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大話秦始皇 作者:琉璃幻月(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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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9514 2014-1-30 17:29: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1 89104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2 21:05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五章 敗走


那個身穿甲胄的男子淡然道:“格瑞斯,很久不見了,想不到今天會在這里見到你。”

身為十翼亞神,太陽神格瑞斯在亞神界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而他對面的那個名叫荊晟的男子也是“天戈領”領主秋楓的得力屬下,這些年來,他們兩個的交道可沒有少打。

幾乎每一次交手都是格瑞斯處在了下風,所以格瑞斯對這個老對頭可說是即惱恨又無奈,看到他就頭痛。論修為荊晟比他略高一籌,論實戰經驗和戰斗時的悍勇,荊晟更遠在格瑞斯之上,以致每次都將格瑞斯壓得死死的,簡直就象專門生來克他的一樣!

自從魔界被大秦的“天戈領”吞並之後,其余三界再有行動就謹慎與小心了許多,全力避免與“天戈領”正面沖突,並在幾界之間訂下了攻守同盟,以免也步了魔界的後塵。因此,雖然還是有摩擦,但是“天戈領”與三界卻沒有再發生過大的沖突,格瑞斯和荊晟也有十幾年沒有見過面了,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度遇上。

現在的形勢格瑞斯一看就知道,荊晟絕不是被請來和他聊天的,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打上一場?可是之前的一次次慘痛教訓讓格瑞斯實在提不起半點戰意,真要動起手來贏了還好,若是輸了豈不是顏面盡失?而最慘的是他輸的可能占了九成九!但要說就此退走,當著這麼多信徒的面,就算他的臉皮再厚也做不出來!而要寄期望于對方能自動退讓,那實在是和緣木求魚沒什麼分別。

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尷尬的局面呢?皺起眉看著荊晟,格瑞斯試探道:“是啊,想不到會在這見到你,想來你的來意與我一樣了?”

“正是。”荊晟打量了格瑞斯一眼,格瑞斯怎麼看都覺得他就像是一個面對著獵物的屠夫,在考慮要在他身上什麼位置下刀一樣。

荊晟頓了頓。盯著格瑞斯續道:“卻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見到了老朋友,正好我也有很久沒活動過一下筋骨了,來來來,且讓我看看你這些年來有什麼長進!”

“等等!”見他兩句話不到就想動手,格瑞斯急忙喝止。可是荊晟卻根本聽如未聞,長劍入手,只一步間就陡然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劍點向了格瑞斯。

劍過處。無數銀色的星芒閃耀,霎時間蔚藍的天空布滿了點點繁星,仿佛一下自白晝變成了黑夜!

看著潮湧而來地無數繁星,格瑞斯臉色一變,身後的十對羽翼大張,三色神光彙聚至他的兩手間,化作了一面巨大的光盾,向著猶如銀河倒掛的漫天繁星迎去!

三色光盾與星群一觸,立時一圈耀眼的光環散射開來!幸好兩人是在空中,要是在地面。定然是方圓百里之內都會化成一片廢墟。

光盾就像一道堤壩擋住了洶湧的洪水。可是當一顆最亮的星光重重地撞上光盾地時候,光盾應聲而碎。那顆星光就像流星一樣向著格瑞斯的胸膛急墜而下,無數的星芒脫圍而出。沿著條條奇異的軌跡散射開來。有的甚至兜射向格瑞斯的身後,就像編織成了一張星網,將他圍了起來。

這個混蛋,竟然一出手就是絕招之一!格瑞斯心中怒罵了一聲,身後的十只羽翼向身前合攏,整個身體都包覆在了羽翼中。一個直徑三丈的三色六芒星在他的腰際出現,一轉之下一分為二,一個升到他的頭頂,一個沉到他地腳下。兩個六芒星逆向旋轉,中心處兩道光芒上下互接。形成了一道光柱,將格瑞斯地身形罩在了光柱之中。

此時那顆最亮的星光已經襲到,就在碰到光柱的時候,那光柱連同上下地那兩個六芒星一同霍然消失,里面的格瑞斯也已不見了。星光暮停,那漫天繁芒全都向那顆星光彙聚,最後光芒一斂,荊晟的長劍顯現了出來。

一聲冷哼,荊晟收劍而立。那個家伙竟然兩招沒到就跑了!

不過也不怪格瑞斯,像這種明知必輸的戰斗實在是沒什麼好打的。現在不跑,難道非要等到挨上兩下之後再走嗎?好漢不吃眼前虧,格瑞斯可沒有受虐的嗜好!


至于顏面,反正現在跑了是丟臉,打到最後輸了也是丟臉,既然左右都保不住顏面,那還不如乘沒吃虧的時候就走。臨走時他還在心中咒罵,難道今天是他的厄運日?怎麼竟然好死不死的碰上了這個克星!

眼看著自己的主神竟然三招兩式就被別人打走了,原本因太陽神地降臨而歡呼的明煌陣營中一片死寂!在最高的建築頂層仰頭觀戰的奈斯德六世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耗盡了靈力的史蒂爾大主教和那十二個大祭司更是腦中一片空白!

而趕跑了太陽神格瑞斯的荊晟手中劍揚起,一劍揮出,一道巨大的劍芒直沖前方的城牆,就像切豆腐一樣地將城牆開出了一個三丈寬的口子。長劍前指,雖然他沒有說任何話,但是那種姿態比激昂地戰鼓更為振奮人心!

他前指的長劍就像是沖鋒的號角,隨著領軍將領的大聲喝令,士氣達到了頂點的齊云軍如潮般向著前方的目標疾沖而去。此時無論前方有什麼東西阻路,一定都會被已經陷入了狂熱狀態的將士們撕得粉碎!

和齊云軍成鮮明對比的是守軍一方,心喪膽落的明煌軍看著從裂口中沖進來的敵人,連抵抗的意識都已喪失。原本就已抵擋不住了,現在連最後的倚仗都失去,讓他們用什麼來抵抗?更何況對方的神明還在空中對著這座城池虎視眈眈,對抗神明?這是任何一個士卒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于是,接下來的戰況毫無懸念,明煌國的都城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齊云軍完全占領。奈斯德六世在宮中自盡,光明神殿所有的神職人員全被羈押,史蒂爾大主教和十二個大祭司在被俘之後斬首祭旗。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2 21:09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六章 祭拜


看完前線傳回來的戰報,恒波.齊云大喜過望。

實話說他雖然照著嬴政的話下詔給淨世神殿,要求他們派人隨軍前往與明煌國交戰的前線,對付光明神殿,以保證齊云軍獲取勝利,但是心里其實並沒有底。卻想不到這創世神殿居然真的也在陣前請下了神,而且請來的神還遠比對方的厲害,沒兩招就將太陽神給打跑了!

其實當初恒波下詔封淨世尊教為國教,只不過是因為這是嬴政的要求而已,並沒有將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淨世尊教放在心上。此時聞之消息不禁心下大悔,要是早知道這淨世尊教有這樣的本領,他早就下詔征用他們隨軍伐敵了。只需那幾個祭祀念上幾句禱文,足以抵得上他的百萬雄兵,那樣的話,說不定征服周邊的這些國家根本就用不了十二年!

……不過現在知道了也為時不晚。

大喜的恒波立刻下詔重賞淨世神殿,隨後便前往清漣殿找嬴政。一見嬴政,他就深施了一禮:“多謝先生!”

嬴政放下奏折望向他:“你好端端的謝朕做什麼?”

“剛剛接到戰報,我軍大勝,明煌已歸我齊云所有,豈不是要多謝先生嗎?”

“為你贏了這一仗的是淨世神殿,你來謝朕豈不是找錯了人?”

“當年是先生要我將淨世尊教封為國教,這次又是先生舉薦要我調用該教,否則我空坐寶山卻還懵懂不知。此次能勝,這第一要謝的自然便是先生!”

嬴政淡淡一笑之後不置可否地端起了茶盞,其實說起來恒波還真得謝謝他。若不是他先用星鏡傳訊讓秋楓知道了要對付的是誰,哪有這麼巧降臨的正好就是荊晟這個格瑞斯的大克星?

“當然,神殿為本君立下如此大功,亦當重賞。”又得了一國的恒波心情極好,滿面春風地續道:“本君已下詔。封神殿掌殿為國師,所有神職人員都重加賞賜。待本君沐浴齋戒,三日後帶領文武百官親往神殿祭祀至高神,屆時請先生同往。”

祭祀至高神?這點嬴政沒有什麼意見,不過要他一起去……那就免了吧。淨世神殿供奉的至高神不就是他嗎?要他自己去祭拜自己?那到時候面對著自己的神像他是拜還是不拜啊?

若是不拜就是瀆神,淨世神殿的那些神仆們可不認得他,到時除非他亮明身份,否則那些狂熱地信徒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但要說拜。自他13歲登基之後就再沒有對任何人屈過膝,更何況要他這個真身去跪一個神像,這樣的事除非他傻了,否則是絕不可能去做的!

是而他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朕沒有空閑,你自己去吧。”

沒有空閑?恒波疑惑地看了看嬴政的書案,奏折的數量很正常,而只要不是正值那一兩個月的爆發期,這位先生絕對應該比他有空閑才是啊?不過不管是真沒空還是假沒空。既然嬴政說了不想去。他也無法勉強。

三日後,恒波率領文武百官前往淨世神殿祭祀淨世至尊與眾神。齊云國與信奉光明神教的諸國不一樣,雖然同樣是奉為國教。

但是在齊云神權卻並不能制約君權。所以神職人員對于帝國地最高掌權者,並沒有象光明神教那樣的傲慢,當鑾駕到得神殿門前,神殿的掌殿已經率眾在殿門前相迎。

淨世神殿是在前任持國榮安鈞南的府邸上翻建的,其後十數年來又得賜周圍的幾座府邸加以擴建,占地十分廣闊。淨世神殿和光明神殿的建築風格迥異,說是神殿,卻是采用帝王宮城的式樣,共有殿、寢、堂、闔、門、亭、庫、館、樓、觀、廊、廡八百十三櫳,殿貌巍峨,宮闕重疊,氣象萬千。

整座神殿共供奉了一百七十七位仙尊和十九位神尊,百戰殿中供奉的便是在明煌都城降臨,趕走了格瑞斯的荊晟。對于這位幫助齊云奪得了這次勝利地天將,恒波是極為敬仰與感激地,在神像前恭謹地敬上了三支芸香,祝禱了一番。

再往里,經過供奉另幾位天將仙卿的殿堂之後,呈現在面前的就是供奉神尊地元極殿了。元極殿是神殿的主體建築。殿面闊九間,進深四間,通高十丈,面積極為廣大,為重簷廡殿式,上覆黃琉璃瓦。



在淨世尊教的教意中,將天下眾生分為三等:人——仙——神,而被稱為至高神的至聖元尊其實並不是神,而是天意的具現化,掌管著整個寰宇。而光明神教的教義中則只有眾神,不過光明神教那些所謂的神顯然是無法和淨世尊教中的神相比的,那個眾神之中戰力可排進前五的太陽神居然連一個仙都打不過,照這樣看來,光明神教地至高神豈不是比淨世尊教的至高神也要低了一級?

這種想法自從經過這次荊晟和格瑞斯的一戰後在大陸之上急速地泛濫開來,就連光明神教的那些信徒們也不例外。不知道光尊知道了只因為他的教義中少列了一級,就使得他在這些凡人的心中平空比嬴政矮了一等之後,會不會吐血?

這間元極殿中供奉的就是至尊和十九位神尊,在元極殿的前殿只有一尊神像,正是“天戈領”領主秋楓的神像。

而在主殿之中,正中玉階之上端坐著淨世至尊地神像,像高二丈四,頭頂冕旒,身著龍袍,儼然帝君。玉階之下分左右各立著九尊神像,各個面容肅穆,氣氛莊嚴。

神殿內北、東和西三面牆壁上繪有巨幅的壁畫,高一丈多,長有二十余丈,分別描繪著人、仙、神三界的景觀。畫中人物千姿百態,造型生動逼真,直讓人歎為觀止!

怔怔地看著殿內的景象,恒波才跨進殿門就是一呆。

當年他雖然將淨世尊教封為國教,並賜地建立神殿,但因為其實並不重視,所以還從沒有來過這里。哪怕當年神殿建成的開光之日,他也只是派了個使者到來拜祭而沒有親自前來。

而現在第一次看到了殿中的情形,他不由得一陣愣神,只因為對于身為帝王的他來說,眼前的這副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除了階下的官員少點,這分明就是帝王臨朝的景象!

事實上他猜得半點不錯,所有的淨世神殿中其余的建築或許會不一樣,但是這元極殿卻是完全一致,都是根據大秦本土總殿之中的格局建造的,而總殿之中的元極殿正是按照咸陽宮中議政殿的格式,按比例縮小後建成。那禦座之上自然便是嬴政,而兩邊侍立的正是三公九卿和五大上將。

難道神皇也需要象凡間帝王一般每天上朝理政?神不都是應該悠然自得,無比逍遙的嗎?這是恒波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光明神殿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對光明神教卻並不陌生。作為凌駕在各國皇權之上的強大勢力,當恒波開始對著教下各國下手的時候必然會與之起沖突,未雨綢繆,他絕不可能對這樣的一個敵手不聞不問,也曾對這個教派做過研究。據他所知,光明神教中的諸神好像就都是那樣自在逍遙的,可是眼前他怎麼會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景象熟悉還在其次,那些神尊們身上的服飾他更熟悉,秦服不止是他經常見到,連他自己都做過兩套。在之前看到那些仙尊的神像時他就已經在疑惑,一路行來看到的牌匾碑文都是用秦文書寫的,而聽掌殿介紹每一位仙尊時,報出來的稱謂不是象光明神教那樣的某某神,而是某某將軍、某某大夫,怎麼聽都是官職,再加上現在看到的……難不成這淨世尊教中的神仙世界竟然是一個國家?

“陛下,至尊在上,請陛下上前祭拜!”

掌殿的提醒讓恒波回過了神來,這元極殿不象其余的各殿,殿中並沒有香爐之類的器物,所以也不需上香。恒波一步步向階前走去,他望著禦座之上的神像,越靠近眉頭就皺得越緊,待到得階下,他未曾立刻拜下施禮,而是站在那里緊盯著神像出神。

那神像別的地方都雕琢得精細入微,唯有面容卻顯得很是模糊,除了額上的那朵暗金色的火焰紋之外,其余的五官都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其實不止是他,這座殿中所有的神像都是如此。不過雖然容貌模糊不清,但是在這尊神像的身上恒波卻感到了一種讓他倍感熟悉的東西。

那種感覺是如此的深刻,可是卻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以致恒波站在那里搜索枯腸地苦苦思索,一時竟連行禮都忘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4 20:49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七章 暴露


恒波這樣的表現顯然引起了掌殿和隨同一起進入的神職人員的不滿,雖然淨世尊教的神權並不能制約君權,但是作為侍奉神的仆人,對于凡世的君王也並沒有太多的敬畏之感。

“陛下,請自重!”

掌殿頗為生硬的這句話打斷了恒波的沉思,醒過了神來的恒波驚覺失禮,忙對著禦座之上的神像拜了下去。

回程的路上,在禦輦之中的恒波還在想著淨世神殿之中的種種讓他疑惑之處。關于服飾和文字,這不可能是巧合,難道這個教派和秦國有什麼關系?教派和秦國有關系也就罷了,畢竟這個宗教是自嬴政來後才出現的,再看嬴政為這個教派做的事和熟悉的樣子,很可能這個宗教是從秦國傳來的。可是就算是從秦國傳來的,那些仙神們也不該與秦人這麼相似吧?

就拿光明神教來說,眾神們的服飾和說的神語就和諸國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而淨世尊教之中的眾仙倒是有不少服飾雖同形貌特征卻天差地遠的,可是那些神尊卻都是黑發黑眸,怎麼看都和恒波見過的秦人一模一樣。

尤其是那尊淨世至尊的神像,那種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這是尤為困擾恒波的問題,居然會對一尊神像產生熟悉感,這也太奇怪了。正在沉思間,忽然一聲驚咦傳入了他的耳中。不對,不像是耳中聽到的,而像是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的一般。

吃了一驚的恒波掀開兩旁的轎簾向外望去,此時禦駕正經過一條寬敞的大街。不過在禦駕通過之前,禁軍就已經清道了,雖然沒有諭令百姓回避,但是所有的百姓也只能遠遠地瞄上一眼。當禦駕行近時,則都必須要跪下低頭。

此時排列兩旁的禁軍之後,所有的百姓都俯伏于地,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疑惑地放下轎簾。恒波以手撫額,難不成適才是自己地幻覺?

而此時禦駕的上空,一個隱去身形的男子正漂浮在離地十余丈的空中。

盯視著下方的禦駕,他的嘴邊浮現出了欣喜的笑意。

明瀝河系,佳齊格在兜了無數圈之後再度回到了水漣星。

此時她正坐在當年嬴政遇到了秋雅和雷冰的那間茶樓上,在四樓地雅座中看著窗外,她手捧著茶盞怔怔地出神。

自從燕回並入了齊云之後,她就被嬴政派人送到了這里。在來之前做准備工作的時候。嬴政傳輸進她腦海的那些關于天文與星際文明的知識就已經讓她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待得真正到了這里親眼所見之後,那種震撼更加強烈!

原來人類竟然全都是生活在一顆顆的圓球上,那些夜晚看到的星星上竟然也生活著與他們一樣的人類,除了神之外人也能象鳥一樣在天上飛……這樣的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原本以為她的祖國燕回的疆域已經極為廣大,可是怎麼也想不到,在星際文明之中,哪怕一整個星球,也只不過是一個國家地一部分而已。

那些所謂地星際文明,都是用星系、河系來計算國土面積的。而真正的強國地國土甚至要用星域為單位來計算!她現在所在的這個河系只是東浚帝國五分之一的國土。她的母星之上所有國家哪怕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東浚的一根小指頭。而這個在她眼中的龐然大物,在整個星際文明中卻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國家而已。

想到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只井底之蛙啊。等到跳出了井口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這些年來,她依命在這個河系之中不停地從一顆星球到另一個星球,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她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難道主人只是送她來這觀光旅游?不過主人地命令是不能違背的,作為奴仆只有盡力地去完成。

透過窗戶俯視著下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佳齊格輕輕歎了口氣,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呢?雖然這里的繁華遠勝她那還處在原始文明階段的母星,但是她還是想要待在主人的身邊。與他越是接近,就越是被他吸引,時至今日。她早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此生雖已不可能封後封妃,獨占君王的寵愛,但哪怕是作為女奴,只要能留在主人的身邊,常常看到他、侍奉他,對她來說也已是一種幸福了。



這次完成了任務想必主人一定會高興的吧?為了博取主人地歡心,她會努力地做好一切他要她做的。如果邀天之幸能得一夜恩寵,那她願意用此生所有的一切去交換!

將目光自窗外收回,才自回過頭來她便一下僵住了!她的桌對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這個一身白衣,淡金色的長發用一根金色絲帶松松地束紮在肩後的俊美男子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只是越看疑惑之色越濃,見她回過了頭來,男子的目光立時定在了她的額上。

雙目暮睜之下他狠狠地一咬牙:“還是讓那個家伙給搶……不對,這是……主奴契約?怎麼會是主奴契約!”

“你是誰?”面前忽然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大吃一驚的佳齊格本能地做出了戒備的姿態,大聲喝問道。

那個男子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喃喃自語:“這樣的修為,沒可能與他簽訂靈魂契約的,連元神都只是才結成,生命烙印根本承受不了火之源力的沖擊。可是哪怕是如此,也不該竟然會選擇簽訂主奴契約,他瘋了嗎?竟然這樣糟蹋一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候選者?”

定定地看著佳齊格,男子忽地伸出了手來,一指點在了佳齊格的額上。指尖一點七色的星芒亮起,佳齊格身上立時隱隱地泛起了一層燦爛純淨之極的寶石藍色光暈,而在這層光暈的最外層,卻被一圈無色透明的光暈所包圍。

呆呆地看著這層顯現出來的光暈,男子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把扣住了佳齊格的頭顱猛地按在了桌上,他厲聲道:“淨世在哪兒?”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4 20:51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八章 無功


被他鐵鉤般的手指扣住頭顱狠狠地壓在了桌面上的佳齊格勃然大怒,長這麼大她還從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哪怕是成了嬴政的女奴,但是因為一直表現極佳,嬴政也從沒有處罰過她,反而倒是頗有贊譽。而現在居然被這個不知是從哪來的男人這樣欺辱,她骨子里的野性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雙手撐著桌邊努力地想要抬起頭來,她狠狠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

“不知道?”男子怒極而笑:“你會不知道你那主子在哪兒?造個假貨引得本尊在這個河系兜了這麼久的圈子,這種陰損的主意也只有那個混蛋能想得出來!快說!他在哪兒?”

“呵呵呵。”佳齊格一愣之後隨即笑了起來:“原來主人命我在這個河系到處跑就是為了對付你。呵呵,主人果然是英明神武,隨便耍了一招就騙得你團團轉,呵呵呵呵!”

她的嘲笑讓光尊更是怒火狂燃,抓著她的頭發一把提了起來,看著她被迫仰起的臉冷冷地道:“不要挑戰本尊的耐性,本尊再最後問你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呸了一聲,佳齊格狠狠地盯著他:“我是絕不會出賣主人的,想知道主人在哪兒,你就自己去找吧!”

“好!好!你不說,本尊就自己來搜!”盛怒的光尊也不再問,直接一掌按在了佳齊格的天靈上,開始施展搜魂之術。

可是他這邊廂一點源力才自度入,佳齊格額上就大放光芒,與嬴政訂立契約時得到的那個符印顯現了出來。眼看著被暗金色的光罩整個封鎖得嚴嚴實實的識海,光尊登時傻了眼。瞪著面前的佳齊格,竟然用心魂為祭來簽訂主奴契約?世上怎麼會有賤到這種程度的女人?

怪不得嬴政那麼放心地將這個女人放出來當誘餌,這一招雖然可以拖延光尊發現真相的時間,但是一旦象現在這樣讓這個誘餌落到了他的手里。反而是送了條線索給他。哪怕是這個女人再怎樣地忠心和硬氣,搜魂之術之下她所知的一切全都無所遁形。這根本就是一把雙刃劍,一個不好便會傷到主人自己,可是現在的這一手,卻完全堵死了這致命的漏洞。

“淨世,你……你別讓本尊找到你!不然,本尊……本尊……”狠狠地咬緊牙,額上青筋直跳的光尊幾乎就要抓狂了!

而原本被他的力量定住動彈不得的佳齊格忽然揮手拂向光尊的手腕。暗金色地光芒一閃,光尊原本按在她頭頂的手掌竟然給震了開來。

在椅上重新坐下,此時的佳齊格臉上再沒有一點羞惱之色,似笑非笑地看著光尊,她道:“創始,別那麼大火氣,朕不過跟你開了個小玩笑而已,你沒必要氣成這樣。”

從她口中發出的赫然竟是嬴政的聲音!

聽得這個家伙竟然還在說風涼話,氣得發昏的光尊握緊了拳,一字一字迸自牙縫:“你在哪里?”

佳齊格淡淡一笑:“你以為朕會告訴你嗎?再說就算朕告訴了你。難道你就會相信嗎?想見朕就自己來找吧。反正不過是四個星域的面積而已,找上個百八十年想來總是能找得到了。”

百八十年?百八十年後再找到還有什麼用?還“反正不過是四個星域的面積而已”?搜尋一個完全沒有修煉過的“至清聖體”已經不容易了,而要是嬴政這個完全體的火尊刻意地斂藏氣息地話。除非是接近至三丈以內,否則光憑神念遠距離探測,根本別想找到他地蹤跡!

“嗯,對了。”嬴政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光尊鐵青的臉色,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朕地這個奴仆不止忠心,而且性子也有點野,如果你逼得太過的話她很可能和你拼命。當然,損失這樣的一個奴仆朕是不會在意的,何況她冒犯光尊、以下犯上也是其罪當誅。不過你也知道作為奴仆她可以借用朕的力量,而因為這個契約是她以心魂為祭主動簽訂的。所以真到拼命的時候她甚至能夠借用一點本源之力。雖然代價是她灰飛煙滅,但是兩種源力相撞的後果光尊應該很清楚,所以……”

所以如果他氣不過之下要泄憤的話最好另找目標?這下光尊真的要氣瘋了!不過他也知道嬴政所說乃是事實,作為用心魂為引定下契約地奴仆,要真的不計生死拼命的話,還真的能夠借到主人最強的力量。哪怕她能借來的力量很少,就算是兩種源力相撞,造成的後果也並不足以危皮瑰鱗的性命。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正面承受爆炸地沖擊,只怕光尊的結果不會比當初的嬴政好多少。為了殺這樣一個卑賤的奴仆實在是不值得。何況以那位帝王的性子,還真的是就像他所說的,這樣的一個奴仆死就死了,他是絕對不會心疼的,這樣想來那樣的舉動就更沒有什麼意義了。



看著僵在了那里的光尊,佳齊格微微一笑:“光尊如果真的很想盡早見到朕的話,那就請快些動身吧,朕在此備下了水酒等著為光尊接風。”

眼看著面前的佳齊格目光一閃之後呆了一呆,隨即恢複了原本的神色,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飛速退至牆邊做出了防范的姿態,雙眉倒豎的光尊猛一跺腳,叫道:“淨世!你給本尊等著!”

叫聲中暮然消失了蹤影,在他離開的同時,籠罩住了整間雅間的結界也消失了,松了口氣的佳齊格渾身一軟靠在了身後的牆上。

光尊身為最頂階的存在,盛怒之下的威勢何等可怕!若不是她有著契約的護持,哪怕再怎樣不甘,也早已跪在光尊的腳下聽憑擺布了,那還能那樣強硬地和那位至聖元尊對著干?不過饒是如此,她也已經是拼盡全力在支撐著,好在那個可怕的強敵總算是走了,不然她都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

雖然現在已經被發現,她的任務可說已經結束了,不過她卻還不能回去,否則很可能成為了領路的標示。所以剛才嬴政降臨的一部分神識離開時,給她的新的指示是立刻前往秦國的飛領,在飛領的首府等待新的命令。

定了定神,緩緩站直的佳齊格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叫進了因為老是盯著她走神而被她趕到了雅間之外的侍者。

“結賬。”佳齊格看著侍者目中的癡迷之色與隱藏的欲望厭惡地皺了皺眉,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她原本便已是一個萬里挑一的美人,而女為悅己者容,在修煉小有所成重塑肉身的時候,她更是精心地修整了自己的容貌。再加上她媚骨天生,修煉之後媚術大為精進,那種妖嬈嫵媚和野性揉和而成的別樣風情更是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與占有欲。

可惜無論她怎樣努力地增加自己的魅力,嬴政看她的目光卻始終都是沒有任何變化,讓她又是失望又是沮喪。看著走出雅間的侍者的背影,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如果用這樣的目光看她的是主人,那該有多好。

齊云國皇宮,清漣殿的書房中,坐在書案前的嬴政哈哈大笑,看創始那樣子,只怕已經要氣瘋了吧?有時候戲弄一下那個老家伙,看那個道貌岸然、仿佛永遠七情不動的家伙變臉,倒也蠻有趣的。不過有趣是有趣,可這件事的本身卻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這一場騙局還是被揭穿了啊,不過能拖了這麼些年也已很不錯了,而他的進度也遠遠超出原本的估計。要在兩年內從四個星域中找出刻意隱藏的一個同級者,怎麼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確切的線索。不過他會給對手留下指路的線索嗎?疑陣倒是有一大堆。

在佳齊格的身上光尊絕對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哪怕是他拼著重傷對佳齊格用強,除了逼死她之外也是不會有任何收獲的。而元尊的降臨與一般的仙神都不一樣,整個宇宙中充斥的源力都是元尊降臨的媒介,所以元尊並不需要固定的通道才能降臨,想從這個上面來找真身的確切方位也是絕不可能成功的。

其實說起來若不是心有顧忌,他倒是巴不得創始逼得佳齊格拼命而受傷,那樣的話別說兩年,就是一百年,創始的傷只怕都好不了,自然就更不能來找他的麻煩了。可惜這樣的方法卻有著嚴重的副作用,傷敵的同時也必然傷己。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他可千萬傷不得,哪怕是用輕傷來換重傷也絕對不行!更不要說到時引起的能量風暴別說綠舒星,連這顆星球所在的星系都會遭到嚴重的破壞,總之怎麼算付出的代價與收獲都不成比例,所以只能放棄了。反正就算他什麼都不做也已經可以達成他的目標,沒必要為了這個已經可以看得到的結果去冒險。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4 20:52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九章 算計


坐在對面的恒波看著嬴政摸不著頭腦,這位先生好端端的話說到一半忽然一陣莫名的大笑,笑過之後又現出一副沉思之色,這算是怎麼回事?搞不懂的恒波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您怎麼了?”

“沒事,沒事。”嬴政笑了笑道:“朕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而已。嗯,關于那個問題,你不必擔心,淨世尊教原本就是為了鞏固君權才誕生的,它絕不可能象光明神教那樣變成凌駕于國家之上的特權組織。”

“那就好!”恒波這下放心了。

自神殿回來之後,他很想立刻就來清漣殿找嬴政問個清楚。現在的淨世神殿已經成了他手中的一張王牌,以後對付光明神教時還需要淨世神殿出手。只不過是一個供奉主神的神殿就已經可以令得他的數十萬大軍面對一座孤城束手無策,要是到時教皇所主持的總殿出手,那還了得!

所以這個唯一能對付得了光明神教的淨世尊教一定要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可是宗教是把雙刃劍,恒波可不想弄到後來這個淨世尊教也成了與光明神教一樣的存在。本該是為皇權服務的神權反過來凌駕在皇權之上,這是恒波絕對不能夠允許的!是而有很多問題他必須要問清楚,好決定掌控淨世尊教的方法。

不過他也知道嬴政很討厭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如果不是非常緊要的事,最好在他空閑的時候再去見他比較好。所以他一直等到了晚上,算算差不多嬴政手上的事情該處理得差不多了之後才前往清漣殿求見。

恒波來得倒是真巧,嬴政剛剛拿起最後一本奏折,所以並沒有讓他等多久。不過對于他的問題嬴政的回答卻很含糊,嬴政承認了淨世尊教的確是大秦的國教,但是其余的事情卻全都顯得語焉不詳,只說是他以後會明白地。

好在雖然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確切的答案。但是恒波最關心的事情總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複。既然先生已經給了保證,那還擔心什麼,盡量地利用就是了。

猶豫了一下,關于那尊神像給他的怪異感覺和路上聽到的那聲驚“咦”,恒波終是沒有告訴嬴政。會對一尊從沒見過的神像感到熟悉,連他自己都感到可笑。至于那聲驚“咦”,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是不是幻覺,就更沒什麼好說地了。

眼看夜已深了。恒波當下起身告辭,嬴政是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他那兒卻還有一大堆政務在等著他呢!想到先生馬上就可以去溫柔鄉中享樂,而自己卻要趕回去和一堆冷冰冰的奏折打交道,恒波就郁悶不已,有時候還真的是心理非常不平衡。

看著恒波離去的背影,嬴政微微一笑,他的教育果然很成功,當聽得他將大秦的國教帶入齊云並使之成為了齊云的國教的時候,這個學生也沒有半點懷疑他的用心。

他並沒有騙恒波。淨世尊教當然是為了鞏固君權而誕生地。都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宗教也是一個獲得民心地工具和途徑。如漢末的黃巾起義,清末造就了太平天國的拜上帝會等等。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借宗教之名來實現自己地野心。

當然,之所以會釀成如此大禍,和當時朝廷的腐敗也是分不開的,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那些百姓也不會冒著掉腦袋的危險起來造反。

但是不可否認,一個強盛而又不在掌握之中的宗教對于當權者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隱患。

何況凡間大多數的宗教都和元光界有關系,嬴政可不想到頭來自己的疆域上隨處可見地都是光尊一系的神殿,自己的子民都成了元光界的信徒。所以,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不過嬴政解決的方式可比恒波要徹底得多了。

他干脆在凡間自己創造了一個宗教出來。下旨建立淨世神殿,封淨世尊教為國教。並宣稱自己便是淨世至尊的人間化身,將君權與神權並為了一體。既然是一體,自然便不會再產生任何矛盾與敵對,敬畏帝王也好,信奉神明也好,反正都是拜倒在他的腳下,並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這個鞏固皇權的宗教鞏固的只是嬴政這位大秦始皇地皇權,無論是作為子民還是信徒。他們的主人只有一個,而這個人絕不會是恒波!這一點恒波並不明白,或許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這不得不歸功于嬴政教育的成功。嬴政教了恒波帝王之術,卻沒有教導他帝王之心,真正的帝王是俯視眾生、唯我獨尊的,絕不能容忍自己的頭上還壓著一個人!


可是嬴政卻刻意地養成了恒波對于他的一種心理依賴,這麼多年下來,這幾乎已經成了恒波的一種本能,哪怕是他現在已經很少有地方需要嬴政的幫助,但是一旦有什麼實在難以解決的疑難他還是會第一時間想到嬴政。對他來說嬴政就是他最堅實的依靠,而他所有的苦惱與心事也都會來找嬴政傾訴。

可以說恒波是幸運的,因為他不必承受一個帝王必須要承受的孤獨與寂寞,可是這種幸運對于帝王來說恰恰也正是最致命的,尤其當那個他所全心信賴和依靠的引導者是另一個國度的帝王的時候。

可這些年來嬴政所做的一切卻讓恒波完全忽略了嬴政這個身份所代表的意義,人的思維都有盲區,尤其當嬴政的一道諭令就使得狄夷國在三天內滅亡之後,使得恒波對他的信任更是盲目到了極點。

既然大秦有這樣的實力,想要謀取齊云的話,直接出兵打下來也就是了,難道那時比之狄夷還不如的齊云還有抵抗的余地嗎?為了三天就能得到的東西去勞心勞力地浪費上十幾年,就是白癡也不會這樣蠢,何況是這位英明神武的先生。這就是恒波的想法,相信有點邏輯的人也都會和他一樣這麼想的。

所以他絕沒有想過那個他的恩人、他的導師、他的智囊、他的長輩有朝一日會對他不利。事實上,在恒波的心中這個一直指引著他、支持著他的先生,在一定程度上已經代替了父親的角色。可惜,嬴政並不是自願退位的太上皇,他不會無條件地支持一個別國的帝王開拓事業。原本只是想要教恒波一點東西,讓他穩住齊云就好了的嬴政,在看到恒波的學習進度和他對自己的信賴程度之後改變了主意。

既有權欲又有野心的恒波實在是學習帝王之術的最佳人選,更有利的是當嬴政遇到他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不通權謀的少年,這張沒怎麼塗抹過的白紙可以任由嬴政將他畫成自己所要的模樣。這個學生聰穎又好學,而身為帝王的便利使得恒波有著大把的機會可以將學到的理論化為實踐,這實在是一個潛力巨大的好苗子。

當然,嬴政培養恒波並不是想要讓他代替暗夜的位子,而只是純粹為了以後的元水界考慮。雒羽身為水尊必然要擔負起自己的職責,關于後宮不得干政的律條雖然嬴政已經想好了變通之法,但是一個精明強干、能為他分憂的妃子他倒是樂于見到,可一個工于心計、心狠手辣的妃子就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了!而且妃子常駐他界也不是個事,所以他教給雒羽的只是一些管理方面的方法與經驗,至于詳細操作,他准備找一個實際管事的來進行。

關于這個將來元水界的實際總管人選,那個他親自教導出來,又有著多年實際經驗,更且對他信賴之極的恒波自然是再適合不過的了。所以原本只打算隨便教上一點的嬴政直到現在還在充當著導師的角色,在這個學生的身上花費了許多心血,不過這些在他看來都是值得的。

當然嬴政也不會忘了另一個學生,現任齊云持國的明海.箏峮,既然已經花心思教了,怎麼能就這麼白白浪費,自然是要收回足夠的回報!而且那麼大的一個體系,恒波一個也忙不過來,自然是要給他找一個得力的幫手,這個經過這麼多年合作的宰輔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所以說恒波根本不了解嬴政,他的這位先生從來就不是那種助人為樂的人。事實上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嬴政從頭到尾就在算計他,只是嬴政所算計的不是齊云一國,而是連人帶國統統都要!

嬴政當然不是傻瓜,會用十幾年的時間來謀取一個幾天都不需要就能得到的國家,齊云也沒有讓他這樣耗費心力的資格。只是一來這個國家現在是隱蔽他的行蹤的保護傘,二來因為顧忌到雒羽也不能硬搶,這第三麼……現在這個國家正好可以給恒波與明海練手用。一個這樣芝麻綠豆大的國家是不值得嬴政費那麼大的勁,不過兩個將來能挑起一個龐大的體系而又忠心的人才就很值得了。

站起了身來,嬴政步出書房前往臥室,他的愛妃還在床上等著他的寵幸呢。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4 20:53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十章 蠱惑


當雒羽在嬴政的懷里承受他的寵幸的時候,晴頤宮盤坐在床上的雒沁氣息打亂,一口血噴了出來。

混亂的能量在全身亂串,體內就像有千萬把刀子在切割砍刺一樣,可是雒沁卻好像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劇烈的痛苦,她所有的思維都被意識中的幻境占據了。

出現在她眼前的正是清漣殿的臥室中正在發生的事,看著郎情妾意、云雨巫山的兩人,雒沁心中酸楚難言。為什麼那個在嬴政懷里的不是自己?為什麼自己得不到他的寵愛?十余年啊,十余年來她所有的努力都換不來他的一點愛憐,難道只是因為自己不及雒羽的美貌?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不甘心又有什麼用?”一個聲音突兀地在她的心底響起,但那分明卻不是她的聲音:“其實你雖然及不上你那皇姐的美貌,但也已是少有的美人。你知道的,帝王三宮六院本是平常,美人是從來不嫌多的,就算已經有了雒羽,也沒道理會將你這樣地拒之千里之外。更何況你還是這樣愛他,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想來就是鐵石人兒都會動心了吧,可他為什麼卻全然無動于衷呢?”

一番話在雒沁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是啊,這的確是很有道理,自己又沒有要他棄雒羽而選擇自己,只是想要分享一點點他的愛而已。兼容並蓄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可他為什麼竟會那樣冷酷?心中想著,嘴上不禁喃喃出聲:“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有人在其中作梗,因為有人不願意有人來與她爭寵。”那個聲音再度在雒沁的心間響起。

“雒羽?”

“是啊,女人都是自私的,有誰會願意與別人分享愛情?可是世上哪里會有專情的帝王,根本沒有女子能夠永世獨占帝心。現在好不容易秦皇的後妃都不在這里,雖然他還有很多女人,但事實上這十余年來雒羽等于擁有了整個的他。想想你皇兄後宮的那些妃嬪。就算是最受寵的,也常常是十天半個月地見不到你皇兄一面,可是雒羽卻可以夜夜承受秦皇恩寵,她怎麼會允許有人來打破這樣的局面?所以從中破壞是一定地,你居然還指望她會幫你?”

“不不!不可能!”雒沁狠狠地甩了甩頭,像是要甩掉那自心中湧起的猜疑,大聲叫道:“她是真的一直在幫我,如果不是她教我修煉之法。我早就是容色衰老,更沒有指望了!可是現在我卻還保持著青春美貌,還有資格博取秦皇陛下的歡心。”

那個聲音像是聽到什麼極端好笑的笑話一樣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太蠢了!你以為她教你修煉是好心嗎?你從修煉到現在有多少次險死還生?而且為了修煉,你往往一入定就是好幾天甚至一兩個月,哪還有時間去接近你的心上人?不錯,你現在是依然年輕貌美,但是卻也離死亡越來越近,你沒覺得現在你修煉時越來越容易出差錯嗎?看看你現在的情況,很可能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在雒沁地慘然色變中,那個聲音繼續道:“其實就算雒羽在秦皇面前再怎樣地詆毀你。只要你不屈不饒地堅持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夠感動秦皇得償所願的。你不覺得在你為了他守身不嫁而自盡之後,他對你多少已經有了一些憐惜之意了嗎?一旦成了秦皇的妃子。

他自然會象對雒羽那樣賜給你不老的青春,哪用得著你這樣冒險受罪?你看看雒羽多愜意,在床上侍奉秦皇便是練功,只需被秦皇臨幸一次功侯便能深上一分。原本你也能象她一樣的,可是因為要修煉而在那最重要的幾年間沒再努力地接近秦皇,使得前功盡棄,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看著在嬴政身下婉轉承歡的雒羽身上那越來越見清亮的水光,一股怨毒的神色爬上了雒沁地臉龐。是啊,那次她自盡未遂之後,嬴政也曾派人前來探望。可見他的確是已經有些被自己熾烈的感情所感動了,可是現在……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當初那個來探望地人根本就不是嬴政派來的,而是雒羽出于憐憫,借了嬴政的名義來安慰她而已。對于嬴政來說,她根本就沒比陌生人強多少,別說是她沒死,就算是她真的死了,他也絕不會有一點痛惜之意的。



依然在她面前播放的幻境中雒羽滿臉的沉醉與歡娛之色是那樣的刺眼。憑什麼?憑什麼她那麼幸福,自己卻要背負著這樣深沉的痛苦?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全都是這個該死地女人害的!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可身體的痛楚卻遠遠及不上心痛難忍,那個聲音魔咒般地在她耳邊回響:“那個惡毒的女人毀了你一生的幸福,讓你這樣地痛苦,卻還假惺惺地做好人,做出一副好姐妹的樣子讓你感激她,真是該死!”

“真是該死!”心痛在此時全都變成了怨恨,雒沁咬著牙森然道。

“想不想報仇?想不想從那個可恨的女人手里奪回你的幸福?”

“想!”雒沁完全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沖口答道。

她的一聲回答才吐出,一道溫和地能量就傳入了她的體內。幾乎是一瞬間,剛才還在體內亂撞的能量立刻平複了下來,回歸了丹田,破裂的經脈也都愈合如初。睜開眼來,可是她的面前卻沒有任何人,游目四顧,整個房間也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你是誰?你在哪里?”雒沁叫道。

除了她外再沒有第二人的房中卻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怎麼做。”

“那我該怎麼做?”雒沁關心的只是怎麼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至于對方是什麼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只要能夠讓她得到夢寐以求的幸福,那就算要她將靈魂出賣給惡魔她也在所不惜!

那個聲音答道:“很簡單,只要把你變成雒羽,你自然就可以立刻得到你所深愛的男人了。”

“我變成雒羽?我怎麼可能變成雒羽?”這個答案雒沁顯然無法接受。

那個聲音嘿嘿地笑了起來:“有什麼不可能?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可能的事。連我這個根本沒有潛質成為……的人都能修到現在的地步,何況只是把你變個模樣。只是光是容貌改變的話根本騙不過秦皇,所以還需要准備一點東西。”

“什麼東西?”

“雒羽的鮮血和靈氣。你找個機會把雒羽制住交給我,我會抽取他的血液和靈氣來改換你的容貌和氣息,等儀式結束後,我會將她的身體帶走,她這個真的不在了,你才好代替她回到秦皇的身邊啊。”那個聲音終于露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什麼?這個……”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報仇的雒沁一驚之後現出了猶豫之色。

見她這副模樣,那聲音冷冷地道:“怎麼,不忍心了?想想她是怎麼對你的,你不是說要報仇嗎?那還在猶豫什麼?”

“我才不是因為不忍心而猶豫!”雒沁揚眉道:“我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她!只是我的修為遠遠不及她,你要我制住她交給你,我辦不到。”

“哦,那沒關系,在這一點上我會幫你的。”聲音方落,一個只有小指般大的晶瓶憑空出現在了雒沁的面前。

“拿著它。”那個聲音道:“只要將里面的液體讓雒羽喝下去,就可以隨意擺布她了。”

此時雒沁的心中已經完全被妒恨所占據,聞言一把抓住了晶瓶,毫不猶豫地應道:“好!不過,我們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呵呵呵。”那個聲音笑道:“我不是在幫你,只不過是互助而已。這樣你可以實現你的夢想,我也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這不是很好嗎?不過你最好把她騙出去之後再動手,在宮里耳目眾多,再說就算是得手了要將她帶出去也很困難。”

“我知道該怎麼做,到時要怎麼聯系你?”雒沁道。

“你不用聯系我,只要你打開了那個晶瓶,我自然就會知道。呵呵呵,助你早日成功,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會的,我比你更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雒沁捏緊手中的晶瓶,原本柔和清麗的臉龐變得陰森而猙獰。嫉妒可以把善良的天使變成可怕的惡魔,這麼多年來的痛苦和悲傷在此時全都轉化成了對雒羽的恨!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是擋在她面前的阻路石,所有成為阻擋她得到幸福的障礙都必須清除!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4 20:53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十一章 破綻


“哈哈哈哈!”皇宮的上空一個男子開懷地大笑,想不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嫉妒的女人果然是最好蠱惑的。

幸虧當時他正好從齊云國君的禦駕上空經過,感受到了那個國君身上沾染的水源氣息,才會這麼快就找到了目標。而要摸清皇宮的情況,對他來說實在是簡單之極的事,隨便找個皇子公主之類的用迷魂術一問,就什麼都知道了。

于是,一個非常好的下手目標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乘著雒沁練功的時候將清漣殿中的景象傳入了雒沁的識海中,立刻勾動了雒沁的心魔。也幸虧他找的動手時機好,雒羽在與嬴政合體時被激發出來的強大水源波動掩蓋了他的氣息,否則他全力收斂氣息的話還能瞞過一時,一旦動用術法,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絕對會被嬴政發現的!

不過他的冒險並沒有白費,那個笨女人被他三言兩語就給騙得深信不疑,讓他順利地達到了目的。嫉妒的力量果然是非常地強大啊!那個秦皇也真是,這樣一個達到了頂階的存在居然還會沉迷于情欲,永恒不滅的存在又不需要靠這種方式來延續血脈,根本沒必要在那些女人的身上浪費精力。

雙修固然是一種快速提高修為的方法,但是後遺症也是非常厲害的。當然,這後遺症並不是指會對修為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而是指之後會產生許多讓人頭疼的問題,尤其是在同時有幾個女人的情況下,那就更麻煩了!在感情的問題上是不可能一碗水端平的,哪怕就是能端平,也依然還是會讓人產生不滿。到時只要有人稍稍挑撥一下,就很容易導致後院起火。

看看,現在就出問題了吧?他自然知道嬴政不可能看上雒沁,要說美貌,在美女如云的上界,雒沁根本就排不上號。要說氣質,她也完全沒有任何突出之處。說能力,更是沒有法子和上界的仙女、神女們相比。

總之在凡間還能算得非常不錯的雒沁,在上界根本就是一只丑小鴨,怎麼可能打動得了嬴政的心。

要說用情至深,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地,尤其遇到象嬴政那樣鐵石心腸的男人。要想感動他實在是件難之又難的事情!據說當這位秦皇還是一個凡間的帝王的時候,當真是妃嬪成群,後宮之中美人如云,不知有多少女人為了爭寵想盡了各種方法,而因為受到冷落郁郁而終,甚至自盡身亡的也不知有多少。所以哪怕雒沁真的為他而死,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的。

可是這些雒沁並不知道,自覺容貌端麗、知書達理、而又身份尊貴地她,一直認為自己絕對有侍奉嬴政的資格。更以為只要她不放棄,終有一天秦皇總會被她熾熱的感情所感動。其實帝王三宮六院是常事是不錯。沒有一個帝王會嫌美人多也是不錯。可是那也得是個能讓帝王動心的美人才行。再怎樣好色,也沒有一個帝王會垂青于一個普通平凡、沒有任何特色的女人的。

如果雒沁有雒羽那樣的姿色與氣質,那麼多半她已經如願了。可惜她沒有。而那位帝王對于他沒有感情和對他沒有用的人可是很冷酷的,所以就造成了現在這樣的情況,而這正好給他提供了一個鑽空子地機會。

老實說,要他在那位帝王地眼皮底下偷走重點保護的對象,他自己也知道根本沒有任何成功的希望,就連創始那個老家伙也做不到,就更不要說是他了!不過再堅固地堡壘也禁不起內部的破壞,而一個被嫉恨沖昏了頭的女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有時候太有女人緣也是一種負擔啊,秦皇要怪就怪他自己吧!誰叫秦皇和那麼多女人糾纏不清,如果象他一樣根本不沾染任何女人。不就沒有這樣的事了嗎?

心情愉悅的男子笑著離去,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個女人將他所要的東西交到他的手上。

兩天後的夜晚。

“明日你想和雒沁一起去郊游?”嬴政道。

“嗯。”正在伺候著他寬衣地雒羽點頭應承:“雒沁在宮中悶了想出去走走,可是她身為公主,是不可能被允許踏出宮門的。所以她就來找臣妾,求臣妾帶她一起去,還望陛下恩准。”



看了看沉吟的嬴政,她央求道:“陛下,您也知道雒沁的心事。近年來她一直是以淚洗面,根本就沒見她怎麼笑過,出去散散心對她也有好處。何況,臣妾也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宮了,很想到外面去游玩一番。陛下,您就准了吧!”

說起來雒羽的確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出過宮門一步了,反正光尊發現真相才只有幾天,他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這來。而只要不是光尊,其余的那些仙神們只要接近這顆星球就逃不過嬴政的感應,何況雒羽身上還有著他賜予地護符,再加上暗中護衛的星龍,安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嬴政想了想之後也就答應了,大喜的雒羽露出了勾魂攝魄的笑容,看得嬴政心中一蕩,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被他一記深吻吻得不知天南地北的雒羽好容易清醒過來,卻發現已經被嬴政給壓在了床上,大開的衣襟泄露出了誘人的春光。

按住嬴政在她身上肆虐的魔手,雒羽滿面暈紅地央求道:“陛下,臣妾明日還要去郊游的,您……您能不能……能不能稍加憐惜……”

揮開了她根本沒什麼阻擋之力的纖手,嬴政享受著懷里美麗絕倫的玉體,微笑道:“朕知道你明日要去郊游,放心,不會讓你因為下不了床而爽約的。”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4 20:56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十二章 游湖


第二天,雒羽果然沒有因故爽約,不過當她來到晴頤宮接雒沁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午膳的時間了。

“對不起,我來遲了。”雒羽很是過意不去地向雒沁致歉,原本是約好在辰時末出發的,可是沒想到……

“怎麼會那麼晚,出什麼事了嗎?”雒沁心下很是不滿,不過臉上卻不敢把這種不滿表現出來。

“沒,沒出什麼事。只是我睡過頭了,真是對不起。”雒羽臉色緋紅,她也不想遲到啊,可是清晨實在是爬不起來。其實直到現在她還是渾身酸軟,昨夜在事前已經求過陛下了,沒想到結果還是……

她眉梢眼角透露出來的幸福的豔光讓雒沁心中一陣刺痛,自從那一晚之後,她就怎麼看雒羽都不順眼。可是為了讓自己的願望能夠實現,她卻不得不強忍著滿腔的怨恨繼續對雒羽笑臉相向,這使得她的怨毒更甚!

這次約好一起出去,雒羽居然遲到了這麼久,使得雒沁越發覺得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那個聲音所說的果然都是事實!不過這個女人很快就會在自己的面前永遠消失了,而她所擁有的一切都將變成自己的。所以,忍耐一下吧,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好。

于是,雒沁露出了諒解的笑臉:“沒關系,反正有一個下午也已夠了。”

煙波湖,是淵京的名勝景區之一,千余頃的湖面波光粼粼,四面不是很高的蒼翠群山像眾星捧月一樣,捧出煙波湖這顆明珠。

陽春三月,鶯飛草長,正是踏青的好時節,湖邊長堤臥波,連接著南山北山。給煙波湖增添了一道嫵媚的風景線。堤上柳樹成煙,豔桃灼灼,兩邊是水波瀲灩,游船點點,遠處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當真是美不勝收,使人無限迷醉。

此時雒羽與雒沁就漫步在柳堤之上,兩邊都是湖水。遠水如煙,近水藍綠。憑欄遠眺,恍若置身于彩云碧水之間。麗日下,水紋漾漾,碧波粼粼,水鳥雙雙,游船點點,如詩如畫。而她們也成了裝點這副如畫美景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尤其是雒羽,雖然她和雒沁都帶著面紗。但是薄薄的紗羅卻遮擋不住她那絕世地豐姿。漫步于綠柳堤上的她就如嫡仙臨塵。所過之處,不知引來了多少傾慕與豔羨的目光。

而她身旁的雒沁,雖然也是一個很出眾的女子。但此時卻像是皓月之旁一顆暗淡的小星星,完全被雒羽那炫目的光芒所掩蓋。所有傾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雒羽地身上,讓雒沁的嫉恨就如毒蛇一般噬咬著她的心。

當然,她們也不可能就是兩個人跑出來玩,明里暗里侍衛可不少,若不是圍繞在身周的那些侍衛,早就有一大堆登徒子攔路調戲了。

只是就算是這樣的陣勢,不知死活的家伙還是有的,只是下場都慘了點。不過這些小插曲並沒有影響雒羽的好心情,而看到她開心。雒沁的心情就更差了。

“雒羽,我們乘畫舫去游湖好不好?”雒沁暗中咬著牙,臉上卻綻開了笑容。

“好啊。”雒羽欣然應道。

泛舟湖上,別有一番情趣。坐在二樓,憑窗而眺,湖光山色盡收眼底,讓雒羽心神皆醉。正在她沉浸在美景之中時,一杯淺碧色的飲品遞到了她地面前,回過頭。映入她眼簾地是雒沁溫柔的笑容:“渴了吧?來,喝點東西吧。”

雒羽雖然其實並不渴,但並沒有拒絕雒沁的好意,道了謝後接過杯來慢慢飲盡。飲品入口,一種清冽地香氣立刻在她口中彌漫開來,甘甜中帶著點微微的酸味,令得滿口生津、齒頰留香,一種綿綿的暖意滲透向全身。

“這是什麼果露?真好喝!”頗感驚喜的雒羽贊道,可是抬頭看向雒沁的時候,發現雒沁的神色很是怪異,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臉,不禁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對……”

一陣暈眩的感覺打斷了她的話,眼看著雒沁臉上地笑容越發詭異,伸出手關上了她面前的窗子,柔聲道:“怎麼了?皇姐,是不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你身嬌肉貴的,就不要吹風嘛,要是不慎病了,豈不是要讓秦皇陛下心疼?”



說到最後兩個字,那語聲不止不再溫柔,簡直就是從牙縫里迸出來的!到了此時,就算雒羽再遲鈍也發現事情不對了,那種暈眩感越發強烈,雙眼都開始漸漸模糊。猛力地甩了甩頭,她道:“你……你剛剛給我喝的是什麼?”

“哼哼哼!”雒沁笑了起來,可是現在她的笑容再沒有一點平時的溫柔可人,透露出的是一片森寒:“那是我專門為你准備的禮物,喝了之後你就會手軟腳軟、任人擺布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喝?”

看著面前變得完全陌生地雒沁,雒羽無法相信地叫道:“你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雒沁心中積壓了這麼久的怨毒全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在秦皇陛下面前說我的壞話,陛下怎會到現在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你為了怕我和你爭寵,不止拼命地阻止我靠近陛下,甚至還教我修煉想要害死我!虧我一直還以為你是真心地想要幫我,一直把你當成個好姐姐。我只是想要分享一點點陛下的愛而已,只要有一點點我就滿足了,可是你卻連這一點點都不肯分給我!我恨你!我恨你!”

面對她的指責雒羽呆住了,她什麼時候在陛下的面前說過雒沁的壞話?她出于同情與不忍才會教雒沁修煉,怎麼會變成了想要害死雒沁?雖然心中的確是不怎麼樂意,但是她卻的確一直就在努力地幫助這個癡心的妹妹,甚至還替她向陛下求情。可是陛下的決定豈是她所能夠左右的,難道就因為陛下不肯接納雒沁,雒沁就遷怒于她?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對陛下說過你的壞話,我一直想要幫你!我……”

“夠了!到現在你還想狡辯!”雒羽的解釋顯然起了反效果,使得雒沁更是怒火中燒,厲聲道:“如果你真的一直在陛下面前為我說話,陛下為什麼卻對我越來越冷淡?是,我是不及你美貌,但也已是姿色出眾,更且貴為公主,在身份上也配得上陛下。何況我那麼愛陛下,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甚至連生命我都可以舍棄,陛下沒可能會對此視如不見的!我只是想要他的一點點寵愛而已,帝王三宮六院、妃嬪無數,多收我一個根本沒有什麼關系。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他怎麼會始終不肯讓我靠近?”

雒羽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如果是凡間的帝王那的確會是雒沁所說的那般狀況,可是嬴政的情況卻和別人全都不一樣。模糊的雙眼望著怒視著她的雒沁,她試圖解釋誤會:“雒沁,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忽然在艙中響起。

“是誰?”

“你來了!”

雒羽和雒沁同時出聲叫道,那個聲音滿意地道:“不錯,不錯,你做得很好,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

面露喜色的雒沁急切地道:“人我已經帶來了,請你快點把我變成她!”

“變成她?”那個聲音笑道:“不,你已經不需要了。”

“為什……”才吐出兩個字,雒沁的心口處忽地爆開了一朵血花,原本心髒所在的位置被炸出了一個空洞。

“雒沁!”雒羽的驚叫聲中,雒沁的尸體倒在了地上,空洞的雙眼依然大張著,猶自透露著茫然和迷惑。

“你為什麼要殺她!”雒羽對著空中憤怒地質問。

那個聲音幽幽響起:“你連殺人滅口都沒聽說過嗎?這個蠢女人還以為我真的會幫她,其實就算我想幫她,但是有什麼法術能夠瞞得過元尊的眼睛?假貨就是假貨,只要一接觸就會被揭穿,難道我會蠢到送條線索去給淨世嗎?而且你的血肉與靈氣是那麼寶貴,為了這個我尋找了多少年,怎麼能浪費一絲一毫在那個笨女人的身上!”

看著拼命掙紮著想要移動身體的雒羽,那個聲音道:“不要再掙紮了,沒有用的。你喝的東西不會讓你失去意識,因為你雖然還沒能和淨世簽訂契約,但是這麼多年的雙修也使得你和他多少有了些玄妙的聯系,一旦你失去了意識他就會產生感應。不過你的七感卻會逐一被錄奪,現在除了聽覺,其余的都已經差不多封印完畢,馬上你就會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更不要想以靈識向淨世呼救。至于侍衛,全都被怕你呼救的雒沁給趕遠了,再加上密閉的門窗,你根本就逃不掉的。”

話聲中,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像是那個隱形人在一步步地走向雒羽。就在他話聲剛落,已經渾身綿軟地倚靠在艙壁上的雒羽身上忽地光芒一閃,無數符文自她的身上飛出,在她的身前組成了一個暗金色的牢籠,牢籠中一個朦朧的男子影像顯現了出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4 20:57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十三章 引蛇


那個男子臉色一變,他剛才想要抓雒羽的時候,觸動了她身上的一個護符。可是這暗金色的牢籠卻是一個最頂級的困神陣,如果只為了保護雒羽的話,這護符發出來的應該是護身類的神陣才是,或者是攻擊類的也說得過去,怎麼也不該是這種類別的。

此時緊閉的艙門被推了開來,那個踏進來的人赫然竟是嬴政!眼看嬴政抬起手來,一個半圓形的暗金光罩自他掌中出現,霍然放大之下罩在了牢籠的外圍。只是一個困神陣還難不倒男子,可是現在再多了這個嬴政親自釋放的結界,他可真是成了甕中之鱉,怎麼也逃不掉的了!

那個男子狠狠地一咬牙,可惡!如果他的力量完整的話,這麼個結界怎麼困得住他!幸好出于謹慎,這次來的不是真身,否則就糟了。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為今之計,只有……

一道光芒猛然炸開,這個男子的身體化成了一顆顆的光點散了開來。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自毀,雖然剛才給困住的只是一個水像分身,毀了也就毀了,但是那水像分身中所駐的元神卻是真的。而元神一旦遭到損毀是很難修複的,修士都是甯願放棄肉體,也不願讓元神受到絲毫傷損。

可是這個家伙竟然就這樣斷然地毀掉了自己的這一部分元神,難道在這部分元神里有什麼絕不能讓他知道的秘密?

此時那些光點有很多都慢慢地消散在了空氣中,但是還有很小的一部分卻越來越亮,並慢慢靠攏,在互相融合之後凝結成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珠子。

幻宇玄靈珠?

眼睛一亮的嬴政立刻撤去了結界和牢籠,伸手接住了那顆晶瑩剔透,內里蕩漾著一波波無色透明的清亮水波的珠子。這次雖然沒有抓到人,但是能夠有這樣的意外收獲也不算是白忙一場了。

回過身來快步走到了雒羽的身邊,他抱起了雒羽,一掌按在了她地丹田。雒羽的周身。一絲絲肉眼可見的淺碧色熒光像是受到了吸引一樣全都向著丹田彙聚而去。當嬴政的手離開她的丹田的時候,一個淺碧色的小小液體球依附在他的掌心,球面上包覆著一根根極細地暗金色光絲組成的網膜。那包覆在外的網膜向里一收,整顆液體球立時消失無蹤。

在液體球離體的那刻,雒羽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觸覺才一回複,她就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猛然一驚之後她馬上又放松下來。那種包圍著她的氣息是那樣溫暖與熟悉,熟悉得就算她閉著眼睛也不會認錯!

“陛下!”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正是嬴政的容顏。驚喜交集之下,雒羽猛地抱住了嬴政,忍不住流下了淚來,抽泣著道:“陛下,臣妾,臣妾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輕撫著她的肩背,嬴政微笑道:“怎麼可能?朕若是連自己的妃子都能讓人在眼皮底下劫走,那就直接找把刀抹脖子吧!”

在他的撫慰下雒羽地心安定了下來,這時才想起了一個關鍵地問題,抬起頭來疑惑地道:“陛下。您怎麼知道臣妾有險?”

嬴政微微一笑:“其實三天前那夜。朕在臨幸你之時就覺得有些不對,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窺探一般。可那時正是水火共濟的關頭,朕無法分神搜尋。待得事後再以神念搜索,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第二天,朕帶你一起去禦花園賞花的時候正遇到雒沁,發現她看你地目光迥異于往常,那眼底深藏的怨毒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一夜之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不過人心善變,羨慕也很容易轉化成嫉妒,是而朕只是在回宮之後讓你今後不要再去晴頤宮,可是你卻不肯聽。說什麼雒沁根基不穩、心魔又盛,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凶險。你不能對妹妹見死不救。”

雒羽看了地上死不瞑目的雒沁一眼,難過地低下了去來,她幫雒羽都是出于善意,可是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黯然神傷中,耳聽得嬴政續道:“可是第三天晚上,你就告訴朕說雒沁求你帶她去郊游。她那麼恨你,哪怕是因為知道以她的力量奈何你不得,不敢對你怎樣,也一定是會盡量避免與你見面。怎麼會主動提出和你一起去游玩?而且她也不是好動的性子,又一向格守禮儀,端莊自持,無論怎麼想都不該會提出這樣突兀與出格的要求。事有反常必為妖,本來朕是不想答應的,但若她真地對你有什麼企圖的話,防得了一時又怎能防得了一世,何況你還對她完全沒有半點防范之心。再加上她這幾日的行為都透著詭異,所以朕便答應了,今天一早起身後便命龍青去晴頤宮走一趟。迷魂術下她什麼都招了,朕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所以定下了這出引蛇出洞,想抓住那暗中的人。可是沒想到來的只是一個水像分身,沒有抓住正體,就連這個分身也自毀了。不過雖然沒有抓住主謀,朕也沒有白忙,收獲還是不小的。”

雒羽怔怔地看著他:“您……您早已知道了?”

“是。”嬴政道:“這艘畫舫本來就是朕命人准備的,你們上來的時候朕就已在這艘畫舫上了。雒沁給你喝的東西龍青也早已看過,不然朕怎麼敢讓你就這麼喝下去,萬一是那種入喉即亡地劇毒之物那就連施救都來不急了。”

“所以……所以您……”雒羽臉上浮起了紅暈。所以昨夜嬴政不顧她的央求還是需索無度,弄得她早上根本無力起身,以致遲到了那麼久。

嬴政笑了:“是啊,若不是這樣,朕哪有時間准備。而你和雒沁一樣,都是無法掩飾自己的心事的人,所以朕也不能告訴你實情,不然到時候一定會露出破綻。要是將蛇嚇跑了,朕不是白忙一場嗎?”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4 20:59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十四章 疑問


蛇是被引出來了,可是這條蛇卻夠狡猾,也夠果斷,更夠狠心,使得嬴政沒能達到最終的目的。不過雖然沒有抓住要抓的人,卻知道了有一個階位極高的神級以上人物潛入了這顆星球,而且就潛伏在他們的周圍。

可是除非是與嬴政同級的存在,否則別說是其他階位的神,哪怕是主神也不可能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逃得過嬴政的感應。而要說同級,也就只有另兩位元尊和元龍了。光尊當然不可能,也不是嬴政熟悉的元龍的氣息。剛才那個男子身上,分明有著水源之力的波動,而他破碎的元神凝結成了幻宇玄靈珠,難道竟會是他和創始一直以為還未誕生的水尊?

不對,雖然那人的身上有著水之本源的氣息,卻顯得駁雜不純,每個元尊的體質都是最純粹的,怎麼也不可能產生這樣的跡象!而且如果他是水尊的話,那他要雒羽做什麼?每一種本源的掌控者只能產生一位,雒羽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他的地位。再說要是真的是忌憚雒羽,那麼他要做的應該是毀掉她,而不是生擒她。需要雒羽的血肉和靈氣?他要這些做什麼?

何況如果是水尊,他根本沒有必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脫身,只要表明身份,嬴政也不能拿他怎樣。要是換了光尊,像這樣計劃失敗被抓了個現行之後,肯定是面不改色地打個哈哈,說上幾句什麼和老朋友開個玩笑啊,閑著無聊尋開心啊等等之類鬼都不信的話,然後就揮揮衣袖走人。反正嬴政也不可能真的拔劍把他宰了,或是把他痛揍一頓,也就只能放他毫發無傷地離開。

當然以嬴政的脾氣是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一定會尋機報複,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而且無論嬴政用哪種手段報複,也不可能危及到光尊本身的安全。連受傷都沒可能,就更不要說是損及元神了。而且到了他們這一級別,一旦元神受損,除非是有同級的幫助,否則很難痊愈。水尊除非是白癡,否則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蠢事?

哪怕是他的元神里有絕不能泄露地秘密,有水源之力守護識海,難道還怕嬴政能拿他怎樣?佳齊格的識海被嬴政用源力封鎖之後。光尊都對之無可奈何,更何況是元尊本身?再說如果真是水尊,別說是這樣的一個結界,就是再加幾個也一樣困不住他。哪怕他是如自己當初那樣並非完全體,但只要能掌控水源之力,便也足以使他脫困了。

可是他要不是水尊,這水源之力與幻宇玄靈珠又是怎麼回事?若非位格已成,無論他怎樣收斂氣息,也不可能在這樣近的距離下躲得過嬴政的感應的。

那個男人雖然留下了一些線索,但是這些線索卻都自相矛盾。使得嬴政難以下判斷。不過雖說這次事件帶給了嬴政不小的困惑。但也給他送來了不小的助力,讓他可以將兩年地時光縮短成一天!

剛才那人絕不是出自嬴政這一系的,雖說身上沒有半絲光能波動的他也不像是出自創始一系。未必就會把創始給招來,但是他在打雒羽的主意也是事實。現在是敵暗我明,這里已經不是很安全,必須盡快完成最後一步,然後帶雒羽回宮才保險。

“來人!”

隨著嬴政的呼喚,龍默推開艙門走了進來躬身待命。嬴政掃了地上雒沁的尸體一眼,淡淡地道:“把她拖出去,掉頭回程。”

眼看龍默依命上前一把抓起雒沁的尸體走了出去,雒羽的眼中又泛起了淚光。雖然雒沁想要害她,可是她卻並不恨雒沁。同是女人,她能理解雒沁的悲傷與痛苦。在十余年苦苦追求而不可得,已經頻臨絕望的情況下,一旦發現任何可能實現夢想地機會,誰都會不顧一切地去爭取地。雒沁,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癡情女子而已。

嬴政輕輕搖了搖頭,雒羽太善良了,到現在她還在同情那個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女人。雒沁固然是其情可憫,但是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她這樣做地借口。現在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事實上,在雒羽開始教她修煉,又用無數靈藥拔苗助長之後,她的最終下場就已經注定。她的執念太深,這樣的心態根本不適合修煉,除非她能超脫自己的心,否則走火入魔是遲早的事。



當然嬴政是能夠救她,可是除非是他肯接納她的感情,否則以雒沁那樣的執念,就算她能成神,也一樣會入魔。

嬴政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別說他沒有偉大到為了救別人而勉強自己去接納一個完全不喜歡的人,就算他能這樣做,後果也只會更麻煩。人地欲望是無止境的,現在雒沁是說只想要分享一點點寵愛,可是得到了一點點就會想要更多,直到最後獨占全部。難道他到時候還能為了救她而將所有的後妃都打入冷宮,從此就獨寵她一人?

要是只要是個愛他的女人尋死覓活他就都要屈就,那他的後宮早就亂成一團糟了。更不要說同情和憐憫這樣的感情,在嬴政的身上從來就看不到一絲半點。所以雒沁其實早已經注定了是死路一條,而當得知她對于雒羽的企圖之後,更是讓嬴政判了她個斬立決!

知道了整個事情經過的嬴政自然知道她必然會被那神秘人殺人滅口,可是他卻完全沒有任何救援措施地來了個借刀殺人。畢竟雒沁和雒羽關系匪淺,這樣地事能夠有人代勞的話那自然最好。而且若是雒沁以後因為走火入魔而死,定會使得雒羽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因為自責而耿耿于懷,這樣的心態對于她的修煉沒有任何好處。但若是雒沁因為要害她而在事成後被主謀殺人滅口,那麼雒羽最多是傷心,對于她的心境不會有任何不良的影響。

只是,別人要害她,她卻不止不記恨,反而還為別人的死而傷心,這樣一顆溫柔體貼的心實在是很難勝任一個龐大體系的管理工作。幸好嬴政已經給她找好了代她管事的人選,否則還真是要讓他頭疼!

不過話說回來,作為妃子,雒羽這樣的性情卻很是讓嬴政疼惜。在他看來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傷心根本不值得,安慰人他是不在行,但要說怎麼轉移雒羽的注意力他卻拿手得很。

“嚶嚀”一聲,被他探入衣內的魔手在敏感處捏揉了幾下,根本經不起他挑逗的雒羽已是渾身發軟。臉紅心跳之下哪還顧得上傷心,只知嬌喘細細地癱軟在他懷里任他輕薄了。

感受著掌下細膩嫩滑的雪肌玉膚,嬴政微笑道:“乖羽兒,今天朕就可以和你簽訂契約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今天?”雒羽暮然睜開眼來,驚喜地道:“前幾天臣妾問您時,您不是說臣妾的元神強度不足,經受不起您的能量沖擊,想要訂立契約起碼還需要兩年多嗎?”

嬴政笑道:“是啊,本來是這樣的。不過今天那個想要抓你的家伙偷雞不成蝕把米,給朕送來了一樣絕好的禮物,正好用來補益你的元神。所以,你很快就可以達到簽訂契約的程度了。”

“真的?”大喜的雒羽淚痕未干的臉上綻開了絕美的笑容。

“當然。”嬴政看著她,神色有些凝重:“不過依你這樣的程度要訂立靈魂契約其實還很勉強,你必須全力配合,如果有一絲的遲疑便會導致失敗。朕告訴過你靈魂契約的作用,你真的願意將所有的一切包括靈魂都交給朕嗎?”

雒羽癡癡地看著他,美目中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臣妾本來就是陛下的,陛下想要什麼都可以拿去。這身子、這心、這生命、這靈魂,全都是您的,全部都是……”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了嬴政的雙唇中,享受著美人主動奉上的香吻,嬴政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這樣的堅定的信念足以彌補修為的不足了,再加上雙修的方式,這次他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把握!

不過說起來,還真的是要謝謝那個神秘人。用同屬同級的元神來補益雒羽的元神是最好的方法,更妙的是那個家伙自毀元神,使得元神的碎片化成了最純的能量,要融合起來就更容易了。

他得了便宜自然高興,萬里之外有一人卻正在咬牙切齒地咒罵他。那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男子到現在還沒有想通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以致一頭鑽進了別人布好的圈套里。那個殺千刀的淨世果然是有夠難纏,饒是他已經很小心卻還是吃了虧。

好在他獨創的秘法可以自行彌補元神,要不然這次可真的是虧大了!雖說那種秘法邪門了些,也惡毒了點,但是效果卻是非常之好。反正痛苦的是別人,和他有什麼相干。只要能報仇,就算天下人都死光了又有什麼關系,何況只是抽取幾個神的元神而已。

男子急速地向太空中飛去,快點治好傷,然後再尋機行事。他和創始可不一樣,哪怕是雒羽已經得到了水源之力的烙印,他也一樣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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