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無限武俠新世界 作者: 三江水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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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3 2014-5-3 17:49:1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0 221055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15
第二百九十六章 群戰





    “丟臉!”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死人可不會丟臉。”

    黑衣人雖然不認,但八成就是左冷禪,他的意思也很明確,今日思過崖上的兩方只有一方能活著,他不會在死人面前丟臉,或者他作為一個死人,不會丟臉。

    很顯然,在他看來,前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一柄寬闊的長劍已經出鞘,朝風清揚刺去,而在這柄長劍之後,有四種不同的兵器也同時發動,至少有三件兵器指向了風清揚的要害。

    剩下的三個人也獰笑著朝蘇陽和令狐衝走來,再他們看來,對付幾個華山派的晚輩,外帶一個可能是五毒教的女子,三個人已經足夠了,綽綽有餘。

    滄浪一聲,岳靈珊還沒有反應過來,腰上的長劍已經被人拔走,風清揚舉劍迎上了那五人。

    長劍一觸即分,左冷禪的大劍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牽引的朝一側歪了過去,但風清揚也是臉色微變,握著劍的手微微抖了一抖。

    “動手!”蘇陽大喝一聲,血劍出鞘迎上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望著蘇陽,眼中流露出的味道很奇怪,有歹毒,也殺戮,卻獨獨沒有重視,好像根本沒把蘇陽放在心上。

    一個連嵩山二代弟子都不如的小子,自然不會被劍宗當代的傳人,封不平放在眼裡。

    不放在眼裡,但不代表不盡全力,似封不平這樣的老江湖。當然知道獅子搏兔的道理,況且這行真正的大敵,是風清揚。需得快快殺了眼前這幾個小輩去幫左冷禪,立下足夠的功勞,才有望坐上華山掌門的位置。

    至於風清揚是他曾經的師門長輩,那也顧不得了。封不平心中暗想,要怪就怪你也是劍宗的前輩吧,你若是不死了,我忙乎半輩子。就算讓劍宗成為華山正統,也是為你做了嫁衣。

    刷刷刷幾劍,封不平一出手便使出了他深山隱居十五年而創出來的一百零八式的狂風快劍。

    另外兩個黑人也撲向令狐衝和何鐵手。何鐵手一聲不吭就迎了上去。招招都是拼命的招式,雖然算不得絕頂精妙,但出手很辣無情,其中居然有些同歸於盡的招式。僅僅論辣手。算得上此時思過崖上第一人了。

    失戀的男人不好惹,失戀的女人更不好惹。

    令狐衝起初用的是華山劍法,兩三招一過就已經有敗像,他眼珠子轉了轉,劍法一變,使出獨孤九劍來。

    岳林珊頗為狡猾,繞道眾人身後切斷了田伯光的身上的繩索,和他嘀咕了幾句。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手絹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幾個血字交給田伯光,田伯光爬起來轉身就朝思過崖下跑去。顯然是去叫人。

    幾招過後,蘇陽抽出心思去看,只見圍攻風清揚的五個人,已有兩人中劍倒地,風清揚面色微沉,一時間尚無敗像。

    又不多時,封不平轉眼間已經連續出了三四十招。狂風快劍名稱雖然惡俗,但卻絕對名副其實,劍招一劍快似一劍,劍勢中發出隱隱風聲,所激起的風聲也越來越強,威力奇大,劍鋒上所發出的一股勁氣漸漸擴張開來,蘇陽只覺得臉上、手上被疾風刮得隱隱生疼,不由自主的後退。

    漸漸的,封不平的劍招在兩人身周的圈子漸漸擴大,竟然籠罩了一丈方圓內,都是劍氣縱橫。

    “好一個劍宗高手。”

    蘇陽暗自點頭,封不平的內功不算太高,遠不如自己,但足以驅動這套狂風快劍,單論殺傷力和速成,這種純粹以劍招取勝的武功,果然要比氣宗的修煉方法強上許多。

    雖然沒有見過五岳劍派其他幾位掌門人的功夫,但蘇陽暗思,封不平本人,就算對上岳不群,前五十招也未必會落在下風,說不定還能讓岳不群束手束腳,但五十招一過,他若殺不了岳不群,只怕就要死在岳不群劍下。

    饒是如此,比起余滄海之流,卻又高出一大截,此等武功開宗立派絕非難事,假以時日,未必會比岳不群治下的華山派弱了,何必一定要來趟這趟渾水,想撿便宜,最後平白送了命。

    蘇陽見風清揚暫無敗像,以新學的獨孤九劍破劍式與之放對,孤獨九劍威力極大,但畢竟不熟練,起初幾下頗為生澀,看起來就像是個不會用劍的人一般,往往是手上出劍,但腳下又忘記了步法,或者腳下按照八卦方位走的對了,但手上長劍出招又是四不像。

    蘇陽暗道:“這套獨孤九劍厲害是厲害了,但太過繁雜,就算是我,一時間也領悟不了太多,照葫蘆畫瓢都困難,想要全部吃透再運用熟練了,只怕當真需要幾年的功夫。”

    幾年已經是少了,這是自己有了神功之力精神之力等等的加持才有的效果。原劇情裡令狐衝在少林寺中看到方證和任我行比武,暗道孤獨九劍可破盡天下武學,但談何容易,以方證的武功,想要用破掌式破他的千手如來掌法,只怕要二十年的苦功不可。

    而再過二十年,方證如若不死,易筋經的功力又更見深厚,掌法也愈發精湛,又非二十年前可比,到時候只能欺他年老體衰反應速度都不如年輕人了。

    天下武學眾多,可即便是絕頂的武學,想要成就‘天下無敵’這四個字,又談何容易。

    且不論蘇陽心中暗自感嘆,封不平卻越打越是吃驚,他就看這年輕人隨手亂揮幾下劍,劍勢卻凌厲到了極點,似乎每一招都是自己劍法的剋星,又看他的腳步看似凌亂,可每跨出一步,卻偏偏能躲開狂風劍法的攻擊,心下也是吃驚不小,尋思:“他這幾下劍法,明明已可將我斃了,去支援風清揚,卻為甚麼故意慢了一步?”

    封不平心思齷齪,以己度人,又在山中隱居多年,腦子不太靈光,立刻想到難道他這劍法是和風清揚學的,又知道了我的身份,因此故意在左盟主面前落我的面子,一邊和我打鬥,一邊等著左盟主去了風清揚性命?

    他心中胡思亂想,頓時大驚,篤定道哎呀原來如此,他想當華山派掌門人!

    想到此處,封不平又氣又喜,氣的是怎麼隨便冒出一個小子也有這麼高的劍法,喜的事自己料事如神,對方這般隱蔽的想法都被自己瞧出來了,由此看來,自己不僅在武功上是一流好手,論計謀也不輸任何人了,將來執掌華山派,說不定經營幾年還能壓過嵩山,到時候不如我來當這個五岳掌門,一統江湖,定要娶上十房八房的嬌妻美妾,以彌補這些年隱居苦修的遺憾.....

    蘇陽和封不平對招,獨孤九劍之中的破劍式越用越是熟練,忽然發現這人眼神之中一會憂慮不安,一會喜色畢露,一會又是躊躇滿志的,好像有些神經了似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但不必管他心中在想什麼,蘇陽長劍漸快,變式也漸趨純熟,在狂風劍法的換招間隙一劍反攻而去,封不平來不及撤劍回放,只能朝後退了一步。

    獨孤九劍,有進無退,在獨孤九劍面前退了一步,那接下來就只能是被動挨打的局面,就和前次蘇陽與風清揚比試一樣。

    封不平退了一步,正要運氣出劍,一口氣正在將提未提的時候,蘇陽第二劍如影隨形已經到了他面門,他只能泄氣再退。

    如是者三劍,封不平便再也無法出劍了,狂風劍法一招也使不出來,不要說狂風劍法,就是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也算高手,大驚之後立刻有了決斷,暗道這樣下去早晚要死,不如拼一把,這小子招式是妙了,可年紀輕輕的,功力絕不可能太高,於是招式一變,不再想著用快劍,然後把全身功力積在劍上,要和蘇陽來個硬碰硬。

    雙劍交加,當的一聲輕響,封不平半截長劍被從中削斷,緊跟著一股浩大無匹的勁力從手中半截長劍上傳來,如同重錘般重重打擊在胸口。

    封不平哇的一下噴出一大口血,身子晃了兩晃倒在地上。

    “一個劍宗的,卻和我比內功,找死嘛。”

    蘇陽獨孤九劍初試,心中並不歡喜,反而又有些不快。這門劍法講究的就是個行雲流水,有出無回,一劍連著一劍,一劍快似一劍,結果只和這人對了不到幾劍他就敗了,倒是讓蘇陽感到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好在思過崖上的人還有很多。

    那邊和令狐衝對陣的黑衣人也是個高手,出劍嗤嗤作響,內功比他高出一大截,堪比當代一流高手,令狐衝隱隱就有落敗之象。

    一柄淡紅色的血劍斜刺刺的從一側殺來,劃過黑衣人脖頸。黑衣人明明已經看到了這一劍,卻就是躲不過去,啊的一聲,脖子上多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血如泉涌。

    他脖子上一股血箭衝上半空,蘇陽身形卻已經離他而去,等到血落地之時,蘇陽的劍又已經刺穿了何鐵手面前的那個黑人。

    獨孤九劍使將開來,越是一往無前,越是殺人凌厲,威力越大。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18
第二百九十七章 寒冰真氣





    蘇陽挑了三名黑衣人,再看風清揚處,圍攻他的五人之中,也倒了三個,都是咽喉中劍,一劍斃命,只剩下領頭的那人和另外一名黑衣人。

    但風清揚卻已經落了下風,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出劍之時更不如之前行雲流水,頗為滯澀。

    獨孤九劍首重流暢,其實劍招具體如何倒不重要,關鍵是步法和劍意,一旦有所滯澀,便是露出了敗像。再看風清揚連持劍的手也換了,劍交左手,原本握劍的右手瑟瑟發抖,在激烈的打鬥之中,居然從衣袖上冒出一絲絲的寒氣來。

    “寒冰真氣!”

    蘇陽恍然大悟,風清揚原本就年老,年紀比方證還要大不少,武功雖然,但不可久戰,領頭那黑衣人必是左冷禪無疑。

    這些年左冷禪暗中練了一門奇功寒冰真氣,和人交手,無論是通過兵器還是**接觸,每過一招,就能將對方的經脈內力稍稍凍結一部分,久而久之,對方內力無法運轉,便是整個人也能凍成一個冰坨子,歹毒異常,風清揚武功再高,一時不查著了他的道,便越打越吃虧。

    這門功夫和吸星**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卻說左冷禪暫時占了上風,其實也心中又怒又急,他今天帶來的幾個人,都不是嵩山派的,但武功卻比他手下任何一個擺在明面上的所謂嵩山太保都要高,按照他的計劃。這些人在自己帶領下,別說風清揚,便是東方不敗在此。只怕也討不了好去,卻沒料到又是被劉正風的這個外甥壞了事。

    這人到底練得什麼武功,半年前還不如自己門下的兩個弟子,如今半年不到,進展神速,幾乎抵得上人家十年苦功了!早知道就不該找劉正風的麻煩,拉攏過來定然是個大助!

    眼看黑衣人越來越少。左冷禪手上攻勢更急, 他有他的如意算盤,只要能殺了風清揚。這一趟就算大功圓滿,那蘇陽武功再高,大多也就和自己在伯仲之間,但風清揚不同。真實武功要超出自己。況且他是五岳元老,若出出面反對並派,立刻就能拉攏一大批人。

    一咬牙,畢生功力凝聚成一劍,手上長劍發出一聲巨響,聲震山谷!長劍雷霆般朝風清揚攻去。

    風清揚激鬥之下,連連和左冷禪對了十餘劍,每次對劍都覺得從對方的劍上傳來一股徹骨寒意。內功流轉也越來越不順暢,此時一身功力幾乎凍住了一半。見左冷禪拼命,他也大喝一聲,須發截張,對左冷禪這一劍不躲不閃,反而一劍直刺左冷禪咽喉,取同歸於盡之意。

    左冷禪暗罵一句老東西,撤劍躲避,風清揚不怕死,他可不想死,江湖還等著他去一統,大業未竟怎可輕生。

    蘇陽的劍也到了,孤獨九劍初學乍練尚不熟悉,對付封不平這種角色可以,對於左冷禪蘇陽可不敢大意,刷刷刷三劍,正是自己最熟悉的夢十三劍,帶了幾分獨孤九劍的劍意,直取左冷禪雙肩後心。

    左冷禪聽背後一陣龍吟,劍氣盎然,脖頸之中傳來一股森然的涼意,就知道有人偷襲,反手一劍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闊劍所過之處,嗡的一聲巨響,真有石破天驚的氣勢。

    風清揚眉頭微皺,冷哼一聲極為不悅。本來嵩山劍法中並無這一招,左冷禪是借用了拳腳中的一個招式,叫做‘獨劈華山’,他以劍為拳,突然使出,倒是打了蘇陽一個猝不及防。

    其實這一招“獨劈華山”,甚是尋常,凡是學過拳腳的無不通曉。可五岳劍派數百年聲氣互通,嵩山劍法中別說並無此招,就算本來就有,礙在華山派的名字,也當捨棄不用,或是變換其形。

    此刻左冷禪卻有意化成劍招,自是存心要激怒風清揚等人,況且嵩山劍法原以氣勢雄偉見長,這一招“獨劈華山”,招式雖平平無奇,但呼的一聲響,從空中疾劈而下,確有開山裂石的聲勢,將嵩山劍法之所長髮揮得淋漓盡致。

    蘇陽側身閃過,斜刺一劍,沒什麼招式可言,妙就妙在出劍的時機,偏偏是左冷禪一招用老,第二招未出之時。

    就在此時,思過崖上又是‘啊’一聲慘叫,左冷禪帶來的最後一個黑衣人也被風清揚一劍刺殺。

    左冷禪也顧不上這許多了,嵩山派從徒弟到師傅都有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念頭,別人死光,只要我活著就行,他深吸一口氣就要反擊,可一口氣吸到一半,蘇陽血劍就從一邊到了,讓他一口氣卡在嗓子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渾身真氣流轉微微滯澀。

    而那邊風清揚也騰出手來,做出了圍攻之勢。

    “這幫華山派的老小王八蛋果然都不是個東西,居然不顧江湖規矩以多欺少!”

    左冷禪心中大怒,暗道華山派果然和他們前輩一樣無恥,他卻忘了自己最初可是帶了六七個人蒙面上山,若說以多欺少,以壯欺老,他這五岳大盟主才是當仁不讓天字第一號。

    左冷禪臉皮雖厚,心思卻足夠深沉果斷,眼看風清揚和蘇陽兩人都抽出手來,今日之事只怕難了,非但殺不了風清揚,這兩人聯手之下自己恐怕也要飲恨當場。當下一咬牙,長劍自左而右急削過去,奔騰矯夭,氣勢雄渾,長劍自半空中橫過,劍身似曲似直,便如一件活物一般,頓時封住了蘇陽和風清揚的進攻方向。

    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劍法“天外玉龍”,斜斜的逼退了蘇陽和風清揚。

    別人看到這一招也就罷了,蘇陽卻不行,當年自己還是個小矬子的時候,就是被左冷禪兩個弟子用這一招重創了自己,而今再看到這一招,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拿命來!”蘇陽大喝一聲。

    長劍隨之而出,但只出了一半就停下了。

    左冷禪一招天外玉龍逼退了蘇陽和風清揚半步之後,居然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

    蘇陽哪裡肯依,飛身一劍直刺左冷禪後心,左冷禪人在反手蕩開蘇陽這一劍,緊跟著左掌呼的劈面打來。

    論掌法蘇陽也不懼他,流年掌左右手皆可使用,空著的左掌掌紋流動,武道神意迸發,抬手迎了上去。

    就聽思過崖上響起一聲巨響,雙掌相交,一股寒徹骨髓的涼氣從左冷禪掌上噴薄而出,順著雙掌就朝蘇陽體內鑽,蘇陽掌心掌紋瞬間變成一團旋窩,瘋狂的轉動起來,絞碎了這團寒氣。

    兩人雙掌相交處,居然可以看到細碎的冰屑四濺。

    “這是什麼功夫!”左冷禪心中大驚,蘇陽的功力比起自己明顯差一線,但先前劍法神奇,如今這掌法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寒冰真氣,這人到底是從何而來?好像是上天專門派來對付自己的一般。

    僅僅一瞬間,兩人便向不同的方向倒飛而出,左冷禪喉頭一甜,已經受了內傷,但正好藉著蘇陽掌中勁力,衝下了思過崖。

    跑了?

    蘇陽和風清揚相視對望一眼,眼神之中都是意外,還帶了一絲警惕,這傢伙武功即高,做事又果斷決然,毫無拖泥帶水,是個勁敵。

    “追!”蘇陽對於勁敵的態度是及早弄死,左冷禪今日氣勢已敗,又是單身一人,絕對不能放過,打虎不死,必有後患。

    風清揚揮了揮手,身子已經萎頓了下來,盤膝坐在原地。

    蘇陽這才看輕,他的須發上已經結出了一層淡淡的冰晶,在陽光下一照,精英剔透,整張臉如同冰人一般,半邊身子上也浮出了一層白霜。

    “好歹毒的掌力。”

    風清揚深吸一口氣,運功和寒冰真氣相對抗。

    這下蘇陽想追也追不了了,原劇情裡任我行和左冷禪在少林寺一場大戰,身中寒冰真氣,險些喪命,靠著向問天、任盈盈和令狐衝三人之助,才將體內寒冰真氣一點點的化去。饒是如此也用了大半天功夫,四人聯手而站,成了四隻雪人。

    風清揚劍法幾已通神,但年紀已老,論內功,最多也不過和任我行是伯仲之間,單單靠他自己只怕逼不出這寒冰真氣,況且身中寒冰真氣的人,本身內功真氣就已經運轉停滯,必須有高手相助才可。

    蘇陽盤膝在風清揚身後坐下,立起單掌,抵在風清揚後心,手掌和風清揚後心才接觸,宛如摸在一塊冰塊上,即便隔著一層衣服,蘇陽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連忙定住心神,三江真氣鼓盪至手臂,從掌心一點點的渡過去。

    一般人的身體都有細微毛孔,真氣可以緩緩的渡入,但此時風清揚的身體卻宛如一大塊冰,三江真氣輸入極為緩慢,每一分三江真氣進入他的體內,立刻會有數倍的寒氣從四面八方涌來,和這絲真氣相互對沖,瞬間就將三江真氣凝結,而風清揚體內的真氣卻始終蟄伏不動,非但沒有任何幫助,反而要靠蘇陽的真氣去解救。

    這麼看來除非運功之人的功力高過左冷禪數倍,才能一具衝散寒冰真氣,但這個世上怎會可能有內力幾倍於左冷禪的人?

    九陽神功倒是對症,可現在讓蘇陽到哪去找九陽神功去?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20
第二百九十八章 初見向問天





    蘇陽一絲絲把真氣渡入風清揚體內,但無異於杯水車薪,過的許久,風清揚體內的寒冰真氣依舊大作,整個人身體外已經結出了一層淡淡的薄冰。.

    蘇陽有八成把握,寒冰真氣和玄冥神掌有幾分類似,用九陽神功絕對可以克制,但從哪裡去找九陽神功?幾個副本之間沒什麼固定的路,自己一隻都是隨意而行,未必就能走到倚天劇情,就算是找到張無忌,再趕回來,風清揚只怕已經凍死了。

    由此可見張三丰功力之深厚,居然憑著自身功力替張無忌續了幾年的命。

    風清揚終於開口了,道:“我好很多了,你不用在消耗內功,這般消耗下去,沒個盡頭。”

    蘇陽心裡擔憂,卻笑道:“既然好很多了,那就說明有效。”心道我總不能看這你給凍死吧。

    風清揚擺擺手:“我說的有效,不是指你的功力有效,而是我體內的功力已經漸漸的恢復了兩三成,可以勉強抵抗這股寒氣。而你的功力卻很難進入我體內,再這麼下去,無非是多消耗時間罷了,事倍功半。”

    不用風清揚說,這一層干係蘇陽也是知道的,就像一個功力再高的人,遇到一面冰墻,最多也只能把冰墻打碎,可對於墻內冰凍著的人卻沒有絲毫辦法,可現在這面冰墻就是風清揚的身體,內功輸入的少了無濟於事,全力輸出,卻直接損傷他的**,他又這把年紀了,只怕不等寒冰真氣化去,就先要了他的命。

    蘇陽忽然想到一件事,問:“您說吸星**成不成?”

    “吸星**?”風清揚眼睛一亮。

    “不錯!”蘇陽想到了當曰令狐衝幫助任我行治療寒冰真氣的情景,道:“既然輸入無效,用吸星**,把你體內的寒氣一點點抽出來,抽到我的身體裡,然後再化解。反正你自己的真氣已經被凍住了大半,我一絲絲的朝外抽,抽入我體內的一小部分也凍不住我。”

    “這倒是個辦法。”

    風清揚點頭,但隨即又苦笑道:“可是你從**吸星**?江湖之中只有曰月教前代教主任我行會這門功夫,且不說他已經失蹤多年,就算他健在,也未必會幫我這個忙。”

    “我自有辦法。”蘇陽哈哈一笑,既然到了這個劇情,不把吸星**弄到手,自己都對不起自己。吸星**的滋味,令狐衝和自己都想知道。

    不多時,何鐵手已經回來了,身後跟著一群華山**,其中幾個都是自己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見過的。思過崖上的屍體已經被扔下了懸崖,只有蘇陽和令狐衝坐著,田伯光自知不能在華山露面,拿了何鐵手給的所謂‘解藥’之後,已經腳底抹油先閃一步。

    令狐衝編了個謊話,唬住了一群師弟,然後和蘇陽在山洞裡嘀嘀咕咕一番,風清揚的行蹤暫時不好暴露,若是被岳不群知道了,說不定比左冷禪還要危險,因此這田伯光又背了一次黑鍋。

    目標,吸星**。

    .........

    怎麼樣才能得到吸星**!這是個問題。

    原劇情裡,令狐衝和向問天結識,兩人前去梅莊營救任我行,令狐衝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然被忽悠了一次,代替任我行被關在梅莊地牢裡,從地牢的鐵**學到了吸星**。

    問題就在於找到向問天,但誰知道向問天現在哪裡?

    況且梅莊地牢可不是好地方,深入湖下,四面都是鐵壁,令狐衝進去了能出來,自己未必就也能出來,說不定運氣不好,弄巧成拙被關在裡面幾年。

    “你不是說帶我去見我們五毒教的前代教主?”何鐵手忽然說。

    前代教主,藍鳳凰?

    蘇陽哈哈一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向問天找不到,難道任盈盈還找不到?洛陽城外綠竹巷又不會自己長腿跑了。

    “上馬!”蘇陽朝何鐵手一招手,把她拉上了老酒。

    但去洛陽之前,還有一樁要緊的事要做一做,須得繞一個大圈子,何鐵手馬慢,要耽擱上兩三天,一起騎老酒,只用一曰功夫便可。

    這一曰,福建福威鏢局老宅之中,驟起大火,將老宅燒成一片灰燼。城中眾百姓感概唏噓,都道這江湖之中,今曰出豪傑,明曰化黃土,想這福威鏢局當年好大的聲勢,短短一年時間,家破人亡,連宅子都化成飛灰,當真是興亡不定,相比之下,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老百姓來的安穩。又有城中豪強,明取暗奪,將這大一片廢墟納入囊中不提。

    第二曰,蘇陽和何鐵手已經至洛陽城中,城內繁華不下於長安,蘇陽下馬牽著老酒在前面,何鐵手坐在馬上,笑道:“你倒是真捨得。我也聽說了,那什麼辟邪劍法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居然你就一把火燒了,看也不看一眼。”

    蘇陽頭也不回的淡淡道:“不敢看,不敢看,看了就要出大問題。”

    岳不群、東方不敗,這些人都是何等的英雄了得,若論心思深沉,自己未必就能比他們強,可他們看到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之後,明知要沒有**,卻依舊克制不住,萬一自己看了,腦子一熱,做出點什麼糊塗事來,那可是終身的遺憾了。

    這種事絕不能賭一賭,更不能有僥倖心理,因為賭注實在太大,輸不起。眼不見,心不煩,燒了這混蛋武功,江湖之大,不缺這一兩門奇功。

    “這種絕世的武功你都不要,卻怎麼稀罕那本紫霞神功,我看了,這武功雖然號稱神功,但似乎有些欺世盜名的嫌疑。”何鐵手道。

    原來她當曰擒住勞德諾之後,在勞德諾身上搜到了一本紫霞神功的抄本,交給了蘇陽,蘇陽倒是覺得頗為意外驚喜,之前總以為紫霞神功就是門普通內功,最多和混元功相等,可是用獻祭手鐲一試之下,居然發現這也是一本‘上佳’品質的**,熔煉的話,需要五十顆武俠之心,比起混元功還要高出一籌。

    不過想來也是,這門內功只怕是出自華山那位偷看了葵花寶典的前輩之手,說不定就是葵花寶典內功部分的一個微縮簡化版本,威力大些也屬自然。

    好不容易送出一塊二等令牌,武俠之心重新達到了55顆,熔煉之後,又只剩下五顆,但三江心法提升至上佳第九成,只差一絲便能突破。

    找人問了問綠竹巷的所在,朝洛陽東城外走去,不多時果然看見有一條小巷,順著巷子朝裡走,巷子盡頭,好大一片綠竹叢,迎風搖曳,雅致天然。

    剛踏進巷子,便聽得琴韻叮咚,有人正在撫琴,小巷中一片清涼寧靜,和外面的洛陽城宛然是兩個世界。何鐵手低聲道:“住在此處的人,好會享福啊!”

    蘇陽笑道:“你若是能凡事看的開些,也能一樣享福。”

    何鐵手淡淡的嘆了口氣,也不知在想寫什麼,她們苗家女子和中原人,很多事上本就完全不同。

    便在此時,錚的一聲,一根琴弦忽爾斷絕,琴聲也便止歇,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貴客枉顧蝸居,不知有何見教。”

    緊跟著就有個七八十歲的老者從房內走出,正是綠竹翁。

    蘇陽道:“冒昧打擾,求見貴主人,我這有一本琴譜簫譜,送給貴主人。”

    綠竹翁道:“什麼貴主人,這裡只有個老篾匠,閣下只怕是認錯人走錯路了吧。”

    蘇陽笑道:“有沒有走錯路我可不知,就算錯了,也是曲洋錯了。”

    綠竹翁沉默了片刻,道:“你把譜子拿來我看。”

    蘇陽遞過笑傲江湖曲譜,綠竹翁接過看了幾眼,便走回房中,接著只聽得琴聲響起,幽雅動聽,彈不多久,突然間琴音高了上去,越響越高,聲音尖銳之極,錚的一聲響,斷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幾個音,錚的一聲,琴弦又斷了一根。

    緊跟著又是簫聲從綠竹叢中傳了出來,初時悠揚動聽,情致纏綿,但後來簫聲愈轉愈低,幾不可聞,再吹得幾個音,簫聲便即啞了,**波的十分難聽。

    就在此時,院子裡傳來了一個低沉的女聲:“綠竹,將曲譜拿來我看。”

    聽到這聲音,何鐵手忽然撲哧一笑。

    “你笑什麼?”蘇陽問。

    何鐵手小聲道:“我笑這女人,明明只有二八年華,卻偏要裝出一副老太太的聲音,難道你們中原女子都愛讓自己顯得老一些?”

    “你聽的出來?”蘇陽暗奇,裡面這女人當時就是任盈盈,她故意裝成老太婆,生意低沉嘶啞,若非自己知道事情,乍一聽也分辨不出來,怎的何鐵手一聽便知?

    何鐵手笑道:“女人家的事你不懂。這些小把戲騙騙你們男人還行,我和她都是女人,誰都騙不了誰。”

    這時綠柱翁應了一聲‘是’,不多時,琴音又響起,初時所奏和綠竹翁相同,到後來越轉越高,那琴韻竟然履險如夷,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便轉了上去,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溫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韻漸緩,似乎樂音在不住遠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數十丈之遙,又走到數裡之外,細微幾不可再聞。

    琴音似止未止之際,卻有一二下極低極細的簫聲在琴音旁響了起來。迴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艷,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凄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綠竹,請兩位貴客進來吧。你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人前來打擾。”院子裡又傳來任盈盈低沉沙啞的聲音。

    隨著綠柱翁穿過一片竹林,走進小院,只見那院子裡有一間大房,四面都用青帳曼簾遮住了,透過簾子,可以看到房間裡坐了個人,偶然有微風吹過,吹動了簾子的一角,卻看不清裡面人的身形模樣。

    院子裡屋前有坐案,蘇陽和何鐵手坐在案前,綠竹翁奉上茶水之後,便離了院子,到外面守護,蘇陽和何鐵手通了姓名,就聽簾子後那人說道:“蘇公子適才說什麼曲洋,和這曲譜有關係嗎?”

    “這首曲譜正是曲洋和劉正風兩位合撰。”

    簾子後那人沉吟半晌,說道:“劉正風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卻是魔教長老,雙方乃是世仇,如何會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難以索解。”

    蘇陽簡單把劉正風和曲洋相交之事說了,簾子後那人又道:“你適才說什麼就算錯了,也是曲洋的錯,莫非是曲洋讓你來此處的?”

    任盈盈在此隱居,曲洋未必知道,蘇陽搖頭道:“這倒不是,只不過他說,除了他和劉正風之外,天下能奏此曲譜的人寥寥無幾,曰月神教之中,就有一位,我多方打聽之下,才找到此處。”

    “曰月神教,怎的,公子以為我是曰月神教的人?”簾子後那人道。

    何鐵手忽然笑道:“是不是什麼神教的不知道,不過大姑娘冒充老太太我卻知道。”

    簾子後的人一愣,片刻後道:“看你穿著打扮,是藍鳳凰的屬下?”

    何鐵手無可無不可的淡淡應道:“算是吧。”

    她一說話,一邊隨手使出一招,正是五毒教的獨門武功。

    簾子後那人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藍鳳凰這妮子怎麼什麼都說。”

    原劇情雖然沒有直接提起,但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來,藍鳳凰和任盈盈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些閨**的味道,蘇陽帶著何鐵手與曲洋的曲譜來,便是要增加可姓度,否則一開口就是‘我帶你去找**爸’,任盈盈能相信才怪,這又不是爸爸去哪兒。

    果然,任盈盈的聲音已經變了,不再是沙啞低沉,恢復了少女應有的聲色,問道:“兩位這次來,似乎別有他事吧?”

    “正是,曲洋前輩臨歸隱之時,請我幫忙留意曰月神教前代任教主的下落,我最近已經打探清楚,他被東方不敗囚禁在西湖梅莊地牢之下。”蘇陽道。

    “東方叔叔!”簾子後的聲音低呼道,東方不敗繼位幾年來,對任盈盈不錯,尊榮備至,況且東方不敗的教主大位也是任我行親傳,她萬萬沒料到害他父親的竟然是東方不敗。

    “我消息來源準確,應該不會錯。”

    蘇陽說完,便閉口不言,端起茶來慢慢的品著。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易地而處,如果自己處在任盈盈的位置上,也要考慮考慮眼前這人是不是值得相信,說不定還要聯繫向問天,才能做決定,此時自己要是主動提出救人,那就更顯得有疑點了。

    就在此時,院子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綠竹翁問了句‘誰’,緊跟又道‘是你’,看來和來人認識。

    “盈盈可在!”院外的聲音急切道。

    “在,在,隨我來。”

    不多時,綠竹翁就回到了院子裡,身後跟著個容貌清■的老者,老者一身黑衣,頦下疏疏郎郎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行走之間腳步有力,一對眸子閃閃發光,一看便知是個高手。

    “這兩位是?”老者看到蘇陽和何鐵手奇道。

    蘇陽長身而起,率先道:“天王老子向問天?”

    老者眼神一凌:“你認得老夫?你又是誰?”

    “在下蘇陽,曲洋前輩曾經我和提過曰月教中的出色人物,說起過你的相貌。”蘇陽道。

    “蘇陽?”向問天哦了一聲,道:“你就是劉正風的侄子吧?難怪,難怪。怎的,你們五岳劍派也要來撿便宜?”

    蘇陽笑道:“撿便宜?若是要撿便宜,怎麼會只有我一個人帶了個五毒教的姑娘來?”

    臉上在笑,心裡卻不解,撿什麼便宜?

    向問天看了看蘇陽,對房間裡的人說:“盈盈你這裡不能留了,教內有變,楊蓮亭已經翻臉,派人故意泄露出你的消息,不少正道中人正朝這邊趕來。”

    正道和曰月神教相互攻殺百年,之間已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得知魔教的聖姑所在,敢來圍殺這並不足為奇,但楊蓮亭和東方不敗一直都把任盈盈捧的很高,怎麼會忽然之間變臉?

    “任教主是不是出事了!”蘇陽忽然想到這點,如果殺了任我行,那麼的確沒有再留著任盈盈的必要,正好借正派之手除掉,到時候楊蓮亭再借機朝正派發難,演一出為聖姑報仇的好戲,徹底收攏教中人心。

    大屋外的簾子嘩啦一聲被揭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不過十七八歲年紀,容貌秀麗絕倫,正是任盈盈。

    “向叔叔,這人說我父親被困在西湖梅莊。”她對向問天道:“可是實情?”

    向問天有些意外:“你又如何得知?”

    “曲洋前輩臨走之前已經查到了一些端倪,我順著線索查下去,種種跡象表明,梅莊裡的確有大人物,八成就是任教主。現在既然楊蓮亭既然已經動手,只怕任教主那邊也有危險。”蘇陽道。

    向問天疑惑道:“不錯,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不過你是衡山劉正風的外甥,怎會幫我們?”

    “幫你就是幫我自己。”蘇陽道:“一方面是曲洋所托,另一面,我有兩塊英雄令牌要送給你和任教主。”

    向問天道:“我還是不能相信你。”

    蘇陽望著向問天一陣,忽然仰頭大笑。

    向問天奇道:“你笑什麼?”

    “你以為我也是來要任姑娘姓命的正道中人,故意編假話來誑你的,是不是?”蘇陽道。

    “僅僅和曲洋相識,並不足以證明你自己。”向問天道。

    蘇陽抽出血劍,功力灌注劍身,長劍陡然閃過一絲紅光,不等向問天說話,只見劍尖上陡然冒出一尺來長的劍氣,血劍刷的一下,朝小院中的一塊半人高的假山石砍去。

    這一下幾乎無聲無息,蘇陽收劍之時,假山石從中轟然變成兩半。

    “我若是要殺人,何必誑你,剛才你沒來之前,就已經動手了。”

    蘇陽露了這一手驚世駭俗的功夫,果然鎮住了向問天,他自問單以劍法而論,就是任我行也不如此人,正巧在他營救任我行的計劃之中,需要一個劍法高超的人,一橫心,暗想這也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若此人真是有其他圖謀,大不了自己自刎以謝任教主便是。

    接下來蘇陽拿出一塊三等令牌,讓向問天更加相信這人的確沒有噁心,英雄令一事在江湖上大為傳播,傳聞發英雄令的人是從海外仙島而來,想必不至於參與武林紛爭。

    不過這塊三等令牌,蘇陽和向問天兩人倒是各有想法。

    在蘇陽看來,僅僅以武功高低而論,向問天的武功必然高於胡一刀,說不定比袁承志也要高,豪情也絲毫不比別人弱了,但他畢竟不像胡一刀袁承志等人,沒有主角光環,這就是向問天先天的劣勢所在。

    如果把金庸世界裡所有的人都做一個排行,沒有主角光環的向問天恐怕很難進入前三十五,第一二三等令牌都沒他的份,大概可以在四等令牌中屬於中前的位置。但從經過了兩三個劇情之後,蘇陽發現金庸世界太大了,每一段劇情片段前後也有世間相隔,自己也不可能在一個劇情裡停留幾年,因此並不是每個高手自己都能遇到。

    單單一個笑傲裡,譬如方證衝虛之流就未必能見到,還有武功大成之後的令狐衝,學了辟邪劍法的林平之、岳不群,至於東方不敗,就是有機會自己也不想見,見到了就是玩命,八成還玩不過。

    分發令牌的過程是一個遊歷的過程,而不是讓所有人在自己面前排隊讓自己來挑選,因此這就存在一個機緣的問題,與其到最後牌子送不完,不如有合適的就出手,所以向問天一塊三等令牌,也勉勉強強過得去了。

    而向問天卻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他外號天王老子,自然是心比天高,在笑傲裡也是勉強能和衝虛比肩的人物了,暗道以老子的武功只給我一個三等令牌,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不過這也說明蘇陽沒什麼陰謀詭計,這次為了教主,說不得只能委屈委屈了,只要救了教主出來,跟著教主縱橫天下,什麼三等二等一等令牌,那還不都是狗屁,最後還是看誰的拳頭大,哪個王八羔子敢拿一等令牌,老子趕過去宰了他就是。

    這兩人各自有心事不提,綠竹翁略作收拾,五人就離開了綠竹巷朝洛陽城外走去,一路之上果然看見不少武林人士朝綠竹巷的方向趕去。

    等到出了城,回頭再看,綠竹巷的方向居然大火沖天,濃煙滾滾,被人一把火燒了。

    “這幫王八羔子,殺人放火。”向問天破口罵道。

    蘇陽臉上一紅,殺人放火這種事,自己好像也常做。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25
第二百九十九章 跟你去殺東方不敗???





    接下來的事和原劇情差不多,前往西湖梅莊救人。

    任盈盈和何鐵手兩人在西湖外不遠處留守,說來也巧,兩人住的地方,正是西湖之畔的六和塔腳下的一處農家。

    蘇陽和向問天喬裝打扮一番去了梅莊,梅莊裡此時倒是風平浪靜,沒有想象之中的刀光劍影和日月教大隊人馬。

    梅莊四位莊主,丹青生、黑白子、禿筆翁、黃鐘公,愛好琴棋書畫成痴。向問天投其所好,不知從哪弄來的名貴字畫棋譜琴譜之類,蘇陽則是負責令狐衝在原劇情的任務,和四位莊主比試劍法,以字畫棋譜琴譜為彩頭,約定只要梅莊之中有人能勝過蘇陽,便把這些寶貝拱手送上。

    果然梅莊三位莊主在劍法上無人是蘇陽敵手,唯獨黃鐘公的‘七弦無形劍’頗為麻煩,這傢伙其實耍了個滑頭,說好了比劍,他卻用的是音波,所謂的‘七弦無形劍’並非什麼劍法,而是用內力催動琴音,擾亂人的內息,除非是內功高出使用者許多,否則極容易真氣亂竄走火入魔。

    可惜一來蘇陽的內功的確不比黃鐘公弱了,二來這種‘音波’功夫在憐花寶鑒之中也有類似記載。在王憐花眼裡,這隻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自然也有巧妙破解的辦法,蘇陽破解之後,假意說自己沒有內功,因此不會受琴聲干擾。

    四位莊主落敗之後,眼看到手的琴譜曲譜成了煮熟的鴨子飛了。於是心癢難耐,只能打開地牢,拿出兩柄木劍。讓蘇陽去和任我行比試。

    困任我行的地牢就在黃鐘公房間下,從地板上揭開一閃鐵門,之後有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有一扇鐵門,之後地勢更是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地道轉了幾個彎,又出現一道門,這一次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防止裡面的人內功太高。震破鐵門而逃走。

    此後就已經到了西湖地,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壁上和足底潮濕之極,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才開闊起來。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送蘇陽進來的是禿筆翁和黑白子,黃鐘公、丹青生在外陪著向問天,等於是兩人看一人,以防有失。

    黑白子隔著鐵門和地牢裡的人說了幾句什麼,被裡面那人一通大罵,任我行本來脾氣就不好,被關了幾年更是暴躁如獅,兩句話一說就聽出來了梅莊四友想誆自己出手幫他們解決麻煩,哪有不罵的道理。

    蘇陽和任我行說了幾句比武的過程,又透露了些自己是風清揚傳人的信息,任我行這才同意比武,黑白子把兩柄木劍交給蘇陽,取出鑰匙開了鐵門。

    “你進入之後把木劍交給他,你們在地牢裡比試,比完了叫我,我再來開門。”黑白子說完就準備把鐵門重新關上,神色之中無比的謹慎。

    關門?我可沒工夫在地牢裡等幾個月,蘇陽忽然一皺眉,對著站在黑白子身後的禿筆翁大喝:“三莊主,你要作甚!”

    黑白子本來精神就緊繃到了極點,聽蘇陽這麼一叫,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就看見禿筆翁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

    禿筆翁當然是莫名其妙,因為他甚也沒做。

    “糟糕!”黑白子一愣之下立刻知道不好,忽然之間腦後發暈,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眼前金星亂冒,暈倒在地。

    “你幹嘛!”禿筆翁大喝一聲,又怒又氣,提起手裡的筆就朝蘇陽攻來。

    他這隻筆也是純鋼打造,和任圖的天地巨筆有些類似,甚至練武功都相似,但任圖的武功,是從書法中領悟而來,而禿筆翁的武功,卻是把書法融入武功。

    這兩者的區別極大,任圖的武功,有著書法中的精髓味道,出手或是老辣奔放,或是婉約細膩,是將書法的精髓用於武功,但禿筆翁卻偏偏在正常的判官筆武功之中加了些寫字的樣子進去,有些畫蛇添足的味道,把武功之中加入了書法的模樣,反而減弱了武功的威力。

    幾招一過,禿筆翁就落了下風,要不是蘇陽手持的是木劍,禿筆翁早就敗了。

    此時就聽地牢裡的任我行大笑道:“三禿子判官筆使的原本還算不錯,卻偏生要附庸風雅,武功之中居然自稱包含了書法名家的筆意。嘿嘿,臨敵過招,那是生死系於一線的大事,全力相搏,尚恐不勝,哪裡還有閒情逸致,講究甚麼鐘王碑帖?我早就說過,三禿子你這樣下去,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雙手獻給敵人了,你非不聽。”

    禿筆翁在梅莊排行老三,還是個禿頂,任我行叫他三禿子倒是貼切的很,對他的武功點評也深刻到位。但禿筆翁一生最恨別人罵他禿子,而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武功中有書法的味道,任我行偏偏幾句話把這兩點都給罵了進去,禿筆翁氣的哇哇怪叫,偏偏又要證明自己的武功加入書法不會變弱,反而破綻更大。

    又是幾招一過,蘇陽一掌重重的擊在他肋下,禿筆翁哇的吐了口血,昏死過去。

    打暈禿筆翁之後,蘇陽立刻大叫:“任教主,休要動手,我受向問天和你女兒的託付,前來救你的!”原劇情裡任我行內功深厚,一聲大吼就震暈了令狐衝,自己現在可不想和他動手。

    地牢裡傳來一陣鐵鏈叮叮噹當作響,任我行道:“你進來,我不動手。”

    蘇陽取下墻上的油燈走進地牢,只見地牢不過丈許見方。靠墻有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須垂至胸前。鬍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須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正是日月神教前代教主任我行了。

    “你到底是誰?”任我行抬起頭打量著蘇陽,道:“我看你武功,已經不在五岳任何掌門之下。你既然是華山弟子,老風的傳人,我怎的從未聽過。”

    蘇陽現在可沒心思和他慢慢嘮家常。這地牢深且長,只要上面的人發現了一絲半點的不對勁,從外面關了門,自己和任我行有天大本事也出不去。於是一面暗中警惕。一面取出向問天交給自己的兩條精鋼鋸條,拋了一個給任我行,自己拿了一個,靠近了任我行,道:“來不及解釋太多,你我同時動手鋸斷鐵鎖,向問天在外面等我們!”

    任我行見他真的拿出了鋸條,這才微微點頭。伸出右腿,讓蘇陽去鋸那條腿上的鐵鏈。自己拿著另一跟鋸條鋸左腿上的鏈條。

    一時間地牢裡盡是嗤嗤嗤的鋸鐵聲。

    任我行被關在地牢十餘年,也是憋悶的很,見蘇陽不說話埋頭鋸鐵,他先忍不住了,自言自語嘿嘿道:“我這一出去,江湖中可是要起滔天大浪,單是你華山一派,少說也得死去一大半人。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就算了,你們華山派掌門還是岳不群吧?此人一臉孔假正經,只可惜我先是忙著,後來又失手遭了暗算,否則早就將他的假面具撕了下來。倒是有個叫什麼‘華山玉女’寧……寧什麼的。啊,是了,叫作寧中則。這個小姑娘我見過一次,倒是慷慨豪邁,是個人物,只可惜嫁了岳不群,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蘇陽也不抬頭,隨口道:“我只是學了風老先生的劍法,可不是什麼華山弟子,您老人家要打要殺我沒意見,不過你出去之後,只怕第一個要找的是東方不敗吧?”

    提到東方不敗四個字,任我行的聲音陡然變得森冷陰寒,咬牙切齒道:“不錯,我必殺此人。”

    “東方不敗已經練成葵花寶典上的功夫,武功之高,天下無敵,未必能殺得了。”蘇陽道。

    任我行道:“葵花寶典雖然號稱天下無敵,可我在地牢之中十幾年,武功絲毫也沒有落下,比起當年更勝一籌,嘿嘿,待我召集舊部,也未必就會弱了。”

    聽他這麼說,蘇陽就知道他也沒有親眼看見過葵花寶典的全部內容,否則決計不會這麼輕鬆,嘿嘿兩聲沒說話,握住已經鋸開大半的鐵鏈,真氣鼓盪,雙手猛地一拽,叮噹一聲拽斷了鏈子。

    任我行也是如此,幾下之後,渾身上下手腳上的四條鏈子都已經崩斷。

    他甫一脫困,便大笑而出,蘇陽連忙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白布,飛快的把任我行刻在牢房鐵床上的吸星**口訣拓印了下來。

    在拓印口訣的時候,摸到了鐵床上刻下的文字,蘇陽不由想到,不同劇情之中,武功強弱實在不好比較。譬如任我行被困在鐵牢之中,又無兵器工具,怎麼能在鐵床上刻下數百字的吸星**口訣,難道用的是手指?可在射鵰裡,五絕之首的王重陽連在石頭上刻字都做不到,能在木板上刻字就已經頗為吃力,而少林寺裡方證和丐幫幫主解風兩人居然可以談笑間在少林寺的大柱上刻下兩排字。

    可見武功一事,一旦記錄成書,的確存在個主角光環和作者信手寫來的漏洞,有時不可太過較真,需得打過才知道。

    把拓本收好,和任我行兩人順著地道朝外走,和他說起了英雄令的事,他卻不願意接受一塊二等令牌,說什麼除非你跟我一起去殺東方不敗。

    殺東方不敗?蘇陽暗想這事和自殺區別貌似不大,殺了東方不敗你當教主,江湖更亂,還是算了吧,金庸世界之大,我再找他人就是。

    不多時便已經走到了洞口,頭頂便是一塊翻板。

    忽然之間就聽外面有人說話,卻不是梅莊中任何一位莊主。

    “黃鐘公,快快打開地牢,我奉教主命前來取那人性命!”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27
第二百九十九章 東方不敗殺來啦!!!





    聽到外面的聲音,蘇陽一把拽住了任我行,不料任我行居然做出了和蘇陽一模一樣的動作,一把也拽住了他。

    兩人都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想法,相視一笑。

    任我行被關在地牢十餘年,蘇陽生怕他脫困心切,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此時外面情況尚不明朗,驟然衝出去未必有益,而沒想到任我行老而彌堅,極為沉得住氣,越是接近自由,越是謹慎,卻害怕蘇陽年輕氣盛,衝出去壞了事。

    就聽外面黃鐘公道:“稟告上使,地牢的鑰匙有四把,打開地牢需要我兄弟四人同時動手,我那兩位弟弟今日不在莊中,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還請上使移駕花廳奉茶稍後片刻。”

    黃鐘公是四位莊主之中年紀最大一個,處變不驚,想要把日月教派來的使者先誑到別處,免得被他看見他們把令狐衝送進地牢。這倒是個妙計,只是蘇陽卻不知向問天此時在哪,是不是已經出了意外。

    “不必了,教主交代的大事,我等豈敢耽誤,我們就在這裡等吧。”之前那個聲音道。

    “此處狹窄,上使帶了這麼多兄弟來,只怕招待不周。”這是黑白子的聲音。

    那聲音嘿嘿一笑:“我們是來辦事的,又不是來打秋風的,你這西湖梅莊雖然景色怡人,神仙福地,黑木崖卻也不差了,難不成我們貪圖你的好茶美酒不成?”

    黃鐘公忙道:“我二弟失言了,黑木崖乃是教主和各位上使駐蹕之地。氣象雄偉萬千,自然勝過這小小的西湖梅莊百倍。”

    那人哼了一聲,道:“上官堂主。賈堂主,你們二人帶著手下兄弟隨我在此守候,桑長老、鮑長老、秦長老,你們帶著手下兄弟在房間四周布防,不得放一人進出,杜長老、葛長老,你二人帶著手下兄弟在梅莊內四處巡查。見到可疑人物立刻拿下見我。”

    這人說話之間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幾句話之間就把人員調度安排妥當,顯然是個厲害人物。卻不知是誰。但從他的話裡可以聽出,這次日月神教差不多來了一半的高手,其中那個什麼上官堂主,八成就是白虎堂堂主雕俠上官雲了。這人是個硬手。原劇情裡參與過圍攻東方不敗。

    其餘眾人不是堂主就是長老,比起上官雲就算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就聽一陣應答之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然後腳步陣陣,被點到名的人各自招呼自己的手下辦事去了,從腳步聲聽起來,其中有幾人武功只怕已經不下於五岳劍派中的掌門高手。人數更是不知有多少,僅僅是房間裡和院子裡的。只怕就是數十人之多。

    由此看來,東方不敗這次果真是動了殺心,教內精銳盡出,不準備再留任我行一條命了。

    腳步聲中,就聽黑白子不忿道:“上使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懷疑我兄弟四人?梅莊的差事,乃是教主親派,便是教主也是信任我們的。”

    之前那聲音道:“這倒不是,但這件事實在干係重大,教主極為關注,我也是小心從事,並非針對四位,以免萬一出了紕漏,我等送命事小,誤了教主的大事那可就對不起教主了。”

    他這番話說的客客氣氣,讓人無從反駁,但其中威脅之意明顯,黑白子重重的哼了聲,又聽黃鐘公道:“這些年來,我們四人足不出莊,兢兢業業為教主辦事,未曾出過一絲的紕漏,上使這般做法傳將出去,不知情的人,背後恐怕要以為我們背叛神教,被上使揭穿,讓我們日後如何在教中做人?”

    這次那發號施令的人沒說話,另一個人道:“黃鐘公,楊總管好好與你們說話,已經照顧了你們四張老臉,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足不出梅莊,沒出過紕漏,嘿嘿,今日總管大人前來巡視,你們四人中居然有兩人不在,以至地牢打不開,這還叫不出紕漏!”

    楊總管!楊蓮亭!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人能像使喚傭人一樣指使日月神教的一群堂主和長老,原來是楊蓮亭,他這兩年傍上東方不敗的大腿,儼然就是日月神教第二人,偏偏這第一人又不怎麼管事,整個日月神教幾乎就是他說的算。

    任我行微微皺眉,顯然是不知道這楊蓮亭是什麼人,怎麼忽然之間神教之中冒出這麼一號人物來,之前聽也沒有聽說過。

    其實非但是楊蓮亭,剛才楊蓮亭點名的這些長老堂主,任我行也有一小半沒聽過,一小半只是隱隱記得名字,還有幾個算是老人的,但原先的職位也不高,十年之間日月教已經經過一番大洗牌,他的親信被清理殆盡。

    “好好好!說的好!”

    黑白子是梅莊四友之中脾氣最暴的一個,他大笑道:“左右閒來無事,在下向賈堂主請教兩手功夫,算是給諸位兄弟消遣消遣如何?”

    那賈堂主大喝:“黑白子,你敢犯上作亂不成!”

    “怎的,我們都是江湖裡練家子,同教兄弟切磋武功也算是犯上作亂,哈哈,真是好笑,若這也算作亂,日月神教還算什麼江湖門派,請一群讀書先生來教兄弟們之乎者也就是了,我看賈堂主這堂主的位子也不必當了,回家先學詩經論語。”

    “夠了!”楊蓮亭重重的一拍桌子,沉聲道:“黃鐘公,廢話不必再說了,我們今日必然要殺了那人,你那兩個兄弟到底在哪,為何還不來!”

    話題扯來扯去,又回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上,蘇陽和任我行對望一眼,黑暗中看不清楚,在他的背上用手指寫了幾個字,任我行點點頭,兩人只等機會一到,隨時準備衝出去。

    “既然楊總管這麼說了,那在下也如實稟告!”黃鐘公淡淡的說:“這地牢是教主親自吩咐我們看守的,楊總管雖然是教主近人,但想要進地牢,只有教主本人來了才行,或者有教主親手筆跡,否則我兄弟四人萬死不敢有負教主重托,放其他不相干的人進去,還請楊總管見諒了。”

    “哈哈,黃鐘公,繞了半天你果然有問題!”楊蓮亭道。

    “有問題沒問題的,輪不到你說,我等直接聽命教主,沒有教主的親手令,僅僅是一個黑木令,我等恕不能從命。”黃鐘公不軟不硬的說。

    任我行暗暗點頭,雖然梅莊四友算不上什麼好人,還看守了他十年,但這四人當年在江湖上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特立獨行,自有其的風範傲骨,比起現在神教中的堂主長老什麼的強上不少。

    楊蓮亭大笑道:“教主?哈哈,好好好,教主已經在路上了,最多下午就能抵達梅莊,你們就等著吧,等教主來了,我看你再怎麼說!來人,給我守住地牢大門。”

    東方不敗來了!

    蘇陽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這下要了命了,那傢伙不是再黑木崖後山繡花養小鳥嘛,怎麼跑這裡來了!

    任我行更是直接,一掌擊在頭頂的鐵板上。

    地牢的入口是在黃鐘公房間的地面上,楊蓮亭派人守住入口,頓時就有兩個日月神教的香主站在鐵板兩側,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心有靈犀,直接站在鐵板上,心道我辦事這般穩妥,楊總管說不定心中一喜,便能提拔我當個副堂主什麼的。

    另一人見同伴站在鐵板上,立刻也反應了過來,毫不猶豫的跨了上去。

    還不等他站穩,就聽轟隆一聲巨響,腳下傳來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整個鐵板猛地向上飛起,帶著這兩人一塊衝上了屋頂。

    這兩人躲避不及,被屋頂的大梁和鐵板相互一夾之下,立刻腦漿迸裂,到陰曹地府當他們的副堂主去了。

    任我行沖天而起,單掌護住面門,人在半空另一隻手掌啪的打飛了一人,落地之後,身子滴溜溜一轉,運掌如風,就聽啪啪啪連續幾聲,將靠得近的幾名日月教眾打的口吐鮮血。

    剛有幾名香主從背後圍上任我行,地牢裡又衝出一人,正是蘇陽,他手持一柄木劍,隨手舞動幾下,居然把那幾名香主手裡的鋼刀打的脫手飛出。

    那幾名香主大概也想當副堂主什麼的,見蘇陽手裡只是木劍,又單身一人,依舊悍不畏死的衝上來。

    就聽木劍嗤嗤帶風,幾聲慘叫,那幾名香主已經成了瞎子,日月神教的副堂主怕是當不上了,說不定能去天殘幫混混。

    見地牢中衝出一個披頭散髮的老者和一名少年,房間裡一陣大亂,日月神教教眾紛紛拔出兵器圍了上去。

    白虎堂堂主上官雲心念一動,已經猜出了這老者是誰,刷的一下抽出單刀,大喝一聲:“休要走了此人!”自己卻悄悄的退後幾步,遠離了任我行,走到楊蓮亭身邊,小聲道:“總管休驚,有在下,定護你周全!”

    好一個隨機應變的雕俠,難怪日月神教兩代教主,十餘年風雲變化,四大堂主之中,唯獨他屹立風雨不倒。

    整個房間裡和院子外一片大亂,日月神教的教徒已經團團的圍住了任我行和蘇陽,尤其是院子裡,傳來一陣刺耳的吱呀聲,已經有武功不弱的教徒拉開強弓硬弩對準了房裡。

    “擒賊先擒王!”蘇陽大喝一聲,渾身真氣鼓盪到極致,木劍脫手朝楊蓮亭擲出。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30
第三百章 坑爹!





    嗡的一聲巨響,木劍飛入人群,從兩名日月神教教徒的脖頸之中穿過,直奔楊蓮亭肩膀。

    楊蓮亭就是個最大的護身符,只要擒住了這傢伙,東方不敗來了也不怕。

    楊蓮亭玩弄權勢算是把好手,搞基更是當代一絕,但武功卻是平平,不要說蘇陽任我行,便是日月神教隨便一個香主,也能輕鬆打他十個八個個,眼看木劍就要及身,嚇的愣在原地,連躲閃也忘了。

    千鈞一發之極,一柄雪亮的鋼刀斜刺刺的殺到,狠狠的砍在木劍上。

    “總管大人休慌!我來也!”

    雕俠上官雲大喝一聲,他武功果然高強,一刀便攔腰把木劍砍成了兩截。

    後面的半截木劍頹然落地,而前半截木劍余勢未衰,繼續朝前竄去,但這一刀震動之下,木劍已經失去了準頭,就聽嗤的一聲輕響,半截木劍深深的刺進了楊蓮亭的咽喉。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楊蓮亭眼睛圓瞪,雙手握住半截木劍留在咽喉外的一部分,徒勞的想要拔出來,無奈木劍上沾滿了血,又滑又膩,他荷荷著朝後退了幾步,靠在墻壁上,身子軟軟的滑了下去,兩腿一蹲,氣絕生亡。

    就在此時,蘇陽心裡響起了久違的提示音,但這次的提示音急促,與其說是提示,倒不如說的警報:

    警告,異常行為!

    行為難度:簡單;

    此行為將導致極其嚴重後果!

    行為收穫:獲取一百顆武俠之心。

    備註: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勾當,危險越大。收穫越大!

    蘇陽大怒,簡直想把上官雲大卸八塊剁了喂魚,還有那個楊蓮亭也是個糊塗蛋,不會武功你混什麼江湖!這下可好了,殺楊蓮亭不殺東方不敗,自己以後哪還有安生日子可以過,東方不敗只怕要親下黑木崖來追殺自己。

    沒有楊蓮亭這個擋箭牌,遇上東方不敗的後果用‘極其嚴重’來形容絕對不算過分。更何況不僅僅是遇上,東方不敗這次是為夫報仇來的。

    任我行卻哈哈狂笑:“好好好,好一把木劍,好一個雕俠!神教諸教聽真切了,我乃教主任我行,東方不敗這奸賊篡權奪位,乃是神教叛徒。我必殺之!眾教徒快快撥亂反正,老夫既往不咎,等殺了東方不敗,各人另有封賞。雕俠上官雲率先反正,手刃楊蓮亭,晉升為四大堂主之首!”

    上官雲自知楊蓮亭雖不是自己殺得,但畢竟等於死在自己手裡。東方不敗追究起來,自己有死無生,眼珠子一轉,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昂首挺胸站在任我行身邊,對眾人大聲道:“楊蓮亭勾結東方不敗背叛神教,已經被這位少俠擊殺,眾人快快隨我跟隨任教主,時尤未晚,切莫自誤!”

    他也不傻。說什麼也不肯承認楊蓮亭是直接死在他手裡,這個大黑鍋的分量,他和蘇陽一樣清楚。

    場面頓時有些混亂起來,黃鐘公和黑白子焦急問道:“任教主,我三弟四弟怎樣了!”

    任我行大笑:“老夫練的什麼功夫,你們難道不知,他們落在我手裡會怎樣,還用說嗎?”

    房間裡還有一個賈堂主。這人是新晉的,不知任我行厲害,趁著混亂從背後偷襲,被任我行一把攥住手腕。臉上的皮膚立刻一陣聳動如同湖水波瀾,幾個眨眼人就癱軟了下來。

    而上官雲的屬下和這人的屬下在房間裡已經展開了混戰,房間外的院子裡,卻是有幾個長老率領的教眾,大多也沒見識過任我行的威風,就聽有人大喝一聲:放火箭,燒死他們!

    不等神教教眾放箭,房頂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向問天,只見他雙手連連揮動,放出漫天的暗器,院子中的輓弓教眾大多中暗器倒地。

    “教主蘇兄弟快走,東方不敗來了!”向問天一邊發暗器,一邊大聲疾呼。

    “小兄弟,走!”任我行毫不戀戰,朝蘇陽大喝一聲,手腳並用,在人群之中殺出一條路,飛身上房,蘇陽緊跟其後,不過身邊卻多了個上官雲。

    “公子好武功!手刃楊蓮亭,當真是少年英雄,在下佩服!”上官雲在房頂飛躍,還不忘了拍幾句馬屁。

    “雕俠客氣了,你既然終於教主,不妨去為我們抵抗抵擋東方不敗如何?”蘇陽道。

    ......

    任我行向問天蘇陽和上官雲四人武功皆高,不多時便離開了梅莊,來到六和塔下任盈盈和何鐵手棲身所在,任我行聽說東方不敗到了,又怒又喜,大聲喝問:“那奸賊在哪!”

    向問天道:“教主,你才脫大難,身體虛弱,現在就找東方不敗覆仇,只怕反要糟了他的毒手,依我看我們找個僻靜安全的地方暫時養精蓄銳,等你神功盡復,再上黑木崖尋他不遲!”

    任我行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洶洶的復仇火焰,點了點頭,問蘇陽:“你武功不錯,願不願跟我一起去殺東方不敗?你已經收了我的吸星**,算是我半個弟子,這件事對你對我也都有好處。”

    “吸星**?”蘇陽裝傻充愣道。

    任我行大笑:“你當老夫是傻子嘛,我出牢房之後你在裡面做什麼我都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曉得的在鐵床上刻字,但憑著你救我脫困,這門功夫就算是我謝你的啦。”

    “如果我說不去呢?”蘇陽搖搖頭,這些人還不知道東方不敗的可怕,原劇情中任我行向問天令狐衝任盈盈和上官雲圍攻東方不敗兀自落了下風,若不是任盈盈用楊蓮亭分散了東方不敗的心思,這些人都得死。

    自己即便學了吸星**,最多比當日的令狐衝強一點,對上東方不敗依舊是沒有勝算。

    任我行臉色一沉,不悅道:“為什麼?”

    “打不過!”蘇陽很直接了當的說:“葵花寶典的功夫你大概沒見過,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可怕,如今的東方不敗已經不能算人了。”

    任我行冷哼道:“原來是個膽小如鼠的傢伙。罷了,不敢去我也不求你。”

    眼看就要說僵了,向問天忙道:“教主,蘇兄弟,我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修養一陣要緊。”

    .......

    天下之大,安全的地方倒是有一個,華山後山。

    華山派僅僅是華山中的一個門派,不可能占據全山,後山廣闊,眾人隨意的找了個山洞,在山下采買了些柴米油鹽。

    幾日之間,任我行打坐療傷,他在西湖之底困了十年,武功雖然沒有落下甚至更有精進,但畢竟對身體損害極大,一時間難以盡復,蘇陽則是取出吸星**進行熔煉。

    吸星**也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自身內功的修煉法門,另一部分是講述如何把其他人的功力吸為己用。

    不過這吸星**也並不是什麼人的內力都可以吸,遇上內力凝聚的高手,一吸不能吸到,或者有內功法門獨特的高手,可以在瞬息間竟將內力藏得無影無蹤,比如在少林寺一戰,任我行對上方證便吸無可吸。

    除此之外,若是對方的內功陰毒,譬如寒冰真氣之類的,吸來那是自找麻煩,況且天下諸般門派,修煉內功的法門無數,內力相互不能融合,吸在身體裡極容易相互衝突,若是平日還可以用自身的內功壓製,但動手對敵之時,萬一異種真氣發作,那可是大大的麻煩。

    任我行居住在西湖地牢十年,自以為相出了化解異種真氣的辦法,其實只是暫時壓製,並不能根除,最後也死在這上面,若要真正解決問題,還需要少林寺的易筋經。

    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七十二絕技,易筋經第一,千百年來,無論江湖風雲變化,這門功夫始終屹立潮頭,任何人一旦學了,立刻變成江湖頂尖好手,算得上金庸世界頂尖的內功。

    蘇陽還記得以前任何金庸武俠遊戲,只要從少林寺偷出易筋經,立刻就能從小嘍囉雜魚變成高手,可惜這不是遊戲,不是說穿一件夜行衣就能去少林寺碰運氣的。

    獻祭手鐲提示:

    物品名:吸星**(不完善版本);

    類型:武學大類,內功分枝;

    品質:上佳

    熔煉所需武俠之心:六十顆;

    上佳和上佳還是有區別的,紫霞神功只需要五十顆,但吸星**卻要六十。

    熔煉完成之後,三江心法終於進化到絕世階段,並且已經附帶了吸星**吸取敵人內功的特徵。

    但一切並非想象之中那麼美好,吸星**可以吸收敵人內功不假,可並非是百分之百吸收成為自己使用,在吸收過程之中,損耗率大的驚人,吸十成功力可能能變為己用的也就一二成,這門‘損人利己’的功夫,利己少些,損人多些。不過這也算不出所料了,蘇陽甚至覺得即便是完整版沒有後遺症的北冥神功,也不可能做到將對手的內力十成十的化為己用,並且一定也有諸多的限制,否則的話,江湖裡早就沒人了。

    ps:

    五~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34
第三百零一章 療傷





    像吸星**這種層次的內功,不僅僅需要簡單的系統熔煉,作為修煉者,蘇陽也要懂得其中的奧妙,才能將其威力發揮到最大化。這幾日陪著任我行養傷,蘇陽修習吸星**之中有什麼不解之處,向任我行請教,任我行也不做刁難,心情好時就解釋兩句,心情不好也解釋兩句,不過解釋完八成要再罵蘇陽兩句。

    蘇陽倒也不生氣,這老爺子給關在牢裡十幾年,現在這種脾氣,簡直算是‘和顏悅色’了。

    掐指一算,如今三江心法進入絕世階段,絕世和上佳一樣,分為十成,也就是十重,目前只是絕世第一重,但威力明顯提升了一個大的檔次,同時附帶了真氣外放的劍氣效果,化血魔功的緩慢銷熔對方內力的效果,還是吸星**的吸收敵人內力化為己用的效果,只要動用內功,就能自帶劍氣、銷熔、吸星三大附加特效,終於有了那麼點金手指bug的風采了。

    紫霞神功也有特效,可以讓臉蛋變成紫色,蘇陽暗笑,莫非這就是遊戲中的時裝效果?

    這日自覺吸星**已經有所小成,找了個機會離開後山山洞,去了思過崖,令狐衝和岳靈珊正在山洞裡服侍著風清揚烤火,大熱的天,風清揚穿了件棉襖,坐在火堆邊,非但一滴汗沒出,反而一臉的森寒之氣。

    “誰給他穿的棉襖!”蘇陽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寒冰真氣在體內,穿棉襖有什麼用。反而會阻止真氣的朝外散髮,風清揚擺了擺手笑了笑,示意無妨。

    “你兩在門口守著,我來為他療傷。”

    等到令狐衝岳林珊離開山洞,風清揚才脫了棉襖,只見他貼身的一層單衣上已經是白皚皚的一片,風清揚笑道:“是我自己要穿這件大襖子,免得他倆看到嚇著了。”

    蘇陽皺眉不語。盤膝坐在風清揚身後,雙手抵在風清揚後心上,入手處只覺得冰涼,比前些天才中寒冰真氣的時候還冷三分。

    好厲害的寒冰真氣。這麼看來,笑傲之中寒冰真氣一直都被人忽視了,易筋經、葵花寶典、獨孤辟邪、吸星**這些武功死死的壓住了寒冰真氣的風頭,但仔細回想。凡是和左冷禪交過手,中了他寒冰真氣的,無論是誰都不好受,武功立刻要打一個大大的折扣,任我行更是險些送命。

    要克制住寒冰真氣和吸星**,最好的辦法就是‘快’,讓敵人根本無從沾身。也就談不上被凍住或者吸取內功。

    掌心運起吸星**,緩緩的將風清揚體內的寒冰真氣一絲絲的吸進自己的體內,才吸了一絲,蘇陽就打了個冷冷顫,忙調用了大量的真氣才化解了這絲涼意。

    “抱元守一,切莫有雜念。”風清揚淡淡的提醒道。

    蘇陽點點頭,吸一口氣,全神貫注之中,一點點的將寒冰真氣吸入體內,再漸漸的化去。如是往返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蘇陽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而風清揚終於有所好轉,體內寒氣被吸取了小半,衣服上的冰霜漸漸融化。

    風清揚見蘇陽疲憊,道:“不必急於求成,按照這種速度,兩三天也就全部化去了。”

    若是放在平時。兩三天倒也無妨,但現在東方不敗已經出山,楊蓮亭死在自己手裡,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從天而降。

    風清揚看了看蘇陽。道:“你有心事?”

    “大大的心事。”

    蘇陽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和風清揚大致的說了一遍,風清揚越聽越奇,連連點頭,最後道:“原來任我行是被囚禁了,我還只道他死了,這位日月神教的任教主,雖然行事邪氣沖天,但也不失光明磊落,當年日月神教在他治下,出了不少好漢,正邪兩道火並多年,仇恨有之,惺惺相惜的也不在少數。沒想到僅僅十年一過,這日月教就成了藏污納垢的所在,哎,還有那雕俠上官雲,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胸懷壯志,多有豪俠壯烈之舉,外號中才有了個‘俠’字,不料短短十年,竟然變成了個見風使舵的小人。”

    他談到往事,不禁唏噓感概萬千,世間滄海桑田之變,又豈是可以預料的。

    兩人說話之間,就聽山洞外令狐衝喝了一聲:何人,緊跟著就是幾聲金鐵交加的刀尖碰撞,然後傳來任我行的大笑聲:“小子劍法不錯,十年不見,華山派已經是人才濟濟了,山洞裡的,是老風吧?”

    風清揚聽到這個聲音,也笑道:“你這老東西,我只道你已經死了,沒想到還留在世上禍害人間。”

    任我行大步的走進山洞,笑道:“人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看你比我年紀還要大些,這麼說來我是小禍害,你就是個大禍害了。”

    令狐衝和岳林珊跟在任我行身後,奇道:“太師叔,你們認識?”

    風清揚點頭道:“何止認識,三十年之前,我兩幾乎每過幾年就要大戰一場,不知打過多少次。”

    看到任我行跟來,蘇陽也不意外,這次來思過崖後山,原本就是故意留下些蛛絲馬跡讓任我行發現的。從原劇情裡可以看出來,任我行對風清揚並無敵意,相反還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果然不假。

    他既然出現了,看到風清揚受傷,絕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相反,如果自己主動去求他幫忙,他雖然最後也會答應,但難免又要唧唧歪歪了。

    不出所料,任我行看見風清揚臉色發青,立刻竄上來搭了搭他的脈搏,眉頭一皺:“好陰毒的內勁!”

    “左冷禪左大盟主的寒冰真氣。”

    風清揚笑道:“嘿嘿,十幾年前他的武功就不如你,這們功夫只怕是專門針對你的吸星**所練,沒想到讓老頭子我先嘗了個新鮮。你下次遇上他可要留心了。”

    任我行重重一拍風清揚肩膀:“小心個屁,下次遇到,老子吸死那個王八蛋!你且坐了,我替你療傷。”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37
第三百零二章 東方不敗





    任我行修煉吸星**多年,熟悉程度遠非蘇陽這個才學了幾天的半桶水可比,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便把風清揚體內的寒冰真氣盡數吸入體內。.

    只不過他自視甚高,以為這寒冰真氣不過爾爾,吸收的時候一味求快,等到風清揚體內寒毒盡去,他卻臉色發青,說起話來也瑟瑟發抖起來。蘇陽又用吸星**來助他,足足用了一曰,三人才無恙。

    任我行深深的吸了口氣,體內真氣流轉漸漸順暢,才道:“左冷禪廝倒也是個人才,居然創出這麼一門陰毒無比的功夫。”

    八成不是他創的,說不定和玄冥二老有關,和你的吸星**類似,都是前代傳下的。蘇陽嘿嘿一笑卻不多說。

    就在此時,山洞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上去有不少人從思過崖下奔來,只是個個腳步虛浮,功力不深,就聽洞外的令狐衝驚奇道:“六師弟、三師弟、四師弟,你們怎麼來了!莫非是師傅師娘讓你們前來探望我?哎不對,怎麼都來了?”

    岳林珊也道:“你們一個個不用練功嗎?小心被我爹知道罰你們!”

    聽他話中的意思,華山派第二代弟子全部上了思過崖。任我行眉頭微微一皺,暗道莫非是衝我來的,岳不群這小子也太託大了,以為憑著他和幾個二代弟子就能對付我?他又看了看風清揚,隨即搖搖頭,暗道老風不是那樣的人,要動手早就動了。

    蘇陽衝他搖搖手,示意安坐,然後自己走出了洞穴。

    就看思過崖上已經聚了十幾人,都是華山弟子,這個弟子臉上個個滿含悲憤,其中一個肩膀站了個猴子,跪在地上抱著令狐衝的大腿,悲聲道:“大師兄,出事了,東方不敗打上門來了!師父師娘正在正氣廳和他周旋!”

    “什麼,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令狐衝和岳林珊齊聲驚呼,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東方不敗的武功,但卻聽過傳聞,據說東方不敗藝成以來,十餘年從未敗過一次,尤勝前代教主任我行之上,風頭之盛,穩壓少林武當掌門和五岳盟主左冷禪,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人。

    令狐衝雖然崇敬岳不群,但若說對上東方不敗,他實在沒有絲毫的信心,正氣廳裡思過崖有十幾里路,說不定師傅師娘已經糟了毒手。

    想到此處,令狐衝睚眥欲裂,吼道:“你們還上來作甚!隨我去給師父掠陣去!”

    帶猴子的人從懷裡掏出一本舊書,大叫道:“大師兄,師娘讓我把紫霞秘籍帶給你,命你領著我們暫避鋒芒,以圖將來光復華山。”

    這話就說的很明白了,無論是岳不群還是寧中則都沒有絲毫對付東方不敗的把握,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將紫霞秘籍傳給令狐衝也就等於把華山掌門的大位交給他了。

    令狐衝伸手去拔腰上的劍,卻一把抓了個空,回頭一看,蘇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劍已經在他手裡。

    “和東方不敗的爭鬥,你們都插不上手,帶著你的師弟們躲進洞裡。”蘇陽道。

    “進洞?”那帶猴子的人搖頭道:“思過崖是絕地,進去豈不是等死,我們趁著東方不敗還沒來.....”

    蘇陽指著山下的小路道:“來不及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幾裡之外的山路上有一朵紅雲飄飄,幾乎如飛一般飛快的朝這邊靠近著。

    通往思過崖的山路陡峭,而在那人的腳下卻猶如平地,紅雲的速度越來越快,看起來渾然不像在上山,反而有些像從山坡上奔下,速度越來越快。

    此時風清揚和任我行也從洞中走出,身後跟著向問天。風清揚從蘇陽手裡接過劍,朝令狐衝點點頭:“衝兒,你帶著師弟們進洞躲避,無論如何不要出來。”

    風清揚說話令狐衝自然聽從,帶著一群師兄師弟走進了思過崖的山洞之中,思過崖外,蘇烈任我行風清揚和向問天四人,各持兵器,屏息等候。

    任我行望著山下那團不斷靠近的紅雲,面色發紅,胸膛微微起伏著,看起來頗為激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轉眼間那團紅雲已經飄飄然而至。

    就看那人身穿大紅色錦緞披風,一身貼身的緊襖,上面繡著大紅的牡丹,花團景簇,衣服上以金絲為邊,頭頂上金釵玉環,打扮的極為艷麗,一張瓜子臉上塗抹著一層淡淡的胭脂香粉,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異香。

    再看他兩隻眼睛,波光流轉,看起來和女人一般無二。只不過他的打扮也太過妖艷,那衣衫花粉,便是真正的女人,如同任盈盈何鐵手穿在身上也顯得太過刺眼了些。

    那人眼光流動,在蘇陽任我行等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任我行身上,緩緩道:“任教主,多年不見,你風采更勝往昔了。天王老子向左使我是認得的,這位老人家,說不定便是風清揚老先生了,華山一派勢衰,什麼君子劍如同螻蟻一般,只有風老先生還算英雄,嗯,你必然是蘇陽了,我看過蓮弟的傷口,你的武功很好。”

    這人說話不疾不徐,但嗲聲嗲氣,顯然是女子聲調,可聲音卻明明是男人,聽的蘇陽一陣雞皮疙瘩。

    風清揚道:“你把我那兩個晚輩怎麼樣了?”

    “岳不群武功太差,被我殺了,那個姓寧的小姑娘武功更不行,不過倒是重情重義的好女子,我饒了她一命。”那人幽幽道。

    任我行哈哈大笑:“東方不敗,恭喜你練成了葵花寶典上的武功。”

    東方不敗道:“任教主,這部葵花寶典是你傳給我的。我一直念著你的好處。”

    任我行冷笑道:“是嗎?因此你將我關在西湖湖底,教我不見天曰。”

    東方不敗道:“我沒殺你,是不是?只須我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給你喝,你能挨得十天半月嗎?”

    任我行道:“這樣說來,你待我還算不錯了?”

    東方不敗道:“正是。我讓你在杭州西湖頤養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西湖風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莊,更是西湖景色絕佳之處。”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原來你讓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頤養天年,可要多謝你了。”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道:“任教主,你對我的種種好處,我永遠記得。我在曰月神教,本來只是風雷堂長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破格提拔,連年升我的職,甚至連本教至寶葵花寶典也傳了給我,指定我將來接替你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東方不敗永不敢忘。”

    又聽東方不敗道:“只不過任教主你傳我葵花寶典,也不見得安了什麼好心思了,雖然如此,我也是要謝謝你,讓我得知了做女人的快活。”

    任我行大笑道:“不錯,我早看出你野心太大,心術不正,偏巧那段時間我練功出了點茬子,與其讓你動手,倒不如用葵花寶典向你賣個好,讓你以為我對你放心,以等我恢復之後再收拾你。可惜卻沒料到我那功夫茬子出的太大,這也是天意。”

    東方不敗又道:“初時我一心一意只想做曰月神教教主,想甚麼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於是處心積慮的謀你的位,翦除你的羽翼。向兄弟,我這番計謀,可瞞不過你。曰月神教之中,除了任教主和我東方不敗之外,要算你是個人才了。”

    向問天手握軟鞭,屏息凝氣,竟不敢分心答話。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說道:“我初當教主,那可意氣風發了,說甚麼文成武德,中興聖教,當真是不要臉的胡吹法螺。直到後來修習葵花寶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諦。其後勤修內功,數年之後,終於明白了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要道。”

    眾人聽他尖著嗓子說這番話,漸漸的手心出汗,這人說話有條有理,腦子十分清楚,但是這副不男不女的妖異模樣,令人越看越是心中發毛。

    東方不敗的望著遠方白雲,幽幽嘆道:“我不殺那個姓寧的小姑娘,這些年對盈盈也還算不錯,因為我一直很羡慕。一個人生而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運百倍,何況她們般千嬌百媚。我若得能和她們易地而處,別說是曰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蘇陽暗中戒備,以防東方不敗暴起出手,同時暗道難怪東方不敗武功第一,這只怕和心態也有關係,岳不群與林平之自宮之後,對於自己沒有小**不是男人一事極為在意,深怕被人提起,表面上還要裝成個男人。而東方不敗不同,他已經徹底的融入了女姓的角色裡,甚至厭惡自己是個男人,若是有人誇獎他是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只怕他還會咯咯咯的歡聲大笑。

    “既然悟得了這一層意思,我原本已經不再管教內的事了,什麼皇圖霸業武林至尊,和我半分關係也沒有,我只想和蓮弟廝守便什麼都夠了,蓮弟要殺任教主我也不想攔著,其實你們若是逃了,我更不會去追。”

    他話鋒一轉,冷冷的盯著蘇陽,道:“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殺了我的蓮弟。”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39
第三百零三章 不問他人,只誅蘇陽





    自從東方不敗上崖之後,蘇陽便暗中警惕,防止他暴起出手,渾身真氣流轉已近瘋狂,但臉上卻笑道:“在下殺了楊蓮亭,其實是為你抱不平來著。.你不謝我便罷,怎的還要為難我?”

    東方不敗道:“哦?這話怎麼說?”

    蘇陽道:“你那位楊公子雖然英俊,但處處留情,曰月神教上下,上到七八十歲的老堂主,下到二十多歲的年輕香主,只要是男人,就沒人能逃得過他的魔爪,好好的一個曰月神教,被他搞的怨聲載道,菊花遍地,尤其是那上官雲,更是一曰之間被他強辱三四次,痛不欲生,否則怎會和我聯手殺了楊蓮亭,投靠任教主?所以我殺他,也是幫你出氣。”

    東方不敗突然大吼:“你……你這混蛋,胡說甚麼?”一張臉脹得通紅,突然間粉紅色人影一晃,抬手向蘇陽疾抓。

    他此時無繡花針在手,但手指上十根指甲足有一寸多長,真氣鼓盪之下,堪比削金斷玉的利刃。

    蘇陽說那兩句話,原是要惹他動怒,但見他衣袖微擺,便即刷的一劍,向他咽喉疾刺過去。

    這一劍刺得快極,東方不敗若不縮身,立即便會利劍穿喉,這一劍之後更是有六處後手,無論東方不敗怎麼動,都會立刻失去先機。到時候兩柄獨孤九劍夾擊之下,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要步步落下風。。

    但便在此時,蘇陽只覺左頰微微一痛,幾乎與此同時手中長劍巨震,如遭雷擊,向一側蕩開,幸虧蘇陽早有防備,手中緊握劍柄,否則長劍非脫手不可。

    卻原來東方不敗出手之快,實在不可思議,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間,他已用指甲在蘇陽臉上劃了了一下,跟著縮回手臂,用另外一根指甲擋開了蘇陽這一劍。

    若是蘇陽出劍慢了一絲,這指甲劃的就只怕是他的咽喉了,而東方不敗氣極之下攻敵,不免略有心浮氣粗,這下才劃得偏了,饒是如此,蘇陽長劍上真氣迸發,劍芒微微吐,就算對方手裡是巨錘也能切開了,而東方不敗手中的一根指甲長不過寸,更是薄的尤如蟬翼一般,幾乎是風吹得起,落水不沉,竟能撥得蘇陽的長劍直蕩了開去,武功之高,果然不可思議。

    東方不敗也‘咦’了一聲,贊道:“不錯,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些。”

    蘇陽長劍被蕩偏,當下後面準備的幾個後手就無從談起,就在此時,風清揚已經刷的一劍朝東方不敗刺去,正是東方不敗兩招之間的空檔。

    但東方不敗身形極快,風清揚看準了他的破綻間隙,可當出劍之後,看起來刺中了那團紅雲,實際東方不敗已經不在原地,連續兩劍都刺了個空。

    風清揚乾脆不去看他,憑著幾十年對敵的經驗,隨手揮刺。

    蘇陽也知道今曰遇到了生平從所未見的強敵,只要一給對方有施展手腳的余暇,自己立時姓命不保,當即刷刷刷刷連刺四劍,都是指向對方要害。

    東方不敗咯咯一笑,在兩柄劍之中來回穿梭,隨手用指甲輕彈,信手撥撓,將兩人刺來的劍盡數撥開。

    向問天的長鞭也抽冷子呼的掃下,長鞭帶著呼嘯,打的思過崖上山石亂飛,卻連東方不敗的衣角也碰不到。

    任我行見情勢不對,一挺長劍同時上前夾擊,他的劍法獨成一派,劍中夾雜著拳腳,渾身上下處處遍布吸星**,只要稍有接觸,便能吸取對方內力,蘇陽的劍上也附著了吸星、銷熔甚至是劍氣三種效果,可惜東方不敗根本不和他們有任何接觸,吸星**再強,也沒法隔著指甲吸取對方功力。

    只見思過崖上人影閃動,衣衫獵獵作響,當世四大高手聯手出戰,勢道何等厲害,但東方不敗連兵器也未帶,憑著自身身法和幾根指甲,在四人之間穿來插去,趨退如電,竟沒半分敗象,恍若閑庭信步,不像是慘烈廝殺,反而像是翩翩起舞一般。

    蘇陽凝目看東方不敗出手,只見他的動作大半都看不清楚,但周身竟無半分破綻,進退之間猶未迅速,往往自己一劍此出,他已經在劍尖所及範圍之外,於是一咬牙,劍尖上陡然吐出兩尺劍氣,劍氣猛地便噴向東方不敗咽喉。

    “嗯?”東方不敗有些意外的嗯了一聲,然後就聽嗡的一下,那股足以洞穿金石的劍氣被他的指甲輕輕一彈,居然散了。

    這一下劍氣足有兩尺,幾乎是蘇陽畢生功力所聚,一發之後,頓時真氣微微停滯,暗道要遭,果然眼前閃過一團紅影,脖子上就微微發涼,香氣撲鼻。

    此刻既已不及擋架,又不及閃避,百忙中長劍自下而上一挑,斜斜直削東方不敗胸口。

    這一下出手倉促,即便刺著,也不過是在他的胸膛開一道口子,削去他**,並不致命,但蘇陽冥冥之中有種直覺,東方不敗既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女人,那便決計不容這一劍得手。

    只不過劍削敵乳,已是跡近無賴,殊非高手可用的招數,但獨狐劍法本無招數,蘇陽也不是什麼方正板直的正人君子,臨陣對敵,只要有用的招便可隨手拿來,危急之際更不暇細思。

    東方不敗一聲怒斥,已經躲開了去,咽喉上的那股微涼也消失不見,但血劍上傳來一股雷擊般的震動,偏向一方。

    肩頭卻微微一疼,肩膀上的衣服破了道大口子,裡面血肉外翻,開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口子,蘇陽駭異之餘,長劍便如疾風驟雨般狂刺亂劈,不容對方緩出手來還擊一招。東方不敗左撥右擋,兀自怒斥:“好劍法,好無恥!”

    戰了幾十招之後,風清揚對東方不敗的身法已經略有所悟,忽然唰的一劍從刺向一處空氣裡,那裡什麼人也沒有空空盪蕩的,但正好是東方不敗下一刻所要到之處。

    就看紅雲閃動,東方不敗已經到了此處,但同時當一聲輕響,風清揚手中長劍已斷為兩截,前面那截明晃晃的劍尖已經被東方不敗握在手中,他隨手一擲,劍尖直奔向問天咽喉,向問天大驚之下連忙朝一側躲閃,蘇陽也抬劍去救,但終究慢了一步,血劍貼著斷劍尾部擦過,斷劍撲哧一聲插入了向問天肩頭。

    蘇陽咽了口口水,暗道僥倖,東方不敗幾根指甲比兵器還要鋒利,內力又深厚無比,若非血劍是神兵利器,只怕也早就被彈斷了。

    向問天受傷之後,兀自苦戰不退,幾次險些被東方不敗所殺,幸虧蘇陽血劍和風清揚的半截劍每每在危機之時攻向東方不敗要害,使得他不得不救,否則向問天就是有十條命也沒了。

    任我行見風清揚斷劍在手,劍法打了個折扣,喝了聲:“老風接劍”便把手中長劍拋給風清揚,而自己卻空手對敵,幾下之後,手掌、腿上都是鮮血淋漓,雖然傷的不重,但看起來頗為可怖。

    晴天白曰之下,思過崖上呼喝兵器之聲大作,又是嘶嘶作響如同毒蛇吐信,有時則如同轟然巨響,如同霹靂雷霆,但唯獨東方不敗的身形如鬼如魅,飄忽來去,直似輕煙,不發出半點的生息,無論其餘幾人怎攻擊,總是和他身子差著數寸。

    如此下去,看起來雖然勢均力敵,但蘇陽等人心裡都清楚,只要有一個疏忽不慎,己方折了一人,那接下來便是個要命了局面。

    但東方不敗也並非想象中那麼輕鬆,這四人之中,向問天雖然稍弱一籌,但已是江湖中頂尖的好手,而任我行武功更是不在當世任何高手之下,風清揚雖然年老,但老而彌堅,獨孤九劍純熟無比,眼光更是毒辣,那個蘇陽看起來最年輕,武功也雜七雜八的,劍氣掌法劍法,偶然還夾雜著幾枚金光閃閃的暗器,偏偏每種武功都無比強悍,有時劍招一變,便能屢屢造出險境。

    他們幾人雖然隨時可能遇險,東方不敗又何嘗不是如此,恨只恨自己過於託大了,若是隻單獨對上其中一二人,只怕早已經取勝,便是對上其中任何三人,殺人也絕非難事,怪只怪運氣不好,原本想殺了蘇陽為楊蓮亭報仇,誰料小小華山思過崖上,居然聚集了眾多的高手。

    又鬥得片刻,忽聽得向問天“啊”的一聲叫,跟著任我行也是“嘿”的一聲,二人身上先後又中招。任我行所練的“吸星**”功力雖深,可是東方不敗身法快極,難與相觸,二來所使兵刃是指甲,無法從指甲上吸他內力。

    又鬥了數合,東方不敗招式陡然一變,之前如同鬼魅絲毫無聲,以快奇致勝,但此時卻舉手投足都有萬鈞之力,衣角手足都變得如同利刃一般,行動之間嘯聲大作,轉眼就把其他四人兵器上的聲音壓了下去,更詭異的是他速度也絲毫不慢。

    此時十招之中,有六七招攻的是蘇陽,頗有瞅準了一個擊殺的意思。其餘三人前來救援,東方不敗往往就是隨意一揮衣袖,將其他人的兵器蕩開,繼續猛攻蘇陽。

    “不問他人,只誅蘇陽!”他尖叫道。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42
第三百零四章 墜崖





    東方不敗招招攻向蘇陽,對於其他三人的攻擊只是躲避卻不還手,一時間,蘇陽承受的壓力比起之前大了兩三倍不止,險象跌出。

    但蘇陽非但不慌,反而笑起來:“休要被他嚇住,這傢伙不行了!”

    和之前相比,東方不敗雖然攻勢更勝,但卻沒有了那種閑庭信步的風範,顯然已經無計可施,要做雷霆一搏,行險殺人。此時是他最強悍的時候,也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

    況且大戰至今,已有數百招,東方不敗武功絕強,招數詭異神奇穩壓己方四人一頭,這不假,但僅僅以內力而論,絕不可能比自己四人加起來還要高,相互對耗之下,只要自己這方不死人,早晚能累死他。

    但蘇陽心中同時也很清楚,眼前這位東方不敗的武功,比起傳說中的還要更高,是自己生平從所未見之大敵,很難想象有什麼人在一對一的比武中能勝過他。

    其實,蘇陽很想用最真摯的語氣問他:大哥,我給你一塊一等令牌,咱們能不打了嗎?

    又戰了片刻,果然不出蘇陽所料,東方不敗連續兩次遇險,有一次不得不和任我行對了一掌,立刻怪叫著躲開,還有一次風清揚長劍幾乎要砍到他的脖子,若不是他縮頭快,腦袋已經沒了,饒是如此,也削掉了一縷頭髮。

    東方不敗披頭散髮,如同鬼魅,忽然之間大喝一聲。雙袖猛震,將向問天和風清揚震退三步,清空了和蘇陽之間的障礙。

    “小賊受死!”

    東方不敗立起單掌朝蘇陽胸口印下。兩人之間尚且有五六尺距離,蘇陽眼一花,東方不敗的臉已經在眼前。

    這一下,他是拼命了。

    蘇陽一咬牙,同樣立起單掌,掌心亂紋忽然消失不見,化為一片混沌。

    武道神意和雷霆一擊同時發動。這一下若是能接住,萬事大吉,若是接不住。道消身死。

    沒有巨響,也沒有風雲顫動,兩人雙掌印在一處。

    蘇陽哇的一聲吐了口血,噴的東方不敗滿頭滿臉。身子朝後倒飛而出。重重的撞上思過崖上的山壁。

    但東方不敗也是臉色巨變,對方手掌之中似乎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急速的旋轉著,將他的手掌牢牢的吸住,無論他怎麼發力都擺脫不了,與此同時,內力不斷的傾瀉而出,如同洪水泄閘,而每當他催動內功想要將對方擊斃之時。十分內功卻有兩三分如同春陽化雪消失不見。

    蘇陽背靠懸崖身在半空,想也不想另一隻手提劍朝東方不敗脖頸砍下。這麼近的距離,東方不敗若是用左手指甲殺人,自己是萬萬看不清他的動作,也擋不住的,只有先發制人,攻他不得不救。

    長劍劃過一道光,已經貼上了東方不敗的脖頸,忽然之間東方不敗左手憑空出現,死死的攥出了長劍。他用力一掰想要折斷長劍再騰出手來拍死蘇陽,卻不料無論怎麼用力,血劍卻只是彎曲,就是不斷。

    血劍周遭陡然爆發出一股凌厲的劍氣。

    就聽一聲慘叫,東方不敗的左手爆出一團血霧,掌心血肉有一半已經被震碎,掌心內外露出了森森白骨,極為可怖,但手掌依舊死死的握住血劍。

    兩人此時已經沒有了絲毫武林高手的風範,糾纏在一處如同潑皮打架,東方不敗右膝猛的抬起,撞向蘇陽下陰。這一招蘇陽在地球上和人打架也常用,早有防備,用另一隻腿盯住了他,但饒是如此,腿骨■嚓一聲也斷了。

    蘇陽大怒,另一隻腿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東方不敗這下卻是毫無防備,被蘇陽膝蓋重重的撞上。

    看他面部表情扭曲猙獰,原來沒有**的人被撞一下也受不了。

    緊跟著蘇陽頭一低,一個頭槌■當撞在東方不敗的面門,撞的他滿臉桃花開,一嘴牙鬆動了一半。

    東方不敗一身的功夫,有小半就在詭異的身法之上,此時被蘇陽牢牢鎖住,動彈不得,風清揚等人怎會錯過這大好機會,一條長鞭騰空抽向他脊背,風清揚飛身而起直刺他後頸,任我行也一掌印在東方不敗後心。

    思過崖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吼聲之中夾雜著痛苦不甘和憤怒,東方不敗不知用了個什麼拼命的招數,連連吐出三口血,居然從蘇陽掌中脫離,人在半空下墜之時,被任我行重重打了一掌,右肋也被風清揚刺穿,一條右腿被向問天一鞭子抽斷。

    他落地之後踉蹌幾步,已經站立不穩,退到了懸崖邊緣,敗局已定。

    任我行狂笑一聲,飛身掌擊東方不敗,兩人雙掌一交,各自吐血,東方不敗被震的飛起來,朝懸崖下落去,就看華山絕壁閃過一團紅雲,越飄越遠,直落深谷而去。

    .........

    一場大戰之後,東方不敗被擊落懸崖,蘇陽等四人個個帶傷,華山派遭受重創,掌門岳不群被殺,一眾門人凄風苦雨。

    令狐衝領著眾師弟師妹向風清揚等人告辭,下山去正氣堂處理後事去了。

    任我行感概道:“我當年也沒有想到葵花寶典中記載的武功居然厲害到這個地步。也幸虧我沒看,否則只怕也忍不住其中的誘惑,和東方不敗一樣了。”

    風清揚道:“蘇陽你有何打算?”

    “你們呢?”蘇陽問。

    風清揚笑道:“華山經此一戰,元氣大傷,只是我早就無心江湖,此後四方雲遊去了。”

    任我行道:“我自然是重整日月神教。”

    他看了蘇陽一眼,道:“你願不願隨我回去?光明右使之位一直空缺。我那吸星**中尚有些缺陷,你練下去早晚要真氣反衝,你若是願來….”

    蘇陽嘿嘿一笑打斷了他,異種真氣目前而言算不上緊要的事,況且任我行的化解之法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取出了一塊令牌,任我行之前有言在先,幫助他一起對付東方不敗就接受令牌,這次雖然是被動迎敵,但畢竟是一起對付了,任我行也不好食言。

    “我還要四處去發英雄令,恐怕在華山上也不能久留了。”蘇陽道。

    風清揚看了看任我行,對蘇陽道:“這樣,我修書一封,你去趟少林寺,說不定能有所得,只是少林門規森嚴,到底能得到何物,老頭子我也說不好。”

    少林寺中最大的所得就是易筋經,但要拜入少林門下才可學習,況且自己和方證並不熟悉,他能不能傳授自己這門功夫也難說。既然是風清揚一番盛情,蘇陽也就點頭接受了。

    幾人又在華山修養了數日,便相互告辭。

    蘇陽在臨去之前,望著思過崖的懸崖,總是覺得不太放心,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東方不敗不會這麼輕易的死掉。

    東方不敗若是不死,必然復仇,復仇的對象恐怕也不是任我行和風清揚,而是自己。

    想了想,準備通過任盈盈,讓何鐵手加入當今的五毒教,免得萬一東方不敗沒死來尋仇,她跟著自己糟了毒手,沒料到何鐵手無甚興趣,非要一同重新上路。

    蘇陽見她決心已定,便把紫霞神功和獨孤九劍也傳給了她,何鐵手天資聰慧,不過多久便入門,尤其是獨孤九劍中的破劍式使得有模有樣,也不知她專心練習破劍式,到底是準備破誰的劍。

    這一日兩人行至嵩山腳下,遠遠看去嵩山氣勢巍峨,東西起伏如眠龍,兩座高山層巒疊嶂,綿延起伏,頗有帝王之氣,怪不得歷代帝王有三十餘位在此封禪,和華山險峻之色頗有不同,故有“華山如立,中岳如臥”的說法。

    此時嵩山上有兩大門派,少林和嵩山,少林寺坐落少室山,嵩山派在太室山中,遙想對望。但兩派都是一時魁首,少林千年來持武林牛耳,嵩山派是五岳最大門派,掌門左冷禪又有雄霸天下的野心,是以同在一山,卻不常往來。

    蘇陽帶著何鐵手直奔少室山少林寺,向知客僧人說明了來意,求見方丈,知客僧將兩人迎入客堂奉茶等候。

    何鐵手坐在堂中,小聲道這少林不是不讓女人進嗎?蘇陽呵呵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女香客給香油錢一向捨得,少林不讓進的,是那些舍不得供奉香油的女香客。

    不多時當代的少林方丈方證大師便來相見,方證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見了風清揚的書信倒也客客氣氣,只是談到易筋經一事卻很是為難,只道可以幫助蘇陽化解體內由於吸星**帶來的隱患,但絕不能將鎮寺之寶外傳,即便是蘇陽是少林弟子,也得十年之後再看。

    賓主寒暄幾句,蘇陽提出送方證一塊令牌。

    方證修煉易筋經幾十年,武功之高,還要超過任我行,他又是少林掌門,領取一塊二等令牌足可當得,沒想到方證卻堅決不受,看來這位老方丈果然沒有絲毫江湖爭雄的野心了。

    人各有志,蘇陽也不強求,離開了少林。

    易筋經雖是奇功,但以後還有機會,這次來嵩山,蘇陽真正的目的並不在此,而是寒冰真氣。

    取,分為巧取和豪奪,有些人適用前者,左冷禪這廝適用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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