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丹毒公主:仙路亨通 作者:蟈蟈打坐 (連載中)

 
roicq 2014-2-6 20:16:3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6 58175
roicq 發表於 2014-2-6 20:32
第10章矮老頭
  
  夕晴給柏氏夫婦二人斟滿酒,又特意給柏敏也倒了一杯酒。 柏敏樂得嘻嘻直笑,柏敏抬起頭問道:“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們是在騙人的呢?”
  
  夕晴笑道:“很簡單啊,有幾個人在推搡你爹爹的時候,你臉上的表情又著急又擔心。只要有人細心些就會發現的。”
  
  “哦,原來是這樣。”柏敏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那夫婦二人也笑起來,柏雲山笑得格外欣慰:“還是咱的敏儿知道心疼爹啊。”
  
  柏夫人瞟了一眼丈夫,抿嘴笑道:“傻丫頭,你爹爹煉氣八層,那幾個小子哪能傷得了你爹半分。”
  
  “煉氣八層麼?”夕晴仔細看了看柏雲山,十分疑惑:“我怎麼看著好像只有四層。莫非就我一人看錯了?”
  
  柏夫人輕輕一笑,道:“這不算什麼,外子身上帶著藏靈符,所以看起來只有四層的樣子。”說著又朝向柏敏道:“敏兒,摘下藏靈符,讓柳姐姐看看你的修為。”
  
  夕晴扭頭看柏敏時,發現柏敏竟有煉氣三層的境界,而當夕晴再次看柏夫人時,原來略顯病弱的柏夫人居然是煉氣六層。
  
  柏夫人取出一張符,放到夕晴的手裡,道:“柳道友一看就是很少在外遊歷,這一張藏靈符送給你,以後戴在身上也好扮豬吃老虎。”
  
  柏敏道:“姐姐,你別看我娘的修為只有煉氣六層,我娘的本事比我爹可大多了,這藏靈符就是我娘親自做的。姐姐你戴在身上後,便可以隨心意顯出較低的修為,除非是築基後期以上的修士,一般修士是識不破的。”
  
  夕晴聽了欣喜異常,對柏夫人道:“原來夫人還有這等製符的本事,怨不得我近日在店鋪中並沒有見到這樣的符籙,想來夫人的製符手藝非常了得,遠非一般的製符師可比。”
  
  柏夫人微微笑道:“柳道友別信敏兒的胡言,其實我在製符上所知也很有限。只不過湊巧學會這種符的製法而已。我們散修生存不易,所以許多散修都有一些特別的手段。”
  
  柏雲山也笑著說道:“我夫人之言確實不錯,作為散修沒有一兩樣看家的本領,的確會很難。雖然我有煉氣八層的修為,但若不是靠著夫人的本事,憑我一人,怕是早已落魄多時了。”
  
  柏夫人神色扭捏,瞪一眼丈夫道:“你也要取笑為妻麼?”
  
  柏雲山舉起手,道:“天地可鑑,我對夫人實在是心服口服,敬佩得緊啊。”
  
  夕晴和柏敏皆埋著頭,嘻笑個不停。
  
  柏夫人臉上頓時現出紅暈,用手中的筷子打在丈夫的手背上,嗔道:“你也不怕柳道友笑話。”
  
  柏雲山呵呵笑著,看著妻子的眼光中盡是溫柔。
  
  柏夫人心性剔透玲瓏,看出夕晴是初次在外遊歷,便與夕晴談一些修真界的軼聞趣事,這些軼聞果然讓夕晴很感興趣,而夕晴言談中顯露的見識不凡也令柏氏夫婦二人非常驚訝。 四個人吃得暢快,聊得又很盡興。 直到夕晴自己覺得酒意有些上頭時,才與柏家三人離了酒樓。 不過讓夕晴微微有些心疼的是,這一頓飯花了夕晴八十塊下品靈石。
  
  同柏家三人分手後,夕晴一個人走回自己的洞府。 剛開了石門進洞,忽覺眼前一花,接著身上一緊,便被突然飛來的繩索捆了個結實。 一個矮小的老頭出現在夕晴眼前。
  
  夕晴心中驚慌,大聲道:“你是什麼人?你是如何進入我的洞府中的?”
  
  矮小的老頭有煉氣七層的修為,腦袋略顯大,有一雙精光賊亮的眼珠,臉上盡現嘲弄的神色:“一個小小的山洞,我想進來便進來了。”矮老頭又看了看夕晴道:“小女娃年紀不大,修為也低,一個人出來,是與家裡賭氣了呢,還是偷著跑出來玩?你是誰家的女娃啊?”
  
  夕晴心裡快速地盤算著,如果說自己是普通人家出來的,一定會被對方輕視,更加肆無忌憚。 如果說自己是大宗門某長老的孫女,對方可能會一害怕把自己滅口。 反正現在落在對方手上,無論如何都有危險,一時竟想不出該如何回答。
  
  矮老頭冷笑一聲道:“哼哼,你也不用騙我,我一眼就看出你沒什麼太大的依仗。”
  
  “你費盡心機潛入我的洞府,無非就是為了求財,你把我放開,我全給你就是。”夕晴沒有想到在自己的洞府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但現在自己被對方捆了個結實,人為刀俎己為魚肉,只能先設法保住自身。
  
  “很好,小女娃倒很懂事,不過你的財我看上了,你的人我也看上了。”矮老頭奸笑著伸出手向夕晴抓來,夕晴嚇得兩條腿一蹦一蹦地拼命躲閃,然而繩子太緊沒蹦兩下,就摔倒在地上,夕晴大叫:“你別過來,否則我就逆行經脈自盡。”
  
  老頭嗤了一聲,道:“小女娃,你敢自盡我就剝了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嘿嘿嘿嘿。”說著又把像爪子一樣的手伸過來。
  
  夕晴嚇得哭叫起來:“老人家,老仙人,你不要動我,你放過我吧,我把身上的財物全給你。”夕晴這個時候,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能擺脫眼前這個像惡鬼一樣的老頭,女孩子的本能讓嚇得要命的夕晴大哭大叫。
  
  “嘿!你不是說把所有的財物都給我麼?現在我自己來取,你叫什麼叫?你就是叫得再大聲,外面的人也聽不到。”老頭瞪起眼,一臉的不耐煩。
  
  “老人家,老仙人,你放開我,我把儲物袋都給你。”夕晴哭著說道。
  
  “也行,不過你今後得乖乖聽話,過一陣子,我把你送去見一個人。那人對像你這樣的女娃很好,會教你雙修功法。我也不好白要你的東西,我這裡有一個十分漂亮的金項圈,最適合像你這樣的小女娃戴,不過你戴上後可不要亂動,否則它會勒緊你的脖子,讓你生不如死。”老頭嘴裡說著,果真拿出一個金項圈戴在夕晴的脖子上。 然後一招手,將那繩索收了。
  
  夕晴取出兩隻儲物袋遞給老頭,老頭接過儲物袋強行打開其中一隻看了看,見靈石不多,但是丹藥倒有兩瓶,還有些符籙和一把木劍法器。 又打開另一個儲物袋,只有些酒和乾糧。 矮老頭把兩個儲物袋都收了,然後說道:“怎麼才這點東西,你是不是身上還藏著其他好東西?”說著上下打量夕晴。
  
  “沒有,沒有,老仙人,我真的把所有的東西全交給您了。”夕晴表面上仍然是像剛才一樣很害怕的樣子,心裡卻比剛才踏實一些。 至少自己現在可以從玉鐲中取出一疊符籙全砸向這個老混蛋。 不過這個石洞裡太小,夕晴自己可能會與這老混蛋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夕晴又重新冷靜下來,準備等待一個好時機再出手。
  
  矮老頭則想的是,先把這女娃兒哄著出了城再說,到時自然由自己隨意擺佈,不過,現在不能把女娃逼得太緊了。 於是矮老頭和善地笑道:“好,好,好,這樣就很好,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為難你的。現在你跟著我走吧,記住,一路上不要耍花樣,否則我就用金項圈勒斷你的脖子。”
  
  夕晴連忙點點頭:“老人家我一定會很乖的,您老儘管放心便是。”
  
  矮老頭帶著夕晴走出客店,沿著大街來到城門前,老頭在夕晴耳邊低聲道:“出了城,你順著大路一直走,我就跟在你後面,你若想跑,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聽到了嗎?”
  
  “是,我不會亂跑的。”夕晴顯得十分恭順。
  
  矮老頭便讓夕晴先走,自己在三十多丈外遠遠跟著。 倆人出城後,在城外走了好長一段路。 夕晴在前面走著,心想這老混蛋實在是太狡猾了,離自己老遠,一旦周圍有人認出自己或發現情形異常,老頭既可以催動項圈殺死自己,也可以很快地逃之夭夭。 過了一陣後,矮老頭覺得穩妥了,才趕上夕晴,用符招出一隻鶴來。
  
  仙鶴載著夕晴和老頭飛了才一小會兒,突然慘叫一聲,搖搖晃晃地向下墜去,矮老頭盡力催動飛行符,讓仙鶴緩緩落在地面。 而從後面追來兩個男修,一人手持符弩,修為有煉氣七層的樣子,另一人雙手持勾,修為有煉氣六層。 這二人到了跟前,持勾的男修道:“師兄,我們運氣不錯,遇到兩條大魚。”
  
  持弩的男修道:“我們二人合力,盡快先把這個小老頭解決掉。”說著先施了一個地刺術,接著向老頭射出一隻符箭,而持雙勾的男修也從一旁揮勾殺向矮老頭。 矮老頭左躲右閃,但手臂還是中了一隻符箭。 老頭用劍擋住兩個男修的進攻。 又偷偷地取出繩索法器,大聲向夕晴叫道:“小女娃,你還站在那裡作什麼?快來助我一臂之力。”夕晴一楞,正猶豫著,持勾的男修忽然轉身用勾向夕晴刺來,夕晴向旁邊一閃,持勾男修便向夕晴腳下扔來十幾粒種子並使出纏繞術,瞬間,這些種子就長成藤蔓,將夕晴纏住。 而藤蔓上的尖刺,則刺入夕晴的皮膚,夕晴感覺一陣眩暈,昏倒在地上。
  
  持勾的男修卻反過來被矮老頭偷襲成功,用繩索法器捆翻在地上。 持符弩的男修也取出一把劍,與矮老頭戰在一處。
  
  ……
  
  夕晴在昏迷中覺得有人給自己餵了些水,漸漸地清醒過來。
roicq 發表於 2014-2-6 22:23
第11章又見面了
  
  “姐姐,姐姐,你醒了?”
  
  夕晴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狡黠可愛的臉,“敏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和爹娘經過這裡的時候看見兩個男子正和一男一女鬥得激烈,我們三人就遠遠地藏起來觀戰。那一男一女費了很大勁將才兩個男子殺死,但倆個人都受了傷。趁這個時候,我們三人就衝了過來,爹娘去對付那一男一女去了,我在這裡發現你躺在地上,就給你餵了些水。”柏敏一口氣講完。 又看著夕晴問:“姐姐你怎麼會躺在這裡呢?”
  
  這時,柏氏夫婦二人已經很順利地將剩餘的二人殺掉,返身走到夕晴這裡來,柏夫人道:“柳道友,實在是太巧了,我們剛剛分手不長時間就又見面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夕晴苦笑道:“我一進我的洞府裡,就被一個矮小的老頭用繩索給捆了。老賊搶去我的儲物袋,將我挾持出了城。到了這裡的時候,被那兩個男子給截住了,那兩個男子卻要打劫殺人,老賊便和兩個男子打了起來。我被其中一個男子用纏繞法術纏住了身體,又中了藤蔓上的毒,就暈過去了。”
  
  說到這裡,夕晴四下一望,見那老頭橫在地上,早已死掉了。 夕晴指著地上的老頭道:“就是這個老賊,還在我脖子上套了一個金項圈,我若不聽他的話,他就要用項圈勒斷我的脖子。”說到這裡,夕晴一抓脖子上的金項圈,卻是很容易就摘下來了。 夕晴這時才看清項圈的樣子,原來還真是很漂亮。 柏敏湊過來看了看項圈,道:“姐姐,這個項圈挺好看的,你還是戴著吧。”
  
  夕晴一時哭笑不得,拿著這要命的項圈,即使再漂亮夕晴也不想給自己戴在脖子上,夕晴道:“敏兒,你既然喜歡,就給你拿去玩吧。”
  
  “真的嗎?”柏敏顯然是非常喜歡這個漂亮的金項圈,一指寬金色的項圈上,鑲著七彩奪目的寶石。 從夕晴手中接過來後,便高興地戴在自己脖子上,一迭聲地道:“謝謝姐姐。”
  
  夕晴見柏敏很隨意地就把項圈套在脖子上,又有些擔心:“你可要小心些,不要傷到自己。”
  
  柏夫人柔聲說道:“柳道友不必擔心,這項圈是一件挺不錯的法器。認主之後,是傷不到自己的,平時戴在脖子上作為飾品,與人相鬥時,倒也是一件出其不意的利器。”
  
  夕晴這才放心,隨即又想起矮老頭,便站起來,走到老頭屍體旁猛踢了一通。 越踢越氣,又取出一把劍,將老頭的雙手雙腳砍了下來。 夕晴邊砍邊道:“砍了你的手腳,看你如何作賊。”
  
  柏夫人見夕晴情緒十分暴躁,略想了一下,臉上現出擔憂的神色。 向丈夫示意去處理那四個人的屍體,自己則走到夕晴身旁,悄悄地問:“柳道友,你可曾受了那死老賊的欺負?”
  
  夕晴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道:“沒有,沒有。只是他,他想搜我的身,把我嚇得哭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被嚇哭過呢。 ”
  
  柏夫人盯著夕晴看了一陣,長出了一口氣又扑哧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見你如此生氣還以為你受了大委屈呢。既然沒事,那就是萬幸了。”
  
  “這死老賊還想把我賣給別人當爐鼎。”說著,夕晴又踢了那老頭一腳。 柏敏這時也走過來道:“原來這死老賊這麼可惡,竟敢欺負姐姐,抽出一把劍就刺入老頭的胸口,又提起劍將那老頭的頭顱剁下。
  
  這時,夕晴又想起一件事,向柏夫人道:“我本來是住在客店的洞府裡,洞府都有陣法保護,這老賊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居然進入了我的洞府。”
  
  柏夫人輕笑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說著從老頭身上搜出三個儲物袋,其中有兩個是夕晴的,柏夫人把夕晴的儲物袋交還給夕晴。 柏夫人把最後一個儲物袋打開後,看了看,取出一個形狀有些奇特的錐子,道:“你看,這是破陣錐,遇到一般的陣法,用這破陣錐幾個時辰就可以破掉。”說完,把破陣錐放入儲物袋中,又把儲物袋遞給夕晴,:“這死老賊的儲物袋,你收起來吧。”
  
  夕晴搖頭道:“你們救了我,我怎麼還好意思拿這些東西呢。”
  
  柏夫人道:“那邊還有四個人呢,這次我們收穫定然不小。再說那老賊之前搶了你的儲物袋,如今你將他的儲物袋拿去,也算是因果相報。”
  
  夕晴聽如此說也就收了起來,又問道:“不知後面那一男一女怎會捲入這場廝殺?”
  
  “其實也和我們一樣,本想撿些便宜,不過這倆人不夠聰明,只顧著眼前的好處,卻沒有先將形勢考慮清楚,再加上運氣又差了些。最終還是我們得了便宜。”柏夫人淡淡地說著,顯然這樣的事見得很多了。
  
  這時,柏雲山已經將那四具屍體處理掉,手中拿著幾個儲物袋和幾件法器向走回來。 柏雲山拿出兩個儲物袋給夕晴,夕晴不肯再接受。 然而柏氏夫婦二人誠心再三推讓,夕晴只得取了那件繩索法器。 四個人離開的時候,柏夫人又讓柏雲山找出一個空的儲物袋,將那老頭的首級放了進去。
  
  四個人一同向修真城中走去。 夕晴道:“今日幸虧有你們,否則我恐怕終究還是要被人捉去賣掉,你們三人如何會正巧經過這裡。”
  
  柏夫人道:“我們在城外有一處秘密洞府,我們三人在去洞府的途中正好看到有人相鬥。柳道友,接下來,你是想返回家族呢,還是想繼續留在這裡?”
  
  “我還是想留在這裡。”夕晴很是無奈,自己在修真界一個親人也沒有,而世俗中的家族夕晴又不願意回去。
  
  柏夫人點了點頭,雖然並沒有詢問原因,但心裡清楚夕晴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於是又道:“你修為不太高,一個人在這裡始終是有些不妥,你有沒有想過進入宗門呢?”
  
  如果這話放在以前,夕晴定然是不願意進入宗門的,柳玉瓊的遭遇給她的印象太深了。 然而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還是讓夕晴感受到,以自己目前的修為,一個人是很難自保的。 也許進入宗門後,有宗門的保護倒是一個好法子。
  
  夕晴道:“近日可有宗門招收弟子的消息嗎?”
  
  柏夫人略猶豫了一下:“要說呢,也算有一點消息,過幾天,玄鼎宗要招一些雜役弟子,不知你願不願去。”
  
  玄鼎宗,正是柳元瓊當初所在的宗門,在那裡柳元瓊得到《玄鼎冰玉訣》,並修煉到了煉氣十二層,但也在那裡柳元瓊在宗門比試時被同門擊碎丹田成了毫無修為的廢人。 夕晴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眼下自己走投無路時,這個進入宗門的機會居然又是來自玄鼎宗,難道這真是自己命中註定嗎?
  
  柏夫人見夕晴有些失神,又道:“其實,成為雜役弟子後,如果能達到煉氣五層的修為,就可以進入外門。現在離宗門正式招收弟子還有許多年。而現在柳道友已經煉氣三層,用不了幾年就能達到煉氣五層,這樣在宗門正式招收弟子前就應該能進入外門,柳道友不妨考慮一下。”說完,柏夫人便住了口,讓夕晴自己靜靜地考慮。
  
  過了一陣,夕晴下了決心:“那我就去試試,看能不能進入宗門。”
  
  柏夫人臉上現出輕鬆地微笑,而旁邊的柏雲山和柏敏也露出開心的笑容。
  
  柏夫人看著夕晴,神情略有些不自然,:“柳道友,我勸說你進入宗門其實是有一些私心的,我夫妻二人都是散修,你也看到了,散修比起宗門內的修士要面臨更多一些的危險,我二人想讓敏兒也進入宗門。這樣我二人就再無後顧之憂。柳道友聰慧穩重,敏兒進入宗門後還望柳道友能照顧一二,我夫妻二人自是感激不盡。”
  
  夕晴心下恍然,柏敏拉著夕晴的手,兩隻大眼睛裡盡是期盼的目光:“姐姐,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進入宗門?”
  
  夕晴衝柏敏笑道:“我當然願意。”又轉過頭對柏夫人道:“柏夫人盡可放心,我與敏兒一見如故,我會把敏兒當作妹妹照顧的。”
  
  柏夫人眼中淚光閃動,與丈夫一起向夕晴一揖道:“多謝柳道友。”夕晴側身一避道:“二位快休如此,今日若不是你們三人搭救,恐怕我早已落入惡人之手。說起來,卻是夕晴應該向你們道謝才是。”
  
  柏敏高興地道:“爹娘,姐姐,你們就不要謝來謝去的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呢。”
  
  柏雲山笑道:“對,對,敏兒說得對,都是一家人。”
  
  一個時辰後,四個人重新又回到修真城。 柏夫人讓丈夫取出裝有老賊人頭的儲物袋交給夕晴,道:“柳道友,你拿著這個儲物袋賣給客店老闆,應該能賣個好價錢。我們三人不方便露面,就送你到這裡,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在你旁邊的客店住下來。若有事,你就來找我們。”
  
  夕晴與三人分手後,徑自走回了自己租住的那家客店,而柏氏一家則遠遠跟著夕晴,直至夕晴進入店里後,三個人便也進入了旁邊的一家客店。
roicq 發表於 2014-2-6 22:24
第12章售人頭
  
  夕晴進入店裡,店內的老者仍然是在櫃檯後坐著喝茶。 此時店內的客人已經用過飯,大堂裡只有一個女子在收拾桌子。 夕晴走上前,老者招呼道:“道友您回來了,可否要為您準備晚飯?”
  
  夕晴道:“現在還不用,不過我的洞府被賊人溜了進去。”
  
  老者一聽,笑道:“道友一定是多疑了,我們這裡每一個洞府都有陣法保護,尋常賊人是無計可施的。”
  
  夕晴道:“那若是不尋常的賊人呢?你不妨同我一起去我的洞府內看看。”夕晴自己現在也不知道那老賊是從哪裡進來的。
  
  老者有些訝異,道:“道友,你說的是真的?”
  
  夕晴點頭:“自然千真萬確。”
  
  老者見夕晴的樣子並不像是玩笑:“好,那我陪道友一起去看看。”
  
  兩個人很快來到三層丁字府夕晴的住處,夕晴道:“我被賊人搶了儲物袋及里面所有的物品,你那裡可還有這門上的出入符麼?”
  
  老者道:“看這樣子,這洞門上的陣法尚且完好。”說著,便打出一個法訣。 門上的陣法便消失了。 老者推開石門,二人進到屋裡。
  
  夕晴道:“我今日午後回到洞府中時,那賊人已經在裡面了。”
  
  當二人走到有小瀑布的那個石屋時,發現石壁上有一個洞,老者的臉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道:“看來是有人破了這裡的防護陣法,又鑿了個洞。我們過去看看。”
  
  這個洞很小,二人勉強從洞中穿過,來到另一側,原來這一側也是一間石屋。 屋子裡斜放著一張床,而這個洞就開在原來床角的位置。 挖洞時挖出的石塊堆在一邊。 老者嘆道:“這應該是戊字府。”
  
  二人在這間洞府中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隨後開了石門從裡面出來。 夕晴回頭看了看洞府門上的標記,果然是戊字府。
  
  老者這時皺著眉頭,一臉苦相:“這位道友,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先帶你到另外一間洞府,讓廚房給您炒幾個菜,您先吃飯。這件事我去請東家來,看是如何處理。”
  
  夕晴點頭道:“可以。”
  
  隨後老者發出一個傳訊符。 然後帶著夕晴來到一間挺大的屋子裡,屋子裡的擺設都比較精緻。
  
  老者道:“請道友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讓廚房給您先燒幾個菜。”
  
  老者出去後不久,有一個女子穿著淡青素裙提著一個食盒進到洞府裡,笑盈盈地對夕晴道:“道友請用飯。”然後從食盒中取出五六盤菜,一壺酒。
  
  夕晴確實也有些餓了,就坐在桌旁倒了杯酒。 大口吃起來。
  
  吃完飯屋外走進三個人來。 這三個人裡,那老者和其中一個穿淡青衣服的女子,夕晴剛才是見過的。 另一個女子看模樣有三十多歲,同自己一樣穿一身白身的法衣,居然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夕晴連忙站起來道:“柳夕晴拜見前輩。”
  
  “嗯,你坐下說話罷。”白衣女子說著,自己坐在夕晴對面的椅子上。
  
  這時那穿淡青衣服的女子已經收拾了桌子,走出去了。 而老者侍立在白衣女子旁邊。
  
  夕晴正猶豫自己是不是要坐下。 白衣女子笑道:“你不必緊張,坐下說話罷。”
  
  夕晴便側身坐在白衣女子對面。
  
  白衣女子道:“我是這家客店的東家,你被賊人打劫的事我已略知一二。但事情的經過,還是要請你說一說。”
  
  夕晴道:“是,前輩,事情是這樣的。今日午後我從外面一家酒樓吃了飯回到洞府,剛剛進入洞府裡,就被人用一條繩索法器捆了個結實。那賊人將我身上的儲物袋搶去。又在我脖子上套了一個項圈,威脅我說若我不聽他的話,他就要用項圈勒死我。他將我挾持出城外,結果在城外遇到了兩個劫道的男子,於是那賊人和劫道的兩個男子便打了起來。我被其中一個男子用木系纏繞術給纏住了。又中了毒,便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兩個男子不見了。而那賊人則橫屍一旁,身首分離。我在那賊人身邊撿到一個空儲物袋,把那賊人的首級帶了回來。”
  
  夕晴說完,取出一個儲物袋,交給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打開後看了看,遞給身邊的老者。 又和氣地對夕晴說道:“前些時候,我也聽說有幾家客店好像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那幾家客店的東家合在一起暗中懸賞這個賊人。據說,懸賞的賞金有三十顆中品靈石。你若相信我,這件事你就不必再提了。我把那懸賞的賞金替你拿回來。另外我這裡再給你添上一千下品靈石。除此之外,從今以後你只要住在我們店裡,租金一律按半價,你看如何?”
  
  夕晴肅然拱手道:“晚輩願聽憑前輩吩咐。”
  
  白衣女子笑道:“很好,小丫頭機靈懂事,我很喜歡。”接著又向身旁的老者道:“這段日子,你替我好好地招待這個小丫頭,費用就記在我的帳上。”
  
  老者點頭應道:“是,東家。”
  
  白衣女子站起身來,道:“此間事已了,我先走了。小丫頭在這里安心歇息吧。”
  
  夕晴連忙離開座位:“晚輩恭送前輩。”
  
  白衣女子飄然離去。
  
  老者對夕晴道:“道友,今後您就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告訴我一聲便可。您先歇息,我先告辭了。”
  
  夕晴笑道:“多謝。”
  
  屋子裡現在只剩下夕晴一個人,夕晴現在心里高興得想要大笑。 一顆中品靈石相當於一百塊下品靈石。 單是賞金就有三十塊中品靈石,再加上白衣女子答應的那一千下品靈石。 夕晴把那老賊的首級賣了四千下品靈石,真是太爽了。
  
  夕晴突然又想起那老賊的儲物袋,於是把石門上的石栓扣緊,自己一溜煙跑進裡面的屋子,把老賊的儲物袋拿出來,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在床上。 東西堆了滿滿一床。
  
  夕晴開始清點床上的東西。 法器有十件,除了繩索法器外,還有一個金鈴鐺,一枝玉笛,一隻葫蘆,一隻破陣錐,兩柄劍,兩把刀,一條鐵棍。 而且那隻葫蘆裡裝了一葫蘆酒,夕晴倒出一碗來,嚐了嘗居然是香醇的靈酒。 夕晴興奮不已,連喝了五六碗,而葫蘆中的酒一點也不見少。 看來這葫蘆法器中裝了不少靈酒。
  
  玉丹瓶和玉盒各一百多個。 玉丹瓶裡除了煉氣丹、聚氣丹、黃元丹、解毒丹之外,還有幾種夕晴認不出的丹藥。 玉盒裡有各種草藥,夕晴來不及細看,就放在一邊。
  
  符籙也有不少,但攻擊性的不多了。 想來那老賊消耗了挺多。 但夕晴找到八張隱身符。 使用這種符隱身後,只要不使用法力,一般的修士是發現不了的。 夕晴在集市上見過有修士拿出來賣,但一張要賣一塊中品靈石。 夕晴當時雖然覺得這符不錯,不過太貴了。
  
  還有幾隻玉質的小葫蘆,裡面裝著不知是什麼藥液。 夕晴懷疑是有毒的,小心地蓋上蓋子收好。
  
  至於靈石,夕晴點了點,有三十二塊中品靈石。 兩千多塊下品靈石。 夕晴數得兩眼都發暈了。 當然這也有喝了不少酒的緣故。 那兩千多塊下品靈石,夕晴數了三遍,總是數著數著,就數錯了。
  
  其餘的還有十幾本書冊,幾件男式的法衣法靴,還有一些精鐵、精銅等雜物。
  
  夕晴笑瞇瞇地把這些東西都收到陽玉鐲裡,幸福地閉上眼睛。 夕晴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在夢中那個令她憎恨不已的死老賊,變成了慈祥可愛的財神爺。 向夕晴扔來許多許多的靈石,夕晴就爬在地上撿啊撿啊。 一邊撿,一邊笑。
  
  第二天,夕晴是被自己笑醒的,夕晴洗了一把臉。 想起昨晚的事,都弄不清哪些是在做夢,哪些是真的。 用神識探入陽玉鐲裡一看,天哪! 還真是多出三十多塊中品靈石,一堆下品靈石,還有法器等。 夕晴開心地笑出聲來。
  
  夕晴猜柏夫人一家估計已經在客店外等著自己。 於是趕緊收拾打扮好出了客店。 果然,客店外,柏家三人正來來回回地散步呢。 見到夕晴,柏夫人暗暗使個眼色,然後柏家三人就走開了。 夕晴則遠遠地跟在三人後面。
  
  一直到了昨日來過的那間酒樓。 柏家三人先走進去,夕晴隨後也跟了進去。 小二見到昨日的客人又來光顧,自然是十分高興。 小二把四人領進一個雅間,先擺上乾果和茶水。 因為時辰尚早,又上了一籠燒餅,四碗豆漿。
  
  等小二出了雅間,柏夫人輕聲問:“怎麼樣,事情還順麼?”
  
  夕晴笑著使勁地點了點頭,又小聲說道:“你們猜,我把那老賊的人頭賣了多少錢?”
  
  柏敏道:“五百塊下品靈石。”
  
  柏雲山道:“一千塊下品靈石。”
  
  柏夫人道:“少說也應該賣個兩千靈石吧。”
  
  夕晴捂著嘴笑個不停,最後才說:“三十塊中品靈石,一千塊下品靈石。”
  
  啊? 哈哈哈哈,四個人便一起大笑起來。
  
  柏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吁籲地道:“哎呀,沒想到這死老賊的死人頭這麼值錢啊。”
  
  夕晴也笑著說道:“那三十塊中品靈石,是別的幾家客店東家懸賞的賞金,這一千下品靈石,才是我這家客店東家給的。”
  
  柏夫人道:“原來這東家才給了一千下品靈石,卻用別人的靈石來搪塞,實在是打得好盤算。你把昨日回到客店的經過說一說。”
  
  於是,夕晴就把昨晚回到客店的事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 四個人邊說邊吃。 待夕晴全部講完。 柏夫人想了想道:“如此說來,柳道友處事甚是妥當。這件事我們還是佔了大便宜。”
  
  四個人聊得高興,到中午時又上了一份和昨日同樣的酒菜,繼續邊吃邊聊。
roicq 發表於 2014-2-6 22:25
第13章姑奶奶,你放開我吧
  
  過了不到三日,客店裡的老者給夕晴送來一個儲物袋,裡面有三十塊中品靈石和一千塊下品靈石。 夕晴自然是非常高興,向老者再三道謝,並託老者向東家轉達自己的謝意。
  
  夕晴心裡也很感謝柏夫人一家,不僅救了自己,又讓自己這幾天得到了好多靈石,夕晴正打算去找柏敏,正好柏敏興沖沖地來尋夕晴,並告訴夕晴玄鼎宗在城內已經貼出了佈告,兩日後在城南招收雜役弟子。 夕晴、柏敏二人走到街上時,柏氏夫婦二人已經等在那裡。 四人一起走到街口去看佈告。 原來這次招收的雜役弟子都要求有煉氣一層以上的修為。 男弟子年齡在二十歲以下,會石匠或木匠的手藝,入門後從事修建園子、大殿等活計。 女弟子年齡為十三歲以下,樣貌端正,身手敏捷,入門後專事採茶。
  
  柏夫人輕聲道:“玄鼎宗有一座靈霧山,盛產一種很出名的靈霧茶,這種茶樹長在很高的山上,在陡峭的山崖上長了有好幾千年。據說這種茶在採摘時頗為講究,須是十六歲以前未曾嫁人的妙齡女子,茹齋沐浴之後,每日清晨攀上山崖,摘取茶樹上的嫩葉。之後,再由這些女子悉心炒製方可。這靈霧茶聽說靈氣濃郁,對修行之人頗有好處。只是這靈霧茶每年產出的量並不多,玄鼎宗從不拿到外面來賣。”柏夫人說著,臉上不禁現出嚮往的表情。 聽得夕晴和柏敏心動不已。
  
  又過了兩日,夕晴等四人來到城南的土地廟前,這裡已經聚了不少人,這次招收雜役弟子與往年不同,先是招收男弟子。
  
  城南的土地廟其實早已牆倒梁塌,破爛不堪。 玄鼎宗來了男女兩名執事,和五名宗內弟子。 土地廟前新堆了不少的大石頭和圓木,前來報名的男修,先經過登記,之後有的男修坐在大石旁按要求鑿這些大石頭。 還有些男修則是領到一張圖紙,照著圖紙對那些圓木刨、鋸、雕花、鏤刻等。
  
  夕晴和柏敏雖然是女修,但仍然和柏氏夫婦二人一起在稍遠處觀看。 事實上在周圍觀看的不僅有男女修士,城中普通的百姓也來看熱鬧。 那名玄鼎宗的男執事,帶著兩名宗內弟子,走來走去,查看這些男修幹活的情況。 看到不太滿意的,就請出場外。
  
  夕晴等四人在這裡看了三日,到了第三日,一座石牆且雕花木門窗的新土地廟大殿矗立在人們眼前。 與此同時,在新建的大殿前,用石頭壘起一座三丈高的祭壇。 從地面開始有平整的石階通向祭壇頂。 無論是新建的大殿還是這座祭壇都是優美大氣。 引得圍觀的人不住稱讚。 而這時二十名男雜役弟子已經選好,兩名執事發給這二十名新弟子一人一面身份玉牌。 這二十人自是滿面欣喜得意之色。
  
  隨後的第二日就是對女修的挑選了,夕晴、柏敏等四人早早就來到了土地廟,這裡已經有一些年紀很輕的女修由家人或師父陪同著在這裡等著了。 過了一個時辰,玄鼎宗的兩位執事才帶著五名弟子到來。 五名弟子手裡皆拿著一捧剛摘下的白月季花,這種白色的月季花城內城外處皆是,不過刺又長又多。 五名弟子登上祭壇,把白色的月季花都綁好用繩懸掛在祭壇背側的上面。
  
  玄鼎宗的女執事大聲道:“前來參試的女修,五人為一隊,須從祭台背面攀上來,並摘取白色的月季花,先摘得十片完好的月季花瓣便可入選。不允許腳踏上壇頂,不允許使用飛行符,不允許用可使人受傷的法術、法器或兵刃,但允許在空中的五人相互爭奪月季花。如果有人從空中掉下,則失去入選資格。”
  
  夕晴看著祭壇的背面,這就是一面很高的直上直下的石牆。 五捆白色的月季花懸在離地面三丈處,夕晴估計了一下,有自己五六個身子那麼高。 對於夕晴來說,雖然不能使用飛行符,但從小跟著程英習劍,俗世的輕功也很不錯,自然不是很擔心。 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柏敏,柏敏的臉上卻現出慌亂的神色來。 夕晴笑著對柏敏道:“沒事,有我幫你,你一定能攀上去。”
  
  夕晴先帶著柏敏去報名,柏氏夫婦二人只在遠處看著,柏夫人見夕晴望向這裡,微微沖夕晴點了點頭。 夕晴知道柏夫人不想讓宗門內的人知道柏敏是自己的女兒,這也是為了將來柏氏夫婦如果有事發生,或者惹了厲害的人,不會讓人找到柏敏那兒去。
  
  很快輪到夕晴和柏敏,二人報上姓名和年齡後,當負責登記的弟子問家鄉是何處時,夕晴說自己是來自浩元國,柏敏是自己的表妹,同自己一樣也是來自浩元國。 那弟子道:“浩元國?沒聽說過,是一個世俗凡人的國家罷?”
  
  夕晴點頭道:“的確是一個凡人國家。”
  
  那弟子詫異地說道:“你二人來自凡人國家,年紀不大,卻都有煉氣三層的修為。倒是頗不容易。”說罷。 仍然給了夕晴和柏敏每人一支號簽。
  
  前面叫到號的女修五人一隊,奮力向祭壇後側的石牆上攀爬,有女修很敏捷地攀上去,很快地摘到十片花瓣,十分歡喜。 更有不少女修攀到一半時便再也抓不緊石牆,從上面落下來,便哀聲嘆氣,怨自己命不好,錯過了這樣的機會。 還有的被別的女修給踹下去或扯下去,或氣得哭上一回,或跳起來罵上幾句。 不過,倒沒有人鬧得很兇。 那站在壇頂的女執事說了一番話:“哼,就連這三丈高的祭壇都攀不上來,那百丈山崖又如何上得去,即使勉強上得那山崖,一個失足墜下,便屍骨無存。與其這般結果,還不如回家好好修煉。”此言一出,甚至那些哭泣的女修都壓低了聲音。
  
  待叫道夕晴和柏敏時,二人正好在同一個五人隊裡,柏敏緊張兮兮地看著夕晴,夕晴則回以堅定的微笑。 夕晴心裡已經盤算好了,等一會兒,自己先快速地攀上去,然後再把柏敏拉上來。 這樣兩人弄個並列第一,就可以同時入選。
  
  夕晴,柏敏等五人在地面上站好後,旁邊宗門弟子喊道:“開始。”
  
  五人都手腳並用往上攀登,在遠處看別人攀爬時,似乎還不覺得太難。 但輪到自己向上攀時,才發現這石牆壘得還真是嚴絲合縫,有的地方根本連一根手指都插不進去,而按照規定是不能用刀劍輔助的。 幸好,夕晴的輕功還真是不錯,只要有一根手指勾住石牆,就能縱身向上躍三尺左右,因此在圍觀的人看來,夕晴一身白色的法衣,像一隻白色的蝴蝶一樣,輕飄飄地向上飛。 周圍人群中喝好的聲音響成一片。 而這五人中,其中一個女修靈機一動,取出一條綢帶法器,刷地一下把夕晴的腿纏住,趁機拉著綢帶攀到了夕晴身下的位置。
  
  這時,柏敏大叫起來:“姐姐,快幫幫我,我要掉下去了。”原來這五人中,柏敏年紀最小,也攀得最慢。 而且凡是經過柏敏的女修,要么向下拽一把,要么踹一腳。 柏敏只攀到一半,全身的力氣就都用完了。
  
  夕晴聽見柏敏的叫聲,用一隻手勾在石牆上,另一隻手取出繩索法器,刷地一下,纏住祭壇頂一角突出的一塊石頭上,然後拉著繩索往下滑向柏敏的位置。 在柏敏幾乎鬆開手的同時,一把抄起柏敏就往上拉。
  
  但夕晴在剛才落下的時候,腿上還纏著另一個女修的綢帶法器,那女修沒想到夕晴突然向下滑去,還在緊緊拽著綢帶。 讓夕晴順勢往下帶。 啊——尖叫著掉了下來。 不過這女修也真是頑強,在經過最後一個女修時,伸出手把最後一個女修雙腿抱住。
  
  由於夕晴下滑了一段距離,又把原來處在第二位的女修給順勢帶了下去,於是原來處在第三位的女修,現在就處在第一的位置。 這女修見夕晴一隻手拽著繩索,一隻手拉著柏敏。 便趁機踩著夕晴的肩膀攀上更高的地方。 而且擔心夕晴再追上來。 便在高處使勁搖晃夕晴的繩索。 夕晴用腳勾緊繩索,空出拽繩索的那隻手,一把扯住上面女修的腳踠,咬著牙使勁往下一拉。 啊——這一個女修也掉下去了。
  
  而夕晴用力過大,又往下滑了一段,趕緊抓牢繩子。 而柏敏卻被身下的女修給抓住腳踠。 這女修被第一個掉下來的女修抱住雙腿,而抱著雙腿的女修隨後又被第二個掉下來的女修在下落的時候抱住了腰。
  
  其實處在最後的兩個女修已經快觸到地面了。 只不過硬是彎著身子,不讓身體的任何部分觸到地面。 這二人中的一個說:“姑奶奶,你放開我的腰吧,我又沒招你惹你,你幹麼像個死鬼一樣摟著我的腰。”
  
  另一道:“哼,你們都在上面,偏我在最下面,眼看著就要掉在地上,我就是要把你們都拽下來。其實,你也和我差不多,你前面有三人,你還有指望麼。不如我們二人合力把上面三個都拉下來。”
  
  “好。”於是下面二人一起往下用勁拉。
  
  目前處在第三位的女修聽到下面二人的話,大罵道:“你們兩個壞心肝的,我饒不了你們。”但她也緊緊拽住柏敏的腳踠。
  
  夕晴一手拉著繩索,一手拉著柏敏和柏敏身下的一串女修。 堅持了一陣,實在堅持不住。 便鬆了手。
  
  撲通、撲通、撲通包括柏敏在內的四個女修,疊羅漢一般壓在一起。 而夕晴在落下時,怕自己壓住柏敏,順手在石牆上一推。 落在一旁。
  
  這一下,這個隊裡五個人沒有一人採得一片花瓣。 圍觀的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這五個人實在是太霸氣了。
roicq 發表於 2014-2-6 22:27
第14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夕晴把柏敏拉起來,柏敏心裡充滿愧疚,道:“姐姐,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也掉了下來。”
  
  夕晴笑了笑:“沒什麼,如果你掉下去了,我一個人進入宗門也沒什麼意思,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時那躺在最下面的女修哎唷哎唷地叫著:“餵,你們幾個人怎麼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個個都掉下來砸到我身上,我現在全身都疼。”
  
  “活該!”柏敏十分氣悶。
  
  “活該!”另兩個女修也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剛才還在喊疼的女修,這時卻笑起來:“哈哈,也挺不錯,我一個人把你們四個全拉下來,即使受點苦也值得。哎唷,這一笑就更疼了。”
  
  幾個人也不由得一起笑起來。 夕晴注意到這個女修有十二三歲,彎彎的細眉。 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還帶有幾分淘氣的樣子。
  
  夕晴笑著微微地搖了搖頭,便牽著柏敏的手往出走。 這時站在祭壇上的一名宗內女弟子向那女執事笑道:“師叔,那個穿白色法衣的女子著實不錯,只是為了保住別人自己也掉下去了。實在有些可惜。”
  
  女執事也微笑著想了一想道:“嗯,不錯倒是不錯,只是按規矩掉下去就失去了資格,否則周圍這麼些人,也難以服眾。”
  
  夕晴和柏敏正朝著柏氏夫婦二人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人快步走到二人面前。 夕晴一看,原來是客店的老者。 老者拱手道:“我們東家在附近的酒樓上,想請二位道友喝杯酒,不知二位可否願意?”
  
  夕晴和柏敏瞟了一眼稍遠處的柏氏夫婦,柏夫人微微點了點頭。 夕晴道:“既是前輩相召,我二人自然願意。”
  
  “好,那就請跟我來吧。”老者在前面帶路。 領著二人來到離土地廟不遠的一座酒樓的二層,推開一個雅間的門,裡面夕晴之前見過的白衣女子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 聽到有人進來,白衣女子轉過身來,微笑著對夕晴道:“冒然相召,想和柳小道友喝杯酒,聊一聊,不知可否?”
  
  夕晴道:“能得前輩相邀,是晚輩二人的榮幸。”
  
  白衣女子看著柏敏道:“這位小道友是——”
  
  夕晴忙道:“這是我的表妹,近日才趕來與我會合。”
  
  “噢。”白衣女子點點頭:“很不錯,小小年紀,就有煉氣三層的境界。你們二人剛才攀祭壇時,正好我在這裡看到。柳小道友你的身手不錯,看來還學過俗世的武功啊。”
  
  夕晴赧然:“讓前輩笑話了。”
  
  白衣女子道:“二位很想進入宗門麼?”
  
  夕晴心中一動,道:“我二人自然是想進入一個大宗門修煉。”
  
  白衣女子微微點點頭,道:“我姓阮,是源道宗的執事。”
  
  “源道宗?我知道。”柏敏在一旁叫嚷著:“娘說,源道宗是最大的門派,宗門內元嬰修士就有好幾個,娘以前在源道宗當過雜役弟子,後來娘修煉時急於求成,走火入魔,雖然保住了性命和修為,但受了厲害的內傷,所以娘就離開了宗門。”
  
  白衣女子展顏一笑:“原來還都是自己人,既如此,你們二人以後稱呼我師叔罷。”
  
  夕晴和柏敏皆施禮道:“是,阮師叔。”
  
  阮師叔又道:“你們既然與我源道宗有些淵源,想必知道若想進入我源道宗又比進入別的宗門要難上許多,不過,也許我可以推薦你們進入源道宗外門。 ”
  
  “真的麼?”柏敏的眼中全是興奮與渴望,柏敏拉著夕晴的手,瞅著夕晴叫了一聲:“姐姐。”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在說:姐姐,你快答應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當年娘都沒有這樣的好機會呢。
  
  夕晴向白衣女子深施一禮道:“不知阮師叔對我二人可有何吩咐?”
  
  “聰明。”阮師叔非常欣賞夕晴:“我有一個玩劣的兒子,年紀已有十一了,如今在內門廝混,卻只有煉氣二層。非是靈根不好,只是這逆子偏偏不愛修煉,整日里說什麼只羨紅塵不羨仙。我一氣之下,便把家裡的婢女全都打發了。誰知這渾小子與幾個不長進的弟子混在一起,居然學會了喝花酒。真是氣死我了。”阮師叔說到這裡臉上也有些尷尬。
  
  夕晴和柏敏雖然年紀不大,但二人從小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喝花酒是什麼。 心中也是暗暗想笑,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
  
  阮師叔道:“我想請二位作我那不肖子的伴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柏敏道:“是不是做貴公子的小丫環呢?”
  
  阮師叔笑了笑,道:“不是小丫環,而是伴修,就如同世俗凡人的伴讀一樣。總之,就是督促我那逆子勤加修煉,你二人的修為都高於我那逆子。於他來說可謂是半師半友。”
  
  “噢。”柏敏點了點頭,算是放心了,柏敏可是不情願當什麼小丫環。
  
  夕晴看了看柏敏,才對阮師叔道:“我二人願盡力為師叔分憂。”
  
  “好,來我們一起喝一杯。”阮師叔顯得很高興。 一旁的老者倒滿了三杯酒。 夕晴和柏敏二人站著同阮師叔喝了一杯。 阮師叔道:“你們先回去準備一下,過幾日我帶你們去源道宗。”
  
  “是,師叔。”
  
  二人從阮師叔那裡告辭出來,走了一陣,在街口遇到等在那裡的柏氏夫婦二人。 柏敏搶先講了剛剛阮師叔的事,柏夫人嘆道:“你二人的運氣可真好。想我當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源道門當了個雜役弟子,只因一心想進入外門,才傷了自己的身子。想不到你們二人竟能遇到貴人舉薦,這可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好機遇。說起來柏敏也算是沾了柳道友的光呢。”
  
  “柏夫人太客氣了,敏兒年紀不大,卻有煉氣三層的修為。阮師叔還特意誇獎了一句。”夕晴有些不好意思,又向柏夫人問道:“普通修士進入源道宗真的很難嗎?”
  
  柏夫人笑道:“很難,非常難。源道宗宗門很大,弟子眾多,築基期的修士就有百人左右,結丹長老也有不少。每年僅僅是這些築基以上修士從自己家族中向宗門舉薦的弟子就不少。而且源道宗還有些附屬的小宗門,也向源道宗舉薦弟子。因此,源道宗十年甚至二十年也可能不從外面招一次弟子。即使是招,也只招那些靈根極好,或在煉丹、制符、煉器、陣法方面有天賦的弟子。”
  
  柏敏這時插嘴道:“當年我娘就是憑著制符的天賦,過五關、斬六將才得以進入源道宗。”
  
  柏夫人向柏敏嗔道:“去,小馬屁精,讓人聽得笑話。”
  
  柏敏嘻嘻笑著,柏雲山湊趣道:“敏兒說得一點不錯,我當年其實也去報名來著,但人家登記的弟子沒問了我兩句,就讓我離開了。”說著還一臉的不服氣。
  
  柏夫人扑哧一聲被逗樂了,其餘幾人也跟著笑起來。
  
  夕晴又問:“難道玄鼎宗差源道宗很多麼?”
  
  柏夫人道:“據說玄鼎宗在五六百年前和源道宗不相上下,都是大宗門,但後來玄鼎宗日漸衰落,目前元嬰只有一位。所以比起源道宗來自然是要差上許多。”
  
  “哦,原來如此”夕晴覺得自己還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而且現在自己得到的機緣,也許更適合自己。
  
  轉眼過了幾日後,阮師叔帶著夕晴和柏敏向源道宗飛去。 阮師叔用的是一件荷葉形的飛行法器。 三人坐在上面,夕晴和柏敏覺得這飛行法器比那飛行符放出的仙鶴要好上許多。 坐在飛行法器上又寬敞又舒服,還且還有一層透明的法陣光罩將三人罩在裡面。
  
  柏敏是第一次離開爹娘,飛行法器載著三人飛起來的時候,柏敏就開始有些想爹娘了。 柏氏夫婦二人之前準備了兩個儲物袋,給柏敏和夕晴二人每人一個,但夕晴覺得自己身上的靈石已經不少,所以不肯再接受柏氏夫婦的儲物袋。 柏夫人只得讓柏敏將另一個儲物袋替夕晴先保管著。 又告訴二人儲物袋中除了靈石丹藥等物外,還有自己寫的製符心得,讓二人到了源道宗以後好好看看,若有一些制符的本領,在宗門內更易站穩腳根。
  
  阮師叔控制著飛行法器飛得很快,兩日後,夕晴和柏敏就看到在荷葉飛行法器的下面出現了很大的坊市以及高聳入雲的翠玉般群山。 群山之中各種亭台樓閣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偶而有一兩隻仙鶴或別的形狀的飛行法器在空中飛過。 夕晴和柏敏覺得這樣的景緻如畫卷一般,真是美不勝收。
  
  阮師叔直接帶著夕晴和柏敏來到源道宗內自己的住處。 這是一處挺大的宅院,坐落在一座山的山腰處。
  
  阮師叔在院門前落下飛行法器。 三人剛從飛行法器上走下來,一位老管家模樣的人就迎了上來。 向阮師叔躬身道:“夫人,您回來了。”
  
  “嗯,你們少爺呢?”阮師叔問道。
  
  “這,少爺,少爺還沒有回來,也許是仍在內門修煉呢。”老管家的表情十分為難。
  
  “修煉?他若肯自己修煉那便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叫這逆子速速來見我。”阮師叔臉上隱隱有些怒氣。
  
  “是。”老管家取出一張飛行符,迅速離去了。
  
  阮師叔把夕晴和柏敏二人領進了院中的一間正房。
roicq 發表於 2014-2-6 22:28
第15章踹他屁股
  
  夕晴和柏敏跟隨阮師叔來到一間正房,便有一個小廝來給三人上茶,夕晴心裡就有些想笑。 按說這上茶待客的活計都是婢女來做的,可現在居然是用的小廝。 可見這宅子內外平日里如果不算阮師叔外還真都是男子。
  
  阮師叔道:“說起來也不怕二位師侄笑話,別人都說我這逆子生得有福氣,其實卻是草包一個。我和他爹都是從一個小宗門被舉薦到源道宗的,他爹是這小宗門門主的兒子。我和他爹從小就是師兄妹,他爹築基後,我們二人就成了親。但有一年,我公公用傳訊符發來一封急信,說是與一個邪道修士結了仇。他爹立即趕了回去,但那邪道修士又找了兩個幫手,將我公婆一家幾乎屠殺殆盡,他爹一怒之下與那三個邪道修士拼死相鬥,最後雖然將那三個邪道修士殺死,但當源道宗派出的接應弟子趕到時,他爹已經斷了生機。過了一個月,這孩子就出生了。此後,我又無心管教於他,於是便養成瞭如今這般玩劣的性情。”
  
  夕晴和柏敏此時心中都有些惻然,夕晴更是想起自己的爹娘,一時間屋子內便有些冷清。
  
  大約一個時辰後,老管家陪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夕晴和柏敏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少年就是阮師叔的兒子,因為少年的長相幾乎和阮師叔一模一樣,都長得清麗可人。 不過阮師叔平時嚴肅些,而這少年的神情則有幾分少年人的稚氣和活潑。 夕晴心中想,如果把這少年也穿上一身阮師叔那樣的女式白法衣,兩人站在一起還真像一對姐妹。 夕晴這樣想著嘴角便微微地有些彎起。 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別人都說阮叔師的兒子有福相,人常說男生女相有福氣,從這個說法來看,阮師叔的兒子這福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柏敏小聲的嘀咕:“真是可惜了,這樣的面容長在男子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阮師叔應該是聽到了柏敏的嘀咕,本來板起來的臉上就有了些笑意。 其實阮師叔原本是想見到自己的兒子就狠狠地訓斥一番,但真正見到兒子時,心又軟了下來。 再加上柏敏那一句讓阮叔師哭笑不得的話。 現在阮師叔反而沒有像剛到家時那么生氣。
  
  少年先走上前來拜見母親:“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若我早知娘今日要回來,一定在門前迎接母親歸來。”
  
  阮師叔哼了一聲,道:“你剛才去哪裡了,是不是又和那幾個不長進的弟子鬼混去了?”
  
  少年嘻嘻笑道:“娘,我哪裡有去鬼混,我不過是被他們拉去喝了一杯酒而已。”又看著夕晴和柏敏道:“咦,娘,你從哪裡找來這樣美的仙女妹妹,可比以前家裡的那些庸脂眾俗粉好多了?像這樣的娘再給我找上十個八個來,養在家裡,天天看著多賞心悅目。”
  
  “哼!混帳東西,這是給你找來的伴修,日後你再不努力修煉就揭了你的皮。”阮叔師一聽兒子說的話,這火就噌噌地往上竄。
  
  少年見母親動了怒,而兩個仙女妹妹的臉色也微有些生氣。 便陪笑道:“娘,我剛才是說著玩的,其實我想說的是,兩個妹妹年紀這麼小就有煉氣三層的境界,比我的修為還高。我經常與兩個妹妹在一起切磋功法,也一定會修為大漲的。”
  
  “嗯。”阮師叔這時才火氣小了點,指著夕晴道:“這是你柳夕晴師妹。”又指著柏敏道:“這是你柏敏師妹。”
  
  少年向夕晴和柏敏施禮道:“兩位師妹,師兄以後還要常去找二位請教,在這裡先謝過了。”
  
  夕晴和柏敏微笑道:“師兄不必客氣。”夕晴接著又道:“師兄家學淵源,倒是我二人少不得要向師兄請教才是。”
  
  少年不由得臉上喜形於色:“二位師妹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便是,師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阮師叔哼了一聲道:“你兩位師妹都是煉氣三層,你才煉氣二層,你也好意思在這裡賣弄麼?”
  
  少年嚅囁道:“我雖然修為低一些,卻也看了許多書,算得上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了。”
  
  夕晴和柏敏皆用袖掩了嘴,笑出聲來。 阮師叔也不由笑道:“虧你還說得出口。”又對夕晴和柏敏道:“我這逆子隨我的姓氏,也是姓阮,你們三人以後要多親近些才好。”
  
  夕晴和柏敏皆齊聲應道:“請師叔放心。”
  
  阮師叔又吩咐自己的兒子:“你帶著你兩位師妹到咱園子裡逛逛。替娘好好招待兩位師妹。”
  
  “是,娘。”阮公子應聲答道。
  
  三人告辭出來,阮公子領著夕晴和柏敏來到後面的一個園子,園子里奇花異草,香氣撲鼻。 阮公子說這裡栽種的都是些靈草。 這個靈草園中引了一條山泉,泉水從園子中流過。 水流旁有石子砌成的小徑。 小徑連接著幾處遊廊和花亭。 夕晴和柏敏很喜歡這片靈草園。 但這裡栽種的靈草大多認不出來。
  
  阮公子在一旁殷勤地介紹路過的每一種靈草,過了一會兒,阮公子見夕晴和柏敏俏麗的臉上皆是笑顏如花。 便對柏敏道:“柏師妹真是天生麗質,正像詩中所寫,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實在是越看越美。”
  
  柏敏臉上一紅。 “哼”了一聲,將頭扭向另一邊。
  
  阮公子又湊到夕晴對面,盯著夕晴微微隆起的胸部看得發呆,正當夕晴被看得又羞又怒時,阮公子道:“柳師妹,我有一首詩想送給你。 ”說罷,便搖頭晃腦的吟道:“一雙明月貼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圓;夫婿調酥綺窗下,金莖幾點露珠懸。”
  
  “你——”夕晴所得一腳就把阮公子踢倒在地。
  
  阮公子倒在地上尚且嚷道:“柳師妹,這首詩我覺得送給師妹再合適不過了,實在是師兄的肺腑之言啊。”
  
  “你還說。”夕晴臉漲得通紅。
  
  柏敏拉著夕晴的手道:“姐姐,他剛才念的那首歪詩是什麼意思啊?”
  
  夕晴都不知該如何回答:“敏兒,那是淫詞穢語,聽了污人耳朵。”
  
  “啊?”柏敏瞪著阮公子道:“你敢對姐姐說些淫詞穢語,羞辱姐姐。看我不揍你。”說著柏敏就抬起手來。
  
  “別,別,別揍我,柏師妹,你看我這細皮嫩肉的臉蛋,你真下得去手麼?”阮公子嬉皮賴臉地說著。
  
  柏敏對夕晴道:“這小子說話像放屁一樣臭,姐姐,我們乾脆踹他的屁股,你看好不好。”
  
  夕晴正一肚子氣發不出來,便想也不想地說道:“好,我們狠狠地踹他的屁股。”
  
  說著,一手提起阮公子,砰地一聲踹飛了出去。 柏敏迅速跑到阮公子的前邊又砰的一聲踹了回來。
  
  阮公子挨了兩腳,還嘻嘻笑著,揉著屁股道:“兩位師妹的小腳,踹在我屁股上,麻酥酥地,好舒服啊。”
  
  夕晴和柏敏都哼了一聲,腳上都加了力道,阮公子又被踹了三四腳,覺得這回屁股上實在疼。 便嚷道:“行了,行了,好男不和女鬥,我剛才是讓著你們,再踹我可就生氣了。我若生了氣,就剝了你們的褲子,用我這大巴掌把你們的屁股打腫,到時你們可別哭啊。”
  
  夕晴和柏敏皆又羞又氣。 這腿上的勁越來越大。 阮公子被踹得受不了,便從地上爬起來要逃。 哪知夕晴的輕功非常好,在空中一個翻身就落在阮公子的面前,阮公子轉身又要跑,背後被夕晴一腳又踹得飛起老高。 柏敏的身子也非常靈巧,看準阮公子的落點。 砰地一腳又踹了回去。
  
  在遠處的一間屋子裡,阮師叔把窗戶開了一條縫,一直在看著園子這邊的動靜。 聽到自己的逆子調戲夕晴和柏敏,便想著要拿上根木棒,狠狠地打上那逆子幾下。 這時,卻見那逆子被夕晴和柏敏踹得到處跑,但又跑不脫。 夕晴和柏敏二人踹這逆子就像踢毽子一般,阮公子哇哇亂叫著在空中飛來飛去。 阮師叔在這裡看得眼角直抽抽,這兩個小妮子下腳還真狠啊。
  
  這阮公子被踢得實在受不了了,前一會兒還罵:“你們兩個母老虎,母夜叉,女魔頭,沒人要,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這一會兒又央求道:“倆位好師妹,別踢了。師兄再也不敢了。”
  
  “呸——”柏敏道:“誰是你師妹,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登徒子。”
  
  遠處阮師叔聽了,也由不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索性輕輕關了窗戶,也不再看了。
  
  阮公子爬在地上,喘著氣道:“好,好,不是師妹,你們都是我的姐姐,這樣可以了吧。都怨我嘴賤,惹兩位姐姐生氣,現在兩位踹了我這麼半天,想必也累了,氣也該消了吧。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夕晴這時才想起如今自己和柏敏二人還在人家裡做客呢,剛才把阮公子狠狠踹了一頓,若是讓阮師叔知道了,就不好了。
  
  於是,向柏敏使個眼色。 柏敏道:“你以後不許再招惹我們,要對我們恭恭敬敬地,我以後就是你二姐,柳姐姐就是你大姐,聽到了嗎?”
  
  夕晴有些無語了,本來想讓柏敏嚇嚇阮公子也就罷了,結果柏敏還不願當人家的師妹,要當人家的姐姐。 這要讓阮師叔知道了又有些麻煩。 但事已至此,只得板起臉道:“在阮師叔面前,我們還是師妹,記住了嗎?”
  
  “是,是,我記住了。”阮公子不住點頭,心裡卻在想,我記住你們倆個了,等有一天,我非把你們打得屁股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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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阮公子的大志
  
  阮公子被夕晴和柏敏踹了一頓,不敢再陪著二人繼續逛園子,便叫來一個小廝陪著夕晴二人,自己藉口回去洗洗便一溜煙跑了。 夕晴和柏敏相視一笑,並不擔心阮公子去找娘告狀。 一來二人只是在阮公子屁股上踹了幾腳,想必即使是阮師叔知道了,也不會如何。 二則這麼大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被小丫頭欺負了還跑去告娘,那可太丟人了。
  
  夕晴和柏敏在這靈草園裡還沒看夠,所以讓小廝帶路在園子裡轉悠,一路上認不出來的靈草,便向小廝請教。 這個小廝平日里負責看守靈草園,對於這些靈草要更熟悉一些。 如今有兩個仙女似的人兒向自己請教,自然是問一答十。
  
  阮公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後,先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心裡一直很憋屈。 家裡好不容易來了兩個美麗脫俗的師妹,原以為是自己的桃花好運來了,誰知第一日就被那兩個丫頭好一頓踹,又不能把這丟人的事告訴別人。 自己長這麼大,好多女子見了都是春意濃濃,秋波飄蕩。 唯有這兩個小丫頭,不僅對自己沒個好臉色,還下腳這麼狠。 阮公子越想越氣。 索性去找娘了。
  
  阮公子見了母親道:“娘,您給我一些修煉的丹藥,今日我和兩位師妹交談了一番,自覺茅塞頓開,從前的想法和做法實在是太胡鬧了,我決定了從今日起好好修煉。”
  
  阮師叔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麼突然來了個大轉變,心裡又好笑,又好氣,還有幾分心疼。 但表面上裝著並不知情:“既然你知曉要好好修煉,自是一件好事,但凡事欲速則不達。服食丹藥修煉一定要量力而為,否則不僅不能提高修為,還易走火入魔,到時性命恐怕都難保。”
  
  阮師叔看出自己的兒子有些心氣浮躁,自然先要告誡一番。
  
  “是,娘,我一定按您平日里說的修煉法子,循序漸進。”阮公子其實還是很惜命的,絕不會為了修煉拼上自己的性命。
  
  阮師叔給兒子各取出十瓶煉氣丹和十瓶聚氣丹。 交到兒子手裡,阮公子謝過母親走了出來。
  
  看著兒子的背影,阮師叔心想,早知讓兩個丫頭踹了一頓,就能讓這逆子大徹大悟,前些年就應該找上二三十個小丫頭狠狠踹這逆子的屁股,也許現在早已煉氣六七層了。 當然,阮師叔也就這麼一想,其實阮師叔也知道,這踹和踹是不一樣的。 這兩個小丫頭正踹中了兒子的死穴。
  
  阮師叔又叫來一個小廝,讓小廝去請夕晴和柏敏二人。 當小廝告訴夕晴和柏敏二人阮師叔有請時,二人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腳踹阮公子的事被阮師叔知道了,二人對望一眼滿是無奈。
  
  小廝將夕晴和柏敏領到屋內,便退了出去。 阮師叔坐在桌旁喝著茶,並不搭理二人,這二人就在那里站著。
  
  過了一會兒,阮師叔冷聲說道:“你二人可知罪麼?”
  
  夕晴抬頭應道:“禀師叔,我二人不知。”
  
  “哼。”阮師叔將手中的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放:“我請二位來是做我兒子的伴修,你們倒好,才剛第一天就將我兒子踹得走不了路,你們說說該當何罪?”
  
  柏敏不服氣,撅著嘴說道:“是他先羞辱我二人,我和姐姐只不過輕輕踹了他幾腳,哪像師叔說得這般情形。”停了一下,柏敏又小聲嘀咕道:“哼,還是個大丈夫呢,被我姐妹二人踹了兩腳,就哭著來找娘,真是沒羞。”
  
  阮師叔的地閃過一絲笑意,道:“這麼說,你們踢傷了我的兒子倒有理了?”
  
  夕晴咬了咬下唇,道:“那師叔以為,此事該當如何呢?”
  
  阮師叔扑哧一笑道:“這簡單啊,我那兒子如今恐怕不僅是傷了身,而且還傷了心,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不知你們二位哪一位願意嫁給我兒子呢?或者兩個人一塊嫁了得了。”
  
  “啊?”夕晴和柏敏二人鬧了個大紅臉。
  
  阮師叔笑道:“剛才是逗你們玩呢,我那兒子在你們來之前,剛從我這裡拿走一些丹藥,說是要去好好修煉。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早知他不愛修煉的病症在這裡,我一早就把他的屁股踹得開了花。”夕晴和柏敏都掩著嘴笑起來,剛剛進屋時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但心裡都暗暗埋怨阮師叔好端端的干麼嚇人玩呢。
  
  阮師叔顯然是非常高興,招呼二人道:“來,來,你們二人坐在我身旁。我請你們喝源道宗特有的靈茶。這在外面可是喝不到的哦。”
  
  說著,阮師叔拉著二人坐在自己身邊。 親手給二人各斟了一杯茶,道:“你們來嚐嚐咱源道宗的靈茶,這茶樹據說是咱們宗門的祖師爺遊歷時,在一處古修士的洞府中發現的,從祖師爺帶回來後,這茶樹又經過近千年的精心種植,如今才長了五六畝地。這茶的珍貴可是那玄鼎宗的靈茶遠遠比不上的。”
  
  夕晴和柏敏都端起茶杯,聞上一聞,清新的茶香沁入心腑,覺著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喝上一口,靈氣直入丹田,竟有服丹藥的感覺。
  
  阮師叔道:“如何?”
  
  夕晴和柏敏連連點頭:“真是世間難得的靈茶。”
  
  阮師叔道:“可惜,我纏了師父好久,才得了約二兩左右。”
  
  三個人喝了一會兒茶,阮師叔問道:“柏師侄,不知你是哪種靈根呢?修煉的又是何種功法?”
  
  柏敏道:“師叔,我是火木雙靈根。修煉的是娘教給我的《源道真火訣》。”
  
  阮師叔道:“你和我師父的靈根是一樣的,有機會的話,讓他見見你,師父一定會很高興的。”
  
  阮師叔又問夕晴是什麼靈根,修了何種功法。
  
  夕晴答曰:“是冰靈根,修煉的是祖上傳下來的《玄鼎冰玉訣》。”
  
  “哦?”阮師叔有些吃驚了,笑道:“想不到你們二人的靈根一個比一個好,這次我還真是撿到兩個寶。”
  
  夕晴和柏敏心裡說:我們是您撿到的嗎?
  
  阮師叔道:“我自己是水木雙靈根,我師父姓葉,是金丹真人。師父他老人家是煉丹宗師。我剛來到源道宗時,因為我善於種植靈草,所以有幸被分到葉真人的靈草園看守靈草。築基之後才被師父收為弟子。”
  
  阮師叔取出兩部冊打出了幾道法訣,然後才說:“這是我自己修煉的法訣,我源道宗在水系、木系、火系這三種功法上都十分見長,這三系的功法也很完整,從煉氣期到元嬰期的功法都有。這本木系的《源道靈翠訣》就送給柏師侄吧。這部書冊中有煉氣期的所有十二層功法,是我在築基前修煉的。”說著把《源道靈翠訣》遞給了柏敏,柏敏欣喜萬分,柏敏的母親只有一部源道宗火系的煉氣期功法,而沒有木系的,柏敏一直對此有所遺憾。 想不到,阮師叔會直接就給自己一部源道宗非常聞名的《源道靈翠訣》。 柏敏對阮師叔謝了又謝,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
  
  阮叔師又遞給夕晴一部《源道坎水訣》,說:“這也是我之前修煉過的水系煉氣期功法,雖然你是冰靈根,但冰靈根是水系的變異靈根,因此,所有水系的功法,冰靈根修士都可以修煉。而且我聽說玄鼎宗的《玄鼎冰玉訣》只有到結丹期的功法,元嬰期的功法是沒有的。既然這樣,你不如也修煉一下這部《源道坎水訣》。源道宗的水系功法是本門創派的基石。這部《源道坎水訣》可以說是水靈根甚至冰靈根修士夢寐以求的頂級功法。”
  
  夕晴手中捧著《源道坎水訣》向阮師叔深施一禮,道:“謝師叔賜下功法。”
  
  阮師叔又笑道:“你們二人滴一滴精血在書的封面上,這樣讓書認主後,除非你們向書冊打出解禁法訣,否則別人拿到書也看不到其中的內容。而且這書離開主人就會自動焚毀。”
  
  夕晴道:“怪不得在外面的書市上根本見不到源道宗的功法出售,原來源道宗的功法書還有這樣的防護手段。”
  
  阮師叔笑道:“其實別的大宗門也有類似的手段,只不過是防備那些不相干的人偷學了去。”
  
  最後,阮師叔又給夕晴和柏敏每人各十瓶煉氣丹,十瓶聚氣丹。 二人本想婉拒,但阮師叔說:“這些丹藥你們儘管拿去,我有一個會煉丹的師父,這些丹藥是不愁的。”
  
  二人又再次謝過阮師叔,才告辭出來。 有了新的功法,柏敏急著要去修煉。 而夕晴也覺得最近有突破的跡象。 於是,二人回到各自的房中就閉關了。
  
  八天以後,當二人走出了房門時,夕晴已經突破到煉氣四層。 柏敏沒有進階原來的火系功法,而是把新到手的《源道靈翠訣》一舉修煉到煉氣二層。
  
  又過了一日,阮公子也出關了。 阮公子也達到了煉氣二層的後期,再煉一些時日就可以突破了。 阮公子躊躇滿志,想著再過一陣子修為就可以追上甚至超過那兩個丫頭。 到那個時候,把兩個丫頭打得屁股開花。 阮公子臉上就繃不住想笑。
  
  阮公子走出屋子首先遇到的是柏敏,見到柏敏還是煉氣三層,心中得意。 阮公子自己是金火雙靈根,這兩種靈根的攻擊法術還是挺強的,不過煉氣三層以後才能習煉法術。 阮公子臉帶微笑和氣地和柏敏打招呼,心裡已經想著自己用炫麗的金係法術和火係法術把柏敏打得痛哭求饒了。
roicq 發表於 2014-2-7 21:48
第17章十個漂亮丫環來換
  
  阮公子本來心情非常好,在夕晴出現的一剎那,阮公子的心就像一下子被扔進了冰水,說話都有些哆嗦了:“柳師妹,唉,大,大姐,你都已經是煉氣四層了?”
  
  夕晴和柏敏都捂著嘴笑了一番,夕晴道:“你還是叫我柳師妹吧,原先是因為你嘴巴太壞,現在看你有所悔改,我們二人也就不好再拿你取笑了。”
  
  阮公子見二人笑顏如花,看得心中砰砰直跳,強自鎮定一下,道:“二位師妹雖然年紀比我小,但在我心裡,倒覺得二位師妹比我要大一些。如果二位師妹不嫌棄,我倒是願意叫二位師妹姐姐呢。”
  
  夕晴和柏敏又是一陣笑,這個阮公子正常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聽著愛聽。 再加上阮公子又長得比一般的女子還漂亮幾分。 因此,夕晴二人這會兒看阮公子倒也多了幾分順眼。
  
  夕晴對柏敏道:“剛才我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阮師叔。阮師叔讓我來叫上你,阮師叔準備帶我們去外門馬執事那裡去一趟。”
  
  阮公子在一旁道:“那我也去,我一人留在家裡也挺悶的。”
  
  夕晴猶豫了一下:“那,好吧。”
  
  阮師叔見到三人說說笑笑的走來,不由得臉上就露出些欣慰。 阮師叔放出荷葉飛行法器,四個人都站了上去。 飛行法器便帶著四人向外門飛去。
  
  夕晴和柏敏站在荷葉上,對經過的每一座霧氣繚繞的山和每一處華麗的大殿都十分好奇,這一次,阮公子倒是規規矩矩地講解這些山的名字,和那些大殿都是作什麼用的。
  
  很快四人來到了外門,阮師叔收了飛行法器。 外門的馬執事已然知道有客人到了。
  
  馬執事迎出門外,道:“阮師妹,不知今日來我外門有何事呢?”
  
  阮師叔指了指夕晴和柏敏:“給你送來兩個弟子,你看看是否滿意。”
  
  馬執事笑道:“既然是阮師妹舉薦來的弟子,自然是錯不了。”馬執事問了夕晴和柏敏的姓名和年紀。 又拿出兩張測靈符,分別測了夕晴和柏敏的靈根,道:“嗯,這兩個弟子都不錯,年紀不大,修為在外門卻也不低了。尤其是靈根也好,還有一個冰靈根,更是少見。”
  
  不出阮師叔的意料,馬執事對夕晴二人很滿意。 很快就拿出兩塊身份玉牌,給夕晴和柏敏一人一塊。 又拿出兩個儲物袋,給夕晴和柏敏一人一個。 這樣,在外面看來極難進入的源道宗,卻讓夕晴和柏敏輕輕鬆鬆地進入了外門。 夕晴和柏敏都收了儲物袋,捧著那塊身份玉牌看了又看,滿心歡喜。
  
  馬執事叫來一個弟子,讓那弟子帶著夕晴二人去她們在外門的住處。 阮公子也向母親和馬執事告罪後,隨著夕晴等三人走了出來。 阮師叔則還有些事要與馬執事商量。 主要是外門弟子管束比內門弟子要嚴,外門弟子一般除了去傳經閣聽道和在自己的住處修煉外,若要長時間出外門先得向執事報備。 而內門弟子只要是在宗門範圍內,就無須報備。 因此像阮公子這樣在宗門內就有家宅的,雖然內門也有住處,但還是常常是回到家中修煉。
  
  阮師叔想讓夕晴和柏敏能經常督促自己的兒子修煉,自然夕晴和柏敏二人就會常常不在外門,所以阮師叔要與馬執事先商量好。 馬執事也知道這個阮公子雖然在內門,但卻是個不愛修煉的主。 並且也了解阮師妹這麼多年來一個人辛辛苦苦帶著這個孩子,確實也很不容易,再說夕晴和柏敏又不是走出宗門,便一口答應下來。
  
  夕晴和柏敏出了屋子後,手裡還拿著身份玉牌,嘻嘻笑著樂個不停。 柏敏道:“娘要是見我得了這源道宗外門的身份玉牌,不知要有多高興呢。”其實夕晴又何嘗不是如此想。 半個月前,自己還拼命攀石壁,只為了進入玄道宗成為雜役弟子。 如今卻如做夢一般。 成了最大宗門,源道宗的外門弟子。
  
  阮公子見夕晴二人喜滋滋的樣子,不禁嗤了一聲:“一個外門而已,有那麼高興麼。”
  
  夕晴和柏敏都瞪了他一眼,柏敏道:“哼,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修士拼了命的想進來,哪怕是成為一個雜役弟子呢?”
  
  阮公子道:“那是他們糊塗,沒聽詩中有這麼一句麼?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說完有意無意地瞟了夕晴二人一眼。
  
  “嘔。”柏敏道:“快別說了,酸得我想吐,就你那樣還鴛鴦呢,我看你也只配做一隻呆鵝,逢年過節的時候,主人家將你宰了吃。”
  
  幾個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柏敏又拿出剛才馬執事給的儲物袋,打開看了一下,裡面有一柄木劍法器,一隻小瓷瓶,裡面裝了三粒煉氣丹。 還有一身灰色的法衣以及一本《外門弟子規》。
  
  阮公子道:“雜役弟子的服色是黑色的,外門弟子則是灰色,內門弟子呢,就是淡青色的了。但內門弟子除非重大場合,一般對穿的衣服不太要求。只是外門和雜役弟子就必須穿著這宗門發下的衣服。你們兩個可記得要換上啊。”夕晴現在穿著一身白色的法衣,而柏敏則穿著白中帶粉的法衣。 看起來如一粉一白兩朵蓮花,俏生生的。 阮公子一想到兩個人不得不換上這土灰土灰的法衣。 心裡就沒來由的有些高興。
  
  夕晴略展開衣服看了看,這衣服的顏色雖然不太討人喜歡,卻是一件還算不錯的法衣,兩隻袖口上用金線繡著蛟龍出海的圖案,這圖案是源道宗的標記。 這樣的衣服穿出去,別的修士認得是源道宗的弟子,一般情況下自然不敢前來招惹。
  
  領路的弟子帶著三人來到一大片房子處,顯然這裡就是外門弟子們的住處了,此時可以不時見到身穿灰色法衣的外門弟子。 四個人走到一個角落的兩間屋子前停下來。 領路的弟子取出兩把鑰匙分別開了兩個門上的鎖,又把鑰匙給夕晴和柏敏,道:“兩位師妹,這裡就是你們的住處,你們先進去看看,我就先告辭了。”
  
  送走了領路的弟子,三人看了看這兩間屋,都不太大,裡面僅有一床一幾。 夕晴和柏敏倒還滿意。 阮公子卻皺著眉說道:“這麼小,如何住得了人呢。二位姐姐還是與我一起回咱家去吧。”
  
  夕晴瞪他一眼,嗔道:“就你事兒多。”三人將這兩間屋的門重新鎖好,沿路返回去找阮師叔。
  
  三人與阮師叔會合後,仍然乘著飛行法器回到阮叔師的宅院。
  
  第二日,是內門弟子聽道的日子,夕晴和柏敏二人得陪著阮公子去內門聽道。 這源道宗的內門和外門一樣,每月上中下旬各有一日是築基期師叔講道的日子。 不過外門中講得淺顯一些,內門中講得深入一些,內門中有時會有金丹長老來講一些築基的要領等。
  
  外門中的弟子一般是不能進入內門的傳經閣聽道的,但夕晴和柏敏二人是以伴修的身份進入的。 故此,阮師叔告訴夕晴二人不必穿那外門的衣服,只把平日里的常服穿上即可。
  
  築基以下的弟子在宗門內是不能使用飛行符或飛行法器的。 所以夕晴、柏敏、阮公子三個人起了個大早。 步行走了一個時辰才走到了內門的傳經閣。
  
  傳經閣裡講道的築基師叔還沒有來,但已經有不少內門弟子坐在裡面等著,在阮公子出現在傳經閣門口時,就小小地引起了轟動。 阮公子平日里身邊只跟著兩個小廝,今日忽然帶了兩個極美的丫頭,那些素日跟阮公子處得較熟的內門弟子忍不住大聲道:“阮師弟,你從哪裡找來兩個這麼美的小丫環?”
  
  阮公子以前娘不給自己身邊配丫環,看著那些狐朋狗友身邊都有丫環服侍,自己只能在一邊淌口水。 如今自己身邊有了兩個仙女般的人兒,心中自然是得意萬分。 阮公子對那些圍過來的內門弟子道:“去,去,去,這是我的兩個姐姐,哪裡是什麼丫環。我倆個姐姐都有三四層的修為。來這裡作我的伴修,陪我修煉呢。”
  
  “哇,你小子運氣真好。”
  
  “你別是騙人吧,我怎麼從來沒聽說你有兩個這麼美的姐姐。”
  
  “咦,不對啊。明明看著這兩個丫頭比你還小許多,怎麼會是你姐姐?”
  
  趁著這亂勁,夕晴還暗中觀察了一下。 圍在這裡的十來個弟子想必都是些和阮公子一樣的紈絝子弟,遠處還有不少弟子安靜地坐在那裡,只是有的人略顯好奇地看著這裡。
  
  阮公子道:“你們懂什麼,我這兩個姐姐雖然年紀小,但輩份高。你們家族裡不也有比你們年紀小的親戚,你們見了得叫叔叔姑姑、爺爺奶奶的麼?”阮公子這一句話把這周圍的人給繞暈了,想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夕晴和柏敏心裡直想笑,這輩份只有差整輩的,哪有差這零頭的。 夕晴也聽到遠處坐著的人中傳來一兩聲輕笑。
  
  這時有弟子叫道:“阮師弟,將你這兩個姐姐許與我吧。我願用十個漂亮的小丫環與你換。”這句話立刻像油倒進火裡,周圍頓時哄鬧起來。
  
  有弟子接著道:“我除了十個漂亮的小丫環,再出一萬塊下品靈石。”
  
  又有弟子喊道:“我願出五萬塊下品靈石。”
  
  柏敏氣得直咬牙,阮公子也很不高興,正待跳起來將這夥人罵上幾句,夕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看著周圍道:“各位靜一靜。”
roicq 發表於 2014-2-7 21:49
第18章長姐如母
  
  周圍的人見夕晴有話要說,便漸漸地靜下來。 夕晴道:“各位對我姐妹二人的賞識,讓我二人實在是受寵若驚。我想請教諸位一個問題,我這位弟弟可曾見了某位的母親長得有幾分姿色便出言不遜呢?我想沒有罷。這是因為我的弟弟把你們的母親當作長輩,並尊敬你們的母親。現在,我姐妹二人是我弟弟的姐姐,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姐如母,還有一句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那麼你們是否也應該把我二人當作長輩來尊敬呢?”
  
  “這個……”周圍的人都有些發楞,不知該如何回答。 但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於禮不合,剛剛起哄的弟子就都有些心虛。
  
  阮公子叫道:“我姐姐說的對極了,若有人再對我的兩位姐姐胡言亂語,我就到他家裡去,把他所說的話,對著他的娘講上一遍。”阮公子現在對夕晴非常服氣,姐姐說出的話真有學問。 平白就比那些弟子高了一輩,還振振有詞的讓別人以長輩之禮來尊敬自己。
  
  柏敏墊起腳,笑嘻嘻地拍著阮公子的肩膀:“好弟弟,姐姐支持你。”
  
  “阮師弟,剛才是我等一時失言,我認錯。”
  
  “我也認錯。”
  
  “我向兩位姐姐和阮師弟道歉。”
  
  其實,這幫人剛才大半也是開玩笑,沒想道被夕晴義正嚴辭的一番話給噎得夠嗆。 原本坐在遠處的那些弟子也嘻嘻哈哈地笑起來,對這兩個新來的丫頭產生了興趣。 夕晴注意到其中有兩三個女弟子長得很漂亮,但修為卻都是煉氣後期,想來這些紈絝還是不敢招惹的。
  
  這內門弟子呢大體是分為三類群體的,有一群就像阮公子這樣的紈絝弟子,因為自己的爹娘是宗內的執事或長老,按慣例進入內門,但又不愛修煉,整天也就是聽戲、賭博、喝花酒,因此雖是在內門但修為卻都不高。 這第二群人,雖然也是靠著父母在宗門中的地位進入內門,但卻勤於修煉,比起第一群人來說修為上大概要高上個三四層的樣子。 第三類內門弟子,就基本屬於從外門升上來的,最低的是煉氣九層。
  
  平時,後兩類弟子並不多搭理這第一類的,這第一類的弟子雖然修為低些,但家中勢力大。 所以內門中這三類弟子雖然修為相差懸殊,倒也相安無事。 那些坐在遠處的弟子都屬於後兩類的弟子,見到今日這樣的事也不過隨意看看,只是看到夕晴和柏敏二人年紀雖小,修為卻不低。 不少人倒生出一些好奇心來。
  
  夕晴的幾句話原本已經使事情平息下來了,但偏就有性情囂張的人跳出來,一個煉氣三層,大約十五六歲,樣子有些無賴的弟子對著阮公子道:“我不怕你去找我娘,我娘早死了。你要找我娘,你去墳地裡找吧,我不介意。這兩丫頭我瞅著不錯,阮師弟,你把這兩丫頭借我一陣子。 ”
  
  說著,把擋在前面的阮公子用手一推,阮公子就踉踉蹌蹌摔到一邊。 阮公子大罵:“孫子,你還是不是人?”這弟子叫孫仁之,阮公子心中惱怒,便呼為孫子。 孫仁之滿不在乎的回道:“你說我是你孫子,那你說我是不是人?”一旁的人就哄笑起來。
  
  孫仁之走上前,涎著臉就要來拉扯夕晴的小手。 夕晴心想這事兒得趕緊解決掉。 飛快地抬起腳重重踢在孫仁之的腿關節處。 旁邊的人只覺眼前一花。 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撲通”孫仁之就跪在了地上。
  
  夕晴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驚呼道:“哎唷,初次見面,就行這麼大的禮。我也不好白受你的禮,賞你一塊靈石吧。”說著就取出一塊下品靈石,扔在孫仁之的頭上。
  
  柏敏湊近幾步,道:“你小子往地下這麼一跪,就得了這麼一大塊靈石,嘖嘖,這大便宜還真是讓你給得著了。還不快多磕幾個頭。”揪著孫仁之頭上的髮髻往地下一摜。 孫仁之正疼得呲牙裂嘴,不防備讓柏敏這麼一摜。 腦袋便磕在地上。
  
  眼見這兩個新來的丫頭捉弄孫仁之,圍觀的人哈哈大笑,就連遠處的弟子也笑出聲來,一個個伸長脖子往這邊看。
  
  這孫仁之被眾人笑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之下竟從地上跳起來,手中拿出十來張符籙,對著夕晴和柏敏二人高聲叫道:“兩個死丫頭,看看爺手裡這是什麼。識相的乖乖地給爺跪下磕頭認錯,陪爺好好樂幾天。否則,爺就把你們二人轟成渣。”
  
  阮公子見那十幾張符籙,便有些白了臉,衝著孫仁之叫道:“孫仁之,你居然面對同門用這麼多符籙。你難道不怕門規麼?”
  
  孫仁之斜眼瞧著阮公子道:“小白臉,你趁早給爺站遠點。再囉囉嗦嗦,爺就把你一塊都收了。”這句話說完旁邊的人就又一起哄笑起來。
  
  阮公子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孫子,你,你,我要把你告到執法長老那裡去。”
  
  這時遠處的那些弟子也覺得玩笑開過了,高聲喝道:“孫師弟,你拿出這麼些符籙想幹什麼?”眼看這孫仁之抽出十來張符籙,若是出了事,在場的人都難免受牽連。 幾個修為十層左右的弟子便向這裡走來。
  
  孫仁之叫道:“兩個死丫頭,還不跪麼,我數三聲,三聲過後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一……”還沒等他數到二,夕晴像一道風一樣瞬間靠近孫仁之,左手從孫仁之手裡一把搶過那十幾張符,右手啪啪啪啪幾個大耳光,又飛起一腳正中孫仁之的肚子,就把孫仁之給踢飛了。 夕晴搖搖頭道:“這誰家的蠢小子,隨隨便便就把符籙拿出來玩,家里大人也不管管,多危險啊。”又轉過身來遞給柏敏:“妹妹給你拿著吧。”
  
  那些剛走到近前原打算勸阻孫仁之的弟子都楞住了,一個煉氣十層的男弟子詫異地看著夕晴道:“姑娘好快的身手。”
  
  夕晴微微一笑:“師兄過獎了。”
  
  阮公子樂得又笑又跺腳,大喊道:“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親姐姐。”
  
  孫仁之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兩個臉上都是巴掌印,嘴角不斷地滲出血,孫仁之氣紅了眼了。 刷地一下抽出兩柄毒牙匕首。 周圍的弟子一見紛紛都退至兩旁,這兩把毒牙匕首是用三階蜈蚣的毒牙製成的,不僅是一件中階法器,而且巨毒無比。 孫仁之的爹是築基後期,幾年前偶然遇到一條三階蜈蚣,將之殺死後,把這對毒牙請人煉製成毒牙匕首。 想不到孫仁之今日拿出來要對付兩個新來的丫頭。
  
  孫仁之狂叫著向夕晴撲來,阮公子叫道:“姐姐,小心,匕首上有毒。”
  
  旁邊的人也失聲叫道:“姑娘小心!”這些人中也有好幾個煉氣十層左右的弟子,但這些弟子又怕自己出手重了,傷到孫仁之,得罪了孫仁之的爹。 所以就站在那裡盼望夕晴能閃避一旁。
  
  夕晴冷冷一笑,念動法訣施展出冰針術,幾十支晶瑩透亮的冰針瞬間向孫仁之飛來。
  
  “冰靈根!”當旁邊的內門弟子看到夕晴使出的冰針術,不少弟子脫口而出。 這時圍觀的內門弟子心中都是一凜,這一刻內門弟子終於知道這丫頭真的是不簡單。
  
  孫仁之揮舞著雙匕首,好不容易將這些冰針大部分擊碎,但還是有幾支冰針插進孫仁之的身體,孫仁之痛得啊啊大叫。 突然飛來一隻金項圈,將孫仁之的脖子給套住了。
  
  緊接著,金項圈開始一點點收縮。 漸漸勒緊孫仁之的脖子,孫仁之出不上來氣,扔掉匕首用雙手去抓脖子上的項圈,但絲毫不起作用。 眼見得孫仁之的舌頭都伸了出來,嘴裡啊啊地發出聲音,不斷地流出口水。
  
  柏敏笑嘻嘻地對夕晴道:“姐姐,你看這金項圈還真好玩呢,現在你後悔當初把它送給我了吧。”
  
  夕晴嗔怪地看她一眼:“就你愛弄這些怪東西,一會兒那人的口水淌到項圈上,看你還如何戴得。”
  
  柏敏如夢方醒,衝孫仁之大叫:“餵,餵,你不許流口水,弄髒了我的金項圈,我就勒斷你的脖子。”
  
  阮公子走到孫仁之身後,向孫仁之屁股上踹了一腳,孫仁之便撲倒在地上。 阮公子獻媚般地向柏敏道:“二姐,你看,如此一來那小子的口水就只會流到地上,不會弄髒你的金項圈了。”阮公子一直見柏敏脖子上戴著個挺好看的金項圈,想不到還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器,阮公子心裡羨慕不已。
  
  柏敏點點頭道:“不錯,弟弟你這個法子很聰明啊。對了,那蠢貨的匕首你替他收起來吧,免得讓這蠢貨拿在手裡誤傷了別人。”
  
  “是,二姐。”阮公子口中應著,心中卻有些猶豫。 不僅是擔心匕首上的毒,還有些擔心孫仁之的爹。
  
  柏敏卻已經走到孫仁之跟前,踢了孫仁之一腳,道:“餵,蠢貨,你用如此惡毒的法器攻擊同門,我呢就不追究你了,但你得把匕首鞘交給我。快點。”
  
  孫仁之已經被項圈勒得要昏過去了,聽到柏敏的話,只得拿出兩個匕首鞘交給柏敏。 柏敏隨即扔給阮公子,阮公子見這對匕首鞘做工也很精緻,心中喜歡,將兩隻匕首插進鞘內收了起來。
roicq 發表於 2014-2-7 21:51
第19章侍妾
  
  “這是怎麼回事?”一聲雷霆般的怒喝在門口響起,阮公子一抬頭,心里格登一下,心想這下可是壞了,來人正是孫仁之的爹孫孝庭。 孫仁之的爹是築基後期,阮公子沒想到今日就是孫仁之的爹來講道。
  
  孫孝庭見兒子蜷縮在地上,臉憋得發紫,嘴裡流著口水,雙手不斷地去抓嵌入脖子中的一個金項圈。 孫孝庭心裡怒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兩三步走過去,用手在金項圈上輕輕一拂,柏敏頓覺那隻項圈就和自己失去了聯繫。 孫孝庭把項圈抓在手裡,吼道:“這是誰的項圈?同門師兄弟之間如何能用此惡毒的法器?”
  
  孫孝庭的吼聲震得大殿裡嗡嗡直響,大殿中的弟子都不敢作聲。 柏敏也有些害怕地向夕晴的身旁縮了縮。
  
  阮公子鼓足了勇氣,陪著笑臉向孫孝庭道:“孫師叔,這金項圈是我的。”
  
  “哦?是你的?”孫孝庭冷笑了一下,道:“那請師侄給我講講為什麼用這樣惡毒的法器勒住我兒子的脖子,勒得他幾乎喪命。你給我講清楚便罷,否則我就把阮師妹一塊請來。當著她的面教訓教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孫孝庭一邊說著,一邊將威壓放了出來。 阮公子頓時覺得胸口如同受了重擊一般,身子搖晃,臉色變得慘白。
  
  夕晴見勢不妙,連忙走上前扶住阮公子,道:“你怎麼樣?要不要坐下歇歇?”夕晴嘴上安慰著阮公子,心裡十分慌亂,面對一個比阮師叔修為還高的築基後期修士,夕晴不知怎樣才能平息對方的怒火。
  
  這一會兒,那孫仁之也喘過這口氣來了,指著柏敏叫道:“爹,那金項圈是這個死丫頭給我套上的,他們三個合起來打我一個。”眼見得孫仁之惡人先告狀,而且仗著自己的爹欺負兩個新來的丫頭,這周圍的弟子們心裡都很鄙視。 就連那些一開始起哄的人也覺著孫仁之這傢伙實在是不地道。
  
  孫孝庭兩眼直盯著柏敏,身上釋放出更強的威壓,柏敏悶哼一聲,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夕晴由不得心中一痛,趕緊又扶住柏敏,含著淚高聲叫道:“孫師叔,你先聽聽事情的原因經過,再發威也不遲,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豈不是失了您的身份。”
  
  孫孝庭冷冷地看著夕晴道:“好,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孫孝庭施施然走到大殿法壇上,然後風度翩翩地坐在椅子上。
  
  夕晴猶豫了一下,這話從自己一個女孩子嘴裡說出來,還真是難以張口。
  
  阮公子在一旁道:“孫師叔,還是我來說吧,這兩位都是我家的族親,我母親把她們請到這裡來是給我做伴修,督促我修煉的。今日初次來到這裡,孫仁之見到後,就出言不遜,說是要藉我這兩位姐姐一陣子,而且還伸手要拉我的姐姐,結果他沒有拉成。他便拿出一對毒牙匕首。這毒牙匕首的毒性師叔您是知道的。所以我姐姐才扔出這金項圈阻止孫仁之。”
  
  孫孝庭哼哼冷笑,又哈哈大笑:“哎呀,我說賢侄,聽說你一向不愛修煉,風流成性,想不到我的阮師妹,你的母親竟然給你弄來了兩個漂亮的丫頭來陪伴你。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而且,我看這兩個丫頭明明比你小,你居然還叫姐姐,真是荒唐。至於我這兒子看上那兩個丫頭也不算錯,我看放在你身邊也是浪費,不如就跟了我兒當個侍妾倒也不錯。”
  
  夕晴和柏敏二人氣得臉都變了色,大殿裡的弟子多數也覺得孫師叔的做法欠妥,但也有少數弟子臉上現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而孫仁之更是洋洋得意,活脫脫一副小人嘴臉。
  
  阮公子哈哈笑了兩聲,又咳了一陣,才笑道:“師叔此言差矣,我修為比起我的兩個姐姐,的確是要差上許多。所以她們年齡雖然小,但我叫她們姐姐,其實,雜役弟子中有一些年紀比師叔您的年紀還要大,但師叔你從不叫他們師哥,反而是那些人叫您師叔。師叔你不會覺得荒唐吧。我今年十一歲,孫仁之快十六了。我現在的修為是煉氣二層後期。頂多我再有兩個月我就能達到孫仁之現在煉氣三層的境界。所以浪費這個詞師侄我是不敢接受的。還望師叔給孫仁之用上吧。”
  
  “你說什麼?”孫孝庭惱羞成怒。 “啪”地一聲拍碎了身邊的桌子。
  
  “說得好。都快十六歲了,才煉氣三層,居然還有臉呆在內門。”隨著聲音走進來一個身穿淡紫法衣的女子。
  
  眾弟子見到來人,皆大禮參拜道:“拜見師祖。”阮公子拉著夕晴和柏敏二人趕緊也隨著眾人一起參拜。 阮公子趁著彎下腰去的時候,向夕晴二人悄聲道:“這是我娘的師父,葉真人。”孫孝庭也慌慌張張地奔下法壇,走上前來施禮道:“見過師叔。”
  
  葉真人向眾人一擺手,看著阮公子道:“阮小子,你娘倒是有心,給你找了兩個有趣的女娃兒來給你作伴,卻怎麼想不起我這個當師父的,也不送到我那裡去給我解解悶?”
  
  阮公子嘿嘿陪笑道:“師祖,我娘這不是知道您在前一陣子在閉關麼?哪裡敢去打擾您清修。”
  
  “哼!你少在這裡替你娘狡辯。你回去告訴她,讓她到我這裡來領罰。”葉真人又看了看夕晴和柏敏兩人,“嗯,不錯,怪不得這一對龜孫子父子倆垂涎三尺,這兩小人兒長得還真是可人疼。”
  
  葉真人稱孫仁之和孫孝庭父子倆為一對龜孫子,這裡滿屋子的弟子聽了都想笑,卻又死死忍著,不敢笑出聲來。 那孫孝庭一張臉漲得像茄子似的。 孫仁之這下得意不起來了,耷拉著腦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阮公子比別人心裡明白些,知道這葉真人雖然長得美,但生性最恨這種以勢逼婚的人。 所以今日這事讓葉真人碰到,那孫家父子還真是走了背運了。
  
  葉真人看著孫孝庭道:“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竟然就敢在源道宗裡張牙舞爪,欺男霸女,逼迫宗門內的女弟子給你兒子當侍妾,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和你兒子這副龜孫子樣。竟想著癩皮龜吃天鵝肉。你自己去執法堂領二百法杖,然後去戒懲崖面壁三年。”
  
  夕晴聽著葉真人這番話,心裡想,看來這葉真人之前和柳祖先一樣也是因為自己長得美吃了不少苦啊。 葉真人這一頓罵,怕是把藏在心中幾十年的火氣都發出來了。 那些長得有姿色的女弟子聽得舒坦,心中暗道:好,活該。
  
  孫孝庭臉上的汗嘩嘩地就流下來了,跪在葉真人面前道:“師叔開恩啊,師侄也是一時氣昏了頭了。”孫仁之也跪在一旁道:“師祖開恩啊。”
  
  葉真人道:“我已經是開恩了,若不是看在你的師父是我師弟的面上,我早就廢了你的修為,將你一家逐出門去。還有,你這個兒子你也帶回家去,好好管教。將內門身份牌交回,從此以後你這兒子不許再踏入宗門。十六歲的人了,才煉氣三層,說出去簡直丟我源道宗的臉。”葉真人說著向四周掃了一眼,那些修為不高的紈絝子弟就是一哆嗦,生怕遷怒到自己身上,把自己也攆出內門。 就連阮公子也是脊背發涼,低著頭藏在夕晴身後。
  
  孫孝庭和孫仁之都楞在了地上。 孫仁之慢慢拿出了身份玉牌,柏敏走上前接過來,但眼睛卻一直看著孫孝庭手裡的金項圈。 孫孝庭突然意識到柏敏的意思,連忙把金項圈也交給柏敏。 柏敏掏出一塊手帕來,把項圈擦了又擦,這才又戴在自己脖子上。 孫家父子向葉真人告辭後灰溜溜地離去了。
  
  葉真人又對眾弟子道:“今兒個諸弟子都到這裡聽道,現在講道的人讓我給打發了,少不得就由我來講吧。”
  
  “好。”眾弟子歡呼起來。 葉真人雖然是女流,但真是有不同凡響之處,不然,可能也早被迫給人做了侍妾,或落得像柳元瓊一樣的下場。 可以說在這男子佔據主導的修真界,一個女子硬生生地闖下來,確實是有非同一般的本事或手段。 而葉真人的煉丹術可以說在源道宗內是首屈一指的。 眾人見葉真人要親自講道,自然是非常高興。 呼啦啦人人都跑回自己的位置上,盤膝坐好。
  
  葉真人先講了一陣煉丹的要領,然後親自拿出一個丹爐來,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十幾種靈草,葉真人纖纖玉手打出法訣,立時便有六條火龍繞著丹爐盤旋,丹爐內的溫度迅速升高。 周圍的弟子訝聲不斷。 葉真人為了煉製的慢一些,便收回了三條火龍。 然後,把靈草依次拋入丹爐中,並且一邊講解煉氣丹的煉製,一邊根據煉丹的進程打出不同的法訣。 眾人都瞪大眼睛仔細看著,耳朵認真聽真。 雖然這煉丹不是人人都能學會的,需要有一定的悟性。 但有葉真人這樣的煉丹宗師親自傳授煉丹手法這種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所以眾弟子都很珍惜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葉真人這一講,就是兩個多時辰,中午吃過午飯,葉真人又繼續講解聚氣丹的煉製。 先是教給眾弟子聚氣丹的幾味主藥的識別,接下來還是拿出丹爐來,親自示範。 在示範過程中不時提醒弟子們與煉氣丹的煉製火候和手法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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