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大話秦始皇 作者:琉璃幻月(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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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9514 2014-1-30 17:29: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1 89113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19 23:23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章 闖宮


清漣殿中,聽完龍默稟報的嬴政微微蹙了蹙眉。

龍默所稟報的正是慈安宮中柳靜太後苦勸女兒的那一幕,嬴政雖然不能寸步不離地保護雒羽,但是他卻可以派人去做。只是雒羽畢竟是個女兒家,不可能讓個男人一直守在身邊,當然,如果是嬴政的話相信她會很樂意,可是嬴政卻沒這時間。所以龍默只是在暗中隨行保護,雒羽自己也不知道身邊還有這麼個人。

一直跟著雒羽的龍默自然把上午的一幕看得輕輕楚楚,是而將此事原原本本地稟報給了嬴政。對于這樣的情況,嬴政早有所料,只是他雖然想要拖延婚期,但也不能讓太後把雒羽許給了別人。

除非是與另兩種本源之體交合,否則一旦破身,那雒羽就永遠也別想問鼎水尊之位了!

嬴政輕輕對龍默揮了揮手,龍默躬身而退。沉思片刻之後他站起了身來,這件事還是早點解決的好。

慈安宮,柳靜太後看著幾個面泛怒色的侄兒心中暗笑,自從進宮給自己請安時看到了雒羽之後,這幾個侄兒就患了相思病,又是托長輩又是自己來慈安宮求。太後倒是有意在這幾個侄兒里挑選一個配給自己的女兒,來個親上加親,可是偏偏女兒已經有了意中人,而且又是絕對的死心眼,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今日她橫下心來想要用強,結果女兒比她還要強硬,使得她到最後只能軟了下來。不過暫時的妥協不等于她就贊同了這門婚事,既然硬來不成,她就准備用軟磨功夫,盡量制造機會讓幾個侄兒接近女兒。在她看來,這幾個侄兒可比那個男人優秀多了,日久生情,定能使得女兒回心轉意。

是而她在女兒離開慈安宮之後。就將幾個侄兒都召了來,告訴他們女兒已經與人私定終生。只是她也明說對于女兒看中的那個男人她是十分不滿意的,一頓數落之後,嬴政在她的口中已經是一無是處,只剩下一張好看的小白臉而已。數落完嬴政之後太後歎著氣說只是女兒死心眼,她怎麼勸也勸不回來。不過她會盡量拖延婚期,好給幾個侄兒機會去親近女兒,要是誰能得到女兒的芳心。她就將女兒許配給誰。

一番話說得幾個妒火狂湧的年輕人恨不得立刻沖到清漣殿去將嬴政根出來暴打一頓,然後將他扔出宮去,那樣的繡花枕頭怎能配得上女神一般地甯馨公主!不過用不著他們到清漣殿去找,目標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

根本就沒有通稟求見,嬴政就這麼直接闖了進來,目光一掃,開口第一句就是:“朕與柳靜太後有事相商,閑雜人等全都退下!”

立時讓原本就因他擅闖自己寢宮而怒意上湧的太後臉色更是難看,叱道:“嬴政!你……你太放肆了!”

嬴政?她這一句出口,立刻使得她的幾個侄兒盯著嬴政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他就是甯馨公主的心上人?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是有著一副對于女人殺傷力極大的好相貌!酸意升騰之下,幾個一向信奉君子絕交不出惡言地公子說話也尖酸刻薄了起來:

“你就是嬴政?果然長得不錯!”

“可惜空生了一副好皮囊,肚子里卻是一包草。”

“不過長得好也有用處。起碼去青樓可以找到不少倒貼的!”

有一個看上去有些功夫的更是干脆直接跳出來用手指著嬴政叫道:“我要和你決斗!你如果輸了就立刻滾出宮去,離開齊云!”

他的話音才落,臉上就被抽了一記耳光,伴隨著那一聲脆響的是嬴政冰冷的喝斥:“放肆!”

他這一巴掌可不輕,直打得那個膽敢用手指著他鼻子叫囂的家伙耳中嗡嗡作響,感覺到口中泛起的血腥味,那個出言挑戰的家伙狂怒之下一拳就向著嬴政的臉上搗去!

一拳才自搗出,就被一只手掌抓住了,不過抓住他地不是嬴政,而是那個跟在嬴政身後地黑衣人。抓住他拳頭的手掌一緊。一聲骨碎聲之後他禁不住失聲慘叫,隨後那個黑衣人手一抖,他就凌空飛了起來,撞翻了一個兄弟之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目光在適才出言挑釁的幾人身上掃過,嬴政冷冷地道:“出言不遜,掌嘴!”

一聲令下,黑影閃處,噼里啪啦連聲脆響,太後那幾個侄兒每人都起碼挨了五六個巴掌。立時嘴角溢血,兩邊臉頰高高地腫了起來!

“拖出去!”

毫無溫度地喝令之後,那些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公子哥們被龍冥鍬住衣領,當真是象拽幾個破麻袋一樣給拖出去的,然後順手扔到了宮門的台階下。

宮中,嬴政則環視了一眼正殿,冷然道:“朕說閑雜人等統統退下,全都聾了嗎?”

那些宮女內侍被他寒芒隱現的目光一掃,全都渾身一激靈,再聽他這一句,連向太後請示都沒顧上,一眨眼的功夫都退了個干乾淨淨。他們可不想象那幾位公子一樣吃上一頓苦頭之後再被拎著領子拖出去,眼前的這個主連對太後的侄兒都敢下那麼重的手,對付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很快殿中除了嬴政、太後和完成了命令重又回到嬴政身後的龍冥外,就再沒有第四個人了。看著又驚又怒、臉色發青地太後,嬴政道:“嬴政?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朕了,不過直呼朕的名諱可是大不敬之罪,哪怕你是雒羽的母親也沒有資格這樣叫朕。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再犯。”

太後雖然心中怒極,可是在那雙不怒而威的眼睛注視下,竟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她在害怕,她其實並沒有理由害怕,因為她清楚為了雒羽,這個男人是不會將她怎樣的。可是她就是害怕,那種莫名的畏懼壓制了她翻騰的怒火,讓她眼看著這個男人這樣放肆的行為卻不敢出聲喝止!

她的表現顯然讓嬴政很滿意,在龍冥搬到太後面前地椅子上坐下,嬴政微微一笑:“朕來,是為了與你商議朕與雒羽之事。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19 23:25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一章 羞喜

當嬴政回到清漣殿,雒羽已經在書房等候他多時了。嬴政前腳剛走,雒羽就來求見,正好撲了個空,不過她並沒有因為嬴政不在就離開,而是在書房等著嬴政回來。

嬴政跨進房門的時候,發現雒羽正在翻看他書案之上的那些奏折。聽得門響,抬起頭來一眼看到嬴政的雒羽手一抖,捧著的那本奏折掉在了地上。

私自翻看呈獻君王的奏折,這可是死罪!她也知道後果,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對于大秦這宇宙第一強國,她實在有著太多的好奇,在她看來,這個國家的發展完全違背了常理。從她接觸到的那些資料來看,她只能以不可思議的奇跡來形容那個飛速崛起的國度!

就像恒波所說的那樣,要在三年內滅掉六個實力遠超自身百萬倍的國家,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縱觀大秦這九百多年的曆史,象這種小小的蜂鳥吞掉了鰓鵬的例子數不勝數,實在讓她難以想象秦皇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出身的關系,她在東浚時最感興趣的就是曆史,她很清楚東浚從一個原始文明發展到現在的地步用了多少時間,可是那遠比東浚龐大與強盛了不知多少倍的大秦走完這段曆程卻只用了短短的九百多年。這麼點時間,還不夠一個正常的原始文明脫離星球的束縛跨入星際文明,而大秦從原始文明跨入星際文明的時間卻只花了三年。

哪怕現在知道了大秦最頂階的統治層都是超越了凡塵的高層次生命,但是光靠武力,要毀滅一個國家容易,想要征服並融合為自身的一部分就難了。蛇吞象的後果基本都是被撐死,不是吞不下去,就是吞下去了消化不了,從來都是大部分同化小部分,要用一根發絲去拖動大山實在是件難以想象的事!

對于大秦知道得越多她就越好奇,而好奇卻實在是一種致命的心態。面對著只有她一個人的書房。那書案上地一本本奏折就像是不停地在向她招手。那里都寫了些什麼?秦皇到底是怎樣治理他的帝國的?這個念頭一起便立刻泛濫至不可收拾,終于使她忍耐不住走到了案前拿起一本批閱過的奏章。

我只看一本就好,只看一本。心中是這樣想,但是很多事一旦開了頭就很難遏止。她學過秦文,不止會說而且會寫,所以那些奏折的內容她完全看得懂,她就這麼一本本地看了下去,直到嬴政回來撞見。

這下可把雒羽嚇壞了。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看著嬴政一步步走近,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本奏折,淡淡一笑:“怎麼,你對這個也感興趣嗎?”

“不是……我……我……”慌亂的雒羽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跪地請罪了:“陛下恕罪,我只是……”

雙膝還未落地就被嬴政扶住了:“恕罪?你何罪之有?起來起來,不就是看了幾本奏折麼?用不著害怕,朕不會加罪于你地。”

雒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偷看了奏折竟然沒受到任何懲罰?睜大了眼睛看著嬴政,她道:“陛下。您真的不怪罪我?我……我翻看了您批閱好的奏折……”

嬴政在自己的椅上坐了下來。不以為意地道:“朕知道,你能對政事感興趣,這很好啊!”

很好?雒羽這下是完全不明白了。忍不住道:“陛下……”

嬴政知道她要問什麼,微微一笑道:“你以後的職責可是不輕,總要學點治理的手段,可別象創始那樣,從上到下都是一團糟!朕可不想以後在理順他那一系的時候還要操心你這一系,真當朕是鐵打的,累不垮的嗎?”

什麼意思?雒羽怔怔地看著嬴政,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過嬴政並沒打算現在就告訴她所有地因果,只是道:“有些事你以後會明白地,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煉。至于理政方面朕會慢慢教你,光看奏折是沒有用地,你必須從基礎學起。只是無論怎樣,修煉還是第一位的,絕不能因為任何理由而耽誤了修煉的進境!”

雒羽雖然不是太明白,但也沒有多問。其實她對于政事並沒什麼興趣,本想解釋的,可聽得嬴政那一句“真當朕是鐵打的,累不垮的嗎”。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聽嬴政的話意似乎是自己能夠替他分擔一些重擔,看看他案上那恐怖的工作量,雒羽就禁不住心中犯疼。雖說她自己也沒自信能夠做到令他滿意,可是如果能夠幫他分擔一點,讓他不用再常常為了國事而徹夜無眠的話,那她願意盡最大地努力去學習!

“陛下,我想查閱關于大秦的曆史,不知……”眼巴巴地看著嬴政,既然連理政都肯教她,那麼她這個要求應該不會被駁回吧?

果然嬴政答應得非常爽快:“可以,朕會命人將所有的相關文載傳來供你查閱。”

雒羽大喜:“謝陛下!”

“過來。”嬴政點了點頭之後道:“讓朕看看你的進度如何。”

雒羽依言走上前去,當嬴政伸手按上她的丹田時,她身體微微一顫,閉上雙眼,紅暈迅速染滿了粉頰,而且有著向雪頸蔓延的趨勢。那透體而入的熱力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起築基之時,只剩下褻衣的自己被他一掌按著丹田,一掌按在兩峰之間的情景,這一下,真地是連耳根子都紅了!雖說那時是為了助她行功,但是女兒家的身體何等寶貴,若不是芳心暗許,怎能讓男人觸碰那樣私密的所在。

好在嬴政很快就收回了手去,不然渾身發燙的她都快變成一只煮熟的大蝦了!嬴政顯然對她的進度很滿意,露出贊許的笑容道:“很好,你很用功,進度比朕預計的還要快!”

聞得他的贊賞,雒羽心中一片甜蜜,有他這一句,也不枉她日夜苦修,幾至廢寢忘食的地步。

“你的來意朕明白,朕剛去了慈安宮和你母後商談了一番,她答應以後不會再干涉你的婚事。不過她對朕實在是不滿意得很,所以要求朕拖延婚期,說是你還太小,閱曆不足,所以要朕給你時間考慮,免得你以後後悔。”

嬴政接下來的一句讓滿臉暈紅未退的雒羽猛地抬起了頭來。今早雖然最後因為她以死相逼,使得母後只得妥協,但是她也知道母後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是而心中不定之下來找嬴政,可是見了嬴政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要她一個女兒家來催促嬴政快些下聘訂約,盡快將她娶過門去?

沒想到嬴政卻主動說起這件事,而且還說已經去見過了母親,商議之後有了定論。只是母親不再干涉她的婚事固然是件喜訊,但是拖延婚期卻讓她禁不住失望。很想問嬴政要拖延到什麼時候,可是女兒家的矜持讓她實在問不出口。暗暗地啐自己,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怎麼好像急不可待地要嫁人一樣。

話說到這個地步,讓臉上發燒的雒羽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最後只能選擇逃避,向嬴政盈盈施禮道:“陛下國事繁忙,雒羽就先告辭了。”

看著急步出門而去的雒羽,嬴政淡淡一笑,太後在他的軟硬兼施下同意了不再干涉雒羽的婚事,但是心中惱怒的太後也不肯便宜了他,堅決要他延遲婚期。正中下懷的嬴政自然是一口同意,反正十年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事而已,對于雒羽也是一樣。

兩天後,一下早朝就直奔清漣殿的恒波.齊云一進嬴政的書房就大聲道:“先生,今天我下了那份封賞的詔令,那個老賊雖然在殿上沒有反對,可是一下朝就在回宮的路上攔住了我。我照您的話和他說了,那個老賊又氣又惱偏又發作不得,那副就像吞了蒼蠅一樣的臉色實在是精彩極了!”

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嬴政看著興奮得幾乎是跳進來的恒波,搖了搖頭道:“鎮定,鎮定。朕怎麼對你說的,遇事要沉靜,縱是天地崩于前也要氣定神閑。這麼點小事就讓你興奮成這樣,以後怎麼做大事啊?”

一頓訓1斥就像降溫劑,讓興奮到了極點的恒波冷靜了下來,起碼是表面冷靜了下來,低下了頭老實地認錯:“是,恒波知錯了。”

“你對榮安說話的時候沒有露出破綻吧?”

“沒有沒有!”恒波看到嬴政懷疑的眼神,立刻矢口否認:“我對著他時可是一臉誠懇,絕對沒有半點破綻!我只是在您面前才敢開心一下而已。”

“那就好。”嬴政還真怕這小子繃不住臉,當場就露出了不該顯露的真實心情:“至于明海那里你不用急著去見他表功,過兩天再告訴他實情。

太快的話很可能他還沒有得到消息,而且表現得太過急切反會落入下乘,被他輕視。”

恒波點頭,然後在椅上坐下開始了每天例行的功課:“先生,昨天你說為君者要善用賞與罰來駕馭臣子,那麼具體應該怎麼做?”

“為君者想要讓臣下不敢對之不忠,不敢對之作弊,便得深明賞罰之道。……”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19 23:26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二章 封鎖


“欺人太甚!”

銀簾星域中魔界的魔主正在咆哮,這一界的情勢比之當初銀河的那個魔界可要簡單多了,好歹只有一個最高的魔主。不過他這個統禦整個魔界的界主也只是名義上的而已,真正能控制的地域也只有五分之三,剩下的那些邊遠區域只是名義上奉他為主,具體事務他也無法插手。不過就算這樣,也比銀河魔界那種四國對峙的情況要好得多了。

他之所以如此暴跳如雷,卻是因為他派去明瀝河系探查秦皇行蹤的那些下屬再次失手,整整一個百人小隊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連首級都被人送了回來。

這也就罷了,可那個該死的秋楓還送來一封措辭嚴厲的警告函,說是凡事可一不可再,如果他再敢無視大秦的警告派人潛入明瀝河系圖謀不軌,那下次送來的就是戰書了!

那個混蛋以為他願意不停的派人去送死啊?若不是上頭催得越來越急,他怎麼會沒事去惹秦國的那些變態!自秦曆6年前秦國在這里設立了一個界領之後,那個界領的領主就送來了一封書函,說是秦皇陛下正在明瀝河系游曆,為了確保聖駕的安全,“天戈領”將對明瀝河系實施嚴密的保護措施,為了不引起誤會,請任何其余的勢力在封鎖解除之前都不要再進入。

可是第二天魔主就收到了創界神的嚴命,要他立刻派人前往明瀝河系查探秦皇的行蹤,以及擁有至清聖體之人的下落。兩廂沖突之下他當然是以神諭為先,至于大秦,雖然秦軍的威名令他甚為忌憚,但是神諭上說其余三界的創界神也已給各自的界天傳下諭令,要四界通力配合,在魔主想來,無論秦國再怎麼厲害。四對一總不至于還會輸吧?

可是四界倒的確是聽從神諭暫時放下成見進行合作,但說到不遺余力那是絕無可能,互相爭斗了那麼久,哪可能對其余幾界沒有一點防范之心。更不要說四界之中有兩界都是處于分裂狀態,使得做主的一多,配合起來也就更困難。在各自都有一把算盤的情況下,他們地漏洞在秋楓眼中簡直就跟馬蜂窩一樣多,能夠利用的機會一抓一大把。使得四對一之下。結果卻是變成了一壓四,讓四界的掌權者們不知給上面斥責過了多少次。但是在秦國星領和界領的雙重封鎖下,卻依然只能對明瀝河系望而興歎,好在偶爾還是有點收獲的,讓他們還能多少對上面有點交代,不然只怕神罰都要降下來了。

距離上次傳回情報給神界已經有了一段時間,最近上面又在催了,可是這次失手,讓他拿什麼來交差?想到秦國送來的那封警告函,他的眉峰皺得更緊了。在這些年交道打下來後。他對于秦軍已經到了退避三舍的地步。那些家伙全都是瘋子!連自己地命都不當回事的戰士,能夠發揮出的戰力是極端可怕的,每次對陣之時光是氣勢就已讓人膽寒。真的動起手來結局就可想而知了。

而那個界領的領主更是由創界神親自擔任,如果不是謹守著兩個神界的約定,那位上神沒有親自出手對付他們,他們四界哪還有膽子敢對著“天戈領”動爪子?可就在創界神沒有動手的情況下四界還是吃癟,怒歸怒,但形勢比人強,奈何!

歎了口氣,魔主頹然坐倒在椅中。他怎麼就那麼倒黴,至清聖體竟然出現在了這里,本來這是好事。可以成就他大功一件,可是秦皇一來,好事就變成災難了!而那天殺的秦國界領封鎖了明瀝河系不算,還在下界和四界搶信徒,雖然四界立界已久、根基深厚,但是架不住秦國在下界的威勢太大。不止是在自己地飛領內,就連其余各國都是一封國書送去,不說是自體進化為主地文明,那些根本不信神明的科技文明也都允許秦國在境內設立神殿。發展信徒。誰叫秦國信仰的淨世至尊就是秦皇地原身,如果不同意的話就是侮蔑秦皇,辱君之罪,接下來估計馬上就是大軍壓境了!

這樣武力開路的方法使得四界的信仰勢力遭到了很大的打擊,而就算那些原始星球之上秦國也沒有放過,一樣插上一腳和四界搶信徒。那個界領的領主甚至公開放話說不用多久這幾個星域就會成為大秦的國土,既然四界遲早要搬家,根本沒有必要再緊抓著那些信徒不放。反正到時候信徒是搬不走的,還不如現在就吐出來交給大秦,也好使幾界間少點爭執,當時氣得他差點吐血!


唉,難啊難,眼看日子過得是越來越難,以後該怎麼辦啊?

天戈領。

領主府中秋楓剛剛看完傳回來的彙報,線條冷硬的臉龐露出了一絲難得地笑意。這幾年來他謹遵君上的旨令,將所有和君上有關的消息都封鎖得嚴嚴實實,偶爾漏出那麼一條縫,讓四界的探子千辛萬苦地探到一點他准備好的假消息去傳給他們的主子,好安元光界那些家伙的心。

此外還以最大的力度鏟除那四界在凡間的根基,使得四界剩余地精力也全都投入了這場信徒的爭奪戰中來。只是,現在的成績雖然不錯,但在他看來還不夠。在君上所在的那顆星球上有一半的人口都是神魔兩界的信徒,雖然他已派出人手前往那顆綠舒星傳道,但是神魔兩界在那里的根基甚深,使他發展起來很是艱難。想來想去,唯一的方法只有取一界而代之了。

所以他借這次的機會傳了一封警告函給魔界,可是他也知道有了上面的催逼,魔界絕不會因為他這一封信函就此罷手的,那麼下次送上戰書就是順理成章了。先打殘了魔界,然後讓在綠舒星上的人手接收魔界在那的信仰勢力,借以牽制神界的信徒,以掩護君上的行蹤。

之所以選擇魔界,卻是因為神界在那的勢力要遠高于魔界,而淨世神殿的教義與神界的相差太大,想要取代實在是很困難,倒不如選擇教義比較接近的魔界。

這次他殺光了魔界派出的探子,使得魔主一星半點的消息都沒能得到,沒法交差的魔主一定很快就會再次行動,那時就是他實行第二步計劃的時候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0 23:26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三章 問策


“先生。”

秦曆6年,在綠舒星上便是9年,9年的時光足以讓一個少年成長為青年了。二十六歲的恒波.齊云再也沒有少年時的毛躁,這些年來嬴政的教導和與權臣的暗斗使他越來越成熟。而且也許他自己沒有察覺,嬴政對他的影響已經融入他的骨血,不止是在處世的手段上,就連言行舉止他也都在有意無意地模仿這位先生,這也就致使他行止間顯得更為沉穩。

而嬴政則完全沒有任何變化,9年的光陰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以致現在看起來恒波倒是比他年長了。抬頭看向進了房門之後恭敬地向他請安的恒波,嬴政擱下了手中的朱筆:“坐吧。”

恒波依言坐在了他的老位子上,這些年他可是天天都往清漣殿跑,從未有一日間斷,除了學習,也時常就朝局的問題向嬴政請益。自從那次大肆封賞榮安的岳家之後,榮安的岳家果然開始與榮安作對,他們本就是榮安陣營里地位很高的一員,手上權柄本就不小,再加上恒波的封賞,雖然還是及不上持國的權重,但也已經有了一拼之力。

而且這次他們的反水還帶走了不少黨羽,使得朝中從只有一個聲音,開始分化成了兩個勢力。再加上恒波在中間煽風點火,栽贓嫁禍,不遺余力地從中挑唆,使得雙方的矛盾越來越尖銳。尤其是一次榮安的正妻撒潑打罵榮安已經有了身孕的愛妾,導致這名小妾流產,被因此勾起了舊恨的榮安殺了之後,這兩方更是已經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

他們的爭斗使得恒波有了可乘之機,那些他所暗中招攬的人才都通過各種手段打入了兩黨之中。在兩黨互斗的時候,他借著兩個老奸互掐的機會今天“逼于無奈”地撤了這個黨羽地職,明天“無可奈何”地砍了那個心腹的腦袋。反正他所作所為都是被逼的,吃了虧的兩個老奸只會更恨“逼著”國君下令的對方,而無法怪罪他這個只是作為人形圖章的擺設。

說起來。招攬到明海.箏峮實在是恒波的福氣,他是國君勢必不能一直在宮外晃,不停結交文人學士與豪勇之人,這很容易讓朝中兩個老奸起疑心。而且與他有關系的人就算投入兩黨地陣營,那兩個老奸也勢必會加意提防,絕對不會視作心腹加以重用的。所以後面招攬人手的事都是由明海在暗中進行,能夠入得了他的眼的,可想而知沒有一個庸才。只要肯放下身段蓄意拍馬奉承,要受到重用並不難。是而在那些空下來的位置需要有人頂缺的時候,那些假意投靠的才能之士慢慢地都上了位。

他們的上位使得恒波開始掌握實際的權利,只是這些權利對于恒波來說還不夠,他需要更大地力量。他一直牢記著嬴政教導他地話“打蛇打七寸,斬草要除根。要不別動手,若動手務須一擊致命!可別打蛇不死還被反咬一口,那到時死的就是你了。

所以他依然在扮演那個縱情聲色、懦弱無能的擺設,在不動聲色地繼續積蓄他地力量,等待著有朝一日利劍出鞘。斬除奸佞。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坐下之後,恒波先講述了一下今日朝堂之上發生的事,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無非是兩黨又在互相攻擊,在大殿之上大打口水仗。反正這樣的戲碼天天上演,恒波就權當看戲了,有的時候還真是蠻精彩的。不過今日有一件事比較特殊,北方的燕回國送來了國書,說是為了慶賀太後的壽辰,將派使節前來賀壽,不過這次派來的主使竟是燕回國的二皇子,這就有些奇怪了。

“不奇怪。”端起茶盞地嬴政淡淡地道:“燕回國是第一個,後面還有不少呢。這次你母後的壽辰可是風云際會。定然熱鬧無比。”

他這一句讓恒波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先生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來探風色的?”

嬴政用茶碗蓋輕撥著杯中漂浮的茶葉,口中道:“齊云經過這麼多年的內耗,國力下降得很快,何況朝中奸臣專權、小人當道,滿朝找不出幾個不貪的。以致朝綱敗壞,上下勾連、欺壓百姓,民間已是民怨沸騰。這些周圍的國家有哪個不曾看在眼里,有想法地可是大有人在,看燕回的陣勢。這次各國來的恐怕都是重量級人物,只怕在探風色之外准備找著機會先下一城也說不定。”



恒波臉色大變,他到現在連齊云國內也沒有擺平,要是再加上外患,那就真的是危在旦夕!苦思無策之下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向嬴政求援:“先生……”

“坐下。”嬴政對猛地站起身來的恒波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急有什麼用,只會使得思維更加混亂。嗯,本來還想再等等的,既然現在外敵蠢蠢欲動,那就只有提前清除內患了。只是你手中的力量還太過勉強,說不得,朕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這一句讓恒波大喜:“先生,您終于肯出手了?”

嬴政點了點頭:“便選在太後壽辰的當晚動手吧,一來除奸,二來讓一眾使臣看看你的手段。那些貪官權奸的腦袋正好可以拿來平民憤,同時大赦天下、免稅三年,讓百姓可以修養生息,恢複元氣。再開文武恩科,取士納賢,以補大量出缺的官位與軍職。這樣一來,民間必是一片贊譽與擁護之聲,你的威望也會在這一系列動作之後達到最高點。只是這些動作一定要快,必須趕在那些使臣回國前完成,必要時找借口將他們羈留在京中,以保證這個階段的平穩過度。”

別的那些恒波都沒意見,可是聽到免稅三年他便面露難色,皺起了眉道:“先生,現在國庫空虛,這免稅三年……”

“朕知道你國庫空虛,但是那些貪官抄沒的家產就可以彌補很大的一部分虧空了。當然,這三年間你要做的事有很多,這點錢並不夠讓你撐過這三年,而且就算三年之後恢複稅收,稅率也必須盡可能地降低,這樣算來就更不夠了。

不過……”嬴政摸了摸下巴,臉上的笑意有些古怪:“朕的聘禮好像還沒有給吧?”

聘禮?恒波一愣,恍然想起了當年嬴政在慈安宮中報的那份禮單:“黃金萬斤,白銀十萬斤……”光是前面這兩樣,就已經足以使得國庫連帶他的內庫都豐足無比了,何況後面還有那一長串的清單!

“對對!先生您的聘禮可是拖了9年都沒看到影子,怎麼現在終于想起來了?”恒波笑了起來,心情大好之下難得大膽地調侃了嬴政一句。

嬴政輕輕哼了一聲,道:“朕要早拿出來,這些東西現在還會在你手上嗎?”

“呃!”恒波被他噎得直翻白眼,想想也是,如果看到這麼多好東西,那兩個老奸以及滿朝的大貪小貪哪能不眼紅,千方百計、挖空心思地也一定會貪墨下來自己享用,這些年國庫不就是這樣給他們挖空的嗎?雖說抄家之時可以再奪回來,但絕不會是全部,那些被以各種方式散出去的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怪不得先生這9年來連提都沒提下聘的事,卻原來是一直為他留著,就等著給他救急用!可先生遲遲不下聘,使得原本就對他極端不滿的母後更是以為他在信口胡吹,這些年雖然沒有給雒羽指婚,但卻老是制造機會讓她接觸品貌端正的青年才俊。隨著雒羽年齡的增長,這種趨勢越來越明顯,就差沒有直接開口許婚了。而那些見過雒羽的男子無一例外地都拜倒在了雒羽的裙下,更是窮追不舍,只是雒羽對任何人都是不假辭色,使得所有的追求者全都碰了一鼻子灰!

這也是必然的,恒波很難想象有哪個愛上了先生的女子還能夠移情別戀!那些所謂的才子名士,連給先生提鞋都不配,母後實在是枉費心機了。

說到雒羽,這個妹妹可是越來越嬌美得不可方物,氣質也是越來越超塵脫俗,帶著一種淡淡的清冷與皎潔,都快變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而且只比他小一歲的雒羽不知是什麼原因,外貌在19歲之後就沒有再變化,這點倒是和先生很像。看看嬴政那依然年輕的容顏,想到當年他在紅俏閣說的那句話,不會是雒羽也在練和他一樣的功夫吧?

不過也幸好是這樣,不然為了他而耽誤了妹妹9年的青春,那他可真是無法面對妹妹了,更且對不起先生。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恒波向著嬴政一揖到地,但卻沒說一句話。

大恩不言謝,對于嬴政所給予他的一切,豈是一句謝謝能夠抵得過的,所以他只有記在心里。這份恩情不知何時能報答,也不知用什麼能報答,但是他會一直記著,直到離開這人世的那一天!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0 23:28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四章 情動

其後,恒波果然陸續接到了各國送來的國書,那些派來擔任各國主使的也的確都是些重量級的人物,看來這次太後的壽辰真的成了風云聚會的時機。

離太後的壽誕還有近十天,整個宮中乃至全國都已動了起來,這次是太後的五十整壽,可是件絕對的大事,務必要辦得極盡隆重!

時當正午,嬴政走在禦花園中,不過他可不是來賞花,而是准備穿過花園前往甯馨宮。

適才雒羽差人來相邀,說是才送進宮的金酥香她從慈安宮中討來了一點,所以請嬴政去用午膳。

金酥香是一種蔬果,每三年成熟一次,色呈金黃、入口酥脆、香甜如蜜,嬴政吃過幾次,味道很是不錯。只是這種蔬果只有在金緣湖中的一個小島上才能生長,產量也極少,每次成熟不過只有三四十斤的量,都被定為貢品供奉給了皇家。現在金秋時節,今年又正好是第三年,正是金酥香成熟的時候,適值太後壽誕,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聽得雒羽的相邀,嬴政欣然前往,已有三年沒有嘗過了,對那美味倒也有些想念。可是在路過一個涼亭時,他被一個女子攔住了,這個女子嬴政也認識,是恒波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由西宮太妃所生,比雒羽要小上五歲。照說二十歲的女子早就該出閣了,可是這位公主卻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招駙馬。好像不止是這一位,宮中有好幾個已經到了婚齡的公主都是如此,至于原因麼……那讓嬴政頭痛的原因不說也罷。

適才雒沁就帶著幾個宮娥在涼亭里賞花,嬴政也沒有在意,可是沒想到她竟會出亭攔住了他的去路。看到她的架勢,嬴政不禁皺了皺眉:“公主殿下這是何意?”

雒沁向他盈盈行了一禮,有些含羞地問道:“陛下也是來賞花嗎?”

嬴政淡淡道“不是,雒羽邀朕共進午膳,朕正要去甯馨宮。”

甯馨宮?聽得他這一句雒沁目露哀怨之色。幽幽地道:“皇姐一邀你就去,我邀了你那麼多回,你卻從來沒有應過一次。”

對于她的抱怨嬴政只有沉默了,這些公主一直留在宮中沒有出嫁固然是她們本身的意願,柳靜太後的推波助瀾也有很大的關系。如若不是她地攔阻,哪怕就算這些公主不願,也會給那些太妃指給別人的。當真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太後在打什麼主意他豈會不知。如果這些女子都能讓他動心也就罷了,大不了全都收入後宮,讓那個慈安宮里的老太婆落個血本無歸!可問題是她們完全提不起他的一絲興趣,使得他便只有全都敬謝不敏了。

要說事情壞就壞在這片區域都是皇子公主們的住處所在,這禦花園與清漣殿旁的那個小湖更是他們游玩的主要場所,時間長了難免會碰到,然後……為了這,恒波還好幾次地找他探口風,竟說如果他有意地話可以將幾個姊妹一起許給他,被嬴政在頭上狠狠敲過幾次之後終于不敢再提了。現在幾個年長的公主終是都無法再拖地被嫁了出去。但願剩下的那幾個也快點出嫁吧!

“陛下。”雒沁開口打破了沉寂:“到亭中坐坐好嗎?”

“不用了。朕還有事,不打擾殿下賞花,先告辭了。”

嬴政的一口拒絕讓雒沁臉上的哀怨之色更濃。雖然她知道自己比不上貌若天仙的雒羽,可自信也是品貌出眾,但為什麼這個讓她情難自禁的男子卻好像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

看著嬴政遠去的背影,雒沁低下頭,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今年她已經二十了,再拖也拖不了多久,隨時都會被母妃指婚給別人。可是她的心中已經被那個身影所填滿,怎能再跟隨他人。想到幾個皇姐出嫁時那斷腸的淚水,難道她最終也只能是那樣地命運?

嬴政才到甯馨宮。就看到早已准備好一切地雒羽出來相迎。隨著修煉的進程與年歲的增長,原本就已美貌無比地雒羽更是魅力難擋,氣質也是越來越高貴清雅。現在就算是在母兄面前她也會顯得有些淡漠,只有當面對嬴政的時候才會依然象以前一般地流露出各種感情。

“恭迎陛下!”盈盈施禮的雒羽嫣然而笑,當真是一笑生百媚,傾國複傾城。


“免禮。”嬴政欣然伸手相扶,這次雒羽閉關穩固才修成的元神,旬月不見,看上去收獲不小。

進得內宮。已經擺好了禦廚精心所制的菜肴,但卻有菜沒有酒。這些年嬴政也沒少來甯馨宮,只是那些菜肴倒還罷了,酒卻沒有一種能讓他滿意,到後來喝的都是他自帶的,故而雒羽每次再備宴的時候就不再備酒。

入席落座,雒羽接過嬴政取出的“碧沉釀”為他斟滿,隨後又用玉匙勺了與其余三種時鮮蔬果拌合的金酥香遞到嬴政地唇邊,道:“這是禦廚嘗試的新做法,您嘗嘗。”

嬴政就著她遞來的玉匙吃了一口,滿口的清香甘甜使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贊道:“嗯,好!”

他的贊賞使得雒羽十分開心,不枉她聽得金酥香送到之後立刻到母後那兒去討來了一些。這金酥香雖然不容易壞,方式得當的話可以保存很長的時間,但總是越新鮮越可口的。要等到壽宴之時,那味道就會差許多了。

只是到了母後那不免又是聽了一頓嘮叨,這些年來聽得她耳朵都快出繭子了。翻來覆去就是那兩句,說得她背都背得出來,雖然她知道母親是為了她好,但是同樣的話聽多了總是不免煩躁。

而自從她年過二十之後,除了原先地那些不是之外,嬴政又多了幾大罪狀,明明是母後要他拖延婚期的,可是現在卻也成了他的不是。說什麼看他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根本就是不在乎她,要不然不會9年來一點表示都沒有。

對于母親的這些話,每次雒羽都只是一笑置之,可是心中不免也有些幽怨,而且嬴政一直以來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也讓她心中很不踏實。提壺給嬴政斟酒,雒羽看著嬴政淡淡含笑的容顏,心中幽幽歎了口氣,他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他……他真的對她有情嗎?

“碧沉釀”的勁道可是很大的,雒羽雖然喝得不多,但卻已經有些昏昏然了。醺然的醉意讓原本氣質清冷的她平添了十分嫵媚,再度為嬴政斟酒之時,她一陣暈眩之下身體一軟向前傾去,正倒在了嬴政的懷里。

驚覺失禮的雒羽慌忙起身,可是還未站直,只覺腰間一緊,就被嬴政又拖回了懷中。隨著修煉的進境,嬴政已經能夠感覺到雒羽身上的氣息對他產生的吸引力。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小丫頭出落得越來越動人,再加上那種特殊的氣質與溫婉嫻靜卻又堅貞自主的性情,相處日長,讓嬴政也漸漸從無心變成了有意。

此時他也已有了幾分酒意,美人入懷,禁不住一陣心猿意馬。既然雒羽元神已成,那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早點收了她,對于她的修煉也有很大的好處。

他那灼熱的目光看得雒羽心頭小鹿亂撞,環抱著她的強健臂膀更是讓她渾身發軟。眼看著嬴政伸手托起她秀美的下巴,手指輕撫著她的櫻唇,心中又羞又喜又是發慌的雒羽有些呼吸困難地道:“陛下……”

嬴政微微眯起的雙眸中閃動著一種雒羽從未見過的光芒,微笑道:“羽兒,金酥香味道很不錯,不過朕怎麼覺得你唇上的胭脂好像會更好吃的樣子。”

一句話讓雒羽渾身燙得都快燒起來了,再受不了嬴政那種異樣的目光,她閉上了眼低聲道:“我……我從來不用胭脂……”

“是麼?難道是朕看錯了?不行,朕要仔細地檢查一下。”說著嬴政低下了頭去,吻住了那兩片誘人的紅唇。

被他挑開了牙關捕獲了香舌的雒羽已是腦中一片昏亂,昏沉沉中一只解開她的衣襟探入了她胸衣內肆意揉撫的手更是讓她禁不住微微顫栗!只覺得自己好似就要被浪潮淹沒的雒羽緊緊地摟住了嬴政的頸項,就像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每次嬴政來時,出于想與他獨處的私心,雒羽都會屏退所有的宮娥,以至于現在這間偏殿中就只有嬴政和她兩個人,這使得嬴政更是肆無忌憚。當他終于松開雒羽的雙唇,幾乎已經快窒息的雒羽根本已是癱軟在他的懷里。得寸進尺的嬴政掃開了桌上的碗碟,抱起雒羽放在了桌案上,然後一把扯開了她的胸衣,將頭埋在了她豐挺的玉峰上。醉意醺然的雒羽暈沉沉的,更是被他吻得渾身酥軟,除了嬌吟輕喘之外,就只有任憑擺布了。

“先生!”

正當按著雒羽大快朵頤的嬴政探手在解身下美人的裙帶時,殿門忽然被人推了開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3 23:12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五章 答複


雖然知道有人靠近,但卻沒想到門口的內侍會沒有阻攔,更沒料到來人會連通稟都沒有就這麼直接闖了進來。一驚之下猛地自雒羽身上抬起頭來的嬴政望向門口,正迎上跨進殿中的恒波.齊云呆滯的目光。

“出去!”嬴政的一聲怒喝將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眼前這意想不到的一幕的恒波驚醒了過來,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並且將殿門重新關了起來。

正在被愛郎肆意輕薄的時候卻被哥哥闖了進來撞見,醉意被嚇醒了大半的雒羽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而等到回過神來的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原本摟著嬴政的雙手竟然也伸進了他的衣內,輕撫著他結實的胸膛時,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其實她的這種行為完全是由于氣息的吸引而引發的身體本能,可是這卻讓本已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更是難以自處!羞急之下猛地掙脫嬴政的懷抱,自嬴政送她的空間戒指中抓出一件披風包裹住幾近半裸的身體,頭也不敢抬地從偏門逃往自己的閨房去了。

即將到口的美食就這麼飛了,讓嬴政將恒波恨得牙癢癢的!沉著臉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衫,他推開殿門走了出去。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恒波,這個小子中午不在自己宮中用膳,跑到甯馨宮來做什麼?而且難道不知道關著門就是勿擾的意思,他近年來行事已經沉穩了許多,什麼事讓他這麼失態,連敲門都顧不上,天塌下來了?

說起來嬴政已經有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雖然他不象凡人那樣有多余的精氣需要宣泄,那些庸脂俗粉也引不起他的欲望,可是雒羽不一樣。剛剛一陣親熱將他的情欲全給勾了起來,眼看就可以將這個令他食指大動的美人給吃了。卻被這個混蛋小子闖進來攪了他的好事,是個男人就沒有不憋火的!

同樣是男人,恒波自然知道他現在糟糕的心情,尷尬地道:“先生,那個……我不知道你們在……”

一句未完,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越描越黑嗎?果然嬴政一聲冷哼,狠狠瞪了他一眼。于是他灰溜溜地閉上了嘴,這種事越說越糟,還是不要再提地好。

“什麼事?”嬴政沒好氣地開了口。

松了口氣的恒波忙答道:“先生,燕回國的使臣昨日黃昏時分已經到了,今日在大殿上上表請求與我齊云聯姻。這也就罷了,可是他要求娶的公主是雒羽,所以我立刻來找先生商議。”

這些年托了太後拼命地想給雒羽找駙馬的福,雒羽可是美名在外,在齊云有常駐使節的各國不會不知道,這下可好。

鬧出事來了。

“商議?”嬴政並沒有發怒。但是唇邊那抹冷冷的笑意卻讓恒波覺得脊背發寒:“商議什麼?難道你准備答應他的要求,來找朕商議要朕讓人?”

“不不!這怎麼可能?”恒波立刻一口否認,如果讓先生以為他要將雒羽嫁給別人。那他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嬴政冷然道:“既然不是,那還有什麼好商議地?告訴那個家伙雒羽已經有主了,讓他死了心!過幾日太後的壽宴之上朕會正式下聘,下詔賜封,給雒羽一個正式的名分。要聯姻的話,宮中適齡的公主不少,叫他另選一個!”

要是只靠說上一句就能擺平的話,他又何必這麼急匆匆地趕來?恒波苦笑道:“可是……”

才說了兩個字,嬴政就扔給了他兩樣東西,那是兩本折子。恒波打開一看。厚的那本是一份聘禮的禮單,薄的那本則是婚書。兩本折子都是用兩國文字所寫,上面已經蓋上了嬴政的璽印,只要恒波在璽印之旁再蓋上自己地璽印,那麼這門婚事就正事生效了。

其實恒波前來找嬴政商議地本意也正是為了要討這一個憑證,他當然不會想要答應燕回國二皇子的要求,但是拒絕總要理由的。要說雒羽已經被許了人家,那麼怎麼會宮里宮外都沒有聽到過半點風聲?哪怕是沒有成婚,起碼聘禮與婚書總是要有地吧?什麼都沒有的話。口頭的協約是不作數的。何況這次的請求聯姻關乎兩國關系,朝中的大臣尤其是那兩個老奸都很贊同。難得那兩個冤家對頭會有一件事的意見一致,可是這件事就算滿朝文武都贊同,恒波也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只是這幾年嬴政對于雒羽的事一直就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說是拖延婚期,可是已經拖延了9年,現在還是看不到他有一點要提議完婚地跡象,怎能讓恒波不為妹妹著急?雖然前幾天嬴政告訴他說會用聘禮來給他補充國庫,可是具體是什麼時候也一樣沒說。沒奈何,恒波只好一為公一為私地來問個清楚了。

今日因為這件事的爭議,使得早朝拖得很晚,隨後等回到修政殿的時候,那兩個老奸還都追到修政殿中,一副沒有確切答複就不走的架勢,真不知道他們得了燕回國的什麼好處。逼得他實在蒙混不過去,只有借著尿遁前來找先生,在清漣殿得知先生來了甯馨宮,他便又急急趕了來。心急之下一時疏忽,結果……現在怕是不止先生看著自己生氣,連妹妹也在房中罵他吧?

既然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那就不要再留在這里惹人嫌,看看先生的臉色,欲求不滿的男人脾氣可都不太好,可別一個不小心又點起了火頭,那可就是自找倒黴了。何況修政殿中還有兩個老家伙等著,快點回去打發他們滾蛋,他也好吃飯。

夜,更深人寂。

終于完成了所有工作的嬴政合上了最後一本奏折,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體,他走出了書房,進了臥室之後准備就寢。在兩個小太監伺候著他寬衣脫履躺到了床上之後,他卻並沒有馬上入睡,眼睛看著帳頂垂下地一個繡花荷包出神。

這個荷包是雒羽親手所做精心刺繡之後送給他的,不過她也知道嬴政可沒有帶荷包的習慣,為了不讓自己的一片心意就那樣被束之高閣,她含羞親手給掛在了這帳頂中央。其實她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和禮儀,但是在她心中此身早已屬君,但願一片心意能伴君入夢,這逾不逾禮也顧不得了。

定定地看著這個微微搖晃的荷包,嬴政忽地坐起身撩開了錦帳,喚道:“龍翊!”

房門應聲被推開,龍翊恭聲道:“臣在!”

“去,到甯馨宮召雒羽來見朕。”

“遵旨!”

龍翊領命而去,放下了錦帳的嬴政伸手摘下了那個掛在帳頂的繡花荷包,重新躺倒在枕上。側身支頤,把玩著手中荷包的他唇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甯馨宮中,躺在床上的雒羽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一閉眼眼前就浮現出白天那羞死人的一幕!身上猶如還能感覺到那灼熱的雙唇留下的吻觸,在難言的羞澀之下蕩漾的是無盡的甜蜜。這是嬴政第一次清楚地表達了對她的態度,他是喜歡她的,不然也不會那樣對她。想到闖進來的哥哥,雒羽又羞又惱,若不是被哥哥撞破,那麼現在她應該已經……

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她催促著自己別再胡思亂想,快點入睡。可是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著,就在她一時羞一時喜的時候,忽然貼身的宮娥進來稟報:“公主,清漣殿派人來,說是秦皇陛下要公主去一趟。”

陛下派人來召她去?現在?一個可能讓雒羽禁不住一陣心跳,咬了咬唇她道:“本宮知道了,你讓那人等一會兒。”

龍翊沒有等太多的時間,不過雖然時間並不長,卻可以看得出雒羽是經過了精心的裝扮的。對著雒羽欠身一禮,龍翊道:“陛下召你前去見駕,請跟我來。”

雒羽點了點頭,也沒有帶宮娥,獨自跟著龍翊前往清漣殿。當她被帶到臥房而不是書房的時候,雒羽幾乎已經能夠肯定嬴政召她的目的了,心兒砰砰亂跳地跨進了房門,身後房門關上的聲音讓她更是心頭鹿撞。

錦帳被撩了開來,現出嬴政的身影,身上只有一件月白褻衣的他讓雒羽低下頭去,幾乎不敢看他。

“過來。”嬴政道。

雒羽又喜又羞又帶著點害怕,慢慢地向他走去。才走到床前,就被嬴政一把抱住纖腰,在雒羽的驚呼聲中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落下的雙唇奪取了雒羽的呼吸,扯開她的衣襟探進衫內愛撫著她水嫩的肌膚的手更是讓她顫栗不已。雖然早有預感的她在決定應召前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好了獻身的准備,可是事到臨頭,她卻有了一種想逃跑的念頭。

只是既然已經送上了門,怎麼可能還會有讓她逃跑的機會。很快,她就已經身無寸縷,緊閉著雙眼,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根本就不敢看嬴政。只是隨著那在她身上游移的雙唇和大手,她的身體就像著了火一樣,燒得她的神思也漸漸昏亂起來。

暮然,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貫穿了她的身體,一聲慘叫,雒羽的身體暮然繃緊。就在被嬴政進入的那一刻,雒羽頸上那條頸鏈的蓮花鏈墜之上鑲嵌著的七色創生石大放光芒,只是這光芒就像流星一般,一閃便急速暗淡,最後化成輕煙消失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3 23:13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六章 雙修



就在這顆七色創生石化煙而逝的那一刻,一條暗金色的細長玉鏈被嬴政按在了雒羽的丹田。玉鏈的鏈墜是一塊錢幣大小的七色創生石,而在這塊七色創生石的兩邊,還各鑲嵌著一顆黃豆大小的絕冥無恒晶。那顆七色創生石一觸雒羽的肌膚,立刻綻放出了七色光芒,旁邊的那兩顆絕冥無恒晶也流動起幽幽的黑光。玉鏈自動扣在了雒羽的腰間,應和著嬴政的律動,那顆七色創生石以及絕冥無恒晶猶如星星一般光芒明滅、不停閃爍。

嬴政當初給雒羽那條頸鏈,就是為了借其上鑲嵌的七色創生石的光源之力來中和他的火源之力,不然頻繁和雒羽的接觸,他的氣息很容易會使雒羽出現失衡的狀態。不過他也不敢給雒羽一塊體積較大的,不然釋放的能量一多,也一樣會造成失衡。這麼多年下來,那小小的一顆能量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此時再被他的至陽之氣一沖,立刻便化煙而逝。所以必須用另一顆來取代,否則對于雒羽來說這次交合不是福而是災難了!

至于兩旁的那兩顆絕冥無恒晶則是用來助雒羽一臂之力的,畢竟雒羽的能量層次還不高,如果直接面對這兩種本源的沖擊是絕對經受不住的。所以嬴政先在當中設置一個緩沖屏障,這樣雒羽要掌握平衡就不會太費力了。

“放松點。”嬴政低沉的聲音喚回了雒羽幾欲昏迷的神智:“其余的你不用管,朕來做主導,你只需保證現在體內力量的平衡就可以了。”

說起來雒羽之所以修煉進境會那麼快,也得益于一直受到另兩種源力的增幅,當然她所接觸到的那兩種源力非常微弱,強了她也受不了,可是受到的好處卻是難以言敘的。火之源力加強了火與金兩種屬性,光之源力則加強了土與木兩種屬性,在其余四種屬性地激發下。水之屬性也得到了增強。當然光靠被動的激發是不夠與其余四種扯平的,不過再加上嬴政所給的各種靈藥與珍物,那就差不多了。

而也正是從一開始就接觸到那兩種本源的緣故,使得雒羽現在能夠適應兩種本源之力的直接淬煉,火熱而暴虐的能量不住地自結合處湧入雒羽的身體,在經過丹田時,一股祥和而充滿生機地能量被一股混沌之氣包裹著向著前一股迎去。而屬于雒羽的那五色能量在這三者的夾擊下被壓到了一起,越擠越緊。五種屬性被迫開始互相混合。

這四種能量中,雒羽的那一股可說處在絕對的下風,不過她的任務只是要保持平衡,其余都由嬴政在控制,在嬴政的加意護持下,倒也還能勉強做到。而在能量流經的地方,一縷縷無色透明的煙氣好似被自經脈中榨出,混入雒羽的五色能量之中,每一縷煙氣地加入,都讓那些五色能量猶如吃了大補藥一樣壯大了許多。也融合得更緊。顏色也在慢慢地變淡。

雒羽沒有察覺,她地身體此時清輝隱隱,縈繞著無色透明的光芒。而嬴政的身上也是一層暗金色地光華隱隱閃動。額上的火焰印記才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影子,就被他又壓了下去。現在的雒羽承受不了完全狀態的他,除非等到雒羽也成為完全體或是起碼接近完全體,不然一旦他完全放開,絕對會要了雒羽的命的!

不過就算是現在這個狀態,兩種本源之體間互相吸引的特性也並沒有減低多少,水性本柔,雒羽又是女體,陰氣更甚,至陽與至陰交會。那種欲仙欲死的極樂之境使得嬴政也是倍感銷魂,就更別說是初經人事的雒羽了。

雪白地肌膚泛起了玫瑰,紅色,香汗淋漓的雒羽已經不知人間何世,雖然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可是那令她神魂飄蕩的快感卻讓她根本無法用所有的心力去運轉能量。不過這也正和無心而為之道,一點真靈守住心燈,神識在有意無意之間,若是她真的全力去運轉能量,過猶不及之下反而會壞事。

不知過了多久。雒羽的五色能量終于完全融合成一體,猛然爆發出一道炫目的白色的光芒之後,整個地轉化成了無色透明之狀。隨著嬴政猛烈的最後一擊,在雒羽地尖叫聲中,她的身體流淌出一圈圈玉樣溫潤的水光,那漣漪般的水光好一會兒方才消散。



云收雨散之後嬴政輕撫著偎依在他臂彎里癱軟無力的美人,道:“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清漣殿,不用再回去了。”

原本閉著眼即將入夢的雒羽聞言之下立刻睜開了眼來,雖然她也想留在嬴政身邊,可是無名無份,她怎能……

不過沒等她開口,嬴政已自又道:“你已受過朕的寵幸,便是朕的妃子。朕封你為羽妃,明日朕便傳詔宗正,造金冊玉牒。今午朕已將婚書與聘禮的禮單給了恒波,在你母後的壽宴之上朕會正式下聘,同時頒布冊封的詔諭。”

這下雒羽可喜翻了心,倒不是為了羽妃的尊貴封號,而是終于有了正式的名份,有了光明正大留在他身邊的資格。君王封妃,不過是一份詔書,造冊留名便算手續齊全,至于婚禮,那是只有皇後才能享受的待遇。

雒羽知道嬴政早已立後,也沒奢望自己能夠入主後宮,不過當初聽得嬴政只有一後四妃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帝王三宮六院乃是常事,就連自己的哥哥現在妃嬪也已有數十,以大秦之強盛,身為大秦皇帝的他後宮怎麼會如此冷清?不過這對于她實在是個好消息,起碼她不用去和一大群女人爭寵。而且聽說那幾位後妃性情都是溫婉和善,不難相處,讓她更是放心許多。

是而雒羽聽封之後,萬分欣喜地謝恩:“謝陛下!”

初承雨露的雒羽溢滿了幸福的豔光,嬌柔嫵媚、誘人之極,此時一笑之下更是宛如異花乍放、美玉生暈,讓嬴政才平息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原本輕撫著懷中玉體的手滑到了雪臀上揉捏撫弄,嬴政微笑道:“那你打算怎麼謝朕呢?”

他那眼中閃動的欲焰和手上的動作再明確不過地表露出了他的目的,雒羽立時又是頰如火燒,像只鴕鳥一樣將頭埋進了他的懷里,聲音輕得就像蚊子叫:“臣妾……臣妾已經……什麼都給了陛下,陛下……還想要臣妾……怎麼謝呢?”

嬴政托起了她低垂的螓首,笑道:“那你就再好好地伺候朕一次吧。”

說著再度翻身壓了上去……

日上三杆之時,雒羽終于自昏睡中醒來,嬌慵無力地想要支起身,可是才一動,渾身的酸痛便讓她呻吟出聲。初經人事就被嬴政折騰了大半夜,也就難怪會被弄得這樣慘法。此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嬴政已經不在身邊,想起昨晚的激情,雒羽禁不住又紅了臉。

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錦帳被撩了開來,出現在面前的赫然正是她的貼身宮女瑤琪。瑤琪用玉鉤掛起錦帳,恭聲道:“公主,您醒了,要不要奴婢准備香湯給您沐浴?”

“瑤琪,你怎麼在這?”雒羽奇怪地問道。

“是秦皇陛下派人召奴婢等來服侍公主的,還要奴婢等把公主的日常所用之物都搬了過來,說是以後公主就住在這了。”瑤琪回道。昨夜公主應召前往清漣殿卻一夜未回,她就知道只怕公主已經被秦皇給吃了,今天聽到那樣的諭令,真是果不其然。

對于的公主的心思她自然清楚,現在主子如願以償,她也為公主高興。捧來衣物,她道:“公主,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更衣?現在渾身骨架都像散了一般的雒羽哪有力氣下床?何況現在她的身上滿是昨夜激情中嬴政留下的痕跡,根本沒法見人,所以她立刻搖頭拒絕了:“不用了,本宮想再睡一會兒。”

“公主,已經快至午時了,您如果累的話也先用過了午膳再睡吧。”瑤琪勸道。

“午時?”雒羽一驚,竟然睡到這麼晚,本來還說今天要去陪母後下棋的,可是現在……

“瑤琪,你立刻替本宮去趟慈安宮,就說……就說本宮身體不適,今日不能去給母後請安了。”說到身體不適時,她的臉頰禁不住又是一陣緋紅。

瑤琪看著面前的主子,有些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公主,您和秦皇的事太後已經知道了,現在太後的聖駕就在清漣殿。”

雒羽猛然半撐起了身體,失聲道:“什麼?!”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3 23:24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七章 問罪


清漣殿的正殿,柳靜太後看著面前的嬴政氣不打一處來。

雒羽每天早上都會前往慈安宮向母親請安,尤其昨日還說是今天要來陪她下棋的,可是眼看平時早就該到了的女兒卻一直沒見到影子,疑惑之下派人到甯馨宮去詢問。沒想到派去的人居然回報說公主昨夜被召到了清漣殿,一夜未歸,而今早清漣殿更是傳話讓那些侍奉公主的宮娥將公主的所用物品全都搬往清漣殿。

太後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立刻起駕前往清漣殿。說起來她已經有9年沒有見過嬴政了,自從那次嬴政闖宮與她達成協議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嬴政不會沒事跑到慈安宮去看她那副債主臉,她就更不想見到那個讓她無比惱怒卻又莫名懼怕的男人了。

也正是這種又惱又怕的的心理,使得她這些年來拼命地給女兒接觸其他青年才俊的機會,想要讓她另擇駙馬。可是女兒卻就是死心塌地的認定了這個男人,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沒法讓她回心轉意。這次聞說燕回國的二皇子前來求親,大喜的太後終于看到了能夠讓女兒離開那個男人的可能。

聽聞那燕回國的二皇子年輕英俊,而且才能卓著,何況燕回國緊靠著齊云,疆域與國力也都強于齊云不少。如果能夠與之聯姻的話,那麼她也就不用再怕權臣逼宮了。就這一點上來說,哪怕秦國真的象女兒說的那般強大,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在這一點上是遠遠不及燕回的。而以國家大義和母兄的安危來做籌碼,太後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說服女兒。

可是沒想到剛聽得今日早朝之上,恒波以雒羽已經與秦皇有了婚約為由拒絕了燕回國的提親,她還沒來得及召兒子來質詢,就又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讓她當時便幾乎抓狂!而當怒沖沖地趕來興師問罪的她看到完全一副沒事人一樣神情淡然地嬴政時。更是火冒三丈,這個家伙玷汙了她女兒的清白,居然見到她還敢擺出這樣一副嘴臉!

“你!”太後連坐都顧不上,手中的鳳頭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頓,怒道:“羽兒呢?”

昨夜在溫柔鄉中享盡了美人柔情的嬴政心情很好,陰陽調和更是讓他渾身舒爽,是而完全沒在意太後的怒顏相向。在主位上坐了下來,接過龍海奉上的香茶淺飲了一口之後。他方才好整以暇地望向太後,答道:“在朕房中。”

聽到預料中的答案,太後氣得聲音都在發顫:“你……你怎麼能……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嬴政淡淡地道:“朕做了什麼?朕不過是召幸妃子而已,難道這也有錯?你別忘了朕與羽妃早有婚約,只是你要求拖延,而羽妃初練玄功,根基未穩也不宜破身,是而朕才一直等到今天。現在她玄功圓滿,終有小成,朕召她侍寢成就鴛盟。有何不對?”

“你!你……你也別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本宮地!”見他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辯駁。氣得發昏的太後只想一拐杖敲到他頭上去!

“朕沒忘,朕是答應過要等上十年,不過太後當初答應朕的事也沒有完全做到吧?那麼現在朕打的這點折扣就和太後所做的那些抵消了。”

當初太後答應從此後不再干涉雒羽的婚事。可是這些年來她雖然沒有再硬給雒羽指婚,但明里暗里的小動作可沒有少做。不過當初嬴政的目的只是要她不再硬逼雒羽,以免使得雒羽為難或是扛不住母親的逼迫而答應了嬴政絕不能允許地事,至于那些小動作也就隨她去了。

此時他翻出舊賬,一下將太後給噎住了,既然自己已經先沒能遵守約定,那麼也就沒有資格去說別人了。

太後窒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再度開口,可是氣勢已經下降了許多:“就算這樣,你和羽兒畢竟還未成婚,怎麼能這麼草率地就……就這樣在一起?”

“成婚?”嬴政淡淡一笑:“太後搞錯了吧?現在是朕納妃。可不是朕地羽妃在招駙馬。朕臨幸過後下道詔諭封賞尊號便是完婚,難不成朕每封一個妃子就要舉行一次婚禮?”

看著臉色發青卻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駁斥的太後,嬴政也不再刺激她:“當然,雒羽不管怎麼說都是個公主,所以昨日午間朕已將婚書和聘禮禮單給了恒波,再過幾日朕會在你的壽宴上正式下聘,並當眾宣讀冊封地詔諭,這總行了?”


什麼叫這總行了?太後恨恨地看著嬴政。她對嬴政的成見已深,而且當年闖宮的孵瞪幕更是讓她感到屈辱,一心想要和他作對。這些年不停的做手腳想要拆散他和女兒,其實何嘗沒有一點泄恨的心理。可是現在木已成舟,女兒的清白之身已經被他玷汙,難不成還能嫁給別人?

可是掌上明珠出嫁居然連個婚禮都沒有,這讓太後實在難以容忍,但是她也無法強行要求嬴政舉行婚禮,因為所有的帝王都是這樣封妃的,她沒有任何駁斥的理由。事到如今太後也只能認了,好在這個可惡的家伙好歹總還是個國君,這門親事也算地上是門當戶對,而且他雖然品行差點,可起碼相貌倒也不錯,能配得上女兒。

無法可想的太後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可是看著面前的嬴政又實在是忍不住生氣。

“回宮!”太後轉身就走,實在不想再多看面前這個家伙一眼。不過她也不打算就這麼便宜了他,打定主意在他下聘之時要好好刁難刁難他,不然實在難消心中之氣!還有她那個兒子,居然連和她商量一下都沒有,就接下了嬴政的婚書和禮單,還擅自拒絕了燕回的提親,到底眼里還有沒有她這個母後?回宮去一定要將這個逆子叫來好好地教訓一頓!

她走了,嬴政也站起身回到了書房,書房中剛剛還被太後在心中斥罵的恒波自椅上站了起來,有些急切地道:“先生,母後怎麼說?”

今天他照例下了早朝之後就來了清漣殿,而嬴政一向起得很早,雖然昨夜在雒羽身上馳騁了大半夜,但依然一清早就起了身,恒波到的時候他已經象往常一樣在書房批閱奏折了。

在進殿的時候正遇到甯馨宮應命而來的那些宮娥,恒波才知道原來昨晚妹妹被先生召到清漣殿過了一夜。等趕到書房一問,得知嬴政已經親口封妃,並且傳詔國內命宗正造金冊玉牒以記名之後,恒波立刻高興地向先生道喜。原本他雖然在殿上以先生地婚書為憑拒絕了燕回國的提親,但是公主們的婚事也是需要太後點頭的。恒波自然不會不清楚母後對先生的態度,可以想見她絕對不會輕易松口的,這最後一關只怕還會有不小的波折。

可是沒想到先生的動作果然夠快,這邊已經將生米煮成了熟飯,這下這樁婚事可說已是板上釘釘,哪怕母後再怎樣不願,也是無法可想的了,只是來鬧上一場是絕對免不了的。果然沒多久龍絕就進來報說太後到了,恒波可不敢和嬴政一起去見母親,可以想見現在的母親定是一片盛怒,到時可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連著他一塊兒倒黴!

是而他就留在書房中等候,雖然對先生有信心,相信他一定能將母後擺平的,可是心里總還是有些不踏實,此時見嬴政回來,立刻出聲詢問。

嬴政一笑:“還能怎麼說?羽妃已經是朕的人,她還能否認不成?不過……”

他的前半句讓恒波長舒口氣,徹底放下心來,可剛還在慶幸著總算沒事了,那一聲“不過”讓他的心又吊了起來,急問:“不過什麼?”

“不過太後雖然無奈地認了,但卻氣惱地很,她奈何不了朕,你就要有事了。”

啊?恒波一愣,這和他有什麼相干?

嬴政微笑道:“你別忘了,昨日接下了朕婚書與禮單的是你,今日在大殿上推拒了燕回國求親的也是你。接下了朕的婚書與禮單之後你沒有向太後稟報得到她的首肯,拒絕燕回國求親之前你也沒有與她商議,這個罪名可不輕啊!這次她怒而前來問罪,結果卻反而帶了一肚子悶氣回去,自然要找個出氣的,所以麼……”

所以自己就成了出氣筒?明白過來的恒波苦笑,還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兩個當事人都沒事,他這不相干的卻被拿來頂杠,這叫什麼事啊!

“你還是快回去吧,想來太後已經派人去召你了。如果久等你不到,只怕怒火就越旺,到時你的苦頭就有的吃了。”嬴政提醒道,不過他的話里實在聽不出有半點同情與歉疚之意。

于是恒波苦笑著告辭了,也罷,先生為了他而使母後誤會了這麼多年,現在他為先生去挨頓罵也是天經地義。何況有事弟子服其勞,先生有事,學生頂杠也是應該。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3 23:26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八章 壽宴


隨著太後壽辰的臨近,所有的各國使臣都到齊了,這時恒波.齊云才知道為什麼燕回國的二皇子會那麼性急地要盡快定下與雒羽的婚事,甚至不惜重禮賄賂那兩個老奸向他施壓,只因為其後來的那些使臣都提出了與之一樣的要求。

之所以都盯上了雒羽,除了雒羽那被頌揚得天仙化人的美名之外,還有就是她的嫡出身份。她是正宮太後的女兒,當今國君的胞妹,論身份可說是所有公主中最尊,而太後與國君對她的寵愛也是盡人皆知。所以各國使臣的論調全都一樣,說是為了體現對于這次聯姻的重視,聯姻的對象必須是雒羽公主。

可惜這朵絕美的鮮花已經給別人采走了,使得諸國使者全都碰壁而回。這使得所有的使臣都是極端不滿,之前完全沒有一點風聲,可是他們一提出聯姻雒羽公主就冒出這麼個未婚夫來,哪有這麼巧的事?何況那什麼秦國從來就沒聽說過,是打哪鑽出來的國家?這樣的無名小卒不會是一個不起眼的荒僻小公國吧?那種擁有幾城之地就厚顏稱國的也不少,只不過地處邊荒、國貧民窮,完全引不起其余大國的興趣,又或是兩國有意將之作為緩沖地帶,這才得以芶延殘喘。

至于齊云國君所說的什麼秦國距此非常遙遠,他們是絕對不信的,只當是齊云的推脫之詞。有很多國君一生連皇城都沒出過,再喜游曆的國君也不會踏出自己的疆域,一個國君就帶了幾個隨從穿過千山萬水地來到這麼遙遠的國度?騙鬼啊!

何況就算真有這樣的事,這樣一個遙遠的國度和近在咫尺的鄰邦相比,應該選擇哪個根本就不用考慮的吧?而如今齊云卻甯願選擇這樣的一個國家而拒絕了各國,深覺自己受了羞辱地各國使臣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全都極為強硬地要求齊云退掉原本的婚約,重新考慮雒羽公主的歸宿,甚至很多已是語帶威脅。

他們的威脅恒波是不在乎的。其實別說是雒羽,就是別的公主他也沒有想過要用來進行這種政治聯姻。嬴政對他說過,想要保證自己國家不受到侵犯,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所有地敵人都打怕,打得別人聽到你的名字就發抖,打到別人甯願自盡也不敢與你為敵!國與國之間除了實力,其余什麼都是假的,女子金帛換不來和平。哪怕就是能偏安一時,這種安全也都是極為虛幻的,就如築在沙灘上的冰樓,浪一湧就會消失無蹤。一個帝王如果淪落到需要用姊妹女兒的身體去換取自身安危的地步,那還是乘早找把刀抹脖子吧!當然,世事無絕對,也不是說這種聯姻絕對不該考慮,但那是在為了積累力量一舉擊垮敵國而爭取時間,或是作為對付他國的計策中的一環的時候才該付出地代價。但前提是你本身必須已經擁有足夠地實力,否則如果在別人眼中根本就是一塊隨時可以吞掉的肥肉的話。就算你獻出了所有也是一樣逃不掉滅亡地下場。

而恒波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就是齊云已經成了諸國眼中一塊隨時可以吞掉的肥肉,之所以提出聯姻,也只是侵吞齊云的一種手段罷了。上兵伐謀1其次伐交其次伐兵1其下攻城。這些家伙哪一個懷著好意了,此時同意聯姻不止不能給齊云帶來好處,反而是在給自己找麻煩。至于威脅,反正無論他肯不肯答應各國的要求,各國都沒打算要放過齊云,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麼威脅不威脅的也就完全沒有必要在意了。

可是太後和朝中的大臣可就沒他看得那麼清楚了,一下得罪那麼多國家可絕不是鬧著玩的!在那些大臣想來,雖然一個公主不可能同時許配給幾國,但是只要在其中挑選一個國力最強的結為盟好。那其余地國家就算不滿也會有顧忌,起碼總比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什麼秦國來得有威懾力吧?所以幾乎是眾口一詞地要國君答應各國的要求。

而太後則是有苦說不出,女兒已非完璧,怎能用來聯姻?可是要說女兒已經嫁了,這一沒看到婚禮,二沒正式下騁,甚至連風聲都沒一絲半點,這叫別人如何能信?而要用君王封妃的慣例來解釋的話,且不要說那些使臣對于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秦國國君的懷疑。光是女兒只被封了個妃子就已足夠讓各國更為憤怒了,要知道各國許的可都是正室之位!


說到這個,太後就禁不住後悔,當初真的應該逼嬴政舉行個婚禮,管他是不是國君,現在是在齊云不是在秦國,如果他不肯地話就別想娶她女兒!可是怎麼會那麼容易三言兩語地就被他打發了?好像每次面對他自己總是都落在了下風,被一種莫名的氣勢所壓制,哪怕這次是在盛怒之下也從始至終都沒敢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甚至連過分點的言辭都沒能吐出一句。太後不明白她在怕些什麼,這里可是她的地盤,哪怕是那個家伙的功夫再高,還能逃得過大隊侍衛的圍攻?

太後想不通,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想也沒有什麼用。雖然之後想想不對,又去過兩次清漣殿,可面對著嬴政她的態度始終強硬不起來,威脅的狠話更是說不出口!而召女兒來打算要她自己去提的結果,卻被女兒拒絕了,真是把她氣了個半死!無可奈何之下,除了每天咒罵那個該死的家伙之外,她也完全無法可想了。

就在這樣的情勢下,太後的壽誕之期終于到了。

壽宴開在皇宮的鳳璃殿中,嬴政自然是很清楚國宴的程序,他可不會一早就到坐在那等人的,所以當他攜著雒羽進殿的時候,客人基本都已經到齊了。以至于聽到門官的喝報聲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嬴政到了齊云以後也一直是身著秦服,此時亦不例外,一襲黃色內袍外罩著隱隱浮現著龍紋的深藍外衣,黑發高挽以一頂盤龍冠綰束,意態雍容,顧盼生威。而他身邊落後了一肩距離的雒羽一身大秦的皇妃服色,鵝黃色的衫裙曳地生姿,挽成凌云髻的秀發上只是簡簡單單地斜插著一支垂珠鳳斂,嫋嫋娜娜,猶如仙降云端。兩人站在一起,實在是相配之極,殿中眾人都為兩人容光所攝,一時竟是鴉雀無聲。

鳳璃殿中除上首設了三席之外,大殿左右分設著兩排席位,每席都旁立著兩名宮女。嬴政目光一掃,便帶著愛妃與兩名侍從向著上首右邊的那席行去。上首三席,正中那席是身為壽星的太後的座位,而左首那席自然是國君的位置。原本雒羽雖然是國君的胞妹,但也沒有資格在上首列席入座,而是應該和其余那些重要的皇室成員一起坐在下方左列的席位上。但是恒波為了表示對先生的尊敬,硬是在上首加設了一席,太後雖然不願便宜了那個和她犯沖的家伙,但是沖著嬴政國君的身份,又疼愛女兒,也便默認了。

嬴政來的時間實在是掐得剛剛好,才走到席前,就聽“當”的一聲清音響起,十八名手持長戈的衛士步履整齊地由後堂進入殿內,排列兩旁。接著太後和恒波.齊云在四名內侍與八位年輕宮娥的引領下步進殿來。太後是一身盛裝,作為壽星的她今日看起來心情很好、一片容光煥發。而此時的恒波則完全沒有平時在嬴政面前表現出來的沉穩與干練,那略帶蒼白的臉色、輕佻的眼神和行止間透出的那種浮躁,怎麼看都是一個酒色過度的昏庸之徒。

一眾文武與皇室成員都分列兩旁跪伏迎進國君與太後的大駕,各國使臣也是欠身行禮,整個殿中只有嬴政和他身後侍立的龍冥、龍絕依然挺立如故,別說彎腰,連頭都沒有低一下。

太後與恒波自然是都看在眼里,這樣的情況恒波完全沒覺得意外,太後則是臉色一冷,不過總算也沒有發作。這個家伙什麼時候對她有過半點恭敬之意?就算現在已經娶了她的女兒,又哪里有半點當她是岳母?最可恨的是她還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這個家伙簡直就像專門生來氣她的一樣。所以她干脆偏過頭去不再看嬴政,免得越看越生氣。

到了自己的席上落座之後,恒波開口道:“平身。”

殿中所有的人這才進入自己的席位入座,壽宴正式開始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2-23 23:28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五十九章 下聘


按理說今天的這場壽宴作為壽星婆的柳靜太後應該是絕對的主角,可事實上在整個鳳璃殿中最引人注目的卻不是的她,而是嬴政和雒羽兩人。原本就已美絕人寰的雒羽經過了這些時日嬴政的滋潤更是光豔照人,少了幾分少女的青澀而多了少婦的成熟風韻。偏偏她的氣質又是那麼的清雅脫俗,那種淡淡的清冷中透出的嫵媚使得她的殺傷力上升到了難以想象的境界,那種誘惑力絕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抵擋的!

使得大殿中的一眾男人目光全都難以自制地投注在她的身上,雖然早就聽說甯馨公主美貌絕倫,可是今日一見方知之前聽到的所有言辭都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麗于萬一。尤其是各國的主使,盯著她的目光更為熾烈,而當目光移到她身旁的嬴政身上時,則立刻變成了妒恨如狂的火焰!

齊云的風氣還是比較開放的,所以在這種場合並沒有禁止女子列席,不止是皇室的公主們都在殿上,就連一些重臣的女眷也都得到了出席的資格。而那些貴女們的反應和男人們正好相反,尤其是幾位公主,滿是幽怨的秋波不時地在嬴政身上打轉,而望向雒羽時卻是禁不住地露出羨慕與嫉妒之色。

只不過兩個當事人對于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是沒什麼感覺,嬴政是早已習慣他人的注目,對于這種情況早已免疫了。而雒羽則是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使得她好像覺得自己的感情在慢慢冰封一樣,對于四周事物的感覺越來越淡薄,就連面對母親和哥哥時仿佛也都沒有以前的那種親近感了。只有在嬴政身邊時她才覺得自己還有正常的七情六欲,會喜、會愁、會羞、會悲。所以那些無論是驚豔也好、嫉妒也好的目光全都被她自動過濾了,而她望向別人時也都是一副淡定地近乎冷漠的神情,可目光一回到嬴政身上,那種冷淡就立刻被如海的深情所取代。

這種情況使得那些本已經看嬴政極度不順眼的男人更是妒火狂燒,那無限深情地目光和勾魂攝魄的笑容仿佛都只是為了嬴政而存在。這個家伙有什麼資格讓這樣的絕世妖嬈如此傾心?

一小段時間之後,終于有人忍不住了,站起身來對著恒波洪聲道:“敢問齊云陛下,不知對于前些時日小王的提議考慮地如何?”

這個發問的乃是秋羯國被封為恭王的四皇子虞嘉,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止是恒波暗中著惱,就連太後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難道這位恭王殿下瞎了嗎?看不出雒羽已為人婦,居然還想要她聯姻!

恒波暗哼一聲。這個家伙真是色膽包天,居然到了這個地步還在打妹妹的主意!臉上則滿是無奈地雙手一攤,道:“恭王殿下,非是本君不肯應你之請,實在是本君地胞妹已經出嫁,本君也是有心無力,只能辜負殿下的厚愛了。”

虞嘉冷笑一聲,盯著恒波道:“出嫁?齊云陛下在說笑話嗎?據本王所知,這位‘秦皇陛下’好像連聘禮都沒有下過,更不要說是婚禮了。這出嫁二字不知從何而來?難道是陛下看不起我秋羯。故意設詞推脫嗎?”

恒波心中冷笑,設詞推脫又怎樣?別說先生已經納了妹妹為妃,哪怕沒有。就沖著各國在盤算的那些事情,自己要是答應了這門婚事才真是傻了!不過心中在冷笑,面上的無奈之色卻更濃了,不得不說這些年下來,他裝作的功夫已經有了不淺的火候。微微苦笑,恒波對虞嘉道:“兩國聯姻,這本是一段佳話,本君贊成還來不急,怎會故意設詞推脫。

實在是本君的胞妹早已許人,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而一直拖延到最近才終得完婚。人無信而不立。何況本君為一國之主,再說,這個……殿下應該也看到了,木已成舟,本君實在是有心無力,只能請殿下見諒了。”

“木已成舟?”虞嘉不以為然地道:“小王怎麼沒看到?既然既未下聘又未拜過天地,那事情就還未成定論,何況……”

他滿是輕蔑地瞟了嬴政一眼,道:“秦國?不止是小王。相信在座的都從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國家,這位‘秦皇陛下’從何而來,實在有待考證。還望齊云陛下不要受了小人的蒙蔽,雒羽公主是陛下的胞妹,她地終身所托還是找一個可靠地對象比較好。”



說著手一揮,他身旁的一個副使離座而起,取出一本聘禮禮單念誦了起來:“黃金二千兩,明珠十顆,白璧一對,翡翠寶瓶一對,玲瓏玉樹一株……”

待得他念完禮單,虞嘉道:“這是小王所下的聘禮,不敢說豐足,起碼比有些連聘禮都拿不出來地人要好得多了!請陛下收下,成全小王對雒羽公主的一片心意。”

他這里話聲才落,燕回國的二皇子就站了起來,冷笑道:“出得起聘禮的可不止是你秋羯,小王也已經將聘禮給帶來了。”話聲中,他的副使也一樣取出一份禮單開始宣讀:“黃金三千兩,黑珍珠兩顆,碧玉、鴛鴦一對,翡翠馳云馬一對……”

再之後,各國的主使都紛紛亮出了自己的禮單,不過要論最豐厚的還是燕回和秋羯。其實這些貴為皇室宗親的皇子親王們哪個不是對女人經驗豐富,雖然還未立正室,但早已是妾侍成群。雒羽已非處子之身他們當然看得出來,只不過誰都不提都在裝傻而已。

此時這樣的舉動已經不止是為了完成任務,這樣地傾國絕色世間多少年才能出一個?雖然已經被別人拔了頭籌,但遺憾歸遺憾,卻絕不能因此便放棄了。哪怕是白璧微瑕,但是稀世瑰寶依然不是普通的貨色能夠比擬的,以至于一眾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將這絕世妖嬈帶回去藏入私房的皇子們,全都咬死了說什麼也不松口。

對于這樣的情況太後不但不惱,反而有些開心,瞄了嬴政一眼,活該!誰叫這家伙聘禮沒有影子,婚禮也不肯舉行,就這樣空手拐走了她的寶貝女兒,這下有難了吧?還說什麼今天的壽宴上會正式下聘,他的禮單太後已經見過,那麼多的東西要運進來絕對需要一個龐大地車隊。可是到現在別說是京城,就連邊境也沒有半點動靜,看他今天用什麼來交差!

而恒波則心中全是不屑的冷笑,當日在拒絕各國時他只出示了婚書,至于禮單完全沒必要去給這些使臣驗看,所以使臣們根本就不知道嬴政所列出的那份禮單有多恐怖。這點東西就敢得意洋洋地拿出來現?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至于大秦送聘禮的隊伍,昨夜就已經到了宮中,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無聲無息地通過邊境的關卡隱蹤匿跡地來到京城,又是怎麼通過嚴密的宮禁到達清漣殿的,反正事實是這麼一大群人就像天上掉下來一樣地已經到了宮中。今天嬴政告訴他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但是在親眼見到了之後就不得不信了,所以面對現在的情形他絲毫也沒有半點擔“心。

眼看著一個個互相冷眼相對的各國主使,以及受了主子的命令欲待將聘禮的禮單送到他的面前的副使,他干咳了一聲,開口道:“其實,秦皇陛下的聘禮禮單早就交給了本君,運送聘禮的使節團也已于昨夜到達了宮中。

只是秦皇陛下為了表示對于這門婚事的重視,所以決定要在母後的壽宴上當眾下聘,各位的心意本君只能心領了。”

什麼?不止是一眾使臣,連太後都是大吃一驚!秦國的使節團昨夜已經入宮了?怎麼進來的?難不成守衛宮門的禁軍都瞎了,這麼龐大的隊伍經過身邊都沒看到?一時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望向了嬴政,太後是驚疑不定,而一眾使臣是輕蔑與不屑,他們不相信這個所謂的秦皇能夠拿出些什麼好東西來。

到了現在也是該拿出聘禮的時候了,嬴政側過頭,對著侍立在左後側的龍絕略一頷首,龍絕躬身領命,大步出殿去了。沒一會兒只見一個黑發黑眸、秦人裝束的官員走進殿來,他的身後緊跟著十個推著十個大櫃子的士卒。那櫃子十分巨大,不知是什麼金屬打制而成,櫃底下裝著四個極小的輪子,要不然只憑一個人是絕對推不動的。

就在這十個櫃子被推入大殿的時候,恒波身後的一個內侍取出了一本禮單,打開之後大聲念道:“黃金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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