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大話秦始皇 作者:琉璃幻月(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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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9514 2014-1-30 17:29: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1 89099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6 23:55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五章 刺殺


光刃在離目標三寸的地方暮然而止,原本有質無形的能量體,此時卻像實物一樣被兩根修長有力的手指牢牢地鉗住,猶如一條被扣住了七寸的蛇再也動彈不得!

緊接著那兩根手指一翻,光刃就象一條柔軟的光帶彎曲折向。指尖露出的那一寸刃尖象毒蛇的獠牙般反噬向主人,血紅的光影掠過雪白的粉頸,帶出了一抹鮮豔的血光!

怎麼也料不到竟然有人敢在大殿上當眾行刺,隨著副使的尸體滾落玉階,殿中登時就象炸了鍋!原本之前的諸國攻伐就已經使得秦國大怒,現在竟然有人膽敢在國宴之上行刺秦皇,那還得了!

實話說如果雍筠國能夠成功,那各國絕對是樂見其成。帝制國家的盛衰在很大程度上可說都系在君王身上,若執政的是個明君,那國家就強盛,但皇位若是落到個昏君手里,那再強的帝國都會衰敗。無論各國對秦皇再怎樣深惡痛絕,但卻沒有一人能夠否認,這位帝王的雄才偉略實在是冠絕寰宇!不過他有本事,他的繼承人可就不一定了,這樣的人只能用奇跡來形容,億萬年都不一定出得了一個!哪怕他的繼承人也不差,可是要說能夠達到他那樣的程度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各國卻沒有一個會相信。

而且新舊交替必然會有一陣動蕩,這對于生存在大秦陰影下的各國來說,都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反正行刺的是雍筠國,殺了秦皇之後他們可以坐享其成,卻不必承受狂怒的秦國的追殺,這樣的好事擱了誰都願意看到!

可是這次的刺殺卻失敗了,這一下不止是不能讓各國松一口氣,反而像是在火上澆油,後果實在是堪虞!在心中祈求老天保佑不要讓秦皇遷怒到自己身上的同時,來使們個個都在心中咒罵雍筠國的國主。這個女人腦子進水了?她這樣明目張膽地行刺,對于雍筠國有什麼好處?失敗了不用說。就算成功,喪了國主地大秦難道會放過她?不將雍筠夷為平地才有鬼!

而雍筠的女王卻已經嚇癱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副使竟然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她是舍不得交出國主之位,才用了這鎮國之寶來代替。那株小苗看來沒什麼很出奇,卻是雍筠國國防系統中樞核心的母體,有了這個母體,就有了對于雍筠國國防系統的控制權。反正對于大秦,小小的雍筠根本沒有什麼抵抗之力。國防系統有沒有效用結果都是一樣,她這一舉看似等于將雍筠獻出了一半,其實無論是對于雍筠還是對于她,完全就沒有任何損失。

而在見到秦皇之後,春心萌動的她甚至想找個機會將自己也一起獻上去,到時就拿雍筠來作陪嫁。大秦地皇妃可比雍筠的女王要尊貴得多了,她這樣貌美,又有這樣一份豐厚的嫁妝,想來秦皇是絕對不會拒絕的。反正雍筠遲早也會落到秦皇的手中,這樣算來她是完全只賺不賠。

只是她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叮當響。

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弑君謀逆,絕對是死罪難逃!眼看秦皇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花容失色的她拼命叩首。語不成聲地道:“陛下饒命!不……不關外臣的事……外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怎麼敢……怎麼會……”

“拿下!”

嬴政地一聲沉喝,使得雍筠女王心跳都快停止了,可是嬴政地手指的卻不是階下跪伏如羊的她,而是右手第二列席位之上地某一國使臣。立時數個侍衛應聲沖上前去,將那兩個使臣從座位上揪了起來押到階下。

那個被壓跪在地上的主使仰起頭望著嬴政,高叫道:“秦皇陛下,您這是何意?”

嬴政冷笑:“朕是何意,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如果這次行刺是雍筠國主的安排,她怎麼會蠢到自己親至,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借刀殺人、遺禍江東。你們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聽了他的話,主使露出滿臉含冤莫白之色,又驚又怒地叫道:“就算這事不是雍筠的主意,但和我國何干?無憑無證之下,陛下怎能這樣含血噴人!”

“憑證?”嬴政目光如刀地盯視著那個大聲喊冤的主使:“朕的話就是憑證!適才在殺她之時,朕已經做了一次記憶搜索,想知道的自然都能知道!”



“她的那段記憶已經被封鎖了,你怎麼可能……”脫口而出地主使等發現不對時,已經來不及收口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看著後悔不迭地張著嘴,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的主使,嬴政冷冷一笑,喝道:“拖出去,車裂東門外!”

那名主使自知此次絕無幸理,橫下心來的他收起了那份虛假的恭謹,破口大罵:“嬴政!你這個暴君!你除了會殺人還會什麼?你以為人人都怕你,其實有多少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就是你的那些屬國也是一樣,只是表面臣服而已,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毫不猶豫地捅你一刀!你這個屠夫一定不得好死,我們殺不了你天也會殺!你一定會……”

一記重拳狠狠地擊在了他的腹部,將他後面的話全都打回了肚子里,另一個架著他地侍衛緊接著便提起膝蓋又加上了一記膝撞。這下主使是徹底地軟了,別說罵,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而另一個副使的表現卻與他截然相反,面青唇白地不停求饒:“陛下饒命!此事與小人無關!小人完全不知情!陛下饒命!陛下……”

可是任他怎麼求饒都沒有用,一樣被侍衛拖出了殿外,等待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埃德蒙。”

隨著嬴政的話音,左邊第一列最靠近玉階的一席上一人離座而出,正是接替圖蒙接掌“恒魔領”的新任領主。急步至階下拜倒,他應道:“臣在!”

“將那兩個使臣的首級送還蘭奇的國主。”嬴政道。頓了頓,他一掌拍在案上,厲聲道:“立刻出兵攻打蘭奇!”

“遵旨!”埃德蒙恭聲領命,隨後便快步出殿而去。

森寒的目光掃過整個大殿,嬴政目光所過之處,一眾使臣全都噤若寒蟬,尤其是那些還沒有來得及獻禮,或是已經獻禮卻沒有連自己頂上的皇冠一起獻出去的屬國國主更是驚惶駭懼,在心中把那個臨死還要害人的主使罵得體無完膚!還沒有來得及表忠心的國主生怕大怒的秦皇連機會都不給他們就用他們的子孫將他們全都替換掉,而舍不得國主之位的則怕秦皇會因剛才那個殺千刀的家伙的話而疑心他們不夠忠心,就是那個家伙口中表面臣服,等待機會捅大秦一刀的人。

嬴政的目光最後落到雍筠女王的身上,才因洗脫了身上的罪名而松了一口氣的女王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望,剛放下的心立時便又懸了起來。

嬴政冷冷地道:“你千挑萬選,就選了這麼個副使?雍筠無人了嗎?被別國的間諜混跡身邊這麼久而茫然無知,更委以重任,你這個國主是怎麼當的?雖然此次刺殺不是你的指使,可失察之罪一樣難逃!回去退位頤養天年吧,朕自會在雍筠的皇室中挑選有能者回國繼位。”

女王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想到今後幽禁深宮的日子,她就渾身發冷。

“是,外臣……遵旨。”慘白著臉色的她無力地自地上爬起來,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早知如此,不如適才就獻國歸降,說不定看在她的一片忠心的份上,秦皇的處罰還能輕些。

看了她的下場,其余各屬國的國主更是提心吊膽,不知道秦皇下一刻會不會勒令他們統統回去退位。

在所有國主與使臣的忐忑不安中嬴政的聲音響起:“都坐吧。朕不會因一句挑撥之詞便妄自加罪,朕還沒有糊塗到那種地步。”

一句話讓各國全都松了口大氣,在一片“陛下聖明”的贊頌聲中,原本因為這件出乎意料的變故而驚起的國主與使臣們紛紛回座。

“不過……”兩個字將才自如釋重負的一眾人的心又給吊了起來,嬴政淡淡地道:“剛才那個奸徒所言雖是居心叵測,卻也不全是虛言。只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恨朕不要緊,對我大秦不是誠心敬服也不要緊,但是千萬不要將某些不好的想法付諸行動!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絕不會泄露的秘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說是嗎?”

一眾使臣除了唯唯諾諾地應是,哪還敢說上一句話。而和恒波與明海一樣被嬴政帶來參加晚宴的晨旭則是心中猛然一跳,嬴政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掃來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怎麼覺得這句話好像是對他說的一樣?

晨旭這次下界,本是奉了師尊之命前來絆住嬴政,想法將他和水尊的候選者分開,好方便師尊行事。可是還沒有等他想出完成任務的方法,嬴政就自己為他創造了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原本他還在慶幸自己的好運氣,可是現在怎麼會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6 23:56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六章 張網


凝華宮。

宮外戒備森嚴,不過再森嚴的警戒也擋不住某些不速之客。幽暗的寢室中一片沉寂,一個人影猶如自虛空中顯現,忽然出現在錦帳低垂的牙床前。

可是神識向著牙床一掃,他的臉色便微微一變,身形一幻就想離開。可是一道淡淡的暗金色屏障卻忽然出現,封住了他身周的空間,將他攔了下來,一個聲音隨之在門外響起:“光尊留步!”

這個半夜潛入雒羽住處的正是光尊,其實他若執意要走,除非是嬴政在此,還真沒有誰能留得下他。這道屏障雖然帶有火之源力,但是並不純粹,最多只能阻上一阻,要想借此留下他那根本不可能!可是那隨之而來的一句話卻使得想要破壁而去的光尊一頓之後停了下來,既然已經被叫破了行藏,那再隱藏也就沒什麼意義了,何況他的驕傲也讓他做不出這種等同于潛逃的事來。

此時原本幽暗的房中已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苦笑著看到揭開錦帳臉色蒼白地坐在牙床上的佳齊格,光尊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掉進了早已為他准備好的陷阱里。既然走不掉,光尊也坦然了起來,反正他還沒有下手,就算是露了行藏,也不怕嬴政會和他翻臉。

叫住了光尊的白起自門外踏入,向著光尊施禮道:“見過光尊。”

看到白起,光尊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嬴政的愛將雖然修為在他看來實在是算不得高,可是難纏的程度卻足以讓他也感到頭痛。不說別的,就說在他匆匆完成奧倫星域的天體創造趕往明瀝河系之後,看到三界被大秦完全壓制,而大秦還對四個星域的邊界進行了封鎖的情況,當即諭令晨光神君帶人前來協助。可是白起也跟在他後面帶兵進入了那個區域,在他的調遣和指揮下,硬是將晨光和另一個主神帶來的元光界近一半地人馬給生生攔在了封鎖線之外!

兩個主神面對著神出鬼沒的秦軍和仿佛無窮無盡的陷阱與圈套,空有一身超然的修為卻無法帶著下屬越雷池一步。除非他們橫下心來用最強的力量不顧一切地掃平那幾個星域。用這種最野蠻的方式逼著秦軍不得不和他們硬拼。可問題是他們卻沒膽子使用這樣的方式,別說無故屠戮生靈是什麼罪名,單說兩位至尊要找的目標就在這幾個星域里,萬一被他們連著星域一起毀了,那別說秦皇,光尊就絕對饒不了他們!

以致一籌莫展地神軍只能在外面干瞪眼,卻無法進去幫光尊的忙,那在封鎖線內的三個界天又被“天戈領”牽制。結果使得沒有人手可用的光尊跟著佳齊格在明瀝河系兜了十幾年的圈子,愣是沒有發現隱藏的破綻。看著這個壞了他的大事的人,饒是以光尊淡漠的心性,也不由升起幾分慍怒,自然是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不過白起對于他的冷臉視如不見,微微含笑道:“末將見凝華宮中有異狀,特意趕來看看,卻原來是光尊駕臨。不知光尊這麼晚了到這凝華宮來做什麼?難道有事要找陛下?”

光尊來做什麼其實大家都心中明白,要不然原本應該是雒羽睡地牙床上怎麼會躺著佳齊格?白起又怎麼會來得那麼巧?以致將光尊給逮了個正著。而若不是有能力使用本源精華結晶地白起激發淨世琉璃玉相助,就憑佳齊格一個。哪怕是能拼力攔住光尊。現在也一定是化作飛灰了!

只是知道歸知道,有些事卻是不能明說的,一旦挑明了便再沒有轉圈的余地。而若非萬不得已。嬴政並不想和光尊撕破臉,何況馬上還有用到他地地方。

光尊自然知道別人是在給他台階下,那還不立刻接過對方遞來的梯子。反正凝華宮雖然是雒羽的住處,可嬴政卻是夜夜擁美而眠,基本上都在此處留宿,說是來找他也能說得過去。是而光尊點頭道:“是阿,本尊有要事要與淨世商議,所以前來找他,可是沒料到卻撲了個空。”

白起道:“陛下今夜在泰和殿設宴召見各國來使,不在此處。光尊找錯地方了。”

光尊當然知道嬴政現在在做什麼,要不然也不會挑了這麼個時候前來。可是沒想到嬴政是不在這,可連他的目標也一樣不在。本來以那兩人身上的能量波動,實在是再明顯也不過的標志,光尊無論如何都不會弄錯。



可贏政卻通過契約的聯系壓制了雒羽的氣息,而在這間寢室的牙床上,睡著的卻是因為融合過雒羽地血靈珠而有著她的氣息的佳齊格,使得光尊再一次上了大當!

雙方都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卻誰也不揭破。有的時候表面文章是不得不做的。沒能達到目的還給人當場抓住的光尊心下非常不是滋味,也不願再留在此處,淡淡地道:“既然淨世有事,那本尊改日再來。”

“且慢!”

白起的攔阻讓原本就已心中懊惱的光尊地不悅更增了幾分,陰沉著臉望向白起,卻聽白起微微一笑道:“光尊既然來了,也不必忙著走,末將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你一定會感興趣的人。”

一個人?光尊微微皺起眉,眼看白起伸手延請,他略一沉吟便邁步而行。不就是見個人嗎,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會讓他感興趣,難道是雒羽?

此時的淨德宮,雒羽正在陪母親下棋,只是今日的柳靜棋風卻大異往昔。這也不奇怪,這次柳靜召她來本就是為了試驗一下新學到的棋路,這些時日她翻了幾本棋譜之後大有心得,所以拉了雒羽來試手。反正今夜嬴政設宴召見各國使臣,只怕要很晚才能回凝華宮,所以雒羽也就安心在這里陪母親練手了。

夜越來越深,在下了三四盤之後,一個太監端來了幾碟點心和兩碗湯羹。行宮不同于帝都的皇宮,在這行宮中只有侍衛與仆役,卻並沒有設太監。這個太監是柳靜從齊云帶來的那兩個太監之一,名叫胡三,為人伶俐極有眼色,很是得柳靜的歡心,所以帶了他同行。

不得不說他拍馬的本事的確是很有火候,這不,看到夜深了,殷情地送來了宵夜,讓兩個主子解饑消乏。雒羽是即不餓也不乏,可完全就是個凡人,半點修為也沒有的柳靜可就不一樣了。所以兩人停了下來,先用宵夜,同時休息一下。下棋可是一種很費腦力的活動,柳靜又上了年紀,連著幾盤下下來,已是有些精力不濟了。

這里是什麼地方,能在這行宮中掌廚的哪個不是萬里挑一的大師級人物,別說是正餐,哪怕只是一塊小小的點心也是極盡巧思,這些時日來柳靜可是大飽口福。這幾碟酥香甜糯的點心和清新爽口的湯羹不止是柳靜,就連並不餓的雒羽也是吃得極為香甜。尤其是那碗湯羹,更帶著一種極為奇特的飄渺清香,似有似無間一片空靈的韻致點點滲入心間。

這些時日來果露湯羹雒羽也沒有少吃,卻從來沒有嘗到過這樣極致的美味。放下琉璃碗,正要問胡三這湯羹是哪個禦廚做的,忽然間一股純淨之極的水源之力在體內擴散了開來!

雒羽的臉色一變,幾乎來不及有第二個念頭,就立刻沉入了定境之中,全力地消化這股突如其來的龐大能量。這樣純淨而龐大的能量,她只有在當初融合幻宇玄靈珠的時候才感受到過。如果不馬上全力消化的話,就算不被這股能量撐爆,重傷是絕對免不了的!

就在她入定的同時,柳靜頭一低趴在桌上失去了知覺。原本低首垂眉,一臉恭謹侍立在旁邊的胡三慢慢抬起了頭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慌忐忑又帶著幾分期待與興奮。小心地走到雒羽的面前,他伸出因緊張而微微有些發顫的手,在雒羽的身上搜出了兩枚護符遠遠扔到了房間的角落。

在護符落地的清脆聲響中,一個人影顯現了出來,卻是那日在煙波湖上出現,想要劫走雒羽的男子。

幻現在雒羽身前的他閃電般伸手向雒羽抓去,可是手才到半途,一個由無數符文組成的暗金色牢籠將他罩在了里面!

又是和上次一樣的困神陣,而這次神陣的來處卻不是雒羽,而是她對面那個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柳靜。原本被胡三用藥迷昏的柳靜暮然在原地消失,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雒羽的身前,護符打出,一個最頂級的防禦陣將雒羽護在了里面。

完成了防護措施的她仿佛有些後怕般地拍了拍胸口,笑嘻嘻地道:“還好還好,幸好我動作夠快,要是嫂子出了什麼問題,老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赫然竟是夜飛云的聲音!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6 23:57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七章 收網


眼看著白發蒼蒼的老婦忽然變成了一個十八九歲的英俊少年,胡三驚得眼珠子都瞪得差點掉下來!

而在困神陣一現,那個男子便知道大事不妙,再看到這樣的變化,哪還不知道又掉進了人家挖好的坑里。不用轉第二個念頭,身上水光一蕩,便准備破陣逃離。

一波波水光如漣漪擴散,不停地沖擊著暗金牢籠。一波未散一波又至,看似柔弱無害的水波,其實卻有著絕強的力量!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滴水尚能穿石,何況是以他超越主神頂階的修為發出的攻擊!

沒有多久,眼看著牢籠猶如面對洪水沖擊的堤壩一般開始搖動,男子才自心中一喜,在牢籠之外卻暮然出現了一個七色流轉的光罩!臉色一變的男子身上水光頓斂,上次他面對著火之源力形成的結界無可奈何,這次遇到光之源力,又怎麼可能破得了!

回首處,正看到踏進殿來的光尊和白起。眼底一道怨毒的厲芒閃過,猶如毒蛇般地狠狠盯了光尊一眼,他猛地一咬牙,一道光芒猛然炸開,身體化成了一顆顆的光點散了開來。

光尊在白起的引領下達到殿門口的時候,一眼看到男子那樣龐大的水屬性能量便已知道他是什麼人了。怪不得白起說他會對這人感興趣,他諭令全力調查的目標卻出現在這里,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要尋找的獵物自己送上了門,哪有放過之理,眼看男子就要破陣而出,他立刻便一個結界放了出去!

看到他毫不猶豫地出了手,白起眼中光芒一閃,淡淡一笑之後望向那個男子。而成了籠中之虎的男子再次故技重施,甯可自毀也不願被擒成囚。

那些光點大部分慢慢地消散,而很小的一部分卻越來越亮。並慢慢靠攏,在互相融合之後凝結成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珠子。

幻宇玄靈珠!

雙眉一挑的光尊撤去了結界,便向著漂浮在神陣中的珠子抓去。區區的困神陣自然擋不住他,輕易地就被他突破了。可是他快,卻有人比他更快,眼看他的指尖已經快要觸到了目標,目標卻已經抓在了另一個人地手里!

先他一步攥走了幻宇玄靈珠的正是嬴政,一聲長笑。他道:“多謝光尊。”

其實這幻宇玄靈珠對于光尊根本沒有什麼用處,他之所以急著想要收取,就是不想這顆寶物落到嬴政的手里,這對于他沒有用,可卻是嬴政急需的東西。在還沒有能夠確定水尊已經出現之前,該防范的還是要防范,這也是他之所以依然想要毀掉雒羽的原因。但饒是他動作不慢,卻依然讓對方得了手。

看著嬴政,光尊的臉色十分難看。這次交鋒又是一敗塗地,這個家伙看樣子早就知道了他的計劃。將計就計地設下陷阱引他入網。然後讓人帶他來這里。一個困神陣攔不住那個男子,可是有他出手,那個男子必然無法逃脫。如果這次抓住地是真身。那自然是最好,而若是和上次一樣的分身的話,那起碼一顆幻宇玄靈珠是絕對跑不掉的。普通的幻宇玄靈珠對于雒羽來說就已經是大補品了,更何況是這樣由破碎的元神凝結而成,淬煉到了極致的精華!

笑吟吟地看著臉色陰沉的光尊,嬴政瞄了一眼防禦陣中水光縈繞的雒羽。這次真是賺大了,得到了一顆幻宇玄靈珠不算,還附送了幾滴衡靈清盟露。可惜那個家伙實在是太過小心,這次來的依然是分身,要不然將他整個元神都掏出來地話。只怕雒羽不需百年就能功德圓滿了!

“光尊來朕地行宮可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可是光尊絕不可能告訴嬴政我是來殺你妃子的,要不是為了撇清關系,他何必這麼偷偷摸摸。殺一個有利用價值的棋子是一回事,殺別人地愛妃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哪怕是嬴政猜到是他所為,也不能來向他問罪。但如果有什麼憑據落到了嬴政的手里,那這個家伙可是絕對會和他不死不休的!

其實光尊只猜對了一半。要是雒羽真的折在他手里,有證據嬴政自然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就算沒有證據,只要能夠認定是他所為,嬴政也一樣會將他虐到死為止!對于屬于自己的東西,嬴政是絕對不容別人染指的,更何況是殺妻之恨,若是不報還何以為人!至干證據,誰說沒有證據就不能動手?



不過亡羊補牢總是不及防范于未然,雒羽既是嬴政心愛的女人,又是一顆極端重要的棋子,嬴政自然不能讓她的安全受到任何威脅。報仇?嬴政從未想過。除了他自己,誰能在他地翼護下動他的女人一根頭發?哪怕是同級的存在也別想有這可能!

“哦,本尊此來的確是有事要和你商議,不過看起來你似乎暫時沒有空閑,那就改天再說吧。”

光尊實在是不想再留在這里面對著嬴政,他當然也知道嬴政一直在防著他,可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而他又不像那個男人要生擒雒羽,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十分短暫的時機而已。只要能調開嬴政,制造出一絲空隙,殺一個連神級都沒到的修者不過是舉手之勞。

只要不是同樣頂級的存在,根本不可能發現刻意斂藏氣息地他的行跡,就更不要說是阻止他的行動了。唯一可能壞他事的暗夜,被他派晨光給絆住了,是而他雖然知道嬴政不可能沒有防備,卻依然自信能夠火中取栗。哪怕是其中有詐,只要嬴政的確不在,便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行動。而嬴政的氣息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模仿的,除了斂藏,要想找人李代桃僵,那根本不可能!

可是他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了一個佳齊格。

這也不能怪他,佳齊格被嬴政一並帶了回來這件事基本沒什麼人知道。當初她離開“天嵐領”前往東浚可是耍了個金蟬脫殼,現在“天嵐領”還留著她的替身。而秘密和嬴政彙合後便一直在九龍輿的書房之中,被雪藏到現在,以致除了嬴政、雒羽、恒波與明海之外,就連同乘九龍輿的柳靜、雷冰等人都不知道。

嬴政准備這一著暗棋原本是想用來對付那個神秘男子的,畢竟一但他回界,再要想動手腳就實在是難之又難。行宮這一站可說是最後的機會了,那個男子只要還對雒羽沒有死心,就十之八九會出手。可就在他准備布局的時候,得知光尊也來湊熱鬧,于是原本為了釣出那個男子而設的陷阱被他設成了連環套,這顆原本要用在那個男子身上的暗棋便送給光尊享用了。

除了嬴政和暗夜,的確是沒人能夠發現得了光尊的蹤跡,可是能夠借用嬴政力量的佳齊格在最強的狀態之下如果被觸動的話,也一樣會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所以在光尊的神識掃過她身上之時便被他察覺,以致被逮了個正著!

嬴政自然知道光尊現在是怎麼樣的心情,不過卻不能就這麼放他走了,要走也得幫完他的忙之後才能走!是而阻攔道:“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難道是怪朕這個地主招待不周嗎?正好朕也有事要找你,你且在此留上一夜,明日朕再與你詳談。來人!帶貴客去承德宮安歇。”

主人執意留客,光尊也不能硬是要走,何況是他說有事找嬴政商議才來的,既然是特意來找人,那斷沒有什麼都不說便硬要走的道理。

看著光尊隨著一名侍衛離去,嬴政的笑容慢慢收斂,問白起道:“你認為如何?”

白起微微躬身,回道:“看樣子,兩者完全沒有絲毫關系。只是光尊看上去是不認識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像是認識光尊的,他雖然掩飾得很好,可是他看光尊的眼神卻很不對。不過光尊既然毫不猶豫地便出了手,那他們合作的可能便可以排除了。”

頓了頓,他皺著眉,有些憂慮地道:“看那人的能量屬性與強度,難不成會是另一個候選者?他的修為比羽妃娘娘可要深厚地多了,會不會……”

嬴政對于那個男子的身份顯然也頗為傷腦筋:“候選者?候選者的元神能夠凝成幻宇玄靈珠嗎?可要說他已經成道,那種種所為又實在難以解釋。朕和創始的結界可困不住水尊,哪怕是能困住,他便留下又有何妨?三源本是一體,傷人便是自傷,若非是萬不得已,朕怎會選擇玉、石俱焚?創始就更不可能做這樣的蠢事了!他大可以大明大方地離去,何必竟然采用這樣的方式來脫身?是什麼絕不能讓我們知道的秘密,讓他不惜自毀元神也要截斷所有的線索?”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6 23:59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八章 後悔


這個問題嬴政已經思考過很多次,卻始終得不出定論。線孵實在是太少,而已知的線索卻又有不少都是自相矛盾,更是讓人頭疼!

搖了搖頭,嬴政道:“線索太少,等天目司有什麼新的發現之後再說吧。不過他是完全體的可能性極小,若說是候選者,經過了這兩次的元神損傷之後,起碼千年之內別想再有寸進!而且元神缺損不象只是受傷還能愈合,就連執掌生之力的創始也無法幫他彌補。而元神不全,想要成道那簡直就是笑話!”

所以,如果這個家伙真是個候選者的話,也已基本廢了。但如果是尊位已成……看看手中的幻宇玄靈珠,嬴政微微蹙眉,心中總覺得這件事很多地方都不對勁。可惜那個家伙既狡猾又謹慎,根本不以真身來冒險,不然也就不用他在這傷腦筋了。

嬴政的目光掃向失魂一般呆在那里的胡三,雖然這里還有這麼個同犯在,但卻不過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而已,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麼有參考價值的信息。

僵在那里的胡三早已魂魄飛了一半!怎麼也沒想到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神竟會就這麼死了,他當然分不出分身和真身的區別,可是無論毀掉的是真身還是分身,他的下場都不會有什麼分別。

那個他連名字也不知道的神是在他們離開綠舒星前的那一晚找上他的。在這世上的確是有將忠誠當作生命的義士,可對于更多的人來說,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而那個“神”許下的條件,卻是胡三絕對無法抵擋的誘惑!

補全殘缺的肢體,成為一個正常男人,這恐怕是任何一個太監心中最深的渴望。作為深受太後寵幸地宦官,胡三財也有了,勢也有了,可是身體的殘缺卻讓他無論有再多的錢再大的權也依然無法擺脫那最深的自卑!

當“神”施用法術。讓他終于能真正品嘗了一次女人的滋味之後,他就俯伏在了“神”的腳下。“神”雖然施法讓他做了回真正的男人,可卻在事後便又將他打回了原形。說是要胡三為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後不但讓他完全恢複雄風,而且還能讓他離開舊主子,從伺候人地奴才變成一國的國主。

胡三也知道,世上沒有白受的好處,所以面對著無法抵擋的誘惑。他一口答應了。可是現在看來顯然他沒有壓對寶,要是早知那個“神”這麼沒用,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他除了那唯一的缺憾之外,過得還挺不錯。可惜一旦走錯了便再難回頭,現在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像是終于記起還有他這麼號人物的嬴政望了過來,那一片淡漠的目光中沒有絲毫怒意,可是也一樣沒有絲毫感情,就象是在看著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這樣的眼神比之怒火滔天還要可怕!猛然一顫地胡三雙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地上,叩頭如搗蒜。涕淚交流地叫道:“陛下饒命!奴才是被脅迫地。那個奸徒自稱是神,奴才信以為真,不敢違抗神命。才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陛下……”

“拖出去,亂棍打死!”

嬴政掃了他一眼之後便不再看他,語聲也和目光一樣的漠然。胡三雖然也有些城府和手段,可要說奸猾,比之當年的磐毒可是差得遠了,那點鬼蛾心腸怎麼瞞得過他地眼睛。當時不動聲色不過是要用這顆別人安下的棋子反過來當牽出獵物的引線而已,一旦用完了便不再有繼續存在的價值。至于生氣,這個早就已經被他當成了死人的奴才根本沒有讓他生氣的資格!

先是雒沁,再是胡三,那個男人雖然夠狡猾。夠謹慎,也夠卑鄙夠狠辣,可是這用人的眼光卻實在是讓嬴政不敢恭維。就算要找棋子,也得找一顆能夠勝任的,難不成那個家伙以為憑這兩塊料就能在他的眼皮下搞鬼?

白起身後走出兩個士卒,一把拖起胡三就向殿外走去。登時胡三的哀叫更為淒厲:“陛下饒命!您看在奴才伺候了太後這麼多年地份上,就饒了奴才一條狗命吧!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啊!”

可惜的是任他叫得再淒慘,也不可能打動得了嬴政。夜飛云撇了撇嘴,他這位老哥連對他都不肯開恩。何況是那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站在雒羽的身邊,夜飛云眼巴巴地看著嬴政,這次能抓住那個家伙,他的功勞可也不小,討點獎賞總不為過吧?于是,堆起滿臉討好的笑容的他移動腳步湊到嬴政面前,一副十足的諂媚相,就差沒有象只小狗一樣生出條尾巴來搖搖了:“皇兄,這次任務我應該完成的不錯吧?人抓住了,嫂子也沒有出任何差錯。這個……你看是不是能……”

“再加你兩年假。”嬴政不等他說出下面地要求就截斷了他的話。

夜飛云的笑臉立刻垮了下去,他並不想要錢財,對于權勢也不感興趣,對于什麼都不缺的他來說,一個愜意的假期的確已經是最好也最和他心意的獎賞。可是現在他最想要的卻不是假期,而是將那該死的禁閉抵消掉,可是還沒能將這點“小小的要求”說出口,就被嬴政給一口堵死了!

哭喪著臉的他滿心不樂意地嘀咕:“都說可以將功補過,怎麼我就沒這待遇?一年不夠的話,我用三年抵一年也不行?真是慘無人道啊!也不怕把我這麼聰明活潑的弟弟給關傻了,有個傻弟弟,你臉上也沒什麼光彩。哎喲!”

狠狠在他頭上敲了個板栗的嬴政喝道:“你在說什麼!”

吃痛的夜飛云捂著腦袋,忙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嘴巴癢,磨磨嘴皮子。”

嬴政哼了一聲,這個小子真是少敲打一下都不行!說起來這次的行動夜飛云的確是關鍵的一環,居功至偉,但功是功、過是過,這是兩回事。他從來不喜歡將功過放在一起稱量,然後看哪個能夠抵消哪個,在他看來這其實是對于犯錯的一種變相的縱容,絕不可取!

所以夜飛云這次的禁閉是享受定了,別說三年,就是他用十年、百年來抵,嬴政也不會允准的。兩次妄圖求告失敗的夜飛云徹底死了僥幸之心,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當時他怎麼就會下了那樣一道調令呢?苦著臉的夜飛云無精打采地向嬴政告退,反正事情已經結束,他留在這里也沒什麼用,不如回去睡覺。

接著白起也離開了,殿中只剩下了嬴政和還在定中的雒羽兩人。

嬴政在原本夜飛云所坐的那張椅上坐了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邊品茗邊等著雒羽出定。

適才一感應到護符被激發,他就立刻宣布宴會結束,起身離席趕來此處。那些使臣自然全都是莫名其妙,更有許多心下不安,以為是這次的刺殺使得這位秦皇不快,才草草地結束了這次的召見。

嬴政可不管他們都是怎麼想,他這次召見本來就是為了給那些尋隙欲動的家伙制造機會。這里畢竟不是在他的界中,又有人在暗中虎視眈眈,為了確保雒羽的安全,自從離開綠舒星後,他始終都是將雒羽放在身邊。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他還真沒有讓雒羽離開他的保護范圍卻不會讓人起疑的理由。

當然他不主動晨旭也會想辦法分開他和雒羽,到時他來個順水推舟一樣可以達到目的,可是那樣的話行動的時機就不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了。他要獵的可不是兩只溫順無害的小白兔,而是危險的雄獅與毒蛇,稍有差錯,很可能就會打蛇不成被反咬一口。既然要設局,那自然是越穩妥越好,制勝的因素掌握得越多,成功的幾率就越大,所以這至關重要的天時可不能交到對方的手里!

現在雖然沒能抓住那條最大的魚,但基本的目標都已經達成,這一次的收獲足以讓雒羽減少千年的苦修!

在嬴政微笑著喝茶的時候,有人卻正在跳著腳地罵他,這位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仁兄自然便是那個兩次在他手中吃了大虧的倒黴蛋!雖然這個男子有著獨特的法門可以修補殘缺的元神,可是想要將新修補的那一部分元神凝練到原來的水平卻需要耗費很大的功夫,就更不要說這修補的過程是如何的痛苦了!

更重要的是嬴政很快就將回到元火界,一旦嬴政回界,他想要達到目的就更困難了!在別人的地盤上面對著兩個頂階強者,成功的希望基本上等于零。何況經過了這兩次的事後,他對于嬴政已經有了幾分懼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就算有一個看上去千載難逢的機會放在面前,他都不敢再動手,誰知道會不會又是陷阱!

雖然他能夠自行修補元神,可那一樣是有限度的,這樣的事再來幾次的話,哪怕是他也一樣受不了。那該怎麼辦?難道放棄這一個再去找別的目標?可至清聖體哪有那麼好找的,而這一個在淨世的助力下進境之速快得無法想象,萬一……

男子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然後狠狠將酒杯砸在了地上,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為了什麼!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才修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如果力量不完整,他憑什麼去和“他”斗?憑什麼去報仇?哪怕想拼個同歸于盡也不可能!

那……他該怎麼辦?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7 00:00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四十九章 契機


淨德宮中,防禦陣中的雒羽身上水光已經連成了一片晶亮的水幕,並一點點地在縮小。當最終完全收入雒羽體內之後,端坐的雒羽醒來了。

睜開眼之後,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坐在她對面的嬴政,一喜之下她急忙起身上前見禮:“陛下!”

雖然入定之中並沒看到適才的變故,但是那突如其來的強橫能量卻也讓她知道事情不對。只是要說是暗算的話,卻怎麼現在她不但不像上次那樣地感覺不適,反而還得了天大的好處?

其實那個男子何嘗舍得那幾滴來之不易的衡靈清盟露,可是因為雒羽與嬴政簽訂了靈魂契約的緣故,現在想要封禁雒羽的神識,比之上次困難了不知多少倍!所以他只能心痛地拿出那樣的頂階神物,欲圖借著雒羽的能量被全面激活的時候,籍著同源同屬但卻深厚了無數倍的能量以共振之法來影響她的神識,以此暫時切斷她和嬴政之間的契約聯系。要不然哪怕他能將雒羽劫走,可無論躲到再遙遠再隱蔽的地方,也逃不脫嬴政的追蹤。

而進入定境的雒羽並不是失去知覺和意識,也沒有別的不妥,最多是讓嬴政以為她在修煉,也不會引起嬴政的警覺而把他招來。可惜想不到下了重餌的釣鉤不止沒有釣上大魚,反而將自己給拖下了水去,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難怪男子那樣怒恨欲狂了!

看出雒羽的疑惑,嬴政將適才發生的事對她說了一遍,別的倒也罷了,可當聽說適才和自己對弈的母親竟是夜飛云假扮的時候,雒羽也禁不住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今晚母親的棋風大異往日,卻原來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只是……她這個做女兒的居然連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別人冒充地都看不出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卻不知這其實也怪不得她,要說夜飛云什麼最拿手,也就是這變化之術了。這個家伙當年最喜歡的事就是表演。所以才會加入演藝圈。只是影視的競爭太激烈,往往一個小角色也有好幾個人爭奪,就更不要說是主角了。所以他才選擇了從唱歌入手,來個唱而優則演,有了名氣之後再入影視圈,就要容易得多了。

可是嬴政的出現使夜飛云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被帶離了地球的他影帝自然是做不成了,可他的愛好卻一直沒變。以致夜飛云雖然提到修煉就頭疼。可唯獨對變化之術卻情有獨鍾,因為這種法術可以使他徹底變成他所要模仿地人和物,這讓他簡直就象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一樣的興奮!

幻化之道雖然是小術,但任何事物一旦到了極致都會由量變產生質變,在夜飛云不停地參悟練習外加改進之下,到後來他一旦化身,簡直就是全無破綻,比真人還真,而且就是修為比他高幾級的都看不穿他的幻化!有一段時間這家伙簡直是玩瘋了,以至于滿朝文武不停地鬧雙胞案。結果被嬴政狠狠地教訓了幾頓。這才收斂了一些。

當然也不是誰夜飛云都能變得一模一樣,不過柳靜可沒有嬴政白起等幾人那樣無人能夠仿效的氣質風儀,夜飛云假冒起來自然是完全沒問題。不過雒羽畢竟是柳靜的親生女兒。

而夜飛云與柳靜接觸的也並不多,為了避免一不小心露了馬腳,他便用下棋來代替閑聊,免得言多有失。可問題是他也沒見過柳靜下棋,于是便唯有托詞說是新學的棋路了。

結果,他的這個得意技能果然不負他所自吹地“除了老哥和暗夜,誰也看不破我地真身!”不止是瞞過了雒羽,將伺候了柳靜幾十年,對她熟得不能再熟的胡三也給騙得完全沒起疑心,就更不要說壓根就沒有注意他這個凡夫俗子的那個男子了。

嬴政放下茶盞站了起來。這次地結果雖然不能算十分完滿,但收獲已讓他很滿意。就那幾滴衡靈清盟露已經讓雒羽修為大進,何況現在他的手上還有一顆幻宇玄靈珠。不過靠外力猛地提升一大截修為並不全是一件好事,根基的虛浮會使得以後的修煉變得事倍功半,所以助她穩定根基是刻不容緩的事。

何況……雒羽的修為越是精進,她的體質就越接近水之本源,水火共濟之時就更為銷魂!現在雒羽剛剛修為大進,看著面前越加透出清雅空靈之韻的美人,嬴政不禁食指大動。



他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讓雒羽羞喜交加地面泛紅霞。這麼多年朝夕相處,她當然很清楚這種目光所代表的含義,更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被嬴政一把抱起地她將螓首偎依在那寬闊的胸膛上,這個懷抱就是她的天堂!

當嬴政在芙蓉帳中縱情肆欲的時候,承德宮中光尊一臉陰沉地坐在那里思考著以後的行止。這次的行動一敗塗地,嬴政不日即將回界,而在元火界中還有一個暗夜。對上嬴政一個他已經沒有什麼勝算了,再加上一條元龍……

苦笑的光尊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那醇香的美酒此時飲來卻滿是苦澀。而讓他煩心地事還不止是這一樁,還有那個自毀元神的男子也一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雖然那個男子的形貌他從未見過,但卻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而那個男子看他的眼神也很是奇怪,行為舉止就更奇怪了!

上次只是聽得嬴政說,可這次親眼見到之後,不止沒有讓他能確定那個男子的身份,反而覺得疑點更多了!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使得光尊的眉頭越鎖越緊,就象霧里看花,怎麼都看不清楚。

對于那個男子的身份,如果能夠確定是的話,那他就可以不用再管雒羽,這樣他目前最大的難題就能迎刃而解,他也就不用那麼傷腦筋了。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想和嬴政這個難纏到了極點的家伙交手!如果能夠確定不是,那他也能不要再浪費人手去搜查那個男子的行蹤,集中全力來解決眼前的難題。

可是現在卻偏偏兩個都有可能,使得他只能兩線同時進行,原本就困難重重的事現在成功的希望更是渺小!

在他自桌上的酒壺中倒出最後一杯酒的時候,晨旭踏進了房門。走到光尊面前,他雙腿一曲便跪了下去,羞愧地低下頭,道:“師尊,弟子無用,沒能完成師尊的托付,反而……”

“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光尊看著這個最小的弟子,歎了口氣讓他起來。

這次的事實在是怪不得晨旭,光尊給他的任務是引開嬴政,今晚嬴政的確是和雒羽分開了,雖說這是嬴政主動的,但結果都是一樣,所以事實上可以說晨旭的任務已經是完成了。至于弄成現在的模樣,那也只能怪光尊自己沒算准,又太過自信,才一頭撞進了別人設好的口袋里。

晨旭站了起來,看著歎息的師尊,神色也不禁黯然。他自然知道兩位至尊之間的交鋒,光尊一旦輸了會是怎樣的後果。而這些年通過研究秦史和收集的各種有關于嬴政的資料,對這位帝王的了解越多,他為師尊的擔憂便多上了幾分。現在光尊的情勢可說是不妙到了極點,幾乎已經陷入死局,別說是占領上風,就連扳成平局都是一件難之又難的事!

都說有事弟子服其勞,可他這個徒弟卻實在是沒用,不能像大師兄一樣代師尊管理界天,更不能像二師兄一樣為師尊出謀劃策,師尊難得交給他一件任務,還給他辦砸了。現在看著師尊傷神,他卻只能在一旁著急,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的晨旭難過地垂下頭去,無意中瞥到手腕上系著的一塊玉飾,他忽地眼睛一亮,等等!也許……

猛然抬起頭來的晨旭語聲有些急切地對光尊道:“師尊,這些年弟子在元火界,無意中探聽到一件事,或許對師尊會有些幫助!”

“哦?”光尊並不怎麼抱希望地問:“什麼事?”

晨旭當即將那件他原本聽過便丟到了腦後,完全便沒有放在心上的事說給了光尊聽。雖然他也不確定這件事對于光尊是否真的有幫助,但總是一個可行的方案,試試也沒有壞處。萬一僥幸成功的話,不說徹底翻盤,起碼也能扳回幾分劣勢。

光尊看著晨旭交給他的那塊晶石中投射出的麗蒂亞的影像,問晨旭:“你能確定?”

晨旭肯定地點頭,光尊忽地大笑了起來,重重地拍了幾下晨旭的肩膀,道:“好!好!看來本尊的運氣也不是太差!果然不愧是本尊的好徒弟,此次若能成功,你便是最大的功臣!”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7 00:17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五十章 助手


“什麼?要本尊將精血賜予這麼個一點根基都沒有的凡人?”

第二天,嬴政派人將光尊請到了重華殿,壓根就沒有問光尊半夜來找他有何事,而是開口就提出了兩個要求。

第一個他決定收下晨旭這個學生,教授王佐之道;第二個他要光尊賜給雅格一滴精血。

這第一個要求光尊是求之不得,自然是一口答應,可第二個要求就讓他無法想象了!看看雅格,這個年輕人根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雖然是比較稀有的光屬性體質,可資質也並不高,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他有什麼資格能成為嬴政的學生。先是恒波,再是這個雅格,還有一個明海,這三個在光尊看來根本和晨旭沒有半點可比性,可看嬴政的態度卻好似對這三人的重視遠在晨旭之上。

看著嬴政,光尊實在不明白嬴政是出于怎樣的考慮,這個家伙看事物的眼光好像和他總是有些不一樣。不過雖然不明白,可光尊卻也知道嬴政是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的,他能看上眼的人物必然都有其特殊之處。這個雅格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光尊看不出來,可嬴政既然肯在他身上花力氣,那他對于嬴政就一定很有用。而現在的光尊削弱嬴政的勢力都來不及,怎肯再為他增加羽翼!

可就在他仔細地打量了雅格幾眼之後准備找借口拒絕的時候,嬴政的一句話讓他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言辭又給咽了回去:“是阿,朕在為你培養將來的得力助手,你已經是坐享其成了,難道連一滴精血都舍不得?”

將來的得力助手?光尊一愣之下再度看向雅格,就憑這個小子?能夠幫得了他些什麼?

見他望著雅格直皺眉,嬴政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反正他也沒打算要瞞著光尊。這對于光尊來說根本就是件求之不得的事,當初光尊將晨旭塞給他做學生,固然是想在他的身邊安插一顆棋子。但明里的那個理由也並不全是借口。

照光尊的性子,最好有人能夠幫他抗下所有的擔子,能夠讓他舒舒服服地做一個甩手大掌櫃。其實光尊最中意地人選就是嬴政,要是嬴政能夠成為他的副手,那他可就是真的可以完全不用操心了!可惜這也只能想想而已,除非是他能在這場爭奪中勝出,否則他根本沒有指揮嬴政的權利。是而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將自己的小徒弟送到嬴政那里。只要這個弟子能夠學到那位帝王十分之一的本事,那就已經可以勝任整個體系的管理工作了。

可惜的是學任何事都是要講求資質地,而晨旭在修煉上雖然是個奇才,但要學王佐之道,那資質就連中等都算不上!這次嬴政肯答應收下他,也是看在他與光尊的關系上。

元光界可不像未來的元水界,恒波和明海雖然現在修為極低,但等到雒羽能夠開界之時,作為元水界的第一批住民,那些後來新升上去的神不可能有一個修為能夠超越他們。而元光界卻是一個已經完全成熟的界天。里面高階的神比比皆是。在這個向來以修為為第一衡量標准的界中,雅格這樣一個外來的低階神卻要踩到上神主神們的頭上,只怕沒有一個神會心服。所以必須要給他找一個擋箭牌!

最有資格做這個擋箭牌地無疑就是光尊那三個既有修為又有身份地弟子,其中晨曦已經死了,晨光太傲,不是那種甘為人下的人。而且他現在已經是光尊的代理人,從他地所為來看,他的權欲也不小,再加上修為遠勝雅格,要他到時成為雅格的助手,那是絕沒有可能的,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晨旭了。

晨旭雖然不是做一把手的料。但在經過一番教導之後,安守本分的他做做輔助工作還是可以的,何況他主神的修為,不好好地利用也是一種浪費。而光尊是只要有人能替他頂杠,是誰他都不會在意,所以就算他知道了嬴政對雅格的安排也只會更盡力地協助,而不會從中破壞。

“創始,恕朕直言,你那一系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不相統屬。各自為政也就罷了,甚至大多還在互相攻伐,簡直是一塌糊塗,混亂得讓朕都看不下去!雖說有競爭才有進步,但那也得是良性競爭,可現在卻是在惡性循環。這樣地情況造成的後果你也該知道,力量大多都用在了內耗上,就算是在必須合作之時也無法做到協力同心。辦事拖拉、效率低下,更不要說還有陽奉陰違,輕慢上命的情況發生。這不止會拖累朕這一系,對你那一系危害更大,你難道准備就這麼一直放任下去?”



對于嬴政這樣絲毫不留情面的責問,以光尊的淡定也不由地一陣臉紅。這個問題他何嘗不知道,可是一個嚴謹的體系就必然需要嚴格的管理,看看這樣一個龐大的體系他就已經開始頭疼,要他向嬴政看齊,他估計自己絕對支持不了多久就要崩潰了!

所以他雖然在嬴政這一頓近乎訓斥的責問下有些著惱,但卻又發作不得,只能有些尷尬地道:“那個……你也知道,本尊並不長于治理,所以才將晨旭送到你處學點經驗……”

“可是就象修煉一樣,學什麼都要講究天分地,有很多東西並不是想學就學得好。雖說勤能補拙,但在某些領域這一條卻並不適用,而晨旭卻恰恰並沒有這方面的天分。不過朕也不能眼看著你那一系就這樣下去,所以朕便另外為你找了個人。”

光尊雙眉猛然一挑,他當然不笨,話說到這里哪還不明白嬴政的意思。再度望向雅格,這個他原本完全沒有放在眼里的小子立刻變得順眼了起來,想到之前也是一樣資質平平的恒波,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那個毫不出奇的小子卻能得到嬴政的青睞了。

“好!本尊答應!”

別人在為他培養助手,他要是連一滴精血都不肯舍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其實他也知道嬴政是從來不肯做虧本的買賣的,哪會那麼好心花精神為他培養人才。晨旭是那種非常死心眼的人,哪怕是在嬴政身邊放個千八百年,也絕不會變了節,所以光尊很放心。而這個一開始就是由嬴政一手教出來的小子,到時候心會向著誰那根本就用不著說!

只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到時候只要雅格進了元光界,他便有治他的方法!而如果雅格學成之時他和嬴政已經分出了勝負,那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若是他勝,連嬴政都得聽命,何況是這個小子。若勝的是嬴政,有這麼個幫手,那他到時也可以少受點壓榨。所以無論怎麼算,他都不會吃虧,哪還有不同意的道理。

而旁邊的雅格早已經震呆了,雖然知道嬴政對他似乎很是器重,可是沒想到居然會器重到要收他做學生的地步!這樣的身份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那根本就是一條青云之路!從朝不保夕的質子一躍成為天子門生,這樣巨大的落差讓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小子,你過來。”

光尊的召喚哪是半點修為都沒有的雅格可以抗拒的,根本連一點遲疑都無法升起,他就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光尊的面前跪倒在了他的腳下。光尊抬起右手,用拇指的指甲劃破了中指,然後就點在了雅格的額上。

一滴七色光影變幻的鮮血滲入了雅格的肌膚,雅格渾身一酥,象是被整個地浸在了溫水里,那種舒適到了極點的感覺讓他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

其實元尊的精血豈是那麼好受的,尤其他還是一個全無半點修為的凡人。若非光本就是創生之力,而光尊看在以後的閑適日子就著落在他身上的份上又加意護持,這一滴精血入體就絕對不是溫水而是滾油了!

辦完了這件事後光尊便開口告辭了,既然嬴政沒有問起他來的目的,他也樂得裝糊塗。反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沒必要在這事上糾纏。

看著他離去,嬴政手指摩挲著手中的茶盞,雙眸微微眯起。昨夜晨旭去承德宮的事他自然知道,不過在表面寬松實則極為嚴密的監視下,晨旭絕沒可能探到什麼機密的情報,是而他也沒有設法阻止。可今日見到光尊之時卻發現他一掃昨夜的懊惱之色,看上去精神煥發,倒象昨夜勝了一局的是他一樣,這就有些蹊蹺了。

在嬴政的沉思中,一人自殿外走了進來,看到嬴政他立刻露出了笑容。快步上前,他施禮道:“父皇!”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7 00:19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五十一章 嫉妒


當應召而來的恒波等人踏進重華殿的時候,殿中的情景讓他們全都一陣愣神。

一個黑衣人跪坐在嬴政的腳邊,上身趴在他的腿上輕聲地和他說著話。而嬴政則滿是寵溺之色地輕撫著他的頭。那種溫暖的笑容和柔和的眼神,就連雒羽都從未在嬴政的身上見過,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此時的他再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威嚴帝王,而只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看到他們來了,嬴政輕輕拍了拍那黑衣人的肩膀,那人戀戀不舍地松開了環抱著他的手臂,轉頭望向殿門,進來的幾人這才看清了他的形貌。

這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那和嬴政極為相似的容貌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定是有著血緣關系。再加上嬴政剛才的神態,那他的身份也就不是很難猜了。眼前這個用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少年,想來就是嬴政唯一的皇兒,大秦的太子殿下——嬴暗夜!

在踏進殿門的幾人盯著暗夜有些發愣的時候,暗夜也一肚子不高興地看著他們。自出生以來他和嬴政一共只分離過三次,而這三次中就屬這次時間最長,竟然一別就是快二十年!雖然利用星鏡也能時常見面,但影像和真人那是完全的兩回事。好容易盼到父親回來今日得以相聚,暗夜的思念之情就如決堤的洪水般全都奔瀉而出,恨不得象以前般化為原形鑽進父親的懷里好好撒撒嬌!

正在享受著父親的撫慰的時候,卻有人來打擾,暗夜自然是大為不高興。他雖然不像別的元龍一般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可他的感情也只是相對于嬴政而言,對待其他任何人與物的態度依然和別的元龍沒有什麼區別。再加上現在心中不爽,看幾人時的眼神就更冷淡了。

他不高興,有人比他還不爽,恒波看著貼靠在嬴政身邊地暗夜,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情緒難以抑制地自心底升起。那種情緒叫做嫉妒!雖然早就知道嬴政有個皇子,可是沒見過嬴政對暗夜的態度便無從比較。這麼多年朝夕相處,再加上離開齊云之後所發生的事,讓恒波很清楚地知道嬴政是那種理智始終凌駕于感情之上的人,這種性格再加上帝王之尊的矜傲,注定了他哪怕心中對一個人好,也不會明顯地表達出來。何況帝王家的親情都不會很濃厚,就算是父子也一樣不會很親密。在他想來嬴政對待他的皇子最多也就是和對待自己地態度差不多了。

可是想不到他今日竟會在嬴政身上看到這樣絕難想象的一幕!這對于一個父親來說非常平常的行為出現在嬴政身上,那代表著的是怎樣的含義恒波再明白不過!若不是真的將這個兒子疼愛到了骨子里,嬴政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斂盡所有的鋒芒與威凜,展示出這樣溫情的一面的!

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是嬴政地皇子,老子疼兒子,那是天經地義地事。可恒波卻依然禁不住心中酸意直湧,就好像自己最珍視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別的任何事他都能冷靜面對,唯獨一遇上和嬴政有關地事情,他就立刻不知道把這麼多年來鍛煉出的養氣功夫都丟到哪里去了!那種無法抑制的羨慕嫉妒甚至是敵意,連他身邊的明海都察覺到了一些。就更不要說是嬴政和暗夜了。

暗夜的眼神又冷了幾分。恒波望著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敵意在他看來已經近似于挑釁了!元龍的威嚴豈容任何人冒犯,可是殺意才自一湧,就被嬴政按上他肩膀的手給壓了回去。被制止的暗夜望向嬴政。嬴政微笑著撫了撫他地頭,立刻他便將恒波給丟到了腦後。

抱住嬴政的手臂親昵地將臉貼上去蹭了蹭,這是他在龍形之時表達依戀最慣常的方式,太長的時間養成了習慣,以至于能夠化作人形之後也改不過來。可是他這樣的舉動對于恒波來說簡直就是在示威,根本就是火上澆油,使得恒波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看著狠狠瞪著暗夜的恒波,嬴政微微蹙了蹙眉。雖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刻意地培養出了恒波對于他的感情作為束縛烈馬地缰繩,可是卻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原本只是想要培養出恒波對他的一種心理的依賴性與絕對的信服感而已。可也許是自幼喪父,而父親的病逝又使得失去了保護者的恒波受到權臣的威脅的緣故,使得恒波將那份對父親的孺慕之情,也給轉移到了他這個在恒波最需要的時候擔起了保護和教導之責的人身上,以至于現在造成的效果好像太過好了一些。



這樣一份深厚的感情自然對于加深控制力很有好處,可感情是把雙刃劍,同樣也會產生負面影響。就如現在,恒波這種對暗夜的敵意對于他們以後的合作會產生很不利的影響,這是嬴政絕不願看到的!

有生至此女子為了他爭風吃醋。斗得你死我活的事倒是沒有少發生,可是想不到這次引起這種強烈的嫉妒心和獨占欲的居然會是親情!看著一見面就不對盤的兩人,嬴政有些頭疼地搖了搖頭,喚道:“恒波。”

這一聲喚,總算讓恒波的目光從暗夜的身上移了開來,應道:“在。”

“你好像看到朕的皇兒不太高興?”

“朕的皇兒”四字讓恒波心中一抽,垂下頭去道:“沒有。能夠見到太子殿下恒波高興……高興得很。”

其實他也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與暗夜比較的資格,可是女人嫉妒起來固然是不可理喻,男人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就算明知不應該,可他就是看這個能夠得到嬴政這樣疼愛的家伙不順眼,那張酷1 6 K小說網.手機站wap.1  6k.Cn似嬴政的臉更是讓他覺得不舒服!

嬴政也知道他的言不由衷,看樣子這次這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問題出得還不小,不過現在卻並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時機,待到回界之後再說吧。是而他也沒有挑破,淡淡一笑道:“其實你也的確應該高興,有暗夜為助,朕就能夠帶你們回京了。”

幾人一愣,不明白這位大秦的太子和他們能不能進京有什麼關系。看著幾人的不解之色,嬴政道:“我大秦的國土其實並不只有外界所知的這一部分,星領只是最底層的基礎,在這之上還有界領與王界。這三層並不是按星域的等級劃分的,而是按生命的等級劃分的。星領居住的是凡人,界領居住的是仙魔,而能進王界的則只有神。大秦的帝都就在王界中,而除了雒羽和晨旭之外你們卻都只是凡人,為了能讓你們有資格進入,必須經過一點手續。”

其實只是要帶幾人回界的話,對他這個創界之主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可是麻煩就麻煩在必須要保持住恒波、明海以及雅格三人的原本體質。元尊的精血是何等霸道,而身為本源的他們本就是萬物的起點與終點,一旦度入人體,除了其余兩種本源之體之外,無論這人原本是什麼體質,都會被同化。所以嬴政才會要求光尊給雅格一滴精血,以抵禦自己即將度入雅格體內的精血的同化力。

至于恒波和明海兩人,雒羽雖然還未成道,但經過了二十余年的火源體的淬煉,體質之純粹要遠遠勝過她的境界,質量上雖然還達不到標准,卻已經可以通過數量來彌補了。這些時日嬴政用她的精血提煉出了兩顆血靈珠,倒也勉強能夠讓恒波和明海過關了。

只是光有這些還不夠,水之本源雖然和其余兩種比較親和,可也沒到水乳交融的地步,一樣是有排斥性存在的。尤其還是在雒羽這個完全沒有控制力的候選者身上提煉出來的,這種排斥性就更難消除。而光之本源就更不用說了,嬴政所代表的火之本源根本就是死對頭,所以必須還要有一個成為屏障的媒介,能成為這個媒介的,也就只有暗夜的混沌之力了。

是而嬴政才沒有直接回界而是來了行宮,固然是安下金鉤釣蛟龍,其實也是在等暗夜。

他這里淡淡地一番話,卻將恒波等幾個聽得瞠目結舌,這這……不是在開玩笑吧?凡人,仙魔,神?這不是淨世尊教聖典上的教義嗎?難道這不是編出來的,而是確有其事?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們都不得不信了。嬴政站了起來,額上浮現出三朵相疊的暗金色火焰,火焰光影搖曳,不像是圖紋,倒像真物一般,與此同時他的眼睛也化成了暗金色。

暗夜也跟著站了起來,眉間浮現出的龍紋每一片鱗片都像在呼吸一樣地微微張合,此時的他透出的是和嬴政一樣的凜然威勢。

“暗夜,可以開始了。”

隨著嬴政的話音,一聲龍吟聲中,暗夜舉起了手。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17 00:20
第八卷 水之元尊 第一章 進階


是夜,元火界中。

合上了手中的文獻,恒波揉了揉額頭,到現在還無法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事!這已經是對他的認知的第二次顛覆,原本以為星際文明的存在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可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原來仙魔神尊竟是真的存在,而他現在就在神的世界中。自從到這里安頓下來,他就迫不及待地查看有關于界領與王界的資料一直到現在,若說之前研讀的那些關于星領和星際文明的資料讓他明白了宇宙的平面結構和組成形態的話,那現在所看到的就是宇宙的起源和立體結構了。

在基本弄明白了幾界的關系和由來之後,恒波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幸運,無數生命夢寐以求的夢想卻在不經意間就降臨到了他的身上。永恒的生命、不衰的青春,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誘惑!而他所付出的不過是一個還處在原始文明階段的小小國家,其實就連這點付出他都不能算是吃虧,交出了國主之位,得到的卻是大了無數倍的權利,用一顆芝麻換來一個西瓜,怎麼算都是他占便宜!

先生果然是真心的待他好,正如先生所說,他花了那麼多時間與精力,想要的並不是小小的齊云,而都是為了他和明海。可是暗夜的存在卻像一根刺牢牢地釘在他的心上,他是多麼希望先生也能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也能那樣充滿慈愛地撫摸他的頭,能夠允許他靠近身邊做出親密地接觸。但這些都只是夢而已,他雖然視先生如父,可對于先生來說,他卻只是一個可堪造就的學生,只是如此而已。

而他哪怕再渴望,也無法將那種渴望訴之于口,嬴政所給予他的已經太多,他完全沒有資格再要求什麼。而暗夜卻不一樣。作為親子,父親的疼愛對他來說完全就是應得的,血濃于水,這一點是恒波哪怕再不甘心也無法否認的。大秦的太子,皇室的嫡裔,那血管里流地血是多麼高貴多麼地讓人羨慕啊!正因為知道其實自己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才使恒波的心更為刺痛!

可是現在,嬴政卻將他交給了那個他最不想面對的人。要他暫且跟著那個人學習,給那個人打下手,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折磨!他也知道嬴政沒有時間,一回來就召集眾臣議事,以解決這些年積留下來的問題,也知道嬴政對他的期望,希望他能夠盡早成才,可以獨當一面,為君分憂。可是人最難戰勝的就是自己,就算知道不該。就算知道沒有希望。可他卻做不到平靜地去面對這樣地結果!

月甯宮中,雒羽也和恒波一樣地睡不著。自從她跟了嬴政之後,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獨守空房。她知道嬴政結束了明和殿議事後便去了甘甯宮。和後妃分離了這麼久自然要好好慰籍一下,這並無可厚非,事實上能夠獨占了嬴政這麼長時間她也應該很滿足了。

可面對孤枕冷余,她卻依然禁不住失落與幽怨。依偎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入眠已經成了習慣,離開了他那熟悉的氣息,她根本無法入睡!

作為陪伴她的姐妹,雷冰和秋雅也留在了月甯宮,她們不算是宮女,嬴政沒有給她們任何任命,只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這里。

此時兩人也都沒有回房去睡。看著神情悵然的雒羽,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帝王三宮六院本是平常,既然決心陪王伴駕,對于這樣的情況早就應該有著心理准備。只是很多時知道歸知道,真到事到臨頭,卻依然無法坦然面對。

其實兩人自己還需要別人來安慰,原本以為雒羽已經是美絕人寰了,可沒想到嬴政的那幾個後妃也不比她稍遜。而這里當真可說是美女如云,就連一個普通的宮娥的姿色也遠在兩人之上。到這時。兩女終于明白為什麼嬴政會對她們完全不屑一顧,在這里她們連中上都算不上,怎麼可能令看慣了各種絕色地帝王動心!

飽受打擊地兩女現在已經對家族交付的任務不抱任何成功的希望,就算是近水樓台,那也得有吸引別人摘取地本錢,而她們的本錢,基本上沒有。

對于兩女的心思雒羽其實也知道,但是經過了雒沁的教訓之後,她明白了有些時候好心也會辦錯事,有的時候冷酷其實也是一種慈悲。所以這次她不再伸手給予兩個姐妹任何幫助,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若是不能打動陛下的心,就算她幫了也一樣沒用。



心中一聲幽幽的輕歎,雒羽在已經快要進入收官階段的棋盤上落下一子。其實三人的心思全都不在下棋上,只是長夜漫漫,無法讓自己沉入夢鄉的她們只能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

有人歡笑有人愁,此時甘甯宮中地情況和月甯宮正好相反。太久的離別使得一向端莊的王媚格外癡纏,而嬴政對這個心愛的妖嬈也頗為想念,都說小別勝新婚,使得原本就已極為旖旎的春情更是熱烈似火!

香汗淋漓的王媚已經是強弩之末,要是平時早就投降討饒了,可是這次卻依然咬著牙堅持著。緊摟著壓在身上的虎軀,她癡癡地凝望著正在侵犯她的男人,伴隨著勾魂的呻吟自那櫻唇中吐出地是一聲聲滿蘊著深情的呼喚!

而她這樣癡迷地神態就像是催情劑,使得嬴政的情欲更為高昂,越加猛烈地鞭韃之下,使得王媚沒過多久就陷入了半昏厥的境地。就在她進入這種半昏半醒的狀態中時,她的身體暮然綻放出耀眼的金光,原本淡金色的光芒顏色越來越深,慢慢向著黃金色轉化,而她額上浮現出的一個神文顏色也一樣在變化,但卻是越變越淡,漸漸地模糊不清。

嬴政的動作猛然一停,原本充滿了欲焰的雙眼中露出驚喜之情。進階?

他雖然並沒有將當年得到的那些高階神嬰賜給這些後妃們,但這麼多年雨露潤澤,他的後妃進境極為快速,已經到了天神的後期,再上一步就能邁進上神之境。不過就象白起和王翦花了近千年時光都沒能邁過那一道門檻成就主神之位,就這一步之差已足以讓修煉得並不勤奮的幾女花費幾百幾千年去跨越了!

可是這次回來後,他卻發現不過是短短二十年不到,幾位後妃竟全都是修為大進,已經到了天神的頂階,而現在更是開始突破,即將進階!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個好消息,他正缺界領呢,而一個上神的誕生就意味著一個新界領的出現。

當即嬴政一口吻上王媚的櫻唇,以舌搭起了天地之橋,同時一縷精氣自結合處度入了王媚的體內,助她沖關。得到強大助力的王媚身上的光芒登時暴漲,轉化的速度增加了幾倍!而額上原本已經變成了一團模糊的影子的神文印記又清晰了起來,不過形狀卻已改變,再不是原來的樣子。

在再一次爆發般地擴張之後,王媚身上的光芒整個地變成了最燦爛最純正的黃金色,閃了幾閃之後穩定了下來。額上的神文也完全固定,並且變成了和她身上的明光一樣的顏色。

其實王媚這樣修為大進的原因並不離奇,說到底還是因為嬴政的緣故。

平時他臨幸後妃時雖然並不吝惜元陽精氣,可有幸承接者想要完全煉化卻並不容易。更何況幾女的心思全都在他身上,從來就沒有花多少精力在修煉上,以至于這麼多時間下來,幾位後妃體內都郁積了不少他的精元。而這次嬴政離朝日久,幾女相思入骨無以排解,便拼命地修煉,欲圖借著入定來暫時緩解思念的折磨。

在這樣瘋狂的修煉下,那些留在體內未曾消化掉的精元被她們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完全煉化,自是修為大進,離著上神之境還差臨門一腳。而久別重逢之下的激烈纏綿就成了一塊敲門磚,在肉體和意識全都被忘我的纏綿激發到最高點,形成了和諧的共振之時,進階的變化便被引發了。

看著成功進階之後陷入了沉睡的王媚,嬴政放聲而笑。一個新生的上神還不至于讓他這麼高興,可是如果有可能一下子得到五個新的界天,而這五個新的界天可以大大緩解星領對于界領的需求,那就足以讓他如此開懷了!

“來人!”嬴政喚道:“傳麗妃!”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23 17:39
第八卷 水之元尊 第二章 問題


第二天當嬴政醒來時,滿床的玉體橫陳。昨夜嬴政將其余四位後妃全都召了來,而四女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在他的助力下全都成功進階,就連基礎最差的陳纖云也不例外。現在只需等到幾女的境界穩固下來,大秦就可以多出五個新的界領了,而有他的相助,這個穩固境界的階段絕不會超過十天!

這自然是讓嬴政極為高興,而昨夜久別重逢之下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體內的五位愛妃讓他生理上也一樣獲得了極度的滿足,這就讓他的心情更好了!

看看卯時將至,准備去上朝的嬴政挪開了緊纏在身上的好幾條粉臂玉腿才從香豔的脂粉陣中脫出身來,不過他這不算小的動作,將幾女也給弄醒了。醒來後的五女撐著酥軟無力地身子也起了身,如果不是實在爬不起來,再累她們都會親手伺候嬴政沐浴更衣,而不願假手宮娥內侍。

在浴池,一場鴛鴦浴洗下來,面對著五個活色生香、身無寸縷的大美人,嬴政自然是不可能象柳下惠一般老老實實的,使得浴池中不時地傳出令人骨軟筋酥的嬌吟聲。出浴之後,在五個愛妃的伺候下穿戴整齊的嬴政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而五個被他大逞手足之欲下挑弄得渾身發軟、滿面桃紅的美人,則慵懶地穿上衣裙各自回宮。剛剛進階的她們必須盡快穩固現在的境界,不然根基不穩很容易出亂子的。

身為後妃,並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她們必須具有深厚的修為,所以嬴政從來不逼她們修煉,而她們也一樣並不在意自己修為的深淺。在她們看來,修煉遠遠不如親手為嬴政做一件衣袍、烹制幾道可口的菜肴、或是編支新的歌舞等等博君一笑來得重要!

不過雖然不看重,但這次意外的進階依然使她們很高興。嬴政雖然從來沒有對她們說起過政事,但一個新的界天對于國家意味著什麼五女都還是清楚的。因為這個原因今日心情極好地嬴政顯得很高興,而能讓嬴政高興就是她們最大的心願。所以一向無心修煉的幾人一反常態地積極了起來,恨不得明天就能開個界天出來奉獻給嬴政!

景華宮中。恒波丟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在房中煩躁地踱著步。

本來他一大早就該前往軍機處聽候暗夜的安排,可他卻一直在宮中賴到現在,遲遲不肯出門。他也知道這麼躲著不是辦法,但是想到要接受那個人的教導,他就渾身不舒服!

正自心下煩亂時,一個內侍進門來,向他一禮後恭聲道:“恒波公子。陛下召您前往明和殿。”

恒波聞言心中一跳,先生召他?可怎麼想已將他交給了暗夜的嬴政都應該沒什麼事需要找他,莫非……

不過嬴政相召,可由不得他磨蹭,是而整了整衣冠,他便跟隨著那個前來傳諭的內侍前往覲見。

當恒波來到明和殿地時候,嬴政正在聽李斯的稟奏,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沒再做任何表示,而李斯也是一樣,語聲微微一頓之後便又繼續了下去:“……雖然這些國家名義上都隸屬于光之一系。但其實元光界對下屬的界天控制都不怎麼得力。就更不要說是凡間的勢力了。這次對我大秦出手和有意出手的大多都不是某個光神的嫡系,甚至和元光界根本沒有什麼緊密的聯系,但卻居然應命參與了這樣幾乎是送死的行動。其中實在是大有蹊蹺!”

嬴政的手指摩挲著手中那一塊剛剛看完的玉簡,這次地事的確是很有問題。那些各國的掌權者應該很清楚,想要與大秦一戰,除非是所有的一等國和二等國都聯合起來,那還有些勝利地希望。可是姑且不論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有多少,哪怕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但勝利的天平也依然是向著大秦傾斜的。

雖說他們全部聯合起來之後的疆域和軍力可以與大秦扯平甚至略占優勢,但光是指揮系統的紊亂就已經是一個難以克服的致命傷,一盤散沙要對付一只握緊的拳頭,估計給一拳擊潰的可能性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更何況現在不過只是幾國地聯合就敢向著大秦挑釁。簡直就是找死!

這一點元光界其實也很清楚,晨光壓根就沒指望著那些國家能夠擠垮大秦,只是想制造事端逼嬴政回國而已。說白了他只是將那些國家當成了棄子喂給大秦吃,他是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心疼,可那些國家的掌權者難道腦子進水了?如果這些動手與准備動手的國家都是光神們的嫡系也還說得過去,但偏偏卻有一大半都不是。元光界的掌控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一道神諭就能使得那些國家明知是火坑還往里跳?



在旁邊聽了個大概的恒波也多少猜到一些他們在傷腦筋的問題,忍不住插口道:“會不會是那些什麼仙啊神的用了迷魂術?”

一句話讓嬴政和李斯地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見嬴政沒有開口的意圖,李斯便擔起了解說之責:“這個可能不成立。陛下和光尊共同立下了鐵律。上界生命決不准無故對下界的生物動手,更不要說是對凡人施用法術主動挑起戰爭了。而若是同一層次的生命,身為執政者哪個身邊不是戒備森嚴,別說是自體進化的文明,就連以科技為主的文明也一樣有對付這種精神層面手段的有效方法,想要得手很困難。一個兩個也還罷了,可現在光是那些跳出來的就已經有二十多個,別說還沒有動手的了,尤其又是在同一時間內,那就更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成功率!當然,事情也並非絕對的,律法再嚴也禁絕不了違規者,不能因此便否決了這個可能性,所以天目司依然在第一時間便進行了這方面的調查,結果並沒有在那些提出以及贊同與我大秦為敵的人身上發現任何施法的痕跡,更沒有發現上兩界遺留的氣息,所以這個可能已經被完全排除。”

恒波還沒聽完李斯的解說便訕訕地低下了頭去,暗罵自己多嘴,這麼明顯的問題,自己這個對星際文明和高級生命沒有多少了解的人都能想到,先生怎麼可能想不到?想到剛才開口為他釋疑的是李斯而不是嬴政,他的心中不禁一沉,先生為什麼不再像以前般糾正他的錯誤,哪怕是訓1斥也好啊,難道是在生他的氣嗎?

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嬴政,卻見嬴政根本沒看他,而是凝望著面前的虛空思考著什麼。片刻的沉默之後他開了口:“傳諭天目司,朕要晨光的一切資料,越詳細越好!尤其是他投入創始門下之前的經曆,最好自出生開始,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朕挖出來!還有,近期對元光界的監察還要加強,任何異動都不能放過!”

想到昨日上午光尊離去之時的樣子,嬴政就心中存疑,還是盯緊些的好,多防著些總沒錯。

“遵旨。”李斯躬身領命,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恒波,他識趣地道:“微臣告退。”

聽嬴政“嗯”了一聲,李斯便回自己的辦公之所去了,他手中也有一大堆事等著處理呢!

嬴政靠在了椅背上,看了一眼低頭站在那的恒波,道:“為什麼沒有去軍機處?”

這次他離朝太久,積壓下的政務著實不少,以至早朝一直拖到辰時末才結束。剛剛下朝到了明和殿,就聽暗夜派人傳報說恒波沒有按時前去報道,他派人去催了兩次,恒波卻依然遲遲不來。聽到這樣的消息嬴政自然不會高興,他已經夠忙了,實在是沒有時間再來顧著這幾個學生,才將恒波和雅格交給了暗夜,而明海和晨旭則交給了李斯。可是沒想到一向聽話的恒波這次居然會抗命,在這種時候還給他添亂!

恒波自然聽得出嬴政話中的不悅之意,這次先生召他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心中對暗夜的不滿又增添了幾分,那個家伙居然在嬴政面前告他的黑狀,真是惡劣之極,半點品都沒有!心中不忿,可他卻無法對嬴政解釋,難道告訴先生他是在吃暗夜的醋,所以不願去面對那個橫豎都看著不順眼的家伙?

看著看著頭垂地更低卻閉緊了嘴不說話的恒波,其實嬴政不用問也知道其中的緣由。微微蹙起眉,這次的問題比他估計地還要嚴重!本來是想忙過這一段之後再來解決這個問題的,可是看樣子需要現在就和恒波好好談談了。
rick9514 發表於 2014-3-23 17:40
第八卷 水之元尊 第三章 父親



“朕明白你的心意。”

就在恒波以為這次一定會被嬴政狠狠責罰一頓的時候,卻聽到了這麼一句。猛然抬起頭來,恒波看著並沒有如他想象地那樣沉著臉的嬴政,心跳不禁加速!先生說明白他的心意,指的是什麼?難不成會是……

嬴政看著他,又道:“自朕與你相遇,依秦曆算,也有快二十年了吧?”

恒波點頭,想起當年在齊云修政殿遇見嬴政時的情景,心中一陣暖意湧起。那時真的是少不更事,竟然對著先生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甚至還想趕他走!而就是這個讓他一開始怎麼看都不順眼的男人,不只助他鏟除了奸臣,奪回了屬于他的權利,更讓他有能力開疆拓土,威震諸國!

可以說如果沒有先生,他決不可能有今天!哪怕沒有給奸臣害死,也一定成了亡國之君,以身殉國了。父母給了他生命,而先生卻使他的生命能得以在榮耀中延續下去!所以他感激先生,更愛戴先生,那種敬愛早已超越了師生的界限。在他的心中,先生就是一個最完美的父親,可是在行宮中看到的景象卻打破了他的美夢,那麼殘忍地點醒了他,這個父親並不是屬于他的!

在恒波想著心事的時候,嬴政的話語還在繼續:“可是暗夜在朕的身邊承歡膝下卻已經有數千年了,他自出生起就與朕形影不離,到現在一共也只離開過朕三次。暗夜是個好孩子,真的是個好孩子!若是沒有他,朕絕不會有今天!數千年來生死與共,這份感情早已濃烈到了極處,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斬斷,更沒有任何人可以比擬!你明白嗎?”

他已經說得這麼清楚,恒波怎麼會不明白!這當頭的一桶冰水澆得本已心中酸楚的他更是透心涼,可滿心的酸痛與不甘卻根本沒有辦法吐出來。有的時候親情或許不一定需要血緣的聯系作為紐帶,但時間和相互的付出卻是不可或缺的因素。而這兩點他相比于暗夜一樣是天差地遠!

二十年都不到地歲月怎麼能和幾千年相比?更不要說聽嬴政的話意,暗夜對于他還有過救命之恩,而自己,仿佛除了接受先生的恩惠就再也沒有任何回報的地方了!

恒波悲傷而又無奈地黯然垂下頭,心痛中更有一種恐慌在蔓延。既然看起來先生什麼都知道,那麼他不肯去軍機處的原因先生一定也清楚。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對于暗夜的惡感很沒來由,而希望嬴政疼他這個外人勝過疼自己兒子的願望更是可笑!想來嬴政對于他這樣的貪得無厭與不知自量也一定很是不喜,是而才會這樣挑明了地和他攤牌。好讓他清醒一下,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樣地身份和處境,而不要這樣天真地癡心妄想!

生怕嬴政後面說出更絕情的話來,到現在恒波已經很清楚,如果他和暗夜起了沖突,會被嬴政舍棄的一定是他!心中忐忑的他不安的等待中,嬴政卻遲遲沒有再說話,片刻的沉默之後,腳步聲響起,慢慢地步下云台向他走近。

當被兩條健臂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的時候。恒波整個地呆了。嬴政溫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對朕來說,沒有人會比暗夜更重要,可這並不表示別人就不重要。為什麼一定要和暗夜比呢?都這麼大了還象小孩子一樣地賭氣。朕該怎麼說你才好?”

恒波地眼睛濕潤了,猛然抱緊面前一直渴望著能夠這樣接近的身體,他就象迷路的孩子終于找到了家,顫聲道:“先生!”

嬴政輕輕拍了拍他地肩背,道:“你也曾為一國之君,應該知道國君的辛勞。朕的事情太多,實在抽不出多少時間和精力去顧別的事!而你也已經長大,是個能擔負起自己責任的男子漢了,不要再讓朕為你操心。”

嬴政的歎息讓恒波羞愧無地,想想自己的確是不應該。嬴政已經夠忙的了,自己卻不但不能為他分憂,還要給他添亂,實在是混賬之極!看看禦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奏折,想到今日一直拖到快到中午才結束的早朝,恒波就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就這樣還敢嫉妒為了替嬴政分擔繁重地政務而在軍機處認真工作的暗夜?如果換了是他,也一定會喜歡既孝順又懂事的暗夜,而不是只知道任性地胡鬧的他。



抬起頭,恒波惶然道:“對不起。先生,我不該……”

“知道不該就別再任性了。”嬴政道:“你既然視朕為父,這樣算來,暗夜也便和你的兄長一般,朕不希望看到你們之間有不和甚至互相敵對的情況發生!手足相殘,這樣的事朕希望永遠不會再看到!”

說著,嬴政不經意間想起了被自己寄予厚望卻與自己背道而馳的扶蘇,和偽造假詔逼死了扶蘇最後卻死于趙高之手的胡亥。雖然惱怒兒子們地不爭氣,但畢竟總是自己的骨肉,而且他們會變成那樣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正如他所說,他的事情實在太多,沒有多少時間去教導子女,而長于深宮婦人之手的皇子們能有幾個會成為雄才大略的英主?無法駕馭舟船的舵手便勢必會被淹死,會有那樣的結局,他其實也難辭其咎!

養不教,父之過,他是個合格的帝王,但卻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看嬴政面露黯然之色,恒波不知道他的心事,還以為是自己讓他痛心,心下愧疚更甚!當即急切地保證,他幾乎就要賭咒立誓了:“不會的!恒波絕不會做任何讓先生不高興的事!我……我馬上就去太子殿下那兒!”

他的回答讓嬴政露出了欣然的微笑,抬手撫了撫他的頭,嬴政道:“這才是好孩子。只是也不用這麼急,已經快至午時了,你且先回宮用過午膳之後再去也不遲。”

“是!”

恒波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嬴政的懷抱,其實別說是嬴政,就連他的親生父親也從沒有這樣地抱過他,也許這才是引起了他那樣強烈的嫉妒的原因吧。雖然他也曾是一個國君,但國君也一樣是人,一樣渴望感情。但諷刺的是,富有四海的帝王卻往往得不到這種一個普通百姓都能輕松擁有地東西!

帝王家的規矩太多,而那至尊的寶座引起了多少骨肉相殘的悲劇,使得哪怕是親如父子也不敢互相信任,所以這也造就了皇家親情的淡薄。恒波的父親雖然對他這個太子已算得很不錯,可也從沒有這樣親近過他,才會讓恒波在行宮看到那樣的情景時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

正因為知道自己得不到,才會嫉妒得到的人。不過現在恒波也得到了他想要地。雖然知道沒法跟暗夜爭寵,可是他也已經滿足了。其實他也知道嬴政已經給了他太多,而他卻幾乎沒有做出過任何回報,若是再不知足,他自己都無法面對自己了!

向嬴政告辭後向殿外走去,就要出殿門的時候,嬴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如果你願意,今後就隨朕的姓吧。”

一句話,讓恒波一下僵在了門口,片刻的呆滯之後。他猛地回過了身來。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地叫道:“我願意!我願意!”

看著激動得恨不得跳著走的恒波出殿而去,嬴政的微笑漸漸收斂,最後一種落寞和哀傷浮上了他的臉龐。回過身來。暗夜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看到嬴政此刻的神情,暗夜心中一痛,道:“父皇……”

嬴政輕輕一歎:“暗夜,朕這個父親是不是當得非常糟糕?養不教,父之過。而朕卻幾乎從沒有承擔過一天教導皇兒地責任。”

暗夜搖頭,踏前兩步抱住了嬴政:“不!您並不是不關心他們,只是您太忙了,無法做到事事兼顧。這不能怪您,不能怪您地!”

嬴政抱緊這現在唯一還留在身邊的孩子,是啊。他太忙了,以前忙,現在更忙,而以後還會越來越忙!他所承擔的責任,注定了他無法像個普通地父親一樣常常陪伴在孩子身邊,也注定了他不可能成為一個盡責的父親。

好在總算還有一個孩子能夠理解他,至于恒波,雖然容貌和氣質沒有半點相像,但那滿是敬慕與崇拜的眼神卻讓他想起了扶蘇。或許。這也是他之所以會對恒波生出這種父子之情的原因吧。

以前扶蘇也總是用這樣的目光看他,還對母親說以後也要做個象父皇一樣英明的皇帝。可是後來卻被那一幫腐儒教壞了,在他提出廢除分封改立郡縣的時候強烈反對,說是先聖之禮不可廢,而且這樣做會寒了本可封國的功臣的心,要求他改變主意,繼續實行分封,卻全不知自己是在被那些夢想著裂土封王的大臣們當槍使!


這也還罷了,可到後來越來越和他針鋒相對,說什麼法家刑律太嚴太苛,治國當以仁義為先,儒家才是治國地正道。這簡直是笑話!仙神都有私欲,何況是凡人?除非國中人人都是聖賢,否則以仁義治國豈不是緣木求魚?光憑教化就能讓人人奉公守法?那還要他這個職司審判的火尊做什麼?可見連老天都不認為這個理論能成立!

可是扶蘇卻任他怎麼說都說不聽,甚至在他焚書坑儒之時公然頂撞他,罵他殘暴,讓他痛心不已!

現在的恒波可比扶蘇要好多了,至少經過了他這麼多年的教導,在治國理念上和他是完全一致的,這讓嬴政很是欣慰。只是想不到卻會在別的地方出了問題,好在經過剛剛一番開導,看上去這個問題已經圓滿解決了。

要不然哪怕是拼著浪費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嬴政也只能放棄這個寄予厚望的學生了。

對于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之時該怎麼取舍,嬴政一向是十分果斷的,而在經過了當年那件事後,再也沒有什麼人是他所無法舍棄地。當然,暗夜是唯一的例外,不說那份深厚到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斬斷的感情,光是那份同生共死的生命契約,就足以讓嬴政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暗夜了。畢竟舍棄暗夜就等于舍棄他自己,而對于自殺這種蠢事嬴政是絕不會想要嘗試一下的!

這一點暗夜也很清楚,所以他根本不擔心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他在嬴政心中的地位。那個叫恒波的小子居然想和他搶父親?簡直就是不知自量,永生永世都沒可能!

不過……想到適才嬴政抱住恒波的情景,暗夜多少有點不忿。在那麼多子女里,嬴政的懷抱也只有他能夠享受,可是現在卻有另一個小子侵犯了他的領地!雙臂抱得更緊的暗夜將頭在嬴政的懷里蹭了蹭,仿佛是在宣示所有權:哼哼哼,這是我的!

感覺到他微微的醋意,嬴政失笑地揉了揉他的頭:“好了好了,只不過是抱一下而已,用不著這樣小氣吧?”

暗夜又狠狠地在嬴政胸膛上蹭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了他,取出一本本章遞上:“父皇,這是剛剛擬好的賞罰名單和對應功過。”

這次出行能順利達成目的,出力的人可不少,而滅掉了二十幾國,立下軍功的將士也一樣不少。既然有功就應嘉獎,當然有過的也一樣要罰。不過一場大戰下來,立下軍功的將士不知凡幾,不可能一個伍長之類的升遷都要由皇帝來親自下旨,所以功勞簿都是先送至軍機處,經過整理後大功大過才會被羅列出來呈交禦覽,而其余的是政績便交付丞相,是軍功則交付太尉,由這兩位文官武將的最高統領審核以定賞罰。

說到正事,嬴政的神情嚴正起來,接過本章坐回禦案後開始審閱。而暗夜則告退之後回軍機處去了,他的手上也還有一堆問題等著解決呢!

唉,他一定是自宇宙誕生至今最勞心勞力的一條元龍了!真是懷念小時候啊!原來不止是人長大了就得開始工作,連龍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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