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終極武力 作者:魯西平 (連載中)

 
mk2258 2014-1-1 01:19:3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7 146819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3
第四百二十一章  返回

    當王越一個人走出?融學院大門的時候,外麵的街道上已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了。

    也沒有像來的時候一樣去做車的意思,王越一麵思考自己該如何應對今天的這場考驗,集訓到了最後關頭,古德裏安顯然還是不甘失敗,結果現在連北方軍區的執法處都來人了,由此也足以相見這一次再回到集訓營地,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麼熱烈歡迎了。

    不過麵對這種局麵,他心裏也是早有預料,也不覺得如何意外,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自己一個人化妝出來,給自己預備下一條後路。

    而另一麵,他也是順著馬路,隨著自己的新意走著,吹著晨起的涼風,一邊走,一邊想,卻也讓他感受到了幾分久違了的自在。

    金融學院外麵的這條路,是直通城外的,道路兩旁種滿了梧桐樹,巴掌大的葉子被風一吹,嘩啦啦作響,綠蔭成趟,人走在下麵一點都感受不到天氣的熾熱。而且最值得稱讚的是,樹下的間隔栽有成片的景觀花卉,正值怒放時節,熏染的連空氣裏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裏算是整個坎大哈城市規劃裏的專屬教育用地,不止是金融學院,附近還有好幾所學校,所以設施完備,環境極好。不但道路兩側的商家不多,就連路上的車輛也很少鳴笛,有點兒鬧中取靜的意思。

    接著把心裏的念頭重新整理了一下,不知不覺就已經順著這條大路走了好遠,人行道兩旁的建築開始漸漸稀少,麵對著陽光,王越忽然吐了一口氣,綿綿長長,如絲如縷,直到這一口氣幾乎將他肺子裏的廢氣整個排空之後。他這才把腳步微微一停,腰胯下沉,扭動脊椎,先擺了個三七步的架子,隨後腳趾抓地,脊背一彈,人就接著向前走了下去。

    不過,他這一走,變換姿勢,和之前走路時候的動作卻完全是大相徑庭。發力用勁全靠足尖,一蹭一蹭,兩隻腳幾乎平起平落,再加上膝蓋微微前頂,小臂緊貼兩肋,手掌外翻,掌心凹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鴨子在走路。一搖一晃,滑稽無比。

    可是,王越走路的速度卻是極快。雙腳好似撥水,腳趾一彈,人就平平滑出三四米,再一彈,又是三四米。行動之間,竟是快捷如風,往往和他擦肩而過的人還沒有注意到他的步法古怪,下一刻,他的人就已經風一樣消失在了對方的視線裏。

    迎著太陽光的照射,斑駁的光點透過頭頂的綠蔭灑落一地,王越心意放空,越走越順,四肢百骸,五髒六腑中仿佛正有一股溫暖的氣息,潺潺流淌,繞遍全身。連帶著手腳,肩胯和膝肘這幾處外合的各處關節都隱隱發熱,精神也越發活潑起來。

    而這種通過行走,激發體內氣感,活動血脈的功夫,在蘇氏嫡傳的六合拳裏有個說法,就叫做“行樁”。以行為樁,以動入靜,和樁功中的靜樁相對應。功夫練到這一步,就說明王越已經把六合拳這門內家功夫真正的練到了上乘境界。

    內家拳的樁法,素來就有動靜之分,高矮之別,雖然練到高深處,拳理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高下。但初學拳者,站樁卻是要從靜樁入手,幾年後才可以練習動樁的。唯有王越這個“怪胎”,卻是一上手,不過一月有餘,便把六合拳練到了這種地步。

    而這除了他體內劍器青蓮的神妙之外,最主要的還是當初蘇明秋教他練拳時的傾囊相授。另外,劍器青蓮也整合了蘇明秋一生的拳法理論和經驗,統統反饋給王越,所以王越在後來練拳時,才會如有神助一般,進步飛快,令人咋舌。

    順著大路一直走,王越隻覺得身上越來越輕鬆,全身上下仿佛渾不受力,但每一步貼著地麵蹭出去,卻如同將麵前大地的距離徹底縮短了,真好似禦風而行一般,種種暢快,無法言喻。慢慢的,六合拳中最根本的外三合與內三合,似乎就在這一步步的遊走間,逐漸的融為一體,有了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

    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

    一動皆動,六合歸一!

    功夫練到了行樁的地步,就可以“安步當車”,也即是所謂的,坐臥行走,全是功夫。王越現在走的這個樁,原本就是六合拳內家法門中最上乘的法門之一,乃是道家老母宮真傳的練氣之法,現在又被劍器青蓮修改之後,成為最適合王越本身的樁法,這裏麵就相繼融合了六合拳樁功和鐵十字軍發力,古代騎士的人馬合一等等自王越出道以後所學,所遇到的許多技法,甚至還在其中揉入了某些精神力修持的法門。

    所以這一個行樁,其實也是王越自重生以來,現在功夫裏的集大成之作。東西合璧,拳法與精神共行,在某種程度上說,這個樁就是他對未來道路的一種開拓和探索。是目前為止,他對於兩個世界力量體係的總結和深化。

    “王越,你來的倒是挺快,我以為還要在這裏等你一會兒呢?”

    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過去了,王越已經徒步走出了十幾裏地,一路出了坎大哈城。就在他正樂在其中,不斷揣摩行樁奧妙,感受周身關節和內髒最細微的變化時,馬路上便已經魚貫行來七八輛黑色的轎車。

    然後,中間一輛車的車窗搖下來,便從裏麵傳出了安妮清脆的聲音。

    “事情辦完了,就在這等你了。”王越鼻翼一動,口鼻閉合,隨後站住身形,屏住氣息,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把這一口氣重新又吐了出來,一麵用手揉著小腹,一麵回頭說了一句。

    今天是集訓的最後一天,下午就開始決賽了,能給王越外出的時間當然沒有那麼充分,所以早在王越出來之前,安妮就和他約好,十點鍾的時候雙方在這裏彙合。這裏再往前幾公裏就是進山的道口,王越一個人雖然也能去,但卻免不了要有一些麻煩。

    “我在後麵跟著你有一段時間了,看你走起路來,明明怪模怪樣的,但偏偏速度奇快。我暗中替你計算了一下,好家夥,你走路時候的速度都快要比馬跑的快了!你這算什麼,是練功麼?”

    隨著幾輛車緩緩停在路邊,安妮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不過她說話時候的語氣卻有著一種掩飾不住的驚訝和好奇。

    “我這叫人馬合一。等你把鐵十字軍的功夫練到兩條腿上,跑起來一樣快若奔馬。”

    王越嗬嗬笑了笑,卻沒有說實話的意思。

    其實以他的感覺之靈敏,早就知道安妮的車隊在後麵跟著他了,隻不過當時他“走”的正爽,周身愉悅,越走越快,私心裏也不想打斷自己這次的行樁過程。古代唐國老母宮的道士,入山求道,每日誦經打坐,有新來的道人拜入宮中,第一步的修行就是拎著水桶到山腳下的水潭打水。

    兩隻桶數百斤,還要上上下下攀爬無數的台階,一幹就是六七年,若是沒有這行樁練氣的功夫打底兒,就算鐵打的金剛也熬不下來。

    修道雖然旨在長生,但要是沒有個好身體,那也肯定會半途而廢,不是吃不了苦,就是病死在了求道的路上。

    安妮的眼光不錯,雖然不知道王越為什麼這麼走路,但也看得出來王越這一路走過來,必然蘊含奧秘。

    “什麼人馬合一?你別忘了,當初你一身鎧甲和馬混在一起的時候,我可就在一旁看著的。老師的騎士錘戰法裏雖然也有模仿古代騎士馬戰時候的步法,但和你這種卻完全不一樣。而且就算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你剛才走路時候,有種被風吹著走的感覺,又輕又快,毫不受力,那種感覺就像是戰馬的背上長出來一雙翅膀,能飛了……。”

    安妮哼了一聲,似乎對王越的解釋十分不滿意。

    “哦?這你都能看得出來?”王越活動手腳,放鬆身體,看了一眼安妮,眼神中卻是也流露出幾分的意外來。他這樁法裏的奧妙,涉及之廣,簡直難以言說,一般的人,就算是唐國國內練內家拳的高手也很難從中?出太多的東西來。甚至就算教他拳法的蘇明秋在這,想要琢磨明白,也要花上好一段時間來反複印證不可。

    但是,功夫和蘇明秋差了十萬八千裏的安妮,卻能看出他行樁時的某種狀態。雖然說得並不準確,但的確也是靠了那麼一點兒邊兒。

    而這也恰恰就說明了安妮的精神比起一般人要敏感的多。

    “我其實也看不明白什麼。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

    “嗯,有感覺?那就對了啊!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潛力,以前倒是我有些倏忽了。”王越看著安妮,嘴裏小聲說著話,卻又不像是和安妮說,完全是一副自言自語的樣子。

    “你說什麼?”

    安妮明顯沒有聽清楚,當下連忙追問一句。卻不想,王越已是哈哈一笑,不再理她牙,徑直鑽進了車裏。“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快點走吧!不然路上但凡有點耽擱,就要耽誤大事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4
第四百二十二章  重火力

    距離坎大哈城?三百公裏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裏,一個個戰績彪悍的士官全副武裝的站在操場上。這些人都是北方軍區血鯊作戰部隊中服役時間超過了十年的特種戰士,他們的人數雖然不多,卻全部都是各自隊伍中最優秀的領軍者。

    此時,他們悄然無息的集合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化了油彩,犀利的目光時刻注視著麵前的一位身穿軍裝的老人。

    這個老人身材並不高大,但脊背挺直如槍,身上的氣息充滿了濃濃的鐵血味道,一看就是個作風強硬之輩。

    他就是在這一次集訓中負責整個坎大哈賽區計劃執行,一手締造出了血鯊特種部隊,在軍方素來以鐵血著稱的那一位,埃爾溫-古德裏安將軍。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比起一個月前蒼老了許多,頭發花白,身形消瘦。顯然這段時間以來,他受到的壓力確實不小。

    但,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依舊犀利,後背仍然挺直,哪怕說起話來也是一如既往的富有激情和活力。

    “你們這些人,都是我麾下最優秀的戰士。每一個人,都是自從血鯊建立番號以來,戰功最卓著的勇士。你們在戰場上的英姿,令人欽佩,正因為有了你們,我們身後的人民才能在和平中享受他們應有的福利和美好。所以你們都是我的驕傲,也是所有軍人的驕傲。但是成績是屬於過去的,真的猛士應該著眼未來,建功立業,這一次我把你們從各個中隊抽調過來組成一個戰術小隊,就是因為要把一個我們血鯊有史以來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們。”

    古德裏安雙手負在身後,兩腳叉開,目光炯炯的看著麵前被他親自從一千多人中最後挑選出來的十三個士官,臉上的神情莊重而肅穆。

    這十三個人,年紀都已經過了三十歲,人到中年,但身上的氣勢沉穩內斂,比起年輕的戰士來更像是一口口插在刀鞘中的利刃。未曾出鞘時,一如大眾,平平無奇,但一旦接受了命令,立刻就會展現出獨屬於百戰老兵的精彩和冷酷。

    他們一個個,站的筆直,仿佛沒有生命的石像,但古德裏安這時候卻已經感受到了他們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那一股股越來越濃烈的殺氣。

    “你們知道,這一次我為什麼會把你們這些家夥集結起來麼?因為你們是最讓我感到放心的,因為我們血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也就是說,這一次我交給的你們的任務是絕對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

    古德裏安忽然咆哮起來,巨大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操場,甚至他的臉色因為這一瞬間的激動也變得猙獰起來。但是在他麵前的這十三個人,卻恍若未聞,不但身軀挺直一動不動,而且連臉色都漠然如水,沒有一絲的變化。

    呆若木雞一般。

    刀子一樣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古德裏安的情緒來的快,去的更快,看見自己的這些手下如此變現,他也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的心目裏,最優秀的軍人就應該是一台機器一樣的存在,平時是人,上了戰場就是魔鬼一樣大兵,任何不必要的情緒波動都不能存在。

    “王越,就是這個人。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讓我們損失了超過六個小隊的人員!我們的同袍和戰友,一個個的被他殘忍的殺死,他的存在已經成了我們血鯊的最大威脅。所以我命令……。”古德裏安啪的把腳並攏在一起,聲音中透出無限酷殺。

    “這次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王越給我幹掉。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讓他下到地獄的最深處。”

    “但是,由於某些客觀原因,以及全局上的考慮,你們在行動時還要掌握好時間,我們必須在他下午離開集訓基地前完成這個任務。不能早,也不能晚,而且你們也隻有這一次機會。”

    “將軍,請問這次行動,我們是否可以使用大火力的裝備?”

    古德裏安一說完,十三個人中間立刻就有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黑人大漢朝前一步踏了出來,他雙手筆直貼著褲,下巴微微向上揚起,哪怕是在和自己的將軍說話,聲音卻依舊冷的像是冰渣子一樣。顯然為人實在是冷酷到了極點。

    “可以。”古德裏安點了下頭,然後把手一揮,立刻就從旁邊跑來一個小隊的士兵,這些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個長約一米五的盒子,放在地上一打開便露出了裏麵一把黑漆漆的大口徑狙擊步槍來。

    “這是國際上最先進的毒蜂I型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配有12。7毫米的特製穿甲爆裂彈,射程900到1500米,可以在五百米內擊穿裝甲車的裝甲。而這也是你們這次行動需要配備的主要武器,十三個人占據製高點,將整個基地全部籠罩,無一死角。對付這個王越,你們記住,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靠近他的身前。”

    “隻要他一死,任務就算完成了。”古德裏安麵色鄭重的最後提醒了一句。同樣也是警告。

    隻不過他這話一說出口,眼見著麵前一把把凶器的十三人隊伍中也忍不住有人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

    沒錯,就是驚訝。

    他們想不明白,在他們這些人手持這般大火力武器的狙擊圍殺下,為什麼古德裏安還會這麼鄭重其事的對他們發出這樣的警告。

    “難道這個王越,就這麼可怕?”

    “的確,這個人很可怕。甚至,在我一生的經曆中,他都是最可怕的一個人。他的年紀雖然不大,但身體裏的力量卻太強大了,不管是破壞力,還是速度,敏捷,爆發力,幾乎都是我生平之僅見。根據參謀部綜合幾次事件得出的大量數據來分析,我們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個人是絕對不可以正麵強攻的。要殺他,就隻能依靠大威力的武器和縝密的計算布局。”

    “好了,現在準備行動吧!關於他的資料你們有時間在直升機看,時間不多了,十分鍾後出發。”

    古德裏安麵色嚴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和袖口,然後對著這些人莊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這個禮,很重,因為他事關生死。也是血鯊部隊每一次上戰場之前,必要的儀式之一。

    時至今日,王越在和軍方的幾次衝突後,尤其是在經曆了昨天針對貨輪的行動失敗之後,古德裏安將軍仍舊是心存僥幸,不甘心的采取了又一次針對王越的暗殺行動。

    十三個百戰餘生的魔鬼大兵,十三把當今國際最先進的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這種火力,如果是在西非的戰場上,已經是足以打上一場中等規模的城市反恐大作戰了。

    一個小時後,集訓基地。

    合氣圓舞流的駐地之中,年輕的龍格爾靜靜的跪坐在草席上麵,看著他麵前的一個中年人來回的踱著步。

    這個人赤著腳,穿著傳統的白色襪子,身材雖然不高,但肩寬背厚,體型異常粗壯,尤其是脖頸之間的肌肉已經隱隱形成了一個棱角分明的倒三角形,一看就是個爆發力和體力特別強大的人。

    而事實上,這個人名叫藤田剛,雖然是個混血卻從小在扶桑長大,和被王越抓住的瀧澤秀一樣,現在都是合氣圓舞流,影子衛隊中掌管實權的人物。隻不過他們兩個人,一個精通刺殺滲透,一個卻是唐手和相撲的高手。

    也正因為如此,在昨天晚上的行動中,並不善於隱匿身形的這位藤田剛才沒有和龍澤秀一起出現在安妮的那艘貨輪上。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次行動怎麼會失敗呢?不是說,已經有了完全的計劃了麼?又和是軍方和黑天學社一起出手……。”

    這時候,顯然詳細的消息都已經傳到了這裏。所以大感意外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藤田剛才會這麼煩躁的在屋子裏麵走來走去。而相比之下坐在他對麵的龍格爾雖然年紀更小,但氣度森嚴,卻比他要冷靜的多的多了。

    做為合氣圓舞流這一代的第一高手,同樣在北方格鬥界擁有旁人無法企及的盛名,龍格爾卻始終保持著一副不驕不躁心態。哪怕是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因此而流露出半點的惶惶不安。

    而且雖然沒有和王越交過手,但他對於王越的了解,卻不比任何人差。通過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也對王越的厲害有了一個更深的揣測。不管是一個月前在擂台上擊敗了林賽菲羅的那一次,還是一個月後打破軍方圍剿,反過來又以挑戰的名義血洗一號營地這次,這些無一不說明,王越的可怕。

    但真的武道,從來不懼怕任何的挑戰。龍格爾的心思和林賽菲羅差不多,都有一種獻身武道的覺悟,對手越可怕,他反倒越期待。

    所以,盡管已經到了現在,他的心緒仍舊保持在一種十分平穩的狀態。畢竟下午就是決賽了,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都會間接影響他的發揮,扶桑柔術的真諦,說白了就是八個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如果連自己的心靈都無法強大起來,那又怎麼能練出無敵的武技呢!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4
第四百二十三章  小試牛刀

    “前輩,你不要著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就隻能坦然麵對,先讓心慢慢平靜下來,不要讓你的怒火吞噬了理智,然後該怎麼辦,我麼再商量。何況,不是還有黑天學社和軍方在嗎?對付王越,不是我們一家的事,越到這種時候,就越要群策群力才行。”

    看著藤田剛越走,臉上的戾氣越重,連帶著口鼻間的呼吸都開始沉重熾烈起來,龍格爾這才不得不出言勸慰了一下。

    這位從扶桑本家出來的藤田剛脾氣火爆,是出了名的性格剛烈,一旦被他發了脾氣,以他的功夫,就是龍格爾也很難攔下他。

    而這麼一來,要是真被他直接找上了王越的頭上,龍格爾幾乎就可以肯定,他的下場一定就是個死。

    藤田剛雖然厲害,但王越的戰績實在是太可怕了。兩者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一點兒的可比性。

    “對啊,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吧!我實在是不能再幹坐在這裏等消息了,我簡直都要瘋了。”藤田剛呼呼喘著粗氣,眼睛裏已經泛起了大片的血絲。

    “你不用去找了,因為我們已經來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門外腳步一響,傳來一個聲音,緊接著就從外麵無聲無息的走進來兩個人。

    “什麼人?”

    這一次,不但是藤田剛,就連一直神色淡然的龍格爾都猛然一驚。

    這裏是合氣圓舞的駐地,裏裏外外全是他們的人,正常情況下隻要有人進來,都是需要過幾道關卡,並要人正式通報的,但現在人家已經到了,卻沒有人發出半點響動。此外,以他和藤田剛的功夫和聽力,居然也事先沒有一點察覺,直到來人到了門外故意放重腳步後,才發現不對,這又如何能不讓他深深震驚?

    進來的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他們都認識,就是黑天學社的那位劍術大師羅德裏格斯,女的卻是一個身穿雪白休閑運動服,身材高挑,長了一雙海水一樣蔚藍眸子的美麗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一馬當先理所當然的走在羅德裏格斯的前麵。她的皮膚白皙,身上透出來的香氣,淡淡的,有種悠遠而長存的味道。

    “羅德裏格斯先生,你們這是?”龍格爾連忙站起身來,衝著羅德裏格斯彎了一下腰,表示禮節,但嘴裏問著話,眼睛卻始終看著他麵前的那個女人。以他的功夫顯然已是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不凡。

    “你就是龍格爾?那個號稱北方格鬥界年青一代第一高手的龍格爾?不知道比起那個王越來,怎麼樣?”

    沒等到羅德裏格斯開口說話,在她前麵的女人,就已經笑著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不客氣的那他和王越做了一番比較。

    “你又是哪位?”龍格爾迅速的恢複了心情,剛要張口說話,站在他一旁的藤田剛卻已經有些忍不住了,頓時反問一句,語氣同樣十分的不客氣。

    他原本心裏就煩躁的要命,結果現在就來了這麼個女人,居然一張嘴就拿龍格爾和王越相比,而一聽到王越的名字,藤田剛心裏頓時也火往上湧。

    “我叫溫莎,你們肯定也不認識我。但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王越來的,就像你們剛才說的一樣,越到這個時候,大家就越要群策群力。但是,這個群策群力也是要有資格的,我來找你們就是要看看你們合氣圓舞現在還有沒有資格參與進來。”溫莎說話的時候,好看的眉毛突地向上挑了一下,眼神之中更是對兩個人充滿了一種審視的味道。

    “你要幹什麼?”藤田剛眉頭一皺,猛地橫過身子,眼神裏的血絲越來越多,狠狠的盯著溫莎的眼睛,雙手一擺,竟然立刻就擺出來一個要動手的架勢來。

    練功夫的人對挑釁都很敏感,尤其是溫莎這種毫不掩飾的挑釁和審視,更是讓人從心裏往外的惱火不已。

    “哦?果然是和我們這邊的格鬥技大不相同。你是從東方扶桑來的人吧?這個姿勢,很有意思啊就是不知道實戰起來,到底有用沒用?”溫莎看著藤田剛擺出來的架子,眼睛一亮,說話間,身子頓時一動。

    就好像平底卷起了一朵浪花,她腳下的碎步踩踏,身子如同被水托著一樣,竟是一動之下就滑出了七八步外,從門口一步而至,同時右手一晃,五指捏動,照著藤田剛的一側太陽穴就砸了下去。

    她的手指閉合,掌心凹陷,捏起來便如同一個空捶似得,手一動,空氣中立刻就發出一連串砰砰砰砰的爆裂聲。

    “是南方怒海流的疊浪手!”與此同時,一旁的龍格爾卻心頭一跳,卻是已經看出了溫莎的來曆。他年紀輕輕能有如此盛名,當然有真本事,數年前一度遊曆南方,認識的朋友裏就有出身怒海流的高手,所以他能在第一時間辨認溫莎的功夫來,也很正常。

    不過,他看出溫莎的來曆,並不等於藤田剛也能看得出來。這個性情粗豪爆烈的中年人,曆來和人交手就從不知道避讓躲閃,一見溫莎率先出手,竟然不怒反喜,上步就是一個震腳。

    沒有穿鞋子的腳,狠狠踏在地板上,轟的一震,地麵都往下猛地一塌,然後偌大的身體就像是被一根強力彈簧,一下給彈了起來,身隨人走,抬手便是一拳,砰的一聲好似輪胎爆炸,他的拳頭連同身體,都在這一刻形成了一個向前的巨大衝擊力。恍如轟鳴的火車頭,一下就朝著溫莎硬撞了過去。

    麵對一個完全不知底細,來曆不明的高手,這個藤田剛居然不管不顧,一出手就橫攔硬擋,正麵衝撞!其打法之猛烈,當真是有種無視一切的感覺。

    而麵對著藤田剛近乎兩敗俱傷的打法,溫莎眉毛一立,緊跟著把兩手一提,前手猛地一轉,空捶便利爪,五根手指正好抓在藤田剛的拳頭上,隻微微向旁邊一帶,後手馬上跟上,自下而上,五指一劃,又似海水漲潮,後浪碾過前浪,一伸手就抓到藤田剛的軟肋下麵。出手好似鬼魅,又快又急,加上指尖前端的指甲錚錚一彈,頓時好像從肉裏跳出五把鋒利的小刀,一把抓下來竟是宛如虎豹一般,凶悍異常。

    而且,她這一招兩式,完全是以攻對攻,居然沒有半點兒防守的意思。“疊浪手”變做“浪打浪”。

    上下交征,裏突外進。

    一下子就把怒海流的這兩種功夫用的活了,招式連環,無縫對接,好似羚羊掛角,渾然天成,就算是羅德裏格斯看了這一下,心裏都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要是沒劍在手想要應付這一招,也是極難的。

    除此之外,更可怕的是,溫莎出手,一貫的軍人本色,根本不像是格鬥界高手過招一樣,處處留手不發,而是每每對敵,一律全力以赴。一爪掏出,五指指尖破開空氣,竟然就在指甲前麵形成了一道道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空氣壓縮帶,隔著還有半尺多遠,勁風就已然壓的藤田剛肋下的衣服深深的凹陷了進去。

    這是因為她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力量凝而不散,才造成的一種異象。

    如果王越在這裏,看到溫莎這一爪子,肯定也會十分驚訝。因為溫莎這個女人的爆發力,在瞬間產生的破壞力幾乎已經要和他差不多了,尤其是指尖上,方寸之間表現出來的發力技巧,簡直就和他當時給薩拉示範運勁於手時的狀況如出一轍。

    由此也可見,這個女人的功夫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大師境界。比起之前王越遇到的一切敵人都要可怕的多。

    “不好!”眼看見藤田剛如同一頭失控的瘋牛,一招硬拚居然還落在了空處,龍格爾頓時心中一跳,當下也來不及多想,人往前走,一把搭在藤田剛的肩頭,往回用力一帶,緊跟著腰胯擰緊,轉手發力,朝著前方虛空斜著就是一記手刀劈了下去。

    手起刀落,就好像是古代東方帝國的法場上,劊子手掄動了雙手鬼頭刀,一刀落下,人頭兩分。

    他這一記手刀,幹淨利索,不但擋住了溫莎之前已經掏到了藤田肋下的一爪,而且也在最關鍵時刻,喚醒了藤田剛暴怒的精神,替他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而藤田剛此人,到底也是武田家一手培養出來的外姓精英,頭腦一旦清醒過來,立刻也是著手反擊。人雖被龍格爾抓住肩頭在往後退的過程中,但他反手一拳,放長擊遠,長長的胳膊就好像是一條大鐵棍,嗚的一下便抽爆了麵前所有的空氣,當頭一擊,朝著溫莎的腦袋就是一棒。

    “好,同出一門,配合起來就是默契無比。這一點就算你們過關了。”在一瞬間的變化中,龍格爾突然出手相助,藤田剛也幡然醒悟,清醒之下,兩人配合起來,雖然沒有經過事先研究,但一出手卻環環相扣,比什麼人都配合的天衣無縫。不過,就在這種情形下,溫莎也不過就是稍稍有點驚訝而已,仍舊不慌不忙……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5
第四百二十二章  重火力

    距離坎大哈城外三百公裏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裏,一個個戰績彪悍的士官全副武裝的站在操場上。這些人都是北方軍區血鯊作戰部隊中服役時間超過了十年的特種戰士,他們的人數雖然不多,卻全部都是各自隊伍中最優秀的領軍者。

    此時,他們悄然無息的集合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化了油彩,犀利的目光時刻注視著麵前的一位身穿軍裝的老人。

    這個老人身材並不高大,但脊背挺直如槍,身上的氣息充滿了濃濃的鐵血味道,一看就是個作風強硬之輩。

    他就是在這一次集訓中負責整個坎大哈賽區計劃執行,一手締造出了血鯊特種部隊,在軍方素來以鐵血著稱的那一位,埃爾溫-古德裏安將軍。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比起一個月前蒼老了許多,頭發花白,身形消瘦。顯然這段時間以來,他受到的壓力確實不小。

    但,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依舊犀利,後背仍然挺直,哪怕說起話來也是一如既往的富有激情和活力。

    “你們這些人,都是我麾下最優秀的戰士。每一個人,都是自從血鯊建立番號以來,戰功最卓著的勇士。你們在戰場上的英姿,令人欽佩,正因為有了你們,我們身後的人民才能在和平中享受他們應有的福利和美好。所以你們都是我的驕傲,也是所有軍人的驕傲。但是成績是屬於過去的,真的猛士應該著眼未來,建功立業,這一次我把你們從各個中隊抽調過來組成一個戰術小隊,就是因為要把一個我們血鯊有史以來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們。”

    古德裏安雙手負在身後,兩腳叉開,目光炯炯的看著麵前被他親自從一千多人中最後挑選出來的十三個士官,臉上的神情莊重而肅穆。

    這十三個人,年紀都已經過了三十歲,人到中年,但身上的氣勢沉穩內斂,比起年輕的戰士來更像是一口口插在刀鞘中的利刃。未曾出鞘時,一如大眾,平平無奇,但一旦接受了命令,立刻就會展現出獨屬於百戰老兵的精彩和冷酷。

    他們一個個,站的筆直,仿佛沒有生命的石像,但古德裏安這時候卻已經感受到了他們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那一股股越來越濃烈的殺氣。

    “你們知道,這一次我為什麼會把你們這些家夥集結起來麼?因為你們是最讓我感到放心的,因為我們血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也就是說,這一次我交給的你們的任務是絕對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

    古德裏安忽然咆哮起來,巨大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操場,甚至他的臉色因為這一瞬間的激動也變得猙獰起來。但是在他麵前的這十三個人,卻恍若未聞,不但身軀挺直一動不動,而且連臉色都漠然如水,沒有一絲的變化。

    呆若木雞一般。

    刀子一樣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古德裏安的情緒來的快,去的更快,看見自己的這些手下如此變現,他也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的心目裏,最優秀的軍人就應該是一台機器一樣的存在,平時是人,上了戰場就是魔鬼一樣大兵,任何不必要的情緒波動都不能存在。

    “王越,就是這個人。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讓我們損失了超過六個小隊的人員!我們的同袍和戰友,一個個的被他殘忍的殺死,他的存在已經成了我們血鯊的最大威脅。所以我命令……。”古德裏安啪的把腳並攏在一起,聲音中透出無限酷殺。

    “這次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王越給我幹掉。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讓他下到地獄的最深處。”

    “但是,由於某些客觀原因,以及全局上的考慮,你們在行動時還要掌握好時間,我們必須在他下午離開集訓基地前完成這個任務。不能早,也不能晚,而且你們也隻有這一次機會。”

    “將軍,請問這次行動,我們是否可以使用大火力的裝備?”

    古德裏安一說完,十三個人中間立刻就有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黑人大漢朝前一步踏了出來,他雙手筆直貼著褲線,下巴微微向上揚起,哪怕是在和自己的將軍說話,聲音卻依舊冷的像是冰渣子一樣。顯然為人實在是冷酷到了極點。

    “可以。”古德裏安點了下頭,然後把手一揮,立刻就從旁邊跑來一個小隊的士兵,這些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個長約一米五的盒子,放在地上一打開便露出了裏麵一把黑漆漆的大口徑狙擊步槍來。

    “這是國際上最先進的毒蜂i型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配有12。7毫米的特製穿甲爆裂彈,射程900到1500米,可以在五百米內擊穿裝甲車的裝甲。而這也是你們這次行動需要配備的主要武器,十三個人占據製高點,將整個基地全部籠罩,無一死角。對付這個王越,你們記住,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靠近他的身前。”

    “隻要他一死,任務就算完成了。”古德裏安麵色鄭重的最後提醒了一句。同樣也是警告。

    隻不過他這話一說出口,眼見著麵前一把把凶器的十三人隊伍中也忍不住有人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

    沒錯,就是驚訝。

    他們想不明白,在他們這些人手持這般大火力武器的狙擊圍殺下,為什麼古德裏安還會這麼鄭重其事的對他們發出這樣的警告。

    “難道這個王越,就這麼可怕?”

    “的確,這個人很可怕。甚至,在我一生的經曆中,他都是最可怕的一個人。他的年紀雖然不大,但身體裏的力量卻太強大了,不管是破壞力,還是速度,敏捷,爆發力,幾乎都是我生平之僅見。根據參謀部綜合幾次事件得出的大量數據來分析,我們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個人是絕對不可以正麵強攻的。要殺他,就隻能依靠大威力的武器和縝密的計算布局。”

    “好了,現在準備行動吧!關於他的資料你們有時間在直升機看,時間不多了,十分鍾後出發。”

    古德裏安麵色嚴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和袖口,然後對著這些人莊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這個禮,很重,因為他事關生死。也是血鯊部隊每一次上戰場之前,必要的儀式之一。

    時至今日,王越在和軍方的幾次衝突後,尤其是在經曆了昨天針對貨輪的行動失敗之後,古德裏安將軍仍舊是心存僥幸,不甘心的采取了又一次針對王越的暗殺行動。

    十三個百戰餘生的魔鬼大兵,十三把當今國際最先進的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這種火力,如果是在西非的戰場上,已經是足以打上一場中等規模的城市反恐大作戰了。

    一個小時後,集訓基地。

    合氣圓舞流的駐地之中,年輕的龍格爾靜靜的跪坐在草席上麵,看著他麵前的一個中年人來回的踱著步。

    這個人赤著腳,穿著傳統的白色襪子,身材雖然不高,但肩寬背厚,體型異常粗壯,尤其是脖頸之間的肌肉已經隱隱形成了一個棱角分明的倒三角形,一看就是個爆發力和體力特別強大的人。

    而事實上,這個人名叫藤田剛,雖然是個混血卻從小在扶桑長大,和被王越抓住的瀧澤秀一樣,現在都是合氣圓舞流,影子衛隊中掌管實權的人物。隻不過他們兩個人,一個精通刺殺滲透,一個卻是唐手和相撲的高手。

    也正因為如此,在昨天晚上的行動中,並不善於隱匿身形的這位藤田剛才沒有和龍澤秀一起出現在安妮的那艘貨輪上。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次行動怎麼會失敗呢?不是說,已經有了完全的計劃了麼?又和是軍方和黑天學社一起出手……。”

    這時候,顯然詳細的消息都已經傳到了這裏。所以大感意外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藤田剛才會這麼煩躁的在屋子裏麵走來走去。而相比之下坐在他對麵的龍格爾雖然年紀更小,但氣度森嚴,卻比他要冷靜的多的多了。

    做為合氣圓舞流這一代的第一高手,同樣在北方格鬥界擁有旁人無法企及的盛名,龍格爾卻始終保持著一副不驕不躁的心態。哪怕是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因此而流露出半點的惶惶不安。

    而且雖然沒有和王越交過手,但他對於王越的了解,卻不比任何人差。通過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也對王越的厲害有了一個更深的揣測。不管是一個月前在擂台上擊敗了林賽菲羅的那一次,還是一個月後打破軍方圍剿,反過來又以挑戰的名義血洗一號營地這次,這些無一不說明,王越的可怕。

    但真的武道,從來不懼怕任何的挑戰。龍格爾的心思和林賽菲羅差不多,都有一種獻身武道的覺悟,對手越可怕,他反倒越期待。

    所以,盡管已經到了現在,他的心緒仍舊保持在一種十分平穩的狀態。畢竟下午就是決賽了,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都會間接影響他的發揮,扶桑柔術的真諦,說白了就是八個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如果連自己的心靈都無法強大起來,那又怎麼能練出無敵的武技呢!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6
第四百二十三章  小試牛刀

    “前輩,請你不要著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就隻能坦然麵對,先讓心慢慢平靜下來,不要讓你的怒火吞噬了理智,然後該怎麼辦,我麼再商量。何況,不是還有黑天學社和軍方在嗎?對付王越,不是我們一家的事,越到這種時候,就越要群策群力才行。”

    看著藤田剛越走,臉上的戾氣越重,連帶著口鼻間的呼吸都開始沉重熾烈起來,龍格爾這才不得不出言勸慰了一下。

    這位從扶桑本家出來的藤田剛脾氣火爆,是出了名的性格剛烈,一旦被他發了脾氣,以他的功夫,就是龍格爾也很難攔下他。

    而這麼一來,要是真被他直接找上了王越的頭上,龍格爾幾乎就可以肯定,他的下場一定就是個死。

    藤田剛雖然厲害,但王越的戰績實在是太可怕了。兩者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一點兒的可比性。

    “對啊,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吧!我實在是不能再幹坐在這裏等消息了,我簡直都要瘋了。”藤田剛呼呼喘著粗氣,眼睛裏已經泛起了大片的血絲。

    “你不用去找了,因為我們已經來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門外腳步一響,傳來一個聲音,緊接著就從外麵無聲無息的走進來兩個人。

    “什麼人?”

    這一次,不但是藤田剛,就連一直神色淡然的龍格爾都猛然一驚。

    這裏是合氣圓舞的駐地,裏裏外外全是他們的人,正常情況下隻要有人進來,都是需要過幾道關卡,並要人正式通報的,但現在人家已經到了,卻沒有人發出半點響動。此外,以他和藤田剛的功夫和聽力,居然也事先沒有一點察覺,直到來人到了門外故意放重腳步後,才發現不對,這又如何能不讓他深深震驚?

    進來的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他們都認識,就是黑天學社的那位劍術大師羅德裏格斯,女的卻是一個身穿雪白休閑運動服,身材高挑,長了一雙海水一樣蔚藍眸子的美麗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一馬當先理所當然的走在羅德裏格斯的前麵。她的皮膚白皙,身上透出來的香氣,淡淡的,有種悠遠而長存的味道。

    “羅德裏格斯先生,你們這是?”龍格爾連忙站起身來,衝著羅德裏格斯彎了一下腰,表示禮節,但嘴裏問著話,眼睛卻始終看著他麵前的那個女人。以他的功夫顯然已是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不凡。

    “你就是龍格爾?那個號稱北方格鬥界年青一代第一高手的龍格爾?不知道比起那個王越來,怎麼樣?”

    沒等到羅德裏格斯開口說話,在她前麵的女人,就已經笑著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不客氣的那他和王越做了一番比較。

    “你又是哪位?”龍格爾迅速的恢複了心情,剛要張口說話,站在他一旁的藤田剛卻已經有些忍不住了,頓時反問一句,語氣同樣十分的不客氣。

    他原本心裏就煩躁的要命,結果現在就來了這麼個女人,居然一張嘴就拿龍格爾和王越相比,而一聽到王越的名字,藤田剛心裏頓時也火往上湧。

    “我叫溫莎,你們肯定也不認識我。但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王越來的,就像你們剛才說的一樣,越到這個時候,大家就越要群策群力。但是,這個群策群力也是要有資格的,我來找你們就是要看看你們合氣圓舞現在還有沒有資格參與進來。”溫莎說話的時候,好看的眉毛突地向上挑了一下,眼神之中更是對兩個人充滿了一種審視的味道。

    “你要幹什麼?”藤田剛眉頭一皺,猛地橫過身子,眼神裏的血絲越來越多,狠狠的盯著溫莎的眼睛,雙手一擺,竟然立刻就擺出來一個要動手的架勢來。

    練功夫的人對挑釁都很敏感,尤其是溫莎這種毫不掩飾的挑釁和審視,更是讓人從心裏往外的惱火不已。

    “哦?果然是和我們這邊的格鬥技大不相同。你是從東方扶桑來的人吧?這個姿勢,很有意思啊!就是不知道實戰起來,到底有用沒用?”溫莎看著藤田剛擺出來的架子,眼睛一亮,說話間,身子頓時一動。

    就好像平底卷起了一朵浪花,她腳下的碎步踩踏,身子如同被水托著一樣,竟是一動之下就滑出了七八步外,從門口一步而至,同時右手一晃,五指捏動,照著藤田剛的一側太陽穴就砸了下去。

    她的手指閉合,掌心凹陷,捏起來便如同一個空捶似得,手一動,空氣中立刻就發出一連串砰砰砰砰的爆裂聲。

    “是南方怒海流的疊浪手!”與此同時,一旁的龍格爾卻心頭一跳,卻是已經看出了溫莎的來曆。他年紀輕輕能有如此盛名,當然有真本事,數年前一度遊曆南方,認識的朋友裏就有出身怒海流的高手,所以他能在第一時間辨認溫莎的功夫來,也很正常。

    不過,他看出溫莎的來曆,並不等於藤田剛也能看得出來。這個性情粗豪爆烈的中年人,曆來和人交手就從不知道避讓躲閃,一見溫莎率先出手,竟然不怒反喜,上步就是一個震腳。

    沒有穿鞋子的腳,狠狠踏在地板上,轟的一震,地麵都往下猛地一塌,然後偌大的身體就像是被一根強力彈簧,一下給彈了起來,身隨人走,抬手便是一拳,砰的一聲好似輪胎爆炸,他的拳頭連同身體,都在這一刻形成了一個向前的巨大衝擊力。恍如轟鳴的火車頭,一下就朝著溫莎硬撞了過去。

    麵對一個完全不知底細,來曆不明的高手,這個藤田剛居然不管不顧,一出手就橫攔硬擋,正麵衝撞!其打法之猛烈,當真是有種無視一切的感覺。

    而麵對著藤田剛近乎兩敗俱傷的打法,溫莎眉毛一立,緊跟著把兩手一提,前手猛地一轉,空捶便利爪,五根手指正好抓在藤田剛的拳頭上,隻微微向旁邊一帶,後手馬上跟上,自下而上,五指一劃,又似海水漲潮,後浪碾過前浪,一伸手就抓到藤田剛的軟肋下麵。出手好似鬼魅,又快又急,加上指尖前端的指甲錚錚一彈,頓時好像從肉裏跳出五把鋒利的小刀,一把抓下來竟是宛如虎豹一般,凶悍異常。

    而且,她這一招兩式,完全是以攻對攻,居然沒有半點兒防守的意思。“疊浪手”變做“浪打浪”。

    上下交征,裏突外進。

    一下子就把怒海流的這兩種功夫用的活了,招式連環,無縫對接,好似羚羊掛角,渾然天成,就算是羅德裏格斯看了這一下,心裏都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要是沒劍在手想要應付這一招,也是極難的。

    除此之外,更可怕的是,溫莎出手,一貫的軍人本色,根本不像是格鬥界高手過招一樣,處處留手不發,而是每每對敵,一律全力以赴。一爪掏出,五指指尖破開空氣,竟然就在指甲前麵形成了一道道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空氣壓縮帶,隔著還有半尺多遠,勁風就已然壓的藤田剛肋下的衣服深深的凹陷了進去。

    這是因為她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力量凝而不散,才造成的一種異象。

    如果王越在這裏,看到溫莎這一爪子,肯定也會十分驚訝。因為溫莎這個女人的爆發力,在瞬間產生的破壞力幾乎已經要和他差不多了,尤其是指尖上,方寸之間表現出來的發力技巧,簡直就和他當時給薩拉示範運勁於手時的狀況如出一轍。

    由此也可見,這個女人的功夫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大師境界。比起之前王越遇到的一切敵人都要可怕的多。

    “不好!”眼看見藤田剛如同一頭失控的瘋牛,一招硬拚居然還落在了空處,龍格爾頓時心中一跳,當下也來不及多想,人往前走,一把搭在藤田剛的肩頭,往回用力一帶,緊跟著腰胯擰緊,轉手發力,朝著前方虛空斜著就是一記手刀劈了下去。

    手起刀落,就好像是古代東方帝國的法場上,劊子手掄動了雙手鬼頭刀,一刀落下,人頭兩分。

    他這一記手刀,幹淨利索,不但擋住了溫莎之前已經掏到了藤田剛肋下的一爪,而且也在最關鍵時刻,喚醒了藤田剛暴怒的精神,替他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而藤田剛此人,到底也是武田家一手培養出來的外姓精英,頭腦一旦清醒過來,立刻也是著手反擊。人雖被龍格爾抓住肩頭在往後退的過程中,但他反手一拳,放長擊遠,長長的胳膊就好像是一條大鐵棍,嗚的一下便抽爆了麵前所有的空氣,當頭一擊,朝著溫莎的腦袋就是一棒。

    “好,同出一門,配合起來就是默契無比。這一點就算你們過關了。”在一瞬間的變化中,龍格爾突然出手相助,藤田剛也幡然醒悟,清醒之下,兩人配合起來,雖然沒有經過事先研究,但一出手卻環環相扣,比什麼人都配合的天衣無縫。不過,就在這種情形下,溫莎也不過就是稍稍有點驚訝而已,仍舊不慌不忙……。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7
第四百二十四章  各方到位

    “好,同出一門,配合起來就是默契無比。這一點就算你們過關了。”在一瞬間的變化中,龍格爾突然出手相助,藤田剛也幡然醒悟,清醒之下,兩人配合起來,雖然沒有經過事先研究,但一出手卻環環相扣,比什麼人都配合的天衣無縫。不過,就在這種情形下,溫莎也不過就是稍稍有點驚訝而已,仍舊不慌不忙……。

    雙方的功夫相差實在太多,在溫莎這個幾乎是格鬥界最年輕的大師麵前,哪怕是藤田剛和龍格爾聯手,也隻是稍稍挽回一點兒敗局。但時間一長,結果仍舊是注定的。

    “行了,住手吧!”溫莎輕輕向後退了一步,就抽身撤出了戰圈。任憑麵前兩人配合的如何巧妙默契,她說退也就這麼退了出去。

    “你到底是誰?”

    龍格爾和藤田剛也停下手來,但兩個人的臉色無一例外,都是難看到了極點。

    剛剛一動手,雙方之間雖然沒有真的分出勝負來,但對方說挺就聽,最後又是以一敵二,這就已經足以說明,對方的功夫之高,要遠在他們之上了。

    尤其是像龍格爾這樣心高氣傲的年輕人,本來在參加這次集訓之前,他就已經有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名頭,自身的資質也好的出奇,年紀輕輕就出人頭地,成為北方格鬥界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但是這一次集訓帶給他的卻並非是榮譽,而是壓力。

    隻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王越,就已經讓他倍感沉重,壓力巨大了。現在又碰到這麼一個女人,交手之間不過三招兩式,就逼得他不得不落在下風,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但突如其來的變故發生後,這種巨大的衝擊,也讓他一時間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

    哪怕他的精神堅韌,對自己有著無比的自信,但事實麵前,卻也由不得他不認輸。

    “您是南方怒海流的哪一位前輩?我和怒海流的範思特相交莫逆……。”不過,龍格爾到底是龍格爾,哪怕心裏對自己的自信已經無形中打了一個扣,但很快的,他表麵上就已經恢複了原樣。並且執禮甚恭,顯然也是在這一瞬間猜出了她的幾分來曆。

    “範思特?喬治家的那個小家夥麼?原來你還和他認識,那咱們就坐下來慢慢談談吧!”溫莎一愣,似乎被龍格爾的話激起了內心中的什麼回憶,臉上肅然的神色頓時變得柔和了幾分。

    而與此同時,終於清醒過來的藤田剛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再打量起對麵的溫莎時,就有點發懵了。他根本也想象不到,在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的一個女人,居然就是一個如此驚才絕豔的大師級高手。

    龍格爾是個什麼樣子的天才人物,作為武田家的家臣之一,他當然是心知肚明的。能在二十歲剛出頭的時候,就達到龍格爾現在的這種境界,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那肯定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稀少到了極點的。

    如果說全世界的人中間,有機會也有途徑練功夫的人全加在一起有幾千萬那麼多,那麼能在十五歲前就初露頭角,展現資質的人,估計連百分之一都不會有。

    而在十八歲前就完成練力入骨的人就更少了,差不多又是前麵的百分之一,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五位數。

    再往下細分,二十歲把力量滲透內髒,那就完全是少之又少,不要說幾位數了,就是一個國家也未必能有幾個。而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這一步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如果能不在成長期夭折,他們日後的成就,幾乎注定了是可以超越大師級的。

    放在整個北方格鬥界,龍格爾之所以能被人稱為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二十歲前練力入髒就是最重要的標準之一。與他相比,不管是茱莉亞還是其他流派的所謂天才少年,事實上也都是真正的差了一籌二籌的。

    試想一下,整個北方二百多家大大小小的流派幾十萬練功夫的人力,這一代也就出了這麼一個龍格爾而已。就也該知道,功夫這東西想要練的好,練的高,走得快,走得遠,那是多?的不容易的了。

    而且,練功夫的人血氣足,容易作奸犯科,放在這個年月和社會裏,更是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慢慢的社會發展原來越快,練功夫的人就會越來越少,到最後想不式微都不可能。

    在這一點上,東方的情況雖然比西方要好一些,但那也不過是因為文化底蘊的原因更深厚而已。如果不能順應時代的潮流,到頭來一樣會被淘汰。

    可就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在三十歲左右成就武道大師?二十出頭的龍格爾,已經是少之又少,三十歲的武道大師,那有算什麼?

    換句話說,龍格爾這樣的天賦,已經是武道界中萬中無一的絕頂天才了,是天才中天才。隻要假以時日,必定會有一番大成就。

    但和他相比,三十歲的溫莎算什麼?那才十八九歲的王越又算什麼呢?

    所以,現在的藤田剛心裏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由得生出了一種此地仿佛不是人間的感覺。暈暈乎乎像是做夢一樣。

    “龍格爾,你的確還不錯。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會比你現在做的更好了。雖然我也想在你這裏聽到一些怒海流的事情,但現在顯然還不是做這個的時候。”溫莎坐下來後,再說起話來就顯得平和多了,冷冰冰的臉上,出乎意料多了幾分溫和的笑意。

    “嗯,你是……你是瑪格麗特,範思特的那個阿姨。血手玫瑰瑪格麗特!!”聽見溫莎說話,再聯想起自己在南方遊曆時的那些所見所聞,龍格爾突然兩眼一亮,居然就一下就猜出了她的來曆。

    “你認識我?”溫莎而是一愣。她本來就沒有自報家門的意思,卻不想竟被人猜了出來。

    “是我在範思特的房間裏,看到過您的一張合影照片。這麼多年過去了,您居然和以前沒什麼太大的變化,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

    溫莎點點頭,看了看龍格爾:“小範思特都長大了,下次你見到他,替我帶一個好吧!好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去幫我請一下這幾個人過來吧。等人到齊之後,咱們一起商量一下關於王越的事情。”溫莎的態度不溫不火,也看不出好壞來,但她的確是有些不耐煩了。

    “好的,我明白了。”龍格爾點點頭,說著就拉著一旁的藤田剛一起走了出去。這裏雖然是他們的駐地,但他們的身份和重量顯然也沒有多嘴的餘地。自從武田真司和兩位領隊死後,合氣圓舞在這裏的負責人就是龍格爾了。

    “瑪格麗特?血手玫瑰?這是那個女人的綽號嗎?看你的樣子,她應該在南方是個大人物吧?”一走出房間,藤田剛就問了龍格爾一句。

    “十多年前的南方三大青年高手,現在的武道大師,你說他厲不厲害?當初她在南方格鬥界,突然失蹤,十幾年過去了,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成了軍方要員……。”龍格爾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就在溫莎和羅德裏格斯兩個人開始召集人手,秘密會晤商談的時候,王越一行人這時候也已經回到了鐵十字軍的駐地。隻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駐地裏的其他人手就全都被羅蘭“遣散”了,空空蕩蕩的,隻剩下一片空房。

    鐵十字軍進入最後決賽的就隻有免賽的王越一個人,其他人在這種時候,留下來也沒有什麼好處。萬一爆發衝突,還容易出現死傷,所以羅蘭在昨天下午他們走後,就把所有人送出了基地,讓他們自己回約克郡。

    這時候,頭頂上的太陽已經快到正中央了,王越坐在沙發上正拿著一疊裝訂好的資料仔細的看著。這些都是參賽選手的個人資料,裏麵密密麻麻的記錄了許多屬於隱私特長的東西,還有戰例分析等等內容,一個人就相當於一本書。

    其他的還有一些諸如決賽安排,新出爐的比賽場次等等。

    一個小時的時間,王越現在已經按照安妮的要求,把手裏的資料,一一翻了個遍,尤其是其中關於軍方後補的那幾個人選的資料,他看的更加仔細。但可惜的是,這幾個人的來曆成迷,倉促之間就是安妮動用了手頭的力量也無法查到太多的東西。

    不過這裏麵有兩個女人,一個叫琳德西,一個叫洛雅的身份倒是沒什麼隱瞞。這兩個人其實就是這次軍法處派來的兩位要員。

    王越根本不用多想,就也知道這兩個人突然加入到決賽之中,肯定就是衝著自己來的。畢竟擂台上出現死傷都是正常的,但要到了台下麵,除非是什麼臉皮都不要了,否則隻要還是在集訓期間,軍方還是要顧忌一下其他流派的感受的。

    寬敞的客廳裏靜悄悄的,隻有王越一個人在。剛回來不久,羅蘭和安妮就開始四處走動,羅蘭是聯絡好友,打聽消息,安妮則是身為鐵十字軍在這裏的主事人,不得不參加下午決賽的抽簽兒。

    不過,這樣一來,王越也樂得清靜。

    “不知道那個溫莎會給我搞什麼鬼?不過既然她的兩個手下已經出現了,那她肯定就也在這個基地裏麵。”就在王越看著手裏的資料,心裏暗暗想著事情的時候,房門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7
第四百二十五章  出人意料

    “嗯,外麵誰?感覺氣息不像是安妮啊……。”

    王越坐在沙發上抬起頭,卻沒有站起身來的意思,隻是精神力一卷,一張無形的大網就穿牆破壁,把門外的所有情形,一覽無餘。

    按理說,這個時間已經是將近中午了,出去一個多小時的安妮也該回來了,但門外站著的這個女人卻並非是安妮,而是一個身材修長,膚色白皙,穿著一件白色休閑運動服的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成熟老練,像是個三十幾歲的少婦,但五官精致,皮膚細膩的幾乎連毛孔都看不到一個,更別提眼角眉梢的魚尾紋也是一條沒有,從這點上看卻又像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樣。

    “有趣!”

    王越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眼光頓時閃爍了一下。然後,就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請問,安妮小姐在嗎?”

    房門一拉開,兩人當麵,不等王越開口,對麵的女人便很自然的問了一句。同時就在她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王越身上的時候,王越也同樣在門裏靜靜的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不驚不喜,一片淡然,似乎對這個陌生人的到訪,連一點兒的防備都沒有。

    “你是安妮的朋友?”

    王越的眼神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一掃而過,看著她精致的五官,心裏卻已經對這個人的到來提起了十足的警戒。

    這個女人氣質深藏,一身的氣息含而不露,看著似乎和一般人沒什麼大的區別,事實上卻是精華全部內斂,就如同山間猛獸在吃飽喝足後,自然而然就會收起了猙獰的爪牙。

    他是什麼樣的閱曆?精神又是如何的敏感?力量籠罩之下,就算遠處有個人拿眼睛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不關善惡,隻要他願意,立刻也能有所察覺。這個女人身上的汽機雖然內斂的,一如普通人一般,說話時更不帶出絲毫的惡意,但是王越卻依舊能夠在這種麵對麵的氣息交接中,憑借自己無所不如的精神力量,清晰的感受到對方體內的那一股深深隱藏著的力量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而且,她的來意,顯然也是不善。就在她的腳步停在門前的一刻,還沒有打開房門,在王越最靈敏的感應中,他就已經很自然的知道到了這個女人的幾分來曆。

    “高手,這才是高手!以前碰到的那些對手,不管是詭異的影子殺手,還是黑天學社的羅德裏格斯,他們雖然都很厲害,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感覺到如此的危險。而且又是在這種時候,這個地點……,安妮雖然經曆過不少的大風大浪,能力不俗,但和這些人比起來,到底還是嫩了一點兒。不知不覺就被人來了個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一瞬間,王越心中念頭閃動,卻是已然將自己回到駐地以後,發生的各種事情,統統都聯係了起來。

    “看來,軍方對我果然還是不死心啊。最後一天集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不過,就隻是這麼一個人來,似乎不太夠……。”

    王越的眼神在對麵女人的臉上掃了一下,雖然沒說話,但心裏的警惕卻立時提到了最高。

    “你就是王越吧?我聽說過你,鐵十字軍最耀眼的後起之秀,也是安妮小姐的好朋友。”一身運動裝扮的女人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於王越的興趣。前一句還在問安妮在不在,下一句便話鋒一轉,轉到了王越的身上。

    “安妮有事出去了。不過看看時間她也應該快回來了,你要不著急,可以進來等她一會兒。”見這個女人似乎沒有直入主題的意思,王越也樂得裝糊塗,幹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把她當成了一個真正的訪客。畢竟除了蘇明秋之外,他也是第一次遇見可以讓自己感到如此威脅的一位人物,也由不得他不去重視。

    況且,這樣的高手都已經親自找上門來了,又沒有擺明車馬一上來就動手,肯定也是做了萬全準備的。與其立刻翻臉,還不如先禮後兵,表現出自己的風度來。<p>

    所以,王越說話間,就把門口主動讓了出來,讓這個女人進了房間。

    “果然氣度不凡,怪不得能有這樣的成績!”

    女人看著王越的眼睛,忽然笑了笑,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然後就把目光放到了茶幾上擺著的那一摞厚厚的資料上,掃了幾眼,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眼神之中卻已經多了幾分凝重的意思。

    的確,王越手頭上的這些資料實在是太齊全了,尤其是對於軍方補充進來的這些人,更是一個不拉。

    “看來,安妮果然是真的很重視你啊!這些東西,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整理出來,實在讓人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就算是在主辦方的手裏,類似這種的資料也絕對沒有你這邊全麵的。”女人的眼睛在最上麵兩冊資料上看了又看,不由一陣嘖嘖稱歎。

    “不過就是一點資料,很多東西還都不齊全。讓你見笑了。”王越神色淡然的隨便應了一句。

    “是不太齊全。但這上麵的東西,有些卻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說話間,她一伸手就把桌子上記載了琳德西的那幾頁資料拿在了手中,翻了兩下,點點頭,又搖搖頭:“就比如這個琳德西,我就不知道她原來還有四分之一的格陵蘭人血統,怪不得脾氣那麼暴躁,要知道古代的格陵蘭人幾乎就等同於海盜的代名詞,還有這個洛雅,原來家族的祖上還是安巴爾王朝的一位貴族。隻是可惜這些資料對你都沒什麼用!有關於格鬥本身的東西太少了!”

    “那倒是。你說的這兩個人不是北方四省本地的人,加上時間倉促,想要調查清楚,當然不太可能了。不過,手頭上的這些資料,也夠用了,畢竟我看些這些東西,也隻是讓自己熟悉一下對手而已,資料上不管記載的祥不詳細,最後能起到絕對性作用的還是要看我自己。自己要是不行,資料再多也沒什麼用。”王越不以為意的隨口說道。

    “以你的功夫,這些人的確也都不是你的對手。看或不看事實上也不會有太多的區別。但是對上軍方的人,難道你就不怕事後惹上天大的麻煩麼?”女人笑著把手中的資料重新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抬頭看了看王越的臉色。

    “咱們要怎麼辦?”

    與此同時,就在王越和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距離鐵十字軍駐地不遠的一座四層小樓裏,一臉陰沉的羅德裏格斯和幾個黑天學社的中年人正一起站在窗戶後麵,遠遠的望著外麵。而就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十幾個身穿作戰服,精悍逼人,一臉冷酷的中年人,正把桌子上堆積如同小山的各種武器,一一裝備在身上。不管是防身的冷兵器軍刀,還是防禦型的步兵手雷,大到一杆杆黑漆漆的組裝狙擊步槍,小到步話機,統統配備齊全。

    “這個溫莎,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居然敢違背古德裏安將軍的命令,就這麼一個人找上門去了,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如果決賽之前,一旦這個王越出了什麼問題,對方那位大小姐可就有的是理由找他們的麻煩了……。”

    “還有,身後這些家夥,用的都是什麼武器呀?十三杆大火力的狙擊槍,擺明了是不想和王越近戰,是要拉開距離,避免傷亡。”

    羅德裏格斯雖然身上有傷,但卻沒有回醫院繼續住院的意思。仍舊留在這裏,打算看看王越的下場到底會怎樣。

    不過,他卻也沒想到,溫莎這個女人,居然會就這麼樣的一上來,就孤身一人找上了王越。

    “難道她是想要在決賽前就把王越打死?可據我所知,上麵那位的命令裏,可不是這樣說的啊……。”羅德裏格斯站在窗口,一麵朝外麵看著,心裏一麵也是暗自嘀咕著,隱隱有些不解。

    “麻煩這種事,本來就是一旦沾上了,就很難去除的。更何況是我們這些人!好勇鬥狠慣了,有時候被人一逼,就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王越越麵前的這個女人,心裏的戒備就越深,雖然兩人對麵坐著,看起來像是朋友聊天一樣,但言語之中卻已經開始唇槍舌劍,逐步交鋒了。

    練功夫的人,真正的大高手之間,一般都是不會一上來就惡語相向,大打出手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對方的可怕,一旦動起手來,很容易就會無法收場,所以除非彼此之間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否則高手相遇,往往也都會先聊上那麼兩句。

    一則體現自己的氣度,二來也是言語試探,精神壓迫,想要壞了對手的“道心”。

    王越的精神力強悍,雖然不怎麼在乎這個,但對方卻“緊抓不放”,幾句話下來,就直言不諱,王越是惹上天大的麻煩了。

    不過,這女人的心裏,也是越來越迷惑,從見麵開始到現在,她明明已經把王越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也憑借自己豐富的經驗和直覺,把王越的功夫估計了個七七八八。但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看到王越那一副默然的臉色,她就有種強烈的感覺,對方絕不會僅僅就是表麵上被自己看出來的那麼簡單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18
第四百二十六章  有恃無恐

    這女人早就"道王越此人,對他的身份來曆以及近一段時間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事情,全都了解的幾乎巨細無遺。但資料就是資料,看的再多也是紙上談兵,和見麵時的感受又完全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看到王越那一副漠然的臉色,她就有種強烈的感覺……。

    感覺對方絕不會僅僅就是表麵上被自己看出來的這麼簡單。

    而與此同時,在王越的心裏,他對於對麵這個女人的感覺也是越來越吃驚。從一開門見到的第一麵開始,一直到兩人間幾句話交談過後,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已經把這女人的渾身上下都來來回回打量了個遍。並在同一時間,憑著自己的經驗和直覺,也把對方的真實實力估計了個差不多。

    “難怪她敢一個人來見我,原來真是有恃無恐啊!這女人年輕時的名頭就大的要命,如今十餘年過去了,早就成了大師級的高手,年紀雖然隻有三十幾歲,但不管是實戰,還是體力,精神卻一點兒都不比羅德裏格斯那個老家夥差上半點。就算還比不上蘇明秋,卻也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所有敵人中,給我壓力最大的一個了。如果不是氣息裏,還少了一些足以體現在精神上的玄妙力量,見了她第一麵,我現在就要想該怎麼跑了。”

    王越心裏一陣唏噓過後,卻也莫名的一陣輕鬆。兩個人一走進屋子裏,相互交談幾句過後,彼此間便很自然的對對方有了一種十分直觀的感受。而相比之下,單純的隻是這種精神上的感覺,王越無疑是要比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窺探還要更加深入的多的多。

    哪怕是同等級別的高手當麵,雙方也都有足夠的時間來揣摩試探,也絕對沒有任何人,能瞞得過王越的感知。就算是當初的蘇明秋,甫一見麵,也幾乎被他一照麵看了個通透。

    練功夫的人,如果功夫高到了一定的境界,和對手隻要一照麵,甚至不用交手過招,隨便拿眼睛一掃,就能很自然的從對方身上的氣息中判斷出彼此的強弱和高下。所以,真正的高手,不管在東方還是西方,除非是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都則一般都是很少不顧一切的交手的。

    不過,王越和這些傳統的功夫高手還不一樣,他依靠的除了自己的經驗和眼力之外,還有精神力量無孔不入的滲透。

    在沒有覺醒這種力量的人麵前,任何人在他的眼睛裏都是近乎於不設防的。

    就好比麵前的這個女人,她身體裏蘊藏著力量,就如同一座時刻都可能噴發的火山。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平靜無害,實際上內地裏已是烈火滔天,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她隨時隨地都能迸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而認真算起來,王越自重生以來,開始接觸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真正算得上絕頂高手,令他至今也要自愧不如的人。也就隻有教他拳法的蘇明秋和安妮的那位老師阿道夫先生了。這其中鐵十字軍的阿道夫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隻聞其名的。

    除此之外,就連黑天學社老牌的鷹派劍術大師羅德裏格斯和神出鬼沒的影子殺手,以及教會派駐在外麵的三個守護騎士,勞倫斯,阿蒙德,戴步奇,還有合氣圓舞的武田真司等幾個人,都隻能算是第一流的高手而已,遠遠還達不到讓王越為之敬畏的地步。

    即便是其中,羅德裏格斯的劍術加可怕,影子殺手甚至在精神強度上比他還要強一些,但是仍舊不足以讓當時的王越在麵對他們的時候,生出哪怕半點退讓的心思。

    而相比之下,她麵前的這個年輕的少婦,卻已經讓王越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心裏立刻就拉響了警鈴。這個女人,絕對是王越至今為止見到的最可怕的對手之一。

    以至於,雖然他心裏對這人的到來已經早有預料,但剛一見麵,還是忍不住大大的吃了一驚。同樣是道聽途說,同樣是從資料上看來的東西,結果一見麵後,立刻先前的認知就被統統推翻。之前見到的羅德裏格斯,是黑天學社的劍術大師,這還楸了,畢竟是成名幾十年的高手,盛名之下無虛士,強大那是必然的。

    但是現在,這麼一個女人直接找到他的頭上,然後就發現對方的真實實力居然比羅德裏格斯還要可怕一些,而這又如何不讓王越感到一陣陣的心驚。

    不過,好在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最後在王越無孔不入的觀察之下,也不是沒有任何的缺點和破綻。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中,明顯缺少一種精神上的力量。

    這個世界的絕頂高手,一如蘇明秋一般的人物,都是已經找到了自己未來的道路,並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將自身的精神意誌逐漸融入到武道之中的。換而言之,那就是一種覺醒了的武道意誌!也是一個人的精神力量在格鬥和武術中的具象化。

    雖然這也不是純粹的精神力量,但這種將精神意誌與武道合二為一,水乳交融的力量,卻是這個世界力量體係中最上乘的體現。這個女人雖然厲害,卻終究還差了這個境界有一步之遙,要不然,王越現在也不會這麼平靜淡然的麵對著她。

    “哎,的確是啊!練功夫的人,心氣都高,越是厲害的,骨子裏就越驕傲,尤其是年輕的時候,沒有遇到過挫折時,被人一逼,很容易就熱血上頭,不管不顧了。不過這麼一來,當時是痛快了,但大禍一旦鑄成,就會追悔不及。我在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可現在呢,才會覺得當初年少無知,平白錯過了許多大好的機會。”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王越遞過來的一杯水,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王越,語氣中滿是唏噓之意。想到自己當初出師時,比起王越也大不了幾歲,便四處挑戰高手,數年後終是樹敵如林,不得不隱姓埋名被人招攬,時至今日再想回頭時,卻已然什麼都晚了……。

    “嗯,此一時,彼一時罷了。”王越點了點頭,似乎也被對方的語氣所感染,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寧靜中。

    人之一生,本來就是波瀾起伏,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的,就算是強如上一世的王越,從弱小到強大,期間經曆種種苦難,至今想起時,都還會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但世間事,本來就是這樣。功成名就之後,再回頭看看,一切的苦難就全都成了磨難,是磨刀石,是踏腳石,沒有這些東西化作攔路虎,他也不會有日後的大成就。同樣一件事,時間不同了,再去看時,感覺也是迥然有異。

    而總結成一句話,也就是“此一時,彼一時”這幾個字罷了。時過境遷,人的心情自然就不同了。

    “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怎麼一進來,就說這些沒用的東西?難不成還以為隻憑幾句話就能讓我束手就擒不成麼?”王越心裏一麵感歎,一麵猶疑。

    “你知不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過了好一會兒,女人突然笑著問了王越一句。

    “知道。”王越回答的也很老實。

    “哦?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還有什麼別的疑問嗎?”兩個人說話,就像是打啞謎一樣,女人臉上的笑意也變得越來越燦爛起來,口中說這話,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王越:“你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麼到現在還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而沒有一點兒實質的行動?”

    “嗯?”

    王越一愣,眼睛微微一眯,直視著女人的目光。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揣摩人心思的本事居然這麼厲害,竟是一下子就把握到了他此時的真實想法。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大家都不是朋友,遮遮掩掩的也沒什麼意思。與其裝的相互之間沒有敵意,還不如就坦坦蕩蕩,把話說開。

    自古以來,軍隊曆來藏龍臥虎,能人輩出,這固然不假,但這也不是說軍中的高手就一定比格鬥界的高手強。雖然說,軍隊占據大義,擁有無數的資源,可以吸引各方高手來投,要人有人,要物有物,但是凡事講究紀律服從,就容易讓人失去最根本的自我。加上軍人行事的特點,重視結果,講究效率,這就會讓人在練習功夫時缺少一種心態和精神上的自由和追求。

    所以,曆代以來,雖然軍隊培養的高手層出不窮,人才濟濟,但所謂的高手也隻是局限於現在,真正能在武道這條路上,一走就走到底的人,還是流派中人更多一些。也正是因為深知其中利弊,因此許多在軍隊中曆練的流派高手,一旦功夫到了某個瓶頸之後,就會主動退役,脫離軍隊。

    格鬥界的人,要麼就沒有成就,練來練去泯然與眾人,要麼就是異軍突起,越走越順,相比之下,軍隊裏培養的高手,殺伐固然淩厲,但透支潛力過多,就幾乎很少能在服役期限內突破自我,完成蛻變。

    說白了,就是軍人都是一個模子打造出來的,是流水線,重量不重質。就算偶爾有幾個特別厲害的高手,大多數也有流派的底子。

    所以,這時候盡管王越已經知道對方的厲害以及來意,但他心裏卻並不害怕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20
第四百二十七章  詭異的相處

    “你?可怕,但我不怕你。”王越很認真的看著對麵的女人,忽然一字一頓的笑著說了一句話。

    “我也知道你不怕我。從一見麵開始,我就知道很多人以前都看錯了你。”

    女人笑笑,但同樣回答的很認真:“不過,雖然咱們已經注定了不會是朋友,但出於一個女人的好奇,我還是不想一上來就和你發生什麼衝突。而且,看現在我們聊得也很開心,不如就先坐下來聊聊彼此的格鬥技怎麼樣?”

    “說實話,我對你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能練出這樣一身功夫,心裏還是十分不解的。另外,我聽說你還練過唐國的拳術,我對這個也比較感興趣。”

    “悉聽尊便。”王越的眼神微微往裏縮了縮,雖然不知道對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出於謹慎考慮,麵對這樣一個女性的格鬥大師,能在沒動手前,相互試探一下底細顯然也沒什麼壞處。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來先說說你吧。隻是不知道現在,我是該稱呼你為溫莎,血腥瑪麗呢?還是瑪格麗特,血腥玫瑰呢?”

    王越心裏雖然已經提高了警惕,但臉上的神色卻依舊風輕雲淡,

    “隨你怎麼稱呼好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少婦一樣的溫莎對於王越一開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兩個名字,明顯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隻是坐在沙發上淡淡的一笑,就把話題一轉,擺出了一副好像真的要和王越交流的樣子。

    “我的功夫底子是南方怒海流的。不過,最近十幾年在軍隊裏也學了許多別的流派的功夫,兼修劍術,對南北方大小十七個流派的格鬥技都有過一些研究。但總體來說,我的功夫更偏向於實戰搏殺。你也知道的,軍隊裏講究的就是這個,哪怕我的骨子裏麵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可也難免受到一些這方麵影響。”

    溫莎習慣性的向上挑了挑眉毛。她的眉毛精致,又長又密,向上一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把出鞘的利劍,英姿颯颯,頗有幾分冷厲的感覺。

    “南方怒海流的功夫以霸道見長,卻又不失深邃,且後力綿長。以這一派的功夫打底子,那你的爆發力一定很強。加上近十多年來,資源充沛,有足夠的時間博采眾家之長,也難怪你能找到自己的路,有現在這樣的成就。”王越點點頭道:“在我們唐國有一句俗語,就叫做‘六扇門中好修行’,說的其實就是你這種人。軍隊裏藏龍臥虎,資源無數,借助他們的力量來修行,的確也是個好辦法。

    “六扇門中好修行?”溫莎嘴裏嘀咕著,同時也頗為驚奇的看了王越一眼:“我雖然對東方的武道了解不深,但就憑你這句話,我也能從中體會到一點兒你們唐國武術的魅力了。好一個六扇門中好修行啊……。”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過去的一些經曆,溫莎這個女人出乎意料的對王越的這句話相當認同。

    “我也聽說你最近一個月以來是一直跟隨一位東方武道大師在練拳的。有些人也認為,你現在之所以這麼難纏,應該是和這個有很大的關係的。不知道你以為如何呢?”

    王越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隨即衝著溫莎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功夫就是功夫,不管什麼人來練,不花上足夠的時間來打磨苦練,再厲害的格鬥技,也不會變成自己的東西。我雖然練過唐國的拳法,但底子卻是不折不扣的鐵十字軍,那你說我這功夫算是東方還是西方的?”

    “有道理。隻要功夫上了身,那就是自己的,還管什麼東方西方。”溫莎眼神一亮,“倒是我有些鑽牛角尖了,還沒你看的開。不管東方的武術還是西方的格鬥,體係雖然不大一樣,但練到最後,道理還是可以相通的。比如合氣圓舞的柔術裏有‘貓足立式’練得好的,就能把力量練到脊椎裏去,像一隻大貓,動作靈活,進退自如。但同樣的這一招在我們怒海流裏也有相似的一招,名叫‘釣鯊式’,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別隻不過是叫法不同而已。練到最後的效?基本相同。”

    “你的功夫果然是練到了骨頭裏了。”王越隻聽對方這一番話出口,根本也不用再試探了,就知道溫莎這個女人的功夫是和自己一樣,已經把力量滲透到了骨髓了。對力量的操縱和掌握,簡直出神入化。

    因為溫莎剛才拿出來比較的兩種功夫,正是一東一西,也說明了柔術中的貓足立式和怒海流的釣鯊式,練到最後的效果基本是一樣的。如果不是自己深有體會的人,顯然也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東西方的格鬥和武術,說白了就同樣是開發人體潛能的一種手段而已,目標一致,殊途同歸。

    王越雖然不知道她嘴裏的釣鯊式到底怎麼練,但他和合氣圓舞的人交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對於那個所謂的貓足立式,了解的卻不是一般的深。扶桑柔術原本就是源自古代唐國南方的幾門拳法,雖說發展了這麼多年,早已和當初麵目全非,有了自己的東西,但基礎就是基礎,這是很難有太多改變的。

    貓足立式,應該就是唐國拳術中一種名叫夾剪步的一個變式。站立時以身體中線為準前後開合,後腳落地踩實,前腳腳尖點地,重心全部落在後腳的膝蓋以及尾椎一線,出手時,脊椎彎曲,膝蓋彎曲,整個身體就如同數張蓄滿了勁的強弓,力量層層疊加在一起,一瞬間的爆發力就能讓人在最短的時間裏,爆發出最強的力量和速度,不論前進,後退,還是躲閃回避,都能一蹴而就,搶的先機。

    再好比薩拉家傳的格雷西柔術,她出手的站姿也是一種貓足立式,隻不過她的立式比起合氣圓舞流的還要霸道,通身上下,脊椎,腰胯,雙手,雙腳,合起來就是五張弓。隻可惜她這麼一來,霸道是霸道了,但實際上卻沒有真正領悟扶桑柔術中練體的真諦,一直不能通過這一個姿勢的鍛煉,把自己的脊椎徹底練通。以至於,還要王越教她來“站樁”

    而相比之下,合氣圓舞的柔術就顯得正宗的多,同樣是一式貓足立式,練到最後的效果卻是相差巨大。

    “能到這一步,我其實也是僥幸而已。幾年前我在保護一位軍中要員的時候,碰到高手刺殺,那一戰我單人獨鬥七人,人人都不比我差不了多少,結果一番苦戰過後,我以傷換傷,打死了其中三人,重傷四人,結果等到我從醫院裏出來後不久,原來覺得好像是天塹一樣的瓶頸自己一下子就開了。當時還覺得很奇怪,如今再往回看看,道理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厚積薄發罷了。那一戰令我舍生忘死,自然沒了平時的許多雜念,然後潛力激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溫莎似乎也和王越談的來了興趣,一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而這時候,在她身上也根本看不出來她對王越還有什麼敵意。

    “舍生忘死……水到渠成……,這個說法好啊!不經曆舍生忘死,心思就不會純粹,而雜念沒了,潛力自然就激發了,然後一番調養,功到自然成。道理雖然簡單,但能通過這種途徑做到這一步的,卻也隻有你一個人而已。就好像你的功夫兼學了十幾家流派的格鬥技,功夫雖雜,練起來卻不失其精,也隻有這樣才算得上是博采眾家之長,以他山之石攻玉。練功夫的人,到底能走多遠,最後看的還不是一開始自己打下的基礎,基礎不行,練再多的功夫也是空中樓閣一樣。

    王越一邊說著,一邊盯著溫莎的兩隻手,眼神中滿是一片凝重之意。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有感而發。不管是麵前溫莎當初意外突破瓶頸,晉軍格鬥大師級別,還是今早薩拉身上的毛病,歸根結底都也是一個基礎的問題。隻不過她們兩個人,一個是因為基礎雄厚,自然進階,算是水到渠成。一個卻是因為好高騖遠,忽略了本質,搞的自己不上不下,如果不是遇到王越,差一點就把自己給練廢了。

    “基礎這東西,的確是不管怎麼重視都不為過。很多大師級的前輩,到老了,反倒拋開一切技巧上的東西,隻練習最基礎的格鬥術,其中?理就在這裏了。”溫莎聽到王越的話,頓時練練點頭,讚歎不已。

    “我見過你和林賽菲羅的那一場的比賽錄像,發覺你當時的功夫,用的就幾乎全是鐵十字軍中最基礎的入門手法,但就是因為基礎打得實在太牢固了,以至於在那個時候你就能把渾身的筋肉控製的如臂使指。別人都說你是練成了鋼鐵之軀,我卻知道你那全身巨大化的手段根本就是那麼一回事,全是因為你的身體太過強悍的緣故。”

    “另外,如果我猜得不錯,你還練了阿道夫先生的騎士錘戰法。若非如此,你也絕不可能把林賽菲羅打成那個樣子。”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溫莎抬頭一笑,終於還是忍不住試探起王越和阿道夫之間的關係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16 08:20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天下無不可殺之人

     阿道夫是鐵十字軍這一代的標誌性的人物,聲名最盛時恰恰就在十幾二十年前,也正是溫莎這個女人當年剛剛出道的時候。且當時的阿道夫先生遊曆天下,已經隻身一人,開始從北方進入南方,數年之間,挑戰大大小小一百多家格鬥流派,曆經數百戰,竟是無一場敗績。

    以至於當時的整個格鬥界都為其大大震驚,不知道同一年代的多少天才全被他一個人壓得翻不過身來。

    甚至,哪怕時至今日,在南方的許多流派裏,都還流傳著他的事跡。

    “不知道溫莎女士,你對鐵十字軍的功夫,和你們南方怒海流的實戰打法,有什麼見解?”王越非但沒有回答溫莎的話,卻反又過來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這個嗎……年輕時,我倒是曾經有幸見到過一次阿道夫先生和人比試,他的功夫在那個時候就已經令人驚豔不已,尤其令我記憶深刻的是,他的發力猛烈絕倫,不管對手是哪個流派的高手,從頭到尾就隻是一路騎士錘。招式雖然簡單,但威力之大,但凡有人敢和他硬碰,立刻中者立仆,幾乎無一例外!從這一點上看,鐵十字軍的功夫倒是有些和軍隊的打法相似,注重內在而輕於表麵。而我們怒海流的打法,雖然也講究發力剛猛,但實際上在這種剛猛之中卻另外含了一股回力,如潮水漲落,打的就是個一浪高過一浪,層層疊疊,無窮無盡,如果不能一舉擊潰對手,那就要慢慢拖垮他,能打更能拖。”

    “換句話說,你們鐵十字軍的功夫就是十足的戰場打法,招式精簡,注重內涵,而我們怒海流則是典型的格鬥打法,爆發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豐富的變化。至於說兩者之間誰比誰更強,這個則是完全沒法比較的。畢竟功夫這東西,差一線就是生死,隻有最厲害的人,不會有最厲害的功夫。”

    溫莎目光流轉笑了笑,卻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出來了。

    “好精辟的見解!好一個,隻有最厲害的人,沒有最厲害的功夫!”王越忽然擊掌大笑,連連稱讚,不過他這笑聲之中此時已經隱隱顯出幾分金鐵之音,語聲鏗鏘,如同刀劍自鳴,在這一瞬間裏兩個人間的氣氛頓時一變。

    “溫莎女士,你手掌軍法大權,雖然到現在也沒有說明來意,但我也能猜的七七八八。隻是我現在就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在這裏和我故意拖時間呢?”

    顯然已經是沒了什麼耐性,王越這一陣大笑過後,語氣一變之下,眼神眯起來,再說起話來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頭懶洋洋的老虎,突然露出了爪牙,雖然隻是這麼一問,但身上的氣息驟然透出撲麵而來,一下子也是讓整個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凝滯,充滿了一股如山般沉重的壓迫感。

    這就是一個大師級武者身上的氣勢,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如常人,可一旦動怒,立刻攪動風雲,令人窒息。再加上王越這一段時間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身上殺氣滾滾,仿若實質,哪怕是在不動用精神力量的情形下,微微放出一點氣息,也足以讓普通人心驚膽跳,驚駭欲死。

    “看起來,你手上的人命實在不少啊!連氣息裏都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可麵對王越的質問,近在咫尺的溫莎卻全然不當做一回事,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便輕輕笑了一聲道:“還以為你能忍多久呢?沒想到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就忍不住了。真沒意思……。”

    “而且,你擺出這種架勢做什麼?難道還想嚇我一跳不成?就算咱們注定要成為敵人和對手,現在不也算是賓主盡歡嗎,何必這樣,一翻臉就不認人了。”

    溫莎坐在沙發上,又微微挑了一下自己漂亮的眉毛,隨即眼睛一翻,白了一眼對麵的王越,活脫脫就是一副嬌嗔模樣,哪有半點兒的敵意?

    而事實上,也不得不說,溫莎這個女人對自身情緒的把握實在已經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明明來者不善,但偏偏喜怒不形於色。

    ?一時間就連王越都有些搞不清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咱們都是明白人,而明眼人不說瞎話。”王越依舊眯著眼睛,用瞳孔裏的一點精光盯著溫莎,也絲毫不為對方的說辭所動,“你來的目的,我清楚的很,無非就是為你身後那位出頭,要把我這個不安定因素給解決了。但難就難在,和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海瑟薇家的安妮,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想必你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主動找上門來。或者說,安妮現在正被你們的人拖著,回不來?”

    “也許是她那邊真的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呢?”溫莎依舊笑著,看著王越的時候有一種大局在握的感覺。

    “那不可能。我了解安妮,如果不是實在脫身不了,她一定會在這個時間左右回來一次的,更何況她的手下那麼多,她不能回來,也會有人回來通知我的。”王越突然嘿嘿一笑:“這次集訓本來就是你身後那位一手搞出來的,不管他圖的是什麼,總之我的出現顯然已經讓他的計劃出了一些小小的紕漏。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為了彌補這個紕漏,古德裏安那個老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下手,暗殺不成,就明目張膽的圍攻,然後再不成,就輪到你這位大名鼎鼎的血腥瑪麗出馬了。對此,剛才咱們的談話裏,你不是也沒有否認嗎?而且,你能和我說這麼多,說明你對自己的信心也很強,根本不怕我翻出你的手掌心去。”

    “那麼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不用在我麵前故意沒話找話的拖延時間了。你要再不動手,下午的決賽就要開始了,我就不奉陪了。”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溫莎此時也笑了,眉眼一動,如花盛開,“其實我也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題和你聊了。好在現在時間剛剛好,我對你的印象也不錯,看在阿道夫先生的麵子上,如果你肯和我合作,那我就可以不打死你了。”

    “你還想打死我?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王越無言,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哪來這麼大的信心,不由啞然一笑道:“不過,我不明白。我雖然和你們軍方之間有了難以調和的矛盾,但背後那位難道就真敢在這個時候和海瑟薇家徹底撕破臉皮麼?

    王越的確是有些意外,他料到了軍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但對方動手的最好時機應該是決賽結束以後,而不是現在才對。這時候動手,雖然可以讓他無法參加最後的決賽,但由此引發的後果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擔的。

    如果是古德裏安的人來抓自己,那王越倒不覺得奇怪,畢竟他手底下已經弄死了對方太多的手下,尤其是昨天晚上那一戰,更是讓讓古德裏安的麵皮狠狠的丟了一把。如果這個老家夥一時想不開,氣急了不管不顧派兵來抓捕自己,那也不是沒那個可能。

    但是現在溫莎一出口就擺明了態度,要打死他,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如果不是那位隆美爾將軍傻了,那他就理應知道,在這種時候,貿然派人對付自己,海瑟薇家的反應該是怎麼樣的。

    而溫莎身為隆美爾將軍的心腹手下,她也不應該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很可能就會讓她背後的那位將軍,再也在北方軍區待不下去了。

    說白了,王越雖然不過是個小人物,但海瑟薇家族卻丟不起這個人!尤其是在麵對南方派係的貴族世家的時候,安妮的態度本身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自己家族的利益。

    “將軍的確是不願意和海瑟薇家交惡,畢竟這裏是北方。而且在我來之前,將軍給我下的命令也的確隻是要我把你帶到他麵前而已。”溫莎點點頭,出人意料的居然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不過,身為將軍的屬下,我也有責任把未來有可能對他產生威脅的任何人,鏟除在一開始的萌芽狀態。和你交往的時間雖然不過半個小時,但我對你這種人的了解卻比任何人都深。既然你已經和將軍之間結下了仇怨,那以你的脾性,保不住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做上一回刺客的。所以,現在我隻能這麼做了。”

    “你是說,未來我會直接和隆美爾對上?”王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居然沒有馬上否認,而是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這種可能性,最後卻不得不承認,溫莎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心態把握的十分準確。

    按照她的這種說法,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再往後推斷一下,可以相見軍方和他之間的問題肯定也會越來越嚴重,如果真到了那種程度,王越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對那位隆美爾將軍來個斬首行動。

    而且,貌似這種事情,在前世的時候,他也沒少做過。所謂打蛇打七寸,最怕麻煩的他,向來行事就無法無天,認為天下沒有不可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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