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超級校園魔術師 作者:風上忍 (連載中)

 
mk2258 2014-2-2 11:20: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2 287407
夜幕殞落 發表於 2016-6-5 13:18
244章少小離家老大回

         


    門後是一間狹長的房間。

    左手邊的牆上貼著看守所內各項規章制度,正前方便是整個房間內唯一的采光窗,而在右手邊,便是房間內最顯眼也是最有特色的大通鋪。

    雖然床體連在一起不好分辨,但好在牆壁上都貼有編號貼紙,李蒙南數了一下,這應該是一個十五人的房間。

    此刻房間內的犯人都整齊的坐在大通鋪上收听看守所內播放的教育廣播,見有新人到來,不約而同的齊齊轉頭,十幾道情緒各異的視線瞬間集中在李蒙南的身上。

    獄警簡單介紹了一下房間內的各項設施以及規章制度後便鎖門離開了,李蒙南向房間內未來的獄友們笑著打了個招呼,便抱著被子走向大通鋪中心處那唯一的空床位。

    李蒙南剛將行李放在床位上,臨鋪一名金魚眼青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被角,發力動作明顯是要將行李掀下去。

    嗯?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下馬威嗎?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這點手段對李蒙南來說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他裝作根本沒有看到的模樣繼續整理著行李,仿若不經意的抬腳踏上床鋪,厚實的鞋底剛好踩在那金魚眼青年伸出的手指上。

    十指連心,李蒙南這有意的一腳力量何止百斤,只听得幾聲如同爆米花般清脆骨裂聲,那金魚眼青年立刻慘叫著從床鋪上面摔下來,捂著扭曲變形的手指痛得滿地打滾。

    “阿勒?這位兄台,你腫麼了?”

    置身事外裝好人已經是李蒙南坑人後的傳統表演,臉上的無辜和詫異完全毫無破綻。

    “怎麼回事?誰又打架了?”

    外面的獄警听到聲音立刻趕過來查看,見地上痛苦哀嚎的金魚眼青年趕忙一邊通知其他獄警,一邊用鑰匙打開鐵門急匆匆跑進來。

    “怎麼回事?是你打的?”獄警手中的電警棍指向李蒙南,厲聲問道。

    李蒙南正要說明情況,卻不想那金魚眼青年卻咬牙主動承認道︰“不,警官……是我自己不小心擠到了手指。”

    獄警似乎早已料到那金魚眼青年會這樣說,只是目光頗有深意的在李蒙南臉上掃了幾眼,簡單訓誡了幾句後,與後來的獄警一起將金魚眼青年帶去了醫務室。

    李蒙南很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那金魚眼青年會在獄警面前狠狠告他一狀,沒想到卻居然就這麼不了了之,本已準備好的手段都派不上用場了。

    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李蒙南索性轉身繼續收拾起自己的床鋪。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道似乎有點熟悉的視線從角落里投來,轉頭卻發現一個矮個黑胖子驚慌失措的縮回了頭。

    咦?這不是那個郭德彪嗎?他居然也在這里?

    雖然初到三山市時和這個黑胖子發生過一點沖突,但這背後畢竟是南里河的指使,郭德彪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且事後又表現得極其上道,因此李蒙南對于此人倒也沒什麼惡感。

    而且能在這種地方遇到熟人也算是一種緣分,李蒙南現在看這個黑胖子居然還頗有幾分親切。

    李蒙南正想跟郭德彪打個招呼,忽然注意到對方假意撓頭,極為隱蔽的向他晃了晃腦袋,顯然是在示意他不要相認。

    李蒙南相信這個黑胖子不會無的放矢的做這種暗示,顯然這里還隱藏著某些他尚未知曉的隱情,于是便暫時打消了相認的念頭,待有機會再問個清楚。

    上午放風和中午午飯這兩個時間段李蒙南都沒有趕上,下午的組織學習和勞動又有獄警看得緊,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李蒙南才算是找到和郭德彪接觸的機會。

    “老大,低頭吃你的飯,別看我。”

    見李蒙南做到自己的對面,郭德彪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只能將臉埋在餐盤里,假裝扒飯,同時硬著頭皮提醒李蒙南。

    “放心吧,我比你聰明。”

    李蒙南隨口回了一句,郭德彪就立刻傻眼了,因為他發現面前的李蒙南始終在正常的吃飯喝湯,可聲音卻不知道從哪里就傳進了他的耳朵。

    “我去!老大,你不會真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居然還會傳音入密?”郭德彪滿臉凜然,愈發覺得李蒙南深不可測了。

    “入個屁的密!我這是腹語!”

    戲法師本是不修腹語的,這是人偶師的看家本事,李蒙南當初也只是覺得好玩才練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居然還真派上了用場。

    郭德彪這才恍然,連連點頭表示了解。

    “你身邊這兩人可靠嗎?”

    李蒙南所指的是與他們同一餐桌上的兩人,從剛才領飯時李蒙南就一直在注意他們了,從站位和神情態度來看,應該是郭德彪手下的小弟之流。

    “哦,老大你放心!這瘦的是排骨,以前你應該見過的,這大個兒腦袋上有疤的是鐵頭,最近剛出院……這都是跟了我好幾年的兄弟,絕對靠得住!”

    听郭德彪如此保證,李蒙南也就放心了,低聲問道︰“郭德彪,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嗨,別提了!”

    郭德彪習慣性的摸了摸那腦袋上扎手的頭發茬,滿臉的懊惱。

    “大概是一個月前吧,我掛上個馬子,雖然沒老大你那馬子那麼漂亮,但也勝在胸大活兒好,我也挺喜歡她的。

    本來她是在足浴城做洗腳小妹的,一個月累死累活也賺不了多少錢,自從跟了我之後,她就把那份工作給辭了,算是被我包養起來了吧。

    老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平時就好跟兄弟們一起混,女人啥的還真沒看在眼里,她那里一般也就是隔個三五天才去一次,平時都是在我那修車行里住著。

    可沒想到那小婊子連這三五天的時間都耐不住,居然背著我在外面找個一個小白臉,還花我的錢給那個小白臉買了不少東西。

    老大,你說只要是個帶種的爺們兒,這種頂綠帽的事兒能忍嗎?

    大概是一星期前吧,我派出去盯梢的兄弟打電話告訴我,說那小白臉又去干我馬子了,然後我就叫上排骨和鐵頭去抓奸。

    好嘛,我這一進門,就看著那小白臉弄了個狗鏈子栓我馬子的脖子上,一邊抱著那大圓 走後門,一邊拿著小鞭子啪啪抽……我當時這個小暴脾氣兒蹭就起來了,尼瑪老子都沒干過的菊花,你小子敢來拔頭籌?直接一個大跳蹦過去,對著那小白臉就是一頓爆踹。

    老大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以前也是練過的人,下手就可能有點狠,那小白臉也是不經打,哭爹喊娘的滿屋跑。

    然後也不知是被血迷了眼,還是腦袋被踹出問題了,這小白臉跑著跑著就不知道怎麼跑到陽台上去了,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呢,那小子就哇呀一聲一頭栽下去了。

    二十八樓啊,下面還是一片水泥地,摔的那叫一個慘,腦袋都砸到胸腔里頭去了。

    警察來了,我跟他們說是那小子自己跳下去的,他們不相信,非說我是蓄意殺人,再然後,我和鐵頭排骨就被一起關到這兒來了。”

    郭德彪這人似乎天生就是說相聲的材料,挺嚴肅個事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會帶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不過大體意思李蒙南還是听明白了,跟他被陷害不同,郭德彪身上的命案是趕倒霉了。

    “點背不能賴社會,命苦不能怨政府,該著我老郭命里由此一劫啊……”郭德彪心態倒是好,一點不像攤上人命案的模樣,“不說我了,老大,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你不是在上大學嗎?”

    “我跟你差不多,攤上了一樁人命案子,本來我只是有點嫌疑,但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找了幾個假證人,就把我給弄進來了……”

    李蒙南只是將最關鍵部分簡單說了一下,他對郭德彪此人還不是很了解,交淺言深這種與人來往的大忌他還是懂得的。

    “臥槽!誰這麼陰險!”郭德彪很是為李蒙南鳴不平。

    “行了,現在說這個都沒有意義。”

    李蒙南端起湯碗,卻發現已經空了,郭德彪一個眼色遞過去,旁邊的排骨趕忙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那碗湯送到李蒙南的面前。

    “謝謝。”李蒙南向那瘦瘦的排骨點了一下頭,繼續向郭德彪問道︰“這麼說你來這里有一段時間了,對這里的很多事情應該比較了解吧?”

    “還行,有些事也是以前听那些從看守所出來的道上兄弟說的。”

    “那我問你一個事,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我踩斷了那個金魚眼的手指,他不在獄警面前指認我,反而自己全都擔下來?”

    雖然這件事看似不起眼,但直覺告訴李蒙南,這背後可能隱藏著一些很有用的信息。

    “哦?我還以為老大你知道,才故意出手教訓那不開眼的小子呢……”

    經過郭德彪的講解,李蒙南才知道,這原來牽扯到看守所犯人中的幾項潛規則。

    被關在這種地方的犯人,除了極少數被冤枉的,絕大多數都是真正的罪犯,指望這些人如同小學生般遵守規矩互敬互愛的學習勞動完全是不現實的,如果凡事都要按照規章制度去走,看守所中的警力至少得增加幾倍。

    為維持看守所內的穩定,只要不出人命,獄警一般都會默認犯人自行處理互相之間的矛盾,于是便逐漸形成了看守所內特有的潛規則。

    給新人下馬威就是其中的一條。

    說來也是那金魚眼倒霉,他本是這間牢房中地位最低的那個,基本上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他的,時不時還得孝敬一下牢房內的老大,好不容易盼著來個新人好擺脫這倒數第一的位置,卻不想踫上李蒙南這麼個狠茬。

    而那金魚眼後來的表現,也是犯人中約定俗成的潛規則江湖事,江湖了,犯人之間的矛盾只能在犯人內部解決,一旦向獄警告發,那麼這個告發之人就會成為整個看守所內所有犯人的公敵。

    “當然,看守所內的潛規則還有很多,不過總的歸納起來其實只有一條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李蒙南點點頭,別看郭德彪說了這麼多,到頭來就這麼一句最有用。

    “郭德彪,現在咱們牢房里是什麼形勢?”

    郭德彪知道李蒙南問的是牢房內的勢力劃分情況,略微想了一下,如實道︰“除去我們三個,這個牢房里原來有十一個人,分成兩股勢力……”

    郭德彪暗中向斜後方指了指,道︰“看到那個沒有眉毛的肌肉男沒有?那個人叫黑強,是咱們牢房最大勢力的老大,原來是家健身中心的健身教練,因為向一名女學員求愛不成,就惱羞成怒將對方先奸後殺……此人進來第一天就把原來的老大給打骨折了,絕對的狠人一個。”

    李蒙南循方向望去,果然見到一滿臉橫肉的壯漢,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肩寬胸闊,筋肉虯結,坐在那里明顯比周圍犯人高出一頭,極為醒目。

    郭德彪又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道︰“看到那個五十多歲,滿臉褶子,看起來像種地農民的那個老頭沒有?他叫田老根,還真就是個農民,現在咱們牢房里第二股勢力的老大。

    說來他被關進來也是夠冤枉的,當時這田老根正在門口逗小孫子玩,結果路邊有倆年輕人趁他不注意搶了孩子騎上摩托車就跑,可這倆倒霉孩子怎麼也沒想到田老根不是普通老頭,結果摩托車剛起步,就被田老根一扁擔把倆人都給從車上拍下來了。

    這田老根其實平時挺蔫吧的,但這事攤到誰身上誰都得惱,那倆倒霉孩子爬起來剛要跑,就被這田老根啪啪幾扁擔把腿給打斷了,然後這頓胖揍啊……結果一不小心搞出條人命,另外一個也是嚴重傷殘,就被關進來了。

    你別看他干干巴巴不起眼,手上可是真有兩下子,真要是打起來,就是黑強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不過到底還是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所以他平時也不管黑強那些破事,雙方基本保持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接著郭德彪指著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牢房里面第三個勢力就是我、排骨和鐵頭三個人了……其實我們算不得什麼勢力,剛進來就差點讓黑強那伙人給揍了,不過田老根那伙人當時幫我們擋了一下,我們這才算是在牢房里站住腳。”

    李蒙南詫異的看向遠處那個樸實老農模樣的老人,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什麼文化的老人居然還能懂得合縱連橫的平衡之道,他幫郭德彪明顯不是出于什麼同情心或正義感,僅僅只是在限制黑強那伙人的實力。

    畢竟一旦郭德彪三人被迫加入黑強一方,那麼原本的平衡便會瞬間被打破,田老根一方也就無法再像現在這樣獨善其身。

    似乎是察覺到了李蒙南的目光,那叫田老根的老農忽然抬頭循跡看過來,渾濁的老眼驟然爆發出一道與其年齡嚴重不符的精光,見是李蒙南後便瞬間黯淡下去,再次恢復成了那佝僂殘喘的龍鐘姿態。

    咦?這個老頭好像很不簡單……李蒙南忽然對這個田老根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據他所知,這種精芒外放的本事,可是只有修習著最古老殺人之術的傳統武者才會有的。

    據自家老頭子說,從民國開始,隨著熱武器的普及,曾經武力強橫的傳統武者已經很難再有立足之地,雖然那些家傳的武學還沒有斷了傳承,但真正繼承這些的也只有家族內精挑細選的天賦奇才,而普通族人基本已經不再去學這些在現代社會基本無用的東西了。

    不過這老頭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要知道,真正的家傳武者往往從五六歲開始就要接受武學傳承,年紀越大越是可怕。

    如果這老頭真是那種得到家族真傳的武者,以他這個年紀,就算是十個黑強加在一起還不夠他一巴掌拍的,根本就用不著在意郭德彪三人這麼微不足道的小勢力。

    “對了,郭德彪,既然現在的牢房里勢力是平衡的,你為什麼跟我說話還要鬼鬼祟祟的?”

    李蒙南忽然意識到如果按照眼下的局勢來看,郭德彪的行為明顯有些反常。

    “老大你有所不知……”郭德彪用眼神示意旁邊的鐵頭坐直身體擋住來自背後的視線,才微微俯下身子,小心翼翼道︰“就在今天早上,獄警叫我、黑強和田老根出去談話,我不知道他們兩人是怎樣的,不過跟我談話的不是原來的獄警,而是一個穿著西裝的陌生人。

    他跟我說,今天下午我們牢房會進來一個新人,讓我盡管往死里虐,並保證如果我做得夠好,他會想辦法為我們三人減刑。

    而且說是哪怕弄死都沒有關系,他背後的人會為我們打點好一切。

    我當時只是說看情況,田老根估計是不會答應,但黑強那貨就不好說了,他可是那種什麼都敢干的人。

    我今天上午就看到他和他那幫手下聚在一起低聲議論什麼,估計很可能是想要對付老大你,白天有獄警值班他們不會動手,但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能就不好說了,老大你最好小心一點……
hgshlwgp 發表於 2016-6-19 12:52
第245章菊花變成向日葵

      黑強一伙人選擇的動手時間比李蒙南預想中的更早。

      晚上洗漱完畢剛回牢房,五個壯漢便將李蒙南團團包圍,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容,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李蒙南,視線總是不斷在下三路游走。

    李蒙南莫名的想起一句古詩"少小離家老大回,菊花變成向日葵"。

    好吧,這不是古詩,僅僅只是應景而已。

    “呦,小子,屁股很翹嘛,不知道口活怎麼樣?”

    “岳老三,你倒是想得美,咱們這種地方那那麼容易就關進來個兔爺?有個細皮嫩肉的玩就不錯了……”

    “就是,金魚眼那小子剛進來的時候,不也是什麼都不會?現在被調教的可不比外面那些頭牌兔爺差,那小屁股搖的,比我當初的馬子可是給力多了……”

    如同色狼見到美女,五個壯漢將李蒙南圍在當中你一言我一語的品評著,不時發出陣陣猥瑣的淫笑。

    郭德彪見狀就要站出來幫李蒙南撐場子,卻被李蒙南一個眼色給喝止了。

    “幾位,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呢?”

    說話間,李蒙南笑著摸了摸左手,一枚灰不溜丟的戒指憑空出現在了中指的根部。

    這個動作極為隱蔽,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上多了這麼一樣東西。

    “小子,你不用在那裡裝傻……實話告訴你,這就是牢房里的規矩,剛來的新人都要當上三天的娘們兒,讓大伙樂呵樂呵,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該怎麼做心裡應該清楚!”

    黑強大馬金刀的抱臂坐在大通鋪的床沿上,點了一根其他犯人孝敬上來的香煙。

    他早已從那不知名西裝男那里聽說過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似乎有兩下子,為謹慎起見,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自己親自拔這個開菊頭籌,而是先扔出幾個炮灰去試探對方的深淺。

    “對了,有件事不妨告訴你,不要想著向那些條子求救,今晚的看守所的監控系統維護,暫時無法使用,你懂的。”

    見李蒙南有一點點向門口靠近的跡象,黑強以為他要求救,索性丟出真相讓他斷了這個念想。

    “哦?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原本那慌亂中強作鎮定的神情瞬間被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取代,李蒙南倚著牆壁抖了一下手,一支與黑強相同牌子的香煙從指間憑空彈出,隨即匪夷所思的自行燃起。

    從開始就窩在自己的鋪位上一動不動的田老根忽然眼中再次亮起一絲精芒,盯著李蒙南的那雙手,神情若有所思。

    黑強也被李蒙南露出這一手給震住了,略微定了定神,冷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偷兒,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去嗎?要怨就怨你跟我們關在一起吧……”

    “黑強是吧?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李蒙南嘴邊飄開一團青白色的煙霧,起身徑直向黑強走過去,冷笑道︰“第一,我是個戲法師,請不要把我和偷兒那種低技術含量的職業混為一談;第二,不是我被迫跟你們關在了一起,而是你們被迫跟我關在了一起!”

    話音未落,李蒙南已然身形暴起,如下山猛虎般一頭沖入五名壯漢的包圍圈,雙拳快似流星,頃刻間打出一片模糊的殘影,五名壯漢幾乎沒等反應過來,面門便爆開朵朵鮮紅的血花。

    “臥槽!”

    黑強心中暗罵一聲,之前只聽那神秘西裝男說過這小子扎手,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強悍如斯,五名最得力的手下居然連一個照面都沒撐住就被直接放倒了。

    黑強入獄前雖明裡的職業是健身教練,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同時也是一名散打拳手,經常會參加一些帶有賭博性質的半地下拳賽,其實力雖然比不得那些真正的地下黑拳拳手,但也足以輕鬆對付尋常三五個壯漢。

    但卻不曾想剛起身與李蒙南接戰,便被拳上傳來的大力震得雙臂發麻,險些被一拳直接破防。

    快!真是太快了!

    這是黑強對於李蒙南出手的最直觀印象,即便是他見過的很多職業拳手都沒有這麼快的拳,那種速度彷彿已經突破了人類能達到的極限,隱隱甚至可以聽到空氣被瞬間壓縮而產生的轟鳴聲。

    或許也只有這樣的速度,才能讓如此輕巧的身體打出堪比重量級拳手的重拳出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面對速度如此恐怖的對手,任何的技巧和戰術都已經失去了作用,黑強根本不敢反擊,生怕出拳的瞬間被李蒙南抓到機會一擊ko,唯一能做的只有憑借著壯實的身體和肌肉將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硬抗下來。

    黑強不是在被動挨打,他是在等待機會,豐富的擂台經驗告訴他,類似李蒙南這種以速度取勝的選手,一般耐久力都很差,開場三板斧使完如果對手還沒有倒下,後面就會形勢瞬間逆轉過來。

    果不其然,這種凌厲狂暴的攻勢僅僅持續了不到十幾秒的時間,黑強便感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道明顯開始減弱,對方的呼吸愈發急促,揮拳的速度直接下降了一半還多。

    哼,果然是年輕人的打架方式,全憑著一個猛字,今天就讓老子來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戰斗!

    黑強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李蒙南的攻擊頻率,抓住收拳的一個空檔,猛然對準李蒙南的下顎揮出一記凶猛的右鉤拳。

    一擊定勝負!

    突然間黑強注意到之前那苦苦支撐的李蒙南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心中不由得暗道不好,但十成力道出手的重拳豈是那麼好收回的?只見李蒙南的身體突然如同捕食前的蛇類一般柔軟的向後傾仰過去,以一個極為微妙的角度準確無誤的避過了黑強的這記重拳。

    藉著這個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短暫硬直,李蒙南的腰間驟然發力,如同一張回彈的弓般將身體突然彈回,一記野蠻無比的頭槌砸在黑強的面門上。

    咚!

    頭蓋骨是人體除了牙齒以外最堅硬的骨骼,而面門卻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用頭撞臉無異於在用石頭砸雞蛋。

    便是黑強身經百戰也挨不住這樣的重擊,只覺得眼前瞬間一片白光,整個世界都似乎跟著天旋地轉,如鐵塔般高壯的身軀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當'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珍惜現在的這點痛吧,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李蒙南輕描淡寫的攏了攏被震亂的髮型,手指搭在左手的雷晶戒上輕輕的摩挲著。

    ……

    “我去年買了個表啊!”

    黑強猛然從床鋪上驚坐而起,呼吸急促,心髒狂跳不已,頭髮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打濕。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環顧四周,發現依舊是那個牢房那個大通鋪,十幾名獄友睡得正香,不時可以聽到打鼾磨牙的聲音。

    奇怪?自己不是被那小子一頭槌砸暈了嗎?難道在那之後一直昏到現在?

    黑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被撞的位置,不知為何,居然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更加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借著走廊透過的微弱光線沿著大通鋪看過去,他竟然看到了下午被帶走就醫的那個金魚眼,而之前和他交手的那小子卻沒了蹤影。

    怎麼回事?難道說其實根本沒有那麼一個人,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或者乾脆就是一場夢?

    黑強坐在鋪邊自嘲似的笑了笑,看來是在這個破地方被關得太久了,精神好像都開始出問題了。

    掏出一顆煙抽了幾口,他忽然覺得一陣尿急,穿鞋來到房間一側的小衛生間,脫下褲子就要放水,不想伸手居然抓了個空。

    黑強起初也沒在意,以為是自己睡迷糊了,又向下摸了一把。

    誰知這次居然也是同樣,毛倒是抓到了幾根,但最重要的那個小兄弟卻神秘的不知了去向。

    黑強當時汗就下來了,全身一個激靈,丁點困意都沒有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自己的小兄弟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就算是被人偷偷割了去,也不可能割得連個茬都不剩吧?而且這光滑的簡直就像是從來都沒長過那東西……

    等等,這個濕濕黏黏的縫隙是什麼?怎麼摸起來的手感這麼熟悉?

    咦?這里居然還有一個小凸起?啊……這種感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不過好像又有點舒服呢……

    臥槽!不對啊!老子是男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不科學!

    黑強忽然心中涌起一絲不詳的預感,雙手趕忙往自己的胸前狠狠抓了一把,果然如同抓到了兩個剛蒸好的饅頭,又大又彈,手感相當給力。

    他又摸了摸臉,雖然摸不出模樣,但那柔嫩的皮膚明顯不是他原來的那張臉,而且頭上也是長髮如雲。

    臥勒個大槽了!老子喜歡女人不假,但不意味著老子就要當女人啊!這個誰幹的?

    此刻黑強的心中已經被無盡的恐懼所佔滿,一覺醒來變成女人這種事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現在這具女人的身體卻是跟一群禁欲已久的男人關在了一起!

    黑強根本不用去考慮自己此刻這張臉到底是美還是醜,這群被憋紅眼的牲口們連男人都能對付著用,怎麼可能會放過他這樣一個至少在身體上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就在黑強提心吊膽的思考著怎麼才能在不驚動房間內這些人的情況下叫來獄警解救他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身影忽然從大通鋪上爬起,一邊脫褲子,一邊向這邊晃晃悠悠走來,顯然也是起夜撒尿的。

    “我擦勒!美女,你誰啊?你怎麼進來的?”

    那男人沒料到廁所里面會有人,起初被嚇了一跳,待到看清黑強此刻的模樣,不由得瞬間目露淫光。

    “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在做夢……老天爺對我還真是照顧,做個夢也能給我個這麼漂亮的妞,來吧,見面就是緣分,讓哥哥好好疼你一下!”

    眼見男子滿臉猥瑣的向自己撲來,黑強劈頭蓋臉一巴掌扇在男子的腦袋上,厲聲道︰“草!岳老三你瞎了!我是你強哥!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話一出口,黑強就知道要壞菜,這嬌滴滴的聲音哪有一點的威懾力,簡直就是跟對方撒嬌“來嘛,來幹我嘛”一個意思嘛!

    “我擦勒!我真是睡糊涂了?夢里的美女居然是強哥?哈哈,有意思……”

    那男子似乎認準了這是在夢裡,完全不給黑強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身子將他扭過去按在便池邊上,扯下褲子亮出長槍隨便套弄幾下,粗暴撥開黑強的臀瓣,腰部向前猛然一挺。

    “啊!我x你個媽的,岳老三!我幹你家八輩祖宗!啊……啊……”

    黑強只覺得下面彷彿被強行捅進了一根木棍,整個人都快被撕裂了,他拼命的想推開身後的岳老三,但這具女人的身體卻根本沒有自己曾經那種強悍的力量。

    更加讓他絕望的還在後面,岳老三舒爽的喘息和她剛才泄憤的痛罵居然驚醒了牢房內的其他人,除了田老根和郭德彪那兩伙,自己原來手下那七八個兄弟居然全都圍了過來。

    “我擦!岳老三,這怎麼個情況啊?哪來這麼漂亮個妹子?”

    “管他呢!老子都憋了那麼長時間了,先爽了再說!你們要不要來一發?”

    “娘的,老子才不幫你刷鍋呢!妹子這小嘴不錯,來,給哥含住!草,張嘴!別給臉不要臉!”

    “臥槽!小六子你居然敢偷跑!你跟岳老三這一前一後的,我玩哪?”

    “你先對付著擼一發吧!”

    “滾粗!你真槍實彈的干,讓老子放空槍過癮?門都沒有!老子今天不睡覺也等著!”

    “來來來!排隊!大家排隊!”

    從天黑一直到天亮,黑強不知接受了多少次的摩擦和沖擊,他的那些兄弟就跟磕了藥一樣,突然間個個變得龍精虎猛,隨便上來一個不折騰個把小時不會罷休。

    他的後面、嘴里、胸前、手上,到處都是散發著刺鼻氣味的白色液體,到後來不要說是喊叫,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稍不留神就會被嗆得咳嗽連連,吐又吐不出來,想不被嗆死就只能勉強自己咽下去。

    光著身子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目光渙散的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黑強忽然想起了那個被他奸殺的女孩。

    那個女孩臨死前看到的世界應該也是這樣的吧……

    好累……

    ……

    不知何時,所有的聲音突然從黑強的耳中消失,世界歸於寂靜,彷彿時間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強行停止。

    黑強緩緩睜開眼,卻見自己身處在一片彷若宇宙般空曠無邊的漆黑空間中,牢房,岳老三等人,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消失得毫無痕跡,彷若從未在眼前出現過。

    一個人影從虛空中走來,彷若很遠,又彷若很近,儘管沒有任何的光線,但黑強還是看清了對方就是那個叫做李蒙南的新人。

    “我……到底是在哪?……剛才的是夢?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黑強躺在地上仰望著著走到他面前的李蒙南,聲音無比虛弱。

    李蒙南蹲在了黑強的面前,低頭對他笑了笑,道︰“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也可以是真的,只要你認為它是什麼的,那它就是什麼的。”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黑強雖然依舊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但他還是猜得到他所經歷的這種種不可思議都是李蒙南讓他看到的。

    “因為我覺得對於你這種人渣,一刀宰了是一種慈悲……嗯,這跟我的做人風格不符,要知道,我是個壞人。”

    李蒙南打了個響指,虛空間出現了一把寬大的沙發椅,他轉身坐了上去,整個空間如同地震般劇烈震顫起來,片刻後在兩人面前隔開了一條彷若無盡台階相連的高台。

    “我問你,是誰指使你對我出手的?”

    李蒙南已經不認為這件事是南里河做的了,因為單憑一個警局副局長的兒子,還沒那麼大的權利能讓一個看守所的監控設備暫時停止下來,顯然是背後另有其人。

    “我……不能說。”黑強閉起眼楮陷入沉默。

    李蒙南笑了,再次打了個響指,一座猶如中世紀絞刑架般的木台在黑強腳下隆隆升起,一根兩指粗的活結繩索如同有生命般的游到黑強身前,鎖住了他的脖頸。

    “我想你可能不清楚你現在的情況……這里是你的深層潛意識,只要我想,我可以直接從你腦袋里面找到任何我需要的信息,就是需要費點手腳而已。

    我這個人呢,懶慣了,怕麻煩,喜歡用最簡單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所以呢,現在我們來玩個游戲……看到你腳下的那些木板了嗎?等會我會一層一層的把它們抽掉,這樣你就可以體會一下窒息的快感了,據說很爽很銷魂。

    而且在這裡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死,只要你死過去,就會馬上再活過來,然後我們繼續重復這個游戲……你看好不好?”
hgshlwgp 發表於 2016-6-19 13:16
第246章戲法師開作,血流成河
      “強哥!強哥!”

      剩下的幾名手下如同死了親爹般的撲過去,彷若忠心耿耿的護在黑強周圍,但面對近在咫尺的李蒙南卻沒有一人敢於上前。

      開玩笑,牢房里的“五大金剛”一個照面就全軍覆沒了,自家老大也才撐了不到半分鐘就被砸躺,他們這群戰五渣上去又能如何?還不是白送人頭?

      另一邊的郭德彪等人也傻眼了,他們只是隱約感覺李蒙南應該很能打,但卻沒想到這戰鬥力直接就超神了,面對六人的圍攻,居然不到一分鐘就無傷解決戰鬥,這哪裡是在打架,完全就是欺負小學生嘛!

      “我擦!休得傷我老大,郭德彪在此,看你們哪個敢動!”

      此時不表忠心更待何時,郭德彪趕忙帶著排骨和鐵頭兩人沖上去,亮開架勢擋在李蒙南的身前,脫光膀子露出一身黑得發亮的肥膘,胸前一只碗口大的狼頭紋身氣勢逼人。

      就是這只狼頭好像肥了點,本該是猙獰的眼神被那身肥膘撐得有種“笑容可掬”的猥瑣感。

      就在此時,在眾手下簇擁下的黑強緩緩睜開雙眼。

      “啊!強哥醒了!強哥醒了!”

      幾名手下驚喜交加,趕忙圍上去將黑強扶起,卻不想剛一鬆手,黑強那壯碩的身軀突然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強哥!”

      這下可把這些人給嚇壞了,黑強的體質之強是有目共睹的,上次與看守所另一獄霸雷哥打架,兩人不做任何防御的對毆了一百多拳都不曾倒下,這怎麼才挨了一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行了,別擺樣子了,收拾收拾,睡覺了。”

      看著眼皮底下那狐假虎威裝模作樣的郭德彪,李蒙南笑罵著就是一腳踹過去。

      “老大,那黑強他……”郭德彪顯然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睡你的吧。”

      李蒙南根本不怕黑強會突然反撲,精神的損傷可沒有肉體損傷那麼簡單。

      人在極度疲憊或是痛苦的情況下,或許能通過強韌的意志再次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但如果是精神受到了損傷,身體就會像添加了劣質汽油的車一樣出現不同程度的性能下降,甚至是直接拋錨。

      剛剛儘管黑強的昏迷時間只有幾十秒鐘,但在意識的世界裡可是度過差不多整整一天,而且前一半時間變成女人被幾條壯漢輪大米,後一半時間被掛在絞刑架上死去活來一次又一次。

      這種程度的精神損傷,就算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挨上也得丟掉半條命,更不要說黑強這種只有肉體強壯,意志薄弱得連擼管宅男都不如的家伙,如果沒有專業人士對他進行精神治療,估計沒個三五年時間都恢復不過來了。

      這就是幻術師的可怕之處,他們根本不屑于給對手製造多麼嚴重的肉體損傷,而是不斷凌虐對方的精神,摧毀對方的意志,直到將對方徹底變成一具空有軀殼的行屍走肉。

      對於幻術師來說,殺死敵人其實是一種慈悲,而讓敵人一直活下去才是最大的殘忍。

   
      黑強嚴重受挫後,原本的手下立刻另立山頭,分成了三個小團伙,終日為爭奪老大的位置爭鬥不休。

      但無論這些人鬥得如何厲害,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對李蒙南保持足夠的敬畏態度,連帶當李蒙南跟班的郭德彪三人也正經狐假虎威的抖了起來。

      看守所的監控設備不可能一直“壞”下去,李蒙南相信那個背後之人也已經知道了策劃陰謀的失敗,在沒搞清黑強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以前,估計對方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再有任何針對他的小動作了。

      據同牢房的犯人講,為防止串供,一般在出庭之前,看守所內的嫌疑犯是不允許接觸律師以外的任何人的,更不可能見到家屬。

      李蒙南等了整整一星期也沒等到外面傳來的任何消息,連請律師的要求都被駁回,任憑他有再好的耐心,也不免開始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他一直有點在意的老農田老根,居然在一次室外放風的時候主動和他攀談起來。

      “小伙子,能聊聊嗎?”

      “哦,田大爺,您坐!”李蒙南主動往一旁讓出個位置,對于這個嫉惡如仇的老爺子,他雖然與之沒什麼來往,但還是始終抱有相當的敬意的,“您居然會主動跟我說話,小子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田老根這老爺子估計也是上炕上慣了,一屁股坐上去就盤上了腿,瞇起眼睛曬著被鐵絲網切割得千瘡百孔的散碎陽光,樸實的笑了笑,道︰“老話講,逢人需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被關在這地方的能有幾個好人,老頭子我總得觀察觀察。”

      “呵,您老倒是謹慎。”李蒙南不以為意,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這些天這老爺子一直在盯他了,“那您觀察出什麼來了?”

      “你這小子身上雖然有殺氣,但應該不是個壞人。”田老根捻著鬍子肯定道。

      “殺氣?”田老根的話讓李蒙南不禁有些詫異,“您老看走眼了吧?我可從來沒殺過人,身上怎麼可能會有殺氣?”

      “呵呵,相信你也應該看出老頭子我是習武之人,看別的或許我會看錯,看人身上的殺氣是絕對不會看錯的……”見李蒙南還要解釋,田老根擺擺手,打斷他道︰“算了,每個人都有不願提起的過去,而且這個世上也確實有些人該殺……也就是現在這社會都法制了,要是放在以前,弄死幾個敗類哪個老少爺們兒不豎起大拇哥叫一聲好?”

      田老根這話讓李蒙南也不禁心中犯起了嘀咕。

      殺氣這東西聽著好像挺玄乎,但事實上沒有什麼人比幻術師更清楚這東西的本質。

      人類的腦波波長一直都不是個固定值,而是隨著情緒的波動而不斷變化的。

      如果將人處於絕對平靜狀態下的腦波定為0,那麼越是開心喜悅,這個腦波就偏正,而越是悲傷恐懼,這個腦波就偏負。

      要是更加形象一點去描述,就是現在人經常提到的正能量和負能量。

      人類的腦波是會相互干擾同化的,就像當你身邊的人開心,你也會跟著高興,當你身邊的人難過,你也會情緒低落。

      但這種干擾同化都是暫時的,當脫離對方的腦波影響範圍,便會逐漸恢復正常。

      不過有一種情況卻是特殊的,就是當人非正常死亡,也就是所謂“橫死”的時候。

      人在橫死之時,心中的不甘和怨恨會令大腦一瞬間施放出遠超平日數百倍的腦電波,其中包含的強烈負能量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特定目標的腦波,使其腦波永久性的帶上一絲混亂的雜音。

      這種雜音是用任何儀器無法測出的,但直覺敏銳的人卻能通過潛意識第六感的方式察覺到。

      而經常游走于生死之間的武者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據說其中敏銳者甚至單憑殺氣便能判斷出對方殺人的具體數量。

      所以,如果田老根說錯殺人數目還有情可原,但像這種單純的判斷身上有沒有殺氣,李蒙南對對方的說法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李蒙南以前就已經察覺到自己腦中似乎被自家老頭子封印了一些東西,以至於他會吃驚,會詫異,但卻偏偏失去了恐懼這種情緒,如果這田老根說的屬實,那麼他身上這點淡淡殺氣的來由,很可能就在腦中的這個封印里面。

      可惜封印著東西就像是李蒙南現在的處境,被人從外面打開容易,但想自己從裡面開門,卻是痴心妄想。

      “好了,不說這個了。”田老根磕了磕鞋面上的土,意味深長的看著李蒙南,“我看你那天對付黑強的手段,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幻術師一脈的人吧?”

      “老爺子您還真是見多識廣,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雖然過去江湖人稱呼我們為幻術師,但我們一般都自稱為戲法師。”

      既然這田老根是那種傳承武者,知道幻術師的存在也並不奇怪,哪怕是在現在,任何一脈的傳人在出來行走江湖之前,都要熟知曾經各門各脈的特點和規矩,就是怕萬一遇到犯了什麼對方的忌諱。

      儘管在現代這個很多宗門已經斷了傳承的社會,能遇到傳統江湖中人的機率可謂非常之低,但有些事情還是有備無患得好。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是在家族的江湖雜錄上曾經見到過,說是你們幻術師一脈最擅長誅心,中招者全身不見傷,但心死難醫。

      而且當年家族中長老還特地叮囑過,萬一跟你們幻術師一脈的人結下梁子,要是不能第一時間將你們擊斃,最好自戳雙目雙耳,否則生不如死。”

      “呵呵,這話說的,好像我們一脈的人都成了過街老鼠似的……”

      李蒙南倒是聽老頭子說過他們一脈的人在江湖中名聲很惡,但听田老根這麼一形容,忽然有種武俠小說中邪派大魔頭的既視感。

      “呵呵,話雖然不中听,但倒也差不多了……在我們傳承武者當中,論惡名,湘西趕屍一脈排第一,苗家蠱毒一脈排第二,你們幻術師一脈就排在第三。

      當然,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種江湖了,不然按照老一輩的規矩,像你們這種邪魔外道,那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

      田老根捏著胡子開玩笑道,一臉褶子笑得跟菊花似的。

      “唉,這都是歷史遺留問題,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啊……”

      李蒙南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也知道田老根說的都是事實,別看他們戲法師一脈向來低調,也基本不參與江湖中事,但在江湖中卻一直都是惡名昭彰。

      歷代只要是提到造反……或者現在該叫農民起義,幾乎十次裡有六七次背後都有戲法師一脈的影子,說到顯露神跡玩弄人心,沒什麼人能比戲法師玩得更順溜了。

      所以其他宗門再作死,也最多就是在江湖中搞搞滅門屠派什麼的,而戲法師只要開作,那就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的節奏。

      戲法師一脈的“大隱隱於市”作風,也多是受了這些同脈中敗類的牽連。

      “老爺子,你問了我這麼久,我還沒問你呢……你這一身功夫,是來自哪個宗族?”李蒙南反問道。

      “浙省雲家,聽說過嗎?”田老根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除非雙方有仇怕禍及家人,不然江湖中人見面自報家門也算是一種潛規則了。

      李蒙南搖搖頭,曾經江湖中最多的就是像田老根這樣的武者,可以說過去所謂的“江湖”至少有七八層都是這種人撐起來的,據說鼎盛時期各大小門派家族多入過江之鯽,想要全都聽說過顯然也是不現實的。

      “雲家是個隱世家族,家風很傳統,甚至可以說是古板封建……我那口子就是雲家的人,不過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我的這兩手莊稼把式就是在雲家學的,但我習武的時候年紀已經有點大了,所以只學了一些粗淺的防身功夫,雲家真正的族內高手,一只手就能打我十個。”
  
      說話間,田老根從懷裡摸索出一張已經發黃的黑白照片,眼中不禁老淚縱橫。

      那是一張三人的合影,照片上的田老根看上去比現在年輕得多,大概也就只有四十幾歲的模樣,而在他的兩邊則是兩名面容相似貌美如花的女子。

      這應該就是田老根的老婆和女兒吧?不過到底是老婆長得太年輕,還是女兒長得太早熟啊?為什麼看上去又像是一對姐妹呢?

      等等,自己為什麼要說又?果然還是武霞那個不老妖精害的嗎……

      李蒙南本想問田老根這照片裡到底哪個是他老婆哪個是他女兒,不過看這老爺子哭得這麼傷心,他也不好意思再戳人家的痛處,只好將已經到了嘴邊的問題又給憋了回去。

      就在這時,看守所的廣播里忽然通知28號牢房,也就是李蒙南所在牢房的所有人去談話室集合,李蒙南和田老根對視了一眼,互相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迷惑。

      在看守所中,獄警找犯人談話是很平常的事,但這種談話往往都是一對一的,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叫就叫一個牢房的情況。

      在操場上整隊集合後,28號牢房的全部十五人在幾名獄警的看押下來到了談話室。

      原本只有兩把椅子的談話室臨時加了兩排的折疊椅,將本就不大的小房間擠得滿滿當當的,而面對他們的正前方也擺著一把椅子,顯然說明這是要有人來與他們當面面談。

      “老大,你說這次把我們這麼多人招來,會是什麼事?”郭德彪擠在李蒙南的身邊探頭問道。

      這短時間以來,他已經很好的適應了狗腿子的角色,這老大兩個字叫的是越發順溜。

      “不知道,但應該不是通知打掃衛生。”

      不知為何,李蒙南忽然有種直覺,這次反常的集體談話可能與他有關。

      李蒙南很快便確定了這一猜想,因為隨後開門走進談話室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曾經招攬過他的那個hx研究所的宅男大叔衛矛。

      這位奇葩大叔的打扮依舊是那樣的我行我素,完全沒有出席嚴肅場合要穿正裝的覺悟,花裡胡哨的卡通圖案外套把自己打扮的跟過年裝壓歲錢的紅包似的,一進來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我當初還是學生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台上的校領導一開會就喋喋不休,有用的沒用的都能講上個把小時……你們這些人本來時間都剩得不多了,所以我也就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了。”

      一段相當直接並帶有強烈嘲諷意味的刺耳開場白後,衛矛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十五份文件,交給最前排的一名犯人,示意他逐一傳下去。

      “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是隸屬於一家科研機構的研究員,現在我們研究所有一個很重要的研究項目,想從你們當中征集一批志願者。”

      在座的所有人都沒吭聲,而是專心致志的閱讀著手裡那份薄薄的說明文件。

      李蒙南也逐字逐句的將整份文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內容歸納起來其實還真就是像衛矛說的那樣,hx研究所要為某項科研項目征集一批志願者,不過具體是什麼項目卻未曾提及。

      片刻後終於有人開始問話了,一名犯人舉手道︰“我想問一下,這上面說會根據志願者在研究中的貢獻給予減刑,哪怕是死刑都可以變成當即釋放,這是不是真的?你們憑什麼可以這麼保證?”

      衛矛翹起嘴角,不屑的笑了一下,道︰“你只要把這份文件簽了,看我能不能把你帶出去,你不就知道了?”

      底下的犯人們立刻出現了輕微的騷動。

      正如所說,對方現在能坐在這裡對他們大放厥詞,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好的證明。

      “那我能不能問一下,這份文件上面說,研究項目具有一定危險性,不排除會出現志願者死亡的情況,請問這個死亡幾率有多大?”犯人中又有人舉手發問。

      “百分之五十。”衛矛笑著張開一個巴掌。

      在座的不少犯人臉上已經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一半的存活幾率,已經足夠他們賭一下了。

      “哦,不要誤會,我說的百分之五十是要麼活下來,要麼死去,沒有中間的可能。”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06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47章大吃貨小吃貨
    衛矛的百分之五十,顯然不是數學意義上的百分之五十,要麼生,要麼死,完全就是在拼人品。 (首發)

    在加上說明文件中對于志願者需要進行的測試項目只字未提,神秘中更令人平添了幾分對于未知的恐懼。

    能達到“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境界的終歸還是極少數人,能看守所這種地方的人哪能有這麼崇高的信仰,“好死不如賴活著”才是他們人生中的唯一準則。

    很多人退縮了,對于他們而言,留下來也不過就是十幾二十年的刑期,出獄後還有小半輩子好活,完全沒有必要拿命去拼這個幾率。

    不過這個世界上也從不缺少賭徒。

    28號牢房本就是重刑犯牢房,里面關的至少一半都是等待過庭的殺人嫌疑犯,如果不出意外,等待這些人的最終命運基本都是死緩或無期,即便是運氣好可以立功減刑,出來也得是七老八十行將就木了。

    與其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無望等死,倒不如拿這條爛命拼一把後半生的自由。

    選擇放棄這次機會的犯人都在交還文件後默默離開了,最終留下來的只有六個人。

    李蒙南、郭德彪、田老根、黑強、岳老三,以及一個外號叫豬油的大胡子胖漢。

    黑強那幾個亡命之徒沒什麼好說的。

    田老根今年都六十開外了,搞不好熬不過刑期就得老死監獄里,他想搏一把也很正常。

    倒是郭德彪這貨也跟過來,讓李蒙南感到很是意外。

    郭德彪對此是這樣回答的︰“我老郭沒爹沒娘沒老婆沒孩子,賤命一條無牽無掛,賭贏了我接著回我的修車鋪跟兄弟們樂呵去,賭輸就把我那點財產往貧困山區的小學校一捐,也算我老郭這輩子做了一件行善積德的好事……”

    沒想到進了一趟看守所,這黑胖子的靈魂都跟著升華了,閃耀的人性光輝晃得李蒙南幾乎睜不開眼。

    至于李蒙南自己,他倒還真不是在賭運氣,既然之前衛矛很迫切的試圖招攬他加入hx研究所,那麼他有理由相信對方不可能任由他死在那所謂的研究測試中。

    衛矛此人盡管看上去很不靠譜,但做起事來倒是很效率,志願者申請書簽好後不到兩個小時,便有一輛印有hx字樣的中巴車開進看守所院內,將已經換上便裝的李蒙南等六人接上了車。

    望著後方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灰色建築群,李蒙南不免有些唏噓,對于這個hx研究所的能量也更加感到心驚。

    從看守所里一次性撈出六個殺人嫌疑犯,這種事恐怕就是一省之長也難以做到吧?

    如果這hx研究所真像衛矛介紹的那樣,只是個民間組織,那麼這個組織的勢力和規模得龐大到何種地步?

    因為李蒙南等人身份的特殊性,這輛中巴車明顯在來之前經過了一番改裝,前方的駕駛室與後方車廂中間加裝了一層鋼板作為隔離,而且兩側的玻璃窗也明顯要比一般的車窗厚實得多,估計抵擋個小口徑步槍子彈都沒什麼問題。

    車子在駛出看守所範圍後不久,兩側和後方的車窗玻璃忽然變成了漆黑的顏色,徹底隔絕了外部的光線,棚頂燈光隨之亮起,衛矛那張稜角分明的國字臉出現在了車廂前方的液晶顯示器中。

    “各位不要慌,封閉車廂只是出于研究所的保密規定……我們接下來的行程大概需要五個小時,為緩解各位的旅途寂寞,我們hx研究所特地為各位準備了通信服務,現在只要打開你們前方的座椅背板,就可以通過我們的車載網絡系統接入互聯網,也可以撥打網絡電話給家人朋友,最後祝大家旅途愉快。”

    車廂內的眾人本還因為突然的與世隔絕有些騷動,但得到衛矛的及時澄清後便很快安靜下來,紛紛按照提示打開了前方的後背板,帶上耳機開始聯系家人。

    李蒙南也第一時間撥通了肖慧的手機。

    “喂,媽。”

    “小南?真是小南?你怎麼能打出電話來的?我去了好幾次看守所,他們都不許我進去探視……小南,媽對不起你,要是當初媽沒去認尸,也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媽,你別哭,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嘛!”

    “好好,沒事就好,你現在在哪?媽去接你。”

    “媽,這事說起來話長,我現在暫時還回不去。”

    “為什麼?小南,你……逃獄了?”

    “呃……我簽了保密協議的,這件事不方便對外透露,不過媽你放心,我這不是逃獄,而且很快就會回家的。”

    “那……好吧,小南,你自己一個人在外,記得照顧好自己,方便的話就給家里打個電話。”

    “嗯,知道了,媽……順便對米妮和寶兒說一聲,讓她們也不要擔心了,現在估計她們都在上課,我就不給她們打電話了。”

    與母親結束通話後,李蒙南又撥通了武安素的手機。

    “蒙南?”

    “呃……素素,你怎麼知道是我?”李蒙南沒想到自己話還沒說,武安素就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剛才那個衛矛發短信告訴我,說事情已經辦好了,所以我一看有未知號碼來電,就猜到肯定是你……蒙南,你真的被放出來了?”

    李蒙南總算是明白了,他說這衛矛怎麼會消息這麼靈通,他剛被關進去沒多久就來撈他,原來是武安素向對方發出了求救。

    “怎麼說呢,嚴格說起來,我並不能算是被釋放,僅僅只是有條件的暫時獲得了部分自由……”

    于是,李蒙南將他與hx研究所簽訂志願者協議的全過程,對武安素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當然,其中涉及到保密協議的部分,他卻是只字未提。

    “原來是這樣……不管怎麼說,你能出來就好,hx研究所既然能將你從看守所中提出來,就能壓下你的案子,這樣一來我們警方也就有充足的時間去尋找其他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了。”

    雖說兩人已經在交往,但武安素似乎還是不太適應這種突然變化的關系,除了在談及案情的時候話多一些,其他時間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一點沒有情侶間該有的那種親密感。

    一個人的話題終歸有限,如同智力問答般的與武安素聊了十幾分鐘後,李蒙南實在是再也榨不出一點話題了,只好隨便找了個借口掛斷了電話。

    他忽然有點後悔答應與武安素交往了,這姑娘實在太悶了,和她煲電話粥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經常他說十句,對面才蹦出一兩個字,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間兩邊都無話可說了,接著就是長久的沉默。

    或許等這次事件解決了,自己重獲了自由身,就該重新考慮一下這段開始得有些倉促的感情了。

    掛斷電話,李蒙南忽然不知道剩下四個多小時究竟該做些什麼。

    隨意點開一部視頻網站推薦的國產古裝劇,剛看了不到半集就幾乎被雷到內傷嘔血,無奈之下只好關掉頁面打開了qq。

    李蒙南平時很少聊qq,申請這東西也不過就是為了和過去的初高中同學保持聯系,偶爾上線在同學群里冒個泡,絕大多數時間都是隱身躲在屏幕後面看別人瞎扯淡。

    不過此刻正值上課時間,qq上的幾十個同學好友頭像全都是灰的,無一人在線。

    李蒙南正打算關qq下線,屏幕右下角卻忽然跳起了小喇叭,提示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點開驗證信息,見上面寫著“猜猜我是誰”,李蒙南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這種似是而非的驗證信息他見得多了,一旦加為好友,不是發盜號木馬的,就是發各種廣告的,不勝其擾。

    他正打算直接關掉,忽然發現對方的qq頭像似乎有點眼熟,點開大圖只見是一相貌精致的美少女。

    樂優優?不對……

    李蒙南忽然想起來了,樂優優說過,她還有一個小她兩歲的親妹妹,叫做樂淘淘,顯然就是qq頭像上這個女孩!

    李蒙南剛將對方加為好友,對方就發來了信息。

    “李蒙南?我姐的同學?”

    這下李蒙南完全可以確定,這個女孩就是樂優優的那個妹妹樂淘淘了。

    其實從網名也能看得出來,樂優優的網名是“大吃貨”,而這個樂淘淘的則是“小吃貨”。

    “你是樂淘淘?你怎麼會有我的qq號?”

    “你這個問題很白痴誒!當然是我姐給我的,她說你這個人很有意思,讓我心煩的時候就找你聊聊天,據說預防抑郁癥。”

    “哦?你姐是這麼跟你說的?但她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嗯?我姐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要把你介紹給我做女朋友。”

    “哼,想得美,想要做我男朋友,那就來追我吧……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個排隊優先權。”

    “不是吧?那可是你親姐,面子就值一個排隊優先權?已截圖,回頭我就去告狀!”

    李蒙南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嘴角漸漸向上挑起。

    這個叫樂淘淘的女孩跟樂優優完全不一樣,和她姐姐比起來,她才真正像一個出身富貴的大小姐,如同白天鵝般的優雅且驕傲。

    不過到底還是親姐妹,這個樂淘淘有一點倒是跟樂優優很像,就是非常的健談,而且知識面也很豐富,無論談到什麼話題,她都能順著說下去,絕對不會出現冷場的情況。

    在李蒙南認識的所有女孩當中,最談得來的朋友就是樂優優,現在顯然還要再加上這個樂淘淘了。

    時間在手指和鍵盤間一點點偷偷溜走,車內的音箱中傳來衛矛提示下車的聲音,李蒙南才注意到不知不覺間居然和這個樂淘淘聊了整整四個多小時。

    “好了,小吃貨,我該下線了,以後有機會再聊吧……排隊優先權什麼的我就不要了,等回頭你要是嫁不出去了,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兜底。”

    “那估計你這輩子是沒有機會了……算了,今天看在你陪本姑娘聊得開心,本姑娘破例給你點福利。”

    說話間,qq的對話框中刷出一張少女的自拍照,粉紅色的卡通連體絨睡衣,兩只兔耳垂在兩側,容顏精致得如同畫中人。

    哪怕是見慣了米妮武安素這種等級的美女,李蒙南還是不禁驚嘆于照片中女孩的美麗,

    或許乍看起來這個樂淘淘沒什麼個人特色,看上去就像是網上隨便一搜一大把的千人一面美女圖片,但李蒙南卻很清楚,網上的那些圖片都是那種ps得連親媽都不認識,而這個樂淘淘的精致則是真正的天生麗質。

    難怪樂優優說起她這個妹妹總是會露出一臉的驕傲。

    “切,這算什麼福利,說好的事業線呢?”李蒙南笑著回話道。

    “哼!別得寸進尺!本姑娘可不是網上那些隨便女孩,動不動就擠條事業線出來共享……想要福利就來追我啊,做了我的男朋友,別說是事業線,就是情趣內衣我也可以穿給你看。”

    “算了吧,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我一個窮吊絲可養不起,我可不想被你爸爸的保鏢捆起來剁碎了喂鯊魚……”

    “哼,膽小鬼……好了,就這樣吧,下次聊。”

    將聊天記錄保存到雲端後,李蒙南拿上個人物品最後一個下了車。

    中巴車停靠的位置是一處地下停車場,李蒙南想要一覽hx研究所全貌的願望直接落空了。

    不過從這片停車場的面積和停車數量上來看,這個hx研究所的規模倒也不算很大,應該也就是一個五星級酒店左右的大小。

    盡管李蒙南也知道用酒店來衡量科研行建築並不恰當,但他實在找不到更貼切的參照物。

    大概是所處位置並非敏感區,一路走來,李蒙南並未看到多少安保人員,不過監控攝像頭倒是星羅棋布。

    他大概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這些攝像頭的角度,發現幾乎完全是無死角監控,任何人想要在不破壞攝像頭的情況下進出這里而不被發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里的很多地方明明看著沒有什麼東西,但卻給他一種極為危險致命的感覺,顯然這里的安全措施並非像表面看上去那樣松懈。

    通過一條幾十米的地下走廊,在一扇電梯門前,衛矛打開了放在門口處的一個密碼箱,里面整齊的碼放著幾十只款式各異的腕表。

    “來來來,見者有份,一人一個。”

    雖然對這些腕表用途有所懷疑,但畢竟已經簽了合約,倒也沒有人質疑,紛紛上前挑選相中的款式帶在手上。

    “你們倒是很有作為志願者的覺悟,對于這點,我表示很欣慰。”衛矛點點頭,顯然很滿意眾人的表現,“作為獎勵,下面我就給你們解釋一下這只腕表的用途——這只腕表除了給你們計時以外,里面的內置芯片也是你們在研究所內的通行證,如果沒有這只腕表,內部的防御系統會把你們分分鐘打成篩子。

    順便提醒一下,如果腕表響起蜂鳴聲,就說明你現在前進的方向是禁區,也就是以你們的權限不能進入的地方,請馬上轉身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另外,這只腕表還能檢測你們的身體狀況,數據會自動發送到研究所的主電腦內,我們會有專人根據這些數據為你們調整食譜以及訓練計劃。”

    李蒙南選擇的是一款黑灰相間的運動款腕表,帶上後又反復摘帶了幾次,忽然笑道︰“我還以為會摘不下來呢……”

    此話一出,同行眾人的臉色立刻變了,要不是李蒙南提醒,他們根本就沒想到會有這個可能。

    衛矛也笑了,從兜里掏出一盒煙發給眾人,道︰“你想多了……如果有人逃走,除非他逃到火星,否則就是天涯海角,我們hx研究所都有辦法把他抓回來,根本沒必要搞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那只會影響雙方的信任。”

    衛矛將眾人送到住處後便離開了,臨走前只是囑咐眾人好好休息,活動範圍不要離開這一樓層,首次測試會在一星期後進行,屆時會有專人前來幫他們準備。

    不過對于眾人關心的測試內容,衛矛依舊是守口如瓶。

    hx研究所為他們安排的住宿條件相當不錯,每人都擁有一間二十多個平米的獨立臥室,內部各種基本設施一應俱全,樓層內還有圖書室、健身房、娛樂室、小超市等多個公共場所,在生活方面的保障做得相當完善。

    李蒙南起初以為這次所謂的測試志願者只有他們六個,但在之後的一個星期時間,樓層內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男女皆有,比例大概是一比一。

    據郭德彪打听來的消息,這些人也都是簽了相同的志願者協議後,被hx研究所從附近幾個城市的看守所和監獄提出的犯人。

    現在連李蒙南也搞不懂了,究竟是衛矛為了救他才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是原本hx研究所就有這個計劃,衛矛只是順水推舟借勢把他從看守所里給撈出來了。
本帖最後由 manri999 於 2016-7-1 21:09 編輯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10
※ 作者寫到282章發現跑題太遠拉不回來,就從248章開始重寫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48章新卑鄙,幻術師的勛章

    而且對于李蒙南來說,眼下還有一件比兒女情長更重要的事要做。

    來而不往非禮也,雖然他此刻已是無罪之身,但他卻不會忘記南里河這個將他送入看守所的始作俑者,以及隱藏更深的那只幕後黑手。

    對方既然送了這麼大一份禮,他總要給點反應表示一下,不然豈不是讓送禮者太沒成就感。

    還禮也是有講究的,否則就會像往鳳姐臉上潑硫酸般根本毫無意義。

    為表示對南里河的重視,李蒙南決定先問問專業人士的意見,比如最熟悉南里河的武安素。

    “喂,素素。”

    “蒙南?我沒想到是你……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我這邊的工作實在太忙了,你從看守所回來這麼久也沒顧得上去看你,要不等過兩天我跟同事串個休,我陪你去看電影好不好?”

    武安素的語氣有點虛,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女朋友當得很不夠格。

    李蒙南無奈的咧了一下嘴,除了睡覺時間,武安素幾乎總是處在工作中,這已經是慣例了。

    更加神奇的是,他現在居然已經有點習慣了這個節奏,人類的適應性還真是……賤。

    “每次你說這種話,我都有一種拿串劇本的感覺,我是不是該回答不嘛,人家現在就要你陪嘛!要不就不跟你玩了啦……”李蒙南故意捏著鼻子,嗲聲嗲氣道。

    “惡心死了!你給我好好說話!”武安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話說回來,武安素心中還是頗有些愧疚,男人因為忙工作耽誤陪女朋友還有情可原,她總這麼將李蒙南一個人晾著,確實不像是一個合格女朋友該有的模樣。

    她很矛盾,工作和戀情她哪個都不想放棄,可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想在有限的時間內面面兼顧,終歸是不可能的。

    要是能將自己一分為二就好了,這樣既可以長時間的陪在李蒙南身邊,又不會耽誤警局的工作。

    腦中剛冒出這一奇怪的念頭,武安素居然莫名的想起了母親武霞曾經對她提起過的那對影房姐妹。

    如果她們現在在這里的話,或許就可以替自己陪伴李蒙南了吧?

    武安素隨即便啞然失笑,雖然自己無法回避影房姐妹存在的事實,但談戀愛這種事怎麼能讓人替代呢?否則那還算是屬于自己的感情嗎?

    “素素,問你個事,小白……哦,就是南里河南警官最近怎麼樣?”

    “南里河?你問他干嘛?難道你想……”武安素對感情的事是遲鈍,但身為一名警察的專業素養卻不低,立刻便意識到李蒙南這句話絕不是隨便問問那麼簡單,不由得急了,語氣無比嚴肅道︰“蒙南,我知道你受了冤枉,背後都是南里河搞的鬼,但畢竟我們手上沒有確切的證據,你要是私下報復,那可就是在觸犯法律!”

    話語雖然嚴苛,其中卻透著濃濃的關心。

    武安素是個對感情保守甚至到死板的女孩,否則也不會單身二十六年都未曾交過一個正式的男朋友,她就是那種不開始也就罷了,一旦真心愛上一個人,就會恨不能將自己的一切都掏給對方的死心眼性子。

    盡管她不善于用正確方式去傳達自己的這份感情,但她的一顆芳心確早已牢牢拴在了李蒙南的身上,生怕李蒙南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沖動事來。

    李蒙南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武安素的擔心和不安,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濃濃的暖意,笑道︰“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可是向來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只是覺得我跟南里河警官之間可能有點小誤會,想找他把事情說開,從今往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嗯,大致就是這樣。”

    “哼,就是因為我太了解你了,才不會信你這些鬼話……唉,算了,反正不管你要做什麼,多想想伯母,多想想你的兩個妹妹,你們家現在就剩下你這麼一個男丁,你要是再出什麼事,你要讓她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

    正因為太了解李蒙南的性子,武安素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讓他打消報復南里河的念頭,只能搬出肖慧來,至少能讓李蒙南在動手時稍微克制一點。

    武安素看得出,李蒙南是個很重視家人的男人。

    “以前那英姿颯爽利落干脆的武警官哪去了,還真是女大五,賽老母,你現在的語氣簡直比我媽還絮叨……放心吧,我有分寸。”李蒙南挖著耳朵滿不在乎道。

    女大五,賽老母,這是流傳于某些地區民間的一句俗語,本意是︰女子比男子大五歲以上,就會像母親一樣將男子照顧得無微不至。

    李蒙南說這句話本是褒義,但他卻沒意識到成長于城市的武安素並不能了解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反倒是望文生義的想成了另外一種相反的意思。

    武安素一時間沉默了。

    無論母親武霞再怎麼強調她們雲家女子那青春不老的基因優勢,但與李蒙南相差六歲的年齡差距始終是扎在她心頭的一根刺。

    看起來年輕與真正的年輕,始終不是同一回事。

    就如同一輛開了幾年的汽車,無論保養得再好,終究也不能算是新車。

    兩人交往這段時間,武安素就如同所有戀愛中的女孩一樣,時常會在空閑時回想兩人相處時的快樂時光,或許缺少花前月下的浪漫,但平淡且真實的點點滴滴都飽含著戀愛那青澀甜蜜的味道。

    越是覺得珍貴,就越害怕失去,當每每想到在李蒙南所在的學校中,還有著同樣美貌,而且比她更加年輕的女孩時,武安素就會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

    她害怕會像她幾次夢里夢到的那樣,李蒙南摟著一個比她更年輕貌美的女孩出現在她面前,對她說“你又野蠻,又暴力,不溫柔,不會做家務……最關鍵的是,你太老了,所以,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她每次醒來,都是滿臉的淚痕,沒有對夢中李蒙南移情別戀的憤怒,只有那揮之不去的傷感。

    在意,就會變的敏感。

    李蒙南根本想不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居然會讓武安素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素素?喂?”听電話那邊許久沒有聲音,李蒙南還以為是斷線了。

    “哦……我還在,剛才幫同事找一份資料。”

    武安素慌忙應了一聲,她不想讓李蒙南發覺到她的異常。

    隔著電話,李蒙南也沒有察覺到武安素這細微的情緒波動,繼續厚著臉皮道︰“素素,那南里河的事……”

    “好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就是了。”

    “咦?這真不像武警官你的風格,我還以為你會大義滅親,在我尚未實施犯罪前將我抓起來嚴加看管呢。”

    李蒙南有點意外,以他對武安素的了解,這姑娘很少會在事關法律的問題上放棄自己的原則。

    “少跟我耍貧嘴,我還不知道你?就算我能把你關上幾天,難道還能關你一輩子……而且南里河這事做得確實過了,你能給他個教訓也好。”

    其實武安素的內心此刻也挺矛盾的,站在自身的職業立場上,她對于李蒙南這種無視法紀私下尋仇的做法並不贊同,但站在女朋友的角度,她卻並不反對李蒙南這樣做,甚至還可以說是頗為贊賞。

    男人嘛,就是該有點脾氣,人家都把你往死里整了,你還在那畏首畏尾的當“忍者神龜”,還能算是個爺們兒嗎?

    李蒙南要真是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把這事給忍了,武安素恐怕就真要考慮是否將這段感情是繼續進行下去了。

    她可以容忍一個男人沒本事,卻無法容忍一個男人懦弱。

    盡管李蒙南的固執讓她頭痛,但這種縱橫天地全憑本心的男人氣概更加讓她迷醉。

    果然這才是值得她托付終生的男人。

    “素素,南里河這人平時都喜歡去哪?有什麼特殊愛好嗎?”李蒙南問道。

    “我家和南里河家雖然曾經算得上是世交,但其實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往來了,我對他的私人時間安排也沒什麼了解……愛好嘛,我倒是沒見過他對什麼東西有特殊愛好,不過他的女朋友換得很勤,這也應該算是一種愛好吧。”武安素努力回想著回答道。

    “女朋友?”

    “其實應該叫床伴更恰當……所謂的男女朋友,不過是為雙方那赤裸裸的肉體關系,或是財色交易擋上一層遮羞布罷了。事實上那些女人,很少有能在南里河身邊安穩的待上個把月的,日拋型的也並不少見。”

    武安素倒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鄙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不對第三人造成影響,本就沒什麼好指責的。

    道德觀這種東西,只能代表自己,並不能作為一把尺子去衡量所有人。

    作為一名警察,必須學會客觀中立的看待事物。

    “哦,謝謝了,你說的這件事對我很有用。”

    就工作和生活瑣事寒暄了幾句後,李蒙南掛斷了與武安素的通話。

    此刻他對于如何處置南里河,已是了然于心。

    殺人只是一種懲罰結果,並不能算是一種手段,所謂的“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其實只是弱者一種沒有選擇的無奈,讓對方生不如死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快意恩仇。

    還有什麼比被剝奪畢生愛好更令人痛苦的事呢?

    幻術師不是武者,堂堂正正這四個字永遠不屬于幻術師。

    卑鄙,才是對一個幻術師最好的夸獎。

    ……

    “南里河!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听說那個叫李蒙南的小子被從看守所里放出來了?”

    穿著寬大的珊瑚絨睡袍坐在公寓的沙發上,南里河的心情並不比在電話中咆哮的夏雨天夏大少爺更好,明明就差一點就能將那屢次讓他當眾顏面掃地的窮吊絲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卻不想還是被他翻了盤。

    “雨天,你沖我發脾氣有什麼用,自從那小子被關進了看守所,武安素這賤人就如同瘋了的母狗般死盯著這案子不放,沒想到還真讓她查到關鍵證據幫那小子脫罪了……只能說是那小子命好吧。”

    其實李蒙南脫罪的背後更多的還是hx研究所在起作用,但這種機密自然不是南里河這種級別的警員可以知道的,因此對外還是用的“查找到關鍵證據”這一說辭。

    當然,這也是事實。

    “媽的,這小子的命都好得邪門了,他前腳進看守所,後腳我在里面安排的修理他的人就都掛了,各種意外事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南里河,這事兒擱你你信嗎?”

    南里河當然不會相信這種漏洞百出的官方解釋,但他又想不通李蒙南背後哪來那麼大的能量,連死人這種事也能強壓下來,搞不好這只是個巧合?

    “雨天,案子已經結了,想再用這個理由動手腳已經不可能了……而且這小子現在在東海大學念書,他那學生身份就是一層天然的保護傘,很多手段在他身上都沒法用,萬一搞出群體事件,別說是我爸,就是你爸都兜不住。”

    雖然都是紈褲子弟,但南里河還算是紈褲中的戰斗機,身在體制內部的他深知什麼是能踫的,什麼是不能踫的。

    在華夏國,學生就是一條紅線,除非是證據確鑿,否則基本誰踫誰死。

    若非如此,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他分分鐘就能找個理由碾死李蒙南,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對方把屎都糊在臉上,還束手束腳的不敢有什麼動作。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11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49章新我沒說是讓你吃的啊
    “草!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算了?”

    南里河能忍,他夏雨天可忍不了,長這麼大,他還從沒受過這種羞辱,他至今還記得那晚被抽在臉上的火辣辣感覺。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但這事得從長計議……”

    南里河當然也想報一箭之仇,可他的警察身份既是權利,同時也是枷鎖,不可能像無官一身輕的夏雨天那樣肆無忌憚,想怎麼干就怎麼干。

    平民報復平民是小事,警察報復平民可就是大事了,這年頭就算擺得平媒體,也干不過網上的人肉搜索,萬一真捅了簍子,他可不信夏雨天會主動站出來替他頂缸。

    他們這種紈褲朋友圈里,所謂的友情其實就是狗屁,雪中送炭的基本沒有,落井下石的可是多著呢。

    “得!你也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我就認一個理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他十根手指頭都切下來!我就不信了,在三山市這地頭上,我夏雨天還搞不定一個屁民!”

    夏雨天是徹底動了真火,他被一平民小子打成豬頭的事不知被誰傳了出去,甚至還有人無聊的雇私家偵探偷拍了他的照片在朋友圈里到處轉發,他現在在三山市的一眾太子公主黨中已經完全成了笑柄,他要是不把這場子找回來,以後在圈子里就沒法抬頭了。

    南里河暗自撇嘴,心里並不看好這位夏大少爺。

    他可是不止一次與李蒙南打過交道,深知此人可不是平常認知中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書生,手底下可是硬得緊,找人私下尋仇報復,人去多了動靜太大,人去少了,那就指不定是誰打誰了。

    不過既然夏雨天這個冤大頭願意當這個急先鋒,他自然也樂得坐山觀虎斗。

    成功了,他也算借對方的手出了一口惡氣;失敗了,這事也跟他沒半毛關系,鬧大也不可能把他牽扯進去。

    浴室中淅瀝瀝的水聲戛然而止,一名容貌艷麗的年輕女子從中走出,高挑身姿僅以一條白色的浴巾包裹,白里透紅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水汽,邁著誘人的長腿來到沙發近前,拉過南里河的胳膊百媚橫生的倚在他的懷中。

    “老公,我的澡都洗完了,你怎麼還在打電話啊?你給我打電話都沒這麼用心過,難不成又是你的新相好?”年輕女子搖晃著南里河的胳膊故作吃醋道。

    “你就是最新的那個,我現在哪來的其他新相好?要是真有,現在坐在這里的就不是你了。”南里河笑著在年輕女子那渾圓的豐臀上捏抓了一把,啪啪拍了幾下道︰“別鬧,我這邊有正事,你去把頭發吹干,然後去床上等我。”

    “那你可快點,人家有驚喜給你。”

    年輕女子在南里河的耳垂上輕咬一口,媚態橫生的扭動著水蛇般縴細的腰肢進了臥室。

    “行了,雨天,那就先這樣吧,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順便提醒你一句,這小子可能是個練家子,手底下的功夫還挺硬,你要動他,最好多找些高手,盡量做得利落點,別留下什麼把柄。”

    “滾吧你!就知道你小子指望不上!祝你早點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夏雨天沒好氣道。

    “呵呵,那就承你吉言了。”

    掛斷電話,南里河隨手將手機丟在沙發的角落,起身脫去睡袍,露出精壯的身軀。

    穿衣鏡中,曾經令無數女孩尖叫的人魚線已然不見,六塊腹肌也被皮下堆積的脂肪模糊成了兩片隱隱的隆起,幾年的養尊處優生活已經讓他那引以為傲的身材逐漸走形。

    南里河下意識的掏了一把褲襠,身下黑龍依舊堅挺如昔,不由令他心安不少。

    男人的樂趣,無外乎“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十個字。

    掌天下權這目標太高太過飄渺,南里河是不指望了,臥美人膝便成了他這輩子最大的愛好。

    對于他來說,嘗試不同的女人就像是品酒,每個女人都有著自己獨有的不同味道,或熱情,或冷傲,或純真,或墮落,征服她們所帶來的那種成就感,簡直比最醇的美酒還要令人心醉,如同毒=品般欲罷不能。

    為了在有生之年完成“千人斬”的人生目標,南里河對命根的保養和保護可謂慎之又慎,事實也證明他的工夫沒有白費,年齡已近而立的他,依舊在床第方面保持著二十出頭最為旺盛的精力。

    對于南里河來說,這比他那個當市局副局長的老爹更讓他感到榮耀。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拿出來在眾人面前炫。

    “莎莎,23歲,空姐,胸圍xx,腰圍xx,臀圍xx……”

    南里河在一個皮質封面的小本子上鄭重的寫下一行字,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每攻陷一名美女,便會將對方的資料記在上面,以便加深記憶。

    過了今晚,他便可以正式完成“百人斬”這一階段性小目標了。

    想到這里,南里河心頭一陣莫名的火熱,下身的黑龍也開始按捺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叮咚叮咚!

    不合時宜響起的門鈴如同一盆天降冰水,瞬間澆滅了南里河那愈演愈烈的****,剛有些抬頭跡象的小兄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無力的垂了下去。

    “草!誰啊!”

    任憑誰在這種時候被攪了興致,心里都不會舒坦,南里河罵罵咧咧的抓起睡袍重新穿在身上,赤著腳走向房間大門口。

    “小區物業,剛才我們接到您樓下住戶的電話,說是衛生間頂棚漏水,麻煩您開一下門。”門外響起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老公,誰啊?這時候來,真煞風景……”年輕女子從臥室門口探出頭,不滿的嘟起嘴。

    “小區物業,說是樓下漏水了。”

    南里河邊說邊隨手開了門,甚至連門鏡都沒有看。

    房門開啟,門外沒有物業維修人員,更沒有什麼女人。

    只有一張南里河極為熟悉,卻又絕對不想再見到的臉。

    李蒙南。

    “臥槽!”

    惡客登門,南里河心頭頓時一驚,下意識的就去關門,卻被李蒙南一把死死的按住門沿。

    “小白,不管怎麼說咱們也算是熟人了,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將客人拒之門外,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李蒙南咧嘴一笑,貌似極為友善,但那仿若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在南里河眼中,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你……你來干什麼?”

    南里河硬著頭皮擋在門口,心里卻是沒有一點底氣,只能在背後向屋內的女子連連擺手,示意她趕緊打電話報警。

    可惜那女子是個胸大無腦的典範,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懂南里河的意思,只是一臉呆萌的站在原地打量著在門口對峙的兩人,甚至連衣服都不知道給自己披上一件,胸前大片的春光一覽無余。

    “你也知道,我剛從看守所里被放出來,這麼長時間不見,忽然覺得還挺想你的,就順路過來看看。”李蒙南笑嘻嘻的舉起另一只手中的塑料食品袋,“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有香蕉、黃瓜、茄子、胡蘿卜,都是你喜歡的。”

    “我……我不喜歡吃這些,你拿回去吧。”李蒙南越是客氣,南里河就越覺得頭皮發炸。

    “這些東西,我沒說是讓你吃的啊。”李蒙南故作詫異道。

    南里河頓感菊花一緊,臉色當即黑如鍋底。

    雖然經過長達數十天的心理治療,他總算走出被男人爆菊的心理陰影,但那段恥辱且慘痛的經歷終究是他一輩子無法忘記的。

    南里河現在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將此舊事重提,若非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李蒙南,只怕早已揮拳相向了。

    李蒙南可不管南里河此時的內心在做怎樣的思想斗爭,直接強行將門推開走進房間,如同在自家般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只沾滿泥土的運動鞋也跟著架在茶幾上。

    “來,別客氣,坐下說話。”

    南里河胸口一悶,幾欲吐血,這到底是到誰家了?

    不過被連揍兩次,他已經徹底被李蒙南給打怕了,哪怕心里恨不得將眼前的李蒙南千刀萬剮,但身體卻還是按照指示乖乖的坐在了李蒙南的對面。

    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大致指的就是南里河這種人。

    “那個誰,你先回去吧,等回頭我在給你打電話。”

    南里河現在連李蒙南要做什麼都不知道,哪還有尋歡的心情,擺手示意房間內的年輕女子趕緊離開。

    那女子雖不情願,但倒也算識趣,穿上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便匆匆離開了。

    “這美女身材不錯。”李蒙南點上一根煙,向南里河笑了笑。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她介紹給你,很听話的一個女人,想玩什麼花樣都行,而還不會死纏爛打。”

    既來之則安之,橫豎已經逃不了,南里河反倒逐漸鎮定下來。

    “這算是賄賂嗎?”李蒙南笑道。

    “算是交個朋友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如果能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擺平眼前這個煞星,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可惜南里河不覺得這個辦法有多大成功幾率。

    那些女人雖然在一般人看來絕對算得上是美女,但和武安素比起來還是差得太多了。

    “朋友?你不覺得咱倆之間說這個詞太過好笑嗎?”

    李蒙南找不到煙灰缸,索性直接將煙灰彈在茶幾下鋪設的純羊毛手工地毯上,滿地狼藉的煙灰看得南里河心里直抽抽。

    “一百萬。”李蒙南在茶幾上捻滅煙頭,雙手交叉,神情淡然道︰“現金也好,轉賬也好,只要一百萬,你我之間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如何?”

    “你……你這是敲詐!”南里河又驚又怒。

    李蒙南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南里河身旁,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肩頭,道︰“你說是敲詐,那就算是敲詐吧,你們做了初一,難道就不許我做十五了?或者說,我的一條命不值100萬?”

    在南里河的心中,李蒙南這條爛命當然不值這個數,可眼下形勢比人強,他哪敢說這種拉仇恨的話。

    “我……我沒有。”南里河負氣的嘟囔了一句。

    他這句倒也並非完全是假話,他父親雖然算是三山市警察系統內的實權人物之一,但各種灰色收入加在一起,一年也不過就百十來萬,還不足以供他肆無忌憚的隨意揮霍。

    一百萬,差不多是他五年的零花錢了。

    別說他手上根本沒有這麼多的現金,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任由被李蒙南敲詐這麼大一筆錢。

    南里河索性將心一橫,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滾刀肉架勢,他就不信李蒙南敢冒著蓄意傷害的罪名對他痛下黑手。

    若李蒙南真敢如此,事情反倒好辦了,證據確鑿,絕對能將李蒙南送到號子里關上十年八年的,到時候揉圓捏扁還不是隨自己心意?

    李蒙南再次走到南里河面前,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右手不時轉動著左手中指上一枚不起眼的暗銀色指環。

    “南警官,現在幾點了?”

    南里河愣了一下,搞不懂李蒙南為何會突然問這樣一個毫不相干,而且極為跳躍的古怪問題。

    但他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客廳上懸掛的石英鐘,答道︰“十點三十五分。”

    李蒙南點點頭,忽然再次問道︰“那現在呢?”

    南里河完全懵了,剛問完還問,這貨是在耍自己玩呢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南里河不耐煩道。

    李蒙南呵呵一笑,聳聳肩道︰“沒什麼,只是忽然發覺,跟你聊天時間過得還挺快的……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好自為之。”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14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50章新然後你就習慣了呀


    怎麼回事?這……這就算完了?

    說好的嚴刑拷打寧死不屈呢?尼瑪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如果說剛才南里河只是有點懵,現在他的大腦已經徹底處于死機狀態了,他完全搞不懂李蒙南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對方的行為根本不合邏輯啊!

    就算是敲詐,也得敬業點吧?連威脅都不威脅一句,不疼不癢的就算完了?你當真是來串門子呢?

    倒不是南里河犯賤,非要讓李蒙南對他做點什麼,只是對方這種根本不合常理的行為,讓他總覺得心里不落地,好像有什麼陰謀在里面。

    就像鬼子進村不搶糧,這本身就讓人心里發毛。

    這個李蒙南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是試探性敲詐自己,見沒有油水就知難而退?

    不可能啊,這小子當著警局那麼多人的面都敢直接對他動手,眼下只有他們兩個人,沒道理不做任何報復啊……

    忽然南里河想起剛才一件同樣不合常理的怪事,李蒙南不但莫名其妙問他時間,而且還是連續兩次。

    他下意識的再次看向客廳牆上的石英鐘,突然間一股寒氣直沖頭頂,仿佛全身血液都在瞬間凝固了。

    十點四十五分!

    這怎麼可能?明明自己剛看過的時間,怎麼會突然間向後跳躍那麼多?

    難道是剛才自己看錯了?

    就在南里河百思不得其解時,忽然發覺一直丟在沙發角落里的手機上不斷閃爍著信息提示燈光,解鎖屏幕發現是剛才離開那個莎莎發來的短信息。

    時間顯示為十點四十一分。

    南里河連手機什麼時候掉在地上都沒有察覺,只覺得一股陰寒詭異的氣氛籠罩在整個房間當中。

    手機上的短信提示音是一首長達五秒的鋼琴曲,而且距離他的位置可以說近在咫尺,理論上來說,如果有人發來短信,他是沒可能听不到的。

    但偏偏他就是沒有察覺到這個短信。

    能當警察的人邏輯思維都不會差,結合這兩點懷疑,南里河稍加推斷便得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結論。

    10點35分至10點45分之間,他丟失了整整十分鐘的記憶!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這一結論嚇得南里河魂兒都快飛了,他已經不關心李蒙南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十分鐘的記憶斷檔時間內,對方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

    他不相信李蒙南僅僅只是大眼瞪小眼的跟他對視了十分鐘。

    猜測一件記憶中根本不存在的事絕壁是個燒腦的活兒,尤其還是在沒有任何線索可供分析的情況下。

    最終南里河還是放棄了,這根本就是無用功,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李蒙南並未對他施加任何肉體上的傷害,菊花里也沒多出根黃瓜或茄子什麼的。

    “去尼瑪的黃瓜茄子胡蘿卜!”

    一袋子水果蔬菜被憤怒的從窗口拋出,一片刺耳的汽車報警聲此起彼伏。

    想不通,就索性不去想。

    回到臥室,看到隨意丟在床上的一條黑色情趣丁字褲,南里河不由得有些懊惱。

    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讓那女人先走,搞得他現在想要發泄內心的郁悶,都找不到對象。

    南里河忿忿的將那條丁字褲也從窗口扔出,抓起床頭的一包紙巾走向書房。

    打開電腦中的視頻播放器,高保真音響中很快響起銷魂的呻吟。

    屏幕上白花花晃動的並不是某位德藝雙馨的島國藝術家,南里河從不屑靠永無可能的臆想來填滿內心的空虛,這些珍貴的影像資料都是由他親自出演,站在旁觀者的視角偶爾回放,對他來說也別有一番趣味。

    畫面中的女子歇斯底里的喊叫著他的名字,這讓南里河很是得意。

    他還記得這個叫做燕燕的少婦,據說已經生過兩個孩子,雖然身材稍顯些許臃腫,但人妻屬性卻也給了他一種別樣的刺激感。

    大概是很少遇到像南里河這樣既英俊又年輕的男人,這叫燕燕的少婦那一夜非常放得開,各種花樣幾乎玩了個遍,其大膽甚至堪比專業av女優,這也是南里河所有藏品中少有的精品之一。

    南里河的右手在身下有節奏的套弄著,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此刻足以讓任何正常男人欲火沸騰的畫面,在他眼中卻如同電視插播廣告般毫無吸引力,命根如同一條死蛇般垂頭喪氣的聳拉著,毫無抬頭的跡象。

    非但如此,他的胃里開始翻江倒海,劇烈的惡心的感覺不斷沖頂著他的嗓子眼,仿若有人將一坨屎強塞進了他的嘴里里似的。

    哇!

    南里河終究還是吐了……或者用“噴了”更為恰當。

    難聞的嘔吐物順著鍵盤縫隙流下來,滴淌在地板上,散發著刺鼻的酸臭味道。

    南里河近乎逃一般的沖近衛生間,對著水龍頭反復漱口,淚涕齊流。

    該死的!

    在那丟失的十分鐘里,李蒙南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南里河心中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抓起手機飛快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老公,想我了?人家現在在被窩里呢,我跟你說……”

    南里河哪有心思听這些,狀若瘋癲的對著電話吼叫道︰“別廢話!馬上以最快速度給老子滾過來!”

    那女子還未見過南里河發這麼大的火,也是嚇得不輕,再也沒敢發膩,連連稱是後掛斷電話。

    僅僅用了不到十五分鐘,那名年輕女子便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南里河面前。

    為了趕時間她甚至連身上的睡衣都沒換,被初冬冷冽的夜風凍得嘴唇發青,全身不住顫抖。

    “老公,你怎麼了?這麼急叫……唔?!”

    年輕女子話還沒說完,便被南里河抓住頭發強行按跪在地上,粗暴的捏開那輕薄的紅唇,將胯下那條死蛇狠狠塞進女子的嘴里。

    措不及防之下,女子被口中異物頂得幾欲作嘔,但為了討好這個她好不容易才釣到的凱子,硬是含著淚花強顏歡笑的忍了下來,仿若品嘗什麼美味珍饈般仔仔細細的****吸吮著,口中不時發出嘖嘖的淫靡之聲。

    果然不出南里河所料,那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覺再次如附骨之蛆般找上了他。

    “停……哇!”

    甚至還來不及推開跪在面前用心為他服務的女子,南里河便再次大口的嘔吐起來。

    如同漿糊般帶著黏液的酸臭嘔吐物當頭潑下,跪在地上的女子頓時怔住了,數秒後仿若被人當街潑了硫酸般發出一聲高亢刺耳的尖叫,抓起腳邊的l手提包,跌跌撞撞的哭嚎著逃出門去。

    南里河趴在馬桶邊又吐了一陣,直到胃里實在沒什麼可吐,才翻身倚著浴缸的邊緣坐在瓷磚地面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上的吸頂燈,整個人都虛脫了。

    不知過了多久,南里河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機,撥打了一組號碼。

    那是李蒙南的手機號,他在調查李蒙南身份時查到的,他曾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到。

    “南里河警官,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哦,應該是聞聲才對。”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李蒙南那標志性的有些慵懶有些賤的聲音。

    “別玩虛的,你早就知道我會給你打這個電話對不對?”南里河憤怒道。

    李蒙南輕聲一笑,坦然承認道︰“可以這麼說,不過你的這個電話比我預想的時間要早一些。”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那丟失的十分鐘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南警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可是警察,我一個平民百姓敢對你做什麼?再說了,我又對男人不感興趣……”

    李蒙南可不會傻到為了過嘴癮就把全部秘密和盤托出,那是電影里反派boss才會干的2b事。

    當然,下場也很2b。

    “我會怎麼樣?”南里河對守口如瓶的李蒙南沒有辦法,只能換了個問法。

    “短時間內,你只要動那方面的邪念,就會有強烈的胃腸反應,如果是真槍實彈……呵呵,我想你應該已經試過了吧?”

    如果沒有親身體驗,李蒙南相信南里河也決不可能會打這個電話。

    “那然後呢?”南里河急迫道。

    “然後……然後你吐啊吐啊也就習慣了呀!”李蒙南的語氣天真得仿佛山坡上的小白花。

    南里河一口老血頂到嗓子眼,險些沒被憋出內傷這貨太腹黑了,說得簡直好像根本不關他事似的。

    手機高高舉起,卻又頹然的放下,南里河不是傻子,盡管他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這次他是徹底栽了。

    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李蒙南並沒有要置他于死地的打算,否則就不是敲詐100萬那麼簡單了。

    南里河有種直覺,如果對方真有心想要弄死他,他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選錯了對手……不過現在醒悟還不晚。

    南里河一聲嘆息,他決定服軟了。

    “那一百萬,分期付款可以嗎?我手上實在拿不出那麼多的錢。”

    “年輕人,要不要再辦個銀行按揭?你當這是買房子呢?”

    之前李蒙南可是詢問過武安素,一次性拿出100萬對于南里河來說可能有點難度,但絕非辦不到。

    “行!等會兒我會先打給你一筆錢,其余的我會在三天之內轉到你的銀行卡上,希望你能信守諾言。”

    南里河咬了咬牙,大不了就說是賭博輸了,就算被父親禁足也好過終身不舉。

    “你看,小白,你要是早這麼知情識趣,或許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友情提示你一句,這幾天拉出大便趕緊沖掉,不要回頭看,否則出了問題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多謝。”

    ……

    掛斷電話沒多久,李蒙南的手機上便收到了銀行的到賬提醒短信。

    卡上多出了38萬5千,還有零有整的,看起來南里河這次是真把自己的兜給掏干淨了。

    李蒙南隨手回復了“已收到”三字,便將手機放回口袋里。

    他不擔心南里河會玩什麼花樣,這種手段他能做一次,就還能再做第二次。

    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其實僅僅只是最為普通的潛意識催眠。

    替換條件反射指向。

    為應對外界的種種變化,人類擁有很多種條件反射,比如提到山楂會增加口水分泌,看到傷口會產生疼痛感等等。

    看到美女會產生性沖動也屬于其中一種。

    幾乎所有的條件反射都遵循著三步原則︰接收源信息尋找反射指向產生反射結果。

    這就像是小學生常做的“連線題”,每一個算式都對應著一個固定的答案。

    而李蒙南對南里河所做的,恰恰就是撥亂了其中的幾根連線。

    現在南里河能夠產生性沖動的源信息,剛好被指向了接觸污穢物的反射結果上,任何與啪啪啪有關的行為,對此刻的他來說就相當于有人在一口一口的喂他吃翔,不把腸子翻出來才怪。

    至于****的反射結果,自然就被李蒙南相當省事的連在接觸污穢物的源信息上。

    如果南里河鐵了心舍命不舍財,他這輩子就只能看著自己的排泄物打手槍了。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容易,李蒙南也是借助了雷晶戒對于幻術的天然增幅,才順利的完成了這次深層次潛意識催眠。

    換而言之,除非有什麼人也能深入到這種潛意識層次,否則南里河身上的催眠效果是根本無法被清除的。

    南里河這邊的事情搞定,接下來便只剩下一個目標。

    這次陷害他的幕後主使,三山市副市長夏國峰的獨生子夏雨天。

    李蒙南其實對這個名字很陌生,當第一次在看守所的黑強口中敲出這個名字,他根本就想不起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號人。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16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14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50章新然後你就習慣了呀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51章新那小盒才是永久的家

    直到剛剛在催眠南里河的過程中順便搜索了他的相關記憶,李蒙南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個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的夏雨天居然就是那天在教父夜總會被他抽臉的年輕人。

    李蒙南頓時豁然開朗,這一切就說得通了,畢竟以南里河的紈褲等級還兜不住一條人命,而副市長家大公子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本沒什麼好說的,他現在還能蹲在立交橋下面看大腿,也不是因為對方心慈手軟,完全靠的是他命好。

    若非他在淘汰率極高的hx研究所測試中,幸運的覺醒了極為罕見的“異體”,只怕現在已經燒成灰打包裝盒了。

    所以,夏雨天必須死。

    李蒙南做事不喜歡拖沓,而且戲法師殺人也從不需要多麼復雜的計劃,趁著天色還不算晚,他決定今天索性將仇怨一次性全部解決。

    快意恩仇,快字排在第一位肯定是有道理的……李蒙南不管別人是怎麼理解這個詞,反正他就是這樣理解的。

    在南里河的記憶中,夏雨天在三山市有不下于十處的房產,不過多是投資保值之用,真正的住所只有三處。

    一處位于市中心的普通公寓,房產價值不高,但地點隱秘,頗有大隱隱于市的意味,大量暫時無法洗白的現金和禮品都存放于此,相當于是夏家的一處倉庫加避難所。

    由于居住條件很一般,夏雨天只有在缺錢的時候才會來這里晃一圈。

    另一處是位于大學城附近的商品樓套間,夏雨天在這里長期包養了一個東海大學的女大學生,在沒有新的獵艷對象的情況下,才會在此處留宿。

    最後一處是位于城市邊緣某處新開發樓盤內的獨棟別墅,建築面積約有近千個平方,花園車庫游泳池等設施一應俱全。

    三年前此別墅被夏雨天以200萬的價格買下,如今市價已經飆升五倍不止,當然,其中的貓膩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這棟別墅也是夏雨天對外公開的個人住所。

    一晚上跑三處地方顯然是不現實的,略作思考後,李蒙南決定先去可能性最大的第三處別墅踫踫運氣。

    如果他運氣不好,那就算夏雨天這貨運氣好。

    事實證明,幸運女神的裙底今天是向李蒙南敞開的。

    李蒙南剛下出租車,便看到一輛酷勁十足的純白色瑪莎拉蒂g跑車緩緩開進小區大門,車頭的海神三叉戟標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個型號的跑車,放眼整個三山市也就夏雨天有這麼一輛,南里河的記憶中可是不止一次的提及。

    門崗內年輕的保安趕忙敬禮放行,雙眼一路追隨著那明亮的尾燈,略帶疲憊的臉上隱隱流露出艷羨的神情。

    “開好車的就一定是好人嗎?”

    不知為何,李蒙南腦中莫名的跳出一句某國產電影中的經典台詞,也無怪他聯想力如此發散,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應景了。

    不過,想必過了今晚,這名保安就不會羨慕這輛車的主人了。

    畢竟沒什麼人會羨慕一個死人……哪怕是一個很有錢的死人。

    高檔小區的安保措施必然對得起那同樣“高檔”的物業費,兩米多高的外牆不但攝像頭林立,更是加裝了紅外線感應設備。

    如此嚴密的外圍防護,不要說是一個大活人,就是一只貓想要溜進去,都不可能不被發現。

    換做其他的毛賊或許也就知難而退了,不過對于李蒙南來說,這種程度的安保措施最多也就是讓他在外圍稍微浪費點時間。

    李蒙南是大搖大擺從正門走進去的,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想要做到這點並不難,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心理暗示類幻術也就夠了,小區內的業主不下幾千人,總會有幾個看著眼熟卻又記憶模糊的存在。

    不過幻術終究不是萬能的,騙得過保安,卻騙不過遍布小區內的攝像頭。

    好在此時天色已晚,小區內的安保措施又是外緊內松,因此李蒙南一路走來,倒也沒有遭遇到巡邏保安的盤查。

    夏雨天的別墅很好找。

    大概是為了方便快遞送貨,小區沿路立著幾塊內部的平面示意圖,別墅區就位于整個小區的最東側,一條不算太寬的人工河將其與另一邊的普通高層住宅區分隔成兩個涇渭分明的區域。

    就如同富人與窮人那幾乎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夏雨天的別墅,恰恰是全部十幾棟別墅中,佔地面積最大,同時也是地點最好的一棟。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蹲在在人工河邊的柳樹下,李蒙南背著呼嘯的凜冽寒風點上一根煙,望著遠處那小型宮殿般奢華的歐式風格別墅,忍不住一聲感嘆。

    果然還是世面見得太少了,他本覺得自己現在的居住條件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可跟眼前這棟小別墅比起來,自家那套復式樓是要被秒成渣的節奏啊。

    不過唏噓歸唏噓,他倒沒什麼羨慕嫉妒恨的意思。

    家里老頭子曾經說得好︰人生在世屈指算,一共三萬六千天,家有房屋千萬座,睡覺就須三尺寬。

    李蒙南將其歸納後其實就四句話人好比盆中鮮花,生活就是一團亂麻,房子修的再好只是個臨時住所,那個小盒才是永久的家呀……

    如果不出意外,過了今晚,夏雨天恐怕就要一直睡在小盒里了。

    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入水中,宛若一顆轉瞬即逝的流星。

    李蒙南再次拽起腦後的兜帽,領口豎起,拉鏈拉至鼻尖,將大半張臉沒入陰影中,起身徑直向夏雨天所在的那棟別墅走去。

    左手中指的雷晶戒邊緣,隱隱閃爍著微不可查的綠色熒光。

    ……

    “媽的,真當老子是沒見過世面的凱子?木耳都不一定黑成什麼樣了,裝什麼貞潔烈女……”

    滿身酒氣的踹開臥室房門,夏雨天胡亂扯下衣褲隨手扔在地板上,光著身子徑直走進浴室。

    今天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先是得知那好不容易弄進看守所的平民小子又被放了出來,接著本是同一個戰壕戰友的南里河又開始打官腔撂挑子,去夜店想泡個辣妹發泄一下,偏偏遇上了一個自以為手段高明,玩欲擒故縱把戲的綠茶女表!

    “最近運氣好像有點背,要不要明天去找黃大師給破一破?”

    夏雨天自言自語著,隨手把手機放在牆壁上的置物架中,雙手扶著浴缸的邊緣緩緩坐了下去。

    熱水外溢,霧氣彌漫。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兀的打斷了浴室內回蕩的輕柔背景音樂。

    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

    夏雨天雖然對這個號碼沒什麼印象,但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喂,你誰啊?”

    夏雨天此刻正在火頭上,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電話那邊很安靜,隱約可以听到一個仿若女聲的輕聲低語,但卻無法听清究竟在說什麼。

    就在夏雨天調大手機音量,豎起耳朵仔細傾听的時候,電話中突然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毫無防備的夏雨天頓時嚇得心髒差點沒從嗓子眼里跳出來,手機也失手掉入了浴缸。

    “臥槽!到底是誰搞的惡作劇!讓我查出來你就死定了!”

    夏雨天罵罵咧咧的在浴缸里摸索著,很快將手機從里面撈了出來。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手機是日系某款旗艦機,主打的是三防功能,防水防摔防塵,這種程度的泡水倒不至于對手機造成什麼損壞。

    讓夏雨天想不到的是,電話居然還通著,打來電話的神秘人似乎沒有要掛斷的意思。

    “你到底是誰啊?這大半夜的搞這種惡作劇,你找死是不是?”夏雨天對著電話咆哮道。

    “夏大少爺,火氣很旺嘛……”

    停頓片刻,電話對面才響起一個年輕男子慢悠悠的揶揄聲。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夏雨天只覺得這個聲音似乎以前曾經在哪里听過,但顯然不是他所熟識朋友中的任何一個。

    “唉……果然我這種草根小人物還是入不得你這種官家大少爺的法眼啊。”

    夏雨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驚聲叫道︰“你……你是那個什麼蒙南?!”

    還是這句“草根小人物”給了夏雨天提示,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猜出這個答案。

    在他的認知中,他不去找李蒙南的麻煩就不錯了,一個屁民百姓,他伸伸小手指就能碾死的臭蟲,怎麼可能敢主動來撩撥他?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命長了嗎?

    雖然李蒙南這個電話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但夏雨天並不覺得對方有本事能找到這里,緊張的情緒也逐漸趨于平緩,冷笑一聲道︰“我還沒去找你,你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怎麼?知道了我的身份,打算向我跪地求饒嗎?”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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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51章新那小盒才是永久的家

    直到剛剛在催眠南里河的過程中順便搜索了他的相關記憶 ...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52章新破滅夢境的白光

    “跪地是不可能了,不過上幾柱香還是可以考慮的。 ”

    李蒙南語氣慵懶道,比放嘴炮他還真沒怕過誰。

    夏雨天哪還听不出李蒙南的意思,臉色驟然一變,語氣陰沉道︰“咒我死?哼,實話告訴你,想要我死的人多了,但你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哪嗎?這次運氣好被你逃了過去,不代表你下次也能逃過去……而且我听說你還有兩個很漂亮的妹妹,你放心,我不會直接弄死你,我會親眼讓你看到我是怎麼好好‘照顧’她們的,哈哈哈哈!”

    听聞電話對面沉默下來,夏雨天以為是李蒙南怕了,不免更加得意幾分,囂張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只要你能把你那兩個妹妹主動送過來伺候本少爺幾天,或許本少爺會考慮對你既往不咎……”

    許久,電話中傳來一聲幽幽嘆息。

    “每每踫上你這樣的2b,我都會為這個星球人類的未來感到擔憂……夏大少爺,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你觸怒我了。”

    “呵,你當我夏雨天是嚇大的?”

    夏雨天一臉的狂妄,全然不知自己在花樣作死的道路上已經越走越遠。

    嗤啦!

    浴室內的燈光快速明暗的閃爍幾下,驟然陷入一片黑暗。

    夏雨天從浴盆中坐起,摸索著抓過一條大浴巾簡單擦干身體,赤腳走出浴室,抓起臥室床沿上的睡袍披在身上。

    窗外,隔河相望的高層住宅區在月光下呈現出一座座漆黑的輪廓,看不到任何的燈光。

    停電?

    夏雨天有些始料未及,他所在的小區可是三山市排得上號的高檔小區之一,供電線路屬于類似醫院學校等特殊單位的專線,在以往居住的三年里,還從未發生過像今天這樣的停電情況。

    不過即便是真的停電也並不需要擔心,為應付這種突發狀況,小區在當初建造時就專門配備了一套的柴油供電機組。

    當然,這是只有別墅區業主才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

    十幾分鐘過去,南里河依舊未等來期盼已久的光明,物業方面的效率低下令他極為惱怒,拿出手機試圖撥打物業總機質問,卻意外的發現手機沒有半分信號。

    難道是停電影響到了信號發射塔?那這次停電的規模究竟該有多大?

    夏雨天滿腹狐疑的再次望向窗外,可惜別墅區的視野被周圍的高層建築阻擋,僅能看到些許朦朧的天光。

    潛意識讓他覺得這次毫無征兆的大停電似乎很蹊蹺,他決定走出去查看一下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正當他打算離開房間的時候,卻難以置信的發現,臥室的房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

    “草!這是怎麼回事?”

    夏雨天發泄般的狂踹房門幾腳,當初不惜高價購置的進口高強度室內門此刻倒成為了困住他自由的元凶,非但表面毫無損傷,還險些崴了他的腳。

    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以理解成意外,但多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同時發生,那就是一種必然了。

    李蒙南。

    不知為何,夏雨天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這個名字。

    他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那日在教父夜總會門外,那仿若被封鎖在異空間的詭異經歷。

    夏雨天一直不敢跟李蒙南當面對峙,怕的就是對方故伎重演,可他怎麼也想不通,這次他連對方的人都沒有看到,僅僅只是接了一個電話,怎麼就又陷入這奇怪的空間里了?

    咯咯咯咯!

    黑暗的浴室中突然響起一連串奇怪的聲音,听起來很像某倭國經典恐怖片中的效果音,盡管聲音極為輕微,但在此刻這落針可聞的寂靜房間當中卻顯得極為刺耳。

    夏雨天敢用性命擔保,他以前從未在家中听到過這種古怪的聲音。

    剎那間,一股寒氣從他的腳底升起直沖頭頂,小米粒大的雞皮疙瘩密布全身。

    “誰……誰在浴室里?”

    夏雨天牙齒叩得咯咯作響,連試幾次才勉強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硬著頭皮向通往浴室的那道漆黑門縫中照去。

    不知為何,越是恐懼,他就越想知道那黑暗後面究竟是什麼。

    奇怪的聲音戛然而止,仿若剛才的一切只是夏雨天的錯覺,房間內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寂靜。

    但這種無聲的寂靜,反倒比之前更加顯得恐怖。

    一手拎著床頭燈充作防身武器,一手舉著照明用的手機,夏雨天壯著膽子輕手輕腳的撥開浴室門。

    還掛著點點水滴的光滑瓷磚反射著手機的光亮,將不大的浴室映照出一片光怪陸離的慘白之色。

    一顆水滴從懸掛于牆壁的花灑中墜落,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在瓶頸的浴缸水面上蕩開幾圈漣漪。

    沒有任何異常。

    夏雨天不禁長出一口氣,大概是自己精神太過緊張了吧,或許這真的就只是一次簡單的停電。

    他轉身正打算返回臥室,根本沒有開窗的浴室內莫名的刮起一陣陰風,彩繪玻璃門砰的一聲自動關閉。

    夏雨天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任憑他如何拉拽,浴室的房門也如同被焊死般紋絲不動。

    吱嘎!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浴缸的注水開關突然自動旋起,升騰著熱氣的水流以堪比平常數倍的速度不斷噴涌而出,並很快溢出浴缸,在地面產生積水。

    浴室內的地漏非但沒有排出這些積水,反而以同樣的速度自下而上也開始向外溢水,使得浴室內的水位線以極快的速度上升著,轉眼便已經沒過了夏雨天的腳踝。

    “見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雨天掄起手中那沉重的銅制台燈底座,狠命敲砸著浴室的各處門窗,眼神驚恐,狀若瘋癲。

    他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卻很清楚,若是不能盡快逃離或將水排出去,待水充滿整個浴室,就將是他的喪命之時。

    但他很快便絕望了,看似不堪一擊的門窗玻璃,此刻卻詭異的堅固非常,沉重的台燈底座砸上去,卻就像砸到了實心花崗岩,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他幾次險些將台燈脫手。

    水位以每分鐘差不多二十厘米的速度不斷上漲,很快便沒過了夏雨天的脖頸。

    在這種高度上,他的雙腳已經開始脫離地面,不得不靠踩水維持呼吸和身體的平衡。

    那沉重的台燈座早已被他丟入水中,在水流的阻力下,他已經徹底沒有了砸破門窗的希望。

    水位的上漲愈發快速,抬起手甚至已經能觸及到浴室的棚頂,夏雨天不斷舉著手機在水中游動著,不斷找尋著那似乎早已徹底消失的信號。

    盡管他意識到這愚蠢的舉動很可能只是在做無用功,但求生的本能卻令他始終無法放棄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或許是夏雨天的虔誠感動了上帝,就在他的頭頂已經開始頂到天花板的時候,居然真的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夏大少爺,洗澡洗得開心嗎?”

    “救……咳咳,救命!快救救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夏雨天剛張嘴就連嗆好幾口水,對死亡的恐懼已經令他徹底丟掉了尊嚴,不復之前的囂張狂傲。

    “哎,夏大少爺,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不開嗎?你的覺悟還不夠啊……”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你的麻煩了!”夏雨天此刻已經快要崩潰了,說話已經帶起了哭腔。

    說不後悔是假的,夏雨天此刻恨不得狠抽自己幾個耳光,早知會是如此,借他個膽子也不敢招惹這個煞星啊。

    “夏大少爺,你這個發言可不符合你作為反派boss的身份啊,哭喊著求饒可是小嘍的台詞,你這b格也降得太多了……算了,估計時間也剩得不多了,你還是抓緊時間說遺言吧。”

    李蒙南表示很失望,boss不夠霸氣,直接影響了他刷副本的成就感。

    “救……救我,我……不想死。”

    夏雨天只來得及發出幾聲含糊的求救,便被上升的水位線無情的剝奪了最後一絲喘息的空間。

    耳畔忽然變得安靜下來,只有些許咕嚕嚕的水流聲響,依舊限時為通話狀態的手機脫手而出,在水中仿若慢動作般打著旋轉緩緩下墜,落在池底,片刻後熄滅了最後一絲光亮。

    溺水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

    接連的嗆水令夏雨天鼻腔和肺部如同火燒,四肢不受控制的抓撓著身邊一切可以觸及的物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痛苦不曾減少,而意識卻在逐漸的離他遠去。

    就在夏雨天即將失去最後一點意識的時候,突然空間中突如其來的憑空出現了一片刺眼的白光。

    恍惚間,他似乎隱約看到一只頭上生有獨角,貌若獅子與蜥蜴混合體的怪異生物從白光中沖出,雷鳴般的吼叫聲將一切震碎成虛無。

    ……

    “噗!咳咳!”

    夏雨天猛然從浴缸中坐起,雙手扶著邊緣劇烈的咳嗽著,淋灕的水滴不斷從他的發梢,臉頰上滴落。

    濕漉漉的防滑瓷磚地面倒映著天花板上那溫暖刺眼的燈光,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浴室。

    周遭毫無改變的一切似乎明確的顯示著,之前的恐怖一幕僅僅只是個噩夢。

    但此刻的夏雨天卻絕對不會認為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那樣簡單。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最後那道白光和其中的怪異生物,他現在恐怕已經是溺死在浴缸里的一句浮尸。

    如果只是單純的睡著,人是不可能遭遇溺水都無法醒來的。

    “邪術,一定是邪術!”

    夏雨天無法解釋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卻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科學並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還有著很多科學尚無法解釋的東西存在。

    因為他曾經親眼所見。

    夏雨天下意識的拿起手機,忽然如同觸電般的將手機遠遠拋出,還嫌不夠干脆直接砸碎,顯然剛才的事情給他留下了相當嚴重的心理陰影。

    回到臥室倒了半杯紅酒,勉強定了定心神,他拿起床邊的固定電話撥打了一組號碼。

    “喂,黃大師嗎?我是小夏啊,夏雨天。”

    “哦,是夏公子,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電話對面是一名老者,聲若洪鐘,氣宇不凡。

    “很抱歉這麼晚還打擾您,我剛剛遇到了一件怪事,不,這不是第一次,之前還有一次類似事件……”

    這黃大師是個真正的奇人,即便是他父親夏國峰在這黃大師面前也絲毫不敢擺副市長的官架子,不要說現在夏雨天還有求于人,言語間更是愈發恭敬。

    听了夏雨天的描述,黃大師輕哦一聲,似乎頗感意外,沉默片刻道︰“夏公子,恕老朽直言,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只是一個外地來的窮學生,不過這小子確實有點邪門。”夏雨天也知道自己干的破事好說不好听,只能含糊其辭的講個大概。

    “毫無疑問,夏公子,你得罪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據我所知,暹羅的養鬼一脈,東南亞的降頭一脈,倭國的咒師一脈,歐洲的黑巫術一脈,都可以做到像這樣殺人于無形。

    不過根據你對對方身份的描述,此人倒像是傳說中的幻術師一脈,但我並不能確定,因為這一脈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了。”

    這黃大師倒是確有真材實料,一語便叫破了李蒙南的宗門傳承。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18
manri999 發表於 2016-7-1 21:17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52章新破滅夢境的白光

    “跪地是不可能了,不過上幾柱香還是可以考慮的。 ”

超級校園魔術師 第253章新善守不善攻的風水師

    “那黃大師,你有辦法對付這小子嗎?”夏雨天語氣焦急道,他打這個電話可不是為了听奇門科普教育的。

    “夏公子,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老朽答應盡力保你夏家平安,可不是給你當打手的。”

    黃大師的語氣驟然冰冷了幾分,如果不是夏雨天的爺爺曾經對他有過天大的恩情,他根本不會理這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

    夏雨天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急了些,惹得黃大師不悅,趕忙道歉︰“對不起,黃大師,我不是那個意思……要知道,這小子是沖著要我命來的,看在我爺爺的份上,您老人家可一定得救救我!”

    提及祖輩,電話對面的語氣明顯緩和下來,片刻後長嘆一聲,道︰“罷了,夏家現在就剩下你這麼一個男丁,我答應過你爺爺,哪怕遇到最壞的情況,也要盡力為你夏家留下一條血脈……”

    夏雨天一听這話就知道有門,欣喜若狂道︰“多謝黃大師!這次的咨詢費我明天就打到您的卡上!”

    “嗯。”

    黃大師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語氣舒緩許多,雖然出手幫夏雨天更多的是為了還夏家當年的恩情,但誰又會跟錢過不去呢?

    “夏少爺,還記得上次我為你的宅子擺風水陣,位于樓下客廳陣眼位置的那尊玉貔貅嗎?你現在去那里,然後把看到的情況告訴我。”

    “好的,黃大師您稍等,我這就下去。”

    性命攸關的事情夏雨天也不敢耽誤,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赤著腳近乎一路小跑的來到樓下客廳。

    正門與樓體相對的位置是一只長達三米的海洋水族箱,其緊鄰的角落便是那只玉貔貅,擺放在精工雕琢的紅木底座上。

    當初黃大師為宅子設計風水陣的時候就曾經對他提到過,這只玉貔貅就是整個風水陣的陣眼所在,一旦風水陣成,其余物件皆可隨意挪動,唯獨這只玉貔貅不能動。

    他還記得他當時問過黃大師,這風水陣是否真可以聚財改運,黃大師表示風水陣改運一說都是那些江湖騙子用來騙錢的把戲。

    其實深想一下就能明白,風水陣如果真有改變一個人命運的能力,風水師干嘛不先把自己的運勢改了,還需要靠給人擺風水陣來賺錢糊口?

    不過盡管風水陣並不能像傳言中的幫人逆天改命,但驅穢闢邪,保家宅一方平安還是可以做到的。

    每次上下樓都會經過這只玉貔貅,夏雨天雖從未特地關注過,卻也算非常熟悉。

    而此刻他才發現,這只拳頭大小的玉貔貅,居然不知何時多出了幾道明顯的裂痕。

    哪怕夏雨天並非內行人,也能看出這玉貔貅的破損絕非正常原因造成,因為所有的裂痕都出現在玉石的內部,完全是從中心位置碎裂,反而最外層的表面依舊是一片光滑的整體。

    他突然回想起,自己在即將窒息的恍惚之間所看到的那只獨角異獸,可不就是眼前這只玉貔貅的模樣!

    原來所謂的鎮宅闢邪居然是真的!

    夏雨天以往只是听父親夏國峰對這個黃大師極為推崇,但他卻從未見其表現出任何的神異之處,對其是否名副其實一直都是持懷疑態度,如今他是徹底相信對方確是真正的能人異士了。

    手機已被摔壞無法拍照,夏雨天只能在電話中盡可能詳細的將玉貔貅的情況描述給對面的黃大師,隨後急迫問道︰“黃大師,那小子到底用的什麼邪術?要不是您留下的這只玉貔貅顯靈,我今晚恐怕就活活淹死在浴缸里了……這小子實在是太狠毒了,我若是真的淹死,即便是警察來查看現場也只能得出自殺的結論,他完全可以置身之外。”

    得到黃大師的保證,夏雨天已然恐懼盡消,語氣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陰鶩。

    “奇門中人殺人,要置身之外是最容易不過了,只能說你這次踢到了鐵板……”黃大師也不打算替夏家教育子女,隨口一句便轉開了話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幻術師一脈的入夢之術,他將你的意識拖入了由他創造的夢境當中。”

    “您是說,我剛才只是在做夢?可為什麼我快被淹死都無法醒過來?”

    夏雨天雖然隱約猜到一點,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今天所經歷的已經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世界觀。

    “這就是幻術師的可怕之處,他們能讓你的大腦相信,你所看到的、听到的、感覺到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當你相信了他們給你制造的幻像就是現實,便是死也無法脫離夢境了……如果你無法理解我以上說的這些話,你可以去看一部叫做《猛鬼街》的電影。”

    “夢中殺手弗雷迪!”

    夏雨天幾乎是驚叫出來。

    作為恐怖電影史上最經典的殺人狂魔之一,弗雷迪的能力或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防不勝防的。無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還是力可生撕虎豹的壯漢,一旦被弗雷迪拖入夢中,就會變成待宰的羔羊,任其虐殺。

    而李蒙南所展現出的能力,恰恰就是那防不勝防的入夢能力!

    “怎麼辦?怎麼辦?黃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我!”得知真相的夏雨天再次慌了神。

    人這輩子至少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是在睡夢中度過的,人可以不吃飯,卻不能不睡覺,現在是一個擁有入夢能力的人想要殺他,他怎麼算都是不可能防得住的。

    “別慌。”

    黃大師沉穩的喝止聲總算給了夏雨天一點底氣,盡管內心依舊忐忑不安,但勉強算是冷靜下來。

    “幻術師的入夢能力沒有你想得那麼夸張,他們是無法遠距離入夢的,必須得在你身邊一定範圍內才能進行……而且幻術師想要拖一個人入夢也沒那麼容易,必須要進行一定的心理暗示,這種暗示可以是動作、眼神、或是聲音。

    你只要注意這幾點,盡量不與對方接觸,即便意外遭遇也第一時間阻隔他向你傳遞任何信息的渠道,就絕不可能再中他的入夢之術。”

    夏雨天一听這話差點沒哭了,現在的情況可是敵明我暗,鬼才知道那李蒙南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蹲點等著他出現,想要不跟對方踫上,除非一直窩在家里當宅男才行。

    可那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比一刀殺了他也強不了多少了。

    “黃大師,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決啊?我不可能這輩子都不離開房間吧?”夏雨天哭喪著臉道。

    “夏公子,我黃某人與你夏家也算是世交了,算得上是你的半個長輩,看在過世夏老爺子的份上,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我想你父親也應該提醒過你,這世上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即便做不到心存善念,至少做事留上一線,否則即便得罪的不是奇門中人,匹夫一怒,也是你無法承受的。”

    黃大師在電話對面不住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黃大師,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改,您一定得幫我想想辦法啊,我不想一輩子都被困在房間里!”夏雨天苦苦哀求道。

    黃大師為難的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在這件事上,我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我是風水師一脈,擅守不善攻,幫你布個安神風水陣抵御入夢之術還沒什麼問題,但離開了風水陣的範圍,我就沒法保你的平安了……解鈴還需系鈴人,你與其來求我,倒不如去求那個幻術師饒過你,否則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啊。”

    夏雨天一听這話更加絕望了,他當然明白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個道理,但問題是他已經將李蒙南得罪死了,現在才想起和談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黃大師,那小子已經跟我是不死不休了,沒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的……要是沒更好的辦法,我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買凶殺人對于體制內的官員雖然行不通,但對付一個毫無背景的平民卻是沒有任何顧忌的。

    夏雨天很少使用這種後患極大的手段,畢竟以他所掌握的人脈勢力,在三山市範圍內能讓他感到棘手的事情並不多,但李蒙南顯然是個脫離掌控的意外,逼得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胡鬧!”黃大師突然在電話中咆哮起來,“你覺得那幻術師今天被我的風水陣逼退,他就不會防著你狗急跳牆暗算他嗎?

    因為沒有什麼法律可以約束奇門中人,奇門中人很多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你若能殺了他還好,若是殺不掉他,我敢保證,你們整個夏家恐怕都會被他連根拔起!

    話已至此,做事前最好想清楚,你死了不要緊,別拉上整個夏家給你陪葬!”

    夏雨天頹然的坐在了身旁的樓梯台階上,他知道黃大師所說盡是事實,他雖是夏家的長孫,但和整個夏家的利益比起來,他這點所謂的長房血脈根本連屁都不是。

    更何況他父親夏國峰依舊年富力強,在外還包養有兩個情人,想要搞個私生子出來頂掉他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夏家根本不可能冒著破家滅族的危險任由他胡來。

    夏雨天敢肯定,這次通話結束後,他與那李蒙南的恩怨過節勢必會從黃大師那里傳入他父親的耳朵,只要他有任何可能會對夏家造成滅頂之災的舉動,即便不用李蒙南出手,他父親都有可能將他親手干掉。

    大概是黃大師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重了,靜待片刻和聲道︰“當然,你也不必太過絕望,那幻術師的入夢之術也並非不能克制……據我所知,道門的符一脈便擅長制作各種清心破妄的道符,你如果可以求到一枚玉符隨身佩戴,就可以不必擔心那幻術師那暗里的手段了。”

    夏雨天仿若在黑暗中尋找到了一絲曙光,迫不及待追問道︰“那要到哪里才能找到符一脈的人呢?”

    “若是道門其他分支,老朽還真說不好,不過符一脈倒是不難找甦省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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