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修真教授生活錄》作者:縱馬昆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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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3-9-17 20:08: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6 2661779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8 18:45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7章 神識刀法顯威

“張前輩,既然如此,我們就得罪了。”

曾野見到張慶元把渾天鑼交給了司徒黯,眼神中頓時出現了殺氣。

張慶元同樣也是臉色一沉,語氣冰冷地道:“那你們就試試看。”

“轟!”

一記太陽精火驀地向曾野他們幾個渡劫期的修士撲了過去,火龍像是撕裂了整個空間。

張慶元不想太多的和這幾個人浪費時間,所以一上來就動用了殺招。

之前有過一個人對敵幾個渡劫期修士的戰例,張慶元現在絲毫不把幾個人放在眼裡。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意料。

張慶元一出手,曾野幾個修士也隨即凝聚了真元,五個人十個拳頭狠狠地向張慶元砸了過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

十個拳頭像是十座星空中的隕石一樣,流矢一般,其速度其力道都極其迅猛。

這是張慶元始料未及的!

這十個拳頭根本就不是渡劫期修士應該有的威力。

這種感覺,甚至讓張慶元產生了幻覺。

當初和神川和神見兩人對敵的時候,神川和神見都是用的真元大手和他對戰,那種威壓至今張慶元都記憶猶新。

然而此刻,十個拳頭竟然都有著那種真元大手才應該有的威力。

這種威勢對于現在的張慶元來說,根本來不及躲避。

他一道法決打了出去,頓時黃金色的黃金鎧甲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金色的光暈像是一團團霧氣將他的周身防護起來。

張慶元整個人都泛起了金黃。

黃金鎧甲剛剛準備到位,十個拳頭就如期而至,狠狠地砸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頓時,黃金鎧甲上面的光輝更加強烈了起來。

“轟!”

一聲巨響。

雖然張慶元身上有防御鎧甲吸收了五個人的攻擊力,但是在巨大的力量的震撼之下,張慶元只感到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了。

他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曾野,十分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于張慶元的攻勢,一招湊效,曾野此時臉上露出來一絲得意之色,任你再強大,在龍蛇盟的面前都是渣滓一樣。

一開始,曾野已經算準了張慶元會遭到重傷。

因為這是他們龍蛇盟的一個大秘密。

實際上就在他們幾個人分別占住一個位置將張慶元團團圍了起來的時候,一個頂級的陣法就已經形成了。

這個陣法據說是龍蛇盟的創始人無意間發現的,是上古傳下來的一個極品陣法。

這個陣法之所以如此強悍,是因為一旦陣法組成之後,組成陣法的修士的實力就不在是他原先的實力,而是借助陣法提升起來的實力。

如果組成陣法的是旗鼓相當的五個人,那麼整個陣法的實力就每個人實力的二十五倍,而每個人每個人的實力則會發揮到極致,至少相當于五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實力的人的加成。

所以說,這個陣法組成的人越多,則實力越是強悍。

現在張慶元相當于面臨著二十五個渡劫期修士的圍攻,所以出現張慶元受傷的結果是非常顯然的。

再來!

張慶元雖然隱隱地感受到了這個陣法的存在,但是卻沒有想象到那麼多,他心中不服氣,區區五個渡劫期的修士對他而言雖然不一定很痛快的搞定,但是不至于這麼艱辛。

所以,張慶元話都不說,又是一記太陽真火狠狠地砸向了五名渡劫期修士。

太陽精火仍然是化作了一條火龍,但是這次它不再像是之前一樣沖向某一名修士,而是繞著五名修士速度如電一樣地打起圈子來了。

張慶元知道如果任由幾個人進攻的話,自己恐怕要吃大虧,所以索性讓太陽精火幫助自己防御一陣子。

太陽精火是太陽真火經過和地火交合而升級的天地之火,非同一般,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是拿它沒有任何辦法,張慶元自信這麼幾個渡劫期修士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就越過太陽精火的防線的。

果然,太陽精火這樣一阻擋,曾野幾個人立刻被擋在了一個圈子的外面。

張慶元心中暗笑,渡劫期就是渡劫期,雖然他們幾個人聯手所爆發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過于強悍,但是面對太陽精火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無能為力。

不過下一刻,卻再次發生了變化。

“用飛劍。”

突然一聲爆喝,曾野對其他幾名修士道。

像是接到了師父給的命令一樣,幾名渡劫修士像是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樣,每個人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柄三尺長的爛銀劍。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每一柄飛劍都澤澤生光,劍身入水,藍汪汪的色澤著實令人著迷。

飛劍從他們各自的身上取出來,連片刻都沒有耽擱,頓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飛劍圈子,像是一條一條的射線一樣,狠狠地向著張慶元撲了來。

飛劍的威力仍然是表能小覷,這威力似乎跟適才神雲的飛劍的威力不良多讓。

相當于五個大乘期修士的飛劍。

五道藍光閃電一樣的閃過,奔著張慶元的頭顱而來。

張慶元絲毫不敢怠慢,慌忙躲避。

但是五把飛劍配合得實在是太過于巧妙。

饒是張慶元躲避得更加迅速,甚至用了瞬移,仍然,沒有逃過飛劍的誅殺。

張慶元分明聽到了一聲金石砍斷什麼的聲音,頓時一陣冷汗。

不過下一刻,他暗道,好險。

幸好他躲避還算是迅速,一柄飛劍結結實實地展在了他的頭頂,砍斷了一縷頭發。

如果再慢那麼半點兒的時間,恐怕飛劍就已經將他的腦袋洞穿了。

張慶元不禁地倒吸了一口氣:“這個陣法竟然這麼厲害。”

一時間,張青雲心裡一沉,只能竭力催發著太陽精火,試圖讓他們來不及調動飛劍的威力。

任逍遙一直在觀察著戰局。

一開始他同樣認為對付這幾個渡劫期修士對于張慶元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漸漸地他發現了,原來這幾個渡劫期修士之所以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是有原因的。

見到飛劍斬殺了張慶元的一縷頭發,任逍遙同樣也是吃了一驚。

皇耀也是如此,他更加淡定不下來了,不禁罵道:“這幫小兔崽子們還真是有貨,任兄,看來我們該出手了,去會會他們,看他們到底有多囂張。”

任逍遙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幾個人的真愛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僅僅的五個渡劫期修士,實力竟然相當于五名大乘期修士的修為,我們兩個上去,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他們。”

皇耀急躁地道:“那也不能看著張兄弟見死不救啊!”

他以為任逍遙說這話是不想出手幫助張慶元,頓時語氣有些不善了,雖然任逍遙比他的修為要高,但是他和任逍遙交往純屬是因為任逍遙的人品,此刻如果任逍遙真的因為打不過別人就不出手,那麼任逍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會頓時變低很多。

任逍遙聽了皇耀的話,頓時知道他想岔了,于是道:“不要急,先看清楚這個陣法的玄機再說。任何陣法都是有破綻的,這幾個人的陣法雖然十分高明,但是未必就找不到他們的破綻。你看看他們攻受合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一起出手,就能形成這麼強大的威勢。我們不清楚戰局,如果強行介入的話,說不定會陷入其中,不如現在旁邊觀察一陣子,弄清楚了再出手。”

任逍遙語氣中顯得十分無奈。

他說這話是看得出張慶元本身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但是所能支撐的時間已經非常有限了。

實際上對于看清楚陣法的走向,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如果張慶元真的遇到了危險,那麼他肯定不再會顧忌什麼陣法直接出手了。

果然,張慶元和五名渡劫期修士之間的對敵情勢越來越是不妙了。

“噗!”

張慶元一時不備,一柄飛劍再次近了他的身體,貼著他的耳朵擦了過去。

半只耳朵差點兒被割了下來。

汩汩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狼狽,此刻用這個詞描述張慶元一點兒都不為過。

“皇兄,看來我們等不下去了。”

雖然耳朵只不過是小傷,即便是整個耳朵掉下來,對于修士來說依然很快能夠用真元修復。

但是管中窺豹,履冰霜而知冷暖。

張慶元現在的這副情形估計連十息的時間都支撐不了了。

皇耀點了點頭,他對戰況的看法和任逍遙是一致的。

不過卻沒有任逍遙考慮得周全。只聽任逍遙道:“我們兩個人分開行動,我去幫助慶元多抵御一陣子,你借著這個時間去找司徒黯借渾天鑼。

他們的這個陣法我們一時間看不出來究竟,但是我相信這個陣法即便是再強大,恐怕也不會抵御得了渾天鑼得恐怖得聲音。”

“對啊!”

皇耀聽了任逍遙的話不禁眼睛一亮。

本身他想出手的原因是要救下張慶元,打不過他們大不了跑就行了。雖然有損面子,但是這後賬可以以後慢慢算。

所以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勝算的問題。

但是任逍遙此刻提出來了渾天鑼,他不得不佩服任逍遙眼光看得長遠。

這樣一來,勝算幾乎能提高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激動之余,皇耀就要展開瞬移向司徒黯而去。

不過卻被任逍遙拉住了。

“任兄,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你是不是怕司徒黯不借給我們渾天鑼,料那小子也不敢,慶元兄弟為了他不惜拼了性命,如果他是這樣的人,我定會一掌斃了他。”皇耀說著說著有些憤慨,冷眼望了一眼司徒黯。

此刻司徒黯仍然癡迷地望著陶芊芊,眼睛一眨都不眨。

任逍遙沒有說話,眼神仍然是死死地盯著戰局,皇耀順著他的眼神望去,才發現此時戰局已經發生了一絲逆轉。

原先組成陣法的渡劫期修士的那一種揮灑自如的情形再也看不到了,相反他從他們的面部表情看到了一絲痛苦。

當飛劍刺痛了張慶元的耳朵的那一刻,張慶元頓時心中一驚,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有心叫師兄任逍遙上場,但是心知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最多能夠自保而逃跑,至于司徒黯和渾天鑼恐怕要留在曾野他們手中了。

張慶元不甘心。

疼痛有的時候反而會讓人變得更加清醒。

五名渡劫期的陣法無非就是配合巧妙,實力加成而已,那麼同樣有一點兒好處就是一旦攻破了其中一個人,那麼他們的實力會頓時降低半截。

順著這個思路,張慶元開始思考起來如何攻破一個人的方法。

這幾個人的配合可以說是密不透風,太陽精火都無法對他們造成一點兒傷害,僅僅起到了防御的作用,想要攻破其中一個人又如何容易。

不過,靈光一現,張慶元還真的捕捉到了一點兒東西。

在神火山的火山底部,他幹掉了神川獲得了神識功法,這麼多天一來,也基本上研究透了。

之前的戰鬥用太陽精火就已經足夠對敵,所以漸漸地就將神識刀法給忘記了。

直到這次真的遭遇到了重大的危機,他才想了起來。

因為隱隱地他覺得神識刀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對對方造成重創。

想到這裡,張慶元再也不由于,心中默念口訣,真元凝聚于識海,隨即一柄尖銳逼人的神識刀狠狠地向其中一名實力最弱的修士的識海刺了過去。

神識刀是無形無質的,在神火山外張慶元就吃過大虧。

那名修士面對張慶元的絕殺一樣的攻擊,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真元依舊源源不斷地向著陣法輸送而去。

“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修士突然感到識海一陣冰冷的刺痛,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被暗算了。

但是他並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暗算的。

不過,他恐懼的表情頓時溢于言表。

他痛苦的睜開雙眼,四周張望,眼神首先定睛在了司徒黯的身上。

“怎麼了,周逸!”

曾野看到那名修士的情形不對,于是出聲問道。

“神識刀法!竟然是神算門的神識刀法!”

震驚和恐懼已經令這名喚作周逸的修士難以自持,口舌也變得不清晰起來。

“什麼?神識刀法?”

聽到這四個字,張慶元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陣法為之一滯。

五名修士同樣望向了司徒黯,在他們看來在場的人只有司徒黯是神算門的,也只有司徒黯有可能會使用這麼陰毒的功法。

不過,當看到司徒黯的情形之後,他們頓時顯得疑惑了。

因為此時司徒黯和先前一樣,一動不動,眼神中只有陶芊芊那個女人。

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曾野如此猜想,于是沉聲道:“不用管它,專心布陣!”

眼下,隨著他們陣法一懈怠,張慶元已經有了逃出來的跡象,情勢緊急,所以曾野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

很快,陣法再次合圍,五枚相當于大乘期修士的飛劍再次攻向了張慶元。

張慶元輕蔑地一笑。

剛才得情形他已經很明確了,這個龍蛇盟的陣法不是無堅不破的,至少神識刀法就是他的最有力的克星。

張慶元頓時神定氣閑起來。

張慶元再次狼狽地躲過了對方的飛劍。

下一刻,他真元再次凝聚于識海之中,心中默念口訣,又是一記神識刀向著那名叫做周逸的修士飛射而去。

“啊!”

這次張慶元催發的真元足夠強大,所以當神識刀攻擊到了周逸識海的時候,周逸反應更加劇烈。

這種刺痛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陣法的圓滿程度。

張慶元趁著空隙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周逸燒了過去。

周逸識海清明了以後,火龍的龍頭已經幾乎燒到了他的身上,還好他躲避及時,不然恐怕就要被燒成了炭灰了。

躲避過去了太陽精火,他頓時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了張慶元。

開始有些懷疑這神識刀法是不是張慶元催發而出的。

要知道,即便是別人有心要幫他,催發了神識刀法攻擊他的識海,張慶元也不可能這麼及時用太陽精火燒他。

“周逸你幹什麼!趕緊就位!”

曾野急道道,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周逸!

就在剛才,張慶元已經被逼的不行了,甚至一只耳朵都差點兒沒有保住,然而自從這個周逸開始掉鏈子,張慶元的氣勢似乎已經回來了,甚至太陽精火差點兒燒到了周逸。

曾野不想知道周逸是發了什麼瘋,他只希望周逸最好能夠老老實實地把陣法補全。

該死的張慶元之前已經殺了自己的一個人了,如果不是那個人已經死,六個人組成六六三十六倍的陣法,估計張慶元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到這裡,怒火的燃燒讓曾野輸送到陣法中的真元更加強烈了許多,這時候周逸已經將陣法補全了。

“曾兄,真的是神識刀法!”

周逸一邊源源不斷地向陣法輸送真元,一邊大聲喊道,他是想提醒曾野和其他人要小心。

然而,現在曾野卻不相信他了,出口罵道:“別廢話!”

五柄飛劍再次向張慶元攻了過來。

張慶元嘴角再次泛出來一絲冷笑,他見曾野不相信周逸關于神識刀的警示,心中頓時生出來了一絲惡作劇的怪趣味。

所以,他借著空隙,再次祭出了一刀神識刀。

不過這次的刀不是攻向周逸的,而是攻向曾野的。

“啊!”

突然一聲輕呼,陣法再次為之一滯。

曾野此時面帶恐怖,四周環望。

就在剛才,周逸補全了陣法,他正志得意滿地幻想著很快就可以制服張慶元,然後取得了渾天鑼,滿載而歸回到北龍州的時候,突然識海像是被一柄寒刀刺進了肉裡,鉆心的疼痛。

“是誰?到底是誰?”

曾野停了下來,厲聲沖著天空喝道。

在他想來一定是神算門的哪位高手此時正隱藏在半空中,暗地裡幫助張慶元。

良久沒有人回應。

其他幾個修士紛紛問曾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曾野這才緩緩地道:“剛才周逸得感覺是對的,一定是神算門的高手找上來了,他躲在暗處趁著我們不注意暗暗放出來神識刀攻擊我們。”

“啊?”

五名修士都是大驚失色。

神識刀實在是太可怕了,它的可怕之處在于無聲無息,修士根本沒法防備,同時這門狠毒的功法專門攻擊人的識海,如果別人有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你變成傻子。

張慶元第一記神識刀只不過是做個試驗,所以後來讓他們重新補回了陣法,這第三記神識刀下來,他們陣法已經亂了,張慶元自然不會再等他們補全了再出手了,傻子才會那麼干。

趁著幾個人失神的片刻,張慶元再次祭出來神識刀,這次仍然是攻向了曾野,這個人不能留!

張慶元心中已經確定了。

從之前曾野的種種表現來看,曾野這個人野心極大,而且根本毫無顧忌的手段盡出,這樣的人如果留下來恐怕以後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

至于其他人,張慶元已經想清楚了,能震懾就震懾,不能震懾的就殺掉。

“啊!到底是誰!”

曾野識海再次割肉一樣的疼痛,忍不住大叫起來,眼睛四處張望,想要將暗算他的人找出來。

“哈哈,有眼無珠的狗東西。別以為是什麼人在暗算你,對付你們還用暗算嗎。”張慶元冷聲道,眼神死死地盯著曾野。

“你?神識刀法是你催發出來的?”

張慶元剛一說話,曾野心中一突,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用神識刀法暗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慶元。

曾野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是一個怎麼妖孽的人物?在五人大陣下能存活下來,殺走了神雲,竟然還會神識刀法。

不過這人心思轉得很快,瞬間就平靜下了,再三確認地問張慶元神識刀確定是他發的。

“是我!怎麼樣?曾野你們的陣法確實不錯,你們龍蛇盟確實有獨霸神州結界的潛力,但是你不要忘了,這時間有一句古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

“好!好!好!”

對于張慶元的親口承認,曾野倒是沒有多大震驚,他只是出口大聲叫了三個好字。

隨即曾野轉頭望向了任逍遙和皇耀,沉聲道:“兩位前輩,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張慶元之前一直回護這司徒黯,我就說他可能與神算門有染,只是不確定而已,現在這個人竟然會神算門的神識功法,那麼說他與神算門有勾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我知道,任前輩和眼前這人是師兄弟,但是我更知道任前輩曾經受到了神算門的迫害,而他作為師弟竟然和迫害師兄的仇讎為伍,人品實在是太過于低劣,還請前輩明裁。”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

今日渾天鑼他曾野無論如何也要取走,但是張慶元有神識刀法,已經不是他們五人大陣可以抵御得了,所以他不得不邀請外援,這外援自然就是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了。

雖然之前他已經看出來了,任逍遙皇耀與張慶元三個人關系不一般,但是好在可以拋出來神算門勾結的事情來讓他們生出芥蒂。

曾野說出這話,張慶元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頓時輕蔑地一笑,這人把事情想得實在是太過于簡單了。他和任逍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豈是別人隨便就可以挑撥的。

果然,沒等張慶元說話,任逍遙就冷聲道:“小輩,你覺得你在我面前賣弄你那一點兒智商真的夠看嗎?”

說完,他手一揮,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曾野砸了過去。

曾野連最基本的反應都沒有,隨著真元大手落在他的身體之上,整個人頓時成了轟粉。

剩下的四個修士見到領頭的曾野已經死去,不由心神俱寒,他們下意識地用恐懼的眼神望向了任逍遙。

然而此時的任逍遙依舊表情平淡,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錯一下,眼神都沒有望向他們,似乎剛才所做的事情和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周逸四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個時候是他們最尷尬的時候,想要打,已經沒有勝出的可能,其結果無非是和曾野一樣的結局,想要走,可是連一句場面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不知道這場面話該對誰講。

只有張慶元明白任逍遙的意思,任逍遙這樣做是想把事情交給他來處理,這幾個人的生死現在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張慶元自然不會客氣,他冷聲道:“幾位,我張慶元和龍蛇盟沒有任何冤仇,你們幾個人無緣無故地想要制我于死地,無非是想得到那件渾天鑼。但是我告訴你們,渾天鑼是有主之物,不是仍在大街上沒有人撿的東西。你們龍蛇盟一向標榜正義就是這樣強搶明奪的嗎。”

張慶元一邊說一邊指著周逸幾個人的鼻子,此時周逸幾個人自然不敢回話。

張慶元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我告訴你們,司徒黯是我的朋友,今天可以放過你們幾個,但是未來你們龍蛇盟如果依然對渾天鑼不死心的話,小心我直接殺到你們龍蛇盟的總舵去。”

本來聽著張慶元疾言厲色,幾個人已經不抱有生還的希望了,而當聽到張慶元說要放過他們的時候,頓時大喜,慌忙附和道:“不會的,張前輩,不會的,我們幾個此次回到總舵,絕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關于渾天鑼的事情的,即便是盟主問起,我們只是推說不知。”

聽了周逸的話,張慶元心中不由一嘆,其實他肯放過這幾個人,而不是殺人滅口,是因為現在他們幾個人守住秘密與否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不說在場的其他幾名修士會不會守口如瓶,單單是今天在天城上空,渾天鑼大殺四方,甚至趕走了神算門的神雲,這樣的驚天的大事情,很快估計就會傳遍了整個神州結界。

所以,這幾個人的生死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想到這裡,張慶元不由地望了一眼此刻仍然呆呆發著傻氣的司徒黯,以後這小子的路恐怕更難走了。

四名修士走了,天城再次恢復了平靜。

令狐成再次邀請幾個人到天城城主府,任逍遙一口答應了。

這一路陶芊芊也跟隨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後面。

而司徒黯緊跟著陶芊芊寸步不離,陶芊芊走在哪裡,司徒黯也是走在哪裡。

司徒黯的狀態不好,張慶元自然要照顧著他,所以兩人落在了最後。

“兄弟,你究竟怎麼想的?”

張慶元扶著司徒黯,一邊說話一邊用下巴指了指陶芊芊。

司徒黯現在依然沒有從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痛之中拔出來,他癡癡地望著陶芊芊,喃喃自語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要她好就行。”

“她好是什麼意思?”

張慶元奇怪地道,司徒黯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司徒黯根本不了解陶芊芊,他能有什麼辦法令陶芊芊好?

不過下一刻,聽了司徒黯的話,張慶元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只聽司徒黯道:“不管她以前做了什麼,只要是真心快樂,我就都可以接受,不管她以後做什麼,只要她真心快樂我就高興。”

張慶元聽了差點兒吐血,他不是不懂這中間事情,哪裡還不明白了司徒黯的想法,司徒黯的意思是,陶芊芊過去再不堪我不管,陶芊芊如果嫁給我,我會一輩子對她好。

張慶元真的受不了,換做他,他做不到,這不是因為他不夠愛一個女人,而是齊媚根本就不是陶芊芊那樣的女人,如果齊媚真的那樣,恐怕張慶元也不會愛上她了。

想到齊媚,張慶元不由得心中一突。

萬一齊媚遇到什麼危險,會不會因為迫不得已而殉情。

想到這裡,張慶元想要尋找齊媚的心情更加迫切起來了。

“兄弟,陶芊芊不是一個好女人,你要好自為之。”張慶元輕輕拍了拍司徒黯,嘆了一口氣道。

換做旁人這樣說陶芊芊,司徒黯恐怕要跟他拼命,不過張慶元如此說,司徒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口中喃喃自語道,相看何須盡解語,愛花總是惜花人。

很快,來到了天城城主府,幾個人再次回到了後院。

經歷這麼多事情令狐成顯然是有些累了,不過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和任逍遙張慶元皇耀三個人商量的。

首先他有些抱歉地道:“任前輩,皇前輩,張前輩,這次事情是我令狐成一時糊涂,一開始幾個人突然找上我說北龍州蟲患的事情,我作為城主自然要為了這一座城池的百姓安危著想,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卻沒有想到這龍蛇盟竟然這樣的無恥,公然搶奪別人的法寶。還和張前輩起了沖突。”

張慶元淡淡地一笑,道:“令狐城主,不必太過客氣,這事情本來與你沒有多大關系。倒是城主,你把我們再次邀請到這裡,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不成。”

這話也是任逍遙和皇耀想要出口詢問的,他們一起講眼神望向了令狐成。

張慶元說話比較直接,令狐成一陣尷尬。

他前面邀請任逍遙就是有目的的,現在邀請仍然有目的,這事情被人看穿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被人當面說出來,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令狐成干咳了一聲道:“不瞞前輩,我剛才邀請幾位來確實是有事情相商量,其實說到底還是北龍州蟲潮的事情。”

“北龍州蟲潮?這龍蛇盟不是已經走了嗎,這事情還管咱們什麼事?”

要說皇耀,確實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之前他是非常熱心去一趟北龍州解決沖患的,不過當見識了這龍蛇盟的嘴臉之後,他對于這件事的熱心就已經淡了。

這種大義之事,有了不義之人參與反而不會成什麼事。

這是他的第一判斷。

令狐成恭敬地道:“是的,皇前輩,還是蟲患的事情。其實在龍蛇盟來之前我已經通過渠道多方打聽過了,這北龍州確實發生了蟲患,而且十分嚴重,這件事情上龍蛇盟的幾個人一點兒都沒有說假話。”

任逍遙點了點頭,道:“那依你的意思?”

令狐成道:“任前輩,這蟲患雖然此刻發生在北龍州看似和我們南蛇州沒有多少關系,但是我得到的消息,北龍州的一些修士卻是想要搬遷到我們南蛇州來,到那時候我們南蛇州的修士必然會遭受到北龍州的修士的欺凌,同樣,蟲患到底會不會蔓延到我們這裡也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晚輩還是想請前輩帶領著我們一起去北龍州看上一看,稍盡微薄之力。”

“哼!他們敢來欺負我們南蛇州?倒是不把我們南蛇州的老家伙們放在眼裡不成?”

皇耀聽了令狐成的話,大怒道。

任逍遙卻是搖了搖頭,道:“皇兄,到那時候,這個南蛇州魚龍混雜,我們這些老家伙想要管事,又哪裡能管的過來。”

話中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任逍遙沒有說,北龍州的大乘期修士並不比南蛇州少,甚至還要多,你如果要管,別人一樣可以管,到那時候估計又是一番爭鬥。

任逍遙思考了半天,終于道:“好,令狐城主,既然你這麼一片熱心,我任某修為較你稍微高一些,自然不敢甘于人後。我就答應了你,和你一起去一趟北龍州又何妨。”

令狐成聽了任逍遙的話,頓時大喜,連忙致謝,不過他依然不滿足,雙目帶著期盼的眼神望向了張慶元和皇耀兩人。

“任兄去,我自然也要去。那就算我一個。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張兄弟肯定也不會放心師兄一個人去,也會跟著走上一遭。”

令狐成欣喜萬千,連忙稱謝,不過還是心中不安,想要得到張慶元肯定的答復。

張慶元嘆了口氣道:“師兄去,我自然要去。不過,令狐城主在答應你之前你可要幫我做一件事才行。”

“張前輩,您盡管吩咐,能給你鞍前馬後是我的榮幸。別說您答應了一起去北龍州,就算是你不答應,我能幫前輩做的事情也一定幫。”

令狐成答應得十分干脆。

經過今天一番事情,他心中已經合計好了,一定要和張慶元打好關系,今天張慶元表現的實力著實讓他驚駭。

因為經過觀察,他已經發現了,張慶元雖然戰鬥力強悍,但是對待親近的人是非常和藹的。

令狐成知道自己和任逍遙差著輩分,即便是和任逍遙交往也是後輩。但是張慶元不同,張慶元是個年輕人,天然的年齡優勢就讓張慶元不會在他面前自持前輩高人的身份,這樣兩人如果打起交道來會更順便一些。

“那就多謝城主了。我的事情其實不難。我知道令狐城主在天城經營了這麼多年肯定有一個強大的情報網絡,我要求你幫我的事情,就是借用一下你的情報網絡,幫助我找一個人。”張慶元道。

令狐成以為張慶元會讓他做一件非常為難的事情,聽到說只是找一個人頓時放下心來,干脆地道:“沒問題。張前輩你就說要找什麼人,只要是這個人在神州結界,明天我就能夠給你消息。”

“真的?”

張慶元聽到令狐成這麼肯定的答復,心中十分驚喜。

隨即,他丟了一個玉簡過去,裡面有齊眉的影像和靈魂氣息,說道:“令狐城主,畫像上的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她在一次危機中失蹤了,還請城主幫我查看一下,我妻子到底在什麼地方。”

令狐成一點兒都不耽擱,接過玉簡後就匆匆招來一個手下,並特意囑咐明天一早一定要拿到確切的消息。

張慶元這才定下神來,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一大半。

不過晚上,張慶元確實徹夜難眠,輾轉反側起來,越是到了能夠得到答案的時候,人越是激動,哪怕張慶元修為再高也是如此。

齊媚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張慶元沒有睡,晚上還有另外一個人沒有睡,夜到三更,她輕輕地推開了張慶元的房門。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9 21:05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8章 渾天鑼被偷

晚上,一行人住在了令狐成的城主府中院。

夜裡房門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張慶元還沒有入睡,他打開房門,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張慶元的面前。

此刻,陶芊芊換了一副裝束,一改往日的平素淡雅,穿得十分艷麗,紫紅色的長裙包裹在她的嬌軀上,凹凸有致。

陶芊芊見張慶元開門,眼睛一亮,微微一笑。

張慶元頓時雙目一直,這個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尤物,一顰一笑都惹得男人心神蕩漾,即使張慶元也不例外。

但是想到了陶芊芊過往的爛事,張慶元眉頭一皺,冷聲道:“陶姑娘,這麼晚了到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陶芊芊對張慶元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向著張慶元屋裡張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道:“算是吧。張大哥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張慶元沒來由地心中一秉,暗暗對陶芊芊警惕起來,不過他並不怕陶芊芊,而且今天若不是陶芊芊告訴他渾天鑼的使用方法,張慶元還真要栽在神雲手中。

張慶元一直想不明白陶芊芊這麼做的用意,畢竟自己一直在針對她,她卻幫自己。

所以,抱著更多了解她的心思,張慶元沒有反對,而是閃過了身子,將陶芊芊讓進了屋裡。

招待陶芊芊坐在了臥室正中間的圓形小桌旁邊,張慶元給她泡了一杯茶,也不想跟她虛與委蛇的兜圈子,直截了當的道:“陶姑娘,夜已經深了,你有什麼事盡管說吧。”

“嗚嗚嗚!”

張慶元話剛說完,陶芊芊已經開始嚶嚶哭了起來。

張慶元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女人來找自己有事,事還沒說怎麼就哭了起來。不過張慶元一直想了解陶芊芊的動機,猶豫了一下,還是安慰道:“陶姑娘,別哭啊,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說出來能夠好受些。”

然而,張慶元根本沒有想到,陶芊芊感受到了張慶元的安慰,突然身子一傾,伏倒在了張慶元的肩膀上。

“張大哥,我很難過,你的肩膀讓我靠一靠好嗎。”

張慶元臉色一沉,如果這一幕讓司徒黯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張慶元立刻將陶芊芊推開了,語氣冰冷地道:“陶姑娘,請你自重!”

“自重?”

陶芊芊自言自語地重復了一遍張慶元的說出來的這兩個字。

她哭得更加厲害了,抽噎著喃喃道:“張大哥,是不是連你都認為我不是好女人,你心中是不是十分開不起我?”

這位倒是心裡十分明白,張慶元心中暗道,而且陶芊芊現在的反常反應讓他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要知道今天看到陶芊芊從令狐郎的房間裡出來,那個時候的她臉色毫無異常,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著讓張慶元心裡更加警惕起來,不明白這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不過,話到嘴邊卻變了樣子,張慶元臉色稍緩,搖了搖頭淡淡道:“沒有,陶姑娘,可能每個人一生經歷的事情都不一樣,所以做事的方法方式也不一樣,。所以很多人做的事情在別人看來都難以理解,但是實際上這些人是有苦衷的。”

張慶元說的這麼一席話不過是平常的安慰之言而已,不過陶芊芊聽在了耳中,卻是眼睛一亮,點頭如小雞啄米一樣到:“是,是,是,張大哥,我是有苦衷的,我真是有苦衷的。”

陶芊芊說著,哭得更加厲害了。

張慶元搖了搖頭,陶芊芊哭得這麼悲慟,這時候他已經分辨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徹底偽裝。

他沒有答話。

不過,張慶元的一席話卻打開了陶芊芊的話匣子,她開始毫無保留地向張慶元傾訴起來。

一邊聽著,張慶元一邊點頭,一邊思考。


據陶芊芊自己說,她是一個隱世的老怪物的女弟子,從小就跟著師父長大,從四五歲年齡師父就傳授給她最頂級的功法,而且她的資質同樣天賦非凡,所以她現在年齡比張慶元也大不了多少,就已經是出竅期修為了。

這讓張慶元當時有些駭然,自己有這麼多奇遇,而且經歷數次生死,還有師父的所有記憶,才能達到出竅期,陶芊芊即使再老怪,又如何能強過吳道子,而陶芊芊卻已經出竅期的修為,可想而知陶芊芊應該也有不少奇遇,而且她的那位老怪師父即使不如吳道子恐怕也不遜色多少。

而張慶元無論是師父的記憶,還是他的經歷,都沒有聽說過這號人。

難道神州結界還有很多隱士的大乘期頂級高手?

而陶芊芊還說,她從小和師父相依為命,從內心裡師父就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崇拜她師父,敬愛她師父,師傅就是她的天。

直到她十幾歲的時候,才陡然發現,原來她的師父對她並沒有想象得那麼好,相反這麼多年之所以培養她成人是抱著目的得。

十六歲,她的師父就開始傳授給她魅惑之術,讓她去勾引男人。從那開始,和不同男人虛與委蛇幾乎成了她人生的主要任務。

當然,這麼做並不是最終的目的,她的最終目的是在男人身上獲得師父所指定的一些寶貝。

而這些寶貝無一不是天級法寶。

聽到這裡,張慶元忍不住好奇道:“你的師父是什麼人,她要那麼多天級法寶幹什麼?”

要知道,無論什麼樣的高手,戰鬥起來精力都是有限的,沒有人能夠同時駕馭無數的法寶,所以說並不是越多的法寶越好。

也正是因此,張慶元隱隱覺得陶芊芊的師父這種做法比較詭異,而且有些極端,她師父那麼高的修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她這麼做肯定抱有某種目的。

陶芊芊搖了搖頭,道:“我也曾經問過她,不過她並沒有告訴我原因,反而是狠狠地將我折磨了一頓,從那開始我再也沒有敢問過。”

聽到這個回答,張慶元有些失望。問道:“那這麼說來,你這次找上司徒黯和令狐郎也是你師父的指示了?”

陶芊芊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道:“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幾個月前師父告訴我她要閉關一段時間,讓我自己隨意走走,從那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其實幾年前我都想要擺脫她的控制,現在突然有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從北龍州逃了出來,遇到了司徒黯,後來又和你們橫渡了雲霧海,來到了南蛇州。

一開始想的找強大的靠山,不過後來想想還是不不保險,所以我就想自己搜集一些寶貝防身,所以就盯上了司徒黯和令狐郎兩個人。”

張慶元點了點頭,陶芊芊的解釋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他心中同時生出來了另外一個疑問:“那麼,渾天鑼呢,按道理說即便是神算門也不知道渾天鑼的去向,為什麼你不但找上了司徒黯而且還會使用渾天鑼?”

提到渾天鑼,陶芊芊表情仍然平和,這是她意料到的張慶元會提出的問題,所以她也沒有保留地回答道:

“渾天鑼算得上是神算門的鎮壓氣運的法寶了,只是這件寶貝失蹤了多年,外界根本不知道有這件寶貝的存在,然而恰恰我師父卻真正見識過這件寶貝,她曾經無意間提到過它,說這個世界上她見過的最神奇的寶貝莫過于此,我當時沒有說話,卻暗暗將渾天鑼這個寶貝的名字記在了心裡。師父閉關以後,我偷偷地翻閱了她沒來得及收拾的玉簡,竟然從上面找到了渾天鑼的用法以及關于渾天鑼的陳年秘辛。

按照我師父的說法,渾天鑼的威力不是她能夠抵御的,我就想如果能夠找到渾天鑼就再也不用怕她了,到了那時候,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神州結界活下去,再也不用過過去那種惡心骯臟並且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張慶元默然。

這個女人確實值得同情,眼神之中不禁地生出來了一絲憐憫。

這一絲憐憫一下就被冰雪一樣聰明得陶芊芊捕捉到了,她誤以為這是張慶元對她的憐愛。

身子一軟,再次撲倒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張慶元皺了皺眉眉頭,說實話,雖然陶芊芊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他內心中真的不喜歡這樣一個不知道自愛的女孩子。

有些厭惡地推開了陶芊芊。

正在沉浸在幻想之中的陶芊芊陡然被張慶元推開,眼神中不禁充滿了疑惑,隨即兩只美麗的大眼睛上面蒙上了一層霧氣。

“張大哥?你嫌棄我?”

陶芊芊有些憂傷地道。

張慶元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慶元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無論陶芊芊說的是不是實話,陶芊芊找上他的目的都不會太單純,更不可能是發乎于情。

很大的可能是陶芊芊認為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來保護她,來對付她的師父。

這樣的女人不管是可憐還是可恨,終究是太可怕了,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

這種女人張慶元消受不起。

更何況,關于感情,張慶元崇尚的是發乎本心的那種,對于陶芊芊他絲毫都沒有感覺。

不過,陶芊芊卻不這樣看張慶元,在她看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逃過女人的溫柔誘惑。

于是就有了她的接下來的動作。


當張慶元回過神來的時候,眼神重新落在陶芊芊身上的時候,陶芊芊此時已經一絲不掛了。

一具潔白的身體,美得令人窒息,陶芊芊身體最私(空格)密的部位都暴露在了張慶元的眼前。

張慶元瞪圓了雙眼,隨即趕緊扭過頭去,眼角還在微微抽搐,陶芊芊嘴角頓時浮現出來一絲得意之色,有些挑逗地道:“張大哥,我美嗎?”

這時候她心中已定,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老話從來就沒有錯過,再強大的男人也難逃過活色生香的誘惑。

不過她卻想岔了。

就在她想象著張慶元像是一只瘋狂的禽獸見到一只羔羊一樣撲過來的時候,卻只等來了張慶元厲聲地呵斥:“滾出去!立刻給我滾出去!”

張慶元聲音很大,陶芊芊頓時臉色一陣煞白,難以置信的望著張慶元,而且聽到外面有人在接近,她再也不敢多待,倉皇地的抱起衣服,逃也似的奪門而出,只是離開的時候,眼裡多了一絲茫然。

接下來就是一個靜得出奇的夜晚。

第二天,張慶元起來,早早地就來到了院子裡。

他起的早,還有人比他起的更早,此時司徒黯已經在院子裡了,而陶芊芊竟然陪伴在司徒黯的身邊。

遠遠地望去,張慶元看得出來,兩人此時的關系已經不像是昨天那樣尷尬了,相反變得更親密了。

司徒黯的氣色和昨天相比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張慶元不禁搖了搖頭,不用想他就已經知道了,肯定是陶芊芊過去和他說了幾句好話,他就樂得不知道姓什麼了。

真是不知道該說他是犯賤還是癡情,總之女人前一刻想要拍死你,隨即給了你一個棗子,就能歡天喜地起來,說的就是這種人。

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這種事情張慶元懶得去插手,他不想打擾兩人的甜蜜,索性走開。

臨走前的輕輕一瞥,顯然被陶芊芊發現了,陶芊芊沖著她微微一笑,絲毫沒有一點兒尷尬之色。

這確實是一個善于駕馭男人的女人,心性非常強大。

張慶元來到了後院,令狐成此時已經在大廳裡等著他了,見到張慶元進來,趕忙起身,語氣恭敬地向張慶元問好。

張慶元隨意客氣了兩句,問道:“令狐城主,昨日我拜托您的事情不知道現在有眉目了嗎?”

對于尋找齊媚,張慶元沒有一日不想,沒有一天不擔心。

令狐成雖然是上了歲數的修士,但是對于男女感情他還是比較了解的,自然明白張慶元的心事,也不廢話:“有了些眉目。昨天晚上我調動了我的所有資源和關系,甚至動用了一些潛伏在各地的修士,終于獲得了一些關于昨天玉簡上女人的消息。

根據北龍州傳回來的消息,張前輩所要找的人,恐怕現在是在北龍州的雪域高原神算門所在地。”

“什麼?神算門?”

張慶元聽到了神算門三個字頓時驚呼起來,他沒想到齊媚的失蹤竟然和神算門有關系。

令狐成見張慶元臉色變化這麼大,以為張慶元不相信他的話,認為他為了想讓張慶元去北龍州所有才故意說齊媚是在北龍州。于是趕緊補充道:“應該是沒錯,張前輩,因為我們城主府的情報網在南蛇州最為密集,這裡沒有任何關鍵的消息,而北龍州恰恰傳來了關于這個叫做齊媚的女子的消息,所以我確信齊媚在北龍州而不是在南蛇州。”

張慶元點了點頭,一只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道:“好,那我們就去北龍州。”

第二日,任逍遙皇耀張慶元和令狐成帶著司徒黯和陶芊芊一行六人就開始了橫渡雲霧海的旅程。

本來張慶元還打算將龍蛇王帶在身邊的,因為龍蛇王畢竟對于雲霧海比較熟悉,橫渡雲霧海過程中能起到大作用,即使張慶元現在不懼雲霧海那些王者,但能不打還是可以省一些麻煩的。

不過,張慶元後來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憐兒還需要高手來照顧,至于阿嘯,張慶元現在並不算太過重視,不過阿嘯現在已經認定了張慶元,張慶元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此次去北龍州兇險異常,張慶元不可能帶他們過去。

至于張三豐,張慶元想要聯系他然後讓他和自己一同去北龍州,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始終沒有聯系上。

司徒黯和陶芊芊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張慶元越是強調北龍州有危險,兩個人越是堅持一定要去北龍州,最終張慶元答應了帶上兩人上路。

丹器閣本身有天級飛行法寶,皇耀也不吝嗇直接取出來帶著眾人用,所以這次橫帶雲霧海比上次要順利了許多。

雲霧海浩蕩無邊,廣無邊際,一件飛行法寶分別有上面乘坐的幾個人輪流駕駛,日夜不息,一共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這才到了雲霧海靠近北龍州的邊際。

然而這時候,飛行法器卻再也難以寸進了。

因為雲霧海上空的天空被頂級陣法師布下了禁空的陣法。

這北龍州一定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才會如此,張慶元幾個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貿然進入北龍州,索性停了下來,就近找了一塊小陸地停了下來。

這塊小陸地不大,僅僅有天城的十分之一的大小,即便如此,內裡也是十分繁華。

可見這座城市的主人也是一個善于經營的人物。

經過打聽,張慶元才知道,這裡是水牛王的地盤,雲霧海十大妖王之一,和龍蛇王齊名的人物。

不過張慶元並不在意,畢竟他只是想要在這裡了解一下情況,並沒有想在這裡扎根下去。

他們一邊在天海城裡閑逛,一邊打聽著北龍州的情形,得到的結果卻令人難以預料。

據天海城的修士說,北龍州的蟲潮此時已經發展到了難以遏制的地步,幾乎有三分之一的面積被蟲患所占領。

而且隨著時間變化,蟲患等級也逐漸增高,曾經有人親眼看到一個合體期的修士僅僅一瞬間就被一群怪蟲蜂擁而上,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也正因此,北龍州的一些低階修士再也不敢在北龍州待了,他們漸漸地退向了雲霧海,準備下一站橫渡雲霧海到南蛇州去。

也就是說現在張慶元看到天海城的眾多修士並不全是天海城的原著居民,有一大半的人是北龍州遷徙過來的。

見對方對于北龍州的情況知道這麼詳細,張慶元頓時來了興趣,他繼續問道:“這位大哥,那麼這禁空陣法是怎麼回事?”

“禁空陣法?那是修士們筑起來的最後一層防線。這怪蟲雖然實力非凡但是靈智卻不足,而且他飛行起來攜帶著一些元力,因為這個所以來到海城的修士專門請來了頂級的陣法師針對怪蟲的這一特點布下了禁空陣法。”

聽到這裡,張慶元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他接著問道:“這位大哥,如果我想去北龍州的話應當如何做?”

那人聽了張慶元的話,一臉古怪地望著張慶元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張慶元不過是平平凡凡的一個人沒有任何特點,頓時就將張慶元劃為了神經病那一類人。

轉身離開,沒有回答張慶元的話。

張慶元聳了聳肩,實在是無語。

幾個人知道暫時無法離開天海城了,索性就找個住處,回頭繼續打探如何進入北龍州。

因為齊媚在雪域荒原,張慶元無論北龍州如何兇險都必須要去那裡走上一遭。

不過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古怪的聲音傳了過來,那人甕聲甕氣地喊道:“陶芊芊,終于又見到你了,我想死你了。”

張慶元聽了聲音,趕緊轉過身來,只見一個頭頂長角的年輕人正一臉色意地望著陶芊芊,眼神中還有一絲恨意。

張慶元頓時明白了,這估計又是一個陶芊芊曾經傷害過的男人。

難怪當他們落在天海城的那一刻,明顯感到陶芊芊臉上露出一絲不自在的樣子。

“牛仁,好久不見你了。”陶芊芊淡淡地道。

牛仁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了。芊芊,自從上次我們一起快活了那麼多天之後,我始終難以忘記和你銷魂的滋味,想要再找你,可是卻再也找不到你了。”

聽到牛仁當眾說出來他們之間的曾經,陶芊芊表情平和,臉色絲毫沒有異樣。

司徒黯此時心裡也明白牛仁和陶芊芊之間的關系,不過他還是有些醋意地沉聲道:“芊芊,這人是誰?”

“一個人渣。”陶芊芊緩緩道。

“哈哈哈,陶芊芊,你在說什麼?你說我牛仁是人渣?那你自己又算是什麼?”

牛仁聽了陶芊芊的話,頓時有些惱怒,但是還是哈哈大笑起來,近乎嘲弄地道,“當初,是誰主動勾引我?是誰又說要和我在這天海城住一輩子?是誰在和我歡好的時候趁機將我迷暈,然後偷走了我爹爹的天級法寶?”

說到這裡,牛仁已經有些近乎咆哮了:

“你這個賤人,為了法寶不惜出賣自己肉體,別人誰都可以叫我人渣,但是你——配嗎?”

他越說越來氣,最後幾句話簡直就是吼出來的,周邊的行人幾乎都能夠聽到,這些人頓時停下來,看戲一樣地將張慶元幾個人團團圍住。

陶芊芊聽到他的出言侮辱,頓時淡定不下來了,臉色頓時有些慘白,同時胸口起伏也變得厲害起來。

司徒黯見到陶芊芊這樣一副狼狽的樣子,頓時心疼起來,他輕輕拍了拍陶芊芊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芊芊,別生氣,別和這個人渣一般見識!”

陶芊芊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淚,輕輕點了點頭。

陶芊芊這樣一副光景,牛仁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當他發現了司徒黯的存在頓時有些明白了,他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司徒黯,再次用近乎嘲弄的語氣道:
“呦,原來是又結識了新歡了。怪不得怪不得啊。我說兄弟,你千萬不要輕信這個女人的什麼甜言蜜語啊,轉頭她就會把你的身上值錢的什麼東西偷走。”

“滾!不許你侮辱芊芊!”

牛仁的話越來越難聽,陶芊芊越哭越痛,司徒黯則是越來越心疼,忍不住出言喝罵道。

司徒黯的態度更加惹起來了牛仁的怒火,這怒火說不上是恨意,也說不上是嫉妒,總之他很不爽,他冷笑一聲道:“這是不識好歹,忠言逆耳啊。不過無所謂,你這小子動了老子的女人,今天就讓你留在這裡。”

說話間,牛仁真元凝聚,頓時七級妖獸的實力展露無疑。

七級妖獸相當于合體期的修為,至少修為等級上要比張慶元還要高一些,那麼可以想象,這個牛仁的老爹的實力至少相當于渡劫期甚至更高。

相比牛仁,同樣是十王之一水猿王兒子的水猿阿嘯,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司徒黯是出竅期的修為,見到別人是合體期的修為,頓時有些吃驚了。不過,他能感受到牛仁眼神中沖向陶芊芊的殺意。

“想要殺芊芊必須過了我這一關才行!”

司徒黯頓時忘了自己的實力,將陶芊芊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他剛做完這一切,牛仁的真元就像是一道電光一樣已經斬向了司徒黯。

司徒黯奮力地攜帶著陶芊芊閃過去,隨即真元凝聚一個反擊。

不過,他們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牛仁的真元已經狠狠地砸在了司徒黯的身上。

司徒黯頓時一道血箭噴了出來。

張慶元一直袖手旁觀,明明知道司徒黯不敵也沒有去幫助。

他知道,作為男人,司徒黯不想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丟了面子,如果換做張慶元也是一樣,寧可死了,也不愿意讓別的男人出手救自己的女人。

司徒黯癡心如此,張慶元自然成全。

當司徒黯噴出來鮮血的時候,張慶元明顯地感覺到陶芊芊的眼角有一點眼淚順著桃花一樣的俏臉滑了下來。

雖然很細微,但是張慶元看得清楚。

直到這時候,張慶元才準備施以援手,因為此時已經有了一顆愛的種子深深地植入了陶芊芊的內心之中。

很快,牛仁的第二記重拳已經來到了陶芊芊的身上,幾乎就要貼近了陶芊芊的軀體。

“轟!”

張慶元也不廢話,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牛仁燒了過去,太陽精火像是一條火龍一樣,速度要比牛仁的真元拳頭快更多,瞬間就燒到了牛仁的身上。

將牛仁逼開了半步。

“啊!”

太陽精火焚燒著牛仁的**,牛仁一聲慘叫,用了片刻才將火勢撲滅。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了陶芊芊身後的幾個不顯眼的人物。

張慶元此時正冷眼地打量著他,嘴角浮現著一絲輕笑。

“你?你是出竅期?”

怎麼會呢?牛仁望著張慶元一臉不可思議,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張慶元是出竅期,另外的任逍遙和皇耀以他的眼光自然看不出任何修為,所以他就認為這一行人不過只有三名出竅期而已,這才大膽地想要將陶芊芊幾個人團滅掉。

然而,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張慶元一個出竅期竟然可以用一團火將自己逼開。

而且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如果張慶元愿意的話,恐怕這火分分鐘就能將自己燒成渣滓。

牛仁頓時心驚肉跳起來。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隱隱地他覺得張慶元一定是動用了什麼樣火屬性得秘寶,然後催發了一記火勢,不一定就能夠連續催發。

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麼張慶元剛才不延續火勢直接將他幹掉。

也正是張慶元一個不經意的小小的舉動,令牛仁存了僥幸心理。

他大聲罵道:“螻蟻,敢燒老子,納命來。”

說完,一件法寶祭了出來。

法寶是一個寶葫蘆,這寶葫蘆也同樣是火屬性的法寶,他將火葫蘆往天空中一扔,同時一道法決打了出來,口中念念有詞。

瞬間,火葫蘆就噴出來了一團艷麗的火光,火光像是流星一樣,直奔張慶元而來。

“不過是可惜只是地級法寶。”張慶元冷冷地道。

他心中自然期盼著對方的法寶等級越高越好,這樣把人殺了就可以將寶貝取走,所以見到對方只是地級法寶,張慶元不禁暗道晦氣。

這其實怪不得牛仁,本來海牛王並不缺法寶,所以牛仁手裡用的自然也是天級法寶,但是後來牛仁為陶芊芊的女色所迷,天級法寶被偷走了,海牛王從那以後再也不給他天級法寶了。

不過後來海牛王實在卻不過兒子的央求,最終賜給了牛仁一件媲美天級法寶的寶貝,就是火葫蘆了。

下一刻,張慶元也覺察到了火葫蘆的不一般之處。

因為他這時候突然感受到了長期潛伏在他太陽真火裡面的火烈鳥在躁動。

這是什麼原因,張慶元用心神細細感受了一下火烈鳥的情形,令他大吃一驚,火烈鳥此時正狠狠地沖擊著太陽真火,想要脫出來。

不過當覺察到了張慶元的窺視,火烈鳥頓時害羞起來,同時口中吐出來了一絲火苗,形成了一個葫蘆狀。

張慶元這才明白,火烈鳥想要那只火葫蘆。

火光馬上就要燒到張慶元身上了,張慶元絲毫不怠慢,卻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放出來了火烈鳥。

火烈鳥可以稱為火禽之王,連太陽精火都能被它當做食物吃,火葫蘆的那一點小火,自然不在它的話下。

果然,火烈鳥卜一出來,就直奔火葫蘆發出來的火焰而去,像是饞嘴的小孩子見到了自己心愛的食物一樣一張口生生地將火焰吞了下去。

見到火烈鳥這樣的怪物,牛仁不禁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畜生就能生生地將一團火咽了下去。

不過還有更加令人驚呆的事情發生。

火烈鳥吃完了那一團火,隨即沖著火葫蘆打了一個吸溜。

火葫蘆像有繩子牽引一樣,直奔火烈鳥而來。

火烈鳥伸出來長喙將火狐咯餡住,隨即一個臭屁的閃身,重新回到了張慶元的太陽真火裡面去了。

“還我法寶!”

牛仁怒火中燒,這個法寶他父親還沒有給他幾天,如果再弄丟了的話,恐怕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見到天級法寶了。

此時的他已經喪失了最後的理智,真元凝聚,直奔張慶元而來。張慶元也不含糊,太陽真火再次燒了起來,狠狠地砸向了牛仁。

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只不過是要把牛仁逼開,這次張慶元的目的是把牛仁重傷。

對于張慶元的太陽精火,牛仁自然躲避不了,一招湊效,牛仁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一口血箭噴了出來,再也沒有戰鬥力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張慶元感受到了一絲不舒服,他冷冷地望了一眼這些人。

這煞星剛剛重傷了一個合體期的修士,所有人遇到了他的眼神都不自覺的離開了。

空空蕩蕩的路上,就只剩下了他們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此時司徒黯已經站了起來。

他重傷之後,陶芊芊就趕緊地將他服了起來,並且喂藥給他吃了。

司徒黯雖然重傷,但是現在神色卻有些神采飛揚,突然間他感到了陶芊芊對他的那一絲關心。

張慶元見到司徒黯這樣,頓時放心下來,他道:“這個人交給你們兩個處理吧,他身上的好東西也歸陶姑娘了。”

張慶元之所以這樣說,算是向陶芊芊示好吧,畢竟現在看來司徒黯和陶芊芊兩人的感情可能真的會繼續發展下去,既然選擇了和司徒黯做朋友,那麼不管陶芊芊是什麼樣的人,張慶元只能接受。

顯然,陶芊芊明白張慶元的意思,嘴角浮出來一絲甜甜的微笑,像是在征詢司徒黯的意見,她眼神隨即飄下了司徒黯。

司徒黯頓時有些慌神,在陶芊芊的面前他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于是激動得有些口齒不清地對陶芊芊道:“我,我都聽你的。”

陶芊芊這才對張慶元道:“謝謝你了,張大哥。”

陶芊芊從司徒黯的身上取下來了儲物戒指,眼神再次望向了司徒黯,司徒黯卻沒有明白陶芊芊的意思,一臉迷茫。

陶芊芊嘴角浮出來一絲暖暖的笑意,罵了一聲:“呆子。”

隨即,眼神一凝,眼角眉梢露出來一絲決絕地殺意。

隨手一道法決,一道真元凝聚成的刀鋒瞬間向牛仁斬了過去。

刀鋒落在了牛仁的脖子上,頓時圓鼓鼓的腦袋從身體上分開下來。

牛仁死了。

陶芊芊殺死了牛仁,情緒卻突然激動起來了,她像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嬌小的小腳狠狠地向牛仁的屍體上踢了過去。

連續不斷踢了半刻鐘,直到司徒黯心疼地將她抱住,她才痛哭流涕的停了下來,身體伏在了司徒黯的身上。

她的腳上沾滿了牛仁骯臟的血跡,而此時她的臉龐卻顯得那麼純凈,張慶元很清楚,眼前這個陶芊芊或許已經跟以前的她徹底地說再見了。

牛仁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張慶元幾個人剛打算離開,找個住處安頓下來,不遠處卻走來了三個修為高深的修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慶元心中一秉,難道是牛仁的父親海牛王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去,要為兒子報仇不成?

不過瞅瞅也不像,因為對方都是人族的修士,按理說,人族的修士不可能接受海牛王這樣的妖王驅使的,何況對方三個人都是渡劫期後期的修為。

“幾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這是為何?”

對方面無表情,張慶元一時間難以確認對方的來路,索性眉頭一挑,語氣不客氣地問道。

不過對方卻絲毫不在意張慶元的語氣,其中一名修士道:“這個道友莫生氣,我們擋住了你們的去路並無惡意,只是想邀請幾位參與到抵抗北龍州蟲患的大戰中來。”

“抵御蟲患的大戰?”張慶元奇道。

那名修士點了點頭:“我看道友幾個人個個身手不俗,剛才更是在這街面上大展神威,我們幾個人都是是十分佩服。眼下,北龍州的所有修士集結在了雲霧海附近的北龍州最大的城市葉城,準備和怪蟲決一死戰,所以我們希望道友不要辜負一身好本事,也不要辜負我們作為修士守護神州結界的責任。”

“哦?”

修士說的什麼責任,蟲患都一概被張慶元忽略了,因為他從對方話語中抓住了幾個關鍵詞,那就是他們可以進入北龍州最大的城市,于是有些激動地道:“葉城是在北龍州嗎?還是在雲霧海?進了那裡之後可以再往北龍州最深處走嗎?”

那個修士聽了張慶元的話,不禁一愣,相互望了一眼,這才道:“這位道友看樣子不是我們北龍州本地的修士。不過這無關緊要,守護神州結界人人有責。事實上,葉城是在雲霧海和大陸交界的地方,以前是雲霧海的修士和北龍州大陸的修士交易的地方,貿易繁華,漸漸地就成了最大的城市了。至于進入大陸深處,現在而言,尋常人恐怕是不能進去了,如果想進去的話,只有被編入對抗蟲患的戰鬥序列才有機會進入北龍州的深處。”

聽了修士的話,張慶元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做出了決定,道:“好,只要能進入北龍州的深處,我就加入你們。”

修士不明白張慶元為了這麼想進入深處,但是聽到他答應了,頓時大喜過望,隨即邀請張慶元幾個人到他們的駐地去休息,等到明日一起乘坐傳送陣到葉城。

張慶元幾個人正犯愁沒有住處,于是就跟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醒來卻發現,陶芊芊偷走了渾天鑼而後失蹤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0 20:54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09章 你們這個小隊有問題,不能進城!

第二天一早,張慶元還在修煉,門外就傳來了急匆匆地敲門的聲音,並且伴隨著司徒黯焦急的話語:“張兄弟,張兄弟快起床,芊芊她不見了,芊芊不見了。”

張慶元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打開房門,只見司徒黯正一臉焦急,問道:“怎麼回事,昨天陶芊芊和你不是還蜜裡調油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司徒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一起來就去敲她的房門,房間裡空空如也,她已經不在了。”

“她會不會只是出去走走,過一會兒還會回來。”

這司徒黯緊張得過頭了,說不定這次只是個烏龍而已,張慶元安慰著,讓他先靜下心來。

司徒黯卻搖了搖頭,說不會的,眼神躲躲藏藏。

張慶元頓時抓住了他的這一個小細節,于是問道:“司徒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會是對她用強了吧?”

張慶元望著司徒黯,一臉古怪。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陶芊芊離開就可以解釋了。

司徒黯頓時一臉尷尬,搖頭苦笑道:“我愛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對她用強?”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張慶元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一大早司徒黯說話的語氣有些吞吞吐吐。

“唉!”

司徒黯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來了一絲自責的神情,道,“是這樣的,張兄弟。昨晚芊芊到我房間裡。說是要借我的渾天鑼把玩幾天,她有事相求,我哪裡還會拒絕,就把渾天鑼交給了她。沒想到她今天早上一大早就不見了,渾天鑼也被芊芊帶走了。”

司徒黯垂頭喪氣地道。對于他來說,即便把渾天鑼送給陶芊芊也不會如此喪氣,不過他知道,張慶元是十分在意渾天鑼的歸屬的。

正是亂世,渾天鑼被陶芊芊拿走,以後不知道會落在哪家的手中。到那時候。又是修真界的一場大劫難。所以這件事,司徒黯覺得非常對不起張慶元。

聽說渾天鑼也跟著陶芊芊一起失蹤了,張慶元這才緊張起來,心中不由得將司徒黯和自己都罵了一個遍。怎麼這麼輕易地就上了這個女人的當。

早知道很久之前就應該一掌將陶芊芊斃了。

張慶元咬牙切齒。趕緊將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隨即把渾天鑼失蹤的事情告訴了任逍遙和皇耀,兩人也是一陣憤怒。

接下來,就是一場對于陶芊芊的搜捕。

一忙就是一整天。五個人幾乎把天海城所有的角落都翻了一個遍,愣是沒有找到陶芊芊的影子。

她是故意躲著你,哪裡那麼容易找到她。張慶元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雖然渾天鑼可怕,但是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畢竟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尋找齊媚。

因為陶芊芊的事情耽誤了一整天的時間,第二天,之前招募張慶元加入抵抗蟲潮的天軍的修士就就等不及了,他們一起找上了張慶元催促張慶元上路。

張慶元也沒心思多耽擱了,就答應了他們。

然而,此時,司徒黯卻也突然地離開了,他走的時候向張慶元留書一封,信上大致意思是,不管芊芊如何,他都要把她找回到自己身邊,兩人一起長相廝守,同時還向張慶元保證一定會問陶芊芊要回渾天鑼,到那時候,他將把渾天鑼送給張慶元。

張慶元看完書信,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司徒黯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愛情讓人迷失,他對陶芊芊那種癡迷,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對自己,他同樣也是一片赤誠,兩人在星空谷萍水相逢,自從那以後,司徒黯對自己無比的信任,現在竟然要將保命的玩意兒送給自己,這種至誠的漢子,張慶元心中由衷地佩服。

傳送陣位于天海城西北角的一座樓閣裡面。

在蟲潮發生以前,這座閣樓並不存在,那時候還沒有布置禁空飛行的陣法,所以天海城和葉城兩座城市的交通線是雲霧海上空的飛行線。

直到蟲潮發生以後,這座傳送陣才建立起來,是專門為天城奔赴前線的修士而建立起來的。

來到閣樓裡面,三位修士之中為首的那名叫做契丹的修士遞給了張慶元一張信函,道:“張道友,我們就此別過。你到了葉城之後拿著這封信函直奔天軍的齊天大帥府找齊天大帥報到,他會給你安排具體的任務的。”

張慶元沖著契丹抱了抱拳,道:“多謝了,我們再會。”

任逍遙,皇耀,張慶元,令狐成四個人乘坐著傳送陣,沒有耗費多長的時間就來到了葉城。

葉城的傳送陣卻是設在了城市的最中心處。

張慶元幾個人陡一出傳送陣,就被數名修士團團圍住了。

“這位道友肯定是來投奔天軍的吧,跟我走吧,我是平天大帥府上的人,到了那裡肯定給你照顧。”

“跟我走吧,我是誥天大帥府上的……”

“去齊天大帥府吧……”

張慶元直到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抵御蟲潮的天軍共受三個大帥統領,這三個大帥分別為齊天大帥,平天大帥,誥天大帥。

張慶元想了想自己總歸是持著齊天大帥的信件,如果跟著去了其他大帥府有點兒對不起契丹的一番好意,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其他兩家,道:“齊天大帥府在哪裡,我要去那裡。”

平天大帥和誥天大帥兩家招募軍士的人聽了頓時有些失望,而齊天大帥府的人確實眼睛一亮,道:“這位道友真是好眼光,一上來就選了我們齊天大帥府。這事情如果齊天大帥知道了,肯定會對你嘉獎。”

那人一邊說,一邊領著張慶元去了齊天大帥府。

大帥府和傳送陣實際上離得並不是很遠,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幾個人就來到了齊天大帥府。

說到底,張慶元只不過是出竅期的修士,盡管招募的人對他熱情有加,但是等到了大帥府卻被曬在了一邊,直到一個時辰以後,才有一個分神期的修士來到了張慶元等候的大廳。

這個分神期修士顯得異常散漫。走起路來也慢慢悠悠似乎絲毫沒有把張慶元放在心上。他來到了大廳,細細地打量了張慶元幾個人,過了好長一會兒才道:“幾位道友是來投奔大帥的?”

張慶元點了點頭,將契丹交給他的那封信函取了出來。遞給了那名分身期修士。

那名分神期修士接了過來。卻沒有將他交給齊天大帥的覺悟。而是直接當著張慶元的面撕開,開始閱讀起來信中的內容。

當他讀到信中所提的張慶元殺了海牛王的兒子,實力較強。堪重用,但是希望大帥不要將此事告訴海牛王這一段話的時候,頓時眼神一凝,細細打量起來張慶元。

心中卻是起了疑心,眼前這個人看上去並沒有特殊之處,怎麼可能殺了牛仁這樣一個合體期的修士?

不過,不管是不是張慶元殺了海牛王的兒子,分神期修士都不想把這件事保守秘密,他嘴角浮出來了一絲冷笑,轉身離開了。

留下來張慶元有些莫名其妙,他現在當然沒有明白,當分神修士看了那封書信的時候,他就已經墮入了別人的陷阱之中。

天軍是北龍州所有的宗門勢力甚至隱藏的修真勢力聯合起來組建的一支專門抵抗蟲潮的軍隊,組建之初,為了命令的上下通暢和約束修士天軍將抵抗蟲潮的軍士們進行了分級。

不同的等級大致對應著不同的修士修為。

這些等級從上到下依次為,大帥,二星戰將,一星戰將,五星戰校……一星戰校,五星戰尉……一星戰尉。

就目前來看,大帥一般都是有渡劫期後期的修士擔任,而戰將基本上是由渡劫期的其他修士擔任,而接著往下,則大體上以每兩個小層次劃分為一個等級,比如合體期後期和合體期中期的修士會被定級為五星戰校,而合體期初期,分神期後期則被定級為四星戰校,依次類推。

此時,後院的議事大廳裡面,齊天大帥任無窮正在跟十名戰將商討著前線作戰戰況,徐勇匆匆走了進來。

他走到了其中一名頭頂帶角的修士的身邊,悄悄地將剛才從張慶元手中取來的書信遞了過去。

那名二星戰將看了書信以後,不禁臉色大變,也顧不得跟齊天大帥打招呼,匆匆離開了議事大廳,往前廳走去。

這個二星戰將自然就是海牛王了。

一直忙活著軍中的事務,一連很多天他都沒來得及和兒子聯系,這時候聽聞了自己的兒子慘死在了別人的手中,他頓時暴怒起來。

海牛王來到了張慶元的面前,一臉不善地打量著張慶元半天,眼神中充滿了殺機。

海牛王和牛仁一樣頭頂長角,張慶元不用問只看這扮相就明白了對方是牛仁的老爹,海牛王。

張慶元自然不怕他,海牛王修為也不過是渡劫後期而已,張慶元滅了渡劫期修士還少嗎。

張慶元心想,這次事情恐怕難以善了了,這世界真小,沒想到剛來齊天大帥府上就遇到了海牛王。

一場大戰或許在即。

張慶元等著海牛王的報復。

不過他卻沒等來,過了半天,海牛王才哈哈一笑,顯得格外客氣地道:“這位便是張道友吧。歡迎你來投奔我們大帥府,兄弟選了齊天大帥府是一種明智的選擇,大帥一定會重用你,並且對你欣賞有佳的。”

海牛王此時何嘗不想直接殺了張慶元,然而當他眼神落在了任逍遙和皇耀兩人身上的時候,就改變了原來的想法。

皇耀的丹器閣雖然遍布神舟結界,但他自己卻並不為人所知,但在神州結界。任逍遙卻非常出名,海牛王自然認識。

張慶元既然跟任逍遙一起來的,而且出了任逍遙外,還有皇耀的修為他同樣看不出來,顯然也是大乘期高手。

這樣一來,在情況未明下,海牛王自然不會輕舉妄動,但心裡對張慶元的殺意有增無減。

張慶元雖然不知道海牛王如何發生了轉變,但是從他一進門來的眼神,張慶元就已經明白了。牛仁被殺這件事情此時已經傳進了海牛王的耳中。心裡自然暗生警惕。

張慶元微微一笑道:“還請戰將在大帥面前美言兩句。”

海牛王哈哈一笑,笑聲中掩飾著他對張慶元的無比恨意,他道:“那是自然。既然張道友和我這麼投緣,我這就去稟告大帥。讓他把你劃到我的帳下。到時候我一定會對你照顧有加的。”

海牛王語氣平淡。但是在他說到照顧的時候,心中卻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個小子照顧死。

第二天一早。大帥升帳,張慶元,任逍遙和皇耀,令狐成一共四個人起的早早的,吃完飯就到葉城的大廣場上領任務去了。

這段時間,是葉城廣場最繁華的時候,每天都有無數的修士來到葉城想為北龍州的安危出一份力氣。所以每天一大早葉城的廣場上就聚集一堆人,他們幾乎從天還沒有亮就默默地注視著大屏幕,等待著自己為北龍州出力的機會。

張慶元來到廣場的時候已經接近巳時了,大屏幕上的任務已經發放,密密麻麻的修士的人名在屏幕上一遍一遍地滾動著,張慶元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張慶元,授予二星戰校,歸于二級戰將海牛王麾下,任務是帶領一支百人小隊接近司空荒漠偵查怪蟲母蟲的最新動向,任務期限為兩個月,每天用傳信符向總部匯報一次最新消息。”

“令狐成,授予三星戰校,歸……”

大屏幕上出現了張慶元和令狐成的名字,張慶元自然被海牛王收到了麾下,而令狐成卻歸另外一名戰將統領。

至于任逍遙和皇耀,他們已經對海牛王聲明了不會加入到天軍之中,但是會自行去和蟲潮戰鬥,維護神州結界。

以他們的修為等級如果真的加入了天軍,那將來定然是一個笑柄,如果隱藏修為,歸于戰將統領,那麼地位尷尬,如果不隱藏修為,那麼大帥們只能退位讓賢了。

索性獨來獨往。

其實,北龍州現在像他們這樣的頂級修士很多。

海牛王自然沒有意見,在他心中早已經將兩人定位可怕的人了,自然不會去招惹麻煩。

到了午時,任無窮的身影才出現在了大屏幕上,他對著廣場上的修士們說了幾句勉勵的話,隨即就消失了。

張慶元和令狐成也回到了大帥府,開始整頓自己手底下的軍士。

第二天早上,張慶元帶領著一百名修士就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這一百名修士的修為等級各不相同,他們之中有和張慶元一樣出竅期的二星戰校,也有筑基期的低階修士。

一行人一路浩浩蕩蕩地朝著司空荒漠而去。

剛剛出發,就有人開始抱怨起來了:“我說張隊長,你是如何得罪了海牛王戰將了,給我們這樣一個九死一生的任務。”

說話的正是那名和張慶元軍級一樣的出竅期修士,他一臉不爽地望著張慶元。

這個小隊,一共就他們兩個出竅期修士,其中以張慶元為主,左拓羅為輔,兩人既然接到了這樣一個任務,左拓羅自然將怨氣發在了張慶的身上。

張慶元聽了他的話,停住了腳步,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道:“左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兄弟,難道你不明白嗎?我們雖然被稱為是先鋒偵察隊,但是實際上和敢死隊沒什麼區別,你想司空大漠是什麼地方,那裡是蟲患母沖的所在地,前些日子那裡連合體期修士都已經死過好幾個了,這都過去了多少天了,誰能保證那怪蟲又升級到什麼樣子,我們這個小隊其實還不如叫做炮灰隊呢。”

張慶元聽了左拓羅這話,心中開始打鼓起來了。如果真的是左拓羅說的那樣,那麼這次去司徒荒漠,恐怕真的可能會全軍覆沒。

即便他的修為可能戰鬥大乘期的修士,但是其他人呢?

張慶元望了一眼一個個精神抖擻的不同等級的修士,心中不平靜起來。

他們一個一個參與到這場沒有敵人的戰爭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整個北龍州的安危。

張慶元一個一個掃過他們的臉龐,這裡面最年輕的修士僅僅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這樣的年齡,他們的人生剛剛開始。

如果進入了司空荒漠。恐怕就要葬身其中了。

想到這裡。張慶元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他低聲對左拓羅道:“左兄,我們打一個商量可好。”

左拓羅不知道張慶元要幹什麼,只是說。這支小隊以你為主。你說了算。

不過過接下來張慶元的話令他傻眼了。張慶元道:“那好,左兄,我們現在就調轉隊伍的方向。

我聽說。雲霧海邊境的一座城市馬上就要被蟲潮攻破了,索性我們就去哪裡施以援手如何。”

“啊?這使不得。”左拓羅連連擺手道,此時他的臉色已經嚇得如灰土一樣,“張兄弟,你剛剛來到天軍,不知道天軍軍紀的嚴明,我們如果擅自改變作戰計劃,就算集體抗令,這件事後果會很嚴重,所有的人將面臨的就是被逐出天軍,同時面臨執法隊無窮無盡地追殺,即便是逃過了執法隊,或者執法隊沒有實力執法,大帥也不會就此放過咱們,他會親自來清理門戶。要知道,那個大帥府如果出了叛徒,那就是整個大帥軍營的恥辱,沒有哪個大帥會承受得起這種侮辱的。”

哼!張慶元冷笑一聲,看來海牛王可能已經想到了自己可能會改變作戰計劃,但是張慶元卻不在乎,他現在身為小隊隊長,最在乎的就是小隊成員的安危,他冷笑道:“左兄,難道你認為我們去了司空荒漠就能夠免得一死嗎?我們現在如果改變方向還來得及,如果等到接近了蟲患,那時候想要逃走恐怕也已經晚了。”

左拓羅搖了搖頭,還是沒有答應張慶元的話,他苦笑道:“張兄弟,我明白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不能跟你去,而且我相信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都不可能跟著你去,因為我們這些修為高的修士家眷現在家眷都在葉城,如果我們一旦背叛了天軍,恐怕家眷就會遭到驅逐,即便是沒有家眷的人,他們也有宗門的,宗門雖然不會被驅逐,但是沒有一個修士愿意給自己的宗門抹黑的。”

張慶元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下定了決心要改變路線,于是把隊伍叫住,朗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自己的這支偵查小隊,同時道:“不管怎麼選擇,我們這一百人都將會是九死一生,所以去留隨意,但是我還是希望沒有牽掛的兄弟們跟著我一起干,我作為隊長雖然沒有辦法改變天軍的決定,但是只要你們跟著我一天,我張慶元就會拼著性命保住你們的安全。”

張慶元說的很直白,他說完靜靜地望著這麼一干熱血的兄弟們,靜候著他們做決定。

結果還算不錯,除了十幾名修為較高的修士不敢背叛天軍,其他的低階修士都選擇了繼續跟著張慶元打拼。

左拓羅臨走的時候,用手重重地拍了拍張慶元的肩膀,一臉深情地道:“保重,兄弟。我知道你是對的,但是我們還是要趕往司空大漠。如果將來我還活著,到時候我們再聚在一起。”

張慶元眼睛突然有些潮濕起來,怎麼選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修士每一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們或許有所畏懼,但是他們面對死亡的時候,反而會更加勇猛。

望著左拓羅幾個人離開的背影,張慶元幾次想要將他們叫住,說我和你們一起去,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一早,張慶元就來到了海寧城的城外。

海寧城城外已經遍布了蟲患,不過這些蟲患從司空大漠蔓延到這裡,相對來說等級已經很低了,也只相當于金丹期的修為而已。

一路上,張慶元沒少遇到這樣的蟲患。都被他親手滅掉了。

這些蟲患,他手底下的修士根本就對付不了,但是在他的照撫下,一個人都沒有被蟲患所傷。

見識了張慶元戰鬥蟲患時候的威猛,這些修士由衷地對張慶元佩服起來。

“喂!我們是海牛王麾下的天軍,趕來幫助你們守城的,快快放我們進去。”

來到了海寧城的城下,張慶元沖著城樓上守衛的軍士高聲喊道。

平常的時候,張慶元根本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進一座城市,但是現在卻有難度。因為每個城市都布了等級不一的防御陣法和禁空陣法。張慶元硬闖的話,進去的把握也不大,更何況自己還帶著一個小隊。

“海牛王麾下的?我們沒有接到通知說海牛王麾下會有人來幫忙,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有沒有海牛王的手令!”

守城的是一名金丹期的一級戰校。張慶元這個小隊來得實在是太過于詭異。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警惕起來,言語有些不善。

“沒有,我們是通海城趕過來的。天海城的蟲患剛剛過去,我們預料到蟲患下一波攻擊會發生在海寧城,所以特地趕過來增援的。”

張慶元見對方懷疑,故作真摯地道。

然而他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就徹底露底了。

果然,那名一級戰校聽了他的話,眉毛頓時豎了起來,大喝道:“撒謊!半個小時之前我們剛剛收到前線戰報,通海城根本就沒有發生蟲患!”

張慶元一愣,知道被對方識破了,連忙道:“兄弟,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天軍的修士,都是前來增援的,你看看我們這些人的戰袍,這身份還能有假嗎?”

一級戰校聽了張慶元的話,不由得一絲冷笑:“如果昨天你們來的話,我自然放你們進來,但是今天卻是不行。”

張慶元又是一愣,奇道:“這是為何?”

“為何?就在今天,我們接到了通報,沿著雲霧海的幾個城市的頭領都遭到了高手的襲擊,這說明我們的心腹之患,不單單是怪蟲,還有一些圖謀不軌的修士。你們這些人,雖然穿著天軍的戰袍,但是卻沒有戰將的手諭,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想要混進城來趁火打劫的。”

張慶元無語,沒想到時間湊得這麼巧。

不過對方說的也在理,他能有什麼辦法。

張慶元依然不甘心,他心中念頭百轉,想要說服對方,然而始終找不到理由。

就在張慶元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小隊中一個筑基期修士大喊了起來:“隊長,快看,蟲患來了,蟲患來了。”

張慶元一驚,轉頭望去,果然,西北方向不遠處一股妖風正沖著這邊刮了過來。

這股妖風像是一條灰色的巨龍,在半空中打著漩渦,正兇猛地向海寧城沖了過來。

巨龍咆哮著,它將滿地的砂粒吹了起來,飛沙走石像是流矢一樣沖向了張慶元的小隊。

小隊人員拼命地抵擋著。

張慶元再也顧不得和一級戰校羅唣了,他大聲沖著城頭上的守衛道:“你們趕緊回去匯報,說蟲患來了。”

說完這話,張慶元頭也不回地沖著巨龍沖了去。

這次,沖擊海寧城的蟲患數目十分多,幾乎數以數十萬記,不過還好等級不算太高,絕大多數相當于筑基期修士而已,僅僅偶爾的幾個修為頭蟲修為等級十分高,有元嬰期的修為,但是有張慶元護著,他基本危害不到那些修為低的修士。

“大家都躲開,避開蟲患的鋒芒,分成兩隊夾擊蟲患的側翼。”

張慶元近乎咆哮道。

他看到幾名金丹期的修士竟然跑到了巨龍的頭部首當其沖的地方,頓時大怒起來。

一個瞬移,來到了他們身邊,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一一將它們提起了起來,然後擲稻草一樣將他們扔到了巨龍的側翼。

張慶元這麼安排是有原因的,組成這巨龍的怪蟲的等級雖然都比較低,但是其來勢卻過于猛烈,它們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想要摧枯拉朽地將海寧城沖破。

張慶元這些人不過幾十名修士而已,哪裡能夠阻擋得住這麼強大的攻擊。他這一小隊現在能做的只有自保。

至于蟲患會不會攻破海寧城,要看裡面守軍的反應力度了,這一點兒是他不能左右的。

“轟!”

太陽真火一記猛燒,頓時一片怪蟲紛紛落下地來。

然而接下來蟲患更加猛烈了,張慶元燒掉的那些蟲患不過有萬分之一而已。

接連不斷的太陽精火熊熊地燃燒著,然而卻始終難以將巨龍摧毀,相反,有一種感覺,巨龍每一次受到重傷,都會更加強壯起來。

“啊?”

突然。一名筑基期的修士慘叫起來。他在和蟲患戰鬥的時候,一個不留神,被一個最高級的怪蟲盯上了,一個不注意。就被蟲患狠狠地從胸口穿了過去。

胸口穿過去對于修士來講不算什麼。但是這還不算完。他的肉身受傷,精神頓時滯了一下,其他怪蟲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一樣。一股腦集中力量向著它沖了過來。

很快,他的腦門、胳膊、手、足依次被蟲患洞穿了。

人很快死去,僅僅一瞬間的時間就被怪蟲蠶食不剩一點兒骨渣。

從那聲慘叫,到怪蟲蠶食,僅僅一瞬間的時間,張慶元顯然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救援。

看到自己隊員死去,張慶元頓時大怒,狠狠地沖著城門口瞪了一眼,如果他們早點兒開了城門,恐怕就不會有人死去了。

除了憤怒,他還有些許的慚愧,說好的要將他們一個不少的帶回去,現在竟然已經死了一個。

然而這種慘劇卻沒有就此結束,接下來接二連三的有筑基期修士死在了怪蟲的口下。

張慶元更加憤怒了。

不過接下來,當他看到海寧城城門突然大開的時候,才算松了一口氣。

以海寧城陣法的等級,如果一直防御下去,這巨龍遲早會把陣法攻破的,所以海寧城大開,上千名的修士魚貫而出,他們接到守城的五星戰校的命令,前來和蟲患廝殺。

這些修士和張慶元的小隊卻不同,他們的修為多為金丹和元嬰期,所以上千名的修士和蟲患廝殺起來,張慶元壓力頓時減小了許多。

這時候他才有機會將自己的小隊召集起來,將他們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同時一個人不停地噴出來太陽精火,與蟲患戰鬥著。

不過這種樂觀的局面沒有持續多久,他就發現,上千名的修士還是太少了。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將巨龍合圍,巨龍依舊有機會使盡全力兇猛地攻擊海寧城陣法。

“轟!”

“轟!”

不停地猛烈地撞擊聲不絕于耳,張慶元聽了心中都有些發顫。

他第一次見識到了蟲患的猛烈,這和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漸漸地修士們組成的陣法已經散亂了,維護海寧城的能力越來越弱,他們趨于自保起來。

不過張慶元知道,這怪不得他們。

眼見海寧城就要被攻破了,修士們個個垂頭喪氣起來。

太陽精火不停地催發,張慶元感覺也是累了。

他真的想自己化身千萬然後逐一對敵,真的想太陽精火能夠變成分散的一朵朵火花,從不同的方位向著蟲患燒過去。

不過人力畢竟有限。

不過,下一刻,一個大膽的想法陡然出現在了張慶元的腦海之中,

有了想法,張慶元立即用神識和火烈鳥溝通起來。

是的!

張慶元想到的是火烈鳥。

他悠然記得,當初和神川對戰的時候,神火山突然冒出來成群結隊的火烈鳥,像是一支軍隊一樣向著神川攻擊而去。

或許,這次,火烈鳥依然能夠再建奇功!

火烈鳥很快明白了張慶元的心意,它立刻從太陽精火裡面飛沖了出來。

在張慶元的頭頂一個盤旋,隨即沖向了那條巨龍。

火烈鳥王沖向巨龍的同時,口中吐出來一朵艷麗的火花,噴向了巨龍。

隨即眉心一閃,無數的火花從他的眉心魚躍而出,成千上萬之多。

這些火花迅速地變成了和火烈鳥王一樣的形狀,分別向不同的怪蟲攻擊而去。

顯然這些火烈鳥是受到火烈鳥王控制的。它們成群結隊,頓時組成了一個強大的陣法,將巨龍合圍了起來。

隨即,同時噴出了火花,開始蠶食起來了這只巨龍。

“嗚!”

第一次遭受到了火烈鳥的攻擊,巨龍身體頓時一震,發出來一聲嗚的怪叫。

而它攻擊海寧城的勢頭也明顯的弱了一些。

一招就湊效了,張慶元頓時大喜。

“啊!這是什麼鳥,竟然這麼厲害!”

“太好了,援兵到了!”

“看來海寧城最終還是逃過了一劫。”

海寧城的修士們覺察到了巨龍的變化。望向威猛的火烈鳥的時候。頓時興奮起來,他們口口相慶,他們手舞足蹈。

張慶元不禁嘆息,這些修士。熱血肯定是有的。但是實力還是差了很多。這時候不是應該趕緊趁機滅掉蟲患的嗎?

“大家先別高興太早。齊心協力幹掉蟲患再說!”張慶元大聲喊道。

修士們頓時醒悟,開始繼續攻擊起來巨龍來。

火烈鳥和修士聯手起來,各自分工明確。

火烈鳥負責在側翼蠶食怪蟲。消弱他們的實力。而修士們則是趁機滅掉怪蟲的頭蟲們。

而張慶元此時卻閑了下來,雖然他的實力無疑在這些修士裡面是最強悍的,但是這並不意味這他參與進去就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

現在海寧城的修士占了上風,他出不出力已經沒有多少作用了,有火烈鳥幫助他們就已經夠意思了。

張慶元一邊守護著自己的小隊的人,一邊清點人數,發現小隊這一戰死了七八個人,加上之前離開的十幾個人,現在已經減員到了不到八十個。

出師不利,這其實是小隊的第一戰而已,第一戰就剩下了八十人,可想而知,這些人以後的路肯定更不好走。

同時他又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帶著他們去了司空大漠,恐怕這個小隊早就已經覆滅了。

想到這些,張慶元心中對于海牛王的恨意更加濃烈了,如果此時海牛王站在他的面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滅掉這頭畜生。

“嘩嘩嘩!”

怪蟲在修士和火烈鳥的攻擊之下,不斷地被攻破,此時那條巨龍已經縮小了有二分之一的大小,伴隨著它的頹勢,火烈鳥他們的攻勢越來越強,時刻都能聽到怪蟲屍體紛紛落在地上的聲音。

很快,巨龍就縮小成了一條蟒蛇大小。

似乎能夠感受到情勢的不利,這時候蟒蛇再也顧不得攻擊海寧城了,調轉了頭朝著來時的方向逃逸而去。

海寧城的修士不甘心,有一半的人追了上去。

張慶元卻笑了笑,收回了火烈鳥。

這條蟒蛇已經不足為患了,追與不追沒有多大區別,只要母蟲在,很快就會出現另外一條巨龍的。

不多久,修士們就趕回來了,至于沒有將巨蟒滅殺,張慶元沒有問。

城裡的守軍,見到外面蟲患被打退,頓時歡呼起來了,他們由衷地歡呼。

不多時,城門就打開了,裡面出來了一干不同修為的修士歡迎與蟲患戰鬥過的英雄們,他們為他們戴上了鮮花,也同樣送給了他們由衷地掌聲,他們熱情地歡迎他們重新回到城裡。

在張慶元看來,經過這次戰鬥,海寧城的守軍對他應該已經有了足夠的信任,理所當然地會把他請進城裡,待為上賓。

不過,他卻想錯了,就在他要帶著不足八十名的小隊進入城門的那一刻,卻被一個五星戰校攔了下來,他細細地打量了張慶元一番,冷笑道:“你們這個小隊有問題,不能進城!”

“為什麼?”張慶元眉頭一挑,冷聲道,剛才的戰鬥如果不是有他的話,巨龍早就把這座城池攻破了,而現在他保住了城池,守衛的五星戰校卻不讓他進城,這是什麼道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1 20:28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0章 陶芊芊的師父!

之前對方懷疑張慶元是細作,所以不讓他進城,然後小隊遭受了損失,張慶元可以原諒,但是現在自己拼了命幫海寧城打退了蟲潮,他們哪一只眼睛沒有看到,竟然仍然不讓進,這張慶元憤怒到了極點!

“什么道理?”五星戰校冷笑了一聲,眼睛緊緊盯著張慶元道,“你是張慶元對吧?”

張慶元剛剛還勃然大怒,而此刻聽到這人的話,不由一愣,看這人的樣子並不是熟悉的人,他皺了皺沒,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是我!”

五星戰校眼中光芒一閃,頓時又是一聲冷笑:“你是張慶元就對了!”

冷笑之後,他接著道:“海寧城是不會讓你進去的!就在前天,你剛剛接到了任務,去司空大漠偵查前線的蟲潮的情況,但是今天你卻跑到了我海寧城來,這是集體違抗軍令!天軍的規矩是——違抗軍令就是背叛我天軍,我堂堂的五星戰校豈能放你這一支叛軍進城?”

張慶元聽了五星戰校的話,頓時眉毛豎了起來,他明白了自己擅自更改行動任務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他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冷笑道:“是我違抗了軍令又能如何。你看看我背後這些修士,哪個不是大好男兒,他們為了抵抗蟲潮不惜性命,剛才他們拼命的時候你已經看到了吧。剛才的蟲潮你也看到了吧!他們連這樣的蟲潮抵御起來都有困難,進入司空大漠蟲潮的發源地對他們來說就是死路一條。我作為小隊的隊長,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

張慶元越說臉色越冷,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盛!

眼前這家伙不過是五星戰校而已,張慶元根本沒放在眼裡,而且如果換做了海牛王,張慶元此刻絕對一句話不多說,就會一掌斃了他!

“胡說八道,你這是出口污蔑,海牛王戰將一向體恤下屬,他這樣一定有他的籌劃的。你這個刺頭。擅自更改了作戰計劃,知不知道將對前線戰鬥帶來多少的損失!如果我是憲修隊的成員,我現在就直接斃了你!”

五星戰校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來一絲殺機。

“那我也還你一句。如果海牛王現在在這裡的話。我一定也一掌斃了他!”張慶元雙目森寒道。

此時他哪裡還不明白了。眼前這個五星戰校一定是和海牛王穿一條褲子的人。

“你……竟然敢對二星戰將不敬!滾出去!”

五星戰校聽到張慶元罵海牛王,頓時氣得渾身直哆嗦,他很想現在出手斃了張慶元。

不過張慶元剛才對戰蟲潮的時候的戰鬥力他看到了。不是一般的生猛,所以這個五星戰校強忍著怒意,想趕張慶元出城。

同時他還向身邊的人招呼道:“把這人和他的小隊趕出城去!”

五星戰校大聲咆哮道,聲音傳得很遠!

剛才參與戰鬥的修士們也都聽到了,他們有些莫名其妙,剛才張慶元可以說是救了他們的命,同時成全了他們的戰功,這種人邀請進城都來不及呢,卻不知道五星戰校為什么要將他們趕走。

于是有人勸說五星戰校道:“大人,這個張道友剛才出了不少力氣,之前又是舟車勞頓的,不如先把他請進城裡再做打算吧?”

“請進城?你們擔得起責任嗎?海牛王大將軍已經發了通令,說張慶元已經背叛了,難道你們還想維護他。”五星戰校疾言厲色地道。

“戰校,我想這裡面應該有什么誤會吧。像張道友這樣的人才,大將軍維護還來不及,怎么會將他定為叛軍?並且以張道友之前的作為也不會是叛軍的啊。”那名修士繼續勸說五星戰校。

“叛軍不是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大將軍說了才算,很多事情不是你了解的。”五星戰校道。

那人頓時默然,不過神色裡面還是充滿了不敢相信。

其他得修士多也如此,畢竟張慶元幾乎以一人之力退了蟲潮,如果有他在的話,未來海寧城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事。

不過五星戰校卻從來不這么考慮,他接到的秘密命令就是把張慶元逼到絕路,然後讓怪蟲把他消滅。

五星戰校也問過海牛王為什么不直接滅了張慶元,海牛王只是回答說那樣做太麻煩。

其實那時候,五星戰校心思就已經活絡起來了,他明白海牛王一心要除掉張慶元,如果自己主動除了張慶元,那么海牛王豈不是會更加欣賞他了。

這種沖動,令他內心躍躍欲試。雖然看到了張慶元抵御蟲潮時候的景象,但是五星戰校內心裡還是充滿了僥幸,畢竟當時殺退蟲潮的是那些火鳥而不是張慶元,在他想來那應該是某種大神通的法術,應該不能連續發出,而且張慶元可能還因為剛剛的使用而造成消耗,相對而言,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身邊的修士聽了他下的命令卻不敢不從,猶豫了一下,幾個三星戰校和二星戰校團團地將張慶元圍住了!

張慶元冷笑一聲,看來今天的情形不能善了了,想要進城的話,恐怕要靠自己殺出來了!

張慶元知道此時說什么都沒用,也不再廢話,手一揮,一道太陽真火就打了出去!

他的目標不是那些二星三星的戰校,而是那名五星戰校!

太陽真火像是一條火龍一樣狠狠地朝著五星戰校撲了過去!

五星戰校最多也只是合體期後期的修士而已,不過,這名五星戰校顯然要比其他的合體期修士要高明許多。

他看到了張慶元的太陽真火,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哪還不明白自己剛剛估計錯誤,張慶元就算有消耗,卻依然能發出這么兇猛的火焰,隨即燃燒精血,一個閃身將太陽真火躲開了。

在閃躲的同時,一柄鋼叉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鋼叉遍體都是綠色,泛著碧綠的瑩瑩光澤。

五星戰校一道法決打了出來,鋼叉頓時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朝著張慶元的腦袋呼嘯而去!

張慶元一聲冷笑,能夠躲過他太陽真火的合體修士也算了不起了,不過終究只是合體期。張慶元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張慶元再次一道太陽真火催發了出去!

剛才的太陽真火張慶元只是動用了部分真元。而後被對方躲過了,這次張慶元可就不再那么客氣了。

直接全力一擊,太陽真火幻化成的火龍頓時又兇猛了幾乎一倍之多。它張開血盆大口,直接沖著五星戰校咬了過去。

五星戰校頓時一陣心驚。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和張慶元兩人的戰鬥力差的不是一個等級!

有了火焰的火元力。再有師父的爭鬥經驗。大乘期以下張慶元根本不怵!

而此刻,這個五星戰校卻再次慌忙躲閃!

然而,他這次卻沒有湊效。就在他剛一移動步子的時候,火龍的大嘴突然合上,咬住了他的腦袋。

隨即火龍一道真火噴了出來。

五星戰校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化為了空氣,連灰都沒剩下!

“啊!”

五星戰校死了?

所有的人瞪圓了雙眼,全都愣在了那裡,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張慶元會這么強悍,而且還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掉五星戰校。

要知道五星戰校可是天軍之中較為頂級的修士了,就這么被滅掉了,難道他真的不怕整個天軍的追殺嗎?

張慶元冷冷地望了一眼仍然包圍著他的幾個戰校,道:“我之前已經說了,我只是想進城。剛剛就是因為他黑白不分、公報私仇不讓我小隊進城,我才被迫出手。你們誰再敢繼續阻撓我,這個五星戰校就是下場!”

張慶元眼神所到之處,幾個戰校無一不垂目讓路。

張慶元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他威風凜凜,卻無人敢出聲喝彩。

因為殺了五星戰校,就是天軍的敵人了,至今還沒人敢如此猖狂,但他們卻能猜到,就算張慶元是渡劫期,甚至大乘期高手,恐怕也要完蛋,天軍裡的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幾十人的小隊,排成一條長蛇,緩緩地走進了城門。他們進了海寧城,張慶元就讓一名隊員在海寧城裡找到一個院落,城裡的原住民逃的逃,走的走,只剩下天軍和各方相助的勢力,有很多空余的院落,自然很容易就找到一處。

眼下張慶元沒有地方可以去,索性就先在這裡定居一段時間,等到將手底下的弟兄們安頓好了,他就一個人去雪域荒原的神算門尋找齊媚。

雖然張慶元依然對令狐成的消息感到有些懷疑,但只要是齊眉的消息,張慶元都不敢疏忽。

安頓好了之後,張慶元就來到了海寧城的廣場上。

海寧城的廣場和葉城的廣場作用有點兒類似,不過這個廣場的大屏幕自然不是點將用的,而是通報戰報用的。

蟲患期間,海寧城聚集了不少來自四面八方的修士,每天上午廣場上就會擠滿了人,圍觀屏幕上顯示的戰報。

天軍的戰況和這裡的每一個修士的命運息息相關,他們自然要關注得多。

張慶元也是無聊所以才過來瞧瞧,他的目的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是想要弄清楚這個北龍州什么地方蟲患比較多,什么地方蟲患比較少,等到他去雪域荒原的時候可以將太過于危險的地方避開。

走近廣場,就聽到有人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么事。

“真是人渣!這種人渣憲修隊怎么不把他斃了。”

“是啊,明明接了偵查任務,竟然拉著隊伍跑了,這種人還有沒有一點兒責任感,是不是男人!”

“呸,女人都要比他強!”

“不過這還算是好的,齊天大帥府及時發現。將他們整個小隊的劣跡通知到了各地,要不然這群混賬再無法無天一些,然後亂發一些虛假杜撰的消息給葉城,那樣天軍得蒙受多大損失!”

張慶元聽著他們得討論,很快就明白那個被罵做人渣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他細細地看了一眼屏幕,關于自己的通報幾行字寫得非常清楚,大致意思就三級戰校張慶元因為拒不執行既定的任務,所以將其整個小隊包括他本人都革掉差事,同時移交給憲修隊處理!

張慶元眼神一冷。這種結果早就在意料之中。至于張慶元幫助海寧城抵御蟲潮的事情卻絲毫沒有說。

起初張慶元以為海寧城抵御蟲潮的戰況尚沒有傳到葉城去,所以不管是自己抵御蟲潮還是殺了五星戰校的事情葉城一概不知。

然而,當大屏幕繼續滾動下去,張慶元才明白自己所想的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大屏幕上依然有了海寧城抵御蟲潮的消息。而且那名五星戰校的死亡的消息同樣出現走了大屏幕上面。

只不過上面所寫的內容和事實卻有了很大差距。

關于海寧城擊退了蟲潮。大帥府通報的戰況一陣猛夸海寧城將士的勇猛無敵。卻絲毫沒有提張慶元出力的事情,而那名五星戰校的死因也成了他親自和蟲潮戰鬥而不慎被怪蟲所傷死亡。

張慶元心中不禁惱怒,這天軍關于戰報竟然如此兒戲。這種虛假的信息難道不怕讓其他天軍的修士的低估了怪蟲的戰鬥力而帶來損失嗎?

這讓張慶元對海牛王更是欲殺之而後快,同時後悔早知道這樣,當時就該趁機殺了海牛王,哪還會有這些麻煩,這讓張慶元再次堅定了一個道理——斬草一定要除根,否則必受其患!

此時身旁正好有一個中年的修士也在看屏幕,見張慶元看的認真,忍不住地道:“兄弟,你說張慶元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夠折騰的,天軍讓分配給他任務他只管去做就是了,自己還出什么幺蛾子,這不自己惹禍上身嗎。”

張慶元一愣,望了一眼這個修士,確定對方並不認識自己,說話也是出于無意,這才點頭笑道:“這位道友說的對,此人確實夠折騰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人如此做,我想應該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狗屁的苦衷,我看這人就是自己找死。”

張慶元無語,懶得搭理他,有別人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然而這個人仍然沒完沒了,張慶元看在他被大屏幕上信息迷惑的份上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不過旁觀的知道真相的修士終于忍不住了,只聽有人突然插嘴道:“我說兄弟,不知道就不要瞎說,這大屏幕上的戰報不可輕信。”

之前那名罵張慶元的修士聽了不禁臉色漲紅,神情激動得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這戰報寫地非常清楚,張慶元貪生怕死,背叛了天軍,這還能有假嗎?”

“我說過,大屏幕上的戰況不能亂信。”

那名老者再次重復地道同時一臉嚴肅地道,“昨天蟲潮來的時候,我正在修煉,跟你一樣沒有見到蟲潮的厲害,但是我卻聽說了,昨天蟲潮攻擊海寧城不是一般的兇猛,戰場不是一般的慘烈,絕不是像是大屏幕所描述的那樣輕描淡寫,它們差一點兒就把海寧城攻破了。”

中年修士像是聽故事一樣,聽到老人的話放佛身臨其境,老人停頓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道:“那么後來呢?”

“後來,咱們天海城外來了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身負秘術,很快就把蟲潮給擊退了。”老者一臉回味地道,仿佛他親眼看到了昨天的那種壯觀場面,又仿佛很遺憾沒有看到那個年輕人一般。

“那這個張慶元有什么關系?”中年修士不解地道。

他隱隱地就覺得,張慶元就是老者口中所說的年輕人,只不過他因為這上面的消息,對張慶元的印象實在是太過于糟糕了,內心中有一種抵觸,不想接受。

“他就是張慶元!”老者語氣堅定地道,“這樣一個人。你覺得他可能是叛軍嗎?”

老者有些咄咄逼人地盯著那名中年修士,那種眼神仿佛一定要中年修士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一樣。

張慶元內心中一陣感動,雖然他不在意別人的毀譽,同樣,以他的實力也不會在意天軍將他定位叛徒,即便是定為了叛軍,他相信整個天軍也沒有人能夠殺得了他,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使打不過,逃總能逃得掉。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講真話。還有人看到了真相,站在正義的一邊,這已經足夠了!

“張慶元就是叛軍!”

沒等那名中年修士說話,只聽一個森然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人影閃了出來。

來人竟然是一個五星戰校!

在海寧城五星戰校已經是頂級的級別了。一共沒有幾個。沒想到一個五星戰校會突然出現在了廣場之上。

所有的人都把眼神投了過來,心中都隱隱地覺得此人來到廣場肯定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

而一些有軍職的修士都恭恭敬敬地沖著他行了個軍禮,肅穆整齊地站在一旁。

五星戰校沒有回應。而是冷冷地盯著剛才一直為張慶元開解的修士,神色冷峻,半天才森然地道:“誰讓你在這裡散播謠言,毀壞我天軍的名譽的?”

那名修士眼神遇到了五星戰校的眼神,頓時心中一緊,他分明從五星戰校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殺機。

這名年長的修士雖然修為只不過是元嬰期,但是生性耿直,卻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條性命而說假話,于是低下頭沉聲道:

“戰校,我剛才只不過說出了昨天發生的事情的真相而已,這件事情,天軍上千名的上千名修士都親眼所見,我說的話只不過是想糾正大屏幕上面戰報關于昨天海寧城蟲潮的一些錯誤,沒覺得自己做的哪裡不對!”

“還沒覺得哪裡不對?”五星戰校眼神中頓時露出來一絲精光,冷笑道,“張慶元已經被定性成了叛徒,你還在這裡為他開脫,還在這裡替他收買人心,還在執迷不悟,你在想什么,我看你是張慶元的同伙!”

五星戰校言辭激烈,語氣冰冷,老者能夠感受到,他隨時都有可能出手滅了自己,然而此時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苦笑地搖了搖頭:

“同伙?我倒是愿意成為張慶元的同伙。他是一個大英雄,不頂天立地的男人,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如果真能與他為伍,那絕對是我的榮幸。”

“哈哈!”五星戰校突然暴戾地笑了起來,“終于承認了,既然是張慶元的同伙,那就該死!”

說完,他一掌劈向了那名老者!

真元攜帶著陰風,流光匯聚著異彩。

自始至終,張慶元沒有說一句話,他發現那名五星戰校自始至終也沒有看他一眼,心中已經確定,那名五星戰校不是沖著自己來的,同時也沒有發現自己。

所以張慶元打定主意,不和他發生沖突。

然而當五星戰校手掌劈向了那名修士的時候,張慶元頓時大怒。他沒想到天軍也這么爛,竟然當眾不分青紅皂白地濫殺無辜。

竟然只因為對方為自己辯解兩句,就要他的性命!

張慶元不能不理,也無法袖手旁觀!

而此時,眼見那名五星戰校的手掌就要落在老者的身上了,張慶元一記太陽真火瞬間催發了出來,真火凝聚成了一條小火蛇,狠狠地向五星戰校咬了過去!

“啊!是誰!”

五星戰校感受到了太陽精火的狠辣和危險,顧不得那名老者,他瞬間向後退了一步,然而手腕還是被火蛇狠狠地咬住了,一瞬間這條胳膊上的火焰迅速朝上蔓延,他當機立斷斬斷胳膊,痛得咬牙切齒!

很快,這名五星戰校就找到了催發這一記火蛇的正主——張慶元,他陰森地打量著張慶元,見張慶元雖然是一名出竅期,但出竅期既然能傷到自己,很明顯隱藏了修為,既然這樣,那就比他的修為高,所以他一上來不敢輕舉妄動,恨聲道:

“你到底是誰,為何阻撓我?難道是想和我天軍憲修隊作對嗎?”

直到這時候。張慶元才知道對方原來是憲修隊的,不過他不禁好奇起來,按道理說,自己被定了叛軍,那么天軍對自己執法不正是要由憲修隊出面嗎?為何眼前這名五星戰校好似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

張慶元卻不知道,處決叛軍的命令實際上已經下發到了海寧城的憲修隊了,而眼前這位正是海寧城憲修隊的頭領。

對于昨天發生的事情,其實他比誰都清楚,他不但知道張慶元出手擊退了蟲潮,而且還知道張慶元幾乎沒有費吹灰之力就將實力和他差不多的五星戰校滅掉了。

所以接到命令之後。這名叫做侯慶的五星戰校就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對于張慶元不能硬碰,他可以肯定張慶元可以滅掉守城軍官五星戰校,也同樣可以分分鐘滅掉自己。

說到底,就是他不想理會這份命令。

但無巧不巧。今天他還必須來關注海寧城的修士看到張慶元被處分之後的情緒反應。

同樣。無巧不巧地聽到了老者的一番話。他自然不能讓老者煽動起來海寧城的情緒,所以才要出手滅了老者!

卻沒想到,張慶元出手了!

侯慶質問張慶元是誰的話說出來。還沒等到張慶元回應,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起來了。

“那年輕人就是張慶元。”

“昨天他就是用真元凝聚出來的火苗和火鳥擊退的蟲潮。”

“是他,真的是他,他竟然在這裡。”

“哈,這下有好戲看了。這憲修隊遇到了張慶元,你說憲修隊會不會殺了他?”

“剛才那名戰校的實力你已經看到了,好像要比張慶元弱了許多。”

這些聲音沒有能逃過侯慶的耳朵,這時候他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張慶元,他臉色頓時陰沉起來,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殺意凜然:“你就是張慶元?”

張慶元淡淡道:“正是我。”沒有任何觸怒天軍的畏懼。

而此時,剛剛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的那名老者頓時回過了神,得知救了他的人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後,慌忙俯下身來拜道:“張前輩,竟然真的是您,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對于這個熱心的修士,張慶元還是有好感的,他把這個老者扶了起來,笑道:“不用客氣。說到底你是為我仗義直言才差點兒丟了命的,我出手是我的本分,不出手的話,我就真的成了人渣了。”

不管怎么說,老者還是感激涕零的,張慶元見他這么一副模樣:“這位老兄,剛才你說了想和我為伍,如果是真心的話,我可求之不得,到時候你加入我的小隊,咱們一起奮勇殺蟲,你看如何。”

老者更激動了,他答應了加入張慶元的小隊。

張慶元這樣做並不是一時性起,而是今天看到了大屏幕上的對于自己的處分的時候,心中就有了盤算。

他現在被天軍通緝無非是自己小隊實力弱小,所以天軍有勢力強制自己,如果自己有了一支像每一個大帥府那樣的軍隊,到時候即便自己不在了,他手下的人,至少也不會被人欺辱。

自從張慶元公開承認自己是張慶元以後,廣場上便掀起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很多了解真相的修士開始用這種方式表達對于張慶元的崇敬,表達對張慶元的支持,表達對張慶元的謝意。

侯慶臉色變得鐵青起來,現在的他才是真的騎虎難下,本來不想和張慶元沖突的,然而,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如果不出手的話,一旦傳到葉城,不僅張慶元要遭到追殺,他也同樣面臨被殺的命運。

“張慶元,不管怎么說,我有責任執法。”侯慶雖然怨恨張慶元,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心裡終究是不希望打的。

張慶元淡然點了點頭道:“是的,這是你的責任。”

“我出手了。”侯慶出言提醒道。

話音剛落,一道法決打出來,一道真元沖著張慶元打了過去。

侯慶對于張慶元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脅,他這次並沒有使用太陽真火。而是使用拳道神通。

法決打出,一記重拳同樣狠狠地砸向了侯慶。

兩人都躲開,相互一錯。

再次又是一道重拳。

侯慶有些不解地道:“你沒有出全力。”

張慶元一愣,頓時明白了什么意思了。

眾目睽睽之下,叛軍對憲修隊長官忍讓,這事情如果傳出去,恐怕整個大帥府的面子都要被毀了。

“你用法寶吧。”

張慶元淡淡地道,看向侯慶的眼神有些悲憫。

此時他已經明白了,侯慶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自己作對。

如果不是剛才他在廣場上的那一聲宣示自己是張慶元的話,恐怕侯慶會一直裝作沒有看到他。

也正是他的一句話。導致了侯慶不得不自殺一樣地向自己挑戰。

打要死。不打也要死,他自然不想自己死後還背負罵名,因為就算張慶元實力再高,他也不相信在整個天軍的追殺下他還能活得了。而這樣一來。自己即使死了也會說成與叛軍勾結。

既然這樣。張慶元也沒有再留手,法決打出,一道太陽真火像是火龍一樣狠狠地向著侯慶燒了過去。至于太陽精火根本沒必要,畢竟候慶也不過是合體期的修士。

侯慶想完成自己最後的謝幕的一戰,所以他此時也取出來了他壓箱底的寶貝。

一件天級法寶,時空梭。

取出來時空梭,侯慶隨即打出一道法決,時空梭頓時像是一道閃電一樣飛到了天空,泛出來數丈方圓的白光,將張慶元和侯慶兩個人照了起來。

剛一看到竟然是天級法寶時,張慶元就心中一驚,根本不明白候慶這種級別怎么會有天級法寶,同時心裡疑惑——什么時候天級法寶到了爛大街的程度。

但下一刻,張慶元就感受到了時空梭的威力,讓他不得不終止念想。

時空梭乍一罩住張慶元,張慶元就感到一股強大的時空扭曲力!

這些張慶元還是承受的了的,而最令張慶元心驚的是它的另外一種作用。

張慶元發現自己在時空梭的光照之下,行動竟然變得非常遲緩了起來,就是說他的速度變得非常慢了,而侯慶的速度確實變得非常快了起來。

當然了,這是相對而言。

畢竟侯慶的戰力和張慶元的戰力還是差著相當的水準的,即便是在時空梭下,兩人對戰起來,也不過是不遑多讓。

“轟!”

張慶元再也不敢留手,揮手間太陽精火打了出來,巨大而炙熱的火龍龍頭充滿怒意地向侯慶沖了過去!

但是因為速度的銳減,雖然攻擊變強,但依然堪堪被侯慶躲了過去。

而此時,張慶元心裡又升起另一個疑惑——侯慶既然有這樣一件逆天的法寶,為什么和自己對打的時候仍然是一副求死的打法。

因為自從候慶的法寶祭出後,他對張慶元的攻擊只是躲避,即使是張慶元故意留下的破綻也根本不管不問,偶爾發出來幾招攻擊,也不過是隔靴搔癢一樣。

而直到最後,張慶元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久攻不下,張慶元心裡就有些煩躁起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是著急做某事的時候,越是做不好。

張慶元速度一下降,實力水準明顯的就感到不濟了,有好幾次明明可以打到候慶的,但是就是因為一點小小的失誤,前功盡棄了。

不能再耽擱了!小心河邊濕鞋!

想到這裡,張慶元收起來了太陽精火!

隨即一道法決打了出去,同時一口精血噴出!

“啊?人呢?”

張慶元驀地從侯慶身前消失了,讓侯慶大吃一驚!

張慶元竟然可以在時空梭之下有這么高的速度,候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咻!”

後輩一陣撕心裂肺地疼痛,侯慶頓心中一黯,同時也明白過來——張慶元竟然跑到了他的身後,同時他心中也升起一個連他自己都嚇一跳的想法——瞬移?

時空梭是家族傳承的至寶,因為實力不夠,候慶從沒有在這么多人面前拿出來過,而看到過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他的至親。他聽長輩說過,時空梭這件法寶,如果低階修士遇到了高階修士的瞬移,那么只能認命了,因為根本沒法打!

侯慶不禁有一些悲哀,自己竟然遇到了一個隱藏修為的家伙。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侯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張慶元一驚,他剛才那一記拳僅僅用了兩成的實力。

因為張慶元還要問他一些話,所以他就沒有下死手。

然而現在侯慶倒了下來。

張慶元神識瞬間籠罩住候慶,心中頓時一涼。元神都即將潰散。他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直到這時候,張慶元才明白,這個時空梭是非常耗費真元的,想來侯慶之前和自己對敵的時候。並不是沒有出全力。而是真元全部浪費在了時空梭上面。

這時候。侯慶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裡竟然沒有任何殺意,反而多了一些感嘆。凝視著張慶元,用盡力氣道:“一……一定要制……制服蟲患,時……時空梭,就……就交……交給你了,幫我家……家族報仇……”

隨即,候慶腦袋一歪,元神徹底潰散!

張慶元呆了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原來候慶之所以不想死,是因為要報仇。

張慶元心裡突然有些迷茫了,他想不明白侯慶的死到底值不值,如果他不選擇與自己交手的話,那么後果會如何?或許同樣會受到天軍的懲罰。

而現在他選擇了與自己交手,一開始就選擇了死亡。

人生很多事情是出于無奈,還是出于偏執,很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你放心吧,我會解決蟲患,幫你報仇的!”張慶元緩緩的,堅定的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候慶的承諾。

廣場一陣死寂一樣的安靜。

連續兩天,海寧城已經死了兩個五星戰校了,而且都是死在了眼前同一樣人的手中,一時間所有的修士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慶元了,他們心中對張慶元是有敬佩,然而此刻,也有畏懼。

張慶元掃了一眼神色木然的修士們,頓時火了,他沖著幾名戰校大聲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嗎?快把他送去安葬!”

那幾名戰校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畏畏縮縮的來到張慶元身邊,見張慶元並沒有朝他們動手,這才忙不迭的抬著侯慶的屍體趕緊離開,像是生怕慢了一點就被張慶元殺了一樣。

張慶元心裡有些糟糕,所以也沒再說什么,默默的離開了海寧城的廣場。

但就在這個時候,張慶元眼睛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匆匆地朝著遠離海寧廣場的方向離開,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張慶元一愣,隨即想起那是陶芊芊的身影,張慶元臉色一沉,身形一縱朝那個方向追去,同時神識緊緊鎖定住陶芊芊。

但就在張慶元追到城門口附近的地方時,陶芊芊的身影突然從他的神識中消失了,這讓張慶元眉頭一皺!

“哈哈哈哈,終于來了!”

突然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傳來,張慶元頓時心中一秉,凝神望去。

一個女人像是鬼魅一樣輕飄飄地出現在了張慶元的面前。

瞬移?張慶元心中一驚。

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名女子,她的相貌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一身縞素,整個臉龐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一絲血色都沒有。

至于她的修為,張慶元雖然看不清,但憑他的感覺,這個女人至少在大乘期中期!

這讓張慶元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哪裡來的高手?

雖然感覺這女人應該跟陶芊芊有關,但如果能不跟這樣的高手發生沖突,張慶元也會盡量避免,于是恭敬道:“前輩,你是在等我嗎?晚輩並不認識前輩,我只是追蹤一個女子才來到這裡的,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見過她。”

“你說的是陶芊芊吧?”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張慶元一眼,隨即她冷笑道:

“芊芊真是好徒弟,不愧是被我調教的好徒弟,對付男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竟然能夠調到你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年輕人,真是不簡單啊,不簡單。”

陶芊芊的師父?張慶元頓時一愣。他想不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陶芊芊的師父,不過,張慶元還是恭敬地道:

“這位前輩,你可能誤會了,我跟陶姑娘並沒有多大關系,只不過她從我這裡取走了一件事物,所以我要將它找回來。”

聽到張慶元說的事物的時候,陶芊芊的師父海媚珠頓時臉色一變,眼神中閃出來一道電光:“什么事物?渾天鑼!?”

張慶元更是一驚,陶芊芊的師父竟然知道陶芊芊取走了渾天鑼,莫非她們師徒已經見面了?

張慶元沒有回答。

“你撒謊!你說渾天鑼是從你那裡取走的?你根本不姓司徒,渾天鑼怎么會是你的!以老怪物那種陰狠的性格,那把渾天鑼他不給我,連神算門的那幫狗都不傳給,怎么可能傳給你一個外人!”

老怪物?

張慶元眉頭一皺,隨即想到符合這稱呼的恐怕只能是司徒黯的老爹了。

但是,聽這這女人的口氣,司徒黯的父親好像跟她關系匪淺啊!

司徒黯不會是這女人的兒子吧?

張慶元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不過下一秒他趕緊收懾心神,搖了搖頭不再去想,現在的情況已經讓他有些頭大。

雖然這樣,張慶元還是從她的話中明白了一點——即便是陶芊芊已經遇到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沒有從她手中取走渾天鑼,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說。

既然這樣,張慶元和他繼續交談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張慶元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個老女人,實際上只不過是詐了一下他而已。

自從陶芊芊從她手中逃了出去,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面過,但是知徒莫若師,所以這個叫海媚珠的女人知道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徒弟有一天如果真的想要拿什么法寶對付自己,那一定是渾天鑼,因為她實在太知道渾天鑼的可怕了。

所以,張慶元一說陶芊芊從頭手裡取了一件寶貝,她就知道,陶芊芊得手了!

同時她的心也開始暗暗後怕起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渾天鑼的秘密說給這個丫頭聽,現在看來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前輩,既然我認錯人了,那么咱們就此別過。”

張慶元依然沒有想明白,剛剛自己明明在追陶芊芊,怎么會追到了海媚珠,而且不知道是海媚珠沒有察覺,還她有某種目的,竟然放走了陶芊芊,而且陶芊芊還失去了氣息。

不過,張慶元猶記得當初陶芊芊說的話,眼前這個海媚珠實在是太可怕了,張慶元不想和他打招呼,所以索性告辭。

然而,對于海媚珠來說,張慶元還沒有把渾天鑼的信息說清楚,她怎么可能讓他離開!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2 21:12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1章 五行靈牌還能這樣用

“站住!”

張慶元轉身離開,背後傳來海媚珠厲聲大喝。

隨即,張慶元感受到了強大的真元波動,海媚珠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張慶元的後心拍了過來。

張慶元的感知能力是非常強大的,他立刻覺察出來了不妙,迅速地閃到了一邊。

張慶元轉過身來,海媚珠死死地盯著他道:“話沒交代完就想離開嗎?”

“前輩想知道什麼?”張慶元苦笑道,早知道會被這女人纏上,他見到陶芊芊的背影寧可不追過來。

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如果那個背影真的是陶芊芊,恐怕陶芊芊是故意引自己過來的,至于目的,應該是想借助自己的手滅掉她的師父海媚珠。

但是她有沒有想過,以自己的實力即便是在星空谷土元力充沛的地方幹掉神見都有些費力,而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大乘期中期高手。

“我想知道什麼?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渾天鑼的,陶芊芊是在什麼人手裡得到渾天鑼的?”

海媚珠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慶元,像是要把他內心看透一樣。

海媚珠的眼神嚇人,張慶元此時甚至有一種錯覺,海媚珠懂得讀心術,如果自己說假話的話,她會立刻覺察出來。

渾天鑼是在司徒黯手裡流出來的,現在已經不在司徒黯手裡了,所以司徒黯已經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但是張慶元真的不希望司徒黯再卷入其中了,自己的這個兄弟已經夠苦的了,不能再將眼前這個老妖婆的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

張慶元搖了搖頭道:“前輩,你已經知道渾天鑼現在在陶芊芊的手中,渾天鑼從哪裡流出來的真的還那麼重要嗎?”

“說!”

張慶元不愿意說出來,海媚珠頓時大怒起來,一聲凄厲尖銳刺耳的怪叫發出來。

隨即一道真元大手沖著張慶元拍了過來。

張慶元一聲冷笑,盤問不出結果就拿武力威脅,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張慶元迅速地閃開,隨即一道太陽精火打了出去。

火光像是一條巨大的火龍,在張慶元的頭頂盤旋了幾圈,隨即張開血盆大口沖著海媚珠咬了過去,兇猛的烈焰撲面而來,熱浪灼灼!

海媚珠乍一見太陽精火,心神頓時為之一滯。

僅僅一瞬間就已經覺察到,這火是不能硬碰的,如果硬碰,哪怕自己修為高深到大乘期後期恐怕也會被太陽精火的燒成灰燼。

所以海媚珠一個轉身,躲過了巨龍的攻擊,同時又是一記真元大手!

早在張慶元和神見對戰的時候,張慶元最奈何不了的就是神見的黃金防御鎧甲,而此時,海媚珠顯然沒有這樣的防御法寶。

太陽精火的威力頓時顯現了出來。

太陽精火幻化成的巨龍不停地向著海媚珠猛烈攻擊而去。

海媚珠無可奈何,只得躲避。

不過海媚珠相對于張慶元還是有優勢的。那就是她本身作為大乘期中期的修士,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每次太陽真火就要燒在她的身體上的時候,海媚珠總是能借助其迅速的速度或者瞬移巧妙地躲避開。

不僅僅如此,她躲避開太陽精火的那一瞬間,甚至可以趁著張慶元攻勢虛空的某個時間點,凝聚出來真元大手,向著張慶元反攻。

由于海媚珠的戰鬥技巧實在是太過于駭人,要不是張慶元有師父的記憶經驗,有幾次他就差點兒就著了這女人的道。

“小子,實力還不錯!”

張慶元再次躲避開了海媚珠的真元大手,海媚珠不禁地高看了張慶元一眼。

張慶元一聲冷笑,此時對于海媚珠的整體實力已經有了一個相當的估計。這個海媚珠,實力比神見還要強不少。

最讓張慶元鬱悶的是,在現在這個沒有純凈元力的地方,張慶元如果想要殺了海媚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至多只能在她手底下逃跑而已。

想到這裡,張慶元心念一動,決定改變策略。

“哼!”

張慶元沒有回答海媚珠的話,只是一聲冷哼,隨即一道法決打了出去!

頓時,張慶元的周身被金色的光暈籠罩了起來,黃金色的鎧甲出現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這黃金鎧甲正是當初張慶元在神川身上取下來的那一件。

“黃金鎧甲?你是神算門的?”

海媚珠顯然認識張慶元身上的黃金鎧甲,她乍一看到張慶元身上的鎧甲,立刻發出來了一聲驚呼,攻擊張慶元的真元大手也頓時停了下來。

眼神死死地盯著張慶元,語氣森然地尖聲道:“說,你和神算門什麼關系!你身上為何有神算門的鎧甲?”

對于眼前的老妖怪,張慶元僅僅知道她是陶芊芊的師父而已,至于其他的底細一點兒都沒有摸清,張慶元不愿意和他廢話太多,只是搖了搖頭道:“我和神算門沒有任何關系。”

“胡說。陶芊芊從你手裡拿去了渾天鑼,你現在身上又有神算門的獨有的天級防御鎧甲,還說跟神算門沒有任何關系?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海媚珠眼神凌厲的駭人。

“你愛信不信,我又沒有想過讓你相信。”張慶元無語道。

“你!”張慶元語氣對她如此輕慢,作為大乘期修士海媚珠何時受到後輩以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頓時暴怒起來。

“別以為防御鎧甲就是無敵的!”

海媚珠暴怒,再次對張慶元出手了,伴隨著一聲厲喝,海媚珠滿面寒霜!

張慶元再次躲避開了海媚珠的真元大手,這次由于防御鎧甲的幫助,所以他躲避起來一點兒都不費力,反而有時間催發出來太陽精火狠狠地向海媚珠撲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他才明白,剛才海媚珠的那一記真元大手竟然只是虛招。

因為,當張慶元催發出來太陽精火之後,立刻發現,海媚珠此時手中多了五件不同的法寶。

見到這五件法寶之後,張慶元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五件法寶竟然無一不是天級法寶。

要知道,在神州結界,除了神算門之外,天級法寶在很多宗門都是一件難求的東西。這女人竟然擁有五件!

不過想到了陶芊芊之前跟他講的關于一步一步墮落的故事,他就明白了,這些法寶應該都是陶芊芊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

想到這裡,張慶元沒來由地對眼前這個老女人更加惡心和厭惡了。

不過,他仍然不認為有五件法寶就能如何,畢竟五件法寶需要修士真元催發,他不相信這老妖婆同時催發五件法寶能夠支撐多久。

更何況,不論多少件法寶,也不一定真能將防御鎧甲挫開。

想到這裡,張慶元沒來由得一陣輕松,在他看來海媚珠這樣想用法寶的數量來攻破黃金鎧甲是作死的行為。

然而,當海媚珠全力催發五件法寶的時候,張慶元才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海媚珠取出來五件法寶,根本就沒有和張慶元廢話,一道法決打了出去,隨即五件法寶像是串成了一件珍珠項鏈一樣形成了一個圓環。

這個圓環隨即慢慢地在空間中展開,最終形成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圈子,將海媚珠包圍在了裡面。

張慶元雖然被驚了一下,但並沒有錯過攻擊海媚珠的最佳時機,太陽精火再次催發出來,巨龍狠狠地向著海媚珠咬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當巨龍碰觸到了五件法寶形成的圈子的時候,張慶元明顯地感覺到了太陽精火輕微地一震,巨龍隨即被擋在了圈子的外面。

張慶元不禁心中一驚,這是太陽精火第一次正面攻擊受挫。

太陽精火是他現階段最保命的功夫,現在卻被別人擋住了,而且看海媚珠的樣子還輕飄飄的。

海媚珠看到張慶元吃癟的樣子,臉上露出來了一絲得意之色,她冷聲笑道:“螻蟻就是螻蟻!無論你以前有過多少的奇遇,有過多少滅掉高手的戰績,但是今天,將以前成為過去,你將化為一堆塵土!”

說著,海媚珠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張慶元打了過去。

這次海媚珠得真元大手沒有避開張慶元的黃金鎧甲,而是直接沖著他的前心拍了過來。

然而張慶元卻不敢放松一絲,因為他明顯感受到了海媚珠這記真元大手的不一般之處。

這記真元大和之前海媚珠的攻擊有著明顯的不同,它攜帶的真元的力度要比之前的真元大手高出好幾倍之多。

更恐怖的是,張慶元甚至覺得,真元大手所攜帶的真元是源源不斷的。

張慶元奮力地躲避。

最終,由于真元大手速度和力度過于強大,真元大手最終拍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噗!”一口鮮血頓時從張慶元的口中噴了出來。

一招湊效,海媚珠顯然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哈哈大笑起來,沖著張慶元有些輕蔑地道:“小子,你是第一個嘗到我這幾件法寶威力的人,你應該感到榮幸。”

話說到一半,她開始喃喃自語起來:“看來老身想要攻進神算門去,已經不是夢想了。可是,那老混蛋到底在什麼地方!”

聽到海媚珠想要攻進神算門,張慶元不禁一愣,這個女人還真是瘋子,神算門不是什麼人都惹得起的,她竟然大言不慚地要攻進神算門去。

不過想想剛才那那一記重擊的實力,張慶元心中已經承認了,她確實有這樣的實力。

海媚珠的一記重記已經徹底地證明了黃金鎧甲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得住,同時張慶元心裡也明白了,對方想要自己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我不能死。

求生的本能在內心裡像是一個引路的明燈一樣,一次一次告誡著張慶元,一定要活下去。

張慶元奮力地掙扎地坐了起來。

此時他真的想召喚出來魂天,不過,距離上次召喚魂天的時間太短了,無論張慶元怎麼和身體裡的魂天溝通,魂天都沒有一絲反應。

至于吃陰靈果之類的藥材強行喚醒,時間根本來不及,海媚珠是什麼樣的人物,她不會等到魂天出來估計就會把張慶元滅掉了。

張慶元盤膝坐在地上,眼神空明地盯著依舊盤旋在海媚珠身邊的五件法寶。

“小子,起來受死!”

海媚珠顯然自持身份,不想跟一個坐在地上的弱者戰鬥,所以見到張慶元這樣一副癡傻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厲喝,像是命令一般。

然而張慶元始終不搭理她,她自然不清楚,這時候張慶元已經發現了她身邊五件法寶的秘密。

天生的敏感在定睛看五件法寶的那一刻,張慶元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五件法寶並不是普普通通的組合或者加強,而是隱隱然成了一個陣法。

說是陣法,也並不完全是,因為這五件法寶之所以攻擊強大不僅僅因為陣法,而且因為五件法寶各自的屬性。

五件法寶,一件火靈傘,一件碧水珠,一件擎天木,一件七殺陰金,一件遁土靈牌。

這幾件法寶原始的作用張慶元是沒有看出來,但是在這陣法中的作用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

明白之後,張慶元不禁佩服這個叫做海媚珠的女人強大的創造力和對天地真元的領悟能力。

五行靈牌張慶元有五分四,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那就是這些靈牌只能在某一種元力充沛的地方單獨使用以溝通天地之力補充真元,但是離開那種地方,比如說星空谷第八層,它們各自能發揮的作用就很微小了。

所以,張慶元有時候會想,單純聚匯天地之力的作用的話,靈牌甚至有些像是雞肋了。

不過,當看清楚了海媚珠的陣法的時候,張慶元頓時眼睛一亮,心中也漸漸空明起來。

原來,五行靈牌還能這樣用!

老妖婆用五件不同屬性的天級法寶作為引子,組成了一個玄妙的陣法借此來溝通天地間的五行元力。

那麼如果五件不同屬性的天級法寶換成五個五行靈牌的話,那麼威力會如何?

張慶元想到這裡,心思不禁活絡起來。

他並沒有湊齊五個靈牌,但是他有四個,雖然缺少了水屬性的靈牌,但是他隱隱中感覺到,即便沒有水屬性靈牌,四張靈牌依舊可以相輔相成組成一個溝通天地元力的陣法,它的威力可能會比完整的陣法弱了些,然而肯定會比海媚珠現在的陣法強很多。

想到這裡,張慶元就要打出一道法決,將身體內隱藏的五行靈牌召喚出來。

這是他保命的最後的機會。

然而沒等他做這一切,海媚珠已經等不及了,本來她還想保持高人身份,等著張慶元站起來然後再滅掉他,然而左等右等,張慶元始終沒有站起來,而是盯著她的五行大陣出神發呆。

這令海媚珠非常不舒服。

當看到張慶元眼睛一亮,她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再也不顧高人的身份了,一道真元大手再次沖著張慶元打了過來。

依舊是張慶元的前心部位。

張慶元暗暗叫苦,他已經發現了海媚珠的攻擊,然而此時他哪裡還有力氣躲避。

不過張慶元卻不愿意坐以待斃。

他身體雖然受傷,體內的真元力現在來說還不算是太衰弱,既然不能動彈,那就用神識刀法。

就在海媚珠真元大了出來的時候,張慶元一刀神識刀法向著海媚珠的識海狠狠地劈了過去。

“啊!”

海媚珠猝不及防,受到了神識刀法的攻擊,頓時一聲慘叫。

她後退了幾步,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張慶元,重新打量了張慶元一番,這才冷哼一聲道:“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神算門的,你既然不是神算門的,怎麼可能有神算門的神識刀法?

小兔崽子,既然你是神算門的,無論如何老身今天都不會放過你的。”

即便我不是神算門的,你就會放過我嗎?張慶元撇了撇嘴。

不過由于剛才的神識刀法有了效果,張慶元心中大定,再來幾記神識刀法,不怕傷不了你。

不過,下一刻,海媚珠的一句話令他心頓時涼了半截。海媚珠冷冷地道:“神識刀法確實霸道,能夠殺人于無形,小子,你若是遇到了別的大乘期修士或許可以借此保命,但是可惜的是,你遇到了老身,你知不知道這神識刀法的創始人和我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張慶元心中一驚。

“也不怕跟你說。這神識刀法是脫胎于渾天鑼的,當年我想要那件渾天鑼,老賊不肯給我,但是又奈何不了我苦苦要求,索性就創下了這一門神識刀法給我。在你們看來神識刀法只有神算門的人才會,但是卻不知道,這神識刀法實際上的主人是我!”

說完,海媚珠眼神中充滿了一絲驕傲。

張慶元已經確定了,海媚珠說的話,應該不是謊話。

心中更加開始不安起來,怎麼今天遇到的這個人處處克制自己?

他又不由嘆息起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低,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張慶元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僥幸脫離險,一定會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只有這樣在整個神州結界行走才不會遇到阻礙,去尋找齊媚才有更高的把握。

海媚珠說完一席話,再也不搭理張慶元,又是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張慶元砸了過來。

對于張慶元得神識刀法,她自然有了一絲防備,雖然這神識刀法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對于她來說這功法太過于熟悉了,同時從一開始老賊就交給過他一些趨避的方法。

張慶元神識刀法再次攻擊,果然被海媚珠巧妙地躲開了。

“轟!”

真元大手再次重重地落在了張慶元的身體之上,張慶元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渾身再也沒有了半點力氣。

海媚珠這次並沒有再給張慶元休息的時候,接連著又是一記真元大手。

“邦!邦!邦!”

就在真元大手將要催發的時候,突然幾聲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海媚珠頓時臉色一變:“渾天鑼!”

隨即眉頭緊鎖,顯現出來痛苦的表情。

張慶元自然也聽到了渾天鑼的聲音,不過,此刻他卻沒有受到渾天鑼的反應。

看來這次催發渾天鑼的人用的是針對性的攻擊方式。

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個俏麗的身影從城門洞子裡轉了出來,那人手裡高高舉著渾天鑼,凝聚真元重重地在渾天鑼上面敲打著。

不是旁人,正是陶芊芊。

陶芊芊一邊擊打著渾天鑼,一邊朝著張慶元和海媚珠走了過來。

此時張慶元不禁想到,陶芊芊竟然真的在這裡。

你早在這裡怎麼不早點出來,非得等到我快沒命的時候才出來。

難道陶芊芊對自己有惡意不成?想到這裡張慶元一陣陣冷汗。

張慶元死死地盯著陶芊芊,陶芊芊仿佛沒有看到他一般,一步一步地向著海媚珠逼近。

“哈哈……我的好徒兒……渾天鑼竟然真的被你得到了……”

渾天鑼針對性的攻擊是十分強大的,海媚珠即便修士已經十分強大,但是在渾天鑼的攻擊下,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並且,她的五行陣法跟張慶元調動天地元力不一樣,是需要真元催發的,所以由于抵御渾天鑼的怪異的聲音,她的真元已經無力催動陣法了,五件天級法寶,就此而落在了地上再也起不到作用了。

“師父,這還多謝你將渾天鑼的秘密毫不保留地說給我聽。”陶芊芊聲音冰冷,語氣平淡,夾雜著一絲嘲弄在裡面。

“畜生。枉我養你這麼多年,到頭來沒想到你狼子野心竟然反噬師父,早知道這樣,我決然不會吐露給你半點兒渾天鑼的秘密。”

海媚珠抵御著渾天鑼的聲音,近乎咆哮地道,可以看出她對陶芊芊的滔天恨意。

看到陶芊芊和海媚珠兩個人對上,張慶元心裡頓時松了一口氣,他根本不敢閑著,也不敢爬起來,最終決定嘗試一樣借助五行靈牌修復自己的傷勢。

正常來說,張慶元這種傷勢要養一段時間,或許吃一些療傷的丹藥,但是那些見效都比較慢。

而眼前的陶芊芊看上去並不是那麼靠譜的樣子,說不定擊退了海媚珠以後就會對自己動手,張慶元不想冒險。

所以,身體裡的五行靈牌被他調動起來,四枚靈牌在體內組成了一個類似海媚珠之前的那種陣法,至于缺少的水靈牌,張慶元卻以自身真元代替,因為他自己就是無形均衡靈根,自然不缺水元力,雖然比水靈牌差多了,但卻依然可用。

隨即,張慶元開始打起了法決,運用真元催動起來了五行大陣。

連張慶元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陣法,竟然湊效了。

四枚靈牌陣法運行之初,張慶元就感覺到四種強大的元力開始源源不斷地朝著自己得丹田涌入。

並且這四種元力開始慢慢交織,最終形成了強大的真元漫游在了張慶元的身體內,很快,傷勢就消失不見了。

張慶元有些驚駭,他突發奇想,這種方法療傷的效果竟然這麼好,那麼如果下一次他用這樣的方法來修煉提升修為會如何。

想到這裡,張慶元有些期待了,他修為實在是低了點,總被別人看扁,心裡極其不舒服。

而此時,聽到海媚珠的話,陶芊芊搖了搖頭,悠悠地嘆道:“已經晚了,如果再讓我選擇,我寧愿不做你的徒弟。更對什麼渾天鑼的秘密不感興趣,可惜的是造化弄人……”

陶芊芊話說到了一半,眼角流露出了一絲淚光,她輕輕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得張慶元,趕緊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哈哈哈,臭丫頭,原來是動了真情了。真是可笑。一個人盡可(空格)夫的婊(空格)子竟然動了真情,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滑稽的事情嗎?”

海媚珠嘲弄地道,言辭犀利。

她的話令陶芊芊頓時有了一種將自己的身體赤(空格)裸(空格)裸地展現在別人面前一樣。

陶芊芊羞怒地罵道:“住嘴!”

敲響渾天鑼的節奏更加劇烈了!

然而聽在了海媚珠的耳朵裡,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她說的那些話,目的就是刺激陶芊芊的。

雖然表面上看陶芊芊聽了海媚珠的話,渾天鑼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強烈了,但是海媚珠能夠聽出來,她敲出來的節奏有些混亂了。

這是由于一個人真元散亂所致的。

海媚珠知道一個關于渾天鑼的秘密,始終沒有向陶芊芊透露,那就是渾天鑼最高的境界就是心和鑼相統一起來,那樣的時候,幾乎是敲鑼的人想要達到什麼效果就能夠通過聲音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如果敲鑼的時候心不在鑼聲上面,由于鑼鼓的聲音具有輕微的反噬作用,那麼就有可能對敲鑼的人的心脈產生影響,甚至會走火入魔。

海媚珠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十分堅強,單純的鑼聲是不可能導致她出現心魔的,她也對此不抱有幻想。

然而只要陶芊芊心神一動蕩,對海媚珠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鑼聲突然一滯的一瞬間,海媚珠拖著疲憊的身體,瞬間從地上躍了起來。

她拼盡了最後的力氣,瞬移。

隨即消失在半空之中。

半空中,依稀傳來了海媚珠最後的聲音:“老子還是沒有兒子大方,兒子能把渾天鑼送出去,老子為什麼做不到!”

她的聲音有些凄厲,有些苦澀,有些悲怨。

就在海媚珠逃的那一刻,張慶元陡然暴起,凝聚起太陽真火狠狠地沖著海媚珠背後砸了過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海媚珠已經消失在了半空中了!

海媚珠走了,陶芊芊有氣無力地垂下了雙手,任由渾天鑼落在了地上。

眼角的淚光忍不住流下來。

張慶元望著她,有些不忍,對于陶芊芊他感情有些復雜,他有些同情,不過更多的還是反感,因為張慶元永遠不知道這個女人下一刻會做出來什麼事情。

“行了,別哭了,海媚珠這樣的人遲早都不會有好報應的。下次我遇到她一定會幫你殺了她。”張慶元道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我這樣的人呢?”

聽到張慶元的話,陶芊芊用衣角在狠狠地擦干了眼淚,一雙妙目望著張慶元道,眼神中隱隱地充滿了期待。

“你只是人生經歷坎坷了些,人並不壞。”張慶元有些心虛的道,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虛偽起來。

陶芊芊聽了張慶元的話,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悠悠地道:“僅僅是經歷坎坷嗎?有些事情做下了就永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陶芊芊妙目望著張慶元,張慶元沉默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司徒黯呢?”張慶元不得不轉移話題道。

聽到司徒黯這個名字,陶芊芊臉色不由地一變,隨即搖了搖頭道:“我沒見過他,他應該跟你們在一起才對。”

“他走了,你走後,他滿世界在找你,第二天就離開了。”

“我沒見過他。”

陶芊芊重復了一遍。

她顯然不想再和張慶元討論現在的話題了,眼光望向了別處。

陶芊芊眼神正好落在了海媚珠之前的地方,五件天級法寶頓時落在了她的眼中。

突然陶芊芊就像是瘋了一樣,撲向了五件法寶。

她撿起來法寶,狠狠地將他們相互撞擊,催動真元狠狠地注入每一件法寶之中,同時凝聚出來真火,狠狠地向著他們煅燒而去。

瘋子一樣!

其中有的法寶天生具有自我保護能力,隨著真元的注入和破壞力的侵加,它們頓時生出來了反抗的力量。

這股力量狠狠地將陶芊芊推了出去,陶芊芊像是斷了線得風箏一樣,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噗’的一聲,陶芊芊噴出一大口鮮血!

她終究還是實力太低了。

陶芊芊呆了呆,望著地上的殷紅,突然伏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五件法寶是她曾經墮落的痕跡,她想將她們毀掉,然而卻無力為之。

張慶元走了過去,緩緩道:“有些事情不必太過于強求。很多事只不過心中的一絲執念,自從你離開海媚珠的那一刻起,實際上過去的你就已經不存在了,眼前這五件寶貝也早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

陶芊芊聳動的肩膀一僵,緩緩抬起頭,望向張慶元,眼淚婆娑的道:“真的嗎?”

張慶元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事要和你打一個商量。”

“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的。”

“這五件寶貝以你我的能力,是毀壞不掉的,所以我想把它們帶回去,五件天級法寶,對付蟲患的時候或許會有用處。”張慶元道。

“張大哥,你真是個英雄。”

陶芊芊由衷地說出來發自肺腑的一句話,張慶元這時候還能為蟲潮著想,當得上英雄的稱呼。

不過下一刻,陶芊芊的話,卻令張慶元有些尷尬,她悠然地道:“可惜我不是美人。張大哥,那個叫做齊媚的女人應該很漂亮,對吧。”

張慶元點了點頭,抬起頭望向遠方,心裡的思念更濃了。

收拾了一下,張慶元就離開了城門處,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而陶芊芊顯然不想和張慶元一起,她神色有些尷尬地望了一眼張慶元,隨即轉身離開,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對于她,張慶元相對來說是比較放心了。因為之前陶芊芊躲在城門洞裡,海媚珠竟然沒有絲毫發現,這至少可以肯定陶芊芊自己有其獨特的隱匿的功法或者法寶,不管是誰想要找她,只要她不想出來肯定是找不到她。

至于渾天鑼,張慶元沒有提出索要,現在看來,陶芊芊或許有一些苦衷,但心性應該不壞,更何況這是司徒黯給她的,張慶元還真不好意思索要。

一個人慢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住處,張慶元才發現此時自己住處已經人山人海。

小小的門戶外面,擠滿了數百名的修士,這些修士的修為各不相同,有的修士有出竅期的修為,有的修士不過筑基期而已。

他們在張慶元的門口排成了一條長龍。

這樣的事情發生是張慶元始料未及的。

見到張慶元回來,修士們都有些激動,不過依然保持安靜,將張慶元讓進了住處。

張慶元叫過來一名金丹期的修士道:“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怎麼這裡這麼多人。”

那名金丹期的修士聽了張慶元語氣不好,頓時苦笑起來,沖著旁邊端坐的另外一名金丹期修士指了指道:“隊長,這個你還得問他。”

張慶元朝著那名金丹期修士望了一眼,頓時一愣。

此刻那名金丹期修士正在認真地給外面的修士們登記著什麼,甚至連張慶元進來他都沒有注意到。

這不是令張慶元吃驚的,張慶元奇怪的是,這名金丹期的修士並不是張慶元小隊的成員,而是在廣場上為自己仗義執言,險些被憲修隊的隊長殺掉的那個老者。

張慶元奇道:“他如何在這裡?”

金丹期修士道:“這個別提了。本來中午大家都在休息,突然外面傳來了喧鬧的聲音,正是這個人帶著大家來到這裡,我們問他們做什麼事情,他說按照你的吩咐,這些人都是來參加咱們小隊的。隊長,我們不知有沒有這件事,不好做,所以只能任由他胡來了。”

聽到這裡,張慶元頓時明白了。他自己把這事已經忘了,卻沒想到這個金丹期修士竟然如此熱心腸,幫著自己招募來了這麼一大批人,張慶元不由苦笑起來,之前他心裡只是有個想法,但還沒想到怎麼去做,沒想到這老者竟然就自己張羅起來了。

想到這裡,張慶元點了點頭道:“他說的是實話,咱們小隊只剩下來八十個人了,實力太弱。以後咱們還要跟蟲潮生死搏殊,自然人越多越好。張遠,你去幫一下忙,盡快把這件事辦好。”

說完這話,張慶元走近了那名叫做許滅的修士面前。

許滅這才覺察到了張慶元回來,慌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對張慶元道:“張戰校,我這次做事可真是唐突了。還請戰校不要見怪。”

張慶元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你做的非常對,以後在我的小隊,你就負責招募新成員以及考核他們的戰績了。我看你做事非常仔細,適合做這個。”

新一來就受到了重用,許滅頓時臉上放出了異彩,拍著胸脯向張慶元保證道:“戰校,你放心,你交給的任務我一定不負重托,咱們小隊在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成為一支強大的軍隊的,到那時候,咱們想要橫掃整個神州結界的蟲患都不是難事。”

張慶元笑了笑,他的希望並不是此,這些人修為並不高,連大乘期高手對陣蟲潮都要頭疼,他們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張慶元只希望他們凝成一股繩,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張慶元跟他吩咐了一些事情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休息去了。

他一回臥房就是連續一個月沒有出門,這一個月他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研究五五行靈牌,同時提升自己的修為。

很快,張慶元參考著海媚珠的五行陣法就摸透了五行靈牌的作用,隨即開始不斷地試煉起來。

同時也開始借助五行靈牌修煉起來。

不過,張慶元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這五行靈牌組成的陣法調動起來天地元力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雖然沒有再純元力的地方調動的元力多,但是至少可以源源不斷地補充自己的真元,下次如果再遇到強大的敵人,他不但可以連續不斷的催發太陽精火,甚至可以同時放出火烈鳥和火焰幫助他對敵。

這非常不錯。

然而問題出現在提升修為上面。由于五行靈牌缺少其中的一枚,所以這段時間,無論張慶元如何加強修煉的強度,總是隱隱覺得缺少那麼一點兒升級的契機。

或者說,張慶元此時的修煉過程,就像是不停地往一只漏鬥裡面加水,每一次漏鬥都像是要加滿了,然而下一刻又空空如也。

張慶元明白,這應該是五行靈牌缺少水靈牌的原因,缺少一種元力,所以凝聚成的真元總是缺少那麼一絲的冥冥之中的東西,所以不足以讓他的修為增加。

這個問題令張慶元苦惱。

所以張慶元一直沒有出門,苦苦研究。

但是,一個月以後,整個神州結界的蟲潮更加泛濫了,源源不斷地城市被攻破的噩耗傳來,甚至其中一座城市只離海寧城有幾百公裡的距離,這就徹底地打破了張慶元在海寧城的寧靜生活。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3 10:53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2章 新的沖突!

閉關一個月,張慶元才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走到了自己的院落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一個月的時間,百人小隊的院落此時已經煥然一新,再也不是百丈見方的地方,而是修起來了一座豪華的宅院。

張慶元閉關以後,那個叫做許滅的年老修士清點了一下新招募的軍士,約有一千左右的人員,拋卻低階的修士,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就有五百多人。

抵抗蟲潮的時候,高階修士能起到關鍵的作用,但是面對龐大的蟲潮,低階修士同樣也可以分擔一部分壓力。

所以面對五百人的隊伍,許滅內心中十分興奮。許滅和原來的先鋒隊的人一合計,決定在張慶元的院落處修建一座軍營。

張慶元一出來,許滅和薛建兩個人頓時眼前一亮,趕緊迎上去,行禮過後,將之前建造房屋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我之前在閉關,收到了前線的戰報,現在整個沿海都已經不樂觀了,這蟲潮是想把人族的修士都逼到海里去,我們不得不想想辦法。”

許滅應了一聲,隨即補充張慶元的話道:“沿海城市中,現在除了葉城以外基本上都扛不住了。不過我們海寧城還算可以,自從上次蟲潮被逼退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受到過襲擾。不過附近的天海城、天都城就不樂觀了,那里的蟲潮一波比一波迅猛,眼見隨時都有可能被攻破,聽說里面的修士現在都在準備跑路,想要到葉城,海寧城或者一些海島避難了。”

張慶元搖了搖頭,一直退卻終究不是辦法,一座又一座的城池被攻破,意味著蟲潮的勢力范圍越來越大,長此以往,等它們占領了整個北龍州,就是云霧海了云霧海,再然後肯定是南蛇州……

想到了這里,張慶元突然冒出來一個更可怕的想法,一旦神州結界和外面世界的通道被蟲潮所占領,那麼他們肯定會攻擊普通人居住的世界里面,其後果……

張慶元頓時毛骨悚然來,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想到這些,張慶元再也坐不住了,眉頭緊鎖,半響後他才道:“我們現在軍隊的改編已經基本上完成了,既然這蟲潮不讓咱們人類安寧,咱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傳令下去,今天,所有元嬰以上的修士都和我一起出城!”

“是!”許滅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

不過他沒有走幾步路就回過頭來,有些猶疑地道:“張戰校,天軍那邊戰校府怎麼說?”

雖然張慶元已經被革掉了軍銜,但是他的這支軍隊里的人物都還是習慣叫他張戰校的。

至于許滅提到了戰校府,張慶元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麼多人想要出城,必然會通過城門,而現在整座城市的布防統統歸戰校府管,所以想要走,就必須經過那邊的同意。

張慶元嘆了口氣道:“看來我要去會一會這個新來的五星戰校了。”

新來的五星戰校叫做馮沖,上一任五星戰校被張慶元殺了以後的第三天他就上任了,上任之後,他就聽說了張慶元在海寧城連著殺了兩名五星戰校的兇名,心中難免有些疙瘩,打定主意不去招惹他。

後來聽說張慶元在海寧城組建自己的軍隊,他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張慶元的軍隊組建起來後,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和城里的天軍甚至一點兒摩擦都沒有發生過,他頓時放下心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對付蟲潮,馮沖心里想的明白,所以對于張慶元和他的這支隊伍,馮沖直接當做不存在一樣。

不過,即便不用為了張慶元的事情煩心,他現在的煩心事也不少,眼下,他正在和天海城求援的一名五星戰校交涉。

這名五星戰校是天海城守軍的指揮使聶秉,天海城處于危亡之際,他受到作為守城主帥的另外一名五星戰校的委托,前來求援。

“馮兄,天海城現在危在旦夕,還請你念在大家都是齊天大帥座下的面子上,發兵援助天海城,城里現在還有成千上萬的民眾,如果天海城被破,恐怕他們絕大多數都會喪命于蟲潮之中。”

對于聶秉的求援,馮沖發自內心地想要幫助,然而現實擺在面前,他不得不搖搖頭,道:“兄弟,不是我不幫你,現在沿海城市哪個不在生死存亡之間,我現在手里的有效戰鬥力也不過是兩千名元嬰期以上的修士而已。上次蟲患來的時候,我們這里的將領都已經體會到了蟲潮的那種恐怖之處,雖然我們都想幫助天海城,但是大家一致認為即便現在滿員防守,當蟲患來的時候,恐怕我們也只能盡力,與城池共存亡而已。”

馮沖說著,不由嘆了一口氣,此時從他來到這座城池之後,就已經抱了必死之心了。

聶秉理解馮沖的想法,但是並不代表他贊同馮沖的想法,因為馮沖的邏輯里面忽略了一個關鍵的人物的存在,他不得不出言提醒道:“馮兄,兩千人的戰鬥力在別的城池恐怕不足以應付蟲潮的襲擊,但是你忘了,海寧城和別的城市不一樣,這座城池或許只需要一千人就能夠防御得住蟲潮。”

“哦?”馮沖眉頭一挑,奇道,“聶兄這話是什麼說法?難道我們海寧城的修士都長了六只手,三個頭不成?”

聶秉搖了搖頭道:“說你海寧城的修士三頭六臂沒人相信,但是你們海寧城確實有一個三頭六臂的人物。你剛才也說過了上次蟲潮的事情,那麼你應該記得上次蟲潮如果不是有人幫助抵御恐怕海寧城已經攻破了。所以既然她能夠守住海寧城一次,就能守住海寧城兩次,馮兄,有他在,你手下的那些軍士能起到的作用就不多了吧。”

馮沖瞳孔一縮,看向聶秉,緩緩道:“你是說,張慶元?”

馮沖很不情愿地說出來了這個名字。

張慶元可是被齊天大帥府定性為叛軍的人物,這可是一個大庭廣眾之下殺了連續殺掉兩名五星戰校的煞星。

這樣的人,馮沖自己知道自己惹不起,所以從上任起他就打定了主意,不和此人發生任何瓜葛。

現在聶秉提到了他,馮沖自然有些不悅,他道:“這個人是個人物,不過他脾氣古怪,而且不受大帥府的約束,蟲潮來了的話,他會出手嗎?”

聶秉點了點頭道:“任何一個修士只要有能力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馮沖嘆了一口氣,他還是不愿意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索性又給聶秉潑了一盆冷水:“我也希望是這樣。不過聶秉,不知道你聽說沒有聽說,這個張慶元之所以背叛天軍,之所以被定性為叛軍,這一切都是因為二星戰將海牛王的兒子被張慶元殺了。而且……不巧的是,張慶元殺死牛仁的地點就是天海城。”

馮沖嘆了口氣道:“本來我海寧城有了危難,我還有把握張慶元不會袖手旁觀的,但是現在如果我去增援了天海城,那麼到時候恐怕他本來應該救援,也不會出手了。”

聶秉默然,他自然明白馮沖話中的意思。

所有的人都知道天海城是海牛王的勢力范圍,一旦馮沖援助了天海城,恐怕在張慶元眼中,整個海寧城守軍都成了他的敵人。

想到這里,一時間聶秉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下去。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猶豫了一下後,聶秉繼續道:“馮兄,我說個方法,你看如何,我現在就去找張慶元,直接求他去增援天海城,這樣就避免了其中的一些誤解了。”

馮沖一聽聶秉這一條建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聶兄,你這招可是釜底抽薪啊,你這樣做,我們海寧城的眾多修士和凡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聶秉干臉色一僵,隨即笑了一聲,連忙道:“馮兄,我不是這個意思,讓張慶元出兵只是借兵而已,呵呵,有借有還……”

馮沖搖了搖頭,不禁苦笑,說的倒是輕巧,可是張慶元本身和自己就不是一路人,他走了誰能保證他繼續回來。

正當馮沖想要再次出言拒絕的時候,守衛的軍士突然走了進來,向馮沖行了一個軍禮,稟報道:“戰校,張慶元在外面,說有事要拜見您。”

張慶元?

馮沖不禁狐疑,和聶秉兩人對望了一眼,心中各自有不同的心思。

不過,有了之前兩個死去戰校的教訓,對于張慶元,馮沖是不敢怠慢,直接快步走出來迎了上去。

聶秉緊緊跟在後面,他隱隱感覺到機會來了。

他們走出了戰校府,門口一個出竅期的修士正負背而立,背脊挺得筆直,渾身散發著英氣,正是張慶元!

馮沖客跟張慶元客套了兩句,將張慶元請進了自己議事大廳里面。

隨即,馮沖心中有些忐忑地道問道:“不知道張前輩找在下有什麼事情。”

一旁聶秉聽了馮沖的話,差點兒一口茶水噴出來,心道這個馮沖怎麼見了一個同級的修士也叫前輩。

他只是聽過張慶元的傳聞,卻並沒有見識過張慶元的厲害,但看到張慶元不過出竅期,聶秉還是感到有些別扭。

張慶元對于別人叫前輩已經習以為常了,倒也沒有不適,直接了當地道:“不瞞戰校,我這次來戰校府是想帶著我的幾百名弟兄出城,所以過來打聲招呼。”

張慶元來的目的就是如此,所以就直說。雖然他心里不在意,但是作為一個被革職的天軍將領,內心里他還是不想和天軍打太多的交道。

馮沖本以為張慶元前來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吩咐要做,他已經做好了無條件幫助張慶元解決任何事情的準備,然而張慶元的話,令人頓時心中一驚。

他不禁站起身來,一臉詫異地望著張慶元失聲道:“什麼?張前輩要離開?”

張慶元離開,意味著什麼,馮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沿海的城市最近被攻破得太多太多了,如果張慶元離開,那他們……

“我今天要出城,還請戰校放行。”張慶元見馮沖發呆,不由再次重復了一句。

這麼關鍵的時候,張慶元竟然要出城,馮沖再次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心中一沉,如墜冰窟!

而下一刻,馮沖內心充斥了說不盡的憤怒!

這種憤怒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榮譽,自己的利益,或者和自己的其他一切相關的東西,而是出于守護的責任感!

馮沖此刻真的想指著張慶元的鼻子破口大罵,這麼關鍵的時候竟然要逃,是不是男人!

他不淡定,聶秉更加不淡定,馮沖只是想罵,但是沒有罵出口,聶秉直接站起身來,眼里有些冒火的沉聲道:

“張道友,你這樣做就不對了。這近半年來,整個北龍州和蟲潮大大小小的戰鬥已經無數了,絕大多數都是節節敗退,只有一個月以前,我們打了一場翻身仗,而這場仗起最關鍵的作用的就是你。

而現在,整個沿海所有的城市都處于危難存亡的時候,你卻說你要走了?

人都說,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擔負多大的責任。你看看外面那些只有筑基期金丹期的修士,他們一樣加入了軍隊,一樣不畏生死,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們為的是生他養他的這片土地,他們為的是未來我們所有的人都能夠很好的活下去!

而你呢,你有能力對付蟲潮,你有能力自保,然而你卻要一走了之……”

眼前這個男人大聲說著,眼眶有些通紅了。

張慶元為之一怔,他沒想到這個家伙會說出這樣的話。

干咳了一聲,張慶元打斷了聶秉的話,轉頭望向了馮沖道:“馮戰校,這個五星戰校也是海寧城的嗎?我怎麼沒有見過?”

馮沖不知道張慶元是何意,但是還是滿口為聶秉開脫地道:“張前輩,這個是天海城得作戰參謀聶秉,聶兄弟說話有些不中聽,還請張前輩不要往心里去。”

“天海城?”

張慶元微微瞇起了眼睛。

天海城遭遇到了蟲潮的重創,眼見就要城破了,今天張慶元來到城主府要求出城就是想要趕過去增援的。

眼前這名戰校這麼著急,顯然天海城的局勢應該更加危機了。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海牛王為什麼沒去派兵增援?”

聶秉和馮沖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心中有些確定了剛才猜測是對的,張慶元果然對天海城是海牛王勢力范圍的事情耿耿于懷。

不過聶秉還是回答道:“大帥現在正在籌劃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想組織一批高級修士去司空大漠去探一探。海牛王戰將就是這批修士其中的一員,所以沒有時間分出心來。”

司空大漠?

張慶元頓時眼睛一亮,他忍不住問道:“什麼時候去?”

聶秉回答道:“大約在一個月以後吧。現在整個沿海焦頭爛額,海牛王也顧不得天海城的安危了。”

張慶元點了點頭,一個月的時間還來得及,先解決了天海城的安危,然後隨著隊伍去看看也好。

“張前輩,我和馮兄求你了。千萬不要因為一己之私而拋棄了成千上萬的人離開。還請張前輩留下來。”

馮沖也一樣苦苦哀求張慶元。

張慶元一陣苦笑,道:“你們自始至終沒有問過我出城去什麼地方,怎麼就知道我要就此甩手不管蟲潮呢?”

“啊?”

馮沖和聶秉一愣,相互對望了一眼,同時問道:“那前輩想要去何處?”

而馮沖又趕緊道:“張前輩您是不是對付蟲潮需要什麼材料,這些我們可以幫您準備,隨時聽候差遣!”

不知不覺間,馮沖就以張慶元馬首是瞻了。

“不用了,你們還是忙你們自己的吧。”張慶元擺了擺手道,“我要去天海城!”

什麼?

去天海城!

聶秉聽了一愣神,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激動地站起身來,喃喃自語地道:“天海城有救了,天海城有救了!”

此時的聶秉並不知道,現在的天海城已經是到了沒救的邊緣了!

整個天海城此時被密密麻麻地怪蟲包圍起來,它們不停地攻擊著城池的防御陣法,一波一波地攻擊,仿佛就不會疲憊一樣。

陣法在不停地顫抖,在一角一角地被破壞,很快就已經殘缺不全起來。

天海城的城防最終露出來了空隙!

怪蟲像是聞到了臭味的蒼蠅一樣蜂擁而沖了過去!

守衛天海城的修士不甘心,他們心中真的不甘心,這個時候,他們別無他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阻止怪蟲進入天海城里面。

那就是人墻!

哪里有了漏洞,他們就用自己的身體和血肉堵住那個地方,一邊和怪蟲生死搏鬥,一邊用身體擋住一波一波撞擊著城防的怪蟲。

戰爭慘不忍睹!

張慶元來到天海城的時候,漫天遍野的屍海人山,殺聲震天,還夾雜著不斷響起的死前厲嚎!

慘烈到了極點!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前仆後繼的修士們,天海城才得以守衛到現在!

然而此時的修士們已經基本上筋疲力盡了,此時的天海城守軍已經被怪蟲消滅得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聶秉望著天海城城頭上一個個血肉模糊的身軀,全身僵立在那里,眼眶都紅了。

張慶元臉如寒霜,森冷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幕,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

“殺!給我殺光了怪蟲!”

半響,張慶元喉嚨里發出一聲近似野獸般咆哮的聲音,怒吼著沖了過去!

張慶元帶來的都是元嬰以上的修士,足足有五百人。聽到了張慶元的命令之後,一起大喊著向怪蟲沖了上去,法寶齊飛,鋪天蓋地!

張慶元一瞬間就沖進了怪蟲彌漫的地方,凝聚起太陽真火狠狠地向著那些密密麻麻而又殘暴的怪蟲轟殺而去。

不僅如此,暴怒的張慶元放出來了火烈鳥!

火烈鳥是怪蟲的克星,火焰對上怪蟲也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而他自己,也同樣不停地凝聚太陽真火往怪蟲群里燒去!

這次的蟲潮和海寧城遇到的完全不一樣,當時海寧城的蟲潮不過是一條巨龍而已,雖然聲勢強大,但是他占據的面積卻相對小很多。

而現在的蟲潮是完全分散的,他們幾乎已經把整座城市包圍了起來,修士們的數量和他們的數量相比簡直就是杯水車薪而已。

即便是成千上萬的火烈鳥飛出去,同樣也被淹沒在了蟲潮里面。

不過對于火烈鳥張慶元還是有十足的自信的,他相信很快火烈鳥就能夠控制住蟲潮的局面。

令他意外的是,火焰這次出來以後顯得格外的精神,他見到了蟲潮像是見到了滿漢全席的大餐一樣,口水都差點流出來,隨即開始瘋狂地噴出來火焰,一點一點蠶食起來蟲潮。

對付蟲潮他仿佛有著天然的優勢,甚至要比張慶元用太陽精火的時候還要順當。

聽到了不停的嘩嘩嘩怪蟲落地的聲音,張慶元頓時松了一口氣。

看來來得還不算晚。

雖然遠處的修士依然在戰鬥著,但是壓力已經減少了許多,而且他們仍然視死如歸,絲毫沒有懈怠。現在看到來了援軍,而且如此勇猛,更激起了他們的鬥志!

“啊!”

突然,一聲嬌(空格)柔的慘叫傳了過來,聲音的主人像是受了傷。

張慶元頓時被聲音吸引了過去,他隱隱聽得那聲音是陶芊芊的聲音。

眼神落在遠處,陶芊芊的身影出現在了張慶元的面前。

在張慶元的眼里,陶芊芊一直是一個百變妖姬的想象,有時候她打扮得一身素衣,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有時候她打扮得無限嬌媚,像是一個隨時引(空格)誘(空格)男人的風(空格)騷(空格)女人。

而眼前的陶芊芊的裝束確實令張慶元一愣,此時她穿的是天軍的制服,肩膀上扛著五顆星星的制服。

五星戰校?

張慶元呆住了,陶芊芊竟然加入了天軍?此時的她已經一改以往的女人味十足的氣息,而是一副英姿颯爽,面對怪蟲透著無限的殺意。

不過現在她的狀態卻不是很好,她面前有一個相當于出竅期後期修為的怪蟲,同時還有無數的低級的小蟲子圍繞著她團團地轉。

雖然她的身法非常輕盈,然而就在剛才還是不小心被怪蟲咬了一口。

肩膀上的衣物被破開,流著鮮紅血液的肩膀裸(空格)露在外面,血肉都模糊了,甚至能看見森森白骨。

然而此時她渾不在意一樣,一直在跟怪蟲酣戰,絲毫不畏懼生死。

“嗚!”

突然怪蟲再一次張開了血盆大口沖著陶芊芊的頭顱咬了過去。

應付其他怪蟲的同時,陶芊芊已經無力分身了。

不過面對著死亡,她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時候她內心想的是,終于可以解脫了,如果有來世的話,一定做一個單純,干凈,快樂的女人,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但是,下一刻,她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提了起來。

隨即一道火焰狠狠地向著那只大蟲燒了過去。

得救了?

陶芊芊轉頭看見了張慶元的熟悉臉龐,並沒有一絲的高興。

她喃喃自語地道:“為什麼我還活著……”

“不要傻了。”張慶元道,隨即又是一道火焰燒向了怪蟲,瞬間將它燒成一團空氣!

而此時,由于火烈鳥的參與,蟲潮的攻勢漸漸弱了下來,甚至只剩下了自保,修士們的壓力也少了。

張慶元抓著陶芊芊來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隱隱地,張慶元能夠感受到陶芊芊的眉宇之間有一絲死氣,他不由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段時間陶芊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張慶元問道:“陶姑娘,你沒什麼事吧?”

陶芊芊一愣,隨後攏了攏額前的發絲,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剛才多謝張大哥救命之恩。”

張慶元搖了搖頭道:“不用說這些。真是沒有想到,陶姑娘你竟然加入了天軍,而且上陣殺敵一點兒都不含糊,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陶芊芊聽了張慶元的夸獎,不禁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張大哥,你……你真是這麼想的?”

張慶元笑道:“那還有假。”雖然張慶元一直都不喜歡她,也對她抱有足夠的警惕,但剛剛那一幕,還是讓他對陶芊芊欽佩不已,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這樣赴死如歸的。

不過陶芊芊仿佛想起了什麼,苦笑一聲,嘆道:“張大哥之所以吃驚,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剛剛的舉動。”

陶芊芊望向遠方,眼里多了一絲悵惘:“如果換做以前的我,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

張慶元輕輕地拍了拍陶芊芊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你現在做的就很好。”

“陶姑娘,一起去天海城吧。”張慶元道。

陶芊芊搖了搖頭道:“不了,張大哥,既然你來了,天海城的蟲患應該成不了氣候,我要到需要我的地方去。”

張慶元知道陶芊芊心里想的什麼,心中不由暗暗稱贊:“你有這份心已經很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你一個弱女子,到處奔波說到底還是不方便,不如進城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陶芊芊淡淡地一笑,道:“不用了,張大哥,我走了。如果我還活著,下次我們還可以在戰場上見。”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張慶元有些不解地望著陶芊芊的背影,最終沒有挽留,他很奇怪,陶芊芊作為一個天軍的將領怎麼能到處跑,後來張慶元才知道,原來陶芊芊的軍服是她自己偷來的。

蟲潮在火烈鳥和火焰的攻擊下,漸漸消退了。之所以說是消退,是因為這蟲潮實際上仍然沒有消亡。無論是火烈鳥還是火焰,終究不過是用太陽精火來滅燒怪蟲。

然而對于級別很高的怪蟲,他們仍然是無能為力,所以,在他們的攻擊之下,蟲潮的數目極度銳減,但是真正具有破壞力的蟲子仍然活著,只是它們憑借自身的力量已經沒有辦法攻破防線了,所以就悻悻地撤退了。

以這些蟲子的繁衍和生(空格)殖速度,恐怕沒多長時間就會有第二波的侵襲。

不過,最終保住了天海城,天海城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的民眾無不感到興奮。

而前來援手的張慶元自然被熱烈地歡迎到了天海城里面,被請進了戰校府中。

此時的戰校府卻顯得格外的寧靜。

聶秉進來之後,察覺到氛圍的怪異,頓時心中一沉,大叫道:“守城戰校呢?他人呢?”

“回……回聶戰校,之前陣法將破,五星戰校親自上陣,用身體堵住了防御陣法,但是突然有一個相當于分神期修士的怪蟲猛烈地向戰校沖了過來,戰校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犧牲了。”

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了,聶秉嘆了一口氣,熱淚頓時從眼眶中流出來。

良久,聶秉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他對張慶元道:“張前輩,守軍戰校已經不在了,還請張前輩暫時代理戰校職位。”

張慶元聽了趕緊擺了擺手道:“我不合適,況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瞞你說,我想參加大帥組織的去司空大漠的隊伍。”

“啊?”

聶秉頓時一驚,那支隊伍他是非常清楚的,只有合體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參加,眼前張慶元不過是出竅期的修士而已,這是不想活了嗎?

不過下一刻,想起來了張慶元在戰場上的勇猛,他倒是可以理解了,不過他還是不放棄地挽留道:

“那事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所以張前輩不用著急。況且想要參加那支隊伍,張前輩你最起碼應該有一個名義才是。之前大帥府給了你處分,如果現在貿然報名,難保別人不給你面子,如果你暫代天海城的守軍戰校的話,就有了和上面溝通的機會了。”

張慶元原來也想到了這一層,不過他考慮的是自己只要實力好,主動請求送死的活兒還有別人不答應的嗎,但是聽到了聶秉的一席話,他還是覺得這樣保險一點兒,所以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張慶元暫時代理了守軍戰校以後,他突然有了一種古怪的想法。

反正這座城說到底是海牛王的,現在被他保住了,那麼索性不如變成自己的地盤,對于手下那批人,張慶元一直在想該怎麼安頓他們。

有了這想法,張慶元就開始付諸于行動,第二天他就開始整頓起來了自己的隊伍,將天軍剩下的一千多名修士和自己帶來的五百名修士整合在了一起。

聶秉這人還不錯,本身又不傾向與海牛王,所以他依然是張慶元的指揮使。

同時張慶元還向大帥府發出了請求加入探查司空大漠的隊伍之中的消息,然而遲遲沒有得到答復。

張慶元也不在意,到時候他們出發,自己跟上去就是了,各走各的路,難道他們還能趕自己走不成嗎?

齊天大帥府的議事大廳,三名修士稀稀落落地坐著,正在討論事情。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天大帥任無窮,張慶元的師兄任逍遙,丹器閣的閣主皇耀三個人。

原來,自從和張慶元分開以後,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也沒有閑著,他們兩人一起一直在羅天城外圍殺高級怪蟲。

羅天城的防御陣法是整個神州結界防御蟲潮的陣法之中最頂級的,按理說這些怪蟲根本不可能攻破,但是它們卻像是接到某種死攻的命令一樣,攻擊沒有一天停止過!

任逍遙和皇耀不想受到天軍的約束,並沒有加入天軍,而這樣一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無聊之下,就出城殺起了怪蟲,權且當做為羅天城做點兒貢獻。

這些怪蟲最高不過都是些合體期、分神期的怪蟲而已,他們殺起來絲毫不費力氣。

然而有一天,城外突然來了三只相當于渡劫期後期的頂級怪蟲。當時羅天城的守軍頓時慌了神,他們趕緊將這消息報告給了大帥府。

接到消息後,任無窮立刻帶了五名渡劫期修士趕過去。

但是,當面對怪蟲的時候,任無窮臉都變了——因為外面並不是報上來的那樣僅僅有三只大怪蟲,而是十多只!

那些怪蟲陡然見了任無窮一干人的到來,像是見了血的吸血鬼頓時興奮起來,一個個張開血盆大口沖著五名渡劫修士咬了過來。

雖然大怪蟲靈智不高,但是畢竟是以十對五的優勢,很快,任無窮就潰不成軍了。

他帶著幾名修士想要重新回到城里,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想要回首的時候,一只怪蟲已經沖著他的腳咬了過去。

就在這時,任無窮看到兩個修為在合體期的修士朝這邊趕過來,趕緊大叫道:“回去!不要過來。”

大叫之後,任無窮就昏死過去。

而來人正是隱藏了修為的任逍遙和皇耀,他們察覺到外面的交鋒,就趕了過來,正巧看到了任無窮被咬掉雙腿這一幕。

因為任無窮剛剛的那句大叫,讓任逍遙兩人對他充滿了好感,身臨危難之中,竟然還顧忌他人的生命,這難能可貴。

任逍遙兩人本來就是出來打怪蟲的,自然不會退走,立刻手一揮,真元大手朝著那只怪蟲狠狠抓去!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就算那些怪蟲達到了渡劫期,也不是任逍遙的對手,被抓了個稀爛,死的不能再死。

隨後,任逍遙和皇耀快刀斬亂麻,將十只怪蟲統統殺掉。

等任無窮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並沒有死,轉頭瞥到了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愣了一下後立刻大怒:“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外面這麼危險,你們不好好躲起來,閑逛什麼!”

直到現在,沒弄清楚狀況的任無窮還把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當做他城中的子民。

任逍遙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而一旁見識了任逍遙和皇耀實力的另外一名修士忍不住提醒道:“大帥,是這兩位前輩幫助我們殺了所有的怪蟲。”

“前輩?”

任無窮陡然一驚,重新打量了兩人一番,這才隱隱察覺不對勁——對方不是沒有修為,而是修為深不可測。

隨後,任無窮喜不自禁的地將任逍遙和皇耀兩人請進了大帥府。

而這些天,因為接觸,任無窮和任逍遙兩人的關系不斷增進,一方面是任無窮籠絡的結果,另一方面也是任無窮之前的行為讓任逍遙兩人極為欣賞。

“兩位前輩,說到殺怪蟲,自然是實力高者越能殺滅怪蟲。但是如果說蜂擁的不同等級的怪蟲一擁而上,那麼我們只能靠人海戰術了。不過,前輩請看這份戰報,上面這個叫做張慶元的出竅期的修士,竟然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扭轉戰局,我有些不信,他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名五星戰校而已。”

“張慶元?”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不禁對望了一眼。

任逍遙不禁苦笑,自己這個師弟真是能折騰,到哪里都能折騰出動靜來。不過這樣倒是好了,如果哪天想要找他根本就不用費力,只要聽聽哪里動靜大就知道他在哪里。

任逍遙沒說話,皇耀卻開口了,道:“任大帥,世間的事情,不能單純以自己的定式思維考慮,雖然戰報上說張慶元是出竅期修為,但是你怎麼確定他不是隱藏了修為的高手,或許他的實力和我跟任兄差不多,只是不想太過冒風頭所以隱匿了修為而已。又或許他本身的一些特有的戰技就適合殺這怪蟲也未可知呢。”

皇耀的話是故意引歪了任無窮的思路,果然任無窮被他的話一帶,心中頓時對戰報的真實度增加了信心。

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

任逍遙見他如此,心中卻是暗笑,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不過任逍遙也不打算繼續開玩笑,淡淡道:

“在這場和蟲潮戰爭之中,已經很久沒有涌現出來這樣的青年才俊了吧,我說任大帥,你若是實在信不過這戰報,不如親自去天海城去看一看,眼見為實嘛。”

和師弟一別這麼長時間,任逍遙確實有些想念他了,所以索性鼓動任無窮去那里看看。

而無巧不巧,此時張慶元的戰校府此時正迎來了一場沖突。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4 09:25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3章 張慶元的身份!

就在任逍遙皇耀和任無窮三個人一起去天海城的時候,天海城的守城戰校府里迎來了十一名不速之客。

守城戰校府的議事大廳里面,張慶元端坐在正中,兩旁的席位上坐滿了渡劫期的修士。

左側一邊是守城戰校府里的戰校,而右邊一側確實不速之客。

張慶元端坐著,冷眼望著他們。

這幫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海城憲修戰校府的人,其中坐在首席的就是現任的天海城憲修戰校府的五星戰校陳坤。

“你們的來意就是這些?”

張慶元冷笑地對著憲修戰校府的修士道。

一大早,門衛的軍士就報告張慶元說憲修戰校府的人突然造訪守軍戰校府,張慶元沒在意。

他以為對方不過是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畢竟雖然他現在暫時代理守軍戰校的位置,但是仍然是叛軍的身份,這幫人來或許沖著他來的。

張慶元在天海城的軍功是誰也奪不走的,就憑這一點,張慶元肯定他們不敢逆了整個天海城守軍和民眾的意思和自己起沖突。

然而事情卻不是這樣的,張慶元把他們延請到了議事大廳,陳坤就突然開口道:“張戰校,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沒有其他,只是想要收回守軍戰校府作為我們憲修戰校府的府邸。”

張慶元頓時愣了。

他還沒開口,對方就繼續道:“畢竟現在張戰校不過是代理戰校,而是是待罪之身,平白占了守軍戰校府,恐怕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張慶元頓時冷笑起來,憲修戰校和守軍戰校兩家雖然都是戰校,但是由于職責的不同,所以所擁有的府邸是不一樣的。

對方想要自己的豪宅倒是情有可原。

不過張慶元納悶的是,堂堂一個合體期修士,平白為了一座府邸要和守軍戰校鬧翻,這也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所以,他冷聲問道:“你們確定要這麼做?”

陳坤的答案是肯定的,他言辭比較強硬地道:“張戰校,如果你讓出來守軍戰校府,我們憲修隊就暫時不追究你過去所在的一切,如果你不讓出來,那麼我們只好對你軍法處置了。”

呵!好大的口氣,張慶元一聲輕蔑地嘲笑,道:“對我軍法處置?你確定有這個實力?”

“哈哈,那你就試試。”

張慶元不語,只是冷笑地望著他們。

陳坤實際上還是有些懼怕張慶元的威猛的,見張慶元不主動出手,所以也不敢貿然行事。

僵持了半天,陳坤終于沉不住氣了,他道:“我再問張戰校最後一句話,這戰校府到底是讓出來還不是不讓出來!”

語氣十分強硬。

“你再問一百句,老子也不會讓出我的戰校府的。這戰校府不單單是我居住的場所,他更是我們戰校府上下幾千軍士的榮譽所在,如果我讓出來這戰校府,以後在天海城甚至整個大帥府,整個天軍,我們天海城守軍戰校府的軍士在人前還有何顏面可言?”

“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陳坤大聲道,隨即沖著憲修戰校府的修士們一揮手。

憲修戰校府的修士隨即統統離開了自己的作為,圍成了一個半圓,團團將張慶元圍住。

都是一幫合體修士而已,張慶元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幹掉的渡劫修士都比這個數目要多,他也同樣從自己的位置離開,眼神冷冷地望著這些修士。

“戰校,咱們守軍戰校府的修士還能怕了他們憲修戰校府不成?就這幾個人,交給我們來對付已經足以。”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聶秉突然道。

他說這話是有底氣的,作為作戰的軍隊,守城戰校府高級修士本來就比憲修戰校府的人多,加上張慶元帶來的隊伍之中也不乏高手,所以聶秉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話。

雖然論起修為來,憲修隊的修士可能相對要高一些,但是大廳里的守軍戰校府修士的修為也弱不到哪里去,並且人數要比他們多一些。

現在被逼上門來,作為軍隊肯定不會和敵人講什麼江湖義氣,無論是以多勝少還是倚強凌弱,只要最終勝利了就是戰校府的榮譽。

聶秉說完,手一揮,大廳里所有的守軍戰校府的修士令行禁止,團團地將對方合圍住。

這樣一來,就成了對方包圍了張慶元,而張慶元的手下又包圍了對方。

這種局面,憲修隊的修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他們望了望陳坤,看他有什麼指示。

陳坤望著守城的修士們,輕蔑地一笑,隨即對他的一干手下道:“先滅掉這群聒噪的家伙,然後再滅掉張慶元。全力以赴!”

他的話音剛落,十名修士立刻調轉了矛頭,沖向了守城的修士。

頓時,一場亂戰就開始了。

這場亂戰,是有優勢的。張慶元端坐在虎皮大椅上面,凝望著這場戰局。

畢竟己方人多,對方人少,幾乎以二比一的優勢對戰,張慶元自然不擔心什麼。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一直關注著戰局變化的張慶元突然臉色一變。

隱隱中一絲不安出現在他的臉上。

起初的時候,這場對戰確實像他想象的一樣,對方幾乎每個修士都面對著己方的一名修士,所以左支右絀,勝在他們修士稍微高一些,其中五星戰校多一些,所以才勉強平手篇弱。

但是畢竟對付兩個人,所以體力漸漸不支,而守軍戰校府這邊的修士勝算就漸漸大了起來。

然而,事情卻在一個時間點上發生了逆轉。

憲修戰校府里的一名修士突然被張慶元的手下一記重拳狠狠地拍在了胸脯上,隨即突出了一口鮮血。

突然,陳坤一聲斷喝道:“布陣!”

他說完布陣兩個字的一瞬間,局勢就被扭轉了。

拋開受傷的一個,剩下的九個人,在陳坤的命令之下,忽地布下了一個大陣,團團地將守城戰校府的修士圍在了中間。

張慶元頓時暗叫不好。

這座大陣他見過的。

當初在天城的時候,令狐成邀請他去城主府議事,遇到了北龍州龍蛇盟的修士,後來因為渾天鑼發生了沖突,和對方對戰的時候,險些喪命于他們的大陣之中。

而眼前這座大陣正是當初見識到的那座大陣。

不過,當初在天城的時候那是一個二十五倍的陣法,現在確實一個八十一倍的陣法。

當然那時候是五名渡劫期修士,而現在是合體期修士。

不過依然不能小覷。

陣法運行開了,他的威力可想而知。

“啊!”

“啊!”

陣法運行開始,兩聲慘叫傳了出來,守軍戰校府的兩名戰校就死在了陣法之下。

張慶元本來想要去救援,卻哪里來得及救。

他們死去的前一刻,張慶元除了聲東擊西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但是即便是那樣做,依然沒有辦法阻止對方的殺戮。

殺戮還在繼續。

來不及!

“住手!”

張慶元突然一聲斷喝,他搶了一步死死捉住了陳坤的衣領,怒喝道。

主帥被輕而易舉地抓住,九名修士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頓時聽了下來。

不過依然控制著陣法的走勢,只是不再似之前那樣攻擊了。

陣法里的修士頓時松了一口氣,然而卻依然沒有辦法逃脫出來。

“張戰校,你要怎麼樣。你即使制住了我那又怎麼樣。眼前的我的九名部下,他們照樣可以滅掉你們整個戰校府。”

陳坤被制住了之後,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張慶元實力這麼強悍,竟然不由自己絲毫反應就能夠制住自己。

對方明明只是出竅期修士,而自己確實合體期修士!

而且剛才他的身法好像是瞬移,這令他更加吃驚。

不過下一刻,他就釋然了。

久聞張慶元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因為護犢子他竟然公然違背了大帥府的命令,那麼有了整個戰校府的人作為人質,自己是安全的。

所以,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一點兒的恐懼的語氣,反而隱隱之中有些威脅。

張慶元一聲冷笑,他自然明白陳坤的話中的意思,然而他一點兒都不在意。

這個陳坤還是不夠了解自己,別人害怕龍蛇盟的這個陣法,然而張慶元卻有他自己的克制辦法。

張慶元笑著搖了搖頭:“陳坤,你一來到我戰校府,問我索要我的府邸,咄咄逼人,我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要把戰校府讓你,但是我心里想的是大家都為了整個神州結界的百姓賣命,所以想要饒你一次。

不過現在看來,今天你是必須要死了。

我本身來自于南蛇州,所以並不知道龍蛇盟到底是什麼來歷,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龍蛇盟的人顯然沒有我們天軍的修士那樣無私無畏,能夠作為正義之師,面對蟲潮視死如歸。”

龍蛇盟,聶秉和其他的修士相互望了一眼,一臉的迷茫。他們雖然在北龍州,但是自從蟲潮發生以後,整個北龍州的一些宗門消息就十分閉塞了,他們的唯一的消息來源就來自于大帥府,所以關于龍蛇盟的事情一無所知。

然而憲修隊的一幫人聽到了張慶元提到了龍蛇盟,不禁地都臉色大變,特別是陳坤,他聲音有些顫抖地道:“你知道龍蛇盟?”

張慶元心中暗道,這些人雖然是天軍的正規軍,竟然真的是龍蛇盟的人,只是不知道龍蛇盟混入了天軍到底目的何在。

同時,他開始懷疑起來,像陳坤這樣的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到底有多少。

想到這里他不禁駭然。

不過口中卻道:“龍蛇盟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我為什麼不知道。”

“嘿嘿,這是我第一次聽聞有人說我龍蛇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即便是神算門和龍蛇盟對上,他們恐怕也沒有這麼大的口氣吧。”

張慶元聽陳坤把龍蛇盟和神算門媲美,頓時明白了,之前在天城的時候猜測沒錯,這個龍蛇盟應該是和神算門一樣的情況,都是妄圖稱霸整個神州結界的主,心中對龍蛇盟的感覺頓時又是下了一層。

他一臉鄙夷之色地道:“無論是龍蛇盟,還是神算門,都是一路貨色,都是我張慶元得大敵,我既然說出來這樣的話,自然有這樣的底氣。”

“大言不慚,小小的出竅期修士而已,即便是你以前多少奇遇,手底下有多少睥睨群雄的戰績,遇到我龍蛇盟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將化為塵土。”

“那就試試。”張慶元笑道,“這樣吧。你把我所有的修士放出陣來,然後我把你放開。就讓我獨自一人來試試你們龍蛇盟的頂級大陣。”張慶元道。

陳坤聽了張慶元的話,頓時一愣,他自然不認為張慶元有抵抗他的頂級大陣的能力,因此他不禁佩服起來張慶元的勇氣和義氣,張慶元竟然能夠為了整個戰校府的人的性命甘愿舍去自身的生命。

不光是他,即便是身在陣法之中的聶秉還是其他修士,都一樣的想法。聶秉聽了張慶元的話,感動得眼圈通紅,他大聲喝道:“張戰校,你不用這樣,你的命比我們這些人的命都之前,你要活下來,以後整個北龍州的蟲患還等著你滅呢,你若是為了我們這些無用之人死去,我們也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聶秉的話,迎來了身後的所有的修士附和,他們都一樣大聲勸阻張慶元不要冒險。

張慶元此時手中有一個人質陳坤,所以張慶元有機會逃出去。

他們的意思是讓張慶元盡快脫身,不要在這里和這些人浪費時間。經歷了陣法的危機,他們深深地知道這里呆的越久危險越大。

“閉嘴!”

張慶元怒吼道。

天軍軍紀嚴肅,張慶元這一聲,聶秉這些人再也不敢出聲了。

張慶元望著陳坤淡淡地道:“怎麼樣,我提出來的建議可以接受嗎?”

陳坤想都沒有想,道:“可以。”

表面上這次沖突不過是爭奪一個府邸,其實只有陳坤明白,這次主要目標是張慶元,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經過海寧城和天海城兩座城市抵抗蟲潮的戰鬥,張慶元此時已經不再是剛來的時候那樣籍籍無名了。

他抵抗蟲潮的方法和實力實在是太過于怪異,自然引起了一些大勢力的關注,其中對于張慶元最感興趣的莫過于龍蛇盟了。

龍蛇盟新崛起來,雖然實力強悍,但是在北龍州的威信還沒有建立起闖到,他們又不想像神算門那樣肆無忌憚地通過滅掉其他宗門來立威,自然考慮到另外一種方法,就是投機通過滅掉蟲潮來迅速建立起來他們獨一無二的地位。

這樣一來,張慶元被瞄準上就可以理解了。

“好,那你們趕緊放人把。”張慶元道。

陳坤也不再啰嗦,手一揮,一干修士頓時讓出來一條通道,張慶元的戰校府的修士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們每一個人似乎都已經預料到了張慶元會死去一般,每個人眼圈都是紅紅的。

這種感覺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張慶元仍然十分感動,他故作輕松地道:“你們幹什麼呢,一個個哭喪著臉像是死了老爹一樣。趕緊給老子滾出去。”

張慶元的話,不過是笑罵而已。

聶秉卻會錯了意,他聽到張慶元的話頓時醒悟了,連忙道:“好,戰校,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他手一揮,帶著幾名修士就離開了。

他想的是,張慶元這麼急著催他走,是想讓他趕緊出去幫助張慶元求助去。

也正是因此,他出來戰校府的大門,絲毫沒有耽擱就取出來一道通訊符發了出去。

這個通訊符和天軍用的日常用的通訊符不一樣。這是大帥府每一個高級將領任職的時候,大帥發給他們的唯一一個可以直接和大帥取得聯系的通訊符。

通訊符發了出去,瞬間,大帥任無窮就收到了聶秉的消息。

此時任無窮和任逍遙皇耀三個人正在從葉城往海天路上,任無窮好不容易抽出閑下來的時間,自然不想錯過放松的時間,所以三個人一路上一邊欣賞著風景一邊查看著附近蟲潮的情形,走得非常慢。

“嗚!”

破空一聲怪叫,任無窮陡然臉色一變,隨手一伸,接住了一樣東西。

正是聶秉發過來了消息,消息的內容十分簡單,只有一句話:“張慶元有難!”

任無窮看完了一驚,趕緊將消息說給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聽。

“慶元有難?”

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心中都是一緊。

即便是知道張慶元實力十分強大,但是作為親近的人,看到了這麼一句話,心中肯定會十分擔心。

看完消息,任逍遙立刻道:“任大帥,看來我們不能在路上在耽擱了,這條消息沒有說張慶元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怕他會遭遇什麼不測。”

皇耀隨即附和道:“我們趕緊過去。”

任無窮到:“正合我意!我們現在就走。”

張慶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大將,未來更是抵抗蟲潮的中流砥柱,任無窮科不想他有一點損失,不過下一刻,他有些懷疑,他轉頭一臉疑惑地望著任逍遙道:“我說兩位前輩,你們是不是和這個張慶元有舊,為什麼我感覺到,你們兩個人看到他有危險的時候,看上去比我還要緊張。”

任逍遙一臉尷尬,笑了一下道:“說那麼多幹什麼,我們抓緊趕路。”

三個人急急忙忙地往海天城趕去,當他們來到海天城的時候,一場大戰已經將近結束了。

聶秉幾個人離開了議事大廳以後,張慶元立刻從他的座椅上站了起來,隨手將陳坤扔在了地上。

此時的陳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挫敗感,雖然知道張慶元的實力要比自己厲害,但是沒想到張慶元會恐怖如斯。

他狠狠地望了一眼張慶元,冷笑道:“張戰校,別太囂張了。現在如你得意,你的那幫手下已經脫離了險境,現在你應該受死了吧。”

“受死?”張慶元冷笑道,“你覺得如果我那麼容易就受死,我還會活到現在嗎?”

“啊?”陳坤一臉驚詫,他不明白張慶元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冷冷地道,“我龍蛇盟的大陣你已經見過了,這樣的一百倍的大陣,別說是你,就是幾個大乘期後期的修士來了也一樣會被滅殺。張戰校,我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受到折磨的話,還是乖乖地受死為好,我可以保證讓你沒有絲毫痛苦。”

“哈哈哈。”張慶元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即搖了搖頭道,“我這人還真是不聽勸,我剛才倒是見識了你們大陣的威力,所以心中有些癢癢,想要嘗試一下這個頂級大陣的威力。陳戰校,難道不給一個機會嗎。”

找死。陳坤心道,口中說:“那你就試試吧。各位道友,對這人不用客氣,直接滅殺,回頭總舵會對我們有重賞的。”

聽了陳坤的一句話,九名修士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再次結成了一個強大的陣法。

“轟!”

其中一個修士真元拳頭狠狠地向著張慶元砸了過去。

張慶元早有防備。他深知道,陷入眼前得八十一倍大陣之中,如果不搶先機,恐怕對方一記重拳就能把自己滅掉。

所以就在幾名修士結陣的同時,他已經悄悄地祭起了神識刀法,狠狠地朝著其中一名修士的識海斬去。

真元拳頭打出,其氣勢甚至高于大乘期後期修士的實力,空間像是被撕裂一樣,空氣中夾雜著殺氣,刮得張慶元的臉都有點兒疼痛。

然而這拳頭只走到了一半,距離張慶元的身體足足還有幾寸距離的時候,就出現了頹勢。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起。

其中一名修士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頭顱,他的識海受到了眼中的攻擊。

他一臉驚詫地望著張慶元,臉上露出來了恐怖的表情。

事實上,大陣運轉起來的時候,張慶元比他們更加詫異。因為乍一看到這些修士的時候,張慶元一直認為對付是戰校府的修士,修為不過是合體期而已。

而大陣一運轉,張慶元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眼前的修士修為最低的都是渡劫期初期的修為。

張慶元不由得暗暗心驚起來,一個戰校府竟然擁有渡劫期的修士還這麼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和原先想象的根本不一樣。

也難怪,他們的陣法可以瞬間秒殺了府上的合體期修士。

明白了陣法的危機,張慶元再也不敢懈怠。

這一次,和上一次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一次八十一倍的陣法實在太過于強大,張慶元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所以張慶元一記神識刀法湊效之後,隨即又是一記。

隨即再是一記。

神識刀法實際上是非常耗費真元的,張慶元面對著九名修士,要將他們徹底打垮的話,每個人至少要重刀四五次才行。

不過張慶元卻不怕,因為他有五行靈牌,就在他斬出了第一記刀法的同時,他已經悄悄的祭起了五行靈牌,源源不斷地真元做補充,所以他的每一記神識刀法都無所阻滯。

“啊!”

“啊!”

眼前的這些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神識就挨個中了一記神識刀法。

不過他們訓練有素,反應迅速,所以神識刀法被斬中的一瞬間里,他們就已經各就各位了。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對于張慶元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也明白了那神識刀法是張慶元催發出來的。

他們很想知道張慶元到底和神算門有什麼關系,然而此刻他們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張慶元見他們陣法恢復的這麼快,頓時心中也是一驚,看來僅僅用神識刀發是不夠的,要改變一下策略才行。

想到這里,張慶元新的一波神識刀法再次催發出去,攻向了其中的一名修士。

那名修士再一次身形一滯,同時發出來一聲痛苦的叫聲。

這一滯僅僅是一瞬間。

然而張慶元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神識刀法催發出去以後,張慶元一道真元大火狠狠地沖著那人燒了過去。

這一瞬間正是那名渡劫修士和陣法脫開的一瞬間,此時他的防守和進攻的實力都是最薄弱的。

一記太陽精火燒了過去,那人尚未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身陷火海之中了。

火龍像是一只饑餓的猛獸,修士很快就被吞噬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下了。

這種策略湊效,張慶元自然不會停留下來。

一股腦,九名修士很快死去了七個,剩下兩個已經形成不了陣法,他們望著地上的灰燼,面面相覷,手足無措地呆愣在那里。

此時,任無窮已經來到了戰校府的門外,他看到了焦急地守護在門口的聶秉,頓時停了下來,根本不用聶秉說話,就問道:“里面的情況怎麼樣?”

聶秉自然認得齊天大帥,他焦急地道:“張戰校恐怕現在已經遇難了,那幫修士實在是太過于恐怖了,我們這些人對上他們十個人基本上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兩個。”

說道這里,聶秉言語中盡是悲戚。

任無窮心中一沉,也顧不得再和聶秉說話了,一把推開了聶秉往戰校府中走去。

任逍遙和皇耀更是焦急得很,他們甚至連問話都懶得問,直接沖進了戰校府。

“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張慶元冷冷地望著剩下的兩名修士和陳坤道,“我問你們,龍蛇盟的總舵在什麼地方,你們龍蛇盟的盟主到底是誰。,將一干信息說出來,我或許能夠饒你們一條狗命。”

“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

陳坤望著地上的一片灰燼,此時像是瘋了一樣,根本沒有聽到張慶元說話,只是哭腔地道。

龍蛇盟的大陣向來都是所向披靡的,陳坤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張慶元放在眼里,而此時,這個大陣不但破了,而且他的這些手下都死在了張慶元手中,陳坤頓時萬念俱灰起來。

“你不要裝瘋賣傻,我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信息根本就不用費力,只需要搜索你的魂魄就行了。”

張慶元知道,這個陳坤現在這副模樣一方面是由于他本身的挫敗感,另外一方面也有裝瘋賣傻想要逃過一劫的意思。

張慶元哪里那麼容易讓他逃走,戰校府還有兩名修士的命有算在此人頭上,在張慶元眼里,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事實證明,陳坤果然是裝瘋賣傻,聽了張慶元的話,他果然變了一副模樣,他抬眼望著張慶元,冷笑道:“張戰校,任你實力多麼強大,但是你依舊是天軍的叛軍,今如果殺了我,難道你不怕受到天軍無休止的討伐嗎?”

“哈哈哈!殺了你受到討伐?”張慶元頓時大笑起來,“在海寧城我殺了兩個五星戰校,都沒有人來討伐,難道殺了你就有人討伐嗎?你說的不會是龍蛇盟的人來討伐我吧?我還告訴你了,龍蛇盟不來還好,龍蛇盟一來,我保證一定會殺上你們龍蛇盟的總舵去。”

“你不敢!你不敢!你是五星戰校,我也是五星戰校,憑什麼你要殺我。”

張慶元語氣中的殺機顯露,陳坤頓時嚇破了膽子,他知道張慶元已經決定了要殺他了,他喃喃自語道。

此刻,他已經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對方是叛軍,根本不是五星戰校雲雲的話了。

“他有什麼不敢的!張慶元現在是我齊天大帥府的二星戰將,殺了你有何不可?”

正在此時,外面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傳來。

來人正是齊天大帥任無窮。

他來到了議事大廳附近,就知道了張慶元此刻已經沒有了危險,所以並沒有急著現身,而是悄悄地觀察著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慶元和陳坤兩個人寥寥幾句的對白,他大體上已經明白來事情的經過了,這才占了出來。

“什麼?二星戰將?他何時成了二星戰將了?”

陳坤尚未從對死亡的恐懼中清醒過來,他喃喃自語道。

不過下一刻,他陡然醒悟過來,那聲音竟然是大帥的聲音。

他轉過頭來,任無窮此刻正一雙冷眼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殺機,而他的背後有兩個看不清修士的修士。

“大帥,大帥,叛軍張慶元要殺我!”

陳坤此刻像是一條狗一樣連滾帶爬爬到了任無窮的腳下,死死地抱住了任無窮的大腿。

“滾。”

任無窮狠狠的將他踢開了兩丈遠的距離,他冷冷地望著陳坤道:“叛軍?誰是叛軍。我剛才已經說了,張慶元現在是我大帥府的二星戰將,難道你沒有聽清嗎?”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仍然哭腔地叫喊,現在眼前的大帥是主宰著他性命的關鍵人物。

“饒命?我們天軍當初為了蟲患組建起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無數的將士在和蟲患戰鬥的過程中,他們哪個不是絲毫不畏懼死亡,哪個面對怪蟲的時候不是視死如歸,他們誰有曾經跪在蟲患的腳下求過饒?沒有,他們都是英雄!

而你,身為憲修隊的成員,不用去前線殺敵,反而在我們治下搗亂,陷害忠義之士,我們天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你讓我饒命?我如果今天饒你性命,我如何對得起前線死去的戰士們,如何對的起他們誓死保衛的一個一個城池的數萬萬百姓!”

“大帥,我錯了,我都是受到別人蠱惑的,還請大帥饒命,我愿意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任無窮聽了又是一聲輕蔑地笑,似乎根本對于陳坤說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他轉頭望向了張慶元道:“張戰將,這事情由你而起,你看著處理就好了。至于信息,我們這樣的修為想要從他記憶里獲取什麼東西還用他廢話嗎?”

張慶元一愣,原以為任無窮只不過是說笑,現在看來他是真的想要給自己一個戰將的軍銜,這個大帥倒是挺有意思的。

不過實際上,張慶元對于什麼戰將的軍銜根本就不感興趣,他想要的是進入司空大漠的機會。

所以他道:“大帥,我處理這人沒問題。不過咱們有言在先,過後我有事情相求,還請大帥答應。”

哦?任無窮抬眼望了一下張慶元,眼神中閃出來一絲疑惑和好奇,這個小家伙竟然敢跟自己提要求?

他猶疑了一瞬間,還沒來得急說話,就聽有人道:“好,你去處理吧,我替大帥答應你,你放心這大帥不會反悔的。”

說話的人是任逍遙,張慶元聽了他的聲音一愣,又是一喜,分別近兩個月,竟然在這里再次見面了。

張慶元也沒有耽擱,直接拖著陳坤和另外兩名修士到了一邊,開始抽取起他們關于龍蛇盟的記憶。

“我說任前輩,你這事情可做的不地道。”

任逍遙替他答應了張慶元,任無窮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不過還是滿腹埋怨地道,“這小子實力夠強悍,但是性子卻是無比的傲氣。我真拿不定過會兒他會提出來什麼要求,前輩這麼痛快地就答應了他,如果我辦不到的話,到時少不了還請前輩給打圓場。”

“哈哈哈。”任逍遙見任無窮這副模樣,開懷地笑道,“我說大帥,你真是想多了,你放心,我敢打包票,他肯定不會問你要大帥帥印的。”

任無窮頓時尷尬起來,他還真沒有想過張慶元會提這要求。

很快,張慶元抽取了關于龍蛇盟的一些信息,不過眼前的幾個修士看來知道的非常少,很多關鍵的關于龍蛇盟的信息並沒有多少。

不過令張慶元吃驚的是,根據陳坤的記憶,在天軍里面很多要害的職位里,遍布著龍蛇盟的修士。

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天龍蛇盟的修士們想要在天軍中起義的話,那麼整個天軍都會灰飛煙滅。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張慶元得到了這個情況,也不敢怠慢,畢竟關乎著數萬萬黎民百姓的安危。

他趕緊將獲得的信息說給了任無窮聽。

任無窮聽了頓時臉色大變。

“不行,我得回去。這龍蛇盟的滲透能力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我不得不防備著點兒。”

事關軍務,任無窮頓時緊張起來。

他想要走,不過任逍遙卻勸阻說:“任大帥,事情不急于一時。這龍蛇盟滲透到了天軍里面,肯定有很大的陰謀,但是現在整個北龍州都在受到蟲潮的影響,哪怕他龍蛇盟再有什麼心思,也要等到蟲潮過後才行對吧。”

任無窮恍然,嘆了口氣道:“真是當局者迷啊,任前輩,你這話一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未來如果天軍發生了大變,還請前輩一定要出手相助才行。”

任逍遙卻搖了搖頭道:“我和皇耀兩個人都是閑雲野鶴,不屬于你們天軍,到時候我想幫你忙,你也不一定找得到我。

不過,慶元是你手下的大將,有什麼事你讓他出手就行了,還用得著我們嗎?”

這一次見到了張慶元,任逍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突然發現張慶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渾身散發出來一種難以捉摸的氣勢,那種氣勢即便是他面對都有點兒壓力。

他自然不知道,張慶元通過和海媚珠的戰鬥領悟了關于五行靈牌的妙用,無論是戰力還是那種和天人合一的氣質都有了一絲進化。

“哦?”

任無窮聽了任逍遙的話,有些懷疑地望著張慶元,他只是認為張慶元在滅殺蟲潮方面有獨到的地方,盡管知道了張慶元滅殺了十名龍蛇盟的修士,但是仍然沒有真正清楚張慶元的實力。

現在任逍遙竟然這麼說,他不禁好奇,他望了一眼張慶元,隨即對任逍遙道:“張前輩說笑了,張戰將確實能力出眾,不過畢竟還是年輕,哪里比得上前輩兩位。”

“哈哈哈。”

任無窮這話說出來,皇耀首先爆笑起來,他道:“任大帥,這次你可看走眼了。我不知道慶元老弟和任兄兩個誰的實力強一些,但是我敢保證,慶元老弟想要滅掉我,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啊?”

任無窮聽了皇耀的話,頓時心中一驚,再次望了一眼張慶元。

不過下一刻,他回過味來了,皇耀叫張慶元慶元老弟,結合之前他們那麼緊張張慶元,不由得起了疑,問道:“皇前輩,莫非你和任前輩跟張戰將,是舊識。”

任逍遙和皇耀相視一笑。

這時候,張慶元不得不說話了,他笑道:“好了師兄,皇耀大哥,你們就不要再開大帥玩笑了。”

直到這時候,任無窮才知道,原來張慶元是任逍遙的師弟。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5 09:25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4章 海媚珠離,母蟲將出

天海城一場大風波平息下來。

無論是任無窮還是任逍遙皇耀,他們見到張慶元無礙,都算是松了一口氣。

一個月後,深夜時分。

海寧城一處偏僻的居所里,一個老婦人正在盤膝打坐著。

她的眉頭深深的皺著,兩只眼皮合在一起,大拇指在其他手指上面不停地輪轉著,在推算著什麼。

這老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陶芊芊的師父海媚珠。

過了良久,她的眼睛陡然睜開,喃喃自語地道:“總算是到時間了,老賊,能不能救你出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她站起身,來到了城門口,用自己的方法突破了海寧城的防御陣法,破門而出,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她離開的方向正是司空大漠。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還有一個俏麗的身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俏麗的身影自然是陶芊芊了,她見海媚珠突然出了城去,呆呆地在城門口矗立了良久,最終做出來一個選擇。

她從懷中逃出來一只通訊符,向里面輸入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隨即,也跟著出了城去,對于海媚珠,她必須要一直追蹤下去,總有一天有合適的機會可以跟她做個了斷。

這一個月之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卻又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自從張慶元在天海城大戰蟲潮獲得勝利以後,原以為其他城市的蟲潮還需要張慶元逐個去救援,令人意料的是,蟲潮似乎在那時候開始一蹶不振起來。

原本一波一波地強勢攻擊,變成了例行的攻擊,即便是城市的守軍不派出去人手,僅僅依靠防御陣法,蟲潮都無法突破城市的防線。

沿海的城市可以說暫時是保住了。

甚至,本來有些城市被蟲潮破壞之後,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城,但是這個月里,由于蟲潮的危害過弱,天軍甚至已經奪回來了幾座城市。

然而葉城齊天大帥府的齊大帥此時卻怎麼也樂觀不起來。

上次張慶元在天海城提出了要參加到進入司空大漠的修士隊伍里面,任逍遙替他答應了,但是知道了張慶元的實力和身份之後,他就再也沒用松口過,這個張慶元現在對他實在是太重要了。

一方面,誰能保證蟲潮不會再來一波猛烈的攻擊,另一方面,這段時間,經過他的仔細的甄別,他發現當初在陳坤口中得知到的龍蛇盟在天軍中的潛伏活動確實非常猛烈。

這件事情,由于牽扯太大,齊天大帥一直沒有敢聲張,甚至連其他兩位大帥他都沒有告知。因為他害怕萬一這個消息泄露了,說不定龍蛇盟會提前做一些安排,到那時候如果他們想要暴動,恐怕整個天軍都要陷入了被動局面。

這樣一來,任無窮可以依仗的實力就太少了,無論是捉內鬼還是防患未然,這些都必須要靠他自己。

于是,張慶元就顯得彌足重要了。

然而,雖然被提拔成為了二星戰將,但是張慶元的志並不在此。

今天,張慶元再次來到了齊大帥的中軍白虎堂內,向任無窮提出要參與進進駐司空荒漠的隊伍之中。

隊伍馬上就要出發了,張慶元不得不急。

“大帥,我的事情也跟你說過多次了,我的妻子齊媚現在就在北龍州,甚至在神算門的手里,我要找到她就必須進入大陸深處。現在沿海的蟲潮已經退了,危機也算是暫時的解除了,所以我要做自己的事情了,我必須去參與到司空荒漠的隊伍之中,只有這樣我才更有機會進入到大陸的其他角落,借機尋找齊媚的蹤跡。”

張慶元也沒有廢話,直接向任無窮陳述自己的難處。

由不得張慶元不急,他都已經跟任無窮說幾次了,結果任無窮一直沒有松口,所以張慶元現在也沒有必要跟任無窮客氣。

他現在想要的不過是進入司空荒漠的名額而已。

進入司空荒漠其實張慶元自己都有實力單獨闖闖,但是天軍這個名額的好處就是可以借助著一些城市的傳送陣法,省幾個月的路程。

畢竟除了沿海城市,天軍控制的幾個較大的內陸城市至今仍然沒有被蟲潮攻破,所以當初蟲潮剛開始的時候建立起來的一些傳送陣法至今仍然能用。

張慶元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內心里,他執著于一點兒,雖然抗擊蟲潮他並沒有功利性的想法,但是現在蟲潮漸漸消退了,作為抗蟲的英雄,難道這麼一點福利都享受不到嗎?

任無窮明白張慶元的意思,他不禁苦笑道:“慶元,這次抗擊蟲潮,特別是最後的關鍵時期,你起到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論到功勞,別說是使用區區的傳送陣,就是你現在要了我老任的腦袋,我也愿意給你。”

任無窮一上來就肯定了張慶元,但他隨即話鋒一轉道:

“不過,天軍現在的難處你也知道。我的考慮是,你這一走,恐怕咱們整個大帥府都要散了,如果龍蛇盟真有野心的話,我怕他們隨時會肢解我們大帥府,到那時候,我們大帥府的這幫弟兄面臨的是什麼?

他們面臨的不再是那些低等生物以力拼命的蟲潮,而是面臨著塵世間最難猜測的人心。這一點兒你應當清楚。

到那時候,龍蛇盟的內鬼隨時可以沖著他們揮舞屠刀,絲毫不顧及曾經的戰友情面,到那時候,我們忠心耿耿的軍士們將會流落在天軍的各個角落里,會被其他大帥府都看不起。

當然了,我不清楚其他大帥府到底是什麼情況,也或者,整個天軍都會難免一場浩劫。

在抗擊蟲潮的時候,有一幫老兄弟已經戰死沙場了,他們死得其所,有一幫兄弟他們依然活著,他們在延續著死者的榮耀。我問你一句,你愿意看到這幫沒有死在怪蟲的尖牙之下的兄弟們不值當地死在別陰謀的屠刀之下嗎?”

張慶元默然,雖然他加入天軍時間不長,但是幾次抗蟲戰役之中,他親眼目睹了這麼多人的犧牲,對于他們,張慶元是由衷地敬佩的,聽到任無窮這麼說,張慶元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羈絆。

正在張慶元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道通訊符破空響起來,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開始張慶元以為是任無窮的,卻沒想到這傳訊符直奔自己而來,張慶元臉色一變,隨即手一揮接住了符箓,開始查看起來上面的內容。

這通訊符正是陶芊芊臨走的時候發給他的,他打開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張慶元把符箓遞給了任無窮,任無窮看了卻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奇道:“這符箓上的消息到底是什麼意思?”

符箓上寥寥幾個字而已,上面寫著“海媚珠離,母蟲將出!”任無窮自然看不懂。

張慶元這才將海媚珠的身份來歷,以及她的強大的實力告知了任無窮。

事實上,這條消息所傳遞的信息非常模糊,張慶元並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根據消息,張慶元隱隱覺得海媚珠和蟲潮兩者有著什麼關聯。

當然這是推測。

不過,這條消息最關鍵的是母蟲將出!

母蟲!!!

之前的蟲潮都是尋常的怪蟲,無論是實力多強悍,總有人能夠對付得了,但是現在母蟲要出來得話,那麼一切都將成為變數。

正是因為如此,任無窮也擔憂了起來。

“任大帥,你也可以見到了。雖然不能夠確定發送這條消息的人到底是不是我認為的那個人,但是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我必須要去司空荒漠去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將母蟲扼殺在出來之前。”張慶元解釋道,與公與私他都要去司空大漠。

任無窮愣了愣,隨即擔憂的道:

“那你有沒想過,母蟲出來之後會首先來到沿海城市為惡,到那時候你去了司空荒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而且還來不及殺掉母蟲。”

張慶元不禁苦笑道:“到那時候,我也未必能制止住母蟲,而且到那時候我相信會有更多的大乘期修士參與到天軍對抗母蟲的隊伍中來的,不缺我一個。”

任無窮想想也是個理,張慶元畢竟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無論再強大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他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就給你一個去司空荒漠的資格,不過咱們先說好了,到時候如果母蟲已經出來了,你可不能只顧著找你老婆,對母蟲不管不顧。”

張慶元一臉凝重,心里情不自禁的一痛,但還是點了點頭,沉聲道:“大帥您就放心吧,如果到那時母蟲真的已經危害了北龍州,我肯定會先回來殺母蟲,這點輕重我還是能分清的。”

男人一諾重千金,任無窮這才放下心來,他立刻制作了一枚帶有他獨特氣息的玉牌,然後正色道:“慶元,我還有一點兒要求,你一定要記清楚!”

張慶元道:“大帥請講。”

任無窮瞇了瞇眼睛,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道:“這次去司空荒漠的人一共有三十人左右,這三十人不單單是我齊天大帥府的人,同樣還有其他三個大帥府的人。所以人員比較混雜,不過他們的修為無一不是頂尖的人物,所以你要多加小心。”

張慶元頓時一樂,這個大帥倒是有意思,這麼鄭重地說了半天,竟然只是提醒自己要小心點兒,大帥府的修士能強大到哪里去。

不過後面任無窮說的話卻令張慶元一愣,只聽任無窮道:“這還不算,這三十名修士中,帶隊的修士有兩名大乘期的高手,甚至有大乘期後期的不出世的老怪物。你不可輕視。”

“啊?”

張慶元一愣,沒聽說天軍會有大乘期修士存在,他問出來了心中的疑問。

任無窮的回答才讓他真正明白了天軍的實力。

天軍明面上雖然是三個大帥共同掌管著,實際上,背後的主導者卻是北龍州的所有的大乘期修士。

神州結界明面上的大乘期修士並不是很多,後來由于神算門的屠戮,剩下的更是寥寥幾位而已。

然而蟲潮出來的時候,北龍州所有的人才明白,北龍州的大乘期修士雖然不多,但是還沒有緊缺到想象的那麼少,至少當初組建天軍的時候就有五名大乘期修士參與進來。

當然,這些大乘期修士都是隱居數千年的老怪物,整個神州結界根本就沒有聽到過他們的名字。

張慶元聽了任無窮的話,卻松了一口氣,道:“這樣不是更好嗎,這次探查司空荒漠的任務的壓力那就更小了。”

任無窮搖了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的。這些老怪物平素很少與人打交道,所以性格都十分古怪,而你實力強大,又年輕氣盛,我倒是挺擔心你和他們發生沖突。到那時候你就是真正惹上了天軍了。”

張慶元搖了搖頭道:“不會的。”

任無窮冷哼一聲:“看你這態度,我更是對你不放心了。難道你不明白嗎?我之所以單獨跟你提老怪物的事情,就是要告訴你,我隱隱中覺得,這幾名老怪物之中有可能有人是龍蛇盟的人!”

“啊?”

張慶元頓時大吃一驚。這才明白任無窮的意思。

但是任無窮也只是猜測,給不了張慶元實際的意見,張慶元只能在心里打起警惕,到時候見機行事。

又隔了幾天,三十人的隊伍開始出發了。

張慶元一大早來到了小隊集合的地方報到,竟然遇到了一個熟人——雲霧海十大妖王之一的海牛王。

張慶元曾經在天海城殺了他的兒子。

海牛王見到了張慶元,眼中都噴出來了怒火。

張慶元同樣對海牛王嗤之以鼻,當初正是他派自己一百名修為比較低的修士去查看司空荒漠,後來由于張慶元選擇了拒不執行,百人小隊分成了兩撥,他依然記得左拓羅幾個人離開的時候的背影,離開的時候的無奈。

現在,天軍派出來高階修士去探查司空荒漠,已經證明了當初海牛王的軍令是多麼的滑稽和可笑,卑鄙和無恥。

“張戰將,你這是何意!”

海牛王本來見到張慶元就十分不爽,現在見張慶元一臉鄙夷的看著他,海牛王自然忍受不了。

“人渣,你在叫我嗎?”張慶元轉身望了一眼海牛王,冷笑道。

“不,我說錯了,原來是二星戰將大人,我怎麼可以叫你人渣呢,你這麼英明神武,這麼英勇無畏,你可以派出來修為等級最高為出竅期修士的小隊去探查司空荒漠,對自己的每一個手下都如此有信心,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面對張慶元的嘲諷,海牛王冷笑道:“張慶元,幾天不見你長能耐了?別以為你現在同樣是二星戰將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在我眼里無論你多麼強大終究是一個出竅期的螻蟻而已,信不信我就這麼滅殺你了?”

“大言不慚!”張慶元冷笑道。

他絲毫不廢話,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海牛王燒了過去。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張慶元早就想殺這老小子,此刻有了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現在不殺,難道要等到路上被他捅刀子?

張慶元可是知道,這家伙同樣對自己恨之入骨。

“小子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

張慶元毫不示弱的冷笑道,而海牛王見張慶元竟敢來真的,臉色頓時一沉,眼中殺機迸發,同樣一記重拳狠狠地向張慶元砸了過去,同時慌忙躲開了張慶元的太陽精火。

不過,饒是如此,海牛王依舊難以脫脫火勢的侵燒。

太陽精火實在是太猛烈了,作為相當于渡劫後期的八級妖獸,他躲避得還是太慢,最終半只胳膊被火龍吞噬了。

“啊?”

海牛王一臉震驚地望著張慶元,攻擊竟然停了下來。

雖然聽說了張慶元的很多傳說,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慶元不過是一個出竅期的修士,殺了牛仁應該都是僥幸而已,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把張慶元放在眼里,而此刻,他心中一驚,這時候他甚至懷疑了,張慶元不是是大乘期修士吧?

這一刻,海牛王心里有些畏懼了。

不過現在的他沒有別的選擇,面對仇人,別人都打過來了,他如果逃走,那他不僅顏面盡失,而且以後恐怕也會在心境上留下一絲裂痕,根本進階不了九級妖獸。

所以,短暫的停頓後,海牛王眼中兇光一閃,一記重拳再次祭出來,朝張慶元轟擊而去。

同時,海牛王心中一動,一件天級法寶出現在半空中!

占了上風的張慶元自然不容他有絲毫的喘息機會,就在他重拳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太陽精火已經再次燒在了海牛王的身上。

這一次,海牛王根本就沒有逃避的機會了。

“海牛王,去死吧!”張慶元大喝道。

火龍將海牛王團團包圍住,張慶元眼神中充滿了殺機。

間不容發,只要此時張慶元真元一加強,海牛王此刻就會頓時化為灰燼。

海牛王不甘心,但是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對張慶元求饒的,不過正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閃了出來,這個身影成了海牛王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前輩救命啊!”

來人是大乘期修士,正是此次外出帶隊的大乘期的修士其中的一個。

那人剛一來到這里,就看到了海牛王的危險境地,當聽到了海牛王的救命的聲音的時候,他頓時出手了。

瞬移,電光火石。

轟地向著張慶元攻擊而去。

張慶元自然覺察到了對方的實力。

這個人的實力實在是太過于強悍了。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物,他的實力竟然絲毫不下神算門的最驚艷的二代長老神見。

此時此刻,張慶元面臨著兩種選擇,一是繼續催發真元滅掉海牛王,這樣的話,張慶元就要被大乘期修士的一記真元大中,雖然不會致死,至少會受重傷。

二是撤回太陽精火,同時躲開對方的真元大手。

張慶元可以肯定,對方的目的應該是讓他自己選擇第二種情況,這是救人的慣用的手法。

張慶元無奈,只好躲開對方的真元大手。

同時,他轉過身來,緊緊盯著對方,做好了對方下一步襲擊他的準備。

雖然張慶元看不出對方的修為,但他能明顯感覺到那種威壓,遠超師兄任逍遙。

這人須發潔白,長長的胡子迎風飄逸,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張慶元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甚至有一種重新見到師父吳道子的感覺。

大乘期修士逼退了張慶元就停下來,他絲毫沒有再次攻擊張慶元的意思。

不過神情卻是顯得非常不高興,他面沉似水,道:“怎麼回事,今天剛一聚集在一起你們就打打殺殺,以後還怎麼精誠合作?”

海牛王似乎有意討好這名大乘期修士,他道:“前輩,事情是這樣的。這人殺害我兒子,看在大帥府的份上,我暫時不下跟他計較,然而他今天一上來就出言辱罵我……”

“好了,閉嘴,別那麼多廢話,我們出發吧。”

大乘期修士顧忠打斷了海牛王的話,作為前輩高人他自然不希望後輩在自己面前搬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海牛王無可奈何,只好停住不語。

自始至終,張慶元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上前和這老怪物打交道。

以張慶元的實力,雖然不一定百分之百地和眼前這個大乘期後期的修士持平,但是以之前和海媚珠,神見這些人的戰績來看,張慶元絲毫不用害怕他。

打不過還可以逃啊,有點睛筆,再有源源不絕供應能量的五行靈牌,張慶元的確不用怕他。

更何況張慶元有著自己的尊嚴。

這種尊嚴張慶元在和任無窮交流的時候卻沒有,因為他心里知道,任無窮雖然修為高深,但是也從來沒有把他當做晚輩對待過。

而眼前這名修士的眼里,分明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實力不堪的後輩,眼里盡是不屑。

此時,前往司空荒漠的小隊的人員數目已經到三十位,唯一一名沒有到的修士就是另外一個大乘期中期的修士,萬仇。

“人員來的差不多了,萬仇道友因為有別的事情耽誤了,所以我們這些人先走一步,回頭他會追上我們和我們匯合的。

對于這次行動,我有一個要求,就是一切行動都聽我指揮,在我的小隊里面,無論你們以前有什麼樣的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這段時間一定要暫時先放下來,未來日子很長,我要求大家精誠合作。”

說完,顧忠望了一眼張慶元和海牛王。

海牛王點頭稱是,張慶元卻只是微微頷首。

前往司空荒漠的前一半的路程是非常順利的,三十名修士乘坐葉城到內(空格)陸城市不夜城的傳送陣,這就省去了一半的路程。

不夜城位于整個北龍州的中心位置,也是附近唯一一個沒有被蟲潮攻下的城市,可以說這是一座孤城。

來到了不夜城,僅僅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作為渡劫期以上的修士,自然不會覺得疲憊。

顧忠還是決定大家在不夜城休整一天然後再繼續趕路。

不過正是這一天,張慶元就已經感受到了整個小隊的陰謀的味道。

夜里,張慶元正在修煉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絲不易覺察的聲響,以張慶元的修為自然耳聰目明,他匆匆地爬了起來,卻發現一個人的背影正對著他的門口。

見到他打開房門,那個背影匆匆地離開了。

張慶元不敢怠慢,看到那個背影的那一刻,他心中就產生了殺機。

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陶芊芊的師父海媚珠。

張慶元追了出去。

海媚珠一路上走走停停,似乎故意在等著張慶元一樣。

直到兩人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海媚珠這時候才停了下來。

張慶元冷聲道:“海媚珠,上次讓你逃走了,這次卻不會讓你有這麼好的運氣。”

“大言不慚,小子,上次如果不是借助渾天鑼你有什麼本事殺我?”海媚珠一聲冷笑道。

渾天鑼?張慶元倒是忘了這回事了。

不過,參悟了五行靈牌的奧妙之後,張慶元此時已經絲毫不懼怕眼前這個大乘期中期的老女人了。

“海媚珠,這次你故意把我引到這里來到底意欲何為?”張慶元冷笑道。

海媚珠同樣也是瞇著雙眼,淡淡地道:“我引你過來?哈哈哈。自然是想殺了你。當然也有其他的目的,不過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自然不需要知道。”

張慶元眉毛一豎,眼神凌厲道:“有你這種想法的人太多了,我依然活的好好的。”

“那是你沒遇到我!”

海媚珠說完這話,一記重拳沖著張慶元打了過來。

作為大乘期中期的修士,最起碼是可以凝聚出來真元大手的,上次張慶元面對海媚珠的時候吃了不少的虧,自然知道海媚珠的實力非常強大。

然而此時,張慶元感受到了對方的攻勢,卻不由得一愣。

海媚珠修為竟然下降了,而且幾乎跌了好幾個檔次。

她竟然僅僅催發出來了一記重拳。

這令張慶元有些不解。

不過,張慶元卻沒有猶豫,海媚珠這女人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上次由于輕視了她的五件法寶,張慶元差點兒丟了性命,這次張慶元卻不敢再大意了。

他一言不發,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朝著對方燒了過去。

太陽真火像是一條巨龍,它張開血盆大口,吐出來長長的芯子,狠狠地朝著海媚珠咬了過去。

張慶元心知道,自己這一記對方能夠輕易的躲過去的。

然而下一刻,張慶元大跌眼鏡。

“啊!”

一聲凄厲地慘叫。

太陽精火竟然一記湊效。

海媚珠在張慶元催發出來太陽精火的時候,也曾經試圖躲避,不過她躲避的速度實在是太過慢了,以至于太陽精火燒掉了了她的大半身體。

她發出來了一聲慘呼。

張慶元頓時愣住了。

凝神望向只剩下半個身體的海媚珠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這次上了大當,對方根本不是海媚珠。

受了重傷,真元不濟,眼前的海媚珠的臉龐卻是變了一個樣子,她不再是滿臉滄桑,一臉褶子的老婦人,而是變成了一個面皮嬌(空格)嫩的俏丫頭。

而這個俏丫頭不是別人,正是陶芊芊。

見到是陶芊芊,張慶元頓時緊張起來,他已經顧不得為什麼海媚珠變了陶芊芊,也顧不得了為什麼陶芊芊會假扮海媚珠騙了自己出來。

他趕緊跑了過去,扶住陶芊芊的身體,道:“陶姑娘,快醒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陽精火的威力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陶芊芊只有出竅期的修為,被燒了大半個身體,所以非常虛弱,聽到了張慶元的聲音,大半天她才悠悠轉醒過來。

一雙妙目望見了張慶元的潔(空格)白的臉龐,她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幾乎用聽不到的聲音喊了一聲:“張大哥,我……”

陶芊芊悠悠轉醒,張慶元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他用真元替她護住了心脈,道:“你別說話!”

“不!我要說。”

陶芊芊聽到張慶元的話,有些倔強地道,她眼神瞥到了自己焦爛的身體,眼淚頓時再次流了下來。

“張大哥,我不怪你,是我的錯。”說完這話,她就再次昏睡過去了。

張慶元頓時心中大急。

雖然張慶元曾經對俗世普通人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這一次是他燒毀了陶芊芊半個身體,作為最兇猛的火焰,張慶元自己也沒有辦法。

猶豫了一下,張慶元將陶芊芊抱了起來,往小隊的住處返回。

或許,顧忠有辦法救她,或許其他人有辦法救她。

小隊駐扎的居處,此時顧忠正一臉凝重地清點著人數。

“前輩,這次我們小隊遭到了意外襲擊,根據屍體來看,一共死了五個人。不過還有一個人不在,那就是張慶元。”

海牛王見顧忠皺著眉頭思索著,他插口道。

顧忠抬起了頭,冷冷地望了一眼海牛王,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海牛王道:“今天在集合之處,我和張慶元兩個人交手的情況前輩您也親眼所見,這個張慶元根本不是出竅期修士那麼簡單,他制住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費吹灰之力,我估計他應該有大乘期的實力。

這樣一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同時我們損失了五名弟兄,那麼這個人就太可疑了。”

顧忠再次皺了皺眉眉頭,冷聲道:“是嗎。”

他似乎對于海牛王的話並不上心,不過內心里卻開始懷疑起來張慶元來了。

要說人,都是耳根子軟的。

一開始突然見到張慶元不見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張慶元應該是追蹤兇手去了,甚至他還擔心張慶元的安危。

不過經過海牛王的話,他不禁懷疑起來。

就在他想要做點兒什麼的時候,張慶元突然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趕了回來,手中抱著一個殘缺不全的女人。

海牛王善于察言觀色,他此時已經知道了顧忠懷疑上了張慶元。

這時候見張慶元回來,不等顧忠開口,他就大聲呵斥張慶元道:“張慶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殺死了我們同路的幾名道友。我知道你修為高深,壓根就沒有把我們這些同路人放在眼里,但是小隊還有大乘期前輩在,別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無敵了。”

言下之意,海牛王是說張慶元不把顧忠放在眼里。

顧忠自然明白。

他對張慶元的懷疑更深了,不過作為小隊的主帥,他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冤枉自己手底下的任何一個人。

他皺了皺眉,只是眼神有些不善地沖著張慶元大喝道:“張戰將,這個時間你跑到哪里去了!”

剛剛回來,張慶元自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顧忠發了這麼大火,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道:“我出去見了一個朋友。她現在遭遇了不測,還請前輩施以援手。”

說完,他望了一眼躺在自己懷里的陶芊芊。

“援手?你先把今天晚上做下的事情交代清楚再援手。”

海牛王不等顧忠說話,就開口道。

張慶元懶得搭理海牛王,不過他此時已經發現了所有人表情凝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所以他望了望顧忠道:“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雖然對張慶元有一絲信任,但是當聽到了張慶元說去見一個朋友的時候,就只剩下懷疑了。

他知道張慶元是第一次來到不夜城,甚至他在北龍州認識的人都不多,所以第一時間判斷張慶元在撒謊,于是語氣不善地道:“今天晚上,我們小隊三十人,死了五名。張慶元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不要以為你隨便弄傷了一個女人然後抱回來當做借口,我就會信了你的話。”

死了五名修士?張慶元頓時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陶芊芊,隱隱地他覺得陶芊芊把他引出去和死了五名修士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不過,他卻不敢聲張出來,只是道:“這個陶姑娘確實和在下是舊識,前輩不信的話,可以將她救醒問問便知。”

自始至終,顧忠眼睛都死死地盯著張慶元,而張慶元說話時候眼神絲毫不避諱顧忠。

從張慶元眼神中顧忠看到了一絲堅定,顧忠心里多了一絲疑惑,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找到兇手,而不是胡亂的往張慶元頭上栽贓,所以猶豫了一下後,他選擇暫時相信張慶元的話。

走到了張慶元的面前,顧忠握住了陶芊芊的脈門,同時查看著陶芊芊的傷勢。不過當看到陶芊芊的燒傷的情形的時候,顧忠再次臉色大變,冷笑道:“張慶元,這女修身上的傷勢是你弄出來的吧?整個北龍州天軍都知道你是個玩火的高手,難道真以為我顧忠瞎了眼嗎?”

張慶元聽了顧忠的話,搖了搖頭道:“晚輩沒有這個意思。陶姑娘的傷確實是我誤傷的,還請前輩救治。”

“救治!”顧忠突然一聲斷喝,“我先要了你的性命!”

說完,他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張慶元砸了過來。

此時他已經斷定了張慶元就是殺害五名修士的兇手,所以自然不會客氣!

張慶元心中壓抑,見到顧忠對自己毫不留情的出手,他同樣也絲毫不留情,同樣一記太陽真火狠狠地沖著顧忠燒了過去。

不過顧忠不愧是大乘期後期的修士,反應速度十分迅速,一瞬間就躲開了太陽真火,同時再一次真元大手沖著張慶元襲擊過來。

張慶元只好再次躲避。

實際上,拿出和海媚珠,和神見,和神雲戰鬥時候的所有手段,張慶元有把握制住顧忠的。

但是現在張慶元根本無心和他打鬥。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打鬥,他現在著急的是把陶芊芊救活過來,問一個究竟。

所以,在躲開了對方第二波攻擊的時候,張慶元就改變了策略。他一道法決打出來,身上黃金鎧甲頓時顯現起來。

同時,張慶元手一揮,一道太陽精火再次打了出來!

不過這次太陽精火的方向並不是顧忠,而是剩下的二十三名修士。

“小子,你幹什麼!”

見到張慶元燒向了其他修士,顧忠心中暗道不妙。張慶元的修士此時他已經試了出來,絕對有大乘期的戰力。所以在張慶元面前,這些渡劫期修士根本就不夠看的。

想到這里,他猛然祭起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張慶元後心砸去。

然而張慶元似乎沒有覺察到一樣,太陽精火仍然是燒向了修士們。

“轟!”

真元大手狠狠地砸在了黃金鎧甲上面,張慶元頓時一個踉蹌。

然而卻絲毫沒有受到損傷。

就在這時候,太陽精火已經將所有的修士團團包圍起來了,張慶元凝聚真元引而不發,將它們牢牢地控制住。

這時候,他才轉過身來,眼神冰冷地望著顧忠道:“顧前輩,我張慶元敬你是前輩,所以一直禮讓,但是不要把我逼急了。

你也看到了。我要殺人,你這整個小隊,甚至包括你自己在我眼里都不夠看,我用得著搞什麼陰謀詭計嗎?”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6 20:35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5章 神算門的大乘大圓滿高手!

聽了張慶元的話,顧忠頓時愣在了那里。

見證了張慶元的可怕實力,現在的顧忠對于張慶元的話非常贊同。

現在一干手下都掌握在了張慶元的手中,顧忠即便是不贊同,也必須低頭了,他沉聲道:

“張慶元,現在我們這個小隊不是哪一個人的隊伍,而是天軍,是北龍州的希望。如今事情鬧到了這個局面,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不是你也不是我想見到的。我和你一樣,都是為了北龍州,甚至是神州結界的未來,我既然帶著他們這些人出來,我就一定要把他們完好無損地帶回去。你把他們都放了吧,我不會再追究你外出的事情了。”

顧忠竟然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五個人,而他卻一無所查,而現在,一個出竅期修士竟然能夠逼他自己低頭認錯,讓顧忠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這一刻,顧忠顯得蒼老了許多。

有了顧忠的承諾,張慶元自然放下心來,他一道法決打出,隨即將太陽精火收了回來。

顧忠此時只是盯著五名死去的修士發呆發愣,對于張慶元的回應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

“顧前輩,我已經把他們放了,還請顧前輩能夠幫忙看一下陶姑娘的傷勢。”

滅了顧忠的面子,張慶元知道顧忠此刻的心情很不滿意,所以此時的張慶元語氣中多了恭敬。

顧忠聽到了張慶元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看了陶芊芊一會兒,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姑娘也算是萬幸,竟然傷成了這樣,若不是你幫她護住了心脈,她能活到現在已經不易了。”

張慶元聽了心里頓時涼了半截,不過仍然還是不甘心地道:“那……顧前輩,陶姑娘還有救嗎?”

“沒救。”顧忠干脆利落地道。

張慶元頓時心一沉,不過顧忠說完了話之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即眼前一亮,沉吟道:“不過……或許有救。”

“您說。”張慶元心中著急地道,無論是什麼機會他也不能錯過。

‘按道理說,這傷勢是沒有辦法治愈了,不過還有一線生機。治愈陶姑娘現在的傷勢需要兩個條件,一個是有上千年份的炎炎花,這花是專門治療燒燙傷的靈藥,另外一個條件是找到一個天級煉丹師,他能煉制出來曲火丹來。

有了曲火丹,陶姑娘身上的火毒可以盡去,去了火毒之後,她身上的這些傷勢,憑借著她的修為就可以修復了。‘

顧忠這一席話,讓張慶元喜憂半參。

他喜的是,炎炎花這味藥,他手中有,而且是上了千年的炎炎花,是當初的星空谷得到的。這藥材由于用處不是很多,所以張慶元一直沒派上用處。

他憂的卻是天級後階煉丹師,那可是可以煉制出來乘風丹的大牛。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過,整個神州結界會不會有天級丹師的存在,如果有的話,那麼為什麼神州結界的大乘期修士會那麼少。

事實上,別說是天級丹師,即便是八級九級,張慶元也沒有見過,如果真的找到這樣的丹師,那麼他獲得一顆分神丹,以他現在得修為,就可以輕松地晉級分神期了。

張慶元現在如墜冰窟一樣,天級丹師根本不可能,也難怪顧忠說的是一線升生機,不過這一線實在是太渺茫了。

顧忠似乎看出來張慶元的想法,他微微笑了笑道:“張道友,是不是感到兩個條件都太過于苛刻了。”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是的前輩。”他自然不會說出來自己手中有炎炎花。

顧忠卻搖了搖頭:“其實這兩個條件眼前已經滿足了一個了,否則的話我也不敢說是一線生機。

你是不是認為天級丹師非常難找?

這天級丹師,在你們眼里確實難找,丹師越是到了高處,越是知道的東西越多,據老夫所知,這不夜城的附近就有一個天級丹師。

只是,你沒有炎炎花,這才是最難的地方。”

顧忠喃喃自語地道,他望了望張慶元懷中的陶芊芊道:“我不知道這位陶姑娘跟你是什麼關系。如果她是你的道侶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路,可以將炎炎花尋來。

這北龍州有三個兇地,老一輩傳言,在星空谷有很多尋常人尋找不到的藥材,你若是愿意為了這個女孩冒險的話,倒是可以去試試。”

說完,顧忠又是一聲嘆息:“放在以前,倒是還可以,不過現在蟲患肆虐,想要去星空谷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了。”

“啊?”

張慶元一臉古怪。他所想的最難的事情莫過于天級丹師,而顧忠所想的最難的事情是炎炎花。

這樣一來兩個條件竟然同時滿足了。

張慶元不動聲色地道:“顧前輩,那請問您說的這個天級丹師到底住在什麼地方,晚輩倒是想要先去拜訪一下這位老前輩。”

顧忠一愣,隨即答道:“這個天級丹師可不是一般的丹師,他也是一個大乘期的修士。不過由于性格古怪,脾氣很臭,而且行事低調,整個北龍州都少有他的名頭,不過正好,我跟他倒是有舊,你若是想要去見他我可以修書一封給你做引薦。”

“求之不得。”

張慶元頓時大喜,趕緊請顧忠給寫一封書信玉簡,跟顧忠告別後就匆匆離開了。

望著張慶元離開的背影,顧忠陷入了深思,口中喃喃自語道:“年輕人果然不簡單。竟然真的進入過星空谷,還得到了偌大的藥園,這得多大的機緣才能如此。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經歷了千年的老妖怪,所以聽到張慶元說要去見天級丹師的時候,顧忠就已經明白張慶元手里有炎炎花。

不過顧忠的為人和其他人還是不一樣的,他平素隱居山林,所以絲毫沒有覬覦張慶元的藥材的想法。

當然,他給張慶元指路,同樣也有目的在里面。不過這個目的卻十分單純,只不過想結個善緣而已。

張慶元離開了不夜城,按照顧忠所給的路線直奔丹聖峽而去。

丹聖峽名稱的由來已經不足以考據了,天級丹師居住在哪里,仿佛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定數一樣。

張慶元來到丹聖峽的外圍,放出神識打量起來整個丹聖峽。

這座峽谷雖然稱為峽,不過卻並不是單純的峽那麼簡單,反而像是兩座山峰刻意走在了一起,然後將一片平地包圍起來一樣。

這片平地足足有萬丈方圓的距離。

張慶元繼續走近,卻發現此處的不一般之處。

直到此時,張慶元也明白了,自己現在所見的丹聖峽恐怕並不是它的本來面目,而是有一個天級大陣幻化出來的一種現實。

天級大陣,陣法宗師的手筆,恐怕也只有天級丹師能夠請得動一個陣法宗師為他布陣了。

張慶元一時間沒有辦法找到陣法的入口,所以只能站在陣外,大聲喊叫起來:“公羊前輩,公羊前輩在嗎。顧忠前輩有書信一封在此,還請公羊前輩打開陣門!”

丹聖峽里面沒有任何回音,張慶元頓時心中一緊,莫非丹師不在家?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再一次提起真元大聲喊叫起來,仍然重復著之前的話語。

一連叫了半天,張慶元已經疲憊,心知道丹師可能不在。

正當張慶元準備離開的時候,驀地,一聲天驚地動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在張慶元的身前讓出一道大門!

張慶元頓時大喜,出于謹慎,張慶元先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後才緩步走了進去。

不過,里面的場面確實把張慶元驚呆了。

丹聖峽里面並不是像顧忠所說的那樣僻靜清幽,了無人跡。

眼前占滿了人,約莫有數百人的規模!

這幾百名修士的修為大小不一,其中有像張慶元一樣修為的出竅期修士,分神期,合體期,渡劫期,甚至還有大乘期的修士。

張慶元一眼望去,眼神落在了一幫聚集在一起的白袍修士的身上,頓時愣住了。

這些白袍修士都是統一服色,唯一不同之處在于他們袖口的繡著不同樣色的花紋。

竟然是神算門的人!張慶元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但是,對于張慶元的進入,神算門的修士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此時正團團圍住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老者同樣是白袍,不過袖口文的是紫色的花紋。

盡管這紫色花紋在白色的襯托之下顯得十分渺小,但是它的顏色卻十分奪目。

金紋的,以及其他顏色的花紋的神算門弟子,張慶元見過不少,不過紫紋的他倒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圍住紫色袖紋的白袍老者的修士除了神算門的人,還有一半的人數是別的宗門的人。

這些人沒有統一的著裝,但是看論隊形來看卻也是非常整齊,看起來應該是一起的,這讓張慶元不禁有些奇怪——北龍州的宗門什麼時候又多了這樣一個勢力?

要知道除了天軍的軍隊外,他還沒有見過哪個宗門這麼多的高手。

“玄空長老!你作為神算門的二長老,竟然公然叛亂,到底是想做什麼?今天,你若是乖乖地跟著我們回去,大長老念在都是神算門的份上,還能夠網開一面,否則的話,不要怪我等對你不客氣了。”

張慶元的來到,絲毫沒有影響到丹峽谷的局勢,袖口金紋的神算門的二代長老連看張慶元一眼都不看,神色有些緊張地望著玄空道。

那個叫做玄空的袖口紫紋的修士一聲冷笑:“大長老?背叛?他有什麼資格說我背叛,若是論背叛,他玄天從司徒門主走了之後就已經背叛我神算門了!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司徒黯成年之後我們是不是要全力輔佐他?”

玄空頓了頓,眼神在面前的神算門門人面前一一掃過,嘲諷道:“但是,為什麼玄天一直不愿意讓司徒黯上位,還編制出來一個可笑的理由說司徒黯的修為尚淺,不堪統攬大局。于是他重新設了一個什麼小門主的職位,這不是侮辱司徒黯嗎?

這還不算,就在前段時間,玄天又做了什麼?他派出來神雲去殺司徒黯,有沒有這回事?”

玄空說到最後,看向眾人的眼神越來越冷。

這些修士大多相對來說都比較底層,根本不知道高層每天都發生著什麼,聽了玄空的話,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眼睛卻始終不敢和玄空對視了。

唯一一個不同的就是神霧,這個人跟神雲一樣,也是玄天的弟子,他冷笑道:“玄空長老,我師父他老人家經常說你和玄慈長老兩個人迂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你說我師父有私心,不愿意交出門主之位,但是我師父的私心都用到哪里了?

是誰在短短的數年里將神算門發揚光大的,是誰帶領著神算門橫掃了整個神州結界,將神算門的威望提升到了有史以來最高?

是我師父!

我只問一句話,換做司徒黯,他能做到這一點嗎?

不能!

師父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外門神算門的所有弟子,只有這樣外門才能夠為門中的弟子獲得最好的提升,才能夠讓弟子們在整個神州結界都能活得有尊嚴!”

神雲說這話表面上是針對玄空,實際上是說給手下的弟子聽的,剛才玄空一番妖言惑眾,神雲發現很多弟子眼神中多了些懷疑。

“哼!這麼說來,玄天真是大公無私了?”

玄空懶得和神霧辯解,鄙夷冷笑一聲,隨後道:“既然如此,玄天說我是叛徒也是對的,那你們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誰有本事將我玄空留下。”

高階修士有高階修士的傲氣,在神算門玄空是三名一代長老中的一員,他的實力已經無法用大乘期大圓後期來解釋了。

曾經,在神算門最囂張的時候,神州結界的人惶惶不可終日,他們曾經猜測過,神算門會不會是哪位快要飛升的老妖怪組建的一個宗門。

所以,神算門最頂級的高手的實力可想而知了。

“老頭,不要這麼張狂。不要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在我們這麼多人面前,你是龍也得盤著!”

突然一個聲音大聲叫起來,說話的是一個大乘期初期的修士,正是那幫服色不一樣的修士其中的一員,看樣子還是領頭的人。

“哈哈哈。龍蛇盟的人也來湊起熱鬧了。

早先,我聽到了龍蛇盟崛起,倒還是隱隱地有了一絲期盼,因為終于有了勢力愿意和神算門抗衡了,整個神州結界的修士或許能夠免去一場浩劫。

今日一見,老夫真是失望之極,你們竟然和神算門一起對付老朽一人,同流合污,一路貨色!

這樣的勢力說到底也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一己私(空格)欲所建立起來的而已,怎麼可能為了整個神州結界的修士的利益著想!”

說到這里,玄空忍不住一聲嘆息。

“呸!別在這里假惺惺的憐憫天下蒼生了。你一個神算門的老妖怪,你說的話都是放(空格)屁,我們龍蛇盟本來就是正義之師,今日要誅殺你一個神算門的老妖怪也是正義之舉!

若說我們與神算門聯手,真是可笑啊。我們滅殺老妖,他們追逐叛徒,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狡辯。

張慶元聽了忍不住心里暗道。

此時他已經明白了,原來丹聖峽的這幫人只有兩批,一批是神算門的修士,一批是龍蛇盟的修士。

對于這兩家,張慶元都沒有任何好感。

雖然玄空說的話倒是挺中聽,不過張慶元仍然不想摻和進兩家狗咬狗地爭鬥。

他悄悄地擠進了人群,來到了一旁丹師的居所處。

守門的童子哪里見過眼前的陣勢,此時已經癱倒在了地上,眼神茫然的不知所措。

張慶元走到他身旁,問道:“請問公羊丹師在嗎?”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童子口中喃喃自語地道,絲毫沒有聽到張慶元說話。

張慶元皺了皺眉眉頭,用力推了推那個童子,童子這才清醒過來,張慶元再次問了一遍公羊到底去了哪里。

童子聽了張慶元的問話,無力的手指了指玄空的背後,聲音有些發顫地道:“就……在那里。”

循著童子手指的方向,張慶元這才發現玄空的背後一個老者正忙忙碌碌地在煉丹。

張慶元得到了訊息後立刻向玄空背後的公羊丹師走去。

“站住!”

就在張慶元快要走到公羊丹師附近的時候,突然一聲厲喝響起,隨即張慶元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真元威壓!

一記真元大手沖著他的身體拍了過來。

張慶元猝不及防,之後往後退了幾步,躲開了那只真元大手。

不過此時,張慶元內心中真是驚濤駭浪一樣,一臉驚駭的看向玄空——剛剛那一掌就是他拍出來的!

就在剛才,他分明能感受到那只真元大手拍向他的時候絲毫殺意都沒有,像是隨意地一拍。

但是,僅僅這隨意的一拍,張慶元所感受的威壓是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

出手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慶元不禁地再次打量起來玄空,這老家伙給他的感覺與當初師父一樣,深不可測!

“小子,你要幹什麼?”玄空望著張慶元面無表情地道。

張慶元望了一眼懷中的陶芊芊,這才道:“這位前輩,我的朋友受了重傷,所以前來請公羊丹師幫忙煉制某種丹藥。”

這是張慶元第一次由衷地叫別人前輩。

“哦?”

玄空聽了張慶元的話頓時一愣,有些懷疑地道:“你是神算門的?”

張慶元也是一愣,他沒明白玄空為什麼玄空會這麼問,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我不是。”

玄空臉上頓時露出異樣的眼神,搖了搖頭道:“不是神算門的,就不要想讓公羊出手了。年輕人,這里水很混,趕緊離開吧。”

張慶元望了一眼懷中的陶芊芊,他現在哪里能離開,好不容易找到了丹聖峽,隨便走開不是他的性格。他狐疑地道:“為什麼不是神算門的就不能讓公羊丹師出手了?”

玄空微微一笑道:“公羊向來都是只救神算門的修士。”

張慶元臉色一僵,眼里一片失望之色。

“玄空,你又是什麼神算門的人,你已經是神算門的叛徒了!”

神霧突然插口道。

“我就是叛徒,你能耐我何!”

玄空不屑的冷笑道,隨即身形如鬼魅一樣一記真元大了出去。

神霧悚然一驚,倉皇如狗一樣躲避。

然而他確實意料錯了,玄空根本就沒有向他動手,玄空的目標是龍蛇盟的那名大乘期初期的修士。

龍蛇盟大乘期初期的修士根本就沒來得及躲避。

“轟!”

一聲慘叫,那名大乘期初期的修士頓時成了齏粉!

張慶元心中駭然。

做完這些,玄空隨即又是身形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原地,衣角絲毫不動,似乎之前他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張慶元心里嘆息了一聲,這老家伙的修為實在太恐怖了。

不過,張慶元卻不在乎這些,他壓根就沒有理由和眼前的老者動武,他只是來求醫的,眼前這件事情似乎和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不過世事難料,張慶元依然注定卷進這場大風波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駭然于玄空的大手筆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他道破了張慶元的身份,無論是龍蛇盟,還是神算門頓時將注意力分散開來了:

“他就是張慶元!就是這小子破了我們龍蛇盟的陣法。總舵已經發出來了通令,遇到張慶元一定要殺無赦!”

龍蛇盟遇到玄空只不過是適逢其會,他們之所以攻擊玄空不過是想殺了玄空,這事情張揚出去,就是他龍蛇盟在整個神州結界的一個大的功勞,也可以借此豎起龍蛇盟的威信。

而張慶元不同,張慶元在天海城殺了龍蛇盟的十幾名渡劫期的修士,同時展露出來了對龍蛇盟的敵意。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張慶元勘破了龍蛇盟借以掃平整個神州結界的壓箱底的陣法。

這是不可饒恕的。

正是因為這一點兒,龍蛇盟的高層對龍蛇盟上下發出了追殺令,一定要誅滅張慶元。

張慶元聽了不禁苦笑,看來自己的麻煩並不少。不過這還不算,他沒想到的是,聽到他的名字,整個神算門的修士也全都冷眼掃了過來。

神霧一臉殺氣的看向張慶元,語氣森然地道:“你就是張慶元?就是你殺了神見,神川,神山三個師兄?”

張慶元一愣,隨即明白了自己殺神算門的二代長老的事情是神雲傳出去的,他也沒什麼好否認的,淡淡道:“是我,只可惜讓神雲那東西逃走了。我曾經對他說過,我會專門殺光神算門的二代長老。”

說完,張慶元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番神霧。

神霧被張慶元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忍不住道:“小子,你看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也是神字輩的,上次沒殺了神雲,這次正好拿你湊人數!”

這個神霧,心性磨練得非常不錯,聽到張慶元的話竟然不動怒,只是微微一笑,轉身沉聲對自己手底下的一干修士道:“神算門的弟子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是咱們神算門的死敵。今天,我們的任務不光是捉拿玄空,還是要殺了眼前這個小賊。”

龍蛇盟一名大乘期的修士同樣也是對自己的弟子道:“今天殺了玄空在其次,一定要殺了張慶元!”

隨著兩方的命令,兩邊的人都是殺氣凜然的看向張慶元,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這一變故,令玄空摸不到頭腦,他細細地打量了張慶元一番,沒看出來什麼特別之處,有些嘲弄道:“我說小子,你這修為這麼低,惹得麻煩倒是夠多的!”

“哈哈,虱子多了不咬人。”張慶元笑道。

“那好,小兄弟,我玄空和人對敵,從來沒有別人聯手過,更何況你這種修為低微的小輩。不過老夫看你小子還不錯,今日就跟你聯手一次,你覺得如何?”

玄空哈哈大笑道,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把眼前的一干修士放在眼里過。

“正合我意!”

對方修為張慶元是明白的,既然對方示好,自己當然不會錯過擁有一個好幫手的機會。說實話,同時面對這麼多的修士,張慶元之前確實有些頭疼。

“那就動手吧,跟這幫家伙用不著廢話!”

說完,玄空像是鬼魅一樣沖向了龍蛇盟的修士之中,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修士們拍了過去。

說到底,玄空還是不想對自己的徒子徒孫們動手,雖然他的徒子徒孫此時已經不認他這個二長老了。

而張慶元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眼前的這些人,無論是龍蛇盟,還是神算門都是他的大敵,他對哪邊都不會絲毫留情。

見到玄空出手,張慶元同樣也是一道太陽精火催發出來。

火勢像是一條蜿蜒的巨龍,爆發出一丈粗,龍頭巨大的血盆大口張張開,狠狠的朝龍蛇盟和神算門的修士呼嘯而去!

“好火勢!”

本來玄空以為張慶元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出竅期修士而已,陡然見到張慶元催發出來的火龍不凡,忍不住贊嘆道。

此時他已經接連斃掉了五名龍蛇盟的修士。

“結陣!”

突然龍蛇盟的一名大乘期修士一聲斷喝道。

龍蛇盟的修士,突然變幻了隊形,近兩百人團團地將玄空合圍住。

這陣勢看的張慶元心中一片驚濤駭浪。

這陣法,張慶元自然認得,他曾經遇到過兩次,這陣法的威力是按照人數人數成倍增加的。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陣法竟然能夠數百名修士組合在一起催發!

這樣的陣勢,誰能夠阻擋得了?

張慶元自認自己如果陷入其中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人數少的時候,他可以借助神識功法擾亂其中的某一個人,然而現在的情況,你殺了其中一個人根本不起作用的。說不定你前一刻殺了其中一個人,後一刻陣法已經把你給滅掉了。

張慶元暗暗心驚,此時的他不得不轉而攻擊起神算門的修士來,同時尋思著隨時見機不對就逃走!

不過神算門的修士相對來說還比較好對付一些,最起碼他們並沒有那麼恐怖的陣法。

“轟!”

“轟!”

火龍不斷地催發出去!

張慶元祭出來了五行靈牌作為真元的強大後盾,太陽精火爆發之下勢不可擋!

短短的片刻,神算門已經有十幾名低階的修士喪身在了張慶元的火力之下了。

不過,情況卻並不樂觀!

由于面對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張慶元在殺人的時候,同樣也受到了別人的攻擊。

這里面還有神霧以及幾名其他的二代弟子,他們雖然並不全是神算門的十大二代長老,但是修為可都是絲毫不打折扣的大乘期的修士。

盡管有著強大的真元做後盾,張慶元依然無法避免受傷。

甚至有幾次,他只能眼睜睜地望著大乘期修士的真元大手狠狠地拍在自己的黃金鎧甲上面。

劣勢已經逐漸顯現出來。

而玄空那邊同樣不是很樂觀,在龍蛇盟的大陣之中也是左支右拙。不過高手就是高手,盡管一時間沒有想出來破解對方陣法的方法,他依然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他戰鬥的時候同樣也一直關注著張慶元這邊的動靜,最初看到張慶元的攻擊時,他就明白自己之前看走眼了,更明白怪不得這小子能惹上兩方,原來他的確有這樣的底氣和實力。

而現在看到張慶元快抵御不住了,眉頭一皺,心中立刻有了一個決斷。

“沒想到龍蛇盟的這幫狗東西花樣還真不少。不過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突然間,玄空哈哈大笑道,隨即沖著張慶元喊道:“小兄弟,我們沒有必要和這幫人耗著,我們走!”

張慶元聽了連忙答應,就算玄空不說也要逃走了,因為這樣耗下去他遲早要死在這里。

張慶元其實很好奇玄空被困在陣法當中怎麼能脫身出來,不過下一刻,張慶元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玄空說完要走的話之後,隨即像是一只大鳥一樣騰空飛了起,這一躍,竟然有數十丈的高度。

龍蛇盟的修士們頓時一驚,不過無論是速度,還是高度,他們都已經拿玄空無能為力了。

張慶元頓時有些無語。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高階修士和你戰鬥即便是拿你沒辦法,但是人家想走的時候,你想攔著也不太可能。

張慶元最後一記太陽精火打了出去之後,也駕馭著點睛筆隨著玄空往丹聖峽外面逃去!

令張慶元欣喜的是,玄空臨走的時候,竟然像是大鳥一樣撲向了那名叫做公羊的丹師,隨即一手拎起來他,一手拎起來那名在丹師身旁昏迷的青年,這才轉身離開。

玄空其實一直在注視著公羊丹師的動向,他之所以突然說要走也不是是偶然,而是因為他看清楚了一直在傷員旁邊忙碌的公羊此時已經停了下來,所以這才準備離開的。

玄空自然不必說了,本身就實力高絕,有大乘大圓滿的境界,而張慶元雖然不過是出竅期,但是他的速度卻十分快,加上張慶元本身有五行靈牌這種逆天的補充真元的東西,所以緊緊跟著玄空絲毫沒有疲憊的樣子。

這也令玄空頓時放下心來。不然的話,他除了手里拎著兩個人,恐怕還要再照顧張慶元,這是個麻煩。

“前輩,我們要到哪里去?”張慶元突然問道。

此時兩個人已經基本擺脫了龍蛇盟和神算門的追兵,依然不見玄空放松下來,所以才問道。

“去司空荒漠!”玄空望了一眼,隨即道。

司空荒漠?那正好算是順路,張慶元立即點頭道:“好!”

“先找個住處,把兩個傷員救治一下。”玄空道,他說話指著陶芊芊和自己手中的那名傷員道。

張慶元頓時大喜,連忙再次點頭。

兩個人終于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這一路上,兩人遇到了不少的怪蟲,不過由于蟲潮已經基本退了,所以這些怪蟲都是零零散散的,實力也算不得強大,自然擋不住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的去路。

張慶元和玄空來到了一處天然的溶洞附近,這才停了下來,兩個人自然不怕里面有什麼危險,當即就走了進去。

玄空小心翼翼地將傷員和公羊兩個人放在了地面上,張慶元照樣也把陶芊芊平方在地面上。

直到此時,張慶元才看清楚了那名傷員的面目,頓時詫異萬分。

“司徒兄弟?”張慶元狐疑地望了一眼玄空,趕緊問道:“司徒兄弟這是怎麼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那名傷員不是別人,正是司徒黯,神算門的少門主。

玄空頓時愣住了,他眼神死死盯著張慶元道:“你認識他?”

張慶元點了點頭。

“渾天鑼在什麼地方?”玄空突然厲聲斷喝道,眼神像是要殺掉張慶元一樣,靈魂威壓瞬間鎖定張慶元,恐怕只要張慶元一個異動,玄空就要出手!

自從司徒黯使用了渾天鑼後,渾天鑼在他手中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張慶元一聲冷笑,嘲諷道:“我道前輩你真的大仁大義地維護小門主的,原來你也跟玄天一樣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為了渾天鑼而已。”

玄空一聽張慶元的話,頓時知道張慶元誤會他了,眉頭一皺,罵道:“放屁!渾天鑼是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我是害怕他落在別人手里作惡!”

張慶元頓時一愣,他知道以玄空的修為根本用不著說謊話騙他,因為玄空想要滅了他,他還真的沒有辦法。

張慶元這時候對玄空才放下心來,道:“渾天鑼之前被司徒兄交給了陶姑娘了,應該在陶姑娘身上。”

張慶元一邊說話,一邊指著陶芊芊道。

“哦?在她身上?”

玄空有些猶豫,不過因為渾天鑼實在關系太重大了,他隨即用神識將陶芊芊掃了個遍,不過令他臉色一沉的是,陶芊芊身上、戒指里根本沒有渾天鑼的影子。

這時候,張慶元也意識到不妙了,驚疑不定的道:“竟然不在她身上,那……”

此時他想到了一個可怕得事情。

陶芊芊為何裝在海媚珠引走自己,難道說陶芊芊師徒兩個人已經和解了,所以一起合伙起來暗算自己?

同時,她已經把渾天鑼交給了海媚珠?

一連串的疑問,每一個疑問都令張慶元不安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玄空盯著張慶元問道。

張慶元也不怠慢,隨即將陶芊芊、司徒黯和海媚珠幾個人的過往關系說給了玄空聽。

聽完後,玄空緊緊皺起來眉頭,他喃喃自語地道:“海媚珠,海媚珠……竟然是她!這事情就不好辦了,但是……她的目的是什麼?”

“前輩識得她?”

玄空嘆了口氣:“自然識得。”

張慶元等著下文,不過玄空卻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公羊丹師已經悠悠轉醒了,一路上玄空嫌他掙扎著礙事,所以就把他弄暈了。

張慶元見公羊站起身來,忙道:“公羊丹師,快幫忙將陶姑娘救醒,這樣我們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陶姑娘?他是神算門的嗎?”公羊絲毫不客氣地對張慶元道。

張慶元一愣,看來這應該是丹師煉丹救人的規矩,他望了一眼玄空求助,然而玄空卻表現出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張慶元只好硬著頭皮道:“她不是,不過她身上的事情跟神算門干系重大,所以還請丹師救她。”

“干系再大我也不救,我立過一個規矩,非我神算門的人我絕對不救。”公羊連瞧都沒有瞧陶芊芊一眼,冷聲道。

張慶元頓時無語,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地道:“這位陶姑娘還有一個身份,你可能不知道,她是你們小門主喜歡的女人。”

公羊一愣,隨後道:“那她喜歡我們小門主嗎?”

張慶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從最近接觸陶芊芊得情況來看,陶芊芊應該對司徒黯沒有什麼感覺。

“那就是說,她不可能成為我們門主夫人,也不可能成為我們神算門的人,既然如此,我為何要救她?”公羊冷笑道。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4-12-17 19:42

《修真教授生活錄》第816章 魂天的厲害

公羊一直堅持著非神算門修士不救治的原則,張慶元苦苦相勸,然而公羊卻是始終不答應。

張慶元實在是無語。

公羊說到了陶芊芊不可能當門主夫人這件事之後,隨即搖了搖頭道:“即便這位陶姑娘真的是未來門主夫人,我依然不會救她的。”

張慶元奇道:“這又是為何?”

公羊頓時臉上浮現起一絲尷尬,道:“因為小門主的……傷勢,我……我……”

公羊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也治不好,所以……這位陶姑娘即便是想當門主夫人恐怕也當不成了。”

“啊?”張慶元心裡一沉,不僅為陶芊芊,還因為司徒黯。

而公羊卻沒有再理他。

關于小門主的傷勢,公羊看上去還是很避諱張慶元,他將玄空請到了一旁,這才低聲道:“長老,小門主的傷勢很嚴重。”

此時玄空也一臉沉鬱,眼睛凝視著公羊,沉聲道:“到底什麼情況,你堂堂一個天級丹師,怎麼可能救不好他?”

公羊不禁苦笑道:“長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小門主是被門中的高手所傷的。他們重傷小門主的時候,顯然用上了門中陰毒的功法神識刀法。小門主修為本來就比較低,在神識刀法的傷害下,識海出現了問題,所以導致了昏迷。

修士如果傷到了筋骨,甚至是經脈都很好說,唯獨這識海是人身體最神秘和薄弱的地方,傷害了之後,別說修復,就是治療都極為棘手。”

棘手?玄空望著公羊,緩緩道:“那就是還有希望對吧?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辦法,一定要把司徒黯治好!”

聽到玄空這麼說,公羊一張臉完全苦下來了,這不是為難自己嗎,只好苦笑道:“長老……這……這辦法倒是有,不過……根本不可能辦到啊……”

玄空眼神一凝:“說!”

陡然碰觸到玄空的眼神,公羊心裡一顫,再也不敢遲疑,趕緊道:“是,長老,這……這種傷害的確有辦法,那就是煉制出來一爐復神丹……”

復神丹?

玄空皺了皺眉,這種丹藥他當然知道了。他曾經在一些典籍上面看到過復神丹的丹方,丹方上面關于復神丹所需要的配方記載得非常清楚。

但是玄空看著卻是十分扯淡,煉制復神丹的各種藥材都太過于稀罕了,不說三味主藥材都需要上千年份,就是其他幾種上百年的輔助藥材都在神州結界很難找到。

一時間,玄空明白了治療司徒黯傷情的難度了,他嘆了口氣道:“這事情不好辦啊。”

“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辦法?”玄空眼睛一亮,不到最後一刻,他仍然不愿意放棄司徒黯的生命。

公羊道:“神州結界的傳說想必長老您應該知道。說很久以前,神州結界並沒有所謂的三大兇地,後來突然有一年天外不停地往下掉隕石,正是那一年,神州結界突然出現了三大兇地。

所以很多人說,實際上三大兇地是從仙界落下來的。

後來不少人去三大兇地探查,確實發現了其中的不凡之處,只不過後來進去的人多,活著出來的人少,漸漸地修士們就不敢進去了。

不過,傳說中,星空谷裡應該有一個仙界的藥園存在。這座藥園各種各樣的藥材都十分全,而且其中藥材的年份更是十分久遠,甚至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玄空點了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曾經想要進星空谷,只不過一直忙著修煉和門中的事務,加上還有維護司徒黯的利益,所以一直沒有成行。

你是說,去星空谷拿到那座藥園司徒黯就一定有救對嗎?”

公羊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

玄空眼睛一亮,隨即又變得暗淡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時間上恐怕來不及了。”

司徒黯現在這麼一副模樣,還不知道能撐幾天,甚至有可能馬上斃命。

兩人談了半天,玄空還是決定去星空谷走一趟,不管如何,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他都不想放棄。

兩人回到山洞的時候,張慶元已經給司徒黯檢查過,他也毫無辦法,見到玄空回來,他忙道:“前輩,司徒兄的傷究竟怎麼樣,還有救嗎?”

玄空搖了搖頭道:“不樂觀。張兄弟,我有一個請求,還請你答應。”

有事相求,玄空再也顧不得自己頂級修士的身份了,對張慶元也前所未有的客氣。

張慶元一愣,道:“前輩,請說,只要我能做辦到的,我一定答應您。”

玄空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和司徒黯兩個人交情不淺,但是這次司徒黯的傷勢十分嚴重,所以我必須要到星空谷走一趟。所以還請張兄弟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盡力保護他的周全。”

張慶元點了點頭,隨即疑惑地望著玄空奇道:“前輩要去星空谷?難道星空谷裡有治好司徒兄傷勢的靈物不成?”

玄空苦笑,也沒有隱瞞道:“那倒不是。星空谷有一座藥園,治療司徒黯的傷勢的藥材,恐怕只有那裡才能找到。司徒黯是我神算門的小門主,我必須要治好他。”

藥園?

張慶元一愣,心中頓時猶豫起來。

如果玄空這次真的去了星空谷,哪怕因為修為高遇不到任何危險,恐怕也不容易找到那座藥園,就算能找到,藥園裡的藥材已經被他和任逍遙兩人采摘得七七八八,即使去了也不可能有什麼收獲。

沉吟一番後,張慶元沒有道破,只是問道:“請問前輩,治療司徒兄的藥材需要那幾味,我們可以去附近城市找找,神州結界能人那麼多,說不定真能夠湊齊。”

玄空搖了搖頭,心知道張慶元對丹道不甚了解,不過並沒有鄙夷,只是解釋道:“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不說別的,三千年的神星草,兩千五百年的碎玉花,一千五百年的火靈芝,僅僅這三味,恐怕翻遍了整個神州結界都找不到其中之一。”

張慶元點了點頭,同時檢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心中不禁暗贊。

這玄空果然是修煉幾千年的老妖怪,猜測得一點兒錯誤都沒有。

如果不是他從星空谷將藥園中的藥材取出來的話,恐怕玄空如果去了真的湊齊煉制復神丹的藥材。

一時間,張慶元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說不說出來自己有藥材的事情。

此事一旦說出來,恐怕玄空第一時間會懷疑自己已經去過星空谷了。到那時候誰能保證對方不會見財起異,甚至殺了自己。

這不得不防。

不過張慶元望了一眼昏睡的司徒黯,頓時又有些不忍了。無論玄空去不去星空谷,注定拿不到藥材的,那司徒黯終究是醒不過來的。

猶疑了片刻,張慶元終于做出來一個艱難的決定。

藥材,他是一定要拿出來的。但是,他也需要防備玄空。

玄空一直望著張慶元,自然看清楚了張慶元臉上的猶疑和臉色的變化,他倒沒有想到張慶元會有藥材,畢竟星空谷的兇名一直存在,這麼多年也只聽說有人進入過最後的地方,卻並沒有確認,所以只是傳說。

而玄空想的是張慶元似乎對他的要求感到為難,心中不免失望起來,心裡嘆息了一聲後,玄空說道:“張兄弟,既然你這麼為難,那麼就算了,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張慶元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前輩不用,你等我片刻。”

說完後,張慶元轉身走出了山洞,取出來了一株陰靈草。

上次服用陰靈草召喚出來魂天,其中的痛苦記憶猶新,不過現在不得不這麼做了。

至于萬一玄空發難,魂天有沒有能力滅掉他,張慶元心中仍然是沒有底氣,不過顧不得那麼多了。

服下了陰靈草,頓時,難以言表的痛苦就遍布了張慶元的全身。

這種痛苦,一開始只是凝聚在張慶元的腸胃裡,隨即又擴散到了張慶元的經脈中,最後遍布了全身。

意識也開始漸漸不清楚起來。

不過,相比于上一次,算是好多了。

至少還沒有昏迷過去。

良久,張慶元終于感受到了識海之中有了一絲異動,正是魂天出現了。

“臭小子,你叫我幹什麼?”

見魂天被喚醒,張慶元立刻欣喜起來,趕緊道:

“請你幫我個忙。一會兒如果我有危險,還請你出手相助。”張慶元客氣地道。

不管怎麼樣魂天總歸是幫了他好多次了,救了他不少次性命,內心中張慶元對魂天還是有些感激的。

“幫忙?好吧。”魂天無可奈何和,他倒是不想幫,但是卻不敢不幫,張慶元真要遇到危險,那就是他的危險,他毫無辦法。

張慶元將自己的擔憂和玄空的實力告訴了魂天,然後叮囑萬一玄空要打劫自己的話,要他一定要及時出現。

魂天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張慶元這才放下心來,回到了山洞。

此時他的手中捧著三株藥材,正是煉制復神丹的三味主藥,當然還有其他的輔助藥材一並在內。

“玄空前輩,你剛才的要求我不打算答應你了。”張慶元進了山洞,平靜道,此刻他不敢絲毫放松,必須時刻防備著玄空。

“哦?”玄空一愣,隨即雙眼看到了張慶元手中的藥材,頓時眼睛都直了,霍然起身,雖然激動,但並沒有沖過去,而心中卻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這……這是……”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那些藥材。”

玄空呼吸瞬間粗重起來,他剛剛雖然猜到就是,但現在得到張慶元的確認,依然感到興奮難耐!

他不淡定,公羊更加不淡定,之前他沒注意,此刻聽到兩人的對話,才看到張慶元手裡的東西,一雙眼睛頓時瞪得滾圓!

他是天級丹師,見過的,上手的頂級的藥材無數,然而這麼頂級的藥材還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到。

本來坐在地上的他,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像是饑餓得猛獸陡然見到了獵物一樣,朝張慶元撲去,一雙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張慶元手裡的藥材。

“你幹什麼!”

張慶元一聲怒喝,震得公羊悚然一驚,停了下來,而張慶元隨後將眼神投向玄空,眼神微冷。

玄空一愣,立刻明白了過來,朝公羊擺了擺手後,趕緊對張慶元道:“張兄弟,公羊他只是太激動了,絕對沒有惡意。我向你承諾,絕不加害與你,而且以後無論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只要你開口,我就是拼了性命都會出手一次,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玄空自然是個聰明人,懂得怎麼以最快的速度打消張慶元的疑慮,所以立刻發下了這個誓言和承諾。

說完後,玄空手一翻,一枚傳訊玉簡出現在手中,隨後遞給張慶元,道:“這是我特制通訊符,只要你在神州結界裡,發出這枚靈符,我就會第一時間感知到,你遇到危險,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聽到玄空的話,張慶元果然松了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隨後接過玄空的玉簡,扔進了空間戒指中。

玄空似乎看出來了張慶元神情的變化,他頓時有些好笑地道:“張兄弟,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一定去過星空谷。所以怕我對你出手。這你可想岔了,我玄空活了千年,從來不干逆著天意的事情。

你既然能夠從星空谷取出這些逆天的東西,那證明你是有大機緣的人,我玄空自知,如果和這樣的人搶奪機緣的話,不管實力多麼強大,都注定了一個結局,那就是隕落。”

玄空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著張慶元道:“而且,剛才你出去了一趟,雖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你一定留了什麼後手對付我。”

玄空搖了搖頭,表情真誠道:“你真是小瞧了我玄空了。不說機緣,僅僅是憑著你的人品,憑著你對我家公子甘冒風險的情誼,我也斷然不會做小人的。”

張慶元聽了玄空的話,心中更是一驚。暗道真不愧是千年的老妖怪,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張慶元尷尬地一笑,將藥材遞給了公羊,道:“趕緊給司徒兄煉制復神丹吧,我和玄空前輩為你護法。”

公羊心中頓時大喜,作為一個風光無限的丹師,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高級的靈草煉丹,他激動萬分,同時還有些不放心地道:“這個,張道友,你真的放心讓我煉制復神丹嗎?”

張慶元莫名其妙,道:“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公羊大喜,他收起來張慶元的材料,立刻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丹爐,準備了一番後,就開始煉制起丹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公羊雙眼緊緊盯著丹爐,渾身早已大汗淋漓。

出于好奇,張慶元忍不住地放出去神識,觀察起來了公羊的煉丹過程。

這個時候,丹爐之中的靈草在公羊的丹火的燒制之下已經融化成了一團乳白色的液體。不過液體不算是太純凈,裡面仍然混雜著些許地雜質。

公羊一遍一遍清理著液體中的雜質。

當裡面的雜志徹底剔除之後,公羊開始抽剝出液體,凝聚真元,緩緩將液體凝聚成形。

但是卻失敗了。

張慶元看得清楚,這次失敗之後,公羊再次情理起來殘留的一點兒雜質。

然而雜質像是附著在液體上面一樣,根本清理不掉。

一遍又是一遍,仍然不見效。

有幾次公羊已經想要放棄了,但是想到了爐內那些年份久遠的藥材,他還是不忍。

“不好!”

突然,玄空大聲叫道。

張慶元一愣,奇道:“玄空前輩,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幫雜碎追過來了,人數還不少。”

說完,他望了一眼現在滿頭大汗的公羊,嘆了口氣道:“看來司徒黯命中注定難逃這一劫難了。”

“什麼?”張慶元聽了玄空的話,頓時大吃一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追兵現在就到了,而且來的這麼快!

不過,說到司徒黯難逃一劫,他卻不這麼認為,至少他手中的藥材還能煉制幾爐復神丹沒有問題。

不過,第一爐丹藥對于公羊來說至關重要,如果第一爐煉制不好的,恐怕後面公羊有了陰影,想要再煉制也難了。

張慶元望了一眼公羊,隨即站起身來,對玄空道:“前輩,你留在這裡,我去抵擋他們一陣子。”

玄空搖了搖頭,道:“你不行的,你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

張慶元默然,以他的實力確實不行。

在見到玄空之前,張慶元對于自己的實力的估計是非常樂觀的。然而見到了玄空,他就徹底冷靜下來了。

這段時間他也不止一次的重新思考過這段時間的經歷,尤其是進入星空谷以後。無論是神山,神川,神見,神雲,還是面對這些大乘期修士的時候,他的勝利都有很多巧合在裡面。

每一次遇到了危機,他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找到了克制對方的辦法,說到底,這些只不過是辦法而已。

神識刀法可以克制龍蛇盟的陣法,在五行元力純凈的地方他借助了五行靈牌滅掉了三個神字輩的高手。

真正實打實的戰鬥是和神雲,但是那一次如果不是借助渾天鑼的話,恐怕他早已經死在了神雲的手中了。

當然了,就現在而言,張慶元的實力比之前要強太多太多。

海寧城裡,張慶元曾經和海媚珠巔峰決戰了一次,那一次張慶元受了重創,但是同樣領悟了五行靈牌的妙用。

也就是說,再次遇到了大乘期中期的海媚珠,他滅掉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張慶元至少可以相當于大乘期中期的修士的實力了。

雖然玄空說他實力低微,張慶元心中默認,但是這次,他還是比較有把握的,因為魂天醒了。

讓魂天卻戰鬥外面來的這幫修士是不錯的選擇。

所以張慶元搖了搖頭:“這裡的幾個人都需要照顧,我留在這裡也未必能夠保全他們,所以還是前輩留在這裡保險些,萬一出了什麼狀況,還能應對過去。

至于我,先擋住他們一陣子再說吧。”

“你們都去!不要管我!”

突然公羊大聲道。

丹藥不成,危險又來了。他變得異常急躁起來。

不管是張慶元還是玄空兩個人,單獨出去恐怕都不是對方的對手,萬一其中一個人隕落了,另外一個人也是任人宰割的份。

所以公羊才建議兩人同時出去。

玄空皺了皺眉眉頭,隨後咬了咬牙,點頭道:“好!大不了就大家一起死,先大殺一場再說!”

說完,玄空率先走出了山洞。

張慶元沒有任何遲疑,也跟了出去。

而此時,外面已經被龍蛇盟和神算門的追兵團團包圍起來了。

“玄空!我看你還往哪裡走跑,今天,這裡,就是你的死地!”

見到張慶元和玄空出來,神算門的修士頓時群情激奮起來,其中一個神字輩的修士大聲喝道。

“哈哈,想要要我玄空的性命的人還沒有出世。別說你這小輩,就算是玄天,玄慈他們也不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大話!”

玄空不屑的冷笑道,言語裡掩飾不住的鄙夷!

他有這樣說話的資本,玄空本身從小資質就逆天,幾乎和玄天、玄慈兩個人一起進入的大乘期,所以在他眼中,即便是玄天也未必真是他的對手。

“哈哈,大言不慚!玄空,來受死吧!”

說話的龍蛇盟的一名大乘期修士。

他說話的同時,手一揮,頓時整個龍蛇盟的近兩百名修士頓時再一次組成了大陣,團團地將張慶元和玄空包圍在了裡面。

“小子,你行嗎?”玄空望了一眼張慶元,心中卻在想著,等會兒無論如何,他即使拼了命也要將張慶元救走。

“能跟前輩並肩戰鬥,是我的榮幸!”張慶元哈哈一笑,隨即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沖著龍蛇盟的修士打了過去。

玄空同樣大笑一聲,手起掌落,真元大手帶著濃烈的煞氣,狠狠砸向了龍蛇盟的修士!

之前龍蛇盟的修士曾與玄空對戰過,所以心中有很大的底氣,對于張慶元他們更是不放在眼裡。

無論是太陽精火,還是真元大手,此時在龍蛇盟的陣法之中,絲毫不夠看。

即便是合體期修士,此時都能輕飄飄地躲開來。

一時間,龍蛇盟的修士各種法寶紛紛向著張慶元和玄空轟砸而去,各色法寶流光閃爍,強烈的激蕩讓周圍風起雲涌,天昏地暗,如末日來臨!

兩人拼命地抵御著,同時真元源源不斷地消耗,神色越來越凝重。

這大陣合圍之後,陣中多了一個張慶元,和之前單獨圍住玄空的時候相比,沒有任何差別,這讓張慶元心中開始驚疑不定起來。

張慶元甚至懷疑,即便是召喚出來魂天都不一定可以阻擋他們,這讓張慶元感到有些失算。

此時一道道重擊不停地拍在了他的黃金鎧甲上,手上脖子上,出現了越來越多傷痕,而黃金鎧甲上的光澤也越來越暗淡。

“小子,躲開!”就在這時,玄空突然對著張慶元大叫一聲!

因為此時一個龍蛇盟的修士一記重擊狠狠地砸向了張慶元的腦袋,張慶元正拼命抵御旁人的攻擊,根本沒有辦法躲避。

這一記如果承受了的話,那麼張慶元恐怕連性命都沒有了!

玄空一直分出一絲神識注意張慶元,大喝一聲後,見到張慶元根本無法抵擋,立刻當機立斷,真元大手突然出現在張慶元身側,抓著張慶元狠狠拋飛出去!

反正張慶元在陣中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張慶元落在地上,將石地砸了一個大坑,落在了神算門修士的面前!

這場戰鬥一開始,神算門就成了觀眾,他們在一旁冷眼旁觀,期待著時機,準備漁翁得利。

而張慶元突然落在他們的面前,讓他們頓時大笑起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跑進來!張慶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給我殺了他!”

神算門一個神字輩的高手一聲大喝,在他的命令下,所有神算門的修士都祭出法寶,朝張慶元招呼而去!

而那名神字輩的修士並沒有參與圍攻,雖然他知道張慶元實力不俗,但相信有這麼多人攻擊,張慶元根本逃不掉,所以他來到一邊,神色警惕的打量玄空那邊,在他心目中,玄空比張慶元難纏多了。

“這老賊的戰力果然強大,這龍蛇盟實在是太遜了,這麼多人愣是奈何不了玄空一人。”他眉頭緊皺,有些不滿的自言自語道。

而張慶元這邊越來越艱難,即便有源源不斷地真元補充,但是面對這麼多人,他還是左支右絀,傷勢不斷增加,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

雖然危險,但張慶元還是分出一絲心神對魂天道:“前輩,你有辦法對付嗎?我快要不行了。”

“沒有,那個陣法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我進去估計也和那個老頭一樣縛手縛腳,頂多就是能自保而已。”魂天答道,他下意識地認為張慶元是想讓他進陣法。

“我是說,這邊這幫白袍的修士!”張慶元趕緊道。

“嘿嘿,這幫小兔崽子還是不夠我看的。”魂天聲音裡透露出不屑:“我好久沒有開殺戒了,這幫人就交給我吧!”

聽到魂天確認的話,張慶元沒有任何遲疑,趕緊讓魂天操控身體。

有過多次操控的經驗,所以兩人的互換毫無間歇,幾乎是瞬間完成,而張慶元的神色也立刻變得陰沉下來,雙目中兇光一閃,暴虐之氣頓時散發了出來!

“轟!”

一記重拳狠狠地朝著神算門的修士砸去,帶著毀滅的氣息,比張慶元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名修士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到一個拳影,隨即意識就陷入黑暗,而他的身體也瞬間化作一片血霧消散在空氣中!

“轟!”

又是一拳,再次奪走一個神算門高手的性命!

魂天的速度發揮到極致,神算門的修士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幾息的功夫,神算門的修士死傷了近十名,可謂死傷慘重,也徹底將形勢逆轉了過來!

而神算門那名一直觀望的大乘期修士看到這麼一副情形,頓時臉都綠了,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後,勃然大怒,厲聲大罵道:“找死!”

“好樣的,小兄弟,真有你的!”

玄空此時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再次大笑一聲,笑聲裡多了一絲暢快!

如果說之前他還顧忌和神算門的情誼,現在他恨不得張慶元立刻滅掉這幫欺師滅祖的家伙。

而魂天哪裡會聽別人的話,繼續掠奪神算門修士的性命,血腥之氣越來越濃重,極為刺鼻!

而神算門的大乘期修士沒有立刻上去,眼神殺人般狠狠掃了張慶元一眼,手一翻,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了一件物事,隨即凝聚真元狠狠地朝著它敲了過去!

“梆!”

頓時,一聲刺耳得聲音傳遍四方!

所有的修士身形都為之一滯,腦海中一片刺痛!

“什麼,渾天鑼!”

玄空痛楚過後,立刻失聲驚呼道,但腦海裡的刺痛越來越明顯,讓他不得不繼續抵擋。

連玄空都無法抵制住的魔音,更不要說是其他人了。

“嘿嘿,什麼龍蛇盟,什麼玄空張慶元,你們今天統統都要死!”

這名神算門大乘期的修士冷笑道,言語中極為狠辣。

之前在丹聖峽一戰他並未參與,直到玄空和張慶元逃跑之後,他才收到傳訊,立刻帶著渾天鑼追了過來。

一開始他的小算盤是,想要等到龍蛇盟和玄空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再用渾天鑼徹底制服他們。

不過現在發現張慶元的強悍,他卻不敢再等了,要不然自己這幫人很快就要被張慶元殺光,所以他只能提前取出渾天鑼!

“渾天鑼竟然被他們拿走了?”躲在自己軀體裡的張慶元臉色難看到極點!

這件寶貝實在是太過于逆天了,任你修為再高,也難以抵擋住它的魔音。

但偏偏魂天此刻出現了問題,從渾天鑼出現的那一刻,他竟然不動了,眼神凝望著渾天鑼,像是徹底沒了意識一樣。

這令張慶元感到極為焦急,又大惑不解。

因為張慶元能看得出,魂天好像並沒有受到渾天鑼的侵擾,但這家伙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去殺了那個神字輩的修士。

而此時,在渾天鑼出現後,形勢再次逆轉,成了神算門單方面的屠殺,他們像是收割一樣,結束了一條條龍蛇盟修士的性命。

但就在這時,張慶元神識中發現一個神算門的渡劫期修士正不斷向著自己這邊靠近,很快就能來到他這邊了,這讓張慶元更加焦急起來!

“魂天!”

“魂天!”

張慶元厲聲高叫魂天,但魂天卻毫無反應,而沒有魂天的配合,他卻根本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

張慶元也不由後悔之前的互換,如果沒有換過來,恐怕他還有一線生機,然而現在魂天這副模樣,只有任人宰割了。

渡劫期修士終于來到了張慶元的身邊!

張慶元悲哀的絕望起來,雖然他極不甘心,但卻沒有一點辦法!

“剛剛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我不會立刻殺了你,我會好好折磨你!”

這名修士陰森的說道,對張慶元的恨意極為濃烈,同時一只手朝張慶元抓去!

“啊!”

但就在此時,張慶元驚喜的發現,魂天再次有了動作,在那名修士快要抓到自己的瞬間,魂天一拳將他轟成血霧!

“魂天,你幹什麼,快殺了他們。”

魂天依舊沒有從分神之中走出來,他似乎沒有聽到張慶元的聲音,口中喃喃自語道:“渾天鑼……真的是渾天鑼……我終于再次見到你了……”

那種眼神,就像是分別很久的戀人一樣,再次見面,脈脈含情。

“操你大爺!”

張慶元頓時怒急,同時一記神識刀法狠狠地刺向了魂天,或許也只有這種辦法可以讓魂天清醒過來!

果然,神識刀法的刺痛之下,魂天終于徹底清醒,他怒道:“你幹什麼!”

“我還問你幹什麼!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受到渾天鑼的影響,但是現在你立刻給我殺了他們!”

張慶元近乎咆哮地對魂天厲吼道!

“好,殺了他們。不過得到了渾天鑼,一定要交給我掌管!”

張慶元頓時一愣,隨後狐疑道:“為什麼?”

“因為那原本就是我的法寶!”魂天緩緩道,眼裡多了一絲悵惘和回憶。

也難怪,自從他隕落之後,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曾經熟悉的事物,心中自然感慨萬千。

張慶元更是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渾天鑼是魂天的。

渾天鑼,魂天鑼……

張慶元忽然明白過來,難怪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趕緊殺敵去,別耽誤正事!”張慶元心裡徹底放下心來,不過並沒有正面回答,畢竟這件事有點復雜,所以他只是催促魂天趕緊滅了這幫人再說。

玄空那邊同樣不理想,此時龍蛇盟的修士已經死了一大半了,而一名神算門的大乘期修士正在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

也同樣在生死的邊緣。

“哈哈,老賊,你可以安心的上路了。”那名修士望著玄空,獰笑道。

玄空憋屈萬分,在以前,這大乘期的修士在他手底下也不過是一招貨,現在卻只能任人宰割,以他的驕傲哪裡能接受!

“轟!”

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玄空砸了過來。

玄空硬著頭皮抵擋了一記。

“噗!!!”

玄空噴出一口精血,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雖然感到一陣陣暈眩,但玄空卻不敢懈怠,勉強凝聚精神,防備著對方的第二記,同時還分出來真元抵御住渾天鑼的魔音。

然而就在這時,渾天鑼的的刺耳的聲音竟然戛然而止了。

玄空顧不得想什麼原因,趁著這一個機會,真元大手狠狠地砸向了那名大乘期的修士!

那名大乘期修士沒想到突然發生異變,頓時斃命。

而此時,在張慶元的催促下,魂天終于出手了。

他出手的手法會詭異。

魂天張開大口,一句句晦澀難懂的句子從它嘴裡蹦出來,同時手訣翻飛,響聲震動了整座山谷。

隨即,渾天鑼像是聽到了召喚一樣,從那名大乘期修士的手中脫手而出,像是被牽引著一樣飛到了魂天的手中。

也正是這一瞬間,玄空連連滅掉了幾名想要靠近他的修士。

“梆梆!”

渾天鑼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了!

掌握了渾天鑼後,魂天大手狠狠地拍擊,這種久違的感覺令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他是爽快了,而龍蛇盟和神算門的修士卻遭殃了!

渾天鑼此時發出來的聲音,不再單單是刺激心神的聲音了,而是夾雜著一片的死氣。

這死氣像是一團裊裊炊煙一樣,慢慢地向著所有的修為環繞而來。

修士們全都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提不起力氣,就像是下一刻他們就要化成膿水一樣。

與他們相反,此時的玄空已經騰出來功夫,龍蛇盟的修士,他一個都不想放過!

新的屠戮又開始了,只不過這一次雙反換了個身份。

然而,玄空只殺到一半,突然渾天鑼的聲音再次停住了。

“不會這麼巧吧?”

張慶元不禁大驚,魂天這廝竟然事情只做到一半就將陰靈果的靈力消耗完了?

那可是上千年的陰靈果。

張慶元無奈,在魂天重新進入他的識海的那一瞬間,無可奈何只好自己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體。

不過伴隨著這一切,渾天鑼聲音也消失了。

張慶元環顧四周,流露出所有人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強勢眼神,此刻他也有些虛弱,擔心那些家伙回過神後會反撲。

不過,張慶元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聽到聲音停下來,所有的人像是遇到了大赦一樣,拼命地向遠處沖了去,仿佛晚走一秒鐘都有性命之憂。

片刻的功夫,修士們就已經跑的干干靜靜,沒有一個人留下來,讓張慶元徹底松了口氣。

看到玄空要追他們,張慶元趕緊大聲叫住他。

而心神的放松,讓張慶元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身體的虛弱讓他腳下一個踉蹌,晃晃悠悠的癱倒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對玄空道:“你走了,恐怕我也保護不了他們了。”

玄空這時候才明白,張慶元剛剛不過是虛張聲勢,徒有其表,心中不由暗暗後怕,如果張慶元不能撐到最後,恐怕死的就不是他們了。

不過他依然一臉感慨的稱贊道:“張兄弟,真有你的。竟然以一人之力將這麼多高手都收拾個遍,老哥哥我不得不佩服你。”

張慶元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他自然不說這是因為魂天幫助他。

玄空卻沒有放棄好奇之心,他疑惑道:“不知道渾天鑼怎麼落在了神算門手中,張兄弟,你怎麼懂得催發渾天鑼的方法?”

張慶元心裡苦笑一聲,這讓他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體內還有一個靈魂?這也是張慶元剛剛沒有回答魂天的原因。

不過玄空是老江湖了,看到張慶元這樣一副神情,就明白他可能不想說,也就沒再問,笑了笑後,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張慶元虛弱的笑了笑,勉強站起來道:“還死不了。”

玄空放下心來,笑道:“走,咱們進去看看他們吧。不知道丹藥煉制得如何了,你也正好回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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