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山河血 作者:無語的命運 (已完本)

 
mk2258 2013-11-24 09:21: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28 86778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0
第343章騎兵的進攻

清晨時分,冰冷而灰色的天空,依然下著小雪,草原上的寒風將凍結的雪粒從地麵吹上天空,在形成一一道道“白毛風”在草原上飛舞著,凍成粒狀的雪珠打在人們的臉上,隻讓感覺有些的微微的刺痛。

一個星期,蘇蒙軍的進攻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對於臨第一集團軍的官兵而言,他們就像是草原上被牧羊犬驅趕的羊群一般,被慢慢的壓縮了起來,他們的防線正在不斷的縮小著。

“人生莫不有一次的死,但能夠有選擇自己的死所的機會,卻隻有一個:殺敵而死,死在戰場上

!”

或許,鏗鏘有力的詩句,或許某種程度上表明了中國的態度,表明了軍人的情緒,甚至透露了這個民族的決心,但此時,在戰場上,當杜賓把這首詩寫進自己的日記之中的時候,他的心中所懷揣的卻沒有詩人的詩情,有的隻是一種發自肺腑的情緒。

在放下的筆的時候,杜賓知道,在過去的一個星期中,蘇蒙軍不僅攻克了他們的防線,而且還深入到整個軍團的側後,正一步步的對他們形成合圍,換取話來說,他們很快就要形成對他們的包圍了。一但這個包圍圈形成了,那麽對於他們而言,這裏,也許就將會成為他們人生的終點。

“忠烈祠見!”

將日記本收在胸前的衣袋時,杜賓的腦海中浮現出在撤退的道路上,那些拉響手榴彈的或者義無反顧的朝著敵軍衝去的戰友們,過去,他曾以為“忠烈祠見”這句簡單而又絕然的話語,隻能在《南京》那部電影中見到,但是現在,他不再懷疑了。

“如果……忠烈祠見吧!”

看著身邊的戰友,杜賓默默的在心裏如此想到,是了,人固然有一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如果可以的話,就讓自己殺敵而死,死在戰場上吧,然後……魂歸忠烈祠!

“大賓,在想什麽?”

在杜賓的旁邊冒出來一張麵孔,是班長,他臉上淩亂的胡須上帶著些雪花,鋼盔下方那雙不大的雙目中,依然帶著老兵所特有的堅毅。()

“不是在想家裏的對象吧!”

王飛遠瞧著杜賓開起了玩笑,杜賓是他手中少有的,在參軍前就讀到初中的軍人,他已經推薦他進入士官學校學習,隻要這一仗打完,等到士官學校畢業後,他甚至可以參加預備軍官考試,到時候……

當然這一切,必須等到仗打完。

“班長,我那有對象……”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杜賓的腦海中還是浮現出家鄉的那紮著麻花辮的女孩,隻有在沒有人的時候,他才會拿出她的照片,然後回憶著和她的點點滴滴,在那個時候,幸福便會浸滿他心間的每一個角落



杜賓的回答讓王飛遠憨憨的笑了起來,他自然不會點透自己多少次看到這小子抱著巴掌大的照片,在那裏憨笑著。

“真沒有?”

麵對班長的笑容,杜賓默默的點了點頭,又特意強調道。

“她是我在學校的同學,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

王飛遠打斷他的話,然後大聲說道。

“別想那麽多,好好打仗,等打贏了這一仗,漂漂亮亮的拿個忠勇勳章回去,把勳章朝胸前一別,姑娘喜歡英雄,你就是英雄!”

直白的言語,王飛遠的嗓中迸發出來,在這個這是一個灰暗而又顯得有些朦朧的清晨,兩名戰士在戰壕中說笑著。快到9點時,太陽像個碩大的紅色圓盤似的出現在霧色中。某重炮連的觀察哨設在一座山丘上,地麵上的一切都覆蓋在閃亮的積雪下,氣候很冷,此時,在蘇軍的防線上,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進攻令的下達。

10點,透過望遠鏡,觀察哨的引導員發現了一群騎兵,他們衝出一座低矮的山丘的邊緣,馳騁著隨後又迅速消失在另一座山丘後。

“俄國戰車!”

突然,在戰場上有人大聲叫喊了了起來。十幾輛t-26、bt5坦克正迅速駛過冰凍的地麵向前逼近,對於俄國人的坦克,戰士們從沒有產生過太多的恐懼,即便是在最惡劣的環境下,用一枚反戰車手榴彈或者幾枚集束手榴彈,也能徹底將其擊毀,更何況,他們還有大量的戰防槍。

設在戰壕附近的戰防炮首先開火了,這些戰防炮實際上就是“25式野戰炮”,隻不過現在是作為戰防炮使用,步兵團中的一個精銳步兵營會裝備兩門,在戰防炮迅速的攻擊下,一輛輛敵軍的戰車不斷發出劇烈的爆炸。

在敵軍的戰車被不斷擊毀的時候,其它人注意到,這些坦克沒有步兵的陪伴,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炮兵觀測員苦思冥想這其中的奧秘時,又有人喊了起來



“注意!樹林右側,騎兵!”

蘇蒙軍的騎兵就在那裏。馬匹小跑著一路逼近。最前方的是偵察隊,然後是四五十名騎兵組成的前哨部隊。此刻,這一數字已增加至一兩百人。片刻後,他們沿著一個寬大的正麵衝出了樹林,一個中隊挨著一個中隊。他們形成了一條漫長的前線,齊頭並進。在他們身後,又是另一條騎兵構成的散兵線。

這簡直就像是那曾縱橫在這片草原上的蒙古騎兵的再次複活,騎兵們手中的馬刀伸向空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寒光,他們高呼著“烏啦!”,騎在馬上正飛快地向前逼近。

“團級兵力的騎兵衝鋒,前鋒位於2500米外!”

炮兵觀測員用電話匯報情況時,聲音聽上去有些哽咽。他趴在一個散兵坑裏,地上鋪著一塊帳篷布。第一場降雪過後,他的戰壕鏡便用塗成了白色。潔白的積雪覆蓋著這裏的草原和山丘,在這片白色的籠罩下,炮兵觀測員的戰壕鏡根本無法被發現。積雪潔白而又明淨,但騎兵隊伍朝著他們衝了過來。馬蹄攪動著積雪和泥土:馬鐙挨著馬鐙,騎手們趴在馬脖子後,他們的馬刀架在肩頭。

炮兵觀察哨旁邊的機槍組,架設在胸牆上的機槍已做好了開火的準備。炮兵們脫掉手套,轉動螺栓將大炮壓低。炮兵指揮官的眼睛貼在望遠鏡上。

“2000米!”

他們聽見炮兵觀測員在電話裏喊道。隨後,這位觀測員向他的炮連下達了射擊指令。

幾乎就在一秒鍾內,雪雪原上卷起了一股噩夢般的景象,即便是最豐富的想象力也無法創造。第5步兵師轄下的第5炮兵團第3連在近距離內開炮了。隨著炮彈的出膛,衝鋒的騎兵隊伍裏出現了爆炸。防線前置的反坦克炮用高爆彈開炮射擊,他們剛剛阻止了蘇蒙軍戰車部隊的攻擊,現在也瞄準了前方的蘇蒙軍隊伍。

在劇烈的爆炸中,蘇蒙軍騎兵的馬匹摔倒在地,騎手被拋入空中。爆炸的閃爍,黑色的硝煙,噴泉般的泥土和火焰。盡管遭受嚴重的作廢,但是蘇蒙軍的騎兵團繼續向前衝鋒,他們的紀律顯得極為嚴明。他們甚至以他們的右翼為軸心,隊伍旋轉著朝防線撲去。但此刻,一輪接一輪的重炮齊射在他們的隊伍中炸開

。爆炸產生的彈片在地麵上飛起數十米遠,彈片的殺傷力令人震驚,越來越多的騎兵在馬鞍上被撕成碎片,馬匹在被撕成碎片重重的摔倒在地。

騎兵!

或許,騎兵的末日,隨著機槍與重炮的出現,騎兵已經沒落了,正如同華北軍根本就沒有一支成建製的騎兵一般,但是對於蘇蒙軍而言,雖說他們擁有眾多的戰車,但他們仍然保持著大規模的騎兵。

盡管蘇蒙軍騎兵遭受了前未有的傷亡,但是他們的進攻並未就此結束。當正麵衝擊的騎兵進攻受挫的時候,從另一個方向又衝出了蘇蒙軍的另一個騎兵團,和他們的戰友一樣,他們高呼著“烏啦”以及“為了斯大林”的口號,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這些蘇蒙軍的軍官和士兵肯定目睹了他們姊妹團的慘劇,但還是義無返顧地衝向等待著自己的厄運,全不顧忌會遭受多少損失,付出多少代價,似乎,對於他們來說,死亡亦是可以接受的,也是必然的付出。

“烏拉!”

震耳欲聾的烏啦聲,在冰原上回蕩著,那種絕望而以充滿絕然的吼喊聲,似乎卻無法阻擋彈片的殺傷,炮兵又一次用密集的炮火粉碎了蘇軍騎兵的第二波次,甚至他們的射擊速度比之前更快,火力亦更為迅猛。

隻有一小群騎兵,大約三十來人,騎著體型較小、速度飛快的戰馬穿過了炮火組成的死亡之牆。上千人的隊伍隻衝出來三十人!他們朝著炮兵觀察哨所在的高地撲去,但卻在機槍火力的打擊下無一幸免。

超過2000匹馬和它們的主人,蒙古騎兵第4師的兩個團,倒在血跡斑斑的雪地上,有的被撕成了碎片,有的被踐踏致傷、致死。草原上散落著一些生還的馬匹……

“叭!”

在槍身的後座中,杜賓看到騎兵從馬背上倒了下去,在騎兵倒下之後,而無主的戰馬在草原上奔走了,終於,這場看似激烈,實際上卻並不激烈的戰鬥結束了,而在結束的時候,杜賓的神情中卻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歡喜之色,此時,他不禁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有朝一日會像這些蘇蒙軍騎兵一樣,明知是死,亦為了死亡而進攻,想到這,他的視線不禁朝著天空上看去,雪依然在下著。

“什麽時候,雪才會停下來啊!”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0
等待!

等待戰機,總是會讓人焦燥不安,尤其是在局勢越發惡劣的時候,對戰機的等待,幾乎就是意誌與理智的較量。|||

每一分鍾都有人戰死,每一分鍾,都有戰士因為這種莫名的等待而流血。

但作為軍團指揮官,於秋揚不僅僅需要為他的戰士的生命負責,更需要為整個國家負責,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等待下去,等待著戰機,等待著兩翼的敵人露出他們的軟肋,然後再配合友軍,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作為世界上最早大規模使用戰車部隊的軍隊,在去年的夏季攻勢時,戰車部隊就已清楚地暴露出一個問題:裝甲和步兵部隊不同的前進速度已不可避免地將軍隊分成了兩個相互連接的部分,他們不僅分別前進,打仗也是各打各的。

當時,幸好日軍並不適應那種打法,而且也沒有強大的裝甲部隊,加之邯彰軍推進速度極快,完全掌握了戰場的節奏,因此,日軍即便是發現了這一弱點,亦無法加以利用,但是,這一嚴重的弱點,卻在戰後,被邯彰軍擺在重點之上,以加以克服。

而於秋揚的計劃,正是利用這一個嚴重的弱點,通過對蘇軍的情報進行分析,在確定了朱可夫製定的作戰方案後,於秋揚便大膽的決定,對這一弱點加以充分的利用

。而且現在各種情報無不在證實著他的推測,從兩翼對其實施縱深包圍的蘇蒙軍,其裝甲和步兵部隊就相距太遠,他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應采取更加密切的配合。

而對於華北集群來說,盡管在過去的一年間,通過不斷的師團級演習,嚐試著這一弱點加以克服,但是除去控製機械化部隊與步兵進攻的節奏之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選擇,盡管通過組建機械化步兵旅,在某種程度上解決了速度問題,但似乎還是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因為並不是所有的步兵都能實現機械化。

但是,對於蘇蒙軍而言,他們沒有意識到這一問題,甚至於為了盡可能的進攻縱深,他們不僅沒有謹慎控製進攻的節奏,甚至還加快了推進的速度,從而使得裝甲部隊和步兵部隊之間出現了嚴重的脫節,即便是現在,他們意識到這一問題,恐怕已經為時太晚了。

現在,看著地圖上,蘇蒙軍各個步兵師與裝甲部隊之間的位置,於秋揚幾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場戰役,乃至整個戰爭蘇蒙軍實際上已經輸掉。

而這正是於秋揚所等待的機會!

“司令,現在是不是可以實施計劃?”

搖了搖頭,於秋揚的眉頭緊鎖著。(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現在,還沒到時候。”

站在地圖的麵前,於秋揚看著那道不到十公裏間隙,如果抓住機會的話,這十公裏足夠他把部隊從中間“突”出去,然後把實施一個漂亮的左勾拳,但是問題在於,蘇蒙軍的反應速度有多快,如果他們迅速回擊的話,那麽自己甚至有可能將不得不放棄一兩個師,而這又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從沒有真正想過把自己的部隊變成誘餌,他需要的是把部隊從這個包圍圈中帶出去,然後再用這支部隊對蘇蒙軍縱深實施進攻,從而與後方的部隊達成對蘇蒙軍的包圍。

“天氣!”

凝視著並不算晴朗的天空,於秋揚堅持道,

“如果現在發起****的話,到時候,我們將不可避免地有一分部隊部隊在蘇軍反應過來之前,無法順利跳出包圍圈,甚至到時候我們將不得不放棄他們,因此,我們必須要充分發揮航空隊的力量,現在,實施150公裏縱深進攻的蘇蒙軍的補給的困難性,實際上遠超過我們最初的意料,而且他們已經消耗了許多彈藥,如果天氣情況合適的話,航空隊不僅可以重創他們的輜重車隊,同時還可以提供戰場屏斷,從而為我們的****創造機會,所以……”

頭微微一抬,迎著那從天上落下的雪花,於秋揚的臉上露出一絲堅毅決然之色



“我們還要等下去!”

左翼突擊部隊的摩步第36師、坦克第11旅、蒙古騎兵第五師攻占納爾吉岡,右翼的摩步第17師、蒙古騎兵第六師以及步兵第15師亦進抵至……

一切順利。

向中國人實施進攻的一個星期裏,在捷報頻傳的同時,作為第一集團軍群司令的朱可夫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欣喜,他更多的是冷靜地注意到蘇蒙軍正在發生的諸多困難。

首先眾多的部隊擁擠在省這狹小地區,而隨著戰役縱深的加大,彈藥甚至食物的供給亦開始出現問題——數量有限的汽車要麽用於保障後勤,要麽用於保障部隊的運輸,而朱可夫選擇了後者,從而確保了進攻部隊的進攻速度,但是卻影響到了後勤補給。

“……溫度進一步降寒,我軍凍傷人員劇增。摩步第36師凍傷一千多人,而蒙古第五師第十騎兵團已因大量馬匹凍傷,實際上失去戰鬥力,這等於敵軍不費一槍一彈,而我軍折損近一個師!……”

困難,對於參謀長的報告,朱可夫並沒有給予直接的回應,對於天氣的影響,他自然非常清楚,但他同樣也知道一點——天氣的影響,並不僅僅隻限於蘇蒙軍,同樣也對中國人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甚至於現在這種惡劣的天氣,正是他所等待的。

“……行軍速度過快,許多步兵根本就無法跟上進攻的摩托化部隊,而且沿途三五成群掉隊很多。加之後勤供應不上,彈藥接濟不上,炮兵因車輛損毀嚴重,不能有效隨步兵前進支援作戰……而且敵人埋沒地雷很多,時常發生觸雷事件,僅四十師觸雷死者即達百餘人……雖然我軍經連續七個晝夜的進攻,前進一百多公裏,殲敵近兩萬,但是,據各部隊報告。敵人抵抗並不堅決,許多亦主動放棄,似乎嚴寒的氣候和後勤補給方麵的困難比敵人的抵抗對我軍造成的阻力更大……”

下屬的匯報,使得朱可夫的心裏突然湧起一陣不祥之感,敵人有可能且戰且退,誘使自己向縱深推進的部隊過遠南進,從而疲憊甚至拖垮自己,之後他們會不會從我方側後實施進攻呢?重演他們在山東進攻日軍的一幕



“現在,中國人在想什麽?”

恰在朱可夫凝眉思索的時候,一個從前線打來的電話直接打到了指揮部。

“我是朱可夫!”

電話是從摩步第36師師部打來的,他們在攻打中國人的一個陣地。這個陣地關係到整個戰役的成敗,一但攻克這個陣地,兩翼縱深挺進部隊就能夠實現會師,因此中國人的抵抗得十分頑強,而第36師傷亡很大。

“……司令官同樣,現在中國人的抵抗空前的頑強,我的部隊傷亡很大,而且損失了大量的坦克,再次進攻有困難,我希望能夠暫緩進攻。”

“進攻,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進攻,這是中國人與後方的最後一個據點,隻要奪取這裏,我們就能夠實現對他們的包圍!”

沒有任何的疑問,朱可夫再次命令第36師實施進攻。而這個電話又讓他鬆下了一口氣,中國人頑強的抵抗,意味著戰局正在朝著與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著。

“隻要包圍他們,勝利就唾手可得了!”

盯視著地圖,看著地圖上幾乎已經陷入包圍圈中的敵軍,朱可夫默默的思索道,過了一會兒,他拿起電話,接通了第36師。

“赫爾基辛哥同誌,現在部隊的情況怎麽樣?是否繼續進攻了?”

“司令官同誌,部隊傷亡大,中國人的抵抗極為頑強,而且他們投入了戰車部隊,一時還無法向前推進。”

麵對下屬的推辭,朱可夫直截了當的對著電話說道。

“現在,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還能不能發起攻擊?”

“有困難!”

電話中的回答讓朱可夫立即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我現在解除你的師長職務,讓參謀長接電話!”

不過幾秒鍾後,參謀長接過電話後,朱可夫立即問道。

“你能否繼續進攻,完成任務?”

“沒有問題,司令員同誌!”

“那好,從現在起,你就是師長了!你要立即組織起進攻,把你的力量全部投入進去,明白嗎?”

“是,司令員同誌!”

解除一個師長的職務,重新委任一名師長,在朱可夫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的眼睛盯視著地圖上的那個不起眼的隻是標注著“納蘭”這一小市鎮地名,他清楚的知道,現在戰役最關鍵的時刻已經到了,一但奪取了這切,他就能切斷中**隊的後路,從而實現對中**隊主力的包圍,而現在距離那裏最近的中**隊,仍然遠在烏朱穆沁旗一帶,積雪影響著蘇蒙軍,同樣也影響著中國人,他完全有把握在中國人的援兵到達之前,憑借著近四倍的優勢兵力,吃掉中國人的主力,從而奪取戰場上的主動權。

“第36師組織新的進攻了嗎?”

電話裏傳來的消息並不樂觀,他剛剛委任的那位新的師長還是沒有組織起新的進攻。

“……現在,中國人的重炮部隊,正在不斷轟擊著我的部隊,我軍正在遭受的是前所未有的……”

還沒有聽完對方訴說困難的電話,朱可夫就打斷了對方的訴說,厲聲說道。

“從現在起,你不再是師長,等候新師長的到來!”

他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司令部裏的那些軍官,然後盯上一名上校軍官——伊萬。伊米諾亞夫上校。

“伊米諾亞夫同誌,現在,你立即趕到第36師那裏,接管那支部隊,限令你在明天午夜12點前,奪取納蘭,我會把炮兵預備隊加強給你,能夠完成任務嗎?”

“請司令員同誌放心,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1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蒙古高原或許是世界上少的最適合坦克作戰的地區,盡管這裏隻有著15世紀的交通條件——既沒有良好的公路,更沒有可以運輸輜重的鐵路,在這裏,所有的一切後勤運輸,都需要依賴汽車或者火炮牽引車,嚴冬為部隊的行軍提供了良好的地質條件——寒冬凍實了地上的冰雪,但正因如此,坦克部隊和摩托化部隊的行軍,可以說是極為迅速的,麵對快速的進攻,中國人不得不一再的收縮他們的防線,而在這種收縮中,他們被慢慢的壓縮在某一個位置——正處於我們的包圍之中,但是在另一方麵,我們的步兵團卻在這種行軍中,被拉伸成漫長的隊列:許多戰馬被凍傷,馬車不得不靠人推行

。()-\|書友上傳/-看最新更新章節對炮兵們來說,情況更為糟糕,為了運輸物資,重型車輛被調去充當運輸車,炮兵們甚至不得不推著火炮行軍。而隨著戰線的綿延和中國人的轟炸、炮擊,食物、馬匹的飼料以及車輛的燃料,這些正常的補給現在根本談不上。”

第149摩托化步兵團團長列米佐夫《達裏岡愛之戰》

汽車在冰路上行駛著,防滑鏈與冰凍的路麵接觸時發出類似坦克履帶的嘩啦聲,按道理說,凍實的冰麵遠比夏秋時的蒙古草原上的土路更適合汽車的行駛,但事實上卻並沒如此,在冰雪的路麵上行駛加快了汽車的磨損,更多的用於運輸物資的馬車在這種路麵上更易打滑,而拖動馬車的戰馬,亦不斷被凍傷。

在被坦克、汽車壓出的冰雪道路上,隨處可以看到損毀的汽車、馬車,更多的卻是在寒風中行軍的士兵,對於這些被摩托化部隊、裝甲部隊甩在身後的步兵而言,在寒冬中行軍,不亞於一場磨難,盡管無論是對於蘇軍亦或是蒙古士兵來說,他們早就習慣了嚴寒,但在這無遮無擋的道路上,仍然有許多士兵被凍傷了,但盡管如此,他們依然要朝著前方行進,以追趕的裝甲機械化部隊。

此時,由重型拖拉機牽引的榴彈炮正緩慢的於公路上行駛著,拖拉機和炮車上的蘇軍士兵緊緊的包裹著身上的大衣,刺骨的寒風即便是這些習慣了寒冷的俄國士兵,也感覺有些難以忍受,每一個人總感覺身上的呢子大衣似乎更薄一些。

但指揮員們顯然不會考慮到他們的感受,他們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前線,為進攻部隊提供炮火掩護,撕碎中國人的防線。

“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取中國人的防線!”

剛剛抵達第36師師部的伊米諾亞夫盯視著手下的三位團長,用冷峻而不帶有一絲情感的語調強調道。(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不要強調你們的損失有多麽慘重,不要強調什麽客觀上的困難,我隻知道一點,如果你們和我,如果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奪下中國人的陣地,那麽等待我們的將會是軍事法庭的審判

!”

在話聲落下時,伊米諾夫亞夫這位新任的師長,用冷酷的話語說道。

“古達耶夫政委,從現在開始,無論任何人,如果沒有命令而擅自停止進攻的,從軍官到士兵一率編入懲戒營!”

“是的,師長同誌!”

伊米諾亞夫的話,隻令整個指揮所內的氣氛為之一冷,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對於伊米諾亞夫這位新任師長來說,在他看來,他並沒有多少其它的選擇,唯一的選擇就是像內戰時期一樣,成立懲戒營,從而讓士兵們更為勇敢的戰鬥。

“好了,從現在開始,半個小時後,實施進攻!同誌們,我希望你們牢牢的記住一點!蘇聯在看著我們!蘇聯在等待著我們的勝利!”

“該死的,該死的中國人!”

忍受著寒冷的尤裏在嘴邊咒罵著,原本這個冬天他應該和戰友們一樣,在適人的克裏米亞半島的軍營裏,而現在卻來到了這片了無人煙的大草原,即便是作為軍官,他亦無法享受到軍官的特權——在一間溫暖的房間內享受一時的溫暖,幾乎是從離開這個省的省會,他就沒有再見過任何一棟現代,那怕就是古代的東方式的房屋,甚至連帳篷亦難得一見——許多本地的蒙古牧民都逃到了中國。()

“前麵……”

在刺骨的寒風中,尤裏展了一張軍用地圖,盡管地圖上清楚的標注著地形,但實際上,這份地圖卻沒有太多的意義——被凍雪覆蓋的大草原,幾乎沒有任何明顯的地標,甚至於地圖上都無法準確的反應中國人的防線,但他依然拿著地圖向大家解釋道。

“這裏是中國人的防線,我們有理由相信,在山丘的反斜麵,築有中國人的掩護。今天夜裏我要拿下這三座山丘,撕開中國人的防線。”

在講這番話時,尤裏幾乎每個字都停頓一下,借此強調這句話的重要意義。隨後他把自己手頭的一個摩托化步兵團的兵力分為三部分:柯爾達夫斯基帶領一個營從左側包抄1號高地,占領那座高地;帕傑森諾夫所部自右前進,用包抄的戰術占領右麵3號高地;他自己率部從向中間的2號高地實施正麵攻擊……

在團長下達命令的時候的時候,營連長們默默地聽著



“您,”將視線轉身馬林柯夫,他是團政治委員。

“你帶領預備隊,一旦我們向敵人衝擊時,如果有任何人企圖撤退,我想您應該知道怎麽做,如柯爾達夫斯基攻克了中國人的陣地,你就把預備隊投入進去,擴大戰果,明白了嗎?”

“是的,指揮員同誌,”

馬林柯夫麵無表情地說,作為政治委員所有的軍事命令必須有他的同意,方才能夠實施。

“我同意你的方案,不過我需要再次提醒您,我們隻有六個小時,因此,我們必須要奪下這裏!”

在發起進攻前的半小時內,柯爾達夫斯基到三個忙亂的連隊裏巡視一番。他逐個的把那些曾參加多次戰鬥的老兵們叫來,以便在第一次戰鬥,而且是夜戰中,能夠有更多的老兵參戰。如果說夜戰時會有大的傷亡,那麽一旦攻不下1號高地,白天還需繼續進攻的話,則傷亡會更大。

柯爾達夫斯基來到二連時,他看到了一個老兵。他想了想,這個年紀不小,留著胡須,舉止鎮靜的大叔,大概過去是個剽悍的獵人,對於夜戰也許,他有自己的一些辦法。

“孔科夫斯基!”他叫了一聲。

“到!”一個士兵陡然像從地裏鑽出一樣,在他的耳邊大聲回答。

“把孔科夫斯基也編進去,”柯爾達夫斯基對波爾耶夫說道。

“他也去……”

半小時後,在隆隆的炮聲中,各個步兵連出發了,柯爾達夫斯基挑選的各衝鋒隊走在前麵,他們冒著風雪,沿著散發刺鼻的硝煙氣味的冰雪,緩慢的前進著。

在他們的腳下厚厚的積雪拖累了他們行進的速度,盡管每一個人都想走的更快一些,但是厚厚的冬裝和腳下的積雪卻讓每一個人的奔跑都顯得有些可笑,就像是鴨子在那裏走路一般,這個夜晚,天色並不算昏暗,昏暗的雪光間,一隊隊的士兵用可笑的步伐朝著數百米外的中國人的陣地發起了進攻



“為了斯大林!”

在炮聲中,在距離中國人還有數百米的距離時,伴著一聲激動的呐喊聲,隨著一陣陣驚滔般的呐喊聲。

“烏啦!”

“烏啦!”

即便是在夜戰之中,蘇蒙軍亦並不擔心因為他們的呐喊而暴露目標,這是蘇蒙軍的習慣,似乎在他們看來,這種激動的呐喊足以讓一切敵人為之膽寒,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幾顆照明彈,隨後,又是一陣陣密集的槍聲,在夜空中,雙方機槍、步槍發射的曳光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炫目的彈道,密集的彈道甚至會讓人產生這些子彈一定會在空中相撞的錯覺。

此時,無論是時間還是生命,都決定與咫尺之間。

“為了斯大林!”

不斷跌倒在地,然後再一次爬起,柯爾達夫斯基帶著隊伍繼續前進,跑幾步後又臥倒在冰雪上。這時中國人的迫擊炮也響起來。落在雪地上的迫擊炮彈不時的炸飛至半空,然後在空中爆炸,這種像是“蛙跳”的迫擊炮彈,在柯爾達夫斯基和許多蘇蒙軍官兵的眼中,甚至比該死的跳雷更為恐怖,空爆的炮彈幾乎沒有任何死角。

向前奔去,立刻又倒下來,這一次柯爾達夫斯基摔得很疼,當他再一次爬起來時,借著眼前的爆炸產生的光線,他看到自己的通訊兵的頭和上身已經被炮彈打掉,而他的腿就在自己的眼前。

而此時,原本白色的冰雪完全變成了紅色,在紅色之中,一片片黑色,那是爆炸殘留的痕跡,更多的卻是紅色,雪是白的,血是紅的,白的雪、紅的血在冰封的大地上交錯著,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畫麵,而在這畫麵中,他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倒下了,更多的血將雪染成了紅色。

“為了斯大林……”

當柯爾達夫斯基再一次站起身,再一次發出口號的時候,突然,他隻覺得胸前猛的一頓,下一瞬間,力氣從他的身體中消失了,整個人便軟軟的癱倒了下去,那雙藍色的眼睛凝視著被硝煙籠罩的夜空,慢慢的失去了氣力,而這時,不知是因為炮焰的燒灼亦或是其它的原因,原本飄落的雪花,似乎停了下來……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1
民二十八年十一月,震撼人心的事件紛至遝來,奔流不息的曆史長河驚疑地、惴惴不安地凝望著各國人民和各國政府,在德蘇兩國的夾擊下,波蘭淪陷了、滅亡了,英法兩國對德國宣戰,蘇聯不僅在亞洲挑動了戰爭,而且還入侵了芬蘭。親親

當歐洲的視線被德國、被蘇聯所吸引的時候,在亞洲,人們同樣也關注北方的戰事,第一次,中國真正成為了一場規模空前的世界大戰中的角色,盡管此時,這場世界大戰不過是剛剛顯露出蹤跡



幾乎每一個關注亞洲的人們,都在為中國的明天焦慮,為中國的未來的而憂心。一切都將取決於,北方的中**隊在蘇蒙大軍壓境時是否挺得住。

在過去的八天中,蘇蒙聯軍的戰車隆隆,滾滾而來,曾經的隻不過是一場邊界衝突的達裏岡愛草原伊儼成了一堵巋然屹立的碑石。持續數月的邊界衝突,在這個時候,似乎巳經耗盡了它所有的耐性,在這個時候突然以前所未有的力量暴發出來來。

盡管風雪籠罩著這片大草原,但在一片戰火紛飛與炮聲轟隆之中,這片豐沃的牧場充滿了死亡、痛苦、憎恨、絕望和希望。戰鬥夜以繼日地進行著,戰場上屍橫遍野:成千上萬的人死去,他們當中既有這塊古老土地上的保衛者,也有貪婪成性的侵略者。

占有數倍兵力優勢的蘇蒙軍,企圖靠坦克的履帶占領這片地區,爾後以重兵切斷第一集團軍的後方,這樣不僅可以包圍臨第一集團軍,而且還可以徹底打開通向華北的道路。

在這裏抗擊蘇蒙軍入侵的是於秋揚中將指揮的第一臨編集團軍,之所以被稱之為“臨編”,無非是意味著這支部隊,不過隻是臨時編成的,而這支臨時編成的部隊所屬各師在兵力懸殊的情況下,浴血奮戰,雖然打得精疲力竭,但仍然以炮火和刺刀消滅了大量的入侵者。

盡管蘇蒙軍占有絕對的兵力和技術裝備優勢,但是這個臨時遣成的集團軍雖說人數不多,但是每一名軍人無不是滿懷著視死如歸的精神以及保衛國家的熱情投入戰場,使這支部隊似乎平添了幾倍的力量。

有時候,人的意誌往往超出人們的意料,人的意誌也許是能夠戰勝鋼鐵,戰勝世間的一切的,戰勝鋼鐵、戰勝烈焰,戰勝世間的一切。

而是什麽成就了軍人們的意誌,則是因為每一個戰士們都早已知曉那個令他們心涼肉跳的道理:這裏是通往華北的門戶,他們將中華文明的守護者,如果他們不能阻擋敵人的入侵,那麽,整個中華民族都將成為曆史的名詞……

是了!

責任與意誌,最終會成就一切



“雪停了!”

幾乎是在雪停下來的時候,於秋揚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好天氣,為了這個好天氣,他忍受了一切,甚至忍受著他的戰士為此付出的無畏的犧牲。

“按氣象部門的預測,在未來的一周內,都不可能再有大範圍的降雪了!”

“下一步我們怎麽辦?”

作為於秋揚的參謀長,用一種平靜而又顯得有些沉重的神情看著於秋揚,如果說什麽是“鐵心心腸”的話,在過去的八天中,在於秋揚的身上,他見到了,他一方麵命令一支支部隊堅守,一方麵甚至不惜削弱他們火力,而之所以如此,隻是為了一個目的,為了一個更大的戰略性的目標——那怕代價是戰士們的生命。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不,一切不過隻是剛剛開始!

“應當向前線司令部報告。”

於秋揚回答,用微顫的手接過遞過來的香煙。

“告訴他們,可以啟動計劃了!”

在接過香煙的時候,於秋揚注意到自己的手似乎在那裏微微的顫抖著,在過去的八天中,他一直在堅持著,但有誰知道,在堅持的背後,他曾多次在惡夢中驚醒——為那些死去的戰士們。

為了今天,每天都有數百名官兵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原本,根本就不需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一定要配合好,要控製好進攻的節奏,要把握好步兵和裝甲部隊的進攻節奏,絕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

使勁握了握拳手,於秋揚不慌不忙借火點燃了香煙,瞥了一眼身邊的參謀長說道。

“如果我們不能成功的話,那,可就真對不起弟兄們的犧牲了。”

雪停了!

一夜的激戰之後,戰壕中的戰士們無不是在這一刻露出了笑容,盡管他們並不知道,雪停了了對於這場戰役而言意味著什麽,但是,他們卻清楚的知道,雪停了,意味著他們將得到來自空中的支援



此時,不僅雪停了,甚至在東方的地平線的盡頭,那多日來,一直躲在雲後的太陽,這會都難得的從地平線的方向露了出來。

“萬歲!”

戰壕裏興奮的戰士們幾乎忘記了,此時戰鬥仍然在繼續,數百米外上千名紅軍又一次拖著那有些笨拙的腳步,在猛烈的炮火的掩護下衝了過來,興奮的戰士們嚎喊著,發泄著自己胸腔中的怒火。

是了,就是怒火!

他們從來沒有打過像過去的八天中打的那麽窩囊的仗,他們不是沒有保衛國家的決心,不是沒有犧牲一切的決心,但是上頭卻一再的命令他們——堅守、撤退,再堅守,再撤退,然後,就這麽一點點的,一寸寸的丟掉了他們的陣地。

他們的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終於不用再憋下去了,即便是最無知的戰士也知道,天晴了,意味著戰爭將會按照他們最熟悉的方式進攻——航空隊將會摧毀一切!而他們將掃蕩殘敵!

“雪停了!這狗娘養的雪到底還是停了!”

幾乎是在太陽出來的瞬間,韓小武的便立即衝出了掩蔽所,他跑到了雪地中,然後朝著空中望去,同時伸出手,****的雙手感受著些許可能是被風帶起的雪花,太陽已經露了出來,這是是一個前所未見豔陽天!

“命令部隊準備****,呼叫航空隊支援,立即對蘇蒙軍陣地實施偵察,確定他們的炮兵陣地!”

接連的命令從韓小武的嗓間發出,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他知道現在,戰爭的主動權已經回來了,隻要偵察機確定的蘇蒙軍的炮兵陣地,即便是沒有航空隊的支援,他也有把握解決掉眼前的敵人。

而現在,不僅雪停了下來,甚至於連忙那肆虐的北風也變得越來越小,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恢複正常了,就在這個時候,從掩蔽所內衝出一名中尉,那麽中尉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團長,團長,師部的命令,全師即時準備****

!即時準備****!”

幾乎是在雪停下的第一時間,在一條寬寬的白色跑道上,立即沸騰了起來,數百名地勤兵立即忙活著為戰鬥機的發動機加溫,同時開始最後一次檢查戰鬥機,而更多的地勤兵則在冰雪上奔跑著將一枚枚炸彈掛在攻擊機的機翼下,或者為機翼下的火箭發射巢裝彈,在裝彈時,他們因為過於追求速度,而甩掉手套,全不顧冰冷的彈體給雙手帶來的凍傷。

“快,快……”

在地勤兵拚命抓緊時間,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戰鬥準備時候,在遠處厚厚的棉帳篷中,隨著戰鬥任務的下達,一隊隊穿著厚實的飛行夾克的飛行員們,則嚎叫著衝出帳篷,朝著自己的戰鷹跑去。

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更多的激勵,有的隻是憋壞了的、壓抑了很久的煩燥——從大雪降臨之後,他們使奉命停止了對前線的支援,實際上,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或許,在惡劣的氣象環境下,他們的戰鬥力會有所減弱,甚至可能會造成機毀人亡的事故,但他們卻清楚的知道——部隊在流血,地麵部隊需要他們的支援。

對於沒有重炮的華北集群來說,航空隊的“鷲”式攻擊機,就是他們的移動重炮,對於習慣了在製空權下作戰的的華北集群而言,失去了來自空中的掩護和火力支援,甚至意味著災難,而事實也確實如此——蘇軍正在一點點的包圍他們的兄弟,試圖全殲這支部隊。

每提前一分鍾出發,他們就能夠挽救幾十甚至幾百個兄弟的性命,他們將會在兄弟部隊與蘇蒙軍之間構成一道道火海。

“第六大隊攜帶的是燃燒彈!負責攻擊敵軍防線……”

“第七大隊攜帶火箭彈,負責攻擊敵軍……”

“第八大隊……”

在飛行員們的奔跑中,聯隊長依然不斷的高聲呼喊著,生怕這些憋壞了的飛行員,抵達戰線之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對蘇蒙軍發起一陣混亂的攻擊,畢竟,在這些飛行員中,有太多的新手。

十幾分鍾後,機場上的一架架戰機接連起飛,起飛的戰機意味著整個戰役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序幕拉開了!

序幕拉開了!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2
遼闊的白色草原上,一條灰色的蜿蜒的步兵縱隊正在穿過雪地,這是一支行軍速度滯後的蘇蒙軍步兵部隊,此時,他們無不是拖著疲憊而又沉重的雙腳,朝著前方行進著,而汽車慢慢地開著,即便是如此也常常陷在雪裏,

“同誌們,為了斯大林、為了蘇聯……”

在沒膝的積雪中,指揮員們用口號鼓舞著這些疲憊不堪的士兵們,驅使著他們繼續前進,在粗重的呼吸聲中,疲憊的士兵們甚至有些羨慕的看著那些偶爾會陷入積雪中的裝甲車,至少在裝甲車上,不需要忍受凍傷和疲憊的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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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中國佬!”

拖著疲憊不堪的雙腿西蒙諾夫在心裏咒罵著,咒罵著那些膽小鬼,他們為什麽撤退的那麽快,否則的話,他也許根本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步行上百俄裏。

“該死的雪終於停了!”

就在西蒙諾夫在心裏慶幸著雪停了,太陽出來的時候,望著天空他的心裏突然湧陣一陣異樣的感覺。

“那是……是……是飛機!”

就在這時一個眼尖的戰士無意間看到了遠方一群象兀鷹一樣地飛機遮天蔽日的飛來了,那名戰士立即驚恐的指著空中大聲尖叫道。

其它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空中越來越近的飛機。原本行軍的隊列立即開始朝著四周散去,以躲避即將臨空的空襲,而高射機槍槍手們,則紛紛開始準備著,以架起高射機槍。

空中的龐大的機群發出的巨大轟鳴聲,足以讓地麵上的人們感受到機群所帶的恐懼,趴在地上的西蒙諾夫,在這個時候,似乎理解了,理解為什麽他們會選擇在風雪中行軍,在風雪中實施進攻,因為——空軍從沒有掌握這片天空。

在空中的轟炸機開始降低飛行高度地時候,地麵上已經散開的戰士們已經開始利用馬克沁機槍或者德普機槍朝著空中射擊著,以阻止飛機的轟炸,但是對於空襲這些機槍的掃射至多隻能起到幹擾的作用。()

“快……快、立即疏散隱蔽!”

聽著空中傳來的轟炸機引擎發出的轟鳴聲,軍官們則緊張的大聲喊叫著著,揮著手臂讓那些還有些盲然的士兵們快跑,其實,這並不需要他們的提醒,畢竟,過去的訓練之中,他們同樣接受過防空訓練,但是在這積雪之中,士兵們疏散的速度並不快,更何況,一些士兵甚至還不時的回頭朝空中看著。(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數十架轟炸機組成的編隊在飛抵這支部隊上空的時候,炸彈艙門被打開了,隨即千米高空的飛機腹下落下了大量的黑點,不過隻是瞬間的功夫,整個雪原便籠罩在一片硝煙火海之中,在濃密的硝煙中偶爾可見的巨大火團升騰到半空中



這是凝固汽油彈爆炸時揚起了一道道火龍,凝固汽油彈這是現在航空隊現在執行轟炸任務時的主力炸彈,這完全得益於中日停戰後,大量美國汽油的輸入,在抗戰期間,凝固汽油彈甚至因為原料問題,而被停止生產,畢竟相比於凝固汽油彈,對於軍隊而言,燃料的供給是保障從來都是第一位的,但是現在隨著大量美國汽油的輸入,在戰爭中曾被確定“極具威力”而且造價低廉的凝固汽油彈,被大都生產了,被廣泛應用於這場邊境衝突之中。

而凝固汽油彈之所以受到航空隊的歡迎,不僅僅隻是因為相比於普通炸彈,它可以炸出一條數百米的“火龍”,從而吞噬數千平方的麵積。更重要的一點是當火龍王爆炸後,其中的此許裝藥會將凝固汽油炸成飛濺的火塊,飛濺到那些臥倒在地的水兵身上的凝固汽油,如同豬油膏一般的粘稠而且耐燒。

在數以十噸計的凝固汽油彈於冰雪上爆炸的時候,大量躲避在地上的蘇軍士兵的身上落下如油膏般的火塊,火塊在身體上燃燒帶來的劇痛,使得那些士兵不顧一切的用手去拍打,但他們越拍火卻越大,一些渾身燃燒著火焰的士兵試圖在冰雪上滾動以滅火,但卻進一步加大了火勢會弄得全身是火,而其中的一些傷兵,因為身上著火的火塊較多,在他們掙紮的時候,更是將火塊甩到身邊的戰友身上,造成了進一步的二次殺傷。

“啊……”

燃燒的凝固汽油油塊和著人體的脂肪燃燒著,數百上千的火人發出的慘叫聲,此時完全籠罩著這片冰原,許多火人跌跌撞撞的掙紮著,奔走著,火焰不斷的隨著他們的掙紮而甩到其它的戰士身上,尚還有一絲意識的火人,為了尋求他人的幫助,往往都是朝著人多的地方衝去,反而將火焰引到了更多人的身上。

“快,快跑……”

在目睹戰友們在試圖搶救戰友的時候身體被引燃的慘狀,看到一個戰友朝自己衝來的時候,西蒙諾夫立即大聲尖叫著,朝著相反的方向逃去。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並不願意願意這樣的逃跑,但是現在,他卻被眼前的這一切給驚呆了,不過隻是一場持續數分鍾的轟炸,在轟炸結束的時候,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的汽油味,在燃燒的煙霧的彌漫之中

。那些被凝固汽油引燃的士兵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們發出讓人噩夢連連的嘶吼聲,慘烈的嚎叫聲從他們的嗓間發出。

“轟!”

在烈焰中,被凝固汽油彈引燃的運輸彈藥的卡車終於發生了殉爆,數噸彈彈在殉爆中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的衝擊波奪去了數十名戰士的生命,一塊車門更是將一個正躲避著火人般的戰友追趕的戰士攔腰斬斷,炮彈的碎片與亂飛的子彈奪去了更多士兵的生命。

終於,幾分鍾後,一切都結束了,當那掙紮著的火人倒下的時候,當一個個火人變成焦炭似的物體躺在冰雪上的時候,幸存的戰士們這才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被燒死了,他們還活著,他們中的許多人還活著,在那一個個人形“焦炭”的頭部,一雙雙白色的眼睛中,依還流露出濃濃的痛苦之狀。

而一些局部燒傷的戰士,更是在冰雪上蠕動著,掙紮著,嗓間依然發出慘烈的叫喊聲,而在他們的掙紮著的時候,在他們的身下,甚至連那冰雪都被引燃了。

“幫幫他們吧!朋友們,幫幫他們吧……”

在一個士兵的哭喊聲中,人們開始行動了起來。

“啊……”

在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西蒙諾夫試圖去幫助一個戰士,他伸手試圖拉起一個雙手臂被燒傷的戰友,在慘烈的叫喊聲中,他被嚇傻了,像是脫去手套一般,戰友手臂上焦黑的皮膚在他的雙手間脫去了。

“啊……”

僥幸逃脫的戰士們的心理上,再一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西蒙諾夫幾乎被嚇的軟軟的癱坐在地上,看著雙手間的炭與肉的混和物,那些許的肉香味,更是讓他的腸胃開始翻騰起來。

“嘔……”

在他大口嘔吐的時候,突然,一聲槍聲傳到了他的耳中。

“砰!”

順著槍聲看去,卻看到一名軍醫拿著一條不知從什麽地方撿來的步槍,正在用步槍幫助地上的“炭人”解脫,或許這才是他們需要的,他們現在所需要的不是救治,而是死亡……

“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要殺了他們,你是醫生,要……”

“救他們?怎麽救啊!”

麵對指揮員的怒火和士兵們的怒視,軍醫大聲辯解著。

“殺了他們吧!”

麵色煞白的軍醫麵對憤怒的指揮員,用含著淚的雙眼看著質問自己的指揮員,用沉重的聲音回答道。

“至少,這樣的話,可以讓他們少受一些痛苦!”

軍醫的回答讓指揮員的那張煞白的臉上最後一絲血色消失了,是的,或許,對他們而言,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

被嚇的夠嗆的士兵們在得到指揮員地準許後,便紛紛用步槍解除自己的朋友們的痛苦。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選擇,如果不這麽做,這些被嚴重燒傷的士兵,也許會在遭受人間最痛苦的折磨後慢慢的死去。

在這裏,他們不可能得到任何有效的醫治,更何況,那種程度的燒傷原本就是不治的。

終於,隨著最後一聲槍響,解脫了,最後個重度燒傷的士兵在槍聲中得到了解脫,而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目睹著眼前的混亂的,一片狼藉的戰場,西蒙諾夫和幾乎每一個蘇軍士兵的心底都浮現出來了一個念頭,他們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就像他們不可能在這樣的烈焰中生存下來一般。

“同誌們,是的,在之前的轟炸中,我們失去了許多優秀的同誌,但是,同誌們,戰爭還在繼續,我們還要繼續和中國人戰鬥,現在,他們正處在我們的包圍之中,現在,他們使用了這樣殘酷的武器,恰恰證明了一個問題——這是絕望的反擊!”

麵對著那些被嚇壞了的,甚至正在喪失勇氣的、意誌開始動搖的士兵們,各級的政治委員立即發揮著自己的作用,用自己的言語去鼓動他們,鼓動這些士兵重新喚起勇氣。

“難道偉大而光榮的斯大林的戰士們,難道就因為這一場轟炸,而讓我們的敵人從包圍圈中衝出來嗎?不,我們要用戰鬥告訴他們,那隻是他們的妄想,我們要讓中國人為他們今天的殘暴付出更為沉重的代價!”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2
“轟!”

劇烈的爆炸聲,幾乎震撼了整個大地,數千噸彈藥,在突襲中化為了灰燼,突襲,前所未有的,高強度的突襲幾乎是從日出時分開始,直至中午時分都沒有停止,對於剛剛習慣了不需要擔心空襲的蘇蒙軍而言,這一切完全不亞於一場惡夢。\|\|j|d|x|s||(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在塗著白色和綠色偽裝的“吉姆”牌汽車上,喬巴山這位通過激烈的鬥爭通過獲得莫斯科的支持,從而掌握了蒙古最高權力的“元帥”,此時的眉頭緊鎖著,此時,他的臉上更是一派愁雲密布之色



在內心深處,他並不願意過多的得罪中國人,甚至於,在某種程度上,他更傾向於通過適當的讓步,從而換取邊境的穩定,雖說在蘇聯的幫助下,蒙古已經獨立了十幾年,但作為蒙古人民的“最高領袖”,他卻清楚的知道,所謂的獨立的蒙古人民民主共和國,不過僅隻有蘇聯這麽一個“邦交國”,國際社會上並不承認蒙古的獨立,這裏依然還是中國的領土。

雖說如此,他卻不得不全力讚同蘇聯的決定,在政治上,他離不開蘇聯的支持,沒有蘇聯的支持就沒有蒙古,就沒有他喬巴山,而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在過去的兩年間,為了討得斯大森的歡心和支持,成為蒙古無可爭議的統治者,開始在駐蒙蘇軍的配合下,在蒙古開始瘋狂的大清洗。

斯大林清洗了圖哈切夫斯基,他有樣學樣的製造了傑米德元帥叛徒案,對軍隊進行清洗,隨後又對喇嘛實施清洗,在曆時十八個月的清洗中,近十萬人被處決,而這一切無不是在蘇聯駐蒙最高軍事顧問顧維諾夫和蘇聯駐外蒙公使的支持和授意下進行的。在這種情況下,來自蘇聯的支持,直接決定了他能否繼續統治這個國家。

因此,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支持蘇聯人,那怕是徹底的得罪中國方麵。

“反正已經如此了!”

在心下長歎口氣,喬巴山倒是暗自慶幸著,至少現在自己選擇的是一個強大的後台,在這個後台的支持下,蒙古最後一定能脫離中國,獲得國際社會的普遍承認。

但當喬巴山在心裏暗自慶幸的時候,他卻又有些心魂不定的朝著空中看去,天色放晴了,這是他之所以憂鬱的另一個原因——戰局似乎正在朝著另一個不妙的方向發展著。

之所以從烏蘭巴托趕到前線,是因為作為蒙古的最高領袖、蒙古人民革命軍的總司令,他當然需要來到前線慶幸即將到來的勝利,但是在他抵達前線的時候,一切卻都改變了——中國人似乎開始了****,甚至於在進入蘇赫巴托爾省的時候,他的侍衛隊長要求他的汽車和其它汽車一樣都漆成與雪地一樣的白色,以躲避中國空軍的攻擊。

“但願……隻是垂死掙紮吧!”

垂死的掙紮,就像是在“大鎮壓”中被處決的那些漢人,相比於逆來順受的喇嘛,那些漢人還曾嚐試過抵抗,隻不過,那種抵抗不過隻是進一步做實了他們的罪名罷了



在“吉姆”汽車前麵行駛的,是一輛小型裝甲車,裝甲車上,高射機槍瞄準著天空,一名機槍手從炮塔中露出半截身體,內務部隊的機槍手警惕的看著天空。或許作為一個蒙古人,喬巴山更欣賞他的騎兵,但是作為一名軍人,踏著馬澄,縱馬飛奔的騎兵,遠沒有裝甲車更快、更具威力。

在喬巴山元帥的汽車的後麵,是澤登巴爾這位不過隻有24歲的上將的汽車,他們一行人忽而繞過一些彈坑,忽而走過一段毀壞的道,作為喬巴山的親信,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他一直在蘇蒙軍第一集團軍群中“配合”朱可夫的工作,表麵上負責指揮協調聯軍中的蒙古人民革命軍,但實際上卻不過隻是負責提供物資罷了。

不過盡管如此,他依然還是盡職盡責的盡一切可能,為蘇蒙聯軍籌集各種物資——數以十萬隻的牛羊,正是在他的努力下從集體農莊被征集到了前線,然後——進入了蘇蒙聯軍的肚子女之中,至於大量的牛羊被征召會導致蒙古牧民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們是不是能夠安然渡過這個寒冬,並不是他所需要考慮的事情,他唯一需要考慮的事情,就是如何滿足朱可夫將軍的需要……

“道路損毀的這麽嚴重,看來應該征召一些牧民過來,把道路修整一下!”

在顛簸的道路上行駛著,澤登巴爾默默的在心裏想到,或許,現在朱可夫司令,還沒有提及這些,但澤登巴爾卻需要想到朱可夫之前,

但是到從那裏征發牧民呢?在戰爭爆發之後,在這片牧場上的牧民大都逃散了,他們像是發了瘋似的趁亂朝著中國逃去,真是一群該死的叛徒。

這時順著汽車的縫隙吹進車廂中的寒風,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寒噤,聳了聳肩,然後神色不安地朝著空中看了一眼……對於空中的飛機而言,這個車隊無疑是一個極具價值的目標。

在汽車路過一個名叫讓什巴克的地方的時候,在道路的左側聳立著些許殘破的土牆,那裏曾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喇嘛廟,而現在卻隻剩下了這些土牆,有時候看著那些被搗毀的喇嘛廟,澤登巴爾的心裏總是會冒出一個不應該冒出的念頭。

或許正如斯大林之所以厭惡教堂是因為他曾在宗教學校裏渡過童年一般,喬巴山元帥之所以厭惡喇嘛,恐怕也和他曾當過小喇嘛有很大的關係吧



心裏這般想著,想到那些被殺死的喇嘛,澤登巴爾的心底有一種淒涼之感。

“隻是死人不會說話罷了……”

前麵,一個檢查站依稀可見,一個紅軍戰士身背卡賓槍,手持小紅旗。即便是作為蒙古人民的最高領袖,喬巴山也隻得接受一個小小的紅軍戰士的命令,停車接受檢查,直到駐蒙總顧問李維諾夫與檢查站勾通之後,汽車方才再一次向著蘇蒙聯軍指揮部的方向駛去。

進入聯軍指揮部之後,喬巴山首先看到一張軍用地圖,而那位曾見過兩次的朱可夫將軍,正站在地圖邊,審視著地圖,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停止手頭的工作,或者走出指揮部迎接他的到來,對此,喬巴山早已經習慣了,正像表麵上,他是蒙古的最高領袖,但作為最高領袖他需要服從李維諾夫一般。

“指揮員同誌,蒙古人民部長會議主席喬巴山元帥到了!”

“哦,”

頭未抬,輕應一聲,朱可夫隻是隨口應付道。

“元帥同誌,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召開一個集團軍軍事委員會會議。”

相比於昨天的笑容,此時的朱可夫顯得有些強作笑顏。

“司令員同誌,這裏的戰況怎麽樣?需要補充部隊嗎?如果需要的話,我還是能夠再提供幾個騎兵師……”

拿出一包“chesterfield”牌香煙,喬巴山主動遞給朱可夫一根,然後親自為他點煙。接過香煙的朱可夫吸了一口,又補充說。

“再加五千頭牛吧……怎麽樣,元帥同誌,如果有困難的話……”

嘴上這麽說,朱可夫的眼睛卻掠過喬巴山元帥那張黝黑的圓臉。

“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五千頭,不,我想我們可以提供八千頭牛給光榮的紅軍戰士們,畢竟,你們為保衛流血,我們貢獻出一些牛羊又有什麽困難的呢?”

喬巴山的語氣顯得極為誠懇,全是一副如果你們不接受,那就是看不起我似的,此時,他全然沒有考慮到,大量牲口被征召的同時,會有數以萬計的蒙古牧民無法渡過這個寒冬,但牧民是否能夠渡過這個寒冬,其實,他之所以並不關心那些牧民死活的原因非常簡單,牧民是否挨餓不會影響到他的統治——但如果沒有蘇聯的支持,那麽他肯定會被迅速取代



“嗯,謝謝你,元帥同誌,我會向斯大林同誌轉告你的慷慨!”

此時朱可夫因疲倦而顯得有些發黑的麵孔上,是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現在他並沒有心情同這位蒙古人民的“最高領袖”打交道,現在前線緊張的局勢,正在朝著他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著。

就在這時,一名軍人走進了指揮部,碰了一下腳跟,表示敬意。

“指揮員同誌,這是來自空軍的報告!現在,包圍圈內的中**隊,正在集結!”

“他們正在集結?”

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在朱可夫的臉上浮現出來,他眯起眼睛,但還沒等他猜測出中國人的用意。

“司令員同誌!”

這時喬巴山卻突然輕輕笑了起來,走到朱可夫的跟前,一副若有所悟卻又沒有把握地詢問道。

“會不會是中國人想要撤退了,他們準備突破目前的包圍!”

作為蒙古人民的領袖,喬巴山自然需要在這場關係到蒙古命運的戰爭中發揮他的作用,在記錄員的筆下,也許會如此記錄這一刻“在戰爭最關鍵的時刻,元帥的到來穩定了當前的局勢,不僅如此,殘暴的資本主義中國入侵者一聽到元帥的名字,立即試圖擺脫蘇蒙聯軍的包圍,以躲避被全殲的命運,然後,這不過隻是徒勞的!”

“元帥同誌,你以為,中國人一直在等待著什麽?隻是等來好天氣用以撤退嗎?”

朱可夫反頭號問道,此時他顯然頗為懊惱,以至於話裏還帶刺兒。在他看來,現在喬巴山的到來,不過隻是在幹擾他的指揮。

“元帥同誌,我想,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你也許應該出去站一會!”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3
西邊的天空燃燒起騰騰烈焰,如果此時有人站在軍用地圖前看的話,應該可以看出在地圖上,那兩隻即將緊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拳不從西側“指節”處,突然被這烈焰打斷了,如果說在幾個小時前,那兩隻鐵拳還試圖將陷於拳中的人搦住的話,那麽現在,這兩隻鐵拳中的一支卻無疑被一下打斷了



被大雪覆蓋的草原上,此時,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燃燒了起來,即便是那不可能燃燒的冰雪,亦燃燒著,散發出灼人的熱浪。

此時死神已經完全籠罩了蘇蒙聯軍的陣地,雪停之後那藍的能滴出水來的明朗天空,這會完全被飄浮著煙霧、塵土和火苗染成了灰色,整個天際都像處於火山爆發之中一般,曾經肆虐的蘇蒙聯軍的炮兵陣地,更是在炮擊與轟炸之中被炸飛上了天空,在翻滾的烈焰中有許多深色的斑點,那是金屬的碎片、大炮的部件更多的卻是炮手的身體,一個炮兵師幾乎所有的炮手連同他們的武器都被炸飛上了天,在落在地上的瞬間,又一次被炸飛上天,在密集的炮擊中被炸成了碎片,甚至粉末。

像是泄憤似的,沉寂多時的航空隊的“鷲”式攻擊機不斷的將一枚枚從數十公斤直至數百公斤重的航空炸彈準確的投擲在蘇蒙軍的陣地上,幾乎是“鷲”式攻擊機完成把風彈,還尚在爬升的時候,沉寂多日的重炮團的官兵們立即朝著蘇蒙軍揮灑著155毫米炮彈。

劇烈的爆炸卷席著世間的一切,讓每一個身處其中的蘇蒙軍都感受到前所未來有的、如身處世界末日般的感覺,而與此同時,戰車履帶的轟鳴聲開始在戰場上回蕩著,數百輛戰車上千輛半履帶裝甲車的掩護下,開始發起了進攻,在裝甲集群接近敵軍破爛不堪的、搖搖欲墜的陣地時,一個個精銳機械步兵立即跳出裝甲車,掩護著裝甲部隊的推進,精銳機械步兵用手中的衝鋒槍、輕機槍掃射著殘敵的同時,裝甲車上的12。7公厘以至40公厘榴彈機槍亦開始掃蕩著殘敵。

相比於一年前,此時的華北集群裝甲機械化部隊經過戰爭磨練與一年的針對性訓練之後,已經達到了最佳的狀態,在裝甲機械化步兵掃蕩殘敵的同時,迅速推進的戰車部隊,則不斷的清除著沿途遭遇的蘇蒙軍戰車、裝甲車以及火力點,盡管26式輕戰車火力稍遜於t26/bt5型坦克,但其卻能憑借著厚重的裝甲,更是成為戰場上“橫衝直撞”的存在。一道道或是薄弱或是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線,在機械化部隊的衝擊下,變得幾乎不堪一擊。

不過隻是幾個小時,整個戰局便朝著一個完全超出人們意料的方向發展著。

一六七九高地失守了!

“是的

。上校同誌!”

“是的,將軍同誌!”

“立即報告朱可夫同誌!”

“緊急情報,一六七九高地失守了!”

“緊急情報……”

一六七九高地,表麵上其看似是一個海拔極高的陣地,但是實際上,這個陣地在人們的視線中,不過隻是一個高不過一百餘米的山包,但是這卻是蘇蒙聯軍包圍圈中的一個據點,一但這裏失守了,意味著整個包圍圈就被打破了,而現在,這座高地卻失守了,在開戰一個半小時之後。

在冰雪中,消息迅速傳到了第十五步兵師的師部師長納達耶夫大校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幾乎是本能的渾身猛的一顫,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出現在軍事法庭上的一幕。

“立即接通司令部!”

就在納達耶夫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通訊軍官卻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師長同誌,電話線被切斷了!”

“為什麽還沒有修複!”

電話線被切斷,在戰場中這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中國人開始進攻的時候,電話線就被斷了,隻不過那時,他一直忙活於應對眼前的危局之中。這時他才想重新想起電話線被切斷的事情。

“改用電台進行聯絡!”

但是電台中卻是一片雜音,所有的頻道都是一片雜音——既接不到任何電報,也無法發出任何電報。

“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怒不可遏的納達耶夫看著通訊軍官大聲質問道。

“幾乎是剛一開戰,有線電話線路就被切斷了,同時無線電台中亦布滿了雜音,換句話來說……”

通訊軍官看著盛怒中的師長,盡管天氣寒冷,但是他的額頭上還是冒出了些許汗水



“我們現在已經和指揮部失去了聯係!”

“什麽!”

睜大眼睛,納達耶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麽可能呢?

“快,立即派出傳令兵,把我們這裏的情況向指揮部加以匯報!”

“咯吱、咯吱!”

在白茫茫的雪地間,十幾名穿著白色偽裝服的戰士在行進時,這隊成搜索隊形披著白色鬥篷的士兵背著槍穿著雪鞋在這片冰原上艱難的行軍。他們時而警惕的的觀察著白色地冰原,似乎是想從寂靜的冰原上找到一些異動,但是結果卻令他們感覺失望,冰原仍舊是那個寂靜的冰原,隨著指揮官的命令,他們便停止了前進的腳步,隨後半蹲在雪原上,隨後仔細的觀察著遠方那條被壓實的冰路,這是一支在清晨時分空投至此的敵後分隊,與普通的偵察部隊不同,這是一支精銳的傘兵部隊,他們被空投至此的原因非常簡單——切斷敵軍的有線電報、電話,阻斷敵軍傳令兵,從而從根本上讓敵人變成聾子、啞巴。

對於華北集群而言,這場戰役並非僅僅隻是一場簡單的戰役,同時也是一個練兵場,一個個機械化旅將在這裏演練著過去的一年中試驗的步裝協同作戰戰術,同時還將試驗一係列的新式戰術,而切斷阻截敵軍通信則是其中之一,為了上百支戰術小分隊被空投至敵後,實施這一任務。

“……十一、十二……十九”

默數著槍托上的用刺刀劃下的小堅道,朱其峰的心裏有些得意,作為一名狙擊手,從狙擊學校畢業之後,在這一場戰鬥中,他不僅實現了“0”的突破,而且還即將擊斃20個敵人。

隻要殺死20個敵人!

到那時,三級狙擊勳章自然也就到手了,不過作為一名狙擊手,現在他所使用的並不是狙擊步槍,而是一支加裝瞄準鏡的12。7毫米半自動戰防槍,這是根據“夏季攻勢”的經驗配置的,在小分隊作戰中,相比於狙擊步槍,加裝瞄準鏡的戰防槍用途更為廣泛,不僅可以用於壓製敵軍火力點,而且可以擊穿諸如牆壁、碉堡直至裝甲車、戰車之類的防護目標,從而令分隊不至於在遭遇這些目標時,因武器的限製而力不從心



“2點方向發現敵裝甲車一輛!峰子,幹掉它!”

“是!”

朱其峰立即背著半自動戰防槍,在戰友的掩護下,朝著公路的方向奔去,在距離公路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在他作好射擊準備的時候,裝甲車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在滿是冰雪的草原公路上,一輛小型裝甲車疾速行駛著,隨著裝甲車的接近,趴臥在雪原中的朱其峰,則透過瞄準鏡注視著那輛裝甲車,同時在心裏默默的估計著最佳的射擊角度,對於裝甲車的攻擊應該首先攻擊發動機或者駕駛艙,

在裝甲車越來越近的時候,朱其峰扣動了扳機,在戰防槍的後座中,槍口處地麵上雪花被槍口衝散開來,原本正在行駛的裝甲汽車方向猛的朝著路邊一拐,撞在路邊的積雪中行駛了十數米後,便陷入積雪中,而裝甲車陷入雪中的同時,沒有任何猶豫,朱其峰接連朝著發動機艙扣動扳機,數槍之後發動機艙冒出一團團黑煙,失去動力的裝甲汽車並沒有任由他人的攻擊,裝甲車上的機槍開始漫無目標的掃射著。

“等的就是你!”

幾乎是在裝甲車上的機槍掃射時,朱其峰便開始朝著操縱機槍的車長的位置的扣動扳機,根據情報顯示,這種d8型裝甲車隻有兩名駕駛員,他沒有炮塔,因此射角極為有限,在朝著副駕駛席連打數發子彈之後,裝甲車上的機槍停止射擊了,原本掩於雪原中的小分隊立即你側翼朝著裝甲車逼近,幾分鍾後,小分隊的戰士打開了裝甲車的車門,車內的兩名乘員都被擊斃,車長的腦袋更是被打飛了半截,腦漿崩飛在車廂廂壁上,不過對於車內的慘狀敵後分隊的隊員們並沒有任何感覺,他們隻是在裝甲車內搜索著公文包,像這種小型裝甲車出現在這裏,隻有一種可能——傳遞命令。

在車長的腰間,一個隊員發現了一個沾滿血汙的的公文包,而在公文包內除去幾張地圖外,還有一份文件。

“隊長,發現一份文件!”

穿著偽裝服的隊長接過文件,盡管俄文文件他們根本就看不懂,但隊長還是立即通過電台同後方取得了聯係,隨後他們便在冰原上支起兩個架子,而在架子中間則用鋼絲繩懸掛著情報包,僅僅隻過了半個小時,一架低飛的低速上單翼拖著引擎的轟鳴聲掠過情報架,回收了半個小時前剛剛繳獲的情報……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4
進攻!不停止的進攻!”

幾乎所有的部隊都接到了相同的命令,命令非常簡單——進攻!

或者,更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在第五裝甲旅從蘇蒙聯軍防線中的一處不到15公裏的防禦間隙中穿過,並向側翼的蘇蒙軍發起進攻的同時,航空隊的數百架飛機呼嘯著撲向敵人,向兩側的蘇蒙軍發起了攻擊,而在地麵上,多管火箭炮的歡呼聲與重炮的轟鳴聲更是匯成一團。(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在地麵與空中火力的掩護下,原本似乎陷入包圍的步兵部隊,立即開始實施躍進,所有的進攻命令都有裝甲旅、戰車團承擔,至於步兵,現在最重要的是躍出蘇蒙軍的包圍,以配合主力部隊,對敵軍縱深實施打擊。

為了快速推進,幾乎每一個的連隊都組建了一個用馬拉雪橇改製而成的運輸隊,那些從蒙古牧民的那裏征用的蒙古馬和馬車的輪子上被綁上了雪橇。隻有極少數的連隊隊中有幾個真正的雪橇車。其它的雪橇大都是工兵部隊臨時趕製的。盡管這些雪橇車隻是在車上運的是炮彈和手榴彈,但是配合著越野卡車,卻能夠最大限度的加快步兵的行軍速度。

雖說如此,但依然有一些步兵因為交通工具不足的原因,不得不選擇徒步行軍,他們緩緩地向離開的戰友們揮了揮手,而他們的雙腳深深地沒在積雪中。

雖然華北集群的防寒軍靴的防水、防寒性能非常好,即便是在零下四十度亦不需要擔心出現在凍傷,但它們畢竟不是為在半米多厚的雪地中行進而設計的,更準確的來說,沒有任何軍靴的設計是用於在厚厚的積雪中行走的。

穿著雪鞋的戰士們很快就感到力不從心了。他們不得不抓住馬的鞍子或是雪橇的邊,把那裏當作是自己的拐杖。李佩峰在試圖抓住馬鬃時還扭了手指。由於馬的速度要比他們快,所以他們都不得不盡力趕上馬跑的步伐,不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

“堅持住!”

連長大聲喊叫著,若是有那一個戰士力竭了,就會被命令躺到雪橇上,對於他們而言,戰鬥不過隻是剛剛開始,大家都必須輪流在雪橇上恢複體力



“咱們這次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在連長吼喊聲中,遠處則不斷的傳來炮聲,此時重炮的轟鳴聲已經停止了,重炮部隊是已經在重型牽引車的牽引下,開始轉移陣地,跳出包圍圈,變被動為主動,被包圍部隊直接向敵縱深實施打擊,或許,在世界戰爭史上從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實施過如此大膽的戰術,但是現在,臨第一集團軍卻正在實施著這一戰術。(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當步兵部隊在裝甲機械化部隊的掩護下,開始躍出包圍圈的時候,在半履帶指揮車內的於秋揚臉上帶著笑容,在奔馳的半履帶車上,他的雙眼盯著地圖,一個個部隊正在躍出的蘇蒙聯軍的包圍圈,以第五裝甲旅為拳頭,向蘇軍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左勾拳”。

“為了向咱們的縱深實施進攻,蘇蒙聯軍將80%的機械化部隊投入到兩翼,也就是在這裏、這裏……”

在地圖上畫出幾條線,於秋揚的神情顯得有些得意。

“現在,我們所需要麵對的不過隻是一群中世紀的蒙古騎兵和蘇俄步兵部隊,或許,咱們的手裏的機械化部隊隻有兩個裝甲旅、四個步兵師,但用來解決掉這些步兵,已經夠用了!”

軟肋,什麽是蘇蒙軍的軟肋,蘇蒙軍的軟肋就在於——後方的空虛!

在表麵上,蘇蒙聯軍在後方有近二十萬軍隊,但是實際上,他們的後方那支龐大的部隊卻是由一群步兵和騎兵組成的部隊,這支部隊根本無法阻擋裝甲部隊的進攻,更何況……

更何況第五、第六裝甲旅還配屬有兩個重型戰車營,或許,在抗戰期間重型戰車營曾遭遇過這樣那樣的問題,尤其是道路的問題,但這一切在蒙古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蒙古沒有任何一條河流能夠阻擋重型戰車,而在冬季,那些水深不過一米左右的河流大都已經凍結了,更何況在達裏岡愛,更沒有那怕一條真正的“河流”,一馬平川的大草原,能夠令重型戰車充分發揮它的威力。

“長官,從特戰分隊目前發來的情報來看,我們的屏斷作戰效果極為顯著,蘇蒙軍絕大多數部隊都已經同指揮部失去了聯係!他們的傳令兵亦不斷遭受分隊的伏擊,現在60%以上的蘇蒙軍實際上已經變成了聾子、瞎子!”

在參謀軍官的報告中,於秋揚隻是滿意的點點頭,唇角輕揚著



“同後方聯係一下,繼續加大對蘇蒙軍電台的幹擾力度,各特戰分隊務必保證……嗯,後天中午12點,保證在此之前,蘇蒙軍無法恢複正常通訊!”

唇角輕揚著,於秋揚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兒,他的唇邊更是不時的輕語道。

“朱可夫同誌,現在,輪到你來嚐嚐我的左勾拳了!”

慌亂!

幾乎是在電台中布滿電磁雜音,電台台員無法看檢測到可用的波斷,有線電話、無線電開始失去作用的時候,位於蘇赫巴托爾省省會的蘇蒙聯軍指揮部內,便陷入一陣空前的慌亂之中。

“立即派出電話兵,不惜一切代價恢複電話聯絡,告訴格裏耶夫少校,如果他不能夠恢複與前線部隊的電話以及無線電聯絡,就讓他自己到軍事法庭報道!”

光潔的額頭上一滴滴並不明顯的汗珠,將朱可夫內心裏的緊張透露了出來,在幾個小時前,他能夠與前線的任何一支部隊進行聯絡,包括向縱深挺進的機械化部隊,電話車鋪設的電話線保證了他甚至能夠同最前線的連長進行通話。但是現在,他卻僅隻能同少數幾個師取得聯係,換句話來說,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戰場形勢了解。

而這意味著什麽呢?

這意味著太多的問題,首先,作為戰場最高指揮員,失去了對戰場形勢的了解,勢必會造成一種結果——無法有效的指揮部隊,從而導致部隊陷入混亂之中。另外,這同樣意味著一個更為嚴峻的問題——中國人在****!

盡管現在還沒有收到確切的情報,但這一切卻都是可以意料、可以推測的,而唯一的問題就是——中國人****的位置在什麽地方,自己應該如何組織部隊防禦,從而阻擋中國人的****,如果與部隊的聯絡沒有中斷,現在早都應該有大量的情報匯集於此,然後憑借各部隊遭受的****強度,從而判斷出中國人的****方向或者突破方向,從而調動部隊,盡一切可能阻止他們,

但現在,朱可夫卻根本無從判斷,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瞎子、聾子一般,在原本就撲朔迷離的戰爭迷霧之中,更陷入了空前的迷茫之中,既然無法看到未來的發展,又無法聽到任何聲音



“是突圍,還是……”

盯視著麵前的作戰地圖,額頭已經湧現出豆大的汗珠的朱可夫眉頭緊鎖著,他試圖透過地圖分析目前中國人行動方向,從而把盡一切可能調整部隊的部署。

但是在戰爭迷霧之中,麵對撲朔迷離的戰爭迷霧,即便是有充分的情報,亦需要準確的判斷以及豐富的經驗方才能作出的判定,更何況是在幾乎沒有任何情報情況下?

此時,朱可夫麵前的地圖上的敵我態勢,依然停留在昨天傍晚,至今已經有超過十五個小時,在這十五個小時之中,會發生太多的變故,甚至於中國人位於貝子廟一帶的後備軍亦都有可能投入戰場,當然盡管在朱可夫看來,那是不可能的——距離與交通的問題,決定著那裏的中**隊至少要在五天後才有可能投入戰場,而朱可夫原本就試圖抓住這個時間差,包圍並重創中**隊,從而削弱中國人的力量,而為了阻止中國人的援兵,在過去的幾天間,他一直在加強左翼的力量——將多個步兵師投入到左翼,待左翼完成縱深推進後,裝甲機械化部隊將擔負起阻敵的任務,而右翼集群將擔負起對敵實施穿插的任務。

現在,各部隊大都已經進入了位置,如果我是於秋揚的話,假如,我要突圍,我會選擇什麽位置呢?是左翼?還是右翼?突圍後,我的突擊方向會是什麽方向?

“空軍的偵察機帶回結果了嗎?”

又一次,在沒有準確的情報作為支持,久久無法做出判斷的朱可夫大聲詢問道,但是答案卻依然顯得有些沉重,偵察機剛一升空,就被擊落了。

“我們正在同機場失去聯絡!指揮員同誌!”

正在同機場失去聯絡,顯然,中國人正在切斷與機場之間的電話線,

“派出更多的電話兵去維修電話線路,派出更多的傳令兵,要不惜一切代價,確保與機場的聯絡,恢複與各部隊的聯絡,同時……”

盯視著地圖,在沉默片刻之後,朱可夫開口說道。

“立即命令第52師,向中**隊的陣地實施進攻,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4
“璞!”

伴著一聲有些沉悶的爆炸聲,突然,厚厚的積雪間跳出一個黑點,黑點瞬間在距離雪麵一尺左右的位置發生了爆炸,在積雪中拖著沉重的腳步進攻的蘇蒙軍中頓時響起一陣慘叫聲,在爆炸半徑數十米的位置內,數十名躺在積雪間官兵的腰腹處不斷的湧著血。|經|典|小|說|網

隨著蘇蒙軍的進攻,一枚枚地雷被引爆了,這些地雷都是秋天時埋下的,此時它們大都被覆蓋於厚厚的積雪下,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們失去了作用,更為準確的來說,現在這些看不見的地雷無疑是更為危險的——既看不到,也無法排除,對於蘇蒙軍的士兵而言,此時,麵對這些地雷,他們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祈求上帝的保佑——如果他們相信上帝的話。

精細的絆發線在積雪間縱橫交錯著,隨時都有可能引發成片的地雷爆炸,此時,這些完全掩於積雪中的絆發線與地雷一樣,成為阻擋蘇蒙軍進攻最大的障礙,盡管如此,在指揮員們的督促下,蘇蒙軍的士兵們還是不顧一切的,在少量的坦克的掩護下,朝著中國人的陣地發起了進攻,而在進攻的時候,他們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戰爭似乎發生了變化!

戰壕是空的!

中國人的第一道戰壕竟然是空的,不知道什麽時候,中國人已經將戰壕裏的守軍撤離了,隻留下少量的觀測員,用於引導炮擊,而現在,那些觀測員亦不知逃到了那裏。

中國人修建的戰壕又深又窄,小小的梯子靠在兩側的戰壕壁上,每隔三四步就有有一個機槍巢,在過去,這些防線和機槍曾是蘇蒙軍戰士的噩夢——每攻克一道戰壕,蘇蒙軍都需要付出十倍甚至十幾倍的代價,但是現在,當他們承受著地雷帶來的殺傷之後,卻輕易的進入到中國人的防線之中



“中國人去那兒了?”

在疑問中,尤達耶夫大尉看著空無一人的戰壕,在他的身邊,t26坦克正在越過中國人的戰壕,向前駛去,而更多的戰士則跟隨著坦克,繼續向前進攻著,

“我們在這裏修整一會!”

大尉看著整潔的戰壕,在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他試圖從戰壕中尋找一絲珠絲馬跡,但讓他失望的是,戰壕中中國人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可供參考的東西。

上午十點,當中國人的航空隊對曾屬於他們的陣地實施轟炸的時候,在明媚的陽光中,滾滾的硝煙與戰場上彌漫著,此時即便是最無知的軍人也意識到問題的存在——中國人消失了!就像是從不曾存在一般。

他們在什麽地方?

就在人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幾名戰士押著一名俘虜,匆匆的趕到了第52步兵師的師部,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內,情報軍官就開始對這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俘虜進行了審問。

“你所在的部隊番號是什麽?”

伊萬。諾達耶夫用盡可能禮貌的口吻詢問道。

作為一名內務部的軍官,他曾參加過無數次的審問,但在他看來,這些中國人無疑都是“硬骨頭”,簡單的酷刑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站在旁的穿著蘇軍軍裝的亞洲人模樣的翻譯立即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趙恩揚,華北集群陸軍下士……”

又是一個簡單的沒有任何意義回答,幾乎是在他作出這個回答的時候,一旁的翻譯的眉頭便猛的一皺,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他參與過上百次這樣的審問,除去名字與軍銜之外,所有人的回答顯得都是一致的。

“我的士兵號是……嗯”

不待趙恩揚把話說完,他的嗓間就發出了一聲痛哼,被固定在鋼椅上雙臂處的鋼絲繩猛的收緊了



“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都接受過戰俘訓練,也許,你們可以承受一些刑訊,但是相信我,最終你們一定會開口的!”

伊萬默默的點著一根香煙,他吐著煙霧看著慢慢收緊的鋼絲繩。

“作為軍人,你應該知道,隻要條件合適,任何工具都可以切斷人的四肢,比如說,現在,你的手臂正在死亡,正一點點的死亡……”

在他說話的時候,鋼椅身後的內務部隊的士兵正在不斷的轉組齒輪組,隨著齒輪組的轉動,捆著趙恩揚手臂的鋼絲繩不斷的收緊著,隨著鋼絲繩的收緊,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鋼絲繩的下方皮膚開始滲出了一絲血液。

“現在,你應該開始感覺到,自己手臂變得麻木,慢慢的你會失去感覺,無法意識到手臂的存在,是嗎?”

汗水,在翻譯不斷的將伊萬的話用流利的漢語道出的時候,滿麵痛苦之色的趙恩揚卻把視線投向了那個翻譯,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翻譯和自己一樣,都是中國人,不,他和自己人絕不一樣。

“你是中國人吧!”

忍受著雙臂處的劇痛,趙恩揚反問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

“……”

沉默,麵對軍人的反問,翻譯選擇了沉默。

“我是中國人!”

在汗水不斷的從額上冒出的時候,趙恩揚加重了這句話,他的眼睛盯著麵前的不願意與自己對視的翻譯,又一次重複著這句話。

“我是一名中**人……”

我是一名中**人,我宣誓用我的生命去保衛我的祖國……一遍又一遍的在內心裏重複著屬於軍人的誓言,在手臂麻木而沒有感覺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去看已緊入血肉的鋼絲繩,但是劇痛還是讓淚水不時的順著他的臉膛滑落下來。

“我叫趙恩揚,***華北集團軍群陸軍下士……”

不斷的重複著,重複著

。就像是對自己的催眠一般,在這種催眠之中,陸軍下士的手臂被一點點的絞壓著。

眼前的這一幕讓一旁的翻譯默默的移開自己的視線,盡管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但是他依然感覺到自己的目中似乎有一些水跡在晃蕩著,一種不安在他的心中彌漫著。

但是他仍然不斷的翻譯著伊萬的審訓,盡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咯肢……”

伴著骨頭的斷裂聲,戰士的雙臂終於斷裂了,慘叫聲中,一直進行著自我催眠的戰士昏迷了過去,眼前的這一幕,讓伊萬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著昏迷的中國士兵,看著那雙被鋼絲繩“鋸斷”的已經變成紫黑色的手臂,隻無奈的說道了一句。

“給他止血,再換一種方法!”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得到情報,這是司令部的要求。

“伊萬同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穿著蘇俄軍裝的亞洲人用冷淡的口吻說道,看著手臂處不斷湧著血的戰士,他的心底微微刺痛著,這些軍人是他的同胞。

“他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這些酷刑嗎?”

他們不了解中國人,不了解東方人的心理,當他們選擇死亡的時候,沒有任何酷刑能夠讓他們招供,盡管有些人選擇了招供,但更多的人卻選擇了寧死不屈。

“不,馮,相信我,最終,他們一定會招供的,因為,人類的忍受是有一定限度的,也許,是我太過於心急了……”

搖著搖頭,伊萬用感歎的口氣說道。

“不過,你的這些同胞們,他們被資本家的謊言迷惑的太深,也許,我們更多的應該從階級情感上著用,一邊用酷刑一麵誘使他們招供,但是……”

但是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



是的,前線的戰況導致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像過去一樣,慢慢的審問這些戰俘,他必須要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去審問這些戰俘。

“我們還有其它的俘虜嗎?”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伊萬思索片刻,然後命令道。

“把他們的衣服全部趴光,然後扔到雪地中……”

在零下二十度的極寒之中,幾名剛剛被俘虜的戰士們渾身****的站在雪地上,無不是滿麵羞憤的大聲咆哮著,但是他們遭受的卻是更多的羞辱,盡管他們聽不懂那些俄國人在說什麽,但是對方的嘲笑、戲弄,卻讓每一個人隻覺得一陣陣羞憤。

“媽的,有種殺死老子……”

“有種殺了我!”

“是個爺們就殺了我!”

一遍又一遍的咆哮聲中,戰士們被凍的意識慢慢的變得有些模糊,一些人甚至凍的跌倒在雪地上,而在他們的咆哮聲中,伊萬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他們咆哮的聲音越高,意味著自己越容易得到情報,作為一名老牌的審問能手,他清楚的知道,這種咆哮往往是崩潰的前兆,而先前的那個的中國士兵,就顯得非常冷靜,用一種平靜的心態去麵對那一切,那樣的對手才是最難纏的,而現在,在這種****的羞辱中失去了平靜的戰士,會很快的招供出他所需要的一切。

“你所在的部隊番號是什麽!”

“新編第7師第21團第3營……”

正如伊萬意料的一樣,一個小時後,他終於從一個戰俘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答案。

“……根據這名俘虜的交行,他們在清晨時分的部隊主力即放棄了陣地,開始實施了****……”

翻譯用平靜的聲音,將包裹著毛毯的俘虜招供的一切翻譯成俄語後,他看著這個渾身瑟瑟發抖的俘虜,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些許輕蔑之色,為什麽,你就不能堅持下去呢?他甚至想嘲笑對方,但是他卻知道相比於這個俘虜,他根本就沒有一點資格嘲笑對方……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5 10:45
重型戰車,才是真正的戰車之王!”

重型戰車,這個名詞幾乎與“tank”誕生的同時,便出現在世人的麵前,盡管重型戰車有著這樣,那樣的優點,那同樣也有著諸多的缺點,什麽才是真正的完美的重型戰車呢?

厚重的裝甲、強大的火力、較快的速度,但似乎沒有任何一種重型戰車能夠完美的實現這三者的完美結合,世界各國的重型戰車,似乎都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不過對於華北集群裝甲部隊而言,他們卻有一樣法寶,曾在邯彰保衛戰期間被寄於厚望,但後來卻因種種原因其使用受到諸多的限製



但在華北集群開始編建以裝甲旅為核心的戰術集群時,重型戰車營仍然被定為“突擊重錘”,而重型戰車營的裝備26式重型戰車,經過數年的改進,幾乎已經達到了最完美的狀態,26式重戰是一款強大的裝甲怪獸,戰鬥全重高達32噸,配備著從引進德國技術生產88公厘高射炮改進而成的戰車炮,他的炮塔正麵擁有厚度超過120公厘的裝甲,相對“薄弱”的車首亦擁有100公公厘的裝甲,盡管他披掛了厚重的裝甲,但卻依然擁有高達58公裏的最高時速,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它都堪稱為機械工程上的奇跡,一個完美的結合了裝甲、火力與速度的重型戰車。

沒有任何火炮可以擊穿他的裝甲,而依托德國技術製造的戰車炮和光學瞄準係統,更使得它可以準確擊中2公裏外的目標,而他的速度甚至遠遠超過26式輕戰車,這一切使得其在進攻中呈勢不可擋之勢,誰能抵擋這種完美的戰爭機器?什麽武器可以擊毀它?

在彌漫著滾滾濃煙的戰場上,尼古拉少尉指揮的那門反坦克炮被敵人擊中,炮組成員非死即傷,而在他的身邊,幾百名戰士,依然頑強的準備著下一場戰鬥,就在這時,在硝煙中。一輛從未來見過坦克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與其它的戰車不同,它的炮塔就像是被切開的雞蛋一般,粗大且修長的炮管直直的瞄準著前方,當它從被擊毀的中國坦克邊通過時,那輛中國坦克就如同玩具一般。

“重型坦克!”

下意識的,尼古拉少尉的心裏冒出這麽一個詞匯,在紅場閱兵上電影中,曾存在過重型坦克,但是閱兵場上的重型戰車,卻遠不法同中國人的重型戰車更具震撼性。

此時這輛出現在戰場上重型坦克,就像壓路機那樣從他們的反坦克障礙上碾過,盡管那些反坦克障礙給他造成了一些困擾,但是他仍然緩慢的朝著前方推進,同時它仍在用它的大口徑火炮轟擊著蘇軍的陣地



這是中國人的重型戰車!

在過去的幾天間,中國人的重型戰車成為整個戰線上的一個無敵的傳說,為了擊毀他們,炮兵、坦克兵幾乎使用了一切武器,但無論附出多大的代價都無法阻擋他們的進攻。而現在,一輛重型戰車,卻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在另一邊第75摩步團第三連的連長諾亞克,帶領著十來個人朝那輛鋼鐵巨獸逼近,他們攜帶著汽油彈。一挺大口徑機槍為他們提供掩護,但子彈在敵坦克的裝甲板上像豌豆那樣彈飛了。

尼古拉看到一名中士跳了起來,有一個戰士緊跟在他身後,他們朝著敵人的坦克衝去,完全不顧對方步兵的機槍和坦克機槍火力。泥土和灰塵在他們麵前飛濺,但他們設法到達了敵坦克機槍射界的死角。他們把一些手榴彈綁在一起,做成兩個重型炸彈。那個中士先投出了炸彈,緊接著另一個戰士也扔了出去。就在他們趴下身子的同時,一道閃光,一聲巨響,在劇烈的爆炸中彈片四散飛濺。

在爆炸的硝煙散去的時候,人們卻驚訝的看到,重型坦克完全沒有一絲損壞,他的炮塔依然旋轉著,並瞄準了進逼的敵人,用火炮邊的並列機槍掃射著,將兩名戰士打倒在地。

就像捕殺史前巨獸的獵人,諾亞克少尉的人端著步槍和機槍,趴在那輛重型坦克的四周,不斷的用集束手榴彈,試圖摧毀那輛緩緩於障礙中前進的史前巨獸,而這個史前巨獸並不是孤獨,它的身邊還有“狼群”作為保護,在諾亞克少尉率領著戰士們“圍捕”它的時候,群狼開始行軍了起來。

“煙霧彈!”

諾亞克大聲喊叫道,戰士們在他的指示中,將煙霧彈甩向中國坦克的後方,在隔離中國步兵的視線。

“快!幹掉他!”

在中國步兵的視線被遮擋的時候,諾亞克少尉咆哮著大聲喊道。

“給我一枚手榴彈!”

他身邊的一個戰士摸出一枚長柄手榴彈丟給他。此時眼中隻剩下這頭史前巨獸的諾亞少尉接過手榴彈,然後便在煙霧彈的掩護下,朝著這頭史前巨獸衝去,他並沒有直接把手榴彈丟過去,而是從它的後方跳上戰車,然後觀察著車體後方的那百頁窗式的散熱窗,把手榴彈卡在其上,然後拉著導火索,隨即,他跳下坦克,在地上翻滾著

。他逃離得恰是時候,手榴彈的爆炸並不算猛烈,但是這一次爆炸卻讓原本看似永遠不會停止進攻的中國重型戰車,突然猛的一頓,停了下來。

“該死的,他們炸毀了咱們的發動機!”

在戰車內,戴著戰車帽的雷躍鵬大聲喊叫著,盡管戰車內依如車外一般的寒冷,但他這會他的額頭卻冒出了汗來——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原因非常簡單,他指揮的這輛301號重戰車的履帶被地雷炸毀了,待他和車組成員修好履帶之後,這個步兵連的連長請求他們幫個“小忙”——協助他們摧毀這股蘇軍的防禦。

可誰曾想,接下來的戰鬥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左手旋轉著觀察窗口,雷躍鵬隱約可以看到有敵軍正如獵人一般的從四周撲來,而那些應該掩護他的步兵,這會卻被蘇蒙軍用大口徑機槍死死的壓製在煙霧的後方,不能給予他任何掩護。

大口徑機槍壓製敵方步兵,不能不說蘇蒙軍的學習很快,這原本是邯彰軍特有的戰術——營機炮連裝備的大口徑機槍在戰時加強於步兵連,直接壓製敵方機槍手,而現在,他們卻在這裏遭遇了同樣的打擊。

“車長,再這麽下去,咱們肯定會被他們幹掉!”

在炮長不斷的調整射界,用並列機槍掃射著逼近的敵軍時,裝填手緊張的喊了一聲。

可不是嘛!

要想個辦法!

“這是什麽坦克啊!”

趴在彈坑中,盯著陷於障礙中,發動機艙冒著黑煙的史前怪獸,趴在彈坑邊的冰冷的冰雪上,的諾亞克的額頭同樣急出了汗來,就在這時,又有一個戰士以嫻熟的技巧在幾米開外將一捆炸藥扔了進去。

一道刺目的閃光,一聲巨響,在硝煙中那個怪獸的炮塔依然轉動著,並仍然在射擊著,甚至偶爾還會用坦克炮進行轟擊中。

“真是個不可戰勝的……”

尼古拉完全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麽重型戰車會成為戰場上的惡夢,這樣的坦克會是所有人的惡夢,

“你看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戰場上的態勢卻發生了改變,隨著煙霧的消散,一直被死死壓製的中國步兵,立即使用一切武器還擊著蘇蒙軍,並試圖保護那輛已經停止不同的中國坦克



又過了一會,煙霧再一次彌漫於戰場上,而諾亞克和他的戰士們,卻幾經嚐試,試圖擊毀這輛戰車,可是他們的武器卻無法毀滅這輛擁有厚重裝甲的史前怪獸,

“嗖……”

貼著頭皮的掠過子彈諾亞克迅速趴下在彈坑中隱蔽。這次他們運氣很不錯,能夠順利的圍攻這頭巨獸。

而唯一的遺憾就是這頭巨獸未免也太過去堅固了,以至於幾乎達到無法憑借摧毀的地步。

一群精銳步兵,對一輛戰車的戰鬥仍然在進行著,而戰鬥卻陷入了膠著,失去動力的戰車無法擊退身邊的敵人,他身後的掩護者們被敵人的大口徑機槍火力死死的壓製著,這種膠著已經持續了一兩分鍾,但看似短短一兩分鍾,對於雙方而言,無疑都是極為漫長的。

“車長,要不給我一支衝鋒槍,我從逃生艙出去!收拾掉他們!”

裝填手在那裏嚷喊著,在他的腳下就是逃生艙,他相信在底盤下方借助負重輪間的縫隙,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的戰車。

而就在這時,戰車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在觀察鏡中,雷躍鵬看到蘇蒙軍的防線完全被烈焰所籠罩,隱約的甚至可以聽到一陣空中傳來飛機的引擎轟鳴聲。

是航空隊的攻擊機!

在兩架攻擊機將四枚凝固汽油彈投在蘇蒙軍的防線上的同時,蘇蒙軍原本看似頑強的防禦瞬間便被瓦解,曾經被死死壓製的戰士們立即實施了****,終於緩下一口氣的雷躍鵬,這時才開打艙蓋的內鎖,掀開戰車艙蓋時候,他望著天空中高速掠過的戰機,臉上全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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