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大話秦始皇 作者:琉璃幻月(已完成)

   關閉
rick9514 2014-1-30 17:29: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1 89098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38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三十五章 機遇



      恒波應命起身,向著青年的那一桌行去。走到青年的身側,他對著青年點了點頭,道:“先生要見你,跟我來。”

    他是做慣了君王的人,可說除了對嬴政,看誰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所以開口便是命令式的口吻,那種理所當然、半點折扣不打的口氣,就象是在召喚奴仆一般。

    這樣的語氣自然不會讓人有好感,一桌人都看向他,可是他身上那華貴的衣飾和非凡的氣度,卻讓幾個質子保持了沉默。他們明白自己的身份,這樣一個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物,他們是絕對得罪不起的。

    青年雙眉微微一挑,在嬴政一行進來時他便已經注意到了,畢竟這樣出眾的人物很難不引人注目。

    此時朝著嬴政那一桌看了一眼,拍了拍身旁擔心地拉住他的胳膊的少女,站起身來隨著已經轉身而去的恒波,來到嬴政那一桌前。

    到得近前,一眼看到雒羽他不由一陣呆愣。三女之中雷冰和秋雅還好,可是雒羽的美貌可是天仙級的,就這樣走在大街上非引起轟動不可!所以雒羽出宮時是帶著面紗的,吃飯時雖然摘下了面紗,可卻是面向牆壁,又是在角落里,所以也沒有人看見她的真容。而現在金發青年走到近前一眼看個正著,饒是他定力稱得不錯,也不由得為雒羽的美貌所攝,發起了呆來。

    不過好在他也沒有呆愣多久,很快就清醒過來。定了定神,再不敢看雒羽一眼,他向著嬴政施了一禮,道:“公子召我,不知有何指教?”

    雖然施禮相詢,可是他的神色依然是不卑不亢,沒有半點低聲下氣之感。嬴政指了一下空著的一把椅子,道:“坐吧。我不喜歡仰著頭和人說話。”

    平時他都是高坐禦台之上,臣子哪怕站著,也依然是比他矮一截。不過此時卻是在酒樓,而這個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卻足有九尺有余,使得他只能仰起頭才能和這個青年交談了。

    金發青年因他的這句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國人?”待他坐定嬴政問道。

    “我叫雅格,我的祖國是盧裴迪斯帝國。”

    “盧裴迪斯?”嬴政打量了他一眼:“不對吧?我記得盧裴迪斯的質子是六十年前送來的。你的年紀對不上。”

    雅格眼中流露出幾分黯然,道:“當年被送來地是我的父親,我是父親在這里成家後生的。”

    質子只是不許逃跑,可沒有不許成家生子。秦人是不會和質子通婚的,就連那些屬國送來大秦的皇族子弟也看不起質子。不過好在不是所有的質子都是男的,也有不少國家是女主當權,送來的繼承人也是女子。再加上有來了不少時日地質子在這里成家,生下的是女孩,所以質子之間倒是可以互相婚配。但是畢竟男多女少,是而女人是不愁嫁。而男人想要娶到合意的老婆。多少就要有點本事了。


    而質子的孩子也會成為質子,生下百日之後便也會被戴上那個和父母一樣的鎖形耳飾,如果沒有本事能夠被考核的官員看上派回祖國奪位。那麼就只有在大秦當一輩子的質子了。等待他們的命運要麼是在大秦窮困一生直至老死,要麼就是因為祖國再次與大秦開戰而被處死。

    看著眼前這個一生下來就成為了政治犧牲品的青年,嬴政道:“你恨大秦嗎?”

    雅格搖頭,神情一片淡然:“不恨。”

    “哦?為什麼?”對于他的回答嬴政倒有些出乎意料。

    雅格道:“我和父親雖在大秦為質,但被送來地原因卻是盧裴迪斯得罪了索爾聯邦。索爾比盧裴迪斯高上一個等級,根本不是盧裴迪斯能夠抵敵地,所以盧裴迪斯才將我父親送來大秦,再割讓了五個星系,以換取大秦的插手調解。所以,我不恨大秦。只恨我的親族。其實哪怕就算是因祖國戰敗才被送來做質子,也沒有什麼好恨地。強者為王乃是至理,要恨也只恨我的祖國無能,別說百姓,連自己的子孫都無法保全。與其有這精神去恨,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夠改變自己和所珍視的人的命運!”

    “嗯,好!很好!志氣可嘉!我相信。有這樣的志向,你絕不會一輩子象草蛇蜿蜒在地的!”嬴政大笑。難道最近一陣子他真的在走運?幾乎快到了心想事成的地步了!先是雒羽,再是佳齊格,然後是恒波和明海,而現在隨便找家酒樓吃飯都能碰上這樣的好苗子!

    前一陣子還在為光之一系地組成核心而頭痛,雖然發狠說讓光尊自己來解決,可也只是說說而已,就光尊那性子,實在很難成為一個合格的管理者,哪怕再逼也沒有用!就算能讓他不再懶散,可是對于不擅長治理的他來說,也一樣是不知道許多問題該怎麼解決。所以還是得給他找一個有管理經驗的人,來幫他處理他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的事。

    而眼前就是這樣的一個有力人選,有野心、有欲望、有識見,還是少有的光屬性體質,實在是非常符合嬴政的條件。只是不知道底子如何,他現在可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象對恒波一般地手把手從基礎教起,所以這個他看好的青年必須有一定地能力打底,不然便也只能遺憾地放棄了。

    吃了一口菜之後,嬴政忽然問道:“你認為治國之道應該如何?”

    雅格一呆,眼前的這個貴公子和他這個質子討論治國之道?這實在是有些奇怪!但他在嬴政的目光注視下,還是答道:“治國之道並沒有一定的定勢,因為每個國家的具體情況不同,所以治國的方式也不一而同。但是世上之事萬變不離其宗,總有一定的脈絡可循。一般來說分為三種,即‘勢’、‘術’、‘法’。‘勢’即權力與威勢,‘術’即政治權術,‘法’即法律與規章制度。這三者便是治國的基礎。”

    嬴政點了點頭:“那你認為這三者里那種最重要呢?”

    “都很重要!明君如天,執法公正。這是‘法’;君王駕馭人時,神出鬼沒,令人無法捉摸,這是‘術’;君王擁有威嚴,令出如山,這是‘勢’。此三者不可一無,皆帝王之應具備。”

    “為人臣者陳而言,君以其言授之事。專以其事責其功。下一句是什麼?”

    雅格不加思索地便接道:“功當其事,事當其言,則賞;功不當其事,事不當其言,則罰。”

    嬴政又點了點頭,再問道:“如果,一天你坐在那里打瞌睡,身上蓋著的披風掉了,可是此時你的侍女卻不在,你地侍衛怕你著涼。幫你撿起重新蓋上。等你醒時你該如何賞罰?”

    “婢女失職。自然該罰。侍衛忠心侍主,自然該賞。”說完見嬴政輕輕搖頭,雅格不禁奇道:“怎麼。難道不對?”

    嬴政淡淡地道:“或許在你看來,這樣的處置是最合理的,但如果是我,就將兩個一起罰。”

    他這樣的答案顯然讓雅格非常想不通,脫口問道:“為什麼?”

    “你可知在其位謀其政,婢女固然是失職,可是照顧主人的起居是她份內之事,而不是侍衛的。侍衛的職責是保護主人的安全,應當將全部精神都放在警戒之上。可是他卻離開了自己地崗位去做婢女的工作,擅離職守。多管閑事,一樣該罰!”

    雅格愣然,嬴政的話雖然很不近人情,可是聽聽卻是很有道理,有道理得讓他完全無法反駁。不禁鎖起眉,開始認真思考到底是該以情而賞,還是該以越職而罰。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忽然響起“砰”的一聲巨響,將他驚醒了過來。也使得所有的食客的目光全都望向靠窗的一桌席位。這一桌上有四個人,卻是其中的兩個吵了起來,而爭吵的話題居然是大秦皇帝陛下究竟長得什麼樣,吵得不可開交時,其中地一個激動之下便拍了桌子。

    而另一個不甘示弱也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于是又是“砰”地一聲,將桌上的酒壺都震翻了。這人怒道:“你以為嗓門大便證明是你對嗎?陛下雄才偉略、威震星海,自然是個英武威嚴的俊偉大丈夫,你居然說陛下是個小白臉?”

    他也是氣糊塗了,居然口不擇言,這一句出口,和他爭執地那個登時感到無數道利箭一樣的目光向著身上射來!嚇得他渾身一寒,急忙辯解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陛下是小白臉?我只是說陛下長得儒雅斯文而已……”

    前一個說話的呸了一聲:“自大秦立國至今,陛下曾經禦駕親征過三次,再看那神殿中的神像,何等威嚴攝人。儒雅斯文?虧你說得出口!”

    “長得儒雅斯文就不能禦駕親征?就不能威嚴攝人?你這是什麼邏輯?神像的容貌雖然模糊,但是看那大致輪廓和五官形狀也能推斷得出……”

    一眾食客聽明白之後不禁啞然,居然為了這個吵架?皇帝陛下長得什麼樣和他們有什麼關系?而嬴政這一桌則個個神色古怪地瞄著嬴政,使得嬴政更是哭笑不得,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會因為他的容貌而吵成這樣,實在是無語了。

    那兩個越吵越激烈,而旁邊的食客雖然對于他們爭論的問題不以為然,但也樂得看熱鬧,更有的推波助瀾,也加入了爭論之中。結果可想而知,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以致爭吵開始逐步升級。

    就在那兩個爭執不下,已經要上演全武行的時候,忽然一個醉醺醺地聲音響了起來:“英武威嚴?儒雅斯文?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還是我來告訴你們吧,沒聽人說麼?秦皇身高三丈,馬目凹鼻,大口虯髯,聲似豺狼,冷血暴戾。聽到沒有?這明明就是一個丑得無法見人的丑八怪,虧你們還有臉在這里自吹自擂!”

    立刻酒樓中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兩個已經在擼袖子的也不吵了,一片森寒的目光全都掃響了聲音的來處。在靠近樓梯的一桌上,坐著六個異國人,有兩個顯然已經喝醉了,其中的一個晃著酒杯大著舌頭說出了清醒時打死也不敢說的話。

    看著一雙雙憤怒陰寒地目光,他的同伴冷汗都下來了,坐在那人身邊的一個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試圖解釋:“這個……他喝醉了……所以才會胡說八道,各位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可是他身旁那個醉鬼卻還在喋喋不休:“誰……誰說我喝醉了?我清……清醒得很!秦皇要是不丑,怎麼會……”

    嚇得他的同伴一把捂住了他那張闖禍的嘴,可是這里是堵住了,旁邊還有一個神智不清醒的呢,接口道:“不丑?不丑為什麼不敢見人?不就是怕人知道……”

    于是他的嘴也馬上捂上了一只手,他的同伴不敢再留,急忙喚來小二結賬,然後半拖半架地帶著這兩個醉鬼匆匆離開了。他們才走,立刻有幾個也一樣結了帳的緊跟了出去,其中就有剛才那兩個吵架的。只看他們那不善的神色,就知道剛才那幾個人要倒黴了!

    果然,第二天剛才那兩位大放厥詞的老兄就被打得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象只破爛麻袋一樣被人扔在街頭。而他們的那四個伙伴則成了被殃及的池魚,一樣躺在街頭不省人事!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39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三十六章 噩耗


該走的都走了,原本靜得就象鬼域一樣的酒樓重又熱鬧了旭耙

恒波望著嬴政,怎麼看都無法把他和剛才那個醉鬼說出的那個形象聯系起來,忍不住問道:“先生,剛才那人怎麼會以為……以為秦皇長成那樣?”

就算是猜測,總也有些根據可依,能猜成那樣也太離譜了吧?

嬴政有些自嘲地道:“這個麼,可能因為這位皇帝陛下太心狠手辣,殺性又重,基本也就和魔王差不多了。既然是魔王,那自然就是青面獠牙、讓人看一眼就會做噩夢的了。”

他這一番解釋,讓三女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雷冰對恒波和明海道:“剛才那個家伙說的那幾句算得了什麼,更離譜的多的是呢!”

接著就將所有關于嬴政的傳言一一道來,聽得恒波和明海目瞪口呆,這傳言中說的那個是先生?怎麼聽都非妖即怪反正不會是人!這不是胡說八道、惡意中傷嗎?越聽越著惱的恒波聽到一半便忍不住發作了,含怒道:“這事怎麼也沒有人管?就任由那些家伙隨口胡說,敗壞……敗壞秦皇的名聲?”

嬴政倒是平靜地很,淡淡地道:“管?怎麼管?難道因為有人說上兩句不中聽的便都拉出去砍頭?流言一旦散開便禁不勝禁,何必白費那些力氣。別人要說就讓他們去說好了,至于名聲,秦皇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光輝,再敗壞也敗壞不到哪里去。要是怕人說,那就什麼事都不用做了。人生在世,但求問心無愧,管別人說什麼!”

這一番話讓恒波和明海一肚子氣都跑光了,剩下的只有敬意。而雅格也是目泛異彩,咀嚼著嬴政的這番話。

他們幾個在談論,別桌的食客們也都在各自議論。那幾個異國人才走,嬴政等人相鄰的一桌上。那個之前被雅格的軟釘子結結實實碰了一下的虯髯漢子呸了一聲,恨恨地道:“那些殺千刀的王八蛋,除了在背後造謠中傷之外,還有什麼本事?居然敢說陛下丑?陛下要是真的象他地狗嘴說的那樣,素心大家怎麼會見過他一面之後就患了相思病?”

一句話立刻讓周圍聽到的幾桌都豎起了耳朵,他的幾個同伴顯然也從沒聽到他說起過這件事,急忙追問詳情。

這個大漢口中的素心大家名叫水素心,是大秦的三大名花之首。可說是美貌如花,才藝雙絕,一手琴藝更是出神入化,使人聞而迷醉。她自己組建了一支歌舞團,常年在大秦各地巡演。最難得的是每次巡演得到的報酬她都會取出一半捐獻給當地做慈善事業,為人也是品德高潔,守身持正。極得整個大秦地敬重。可在三百多年前,她卻忽然宣布因為身染癰疾,所以解散她傾注了無數心血的歌舞團,自己隱退以養病。然後便再沒什麼消息。現在聽得這個大漢一說。看起來其中很有隱情啊!

在同伴的催促中,大漢干掉一碗酒,然後得意洋洋地道:“你們也知道。我曾給素心大家的歌舞團做過護衛。上次陛下出巡之時,巡視到‘天昭領’,那時素心大家正好在那里率團演出。想來陛下也聽到過素心大家的名聲,便召她帶團去陛下駐蹕之所演出,聽說演完還賜了素心大家一杯酒呢!可是自從素心大家回來之後便總是神思恍惚,茶飯無味,幾年之後終于病倒了,纏綿床榻,不得不解散了歌舞團。唉,也不知道素心大家現在怎麼樣了。”

眾人恍然。嬴政那一桌上,雒羽三女和恒波兩個全都拿眼看向嬴政,嬴政則只有苦笑了,怎麼也想不到吃頓飯竟會聽人牽扯出這樣一段莫名其妙的風流債。水素心?聽人一提倒還依稀想得起一些,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個女子琴彈得不錯,舞也跳得有一定水准,不過對于聽慣了仙音神曲,看慣了霓裳羽衣的嬴政來說,實在是算不得很好。

所以也沒留下多深的印象。

當時的召見和賜酒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獎勵性質,以嘉獎那個女子地品德和善行。現在他早已連那個女人長什麼樣都記不起來了,可卻忽然聽人說就因為那一次召見,便使得那個百花魁首因他而相思成疾,他除了苦笑之外也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而在別人地耳中,這個消息可是爆炸性的,想不到導致水素心病倒的原因居然會是這個!與大漢同桌地那個斯文男子忍不住道:“象素心人家這樣的女子,是個男人都會想要好好憐愛,陛下難道竟會沒有動心?”

那個大漢道:“看樣子是沒有,要不然怎麼會就那樣放素心大家離開,照素心大家的樣子看,只要陛下開口,她是一定肯從的。

此時鄰桌的老者插口道:“陛下心在社稷,怎會沉迷于女色,出巡之時想必定是全神都在思慮國事,才會對那樣的絕色視如不見。”

他的話立時得到了一片附和聲:

“這位老丈說得是極!若非如此,我大秦哪有今日之盛!”

“有理!這麼多年來陛下不止從來沒有下旨選秀充實後宮,就連各國要敬獻給他的美人也都全給駁回。到現在宮中也不過總共只有一後四妃,哪像那個號稱什麼品遍百花的品花公子,光小妾就納了二十幾房,被他糟蹋過的女子更不知道有多少!”

“就是!正經本事沒有,除了玩女人估計也就會拍馬屁了!”

“那個小王八蛋遲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說到後來顯然跑題了,整個變成了對那個什麼品花公子地批斗會。看到當聽眾人提到這個品花公子時,雅格的眼中露出憤恨之色,嬴政問道:“這個什麼品花公子是什麼人?”

雅格憤然中帶著鄙夷地道:“那個家伙名叫建蘭,是原本大秦一個屬國送來修學的一個皇室成員。不知道怎麼的讓他結識了領主的二公子,兩人結拜做了兄弟,從此便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十幾年前那個屬國並入了大秦,據說他也出了不少力,于是才一完成合並,他就被授職為縣尉。這些年來積功升到了郡尉,哼!積功?只怕是拍馬之功吧!”

“看來,你對他很沒有好感。”

“何止是我對他沒有好感。這個好色成性的家伙,家里娶了一堆小妾,還盡在外面采花獵豔,只要看見姿色端麗的就會用盡手段弄到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的清白毀在他的手里,你聽他自稱要品遍百花便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了!上次無意中見到美娜之後就開始打她們姐妹地主意,如果他是真心傾慕也還罷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天性。可是就連那些屬國的皇族子弟都看不起我們這些質子,何況是他這個身居高位、春風得意的新貴。他根本不可能娶美娜姐妹為妻,只是垂涎她們的美色心存玩弄而已。上次到美娜的家中,厚顏無恥地提出要她們姐妹陪他三天,說什麼只要能伺候得他滿意,他可以在以後給予他們一家額外的關照。結果被美娜一頓臭罵給趕了出來,使得他惱羞成怒,揚言要讓她們姐妹跪著去求他。我真的很擔心,不知他會做出什麼卑鄙無恥的事來!”

嬴政微微蹙了蹙眉:“他這樣橫行無忌就沒人管嗎?”

“管?”雅格苦澀地一笑:“他有領主大人的二公子做靠山,只要不捅出大漏子誰會願意和他過不去?何況我們做質子的人微命賤,就是當街給人打死了,也沒有一個人會為我們出頭的。我們的祖國絕對不會因為我們不明不白死在大秦而和大秦開戰,倒是十有八九會驚惶地上書謝罪,並馬上再送一個質子過來。所以他這樣威逼美娜和麗娜,我除了緊緊地守在她們的身邊之外,一點其他的辦法都沒有!”

說著,他握緊雙拳低下了頭去。美娜就是那個剛才坐在他身旁的女子,身為一個男人,還有什麼會比無力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更為恥辱與痛苦的事!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任憑宰割。要想擺脫這樣的命運,就只有讓自己變強,一直強大到能奪過別人手里的刀子宰割別人!

可是說說容易,要想做到卻實在是太難了。尤其是像他這樣在異國他鄉為囚,沒有任何基礎、沒有任何助力,沒有任何機會,一潭死水里怎能飛出蛟龍?

“美娜姐姐!美娜姐姐!”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痛苦地垂首的雅格抬頭望向門口,隨著喊聲,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從門外沖了進來。驚慌失措地游目四顧,一眼看到站起來的美娜她立刻沖了過去,急切恐慌中帶著哭音地叫道:“姐姐,不好了!爹娘和雅迪爾伯父都被官兵抓起來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41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三十七章 誣告


“什麼?”大驚失色的美娜一把抓住麗娜,急問:“這是怎麼回事?官兵為什麼要抓爹娘和雅迪爾伯父?”

又急又怕、六神無主的麗娜眼中閃著淚光,道:“說是爹爹和伯父與那幾個被處死的質子曾有密謀,所以……我正好出去給爹和伯父買酒,沒被抓住。姐姐,現在該怎麼辦啊?”

聽了妹妹的話,眼前一陣發黑的美娜身體一軟就向後倒去,不過馬上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給接住了,正是聽得噩耗趕過來的雅格。美娜一把抱住他哭了起來,麗娜也想看到了主心骨一樣拉住他的手,淚汪汪地道:“雅格哥哥,我們該怎麼辦?”

陡聞噩耗,雅格雖然也驚疑駭然,但卻強自鎮定下來,急速地籌思對策。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未來的岳父岳母是絕沒有什麼密謀要對大秦不利之事,可就象他剛才對嬴政說的,他們這些質子哪怕就是當街無故被人打死,也不會有人為他們出頭的,更不要說是為他們喊冤了!

尤其又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原本就已對這些質子和屬國的皇族子弟有偏見的大秦子民,只怕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拿下他們交給官兵處置,又怎麼會有人相信他們是冤枉的?要是他們是大秦的子民,那麼還可以冀求于官府仔細查證之後質對真假。可他們這樣的身份,怕是連審都不會審便直接定罪了!現在既不能逃跑,又無法脫罪,哪怕他智計再高,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此時也是束手無策。

剛才麗娜失措的叫嚷很多人都聽到了,此時一雙雙滿是敵意的目光全都射向他們三人的身上。而與他們同桌的伙伴更是全都站了起來,離開座位和他們三個拉開距離,以示劃清界限,唯恐受到牽連。

這幾個都是雅格平素甚是要好的朋友。尤其是那個紫發青年,更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此時卻都是這樣的表現,在感情上來說雅格自是很難過。但卻也知道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一旦和叛逆沾上了邊,那唯一的結果就是陪他們一起死,甚至還會牽連家人,所以對于他們這樣沒有義氣地做法他也能夠理解。

眼看著周圍的食客們紛紛放下筷子站了起來。面色不善地圍住了他們,店門處更是被堵了個結實!鄰桌的那個虯髯大漢一雙虎目狠狠地瞪著他,怒道:“早就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不是個好東西,虧你居然剛才還一本正經地裝好人教訓老子!如果你不是官府要抓的人犯,老子現在就送你一刀!”

此時門外傳來了急驟的馬蹄聲,隨後七八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那個領頭的一身郡尉的官服,看著雅格三人嘿嘿一聲冷笑,一揮手,他身後便沖出三個人來。將雅格等三人鎖了起來押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這個人。雅格恍然,終于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好端端地禍從天降。怒道:“建蘭,你竟然用這樣無恥地手段公報私仇。你這混蛋一定不得好死!死無葬身……”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雅格的怒罵。建蘭陰冷地道:“大膽逆賊,還敢辱罵本官,罪加一等!等回去後,本官會好好地讓你知道什麼是官法如爐。帶走!”

說完,狠狠地盯了一眼美娜姐妹曲線玲瓏的嬌軀,那種淫邪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在打著怎樣肮髒的主意!姐妹兩渾身一抖,無限的絕望湧上心頭,心知今天難逃受辱的下場。而雅格更是牙齒咬得格格響,可是哪怕是再怒再恨,在強權的面前又有什麼作用。

就在那幾個兵士依命押著雅格和美娜姐妹欲行的時候。一個聲音悠然傳來:“且慢!”

建蘭一愣,想不到抓捕要犯地行動居然還有人敢攔,回頭看去,見嬴政起身走了過來。走到近前,他淡淡地道:“這幾個人,你不能帶走。”

建蘭冷笑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帶人?”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

這一句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建蘭怒火上沖,但隨即就被他壓了下去。他或許沒有什麼出色地才能,但說到察言觀色。對于自己的眼力他還是很有自信的。要不然怎麼能巴結上領主大人地二公子,借之飛黃騰達。



建蘭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人,衣飾華貴自不必說,那種迥異常人的風儀與氣度才是讓他暗自顧忌的原因。他在那里估測著嬴政的身份,旁邊可急壞了兩個人。

一個是雅格,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新結識的公子竟然會為他出頭,使得他又是感激又是擔心。他很清楚自己被扣上的是什麼罪名,任何和他沾上邊的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哪怕是眼前的這位公子有些地位,也一樣是有心無力。

眼看著建蘭陰寒的目光在嬴政身上掃視,還不知道心中在動什麼害人地主意,他怎能不急!可是急歸急,他又不能主動開口說讓嬴政不要管他,不然豈不是等于承認了兩人是認識的,倒是只怕會使事情更加糟糕!

還有一個則是他的那個好朋友,那個紫發青年路迪。眼看著原本一切進展的很順利,誰知忽然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怎能不讓他著急。

這次的事原本就有他的一份,只怕雅格做夢也想不到誣陷栽贓,要將他置于死地的正是這個情深意厚的兄弟。有時候兄弟情誼及不上紅顏的一笑,誰叫路迪愛極了美娜,而美娜地眼中卻只有雅格。眼看兩家已經下聘議婚,再過幾天就要給他們成親了。眼看心愛的女人就要成為了別人的妻子,路迪極度痛苦的時候,建蘭找到了他。

建蘭要他偽造證據前去衙門告發雅格和美娜的父親謀逆不軌,事成之後就將美娜嫁給他。當然建蘭不會那麼好心到白白幫他,代價就是在嫁他之前美娜姐妹必須讓建蘭玩上幾天。正自妒恨如狂的路迪很容易就被建蘭說服了,雖然要將心愛女子的貞操讓給別的男人,但是讓出幾天總比完全得不到要好。而且和這個貴人拉上了關系,他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得多。至于雅格,那是一定不會活著走出牢房的,不過為了得到美人,便只有在兄弟的背後狠狠插上一刀了。

可是眼看就要成功,忽然冒出了一個攪局的人來,而看建蘭的樣子卻像是被這個家伙唬住了,路迪如何不急!可是他也一樣不能有什麼異動,要是開口催促建蘭快下決斷,不是等于招認了自己的卑鄙行徑。雅格是死定了,可是這里還有那麼多朋友呢,就更不要說美娜姐妹了!如果被她們知道了真相,美娜定然是甯可自盡也絕不會肯嫁給自己的了,那自己豈不是枉做小人,費了這麼多的力氣是為了什麼?

他是不敢妄動,好在有一個人卻做了他最想做的事。那個虯髯大漢踏了出來,幾乎是指著嬴政的鼻子怒喝道:“你這厮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阻撓官府執法!那個雜碎包藏禍心,你卻還要救他,難不成你們是一伙的?”

說到這里,他忽的一頓,疑惑地打量了嬴政一眼,隨即露出恍悟之色:“噢——怪不得剛才你把那個金毛家伙叫到自己席上去談話,而那個小子也是一叫就應,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一番話出口,登時讓路迪覺得他那虯髯如猬的臉是那麼可愛,直恨不能抱住他親上一口!而大漢的這番話也讓建蘭的眉峰微微一皺,在他的認知里,沒有一個秦人會對這些質子感興趣,就更不要說是那些有地位的貴族了。如果這人真的和雅格相熟,那麼他就一定不會是個秦人。

而且建蘭剛才曾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嬴政的衣領,在那里沒有找到半點標記,也就是說這人哪怕是個秦人也絕對不會來自王界。只要不是來自王界,在所有的星領之中作為首府的“恒魔領”領主的權利可說是最大的了。有領主最寵愛的二公子做靠山,他還怕誰?更何況現在他是在辦公事,哪怕這個家伙真的來頭很大他也完全用不著怕!

想通了這層的建蘭色迷迷地看向跟著嬴政一起走過來的雒羽三女。

雷冰和秋雅在凡間已可算得上是絕色,而又戴上了面紗的雒羽雖然看不見容貌,可光是搖曳生姿的嬌軀和那雙盈然如夢的美目,就已經讓建蘭這色中惡鬼心癢難熬了!花叢老手的他怎會看不出這是一個品質更在另兩女之上的極品,顧忌一去,再加色迷心竅之下,他終于斷然發出了會讓他後悔一生的命令:“將這幾個奸黨一起拿下!”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43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三十八章 懲惡


結果,在他一聲令下之後最先動手的不是他的那幾個下屬,而是離嬴政最近的那個虯髯大漢!對著面前這個“奸細”越看越不順眼的他立時一拳就向著嬴政揮了出去,雖然抓捕奸細不是他的職責,但是打上一拳解解氣也是好的。

一拳出,迅如閃電,拳上竟然帶著一層凝成實質的血色光華,看不出這個粗豪大漢修為竟已到了這樣高深的境界!不過這奔雷般的一拳卻像擊在了銅牆鐵壁之上,而且這牆壁還會打人,擊出去的力道猛增了一倍之後回頭反奔向大漢!

大漢雖然及時擋住了,但卻經不住沖擊力變成了空中飛人,橫越好幾丈後重重地撞在了牆上!一口鮮血噴出,落在地上一時竟是爬不起來!

建蘭見此情景猛然一驚,看到大漢這樣的身手居然一招之下就被擺平了,而那個人犯卻根本連手都沒動一下,就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了,而且還是硬得能要人命的那種!本來想著抓一個文弱書生和兩個嬌弱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他只帶了幾個下屬就大搖大擺地前來抓人。想不到卻碰上了這麼紮手的點子,弄得不好十有八九要栽在這里!

不過建蘭的本事不行,反應倒是不慢,立刻通過衣領內側的一顆血紅的珠子發出了求援信號。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的那幾個沖上去的下屬已經都像死人一樣躺在了嬴政的腳下,只剩下他一個還站著的了。

見嬴政目光掃來,那凌厲的眼神讓建蘭渾身一寒,身不由己地後退了一步。不過想到即將到來的援兵,他的膽氣登時一壯,站定了身形喝道:“大膽逆賊,竟敢負隅頑抗、襲擊官兵!不過在我大秦豈能容你猖狂,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今日也定叫你插翅難飛!”

嬴政輕哼了一聲。

淡漠地看著擋在門口,頗有一夫當關氣勢的建蘭,就象看著一個小丑。如果真是孑然一身面對強敵之時還能有這樣的氣勢,那起碼這個家伙還多少有些可取之處。可是剛才建蘭的動作嬴政都看在了眼里,當然知道這個剛剛還面露怯色地家伙現在怎麼會表現得這麼鎮定。

如果沒有後援的話,只怕這個混蛋別說是這麼大聲喝叱,很可能連擋在他面前的勇氣都不會有,不腳底抹油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樣仗勢欺人的無能之輩居然都能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爬到郡尉這樣的要職。看來這“恒魔領”的領主需要換人了。

援兵來得非常快,這樣緊急召集的信號是絕對不容怠慢地,而現在不象遠古之時,哪怕是千里之遙也是轉瞬即至。是而在建蘭繼那句喝叱之後滿面正氣地喝令嬴政束手就擒的話音才落,門外就響起了指揮合圍的一串指令,同時十幾個官兵沖了進來。

見到了援軍的建蘭膽氣更壯,大喝道:“將這些奸細全都拿下!”

進來的士卒應命向著嬴政幾人沖去,不過去得快回來得更快,而且還都是飛回來的。雖然沒有受傷,但卻摔了個七葷八素!不過這次出手的卻不是嬴政。就在攻擊即將到達的時候一個人陡然出現。擋在了他的身前,為他接下了所有的攻擊!

建蘭大怒,正待喝令更多湧入地士卒再度攻擊。可是一眼看清那個人之後,他地怒火登時降到了冰點,急忙躬身施禮:“參見領主大人!”

照理來說,他這個郡尉官雖然已經不小,但所轄的地界也不過連一顆星球都不到,距離統禦幾個星域的領主還有十萬八千里之遙,根本沒有面見領主地權利。但是官位低卻架不住他有一個好義兄,對于這位義伯自是不會不認識。可是這個平素對他也還不錯的長輩卻寒著臉狠狠地甩了他兩巴掌,隨後便誠惶誠恐地向著嬴政拜了下去:“參加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下,被那兩巴掌打得莫名所以的建蘭立時心跳都幾乎停了!天旋地轉之中只覺得眼前一片金星飛舞。兩腿一軟便跟著跪倒在了地上!而所有的食客也都變成了泥塑木雕,尤其是那個虯髯大漢,剛才吃了虧,正自調集全力准備找回場子的他更是氣息大亂,真元差點走岔!

陛下?眼前這位英偉俊朗的年輕公子就是大秦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



于是一片“參見陛下”的呼聲中,很快除了恒波幾人之外,放眼所及再沒有半個站著的人!

而從當年那一個微不足道的血族親王已經升至一個至關重要地星領領主的圖蒙卻是背脊直冒冷汗,這顆主政星是整個“恒魔領”政要部門與高官顯要府瞅絆集的所在,他的領主府也在這里。本來象抓捕人犯的小事是不可能驚動他這樣一個星領的最高長官的。可是建蘭卻是忙中有錯,慌急之下用力過猛,將整顆血珠給震碎了,以致使原來的請求支援的信號變成了最高地警訊。

而現在又正值聖駕駕臨的當兒,卻出現了這樣幾乎等同于一級戰備信號的警訊,圖蒙豈敢怠慢。要是驚擾了聖駕,那就算是他也一樣吃不了兜著走!于是他立刻展開神念探查向信號發出的地方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屬國的皇族們集體叛亂?

以他已快要超脫凡塵的修為要讓神念覆蓋這麼點范圍實在是半點不難,可是一“看”之下,他登時嚇得血液都幾乎凍結!連第二個念頭都來不及轉,就立刻以瞬移之術趕到現場,接下了所有指向嬴政的攻擊。

圖蒙並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但是他卻知道刺駕是什麼罪名,而身為領主,轄區內出現了這樣的事,他無論如何都難辭其咎!

在他的忐忑不安之中,嬴政的聲音響起:“圖蒙。”

圖蒙身體俯得更低了,應道:“臣在!”

“據說這位郡尉大人和你的二公子是結義兄弟?”

嬴政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什麼異樣,可是卻讓圖蒙心跳都漏了一拍,硬著頭皮回道:“是。”

“這位郡尉大人從白衣一下躍升到縣尉,在短短的十幾年內就成了這‘巨鹿郡’的郡尉,可真是匹千里良駒,年少有為啊!”

這一句讓圖蒙原本就顯得蒼白的臉色更是血色盡退,他知道嬴政最恨這種裙帶關系。

雖說內舉不避親,可如果這個義侄的確能力不差也就罷了,但是建蘭他雖然接觸得不多,卻也知道絕不是什麼能力過人之輩,也沒看到有什麼功績,劣跡倒是有一大堆。只是禁不住愛子的懇求,想著郡尉也不是什麼很高的職位,才發下了升遷的手令。

可是這個平庸無能的義侄平時仗勢欺人也就罷了,想不到卻居然給他捅下了這麼大的漏子,還給皇帝陛下抓了個正著。這下他都無法想象自己的下場會怎樣,最起碼這個領主的位子是絕對保不住的了!

嬴政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也虧得你慧眼識人,千里馬和伯樂,真是相得益彰啊!不知道這位郡尉大人有什麼豐功偉業,說來讓朕聽聽,也好讓朕長長見識。”

連著三句郡尉大人,聽得圖蒙膽戰心驚,哪里敢接口?見額頭已經快要觸到了地面的圖蒙不敢接話,嬴政道:“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啊?”

最後那個字,聲音陡然高了八度,冰冷凌厲的字音讓圖蒙渾身一抖,叩首有聲地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該死?”嬴政語聲如冰:“郡尉雖然官位不高,但卻執掌兵權,‘1恒魔領’是所有星領的首府,這顆主政星是整個‘恒魔領’的心髒,而‘巨鹿郡’卻是這顆心髒的核心。你竟然將這樣險要而敏感的位置交給這樣一個無能的敗類,而原因只是因為他是你兒子的結拜兄弟!以公職來全私情,你這個領主當得好!當得稱職!朕將這‘恒魔領’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信任?”

說到後來已是聲色俱厲,圖蒙除了不住叩首之外那里還敢有半句申辯,而趴跪在地上的建蘭更是面無人色,嚇得快要昏過去了!

“你。”嬴政望向一個跪得離他最近的伍長,吩咐:“傳朕口諭,適才抓捕的兩國質子立刻無罪釋放!”

那個伍長想不到聖上竟會和自己說話,受寵若驚地大聲應道:“遵旨!”立刻飛快地爬了起來,出門傳達聖諭去了。極度興奮之下,差點一頭撞在了門框上!

陰寒地掃了趴伏在地抖若篩糠的建蘭一眼,嬴政冷冷地道:“拖出去,斬!”

兩個離建蘭最近的士卒爬了起來,一把架住了建蘭就向店外拖。原本已經嚇呆了的建蘭猛然一激靈,好像忽然回魂一般地叫了出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小人平素的所為是跋扈了點,但絕不敢以公全私公報私仇,這次實是接到了舉報才帶兵抓捕嫌犯!而除奸心切之下以致冒犯了陛下,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啊!”

“舉報?”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45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三十九章 賞罰


嬴政的問話讓建蘭看到了一線生機,在兩個士卒將已經快要到達店門口的他按跪在地,等待嬴政的審問的時候,他以頭戧地,叫道:“就是斯凱倫的質子路迪,他是雅格的好朋友,是而小人對他的舉報深信不疑,才立刻就下令抓人……”

他還沒說完,眼看幾個朋友那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射了過來的路迪已經慌急地叫了起來:“你血口噴人!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建蘭獰聲道:“血口噴人?你舉報的時候在場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人,物證雖然沒有,但人證我這卻有一大堆!”

“……”路迪立刻啞然,當時他去舉報的時候,建蘭為了表示公正,一絲不芶地按照程序做足了表面功夫,人證之多,絕不是他一句否認能夠賴得掉的!

“拿下!”

隨著嬴政的喝聲一個士卒上前將路迪從地上揪了起來,知道自己無法抵賴的路迪心一橫,既然建蘭想拿他當替罪羊,那就你不仁我不義,大家拼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怨毒地盯著建蘭,他叫道:“是!是我去舉報的,但卻是受了你的指使!你那天到美娜家去提那無恥的要求被拒之後就懷恨在心,要我去出首誣告,好除去雅格父子和美娜父母這些礙眼的人,好讓你一逞淫欲!”

這次輪到建蘭喊冤了:“你血口噴人!你……”

嬴政沒興趣聽他們狗咬狗,一揮手,兩個人全都被拖了出去,很快那從互相攻訐變成求饒的叫聲就戛然而止。

解決了兩個罪魁禍首之後,嬴政慢慢地踱到那個虯髯大漢的面前,聲音和緩了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虯髯大漢心中叫苦,陛下怎麼還沒有忘了他啊?完了完了,現在問他姓名,定是要算剛才的那筆帳了!雖然聽上去陛下的聲音很和善。但是剛才對領主大人說前幾句話的時候也一樣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可說著說著就翻臉了,使得領主大人現在還在那里磕頭!有的人是越生氣表面就越平靜,皇帝陛下現在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知道自己這次是萬無幸理地虯髯大漢反而平靜了下來,低著頭,老老實實地答道:“慶奎。”

不知道是不是慶奎的錯覺,怎麼覺得皇帝陛下的語聲中隱隱帶著笑意:“你剛才的那拳力度不錯啊!”

慶奎心中苦笑,居然打皇帝。這下子不死都沒天理了!耳聽得嬴政說到剛才的事,看來下一個被拖出去砍頭的就是他了。認命地低著頭,他就等著從嬴政口中吐出那一句:“拖出去,斬!”

在他的等待中嬴政開口了:“你的功夫不錯,朕地行宮缺幾個侍衛,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前來報道。

啊?慶奎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毛病,皇帝陛下剛才說什麼?要收他當侍衛?

沒等慶奎反應過來,嬴政已經邁步出門去了,經過雅格身邊的時候。他淡淡地道:“隨朕來。”

頃刻間忽然絕處逢生。讓雅格幾乎難以相信,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為自己出頭的竟會是這大秦的主人,秦國最高的統治者!此時聽得嬴政召喚。他不敢怠慢,立刻跟在明海的身後隨著他們出門而去,心中卻象掛著十五個吊桶般的七上八下,不知嬴政此舉是何意。這位大秦的至尊似乎對他頗為看重,可他這樣一個卑微的質子,有什麼地方值得皇帝陛下這樣另眼相看?

武力?他只會兩手花拳繡腿而已。文才?大秦遍地才俊,他雖不妄自菲薄,但也不認為自己已是才學蓋世,有經天緯地之能了!這位帝王是那樣高高在上,而他卻只是一條蜿蜒在地地蚯蚓。原本應該是就算他跪在嬴政面前,對方也連眼角都不會掃他一下才對!

雖然心中在納悶,但不管嬴政出于什麼目地,這對于他都是一個翻身的好機會!抓得住,便是魚躍龍門,從此翱翔九天!要是抓不住,那便只能沉在湖底,做一輩子的爛泥了!

嬴政就帶著人這麼走了,把個圖蒙給晾在了那里。他既沒有說殺。也沒有說要怎麼罰,干脆知道了結果也就算了,這種不上不下地感覺最折磨人!尤其是嬴政臨出門時掃來的那一眼,讓圖蒙更是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心!



從地上慢慢地爬起身來,現在圖蒙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去等候處置,這次真是被兒子給害死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倍的圖蒙腳步沉重地離開了酒店,已經到達和接到警訊之後即將到達的軍隊在他的命令下各自回營,那幾個倒在地上的士卒也醒了過來,各自歸隊。

念在他們只是奉命行事,所以嬴政並沒有殺他們,而只是打昏了事。是而除了昏迷了一段時間之外,這幾個士卒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該走的都走了,酒樓中只留下了一群還跪在地上發傻的食客。

等到他們終于回過神來,靜得落針可聞的酒樓中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從地上爬起來地食客們陷入了極度的興奮當中,不止是底樓的,剛,才那麼大的動靜連上面兩層的食客都給驚動了,紛紛派人或是親自下樓查看。只是一下來就也都立刻矮了半截,俯伏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現在皇帝陛下一走,全都立刻上樓去報信,于是整個酒樓都沸騰了起來!

還有別的地方看到軍隊圍店前來打聽情況的,以致剛才發生的事飛快的向四周傳播了開去,當然最火爆地還是事情的發生地點。

酒樓中,美娜姐妹還不敢相信這樣的好運會降臨在自己身上,逃過了必死之劫的兩人相擁著流淚,但卻都是歡喜與激動的淚水。那些質子們羨慕地看著她們,嬴政對于雅格的另眼相看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現在更是將他給帶回了宮去,若是沒有意外,這次這個交了好運的家伙一定是要飛黃騰達了!不過剛才那趨吉避凶、劃清界限的所為,讓他們都沒有臉面上前去和美娜姐妹說話。心中早就連腸子都悔青了,剛才怎麼就會做出那樣的事呢?若是堅決和雅格站在一起,那麼現在多少都能沾點光的,真是悔不當初啊!

而另一邊的慶奎也正在承受無數羨慕的目光的掃射,他的朋友紛紛向他恭賀,而還愣在那發呆的他卻還沒反應過來。對著皇帝陛下又是喝罵又是要打,居然現在還能好端端地站著,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難不成自己是在做夢?猛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一陣劇痛中,他狂笑了起來:“我不是做夢!這是真的,是真的!”

他的朋友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那個一身文士打扮的斯文男子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在素心大家的歌舞團做過護衛嗎?那次陛下召見你難道沒有一起面君?不然怎麼會聖駕當面都認不出來?”

慶奎給了他個白眼:“老兄,我是護衛,又不是舞姬和樂師,上殿去做什麼?給陛下表演拳腳嗎?”

所以只能和一眾護衛在殿外等著的他根本沒有見過皇帝陛下,才會鬧出這樣一出烏龍。想到自己居然指著聖駕的鼻子喝罵,甚至還揮拳相向,他就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顆吃飯的家伙還沒有和身體分家實在是個奇跡!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皇帝陛下不但沒砍了他的腦袋,居然還賞了他個侍衛,難道打皇帝還打出了功勞?

想不通的他忍不住問那個斯文男子,這次輪到他的這個朋友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冒犯聖駕雖是大罪,但俗話說不知者不罪,建蘭那個敗類是以公全私,才會惹得陛下動怒而丟了腦袋。而你卻是出自一片忠國忠君之心,是而陛下才沒有計較你的無禮冒犯,未罰反賞,嘉獎的便是你這一個‘忠’字!”

那個他們鄰桌的老者拈須笑道:“年輕人,你可真是走運,幸虧遇到了陛下這樣的聖明君主。若是換個氣量小點的,管你是什麼原因,這顆腦袋都別想還能留在肩膀上了!”

被他這一說,慶奎登時得意了起來:“那是!始皇陛下自然是胸襟似海,聖明無雙,不然我大秦豈能威壓諸國、星海稱雄!而我馬上就會成為陛下的侍衛,隨侍聖駕了!哈哈哈哈!”

看他那得意樣,一眾食客們又羨慕又後悔,剛才怎麼就沒有也去打上一拳呢?要不扔張桌子椅子什麼的也好啊!就算不能和這個走運的大漢一樣成為侍衛,起碼也能給陛下留下個印象,要是能得到一句半句嘉獎,以後跟子孫說起之時也有光彩!

隨著這件事的廣為流傳,以後一遇到奸細叛逆甚至是盜賊之類的,只要在邊上的全都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就算離得比較遠夠不著,也會隨手抓樣東西就砸過去!以致很多時官兵只要負責收拾殘局就夠了,害得一時間別說奸細,就連小偷都噤若寒蟬:大叔大爺們,我只是偷點東西而已,犯得著這樣一群人追著我打嗎?這樣下去日子還怎麼過啊!

于是很多盜賊都金盆洗手,另謀生路了,倒是使治安好了許多!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47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章 活寶


回到了行宮的嬴政才踏進宮門不久,白起便迎了上來,躬身施禮後還沒有稟報,嬴政便已開口道:“朕知道了。”

那樣巨大的能量波動他豈會察覺不到,只是那兩個家伙不好好地呆在元火界,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走進景云殿,兩個都是十八九歲的少年立刻起身離座迎了上來。一個笑嘻嘻地向著嬴政一禮,喚道:“皇兄。”

另一個也一樣躬身施禮,恭謹地道:“見過秦皇陛下!”

正是嬴政的堂弟夜飛云和光尊硬要塞給他的那個學生晨旭。

“罷了,不必多禮。”嬴政對晨旭微一頷首,隨後就轉向了夜飛云,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夜飛云看了晨旭一眼,笑嘻嘻地道:“晨旭前些日子看過了我大秦的一些曆史文獻之後,對我大秦在凡間的統治模式很感興趣,說是想要下界親眼來看看。這個,作為主人怎麼能讓客人獨自出行呢?所以臣弟我就自願擔任導游,擔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好歹我也是個監察總使,對于下界的星領還是比較熟悉的,于是我們就下界來了。這‘恒魔領’的主政星便是第一站,沒想到那麼巧,正好遇上你也在這。得到你駐蹕行宮的消息後,我們就來這找你了。”

說完一雙眼睛瞄向了嬴政身後的幾人,看到雒羽時眼睛一亮,立刻上前施禮道:“這位就是新嫂嫂了吧?嘖嘖,當真是絕世有佳人,傾國複傾城,難怪能讓皇兄也忍不住動了心!”

雖然沒有自我介紹,但是聽得他對嬴政的稱呼,雒羽也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大秦可不像其余國家皇族眾多,大秦的皇室成員一共就那麼幾個,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而和嬴政同輩的則只有一人。給夜飛云說得霞飛雙頰的雒羽當即還禮道:“永安君過獎了。雒羽不過是個平凡女子,怎能當得起殿下如此盛贊!”

夜飛云笑道,“當得起!當得起!絕對當得起!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實話實說,從不口是心非。這點整個大秦都知道,我可是最老實不過的了!”

接著他地目光轉向了恒波和明海,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他面露不平之色,嘟囔道:“這不會就是我那兩個師侄吧?怎麼修為這麼差?比我當年還要遠遠不如。難道老哥沒有逼著他們好好練功?不公平啊!當年為什麼對我就盯得那麼緊?哎呀!”

最後那一聲。卻是被嬴政一個板栗狠狠地敲在了頭上。抱著自己的腦袋,夜飛云滿臉委屈地看著嬴政,他的腦袋長得又不像木魚,老哥為什麼就喜歡敲他的頭?

不過他那一臉無辜之色顯然並沒能打動嬴政,輕哼了一聲,嬴政道:“他們兩個可比你當年用功多了,只是主要學習的重心不是在修煉上,才會進境緩慢。哪像你除了玩還是玩,怎麼,怪朕當年管得你太嚴。耽誤你玩樂了?”

夜飛云急忙搖頭:“不不!臣弟怎麼敢……不對。是怎麼會對皇兄有怨氣。皇兄所做的都是對的,皇兄所有的決定臣弟都堅決擁護!臣弟對皇兄地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行了行了。”嬴政頗有些頭痛地打斷了這個活寶後面那即將出口的一大串肉麻之極的句子,那些話他背都能背得下來了。這麼些年在他的嚴格要求下。

夜飛云已經能獨當一面,但要他能顯得正經點,只怕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看著閉上嘴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夜飛云,嬴政道:“待會兒你到書房來一下,朕有事找你。”

說完目光轉向雅格,道:“隨朕來。”

嬴政帶著雅格走了,其余人沒得到他的召喚也沒敢跟去。而看到克星走了,剛才還擺出一副老實得不能再老實的樣子的夜飛云立刻渾身輕松,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不是他不想看到嬴政,這麼多時間沒見。其實對于這位兄長他心中也是極為思念。要不然他大可以將晨旭帶來後自己一溜了之,也不會這麼巴巴地等到嬴政回來。

老實說嬴政對他真的是很不錯,只是對他地管教卻也從來沒有半點放松,再加上那攝人地氣勢,一旦板起臉來訓人的時候當真酷得足以嚇死人,起碼把他嚇個半死是絕對沒問題的!而要論動心眼,他就更不是嬴政地對手,常常是他眼珠子一轉,嬴政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最後每次都是給治得服服帖帖。這麼多年積威之下,使得他對于這個皇兄的敬畏之情不但沒有半點消退,反而越來越深了,以至于現在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位皇兄!



要不以他的性子,怎麼會因為嬴政的一句話,就接下了監察總使這樣累人的工作,還半點都不敢偷懶!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想當初他好容易通過了嬴政的考核,正以為從此可以逍遙自在地玩遍宇宙的時候,嬴政卻告訴他身為皇族就必須要擔負相應的職責,既然他喜歡到處跑,那麼就為大秦當一只啄木鳥吧。

被當頭潑了一桶冰水的夜飛云雖然滿心不願,可是在嬴政的目光注視下卻根本沒膽子拒絕,只能接下了這個任命。于是本來好端端地星際旅行,現在卻變成了工作,而且還是全天候終生制的。別人好歹還有休息日呢,可他卻連休假的權利都沒有!這也罷了,可是嬴政還嫌他太清閑,在看他干得還不錯之後,干脆將整個監察司都丟給了他。這下害得他是半點空閑時間都沒有了,又不敢偷懶,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拿那些貪官汙吏出氣了!

“天啊!為什麼我那麼可憐?”

猛的一嗓子讓旁邊的人全都莫名所以,對于夜飛云的這幅德行,晨旭是早已習慣了,可是其余的人卻都是面面相覷。就連雒羽都難以相信,眼前這個沒半點正經的少年,就是那個讓大秦所有的貪官汙吏聞名色變,深受百姓愛戴地監察總使?

喊了那一嗓子之後,夜飛云的心情好多了,都說在心情不痛快的時候大聲的叫喊有助于發泄不良情緒,果然是很有道理。夜飛云是天生的樂天派,那種頹喪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眼睛再度望向恒波和明海,他好奇地問道:“剛才老哥說你們學習的重心不是修煉,那你們主要學的是什麼?什麼東西會比修煉更重要?”

“帝王之術。”

“治國之道。”

“帝王之術?”旁邊的晨旭聞得這四個字目光一閃,而夜飛云則大訝。治國之道也就罷了,學好了最多是一個良相,這人才他那位皇兄是從來不嫌多的,可是這帝王之術……

抓了抓頭,滿是狐疑地再度仔細打量了恒波一遍,夜飛云奇道:“老哥怎麼會想到教你這個?他對暗夜這個太子應該很滿意啊,連第二個孩子都不想要,不太可能再想培養出一個繼承人來和暗夜爭位的。”

恒波淡淡一笑:“先生的心思不是我們能猜的,不過他既然如此做,自然便有他的道理。”

看到他那淡然的笑容,夜飛云暮然瞪大了眼,終于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從未見過的師侄眼熟的原因了。

以手撫額,他苦笑道:“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表情和我說話?讓我一看就會想到老哥。唉,暗夜像老哥也就算了,畢竟是他兒子,可怎麼連你都是這樣?難道相處久了,連表情和習慣動作都能傳染?”

也許是和嬴政形影不離實在是太久了,潛移默化之下,化成人形的暗夜不止是形容酷似嬴政,就連神情和習慣也有著許多相像之處,再加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頂階龍威,使得夜飛云看到他感覺簡直就跟看到嬴政一樣!而恒波雖然容貌和嬴政並無相似之處,可許多表情和舉手投足間也都能看到嬴政的影子,也難怪夜飛云會覺得眼熟了。

而這個問題恒波卻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起過,他所有的模仿都是下意識的,所以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此時聽得夜飛云這樣說,他心中湧起了一陣喜意:“怎麼?我很像先生嗎?”

夜飛云點頭:“容貌是不像,可是神情動作就……唉,算了,不談這個。對了,剛才被老哥叫去的是誰啊?老哥居然把他帶去書房單獨談話,而把我們全給晾在了這里!”

恒波見問,隨將適才在酒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聽到一半,夜飛云就已變了臉色,到得聽完,他猛力地一跺腳,發出了一聲哀叫:“慘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49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一章 詢問


書房中,雅格正在全神貫注地回答著嬴政的問題。在知道了贏政身份的現在,他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拿出了所有的本事來應對這次的考試。

皇帝親自當主考官,就算雅格再笨也知道這次的機遇是千載難逢,如果只是要他回國去奪位,嬴政根本沒必要花這樣的精神將他帶回行宮來親自考較。這樣看來,若是能讓嬴政滿意的話,只怕這次就可以一飛沖天了!成龍成蟲就在此一舉,事關他一生的命運,豈容他不全力以赴!

連著提了十幾個問題之後,嬴政終于結束了這次考問。雅格雖然不是每個問題都能回答得令他滿意,但總的來說也已達到了他的要求了。當然,光有理論並不等于真正動起手來也行,紙上談兵是不可取的,更不要說缺乏實踐經驗的雅格就連理論知識也只是勉強合格而已。不過起碼他的底子已經打得很結實,這就要讓嬴政省了很多功夫了。

滿意地點了點頭,嬴政在雅格頗為緊張的注視下,說出了他最想聽到的話:“很好,果然是可堪造就。給你三天時間,回去准備一下,待朕離開時,你便隨朕回京吧。”

雅格大喜,雖然嬴政沒有說要帶他回京做什麼,可是那一句可堪造就就已經表明了對他的贊賞和肯定,那麼這一去自然是有天大的好處在等著他了。不過想起父親和美娜,才想拜謝君恩的雅格就不由地止住了將要進行的動作,他走了,父親和美娜可怎麼辦?尤其是美娜,愛意正濃時驟然要和情人分開,實在是心下難舍,而且一旦離別日久,她會不會……

看出了他的擔憂的嬴政淡淡地道:“怎麼,舍不得美人?大丈夫應該當斷則斷。要想闖出一番功業,豈能耽于兒女私情?何況那個女人要是分離了這點時間就變了心,那也就不值得你的留戀了。”

同樣的,如果雅格將兒女私情看得比功業還重,那麼也就不值得嬴政重用了。

雅格並不傻,知道這個機會對他是多麼難得,只要他稍有遲疑便會失去平步青云的機會。

雖然要與心愛的人暫時分離,但卻是值得地。他再也不要做一個任人欺凌的質子,再也不要眼看著親人遭難卻無能為力!他需要力量,需要能保護自己、保護所珍視的人的力量!哪怕為此而付出任何代價!

于是,雅格向著嬴政行禮道:“陛下厚愛,這是小人的福分,小人沒有異議,全憑陛下做主!”

嬴政點了點頭,喚道:“來人!”

門外一個侍衛應聲入內,嬴政道:“帶他回去,三日後再帶來見朕。傳諭外監司。盧裴迪斯和美亞兩國的質子即日起在監管籍冊上除名。住處遷往東霖區,一切用度照七品的標准配給。”

侍衛躬身領命:“遵旨!”

雅格則是喜出望外,撲通跪倒在地:“謝陛下洪恩!”

嬴政淡淡一笑。揮了揮手,雅格重重叩首,恭聲道:“小人告退。”然後爬起身來隨著侍衛出門而去。看著他們出了房門,嬴政端起了桌上的茶盞,道:“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吧。”

已經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地夜飛云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就象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般垂首站在禦台下等著挨訓。

不過淺飲了一口香茗後放下茶盞的嬴政卻並沒有如夜飛云所想的開口追究他的失職,而是問道:“晨旭究竟是為什麼下界來到凡間?不要告訴朕就是因為之前你說的那個原因,探查大秦在凡間的統治模式?就算他能研究得一清二楚又有何用?元光界都還沒有理順呢,創始哪有那種耐心去整合他那一系在凡間的勢力,至于讓晨旭去管就更不可能了!既然根本不會借用。那還探查些什麼。”

聽得嬴政說的完全是另一回事,夜飛云松了口氣,原來不是叫他來問罪啊,真是自己嚇自己,害得他緊張了老半天。心中一松,原本低得快要垂到胸口的頭立刻便抬了起來,笑嘻嘻地道:“這個啊,說起來的確有些奇怪。前兩天光尊命人送了一封書信給晨旭,然後沒兩天晨旭就用那樣地理由向暗夜提出了下界的要求。于是負責盯著他……不對。是負責招待他的臣弟我就陪他一起下來了。才一下界,他就提出要先來看看這顆星領核心中核心地‘恒魔領’主政星,而當聽到你在這里的消息之後,他又馬上說要來向皇兄請安。依臣弟看,他根本就是來找皇兄你的。”


“創始的書信?那封書信呢?”

“晨旭看完之後就毀掉了。”

“嗯,有點意思。”嬴政微微眯起了眼,手指輕叩著桌面 看來創始也不想放過這最後的機會,甯可錯殺也不能漏過,不錯,不錯,不過這樣也好。”

冷冷的一笑之後他望向夜飛云,問道:“這些年晨旭可曾回去過?”

夜飛云搖頭:“沒有。”

“可曾出過帝都?”

“沒有。”

“除了這次,元光界可曾來人?”

“沒有。”

“他可有異動?”

“沒有。”

一連四個沒有讓嬴政微微皺起眉,略一沉吟之後他再度問道:“那他平時都做些什麼?”

夜飛云聳了聳肩,道:“看書嘍,這些年他整天就泡在書庫中,對于兵法、韜略之類的猶感興趣,還有秦史也是重點研究的對象。幾十遍讀下來,我看他都能倒著背了!而除了看書之外就是修煉,實在是無趣之極!”

害得他這個作陪的也一起倒黴,差點沒被悶死!看晨旭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像個老學究……不對,那個家伙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其實起碼也已經有幾十萬歲了,和他這個朝氣蓬勃地少年自然不能比。

……貌似他這個“朝氣蓬勃”的“少年”也已經快滿千歲了吧?

不過這些年雖然悶得他夠嗆,可也不是全無收獲的。不得不說有一副討巧的相貌的確是很占便宜,看他這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誰也不會對他有太大的戒心。哪怕就是有時問的問題比較出格,只要他表現出一副有口無心的摸樣,晨旭也只會以為他是隨口說說而不致起疑。因此,這些年下來,倒是被他套出不少頗有價值地消息,此時自然是全都拿出來表功。

聽完了他的彙報,嬴政皺起了眉頭:“元光界會分成四系是因為晨光?”

“是阿,以前晨曦還在的時候晨光雖然不是主事者,但其實很多事情光尊都會聽取他的意見。所以事實上在元光界,很多時候晨曦只是實行者,晨光才是決策者。在三個弟子之中,光尊最看重的不是晨曦這個開山大弟子,也不是晨旭這個關門徒弟,而是頭腦最靈活的二弟子晨光。因為在他看來晨光最能干,最能為他分憂。當初將元光界分成四系各自為政互相監管的主意就是晨光出的,這樣不止不用創始去操心,還能使得四系之間形成一種競爭關系,從而保持向上的動力,以免再沒有死亡威脅的神產生惰性。為了這,當初光尊還獎勵了他一套天級的神器呢!”

“哦?”嬴政目光閃動,凝視著面前的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皇兄要是沒別的事了的話,臣弟先告退了。”該說的都說完了,夜飛云就想開溜。

“告退?可以。不過走之前還請朕的監察總使先告訴朕,監察司有多久沒有注意過銀河系了?”

一句話讓夜飛云立刻僵在了原地,慘了慘了!老哥果然是要跟他算賬!瞄了嬴政一眼,他小心地道:“這個……大概……也許……應該……有近百年吧。”

“近百年?”

這三個字溫度一個比一個低,夜飛云吞了口唾沫,邊查看著嬴政的臉色邊道:“皇兄,你也知道,大秦疆域那麼大,可是整個監察司卻只有那麼些人……”

“所以你就將本該常駐銀河的監察使調去了別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作為所有星領首府的‘恒魔領’的重要?難道不知道銀河在‘恒魔領’中的地位?難道不知道等若大秦在凡間的帝都的這顆主政星更是重中之重?人手不夠?你連輕重主次都分不清嗎?”

嬴政的聲音越來越凌厲,夜飛云除了乖乖地聽訓之外,哪里還敢做半句申辯,心里早就把圖蒙給罵翻了!這麼多年來圖蒙都是兢兢業業,從來沒犯過什麼錯,他是相信圖蒙的能力與品行才會做出這樣的調動,誰知道才不過百年,那個家伙就給他捅出了這麼大一個漏子!害得他被嬴政罵,待會兒還不知道要怎麼罰呢!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51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二章 皇命


“回去之後禁閉一年!”

啊?夜飛云一聽,那張總是笑嘻嘻的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而且還是最苦的那種!禁閉一年?天啊!讓他死了吧!他甯願挨上一頓刑杖,也不想被關上一年!

在他滿臉滿心都在發苦的時候,嬴政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關于晨旭的事你做地很好,等禁閉期滿放你一年假,好好地去玩個盡興吧。”

原本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的夜飛云登時精神了起來,假期?老天開叭,“不對,是皇兄開恩,真是難得的福音啊!不過想到前面的禁閉一年,他便是一陣無力,有假期固然是件好事,可相比于被錄奪一年的自由,就不是那麼能令人高興了。他甯願兩個都不要,雖然平時工作很忙,可起碼還是能到處走走看看,比關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里要好得多了!

于是,望著嬴政,他試探地道:“皇兄,我可不可以不要獎賞,也不要懲罰?”

見嬴政雙眉一挑,他立刻舉起手,餒喪地道:“算我沒說!”

夜飛云很清楚這位皇兄向來是賞歸賞,罰歸罰,兩者涇渭分明。將功折罪這種事,除非是極為特殊的情況,否則基本沒什麼出現的可能。所以原本就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嘗試一下的他一見嬴政表情不對,就立刻自己改了口,免得再被訓上一頓!

想到那天堂與地獄般的一賞一罰,夜飛云只有苦笑了,這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啊!

看著垂頭喪氣的夜飛云,嬴政卻沒有半點同情之意,既然犯了錯自然便要挨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光罰了還不能了事,掃尾的工作也得給他一並擔下!

“適才朕在酒樓遇到的事,你可已經知道了?”

夜飛云沒精打采地回道:“是的,剛才聽恒波說起過。”

“既然知道。朕便不再複述。這個案子朕交給你了,朕要知道除此之外圖蒙是否還有瀆職之處,如果有,具體是哪些;象建蘭這樣的官員有幾個,都有哪些罪狀。總之,你給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整個銀河給仔細地梳理一遍,將所有地蛀蟲全都給挑出來。再有錯漏,你自己知道後果!”

夜飛云當然知道。這位皇兄在公事上可是六親不認的,哪怕犯事的是他這個兄弟,也絕對是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半點都不會手軟!所以他立刻點頭,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會辦理得讓嬴政滿意。不過心中卻在苦笑,要將整個銀河給細細地梳理一遍,這個工作量可絕對不輕,而且又有限定的時間,這次非得把他累個半死不可!

向嬴政告辭之後出門而去,一回到自己住處他立刻向所有的監察使發出了訊息。他受累底下的那幫小子們也別想清閑。立刻調一些回來陪綁。就算留守原地的工作也都要加量!這就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老大有難,手下也別想置身事外!

幾天後。圖蒙終于等到了嬴政的諭旨,將他杖責兩百後連貶六級,調至“天嵐領”任職。至于他那個兒子,能夠和建蘭那樣地混蛋混在一起,可想而知他是什麼德行了。

因為犯下的劣跡也不少,被判徒刑,以勞役來彌補所犯的罪孽。

圖蒙知道他已經很幸運了,若不是這些年他政績卓著,犯的那些錯誤又都是因為耳根子軟,一時糊塗。而非本心貪婪為了填補私欲才以權謀私,而且那些錯誤也不是大得難以彌補的紕漏,這才得到了貶謫留用、從頭再來的機會。而不是削職為民、永不錄用,甚至是死刑,要是那樣的話,那他就真的是完了!

不過從一個最首要的星領領主的位置上一下跌了下來,還被調到那樣一個偏遠地小飛領去,要說圖蒙沒有失落與餒喪那是絕對不可能地。不經意間想到當年那個因為兒子而導致整個親族遭殃的榮翔集團總裁馮容海,想不到今天他也會重蹈那人的覆撤。

對于任何人來說。感情都是難以抵敵地東西,親情也好,愛情也罷,只要有了情,便很難不被感情所羈絆與左右。無論這人的力量有多大,地位有多高,無論是偉大還是渺小,是尊貴還是卑賤,這一點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樣的。



所以今天他這個當年親手毀掉了那個家族的人也犯了同樣的錯誤,只是他要比馮容海幸運,沒有和整個馮家一樣萬劫不複,還有重新爬起來的機會。當然,前提是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有些錯誤可以犯一次,但如果再犯第二次那就絕對不能原諒了!

就在圖蒙接到聖旨的同時,一道皇命傳遍了大秦的所有疆域。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所以這道皇命中規定,對于所有對大秦有危害地事與人,凡是大秦子民都有義務予以制止與告發。

若是當地官府因某些原因而導致瀆職,告發者可越級上告,並且除原本所告的人與事之外,瀆職者也會成為被告的一員。連越三級之後還是沒有結果的話,便由監察司接手,之前受到報案的三級官府也全都處于被審查之列。要是監察司再出問題,那麼每個郡首府的淨世神殿元極殿中,自即日起都會安置一面震天鼓,擊響這面鼓便可直達天聽,由皇帝親自過問。

同時為了避免有被告者殺人滅口或是事後報複的情況發生,每個告發者都會在當地的淨世神殿中備案,並得到一枚護符。而無論是淨世神殿還是當地的官府都有保護該人地義務,若是當事人出了事,尤其是在案子審理期間出了事,那這兩個負有保護之責的機構都會受到懲罰。

而被確認會因出手懲惡而陷入危險的人也會得到一枚護符,一旦受到武力報複威脅,可在第一時間持護符至神殿與官府求助,無論是神殿還是官府,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對求助者實施保護措施。若是求助者在兩者的保護下還是出了事,這兩者一樣要負責任!

告發者所告之事被查證屬實的話,將會視所告的事情輕重而得到不同的獎勵,同時增加最低數值為一百,最高沒有上限的貢獻值,當時出手阻止了罪案發生或是在事發後協助官府抓住罪犯的獎勵與上同。當然,若是惡意挾嫌誣告或是沒有任何憑證只是懷疑便隨意出手傷人者,也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對于這道皇命最高興的就是夜飛云和管理對內情報以及各級治安的部門了,這等于是為他們平添了無數隱形的耳目和助力。之前也不是沒有告發與見義勇為之類的事,只是那畢竟是少數,而且官官相護在任何國家任何時期都是不可能絕跡的一種現象,因為這個原因或是下官畏懼上峰權勢而導致的瀆職行為也從沒有能夠斷絕。百姓就算有勇氣告官,也很難成功,就更不要說很可能一告之下就遭了毒手。

而現在這道皇命不止是給了百姓告官的權利,連告發者的安全問題都給解決了,還有那樣誘人的獎賞,自然是人人踴躍。不過從此後那些貪官汙吏,間諜奸細,甚至是偷盜搶劫等等的不法之徒日子可就難過了。幾乎周圍都是眼睛與耳朵,而武風強盛的大秦更是可說人人都有幾手,哪怕一個街邊賣餛飩的,也很有可能修為不淺。蟻多還能咬死象,何況是一群人人都起碼有幾分武力的民眾,一旦陷入他們的包圍,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賞得重罰得便也重,如果所告不實或是隨意攻擊別人的,將會受到的懲罰可是被他們誣告或是攻擊對象的三倍!鬧得事情越大,之後會受到的懲罰就越重。所以在動口與動手之前,可要先好好的掂量一下後果!

要說這道皇命使得大秦的百姓振奮,那麼另一個消息則讓各國所有的使臣激動了。行宮傳出上諭,說是秦皇陛下將要在行宮停留一段時間,並在聖壽前期接見各國使臣。

面見秦皇?這實在是讓各國想都想不到的好事!一時間只要時間趕得及的國家,都紛紛加派了更具分量的使臣前來。而所有的屬國與有質子在秦的國家則都是掌權者親至,屬國的國君本就是秦皇的外臣,距離大秦的本土又近,如果見不到君上也就算了,而現在有機會面君,再不自己來的話豈不是輕慢君上!而有質子在秦的國家不是有求于秦就是本就得罪過秦,在這樣敏感的時期自是不敢怠慢,是而為表重視,也都是聞訊之後國主親自來了。

這一下,可真是盛況空前,這顆主政星上比之當年嬴政出巡時還熱鬧!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2 20:52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三章 晚宴


在各國使臣的緊趕慢趕之下,終于在嬴政召見之前基本到齊。半月之後,在行宮的泰和殿中,嬴政舉行晚宴,召見了各國的來使。

當應招而來的各國使臣踏入泰和殿之時立刻嚇了一大跳!這次來的使臣實在是太多,原本在外面看著泰和殿的規模,估摸著是無論如何也裝不下的。可是沒想到,這泰和殿的內部空間之大,遠遠地超出了它的外觀。不管怎麼想,這座大殿的內部空間都不可能大成這樣,起碼要比它的外部占地面積大出十倍之上!

空間擴展技術?使臣們的心中猛的一跳,都不由得露出了羨慕與向往之色。

其實大秦掌握了這被稱為凡人不可觸碰的領域的技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這項技術的應用,使得大秦在戰爭中根本就無需為後勤供給而擔心,這個優勢使得原本就已戰力強悍的秦軍更是難以抵敵!

而這項技術在大秦不只是被用在軍事上,就連民用產品也都有采用。各種各樣的儲物器具在各地的商店就有得賣,只是這價錢可不便宜。不過雖然價額昂貴,可是購買的人數依然眾多,小小的一個飾物就可以裝下滿房間的東西,既不占地方又不占重量,實在是居家旅游的首選,自然是大受青睞。

這樣的好東西,是人都想要。可也許是制造不易,這些儲物用品雖然在大秦隨處可以購買,但其實供應量要遠遠低于購買量。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優先考慮自己的國民的,所以這儲物用品都只對秦人出售。想要購買的話必須出示身份識別卡,而且一人只能限購一件,這使得所有的異國人只能望而興歎,紅著眼睛流口水了。

當然,明里買不到不等于就絕對弄不到手,普通的百姓是沒辦法。可各國政府的能量可就大了,使盡手段之下,終是搞到了一兩個樣品回去研究。不過結果是用盡了所有的技術與方法,還是連一點門道都摸不著。

而那些儲物用品還都只是些小東西,所要擴張地空間越大,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大。因為大秦的領土廣大,根本沒有土地危機的大秦子民住處都很寬敞,所以從沒見有將這項技術應用在擴大家居面積上。使得各國還都在猜測。是不是這項技術的能量供應問題還沒解決,而導致無法應用到大型項目上。

可是今日一見,這個猜測不攻自破,這麼大的空間,得需要多少能量來支撐啊?就各國所知的大秦目前的能源供應系統,好像並不足以提供這樣龐大而穩定地能量,難道是大秦在能源技術上又有了突破?

無比廣闊的空間使得這座巍峨的大殿顯得更為宏偉,除了玉階上設為主座的那一席外,階下左右兩邊各排著九列席位。每一席可坐兩人,而一國只有一席。也就是說每一國的使節團能夠出席這次晚宴的只有一名主使和一名副使。

當然。越是排在前列的席位座次便越好,尤其是靠近玉階的那些前排位置,更是人人想要。只是想要坐好位子也是要靠實力的。第一排除了那幾個一等國和少數二等國之外,所坐的就都是大秦地屬國。沒辦法,自家人總使有優待地,哪怕是這些屬國中有的國力再弱,依然是能夠坐在前列。而剩余的那些國家國力越弱座次便越靠後,那些五等六等之類地小國,就只能敬陪末座了。

晚宴定在酉時中開始,不過還未到酉時初,所有的使臣就都到齊了。到了之後便入席安坐等待開宴的時候到來,哪怕是相熟的那些國家。也沒有互相相聚攀談。看看殿中那些虎視眈眈的侍衛,各國的使臣們可都乖覺得很,還是第一次得以面見秦皇,誰知道都有些什麼禁忌。還是不要亂說亂動地好,萬一不小心觸犯了什麼忌諱,那豈不是冤枉?

而且此來各國多多少少都懷有一些目的,可怎麼來實現這個目的卻實在是件令人傷腦筋的事。是而一個個都坐在座位上心下盤算著待會兒見到秦皇之後要怎麼應對,自然就更沒有心思去和別人閑扯了。

酉時中,三聲淨鞭之後“陛下駕到”的喝報讓所有地使臣全都立刻起立。望向了聲音的來處。在所有使臣的注視下,嬴政帶著侍衛走了進來,步上玉階在席中落座。



使臣們終于見到了這位如雷貫耳但卻一直無緣得見的星海霸主,其實別說是使臣,就連所有屬國的國主們也都從沒有見過這位宗主國的國君。

不對,應該說是沒有親眼見過,前些時日酒樓中發生的事可是極為轟動,再加上“恒魔領”領主的撤換和那道皇命,這件事已經通過各種途經傳遍了整個大秦,就更不要說這顆“恒魔領”的主政星了!

隨著這件事地流傳,對于這位秦皇的外貌也總算是有了一個定論。現在大秦的子民人人都在傳頌他們的帝王是如何如何雄姿英發、英武俊偉,甚至有不少當時在酒樓中親眼見到了天顏的食客通過記憶提取裝置描繪出了聖駕的影像放到了共享平台之上,供所有人調看。在這樣有力的證據面前,一時間,那些流傳在外的對于秦皇的惡意描述成了星宇間最大的笑話!

這樣轟動的事就在這顆主政星上的使臣們自然不會不知道,而且也都在第一時間調看了嬴政的影像。只是雖然當時已經覺得這位秦皇的確是威儀攝人,可是現在見了本人才知道,有很多東西並不是影像所能完全表達出來的。不知是不是因為裝束與場合的關系,眼前一身龍袍皇冠,高坐上位的秦皇遠比影像中所見的更為氣勢凜然,不怒而威。雖然有著珠冕的遮擋,可是那鋒銳的目光卻並沒有因此而減色多少,目光掃來,如遭雷擊的使臣們全都立刻低首垂目,不敢平視。

“參見秦皇陛下!”

使臣們紛紛躬身施禮,而屬國的國主們則全都拜伏于地,口稱:“外臣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嬴政微微頷首,開聲道:“平身。坐吧。”

使臣們這才紛紛落座,一聲清音響起,晚宴正式開始了。

只是宴席上的氣氛不止是算不上熱烈,甚至可說是冷清得有些凝肅。嬴政在開宴時說了幾句開場白之後,就再也沒有出聲。而那些下面的使臣們也都不敢冒然開口,于是便形成了這樣的局面。使得殿中除了音樂聲之外,便基本聽不到什麼別的聲音了。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眼看著嬴政自顧自的飲酒,偶爾目光掃過下方,那種深邃淡漠的眼神,讓人根本無從猜測他究竟在想些什麼。這位帝王的行事實在是太難測,雖說既然是召見,那必然總是會論及邦交國事,可是放到這位秦皇的身上,那使臣們可就不敢肯定了。

而且要說邦交,所有三等以下的國家和大秦根本就沒有邦交可言,卻一樣在召見之列,這就有些奇怪了。因為無論怎麼想,秦皇都沒有什麼和他們好談的,現在看他這副架勢,該不會只是一次單純的宴請,作為對各國前來祝壽的回禮吧?

想到這,使臣們都坐不住了,原本以為絕不可能見到的壽星終于露了面,這次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如果能夠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那可要比那些星領的領主們一萬句贊譽還要有用得多!尤其是在現在這樣敏感的時期,要是能得到他的一句話,那他們就可以把心放進肚子里了。

尤其是各個屬國的國主,近期大秦對于屬國那種猜忌和防范的態度,使得國主們都是惶惶不安。心中直罵那幾個自己找死還要牽連別人的國家的同時,都在急思著緩解眼前危機的方法。照著這位秦皇的脾氣來看,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在他們的子孫中找一個放回國替換掉他們。而等待著他們這些前國主最好的命運,也是被送來這可主政星軟禁一輩子,要是不好的話,那可就連命都保不住了!

事關自身的生死榮辱,哪個能不設法自救。這次聽聞秦皇要親自召見的消息,之所以急忙親身趕來,固然是為了全禮,其實何嘗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榮華富貴!

于是,在宴席進行了不少時間之後,一個忍耐不住的屬國國主終于第一個站了起來,向著九重丹陛之上的嬴政施禮道:“外臣隆司嘉參見陛下,祝陛下華誕千秋、福壽永康!”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6 23:52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四章 壽禮


見嬴政目光望了過來,隆司嘉的腰彎得更低,以一種可說是謙卑的姿態接道:“陛下聖壽,外臣無以為賀,略備薄禮以祝華誕。願陛下千秋萬載,福壽無疆!”

各國使臣帶來進獻的禮物早在進殿前就已全都交給了司儀官,這位斯塔國國君的獻禮自然也在其中。不過那份壽禮可不像他謙稱的那樣,何止是不薄,根本是豐厚無比!只是禮物的多寡對于嬴政並沒有什麼意義,他也根本不會去關注哪一國送的禮物比較貴重,但是各國卻不敢在這個問題上有絲毫輕忽,因為在這一點可是反映出他們對于大秦態度的一個重要標志。

嬴政雖然沒有看到隆司嘉的禮單,但不用看也知道必然不會輕薄,雖說他不在乎這個藩屬送的是什麼禮物,可送禮本身便是一種表達善意的姿態。故而嬴政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對隆司嘉微微點了點頭:“嗯。卿的心意朕心領了,免禮歸座吧。

可隆司嘉卻沒有依命回席,而是恭聲道:“陛下,其實外臣還有一件禮物要呈獻給陛下,只是這件禮物事關重大,故而未曾交予司儀官,而留至現在面呈陛下。”

“哦?不知是什麼禮物讓卿如此鄭重?”

“斯塔國!”

話聲中,隆司嘉取出一份文書和一個碟狀的金屬盤雙手高舉過頂,道:“斯塔為大秦藩屬百年余,得陛下澤被,方有今日之昌盛。陛下威德如海,不止是外臣,斯塔的子民無不感戴。今次陛下聖壽,外臣無以為敬,願將斯塔獻于陛下,今後永為秦臣,萬望陛下俯允!”

斯塔國?嬴政雙眉一揚。望向隆司嘉手中的那兩樣東西,道:“呈上來!”

侍立在旁的一個侍衛應命步下玉階,從隆司嘉的手中接過了文書和金屬盤,恭敬地呈送到嬴政的面前。那份文書是請求歸入大秦的降表,金屬盤中則裝載著斯塔國全境的星圖。一一看過之後將這兩樣東西放在了旁邊,嬴政滿是嘉許之色地看向跪伏在階下的隆司嘉,一聲暢笑:“好!愛卿果然是忠心可嘉!朕准卿所請,今日起斯塔並入我大秦。更名‘天霄領’,封卿忠義侯,領領主之位!”

隆司嘉大喜,立刻重重叩首:“微臣領旨,謝陛下洪恩!”

雖然獻國以降必然會有獎賞,可並不是所有獻國地國主都會被封為領主的。在大秦,有什麼樣的能力就坐什麼位置,那些沒什麼本事的平庸國主雖然能錦衣玉食地過完下半生,但想掌權那是決不可能的了!之前表現得不錯的國主會被留用,可能做到領主的也是十不足三。隆司嘉沒想到自己竟有幸成為了那三個中的一個。怎能不大喜過望!

不過他也清楚。雖說做了領主,可並不是說今後便能高枕無憂了,這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機會。要是不能勝任,照樣得下來讓位!不過嬴政能夠給他這個機會,已經是一個天大地恩典,也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至于能不能保住這個位子,甚至再加升遷,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隆司嘉帶著副使一身輕松地回到了座位上,今日的收獲遠超他的期望,雖說從今之後徹底地成了秦臣,但他卻覺得這個代價絕對是值得的。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的形勢他看得很明白,他們這些屬國都像是陷在蛛網中的小蟲,遲早會被吃掉。面對著大秦這個巨無霸,他實在看不到任何抗拒與逃脫的可能,對方偏一偏手指都能撚死他!既然一定會成為對方的盤中餐,那麼被從寶座上推下去還不如主動交出以消災,多少還能換到一些好處。

果然被他賭對了,秦皇顯然對他這樣表忠心地方式非常滿意,現在不止是沒有了殺身之禍。封賞之厚更是大出他地意料!不過聰明人可不止是他一個,他才一回座,立刻又有一個屬國的國主站了起來。接著大殿中便象走馬燈一樣,各國使臣一個一個地輪流出列獻禮。

當然不可能每個都像隆司嘉一樣用整個國家來做禮物,有他那樣魄力的畢竟是極少數。不過這次各國全都是有為而來,他們自然不會認為一點貴重地禮物就能打動得了秦皇,是而為了達到目的可都是不惜工本。雖然沒有象隆司嘉的禮物那樣誇張,但此時拿出來特地單獨呈獻的也都可算得是稀世之寶了!



嬴政淡淡地笑著,那些俗世的珍寶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也就在某一個屬國獻國歸降的時候他的神情才會有一些變化。不過他是沒多大反應,可他身後的恒波和明海反應卻大了!齊云在綠舒星上也已算得是個超級強國,可開國宴的時候,席上最多也不過只有十幾國使臣,哪曾見過這樣地盛況!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雖然已經從各種資料上知道了大秦的強盛和威名,可眼前的場景若非親眼所見實在是很難想象!

更難想象的是竟然會有人主動獻國歸附,請求為臣,這在他們的認知里,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身為萬人之上的國主,只會想盡辦法保住自己的寶座,以恒波對嬴政的感情,當初決定放手時還經過了一番苦苦地掙紮,就更不要說是別人了。可是那些個屬國國主,怎麼會這樣輕易地將本該牢牢地捏在手中地權勢雙手奉到嬴政的面前?

而在看過那些資料後,他們發現所有成為大秦屬國的國家,最多不會超過兩百年,必然就會被完全並入大秦,從來沒有例外。也就是說,一旦成為了大秦的屬國,那麼這個國家基本也就可以進入倒計時了。既然是這樣,那些國家怎麼還會做出這樣和慢性自殺根本沒有什麼兩樣的事!

說起來恒波和明海接觸星際文明畢竟時日尚短,對于大秦在星宇間的威懾力和對屬國的政策並不怎麼清楚。大秦的屬國並不像其他國家的藩屬一般只需付出一個臣服的名義和一點象征性的貢品便能過關,大秦的那三個足可稱得上苛刻的條件,使得任何國家從成為了大秦屬國的那一天起,就開始被一點點地侵噬,慢慢地走向滅亡!

這一點其實各國國主都清楚,可這麼多年來,卻依然沒有一國能想出一個應對的辦法。要說不同意降秦稱臣,那麼保證不出三天,秦國就會大軍壓境!更不要說有時候還不用大秦親自動手,秦皇只需用一道諭令或是一個抵消罪責的條件,就可以驅使屬國或是因開罪了大秦而驚惶不安的國家代之攻伐!

不答應是馬上就亡,答應了還能芶延殘喘,相信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的。畢竟只要活著便還有希望,無論這希望是如何的渺茫,起碼還有個盼頭,總比馬上就失去所有要來得強!而還有一些則是抵擋不住敵國的攻擊,危在旦夕之下以屬國的名分托庇于秦,典型的飲鴆止渴。于是,在某些主動入陷,某些無可奈何之下,使得大秦屬國之多,堪稱宇宙第一,而對于屬國的控制力,也是無國能比。

只是本來雖是成了屬國,但也不會有國主會這樣主動地獻國求降。實在是這次的事鬧得太大,一向星海稱尊的大秦怎能容忍有人在老虎頭上拍蒼蠅,尤其是幾個屬國竟然也敢勾結外敵謀逆叛亂,簡直就等于是在當面扇大秦的耳光,更是使得大秦暴怒欲狂!再看看秦皇之前的那些不良記錄,這樣的情況下,要是再不趕快表明忠心,那麼就真的是下場堪虞了。于是,便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在近百國獻上壽禮之後,又是一個屬國的國主離席出列,雍筠國是女主當權,這位女國主帶著副使拜倒在階下。妙目仰望著王台之上雍容英偉的帝王,一向認為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讓自己動心的她此時卻是難以自抑地心跳加劇!高傲的她甘願被他所征服,可是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和在看別人時一樣的淡漠,仿佛美豔的她和其余的那些國主根本沒有任何分別!

麗筠帶著幾分失落低下了頭,在致過賀詞之後,她恭聲道:“陛下聖壽,外臣略備薄禮以賀華誕。只是這件禮物離開陰離水之後必須以九陰之體的處子純陰之氣蘊養,一旦在沒有認主之前離體,馬上便會枯萎。所以此物不能經由他人之手,只能由外臣的副使親呈給陛下,懇請陛下俯允。”

“哦?”這麼奇怪的禮物顯然引起了嬴政的興趣,看向麗筠身邊的副使,他道:“准。”

得到允准的副使站起身,恭謹地踏上玉階。到得嬴政的身前,她帶著一抹羞澀解開了自己的衣襟,裸露出的兩座玉峰間,一株小苗顯露了出來。這株小苗通體朱紅,光潤如玉,如琥珀一般的半透明莖葉中隱隱有光芒流動。

被一個男子盯視著從未示人的禁地,低垂著頭的副使粉頰越來越紅,取下猶如生長在她酥胸上的這株小苗,她雙手奉向嬴政。

嬴政伸手去接,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小苗的時候,小苗猛然爆發出一道血紅的光芒。隨著副使雙手前送,小苗對著嬴政的頂端射出一道猶如利箭一般的光刃,直指嬴政的咽喉!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2

    主題

  • 588

    回文

  • 2

    粉絲

無聊的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