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終極武力 作者:魯西平 (連載中)

 
mk2258 2014-1-1 01:19:3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7 146829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09
第三百九十一章  突下殺手

    本來信達雅這個女人的劍術心機,都遠超常人,言語犀利,劍術精妙,實戰經驗異常豐富,就算和王越打起來,也不至於就這樣一個照麵就被他打死在當場。

    但是她之前的心思已經被王越所亂,蓄勢待發,一瀉千裏,心裏又始終有所糾結,不能全神貫注應對王越這個大敵,從這一點上講,她其實就先已經輸了一半。

    此外,她一個練劍的,在和王越交手時還敢近身搏殺,這本身就屬於自己找死一樣。當初羅德裏格斯和王越交手,以他的功夫,尚還要被王越幾招強攻,貼身肉搏,逼得到最後連劍都拔不出來,何況是她呢?

    “這女人純粹是自尋死路,和我當麵,居然還敢近身肉搏,又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以至於先機盡失。要不然,隻憑安妮在她手裏,她要能豁的出去,這事情也真不好解決呢!”信達雅人往下一倒,王越就知道這女人是死定了。同時,心裏也感到有些奇怪。

    關鍵是信達雅之前的某些行為,的確是有些詭異。本來就不是什麼擅長言辭之輩,偏偏還要翻來覆去的說個不停,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故意如此,要把他拖在這裏似得。而且,王越也看得出來,她到最後也沒有對安妮下手的意思,要不然最後那一下,自己雖然一樣可以救出安妮,但信達雅臨死一劍隻要不刺向自己,她其實還是有大把的機會傷到安妮的。

    不過現在,這女人一死,房間中剩下的三個人都是自己人,王越心裏雖然還是覺得有些異常,卻也懶得多想了。反正事情到了現在,黑天學社和合氣圓舞派來對付自己的高手已然全軍覆沒,船艙下麵也沒什麼威脅了,就等甲板上戰鬥一停下來,今晚這事就算結束了。

    然後,就隻剩下明天最後的決賽了。

    “總算是結束了!王越,你沒事吧?”這時候,被王越擠出去的安妮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旁的葛瑞恩也長出了一口氣,恢複了平日的冷靜。

    “沒事。倒是剛才那一下,委屈你了。”

    王越站在原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渾身的肌肉開始放鬆下來,精神也慢慢收斂。他的體力雖然強橫無比,但經過這麼一番高強度的搏殺,身體上即便是沒事,但心意卻也因為過度亢奮而緊張,楸反映在精神上一樣會讓人覺得疲憊。

    “我相信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所以我根本不害怕。”安妮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說話間,又對一旁的葛瑞恩點了點頭,道:“葛瑞恩,這裏已經沒事了。你去上麵看看,我估計那邊也應該結束了,收拾殘局的事沒有你不行。另外,這裏的事情暫時不要讓別人知道,也不要讓人過來,我有些事情要在這裏和王越說。”

    “如您所願,小姐。”恢複了正常狀態的葛瑞恩,點了點頭,隨即離去。

    然後,整個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王越和安妮兩個人。

    “你要和我說什麼?”王越看著安妮,隨口問了一句。

    “是關於明天集訓決賽的事情,有些東西要提前告訴你一下。”安妮走到房間的酒櫃處,挑了兩個杯子和一瓶紅酒走回來,“喝點酒吧,放鬆一下,也順便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安妮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向王越示意了一下,露出一絲笑容,一邊走一邊說,在距離王越身前四五步時,腳下忽然一個踉蹌,也不知道絆到了什麼,哎呀一聲,往前就倒了下來。

    “嗯?”王越一皺眉,本能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安妮的功夫,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但事發突然,他心裏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不能眼看著她摔倒,當下一步跨出,伸手就扶。

    卻不想,就在這一瞬間,他雙手剛剛碰到安妮身體的時候,陡然間,安妮身子一抖,一抹冷颼颼的寒光乍起,就已經閃電般的刺向了王越的喉嚨。

    這一刹那,王越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安妮”對著自己下了手!!

    霎時間,王越目眥欲裂,麵前寒光一起,隔著還有半尺,他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喉結處猛地一涼,緊跟著毫毛倒豎,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層又一層。

    自從王越功夫有成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危險迫在眉睫!以往不論他和什麼人交手,楸至是被人幾次用狙擊步槍瞄準狙殺,感覺裏都沒有這一次的可怕。

    那一道寒光如匹練橫空而至,竟然讓他在這世上有了平生第一次性命危如累卵般的驚懼。

    也就是說,安妮手裏拿著的那把武器,是王越現在根本無法擋得住的!

    於是,下一刻!

    王越雙目大亮,臉龐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如同抹了一層血,這是他陡然發力,全身氣血瞬間膨脹起來,一部分血氣潮水般衝入腦部,整個人感知全開,精神力驟然凝聚外放產生出的異象。

    轉眼間,在他麵前的空氣猛然凝聚,好像透明的湖水結冰,又如同氣體液化,然後固化,方圓三尺的空間一下凝固成整體,頓時就將已經衝到跟前的安妮一隻手臂凍結在空中。

    這一下,王越可算是拚了命了,剛剛收斂的精神力幾乎傾巢而出。不過即便如此,這也隻不過是能稍稍擋住安妮片刻而已,安妮手中的那一口短刀,長不足兩尺,刀身狹長,看似就是一口普通的刀,但刀鋒其薄如紙,無比鋒利。

    一刀下來,哢嚓一響,卻是抖手之間就將麵前虛空斬碎,繼而餘勢不減,刀光漫卷,仍舊刺向王越的咽喉。

    但,經此一來,總也算是耽擱了一段時間。借此時機,王越終於緩過一口氣,渾身氣血劇烈湧動,無窮大力好似江河決堤,山洪暴發,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他大吼一聲,兩隻腳砰砰兩聲,狠狠跺在地上,精鋼的甲板頓時被踩出兩個凹陷的腳印。

    地上鋪著的地毯,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巨大剪刀絞開了一個大口子,渾身的血管都在皮膚表麵崩了起來,借著這兩腳猛踏,王越身形倒退,轟的一聲巨響,攔在他身後的那張真皮沙發已經瞬間粉碎,被他從中生生趟出了一條路來。

    而隨著他身形飛退,安妮手中的那一刀寒光也是如影隨形,第一下落在空處,緊接著憑空一轉,竟是連人帶刀騰空而起,劈空連斬,刀?如電,人似離弦。

    也不知道安妮什麼時候練出了這樣一身功夫,居然一出手,就逼得王越不得不後退。而且她的刀術精妙,凶狠霸道,猝然一刀真的就好似驚虹一閃,速度之快竟是王越生平僅見。

    以至於,連王越都感到了生命危險。這種感覺算上聯邦時代想一想,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就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樣,生死之間,隻有一線,在驚懼的同時也讓他的心靈沉澱,血脈賁張,凶性大發。

    多少年沒被人逼得這麼狼狽了?幾乎是走上絕路啊!!

    一瞬間過後,兩個人一退一追,沿途所過之處,不管是家居還是什麼別的東西,統統粉碎,四散飛揚。不過,這個房間總是有牆壁的,王越這一退,片刻功夫就到了牆根底下,眼見著退無可退。

    但是隻有到了這個時候,才能體現出王越這一身武功的超人之處。他後退的勢子原本是又急又快,但退到牆角的同時,他後背剛剛一碰到牆壁,立刻右腳一轉,踩在左腳外側,兩隻腳啪啪翻轉如輪,卻是就在這緊要關頭,一下止住了去勢,化直為橫,竟然就那麼貼著牆麵,橫著一轉,身子便平平側移到了一尺之外。

    拳法中這就叫做“橫空大挪移”,擅能化去衝力,借力騰挪,乃是蘇門六合拳中的上乘法門,現在王越能在疾行中急停變向,已經是他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這不是輕功,而是自身對於力量妙到毫巔的一種掌握,是建立在強大的身體素質的基礎上的。王越在危機關頭,又背對牆麵快速後退,能在這種時候硬生生的橫挪出一尺的距離,幾乎已經是屬於超常發揮了。

    平時練功,他可沒有這麼用盡全力後退過!

    嗤!

    刀光貼著脖子刺入牆壁,將近兩尺的刀身,破牆如穿腐土。安妮一刀不中,拔刀再刺……。

    然而就在這時候,王越胸口猛的向上一鼓,劇烈的吞吸空氣聲瞬間席卷了方圓幾個平方的空間,王越一吸氣,胸腹之間,就有牛吼蛙鳴之聲,咕咕一響,一個大鼓包就從小腹下麵一路湧到了喉嚨。

    隨後,他張口一噴,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就好像在人耳朵邊上炸開了一個輪胎!

    氣如潮湧,聲似雷鳴!!

    近在咫尺之下,安妮就隻覺得耳朵裏麵轟隆一響,真好似晴空霹靂一般,直震得渾身一晃,眼前發黑。而後,勁風撲麵,白茫茫一片,吹在臉上像是被刀割一樣疼痛。

    王越的體力強橫,氣息雄厚,一口氣吞入腹中,以金蟾鎖氣法運轉,在噴出來,三尺之外就能把一個成年人打個跟頭,加上聲如牛吼,震蕩心神,再厲害的人如果沒有事先防備,也不免會在這一招下吃個暗虧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10
第三百九十二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

    王越的體力強橫,氣息雄厚,一口氣吞入腹中,以金蟾鎖氣法運轉,在噴出來,三尺之外就能把一個成年人打個跟頭,加上聲如牛吼,震蕩心神,再厲害的人如果沒有事先防備,也不免會在這一招下吃個暗虧。

    就如同現在的安妮,一刀剛剛走空,還沒有來得及收刀再刺,下一刻,就被這一聲大吼,震得渾身一抖,眼前發黑,腦袋裏像是被人轟進了一道炸雷,登時間,整個人的動作就是一緩。

    “叫你追的急……!”

    王越貼著牆壁,猛一翻身,脊椎好似大龍翻滾,伸縮,扭動,上下關節三十四快骨頭摩擦碰撞在一起,齊齊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爆豆聲。在這一瞬間,仿佛他的身體一下被拉長了許多,而且這種拉長還和之前他膨脹全身肌肉,讓身體巨大化的那種變化有所不同,現在他身體上的這種變化更像是一種力量的凝聚,雖然沒有全身膨脹顯得那麼爆烈可怕,但所有的力量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凝結一線,沒有半分的浪費。

    這也是他在這次改造之後,身體上發生的變化之一,和從前相比,同樣的力量現在能夠達到的效率至少增幅過半。

    他雖然不知道安妮為什麼會他突然下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招招致命,擺明了就是要他死,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王越就也沒有半分可以留手的餘地。安妮手裏的那把短刀,削鐵如泥,實在是太鋒利了,麵對之下,就算是以他的身體素質,挨上這麼一刀,也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畢竟這世上還是有一些冷兵器,是真正的神兵利器的。

    所以,王越這時候一開始反擊,同樣也是毫不留情。脊椎大龍在一陣伸縮之後,力量如潮水般湧入肩頭手臂,他手腕一抖,五指箕張,反手扣抓之下,所有的指甲統統彈出指尖,泛著青光,朝著安妮的腦袋一把抓下來。感覺就像是傳說裏的怪獸,一張手就好像小簸箕一樣大,一下就把安妮的半邊身子全都籠罩在裏麵。

    被人追殺的心頭惱怒,王越現在根本也不在乎安妮手裏的那把短刀了!

    擺明了就是要以傷換死,豁出去這一隻手,也要把安妮抓死在當場。

    王越從來就不缺乏狠勁,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一旦決定了,那就絕不後悔。

    出手之際,心意決絕。

    而且,他也有足夠的把握,在這種局麵下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好的戰果。安妮不對拚則可,一拚起來,王越頂多是手掌被洞穿,但是他那一爪子抓下去,卻可以把安妮的腦袋瞬間捏碎成一堆爛泥。

    越是在生死關頭,就越要舍生忘死,最後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王越上一輩子,經曆無數苦難,在無數人的鮮血和屍骨中得出來的一條真理。尤其是高手相搏,膽氣一弱,就矮人一頭,這種失敗甚至超過了功夫本身,貪生怕死的高手往往打不過一個敢於拚命的武者。

    要知道,人就隻有一條命,關鍵時刻,不拚就是死!

    呼嘯的爪風,洞穿虛空,五指彌合處,隔著還有老遠,就已經把安妮的腦瓜皮刺激的酥麻一片,甚至在這種時候,她手持利刃,鼻子裏麵聞到的都是一股子撲麵而來的腥風。

    王越殺人殺的是實在太多了,以至於一出手,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毛孔裏就不由自主透出一股令人渾身發冷的殺氣,感覺越是敏感的人,在靠近他身體的一刹那,本能就會在心裏生出一種驚懼可怕的感覺。

    功夫越高,感受越深。

    殺人越多,震驚越甚。

    這就是一片山林中的兩頭猛獸,各自都有各自的地盤,正常情況下是誰也不會越過那條無形的界限的。隻有同為殺人如麻的高手,才能真切的體會到王越身體裏蘊藏著的那股力量的可怕和恐怖。

    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殺人都殺的心安理得。

    無拘無束,不受世俗的羈絆!

    這世上居然有這樣心性純粹幾乎到了極點的人?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六親不認。隻要是對自己有威脅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愛人,都可以在戰鬥中毫不猶豫的殺掉。

    在這一瞬間,安妮似乎已經懂了王越?也瞬間明白,自己碰到的這個男人,究竟是何等的難纏。

    而她有大好的前途,這種情形下當然是不想同歸於盡的,所以就在王越一把抓下來的同時,她身形猛退,身體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一朵蒲公英,一退就是六七步,輕輕鬆鬆便讓過了王越這一抓。

    “哦?想走!現在改輪到我了吧……。”

    王越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得這麼慘,心中惱怒,腦海裏卻是清醒異常,一個絕地反擊,置之死地而後生,剛把劣勢給扳回來,眼見著安妮身形後退,頓時血往上湧,氣勢滔天。他就是這麼個人,性子如同彈簧,壓迫越烈,反擊越強,如今殺氣四溢,哪還能容得了安妮就這麼離開。

    是以,對方剛往後那麼一退,他立刻渾身一抖,脊背回縮,一腳蹬在身後牆角,人就也緊跟著撲了上去。

    安妮後退是身似浮萍,隨波逐流,一退之下輕靈曼妙,可王越這一撲,卻如同猛虎撲食,腳下如同裝了強力彈簧,借力一縱,勢如飛天,炮彈出膛,反作用力之大就連那數層鋼板焊接的牆壁都承受不了,轟隆一晃,四麵開裂。

    六合拳和鐵十字軍的身法步法雖然沒有安妮的那麼詭異飄忽,但是走的都是橫衝直撞的路子,人進處如同烈馬狂奔,沙場縱橫,自有一股強橫霸道的氣勢。而且房間就這麼大,一來一去,十幾二十多米的距離,王越這合身一撞,直來直往,單說速度卻比安妮更快。

    以至於他後發先至,安妮根本來不及躲閃,隻好把手中短刀一橫,迎向追來的王越。

    可現在攻守異位,王越瞬間爆發出全力,又豈能讓她得逞?說白了,剛才她之所以能把王越逼得幾乎陷入絕境,完全都也是占了出乎意外的先機,是王越沒有防備她,又被她抓住機會,巧設殺局的緣故。

    加上她手裏的那一口短刀,的確可怕,連王越都不敢輕易硬接,這才造成了剛才的那種局麵!

    但如今,她先機已失,一退之下,更是暴露出了不敢和王越拚命的短板,無形中銳氣就折了。輪到王越追她時,形式倒轉,一隻手朝前一抓,手腕扭動,飛快的讓過對方手裏的短刀,同時腳下啪啪啪幾步連踩,人似飛坨旋轉,圍著安妮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狂轟亂炸。

    結果,安妮雖有利刃在手,但對上火力全開的王越,她又如何能擋得住?

    隻是三拳五腳下來,連五秒鍾的功夫股都不到,就被王越輕舒猿臂,繞過短刀,一指頭敲在了她的手腕上,短刀墜地,失手而落。

    自此她獠牙盡去,連最後一點可以威脅到王越的手段都失去了。轉眼後,王越雙手齊動,哢嚓!哢嚓!兩聲過後,便把她的小臂關節給卸了下來。

    安妮一聲悶哼,白皙的臉蛋上瞬間布滿豆大的汗珠。剛要轉身逃走,卻被王越舉手一抓,扣住脖頸,將她整個人提在半空,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說,你為什麼要殺我?”

    王越的眼神跳了兩下,手指越收越緊,剛要用力一把扭斷安妮的脖子殺了她,卻又漸漸鬆手,問了她一句話。

    安妮到底是幫過她不少忙,兩人就算不是朋友,也絕非仇敵。剛才那一下,如果是在交手中,把她打死也就打死了,王越也不會覺得有半點的可惜之處,但現在強弱分明,他臨下殺手前,卻又忍不住心中生疑,隻覺得這事情實在波詭雲譎,變化實太大。

    如果弄不明白安妮為什麼要殺他的理由,隻怕他心裏也會始終有這麼個疙瘩。

    另外,最大的可疑之處,安妮的功夫平常也不是這個路數。王越不明白,一個人的變化怎麼可能會這麼大?安妮不是練劍的嗎?什麼時候又練了這麼一手專門殺人的刀術?

    還有拿一把短刀?看起來樣子也不像是西方這邊的製式,不但刀身狹窄,筆直,而且刀柄也很長,感覺倒是有些像東扶桑那邊的武士刀。

    王越雖然對東扶桑的了解不多,但他之前是和合氣圓舞流的武田真司交過手的,他當時手裏用的武士刀大體就是這麼個形狀,隻不過刀身更長了一些,弧度更大了一些罷了。

    “你不說?”王越眼睛一立,眼見著安妮落在自己手裏後,立刻就閉上了眼睛,連話都不說的樣子,頓時心裏一陣膩味,當下也不想問了,手一用勁就要捏死她。

    管她是不是冤枉的,既然要殺他,那他殺起來就沒有猶豫。

    哪怕是安妮也一樣。

    可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正在迅速的靠近。

    王越一愣,剛剛升起的殺心被打斷,不由扭頭一看。

    片刻後,密閉的艙門被猛地撞開,一大群人瘋了一樣的闖進房間,十幾把衝鋒槍瞬間封鎖四周,為首一個年輕的女人,高貴,典雅,卻赫然又是一個安妮出現在了王越的麵前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11
第三百九十三章  以假亂真包藏禍心

    “安妮?怎麼回事?原來這個是假的……!”

    一眼看到人群中滿麵焦急的安妮,王越也不由一愣,隨即又看了看被她提在手裏的這個“安妮”,立刻就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顯然是個極為精通改裝易容的高手,不但容貌和安妮一模一樣,甚至就連聲音,體態,習慣等等細微的動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分毫不差。不僅王越沒看出破綻,連葛瑞恩這個海瑟薇家的“老人”都被騙的團團轉。

    “好在沒出什麼事情。可嚇壞我了,天知道這個女人居然還有這麼一手本事?要不是你功夫足夠的高,隻怕我來的再快,也都趕不及了。否則,豈不是功虧一簣。”安妮的臉上,熱氣騰騰,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說話時氣喘籲籲的,明顯是一路不要命的飛奔過來的。

    練功夫的人本來就最擅長保養自己體力,以安妮的功夫,平常時候就算是和人交手,打的不可開交,甚至危及到生死了,也不太可能把體力消耗到這種程度的。由此可見,事關王越安危,她也的確是心急如焚,以至於這一路飛奔過來,渾然忘形,根本就不曾調節呼吸……。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跑的筋疲力盡,跑的大汗淋漓。

    “總之,你沒事比什麼都好!我們的計劃出了漏洞,這些人應該是順著船錨爬上來,破開外壁直接進入船艙的。這個女人就是合氣圓舞影子衛隊的那個瀧澤秀,對於她的資料我們掌握的很少,根本不知道她還精通化妝術。這樣的人實在是防不勝防!”

    化妝術雖然也不是什麼太高深的東西,但下到普通老百姓日常的化妝,上到特殊場合特殊人士的某些特殊應用,這門技術的應用範圍之廣卻很少有人能夠想象的到。尤其是在東方,在精通此道的大師級人士手中,對這種化妝術的運用更是出神入化,早已經不再局限於人身表麵上簡單的遮掩和改變,而是涉及到了肌肉骨骼,高矮胖瘦,甚至聲帶眼神等等如同實質一般的內在轉變。

    所以,這樣的一門化妝術,在東方其實也是有一個自己專有的名詞的,那就是“易容術”。一種由人人皆知的化妝技術和古老的易筋縮骨法結合在一起形成的奇妙手段。而澤秀的化妝術,在這一點上,顯然就是已經有了這種東方易容術的幾分影子。

    除此之外,這個女人暗算傷人的本事,就連王越也不得不承認,實在是已經到了讓人想象不到的地步,剛才那一刺之下,雖然她是占了手中短刀的極大便宜,但個中之凶險,至今想來,王越還忍不住覺得有些後怕。

    相比起來,黑天學社的那位執法者領隊信達雅同樣是個精通刺殺的女人,在時機的把握上就明顯差了一籌,並沒有瀧澤秀這樣的出其不意和狠辣決絕的手段。

    不過,任她智計百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可笑。瀧澤秀現在被王越抓在手裏,持刀的手已經斷了,雙手關節盡數粉碎,整個人就像是一條被抓住七寸拔了毒牙的毒蛇,連一點兒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了。

    而王越之所以沒有當場殺死她,除了之前是他想要弄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外,另一個原因也是安妮出現的實在是太及時了,一下子就把他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好在這個是個假的,要不然可壞了咱們的交情了。”王越笑了笑,隨手一甩把瀧澤秀扔到地上,然後自然就有人上來把這個女人五花大綁控製住。

    見到真的安妮出現在眼前,王越心裏的殺機迅速褪去,所以對這個女人倒也無所謂殺不殺了。反正她已經成了階下囚,有安妮的人手接管審問,說不定還能問出一點兒什麼東西來。

    “剛才我要是不闖進來,你是不是就要把她殺了?”安妮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瀧澤秀,臉上的神色挪移,再看向王越的時候就隱隱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

    “嗬嗬,怎麼可能?”王越哈哈一笑,立刻話題一轉:“對了,上麵怎麼樣了?我剛才下來的時候,人死的可是不少了。”

    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但王越就是不正麵回答,安妮沒好氣的等了一眼麵前的王越,哼了一聲道:“不要緊,隻要這裏的事一完,那上麵就打不起來了。何況,葛瑞恩現在已經開始善後了,上麵那些大兵也沒剩多少,反抗都是徒勞的。有這些人在手裏,接下來,古德裏安那個老家夥想必也不敢再做什麼了。”

    “好你個王越,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這個瀧澤秀可是合氣圓舞影子衛隊裏的核心人物之一,不但暗殺手法驚人,而且更精通化妝術,有個綽號就叫做‘千麵’,當初風笛之聲為了對付她,一連派出了十三位長老級的高手,布下天羅地網,都沒抓住他。想不到今天卻折在你的手裏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卻正是剛從甲板上下來的巴頓教官。

    “這個女人改變容貌的本事的確厲害,要不是後來有安妮站在這裏做個比較,想分辨出來還真不容易。另外,她的刀術雖然可怕,配合化妝術麻痹對手,暗算傷人,更是防不勝防,但她之所以會這麼難纏,其實一半的原因都還是在這把刀上。這把刀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曆,其鋒利的程度實在令人咋舌。”

    王越一彎腰從地上撿起這個女人的刀。這把刀長不過兩尺,落在地上,刀尖居然就那麼直接刺穿了腳下的鐵板,一拔出來,刀身上寒光一閃,才湊到臉前想要仔細一看,隔著半尺多遠,王越就感到臉上的皮膚一疼,頓時汗毛簌簌而下。逼人眉睫,吹毛立斷。

    刀鋒之銳利,竟是一至如斯!

    “這把刀,我知道。據說是合氣圓舞流的祖師馬丁內斯,當初從武田家帶出來的一口‘肋差’短刀,扶桑戰國時這種刀專門用來破甲!尤其是這一口刀,在合氣圓舞內部曆代以來,隻有最優秀的學員才有資格使用。我雖然以前也沒有見過這把刀,但我有朋友在風笛之聲,他們對於這把刀可是深惡痛絕了的。”

    巴頓教官一邊說話,一邊大步走進屋子裏麵。他的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顯然剛才那一場大戰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極其嚴峻的考驗,一路打下來,因為精神高度集中,全身肌肉繃緊,造成了大量的體力流失。

    這位鐵十字軍的高手,本身就是鐵騎士級的教官,體力正當盛年,但是就是這麼一場十幾分鍾的肉搏白刃戰,居然就讓他的臉上充滿了一種疲憊的神色。

    由此也可見,這種軍隊之間大規模的集中廝殺,是何等的消耗人的精神和體力。與之相比,格鬥界的那種一對一或者一對多的比試,簡直輕鬆的不像話。

    安妮一抬頭,看到巴頓教官進來,立刻鬆了一口氣,便也知道甲板上的戰鬥終於是結束了。當下又喘了兩口氣便直接走到一旁的瀧澤秀身前,慢慢蹲下身輕輕的道:“瀧澤秀小姐,這次行動,你們已經徹底的失敗了。現在你成了我的階下囚,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東西都和我說一說。如果能夠令我滿意的話,我也許可以放你離開。”

    “輸了,就是輸了。在這種情形下,任憑我手段盡出,卻還殺不了他,我輸的心服口服。不過,嘴長在我身上,要想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麼東西,那就看安妮小姐你的本事了……。”瀧澤秀這個女人雖然被王越捏碎了幾處關節骨頭,痛入骨髓,但被抓住之後卻連一聲呻吟都沒有,反倒在和安妮說話時,臉上巧笑嫣然,神情自若,生似沒有受到一點兒傷害一樣。

    “那咱們就各憑本事吧!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忍不住認輸?說實話,我個人對你的這種化妝術還是十分有興趣的,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麼多關於我的資料,居然模仿起來,連葛瑞恩都被你騙過了。”

    安妮看著瀧澤秀的臉龐,忽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一揮手。立刻就有人把她給抬了出去,送到專門的房間看管起來。

    一般大型的遠洋貨輪,一出海就幾個月半年多的時間,漫漫長日,海上顛簸,所見所聞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時間長了,很容易就會使船員的精神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加上一些人為的因素,所以在這種貨輪上,一般都配有禁閉室用來臨時看管和關押犯了錯的水手。

    安妮看待事情的角度和出發點和王越不一樣,這個女人也許對王越來說,隻是個殺或者不殺的問題,但對於安妮講,卻實實在在的涉及到了她自身的安危。

    就好像之前王越的感覺一樣,瀧澤秀對於安妮的模仿幾乎能夠以假亂真,不但臉像,而且就連舉手投足,以及生活上的一些小細節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但,安妮是什麼人?

    海瑟薇家族的大小姐!她的隱私又怎麼可能被人這麼輕易的搜集到?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安妮沒辦法不去重視起來。甚至,一想到其中的某些原因,她就忍不住的渾身發抖!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12
第三百九十四章  憲兵大隊

    王越不知道安妮心裏的恐懼和想法,所以他在看著這一切的時候,心裏沒有喜也沒有悲,隻是習慣性的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並從中吸取對他有益的一些“養分”。

    “黑天學社的執法者和合氣圓舞的影子衛隊那?人,功夫雖然隻是一般,但卻各有秘術傍身,用以刺殺暗算,簡直如虎添翼。如果不是我有精神力時刻監察四周,碰上這些人也隻怕會束手束腳,要被弄個措手不及。不過,真要落在那種情形下他們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至少我是可以隨時抽身離開的。隻要有了防備,這種程度的暗殺就沒用了。”

    單以實力而言,功夫到了王越這種地步的人,五感六識雖然遠不及精神力外放那般巨細無遺,纖毫畢露,但不管碰到什麼意外,隻要給了他足夠的反應時間,他要想走,那一般情況下幾乎就沒有人可以攔得住。

    尤其是麵對這樣一群刺殺和殺手的時候,這和普通的交手又不一樣,事關生死之下,自然是要以保命為主。沒有人會在明知危險甚至必死的情況下,非要死戰不退的。

    而從這一點上講,反過來看,其實死在王越手下的這些刺客殺手其實都很“憋屈”,因為他們在麵對王越這個對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反擊變化的任何餘地,王越一出手,他們的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所謂的“一擊不中,遠遁千裏”的這種說法,放在王越身上幾乎就是個笑話。

    王越的拳法武功,是結合了他兩個世界的力量體係相互融合滲透之後逐步形成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功夫的起點之高幾乎是一開始就淩駕於這個世界所有的“同行”之上。再加上有劍器青蓮這等神物幫他“作弊”,幾個月的功夫就足以比得上旁人一輩子的勤學苦練。

    所以,在這種情形下,這些人隻憑著對他的一知半解,就貿然對他再次下手的結果,注定了就隻能是再一次的灰溜溜的铩羽而歸。

    而且,損失的比以往更大,更慘!!

    “看來這段時間我是過得太順了,和人交手也太過於依仗自己的身體和力量,以至於碰到真正的危險時,臨場應對的手段就顯得十分匱乏。如果我的功夫再進一步,能像蘇明秋那樣練力成絲,那麼再碰到這種突發的事情時,就算瀧澤秀手裏的短刀再鋒利,我也可以在方寸之間任意的創造大把機會,想讓她怎麼死就怎麼死。”

    王越站在一旁,總結自己的得失,很自然的就把自己和蘇明秋放到一起進行比較,並最終做出一個結論,如果換了蘇明秋是自己的話,瀧澤秀剛才的那“必殺一擊”,威力越大,她死的也就越快。

    練力成絲,不但是蘇門拳法中以柔克剛的最上乘武功,而且在整個唐國內家拳法中同樣也是一種最高明的境界。如果王越能把自身的力量更進一步控製的如臂使指,隨心所欲,剛極而生柔,那麼不管是誰,有多麼強悍的爆發力,隻要一近身,就都不可能對他打出“暴擊”的效果來。

    任何剛猛直接的變化,都會受到他力量的牽引,然後經過分解,轉化,挪移等等一係列不可思議的變化,在一瞬間裏被輕輕卸掉。

    這就是把“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內家拳中最經典的手法之一。神乎其神!

    蘇明秋雖然年紀大了,但孤身一人旅居異國他鄉,以一介唐人的身份,在流派眾多的坎大哈城生生站穩了腳跟,單單憑著茱莉亞家族的些許幫襯顯然是不行的。

    打鐵還要自身硬,這麼多年來,為什麼那麼多流派的勢力都動不了他一根指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的拳頭足夠大!大的已經無人敢惹。

    就在王越陷入到自己的思維裏,安妮和巴頓教官說話的時候,突然,外麵亮光一閃,整艘貨輪的裏裏外外頓時燈光通明,然後外麵又響起一陣腳步聲,不多一時房門打開,便從外麵走進來一男兩女三個人來。

    王越被響聲驚動,目光一閃,抬頭看過去,卻是這三個人裏,有兩個人他都認識。其中那個男的,正是剛剛離開不久的葛瑞恩,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女人,居然是此時應該留在集訓基地坐鎮的羅蘭,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她居然就出現在了這裏。

    至於剩下的那個女人,身材挺拔,目光敏銳,短頭,長眉,身上穿著一整套的軍裝,腰間配槍,腳踩軍靴,人雖長得不怎麼討人喜歡,但氣質中卻自有一股子軍人的鐵血之氣。一看就是個常年累月躋身軍伍的“鐵娘子”。

    不過,王越雖然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緊跟著下一刻,這個女人一進門來就立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安妮小姐,北方軍區第五憲兵大隊,少校麗貝卡,向您致意。”

    “王越,這位是麗貝卡少校。是憲兵大隊的,有她在我們就不怕上麵那些人不老實了。”安妮和麗貝卡顯然並不陌生,點頭笑了笑,然後就給王越解釋了一下。

    “憲兵大隊?那不就是相當於軍隊裏的警察麼。”王越愣了愣,隨即就也明白了過來。

    所謂憲兵在軍隊中其實扮演的就是社會上“警察”的角色,主要負責維持軍隊紀律,保障軍隊命令的執行,並逮捕逃兵以及看管犯人。級別雖然不高,但權力卻極大。尤其是這個北方軍區第五憲兵大隊,他們的主要職能就是針對於轄區內部的所有特種部隊,有了他們的插手,古德裏安麾下的血鯊部隊自然就好對付多了。

    “王越先生,多謝您及時趕到。我為我的失職,向您道歉……。”葛瑞恩一進來,眼睛立刻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安妮,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後,馬上又握著王越的手一陣道歉。瀧澤秀的化妝術連他都被瞞在了鼓裏,雖然如今已經醒悟過來,但隻要一想到之前的種種狀況,卻仍舊是讓這位海瑟薇家的情報頭子,心裏隱隱發寒不已。

    任憑他如何經驗豐富,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人就在他的麵前把安妮的一舉一動,冒充的天衣無縫。如果不是最後,王越出來打破一切,隻怕這一次,他的人就徹底丟大了。

    不過王越對此,倒是感覺淡然,隨口應付了兩句,便不再多說了。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一係列的善後處理,這些東西他都也幫不上什麼忙,然後再算算時間,差不多已?是淩晨一點多了,如果沒有事情,王越更願意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畢竟今天晚上這一場好殺,前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幾百人的大場麵,一陣混戰下來,也讓他感到了一些精神上的疲憊。

    “哎!這一下黑天學社和合氣圓舞的人可是要把你給恨死了!”與此同時正彎下腰查看一旁信達雅屍體的羅蘭,這時候也支起身子走了過來,衝著王越挑了挑大拇指。“不過,你以後可就要小心一些了。這些家夥一個個全都是刺殺的高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找你報複了。”

    羅蘭看著麵前的王越,言語之中就忍不住流露出幾分擔憂的意思。

    “這有什麼?不過是他們自己找死罷了!經過這一戰之後,相信那些家夥也該明白王越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如果他們還不肯罷休,那正好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了我們可以插手的餘地。總部那邊再要在這種事情上猶豫不決,那我就幹脆把王越拉到我們海瑟薇家做一位客卿好了,保證各種待遇,比起鐵十字軍還要好的多的多。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來伸手?”

    過了這一段時間,安妮的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一聽到羅蘭這麼一說,立刻目光一挑,給王越吃了一顆定心丸。

    羅蘭聞言一愣,看了看安妮,又看了看王越,隨即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多餘的話先不要說了。甲板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我們要馬上進行善後處理工作。先派人把上麵活著的那些人集中關押起來,有傷的看傷,並要在第一時間將所有人的信息統統登記在冊,審問並取得相關的口供。然後,收繳武器,彈殼,一一進行指紋比對,隻要有了這些東西在手裏,古德裏安那邊想要做什麼,就必須先和我們進行交涉。另外,葛瑞恩先生,我要你在同時發動人手,直接把船開回坎大哈城去,並通過你的關係直接報警,最好沒到岸邊,就要把這件事炒作的人盡皆知,這樣我們就占據了主動。至於,安妮小姐這邊,我相信你們也該有妥善的安排,在此期間我隻能保證,軍方這邊,不會對你們再有什麼動作了。”

    麗貝卡這位憲兵少校,處理起事情來,相當的幹脆利落,幾句話的功夫,就把眼下需要做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那好,既然這裏已經沒什麼事了,我就回我的房間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找我。”王越環顧四周,吐了口氣,隨後對著安妮說了一句,轉身就出了房間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13
第三百九十五章  事後瑣事

    甲板上的戰事平息,船艙裏麵也開始有人進進出出的搬運屍體。王越從最底層一路走上來,也沒有回自己原來的房間,而是徑直走到最上麵在指揮塔的旁邊挑了一間靠近船尾的艙室。

    而這間艙室在設計上,原本就是作為船長休息室來用的,不但麵積更大,設施更全,而且因為處在甲板上麵,在靠著船舷的一側還有一扇窗戶。從這裏一眼望過去,就能看到外麵的大海,視野十分廣闊。

    不過,今天晚上的天氣顯然不太好,在將近淩晨兩點左右的時候,外麵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清新的海風吹進房間裏麵,有種淡淡的鹹腥味道,顯然是甲板上死的人有點多了,以至於連空氣中都多了這麼一股子血氣。

    王越在房間裏,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幹淨的衣服,又喝了點兒熱水,躺在船上休息了三個小時後再次醒來時,整個人就已經又變得神清氣爽起來。昨夜種種宛如夢幻泡影,不但體力盡複,而且精神上的疲勞也迅速的恢複過來。

    此時外麵的雨還不依不饒的下著,風中裹挾著濃濃的水氣,撲麵吹在臉上,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置身於江南福地,和風細雨間,隱隱約約就有了一種沾衣不濕杏花雨的味道,讓人不知不覺站在窗口麵朝大海就沉浸了進去。

    王越雖然長這麼大都沒回過國內,也無從感受什麼小橋流水江南風韻,但此時此地,憑窗願望,這種念頭卻很自然的湧上了他的心頭。

    而究其根本,不管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世,他從裏到外都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東方人,不管身在何方,骨子裏麵就是這個調調,任憑怎麼改也改不了的。

    不過,這種如同鄉愁一般的回味感覺,也隻是在他醒來之後的那麼一瞬間湧上心頭罷了,之後,他的腦袋裏麵就開始不斷的回憶起昨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以及最後一刹那,瀧澤秀持刀刺殺的一往無回,猛烈可怕。

    王越雖然到現在也不認為這個女人對他能有什麼太大的威脅,但每每想來,卻又始終覺得那一幕實在是自己自從出道以來,前所未遇的凶險。

    總結起來一句話,那就是自己還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經所遇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能憑借著自己強橫的武力一路碾壓過來。不管對手是什麼人,隻要他願意,他就能隨心所欲的擊倒一切,所有的陰謀詭計在他的力量麵前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助。一樁樁,一件件往事,所體現出來的那種超乎常人想象之上的體力和爆發力,還有速度,反應,都讓他自己在心裏有了近乎蔑視一切的自信。

    更不要提,在蘇明秋傳授他內家拳法之後,數次對上龐大的軍方勢力,每一次都被他如同摧枯拉朽般的擊潰。任憑何等高手,就算是如同羅德裏格斯那樣的劍術大師,在他手底下一樣沒能討到半點便宜……。

    所以,漸漸的,他的心裏對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想當然的就產生了一種不過如此的心理。

    但是,直到這一次,麵對著功夫遠不如他的瀧澤秀出手刺殺的那一瞬間,王越的心理卻始終不能徹底的平靜下來。

    哪怕對手令他最忌諱的,其實就隻是那一把鋒利的肋差短刀而已,可事後想來,他才明白最讓他感到心悸的實際上卻是瀧澤秀為了殺他,算計到極點的那一份心思和手段。

    “殺人的手段有的是,功夫不過就是其中一種。連一個女人,都能通過事先的調查,精密的安排,在最後一刻迸發出足以威脅到我生命的一擊,那換了更高明的殺手刺客,我還能不能在最後關頭反應過來呢?我雖然不屑陰謀詭計,但現在我的功夫其實不過是剛剛步入正軌而已,別人覺得我厲害,實際上我隻是堪堪摸到一點兒這個世界力量體係的皮毛罷了!要想徹底杜絕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所能做的就隻有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同時,越發的警惕和小心!!”

    “這世界的麵紗,我不過就隻是剛剛掀起了一角,再往後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危險等著我呢!”就事論事然後以此推彼,三思之後王越果斷的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有些“驕狂”了,當下心中警鍾一響,思及從前種種,不由得也鬆了一口氣?

    隻覺得,自己現在醒悟的正是及時,不然等日後碰到了更厲害的敵人,還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呢?正覺慶幸,就在這時,忽然房門一響,外麵忽然傳來幾聲敲門的聲音。

    走上前,看門一看,卻正是安妮!

    “怎麼了?你一夜沒睡?”眼睛在安妮臉上一轉,安妮臉上的疲憊神色和微微發黑的眼圈顯然是瞞不過人的。

    “時間這麼緊,哪有時間睡覺。我可沒你這麼清閑,昨天晚上死了那麼多人,我也睡不著,就去旁聽了一會葛瑞恩他們的審訊。剛剛事情大概已經問明白了,一百多個活口的口供都登記在案,按了指紋,簽了字,還有那三個被你打死的指揮官,全都是古德裏安手下的上校軍官,有了這些東西在手,他再怎麼狡辯,不承認,都不行了。”

    安妮白了他一眼,自顧自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簡單的說了一下審訊的結果。

    雖然不用審問,大家就都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曆,但沒有這些實質性的口供,拿出去就算不上證據。

    “那些執法者和影子衛隊的人呢?”

    “黑天學社的執法者一共五個人,合氣圓舞的影子衛隊隻有兩個人,差不多都死在你手裏了。身份也和資料上的一一對應上了,沒有人漏網。不過……。”

    安妮說這話,突然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不過那個瀧澤秀,顯然還有些問題,我們一直沒有弄明白。她雖然交代了她實際是東扶桑武田家的家臣,但對於合氣圓舞和武田家家的一些事情卻始終閉口不談。而這,恰恰是總部希望知道的……。”

    “這麼說,你已經和上麵聯係過了?”王越道。

    “不是我聯係的,是他們主動找的我。上麵的那些老家夥倒是精明的很,咱們這一邊剛一結束戰鬥,他們那邊馬上就知道了。不過,來電話的不是我們這一派係的,雖然打著總部的名義,我卻不怎麼想理會。”

    <>安妮說話時,撇了撇嘴,顯然是對鐵十字軍總部的一些人,意見不小。

    不過,王越卻不搭這個話茬,隻把話題一轉,問道:“今天就是隨後決賽了,你想要我怎麼做?”

    “經過昨天晚上這一戰,古德裏安的血鯊部隊算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了。而且,他的人有這麼多在我手裏,以這個人的脾性,短時間內估計也不會再對你動手了。另外,總部那邊通過這件事,對你的態度似乎也有所緩和,隻要今天一過,諸事順利,那接下來你成為精英學員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安妮挑了挑眉毛,似乎對於王越岔開話題的行為,表示不滿,不過隨後看看王越的臉色卻又暗自歎了口氣。頓時也明白王越現在的態度明顯對於鐵十字軍已經沒了從前的那種感覺。想要依靠自己幾句話就扭轉他心裏的看法,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下坐在椅子上,揮了揮手,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說這些煩心事了,反正過幾天你和我老師阿道夫先生見過麵後,就會什麼都明白了,到時候要怎麼辦,全憑你自己的意願就是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昨天晚上我可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一個人,就真的把執法者和影子衛隊的家夥全都料理了?當時的情況危機,我為了保全自身,不成為你的累贅,不得不躲進密室隱藏,想想還真的感覺有些對不住你呢!那個瀧澤秀的化妝術實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能把我模仿的那麼像,連葛瑞恩都被騙過去了,你雖然一直沒說後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隻要我一想就能明白這裏麵到底隱藏了多大的危險……。”

    王越擺擺手:“你躲起來是對的,不然真要落在那兩個女人手裏,就算她們到最後也不敢對你下手,但終歸也是要置身險地的。他們威脅不了我,卻可以拿你號令你的那些手下!對了,那個瀧澤秀你既然已經開始審問了,那問出來她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把你模仿的那麼惟妙惟肖嗎?以你的身份,生活的一些小的細節,按理說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外麵的人知道的?她能這麼模仿你,肯定是有第一手的資料,這個你不能不防啊!還有,那一百多人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就這麼關在船上吧?”

    “哎!”安妮忽然用手揉著自己的眉頭,歎了口氣:“關於那個瀧澤秀,我也正在愁這個,不過她既然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裏,那就有的是時間慢慢審問她。這個倒不是太著急,至於那一百多人,我打算拿來當成咱們的籌碼和軍方做筆交易,但交易的內容還需要仔細想想再說。”

    “天都亮了,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軍方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王越又問。

    “是有點動靜。”安妮點頭道:“不過,那都是小事。我已經通過一些特殊渠道,向對方表達了我的第一個要求,那就是今天的集訓決賽要平安過渡。”

    “哦?難道他們同意了你的要求?”王越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所有做過的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最後這個名額。

    “也沒同意,但也沒有拒絕。不過,我來之前葛瑞恩收到的信息,是對方希望我們釋放所有的人。”安妮緩緩的說著。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過了今天再說……。”

    就在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門外忽然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門一開,從外麵走進來一身疲憊的羅蘭。在她身後還跟著那個憲兵大隊的少校麗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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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失望透頂

    “羅蘭,你來了。”

    安妮看向門口,先和羅蘭打了一聲招呼。

    “下麵的事情,處理的已經差不多了。但剛剛又有了點新變化,我和麗貝卡想征求一下你和王越的意見。”羅蘭一進門來,就直奔主題,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還要征求我的意見?”王越轉過身來,聞言一愣,隨即心裏卻也立刻便隱隱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這事情的起因在他,軍方的矛頭也始終指向他,但事情發展到了現在,自從安妮出麵之後,整件事情的走向其實就已經不是他一個人所能決定得了的了。羅蘭現在之所以直接找上門來,十有八九就是又有新的變化,需要他來出力了。

    “我們鐵十字軍和軍方曆來交好,從幾次大革命時期到現在,每一代的學員都有不少在軍隊裏擔任要職。勢力交錯,根深蒂固,甚至在軍方高層也有不少大人物和我們的關係極佳。”羅蘭麵對王越,點了點頭,說到這裏時卻忍不住微微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緒,過了兩三秒鍾這才接著又說道:“這次的事情,我們雖然大獲全勝,抓住了古德裏安的把柄,有一百多個俘虜掌握在手裏,但實際上這卻是個很大的麻煩。這次我來找你們兩個,就是要說說這件事。”

    “怎麼了?這件事,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要錯過今天再說嗎?”安妮目光一轉,看著羅蘭的眼睛,眼神中一片凝重:“是不是那些老家夥,又給你施加壓力了?”

    “不是,是我父親。你也知道我的那個身份隻不過就是在他那邊掛一個名而已,平常時候,是沒有調動外勤部隊的權利的。所以,我這邊剛一有動作,他立刻就全都知道了!他的意思是要我們適可而止,不要把事情再鬧大了。不然,大家都不好收場。”羅蘭撇了撇嘴,也沒有隱瞞什麼,幹脆就把他父親剛剛通過特殊渠道傳遞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羅蘭的父親英帝拉大將,手握重兵,位高權重,原本就是本地軍方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這次的集訓雖然隻是出自那位新晉大佬的手筆,他並沒有從中插手,但卻在最後關頭因為自己女兒的緣故,終於也表明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

    要知道,軍方內部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各個派係,明爭暗鬥,相互之間不但有矛盾,要爭要搶,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還要相互製衡,要在矛盾中求同存異。既不使一家獨大,又能維持表麵的平衡。而這一次的事情,顯然是在某些人眼中,已經開始觸及到了他們可以容忍的底限。

    羅蘭的父親之所以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傳話過來,估計也是有替人傳話,居中調和的意思。

    聽到羅蘭把話說完,王越心中一動,立刻就有所領悟,當下有心說話,但看了看一旁的安妮,他嘴邊動了動,卻最終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畢竟,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安妮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事情雖然由王越而起,但如今他一個人的力量似乎已經無法左右整件事情的走向了。

    房間裏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羅蘭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歎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樣,這次的事情,都是咱們占了便宜了。古德裏安的血鯊部隊,除了還在前線練兵的大部隊之外,駐守在本地的人手,幾乎都被你們一網打盡了。從這一點上說,不管誰是誰非,軍方作為一個整體,在對外時,都不可能站在我們的立場上考慮!所以,我的意見還是退一步的好,給對方一個台階下,到時候也好收場。”

    “隨便怎麼辦吧!隻要不涉及到我和我的家人,我就沒有任何意見。”

    王越撇了撇嘴,雖然把話說的風輕雲淡,看似一點不在乎,但心裏卻對羅蘭的這種做法十分的不以為然:“到底是身份地位不一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羅蘭父親的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改變了她原來的看法。不過,這也很正常,立場不一樣,看待事情的角度便有所不同,此一時彼一時罷了!就不知道安妮現在是個什麼意思了?”

    “安妮。那你是什麼意思?”羅蘭看了一眼王越,又把眼睛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安妮:“你也不要為難安妮,我能把這些都說出來,就是想讓你考慮的更全麵一些。但?管怎麼樣,那一百多個俘虜,也都是你的階下囚,要怎麼處理他們,主意還都要你自己來拿。”

    安妮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羅蘭,繞老繞去的你也不嫌麻煩!”

    “好吧!”

    羅蘭忽然又歎了口氣,臉上的神情有種淡淡的疲乏:“除了我父親那邊,總部其實也有消息傳遞過來。隻不過長老會的那些家夥,不願意和你說,就全都送到我這裏來了!軍方已經有人開始向他們施壓了,長老會裏有一部分人的意思,就是要我們低調處理這件事情。最好把那些俘虜秘密的移交給軍方,讓他們自己來處理。”

    “古德裏安這次事敗的後果,的確十分嚴重,按道理來說,不論怎樣處置,他的下場都不會好了。有那一百多的俘虜在我們手裏,我們占據主動,如果想要狠狠收拾他,那自然容易的很,隻要把消息一放出去,立刻就有他昔日的政敵對他下手。隻要一上了軍事法庭,一番博弈下來,就算他不死,往後肯定也是個廢人,不但沒了軍權,後半生怕也要被終生監禁了。”

    羅蘭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雖然很明確,但在麵對安妮的時候,卻也不得不小心措辭的解釋。先說明情況,再列舉分析,最後才話鋒一轉,得出結論。

    “但古德裏安畢竟也是位將軍,幾十年來戰功卓著。在他的背後,同樣有大人物在支持,這麼處理下來,安妮你雖然不在乎,但總部那裏卻會十分的為難。一個處理不好,甚至會讓我們鐵十字軍和軍方徹底交惡,影響以後的發展。”

    “說白了,就是想既占便宜,又不想擔責任!好處都是自己的,麻煩都是別人的……。”王越聞言,心裏不由是一陣嘿嘿冷笑。頓時也明白了羅蘭這番話的意思所在。“哎,這個鐵十字軍實在是老朽了……!”

    一時間,王越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同時也對鐵十字軍的看法越發淡然。這個鐵十字軍,雖然底蘊深厚,位列北方四大格鬥流派之中,但到底還是腐朽了!

    一個門派,連自己門下的弟子都不能相信,而隻知利用的,那底蘊再深厚,又會有什麼前途可言呢?

    “讓軍方自己處理這件事,換句話說,這就是要把事態控製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盡可能的不使消息擴散。這樣一來,以古德裏安的人脈,隻要處理的結果能讓安妮滿意,那他自然就不會太慘了。但是,這些話,和我說又有什麼用呢?我雖不屑,但此間事了,到了明天,所有的一切就也和我沒任何關係了……。”

    王越心裏早就對鐵十字軍失望透頂,也在心裏打定了主意,隻要今天一過,他和安妮之間的交易就算完了,然後他和鐵十字軍間就再沒什麼關係了。羅蘭當著他的麵,說這些東西,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隻要安妮願意,她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哪怕王越心裏再不屑,他也不會插手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相比王越,對羅蘭更了解的安妮,卻明白她的話裏有話。

    “大方向上,我不會幹涉!”

    羅蘭和安妮對望了一眼,然後雙方似乎頗有默契的又都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王越:“但這件事情,畢竟是涉及到了你,事關海瑟薇家族的威嚴,就這麼輕飄飄的放過他們,相信你和王越心裏都不會舒服的。所以,這一口氣,我們也必須出……。”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次的事情剛一結束,古德裏安那邊立刻就動用了大量的關係,一方麵給我們總部施壓,遊說高層,一方麵通過我父親,讓我穩住你這邊,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要把這些俘虜以協助調查的名義,讓我們移交給軍方的軍法處。而現在,算算時間,那些人應該已經快到了。我的意思是,可以把人給他們,但是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給,要給他們點教訓!最少也要讓你們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原來這就是你要我聽這些話的目的所在?看起來,還真把我?成你們的打手了呢!”王越眼睛眯著,看了一眼對麵的羅蘭。眼神中似有寒光一閃。

    和對待安妮的態度完全不一樣,王越對於羅蘭,其實心裏一直都有種防備的心思的。這個女人雖然是和安妮一條線上的,但她行事的手段,卻更加功利,現在又在這件事情上左右斡旋,看似是為了安妮和他著想,實際上的效果卻極不討喜。

    至少,王越是根本不想在這種事情裏,胡亂插手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14
第三百九十七章  血腥玫瑰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次的事情剛一結束,古德裏安那邊立刻就動用了大量的關係,一方麵給我們總部施壓,遊說高層,一方麵通過我父親,讓我穩住你這邊,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要把這些俘虜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我們移交給軍方的軍法處。而現在,算算時間,那些人應該已經快到了。我的意思是,可以把人給他們,但是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給,要給他們點教訓!最少也要讓你們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羅蘭仿佛不知道王越心中所想,隻顧著自己的心意把話說完後,這才看著王越笑了笑。

    “等到軍法處的那些人來了之後,你就表示不同意讓他們提人。那些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一輩子做事就沒忍讓過誰,你一出麵阻攔,他們肯定就會和你發生衝突!然後,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隻要不把人給打死了,那你怎麼出氣都可以。反正,有安妮和我在,他們吃了虧也得認下來。”

    “原來是這樣。你去做好人,壞人都由我來做!”

    王越眯著眼睛看了一下羅蘭,心裏也徹底明白了羅蘭要自己在這裏聽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當下,心中頓時是不由一冷:“這女人做事,果然是麵麵俱到,誰也不得罪!要是按照她的這些想法來做,既給了軍方一個麵子,又給安妮出了口惡氣,隻是我在這中間扮演的角色可比一般的打手還不如啊!!”

    給人做打手,好歹也是替人出麵,萬一出了什麼問題,自然會有背後的人出麵來解決,可若是王越按著羅蘭的這個辦法行事,那可就等於自己出麵來給自己招惹麻煩了。到時候,對方要是報複回來,找的人也不會是別人。

    而,這恰恰也正是,王越現在最不願意插手的原因所在。

    他和軍方之間的矛盾,現在雖然已經是到了幾乎不可調解的地步了,甚至他本人也並不害怕,但這並不就意味著他對此一點兒都沒有顧忌。

    畢竟,軍方的勢力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著這個國家。他現在之所以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沒有拋棄一切,亡命天涯,其根本的原因就在於安妮這個人的敢於“擔當”。因為不管王越在此期間,惹下了多大的麻煩,那也是緣於兩個人的那場交易,如果不是安妮當初想要王越參加這次集訓,並許諾下許多讓他心動的條件,他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學生,也不可能和軍方的人有這麼多的交集存在。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也是我們鐵十字軍的人,做這些事也是為了大局考慮。何況,這個麻煩,不也是因你而起麼?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在某種程度上,其實也都是在給你收尾善後。”

    聽到王越這麼一說,羅蘭的臉色頓時一變,連忙解釋道:“來的那些人,其實都是古德裏安的關係。也就是說,他們和我們就是敵人,所以你出麵才顯得天經地義。況且,就算你這次不想出麵,他們打著軍法處的名義過來,你以為他們就會放過你了?與其被逼出手,那就不如幹脆點兒,叫他們自討苦吃。”

    “哦?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過來,是來者不善了?”王越的眉毛一挑:“要真是這樣,那我倒是不介意,讓安妮你這裏的俘虜再多幾個。隻是要我出手,就沒法子保證死活了,到時候真要死幾個人,你們心裏最好也要有個數。”

    雖然心裏已經對麵前的羅蘭有些不喜,有心想要一口拒絕,但話到嘴邊的時候,王越卻又想到昨天下午他從集訓基地出來的時候,羅蘭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調動位於坎大哈城的特勤人員替他開路斷後的種種行為,不由心裏就是一軟。

    哪怕是他也明白,當初羅蘭付出的這些犧牲並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而是因為安妮的緣故,但到底也是幫了自己的忙。所以,有些話這時候就不太好出口了。

    “謝謝你,王越!”一旁的安妮突然開口。

    和羅蘭相比,安妮對於王越的了解自然更深許多。而且,這麼長時間交往下來,發生在王越身上的種種變化,也著實是讓安妮對於王越有了一種近乎於依賴般的感覺!這也讓她對於王越的脾氣和秉性,了解的越來越深刻。

    因此,她當然也明白,王越這種人最不喜歡的別人“自以為是”的把他當成“傻子”來利用。而在這一點上,羅蘭剛才說的那些話,顯然就是顯得有些心機過深,失之於坦誠了!

    這無疑會讓王越對她的觀感一下子變差許多。之前兩個月累積下來的好感,就在這幾句話的功夫,瞬間灰飛煙滅。

    “不用謝,反正都是今天的事,一並做完就是了。過了今天,咱們再說別的。”王越嘿嘿一笑。

    “哎!”

    安妮聞言,看了一眼羅蘭,見她還站在那裏絲毫不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不由得心裏也是一聲長歎,羅蘭根本不知道就是因為她今天的這一番舉動,到底讓她在未來失去了什麼,但這些東西,都是眼下不好明說的,安妮歎氣之餘,也隻好把話題一轉,盡量使得房間中的氣氛變得融洽一些。

    “是啊,過了今天再說吧!不過,羅蘭,你知不知道這一次軍法處這一次來的人都是誰?”

    “我對那些人也不熟悉。麗貝卡你們憲兵大隊和軍法處都是一個係統的,你來和安妮說一下吧!”到了現在,說完了一切之後,羅蘭終於在安妮頻頻的“怪異”目光示意下,感覺到了房間裏的氣氛有些不對。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卻也明白自己是有些失言了。

    當下,心頭一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對麵的王越,然後就把身後的麗貝卡拉了過來。這個麗貝卡本來就是她父親的手下,英帝拉大將的消息也是由她來進行接收和轉告的。

    “這次軍法處過來和你們交接的人,都是新近在軍法處履職的新人,為首的一個名字叫‘溫莎’,女,三十三歲,軍銜和我一樣都是少校。不過這個人的出身來曆很不一般,在進入軍法處任職之前,她一直都在隆美爾將軍身邊擔任侍衛官一職!後來,根據我們外勤收集到的一些資料,進行總結歸納,這個溫莎的真實身份,很可能就是數年前那位曾經在南方格鬥界名噪一時的‘血腥玫瑰’本人……。”

    “血腥玫瑰,瑪格麗特!”這一下,就連安妮都吃驚並不?,聞言之下,臉上神色頓時一變。

    “怎麼了?這是位高手?”

    一聽這個什麼血腥玫瑰,是出身南方格鬥界的,王越心裏就是一動。隻是他來到這世上時間太短,到現在對於北方格鬥界上百家流派還沒弄明白,更不要提南方的那些流派了。

    這個血腥玫瑰瑪格麗特雖然在裏貝克嘴裏說出來是曾經名噪一時,但對於王越而言卻也不過就是個問號而已。

    “何止是個高手啊!這個瑪格麗特在七八年前的南方格鬥界,可是號稱當時最強的三大年輕高手之一呢。”安妮歎了口氣:“如果,真是她的話,那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就真的有些麻煩了。這個女人,是南方怒海流的核心成員,十幾歲的時候,就孤身一人挑戰南方各個流派,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輸多贏少,但在二十三歲之後,就沒聽說她再敗在什麼人手下了!當時,所有的人都說,她會在二十五歲之前成為整個南方最年輕的格鬥大師,怒海流甚至已經準備讓她繼承整個流派了,但就在那時候,她突然就失蹤了。如果麗貝卡的情報沒有錯的話,她應該就是被隆美爾將軍的家族招攬了,還改名換姓成了現在的溫莎。噢!對了,我說的這個隆美爾將軍其實就是這次集訓的幕後推手,也正是古德裏安的後台老板,沒有他的支持,古德裏安哪敢像現在這麼瘋狂。”

    “嗯,溫莎少校在軍隊中任職的履曆也是十分的豐富和輝煌,在成為隆美爾將軍的侍衛官之後,將近十年間,隻憑她一己之力,就破獲和瓦解了七八次針對將軍的刺殺行動。尤其是在來我們北方軍區任職的途中,有海地大草原的部落巫師出麵截殺,也被她逼退了。按照我們的分析,她現在的功夫,應該早就是大師級的高手了。”麗貝卡少校鄭重的道。

    “怎麼又和海地大草原的那些巫師們扯上了……?”王越一聽到海底大草原幾個字,立刻就想起來當初死在他手下的那個女巫卡珊卓拉。他現在身上帶著的那件精神力傳導增幅的鬥篷,就是得自於她。

    “那個溫莎,瑪格麗特,能逼退一位巫師,那功夫的確就應該是相當厲害了。”王越雖然打心眼裏看不上,像卡珊卓拉那個女人對於精神力的運用層次和技巧,但不管怎麼樣,原始的宗教信仰都是促使精神力覺醒的必要手段之一,即便駕馭的手段再粗糙,理解的再粗淺,但精神力覺醒了就是覺醒了,一旦運用起來對於普通人來講,還是十分神秘且防不勝防的。

    單憑格鬥的功夫,想要壓製住這種力量,那首先一點,就是自身的意誌要足夠的強大。

    不可動搖!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14
第三百九十八章  棘手的審問

    “怎麼又和海地大草原的那些巫師們扯上了……?”王越還是有些不解。

    “隆美爾將軍當初在南方時,曾經組織過一次對海地大草原的武裝襲擊,很多敵對分子被抓,被殺,那裏麵就有一些當地草原部落的人。所以,自那以後,隆美爾將軍就深陷刺殺危機,幾年下來,幾乎每一年都要被人暗殺幾次。那些草原部落的少數民族,視他如仇寇,不死不休,據說這次他原來我們這裏任職,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避開這個麻煩。”

    麗貝卡接了一下話,給王越稍稍解釋了一下。

    “能在那種人的手底下,抱住這位隆美爾將軍的命,這個瑪格麗特,哦,現在是叫溫莎的女人,的確很厲害啊?”想起了曾經和自己交過手的影子殺手,再對比一下當初的那個卡珊卓拉,王越對這個世界精神力運用的水平,仍舊是無法做出一個太準確的定位來。

    這兩個人雖然是至今為止,他遇到的唯一唯二兩個覺醒了精神力量的人,但不提運用的技巧,僅就精神力的強度而言,兩者之間卻相差的簡直不可以道裏計。

    “她當然很厲害了,要不然也不能保了那位隆美爾將軍這麼長時間的平安。不過,她這一來,也未必都是壞事,至少也可以讓我們知道,那邊其實是已經開始慌了神的。”安妮說話間,臉上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隨後又鄭重其事的看了王越一眼道:“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麼這個溫莎就肯定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所以,就算你不願意首先招惹她,她也會去找你的。怒海流在南方格鬥界的勢力就如同我們鐵十字軍在北方一樣,都是各自地域一等一的大派,底蘊深厚,高手如雲,能在那樣的一個流派裏脫穎而出的,又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人物?而且……溫莎,這個女人,也很有可能早就是一位格鬥大師了。”

    “的確,能被隆美爾將軍那樣的大家族看中,並大力拉攏收入麾下的,肯定不會是一般的高手。不然溫莎也不會待在隆美爾的身邊那麼長時間。”

    王越眯著眼睛,一邊聽安妮說話,心裏也一邊在想著自己的事,“難怪唐國自古以來就有一種說法,說是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看來這世界,不管哪個國家的情況其實都差不。就好比鐵十字軍一樣,很多學員不也都是在軍隊裏發展,謀得了一個前程嗎?從這一點上講,這個溫莎能在名聲正盛時,急流勇退,倒也可以理解,由此也足以見得,這世上到底是藏龍臥虎,我的功夫雖然已經不錯了,但是還是不能大意了啊。”

    “前有一個瀧澤秀,現在又來了一個大師級的溫莎……,隻不過就是和人做了一個交易,這麻煩就層出不絕,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隻希望,那個女人能晚來一天就好了……。”王越越想越覺得頭疼,當下不由齜了齜牙,一陣感慨。

    世上的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他也早就知道,麻煩這種東西要麼一開始就幹脆不沾,躲得遠遠的,要麼一沾上就是,連綿不絕。尤其是和安妮這種人相關的事情,更是讓人撓頭。

    不過,當初他剛剛在這個世界醒來還沒有多久,人單勢孤,如果不去和安妮做那個交易,他也真的很難找到躲起來的“沙龍”。而像是沙龍那種人,生性殘忍,一日不死,就勢必會對王朝宗一家人造成越來越大的隱患,為了對付王越,這些人可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

    所以,當時的王越其實是沒什麼選擇的機會的。

    要麼主動出擊,要麼就被動應對。以他的性格,兩者之間,他選的隻能是第一種。

    “嗯,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之外。據我所知,早在南方軍區的時候,這位溫莎少校雖然一直深居簡出,不怎麼露麵,外界的人很少知道在隆美爾將軍身旁還有這麼一位身為女性的高手,但在我們國內特種作戰的圈子裏,她的名氣卻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得到的。經她一手訓練出來的特工和間諜,情報人員,雖然人數不算多,但幾乎每一個都是業內最精銳的精英王牌,最近十年間在國際上的聲譽極佳……。”

    麗貝卡少校接著安妮的話,又做了一些補充,其中許多資料都是外界不可能知道的東西。

    王越聞言,眉頭一皺:“訓練特工?這麼?她自己也是個特工?一個格鬥大師級別的特工間諜?”

    麗貝卡點點頭:“對,而且她還有一個對外的稱號,就叫‘血腥瑪麗’。”

    “血腥玫瑰變成了血腥瑪麗?這個有點意思!血腥瑪麗在西方許多國家的傳說故事裏就是一個惡靈。溫莎這個女人,在改了名字,被人招攬拉攏,成了隆美爾的‘私人保鏢’之後,估計對於從前的事情也很難忘懷。於是血腥玫瑰就變成了更凶惡的血腥瑪麗…………。這雖然隻不過就是個代號,但也能從其中的這點變化上看出來,這個人對以往生活的留戀。”

    聽到幾個人這麼一說,王越不知為什麼就對這個出身南方怒海流的女人,隱約間便有了點興趣。當然,他的這點興趣也就是本能的有些好奇而已,倒也不至於就被幾個人一攛掇就答應下來什麼。

    不過,麻煩就是麻煩,不管他答不答應,願不願意,都不會以他的意誌為轉移的。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剛剛三十出頭,格鬥界裏已經算是很年輕的了,在這樣的年紀就躋身於格鬥大師的行列,這本身對於王越就是一種巨大的吸引力。

    “行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至於該怎麼處理,等那些人到了再說吧。”安妮明白王越的心思,一見麗貝卡說完,立刻就揮了揮手,“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都是一晚上沒睡,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的好。下午的決賽,說不定又會有什麼變化,咱們都要小心一點了。”

    “好吧!那我們就先去休息一下。兩個小時後,我再來找你。”說著,羅蘭也點了點頭,剛往外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對了,安妮!剛才我和麗貝卡上來的時候,葛瑞恩正在審問那個瀧澤秀,他讓我轉告你,有時間最好能下去一趟……。”

    “嗯?葛瑞恩叫我……。那好,我一會兒就下去。”安妮一愣,一提到瀧澤秀這個名字,她臉上的神色就開始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與此同時,一旁的王越腦海裏還在不斷的回想著剛才幾個人介紹溫莎時的聲音。既然曾經是十年前南方格鬥界最負盛名的三大年輕高手之一,那麼這個女人毫無疑問就肯定是個高手。

    尤其可能是一個在二十五歲時,就成就格鬥大師的高手。這顯然更是個吸引人的“噱頭”。

    想想蘇明秋,想想羅德裏格斯,或者再加上那一對殺手老搭檔,哈洛姆契和影子殺手這幾個到目前為止,他碰到的僅有的幾位大師級高手的年紀……。

    王越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最初躋身大師級的確切年齡,但大概的想想,估計也沒誰能在二十五歲就達到這個境界吧?

    “雖然我對你還是有些興趣的,但我真的希望,你最好不要來惹我!不然,到最後隻怕又是一筆糊塗賬。越是旗鼓相當的高手過招,就越是無法留手,一旦打的興起,最後活的人就隻能是一個。”王越目光閃爍,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

    隻是,他在這裏驚詫於溫莎成就大師時的年輕時,很顯然卻並沒有把自己放到同樣的一個位置上去!

    “咦,怎麼了?安妮,用不用,到時候我陪你去看看?”直到這時候,王越才發現了安妮臉上顏色的不對,再想想之前的那些對話,立刻就也明白了此時安妮心中的憂慮。

    “好!其實你不說,我也要求你幫這個忙了。”安妮看著羅蘭和麗貝卡走出房間,頓時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隨後盯著王越笑了笑,眼神中頭顱出幾分疲憊的感覺,“我也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居然還會讓我撞到這樣一樁意外!說實話,這個的確也讓我很困惑,一天弄不明白,我就一天都睡不好覺。那個女人既然是被你抓住的,說不定你去了,能讓她老實一些……。”

    “這個女人受過特殊的專業訓練,一般的刑訊手段用在她身上,輕了就和撓癢癢一樣,重了就直接……,簡直就是個變態。”

    也不知道是到底想到了一些什麼東西,連一向處不驚,極有修養的安妮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來,顯示出心裏強大的怨念。

    “嗬嗬!安妮,看你這樣子。那個瀧澤秀似乎很讓你頭疼啊?連葛瑞恩都奈何不了她?”王越眼睛一閃,看向一旁的安妮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15
第三百九十九章  疑心生暗鬼

    “嗬嗬!安妮,看你這樣子。那個瀧澤秀似乎很讓你頭疼啊?連葛瑞恩都奈何不了她?”王越眼睛一閃,看向一旁的安妮。

    安妮攤了攤手,臉上的神色還是有些不太好看:“合氣圓舞的影子衛隊都是一群變態,據說他們的訓練方法就是來源於東扶桑的忍術。所以這些家夥不但精於暗殺,而且不怕死,尤其不怕刑訊逼供。風笛之聲和合氣圓舞鬥了這麼多年,最頭疼的也是這一群人。到現在為止,被他們抓住過的影子衛士,還沒有一個開過口,最後隻好殺掉了事。”

    “到現在,一個都沒開口?”王越一驚,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要知道隻要還是人類,那不管意誌有多麼堅定,源於生理上的天性其實都是有各自的弱點的,而且高明的刑訊高手在審問的時候,用的也不僅僅隻是酷刑之類的手段,更多的還是結合了心理的因素進行誘導。在這種人的手底下,隻要時間足夠,一般人是絕對不可能扛得住的。

    何況,現在社會發展,醫藥類的東西也很多。類似於鎮靜劑吐真劑之類的藥物也開始秘密的應用於某些特殊的場合。多管齊下,鐵人都熬不住。

    合氣圓舞的影子衛隊,雖然對成員的選擇和訓練都十分嚴格和殘酷,但這麼多年來,被他們的老對手風笛之聲俘虜的人手也應該不再少數了。這麼多人,如果說有一個兩個特別優秀的可以對抗刑訊,那也並不出奇,畢竟這世界上的奇人異士有的是,難保就有幾個和平常人迥然有異的……。

    可要是說,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那就絕非是例外和偶然所能解釋得了的了。

    “那些人肯定都是受過最專業的訓練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一個格鬥流派的訓練效果,又怎麼好的過一個國家的訓練?如果,軍方能得到這種訓練方法用在自己人身上,那價值可就大了。”安妮說著說著,眼睛就開始發亮,但隨即又歎了口氣道:“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要還撬不開那個女人的嘴,就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嗯,我明白了。東扶桑的忍術並不是純粹的格鬥和武道,甚至他們在訓練的時候,很多方法在我們看來都是匪夷所思的,可也許正是這樣,才會叫你們束手無策的。”王越點了點頭:“不過,隻要是人,身上就不可能沒有一點弱點。那個女人也許不怕死,也不怕刑訊逼供的痛苦,意誌堅強的令人撓頭,但我堅信這隻是你們還沒有找到她的突破口罷了。走吧,我陪你去看看,也許就能有點效果呢!”

    王越心裏想了想,決定還是在這件事上再幫安妮一次。畢竟是這個女人的存在,現在已經是對安妮的安全產生了潛在的威脅,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也並不吝嗇於伸出自己的援手。

    瀧澤秀也許很難纏,甚至這世上絕大多數的刑訊手段都對她“無效”,但王越不相信她的這種難纏還能作用在自身的精神領域上。

    事實上,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隻要是還沒有覺醒精神力的人類,對於王越來說,在某種程度上其實都是屬於不設防的。

    “……王越…………。”眼見著王越轉身朝門外走去,在他身後的安妮看著王越的背影,嘴唇動了動,終於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王越腳下一頓,回過頭來。

    “王越……,其實羅蘭剛才和你說的那些話真的是沒有什麼惡意的……,她隻是習慣了那種行事的方式……,所以,請你不要怪她……,再說了……其實她說的也沒錯,那些人這一次來,雖然打著旗號是來處理那些俘虜的,但實際上她們的目標……。”

    說道這裏,安妮的語音一頓,下麵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王越點了下頭,隨即人就走出了房門,等到安妮連忙追了上去的時候,王越才一邊走著,一邊和她接著說道:“我隻是不太習慣和她打交道罷了。我的心思雖然都放在了格鬥和武道上,但並不是一個傻瓜和笨蛋,所以我做事情的楸候,一般都會問問自己的心,到底願不願意去這麼做。不過,既然那些人來的目標既然是我,那不管我怎麼想,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隻希望,今天能過得再快一些,就好了。”

    還是船艙下麵的第四層,繞過一條條縱橫交織甬道,再順著螺旋體向下走,前麵一大片的隔離艙室,就是這艘貨輪上專門用來羈押犯錯誤船員的禁閉室了。因為有著某些監禁的味道,所以這些艙室的隔板和房門都統統加了厚,門上隻有一個幾寸見方的窗口可以用來探視。看起來似乎比外麵的那些監獄還要嚴密一些。

    “王越先生!那個瀧澤秀現在就關在這裏。”

    開門之前,早已等候在這裏的葛瑞恩還特意提醒了一下:“這個女人很危險,雖然身上已經套了刑具,但傷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剛才我的兩個手下,就被她不知道從哪弄出來的幾根吹針射傷了。要不是救治的還算及時,針上的毒,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嗯?沒事,有王越在這裏,她傷不到我的。”葛瑞恩一邊和王越說話,眼睛卻一直在看著安妮,話裏的意思顯然是不想讓她進去冒險。

    “那好吧,小姐!”

    咣當一聲,沉重的艙門被從外麵拉開,葛瑞恩一揮手,立刻就從旁邊快步走來四五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守在了門口。確保裏麵但凡有任何一點兒變化,這些人都能在第一時間衝進去……。

    在他眼裏,事關安妮的人身安全,和王越相比,這位海瑟薇家的情報專家顯然是更相信自己的手下多一些。

    不過,這個時候,王越已經不是和他剛見麵的時候了。經過之前的那一次大戰,不管是敵人還是友軍,對於王越其實都有那麼點兒又驚又懼的意思。哪怕是老辣如葛瑞恩這次在見到王越時,都有些忍不住心裏發顫。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現在的王越精神盡複,昨夜的戰鬥就像是一塊最好的磨刀石,在他突破自身桎梏,踏入一嶄新境界的時候,那一場激烈殘酷到了極點的生死之戰,也讓他全身的精氣神都在最短的時間沉澱了下來。以至於再一次見麵時,他一路走來,氣勢雖然已經足夠內斂了,但落在像葛瑞恩這樣眼力十足的人眼裏,卻仍舊無法隱藏住他的鋒芒。很自然就會忽略他的年紀,把他看成和安妮一樣身份地位的大人物。

    下一刻,艙門大開。

    裏麵是一個小小的禁閉室,十五六個平方的樣子。在靠牆的一側有一張可以折疊的窄床,瀧澤秀坐在上麵,但手腳都用拇指粗的鐵鏈鎖著,下麵墜著幾十斤的鉛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重刑犯一樣。

    不過,這個女人雖然帶著眾多的刑具,但神情自若,就如同坐在自己家的床上一樣。

    隻是,她的雙手手腕都已經被王越捏碎,幾處關節雖然被重新接上來,但這時還是打了厚厚的石膏固定,給人的感覺才算是有了幾分狼狽!

    “哦!王越先生,你終於來了。我可是已經在這裏等了你整整一個晚上了呢!早就知道,這些人會把你給請出來。”

    這個瀧澤秀一眼就看見王越走了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也沒顯得有多驚訝,反倒是一句話出口,似乎對他的出現早就有所預料了。

    “你知道我會來?”王越一進來,就往前踏了一步,把半邊身子擋在安妮身前,隨後看了一眼瀧澤秀,隨口問了一句。

    “審問我的那些家夥,都是些笨蛋草包,一晚上的時間都沒從我這裏問出點兒什麼來。想必,現在安妮小姐也有些坐不住了吧?既然是這樣,以你和她的關係,請出你來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嗎?”

    瀧澤秀說話的時候,忽然聲音一變,居然用流利的唐文和王越說了起來:“她們以為,是你抓住的我,那就一定能對付得了我?這實在是太幼稚了!王越先生,我雖然打不過你,但你也別想從我嘴裏得到一點你想知道的東西。對付刑訊逼供,我的經驗可是很豐富的。”

    這個女人一邊說,一邊笑,眼神還不忘在王越和安妮的臉上不斷的遊移著,說話間臉上的神情也笑的越來越詭異。

    這個瀧澤秀應對刑訊的經驗的確十分豐富,剛一和王越見麵,就當著安妮的麵,故意轉換語言說了這麼一大堆話。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要叫安妮對王越產生某種猜忌的心理。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很脆弱,不管多麼好的交情,一旦起了疑心,那就必然滋生暗鬼,再要相處起來自然就沒了從前的真誠和坦蕩。瀧澤秀玩的這麼一手小花招,雖然未必就能起到什麼實質性的效果,但隻要是有了這麼一個概念和想法,那一般人處在王越和安妮這個位置,十有八九心裏便也會生出一些芥蒂來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5 09:16
第四OO章  再給你一次機會

    “哈哈,哈哈!”看著?前一臉古怪笑意的瀧澤秀,王越忽然放聲一笑,似乎感覺非常有趣:“女人,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這點兒小伎倆對我是沒用的。你以為就憑你這兩句話,能離間得了誰?或者,我會在乎這種東西?”

    哈哈笑著,王越話音一落,忽然就往前一邁步,根本也由不得這女人有半點的掙紮,隻隨便一伸手便抓在了她手上的鐐銬上。然後一捏,拇指和食指,中指微微錯動間……。

    啪!的一聲脆響,手指粗的精鋼鎖鏈居然就被他這麼生生捏碎了一節。

    “你放心,我審問人,向來不屑於孽待人。手銬這東西,既然對你沒用,那不如就不要戴了,也算是我給你的一個見麵禮。”撚了撚手中的鐵屑,王越臉上的笑容終於慢慢散去,“說吧,你是從哪得到的那些資料,可以讓你把安妮模仿的那麼神似?”

    在小小的給了麵前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之後,王越也不理會對方的目光,立刻開門見山的直入主題。

    “怪不得,我最後會載在你手底下……。”瀧澤秀眼見著王越伸手輕輕一捏,就在自己的眼前把鎖住她雙手手腕的鐵索捏成兩節,隨手一動,儀態悠閑的就仿佛是普通人伸手掐斷了碗裏的麵條一樣。一時間眼神中不由閃過一抹恐懼的神情。

    但她到底也是久經訓練之輩,對自己的表情控製能力精細入微,心裏剛一覺察到自己的恐懼如同流水般見長時,立刻便以笑容掩飾了過去。如果不是王越的感應靈敏,精神力自打一進屋子後,就將她團團籠罩,對她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隨便換一個人來,不管是誰,隻怕也發覺不了她方才片刻間的情緒變化。

    “真是可怕到了極點的指力!王越先生,不得不說,就憑這一下,在這次行動之前,雖然所有人都已經充分高估了你的能力,但事實證明,我們還是低估了你可怕的程度。”

    瀧澤秀的笑容顯得很鎮定,似乎波瀾不驚,卻又恰到好處的在這種看似淡然的笑容中流露出了幾分驚意。而像她這樣的一種笑容,無疑又是在這種情形下,最容易取信於人的。

    “再問一遍,你到底是從什麼途徑得到的那些資料?”王越站在床前,居高臨下俯瞰著這個合氣圓舞影子衛隊的瀧澤秀。說話時,聲音不大,語氣也很柔和,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朋友間的聊天,沒有一丁點兒如同審問般刑訊壓迫的味道。

    “嗬嗬嗬……。”

    瀧澤秀看著王越年輕的臉龐,忽然笑了起來,清脆的聲音仿佛銀鈴回蕩在小小的禁閉室裏:“王越,你真的以為我怕你?就因為是你抓住的我,所以你一來,我就會把一切都告訴你?開什麼玩笑,我要是肯說,昨天晚上我就當著那些蠢貨的麵說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省省吧,王越小弟弟……。”

    說話間,瀧澤秀忽然身子一動,眼神如水般瞄了一眼王越的下半身,隨後嗬嗬笑的更加放肆起來,“小弟弟,嗬嗬,小弟弟……,有本事你就來呀!反正我就躺在這裏,打又打不過你,既然怎麼反抗都沒有用,那就隨便你怎麼做好了!嗯……哦……,嗯……!”

    誰也沒有想到,說著說著話,這個瀧澤秀突然會弄出這麼一幕來,不但臉上的表情變得紅潤而****,而且嘴裏還發出一聲聲動人心魄的呻吟。

    王越的精神凝聚,還不覺得怎樣,但在他後麵站著的安妮聽到瀧澤秀這麼露骨的一說,神情卻立刻一僵,隨後陣陣呻吟聲傳入耳中,她的臉上也頓時湧起一片紅暈。如她這種出身的女人,平時的教養都深入骨髓,哪裏見到過這般****陣仗,再看看王越的後背,一時間竟是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不過她這邊陷入窘境,不知所措的同時,一直緊跟在她身邊的葛瑞恩卻已經麵色鐵青,一伸手從袖子裏抖出一條甩棍,幾步就走了上來。

    “你打死她也沒用,說不定這還是她希望的。”王越知道葛瑞恩心中惱怒,連忙伸手攔了一下:“交給我試試,如果不行,我再替你殺了她。”

    王越扭頭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葛瑞恩,又給後麵的安妮使了一個眼色。

    好在這時安妮也回過神來,也一把拉住葛瑞恩:“算了,葛瑞恩。這個人還有用,你要是被她激怒,那就上當了。而且既然我們暫時拿她沒辦法,那就讓王越試試好了。不過,這個女人有些古怪,王越你也要小心一點兒,她身上應該還藏著不少危險的東西……。”想起進來之前葛瑞恩說的那些話,安妮最後也不忘再一次提醒了一下王越。

    “沒事的。就算她放開手腳,用盡了渾身解數對我來說也不過就是個土雞瓦狗!她不亂動還好,真要動了,我會叫她後悔的。”王越回頭衝安妮笑了笑,一點不在意瀧澤秀就在他身後的床上,和他幾乎近在咫尺。

    合氣圓舞的影子衛隊和北方其他各流派的精銳核心幾乎完全不同,雖然也精於暗殺行刺,但瀧澤秀這種人更可怕的地方卻是對於任何環境的極大適應性。不管身處何地,環境有多麼的惡劣,影子衛隊的人身上似乎都有無窮無盡的手段,可以殺人傷人,哪怕是被人抓住了,清繳所有武器,她們往往也能在不可能間創造機會,有很大幾率逃脫生天。

    王越現在回頭和安妮說話,就等於忽視了前麵的瀧澤秀,而現在的瀧澤秀偏偏手上的鐐銬又被王越給捏斷了,即便受了重傷,打著石膏,但仍舊是有一定的行動能力的。

    所以,這對於她來講,無疑是一個對王越下手的最好時機!隻要能劫持了王越,以安妮對王越的看重,至少她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可是,這時候,瀧澤秀的眼睛隻在王越的後背上閃了一下,身子微微一動後,卻最終還是打消了動手的念頭,因為她深深的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之處。即便是在她全盛之時,已經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又製造機會手持利器,猝不及防突然刺殺,到最後也沒奈何得了這個王越。要不是安妮來的快,需要自己活著,隻怕她現在早就被扭斷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這雖然是事實,她考慮再三後也不敢下手,但王越說的這一番話對於瀧澤秀的刺激卻仍舊是十分巨大的。要知道她現在原本就是這一代影子衛隊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平日裏殺人如麻,從不失手,這次任務失敗被人抓住做了階下囚已經是個奇恥大辱了,更何況再次麵對王越時,他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和可怕,更讓她心裏暗暗恐懼。

    這種感覺,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極度的輕蔑和不屑一顧!什麼“土雞瓦狗”,那種語氣,根本就是沒把她當成一個人來看……。

    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俯瞰凡間的螻蟻一樣!!實在惡劣至極。

    “好!好一個土雞瓦狗。”正說著話間,突然瀧澤秀靠在牆上的身子一挺,整個人就從床上蹦了下來:“你們不是想要從我嘴裏知道一些東西嗎?好,有本事就先把我放了,再把我的‘虎徹肋指’還給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土雞瓦狗?”

    王越朝著安妮眨了眨眼,隨即神情一正,轉過身來,“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你已經是階下囚了,我為什麼要放開你?還把刀還給你呢?”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再給我一次機會,隻要你還能在我手下毫發無傷的製服我,那我就可以考慮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一切。但如果你不敢,那就幹脆殺了我吧,看我瀧澤秀會不會怕死?”

    “哦?原來這把短刀的名字叫做虎徹,名字不錯,有點兒唐刀的韻味。”王越說這話,忽然一伸手,不知道就從哪裏拽出了一把短刀來,用手在刀鋒上一抹,雖然隻是輕輕一下,但他堅韌如鐵的皮膚上卻已經現出了一線紅痕。這刀的刃口之鋒利,實在不可思議。

    東扶桑是個島國,曆史上也多戰亂,雖然國內鐵礦稀少,但冶鐵鑄造的技術卻十分高明,曆史上,名刀不絕。而這個國家的武士刀也有長短之分,長的為劍,短的為刀,也就是所謂的肋差,又叫肋指,是古代諸侯爭鬥近身破甲刺殺的專屬性武器之一。

    “好!”王越看了兩眼麵前的瀧澤秀,過了一會兒忽然哈哈一笑,伸手就把手裏的短刀遞了過去,“就知道你服氣,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心服口服。”

    “啊!王越先生,你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安妮看著王越,還沒說話,一旁的葛瑞恩就已大吃一驚,連忙上來阻攔,“這個女人很可怕,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無妨,看她有什麼手段。有我在這裏,她翻不上天去的。”王越笑著安慰了一下葛瑞恩,然後回頭和安妮點了點頭:“你覺得呢,安妮?”

    “好,就聽你的。這裏的一切,都由你做主,葛瑞恩你回來,讓王越去做。”心裏雖然也有些意外和吃驚,但安妮顯然對於王越的信心比葛瑞恩強的多,當下也不多說,隻召回了葛瑞恩,就不再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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