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大話秦始皇 作者:琉璃幻月(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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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9514 2014-1-30 17:29: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1 89103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7 20:10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七十章 邀請


不過信與不信對嬴政來說都沒什麼差別,出了這樣的事,原本就已意興闌珊的嬴政更是沒了興致。將手中的弓拋入了那個滿是蠍子的大坑之後,他對恒波道:“今天已經收獲頗豐,回去吧。”

恒波自是沒意見,經過這樣的事,哪怕他原本興致再高也都被打光了。不過,對于那一坑的蠍子,他實在是有些提心吊膽,看向縱馬欲行的嬴政,他道:“先生……”

嬴政知道他要問什麼,淡淡地道:“沒關系,有朕的弓壓制,沒有一只敢亂動。”

這把弓雖然只是他隨手拿來使用的凡物,但是適才已經輸入了他的一絲氣息,壓制那些毒蠍是足夠有余的了。

恒波聞言看向那個蠍坑,只見那些坑里的蠍子果然不再亂爬,一只只就像之前面對嬴政時一樣地縮成了一團,尤其是直接觸碰到弓的那些,更是在瑟瑟發抖!看那樣子,別說是爬出來,能夠移動幾步就不錯了。

不是吧?不止是恒波,所有看到坑里那些蠍子模樣的人全都無法置信地望向嬴政,不過是一把弓而已,就把這些絕毒的碧玉琵琶蠍嚇成了這樣?而且恒波更知道這把弓雖然不錯,但也只是把普通的弓,還是今天在來狩獵之時,知道嬴政沒有弓箭的他從自己武庫中隨便拿了一把。怎麼在嬴政手中待了大半天之後就有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效果?

不過無論怎麼說,這個問題總是解決了,是而恒波也一提缰繩,跟著嬴政欲行。而出了這麼一樁倒黴事,泊爾晉兄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心思,何況此次狩獵,他們想要的獵物本就不是那些野獸,此時眼看著目標要離開,自然是一塊兒走了。

于是這場狩獵就在這樣十分不愉快的氣氛下結束了。不過別人的狩獵是結束了,而佳齊格的狩獵計劃卻才開始,已經准備好一切的她怎麼能讓看中的獵物就這麼跑了?

“秦皇陛下,小王來此之前不知陛下禦駕在此,未及准備禮物,實在失禮。故而這些時日小王補辦了一份,本該送到陛下宮中,只是其中有一件很是特殊。可說是我燕回地國寶,此寶甚有靈性,必須要經過一種特殊的手續才能易主。還望陛下能屈尊前往小王的館驛親自驗看接收,順便品嘗一下燕回的美酒佳肴。”泊爾晉在接到妹妹遞來的眼色之後對著嬴政欠身道。

嬴政看了看滿面誠懇的泊爾晉,然後似有意似無意地瞟了他身邊低著頭狀極恭謹的佳齊格一眼,點頭應道:“好。”

泊爾晉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達到了目的,一肚子地借口與說辭半點也沒用上,大喜之下忙乘熱打鐵:“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稍待就請陛下和小王一同回館驛如何?早點將禮物交給陛下,小王也好了卻一樁心事。”

嬴政再度瞟了眼佳齊格。答道:“好。

他回答得倒是爽快。卻讓恒波大吃一驚。恒波也不是傻瓜,剛才的刺殺雖然還不知道是何人指使,但卻可以肯定是各國的其中之一。他知道各國對于齊云的圖謀。更清楚嬴政的存在對于各國的威脅,事實上各國想殺嬴政的意圖絕對比殺他的更迫切!

雖說剛才的刺殺這些燕回國的使臣也受到了波及,可是被人行刺是一回事,不代表他們對于他這個齊云國君和嬴政就沒有不軌之意。事實上作為各國中實力數一數二地強國,面對著現在地局面,燕回對于他們的殺心應該是最大的!

他都明白地事嬴政沒可能不清楚,而且必須要經過一種特殊的手續才能易主的禮物?世上有這麼奇怪的東西嗎?可是嬴政居然因為如此奇怪的原因便答應了泊爾晉的邀請前往燕回國下榻的使節館?還是在剛剛,經曆了一次刺殺之後?

“先生……”雖然知道嬴政肯答應便必然是有著自保之道,而且既然是泊爾晉相邀,為了避嫌總不可能在自己的住處公然下手加害。但是世事無絕對,就象那些刺客紋上蒼狼以嫁禍銘厥一樣。就算嬴政真的是在燕回國的使節館遇害,燕回只需首尾收拾乾淨,也大可推脫得一干二淨,聲稱是別人潛入使館行刺。此外那什麼下毒之類地陰險手段更是防不勝防,所謂關心則亂,恒波還是禁不住擔心地想要阻止,但被嬴政掃過來的眼神所阻。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道:“先生,那些刺客的余黨還沒有查清。我多派一些侍衛給您以應萬全。”



“不用了。”嬴政拒絕了他的好意:“朕相信泊爾晉殿下那里很安全,殿下說可是?”

泊爾晉立刻點頭:“當然!齊云陛下請放心,小王可以用身家性命來保證秦皇陛下的安全!若是到時秦皇陛下有任何損傷,你可以唯我試問!”

恒波雖然用那些刺客做借口,但真實意圖泊爾晉也能察覺到一二。實話說,如果不是佳齊格另有奇招,他只怕真的是要設下殺局請君入甕。雖說這要擔點風險,但是如果能解除掉這個天大的威脅,擔點風險也是值得的。何況那什麼栽贓嫁禍、故布疑陣的手段可不是只有這次刺殺地主謀一方會用,推脫責任的方法他有的是。只是既然佳齊格有更好的方法,能將阻力變成助力,自然就用不著出此下策了。

只是嬴政居然會這麼合作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難道這位帝王竟然會那麼相信自己不會對他不利?還是他自恃勇武,認為憑他自己就可以保證他的安全?不過無論是為什麼,他這樣的舉動著實讓泊爾晉省了不少力氣與口水。

泊爾晉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恒波也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再說這事是嬴政自己同意了的,先生的決定,也輪不到他說不,只能無奈地閉上了嘴。可把旁邊的佳齊格喜壞了,很快,她就可以如願以償,只要嬴政踏進了燕回的使館,就絕對逃脫不了她的溫柔陷阱!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7 20:11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七十一章 契約


各國的使節館設在淵京的東區,和恒波在岔路口分手之後,嬴政就隨泊爾晉一行來到了他們下榻的館驛。

到了正堂,早有先行一步的護衛回來傳令准備酒宴,待得他們到時已經全都准備齊全,立刻就可開宴了。在泊爾晉的延請下嬴政也不客氣地坐在了上位,滿桌都是燕回的特色菜肴,雖然不如齊云的菜色那麼的精美細致,但卻也是別有特色。

在泊爾晉的殷情招呼下,嬴政欣然舉箸,品嘗這些別有風味的菜肴。至于酒……還是免了吧,光聞到那辛辣的味道,他就沒有一點要喝的欲望了。

席上就他和泊爾晉兩人,泊爾晉很是健談,雖然只有兩人但卻並不顯得冷場。而且他所談論的都是些風花雪月與奇聞異事,沒有半點涉及到政事與敏感話題,故而席上的氣氛倒也很是融洽。

其實泊爾晉很想詢問秦國的各項事宜和嬴政的情況,尤其是秦國的確切位置,和這次除了下聘的使節團外到底被招來了多少人。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滅掉狄夷國需要多少兵力他很清楚,這樣幾乎已是相當于燕回舉國的兵力到底藏在了哪里?這樣多的兵馬怎麼可能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又是怎樣經過重重關卡關山萬里地來到這里的?這樣遠離本土,糧草的補給該怎樣解決?兵器的修理與補充又該怎樣解決?

越是神秘與不可知的東西就越是讓人懼怕,這支藏在暗處的雄兵讓各國都是如芒在背,寢食難安。但是泊爾晉也清楚問這種問題是極為犯忌的,這樣的機密沒有人會透露一絲半點,就算他問了也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除了讓嬴政心生戒備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所以干脆不問。反正只要這次的計劃能成功,他想知道的就全都能夠知道。

酒宴之中,自然也不能少了歌舞。那些在場中翩翩起舞的妙齡女子,上衣緊短、下裳輕薄。露出一大片晶瑩細嫩地肌膚。舞蹈間充滿了異域的風情,端的是曼妙非凡。

可是對于看慣了仙姿神韻的嬴政來說,這樣的舞蹈實在是太普通,是而別說是贊賞之意,連多看幾眼的興趣都沒有。這使得泊爾晉大感沒有面子,能夠有資格在嬴政這樣級別的貴客面前獻舞,這些舞姬的姿容和舞姿可說都是上上之選,可看這位貴客地模樣。卻象是不堪入目一般,怎能不讓他這個當主人的大失顏面。

好在為他爭面子的很快就來了,一曲舞畢之後眾舞姬退下,緊接著便是一朵紅云飄了出來。在滾動閃爍的劍影里,一位體態無限誘人的年輕女子,手舞雙劍,作出種種既美觀又難度極高的招式動作。

她身穿火紅的緊身武士服,顯露出一身峰巒起伏的美妙身材,尤其是那雙修長的美腿,更是引人注目。外罩著一件大紅披風。整個人就像火焰般燃燒閃動。劍光一圈一圈地由她纖手中揮灑而出,充滿了活力和動感。

對于之前的歌舞沒有任何興趣地嬴政對于這次地劍舞倒很是關注,他的這種反應使泊爾晉非常滿意。舞到最後。場中獻舞的美人兒連著七八個急旋後,一劍護胸、一劍貼背,翩然半仰臥于地面,結束了這曲劍舞。

一舞畢,女子收劍而起,將雙劍交給了一個走上前來地仆從之後,來到了嬴政的面前。欠身施禮,她用那雙仿佛帶電的勾魂美目娣視了嬴政一眼,隨後低下了頭去,脆聲道:“佳齊格見過秦皇陛下!”

“這是我燕回的明珠。小王的皇妹,五公主佳齊格。”泊爾晉給嬴政介紹道:“此次小王出使,皇妹也想來齊云見識一番,纏著小王一定要小王帶上她。也是小王太過寵愛于她,雖然知道此舉與禮不合,但還是應允了她喬裝之後隨團前來。那日在鳳璃殿上見過了陛下之後,皇妹便情絲暗系,願自薦枕席,侍奉陛下。所以今日小王將這顆燕回的明珠送與陛下。不知陛下對這件禮物可還滿意?”

嬴政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殿下倒是有心了。”

“哪里哪里,若是能得陛下青睞,那是皇妹的福氣。”泊爾晉打了個哈哈,隨後道:“那個……小王有點不便,要暫離片刻,請陛下寬坐,就讓皇妹代小王陪侍陛下一會兒吧。”




佳齊格巴不得這根大蠟燭快點離開,嬴政也不能不讓別人去方便,于是泊爾晉輕輕松松地就脫了身。待他離去,佳齊格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凝注著身旁的嬴政,她越看越愛。

燕回雖然不象狄夷那樣將勇力當作立儲的重要條件之一,但也一樣尊崇勇士。雖說帝王不以自身地武力而論強弱,但是一個能夠躍馬彎弓、親手殺敵的悍勇帝王無疑更為符合燕回女子的心意。

想起在圍場時嬴政飛箭奪命、弓斷敵首的英姿,佳齊格的目光更為火熱!燕回的女子大多直爽,佳齊格更不將一應俗禮放在眼里,對她來說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根本沒有必要忸怩作態。是而她落落大方地端起了一杯酒來,向著嬴政舉杯相邀,滿是深情地道:“佳齊格敬陛下一杯,還望陛下莫嫌妾薄柳之姿,多加恩寵。

嬴政卻沒有去動面前那到現在都未曾喝過一口的酒,淡然道:“多謝公主殿下的錯愛,可是朕並沒有再度納妃之心,只能辜負殿下的美意了。”

他這一句讓佳齊格地笑容瞬間凝固,雖然她知道自己及不上雒羽的美貌,可自恃也已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何況她的風情是那樣與眾不同,男人都是貪新鮮的,對于她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美人哪有推拒之理。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竟會被這樣一口拒絕了,什麼叫沒有納妃之心?分明是看不上她!這樣的羞辱怎能不讓她變色?

不過她是那種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的人,絕不可能因為這一點打擊就此放棄。何況她還有後手,哪怕是嬴政答應要納她為妃,為了獨占寵愛,她也會發動准備好的儀式的。所以她的臉色一僵之後便又恢複了俏中帶媚的笑顏,放下了酒杯,她道:“陛下何出此言,難道佳齊格就那樣入不得陛下的眼嗎?還請陛下不要急著下決斷,佳齊格會證明我是值得陛下恩寵的。”

說完站起身離席來到了堂中,拍了拍手,掌聲方落,一陣鼓聲自不知從何處傳來,漸漸由輕而響。就應和著鼓聲,佳齊格舞動了起來,隨著舞蹈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地離開了身體落到地上,可是她解衣脫裙之時卻完全看不到一點淫靡之色,反而就像是在進行著一種極為神聖的事情一樣,滿臉的聖潔和凝肅。

很快,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了系在胸上和腰際的兩根墜著金色流蘇的細細絲帶,舞動間閃晃的流蘇下若隱若現的玉峰和桃源誘人之極!而在那些裸露出來的雪白肌體上,用金粉繪著一個個類似符文的圖案,和著她那奇異的舞蹈,充滿了一種妖異的魅惑力!

早在鼓聲響起的時候,大堂的門就已經關上了,堂中侍奉的婢仆也已不知何時都退了個乾淨,此時堂中只剩下了嬴政和佳齊格兩人。隨著佳齊格的舞步,地上漸漸地顯現出一個個和她身上圖形相似的符文組成的圖案,此時場中與其說是舞蹈,不如說是在進行一場猶如祭祀一般的儀式!

鼓聲漸急,一點銀光自佳齊格的前胸透了出來,一顆明珠伴隨著銀光從她的肌膚內一點點露出,蹙緊了秀眉面露痛楚之色的佳齊格此時已經是香汗淋漓,可她的舞蹈卻沒有半點遲緩。終于明珠完全脫離肌膚,落到了她的手上。手捧明珠高舉過頂,她的口中吐出一種晦澀古怪的音節,舞姿更見激昂!

地上的符陣亮了起來,一絲絲金光彙聚到她的身上,再經過她身上符文的增幅,最後所有的光芒全都流入了那顆明珠中。明珠的銀光中開始透出點點金芒,金銀兩色光芒越來越盛,最後整顆明珠都化成了雙色的光團,暮然一分為二,一半沒入了佳齊格的眉心,還有一半則飛向了嬴政。

嬴政看著這個光團飛來,卻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任由那個光團進入了他的印堂。雖然此時的佳齊格已經跡近虛脫,但卻是滿面喜悅之情,用最後的余力雙手結成定心印,她吟道:“至高無上的母神啊,在您的見證下,以我的全心全靈與秦皇陛下結下永世的姻緣,從此後心心相印、生死相隨。契!”

就在她吟誦到一半的時候,嬴政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以朕之名,與眼前的女子定下主奴之約。契!”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7 20:13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七十二章 替身


      隨著兩人幾乎同時吐出的那個“契”字,一個暗金色的符印在兩人的額上閃了一下之後隱入了肌膚。

    原本滿臉喜色的佳齊格此時卻是臉色大變,耗盡了體力與精力的她跌坐在了地上,看著依然端坐在席上的嬴政,她尖叫道:“不可能!怎麼會變成這樣?在至高無上的母神見證下,同心契約怎麼可能失效?”

    “至高無上?”嬴政沉沉地笑了起來:“一個小小的山川仙靈也敢號稱至高無上?那個位子朕都還沒能得手呢。”

    站了起來,他來到佳齊格的身前,俯視著地上的佳齊格,道:“想和朕簽訂平等契約?別說你,就是你那母神也沒有這種資格。”

    頓了頓,他再度打量了佳齊格一番,滿意地道:“朕原本還在想,上哪去找一個和雒羽年紀差不多的水神之體來做她的替身,想不到馬上就有一個送上了門來。而且你還自己用心魂為引要和朕訂立契約,哈哈哈!好!很好!先是雒羽,再是你,看來朕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

    其實真要說起來,別說是平等契約,就算是主奴契約佳齊格也沒有承受的資格。只是這位燕回國的五公主的體質卻是水性體中僅次于至清聖體的水神之體,而且她的年紀也和雒羽差不多,正好符合嬴政的條件。

    嬴政雖然用計套住了光尊,但是他也知道光尊絕不會那麼老實地依他所願在那個星域待到工作全部做完。除了命屬下和他搗亂之外,只怕能緩出點手來之後,就會悄然脫身前來銀簾星域找人了。當然,一旦光尊親自前來,很多蛛絲馬跡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的。所以,必須要想法轉移他的注意力,以拖延他發現真相的時間。而轉移他注意力最好的方法,莫過于拋出一個“至清聖體”了。

    而想要假造一個至清聖體。水神之體是必須的。可是水神之體雖然不象至清聖體那麼稀少,但也是十分罕有的,尤其是年齡上還有嚴格的限制,那就更難找了!是而在壽宴之上見到佳齊格地時候,嬴政大為欣喜,佳齊格的偽裝能夠瞞得住別人,又怎能騙得過他的眼睛。

    回去之後他便提取雒羽的精血煉制血靈珠,以借此為引。將水神之體的氣息再升華一階,制造出一個誘餌。而他想要斂藏自己和雒羽的氣息並不太難,一升一降之下,足夠來個移花接木,引得光尊大兜圈子了。

    當然,這個制造出的誘餌是不能放在近在咫尺的燕回國內地,不然豈不是不是引開而是反而引來。不過血靈珠可不是那麼容易融合的,要送佳齊格到明瀝河系去旅游起碼也得幾年後了。好在如果沒有特別的刺激,光尊也沒那麼快能來,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昨日嬴政剛剛凝煉出一顆血靈珠。正想找機會前往燕回國的使節館來找泊爾晉的這個副使。沒想到目標就自己送上了門來。而且還大費周章地准備好一切要和他簽定契約,還是用心魂為引的心之契約,送上門來的東西。他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而且這樣對象全心投入下定出的契約可以說是最牢固地,與主人地聯系也是最強的。只需他下達封鎖的旨令,哪怕是佳齊格落到了光尊地手里,就算創始那個老家伙動用搜魂之法,也別想從佳齊格哪里得到他的確切下落。而能從他這里借的力越多,她能承受的血靈珠數量就越多,也就更能以假亂真,被戳穿的概率也就越小。

    這實在是件最美妙不過的事,省了他好多的手腳和力氣,難怪他都要佩服自己的好運氣了。

    抬起手來。嬴政手中出現了一顆豔紅如血,縈繞著一層無色透明光華的珠子,一掌按上佳齊格的天靈,將珠子打入了她地體內。血珠入體,佳齊格的身體一震,一波波瑩潤的水光不住自天靈而下,沖刷著她的身體,直到沒入她腳底的湧泉穴。

    而融合血珠的佳齊格渾身戰栗,臉色煞白。看起來痛苦之極!冷汗一滴滴滴落在地上,可是她雖然張大了小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其實整個過程時間並不長,可是佳齊格卻覺得仿佛已經過了幾年一般,無盡的痛楚讓原本就已跡近虛脫的她更是幾乎陷入昏厥,冷汗也流到快要流不出。等到嬴政松手之時,她一下癱倒在了地上。

    嬴政也沒有回座,就站在佳齊格的身邊看著她。好一會兒,佳齊格才總算緩過了勁來,抬起頭滿是敬畏與驚恐地看著嬴政,隨即掙紮著撐持起身體跪伏在嬴政面前,澀然道:“陛下,奴婢無知,斗膽冒犯天威,萬望陛下恕罪!”

    適才在收手之前,嬴政將一些她應該知道地事都傳輸給了她,使得佳齊格終于知道了自己剛才是多麼地自不量力。借一個不過地仙階層仙靈的力量來束縛至高的主宰者,簡直就和拿了根稻草要綁住雄獅一樣,要是能成功才真是見鬼了!

    嬴政淡然道:“不知者不罪,朕並無見怪之意。你要徹底融合血靈珠還需要兩年多,而依你的體質再加上與朕的契約,應該還能再融合三顆血靈珠。越到後來融合的速度就越快,至多六年就能送你前往明瀝河系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要替朕解決掉燕回。這次回去之後給朕制住你的師傅,將巫靈教全盤接收過來,然後用巫靈之術控制住你的父親,盡力在國內培植自己的力量,借巫靈教之力控制住朝中的官員。朕估計恒波不會那麼安分,一旦穩住了國內的形勢,他就要打別國的主意了。朕的力量不能多用,到時就由你助他一臂之力吧,有燕回之助,也能讓他的意願容易成就許多。而只要燕回並入齊云,到時候就算你離開了,也不用擔心燕回會對齊云不利。”

    “是,奴婢遵旨!”佳齊格恭聲道。

    “嗯。”嬴政點了點頭,隨後就向堂外走去。事情已經結束,他想要的已經得到,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了。

    聽得嬴政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兩行淚水自俯伏于地的佳齊格眼中滾落,她知道自己永遠地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7 20:13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七十三章 勸降


“一群廢物!這麼快就被敵人逼近了王城,飯桶!全是飯桶!”

銀簾星域內的魔界,此時已是一片戰火連天。魔宮中,魔主阿列斯正在大聲咆哮著。

前些日子在上面的催逼之下,阿列斯不顧上次接到的警告函,又派人去了一次明瀝河系,結果倒是得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讓他交了差,可是沒兩天“天戈領”的那些瘋子真的送來了戰書,然後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前鋒也已進了魔界的大門。

平時合四界之力都沒能壓制得住這一個秦國的界領,現在只剩下一個魔界,怎麼會是秦軍的對手。而且拜幾年來屢戰屢敗之下所形成的心理陰影影響,士氣低落的魔軍節節敗退,現在已經丟掉了大半個魔界,秦軍對王都已經形成了包圍之勢!

也就難怪阿列斯在宮中又急又怒地暴跳如雷了,而眼看著魔界即將淪陷,其余三界竟然沒有一個前來救援,難道忘了神諭的指示,准備在一邊看笑話嗎?

可惜奇跡是不會順應人的心意而發生的,幾天之後,其余三界的援兵沒有見到半個,而秦軍的包圍圈卻是越縮越小。就在阿列斯准備盡起所有的兵力全力一拼的時候,秦國的一個使者來到了他的宮中。

“什麼?要我投降?!”阿列斯拍案而起,滿面猙獰地盯視著那名使者,就待喚人來將這個家伙砍了祭旗!

那名使者卻是好整以暇地望著此時就猶如一只暴怒的獅子一般欲擇人而噬的阿列斯,平靜地道:“魔主何必動怒,現在的形勢難道魔主還不清楚嗎?魔界大半都已經淪陷,我大秦雄兵不日即將兵臨城下,魔主落敗是遲早的事。就算你抵抗到底,除了徒增傷亡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這又是何必呢?”

“你們不要得意,雖然現在是你們占了上風,但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你們這次進犯我魔界已經調用了二十余萬兵馬。留守的兵力不足兩萬,一旦其余三界出兵攻擊你們的界領,你們拿什麼來防守?”阿列斯咬牙切齒地道。

可是他的話卻讓那名使者仿佛聽到了一個十分可笑的笑話一樣地笑了起來:“防守?領主大人已經封閉了所有地過界道,如果那三界有本事能夠打通封閉的通道攻入界領的話,那我們也沒話可說了。何況界領中還有領主大人坐鎮,大人雖然格于規定不能親自出手參與戰斗,但不等于被人欺到門上都不能還手,在界領之中和領主大人斗……嘿嘿。只怕就是你們這幾界的父神親自來都只有敗走一途吧?”

阿列斯登時僵住了,他一時氣昏了頭竟然忘了“天戈領”的那位領主大人就是創界之神,要在創界者的界天內和主人戰斗,還真是幾界的父神來了都不成。創界者親自在界天之中擔任管理之職,除了兩位開創神界的至尊之外,還沒有一個神有這樣地先例。畢竟神界的靈氣和修煉條件絕不是這些上神主神們自己創造的界天能比的,沒有哪個神會放棄更好的條件而選擇差的環境。那些神之所以會開界天,不過是為了神界培養後備力量而已,可不是為了自己准備的。

如果開創了一個界天之後反而被錄奪了留在神界的權利,那還有誰會願意為了神界的後備基礎而開創界天?可沒想到。偏偏就出了這麼個特例。因為秦皇的一道諭令,那個開創了新界天地創界者就親自坐鎮界領,毫無怨言地留在了下界。更讓元光界頭痛地是。因為秦皇的能量場干擾,使得這四界的創界者想要憑著與界天地特殊聯系而降臨都辦不到。而想要從外部進入,四個星域的周邊又都被布置了嚴密的封鎖線,使得這四個界天就只能在沒有人手制衡這位上神的情況下咬著牙硬挺了。

這些年來之所以四界一直處在下風這也是個很大的原因,有創界者坐鎮的“天戈領”可說等若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起碼像現在這樣情況的時候“天戈領”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分兵防守的問題,哪怕是幾界想要攻打“天戈領”,面對著完全無路可進的界天也只能干瞪眼。

呆了片刻之後,阿列斯終于有了別的說辭,他無比惱怒地道:“就算你們地界領不怕有失,但是你們這些人馬卻不在界天之內。二十余萬對上我四界兵力。又是在我的魔界之內,內外夾擊、四面包圍之下,哪怕你們的兵士再悍勇,也只有敗亡一途!”



“呵呵呵!”那個使者輕輕地笑了起來,看著阿列斯的眼神中滿是譏嘲:“內外夾擊、四面包圍?那麼請問魔主,我大秦的兵馬已經快要包圍你的王城,其余三界的援兵又在哪里呢?”

阿列斯也不是笨蛋,一直不到的援兵讓他這幾日已是心中忐忑,此時聽得這一句。臉色一變之下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殷殷期盼地援軍來不了了而已。”使者依然是那一副平淡的語氣,可是說出的話聽在阿列斯的耳中卻是字字猶如驚雷:“你以為我們會蠢到前來攻打魔界卻沒有將其余三界計算在內嗎?難道我們會蠢得將勝利的希望寄托在那虛無縹緲的奇跡之上,寄望于那三界的統領者忽然全體神智不清,或是膽敢違抗神諭而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遭殃,不來往援嗎?既然領主大人已經封界,那麼界領中有沒有守軍都沒有什麼分別,所以我軍剩下的那兩萬多兵力並不在界領中,而是去了其余三界。”

看著露出一抹不屑之色的阿列斯,他微微一笑:“當然兩萬多兵馬並不足以攔截其余三界的援軍,但是只需布置巧妙,用來行使疑兵之計卻是足夠了。事實上其余三界我們也都送去了戰書,只是戰書上攻擊的時間定得比較晚而已。在接到戰書,然後又在即將開戰之前受到刺探性襲擊的情況下,如果是魔主,你會怎麼做呢?”

那還用問,自然是調集兵力全力警戒,准備應戰了。而且除非是戰事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四界的統領者誰都不會向其余界天求援的。這麼多年敵對與互相征伐造成的裂痕,可不是一道神諭就能完全消弭的。打都沒打,只不過接到一封戰書就嚇得到處找幫手,找的還是昔日的對頭,誰都不願意丟那人!

何況這麼多年交道打下來,四界的老對手們可說彼此都清楚得很,知道哪怕對方接到求援信也不會立刻出兵的。只會調兵以待,讓另一界去消耗秦軍的實力,然後自己再來做撿便宜的漁翁。反正以四界之間的關系來說,要他們用自己的人馬來為別人擋災,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時之間是沒人會發現秦軍的兵力布置虛實和真實意圖的,那麼援軍也就不用想了。等到那三界明白過來的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見臉色大變的阿列斯頹然坐倒在了椅中,那個使者道:“所以,還是請魔主好好考慮一下吧,你的抵抗值不值得。你也應該知道,我大秦對敵一向是趕盡殺絕,只是看在吾皇與光尊交情的面上,領主大人不想做得太絕,才遣我前來相勸。希望魔主不要執迷不悟、自絕生路。”

“不想做得太絕?”阿列斯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秦使,已經領兵打到了他家門前,居然還有臉說得出這種話!怒極而笑,他的字音一個個從牙縫中迸出:“既然看在秦皇與至尊交好的情面上,你們現在的所為算是什麼?”

“這是教訓!領主大人早就警告過魔主,可是魔主卻一次次屢勸屢犯,從來就沒有將領主大人的話語放在心上。吾皇在明瀝河系游曆,魔主卻不停地派人窺探聖駕的行蹤,這是何意?陛下萬乘之尊,任何的冒犯與不敬都絕不能允許,更遑論不軌的企圖!護衛聖駕是我等為臣者的職責,既然好言相勸魔主不聽,那麼就只能施以大棒了。

我們是講情面,但前提是別人也得以同樣的態度來回應才是。”一直是一派淡然之色的使者神情冷凝了起來,炯炯的目光盯視著阿列斯的眼睛,言辭間也是一句比一句嚴厲!

阿列斯張了張口,但卻無言以對。他也不想做那樣犯忌的事啊!可是上面一再催逼,他有什麼辦法?而現在用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向上面交了差,他的處境卻並沒有好多少,這次逼上門來的對象也是一樣要命!

怔然中使者的聲音就像閻王的催命符一般地響起:“將軍還在待我複命,魔主是決定戰,還是降?”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7 20:14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七十四章 歸附


戰?現在的局面很清楚,那是絕對有敗無勝的。可是降……

“魔主修煉到這一步不知用了多少的時間和苦功?就這樣毀于一旦豈不是太過可惜了嗎?何況這樣明知必輸的仗打起來,不知魔主的屬下有幾個能拼卻性命堅守到底?反正結果已注定,又何必還要徒勞地掙紮呢?”在阿列斯不再因怒火而蒙蔽理智,開始考慮其中的得失的時候,秦使繼續開口施壓。

這幾句顯然擊中了阿列斯的命門,秦軍一旦開始進入戰爭狀態就會變成猛獸般的猙獰和殘暴,根本不要想在他們身上找到一點慈悲的可能。破壞總比建設容易,阿列斯修煉到這一步花了多少歲月和苦心,可是要毀滅卻只需一瞬間的事。哪怕在死前能夠殺掉再多的秦兵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些秦兵都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瘋子!阿列斯就曾親眼看到過有秦軍將士身受重創,在臨死之前還硬是拖上了一個敵人陪葬的情景,那種悍勇讓阿列斯至今記憶猶新。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而如果一支軍隊全都是不要命的,那對于他們的敵人來說就是場絕對的噩夢了!要是再加上精良的裝備、有效的訓練和精妙的指揮,這樣的軍隊足以橫行天下!

阿列斯可沒有瘋到去陪那些瘋子玩命的地步,可是要就這樣降了,該怎麼向父神交代啊?原本各界是允許力不能及之時投降的,可是這次光神界不知為了什麼,竟然下了死命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就更不要說是降敵了。一旦父神慍怒,神罰之下也一樣是個死字,但若不降,目前這一關就過不去。總之左也是死、右也是死,阿列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陷入了這樣的絕境。竟是怎麼想都一樣是最糟的後果!

就在他眉頭越皺越緊的時候,秦使的聲音悠然響起:“魔主若是降了我大秦,此後就是我大秦的子民。莫說是一個上神,就是光尊要降罪,也得先問過吾皇。”

阿列斯眼睛登時一亮,這也是唯一能夠讓他保全性命的方法了。秦國雖然律法森嚴,凡有敢犯者必然依律處置,哪怕高官顯貴也不例外。不象元光界那般的放任自由、不管不問。加入秦國之後肯定要受束縛管制,但是起碼可保性命無虞。

想來光神界也不至于為了他這樣一個小小地天魔而拼著開罪秦皇吧?那位秦皇對內固然律法嚴明,但是對外的強硬也是出了名的,絕不容許任何人侵犯他的疆域與子民。要動他的人,哪怕是光尊也得好好地考慮一下。

“我願降!”一番權衡之後,阿列斯終于做出了決定。加入大秦雖說要失去不少自由,但是好處也是很明顯的。那位秦皇因罪而罰時固然毫不留情,但是因功而賞時也是一樣絕不吝嗇。就看原來銀河四界的那些仙帝魔主,現在已經全都升入了神界,甚至有不少都已是上神的尊位。才千年不到地時光。這點時間根本連修到渡劫都不夠。何況是登上那樣的高位,更不要說正常情況下有多少修者能夠過得了神劫那一道坎!

這讓阿列斯實在是羨慕之極,隨著修為的精深。他的劫期也在漸漸臨近。而掌天罰刑律的正是秦皇,到時哪怕是他修為不夠沒有資格進神界,只要秦皇肯將劫期延後,就已是天大的恩德了!至于自由……想要得到些什麼總要付出點代價的,何況又不是要他去坐牢,這點束縛他還是能夠接受的。

秦使笑了:“很好,那麼就請魔主立刻傳令停止一切抵抗,迎接我軍進王都。並開始准備全界遷徙事宜,到時所有人隨我軍一起回界領。”

“全界遷徙?”阿列斯訝異之極地看著秦使,他們不准備占領魔界嗎?

秦使點頭:“是的。全界遷徙。魔主不要忘了,這個界天的法則一直是由創界者掌管,就算我們占領了也是沒有用地。而且這次領主大人出兵是因為你地罪責,雖然大人也知道你是奉命行事,可那個命令你的也一樣是受了上命所為,真要追究的話牽連太廣,就只能來一招釜底抽薪了。既然不能牽涉上層,那麼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奪取這個界天,所以領主大人地命令是放棄這個界天。將所有的魔修都帶回界領。當然……”



他微微一笑,續道:“雖然界天不能動,但是界天之中的物資卻是要帶走的,反正人都走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是浪費。而且既然這一界已經空了,那麼自然也就不再需要信徒之類的凡間勢力做根基,所以此後所有原本魔界在下界的信仰力量全都歸入淨世尊教,想必魔主沒有什麼異議吧?”

阿列斯苦笑著搖頭,還真是釜底抽薪,被他們這樣一弄,這個界天雖然沒有易主但也等于已經廢了。

沒有了人,光剩下一個空殼還有什麼用?更狠的是不止將所有的資源全都搜刮一空,而且連所有在凡間建立的信仰勢力也全都奪走。沒有了下層基礎,就不會有新血補充,這個界天就只有一直保持空無一人的狀態了。

“可是,你應該知道,我這個魔主也只是這一界名義上地統治者而已,別說是那些原本就不尊號令的,就是我所直接轄制的屬下也不是什麼命令都肯無條件服從。下令要降倒是並不難,正如你所說,必輸的仗是沒有人願意打下去的。可是要所有人遷徙……”阿列斯大感為難地搖了搖頭。

秦使道:“這無妨,相信聰明人都會知道該怎麼選擇的。如果有誰實在不想走,那就永遠地留在這里好了,總之這里絕不准留下一個活物!”

于是,當秦軍撤退之後,魔界別說一個活的人,連一只活的魔獸都沒有留下!而且整個界天的物資都被洗劫一空,以這個界天中地靈力程度,想要再重生這些資源到達現在的程度,沒有幾千幾萬年是絕不可能的了。接收下界信徒祈禱之力和與下界代言者聯系的晶柱被一根不留的都帶走,整個界天就像一下倒退了無數歲月,回到了最初剛開界時的荒涼。

天戈領。

秋楓親手扶起了拜倒在地的阿列斯,淡淡笑了笑道:“魔主無需多禮,你既入我大秦,從今後就是吾皇的臣屬。陛下任人唯才,哪怕是對降將也從不猜忌與冷落,只要真有能力一樣會得到重用。在我大秦,權位與能力是成正比的,當然,這能力並不全是指修為,只要功勞夠高,哪怕修為不足也一樣能得升遷。能有多高的成就與榮耀,就要看你能夠做出多少成績了。不過……”

秋楓的目中寒芒乍現,盯視著阿列斯道:“有賞就有罰,我大秦的律法森嚴魔主應該也是知道的。元光界的體系太過松散,魔主自在慣了,一開始想必會不太適應。在此本侯要提醒魔主一句,請魔主嚴加自律,否則一旦有什麼差錯,條條律法絕不容情!尤其是那些必誅的死罪,魔主千萬不要心存僥幸地去嘗試,不然魂飛魄散之時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他的話讓阿列斯先是一喜,隨後便是一凜,忙躬身連稱不敢。

秋楓微一頷首:“這些話魔主牢記在心便是,現在陛下聖駕就在銀簾星域,只要你好好表現,馬上便是大功一件。待到陛下回宮之日,只怕便是魔主心願得嘗之時。”

阿列斯聞言大喜,他最大的心願不就是夢寐以求的飛升成神嗎?

秋楓看著精神振奮,恨不能馬上完成自己領到的任務好立功受賞的阿列斯急步出門,微微一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原本按他原來的計劃是准備將整個魔界給打殘,從而逼得他們為了自保而封界,這樣別說接收下界飛升的修士,就連聯系下界都辦不到了。

可是在將計劃向嬴政稟報之後,嬴政卻說與其逼其封界,不如將整個魔界都接收過來。這樣一來可以將“天戈領”所受的一部分壓力變成助力,二來也可以使整個接收魔界下界信仰勢力的行動更順理成章。而且既然已經打進了魔界,基于某些原因界天是不能占有,但是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元光界,能帶走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既能補充自己,又能削弱敵人,何樂而不為。何況這樣一來,使得其余三界震驚之下會更將注意力放到“天戈領”上,對于凡間的關注自然也就會少很多。

于是,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秋楓特地在動手之前漏了一點假情報給阿列斯,就是為了讓他去給元光界報信。因為嬴政的能量場干擾,使得各界的創界者不止無法降臨,就連與各自的界天聯系都需要花費不小的力氣,下界主動聯系上界更是困難。這次為了傳遞情報阿列斯已經累得半死,短期內是沒能力再一次主動聯絡魔界的創界者了。而剛得到情報的元光界也會放松對魔界的關注,從而使得他的攻擊得以順利實施。

否則,掌握著魔界法則的創界者一旦發現了秦軍即將占領他的界天,只需動用法則之力,秦軍哪怕不全軍覆沒也會損失慘重,這是絕對要避免的!

而現在一切進展地很順利,至于將魔界所掌握的信仰勢力並入大秦的工作,在急于立功的阿列斯主持下,相信一定會十分順利與快速的。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7 20:15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七十五章 訓斥


齊云國皇宮,清漣殿。

在嬴政的書房中滿臉蘊怒的恒波坐在他的老位子上,對于那些刺客的審訊已經有了結果,一得到回報的他第一時間趕到了清漣殿來告訴嬴政。雖然幾個刺客都是死士,意志極為堅定,一開始都死死咬定是來自銘厥。但是他們畢竟還是人,在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的情況下,終是熬不過去說了真話。

“秋羯?”嬴政的臉上卻沒有什麼異色,甚至看不出絲毫怒意。

恒波恨恨地點頭,怒道:“正是!那幫混賬好大的膽子!還有看守圍場的那幾個官員更是該死!本君要……”

“你要怎樣?”嬴政截口道:“殺了那幾個被收買的官員,再將秋羯國的使臣全部抓來砍頭,然後和秋羯開戰?”

恒波眼露殺機,重重一哼:“那幾個狗官收受賄賂、玩忽職守,那是非殺不可!秋羯的使臣行刺本君和先生也是罪無可赦。至于秋羯國,還請先生……”

“不行。”嬴政沒等他說完便一口拒絕,感情這小子在狄夷的事上嘗到了甜頭,現在又在打他的主意了。

其實上次原本也沒有想要將狄夷給整個抹掉的,因為現在就算打下了別的國家,以齊云的現狀也吞不下去。可是那個狄夷的王子一定要找死,竟然當面就給他下了戰書,在那樣的情況下他若還沒有反擊的措施,必然會被其余諸國的使臣看輕,那麼有雒羽和齊云的巨大誘惑,隨之而來的就是蠢蠢欲動的各國將欲望化作行動了。

而且對于那些想要咬他一口的瘋狗,他一向的回應就是一棒打死,所以他便就成全那個沒腦子的家伙了。也正好可借此乘機立威,好給恒波爭取一個穩定地過渡期。這樣殺雞儆猴的方式威懾力是最大的,既然有人硬要送上門來當那只雞,也就沒有必要用別的方式來達到這一目的了。

對于嬴政來說。要毀滅狄夷根本不需要百萬雄兵,只是龍冥一個就夠了,還有一些跟去的,都是負責前去堵漏和運輸戰利品的。只是這樣的超常力量絕不能頻繁地使用,這次是正好秋楓發兵征戰魔界之時,四界自顧不暇,都在全神防備“天戈領”,沒多余地精力來注意下界。

這樣偶爾一次也還罷了。要是使用一多,異常的能量反應必然會驚動幾界。而飛船在這顆原始星球上也像禿頭頂上的虱子一樣的明顯,沒有嚴密的掩護的話也很容易暴露,到時豈不是因小失大,這樣的事絕不能做!

今日一早,嬴政剛接到秋楓的星鏡傳訊,這次的行動已經完滿結束,“天戈領”所有的兵力都已撤回,所以同樣地事絕不能再來第二遍。

好在擺平狄夷國之後,使節團就已被他遣回了飛領。綠舒星地太空不再有飛船停留。倒是不虞會被緩出手來的幾界所發現。當然,那些借調給恒波的官員都留了下來,否則光是國內地狀況已經足以令這小子吐血了。哪還有閑心去打別的國家的主意。

看著露出失望之色的恒波,嬴政道:“剛滅了狄夷,馬上就又找上了秋羯,別國會怎麼想?狄夷是古帖爾先向朕挑釁,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朕動手也是師出有名。可是要動秋羯,你有什麼理由?說秋羯派人行刺?證據呢?就憑幾個刺客和那幾個圍場官員的口供?秋羯大可說你是屈打成招,蓄意栽贓嫁禍,意圖以此為借口奪取秋羯。何況那幾個刺客身上的紋身是銘厥的蒼狼,秋羯也可推說是銘厥在血口噴人。你若硬要指說是秋羯,卻要怎麼讓人心服?要是你有足夠的實力准備開疆拓土,那麼理由充不充分都無所謂,甚至沒有借口也沒關系。可是依齊云現在的狀況,你連自保都很勉強,有什麼能力去主動出擊?要是使得諸國以為你已經開始了逐一吞並的行動,豈不是逼著各國現在就出兵伐齊云嗎?到時你拿什麼來抵擋?就算朕為你將幾國都滅了,你有那胃口吞地下嗎?若是都照對狄夷的方式來處理,現在破壞得越徹底。重建的時候就越費力,等到你有了那實力占下那些領土之時,面對著那一堆爛攤子,只怕就連哭都來不及了。何況……”


嬴政的臉色微微一沉:“到底誰才是齊云的國君?內患是朕助你清除,外敵也都要朕來解決,是不是連朝政朕也應該來幫你打理?”

恒波被他這兩句說得臉上發燒,低下了頭不敢出聲。看著他,嬴政冷然道:“朕能幫你一次、兩次,難道還能幫你一輩子?何況朕憑什麼要用朕的兵馬打下疆土再雙手交付與你?朕欠你的嗎?你口口聲聲說要當一個英主明君,就是這麼當的?要善于借助外力是不錯,可是借助不是依賴,什麼強敵都要朕來解決,你這國君是干什麼吃的?這些年朕教你地東西都學到哪里去了?連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胃口都不清楚,一味好高騖遠,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一番訓斥使得恒波羞愧難當,他的確是想要奮發圖強,但是人都是有惰性的,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于有問題就來找嬴政,這位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先生自然會給出完美的解決方案。這使得他只要一遇到棘手的問題,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怎麼想辦法解決,而是馬上來找先生求助。這樣習慣性的依賴使他就像個在學走路的孩子,緊緊地抓著大人的手不肯放開,但若是一直不放,那他就永遠也學不會自己走。(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可是別人是不可能一直扶著他的,而他還偏偏在爬山。在越高的地方放手就越危險,一個不好甚至可能摔下懸崖,那可就真的是尸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且嬴政說得很對,他為什麼要將江山打下來卻白白送給別人?他完全不欠恒波什麼,反倒是恒波欠了他太多太多,多到這一輩子只怕都還不清!

“先生,恒波知錯了!”想到這樣下去會造成的嚴重後果,恒波背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見他知錯,嬴政的語聲和緩下來:“秋羯這件事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不要鬧得盡人皆知的。找個借口將秋羯的主使召進宮來,把刺客和那幾個官員的口供給他看看,然後和他談條件。當然,他是一定會否認,不過你不用管他怎麼說,只要告訴他你可以將此事揭過不究,但是秋羯也必須有點表示,至于是什麼樣的表示就由得你開口了。如果他不肯答應,你就告訴他這次的事讓朕很生氣,如果他的補償不能讓朕滿意,那麼朕就自己到秋羯去取。”

恒波大喜,有了狄夷的前車之鑒,被先生這麼一威脅,這竹杠還不是一敲一個准!雖然不能滅掉秋羯,但是起碼也要從他們身上扒下一層皮來!當下他立刻站起了身來,應道:“是!恒波這就去!”

“你也留點余地,別敲得太狠了。那種絕不可能的條件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去提出來,要是逼得秋羯退無可退之下和你拼命,那就輪到你頭痛了。

要知道你的姿態必須強硬,是絕不能後退的,否則被那位皇子察知你只是在虛言侗嚇,只怕你便什麼便宜都占不到了。”這個小子是什麼脾性嬴政清楚得很,所以先給他打了預防針,免得他太過貪心之下適得其反,把好好的一件事搞砸了,到時候還得自己來給他擦屁股。

他這一句讓恒波立時將所要開的條件降了幾個等級,躬身施了一禮,道:“是,我知道了。先生,恒波告退。”

看著恒波走出了書房,嬴政輕輕搖了搖頭。權利是野心的催化劑,終于掌握了實權的年輕國君這些時日來的自信飛速膨脹,若是再不敲打敲打,就真的要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兩重了。有野心是好事,但是還沒學會走就想開始跑,不摔得頭破血流才有鬼!而且理論和實際畢竟是有差距,真到親自上手的時候,很多問題就不象看起來那麼簡單了。這個小子還是需要好好曆練曆練,不然以後怎麼委以重任啊?

“龍絕。”嬴政喚道。

龍絕應聲走了進來:“臣在!”

“去,在所有秋羯的使臣身上都給朕種上蝕心咒,發作的時間定在半年後。”

“遵旨!”

龍絕退了出去,嬴政端起茶盞靠在了椅背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雖然為了大局著想不能現在拿秋羯開刀,但是膽敢行刺他的大膽狂徒豈有恕過之理。無論恒波以什麼樣的理由拖延各國使臣回國的時間,半年後所有的使臣也都定然回到國內了,那時就讓那幾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嘗嘗萬蟻噬心的滋味,用哀嚎三日三夜的刑罰來抵這多活的半年歲月,應該也能抵得過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7 20:16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一章 暗殺


秦國“天虛領”

“天虛領”的領主原本是楊戩,但自從楊戩突破到了上神之位之後被調回了咸陽,奉命自開了一界,這個位子就由黃飛虎擔任了。

領主府中,黃飛虎正在批閱公文,一個侍女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到得近前,那個侍女自盤中端起茶盞准備放到桌上,手才伸到半途,那杯茶便脫手向著黃飛虎飛去!

杯才離手就碎裂開來,破碎的瓷片和著杯中的熱茶籠罩了黃飛虎的全身。與此同時,一柄縈繞著幽藍電芒的三寸飛劍破開她左手的托盤激射而出。

這麼近的距離下,黃飛虎完全沒能做出任何反應,就將所有的攻擊都挨了個結實!可是那些瓷片和茶水都透體而過,仿佛碰到的只是一個虛影!閃著淡淡藍光的瓷片全都嵌入了椅背,而椅子被那香郁的茶水澆上的地方,幾縷輕煙升起,然後很快整張椅子都變得漆黑如墨。那柄飛劍也一樣透過黃飛虎的身體刺在了椅背上,椅子立刻散了架,變成了一堆焦炭。

殘影!

那侍女臉色一變,一只毫光四射,里面九條火龍盤旋的玉缽已自當頭罩下。一經罩住,罩內立時騰騰焰起,烈烈火生,那九條火龍一個盤旋之下,侍女已經化作了飛灰。

坐在椅上的那個黃飛虎的殘影此時才慢慢消散,黃飛虎的真身在門口顯現了出來,那只九龍神火罩飛起縮成了酒杯大小落入了他的手中。這九龍神火罩原本是太乙真人賜給哪吃的,不過自從哪吃成了上神之後就沒什麼大用了,是而送與了黃飛虎。

收起手中的九龍神火罩,黃飛虎輕輕歎了口氣。說起來,這已經是他受到的第二十九次刺殺了,只是沒想到這次的刺客竟會是服侍了他這麼多年的貼身侍女,使他不由又是失望又是痛心。

玄龍元火界。

咸陽,皇宮。軍機處。

暗夜將剛收到的奏折遞給了李斯,沉著臉道:“昨夜‘天虛領’地領主黃飛虎又受到了暗殺,這個月已經有五十余個界領領主和星領的官員遇襲,元光界那些家伙越來越過分了!”

李斯看完了手中的奏折,微笑道:“他們是發急了,陛下一日不回宮他們就一日難以安心。已經過了十七年,整個明瀝河系也該搜尋得差不多了,現在每拖一天。陛下找到目標的可能就多上一分,怎能不讓他們心急如焚?所以手段越來越激烈也是可以理解的。”

暗夜冷笑一聲:“可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父皇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而且那個目標居然是個女子,合籍雙修之下,只怕再過不久就能訂立契約了。”

將奏折交還給暗夜,李斯笑道:“元光界找了這麼漫長的歲月都沒有找到,當然想不到陛下竟會連一月都不到就已經得手了,現在哪怕他們鬧翻天都沒有用。不過……”

他地神色微凝:“雖說已是為山九仞,但越是到這時候就越不能掉以輕心。在陛下帶著羽妃娘娘回到宮中之前,對元光界需要更為嚴密的防范。多瞞一天。陛下成事的把握就多上一分。”

暗夜點頭。再掃了一眼手中的那封奏折,有些古怪地笑了起來:“行刺?哼哼!要說暗殺的手段,那些家伙連暗冥司的半分都及不上。這些年元光界轄下各界天的統領幾乎都已經被暗冥司給清理了一遍。那些家伙卻還是學不乖。比暗殺?就憑那些家伙,給暗冥司提鞋都不配!不過這次倒是有些新意了,可惜一個刺客連殺氣都沒法控制,還想要行刺?”

李斯微微一笑:“那就繼續下去好了,反正我們的損失微乎其微,而光之一系可就有的心疼了。而且那些行刺星領官員的行動正好給我們送來了出兵地借口,我大秦三百余年未動刀兵,也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元光界雖然動作越來越大,但也不敢逾越底線。行刺界領官員地是轄下各界天的仙魔,而用來行刺星領官員的則都是凡間所掌勢力地人員。要真的越級動手。且不說高傲的眾神和仙魔們會不會應命去刺殺那些他們眼中的低層生命,就算有人肯應命而又得了手,大秦又豈是肯吃虧的主。到時也來個禮尚往來,那可真是要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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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兩位元尊定下的規定誰敢觸犯,更不要說身為火尊的秦皇本就是執掌天律的。神界是沒有天劫,但是真的犯了律條,火尊要動用審判之權,就連光尊也無法阻攔。尤其那位秦皇又是出了名的以法治國,“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于法”,就是自己地臣子犯了錯,也是一樣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就更不要說元光界的那些神了,到時就是光尊也保不住他們!

再說光尊也不會出面來保,他和嬴政雖然一直在暗中較勁,但是對于各自的職責卻是從來都是很有默契的。世事就是這麼奇妙,創造與毀滅互相對立的同時卻又互相依存,缺了任何一方對于另一方來說也是難以想象的災難,所以無論他們暗中怎麼斗,但卻是絕對不會去觸碰對方的底線的。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撕破了臉對誰都沒好處,嬴政看似有時咄咄逼人,可那卻都是在占了理的情況下,使得光尊就是吃了虧也只能忍了。

所以兩人之間地形勢很微妙,既是競爭對手又是合作伙伴。好在兩人都是以公為先的人,而且自制力也都極強,斗歸斗,但卻沒有因此而互相敵視。尤其是在對方行使職權的時候,更是只有全力支持而沒有從中作梗的,這保證了他們的合作一直都能順利進行。事實上在某些方面來說兩人的利益是一致的,真要對方出了什麼岔子,另一個也不會好過。

所以光尊才會被嬴政一個圈套就給套死了,雖然萬般不情願卻又不得不放下那麼緊要的事到那個遙遠的星域待上幾十年。而嬴政也能夠肯定只要光尊上了套,就一定會乖乖地如他所願在一段時間內遠離明瀝河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這是連自己也很難打破和放棄的,在涉及到職責地時候,哪怕光尊明知道這樣的結果對他極端不利。也無法耍賴拒絕執行。

當然,這也是在他不相信嬴政能很快就找到了目標的情況下,在他看來這二十年的時間嬴政能找到人就很不錯了。明瀝河系雖然沒有多大,可是人不是建築,是會活動的,想要在這樣的范圍內找到一個人,還真得有點運氣。否則這邊前腳剛離開一個城市,那邊要找的人可能就正好後腳進入。這樣的話就算走遍了整個河系也只能是白費功夫。

而找到人不等于就是成功了,還要保得住才行,若是偷搶拐騙都無法將目標從對方手上奪過來,那麼最多下狠手毀了就是。雖然有些可惜,起碼還能保持目前地均勢。

只是光尊怎麼也想不到嬴政的運氣實在是好得過了份,一出手就逮了個正著,而偏偏這次的候選者竟是個女子,嬴政又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于是後面的發展已經完全脫離光尊的推算軌道。再加上嬴政的盡力封鎖和故布疑陣,就在光尊以為他還在竭力尋找的時候。其實這位候選者的修煉進程。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光尊預想的底線。

且不說光尊要怎麼補救,總之他們兩個地微妙關系使得各自地勢力之間關系也一樣微妙。都是暗里再怎麼斗,也不會真的撕破臉。而且有需要合作之時也一樣是全心全力地完成,而不會在正事上互相扯後腿,對于那些明文規定的律條也絕不敢觸犯。如若不然,別說對方地老大,就是自家的至尊都不會輕饒了他們!

這些年來元光界中的一眾大神小神們也不是沒挨過天罰,可是有憑有據之下,光尊別說去找嬴政理論,連哼都沒哼一聲。所以只要還沒有嫌自己活夠了,有些禁區是絕對不能碰的!是而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而在平級的力量之下。要論這些暗中的動作,那些正統的修煉者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大秦的專職機構?

現在兩個神界是沒有絲毫動靜,轄下界天則互相在比暗殺的手段,而反應最大地就是凡間。在凡間占有壓倒性優勢的大秦哪有半點客氣,只要確定刺客是出自哪一國,立刻就是調兵開戰,乘勢又奪下了不少疆土。



只是這一來可憐了暗夜,這些年來他的工作量呈直線上升趨勢,幸好大多數都由嬴政給接下了。還有李斯在旁輔助,否則只怕他就會成為第一條心力交瘁而死的元龍。

現在的形勢對于大秦是極端有利的,戰場上沒有吃虧,嬴政那里更是進展順利,只要能夠保持這樣的情勢,勝利已經是近在眼前。

放下奏折的暗夜笑了起來:“是該活動活動了,那些蠢貨以為拼命加大戰爭的規模就可以拖垮我大秦,可惜飛蛾撲火只能是自取滅亡。倒是讓我們乘勢吞並了不少他們在人間地勢力,沒有了下層基礎,哪怕界天開得再多也只是擺設而已。”

李斯笑道:“其實在他們看來能夠拖垮我們固然好,就算拖不垮,多出這麼多政務想來也足夠逼得陛下回朝來處理了。估計元光界那幾個神君還在納悶,為什麼到現在既不見陛下回朝,我大秦的朝政也依然還是井井有條。”

君臣兩人相視而笑,暗夜是為父親即將得償所願而高興,而李斯則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說起來李斯可不是一個正直高尚的人,他貪愛權勢,他的處世哲學就是“老鼠哲學”。在他看來人就像是一只老鼠,同樣是老鼠但有糧倉老鼠和過街老鼠之分。而他想當的就是一只糧倉里的老鼠,為這一目標他奮斗了一生。

既然是糧倉里的老鼠,那麼這個糧倉自然是越大越好,當年他之所以選擇了秦國,也是因為唯有秦國具備了統一天下、創立帝業的條件。而更幸運的是他遇到了嬴政,這個雄才大略的帝王給了他充分發揮才能的舞台,君臣相宜數十年,他對嬴政既是充滿敬畏又是萬分感激。在他看來,只要跟隨在這位始皇帝的左右,他的糧倉就會越來越大。

可是沒想到世事無常,嬴政竟然會出了那樣的問題。說起來當初在嬴政被神火所困之後,他那樣殫精竭慮、甘冒奇險地拼力完成了皇陵的建造,其實也是為了自己。一眾皇子之中沒有一個繼承了嬴政十分之一的英明神武,這樣一個龐大而又初生的帝國還有著太多沒有解決的問題,嬴政在,還能壓得住這些矛盾來逐一解決,可是皇位若是落到那些皇子的手上,實在是讓他看不到光輝的前景。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對著一個搖搖欲墜的米倉,沒有一只老鼠會待在那里等死。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要享慣了榮華富貴的李斯放棄一切榮耀權勢重新做一個平名百姓去歸隱,那他是絕對做不到的。所以他最終選擇了跟隨嬴政,雖然他不確定嬴政是否還有蘇醒的時候,但他還是用他的身家性命去賭了一把。

事實證明他這一把賭對了,二千余年的沉睡換來的是永恒的生命和永世的榮華富貴!更不要說現在的大秦帝國疆域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而等到這次嬴政成功之後,大秦最終的版圖將是整個宇宙!這個糧倉可說是大到極點了,而他這個丞相頭上最多也不過只有四人而已,權勢榮耀也已是位極人臣,人生至此還有何求?

良禽擇木而棲,他這只良禽的眼光實在是好,想到美好的未來,李斯笑得更開朗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2 20:46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二章 子嗣


齊云國皇宮。

是夜,清漣殿的臥室之中,喘息未定的雒羽依偎在嬴政寬闊的胸膛上,傾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

輕撫著懷中的嬌軀,嬴政的嘴角掛著滿意的微笑。雒羽的進境之快,讓他大為欣喜,最多再有兩年,他的目的就能達成了。來到這里已經過了26年,折合秦曆不過17年,看來他不止是不用擔心會延期,反而能夠提前兩年回去。

正如嬴政所料,光尊果然是沒有那麼的老實,在將那個星域的天體體系創造完畢,再灑下了生命的種子之後就急忙地動身趕往了明瀝河系。對于那個星域的生物體系他看來是准備讓其自己慢慢地進化了,反正只要天體體系構築完成,就不會造成空間的失衡,他也就可以算是完成了任務,嬴政自然也就無法譴責他失職。

光尊來到明瀝河系已經有七、八年了,不過早在十年前佳齊格就被送到了明瀝河系去旅游,在各地留下一些若有若無的痕跡,引得光尊跟著她不停地兜圈子。而她的氣息也掩蓋了雒羽當初留下的氣息,再加上在東浚建立的淨世神殿的掩護,嬴政當初在東浚的那些事完全沒有絲毫泄露。使得光尊愣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就在明瀝河系徒勞地尋找那他根本不可能找到的目標。

只是光尊的到來讓那自魔界被吞並之後就老實了許多的其余三界活躍了起來,開始借勢擴張各自的影響,大力地發展信徒,想要奪回失去的優勢。他們的勢力擴張得越大,對于光尊的幫助也就越大,所以對此光尊采取的是縱容的態度。而因為光尊的撐腰,“天戈領”已壓不住那三個界天,這對嬴政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好在這次對手才剛剛起跑,而嬴政已經跑完了一半。還需要兩年,只要能再給他兩年,讓他能夠完成契約,就算被光尊找來也沒有什麼大礙了。而隨著光尊地離開,白起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那里,而是帶著六萬士卒一起來了銀簾星域。有這位愛將坐鎮調度,要讓他安然度過這兩年應該不難吧?

“陛下。”似是想起了什麼的雒羽自他的胸膛上抬起頭來。

“嗯?”閉著眼的嬴政懶洋洋地應道。

“陛下,今日臣妾去晴頤宮看雒沁。結果……”

“結果?”嬴政睜開了眼來,微微蹙了蹙眉:“她又怎麼了?”

雒羽輕輕歎了一聲:“她今日修煉時不慎出了偏差,若不是臣妾正好前往晴頤宮,適時出手相助,只怕她就……”

嬴政輕輕搖了搖頭,說起來都是雒羽心軟多事。當年他在太後的壽宴上正式下聘迎娶了雒羽之後沒兩天,那些到了適婚年齡的公主們就都被太後指婚選定了駙馬。結果,當晚雒沁就懸梁自盡,幸而被宮女發現救了下來。在她甯死不嫁的情況下,太後也只得暫時打消了將她嫁出去的主意。

太後地心思嬴政很清楚。當初她留下這些公主是希望能有哪個迷住了他。使他放棄雒羽而另擇目標。而自從明白了真相之後,太後的心態立刻發生了180度的大轉彎,恨不得立刻將這些公主們都嫁出去。好為自己的女兒清除掉所有可能的威脅。雖然之前嬴政一直沒有對于任何一位別的公主表現出興趣,但是世事難料,以前不動心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動心。萬一哪天他忽然對哪一位來了感覺,那豈不是糟糕?

其實嬴政倒也是希望她能將那些成年的公主們都盡快嫁出去,省得三天兩頭地來找他麻煩,可是沒料到雒沁居然會反應那麼強烈,使得太後只得將此事緩議。而有了她這個例子,還有幾個公主也都是尋死覓活地一通鬧騰,讓太後太妃們頭痛之下大感無奈。

此後幾年,因為年歲的漸長再加上各自母妃的施壓。尤其是嬴政始終沒有半點回應之意,那些公主們終于都頂不住壓力,一個個地嫁了出去,只有雒沁一直堅持到了現在。這些年來,她不止契而不舍地盯著嬴政,還不停地在雒羽身上下功夫,求雒羽能夠接受她,讓她能夠靠近嬴政的身邊。尤其是在幾年後雒羽始終不見有身孕地情況下,這不止使得太後擔心。更讓雒沁看到了一線希望。



雖說雒羽和雒沁地感情不錯,而且帝王三宮六院本就是尋常之事,雒羽也從沒奢望過能夠獨占帝心,可是雒沁這樣的請求還是讓她很不舒服。如果不是無可奈何,沒有一個女人會想要與別人分享愛人,哪怕是親姐妹也是一樣。而且這也不是雒羽能夠接受她就能行的,雒沁能不能得償所願最終地關鍵還是在嬴政的身上。

本來只要過上幾年,雒沁韶華逝去之後,自慚形穢的她自然就會死了心。可是偏偏雒羽心軟,雖然雒沁對于嬴政的意圖讓她心中不舒服,但又被這個皇妹的癡心所感動。在眼看一年年青春流逝卻一直無法得到回應而越來越絕望的雒沁再度尋死未果之後,被同情左右了理智的雒羽教授了她修煉之法。

也許是受到雒羽影響的緣故,在她之後出生的公主皇子們大多都是水性體質,雒沁雖然不象佳齊格一樣是水神之體,但是等級也是非常高的了。當初為了能讓雒羽保持五行地平衡,嬴政一開始可是同時教了她五種不同屬性的頂級功訣,現在雒羽就將其中水屬性的那一種教給了雒沁。

不過這種修煉之法的效果可不是立竿見影的,那時雒沁已經23歲了,等她自己修到能夠駐顏的地步時起碼也得幾十年後。于是雒羽又用了好多靈藥助長她的修為,終于使得一年後雒沁的修為達到了要求,容貌得以保持在了24歲的模樣。

其實能使凡人駐顏不老地藥物不是沒有,可是嬴政身邊可不會帶這種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用的東西。

他沒准備,雒羽自然也就不會有,所以只能用這種笨辦法了。

可是修煉是要講求心境的,以雒沁這樣糟糕的心16K小說網…境很容易惹來心魔,何況她的修為又大多是依靠外力強行提升,根基不穩更是容易出問題。要不是雒羽隔個幾天就去查看一下她地情況。一而再的在她出狀況時出手救助,只怕她早就性命不保了!

“雖然臣妾救下了她,可她不止肉身,心神傷損得也不輕。能夠治愈這種心神之傷的只有靈顴露,可是臣妾的靈顴露已經用完了,還望陛下再賜些許。”雒羽接著前面的話尾道。

“可以。”嬴政雖然答應了,但卻不以為然地看著她:“不過你能救她一次、兩次,難道還能護她一生?以她這樣的心境。入魔是遲早的事。”

雒羽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唇道:“陛下……”

她才吐出兩個字,就被嬴政打斷了:“朕早已說過了,這絕不可能!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她不肯死心是她地事,朕沒有義務為了救她的命而勉強自己去屈就她。再說就憑她的體質也承受不起朕的恩寵,一次臨幸就可以要她的命了。”

“可是……”

“沒有可是,此事不得再提!”

見嬴政已有些不耐,雒羽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反正她也算是盡過力了,其實她開口為雒沁向嬴政求情。說到底是同情與憐憫在作祟而已。內心深處何嘗願意看到再多出一人來和她分享所愛的人。嬴政的否決固然是讓她為雒沁歎息,其實更多的卻是竊喜之意。

重新低下頭將粉頰貼在了嬴政的胸膛上,雒羽幸福地閉上了眼睛。不經意間想到今早去慈安宮給母後請安的時候。母親又在嘮叨她一直沒能有身孕地問題,還直埋怨那些禦醫沒本事,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有半點效果。對于母親地擔憂雒羽自是清楚,就算是在一般人家,為人妻者不能生下子嗣為夫家承接香火都是大罪,何況是帝王之家。

帝心難測,誰也不知道所受的恩寵能持續多久,沒有子嗣的嬪妃就如無根地浮萍,一旦失寵,這一輩子也就完了。而現在雒羽嫁與嬴政已有十余年。肚子卻始終沒見有什麼動靜,怎能讓太後不著急!幸而這個女兒不知道跟著嬴政練了什麼功夫,和嬴政一樣得以駐顏不老,不然已經四十二歲的女人早已韶華不在,在粉黛如云的後宮,失寵是絕對可以預見的事。



只是雒羽卻知道,自己這一生是不可能有成為母親的那一天了。凡人繁衍子嗣是為了延續自身的血脈,可是當擁有了永恒的生命之後,就根本不需要用那種方式來承接自己的生命種子了。而且嬴政已經有了一個令他非常滿意的太子。他根本就不想再要別的孩子。

皇家地權利爭斗雒羽也知道,為了那個皇位父子反目、手足相殘的事古往今來可說是數不勝數,更何況嬴政的那個皇位是永遠也沒有一個皇子能夠繼承的。而且繁重的國事也注定了嬴政就算子女再多,也不可能享受到多少天倫之樂,倒是為了子女們氣怒傷神的機會卻是要多得多。所以曾經有過三十余個子女的嬴政現在除了暗夜之外,壓根就沒想要再生幾個皇子公主出來。

真的是得到些什麼的同時也會失去些什麼,能和心愛之人厮守永生地同時,雒羽也失去了成為一個驕傲的母親的可能。

才自在心中歎了口氣,嬴政的聲音就自頭頂響起:“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雒羽有些煩惱地道:“也沒什麼,只是今早前去慈安宮請安時,母後她又在和臣妾說關于子嗣的事,臣妾都不知該怎麼應對。”

嬴政一愣,隨即明白了,慈安宮中的那個老太婆現在越來越關注的問題他豈會不知。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都沒有對此表示什麼不滿,倒是很多不相干的人在那急得跳腳。其實別說他並不想要皇子,哪怕是有心想給雒羽一個龍種,在雒羽成就尊位之前也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不過想到太後瞎操心的本事,嬴政也不禁有些頭痛,當年她為了讓雒羽離開他的“魔爪”,堅持不懈地奮斗了九年,而現在又……

只是當年關于他們的婚事,雒羽的立場可是十分堅定的,九年間任太後使盡了手段也沒有半點動搖。可是現在這件事,雒羽卻是原本就很有些哀怨之意,再被那些三姑六婆老在耳邊嘀咕,使得她更是難過。在這時代,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要承受怎樣的壓力和異樣的眼光嬴政很清楚,看看懷里黯然神傷的佳人,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去找太後談上一次?不過在此之前麼……

“嚶嚀”一聲,被他滑到敏感處的大手逗弄得嬌喘不已的雒羽臉泛桃花地望向他:“陛下……”

微眯著雙眸感受著掌中豐膩的嬴政微笑道:“待朕再好好地寵幸你一次,你若明日下不了床,自然就不用去慈安宮聽你母後的嘮叨了。”

霎時雒羽臉色一片緋紅,猶自酥軟無力的身體在他的愛撫下微微顫栗,酸疼不已的肢體實在已是不堪摧折,可是她才自楚楚可憐地吐出一聲“陛下”,就被嬴政的雙唇將求饒的話全都堵在了口中。

又是一番雨驟風狂,不堪征伐的雒羽幾乎以為自己快死了,每一條肌肉筋骨都在抗議這甜蜜的折磨!等到嬴政終于滿足地鳴金收兵,雒羽早已是潰不成軍,渾身癱軟地幾近昏厥。

而當嬴政才自從雒羽的身上下來,就聽得龍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啟稟陛下,齊云國君求見,現在書房等候。”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2 20:47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三章 軍情


書房中,恒波.齊云還是坐在他的老位子上。十七年來的帝王生涯,使得他徹底地成熟了起來,此時雖然心中焦躁,但是卻還能沉著地坐在椅上靜靜地品茶。

恒波進入書房已經有大半個時辰了,可嬴政卻遲遲不見露面。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恒波不由暗自苦笑,自己不會又來得那麼巧吧?沒奈何,只有等著了。如果是即將開始或是才結束那還好,但若是正進行到一半,龍翊是絕不可能在那種時候進去通稟的,所以哪怕他有天大的事,也只有按奈著性子耐心地等待了。

百無聊賴地打量著書房,這間書房恒波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麼多年來房中的一切都沒有什麼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那書案上的奏折數量了。這些年來,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象爆發一樣地猛增上一大堆政務,讓嬴政昏天黑地的忙上一兩個月,然後等到他消停下來,那多出來的一大堆政務雖然解決了,但是每天固定的工作量卻從此後就會增加上少許。雖然每次都是增加少許,但是這麼多次累加起來那數量就很可觀了,直到現在,那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讓恒波看了就覺得眼暈。

至于會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恒波不用問也知道,因為他也是一樣的情況。在花了五年的時間休養生息之後,雄心勃勃的他開始了對外的擴張。因為實際掌控了燕回的佳齊格的全力配合,他用了十二年就達成了他的心願。猶記著當年被刺之恨的恒波在攻破秋羯之後,將整個皇族給全部誅絕,可惜當年出使的那些使臣在回國後就都陸陸續續地死了,讓他沒能親手誅殺,不過雖然有些遺憾,但總算也是報了當年之仇。

而每吞並一國,為了消化那些新得的疆土,千頭萬緒的事務使整個朝廷都會超負荷地忙碌上好長一段時間。就更不要說是總裁一切地國君了。不過恒波比起嬴政來可就差遠了,嬴政理順新得的領地不過需要一兩個月,而他起碼需要一兩年,在完成消化工作之後因為治理新領地而多出來的政務更是足足有原來的一倍!

時至今日,周邊的大小十余國已經盡歸齊云,而恒波每天需要審批的本章已經增加到了恐怖的500余本!這點數量對于嬴政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對恒波而言已經是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饒是他再怎樣地努力。每天也無法全部完成,總是或多或少地有一部分要拖到第二天。這些年來,他睡眠的時間越來越少,幸好一直在練地那種嬴政教他的養氣之法讓他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極為旺盛,才總算是堅持了下來。

看看嬴政案上那些堆得整整齊齊的奏章,恒波很難想象嬴政到底是怎樣在這麼有限的時間內完成這麼多工作的,而且在處理完這樣龐大的工作量之後居然還有精神寵幸妃子。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不知若是當自己禦案上的奏折也達到了這樣的數量之後,自己是不是不用幾天就會吐血而亡?

嬴政不知道是出于什麼考慮,某一天忽然開始教授他和明海.箏峮秦文。嬴政既然教了。他和明海也就跟著學,反正多學點東西總是沒有壞處的,何況這位先生從來不做沒必要地事。到現在他地小篆無論是書法還是口語都已經很是不錯。一旦不再存在文字的差異,面對著滿桌的奏折他實在是心癢難熬,尤其是有幾次嬴政不在只有他獨自一人等待地時候,那些奏折更是就象伸出手來在勾他的心一樣!

很想知道嬴政是怎樣應對各種問題的,很多事不是嬴政沒有教過他,但是實際操作和理論之間實在是有著相當大的差異。

光看同樣是理順新得的疆土,他沒日沒夜地拼上一兩年都未必完成得了的事,嬴政一兩個月就解決了,就可以知道其中的差距。所以,那些奏章中承載的一個個實例對于他的誘惑是無與倫比的。終于有一次他禁受不住誘惑。乘著嬴政不在偷看了一些,結果他愕然地發現,他居然……還是看不懂!

星域?河系?星系?界領?……這些都是什麼東西?那滿篇地奇怪詞句看得他一腦子糨糊,而其中的一些數據則讓他直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其中有一本本章中的某一句給他的震撼最強烈,說是請調四千億軍隊進駐新的飛領。四千億軍隊?當時恒波就是腦中一昏!



猶記得那次壽宴之上嬴政對古帖爾說的那句話“若是對敵,一個斗不過你就用十個,十個不行就用百人,再不行,十萬百萬、十億百億。哪怕你勇冠三軍也會變成肉泥!”十萬百萬也就罷了,那什麼十億百億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隨口說說而已,可是現在……

四千億軍隊!從軍隊來推算大秦的子民和疆域,恒波算了半天都沒能算清,那個數字早已超出了他能夠理解的范圍。那些奏章看得越多他的疑惑就越大,可是偏偏這卻是不能和別地問題一樣去問嬴政的,使得他在頭痛之下自那次之後就再沒有去翻看這些奏折。

恒波正自看著那些奏折出神,門開處嬴政踏進了房來。在恒波的起身致禮中,嬴政坐進了自己的座位。沒好氣地瞟了恒波一眼,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難不成這個小子自己被朝政壓得沒多少時間休息,見他比較空閑心中不平衡,所以專門挑了這種時候來敗壞他的興致?

看得出嬴政目光中的不滿,恒波心下也很是無奈,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來打擾,可是偏偏好幾次都來得很不是時候,巧到這個地步,他也實在是無語了。

“什麼事?”看著訕訕低下頭的恒波,嬴政問道。

說起正事,恒波的臉色立時凝重了起來,事實上若不是有著十萬火急的事情,他也不會這麼半夜三更地跑來找嬴政。嬴政可和他不一樣,除了那忙得夠嗆的一兩個月之外,基本上不太有通宵不眠的時候。哪怕不是在摟著美人顛鸞倒鳳,被人從睡夢中挖起來心情也絕不會好,他可不想沒事干來找不自在。可是有的時候卻實在是無法可想,只有硬著頭皮來打擾,就像這次。

接過恒波遞來的一封上面標著三道金線的書信,嬴政看完之後抬起頭來望向恒波,這個小子就為了這個將他從床上給拖了起來?

“你半夜沖來找朕就為了這?”

嬴政那不以為然的語氣讓恒波一愣,什麼叫“就為了這”?在吞並了周圍的十余國之後齊云也沒有停下征服的步伐,現在齊云正在攻打明煌國,原本進展還算順利,可是在攻至首都的時候卻出了意想不到的問題。

明煌國是一個信仰光明神教的國家,在明煌國的首都有光明神教的一個主神殿。就在齊云的軍隊快要攻進明煌國首都的時候,那光明神殿的神職人員竟然用最高等級的祭祀儀式請得神殿供奉的主神降臨,使得攻城的齊云大軍折損大半,不得不兵退數十里。為此前線送來八百里加急軍情說明情況,請求支援。若是對付兵將,恒波自然是有辦法,可是對付神祗……

所以他苦思無計之下就只有來找嬴政了,雖然他也知道嬴政再厲害也不可能強得過神,但他還是抱著僥幸之心來求教,希望這個一向沒有任何問題能難倒的先生這次也能找出對策。可是現在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這樣的情況還不嚴重嗎?怎麼先生卻象在責怪他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而來打擾他一樣?

看著恒波的茫然之色,嬴政搖了搖頭:“別人有國教,你就沒有嗎?你封的國教放著是干什麼用的?”

啊?恒波愕然,這也行?說起來用宗教來對付宗教倒是不錯,可是現在不是在比傳道,而是比力量。

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神教,供奉主神的神殿真的能夠請下神來,而淨世尊教……

“先生,那淨世尊教……”

“你立刻傳詔給淨世神殿的掌殿,讓他派人前去交戰的前線,然後等消息就是。還有別的事嗎?”嬴政打斷了他的話。

恒波搖了搖頭,然後就看著嬴政嗯了一聲之後起身離去。呆呆地站在那里的恒波郁悶不已,他就這麼走了?難道先生真的以為用淨世尊教就能對付得了光明神教?

不過想到要他將淨世尊教封為國教是嬴政的主意,那麼想來先生應該對這個教派很了解才對。就照著先生的主意去試試吧,反正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且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可能這個淨世尊教的神職人員和光明神教一樣,也能請下供奉的神明來也說不定。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2 21:00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章 降神


明煌國都城的光明神殿中,大帝奈斯德六世正在試圖說服被教皇派駐在此,掌理神殿事務的史蒂爾大主教再次請下太陽神,以無上的神威將那些異教徒趕出明煌的國土。

不過任憑他怎麼說,史蒂爾大主教卻始終不肯答應,開什麼玩笑,神是那麼好請的嗎?這次為了讓明煌國不會淪陷于異教徒手中,他集合了十二位大祭司,用掉了一張極為珍貴的頂級召喚卷軸,才用降神術請下了太陽神的分身。而代價就是現在那些大祭祀全都靈力透支,正在全神修養中。

而且請神將齊云的軍隊給趕出明煌的國土?這位大帝以為神是什麼?是他的打手嗎?別說現在他沒有這個能力再舉行一次降神儀式,就算是有能力,他也不敢對尊貴的太陽神提出這種要求!

“陛下,請回吧。”史蒂爾大主教一臉悲憫與慈和的神色:“其實您用不著擔心,作為神的仆人,只要我們能夠全心全意地侍奉神,就一定能得到神的護佑。神的光芒無處不在,異教徒必然會在神威下受到審判。贊美至高神!”

“贊美至高神!”奈斯德六世知道就算他再怎樣請求,也是達不到自己的目的了,只能失望地離去。

其實雖然明煌國是信奉光明神教的國家,但是這位明煌大帝並不是個虔誠的信徒,他是屬于那種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向神祈禱的人。也就是說其實在奈斯德六世心中並不怎麼相信神的存在,甚至他對于光明神教還頗有抵制之意,一直在想著怎麼能夠削弱神教在明煌的影響力,以張君權。

事實上大部分尊奉光明神教國家的帝王對于光明神教都或多或少有著敵視之意,畢竟沒有一個掌權者會喜歡看到神權凌駕于君權之上,甚至自己登基時還必須得到教皇的冊封,否則自己的統治權就不能生效。這等于各國皇位的繼承者想要登基,就必須得討教皇地歡心,否則若是讓他覺得不順眼。就別想上位。這樣受制于人的感覺當然不好受,只不過光明教會的勢力太過龐大與根深蒂固,各國的掌權者都奈何不得而已。

可是這次的太陽神降臨,讓奈斯德六世才知道原來神是真實存在的。不過在確定這個消息之後,他的第一個念頭不是要跪在神前懺悔以前心中對神的不敬,而是想要請神幫他奪回他地國土。

不過顯然他的願望落空了,說什麼“只要能夠全心全意地侍奉神,就一定能得到神的護佑”。什麼“神的光芒無處不在,異教徒必然會在神威下受到審判”。那些異教徒在攻占他的領地的時候神怎麼沒有出現保護他的國土?這次神殿之所以出手也不過是為了維護他們自己的利益而已,要是前來攻城的不是異教徒的軍隊,神殿會有動靜才怪!

人還是只能靠自己啊,可是雖說現在齊云也是損失慘重,但是就憑奈斯德六世現在手中地那些殘兵,叫他怎麼來收複失土?

于是接下來奈斯德六世拼力地招募軍隊,准備反攻,而齊云也是無力攻城,固守待援。一時雙方陷入了僵持地局勢之中。直到一個多月後淨世神殿的主祭帶著十二名祭祀隨著增援的二十萬大軍來到了齊云地軍營。才終于打破了這種暴風雨前的甯靜。

當得知齊云大軍圍城的時候,大驚的奈斯德六世立刻命全城進入備戰狀態,自己則立刻前往光明神殿拜會史蒂爾大主教。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力量要想抵擋齊云的攻勢是絕不可能的。唯一的倚仗就只有光明神教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時光,明煌國皇城殘破的城牆已經修建完畢,此時即將經受又一場戰爭地考驗。城外軍容齊整的齊云大軍舉著護盾不住迫近,讓城內的那些曾經的敗軍之將還未接戰就已膽落。

鼓聲響起,原本緩緩逼近的齊云軍隊暮地持盾沖前,直沖到離城牆300米處,蹲了下來躲在盾後。數千弩箭手隨後沖至,躲在盾牌手後舉弩發射,一時漫天箭雨往牆上灑來。

城牆上守軍將領大聲傳令,命兵士全躲到城垛之後。射箭還擊。而此時齊云的陣中再沖出一隊二千多的火器兵,以燃著的火箭,往城牆射來,慘烈的攻城戰時隔一個多月後再度上演。


雙方各以矢石火器互相攻擊,原本就已滿是創傷的外牆和城頭又添上了許多撞擊和火灼的痕跡。冒著城牆上灑甲棠的密集箭雨,齊云軍搬著云梯沖到了城牆下,開始向著城頭攀登,還有十幾個士卒扛著巨木撞擊城門。

城上的守軍則以矢石火器還擊,又以類似長鉤的武器對付敵人的攀攻。並用一鏈鏈的沸水滾油往下澆去。不時有士卒慘叫著從云梯和城牆上掉落,或是死在對方的箭雨和刀槍之下。

震天的喊殺之中,激戰的雙方拼命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向對方殺去,一個守軍剛砍掉了一個齊云士卒的腦袋,立刻就死在了另一個齊云士卒的刀下。

這樣的情形隨處可見,在戰爭里,鮮血和生命是那樣地不值錢,扔掉了一切道德與仁義的人們剩下的只有一個念頭——殺掉敵人,活下去!

一架架有護甲保護的戰車被齊云軍推了過來,加入了這場攻城戰。這些戰車各種形式都有,最厲害是登城車、撞車和飛樓。登城車高度像城牆那麼高,使攻城者能迅速攀車登城;撞車負著堅木,對城門和城牆施以連續的猛烈撞擊;飛樓則供箭手之用,反以居高之勢,向牆頭的守軍襲擊。

對付這些戰車的唯一方法,是以巨石加以轟擊。可是經過上一次的攻城戰,這座城中的巨石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沒奈何之下,接到戰報的奈斯德六世下令拆除民居來獲取需要的巨石。

不過這也只不過堅持了四天,四天後,巨石用盡的守軍形勢已是岌岌可危,眼看都城就要守不住了。

此時的光明神殿中,急得團團轉的奈斯德六世拼命地在求史蒂爾大主教出手,為此他許下了一大堆的好處。反正只要光明神殿肯出手就什麼都好說,如果被齊云軍攻進了城來,那就什麼都完了,連命都保不住更奢談其他。

而這樣的形勢下也由不得史蒂爾大主教不出手,要知道上次的降神儀式使得齊云大軍傷亡慘重。一旦城破,那些異教徒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神的仆人,定然是大肆屠戮以報仇雪恨。現在神殿和奈斯德六世就象是一根線上的螞柞,要死就是一起死,所以為了自己,他也不能再袖手旁觀。

“那些異教徒太可恨了,竟然屠殺神的仆人,必將遭受神罰!”史蒂爾大主教一臉的憤慨與悲憫:“請陛下放心,我立刻召集十二位大祭司准備進行降神儀式,在神的威能下所有的邪惡都將被淨化。贊美至高神!”

“贊美至高神!”大喜的奈斯德六世終于放下了懸著的心,只要能夠再度請下太陽神,那麼定然可以重演前一次的情形,他的都城絕對可以保住了。而且經過了這兩次之後,齊云國君只要還有點腦子,想來就應該退卻了吧?他的明煌國可是在太陽神的護佑下,說不定借著神威就可以迫使齊云退兵,交還占領了的明煌全境。

光明神殿的祭壇上,十二名大祭司站在地上用聖晶和秘銀刻畫出的六芒星的十二個節點上,齊聲吟唱著聖歌。在嘹亮的聖歌聲中,站在最中心的史蒂爾大主教拿出一張卷軸打了開來。

聖歌聲中,十二名大祭司包括史蒂爾大主教都拼命將自身所有的靈力灌輸進那張卷軸,飄在空中受到靈力灌注的卷軸越來越亮,忽然碎裂成粉,那些粉末形成了一個和地上刻畫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六芒星。一道白色的光柱自六芒星的中心沖天而起,直達天際。

就在這道光柱發出的時候,城外齊云的陣營里,也有一道紅色的光柱直沖天際。這一紅一白兩道光柱連天接地,蔚為奇觀。

隨著白色光柱的消失,一個高有七丈,身後長著十對金青赤三色羽翼的亞神出現在了空中。而幾乎是同時,那道紅色光柱消失的地方,也有一個七丈高下、一身甲胄的男子出現在了齊云的陣營上空。

雖然隔著不少距離,但是兩個降臨的神明卻都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對方。身穿甲胄的男子看著太陽神冷冷一笑,太陽神卻是臉色一變,失聲叫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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