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開艘航母去抗日 作者:且聽滄海(連載中)

 
uuuuuuuuuu 2014-1-2 16:07: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70 95753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18
第十章 炸平靖國神社


     會議室的門呼啦一聲開了,十幾個日本兵衝了進來,端著上了刺刀的村田二十二年式步槍對準林遠,既然撕破了臉,伊東佑亨也就沒有裝和藹可親的必要了,他冷笑道:“林艦長,請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伊東佑亨緩緩抬起沈晚晴的手,把她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放在手上仔細地看著,笑道:“這位小姐看來一定是受過間諜訓練,這個戒指上的鋼針裡一定藏著劇毒吧。”

    伊東佑亨笑著把那枚戒指扔進了缸子裡,抽出身上帶著的短刀。在日本軍隊中,很多軍官還保存著武士的傳統,佩戴軍刀就是其中之一,武士一般會佩戴一長一短兩柄軍刀,長的用來作戰,短的用來自盡。

    伊東佑亨拿著短刀,湊近沈晚晴的臉,獰笑道:“艦長閣下,你要是不說,我就在這美麗的臉上劃上一刀。”

    林遠滿不在乎地笑道:“你要是敢劃她一刀,我就炸了天皇的老巢!”

    伊東佑亨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堂堂大日本帝國海軍聯合艦隊司令,居然和一個瘋子說了這麼久的話,我對你們沒有興趣了。”說著一揮手,十幾個日本兵舉起槍就向林遠刺去。

    林遠突然大笑起來,這笑聲讓十幾個日本兵的動作一停,林遠悠閒地看了看手錶,八點二十五分,他說道:“時候差不多了,你們也該接到軍令部(日本海軍的參謀機構,相當於日本陸軍的參謀總部,至於為什麼它不叫參謀總部,這個以後再說)的電報了。”

    正在這時,傳令兵飛速地跑了進來,把一份電報交給了伊東佑亨,伊東佑亨拿過電報一看,臉色大變,因為那上面赫然寫著:東京靖國神社於九月十七日八時發生劇烈爆炸,疑為清國份子所為,望艦隊警惕。

    就在林遠出發的前一個小時,甲板,彈射器修理完畢,在林遠出發前的半個小時,一架救援用直25直升機從甲板上起飛,為了能夠在飛機起飛失敗的第一時間裡救護飛行員,在航空母艦上起飛任何戰機之前,都必須起飛一架直25直升機。隨後,一架空警2000在彈射器那十幾噸的推力下飛離甲板,盤旋在航母上空,由於技術先進,所以“北京”號航母上並沒有像美軍航母那樣配備專門的電子戰飛機,電子戰任務由預警機上的電子戰模塊承擔。

    最後,兩架裝滿精確制導炸彈的殲24呼嘯升空,它們編成雙機編隊,夜航燈在佈滿繁星的空中閃爍著,很快消失在去往日本的方向上。

    這正是林遠敢於孤身登上敵艦的原因,他要讓飛機轟炸東京,以此迫使伊東佑亨屈服!

    雙機編隊中的長機駕駛員正是徐峰,轟炸的任務也是林遠秘密下達給徐峰的。當初兩個人商量轟炸哪裡的時候,依照徐峰的意思,就直接炸掉天皇的老巢——東京皇居,可是林遠考慮得更全面,他想到要是直接炸掉天皇,難保伊東佑亨不會惱羞成怒,直接把他殺掉,那樣他的計劃就沒法施展了。

    於是林遠想到了另一個地方,靖國神社,這個神社里面供奉著自明治維新以來為日本帝國戰死的軍人和軍屬,絕大多數是侵略戰爭中陣亡的官兵,其中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14名甲級戰犯,2000多名乙、丙級戰犯。

    日本人向來對死者無比尊重,尤其是為國捐軀的士兵,如果是在21世紀,炸毀靖國神社和炸毀日本皇宮沒什麼區別,可是林遠想到這是1894年,這個時候在靖國神社里供奉的大多是戊辰戰爭和西南戰爭中為天皇陣亡的士兵,這兩場是日本內戰,在戰爭中陣亡的士兵是為平定叛亂而死的。而這兩場叛亂的發起者在日本國內有一定的群眾基礎,尤其是西南戰爭的發起者——西鄉隆盛,在日本極富盛名,現任的海軍大臣——西鄉從道,還是西鄉隆盛的親弟弟,所以轟炸靖國神社不會讓伊東佑亨狗急跳牆。

    徐峰駕駛著飛機,在茫茫夜色中奔襲東京,在21世紀,通過覆蓋全球的“北斗”衛星導航系統,徐峰可以很容易飛到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可是現在沒有衛星了,所以飛機依靠地圖匹配來確定位置,即飛機上的雷達掃描地形地貌,與飛機數據庫中的地形地貌信息相比對,從而確定飛機的位置。

    這個時代,不需要考慮敵方的防空雷達,所以飛機也就不用考慮隱身性能了,於是殲24的彈倉和外掛點都滿滿地掛上了精確制導炸彈;飛機也不用採用極其危險的低空飛行來躲避防空雷達了,所以徐峰駕駛著飛機,在三千米的高度,大搖大擺地飛進了日本領空。

    飛機的重量提高了,飛達目的地的時間會變短,所以徐峰飛抵東京並沒有用太長的時間,他在東京上空盤旋著,由於現代的靖國神社和1894年的靖國神社處在同一個位置,所以航母的數據庫裡有它的精確坐標,徐峰很快就鎖定了目標,按照林遠走之前的命令,他在七點三十分發射了第一枚精確制導彈藥。

    炸彈在正門前方十米的地方爆炸,500千克高爆炸藥掀起的衝擊波一瞬間把木製的正門掀飛,正門之後是大村益次郎的雕像,大村益次郎是維新時期的軍事家和政治家,被稱為日本陸軍之父,這尊巨大的銅像剛剛建立一年,就在巨大的衝擊波中轟然倒塌。爆炸產生的高溫隨即引發了大火,火借風勢,在神社里蔓延起來。

    徐峰調整了一下位置,發射了第二枚炸彈,炸彈在穿透本殿的屋頂,在大殿正中爆炸,這裡是供奉神的地方,鏡頭和劍是神的象徵,不過這兩個像徵一瞬間就在爆炸的高溫高壓中灰飛煙滅了。

    靖國神社燃起的熊熊大火,似乎是在告慰那些被日軍殘忍屠殺的民眾的在天之靈。

    再來說松島艦上的林遠和伊東佑亨,伊東佑亨怎麼也無法相信靖國神社的爆炸與眼前這個中國人有關聯,正當伊東佑亨疑惑不解地看著林遠的時候,林遠微笑著說:“司令官閣下,我知道您不相信靖國神社是我們炸的,那好,我給你一個驗證的機會,你來說一個地方,看看十幾分鐘之後,那裡是不是一片廢墟!”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21
第十一章 日本人的詭計


     伊東佑亨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話:他居然讓自己選擇被轟炸的地點。

    正在伊東佑亨遲疑不決的時候,林遠笑道:“你們大日本帝國海軍不是一直看海軍不順眼嗎?要不我幫你們把陸軍的參謀總部炸掉?”

    這時候沈晚晴從槍口下悠然自得地走了出來,坐到林遠身邊,從缸子裡把戒指取出來,輕輕一按,鋼針便收了回去,她笑著說:“林艦長,你想錯了吧,陸軍和海軍的參謀部肯定在一個大樓裡面,你炸掉陸軍的,海軍的不就也跟著被炸了嗎?”

    林遠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的精確制導炸彈可以從準確地從一扇窗子打進去,所以嘛,只炸掉陸軍的就可以了。”

    伊東佑亨難以想像這樣的場景,炸彈從窗子打進去,只炸毀特定的目標。

    林遠看著一頭霧水的伊東佑亨,打開隨身攜帶的通訊器,信號通過那架空警2000的中轉,直接傳達到了遠在東京上空的殲24,這就是現代戰爭的戰場一體化,只要有需要,指揮官可以和戰場上任何一個作戰單位聯繫。

    林遠這個時候連密語都不用了,直接使用明文,他對徐峰說:“下一個目標,日本陸軍參謀總部。”

    由於他們之間說的是漢語,所以這時沈晚晴就擔負起了翻譯的工作,沒想到徐峰在通訊器裡苦笑道:“你說的容易,你先告訴我這下面這麼多樓,哪一個是參謀總部?”

    航母的作戰數據庫裡存儲的目標信息,都是21世紀的目標,誰會想到航母會回到1894年!所以,航母的數據庫裡根本沒有陸軍參謀總部的坐標。而在幾千米的高空,又是在黑夜,想要找出哪棟建築是參謀總部,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林遠無奈地說:“那你就去炸日本皇宮吧。”

    伊東佑亨知道林遠和通訊器那端的一唱一和是有意做給自己看的,他冷笑道:“你們就不怕我殺了你們?”

    林遠聽見這話,好像是聽見了一個無比有趣的笑話一樣,他在椅子上樂得前仰後合,等​​到把在場的日軍笑得臉色鐵青,這才慢條斯理地說:“我們擊沉松島艦的過程你也見到了,我們能擊沉松島艦,就能依樣畫葫蘆擊沉嚴島艦,橋立艦,甚至是整隻聯合艦隊,你們敢殺我們,我們就敢擊沉你們的艦隊,你們大日本帝國為了這只艦隊和這場戰爭花了不少錢吧,伊東司令官想冒這個風險嗎?”

    伊東佑亨當然知道為了這場戰爭,日本幾乎是把全部的財政收入壓了上去,還向歐洲的銀行借了不少外債,想要還債,只能靠打贏清國,撈取一筆巨額的戰爭賠款。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冒著全艦隊覆滅的風險殺了林遠和沈晚晴,突然之間,一個反敗為勝的妙計在他的腦海裡悄然形成。

    伊東佑亨狠狠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夠了!”

    林遠微笑著看著他,說:“司令官閣下,我只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伊東佑亨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投降是絕對不可以的,我們可以給你們賠償,我們的艦隊可以暫時聽你​​們的指揮,直到我們的政府拿出賠償金。”

    林遠說:“好的,這點我同意。”

    伊東佑亨又說:“我們的艦隊有不少傷員,有的艦艇也有損傷,我們需要停泊下來,希望艦長閣下為那些年輕的生命著想,允許我們靠岸,讓傷員接受治療。”

    林遠點頭說:“好,沒問題,你想要停泊到哪裡去?”

    伊東佑亨想了一會說:“我們現在在鴨綠江的江口,離我們最近的停泊地有旅順,大連,可是我們現在和清國是交戰國,我們不可能到那裡停泊,我們如果要返回日本的母港你們也是不會同意的,我們只能停泊在朝鮮,我們向南走,去加露林灣的停泊地點。”

    這個地點林遠並不陌生,黃海海戰的時候,日本聯合艦隊就是從這裡出發,在大東溝外的海域與北洋艦隊相遇的。

    林遠點頭說道:“好的,就這麼定了。”

    海權論的創始人阿爾弗雷德?馬漢曾經說過:“最容易被擊沉的戰艦是停泊在港口裡的戰艦。”伊東佑亨的策略很簡單,就是把林遠的艦船引到自己的港口去,他也知道,想把林遠引到自己的港口,是極其困難的,他的提法只是簡單的試探,以後還有一系列的後招,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林遠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於是伊東佑亨下令,艦隊朝加露林灣進發,林遠也下令,航母跟隨在艦隊後面,同時命令艦載機返航。

    林遠說:“直到艦隊到達加露林灣之前,我都會住在艦上,今天天色不早了,麻煩司令官閣下給我安排一間艙室吧。”

    艦上很快騰空出一間艙室,由於艦上空間狹小,艙室裡也很小,而起是上下舖。一進了艙室沈晚晴就急著說:“艦長,你怎麼能答應伊東佑亨呢?”

    林遠笑著說:“為什麼不能答應他呢?”

    沈晚晴說:“他很明顯是有陰謀的,到了人家的港口,我們一定會受到攻擊的,我知道港口一定裝備著大口徑的岸防砲,到時候我們的航母肯定會被打壞的。”

    林遠笑道:“沒關係,他們傷不了我們。”

    沈晚晴說:“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林遠又是笑笑不說話,這個表情和他在直升機上的時候一樣,“他是不相信我,所以他不和說他的計劃。”想到這她心裡一陣難過。突然她想道:“他為什麼要帶上我一起來到日本人的軍艦上呢?”她突然很想問他,可是又難以啟齒,看到林遠已經在鋪上躺下了,自己也躺在對面的鋪上,背對著他,一會兒就睡著了。

    黑暗裡,林遠睜開眼睛,看著她那迷人的曲線,心裡不禁想道:“她真的會是敵國的間諜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22
第十二章 瘋狂的反撲


    就在林遠和沈晚晴睡著的時候,艙室的門突然響了,沈晚晴畢竟是受過特工訓練,聽覺和反應要比一般人靈敏,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林遠也跟著起來,沈晚晴下了床,打開門,就見到伊東佑亨站在門口。

    這時林遠也走了過來,伊東佑亨面對著看著林遠,誠懇地說:“林艦長,我們的扶桑艦上有些受傷的官兵,再不救治恐怕命就保不住了,我們的醫療條件有限,不知道林艦長能不能幫助我們挽救他們的生命。”

    林遠想了想,說道:“好的,不過我們是生意人,救治他們的費用得你們出。”

    伊東佑亨行了一個日本式的鞠躬禮,說道:“只要能挽回他們的性命,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

    林遠心想:“他們真的是要我們救治他們的傷員嗎?哼哼,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有什麼企圖呢?”

    正在林遠想著的時候,伊東佑亨又說:“希望林艦長和貴艦聯繫,讓我們的傷員儘早獲得治療。”

    林遠點點頭,打開了通訊器,和艦上負責指揮的艦長韓明光取得了聯繫,說明了緣由,這才和伊東佑亨說:“你們的傷員可以上艦了。”

    伊東佑亨一走,沈晚晴就著急地說:“你怎麼能答應他呢!誰知道他又要耍什麼花招。”

    林遠笑道:“沒關係的,你知道韓政委以前是什麼部隊的嗎,韓政委國防生畢業就分配到海軍陸戰隊,主攻的就是特種作戰,軍事政工樣樣通,日本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可真是找對人了!”

    北京號航母的干舷高(簡單地說,就是甲板到水面之間的距離)為19米,而扶桑艦的干舷高不到十米,所以,不可能以接舷的方式從甲板上直接運送人員,而且林遠已經預想到瞭如果距離太近,日軍艦艇可能對航母發起攻擊,所以林遠命令航母必須遠離日軍艦炮的射程。

    扶桑艦放下救生艇,運送傷員到達扶桑艦與北京艦之間,由於日軍的救生艇是人工划槳為動力,航速與航母速度相差太遠,所以北京艦特地放下救生艇,前來迎接日軍傷員。

    按照國際海事組織的規定,艦船上的救生設施至少能容納艦上人員的125%,作為一艘軍事用途的艦船,北京艦上的救生設施能容納的人數達到了艦上人員的130% ,除了大量的救生浮筏外,還有四艘柴油機為動力的救生艇,入水口在艦尾。

    扶桑艦上的大功率探照燈把海面照得亮如白晝,潛心鑽研特種作戰幾十年的韓明光當然清楚,日軍一定會藉著這個機會上艦製造麻煩。令韓明光沒有想到的是:日軍的作戰計劃居然是利用裝成傷員的士兵,佔領整艘航母!

    不怪韓明光想不到,只要是一個稍微懂海軍的人,都知道這種事情根本辦不到。現代航母上有幾千個艙室,如果沒有航母的艙室分佈圖,你根本別想在航母裡找到方向。可是日本軍隊向來以敢於冒險著稱,在諾門坎戰役之前,日本關東軍無論從兵力還是從裝備上都遠遠遜色於蘇聯紅軍,可是他們就是敢發起戰役;日本的綜合國力遠遠落後於美國,可是他們就是敢偷襲珍珠港,挑起太平洋戰爭。

    在大日本帝國皇軍指揮官的腦袋裡,皇軍士兵個個以一當十,在1939年的諾門坎戰役爆發之前,日本人就是這樣估計皇軍和蘇聯紅軍的,結果不用說,大日本帝國皇軍被打得落花流水,上萬人去見了天照大神。

    伊東佑亨的想法是:不如叫士兵們試一試,要是能成功自然好,成功不了找幾個頂缸的下級軍官也就是了。這就是瘋狂的日本軍隊。

    韓明光為了應對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特地讓每艘救生艇都跟上了五名海軍陸戰隊員,海軍陸戰隊作為海軍的特種部隊,作戰能力自然不用說。艦上海軍陸戰連的指導員陳飛作為領隊,第一個登上了救生艇,擔任保衛工作。

    陳飛拿著03式步槍,槍口下面的戰術導軌上加裝了狼眼手電和激光指示器,他靜靜地看著日本士兵把二十一個擔架上的傷員抬進艙內,傷員全身上下裹得跟粽子似的,他已經聽說了扶桑艦遭受到攻擊之後,鍋爐發生爆炸,這些人一定是被爐內的高溫蒸汽燒傷的,蒸汽燙傷比沸水燙傷要更加嚴重。

    陳飛蹲下身,伸手去檢查那些綁在傷員身上的繃帶,正在這時,一個嬌嫩的聲音在一邊響起,同時一隻帶著白手套的小手推開了他的手,陳飛一愣,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日本姑娘正在說著什麼,她的製服上顯示出她是一個軍醫,她戴著口罩,也看不清楚長相,只能看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陳飛從她的表情中已經知道,她知道自己不是醫護人員,所以不讓他動傷員,陳飛端著槍走到了一邊,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盯著那個女軍醫。

    很快人員運送完畢,那個女軍醫陪同傷員一起來到北京艦上,通過救生艇升降機,救生艇被收回艦內,北京艦上的軍醫開始接收傷員。

    等到傷員全部運抵艦上,突然一個全身裹滿白色繃帶的傷員詐屍般地坐了起來,右手扯開左臂上的繃帶,一把短武士刀已然在手,他掄起刀向身邊正要給他檢查的醫生砍去!

    那個醫生是個中年人,哪裡見過這個!嚇得目瞪口呆,連躲閃都忘了,這時一聲槍響,那個日本兵便抱著手腕跪在地上慘叫起來,他的手被陳飛一槍打斷。

    其他日本傷兵紛紛抽出藏在繃帶裡的短刀,對準周圍的人就砍。這件事儘管發生得極其突然,但是陸戰隊員在一瞬間開保險,上膛,瞄準,但是他們不敢開槍!

    因為日本傷兵混在了醫生堆裡,在場的中國軍醫和護士大概有四十幾個,他的身體成了日本傷兵的絕好掩護,但是艦上的海軍陸戰隊員都是一等一的射擊高手,在他們平時的射擊訓練中,他們要精確打中幾個標靶之中隨機選定的一個,所以準確擊中目標並不是難事,最關鍵而可怕的問題是,03式步槍的所用的國產DBP87式5.8毫米子彈的侵徹力太強了,所謂侵徹力,簡單地說,就是擊穿目標的能力,這種子彈可以在100米的距離上擊穿10毫米厚的鋼板,這麼近的距離,子彈穿過人體之後幾乎不會減速,這樣一來,殺死日本兵的同時難免誤傷自己的同志!

    眼看幾個醫生就要被日本兵砍中了,又是陳飛,只用了0.8秒,他就從腰間拔出84式手槍,3秒中之後,六個日本兵已經橫屍當場,他能這麼快出槍,除了平時的不懈訓練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的槍永遠是上著膛的,儘管這種行為在任何軍隊都不被允許,可是陳飛還是堅持著,他一直都認為,作為一個特種射手,手指才是他的保險。

    陳飛拔出手槍的動作提醒了每一個陸戰隊員,84式手槍是身受我國警察喜愛的手槍,它使用7.62毫米手槍彈,警用彈和軍用彈的一個很大區別就是:軍用彈希望侵徹力越強越好,畢竟在戰場上,對面都是敵人,能一彈穿死三個才好呢;警用彈希望停止力越弱越好,畢竟犯罪分子是極少數,這個時候,你可不希望你的子彈穿過犯罪分子的身體,傷到無辜平民!

    84式手槍使用的子彈停止力強,侵徹力弱,擊進人體後不會飛出,所以陸戰隊員紛紛拔出手槍射擊,這種手槍能夠配備上艦,多虧了政委——特戰專家韓明光,上級本來不想配發這種手槍,而是想配發侵徹力強​​的92式手槍,可是韓明光硬是把上級的意見駁了回去,沒想到今天果真用上了。

    不一會二十個日本兵已經橫屍當場,中方醫生護士也逃到了陸戰隊員身後,僅存的一個日本兵見到敗局已定,一把拉過那個女軍醫,把她當成掩體,推著她向陳飛沖來,慌亂中女軍醫的口罩掉落,露出一張年輕而美麗的臉,那張臉上的驚慌無助讓陳飛砰然心動。

    陳飛抬起槍,冷靜地指著她身後的日本兵,手指搭在扳機上,在那個日本兵的頭露出來的一瞬間,他的手指本能地扣動了扳機,子彈擦過女軍醫的秀發,射進日本兵的眉心。

    從雙眼到鼻子的T字形區域,是狙擊手打擊敵人的最理想目標,這個區域後面就是腦幹,腦幹裡有各種處理腦神經信息的神經核,醫學上以“腦幹死亡”作為一個人類失去生命的標準。腦幹一旦被破壞,大腦立刻失去對全身肌肉的控制,包括用來維持呼吸的呼吸肌和心臟用來推動血液的心肌,用來完成各種行動的骨骼肌,人也隨即死亡。所以那個日本兵身體一下子癱倒在地。

    正當陳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個美麗的女軍醫突然抽出一把手槍,那烏黑的槍口冷冷地對準自己。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23
第十三章 最後的稻草


     (作者的話:沒想到拙作居然上了軍事新書人氣榜,這個根本就不敢想,感激各位大大的支持,沒別的,只有寫出更精彩的文字來報答大家,還希望大大以後能夠繼續支持我)

    陳飛眼見著那個日本女軍醫舉著槍對準自己,突然意識到:她雖然是一個年輕姑娘,可是她也是敵人啊!

    陳飛心裡很後悔,剛剛就應該兩槍把軍醫和她身後的日本兵都打死,可是現在被她用槍指著,命在旦夕,想這些已經晚了。

    可是陳飛也見到了轉機,他發現女軍醫的眼睛裡似乎多了一些別的東西,她似乎不願意開槍。

    女軍醫名叫松島慧子,畢業與東京帝國大學醫科,一畢業就響應支援海軍的號召,來到軍艦上,成為了一名軍醫。就在離開扶桑艦的時候,為了偷襲那艘中國艦船,扶桑艦艦長新井有貫親自下令,把重傷員扔下海,目的只是節省出更多的繃帶來讓士兵隱藏武器,她難以相信自己敬佩的艦長居然會下這麼殘暴的命令。

    等到戰鬥一開始,她就傻眼了,她沒想到二十一個最精幹的士兵居然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就被對方擊斃了,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最後剩下的那個士兵居然會拿自己當掩體,而且那個中國神槍手沒有打死自己。而真正讓不願開槍的原因是:在她二十五歲的生命裡,她連和人吵架都沒有過,更別說是用槍殺人了。

    突然她只覺得眼前一亮,然後眼睛一痛,眼前除了一片雪亮什麼也看不到了,她本能地用手揉眼睛,就在這時陳飛沖上來,奪下她手中的槍,把她摔倒在地。

    原來陳飛身後的一個戰士用狼眼手電對著松島慧子的眼睛照了一下,這種手電的光線很強,照射在人的眼睛上足以讓人暫時失去視力。

    松島慧子並不知道自己的失明是暫時的,一想到從此之後自己就變成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盲人了,一陣莫名的恐懼佔據了全身,她不禁“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時幾個戰士衝了上來,把她的雙手反銬在身後,然後看著陳飛,等著陳飛的命令,陳飛下令道:“把她先關起來。”

    松島慧子的眼睛看不見東西,雙手又被反銬在身後,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走路,於是兩個陸戰隊員把她架著,關進了一間艙室。

    松島慧子一個人在艙室裡“嗚嗚”地哭著,自從長崎事件之後,日本政府把清軍官兵宣揚成無惡不作的惡魔,從艦上的日軍士兵那裡,她知道在朝鮮的清軍士兵是怎樣挨家挨戶地尋找年輕女人,殘忍地**她們,如果那個可憐的女人還沒有死,那些清軍士兵就使盡花樣把她殺掉。她想像著自己可能受到的折磨,哭得更厲害了。 (其實在朝鮮的清軍士兵的軍紀嚴明,就算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是日軍做的)

    這邊的戰鬥一結束,林遠就接到了北京艦的消息,他立刻找到伊東佑亨,雙方再一次在會議室碰面。林遠一改方才的和顏悅色,臉上帶上了殺氣,怒道:“伊東佑亨先生,你們太過分了,居然裝扮成傷員偷襲我方艦艇!”

    伊東佑亨揉著惺忪的睡眼,不解地說:“林艦長,你所說的我並不知情啊,不過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艦長一個滿意的答复。”

    林遠說:“是誰下的命令?”

    伊東佑亨滿臉歉意,說道:“這個我們還需要調查。您也知道,我們司令部里人員很多,調查起來有一定的難度。”

    這時,沈晚晴在一邊冷笑道:“伊東先生,您親自下的命令,難道您這麼快就忘了?”

    伊東佑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笑道:“沈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下的命令?”

    林遠也知道這個命令十有**是伊東佑亨親自下的,可是他沒有證據,他心想:“她怎麼就敢肯定是伊東佑亨下的命令?”

    這時沈晚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MP4來,伊東佑亨他們肯定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沈晚晴按了幾下,然後MP4裡就放出了伊東佑亨的聲音,只聽見伊東佑亨說:“我們派人到他們的船上去,佔領他們的船,我們的人裝作傷員,他們一定不會拒絕上艦的請求。”

    沈晚晴笑道:“伊東先生,這是您的聲音吧,你們剛剛開的作戰會議,我已經一個字不落地記錄下來,您還有什麼好說的?”

    伊東佑亨啞口無言,林遠也滿臉驚訝地看著沈晚晴,他知道沈晚晴一定是安裝了竊聽器,不過他可沒見到她是怎麼安的,安在了哪裡。林遠笑道:“伊東司令官,我們將對你們艦隊進行懲罰性的打擊!我們將在三十分鐘後,擊沉嚴島艦,本著人道主義考慮,你們的船員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撤離扶桑艦。”

    伊東佑亨勃然變色,林遠接著說:“我知道司令官閣下想做什麼,如果司令官閣下想要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的話,我們就轟炸天皇的皇宮。”

    人在矮簷下,哪能不低頭,伊東佑亨沉默片刻,下令道:“命令嚴島艦艦長橫尾道昱,立刻棄艦。”

    傳令官出去之後不久便回來了,滿臉沉默地向伊東佑亨說道:“司令,嚴島艦艦長拒絕執行命令。”

    嚴島艦在夜幕中調轉船身,左舷的六門120毫米速射砲對準了航母的方向,艦首的320毫米重砲也調整砲口指向,對準了航母的方向,全速逼近北京艦,想要做殊死一搏!

    林遠當初下命令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日本艦隊狗急跳牆,所有艦艇一起攻擊航母的情況,所以他命令北京艦至少要與敵艦拉開十海裡的距離,這樣,以對方最快20節的航速,即使衝過來也要半個小時,這段時間,足夠艦載機擊沉全部全部敵艦。

    一架在航母上空待命的殲24接到攻擊命令,立刻降低高度,進入攻擊位置,一枚鷹擊93反艦導彈離開外掛點,撲向嚴島艦。

    對於一艘沒有任何防空設備的19世紀的軍艦來說,想要躲開這枚速度接近0.9馬赫的導彈的打擊是不可想像的。在1982年的英阿馬島戰爭中,反艦導彈一戰成名,從此之後,反艦導彈就成了攻擊敵方艦船的最有效武器之一。

    嚴島艦並沒有和同時代的很多戰艦一樣,在舷側加裝裝甲,而是採取了重點部位防禦的方法,即在重點部位,比如彈藥庫,蒸汽機艙等部位加裝厚裝甲。所以鷹擊93導彈沒受什麼阻礙就洞穿了舷側的裝甲,舷側之下就是煤倉,設計者希望利用煤層抵擋砲彈,可是恰恰是這層煤,高速飛行的導彈殼體破裂,用於推進導彈的固體燃料傾瀉出來,瞬間被導彈尾焰點燃,整個煤層瞬間就被點燃,產生的大量氣體衝破甲板。

    導彈的延時引信啟動,導彈在飛抵彈藥庫裝甲的時候爆炸,數百公斤炸藥產生的衝擊波撕碎了幾十毫米厚的裝甲,彈藥庫瞬間就被引爆了,爆炸產生的高溫一瞬間將附近的鋼鐵汽化;產生的光能把平方公里的海面都被照亮了;產生的衝擊波甚至折斷了旁邊浪速艦的桅杆。 4200多噸的巨艦被甩出海面,凌空炸成兩截,主甲板上堆積如山的320毫米高爆榴彈隨後爆炸,那門日本海軍寄予眾望的320毫米主砲被炸飛出去,摔在水中。

    兩截艦體摔落在海面上,海水飛速湧進艦體,艦身緩緩地沉沒著,不斷有爆炸聲傳​​出,那個鍋爐和各個砲位上堆積的彈藥相繼爆炸,艦體上火光四濺,好像不斷綻放的禮花。

    伊東佑亨面色鐵青,可是他的手裡,還有最後一根稻草,那就是在加露林灣,他們的港口,攻擊這艘神秘的運輸船!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25
第十四章 沒有她不行的任務


     林遠和沈晚晴回到艙室,林遠心想:“伊東佑亨在剩下的路上應該不會出什麼花招了,沒想到他居然讓我去他的港口,正好,這樣離我的計劃又近了一步。”

    沈晚晴覺得剛剛自己幫了林遠,他應該會信任自己了,於是說道:“你這下可以告訴我你的計劃了吧?”

    林遠笑道:“你別急啊,等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沈晚晴心裡好一陣難受,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翻身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她不禁想到了她在訓練基地上的第一節課,那個教員是個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後來她才知道,他居然潛伏在日本的間諜網絡的高層負責人。

    教員掃了一眼在座的三十名學員,然後笑道:“你們裡面還有朵紅花呢。”不用說,這朵紅花就是這些人裡唯一的女性——沈晚晴。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些,教員笑道:“女人天生就是重感情的動物,一生下來就不適合做間諜,在我二十幾年的間諜生涯裡,見過無數的女特工愛上了她們的獵物,然後自己成了獵物。”

    這句話像釘釘子一樣,死死地紮進了她的腦海裡,她沒日沒夜地學習,訓練,各項成績都名列前茅,她要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最棒的。可是離畢業的時候,那個教員把她叫到了辦公室,屋子裡只有她和教員,那個教員和藹地說:“晚晴啊,你真的想成為一個間諜嗎?”

    沈晚晴的回答擲地有聲,“是!”

    教員微笑著說:“你真的不再考慮了嗎?你不適合做間諜的,你的個性太強,受不了半點誤解,而間諜是要像老鼠那樣活著,甚至在你死了之後,直到永遠,都沒有人知道你真正做過些什麼,你的墓碑上可能滿是狗屎,甚至殺死你的人,就是你一直在暗中保護的戰友,你能接受這樣的命運嗎?”

    沈晚晴那個時候依然響亮地回答:“能!”教員笑著在她的鑑定書上寫上了“同意參加特工工作”。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教員那番話的真正含義。現在的她,就在被她暗中保護的戰友誤解著。可是更讓她難受的是:她對林遠,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她總想著能多了解他,多和他說幾句話。可是他,卻把自己當成敵特,這次帶著自己上艦,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呢?

    林遠拿出通訊器,採用短信的方式,向北京艦發出一條命令,這個命令,將會狠狠斬斷伊東佑亨的最後一根稻草。

    韓明光接到這個命令,不由得一拍大腿,這個林遠,真是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韓明光立刻找來陳飛,開始商量這次行動,林遠的命令就是:佔領加露林灣的港口。

    航母上的陸軍戰鬥人員,主力是一個加強連的海軍陸戰隊,人數為120人,算上保密處行動組的人員,不超過兩百人,林遠下達這個命令,荒誕程度似乎和日軍派十幾個人搶占航母有的一拼,可是林遠有自己的底牌,那就是,他很了解加露林灣的底細。

    加露林灣位於朝鮮半島中部,經過豐島海戰,成歡戰役和平壤戰役,日軍的前鋒已經抵達朝鮮半島最北面的義州,兵鋒直指鴨綠江,威脅東北重鎮丹東。此時的加露林灣已經成為日軍的後方,這裡的駐軍不超過一千人,而且大多是技術人員,真正的作戰部隊並不多,最關鍵的是:這里關押著豐島海戰和成歡戰役的戰俘,林遠的想法就是,發動這些戰俘,協同陸戰隊,佔領加露林灣。

    這些情況韓明光也是了解的,他向陳飛下達了作戰命令,陳飛決定帶領一個加強排進入港口。這時韓明光說道:“奔赴陌生地域作戰,對你們海軍陸戰隊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我們艦上能擔負陸戰任務的人員不多了,所以我命令你們,不許出現傷亡!”

    陳飛眉頭一皺,對於他們來說,港口的細節情況他們是一無所知,儘管北京艦上一架殲24戰機攜帶偵察吊艙繪製了港口平面圖和人員分佈圖,可是高技術偵察永遠替代不了人的偵察。儘管你可以從幾千米的高空看見每一棟建築,可是你不知道建築裡面有什麼;儘管你可以利用紅外偵察設備看見人員的分佈,但是你沒法從紅外圖像上看出哪些是日軍,哪些是被俘的清軍。

    高技術偵察永遠不可能知道戰俘關押在哪裡,不可能知道哪裡有暗哨,而三十名戰士,想要佔領對方港口,還要零傷亡,沒有熟悉情況的人做嚮導,幾乎是不可能的。身為特種作戰專家的韓明光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說:“你們不是捉到一個日軍的俘虜嗎?你們看看能不能帶上她。”

    陳飛的眉皺得更緊了,帶著一個日本戰俘執行任務,真擔心她會壞事,他想起了看過的電視劇電影裡那些抗日戰爭中那些寧死不降的日本士兵。

    韓明光笑道:“小陳啊,你對歷史可能不是很了解,這個時候的日本士兵,還沒有那麼愚忠,而且這個被俘的女軍醫,我覺得和那些日本士兵也不太一樣,不如你去和她商量商量。”

    陳飛猶豫了一下,儘管覺得這件事情很難,可是接到任務先說不行可不是我軍的作風,陳飛還是點頭答應了。

    等到陳飛進到關押松島慧子的艙室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了,她見到有個清國士兵走了進來,很想表現得無畏一點,作為一個皇軍士兵,怎麼能在敵人面前低頭呢?可是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她蜷縮在床角上,後背緊緊地貼著牆,屈起雙腿護在胸前。

    陳飛走過去想解開她戴著的手銬,可是剛剛一動,松島慧子便“嗚嗚”地哭了起來,陳飛看著她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一動。

    他走過去解開了她的手銬,她的手被勒得發麻了,稍稍一碰就像有千萬根鋼針在上面戳一般,所以雙手一動都不敢動。

    陳飛懂一些日語,這也是韓明光派他執行這個任務的原因之一,他盡量表現得溫柔一些,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松島慧子。”

    “你的家在哪裡?”

    “東京。”

    “你在是哪隻部隊?”

    松島慧子這時不說話了,被俘人員如果說出自己部隊的番號就意味著和敵人合作,她害怕他會對自己施暴,可又沒有能力反抗,只好扭過頭去不看他,這樣的話,心裡的恐懼似乎能減輕一些。

    陳飛說:“你想回家嗎?”

    松島慧子這時候轉過頭來,看他不像是在戲弄自己,她點點頭。

    陳飛又說:“我們想去加露林灣,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人,我們只想救出我們的一個朋友,希望你能幫助我們。”

    松島慧子想了一會兒,說:“要我怎麼幫助你們?”

    陳飛說:“你和我們一起去加露林灣的港口,你只需要跟著我們,告訴我們清軍戰俘關在哪裡,然後就可以走了。”

    松島慧子居然問道:“你們真的不會傷害我,放我回家嗎?”

    陳飛鄭重地點點頭。

    松島慧子說道:“我答應你們。”

    陳飛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於是笑道:“那太好了。”

    陳飛走後,松島慧子心想:“等到了我們的地方,就找機會把你們都抓起來。”

    一個小時後,一架直升機載著30名陸戰隊員和心懷鬼胎的松島慧子,在夜幕下飛赴加露林灣。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27
第十五章 奇襲


     日軍的人員和彈藥運輸主要通過仁川港,加露林灣在仁川港的南面,只是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的臨時停泊地,所以港口很小,守軍也不多,否則憑藉北京艦上的陸戰隊,林遠是說不什麼都不敢下這個奪取港口的命令的。

    兩架直升機越過大海,在偏僻的海灘上降落,三十名陸戰隊員在陳飛的帶領下,看押著松島慧子,向著港口的方向進發。

    陸戰小隊放飛了兩架偵察無人機,用來偵察前方十公里的情況,在現代戰爭中,防禦方會採用各種反偵察技術,包括設置大量的假目標,包括為真目標鋪設隔熱網,而在1894年,沒有人會想到這些。於是在紅外圖像中,哪裡有人一覽無餘。

    陳飛他們在艦上的時候就已經確立了作戰目標,那就是殲滅軍營裡的日軍,佔領岸邊砲台,修理廠,燃煤倉庫和彈藥庫,解救清軍戰俘。

    對於日軍而言,這裡已經變成了大後方,所以日軍的守備鬆懈了很多,道路上甚至連哨卡都撤下去了,所以陳飛他們根本沒有受到一點阻攔就接近了港口。

    日本艦隊於9月14日離開這裡,所以這裡的夜晚一片安靜,門口只有兩個哨兵在聊天,崗樓上的探照燈懶洋洋地照著周圍。

    松島慧子心裡納悶,這一路上怎麼一個自己人都沒有。正在這時,陳飛問她:“清軍的戰俘關在哪裡?”

    松島慧子不想說真話,可是她從小連謊話都沒說過,猶豫了一下,用手指了一下港口西北方的一片房子,陳飛用望遠鏡看了一下那片房子,看上去又乾淨又整潔,戰俘營的環境怎麼可能這麼好?於是心裡微微起了疑。

    松島慧子給他指的那些房子正是日本軍的營房,她想讓這三十個陸戰隊員弄錯地方,從而喪命。陳飛點點頭,對身邊的人說:“我們一會攻擊那個房子,我們從西邊繞過去之後,一班長,你把門口的衛兵解決掉。”

    隨後陳飛隨意地對鬆島慧子說:“清軍戰俘有多少人?”

    松島慧子說道:“一百多人吧。”

    陳飛的雙眼刷地一下子瞪了起來,像是射出兩支利箭,他惡狠狠地說:“你敢騙我!那片房子根本不是戰俘營,你們會給一百多人住這麼大一片房子嗎?”

    儘管在那時候的日本,女性的地位很低,可是松島慧子的父母對她寵愛有加,從小到大,就沒有人這樣凶狠地和她說過話,她心裡一怕,差點哭出來,於是連忙說:“我,我看錯了,那是我們的兵營,戰俘營在北面的那幾間房子裡。”

    陳飛心想:“這回該是真的了。”於是重新佈置了戰術:二班迂迴到敵人軍營附近,用激光指示器引導艦載機對敵軍營實施打擊;自己帶領一班解救戰俘;三班負責外圍的掩護。

    陳飛帶領一班陸戰隊員和松島慧子,從樹林裡緩緩穿插到戰俘營外,同時對一班下達了引導攻擊任務,一班隨即呼叫一架在附近空域待命的殲24,在一班的引導下,兩枚激光制導炸彈準確命中了日軍兵營,由於這里遠離前線,所以大多數日軍在晚上都在營房休息,這兩枚裝載高爆彈藥的激光制導炸彈直接報銷掉絕大多數日軍。

    日軍兵營爆炸聲一響,整個港口都被震動了,修理廠,煤倉,彈藥庫的日軍守備隊紛紛出動,但是他們對於發生的一切一片茫然。由於陸戰隊員事先切斷了加露林港與仁川,漢城方向的通信電纜,附近空域的殲24攜帶電子戰吊艙實施了強電磁干擾,所以加露林港與外界的通訊聯繫已經中斷。

    爆炸聲響過,戰俘營的一個守備小隊在匆忙中從營房裡跑出來。日軍的編制,一個小隊大概相當於一個排,有大約二十人,由於日軍的精銳部隊都在鴨綠江前線,剩下的都是戰鬥力不強的部隊,所以這個小隊很快就被陳飛他們消滅了。

    松島慧子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殺,心裡又是難過又是自責,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們,她不由得恨恨地看著陳飛。

    陸戰隊員沒有受到一丁點抵抗就進入了日軍守備小隊的營房,剛一撞開門,就看見屋子裡面有赤身裸體的年輕姑娘雙臂抱在胸前,擠在一起發抖。

    陳飛用日語問:“你們是什麼人?”沒有人回答,這時他聽見裡面一個姑娘說了句朝鮮話,陳飛雖然不懂朝鮮語,可是朝鮮語中的“斯密達”還是聽出來了,這個“斯密達”是朝鮮語中的敬語,是一個助詞,本身沒有實際意義。

    陳飛立刻想到她們是被日軍抓來的附近村民,他把叫身邊的戰士找幾件日軍士兵的衣服,交給松島慧子,自己轉身出去。

    松島慧子把衣服交給她們,她看著她們身上那一道道青紫色的傷痕,就知道這些日本兵在她們身上不光是發洩**,她無法相信自己的同胞居然這麼殘暴,在她的印象裡,這些都應該是清軍士兵做的。一想到同胞,她立刻想到了那些死在陸戰隊員手下的日本兵,她偷偷地拿了一個鐵做的燭台,藏在身後。

    她打開門,看見陳飛站在門口,正在和一個戰士說著什麼,說的是漢語,她也聽不懂,她掄起燭台就向陳飛的頸椎砸去,身為醫生的她知道,頸椎一但被砸斷,人最好也會癱瘓。

    陳飛正在全神貫注地說著話,沒提防身後的情況,被松島慧子一燭台砸在脖子上,幸好松島慧子的力氣不大,那個燭台又不結實,陳飛只是被打得一個踉蹌,頸椎並沒有受傷,儘管這樣,劇烈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正在和陳飛說話的戰士一見到這個日本女軍醫竟然敢出手偷襲,掄起槍托,直接打在她的胳膊上,把她打倒在地,松島慧子從來沒捱過打,這下她才知道原來挨打竟然是那麼痛。眼淚怎麼也忍不住,滴滴答答地流了出來。

    那個戰士舉起槍托,還想繼續打,陳飛咬著牙說道:“算了,別打她。”陳飛走到她身邊,低下頭看著捂著胳膊淌眼淚的松島慧子,問道:“胳膊沒事吧?”

    松島慧子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飛慢慢活動著脖子,把槍從肩上取下來,握在手裡,對戰士說:“把她關起來,我們先去完成任務。”

    被俘的清軍在被關押的這些天裡受盡了日軍的欺負和虐待,現在機會來了,個個想報仇雪恨,他們拿起槍,跟著陸戰隊員,很快把各個地方的不知所措的日軍守備隊消滅,天亮的時候,陸戰隊已經佔領了加露林灣的港口,而離加露林灣最近的成歡,仁川,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在茫茫的大海上,伊東佑亨還在想著:等到了加露林灣,就把這個林遠艦長的艦船消滅!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29
第十六章 港口屠殺


     自從嚴島艦被擊沉之後,日本艦隊再也沒生出什麼事端,他們在北京艦的押送下行進了一天一夜,在9月19日上午十點,到達了加露林灣。

    加露林灣位於仁川北面,是日軍的臨時泊地,岸上也裝備了幾十門口徑在200毫米以上的岸防重砲,它們是伊東佑亨最後的賭注,如果對方艦艇駛進了加露林灣,日軍就立即使用水雷封鎖出口,那時候對方的艦艇在岸防砲的打擊下,就兇多吉少了。

    伊東佑亨站在艦橋上,眺望著遠方的港口,沒想到那個看似精明的林艦長這麼輕易地答應自己的請求,看來支那人就是支那人!

    林遠和沈晚晴這時被邀請到艦橋上,伊東佑亨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心想:“終於到了出口惡氣的時候了。”

    就當伊東佑亨想要嘲笑林遠的時候,突然他發現港口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港口上空飄揚的不再是那面旭日旗,而是一面龍旗!

    伊東佑亨的笑容僵住了,他已經明白換旗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港口已經被清軍佔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從日軍9月16日攻克平壤之後,清軍已經全部退回鴨綠江以北,而日軍第一軍則在山縣有朋的率領下,駐紮在鴨綠江以南,隨時準備越過鴨綠江,進入中國東北。

    林遠望著遠方的龍旗,開心地笑著,說道:“司令官閣下真是好客,知道我們要來,特意讓手下掛出龍旗以示迎接。”

    林遠望著皮笑肉不笑的伊東佑亨,笑道:“我們的船不熟悉港內的情況,而且我們的船吃水也深,一旦在港內擱淺會很麻煩,我們的船就不進港口了,就由我和我的助手和你們進港,進了港口以後,我們暫時接管你們的艦隊。”

    伊東佑亨不說話,艦橋上一時異常安靜,漸漸地,嚴島艦駛進了停泊位,岸上的日本兵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因為在他們的身後,清軍士兵正用槍指著他們。伊東佑亨知道這里關押著在成歡戰役和豐島海戰中被俘虜的清軍士兵,可是他實在想不通,這些行屍走肉一般的囚犯,怎麼把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勇士變成了囚犯!

    浪速艦最先靠上了自己停泊位,停泊位前都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清軍士兵,原本是俘虜的他們,此時都拿著槍,趾高氣揚地看著艦上的日軍,林遠眉頭一皺,這些清軍士兵,怎麼能大模大樣地站在空地裡,萬一艦上的日本兵向他們開槍怎麼辦!正在這時,林遠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勁,艦上的砲塔,桅杆後面,躲著不少拿著槍的日本士兵!

    林遠來不及提醒,艦上的日軍開槍了!

    浪速艦的定員是三百五十二人,除去先前戰鬥中被狙擊手射殺的觀察員,還剩下三百四十八人,艦上裝備了五十隻村田二十二年式步槍,這種槍是單發槍,由日本陸軍少佐村田經芳設計,我們常聽說的三八式步槍,就是村田三十八年式步槍,那個年代不是公元,而是日本天皇年號記年,所謂三十八年式和二十二年式,指的就是明治三十八年和明治二十二年。

    這種槍和後來的自動步槍相比,射手在射擊之後必須用手將槍膛內的彈殼取出,再用手給下一發子彈上膛,所以射速較慢。艦上的日軍畢竟不是陸軍,射擊水平不高,所以他們採用了齊射的方式,一片槍響過後,十幾個清軍士兵全部中彈倒地。

    這時艦上的日本士兵從船舷上搭起到達地面的梯子,一下船就沖向別的停泊位的清軍士兵。

    伊東佑亨見到這個情形,得意地看了一眼林遠,沒想到林遠卻絲毫沒有慌張的表情,他淡淡地說:“司令官閣下,請下令讓你的部下停止無謂的抵抗吧,這樣的衝鋒,只能浪費他們的生命!”

    伊東佑亨冷笑道:“就算你們能佔領港口,可是我們英勇的大日本帝國武士一樣可以把他們奪回來。”

    林遠嘆了口氣,默默地看著伊東佑亨,那眼神好像是在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時,“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響了起來,伊東佑亨一愣,不由自主地問道:“這是什麼聲音?”

    林遠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這是海軍陸戰隊戰士使用的03式班用機槍的聲音。陳飛率領的加強排的一個班,正在一堆貨箱上面,向日軍射擊。

    機槍的歷史,始於1884年的美國發明家海勒姆?馬克沁,他發明了舉世​​聞名的馬克沁機槍,而機槍被日軍廣泛接受是在1904年的日俄戰爭後,日軍在進攻旅順的俄國要塞的時候吃盡了機槍的虧,那時有的指揮官甚至不知道世界上有機槍這種東西,他們迷惑不解地感嘆:“為什麼俄國人一敲鼓,英勇的大日本帝國武士就倒下了呢?”

    浪速艦上的水兵幾乎都參加了戰鬥,有槍的拿著槍,沒有槍的就用刺刀,甚至是菜刀!人數在二百人左右,他們也看到了四百米之外貨堆上的火力點,這時候不知是誰吼了一聲,所有人就朝著那個貨堆衝過去了。

    伊東佑亨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跑過四百米的距離,跑完之後還要留有一定體力作戰,差不多要一分半鐘,一分鐘,最優秀的射手也不過射出十發子彈。

    可是後面發生的事情,把伊東佑亨的微笑硬生生壓了回去,因為他看見,那個火力點上的槍根本沒有停下來手動換子彈,而是一直“噠噠噠”地吐著火舌!

    這種機槍和03式步槍使用相同的子彈,這種子彈的侵徹力極強,日軍的隊形又很密集,所以,一發子彈通常會擊穿兩三個日本兵。

    一分半鐘,足夠機槍射出一千發子彈,很快,兩百來個日本士兵就密密麻麻地躺倒了一地!

    借用甲午戰爭中,日軍一位指揮官在平壤伏擊戰之後的話來形容港口的這場戰鬥,“這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屠殺!”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二百個日軍士兵陣亡,這樣的場面震懾了每一個日軍官兵,在接下來的關押過程中,沒有出現任何麻煩。

    這時林遠和沈晚晴走下嚴島艦,沈晚晴問道:“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一部分,是嗎?”

    林遠笑笑不答話,沈晚晴苦笑了一下,說道:“在艦上的時候,我幫了你,你還是不信任我,是嗎?”

    林遠剛想解釋些什麼,沈晚晴淡淡地說:“不用解釋了,我懂,反正我這敵特的罪名是洗不清了。”說完她一個人坐到沒人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大海。

    林遠望著金色的陽光下她那落寞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他剛想走過去說些什麼,這時只見一隊士兵,穿著07式迷彩服,從岸上向他走來,為首的正是陳飛。

    只見陳飛“啪”地打了個立正,敬了個禮,說道:“報告首長同志,我部順利完成搶占港口任務,是否歸艦,請您指示!指揮員:北京艦海軍陸戰大隊指導員,陳飛!”

    這幾句話是我軍常用的指揮用語,在各級部隊,當人員集結完畢之後,都會有請示報告這一程序。

    林遠哈哈笑道:“行了,這裡有沒有別人,你就不用弄這一套形式了,快點歸隊吧,我們馬上就要有大行動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31
第十七章 一百人打一萬人


     北京艦作戰會議室

    當林遠宣布下一階段作戰計劃時,陳飛和韓明光都皺起了眉頭,因為林遠下一個階段的作戰計劃是:全殲朝鮮半島上的日本陸軍。

    作戰會議室中的其他人也覺得這個計劃太瘋狂,因為參加會議的都是北京艦的部門長,這些人大都是技術軍官,都覺得自己是陸戰的外行,所以沒有發表意見。

    因為大家都知道北京艦的陸戰人員的數量,一百多人,而朝鮮半島上的日軍,原本有1.6萬人,除去成歡戰役,平壤戰役損失的,怎麼說也會在1.3萬人左右,用100人去打1萬人,怎麼打?

    林遠說:“同志們,我知道大家對於這個計劃心裡沒底,一百人怎麼能打一萬人呢?在此我們來分析一下日軍下一步的態勢,由於我們的電磁干擾,所以日軍大本營和聯合艦隊之間的通訊已經中斷,日軍在沒有製海權的情況下,不會貿然越過鴨綠江,對我國境內實施打擊,所以他們一定會繼續龜縮在平壤,一小部分抵達義州的部隊應該也回撤回來,他們一定會依靠陸戰的勝利,逼迫清政府同意朝鮮脫離與清政府的藩屬關係。平壤南鄰大同江,北據牡丹台,地勢險要,而且城中駐守著日軍精銳,如果我們強攻的話,那是一定不行的。”

    林遠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接著說:“平壤城內集結著在朝鮮的全部日軍精銳,主力是第三師團和第五師團,還有砲兵部隊,輜重部隊和電信部隊,這些部隊編成第一軍,司令是山縣有朋,山縣有朋可是日本陸軍的頭號人物。大家想想,如果日軍的最高層同時被消滅,這只部隊會怎麼樣?”

    聽林遠這麼一說,大家突然心中一亮,林遠做了一個“斬”的手勢,說道:“所以我們的第一步,就是斬首行動,同時打掉日軍第一軍和兩個師團的指揮機構。”

    徐峰作為艦載機部隊的首長,也參加了會議,他補充道:“對,我們不光要打擊日軍的指揮機構,還要打擊他們的彈藥庫,糧倉,包括對他們的火砲進行打擊。”

    林遠點頭道:“徐峰說的很對,日軍的糧食和彈藥都要從本土運到仁川港,再通過陸地轉遠,所以我們應該打擊仁川港,日軍糧草一斷,軍心必亂。”

    韓明光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註意到一個問題,由於日本的船舶運力不足,所以日本政府租用了外國的商船來進行運輸,這裡面最多的是英國船隻,英國人為了平衡俄國人在遠東的勢力,大力扶持日本,那些船幾乎是免費讓日本人使用。”

    徐峰這時候笑著說:“政委,您不是怕引起國際糾紛吧,在這個時代,我們航母可是誰也不怕呀!”

    他這一句話引的很多在場的很多同志都笑了,韓明光也笑了,他說:“英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搶了我們多少文物,還和法國人合夥燒毀了圓明園,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直接炸英國的運輸船,我們在港口佈滿水雷,讓他們吃上個大大的啞巴虧。”

    林遠說:“好,第一步計劃就是這樣,我們的艦載機進行斬首行動,打掉敵人的指揮機構,再打掉他們的後勤補給。可是即使是這樣,我們的陸戰隊也沒法將日軍部隊全部消滅,所以第二步計劃就是,我去一趟中朝邊界的清軍駐地,想辦法讓他們出兵,到時候我們便能一舉殲滅朝鮮半島上的所有日軍。”

    韓明光猶豫著說:“你去找清軍的將領,會不會有危險?”

    林遠滿不在乎地說:“不會的,日本艦隊都沒能把我怎麼樣,清軍怎麼說也算是我們的同胞,更不會害我了。”

    林遠說到這裡,看了一下在座的各位部門長,說道:“好了,計劃就是這樣了,目標情報的蒐集,空中打擊的具體方案,下來由相關的部門具體落實,今天就到這裡了,散會。”

    9月19日十二點,距離北京艦上的作戰會議結束一個半小時​​,在平壤城中,日軍司令官山縣有朋正在為糧食問題苦惱著。

    日軍向來有輕視後勤補給的傳統,這一點在日俄戰爭,中日戰爭,太平洋戰爭中體現得淋漓盡致,日軍有一個專門負責後勤保養的兵種——輜重兵,可是日軍裡還有一句話:輜重要是也算兵,蜻蜓也能算老鷹,可見這一兵種在日軍裡面是多麼不受待見,所以日軍走到哪裡搶到哪裡,不全是因為他們凶狠殘忍,也是因為他們實在是餓急了。

    山縣有朋本來打算佔領平壤城,可以搶到清軍的糧食,但是他一見到平壤守軍統帥葉志超棄城而走,就已經料想到這個計劃要落空了,城中的糧食少得可憐。

    山縣有朋轉而寄希望於仁川方面的糧食運輸,可是仁川糧食雖然有,可是沒有人運,日軍的兵力相比於鴨綠江對岸的清軍,本來就顯得單薄,哪裡有兵力能去運糧食呢?那就只有朝鮮人了,可是朝鮮人根本不願意給日本人幹活,日軍又不好撕破臉去強迫朝鮮人,畢竟日本是以幫助朝鮮脫離清廷控制為理由出兵的,怎麼能威逼朝鮮人呢?

    更讓山縣有朋鬱悶的是:日軍聯合艦隊失踪了,電報完全聯繫不上,就連大本營都不知道聯合艦隊哪裡去了,朝鮮半島這麼狹窄,三面臨海,如果清軍在北洋艦隊的掩護下,在自己的身後登陸,與鴨綠江對面的清軍給自己來一個合圍,那自己的整個部隊就只好玉碎了。

    突然山縣有朋看見遠處的天空有一個黑點飛來,他心裡的第一個反應是:好大的一隻鳥啊,然後一個黑點從它上面落下來,他心裡一動,落的地方,正是第三師團指揮所的駐地。

    然後他見到黑點落地的地方,一大團白煙冒起,他自然地聯想到了砲彈爆炸之後的煙,然後就是一陣悶響傳來,他不由得心里納悶,砲彈的聲音不是這個樣子的,突然,那片白煙發出一聲巨響,白煙中一個巨大而耀眼的火球騰空而起。

    正在他納悶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傳來了爆炸聲,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從電報室的窗子鑽進屋子,在屋內爆炸,緊接著一聲巨響,這個屋頂都被掀飛了,巨大的火球一瞬間就將他吞沒。

    北京艦上的艦載機執行了斬首行動,按照林遠的命令,預警機根據日軍的電報信號,成功鎖定了日軍指揮所的位置,一架殲24出擊,向指定目標發射了凝固汽油彈,山縣有朋看見的巨大火球,就是炸彈中的凝固汽油燃燒爆炸所產生的。這種彈對於人員有極大的殺傷力,尤其是凝固汽油在一瞬間燃燒耗費大量氧氣,產生大量一氧化碳,使掩體內的人員也無法倖免。

    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日軍作戰主力第三師團,第五師團的指揮所全部被摧毀,師團長全部陣亡,而統帥全部在朝日軍的指揮人員,包括司令山縣有朋,全部陣亡。

    對於日軍的普通官兵而言,喪失指揮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他們那位於仁川港的補給,很快就變為一片灰燼,日軍很快就會陷入彈盡糧絕的境地。

    林遠此時正在直升機上,飛赴清軍駐地,他還不知道,更艱難的戰鬥,還在等待著他們。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33
第十八章 進軍平壤


    直升機上的林遠正在看著清軍主帥葉志超的資料,在平壤戰役中,葉志超率部隊放棄平壤,準備後撤回國,在義州大道上遭遇日軍的伏擊,傷亡慘重,後來清廷以大清律中““守邊將帥被賊攻圍,城寨不行固守,而輒棄去,因而失陷城寨者斬”這一罪名判葉志超斬監侯,後來特赦。

    此時的葉志超收攏平壤舊部,集結在中朝邊境的重鎮——九連城,林遠看了他的資料,對於如何談判心中有了底,這才把資料放到一邊,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了沈晚晴,回到艦上之後,由於沒有證據證明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暫時先將她限制行動,她表現得很平靜,可是她的這種平靜,卻讓林遠感到十分難受。

    直升機在九連城外降落,林遠本來想穿上清朝時老百姓的衣服,後來想想這樣不行,葉志超怎麼說也是朝廷大員,怎麼能見自己這個小老百姓,於是他穿上了一身西裝,看上去就想一個留過洋的紳士。

    林遠這一身打扮太扎眼了,他剛剛走到有人的地方,就被幾個兵丁攔住了,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幾個兵丁見到林遠穿成這樣,知道他是個有錢有勢的人物,再看看他頭上沒留辮子,有個見識多的士兵便想到這人可能是個洋人,那年頭,洋人是不好惹的。

    林遠大模大樣地走到士兵面前,大大咧咧地說:“葉大呆子在嗎?”

    幾個兵一聽全傻眼了,“葉大呆子”是葉志超早年的諢名,因為葉志超作戰勇猛異常,就像個不知道疼不知道累的呆子一樣,所以才得了這麼個諢名,在古代,直呼人的大名都是一件很不客氣的事情,通常可以被理解成是打架的前奏,更何況是主帥的諢名!

    士兵們私下里敢叫這個諢名,可是這個打扮奇異的人卻敢當眾這麼叫,可見他不是一般人,士兵們不敢怠慢,於是層層上報,林遠很快就見到了葉志超。

    此時的葉志超如坐針氈,儘管他知道日軍沒有那麼大的膽量,越過國境追擊自己,可是他卻害怕清廷的治罪,打了敗仗,清流的言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群窮酸腐儒又要在聖上面前說他的壞話,聖上為了平息眾怒,不殺了他才怪。

    林遠見到葉志超,一邊笑著寒暄,一邊伸出手去和他握手,葉志超一見這個,心里便認定林遠是個留過洋的人,那年頭,能留洋的人,都不能惹。

    葉志超很不習慣有人見他不下跪,儘管如此,他還是問道:“林先生不知是從哪裡來?鄉關何處?”

    林遠說:“我是從平壤來的,我就是京城人,留學過英國。”

    兩人分賓主落座,有僕人上了茶,這個茶是不能喝的。大家常聽說一個詞:端茶送客,就是打這裡來的,如果主人覺得話談完了,可由不好意思讓客人走,於是就會端起茶來請客人喝,客人嘴唇一碰茶水,僕人便喊:“送客。”這樣主客的會面就結束了。

    可是這些事情在現代中國已經沒有了,所以林遠也不懂這些,他在大太陽地裡走了好一陣子,早就渴了,端起茶來就喝。僕人跟著葉志超從平壤狂奔回來,驚魂未定,沒事總走神,沒注意老爺沒端茶,便喊了句:“送客。”

    這給林遠弄得一愣,怎麼剛來就攆我走啊?

    葉志超見多識廣,一下子就看出林遠不諳此道,以為他是在西洋待得久了,不知這些禮節,心中不由更加敬佩他。

    葉志超爽朗一笑,對僕人說:“你先下去。”又轉頭向林遠,說道:“林先生不知此番來所謂何事啊?”

    林遠心想正事要緊,也不理會剛剛的小節,於是說道:“我此番前來,是來給葉帥送一份大禮!”

    葉志超一愣,官場的規矩,見面不談送禮,禮物都是通過下人轉交,他問:“不知是什麼禮?”

    林遠說:“我這份大禮,就是平壤城中一萬日軍的項上人頭!”

    葉志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林先生是什麼意思?”

    林遠笑道:“我是從平壤城中而來,平壤城中出了件驚天的大事!日軍第一軍司令山縣有朋中將,第三師團師團長桂太郎中將,第五師團師團長野津道貫中將,已經遭到刺殺身亡!日軍位於仁川港的彈藥庫和糧倉被義軍摧毀,在朝鮮的日軍已經處在彈盡糧絕之地,葉帥只需親率兵馬,殺回平壤,那一萬顆項上人頭不是盡在葉帥手中嗎?”

    葉志超心裡一動,他無法確定林遠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清軍現在對於平壤城中的情況是一無所知,而日軍,必然對指揮官的死封鎖消息,葉志超心想:“這個林遠,不會是來替日軍用計的吧?”

    林遠知道葉志超在猶豫,他又說:“葉帥一定是在懷疑我說的話是假的,那好,我們先不說這個了,葉帥可知,這老百姓是如何評價葉帥棄城而走的? ”

    葉志超聞言,長嘆了一口氣,說:“還能怎麼評,不外乎是說我葉某貪生怕死,膽小怯懦!”

    林遠笑道:“葉帥所料不假,可是在下卻能體諒葉帥的苦衷,葉帥棄城而走,實在是因為平壤守軍彈盡糧絕,而日軍已經四面包圍平壤,平壤外圍的屏障牡丹台,玄武門失守,再不撤退恐怕全軍覆沒!是故葉帥下令撤退。不知我所說的可否屬實啊?”

    葉志超嘆氣道:“林先生所言極是,朝鮮道路崎嶇,我軍大批糧食軍械堆積在義州,無力運到平壤,再加上義州已經出現了小股日軍,所以轉運更加艱難,平壤城中,糧食奇缺,彈藥行將用盡,所以在下才提出棄城北撤。”

    林遠說:“葉帥,我能體諒您的苦衷,可是那些清流言官,北京紫禁城中的聖上,太后老佛爺能體諒您嗎?尤其是太后老佛爺,再過一個月就是她老人家的六十大壽,您把平壤一丟,給老佛爺填個堵,她能輕饒您嗎?”

    葉志超心裡一動,這個林遠真是說的自己心裡去了!

    林遠又說:“葉帥,這打了敗仗,總要有個人來背黑鍋,平息民怨,您要是坐守九連城,您就是棄土敗軍之將,青史蒙羞!可是您要是揮軍朝鮮,拿下平壤,克復漢城!您就是大清三百年守邊第一功臣!兩相權衡,您選哪一個?”

    葉志超攥緊拳頭,沉思良久,狠狠一拍桌子,說道:“來人,收拾殘軍,殺回平壤!”

    (關於葉志超棄城,通常的觀點是:葉志超貪生怕死,本文采用中國近代史專家,陳悅先生在《沉沒的甲午》一書中的觀點,葉志超因為彈盡糧絕而棄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34
第十九章 決戰前夕


     林遠在葉志超那裡住了一天,這一天裡,葉志超爭分奪秒地收攏殘部,林遠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和北京艦保持通話,從通話裡,他了解到,艦上戰士士氣高昂,隨時準備出擊打擊日軍。

    陸戰隊已經全部上岸,一邊看守聯合艦隊的戰俘,一邊訓練被解救的清軍戰俘,林遠了解到,現在最大的困難還是可用於陸戰的人員太少,被解救的清軍戰俘共計143人,可是大多數有傷病在身。

    艦載機部隊在林遠下達作戰命令之後,對日軍各種軍事目標進行了不間斷地空中打擊,在預警機的監控下,日軍的電報機只要一開機,就會被摧毀,所以,日軍和外界的聯繫已經基本中斷;艦載機部隊對於日軍的火砲等重武器也經行了地毯式的摧毀。

    時間已經是9月20日了,這一天,清廷傳來消息,任命四川提督宋慶幫辦北洋軍務,率所部毅軍駐防九連城。宋慶因同太平軍和捻軍作戰有功,賜“毅勇巴圖魯”勇士稱號,所以他所部的軍隊稱為毅軍。

    儘管宋慶的官名是四川提督,可是他的毅軍卻駐防在旅順。大家都知道,清軍入關,靠的是八旗兵,八旗兵入關之後很快就迷上了提籠架鳥的少爺生活,所以等到康熙平定三藩的時候,靠的是以漢人為主的綠營軍,這個時間是公元1673年,等到1850年太平天國起義的時候,經過了二百年和平的綠營軍也用不成了,所以清廷不得不依靠地主武裝,也就是鄉團,勇營,大家很熟悉的就是湘軍,淮軍,宋慶就是這其中的一員,為了給這些人一個編制,就跨地域進行安排,所以儘管宋慶駐防旅順,可官職是四川提督。

    葉志超很清楚清廷的意思,任命宋慶幫辦北洋軍務,駐防九連城,而不是協助自己防守,就是說朝廷要拿自己開刀了,平一平清流言官的口,讓老佛爺安心的過生日,讓光緒皇上做個大孝子。所以葉志超在9月20日中午就率兵前往義州。

    林遠跟隨葉志超到達了義州,義州已經知道了平壤潰敗的消息,城內守軍人人自危,隨時準備撤過鴨綠江回國,隨著主帥的歸來,城內守軍才稍稍定了神。

    葉志超到達義州之後立刻召開了作戰會議,林遠也參加了會議。

    俗話說:“紙裡包不住火。”儘管日軍能封鎖住主帥陣亡的消息,可是仁川港的糧草軍械被炸毀這麼大的消息,是怎麼也封不住的,所以葉志超也就听說了這個消息,他見事實果然如同林遠所說,對於林遠更加重視起來。

    參加會議的都是原來駐守平壤的各部隊統領,大家對剛剛的失敗還心有餘悸,擔心朝廷哪天來治他們的罪,所以也想在平壤做出些光彩的事情來,抱住腦袋和腦袋上的官帽子。

    首先發言的是衛汝貴,林遠當然知道他,他是盛軍總統(這裡這個詞是統領的意思),鄉團勇營各只軍隊的番號習慣從統軍大將的名號取字為名,盛軍的“盛”字,就是取自創始人周盛波,周盛傳的名字。

    衛汝貴後來被認定為兵敗的罪魁,被斬首於北京菜市口,此後,很多史書眾口鑠金地把他說成是民族的罪人。

    衛汝貴在撤退的時候一路收集殘兵,竟集結了盛軍八成左右的兵力,因此在幾隻部隊中,以他的部隊人數最多,他說:“要想打回平壤,我看不太容易,首先是兵力,我們現在各部隊加在一起不到五千人,平壤城中駐守的日軍精銳卻有一萬多人;其次是武器裝備,平壤撤退,幾乎把全部的火砲和加特林速射砲都扔下了,現在部隊就剩下步槍了。”

    林遠通過自己的觀察,看出衛汝貴為人還是很樸實坦誠的,聽他手下的士兵說,他在平壤之戰中身先士卒,作戰勇敢,對他又多了幾分敬意。

    林遠說:“衛將軍不用擔心,現在城中的日軍缺吃少穿,高層將領又遭到刺殺,不戰自亂,所以人數上左將軍不用擔心;重武器嘛,日軍的重武器已經被我們打擊殆盡,所以我們也不需要什麼重武器。”

    眾人聽了這話,沒有不驚奇的,葉志超問道:“林先生剛剛說日軍的重武器被你們打擊殆盡,不知林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遠心想:“我要說我們是從21世紀來,我們有飛機,導彈,你們信嗎!”於是林遠說道:“我們在朝鮮各地搜羅高人隱士,能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刺殺日軍高官,炸毀日軍武器,都是這些人所為!”

    葉志超雖然不信,但是他從心底願意相信,因為這樣的話,他打下平壤就多了幾分勝算,也能保住自己的人頭。

    於是葉志超說:“那我們就來商討一下如何攻擊平壤?諸公都清楚,日軍攻打平壤的時候,在各個方向上實現了對平壤的戰略包圍,在攻打的時候,採用了三路並進的打法,同時從北,南,西三個方向進攻,要不是我們彈盡糧絕,他們想要攻下平壤是很難的。現在我們想要打回去,牡丹台是繞不過去的!”

    在場的眾人都明白,牡丹台是平壤外圍的製高點,從這裡可以俯瞰平壤,如果在牡丹台上架設火砲,整個平壤都會處在砲火的打擊之下,平壤戰役中,日軍就是這樣做的。但是牡丹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部隊又缺乏重武器,想打下牡丹台,簡直是件異想天開的事情。

    這時林遠笑道:“這一點大家不必擔心,我們為非要打下牡丹台呢?戰爭的決定力量是人,我們此戰,就是要打擊日軍的有生力量,就是殲滅他們的人,那個時候,不論是牡丹台還是平壤,甚至是仁川,漢城,都是我軍的囊中之物!”

    衛汝貴說:“林先生說得容易,可是日軍堅守不出,我們怎麼殲滅他們的人呢?”

    林遠說:“諸位都清楚牡丹台的重要性,城中的日軍比我們更清楚,如果我們的人搶占了牡丹台,他們一定會投入重兵把它奪回來,我們的作戰目標就是——由我們的人搶占牡丹台,等到日軍大部隊合圍之時,諸位率軍打擊他們的增援部隊,一舉全殲日軍!”

    衛汝貴問道:“那你們的人怎麼搶占牡丹台呢?”

    林遠笑笑說:“這個我們自有辦法,不勞衛將軍費心。”

    葉志超點點頭,說:“這個方法甚妙,我們即日啟程,到時候,我們在平壤城中置酒高會,以慶胜利!”

    依照林遠的計策,清軍沒有攜帶重武器,只攜帶了輕武器和大量的糧食,又都是騎兵,所以行軍速度很快,三日之後,9月23日下午六點,部隊主力就抵達了牡丹台外五公里的地方!

    等到平壤城裡的日軍兵圍牡丹台,清軍就向日軍進攻!

    林遠的通​​訊器響了,陳飛的聲音傳來:“陸戰隊已經做好機降準備,隨時可以搶占牡丹台主陣地!”

    林遠平靜地下達了命令:“按計劃攻擊!”

    他看看了安靜的天空,夜幕深沉,如同一片沉默的大海,他默默地告訴自己:決戰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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