的宗門在神算門根本就不夠看的,即便是神算門遇到什麼事情也不會讓他們參與,然而此時看他們行走的急急忙忙,就知道神算門確實找到了他們的頭上。

不過,乾英同樣知道,即便是神算門遇到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以她的修為也是參與不進去的。

索性不去想,帶著齊眉繼續趕路。

而齊眉卻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她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一路又遇到了幾波和西域門一樣趕往神算門的宗門,其中有合體期宗門和渡劫期宗門這樣的高階宗門,也有出竅期和分神期的低階宗門。

這些宗門都是無一例外,行色匆匆。

眼見了這一切,齊眉突然停了下來:“師姐?是不是神算門生了什麼變故,為什麼這麼多人一齊趕往了神算門?”

乾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師姐,我來到了神算門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師父和師姐對我都很好,神算門現在就是我的門派。現在門派有難了,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齊眉道。

乾英望著齊眉,見她說的真摯。不禁莞爾一笑道:“師妹,你可真是幼稚。我們神算門中高手如雲。長老絕大多數都過渡劫期,二代長老都比外面門派中的宗主門主強上很多,比如說師父。以你和我的修為,即便神算門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恐怕也難幫上忙的。”

齊眉卻搖了搖頭:“長老們,二代長老我都沒有見過。我不過只是有些擔心師父。師父神通廣大,應該遇不到什麼危險,但是神算門出事。他心里肯定著急,這時候我們做徒弟的雖然功力低微,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能趕過去,也算是能夠盡到一份孝道吧。”

齊眉的話,只不過想要讓乾英帶著自己去神算門,然後趁亂逃走,現在對于她來說,越是亂得不可開交,她逃走的勝算越多。

不過聽在了乾英耳中。她眼睛卻是一亮。

乾英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齊眉,心思百轉。

這個齊眉,倒是聰明。雖然修為比較低但是懂得如何哄師父開心。真是不簡單。

如果齊眉不是師父的兒子預定下的鼎爐的話,以齊眉的心思,將來成為師父最得意的弟子也未可知。

隨即她又想到了自己。

如果在師父心煩的時候把師父伺候好的話,那麼以後師父豈不是能夠賜給自己更多的丹藥,合體期?渡劫期?然後大乘期?

乾英越想心里越是高興。

齊眉給她指出了一條明路,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樣,照耀在她的心田,她無比感激,看著齊眉更加順眼了。

“好妹妹。你的話說的在理,師姐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回去看看神算門到底生了什麼事,幫助師父分憂解愁。”

說完。乾英就拉著齊眉的手,兩人身形一轉,就朝回飛去。

不過,他們走到了半路,就被一個渡劫期的高手截住了。

“你要幹什麼?這里是雪域荒原,是神算門的地盤,你放老實點!”

乾英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方不懷好意,頓時出言恫嚇道。

“嘿嘿?神算門的?神算門又能怎麼樣?現在的神算門是秋後的螞蚱而已,我張道秋還怕你們不成?”那名修士一臉淫笑地望著乾英和齊眉道。

張道秋是神州結界的一名散修,尤為擅長陰陽和合的功法。

這人天生愛湊熱鬧,因為有熱鬧的地方總少不了有美女,此人心中,天下的美女都是他的獵物。

所以聽說了神算門有危機的消息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無巧不巧遇到了齊眉和乾英。

齊眉就不用說了,屬于那種驚才絕艷的相貌,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動心。

而乾英雖然沒有齊眉漂亮,但以張道秋的老辣眼神,自然能看出她也屬于那種十分有滋味的女人。

放在平常,神算門的乾英,哪怕她像是一朵花一樣,他都不敢動的,但是現在不同,神算門的高階修士此刻都在應對巨大的危機,門下的低階弟子的死活,那幫人自然顧及不到了。

所以現在張道秋肆無忌憚地望著乾英和齊眉,哈哈大笑,說話也十分放肆。

張道秋說的明白,乾英頓時心里涼了一大半了,看來對方現在根本不會因為自己報出了神算門的名頭就畏懼。

她強作鎮定地道:“你,你要怎麼樣?”

張道秋哈哈一笑:“嘿嘿,我要怎麼樣,我自然是要你了。”

“你,無恥!”

乾英見到他這樣說,頓時大怒,也不再說話,手一揮,一柄飛劍祭出,呼嘯間朝張道秋激射而去!

“呦呦呦!”張道秋對于乾英的攻擊,絲毫不在意,他輕飄飄地避過,調侃道:“嘖嘖,竟然這麼辣,我喜歡!”

說完。他身形一縱,就向乾英撲去!

乾英見自己一招失手,大體就對張道秋的實力有了一個估計。心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所以一個轉身,拉著齊眉。沖著神算門的山門飛去!

“嘿嘿,想跑,沒有那麼容易!”

張道秋見到乾英和齊眉離開,哪里肯放過她們,一道法決打出,隨即也跟了過去。

不過就在張道秋將要靠近齊眉和乾英的那一瞬間,突然他臉色一變,隨即轉身逃走。

因為他神識感受到了附近有一伙人正要靠近。

像他這樣的人。平時自然非常小心,他生怕那伙人是他的仇人,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刻瞬移遁走。

張道秋走了之後,乾英和齊眉頓時長舒了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

而此時,一群人漸漸地出現在了遠方,乾英頓時心神大定起來。

她牽著齊眉的手,迎著對方飛了過去。

這隊人馬乾英認得,也是神算門麾下的渡劫期的宗門,領隊的是宗門的渡劫期修士薛建德。

不過這個宗門和之前的西域門不一樣。這個宗門並不是在雪域荒原上面。令乾英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神算門出了大事,竟然把他們也叫了來。

不過他們來了。也讓乾英心安了不少,能和他們同路,即便是再遇到像是張道秋那樣趁火打劫的人,她也不用再擔心了。

當然心中也有些無奈,作為神算門的弟子,她何時仰仗過別人的威風?

不過,這都是一轉念的想法,她定了定神,拉著齊眉來到薛建德的面前。問道:“薛道友,你們也是趕往神算門救援的嗎?”

薛建德並沒有像乾英預想的那樣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反而一聲冷笑道:“救援?我們門派可沒有那麼閑情,我們是聽說神算門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所以前來看熱鬧的。”

“啊?”乾英一驚,露出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該惹的人?那會是誰?”

雖然她心里已經確定了神算門出了大事,但是她並沒有想過是因為神算門惹上了誰,神州結界還有誰比長老們修為實力更加厲害。

“嘿嘿,你不會以為這神州結界就只有你們長老實力最強悍把?放在以往我也這樣認為,但是自從那位大人物出現了之後,我就徹底相信了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人物?他的實力比大長老還要強大嗎?”乾英一臉迷茫地道。

“那是自然!獨自一個人把蟲患滅掉,你說強悍不強悍?一個月前,司空大漠母蟲出來的時候,你們神算門在場,龍蛇盟在場,你們大長老也在場。可是呢,母蟲一出來,整個神算門全軍覆沒,你們大長老更是縮頭烏龜,連和母蟲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是那位大人物,挽救了整個神州結界。有他在,你們大長老算什麼東西!”

長期被神算門壓制,薛建德心里不是滋味,此時見到了乾英,一通對神算門的辱罵,積鬱的心情總算是釋放了一些。

“蟲患消滅了?”

乾英最近只是在神雲洞府里面活動,所以對于蟲患的消息比較閉塞,她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事,但是何時開始何時消除,她統統都沒有關心過。

她知道蟲患的可怕之處,現在聽說蟲患消滅了,頓時有些駭然,也意識到了薛建德所說的那位大人物的厲害之處。

“消除了,母蟲都被滅了!”薛建德道。

不過,顯然他不想再與乾英啰嗦下去了,他一揮手,沖著身後的幾名合體期修士道:“把這兩名神算門的弟子給我綁了!”

合體期修士應聲,幾個人合力,乾英正在迷惘之中,連反抗都沒有反抗就被制住了。

實際上,一個月的時間里,生了很多事情。

母蟲死了之後,很快整個北龍州的蟲患就消失殆盡了。修士們和平民百姓重新過上了安靜祥和的生活。

這種安寧並沒有持續多久,隨即就被一個消息打破了。

這個消息就是,在司空大漠以一人之力滅掉了母蟲的修士,正在奔著神算門而去,而且目的就是要搗毀神算門的老巢。

這消息,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但是引起了整個北龍州的上下震動。

所有的宗門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于是。浩浩蕩蕩,整個北龍州的宗門勢力都往雪域高原趕了過去。

很多人都是單純的為了看熱鬧而去的,當然也有人也想要親眼目睹一下。張慶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而張慶元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此時已經來到了神算門的山門之外。

神算門山門外。聚集了各個宗門的修士,他們將整個神算門合圍了起來。

這些宗門,有的是緊緊抱著神算門的大腿,前來救援的。他們的想法是,神算門畢竟樹大,如果這次幫助神算門抵御了危機,那麼將來一定會被神算門當做嫡系,就算成不了嫡系。也會獲得豐厚的賞賜。

當然,也有一些宗門是來看熱鬧的。

不過無論是哪個宗門,他們內心中都深深地知道,整個神州結界的修真勢力將面臨著一次巨大的洗牌。

“年輕人,靠邊站一些,如果真要打起來,別被誤傷了。”

張慶元站在了神算門山門的正中間,冷冷地望著神算門山門,突然一個老者走了過來,這老者有渡劫期的修為。他走到了張慶元面前,勸張慶元趕緊離開風口浪尖。

張慶元微微一笑,道:“謝謝你了。前輩。不過我就是來找神算門麻煩的,不會退開。”

老者聽了張慶元的話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嘆氣道:“唉,小兄弟,神算門這些年是作了不少孽,殺了不少人,但是以你的實力還不是他們的對手,趕緊退開吧。等到那位大人物來了之後,他會幫我們報仇的。”

聽老者的語氣。張慶元知道這人跟神算門有很大的冤仇,他臉色凝重地對老者說:“前輩。你放心,這仇不用別人幫你報。我來替你報!”

老者見勸說不動張慶元,苦笑搖了搖頭,只好退開了。

他一介散修,不想惹麻煩,所以不想和其他宗門勢力混在一起,然而他剛剛停下來,一個修士就緊緊跟了過來。

老者狐疑地望著對方有點兒摸不準頭腦。

那人道:“道友,剛才你和那個年輕人說什麼來著。”

老者嘆了口氣搖頭道:“年輕氣盛啊。看他那樣子應該和神算門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勸他等到大人物到了之後,再作打算,他卻十分執拗,死活要停在那里。你說,像是他那樣的修為,能敵得過神算門的碾壓嗎?”

“啊?”

那人聽了老者的話,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隨即問道:“道友,你不認識他?你就敢上去和他說話?”

老者好奇地道:“我不認識他啊,他若是我朋友的話,我就是拖著他也要把他拖過來,不讓他惹麻煩。”

“嘿嘿!”那人一聲冷笑,輕輕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老兄,這次你可是差了!”

“差了?”老者更是莫名其妙。

不過,那人沒有告訴他為什麼差了,轉身離開了,留下老者在那里愣。

不過,那人剛走,就又有一個大乘期的修士走了過來。這名大乘期修士,老者認識,是無天門的門主,方正良。

對方修為要比老者高很多,老者連忙恭敬地對方正良施禮道:“方前輩,晚輩給你見禮了。”

方正良一聲冷笑道:“不必了。”

“前輩找晚輩有什麼事不成?”

方正良一聲冷笑道:“我問你話,你如實告訴我。剛才那名年輕人跟你說了什麼?”

老者一愣,這時候他有些迷糊了,為什麼一個大乘期修士會關注張慶元和自己說過什麼。

不過他還是如實的說了。

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陡然想起來了,這個方正良是緊跟神算門腳步的,當初神算門橫空出世,方正良就依附了神算面,正是因為他依附早,所以從神算門得到了不少好處,同時也因此從渡劫期順利升級為了大乘期,他所在的無天門也同樣升級為了大乘期宗門。

有了這層關系,老者說完就知道要糟糕了,心中暗罵自己多嘴多舌。

果然,聽完了老者的話,方正良頓時一臉不善地望著老者。冷聲道:“趙平,你真是長了能耐了啊。竟然勾結神算門的敵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隨著方正良的話說出來。一股肅然的殺意也撞向了趙平,渾身頓時散出殺意出來。

受到了威壓。趙平後退了幾步,才穩下身來。

“你幹什麼!”

趙平憤怒地望著方正良道,即便是低階修士也有自己的尊嚴。他不過是和一個年輕人說了幾句肺腑之言,這方正良就想要殺自己,這也太過霸道了吧。

“幹什麼?我再說一句,敢和神算門的敵人為伍的人都是我方正良的仇敵!”

“仇敵?神算門的仇敵還少嗎?你問問在場的修士,有多少人是因為神算門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如果說仇敵,這些人都是神算門的仇敵。你想殺了他們,你殺得過來嗎?”

事實上,還有話,他並沒有說完。

內心里,若說敵意,恐怕他比張慶元對于神算門的敵意更加強烈,因為就在神算門橫空出世的時候,他是一個散修,按道理不應該招惹上神算門的,但是世事難料。他的兒子,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就招惹上一個神算門的金丹修士。

他兒子把神算門金丹修士殺了之後。隨即神算門就派出來了高手,殺了他的兒子。

這還不算,他們不但殺了趙平的兒子,而且連趙平的妻子,趙平的女兒都沒有放過。

這幾年之中,趙平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辦法替妻子兒子女兒報仇,然而他的實力相對于神算門來說實在是太過于弱小了。

神算門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他,他只能一直生活在躲藏之中。

“哈哈哈!對于那些人,我是殺不過來。然而對于你,既然你敢和神算門的敵人扯上關系。那麼你必須死!”

說完,方正良不想再和趙平啰嗦。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趙平砸了過去!

趙平比方正良差了整整一個修真等級,哪里有那麼快的度躲避過去。

但就在方正良的真元大手快要落在趙平的身上的時候,突然,一道火龍像是來自天外一樣,狠狠地向著方正良激射而去,熱風呼嘯!

“誰?”

方正良一愣神,隨即轉過身來,頓時大驚失色,隨即不得不強自收回真元大手自保,同時一個瞬移朝一側躲去!

然而終究是慢了一步,雖然他躲過去了,但是整個右臉,連耳朵還是被燒掉了。

“找死!”

方正良自從升級到了大乘期之後,從來沒有受到過挫折,已經養成了不可一世,除了神算門老子天下第一的習慣,陡然受傷,他有些不適應了,隨即憤怒的咆哮出聲!

他轉過身來,望向了對自己下殺手的人。

不過隨即愣住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慶元。

“是你!”

趙平不認識張慶元,方正良是認識的,見到是張慶元出手,他頓時心底一寒,下意識的就像逃跑!

張慶元的厲害他當然知道,此刻知道竟然是這個煞星,他不由暗自後悔剛剛多管閑事,要不然怎麼到了這個地步!

張慶元一聲冷笑,道:“是我。你不就是想知道這個前輩對我說了什麼嗎,我來告訴你如何?”

“不,不,不用。”方正良慌忙道,額頭冷汗滾滾而下,雙腿甚至都開始顫,實在是怕到極點。

“不用?你說不用就不用嗎?剛才你說什麼來著?跟我有關系的人都是神算門的仇敵,那麼我來告訴你,跟神算門有關系的人都是我的仇敵!”張慶元冷笑道。

方正良靠近趙平的時候,見到方正良的眼神,張慶元就已經意識到了老者可能因為自己惹上了麻煩,他第一時間放開了神識,所以趙平和方正良兩個人的話他都聽在了耳中。

張慶元的話,更是讓方正良心驚,他連忙道:“不不,前輩,我已經跟神算門沒有任何關系了。”

開玩笑不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內心里他一直不相信張慶元有顛覆神算門的能力,但他也聽說過張慶元的恐怖,對于張慶元的實力,他絲毫都不懷疑,他知道張慶元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滅了自己。

這時候,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暫時說鬼話,同時心里想著神算門的人怎麼還不出來!

“哈,你說沒關系就沒有關系?”

張慶元眉頭一豎,冷笑一聲,隨即一記太陽精火揮手出去,瞬間將方正良席卷在中間!

張慶元連大乘大圓滿的玄天都能打走,更合可是靠丹藥提升起來的大乘初期的方正良?

“不要!”方正良慘聲呼叫道,甚至這一句聲音都很微弱。

只不過,張慶元根本沒打算放過他,在這兩個字說完,張慶元手訣一掐,火焰頓時爆,直接將他燒成了空氣!

“啊?”

死里逃生的趙平,此時還沒有明白過來生了什麼事情,他看到張慶元輕松地滅掉了方正良,眼神中頓時露出來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望著張慶元,神情有些恍惚,片刻後突然驚醒,瞪圓了眼珠,結結巴巴的顫聲道:“你?啊……不不,您……您就是那個大人物?”

渡劫期修士,哪個不是修煉千年得老妖怪,如果此時還不明白張慶元就是那個大人物的話,他的年齡真是活在了狗身上。

大人物?張慶元一愣,隨後笑道:“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你說是,那就是吧。”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4 21:01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23章 他是我男人!

張慶元重新回到了神算門的山門門口,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神算門的山門。

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打進去。

玄空和玄慈已經飛升了,司徒黯也隕落了,在張慶元的眼里,此時的神算門已經沒有了一個好人。

所以,他心中已經決定,不管齊眉有沒有在神算門,他都將把神算門殺個片甲不留。以他現在的修為,這已經不算是難事了。

不過張慶元相信,對于他的到來,玄天肯定已經知道了。

張慶元之前想過一路打進去,但他也從玄空那里知道,神算門護宗大陣不可小覷,他並沒有貿然去闖,而是等玄天出來,只要玄天一死,神算門根本不足為慮。

張慶元靜靜地等著,而遠處的修士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本來,很多人是不知道站在神算門門口的年輕人張慶元的,當張慶元一招就秒殺了大乘期修士方正良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再懷疑,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大人物。

“原來他就是張慶元,竟然這麼年輕,真是年少有為!”

“是啊,我也沒想到。”

“嘿嘿。年少有為倒是真的,不過英年早逝也是真的。神州結界誰惹上了神算門,那還不都是一個死字。”

很多人只是聽說過張慶元滅殺母蟲的傳說,並沒有親眼見過張慶元如何滅殺母蟲。

雖然修真者不以相貌論年齡和修為,但眼見張慶元這麼年輕,一些人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猜想傳言或許已經把張慶元神化了,以張慶元這樣的年紀,想要勝過神算門的老怪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懂什麼?那怪物可是連大乘期修士都奈何不了的,後來被張慶元殺了,張慶元的修為難道你還想象不到嗎?”那名追捧張慶元的修士十分不忿,反駁道。

“怪物畢竟是怪物,它即便是再強大也不過是怪物,張慶元能夠滅掉怪物,證明他確實有獨到之處,但是面對活生生的人的時候,可不一定仍是那麼幸運了。”

兩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突然神算門山門口傳來了人的聲音。

說話的人運著真元,聲音十分渾厚,方圓百里的范圍內都能夠聽得非常清楚。

“張慶元小兒,你意欲何為?”

這聲音張慶元聽得清楚,論起修為,說話人至少是神算門的二代長老,也就是大乘期修士。

張慶元一聲冷笑:“我來幹什麼?就憑你也配問我?我曾經和玄空玄慈兩位前輩稱兄道弟,你一個二代弟子,沒有資格和我講話,快去讓玄天出來!”

來此地的目的,張慶元自然不會說出來,整個神州結界知道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齊眉的人不算少,但是知道齊眉在神算門的人不多。

張慶元只要殺進去神算門,如果齊眉真的在的話,那麼他自信一定能夠找到她。

然而,如果他說出來自己要找人的話,以神算門的無恥嘴臉,恐怕會用齊眉來要挾自己。

張慶元想得很清楚,齊眉為了自己已經吃盡了苦頭了,不能讓她再和自己擔哪怕一絲風險。所以他寧可為了齊眉滅掉整個神算門,也不會問神算門要人的!

“哈哈,大言不慚。我們大長老已經說了。你一個年輕人,無論以前建立過什麼樣的功業,無論你過去秒殺過多少高階修士,你在他眼里都是個螻蟻。螻蟻就是螻蟻,大長老說了,既然你敢冒犯我神算門,你這條命就要留在我們神算門!”

神算門大乘期修士說話鏗鏘有力,聲音沉重。

所有的神算門的簇擁,聽到了他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都群情激奮起來,高聲歡呼道:“神算門無敵,神算門必勝!”

張慶元聽了,不禁冷笑,他轉身環顧了一周,將這些人這些宗門都一一記在了心里頭,此時張慶元心中的黑名單又增加了無數的面孔。

修士們迎觸到張慶元的冰冷的目光,都是一陣寒噤,呼聲頓時小了下來的。

“好,好。我們神算門自從立足于神州結界以來,也算是小有名氣,今日多蒙眾多的兄弟宗門的捧場,我神歐再次表示感謝了。

不過現在我神歐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想請諸位兄弟宗門,幫忙聯手阻攔殺了這個張慶元。

以張慶元現在的修為實力,大長老實在是不屑于和此人動手,所以勞煩各位了。”

所有的宗門勢力的宗主門主都是一怔。

不管張慶元實力到底如何,但是他殺死了母蟲的威名此時已經聲名遠播,現在大長老竟然不出手,讓自己這一幫小嘍啰出手,莫非是讓自己這些人當炮灰?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神歐見到沒有人回話,似乎已經想到了這幫人在想什麼,于是冷笑道:“我知道大家有顧慮,那麼我問你們,你們有沒有想過大長老這麼著急的召集歸屬于神算門的宗門勢力為了何事?”

“不知道。”

在神算門面前,很多宗主根本沒有辦法保持自己的尊嚴,像是小學生一樣回答道。

神歐嘿嘿一笑道:“那我來告訴你們,你們真當大長老擔心張慶元一個螻蟻才召集大家來的嗎?錯了。大長老現在煩惱的是,在不久的將來,神算門將要派發給屬下的宗門勢力一部分丹藥,然而這些丹藥珍貴無比,所以一時間難以決斷到底發派給哪些宗門,不發給哪些宗門。”

“啊?”

神算門山門前頓時熱鬧起來,宗門勢力都心潮涌動地討論起來,眼中滿是熱切。

神算門丹藥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不說別的,就說方正良,原本是渡劫期修士,就是憑著神算門發給的丹藥短短一年之內就升級到了大乘期。

修為提高的誘惑,令所有人都動心不已。

張慶元暗暗嘆息,雖然他不知道神算門到底打得什麼算盤,但是他不由的佩服,神算門威逼利誘的手段確實厲害。

“這一次,張慶元來犯我神算門,大長老說,正是一次對屬下宗門考驗的一次機會,所以他安排我來傳話,哪個宗門勢力越是出力,派發丹藥的時候,派發得越多!”

神歐話音剛落,頓時有人激動萬分問道:“真的嗎?實在是太好了。”

說話的是一個渡劫期的修士,他已經停留在渡劫期幾百年的光景了,一直苦苦尋求突破,始終沒有契機,現在神算門許諾了丹藥,無異于一場大機緣。

所以,他已經顧不得高階修士的尊嚴為何物了。

其他人也是一樣,爭先恐後地向神歐確認。

“嘿嘿。諸位,我們神算門說話,向來是有一說一的,什麼時候食言而肥過?”

這倒是。歸屬于神算門的修士都點了點頭。

“那還說什麼!趕緊的,大家合力一起滅掉張慶元!我就不信這人年紀輕輕,難道還有三個腦袋六只手不成!”

有人聽了丹藥的事情,已經很不耐煩了。

他突然叫喊起來,一道法決打出,竹杖一樣的法寶狠狠地向著張慶元砸去。

他心中想的是,大家都覬覦神算門的丹藥,一會兒難免都會十分賣命,到那時候,即便自己用心做事,也未必受到關注。

但是他第一個出手,情況就不一樣了,至少這樣可以引起那名叫做神歐的修士的注意,等滅殺了張慶元之後,能夠多分一些丹藥。

有人帶頭,自然會有人影從。

張慶元輕飄飄躲過了那名投機修士的法寶之後,頓時無數法寶向著他身體攻擊而來。

張慶元一聲冷笑,他一道法決打出,頓時一套黃金鎧甲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這鎧甲正是當初在星空谷里從神見身上得到的。

鎧甲出現在張慶元身上,頓時散發出來嘖嘖寒意,同時一層金黃色的光輝將張慶元環繞起來。

“啪啪啪!”

攻擊張慶元的法寶,遇到了黃金鎧甲頓時落在了地上。

修士們見狀,無一不驚駭萬分,害怕張慶元收了他們的法寶,趕緊一道法決打出,將法寶收了回去。

張慶元不禁冷笑,這些法寶,他豈能放在眼里。這些法寶里面,天級法寶在少數,多是地級法寶而已。現在張慶元一個人的儲物戒指里面光天級法寶就有數十之多,這些法寶自然不被張慶元放在眼里。

修士們收回來了自己的法寶,不過他們沒有停下來對張慶元的攻擊,瞬間,第二道攻擊又開始了!

這一道攻擊開始的時候,張慶元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閃開!我不要什麼丹藥,我只要殺了這個姓張的就好了。姓張的殺了我的兒子,我要為我兒子報仇!”

說話人語氣中充滿了怨毒,張慶元一怔,轉身望去,海牛王此時已經祭出了一件天級法寶攻向了自己的腦袋。

顯然他知道自己的黃金鎧甲的厲害。

海牛王?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己來。”張慶元心里冷笑一聲。

隨著實力的增加,張慶元早已經不再把海牛王放在眼里了,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在這里遇到了海牛王。既然他對于自己殺了牛仁的事情念念不忘,索性就讓他們父子兩人到地獄里去團聚。

不過,當他看到海牛王身後的修士的時候,不禁又是一怔。

原來海牛王此次前來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他身後的修士,張慶元都認識,無一不是當初顧忠所所帶著的小隊成員。

而顧忠本人也同樣赫然在列。

當初,天軍決定由顧忠帶隊去司空荒漠探查母蟲的下落,中間發生了被偷襲的事件,過後,顧忠帶著小隊馬不停蹄地前往司空荒漠,然而當他們趕到得時候,還是晚了一步,那時候母蟲已經被張慶元滅掉了。

顧忠正打算回轉天城,就在此時接到了天軍方面的通報,說張慶元一人要獨挑神算門,讓他帶人前來查看。

于是顧忠一行二十多人就來到了雪域荒原。

本來海牛王聽說了張慶元的戰績,已經不敢抱有報仇的念想了,不過當看到眾多修士圍攻張慶元的時候,他陡然又升起來了希望。

所以沒有請示顧忠就對張慶元發起攻擊。

張慶元匆匆一瞥,已經碰觸到了顧忠的眼神。

雖然他現在仍然是揮灑自如,但是並沒有對顧忠打招呼。

當初陶芊芊受傷,小隊遭受到了海媚珠的攻擊,損失慘重,顧忠雖然一開始懷疑自己,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而且修書一封指點自己去找公羊求丹。

那封書信,由于中間發生了變故,張慶元沒有用上,但是這份情,張慶元一直記在心里。

在這里,張慶元看到了天軍,頓時有了一絲親切的感覺。

來到神州結界,雖然到現在一直沒有找到齊眉,但是所有的經歷他都不曾後悔,特別是在天軍任職,為整個北龍州抵抗蟲患,他認為這是十分有意義的事情。

當然這時候,不是去和天軍的同道見面的時候,畢竟此時蟲潮已經結束了,即便天軍現在仍然沒有解散,他們自己也有自己的選擇,如果他們和海牛王一樣選擇站在神算門一邊的話,那麼就將是自己的大敵,動起手來他絕對不會手軟的。

“顧前輩,我們要不要去幫海牛王。”

其中一人看到海牛王往人群中擠過,一邊打著法決用法寶攻擊張慶元,他轉頭問顧忠道。

顧忠聽了那人的話,頓時皺起了眉頭來冷聲道:“幫助海牛王去攻擊張慶元?”

那人並沒有聽出來顧忠語氣中的不善,點頭稱是。

在他看來,張慶元之前雖然也是小隊的成員,然而相處並不多,而這些天來和海牛王一直朝夕相處,所以他更加親近海牛王一些。

更何況,五名隊員被殺的無頭冤案始終沒有告破,隊員們當然把這筆爛賬記在張慶元的頭上了。

“哼!我問你,我們天軍的職責是什麼?”

“前輩,天軍的職責是除掉蟲患,護衛神州結界!”

顧忠問得嚴肅,修士也不敢怠慢,挺直了腰桿,正色回答道,這是每一個天軍入伍時候都必須知道的口號。

“那我再問你,母蟲是誰殺的?”

修士一愣,回道:“張慶元。”

“哼!”顧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我們天軍一向都是賞罰分明,可曾有過功而誅之的先例!”

修士迎著顧忠的目光,頓時一陣寒噤,此時他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站錯了隊。

顧忠說完話,就不再搭理那名修士,而是轉過身來對著所有的隊員道:“諸位道友!眾所周知,神算門是我們整個神州結界正義人士的大敵,張慶元道友自從加入了我們天軍之後,一直以來都是戰功赫赫,不但如此,他還以一己之力滅掉了母蟲,拯救了整個神州結界。

他是天軍的功臣,也是我們神州結界的功臣,無論從哪一方面講,今天,我們仍然作為天軍的一員,看到自己的同胞一個人對抗神算門,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我們要幫助張道友,向外人證明,我們天軍的修士,為了正義,無論敵人多麼強大,我們都敢于面對!”

修士們在天軍呆了這麼長時間,雖然之前對于張慶元沒有任何好感,但是現在對于顧忠的話仍然表示認同。

不過還是有人提出來了擔憂,他問道:“可是,張慶元只有一個人,他面對這麼多修士,還有後面神算門中更強大的敵人,根本不是對手,我們的人數這麼少,即便是幫他恐怕也無濟于事。”

顧忠點了點頭,他嘆了一口氣:“但行己事,莫問前程。”

說完,轉身向著人群中走了去。

其他人也一樣跟了過去。

在顧忠心里,對于張慶元絲毫都不看好。之前張慶元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張慶元和他自己對戰可能能占上風,如果和再高階的修士對戰,恐怕就會隕落了。

“慶元道友,我們來幫你了!”顧忠緩慢地擠過人群,來到了張慶元身邊,高聲喊道。

張慶元頓時一愣,見是顧忠,心中頓時感動起來了。

不管如何,天軍這時候能夠站在他一邊,也不枉他曾經為天軍付出的那麼多心血了!

“多謝顧前輩!”張慶元哈哈一笑。

隱隱地張慶元已經猜出來了,玄天之所以發動這麼多人阻擋自己,恐怕目的是為了消耗自己的真元。

真元這東西,張慶元雖然有五行靈牌補充,但是畢竟人的心力是有限的,他不想過多耗費。同時他也要借助防御的這段時間觀察一下附近的環境,看著神算門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所以,一直以來張慶元都沒有動太陽精火,只不過借助防御鎧甲,點睛筆對對敵。

“啊!”

就在張慶元防御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天軍小隊的一個成員被一件法寶擊中,立刻隕落了。

張慶元頓時大怒!

看到為了自己死去的兄弟,張慶元再也淡定不下來了。他想都不想,一記太陽精火向著周圍的修士燒了過去!

“啊!”

頓時慘呼聲震天,三四名修士化為了灰燼。

不過,太陽精火畢竟所能波及和顧及到的范圍非常有限,張慶元和天軍小隊面對這麼多的不要命的修士仍然左支右絀!

“啊!”

又是慘呼,天軍小隊再次損失了一名修士!

張慶元臉色陰沉如水,心里也暗恨自己太過大意,連累別人做出了無辜的犧牲。

想到這里,張慶元也不再考慮神算門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

一道法決打出,手中頓時出現了一件法寶,正是渾天鑼!對付這麼龐大數目的修士的攻擊,也只有渾天鑼能夠起到作用了。

張慶元想都沒想,重重地往渾天鑼鑼面上拍了過去!

“梆!!!”

陶芊芊離開的時候,就把渾天鑼重新交給了張慶元,張慶元知道陶芊芊以後也用不著這件寶貝了,沒有客氣地收了下來。

陶芊芊同樣將法決和祭煉方法一並傳給了他。所以,當真元落在渾天鑼上面的時候,聲聲刺耳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

齊眉和乾英兩個人之前遇到了天賜道宗門的人,隨即被天賜道的宗主薛建德抓了起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神算門趕了過去。

路上,齊眉和乾英兩個人各有不同的想法。

對于齊眉來說,被抓起來未必就是一件壞事,這實際上距她逃走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所以齊眉並沒有表現出現像乾英一樣的焦慮,相反一路上她一直在和天賜道的修士攀談。

“這位前輩,你們說我們神算門招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又說那個人一個人就滅掉了母蟲,他真的這麼厲害嗎?”

跟齊眉交談的是一個合體期的修士,雖然修為不算低了,但是作為男人,對于和美(空格)女交流是天生不能抗拒的,所以他毫不保留,甚至有些賣弄地對齊眉笑道:

“當然有這麼厲害。我有朋友親眼所見,這人用一面鑼,就徹底制服母蟲。那鑼音十分難聽,人聽到耳中就能夠走火入魔,七竅流血而死!”

“啊?這麼厲害。”齊眉故作驚訝地道,她又問道:“那這名修士叫什麼?他是哪門哪派的。他這麼厲害,之前就應該很出名了吧?”

修士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這人是天軍的一名軍人,他的名聲在天軍里面十分出名,但是在修士的圈子里,卻沒有人聽說過他的名字。

可能是他太過于低調了,你問起他的名字,我還真知道。好像叫做什麼張慶元。”

“啊?”

齊眉聽到張慶元的名字,頓時尖叫了一聲,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同時小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張開的嘴唇,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不是齊眉不淡定,而是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實在太過重要。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那名修士關切地道。

齊眉努力使自己得心情平復下來,隨即問道:“那這名修士是什麼樣的修為?元嬰期嗎?”

張慶元昏迷之前見到齊眉最後一面的時候,只不過是金丹期修為。

雖然明明知道,那個不該招惹的人物的實力不可能像是元嬰期那麼低微,齊眉還是問了出來,而且她還加了一個境界。

來神州結界這麼長時間了,而且還即將達到筑基期,齊眉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知道一個境界的提升到底有多難,但聽到張慶元這三個字,還是忍不住幻想是他。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那個人的實力要比大乘期還要高了不少,怎麼可能是元嬰期呢?你怎麼會這麼問?”

對于齊眉貿然的問話,修士感到十分奇怪,同時有些好笑起來,如果這話是別人問的,他一定會罵那人腦子進水了,連這麼蠢的話都能說出來。

原來是大乘期修士,齊眉心里一沉,滿臉失望。

雖然她早就感覺不可能,但真等謎底揭開的時候,還是感覺心里充滿了失落。

而乾英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木著臉,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甚至之前齊眉的尖叫也沒有太過引起她的注意。

不多時,天賜門來到了離神算門不遠的山門口處,此時張慶元通過渾天鑼,已經將圍攻的修士震得東倒西歪,根本不能發動攻擊。

“我們找個地方安排一下吧,先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的形勢如何。”薛建德對他的弟子道。

隨即天賜門的人開始忙碌起來。

薛建德轉頭望向了齊眉和乾英的時候,他頓時愣住了。

因為他看到齊眉的眼中一直在流淚,同時一眨不眨地望著張慶元所在的位置。

“是他,真的是他。”齊眉喃喃自語道。

前一刻她還有一些懷疑,但是現在她已經確認了,那個所謂的大人物,大英雄就是她的張慶元!

“齊眉姑娘,你怎麼了?”

雖然齊眉是天賜門擒拿來的神算門的俘虜,但是一路上齊眉卻沒有神算門弟子寫在臉上一絲傲氣,所以薛建德也是對齊眉照顧有佳了。

這時候見到齊眉奇怪的舉動,他不禁好奇開口詢問。

此時的齊眉激動萬分,心神失守,對于任何人都不設防,她聽到薛建德詢問,喃喃地道:“他……他是我的男人……”

齊眉無數次夢中見到的身影,此刻就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而且是那麼霸道,那里萬眾矚目,讓她的眼神根本脫離不開。

“啊?”

薛建德頓時一驚,就連乾英也臉色一變,大驚失色。

雖然他們都能夠看出來齊眉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但是聽到齊眉說那個正在大殺四方的修士是她男人的時候,他們仍然感到難以置信。

“你說的是真的?”

薛建德頓時心思百轉,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道。

齊眉此時已然沒有回過神,有些失神的道:“是的,之前我聽說那人叫做張慶元,以為只是巧合,因為以前他的修為沒有現在這麼高。”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薛建德心思更加活躍起來,現在齊眉在他手里可以說是寶貝啊。

雖然不知道齊眉為何會和神算門的人為伍,也不知道張慶元來神算門的主要目的就是尋找齊眉的。但是薛建德可以肯定,只要自己將齊眉完好無損地送到張慶元的手中的話,那麼定會是一場大機緣!

而齊眉此時已經清醒了許多,心境也是淡定了不少。

有幾次,她想張口叫張慶元的名字,但是終于忍住了。

雖然此時張慶元占了上風,但是,她仍然害怕因為自己而讓張慶元分神。

薛建德正在做著他的美夢的時候,突然神算門山門敞開了。

一個穿著古怪的人出現在了門前,正是玄天。

玄天飄身在半空中,眼神陰冷的盯著下方的張慶元,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刻張慶元已經被他殺掉萬次了。

張慶元也發現了玄天,不過當他看到玄天的衣著時,不由微微皺眉,這老家伙怎麼穿著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張慶元隨即就恍然大悟,玄天這件衣服將整個身體全然地包裹起來,連一絲空隙都沒有留出來,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是靠通過衣服的震動傳遞出來的。張慶元立刻猜測他的這件防御外衣恐怕就是專門為抵御渾天鑼的聲波準備的。

張慶元情不自禁的試了試,專門針對玄天敲響渾天鑼!

果然,渾天鑼聲音不停地傳遞未歇,而玄天像是絲毫都沒有受到影響一樣。

張慶元不禁暗暗佩服玄天,他可以肯定了,玄天這麼久沒有出來,肯定是在煉制這麼一件衣服防備渾天鑼。

不過他同時也是好笑,自己的高級法寶不說和渾天鑼一樣檔次的火木花火,還有一把對大乘期以下修士可以造成毀滅性打擊的雷劫傘。

就算玄天能抵御住渾天鑼,又能怎麼樣。

玄天看上去並不這樣認為,他似乎非常得意地對著張慶元叫陣道:“小子,來吧。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和人較量了,正好借你活動活動筋骨!”

“好,我也正好借你磨練自己。”

說完,張慶元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玄天燒了過去,太陽精火頓時像是一條巨大的火龍一樣,散發出來灼熱的氣息,向著玄天卷了過去!

“哈哈,好力度。”

玄天似乎早有準備,他隨即一個轉身,就躲避開了張慶元的太陽精火。

隨即向後退了一步。

他的這一動作,有重新回到山門之內的意思。

張慶元心道,想要退回去哪里那麼容易。隨即一躍,一個瞬移,閃身到了神算門的山門口,隨即一道太陽精火噴了出去。

不過下一刻,張慶元就暗道不妙。

陡然間,張慶元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冰封的氣息。這氣息來的時候絲毫沒有征兆,來到之後,像是整個人墮入了冰窟一樣,凍得張慶元瞬間渾身一僵,渾身真元為之一泄!

不好,中計了!

張慶元臉色陡然一變,他再次環望四周,整個世界都變了色彩。

茫茫雪域,一望無盡,千里冰封。

張慶元頓時明白了,自己是被困在了陣法中了。

初步確定這是一座寒冰陣法,張慶元對于陣法並不是熟稔,一時焦急上心。

不過隨即他就想到了,寒冰必然害怕烈火,自己的太陽精火和火木花火或許能夠破開這座大陣。

張慶元想到了這里,一道法決打出去,太陽精火頓時噴出!

然而太陽精火卻沒有噴出去多遠,就戛然而止了。

這冰寒的世界,就像是天然太陽精火的克星一樣,絲毫不允許太陽精火蔓延開來。

而後,張慶元又取出來火木花火,同樣也沒有任何效果。

張慶元這下徹底的無奈了,然而更加令他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面。

就在兩種奇異火種嘗試完後,沒有任何作用的時候,整個世界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張慶元心中一驚,隨即警惕起來,這陣法肯定是要有新的變化。

“嗖!”

震動再次停止,張慶元眼前的景象又是一變!

原先空曠的世界,陡然多了無數的冰林。一個個幾丈高的晶瑩透明的冰丘出陡然出現在地面上。

隨即就是一刀冰刃,透著殺戮的寒芒,向著張慶元刺了過來。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于邪門了,對于冰刃,張慶元絲毫不敢大意,他隨即躲開了。

這冰刃實在是太快了,堪堪擦著張慶元的腦門而過,張慶元臉上頓時滲出來了一絲冷汗。

更令他心驚的是,一道冰刃結束之後,緊接著,又是一道一模一樣的冰刃向著張慶元再次刺了過來。

張慶元再次躲避。

他有想過,用神算門的黃金鎧甲抵御,不過隨即放棄了,不說這黃金鎧甲有沒有被神算門的人做過手腳,單說這冰刃的威力,恐怕黃金鎧甲也抵御不住。

萬一黃金鎧甲真的被刺穿的話,張慶元的命也就玩完了,決然不能這麼冒險。

此時的張慶元已經是無計可施了,現在的他只能被動地躲避著冰刃,一絲也不能停息。

天賜門中,齊眉見到張慶元突然追趕玄天的時候,突然一陣揪心,他知道張慶元要中計了,想要開口喊他,依然來不及了。

張慶元靠近了神算門的山門口的時候,突然身形一閃,憑空消失不見了。

不過隨即,神算門的山門頂上冉冉升起來了一座巨大的水晶屏幕。

屏幕上出現了張慶元的影像,也有茫茫的一片雪原。

冰刃出現之後,張慶元越來越狼狽。

山門口的修士,看到張慶元的慘樣,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神算門,果然有非常的手段!

“老公!”齊眉見到張慶元現在的模樣,不禁大聲呼喊起來,再也忍不住,眼角流著淚水。

她的這一聲叫喊,卻將山門口所有的修士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此刻,她成了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她。

雖然在神州結界沒有人知道老公這個詞是妻子對于丈夫的稱呼,但是從齊眉神情,他們都已經判斷了出來,齊眉和張慶元一定有著非常親密的關系。

修士們心思再次活躍起來。

就連薛建德也是一樣。

之前他沒有參與攻擊張慶元,是對張慶元抱有信心,然而此時張慶元已經處于劣勢,以目前的情形估計不到一時三刻就會死在冰刃之下了。

他知道自己是時候做一個決斷了。

想到這里,他一把制住了正在哭泣六神無主的齊眉,隨即朗聲喊道:“神算門的前輩,張慶元的妻子在這里,我這就給神算門的前輩送過去。”

雖然齊眉在俗世中同張慶元只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她剛剛對薛建德稱呼張慶元為自己的男人,在薛建德想來,齊眉不就是張慶元的妻子了嗎。

他一聲喊叫之下,頓時成了眾矢之的,所有的人一擁而上,向天賜門包圍了過來,他們的目的出奇的一致,就是想要奪走齊眉!

張慶元陷入到了冰雪荒原大陣里面之後,顧忠帶領的小隊一直在關注著他,替他捏了一把汗,同時也替他著急。

有幾次,顧忠真的想要沖上去,鉆進屏幕里和張慶元並肩作戰。

然而他知道那只不過是一個水晶屏幕而已。

當聽到了齊眉的叫嚷的時候,他還有些詫異,再等薛建德喊出聲,他立刻明白了齊眉的身份,頓時臉色一沉!

張慶元是天軍的人,張慶元的妻子就是天軍的人,天軍的修士將每個人的家屬都當做自己的親人,這是在他們內心中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觀念。

即便是顧忠,也不例外。

對于張慶元,顧忠是無能為力了,但是對于齊眉,顧忠已經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把齊眉救出來,即便是張慶元死在冰刃之下,也一定要讓張慶元瞑目。

想到這里,他回頭對小隊的人小聲嘀咕了一下,隨即沖向了人群之中。

這時候,齊眉已經完全被包圍起來了,他們如果以敵對的身份硬闖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們每個人每雙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齊眉所在的位置,和其他人一樣,緩慢地向里面靠攏起來。

實際上,最里面的一圈子中,修士們已經打得火熱。

那個薛建德已經因為齊媚,死在另外一個宗門宗主的手中。

而這個宗主同樣也沒有得意多久也被殺掉了。

現實就是那麼殘酷,尤其是在殺人奪寶的神州結界,更為明顯!

現在張慶元已經被神算門制服了,齊眉就是他們的利益!

為了利益,他們不惜互相殺戮,也同樣想不到會死亡。

齊眉此時甚至已經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看到眼前鮮血滿地,碎肉堆積。

她想嘔吐,身體卻被一個又一個修士扯來扯去,眼睛有些眩暈。

“轟!”

大乘期修士顧忠終于來到了人群之中。他狠狠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砸向了那名拽著齊眉胳膊的低階修士。

那名修士當場死亡!

而顧忠迎來的是無數人的攻擊。

也幸好這些人里面並沒有大乘期的修士,否則的話顧忠片刻就能被別人活活打死。

不過很快,就有人發現不對了。

突然有人高喊:“這人是天軍張慶元的戰友!這人是想救走女人,而不是獻給神算門!”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5 20:41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24章五行靈牌齊聚!

一聲喊叫之下,神算門山門口圍繞著天賜門所有的修士都認出來了了顧忠,他們陡然醒悟,顧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就在之前的搶奪之中,所有的修士都是一邊觀望,一邊等待時機,人心並不齊。

當這聲音傳出來以後,形勢立刻就改變了。

所有的修士幾乎都把目光轉移到了顧忠的身上,每一個人眼神中都充滿了殺機。

“轟!”

修士們都紛紛祭出來來法寶,殺向了顧忠小隊所有的成員,包括顧忠本人!

不僅如此,渡劫期以上的高階修士立刻手掐訣法,引動天地能量,瞬間攪亂這一片區域的空間!

他們知道顧忠是大乘期高手,如果瞬移的話,他們根本阻攔不了,只能先發制人!

感覺到周圍能量的變化,顧忠頓時眉頭一皺,不過就算他們沒有這麼做,顧忠也不可能獨自逃走。

因為他帶領的這隊人中,除了他是大乘期的修士外,其他的全都是渡劫期,甚至更低的修為。

而此刻周圍修真者太多,高階的也不少,不論是他們自身的真元流動,還是法寶的動蕩,都已經讓這片空間不是那麼穩固了,除非是像他這樣的大乘期修士才能不受影響的瞬移,渡劫期的修士如果這麼做,一個不好就容易陷進空間亂流。

“殺!”

顧忠怒喝一聲,真元迸發,瞬間將靠近而來的兩個渡劫期修士斬殺當場!

大乘期修士全力爆發下,根本不是普通渡劫期修士可以抵擋的!

但是,顧忠畢竟不是一個人,別人雖然阻攔不了他。但他手下的那些修士就不行了,修為較高的還能勉強能夠以自身的速度躲避開來,同時祭出法寶反擊。然而都是十分狼狽。

而渡劫期以下的修士,就慘了。不要說還手之力,他們甚至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找到。

“啊!”

幾聲凄厲和不甘心的慘叫傳出來。

顧忠的小隊中渡劫期以下的修士全都覆滅了,整個小隊只剩下了寥寥十個人而已。

顧忠看著他們死去,心中一陣難過。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已經不是顧忠說放棄就放棄的,而且他也不是這樣的人,既然現在有人死去,他就更不能退縮。更要做好,要不然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手下,畢竟他們都是自己帶出來的!

“張展!劉猛!你們跟我沖!”

說完,顧忠身形一縱,朝半空中激射而出,帶起一片血雨!

張展和劉猛是剩下的九名渡劫修士中修為最高的,由他們三人開路,瞬間在半空中殺出一條血路!

這樣一來,對于後面的手下來說,壓力就減少了許多。

而對于顧忠來說。有了手下們的掩護,他至少不用顧忌後方和兩側的修士們的攻擊,現在的他只專注自己的正前面就好了。

即便是這樣。顧忠前進的腳步仍然步履維艱,在半空中很長時間才飛出不長的距離,而漫天遍地都是修士,都是法寶!

各色法寶五光十色的流光和攻擊,全都招呼過去,聲勢驚人,呼嘯的風聲如同煉獄,稍微膽小的人都能被嚇破膽!

也幸好,整個北龍州的宗門勢力中。大乘期高手就為數不多,而這次來到雪域荒原的修士之中除了方正良以外更是沒有一個。要不然,只需要一個大乘期高手就可以攔下顧忠。而他身後的那些手下就要慘了!

但即使這樣,也終究支撐不了太長時間,周圍攻擊的修士實在太多了,隨著他們的攻擊,他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掛彩受傷。

而那些攻擊的修士則死傷更多,但即便這樣,為了利益,他們也沒有絲毫畏懼,依然前仆後繼的攻擊過來,就像殺不完一樣,連顧忠都感到有些心底發沉!

顧忠艱難,實際上更加艱難的卻是小隊的其他成員。

這些成員三面將顧忠環繞起來,也僅僅在顧忠周圍開辟出來一丈見方的空間。

而他們這些人面對的確實成千的修士!

即便由于空間所限,很多修士沒有發揮作用,他們每個人至少面對著二十名修為大小不同的強敵。

“啊!”

又是連續的兩聲慘叫。

顧忠心中一緊,這慘叫正是張展和劉猛所發出來的,小隊又折損了兩名修士!

迄今為止,整個小隊包括顧忠只剩下了八個人了。

這八個人依舊堅持著,守護著齊眉,要將齊眉帶出去!

顧忠的小隊,齊眉並不認識,但是如果不是傻子,她就知道顧忠帶著他的兄弟們正在用生命保護著自己的安全,用生命維護著自己。

眼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齊眉心如刀絞一樣。

這些人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之所以奮不顧死的護著自己,全都是因為張慶元。

齊眉鼻腔一酸,眼眶中有淚水在打著轉,心里更是沉重起來。

八個人,面對的是上千名的修士,齊眉明白,這是一條不歸路。

這樣犧牲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前輩,放下我吧。我跟他們走!”齊眉大聲喊道。

張慶元現在的情形不樂觀,齊眉甚至心里已經做好了張慶元死去的準備了。

她的父母都在車禍中喪生,只有齊志一個弟弟,而齊志馬上也要上大學了,可以照顧自己,現在既然自己心愛的男人死去,她心里已經沒有了什麼在乎的事情。

“就在我被乾蓮抓獲的那一刻,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呢,卻沒有想到今天能在這里見到他,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齊眉時已經抱定了主意,一旦被送到了神算門的手里,她就自殺殉情。

不過,無論她如何費勁口舌。顧忠仍然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絲毫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

接連的慘叫,顧忠小隊只剩下了四個人了。

顧忠實在被齊眉說的煩了。不由開口訓斥道:“小丫頭,胡說什麼。大不了一起死而已。你大喊大叫什麼!張慶元是我們的戰友,是我們天軍的英雄,即便最後一刻我們也不會放棄你的!”

顧忠的意思是,你如果想要尋死,等我們大家都死光了再說。

齊眉渾身一顫,望著側方顧忠的身影,大顆的淚水滾滾落出,眼眶通紅!

她欣慰。在生命的最後的關頭,能和這樣一幫熱血的人一起死,也甘心了。

慢慢地,顧忠小隊的最後一名修士已經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顧忠一個人而已了。

饒是顧忠一個大乘期的修士,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望著自己倒下來的最後一名弟兄,他也不禁潸然淚下。

不過,隨即他精神抖擻起來。因為他已經看見,在他的屠戮之下。似乎已經見到了盡頭。

這時候,他什麼也顧不得了。

一道法決打了出去,兇猛的真元澎湃而出。前方阻攔的修士,連帶著他們的法寶全部重重撞飛,再次激起一蓬血雨,還有接連凄厲的慘叫,而顧忠則沒有任何猶豫,帶著齊眉突破重圍!

這群修士自然不會讓他好受。

修士們見到他要逃走,隨即所有的人都一齊拋出了法寶,狠狠地向著顧忠砸了過去。

一時間,電閃雷鳴。陰風呼嘯,幻象重生。

這些法寶以地級法寶為多。但是面對這麼多的法寶顧忠還是有些吃不消。

他一面護住齊眉,一面用真元大手向著法寶砸了過去。同時也祭出來了他自己的天級法寶陰風珠!

珠子陡然出來,整個山門口一片陰風怒號起來。

陰風像是一把掃帚一樣,毫不留情地往修士們拋出來的法寶掃了過去。

“轟!”

陰風珠的作用奏效了,而顧忠臉色卻陡然變得煞白起來,隨即一口鮮血噴出來。

催發這陰風珠所消耗的真元實在是太大了!

即便是現在身體非常虛弱,顧忠也絲毫不敢耽擱,帶著齊眉繼續往前疾馳。

畢竟是大乘期修士,即便是顧忠現在已經非常得虛弱,但是大乘期的速度,顧忠仍然已經把後面追趕的修士甩得遠遠的。

顧忠長噓了一口氣。

他回過頭,望了一眼一路走過來,兄弟們慘死的地方,熱淚盈眶,心中默念:“你們的仇,我以後一定會報的!”

逃離了修士們的追趕,顧忠仍然絲毫不敢怠慢,換了一個方向,向著背離神算門山門的方向飛去。

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麼簡單。

因為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他打了過來。

顧忠現在是大乘期中期,在神州結界已經是能夠橫著走的人物了,然而他依然能夠感受到這道真元大手異常強大,如果是他全盛時期還能抗衡,而此刻的他卻不是對手!

神算門的神字輩的修士!

顧忠第一時間判斷,他想都不想,隨即一個閃身,躲避了那道真元大手,同時趕緊往嘴里喂下一顆丹藥,再才轉身回望。

一個中年修士,眼神陰冷,正在凝視著他。

來人顧忠認得,是神算門的二代長老,神雲!

“把人留下,滾!”神雲不等顧忠說話,開口道。

“嘿嘿,沒那麼容易。”顧忠冷聲一笑,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趁著這個機會調整真元,他要用這短暫的時間盡可能多的恢復過來,剛剛的丹藥化作一片暖流,在經絡里奔走,舒緩剛剛的損傷。

顧忠的動作神雲自然看到了,但他並沒有放在眼里,而是轉而看向齊眉,微笑道:“齊眉,還認得師父嗎?”

神雲的實力,齊眉大致了解,見到神雲到來,齊眉就有了一種大事不妙地感覺,她拿不準顧忠能不能敵得過神雲。

不過,以她得性子。此時既然和神算門撕破了臉,斷然沒有了和他們虛以委蛇的意思,她冷聲道:“認得!當初就是你的徒弟將我抓到了雪域荒原。逼我認你為師父,我怎麼不記得。”

“那麼師父待你如何?”神雲冷笑道。

“待我如何?待我不錯。不過。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抓我來是有什麼圖謀,但是我知道我在你神雲洞府里,就是一個等養肥就宰殺的羔羊!所以,如果你想和我提什麼師徒情分的話,那就免談了!”

“哈哈,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神雲聽了齊眉的話,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齊眉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不過,越是這樣我越不會放過你!

真是沒有想到,我隨意收下來的一名徒弟竟然是張慶元的女人,這下算是賺大了。”

“呸!”

面對神雲這樣強大的人,齊眉此時真是無話可說,但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吐了一口水。

“果然夠烈,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之前真是難為你那麼對我了。不過真是可惜啊,如果你身上沒有五行之氣。我還真舍不得把你給我兒子當爐鼎!這樣漂亮的美人應該我自己享用才對!”

“無恥!”

齊眉直到此時才明白,神雲圈養自己的目的竟然是想讓自己當他兒子的爐鼎,一時間冷汗流了下來。不禁暗暗後怕,幸好自己沒有突破筑基期,不然的話後果……

“你罵吧,你拜在我的門下,就是我的徒弟,現在你罵我就是欺師滅祖,我現在就整理門戶!”

神雲臉色頓時一寒,隨即大手一揮,向著齊眉抓了過來。

“轟!”

顧忠見到神雲向齊眉出手。毫不猶豫地一道真元大手打了出去。

真元碰撞,驚天動地。整個神算門山門的上空傳出了劇烈的爆裂的聲音!

這只是一瞬間。

顧忠此時卻十分不好受,他在神雲的強大真元的攻擊之下。頓時倒退了幾步,隨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和神算門的高手正面交手,他不禁駭然,如果不是能夠看清楚神雲的修為,他甚至會認為對方是大乘期後期修士。

神雲一道真元打出來,隨即又是一記真元大手,猛烈地向著顧忠砸了過來,根本不給顧忠喘息之機。

顧忠不敢怠慢,就要迎擊。

不過,之前的戰鬥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真元,他現在身形十分遲滯。

根本沒來得及出手,神雲的真元大手已經重重地砸在了顧忠的身體上面。

“前輩!”

眼看顧忠遭受了重擊,齊眉驚呼起來。

神雲對于顧忠的重創,遠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真元大手落在了顧忠的身上,顧忠頓時一口血線噴了出來,此時的他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遠遠拋飛,‘砰’的一聲砸落在地,生死不知。

對于顧忠的生死,神雲顯然不過多在乎,既然顧忠已經倒了下來,他一把捉住了齊眉的胳膊,奔著神算門的山門而去。

齊眉隨時做好了自盡的準備,然而世事難料,不知道為什麼,神雲捉住了齊眉之後,第一時間就封住了齊眉的全身,齊眉此時連舌頭都動不了了。

大陣之中,張慶元此時更是痛苦萬分。

冰刃出現之後,一道一道地刺向張慶元,絲毫沒有停歇。

隨著冰刃越來越多越來越猛烈,地面上的雲霧漸漸地消散,不可思議的情形出現在了張慶元的面前。

這時候,張慶元才清楚了,這地面實際上同樣也是一片寒冰,這寒冰像是透明的玻璃一樣,視線可以通過它穿透到無限的距離。

而寒冰組成的地面另外一邊的情形也禁收在了張慶元的眼中。

另一邊是神算門的山門口。

張慶元目睹了顧忠小隊拼死地護住齊眉,目睹了整個小隊最後打散只剩下了一個人,目睹了顧忠最終帶走了齊眉,同樣也目睹了神雲將顧忠擊垮,帶著齊眉回到了神算門之中。

整個過程,驚心動魄,張慶元面臨著痛苦的煎熬。

乍一見齊眉的時候,他一陣欣喜。又是一陣驚奇,他沒想到能夠在這里見到齊眉。

隨即又是一陣擔心,最終。齊眉被神雲帶回了神算門,張慶元一陣絕望。

他不敢想象。齊眉到了神算門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境遇。

“噗!”

張慶元失神的時候,突然一道冰刃迎頭而來,他根本沒有留意,頓時冰刃穿透了他的肩膀,隨即消失不見了。

這是他進入到這冰天雪原之後受到的第一記傷。

受傷之後,張慶元精神更加萎靡起來,有了第一記,第二道冰刃同樣又穿過了他的身體。

張慶元頓時噴出來了一口鮮血。

張慶元心中一沉。必須想辦法盡早恢復真元。

他趕緊將四枚靈牌取了出來,隨即開始源源不斷地吸收起來天地之間的元力。

同時小心地應對著來自不同方向的冰刃。

“我要出去!我要把齊眉救出來!”

張慶元一邊對付著寒冷的冰刃,心里厲聲咆哮著!

心胸之中滿是抑郁,整個身體怒火燃燒。

但是他現在被困在了大陣之中,他此時所能做的也只有將怒火發泄到冰刃上面。

之前他知道,這冰刃是無休無止的,所以他懶得對付冰刃,只是躲避,而此時,他已經徹底地喪失了理智。開始憤怒地用真元向著冰刃大砍大殺起來。

冰刃堅韌無比,張慶沒有辦法對他們造成絲毫破壞。

過了半個時辰,張慶元終于平靜了下來。

他明白一味的憤怒和煩躁解決不了問題。現在知道了齊眉在神算門的手上。他必須想辦法出去。

生存下去的心思,讓他更加心安寧靜下來。

他一邊躲避著冰刃,一邊思索著。

“咦?”

平靜下來之後的張慶元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這種感覺來自于四枚靈牌。

他明顯感受到了四枚靈牌此時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雖然它們仍然像是往常一樣源源不斷地向著自己的體內輸送著元力,但是它們自身卻發生了變化。

這些靈牌,不停地震動著,翻滾著,相比之前顯得異常的暴躁。

這是怎麼回事?張慶元感到非常奇怪。

他不由得細細地查看起來四枚靈牌。這時候,張慶元明白了。這四枚靈牌並不是躁動,而是想要掙脫某種束縛一樣。掙扎著。

“這是怎麼回事?”張慶元感到很奇怪。

此時張慶元的真元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正在源源不斷吸收著天地元力的五行靈牌突然停了下來。

不過並沒有收起來。而是將他們放松開來。

實際上,張慶元得到了五行靈牌之後,就已經相當于認主了,他並不害怕五行靈牌會因為失去了控制而失去。

獲得了自由之後,五行靈牌隨即就離開了張慶元的身體向著遠處的方向飛去。

“啊?五行靈牌!”

神算門中,魂牌殿里,玄天,神雲以及其他十幾名神字輩的修士,此時正盯著高高大臺幾上面放著的巨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里面,張慶元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了眼里。

自從張慶元進入了大陣以後,他們就一直在這里觀看。

在他們眼里,張慶元進入了大陣就意味著早晚會被冰刃虐殺,結果已經注定了,然而他們依然想看到這個將神算門逼得走投無路的修士臨死前的慘狀。

張慶元放出五行靈牌,玄天第一時間驚呼起來,他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自神算門得到了水靈牌之後,五行靈牌一直是他們苦苦尋找的寶貝,然而此時發現了張慶元手中竟然有足足四枚,驚駭之下玄天目光中露出來了一絲火熱。

“師父,五行靈牌竟然全部在他的手上,我們要不要去搶奪過來!”神雲看到了五行靈牌同樣驚訝,語氣中也同樣流露出來無盡的貪婪。

“哼!”玄天冷哼一聲,道,“哪里有那麼容易。此人的修為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了,這也就是我精通陣法,能夠借助這座冰天雪原大陣將他困在里面,否則的話。單憑他一個人之力就能滅掉我們整個神算門!”

“那這五行靈牌……”

“急什麼!等到將來這座大陣慢慢地消磨掉了他的真元,等到冰刃將他絞殺爛碎,到那時候。五行靈牌還不都是我們的!”

然而玄天並沒有意識到,張慶元手中的靈牌將對他們神算門造成重大的打擊。

張慶元一邊避開冰刃的攻擊。一邊跟了上去。

一路上艱難坎坷,張慶元遇到了冰刃的重重阻擊。

不過還好,五行靈牌似乎有靈性一樣,當張慶元遇到了阻礙的時候,它們就會停下來,仿佛是在等張慶元一起一樣。

如此,在這座大陣中,冰天雪原里面。張慶元行了上萬里的路程。

來到了一處雪丘旁邊,五行靈牌突然停了下來。

它們組成了一個四角的方陣,高高懸掛在雪丘之上,開始盤旋起來。

這雪丘有古怪!

張慶元一愣。

下一刻更加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五行靈牌像是有了意識一樣,四枚靈牌自主地開始吸收起來天地間的元力。

張慶元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四道不同顏色的亮光幾乎同時開始源源不斷地向著靈牌之中注入,赤色,黃色,白色,綠色。

見到這種奇異的情形,張慶元放出來了神識。然而他卻始終沒有感知到五行靈牌此時在做什麼。

無奈之下,張慶元只好和火靈牌的器靈火焰溝通起來了。

“火焰,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實際上。火靈牌是並不存在的,火焰本身既是器靈,同時他也是火靈牌本身。

聽到了張慶元的呼聲,在半空中盤旋的火靈牌中立刻傳來了火焰的聲音:“主人,這座雪丘有古怪,似乎蘊含著極其強大的五行靈力,而它蘊含著的五行靈力卻和四枚靈牌的靈力完全不一樣。”

四枚靈牌正是感知到了這里強大的五行靈力所以才找到這里的。

張慶元以前有過同樣的經歷,所以頓時明白了什麼原因了。

不過隨即他又想到了,五行元力只有五種而已。既然雪丘的充沛的靈元力和四枚靈牌都不一樣,那麼必然是水元力了!

水元力?

這個詞在張慶元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張慶元陡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當初和神見在星空谷第八層對戰的時候。神見見到了自己的土靈牌的時候,竟然能夠認出來。

那麼說明他見過其他的靈牌。

肯定是水靈牌!

直到這時候,張慶元才意識到了原來水靈牌竟然在神算門之中。

那麼眼前的這個陣法就好解釋了。水靈牌本來對于這個世界的水元力有一種特殊的掌控能力,所以它能夠幻化出來這樣一座大陣也可以理解了。

想通了這一點兒,張慶元心思開始火熱起來,隱隱地他覺得自己找到了打開這座幻陣的方法。

如果說有什麼可以讓一個陣法形成如此龐大的冰天雪原,那麼恐怕只有水靈牌能夠供應這麼龐大的能量了。

既然如此,只要收服了水靈牌,或者破壞了水靈牌,那麼這座陣法應該就很快消亡了。

這是張慶元的初步想法,同時他內心里十分感激四枚靈牌,四枚靈牌帶著他來到這里無異于幫他找到了整座陣法的陣眼的位置。

接下來就靠張慶元一個人了。

找到了陣眼所在的位置,張慶元想都沒有想,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雪丘燒了過去。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音傳來過來。

張慶元心中一陣欣喜,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是陣眼遭受到了巨大的破壞。

他凝神望去,果然,雪丘在太陽精火的攻擊之下,頓時破開了一道口子。

不過他沒有高興太久,這口子也就在一瞬間的時間隨即閉合起來,雪丘也是瞬間完好如初了。

張慶元一愣。

不過剛才的情形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端,張慶元心中仍然對于太陽精火抱有極其大的希望。

隨即,第二道太陽精火朝著雪丘燒了過去。

這一道太陽精火和前面的一道完全不同,太陽精火落在了雪丘之上,再次破開了一道口子,張慶元卻沒有停下來。

他運轉著五行靈牌。源源不斷地五行元力補充道張慶元的身體里,隨即轉化為了源源不斷的真元,轉化為了源源不斷地太陽精火。

太陽精火一直沒有停歇。雪丘得口子逐漸變大。

然而張慶元心里卻十分失望。

因為經過半個時辰的灼燒,雪丘才堪堪破開了兩只拳頭大小的口子。

這樣下去。估計耗費幾天幾夜的時間都不一定能把雪丘破開。

“主人,這雪丘有著水靈牌支撐著,即便我們破開再大也沒有用處。因為一旦撤走了太陽精火,水靈牌就能夠瞬間將他恢復過來。”

張慶元攻擊雪丘的同時,火焰一直在細細觀察著雪丘的變化,他發現張慶元現在的方法想要破開陣法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出言提醒道。

“嗯?”

張慶元一愣。

如果真的是火焰說的那樣就更不好辦了。他隨即問火焰道:“火焰,你有什麼辦法?”

“主人。水靈牌是五行靈牌的一種,火靈牌也是水靈牌的一種,雖然水克火,但如果火元力猛烈的超過水元力,火也同樣可以克制水,看現在的情形,神算門並沒有完全操控水靈牌,而我卻可以完全操控火靈牌,要不讓我試試吧?”

“啊?”張慶元愣住了,他沒想到的是火焰竟然自告奮勇。

對于火焰的提議。張慶元卻不以為然,所以質疑道:“火靈牌是天地火元力是沒有錯的,但是太陽精火是天地之火。你確定你的能力比太陽精火還要強嗎?”

火焰搖了搖頭道:“主人我不確定。但是我想試一試。”

實際上天地之間的自然之火中,論到威力,天地之火絕對能排在前兩位,而張慶元的太陽精火絕對能排在第一位。

火焰本身吃過太陽真火的苦頭,自然知道這個奇異火種的厲害。

所以給張慶元的答案是否定的。

張慶元嘆了一口,反正現在並沒有別的辦法,索性就讓火焰試試。

火焰接到了張慶元的命令,頓時心神大震。

他一道法決打了出去,隨即一股綿綿薄薄的火向著雪丘燒了過去。火焰的火屬于自然之火。同時也屬于天地之間的混沌之火,相交于太陽精火少了一絲殺戮的氣息。

張慶元可見到火焰的火勢如此弱小。但是有些失望。

不過下一刻,他卻瞪大了眼睛。

雪丘遇到了火焰的大火。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樣,頓時縮小了一圈。並且隨著火焰火勢綿延不斷地持續下去,雪丘同樣也在減小。

“啊?”

張慶元頓時露出來不可思議的表情,太陽精火做不到的事情,火焰竟然做到了。

此時他不由得慨嘆造物主之奇妙。

想到這里,沖著火焰豎了一個大拇指,雖然火焰不一定知道張慶元是什麼意思。

不過,事情並沒有張慶元想象得那麼順利。

就在雪丘縮小到了一丈方圓的大小的時候,火焰真火停了下來,而且氣息有些萎靡。

“怎麼回事?”張慶元大吃一驚,趕緊問道

火焰緩了一會兒,罵道:“該死的,水靈牌竟然反噬,我一不小心受到了它的攻擊。”

火焰說完,望了一眼雪丘,咬了咬牙道:“我再來!”

說完,他一道真火打出去,再次向著雪丘燒了過去。

張慶元雖然有些擔心火焰,但是還是覺察到了雪丘和以往的不同之處。

這一次,火焰中斷了真火,雪丘並不像之前被太陽精火灼燒之後迅速恢復,而是仍然保持著原樣。

這是一個好現象。

火焰繼續灼燒著雪丘,雪丘仍然在縮小不過縮小的緩慢起來。

“呃!”

突然火焰一聲悶哼,他再一次破口大罵起來:“又來暗算我!給我去死!”

火焰加緊了灼燒雪丘。

原來在他灼燒雪丘的時候,雪丘之中突然傳出來一記鋒刃,無形無質,狠狠地沖著火焰刺去。

有了之前的經歷,火焰一直防備著,所以這次並沒有遭受重創。

不過。這次攻擊之後,無論火焰如何灼燒,雪丘再也沒有發生一點兒變化。同時,雪丘也再也沒有停止過對于火焰的攻擊。

它的攻擊十分迅猛、毒辣!

火焰此時不得不暫時放棄灼燒。專心對付雪丘。

一旁的張慶元也同時看出來了之間的變化,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現在的情形是火焰和雪丘兩邊旗鼓相當,自己又插不進手去,萬一火焰失敗了,恐怕自己今生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就在這時,張慶元忽然心中一動,既然這些靈牌脫離自己控制之後都有自己的靈性,那麼如果放出來其他的靈牌會不會也參與到爭鬥之中去?

想到這里。張慶元再次召喚出來了另外三枚靈牌,一道法決打出,將它們全部拋向了火焰。

火焰見狀,頓時明白了張慶元的意思,手一揮,四枚靈牌再次組成了一道四角陣法。

這四角陣法是以火焰為主導的。

火焰就是他們的中心。

火焰一邊和雪丘鬥法,一邊打著法決,催動著其他的三枚靈牌。

頓時,天地間最磅礴的元力直奔著火焰而來,而火焰隨即將真元力注入到另外三枚靈牌之中。

頓時。所有的靈牌再次恢復了靈性。

火焰清晰地感受到了有三個幫手幾乎同一時間開始出手向著雪丘攻擊而去,他們的手段,實力絲毫不亞于火焰自己。

火焰頓時放下心來。他終于可以專注地灼燒雪丘了。

這一次,雪丘再一次開始慢慢變小起來了。

很快縮小成了一尺方圓的大小,並且繼續在變小。

土靈牌,木靈牌,金靈牌,三個靈牌依舊在圍攻著雪丘。

一開始的時候雪丘還有有得反攻,後來只能被動防御,直到最後,他只有挨打的份了。

這個時候。火焰已經基本上把雪丘灼燒得剩下一個白點兒了。

“嗚嗚嗚!”

三枚靈牌似乎感受到了雪丘已經到了兵敗如山倒的地步,所以最後合力一擊!

雪丘果然抵擋不住。隨即發出來嗚嗚嗚的聲音,同時最後的那個白點也消失不見了。

火焰直到此時才停了下來。而其他的三枚靈牌也停了下了,團團地將火焰圍在了中間。

“嗚!”

又是一聲怪叫。

一個巴掌大的牌子突然在地面上出現了,迎頭向著火焰飛過來。

火焰先是一驚,隨即又是一喜。,這牌子不是別的,正是水靈牌!

水靈牌飛到了火焰身邊,像是能夠感受到了五行靈牌的親近,隨即也加入到了五行靈牌環繞火焰的圈子里面!

五種屬性的靈牌終于第一次完整的聚在一起了。

頓時,天地間一股巨大的靈元力像是帶著巨大的威壓向著火焰撲了過來。

火焰絲毫不驚懼,臉上頓時露出來笑意。

很快,五種元力開始撫摸起來了火焰的身體,而後借助火焰身上的毛孔鉆進了火焰的身體里面。

此時的火焰,身體前所未有的束縛。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不過,他知道這時候如果僅僅享受的話是一種浪費。

所以一道法決打了出來,火焰盤膝坐下。

源源不斷地五行元力充裕著火焰的身體,火焰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真元在暴漲!

很快,他甚至摸到了突破的瓶頸和門檻。

作為器靈,火焰的修為實際上並不算是太高,相對于修士來說也不過是渡劫期修士而已。

突破大乘期,一直是火焰的一個夢想。

而此刻,他有一種夢想即將實現的感覺。

他不敢停下來,就像是人在做一場黃粱美夢的時候,不想醒來一樣。

“轟!”

突然一聲巨響!

火焰竟然突破了,他從渡劫期直接升級到了大乘期後期!

“啊?”

張慶元瞪大眼睛望著火焰,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在這樣得情形下,火焰竟然能夠突破,這機緣實在是夠逆天的!

不過火焰升級了,對于張慶元來說是好事。

良久,火焰才緩緩站起身來,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他神采奕奕地望著張慶元道謝道:“多謝主人給我一場大機緣。如果不是跟著主人你,我恐怕今生都沒有希望突破大乘期了。”

他說的沒錯,本來他就是一個魂魄而已,魂魄想要修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了鬼修,是張慶元給了他一具身體。

而這次因為張慶元,他才能夠突破,他發自內心地感激張慶元。

張慶元點了點頭,收起來了四枚靈牌。

這次他的收獲也十分大,五行靈牌終于聚集在了一起。

隨著水靈牌被收起來,整個大陣也漸漸衰敗了起來。

首先是整個冰天雪原的冰寒漸漸消散了,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逼人的嚴寒氣息。

緊接著,虐人的冰刃陡然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玻璃一樣得冰板地面,也漸漸地開始融化起來。

半個時辰後,水靈牌殘留下來的能量就不足以支撐整座大陣了。

“轟!”

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音陡然響來!

張慶元頓時感到天地都在搖晃,在震動之下,整個整個地面都裂開了裂紋。

而腳下,神算門的山門在裂紋中再次出現了。

張慶元大喜,他絲毫都沒有猶豫就沖出了陣法,來到了現實世界!

“不好!”

就在張慶元用火靈牌對付雪丘的時候,玄天已經意識到了張慶元已經找到了自己大陣的破綻。

魂牌殿里,張慶元一步一步滅掉了雪丘,玄天都看在了眼里,他有心進去阻攔,但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恐怕沒有任何辦法抵抗住冰刃的殺傷之力,而且他也不是張慶元的對手。

當大陣崩裂的時候,玄天知道一切都完了!

玄天呆坐在上位,低聲道:“看來我們神算門要完了。”

就在這時,神雲突然道:“師父,還沒到那個時候。”

玄天愕然抬頭,卻看到神雲冷笑道:“張慶元的女人在我們的手里!”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6 21:45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25章 找回齊眉!

起初,齊眉進入神算門神雲洞府的時候,不過是體質特殊的一名女子而已,整個神算門對于齊眉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一無所知。

直到張慶元被困在了冰天雪原之中,齊眉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神算門外面一團糟的時候,神雲才知道了齊眉的身份。這才有了之後的神雲重傷顧忠,擄走了齊眉。

玄天聽了神雲的話,眉頭一豎,愣道:“張慶元的女人?她在哪裡?是誰?”

神雲恭謹地道:“師父,這個女人正是弟子新收下來的一名徒弟,他進入我的洞府之後,一直隱藏這身份,我也是今天方才知道她和張慶元有關系。”

神雲如此說,是有撇清自己的意思。他害怕玄天誤會他自己,以為自己一直有什麼事情都瞞著玄天不講。

事實上玄天並沒有多想,神雲說完,他就問道:“這個女人現在在哪裡?你確定利用一個女人就能阻止張慶元破壞我們神算門嗎?”

對于前一個問題,神雲回答起來非常容易,因為現在齊眉就在神算門中,被他召喚了兩名弟子看管起來了。

對于後面的問題,神雲卻有些猶豫,雖然親耳聽到齊眉說張慶元是他的男人,但是畢竟不知道張慶元對于齊眉到底有多在意。

所以神雲也不敢肯定,畢竟此事非同小可,關乎他們自身的存亡:“師父,現在張慶元還沒有見過齊眉,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對于齊眉感情如何。

不過,剛才通過水晶觀察冰天雪原大陣的時候,我倒是留意到了,張慶元透過陣法第一眼看到齊眉的時候。神色倒是有些怪異。那時候我沒有在意,現在想來,他對于齊眉還是有感情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玄天道,他沉吟了良久才道。“不管怎麼說,神算門現在已經大不如前,而且現在水靈牌也被張慶元收走了,以後這雪域荒原已經對于我們沒有什麼用處了……”

由于不能確定張慶元對于齊眉的感情,玄天還是不敢冒險,他不知道齊眉一個人的價值在張慶元心目中能不能抵得住整整一個神算門。

所以他還是選擇離開!

玄天做出來決斷,神算門的其他大乘期修士自然沒有任何話說,于是他們開始緊張地收拾起來重要物品,準備離開了。

而此時,冰天雪原已經崩壞了,張慶元早已經脫離了出來。

一出來,他就準備殺進神算門之中,然而此時卻是遇到了障礙。

這些障礙來自于神算門山門外的修士們。

張慶元被困在了陣法之中,山門外面的修士們多數對于張慶元不看好了,但是當張慶元從陣法中出來之後,他們心裡的天平再次轉向了張慶元。

雖然山門外的修士大乘期的已經沒有了多少了。

然而,渡劫期的修士哪個不是修煉千年的老妖怪,他們看到張慶元從陣法裡出來之後,頓時心中都有了明悟。

玄天此人,如果能夠以自己之力,滅掉張慶元的話,何必費心勞神地弄什麼大陣法?

這分明說明玄天對于張慶元是心中有忌憚的。

想通了這一點兒,張慶元甫一從大陣中出來,所有的修士就向著張慶元圍過來。

他們並不是要對付張慶元,而是為了向張慶元示好。

各大宗門的頂級高手來到了張慶元的身邊,神色恭維道:“張前輩,您真是大顯神威,真是我們整個神州結界的救星,有了您,神算門肯定覆滅掉。這樣一口懸掛在神州結界修士頭上的屠刀就被拿走了。”

“張前輩無敵,張前輩所向披靡!”

無數嘈雜的阿諛奉承的聲音接踵而來。吵得這裡如同菜市場一般。

這些修士除了一直保持中立的那一部分,實際上中間都曾經為了利益倒向了過神算門。這時候他們全然不記得曾經圍堵過張慶元的女人齊眉了,都對張慶元大唱贊歌。

他們不記得,然而張慶元心中卻是有著一筆明賬。

他見到這幫修士如此見風使舵,言語中如此肉麻,張慶元內心裡陣陣惡心。

他皺了皺眉,揮了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我還有事要辦!”

“前輩,我是西域門的修士……”

“前輩,我是真龍門的門主……”

即便是張慶元說話了,這幫人仍然不識趣一樣,拼命討好張慶元。

張慶元臉色一沉,就在這時,他心有所感,突然抬起頭,看向之前顧忠倒下來的地方,顧忠此刻已經悠然轉醒了,而他的旁邊正一個渡劫期修士在扶住他,那人正是趙正。

張慶元不禁暗嘆,這人和人的人品真是不一樣。

他已經明白了,顧忠倒下來的時候,恐怕只有趙正一個人敢于去扶他起來,而其他人對于顧忠的死活絲毫不在意。

想到了這一點兒,張慶元心中一絲冷笑,這幫討好自己的修士之中,恐怕沒有一個心術正的。

這些家伙都是以前附庸神算門的勢力,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不以為恥。

張慶元臉色一寒,怒喝道:“滾!”

張慶元的一聲怒吼,驚動天地,震耳欲聾。

然而即便是這樣,仍然有一些不識趣的人,以為張慶元此舉不過是恫嚇而已,自己不被張慶元的聲音嚇退,留在張慶元身邊會換來些許好印象。

然而他們自己不清楚的是,越是這樣越是壞印象。

竟然還有不識趣的!

張慶元心中更是煩躁。此刻顧忠已經不用他擔心了,他現在擔心的人只有齊眉一個人而已。

這些人心術不正,並且間接阻礙自己殺進神算門尋找齊眉,為神算門整體逃走爭取時間。

該死!

想清楚了這一點兒,張慶元再沒有猶豫,手一揮,一記太陽精火向著靠他最近的幾名修士燒了過去。

那些修士修為最高也不過是渡劫期而已,現在的張慶元的太陽精火的實力已經千錘百煉了。

“呼!”

這些修士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反應的余隙,瞬間就被太陽精火幻化出來的巨龍席卷。

“啊!”

十幾聲慘叫響了起來,十幾名修士頓時化為了灰燼!

直到臨死的時候,他們依然沒有反應過來,張慶元為什麼會陡然向著他們出手!

鴉雀無聲!

十名修士化為了灰燼,其他的修士頓時警醒,面色驚駭的望向張慶元,下意識的都朝後退去,此刻,張慶元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再敢聒噪,這就是下場!”

張慶元收起太陽精火,環顧四周,語氣冰冷地道。

張慶元的聲音不大,也沒有刻意提高嗓門,但是聲音傳到了修士們的耳中,他們都情不自禁的再次後退,生怕距離太近被張慶元注意到。

看著震懾住了他們,張慶元轉身離開,身形一縱飛向神算門的山門,而門前的修士們趕緊自動讓開了一片空間。

“轟!”

張慶元瞬間就來到了神算門的山門前。

一記重擊,狠狠地向著神算門的山門砸去。

不過,神算門的山門卻只是搖晃了一下。並沒有破開,甚至連一絲破裂的痕跡都沒有。

張慶元臉色一沉,皺了皺眉後。並沒有放棄,手一揮,太陽精火呼嘯而出,燒向神算門的山門!

大火熊熊,烈焰升騰,周圍的修士們紛紛駭然的再次退卻,實在是這溫度太過恐怖。

但是,半響之後,神算門的山門依舊沒有絲毫損壞。

張慶元有些不耐煩了。喚出來已經升級為大乘期修士的火焰,然而火焰雖然修為高。但是破開山門仍然顯得力不從心。

張慶元幾次出手,神算門中的修士絲毫沒有應對。甚至連一個人過來叫罵都沒有。這讓在場所有的修士都徹底明白——現在的神算門已經連和張慶元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

想清楚這一點兒,修士們內心中頓時火熱起來,不管如何一定要和張慶元打好關系。

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之前張慶元殘酷虐殺的十名修士,一股腦沖向了神算門山門。

連和張慶元打招呼都不打,開始齊心合力地攻打起來神算門的山門!

無數人的攻擊,雖然單純的比不上張慶元,但合力起來,威力卻巨大!

“轟轟轟!”

沉重垮塌聲音響了起來,在眾人合力之下,神算門的山門終于開始搖晃!

張慶元此時倒是閑了下來了,別人愿意幫助他破開神算門,他樂得自在。

不過,對于這幫修士,張慶元仍然一絲好感也沒有。

“轟隆隆!轟隆隆!”

又是連著幾聲巨響,神算門的石柱開始悉悉索索地有大石頭開始落下來。

張慶元大喜。

隨即又是爆裂的聲音,神算門的山門終于被破開了!

修士們回望了張慶元一眼,見張慶元沒有任何動靜,隨即呼喊一聲,都向神算門中沖了進去。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幫助張慶元殺光神算門,在神算門中燒殺掠奪,獲得屬于他們自己的利益。

當然,他們還有搶到好東西獻給張慶元的打算,希望能活得張慶元的青睞,指點一下,就夠他們受用不盡的,就算沒有任何報酬,單憑張慶元一句話,以後就可以在神州結界橫著走。

張慶元卻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多。

見到神算門的山門被破開,張慶元絲毫沒有猶豫,一個瞬移進入到了神算門之中。

張慶元並沒有冒進,而是放開自己的神識,瞬間將神算門籠罩。

張慶元的短板是靈魂境界不高,所以高于他修為的人現不了,自然看不到玄天等人的蹤影,但讓他疑惑的是,齊眉竟然也沒有找到,這讓張慶元心頭一沉。

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張慶元對著正前仆後繼向前沖的修士大喝道:“誰知道神算門另外的出口!”

良久都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修士說話了:“張前輩,我知道神算門的出口在哪裡!”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擄掠齊眉和乾英,要占有她們的張道秋。

張慶元自然不認識張道秋。同樣也不知道張道秋曾經想要掠走齊眉。聽了張道秋的話後十分高興,道:“那好,有勞帶路,必有重謝!”

得到了張慶元的許諾,張道秋頓時心花怒放起來,忙不迭的點頭道:“張前輩跟我來。”

說著,張道秋向前疾馳而去!

這個張道秋,別看修為只不過是渡劫期的修士。然而手段確實不少。

作為一個久經風月的惡棍,他不單單只是強行和女人生關系,這些年來他俘獲的女人的芳心也不少。

在神算門肆虐的時候,他在北龍州邂逅了一個女修士。

以張道秋對付女人的手段,那名女修士很快就被他征服了。

兩人在一起纏綿了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中,他漸漸地從這名女修士口中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女修竟然是神算門的。同時,張道秋還從這女修士口中得知了不少關于神算門的秘辛。

“混蛋,放開我!”

神算門門內。西南位置的一座天然的山洞附近,齊眉此時被神雲扔在了地上,此時的她除了能說話外,依然無法動彈分毫。

現在既然身份被神雲知道,而且還落在了他的手裡,齊眉也沒有打算活著離開,所以更不會顧忌因此而惹怒他。

“叫什麼叫!”神雲陰冷的掃了齊眉一眼,森冷的煞氣激得齊眉渾身一顫,而神雲再才冷聲道,“再叫別怪我不客氣,現在就把你殺掉!”

“殺啊,你殺啊。你殺了我。我正好可以黃泉路上和慶元相聚。”齊眉冷笑道,此時的她巴不得現在就死去了。

“嘿嘿?張慶元?他早已經死在了大陣之中了。估計現在已經到了閻王爺那裡報到,你即便死了,恐怕也不能和他會面了。”聽到齊眉的話,神雲一聲冷笑道。

陡然聽到了張慶元死訊,齊眉一愣。

不過,這對于她心裡,早已經是注定的事實了,她並沒有流淚,反而是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非常瘆人,良久她才悠悠地道:“死了也好,不管你怎麼說,即便是死去,我總會和他重新團聚的。”

“那我就讓你死去!”

神雲惱怒的揮出一拳,朝齊眉身上打去!

他心裡明白,張慶元不但沒有死去,而且眼前活得好好的,此刻正在神算門之中燒殺搶掠。

所以神雲也只是發洩泄一下,卻不敢動用任何真元,萬一齊眉死了,那麼神算門手裡的最後一張底牌都沒有了。

“轟!”

就在神雲出手的那一瞬間,突然一記巨大的火焰向著神雲燒了過來。

神雲頓時一驚,他已經意識到了張慶元來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拖著齊眉往後退了一步,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攻擊!

而與此同時,十數道人影一閃之後出現在神雲身側,正是玄天和一干神算門高手!

張慶元對這些人不逃,反而留在這裡感到有些詫異,掃了玄天這些人一眼後,就將目光投向齊眉,再也挪不開了。

時間隔了有一年多了,這是他再次見到齊眉,凝望著他,張慶元語氣中有些慚愧:“齊眉,讓你受委屈了!”

“啊?”齊眉陡然聽到了張慶元的聲音,一陣心跳。

她以為自己由于太過于想念張慶元而產生了幻聽,但眨了眨眼後,現張慶元依然站在她的眼前。

瞬間兩行淚水流了出來,齊眉哽咽著嗓子,卻什麼都說不出。

相思太久,相對無言。

良久,齊眉才顫聲道:“你……你還活著?”

張慶元輕松地一笑,道:“活的好好的,就是太想念你了,所以瘦了!”

“噗嗤,沒瘦!”齊眉再次見到了張慶元,已經忘記了自己還身處在險境。她笑罵道。

張慶元正待說什麼,玄天突然冷笑道:“張慶元,你可是真有本事。竟然能夠從我冰天雪原中逃了出來。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我們神算門一直苦苦尋找的火靈牌。木靈牌,金靈牌,土靈牌竟然都在你的手上。枉我神算門翻遍了整個神州結界,足足花了幾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一枚!”

玄天這麼一說,張慶元頓時明白了,原來整個神算門一直在神州結界興風作浪不是為了所謂的稱霸,而是為了五行靈牌。

他心中也是暗贊,幸好五行靈牌在自己的手中。不然的話,如果真的讓神算門找到了五行靈牌,那麼恐怕自己此時已經死在了冰天雪原之中,甚至早已經死在了其他人手中都未可知。

“嘿嘿!這是命數,你們神算門在神州結界實在是太過于囂張了,所以理所當然地要遭受到報應。既然神算門為了五行靈牌而差點兒毀滅了整個神州結界,那麼上天自然讓我這個五行靈牌的主人來解決掉你們這個大禍害!”

神算門之中,玄天甚至包括其他很多人都對于數術諸如算命之術多有涉獵,也因此他們對于所謂的命運是十分在意的。

聽到張慶元說出來了定數的言論,他們相視了一眼。每個人都從別人的臉上看出來了驚駭的表情。

不過即便是相信定數,此時的玄天仍然不肯放棄一絲生機。

他見到神算門的人都已經失去了鬥志,焦急之下。大喝一聲:“呸!張慶元,不管你說什麼定數還是變數,今天你想要滅掉我們神算門沒有那麼容易,你的女人在我手裡,我看你能耐我何!”

玄天說完,直接一道大手抓向了齊眉。

齊眉就在神雲手裡,玄天抓過來不過是左手交到右手那麼簡單。

“放開齊眉!”

玄天出手很快,張慶元根本來不及趁機做出反應,他冷冷地望著玄空。寒聲道:“玄天,你已經是站在了神州結界最巔峰的人物了。這樣為了自身的性命而拿一個女人做要挾,不覺得可恥嗎?”

“哈哈。如果說是我一個人的生命。我自然不放在眼裡,但是現在是整個神算門的修士,我不能把他們放下不管!”玄天聽到張慶元的話,臉色一紅,他仍然硬著頭皮道。

“無恥!有種就和我親自交手!”張慶元怒目圓睜。

事實上,張慶元想過強攻,他曾經想過,取出來雷劫傘,然後對著神算門的修士一陣狂轟。

然而隨即否決了,齊眉在他們的手中,特別是在玄天的手中,雷劫傘恐怕還沒有起到作用,玄天就能把齊眉殺死了。

他不敢冒險。

“殺啊,殺光神算門的修士!”

正在此時,突然一片嘈雜的人聲傳來。

那幫修士一直追在張慶元的屁股後面,他們度沒有張慶元和張道秋快,所以來得稍微遲了一些,但是現在仍然趕到了這裡。

張慶元見狀,一聲冷笑,暗中對齊眉傳音道:“齊眉,你放心,我只要不死,一定救你回來。現在你稍安勿躁!”

張慶元說完這話,一個閃身,躲避了開來,給修士們讓出了一條路。

修士們在神算門燒殺掠奪,嘗到了甜頭,同時也殺紅了眼。

根本不顧及玄天在場,都一起沖向了神算門的修士。

而張慶元則躲在一旁,一直盯著齊眉,同時暗暗地放出來了火木花火保護著齊眉的安全。

張慶元陡然不見了,一幫修士像是瘋子一樣攻擊著神算門的修士,玄天有些措手不及了。

他一聲令下,要求神算門的修士全力狙擊。

“轟!轟!”

一瞬間,亂戰開始了,各色流光閃爍,法寶橫飛,漸漸從洞中打到了洞外,洞府也像豆腐一樣早就被摧毀!

“啊!”

突然齊眉一聲驚叫。

一名修士殺得興起,已經忘記了齊眉是張慶元的女人,以為她是神算門的弟子,所以一記真元打向了齊眉!

齊眉心中頓時一涼,看來自己終究是難逃一死。

她眼角一瞟,尋找著張慶元的身影,這或許是她能看張慶元的最後一眼了。

然而張慶元的身影此時已經隱匿起來。她根本尋找不到。

心中不甘,委屈,種種一涌心頭。眼角流下了一絲絕望而悲傷的淚水。

要死了!

不過下一刻,她頓時驚呆了。那名修士真元放出來之後,突然在半空中戛然而止了。

他個人眼珠子瞪得溜圓,突然再也不動了,而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隨即化為了一絲灰燼。

齊眉頓時大喜,同時也是感動。

雖然此時他不知道張慶元藏身于何地,但是她已經知道了張慶元一直在時刻注視著她,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陡然間,齊眉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齊眉遇到危險的時候,張慶元第一時間現了,他絲毫沒有手軟,心神一動,火木花火神不知鬼不覺地刺向了那名修士的眉心,那名修士如何抵擋得住奇異火種的威力,直接就死掉了。

而玄天,他已經顧不得齊眉了。

因為此刻,眾多修士的到來已經徹底地打亂了他的計劃。之前他只是單單地把張慶元當做自己的敵人,始終沒有料到眼前這幫修士會見風使舵,倒戈。這令他眼神一沉。

畢竟齊眉的作用只是要挾張慶元,對于其他的修士反而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既然這樣,不如殺掉齊眉。

然而,由于攻擊神算門修士的人數實在是太過于龐大了,而神算門的修士在司空大漠之中已經損失了很大一部分,所以他根本無法抽出來功夫滅掉齊眉。

齊眉現在對于玄天來說真是一只雞肋,食之無肉棄之可惜。

就在這時,玄天忽然眼神一轉,竟現不知何時齊眉已經不見了。不過此時他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齊眉沒有什麼用處。既然消失了他也就不再理會了。

張慶元此刻也現齊眉消失了,頓時大怒。成好事的是這幫修士,壞大事的也是這幫修士!

既然齊眉不在神算門手中了,張慶元再也沒有了顧慮,他一道法決打了出來,隨即雷劫傘出現在了張慶元的手中。

“去死吧!”

心急齊眉,所以張慶元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一道法決打了出來,雷劫傘頓時懸在了半空中。

頓時,一道道天雷響了起來。

天雷滾滾,一道一道地向著神算門的修士頭頂上打了過去!

“啊!”

在神算門修士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他們出來了一陣慘叫。隨即就迷失在了茫茫的雷海之中。

張慶元眼望著雷劫傘,他能夠清晰地看到,神算門的修士們在經歷著一個奇幻而又幸福地雷劫之中。

看著他們一心求道,看著他們成長成大乘期,看著他們度過茫茫雷劫,看著他們斬斷情絲,斬斷心魔,斬斷這塵世間的所有一切……

最終,他們要飛升了……

“啊!”

一陣慘呼!無數的修士痛苦不堪!

這整個過程,所有的修士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而張慶元卻並沒有多麼輕松,真元消耗巨大。

如果就此殺掉所有人還好,但還有一個人漏網了,那就是玄天!

在整個神州結界,如果說誰最有希望度過飛升雷劫,成功飛升的話,那麼莫過于玄天了,因為他的修為已經是越了大乘期後期的存在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玄天一直在為了度過飛升的九九雷劫做準備。

這麼多年來,他歷經了千辛萬苦,走遍了整個神州結界,最終,他得到了一件專門用來渡劫的天級法寶,避雷珠。

當他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雷劫的時候,他就取出來了避雷珠。

雷劫傘的雷,不過是幻象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天雷,同樣也遠遠沒有天雷那麼強大。

而雷劫傘是天級法寶,而避雷珠同樣也是天級法寶,這樣一來,雷劫傘遇到了避雷珠也起不到作用了。

只不過,這避雷珠也只是能維護玄天一個人而已。

眼見自己的心血,神算門中的修士,都被張慶元的法寶所籠罩,生死未卜,玄天雖然擺脫了雷劫傘。並沒有逃走,而是一道真元大手攻向了張慶元!

此刻張慶元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他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張慶元陡然見到玄天受不到雷劫傘的威脅。頓時一驚。

控制著雷劫傘耗費很大的心力,而此時他仍然不得不分出來一些心神對付玄天。

“轟!”

張慶元隨手一記太陽精火向著玄天打了過去。同時呼喚出來火焰,讓他幫忙對付玄天。

火焰此時已經是大乘期的修士了,同時他本身又是火靈牌,所以真實的實力還是高于同一個等級的修士的。

不過面對玄天的時候,他也只能幫助張慶元打打下手了。

“轟!”

太陽精火,火木花火,元力真火,三種火焰一起向著玄天撲了過去。

玄天頓時有些支撐不住了!

張慶元一愣冷笑。他收起來了雷劫傘,此時,神算門的修士已經都變成了齏粉,煙消雲散。

他終于可以專心對付玄天了。

火木花火,對于玄空來說就已經難對付了,面對火木花火,玄天只有逃避的份了。

即便是這樣,張慶元仍然想要盡快解決掉玄天,齊眉現在下落不明,他必須要盡快找到她。

既然火木花火對于玄天還可以躲避。那麼就讓他嘗嘗渾天鑼的威力。

于是張慶元左手渾天鑼,右手控制火木花火,開始源源不斷地向著玄天攻擊而去。

渾天鑼的刺耳的聲音陣陣傳了出去。張慶元冷笑,看你個老家伙還能往哪裡逃!

對于渾天鑼,玄天自然是沒有辦法。

鑼音一傳出來,他身形就是一滯,想要逃走,已經沒有了心神之力。

所以只能拼命地運用真元抵擋鑼音的攻擊。

然而,這樣一來,他就沒有了力氣對付火木花火。

在張慶元的所有法寶裡面,最厲害的自然是渾天鑼。但是若說到最難纏的自然是火木花火。

那朵湛藍的小火焰,像是長在了玄天的身後一樣。玄天身形到了哪裡,它就跟到哪裡。

玄天的心神越來越弱了。逃避的度越來越慢,同時腦袋也是越來越迷糊起來。

湛藍的小火焰,頓時找到了可乘之機。

“啊!”

一聲凄厲地慘叫響起來。

一代梟雄,玄天就這樣結束了他的生命。

在死之前,玄天眼中閃過一片後悔,剛剛如果在張慶元最虛弱的時候逃走,他也不會死,還是他私心太重,錯失了先機,隨即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張慶元同時操控著兩件寶貝,也累的夠嗆,渾身大汗淋漓,甚至還滲出了血汗,此時眼見玄空死去,他收起來了法寶,長噓了一口氣。

而此刻,整片空間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修士都畏懼的看著張慶元,膽戰心驚。

曾經不可一世的神算門的頂級大能玄天就這樣隕落了,死在一個年齡看上去十分年輕的修士面前。

眼前這個年輕人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從一開始除掉了母蟲,突破了神算門的大陣,而現在殺掉了玄天。

他們震驚,即便之前已經知道了張慶元的實力強大,但是這和親眼看到不一樣,親眼看到張慶元輕松地滅掉了整個神算門,他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畢竟,神算門曾經是那麼不可一世。

“張前輩,威武!”

“張前輩修士蓋世!”

就在這時,再次有人吹捧起來了張慶元。

張慶元不禁皺了皺眉。

有了之前張慶元因為他們阻擋而殺戮的行為,這幫修士看到張慶元皺眉頭在,頓時都不敢言語了。

張慶元冷笑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幫修士,心道,這次就暫時饒過你們。

隨即張慶元就離開了,因為他剛剛神識擴散,終于現了齊眉的蹤跡,此刻齊眉正在神算門之外,看到齊眉無恙,張慶元也就放下心來。

一個瞬移,張慶元就出了神算門的山門。

此時齊眉昏迷倒地,而另外一個人正站在她的身旁,有些焦急地搓著手。

這人張慶元認識。正是張道秋。張道秋沒有參與修士們的大戰,而是提前跑了出來,張慶元倒是有些奇怪。不過現在他不考慮這些,他最在意的是齊眉。

見張慶元出來。張道秋頓時大喜,躬身施禮道:“張前輩,恭喜你滅了神算門。”

張道秋一向陰險狡詐,他不會參與眾多修士們的亂戰,畢竟那麼多人,防的了前面防不住後面,沒準就要被誰的攻擊錯傷了,那根本劃不來。

所以。在帶著張慶元找到了神雲他們之後,張道秋就想自己離開,去神算門門內找一些好東西去。

不過當他見到了神雲手中的齊眉之後就改變了主意。

饒是這家伙采(空格)花多年,他仍然沒有見過像齊眉這樣漂亮的女人,他不想錯過,于是就混在了修士之中。

他一直注視著齊眉,在混戰開始後,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好機會來了,所以就控制住了齊眉,並把齊眉弄暈。靠自己屢試不爽的遁術偷偷將齊眉帶出了神算門。

本來這時候他有了收獲,就應該離去了,不過因為張慶元之前的承諾。他還是停了下來,等待張慶元。

他自始至終不知道,齊眉是張慶元的女人,要不然打死他也不敢留下來。

張慶元出了神算門一直盯著齊眉,張道秋見到張慶元的這副模樣,頓時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就把這女人藏起來的,沒想到這家伙也看上了齊眉。

“看來自己的美嬌娘這次恐怕是保不住了……”張道秋心裡想到。

不過隨即心思一轉,如果把眼前這個女人交給張前輩的話。那麼張前輩豈不是能夠給自己更加豐厚的獎勵?

損失了一個美嬌娘,換來事物獎勵。這個買賣倒也十分劃算。

想到了這裡,張道秋顯得更加恭謹了。

張慶元不知道張道秋心中所想。此時仍然把張道秋當做幫助過自己的人,所以問道:“是你救了她?”

張道秋趕忙點了點頭道:“是的前輩,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張慶元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扶起齊眉後,一道真元注入到了齊眉的身體裡。

齊眉隨即悠悠轉醒過來。

“前輩,這女人我就交給您了,以後還請前輩多多關照。”張道秋嘿嘿笑道,索要好處的用意不言而喻。

張慶元拍了拍張道秋的肩膀道:“這次多虧了你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張慶元第二次允諾,張道秋喜出望外。

齊眉悠悠轉醒之後,眼睛睜開,再次看到了張慶元,她心中一陣驚喜,熱淚盈眶,一時說不出話來:“你……”

張慶元輕輕拍了拍齊眉的肩膀柔聲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張道秋此時卻板起了臉,冷冰冰地對著齊眉道:“小女娃,這次你可是走了大運了,這位張前輩看上了你,你以後一定要好好伺候,不要辜負了張前輩的一番心意。”

齊眉見到張慶元之後,眼裡只有張慶元一個人,直到此時才現了張道秋的存在,對于張道秋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隨即反應過來,立刻轉過頭,看清是張道秋後,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躲到張慶元身後,滿面寒霜道:“你個淫賊!”

說完,齊眉指著張道秋道:“老公,這混蛋之前擄走了我,差點就被他欺負了!。”

“啊?”

張道秋雖然不明白‘老公’是什麼意思,但也立刻意識到這兩人明顯以前認識,心裡暗暗叫苦,趕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張……張前輩,我……錯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認識,我之前幫過您,現在……現在我什麼都不要了,還請你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饒過我!”

張慶元在齊眉說話之後就動了殺心,此刻聽到張道秋的話,眼中殺意一閃,手一揮,一道太陽精火打出去,張道秋頓時化成了一片空氣,連灰燼都沒有留下絲毫!

“答應了你獎勵是真的,但是區區一點兒獎勵豈能和得罪了我的女人相提並論!”張慶元冷冷地道。

“你還說!你還說!”

齊眉一把抱住了張慶元,用力地在張慶元的後背敲打起來,口中喃喃自語地道:“你心裡還有我!你修為這麼高了為什麼才來找我,你知道我最近受了多少痛苦嗎。”

張慶元心中也是一酸,不過卻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女人現在需要的是發洩。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27 20:51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26章 天軍之變!

“老公,我想家了,我們回去吧。”

良久齊眉才從張慶元的懷抱中脫開身,她凝望著張慶元柔聲道。

在神算門呆了這麼長時間,齊眉對于神州結界也沒有一丁點的歸屬感,如果給她選擇,她寧可生活在普通人的圈子里面,也不愿意和無數強大的修士們打交道。

離開外部世界已經很長時間了,她非常迫切地想要回去,而且,這麼長時間沒回去了,她也怕齊志擔心。

“好,聽你的。”張慶元微笑道,重新見到齊眉,此時張慶元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聽她的。

齊眉大喜,不過張慶元說完卻隨即搖了搖頭:“不過神州結界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恐怕還要耽誤一些日子。”

對張慶元,齊眉本來就是千依百順,聽了張慶元的話後柔順的點了點頭,道:“我聽你的。”

而此時,涌入到神算門的修士又出來了,張慶元皺了皺眉頭,故意躲避開了。

他放開神識,開始搜索起顧忠和趙正的身影。

不一會兒他在神算門的門內發現了這兩個人。

一道法決打出去,張慶元攜帶著齊眉進入到了神算門的內部。

此時,顧忠身體已經變好了很多,仍然由趙正攙扶著。

他們此時已經得悉了張慶元滅掉了神算門的消息,見到張慶元都是非常高興。

張慶元扶住顧忠道:“前輩,你的傷不礙事吧。”

顧忠搖了搖頭道:“傷不礙事的,只不過……”

他話說到了一半又停了下來,眼眶微微發紅,他想說的是只不過整個小隊已經覆滅在了外面的那幫修士的手里了。

張慶元明白他的意思,他嘆了一口氣,道:“他們都是好男兒!因為我的事情連累了他們,我心里也非常慚愧。”

“張道友,你不必自責。這是他們自愿的,現在你和弟妹重逢,神算門也得誅,他們如果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唉,只不過他們修為太弱了,如果能高一點也好。”

張慶元聽了眉頭一豎,冷笑了一聲道:“修為太弱?我看未必,不到三十個人面對著成千的修士,修為即便不弱又能怎麼樣。不過還好,冤有頭債有主!”

“可是,這麼多人,我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殺了他們。不然的話,不用張道友出手,我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一個一個把他們滅掉!”顧忠說話得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何用那麼麻煩?”張慶元又是一聲冷笑,“他們都得死!”

張慶元早就對這幫人不爽了,正事沒做什麼,墻頭草、背後捅刀子的事情不少干,而且這些都是當初投靠神算門的人,看今天他們的表現,肯定在神算門擴張的時候沒少下力氣,燒殺搶掠,絕對的死有余辜!

“啊?”顧忠聽了,難以置信地望著張慶元,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只是隨口說說。

不過,從張慶元的表情中,顧忠看到了堅毅。

說完,張慶元轉身向著神算門外而去,齊眉顧忠趙正三個人緊跟在他的後面。

修士們出了神算門沒有找到張慶元的身影,有些因為懼怕張慶元離開了,而另外一些卻不肯離開,眼巴巴地聚集在神算門的門外翹望著。

眼見張慶元從神算門的山門出來,他們都是大喜,一擁而上。

“滾開!”張慶元見這樣一副情形,厲聲喝道。

張慶元這一聲厲喝運足了真元,聲音鋪天蓋地,震耳欲聾。

張慶元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勢,是眾多修士前所未見的,他們聽了張慶元的聲音,每個人心中一震,臉上都露出了懼意。

每個人自動退後了幾丈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

一時間不知道張慶元是什麼意思,修士們都不敢輕易開口。

張慶元樂得如此,他腳步一踏,已經上了半空,俯視下面,所有的修士幾乎盡收在了眼底。

“諸位,我張慶元雖然不才,但也在蟲患來臨時攔截蟲患,最後更是除掉了母蟲,也算是為神州結界做了些許貢獻,我張慶元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對不住你們這些人的地方。”

張慶元目光冷冷掃過眾人,看的所有人頭皮發麻,心里大感不妙,有心想逃,但此時張慶元就在頭頂,誰第一個走,恐怕就會惹怒這個魔王,這時他們有些後悔,早知道剛剛就離開的。

而張慶元此時接著道:“可是!當我張慶元遇難,深陷冰天雪原大陣之中的時候,你們卻要掠走我的女人,也是你們殺了我的天軍的兄弟!”

張慶元臉上殺意頓現,氣勢迸發,厲喝道:

“你們見風使舵,你們阿諛奉承!我問你們,你們的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說到最後,那些修士都心頭震顫,全都低下了頭,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害怕。

他們原以為張慶元不會在意,畢竟神算門已經除掉了,然而此時張慶元還是提起了這件事。

這些人中,不管手上有沒有沾過天軍的血,他們都是心驚膽戰起來。因為他們明顯能感覺到張慶元無窮的殺意!

一些機靈的修士哪還不知道大禍降臨,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張前輩,我們之前是一時糊涂,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張前輩,我們有罪,我們該死,不過還請張前輩看在我們共同對付神算門的份上饒了我們一命吧。”

面對死亡的時候,修為即便是渡劫期,也一樣的脆弱。

“哈哈,饒你們一命,如果你們能讓我天軍的二十多名兄弟都活過來的話,我就饒了你們一命!”

看到這些修士的嘴臉,張慶元怒極反笑,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仰頭望天,喃喃道:“天軍的兄弟,你們在天之靈看著,你們是因為我張慶元而死,現在我張慶元就替你們報仇,滅了這幫敗類!”

話說完,張慶元眉頭一挑,一道法決打出,隨即渾天鑼出現在了張慶元的手中。

張慶元如果親自動手殺這些人實在是太過費力,而他手中正好有兩件趁手的法寶,渾天鑼和雷劫傘。

“梆梆!”

張慶元真元凝聚,狠狠地敲打在了渾天鑼上面,頓時一陣刺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神算門的山門。

聲音飄蕩悠揚,像是要洞穿整個雪域荒原一樣!

修士們聽到鑼音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的反應,就感到腦袋里一片刺痛,修為低的直接被真暈過去,而這也無法避免,靈魂在漸漸潰散!

“這個混小子!怎麼殺心這麼重?”

大海之上,一個老人正在悠閑地釣魚,就在張慶元突然對修士們出手得那一刻,他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起來。

這老人心思百轉,暗暗搖了搖頭道:“還是年輕啊。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神州結界了。”

不過,他也知道,即便自己現在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必須提前用別的東西將張慶元阻住。

他想到這里,一道法決打出,手中多了一張符箓,隨即手一揮,符箓頓時消失不見了。

同一時間,神州結界北龍州一處不出名的山峰突然裂開,打破了以往的寧靜!

“轟轟轟。”

突然,一聲爆裂聲音傳出!

一塊數十丈高的巨大的石頭突然破開了山峰,緩緩地浮出了地面。

這塊巨大石頭破土的那一刻起,這一片山脈都一陣顫動起來。隨即,巨石完全破開了整個山峰,飛向了遠處的天際!

石頭材質通體雪白,整個石頭看上去像是經過精心雕琢過的一樣,平板模樣四方四角。

它飛出去的那一霎那,速度就達到了尋常大乘期修士飛行速度的無數倍,在遠方化成了一個黑點兒,隨即消失不見了。

石頭飛行的方向是神算門所在的雪域荒原!

雪域荒原,神算門的山門口處,此時遍地哀嚎,無數的修士已經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修為低的早就靈魂潰散而亡。

勉強支撐的已經為數不多了。

張慶元一聲冷笑,一道法決打出去。

面對這樣根本沒有抵抗能力的修士們,張慶元相信,用太陽精火灼燒,用不了片刻他們都會化為灰燼。

然而太陽精火還沒有打出,突然天空中一陣呼嘯而過,一塊巨大的石板從天而降,砸向了神算門山門前的修士們身上!

張慶元一驚!

這石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石板就已經把所有的修士都罩在了下面。

張慶元神識一掃,隨即驚異的發現,這快詭異的石板落下後,下面這些人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時候張慶元已然明白了,石板來到了神算門的門口,目的就是為了護住這幫修士。

這石板有古怪,不說別的,單單石板飛過來的速度,就已經足以證明了石板的主人的修為要比自己強大了許多。

既然這樣,石板的主人把石板送到了神算門的門口,就肯定有把握自己破不開石板。

到底是誰在和我作對?張慶元心中大怒。

同時他也好奇,這石板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奇之下,張慶元飛落下來,走到了石板的近前,細心查看著石板,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古怪。

不管怎麼樣,內心之中,張慶元殺滅掉這幫修士的念頭始終沒有改變。

不管這石板有多麼的古怪,張慶元也要盡力將它破開。

心意堅決,張慶元一道法決打了出來,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石板燒了過去。

張慶元用拳道神通狠狠地向著石板砸了過去。

用火木花火燒!

張慶元幾乎想到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辦法,但是仍然沒有任何用處,石板仍然是紋絲不動,他也絲毫傷害不到石板保護起來的修士。

而此時顧忠和趙正同樣好奇,見到張慶元做了這麼大的努力仍然沒破開石板,顧忠勸說道:

“張道友,既然這石板破開不了,不如就算了吧。這石板既然這麼強大,那麼他的主人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對方僅僅把人護住,看樣子是沒有和我們為敵的意思。我們如果真要固執地破開,恐怕惹怒了那人。”

雖然張慶元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夠強大了,甚至滅掉了玄天,即便是這樣,顧忠仍然擔憂。

以前玄天是多麼牛的存在,還是被張慶元滅了。這件事情在顧忠的心中深埋了一顆畏懼的種子,他越來越相信那句老話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雖然顧忠說的話有道理,但是張慶元仍然不想放棄,他搖了搖頭,道:“我再試試看。”

說完,一道法決打出來,太陽精火,火木花火同時向著石板灼燒而去。

仍然是紋絲不動。

“啊?石板上現出來字了。”

突然齊眉一聲驚呼,將張慶元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張慶元目光落在了石板之上,三個巨大的黃字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帝乙令?”張慶元望著幾個字發起呆來。

而帝乙令三個字的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張慶元也同樣看到了,他喃喃念道:“少做殺孽,多行善舉。”

小字看上去是提醒自己的,張慶元明白,不過對于帝乙令,張慶元卻很疑惑,他轉頭問顧忠道:“顧道友,這帝乙令是什麼意思?”

顧忠搖了搖頭道:“這個帝乙令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帝乙這個人在神州結界倒是不算陌生,難道張道友沒有聽說過他嗎?”

帝乙很出名嗎?張慶元搖了搖頭,實際上他從魂天口中倒是聽說過帝乙這個名字,不過關于帝乙的信息他卻知之甚少:“你倒是說說這帝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帝乙啊……實際上,神州結界關于他的傳說不算少,然而由于年代太過于久遠了,所以是否有這個人存在我也說不準。”顧忠道。

隨即顧忠就開始講起來關于帝乙的傳說了。

根據顧忠所說,說這個帝乙是神州結界的始祖也不過分。

在神州結界,帝乙是第一個修真者,他開辟了神州結界,隨後又教授人類修煉,並且教會了修士們種植藥草的能力……

種種這般,帝乙簡直就是神州結界的神明。

對于這些說法,張慶元並不覺得荒謬,反而心中一動,按照當初黃應所說,地球靈氣太過稀薄,卻沒想到會有修真者,而修真界距離這里實在太過遙遠,不可能地球單獨存在。

既然這樣,很有可能就是當年某個修真者無意間來到地球,從而有了地球的修真者、以及神州結界。

而這帝乙,應該就是那個人。

不過不管是不是傳說,眼前的石板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可以肯定,帝乙即便是不存在,那麼擁有這石板的主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此刻,張慶元不得不考慮放棄了。

他倒不是害怕什麼,而是眼前的石板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解決掉。

猶豫了片刻,張慶元有些歉意地望著顧忠道:“顧道友,這次我真是慚愧了,沒有辦法幫兄弟們報仇。”

顧忠搖了搖頭:“我知道張道友你已經盡力了,而且兄弟們泉下有知也知道張道友的心意,不會有絲毫怨言的。”

張慶元苦笑。

既然解決不了神算門外面的這幫修士,那麼張慶元也不想在此地再做逗留了。

雖然齊眉想要回去,但是張慶元回去之前還有事情要做。

他必須跟師兄道別,同時也要把張三豐和憐兒找到並且安頓好,這樣他才能離開,至于龍蛇王和水猿獸阿嘯,他們有勢力有實力,倒用不著張慶元擔心。

四個人向著距離雪域荒原最近的城市而去。

現在蟲患已經滅絕了,整個北龍州恢復了原來的繁華,城際之間的傳送陣也已經修護好了,所以幾個人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來到了雲霧海沿海。

他們的第一站是天海城。

張慶元在天海城做五星戰校的時候,就將海寧城自己的那幫人馬安頓到了這里,當初承諾過他們一定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現在蟲患雖然退卻了,張慶元還是想要再見他一面,畢竟是曾經同生共死的兄弟。

而顧忠,現在的傷勢已經好了,在前一站,他已經和張慶元道別,直接奔赴葉城赴命去了。

然而張慶元剛出了天海城的傳送陣所在的閣樓,就發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他頓時暴怒起來。

那幾個熟悉得身影正是他在當初帶領的小隊的成員,幾個人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此時的上下衣衫襤褸,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每個人都在燃燒著自己的真元向著一個大的陣法上面源源不斷地注入,像是在修建什麼工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天軍的小隊怎麼做起來了這樣的事情?

張慶元疑惑地走了過去,那幾名修士並沒有發現張慶元得存在。

他們嘟嘟囔囔地交談著:“你說這大帥可惡不可惡!說是把我小隊解散了,那麼解散了就完事了,我們各自回自己的宗門老家就可以了,偏偏將我們扣下來做苦力!”

“唉,兄弟別抱怨了,算我們命苦,本以為蟲患沒了我們就重新獲得了自由,可誰知道落到如今境地。唉……如果張隊長在的話,我們哪里用得著受這麼欺負!”

那人提到了張慶元,另外一個人嘆了一口氣道:“張隊長戰功赫赫,對我們下屬又好,只可惜命不好,被派出去和高階修士一起去了司空荒漠。那種鬼地方,以張隊長的修為去了恐怕是兇多吉少,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張慶元聽了,大體明白了什麼意思了。

事實上,雖然他在司空荒漠滅掉母蟲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北龍州,然而對于低階修士來說,那都是他們無法碰觸到的消息。

所以,他們對于自己擔憂,張慶元一點兒都不感到奇怪。

他感到奇怪的是,任無窮並不是這樣的人,而且跟自己無仇無怨,自己還滅掉母蟲,他沒有理由這樣虐待自己的下屬啊。

“李響,王夢!你們還好吧!”

張慶元不得不問清楚,于是出聲問道。

“啊?誰?”

陡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兩名談話的修士立刻大吃一驚,生怕自己的談話被聽去那就慘了,趕緊轉過身來。

只不過,當他們轉過頭,看到了張慶元的那熟悉的臉的時候,他們頓時一愣,隨即激動得有些哭腔地道:“張隊長!張隊長,真的是你回來了?張隊長回來了,張隊長回來了!”

他們首先是和張慶元打招呼,隨即高聲呼喊起來了,招呼附近的其他人!

片刻,幾百名張慶元的屬下聚集了過來。

每個人望著張慶元的眼神,都有些迷離,他們見到了張慶元都是異常的激動很興奮。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慶元問李響道。

張慶元一詢問,李響一肚子苦水頓時倒了出來。

原來,蟲患結束之後,不知道怎麼,齊天大帥任無窮就消失了,他的整個大帥府被另外一個大帥平天大帥錢神通接管了。

錢神通接管了齊天大帥府之後,所作的第一件事不是別的,就是將任無窮所有的嫡系都撤掉了。

而由于張慶元和任無窮關系比較密切,他的小隊以及他的戰校府首當其沖。

張慶元聽了李響的話,已經明了了,不過他仍然有些事情不明白,于是問道:“現在蟲患已經退了,天軍既然這麼對待你們,你們完全可以離開天軍,為什麼還要為天軍做苦力。”

李響搖了搖頭道:“張隊長,沒有那麼簡單的。他們解散我們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將我偶們控制住了,同時在我們身體里種下了禁制,誰如果起了逃跑的念頭,恐怕別人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就會化為灰燼的。”

“這麼惡毒!”張慶元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唉,張隊長,你這次回來,我還是勸你盡早離開為好,不然的話,恐怕下場比我們這幫普通的軍士更慘。”

“離開?沒那麼容易!”張慶元一聲冷笑道:“走,你們跟我一起去戰校府。”

“去戰校府?使不得使不得!”

張慶元說去戰校府,李響連忙擺手。只聽他繼續說道:“張隊長,現在的天軍的編制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戰校府的戰校雖然仍然是五星戰校,卻都是由渡劫期高手擔任,您去那里恐怕……”

他話沒說完,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張慶元去了就是送死。

張慶元冷笑,渡劫期修士現在在他的眼中算的了什麼。想到這幫修士身體里有禁制,張慶元也沒有勉強,帶著齊眉和趙正直接奔著戰校府而去。

“停下,有什麼事找戰校,我幫你去通報!”

“滾開!”

張慶元一道真元打了出去,看門的修士頓時被甩出去數十丈的距離!

在張慶元眼里,現在的戰校府仍然是他自己的府邸,來到這里還用人通報那就是笑話。

張慶元此刻怒不可抑,一路打進去,立刻不斷響起一聲聲慘叫!

“誰?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找死啊!”

不過,張慶元還沒走進多遠的距離,戰校府里頓時響起一聲炸雷般的怒吼,隨即張慶元的面前瞬移過來一個身影!

張慶元看他的服色就明白了,這個就是渡劫期的五星戰校!

五星戰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三個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趙正的身上。

趙正是渡劫期修士,而張慶元不過是分神期修士,所以他根本不把張慶元放在眼里。

“你是誰?”五星戰校凝視著趙正,眼里殺機一閃即逝,不過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冷聲道:“渡劫期修士竟然來我天軍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趙正沒有說話,張慶元卻冷笑道:“天軍又能怎麼樣?原來我以為天軍代表的就是正義,然而這次回來,卻發現,天軍已經不是當初抵抗蟲潮的時候的天軍了,真是失望,所以來撒撒野又能怎麼樣?”

“你是誰?”

一個合體期修士口氣這麼大,五星戰校臉色陰沉下來,隨即轉向趙正道:“你的弟子難道你不好好管教一下嗎?”

自始至終,五星戰校根本就沒有將趙正和張慶元的主次分清楚,聽了五星戰校的話,趙正干咳了幾聲,仍然沒有說話。

“我是誰?我還問你是誰呢?這里是我齊天大帥府五星戰校的府邸,你一個外人在這里做什麼?”

五星戰校一愣,他沒想到張慶元會說出來這樣一番話來,感情眼前的這名年輕修士竟然是原來齊天大帥的部下,怪不得一來就氣勢洶洶。

不過作為渡劫期修士,他根本不在意張慶元。

“嘿嘿,小子,原來你是齊天大帥府的人,那麼正好抓你去做壯丁!”

五星戰校陰險地笑道。

“我再次說一遍,這戰校府是我的府邸,我是這戰校府的主人,張慶元!”張慶元冷笑道。

張慶元的威名,低階修士可能不知道,但是五星戰校卻是知道的。

張慶元殺掉了母蟲,奔赴了神算門,這些事情他都有耳聞。

張慶元去神算門的時候,整個天軍的高層都已經認定了張慶元肯定會死在神算門,然而現在張慶元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五星戰校大驚失色。

張慶元的戰績實在太恐怖了,他親手殺掉了母蟲,就是血的證明。

而現在,張慶元從神算門中走了一遭而又完好無損的回來,那麼實力可怕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此時五星戰校也只能用那些傳言未必是真的這種理由來麻痹自己了。

他雖然心生懼意,但臉上依然冷笑道:“你是張慶元又怎麼樣?以前這戰校府是你的地盤,現在卻是我的地盤,你再敢亂來,小心我家大帥饒不了你!”

他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大帥,而且剛說完,一道法決打出去,頓時整個戰校府響起了嗚嗚嗚的聲音。

張慶元識得,這聲音是戰校召集軍士所用的,看來這個戰校是想用人數來戰自己。

張慶元冷笑,在神算門,如果不是所謂的帝乙令,他已經團滅了成千的修士,那些修士渡劫期的修士都是無數,天軍一個區區的戰校府,恐怕除了五星戰校以外也沒有多少渡劫期修士。

張慶元並沒有立刻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動手,而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不多時,一幫高手沖了出來,而五星戰校見張慶元依然站在那里,冷冷的望著自己,猶豫了一下,隨即厲聲道:“殺了他!”

得到命令的眾人沒有任何猶豫,法寶齊出,朝張慶元劈頭蓋臉砸去!

張慶元眼神一瞇,既然他不知死活,那自己也不用客氣,隨即手一揮,一道真元大火狠狠地向著天軍軍士燒了過去!

“啊!”

面對太陽精火,這些修士根本不夠看。

頓時幾十個高手化為了空氣!

“啊?”五星戰校大駭、他已經預計到張慶元難對付,但是沒有想到張慶元會如此厲害。

“哼!你也去死吧!”

張慶元隨即又是一道太陽精火,頓時五星戰校也化為了空氣。

遠處觀望的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大驚失色,頭也不回的趕緊逃走,同時一傳十十傳百,屬于這個戰校的手下全都逃開。

張慶元懶得管他們,直接向著戰校府里面走去,同時他告訴趙正,將李響他們召集起來。

李響這麼一幫人得知了張慶元占領戰校府,一陣高興,很快張慶元原來的所有部下都回歸到了戰校府之中。

張慶元第一時間幫助這些人將體內的禁制去除掉,隨即對李響等道:“現在你們已經沒有了約束,想要去那里想要做什麼都沒有問題了,可以安心的走了。”

李響他們面面相覷,對張慶元道:“隊長,你已經回來了,我們就呆在戰校府里面,哪里都不用去了,跟著你,我們做什麼都有勁。”

張慶元不禁苦笑。

齊大帥失蹤了,這是一件大事,不知道天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必須去葉城走一趟。

他離開的話,不可能帶著他們。

他沉吟了良久才道:“李響,現在蟲潮已經結束了。我也準備脫離天軍了,以後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們也是一樣,不可能一輩子當一名軍人的。大家都散了吧。”

張慶元如此說,戰校府的軍士都有些不情愿,不過張慶元如果走的話,他們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了,糾結了半天,他們只好無奈的離開了。

臨別,張慶元離開的時候,他從這幫兄弟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舍,那種表情十分誠摯。

張慶元心里涌起一種感動,心里嘆息一聲,或許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做完了這些後,張慶元沒有任何停留,直奔葉城而去。

他到了葉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顧忠。

關于天軍的事情,關于齊天大帥的事情,想來以顧忠的身份,他一回來就應該對天軍發生的事情有所了解了。

按照顧忠交給他的地址,他來到了顧忠在葉城隱居的地方。

然而迎接他的卻不是顧忠,而是另外一名大乘期修士。

“請問,顧忠顧道友在不在?”

“顧忠?不在。”

他聽到張慶元喚顧忠道友,不禁可笑,一名合體期的修士竟然叫一名大乘期的修士道友,真是滑稽。所以回答張慶元的語氣也很不好。

“不在?那他回來之後你有沒有見過他?”張慶元問道。

“嗯?”

大乘期修士聽到張慶元說出來回來的字眼,頓時目光一寒,他沒有回答張慶元的問題,而是厲聲問道:“說,是誰告訴你顧忠已經回來的?”

有古怪!

通過這個人的話,張慶元突然心中一突,莫非是顧忠也出事了?

而對方的語氣,張慶元也聽出來顯然不是顧忠的朋友,于是冷聲道:“顧道友司空荒漠探查母蟲的下落,而後又去了神算門,神算門覆滅以後他就離開了,按道理說這兩天已經葉城,難道你沒有見過嗎?”

“我問你,你是誰!”

那名修士見張慶元對顧忠這麼了解,神情顯得更加緊張起來,他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張慶元捉去。

“幹什麼!”

張慶元反應很快,修士真元稍微一動,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也不和他廢話,一道太陽精火噴出來狠狠地向著真元大手撞去。

經過之前的戰鬥,張慶元已經把太陽精火控制到了極致,不用法寶單用太陽精火他就有把握滅掉這個大乘期修士。

“轟!”

真元大手和太陽精火相遇,空氣為之一滯,真元激蕩間,這一片住宅全都毀掉!

那名修士頓時後退了幾步,一臉震驚地望著張慶元,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張慶元!”張慶元冷笑道。

“什麼?”大乘期修士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他可是剛剛才知道的,張慶元已經以一人之力滅掉了整個神算門。

“你,你怎麼在這里?”

“這話我應該問你才對。”張慶元冷笑道:“這是顧忠的居所,你在這里做什麼。顧忠在什麼地方?”

“你不用問,我也不會回答你。”

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就是張慶元,大乘期修士先是一驚,不過隨即鎮定下來,不管張慶元多麼強大,自己既然選擇了站在他的對立面,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好吧,你不回答,我就先滅了你,然後搜索你的魂魄,不信什麼都不知道。”

張慶元說完,一記太陽精火燒向了大乘期修士。

那名修士知道力敵不過張慶元,所以毫不猶豫地取出來了一件法寶,祭了出來。

張慶元一聲冷笑,區區的天級攻擊法寶他還不放在眼里。

“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天級法寶的威力。”冷笑過後,張慶元手一揮,雷劫傘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一道法決打了出去,雷劫傘緩緩地撐開了。

天空中,頓時天雷滾滾,電閃雷鳴。

一道道天雷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雹子一樣迅速地砸向了大乘期修士。

透過雷劫傘的傘柄,張慶元清晰地看到了,大乘期修士此時身處的幻象。

他一心求道,他逐步突破,他最後達到了大乘期的巔峰,斬斷心魔,斬斷情絲,順利度過了雷劫,飛升了。

“轟!”

最後一道雷劫響起來,大乘期修士頓時化為了灰燼。

張慶元一道真元打過去,隨即抓住了修士想要逃跑的元神!

此刻這元神也極為虛弱,隨時都要崩潰。他感覺到了自己落到了張慶元的手中,臉上露出來了痛苦和不甘心。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死了,張慶元不會在乎一個死人的感受,他開始極力搜索起來了這個元神的記憶。

然而他卻非常失望,這個人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絲毫顧忠的信息。

這讓張慶元十分迷茫,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揮手間滅掉這個元神,張慶元離開了顧忠的住處,前往平天大帥錢通的府邸,希望在這里能找到點兒答案。

去平天大帥府,張慶元並沒有直接闖入,他對守衛的修士通報了自己的姓名,相信平天大帥聽說了自己到來不會不見的。

然而意想不到的時候,平天大帥根本就沒有和他先禮後兵的意思,不多時,平天大帥府里面出來了二十名修士,其中渡劫期修士十五名,而大乘期修士竟然有五名。

大乘期修士的數目著實令張慶元吃驚,按照以往的說法,整個神州結界大乘期修士也不過是十多名而已。

不過,隨即他就想明白了。

之前他就知道組織天軍的幾名大乘期修士都是隱居不出世的老妖怪,那麼就不難推斷眼前的這幾位想來和顧忠一樣,之前在神州結界並不出世,所以根本就沒有名頭。

這些修士一出來就將張慶元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想要幹什麼?這就是天軍的待客之道?還是對待有功之臣的規矩?”

張慶元冷笑道,“別忘了,當時蟲患危害整個沿海的時候,是我張慶元保住了沿海的主要城市,母蟲出來的時候,是我張慶元滅掉了母蟲,還給了整個神州結界一個安寧!”

“你就是張慶元?”為首的一名大乘期修士上下打量起來張慶元一番道,“你說你有功,這不假,但是你也同樣有罪。就在剛才,是不是你殺害了我們天軍的一名大乘期修士?”

“哦?”

張慶元一愣。他這才剛剛殺了那名大乘期修士,卻沒想到這些修士已得知了。

張慶元不在意他們是如何得知的,只是道:“是我殺的。我問他顧忠在什麼地方,他不告訴我,我只好殺了他了。現在我問你們,任無窮和顧忠在什麼地方,你們回答我,我或許能夠饒了你們一命,如果不回答的話,別怪我張慶元對你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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