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開艘航母去抗日 作者:且聽滄海(連載中)

 
uuuuuuuuuu 2014-1-2 16:07: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70 95760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7 13:31
091 鴻門宴


     林遠走上前去問道:“怎麼了?”

    陳飛一見林遠,說道:“這是一夥義和團的人,想要去打俄國人和日本人的使館。”

    林遠著急地說:“你們是怎麼想的!現在這種局勢,怎麼能去打俄國人和日本人的使館!”

    為首的一人怒道:“那你要我們怎麼辦?老毛子和小鬼子在滿洲殺我們的同胞,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看著嗎?”

    林遠說:“你們去了那裡能怎麼樣?他們手中有槍,而且清廷也不會看著你們殺洋人!”

    為首那人疑道:“我們是在幫助朝廷啊!朝廷哪有不幫我們的道理!”

    眾人隨即附和,紛紛說道:“這兩個人沒有辮子,一看就是假洋鬼子,殺了再說!”

    一個大漢手持鋼刀衝上來,照著陳飛的腦袋就砍,陳飛猛地一側身,快得林遠都沒看清楚,然後陳飛的手掌探出去,在大漢的手腕的一抓一擰,那大漢痛叫一聲,鋼刀頓時脫了手,陳飛看準時機,在刀柄上一踢,那柄刀便乖乖地落在了他的身後。

    陳飛把大漢推回人群,無奈地說:“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為首的一人一見,說道:“大家分開上,把這兩個人圍住,我就不信他們有三頭六臂!”

    林遠心想:“不說服這個人,今天一定會有大麻煩,說不定性命都得搭上。”

    於是林遠怒吼一聲:“夠了!”

    眾人被他吼得一愣,然後林遠冷笑道:“我問你,是洋鬼子的命珍貴,還是我們同胞的命珍貴?”

    為首的想都沒想就說:“廢話!當然是我們同胞的性命珍貴!”

    林遠笑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出關去解救受苦的百姓?”

    在這幾句話裡,林遠實際上利用談話的技巧,讓他們認為,同胞的性命更珍貴,所以每個人都應該出關解救百姓,這個因果關係當然不是不成立的,因為每個人的能力是不同的,對這群人來說,他們根本做不到這件事。

    可是這群連自己名字都不認識的淳樸拳民顯然想不通這一點,他們立刻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陣子,為首的那人才說:“那是朝廷的是事,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多殺幾個洋鬼子!”說完拿刀點指林遠,怒罵道:“還有你們這樣的假洋鬼子。”

    林遠“哼哼”冷笑了一陣,說:“如果有人帶你們出關去打洋鬼子,你們去不去!”

    為首的說:“那當然去了,在這裡殺洋鬼子有什麼意思呢?”

    林遠說:“你們要是信得過在下,就先回去,過兩天朝廷就要徵兵了,你們來找我,我叫林遠。”

    為首的驚叫道:“你叫林遠?就是那個一揮手就能炸平一座山的林遠!”

    林遠笑著點點頭,為首的說:“那好,兄弟們就和你幹了!走走走,我們先回去。”

    陳飛看著這夥人走了,對林遠說:“革命歷史告訴我們,不掌握自己的武裝力量,依賴別人,是不行的,能不能把這群人當做我們的第一批武裝力量? ”

    林遠笑著說:“再看看吧,我和光緒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招些兵。”

    到了張華那裡一問,知道那個商會的會長願意出錢,具體的數目還在商議,張華苦笑道:“艦長,我們北京艦可得抓緊研究煙草的生產工​​藝啊!昨天我一去,足足送了兩條中華啊!”

    林遠笑著答應,下午去光緒那裡一說,他也欣然同意,離開紫禁城。陳飛已經在外面等著,非要到他的新房子去看看。

    走在路上,林遠心想:“那個小姑娘對我還不錯,可我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要不給她買點東西吧。”

    林遠心想:“女孩子應該都喜歡小首飾什麼的吧。”於是他買了一對手鐲,店家說這手鐲是用翠紋石做的,不貴,但是精緻。

    林遠知道店家說的這翠紋石實際就是蛇紋石,是一種礦物,常用在無機鹽工業中,店家因嫌“蛇”字不好聽,故此改了。

    林遠和陳飛來到慈禧送的宅子,那個少女已經在屋子裡等著他了,兩個人一進屋子,少女尖叫一聲,躲進了屏風後面,陳飛一頭霧水,忙問:“她躲著我幹什麼呀?”

    林遠說:“你想想這是什麼時代,女子是不能隨便見外人的,就是她丈夫的朋友也不行。”

    陳飛“哦”了一聲,躲了出去。

    少女這才出來,林遠問道:“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少女羞答答地說:“大人想叫奴家甚麼就叫什麼。”在古代,主人是可以隨意給奴婢起名字的,所以這個少女才這麼說。

    林遠說:“那你原來叫什麼?”

    少女說:“他們都叫我莞兒。”

    林遠說:“那好,我也這麼叫你吧,對了,我給你買了些東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說著把禮物遞給了她。

    少女臉上頓時飛起了兩朵紅雲,忸怩著不去接,林遠雖然對古代社會有一定的了解,可是他卻忘了:這個時代,一個男子送一個女子東西,多半意味著定情信物,那個少女怎麼好意思接呢。

    正僵在那裡的時候,門外有人通報,湖南巡撫吳大澂(音“鄧”),四川提督宋慶在夢仙樓擺宴,有請林大人。

    林遠把東西往邊上一放,說:“我先走了,有空你看看東西。”

    林遠出來,看到陳飛愁眉苦臉的,笑著問他:“你又怎麼了?”

    陳飛輕輕地搖搖頭,說:“沒什麼。”林遠心中一動,心想:“他是不是又想起了那個松島慧子了。”

    林遠知道這個吳大澂是統帥山海關各部湘軍的。宋慶前面已經提到了,清廷命令他領兵前往中朝邊境,一直駐紮在九連城,沒等他撤回旅順,日本人便進攻盛京(大體是今天的遼寧省)了。

    日本人從金州灣一登陸,很快便進抵奉天,昌圖一線,而在北邊,吉林將軍長順不戰而降,吉林府,長春府又地處一望無際的松嫩平原上,無險可守,俄國人隨時可能從齊齊哈爾出兵,和日本人會師,那樣的話,整個宋慶的部隊就會被包餃子,所以宋慶連夜後撤,山海關是沒法走了,只好兜了一個大圈子,從內蒙古繞道回了北京。

    光緒帝已經下令,林遠作為欽差大臣,統領北京各路兵馬,收復失地,那時候軍隊不重能力重資歷,凡事論資排輩,這些人難免不服,所以林遠心想:“這頓飯恐怕是鴻門宴啊!”

    下期預告:林遠在這個宴會上,怎麼能讓眾位將領對他心服口服?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08:54
092 酒桌上的高招

  
    在侍從的指引下,林遠和陳飛來到夢仙樓,這夢仙樓是京城離首屈一指的豪華酒樓,只有達官顯貴才能進,宋慶,吳大澂都是封疆大吏,所以把整個頂樓都包了下來。

    林遠和陳飛兩人上到頂樓,見到已經有十幾個人在等他們了,侍從過來給他們一一介紹,陳飛的歷史學得不好,那些名字他是左耳聽右耳冒,可是林遠便不同了。

    這些名字都是中國近代戰爭史上舉足輕重的,宋慶和吳大澂就不必說了,在座的十幾個人,還有先前統帥駐旅順各部的桂字軍統帥薑桂題,此人雖然資歷不如宋慶,吳大澂,還是捻軍出身,這捻軍是農民起義軍,在清廷眼裡自然是亂匪,可是這薑桂題是蒙古親王僧格林沁的親信,儘管僧格林沁去世已久,還是沒人能小看他。

    還有就是兩江總督,南洋通商大臣劉坤一,在林遠所知的歷史裡,甲午戰爭後期,他作為欽差大臣,統領吳大澂等各路兵馬,反攻日軍,也是湘軍中一員猛將。而且看他的官職,兩江總督,就能看出他在朝廷中的地位,在清代,兩江總督統領江西,江蘇,安徽三省軍務,行政等事務,這三個省是清朝最富庶的區域,每年的賦稅佔清廷財政的三分之一。

    那為何叫兩江總督呢?原來,這江蘇和安徽兩省原本是一個省,名叫“江南省”,所以和江西省並稱為“兩江”,後來清廷應為江南省太過富庶,便將其拆成了兩個省。

    再看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是位高權重的武官。

    雖然他們一個個都是位高權重的封疆大吏,可林遠畢竟是他們名義上的上司,所以他們還是早早地來到酒樓等候林遠,但是這群人心中都不服林遠,他們認為林遠不過是個江湖騙子,不知道耍了什麼花樣,騙得老佛爺和聖上把兵權交給了他。

    這一點其實也是慈禧太后讓林遠領兵的原因,慈禧見到林遠有難以想像的本事,便想著讓林遠去試一試,就算收復不了失地,也不擔心林遠自立為王。

    林遠知道今天要是不把他們弄得心服口服,以後的仗就沒法打了!

    劉坤一首先站起來說:“上天眷顧我大清,給我們送來了林大人,實在是我大清之福,別的不多說,先痛飲一番!”

    說著,衝著門外高呼:“店家,上酒。”

    只聽得門外答應一聲,門一開,幾個伙計,一人拎著兩壇子酒,給在座的眾人一人面前放上一壇子,然後就出去了,劉坤一單手提起一隻壇子,大嘴一張,把上面的塞子咬了下去,一舉壇子,笑道:“喝!”

    眾人紛紛應和,站起身來,林遠也站了起來,眾人咕咚咕咚地灌了一陣子,為了保持時刻清醒,林遠很少喝酒,此時可讓他犯難了,他看了一眼陳飛,心想:“這小子不是天天號稱自己千杯不醉的嗎,看看能不能讓他幫我擋擋酒。”

    這時只見陳飛也陪著那群人咕咚咕咚地灌了一陣子,林遠勉為其難地喝了兩口,宋慶見到林遠沒喝多少,頓時起了輕視之心,和幾個人使個眼色,便要一同灌倒林遠。等到劉坤一坐下,他便站起身來,拎著壇子,笑道:“林大人只有二十八歲,可真是年輕有為!想當年我二十八歲的時候,還**功名都沒有呢!”

    林遠見到他突然冒出來這麼句粗話,也不以為意,他知道這群人很多都是行伍出身,沒讀過多少書,不可能指望著他們文質彬彬的。

    宋慶又帶著眾人喝了一氣,薑桂題又站起身來,笑道:“我二十來歲的時候,跟著老王爺殺捻子,哪一次我帶著幾個兄弟半夜摸了捻子的營盤,砍了十顆腦袋,回來的時候,老王爺還賜了我一把戰刀。”

    說著,神色一黯,說道:“唉!老王爺已經不在了,不多說了,喝!”

    眾人齊聲吆喝,又喝了一氣,吳大澂站起來,把壇子口朝下拿著,轉了一圈,給眾人示意,酒已經喝完了,衝著門外吆喝道:“拿酒。”

    等新的一壇酒放到手上的時候,吳大澂站起來,對林遠一拱手,笑道:“林大人,我吳某敬您一杯!”

    林遠也站起來,笑著答應,吳大澂一口氣灌下去半壇子酒,林遠卻只喝了一口,吳大澂笑道:“怎麼?林大人,不肯給面子?”

    眾人紛紛附和道:“就是嘛!喝這麼點,像個小姑娘一樣。”

    林遠抱拳拱手,說:“在下不善飲酒,就讓我的兄弟代我和大家喝上幾杯吧。”

    說著他便看向陳飛,這時候,只見陳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用手一指邊上的躺椅,大著舌頭說:“我有點喝高了,先去那邊上躺一會兒。 ”說著,就一步三搖地走到了躺椅邊上,倒上去就睡了。

    這下眾人更開心了,都等著看林遠的醜態,林遠無奈,只好也灌下去半壇子,眾人紛紛喝彩!

    這時,劉坤一笑道:“別光顧著喝酒,上菜!”一聲令下,各色山珍海味流水一樣端了上來,大家紛紛朵頤大嚼!

    這其實也是劉坤一眾人的花招,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就算喝得再多,短時間內也是不會感覺醉的,需要過上一會兒才覺得頭暈。這可以用現代的生物科學解釋:人在喝下去酒之後,酒在消化系統中,也就是胃,腸這些地方,酒精還沒有進入人的血液循環系統,也就不​​會被血液循環系統帶到大腦,人也就不會感覺到頭暈這樣的醉酒症狀。

    所以劉坤一他們要上菜,就是要等上一會兒,再來看林遠的窘態!

    正在林遠束手無策的時候,他的手突然碰到了口袋,裡面的一瓶藥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瓶藥是張華給他的,這種藥專門用來刺激人體生成兩種酶——乙醇脫氫酶和乙醛脫氫酶。

    人之所以會醉酒,就是因為人體沒有辦法把酒精,也就是乙醇,快速地代謝成二氧化碳和水,乙醇代謝轉化的過程,需要兩種酶,乙醇脫氫酶和乙醛脫氫酶,這兩種酶決定了一個人酒量的大小。

    這時林遠已經有些髮飄了,他連忙說:“我失陪一下。”就走了出去。

    屋子裡的眾人都是喝酒的老手,一眼就看出來,林遠已經喝多了,想著一會兒林遠喝得不省人事,不由得竊笑連連。

    林遠來到外面,倒出幾片要吃了下去,那藥片進入體內之後,飛速地產生了那兩種煤,無數的乙醇很快被轉化成二氧化碳和水,林遠頓時覺得頭腦清醒了不少。

    林遠自信滿滿地回到屋子,大聲笑道:“我們不能這樣喝了,對著壇子喝,喝多喝少別人也不知道,伙計,上大海碗!”

    眾人不知是計,紛紛答應,林遠心中暗笑:“非讓你們好好吃個大虧不可!”

    下期預告:林遠能否在酒桌上擊敗眾人?眾人又會想出什麼方法來為難林遠?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09:00
093 演武場之戰

  
    一會兒大海碗就擺了上來,林遠給自己倒了個滿碗,站起來,舉起碗說道:“我們此番出征,一定要讓大清的先皇們保佑!這樣,每敬一個先皇,我們就乾一大碗!怎麼樣?”

    眾人紛紛喝彩,林遠高聲道:“敬太祖皇帝!保佑我等收復失地!”那太祖皇帝,就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

    說完一口氣把酒喝完了,眾人也紛紛乾了。

    那個大海碗之大,一碗足足可以裝多半罈子的酒,等到林遠說到順治的時候,一個軍官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了桌子底下;等說到乾隆的時候,已經倒下去一半了;說到咸豐的時候,就剩下宋慶,劉坤一,薑桂題還在苦苦支撐!而林遠,在體內兩種酶的支持下,一丁點醉意都沒有!

    他們都在想,這個林遠怎麼千杯不醉啊!

    終於把同治皇帝敬完了,下一個皇帝是光緒,要是把他當成先帝敬了,可就是殺頭的罪過了,於是林遠舉起酒碗說:“當年太祖皇帝依靠十三副甲馬起兵,沒有那十三副甲馬,就沒有後來的大清,我們敬那十三副甲馬,先敬第一副!”

    宋慶三個人心裡這個罵啊,這個林遠怎麼就不醉呢!

    等敬到第七個的時候,最後一個還能坐著的人——姜桂題,勉強支開眼睛,用手指著林遠,說:“好小子,明天我們去演武場,比個高低! ”

    說完,姜桂題便滑到桌子下面睡著了,林遠叫上隨從,抬起陳飛,剛想回住處,一想那裡還有個莞兒呢,還是不要回去了,於是就在酒樓後面的客房裡住了一夜。

    陳飛一覺睡到大天亮,林遠笑著說:“你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嗎?”

    陳飛笑道:“是我喝得太快了,我朦朦朧朧地有點印象,好像你最後沒喝醉,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遠剛要解釋,只聽門口有人來報,姜大人,劉大人請兩位大人去演武場,林遠心想:“這可真是來者不善啊,要比打鬥的話,我可未必是對手。”

    這時陳飛笑道:“要是動手的話,就讓我來!我保證讓那些個大人哭著回去。”

    兩個人在侍從的指引下來到了演武場,只見場內正當中有一個高台,姜桂題,劉坤一,宋慶等人都在上面坐著,下面整整齊齊地站著好些兵卒,幾人見到林遠來了,連忙起身,把他們迎接到高台上。

    姜桂題把外面的大氅甩掉,露出一件緊身的短衣,對林遠笑道:“林大人,下場過過汗吧!”這句話就是要林遠下場比武,較量較量吧。

    陳飛笑道:“姜大人,要和我大哥比試武藝,得先經過我。”

    姜桂題久經沙場,自認為武藝高強,哪裡把林遠和陳飛放在眼裡,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刀槍無眼,我們就比試比試拳腳吧。”

    姜桂題從小身材魁梧,力氣遠較尋常人大,追隨蒙古親王僧格林沁之後,又學了一手摔角的本領,自認為打贏陳飛是手拿把攥的。

    陳飛笑道:“姜大人,您有護具嗎?”

    姜桂題一愣,問道:​​“什麼護具?”

    陳飛說:“真的,我怕傷到您,您還是帶上護具吧。”

    姜桂題眉頭緊鎖,心想:“對面這個小子可太目中無人了,這麼說,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姜桂題一心只想狠狠教訓陳飛一番,於是冷笑著對手下人說:“取護具來!”原來這軍營之中演習槍術之時的確有防護用具,儘管此時的戰場,冷兵器的統治地位早就已經讓給了火器,可是清廷卻說:“騎射乃國之根本,不可偏廢!”故此,冷兵器的訓練在清軍中依然佔了不少的比重。

    手下人很快拿來了護具,這護具是用牛皮和木塊縫製而成,在訓練槍術的時​​候,再把槍尖去掉,這樣就不會刺傷人,古代的鎧甲,護具,穿起來都很麻煩,幾個手下把姜桂題圍在當中,有條不紊地給他穿護具。

    陳飛笑著擺擺手,說:“不用那麼麻煩了,就帶好脖子上的護具就行了。”

    姜桂題問道:“這話怎麼講?”

    陳飛說道:“一會兒我只攻擊你的脖子,別的地方我不打就是了。”

    聽見這話的眾人都不由得暗中發笑,心想:“這個小子也太狂妄了!姜大人可是高手,摔角之術在整個桂字軍裡都難逢敵手,一會兒可有笑話看了。”

    姜桂題把脖子上的護具帶好,“嘿嘿”冷笑,說:“後生,你來進攻吧。”

    陳飛搖搖頭,很謙遜地說:“不了不了,您是長輩,還是您先進攻吧。”

    下面看的眾兵丁頓時哄笑起來,原來這姜桂題摔角之術甚是厲害,與他交手的人往往都是被他一招撂倒,有的人可能會想,進攻方要想摔倒防守方,首先得靠近防守方吧,這樣一來,防守方一拳一腳不就能把進攻方打倒了嗎?

    這話不能說不對,此時就要看進攻方的能力了,要知道當一個人想要出拳打別人的時候,從想到做是有一段時間差的,如果進攻方衝擊的速度很快,在這個時間差裡就把他攔腰摔倒,那進攻方就獲勝了。

    這也正是姜桂題如此自信的原因,他在一瞬間裡的爆發速度相當快,力量又大,足夠對方做出反應之前制服對手,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對手,是現代中國海軍陸戰隊的特種兵——陳飛。

    姜桂題慢慢走近陳飛,相距五步的時候猛地起步,整個人像一隻撲食的猛虎一樣衝到陳飛身前。

    下面觀看的兵丁個個屏息靜氣,目不轉睛地看著,生怕一分神就錯過了精彩的打鬥!突然,兵丁裡爆發如雷的喝彩聲!

    只見姜桂題用粗壯的右臂一把攬住陳飛的腰,水牛般粗壯的腰一擰,全身的力一瞬間集結在右臂上,將陳飛抱得雙腳離地,狠狠扔了出去。

    這時,監擂官把手中紅旗一舉,高聲呼叫道:“姜大人獲勝!”

    話音未落,又一陣喝彩聲淹沒了場上一切,就在這喝彩聲裡,劉坤一帶著勝利者的大笑,對林遠說:“林大人,快去看看你的兄弟傷著沒有吧?”

    正在林遠擔心陳飛的安危之際,只見姜桂題面上沒有一點喜色,他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扶起陳飛,陳飛滿臉堆笑,問道:“姜大人,您沒傷著吧?”

    剛剛眾人見到姜桂題面無喜色,霎時安靜了下來,把陳飛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眾人心裡正納悶:“不是陳飛被摔出去了嗎?怎麼他反過來問姜大人有沒有事?”

    下期預告:演武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姜桂題如此表現?劉坤一他們又會給林遠提出什麼難題?歡迎觀看,順便恬不知恥地求票票和花花 本帖最後由 uuuuuuuuuu 於 2014-1-9 09:08 編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09:06
094 比槍

  
    姜桂題高聲說道:“我姜某人敗了!這位陳兄弟!勝了!”

    然後就見姜桂題把脖子上的護具摘了下來給大家看,那上面的木塊和木塊下面的牛皮竟然斷成了兩截!

    能一掌擊斷木塊的人不少,可那牛皮十分堅韌,能一掌擊斷的人就屈指​​可數了,更何況姜桂題衝擊的時候速度極快,陳飛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一掌擊出,打斷姜桂題的護具!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這一招之間,姜桂題便知道了自己的功力與陳飛相差甚遠!故此輸得心服口服!

    姜桂題倒也爽快,高聲道:“陳兄弟,姜某人不是你的對手!我,服了!”

    眾人見到如此變故,都驚得目瞪口呆,劉坤一本來想好好折辱林遠和陳飛一番,沒想到陳飛竟然是個高手,反倒是把姜桂題弄了個心服口服,心裡想著一定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於是劉坤一靈機一動,說:“林大人想必是久經戰陣,應當知道,當今的戰場之上,火器為本,拳腳為末,不如我們明日比試槍法如何!”

    林遠對自己的槍法還是很有信心的,可是劉坤一又說:“我們比試槍法,與尋常的比試不同,我們比試速射。”

    林遠問道:“怎麼個速射法?”

    劉坤一說:“就是一定時間裡,我們自選武器,看誰命中的環數多。”

    林遠笑著答應了。

    此時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劉坤一笑道:“林大人,我們一同去用膳吧。”

    林遠笑道:“不必了,我和戰士們一塊兒吃就行了。”

    劉坤一和幕僚頓時皺起了眉頭,一個幕僚勸道:“林大人高貴的身子,怎麼能和低賤小​​兵們一起吃飯。”

    林遠笑道:“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麼高貴和低賤之分?”

    眾人聽得不懂不懂,也不勉強他,於是林遠和陳飛便來和眾兵丁一塊兒吃飯。

    林遠在酒桌上喝倒了十幾個人的事蹟已經在兵丁中傳開,陳飛剛剛折服薑桂題的事也被眾人看在眼裡,於是眾人都把他們兩個當做神仙一樣。

    軍營的裡面的飯菜絕對不能算好吃,只是分量管夠罷了,一人兩個饅頭,那饅頭裡攙著麥麩,麥麩就是小麥果實的麥殼,大家所熟知的麵粉就是用小麥的果實磨制的,當然,在磨製之後把麥麩去掉了,而在糧食不是很充足的古代,只好連著麥麩一塊兒吃。

    下飯的菜只有一樣,熬的大白菜,儘管如此,眾人還是吃得津津有味,陳飛是特種兵,受過野外生存訓練,再噁心的東西也吃過;林遠是飛行員,也受過這種訓練,所以儘管飯菜難吃,還是能夠下嚥。

    這時,林遠身邊一個士兵說:“林大人,什麼時候能打仗啊?”

    林遠說:“應該快了,怎麼,你盼著打仗?”

    那個士兵笑道:“當然盼著打仗了,打仗之前有肉吃啊!打贏了有錢賺啊,賺了錢就有肉吃了!”

    另一個士兵說:“你還盼著打仗,死在戰場上,看你還怎麼吃!”

    那個士兵說:“死了也比活著挨餓強啊!”

    林遠聽了,心中想道:“對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來說,能吃飽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看來想要把清朝變得像21世紀的中國那樣,需要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啊!”

    這時候一個士兵說:“林大人,劉大人要是那樣和你比試槍法的話,我看你恐怕要輸。”

    林遠心想:“我的槍法不見得會比那個劉坤一差,為什麼他會這麼說呢?”於是他就問:“為什麼啊?”

    那個士兵說:“劉大人有一種很快的槍,那個槍很奇怪,有一個會轉的輪,子彈就在那個輪子裡,打得可快了,您要是用和我一樣的槍,非輸不可。”

    林遠一下子明白了這個士兵所說的槍就是後來人們所熟知的左輪手槍,劉坤一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這種槍,而自己要用的槍,將會是和士兵們一樣的槍。

    林遠知道這些士兵用的槍被稱為新快利槍,是國內兵工廠從外國幾種五連發的步槍仿製的,這種槍有一個容納五發子彈的彈匣,發射後只需要向後推拉槍機就可以完成上一發子彈的退殼和下一發子彈的上膛的過程,就算是這樣,這種槍的射速還是遠遠比左輪手槍要慢。

    不過林遠並不擔心,因為他有更快的槍。

    吃過飯,林遠去了一趟張華那裡,問張華:“你帶槍了嗎?”

    張華點點頭,“嗯”了一聲。

    林遠笑道:“借我用用唄。”

    張華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不大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支92式5.8毫米手槍,張華把盒子推給林遠,說:“用空給我弄點煙回來,我現在都不敢抽煙了。”

    林遠辭別張華,一想到那個莞兒,就又跑到夢仙樓去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和陳飛來到了昨天的那個演武場。

    他們一到,便有侍從帶著他們帶到了另一個院子,這裡的人比較少,不過都是武官,劉坤一已經在這裡等候了,兩人寒暄一番,比槍便開始了。

    有一個武官充當監擂官,也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裁判,他的手中拿著一塊洋表,說道:“比賽的規矩,雙方各有一分鐘的射擊時間,自備槍支,命中環數多者便為勝者。”

    兩人謙讓一番,劉坤一首先射擊,只見他一揮手,一個侍從捧來一只精緻的木盒,打開一看,裡面裝著一支柯爾特轉輪手槍,劉坤一拿起那支手槍,得意地看了林遠一眼,然後拿著它走到射擊位,監擂官一聲令下,劉坤一​​抬起手便連開了六槍。

    兩人都是射擊25米外的靶子,所以林遠能看到子彈擊中靶子的情況,他看出來這個劉坤一的射擊水平不低,每一槍都在八環左右,六槍之後,劉坤一很快換了一個彈倉,又一次開槍。一分鐘的時間裡,劉坤一換了兩次彈倉,十四顆子彈命中了一百環。

    陳飛小聲地對林遠說:“這個劉坤一射擊的速度也太慢了,而且換彈倉的速度更慢。”

    林遠玩笑道:“特種射手同志,您可歇歇吧,您看誰射擊不慢啊!”

    輪到林遠射擊了,劉坤一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捧了一支新快利槍走到林遠面前,林遠笑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準備槍了。”

    說著,林遠便拿出一個盒子,從裡面把那支92式5.8毫米手槍取了出來,又拿了兩支彈匣,走到發射位置上。

    下期預告:林遠會在比賽中取勝嗎?劉坤一等人會不會就此折服?那個莞兒又會不會使出什麼詭計?下期不見不散哦,各位大大,有花花和票票的話,施捨一點好不好? ?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09:35
095 少女與槍
  
   
    從林遠拿出槍,到他走上射擊位置,劉坤一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那支槍,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槍,那優美的槍身上泛著藍光,這種藍光是烤藍工藝所帶來的,所謂的烤藍工藝,就是為了防止鋼鐵腐蝕,而在鋼鐵表面形成一層緻密的氧化層。

    監擂官一聲令下,林遠舉起手中的槍,槍一響,劉坤一就默默地數著槍聲,計算著子彈的數目,“一,二,三……六。”劉坤一心中一顫, “他的槍裡裝得子彈居然比我還多。”

    就在劉坤一以為林遠會停下來換子彈的時候,林遠的槍聲又響了起來,劉坤一又數著:“七,八,……”劉坤一越數心裡越驚慌,他感嘆道:“這把槍裡究竟能裝多少子彈啊!”

    等劉坤一數到二十的時候,林遠停下射擊,用手在槍把上面一按,一個彈匣被卸下來,他重新安裝了一個上去,換彈匣的過程沒超過三秒鐘,緊接著又是一輪速射,一分鐘的時間裡,林遠足足打出了三十發子彈,總環數為二百五十六環。

    在座的眾人都看呆了,既驚訝於這把手槍的性能,又驚訝於林遠的槍法!

    劉坤一站起身來,嘆了一口氣,說道:“林大人,是在下敗了。”

    林遠笑道:“劉大人不必如此,我看明天我們就來商量一下出兵的事情吧。”

    劉坤一輸了比賽,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正在這時,一個武官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包袱,走到劉坤一面前說:“劉大人,這是林大人家的僕人送來的,說是莞兒姑娘給林大人的。”

    劉坤一愁雲盡散,“哈哈”大笑幾聲,把包袱遞給林遠,說:“林大人年輕有為,又有佳人掛懷,實在讓我等羨慕啊!”

    林遠不好意思地接過包袱,用手一摸便知道裡面一件棉衣,劉坤一笑道:“今日吳大人和宋大人都不在,等明日他們回來了,我們再商討出兵之事。”

    林遠答應著,從演武場出來,陳飛笑道:“你還不回家陪妹子去!你看人家多關心你呀,比你那個沈晚晴強多了。”

    林遠笑道:“你要是看上了那個莞兒,不如我把她送給你吧。”

    陳飛“哈哈”一笑,說道:“那句詩怎麼說來著,'曾經滄海難為水'啊,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等到林遠回到慈禧賜給他的那所宅子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莞兒見到林遠回來,快樂得像一隻歸了樹林的小鳥,忙前忙後,半刻不閒。

    一會兒,莞兒說:“大人,洗澡水給您準備好了,您先去沐浴吧。”

    林遠剛要推辭,就見莞兒拿出一套新衣服,笑道:“您去裡間屋洗吧,新衣服您拿進去,洗完換上,等換完再叫我,我就在外間屋等著。”

    林遠把那只裝著手槍的盒子放在桌子上,他擔心莞兒亂動的話會傷到她,於是想告訴她不要亂動這個盒子,可是轉念一想:“我該怎麼和她說,告訴她盒子裡裝著一支手槍,讓她不要亂動,她要是問我什麼是手槍,解釋起來可就麻煩了。”

    於是林遠故意擺出主人的譜,嚴厲地說:“不要動這個盒子,你要是敢動,我就重重地罰你。”

    莞兒從來見林遠這麼嚴厲地和她說話,不由得心裡一陣委屈,害怕地點點頭,林遠也有些不忍心,心想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再好好哄哄她吧。

    林遠剛走進浴室,衣服還沒脫完,就听見外面屋子裡“砰”地一聲槍響。

    原來,莞兒見到林遠不讓碰那只盒子,心想裡面一定藏著什麼秘密,於是趁林遠走進浴室的時候,打開了盒子,那盒子裡面放著的手槍她從來沒有見過,忍不住拿起來在手裡擺弄,三弄五弄就開打了保險。

    林遠今天和劉坤一比試完槍法,彈匣裡面還有子彈,莞兒把手槍拿在手裡看來看去,一下子就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射出來,從她的小腿穿了過去。

    巨大的後座力讓她嬌小的手無力握槍,那支槍調皮地從她的手裡飛了出去。

    正在這時,林遠推門進來,他聽見槍聲的時候都嚇壞了,生怕這一槍打在莞兒要害上,進來見到莞兒頭部和軀幹沒有傷口,心才放下。

    只見莞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說:“奴家該死!求林大人饒命!奴家不該亂動大人的東西,奴家再也不敢了。”

    林遠聽見莞兒的聲音不對,只當是她太害怕了,沒想到她已經受傷了,於是說:“你沒事就好,快起來吧。”

    林遠撿起地上的槍,退出槍膛裡的子彈,拿出彈匣,關上保險,看到莞兒還沒起來,便笑著說:“起來吧,我說要罰你什麼的也就是嚇唬嚇唬你。”

    莞兒腿上中了一槍,哪裡站得起來,林遠看見莞兒頭上的汗珠,知道事情不對,連忙過去​​扶她,手臂剛一挨到她的肩膀,莞兒便順勢倒在他身上,一下子哭了起來。

    林遠往她腿上一看,這才看見她已經受傷了,連忙把她抱起來,平放在床上,用剪刀剪開她的褲子,露出傷口。

    林遠一見傷口,長出了一口氣,幸好是5.8毫米子彈,距離又近,所以子彈直接從小腿的肌肉上穿過去了,沒傷到骨頭,沒打中主動脈,沒留下多大的創口,林遠心想:“這樣的傷口還好辦。”

    林遠從架子上拿下了一罈酒,說道:“你忍著點。”把酒澆在傷口上,莞兒疼得慘叫了一聲,林遠也找不到紗布,只好撕下衣服上的布給她把傷口包紮好,然後林遠安慰她說:“沒事了,你傷得不重,過幾天就好了。”

    莞兒本來以為她動了林遠的東西,林遠一定會責罰她,沒想到林遠不僅沒有責怪她,反而很關心她的身體,給她包紮傷口,心裡一動,便說:“大人,莞兒有事情想對您說。”

    林遠笑道:“你說吧?”

    莞兒剛想把慈禧太后要她監視林遠的事情和盤托出,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要是說了,他一定會很生氣,就不會對自己這麼好了,可是不說又覺得對不起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傷口似乎更加痛了,一下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林遠只好使盡渾身解數哄她,熬到天都快亮了,槍傷的痛勁慢慢弱了,莞兒才慢慢地睡著了,看著她睡著了,林遠心想: “經過這兩天的事情,姜桂題,劉坤一這夥人應該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下一步就要出兵了,現在東北有兩個敵人,日本和俄國,我們是先打日本,還是先打俄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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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09:41
096 先打誰?

  
    第二天早上,莞兒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林遠把幾樣早​​餐放在她的面前,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抽泣道:“大人,莞兒只是個奴婢罷了,您為什麼要對奴家這麼好?”

    林遠笑道:“莞兒,你不是我的奴婢,我們是一樣的。”

    莞兒瞪著美麗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問:“可是,老佛爺說過了,奴家就是您的人?”

    林遠“呵呵”一笑,然後說:“老佛爺說的也不一定都對。”

    望著一臉驚惶的莞兒,林遠又說:“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啊。”

    莞兒突然說:“大人,我……”說完,就不再說了。

    林遠看著她,​​問道:“怎麼不說了?”

    莞兒想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吞吞吐吐地說:“我是老佛爺派來,派來監視大人的。”說完,低下頭去,不再說話,彷彿做了一件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林遠“扑哧”一笑,說:“就為這麼點事情啊,沒關係,以後你就告訴老佛爺,我對大清忠心耿耿就行了。”

    說完,他轉身出來,來到軍營,商量出兵的事情。

    林遠也不想再讓他們等自己,於是帶著陳飛早早來到了會議室,會議室上面掛著一幅大清一統輿圖,與他所見慣的那種迥然不同,這個時代的地圖,還沒有採用四色填充,整幅圖上都是一個顏色的。

    林遠默默地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這份資料是北京及其周邊各地的守軍情況:劉坤一,吳大澂所率領的湘軍,總計有三十個營,一萬人左右,駐守在山海關到錦州一線;宋慶率領的毅字軍,人數在八千人左右,駐守在大沽,天津,北京一線;薑桂題所率的桂字軍,人數在五千人左右,駐守在喜峰口,古北口,居庸關一線。

    此外,還有原來駐守東北的練軍,從東北逃回來之後,就一直駐紮在京城。

    林遠看了清軍的布防之後,心想:“清軍這樣的布防還是很恰當的。北京處在華北平原之上,背山面海,西靠太行山,北靠燕山,東臨渤海,想要進攻北京,無外乎三個方向,第一:繞過山海關,從喜峰口和古北口進攻,在林遠知道的歷史中,1933年日軍侵略華北,走的就是這條線路;第二:進攻山海關,經過遼西走廊從東北直接進入華北,滿清滅明的一系列戰役,就是走的這條線路;第三:從海上進攻,進攻大沽口,從天津一路攻到北京城下,林遠知道的八國聯軍佔領北京,就是從這條線路。”

    所以說,清廷對於北京的防禦還是很重視的,把這三條線路防護好,北京就可以高枕無憂。

    過了一會兒,劉坤一,吳大澂,宋慶和姜桂題就都到了,林遠首先說:“我們今天的會議,將要解決一個關鍵的戰略問題:那就是,現在的東北,有兩個敵人,一個是佔領了黑龍江和吉林的俄國,一個是佔領了盛京的日本,我們先打誰?”

    劉坤一首先說:“我覺得應該先打日本,首先,按照兵力強弱來說,俄國人在東北部署的兵力在三萬左右,而日本也就不到一萬五千人;其次,從地理上來說,現在山海關,錦州都在我們手裡,我們前出奉天可以很方便,如果我們拿下盛京,就能以此為中心,切斷遼東半島上的日軍和朝鮮日軍的聯繫,那麼收復整個盛京也是指日可待。”

    林遠笑道:“我倒是有別的見解,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攻打俄國,首先,兵力優勢,俄國有三萬人,而我們在東北的百姓有多少人,如果我們把他們發動起來,誰會有兵力優勢呢?其次,地理上的問題,如果我們先打下了俄國,在戰略上就三面包圍了日本,那麼打贏日本人就是遲早的事情。”

    林遠接著說:“大家想想,日本人想要佔滿洲,俄國人也想佔滿洲,毫無疑問,現在自然是俄國人的實力要更強大,如果我們進攻俄國人,那日本人一定也會趁勢進攻俄國人,那樣一來,我們不就省力了嗎?”

    宋慶說:“你說我們先攻打俄國人,怎麼打?現在盛京全境都被日本人佔著,我們不可能從盛京借道打到吉林去!那麼我們只有出燕山,繞道蒙古,往吉林,黑龍江方向進攻。”

    林遠笑道:“對,我們就是要走這條線路。”

    說著林遠在地圖上面一指,說:“我們從蒙古直接進攻大興安嶺,拿下了大興安嶺之後,整個東北都在我們的俯瞰之中,居高臨下,勢如破竹,你們說,那時候,不管是俄國人還是日本人,都會被我們趕盡殺絕!”

    在座的四個人一聽,都緊鎖眉頭,吳大澂怒道:“你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你不能看著地圖想怎樣就怎樣啊!你也不看看,按你說的那麼走的話,中間要穿過一大片沙漠,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走出去,就是我們的彈藥和給養也跟不上啊!你知道嗎?我們部隊裡有好多剛剛招募的新兵,他們現在連槍都沒有!”

    姜桂題也說:“從蒙古打下大興安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那大興安嶺是一望無際的大山,上面的重要關口易守難攻,俄國人肯定已經嚴加防範,我們的部隊守都守不住,怎麼可能把它攻下來!而且,大興安嶺離著這裡可有幾千里啊!我們的背後怎麼辦?誰能保證日本人不在我們背後捅上一刀!”

    林遠想了想,說:“那我們就不去大興安嶺了,我們穿過​​沙漠,直接進入吉林,進攻吉林的俄國軍隊。”

    宋慶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穿過沙漠,你知道那個沙漠有多大嗎!你想要穿過去!穿過去之後可要面對老毛子啊!這不就是去送死嗎!”

    劉坤一也說:“如果真要是從古北口和喜峰口進入蒙古,穿過沙漠進攻吉林的俄國人,那彈藥和糧食的輸送,一定是極難的!”

    林遠怒道:“不要再說了,就按照我說的辦!這些事情自然有我來想辦法!”

    眾人都傻眼了,經過前幾次的試探,他們都覺得這個林遠深不可測,可是今天林遠佈置進攻戰略的時候,簡直像是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書生一樣,沒有一句話能靠譜,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要散會了。

    陳飛疑惑不解地問林遠:“老大,你說的不是真的吧?我們真要穿過沙漠?”

    林遠笑道:“當然是假的。”

    陳飛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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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09:47
097 瞞天過海

  
    林遠笑道:“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我這些話,是給那些背後的耳朵們聽的。”

    陳飛疑惑地問:“背後的耳朵,是什麼意思?”

    林遠笑道:“當然是那些潛伏在他們身邊的日本間諜了。”

    看著陳飛一臉茫然,林遠說:“在我們那個時代,後人研究了一系列日本解密的甲午戰爭的檔案,發現日本間諜幾乎遍及中國各個角落,他們能隨時隨地獲取到我們的信息,比如,中國軍隊的番號,人數,裝備,駐地;江南製造總局,天津機器局這些兵工廠每天能夠製造多少支槍,多少斤火藥,多少發子彈。”

    “更有甚者,很多間諜甚至潛伏在高層人員身邊,比如像李鴻章身邊的親信都被日本人收買了,北京這邊的朝堂之上剛剛作出的決策,日本那邊很快就知道了! ”

    陳飛說:“可是穿越沙漠去攻擊敵人,這個方法一看就不可能,日本人肯定不會相信的。”

    林遠笑道:“這個方法要是別人提出來的,那就沒人相信,要是我提出來,日本人說不定就信了。”

    林遠說的在理,在我們身邊也是這樣,如果一個平平凡凡的人說他可以做一件大家認為不可能的事,大家都會覺得他瘋了,可要是換成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來說,大家就半信半疑了。

    正在這時,手下來報,李中堂從天津回來了,想要見林遠。

    林遠連忙跟著陳飛來到了李鴻章的住處,李鴻章的穿著依舊很隨意,這也是他統御下屬的作風之一,他對待手下的官員,就像是一個家長一樣。

    李鴻章一見到林遠便說:“林先生,宋慶他們都和我說了,你執意要先攻打俄國人,還要穿過沙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林遠一眼就瞥見李鴻章身邊站著一個中年人,林遠看了他幾眼,沒有說話。

    李鴻章笑道:“這個人叫戴景春,是我的親信,一直跟著我,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林遠聽見這個名字,心中一動,這個人可被日本人收買了!

    在甲午戰爭中,有多少中國人秘密地給日本人提供過情報,這是一個巨大的而又痛心的謎團!

    於是林遠說道:“中堂大人,這正是我的計劃,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勝,所以我才想到了這樣一個法子,我也知道這樣做的難度極大,可是在下已經想到了既能穿過沙漠,又能打敗俄國人的法子。”

    李鴻章見到林遠自信滿滿,也就不再多說了,畢竟林遠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人產生他幾乎無所不能的錯覺。

    林遠一走,那個戴景春立刻把情報送到了日本人那裡。

    林遠去見光緒帝,他的事蹟已經在紫禁城內傳開了,誰都知道他如今是太后和皇上面前的紅人,太后老佛爺還賜給他一所大宅子,故此他見光緒帝十分容易。

    明清兩代的皇帝通常都在乾清宮批閱奏章,林遠來到門口,只見一個老太監過來,堆著笑說道:“林大人,您可先別進去。”

    林遠問:“出什麼事情了嗎?”

    那個老太監說:“聖上正在裡面大發雷霆呢,還不是日本人鬧的。”

    林遠笑了笑,說:“沒事,我進去看看。”林遠也沒讓人通報,推門進去,只見幾個太監跪在地上,微微發抖,好像跪在了隨時會破碎的薄冰上。

    這時光緒帝看到林遠進來,說道:“林愛卿,你來的正好,你看這日本人,也太不像話了,明明佔了我們的地方,居然還有臉面管我們要保管費!”

    林遠接過奏章,那上面的繁體字和豎著書寫的方式讓他看了半天。原來,日本提出了和談條件,盛京可以歸還清廷,但是要繳納白銀三千萬兩,作為日軍駐盛京期間維護治安的費用!

    下面還有一條,租借旅順口,租期一百九十九年,還有一些其他的條款,比如在湖北大冶開辦中日合作礦石,所產出的鐵礦石,銅礦石等礦物優先供給日本,日本是個自然資源短缺的國家,所以它必須要從國外進口各種工業生產所需的原材料。

    林遠笑道:“聖上先別生氣,這對我們而言未必不是個機會。”

    光緒帝問道:“機會?什麼機會?”

    林遠笑道:“我們假意和日本人談判,給日本人一個感覺,我們不會出兵攻打他們。”

    光緒帝驚訝地說:“你不是本來就要去先打俄國人嗎?”

    林遠搖搖頭說:“這怎麼可能?我們不可能穿過那片沙漠的。”

    光緒帝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說:“這就叫兵不厭詐,對吧?我會找人和日本人談的,讓他們以為我們有意求和。”

    林遠微笑著點了點頭,光緒帝又說:“林愛卿,你知道韓信的故事嗎?我打算效仿漢高祖,登壇拜帥,愛卿意下如何啊?”

    林遠心想:“把錢花在這個上面,不如給部隊多裝備幾條槍呢。”剛想拒絕,一條計策又在心中形成。

    兩天後的一家高檔日本會館裡,櫻井若美滿臉茫然,她對間諜頭子頭山滿說:“這個林遠真的有辦法穿過沙漠去打敗俄國人?”

    頭山滿說:“他可是林遠,你想想他的所作所為,哪一件是常人能預料到的?先不說在上一次戰爭中表現,單說是最近的這幾件事,在體仁閣和光緒帝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讓光緒帝對他極為信任,還能把山頭炸掉,這件事我看多半是那些會飛的東西幹的,還有就是,一個人喝酒居然能喝倒那麼多人,自己還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我看這個林遠說不定真的有法子做到他說的那件事情。”

    櫻井若美說:“清國皇帝不是要和我們和談嗎?”

    頭山滿說:“清國的皇帝已經大致同意我們的和談條件了,花銀子贖回盛京,並且同意租借旅順口給我們,在一個戰場上同時面對兩個敵人是兵家的大忌,所以我判斷,清廷應該不會出關攻打我們。”

    很快,一份電報就傳回日本,電報上寫著頭山滿對於清廷出兵的判斷:清廷不會進攻在盛京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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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10:44
098 最宏大的拼圖遊戲

  
    林遠說:“登壇拜帥就不必了,省下那些錢吧。不過我們倒是可以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他們料定我們會在登壇拜帥之後出兵,所以防備就會鬆懈,這正是我們達成戰役突然性的機會。”

    光緒帝想了想,說:“還是林愛卿的辦法多。”

    林遠說:“我這次來,是希望聖上協調解決新招兵員的武器問題。”

    光緒帝說:“要朕怎麼協調?”

    林遠說:“聖上也知道,現在從外國買武器是來不及了,只能由我們自己生產,而安慶內軍械所,江南製造總局這些大兵工廠又分屬不同派系,在下是指揮不動的,希望聖上下旨,讓他們盡快造出一批槍械和火砲,供應前線。”

    光緒帝說:“這個好辦,我和張之洞他們說一聲就行了。”

    林遠知道張之洞是湘軍元老,江南製造總局的創辦者,有他說話,自然管用。

    林遠從皇宮裡面出來,心想:“想要打勝仗,光有武器是遠遠不夠的,戰爭是一個大的系統,裡面的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決定戰爭的勝負,比如像明末的薩爾滸之戰,明軍的軍裝的袖口都是緊貼在手腕上的,在寒冷的冬天,很多人的手都凍傷了,導致戰鬥力大減,而清軍的袖子很長,所以士兵可以把手放在袖子裡,不容易凍傷,這一點,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戰局的進展。”

    戰爭需要什麼,士兵是最有發言權的,於是他來到東北練軍的軍營,這群人都是從東北逃回來的,林遠一進軍營,就看見空空蕩蕩的操場上,幾個老兵坐在那裡擦槍,那個年代的軍裝上並沒有資歷牌一類的標識物,林遠之所以知道他們是老兵,主要是從他們的年歲上看出來的。

    林遠走過去,往他們身邊一坐,說道:“幾位老哥哥好啊。”

    在那個年代有句話,叫“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在那個年代的人的心裡,好男兒該去讀書掙功名,要不本本分分地種田過日子也行,當兵的都是些流氓無賴,甚至有罪犯被發配到軍營,所以軍人的社會地位很低,幾個老兵一見有人對他們如此尊重,又見這人衣著不凡,頓時放下手中的活,一起看著林遠。

    林遠問:“幾位可和小鬼子打過仗嗎?”

    這話一出口,幾個老兵紛紛唉聲嘆氣,一個說:“別提了,打是打了,輸得稀里嘩啦的,要不也不用在這旮旯貓著呀。”

    林遠知道這個老兵說的是東北方言,“旮旯”就是地方的意思,“貓著”就是躲著藏著的意思。

    另一個說:“貓著就貓著吧,沒法子,誰讓咱打不過小鬼子呢,我們營駐守的那個地方,從後面給我們運糧食的路被小鬼子給斷了,兄弟們幾天水米沒沾牙,餓激眼了就抓兩把雪吃。”

    這裡的“餓激眼”也是東北方言,形容餓得狠了。

    那個老兵接著說:“咱們的飯做起來太麻煩了,還得做灶台,還得弄水來煮,小鬼子的飯就不錯,一個一個的飯糰子,蒙古騎兵的更好,把肉剁碎了塞到羊腸子裡,煮熟了之後再曬乾,拿出來就能吃,還不容易壞。”

    又一個老兵滿臉不屑地說:“你們不就是挨點餓嗎,有什麼呀!我們輸得那才叫可氣呢,那次上面叫我們去一個叫徐家村的地方駐防,說是小鬼子要來打,可是沒人知道那個徐家村在哪,可是又不能違抗軍令不出發啊,隊長就說,走走看看吧,要是能遇見當地人就問問他們,我們就這麼走,走了半天終於見著人了,竟是我們的騎兵,他們告訴我們奉天都丟了,我們就稀里糊塗地跟著跑了回來。”

    林遠問道:“你們就沒有地圖嗎?”

    那老兵問:“啥是地圖?”

    林遠說:“就是一張圖,上面標著地名什麼的。”

    幾個老兵紛紛搖頭,林遠心想:“要是連地圖都沒有,這仗可就沒法打了!”

    有一個老兵說:“你們那都不算什麼,我和你們講一個事兒,才叫有樂子呢。我們從奉天一路往回跑,在錦州那旮旯遇見一夥兒巡邏的兵,都穿著我們大清的軍衣,可是說起話來嘰里咕嚕的,沒一個字能聽懂,我們還以為他們是小鬼子的奸細呢,差一點就動手了,後來才知道那伙人是從湖南那片來的,所以他們說的話我們每一句能聽懂。”

    又聊了一陣子,林遠起身告辭,把這些老兵所說的問題一一記下,糧食和地圖看來是重點要解決的。

    很快,林遠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想和北京艦聯繫,把北京艦上的地圖拿過來用,可是轉念一想,這個法子行不通,因為北京艦上的地圖是按照21世紀中國的情況繪製的,在這一百多年裡,儘管地形地貌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可是村落的變化卻是天翻地覆的。

    對於使用者來說,標註村落名稱,村落情況的地圖更為重要,因為指揮官可以從中獲取一些補充給養的信息,這一點對於這支後勤保障存在嚴重問題的軍隊來說所尤為重要。

    林遠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法子,他來到張華那裡,問道:“你和那個商會會長聊得怎麼樣了?”

    張華說:“還不錯,那個會長同意給我弄一筆錢,你呢,最近有什麼打算?”

    林遠點點頭,說:“我打算繪製一批大比例尺的地圖出來,給前線的基層部隊用。”

    張華說:“要說繪製地圖可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不過我們現在有了航空攝影技術和雷達探測技術,北京艦上又有很多現成的地圖,把北京艦上的地圖上的人文信息,比如村落,城市,建築物的信息利用技術手段除去,再把新的人文信息加上去就行了,地形地貌的變化應該不會太大,稍微修正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林遠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們面臨著一個問題,我們總不能從天上看出這些村子都叫什麼名字吧。”

    張華點點頭,說:“這正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如果地名弄不準確,那我們的地圖有也和沒有沒什麼兩樣。”

    兩個人想了一會兒,林遠說:“我倒有個辦法,我們從空中把圖片照出來,這些照片上,很多大城市是大家都知道的,然後我們就找當地人問,根據這些村落與已知大城市的相對位置,我們就能知道這些村落的名稱了。就像拼拼圖一樣,從一塊已知的開始,一塊一塊尋找,最後拼出整張圖畫。”

    張華點頭笑道:“這可真是有史以來最宏偉的拼圖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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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11:42
099 再遇艱難
   

    林遠說:“我們需要一些設備,你帶電腦了嗎?”

    張華一邊拿一邊說:“這個我還真帶了,不過你得省著點用,最多用八個小時就得充一次電,我的移動電源不如沈晚晴那個高級,也充不了幾次,這個時代還沒地方充電,所以我一直都沒拿出來用。”

    林遠答應著,把通訊器打開,和北京艦通話,讓他們先傳來一張北京周邊的航空攝影圖,他打開電腦,開啟無線網絡,北京艦上的無人機開始把圖片傳到他手中的電腦中。

    看著進度條一點一點的移動,林遠問張華:“那個商會會長叫什麼名字啊?”

    張華說:“叫吳孝林,大家都尊稱一聲'吳爺',後來叫順口了,都叫他五爺。”

    林遠點點頭,問:“這個五爺是做什麼買賣的?”

    張華說:“是做糕點起家的,後來賺得多了,便涉足各個行業,因為為人豪爽,仗義,這才被人推舉為商會會長。”

    林遠心想:“既然這個五爺是做糕點起家的,不知道能不能從他這裡解決一些軍糧的問題。”

    於是林遠問道:“那這個五爺還做糕點生意嗎?”

    張華說:“當然做了,他手下有好幾家大作坊呢。”

    林遠說:“安排我們見上一次面吧。”

    張華點頭稱是,就在這時,那幅圖片傳完了,林遠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了莞兒,於是問道:“老張,你這有治外傷的藥嗎?”

    張華笑道:“你也不能什麼都找我要呀?你當我是機器貓嗎?想要治外傷的藥,你出門隨便找一家藥店,雲南白藥想要多少要多少。”

    林遠笑著答應,正在這時,張華從櫃子裡拿出了兩只禮盒,說:“你看,這個就是五爺他們作坊做的,大八件和小八件,他們送給我的,說特好吃,你拿去吃吧。”張華所說的大八件和小八件分別是八種點心的合稱。

    林遠問道:“你怎麼不留著吃?”

    張華笑道:“我這個年紀的人得少吃這些甜東西,要不容易得糖尿病,這個時代都沒地方找胰島素去。”

    林遠只好拎上那兩個禮盒,出門買了些雲南白藥,回到了慈禧給他的房子。

    莞兒見到他回來,怯生生地躲到了一旁,她告訴了林遠她的真實身份,害怕林遠會冷落她。

    林遠笑著問:“傷怎麼樣了?”

    莞兒見到林遠沒有冷落她的意思,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於是嬌嗔道:“還是有點疼。”

    林遠把藥給她換好,把那兩只禮盒往她面前一放,說:“來,吃點東西吧。”

    莞兒好奇地打開盒子,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林遠看著盒子裡面不過是放著八樣點心罷了,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會這樣。

    原來在那個時代,大八件和小八件通常被當做彩禮來送,這個習俗一直持續到文化大革命的“破四舊”,在改革開放以後,這個習俗漸漸被送菸酒所替代,也難怪林遠不知道。

    莞兒也不好明說,拿起一塊兒小桃酥慢慢地咬著,林遠說:“莞兒,幫我個忙。”

    說著,林遠把電腦打開,莞兒“啊”地叫了一聲,驚訝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林遠說:“這是打仗用的東西。”

    莞兒“哦”了一聲,不再問了。

    林遠心想:“讓莞兒看就對了,要是沈濤,他又可以問上一大堆問題。”

    林遠打開了那幅航空攝影圖,現在是冬天,這幾天又下了雪,所以在那張圖片上滿是白茫茫的一片,儘管這樣,還是能夠看到很多像花紋一樣的線,這是高低不同的山地。林遠認出這是北京北面的燕山山脈,於是他把圖片向​​下拉,拉到了北京城所在的平原。

    莞兒見到這個圖還會動,不由得好奇地盯著屏幕看。

    在航空圖上,城市只不過是一個小塊,更大的地方是廣袤的田野,田野裡有不少縱橫交錯的線,那些線都是各個村鎮之間的道路,因為有很多人踩,所以顏色和田野略有不同,在田野裡散步著一片一片的方塊,那些方塊就是農民的房子,這些房子聚集的地方也就是村落。

    林遠滾動鼠標的滑輪,放大了圖片,那些方塊頓時清晰了起來,林遠拖動圖片,找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長塊,然後指著它給莞兒看,說:“知道這是哪裡嗎?”

    莞兒連照片都沒見過,更別提航空圖片了,莞兒連連搖頭,林遠說:“這裡就是紫禁城,就是皇上住的地方。”

    然後林遠縮小了圖片,找到了北京的城牆,在中國古代,大一點的城市都會修築城牆,北京作為帝都,城牆自然是不可少的,整個北京城牆成“凸”字形,而且沒有西北角,林遠操縱著鼠標,把箭頭繞著城牆轉了一圈。

    然後林遠對莞兒說:“看到了嗎?這裡就是北京城。”然後指著北京東邊距離的一個城鎮說:“你看這個鎮子,它在北京城的東邊,是距離北京最近的一個鎮子,你知道這個鎮子叫什麼嗎?”

    莞兒想了想,說:“好像叫高家鎮。”

    林遠在那個地方一點,一個對話框就跳了出來,原來北京艦了解了林遠的意圖之後,特意做了一個程序,可以在圖片上把地名輸入進去。

    莞兒又說了幾個地方,再離得遠了莞兒就不知道了,林遠想想也對,她一個大姑娘,哪能整日在外面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於是林遠把圖片閱覽器的界面關掉,剛要把電腦合上,就見莞兒探過頭來,指著屏幕問道:“這隻小鳥是什麼?好可愛呀!”

    林遠一看,張華的電腦上居然還裝著《憤怒的小鳥》,心裡不由得想道:“這個老張,一把年紀了還賣萌,學人家小年輕玩遊戲。”

    林遠隨手把遊戲點開,說道:“這是一個遊戲。”

    莞兒突然尖叫一聲,躲在林遠身後,說:“它怎麼還會叫,它是活的嗎?”

    林遠這才發現,原來點開之後遊戲的音樂響了,這才把莞兒嚇了一跳,林遠一看,這個張華還是個高手,所有的關都得了最高分——三顆星,他隨手選了一關,說:“就是這樣玩,你拉動這隻鳥,把那些綠色的豬都撞死就行了。”

    莞兒嬌滴滴地說:“能讓莞兒玩一會兒嗎?”

    林遠看著她嬌俏可愛的樣子,很想答應她,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哪有這個閒工夫,於是笑道:“現在不能玩,等到以後的吧。”

    莞兒神色一黯,“哦”了一聲。

    林遠說了兩句好話哄了哄她,於是便出來,心想:“應該找幾個經常在外面走南闖北的人來做這件事,那個五爺手下一定有不少伙計,不如讓他幫幫忙。”

    正想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整個東北的村鎮不在少數,這樣一個地名一個地名地拼,得弄到什麼時候去!看來還得找個更好的辦法!

    就在他苦想辦法的時候,一個僕人急匆匆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林大人,有個叫張華的先生讓您趕緊去五爺家,出了大事了!”

    下期預告:五爺家裡出了什麼大事?林遠如何通過五爺解決軍糧問題?歡迎觀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13:49
100 神醫林遠

  
    林遠慌忙問那個僕人:“那個叫張華的人沒說出了什麼事情嗎?”

    僕人說:“那可沒說,就讓您趕緊過去。”

    林遠也沒多問,跟著那個僕人一路來到了那個五爺的家裡。

    此時天已經黑了,可是五爺的家裡卻燈火通明,男男女女進進出出,忙個不停。

    林遠走進院子,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正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說話,那小廝的汗順著脖子往下流,喘著粗氣對管家說:“管家,那個劉神醫回山東老家了,得過了年才回來呢。”

    管家急得直拍巴掌,口裡“誒喲”地亂叫,說:“怎麼能這樣呢!那王半仙呢?”

    那小廝慌忙說:“也去找了,也不在啊!”

    正在這會兒,另一個小廝也跑了過來,說:“洋醫院的大夫聽說要打仗,都跑了。”

    林遠聽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什麼人生病了,那個僕人把他領到一間屋子,說:“那位張爺說他在這等著您。”

    林遠推門進去,只見屋子裡一片幽暗,只有一點火星在閃閃爍爍,藉著那點火星,林遠隱隱約約看出事張華在吸煙。

    張華見到有人推門進來,順手點燃了身邊的油燈,昏暗的燈光下,整個屋子煙霧繚繞,林遠問道:“老張,外面都忙成一鍋粥了,你還有閒心在這裡抽煙。 ”

    張華笑道:“那個五爺的老娘病了,這個五爺可是個大孝子,這會兒顧不上管我要煙抽了,我好不容易有個清閒,還不讓我自在一會兒?”

    林遠見到張華滿臉悠閒,心中好一陣迷茫,問道:“你和這個五爺沒什麼仇吧?怎麼她老母親病了,你倒在這裡躲清靜?”

    張華“哈哈”笑了幾聲,說:“他老母親的病,我自然有把握治好,我這不在等你嗎?”

    “等我?”林遠問道,“我又不是醫生,和我有什麼關係?”

    張華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治病去!”說完,把手中的半支煙掐滅,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煙裝進煙盒裡,帶上一臉茫然的林遠,往後院走去。

    林遠看出張華已經和五爺很熟了,因為一路上僕人們見到張華都紛紛打招呼問好,進了後院,穿過一間考究的佛堂,便來到了一間大房子門前。

    在門口,張華小聲對林遠說:“他老母親的病我看了,雖然說高燒不退,瞅著挺嚇人,可就是重感冒,沒事,一會兒你進去把這瓶藥給那個五爺,讓他給他母親一天吃三次,每次一片,過幾天就好利索了。”

    張華又說:“我和那個五爺說了,你可是神醫,你不是要讓五爺幫我們做事情嗎,你把他母親的病治好,讓他做什麼他就能做什麼!”

    正在這時,門一開,一個使喚丫頭端著水出來,裡面的五爺正好看見張華和林遠,五爺連忙跑了出來,一把拉住張華,說道:“我的老哥啊!你可把神醫請來了!”

    說著不由分說,拉起林遠就往屋裡走,張華樂呵呵地瞧著他們,進了屋,林遠就看見一個老婦人躺在場上,林遠依著張華交給他的法子,把那瓶藥給了五爺,五爺急忙親自盛水給他老母親吃了下去。

    林遠說:“讓老婦人睡一覺,明天早上,燒差不多就退了。”

    五爺吩咐人帶林遠和張華去客房休息,林遠問:“你給她吃的是什麼藥啊?”

    張華說:“我們都知道,這個感冒是由​​病毒引起的,我那個藥是專門抗病毒的,殺死了那些病毒,她的高燒自然就退了。”

    林遠笑道:“看來幹你們特工的就是好,什麼東西都是最好的,連感冒藥都不例外。”

    張華“嘿嘿”一笑,說:“那個藥是在我家旁邊藥店買的,十塊錢一瓶。”

    林遠忍不住一笑,張華又說:“這個年代的人沒用過這種藥,病毒的耐藥性小,吃上這個藥肯定很快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敲門聲把林遠給喚醒了,林遠迷迷糊糊地起床開門,就見五爺一臉興奮地說:“神醫,真是神醫,我老母親的燒已經退了,現在也想吃東西了。”

    林遠陪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

    五爺說:“您救了我老母親,就是我吳孝林一輩子的恩人!這樣吧,我這個家裡的東西,您看上什麼拿什麼!”

    林遠連連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應該做的。”

    五爺又說:“這大早晨起來請您兩位吃大席也不合適,這樣吧,您二位等著,我親自下廚,給兩位賣賣力氣,拿出我看家的本事來,做點好吃的給兩位,兩位稍等啊。”

    五爺一走,張華就說:“今天我們可是有口福了,這個五爺當年可是數一數二的做糕點高手,現在能吃到他親手做的東西可不容易。”

    林遠的心思可不在吃上,他更想和五爺談談軍糧的事情,在張華第五次抱怨“餓死了”的時候,五爺親自來請二人。

    只見五爺腰裡扎著圍裙,胳膊上還粘著麵粉,笑吟吟地說:“二位,我們走吧。”

    五爺一邊走一邊說:“好久沒親自下廚了,手藝都生了,還別說,穿上這圍裙,手一碰見麵粉,真感覺又回到了當年,那年和麵的時候把水放得少了,被師父狠狠揍了一頓……”

    兩人聽五爺聊了一路的創業艱辛,然後來到一間大屋子,看陳設是專門用來接待賓客的,三個人分賓主落座,這時林遠和張華才發現桌子上空空如也。

    五爺笑道:“這點心吃起來也要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外行人很少懂得這個。”

    正在這時,一個年輕人端了一個盤子上來,掀開盤子上的蓋子,只見盤子裡放著六塊淡金色的麵餅,炸得半透明的外皮透出青翠的里子。

    五爺笑著說:“你看這裡面青色的東西,這可是用上等綠茶磨製的,日本人管這個叫抹茶,還說是他們發明的,我當時一听就火了,這東西我們打唐朝就有了,怎麼成了小鬼子發明的了!我就潛心琢磨,終於讓我琢磨出了這麼一樣糕點,還沒人嚐過呢。”

    張華早就餓了,剛想用筷子去夾,五爺一把攔住,笑道:“這個還沒有涼好,不夠酥脆,等上一會兒,口味最佳!”

    五爺笑道:“這個東西一出,肯定狠狠扇小鬼子一巴掌!”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在這個上面教訓小鬼子有什麼用?我們的盛京如今都被小鬼子給佔了!”

    林遠一聽,笑道:“五爺不必心急,我倒是有法子讓五爺為國效力,幫助我們收復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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