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三國之我來當主公 作者:三七開 (已停更)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1-17 21:55
第四十章太歲頭上動土

  另一邊,嚴白虎火急火急的趕向了門口。只見門口立著一個少年,這少年體寬臉胖,滾圓滾圓的。

  此刻,有些畏畏縮縮的模樣。

  這少年嚴白虎還認識,當初高高興興的去買了臘肉,準備送給方當做拜師禮嗎?當時順手買了兩個大餅,結果遇到了附近少年的打劫。

  這少年就是那時候打劫犯的一個。叫陳大。

  不過,陳大一夥人,早就沒那麼囂張了。一方面年紀大了,更懂事了。另一方面,凌操太彪悍了,他們可沒膽子再做什麼打劫之類的壞事了。

  「陳大,到底是怎麼回事?」嚴白虎火急火急的跟要冒火似的,一見到陳大就劈頭問道。

  陳大聞言卻是一陣畏縮,雙眼畏縮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幾輛馬車,問道:「嚴哥,你在這裡讀書?」

  卻是方當的門第雖然不漂亮,外邊人是不知道,住在裡邊的人到底有多麼高的聲望,多麼大的能量。

  但是方當門下的一些本縣弟子,卻是非富即貴,他們每天都驅馬車前來。因而,才有了那幾輛馬車停在方當門口。

  陳大當年那個打劫的孩子,又怎麼與這樣的人物打過交到。不敢想像那種滋味。

  因而,此刻陳大的神色才顯得如此畏縮。連心中,對於嚴白虎都是帶了幾分敬畏。

  「沒看出來,平時似乎跟著凌哥混的嚴哥,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居然在這地方讀書,真是讓我想不到。天啊,難道嚴哥未來會成為士人?」

  陳大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到了強烈的衝擊了。

  與此同時,陳大心中也發生了變化了。其實,今天發生的事情,本來跟陳大沒有關係,他是偶然路過,被凌操喊來求救的。

  因為畏懼於凌操的強大,陳大勉強的來了。但是他壓根沒有想到過,嚴白虎能頂什麼用。

  想凌哥再怎麼差,也是雄壯威武,一個頂十個。嚴白虎這小身板,一個能頂三個就不錯了,去了又有什麼用。

  但是現在,陳大卻是不敢那麼想了。

  就連年紀不大的陳大都知道,雄壯威武的傢伙,未必抵得上那些穿儒服,帶進賢冠,談笑風流的士大夫。

  想韓信何等英雄,最後還不是為蕭何所敗。

  莫非嚴哥也是蕭何一般的人物?本來我還有點不情願來求救,但是這一次怕是真撿到寶了。

  若是能巴結嚴哥一二,當真受用無窮。

  不提陳大心中所受到的衝擊力有多大,也不提陳大的信心忽然高漲了起來。且說嚴白虎見陳大顧左右而言他,問他什麼在這讀書這樣的廢話。

  嚴白虎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腳踹在這傢伙臉上。但是可惜,這傢伙再怎麼爛,也是來報信的,幾分薄面還是要給的。

  於是,嚴白虎強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再次問道:「到底是怎麼樣,大兄怎麼讓你求救來了?」

  嚴白虎強壓怒火的聲音,讓陳大如夢大醒,遭了,說錯話了。想著,陳大連忙說道:「其實我也只是剛好路過,對於事情不太清楚。但是我來的時候,大兄正被幾個壯漢打呢。伯母好像也不太好。」

  「帶路。」嚴白虎聞言頓時急了,被人打?那可得了。凌操還算了,皮糙肉厚,還能堅持一下。

  我娘親可是嬌嫩的不行,要是,要是。

  於是,嚴白虎雙目一睜,猶如一頭猛虎張目,殺氣十足。

  「真是嚇人。」陳大一見之下,頓時心驚。

  而嚴白虎則是一言不發的走向了旁邊的幾輛馬車旁邊,選了其中一輛馬車,問車伕道:「我是你們家公子的同門師弟,有急事,麻煩壯士載我一程。」

  「好。」那車伕一聽是自己公子的同門師弟,自然是但沒二話,應了一聲。

  「愣著幹什麼,指路。」嚴白虎聞言一蹬腿,上了馬車了。回頭一見陳大還在愣著,頓時喝聲道。

  「好,好。」陳大如夢大醒,連忙點頭爬了上去。

  那一刻,陳大很激動,這可是老子第一次坐這樣的馬車啊。

  「坐好。」那車伕知道有急事,吆喝了一聲。然後一揮馬鞭,駕馭著馬車飛快的朝著城東方向而去。

  「到底是什麼傢伙,感動我娘親,讓你碎屍萬段。」馬車在飛馳,在車伕的吆喝下,簡直快如閃電。但是嚴白虎的一顆心還是緊緊的揪著,覺得一分一秒都是那般的難熬,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對於那敢傷害娘親的人,更是恨不得碎屍萬段。

  「卡嚓,卡嚓。」在馬車車輪幾乎快堅持不住,發出卡嚓卡嚓聲音的時候,馬車終於到達了出事的地點了。

  「就在那裡,伯母本在那邊賣雞蛋。」

  陳大一指前邊,說道。

  只見前邊圍了好一些人,看不明白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嚴白虎卻還是有聽到了一個個聲音。

  「打,你們給我往死裡打,就算是打死了,也有我兜著。在這烏程縣內縣令也得給我幾分薄面,不必顧忌。」

  有一個大聲音非常的囂張,非常的霸氣飛揚。

  「諾。」

  有轟然應諾的聲音響起,然後似乎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別打了,你們別打操兒了。嗚嗚嗚。」嚴白虎聽到了先前的聲音已經是非常的難看了,因為他知道這被打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未來大將凌操。

  小弟被打,做老大的心情早就惡劣到極點了。更何況,嚴白虎聽出了那請求的聲音,正是自家娘親的聲音。

  在那一刻,嚴白虎一顆心臟都快爆裂了。

  他腦中的娘親,都是那樣的歡快,那樣的青春活潑,簡直是個小精靈。就算偶爾發飆,也是母老虎似的,如面對那嚴爽都是護犢子似的張牙舞爪,好彪悍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娘親哭過,掉一滴眼淚。

  在聽到了俏娘親的哭泣聲的時候,嚴白虎的一顆心都快碎了。

  心臟猛的碎裂,嚴白虎的行動就慢了一拍了。正在這時,先前那個叫囂的聲音再次響起。

  「呵呵,你這婦人莫哭,只要你肯答應一句。我就放掉這個豎子。如何?」

  「你,你莫要逼我。」俏娘親的聲音響起。

  「哈哈,我就是要逼你。越是逼,我就越興奮。哈哈哈。」叫囂的聲音響起。

  「哼,你別得意。等白虎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嬸嬸你也別怕,我已經叫人去找白虎了。」

  凌操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話點點哼哼,但中氣還算足。

  「白虎?什麼人會叫白虎呢?兩個名啊,一看就知道不是貴人,是個鄉下小兒。別說一個鄉下小兒了,就算是一般豪強,我都不怕。縣令都給我幾分薄面。這烏程縣,除了吾家,誰敢動我。哈哈哈。」

  叫囂的聲音似乎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的上接不接下氣了。

  似乎本錢很足,除了吾家誰都不怕。

  此刻,嚴白虎已經將碎掉的心給補回來了。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冷笑了一聲。

  「吾家?豈不是我師兄家?哪來的放蕩子,膽敢在虎口裡拔牙?」想到這裡,嚴白虎轉身對車伕道:「麻煩壯士為我開路,若是師兄問起來,由我擔當了。」

  卻是嚴白虎還不知道這輛馬車的主人到底是誰,但這車夫人高馬大,借來用用。

  「小公子有難,我若不幫忙,才會被公子責罵呢。」這車伕笑了笑,舉拳說道。心中卻也想著。

  這囂張的傢伙,還真是好笑。懼怕吾家,還敢惹是生非。這一次,卻是將馬蜂窩給捅了。

  得罪了這位小公子,豈是得罪吾家那般簡單?整個吳郡的小半士族都得為這小公子出氣。

  在這怒火之下,這什麼傢伙,還不得四分五裂。

  心中好笑,車伕也不含糊,拿著馬鞭,就往裡邊擠。

  「麻煩老鄉讓一讓,讓一讓。」一邊擠,車伕一邊高呼。

  在車伕的強力開路下,嚴白虎,陳大也終於擠進人群了。嚴白虎也終於見到了自家娘親,凌操,還有一切的一切了。

  這一切,讓嚴白虎的眼睛瞬間就充滿了血液。

  只見人群當中有好大一塊空隙,到處都是雞蛋散落,破碎。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雞蛋味道。

  幾個壯漢正對著凌操拳打腳踢,每一拳,每一腿似乎都有千斤重,打沙包似的聲音一聲聲響起。

  未來的猛將畢竟還是十三歲的少年人,面對幾個成年壯漢,此刻縮捲成了一團,只有護住頭的份了。

  就算如此,凌操的嘴角溢血,怕是受了不少內傷了。

  而俏娘親此刻是坐在地上,披頭散髮,臉上擠滿了淚水,還有幾片雞蛋殼,她掙扎著,哭喊著想要衝上去,護住凌操。但卻被一個壯漢給拉著,想動卻動不了。

  那本青春活潑的眼眸此刻充滿了委屈,絕望,痛心之色,猶如一個無助的小女孩兒。讓人心碎,讓人心痛到死。

  在那一刻,嚴白虎真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臟發出了嘩啦的一聲。

  那一刻的疼痛,深入骨髓,讓他發狂。

  「麻煩壯士救人。」嚴白虎鐵青著一張臉,拜託旁邊的車伕道。

  這一刻,嚴白虎的臉色冷厲無匹,眼眸中充滿了森寒的殺氣。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1-17 21:57
第四十一章讓你粉身碎骨

  「諾。」

  車伕早就知道了,在這烏程縣跟著這公子可以橫著走的,聞言自然沒二話,持著馬鞭就往前衝去。

  一個箭步,車伕已經衝到了那幾個壯漢的身旁。然後揚鞭就打。

  「啪。」

  一記勢大力沉的馬鞭,就這麼生生的打在了一個壯漢的身上。當場,那壯漢慘叫了一聲,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

  只見他身上迅速的起了一道血痕,可見車伕那一鞭子是多麼的狠。

  「啪啪啪。」

  車伕一招得逞,頓時連連揮鞭,將幾個壯漢打的屁滾尿流。慘叫不絕。

  「去死吧。」而凌操也不愧是東吳大將,雖然年紀小鬥不過這幾個傢伙,但是卻相當凶狠,趁著這個機會,他猛的起身,然後朝著一個壯漢就踢了過去。

  「碰。」一記當真下三流,踢在了這壯漢的小腹上,為正宗的斷子絕孫腳。

  「啊。」只見這壯漢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嚎聲,捂著小腹倒在了地上,那模樣就跟煮熟了蝦似乎的弓在了一起。

  「呸。」一腳踢出斷子絕孫腳後,凌操這狠角色還不解恨,朝著這壯漢的臉上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

  隨即,凌操又撲向了另外一個人,猶如猛虎下山,或一腳斷子絕孫腿,或是張口就咬,狀若瘋狂。

  在車伕,凌操的合作之下,剛才毒打凌操的那幾個壯漢,頓時只有慘叫哀嚎的份了。

  這一切嚴白虎卻是管不著了,他的眼中只有俏娘親。而此刻,俏娘親的手臂,正被一個壯漢拿捏著。

  「滾開。」嚴白虎黑著一張小臉,雙目噴火厲喝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讓我滾開就滾開。」這壯漢見嚴白虎稚嫩少年的模樣,覺得有趣,笑嘻嘻的說道。

  「碰。「下一刻,壯漢眼中的稚嫩少年,果斷的踹腳了。與凌操一樣的路數,下三流的撩陰腿。

  「啊。」這壯漢果斷的布上了後塵,殺豬一般的叫喊著。

  「哼。」嚴白虎卻還不覺得解恨,一把抓住了這壯漢的頭髮,然後猛的往牆上撞去。

  「碰。」一聲轟鳴巨響,腦袋與牆壁親密接觸的壯漢頓時腦門開花,眼睛一翻,乾脆的昏死了過去。

  臨昏迷前,壯漢還有點不可置信。這少年好陰狠,好果斷。

  嚴白虎卻是看也沒看這壯漢一眼,鬆開了手,讓這壯漢軟軟的趴在地上。而後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扶起了俏娘親。

  「娘親,你怎麼樣了?」嚴白虎關切道。他看著俏娘親俏臉上的淚痕,以及頭髮上的雞蛋殼,頓時心痛的不行。

  心中的怒火,更是翻滾了起來。

  「沒事,娘親沒事,就是操兒他,他護著我,被打的很慘。」看著兒子,俏娘親的心中何等的委屈,何等的想要撲在孩兒的懷中,狠狠的哭一把。但是她沒有,她只是看向凌操,眼淚直流。

  「沒事,大兄體格強壯,不會有事的。」嚴白虎連忙安慰道。

  「沒事的,沒事的。」俏娘親聞言連連點頭,怕不點頭,凌操就會重傷一樣。還是依舊的可愛。

  只是此刻,嚴白虎卻是笑不出來了。

  凌操被毒打,俏娘親成了淚人了。這事兒豈能算了?打幾個小嘍囉,又能解什麼氣?主謀的人,是誰?

  嚴白虎擁著俏娘親,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見到了一個人,年輕人。這年輕人穿著不俗,黃衣黑帶,頭上帶著一尊通天冠,更兼膚色白皙,容貌俊秀,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出身。

  此刻,這年輕人正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管是車伕登場救人,凌操,嚴白虎一起暴打壯漢,都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這一瞬間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何人?竟多管閒事?」當嚴白虎在人群中掃視的時候,這年輕人才反應了過來,厲聲問道。

  這聲色俱厲的質問聲,還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威猛,當真似土皇帝一般的威猛霸氣。

  「何人?此我母,此我兄。你說我何人?」嚴白虎聞言怒極而笑,說道。

  「喔,原來你就是這婦人的兒子。」這年輕人聞言神色卻是緩和了不少,但是下一刻,年輕人說的話,卻是讓嚴白虎火冒三十丈不止。

  「你母親有幾分姿色,我看上了。而我聽說你與母親獨居,家境並不好。只要你勸說一下你娘從了我,你可以做我假子。待遇就跟親生兒子一樣。」

  這年輕人先是色瞇瞇的看了一眼常氏,然後回過頭來對著嚴白虎和顏悅色道。

  「白虎,這廝好色登徒子,強迫嬸嬸。」凌操這時已經緩過氣來了,聽了這年輕人的話之後,神色一冷,站在了嚴白虎的身側。

  那車伕也是,後腳跟上立在了嚴白虎的旁邊。他的心中直搖頭,這傢伙真是瘋了。

  百善孝為先,這是天地致理。更何況,似方當門下的正統儒生們了。讓方當門下的儒生的母親改嫁,怕就算皇帝老子說了,也未必管用。

  這廝算啥?

  這已經不算是癩蛤蟆想吃肉了,而是被豬油蒙了心,簡直找死了。

  「哈哈哈。」嚴白虎聽了之後笑了,哈哈大笑。

  所謂假子,就是納了婦人,帶來的便宜兒子。歷史上出名的假子,是秦朗。這個人是曹操的假子。

  眾所周知,曹操向來好色,於攻襲徐州之後,納了呂布部將秦宜祿的妻子,順便收了秦朗做假子。

  曹操這傢伙有兵權,有霸氣。收受美貌婦人,也是有那個能力。

  你這廝算什麼,你以為你是曹操第二啊。再則,就算是曹操來了又怎麼樣?站在我面前,我也射他一臉。

  更何況是你這無名小卒。

  調戲我娘,我呸。今日若不讓你粉身碎骨,我嚴白虎還怎麼混啊。

  越想,嚴白虎的心中殺機就越發的壓制不住了,最終化作了滔天的殺機。而心中殺機越盛,嚴白虎的笑聲就越響亮。

  「哈哈哈。」

  那狀若瘋狂,那歇斯底里的笑聲,讓人誤以為嚴白虎真的瘋了。

  「你這廝莫非有羊癲瘋?」年輕人見嚴白虎大笑,驚疑不定的問道。

  「是啊,若瘋狂就得咬人。」嚴白虎聞言笑著承認道,越笑,嚴白虎的眼眸就越冷了,猶如一頭笑面虎。

  這年輕人聞言卻是大怒,厲聲喝罵道:「你這廝莫要給了三分顏色就以為自己能開染坊了。我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是啊,好大的威風。在這烏程縣,縱使縣令也得給你幾分薄面。除了吾家你什麼都不怕。」

  嚴白虎冷笑道。

  「知道就好。」年輕人聞言很是爽快,露出了得意之色,說道。

  「敢問貴姓?」嚴白虎見此冷冷一笑,問道。

  「張。」年輕人一臉得意的說道。

  「張?小公子,這應該是烏程張氏的公子。不是士族,但卻勢力雄厚,乃是烏程縣中,最強大的豪強勢力。」

  那車伕對於烏程縣的勢力似乎很瞭解,聞言上前提醒道。

  「嘿。」嚴白虎冷笑。

  「唧唧歪歪的說什麼,你到底勸不勸?若是不勸,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張姓年輕人有點不耐煩了。

  他只要看一眼常氏,就是蠢蠢欲動了。這美貌婦人,當真是清麗無匹。他已經盯著常氏幾天了,還很有耐心的收集情報。

  知道常氏寡居在家,帶著一個兒子,在城東居住。

  漢代法律非常嚴苛,若是強搶人妻,罪名可以棄市,也就是在菜市口走上一刀。但是寡婦就不一樣了。

  因而年輕人動了心思了,開始糾纏常氏,常氏愁眉苦臉的也正是這一點。

  「勸?我勸你回去後,飲了鴆毒自盡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嚴白虎終於是不笑了,眼眸中殺機暴閃,森寒無匹道。

  「哈哈哈,你讓我生不如死?哈哈哈,你一個農家子弟,居然說讓我生不如死?」張姓年輕人彷彿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大笑著,抽搐著,簡直快要倒在地上打滾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張姓年輕人一邊笑,一邊稱不行了。

  「今天,今天我就叫你知道,什麼是豪強。在這烏程縣,我捏死你一個農家子弟,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張姓年輕人終於還是笑夠了,面對嚴白虎的挑釁,他決定有事實說話,用絕對的勢力,讓嚴白虎感受到絕望。

  你他娘不從也得從,若是不從,我就殺的你從。

  這烏程縣內,除了吾家誰也不能阻止我,誰也不能。

  想到這裡,張姓年輕人的臉色現出了猙獰之色,猶如一頭捕獵之前的餓虎,凶橫無匹。

  「我看你是橫行慣了,頭腦已經成了豬腦了。」嚴白虎冷笑道。

  若說剛才嚴白虎就算想打殺,也沒有信心將這登徒子給揍一頓,並粉身碎骨。因為這年輕人身旁還有好幾個壯漢。

  剛才是車伕趁勢殺入,有僥倖的成分在。現在想要順利干倒幾個壯漢,卻是沒那麼容易了。

  但是現在嚴白虎的底氣卻是足了起來,因為他看到吾粲。

  只見遠處飛馳來一輛馬車,氣勢如虹。車上坐著一個男子,這男子生的漂漂亮亮的,身著儒服,頭戴進賢冠,儒雅的不行。

  不是吾粲何人?

  小子,我說你不是曹操就不是曹操。而今治你的人來了。若不讓你粉身碎骨,我就不是嚴白虎。

  嚴白虎的眼眸很冷,冷的徹骨。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1-17 22:24
第四十二章搖尾乞憐一條狗

  「哈哈,豬腦子?你有趣,你真是有趣。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膽敢這麼稱呼我的人。我敬佩你的勇氣。」

  張姓年輕男子聽了嚴白虎的話之後,似乎覺得更好笑了,哈哈大笑著說道。

  但是那個態度,也似乎是宣誓了嚴白虎的命運了。渾不在意,就等於是漠視,就等於嚴白虎這條小命卑賤無比。

  這樣一來,嚴白虎的這一句話聽起來也就是輕飄飄的了。誰會與一個死到臨頭的人,再做計較呢。

  「小子,不管你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能繼續活下來,而且還能活的很好。死了的人,說出來的話也就沒有意義了。只不過是在逞口舌之利罷了。沒錯,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我橫行慣了。同時,在你這生命的最後時刻,我也讓你看看,什麼是權與勢。有權勢的男人,才能得到一切。反之,會失去一切。」張姓男子心中高傲無匹,對嚴白虎也是不屑一顧。同時,張姓男子又掃了一眼常氏,「就像這個女人,我就讓你先看著這個女人在我懷中的模樣,哈哈哈。」

  這一刻,張姓年輕人也是興奮極了。

  嚴白虎面無表情,他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卡嚓,卡嚓。」這時,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姍姍來遲的吾粲終於到了。

  他從馬車上起身,看著眼前狼藉的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看著嚴白虎摟著一個狼狽的美婦人的時候,卻是心中一沉。

  「這莫非是小師弟的娘親?」與嚴白虎這個現代人不同,吾粲第一眼見到常氏就猜測這可能是嚴白虎的親娘。

  原來如此,難怪小師弟黑著一張臉,連話都沒說一句就出來了。原來是娘親有難。想小師弟何等孝順的人,真情流露,乃至哽咽落淚。

  娘親遇難,豈能不急?

  同時,吾粲明白了嚴白虎為什麼這麼沒禮貌,這麼急匆匆的從方府中走出來的原因了。

  隨即,身為嚴白虎的同門師兄,又對嚴白虎又異常好感的吾粲,他心中湧現出了一股怒火,「何人,膽敢如此欺凌小師弟的母親?」

  吾粲雙目如電,終於是鎖定了一個嫌疑犯了。正是那張姓年輕人。

  見到這人的時候,吾粲心中一愣,因為這個人吾粲認識,叫張光。乃是烏程縣張氏的嫡長子,身份很尊崇。張氏在烏程縣的勢力也很是顯赫,論財力,田地,家奴的數量幾乎能與吾家相提並論。

  但是可惜,豪強始終是豪強,比不上士族。

  在人脈,軟勢力上,張氏根本難以與吾家抗衡,別說張氏,就算是烏程縣的一些中等士族的人脈,也是張氏望其項背的。

  既然如此,吾粲又為什麼會認識張光呢?那說起來就簡單了,張氏作為豪強的勢力,已經膨脹到極點了。想要進一步發展就得做士族。而本地士族中,以吾粲為首。想要做士族,若是打開吾家做缺口,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張氏目前的族長,張風就是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他不時巴結吾家。

  吾粲本來沒想認識什麼張氏的人,也不想認識。但是作為吾家嫡長子,架不住人家頻繁的來巴結,總還算是見過幾次面,算是有點小小的交情。

  至於張光,吾粲記得是張風身後的跟屁蟲,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那真是一臉的卑賤模樣。

  而此刻,這張光似乎是此間主角,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豪強人家,更是改不了的跋扈性格,想做士族難如登天。

  吾粲的目光中泛著冷意。

  這也幾乎是將張光給判了死刑了。吾家的怒火,等閒人家是接不下來的,更別說要巴結吾家的張氏了。

  「咦,吾公子?」張光此刻也是察覺到了一點異樣了,轉過頭來,見到了馬車上的吾粲,發出了一聲驚咦。

  隨即,張光又換了一副臉色,即謙卑,又帶著幾分獻媚的問道:「吾公子怎麼不在方先生那邊學習,而在這裡?」

  卻是張光也知道,吾粲目前正拜在大儒師方當門下學習。這一點,整個張氏可是非常羨慕的。

  這是常識,拜入方當門下,就是士人。若是有點聰明才智,家中有更多的人脈,勢力,那就是名士了。

  或做官步入朝堂,或在儒林廝混,都能博個潑天富貴出來。這對削尖了腦袋想進入士人圈子的張氏來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這裡,自然是有緣故的。你又為何在這裡?」吾粲面無表情的張口問道。

  張光沒有留意到吾粲目中的冷意,以及吾粲面無表情的神態,他見吾粲開口問話了,頓時心中驚喜。

  家中那老頭巴結吾家就跟哈巴狗一樣,但就算是那樣也沒有多少進展。若是我能巴結吾家嫡長子吾粲,那就是立了頭功了。

  回家後,還不得被老頭誇獎死了。這以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想到這裡,張光的心情頓時大好,連帶著剛才對嚴白虎的殺機也是收斂了不少。

  於是,張光先是笑著對吾粲回答道:「今天出門來買雞蛋,看著這婦人賣的雞蛋不錯,本想買幾斤。結果這豎子不分青紅皂白撲歸來,打了我一拳。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呢,實在晦氣。」

  期間張光看了一眼常氏,以及凌操等人。

  「小兒,今日我預見了吾公子心情很好。就饒了你們一次,但是我警告你們,下一次若是再膽敢無故傷人,我就將你們捉入縣衙,請縣令大人判刑。」

  隨即,張光掃視了一眼凌操,嚴白虎,居高臨下,似乎很仁慈的施捨給了嚴白虎,凌操一個再生的機會。

  小子,爺今天高興,放過你們了。

  「你這廝,慣會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凌操將義氣,有俠性,自然就有血性之勇,聞言頓時氣不過,怒聲道。

  「別說了。」嚴白虎卻是一把拉住了凌操,臉上充滿了冷意。

  「白虎,難道就這麼算了?」凌操聞言氣憤難平,問道。

  嚴白虎沒有回答,只是給了凌操一個靜待下午的眼神。若是先前,嚴白虎還真有幾口氣在。

  但是此刻,他見這姓張的對吾師兄如此謙卑,甚至帶著幾分搖尾乞憐的獻媚,就覺得心平氣和了。

  這廝就是條狗,今天怎麼死都不知道,何必計較呢?

  凌操見到了嚴白虎的表情後,還是心中疑惑,但是他也相信嚴白虎,是一個有血性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就安奈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動,冷靜了下來。

  「沒看出來,小兒還是你識相一點。不像這個傢伙,就跟瘋狗一樣,亂咬人。」張光很詫異,嚴白虎拉下了凌操的一幕,以為嚴白虎是服軟了,頓時心中對嚴白虎的殺機更少了,笑了笑,帶著幾分你識相的讚賞誇獎嚴白虎。

  「你誤會了,我不是識相了。而是因為我已經沒必要與跟街頭流氓一樣動手鬥毆了,因為有人為我出頭了。是不是,吾師兄?」

  嚴白虎朝著張光笑了笑,一個充滿了陽光的笑臉,然後又抬起頭,笑著對吾粲打了一個招呼。

  張光的腦子反應確實是有點慢,嚴白虎說他是豬腦子,還真是有那麼點像的。

  在那一剎那,張光沒反應過來。

  「吾師兄?你叫誰呢?」張光下意識的問道。但是下一刻,張光就意識到了,他嘴巴大張,彷彿被雷電擊中一般,神色呆滯道:「師兄,吾公子是你的師兄?」

  這一次,張光是完全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了。

  頓時渾身冰冷了,腦袋已經完全的混亂了。有無數的念頭浮現。

  這個人叫吾粲師兄,那也就是大儒方當門下弟子,就像吾粲乃是張氏高不可攀的存在。

  我家老頭子,若是知道了我得罪了這小子,豈不是要扒了我的皮?

  與此同時,張光也覺得好笑,無比的好笑。我,我沒調查出這人的底細也就罷了,我居然還想納了人家的娘親做小妾,真他媽瘋了。

  納士人,納方當門下的弟子的娘親做小妾?

  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怕是要遭遇到吳郡整體士族的一致討伐的。小小的張家如何又能承受住那樣的後果呢?

  真的,此刻嚴白虎這一臉的笑容,真的是陽光燦爛,配合著嚴白虎目前的年紀,當真是陽光少年。

  但是在張光看來,卻是如同惡魔一般,那般的陰冷,那般的充滿了殺機,幾乎是奮力一推,將他推下了萬丈懸崖。

  半分留情,半分機會都沒有留給她,要將他弄個粉身碎骨。如此冷酷,如此冷漠,如此的冷厲。

  如刀鋒,如冰寒,讓他冷的徹骨。

  不過,張光卻有一個極好的優點,那就是彎得下腰。只見他打落牙齒吞下了這一枚苦果,然後朝著嚴白虎做出了獻媚的笑容,點頭哈腰道:「原來是小公子在前,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啊。」

  搖尾乞憐,讓人噁心。也讓人詫異。

  先前還囂張跋扈的一個人,此刻居然能這般低聲下氣,跟一條狗似的。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1-17 22:34
第四十三章權與勢

  其實別看張光豬腦子,但是有一句話卻說的挺對的。這個世界上,就是權與勢的規則。

  一個人有權勢,則什麼都好說,能護住想護住的東西。反之,若是沒有權勢,則什麼都辦不成,就算是別人橫刀奪愛,也是無可奈何。

  就如同今日,若非嚴白虎拜入了方當門下,借了方當,吾家的勢,張光堂堂烏程縣第一豪強人家的嫡長子,又如何能像現在這樣搖尾乞憐呢?

  就算是加上嚴白虎,嚴氏庶出長子的身份,怕也不可能。嚴氏相比張氏實在是弱小了數倍不止。

  但是現在卻是逆轉了。

  就是因為嚴白虎雖然沒權,但卻能生勢。這就是人脈的好處了。

  此刻,嚴白虎心靜如水,因為張光死定了。他現在想的是如何安慰自己的娘親,想著嚴白虎朝著懷中的俏娘親看了一眼,只見俏娘親此刻雖然狼狽,但已經沒了絕望,委屈了。

  別看俏娘親神經大條,風風火火的,但也看出來目前局勢對他們有利了,自然沒了絕望,委屈。

  此刻,反而有些發呆,迷糊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摟在懷中,狠狠的捏她的俏臉一把。

  「這剛才這麼凶的人,就這麼服軟了?向我兒子服軟了?」此刻,俏娘親驚呆了一顆小心肝啦,不敢相信剛才跋扈如此的人物,居然跟條狗似的。

  俏娘親的模樣,讓嚴白虎心中好過了一些。他笑著,細心的伸出手將俏娘親的頭髮上的雞蛋殼給去下,整理了一下俏娘親的秀髮,然後挽起袖子,將俏娘親臉上大花貓一般的淚痕給擦了個乾淨。

  最後,嚴白虎溫柔的趴在俏娘親的耳邊,說道:「娘親沒事了,沒事了。」

  嚴白虎的細心整理,溫柔撫慰。讓俏娘親心間最後的一點心悸都撫平了。她的整顆心都充滿了安心,一張俏臉上終於是露出了微笑了。

  這一抹微笑,飽含著驕傲。

  這是我兒子。能幫娘親撐起天空,家中的頂樑柱兒子。

  俏娘親的小心肝內,充滿了驕傲。至於張光什麼的,她已經看不見了。眼眸中只剩下乖乖兒子。

  張光是如同一條狗似的搖尾乞憐,低聲下氣。但是嚴白虎卻是不管不顧,只顧安慰自家娘親。這實在是讓張光氣不過。

  但是氣不過他也沒辦法,只得繼續生忍著。正所謂人在屋簷,不得不低頭。這件事情,小爺我忍了。

  張光心中告訴自己,忍了。

  其實也沒辦法,以張氏目前的情況,估計是敷衍三代,才能有與嚴白虎擁有顯赫師門,人脈極為雄厚的士人相提並論吧。

  這一刻,張光徹底服氣了,他只是一個在強者之下,瑟瑟發抖,只求活命的弱者。

  「小師弟。」這時,吾粲回應了嚴白虎的那一聲呼喚,然後走到了嚴白虎的身旁,問嚴白虎道:「這是伯母吧?」

  「正是家母。」嚴白虎挺起胸膛,驕傲的對吾粲說道。

  此刻俏娘親還是有點狼狽,但是在嚴白虎眼中卻還是最漂亮,最好的娘親。

  「吾粲見過伯母。」吾粲得了准信後,露出肅然之色,整理了一下衣衫,儀容,朝著常氏作揖道。

  彷彿在吾粲的眼中,這不是一個村婦,而是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大戶人家的夫人。其實以如今嚴白虎的身份,地位,常氏確實是有資格做夫人的。

  若是這時,常氏應該是起身,然後還了一禮。但是常氏哪知道這些啊,她有點懵了。

  這傢伙好生有禮,該咋辦呢?隨即,常氏一拍腦門,伯母。操兒都叫我嬸嬸,跟伯母差不多意思。

  我喚操兒是操兒,那喚他不是該喚粲兒嘛?

  於是,常氏從嚴白虎的懷中起身,惦著腳尖,對著高高大大,正在作揖的吾粲摸了摸頭,笑瞇瞇的說道:「乖孩子。」

  「這。」吾粲頓時渾身僵硬了,他從未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居然摸了吾公子的頭,道了一聲乖孩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居然對她有非分之想。」張光驚呆了,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可怕。

  「哈哈哈。」嚴白虎大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娘親果然是異類,面對多禮的士人,居然摸頭。

  哈哈哈。

  「白虎,我錯了?」俏娘親也看出不對來了,頓時惴惴了起來,小聲問嚴白虎道。

  「沒錯,沒錯。」嚴白虎還沒說話呢,吾粲卻是從僵硬的狀態恢復過來了,這還禮雖然怪異了一些,但不可否認帶著長輩的柔和,吾粲其實並不討厭。於是,先一步笑呵呵的說道。

  「哈哈,沒錯。」嚴白虎也笑道。

  「天啊,吾粲居然接受了,這對師兄弟的感情到底有多好啊?」旁邊的張光再次驚呆了,他努力的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期待今日能有那麼點起死回生的生機在。

  「咯咯。」俏娘親本是有些惴惴,但是聽了師兄弟的對話之後,頓時笑呵呵了起來,很歡快。

  這一聲歡快的笑聲,彷彿是一汪泉水,洗滌了人心中的污穢。至少這一刻的嚴白虎,心中真是純白一片,感覺舒心。

  就算是吾粲,凌操這些人也有幾分這樣的感覺。都有些羨慕嚴白虎能有這樣一個娘親。

  當然現實還是要回歸的,片刻後,吾粲鄭重的問嚴白虎道:「怎麼回事?」

  「此人自稱是有權有勢,想納我娘做小妾呢。」嚴白虎笑著看了一眼張光,說道。

  笑顏,但在張光感覺中,卻是無比的森寒。

  「跋扈。」吾粲冷哼了一聲,猶如三丈寒冰所散發出來的寒氣,冷的徹骨。

  就算是一般人,吾粲也看不慣。更何況這是自家小師弟了,吾粲心中的怒,多大可想而知了。

  「小師弟家中可有父親?」隨即,吾粲問道。

  「幸好這是個寡婦,沒有丈夫。」張光聞言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而嚴白虎也聽明白了,坐略人妻,那就是個死。按照吾粲的勢力,張氏休想翻案。雖然,嚴白虎不想在娘親面前提起那個混帳父親,但為了給娘親出一口氣,還是張口說道:「尚在。」

  張光聞言頓時懵了,差點癱軟在了地上。

  居然有父親在?

  我,我,我。

  張光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曙光了。

  「坐略人妻,當棄市。」吾粲聞言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張光的命運,受審之後,鐵定是要去那菜市口走上一朝的了。

  「多謝師兄。」嚴白虎拜謝道。這是真心實意的拜謝,今日若非吾粲怕是事情就要橫生變故了,別的嚴白虎不怕,就怕自己娘親心中留下陰影。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吾粲笑著說道。

  「兩位公子,還請高抬貴手。」張光卻是反應了過來,哆嗦的連連作揖道。

  「嘿。」嚴白虎發出了一聲冷笑。

  看著嚴白虎的表情,張光就徹底的絕望了。但他又不死心,自己的性命,又豈能輕易捨棄呢?

  於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張光說道:「漢律,可以用錢贖罪。我願意用身家贖罪,還請公子原諒。」

  「我有手有腳,能自己掙錢。才不要你的臭錢呢。」嚴白虎還沒回答,俏娘親就脆生生,氣鼓鼓的說道。

  鼓著腮幫子,俏臉通紅,就算是生氣的模樣,也很可愛。再說了,這一句話所蘊含的尊嚴,實在是讓這俏娘親光芒萬丈。

  不愧是我娘。嚴白虎心中毫無保留的誇讚道。

  「說的好,君子不食嗟來之食。更何況是用尊嚴換取,我輩不敢要那錢。」吾粲對常氏的話也是讚不絕口,說道。

  「啊。」頓時,張光慘叫了一聲,癱軟在了地上。

  「吾公子。」就在這時,一陣車輪聲響起,緊接著一輛馬車停在了附近了。而後,從馬車上衝出了一個老者,滿面焦急的模樣。

  「這是張風,這廝的父親。」吾粲見了這老者之後,對著嚴白虎說道。

  「今日誰也互不了這廝。」嚴白虎對這橫生的變故,非常的討厭,冷聲說道。

  「放心,翻不出風浪來。」吾粲明白其意,說道。

  「父親大人救命啊。」而張光本絕望了,但是見到了張風之後,頓時湧現出了無比的希望。

  「逆子。」但是讓張光不可置信,甚至是嚴光,吾粲意外,俏娘親一把摀住了眼睛,驚呆了。

  凌操瞪大了眼睛,嘴巴長大,跟能吞下一口雞蛋的表情下。

  這張風一聲「逆子。」而後從袖口中取出了一柄刀刃,狠狠的刺入了張光的喉嚨,頓時鮮血飛濺,連嚴白虎,吾粲的身上都染了一些血跡。

  俏娘親更是死死的摀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了。

  張光瞪大了眼睛,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在一片絕望中,被張風殺死。

  手刃逆子。

  嚴白虎見到了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個世界的法律。子逆父為忤逆,父殺子,卻是天經地義。

  而嚴白虎在反應過來之後,也明白了這張風這麼做的原因。

  得罪吾家難以善了。不若手刃逆子,以讓吾家出氣,讓他出氣。這樣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是先前所的權勢,最直接的體現了。

  在權勢之下,父親可以狠心殺之有求存。不過,嚴白虎並不同情這人,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非此人縱容,張光又如何能運用權勢,到處調戲良家婦女呢?

  嚴白虎此刻只是用一雙冷眸,無情的看待眼前的一幕。

  若說最冤屈,最憋屈的人,怕就算已經斷氣了的張光了。

  我今天真的只是出門來尋開心的,鐵到鐵板是我自己不長眼,但是我最後居然被親生父親所殺,這也太殘酷了。

  張光若還有意識,怕是憋屈,冤枉的要死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1-18 11:13
第四十四章善後

  其實,此刻張風的心中並不像表面上所表現出的那般的冷酷,他整個心都在顫抖。親生兒子啊,養育了二十幾年,含辛忍苦養大的兒子,居然被親自手刃了。

  這樣一種痛苦,誰人又能受得了?

  但是張風知道,他必須這麼做,若不這麼做,極有可能整個張氏都會因此滅亡。吾家的怒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也正因為如此,張風在知道事情經過之後,立刻飛奔而來,並親自藏下了刀刃,將張光殺死,避免全家遭劫。

  「兒啊,兒。我早就跟你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需要謹慎再謹慎。但是你卻不以為然,而今終於遭劫了。不過,兒你放心,你的仇我會為你報的。對方是方當門下的弟子又怎麼樣,正所謂暗箭難防。我遲早要讓這小兒,還有這婦人死無葬身之地。」張風的心中戾氣無匹。

  但是面上張風卻保持了鎮定,他將手中的刀刃丟下,朝著吾粲,嚴白虎行禮道:「在下管教不嚴,致使家中出了這樣的逆子,在這裡給二位公子陪不是了。」

  「哼。」吾粲聞言冷哼了一聲,頗不屑一顧。吾粲也是真性情,他看得上眼的能肝膽相照,看不上眼的再巴結也不行。

  而張風父子的作風他極為不齒,此刻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人已死,恨就消了。老先生無需覺得愧疚。」倒是嚴白虎笑了笑,說道。然後一指地上的張光,說道:「到底也是一條人命,好生收斂了吧。」

  「多謝公子。」張風聞言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嚴白虎得理不饒人,讓他兒子死了都不能下葬。

  「還不快搬公子上馬車?」張風朝著幾個家奴喝聲道。

  「諾。」那幾個家奴這才反應過來,應諾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將張光的屍體給搬了上去。

  「到底也是父子一場,這逆子還得好生安葬。今日多謝二位公子體諒,待我先處理了這逆子的後事,再向二位公子賠禮。」而後,張風對吾粲,嚴白虎再次作揖,態度誠懇。

  「老先生請。」嚴白虎笑著說道。

  「多謝。」張風再次作揖道。然後,張風邁開腳步,上了馬車,呼喝著家奴緩緩的消失在了嚴白虎,吾粲二人的視線內。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這人好狠心。」凌操震驚了良久,這才感歎了一聲。

  「是啊,是啊。怎麼也是自己兒子,怎麼捨得啊。」俏娘親將小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無比贊同。

  「師弟怎麼看?」吾粲則是問道,有些深意。

  「本來今日之事因為一條人命消散,也就算了。但是這張風甚為冷酷,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就只能麻煩師兄幫忙了。」嚴白虎聽出來了吾粲的深意,說道。

  「放心,我派人盯著。若是他不動則好,若是敢動,就讓張氏消失了。」吾粲眼眸中冷芒一閃而逝,說道。

  「既然有苗頭,就趕盡殺絕。沒想到這師兄不僅有兄長般寬厚的氣息,還有果斷冷酷的一面。不過,正因為如此才配得上師兄未來的成就,江東重臣啊。」嚴白虎對此表示了讚賞。

  張風今日為平息吾家的怒火,而手刃兒子。不可謂不狠毒冷酷,但是卻缺乏考慮,他不知道,狠毒的人更加惹人討厭。

  而嚴白虎,吾粲都不是天真的人。他想報仇,卻是沒機會了。

  「今日真的是多謝師兄了。」嚴白虎深深的朝著吾粲行了一禮。

  「客氣什麼。」吾粲聞言散了臉上的冷意,露出了幾分笑容,說道。

  「那小弟我就不客氣了。」嚴白虎知道吾粲也是爽朗之人,於是不再多說,笑著說道。

  「哈哈哈。」吾粲大笑。

  「娘親受驚,我這大兄也受傷。我得去善後,就麻煩師兄向老師說一聲,我今日不能去上學了。」

  嚴白虎說道。

  「這個師弟放心。」吾粲聞言爽快的應下了,隨即,吾粲又好奇的看了一眼凌操,問道:「這是你兄長?」

  「這是我好兄弟,凌操。」嚴白虎笑著說道。隨即,又朝著凌操呼聲道:「大兄,你隨我讀書。以後也是要遊學交友的,這人乃是我師兄,姓吾名粲,字孔休。」

  「見過吾先生。」凌操聞言連忙上前行禮,神色頗為激動。這可是他第一個接觸到的士人啊。

  「有禮。」吾粲聞言笑著還禮,卻是沒有凌操那一份激動。

  也是,現在二人的身份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吾粲當然是保持了平常心。

  隨即,吾粲告辭離開了,而人群而已開始散了。不久後,現場就只剩下了嚴白虎,凌操,俏娘親,陳大,還有那幫忙嚴白虎趕來的那車伕。

  「今日多謝壯士了。」嚴白虎懷著感激之情,朝著那車伕行了一禮。今日要不是此人,怕是後果難以預測。

  「公子言重了。」車伕聞言連忙說道。隨即,又說道:「我伴我家公子讀書,職責所在,就先告辭了。」

  「請。」嚴白虎說道。

  隨即,車伕駕馭馬車離開了。而嚴白虎看了一眼凌操,發現他鼻青臉腫,嘴角溢血,於是歎息了一聲,說道:「先去醫館去看看。」

  「嗯。」眾人齊齊點頭。

  然後,嚴白虎領著眾人到達了醫館,請了醫者為凌操整治。折騰了許久,那醫者說凌操身軀強壯,沒什麼大礙,只需要喝一些藥湯就能好了。

  這讓嚴白虎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先不說未來江東霸業,凌操的重要性。就算二人多年的相處,也是有一份感情的。

  若是凌操真出什麼以外,嚴白虎也不好過。

  得知凌操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嚴白虎朝著醫者拜謝了一聲,付了診金,藥湯錢,就領著眾人回去了。

  不久後,嚴白虎親自將凌操交給了凌伯,凌母,再向陳大道了一聲謝謝,這才扶著俏娘親回到了家中。

  凌操家門口,凌操跟著父母打算回去休息了。卻看見陳大居然還沒走,於是詫異的問道:「你怎麼還站著啊?」

  「凌哥,你說嚴家哥哥將來是不是能飛黃騰達?」陳大期期艾艾的問道,一臉的緊張,期待。

  「當然。」凌操見陳大的神態,表情就知道陳大的那點小心思了,不過他也不反感,今日還得多謝他呢,於是凌操笑著說道。

  「那凌哥能不能跟嚴家哥哥說說,我跟著他混了。」陳大聞言眼前大亮,期待的問道。

  凌操聞言露出了幾分笑容,本想說一些婉拒的話。但是忽然,凌操的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嚴白虎對他說的一些話。

  「大兄,你生平可有志向?」

  「富貴。」

  「富貴那也分很多種,譬如說出仕入朝堂。或者進入行伍,拜將封侯。」

  「那樣啊,我挺喜歡將軍的威猛。」

  「那大兄可要努力了,做將軍可不僅要讀兵書,還得有實踐。不僅要臨陣變化,還得善於利用地勢,養育士卒。兵書待我學業漸漸完成,也能從老師那裡學到。但是這實踐卻難,大兄你有機會找一些兄弟,玩似的排兵佈陣試試。也算為未來打下一個基礎。」

  「有道理。」

  一番對話,在凌操的腦中響起。

  於是,凌操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白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憑你們還跟不了他。」

  「哎。」陳大聞言無比的垂頭喪氣。

  今日看了嚴白虎的威風,他真是太想跟著嚴白虎混了。

  「但是你可以跟著我啊,不僅是你,還有大封,小蛋子等小兄弟都可以。我們一起試試排兵佈陣。」

  凌操笑道。

  「好啊,謝謝凌哥。」陳大聞言立馬來了精神了,連聲說謝道。

  似乎凌哥跟著嚴哥哥混,那麼我跟著凌哥,豈不就是跟著嚴哥哥?而且不僅是我,還能邀上好多兄弟。

  不僅是大封,小蛋子,我的兄弟可是有二三十號人呢。

  陳大興奮的想著。

  今日可真是極具有意義的一天,嚴白虎所拓展的人脈開始融合了。本來沒有交集的孫吳大將凌操與孫吳重臣吾粲認識了,而凌操更是先一步走上了將軍的道路,招攬了人馬,開始了在遊戲中,學習領兵打仗了。

  不過,按照嚴白虎現在的身份地位,按照現在漢室還算太平的光景,這一天可沒有人能注意到。

  另一邊,嚴白虎扶著俏娘親回了房了。

  「娘親,你是不是哪裡傷著了?」嚴白虎細心的扶著俏娘親坐下,關切的問道。卻是一路上,嚴白虎察覺出俏娘親的秀美始終是皺著的,不由擔心。

  「就是胳膊有點疼。」俏娘親見兒子關切的目光,乖乖的說道。

  於是,嚴白虎捲起了俏娘親的袖子,那模樣頓時讓嚴白虎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俏娘親如玉一般的臂膀上,有一個血紅血紅的手印。

  這豬爪子是何等的可恨。

  嚴白虎看著頓時怒了,但一想到那張光已經死了,這一怒火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放走了。

  「哎。」嚴白虎歎息了一聲。然後,他認真的看著俏娘親,問道:「娘親啊,你前幾天愁眉苦臉是不是為了這事兒?」

  「嗯。」在嚴白虎認真的目光下,俏娘親沒敢狡辯,乖乖的點了點頭。

  「以後若是有這事兒你可要告訴我。要知道,現在可不比當初了。兒子是老師門下弟子,身旁的人脈不可小視。不管什麼人,在這烏程縣,乃至吳郡。你兒子都能擺平了。有事兒,儘管往兒子肩膀上放,別怕壓垮兒子。」

  嚴白虎本是有氣的,這俏娘親差點害死了她自己了。但是見俏娘親這乖巧的模樣,嚴白虎頓時覺得心軟,只得鄭重其事的說道。

  而俏娘親呢?她見嚴白虎這一刻的雄壯,那一句烏程縣,吳郡境內,我都能擺平的一句話。頓時癡了。

  不知不覺,兒子已經長大啦。

  是為娘的依靠了。

  「我兒子,果然是奇才。」

  俏娘親心中美滋滋的想著。

  「嗯。」面上俏娘親也是無比乖巧,順從的應了一聲。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1-18 11:21
第四十五章小小少年軍

  這一日,嚴白虎狠狠的教訓了俏娘親一頓,顯示了自己今時不同往日的身份,絕對可以擺平一般事情的氣勢。

  總得來說,是為了俏娘親好,若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直接踹人一臉,啥事也沒有。

  不過,嚴白虎還是有那麼點小心思的。他希望能借此光芒萬丈的氣勢,讓俏娘親看看,俺已經長大了,以後能不能少摸俺的頭。

  結果俏娘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想揉臉就揉臉,想塗口水就是塗口水。還是把嚴白虎當小孩子。

  算了,忍了。

  嚴白虎心裡是一肚子不爽,但看著俏娘親樂呵呵的歡快模樣,卻是下不了手,最終只能忍了。

  而且啊,嚴白虎還心甘情願的陪著俏娘親玩。這一日,就呆在家裡與俏娘親一起過著,不僅沒去方府,而且連書都不看,做了一回乖乖兒子。

  不過,人生還是要繼續的。娘親再俏,再讓可愛,那也不能總悶在家裡陪伴娘親,外面的風風雨雨還是得經歷的。

  第二天,嚴白虎就又去上學了,恢復到了白天去上學,晚上回來的平淡日子來了。

  就這樣幾天過去了,嚴白虎的日子過的非常平淡。但是烏程縣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了。

  還是與張氏有關。

  前文有言,張氏勢力龐大,不管是田產,財產,家奴的數量都可以媲美吾家的。但是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卻是分崩離即了。

  張家老爺張風因為暗地裡的一些齷蹉事被查出,被縣令老爺大筆一揮,打入死牢,只待上報朝廷,就可揮刀處決。

  張風乃是張氏頂樑柱,他這個結果,張氏自然是亂糟糟的一片。關鍵時刻,一些旁支族人開始落井下石,爭奪家產。

  偌大一個張氏自然是立刻四分五裂,不如往昔了。

  這件事情,對烏程縣來說無異於地震一般,影響很劇烈。使得所有豪強勢力,都是膽戰心驚。

  而所有膽戰心驚的豪強勢力人物都不知道,這個事情的起因卻僅僅是因為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不久後,嚴白虎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了,他知道這是吾粲出手的結果。必然的,那張風賊心不死,要對他不利。師兄得知了消息,自然就不放過了。

  這件事情,嚴白虎沒有再感謝吾粲。吾粲出手乃是維護,再多感激,坦然接受就是了,再多感激,可能反而會壞了與吾粲之間的關係。

  這就是所謂的自己人嘛。

  就這樣嚴白虎的日子一日日的過去,與吾粲的友情也與日俱增,同時嚴白虎對孝經的研究也進一步加深了。至此,嚴白虎不僅能倒背如流,還能對孝經做出各種的解釋。

  算是研究了個通透。

  不過,日子在過,未來會發生什麼誰都不能預料,也總不會一層不變。

  這一日,嚴白虎剛與眾多師兄們一起用了午膳。之後,嚴白虎與吾粲一起行走在方府的過道上,一起散步消化膳食,關係非常親近。

  「師弟,最近為兄感覺讀書太多,有點悶了。想去城外打獵一番,師弟你去不去?」吾粲忽然開口對嚴白虎說道。

  「打獵?」嚴白虎一愣,隨即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會啊。」

  「不會?」吾粲聞言也是愣了愣,隨即暗道了一聲該死,卻是忘記小師弟家境不好。又怎麼會有弓馬,去打獵呢?

  暗罵了一聲自己後,吾粲卻是不改初衷,笑著說道:「不會那就更要去了。有道是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讀書重要,放鬆也重要。」

  「但是我沒馬沒弓啊。」嚴白虎再次無奈道。

  「小師弟你的表情好委屈。放心吧,別的不說,幾匹馬,幾張弓,為兄還是提供的起的。」吾粲哈哈一笑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嚴白虎見吾粲這麼說了,一想出門透透氣也不錯,於是答應了下來。

  「對了,我能不能帶著一些兄弟過去啊?」隨即,嚴白虎又想起了凌操,這打獵也是騎射,對將軍有好處啊。而且,最近凌操正在搗鼓軍隊,打獵也是不錯的訓練方式,可以帶著出去走走。

  「行。」吾粲爽快道。

  「好。」嚴白虎聞言欣喜道。

  因為生平第一次去打獵,嚴白虎心中還是有大新鮮感的。因而,接下來的一下午嚴白虎都保持了期待感。

  待下課之後,嚴白虎匆匆的回家了。

  「大兄,大兄。」不過,嚴白虎在到了家的附近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旁邊凌家。

  一邊朝著裡邊走,嚴白虎一邊大叫道。

  不久後,嚴白虎到達了後院了。凌家算是殷實人家,過的日子也比嚴白虎母子寬裕許多。

  因而凌家的院子很大,有很大一塊空地。

  而此刻,這一大塊空地上立滿了一個又一個少年。這些少年正排列整齊,手持一根根削尖了的木頭,操練著。

  其中就有凌操那魁壯的身影。

  「殺,殺,殺。」

  一聲聲吼殺聲,從少年們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少年的吼殺聲當然稚嫩,不能與成年人的相提並論,少年們的動作,也是生疏。但是少年總有一天會長大,動作總有一天會嫻熟的。

  換而言之,未來誰也不知道這一支小小的隊伍,能到達什麼程度。

  嚴白虎看著眼前的一幕,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久前,凌操告訴他要帶領幾個小兄弟一起操練的時候,嚴白虎還是嚇了一跳。

  但是事實證明,這一位大兄絕對是大將之才。短短的時間內,就領悟了一些竅門了。

  自從來到了這個時代後,嚴白虎的野心就只有一個,至少稱霸江東。所以嚴白虎尋了方當做老師,一步步經營名聲,經營人脈。

  但是他知道一個人名聲再大,若是沒有兵權,沒有武力,就等於是無根之萍,遲早會為人所滅。

  嚴白虎對於這一支軍隊非常的期待。

  「賢弟,你回來了?」聽到了嚴白虎的大叫聲,凌操轉過頭來,笑呵呵的說道。

  「嗯,回來了。」嚴白虎笑道。

  「嚴家哥哥。」一眾少年也停下了操練,齊齊對著嚴白虎行禮道。

  那一天陳大回去後,就將自己所見的嚴白虎的威風都一五一十甚至是添油加醋的告訴了一群小兄弟們。

  這使得這些少年果斷的加入了凌操的隊伍中,成立了現在的小小軍隊。

  對於嚴白虎他們充滿了崇拜。

  「諸位有禮了。」嚴白虎也知道這一點,對於這一支小小軍隊也是盡顯親和力,見少年們行禮,他也是笑著還禮了。

  見嚴白虎還禮,這一幫少年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昂首挺胸很是興奮。

  「大兄,諸位兄弟,這一次我卻是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了。」隨即,嚴白虎笑呵呵的對眾人說道。

  「啥消息?」凌操聞言好奇道。

  嚴白虎這個人一般小事都不太在乎,所以,如此鄭重的說好消息,就一定是不錯的事情。

  其餘少年們也都很期待,眼睛亮晶晶的。

  「我師兄吾粲說明天帶我去打獵,我們不僅能真正的見識一下好馬,弓矢,還能配合一下追逐獵物,讓我們的隊伍更加磨合,變得默契。」

  嚴白虎笑道。

  「馬?弓矢?」

  「是戰馬嗎?是強弓嗎?」

  頓時,少年們興奮了。即使少年們也明白,他們匯聚在凌操麾下,整日操練,肯定是為沙場建功的。

  而沙場橫刀立馬,對於少年們來說永遠都是熱血沸騰的。但是可惜,因為嚴白虎,凌操都很窮,他們只能用木頭操練。

  從沒見過弓矢,見過好的馬。因而,一下子就興奮了。

  不僅是少年們,連凌操都是大眼睛閃耀,放射出了明亮之色。

  「我師兄用的,當然是好馬,好弓。」嚴白虎笑著說道。

  「那我們能摸摸,用用嗎?」有少年期待道。

  「當然能,就是數量估計不多。」嚴白虎說道,但也沒把話說滿,畢竟吾家雖然富裕,但也不是軍倉不是?

  「哦哦哦,明天去打獵了。明天去見識好馬,見識弓矢去咯。」縱使如此,也使得這一群少年非常的高興,他們歡天喜地的高呼著,擁抱著,氣氛好的不得了。

  「這真是充滿了朝氣的一支小軍隊。」嚴白虎見此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對於他們的未來,無比的看好。

  不過,好事也是明天的事兒。因而,嚴白虎讓大家都解散了,先回家跟父母交代一聲,明天好去打獵。

  而後,嚴白虎與凌操話別,回去了自己家。

  當然,嚴白虎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俏娘親,不過俏娘親對於騎馬打獵這種事情似乎沒什麼概念,嗯嗯啊啊著,沒在意。

  總之一切順利,嚴白虎在家睡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出了門了。

  剛打開門,嚴白虎就見到了包括凌操在內一大幫少年的身影,一個個手持木矛,雙目放光,充滿了期待,而且似乎是老早就到了。

  「大家好。」嚴白虎笑著打招呼道。

  「嚴家哥哥好。」少年們連忙說道。

  「走啦。」

  隨即,嚴白虎與凌操一起說了幾句。再一聲呼喝,率領二十多少年,持著一柄柄木矛,朝著城東門方向而去,東城門正是嚴白虎與吾粲約定的集結地。

  而嚴白虎,凌操領著二十幾少年,手持木矛,呼嘯而行,說實在的,挺拉風的。
lolo7766 發表於 2013-11-24 11:35
第46章糗事

東方魚肚翻白,東城門外,許多百姓正緩緩入城。

  城門附近的空地上,卻立著一隊人馬。這隊人馬中有一輛很精緻的馬車,其餘則多是家奴。

  這些家奴多數多是壯年,一個個散發著精幹的氣息。或腰挎長劍,或手持弓矢,甚至是有騎馬的騎士,看起來很像是一回事。

  除此之外,現場還留著幾匹戰馬,一些弓矢。

  「小師弟這一次卻是有點慢。」精緻的馬車上,跪坐著一個相當漂亮有氣度的男子,正是吾粲。他不時的看向城門口,對於嚴白虎這一次的慢動作有點詫異。按照一般情況,小師弟可是很守時的。

  至於他身旁的隊伍,就是吾家的一些力量了,現在世道亂了,士族們為了自保,或多或少都會保存一點力量,以護衛家族。

  當然,吾粲偶爾也會動用一下,拿來狩獵的。

  「噠噠噠。」正在吾粲等待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嚴白虎,凌操就出現在了吾粲的視線範圍內。

  正等久了的吾粲見此心中一喜,本想下車打個招呼。但是他的目光驀然一凝,卻是看見了嚴白虎,凌操身後的那一隊人馬了。

  錚錚少年郎,朝氣十足,尤其是每個人的手上都持著木矛,看起來有幾分行軍打仗的風範。

  「這小師弟演的是哪一出?」吾粲更詫異了。

  昨日嚴白虎雖然說過,會領著一些兄弟過來。但是吾粲沒想到會是這麼多,而且還是這樣一支隊伍。

  「師兄。」嚴白虎卻是領會不到吾粲的詫異,見到吾粲後,他眼前一亮,大笑著走了上來。

  「吾先生。」凌操落後一步,朝著吾粲行了一禮,口稱先生。

  「有禮了。」吾粲先是朝著凌操還了一禮,然後才招呼嚴白虎道:「小師弟,你這是作甚?」

  所指自然是那些少年郎了。

  「我大兄師兄你是見過了,他有將軍志。而今糾結少年,打算練兵,為報效國家做準備呢。」嚴白虎朝著凌操看了一眼,然後才對著吾粲說道。

  「不想小師弟身旁真是藏龍臥虎。」吾粲聞言更詫異了,凌操他只見過一次,只知道跟著嚴白虎在讀書,沒想到居然也是一號人物。

  老師方當不是有那句話嗎?一個人志向很高,未必就是好高騖遠。有了志向,能朝著志向堅定的行走的人,才是真英雄。

  而今凌操有將軍志,在吾粲看來並不讓他反感,反而讓他有些欣賞。

  「那是。別說我這大兄了,就是師兄,還有朱桓師兄,卜靜師兄們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嚴白虎笑著說道,還拍了個馬屁呢。

  「哈哈。」吾粲聞言大笑,覺得小師弟越來越風趣了。

  吾粲,嚴白虎正談笑風生,連凌操都有些拘謹的站在一旁,更別說其餘少年們了,一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呢。

  「乖乖的,這可是士人啊。嚴家哥哥居然能與之談笑生風,借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上前打招呼啊。」

  少年們對嚴家哥哥越發的佩服了。

  「就當一次交遊,不要拘謹。」嚴白虎也察覺到了,於是笑著朝凌操等人說道。

  「諾。」少年們齊齊應諾了一聲,但還是很拘謹的模樣。嚴白虎見此只能搖了搖頭,確實雙方身份相差實在太大了。

  於是,嚴白虎只得回過頭來對著吾粲說道:「師兄,昨日你可是說好的,要管馬,管弓的。」

  吾粲剛才也在琢磨呢,這少年的數量出乎他的想像,他只帶來了幾匹馬,一些弓矢而已。

  怎麼夠用啊。現在聽了嚴白虎的問話,吾粲頓時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小師弟卻是難住為兄了,你看,只有那幾匹馬,一些弓矢。」

  吾粲一指旁邊空著的馬匹,弓矢。很無奈的樣子。

  「那怎麼夠分啊。」嚴白虎見吾粲吃癟,心中暗笑。這一位師兄做事很沉穩,可很少能失算的時候,這一次還不讓他頭痛片刻。於是,嚴白虎故意問道。

  「我去向人借借,還來得及。」吾粲可是正人君子,答應的事情沒有事先,頓時氣弱,苦笑著說道。

  「哈哈哈。」嚴白虎見此大感欺負老實人的爽快,於是張口大笑。

  不過,最終嚴白虎還是放過了吾粲,沒敢讓師兄去向人借。

  「我,大兄,還有陳大一起上嗎,其餘人步行。」嚴白虎先是瞄了一眼馬,空著的剛好三匹,於是朝著身後呼喝了一聲,然後選了一匹馬,翻身上了去。

  凌操也跟了上去。

  「好勒。」倒是陳大見眾人之中,嚴家哥哥只選了自己,頓時很高興,暗想上一次在嚴家哥哥面前露臉了,可真值得。於是,屁顛屁顛的應了一聲,上了馬。

  其實不說陳大,就是凌操,嚴白虎都是屁顛屁顛的。三個土包子可是生平第一次坐馬來著,感覺很刺激,很新鮮。

  不過好笑的是,凌操似乎天生將種,翻身上馬之後,一下子就能控制馬,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就算是陳大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也是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拉著馬韁,傻乎乎的咧嘴大笑。

  而嚴白虎呢?這廝屁顛屁顛的上馬之後,一個翻身,居然又從馬上滾了下來了,好險沒摔個狗啃屎。

  「哈哈哈。」

  不過,這狼狽模樣引得眾人一聲大笑,卻是難免的。

  「狗日的,咋沒馬鐙啊。」嚴白虎聽著眾人的大笑聲,頓時覺得抹不下臉來,暗罵了一聲,然後又翻身上去了。

  卻是這古代的馬,還沒馬鐙呢。

  這一次,嚴白虎是翻上去了,也是坐穩了。但是他胯下的馬似乎與他作對一般,撒開蹄子就狂奔了起來。

  「噠噠噠。」馬蹄聲凌冽,風聲呼嘯。嚇得嚴白虎死死的抱住戰馬,沒臉皮的大叫道:「師兄,我第一次坐馬,控制不了啊,這是咋回事啊。」

  「哈哈哈。」吾粲可是厚道人,他知道小師弟第一次上馬,剛才沒笑,但是這一次見小師弟跟殺豬似乎的,大叫救命,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嚴家哥哥也有吃癟的時候啊。」本對於嚴白虎敬畏有加的少年們見此頓時覺得親切不已,哈哈大笑著。

  現場歡聲笑語,好不歡快。

  「狗日的,這一次真沒面皮了。」嚴白虎聽著背後的笑聲,黑著一張小臉,只覺得抬不起頭來了。

  幸好嚴白虎胯下的戰馬,似乎也不在作弄嚴白虎了,漸漸的停下來了。這使得嚴白虎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了。

  「哈哈,小師弟我來教你吧。」這時,吾粲的笑聲從後方響起。嚴白虎稍稍的鬆開了馬,回頭看去,只見這漂亮的可媲美女人的師兄,正跨馬而來。

  不僅是姿勢端正,而且很從容,很有貴族的風範。嚴白虎再回過頭來看了一下自己的狼狽模樣,狠狠的自卑了一下。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吾粲卻是不知道小師弟是這樣的自卑,不然肯定汗顏。他來到了嚴白虎身側後,仔細的教導了一下嚴白虎各種敲門。

  也不知道胯下馬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好馬呢,還是吾粲的指導管用,只片刻,嚴白虎就能駕馬走動了,雖然離跨馬馳騁還很遠,但至少能溜溜了不是。

  「哈哈哈。」

  嚴白虎一下子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了,駕著戰馬一路小跑,哈哈大笑不止。

  「現在的小師弟,才像個這麼大年紀的小孩子呢。」吾粲往日見到的嚴白虎可都是小小士人模樣,即知道禮節,又很沉穩。還是首次見到嚴白虎這般小孩子的模樣,心下覺得有趣,也倍感親切。

  「走。」

  笑看了一下嚴白虎,吾粲一揮馬鞭,呼喝了一聲,策馬而走。

  「走咯。」

  凌操,陳大,以及一群少年,還有隨著吾粲一起出來的吾家家奴們也是一溜煙的小跑,跟上了吾粲,嚴白虎的腳步,朝著東方而去。

  不久後,一行人到達了一片林子。這片林子並不茂盛,稀稀拉拉的有些樹木在而已,地上則長滿了青草。

  「小師弟,就是這裡了。這個地方因為靠近城池,沒有多少猛獸。相反有一些兔子,野鹿在這裡生活。我們沒事就喜歡來這邊打獵。」

  到達了這裡後,吾粲停了下來,指著前方解釋道。

  「沒老虎?」嚴白虎聞言有些失望道,既然出來打獵了,那麼獵殺山中之王,豈不是很興奮?嚴白虎可是一直挺期待的,現在聽說只有兔子,野鹿自然就失望了。

  「小師弟你這一次可真是好高騖遠了,連馬都控制不了。若是預見老虎,沒準就是戰馬受驚,帶著你狂奔。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摔下來了。」

  這一次吾粲很不厚道了,糗了一把嚴白虎。

  頓時,嚴白虎有些悻悻了,那後果沒準就死在了馬蹄下了,真是不敢想下啊。

  「啊呀,兔子。」忽然,一頭灰色的小動物在嚴白虎的面前竄了出來,嚴白虎頓時眼睛一亮,覺得是找回面子的大好時機。於是,抽出弓箭,就這麼射了過去。

  結果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將弓給拉了個滿圓。待好不容易拉慢圓後,那兔子又不見蹤跡了。

  嚴白虎徹底洩氣了,也認識到了一點。

  我就是個初學者啊,現在不是出風頭的時候,還是安安分分的呆著吧。

  「駕。」另一邊,吾粲的動作卻是很快,一聲大喝,胯下戰馬如風一般馱著吾粲朝著那兔子追了過去。

  「嗖。」不久後,吾粲彎弓搭箭,如閃電一般的射出了箭矢。

  「叮。」這一記勢大力沉的箭矢,瞬間就將那嚴白虎奈何不了的肥碩兔子動彈不得了,連身子帶箭頭一起釘在了地上了。

  「師兄,教教我啊。」嚴白虎愣了愣,然後屁顛屁顛的衝了過去。

  那風姿,真是太**了。很想學啊。
lolo7766 發表於 2013-11-24 11:42
第47章神轉折

不僅是嚴白虎,凌操,陳大二人也是立志投身軍旅,見到吾粲射箭的風姿,也是傾心不已。

  一起圍攏了上去,舉拳求教。

  「這個簡單,孰能生巧。不要怕丟人現眼,儘管拉弓去射。慢慢就能找到竅門了。」吾粲架不住眾人求教,於是笑著說道。

  「熟能生巧而已?沒半點竅門?」嚴白虎聽了本不信,但是他又琢磨著,師兄老實人,不至於騙人,於是只能將信將疑。

  「諾。」不同於嚴白虎,凌操,陳大二人聽了吾粲的話之後,如奉聖旨,大聲應諾。

  隨即,嚴白虎等人散開行動,開始各自獵殺獵物了。在眾人中,吾粲那可是神射手,一射一個准。

  凌操,陳大二人奉了吾粲的敲門,開始不怕艱苦的訓練,終於也是找到了一點敲門,獵殺到了一些小動物。

  只有嚴白虎一個,還是兩手空空,光桿司令一個。

  「兔子。」嚴白虎不信邪,又見一頭兔子竄出,於是大叫了一聲,拉弓便射。頓時,這一箭又落空了。

  那兔子飛快的跑了。

  嚴白虎頓時氣不打一處出,奮力駕馬去追,卻只見那兔子越走越遠,嗖的一聲,竄入草叢不見了。

  眼見獵物飛了,嚴白虎自然是垂頭喪氣。就在這時,一頭獵物又出現了。

  「短腿,黑皮,野豬?」嚴白虎頓時又雄赳赳,氣昂昂了,彎弓再射。

  「撲哧。」這一次箭矢倒是聽話了,擦著那野豬的皮飛了過去。雖然沒中,但至少擦邊了。

  頓時嚴白虎興奮了,只是這一箭卻是惹毛了那野豬了,只見它哼哼了兩聲,朝著嚴白虎衝撞了過來。

  「啊呀。」眼見這貨如此凶狠,嚴白虎驚叫了一聲,沒面皮的駕馬飛奔,狼狽的逃走了。

  總之,作為初學者,嚴白虎對於這方面的事情,與他讀書中的天才表現大相逕庭,堪稱弱智。

  鬧出的笑話,著實不小。

  鬧到最後,嚴白虎乾脆是黑起了一張臉,將弓矢給丟了,只駕馭戰馬飛奔,享受起了這一種急速的快感來了。

  不說嚴白虎,凌操,陳大,吾粲等騎射的人了,就算是其餘一些人,也有不少收穫。

  如吾粲所帶來的護衛們,他們分工明確,進行通力合作,著實打到了不少大型獵物,論收穫,比吾粲還多。

  還比如那些少年郎們,他們運用木矛,也獲得了一些獵物,當然所獲與吾粲的護衛相比,那是九牛一毛。

  凌操一方面自己鍛煉騎術,弓箭,一方面也緊盯著這兩支隊伍的表現,若有所思。

  「我自己訓練,還沒看過兵書。等於是兩眼摸黑,瞎擺弄。但是這裡卻是有一支現成的隊伍,待會兒我向吾先生請求,借上一人來用用,幫我訓練隊伍。」

  這一會兒,就顯示出凌操的強大之處了,他並不避諱自己的才能比別人低,關鍵時刻能虛心求教,絕不狂妄自大。

  先不說這些,因為很快天色就過了午時了。每一個人都經歷了大量的運動,都感覺到飢腸轆轆了。

  「師兄,可該用膳了?」嚴白虎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了,有氣無力的駕馬來到了吾粲的旁邊,問道。

  「這附近應該有條小河,我們就在那生火,烤肉吃。」吾粲也覺得有點肚子餓了,於是笑道。

  「結束了,烤肉去了。」嚴白虎聞言大喜,連忙招呼了一聲。

  「哈哈哈,有吃的了。」

  「我都餓扁了。」少年們一聽,頓時也來了精神,齊齊歡呼了一聲。

  於是,大家一起隨著吾粲往那小河邊而去。不久後,眾人到達了小河邊了。這小河河水清澈,很適合清晰獵物。

  不用吾粲吩咐,他的護衛們就開始三三兩兩的一起,或解剖獵物,或是去尋柴火去了。

  眾少年們也過去幫忙,只有嚴白虎,凌操,吾粲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聊著天。

  「師兄說的對,真是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往日我整天讀書,雖然不累,但卻多少覺得有點枯燥。今天出門雖然顆粒無收,但人卻玩的暢快了。待會兒還有烤肉吃,真是太美妙了。」

  嚴白虎樂呵呵的說道。

  真的是出了一身汗,很爽快。

  「所以吧,不能死讀書,不然非得成書獃子不可。」吾粲也覺得暢快淋漓,笑著說道。

  「大兄,你呢?」忽然,嚴白虎回過頭來問凌操道。他看出來,這大兄還是有些拘謹,面對吾粲這樣的士人,失了往日的豪爽了。

  這可不行,作為一個大將最重要的是啥,是豪邁啊,豪邁之氣直衝雲霄。於是,嚴白虎打算扶凌操一把,讓他盡快適應與士人交談。

  「挺爽快的。」凌操聞言笑著回答道,其實他剛才一直都在琢磨,該怎麼向吾粲開口,並不是真的很拘謹。

  「有心思?」嚴白虎與凌操也是抵足而眠,同塌而睡的鐵桿哥們,頓時察覺出了凌操的異樣,不由奇怪道。

  「有。」凌操點頭道。

  「什麼事兒,若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吾粲對凌操的印象頗好,聞言笑著說道。

  「這事兒,還真是與先生有關。」凌操見吾粲開口,眼前一亮,很直爽的開口說道。

  「那感情好啊,師兄的就是我的,大兄你儘管開口,別見外。」嚴白虎拿著別人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東西,豪爽道。

  「呃。」吾粲覺得自己被噎著了,從未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不過,他們兩個關係親近友善,嚴白虎說的倒也算是有幾分道理在,因而吾粲沒反駁。

  「那我就說了。」凌操見此心中大定,知道借人的事情,成了。於是,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吾粲,嚴白虎。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借個人練兵而已。師兄不會這麼小氣的,是不是啊,師兄?」嚴白虎聞言一愣,隨即暗讚了凌操算計。

  自己瞎琢磨,不如找個懂行的。

  而且,嚴白虎對軍隊也很上心,更贊凌操果然是天生將種,很適合領兵。

  「不是大事。」這事兒,對吾粲來說還真是小事,於是吾粲大手一揮,然後朝著一群護衛招呼了一聲道:「吳貴,你過來。」

  「公子。」片刻後,一個壯漢走了過來,朝著吾粲行禮道。

  這壯漢不僅體格高大,而且神色肅穆有殺氣,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家奴。

  「這是吳貴,早年曾在行伍中討生活,做過五十人將。行伍方面的事情很精通,現在在我家做門客。」

  吾粲笑著介紹道。然後,吾粲又對吳貴說道:「這是我同門小師弟嚴白虎,這是凌操兄弟。他們二人想將那一群少年練成才,你就花點時間,教他們如何訓練。」

  「諾。」

  正如吾粲所說,這吳貴乃是吾家門客,對於吾粲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的,他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嚴白虎,凌操二人,最後鄭重的應諾道。

  「行伍出身?不僅來路很正,而且還是掌管五十人的軍官。」嚴白虎聽了吾粲到達介紹,眼前大亮。

  「以後就請吳壯士多多指教了。」凌操則很鄭重的起身,朝著吳貴作揖道。

  「不敢當。」吳貴連忙還禮,口稱不敢當。心中卻也是鬆了一口氣,想著。

  雖然必須要聽公子的命令,但是若去的人家不好相處,那就糟糕了。但是看樣子,這凌操挺好相處的。

  這一日對於嚴白虎來說,當真是收穫巨大。嘗試了一下騎射,還因此丟了好大一次臉,簡直成了弱智了。

  不過,也因此是爽了身心,一解多日讀書的乏悶。

  另一邊,凌操,陳大第一次接觸了騎射,表現還良好。而且,自己瞎琢磨練兵的凌操還向吾粲借了一個行家,進一步的鍛造軍隊了。

  收穫,不可謂不巨大。

  但是今天,卻是注定嚴白虎收穫的日子。就在吾粲的護衛以及少年們一起的努力下,許多獵物洗好,生火,烤肉。

  並且,烤肉開始金黃,那一滴滴的油脂朝著篝火低落,散發出一陣茲茲聲,空氣中飄散出濃郁香味的時候。

  也正是嚴白虎盯著眼前的烤肉,嗅著誘人香味,吞嚥唾沫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噠噠噠。」

  步履飄忽,似乎有氣無力的腳步聲在嚴白虎等人的耳中響起。嚴白虎抬頭看去,只見一夥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這一夥人看上去足有一百多號人,老少都有,衣著襤褸,骨瘦如柴。此刻,正用一種綠油油的目光看向嚴白虎,準確的來說是看向嚴白虎等人附近的烤肉。

  同時,這群人鼻子挪動,不住的嗅著,似乎是被烤肉的香味,吸引過來的。

  「流民?」

  看著這夥人,嚴白虎的腦中出現了兩個字。流民。流民是三國時期很重要的一種資源。多少諸侯,依靠安置流民,獲得青壯,組織起了軍隊。

  而這是嚴白虎第一次見到流民。

  「來者止步。」嚴白虎是第一次見到流民,因為是帶著好奇的。不過,以吳貴為首的吾家護衛,卻是如臨大敵一般,他們立刻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持著弓矢,呼嘯著來到了流民的身前,弓矢齊齊對外,威懾流民。

  吳貴更是冷酷無比的朝著流民們大喝道。

  「忘記了。流民即是一種資源,也是一種禍害。只要流民活不下去了,就會化成另一種勢力,盜匪。這眼前這群人,沒準就是盜匪呢。」

  嚴白虎聞言先是一驚,隨即帶著幾分恍然的想著。

  而眼前這夥人到底是流民,還是盜匪呢?
lolo7766 發表於 2013-11-24 11:42
第48章刷聲望

「我聽說,最近汝南有大亂,常有流民渡江來江東,這夥人怕就是汝南人了。」就在這時,嚴白虎忽然聽到了身旁吾粲一聲歎息,說道。

  「汝南大亂?」嚴白虎露出了幾分迷茫之色,他讀書不聞窗外事,對這個所謂大亂,還真不太清楚。

  「是啊,朝廷還派遣了大將前往平亂,鬧的很凶。」吾粲再次歎息了一聲,說道。

  吾粲乃真士人也,此刻當真是真情流露,為大漢朝的不幸,黯然失色。

  嚴白虎見此頓時醒悟了過來,而今天下動亂非常,如方當,盛憲都希望能出驚人之傑,平定亂世,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

  而現在這個時候,作為一個士人所表現出的,就應該似吾粲一般,歎息,憂心。

  嚴白虎正打算這麼做,但是卻靈光一閃。

  正所謂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吾粲的這一聲歎息,發自肺腑,可圈可點。但到底也是平凡了一些。

  若是我能在此刻,做一些驚人之舉,怕是能刷一刷聲望,通過吾粲的口,傳播出去。

  想司馬懿,史書記載也是少年時,常慨然有憂天下心。大概的意思就是憂心天下紛亂。

  你說司馬懿當時一個小孩子,憂心天下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這憂心天下,也該三公,丞相等人去憂心才是。

  但是司馬懿憂心了,於是,名聲日隆,當他死了,史書也記載了下來,極為推崇。

  想諸葛亮耕田農夫,出師表自稱,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這可以證明,諸葛亮當時就是個農夫而已,頂多是會讀書的農夫。

  但是他不甘願做農夫,不僅結交了徐庶,孟公威,崔州平等人為友,還常抱膝長嘯,有憂天下之心。

  這兩個傢伙的例子告訴嚴白虎,這時刻不能忘了刷聲望,尤其是少年的時候,金貴著,刷聲望打造招牌那是必須的。

  再說了,我在老師面前展現了志向,才能,還有孝心,這個時候若是能再通過師兄的口,表現了一下心憂天下的一面。

  那就更能得老師歡心了,只要得老師歡心,未來是槓槓的。

  嚴白虎的短處非常明顯,就像剛才,他騎射皆糗的要命,大出洋相。但是說到鑽營,嚴白虎卻是天下頂尖一流。

  遇到這伙流民只是意外,但是嚴白虎卻想拿這伙流民刷聲望了。

  就在嚴白虎打算利用這伙流民刷刷聲望的時候,那邊卻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流民們見吳貴引護衛嚴陣以待,箭矢等紛紛朝著他們而動,頓時一陣騷動。

  現出了畏懼之色,但是他們又飢腸轆轆,看著那烤肉,不肯離去。

  「諸位壯士,我們實在是飢餓,走不動了。猶如是老弱,若再不用膳,怕是要立刻倒斃了。請壯士們行行好,通報一聲,給一口肉吃吧。只給老弱就成了。」

  其中一個衣衫襤褸,但是看起來挺有氣度,說話也很有條理,很誠懇的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朝著吳貴等人頻頻作揖,幾乎哀求道。

  他身後的流民們紛紛點頭,說道:「只求給些肉,安置老弱即可。」

  「請諸位壯士行行好吧。」

  一番言語,極為誠懇。而且,他們所求不多,只是想給老弱填飽肚子而已。

  吳貴等護衛本以為這夥人是盜匪,不敢讓他們靠近。因而,拉弓上箭,嚴陣以待。而他聽了這一番言語之後,頓時覺得這是普通流民,也覺得可憐。

  但是,他職責所在,乃是護衛吾粲的安全,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於是,陷入了遲疑之中。

  吾粲聞言心下惻隱不已,正打算招呼一聲,讓吳貴取了肉食,給眾人分享。這個時候,他卻見自家小師弟如兔子一般竄了出去,朝著這伙流民作揖道:「出門在外,誰能沒個難事。諸位飢腸轆轆,老弱無助,我嚴白虎雖小,但卻不敢漠視。諸位且來坐下,待烤肉好了,我當為諸位分食。」

  嚴白虎雖然年紀小小,但是一席話當真是犀利,說的大義凜凜,光芒萬丈。至少在流民的心中,感動的都快哭了。

  想他們從汝南出發,到達了這吳郡,一路上乾糧吃完了,就到處行乞,有的人接濟,有的人不接濟。

  但不管是接濟,還是不接濟的人。都比不上嚴白虎啊。

  看看,這小伙子年紀這麼小,卻是這麼有禮數,如此的有俠義心腸,真是可以媲美古代聖人的人物啊。

  於是,流民們熱淚盈眶。

  「多謝小公子仗義。」

  「謝謝小公子活命之恩啊。」

  流民們感動的稀里嘩啦,連連作揖,就差叩首了。

  「不敢當,不敢當的。」嚴白虎心中受用,但是面上卻做出了誠惶誠恐之色,連聲說道。

  然後,嚴白虎朝著吳貴說道:「吳壯士,且讓開道路,引諸位進去吧。」

  「公子。」吳貴不敢做主,朝著吾粲看去。

  「小師弟真古道熱腸。」吾粲當然沒意見,他本也想分肉的,只是被嚴白虎搶先了一步而已。他對於嚴白虎的古道熱腸,讚歎不已。

  「讓開道路吧。」吾粲大袖一揮,下令道。

  「諾。」吳貴見此這才鬆了一口氣,應諾了一聲,率領眾人讓開了道路。

  「多謝,多謝。」流民們連番道謝著,然後一一走了進來。大傢伙圍攏在一起,看著篝火上烤的香氣四溢的烤肉,都止不住的吞嚥唾沫。

  尤其是一些孩童,更是死死的咬著手指,魂兒都被勾走了。

  「亂世啊。」看著這一幕,就算嚴白虎這等鐵石心腸的人,也是真心實意的歎息了一聲。當然,嚴白虎更多的是功利心,不忘借此刷聲望。

  更想著,兄弟們,我給你們肉吃,讓我刷刷聲望,大家扯平。想到這裡,嚴白虎大義凜然的吩咐吳貴道:「這麼多人,可不夠分。壯士且去將所有獵物都給洗淨,烤上了。」

  「諾。」吳貴本就有惻隱之心,聞言痛快的應了一聲,然後率人去做了。

  「諸位放心,人人有份。」吩咐完了吳貴之後,嚴白虎朝著流民們,拍著胸脯保證道。

  「真是麻煩了。」先前那個出來說話的流民青年,連忙朝著嚴白虎行禮。其餘流民也是露出感激涕零之色,連連作揖。

  「白虎還真是有俠義心腸。」凌操見此也是發出了一聲與吾粲一樣的讚歎。

  「嚴家哥哥可真是好人。」一眾少年們看向嚴白虎的眼神,也是崇拜的不行,然後更是發憤圖強了。

  「我去幫忙。」陳大很快起身,撒開腿去幫忙了。

  「我也去。」

  「等等我。」

  少年們熱情無比,各個爭先,去幫忙去了。很快,這小小的河岸邊,又熱火朝天了起來。

  「不夠,不夠,我還要更崇拜的目光。更加響亮,心憂天下的名聲。」雖然獲得了眾人的讚賞,少年們赤裸裸崇拜的目光,但是嚴白虎的野心之火熊熊燃燒,止不住的竄了起來。

  於是,嚴白虎招呼了那開口的流民青年過來一起坐。

  這流民青年對嚴白虎的印象也是極佳,簡直就是大恩人啊。又架不住嚴白虎的熱情,他只得與嚴白虎一起坐下了。

  「我聽說現在汝南大亂,諸位可是汝南人?」嚴白虎假裝關切的問道。在嚴白虎心中,已經形成了一套刷聲望的劇本了。

  先問問是不是汝南人,然後再問一下是什麼原因導致大亂的,再來一次痛罵,再來個潸然淚下的大圓滿結局。

  最好還能吐口血,昏死過去。

  心憂天下的名聲就到手了。

  也不怪嚴白虎自大,將劇本都寫好了。現在的世道黑暗,大亂的原因大半就是人禍了。嚴白虎的劇本絕對管用。

  「是啊,汝南大亂啊。」嚴白虎的一句話,勾起了這流民青年不好的回憶,悵然一歎,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好好的又怎麼會大亂?」嚴白虎見這青年配合,自然是更加蠢蠢欲動了,繼續問道。

  「還不是那十常侍啊。」這流民青年聞言露出了咬牙切齒之色,口語中幾乎是恨不得將十常侍給五馬分屍了。

  「怎麼這又關十常侍什麼事啊?」嚴白虎聽了之後,更是大喜過望,十常侍好啊,那可是士人的靶子,我待會兒罵罵他們。

  「這一任的汝南郡守,乃是張讓的侄子,張窮。這人名副其實,以前家裡很窮,自從張讓發家之後,張氏一門立刻雞犬升天,這張窮也是不例外。他先後在大郡做官,一邊做官,一邊橫徵暴斂。這一次,來到了汝南做郡守,短短半年時間內,就官逼民反。汝南大亂,使得十餘萬百姓流離失所啊。」

  流民青年流出了血淚,道出了心酸史,說到最後更是雙目紅腫,失聲痛哭。

  「嗚嗚嗚。」

  流民中的其餘人聽了,也是感同身受,痛苦不已。

  「奸臣當道啊。」吾粲聽了之後,也是幽幽歎息了一聲,黯然無比。

  「十常侍,又是十常侍。這群宦官慣會欺上瞞下,作威作福。而今天下局勢紛亂,十有八九,與這十常侍有關。我真恨不得將之手刃,以洩心頭之恨。」嚴白虎剛剛還好好的,但是這一刻卻是怒髮衝冠,雙目盡赤,聲嘶力竭的大吼。

  這模樣嚇了眾人一跳。

  「小師弟真是剛正不阿。」吾粲不知嚴白虎正在刷聲望,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讚歎道。

  「白虎。」凌操與白虎很要好,也整日在一起,但也第一次見到嚴白虎如此模樣。

  「這大恩人,簡直是說出了我們的肺腑之言了。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血肉啊。」流民青年感動的眼淚汪汪,恨不得對嚴白虎倒頭便拜啊。

  「只可惜我人小力弱,連近十常侍身都困難。 恨不得歲月匆匆,立長十歲,真正提刀殺之。但就算這樣,這十年歲月李,十常侍又要禍害多少生靈啊。百姓流離失所,或餓死他鄉,或易子而食,千里無人煙。我堂堂大漢,何等威風。但此刻落得如此下場,我恨啊。」

  嚴白虎大哭,額頭上青經暴起,跟馬錦濤似的,哭的雷聲哄哄,又感人異常。

  吾粲再也保持不住冷靜了,他眼眶微紅,眼角溢淚,情不自禁的朝著嚴白虎的話,想像出十年後,大漢朝的境況了。

  淒慘,淒慘啊。

  吾粲也潸然淚下了。

  「十常侍,實在可恨。若有朝一日,我長大成人,必定幫助白虎一起,將之除掉。」凌操還有些不懂大道理,但是此刻見嚴白虎哭的傷心,忍不住也是感同身受,死死的握起了拳頭,心中發狠道。

  「這小公子,真是光芒萬丈啊。」流民們看向嚴白虎的眼神,都是赤裸裸,即感動,又敬服。

  「啊。」就在眾人或感動,或發誓,或流淚的時候,嚴白虎猛然大叫了一聲,昏死了過去。

  嘴角處,還流出了一些鮮血。

  「白虎。」

  「小師弟。」

  「嚴家哥哥。」

  「大恩人。」

  凌操,陳大,吾粲,流民青年們頓時大驚失色,一窩蜂的上前來,查看嚴白虎的情況。
lolo7766 發表於 2013-11-24 11:47
第49章彈彈小JJ

「娘的,真是太逼真了。我都快認為我自己是心憂天下,一時激盪,甚至吐了一口鮮血的忠義之士了。」

  嚴白虎倒下了,當然是裝的,連他嘴角溢出的鮮血,都是咬破了舌尖,跟水槍似的噴出來的。

  因而,他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凌操,陳大,吾粲還有那個流民青年在他身上擺弄,又是恰人中,又是拍臉蛋的各種動作。

  「師弟,師弟你怎麼了?」

  「白虎,你可別嚇我啊。」

  「大恩人,你可能不能出事啊。」

  隨著各種動作擺弄,各人都哭喪著臉。就算是吾粲這樣能沉穩的世家子弟,這一刻都是慌了神了,這好好的出門,若是小師弟有個三長兩短,可讓他怎麼向老師,向小師弟的父母交代啊。

  連吾粲都這樣了,凌操就更加如此了,他一張臉漲的通紅,很焦急,很無助。

  「快,快送去醫館。」吾粲,凌操等人各種擺弄了一下之後,嚴白虎還是沒動,頓時更慌了,手忙腳亂的抬起嚴白虎,打算抗去醫館。

  「去了醫館,還不得露餡啊?」嚴白虎聞言大驚,連忙將眼睛睜開了一絲縫隙,茫然的看著吾粲,凌操等人,困惑道:「師兄,我這是怎麼了?」

  「白虎,真是太好了,你沒事了。」大兄凌操的眼睛都紅了,細看之下,還能發現一些淚痕,看著嚴白虎醒來,頓時喜極而泣道。

  「大兄,真是抱歉啊。連你都給騙了。」嚴白虎見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讓大兄這個男子漢都流了一次眼淚了。

  「沒事,沒事就好。」吾粲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吾粲往頭上一抹,頓時發現了細密的冷汗了。

  真是太嚇人了。

  「恩公,剛才你聽到十常侍當道,汝南大亂,大叫一聲,就嘔出了一口血,暈過去了。可是嚇傻了我了。」

  那流民青年也是摸了摸額頭上的汗,苦笑著說道。

  「十常侍。」嚴白虎聞言似乎想起了一般,頓時臉紅脖子粗,就跟充了血的公雞似的,恨不得大殺四方。

  「別激動,小師弟你別激動。」吾粲頓時駭了一跳,這可千萬別由昏過去了。隨即,吾粲又不滿的看了一眼這流民青年,你這廝提個什麼勁兒啊。

  「對,對,別想太多,先凝神靜氣。」凌操也是慌了,連聲說道。並伸出手,上下揉動嚴白虎的胸口,幫著順氣。

  「呃。」那流民青年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頓時尷尬了起來,不吭聲了。

  「嚴家哥哥喝口水。」陳大倒是很乖巧,拿出水袋來,將袋口對準了嚴白虎的嘴,然後微微傾斜,往嚴白虎口中灌水。

  嚴白虎還能說什麼,張開嘴就開始迎接水了。嚴白虎當然是沒事,但是緩和總需要個過程,這冰冷的水入口,也是個借口。

  嚴白虎接機將色調整了一下,似恢復了幾分生氣。

  見嚴白虎的氣色好轉了,眾人都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時間雖然很短,但真的是太刺激了。

  「小師弟,十常侍禍國殃民,自然有上邊的大臣們對付他們。而小師弟你現在年紀還小,正如你自己所說,人小力弱,目前還是培養自己,待時機到了,再去除惡不遲。」吾粲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其實這一刻吾粲對自己的小師弟可真是佩服到了極點的,大罵一聲,還嘔出了一口血。

  小師弟小小年紀,但卻知忠義,曉榮辱。相反,我輩男兒得知情況後,只是微微覺得歎息而已,與小師弟相比,我真是差的太遠了。

  吾粲的心中還湧現出了一股自卑,還有一種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的奮發圖強的心思。

  「白虎不愧是被方儒師看重的人,一身忠義,日月可鑒。我以後也得似白虎一般,不懼艱險,報銷國家。」凌操的眼中泛著精芒,小手捏成了拳狀,覺得很激勵。

  其餘陳大,流民青年也各有感觸,對嚴白虎或更崇拜,或更加親近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師兄的話,我明白了。現在我還是讀書的階段,待有朝一日,飛入朝堂,再與那十常侍計較。」嚴白虎裝作聽明白了吾粲的話,狠狠的點了點頭,露出了崢嶸之色。

  「好,不愧是老師門下的丞相才。待那一天,為兄當陪你一起,縱使前方刀山火海,也得闖一闖。」吾粲看著小師弟的模樣,豪氣大發,說道。

  「算我一個。」凌操也是毫不猶豫道。

  同一個目標,在三個人的心中升起。就似三個懷揣著相同夢想的熱血少年,結伴而行的那種感覺。

  三人六目相對,只覺得彼此之間的感情更加親密了。嚴白虎見此心中大喜。

  「我這一把戲演的,名聲遲早傳出去。但是利息已經到了。我與吾粲,凌操的感情更加親近了,這是好事。」

  就在凌操,吾粲感動,嚴白虎大喜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我也能一起嗎?」

  嚴白虎三人轉頭看去,卻見流民青年眼睛放光,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弱弱的說著。

  嚴白虎一聽,啞然失笑。

  這條路上,注定是坎坷的。而且,我身邊的人沒半點才能可是不行,而判斷一個人的才能,那些聲名赫赫的人,才是首選。

  小伙子?你又是什麼人呢?

  嚴白虎一早就察覺到了這個流民青年的不同了,他知道十常侍,說話條理分明,應該是讀過書,甚至是個小士人也說不定。

  嚴白虎在第一時間,還認為這沒準是個聲名赫赫的大人物呢。但是後來嚴白虎卻是啞然失笑。

  這那些這個時代聲名赫赫的人物,又豈能這麼容易遇到。真遇到的幾率,可是跟天上掉餡餅差不多吧。

  不可否認,嚴白虎這一刻當這流民青年是凡人對待的,沒認為是什麼重要人才。但是嚴白虎這個人就是有一點好。

  縱使對待平常人,也是笑容慢面,如沐春風。

  「當然可以,除惡是天下人的事情。」嚴白虎笑了笑,對著這流民青年和顏悅色的說道。

  「多謝恩人賞識。」流民青年見此大喜過望,更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連忙下拜道。

  其實,嚴白虎猜測的沒錯,這流民青年確實是一位小士人,有幾分才能。只是老師名聲不是很顯赫,因而人脈很狹隘,混來混去,小士人已經到頭了。

  這一次更是遭難,汝南大亂,他帶著鄉親南渡長江,來到了吳郡。一路上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辛酸史啊。

  這些暫且不說,當他遇到嚴白虎的時候,確實是感激無比的。當做是大恩人,而他又是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他心中早就想好了,若有命在定要報答嚴白虎。

  但是剛才,他卻是聽出了不同味道來了。

  吾粲不是說了嗎,不愧是老師門下丞相才。再加上他聽嚴白虎那口氣,真正的忠義男兒。

  就猜測嚴白虎可能師出名門,身份顯赫異常。極有可能是下一輩的名士,這種人物注定是要飛入朝堂,做那大臣的人物。

  頓時,讓他生出了仰慕之情。再加上一份恩情在,以及對十常侍的同仇敵愾。流民青年在看到嚴白虎三個人一起立志,共同對付十常侍的時候,熱血沸騰之下,就想加入了。

  但是事後,他就覺得臉紅了。對方注定是要成為大人物的名門子弟,我卻是一介小士人,這麼巴結上去,真是太丟人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被婉拒的準備了。但是沒想到,嚴白虎卻是一臉笑容,和顏悅色的說了一句,當然可以。

  頓時,讓他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視死如歸的心思。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風氣了,身份高的人,若能折節下交,禮賢下士。定能得下士之心。嚴白虎深諳此道,因而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和顏悅色。

  不過,嚴白虎現在還沒當這流民青年是一回事,聽了流民青年一句,多謝恩人賞識之後。

  嚴白虎笑著說道:「既然壯士願意加入,那麼以後就是同一報復的夥伴了,豈不是該自我介紹一下?」

  「還是我先來,我姓嚴,名白虎。本縣人士。」

  嚴白虎笑著自我介紹道。

  「凌操,餘杭人,目前客居在烏程縣。」

  凌操見嚴白虎自我介紹,也是笑著說道。

  「吾粲字孔休,本縣人士。」吾粲向來隨意,沒什麼士人的架子,聞言也是笑著舉拳說道。

  「鄧當,字尚貴,汝南人。」流民青年聞言連忙自我介紹。

  「鄧當?似乎有點熟悉,哪裡聽過呢?」嚴白虎對於這個名字倒是出乎意料的有些熟悉,但是皺眉苦思了一下,卻想不通透了。

  似乎是歷史上什麼人,但既然想不出誰,那就不是什麼大人物。

  不過,讓我有點印象,很有培養價值嘛。還是那句話,多少的力量也是力量。想到這裡,嚴白虎對鄧當就多了幾分真重視了。

  於是,嚴白虎就多花了幾分心思,與鄧當說話。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鄧當的家境了。

  「我家就我和妻子兩個人,這一次汝南大亂,我們逃命就是全家安全。」說起自己的家,鄧當有些豁達。但是隨即,鄧當又苦笑了一聲,說道:「就是妻家有些遭難了,十幾口人,就只剩下了岳母,還有小舅子了。」

  「哎,世道不公啊。」嚴白虎聞言陪著歎息了一聲。

  「可否代為引薦?」隨即,嚴白虎說道。

  「可以。」恩人想見見妻子,岳母,鄧當當然沒問題,起身去了另一邊,片刻後帶著兩個女子過來。

  其中一個大概三十歲的模樣,看起來慈眉善目。另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有些清麗,青色,這女子懷抱著一個奶娃。

  罪惡的古代啊,這麼大的幼女,就是妻子了。嚴白虎一見頓時明瞭,心中感懷了一句。

  「這是在下岳母,這是內子呂氏,這是小舅子。」鄧當領著二女來到了嚴白虎的面前之後,介紹道。

  「拜見恩人。」兩女也都知道眼前是活命之恩的人,態度都很恭敬,很感恩的朝著嚴白虎行了一禮。

  「實在不敢當。」嚴白虎這個時候自然是謙虛的,連聲說道。

  嚴白虎對這兩女子當然沒什麼興趣,就對鄧當這個熟悉的人有興趣。因而,說了幾句後,又沒話了。

  實在沒話說了,嚴白虎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鄧當妻子呂氏懷抱著的嬰兒身上。只見這個小嬰兒,瘦瘦小小的,有些營養不良,目前正在昏昏欲睡之中。

  「逃難而來,苦了孩子了。」嚴白虎歎息了一聲,說道。

  「是啊。可憐他才半歲大。」看得出來,呂氏很疼弟弟,聽了之後,頓時眼淚汪汪,很傷心。

  「沒事,大難不死的人,命硬。小舅子未來,一定是一位大豪傑。」旁邊的鄧當見妻子傷心,也覺得難過,但面上卻是笑了笑,說道。

  「是,未來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豪傑。畢竟是帶把的種。」嚴白虎聞言隨口道了一句,還伸出右手彈了彈小傢伙的小,JJ。

  證明小傢伙是帶把的嘛。

  不過,這一彈頓時不得了,將小傢伙給弄醒了。不過,這小傢伙醒是醒了,但不哭不鬧。

  反而雙目一瞪,很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嚴白虎,一雙小手緊緊的握住,似乎要撲上來將嚴白虎暴打一頓的模樣。

  「小摸樣還挺凶。」嚴白虎啞然失笑,也是童心一起,使勁的再彈了彈小傢伙的小JJ。

  「咿呀,咿呀。」小傢伙頓時不幹了,咿呀咿呀的叫著,手舞足蹈,似乎忍受不了這羞辱了。

  「哈哈哈。」嚴白虎大笑,童心大起,繼續彈。我彈,我彈,我再彈。

  「小師弟,小心彈懷了。」吾粲看在眼裡,都不忍在看了,忍著笑,說道。

  這小師弟,果然是童心未眠。

  「哈哈哈。」凌操,陳大,鄧當都是笑了起來。

  等等。正彈的歡快呢,嚴白虎忽然想出了鄧當的誰了,整個人驀然僵硬了起來。

  「這小傢伙叫啥?」緊接著,嚴白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臉凶狠的盯著鄧當,問道。

  鄧當被嚴白虎一臉凶狠的模樣嚇到了,下意識的回答道:「小舅子叫蒙。」

  嚴白虎驀然呆住了,蒙,蒙。呂姓,名蒙。那就是呂蒙了。嚴白虎這才想道了鄧當這個名字為什麼這麼熟悉了。

  這是孫吳大將呂蒙的姐夫啊。

  這個傢伙出名正因為這一點,在呂蒙之前,領兵的是鄧當。為孫策部下的一個普通將領,後來鄧當病死,又呂蒙襲領兵馬。

  這就是呂蒙戎馬生涯的開始啊。

  「難怪這小傢伙這麼小年紀就這麼凶,居然是呂蒙?而我,正彈呂蒙的小?」嚴白虎徹底的呆住了。

  而嚴白虎的一隻手也不知道是惡趣味,還是下意識的,再次彈了彈呂蒙的小JJ。

  「咿呀,咿呀。」小傢伙雙目開始噴火了,手舞足蹈,似要將嚴白虎掐死。

  我彈,我再彈。

  嚴白虎無意識的彈著,還處在驚呆的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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