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台灣娛樂1971 作者:得閒讀書 (已完結)

   關閉
Nickice 2013-9-23 02:24:0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7 915132
Nickice 發表於 2016-7-5 00:54
779【X級電影】

  《聖戰》這部電影,王梓鈞並沒有像斯皮爾伯格的《辛德勒名單》那樣,刻意地用黑白畫面來增加電影的沉重感。

  前面的十多分鐘戲,情節不但不沉重,其色彩、音樂、鏡頭反而異常的清新明快,講的也是男主角宇野秀和的學習、戀愛和生活。

  看到這裏,不少觀眾心裏已經泛起了疑惑:這不是一部紀念世界反法西斯勝利45周年的反戰影片嗎?怎麼看着像一部文藝愛情片。

  直到軍國主義份子的演講,開始出現在學校、街道和每一個收音機裏時,觀影者才漸漸感覺到不對勁。

  不知不覺間,宇野秀和跟朋友聊天的內容,從以前的專業知識,變成了天皇陛下的聖諭,學生們熱衷於討論大日本皇軍又攻佔了哪座城池。

  就像是心中的一頭野獸也放出來,原先一個個的鄰家男孩,化身為狂熱地軍國主義分子,在天皇的感召下,一個個走入軍營訓練。

  中日戰爭爆發,戰前日本緊縮的軍隊編制,突然如吸水的海綿一樣膨脹起來,瞬間變成一個戰爭怪獸,宇野秀和成為這隻怪獸的其中一個細胞。

  「轟!」炮聲突兀的響起,這讓氣氛越來越沉悶的電影院猛地一驚,不少觀眾都被突如其來的炮聲給嚇了一跳。

  「啊,上帝!」

  「細特,那個人下半身沒了。」

  「嘔……」

  鏡頭一轉就是槍林彈雨,在子彈的呼嘯聲中,不時夾雜着劇烈的爆炸聲,讓所有觀眾身臨其境地回到戰場之上。

  更可怕的是,在中國士兵的陣地上,有個士兵直接被彈片掀翻了頭蓋骨,紅的白的流了一臉,情狀可怖至極。

  一個傳令兵在跑動的時候,被突然飛來的炮彈炸成兩截,腰部以下全沒了,而他還渾然不知地繼續往前爬。用手爬了半米左右,腸子拖了一地,他才意識到不對,轉頭一看,然後嚇得慘叫連天。

  兩個機槍手先後陣亡,第三個人頂上去,架機槍的掩體卻被炸掉一塊。這時正好飛來一個東西,機槍手想也沒想就抓起那玩意兒墊在機槍下面。掃了幾梭子後,機槍手才發現,用來架機槍的物體,赫然是戰友的一條大腿。

  在此之前,還沒有哪個導演會將這些東西如此血淋淋地放在觀眾眼前。一是為票房考慮,玩得太血腥了,萬一審查判個18歲以下禁止觀看,那不就是損失了一大塊的觀眾?還有就是特效技術問題,王梓鈞這次若非大量運用電腦技術,也是無法將這些鏡頭呈現得如此逼真的。

  一分鐘左右的鏡頭,已經把一些觀眾看得想吐了,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電影一點點地從輕鬆到沉重,宇野秀和寫信將自己心中的迷惘告知未婚妻。鏡頭一轉,卻是他的未婚妻被天皇感召,自願報名隨軍作為慰安士兵的婦女,為打日本帝國的聖戰盡自己的一份力。

  剛開始時,高原惠同光顧她的士兵見面時,還會鞠躬敬禮,說一聲:「請多關照。」

  幾天之後的,高原惠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熱情,看到有士兵進來,只會麻木地張開雙腿,任由士兵發洩一番。

  再次一次收到家人轉寄來的宇野秀和的信件時,高原惠已經染上了性病,一臉斑點地抹着淚回信。她寫信的時候,還有一個日本士兵在她身後發洩。

  高原惠在軍妓營裏認識了兩個朋友,一個是朝鮮人,一個是中國人(鞏莉飾),都是日軍強行抓來的慰安婦。

  終於有一天,高原惠在接客時遇到自己的未婚夫宇野秀和,兩人相對無言,在一起抱頭痛哭。

  未婚夫離開後,猛然醒悟的高原惠,終於不甘再做這些士兵發洩的工具,聯絡其他的慰安婦,準備趁機殺掉軍妓營的看守士兵逃跑。

  鞏莉飾演的慰安婦是妓女出身,利用自己的能力成功勾搭上一個軍官,然後利用這個軍官將七八個慰安婦帶出了軍妓營。半路上,幾個女人藉口解手,聯手幹掉開車的士兵和軍官,不會開車的女人們在荒郊野外中四散而逃。

  誰知一個士兵沒有死透,咽氣之前突然開了一槍,引來小隊日軍的追捕。七八個慰安婦死掉了大半,最終鞏莉飾演的妓女捨己為人,拉響了一枚從士兵身上順來的手榴彈與幾個日軍同歸於盡。

  高原惠最後也沒能逃走,這個來中國之前,對聖戰充滿了憧憬與嚮往,自願隨軍充當軍妓慰勞軍人的女人,被她的同胞士兵虐殺而死。

  看到這裏,許多觀眾已經受不了,紛紛起身離開電影院,或者是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南京大屠殺來了,這羣戰爭機器化身為從地獄而來的野獸厲鬼。一個個中國人被強暴、虐殺,成千上萬中國平民和軍俘被機槍掃射,一堆一堆的中國人被活埋,甚至還有日本士兵互相比賽着砍中國人的頭顱。

  日軍用麻袋裝住中國人,在上面淋上汽油點火,裏面的人痛得滿地亂滾,一羣士兵圍着麻袋當球踢;或者是強暴懷孕的婦女,獸性發洩之後,用刺刀挑破孕婦的肚子,將裏面的嬰兒掛到木樁上。

  電影院中的咒駡聲,嘔吐聲不絕於耳,歌迪亞也有些撐不住了,強忍着噁心到:「沒想到你老爸的影片居然會是X級(法國電影分級),我有些後悔進影院了。」

  林熠解釋道:「有三個小時的淨化版,我們看的是完整版。進來的時候,你沒見我用的是特殊通行證麼,不然我們可沒資格進來。你看起來都覺得痛苦,那你能想像,我老爸一年多來都沉浸於這些畫面,他有多難熬嗎?」

  暴行之後,畫面一切已經回到八十年代,夕陽下的老人坐在運河邊,河面上沒有運貨的小舢板,而是形形色色的觀光旅遊船隻。

  「轟!」

  畫面再次拉回去,漫天的轟炸機飛過,地面上無數人在惶恐的逃難。卻是風水輪流轉,東京大轟炸開始了,日本的首都被炸成一片廢墟,平民們失去了他們擁有的一切。

  運河邊上,老人突然站了起來,決定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間來贖罪。

  老人坐飛機來到南京大屠殺紀念館,驚訝地發現紀念館守館的老人,居然是當年那個從他屠刀下獲生的中國士兵(姜紋飾)。

  一切恩怨仇恨都淡去,兩個老人一起講述着戰後的經歷。突然外面有些嘈雜,卻是當地官員陪同着一個台灣過來的老兵進來,那老兵正是當年守備南京又扔掉部下混入平民中的國軍軍官(尊龍飾)。

  三個互有仇怨的老人最終聚攏在一起,鏡頭越來越遠,落到遙遠的天際漸漸失去焦點。

  電影結束後,影院裏一片壓抑,良久才爆發出響亮的掌聲,接着又是更加響亮嘈雜的議論聲,甚至是唾駡聲。

  有罵法西斯的,也有痛駡導演的,反正現場混亂一片。

  第二天法國《電影手冊》上是這樣評價的:「……這是我看得最艱難的電影,在近五個小時的時間裏,我一共去了四趟洗手間。並非我的腎不好,而是胃部非常難受,我忍不住想要嘔吐……

  毫無疑問,這是一部令人震撼的電影,我回家躺下做了整晚的噩夢,夢中全是那些令人崩潰的反人類血腥畫面……

  影片是以日本老兵宇野秀和為主視角,靠他的回憶鏈接整個劇情。不過劇中也有對慰安婦、記者、中國軍人和百姓的大量細緻刻畫,當時的社會風貌與戰爭場面都做了完美的還原。與札克利以前的作品最大的不同,乃是這部電影沒有任何煽情的地方,他是在面無表情地講述一段歷史,將其中的血腥、殘暴與黑暗原封不動地擺在觀眾眼前……

  雖然表面上札克利設置情節簡單粗暴,但仔細回味卻發現有許多耐人尋味之處。從片名《聖戰》來聯繫整部電影,就會看出導演對戰爭的諷刺……

  納粹屠殺猶太人的事情舉世皆知,而對於中日戰爭當中屠殺,大多數的西方人卻並不知曉。昨日,札克利?王接受採訪時說,日本的那些戰犯,如今還供奉在神社當中,享受着英雄般的朝拜,拜祭者甚至有日本的在任首相,這實在是個令人沮喪的事實。特別是電影開機的頭一天,整個劇組還受到了日本右翼分子的攻擊……」

  《聖戰》上映引來的議論是爆炸性的,無數人批評王梓鈞電影拍得太過血腥與真實,同樣也有無數人對這部電影進行盛讚。而隨着反法西斯勝利45周年紀念日越來越近,關於那場戰爭的討論也越來越多,《聖戰》也被譽為反戰電影的經典。

  在電影節的場刊當中,評委們史無前例地給出《聖戰》一個高分——3.7。

  頒獎禮馬上就要進行,但似乎金棕櫚大獎已經沒什麼懸念。或許這部電影會因為內容原因而票房失利,但眾所周知,戛納電影節的評委們都是以電影的深度來作為投票標準,《聖戰》拿獎當之無愧。
Nickice 發表於 2016-7-10 20:03
780【世界首富】

  外界對《聖戰》的各種猜測議論紛紛,但導演王梓鈞卻是更加低調。

  他只在前幾天的《聖戰》記者會上亮相了一次,回答了一些記者的必要提問。而《聖戰》在戛納電影節首映,王梓鈞連首映禮都沒舉行,直接安排在沙灘電影院上映。

  話說,跟十年前比起來,紅毯秀似乎在各種活動上氾濫起來。

  十年前,在戛納只有參加領獎的一些大明星大導演才有資格走紅毯。而如今的戛納電影節,什麼記者會紅毯秀、首映紅毯秀,甚至連化妝品牌做宣傳都能組織起女星走紅毯秀。只要有活動舉行,必然鋪出一條紅毯,那些沒有電影作品參展的明星們,也一個個穿着華麗的禮服上去溜達一圈。

  比如二十年後的某位大陸女星,跟男朋友跑去戛納長見識,紅毯秀開始前三個小時才知道原來她也可以走紅毯。女星大喜,連忙跑去借了一條禮裙換上,風風光光的踏上紅毯,對着記者不停地微笑揮手,由於走的速度慢如蝸牛,結果被現場工作人員提醒了三次,就差沒直接把她趕走了。曝光度果然增加了,不過迎來的卻是無數嘲笑,新聞標題都是「XX走紅毯遭戛納保安三次驅趕」!

  各國的電影節都是這樣,越來越盛大,也越來越商業。

  這幾天,王梓鈞沒有走過一次秀,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名氣,確實不用跟那些明星混在一起。不過這未免也太高傲了吧?走紅毯的可不止小明星,還有不少業界的大腕兒。

  直到《聖戰》首映,王梓鈞這個導演都不亮相,外面的各種猜測就更多。有人說是王梓鈞拍攝戰爭題材的電影得了抑鬱症,精神經常失控,因為怕當眾犯病才減少了在公眾場合的現身。

  又有人爆料,說《聖戰》首映式,王梓鈞正在警察局,好像是捲入了一起鬥毆傷人事件。

  這消息得到了戛納警方的證實,於是王梓鈞精神失常的說法更有市場。病得不輕啊,看來不止是抑鬱症,或者還有狂躁症以及其他精神疾病。

  「胡說,我昨天才跟札克利一起吃過飯,他看起來很正常。」

  「札克利病了?不,他壯得像頭牛,他的思維也很冷靜。」

  「……」

  貝特朗?布里葉、大衛?林奇、米拉?奈爾、尼古拉斯?凱奇、岸部一郎等等導演演員們,在接受記者採訪時,紛紛出來否認這個謠言。

  王梓鈞是否得了精神疾病這一點不清楚,但林熠的身份卻曝光了。

  此時還沒有互聯網,歐美記者對此有些後知後覺。

  在電影節期間,王梓鈞少有的幾次在公眾場合露面,必然將林熠帶在身邊。

  剛開始歐美記者們還以為林熠是演員或者工作人員,直到從港台的記者同行那裏得到消息,才知道林熠居然是王梓鈞的長子。

  去除王梓鈞什麼明星、導演之類的一切身份,只他的身家資產,作為王梓鈞長子的林熠就夠媒體大書特書了。

  去年的世界首富依舊是日本的堤義明,這傢伙已經蟬聯了三年世界首富的榮譽,最巔峰的時候個人資產達到200億美元。

  不過就在今年三月份的時候,《福布斯》雜誌突然做出一則報道,稱堤義明的個人資產目前為158億美元。

  而王梓鈞手下兩個科技公司從股災中走出,又因Win3.0系統的發佈,天堂科技公司股價狂升。加上王梓鈞在股災後抄底購入各種股票,在經濟不景氣時注資高通,還有鬼知道他手裏什麼時候握着摩托羅拉的一大筆原始股,結果摩托羅拉上市後這些股票的價值狂翻。

  還有王梓鈞在中國大陸和台灣地區的工廠,數量已經達到70多家,光是天堂遊戲公司(任天堂)去年的營業額就達到24億美元,利潤3.64億美元,公司市值84億美元。

  去年的福布斯世界富豪榜,王梓鈞還屈居於堤義明之下,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福布斯》就公佈了最新的情況。王梓鈞的身價暴漲,達到201億美元,超過了第二位的堤義明36億美元。

  《福布斯》雜誌稱,王梓鈞的個人資產很可能前年就已經與堤義明持平,只是他的隱藏投資並未完全暴露出來而已。

  雜誌詳細比對了王梓鈞與堤義明兩人,說堤義明靠的是土地發家,20年內狂買了日本將近六分之一的地皮,手下的家產達到1650多億美元,其業務涉及鐵路、運輸、百貨、地產、飲食、學校、研究所等多個領域,但主要還是地產和飲食、運輸這三樣。

  而王梓鈞呢,雖然也是多領域投資,但主要的卻是科技和文化娛樂產業。

  堤義明已經把地產、運輸這些產業做到了極致,而王梓鈞的投資的科技產業卻是方興未艾,前景無限光明。

  除了比對產業外,《福布斯》還非常八卦地對比兩人的性格。比來比去,終於總結出兩人的共同特點——好色。

  王梓鈞的風流帳就不算了,堤義明在這方面遠比王梓鈞還荒唐,像澤口靖子、南野陽子、三田佳子、水澤亞紀、伊東美咲、佐藤江梨子等跟堤義明關係不清不楚的日本女星可以拉出一個長長的清單,甚至連日本國寶級影后吉永小百合、日本樂壇天后松田聖子都跟堤義明有一腿。這些女星當然不會承認,但她們名下那些堤義明贈送的房產卻做不了假。

  更多的私密《福布斯》自然不知道,像堤義明把十多歲的日本花樣滑冰妹子強行推倒的事情,二十多年後當事人才敢說出來。王梓鈞再好色,至少沒幹過強推後還威脅利誘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王梓鈞現在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世界首富,甩開富豪榜第二位的堤義明36億美元。而作為王梓鈞長子的林熠,雖然從法律上來說只是個私生子,但以王梓鈞將他帶到戛納的情況來看,肯定是非常喜歡這個兒子的。

  這樣一來,林熠就是世界首富的繼承人了,記者們如何不緊盯着?

  很快,林熠從小到大許多資料都被挖出來,包括去年14歲就追一個19歲的女歌手,還有剛剛在戛納因為一個少女而打架,最後王梓鈞不得不親自跑出出錢撈人。

  於是眾媒體得出個一致的結論,王梓鈞頗為喜歡的長子,是個腦袋還算聰明的花花公子。

  關於對林熠的報道,一直持續到戛納電影節結束後一兩個月,然後讓林熠爭風吃醋的法國少女歌迪亞也頻現報端,讓許多少男驚為天人,成為眾多媒體和廣告商的寵兒。

  就在關於王梓鈞和他兒子的各種報道剛剛興起時,戛納電影節頒獎禮已經舉行。

  電影節期間,其他紅毯王梓鈞可以不走,但頒獎禮的紅毯卻是必須的,不然就太不給主辦方面子了。

  王梓鈞和林清霞、林熠一家人聯袂出現,林清霞穿着一件白紗曳地長裙,髮髻高高盤起,以法國某雜誌的形容詞來說,她就是「來自東方的美麗高傲的天鵝」。而林熠呢,這小子嘴上毛都沒長齊,卻偏偏想裝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雖然有些裝逼,但結合他的家世和英俊的長相,還是讓無數看到報道的女人想入非非。

  王梓鈞一手挽着林清霞,林熠則站在他另一邊。林清霞舉止優雅,微笑動人,言語動作間也對林熠頗為照顧,若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兩人是親生母子。

  「札克利,傳聞你因為拍攝電影而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請問這消息是否熟悉?」記者們將三人團團圍住。

  王梓鈞笑道:「剛把電影製作完時,情緒確實受到不小的影響。不過現在已經走出來了,你看我現在像是有抑鬱症的樣子嗎?」

  「那為什麼你製作了兩年的電影,在戛納卻不舉行首映禮呢?」記者追問道。

  王梓鈞笑道:「電影首映禮不過是為了加強宣傳效果而已,不過你看我不做首映禮,關注此事的媒體反而更多,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你們新聞界不是有句話嗎?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我舉行首映禮就是狗咬人,不舉辦就是人咬狗。」

  「你的《聖戰》當中有許多令人反感的血腥鏡頭,現在許多業內人士很擔心這不電影的票房前景。你認為將近一億美元的投資能賺回來嗎?」記者問道。

  王梓鈞笑道:「誰知道呢?讓市場和影迷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那你是否要封鏡退休?」

  王梓鈞笑笑不說話。

  而旁邊的林清霞和林熠,也同時遭受着記者的圍攻。林清霞自然是應付自如,這完全在記者的預料當中,畢竟她是大型電影公司的副總裁。

  但林熠的反應卻大出他們的意料,林熠就像是故意炫耀一樣,面對各國的記者,不僅用好幾種語言應對自如,而且各種典故、俚語張口就來。

  口才流利,風趣幽默,知識廣博,語言天才,這就是記者們對林熠的最新印象。
Nickice 發表於 2016-7-10 20:39
781【退休】

  張老謀那邊,從他自己到下面一干的演員都非常緊張。大陸地區入圍主競賽單元的就他的《菊豆》,國內無數人都對此抱有期待,得不得獎已經不是張老謀個人的事了。

  於他自己來說,前兩年得獎的《紅高粱》,那部電影的拍攝角度還是個攝影師。而這部《菊豆》,才是張老謀第一次完全以導演的角度拍攝的作品,如果能拿到獎,無疑使對他導演水平的最大肯定。

  前幾天公佈的提名名單當中,《菊豆》非常悲劇的沒有上榜。不過因為有那天評委會主席透出的一句話,讓張老謀心裏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自己的電影能拿到特別獎。

  「獲得本屆戛納電影節競賽單元最佳導演提名的有:帕維?龍根《藍調計程車》(《的士怨曲》)……大衛?林奇《我心狂野》……小栗康平《死之棘》……讓?保羅?拉珀諾《大鼻子情聖》……札克利?王《聖戰》……」

  「獲得最佳導演的是:帕維?龍根《藍調計程車》!」

  一個長着絡腮鬍子的傢伙激動地站起來,這位蘇聯導演跟左右的同伴來了個擁抱,又轉身朝後面揮了揮手,才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領獎臺。

  攝像機適時地將鏡頭轉向其他幾個沒有得到獎的導演,還特意在王梓鈞的臉上多停留了兩秒。王梓鈞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跟其他人一起鼓掌祝賀獲獎者,一點失望的表情都沒透露出來。

  林熠臉上也掛着笑,但卻有些不滿地低聲說道:「青霞阿姨,我覺得就該我爸拿這個最佳導演。那部《藍調計程車》我也看了,節奏慢得讓人打瞌睡,這些評審居然選了這個導演獲獎,真是沒道理。」

  林清霞好笑道:「你別忘了,我也是評審之一,而且最佳導演這個獎,我也是投給了這個蘇聯導演的。」

  林熠一聽,咳嗽了一聲道:「咳,其實這部《藍調計程車》拍得也挺好的……」

  王梓鈞聽着兩人的對話,終於被這小子給逗樂了。林清霞與林鳳驕兩人情若姐妹,林熠這小子現在還處於被老媽經濟管制下,自然得說好話討好青霞阿姨了。若是林清霞能幫忙求求情,說不定他就自由了呢。

  至於蘇聯導演帕維?龍根的獲獎,王梓鈞倒沒什麼意見,他挺喜歡這傢伙後來的那部《俄羅斯大亨》。

  直到現在,真正的大獎才剛開始而已!

  「獲得本屆戛納電影節競賽單元最佳女演員提名的有:尹娜?秋里科娃《母親》……克里斯蒂娜?楊達《審問》……鞏莉《聖戰》……勞拉?鄧恩《我心狂野》……松坂慶子《死之棘》……」

  鞏莉正襟危坐,張老謀悄悄地緊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兩人的戀情在業內許多人都知道,老張甚至為此跟髮妻離婚。

  戛納電影節沒有分最佳主角和最佳配角,而是統一的最佳演員。

  王梓鈞的《聖戰》裏,鈴木保奈美才是女主角,不過在裏面演慰安婦的鞏莉表現更為搶眼,所以才會被提名為最佳女演員。

  只是,想憑這些亮點就成為戛納影后,還是有點懸。至少王梓鈞是對這個影后的獎盃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果然,頒獎嘉賓接下來的話證實了王梓鈞的想法。

  「獲得最佳女演員的是:克里斯蒂娜?楊達《審問》!」

  「呼!」鞏莉有些洩氣地靠在座位上。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這是她第一次提名國際影后,可惜最終卻落敗。

  接下來是戛納影帝的角逐,分別是《大鼻子情聖》的男主角安德爾?沙托魯、《我心狂野》的男主角尼古拉斯?凱奇、《聖戰》的男主角高倉健、《致命檔案》的男主角弗朗西斯?麥克多蒙德、《藍調計程車》的男主角彼得?馬莫諾夫。

  便是高倉健這種老演員,到這種時刻也難免緊張起來。雖然他臉上全是笑容,但他反常的一直不停用手整理領帶,就可以看出他的緊張。他以前只拿過亞洲影帝的獎盃,如果能拿到戛納影帝的話,那他將達到演藝生涯的一個新的高峰。

  高倉健在《聖戰》當中的表現可以用令人驚艷來形容,完全是超水平發揮。除了他自身的實力外,還跟王梓鈞的導演有關。許多時候可以看到,同一個演員,遇到不同的導演,表現出來的演技完全不同。就好像遊戲裏的高明統帥,對手下的士兵有屬性加成一樣。

  還有就是王梓鈞為了追求完美,這部電影對演員之嚴格苛刻到了極致。最多的一次,高倉健一個鏡頭被王梓鈞要求重拍了206次,直到最後滿意才通過。

  天可憐見,一個鏡頭206次N機,換做新演員早就崩潰,因為每一次N機都是對演員自信的一種打擊。

  「獲得最佳男演員獎的是:高倉健《聖戰》!」

  「《聖戰》是札克利?王導演的一部二戰題材的電影,高倉健先生在片中飾演日本士兵宇野秀和……」

  「阿里嘎多,阿里嘎多咕咋一媽死……」後面的獲獎辭高倉健已經完全聽不見了,他站起來衝着王梓鈞,以及劉德凱、尊龍、鈴木保奈美等其他一干人不停地鞠躬感謝。

  「恭喜,恭喜!」王梓鈞站起來和高倉健握手。

  鈴木保奈美跟高倉健來了個擁抱,笑道:「祝賀你,小田前輩!」

  高倉健跑到臺上,從頒獎嘉賓手裏接過獎盃,握緊拳頭自我冷靜了一下,才呼了口氣說:「能獲得這個獎盃,最感謝的就是王梓鈞導演。這是最讓我難忘的一個角色,不僅僅是痛苦的拍攝過程,還有拍攝當中所獲知的更多關於那場戰爭的細節,那給我很大的震撼。我希望今後能為中日友好、世界和平盡到自己的一份力,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中日友好的使者……」

  「啪啪啪……」

  王梓鈞跟着眾人一起鼓掌,鼓掌的同時,卻在想着另一件事情。

  台灣早就開放了黨禁,這兩年台灣的各種五花八門的黨派層出不窮,王梓鈞也想組建一個黨玩玩。或者他不自己出面,而是出錢扶持其他人組黨。

  王梓鈞沒興趣從政,所以他準備組的這個黨也不是政黨。他覺得另一個時空裏,張安樂後來組建的那個「中華統一促進黨」很有意思,或許可以提前組建出來玩玩。

  「中華統一促進黨」的章程嘛,自然是以中華統一為己任。不過卻不是通過軍事武力,這顯然很不現實。這個黨要做的,就是加強兩岸的民間文化交流,嗯,還可以再辦一張深綠色的報紙作為宣傳陣地。

  接下來的頒獎,則是最後的影片類重頭戲大獎。

  張老謀的《菊豆》如願以償的拿到了路易斯?布努埃爾特別獎,這個獎以前沒有,是專門為《菊豆》設置的。

  在王梓鈞看來,純以《菊豆》這部電影的藝術性來說,還不足以讓戛納電影節專門為它設立特別獎,裏面包含了不少評委們的個人喜好在內。

  從整體來說,來自中國大陸地區的電影本來就少得可憐,好的電影那就更是鳳毛麟角,老謀子弄一部過來,自然是視為寶貝。還有就是這些年的戛納電影節,本就是左派人士的大本營,這一屆的評委會主席更有嚴重的中國情結,不給《菊豆》設一個特別獎那才奇怪。

  接着頒發的評審團獎、評委會大獎和金棕櫚獎,說得通俗直白一點,就是戛納電影節的銅獎、銀獎和金獎。

  評審團獎最先被英國影片《致命檔案》拿走,接下來的評委會大獎出了點小意外,瑞士電影《蒂萊》和日本《死之棘》居然票數一樣,共同拿到了評委會大獎。

  最後的大獎金棕櫚獎即將頒佈,剩下幾部得分很高又沒拿到獎的電影導演們開始忐忑起來。

  《聖戰》在之前已經拿到了音樂和攝影兩個技術類獎,還拿到了最佳男演員的表演獎,宣傳效果已經有了,王梓鈞對最後這個大獎倒不是勢在必得。

  畢竟,戛納電影節的評審標準時藝術性,評委們打分投票的隨意性和不確定性太大,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有絕對把握拿到最後大獎。

  皇帝不急太監急,林熠比老爸緊張多了,手心裏都捏了把汗。

  「獲得本屆戛納電影節金棕櫚大獎的影片是——《聖戰》札克利?王!」

  「喔!」林熠猛地跳起來,舉起手大拍巴掌。

  王梓鈞拉着林清霞站起來,不遠處張老謀、大衛?林奇、小栗康平等導演都在朝他揮手祝賀。

  王梓鈞與林清霞一起走上領獎臺,接過金棕櫚獎盃交給林清霞,笑着問下面的人說:「領獎應該可以帶家屬吧?」

  「呵呵呵……」台下一陣輕笑聲。

  王梓鈞捧起林清霞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說道:「青霞,這些年辛苦你了。謝謝!」

  林清霞又是感動又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王梓鈞今天發哪門子瘋。

  王梓鈞掰了下麥克風,朝眾人正色道:「謝謝戛納電影節的評委們,給了我這個榮耀。本來是想召開記者會時再說的,不過既然給了我這個機會。那麼我宣佈:這是我最後一部導演的電影,我決定退休了。」

  「嘩……」下面一片譁然。
Nickice 發表於 2016-7-26 15:33
782【叫好不叫座】

  第43屆戛納電影節已經落幕,世界各大報紙的娛樂版面,都在用頭條報道着同一個新聞——王梓鈞在頒獎禮上宣佈正式封鏡退休。

  好在王氏影業沒有上市,否則這消息一出來,股價非得暴跌不可。

  無數影迷都無法理解,王梓鈞三十多歲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退休,對一個導演來說,50歲都還是壯年啊。

  王梓鈞在隨後的新聞發佈會上表示,自己會在明年開一場告別演唱會,既是告別,也是慶祝自己出道20年。

  告別演唱會舉辦的地點,就是目前正在興建當中的台北小巨蛋,王梓鈞將作為第一個在台北小巨蛋登臺的歌手。

  從六月起,《聖戰》開始在法國、英國等歐洲國家陸續登陸。即便是三個小時的淨化版,但裏面仍有許多血腥鏡頭,未成年人根本不能進入電影院。

  電影上映後,立即在歐洲引起軒然大波。各國都是遭受法西斯嚴重傷害的國家,普通民眾對法西斯的痛恨深入人心,但絕大多數人卻對中日戰爭一無所知。

  而王梓鈞,利用一部電影,讓他們瞭解道,原來在遙遠的東方,也有那樣一場大屠殺。

  電影上映之前,歐洲的片商們一直對這類片子的票房持懷疑態度。不過結果完全出乎他們意料,《聖戰》在歐洲瘋狂上映,居然完爆同期上映的其他商業片和文藝片。

  《聖戰》在港台和南洋地區同樣反映強烈,在韓國亦是觀者如潮,各地的票房反映讓白沐陽鬆了口氣。

  不過就在大家準備慶祝時,《聖戰》在美國和加拿大去受到了冷遇。長達一個多月的上映時間,北美總票房居然還不足兩千萬美元。

  這一數據,已經算是撲街到家,原本準備大賺一筆的美國各大院線,紛紛縮減《聖戰》的上映畫布。

  好在這部電影生命力夠強,一直上映四個多月,還有不少觀眾買票,要死不活地勉強收穫五千萬美元的北美票房。這5000萬美元的票房,恐怕起碼有兩成是王梓鈞的票房號召力得來的。

  在美國撲街還不算,更加悲劇的是,《聖戰》進入日本電影市場時被卡了下來。至於理由嘛,乃是片中有眾多抹黑日本形象的內容,並稱電影中裏許多大屠殺的內容都屬於污蔑。

  日本的在野黨反對派們紛紛跳出來,指責某些人不敢正視歷史,不過這種反對沒有任何效果。

  此時的日本首相是海部俊樹,這位先生與前幾任首相不同。在他的學生時代,家園毀於轟炸的戰火,所以比較厭惡戰爭,自稱是和平人士。而且表示日本人民應該反省戰爭,後來還成為首個承認日本對南京人民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並表示深深的道歉的日本首相。

  但就是這麼一個首相,在接受記者採訪時,仍舊表示:王梓鈞導演的作品,我一向是很欣賞的。戰爭是不應該的,我們大家都該反思戰爭,熱愛和平,我個人是很支持王導演的反戰影片能進入日本。但對於上映電影的審核,有專門的管理部門進行。既然「映倫管理委員會」認為《聖戰》有部份內容不妥,按照規定,《聖戰》就是不能在日本上映的,希望王導演能在重新剪輯之後,再在日本進行放映。

  一句話,這位和平主義者首相的意思就是,我是很支持的,但這事不歸我管,純粹打太極拳。

  日本是僅次於美國的世界第二大電影市場,對於王氏影業來說,《聖戰》已經在美國撲街了,不能再失去日本票房。

  經過長達半年多的反復修改,最終三個小時的潔淨版《聖戰》被刪減到一個半小時,才終於通過了日本「映畫倫理管理委員會下屬外國映畫部門」的審核,於1991年2月在日本上映。

  電影已經被剪得面目全非,哪裏還有半點吸引力,再加上又是接日本人的醜,民眾的觀影熱情就更低了。(順便提一句,去年有一次在文中吐槽《一代宗師》不知所謂。現在我收回那話,老王上次看的是大陸劇場版,被剪了好大一段,最近看了完整版才發現這是部好片。)

  《聖戰》在日本上映的情況跟美國差不多,媒體反映很強烈,但票房反映卻很冷淡。甚至在放映期間,還出現了右派團體上街遊行抵制,要求當局將影片強行落畫趕出日本的情況。

  直到1992年,《聖戰》在世界各國陸續上映完畢,最終票房只有可憐的1.7億美元。

  1.7億美元的全球票房,已經足以排進好萊塢電影的年度前五位了,可惜王梓鈞這部電影的投資時7800萬美元啊。

  1.7億美元的票房,王氏影業的製片分成稅後也只能拿到7000多萬美元,由於製作上映的週期太長,再算上幾年下來的通貨膨脹,王氏影業還倒賠了不少錢。

  當然,王梓鈞作為國際大導演,他這次算得是固定片酬,算起來個人賺了一筆。

  值得一提的是,《聖戰》在中國大陸地區掀起了觀影狂潮。不但如此,《聖戰》作為文化部重點支持影片,軍、公、教系統各個部門紛紛組織愛國觀影活動。該片在大陸的上映時間前後持續了一年多,最終票房達到了驚人的1.4億人民幣,這在當時是一個不可想像的數字。

  可惜這1.4億跟王梓鈞沒什麼關係,因為拍攝之前就已經說好了,大陸地區的票房全歸中國電影合作製片公司所有。

  這些都是後話,王梓鈞在戛納電影節結束後,便帶着一眾影評人的讚譽回到台灣。

  回來的第二天,李燈灰先生剛好正式就任民國第八任「總統」(前面兩年是以副總身份自動繼任小蔣的「總統」位)。

  或許是因為老底被曝光,李先生前兩年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那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不但在工作上矜矜業業,還學習貫徹了小蔣先生的作風,三天兩頭就下到廠礦企業和農民漁民家中視察慰問,簡直就是勤政愛民的典範。

  對此,王梓鈞只能說一句,政治家都是影帝啊。

  孫希弼孫胖子同學也高升了,從台北縣副縣長任上扶正,正式當選台北縣縣長。

  與孫希弼競爭縣長之位的是尤青,此君乃是綠黨中人,其政治主張是「台灣必須獨、立」,他本該一直做台北縣長到1997年,才在被指貪污了數十億的質疑聲中下臺。

  不過現在貌似出了點狀況,就在去年底大選的時候,競選台北縣長支持率最高的尤青,突然被《公信報》爆出醜聞。報紙頭版頭條刊出文章,指出尤青在當律師的時候,曾買通證人做偽證,後來組建綠黨後,身為綠黨高層的他,還貪污挪用了黨內經費數十萬台幣。

  《公信報》爆料一向都是有證據的,不似《自由時報》總是只憑臆測就開噴。在附上一系列證據之後,尤先生是百口莫辯,只能灰溜溜地退出競選。

  而本來已經當選無望的孫希弼,卻開始了各種高調作秀。原本厭惡KMT統治的選民們,開始有人將選票轉頭給孫胖子,孫希弼終於順利當選台北縣縣長。

  ……

  「梓鈞啊,這日子沒法過了!」蔣老三將西服外套一扔,忍不住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

  蔣老三看樣子是憋壞了,他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不多,王梓鈞勉強算一個。這不,王梓鈞回台北的第二天,蔣老三下班後就順道過來吐苦水了。

  王梓鈞去酒櫃裏拿了瓶白蘭地來,親自給他倒上,笑道:「蔣兄何必煩勞,他橫讓他橫,小人嘴臉遲早會露出來。比起來,姓李的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了,蔣兄還正當年,勝負還早着呢。」

  蔣老三做生意很有一套,心計也是有的,而且手段心腸也很毒辣。奈何他的對手是個老狐狸,而且還是個手裏抓着一副好牌的老狐狸。

  若非李燈灰被曝出醜聞,蔣老三兩年前就被逼得全家移民加拿大了。

  經過兩年的經營,李燈灰已經逐漸掌握了全盤局勢。政府上層全由他的人掌握着,而地方職務則大多數競選上來的綠黨,蔣系的保守派一個個被擠到閒職上。

  「王兄說的是,我比那老東西年輕,」蔣老三喝了口酒,狠狠地說,「可我心裏就是來氣。要不,咱們再用報紙搞他一下?」

  王梓鈞心頭好笑,敢情這位今天來時這個目的。

  倒也不是蔣老三扶不上牆,只懂得搞歪門邪道,而是他從正面上根本無法撼動對手,逼不得已只能這麼做了。

  《公信報》辦報兩年來,罵KMT罵綠黨,誰的面子都不給,而且從來都是言之有物,早就在民眾心中樹立了良好口碑。一旦開始罵誰,即便沒有證據,讀者也會傾向於相信《公信報》。

  只不過,王梓鈞可不願自己弄起來的報紙成為誰的私器。

  王梓鈞笑道:「好啊,只要蔣兄找來對方貪贓枉法的證據,我保證給你策劃一出精彩的好戲。」

  蔣老三咬牙說:「姓李的不好弄,不給他的心腹嘛,就沒那麼乾淨了。」

  王梓鈞暗暗搖頭,這位蔣公子眼光還是不夠遠啊。說起來,蔣系保守派最大的敵人不是李燈灰,而是逐漸掌握裏地方權力的綠黨。保守派與李燈灰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曝光李系人馬的醜聞,受損的是整個KMT的政治形象,白白便宜了綠黨。這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為。
Nickice 發表於 2016-7-26 19:36
783【告別唱片】

  吳楚楚當年與段氏兄弟鬧翻,出走滾石而自組飛碟唱片,其實並沒有走多遠。滾石唱片公司與飛碟唱片公司大股東都是王梓鈞,一個在王氏六合大廈11樓,一個在大廈12層。

  兩家唱片公司隔得不遠,它們的總經理以前又是好朋友,按理說關係挺好才對。可現實情況是,兩家公司互相看不對眼,頗多時候互相競爭打擂臺。兩家公司的老歌手還好,彼此碰面都和和氣氣的,但新進的歌手受氣氛影響,甚至出現在公開場合互相諷刺對方公司歌手的情況。

  飛碟唱片公司,孟廷葦剛錄完一首單曲,從錄音室走出來就看到陳秀男和王傑,兩人正說着話朝她走過來。

  「陳老師好,傑哥好!」孟廷葦連忙點頭問好。王傑不用說了,如今台灣的情歌王子,也是她的前輩;而陳秀男資格就更老,當初跟李宗聖一起玩樂隊的,跟着老闆離開滾石唱片,如今是飛碟唱片公司的金牌製作人。

  陳秀男看到孟廷葦,連忙對她招手道:「秀玫啊,我正好有事跟你說,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王傑對陳秀男說:「那我先進錄音室了。」

  「去吧。」陳秀男點點頭,帶着孟廷葦回自己辦公室,說道,「自己找地方坐。」

  孟廷葦有些忐忑地坐下,她進飛碟唱片也才三個多月,只為電視劇唱了兩首主題曲,眼下正要錄製單曲試水。這個時候陳秀男找她,不會是什麼地方出狀況了吧?

  陳秀男笑道:「別緊張,是好事。你準備一下,公司決定八月份給你發大碟。」

  孟廷葦愣了一下,忍不住掠了下流海說:「不是說看單曲銷量再決定嗎?」

  「怎麼,公司決定給你發唱片還不樂意?」陳秀男若有所思地看了孟廷葦一眼,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歌譜說,「你運氣好,鈞爺專門為你寫了首歌,叫《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鈞爺?哪個鈞爺?」孟廷葦有些迷糊地問。

  陳秀男好笑道:「還有哪個鈞爺?」

  「王……王梓鈞?」孟廷葦張大了嘴巴。

  陳秀男笑了笑沒再多說,他雖然是飛碟唱片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但跟王梓鈞比起來,仍舊要算晚輩。王梓鈞可是1971年出道的歌手,雖說許多年不出唱片了,可仍舊是現在許多歌手的偶像,再加上他在海山唱片、滾石唱片、飛碟唱片都有股份,可以說其在台灣樂壇的影響力無出其右。

  孟廷葦跟王梓鈞兒子的緋聞去年就傳得沸沸揚揚,具體到什麼程度誰都說不清楚,不過王梓鈞現在突然幫孟廷葦寫一首歌,這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是為了照顧未來的兒媳婦?

  有了王梓鈞的照顧,只要孟廷葦不是五音不全,那麼就肯定能走紅。

  孟廷葦現在卻是心情複雜,作為一個新出道的歌手,別說王梓鈞了,就連王傑對她來說都是只能仰視的人物。現在王梓鈞突然幫她寫首歌,她又是激動又是莫名其妙,別人不清楚,她自己卻是知道的,她跟林熠清清白白,根本就不像狗仔們寫的那樣八卦。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還是飛碟唱片公司有意洩露消息。沒幾天,王梓鈞給孟廷葦寫歌的新聞就傳得滿天飛,一些八卦雜誌甚至稱,說孟廷葦已經上門拜訪過王梓鈞,雙方父母都很認可……

  不管怎樣,孟廷葦的唱片還沒出來,已經再次成為媒體的寵兒。

  王梓鈞其實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在寫自己告別唱片的歌時,突然想起來孟廷葦,順手就抄了一首。畢竟飛碟唱片是他的公司,而孟廷葦則是九十年代唱片銷量唯一能與香港四大天王抗衡的台灣歌手,提前捧一捧何樂而不為。

  七月份,就在《聖戰》於台灣火熱上映的時候,《公信報》上爆料出李先生副手貪污受賄的新聞。就如王梓鈞之前所預料的那樣,醜聞一出,受到打擊的不僅是李系人馬,而是整個KMT的形象,本就不怎麼好的名聲變得更臭了。

  王梓鈞可不管這些,兩年沒好好休息的他,難得輕鬆下來,一直呆在家裏享受生活,偶爾也去香港和大陸那邊轉轉。

  一直在打擂臺的飛碟唱片和滾石唱片也有了暫時性的結果,飛碟唱片簽下跑來台北拍廣告的郭富成,一首《對你愛不完》唱紅了整個華語地區,再加上小虎隊的繼續發揮,飛碟唱片風頭正盛。

  接下來便是孟庭葦的《冬季到台北來看雨》發售,只在台灣地區便賣出30萬張的銷量,而由光大音樂代理的大陸地區銷量更是達到了450多萬張,加上南洋地區的100多萬張銷量,總銷量接近600萬張。

  這數據驚得業內人士爆掉了雙眼,台灣歌手就韓寶儀的唱片在大陸賣得最好,但也才300多萬張啊,孟廷葦居然賣出450萬張,簡直是要逆天。還有台灣地區的銷量,情歌王子王傑的唱片也只能賣20萬張,孟廷葦的處女唱片居然就能賣30萬。

  於是有媒體開始說了,孟廷葦肯定是有王梓鈞在背後鼎力扶持,才會取得這樣的成績。而孟廷葦的歌迷反應則有些大,一致的聲音是讓林熠滾遠點,別去騷擾他們的女神。

  台灣的旅遊部門統計數據顯示,當年冬天台北的境外旅遊人數,比去年同期增長了將近4成。這些新增的遊客,其中很大一部份是聽了《冬季到台北來看雨》之後,才決定冬天來台北旅遊的。

  於是乎,孟廷葦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台北旅遊形象大使。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隨即獲得當年的第二屆金曲獎最佳年度歌曲、最佳年度國語專輯等4項大獎。而作為頒獎嘉賓的王梓鈞在頒獎典禮結束後,他將於新年發售自己的最後一張告別專輯。

  一直還有些擁躉認為王梓鈞退出娛樂圈是說說而已,現在王梓鈞宣佈自己將會發售自己的告別唱片,終於感覺到王梓鈞是在玩真的,擁躉們的幻想頓時破裂。

  「鈞哥、大佑,剛才那句『知己一聲拜拜遠去這都市』那裏開始,這一段重新錄下。」張艾佳摘下耳機說道。

  「OK!」羅達佑比了個手勢。

  羅達佑在半年前就完全退出了滾石唱片公司,自己開了家「音樂工廠」,專門為電影和電視劇做歌曲,偶爾也發點專輯和單曲。

  王梓鈞這次出告別唱片,提前用了羅達佑的神曲《皇后大道東》,專門找來羅達佑跟他合唱。

  額,抄襲別人的歌,還讓原作者來當配唱,我們的鈞爺對此毫無壓力。反正羅達佑會因為這首歌被大陸封殺,直到2000年後才被批准可以到大陸來發展,鈞爺認為自己抄這首歌是在幫他啊。

  有句話叫做不做死就不會死,老羅當年在MV居然用偉人頭像,大陸不封殺他才怪。王梓鈞可沒傻到幹這種事,只要不隨便亂用偉人頭像,這首歌雖然有影射,但也絕對達不到被封殺的程度。

  王梓鈞的告別專輯名叫《追夢人》,一共有《皇后大道東》、《浮誇》、《白樺林》、《追夢人》、《挪威的森林》、《以父之名》、《apologize》、《Cotton_Eye_Joe》8首歌。其中粵語歌2首,國語歌4首,英文歌2首,秉承着他一貫的出專輯的風格。當然,也可以從歌曲類型劃分,比如搖滾歌、鄉村音樂等等,其中《Cotton_Eye_Joe》是首在美國流傳了一個多世紀的民歌,被各種歌手翻唱了幾十次,不屬於王梓鈞的「原創作品」。

  「鈞哥,你這首以父之名好怪!」錄完《皇后大道東》後,羅達佑聽着《以父之名》的小樣說道。

  王梓鈞笑道:「怪嗎?聽着好玩就可以了。」

  羅達佑聳聳肩,王梓鈞的專輯可不止這一首怪,整張專輯雜得很,各首歌風格截然不同,可真真是在玩音樂,一點都不怕影響銷量。

  王梓鈞雖然不在乎銷量,不過製作可不是在玩,不僅找了羅達佑來合唱,製作人也是讓張艾佳和陳昇來擔任的。

  「鈞爺,錄了一天了,嗓子唱疲了吧,這是專門潤嗓子的茶。」王梓鈞剛剛坐下來,就有一個年輕女孩子端着杯茶進來,卻是陳昇和張艾佳剛收的女徒弟兼跟班助手劉若瑛。

  羅達佑跟陳昇和張艾佳都是好友,自然也是認識他們的首席女弟子,開玩笑道:「怎麼鈞爺就有,我跟你兩個師父都沒有?」

  「你急什麼?」劉若瑛轉身出去,很快又端了三杯潤喉茶進來。

  王梓鈞見劉若瑛忙上忙下的,笑道:「小劉怎麼想着做幕後?以你的外形,完全可以去當演員啊。」

  陳昇笑道:「若英可是加州大學學聲樂的,大才女一個,做音樂是她的本行。」

  劉若瑛道:「我有時候也想過做演員啊,覺得挺好玩的,不過我什麼演戲的經驗都沒有,才沒有導演會找我拍戲。」

  王梓鈞笑道:「不如你來當我的我MV女主角吧。」
Nickice 發表於 2016-8-2 19:49
784【給你取個藝名】

  改革後的金馬獎頒獎禮比原來推遲了一個多月,基本上影展是在11月中旬開始,到月底進行頒獎典禮。

  這一屆的金馬獎,參展影片來自於14個亞洲國家和地區,可謂是盛況如潮。而到台北來的記者,也比去年多了許多,主要就是王梓鈞宣佈封鏡,以後不會再拍電影了。現在不來採訪,以後想報道王梓鈞參加電影頒獎禮都沒機會。

  結果毫無懸念,《聖戰》獨得6個金馬獎大獎,而在之前的幾個月裏,這部電影已經在歐美好幾個電影節上拿走了十多個獎盃。

  1990年12月,三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走進王氏大樓,正是不識愁滋味的年紀的她們,一路都在嘰嘰喳喳地說笑個不停。

  三個少女的名字分別是徐淑娟、王思涵和吳佩瑜,都是飛碟唱片剛剛簽進來的新人,眼下小虎隊正紅,飛碟唱片公司決定趁熱打鐵,再弄一個少女隊組合出來。不過現在少女隊還在籌備階段,三位少女還要經過至少半年以上的聲樂和舞蹈訓練,才會真正的出道發片。

  「哇,這就是王氏大廈耶,聽說這裏面全是大明星。」還不滿14歲的王思涵忽閃着大眼睛,轉身問經紀人廖永平道,「平叔,是不是我們以後都在這裏訓練啊?」

  廖永平點點頭說:「15樓和16樓,整整兩層樓都是專門的藝人訓練室,你們以後每個週末過來,直接去15就好,記得不要忘了帶工作牌。」

  吳佩瑜問:「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看到小虎隊啊?」

  「他們是你們的師兄,有時也會去訓練室的,當然有機會看到。」廖永平說道。

  「耶,太棒了!」三個女生高興地互相摟抱着大叫大跳。去年小虎隊在國父紀念館前舉行一次馬拉松簽名活動,結果一下子跑來七八萬擁躉堵在國父紀念館,可想而知喜歡小虎隊的年輕人之多。

  大堂裏不少人都轉頭過來看着她們,不過並沒有責怪三個少女太吵鬧,畢竟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們第一次進王氏大廈也是一樣激動。

  王氏大廈如今入駐了許多公司,因為一些公司的特殊性,所以對入駐公司有了特別規定,所有公司必須是從事文化娛樂出版等相關的企業。否則這裏每天各種明星進進出出,普通公司的職員只顧着追星,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也正因為如此,可以說王氏大廈成了台灣娛樂產業的基地,整棟大樓裏,光是音樂公司就有8家,電影公司就有5家,還有其他的模特公司、經紀公司等等不一而足,以至於專門劃出兩層樓來做藝人訓練室。

  其實這種情況有些像工業聚集區,這些文化娛樂公司集中在一起,各種資源的使用都非常方便。特別是那些中小型娛樂公司,緊挨着大公司的他們更好做事,要練習個演員或者作曲人,乘電梯下樓左拐就是。

  當然,對普通市民來說,王氏大廈給他們的印象,更多的是一個美女帥哥明星才子聚集地。如果誰說自己在王氏大樓裏上班,迎來的都是羨慕的眼神,似乎在那裏公司更有面子一樣。

  事實上,在王氏大樓上班的員工,大多數都是很苦逼的,就跟普通公司的職員一樣。

  廖永平帶着三個少女進電梯,門還未關上,突然又擠進一個人來。

  徐淑娟捂着嘴大叫道:「孟廷葦,是唱《冬季來台北看雨》的孟廷葦耶!」

  吳佩瑜和王思涵也驚喜地圍過去,不停地說着恭維話要簽名,擠在門口搞得電梯門都沒法關上。

  孟廷葦問廖永平到:「平哥,她們也是公司的新人嗎?」

  廖永平道:「公司準備再組個少女隊。」

  「哦。」孟廷葦也是禮節性的一問,她和廖永平雖然都是飛碟唱片的人,但廖永平屬於開麗創意組(專門做組合的工作室)的,而孟廷葦則屬於歌手部的簽約歌手,平時基本不打交道。

  廖永平跟孟廷葦簡單的聊了兩句,才發現三個少女把電梯門堵了,連忙把她們拉進來。

  這時電梯裏又進來兩個人,等看清兩人的摸樣,廖永平愣了一下,然後非常恭敬地笑道:「鈞爺好,王小姐好!」

  來人卻是王梓鈞和王組賢。

  廖永平只是飛碟唱片下面的一個小人物,王梓鈞哪認識他,只衝他點點頭笑笑,說道:「專用電梯在檢修,大家擠一擠。」

  「那算我運氣好,能跟鈞爺乘一個電梯。」廖永平半開玩笑地說,大廈裏有專供各公司老總和大明星乘的專用電梯通道,王梓鈞來王氏大廈的時間不多,跟普通員工擠電梯的時候就更少了,這個廖永平確實運氣很好。

  王梓鈞朝孟廷葦笑笑,又看了一眼三個少女,特意留神了一下那個徐淑娟,問道:「這是新人歌手?」

  廖永平道:「公司準備組建一個少女組,這是吳佩瑜,這是徐淑娟,這是王思涵。」說着,廖永平衝三個少女喊道,「你們三個剛才還瘋瘋癲癲的,怎麼看到鈞爺就啞巴了?快跟鈞爺問好啊。」

  三個少女最大的也才15歲,見到孟廷葦還好,現在見到王梓鈞這種傳說中的大人物,頓時一個個全變成了鵪鶉,縮在電梯角落裏不發生。

  「鈞爺好!」

  「王先生好!」

  「王老闆好!」

  在廖永平的責備下,三個少女才怯生生地問候,不過問候語卻是五花八門。

  王梓鈞笑了笑,對廖永平說:「徐淑娟這個名字太俗氣了吧?出道怎麼也不取個藝名?」

  廖永平答道:「她們還要訓練一年,藝名還沒來得急取。」

  王梓鈞說:「改成徐若萱怎麼樣?」

  「徐若萱?」廖永平猛地反映過來,推了徐淑娟一把,「徐若萱,還不快謝謝鈞爺幫你取藝名!」

  徐淑娟這才明白自己有新名字了,暈乎乎地說:「哦,謝謝鈞爺!」

  王梓鈞又問孟廷葦說:「最近還順利吧?我兩個女兒可是你的歌迷哦。」

  孟廷葦個性很內向,跟陌生人相處不怎麼喜歡說話,私下跟好朋友在一起卻又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完。她正琢磨着要不要跟王梓鈞打招呼呢,沒想到王梓鈞主動和她說話,孟廷葦連忙道:「王先生好,謝謝你幫我寫歌。」說着突然電梯停下來,孟廷葦道,「王先生,我到了,再見。」

  王梓鈞點點頭,孟廷葦朝他鞠了一躬才走出電梯,等門關上後立即捂着心臟緩和氣息,和大人物說話實在太累了。

  廖永平帶着三個少女在15樓也下去了,三個少女剛才還嚇得不敢再王梓鈞面前說話,一出電梯又恢復了活力。

  「哇,鈞爺剛才在朝我笑啊!」

  「胡說,梓鈞實在朝我笑!」

  「有什麼了不起,鈞爺還幫我取藝名呢。」

  「還不是因為你的名字太俗了,我們不用取藝名都可以。」

  「你就羨慕我吧。」

  「……」

  廖永平把活力四射的三個少女交給聲樂訓練老師,然後飛快跑下樓跟開麗工作室的老大報告:「鈞爺……鈞爺幫少女組的徐淑娟取了個藝名……」

  王梓鈞隨口一句話,立即讓開麗工作室,甚至是整個飛碟唱片公司忙活起來,原本對少女組的籌備計劃立即馬上重新研究修改。

  不過王梓鈞此時卻「禍從口出」,進電梯之後一直沒說話的王組賢突然怪笑着問:「你很喜歡幫女孩子取名字啊?」

  「吃醋了?」王梓鈞笑呵呵地問。

  「我才懶得吃你的醋。」王組賢嘟着嘴說。她馬上就快要25歲了,跟幾年前的清麗比起來,身上更添了幾分成熟嫵媚的風韻。這次王梓鈞跟她一起來公司,是因為兩人昨天纏綿了一天,王梓鈞連夜給她寫了個劇本框架出來,今天正好來公司交給編劇部門補齊細節。

  額,交劇本其實也只是一個藉口,否則這種事直接讓個人來拿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勞動鈞爺大駕親自來送。

  王組賢僅僅是借着送劇本的機會,跟王梓鈞再多陪陪她而已。

  果然,將劇本一扔給編劇,王組賢便拉着王梓鈞往外跑。林清霞在王氏電影公司做總經理,鄧麗君也是滾石唱片的製作人,兩女都在這棟大廈裏工作,王組賢可沒興趣跟她們見面。

  回到車上,王組賢便舒服地靠着王梓鈞的肩膀打盹兒,沒多久移動電話便響了起來。

  王梓鈞接過大哥大,裏面傳來蕭薔的聲音:「王大哥,我想你了,今天有沒有空一起吃晚飯啊?」

  「額,咳!」王梓鈞看了眼旁邊的王組賢,咳嗽一聲說,「今天有點事,明天吧。」

  「你前天不是說唱片已經忙完了嗎?人家今天正好有空嘛,明天又要開機拍戲了。」蕭薔開始撒嬌哀求。

  王組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笑盈盈地看着王梓鈞,突然張口說:「老公,誰來的電話啊?」

  電話裏傳來蕭薔酸酸的聲音:「王大哥,你跟誰在一起啊?」

  王梓鈞一個頭兩個大,只好說道:「現在好了,今晚大家一起吃三人燭光晚餐。」
Nickice 發表於 2016-8-2 22:18
785【雙美絕色】

  「滋滋滋……」雞蛋在油鍋裏發出誘人的香味,王梓鈞接過蕭嬙遞過來的番茄倒進鍋裏,手持着鏟子飛快炒動。

  王梓鈞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王組賢在士林區的一處秘密別墅……的廚房。買別墅的錢,王梓鈞和王組賢一人出了一半,這當然是王組賢在堅持,說不想讓王梓鈞養她。

  本來說好的三人晚餐,王梓鈞倒變成了主廚,蕭嬙和王組賢則在一邊打下手。

  王組賢打籃球技術很好,刀工卻糙得很,切出來的萵筍丁慘不忍睹。

  蕭嬙在家也是大小姐,基本上是不做家務的。這不,剛剝了洋蔥的手去揉眼睛,幾秒鐘之後就開始不停滴流淚。這位大小姐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用清水洗眼睛,而是繼續用手去揉,沒揉幾下便喊道:「哥,我眼睛看不見了!」

  王組賢轉頭一看,見蕭嬙無辜可憐地站在那裏,手裏握着個洋蔥,兩隻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眼淚像是泉水一樣往外湧。忍不住笑道:「薔薔你可真厲害,剝洋蔥弄得跟打仗一樣。」

  蕭嬙哭聲道:「祖賢姐你好壞,人家都弄成這樣了你還笑!」

  王梓鈞洗了手,擰了張濕毛巾過來,將蕭嬙報到自己懷裏靠着,將毛巾捂住她的眼睛說:「好啦,乖,濕毛巾捂一捂就沒事了。」

  王組賢見王梓鈞跟哄小孩一樣,將蕭嬙抱在懷裏轟,心頭頓時泛起一股酸意。雖然在王梓鈞的哄騙撫慰之下,兩人見面之後姐姐長妹妹短的,其實都是在照顧王梓鈞的感受,不想讓他難做而已。

  王組賢把火開到最大,將奇形怪狀地萵筍丁倒入鍋中,用力地用鏟敲着炒鍋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很快地,廚房裏就生出一股焦味來——王組賢沒放油。

  王梓鈞看得暗暗好笑,問道:「你這新式的宮保雞丁怎麼不放雞肉?」

  「要你管?」王組賢沒好氣地說。

  「好啦,兩位大小姐,今天看看為夫的廚藝,你們去把碗筷擺好就行了。」王梓鈞說着拍拍蕭嬙的小翹臀,示意她跟王組賢一起出去。

  蕭嬙感受到王組賢的火氣,吐吐舌頭乖乖地溜出廚房。

  王組賢來到客廳,順手把電視打開,氣呼呼地靠在沙發上。才看到蕭嬙捂着眼睛一路摸過來,最好笑的,是那個罪魁禍首的洋蔥居然還握在蕭嬙手中。

  「喂,你今晚要把那個洋蔥帶上床睡覺啊?」王組賢看到蕭嬙那迷糊樣子,不知怎的氣就消了大半,出聲調侃起來。

  蕭嬙將洋蔥放在茶几上,挨着王組賢坐下,小聲問道:「祖賢姐,我是不是很笨啊?」

  「你就是個小笨蛋,」王組賢說着歎了口氣,「我們都是被那個傢伙騙了的笨蛋。」

  蕭嬙微笑道:「其實王大哥沒有騙過我,我都是自願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安心。」

  我合唱不是如此?王組賢心裏想道,嘴上卻不肯承認,用怒其不爭的語氣對蕭嬙說道:「我看你不是小笨蛋,你就是個小洋蔥。」

  「什麼小洋蔥?」蕭嬙迷糊地問。

  王組賢笑道:「喜歡被人剝削欺負啊。」

  兩個美女沒一會兒又是有說有笑的,在廚房裏的王梓鈞很想跑出去聽聽她們到底在說着什麼小秘密。

  半個小時後,繫着圍裙的王梓鈞端着一道道看起來並不美味的菜肴出來,衝着看電視的兩人喊道:「兩位美女,開飯了!」

  王組賢跟蕭嬙拉着手來到飯廳,指着一道菜說:「小洋蔥,這是你切的,樣子好醜啊。」

  王梓鈞奇怪道:「什麼小洋蔥?」

  蕭嬙抱怨道:「祖賢姐給人家亂起的綽號啦,一點都不好聽!」

  「很可愛的綽號,」王梓鈞湊到蕭嬙耳邊笑道,「薔薔,你跟洋蔥很像哦,越往裏剝越鮮嫩。」

  聽着王梓鈞特有所指的話,蕭嬙的臉蛋一紅,啐道:「下流!」

  王組賢問:「他剛才說什麼了?」

  王梓鈞乾咳一聲說:「沒什麼,我說咱們三個喝點酒。」

  王組賢才不信他的鬼話,但怎麼逼問蕭嬙都不鬆口。

  三人坐下來吃飯,也沒聊什麼感情上的事情,說的都是拍戲時遇到的趣事,蕭嬙的囧事常常逗得王組賢哈哈大笑。

  沒多久,兩位美女就面露酣態,兩頰暈紅一片,說話也有些不伶俐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蕭嬙和王組賢兩人也漸漸放開,任由王梓鈞左擁右抱的說着情話,被王梓鈞攙扶着回到臥室。

  兩位美女喝得並不多,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了。三人進入臥室後,王組賢和蕭嬙都明白接下來是什麼節目,半醉狀態的她們不但沒有反抗,反而被這種氣氛刺激得情動不已。倒在床上以後,兩女搶着與王梓鈞接吻愛撫,到後來她們居然稀裏糊塗地自己吻在一起。

  王梓鈞站起來脫下外套,好笑地看着兩女摟抱着互相親吻,那畫面不是一般的誘惑。

  兩位美人一個1米72,一個1米70,都是絕好的身材。四條誘人的美麗長腿糾纏在一起,沒幾下便把高跟鞋踢掉了。最終還是王組賢勝利,將蕭嬙壓在身下,兩人衣衫凌亂,兩對酥胸緊緊擠壓在一起,看起來驚心動魄。

  花了幾年的時間,王組賢的胸部終於再次發育,雖然比不上莉智的大兇器,但是跟以前的飛機場比起來,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

  王梓鈞看了一陣興致大發,脫掉衣物加入了兩位美女的摔跤活動當中。

  一番雲雨之後,王組賢和蕭嬙的酒也漸漸醒來,她們一左一右地靠在王梓鈞的懷裏,只對視了一眼便羞得調開了頭。

  王梓鈞得意地笑道:「怎麼害羞起來了,剛才你們可是姐妹情深熱情得很啊。」

  此言一出,兩位美女頓時化羞為怒,一人掐着王梓鈞腰上一坨肉用力一揪,疼得王梓鈞連忙求饒。

  「叮鈴鈴……」

  王梓鈞正在跟兩位小嬌妻打情罵俏,床頭上的座機電話突然響起來。接起來一聽,卻是林博文打來的。

  林博文在三年前也結婚了,妻子是個舞女,現在兒子都已經三歲多。呃,不是把人肚子搞大了,而且生出來檢查又是他的種,這小子才不會結婚。

  今天林博文在家陪兒子老婆,樓下守着的是其他跟班保鏢,他突然打電話來肯定是有要事。

  「什麼事?」王梓鈞問。

  林博文急道:「劉佳玲小姐被綁架了,香港那邊不知道阿肯的電話,直接打到我的大哥大上來了。」

  「綁架?誰這麼大膽子!」王梓鈞勃然大怒,嚇得船上的兩女面面相覷。

  林博文說:「人已經沒事了。劉小姐在被綁架後就報了鈞哥你的名字,綁匪開始不信,後來打我電話才放人的。」

  王梓鈞問:「誰綁的?」

  「富義電影公司的老闆蔡子敏綁的,起因是劉小姐不肯答應出演他的電影。」林博文說道。

  「草!」王梓鈞爆了一句粗口。

  劉佳玲被綁架的事情,在半年多以前就該發生。王梓鈞還以為有自己罩着,不敢有人動手才對,想不到居然還是來了。

  林博文道:「蔡子敏現在知道他綁了鈞哥你的女人,正在托向華強跟你求情,說是想改天擺酒賠罪。向老大問你是什麼態度?」

  王梓鈞問:「向華強跟他什麼關係?」

  林博文道:「關係不是太親密,也就是生意上有些來往。向老大的意思,是鈞哥你想怎麼辦都好。」

  王梓鈞想了想說:「你跟向華強說,我兩天後到香港,讓他安排一下。」

  林博文道:「好的。」

  王梓鈞又說:「對了,找人給那個姓蔡的先來點小驚喜。」

  林博文問道:「要見血嗎?」

  王梓鈞說:「你看着辦吧,嚇嚇就可以了。」

  「明白了。」林博文說完,等了幾秒鐘便掛掉。

  王梓鈞掛上電話,臉色都有些難看,或許是自己太低調了,現在什麼爛仔都敢摸他的虎須。

  王組賢用手掌擠着王梓鈞的臉說:「什麼事不開心啊?」

  「就是,我和祖賢姐兩個美女陪你呢,你還不高興。」蕭嬙附和道。

  王組賢一聽這話,沒好氣地對蕭嬙說:「小洋蔥,你可別亂說啊,我今天是被這個壞人騙上床的,可不像你是自願的。」

  蕭嬙該迷糊時迷糊,現在卻又清醒得很,反駁道:「口是心非!」

  「你才是口是心非!」王組賢從被窩裏鑽出來,抄起枕頭砸向蕭嬙。

  「啊!」蕭嬙一聲驚呼,接住枕頭撲向王組賢。

  兩個完美的女性胴體暴露在空氣中,就這樣在王梓鈞身上糾纏打鬧起來,玩得瘋瘋癲癲。鈞爺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勃然大怒地將兩個瘋婆子按在身下輪流懲罰。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王組賢有氣無力地求饒道:「老公,我不行了,你去找小洋蔥玩吧!」

  蕭嬙雖然也是渾身綿軟無力,可卻沒有像王組賢那樣怯戰,敞開懷抱挺起身子接納王梓鈞的再一次寵愛,迷迷糊糊地說道:「哥,你弄得好舒服。」
Nickice 發表於 2016-8-2 22:21
786【沒來得及生氣】

  香港荃灣某別墅,重門高樓,修得富麗堂皇,進去還會發現有安全人員在巡邏,一看就知道不是宵小之輩可以來撒野的地方。

  一輛阿爾法跑車開進別墅大門,車上走下個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額頭上有條不太明顯的傷疤,頭髮故意梳下來想要遮住,卻仍舊露出來一部份。

  「建哥好!」

  「建哥好!」

  「……」

  這男人一路所過,別墅裏的人紛紛畢恭畢敬地問候。

  他就是香港富義電影公司老闆蔡子敏的弟弟蔡子建,兄弟兩人來歷神秘又作風狠辣,道上的人都對其頗為忌憚。兩年多前,兄弟兩從荷蘭「做生意」回來,發現香港電影業繁榮,立即組建了富義電影公司,大肆網羅演員,妄圖成為第二個向華強。

  可好的演員哪那麼好找?蔡氏兄弟又不肯自己培養,只好去「請」那些自由身的大牌演員拍戲。比如劉德樺、萬子良等等,都被蔡氏兄弟用槍「請」來拍過戲。

  這方法果然有效,只兩年的時間,富義電影公司就在眾多電影公司中脫穎而出,為蔡氏兄弟賺了不少錢。

  蔡子建今天心情不錯,吹着口哨走進去,看到自己的大哥正站在客廳裏,笑問:「哥,一大早急着找我過來什麼事啊?」

  蔡子敏一臉陰沉,走到弟弟面前大喝道:「你幹的好事!」

  「啪」的一聲脆響,蔡子建直接被他大哥一耳光扇飛出去,在地上滾了一滾才停下,被扇耳光的那邊臉都紅腫起來,鼻孔和嘴角都被扇出了血絲。

  蔡子建直接被這恐怖力道的耳光打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怒氣沖沖地吼道:「你瘋了!沒事打我做什麼?」

  「沒事?」蔡子敏一腳踹出,將剛爬起來的弟弟再次踹到地上,還不停地用力踢道,「沒事!沒事!沒事……老子弄死你這個白痴!」

  「喂,老哥你別打啦!再踢我還手了!」蔡子建一邊躲避一邊喊。

  蔡子敏發了一通火,累得大喘氣才停下,坐在沙發上說道:「遲早要被你害死!」

  蔡子建捂着紅腫的半邊臉,頗為委屈地問道:「我又哪裏做得不對了?」

  蔡子敏問:「你動那個劉佳玲做什麼?」

  蔡子建道:「那女人不識抬舉,我親自去請了四次她都不肯接片,說什麼我們的劇本太爛。媽的個臭婊子,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

  蔡子敏吼道:「你不知道她是王梓鈞的女人嗎?」

  「哥,報紙上的八卦新聞你也信?我找人打聽過,那傳聞是假的,那賤貨早就不在王氏影業了。」蔡子建說道,「你就等着看吧,今天她自己就會找上門求着給我們免費演戲。」

  蔡子敏怒極而笑:「你真是聰明啊。是不是想幫了她拍色情錄像做把柄?」

  「小意思……啊喲!」蔡子建咧嘴一笑,卻是扯到了紅腫的臉痛得不行。

  蔡子敏冷着臉不說話,蔡子建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問道:「哥,出什麼事了?」

  蔡子敏手一招,立即有個小弟搬過一個木盒子過來,拍拍盒子說:「自己看看吧。」

  蔡子建狐疑地掀開蓋子,頓時臉色一變,那盒子裏赫然是五隻血跡已乾的手掌。

  「昨晚你派出去辦事那幾個兄弟,他們已經回大陸鄉下去了,我一人給了一萬的養老錢。」蔡子敏語氣平穩地說,似乎在講述一個稀鬆平常的事實。

  「阿義他們的手?」蔡子建吃驚地問。

  蔡子敏點點頭:「向華強那邊已經說好了,明天你跟我帶着這些東西去跟王梓鈞擺酒賠罪。」

  「那賤人……啊不,劉小姐真是王先生的人?」蔡子建問道。

  「你說呢?」蔡子敏冷笑反問,「你還真有本事,吩咐下這種事情,自己倒跑去喝花酒了,找了你一晚上才找到人。」

  蔡子建說:「就算是王梓鈞的女人,也不用着砍阿義他們的手啊。」

  「你以為老子想啊!」蔡子敏突然神經質地勃然大怒,「草他媽,今天老媽一大早從廣州打電話過來,說我讓人帶給她的毒鼠強拿到了,還問我怎麼知道老家老鼠多!還有啊,小強在阿姆斯特丹被人從學校帶出去吃了頓布丁,你嫂子找了幾個鐘頭才找到人!」

  「這……姓王的也太狠了吧!」蔡子建目瞪口呆。隨之而來的卻是感到深深的恐懼,昨晚發生的事情,對方幾個小時後就做出了警告報復,而且還是對他們在大陸和荷蘭的家人下手,這手段太了不起了。向華強在香港再橫,到了大陸或者去了歐洲也是普通人一個,估計連他們的家人的地址都查不到,更別說從管理嚴格的荷蘭學校中帶一個孩子出去。跟王梓鈞比起來,向華強簡直純潔得就像是個小孩子。

  ……

  在兩兄弟商量着該怎麼應付的時候,王梓鈞已經飛到了香港。

  說實話,這次到香港,王梓鈞完全是看在向華強的面子上。怎麼說他也是世界首富,即便是擺酒賠罪,那也不是誰說請就能請得動的。你見過一個市長因為辦錯了件事,一拍腦袋把國家元首請來認錯的嗎?

  向華強雖然說他跟蔡氏兄弟只是普通的生意來往,讓王梓鈞自己決定來不來,不用看他的面子。但話顯然是不能這樣來聽的,向華強既然能打電話過來,就已經說明了蔡子敏跟向華強關係不一般,否則向華強肯定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劉佳玲全家都搬到半山區別墅裏,王梓鈞的車暢通無阻地進去,剛一下車劉佳玲便撲到他懷裏緊緊抱住他。

  昨晚的事情把劉佳玲嚇得不輕,她約好了跟曾至偉等幾個朋友一起去卡拉OK唱歌,誰知在樓下就被人強拉到一輛麪包車上。劉佳玲先是求饒,接着又報王梓鈞的名字,可那些人根本不理。後來那些人將劉佳玲劫持到一間倉庫模樣的房子裏,想要強暴她並且錄像做把柄。幸好現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多,劉佳玲的外套都被扒了,才嚇得直接報向華強的電話號碼,這才使得那些人猶豫起來,打通了向華強的電話後趕快放人。

  「乖,沒事了!」王梓鈞拍着懷中佳人的肩安慰道。

  兩人挽着手進去,正好撞見了劉佳玲的父親劉桂民。劉桂民有些尷尬又熱情地說:「王先生來啦,快請進。」

  「伯父好!」王梓鈞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劉佳玲跟了王梓鈞好幾年,豪車闊宅和貴重首飾收了不少,她的父母怎能不懷疑?再三逼問之下,劉佳玲終於承認自己做了王梓鈞的女人。這個結果讓劉佳玲的父母都閉了嘴。

  劉桂民當初在銀行做事出了問題,陪的錢是王梓鈞出的,後來又安排其進了新藝城財務部門做事。而劉佳玲的母親王符梅也是因為王梓鈞關照,才進入佳藝電視台做美工,一步一步地做到高級美術師,不僅在佳藝電視台和新藝城吃得開,就連許多小公司也慕名找她做美術指導。

  可以說,王梓鈞就是他們一家的恩人兼老闆,女兒跟了王梓鈞,他們實在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王先生,你好。」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瘦高年輕人朝王梓鈞點點頭,卻是劉佳玲22歲的弟弟劉家勇。跟樂韻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弟弟不同,劉佳玲的弟弟可是港大的高材生,聽說明年就要去哈佛留學了。

  「阿勇,誰來了?」一個長髮女孩子跟在劉家勇後面出來,看樣子是他的女朋友。那女孩子估計有點迷糊,走到了面前才猛地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手指着王梓鈞,口吃道,「王……王……王……梓鈞?」

  劉佳玲介紹道:「這是我阿勇的女朋友邵昕慧。」

  王梓鈞微笑道:「邵小姐你好。」

  「你……你……你好!」邵昕慧連忙伸出雙手跟王梓鈞握手。

  劉家勇頗為尷尬地站在一邊,既是因為他女朋友一緊張就口吃,也是因為被人發現他姐姐做別人的地下情人。

  家裏的氣氛實在讓劉佳玲有些不舒服,坐了一會兒便對王梓鈞說道:「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王梓鈞拉着劉佳玲的手,朝其他幾人點頭告辭。

  上了車,王梓鈞把天窗打開,說道:「去兜兜風吧。」

  「嗯。」劉佳玲靠在王梓鈞手臂上,閉着眼睛答應道。

  汽車上了路,王梓鈞才問:「綁架你的人是富義電影公司的老闆。他托了向華強明天擺酒賠罪,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劉佳玲用非常小女人的語氣說:「哥,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都聽你的。」

  王梓鈞問道:「你不生氣嗎?」

  劉佳玲在王梓鈞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道:「當時只顧着害怕了,沒來得及生氣。不過現在哥你來了,我就一點都不怕了。」

  「什麼叫只顧着害怕?」王梓鈞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Nickice 發表於 2016-8-13 15:40
787【擺酒謝罪】

  蔡子敏兄弟擺酒道歉的地方,就在蘭桂坊曼娜會所的一個包廂裏。兩兄弟一個小弟也沒帶,蔡子建拎着個木盒子,跟在他老哥後面就上來了。

  「蔡兄好膽量,單刀赴會啊!」向華強揶揄道,仍靠在包間的沙發上品酒,連站都沒站起來。他跟蔡氏兄弟的關係很微妙,既是合作夥伴,又是競爭對手,不過現階段還沒有實際的利益衝突。

  蔡子敏大馬金刀地坐下,笑道:「向兄說笑了,我哪敢跟關二爺比。這裏是你的地盤,向兄你面子大,我想全香港沒誰敢動手吧。」

  「那可不一定。」向華強說,「鈞爺如果真生氣了,我也不好攔着。」

  蔡子敏呵呵一笑,沒再說話,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裏。他兄弟蔡子建就沒那麼好涵養了,如坐針氈地在那裏左顧右盼。

  突然,包廂的門被服務生打開,王梓鈞與劉佳玲聯袂而來。

  「喲,鈞爺來啦,快請上座!」向華強笑嘻嘻地半開玩笑道。

  王梓鈞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便知道這傢伙是誠心。今天乃是擺酒賠罪,被向華強一笑,嚴肅地氣氛就全沒了。

  「王先生好!」蔡子敏站起來與王梓鈞握手。

  王梓鈞勉強伸手跟他握了一下,主要還是在打量這個人。

  此人的資料王梓鈞已經調查得差不多,蔡子敏原先是廣州的童黨老大,改革開放後借香港親戚的幫助移民香港。剛開始也是幹力氣活,但他為人豪氣仗義,辦事又手段狠辣,很快就糾集了一批在香港混的大陸仔,承包一些建築和裝修工程,短短兩三年時間就從一個小弟混成大老闆。

  就在蔡子敏生意紅火的時候,突然又跑去荷蘭混,八年之後再次回港,搖身一變成了荷蘭外商,跟香港這邊的社團與公司合作,大做歐亞外貿生意。

  蔡子敏現在也才38歲,長相不但不兇惡,反而有幾分儒雅氣質。不得不說,只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大陸小混混白手起家成長為國際富商,此人的能力比向華強還強。

  幾人寒暄落座,蔡子建也跟着坐下,屁股還沒沾到板凳,就聽蔡子敏大喝一聲:「跪下!」

  蔡子建也是個猛人,曾經以一敵八提刀火拼三條街,可是就怕他哥哥。被蔡子敏一喝,蔡子建膝蓋一軟,全身一哆嗦就跪到了地上。

  王梓鈞也被蔡子敏那一吼給驚了一下,待看到蔡子建跪下,便若有所思地看了蔡子敏一眼,呵呵地笑了笑。

  「王先生,劉小姐,」蔡子敏將那木盒子的蓋子拉開,推到王梓鈞和劉佳玲的面前說,「前天的事情多有得罪。綁架劉小姐的五個人,我自作主張把他們的左手留下了。這事是我弟弟指使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全憑兩位的意思。」說着,蔡子敏又對弟弟吼道,「混帳,還不給劉小姐磕頭賠禮!」

  蔡子建眼中凶光一露,在老哥的逼迫下俯身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劉小姐,我一時糊塗,還請你原諒。」

  蔡子建的凶名已經在香港娛樂圈傳遍,此時見這個凶人居然給自己磕頭道歉,劉佳玲心中五味雜陳,特別是盒子裏那些手,讓她又是噁心又是害怕,心中那點氣早就消了,小聲地對王梓鈞道:「哥,我看就算了吧。」

  看着蔡氏兄弟的表演,王梓鈞歎為觀止,就差拍手鼓掌叫好了。這姓蔡的果然名不虛傳,一來就以退為進,五個血淋淋的手掌往那一放,再讓人把頭一磕,王梓鈞若是還要追究,那就太不地道了。

  「這東西蔡老闆拿回去吧,血糊糊的嚇人得很。」王梓鈞順手一拂,將盒子蓋上,推回蔡子敏面前。

  蔡子敏不接盒子,反而對弟弟說道:「劉小姐沒有原諒你,你傻愣愣地跪在那裏做什麼?還不道歉?」

  蔡子建猛地一耳光扇在自己臉上,一邊扇一邊說:「劉小姐,是我該死,我吃了雄心豹子膽……」

  「啪啪啪啪」的一連串耳光,劉佳玲看得心虛,身手悄悄地拉王梓鈞的衣服,示意他算了。

  「蔡老闆,你這是何必呢。這位蔡兄弟快起來,打這麼久臉不疼手也疼啊。」王梓鈞笑呵呵地說,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一樣。

  王梓鈞實在是歎為觀止,蔡氏兄弟明明是來求別人原諒的,現在生生變成了逼人原諒,而且還給足了對方面子,不原諒都不行。

  人還沒見就砍了五隻手,這種人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根本不將別人甚至是自己的命當回事。王梓鈞實在沒興趣跟這些亡命之徒接觸過多,也不想再看他們表演,很快就順坡下驢了。

  這個蔡子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就幾年可活了,死了連誰殺的都不知道,因為他仇家實在太多。

  向華強見王梓鈞鬆了口氣,也適時地喊起來:「侍應生,侍應生呢?還不進來倒酒。」

  酒一倒上,蔡子敏便端着酒杯笑道:「久仰鈞爺大名,一直都沒機會見上一面,今天也是因緣際會,托了劉小姐的福氣。我先敬鈞爺一杯!我先乾為敬,鈞爺你隨意。」

  「好說好說。」王梓鈞見他脖子一仰就乾了,也非常給面子地喝了一杯。

  蔡子敏豎起大拇指:「好,鈞爺夠爽快。以後鈞爺有什麼吩咐,只管支會一聲,我蔡子敏鞍前馬後一定盡心竭力。」

  王梓鈞笑道:「蔡老闆也是爽快人。」

  蔡子敏又是一杯滿上,對劉佳玲道:「劉小姐,哦不,嫂子,過去的誤會我們就不提了,以後在香港有哪個不長眼的對嫂子不敬,只管報我蔡子敏的字號。哈哈,我的字號不管用,再報向兄的名頭也不遲。小弟先乾了!」

  劉佳玲有些怕他,連忙象徵性地抿了一口酒。

  蔡子敏又對向華強說:「向兄,今天的事就多些了,兄弟自有回報。」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王梓鈞終於完全見識到蔡子敏的本事。這傢伙打蛇上棍,居然生生將擺酒賠罪的宴席,變成了聯絡感情的酒宴,沒多久就跟王梓鈞扯到了生意上,說他在荷蘭有路子,要跟王梓鈞合作做海貿生意——其實就是跟竹聯幫合作走私,將台灣的廉價商品運往歐洲銷售。

  王梓鈞沒興趣談這些,不過竹聯幫的兄弟要吃飯,想必是對此很有興趣。王梓鈞只留了電話號碼給蔡子敏,讓其自己聯繫竹聯幫的人,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談完了生意,蔡子敏和王梓鈞、向華強又聊起了電影,說道:「現在香港本埠的票房越來越不好賣,台灣今年又股市大崩盤,以後恐怕台灣票房市場也會萎縮,必須要緊盯歐美和日本市場才行。這麼一來,電影就不能再粗製濫造,必須精益求精……」

  王梓鈞有些驚訝地看着這傢伙,沒想到他在電影上的眼光這麼準,遠比向華強這個做了十多年電影的傢伙眼界還開闊。不過想想也是,向華強一直都把眼睛盯在香港這一畝三分地上,而蔡子敏則是在大陸、香港和歐洲都呆過,作風非常海派,見識比向華強要廣得多。

  台灣電影市場即將萎縮,其實敏感一點的人,早就已經料到了。

  前幾年台灣和日本電影市場的極度繁榮,很大程度上跟其經濟繁榮有極大關係。跟日元飛快升值一樣,台幣在五年之內,其兌美元匯率從40:1升到25:1。

  而普通百姓的生活呢?就在去年,普通公務員年底可以領到相當於2個月工資年終薪金,普通行業的工人年底可多領3個月的工資,一些熱門壟斷行業的工人年底獎金額為8個月的工資,證券公司的獎金規模更高達70個月,甚至100個月的工資。

  去年1月到今年2月,台灣的股指漲幅高達122%,無數人炒股一夜暴富。繁榮的股市泡沫很快破裂,今年2月到10月,八個月的時間股指跌幅就超過80%。

  現在台灣是一片哀鴻,對於某些行業的普通工人而言,別說年底獎金了,能拿足正常工資就已經謝天謝地。特別是那些證券公司的員工,好多不但自己家底賠光,連工作也失去了,糊口都是個問題。

  王氏影業年中的時候就修改了電影拍攝計劃,取消了80%下半年準備拍攝的影片。

  王梓鈞在日本、台灣股市的狂升與狂跌之中,已經狠狠地撈了一筆。不過賺錢歸賺錢,王梓鈞非常大方地拿出兩億新臺幣,又設立了兩個救助基金,專門幫助失業者和瀕臨倒閉的工廠度過難關,贏得社會各界的好評。十月份的時候,當局還專門為他發了兩個獎。

  現在台灣那些面向島內市場銷售的產品,已經大量積壓,蔡子敏說要跟竹聯幫合作走私,正是個最好的時機。完全可以當垃圾稱斤論兩買到好貨,然後運到歐洲去全價銷售,蔡子敏那廝眼光之毒、時機把握之準,王梓鈞也是真心佩服。
Nickice 發表於 2016-8-14 23:09
788【落難的功夫皇帝】

  香港新藝城電影公司,剛從美國進修電影製作回港的徐克帶着個帥氣的年輕人進來。前臺小姐見有人進來正要詢問,抬頭一看是徐克,立即笑道:「徐導請進,董事長在辦公室,說您來了就直接到董事長辦公室去找他。」

  徐克點點頭,跟那年輕人一起走向電梯。

  跟在徐克後面的年輕人,正是後來的功夫皇帝李練傑。他這幾年混得實在是慘,拍的電影不怎麼賣座,前年又得重病差點死掉,便聽長輩的話娶了青梅竹馬的師姐沖喜。病好之後沒什麼電影可接,便跟老婆去了美國靠教拳和表演為生。

  去年嘉禾的人找到李練傑,跟周星星、葉鈺卿拍了一部《龍在天涯》。這部戲被嘉禾寄予厚望,無奈導演和劇本太爛,撲街撲得媽都不認識,讓嘉禾以及李練傑本人都大失所望。

  正好徐克當時在美國,看了李練傑的武術表演後,立即上門拜訪。兩人一聊之下引為知己,於是今年徐克學業一完就帶着李練傑回來了。

  此時的李練傑就是窮光蛋一個,去年還差點向嘉禾公司借錢周轉,幸好聽了好友勸阻才沒借,不然非得一輩子套在嘉禾不可。

  電梯裏正在上升,裏面就徐克和李練傑兩人。

  李練傑有些擔心地問:「徐導,你說王先生真會幫忙嗎?」

  「別擔心,王先生很好說話的。」徐克安慰道。

  李練傑沒有吭聲,王梓鈞很仗義很熱心幫人他早聽說過,可這次卻不大一樣。他去年跟嘉禾簽的是十年的賣身合約,如今才過去一年多,想脫離嘉禾的話,嘉禾那邊肯定獅子大開口。

  嘉禾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十分包容,具有人情味的嘉禾了。這幾年香港有新藝城、台灣有王氏影業,兩家公司都是佳作連連,而嘉禾的電影卻是越來越賣不起票房,甚至連後起的德寶電影公司都漸漸超過嘉禾。

  在這種情況下,嘉禾公司與王氏影業的合作關係早已經破裂,而嘉禾對旗下藝人的管理也更加苛刻,就是怕被人挖牆角。

  李練傑現在的經紀人叫羅大衛,乃是當年邵氏公司著名導演羅維的兒子。羅大衛現在是嘉禾的人,因為李練傑在港台和南洋有很大的票房吸引力,羅大衛就在美國投其所好,跟李練傑成了好朋友,並當了他的經紀人,目的就是要把李練傑捆死在嘉禾。

  李練傑已經把羅大衛當成了好朋友,當對方提出簽十年約的時候,正在落難中的李練傑當即就答應了。可現在由於拍出來的電影不賣座,嘉禾立即翻臉,連當初承諾的片約都沒給齊,而且還不准李練傑接其他公司的片子,說是嘉禾正在給他準備一部精良製作。

  李練傑在美國已經窮得快交不起電費了,跟徐克討論了一番,才打算找王梓鈞幫忙贖身。這不,聽說王梓鈞來了香港,徐克立即就帶人來了。

  秘書引着二人過去,敲門道:「董事長,徐導和李先生來了。」

  「請進。」王梓鈞放下手裏《黃飛鴻》的劇本,這劇本是徐克昨天就送過來的,局部細節上跟電影《黃飛鴻之壯志凌雲》有些許出入。

  等兩人進來,王梓鈞站起來笑呵呵地朝徐克走去,握手道:「老徐啊,我還以為你要留在好萊塢拍電影呢。」

  徐克笑道:「好萊塢可沒香港好混。這是李練傑李先生,我覺得這部《黃飛鴻》非他莫屬,其他人都演不出那種味道。」

  王梓鈞又轉去和李練傑握手道:「李先生我當然認識,武術天才,自創滿江紅拳嘛。」

  「武術天才不敢當。」李練傑謙虛道。

  三人坐下,王梓鈞道:「劇本我看了,寫得很不錯,有些地方可以再完善一下。怎麼,這部戲是給新藝城做,還是以你的工作室的名義拍?」

  「就新藝城吧。」徐克說道。他的工作室早名存實亡了,再說過去這麼多年,他跟麥加等人的恩怨早淡了。現在麥加幾人雖然還是新藝城的股東兼高管,但真正能拍板的是王梓鈞和諸葛茂,回新藝城拍戲並不會太尷尬。

  李練傑想說「贖身」的事情,卻由於跟王梓鈞不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在那裏欲言又止。

  徐克一副難為的樣子說:「王先生,阿傑去年跟嘉禾簽了十年約,約滿之前只能接嘉禾的戲。」

  「十年?你怎麼會簽這種約?」王梓鈞驚訝道。他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他記得李練傑和嘉禾簽的是部頭約,後來雖然鬧得很僵,但終究還是脫身了。

  李練傑喪氣道:「我現在的經濟人是嘉禾的羅大衛,當時我把他當好朋友,加上又正好缺錢,沒多想就答應了。可哪裏想到,嘉禾家大業大,居然因為電影不賣座,連片酬都要拖欠。」

  王梓鈞想了想說:「如果讓嘉禾知道是新藝城要找你拍片,恐怕更難脫身。這樣吧,我打電話直接找鄒老闆,跟他商量一下。我估計直接放人沒可能,只能將十年約改為部頭約,比如兩年之內你為嘉禾拍兩部電影。這樣怎麼樣?」

  李練傑一喜,連忙點頭說:「這樣很好,這樣已經很好了。」

  見李練傑一臉期冀的樣子,王梓鈞說道:「你等一下。」

  王梓鈞當着兩人的面,撥了兩次電話才把鄒文懷的電話接通,又等了幾分鐘才傳來鄒文懷的聲音。

  兩人東拉西扯說了一堆廢話,李練傑在旁邊坐着聽了好幾分鐘,見王梓鈞只跟鄒文懷拉家常,一直沒說到正事,不免有些焦急。

  不知怎的就料到了電影上,王梓鈞說道:「鄒老闆啊,我這裏倒剛接到個劇本,我看了下覺得還不錯。」

  「哦,王先生說不錯那就肯定不錯,」電話裏傳來鄒文懷的笑聲,「那我就先祝王先生票房大賣了。」

  「哪裏哪裏,這部劇本我倒是想跟鄒老闆合作。」王梓鈞笑道。

  「我說今天早上怎麼聽到喜鵲叫,原來是王先生送錢來了。」鄒文懷開玩笑道。

  王梓鈞臉上笑容掩去,正色說:「這部片子我保證賣錢,拍攝投資嘉禾出3成,香港和南洋的票房我一分錢不要。鄒老闆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鄒文懷那邊立即沉默了。現在的華語電影,主要的票房來源就是香港、台灣和南洋三地,畢竟不是每部電影都能在日本賣錢。而這三處電影市場,其中南洋票房佔大頭,王梓鈞直接將南洋和香港票房讓出,這讓鄒文懷吃驚不已。

  約莫沉默了十多秒鐘,鄒文懷才問:「這部電影的預算又是多少?」

  王梓鈞笑道:「預算不是太高,現在還沒做出來,不過我估計不會超過2000萬港幣。」

  王梓鈞親自打電話過問的電影,香港和南洋票房絕對超過2000萬,嘉禾只出三成投資就能收穫兩地全部票房,這簡直是送錢。

  不過這世間可沒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鄒文懷也不相信王梓鈞會尊老愛幼給他送錢,隨即問道:「王先生有什麼條件?」

  王梓鈞道:「我要一個人。」

  「誰?」鄒文懷問。

  「李練傑。」王梓鈞道。

  「呵呵,王先生還真是大方。」鄒文懷突然笑了起來。因為李練傑的個人能力和其在亞洲地區的票房號召力,嘉禾可是準備把他當下一個李小龍包裝的,怎麼會輕易放人。

  王梓鈞道:「怎麼樣,鄒老闆要不考慮一下?實在不行的話,那我也只能找其他人來演。」

  「那我就先考慮一下。」鄒文懷說完便掛斷了。

  王梓鈞放下電話,笑着對李練傑說道:「鄒老闆會同意的,他是個聰明人。」

  鄒文懷當然會同意,此時的嘉禾可沒平行空間裏興盛。雖然每年還保持着將近20部電影的產量,可是除了去年的大製作《忍者龜》票房大賣外,嘉禾最近兩三年的其他電影票房都不理想。

  一個李練傑雖說有培養價值,可實際情況是這幾年李練傑在亞洲似乎有票房毒藥之嫌,幾乎是拍一部就撲一部。嘉禾簽下他之後,給李練傑拍了部大製作果然又不理想,搞得嘉禾都不知道該怎麼用李練傑了。

  現在王梓鈞主動要接手,以鄒文懷的性格,絕對會討價還價,用李練傑來換取更多利益,而不是將其捏在手裏發霉。

  「咚咚咚……」敲門聲響。

  王梓鈞道:「請進!」

  推門而入的卻是莉智,踩着高跟鞋過來,中途朝徐克和李練傑笑了笑,然後徑直走向王梓鈞。

  李練傑顯然被莉智的美貌給驚住了,魂不守舍地看了幾秒鐘,才猛覺不妥收回目光。

  王梓鈞挽着莉智的手說:「兩位放心吧,一個星期之內就會有消息,我先告辭了。」

  徐克說:「一起下去吧。」

  李練傑跟在幾人後面,不時地朝莉智的背影看上兩眼,下樓之後才意猶未盡地跟徐克一起離開。

  莉智早已經是國際巨星,所以去年他們那部定情電影根本沒有出演,而是換成了葉鈺卿做女主角,兩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王梓鈞認為自己又做了一件善事,避免了一個有為青年背上拋棄糟糠妻的惡名,自己真是太高尚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Nickice

LV:17 超級版主

追蹤
  • 92

    主題

  • 8297

    回文

  • 9

    粉絲

http://dimensanime.blogspot.hk/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