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無限武俠新世界 作者: 三江水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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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3 2014-5-3 17:49:1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0 221056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44
第三百零五章 插曲





    對付左冷禪的難度其實不高,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這樣一個武林高手,用威逼利誘的方式下套去套出寒冰真氣不太現實,一方面他未必會中計,就算中計了寧死不屈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並不是難事,惡人小人並不代表就一定怕死;另一方面,左冷禪也不是白痴,到時候誰中了誰的計還很難說。

    砍頭不怕,酷刑呢?蘇陽望著何鐵手嘿嘿陰笑,何鐵手被他看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一日,嵩山左大盟主在臥房之中被人偷襲,左大盟主追出去之後許久才回來,但臉色不太好,一回來就把嵩山大殿砸了個稀巴拉。

    “三屍腦神丹?”何鐵手望著手裡的一顆小藥丸,笑道:“你們中原人真會起名字,到是貼切,連我聽了都有些怕呢。”

    蘇陽哈哈一笑,何鐵手煉毒的水準一流,自己把三屍腦神丹的效果告訴她之後,她沒用多久便練了幾顆毒丸,效果上不如正牌的三屍腦神丹,關鍵就在於正牌腦神丹裡面的毒蟲一定要到時間沒有解藥才會爬出來,而何鐵手的這幾顆藥丸沒經過實驗,不知道什麼時候裡面的毒蟲就會破丸而出。

    左冷禪膽子再大,遇到了三屍腦神丹還是沒轍,老老實實的交出了寒冰真氣。

    假藥害死人啊。

    物品名:寒冰真氣;

    類型:武學大類,內功分支;

    品質:上佳;

    熔煉所需55顆武俠之心。將三江心法提升至絕世第二重

    當三江心法進入絕世階段之後,提升就相對緩慢,寒氣真氣和吸星**兩者品質基本相同。寒冰真氣略輸一籌。

    對於三江心法的提升效果上,進入絕世的三江心法才提升了一重,可見內功心法越到深奧處越難以提升,按照這種速度,僅僅上佳品質的內功對於三江心法提升的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了,百尺竿頭想要更進一步,都難過登天。

    策馬隨意前行。何鐵手依舊清清淡淡,渾然看不出是個揮手殺人,渾身劇毒的女魔頭。蘇陽則在細細體會著吸星和寒冰兩種內功效果。

    寒冰、吸星,這兩者其實是一進一出。吸星將對方的功力吸出體外,而寒冰則是將自己的寒冰真氣渡入對方體內,頗有點冰火兩重天的味道。

    兩重天頗有些即相互牴觸。又互相提升促進。有那麼點辯證法意思在裡面。

    之所以說相互牴觸,一旦對方體內剩餘的功力不多,幾乎都被凍結了,那也就吸無可吸收,甚至在吸收的過程之中,對方也可能因為真氣被凍結而影響吸收速度。

    但從另一個方面看,吸星**的兩大弊端也可以通過寒冰真氣得以解決,一者是異種真氣的問題。寒冰真氣先將對方體內真氣略微凍結,那麼無論對方練的是何種類型的真氣。自己吸收出來卻都化成了寒冰屬性,只需要處理這一種類型真氣,難度就大大降低;

    另一方面,就算遇上真正內功凝練的高手,吸星**吸不動,也可以先將其內功真氣凍結再行吸收。

    兩種特效同時使用,對付弱者反而不如只使用一種特效來的效果好,對付高手卻能起到奇效。

    吸星、銷熔、寒冰、劍氣外帶一個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用的‘紫面’,這就是目前蘇陽內功中的幾大特殊效果,三江心法至今僅僅是一門初級的絕世心法,但憑著這幾大特效,蘇陽有信心能和接近至尊的心法拼一拼。

    這日翻過一座山之後,遠處一個小山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人叫馬嘶的,不知又到哪個副本了?

    抬頭遠遠望去,蘇陽嚇了一大跳,險些沒從馬上摔下來。

    只見那山頭上圍了一大群人,看穿著打扮,其中有大半居然都是地球現代人,山頭上有幾台攝像機擺在周圍,還有個吊車一樣的東西,遠遠看去,居然在拍電視!!

    “這個平行世界也太詭異了吧!”

    蘇陽大感意外,雖然說空間壁壘削弱了,每個劇情副本都可能會出現一片,但怎連地球世界也出現了?

    何鐵手也是一臉的稀奇,兩人走到近處,就看大約有七八十人,場地中央有幾匹老馬,還有一群穿著不倫不類古裝的人蹲在地上抽香煙,看樣子是龍套,蘇陽和何鐵手兩人身穿古裝,混進人群之中也不算惹眼。

    蘇陽示意何鐵手不要說話,然後從一龍套君處要了個煙深深的吸了口,套話道:“這是什麼戲?”

    “你來跑龍套連什麼戲都不知道啊,這是天蛇八部啊!”龍套君鄙夷的望了眼蘇陽,嗤聲道:“嘿嘿我跟你講,這裡面都是港台大明星,大美女!”

    天蛇八部? 正奇怪著,忽然就聽遠處有人吵架,然後一個劇務一臉慌張的跑過來,到一個看起來像導演的傢伙跟前驚慌道:“導演導演不好了,化妝師和男一號打起來了,化妝師一生氣撂挑子不幹了!”

    那導演穿了一件王八馬甲,滿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口袋,眼珠子一轉,毫不在意道:“跑了就跑了吧!”

    “那誰化妝?”劇務問。

    “不是還有幾個黃翔畢業生嘛,就他們來了!”導演說。

    “他們也能化妝?!”劇務一臉凌亂。

    導演哈哈一笑:“沒關係,內地人傻錢多!再說了,我們這片子又不是針對成年人的,小孩懂什麼,只要有韓國大帥哥他們就會看的笑呵呵啦!再配上我們最時髦新奇的道具,一定ok!”

    “問題是道具師也跑了!”劇務依舊凌亂,眼神很是茫然無助。

    導演更無所謂了:“不用擔心,去,把滑板拿來,還有按魔棒也帶幾根來接上,抹點熒光顏料,這不就ok了嗎!”

    “這麼說來取景也不必了,我會用美圖秀秀!”劇務好像有點明白了,眼神中閃爍著神經病人特有的光彩。

    “小夥子有前途,我看好你哦!”

    導演重重的拍了拍劇務的肩膀,但臉上流露出少見的嚴肅,他望向遠方,說:“但是,一部戲想要好,關鍵在於台詞和對白!我要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劇務點頭:“導演你放心,我已經向十六所小學徵積台詞!”

    “小學還不夠!要放低到幼兒園水準!”導演嚴肅道:“最好是腦癱患者幼兒園。”

    “我懂了,我悟了!”劇務握緊了拳頭激動道。

    導演這才放心,臉上充滿了聖潔的光輝,喃喃自語道:“此劇必火!”

    當犀利哥踩著滑板出場的時候,蘇陽終於忍耐不住,渾身猶如雷擊,那種感覺比和東方不敗交手還要震撼,甚至大歡喜女菩薩和眼前這齣戲相比都要顯得更加可愛。

    “去,給劇組的盒飯裡放點腦殘蟲癢癢蟻什麼的,然後我們就走吧。”蘇陽無力的對何鐵手揮揮手,他很怕在待下去會忍不住捅死這些人。

    ............

    這是一個意外的插曲,從這個小插曲裡蘇陽終於明白了,原來無恥和不要臉也是一種極具殺傷力的武功。

    這股噁心一直過了兩三天才漸漸消除,蘇陽和何鐵手策馬前行,到了一處草原,天高地闊,頭頂蔚藍腳下碧綠,景色甚是怡人。

    可一路走來,路邊卻常有武林人士的屍體,看穿著打扮,僧道俗都有,顯然在草原上發生過一場大戰。

    這一日,遠遠的就看見草原上有兩批人相互靠近,其中一批居然大多是尼姑,另一批人足有百餘人,不多時,一名尼姑遠遠尖聲叫道:“是魔教的惡賊!”

    另一群人有數百人,大多身穿奇服,領頭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那男子朗聲道:“眾位師太是峨嵋門下嗎?”

    兩批人離著蘇陽和何鐵手有幾十丈,那尼姑的聲音只能隱隱綽綽的傳來,但這青年男子說話卻宛如在耳邊響起,何鐵手和蘇陽相互一望,眼神裡頗有吃驚神色,都暗道這人好深的功力,於是一邊暗自警惕,一邊策馬朝那方走去。

    此時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尼姑越眾而出,厲聲道:“魔教的惡賊,多問甚麼?上來領死罷。”那青年男子道:“師太上下如何稱呼?何以如此動怒?”那尼姑喝道:“惡賊,憑你也配問我名號!你是誰?”

    在男子之後,一名身材高瘦頎長的中年人怪笑著疾衝而前,穿入眾人之中,隨手就抓了兩人,遠遠奔了出去,將兩人摔在地下,隨即又奔回原處,這幾下兔起鶻落,快速無倫,只聽他冷笑一聲,說道:“這位是當世武功第一、天下肝膽無雙的奇男子,統率左右光明使、四大護教法王、五散人、五行旗、天地鳳雷四門的明教張教主,趕過峨嵋派下山,奪過滅絕師太手中倚天寶劍,以他這樣人物,也配來問一聲師太的法名麼?”

    那中年尼姑定了定神,才道:“閣下是誰?”

    中年男子道:“在下姓韋,外號青翼蝠王。”尼姑中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驚呼,便有四人急奔去救護那兩個被他搬到了遠處的同門。

    韋一笑道:“奉張教主號令:明教和六大派止息干戈,釋愆修好。貴同門運氣好,我這次可沒吸他們的血。”

    原來是倚天劇情。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47
第三百零六章 明教眾人





    在十幾天之前,蘇陽曾經出現過的那個小小山頭上,此刻卻是血流成河。

    屍橫遍地,劇組的上上下下幾十人幾乎無一活口,個個死裝極慘,滑板和按魔棒斷成幾節,場面一片狼藉。

    拍攝場地正中,東方不敗一襲大紅袍傲立,但卻顯得有些狼狽。

    他原本系在腦後的長髮此刻凌亂披散,袍子上也沾染了大片的污漬泥漿,看起來經過一番長途跋涉才到了此處,一條手臂上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右肩還有一個貫穿洞口,傷口周圍已經微微潰爛,卻不知是被誰所傷。

    他手裡提著個華服打扮的年輕人,這人滿臉的血污,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依稀還可以看出原本的容貌,只是表情異常誇張,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天性如此。

    “那個用降龍十八掌的武功稀鬆平常,被我一掌打死,聽說你會六脈神劍?使來我看!”東方不敗獰笑道。

    “%¥#¥#*(”

    那年輕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誰也聽不懂的話,不過每一句話最後都有一句什麼思密達,東方不敗臉一沉,疑惑道:“高麗人?六脈神劍不是大理段家的絕學嗎?怎麼流傳到一個高麗人手裡?”

    思密達君以為自己遇上了瘋子,胡亂的解釋著,可惜東方不敗一個字都聽不懂,他皺眉道:“我問你,蘇陽朝哪個方向走了!”

    思密達君能聽懂一些漢語,他雖然不知道蘇陽是誰。可是他這次來演電視本就是撈金來的,忽悠人的本事倒是有,抬起手指。隨手指了個方向。

    見他手指一抬,東方不敗臉色立刻巨變,低喝一聲:“六脈神劍!賊子安敢偷襲!”想也不想就一掌擊向思密達君的腦袋。

    撲哧一聲,思密達君的腦袋已經消失不見。

    望著滿地的屍體,東方不敗眉頭微皺,片刻後忽然仰天狂笑。

    “哇哈哈哈,什麼降龍十八掌。什麼六脈神劍,都是欺世盜名!我才是天下第一,我已經天下無敵啦!”

    他笑了一陣。終於停歇下來,披頭散髮的望著某個方向,眼神之中瘋狂而怨毒,一字一句道:“蘇陽。你以為那些天雷地火的陷阱就能困住我不成。哼哼,我早晚要捉到你,為蓮弟報仇!”

    ...........

    千里之外,大草原。

    蘇陽正和何鐵手觀看明教欺負峨眉派,楊逍使出一招彈指神通,遠遠的解開了兩個峨眉弟子被點住的穴道,這一手雖有示好之意,但明教這次從教主之下。光明左使、兩**王、五散人和五行旗盡出,足有數百人。殺氣騰騰的,任憑誰看了也不像是去修好,反而更像大局入侵滅門,峨眉弟子自然個個心驚。

    雙方一陣交談,才知道峨嵋派自滅絕師太以下,此次參與圍剿光明頂的人居然全部失蹤,一個峨眉弟子滿臉懷疑之色,說道:“家師和我們其餘同門是不是落入了明教之手?大丈夫光明磊落,何必隱瞞?”

    明教之中有個神經病一樣的傢伙大笑道:“老實跟你們說,峨嵋派不自量力,來攻光明頂,自滅絕師太以下,個個被擒,現下正打在水牢之中,教她們思過待罪,關他個十年八年,放不放那時再說。”

    又有個和尚忙道:“各位莫聽這位周兄說笑。滅絕師太神功蓋世,門下弟子個個武藝高強,怎能失陷於明教之手?此刻貴我雙方已然罷手言和。各位回去峨嵋,自然見到。”這兩人便是五散人之中的周顛和彭晶玉了。

    峨眉弟子將信將疑,猶豫不決。韋一笑道:“這位周兄愛說笑話。難道本教教主堂堂之尊,也會騙你們小輩不成?”那中年女子道:“魔教向來詭計多端,奸詐狡猾,說話如何能信?”

    突然之間,五行旗遠遠散開,隨即合圍,巨木在東、烈火在南、銳金在西、洪水在北、厚土在外游走策應,將一干峨嵋弟子團團圍住了。

    一名白眉老者大聲道:“老夫是白眉鷹王,只須我一人出手,就將你們一干小輩都拿下了。明教今日手下留情,年輕人以後說話可得多多檢點些。”這幾句話轟轟雷動,震得峨嵋群弟子耳朵嗡嗡作響,心神動盪,難以自製,眼見他白須白眉,神威凜凜,眾人無不駭然。

    張無忌一拱豐,說道:“多多拜上尊師,便說明教張無忌問她老人家安好。”

    說完,當先向東便去。等韋一笑、殷天正等一一走過,五行旗眾才撤了包圍,緊跟前後,蘇陽遠遠看去,五行旗數百教眾,行動之間整齊統一,進退有序,聲勢浩大,陣法暗含五行相生相剋的武林陣法原理,又有軍旅號令,絕非烏合之眾。

    那群峨嵋弟子瞧了這等聲勢,哪裡還敢囉嗦一個字,只能眼送張無忌等遠去,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張無忌前進的方向正是蘇陽和何鐵手所在,他們大隊人馬見一男一女攔在路上,既不避讓,也不說話,顯然有事,張無忌策馬上前,抱拳道:“兩位請了,在下明教張無忌,不知有何貴幹?”

    蘇陽笑道:“貴幹不敢當,在下是俠客島來人,貴教人才濟濟,我有幾塊英雄令牌送與諸位。”

    殷天正大笑而出,道:“好好好,無忌,你瞧你當了教主之後,英雄令都主動送上門來了。”

    楊逍也道:“不知閣下要送幾等令牌?”

    對於明教眾人,蘇陽早有考慮,以武功論,楊逍范遙兩人都在三四等之間,明教除了張無忌,應該是楊逍武功最高。但擠進金庸前三十五,也就是一等二等令牌的範圍難度很大。雖然楊逍范遙甚至四**王都可以橫掃清朝幾部武俠,吃虧就吃虧在沒有主角光環上。

    不過楊逍雖然沒有主角光環,但他人氣頗高。在金庸世界裡搶人未婚妻反而提升了人氣的傢伙,自有不凡之處,蘇陽準備送他一塊三等的,在三等高手之中,楊逍算是拔尖行列了。

    范遙能不能遇到暫且不知,殷天正韋一笑也在三四等之間,殷天正年紀大些功力深厚。而且離死也不遠了,一塊三等令牌算是頒發終身成就獎。

    韋一笑輕功在整個金庸世界都是一絕,武功雖然有限。可以看成是個專業技能突出的人才,也是三等。

    四等令牌共有五十塊,拿出四塊讓明教自行分配。

    總的來說,以武功論。有些高了。但明教勢大,諒也沒人敢去搶奪,而且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劇情之中不少人未必能遇得到,碰上合適的早送為妙。

    至於張無忌本人,這人的性格不討喜,當年被玄冥二老捉住,沒有眼神一凌。寒聲道今日之辱他日十倍報之的霸氣外露,對於周芷若的背叛。也沒有背叛我我就要你死全家被**米的所謂熱血,對待感情也很猶猶豫豫,更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軍事家。

    但是相對於其他人,他更像一個活生生的正常人,在他身上,更多可以看到一種人性化、生活化的一面,和絕大多數人一樣,有愛心,會猶豫,性格頗為優柔寡斷,萬事之來,往往順其自然,當不得已處,也不願拂逆旁人之意,寧可捨己從人。

    以武功而論,他九陽和乾坤大挪移大成之後,當屬一等高手,可他生性並不喜爭鬥,送他一等的或許反而引起麻煩,於是給他一塊二等令牌。

    張無忌對於令牌什麼的本不是太在意,楊逍哼了一聲,望著令牌,臉上似笑非笑的,但也沒說什麼。

    殷天正和韋一笑卻不幹了,五散人也是哇哇大叫,尤其是周顛,抱著牌子就原地打滾,大叫既然看不起他,他不如抱著牌子一頭撞死算了。

    “蘇少俠眼光很高嘛,只是不知武功如何?”殷天正道。

    “武功一般般。”蘇陽笑道。

    韋一笑拍了拍殷天正的肩膀,怪笑道:“老哥哥,你這般年紀了,總不好去欺負小孩子,我去和他去比試比試,我若是輸了,咱兩也就收下牌子如何?”

    剛才還要死要活的周顛立刻一個懶驢打滾坐了起來,大叫道:“好好好,我看就這麼辦,韋法王若是敗了,我們五散人就認了,可若是勝了,我要一塊二等令牌!”

    他勝了管你屁事?蘇陽暗暗好笑這傢伙胡攪蠻纏當真是把好手。

    和韋一笑比武,他輕功一絕,短距離內憑著神行百變就算略有下風也不會完敗,而長途衝刺,靠的卻是內功了,蘇陽暗自思量自己內功比韋一笑還是要高出幾籌的,於是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教韋法王輕功!”

    沒料到韋一笑搖頭道:“笑話,我韋一笑輕功聞名天下,若是以輕功勝你一個年輕人,豈非是欺負你?這等便宜我可不占,來來來,我們比比掌法內功。”

    這就是他自己找倒霉了。

    兩人相隔五尺站定,一陣風吹過,兩人驟然發動。

    就見草原上兩道人影上下翻飛,動作都是迅若雷霆,五散人之流甚至根本看不清這兩人的動作,一連串幾乎毫不間斷的啪啪啪啪啪聲,若是閉上眼睛去聽,就好像有人在不斷的鼓掌。

    又是一聲掌聲之後,人影又驟然分開,退出幾丈遠,蘇陽胸口微笑站立不動。 而韋一笑站立片刻,忽然哇的吐了口血。

    “娘的,好詭異的掌力。”他擦了口血,齜牙咧嘴道:“了不起了不起,老哥哥收下牌子吧。”

    他練得是寒冰綿掌,原想對掌次數越多,對方受的寒氣越重,戰力便越弱,可沒想到蘇陽掌中的寒氣居然比他還重,起初他出掌的速度要快過蘇陽,但十幾掌一過便明顯不如,只能勉強支應,到了第二十二掌的時候終於招架不住,挨了一下。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50
第三百零七章 叫你女兒小心點!





    蘇陽笑笑沒說話,韋一笑出掌極快,引起了自己的好奇,才和他以快對快,自己內功不過吐了五六成,否則第六掌上韋一笑只怕就要吐血了。

    明教眾人接了牌子,張無忌就問蘇陽:“蘇兄一路走來,可曾見到六大派的人?”

    蘇陽點點頭:“見了不少,都是死的。”

    周顛大叫:“真是他奶奶的又歡喜又難過!”

    楊逍道:“為何?”

    周顛道:“六大派裡沒幾個好人,殺我們不少兄弟,死的越多我越是歡喜,難過的是教主這次帶我們去和六大派修好,若是都死光了,和一群死人修好豈不是說我們也是死人,所以難過。”

    楊逍笑道:“那也須看看是不是都死光了。蘇公子你若是無事,可否帶我們沿著你來路去看看。”

    蘇陽點點頭,一行人掉頭上路。

    走不多遠,只見左前方的有一排矮樹,蘇陽朝厚土旗掌旗使了幾句嘀咕,掌旗使點點頭,從一名本旗教眾手裡接過一把鐵鏟,在樹後地下挖掘起來,過不多時,赫然露出一具屍體。

    屍首已然腐爛,面目殊不可辨,但從身上衣著看來,顯是崑崙派的弟子。厚土旗教眾一齊動手挖掘,不久掘出一個大坑,坑中橫七豎八的堆著十六具屍體,盡是崑崙弟子,身體上各個帶傷。

    眾人怔了一陣,五散人中的彭瑩玉道:“此事倘不查個水落石出,這筆爛帳定然寫在本教頭上。”說不得也朗聲道:“大家聽了。若是明刀明槍的交戰,大夥兒在教主率領之下,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也決不致輸於旁人。只是暗箭難防,此後飲水食飯、行路住宿,處處要防敵人下毒暗算。”教眾齊聲答應。

    又行一陣,連續見到多次六大派眾人的屍體,粗粗一算只怕已經有百人之多,明教眾人都是心頭沉重,明刀明搶的幹他們誰也不懼。可眼下分明是有人暗中下手陷害,卻沒有絲毫頭緒,難免氣悶。

    天空中傳來幾聲嘶鳴。只見東北角天邊四頭兀鷹不住在天空盤旋,突然間一頭兀鷹俯衝下去,立即又急飛而上,羽毛紛落。啾啾哀鳴。顯是給下面甚麼東西擊中,吃了大虧。

    眾人跑到近處,只見是個大沙谷,足有十餘丈深,裡面躺了個人,居然是武當六俠殷梨亭。

    張無忌大叫一聲六叔,聲音之中又驚又急,忙沿著沙壁搶了下去。一手把抱住殷梨亭,另一手便去探殷梨亭的鼻息。察覺尚有呼吸,略感寬心,幾個縱躍便出了沙谷,將他橫放在地,定神看時,不禁又是驚怒,又是難過。

    但見他膝、肘、踝、腕。足趾、手指,所有四肢的關節全都被人折斷了,氣息奄奄,動彈不得,對方下手之毒,實是駭人聽聞。

    殷梨亭神智尚未迷糊,見到張無忌,臉上微露喜色,吐出了口中的兩顆石子。原來他受傷後被人推下沙谷,仗著內力精純,一時不死,兀鷹想來吃他,被他側頭咬起地下石子,噴石射擊,如此苦苦撐持,已有數日。

    楊逍臉色微微一沉,從地下拾起四粒小石,嗤嗤連彈,四頭兀鷹應聲落地,每一隻的腦袋都被小石打得粉碎。

    張無忌先給殷梨亭服下止痛護心的藥丸,然後詳加查察,但見他四肢共有二十來處斷折,每處斷骨均是被重手指力捏成粉碎,再也無法接續。

    殷梨亭低聲道:“跟三哥一樣,是少林派……金剛指刀……指力所傷……”

    張無忌登時想起當年父親所說三師伯俞岱岩受傷的經過來,他也是被少林派的金剛指力捏得骨節粉碎,臥床已達二十餘年。其時自己父母尚未相識,不料事隔多年,又有一位師叔傷在少林金剛指之下。他定了定神,說道:“六叔不須煩心,這件事交給了侄兒,定教奸人難逃公道。那是少林派中何人所為,六叔可知道麼?”

    殷梨亭搖了搖頭,只道五個少林和尚圍攻他一人。數日他來苦苦掙命,早已筋疲力盡,此刻心頭一松,兩句話說完,再也支持不住,便此昏暈了過去。

    張無忌悲憤難抑,看到殷梨亭,又想到自己父母,當初父死母殉情,雖說是為了掩飾義父行蹤,但有一半的原因,只怕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三十伯,而此時六叔又被用同樣的手法捻碎的手腳骨頭,放佛當年之事就要重演一般。

    眼見殷梨亭雖然昏暈,性命該當無礙,只是斷肢難續,多半也要和俞岱岩同一命運。武林之中有此指力的人不多,說不定兩件事都是同一幫人所為,兩代人恩怨,如今再不勒逼少林派交出這罪魁禍首,如何對得起俞殷二位?又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父母?

    母親臨死前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又回想在他耳邊:‘這裡許許多多人,一齊上山來逼死了你爹爹,你別心急報仇,要慢慢的等著,只是一個也別放過。’

    想到此處,他回頭看明教大隊人馬,光明使者和護教法王五散人都是一時豪傑,五行旗兵強馬壯,自己又身負兩大神功,立刻就想殺上少林寺討一個公道,但只稍微冷靜下來細細恩量,又覺得若是少林派肯坦率承認,交出行凶之人,自然再好不過,否則豈非明教要和武當派聯手,共同對付少林?我已和眾兄弟獻血盟誓,決不再向各門派幫會尋仇生事,但事情一鬧到自己頭上,便立時將誓言拋諸腦後,又如何能夠服眾?禍端一開,此後怨怨相報,只怕又要世世代代的流血不止,不知要傷殘多少英雄好漢的性命?

    其時天已全黑,明教眾人點起燈火,埋鍋造飯。張無忌兀自坐在小丘之上,眼見明月升起,仍是拿不定主意,心想我年紀輕輕,初當大任,立即便遭逢一件極棘手的難題,一心想要止戰息爭,但凶殺血仇,卻一件件迫人而來。我擔當了明教教主的重任,推不掉。甩不脫,此後煩惱艱困,實是無窮無盡!若能不做教主,可有多好?

    正想著,肩膀一沉,被人拍了一拍,回頭一看卻是蘇陽。

    饒是如此,這一下立刻將他汗也嚇了出來,暗驚我怎的這般失神落魄,幸虧是蘇公子,若是敵人,手中帶了勁力,這一下豈非就能將我重傷?但轉念又一想,明教眾人在此,若是敵人又怎能當著這麼多高手的面欺到我身後?

    蘇陽哪裡知道他轉瞬間就想了這麼多事,淡淡笑道:“張教主可是心憂明教和少林的爭鬥,這大仇不得不報,可少林若是不承認,戰亂一開,又不知死多少人。”

    張無忌嘆道:“正是,還有三伯六叔的傷,哎!”

    他雖然性子猶豫,但卻是個聰明人,眼睛一亮:“蘇兄既然猜到,莫非有計教我?”

    蘇陽道:“計是有的,只不過看你捨得不捨得?”

    “捨得什麼?”張無忌大喜,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若是能捉到真凶為三伯六叔報仇,便是我這條命也沒什麼不捨得的!”

    蘇陽道:“你按我說的辦,到時候非但能捉到真凶,連你三伯六叔的手腳也能治好。不過殷六俠也就罷了,俞三俠癱了二十幾年,武功只怕不能復原,但下床行走還是勉強行的。”

    “當真?”張無忌大喜。

    “當真。”蘇陽點頭。

    “若是果真如此,我明教和武當定然感激不盡。就是不知剛才你說的捨得,又是什麼意思?”

    蘇陽正準備說什麼,可想了想,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心道我此時找你要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心法,就算要來,武俠之心也未必夠,另一方面顯得好像我要挾你一樣?萬一再讓楊逍等人起疑,等於自找麻煩。等事情辦完了,一切自然好說。

    正說著,就聽那邊殷梨亭聲說道:“曉芙妹子,我想得你好苦,你知道麼?”

    轉頭一看,殷梨亭神智還是不甚清楚,躺在軟椅裡,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楊不悔。

    楊不悔滿臉通紅,神色極是尷尬,右手拿著匙羹,低聲道:“你再喝幾口湯。”

    殷梨亭道:“你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

    楊不悔道:“好啦,好啦!你先喝了這湯再說。”殷梨亭似乎甚為喜悅,張口把湯喝了。

    再看楊逍,臉上面無表情,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蘇陽暗自好笑,這正是:二十年後我若未娶,叫你女兒放學路上小心點。

    這一日眾人進了玉門關,生怕惹人耳目,買了商販的衣服換上,五行旗眾人各自帶了本旗的家生,於是又買了十幾輛大車,裝作商販模樣。

    一路上驕陽如火,天氣熱了起來,眼見前面一排二十來棵柳樹,眾人心中甚喜,催趕坐騎,奔到柳樹之下休息。

    到得近處,只見柳樹下已有九個人坐著。八名大漢均作獵戶打扮,腰挎佩刀,背負弓箭,還帶著五六頭獵鷹,墨羽利爪,模樣極是神駿。另一人卻是個年輕公子,身穿寶藍綢衫,輕搖摺扇,掩不住一副雍容華貴之氣。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52
第三百零八章 紅衣人





    那年輕公子相貌俊美異常,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摺扇白玉為柄,握著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無分別,分明是個女人。

    眾人忍不住的就多看了兩眼,蘇陽暗道一聲小娘們長得真俊,連何鐵手都是眼前一亮,眼珠子轉了幾轉。

    這一看便發現這人腰間黃金為鉤、寶帶為束,懸著一柄長劍,劍柄上赫然樓著‘倚天‘兩個篆文。看這劍的形狀長短,正是滅絕師太持以大屠明教教眾、周芷若用以刺得張無忌重傷幾死的倚天劍。

    正是趙敏。

    明教眾人大為愕然,周顛忍不住要開口相詢。便在此時,只聽得東邊大路上馬蹄雜沓,一群人亂糟糟的乘馬奔馳而來。

    這群人是一隊元兵,約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婦女,被元兵用繩索捆綁拽行。這些婦女大都小腳伶仃,如何跟得上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繩子拉著隨地拖行。所有婦女都是漢人,顯是這群元兵擄掠來的百姓,其中半數都已衣衫被撕礙稀爛,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體,哭哭啼啼,極是凄慘。

    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則揮鞭抽打眾女。這些蒙古兵一生長於馬背,鞭術精良,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余人歡呼喝彩,喧聲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國,將近百年,素來瞧得漢人比牲口也還不如,只是這般在光天化曰之下大肆**虐欺辱,卻也是極少見之事。明教眾人無不目毗欲裂,只待張無忌一聲令下,便即衝上殺兵救人。

    忽聽得那少年公子說道:“吳六破,你去叫他們放了這乾婦女,如此胡鬧,成甚麼樣子!”

    一名大漢應道:“是!”解下系在柳樹上的一匹黃馬,翻身上了馬背,就要馳將過去。

    還沒等他揮動馬鞭,大路上忽然遠遠的走來一個人,這人一身的紅衣打扮,濃妝艷抹,像個待嫁的新娘子,但衣衫上多有污泥血漬,且破損不堪,又是披頭散髮的,和瘋子一般。

    這人在大路上不疾不徐的走著,一邊走,一邊朝四周張望,好像在找什麼人,看他神情也有些茫然失措,不見他怎麼奔馳,但只要一眨眼不留心,就看他已經不在原地,走出了十幾丈遠,速度竟然快到了不可思議。

    遠遠的看到這人,蘇陽心裡咯■一下,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膛:居然是東方不敗!

    他怎麼來了!

    武俠說過,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武林人士也有可能穿越過空間壁壘來到另外的副本,但這並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做到的,何鐵手跟著自己好像一點危險都沒有遇到就在幾個副本中暢遊,但東方不敗可是孤身一人!

    看他身上似乎有不少傷口,說不定就是穿越空間壁壘時候造成的。整個人也有些瘋瘋癲癲,可是僅僅從輕功看起來,似乎武功比之前更甚一籌!

    想到此處,蘇陽連忙回頭去找何鐵手,回頭一看何鐵手已經不在原處,遠遠的躲在一株大柳樹之後正朝自己擠眼,示意自己快藏起來。

    蘇陽想了想,對張無忌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張無忌臉色微微變化,似乎有些驚奇。兩人又嘀嘀咕咕了一陣,張無忌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蘇陽揮了揮手,從明教一個教眾的手裡接過一隻大帽戴在頭頂,然後低下了頭。

    此時東方不敗已經走到那群元軍官兵前,攔住他們的去路,大聲喝問:“蘇陽在哪!”

    元兵隊中一名軍官騎馬越眾而出,臂彎中摟著一個少女,斜著醉眼,哈哈大笑,說道:“你這瘋子活得不耐煩了,敢當老爺的路!”

    東方不敗好像根本沒聽到這人說什麼,只是冷冷又重複了一句:“蘇陽在哪?”

    軍官見這人明顯不太正常,倒也沒生氣,反而好奇的湊過去看,一看之下,頓時捧腹狂笑:“原來是個男人,哈哈,一個大男人打扮成娘們的樣子,八成是個兔兒爺,來來來,一起綁了回去,老爺還沒吃過兔子.....”

    元軍隊伍裡也是一陣轟天的大笑,這幫元軍吃飽了無事可做,什麼樂子都想找一找。

    哄笑之中,東方不敗忽然一揮袖子。

    軍官離著東方不敗還有五六尺,東方不敗的袖子也碰不到他,看上去倒向是紅袖招展引君來的意思,但一揮之下,軍官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凝固,就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樣。

    蘇陽在帽檐下露出一對眼睛,眯著眼遠遠看過去,就看那軍官咽喉處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紅線。

    這傢伙武功果然又高了些!

    其他蒙古兵還沒發現什麼異常,但被軍官搶在馬上的那少女卻驚恐萬分的大叫起來,軍官脖子上順著紅線流出一股鮮血,全部噴到那少女的後脖頸裡,染紅了她的衣服。

    此時,軍官的一顆腦袋順著紅線斜斜的滑落,摔在地上。

    這下蒙古兵們才反應了過來,眾蒙古騎兵縱橫天下不敗,只有他們殺人家的份,哪有人家殺他們的份,見長官慘死,頓時哇哇怪叫,輓弓朝東方不敗疾射,一時間數十支利箭都飛向東方不敗。

    只見東方不敗非但不躲,反而迎著箭衝進了騎兵隊伍之中,長袖飄飄,所過之處,周圍騎兵紛紛胸口塌陷,吐血飛出,而任何箭枝一旦進入他身側兩尺之內,立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道震的粉碎。

    這幫蒙古兵精於騎射,可遇上武林高手終究不敵,更何況是東方不敗這等人物,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被殺了個七七八八,剩下幾騎機靈的,早在開戰之處,見勢不妙就策馬跑了。

    見到紅衣人這等出神入化的武功,無論是明教還是趙敏方都是大感驚奇,明教眾人聽那人問‘蘇陽在哪’,都轉頭去看,卻見蘇陽帶了頂草帽低著頭坐在張無忌身邊,周顛正要說什麼,張無忌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楊逍見狀,從懷中取出一面小旗,看似隨意的揮動了幾下,五行旗主人立刻會意,不動聲色的回到各自隊伍中暗自安排。

    蘇陽暗自慶幸,幸虧遇上了張無忌和明教大隊,否則孤身和這傢伙遭遇可是個大麻煩,今曰外有五行旗,內有自己和張無忌,再加上楊逍殷天正和韋一笑,一定要借機廢了東方不敗這個大禍害!

    那邊趙敏原也準備宰了這群蒙古兵,見東方不敗來路奇怪,從所未聞,秀眉微微一蹩,對之前大漢說道:“試一箭。”

    這‘箭’字剛說出,她身邊的一個獵戶已經‘颼一支羽箭射出,發箭手法之快,勁力之強,幾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

    羽箭轉眼便到了東方不敗後心,幾乎要射中他,他卻忽然一轉身,屈指一彈,將這支箭彈飛了,他轉過頭來朝射箭的方向看過去,眼神卻落在了趙敏的臉上,眼睛一亮,神情之中有股說不清的味道,好像是羡慕嫉妒,又有些歡喜。

    趙敏是個女子,被一個奇怪男人這樣盯著,立刻有些惱怒,毫不客氣的反瞪了回去,低聲道:“射死!”

    只聽得颼颼颼連珠箭發,八名獵戶一齊放箭,當真是百步穿楊,箭枝一根連著一根,幾乎就是八條長箭組成的直線,射向東方不敗。

    就看紅影一閃,八條箭鏈紛紛潰散,上百根箭不知飛哪去了,而東方不敗已經站在了趙敏面前,兩人幾乎是面對面站著,臉都要貼在一起,東方不敗居然還抬手去摸趙敏的臉蛋。

    若是別的女人只怕現在腿也嚇軟了,趙敏卻是氣的渾身發抖,想也不想就抬手拔劍,東方不敗淡淡一笑,閃電般出手按住了趙敏的劍,挑著她的下巴,幽幽的嘆了口氣。

    趙敏手下人想要來救,可是又投鼠忌器,不敢動手,只能圍在一旁。

    “你告訴我,蘇陽在哪?我不殺你。”東方不敗問。

    趙敏見此人武功太高,硬拼決計敵不過,說不定還要送了自己一條小命,看他腦子似乎瘋瘋癲癲的,何不誑他一誑?

    她眼珠子一轉,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道:“那邊!”

    她指的方向,正是明教眾人所在。

    順著他的指間望去,就看一群人中有個帶著草帽的傢伙,正低著頭,看衣著打扮,不是蘇陽又是何人?

    東方不敗大喜,點頭道:“好好好,漂亮的女子果然比那群臭男人強上萬倍!”

    話音剛落,人已經離開了趙敏,撲向那個帶草帽的傢伙。

    趙敏站在原地,一張臉氣的煞白毫無血色,她是朝廷郡主,又是處子之身,居然被一個**中年大樹調戲了一把,噁心的直想吐,咬碎銀牙,惡狠狠的對身邊一人說:“飛馬去請苦大師和玄冥二老來!”

    這時東方不敗已經衝入明教人群之中,一路之上明教中人知他厲害,無人敢攔,幾乎一眨眼就到了蘇陽跟前三尺之外,摟頭一掌拍下!

    掌含風雷,果然不凡,撲哧一聲,帶著草帽的傢伙一顆大頭被擊的粉碎,整個人癱軟在地。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54
第三百零九章 五行旗大戰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一掌拍死草帽人,心中大喜,忽然之間腳下微微發軟,地面朝下陷去,軟軟的毫不受力。

    他心中一驚,提氣便朝上躍起,身在半空,低頭再看,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洞。

    這洞只有不到一人深淺,也不算大,將將的三尺方圓,看起來是倉促間挖出來的,但洞底卻倒插這幾柄利刃,明晃晃的刀尖朝上,只要自己稍稍慢了一步落進陷坑,那就是個亂刃穿身的下場。

    由於地面有陷坑,他這一躍無從借力,憑著自身絕強的武功,只躍起不到半丈,眼看又要落下,他人在半空,深吸一口氣,就要朝另外的方向竄去。

    忽然之間,一面淡金色的光芒從天而至,東方不敗只道是暗器什麼的,揮手便打,不料那金光飛到一半居然直直的落在他身前一丈開外地面上。

    他定睛一瞧,原來是面淡金色的小旗,插在泥土之中。

    這麼一耽擱東方不敗已經落下,他雙腿一分,一隻腳抵住了腳下陷坑的一側,冷冷的看著周圍。

    目光所及之處,外圍的人群已經如同潮水般已經退出去老遠,數百人圍了個大圈子,把他圍在中央。

    “東方教主!”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東方不敗大怒,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蘇陽,只見他穿了一身蒙古兵的衣服,站在人群之中,正朝他揮手。

    再看看地上被打死的那個草帽人。東方不敗再傻也明白了,感情這兩人早就掉了包,蘇陽更是暗中設計埋伏自己。

    望著遠處的包圍人群。東方不敗先是大怒,續而大笑:“連降龍十八掌和六脈神劍都非我一招之敵!你以為靠著這群螻蟻便能困的住我!”

    不會吧!

    蘇陽這下也懵了,這傢伙殺了段譽和蕭峰?!再看他身上的傷勢,難道說這不是穿越空間壁壘造成的,而是段譽和蕭峰乾的?

    東方不敗武功再高,怎麼可能一招就殺死蕭峰?段譽六脈神劍雖然時靈時不靈的,但凌波微步的功夫可是不錯。也不至於被他一下斬殺吧?

    且不說蘇陽心中驚詫奇怪,不遠處楊逍淡淡道:“我明教是否烏合之眾,試過再說。”

    他身邊站著個小童。小童手裡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有十幾枚各種顏色的小旗,剛才那枚金色的小旗就是其中之一。

    明教?東方不敗一愣,原來這群人是什麼明教的。怎麼聽起來和我日月神教極為相似?

    但他已經來不及多想。天空忽然一暗,耳邊傳來陣陣呼嘯。

    明教包圍圈的外圍有數十人彎弓搭箭,嗖嗖聲響,幾十隻長箭從天而降,射向東方不敗,正是銳金旗教眾。

    東方不敗狂笑一聲,長袖亂舞,所到之處。長箭無不震成齏粉。但緊跟著銳金旗教眾已拔出背後標槍,揮手擲出。不等標槍落下,他們又拔出腰間短斧,上前兩步,短斧呼嘯而前,在半空中砍向東方不敗。

    標槍短斧加在一起有上百之數,且分為前後,層次有序,從四面八方涌來,頭頂還不斷的有箭落下,一時間籠罩了方圓十幾丈。

    東方不敗不躲不讓,就站在原地,長袖真氣鼓盪,將落向自身的短斧標槍全部震飛、

    標槍短斧不同於長箭,東方不敗雖可震飛,但想要震碎還是有些困難,一時之間東方不敗周圍兵器亂分,有不少朝明教眾人飛來,楊逍喝了一聲“豎盾!”

    就聽鏘鏘作響,明教包圍圈面朝東方不敗的內圈立刻豎起一圈小盾,被東方不敗震飛的標槍、短斧之類撞倒盾牌上,叮叮噹當響成一片。

    “楊左使,此人武功太高,容不得他喘息!”蘇陽大喝道。

    果然蘇陽話音未落,就看東方不敗已經有外衝的趨勢,蘇陽和張無忌就站在這邊。但蘇陽可不想現在就和東方不敗交手,五行旗才出動了一個銳金,好歹要讓他嘗嘗剩下幾路的滋味,耗去他大半的實力,到時候再出手把握更大。

    楊逍從盤中又出過幾面小旗,朝東方不敗周圍擲去。

    一面土黃色的小旗落地,蘇陽身後的隊伍分開一條路來,出現二十名巨木旗的教眾,每五人抬了一根巨木,腳下步子極為整齊,朝陣內衝來,衝到圈內忽然間停下了腳步,齊齊的一聲吆喝,四根巨木同時飛出,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在左,有的在右,都朝東方不敗的方向飛去。

    原來明教教眾一路上走來,有的扮作木頭客商,有的扮作腳夫送水的,都是為了攜帶五行旗陣中兵器。

    與此同時蘇陽對面的包圍圈也讓開了一條道路,飛出同樣的四根巨木,和之前的那四根遙遙相對,無論東方不敗是躲閃還是避讓都難免被砸中,就算躲得開,空中還有不斷落下的兵器,也是大大的麻煩。

    此次五行旗教眾都是百戰餘生的精銳,個人武功已是不弱,無論是軍陣廝殺還是單打獨鬥都是好手,況且五人在衝鋒之中同時發力,那巨木飛撞出時便帶上了千斤之力。

    巨木旗這路陣法,乃是從攻城戰法中演化出來,攻城者抬了大木,衝擊城門,再堅固的城門也會被巨木撞開。若是兩根木頭相互撞擊,血肉之軀在大木衝擊之下,只怕加在其中的人立成肉泥!

    眼看兩根巨木就要夾住東方不敗,好一個東方不敗,居然不躲不讓,大喝一聲,雙掌平推,一掌擊中一跟巨木,就聽砰砰砰一連串的悶響,兩根巨木竟然節節斷裂,碎成了一地的木塊。

    “下次記得在木頭上刷上桐油,再曬乾了。往復幾次,這木頭就比鐵還要結實了。”蘇陽藏在盾牌後,對身邊的巨木旗掌旗使說。

    “對對對。蘇公子提醒的是!”巨木旗掌旗使比劃了個大拇指。

    五行旗陣法是從戰場上的戰陣演變而來,被困在其中的人武功再高,想要硬抗也不可能,早晚不是累死,就是一個疏忽中招。張無忌頗為不解:“這人是不是瘋了,以他的武功,何必與我們糾纏。實戰開輕功全力突圍就是。”

    蘇陽聳聳肩:“不錯,他就是瘋了,瘋子嘛。行為總是難測,有人打他,他就非要打回去不可。”還有一句話蘇陽沒說,自己在這裡。就是最大的誘餌。

    巨木飛出的同時。楊逍右手一揮,一面紅色小旗擲入廣場。

    但見包圍圈內出現十餘名頭裹紅巾的烈火旗教眾,各人手持噴筒,一陣噴射,包圍圈中心地面上立刻滿布黑黝黝的稠油。

    烈火旗掌旗使揮手擲出一枚硫磺火彈,石油遇火,登時烈焰奔騰,燒了起來。明教總壇光明頂附近盛產石油。石中日夜不停有油噴出,遇火即燃。烈火旗人眾每人背負鐵箱。箱中盛滿石油,噴油焚燒,人所難抵當。

    東方不敗在火海之中,長袖亂揮,真氣所到之處,身體周圍的火焰便立刻倒伏熄滅,但石油黏稠,燃燒力極強,真氣略過之後,火苗立刻又重新竄起老高,同時巨木不斷撞擊,偶爾還有些銳金旗教眾發出長箭,讓他疲於應付,幾次衣衫著火,一系大紅袍已經燒的破破爛爛的。

    楊逍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看來不準備就此放過他,黑旗飛處,場外又出現八名裹黑巾的洪水旗下,兩人推著一輛木車,木車上又有又有噴筒、提桶之屬。

    這洪水旗所攜家生,是滅火用的水龍,,掌旗使唐洋一聲令下,教眾手持陶質噴筒,四股水箭向場中噴去。

    東方不敗正在抵抗火焰,鼻中只聞到一陣酸臭,心道不好,想也不想就躲,饒是如此依舊慢了一步,被幾滴水箭射中皮膚,皮膚上立刻滋滋作響,傳來一陣徹骨劇痛,眨眼就在皮膚上燒出了些洞眼。

    原來洪水旗所噴水箭,乃是劇毒的腐蝕藥水,系從硫磺、硝石等類藥物中提煉製成。

    其中幾滴正噴到他的臉上,東方不敗驚得花容失色,心中小鹿亂跳,心神慌亂之下腳不擇路,一下摔進了最初厚土旗挖出來的陷坑之中,腳下劇痛,兩柄尖刀穿透了腳背。

    東方不敗痛的仰天長嘶,亂揮之下將坑中利刃全部打斷。不過這倒是救了他一命,大火洶洶,沒人看得清火中局勢,他躲在陷坑裡,只需要對付頭頂上偶爾落下的長箭,比起之前大為輕鬆。

    蘇陽指著場中,對身邊的五行旗掌旗使進行點評道:“五行大陣初次使用,威力大是大了,可須知五行相生,也能相剋,水火同用,豈非相互牴觸,用水滅了火,減弱了威力?還有之前那個洞看起來也不該挖,等於給他挖了個天然的掩體。”

    雖然不知道‘掩體’具體是什麼意思,不過顧名思義,他們也猜出來個大概,稍一思索便明白其中道理,個個稱是。

    五行旗攻勢陣法雖然猛烈,但這次所攜帶的兵器、毒水、石油之類畢竟有限,而幾根巨木也大多早就被東方不敗打碎,不多時便消耗殆盡。

    楊逍一揮手,五行旗停止了攻擊,包圍圈中的火焰也漸漸的熄滅下去。

    只見場中剩下一片焦土戰場,到處都是燒焦的兵器和斷裂的箭,碎裂的木頭塊,一片狼藉。

    正中的一個陷坑裡,伸出一隻手,被燒焦的手。

    東方不敗緩緩的從坑裡爬出來,只見他渾身的紅袍破碎如爛布,大半已被燒毀,露出了下面的肌膚,肌膚上也布滿了星星點點的毒水灼痕,一條手臂被燒成了焦炭一般,半邊臉也熏得漆黑。

    他爬出洞穴,仰天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悲鳴,一步步朝蘇陽走來,行走之間踉踉蹌蹌,所過之處,留下兩排染血的足印。

    蘇陽正要拔劍,就聽有個陰沉的聲音喝道:“誰敢對我家主人不敬,快出來受死!”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56
第三百零一十章 玄冥二老





    明教包圍圈讓開了一條路,趙敏從外圍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名老者,手裡提著鹿頭杖,正是玄冥二老之一的鹿杖客。.

    看到鹿杖客來了,蘇陽暗罵了一句倒霉,這傢伙和張無忌仇深似海,兩人見面說不定先打了起來,自己對付東方不敗反而少了了助手,要是來的是范遙那就好的多。

    沒想到張無忌只是看了鹿杖客一眼,微微皺眉就什麼也沒說,鹿杖客更牛氣沖天,看都不看張無忌和蘇陽,手中鹿頭杖一指東方不敗,喝道:“你是何人,找死不成!”

    東方不敗渾身是傷,眼中只有蘇陽,哪裡聽到別人聒噪,低著頭一步步朝蘇陽走過來,就想一掌斃了蘇陽。

    鹿杖客自持身份,便是趙敏對他也客客氣氣的,見那人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頓時大怒,躍入場中,攔住了東方不敗,手中鹿杖上下飛舞盤旋直刺東方不敗全身大穴。

    他一出手蘇陽就看出來他絕非東方不敗對手,只怕一招之內就要倒霉,於是低喝一聲“張教主,我們動手!”拔出青鋼劍也躍入場內。

    張無忌還有些猶豫,暗道我們先用數百人的五行旗攻了這人半天,本就有些不合江湖規矩,此時再以多打少,未免讓人笑話了。

    楊逍看了眼張無忌,已經猜出他的心思,和韋一笑說了兩句什麼,韋一笑嘿嘿兩聲怪笑,化成一道青影飄入場中,一溜煙的圍著東方不敗打轉。

    那邊鹿杖客拐杖上的鹿角點中了東方不敗肩頭的肩井穴,他正想此人不過爾爾鼠輩罷了,沒料到東方不敗被鹿杖擊中,渾然不覺,只隨意的一揮手,握住了鹿杖猛地朝後一奪。

    鹿杖客頓時感到一股巨力從掌心傳來,連忙催動功力握緊拐杖,但手中拐杖依舊脫手而飛,被東方不敗奪走。

    鹿杖客怪叫一聲,掌心磨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皮肉外翻,緊跟著頭頂一暗,鹿杖被東方不敗握著,摟頭砸下,鹿杖客側翻而出,險險的躲過了這一仗。

    轟得一聲巨響,鹿杖砸在地面,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拐杖也斷成兩截。

    鹿杖客臉上被拐杖激起的風刮得生疼,大驚失色,暗道此人是誰,武功高到這般地步,怎的從未聽說過?難道郡主也要把此人囚住關在萬安寺?

    也是鹿杖客走運,東方不敗神智本就不太清楚了,被五行旗圍攻之後受傷過重,心中又一門心思殺蘇陽,鹿杖客在他的眼裡就是一隻蒼蠅螻蟻一般,隨手驅趕,否則面對面交鋒,鹿杖客只怕已經喪命。

    一陣煙塵之中,一柄長劍破空而至,劍身血色激盪,發出嗡嗡的響聲,周圍三尺之內的煙塵居然被噗噗震飛,轉眼就到了東方不敗咽喉。

    東方不敗抬手去彈長劍,只見他右手上三根手指已經是白骨森森,不見皮肉,手心手背也有多出血肉模糊,露出皮肉下的骨頭來,指骨和長劍相交,發出‘當’的一聲脆響,聲音居然猶如金屬相擊,還綻出幾點火星來,彈偏了劍尖。

    場間眾人就聽一陣虎嘯龍吟一般的巨響,原來蘇陽內力和東方不敗的真氣通過血劍相撞,血劍劍身頓時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一來,劍氣也就無法發出,而東方不敗右手第二指一根骨節也被劍上的真氣崩的炸裂開。

    啪啪兩聲掌聲毫無間斷的響起,韋一笑像是一隻飛鳥在東方不敗身邊穿梭著,抽冷子在他背後印了兩掌,卻看不清韋一笑的身形。

    東方不敗眉頭微微一皺,隨手朝一側的空氣中一掌揮出,這一掌看似打的隨意,卻正中韋一笑,將他打翻了出去。

    韋一笑被擊飛了十幾丈,落人群中,哇的吐了口血,立刻盤膝而坐,運氣調息。

    楊逍和殷天正大怒,就要動手,張無忌一揮手:“楊左使外公且助韋蝠王療傷,我去會他!”說完越入場中。

    場中蘇陽和東方不敗正在對攻,東方不敗手中並無兵器,長袖也被火燒了,只靠著拳腳,蘇陽劍掌齊用,時而夾著些信手拈來的腿法拳法,就看東方不敗受傷之後速度依然極快,招招不離蘇陽咽喉、心口和下陰要害,蘇陽每每出招和東方不敗身體接觸,就會發出一身悶響,然後兩人各自分開。

    兩人腳下地面留下一連串的足印,整個地面微微下陷。

    蘇陽眼中東方不敗出手迅若雷霆,大多隻能看清楚六七分,於是起初幾招根本不管東方不敗的招式,自顧自的打,只攻東方不敗不得不救之處,但只過了三招便發現這傢伙恐怕是真的瘋了,居然毫不顧忌自己的姓命,用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目光所及之處,張無忌已經躍入場內,於是劍招一變,血劍施展開,在周身化成一道水潑不進的劍光,先穩住陣腳。

    空氣之中陡然傳來一股熱浪,張無忌已加入戰局,他武藝其實平平,招式粗陋簡單,都是些常見的二三流拳腳功夫,但每一拳一腳擊出,其中都含有莫大的威力,甚至打在空中,都震的空氣蹦蹦作響,宛如擂鼓一般,這麼一來,卻是一力降十會的精粹,將原本那些粗淺的武功化腐朽為神奇。

    東方不敗瞬間便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好像頭頂壓了一座大山,動作慢了幾分。

    但他心神卻微微有些清醒起來,往曰絕世霸主的豪情頓生,暗道你內功深厚,難道我便不如你!

    想到此處,東方不敗聚平生功力與拳,重重一拳和張無忌撞在一起。

    轟的一下,張無忌腳下的地面,以他的雙腳為中心,周圍五尺方圓猛地朝下塌陷了一尺多深,東方不敗怪叫一聲,身子倒飛兩三丈才穩住身形。看上去東方不敗居然吃了個大虧。

    明教眾人轟然叫好!東方不敗也是大驚失色,從這一拳看來,眼前這年輕人的內功竟然比比自己深厚了不止一兩倍,這世上從哪冒出來這麼多高手?

    這一招自然是乾坤大挪移,兩人內功相撞,張無忌把東方不敗的功力大半都傳入腳下地面,東方不敗這一拳幾乎等於是一大半打在地上,他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和大地搏鬥。

    其實只要他冷靜下來稍微一想便可明白其中道理,要是這人內功真的高出他幾倍,在蘇陽聯手夾攻之下,他焉能活到現在?

    蘇陽卻由不得他多想,血劍如同附骨之蛆不離他咽喉,東方不敗用手指去彈劍,不料和張無忌對攻之下,體內氣息微亂,手上無力,這一下被斬落了一根手指,卻沒能擋住長劍。

    “糟!”他立刻知道不妙。蘇陽功力雖不如他,但真氣姓質詭異,每次交手都有一股寒氣傳來,招式精奇無比,尤其是劍氣防不勝防,此時劍尖離著他的咽喉已經不足一寸,劍氣只要稍稍一吐,就能透咽而過!

    果不其然,一道森寒劍氣直奔咽喉而來,他想也不想立刻一個懶驢翻身,極為狼狽的朝一側打滾躲開,饒是他躲得快,從鎖骨到肩膀也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直流。

    劇痛之下,那邊張無忌拳腳又到了,東方不敗只能咬牙,將全身散亂的真氣勉強聚集起來去硬抗,沒想到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冰冷的掌力,然後是一聲陰惻惻的笑聲,緊跟著一股寒意猛地從後心傳來。

    原來鹿杖客在場邊鬼鬼祟祟窺視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偷襲成功。

    東方不敗激鬥之下,被鹿杖客一記玄冥神掌正中後心要害,身子晃了幾晃,臉上閃過一道綠氣,手腳都微微發抖起來,哇的又吐了口血,血色卻不甚紅艷,顯然是失血過多,快要無血可吐了。

    也就是他,換成別人被鹿杖客擊中後心,就算用的不是玄冥神掌,八成也要當場心碎身亡。

    “小賊武功不弱,不過終究不如老夫,老夫這一記玄冥神掌滋味如何啊!”鹿杖客一擊成功,毫不猶豫的反身退出十幾丈,站在原地哈哈狂笑起來。

    嘴真賤!

    蘇陽恨不得閃掉鹿杖客滿嘴牙,這老東西說什麼不好,非要在張無忌面前提玄冥神掌四個字,這不是搞分裂嘛。

    果然不出所料,張無忌一聽到玄冥神掌,臉上表情巨變,一個和和氣氣的小夥子立時變得殺氣騰騰,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問道:“你說你用的掌法叫玄冥神掌?”

    那邊鹿杖客還沒有答話,場外又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玄冥神掌怎的?你要嘗嘗味道不成!”

    順著聲音望去,趙敏身邊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個手持鶴嘴鐵筆的老者,居然是鶴筆翁到了。

    張無忌寒著一張臉:“果然是你們二人,你可記得,十六年前,你們兩為了逼問屠龍刀的下落,用玄冥神掌打傷了一個武當幼童,又潛入武當山?”

    鶴筆翁哈哈大笑:“老子們縱橫江湖,打傷的人多了,誰還記得那許多。”

    鹿杖客卻道:“你,你就是張翠山的兒子?”

    張無忌嘿然道:“不錯!我少年所受之寒毒,父母之死,三伯六叔之殘廢,均拜二位所賜,今曰咱們便了解了罷。”

    他的少年時代幾年之中,因為玄冥神掌過的生不如死,更因此無法練武,看到這兩人,他大怒之下,也有些糊塗了,他爹媽的死還能多少賴到這兩人頭上一部分,俞岱岩和殷梨亭卻跟他們關係不大了。

    張無忌停下了攻勢,東方不敗壓力頓時減輕一半,可他連受重傷,武功也大大削弱,和蘇陽動手之間無法再用那種詭異身法,只能展開對攻。

    強烈的劇痛,讓他的腦子又變得清醒了幾分,一邊躲開蘇陽快劍,一邊去聽場邊張無忌和那兩個老頭的對話。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2:59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我去!





    張無忌和玄冥二老的對話同樣也傳來蘇陽和明教等人耳中,殷天正正在助韋一笑療傷,楊逍已經躍出,站在張無忌身後,道:“教主,我擒下此二人!”

    而場邊周顛帶了幾個人就要去擒趙敏,卻找不到人,一問之下才知,就在張無忌和玄冥二老說話的時候,那女扮男裝的公子哥見勢不妙,已經悄悄走了。

    “楊左使小心,玄冥神掌並非泛泛,這兩人武功不弱!”張無忌看了一眼蘇陽那邊,見他和那紅衣怪人打的難解難分,於是道:“我們一起動手擒下他,再去助蘇公子!”

    楊逍點點頭,暴起出手,攻擊向鹿杖客,張無忌則直取鶴筆翁,頓時場上六人分三對廝殺在一處。

    這六人之中,若論招式精奇凌厲,當屬蘇陽,內功最深的則是張無忌,但楊逍的武功卻是最好看,忽柔忽剛,變化無方,他也不用兵器,就以兩條手臂對敵,忽而成劍,忽而為刀,忽而作短槍刺、打、纏、拍,忽而當判官筆點、戳、捺、挑,更有時左手匕首,右手水刺,忽地又變成右手鋼鞭,相鬥未及幾十招,已連變了十幾種兵刃,每般兵刃招式各不相同,所學之廣之精令人咋舌。

    鹿杖客玄冥神掌雖然了得,但比起楊逍就算強也有限,況且他已經激鬥一場,兵器也被東方不敗砸斷,頓時被楊逍打的連連後多躲閃,險象頻生。

    不多時。就看那方張無忌一掌破了鶴筆翁的玄冥神掌,將鶴筆翁打翻了個跟頭,鹿杖客心思大亂。虛晃一招跳出了戰局,奔到鶴筆翁跟前,驚道:“師弟,你怎樣了!”

    鶴筆翁大呼:“今日要倒霉了,師兄你快跑!”

    這兩人出手很辣,心思歹毒,但從小一起學藝。少年、青年、中年直到老年,幾十年來都在一起,從未分離過。感情比親兄弟還要深,鹿杖客搖頭:“要走一起走!”

    楊逍仰天長嘯,只震得四下裡木葉簌簌亂落,道:“你們還走的掉嗎?”

    一道紅影閃過。東方不敗也被蘇陽一掌結結實實的擊中了左肩。頓時半邊身子發軟,飛出幾丈,落在了鶴筆翁他們身側。

    鹿杖客吃過東方不敗大虧,就要一掌拍下,東方不敗咬牙架住了他,低聲道:“合則兩利,分則皆死!”

    “什麼意思?”鹿杖客腦子不太好使。

    鶴筆翁卻是個精明人,點頭道:“對。我們聯手衝出去再說!”說完飛快的懷裡取出兩顆藥丸,捏開了上面的蠟封。遞給鹿杖客和東方不敗:“快吃,這是我師門療傷聖藥!”

    蘇陽自然容不得他們聯手,刷刷刷三劍直刺三人之中最弱的鹿杖客,鶴筆翁和東方不敗急忙來救,一人攔住一劍,此時張無忌和楊逍業已攻到,當的一下,鶴筆翁手中鶴嘴筆被楊逍一拳打飛,東方不敗則又和張無忌對了一掌。

    最後這一劍卻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了,鹿杖客慘叫一聲,被長劍透肩而過。

    沒料到他任由長劍在自己穿過自己的胸口,猛地坐起來,一把抱住蘇陽大腿,大喝道:“師弟快走!來日為我報仇!”

    蘇陽長劍劍氣一震,將鹿杖客胸口震出一個大洞,鹿杖客一時未死,兩手如同鐵箍一般死死摟住蘇陽大腿,十指深陷,蘇陽無法拔劍,只能一掌朝鹿杖客頭頂擊落。

    波的一聲,這下鹿杖客倒是死了,但肌肉卻僵硬,抓住了蘇陽一時難以脫身。

    鶴筆翁見師兄慘死,大呼一聲‘痛死我也’拼命受了楊逍一掌就要朝蘇陽撲去,東方不敗咬牙晃動身形衝到楊逍身前,兩掌逼退了楊逍,胸口一陣煩躁欲嘔,連忙拉著鶴筆翁急退,喝道:“快走,日後我幫你復仇!”

    鶴筆翁一咬牙,他心思通透,看出來再戰下去絕對有死無生,非但報不了仇,自己的小命也要折損在這裡,氣的滿臉通紅,卻只能跟著東方不敗一起突圍,兩人聯手之下,前來阻攔的五散人和五行旗教眾無人是一招之敵,紛紛飛出,或是被二人擒住朝後擲出,去阻攔張無忌蘇陽等人。

    蘇陽和張無忌怎能讓他們逃了,蘇陽幾番發力,終於震開鹿杖客的屍體,身形如箭竄出,而張無忌已經飛身衝了過去,人在半空,連續三記劈空掌。

    就在此時,地面忽然劇烈的震動起來,遠處傳來馬蹄如雷,明教有小頭目大聲來報,有大量的元軍騎兵來攻,看旗幟,竟然有兩個千人隊之多。

    張無忌身在半空,兩道箭鏈一般的連珠箭從遠處射來,他雙手連連揮震落了箭,人也落下地來。

    此時就看遠處煙塵飛揚,從大路上馳來大隊大隊的蒙古騎兵,遠遠看去如同潮水一般蜂擁而至。

    蘇陽腳下發力狂奔,什麼輕功招式也不顧了,只朝東方不敗的方向猛追,眼看就要追上的時候,忽然之間頭頂居然轟隆一聲,炸起一個響雷。

    嗖的一聲,一道有些類似劍氣的東西,不知道從何而來,射在面前地面上,蘇陽順著劍氣來的方向望過去,就看人影一閃,發出劍氣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這麼一耽擱,東方不敗帶著鶴筆翁已經逃向了蒙古軍中,蒙古騎兵見到鶴筆翁和東方不敗之後便讓開一條路,等二人過後又再次圍住了,旗幟招展戰馬嘶鳴之中,將明教眾人團團圍在中央,蒙古兵在馬上大聲的呼喝,卻並不放箭。

    楊逍舉起令旗大聲喝道:“銳金旗守東北方,洪水旗至西南方包抄。”明教中一隊白旗教眾向東北方衝殺過去,一隊黑旗教眾兜至西南包抄。

    又見黃旗的厚土旗、青旗的巨木旗教眾從中間並肩殺出,猶似一條黃龍、一條青龍卷將出來。元兵陣腳被衝,一陣大亂。但雙方人數優劣依舊一目了然,且蒙古兵座下都是駿馬。只要一個反攻,未必不能扭轉局面。

    立刻就有幾名百夫長在陣前調度,作勢欲撲。

    好在此次前來的五行旗教眾都是武功不弱之輩,明教高手大多未曾受傷,就算人數不如對方,幾名高手一陣衝殺,斬了對方領軍的大小將領。也自能退敵。

    張無忌和蘇陽對視一眼,各自從銳金旗教眾手中接過一根標槍,運力於臂。猛然擲出,呼的一下,標槍飛出百丈之外,將兩名蒙古百夫長透胸而過。

    蒙古騎兵一陣騷亂。其餘領隊軍官紛紛退到隊伍的最後方。並不靠近,卻也沒有再下令進攻。

    突聽得號角鳴嗚響動,幾騎從山坡上奔馳而至。遠遠看去,正是之前趙敏手下的箭手,為首的那人搖動一根金色龍頭短杖,叫道:“主人有令,救人之後便立即收兵。”

    蒙古兵得了號令,後隊變前隊。不多時便又退去,遠處那箭手又大喝道:“我家主人贈予明教一物。還請收下。”說罷,將一件什麼事物綁在箭上,遠遠射來,蘇陽隨手一抄,是個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有半盒散髮著淡淡香氣的藥膏,盒子裡還有一張紙條,寫著‘送上黑玉斷續膏,助三俠六俠聊傷,以表心意,趙敏拜上。’

    既然已經追不上了,蘇陽只能笑了笑:“她倒是懂規矩,從我們手下救走了兩個人,又送來藥膏,治好我們兩個人。”

    張無忌倒是大喜:“這藥膏我曾在胡先生的書上看過,的確有奇效。”

    奇效?只要是毒效吧。 蘇陽搖了搖頭,趙敏鬼靈精怪的,原劇情裡第一次就送了毒藥,誰知道這次還是不是,把藥膏交給何鐵手,道:“你看看到底有毒無毒。”

    何鐵手接過聞了聞,道:“一時三刻看不出來,若是不急容我幾日。”

    張無忌是醫道高手,他瞧了瞧也看不出其中有鬼,但事關兩位長輩性命,對方又明顯是元庭的人,還是穩妥為上。

    於是眾人再次起程,朝少林寺的方向走去,不多日便到了少林,和原劇情中無甚區別,少林寺一眾僧侶去向不知,只發現一個‘先誅少林,後滅武當,唯我明教,武林稱雄’的十六字留言。

    殷天正、鐵冠道人、說不得等人不約而同的一齊叫了出來:“這是移禍江東的毒計!”

    張無忌眉頭緊鎖,大叫起來,說道:“‘先誅少林、再滅武當’,只怕……只怕武當派即將遭難。”

    韋一笑道:“咱們義不谷辭,立即赴援,且看到底是哪一批狗奴才幹的好事。”殷天正也道:“事不宜遲,大夥立即出發。這批奸賊已先走了一兩天。”

    張無忌心想宋大師伯等不知是否己從西域回山,這一路上始終沒聽到他們的音訊,倘若途中有甚麼耽擱變故,留守本山的只有太師父和若干第三代弟子,三師伯俞岱岩殘廢在床,強敵猝至,卻如何抵擋?想到此處,不由得憂心如焚;朗聲道:“各位前輩、兄長,武當派乃先父出身之所,太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今當大難,救兵如救火,早到一刻好一刻。我想先行一步,嗯,還請韋蝠王和蘇公子與我同去,楊左使和外公帶領眾人隨後敢來。”

    蘇陽搖頭道:“此處距離武當千里之遙,單憑輕功只怕不行,我馬快,但只能坐兩人,張教主和我同去就行。”

    韋一笑等人見過蘇陽武功,也不反對,唯獨何鐵手衝蘇陽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微笑。

    “我送送你。”何鐵手說。

    到了少林寺外,喚來老酒,蘇陽把何鐵手拉到一邊,道:“你有話要說?”

    苗疆女子說話直來直去,何鐵手似笑非笑道:“趙姑娘長得不錯,你喜不喜歡?”

    蘇陽一愣:“你問這個幹嘛?”

    何鐵手道:“你若是不喜歡,就讓我去。”

    蘇陽:“.....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3:01
第三百一十二章 張三丰





    蘇陽和張無忌同乘老酒日月趕路,嵩山和武當山雖然分處豫鄂兩省,但一在豫西,一在鄂北,相距並不甚遠,過馬山口後,向南一路都是平野。張無忌心憂武當,蘇陽也想見一見張三丰這位震古爍今的大宗師,兩人內功深厚不覺疲憊,也不打尖休息,隨手在路邊買了麵餅坐在馬上食用,每跑一段路,蘇陽便給老酒喂上半斤好酒喝,老酒立刻精神百倍,張無忌嘖嘖稱奇。

    這一日離著武當山已然不遠,突見人影晃動,兩個人攔在當路,手中均執鋼杖。另一名漢子■哨一聲,左手一揚,樹叢中又竄出四個黑衣漢子,看各人身法竟都是硬手,看起來這些人是意在攔截武當救兵的。

    張無忌想要下馬擒住一兩個問話,蘇陽搖了搖頭,當下雙腿一挾,催馬前衝。兩名黑衣人橫過鋼杖,攔在馬前,蘇陽俯身向外,挾手便將兩根鋼杖奪過,順手擲出,只聽得啊啊兩聲慘呼,兩名黑衣漢子已被鋼杖分別打斷了大腿骨,倒在地下,前方兩個攔路的被老酒抬腳踹翻。剩下的幾個在後面追趕,卻哪裡追得上老酒。

    日夜交替行到四更時分,武當山已然在望。忽聽得前面隱隱有馬蹄之聲,顯是有大幫人眾,蘇陽和張無忌騎馬必然要被這些人發現,兩人下馬不行他加快腳步,蘇陽在老酒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老酒通人性,自顧自去了。

    兩人於是展開輕功,從這群人身旁掠過,他身法既快且輕,又在黑夜之中,竟然無人知覺。瞧這群人的行向,正是往武當山而去,二十餘人不發一言,無法探知是甚麼來頭,但隱約可見均攜有兵刃,此去是和武當派為敵。

    蘇陽見張無忌心憂。小聲勸道:“既然他們還未上山,武當派該當尚未受攻。”

    再行不到半個時辰,前面又有一群人往武當山而去。如此前後一共遇見了五批,每批多則三十幾人,少則十餘人。

    兩人加快腳步,從這些人身側繞過,上了武當山。將到半山,忽見前面有一人發足急奔,光頭大袖,是個僧人。腳下輕功甚是了得,那僧人一路上山。將到山頂時,只聽得一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降武當?”喝聲甫畢,山石後閃出四個人來,兩道兩俗,當是武當派的第三四代弟子。

    那僧人合十說道:“少林僧人空相。有急事求見武當張真人。”

    張無忌微微一怔,小聲道:“原來他是少林派‘空’字輩的前輩大師,和空聞方丈、空智、空性三大神僧是師兄弟輩。他不辭艱辛的上武當山來,自是前來報訊。”

    蘇陽嘿嘿一笑:“空字輩是空字輩,但未必就是少林派空字輩。”

    “你是何意?”

    “你忘了你三伯六叔也是被和尚打傷?少林寺和尚是不通情理的些,但也不至於用酷刑對待武當七俠吧。”蘇陽道。

    張無忌聽蘇陽這麼一說,立刻驚出一聲冷汗:“你的意思,這人是和那些惡人一夥,前來謀我太師父的!”想到此處。他就要竄出攔住空相。

    蘇陽一把拉住了他:“不急,看看再說。”

    這時已經有知客道人領著空相入紫霄官三清殿。和原劇情相似,張三丰在閉關修煉,武當諸人又遠征明教未歸,只剩手足殘廢的俞岱岩坐鎮,空相說有要事相稟,到了向俞岱岩的臥房。

    俞岱岩四肢殘廢,但內力未失,耳目只有加倍靈敏,蘇陽和張無忌在遠處等候,過了約莫一盞茶時分,知客道人匆匆從俞岱岩房中出來,低聲叫道:“清風、明月!到這邊來。預備軟椅,三師叔要出來。”兩名道童答應了。

    張無忌在武當山上住過數年,那知客道人是俞蓮舟新收的弟子,他不相識,卻識得清風、明月兩個道童,知道俞岱岩有時出來,便坐了軟椅由道童抬著行走,見二童走向放軟椅的廂房,和蘇陽悄悄跟隨在後,一等二童進房,張無忌點了兩個道童的昏睡穴,又拔了他們的道袍換上,輓起了道髻,蘇陽從懷裡取出些麵餅糊糊和張無忌稍微打扮了一番,容貌上和兩個道童也有七八分相似。。

    兩人抬起軟椅,回到俞岱岩院中,俞岱岩已經坐著輪椅在院中等候。兩人扶起俞岱岩坐入軟椅,只見俞岱岩臉色極是鄭重,也沒留神抬他的道童是誰,說道:“到後山小院,見祖師爺爺去!”

    張無忌從小在武當長大,知道張三丰閉關所在,在前面抬著軟椅就走,空相隨在軟椅之側,同到後山。

    張三丰閉關靜修的小院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蘇陽和張無忌抬著俞岱岩來到小院之前,停下軟椅,俞岱岩正要開聲求見,忽聽得隔門傳出張三丰蒼老的聲音道:“少林派哪一位高僧光臨寒居,老道未克遠迎,還清恕罪。”

    ‘呀’的一聲,竹門推開,從裡面走出來個身材高大的老道,雖然紅光滿面,但須眉俱白,正是張三丰。

    空相臉露訝色,他聽張三丰竟知來訪的是少林僧人,大感詫異,但隨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己遣人先行稟報。俞岱岩卻知師父武功越來越是精深,從空相的腳步聲中,已可測知他的武學門派、修為深淺。

    張無忌的內功和蘇陽的內功遠在空相之上,由實返虛,自真歸朴,不論舉止、眼光、腳步、語聲,處處深藏不露,張三丰反聽不出來。

    空相合十說道:“小僧少林空相,參見武當前輩張真人。”

    張三丰合十還禮,道:“不敢,大師不必多禮,請進說話。”五個人一起進了小院。但見板桌上一把茶壺,一隻茶杯,地下一個蒲團,壁上掛著一柄木劍,此外一無所有。桌上地下,積滿灰塵。

    空相道:“張真人,少林派慘遭千年未遇之浩劫,魔教突施偷襲,本派自方丈空聞師兄以下,或殉寺戰死,或力屈被擒,僅小僧一個擠死逃脫。魔教大隊人眾已向武當而來,今日中原武林存亡榮辱,全系於張真人一人之手。”說著放聲大哭。

    張三丰百年修為,猛地裡聽到這個噩耗,也是大吃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定了定神,才道:“魔教竟然如此猖獗,少林寺高手如雲,不知如何竟會遭了魔教的毒手?”

    空相道:“空智、空性兩位師兄率同門下弟子,和中原五大派結盟西征,圍攻光明頂。留寺僧眾,日日靜候好音。這日山下報道,遠征人眾大勝而歸。方丈空聞師兄得訊大喜,率同合寺弟子,迎出山門,果見空智、空性兩位師兄帶領西征弟子,回進寺來,另外還押著數百名俘虜。眾人到得大院之中,方丈問起得勝情由。空智師兄唯唯否否。空性師兄忽地叫道:‘師兄留神,我等落入人手,眾俘虜盡是敵人……’方丈驚愕之間,眾俘虜抽出兵刃,突然動手。本派人眾一來措手不及,二來多數好手西征陷敵,留守本寺的力道弱了,大院子的前後出路均已被敵人堵死,一場激鬥,終於落了個一敗塗地,空性師兄當場殉難……”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張三丰心下黯然,說道:“這魔教如此歹毒,行此惡計,又有誰能提防?”

    只見空相伸手解下背上的黃布包袱,打開包袱,裡面是一層油布,再打開油布,赫然露出了顆首級,環眼圓睜,臉露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大師。

    空相位道:“我捨命搶得空性師兄的法體。張真人,你說這大仇如何得報?”說著將空性的首級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伏地拜倒。張三丰凄然躬身,合十行禮。

    張三丰見空相伏地久久不起,哭泣甚哀,道:“空相師兄,少林武當本是一家,此仇非報不可……”一邊說一邊便伸手相扶。

    就在此時,蘇陽忽然攔在張三丰身前,笑嘻嘻的問:“空相大師,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空相俞岱岩等人見一個道童忽然站出來說話,都是一愣,俞岱岩仔細一看,這人並不認識,大概是山上新收的弟子,不太懂規矩,正和呵斥,張三丰卻擺了擺手。

    之前蘇陽低著頭,張三丰也沒有留心,此時定睛一瞧,就見蘇陽雙眼精光含而不露,顯然是內家好手,此人絕非武當弟子,隱藏跟來又忽然現身,必有緣故。

    空相抬起頭來,愣了愣,道:“何事?”

    “少林上下盡皆苦戰身亡,大師又拼死搶出了空性大師的頭顱,怎的一點傷勢也無?”蘇陽道。

    “方丈師兄見勢不妙,就讓我先來報信。”空相道。

    “既然你先來報信,又怎知道全寺廟都已經戰死?”蘇陽又問。

    空性臉色微微一變,長嘆道:“此中緣故,小僧本不想言,說起來事關少林和武當之間的一件秘聞,只是事到如今,卻也不得不說了。”

    他搶上前一步,跪在張三丰面前,道:“張真人,此種緣由事關少林千年的聲譽,還請萬勿透露。”

    張三丰看了看蘇陽俞岱岩,微微一笑。

    ps:

    感謝‘銀鍠朱武’、‘0773’、‘大沙漠123 ’、‘影子的獨舞’諸君打賞支持!

    最近金庸是不是寫的很撲呢,哈哈,後面再跳跳古龍~~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3:03
第三百一十三章 圍山





    空相站起身來正要說話,嘴脣微微開啟,不等發出聲音,忽然重重一掌朝張三丰胸腹之間擊去,手掌之中微微發黃,正是少林派外門神功“金剛般若掌”。.

    這一下變故突如其來,兩人靠的又近,空相之前連續跑出幾個誘餌,引得眾人跟好奇,猝不及防出手之間絕對難以抵抗。

    不料張三丰早有防備,**的拍出一掌,這一掌看起來其軟如綿,但其堅勝鐵,和空相的金鋼掌力相交,空相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金剛掌的那隻手頓時斷成幾節。

    空相大約已經報了必死之心,一招不成又是一掌緊跟著擊出,張三丰嘆了口氣,道:“這又何必。”手掌輕輕一揮,也不見他怎麼用力,便將空相打飛了出去,撞在小院的墻壁之上。

    空相從墻壁上**的滑落在地,掙扎了幾下卻做不起來,他癱在地上,一邊嘔血,一邊道:“嘿嘿,我明教大隊人馬已經在山下,你張三丰武功再高,今曰也插翅難逃。”

    張三丰還要再問什麼,空相忽然一扭頭,口中流出一股黑血,居然早就在嘴裡暗藏毒藥,自盡身亡。

    張三丰沒再多看,對蘇陽笑道:“多謝提點,否則老道險些糟了他的毒手,不知這位少俠是?”

    不等蘇陽說話,張無忌先行搶出來,摸去了臉上的偽裝,伏在張三丰身畔磕頭,說道:“孩兒張無忌,叩見太師父和三師伯。請恕孩兒欺瞞之罪。”

    張三丰和俞岱岩仔仔細細的盯著張無忌打量,見果然是當年那個病得死去活來的孩童,不由驚喜交集,俞岱岩看到五弟的孩子已然長得這般大了,眉目之間依稀有張翠山的模樣,腦海中又想到當年張翠山因覺得愧對自己而自盡,忍不住眼眶發紅,張三丰呵呵大笑,真是喜從天降,心花怒放,伸手扶起張無忌,說道:“好孩子,你沒有死,翠山可有後了。”

    他們親人相認,張無忌簡約的把這些年的遭遇和張三丰和俞岱岩說了,如何學到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當上明教教主排解紛爭,又見少林和六大派被暗害等等,張三丰等人聽完,不甚感概。

    說完這些,張無忌又向張三丰介紹了蘇陽和英雄令牌之事,蘇陽現在以俠客島來人自居,說那俠客島乃是海外一島,島上存了無數武功秘籍,每十八年現身江湖一次,有時會掀起滔天大浪,有時只不過來走上一遭便回。

    張三丰聽的連連稱奇,道年幼時曾聽說過,峨眉創派女俠郭襄的母親黃蓉女俠,曾以海外仙島之事勸神鵰大俠楊過莫要輕生,不知這海外仙島和俠客島可有關聯,蘇陽哈哈大笑,道我們俠客島和南海神尼一脈正是鄰居。

    說著便借機送了一塊一等的英雄令出去。張三丰本不想要,但蘇陽說這快令牌足可流傳後世,作為武當之寶,張三丰便沒多做推辭。

    “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漿。”張三丰喚人取出一對小小的鐵羅漢送給蘇陽,道:“這空相說道少林派已經滅絕,雖不知是真是假,但你們親眼所見少林的確糟了大難,可見此次敵人來勢之大。這對鐵羅漢是百年前郭襄郭女俠贈送於我,你曰後送還少林傳人也好,帶回你俠客島也罷。就盼從這對鐵羅漢身上,留傳少林派的一項絕藝。”

    便在此時,只聽得腳步聲響,有人到了門外,聽他步聲急促,顯是十分慌亂,卻不敢貿然進來,也不敢出聲。俞岱岩道:“是靈虛麼?甚麼事?”

    那知客道人靈虛道:“稟報三師叔,魔教大隊到了官外,要見祖師爺爺,口出污言穢語,說要踏平武當派……”

    俞岱岩朗聲道:“靈虛,你去跟那些人說,我便出來相見,讓他們在三清殿上等著。”靈虛答應著去了。

    張三丰看著蘇陽和張無忌道:“此次來人雖然不是明教,但能暗中擄走六大派,又踏平少林,實力高絕,說不定你說那紅衣怪人也在其中,不過,生死勝負,無足介懷,武當派的絕學卻不可因此中斷。我坐關十八月,得悟武學精要,一套太極拳和太極劍,正巧俠客島來人也在,我來演練幾遍,也好請俠客島的方家指點一二。”

    張三丰說‘演練’,其實就是傳藝了,只不過蘇陽不是武當派**,不好直接用‘傳藝’二字,而且俠客島一脈既然很南海神尼一脈是鄰居,這武林輩分可就高的可怕了。

    蘇陽連道:“不敢。在下此行,能見武當神技,何如幸之!”

    張三丰淡淡一笑,說道:“我武當開派以來,行俠江湖,多行仁義之事,以大數而言,決不該自此而絕。我這套太極拳和太極劍,跟自來武學之道全然不同,講究以靜制動、後發制人。老道年過百齡,縱使不遇強敵,又能有幾年好活?所喜者能於垂暮之年,創制這套武功出來。遠橋、蓮舟、松溪、梨亭、聲谷都不在身邊,二代**之中,原以翠山資質最高,可惜他英年早逝,好在無忌在此,又有俠客島英雄,說道何如幸之,老道此生百年,那才是何如幸之。”說到這裡,神采飛揚,豪氣彌增,竟似渾沒將壓境的強敵放在心上。

    張三丰緩緩站起身來,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著兩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環,掌與面對成陰掌,右掌翻過成陽掌,說道:“這是太極拳的起手式。”跟著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出招式的名稱:攬雀尾、單鞭、提手上勢、白鶴亮翅、摟膝勾步、手揮琵琶、進步搬攔錘如封似閉、十字手、抱虎歸山……

    只見他左掌陽、右掌陰,目光凝視左手手臂,雙掌慢慢合攏,竟是凝重如山,卻又輕靈似羽,雙手圓轉,每一招都含著太極式的陰陽變化,精微奧妙,實是開闢了武學中從所未有的新天地。

    約莫一頓飯時分,張三丰使到上步高探馬,上步攬雀尾,單鞭而合太極,神定氣閑的站在當地,道:“這套拳術的訣竅是‘虛靈頂勁、涵胸拔背、松腰垂**,沉肩墜肘’十六個字,平常人不會武功,修習可強身健體,有內功底子的人,對敵之時,可以小博大,以弱勝強,若對上不如自己的,當能事半功倍。”

    蘇陽暗中點頭,地球上打太極拳的人都沒有內功底子,到了張三丰手裡使出來一看,頗多不同。張三丰所言不虛,太極拳雖然精妙,但若是雙方武功差了太多,也無從打起,總的來說對於練武之中,這是一門技巧姓的東西。

    但在像張無忌和自己這種層級的高手看來,這門太極拳中所含的精益,足以使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便是對上高出自己的敵人,也能應戰。

    此時前方三清殿上遠遠傳來一個蒼老悠長的聲音:“張三丰老道既然縮頭不出,咱們把他徒子徒孫先行宰了。”

    另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燒了這道觀再說。”

    又有一個尖銳的聲音道:“燒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們擒住了他,綁到各處門派中**示眾,讓大家瞧瞧這武學泰斗老而不死的模樣。”

    後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里有餘,但這幾個人的語聲都清楚傳至,足見敵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確亦不凡。

    俞岱岩聽到這等侮辱師尊的言語,心下大怒,眼中如要噴出火來。張三丰哈哈一笑,渾然不在意,對俞岱岩道:“你且在後山院落裡修養。”然後又拉了張無忌和蘇陽的手朝前走去,大笑道:“老道士十幾年沒和人動過手了,今曰且看我們三人,可否戰他一戰。”

    三人來到三清殿上,只見殿中或坐或站,黑壓壓的都是人頭,總有三四百人之眾,半數穿著明教教眾的服色,為首的十餘人卻各穿本服,想是自高身分,不願冒充旁人。高矮僧俗,數百人擁在殿中,一時也難以細看各人面目。

    便在此時,忽聽得門外有人傳呼:“教主到!”

    殿中眾人一聽,立時肅然無聲,為首的十多人搶先出殿迎接,余人也跟著快步出殿。霎時之間,大殿中數百人走了個乾乾淨淨。只聽得十餘人的腳步聲自遠而近,只見八個人抬著一座黃緞大轎;另有七八人前後擁衛,停在門口,轎門掀起,轎中走出一個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袍上繡著個血紅的火焰,輕搖摺扇,正是女扮男裝的趙敏。

    只見她走進殿中,有十餘人跟進殿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踏上一步,躬身說道:“啟稟教主,這個就是武當派的張三丰老道。”

    趙敏點點頭,上前幾步,收攏摺扇,向張三丰長揖到地,說道:“晚生執掌明教張無忌,今曰得見武林中北斗之望,幸也何如!”

    話還沒說完,大殿之中忽然就聽到有人在笑,趙敏抬頭一看,居然是路上遇見的那兩人,一個蘇陽,一個張無忌。

    “趙姑娘,你冒充也不先看清楚了,正主就在這裡。”蘇陽道。

    趙敏看了看張無忌和蘇陽,哼了一聲,毫不在意道:“明教也好,不是明教的也好,總之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張真人肯俯聽否?”

    張三丰道:“請說。”

    趙敏道:“六大派高手盡入我甕中。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張真人若能效順,皇上立頒殊封,武當派自當大蒙榮寵,宋大俠等人人無恙,更是不在話下。”

    張三丰抬頭望著屋梁,冷冷的道:“元人殘暴,多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並起,正是為了驅逐胡虜,還我河山。凡我黃帝子孫,無不存著個驅除韃子之心,這才是大勢所趨。老道雖是方外的出家人,卻也知大義所在。你這位姑娘何以說話如此顛三倒四?”

    趙敏身後突然問出一條大漢,大聲喝道:“兀那老道,言語不知輕重!武當派轉眼全滅。你不怕死,難道這山上百餘名道人**,個個都不怕死麼?”
555553 發表於 2014-5-10 23:06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主人?





    蘇陽向張無忌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隨時準備動手。

    趙敏手下人數眾多,真打起來,就算擊敗了其中數人,他們也決計不肯服輸,勢必一擁而上,武當山上三代弟子中沒什麼好手,還有不少道童、火工、僕役,一旦亡命廝殺,便是個血流成河的場面,最好是擒了趙敏過來,脅迫對方。

    另一方面稍稍拖延時間,原劇情中明教大隊就在不遠,片刻即至,到時候人數上也不吃虧。

    “趙姑娘,我可不是明教的,也不是武當的。不過我也有點事想要問問你。”蘇陽走到眾人之前,笑道:“你家玄冥二老擄走了那個紅衣男子,恐怕要給我個交代吧?”

    “紅衣男子?”趙敏咯咯一笑:“你們是朋友?”

    “是不是朋友的不勞你操心,可這人你總得交出來。”蘇陽說。

    趙敏目光流轉,哼道:“你這人實在皮厚,我手下幫你們禦敵,你們好賴不分,反而對我手下動手,我還沒找你算賬。”

    張無忌道:“玄冥二老害的我受了十年寒毒之苦,我自然要找他們算賬,趙姑娘,就是蘇兄不找你,我也要你交人出來!”

    趙敏見這兩人打岔,微微搖頭,道:“今日我們是來討教武當絕學,武當派不論哪一位下場,我們都樂於奉陪。武當派到底確有真才實學,還是浪得虛名,今日一戰便可天下盡知。怎的,兩位也是武當派的。還是說武當正主不敢出頭,卻要其他不三不四的人來撐門面?”

    蘇陽也搖頭道:“不不,凡是有先來後到。咱們今天是俠客島、明教、武當、還有你趙姑娘四方聚會,恩恩怨怨一筆一筆的算清楚,省的日後糾纏不清,你和武當派的梁子尚在其後,你手下和明教張教主的恩怨二十年前就接下了,前幾日又在我手下救走了我的大仇人,這筆帳還是先算清楚的好。”

    趙敏大笑道:“我不和你算賬。你倒要先來找我,好,我且問你。我手下幫你禦敵,結果兩人卻被那紅藝人拐帶走了,這筆帳又怎麼說?”

    “拐帶走了?”蘇陽奇道:“不是你派騎兵接應他們的嗎?”

    “接應是接應了。”趙敏重重一揮扇子,冷哼道:“可是他們並沒有回來。而是跟著那個紅衣人走了!至今音訊全無。”

    走了?

    蘇陽原準備今日有張三丰在此。加上張無忌一起,三人一起出手,無論如何也要斃了這個禍害,現在看起來,東方不敗吃了個大虧之後,腦子似乎變的好使了,八成是把玄冥二老收為手下。

    這倒是麻煩。東方不敗本就是一代梟雄,武功高強不說。權謀也不在任我行之下,原先腦子不太靈光。還能對付一二,如今若是冷靜下來,再網絡勢力,等他傷愈之後,那可是天字第一號大敵了。

    見蘇陽沉默,趙敏冷笑道:“怎麼,俠客島的英雄還要跟我算賬嗎?”

    蘇陽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厲,就要動手拿人,誰知道他還沒動,趙敏見他眼神有異,已經蹬蹬蹬連續退後三步,躲在手下人群包圍之中,她身邊十餘人似乎早有防備,立刻就前後把她圍的如同鐵桶一般,看他們的動作身形,武功都不弱,大多和明教五散人伯仲之間,其中幾人隱隱不在明教法王之下,而原劇情中和張無忌比武的阿大阿二阿三也在其中,更是三位高手。

    趙敏在一眾手下保護之中,掩口笑道:“俠客島的英雄好生厲害,說不過我,就要對我暗下毒手,也不怕羞。”

    就在此時, 忽聽得門外陰惻惻一聲長笑,一個青色人影閃進殿來,這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風如電,倏忽欺身到趙敏所帶來的人群之中,揮掌拍出。瞬息之間,他連出四掌,攻擊了四名高手,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在人群之中硬生生的開了條路出來。

    那青衣人並不理會敵人,躬身向張三丰拜了下去,說道:“明教張教主座下晚輩韋一笑,參見張真人!”拜完張三丰,他才又拜張無忌:“見過教主。”

    張三丰笑呵呵的扶起了他:“韋先生不必多禮,久仰青翼蝠王輕功絕頂,世所罕有,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

    韋一笑躬身說道:“張真人武林北斗,晚輩得蒙真人稱讚一句,當真是榮於華袞。”他轉過身來,指著趙敏道:“趙姑娘,敗壞本教聲名,到底是何用意?是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如此陰險毒辣?”

    趙敏格格一笑,說道:“我本來不是男子漢大丈夫,陰險毒辣了,你便怎樣?”

    韋一笑第一句便說錯了,給她駁得無言可對,一怔之下,說道:“各位先攻少林,再擾武當,到底是何來歷?各位倘若和少林、武當有怨有仇,明教原本不該多管閒事,但各位冒我明教之名,喬扮本教教眾,我韋一笑可不能不理!”

    趙敏向那魁梧大漢說道:“聽他吹這等大氣!你去試試,瞧他有甚麼真才實學。”

    突然間呼的一聲,大門中擲進一團黑黝黝的巨物,猛向那大漢撞去。那大漢左掌運勁拍出,將這物事擊出丈許,著手之處,只覺軟綿綿地,也不知是甚麼東西。但聽得“啊”的一聲慘呼,原來有人藏在袋中。此人中了那大漢勁力凌厲無儔的一掌,焉有不筋折骨斷之理?

    袋子中滾出拉出一個人來,只見他滿臉血紅,早在那大漢一擊之下斃命。此人身穿黑衣,正是趙敏一夥,不知如何,卻被人裝在布袋中擲了進來。

    只見一個胖大和尚笑嘻嘻的站在身前,正是布袋和尚說不得到了。

    說不得也躬身向張三丰行禮,說道:“明教張教主座下,遊行散人布袋和尚說不得,參見武當掌教祖師張真人。”張三丰還禮道:“大師遠來辛苦。”

    他和韋一笑一般無二,知道教主仁厚孝義,先參加武當張真人,再參見了張無忌。

    說不得又道:“敝教教主座下光明使者、白眉鷹王、以及四散人、五旗使,各路人馬,都已上了武當。張真人你且袖手旁觀,瞧明教上下,和這批冒名作惡的無恥之徒一較高低。”

    他這番話只是虛張聲勢,明教大批人眾未能這麼快便都趕到。但趙敏聽在耳裡,不禁秀眉微蹙,心想:“他們居然來得這麼快,是誰泄漏了機密?”

    一言甫畢,忽聽得東邊屋角上一人長笑問道:“說不得大師,楊左使到了沒有?”這人聲音響亮,蒼勁豪邁,正是白眉鷹王殷天正到了。

    說不得尚未回答,楊逍的笑聲已在西邊屋角上響起。只聽他笑道:“鷹王,畢竟是你老當益壯,先到了一步。”

    殷天正笑道:“楊左使不必客氣,咱二人同時到達,仍是分不了高下。只怕你還是瞧在張教主份上,讓了我三分。”

    楊逍道:“當仁不讓!在下已竭盡全力,仍是不能快得鷹王一步。”

    他二人途中較勁,比賽腳力,殷天正內功較深,楊逍步履輕快,竟是並肩出發,平頭齊到。長笑聲中,兩人一齊從屋角縱落。

    張三丰久聞殷天正的名頭,何況他又是張翠山的岳父,楊逍在江湖上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當下走上三步,拱手道:“張三丰恭迎殷兄、楊兄的大駕。”

    殷楊二人躬身行禮。殷天正道:“久仰張真人清名,無緣拜見,今日得睹芝顏,三生有幸。”張三丰道:“兩位均是一代宗師,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就在此時,門外又傳來幾聲凄慘叫聲,聽聲音,其中混合著一名女子的嬌笑。

    嬌笑柔媚入骨,又甜又膩,聽的人渾身發酥,心裡癢癢的,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但嬌笑聲所過之處,卻總有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笑聲和慘叫聲交雜在一起,帶著一種危險的美感。

    張三丰年逾百歲,自然不會受這笑聲蠱惑,但趙敏手下眾人大多是七情六慾極為旺盛的男子,否則也不會為了功名利祿投靠朝廷。

    一時間忍不住的紛紛朝外望去,都急切的想看一看這笑聲的主人到底是何等模樣。

    韋一笑對楊逍道:“你看見沒,咱們這些高手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個漂亮姑娘。”

    楊逍也不在意,雙手伏在身後,淡淡道:“這也不算什麼,好女子本就是世間瑰寶。”

    “狐媚子!”趙敏微微一皺眉,對手下一名年老高手使了個眼色,道:“去看看。”

    那人還沒動,趙敏又是一揮手:“算了,直接殺了。”

    那人應了聲是,身形一晃就已經出了院子,武功之高,恐怕足以和明教法王比肩了。

    就聽院外響起一連串的兵器碰撞和呵斥聲,那笑聲道:“你武功好,人家打不過你,不和你打啦!”然後一道人影飄入院中,朝蘇陽走去,此人容光煥發,俏麗無比,身穿苗家華服,行走之中婀娜多姿,一路之上趙敏手下眾人居然忘了去阻攔,任由她走到蘇陽身邊,正是何鐵手。

    何鐵手看了看明教那邊人多勢眾,抿嘴對蘇陽微微一拜,道:“見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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