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終極武力 作者:魯西平 (連載中)

 
mk2258 2014-1-1 01:19:3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7 146828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04
第四百一十一章  變化

    “是你,王越?”?拉緊繃的小臉兒猛的一鬆!但隨即就是一驚,下意識的便把自己的聲音開始壓得極低:“王越,你怎麼變成這個模樣了?還有,你怎麼來我這了……?”

    格雷西家族是傳統的格鬥世家,雖然對外不稱流派,但在格鬥界的地位卻也不是一般的小型流派所能比擬的,自然也有自己秘密的消息來源和渠道。所以盡管薩拉並沒有參加這一次的集訓交流活動,可她對於坎大哈現在的局麵卻並不陌生,同時對於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發生在王越身上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明白王越現在的處境,就等於是和軍方布置在坎大哈的勢力徹底撕破了臉。尤其距離最後決賽的時間越近,軍方對他的防範和監視程度就越厲害,甚至連他遠在約克郡的家人,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他的牽連。

    這種情況下,很難想象他不和安妮待在一起,而是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裏!

    “有人在找我,所以出門前我化了個妝。”對於薩拉的謹慎,王越顯然有些不以為然,坐在沙發上,意態安然頗有一股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從容和自在。

    說話間,見薩拉仍舊盯著自己一個勁的夢看,王越又笑著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抓了一下,把那酒紅色的假發套拿在手裏,露出了裏麵一頭黑色的短發。

    “你這化妝的技術簡直絕了……,要不是我還能聽出你的聲音,可是一點都不敢認了。”

    薩拉目光一閃,頓時長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也徹底放鬆下來。立刻回身把門關好鎖死,想了想,又把開著的幾扇窗戶關上,並拉上了窗簾,這才挨著王越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沙發上。

    偷眼再一瞧,就見身邊這少年目光明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水,但聞到鼻子裏就感覺是那麼的好聞,似乎有種天然的味道,讓人一呼吸,忍不住就沁入心脾。不知不覺就想起剛才在更衣室裏自己還在念叨著這個人,結果這人就立刻出現在眼前……。

    一時間,薩拉隻覺得自己臉上發燙,前所未有的一顆心頓時怦怦的跳的越來越快!

    女孩子的心思都很細,一旦出了事情,冷靜下來後,考慮問題往往都會十分的周到。何況是薩拉這種出身世家的大小姐,本身也不是什麼花瓶,不管身手,還是心思,都遠超同輩,是以她在這一瞬間裏關門,關窗,拉上窗簾的舉動,無疑都也是站在了王越的角度上進行的考慮,怕的就是他在自己這裏暴露了行藏,以至於引來什麼麻煩。

    就好比上次武田信踢館,蘇雨晴不在,也是她果斷站出來麵對強敵,應對一切,從一點上講,這個年輕的女孩子的確很有大局觀。見過大場麵,既不怯場。也不怕事。

    “有什麼不敢認的?我就是我,不過是換了一張臉罷了。”王越見薩拉一坐下來就不說話了,隱隱間似乎也覺得房間裏的氣氛多了幾分古怪,當下神色一整,身上氣息微微外露,頓時驚得薩拉身體一僵,整個人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王越現在的功夫入內,火候日深,已經可以將氣息盡數內斂,所以在大部分人的眼睛裏,哪怕是像薩拉這樣精通格鬥的高手,也看不出他和一般人到底有什麼區別。以至於剛才一見麵的時候,薩拉還隻當王越是個普通的學生。但現在,王越身上氣息才往外一放,坐在他身旁的薩拉就在第一時間感到了威脅。

    就像是老鼠對狸貓,兔子對老鷹,一股與生俱來恍如天敵般的感覺,一下子便讓薩拉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被動之中。

    而且,她還不敢動,一動都不敢動,身子本能的開始僵硬。

    王越的氣息中飽含著殺氣,這種氣息一放出來,普通人也許還不覺得怎樣,但對於感知遠超常人的格鬥高手而言,卻如同是被人拿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一樣,那種感覺簡直就是驚心動魄到了極點。薩拉和人交手的經驗再多,卻也沒殺過社麼人,哪裏能和王越這種兩個月就殺伐數百的凶人相比!

    好在,王越也是故意為之,一見薩拉的精神表現的終於像是個正常人了,便也將氣息一放即收,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呼!你……簡直越來越可怕了……!”薩拉長出了一口氣,緊繃的肌肉猛然慢慢鬆懈下來,但說話間明顯還呆了一種心有餘悸的味道。不過,她到底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世家之後,調節情緒幾乎成了本能,一句話說完整個人就也恢複了平靜。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們最後決賽的日子吧?你怎麼突然不聲不響跑到我這裏來了?還有,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正有多少人在找你?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狠狠的看了一眼王越,似乎在恨他讓自己“出醜”,薩拉咬著牙,站起身來給王越倒了一杯水。走動時,白色的運動休閑服把他健美身材的曲線和高聳的胸脯襯托出來,像是一幅完美的畫兒,落入眼中哪怕是王越這種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薩拉的美,是一種健康陽光的美,充滿了生命的活力。澎湃而激昂。這是和別的女人完全不同的。

    “我的膽子一向都很大,總不能因為別人要對我不利,我就不出門了吧?況且,這些人貌似現在還奈何我不得呢。”王越又輕笑了一下,言語之中語氣淡然卻隱隱透出了一種無所畏懼的味道。而一般情況下麵對著軍方的勢力壓迫,敢這麼說話的人,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就是年少無知,自以為是,但偏偏在他嘴裏說出這種話來,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比的真實和自然。

    就好像事情本來就該如此一樣。

    “你當然不怕了。敢一個人挑了整個軍方代表隊,又有那位安妮小姐做你的後盾。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小心一些啊。還有,這時候你忽然跑到我這裏來,肯定也不是來看我的,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薩拉渾身放鬆下來,頭腦也變得越發清晰,立刻就明白今天王越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肯定是有事。她雖然對王楸有好感,但兩人間畢竟之前也沒有太多的接觸,王越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隻是單純的來看她。

    王越點了點頭,看著薩拉的眼睛,目光炯炯,“嗯,這次冒昧登門,我也的確是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隻要我能幫的上的,我一定幫。”薩拉回望著王越,臉上的神色一正,立刻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和王越麵對麵,彼此之間不過咫尺,距離近的幾乎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說話時撲麵而來的氣流和味道。“咦?奇怪?你身上的這個味道……。”

    這時候,薩拉輕輕的皺了皺眉好看的鼻子,頓時就發覺王越說話時居然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連帶著馬上就想起來剛才自己“意亂情迷”時似乎也從對方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水古龍水一類的氣味,而是一種淡淡的,怎麼說不出來的味道,天然,雋永,十分的好聞。

    而直到這時候,雙方近在咫尺,薩拉才發現這時的王越似乎和前兩次見麵時又有了一些極大的不同。最明顯的就是,王越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不管是胳膊手掌,還是脖子五官上的毛孔,全都變得一片光滑,仿佛統統都不見了一樣。並且就在他的皮膚表皮下麵還隱隱的泛出一股晶瑩剔透般的感覺,被光線一照似乎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向外放射出無形的光。簡直圓潤光潔到了極點。

    她之前和王越兩次見麵,那個時候的王越雖然也生的一樣清秀,皮膚白皙,氣質沉靜,看起來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麼肌肉,根本不像是一個格鬥高手,但在一起的時間一長,卻仍舊可以在他的身上感受到那種高手所特有的氣質。舉手抬足,隱藏在清秀外表下的就是精悍逼人的真麵目!但現在的王越,哪怕是她在這麼近的距離用心去感覺,卻再也感受不到當初他身上的半點鋒芒,不論是從表麵,還是“實質”,他都是一副普通人的樣子,幾乎就和外麵校園裏那些十八九歲的大學生沒有任何的區別。/p>

    如果不是薩拉的眼力足夠,一下看出了他皮膚上下的這些異樣之處,又知道王越的底細,隻怕也會和其他人一樣,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學生。

    “哦,最近我的功夫有了點進步,對皮肉的控製也比以前強了一些,閉合毛孔後,氣息不泄,自然就沒什麼體味了。”王越看著薩拉的眼神,知道她的疑惑些什麼,但此時此地卻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隻是隨口說道:“練功夫到了後麵就是開發自身的潛能,功夫到了自然就能做到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你也不用奇怪,等你以後到了我這種地步,可以對渾身肌肉控製自如了,這些其實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05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語驚醒夢中人

    “哦,最近我的功夫有了點進步,對皮肉的控製也比以前強了一些,閉合毛孔後,氣息不泄,自然就沒什麼體味了。”王越看著薩拉的眼神,知道她的疑惑些什麼,但此時此地卻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隻是隨口說道:“練功夫到了後麵就是開發自身的潛能,功夫到了自然就能做到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你也不用奇怪,等你以後到了我這種地步,可以對渾身肌肉控製自如了,這些其實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一句話說罷,王越又想了想,隨即就在薩拉麵前一抬手,微微發力,頓時唰的一下!就隻看到他原本玉石般溫潤潔白的手背上,突然之間竟然鼓起一粒粒宛如黃豆般大小的凸起,一叢叢,一片片,密密麻麻,連帶著和手掌相連的小臂上都起了一層,轉眼就蔓延到肘部以下。隨後根根青筋在肌肉表麵高高崩起,一刹那就將整片皮膚渲染的如同精鋼鐵臂,黑中泛青,好像雲龍探爪,鋼筋鐵骨,遍布鱗片,充滿了一股可怕的猙獰。以至於親眼目睹了這種變化的薩拉,一眼看過去,整個人的身上都激靈靈出了一身冷汗,盯著王越手背的瞳孔更是瞬間縮小如同針尖一般。

    以她的眼力當然看得出來,王越手背上這一層層凸起好似鱗片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其實就是王越身上的一個個毛孔,平時因為太細小根本看不出來,但一用勁,力道溝通內外,就立刻顯現出來了。

    再一想起自己和王越第一次見麵,王越給她示範對肌肉的控製時,那個時候王越的爆發力雖然也是強悍到令人驚駭的程度,但舉手投足間還能十分明顯的看到他身上肌肉的蠕動,但是這一次王越的發力卻是無聲無息,隻是一抬手的功夫,便已經將力量透了出來。

    而且,毛孔開和,隻在一念之間,由此也足以見得王越對自身力量的控製的確是如他所說的一樣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薩拉心裏一片駭然,隻覺得王越這一次的變化委實太大,不過幾天的功夫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猶在震驚之間,王越卻已經隨手散去了手上的血氣,筋肉放鬆,手臂上又恢複了玉石般的模樣,“你剛才出手時,功夫裏有蘇家六合拳的外門架子,這麼說來,你也應該正式加入了蘇氏武館吧?”

    “你怎麼知道的?哦,我忘了你也在蘇氏武館學過拳,如果不加入武館,蘇雨晴可不會把真功夫教給每一個武術社的會員。”薩拉挑了一下眉毛,忽然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原來還是來找蘇雨晴的……。”

    王越點了點頭:“我這次來,的確是想請你幫這個忙的。你也知道軍方對我的監視很嚴,我也不好直接找到武館去,但有些事情不辦不行,所以就想讓你幫我聯係一下蘇雨晴。當然了,如果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畢竟我們的的交情還沒有那麼深,一旦被人發現了,也許還會連累你。”

    輕輕的笑了笑,王越看著薩拉,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我倒是不怕什麼連累,我們格雷西家對待朋友一向忠臣,不過,你現在要找蘇雨晴,隻怕不太容易。她從昨天就沒來上課,據說是因為家裏有事,所以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

    薩拉自然明白王越說這些話的意思,不過她連考慮也沒考慮,就馬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如果你的事情很急的話,我可以替你跑一趟武館,反正這段時間我也經常去練拳,不費什麼勁的。要不然,我這裏有電話,你幹脆自己給她打一個,有什麼事直接說明白,不就得了!”

    “嗯?薩拉,不要打電話。”王越連忙攔住已經伸手拿起一旁電話機的薩拉:“我的事很麻煩,現在已經牽連到了我周圍的一些人,武館那邊應該有人在監視,電話裏說不安全。不過,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寫一封信,托你轉交一下吧。最好在下午三點前送到。”

    開玩笑,王越現在已經和軍方成了仇敵,這一段時間受重視的程度幾乎前所未有,連帶著蘇明秋一家也受到牽連,日夜被人監視,而且以那些人的手段,又怎麼可能放棄電話監聽。如果電話是從薩拉這裏打過去的,事後被查了出來,他固然是沒有關係,軍方也抓不到他,可薩拉就要被當成替罪羊了。在幾近瘋狂的古德裏安麵前,甚至就算格雷西家也很難保住她。

    王越求人辦事,結果卻把人害了,這也不是他行事的風格。

    況且他這次出來,也是打著未雨綢繆,想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主意。畢竟事已至此,什麼事情都靠安妮未免還有些“單薄”,而在這個時候還能幫得上他忙的,滿打滿算也就隻剩下一個蘇明秋了。如果能在這邊做好一些準備,那無疑也是對他有極大的好處的。

    “事情已經這麼嚴重了麼?連和你有過關係的武館都被監視了?看來,你這次是真的把軍方給得罪狠了!”薩拉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不過,這才有意思嗎!我支持你,王越。軍方這一次插手格鬥界的事,動機本來就不單純,很多人其實一直都在觀望,結果被你這麼一攪和,立刻成了一灘渾水,整件事情的走向開始不受軍方的控製。這麼一來,他們不把你恨死才怪呢!但是,你放心,你的信我肯定會幫你送到的,等一會兒我叫一些武術社的人一起去,人多熱鬧,還容易辦事。”

    “嗯,既然是這樣,那就拜托你了,等下我就寫信。”王越笑著點了下頭:“不過,我也不會讓你白幫忙的,趁著現在我還有一點兒時間,你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

    “真的?”薩拉猛地一喜,眼睛死死盯住王越。

    “嗯!你現在的功夫按一般的道理講,其實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甚至就算是在這次集訓交流的最後決賽上,如果你能上場,說不定也能拿一個好名次。但功夫這東西,講究實戰,像是龍格爾那樣的人,兼學東西,修行殘酷,天賦又好,你要碰上他肯定還是贏不了的。”

    知道薩拉和格爾之間有過節,所以王越幹脆就直接拿龍格爾來和她做了一番比較。

    “哼,那也不一定。我承認以前我是不如龍格爾,但此一時彼一時,我一直都在進步,現在到底怎麼樣,沒有真打過,誰也不知道。”薩拉哼了一聲,王越一提起龍格爾的名字,她立刻就開始咬牙切齒:“而且,就算現在我還打不過他,不是還有你的麼?據我所知,敗在你手下的那個林賽菲羅同樣曾經是合氣圓舞的天才學員,那個時候的他甚至比起龍格爾現在的名頭還要大,你能在擂台上打的林賽菲羅生死不知,那龍格爾顯然就也不是你的對手,隻要你肯教我,那我總有一天一定就能贏他。”

    “另外,實話和你說。這次格鬥界的集訓交流,內幕遠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軍方雖然在暗中推動,自以為主掌了一切,但實際上這未嚐也沒有幾大流派順勢而為的意思。我們格雷西家有一位老祖父是教會的紅衣大主教,很多隱秘的事情都瞞不過他。聽說這次的交流到了後麵,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大動作。如果你能闖到最後一關,說不定還有驚喜呢!”薩拉神秘兮兮的說著。

    “噢?還有這種事?”王越一驚,頓時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不是薩拉這麼一說,王越還真想不到,本以為已經漸趨明朗的這次格鬥界集訓裏,居然還有這樣的內幕。難怪坎大哈這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之後,各家流派的反應都始終這麼淡然?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的一層原因在!

    正所謂“人算虎,虎亦算人”。畢竟誰也不是傻子,更何況是格鬥界裏大大小小的流派,又有哪一家不是在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裏闖出來的?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傳承至今,又怎麼可能被軍方一逼,就束手無策了呢?

    軍方代表國家,勢力雖然龐大,但北方四省幾十家格鬥流派的底蘊卻也絕對不小。尤其是像鐵十字軍這樣的老牌大派,幾百年的經營完善,私底下的力量和關係一旦爆發出來,隻怕軍方內部都要亂成一團了。之所以到現在還一直在觀望不動,任憑安妮和王越在這邊折騰,隻怕也是存了要弄混這潭水,渾水摸魚的心思。

    王越的出現,無疑是個意外中的意外,不管是軍方的計劃,還是幾家格鬥大派的打算裏,他都是屬於攪局的。隻不過前者看他恨之入骨,後者看他心懷暗喜!而處在這中間的安妮,雖然可能知道的東西比王越多一些,但畢竟不像是薩拉這種“局外人”有自己特殊的消息來源。

    海瑟薇家的傳統,曆來對於繼承人的考核都是十分嚴厲的,安妮以私人身份加入鐵十字軍,不借助家族勢力單獨坐鎮一方,經營鐵十字軍的一家分部,這本來就是對她的一種考驗。王越和她之間的關係,原本隻是個簡單的合作,雙方各取所需,但後來卻越來越變味兒,隨著王越自身價值的進一步體現,安妮對他的“投資”也越來越大,甚至不惜向身後的家族申請援助……。

    而這麼一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自然就越來越緊密。以至於安妮在後來考慮事情的時候,也開始漸漸偏向了王越。在家族利益和流派利益之間,她選擇了前者。

    所以,站在這個角度上,有些關於鐵十字軍的事情,就算她知道了,其實也是絕對不會和王越說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06
第四百一十二章  弱點

    現在畢竟不再是過去了,熱兵器的高速崛起,在某一方麵也代表著冷兵器格鬥和武術的沒落,所以在當今社會的這種巨大變革中,格鬥流派如果還想要發展起來,那不進行商業形式的包裝和推廣顯然是不行的。

    大形勢如此,不變化就等於被淘汰。而北方的這些格鬥流派之所以會“配合”軍方的這次集訓,歸根到底其實也是在為自家的利益所考慮。因為不管是由哪一方來主導,集訓和交流的人都是來自於各家流派,代表的是自己一方的利益和榮譽。雖然在這其中軍方的目的十分不單純,很可能會借這個機會把手伸進格鬥界裏來,但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格鬥界可以借著軍方的手,最終推動流派之間的交流和合作。而且,外部壓力越大,他們彼此之間的聯係就會越緊密!這就好比是沙裏淘金一樣,水過之後,雜質的沙子都被衝走了,剩下的才是閃閃發光的金子。借著軍方的手來辦自己的事,這樣的算計之深,簡直讓人想不佩服都難了。

    所以,在這次集訓中,各家流派表現的一直都很淡定,輸輸贏贏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說白了一句話,他們其實就是在等,等最後的結果出來。如果不是中間出了王越這麼一檔子事,幾次三番打擊的軍方顏麵無存,隻怕坎大哈這裏的事情早就結束了。畢竟這裏也隻是個分賽場,對大局的影響,相比於軍方,對於各家格鬥流派而言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而王越這次來找薩拉,原本是打的“曲線救國”的主意,卻沒想到被薩拉“一語驚醒”,這才明白了之前自己心裏一直在奇怪什麼。

    因此,做為回報,他才會同意在這種時候花上一點時間來指點對方的格鬥和武技。薩拉的功夫本來就有很深的底子,不但從小練習家傳的柔術,有十幾年的勤學苦練的基礎,而且現在又加入鐵十字軍開始學習肌肉控製的技巧,發力,用勁,已經有了相當不錯的水準。功夫精進的厲害。

    雖然和合Κ圓舞的龍格爾之間還有不小的一段差距,但總體來說,在年青一代的流派高手中,她已經算是第一流的人才了。起碼王越就覺得,薩拉現在的本事,和風笛之聲的那個尚德拉就差不多了,隻是薩拉沒有尚德拉身上的那種淩厲之氣,也沒有真正高手,敢打敢拚的勇氣。

    到底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孩子,天賦再好,再努力,在這一點上也比不了大流派培養出來的高手。一旦進入實戰,明明功夫差不多,可打起來就很容易分出上下來。

    不過,薩拉的底子在那呢,這塊短板也很容易彌補起來。隻要經常和人交手實戰,時間一長,自然就可以培養出相應的經驗和氣質。

    但這些東西,都不是王越能教給她的,隻能靠她自己去努力。這世界上能稱得上是高手的人有的是,但真正能被稱得上是實戰派高手的,卻並不算多。因為實戰就要讓自己一次次的麵對死亡的考驗,生死之間固然有大恐怖,卻也有大機緣。

    真正的實戰派高手,不但格鬥技巧高明,有堅韌的心理素質,而且更重要的是要見過血,殺過人。薩拉的功夫不錯,心智也很堅定,但是她的實戰不見血,也不要人命,就如同朋友間的切磋,不經曆生死,隻是點到為止。

    實戰,實戰,既要有戰鬥的熱情,又要有戰場的殘酷,兩者結合在一起才是完美的。

    在這一點上,薩拉這個世家出身的女孩兒雖然比不了殘酷競爭的流派高手,但隻要她願意,花上幾年功夫,狠狠曆練一下,卻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些和王越現在要指點她的東西都沒有什麼關係。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武館?”王越拿起紙筆刷刷刷寫了一封信,隨手教給薩拉問道。

    “你得先指點一下我的功夫,完了,我就去。”

    薩拉接過信,看了一眼,隨後便聳了聳肩肩膀放在了自己的手包裏。王越的這封信,一共也沒有幾個字,交在她手裏的時候,甚至連口都沒,似乎一點兒都不怕薩拉偷看一樣,但事實上他也真不怕薩拉看到裏麵的東西。

    這封信上的內容雖然寫的很敏感,都是關於王越自身安全和後路安排的,但字卻是地地道道的唐文,一個個方塊字和西方的字母語係完全是兩碼事,根本不認識這種文字的薩拉就算看起來也像是看天書一樣。

    “那好,趁現在有時間,那咱們就開始吧。”王越點點頭道:“你的體力,基礎都不錯,但接觸真正實戰的機會太少。這樣一來,碰到高手很容易就會被擊倒。不過,實戰這東西,別人教不了你,隻能靠你自己去豐富經驗,隻要你恨得下心,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以你的資質,幾次下來,整個人的精神就會和現在完全不同了。但實戰是實戰,功夫是功夫,實戰我幫不了你,功夫我卻還是能稍稍指點一下的。”

    “你要指點我哪方麵?難道要教我怎麼殺人?”薩拉是自己人知道自家事,明白自己的短板就是缺乏實戰,所以一聽到在這方麵王越也幫不了自己,不由得就是一陣沮喪。

    “殺不殺人是你自己的事,我隻是幫你堅實一下基礎。”王越嘿嘿一笑,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房間裏地方太小,有沒有大點的地方?”

    “那咱們去樓頂吧,那裏有個小型的露天健身場。”說著,薩拉也不遲疑,直接開門就走了出去。

    她住的這一棟公寓,高有十幾層,所有的設施全都是參照外麵的星級賓館建造布置,又因為住在這裏的學生大多數非富即貴,所以就算是樓頂的天台上,也規劃了不少功能區,有休閑運動的專門場所。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大學裏晨讀和早餐的時間,樓頂上的運動場裏也沒什麼人就是。

    “來,按照你的習慣,再攻我一招,用你最拿手的功夫。”王越站在運動場中間,見薩拉已經準備好了,便示意她向自己出手。

    “我最拿手的功夫當然是柔術。”

    薩拉見王越鬆鬆垮垮站在自己麵前,似乎一點兒都沒有防備,話音一出口,立刻縱身,扭腰,重心下沉,啪的一伸手就抓住了王越的左手小臂,隻等腰身一轉,靠近對方懷裏,馬上就能形成一個夾角,利用人體自身的杠杆學原理,把王越整個人一下從頭頂拋飛出去。

    格雷西柔術最厲害的技法之一就是各種摔投,以人身上的各大關節為支點,或突破,或擒拿,因形就勢,摔打抓投,是一門極厲害的近身格鬥技。而且之前一進門的時候,薩拉先後兩次被王越隨手擊退,這一次卷土重來,顯然也是用了全力。

    一抓之下,整個人都爆發出來無比激烈的一股氣息。

    全力以赴,義無反顧!

    但麵對她這一記摔投,王越卻隻是輕輕一轉手臂,被薩拉抓在手裏左手小臂頓時旋轉半圈,肘尖向下,點向了薩拉的肩頸之間。

    而且,因為這不是真的動手,所以王越出手時,也把力量刻意的壓製到了和薩拉一樣的水準。因此薩拉剛一覺查不對,立刻便也反應了過來,順勢再一轉身,借著王越胳膊轉動的力量,雙手錯開,一上一下,裏外同時發力扭動,頓時就又變成了一招反背切肘的關節技。

    隻要王越的胳膊一被扭住,那緣於人身生理的固定結構,不管王越有多大的力量也不可能在這裏扳回局麵了。

    但哪裏知道,薩拉的雙手剛一用力,王越的小臂就好像鞭子一樣,啪嗒一下,陡然一個彈動,登時便把她的兩隻手高高崩起,隨後朝前一抓,五指如鉤直接就抓到了薩拉的脖子前麵。

    這一下,簡直又快又急,力量變化乍起崩彈,還不到薩拉反應過來,王越的手掌便已經抓到了她的喉嚨。

    薩拉嚇的一頭冷汗,隻覺得脖子上驀然一涼,一股冷颼颼的寒氣當即就從尾椎一路向上鑽進了後腦,頃刻間渾身上下頓時起了一層一層大片大片的雞皮疙瘩。

    好在王越這一招也是存心如此,一放之?立刻就是一收。以他對於力量把握的精細程度,自然如臂使指,根本不可能對薩拉有任何的傷害。

    “該死的,我明明沒有感覺你用多大的力,但我就是躲不開。”薩拉麵色發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再看向王越時,整個人的精神都變得有些亢奮起來:“你這招到底有什麼名堂?”

    王越輕輕一笑,看了看她道:“這一招隻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發力,招式簡單,更沒有什麼名堂,但你之所以躲不過去,原因就在於我在你動手前就找到了你身上的弱點。”

    “弱點?沒動手前?”薩拉眼睛一挑,顯然聽得是有些糊塗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07
第四百一十四章  練通脊椎

    “弱點?沒動手前?”薩拉眼睛一挑,顯然聽得是有些糊塗了。

    王越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就向薩拉說明白的意思,隻把兩腳前後叉開,一手前伸,手往下壓,一手輕輕靠在肋下,擺出了一個簡單的動作。整個人好像側著身子抱著一個無形的大球,又好像在兩手之間內圈成圓……。

    薩拉看了兩分鍾,見王越始終這麼站著一動不動,也沒有開口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心裏正在納悶,剛要開口去問,卻見王越恰好手腳一動,隨即便收了架子:“看清楚沒有?就是這個動作,你現在站一下試一試。”

    “感覺有點像十字手裏的一個動作?”

    “嗯,這就是從十字手裏演化出來的。”

    “那我都已經練過了,這還對我有什麼用?”薩拉滿腹狐疑的按照王越的要求,依葫蘆畫瓢擺出了個一模一樣的姿勢,但言語中卻還顯然有些猶豫。

    “十字手是鐵十字軍格鬥技最重要的基礎,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千篇一律適應那種練法,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孩兒,所以我把裏麵的一些動作稍稍修改了一下,也可以讓你感受的更直接一些。”

    “薩拉,你聽好了。我現在和你說的,都是針對你自身的弱點和缺點而來的。你的功夫雖然已經很不錯了,但錯就錯在急於求成,又在原來的基礎上練了蘇家的六合拳……。”

    薩拉聞言,頓時一愣,又見王越臉上的神情肅穆,頓時也知道這是王越真心出言指點自己的修行,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當下,連忙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聽著,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你學到的六合拳固然是一門十分厲害的拳法,但東西方的格鬥和武術到底不是一個體係的,有很多實質性的障礙,還不是現在的你可以克服的了的。就好像你們格雷西家的柔術,雖然也是源自東方的扶桑,可能夠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中間也不知道傾注了幾代人多少的心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雖然可貴,但基不牢卻是要地動山搖的。”

    “你的意思是我貪多嚼不爛……。”薩拉微微有些恍然。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王越點點頭,走到薩拉身邊的一側,用腳在地上化了一條直線,然後用腳尖點了點:“鐵十字軍的格鬥技法基本上都是從古代騎士的征戰中慢慢演變過來的。尤其是其中的發力技巧,更是大巧似拙,出手間的招式看著簡單直接,但實際上內裏對身體上肌肉和骨骼等等部位的要求卻十分嚴苛。就好像這一招簡簡單單的十字手,打的就是個直入中宮,手動人動,硬打硬衝,手腳之間的配合上下呼應,一動皆動。起腳落地要震,同時手往下蓋,一壓下去飽含的其實是一起一落兩重勁。最後起落翻滾,形成合力,不管對手怎麼抵擋,都會瞬間落入到被動之中。”

    “就好像古代的騎士在戰場上衝鋒時,人借馬力,先用長槍衝陣,對方豎盾一擋,自家握著騎槍的手就會變成空握,然後槍斷盾破,自然就可以衝進敵營,大殺四方。因為古代的騎槍都是一次性硬木製造的,衝陣固然勢不可擋,但用力越大,反作用也越強,這時候如果還敢不鬆手,馬上的騎士就會被拋飛。所以,你在練習發力用勁的時候,就不能一味的剛猛,不留餘地,最好要打七分留三分才行。”

    “而要做到這一點,把脊椎練透就是至關重要了。人到底還是脊椎動物,背後這根骨頭上連後腦,下至尾椎,縱貫全身,所以任何的發力用勁都離不開它。如果不能把力量練到脊椎上去,那任何格鬥技巧都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嗯,這個我也知道。而且我也覺得我現在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啊。”聽著王越的話,薩拉不由得眉頭緊皺,“東方的武道裏,把脊椎形容成一條藏在人身體中的龍,隻有降服他才能控製全身的力,我家的柔術裏有專門鍛煉脊椎的辦法,我從三歲就開始練習了。”

    “哼,你以為這就行了?”王越冷笑一聲,看著拉,“東方武術中不管哪一家哪一派的功夫裏麵,有關於降龍伏虎的法門都是絕對秘不外傳的東西,你以為你練的那些真的能把正根脊椎練通了?人的脊柱由二十幾節椎骨、骶骨和尾骨及椎間盤、椎間關節及許多韌帶連接成一個整體,堅固又柔韌。真正練通了脊椎的人,包含腰胯內外,連通上下,從這一點上說,你現在充其量不過是把各個關節間的韌帶給拉開了,力量堪堪觸及到一個皮毛而已。”

    “真正的高手和一般人的區別,就在這裏。脊椎一通,不但四肢百骸的骨骼關節與韌帶的結合更加緊密,而且輻射周身,筋骨皮毛和肌肉也會連成一片,而這其實就也是鐵十字軍發力技巧中最核心,也是最精深的東西。”

    “力是以肌肉伸縮的形式產生的,人要挖掘身體的潛力,就要把渾身上下的力形成一股合力,把控製身體形成自己的本能。”

    “那怎樣才算是練通了整個脊椎呢?”薩拉連忙問道。

    “你見過蛇攻擊人沒有,尤其是那種沙漠裏毒性特別強的響尾蛇,當它們準備發起攻擊的時候,它會高頻率的擺動尾巴,除了發出響聲恐嚇對手之外,這麼做最大的作用其實還是為了增加自己攻擊的速度。蛇的脊椎就和人一樣,發力時渾身凝成一股勁,是整勁,也是合力。”

    說話間,王越又走到薩拉的前麵,在運動場中間的一根鐵柱子邊上,停下了腳步:“單純的說,你可能還不容易理解,那麼我就給你親自示範一下好了。”

    他麵前的這根鐵柱子,是運動場上用來掛網球網的,大致有碗口那麼粗,下麵用水泥凝固在樓板中。薩拉看著王越,隻聽到話音一落,王越舉手一掌就已經斜著劈在了她麵前的鐵柱子上。

    手起如刀,王越出手的一瞬間,他的腰胯明顯一動,脊背起伏,肌肉蠕動,看似隻是舉手一劈,實際上在他的衣服遮掩下,在這一刻已經發生了無數的變化。

    與此同時,的一響,有如金屬摩擦瞬間交錯而過,轉眼間,那根鐵柱子就已經隨著王越的手掌,斜斜分成了兩段。

    隨後,王越又輕輕一踢,本來深深埋入樓板的鐵柱根部,好像被開足了馬力的鏟車撞了一下,頓時水泥碎裂,整個的翻了出來。

    “你……!”

    薩拉眼見著王越輕輕一掌一腳,就把碗口粗的鐵柱,斬斷,踢翻,一時間雖然還不至於目瞪口呆,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這根柱子雖然隻是空心的鐵管,如果換成她來,全力出手之下,未必也不能做到這一步,但卻也絕對達不到像王越這般的輕描淡寫。

    而且,薩拉也知道剛才這一下,隻不過是王越給她做的一個示範,事實上並沒有用上真正的實力。

    “看見了吧,這就是練通了脊椎後的效果。不浪費一分一毫的力量,形成合力,以點破麵。你現在最大的毛病就是練得東西太多了,以至於發力紛雜,不能合在一起,照我教你的這個動作來,一天練上兩個小時,三個月後就能讓你的力純粹下來。然後再有個一年半載,就是徹底練通脊椎也不是什麼難事。“

    “到了那時候,你再要碰到龍格爾,說不定就可以有一大半的勝算了。”王越返回身走到薩拉麵前說道。

    “就這麼站著不動?”

    “不是不讓你動,而是不能亂動。要從腳下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上動,微微的動,身子不動,但肌肉動,韌帶動,於不動之中獨得大動之勢。”

    說著,王越又和薩拉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架子:“你本來的基礎不錯,但練得東西太多,又融合不到一起去,這麼一來就像是裝在一個瓶子裏的水和油,看著容量是不小,但實際上水和油都是分開的,你一層我一層,亂七八糟,既不是水,也不是油。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停下來,把這瓶子裏的水和油充分融合,使之不分你我。”

    “像我這樣,控製你的腳趾,抓地,發力,然後腳踝,大筋,膝蓋,一路上行到腰胯,在這裏轉一圈,最後觸動尾椎,逐根逐節的往上走。先不用管旁邊的肌肉,能動幾塊就動幾塊,讓他們慢慢的顫動起來,一點一點,不要急。”

    “就像是細篩子過麵粉一樣,輕輕的顫,慢慢的抖,從腳趾到後腦,一步一步的往上來。但你要記住,這一步的功夫可是個慢工出細活的步驟,千萬不能心急!心一急,血液循環就加快,血往上湧,精神就無法集中了。”王越一邊說,一邊給薩拉示範。

    薩拉也聽的仔細,王越沒說到一個部位,她的眼睛就盯到哪裏,然後慢慢模仿,從腳趾逐漸上行至腰胯。

    “不行。你還是太心急了。練習的時候,身子首先要放鬆,但放鬆不是鬆懈,要節節鬆,不能一下鬆。微微動時,哪塊動,精神就要集中在哪裏,要不然你動也是白動。”王越看著薩拉學自己抖動周身,但片刻之後卻立刻叫停,直接指出了她動作中的錯處。

    王越教給薩拉的這個動作,原本就是經過他體內劍器青蓮改版之後的一個拳架子,裏麵既融合鐵十字軍秘傳十字手對力量的控製,也大幅借鑒了蘇門拳法中內家樁功的優點,相互結合在一起,正是最適合王越練功的樁法。

    不過,能練通脊椎,這東西不管放在東西方哪一家門派流派都是屬於秘傳的寶貝。就為了讓薩拉給自己送一封信出去,王越再大方也不至於一下子就把這些樁法全都教給薩拉。而且,以薩拉現在的功夫,太高明的法門她學起來也未必是好事,所以王越幹脆就隻傳了她一個架子,最重要的與之配合的呼吸和意守等法門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07
第四百一十五章  有緣再見

    不行。你是太心急了。練習的時候,身子首先要放鬆,但放鬆不是鬆懈,要節節鬆,不能一下鬆。微微動時,哪塊動,精神就要集中在哪裏,要不然你動也是白動。”

    王越看著薩拉模仿自己震顫周身的動作,覺得不對,連忙又出口叫停,指出她動作中的不足之處。

    “這就是所謂的‘精神意守’吧?以前在練習柔術的時候,經常聽到我父親這麼說,但到底什麼是精神意守,我卻一直都弄不太明白。”薩拉眉眼一張,似乎恍然大悟。

    格雷西家的柔術,原本就是傳自扶桑武道界中的一支著名柔術流派,而扶桑武道又上承唐國拳術,雖然在經過漫長時間的演化轉變後,已經漸漸蛻變,有了自己本民族的氣象和特征,但骨子裏的一些東西卻是怎麼變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

    就好比這“精神意守”四個字,幾百年下來,不管他怎麼牽強附會,添加弱化,解釋起來最終也指的是唐國拳術中的練氣之法。所以從這一點上講,薩拉能在這時候忽然說出精神意守這句話,倒也不算奇怪。

    “哦,沒想到你還知道精神意守……。”王越果然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但隨即便也了然。他教給薩拉的這些東西,本來隻是他樁功中的一些皮毛,並不涉及到太高深的層次,而且認真說出起來精神意守用在這裏其實也不太恰當。但既然薩拉對這東西已經有了一些了解,那他自然也不吝嗇在原有的基礎上對她講解的更深入一些。

    反正也不過是一些最基礎的理論,說了比不說的區別,對他而言就是要多費些口舌而已。

    “所謂精神意守,這個……說起來還是真有點麻煩……。”看見薩拉的眼睛發光,死死的盯在自己身上,王越想了想,“你現在重來一遍,力從腳起,但注意不要過猛,要依靠腳趾抓地的勁兒,反彈回來從而帶動腳踝和小腿後麵的兩條大筋,動的時候你可以想象用手撥動琴弦時候的樣子。吉他的弦很細也很緊,但輕輕一撥就會被音箱放大出十分悅耳的響聲,你的筋就像是琴弦一樣,用力去震動它,然後通過周圍的肌肉和皮膜去擴散。好好體會這種感覺,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力走到哪裏,精神就跟到哪裏,如果跟不上就重來一次,慢慢的不要急,一步一步來,一直到後腦脊椎。隻有當這股力量能夠一以貫之,從下到上,貫穿始終,這一步的功夫才算成了。”

    “好了,我教你的東西就是這些了,你慢慢的練吧,就這麼一個動作,隻要你能按照我的要求來,一天練習兩個小時,持之以恒,一年半載之後,保準你的功夫大進,對上龍格爾也不怕了。”

    他教給薩拉的這個動作,雖然隻是他樁功中的基礎,但卻的確是內家拳中最正宗的精妙法門,而且薩拉練得這個一上手就已經是東西合璧的東西了,也最適合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隻要練得好了,是可以真正調養身心,增強韌帶,筋腱和肌肉的功夫。

    這個動作也是三七步的架子,即便沒有呼吸配合,但拿來站樁,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使得周身協調。這也是薩拉目前最急需解決的一個問題。

    王越之所以沒教她真正的內家拳樁法,一來是雙方之間的交情沒那麼深厚,而且蘇門拳法的嫡傳法門沒有得到蘇明秋的允許,他也不能隨便傳給外人。二來,也是薩拉現在的功夫練得還不到家,東西學的太雜,發力過猛,用勁不純,太深奧的東西教了她也理解不了。反倒是不如這些粗淺的法門,王越把原理都掰開了揉碎了講的清清楚楚,可以拿來就用,解決薩拉最迫切的問題。

    而且,王越最後和她說的那些話,事實上說的已經就是拳法中的一些真東西了。不管在哪,東西方的師傅教徒弟,也很少有人會像他這麼深入淺出的給人講述發力用勁的法門。隻憑這一番話,薩拉要是不傻,獲得的好處,就足以頂的上她自己一個人苦苦摸索大半年的功夫了。

    “就這麼一個動作?沒有別的了?”

    對於此,薩拉卻還有有點兒意猶未盡的意思。她的功夫原本就不錯,王越剛才講的東西全都是針對她目前狀況的有的放矢,短短幾句話的功夫,薩拉雖然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完全理解,但已經是受益匪淺。在這種情形下,王越卻突然說著說著就戛然而止,不講了,一時間薩拉的心裏簡直就好像是百爪撓心一般,心癢難耐。

    “這些東西已經夠便宜你了,你以為還有多少?”王越咧了咧嘴,似笑非笑。

    “那你剛才那兩下子的發力和用勁,難道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薩拉明顯還惦記著之前,王越給她示範發力時,一掌削斷碗口粗的鐵管,一腳踢得鐵樁從地下翻出時景象。

    “哈哈,哈哈!笨蛋,都和你說了,那就是把力量練入脊椎後,周身上下所有力量凝聚一點後才能打出來的效果。道理全在我教你的這個動作裏,但你現在可是還差的遠呢。脊椎是條龍,降住它自然為你所用,但要降不住,那就是惡龍攔路,過不了這到關,功夫便到此為止了。”

    王越一邊說話,一邊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剛剛已經和你說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脊椎連同腰胯,是人體所有動作,力量的中樞,但力量的一瞬間的爆發是一定的規律的,你再看看我的手。”

    說罷,王越又把手伸到薩拉麵前,做了一個五指屈伸的動作。然後,薩拉就隻見到王越的掌心中間一團血氣迅速彙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成了一個比硬幣大不了多少的凸起,紅豔豔好似一團烈火,隔著一尺遠遠,居然還讓她感到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人的力量雖然外在表現在肌肉上,可筋骨皮毛無一不是協同作戰,但除此之外,血液的力量才是根本。隻有血裏的氧氣多了,血行速度上來了,才能最大限度的把我們的身體‘燃燒’起來,進而由內而外,驅動肌肉,筋腱和韌帶,爆發出巨大的破壞力。血就像是汽車的燃油,燃燒的越充分,自然馬力越足。”看著薩拉驚訝的模樣,王越又隨口講了一點兒氣血運行的道理給她聽。

    “王越,我看你剛才也沒做什麼動作,也沒有發力,怎麼一下子就把血液循環加速了這麼多?”薩拉不由兩眼放光。

    “笨蛋,誰說血液運行就要大動和發力的,你站在這裏不動,血液不也一樣自己運行麼。咱們練功夫的人,心肌強健,都有一顆大心髒,隻要用心,力量滲透到內髒,控製血液循環那又算得了什麼。就好像是普通人,遇到危險時,人一急,血就往上湧,麵紅耳赤,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甚至十幾倍於正常時候,練功夫的人練的就是把普通人的這個急應用在平常時,隨時隨地,血一湧,力就炸。”

    “再舉個簡單的例子,貓在遇到狗的時候,渾身的毛就會瞬間炸起來,脊背弓起,爪牙畢露,我們發力時,鼓動心髒,加速血液循環就和那差不多了。人一急,心跳加快,這也是發力時人體內部作用力的結果,但光有內部的力量還不夠,想要爆發出更大的力量,就需要和外部作用力結合在一起,起到綜合放大的作用。”

    “內部作用力,外部作用力……,原來是這個道理啊……。”薩拉聽的連連點頭,隻覺得自己以前練習格鬥術,簡直是不求甚解,明明王越現在說的東西她以前大部分都感受過,但卻偏偏沒有更深入的想過。如今一聽到王越說的話,立刻就好像在她眼前推開了一扇門,讓她看到了更多的美麗風景。

    “我現在教你站的這個動作,就是讓你通過控製脊椎,把渾身的力純化的。這是真正長體力,長功夫的。”王越又讓薩拉重新擺好了架子。

    “加上我上次教你的那個動作,是控製肌肉發力的。如果有可能,有時間,你最好能把這兩個動作連起來練練,或者還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另外,你要記著。真正的高手,都不是單純發力,是可以控製自身血氣流轉的。如果有一天你碰到的手是可以在劇烈發力後仍舊能一點汗都不出的,那你最好主動認輸吧。”

    王越說了一會兒,隨後抬頭看了看天,便不再往這方麵多說,隻把話題一轉道:“就這一個動作,道理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剩下能不能出功夫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不能在你這多呆了。等你把信給我送到了,日後有機會,說不定咱們還能交流一下,不過到了那時候,你也要把你家的柔術拿出來亮一亮了。”

    “時間不多了,我先走了。”說話間,王越嗬嗬笑了一下,擺擺手,人便自顧自從天台走了下去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08
第四百一十六章  陣容強大

    一個小時後?薩拉再次返回武術社,叫了七八個要好的女同學,直接去了蘇明秋的武館。

    雖然不知道這時候到底有多少人在監視著蘇氏武館,但人多分散注意力,一群年輕的女孩兒同出同入,又有學生的身份掩護,所以被懷疑關注的可能反倒不大。

    然而,就也在王越離開金融學院的時候,遠在坎大哈城外山區的集訓營地中,正也有一群人聚在一起談論著有關於他的一些話題。

    而且在場中人,大多都是一些中年人,三四十歲的年紀,加上七八個一身戎裝的軍人,有男有女,一個個目光精悍,形容嚴肅,一看就都是身手不凡之輩。

    這些人,自然就是參加這次集訓各流派的主事人。而他們現在聚在這裏,其實也都是應了軍方的邀請,由作為組織者的黑天學社出麵召集的。

    當然了,這麼多人裏當然也不都是年紀大的,那些有幸闖過一道道關卡並最終獲得決賽資格的各派年輕高手,比如龍格爾,茱莉亞等等十幾個人也都隨著各自的師長列席參與了這次集會。

    “關於這次的集訓交流,我們坎大哈地區簡直是多災多難!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已經嚴重幹擾了我們交流的進程。好在,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為了保證這次集訓的順利完成,作為參與者一方的古德裏安將軍也重新調派了人手組隊來參加最後的決賽。事發突然,希望大家都能夠理解。”

    說話的人是黑天學社的一位資深教官,也是繼和羅德裏格斯一起進了醫院的莫裏哀之後,暫時代替他行使權力的集訓組織者。

    而隨著他說話,人群中的那幾個身穿軍裝的人也站起來向四周的人示意了一下。其中有兩個女人,一高一矮,高的身材健美,皮膚粗糙,有一種冷厲殘酷,生人勿進的味道。矮的身穿齊膝短裙,眉眼如畫,正是陪著那位溫莎少校,一路坐飛機過來要找王越麻煩的那兩個軍法處女軍官,一個叫琳德西,一個叫洛亞。

    都是自南方一起跟隨隆美爾將軍到北方軍區的親信部屬,由溫莎一手訓練出來的第一流特工好手。

    “真是拍的一手好馬屁,從骨子裏往外透著奴才相,居然最後關頭,還往裏塞人!不過,還好,軍方的人可以替補,流派的人也可以依葫蘆畫瓢。要不然,這一次,尚德拉那個笨蛋缺席了,我們風笛之聲的實力就憑空腰斬了一半,萬一我提前對上龍格爾,再敗在他手裏,那風笛之聲的臉麵可就要被丟的精光了。另外,這次黑天學社召集聚會,似乎也還有點別的意思,他們參加決賽的安德魯-舍普琴科和謝爾蓋,梅勒安都已經被王越給打死了,莫非他們還不死心……。”

    茱莉亞靜靜的坐在阿芙拉的身邊,耳朵裏聽著黑天學社的人說話,眼睛卻閉了起來。

    黑天學社和軍方為了對付王越,手段幾乎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她雖然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但隻一看到這些人的態度,就也知道今天的決賽對於王越絕對是個坎兒。

    所以,對於這次集訓最後名額的爭奪,茱莉亞仍舊有些不看好王越。

    她不擔心王越的功夫不如別人,別看最後決賽場上有十幾人之多,各大流派幾乎都有人入選,人人都號稱是年輕一代有數的高手,但是茱莉亞和王越交過手,又跟隨他一路闖進軍方的一號營地,期間目睹種種,無一不表明了王越的可怕。

    而且,更重要的是,王越的功夫都是真正經曆過實戰搏殺曆練出來的,這和她們這些所謂的高手有著近乎於本質的不同。和平年代,生活安逸,也導致了大多數格鬥者無法像前輩一樣經過戰爭的考驗,雖然也有人崇尚實戰,不怕見血,但比起王越那種視人命如草芥,一出手便要人命的打法來卻顯然欠缺了不止是一個層次。

    就好像距離她最近的那個費舍爾,從小就是飛旋流的天才人物,今年才二十出頭,就把飛旋流的一手漩渦散手練得爐火純青,但他功夫再好H也是“練”出來的,據說這麼多年“足不出戶”,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這次集訓的交流營地了。

    說起實戰經驗,別說和王越比,就是茱莉亞,在擂台上,她也有十足的把握在十招左右擊敗他。

    不過,在場的這麼多人,也不是沒有真正的高手。他們這些進入決賽的年輕一代固然是奈何不了現在的王越,但怕就怕在“盤外招”!

    集訓營地都掌握在黑天學社和軍方的手裏,隻要到了這一畝三分地,王越就等於到了人家的地盤,先就失去了地利。然後茫茫群山,隻要把消息一封鎖,到頭來還不是人家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說別的,就看看在座的這些人,古德裏安將軍雖然沒露麵,但他調集來的這些“手下”,卻一個比一個難纏。尤其是坐在邊緣一處角落裏,一個生的白白胖胖,有著一雙藍色眼眸,身穿大號軍裝,卻在手裏拿了一把騎兵製式彎刀的中年白人。

    恰好茱莉亞就知道這個人的底細,他叫“阿布都勒”,有四分之一的北方草原遊牧民族血統,從小就精通馬術,十七歲當兵以後就加入輕騎兵營在邊境巡邏。十幾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兵成長為整個輕騎兵縱隊的大隊長,軍銜累積至中校,他的軍旅生涯堪稱奇跡!而茱莉亞之所以認識他,還是幾年前在風笛之聲跟隨她的老師學習時,這個阿布都勒來風笛之聲看望一位友人時見了一麵。但就隻是那一麵,就已經讓茱莉亞對他的印象深刻無比。

    這個阿布都勒精通刀術和摔跤,當時曾經以一手大漠鐵騎流“飛沙刀”的刀術功夫,一刀削斷了十三根鐵樺木的木樁,刀過如切豆腐。

    大漠鐵騎流是個很偏門的流派,據說傳承自古代的匈奴騎兵,這個阿布都勒練得就是這一派的騎術和刀術,參軍之後加入輕騎兵更是如虎添翼。他的刀術之精湛,用風笛之聲中某一位長老的話講,那就是出神入化。而且,茱莉亞還知道,阿布都勒當初之所以要當兵,就是為了有合法的理由去殺人,換句話說他的刀術都是用人命練出來的。

    如今一晃好幾年過去了,再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卻是這樣一種場麵,這是連茱莉亞自己都沒有想象過的。她不知道現在阿布都勒的刀術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但是見麵後,隻一眼看過去,她就也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個人雖然不是來參加最後決賽,要上擂台的,但絕對是古德裏安將軍調來對付王越的人手之一。

    不過,這次聚會中,阿布都勒隻是坐在外圍邊緣的角落裏,並不引人注意,而他本人也沒有和周圍任何人交流的意思,一坐下來,就把手裏的刀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開始閉目養神,兩耳不聞窗外事。

    茱莉亞知道,阿布都勒其實不是古德裏安將軍的手下,他所隸屬的北方輕騎兵縱隊,是和古德裏安將軍的血鯊部隊完全不同的編製。而他這一次之所以會來到這裏,也不過是因為年輕時欠了古德裏安一個人情罷了。

    年輕時候的阿布都勒在軍隊裏曾經犯過一次大錯,沒有古德裏安為他說話,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所以,這一次古德裏安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就立刻以私人的身份,乘坐軍機飛了過來。

    而除了他之外,軍方這次後補上來的幾個人也同樣是不可小覷。尤其是其中那兩個女的,一個筋骨粗壯,身長體健,一個眉目如畫,皮膚白皙,眨一看上去和滿屋子的人全都格格不入,但仔細一打量,你就能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發現有一種漠視生死,無視一切的氣質。冰冷而深沉。

    茱莉亞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來曆,但以她的眼光,隻要一搭眼,立刻就也知道,這兩個人肯定都是殺過不少人的主兒。雖然是女人,但她們身上的那股氣息卻比身旁的每一個軍人都要來的可怕一些。而這種氣息,茱莉亞最近似乎也隻在王越身上有過類似的感受!

    毫無疑問,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種人。不管她們的功夫是高還是低,隻是從身上透出的這股子冷厲和殘酷的氣息,就足以讓人對她們心生戒備,退避三舍了。

    再加上,那些親近於軍方和黑天學社,以及合氣圓舞流的十幾家格鬥流派的領隊,因為之前王越單挑一號營地的對他們門下學員的殺戮,這些人顯然也是對王越充滿了惡意的。

    哪怕是王越是鐵十字軍的學員,背後還有安妮的海瑟薇家族當做靠山,但事已至此,隻要有人登高一呼,隻怕到時候,任憑王越的功夫是如何的厲害,也要在這一天裏,滿目皆敵,舉步維艱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0
第四百一十七章  口是心非

    以王越的?夫,決賽擂台上的對手當然不可能對他有太大的威脅,但怕就怕在擂台下麵的“盤外招”,而這,也恰恰正是茱莉亞替王越最擔心的地方。

    不過,事已至此,再多的擔心也是沒用。況且,現在不管是王越,還是安妮,羅蘭,甚至是參加集訓的任何鐵十字軍學員都還沒有露麵出來的意思!鐵十字軍的格鬥術和其他的流派相比,曆來是出了名的易學難精,一樣年紀的學員,別家往往一兩年的功夫就練得不錯了,但鐵十字軍的學員卻還都在打基礎。

    越猛烈的力量爆發,對練習者的身體要求就越高。鐵十字軍的功夫長於發力和用勁兒,對筋骨皮毛的打磨幾乎貫穿學員的一生,不論功夫到了何種地步,基礎永遠都不嫌深。許多鐵十字軍中的高手,即便功成名就,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紀,每天練得功夫其實也都隻是一套簡簡單單的十字手而已。

    從這一點上講,鐵十字軍這個流派的學員,沒有十年以上的功夫打底子,是根本也出不了師的。所以,在北方的格鬥界裏,有一句話就形容鐵十字軍的格鬥技是,“十年之內人打你,十年之後你打人。”

    典型的厚積薄發,大器晚成!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次參加集訓交流的所有鐵十字軍學員中,除了王越之外,真就再沒有第二個人闖進決賽了。

    “這次決賽最終的名額坎大哈地區一共就隻有五個,但參加決賽的人,加上軍方以及各流派的後補選手,少說也有三十人,這個人數卻是已經大大超出了往屆了……。”

    茱莉亞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神的時候,黑天學社的那位主持人已經開始講話了。

    而且他的講話,也基本上是老調重彈,沒什麼新意簡簡單單的一個賽前動員會,就被他囉裏囉嗦的講了一大堆夾槍帶棒的東西,什麼大好局麵被人破壞啊,和別的賽區相比我們落後多少啊,有些人,不顧大局,破壞和軍方之間的關係,一定要嚴懲之類的廢話。

    除此之外,就是大談與軍隊方麵的合作是曆屆格鬥界流派交流的最大創舉,十句話倒是有八句話在捧軍方的臭腳。一直說了將近一個小時,好在屋子裏的這些人都是格鬥的高手,對自身的控製力極佳,倒也沒有什麼人對此表現出太多的不滿。

    畢竟,今天已經是集訓的最後一天了,兩個月都堅持下來了,沒道理最後一天就忍不住了。

    直到最後,就連他身邊的幾個軍人都有些忍不住的時候,這位黑天學社的組織者才戀戀不舍的暫停口舌,說出了關鍵的幾句話:“我們的這次集訓交流活動,囊括了整個北方二百零七家的格鬥流派,參與總人數將近五千人,按照地域劃分為八個分賽區和一個總賽區。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六個賽區結束了相關的選拔賽,而我們坎大哈賽區和剩下的多明戈賽區也將在今天下午五點之前結束所有的選拔。到時候,五位獲得最後名額的年輕人將會在十天之後參加整個交流的最後環節,到時候將會有機會以特殊人才的身份被軍方錄取,成為職業軍官!而相比於大多數的同齡人,這些加入軍隊的天之驕子們,想當然的就會擁有一個更加壯麗的人生,前途似錦!希望在場的各位即將上場的年輕人,心裏要有個數,不要白白喪失了這個機會。”

    “另外,由於參賽人數上的一些臨時變動,所以下午決賽的場次也做了調整。現在,我就把調整後的安排發給在場的每一位,大家務必要仔細看看,不然錯過了時間場次,那可是要做棄權來處理的。”

    說罷,自然有人搬出厚厚的一摞資料,在人群中發了下去。立刻之間,整個屋子裏麵的氣氛便熱鬧起來,與此同時,那幾個軍人也齊齊站起身來,魚貫而出,黑天學社與合氣圓舞的人也會聚在一起從左邊一個門裏走了出去。

    “你好,茱莉亞小姐。我是琳德西。聽說你和鐵十字軍的那個王越是好朋友,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裏?有些事情,我希望可以在決賽前和他?好談談。”

    散會後,剛剛走出房間的茱莉亞,突然之間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幾個一身戎裝的軍人居然一直都沒走,就在外麵等著她。

    茱莉亞腳下一頓,立刻就認出和自己說話的這個人正是此次軍方後補上來的人手中,那兩個最引起她注意的女人中的一個。

    “嗯?這種事情,似乎你不應該來問我吧?王越現在在哪裏,以你們的手段,想必比什麼人都要清楚的多才是啊!況且,從昨天他離開之後,我也一直沒和他有過什麼聯係。”

    雖然對軍方的人很不感冒,但茱莉亞同時敏感的覺察到事情的不對。這個琳德西半路攔住自己,隻怕也不僅僅是單純為了從自己口中得到王越的下落,那麼簡單。

    果然,下一刻,這個琳德西就在她麵前冷冷的一笑,“茱莉亞,這次的集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相信你心裏也明白,有些話說出來比不說更糟糕。王越在哪咱們現在姑且不必說他,我還聽說昨天下午,王越挑戰一號營地的時候,你也一直就在他身邊,期間雖然沒有動手,但這事情裏畢竟也有你的事,所以有些事情我需要你來配合我的調查。”

    “當然了,這個調查也要遵從你的意願,我是不會強迫你的。”名叫琳德西的女軍官,麵無表情的說著,嘴裏說不會強迫,但她的眼神卻已經死死盯在了茱莉亞的臉上,身上氣息蠢蠢欲動。

    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就出手相逼的意思。

    現在人都知道,軍隊是一個國家最大的暴力機關,掌握著最先進的武器。

    但是大多數人的普通人卻不知道,曾經的軍隊,是網羅了多少格鬥界的高手人才,從二次革命開始到現在,幾十年的時間裏,無數的格鬥家,前仆後繼,加入軍隊,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幾乎所有流派的高手都因為那一場幾乎席卷了大半個世界的戰爭或多或好的把自己的本事留在了軍隊裏。

    哪怕是現在,和平已久,軍中高手的數量和質量也不比格鬥界來的差上半點兒。

    就以琳德西本人為例,她原本就是隆美爾將軍從南方帶過來的親信之一,不但功夫是大師級的溫莎少校一手教出來的,而且久經實戰,在國際上也是第一流的特工。和格鬥界的高手比起來,她們更講究紀律和效率。在這一點上講,大多數的流派中人顯然都是不如她們的。

    所以,琳德西這種人對於格鬥界的所謂高手其實都是有些輕視,看不起的。但看不起歸看不起,可這次行動,她對於主要目標的王越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畢竟在資料裏,王越的戰績已經擺在那裏了,無論出於什麼想法,一旦成為自己的任務,她就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不過,資料到底是死的,見多了文字中的貓膩,琳德西當然也不會完全相信資料上的東西都是真實的。

    軍人固然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同樣的這種人也是最不服輸的一個團體。就好像高手之間如果不分出勝負來,就很難認同對方一樣,軍隊中的這些驕兵悍將更是如此。在公開的資料裏,王越曾經先後兩次,以一人之力,破襲軍方的圍殺,短短幾天裏,死在他手底下的軍中高手就超過幾十人,而且這其中還包括了各種輕重火力的圍剿和狙擊,結果他都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這種事情,本身就像是“神話”一樣,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不可思議和匪夷所思。

    因此,琳德西這次來,其實就是想在行動之前,先試探一下王越的真成色。

    但不巧的是,她們來的時候,王越還沒有來,雙方算是失之交臂。不過在琳德西等人看來,王越和茱莉亞是朋友,昨天挑翻一號營地也有茱莉亞的事兒。

    而現在找不到王越,她自然就找到了茱莉亞的頭上。

    “嗬嗬,既然不是要強迫,那我不願意配合你們調查,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茱莉亞嗬嗬一陣冷笑,嘴裏說著走,但卻站在原地一動未。

    她也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雛兒,隨便讓人一說,就相信了。相反她出身世家,耳濡目染之下,早就對一些人說話時,嘴裏一套,心裏一套的把戲習慣了。這個琳德西攔在麵前,一臉冰霜,擺明了就是要挑事,不達到目的,又怎麼可能這麼隨便就放她離開呢?

    更何況軍方行事,素來隻聽命令,更不要說是事關王越,這些人心裏都憋著一團火呢!

    一旁的阿芙拉看見兩人說話間,針鋒相對,眼看就要起了衝突,剛剛想要出麵製止,卻被對麵軍人中一個白白胖胖手持馬刀的白人男子用眼色攔了下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1
第四百一十八章  只要你能過了我這一關

    “要走可以,只要你能過了我這一關。”

    果然,茱莉亞一說要走,琳德西立刻就是臉色一變,說話之間竟是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已經悍然出手。她的手,三指內扣,宛如鷹爪,一伸手就帶起一片殘影,直接抓向了茱莉亞的肩頭。

    這個琳德西明顯是習慣了和人廝殺的人物,一招出手就是最狠辣的擒拿手法,以她的功夫,隻要被她的指尖粘到身上一點兒,立刻關節就會被其所製。擒拿手加上關節技正是抓人拿人的不二手段。

    而,首當其衝之下,茱莉亞一看對方出手的架勢,便也馬上知道琳德西果然不是一般的高手。

    “果然是軍隊裏培養出來的人物,一上手就不留餘地啊。”

    茱莉亞知覺心頭猛地一跳,顯然也是被琳德西突然出手嚇了一跳,不過好在她心裏早有防備,一見對方不宣而戰,頓時也迅速做出了反應。

    一腳橫移,把身子掉轉如同冰上側滑,須臾間就讓過對方的一記擒拿。然後身隨腰轉,借著胯部扭動,脊椎一翻的力量,茱莉亞順勢起腳,以腰胯催動大腿,大腿帶動小腿,啪的一個彈踢,小腿如跳刀崩起,一腳尖斜斜畫了個半弧,照著琳德西的一側脖頸就是一腳。

    風笛之聲的北風之腿!旋轉冰刀!

    自從和王越交手之後,又目睹其功夫,茱莉亞思索自身,時間雖然不長,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讓她的技擊有了一種細微的改變。不但身法更加靈活,而且出手著眼也越來越重視實戰。這一起腳,小腿如刀,更是淩厲無比,翻轉變化,專踢要害。

    而且風笛之聲的這一路北風之腿,練習時也要在極北之地的寒風中苦練而成,腳起腳落,動如狂風,能破冰碎石,足尖一點好似冰鎬鑿岩,真要踢在人身上,不管琳德西有多厲害,這一下也能要了她的半條命去。

    這種情形下,琳德西出手既然不留餘地,那茱莉亞自然也沒有必'束手束腳。

    “真是好功夫!”

    琳德西瞳孔一縮,眼睛登時眯成了一條直線,麵對著茱莉亞這翻身一踢,她的眼神中仿佛透出一道亮光,居然還來得及在嘴裏讚了一聲。緊跟著,就是抽身一退,待到讓開了對手攻擊的正麵後,立刻把身一扭,雙腳啪啪落地,重新又搶了回來。

    與此同時,她身形往下微微一坐,重心向下,猛地把身子一抖一晃。

    啪!的一聲大響,真好像是在耳邊響起了一個炸雷,琳德西腰部往上的所有肌肉在這一瞬間裏明顯的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開始暴漲繃緊,一條條筋腱,青筋浮現在衣服表麵,就像是在她的軍裝下麵竄出了十幾條大蛇。

    而且這些大蛇,最終彙聚在一起,絞纏扭結,一路沿著脊椎向上猛衝,眨眼間就把身上的所有筋骨盡數催動起來,一聳一聳,宛如龍蛇起陸,震動空氣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是鞭炮連環,啪啪亂響。

    直到此時,適逢琳德西乍退即回,驟然膨脹的上半身肌肉帶動雙手,一手橫欄豎起,於間不容發之際擋住了茱莉亞已經踢到自己身前的一腳,同時左手扭過半圈,甩動如鞭,猛烈發力,朝前猛抽,竟是直接就用出了南方怒海流中一招極富盛名的格鬥技“海王三叉戟”。

    她這一反擊,先抑後揚,其發力之猛烈,就好像是大海潮生,一浪高過一浪,上半身的肌肉在脊椎的帶動下,凝聚合力,以鞭手用勁抽出,爆發力之強橫就像是神話中的海神用戟,雖然是個女人,卻打出了連男人都打不出來的剛猛力道!

    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好家夥,連脊椎都練到了!”同一時間,在一邊觀戰的阿芙拉心中也是一驚,不由得神色緊張,替茱莉亞擔起心來。琳德西久經戰陣,經驗老道,這樣強烈的爆發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正麵接得下來的。

    這裏所謂的“把力量練到了脊椎上”,如果用唐國武術的話說,那其實是已經練出了周身整勁兒,初步明了了“降龍伏虎”的奧妙了。也即是彼時王越正在教薩拉“站樁”,希望她能夠達到的那個境界。

    正所謂是“脊椎如龍,腰胯似虎”,唐國拳法中的“降龍伏虎”乃是內家拳術中的秘要真傳,當然和西方格鬥裏講的東西並不一樣,這裏麵還涉及到了更深層次的養生練氣的道理。從這個層麵來講,同樣是關於脊椎,腰胯方麵的鍛煉,西方的格鬥術裏對這方麵的練習就像是洪水泄洪一樣,靠的是聽天由命,水到渠成,反正你功夫練到了,自然而然就練通了骨骼脊椎,並沒有什麼太精細的法門。

    而在唐國的武術中,卻已經對此有了一個詳細而係統的了解,不管是由外而內的外家,還是自裏向外的內家,外練筋骨皮和內練一口氣的宗旨無一不是貫穿修行的始終。因此,不但能練而且還能養,降龍伏虎的各種門道既精且深。

    不過,琳德西的脊椎雖然練得粗糙,但到底已是形成合力,這一用勁,腰胯往上的所有肌肉和筋腱,齊齊運動發力,簇擁著脊椎如蟒蛇抬頭,明顯的往上一竄再竄,巨大的力量越過雙肩,湧入兩臂。這樣的一股爆發力,如果論起境界,已是一等一的實戰好手,隻要在這個基礎上再進一步,打磨成圓,說不定用不了三年五載,這個琳德西的功夫就能晉入大師級了。

    說時遲,那時快。茱莉亞的風腿如刀,腳尖點向對手脖頸的一下,剛被琳德西橫手一架擋住,頓時就覺得對方的小臂上湧出一股巨大的爆發力。自己一腳踢在他的手臂上,兩兩一撞,自己的小腿居然一陣疼痛,反被崩起來一尺多高,連帶著她的身子都有些不穩。連忙一個反身,把腳落地,退了兩步。

    “好厲害!”茱莉亞目光一閃,長吸了一口氣,心中不由有些駭然,正要反擊時,卻隻覺得麵前一陣勁風撲麵,卻是對麵的琳德西一手架開她的腳,緊跟著就一手如鞭,叉開三指,朝她猛抽了過來。

    並且,琳德西這一記鞭手,用的也和旁人不太一樣,手動指動,力量自肩頭向下,途徑肘關節時卻驀地一甩,直抽的空氣炸裂,咻咻破空聲仿佛刀劍長戟,威勢之盛竟是如同裂空鐵鞭,一發不可收拾。

    茱莉亞也沒有想到,這個冷若冰霜的琳德西竟然敢在這種時候,絲毫沒有顧忌的把他一逼再逼,交手不過兩招,便傾盡全力,用出了殺招。而目睹這一招的氣勢,茱莉亞也明白,自己是萬萬接不下來的,為今之計隻能躲閃。

    好在風笛之聲的格鬥術最善技巧,身法輕動靈活,茱莉亞心中剛一生出不能硬接的心思,下一刻她的兩隻腳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連環踩踏著,如同風一般轉了出去。

    “還能躲?”

    眼見茱莉亞人如旋風流轉,隻是一動就拉開了和自己之間的距離,琳德西居然還是不依不饒,身子隨著茱莉亞轉動的同時,前腳踩踏,後腳一跟,卻又是一記弓步追了上來,翻手再打。

    南方怒海流的格鬥手法,原本就是號稱一浪高過一浪的。功夫練到了如同琳德西這種地步,舉手開打,就好似潮起潮落,一波連著一波,隻要她還想打下去,除非功夫比她更高,否則便沒人能出得了她的戰圈。任憑茱莉亞身法如何靈活,不過也是暫避一時而已。

    而,看眼下這個意思,琳德西顯然也是沒有停手的打算!

    是以,頃刻間!她人往前湧,手腳齊動,怒海流的功夫一發動,立刻就如同狂風大浪,無窮無盡。茱莉亞一退之下,轉眼就落在下風,麵對於此隻能一退再退,不斷後退,雖然短時間內還能不露敗象,但時間一長,劣勢累加起來,就更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不過,也就在這時候,兩人翻翻滾滾,打的不可開交之際,突然人影一閃,一柄連著鞘的馬刀就猛然橫切在了兩人的中間,再左右一晃,啪啪兩下,就在茱莉亞和琳德西兩個人的手腕上,一人敲了一下。</>

    “你幹什麼?阿布都勒……。”

    琳德西隻覺得手腕一疼,好似被一根鋼針狠狠紮了一下,悶哼一聲,本能的往後就退,眼睛卻狠狠的盯上了剛才出手的一個白人胖子。

    原來剛才出手的人就是一直站在旁邊的阿布都勒。這家夥的刀術精湛,一刀斜切進來,連鞘沒出,就分開了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怎麼,你們軍方的人還要一起上?”與此同時,身形一路飛退的茱莉亞也揉著手臂,站定下來。剛才那一刀,阿布都勒顯然是留了手的,刀鞘上勁力內斂,在碰到她們手腕的瞬間一放即收,用勁發力之巧妙,簡直令人心驚。

    “不要多說話。”茱莉亞眉毛一挑,伸手就從腰間拽出來兩隻手套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1
第四百一十九章  陰雲密布

    “不要多說。”茱莉亞眉毛一挑,伸手就從腰間拽出來兩隻手套。這東西就是王越送給她的那一雙的白銀手套,十指尖上有利刃吐出,長有三寸,鋒利無比,戴在手上不但能硬抓刀劍,還可以施展出風笛之聲中一路極富盛名的冷兵刃格鬥技,殺傷力劇增。有了這一雙手套,茱莉亞還真就未必怕了對方的彎刀。

    不過,她剛要戴上手套,卻被一旁的阿芙拉很隱蔽的扯了一下衣服。茱莉亞一愣,隨即便也醒悟了過來,這才想起來,這個阿布都勒其實還是和自己的風笛之聲有些關係的,這次出手想來也是拉偏架,並不是要針對於她。

    當初阿布都勒幾次到風笛之聲拜訪友人,雖然說得是拜訪,但其實卻是向風笛之聲中的某一位長老來請教和交流。雙方之間的關係算是亦師亦友。

    “好了,好了,不過就是切磋一些技藝,沒有必要見血吧?”阿布都勒緩緩收回手中的刀,說起話來,口音略略顯得有些生硬:“今天是決賽的最後一天,我希望在這之前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有什麼事情,最好等到集訓結束後,再說。你說呢,琳德西上尉?”

    阿布都勒雖然不是這次軍方後補的選手,但他的軍銜卻是正經的中校,比血腥玫瑰溫莎的軍銜還高一級,而他此時稱呼琳德西的時候故意帶出她的軍銜,話裏的意思明顯就帶了一種命令的口氣。

    上尉和中校,哪怕是互不隸屬,琳德西又是軍法處要員,但級別就是級別,尤其是這種場合下,她也必須給予阿布都勒這個輕騎兵的大隊長以必要的尊重。哪怕那隻是一種停留在表麵上的尊重。

    琳德西的臉色越發冷厲,在看向阿布都勒的時候,眼神銳利的簡直如同利劍一般,但最後終於還是後退了一步,表示同意。

    但是她的心裏卻在暗暗發狠:“該死的,竟然不知道這個家夥,居然有這樣的本事,一手刀術簡直出神入化?想必也是古德裏安從別處調來的高手,哼,居然敢拿軍銜來壓我……,今天就先給你的麵子,等抓到那個王越之後,我有的是時間跟你好好玩兒。”

    “哼,今天就這樣吧。風笛之聲的功夫果然了得,希望在下午的擂台上能繼續和茱莉亞小姐好好切磋一下,另外,我在這裏也有一句忠告,希望你能聽得進去,有關於王越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你們很快就會後悔的。”

    琳德西狠狠的瞪了一眼阿布都勒,然後冷笑著又和茱莉亞說了一句話,便和身後的幾個軍人一聲不響,徑直走了。

    阿布都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但也沒說什麼,隻和阿芙拉點了點頭,就晃晃悠悠跟了上去。

    “這個家夥……。”

    茱莉亞看著一行人的背影遠去,不由得恨恨的咬了咬牙。剛剛她已經落在了下風,要不是最後阿布都勒及時出手分開她們兩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吃大虧了。

    “可惜王越現在還沒來,要不然也輪不到她們來囂張了。”

    “這個琳德西的功夫已經練到了脊椎上麵,又殺過人,見過血,為人冷酷,的確十分厲害。如果再過幾年,說不定就可以晉身大師級的高手了。換成我是你,一樣不是她的對手。不過,茱莉亞你也不要灰心,你比她小了好幾歲,等到了她現在的年紀,你的功夫未必就不如她。”阿芙拉歎了一口氣,開始安慰茱莉亞。

    這次的集訓高手層出不窮,不但出了個王越這個變態,就是軍方也被逼的漸漸露出了獠牙。本來已經十拿九穩能拿到一個最後名額的茱莉亞,在這時候的前景就顯得有些堪憂了。

    “我倒不是怕這個,琳德西那個女人雖然比我厲害一點兒,但要真到了擂台上,分勝負,有了這一次接手戰後,她就算是想贏我,最後肯定也是個兩敗俱傷。畢竟我的這幅手套也不是吃素的,到了該爭的時候,我也不會有優勢不去用。”

    茱莉亞哼了一聲道:“我擔心的是,今天已經是交流的最後一天了,軍方想要完成他們的目!,就必須跨過王越這道障礙。如果他們隻是替補上來這幾個人的話,那也就罷了,但連阿布都勒這個人都來了,再加上黑天學社和合氣圓舞的那些人,我怕到了最後一刻,也就是這些人徹底撕破臉皮的一刻。你沒看這女人故意找茬和我交手,最後還警告一番麼,她不就是想要咱們風笛之聲不插手進去嗎……。”

    “看起來你和王越的關係的確是很不錯嗎!不過,對於這個王越,我了解的也不多,難道他就真的有那麼厲害?軍方居然幾次三番都奈何他不了?我和羅蘭相交莫逆,但對於王越的了解,她卻一樣也說不清楚,隻說這家夥是安妮找來的,許多事情連她也不知情。不過,到了現在,看樣子這事情的確也是到了最後要解決的時候了,至於咱們要不要插手,先看看再說吧,畢竟有安妮在場,一些事情就算軍方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風笛之聲和鐵十字軍雖然是傳統的盟友,阿芙拉和羅蘭關係也好,但事關軍方和自己派係的重大利益,因此到了這時候,就算阿芙拉也必須要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一步走錯,給風笛之聲帶去不好的影響。

    “哎,你是沒見過他殺人,見過了你就知道了他有多厲害了……。”一下想到昨天自己跟著王越去一號營地的事,茱莉亞不由搖了搖頭,也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講了。一想起這個家夥來,每一次似乎對她的自信心都是種打擊,能不說還是不說了。

    與此同時,就在集訓基地聚會散會的時候,昨天晚上因傷入院的羅德裏格斯也正麵無表情的坐在一輛疾馳的軍用吉普車裏,一路從市中心的醫院,開到了基地裏原來的一號營地裏。

    等車子緩緩停在主樓的門口,羅德裏格斯慢慢的從車上走下來,動作緩慢而僵硬。他昨天晚上剛吃了蘇明秋一記雲手暗勁兒,肌肉骨骼雖然大都無礙,但心髒和兩肺卻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好在當時蘇明秋也沒有要他命的意思,隻是在他胸口輕輕按了一下,便及時收手。

    但即便如此,以羅德裏格斯劍術大師的身手,整整一夜的調養過後,卻仍舊是不敢過分用力,就連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了幾分風燭殘年的感覺。不過,他的身體素質到底還是遠超常人,和他比起來,同樣是中了蘇明秋一掌,因而一起受傷進了醫院的那個莫裏哀卻至今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呢。

    營地裏的模樣還和昨天一樣,主樓裏受到的破壞大部分都已經恢複了原樣,羅德裏格斯陰沉著臉邁過一路的台階,走進裏麵的練習室,也不敲門,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羅德裏格斯先生,作為一位客人,不敲門就進來,是不是顯得有些沒有禮貌了呢?我雖然不太介意,但畢竟您代表的是整個黑天學社的臉麵,所以有些禮貌還是要稍稍的講一下的好。”

    房門在打開的一瞬間,裏麵立刻便傳出來一個清脆如同少女的聲音,裏麵和羅德裏格斯說話的人居然是個女人。

    “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如果你要是懂得禮貌,就不會讓古德裏安那個笨蛋下命令,非要讓我從醫院的病床上來到這裏了。而且這個地方,應該就是我的學生梅勒安死去的地方吧?雖然已經做了清洗,但空氣中的血腥味卻仍舊在告訴我,這裏剛剛經曆了一場屠殺。”

    練習室很大,也沒有把室內所有的燈光都打開,隻有中間一小塊地方是亮著的。羅德裏格斯慢慢的走到休息區的沙發前坐下來,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十步,但這時的他卻生似用盡了渾身的力量,剛一坐到沙發上,立刻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在他前麵亮著光的一片區域,地上鋪著橡膠地板,地板上又鋪了厚厚的墊子,在墊子中間擺了大大小小十幾個金屬鐵球,大的直徑有兩尺,小的像是皮球,全都打磨的溜圓鋥亮。

    不過,這些鐵球和一般的球體還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除了材質之外,球身上居然還都抹了厚厚的一層潤滑油,被燈光一照,油光四溢,滑不留手。

    這樣的金屬球,不說本身到底有多重,有了這層油,就算最小的一個,一般人想抱都抱不起來。

    但是就在這些球中間,一個皮膚細膩的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長得一雙蔚藍色如同大海一般眼眸的女人,卻正赤著雙腳站在墊子上,將鐵球裏最大的一顆抱在雙手之中,任意的把玩。或是旋轉,或是顛起,任憑這一顆直徑兩尺多的巨大鐵球在她的身上滴溜溜亂轉。

    那鐵球在她的手裏,輕若無物,來去自如,就好像聽話的寵物,如臂使指。

    而且,她的手很穩,輕彈慢抹,自有一番韻律在其中,以至於舉重若輕,偌大一個圓球居然被她玩兒的好似有了靈性一般,一推一送,無不圓轉如意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2
第四百二十章  幸災樂禍

    “沒錯,看了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卻是我應該主動去找你才對。”

    說話的女人,把手裏的鐵球輕輕一拋,飛起七八尺,落在地上,再被她腳尖輕輕一挑,立刻卸去下墜的重力,無聲無息停在厚厚的墊子上。然後她回過身,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羅德裏格斯,頓時臉上閃過一抹驚訝的顏色。

    “看起來是心髒和肺部受了傷,但也不是太嚴重,以你的體製,隻要養傷半年,自然就會痊愈了。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當時你長劍在手,又怎麼可能有人可以赤手空拳傷的了你?”

    “哼!輸了就是輸了,又有什麼不可能的。當時我和那人交手,前後一共不過三招,就被他敲斷了手裏的騎士劍,然後一掌按在我的胸口,想好當時他沒有殺心,不然現在我早就在太平間裏挺屍了。”羅德裏格斯的態度依舊不怎麼好,說著說著,似乎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受傷的那一幕,頓時臉皮抽搐,眼神中寒光四射。

    “前後不過三招,就敲斷了你手中的劍,然後一掌打的你爬不起來?開玩笑吧,難道對你出手的那個人是已經徹底的覺醒了力量種子的古代騎士?”這個女人顯然對於羅德裏格斯的話根本就不相信,說起話來,隱含嘲諷。

    “瑪格麗特,我沒騙你。也沒有必要騙你。”羅德裏格斯忽然歎了一口氣,再次表明自己剛才說的都是真話。

    “什麼?難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這位瑪格麗特,也就是化名成溫莎的那位軍法處少校,聞言之下麵色一變,顯然也是聽出了羅德裏格斯話裏的凝重和頹廢。不由得頓時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你的對手到底是什麼來頭?據我所知,現在在格鬥界裏,能做到這一步,讓你連應付都應付不了的頂尖大高手,除了幾位已經早就歸隱了的前輩之外,剩下的人不是遠在天邊,就是基本不問世事的。難道是他……?”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誰。但我敢肯定這件事絕不可能是他下的手,因為年輕時我就和他交過手了,對他的息感受的比任何人都深,他雖然帶著摩托車頭盔,但不管衣著打扮還是說話的口氣語音,都不可能是他。”羅德裏格斯當然明白溫莎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但第一時間就也被他給否認了。

    “那你覺得,這個人應該是誰?”

    “具體的我也不敢確定,但有一個人的確是很可疑。從出手的那個人的穿著來看,我認為這個人應該就是坎大哈城裏那個蘇氏武館的主人,那個名叫蘇明秋的唐國人。”羅德裏格斯想了想,最後還是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昨天晚上,蘇明秋對他出手時,雖然把臉擋上了,但他腳底下穿的卻還是一雙傳統的東方圓口布鞋。對於這一點,羅德裏格斯的印象尤其深刻,他又不是傻子,事後隻要仔細一想,把前因後果聯係起來,從這一點上推論出蘇明秋的身份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可能!”溫莎麵色肅然的道:“一個唐國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我看你是昏了頭吧?”

    雖然在資料上看到過有關於蘇明秋的一些東西,但對於東方始終不太了解的她,似乎很難接受羅德裏格斯的這個推斷。

    “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王越又怎麼可能在一個月的時間裏厲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羅德裏格斯的語氣越來越堅定,眼睛裏的光芒一下子變得亮的嚇人,“這個人的資料,你們也應該有,不過就是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罷了。

    “哦!既然是這樣,那你現在就和我好好說說,昨天你們兩個交手時候的情況吧,也讓我好好看看這個蘇明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打的你羅德裏格斯連一點脾氣都沒有?”說話間,溫莎挽了挽頭發,走到一旁把房間裏的所有燈全都打開了。

    唰的一下,燈光璀璨,照的整個空間纖毫畢露。

    溫莎沒有去參加之前的集訓聚會,就是要在這裏等著羅德裏格斯來。她的年紀雖然隻有三十幾歲,但身為格鬥大師的她,站在羅德裏格斯這個老牌高手麵前,氣勢卻始終占據著上風。

    “他的功夫很奇怪,無論是發力和用勁都和我們有極大的不同,而且性質柔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團棉花裏裹著一根鋒利的鋼針,隻要你一不小心,立刻就會中招。你們軍隊裏高手眾多,也許能從中看出一點什麼東西來吧?”

    說著,羅德裏格斯站起身來,用手慢慢比劃著,將在自己腦海裏幾乎縈繞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那些招式,一一演示了出來。

    尤其是最後一招,蘇明秋敲斷他手裏長劍,一記雲手好似天外飛來一般,將他擊飛的那一掌,羅德裏格斯更是前前後後,足足演練了七八遍。

    “這好像是和合氣圓舞流中的某些柔術功夫有些類似。尤其是那種寓剛為柔的發力用勁兒,你不覺得與他們的功夫,隱隱有些相合嗎?”

    溫莎看了許久之後,雖然沒能從中看出什麼具體的門道,卻也發現了這種功夫中與扶桑柔術相似的一些地方。而從這一點考慮,她也對之前羅德裏格斯的推論憑空多了幾分讚成,“不管唐國還是扶桑,都是東方的武道,雖然我對那些神秘的國度了解的很少,但從風格上講,這個人的功夫的確是源自東方。”

    “這還用你說?東方的武道重意不重力,他們不像我們一樣,要每天鍛煉肌肉和骨骼的力量,但高明的武道家卻能隨時隨地,自身體內部迸發出巨大的力量來。和我交手的那個人,就是這個樣子,明明一掌拍過來,渾不受力,但落在我的胸口上卻好像一塊千斤巨石,輕輕一拍,我就飛出去了。我這一輩子除了年輕時在阿道夫的手底下吃過幾次虧外,這一次就是最讓我感到心灰意冷的一次了。”

    羅德裏格斯聽見溫莎的話,神情明顯一黯,坐在沙發上,連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了。蘇明秋的功夫,幾可通神,同樣的一些招數,任憑他冥思苦想了一個晚上,最後得出的結論居然仍舊是無法破解。本來寄希望於溫莎能從中看出幾分端倪來,卻沒想到32然還是這麼個結果。

    “你也不必灰心。我雖然看不出這個人的來曆,但你別忘了,合氣圓舞流的人就在這裏,隻要問一問他們,相信就應該有個答案了。都是東方的國度,武道同出一家,他們不清楚才怪呢?”溫莎這個女人說話間,眼神閃爍,一下子就想出了個靠譜兒的主意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羅德裏格斯神情一震,頓時仰起頭來看著麵前這個年紀輕輕就晉入大師級別的年輕女人。不知為什麼,心裏就忽然生出了一種,自己已經老了的念頭。

    “你知道合氣圓舞流現在正和東方扶桑的武田家族打得火熱吧?”溫莎走到場地的一側,把秀美的小腳慢慢穿進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裏,足弓彎起,輕輕向下一挑,轉回身再走回來時,看著她的腰肢扭動,無形中就給了人以一種獨特的美感。

    就好像是行雲流水一般,有一種和周圍環境完美融合的味道。

    “這又不是秘密,我當然知道了。合氣圓舞流的祖師馬丁內斯,本來就是武田家的混血私生子,他的一生無時無刻再為了重回家族而努力,哪怕現在的合氣圓舞已經是北方四大流派之一,這些東西方的混血兒仍舊是在心裏奉武田家族為主。正好現在,格鬥界每況愈下,武田家給予開拓西方龐大的市場,一來二去他們兩家就在暗中聯合了起來。但是現在,他們也是騎虎難下了!就在昨天下午的時候,武田家派駐在合氣圓舞的武田真司以及合氣圓舞的幾個七級師範就是被王越殺了的……。”

    羅德裏格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淡然,一點都沒提武田真司之所以會出手對付王越,背後其實是受他指使的事情。

    “那這樣豈不是更好。這麼一來,倒是不怕合氣圓舞的人臨場退縮了,也不怕他們不合作。”溫莎聞言,忽然一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吧。聽說合氣圓舞流裏有個龍格爾,號稱北方格鬥界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不知道他和那個王越比起來又是怎樣呢?”

    “去一趟也好。”羅德裏格斯也點了點頭,“不過在去之前,我們還是事先做下電話聯係吧。把該叫的人都叫上,這一次一定不能再讓王越那小子活下去了。”

    “我這此來,就是為了他來的。你以為有我在這裏,他還能活嗎?”

    溫莎發出一聲冷笑,率先而出,而在她身後的羅德裏格斯,卻也同樣發出了一聲冷笑,隻不過他的這一聲笑,明顯還多了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也不知道,他要表達的意義到底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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