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殺神者 作者:三生萬物(連載中)

 
uuuuuuuuuu 2014-4-21 11:27:3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5 452633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5 17:19
第三百一十九章 靈童


    從大喜到大悲,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而已。

    在十幾分鐘之前,納蘭初還處於人生的巔峰,納蘭家有後了!

    結果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將一切全都改變了。整個翻盤!

    納蘭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此時的他腦海中早就沒有了開了頭頂骨,被一勺勺舀吃的怨天的驚悚表情,納蘭初的腦海之中空空蕩蕩的,孫子死掉了,但孫子的血肉還活著,納蘭初不知道這種情況自己究竟該慶幸還是該痛苦。

    納蘭金鳳更是面色慘白,此時的她脊椎骨上盤繞著的天地橋不知道被綠袍屍尊用了什麼手法給斬斷了。

    也就是說,此時的納蘭金鳳的所有的修為神通全都離她遠去,原本的她穿得非常單薄,並不畏懼寒冷,但是現在,納蘭金鳳不過走了幾分鐘回到家中,便已經渾身冷透了,當然更冷的是她的心。

    人世間的醜惡他們父女兩個沒少見過,但如綠袍屍尊這樣的傢伙,殘忍兇惡,連自己人都下手,這麼狠毒的傢伙他們卻聞所未聞。

    納蘭金鳳現在似乎依舊能夠聽到鬼馬的慘叫聲,鬼馬不希望用自己活下去而害死自己的孩子,雖然鬼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納蘭金鳳知道,這安全是因為他無法發出聲音鬼馬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

    納蘭金鳳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無神的眼睛慢慢的變得凌厲起來,忽然開口道:“爹,我要報仇!”

    納蘭初聞言,空洞洞的眼神才略微緩過來一些,道:“報仇的事情,交給我吧,你找個地方將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不管他的神魂是誰,但都是我納蘭家的骨血。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納蘭金鳳卻搖頭目光堅定的道:“這個仇,我一定要親自來報!”

    納蘭初聞言不由得苦笑道:“你的天地橋已經被斬斷了,拿什麼報仇?現在的你,一旦受傷,想要恢復過來都不可能。”

    納蘭金鳳道:“報仇未必要要靠修為靠力量,況且我還有鬼馬,鬼馬一定也要報仇,我要叫鬼馬變成天底下最強大的存在,我要叫鬼馬猶如碾死一隻老鼠一般將綠袍屍尊碾死!”

    納蘭初聞言,露出沉思的表情來!隨後皺眉道:“你要做那件事?做不到的,缺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納蘭金鳳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來道:“先祖能夠做到,我為何做不到?”

    “我要培養一個靈童出來!一個殺不死的靈童!一個最強大的靈童!”

    “爹,你不覺得奇怪麼?那傢伙剛剛回來,鬼馬就死掉了,或許根本就是他殺了鬼馬!說不定陰毒們已經有了別的設想。”

    納蘭初眉頭皺得更緊,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懷疑到,隨後嘆息一聲道:“好,為父去找九草門門主!他應該能夠幫上忙!”

    當天納蘭初就帶著納蘭金鳳搬到了德古拉四世的居處。

    對於實力弱小的納蘭初來說,德古拉四世是最值得信賴的伙伴了。

    對於綠袍屍尊而言,這不過是隨手游戲之舉,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就等著孩子呱呱落地的時候,他再去當著納蘭金鳳的面將那孩子好好折磨一番,刨眼挖嘴,還是斬掉膝蓋,斷手斷腳,隨便他玩弄,此時的他甚至已經看到了納蘭金鳳痛苦的神情。這使得他心情大好!

    不過,綠袍屍尊卻不會直接殺死納蘭金鳳的孩子。

    對於綠袍屍尊來說,現在他種下一顆世間最惡毒的種子,等過了十幾年後,這顆種子才算是徹底開花,到那個時候,奪舍重生的鬼馬便長大了,鬼馬是對變老的納蘭金鳳棄之不顧呢,綠袍屍尊對於人性之惡,毫不懷疑。滿心期待,看著這顆惡毒之花會結出怎樣的惡毒之果來!

    而對於納蘭金鳳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

    直升機螺旋槳捲起一陣驟風,四周樹木上的積雪被捲得漫天飛舞,有三個人推著一輛輪椅從這一片雪花之中走了出來。

    輪椅上坐著的就是因為賭博被打斷了三次腿從而再也站不起來的周方。

    腿斷之後的周方不耐車行,出來進去能夠用飛機的從來不會坐車,也正因為此,他一向很少出門,此時竟然跑到了周嬌嬌這裡來,顯然有些特殊。

    若是以前,這周方願意和周嬌嬌走動一下,還說得過去,畢竟那個時候周嬌嬌是整個周家的繼承人,但是現在,周家在十二柱石得到了回春丹之後,就已經沒人再提繼承者的事情了,明眼人都知道,十二柱石返老還童之後,自然要重掌各個家族。這將會是一段更加漫長的日子,恐怕等到周嬌嬌這一代長孫全都死光了,十二柱石還年輕著呢。

    這件事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好事,只對十二柱石的長孫們來說是一場噩夢。

    畢竟十二柱石繼續重掌大權,那麼就說明一切都不會變,不會出現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形,朝代更替每次都是流血成河,家族權勢更替,也好不到那裡去。

    況且十二柱石本身就相當於十二個裂土分疆的王侯。

    保持穩定,對於各個家族的上層人士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原本周嬌嬌的家門有不少的家族內部人出來進去,往年這個時候早就喧囂一片了,不管周嬌嬌在不在家,有些人總是猶如種豬一般往她家中拱。

    但是現在,周嬌嬌的家門已經很少再有人踏足了,甚至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過都恰當不過。繼承者的身份雖然沒有了,但周嬌嬌的身份依舊敏感,太多的人生怕表現得跟周嬌嬌走得太近引起周家柱石周老爺子的猜忌。

    皇上還沒死,大臣就天天和太子玩在一起,算是怎麼回事?

    周方穿得不多,寬鬆舒適,他身後跟著一位眼中無神的中年男子,這男子頭髮很長,披散在肩膀上,衣著也不大講究,是最普通的麻布,腳上穿著的鞋也很普通,越是這樣反倒越顯得相當的扎眼。鄭先一眼就看到了這沉默男子手腕上掛著的佛珠了。那佛珠上氣韻盎然,顯見是一件寶物。

    鄭先看得出來,這男子用自己的生機之力維繫出一個圓球來,圓球就像是一個溫室大棚一樣,保證周方身邊的溫度維持在最舒服的狀態下,所以周方才能穿得那麼少。

    另外兩個則是一個上了歲數滿頭霜白的老嫗,拄著一根瘦骨嶙峋的拐杖,這老嫗是電母裘婆!

    鄭先看到就微微瞇眼,這人的修為比那個長髮男子似乎還要高深一些的樣子。

    當初鄭先和這位電母裘婆都在曹王山,只不過電母裘婆早走一步,鄭先順著地下暗河走的電母裘婆等人開闢出來的通道離開的時候,不曾見到。

    另外還有一個普通人,鄭先掃了一眼,這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不過身上的生機之力比較高,超出常人不少,應該是個武道高手,是不是修仙者鄭先此時還真就看不出來。

    這樣的架勢怎麼看都像是來打仗的,但就這麼三個人來打仗,群挑周嬌嬌的勢力範圍,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吧?

    鄭先看了周嬌嬌一眼。

    周嬌嬌感受到鄭先的目光,道:“他身邊的那三個人很厲害吧?”

    鄭先沒有回答周嬌嬌的問話,他是保鏢,二狗子沒有告訴他必須要回答問題。

    周嬌嬌卻不以為意的繼續道:“那個電母裘婆,原本是我的手下,當初去曹王山的時候,還聽從我的號令,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再是周家的繼承者了,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原本圍在我身邊的那些人瞬間便鳥獸散了。”周嬌嬌雖然一臉的不以為意,但說到鳥獸散的時候,臉上還是生出一絲無奈和落寞來,這情感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住。

    鄭先再次看了周嬌嬌一眼,此時鄭先似乎才開始看到一個有血有肉的,在活著喘氣的人​​,之前的周嬌嬌距離他無論如何都太遙遠了。

    周嬌嬌道:“想殺我的人,這個傢伙算是一個,他是我的親叔叔,不過我一直都不知道殺了我對他有多大的好處,殺了我或許能夠叫周美琪坐上繼承者的位置。或者是因為我父親和他之間的恩怨吧。”

    “原本我若受到刺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了,但現在我已經不再是周家繼承人了,沒有任何價值,另外,周美琪已經和荼軍訂婚,也不​​可能再是周家的繼承人了,他為何殺我?我搞不清楚。雖然我認定想殺我的就是這個傢伙,但卻完全找不到動機,找不到支撐起我對他的懷疑的理由。”

    鄭先關心的卻不是這個,他不大明白周嬌嬌的話語,對於十二柱石之中的那些勾連,包括十二柱石返老還童這樣的絕對機密,鄭先是根本觸摸不到的,沒有了這個信息,周嬌嬌的言語落在鄭先耳中和天書也差不多。不過有一點鄭先搞清楚了,對方是周嬌嬌的叔叔,想要殺周嬌嬌!

    叔叔在鄭先的記憶之中,完全是一個貶義詞,現在似乎再次印證了這個詞在鄭先心中的意思。

    鄭先依舊選擇不說話,此時大門已經打開了,周方被那長髮男子推著進了屋中。

    周嬌嬌再次開口道:“你殺的那隻瘋狗,就是他的得力手下。還有,婚禮那天,結婚的就是他的女兒,你毀了他女兒的訂婚禮。另外,那天刺殺你的人,我覺得也是他在背後出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5 17:23
第三百二十章 直截了當


    周方還是那樣白軟軟的模樣,身上的皮肉猶如饅頭一樣,透著一種不健康的白皙,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感。相反,還有一種叫人很想上去捏捏他的臉蛋的感覺。

    周方身後的電母裘婆雙目微微瞇著,她和周家並非是主僕關係,而是互相利用,互相交換,以自己多餘的,換取自己沒有的。

    正如電母裘婆當初罵銀蛟道人修仙修成走狗,電母裘婆可以成為這些政客的合作者,但絕對不會給這些政客當個看家護院的走狗。

    對於周嬌嬌,電母裘婆就更不存在什麼忠心不忠心的說法。

    電母裘婆跟周嬌嬌本就沒有幾次對話,關係一般。

    並且上次在曹王山,正是周嬌嬌帶隊,她還有幾個修仙者冒死進入曹王殿,結果險些被炸死在曹王山裡,被巨石埋葬。

    那個時候的周嬌嬌可是完全沒有半點手軟的意思。

    鄭先此時才知道上次派瘋狗上場攔阻他的是這個周方,鄭先一直都以為是周嬌嬌派的人。

    鄭先殺了對方的得力手下,攪黃了對方姑娘的婚禮,對方確實有理由來刺殺他鄭先!這樣一說,周嬌嬌的揣測似乎並非無的放矢。

    鄭先立時對周方多了不少的警惕。

    但周方卻似乎根本就不認識鄭先,將他當成是空氣一般,只看著周嬌嬌,還有坐在另外一邊的帶著眼鏡的齙牙妹。

    對著周嬌嬌和眼鏡齙牙妹兩個笑著道:“喲,周蘭也在,美琪要是知道你們兩個湊到一起沒有叫她的話,該吃醋了。”

    周嬌嬌就算再怎麼對這個周方有懷疑,但表面功夫無論如何都是要做到的,這就是大家族的處事方式,在過去這叫做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規矩,就沒有家族延續。

    是以周嬌嬌迎了上去,笑道:“二叔,你可是好久沒有來過我這裡了。”

    周蘭顯然和周方完全沒有任何芥蒂,直接跑上去,代替了身後給周方推車的男子的活兒,給周方推起輪椅來,邊推邊道:“方叔,我可是好久都沒見過你了,你老是不出來走動可不行啊,身體受不了,要不然找個機會蘭蘭帶你去馬爾代夫玩玩吧,曬曬太陽,免得人家老是叫你白麵饅頭。咯咯… …”

    對於周蘭的調侃,周方完全不以為意,他確實有個外號,叫做白麵饅頭,他的性格總是不溫不火的,再加上長得白,在武風很勝的周家,自然算是異類!

    周方依舊是笑呵呵的,此時他才看了鄭先一眼,對著鄭先一笑道:“年輕人,很不簡單吶,憋在業務六司​​有些浪費了,不如出來到我們周家來吧,你想要什麼,周家就能夠給你什麼,業務六司連搞個最終戰甲都要看別人臉色,有什麼好玩的?怎麼樣,考慮考慮?”

    鄭先沒有料到這周方一上來竟然不是找他報仇,而是拉攏他,但隨即一想,鄭先也就明白了,對於周方這樣的人來說,死一兩個手下恐怕根本沒什麼所謂,對於這些人來說,鄭先殺了瘋狗,自然對周方是個打擊,但若是鄭先歸順了周方,那麼對於周方來說,壞事就變成好事了,畢竟鄭先能夠殺掉瘋狗,就說明鄭先比瘋狗厲害。

    不厲害的手下,被殺死的手下,不是好手下。

    這種邀請是真誠的,熱情的,充滿誠意的。

    但鄭先卻道:“不需要考慮,我更願意在業務六司​​裡面呆著。”對於鄭先來說,業務六司裡面有些東西對他好處多多,這不是金錢或者別的東西能夠衡量的。

    周方露出個遺憾的神情來,嘆息道:“本來我是想要殺了你的,但顯然沒有成功,這才叫我發現你是個相當了得的人,你這樣的人材若是​​能夠為我所用的話,對於你我來說都是如虎添翼的好事,年輕人,你不必馬上拒絕,大可以多多考慮幾天,你若是想來周家,二狗子那裡我出面絕對沒有問題,我甚至可以給你一套終極戰甲,那東西最核心的技術就掌握在我們周家手中。”

    鄭先並未想到這周方竟然直接了當的說出曾經暗殺他的事情,是以鄭先雙目微微一瞇,身上開始升騰起一道道的殺機來。

    此時電母裘婆還有那長髮男子都被驚動,兩人死死地盯著鄭先,只有那個武功應該不錯的傢伙沒有動靜。

    周方一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上次的暗殺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再有了。”

    周方一直都是一臉笑呵呵的樣子,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模樣,似乎在他眼中,暗殺一個人不成之後,隨便道個歉就可以了,輕描淡寫的輕鬆隨意。這種無所謂一錐子扎進去,捅到底都冒不出一點血絲兒來。

    鄭先忽然也笑了起來道:​​“你直接告訴我,就不怕我在這裡將你殺了?這麼近的距離,就算你身後有兩個修為很高的修仙者,還有一個武道高手,但只要我拼死刺殺的話,你必死無疑,這個自信我還是有的。”

    周方哈哈一笑道:“不怕,完全不怕,你的檔案我都看過了,你若來幫我的話,我就能夠送給你一個消息,一個你絕對想知道的消息。”

    鄭先的檔案都保留在業務六司​​之中,屬於機密種類,一般人絕對接觸不到,但​​鄭先所知道的一般人,絕對不包括周方這樣的人。

    鄭先雙目之中生出一絲猶疑的目光。

    這一下連周嬌嬌都微微蹙眉,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對這個感興趣。原本週嬌嬌對於周方招攬鄭先非常不滿,鄭先是她的人,她還要好好整治鄭先呢!

    周方依舊是笑呵呵,道:“你父母的檔案,你想必有興趣想要看看的,現在你還想要殺我麼?我剛才的提議,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周方的言語對於鄭先來說,簡直就像是一錘子敲在了心坎裡。

    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鄭先動心,動心得恨不得馬上拿到父母的檔案。

    但是鄭先並不衝動,越是見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越得保持冷靜,這是鄭先在當乞丐的時候就逐漸明白過來的道理。

    所以鄭先沒有再開口拒絕,當然也沒有直接同意。

    周方對於鄭先此時的表現很滿意,話題也就不再放在鄭先身上,而是看向周嬌嬌,笑道:“丫頭,前兩次刺殺,叔叔我也相當不忍,從今之後,不會再繼續了,你若是對叔叔不滿,就殺叔叔兩次吧。”

    面對周方的忽然到來的坦白,周嬌嬌明顯沒有準備,雖然明知道刺殺者的背後是周方,但周方不承認的話,周嬌嬌永遠都只能懷疑,甚至連懷疑周方的基礎都沒有,對方手腳實在是太乾淨了,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周嬌嬌正對鄭先父母的檔案好奇,聽到這句話之後,反倒露出苦惱的神情來,周方這般坦白,輕描淡寫,周嬌嬌反倒被動了,不知如何處理這件事。

    殺了周方?開什麼玩笑,暗殺或許可以,明著殺周方對於已經失勢的周嬌來說簡直就是自殺的行為。

    但周方一句話​​,就完了?

    周嬌嬌遭受的兩次刺死都非常凶險,每一次都險些要了周嬌嬌的性命,周方輕輕鬆鬆的一句道歉,周嬌嬌就算了?

    周方看到周嬌嬌陰晴不定的面容道:“嬌嬌,你我身在柱石之家,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叔叔並不想殺你,打從心眼兒裡不想,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和你父親雖然有些恩怨,但你也知道,家族之中一代的恩怨一代了,絕對不傳給子孫的。我今天直接來跟你說這個,就是希望你我心中沒有芥蒂。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懷疑我,我也知道你絕對沒有任何證據懷疑我,但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處於彼此的懷疑之中。”

    周嬌嬌凝眉道:“為什麼?我不清楚你為什麼要殺我。”

    周方道:“這是我今天來這裡的第二件事。”

    說著周方對著身後的一擺手,周方身後的長髮男子還有裘婆外加那個年輕男子,全都退出了房間。

    “嬌嬌,家族之中的事情,我希望只有你我兩個知道。”

    周嬌嬌看了鄭先一眼,鄭先知趣的退出房間,另外連​​周蘭都從納蘭初背後鬆開輪椅,很自然的道:“你們聊吧。”

    眨眼之間,偌大的房間之內就只剩下周嬌嬌和周方裡兩個人了。

    鄭先和周蘭站在門外的左邊,周方帶來的電母裘婆還有那個長髮男子外加普通男子站在門外的右面。

    鄭先凝神細聽,想要聽聽房間之中究竟在說些什麼,可惜,不知道這房間之中有什麼古怪,鄭先竟然什麼都聽不到。

    此時周蘭在鄭先旁邊扯了扯鄭先的衣角,笑道:“鄭先,你那麼厲害,和對面那三個傢伙比起來,打得過他們麼?”

    鄭先扭頭看向這個齙牙眼鏡妹,這丫頭此時一臉的好事和八卦。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5 17:41
第三百二十一章 好事女


    周蘭的心思壞透了,這丫頭果然是不招惹點事情就不罷休的主兒。

    她此時問的這句話,內中飽藏著惡毒的心機。

    因為她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雖然不高,但門另外一邊的長髮男子還有電母裘婆外加年輕男子盡皆聽得到。

    鄭先的回答除非承認自己比不上人家,否則雙方立時就得充滿火藥味,誰又願意自己被別人貶低?碰上涵養不好的,說不定立時就要炸了。

    這帶著眼鏡有著齙牙的壞丫頭在挑撥離間。

    鄭先笑道:“周蘭是吧,你小時候一定很喜歡鬥蛐蛐吧?”

    周蘭眼睛框後面的眼珠子轉動幾下,嘿嘿一笑,沒有繼續追問。

    什麼叫做鬥蛐蛐?用蛐蛐草戳戳這個,戳戳那個,不一會蛐蛐便鬥成一團了,而始作俑者則站在瓦甕外面拍手大笑。

    顯然周蘭就是想要當那個手持蛐蛐草的傢伙。

    坐山觀虎鬥當然很有趣。

    可惜鄭先不願意當蛐蛐。

    被鄭先戳破了心機,眼鏡齙牙妹立時沒了脾氣,另外一邊的三人也是人精一般的存在,根本不會因為一兩句挑撥就上當。

    很快場面再次變得寧靜起來,鄭先目光放遠,看著滿山的皚皚白雪,他實在是太厭惡這白色了,刺目的白色,帶給鄭先的回憶就只有飢餓寒冷和死亡,此時的他心中遠遠不像是表面那般平靜,用心潮澎湃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

    父母的消息,是鄭先十年來最期盼的了,沒有人天生就是堅強的,年幼的孩子無數次的在夢中找到了父母,在微笑之中醒來卻在哭泣之中再次睡著。

    鄭先一直都在想著如何下手找自己的父母,然而對於這件事,鄭先基本上毫無頭緒可言,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父母供職在什麼地方。

    這個眼鏡齙牙妹就是個好事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叫她不作妖實在是太難了,老實了一小會之後,眼鏡齙牙妹再次對鄭先說道:“鄭先,方叔叔說有你父母的檔案?你父母也是系統內部的人麼?”

    這個話題切中鄭先要害,鄭先本不想再理會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但這句話問出來鄭先還是開口道:“不知道是不是,但效力國家應該是不會錯的。八年前吧,他們就失踪了,不管生死,我都很想找到他們。”鄭先忽然覺得,有些事情他一頭霧水,找不到任何辦法,但對於有些存在來說,或許只是一句話就能夠搞得清清楚楚。

    以前鄭先在業務六司​​當獵神戰士地位低微,能夠接觸的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太高級的,所以對於父母的信息一點頭緒都差不到,哪怕是負一層的副司長臭蟲也觸及不到,但是現在鄭先身份不一樣了,成為泯滅戰士之後,鄭先的圈子明顯擴張到了一定的地步,鄭先此時才算是意識到自己已經可以開始逐漸觸摸這個國家甚至這個世界之中的一些秘密了。

    周蘭哦了一聲,然後繼續循序漸進的問道:“是做什麼的?或許我也能夠幫你找些資料哦。”

    鄭先看了周蘭一眼,他也沒有必要掩飾什麼,直接了當的道:“間諜。”

    門那邊的長髮男子還有年輕男子外加裘婆都聽著他們這邊的對話,不是非的要窺探別人的事情,而是這麼近的距離,鄭先和周蘭的對話他們想不聽都不成。

    修仙者每一個都有一段過去,對於父母也有著和常人不同的認識。

    聽到間諜兩個字,周蘭眼鏡後面的那雙眼睛立時露出刺激的光彩來,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怪不得周家有檔案。”

    說著周蘭對鄭先擺擺手,叫鄭先附耳過來。

    鄭先還真就被周蘭勾起了好奇心,這丫頭知道了什麼?對於父母的消息,鄭先十幾年都沒有線索,忽然找到了一個突破點,一丁點的消息都不願意放過。

    鄭先當即附耳過去。

    周蘭吐出一股股淡淡的氣息,使得鄭先耳朵微微發癢,就听周蘭道:“我猜那個一頭長髮的傢伙戴的肯定是假髮,你幫我確定一下,他的頭髮是真的還是假的唄。”

    鄭先微微瞇眼抬起頭來,看向周蘭,周蘭露出甜甜一笑,這笑容使得她的齙牙眼鏡越發看上去惡形惡狀。

    周蘭歪著腦袋甜笑不休。

    鄭先扭頭看向那一頭長髮沉默寡言,眼中沒有什麼神采的男子,開口問道:“你的頭髮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男子目光微微動了一下,隨後伸手在腦袋上一抓,將假髮套抓了起來,露出一顆光溜溜的腦袋來,隨後,將假髮套重新放在了腦袋上。

    鄭先再次扭頭看向周蘭。

    周蘭瞪大了眼睛,叫道:“這麼簡單?”

    鄭先道:“你以為人人都打了雞血,遇到點事情就火冒三丈打生打死麼?你看到我們打成一團會很有意思麼?”

    周蘭有些氣惱的瞪了那邊不爭氣的光頭一眼,隨後道:“你不知道吧,在十二柱石之中,每一個家族都執掌著一個方向,圈了一塊地盤來發展,我們周家手下有兩張牌,一張牌是技術牌,武術世家搞科技很有意思吧?另外一張牌是間諜牌,從這兩張牌裡又延伸出來許多小小的分支,比如科技牌裡就延伸出來經濟分支,孵化出許許多多的大大小小的公司來,間諜牌裡面,則延伸出不少非法的勾當,刺殺之類的,只不過現在刺殺不大流行了,間諜這張牌現在帶不來多少收益了,當然卻又萬萬不能少,是重中之重,所以當初刺殺發生,我家周姐就懷疑是周家內部人做的,手段實在是太老道了。雖然掌握刺殺的還有秦家和董家,但他們兩家輕易不會放出自己的刺客來。”

    鄭先心中砰然一動,間諜原來是歸周家管麼?

    這對於鄭先來說,等於是過通天河的時候一下一腳踩中了大烏龜。

    周蘭道:“對啊,只要你父母是為國家效力,那麼周家就一定會有他們的資料,什麼時間,從哪裡到哪裡,都會有記載,所以方叔叔肯定沒有騙你哦!我還知道資料都在哪裡呢。”

    見到鄭先露出好奇的神情,周蘭隨後又對著鄭先做了個附耳過來的姿勢。

    鄭先此時開始覺得這個丫頭有點意思,便再次靠過去。

    周蘭道:“那老太太的拐杖一定是件寶貝,你拿過來,咱們瞅瞅唄?馬上就還回去。”

    鄭先看了周蘭一眼,周蘭露出小耗子吃東西時候才有的竊喜的表情,配合上她的齙牙,天衣無縫的囓齒類動物。

    鄭先隨後扭頭對滿頭白髮的電母裘婆道:“老婆婆……”

    電母裘婆雙目微微一張,沒用鄭先說完,隨即就將自己的瘦骨嶙峋的拐杖遞給了鄭先。

    鄭先接過拐杖的一瞬間,單手猛地一沉,鄭先隨即一愣,立時加上了另外一隻手,這才將拐杖托起來。

    這拐杖竟然沉重至此,少說也得四五百斤。

    鄭先微微點頭確實是件寶貝無疑,而電母裘婆看上可並不壯碩,和普通的老太太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竟然拎著這拐杖舉重若輕的走來走去,顯見膂力驚人,非同小可。

    周蘭翻了個白眼兒,露出一臉無趣的神情,對於拐杖她完全沒有興趣,擺手叫鄭先還回去!

    如她們這幫嬌嬌女嬌嬌子們,對於物質上的東西一點都不關心,他們對於精神上的需求比較旺盛,比如看看鄭先他們一眾修仙者以為她一句話就打生打死之類的,那種成就感非同小可。

    但明顯對方根本就不上當,她的所有的挑撥不但沒有起到功效,現在回頭看看反倒傻了吧唧的,現在已經是他們四個合起夥來來調理她周蘭了!

    從甕外手持蛐蛐草的上帝視角,一下變成了甕裡面被人觀瞧的小丑,這種感覺,叫周蘭滿臉的不爽。

    鄭先將拐杖還給電母,隨後道了一聲謝。

    將隨身寶貝交給陌生人,實在是值得鄭先說一聲謝了。

    周蘭氣惱的道:“周家的檔案,尤其是間諜檔案,全部都是機密之中的機密,因為不少間諜現在還在敵方國家之中,一旦暴露就是殺身之禍,方叔叔的身份其實也只能去看看最簡單的部分,真正能夠擁有完整的權限的,整個周家也就只有老祖宗還有周嬌嬌的父親周浦而已,你知道你的父母的檔案級別麼?”

    鄭先聞言搖頭,當然不知道,但他覺得自己的父母的檔案級別應該不高,在鄭先看來他父母不過是普通的間諜罷了。

    周蘭又是一笑道:“我有辦法知道他們所處的檔案的級別。”

    鄭先雙目微微一瞇,周蘭笑得花哨,未等周蘭做出附耳過來的手勢,那個站在最旁邊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一臉好奇的直接問道:“你想要啥?除了我鞋子裡面的秘密,什麼都能夠告訴你!”

    周蘭蹙眉,這種感覺非常不爽,對方說自己鞋子裡面有秘密,肯定是假的,這種三歲小孩的把戲……想到這裡周蘭雙目忽然微微一亮,這人的鞋子果然有些問題,鞋底看上去似乎太厚了些,而且鞋子的形狀有些古怪,說不定這傢伙是在暗渡陳倉呢?

    周蘭立即道:“我就要知道他鞋子裡面的秘密。”

    鄭先眉頭一皺的時候,那年輕男子臉上露出相當完蛋了被猜破了的神情,周蘭看到這神情終於開始得意起來。

    鄭先未曾開口,年輕男子搖頭嘆息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給你看看我鞋子裡面的秘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但只能給你一個人看。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了。”說著年輕男子朝著周蘭招招手。

    好事的人,八卦的人,都有著旺盛的好奇心,和千奇百怪的求知欲,聞言立時湊上去,巴狗一樣。雖然明知道最大的秘密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暴漏出來,但好奇心抑制不住的驅使著周蘭。

    就見那年輕男子四處看了看,隨後背對著鄭先、裘婆還有那個帶著假髮的光頭,伸手去脫自己的鞋子。

    周蘭好奇心無以復加的膨脹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5 17:45
第三百二十二章 翻手為雲


    周蘭捂著鼻子一臉暴怒的跑出老遠,眼鏡背後的那雙眼睛裡面充滿了要殺人的兇惡念頭。

    年輕男子緩緩將鞋穿上,露出尷尬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我都說了,這是我的秘密,你非要知道的。你得履行諾言對給我保密啊!”

    鄭先還有那戴假髮的光頭,外加電母裘婆都露出笑呵呵的神情來,眼看著這個一肚子壞心眼兒,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吃癟,確實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就在此時,鄭先身後的房門被打開了,周嬌嬌推著周方從中走了出來。

    周嬌嬌的面色非常的差,慘白一片,顯然是受到了打擊,這使得正在跟脫鞋男子鬥氣的周蘭的注意力一下被集中過去。

    周蘭連忙蹦跳著跑過來,看了周方一眼後​​,才看向周嬌嬌,伸手拉著周嬌嬌的胳膊。

    “方叔,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悄悄話?”

    周方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能夠叫周蘭知道的周蘭早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藍兒,你以後是要嫁給那個人的,周家的事情沒辦法啊,不能都告訴你,你這麼聰明知道得多了,最終只會叫你自己為難。”

    周蘭聞言露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道:“方叔最壞了,明知道我好奇心重,你卻依舊關起門來說悄悄話,仙子啊又擺明了不告訴我,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周方呵呵一笑,沒有繼續和這個好事女糾纏下去。不然糾纏到明天早上都沒有結果。

    周方對著鄭先一笑,隨後朝著年輕男子一擺手,年輕男子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鄭先。

    鄭先現在對於這周方手下的三個人很有好感,剛才他們三個配合著將周蘭給耍弄了一番,也算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當即伸手接了過來。

    名片很樸素,簡單的銅版紙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

    年輕男子笑道:“這是我的電話,我負責和你聯絡。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鄭先看了這年輕人一眼,名字叫做姜成,一張臉很普通,丟進人堆裡面絕對找不出來,這樣的傢伙過目就忘,就算綁在你眼前,都記不住他的臉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鄭先忽然生出一種想法來,這個叫做姜成的傢伙或許是個刺客。

    鄭先見到這個年輕人已經好一會了,但是到了現在,對於這個叫做姜成的男子,鄭先依舊沒有多大的印象,尤其是他的那張臉,總是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個模樣。

    也只有刺客才有這樣的潛質。

    看到鄭先收了名片,周方一笑扭頭道:“丫頭,我說的事情,你考慮考慮吧,對你的好處我想你一定能夠衡量清楚,現在是關鍵時刻,後半輩子究竟怎麼過就看你自己如何來做出選擇了。”

    隨後那個帶著假髮的光頭男子推著周方坐上直升飛機離開了。

    看著直升機捲起的千層雪,鄭先覺得這個周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雖然看上去一張面孔白軟軟的猶如一個白麵饅頭,任誰都能夠上去掐兩把,但實際上這個傢伙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從他一出現,就說出自己曾經想要殺鄭先,並且確實得派人刺殺過,直來直去得叫鄭先都感到驚訝,以此為開始,到他臨走的時候,鄭先已經完全淡忘了自己和周方之間的刺殺之仇,實在是手腕高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叫鄭先不知不覺間,一點脾氣都沒有。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哪怕你心中憤怒至極,但見到了對方之後,簡簡單單的憤怒便化為烏有了。

    至少現在鄭先心中的憤怒,就被找到了父母是信息的喜悅給代替了。

    鄭先扭頭看向周嬌嬌,此時的周嬌嬌和鄭先曾經見到的周嬌嬌完全不同,迥異的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周嬌嬌現在一副毫無興致的模樣,眉頭微微蹙著,顯見內心之中正在不住的掙扎著什麼,猶豫不定,鄭先見機會正好,便開口告辭,謊稱二狗子叫他回業務六司一趟,有急事要處理。

    周嬌嬌此時果然沒有興趣和鄭先糾纏,甚至可能有些事情還要瞞著他鄭先,是以當即點頭,周蘭此時也巴不得鄭先趕緊走,她太想知道周方和周嬌嬌說了些什麼了,是以沒有落井下石。

    鄭先看向周蘭開口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鄭先指的自然是他父母檔案的等級的事情,周蘭重重的冷哼一聲,叫臉扭到一邊去。

    鄭先倒並不怕周蘭耍賴,事實上周蘭若是耍賴,鄭先也沒什麼好辦法,總不能將她吊起來抽一頓吧?虐待囓齒類動物沒啥樂趣可言。

    火光或許心中充滿怨憤,覺得自家小姐這一次被鄭先給折辱了,準備好的大狗竟然因為鄭先的一句話就全都牽回去,這不擺明了被鄭先嚇唬住了麼?

    所以火光給鄭先安排了一輛破舊至極的馬上就要淘汰的桑塔納,這一條山路走到底,包准給鄭先的屁股顛出花來。

    鄭先都佩服火光竟然能夠弄到這麼破的車,當真很有一套。鄭先並不在乎這些小手段,畢竟火光還給他提供了一輛車,沒有叫他直接走下山去。

    鄭先確實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業務六司,他很想找二狗子去問問關於自己父親母親的事情,看看二狗子能不能給他帶來一些幫助。

    相對於周方的熱情招攬,鄭先還是覺得二狗子是個很不錯的傢伙,雖然二狗子似乎也從未做過什麼,但二狗子比周方叫鄭先感到親切不少,所以二狗子若是能夠給鄭先提供他雙親的資料的話,那麼,鄭先就可以完全不甩周方了,但鄭先心中覺得二狗子夠嗆能夠知道他父母的消息,更別說找到他父母的檔案了,不然周方也不會以此作為招攬他鄭先的籌碼。

    鄭先被破舊的桑塔納送到了城邊上,這桑塔納尾氣超標進不了首都。

    鄭先不由得哭笑不得,這他娘的是一個拖拉機麼?

    鄭先打車趕回業務六司,沒想到,二狗子竟然不在。

    這使得鄭先有些失望。

    鄭先準備去查一查,那位大小姐的信息,直奔指揮室,間中經過健身房,隨後鄭先就看到了在健身房裡面接受殘酷訓練的新人。

    十幾個年輕的軍人正在健身房裡面或格鬥或玩弄器械,訓練耐力、爆發力。

    整個健身房裡面看上去熱火朝天的,這個模樣,是鄭先進入負四層後首次見到的情形。

    見到鄭先到來,北軍之刺三兄弟齊齊露出一個好笑的神情來,原因很簡單,他們挑剩下的那三朵奇葩,簡直就是奇葩之中的極品奇葩,現在他們很想看看鄭先看到這三朵奇葩組員之時的表情。

    九號此時開口道:“鄭先,這些都是副司長帶來的新的泯滅戰士,我們三個人一組,從現在開始你也得負責訓練他們,不過你手下比我們每個人都多了一個組員,你有三個組員。”

    鄭先有些意外,但也並不算特別的意外。

    畢竟泯滅戰士不能一直就他們這幾個,多出來些人,他們身上的擔子也就能夠輕幾分,遇到強大的敵人後生還的希望也能夠增加幾成。

    鄭先現在也有一種天空低沉烏雲密布的感覺,直覺之中,感到似乎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現在的平靜,簡直有著一種叫人窒息的沉悶感,泯滅戰士擴容在鄭先看來正是時候。

    鄭先掃了這些新人一眼,隨後在角落裡面翻出了三個人,這三個人分別在三個角落裡,和四周的熱火朝天的新人完全不同。

    鄭先不知道為什麼,只看一眼,就知道這三個傢伙將成為他的組員。

    其實原因很簡單,若是有的選擇的話,鄭先是絕對不會選這三個做自己的組員的,既然八號九號還有北軍之刺三兄弟已經選完了,那麼剩下來的必然就是這三個傢伙了。

    一個五官擠在一起,腦袋不是被夾了,就是長扁了的草包窩囊廢。

    一個皮光柔滑滿身妖嬈風騷氣的人妖。

    外加一個一臉挑釁,人見人不爽的欠揍嘲諷男!

    每一個都是精華,都是極品。

    果然這三個傢伙晃晃蕩蕩的從角落裡面走出來,站在了鄭先面前,驗證了鄭先的直覺。

    北軍之刺三個壞小子,此時一臉壞笑。

    就連八號九號都微微搖頭。

    其餘的軍人們此時也都看向這位不是軍旅出身的泯滅戰士。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的人全都是軍人,只有鄭先不是,鄭先就成了一個另類。

    原本光是八號九號還有北軍之刺的時候,這種另類還並不特別彰顯,現在就不同了,鄭先身上的氣息和整個健身房完全不相符,就像是一個外人誤入了別人家的客廳一般。

    是以這些新來的軍人看向鄭先的目光,多少都有一些非我族類的意思。

    鄭先掃了這三人一眼,顯然這三個傢伙被排擠的同時,彼此還在互相排擠,不然也不會分別跑到健身房的三個角落裡面去。

    鄭先目光掃過其餘的新人,這些新人每一個看上去都身強力壯,眉清目秀的,再看看自己的這三個手下,歪瓜裂棗得簡直無法形容,這就是對比帶來的震撼效果。

    這三個人,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是一個悲劇,但他們三個站在一起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一齣喜劇!

    不過鄭先對於這三個傢伙還真就沒有太多的歧視。

    鄭先小時候沿街乞討受到的歧視太多了,所以鄭先很少去主動歧視別人,所以轉瞬後鄭先便進入了組長的狀態,開口道:“名字。”

    “一指!”

    “李俊!”

    “張濤!”

    除了那個娘娘腔般的少了一根手指的一指,其他兩個聲音還算響亮,好歹是軍人出身,即便再差也有個樣子在。

    鄭先目光掃過四周正在訓練的新人,隨後看向北軍之刺還有八號九號,開口道:“你們就是這麼訓練的麼?這強度也未免太低了吧,這樣訓練下去,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夠出去作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5 19:26
第三百二十三章 訓練


    “這訓練強度也未免太低了吧?”

    北軍之刺和八號九號聞言,不由得齊齊看向鄭先。

    原本就瞄著鄭先的一眾正在訓練的軍人們也不由得將目光望向鄭先。他們很是納悶,他們現在的鍛煉強度已經非常高了,是他們以前訓練的強度的三倍,每天他們都得咬著牙堅持下來,日子過得艱難無比,怎麼落在這個傢伙眼中竟然變成了強度太低?這大話說得太沒邊了吧?

    迎著鄭先還有八號、九號的目光,鄭先露出森然一笑。

    八號、九號還有北軍之刺哥仨當然明白鄭先的意思,只不過,這樣未免太殘忍了些,他們不是可憐這些新人,而是他們覺得自己根本不能跟夜鶯比,無法撐過十天十夜的連續毆打新人,無論是肉體上還是心理上,他們都做不到。打人這件事是個苦力活,相當辛苦的。

    眼見八號、九號還有北軍之刺哥仨連連搖頭。

    鄭先無所謂,點齊了三朵奇葩,在健身房之中劃出一塊地盤來,這裡就是他們的訓練場地了。

    這地盤比其八號九號還有北軍之刺哥仨他們的組員們訓練的地盤加起來還要大,足足將整個健身房佔去了一半,這樣的圈地做法立時使得其他的新人們生出不滿的情緒來。

    軍人麼,榮辱意識非常強,同時小集體意識也非常強,他們原本是每一組平分了整個訓練場,備受排擠的一指、張俊還有張濤們只能在角落裡面自行訓練,甚至連器材都摸不到邊兒,反正這三個傢伙本來就討人嫌,敢在健身房中間晃蕩的話,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沒想到鄭先一回來,就將他們的地盤搶走了這麼多,這健身房面積雖然不小,但直接被鄭先一組佔去一半,其餘的組的訓練空間一下就縮小得有些轉不過身的感覺。

    面對這種情況,這些新人們那個都不願意忍,紛紛看向自己的組長,這個時候,組長們該出頭了,他們則摩拳擦掌,真的爭起來的話,免不得要有一場群架!

    說起來他們這幾天訓練得皮子都癢癢了,早就想狠狠地幹上一架了。

    作為軍人來說,爭訓練場地是在剛剛進入軍隊的時候就經歷過的事情,有些時候這種爭鬥不光是彼此打得頭破血流,更是一種良性競爭,軍人麼要是沒有血性的話,就配不上軍人這兩個字了。在爭鬥之中,兩支隊伍的戰鬥力都會有所提升。沒有競爭的軍隊,連一盤散沙都算不上。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他們各自的組長竟然一個個全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主動給鄭先他們那一組騰地方,這種表現,使得他們一方面有些奇怪,另外一方面開始覺得自己的組長是不是太軟蛋了些?自己是不是跟錯人了?

    一指還有李俊、張濤三個都有些發楞,完全沒有料到他們的組長這麼兇,一來就佔據了這麼大的地盤,其他幾個老人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

    原本他們沒有被其他幾個老人選中,心中挺憋屈的,任誰也不願意成為沒人要的傢伙。

    知道自己的組長不是軍人,他們還在心中一萬個心灰意冷,在他們眼中,軍人兩個字就是個驕傲的代名詞,沒有這兩個字在身上,就不值得尊敬。

    不過他們從小到大經歷從來如此,一個個都是在逆境失望之中不斷成長,所以雖然心灰意冷,但還是在各自訓練,並未自暴自棄,等著自己的組長的到來。

    此時他們忽然覺得沒有被之前的幾個老人選中或許也是一件有福氣的事情,壞事沒準一下就變成好事了。

    但隨後他們就後悔了,那些對鄭先這一組佔據了那麼大的空間心生不滿的傢伙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了脾氣。

    三天時間,不吃不喝,全靠生機液撐著,鄭先將三朵奇葩當成是鐵條般的鍛打,那是真的拳拳到肉,砸得骨頭錚錚作響。

    一眾新人們此時一個個全都沒有了脾氣,他們也算是一路摸爬滾打過來了,在軍隊裡面什麼樣的殘酷訓練都經歷過了,但卻從未見到過這樣的訓練。怪不得鄭先會說他們的訓練去強度太低,和眼前所​​見相比較,說他們訓練強度低,簡直都是在美化他們的訓練。

    明明已經暈過去了,直接掐斷手指喚醒,精疲力盡了,注射一支生機液繼續挨揍。

    鄭先一個打三個,就這樣不知疲憊的一直打了整整三天,當然鄭先也注射了數次生機液,但這場面實在是太慘烈了,簡直就是身處於無休止的地獄之中,被一頭地獄怪獸不斷的用牙齒嚼咬,反反复股得嚼爛掉。

    一眾新人們整整三天一刻都未曾離開健身房,並非是他們不想離開,有好多次,他們都看不下去了,那訓練場面實在是太殘忍太酷烈了,甚至根本就不應該被稱為訓練,叫做虐待還差不多。

    但是他們的組長要求他們必須看下去。誰都不准離開。

    一眾新人們最初看到鄭先教訓三朵​​奇葩,還覺得有趣,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但是現在,他們再也不覺得有趣了,反倒在心中對於那三朵奇葩生出一種敬畏來。

    不錯,就是敬畏,換成是他們他們恐怕根本不能在鄭先狂風暴雨般的打砸下繼續撐下去,早就落荒而逃了,而那三朵奇葩竟然就那樣硬生生的咬著牙撐下來了,沒有一個選擇退出的。

    其實能夠出現在這裡的,每一個都不簡單,都不會是尋常的庸手,每一個都是從部隊之中優中選優的結果。他們三個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們三個其中一個是長得醜,從小到大見慣了白眼,窩窩囊囊永遠幹最苦最髒最累的活的傢伙。

    一個是長著一張挑釁的臉,處處不受待見,幾乎天天挨揍的傢伙。

    另外一個是個受,不解釋!

    這三個傢伙因為各自的經歷,承受能力遠超常人可以理解的境地。

    在鄭先那般殘酷的摧殘下竟然還咬著牙撐著,沒有喊退出,確實值得敬畏。

    原本對於他們三個的嘲諷,此時此刻全都消散無踪了,這三個傢伙是真正的值得敬佩的戰士。

    三天,鄭先終於停手了!

    這三天,對於三個傢伙來說,是一場訓練是一次鑄造,對於鄭先來說,收穫同樣非常大,鄭先的修為雖然不曾增長太多,但攻擊手段近身搏鬥的手段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對於鄭先來說幫助不小。

    鄭先被夜鶯反复鍛打了十天,學會的是挨打,鍛煉的是堅韌的意志力甚至連神魂都鍛煉得遠超常人的強大,此時鄭先打別人,融合昇華的就是攻擊手段了。

    鄭先此時才明白夜鶯的辛苦,也明白了自己和夜鶯之間的差距究竟還有多麼遙遠,不過才三天時間,三個對手,鄭先便已經有些熬不住了,夜鶯當初可是同時對他們六個人下手,生生打了整整十天時間,中間沒有一刻間歇。

    不過鄭先忽然覺得這種鍛煉以後要經常進行,不光對格鬥手段有好處,對於心境磨礪也同樣好處大大,被打鍛煉的是耐力,打人鍛煉的是自信。

    鄭先掃了眼躺在地上再也不願意起來的三個傢伙,這三個傢伙這三天來還是首次這般慵懶的躺在地上,能夠和地滅接觸超過半分鐘的時間。此時這三個傢伙已經發出鼾聲了,疲憊睏倦,傷痛纏繞著他們,能夠這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簡直就是人世間最美妙的事情了,他們甚至願意就這樣死去!永遠都不要醒過來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地獄之中的油鍋裡面打了個滾一樣。

    鄭先直接在四周新人們的崇敬的目光下走進淋浴房,沖刷身上的鮮血。

    鄭先的強大力量贏得了這些新人的無限尊重。軍人對於力量本就相當崇拜。要想贏得軍人的尊重,一定要拿實力來說話。

    不過鄭先卻覺得這批新人照著他和八號九號還有北軍之刺來說質量還是差得有點遠。

    其實這是鄭先的一個誤解,他是大大​​低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成長,他經過了夜鶯先後兩次十多天鍛打,經過了曹王山等等一次次的任務磨礪,已經再不是當初被夜鶯打得滿地亂跑的鄭先了。

    拿此時的鄭先衡量當初的鄭先,從而對比這些新人,自然是不公允的。

    鄭先走後,覺得自己在自己組員面前有些喪失了尊嚴的北軍之刺,終於開始認真的操練起手下的這些新人,隨後八號九號也加入了這個隊伍。

    健身房之中立時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之聲。

    從此之後,魔鬼三天,成了新人到來的最重要的歡迎儀式。

    鄭先和一指、張俊還有趙濤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流,除了最初鄭先詢問了他們的姓名之後,一連三天的時間裡,鄭先都在反复傾聽這三個傢伙的慘叫聲。

    這樣的交流方式,遠勝過言語交流,鄭先的強大,深深的折服了三朵奇葩,鄭先在拳拳到肉的攻擊中,樹立了自己的威信。

    同時三個新人也在鄭先的不斷的虐待下,生出了他們之間的默契和配合。

    正如當初鄭先和北軍之刺哥仨從敵人瞬間成為還算過得去的朋友一般,這三個新人也在不斷的挨揍之中產生了友誼。

    世間有兩種事情能夠叫人成為朋友,一種是大家在一起享福,另外一種則是大家在一起吃苦。

    在一起享福的一旦開始吃苦了,友誼就維持不下去了,在一起吃苦的,一旦開始享福了,友誼也會受到考驗。

    不過這三個傢伙的友誼要比一般的在一起吃苦建立的友誼差得太多了,可以說,這三天的訓練,已經將這三個奇葩的血肉骨頭都打碎了,磨成粉攪拌到一起,隨後再用這些粉末捏塑出嶄新的三個人來,這個時候,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訓練依舊在繼續之中,鄭先有些好奇,周嬌嬌竟然一直都未曾再來找他的麻煩,這似乎和周嬌嬌的性子有些不大相符,顯見是周方對周嬌嬌所說的言語使得周嬌嬌無暇分身來找他的麻煩。

    如周嬌嬌這個位置的存在,恐怕真正擁有的屬於自己的時間不會太多。

    鄭先這段時間基本上全部拿出來用在磨礪幾個組員上,這本就是對雙方都好的事情。

    一晃又是十天過去,鄭先驚奇的發現,二狗子竟然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這對於鄭先來說相當的特殊,在鄭先的印象之中,二狗子似乎就長在了業務六司的負四層之中,鄭先很少見到二狗子離開這裡,似乎二狗子就是個完全沒有任何私生活的人。

    這樣一連消失十幾天的情形實在是太罕見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5 19:30
第三百二十四章 幫忙


    鄭先給高壓下的三朵奇葩放了一天假,可以自己選擇自己要做的事情,可以睡到自然醒,也可以玩鬧到天明,當然,他們要有那個精力才成。

    總之,只要不離開業務六司負四層就沒有關係。

    給他們三個放假,也等於是鄭先給自己放假。

    鄭先從指揮室那邊獲取到了一些他租住的那棟別墅的所有者,那位大小姐的一些相關信息,這些信息鄭先看不出什麼破綻來,但鄭先直覺上認為這些信息全都是假的。

    二狗子對於這位大小姐的漠不關心的態度,使得鄭先感到有些意外,沒有二狗子的進一步命令,鄭先根本無法繼續進行調查,拿到手的資料基本上都是最表面上的東西,深層次的東西鄭先還觸摸不到。

    事情也就僵持在這裡了。

    鄭先光憑自己的權限是無法指揮指揮室的那些指揮員們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的,那需要更大的權限。

    鄭先決定回別墅區看一看,看看能不能調查到些什麼,尤其是關於那個大小姐,她若真的是修仙者的話,那麼鄭先總能看透對方,並且對方和那個修仙門派究竟是是什麼廣關係這是鄭先最想知道的,要知道這事關鄭先的生死。

    鄭先驅車回到別墅區,別墅區現在變得冷清了不少,鄭先在別墅區外面甚至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了這園區裡面的恐慌。

    鄭先不由得有些納悶,門口的保安的神情都不大自然,鄭先狐疑之下,一隻手捏著口袋之中的殖裝甲,另一隻手駕車進入別墅區。

    隨後鄭先就愣住了,就見別墅區裡面有三棟別墅垮塌掉了,這種垮塌,鄭先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是修仙者爭鬥的結果,場面非常慘烈,此時正有不少的工人在拼命的趕工重修別墅。

    其中一棟別墅,就是那位大小姐居住的那棟。

    鄭先驅車靠近,卻被數十個圍著的保安客客氣氣的請走。

    鄭先回到自己的別墅,停好車後,登上陽台,朝著那棟別墅望去。

    鄭先的目力水準看清楚那棟別墅的情形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鄭先遙遙望去,清楚的看到有三棟別墅正在修建之中,那一個個的大洞,很明顯是修仙者的神通炸出來的,若是一般的煤氣爆炸之類的炸出的大洞,怎麼都會有焦糊的地方,那些大洞分明是生機之力爆炸後造成的,炸得乾淨純粹。

    隨後鄭先驚訝的發現在別墅的後面的地面上竟然有數十個小洞,鄭先看到這些小洞,就感到背脊微微一涼,因為這小洞他太熟悉了,或者說,看一眼就能夠想起一些非常不好的驚悚畫面。

    這種從地下翻開的小洞,和鄭先在仙界之中看到的三尸果挖出來的小洞幾乎一模一樣。

    鄭先毫不懷疑這就是三尸果挖出來的洞穴。

    綠袍屍尊回來了?

    這對於鄭先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綠袍屍尊的強大和變態深深烙刻在鄭先心中。

    若是綠袍屍尊手持人奴令來找鄭先晦氣的話,鄭先現在真應該考慮是不是要逃之夭夭了。

    但鄭先轉瞬一想,便改變了想法,綠袍屍尊回來才好,在仙界之中,他鄭先拿綠袍屍尊沒有辦法,但回到了這人間,就不是綠袍屍尊的地盤了,鄭先背後依仗著整個業務六司,要是這樣還玩不死一個綠袍屍尊,那麼業務六司直接關門好了,他鄭先也最好現在就一頭撞死,免得落在綠袍屍尊手中遭受屈辱!

    更何況現在業務六司​​又多了十餘個新人,只要鄭先想辦法推波助瀾的話,總有辦法借力弄死這個綠袍屍尊。

    “不過這個綠袍屍尊怎麼會到這裡來?難道他們這麼快就找到了我的居處?然後碰巧和大小姐這一伙的修仙集團碰撞在了一起?發生的爭鬥?”

    鄭先知道他沒有值得參考的訊息,做出任何猜測都沒有價值。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這裡已經不適合居住了。

    鄭先隨後朝著園區四周望去,園區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大半部分別墅都住人的模樣,原本停在諸個別墅門前的一輛輛車現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鄭先似乎又回到了剛剛到這別墅的時候的冷清情形。

    鄭先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一切安好,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至少這說明對方尚未找到這裡,或者對方根本就沒有意圖找這裡,就打了起來。

    鄭先下了決定,便收拾著準備帶著兩條大狗離開這裡搬去別的地方。

    剛剛打開兩條大狗居住的狗窩的大門,兩條大狗立時朝著鄭先猛吠,鄭先心神砰然一動,猶如被什麼東西撥動了心弦一般。

    鄭先猛地扭頭朝著身後的某個角落望去,空蕩蕩的房間,清冷的空氣,那裡什麼都沒有,清澈的陽光下有顆粒狀的灰塵在靜靜漂浮,但鄭先如臨大敵,殖裝甲迅速上身。

    流水般的鱗片鋪展開後,鄭先的頭盔之中的熱成像、聲納掃描等一切的裝備全部開啟。與此同時鄭先的感知觸角也在不斷的延伸出去。

    果然在聲納掃描之下,在房間的角落裡面漂浮著一團薄霧,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介於兩者之間。

    鄭先手中的指環終極猛然吐出一道枯滅極光,朝著那霧氣射去。

    霧氣原本蟄伏在角落一動不動,但是此刻卻一下晃動起來,嗖的一下躥開,鄭先的枯滅極光射了個空。

    鄭先隨即一道道的枯滅極光接連射出,那霧氣在空中移動的速度極快,鄭先暗暗心驚,很顯然他的枯滅極光撲捉不到這團霧氣。

    那霧氣忽然在空中一晃,似乎放棄了繼續隱身的打算,顯現出本身來。

    兩條狂吠不止的大狗,此時忽然蔫了,夾著尾巴藏到了房間角落裡,瑟瑟發抖,發出嗚嗚的充滿恐慌的叫聲。

    鄭先微微瞇眼,這是一個鄭先從未見過的傢伙,一張臉看上去相當的憨厚,身上穿著一身還算合體的道袍,不過看樣子日子過得相當緊張,道袍不光洗得發白,上面還有幾個針線密密縫補出來的小窟窿。

    別的道士都是挽個髮髻,這個傢伙卻與眾不同剃了個短寸,不知道的還以為使那家的和尚穿了一身道袍跑出來了。

    鄭先一看到這個人,眼角就微微跳動,這傢伙身上的生機之力雖然沒有外放出來,但鄭先能夠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極端危險的氣息,這至少說明對方的修為遠超過他。

    “修仙者?你跟著我做什麼?”鄭先想要弄清楚,這個傢伙是一直躲在這裡等他,還是一路尾隨著他來到這裡的。

    那模樣異常憨厚的道士放目四下張望,並不理睬鄭先的問話,而是走到窗邊,讚歎道:“泯滅戰士都這麼有錢么?嘖嘖,這房子得多少錢啊?我在道觀裡面種大蔥不知道要種多少年才能住進這樣的房子裡面,好在我壽命現在很長,一百年兩百年的種蔥,或許能夠掙出這個別墅錢。”

    鄭先很想告訴他,他種一千年的大蔥,也未必買得起,他鄭先還不是一樣要靠租?

    那看起來憨厚至極的道士忽然伸手到窗外,用力的搖晃著,喊道:“師妹,師娘,我在這,我在這,我抓住他了,你們快來啊!”

    這傢伙此時完全是背對著鄭先,這個做派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鄭先放在眼裡,鄭先現在出手的話,不知道勝算幾何。

    不過對方的修為著實不低,這樣的修為或許正面和背面根本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有可能對方露出後背來就是等著他鄭先出手,挖個坑等著他鄭先往裡面跳。

    鄭先眉頭擰在一起,放目望去,隨後就感到一陣頭疼。

    一輛車停在了鄭先的屋外,從車上走下一對母女來,開車的女子戴著道士才帶的玄色帽子,一身玄色的道袍,脖子上圍著一條碩大的毛領圍脖,一張面孔上寫滿了傲嬌,那目光看誰都是一副我看不起你哦的模樣。

    和鄭先的組員一臉挑釁表情的張濤相當有一拼。不過這道姑臉上的表情可比張濤好看也有說服力太多了。張濤那表情是找打,而這個女子的表情則是叫人感到心涼。

    在副駕駛上走下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姿色猶存的中年女子​​,也是一身道袍,不過卻不是黑色的,而是淡藍色的,白色的內襟,手中捏著一柄拂塵,和女子青絲盡去不同,這中年女子一頭青絲挽起結了一個髮髻,一張面孔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個特別好說話特別好騙的主兒。

    那中年女子鄭先不認識,但那個一臉傲嬌的圍著碩大'圍脖'的脫光了鄭先都一樣認得出,因為他看過。

    靈芝!

    這是失主找上門抓賊來了?

    不過看到找上門的是靈芝,鄭先也鬆了口氣,畢竟靈芝這一脈屬於被招安的仙道門派,這樣的門派有道觀有弟子,想跑都跑不了,所以,他們輕易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來!不像是四相門之流,弄不好就給你來個炸掉整座樓這樣的叫人心跳的事情。

    鄭先身前的這個道士明顯是和靈芝他們一起的,也就是說,他們都是一個道觀之中的。

    靈芝這一對母女顯然是直接砸開了鄭先的別墅大門,一點禮貌都沒有。

    這一對母女從外面走了進來,那短寸道士殷勤至極的湊上去,看上去就像是憋在家中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來了的小狗一般。

    道士邀功一般的對靈芝道:“師妹,師妹,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傢伙,我一路跟著他,沒有跟錯吧?”

    鄭先聞言倒是知道了這傢伙是一路尾隨他到了這裡,不過隨即鄭先心頭一涼,這傢伙一路跟著他,完全沒有發覺,要是對方暗中下手刺殺他的話,後果如何,鄭先無法預料!

    鄭先扭頭看向兩隻蜷縮在角落裡面,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的黑背大狗,有些時候動物比人的靈覺還要高一點,鄭先已經修煉到了分形境界,竟然還沒有這兩條狗厲害,這使得鄭先生出一種挫敗感來。

    隨後鄭先記憶之中湧現出一些關於動物靈性和人的靈性的記憶來,這是源自《混元極道》之中的記載,動物各有天賦,有些天賦甚至不是修煉者能夠達到的,所以也不必妄自菲薄。

    “師妹,開車累了吧,我給你發的短信你看到沒有啊?”

    “滾開,煩死了,誰有功夫看你的破短信!”靈芝那清冷傲嬌的模樣一遇到這個叫做査宏月的男子,瞬間改變,那是真真正正的發自內心的一臉煩躁。

    査宏月越挫越勇,甚至似乎有些沉醉在靈芝的喝罵聲中,嘿嘿笑著從背後抓出一雙高腰靴子來,獻寶一樣的道:“師妹,這是我跟著這個傢伙半路上去買的,你穿上試試,現在外面還有不少積雪,這靴子比咱們這千層底兒可要暖和多了。”

    靈芝露出一個一臉苦惱,想要撞牆,結束自己性命的表情,吼道:“又是偷的吧?你哪來的錢買這些東西?”

    鄭先在一旁聽得心驚,這傢伙一路尾隨著開車的自己,竟然還有功夫去偷靴子?那靴子上面的標籤鄭先認識,是燕京商場的,鄭先駕車確實路過了那座商場。

    但鄭先也就在那裡的路口等了一下紅燈而已,好像是十六秒。

    鄭先看著這雙鞋,再看那一臉憨厚的傢伙,越發覺得這傢伙深藏不漏。

    靈芝懶得理會這傢伙,一巴掌拍掉了他手中的靴子,邁步走到鄭先面前,尚未開口,一道身影幽靈般的擋在了鄭先和靈芝中間。

    “師妹,這傢伙放出的枯滅極光很厲害,你靠後站好,讓師兄我來保護你!”

    靈芝從地上撿起剛剛拍掉的靴子,狠狠地一靴子砸在査宏月的腦袋上,將査​​宏月拍走。

    靈芝深吸口氣,將身上的煩躁情緒洗刷乾淨,開口道:“鄭先,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鄭先聞言一愣,這丫頭不是來找他要帳的麼?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5 22:52
第三百二十五章 延壽丹?


    “我想請你幫忙。”

    難道這丫頭真的被自己忽悠住了?相信了不是他偷走了青玉仙門?

    “幫忙?我似乎幫不上你們這些修仙者什麼忙吧?”

    靈芝道:“我想你幫的忙非常簡單,你只要問夜鶯一句話就成了。”

    鄭先心中奇怪,這靈芝不是已經和周嬌嬌達成協議了麼?等到荼軍大婚的時候,安排她和夜鶯見面,怎麼現在又叫他幫忙帶話?

    鄭先一口回絕道:“夜鶯不是我想見就能夠見到的,我沒辦法給你帶話。”

    靈芝卻道:“我知道你和夜鶯都在業務六司​​負四層之中,你總有機會能夠見到她吧?放心,我也絕對不會白白叫你幫忙,只要你能夠幫我帶一句話,我就送你一顆延壽丹。”

    說著靈芝從腰間掛著的搜獸袋之中拿出一個玉匣子來,咯得一聲鎖扣脆響,靈芝將一顆丹藥捏了出來,這丹藥一拿出來便滿室清香。

    鄭先更是口舌生津。

    鄭先一愣之後,忽然明白過來,簡直可以用恍然大悟來形容,這丫頭太壞了!

    鄭先斷定,這丹藥根本就不是什麼延壽丹,弄不好就是那顆吃下去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的回夢丹!

    就算不是回夢丹,估計也和回夢丹差不多的東西,吃下去,天知道會有什麼功效?說不定問什麼就說什麼,一下就將自己偷了青玉天門看光了靈芝屁股的事情說出來了。

    這幫玩丹藥的傢伙陰險起來當真是防不勝防。

    鄭先要是未曾聽到靈芝和周嬌嬌的對話,不知道回夢丹的話,此時說不定真的就上當了,畢竟那丹藥拿出來後確實是非常誘人的模樣。

    鄭先心中冷笑,眼中卻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來,但隨後轉變成為不信:“你說延壽丹?據我所知,能夠延壽的丹藥價值不菲,不知道多少高官夢寐以求的想要得到一顆,我只是給你帶一句話,你就將這丹藥給我?”

    靈芝點頭道:“不錯,若非我在國家宗教事務局門口等了許久都等不到夜鶯出來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拿這麼珍貴的丹藥來跟你換一句話的。”

    “我怎麼知道那是延壽丹?”

    靈芝一笑道:“這個我可證明不了,畢竟延壽這東西不是立竿見影的,但你吃下去後,就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雜質被排出,身上的病患消去無踪,其實說白了延壽不過是個虛詞,嚇唬人用的,只跟外人這麼稱呼,在我們龍虎道觀之中,這丹藥叫做祛病丹,一顆丹藥服下去,百病消除,強身健體,身體強健了,壽數自然增長,叫做延壽丹也並不為過。”

    “這丹藥你就算自己不吃,給自己的父母服用,或者送給某些關鍵人物,對你的好處,想必不需要我來多言。”

    “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是賣假藥的?”鄭先說著卻伸出手來。

    靈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後將丹藥盒子扣上:“你得幫我帶到了話,我才能夠將這丹藥給你。”

    鄭先卻道:“我幫你帶到了話,卻找不到你,或者你賴賬不給我這丹藥怎麼辦?我可信不過你們這些修仙者。”

    靈芝猶豫了下,隨後將手中的丹藥​​丟給鄭先道:“好,反正只是一句話而已,我想你只要能夠見到夜鶯定然不會爽約。”

    鄭先伸手將那個盛放著丹藥的匣子接在手中。

    “師妹,匣子,匣子,匣子得要回來,一個匣子連玉石帶手工得三百多塊呢,咱們觀裡可揮霍不起啊!”一旁的査宏月連忙守財奴般的叫嚷起來,就像是被踩了一腳一樣。

    靈芝滿頭黑線,狠狠地瞪了査宏月一眼,惱恨這傢伙一點都不顧及門派的面子,這句話傳揚出去,非得被當成笑柄不可。

    鄭先沒有將匣子還給他們的意思,天知道那丹藥是不是觸手即化?說不定這就是他們兩個唱的雙簧,鄭先將丹藥從匣子之中拿出來弄不好就著了對方的道兒。

    修仙世界詭譎多端不得不防。

    鄭先將匣子揣進懷中,隨後問道:“叫我帶什麼話?”

    靈芝道:“青玉仙門。就這四個字就成。”

    鄭先眉頭微微皺起,這話就太古怪了,鄭先搞不清楚這話的來龍去脈。

    “就這四個字?沒有別的了?”

    “對!你說了,那延壽丹就屬於你了。”

    鄭先送走了這一行三人,依舊感到一頭霧水,簡直莫名其妙。

    鄭先將那玉匣子取出來,並未再次開啟玉匣子。

    而是放出一道念頭進入了境玉之中。

    來到那一汪湖水之前,鄭先召喚道:“蚌娘,蚌娘。”

    水花翻滾,蚌娘一臉不悅的浮現出來。

    鄭先知道蚌娘還在因為蚌珠的事情生氣,當然,換了他鄭先也一樣生氣,這蚌娘算是非常有涵養的了。換成別人的話,估計早就不知道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最初鄭先還以為蚌娘一定會走,不會再留在他的境玉之中了,但是後來仔細琢磨了下,鄭先覺得蚌娘絕對不會走,蚌娘的一身蚌肉蚌殼都是修仙者極佳的大補之物,喪失了蚌珠的她等若喪失了八成修為,此時走出去的話,簡直就像是肥羊行走於狼群之中。

    並且蚌娘應該對他鄭先還有那麼一點信任度,所以才留在這裡未曾離開。

    眼瞅著一臉怒氣的蚌娘走出來,鄭先當即舔著臉笑了笑道:“蚌娘,我有一事搞不清楚,要請你幫忙。”

    蚌娘冷哼一聲道:“幫忙可以,將蚌珠還來!”

    鄭先還是很想和蚌娘改變關係的,笑道:“蚌珠已經被用掉了,蚌娘要不然我找些別的東西賠你如何?”

    蚌娘冷哼變成冷笑道:“別的東西?你身上有什麼好東西能夠抵得過我耗費千年光陰修煉出來的蚌珠?”

    鄭先道:“雖然沒有,但你想要什麼,先給我個底兒,遇到了我就幫你拿來。”

    蚌娘想了想忽然道:“好,就將你這境玉給我吧!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鄭先聞言道:“這樣的話,你就賠大了,這境玉之中現在擁有的生機之力也就只有不到十萬之數,算下來,似乎比不上蚌珠!”

    蚌娘道:“當然比不上,但你身上還有別的東西麼?這境玉歸我之後,好歹我有了屬於自己的居處!”

    鄭先撓了撓臉,女人還真是對房子有著異常需求的動物啊,這蚌精修煉千年,對於屬於自己的房子一樣這麼在乎。

    鄭先當即點頭道:“好,這境玉便送給你,不過過段時間我恐怕要動用這裡面的五萬生機之力。”

    “什麼?五萬生機之力?你開什麼玩笑,這境玉若是我的,你一丁點的生機之力都不允許調用!”

    鄭先苦惱的道:“我得了一件叫做青玉仙門的寶貝,能夠通過他進入仙界之中,只不過需要的生機之力至少需要五萬之數。等我進入了仙界之中,定然想辦法將這境玉用生機之力填滿!”

    “青玉仙門?能夠進入仙界之中?拿出來我看看。”蚌娘立時生出感興趣的神情來。

    鄭先對於這個蚌娘多少有些了解了,又是在鄭先自己的境玉之中,沒有太多的避諱,當即將青玉仙門取出來。

    蚌娘左看右看,確定了確實是一件能夠通往仙界的寶物之後,雙目放光道:“不錯,不錯,確實是進入仙界的寶貝。”

    蚌娘在千年之前就一直在曹王山地宮之中生活,對於仙界所知不多,但她知道這一界之中的生機之力變得稀薄無比,絕大部分的生機之力全都被仙界割裂走了,所以蚌娘對於仙界也有著一種嚮往,一種如所有的未曾去過仙界的修仙者們共同的對於仙界的嚮往。

    聽到鄭先竟然有辦法去仙界,蚌娘當即點頭答應道:“好,五萬生機之力,我就給你留出來!”

    隨後蚌娘有些狐疑的看著鄭先道:“你真的將這境玉給我?本宮所接觸到的修仙者,很少願意將這種能夠存儲是生機之力的寶物送人。基本上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吃下去就絕對不願意再吐出來的存在。”

    鄭先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你也不會拿著這境玉扭頭就走,你現在沒了蚌珠,最好的選擇就是跟我在一起,至於這境玉是屬於你還是屬於我,在你不離開我之前,並不重要,我相信,你我是榮辱與共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相信,在我缺少生機之力的時候,你會不給我提供生機之力。既然如此,這境玉是你的還是我的又有什麼區別?”

    蚌娘略微沉思了下後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奸詐,你知道我要將這境玉怎麼樣麼?我要將他吞入肚中,將其煉製成為一枚新的蚌珠,這境玉之中本就有空間,等我將蚌珠煉成了,將成為一方小世界,到時候,大可以將活物抓進來,在這小世界之中繁衍生息,等若是自己一手掌握了一個世界一樣,那個時候,我只要想辦法尋覓一套陣法,煉入這境玉之中,這境玉就能夠自行吞吸天地間的三脈氣息,在玉中小世界內,給無數生命提供生機,循環往復,那個時候,我就再也不必外求於人,完全可以在玉中小世界內修煉。”

    鄭先聞言,還真就生出幾分嚮往來,這樣的空間之寶,不正是鄭先一直想要得到的麼?

    鄭先隨後道:“蚌娘,你幫我鑑定一樣東西,你對丹道有沒有什麼了解?”

    蚌娘聞言,道:“曹王當初權勢通天,手下有八大丹王,專司煉丹,本宮對於丹道多少有些見聞。”

    鄭先心中一喜,這蚌娘果然有些見識。

    鄭先當即將蚌娘從境玉之中引出來,將玉匣子拿了出來道:“這玉匣之中有一枚丹藥,別人說是延壽丹,但我卻覺得這丹藥或許包藏著害人的東西,你幫我見證一下。”

    “老實說,我得到了這丹藥後,都不敢打開來看上一眼。”

    蚌娘聞言,接過丹匣。

    放在鼻端嗅了嗅,隨後笑了道:“飛蟻丹,這東西千年之後還能見到啊?不過,有個壞消息,你雖然小心,但已經中招了!這丹匣之中的確實是延壽丹,但這丹匣其實是另外一種丹藥,被打造成了丹匣的模樣,就是為了叫人放鬆警惕,這丹匣叫做飛蟻丹,你接觸到了這飛蟻丹,就已經和吞服了飛蟻丹沒什麼區別了。​​”隨後蚌娘直接開啟了丹匣。

    鄭先聞言,險些大罵出聲,靈芝和她的師兄剛才果然是在演戲,他鄭先小心翼翼的不敢接觸丹藥,卻根本不知道,丹藥未必就非得是一顆圓球,還有可能是任何東西,任何存在。

    ……

    “師妹,你就這樣將飛蟻丹給他有用麼?那飛蟻丹煉製起來可非常不容易呢,要消耗十斤聚靈草,三十隻飛蟻還有三四十樣輔助藥材,未免太可惜了吧,你不是都說他的懷疑價不大麼?對了幹嘛不叫我直接給他來點掏心挖肺霧?包準你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

    靈芝道:“你懂什麼,這傢伙沒多大懷疑價值,你對他用了掏心挖肺霧,還想他能夠幫你在夜鶯身上種下飛蟻種子?我首要的目標是夜鶯。只要鄭先將飛蟻種子種在夜鶯身上,到時候不論是鄭先也好,夜鶯也罷,都將在咱們的視線之中留下踪跡,到時候按圖索驥,憑你的修為找機會給他們噴掏心挖肺霧,叫他們乖乖說出真話來,應該不是難事。”

    “這個鄭先還沒有什麼,最重要的是,通過他給神出鬼沒的夜鶯種下飛蟻,不然這個傢伙想見一面都難,鄭先要是沒有成功的話,就只能我自己吞服飛蟻丹,在荼軍的婚禮上去找夜鶯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6 11:39
第三百二十六章 飛蟻丹


    鄭先還是首次聽說世間還有只是摸一下就會中招的丹藥。

    蚌娘伸手將那顆丹藥從丹匣之中取出來,丹匣上便開始出現一塊一塊的裂痕來,不多時丹匣便徹底碎裂開來,化成一地粉末。

    “你說這東西需要激活,才能將威力徹底施展開來,究竟怎麼樣才叫激活。”

    蚌娘開口道:“這飛蟻丹相當容易被激活,方法多種多樣,也正因此,這東西幾乎防不勝防。”

    “千年之前這丹藥可是相當流行,在這丹藥上摔跟頭的修仙者比比皆是。”

    “想要激活這飛蟻丹,可以是一聲抱怨嘆息,或許是某一個動作,一句最簡答的話,甚至邁一步都能夠激活。”

    “只要激活了內中的飛蟻,那封印在這飛蟻丹之中的飛蟻神魂就會在你的身軀之中孵出來,一部分潛伏在你的身上,另外一部分則順著你的皮膚飛出來,猶如灰塵般的直接鑽進你周圍的人身軀之中。”

    “就像是一場瘟疫一樣,很快就會散播開來,不過你這顆飛蟻丹火候差了不少,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低劣,所以這種瘟疫最多只能傳播給五個人,時間維持也不會太長久!”

    “這飛蟻丹別的功效沒有,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定位你的所在位置。一個修仙者,來無影去無踪,是最重要的,若是走到那裡都被人隨時鎖定的話,絕對是殺身之禍的開端!”

    “飛蟻寄生在你的身軀之中,你的皮膚上掉落下來的每一塊皮質,每一根頭髮,落在有心人眼中,以特殊的手法觀瞧,都閃閃發亮,順著這些閃閃發亮的死皮隨時隨地都能找到你。

    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處。就像是你踩著麵粉在漆黑的地面上前行一樣! ”

    鄭先算是終於搞明白了對方究竟有什麼意思了。

    很顯然,青玉仙門就是激活口令。

    鄭先伸手在手掌上搓了搓,不得不說,人的新陳代謝,使得人身上不斷的有各種各樣的死皮脫落下來,這些都將成為尋找到鄭先的指路牌。

    鄭先皺眉道:“這麼說來,這飛蟻丹就等於是在你身上安裝了一個定位器,要說的話,危害比我想像之中的要小太多。”

    蚌娘笑道:“若非不是危害這樣小的話,怎麼可能騙到那麼多的修仙者?只要威力稍稍大上一點,這丹藥散發出來的氣息就不同了,飛蟻也容易被人察覺到,威力強橫和悄無聲息,本就是兩種不大可能一起實現的東西!但你可不要輕視這飛蟻丹,行踪被人查知,尤其是被煉丹的人查知,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煉丹者手中有各種丹藥,擁有各種作用,防不勝防之間你就著了他們的道兒,他們可以從容的給你設下各種圈套。說白了這飛蟻丹就像是藥引子一樣,看起來威脅不大,但威力全在後續手段上!”

    鄭先深以為然,這丹匣般的飛蟻丹就是最好的教訓,連忙問道:“這東西要怎麼個破法?”

    蚌娘沉思片刻後道:“這飛蟻最多也只能保持一個月的活力,一個月之後,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死在你的身軀之內了,所以說,這東西你若沒有什麼極端不能叫人知道跟踪的事情的話,我看你就躲在業務六司​​負四層裡面,熬過這一個月,這些飛蟻自然而然就是死掉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這也是這飛蟻丹的一大特色,無藥可解。”

    “這飛蟻丹火候較差,古代我見過的飛蟻丹的飛蟻有些要百年才能夠給死掉,你能想像一個修仙者,一百年的時間內,走到哪裡都被人追到麼?據我所知,沒有誰能夠熬上百年。”

    “你有什麼要做的趕緊做,這飛蟻丹接觸之後,需要幾個時辰的孕育時間,這幾個時辰之內,你的行為還不至於留下線索。”

    ……

    鄭先將兩條大狗裝車,鄭先也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別的東西,直接告別了這棟能夠看到夕陽和朝陽的別墅。

    家對於鄭先來說永遠都是只是一個暫時的棲息地。

    鄭先給自己蒙上了一張業務六司科研室之中研發出來的面皮,改頭換面後,在市內繞了很多圈,最終驅車來到了市區之中的一處房子前,這是一棟聯排別墅,這房子是銀鬼租給郝光的,本意是給郝光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居住環境,現在這房子就等於是鄭先的了,不光是房子,銀鬼的幾千萬身家現在都是鄭先的。

    鄭先沒有必要推辭,因為這些東西對於銀鬼和郝光來說已經完全沒有用處了,丟在那裡也不過是等著腐朽罷了。

    對於鄭先來說,這處房子最大的優點就在於這不是他鄭先購買的,一切的一切都和鄭先無關,連業務六司都不可能順著他鄭先的各種假身份找到這裡。

    鄭先覺得自己居住的地方經常性的暴露,最終或許和業務六司內部有著密切的關係,或許業務六司之中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修仙者,還有別的內鬼。

    當然這只是鄭先的一個揣測,毫無證據,所以若是這個居住點也被人發現的話,那麼就說明鄭先的敵人有著別的辦法找到他鄭先,和內鬼關係不大。

    鄭先打開房門,一股淡淡的沉悶氣息從房間裡面撲面而來。

    鄭先的兩條大狗一點都不認生,鄭先還沒有進屋,這兩條大狗已經竄進了屋中。

    鄭先將房間看了看,三層的聯排別墅,面積並不大,也就是二百多平方,被分成三層之後,就顯得每一層都有些狹小了。

    好在鄭先對於房間的要求彈性很大,有好的地方自然最好,沒有好的地方也無所謂,鄭先小時候睡得最舒服的一覺,就是在垃圾箱裡,當時大雪寒冬,大笨蛋剛死沒多久,窖井的地盤被別人搶走了,鄭先不得不在街上流浪,飢寒交迫之下,鑽進了垃圾箱裡。

    鄭先一輩子都沒有運氣那麼好過,垃圾箱裡面竟然有人丟掉的略微有一點點餿味的大半隻烤雞,還有喝了小半瓶的白酒。

    那一頓,十一歲的鄭先吃得滿口流油,小酒喝得渾身發燙,一覺睡過去,美得無法形容。即便現在想起來,鄭先都覺得自己從未睡得那麼舒服安穩過。

    鄭先也並不打算在這房子裡面常住,只將這裡當成是自己的一處避風港,萬一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鄭先就會躲到這裡來,大隱隱於市,躲在人群之中比躲進山林裡更合適。

    這兩條大狗,鄭先有些捨不得丟了,畢竟跟了幾天有點感情了,並且還給鄭先提過醒發現了那個藏身的道士。

    鄭先將生機之力緩緩的度入這大狗的身軀之中,這兩條大狗身上積存不了太多的生機之力,鄭先以後會慢慢的給他們緩緩度入生機之力。

    畜牲修仙最是困難,沒有人幫忙開頭的話,就要有什麼奇遇,吃了什麼奇珍異果天地靈脈,這兩條狗沒有吃奇珍異果的福氣,不過鄭先願意給他們開一個頭。

    隨後鄭先找了家政,僱傭了一個看房子的,專門住在房子裡面,幫忙餵狗,遛狗,可以說,這個家政就等於是鄭先僱傭過來的養狗人。

    來的是個老頭,五十多歲,一看就是個挺憨厚的人,鄭先覺得眼緣不錯,也就沒有挑,叮囑對方他只能睡在一樓住在一樓,二樓三樓,不允許上去。

    這老頭是個鰥寡孤獨,腿不大好,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做不了什麼活計,就算是當保安打更的都不成,無兒無女,能夠有這麼一個活,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面,每天工作輕鬆,就是溜溜狗,簡直太美了,老頭笑得合不攏嘴,對於鄭先的吩咐,連連點頭。

    收拾完這一切,鄭先離開這棟房子,按照蚌娘的說法,他身上的飛蟻應該差不多要開始發揮作用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6 16:03
第三百二十七章 新任務


    鄭先回到業務六司便接到了任務,不過這次任務顯然是用來訓練新人的。

    並沒有那個修仙者沒事找事,出來搗亂。

    事實上許許多多的修仙者最近這段時間都蟄伏起來了,似乎都想過一個平安年。

    不過這任務和鄭先無關,出任務的是第一組,也就是北軍之刺之中的軍刀帶領的組員。

    鄭先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這一組集合,穿戴著殖裝甲在殖裝甲外面套上一層外衣準備出戰。

    說起來,冬天最大的好處就在於此了,天知道你臃腫的衣服下面究竟藏著什麼鬼東西?

    其餘的組一個個盡皆躍躍欲試,表現得相當亢奮。

    鄭先的三個組員也湊了過來,他們三個現在揚眉吐氣多了,再沒人笑話他們了​​,早知道挨一頓揍能夠有這種效果,他們早就找鄭先揍自己一頓了,找不到鄭先,就自己揍自己。

    三個組員之中的一指湊到鄭先面前,道:“組長,你才走,他們就排了編號,咱們是老么,第六組。實在是太氣人了。”

    顯然對於被排了老么這種事情一指多少有些不滿意。

    鄭先現在對於一指還有些不大適應,這小子除了挨揍的時候外,總是往他身邊湊合,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不過鄭先感受得到,這個一指是相當尊重他的,應該不會有別的意思!

    其餘的兩個傢伙也是一臉不滿。

    對於排行第幾,鄭先沒什麼感覺,完全是無所謂的事情,這個排名又不是成績排名。

    鄭先對於這種抱怨充耳不聞,轟了三個組員回去訓練,一聽說要訓練,三個傢伙就像是皮癢似地渾身難受,一個個鬥志勃勃,一雙雙眼睛裡面全都是你來打我啊的神情。

    這種神情出現在同志一指身上,鄭先可以理解,畢竟這傢伙就是個受,愛好不同。

    出現在一臉挑釁的張濤身上,似乎也正常,他那一張臉從生下來就是為了挨揍的!那天臉上沒有了這種欠揍神情的話,鄭先反倒覺得奇怪了。

    但,連窩窩囊囊的李俊臉上也是這種神情,就叫鄭先有些琢磨不透了,挨揍這玩意兒還上癮麼?

    鄭先當然不知道,挨了一頓好打之後給這三個傢伙帶來了多麼大的好處,知道這三個傢伙抗揍之後,再也沒有人欺負他們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興趣揍他們了,開玩笑,那麼皮糙肉厚得結結實實的揍一天估計也不痛不癢的,碰到這種傢伙,誰還生的起動手的念頭?

    就連一指都因此找到了另一半,雖然還在朦朧的曖昧期,但一指已經有了將對方掰彎的信心。

    鄭先的訓練總是老一套,不過這一次稍微有了一點花樣,兩個打一個,這樣一來,兩個練習如何揍人,一個練習挨揍,相得益彰。

    鄭先則捧著一本哲學書坐在旁邊的啞鈴架上,一頁頁的翻著。

    這場面著實唬了不少人,原本大家都覺得這個鄭先打人夠狠,力氣夠大,兼且完全沒有人性,當看到這個場面之後,這些人開始覺得這個鄭先不光沒人性還很有哲學性,從各種角度來解釋鄭先和哲學的關係,包括鄭先的每一個動作。

    一個沒人性的傢伙研究哲學,肯定是要朝著聖人的角度發展了。

    這使得北軍之刺哥仨感到壓力山大,對於組長來說,組員們心中也是有比較的,你的組長比較厲害,那麼你的手下人氣就高些,跟著沾光,你得到組長窩囊,那麼你的手下就跟著被熊,將熊熊一窩就是這個道理!

    這哥仨不想被比下去,不得不挖門盜洞找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來裝模作樣,軍劍連金瓶梅都翻出來了。

    媽的,不這樣人心摟不住啊!

    八號和九號倒是壓力不大,只是感覺鄭先這個人有些奇怪,軍營裡面也有研究書籍的,不過大部分都是政治類的,或者是軍事類的,這都是些削尖了腦袋想要往上爬的,八號九號這樣的一輩子也沒想過要當領導,所以也就對這些人嗤之以鼻,但卻沒有見到過如鄭先這般捧著哲學書看來看去的,看那東西能幫助打架還是能夠幫助升官?

    還是能夠幫助在嚼了一盤小龍蝦後探討人生?

    一個多小時之後,第一組回來了,掛了一個!

    這個結果使得原本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新人們瞬間就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一樣。

    死的是個叫做胡濤的傢伙,體格壯,在訓練之中成績不算最好,但也處於中上等水準。

    而對手據說只是一個分形期的修仙者,這與他們最初覺得這是一場小試身手的任務的推測大相徑庭。

    二狗子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我對你們的要求,就是初期第一次執行任務,能夠有六成人活下來,在執行了三次任務之後,依舊能夠活下來的,就能夠勉強被稱為是老人了,在以後的戰鬥之中存活率會大大提高。”

    “不要輕視你們的對手,你們的對手將是你們的噩夢,他們擁有千奇百怪的神通,而你們擁有的卻非常簡單,只是殖裝甲和終極戰甲,甚至有不少修仙者已經將你們的手段摸透了,他們彼此之間也有交流,甚至有一份專門針對咱們的光盤資料,上面描述的都是殖裝甲乃至終極戰甲上面的弱點,所以要想戰勝他們,光靠殖裝甲賦予你們的力量根本不夠,還要靠著你們自己的腦子!”說著二狗子用雙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

    “你們擁有的戰鬥力我從不懷疑,缺的就是腦子。不合格的人必須被堅定的淘汰掉,玩遊戲的宅男們都知道,一個SB可以導致團滅,我這裡不允許出現任何一個這樣拖後腿的傢伙。”

    隨後開始放映這一次的作戰情況,胡濤在發現了那名修仙者並參與戰鬥後沒多久,就被那名修仙者從後面切斷了脖子。

    嚴格來說,這是胡濤自己犯下的一個失誤,但這個失誤構架起來的基礎是,那個修仙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猶如一陣風一般。

    加上地理環境又非常複雜,位於地下車庫之中,車庫裡面有不少的車主,處處都是能夠提供藏身的隱蔽物,無論是聲納掃描還有熱感成像,都起不到相應的作用。

    尤其是碰到那種剛剛開進來的汽車,發動機灼燙無比,帶動著四周的空氣都熱乎乎的,使得熱感成像的用處大大縮減。

    看錄像永遠沒有親身經歷來的直接,所以觀瞧了一遍之後,一眾新人們心得不算太多。

    隨後軍劍帶領的二號隊出發。

    這半天時間所有的新人訓練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們在等著軍劍帶走的二組的凱旋歸來。

    這個世界沒有奇蹟,第二組依舊陣亡一個。

    隨後三組,陣亡兩個,只剩下帶隊的軍刺灰頭土臉的自己回來了。

    不過這並不怪他,他們一次性碰到了兩名修仙者,情報上的錯誤使得他們多付出了一條生命。

    四組情況很好,沒有陣亡,八號帶隊,全是女性卻全都活下來,在一眾男新人看來,這是一件顏面大失的事情,以後他們簡直無法在這些女人面前抬頭了。雖然他們確實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女人死掉,畢竟在女性奇缺的軍營之中,死掉一個對於士氣的打擊太大了,太浪費了!

    九號帶隊,第五組,最終也是死掉了一個。

    這樣的傷亡情況,實在是太慘烈了,比二狗子之前所說的六成存活率還要低一點,一眾原本跳脫的新人,此時一個個都變得沉默寡言起來,生死之間的徘徊,使得他們迅速的成熟著。

    但不管怎麼說,所有的組都完成了任務。

    隨後就是鄭先這一組了。

    鄭先帶上三名奇葩組員離開了業務六司,離開的時候,三名組員已經做好了再也回不來的準備,遺書遺言都寫好。

    不過對於這一組,不少別的組員都有非議,畢竟別的組都是兩個組員外加一個組長,就只有鄭先這一組是一個組長三個組員,這樣的組,成活機率明顯要大很多。

    鄭先這一組的目標是個三十歲的男子,按照指揮室提供的消息,這個三十歲的男子職業是保險銷售顧問,離婚,有一個十二歲的女兒,對就是十二歲。

    “這傢伙十八歲就叫女人懷孕,還生下來了,嘖嘖,太有一套了。”張濤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坐在那黑罐子般的商務車裡,氣悶得很,感覺不像是要去抓賊,反倒是被押赴刑場,不說點什麼實在是太壓抑了。

    李俊有些憂慮的道:“咱們把她爹殺了,這個孩子怎麼辦?”

    一指在旁邊笑道:“這還不簡單麼,抓起來,抽血看看她是不是修仙者,是的話一併消滅掉,不就得了!”

    李俊還​​有張濤聞言,都不說話了,原本剛剛輕鬆點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甚至比剛才更加凝重。

    他們不是職業殺手,他們原本是軍人出身,雖然接受的是定向培訓,但心腸還是不夠硬,這種心腸需要無數實戰來磨礪。面對一個修仙者,他們能夠無所顧忌的衝上去將其斬殺,但一旦涉及到了家人,他們就有些猶豫不定了。

    張濤和李俊不由得看向鄭先。

    鄭先此時正將商務車黑洞洞的窗簾撩起一線,外面又開始紛紛揚揚的下雪了,似乎要將這一年的雪全都在這幾天裡傾瀉下來一樣。

    大街上人來人往,賣燈籠的賣年畫春聯的,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每個人嘴中都噴出濃濃的白氣,給這個白茫茫的世界增添了不少紅紅火火生機盎然的氣氛。

    街面上有不少人都在打傘行走,鄭先看到這些傘,便不由得心底一陣燥熱。

    鄭先不由得一愣,發覺自己的心底小腹丹田之處正有一團邪火​​不斷的升騰起來。

    一想到傘鄭先便不由得聯想到了藏在傘中的那頭生有兩尾的狐狸臭肺來。

    這狐狸幻化成一名美女,時而妖嬈,時而清純,時而嬌嗔,時而歡喜,在鄭先心頭搔首弄姿,不住的撩撥鄭先。

    鄭先心頭微微一驚,這分明是那狐狸埋在他心中的慾望尚未被根絕消除掉,此時竟然被莫名其妙的調動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6 16:22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下一秒是未知


    不久前,也是這樣的大雪天氣,鄭先和張可兒駕車途中碰到了一個被一隻狐狸附身操控的男子。

    那隻兩尾狐狸眼中曾冒出一道道的光暈,當是的鄭先的目光觸及這光暈,心頭立時一陣陣的翻滾燥熱起來,不過鄭先隨即就用玉液之中的生機之力將這被激起的慾火鎮壓熄滅了。

    沒想到竟然沒有絕根,此時見到雨傘,亦或是大雪,竟然又聯想到那隻狐狸,這狐狸種在他心頭的慾望種子便迅速的再次勃發出來。

    鄭先連忙調動生機之力去鎮壓,片刻之後,鄭先恢復如常,但是鄭先覺得這一次的慾望爆發比上一次要更加強大一些。

    上一次他以生機之力隨便一個旋轉,就將慾火徹底熄滅。

    這一次竟然運轉生機之力大轉四五個圈子,層層疊加,才將小腹之中的慾望澆熄。

    鄭先不由得心頭暗感不妙,必須得想辦法將這慾望種子鎮壓住,並且徹底斬草除根,不然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這慾望種子又要冒頭出來。

    鄭先在自己的念頭之中不住的搜尋那顆被狐狸臭肺種下的慾望種子,但卻找了個空,這慾望種子簡直就像是空氣裡面的真菌一樣,看不見摸不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冒出來了。

    其實鄭先此時尚不明白,慾望這東西人人都有,滾滾歷史長河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最終耽誤在這兩個字上,誤了卿卿性命。

    慾望這東西一旦萌生,無藥可救,這也正是慾望的可怕之處,當你想要一樣東西的時候,只要能力所及,總會想辦法將那件東西弄到自己手中。

    有了這樣東西後,你又會想要另外一樣,一樣疊加一樣,人這一生不都是在想要這個想要那個之中度過的麼?

    這就是慾望,無處不在,根本斬殺不乾淨,即便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也未必能夠做到心中一點慾念都沒有的地步。

    而對於目前十八歲的鄭先來說,也到了對於女性生出強烈慾望的年紀,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處男,在這種情形下,慾望一旦被根植,如何能夠斬殺掉?除非自宮做太監。

    並且這慾望得不到釋放的話,只會越積累越繁重,越積累越強烈。

    上次鄭先不過生機之力一轉就斬殺了慾望,這一次要轉動生機之力四五圈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時此刻,鄭先面對的敵人早就已經不是那頭狐狸了,而是他自己,隱藏​​在他身軀內部的越來越灼燙的慾望之火!

    想明白這個道理,鄭先覺得要是再碰到銀鬼的話,一定要叫那個藏在傘裡面的狐狸精狠狠地吃點苦頭。

    鄭先放下了窗簾,不再去看外面的那一把把的叫他聯想起慾望的雨傘,吐出一口灼燙的氣息後,問道:“還有幾天過年?”

    張濤、李俊還有一指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們剛才都看到鄭先的臉上忽然之間變得艷紅發燙,但此時卻一下變白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俊連忙道:“還有七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是不是要放假?”

    張濤狠狠地拍了李俊那張一臉驚喜的臉,嘗試著問道:“頭,快到地方了,咱們有什麼計劃沒有?”

    鄭先此時才扭頭看向坐在對面的三個人,開口道:“隨機應變吧,面對修仙者,沒有既定的作戰計劃,你們記住一句話就好,下一秒是未知!”

    “下一秒是未知……”

    一指還有李俊、張濤三個再次陷入沉默之中,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言道出了修仙者的可怕,想來死的那幾個兄弟,在死前一秒絕不認為自己會變成一具屍體。

    學校門口,一個頭髮梳得油光鋥亮,帶著一副眼鏡的男子,正撐著一把傘站在那裡。

    下課鈴聲響起,孩子們潮水般的從小圓裡面湧出來,在這人潮之中蹦出一個肩膀上掛著三道槓的小女孩,小女孩長得不漂亮,只算是一般人,但一張臉上掛著歡快的笑容,叫人看了放鬆沒有壓力。

    看得出,對於她來說,今天一定過得很不錯。

    站在學校門口的男子連忙將傘撐在小女孩頭頂上,笑著給女孩拍了拍肩膀上的雪,伸手想要將小女孩肩膀上的沉重的書包拿下來,小女孩卻一閃躲開了,隨後小女孩指著周邊的放學的學生說著什麼。

    鄭先在車裡也聽不到,但卻能夠猜得出,小女孩希望自己背書包,不希望男子替她背。

    男子搖頭一笑,用胳膊夾著雨傘,摘了手套狠狠的搓了搓手,直到雙手發燙後,才拉著女孩的手,將其揣在自己的兜中暖和著,朝著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走去。

    此時正是放學的高峰期,孩子太多,父女兩個有些艱難的擠上了公交車。

    鄭先幾個見到這個情形,便放棄了一起擠公交車的念頭,駕車一路尾隨公交車。

    雪大,車行緩慢,所以鄭先他們也不怕跟丟了,就那樣晃晃蕩蕩的追在後面。

    一站、兩站、三站、四站……

    這輛公交車竟然開出去了十幾站眼瞅著就要到終點了,那一對父女也沒有下車。

    一般情況下,小學都是就近入學,除非擇校,不然似乎沒有必要住這麼遠。

    但鄭先等人並不心急,因為他們很清楚,這個叫做劉功力的修仙者住的就是這麼遠,他們就是擇校生。

    在首都這座城市擇校,花費之多,可想而知,為了送女兒進入這所學校劉功力花了不少錢,也正是因為這筆錢,這個成績一般的保險銷售顧問的名字進入了警察局的關注目標之中,但監視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個傢伙的檔案就被送進了業務六司裡面。

    目前已經基本能夠確定這個男子就是修仙者無疑。事實上若是不確定的話,檔案上不會蓋著那麼清楚無誤的格殺兩個字的大紅印章。

    放學的時候,天色還是灰濛濛的,到了現在天空已經徹底黑透了。

    首都的公交車上永遠都是那麼多人,看得出從擁擠的公交車上走下來的父女兩個有些疲憊。

    父親依舊撐著雨傘,大部分傘都放在小女孩的那邊,以至於父親的左邊肩膀上面鋪了厚厚的一層雪。

    父親依舊還是抓著女兒的小手,將其放在自己的衣服兜裡。

    父女兩個就這樣漫步在燈紅酒綠的霓虹燈下。

    雪越來越大,父女兩個走得越來越近,那把漆黑色的大傘似乎和漆黑的天空融為一體,上面的積雪則成了這對父女的堅固城堡,遮風擋雨。

    十幾分鐘後,父女兩個走進了前面的步行街裡,因為年關臨近,雖然下著大雪,但步行街內依舊熱鬧繁華,四周的商家專門開闢出了各種年貨銷售區域,使得這步行街看上去熱鬧無比。

    鄭先和三個組員此時走下車,清冷的空氣和車廂之中渾濁的空氣撞擊在一起,隨後渾濁就潰不成軍,被清掃一空。

    鄭先吐出長長的一道哈氣,低聲道:“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見機行事,修仙者不會有什麼即定的套路,每一個修仙者的神通手段都和別的修仙者不同,所以任何經驗,在對付另外一個修仙者的時候,都是毫無用處的,能幫助你們在戰鬥之中保住性命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謹慎,你們要像走在一根風中搖擺的繩索上那樣謹慎,時刻警醒自己,一步踏錯,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對了,不要和修仙者對視,他們會從你的目光之中一眼看出你的企圖!不要心存僥倖,一旦對視,立馬退走,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將其逼入絕路,他們是不會主動追擊你的。還有,這是你們的戰鬥,我只圍觀不參戰,現在你們知道為何有老人在,還有新人死在分形修仙者的手中了吧?我只負責引導,是不會出手的。”

    說著鄭先和組員們便分散開來,各自走各自的,在這條人流湍急的步行街上,跟踪一對走路不快的父女,並不是什麼難事,要是這個都做不到的話,那麼鄭先和他的組員們什麼都不用幹了,直接回家養老得了。

    父親在一個糖葫蘆的玻璃櫃前站定,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看向糖葫蘆的目光,和舔嘴唇的動作,所以寵溺的給女兒買了一根。

    小女孩抓著糖葫蘆,一邊吃著一邊笑,背上的沉重的大書包似乎​​也輕巧了不少。

    這一對父女就這樣在這商業街上邊走邊逛,一直走出了這人潮洶湧的步行街,走入了旁邊的一條小路上。

    這小路上有一家麵館,鄭先知道,他們父女兩個十天裡面有五天會在這麵館裡吃一碗麵,作為晚餐。

    單親家庭,就不要想什麼豐盛的晚餐和暖洋洋的房間了。

    而這裡是他們選擇動手的最佳地點之一。

    此時還在人潮之中的鄭先朝散落在四周的三個組員望了一眼。

    李俊、一指還有張濤紛紛微微點頭。

    鄭先伸出三根併攏的手指,然後將三根手指分開。

    隨後鄭先丟了一顆冰糖入口,走進了昏暗的小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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