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生化狂人 作者︰堂燕歸來〈全書完〉

 
chion1 2014-5-9 15:55: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2 1314603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17 11:56
第二百四十章 那驚天一箭

  袁方來了。

  那個屢屢擊敗他關羽,奪走他的青龍刀,令他威名掃地的小賊。

  那個害死了他心愛的大哥劉備,讓他關羽變成了孤魂野鬼的血仇之徒。

  如今,又奪取了虎牢關,要從他眼皮子底下,把天子劫走的大逆不道的奸賊。

  就在此前!

  剎那間,關羽只覺全身被覆仇的怒焰所焚,胸腔都幾乎要燒化了一般。

  「小賊,我絕不會讓你劫持天子,我要給大哥報仇——」

  關羽暴喝一聲,縱馬舞刀,揮斥著大軍,迎著袁軍方向殺了上去。

  數千剛剛得勝的河內軍,士氣正旺,今見袁軍也不為懼,皆喊殺著追隨關羽而上。

  裡許之外,策馬奔行的袁方,已通過遠望瞳,觀察到了敵情。

  他原想直奔鞏縣,殺關羽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料關羽跟他抱著同樣的想法,也率軍直奔虎牢,也想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兩軍就在這曠野大道上,不期而遇。

  眼見關羽揮軍殺來,袁方豈甘示弱,揮戟大喝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弟兄們,給我衝啊,誅殺關羽!」

  「誅殺關羽——」

  「誅殺關羽——」

  三軍將士如虎咆哮,揮舞著兵器,氣勢衝天的迎著敵軍殺去。

  只見曠野大道上,兩股塵霧遮天蔽日,挾著天崩地裂的喊殺之聲,迎面撞來。

  轉眼間,兩軍已相距不足四百步。

  袁方的遠望瞳開啟,他已尋找到了關羽,眼見關羽怒氣騰騰,河內士卒也士氣旺盛,料想這必是一場激烈的廝殺。

  袁方當然不懼怕關羽,他更有絕對的信心,可以獲得這場大戰的勝利。

  但袁方很快又想到。除了關羽之外,在洛陽的路上,他很有可能,還要撞上曹操的軍隊。

  今若一場死戰,就算能擊敗關羽,他的兵馬也勢必死傷頗重,到時又如何對付毫髮未損的曹操精銳。

  思來想去。袁方都覺把有限的兵力,用在跟關羽的死磕上,並非明智之舉。

  然眼前之勢,兩軍狹路相逢,交鋒一觸即發,若在這個時候選擇退後。就會被關羽趁勢追殺,到時就有大敗的危險,那樣更不可取。

  除非速勝!

  「若想速勝,就只有……擒賊先擒王!」

  袁方的腦海中,驀然間冒也這麼個念頭,而此時,關羽軍已在三百步外。

  袁方也不猶豫。急喝道:「阿亮,把你帶的六石弓給我。」

  諸葛亮一怔,就道這六石弓乃弓中之王,非天生臂力超凡者,不能拉開。

  今兩軍激戰在即,又是策馬狂奔的狀態,袁方突然要六石弓,又能有何用處?

  諸葛亮雖疑。卻不敢不從命,急將馬背上的六石弓卸下,扔給了袁方。

  袁方掛住方天畫戟,抽出一支利箭,便擺出了要拉弓開箭之勢。

  「難道,師父竟要開六石弓不成?不可能啊,這六石弓連顏良都不易拉開。何況是師父!」

  諸葛亮驚詫不已,似是不敢相信,袁方竟能拉開這六石弓。

  要知這六石弓,已經是弓中最強。人力所能開之極限,需要七百二十斤的狂力,才能拉開。

  似顏良這等練臟級別的高手,力大無窮,用盡全力或許能夠打開,亦或是天生神力者,無需過人的武道,也能夠打開。

  但似袁方這等才鍛骨初期的武道,就想拉開六石弓,甚至是以弓射人,更是不可想像。

  至於諸葛亮就更不用說了,他帶著六石弓,也只是為了裝聲勢,充門面而已,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動手。

  而此時,顏良也看到了袁方,見他要開六石弓,不由面露驚色。

  眾人驚奇的目光中,袁方手指,已是搭住了緊如鋼絲的弓弦。

  「倍化能力,給我開啟吧!」

  心頭強烈的念頭催動之下,袁方衣袖下的雙臂,開始迅速的發生異變。

  骨骼咔咔作響,筋脈急劇的爆漲,雙臂的肌肉,乃至於皮膜,都在飛速的倍化變粗。

  寬鬆的衣袖,還有馬蹄奔騰之聲,掩去了袁方倍化造成的異變,在所有人看起來,袁方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然而,就在幾個呼吸間,袁方的雙臂,竟已變粗了一倍有餘。

  倍化完成!

  「給我開——」

  低嘯聲中,袁方右臂奮然用力,那根六石弓弦,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緩緩的被袁方拉開了。

  六石弓開!

  「主公他……他竟然拉開了六石弓,怎麼可能,那可是七百多斤的力啊,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顏良驚到嘴巴圓張,連連的倒抽冷氣,萬萬不敢相信的樣子。

  諸葛亮更是駭然變色,結結巴巴驚道:「師父,你竟拉開了六石弓,那可是六石弓啊!」

  不僅是顏良和諸葛亮,週遭的將士們,凡看到他們的主公,怒開六石弓的威勢,無不是駭得目瞪口呆,對袁方驚為天人。

  袁方卻沒心思感受他們的驚奇,倍化的時間有限,他必須盡快完成這擒賊擒王的一擊。

  瞬息間,右眼遠望瞳開啟,敵軍的影像,再度被急劇的放大。

  滾滾翻動的人影中,袁方飛快的搜尋著關羽的所在。

  倘若他能憑著倍化能力,在超遠距離之外,出其不意的射殺關羽,就能令這支河內軍,瞬間不戰而潰。

  那樣,他就能避免一場惡戰,以全力去跟曹操一戰。

  鷹目如電掃過,幾個呼吸間,袁方就搜尋到了那張赤色的臉。

  復仇心切的關羽,一臉猙獰殺機,正狂傲的衝在最前面,想要充當破敵的利刃。

  「很好,關羽,你正好撞在了我槍口上,就看你有沒有命躲過我這一箭了。」

  袁方殺氣四溢,六石弓拉滿,遠望瞳鎖定關羽所在。瞄準了那張令人生厭的赤臉。

  相隔兩百餘步,即使是最強的六石弓,也不見得能洞穿關羽的護甲,況且箭出的半途中,還會有偏差。

  袁方要射,就乾脆射關羽的臉,一箭取其性命。

  左右的顏良和諸葛亮。似乎已猜到,袁方打算射殺關羽,不禁都屏住了呼吸。

  袁方拉開六石弓,雖令他們驚奇萬分,但相隔兩百餘步,在馬上顛簸的狀態下。想要射中練臟武道的關羽,其難度卻遠比開六石弓還難。

  顏良和諸葛亮,都不太抱有信心,不信袁方能完成這「奇蹟」。

  「去吧!」一聲輕喝,袁方鬆了手指。

  嘣~~

  一聲悶響,那一支利箭離弦而出,相隔兩百步。向著關羽面門呼嘯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利箭穿破飛霧,如流光一般撲至關羽面前。

  策馬狂奔中的關羽,怎麼也料想不到,袁方會相隔兩百步,射出這驚天的一箭。

  是以關羽對防備冷箭,並沒有拿出完全的警戒,直到流光撞至眼前時。關羽才驚駭的反應過來。

  若是尋常武將,這突如其來的一箭,斷無可避。

  關羽卻是練臟級別的高手,戰場上的感知能力,已達到了驚人的地步,在冷箭襲面的瞬間,堪堪的將頭顱一偏。試圖做出規避。

  噗!

  鮮血飛濺。

  這一箭,沒有能射中關羽面門,卻不偏不倚,正中關羽的右眼。

  「啊~~」

  關羽一聲慘叫。諾大的身軀猛一搖晃,便即伏倒在了馬背上。

  瞬時間,關羽一隻眼睛便已被射瞎,痛到他幾欲暈厥,流淌出的鮮血,迅速的就將一張赤臉染成嚇人的腥紅。

  「義父,義父~~」關平見其父中箭,大驚失色,急是撥馬搶近,將關羽扶住。

  痛怒萬分的關羽,卻如發瘋一般,猛的將眼睛上的箭,狠狠的拔了出來。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關羽竟是連箭,帶著眼珠子,都給撥出,右眼眶中,只剩下一個血窟窿,甚至駭人。

  關平嚇得直發毛,急是撕下衣襟,將關羽的瞎眼裹住。

  暈暈乎乎的關羽,將那支箭拿起,用左眼一瞅,卻見箭桿之上,赫然刻著「袁方」二字。

  這一箭,竟是袁方所射!

  「袁方——」關羽怒吼一聲,咬牙欲碎,牙根處竟已浸出鮮血。

  他已驚怒到了極點,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袁方那小賊,竟然能在兩百步外,向自己偷施冷箭。

  兩百步,只有六石弓才能有此殺傷了。

  袁方那小賊,竟然已能拉開六石強弓?

  「袁方,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痛怒到極點的關羽,幾近於瘋狂的咆哮。

  大哥劉備被殺之仇,尚未能報,今自己又給袁方射瞎一隻眼睛,痛怒交加的關羽,不陷入瘋狂才怪。

  同樣驚怒的關平,卻咬牙冷靜道:「父親傷勢這麼重,這仗是沒法再打了,快撤往河內吧。」

  「我不走,我要殺袁方,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關羽卻萬般不甘,聲嘶怒吼。

  只可惜,他失去一眼,視線已看不清楚,更是痛到頭暈目眩,連馬都騎不穩,又焉能再戰。

  關平再顧不得許多,急是喝令左右,強行將關羽拖走。

  「我不走,放開我,我不走~~」

  嚎叫聲中,關羽在一眾騎兵圍護下,已折返方向,望著北面黃河而去。、

  臨陣之際,主帥突然中箭撤逃,數千河內軍,瞬間軍心瓦解,分崩潰散。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直到敵軍潰散時,顏良和諸葛亮等眾將士,方才從驚駭中清醒過來。

  「師父……你……你竟然用六石弓,相隔兩百步,射……射中了關羽?」

  諸葛亮驚駭到了極點,竟然已是有些語無倫次。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3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17 20:35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奪天子!

  「主公,你什麼時候竟然能拉開六石弓了?竟還能隔著兩百步,射中關羽那廝?」顏良也驚歎道。

  袁方當然不可能跟他們解釋,自己能開六石弓,是因為倍化的能力,射中關羽,則是因為洞察瞳的原因。

  一片驚歎詫異的目光中,袁方一笑,喝道:「哪裡來這麼多問題,還不快給我追,休讓關羽跑了。」

  喝罷,袁方一夾馬腹,已如流火般射出。

  顏良和諸葛亮對視一眼,二人俱是聳肩一歎,方始抑下驚歎,追隨袁方,向著崩潰的敵軍殺去。

  袁軍將士如潮而上,如虎狼一般,利爪無情的將惶恐的敵卒,撕成碎片。

  只轉眼間,數千河內軍卒,便被殺得血流成河。

  幸得關羽退得及時,趕在兩軍相撞前逃走,留下數千士卒做他的肉盾,才令他趁亂逃走。

  關平護著關羽,一路落荒而逃,逃往了北部的五社津,匆忙的搶了數艘津口渡船,北渡黃河,逃往了北岸河內郡地界。

  而此時,袁軍業已追至,關平生恐袁方會追往北岸,臨行之前下令,一把火將津口所餘船隻,統統都燒燬。

  終於,袁軍止步於南岸,沒有再繼續追擊。

  船艙中,半道上已昏死過去的關羽,終於是幽幽轉醒。

  關羽不顧關平勸阻,強行爬了起來,掙扎著前往了甲板,滿懷憤怒的望向黃河南岸。

  就在幾天前。他還統帥著數千河內軍,抱著捲土重來的心思來到那裡,試圖破壞袁方挾持天子的陰謀。

  幾天後,兵馬卻損失殆盡,再一次被袁方擊敗,灰溜溜的逃離。

  而且,他還被袁方射瞎了一眼。

  這重大的慘敗,對關羽所造成的打擊,不亞於劉備之死。

  望著南岸,關羽咬牙切齒。悲憤難當。

  「關羽鼠輩。可有膽一戰——」

  「關羽鼠輩,可有膽一戰——」

  南岸方向,隱隱約約傳來袁軍的叫喊聲,那聲音。分明是諷刺關羽落荒而逃。不敢決一死戰。

  關羽胸中氣血翻滾。胸膛幾乎都要氣炸了,真恨不得下令折返回南岸,憑著一身瞎眼的殘軀。跟袁方拚個你死我活。

  可終究,他卻沒有這個勇氣。

  左右士卒,都灰頭土臉,默默的看著關羽,看著他如何抉擇。

  關羽羞惱萬分,瞎眼又痛入骨髓,悲痛難當之下,「啊」的一聲仰天嘶叫,便又暈厥過去。

  「義父,義父啊~~」關平大驚,急是哭腔著撲了上去。

  船頭上,一眾關家殘兵,亂成了一團。

  南岸津頭處,袁方卻駐馬橫戟,耳聽著將士們激盪的喝罵,笑看關羽灰溜溜的逃離。

  這一役下來,雖沒能誅殺關羽,但已將張楊在洛陽一帶的勢力,全部都消滅掉,控制天子的最大勢力,就此被剷除。

  至於關羽,今已被射瞎一隻眼睛,又遭此大敗,必然身心受到重創,量他以後也難掀起什麼風浪。

  士卒耀武揚威夠了,袁方撥馬回身,下令全軍向鞏縣進軍。

  擊敗關羽,通往洛陽的大道,已再無障礙,袁方又豈能忘了他此番西行的首要目的。

  當天晚上,袁方率數千步騎,兵不血刃的進抵了已是空無一軍的鞏縣。

  此間距離洛陽,已不足四十里。

  袁方本待叫士卒們休整一晚,待天亮之後,再繼續兵進洛陽,然深夜時分,董昭的到來,卻打亂了袁方的計劃。

  聞知董昭前來,袁方料想洛陽必然有變,急是從榻上爬起來,召集諸將前來正堂會面。

  方一入堂,董昭便拱手道:「將軍,洛陽有變,曹操已先於將軍率軍入洛陽,目下已將天子挾走,已離洛陽南往穎川。」

  袁方神色微變,卻並無太多驚訝。

  要知道,曹操是一路暢通無阻的由穎川北入洛陽,而他前來洛陽的路上,卻連遇楊奉、關羽的阻擊,這其中擔隔了近有十天之久。

  這樣的情況下,曹操先入洛陽,也不足為奇。

  「主公,絕不能讓曹操把天子劫走,不然咱們豈不是白跑一趟,枉送了那麼多士卒的性命。」顏良拳頭擊案,激憤道。

  袁方微微點頭,卻又冷靜的向董昭詢問,曹操的兵馬如何。

  董昭便道:「曹操跟將軍一樣,也不願讓世人以為是劫持天子,故此番前來洛陽,也只帶了五千兵。我料他現在剛離洛陽未久,正向伊闕關方向而去,必是想沿新城、梁縣方向,順著汝水南入穎川。」

  「拿地圖來。」袁方一喝。

  諸葛亮急將地圖拿來,鋪於案前,袁方與董昭等人,掃視地圖,分析著敵我形勢。

  從鞏縣向西,尚需要偃師城,方能入洛陽,再由洛陽南下,經由伊闕關前往穎川。

  袁方若按著既定路線,先去洛陽,再南下追擊曹操,想必等他追上時,曹操已挾著天子出了伊闕關,進入穎川地界。

  那時,曹操必另有大軍接應,他想憑四五千兵馬,從曹操手中奪還天子,便將十分困難。

  袁方思緒飛轉,又向董昭詢問著,洛陽一線的地形情況。

  沉吟許久,袁方眼神驀然決毅,他已是有了主意。

  ……

  天色已亮,洛陽以南。

  數千人的步騎大軍,沿著伊水東岸,向著二十里外的伊闕關,緩緩的前行。

  此間距關城只有不到二十里,大軍若是疾行,不出半日就可以抵達。

  只是,這支軍隊還保護著皇帝的御車,以及隨行百官的車馬,一路拖拖拉拉,無法加快速度。

  隊伍的前方,曹操坐胯黃馬,身裹紅袍,目光深邃而悠遠。

  天子已在手中,此時的曹操,已經在勾勒著,將天子迎往許縣後,如何藉著天子的旗幟,招攬人才,擴充實力。

  「中原是絕不能放棄的,一旦我恢復實力,必要奪還兗州,袁方啊,你殺子廉之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曹操神思之時,夏侯淵策馬飛奔,從後趕至了曹操跟前。

  「孟德,如此行軍太過緩慢,前面二十里就是伊闕關,何不令加快行軍,待抵達關城後,大軍再休整不遲。」

  曹操望了一眼遠望,微微點頭,準備應允夏侯淵所請。

  這時,程昱卻道:「主公迎奉天子,極盡君臣之禮,天子這才順從的隨主公南遷,今若主公強行加快行軍,驚動了聖駕,反會讓天子起疑,更會讓人覺得,主公是做賊心虛,迫切的想要把天子劫持往許縣。依昱之見,還是徐徐而行為妙,反正再有二十里,就要到伊闕關了。」

  曹操沉吟半晌,點頭道:「仲德言之有理,不可驚擾聖駕,叫大軍正常行進。」

  話音方落,一騎斥候飛奔而至,將一道驚人的情報送至:

  楊奉、韓暹先後隕命,關羽也為袁方所敗,袁方的大軍,已攻陷鞏縣。

  曹操與眾文武,無不變色,皆面露驚訝之色。

  「袁方這小子,竟然進兵如此神速,這麼快就奪下了虎牢?」曹操難以置信道。

  程昱忙道:「韓暹和楊奉二人,皆乃泛泛之輩,為袁方所敗也不足為奇。幸得主公有先見之明,命樂進率千餘軍搶先進駐偃師城,堵住了袁方繼續西進的路線,咱們才好順利過伊闕關。」

  曹操只驚異了片刻,很快也恢復了平靜。

  此番北上洛陽,他雖有信心先入洛陽,但考慮到袁方智勇不凡,恐韓楊二人不能拖袁方太久,故為防萬一,已先命樂進率一軍搶佔偃師城。

  卻不想,這一招提前的佈局,竟然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韓楊二人,果然無用,幸虧我早有佈局。」曹操冷哼一聲,只揚鞭下令,大軍繼續向南前進。

  四千人的兵馬,護送著天子和百官,一路走走停停,半日的時間,才走出十幾里地。

  不覺已近黃昏,前方伊闕關的輪廓,已經映入眼簾,曹操的心情越發放鬆,遂叫車馬暫於伊水河畔休息,待讓天子稍適休息後,再一口氣前往伊闕。

  曹操也翻身下馬,上得一處矮坡,坐於樹下,喝幾口水,嚼幾口肉乾。

  便在他精神最為放鬆之時,耳邊,驀然間響起了空洞綿長的號角聲,空洞到彷彿來自於遙遠的地獄。

  異變忽生,曹操本能的警覺起來,騰的站起,尋著聲音來勢望去。

  極目遠望去,只見西北方的盡頭,一條黑色的粗線,彷彿漫過堤壩的洪水一般,正在急速的湧入他的視野。

  腳下的大地,也隨之震動起來。

  那隆隆的震動聲,彷彿地底的巨獸,欲要破土而出,摧毀地面上的一切。

  正自休息的曹軍士卒們,不禁都站起身來,向著西北方向望去,當他們看清楚那迫近的洪流,究竟是什麼的時候,數千人的臉色,剎那間驚得煞白。

  騎兵,那是袁軍騎兵!

  數千鐵騎,滾滾而來,指向蒼穹的槍戟之鋒,森森如林,幾將天空都映寒。

  那漫卷如浪的「袁」字大旗,遮天蔽日,威勢浩蕩。

  黑壓壓一片的鐵騎,如烏雲貼地,正洶洶的撲捲而至,身所捲起的,是漫天的沙暴。

  鐵騎之前,那年輕的諸侯,坐胯流火,斜拖重戟,一身銀甲雪亮如虹。

  天下間,能有如此威勢的年輕諸侯,除卻袁方,還能有誰!

  數千曹軍,上至曹操,下至士卒,無不為之色變。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2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18 13:09
第二百四十二章 傲對最強之將

  「難道,樂進已失偃師不成?不可能,樂進非是庸將,那袁方就算再有能耐,怎可能這麼快就攻下偃師,可是,不破偃師,他又何能趕得上我?」

  曹操悠閒的表情,已是蕩然無存,滿臉驚異狐疑,難以置信。

  「主公,這必是袁方繞過偃師,以輕騎抄小道來截擊我們。不能再拖了,得趕緊請天子速速趕往伊闕!」程昱疾呼道。

  曹操猛然省悟,這時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也顧不得什麼驚擾天子,直接傳令下去,命將天子和百官,速速的強行護送往伊闕。

  就在傳令時,西北方向,那一支鐵壁般的騎兵,已挾著天崩地裂之勢,無可阻擋的狂捲而來。

  不得已之下,曹操急令夏侯淵,盡率四千兵馬,前去阻擊袁方的騎兵。

  夏侯淵乃曹營宿將,很快就從震驚中清醒,喝斥著幾千曹軍,結陣於西北,以擋袁軍鐵騎。

  鐵騎滾滾,殺奔而至,那洶洶的衝勢,直令天地變色。

  袁方手縱方天畫戟,呼嘯如風,望著前方天子旗號所在,少年的臉上,已浮現一絲欣慰的冷笑。

  為了追上天子車駕,袁方令顏良率兩千步軍,打著他的旗號,去佯攻那偃師城。

  而袁方本人,則帶著新降徐晃,率兩千輕騎,抄小道星夜兼程,前來攔截曹操。

  曹操跟袁方所不能比的是,袁方有董昭這個「內應」。對洛陽的地形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故才能為他指出這條小道。

  鐵騎奔行一天一夜,最後時刻,終於給他趕上了。

  幾百步外,數千曹軍已匆匆結陣,擋住了他的去路。

  袁方神色如鐵,方天畫戟一指,厲聲喝道:「我袁方的騎士們,隨我撞破敵陣,救回天子——」

  兩千鐵血騎士。不顧身心疲憊。放聲怒吼,隨著袁方發力狂衝。

  漫天飛舞的塵埃中,那一面「袁」字大旗,傲然飛舞。

  袁方身披銀甲。手提方天畫戟。一襲赤色的披風。如火焰般在身後飛舞。

  全力追擊至此,任何阻路的敵人,都無法擋住他前進的腳步。

  兩千鐵騎。彷彿一柄巨大的黑色利矛,挾裹著毀滅一切的力量,狂射而至。

  曹軍結陣倉促,弓弩手尚不及放箭時,鐵騎狂流,就已轟然撞了上來。

  袁方一馬當先,長嘯聲中,手中方天畫戟挾著無上力道,螺旋而轉,急襲轟出。

  剛猛無比的巨力,狂擊之下,阻擋於前的曹軍刀盾手,連人帶盾被戳飛上了半空,散落的肉塊和鮮血,漫空的濺下,直令左右曹軍,無不駭然變色。

  就在他們甚至還來不及驚懼時,袁方已如死神一般,破陣而入。

  躍馬落地,方天畫戟四掃蕩出,層層疊疊的流虹,激射開來,戟影過處,曹軍士卒的血肉之軀,如紙紮的一般,被袁方狂震得四分五裂。

  左右處,徐晃巨斧四掃,將數不清的敵軀,攔腰斬斷,諸葛亮碎顱棍狂掃,將一顆顆敵卒的腦瓜,敲為粉碎。

  他三人就如最鋒利的一支利箭,輕易的撕開了曹軍倉促布下的脆弱軍陣。

  兩千鐵騎隨後跟至,如虎狼一般,從那缺口處蜂擁而入,將缺口越撕越大,頃刻間,就將曹軍軍陣,從中撕為兩截。

  陣形一破,曹軍大亂。

  數千曹軍,轟然瓦解,如潰巢的螻蟻,崩散四逃。

  「都不許退,退者斬無赦,給我頂上去——」

  震驚中的夏侯淵,揮刀連斬數名逃跑士卒,用盡了鐵血殺戮手段,卻無擋阻擋士卒的潰敗。

  曠野之上,縱然是十萬人的步軍陣被騎兵衝破,任你有天大的將才,又豈能扭轉敗勢。

  何況,夏侯淵只有區區四千人而已。

  驚怒中的夏侯淵,驀的瞧見,袁方一騎橫衝直撞,視他曹軍為無物。

  「袁方小賊,我要殺你為子廉報仇!」夏侯淵大吼一聲,拍馬舞刀殺向袁方。

  夏侯一族與曹氏一族淵源極深,曹洪對夏侯淵來說,情如兄弟,其為袁方所斬之處,夏侯淵豈能忘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復仇心切的夏侯淵,向著袁方撲殺而來。

  袁方卻沒心思跟他過招,大喝道:「公明,夏侯淵交給你,阿亮,隨我去取曹操性命!」

  袁方之目標,在於擊潰曹軍,奪回天子,而不是跟夏侯淵糾纏。

  倘若能趁勢殺了曹操,除掉一大敵,就更是巨大的收穫。

  徐晃得令,舞動大斧,迎著夏侯淵就殺將而上。

  袁方則仗著赤兔馬快,從夏侯淵身邊掠過,穿越敗潰的敵軍,直撲幾百步外,那道矮坡而去。

  交戰之前,袁方就開啟遠望瞳,將敵軍的形勢瞧得一清二楚,那道矮坡,正是曹操所在。

  矮坡上,觀陣的曹操,眼見夏侯淵軍被擊破,已是為之色變。

  舉目遠望,眼見袁方威不可擋,竟然殺破亂軍,直衝自己殺來,更是驚得臉色蒼白。

  「這袁方繼承了呂布的赤兔和方天畫戟,已是實力了得,今數月不見,武道竟似又有提升,這般習武天賦,實在是……」

  曹操喃喃感嘆,眼眸之中,迸射絲絲震撼。

  這一番話,卻刺激到了身旁一將。

  只見那虎熊之將,撥馬上將,憤然道:「主公,請讓我出手,將那小子人頭斬下,為子廉將軍報仇雪恨。」

  曹操一看,那請戰之人,正是他的親軍統領典韋。

  「主公,袁方太狂,竟想一舉擊殺主公,今趁著他大隊騎兵未跟前,正好讓典將軍殺了他。畢其功於一役!」程昱也急進言。

  曹操猛然覺醒,目光掃向自信百倍的典韋,眼眸中驟現精光。

  典韋武道有多強,曹操自然深知,不然也不會讓他做自己的親軍統領,以保護自己的周全。

  今袁方突騎殺來,身邊只有數騎,以典韋之武道,未必不能趕在對方大隊騎兵殺到前,取了袁方性命。

  袁方一死。莫說挾天子以令諸侯。整個中原都將是他曹操的!

  念及於此,曹操信心陡然,擺手興奮喝道:「誅滅此賊,非我惡來出手不可。去吧!」

  「韋定將那小子人頭割下。主公且稍待片刻。」

  典韋自信超絕。根本不把袁方放在手中,虎目中殺焰狂,當即策馬提戟。奔下矮坡去。

  這時的袁方,正策馬狂奔,無人能擋。

  曹操將大部分兵馬都撥給了夏侯淵,留守在矮坡附近的兵卒,不過一兩百人,這丁點驚惶的後馬,又豈能擋得住他一沖。

  袁方縱舞畫戟,將散亂的敵卒殺,轉眼已殺至坡前。

  正當此時,矮坡之上,一騎如風一般殺將下來,人未至,那凜烈的殺氣,便先狂撲而來。

  袁方猛抬頭,驀見一員曹將正策馬呼嘯,藉著俯衝之勢,向他狂殺上來。

  奔行了的那敵將,一雙燃燒的雙眸,死死的鎖定了他,手中一對大鐵戟,閃爍著懾人寒光。

  那敵將所散發出的肅殺之氣,完全超越了戰場上所有人,幾如殺神般的存在。

  是典韋!

  袁方神色微變,心頭頓吃一驚。

  典韋那是什麼人,那可是曹營中最強之將,練臟級別的武道,與顏良關羽並立的人物。

  先前袁方衝破夏侯淵所部,以為曹軍大勢已去,曹操必會識相的退走,他這般衝來,只會加快曹操的敗潰。

  他卻沒想到,曹操兵敗之際,竟然未亂,會派出典韋來對付自己。

  「曹操,你這是想一舉殺我,畢其功於一役啊……」

  袁方識破了曹操意圖,環看四周,不過數騎環護,而後方的大隊騎兵,最快也得在幾分鐘後才能跟上。

  若為周全考慮,袁方就該勒馬回撤,避典韋之鋒芒,仗著大軍勝勢壓倒敵人。。

  思緒飛轉,袁方卻非但不退,反而神色堅毅如鐵,御使赤兔馬迎敵而上。

  「典韋,就讓我見識見識,你這曹營第一將,有多少本事!」

  決心如鐵,手中方天畫戟,平蕩而出。

  右眼中,洞察瞳驟然開啟,雙臂骨骼肌肉爆漲,倍化之力也在瞬間開啟。

  幾乎在同時,皮膜硬化的能力,也跟開啟,護住了心臟和脖頸等諸處要害之地。

  典韋武道超絕,今又從矮坡上俯衝而來,借有山勢,這頭一擊必定有雷霆萬鈞之力。

  袁方縱已有鍛骨中期,還有生化修復的能力,也不敢馬虎大意,他必須盡全力擋下這非同小可的一擊,以免被典韋秒殺。

  典韋見袁方非但不退,反而還敢加速上來,分明是要挑戰他的武道。

  典韋怒了。

  胯下黑駒四蹄翻飛,瞬息間,已撲襲而至,伴隨著一聲悶雷般的暴喝,雙手大鐵戟有如銳風一般,撕裂空氣的阻隔,挾著滾滾的狂力,向著袁方當胸橫劈而至。

  這是神鬼難當的一擊,是典韋所有武道的精光所在,已是不留半分餘地。

  矮坡上,曹操已微微點頭,冷笑道:「這是惡來最強一擊,又借助有山坡俯衝之勢,除非袁方小子武道達到練臟,否則絕難抵擋,這一回,他是死定了……」

  山坡下,袁方雙臂已倍化到極點,一聲長嘯,手中方天畫戟,捲著排山倒海的力量,螺旋刺出。

  無懼無畏,迎難而上,這是袁方最強一擊!

  一黑一紅,兩道流光瞬間相撞。

  吭~~

  天地之間,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2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18 22:56
第二百四十三章 生化之力對天生神力
   
  叮~~

  瞬息間,重戟與雙戟相撞。

  袁方只覺霎時間,無窮無盡的巨力,自典韋的兵器上傳來,幾乎將他的方畫重戟都要震飛一般。

  與諸多高強武者交手,他這竟還是頭一次,感覺到兵器幾被震飛。

  那狂力好似無堅不摧的衝擊風暴,灌入了雙臂,袁方只覺雙臂一麻,雷擊般的感覺從雙臂直貫入體內,鞭子似的抽打五臟六腑。

  剎那間,袁方只覺頭暈目眩,胸腹更是劇痛難當。

  一張嘴,一蓬血箭便從口中激噴而出!

  典韋的力量,竟然強到了這般駭人聽聞的地步,竟連他開啟了倍化之能,依舊被震到吐血的地步!

  兩騎錯馬而過,袁方忍著內傷,將身子急往馬腹另側一縮,避免了典韋順勢再出招。

  兩騎錯過的瞬間,袁方的鷹目卻瞥見,典韋的那雙胳膊,遠超常人的粗,幾乎比他倍化後的雙臂,還要粗上一圈。

  「怪不得他的力道比徐晃還猛,原來是他體格怪異,天生神力,不愧是曹營最強之將……」

  袁方驀然想起,歷史上宛城之戰,張繡叛亂,率亂軍突襲曹操,典韋因被人偷了兵器,竟然拿活生生的人來做兵器。

  一名軍漢,至少也得一百四五十斤的力量,一手提一人做兵器,這力量何其之猛。

  可惜,天生神力的典韋,這一擊雖令他重傷。卻又怎能致命。

  就在袁方撥馬回身的幾個呼吸間,生化之軀的修復能力,已在轉眼間修復了受傷的內臟,令他恢復如初。

  矮坡上,曹操見得袁方在典韋驚天一擊之下,竟然只是吐了口氣,卻仍能支持於馬上,不禁大為驚奇。

  而當他看到,袁方撥馬回身,從容不迫時。更是驚異不已。

  「他的武道。竟然能扛過惡來驚天一擊?而且還能穩住氣血,回身再戰,這小子的意志竟……」

  曹操的驚奇,只持續了一瞬間而已。轉眼。他嘴角冷笑重燃。

  他深信。袁方就算扛過一擊,但也必身受重傷,乃是憑著超強的意志。故作苦撐而已。

  「袁方,我就不信,你還能撐過我惡來的下一擊。」曹操喃喃道。

  坡下處,典韋也已撥馬回身。

  當他看到,袁方依舊屹立不倒時,那雙如烈火燃燒的虎目,不禁吐露驚奇之色。

  接著,便是憤怒。

  雙腿一夾馬腹,轉眼間,那巨大的身影,已聳立在了袁方面前。

  他手中那一對大鐵戟,化作兩道扇形之刃,沒有帶起絲毫氣流,無聲無息的就割向了袁方的脖頸。

  無處可避,不屑一避!

  袁方牙關一咬,倍化的雙臂高舉方天畫戟,奮力一擋。

  匡~~

  金鐵交鳴之聲,再度響徹四野,巨響的餘音,在耳鼓中震盪,幾乎要將他的耳膜刺穿。

  袁方只覺胸中氣血再度激滾如潮,口中又是鮮血狂噴,原本剛剛修復的內臟,似乎全都糾纏擠壓在了一團。

  典韋以狂暴的神力,第二招,再度令袁方身受重傷。

  受傷的瞬間,生化修復能力急速開啟,飛快的修復著受損的內臟。

  典韋虎目一瞪,再露驚色,他似乎不敢相信,袁方在他第二擊之下,仍能屹立不倒。

  「小子,夠頑強的,我看你還能撐幾時!」

  袁方的頑強意志,深深的激怒了典韋,一聲悶雷般的暴喝,他左戟狠狠將袁方重戟震開,右戟趁虛而入,直刺向袁方胸前。

  典韋天生神力,一對大戟快如疾風,他的武道正好克制袁方。

  今袁方雖開啟了倍化,卻仍無法咯擋住他的大鐵戟,洞察瞳雖解析了他的招式,但身軀卻被震,難以及時閃避。

  「沒辦法,只硬接了!」

  念頭一生,情急之中,袁方只有一咬牙,挺起胸膛,傲然迎擊典韋這突破防禦的一擊。

  咔嚓嚓~~

  典韋的重戟,以無堅不摧的力道,輕鬆的穿破了袁方胸前護甲,直取他的心膛。

  典韋猙獰的臉上,已閃過一擊得手的冷笑,大鐵戟毫不留情的繼續刺進去。

  吭!

  緊接著,一聲沉悶的重響,那無堅不摧的戟鋒,卻似撞至了一塊緻密到極點的石壁上,再難前進半分。

  他的重戟,撞上了袁方硬化到極點的皮膜,即使有如典韋的力量,也難以刺穿。

  剎那間,典韋那猙獰毛葺的臉上,閃現驚詫之色,彷彿撞上了這世上,最邪門,最最詭異之事。

  「怎麼回事,為什麼刺不穿?難道這小子穿了兩層鎧甲不成?那也不可能啊,以我的力量,就算他穿三層鎧甲,我也應該能洞穿才是,怎麼可能刺不穿?」

  典韋是驚詫莫名,一顆虎頭大的腦袋,怎麼也無法想通。

  就在他稍稍分神之際,招式的速度,下意識的就放慢下來,給了袁方可趁機。

  擋住這致命一擊,袁方一聲低嘯,被震盪而開的方天畫戟,已如車輪一般,迴盪而至。

  典韋精神急收,急是將雙戟抽出,斜向撥擋。

  又是一聲金屬獵獵嗡鳴,袁方手中方天畫戟,狠狠的被典韋撥擋了開來。

  這防守反擊雖不中,但袁方卻瞅得了破綻,雙腿一夾馬腹,御使著赤兔馬迅速的跳出了戰團。

  赤兔馬快,轉眼間,已與典韋接開五步距離,以這樣的距離,典韋休想再近身擊殺他。

  矮坡上,上至曹操,下至諸軍士,皆已駭然變色,錯愕難當。

  「典韋一戟,竟然沒有刺穿他的心臟?」曹操一聲臆呼。還以為自己眼睛出現了錯覺。

  他明明看到,典韋刺中了袁方的心臟,驚喜的以為,他畢其功於一役的目的,已然完成。

  誰曾料到,這心口要害的一擊之下,袁方竟然沒有倒下,甚至還能反擊典韋,趁勢脫離戰團。

  這一連串的變化,發生的太快。恍惚令曹軍上下。皆陷在了驚詫中以以自撥。

  「幸虧有皮膜硬化,否則,他這一擊非要了我的命不可……」袁方暗鬆了口氣。

  而此時,身體的虛弱感。已經開始無法克制的襲來。

  雖然交手只有短短的幾招間。但因袁方同時開啟洞察瞳、倍化能力和皮膜硬化能力。這三大消耗能量的生化能力,體能在短時間內遭受大損,身體提前進入虛弱狀態。也在情理之中。

  身體一虛弱,還如何能再鬥典韋,袁方當場就動了撥馬撤退的心思

  他胯下有赤兔神駒,快如疾風,他如果想要走,天下間沒人能留得住他。

  「師父,我來助你~~」

  袁方正待馬而退時,身後傳來諸葛亮的叫聲,卻見諸葛亮手舞碎顱棍,率領著數百騎兵,已殺破夏侯淵所部,趕來袁方此間會合。

  後援已至,何需再退!

  袁方底氣頓時一足,強忍著那虛弱感,昂首橫戟傲立,高聲道:「典韋,你天生神力,不愧是曹營武道第一強者,可惜,你想取我袁方性命,卻是白日做夢!」

  袁方的這份狂氣,深深的刺激了典韋,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勃然大怒之下,他也不顧袁方援兵已到,當場就想撲上去,非取袁方性命不可。

  鐺鐺鐺~~

  就在這時,矮坡上頭,卻響起了鳴金退兵之聲,曹操的將旗搖動,向著南面方向指去。

  這是曹操在向典韋,以及整個戰場的曹軍,下達向南撤退的命令。

  「此子武道變化莫測,今他援兵已於,惡來也難取他性命,罷了,這天子只能拱手讓給他了……」

  曹操深深吸息,雖有萬般不甘,但眼下不利的局面,卻促使他不得不下令撤退。

  感歎間,曹操已撥馬下得山坡,向著南面伊闕關方向退去。

  金聲一響,將旗一動,夏侯淵等曹營諸敗軍,再不敢一戰,紛紛的向著南面潰散而去。

  典韋恨意難平,耳聽金聲已響,卻只能忍氣吞聲,放棄跟袁方拚死的念頭。

  他恨恨瞪著袁方,咬牙怒道:「袁方小子,今日且寄下你的人頭,他日我典韋必取你首級!」

  言罷,典韋撥馬向南退去,雙戟如風,瞬間幾名阻擋的袁軍騎兵,斬成了粉碎。

  以典韋練臟的武道實力,除非大軍四面包圍,否則,在場的諸將中,又有誰能強行留下他。

  望著典韋遠去,袁方長吐了口氣,喃喃道:「此人的天生神力,實在是克制我,下次若遇上他,非得加倍小心才是。」

  感慨之際,顏良已策馬而來,稱他已殺潰夏侯淵,並已率軍,將天子的車駕,「保護」了起來。

  「師父,天子已經被咱們留下,快去見見天子吧,我都等不及讓天子給師父你加官進爵了。」

  諸葛亮夠興奮,夠直白,自知今番入洛陽,大戰數場,非是為了真的拜見天子,而是要從天子這裡,撈取大義的好處。

  袁方現在卻沒心情去見什麼天子,他已經虛弱到連趴在馬背上的力氣,都快要沒有,身子那麼一歪,竟是從馬上滑了下去。

  「師父!」諸葛亮吃了一驚,急是翻身下馬,將袁方扶住。

  眾人皆吃一驚,以為袁方受了重傷,紛紛圍了上來。

  袁方卻搭著諸葛亮肩膀,有氣無力道:「餓啊,太他娘的餓了,快給我殺匹戰馬,我要吃肉~~」

  沒受重傷,天子就在眼前,自家主公不急著去見天子,卻喊得要吃肉!

  左右將士們,頓時都呆了住。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2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19 11:33
第二百四十四章 這一戰,值了!

  天子和后妃的車駕,連同百官們,以及宮女宦官們,都聚縮在一起,個個都面帶著擔憂。

  他們任誰都沒想到,那位鎮東將軍袁方,會在幾天內殺進虎牢關,搶在他們南出伊闕之前,趕來此地,殺敗了曹操。

  不遠的戰場上,那場激烈的廝殺,讓他們心驚膽顫不已。

  戰鬥結束,曹操敗潰而去,他們又開始擔心,這叫袁方的諸侯,是否會如曹操那樣,禮待他們。

  又或者,袁方會如李郭那等西涼諸侯,粗魯的對待他們,甚至對他們大開殺戒。

  畢竟,袁方可是「背父殺兄」之徒,而且關於袁方殘暴的流言,他們多少也有過聽聞。

  御輦上,那位年輕的天子劉協,卻淡定從容,絲毫沒有驚懼之色。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從一個諸侯手中,被搶到另一個諸侯手中,顛沛流離的生活。

  東遷洛陽途中,那樣大的艱難,那樣沒有尊嚴的日子,他都渡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袁方就算再殘暴無禮,也殘暴不過那些西涼諸侯吧……」劉協心中,如是安慰自己。

  劉協思緒飛轉,已經開始醞釀著,一會該如何安慰袁方,對其封安許爵。

  只是,戰鬥結束許久,卻遲遲不見袁方前來。

  四周那些袁軍騎兵,只是將他們嚴密的「保護」起來,也不見什麼動靜。

  等候許久。劉協漸漸開始坐不住了,摸不清袁方的意圖,這讓他感到有些如芒在背。

  「董國丈,那袁方是怎麼回事,為何還來不見朕?」實在按捺不住,劉協終於開口問道。

  御輦外侍奉的董承,皺著眉頭道:「那袁方想必還在跟他部下商量著,跟陛下索取什麼官位名爵。」

  劉協嘆了口氣,繼續沉默不語,隱隱約約。他卻忽然聞到了一股肉香。不知從哪裡傳來。

  那肉香,就來自於幾百步外。

  熊熊的篝火上,大鍋的馬肉,正在鍋中翻滾。肉香蒸騰而起。瀰漫曠野。

  火堆旁。袁方正坐在那裡,抱著大盆的馬肉,狼吞虎嚥。

  左右。諸葛亮和顏良二人,看著袁方狂吃的樣子,不時面面相覷,一副無奈的樣子。

  四周的軍士們,則個個嗔目結舌,圍觀著他們食量驚人的主公。

  這已經是袁方吃的第三盆馬肉。

  軍士們皆想,即使是他們餓到了極點,最多吃半盆差不多就該撐破了肚皮,而眼前的主公,竟然狂吃了六人的份量。

  這份食量,已經不能用驚人來形容。

  半晌後,袁方終於吃完,虛弱消失不見,整個人恢復了榮光煥發。

  「吃飽喝足,該去見見天子了,我們走。」袁方把空盆子一扔,翻身上馬,直奔御駕所在。

  顏良等人這才反應過來,匆忙上馬跟了過去。

  袁方率三十餘騎,策馬直入車隊,徑奔天子所在。

  環護天子雖有近五百羽林軍,卻又焉敢阻擋袁方,無不如浪而開,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袁方直抵駕前,翻身下馬,扶劍大步走向御輦。

  馬車上,劉協的心情立刻警張起來,卻暗凝眉頭,強作從容。

  左右董承等文武百官,神經也皆緊張起來,眼看著這年輕諸侯昂長而至,皆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臣鎮東將軍袁方,拜見陛下,請恕臣甲冑在身,不能行全禮。」袁方只微微一拱手,高聲道。

  跪拜雖乃漢禮,然袁方身為現代人,對跪拜有種天生的反感。

  何況,眼見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落魄天子,袁方更不可能去拜他。

  御輦上,劉協暗吸了一口氣,拂手道:「袁卿免禮吧,不知袁卿為何率軍來此,擊潰曹孟德,阻止朕南下潁川?莫非,袁卿想把朕帶往兗州不成?」

  袁方一笑,拱手道:「陛下誤會臣了,臣此番前來,非是想把陛下請往兗州,只是想把陛下請回洛陽,而不致於被曹操劫往潁川。」

  請回洛陽?

  劉協一怔,一時間,沒能理解袁方什麼意思。

  「洛陽乃故都,更為天下之中,陛下九五之尊,只有居於洛陽,方才有天子威嚴。倘若遷往潁川那等偏避之地,豈非向天下人昭示,陛下已偏安一隅,那時,陛下和朝廷的威信,必將更受打擊。況且,曹操此人乃梟雄,陛下落入他之手,只怕會被他利用,又入虎口。」

  袁方聲如洪鐘,一般話,有理有據,震撼人心。

  追隨劉協的一眾文武百官,多為清流人士,正統觀念極強,多願天子居於洛陽。

  只是,董承暗召曹操入京,堅持要將天子避往許縣,百官們才不得不跟著南下。

  今袁方一席話,不由深得百官之心,眾人無不暗暗點頭。

  劉協尚沒開口,董承卻道:「袁將軍的話固然有理,可是洛陽殘存,糧草不濟,天子若久居於此,生活只會越發的困頓。」

  袁方瞧了那人一眼,見他離天子車駕最近,料想就是董承受無疑。

  「關於糧草之事,董國丈大可不必擔心,袁某此來,已帶了數十萬斛糧草,足夠天子和文武百官所用。倘若天子能回歸洛陽,我自當不時進獻,董國丈完全不用擔心糧草之事。」

  袁方一番話,令百官們無不驚喜,個個歡欣鼓舞,議論紛紛。

  「沒想到啊,這個袁鎮東這般大方,竟然願時時進獻糧草。」

  「天子落難,諸侯們多視而不見,袁鎮東卻這般不惜糧草,進獻天子,實在是難能可貴。」

  「是啊。既然糧草不成問題了,我們還去許縣做什麼,洛陽都帝都,天子自當居於帝都才有天子的威儀。」

  ……

  百官們的輿論,很快就轉向,皆表示不願離開洛陽。

  劉協也頗感意外,也似沒有想到,袁方會這般的對他「忠心」。

  這位天子卻並未顯感激,只冷靜道:「袁卿的忠心,令朕心甚慰。不過洛陽北有楊奉和白波軍。西有李郭等西涼諸侯。南面又有曹操。朕留於此地,就算沒有糧草之患,倘這些人率軍來犯,又有誰來保護朕和百官。」

  袁方早有準備。當即高聲道:「臣會發檄文給天下諸侯。號召他們尊崇陛下。誰若敢發兵前來洛陽,對陛下有所不敬,臣必會親率雄師勤王。保護陛下安危,誅滅逆賊!」

  今時機已到,袁方便將自己「尊王攘夷」的意圖,向天子道出。

  劉協身形一震,此時的他,已是難抑震驚,萬沒有想到,袁方對他這個天子,竟然能這般尊敬。

  進獻糧草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號召天子諸侯尊皇,誰敢冒犯,就發兵勤王。

  劉協太意外了,自從董卓以來之後,還從未有一個諸侯,對他這個落魄皇帝,這般的尊重。

  他很快就動了心,當場就想答應袁方所請。

  而在這時,董承卻冷哼道:「袁將軍你的意思,莫非是要將你的兵馬,駐紮於洛陽四方,將天子和百官,都處於你的『保護』之中不成?」

  董承的這番話,自是在暗諷說得好聽,其實還不是提兵入京,將天子置於他兵威之下,實際上與那些劫持天子的諸侯,並無什麼兩樣。

  袁方卻一笑:「董國丈多慮了,京師重地,自當由羽林來保護天子,我等外臣,豈能干涉京師防備,自然是駐紮於京外,拱衛京師。」

  聽得此言,上至劉協,下至百官,無不為之震撼。

  先前無論是董卓,還是李郭等諸侯,乃至於楊奉等人,都是用自己的親信兵馬,將天子嚴密的看管起來,何時曾允許天子有自己的羽林軍隊。

  他們萬沒料到,袁方尊奉天子,保護天子,卻並不以己兵監視天子,這般所為,簡直與其他諸侯,判若兩人。

  袁方卻有他自己的考量。

  洛陽一隅之地,就算讓天子擁有羽林軍,他又有掌握多少兵馬,最多也就七八千人而已。

  而袁方,卻不駐兵於洛陽,卻會以拱衛京師為名,屯兵於虎牢關,掌握著西入洛陽的雄關要塞。

  這樣一來,表面上在世人眼裡,袁方在京中並無一兵,但只要形勢有變,他的鐵騎一日之內,就能從虎牢殺到洛陽城下。

  劉協這個天子,是個能折騰的人,袁方不會讓他成為自己的累贅,當然也不會讓他給自己添麻煩。

  「袁卿,你此話當真?」劉協語氣激動的問道。

  袁方卻淡淡道:「臣袁方行事,向來言而有信,陛下若還有疑,不妨先回洛陽,看臣所為便知。」

  到了這般地步,劉協其實也別無選擇,難道他還能不答應袁方麼?

  懷抱著著希望,劉協只得應充袁方所請,率領著后妃,還有他的文武百官,重新回往了洛陽城。

  袁方護送天子還京,為顯示誠意,卻並沒有入京,而是率軍退還虎牢。

  緊接著,大批的糧草,就由虎牢送運往了洛陽城,以賙濟天子和文武百官。

  同時,袁方則將尊王的檄文,宣佈於世,廣散於天下各地,以實施尊王攘夷的戰略。

  袁方用他的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尊王的誠意。

  經過這一番動作,劉協終於相信了袁方的「忠心」,甚至有些受寵若驚,聰明如他,豈能不對袁方有所表示。

  幾天後,天子的使臣董昭,就再次來到了袁方營中,向袁方宣讀了封賞的賜意:

  賜爵長平侯,封車騎將軍,假節鉞,奉天子之威儀,征討海內不臣。

  聽到這道聖旨,袁方麾下諸將們,個個興奮如火,眼珠子都在噴血。

  袁方也笑了。

  什麼車騎將軍,什麼長平侯,這些虛名固然有些用處,但聖旨最後那句話,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奉天子之威儀,討海內之臣。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從今往後,袁方就可以打著天子的旗號,想打誰,就打誰!

  就憑這道旨意,這一趟洛陽之戰,值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1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19 21:07
第二百四十五章 無法拒絕的托付

  漢之軍制,大將軍為軍隊之首,統領全國之軍隊。

  大將軍以下,則為驃騎將軍,而驃騎將軍之下,便是車騎將軍。

  袁紹就曾自號為車騎將軍,但他這個車騎將軍乃是自封,名不正言不順,不似袁方這般,乃天子親封。

  今袁方受封車騎將軍,便使袁紹這個車騎將軍,成了一個假冒貨,這也是對袁紹的一種羞辱。

  顯然,劉協這是對袁紹之不臣,一種間接的懲罰。

  當然,袁方封任車騎將軍,只是名義上的全**隊第三號統帥,實際上又有誰會真的聽從他的號令,眾諸侯們看得還是實力。

  但袁方得到的,卻是天子大義的旗幟,這其中的政治影響的軟實力,卻是不可小視。

  至於那長平侯,卻是漢將軍衛青的爵位,天子以此來封袁方爵位,顯然是想讓袁方能如衛青那位,為漢室而戰。

  車騎將軍和長平侯的封號,固然可喜,代天子征伐不臣,這才是最重要的。

  將來誰打袁方,就是對天子不敬,而袁方打誰,就是為天子討伐不臣。

  有了這道聖旨,別的不說,最起碼他統治區內,那些心向漢室的清流,都會老實許多,這對於袁方收取人心,穩定統治有著極大的幫助。

  「恭喜袁車騎,此番洛陽之行,雖然有些曲折,但這尊王攘夷之計,到底還是功成了。」

  董昭將聖旨奉上,拱手笑道。

  袁方一手指過聖旨。一手撫董昭之肩,感歎道:「此計能成,公仁居公至尾。」

  「將軍用兵如神,昭只是錦上添花而已。」董昭謙遜道。

  袁方哈哈大笑,當即下令設宴,厚待於董昭。

  一番酒宴招待了董昭,袁方又請董昭回往洛陽,為他看住天子,還有洛陽百官,一旦有什麼異變。即刻能報與他。

  董昭欣然領命。遂拿了袁方的謝表,帶著十餘萬斛作為獻禮的糧草,還往洛陽。

  今袁方有了董昭,就等於在漢帝身邊。安插了一隻耳目。隨時將洛陽的形勢。掌握在自己手中。

  未有多時,袁方尊王,被天子封賞的消息。就傳遍了大河南北。

  今楊奉為袁方所殺,河內的張楊實力受損,忌憚於袁方的聲威,不敢再有所行動。

  至於曹操,洛陽以南被袁方擊敗一陣,實力再度受損,退還穎川之後,也不敢再有動作。

  而西面長安的西涼諸侯們,則忙於自相殘殺,更無暇東顧天子。

  天子在袁方的號召和保護下,總算是轉危為安,洛陽一帶的形勢,漸也歸於平靜。

  袁方遂於滎陽至虎牢一帶,留下五千餘精兵駐守,他則帶著車騎將軍的官名,還有天子所賜的節鉞,歸往了定陶。

  還往定陶後,袁方只稍加慶賀,便吩咐文官武將,加緊操練兵馬,恢復三州的經濟,盡可能多的為跟袁紹之決戰做準備。

  ……

  這一日,軍議之後,袁方卻從高順口中得知,呂布的遺孀嚴氏,今已病重垂危,恐怕就要不行了。

  袁方得知這個消息,當即前往探視嚴氏。

  步入大堂,迎出來的卻是貂蟬。

  卻見她一襲素衣,雖不施脂粉,卻面如桃花,綽約風姿依舊不減。、

  「妾身拜見袁車騎。」貂蟬盈盈一福,輕聲細語。

  袁方拂手道:「貂夫人免禮,不知嚴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唉~~」

  貂蟬幽幽一聲歎,那一聲歎息中,只有惋惜,卻沒有悲傷,彷彿蘊含著一種看破世事,洞察人生的感慨。

  「姐姐病入膏肓,怕是撐不過今日,她一直念叨著想要見見袁車騎,將軍還是趕緊進去吧。」貂蟬默默說道。

  袁方點點頭,也不再遲疑,大步走入內廂。

  步入那昏暗的房中,袁方只見一名憔悴的婦人,正躺在榻上哼吟,一副痛苦難當的樣子。

  呂玲綺伏在婦人身邊,緊緊的握著她手,輕聲安慰著她。

  袁方便步上前來,詢問嚴氏的病情,好生的寬慰嚴氏,叫她安心養病。

  嚴氏見得袁方來了,本是奄奄一息的精神,忽然間彷彿迴光返照一般,變得激動起來。

  她撐起身子來,用祈求的語氣,顫聲道:「袁將軍,妾身怕是不行了,妾身臨走之前,有一件要緊事,想要求將軍,萬望將軍答應。」

  嚴氏費了好大力氣,連咳帶喘,才說出這番話。

  呂玲綺見母親那艱難的樣子,很想勸她不要再說,好好休息,但她也知母親時日無多,臨終之前有什麼希望,也只好讓她說出。

  「夫人客氣了,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只要袁某能辦到,必定義不容辭。」袁方鄭重道。

  嚴氏面露幾分欣慰,便喘著氣道:「先夫已逝,我們母女孤寡無依,幸得將軍收留,妾身感激不盡,本不該再有什麼奢求。只是妾身膝下只有玲綺一女,今妾身將去,卻還未能為玲綺嫁一如意郎君,妾身九泉之下恐也難安,所以妾身想請將軍能答應,他日能娶了玲綺,如此,妾身死也就安心了。」

  嚴氏此番話一出,這房中的氣氛,立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母親,你說什麼呢~~」呂玲綺臉畔生暈,難為情的抱怨道。

  袁方也有些尷尬,未想到嚴氏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讓他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呂玲綺有巾幗之風,相貌也是絕麗清艷,袁方非是虛偽做作之人,他承認在與呂玲綺長期相處中,漸漸已有親近的感覺。

  只是,他卻非強人所難者。

  今嚴氏提出這要求。倘若呂玲綺心有不願,袁方又豈能強她所難。

  嚴氏見袁方有猶豫,頓時就急了,更是懇切道:「妾身知道這個請求,實在有些唐突,可妾身也實無辦法,只有將玲綺托負於將軍這樣的英雄,妾身才能安心的去了,懇請將軍答應。」

  嚴氏情切激動,竟是要掙扎著起來。拜求袁方。

  她這般一折騰之下。頓時氣息大亂,又是咳又是喘的,難過之極。

  嚴氏愛女心切,這般慈母之心。著實令袁方為之感動。他非冷血無情之人。今一個臨死之人,向自己這般請求,豈能不動容。

  深吸一口氣。袁方只得正色道:「嚴夫人你且安心養病,這件事,袁某答應你便是。」

  見得袁方答應,嚴氏大喜過望,方始長鬆了口氣。

  旁邊的呂玲綺,則是面如桃花,愈顯羞意,卻又沒什麼意見,只低頭扶著自家母親重新躺下。

  看呂玲綺那般樣子,似乎並沒什麼不情願。

  袁方又安慰了嚴氏幾句,便起身告辭,嚴氏則催促著女兒,一定要送袁方出俯。

  呂玲綺無奈,只得假作從容,將袁方送出府去。

  一路上,氣氛都有些小小的尷尬。

  呂玲綺生情爽朗,平時跟袁方相處,也少有主臣見的拘束,如今卻一句話也沒有,只低頭默默不語,甚至還揉起了衣襟。

  袁方卻坦然的緊,神色從容,只信步向前。

  眼看著,拐過前邊那道沿廊,就要到府門,沉默許久的呂玲綺,終於隱忍不住了。

  她便停下腳步,望著袁方道:「我知道母親剛才的那個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你也是一片好心才答應,若你不願意,其實也不用做到的。」

  袁方也停下來,正視著她道:「我袁方向來說一不二,絕不會言而無信,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聽得這番話,呂玲綺身兒一震,雙眸閃爍著晶瑩,似是意外,又似是驚喜。

  話鋒一轉,袁方卻又一笑:「再者,我可沒說過我不願意。倘若玲綺你不願意,我也會尊重你的意願,絕不會強人所難。」

  大丈夫坦坦蕩蕩,袁方這番話,則是坦然承認,他對呂玲綺的好感。

  呂玲綺臉色暈色驟生,那如水的眸中,卻湧動欣喜,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

  「誰說我不願意了。」

  一聲嬌哼,呂玲綺忽然踮起腳尖,香唇望著袁方的臉上輕輕一吻,接著,在袁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飛奔而去。

  袁方從愣怔中反應過來時,那一襲俏影,已是消失在廊角處,只留一縷餘香。

  「原來如此……」他手撫著那香吻之處,搖頭笑了。

  三天後,嚴氏病故。

  袁方以厚禮,將嚴氏正葬,這是出於他的俠義之心,也是對張遼、高順等呂布舊將的一種寬慰。

  當然,這其中,也是袁方對呂玲綺的一番心意。

  下葬過嚴氏後,袁方便如約,將迎娶呂玲綺之事,對外放出了風聲。

  甄宓和糜環二人,都是識大體的女人,她們知這樁婚事,乃是嚴氏臨終所托,再加上呂玲綺關係到安撫呂布舊將,故她們自然是沒有反對。

  甚至,她二人還主動的提出,特殊時期,將呂玲綺服喪之期縮短,以盡快完成這樁婚事。

  這位夫人的識大體,讓袁方欣慰不少,他便正式將這件事,公佈了出來,並委任田豐來操辦變樁婚事。

  呂玲綺雖為妾,但這樁婚事,袁方也要辦得風風光光,他要給足呂布舊將們面子,讓他們知道,儘管他們是後來歸降,但袁方一樣的器重他們。

  不覺已是入春,就在婚期將近時,一道十萬火急之報,從北方飛馬傳來。

  時年冬末春初,袁紹大軍攻破易京,公孫瓚舉火自裁。

  幽州一地,盡歸袁紹!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1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0 11:31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決戰,帷幕已開!

  幽州,薊城。

  袁紹高坐於上,一臉的春風得意,目光中,毫不掩飾那種藐絕天下的霸氣。

  階下處,鮮於輔、閻柔等劉虞舊部,逐一上前來參拜,拜見他這位新主。

  袁紹則一一撫慰他們,為他們封官進爵。

  易京攻破,公孫瓚覆滅,袁紹的大軍終於可以長驅直入,踏入這座幽州的州治所在。

  此前,鮮於輔等劉虞舊部,為替劉虞報仇,已群起反叛公孫瓚,將幽州半數以上的郡國,統統都攻陷。

  今袁紹擊滅公孫瓚,整個北方已無他的敵手,鮮於輔等叛眾,自是紛紛趕來薊城,來向袁紹這個新主宣示效忠。

  可以說,袁紹在攻破易京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就傳邀撫定幽州。

  「苦戰數年,終於讓我拿下了整個河北,天下間,誰還是我袁紹的對手……」

  袁紹心潮澎湃,思緒翻滾如潮,眉宇間的傲色愈烈。

  「主公,今整個河北,已納入版圖,主公的實力,已是天下無人能匹敵。如今聽聞天子已東遷至洛陽,主公何不將天子迎往鄴城,挾天子以令諸侯,何愁天下不定。」

  階下處,謀臣沮授獻計,打斷了袁紹的神思。

  袁紹的眉頭,卻是暗暗一凝。

  一旁許攸察言觀色,眼珠子轉了幾轉,忙是沉聲道:「當今天子,乃是董卓那國賊所立,先前主公可是公開宣佈反對廢立,今公與你卻勸主公把天子迎來河北,豈非是叫主公打自己的臉。」

  袁紹的臉色一沉,顯然是被許攸戳中了心思。

  「話雖如此,可是……」

  沮授欲待相辯,許攸卻搶先又道:「再者,如今天子威儀已大跌,就算把天子迎來。天下諸侯又豈會聽從號令,到時反會成為主公的累贅,這天子,不迎也罷。」

  袁紹雖不語,卻微微點頭,暗示處己贊同許攸所言。

  沮授這下便無話可說,眼見袁紹沒這個心思。也只能閉口不言。

  大堂中,一時沉寂。

  就在此時,斥候急入,一道來自於南面的急報,打破了沉寂。

  那一道急報所書,乃是袁方如何滅楊奉。敗曹操,將天子迎還洛陽,號召天子諸侯尊皇的經過。

  袁紹是越聽臉色越陰,絲絲怒氣在眼眸中燃燒。

  當他聽到,天子竟然封袁方為車騎將軍,還授其假節鉞之權,代天子討伐不臣的權力時。不禁勃然大怒。

  啪!

  袁紹猛一拍案,怒道:「這個昏君,竟然敢信任那逆子,還授他什麼代天子伐不臣的權力,我果然沒有看錯,他當真是個昏君!」

  怒不可遏的袁紹,竟然敢公然斥天子為「昏君」!

  這也難怪,他袁紹自號為車騎將軍。天子卻偏封袁方,這個他袁家的逆子為車騎將軍,分明是要給他難堪。

  最要命的是,則是天子那道伐天子伐不臣的授權。

  這就意味著,他袁紹若是攻打袁方,就是不臣,而袁方這個逆子。若是打他,反倒成了大義所在。

  逆子的名號,狠狠的壓過他一頭,袁紹不憤怒才怪。

  更重要的則是。他袁紹今已奪下幽州,全據了河北,他完全擁有罵天子昏君的實力。

  袁紹一怒,麾下眾文武,也無不憤慨。

  許攸趁勢一躍而起,拱手慨然道:「主公今已全據河北,帶甲之士數十萬,猛將如雲,謀臣如雨,天下誰人能敵!何不挾大勝餘威,揮師南下,一舉擊滅袁方那一逆賊,統一天下,成就不世之業!」

  揮師南下,誅滅逆子,成就不世之業……

  許攸一番慷慨激烈之詞,立時攪得袁紹熱血澎湃,雄心壯志狂燃起來。

  袁方,這個背叛他,讓他丟盡面子,這個敢殺兄弟,滅絕人倫的小畜生,他恨之入骨,早就恨不得將他親手撕碎。

  今河北已統,不滅逆子,出這口惡氣,更待何時!

  還有,許攸那一句「成就不世之業」,內中的暗示,已是明顯之極。

  所謂不世之業,絕非中興漢室,而是改朝換代,建立屬於他袁家的新王朝!

  這一切藍圖,焉能不令袁紹熱血澎湃,鬥志昂揚。

  眼眸中烈火燃燒,拳頭緊握,仇恨在指間作響,袁紹臉上的傲然之色,越發濃烈。

  沉吟半晌,袁方憤然起身,厲聲道:「傳令大軍班師鄴城,調集軍隊,聚屯糧草,我要剋日揮師南下,誅滅袁方逆子,一統天下!」

  ……

  兗州,定陶。

  公孫瓚覆滅,袁紹一統河北的消息,已是遍傳全城,街頭巷尾無人不知。

  恐慌的情緒,開始在城中悄然瀰漫。

  這消息,很快就由定陶城中,開始向袁方統治的三州之地,擴散開來。

  三州士民,皆為震動。

  誰都知道,他們的主公袁方,乃是袁紹的叛子,袁紹統一河北後,下一步必然是引兵南下。

  一場空前激烈的戰爭,又將在中原燃起,許多人都要被戰火所危及,士民們不擔心恐慌才怪。

  很快,人們的擔心就變成了現實。

  傳聞河北幽冀並三州,成千上萬的軍隊,數以百萬斛的糧草,都在的源源不斷的向南集結調運,分明是在為南下做準備

  與此同時,袁紹的細作也開始廣散中原,宣揚袁紹的兵威,煽動人心,為袁紹揮師南下造聲勢,做輿論上的提前攻勢。

  定陶城,車騎將軍府。

  眾謀臣齊集,沒有恐慌,但氣氛卻頗為凝重。

  「終於要跟袁紹決一死戰的時候了,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

  袁方淡淡說著,沒有絲毫的畏懼,相反,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在內。

  他的這份自信心,感染了眾人,大堂中的氣氛,頓時昂揚起來。

  袁方目光轉向了田豐。問道:「元皓,你對袁紹的底細最清楚不過,你估計一下,他此番能以多少兵馬南下?」

  袁方雖有信心,但卻不狂妄自大,他必須要做到知己知彼。

  田豐眉頭深凝,口中唸唸有詞。暗自計算著。

  沉思半晌,田豐捋鬚道:「袁紹去歲在冀州大肆擴軍,兵力增長的極快,前番擊敗黑山軍,又收編了不少青壯兵丁,今攻取幽州之後。依我估算,他的總兵力至少在二十萬三四萬,至於用於南下的兵馬,應該就是二十萬。」

  二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堂中不少人,都暗抽了口冷氣。

  袁方卻沒有太過驚奇。

  歷史上袁紹南下,官渡之戰中。共計動用了十萬大軍,數量只是現在的一半。

  但現在因袁方的出現,導致天下形勢變化,袁紹提前數年統一了河北,這樣的話,河北人口因戰爭的減少,就遠少於原本歷史中。

  人口一多,袁紹的兵馬水漲船高。有二十萬也不足為奇。

  「我軍呢?」袁方又問道。

  「我軍能用之兵,原本有六七萬左右,今奪下兗州,兵源拓廣,再加上收編了一批降軍,眼下諸軍加起來,應該有十萬左右。另外。尚有兩三萬的兵馬,尚在招驀之中,最早也得三個月之後才能上戰場。」

  田豐所說的軍情,跟袁方的判斷。基本上都一致。

  這般軍情,意味著如果袁紹現在就進攻,則袁方能用於一戰的兵力,只有十萬之眾。

  這其中,還得拋開南防曹操和袁術,西面駐防虎牢的幾萬兵馬,那麼用於跟袁紹正面決戰的兵力,就只有七八萬左右。

  八萬對二十萬,兵力上的懸殊,不遜於歷史上的官渡之戰。

  「兵力還得太少啊,最好能再拖幾個月開戰,至少拖到新軍整編完成,把正面決戰的兵力增加到十萬才行。」袁方若有所思道。

  此時,郭嘉卻是一笑:「主公放心吧,袁紹此人好謀而無斷,他雖是必會南下,但其麾下河北一派,和汝潁一派間的鬥爭,必會幫我們拖延時間。」

  郭嘉一眼,令袁方眼前一亮,驀然間精神為之一震。

  許攸等汝潁袁譚一派的人,當然是巴不得袁紹儘早南征,這樣他們就能早點打回老家,將袁紹的軍府,從河北遷至中原。

  如此一來,汝潁士人的實力,必然大增。

  反觀沮授等袁尚一派的河北士人,袁紹南下中原,即使取勝,他們也從中獲利無多,反而會促使汝潁一派勢力增長,出於這種考慮,他們對於袁紹南征,一定不會很積極。

  甚至,他們還會採取種種手段,對袁紹南征加以阻止。

  「近日據情報稱,袁紹的幼子袁買生病,袁紹終日擔憂,看他那樣子,又怎會是急於南征,所以,我們應該還有足夠的準備時間。」郭嘉灌著酒又道。

  經得這一番分析後,袁方已是豁然開朗,便叫諸文武不必緊張,各自下去從容做準備。

  正當這時,袁貴卻匆匆而入,凝重道:「稟主公,盱台紀靈將軍傳來急報,袁術那廝已於不日之前,在壽春公然稱帝了!」

  袁術稱帝!

  這個消息,令大堂之中,頓時一片嘩然。

  漢廷衰落,天子威信大減,這是天下人皆知之事,但畢竟漢朝的餘威尚在,哪怕是袁紹這等天下第一大諸侯,也在表面上以漢臣自居。

  袁術這廝,卻膽大包天,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頭一個跳出來稱帝,豈能不叫人震驚。

  袁方劍眉深凝,沉聲道:「袁術這個紈褲子弟,天子剛授我代天子討不臣的旗號,他就急著跳出來稱帝,這分明是在給我找麻煩,看來,在跟袁紹決戰之前,我得先收拾了這廝才行!」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1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0 22:21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挑戰我,就先收拾你!
   
  袁方決計在跟袁紹決戰前,先速戰速決,剷除了袁術這個禍患。

  「袁術這廝竟然敢稱帝,的確當誅,只是今袁紹南侵在即,倘若他趁著我們討伐袁術之際,提前發兵南下,我們豈非就要兩面受敵,形勢危矣。」諸葛瑾顧慮道。

  袁方卻冷笑一聲,決然道:「放心吧,袁紹正為他那寶貝兒子的病擔心,絕不會趁機發兵,待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誅滅了袁術。」

  諸葛瑾一怔,卻不知袁方為何如此自信,判定袁紹決不會趁機南侵。

  袁方卻自有其自信的道理。

  他依稀記得,歷史上的官渡之戰,袁紹本有機會,趁著曹操征徐州時出兵,卻因憂心自己生病的兒子,而無心發兵,錯過了絕佳的機會。

  今袁買生病,袁紹憂心忡忡,必也會無心南侵。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袁方豈能錯過。

  郭嘉也道:「今若不除袁術,此賊必會趁著袁紹南侵之際,從南面給我們添麻煩,到時我們兩面受敵,那才是真正的難受,與其如此,不如藉著袁術稱帝,一舉將其擊滅!」

  鬼謀郭嘉也贊成先滅袁術,如此,袁方更有何疑。

  啪!

  猛一拍案,袁方騰的站起,厲聲道:「袁術這狗賊,前番之仇還未報,今他竟然敢稱帝,公然挑戰的我的權威,我意已決,先滅此賊,再與袁紹決一死戰!」

  袁方決意已下,當即便佈署下去。調集諸軍,剋日討伐袁術。

  北面方向,袁紹雖好謀無斷,但也不能不防。

  袁方遂以郝昭守平原,調朱靈守濮陽,以防袁紹。

  他又令郭淮率一軍,駐紮於虎牢一線,名為拱衛天子,實為防備河內張楊。

  曹操方面,前番雖在洛陽受挫。但也不可不防。

  袁方便調太史慈坐鎮陳留。率一軍防備西南方向的曹操。、

  這幾道留守兵馬,總計約為三萬。

  袁方本人,將率餘下六萬大軍,以顏良、高順、鞠義、張遼、徐晃、徐盛為將。剋日發兵。直取壽春。

  定陶方面。袁方則留田豐和滿寵留守,替他調運糧草軍需,穩定大後方。

  作戰動員令下達。諸文武各自散去,為出兵做準備。

  袁方則歸往後廂,打算將南征之事,與兩位夫人道知,叫她們幫著收拾行裝。

  轉過沿廊,人未到,袁方已聽到了嘻笑聲。

  抬頭向著院中望去,卻見甄宓和糜環二人,正在陪著小袁治,在院中玩耍。

  小袁治成長的速度,似乎遠大於尋常的小孩,才不到一歲的樣子,竟是就已學會了走路。

  而且,小傢伙長得更是虎頭虎腦,遠比一般的孩子要壯實。

  只見那小傢伙,嘴裡咿咿呀呀的哼著,邁著兩條小短腿,在院子當中,搖搖晃晃的走著。

  左右那些婢女們,都紛紛稱讚小公子聰明。

  「不愧是我兒子,只不過似乎比尋常小孩長得快了點,莫非真是受了生化病毒的影響麼……」

  袁方雖然欣慰,心中卻又存狐疑。

  正自神思間,卻見小袁治晃著晃著,忽然間停了下來,彎下腰來,伸出小手撿向了地上一根樹枝。

  那根樹枝足跟小袁治的胳膊差不多粗,起碼有幾斤重,似他這般不滿一歲的小孩,理論上根本是拿不起來。

  袁方卻忽然心生一念,瞪大眼睛,盯向自己的兒子。

  目光下,小袁治抓住了那樹枝,小嘴裡一哼哼,竟然奇跡般的將那根幾斤重的樹枝,生生的給拿了起來。

  院中,立時是一片驚異。

  一個不滿一歲的孩童,竟然能單臂拿起幾斤重的樹枝,這是何等大的力量。

  這般力量,已經是遠遠超越了他年紀應該擁有的力量!

  「小公子是天生神力啊!」香香嘴巴張得渾圓,尖聲嚷道。

  天生神力。

  所有人的腦海裡,幾乎在同時,也迸出了這四個字。

  「治兒……」甄宓也嚇了一跳,驚呼一聲。

  小袁治聽到母親的呼聲,搖搖晃晃的轉過身來,竟然舉起手中樹枝,嘩嘩的搖動了幾下。

  甄宓只恐傷了兒子的手,趕緊衝上前去,將那樹枝奪下,再細細的查看兒子的手臂,確認無傷後,才長鬆了口氣

  這一幕,袁方清楚的看在眼中,整個人震撼在了那裡。

  半晌之後,袁方才回過神來,望著地上那根樹枝,暗歎道:「看來,我的生化病毒,果然是遺傳到了袁治的身上,這小子必是擁有天生大力的異變能力……」

  袁方甚至感覺到,生化病毒已經跟袁治完美的融合,讓他天生就擁有了特殊的能力,而不是像他自己這樣,依靠病毒的作用,身軀在突變後,才會擁有異能。

  可以說,袁治天生神力的異能,應該是一種進化。

  「還好,他只是天生大力,歷史上也有不少人是天生神力,他的這份能力,倒也不會讓人以為他是怪物。」

  袁方驚奇過後,卻又寬心下來,遂是步入了院中。

  甄宓等見袁方到了,便將小袁治抱將過來,讓袁方逗弄了一番。

  享受過一番家庭的樂趣,袁方便將他要南征袁術的計劃,道與了兩位夫人,叫她們趕緊準備一下。

  甄宓和糜環一聽,趕緊將袁治交給了乳娘帶,兩人忙去親自給袁方準備出征等用物。

  「主公,你這次征袁術,會和那個孫策交戰嗎?」香香卻忽然問道。

  香香好武,又見過些世面,跟呂玲綺一樣,頗有幾分巾幗之風,平素也好向袁方請教些打仗的事,袁方倒也不以為怪。

  「孫策已平定江東,此人極有雄心,雖名為袁術部下,但今袁術稱帝,自取滅亡,孫策應該不會幫他。」袁方道。

  香香暗吐了口氣,似乎是寬了些心。

  袁方卻又道:「不過袁術若敗,其部下必會分崩離析,孫策倒有可能率軍前來漁利,我是否會與他交手,還尚未可知。」

  一聽此言,香香頓時秀眉一皺,水靈靈的眼眸中,閃爍出憂色。

  袁方看出了她幾分異樣,不由疑道:「香香,怎麼你似乎對這個孫策,很關心的樣子,你知道他是誰嗎?」

  香香一怔,忙道:「我只是聽說那孫策很厲害,怕主人你若跟他交手,會有不利。」

  這個理由,似乎也說得過去。

  袁方便沒再多疑,點頭道:「難得你有這份心,我離開這幾日,你要好好保護小公子和夫人們,知道嗎?」

  香香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下來。

  片刻後,她驀然抬頭,望著袁方道:「主公,我不想留在家裡,我想跟你去淮南,隨軍伺候你,我也想趁機回家鄉瞧瞧。」

  袁方本不想帶她,但想起她是淮南人,思鄉情切也可憐,再者,隨軍有個體己的婢女照顧自己起居,也是不錯的。

  想了一想,袁方便欣然答應香香所求。

  「多謝主人,我這就去準備了。」香香大喜,一轉身,風似的就沒了影子。

  望著香香離去的背影,袁方喃喃道:「這個小丫頭,我越來越覺得她來歷不同尋常,她不應該只是個獵戶之女才對……」

  三天後,六萬大軍出發。

  此役,袁方根據郭嘉的計謀,將六萬大軍兵分兩路。

  北面一路,由張遼、高順等將率領,率兩萬兵馬由渦水南下。

  另一路兵馬,袁方親率四萬大軍,由泗入淮進抵盱台重鎮,沿著淮水西進。

  兩路大軍兵馬,以迅雷之勢,向著淮南撲去。

  ……

  淮南,壽春。

  富麗堂皇的金殿上,身形肥碩的袁術,身著龍袍,高坐於龍榻之上。

  那兩道瞇起的眼縫,傲視著階下文武百官,透露著絲絲的得意。

  「君臨天下的感覺,果然舒服啊,我袁術注定是帝王之命。袁方,你個小賊,還想代天子以討不臣,今我稱帝稱皇,就要狠狠的打你的臉,看你的面子還往哪裡擱……」

  袁術是越想越得意,嘴角嘿嘿冷笑著,沉甸甸的身軀,竟是隨著他的笑而顫動起來,滿身橫肉都跟著抖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袁術的遐思。

  軍士直入大殿,跪伏於地,急聲道:「啟稟陛下,北面急報,袁方逆賊已盡起六萬大軍南下,前來進侵我國。」

  袁術肥軀一震,得意的表情驟然而變。

  大殿上,「文武百官」們,盡皆也變色,無不面露懼意。

  當年盱台一役,袁方殺得他們鬼哭狼嚎,六萬大軍損失慘重,這場慘敗,已給他們的心靈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今袁方已據三州,以六萬雄兵來伐,如何能不令他們為之震怖。

  「袁紹全據河北,大軍南下在即,這賤種不忙著應對袁紹,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來進犯我淮南,他好大的狗膽!」袁術是又驚又怒。

  他趕在這個時候稱帝,一者是因為早就懷有皇帝夢,二來也是因袁紹統一了河北,他料想袁方也不敢對他怎樣,所以才故意要稱帝,來打袁方的臉。

  袁術卻萬沒想到,袁方膽量超人,他前腳才稱帝,袁方後腳就殺奔而來。

  驚怒之下,階下一黑臉狂髯之將,卻慨然出班,拱手厲聲道:「陛下莫要擔心,請陛下撥我一軍,我必殺得袁方那小子片甲不留!」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1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1 12:06
第二百四十八章 決定勝負的,不是血統!

  袁術舉目望去,卻見那請戰之人,正是他新招納不久的張飛。

  當初下邳一役後,張飛對劉備失望透頂,割袍斷義,分道揚鑣後,獨自逃往了汝南。

  張飛憑著自己本事,招納了千餘黃巾餘賊,遂於汝南和九江交界一帶,落草為寇。

  汝南近壽春,袁術聞知後,就派人前去招攬張飛,想要收為己用。

  當年下邳被圍,袁術曾發兵前去救援,說起來,袁術對張飛還存有恩情。

  更重要的是,袁術跟袁方有仇。

  考慮到落草為寇,終非長久之計,袁術既然相招,張飛便索性率千餘部眾,投靠了袁術。

  袁術知張飛武道超絕,又頗有用兵之能,今見他請戰,當場就想應允。

  這時,另一人卻出班,拱手道:「父皇,兒也願統兵出征,滅殺了袁方那小賊,定將他的項上人頭獻於父皇,以報前次盱台之仇。」

  袁術移目一掃,不禁面露喜色,卻見那請戰者,正是他的太子袁耀。

  沉吟片刻,袁術猛一拍案,欣然道:「好,耀兒既有此膽略,朕焉能不許,朕就與你四萬兵馬,前往鐘離去阻擋那賤種的進犯。」

  張飛雖猛,但卻是新降之將,畢竟是外人。

  袁耀卻是自家兒子,跟張飛相比,袁術當然更願意把四萬大軍,交在自己兒子的手中。

  張飛眼見自己所請被拒,黑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只得悶悶不樂的退了下去。

  眾臣退下,袁術已急著還往內宮,去享受他那三千佳麗。

  這時,他的首席謀臣閻象,卻悄悄留了下來。

  眼見四下無人,閻象便壓低聲音,拱手進言道:「陛下。袁方此番來勢洶洶,臣只恐太子非是那小子的對手。」

  袁術一聽就不爽了,沉著臉道:「耀兒乃朕嫡子,袁方那小子,不過是袁紹那賤種的私生子,比其父還要卑賤,耀兒豈會打不過他。」

  袁術語氣傲慢。自恃尊貴無比,彷彿戰爭的勝負,竟是決於誰的出身更高貴。

  他渾然忘了,高貴如他,當初又是如何慘敗於袁方這個「賤種」。

  閻象眉頭暗皺,面對袁術這番「貴賤論」。似乎是有些無奈。

  「太子出身自然是尊貴,只是卻欠缺實戰經驗,不似陛下這般身經百戰,神武雄略,臣以為,唯有陛下御駕親征,方能擊敗袁方的入侵。

  閻象退而求其次。便想勸袁術親征,袁術的武略就算再弱,至少也比那個從未上過陣的太子強。

  袁術被閻象恭維的得意,立時就動了御駕親征的念頭。

  那念頭,卻只一閃即逝。

  袁術摸了摸沉甸甸的大肚子,又想想內宮中,那些如花似玉,正等著他臨幸的妃子們。那御駕親征的念頭,很快就消逝。

  眼珠子那麼一轉,袁術便乾咳一聲,拂袖道:「朕還有許多朝政要處置,豈能輕離京師。你就隨同太子一同出征,有你從旁出謀劃策,相信耀兒必可擊敗袁方那賤種。」

  「陛下……」

  「不必再多說了。你速去準備準備,剋日隨太子出征吧。」

  袁術不想再聽閻象的勸說,大步揚長而去,迫不及待的還往內宮。

  望著袁術那肥碩遠去的身影。閻象只能暗暗搖頭,無奈一嘆。

  幾天後,太子袁耀,率領著四萬大軍,東出壽春,前往迎擊南下的六萬袁軍。

  ……

  盱台,袁軍大營。

  中軍大帳中,袁方與諸文武,商議著兵進壽春之策。

  斥候入報,將袁術派其子袁耀前來迎戰的情報,報上前來。

  「袁耀?此人能力如何?」

  袁方將目光轉向了紀靈,袁術班底虛實,紀靈這個曾經的袁術大將,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紀靈拱手答道:「回主公,袁耀此人乃袁術長子,平素袁術征戰在外,都是此人留守。就末將所知,這個袁耀與其父一樣,不過也是一個紈褲子弟,根本毫無戰陣經驗。」

  「這樣一個人,袁術也敢用其來阻擋我們?」徐晃不解道。

  袁方冷笑一聲:「袁術此人跟袁紹一樣,疑心甚重,他這是不放心別將統帥他的軍隊,不得已之下,才讓兒子領軍出征。」

  袁方對袁術的為人,已是瞭如指掌。

  「主公所言甚是,不過袁耀雖無能,但跟隨他而來的閻象,卻頗有幾分智謀,還有大將橋蕤,也有些能耐,此二人不可小視。」紀靈卻又提醒道。

  「獅子就算再兇猛,被一隻綿羊率領,又能有什麼出息,那二賊,不足為慮。」

  袁方自信從容,判明敵情虛實,當即下令大軍推進,向著上游鐘離城進軍。

  淮水自西向東流入大海,從盱台城向西,淮水兩岸分別有鐘離、當涂、下蔡三座大城。

  其中,鐘離城乃最東面一城,可謂拱衛壽春門戶。

  當涂一城,則位於鐘離城以西,渦水入淮之口,扼守著渦水要害。

  至於這渦水,則自北向南而來,穿越袁方控制的沛國,是匯入淮水諸水系之中,十分重要的一條。

  袁方自率主力進軍鐘離,張遼的偏師則從渦水南下,進攻當涂,袁方分兵兩路,就是要令袁術首尾不能相顧。

  幾天後,袁方大軍進抵了鐘離一線。

  此時,袁耀已先派其大將橋蕤,率兩萬大軍進駐鐘離,依靠堅城,擺出一副堅守不戰的態勢。

  袁方毫不遲疑,大軍下寨已畢,便對鐘離城展開輪番猛攻。

  連著強攻了三天,鐘離城竟是巍然不動,袁方這才發現,他有些小瞧了敵軍的防守能力。

  當年袁術大敗於袁方,逃歸壽春之後,生恐袁方率軍來伐,早就徵用民力,對鐘離城加以修築,將其修成壽春東面壁壘。

  袁術敢讓其子率軍前來。正也是仗著這座堅城,在袁術看來,他的寶貝兒子只要堅守住鐘離,則袁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突破他的防線。

  判知敵城堅固,袁方果斷的下令停止進攻,他必須要把士卒們寶貴的生命。留著跟袁紹決戰,而不是浪費在攻堅之上。

  一時間,進軍壽春的戰略,似乎受到了阻礙,四萬袁軍按兵不動。

  中軍大帳之內,袁方劍眉微皺。凝視著懸掛的地圖,目光中閃爍著機謀。

  沉吟半晌,袁方比劃著地圖道:「鐘離城堅,若是能繞過鐘離,直接攻下其西面的當涂,鐘離之敵必不戰瓦解。」

  眾人的目光,由鐘離城。移至了上游百里之外的當涂。

  紀靈卻顧慮道:「張文遠他們的偏師,就在當涂北岸,隔岸跟袁耀本軍對峙。袁耀在當塗布有兩萬兵馬,且張文遠他們也沒有足夠的戰船,想要強渡淮水,直攻當涂怕是沒那麼容易。」

  這時,諸葛亮卻眼前一亮,忙道:「師父。倘若我們能將袁耀大軍,盡數誘至鐘離一線,到時咱們再暗中派兵饒過鐘離,集中兵力進攻當涂,或許能趁袁耀兵力空虛,一舉拿下當涂。」

  諸葛亮的話,提醒了袁方。一個念頭驀的在腦海中亮時。

  紀靈卻又道:「我們的兵馬可以從北岸,悄悄的調往當涂一線,可是這船筏調運,卻只能經由淮水。根本無法瞞過敵軍耳目。一旦敵人發現,我們大規模的向當涂一線調運船隻,他們必就會發覺我們的企圖,到時只需於當涂增兵,我們的計劃,豈非就是空忙乎了一場。」

  袁方手摸著下巴,劍眉深凝,陷入了沉思,喃喃道:「如何能把船筏,不動聲色的調往當涂一線,又能瞞過敵人耳目,卻是一件棘手之事……」

  噗~~

  角落裡灌酒的郭嘉,忽似嗆到了一般,張口狂噴了一口酒,噴到滿帳都是。

  諸葛亮小臉一沉,抱怨道:「我說郭先生啊,這都是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喝酒,真是的。」

  郭嘉抹著嘴角酒漬,卻笑眯眯道:「我不喝酒,哪裡來的靈感,想到解決船筏瞞天過海的計策呢。」

  此言一出,袁方眼前頓時一亮。

  「好你個奉孝,我就知道這酒不能讓你白喝,快說,有何妙計?」袁方興奮的催促道。

  郭嘉遂是咂巴著酒,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計策道出。

  袁方聽著,少年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詭笑。

  當下,袁方便用諸葛亮和郭嘉,二人聯合獻上的妙計,不斷從上游張遼所部,抽調兵馬前來鐘離一線,以營造出他將集中全力,強攻鐘離的聲勢。

  袁方這般一調兵,立刻就引起了袁耀的警覺,他很快就調當涂之兵,前去增援橋蕤。

  七天之後,屯於鐘離的淮南軍,數量已達到三萬五千餘眾,而當涂之敵,則只餘下五千餘人。

  時機已到。

  當天晚上,袁方便留顏良打著他的旗號,留守鐘離大營,他自己則率三萬兵馬渡過淮水,沿著淮水北岸,星夜兼程的趕往上游,與張遼所部會合。

  大軍疾行一天一夜,是日黃昏,袁方進抵了當涂北岸。

  大軍與張遼所部會合,集結於此的兵馬數量,已達到四萬之眾。

  現在,袁方要做的,就是用足夠的船筏,運送這四萬大軍,殺上南岸,攻陷當涂城。

  殘陽西斜,四萬將軍,肅列於水營沿岸。

  袁方坐胯赤兔,直抵棧橋,目光張遼道:「文遠,時機已到,都給我亮出來吧。」

  張遼領命,向著部下喝道:「把棧橋上的蘆葦,統統都給我掀去。

  余千名士們,在連綿數百步的棧橋一線忙乎起來,將那些密密的蘆葦偽裝掀去。

  袁方的鷹目中,多達兩百艘的船筏,如變戲法似的,出現在了將士們的眼前。

  數萬將士,眼瞅著那憑空出現的船筏,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袁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方天畫戟一揮,厲喝一聲:「全軍上船,隨我殺往南岸,讓袁耀那個紈褲子弟,知道我袁方的厲害!」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0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1 19:19
第二百四十九章 殺上岸去,驚破紈袴!

  這兩百多艘船筏,是從何而來,平空變來的嗎?

  不知內情的士卒們,皆是驚奇萬分,無不目瞪口呆,匪夷所思的望向他們的主公。

  袁方卻橫戟而立,笑看亮出真相的船筏。

  「顯正,這一招真是妙啊,袁耀那廝大概作夢也想不到,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從下游偷運來兩百多艘船。」

  身邊處,呂玲綺感嘆道。

  自從與袁方確定婚事後,呂玲綺就改了口,不再稱他主公,而是親切的稱一聲「顯正」。

  袁方一笑,感慨道:「郭奉孝這個酒鬼,不愧是鬼謀。」

  郭嘉之計,說來也簡單。

  他就是建議袁方,以運糧為名,每天向當涂一線,派出數十餘艘糧船。

  這數十艘糧船,打著是運糧的旗號,數量也不足以運送張遼軍南渡淮水,故雖從南岸敵軍的眼皮子下經過,卻沒有引起袁耀的疑心。

  然而,當這些糧船卸下糧草,原路返回下游時,卻有十幾艘船被留了下來,以蘆葦覆蓋,被張遼不動聲色的藏在了營中。

  南岸的敵軍只見袁軍糧船返回,卻沒有注意到數量有變化,故也沒有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就這樣,在七八天的時間裡,袁方用積少成多的手段,悄無聲息的在當涂北岸,「囤積」了兩百餘艘船筏。

  每船兩百人,足以同時運送四萬大軍強渡淮水。

  南岸袁耀只有五千餘軍,又焉能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阻擋近十倍的袁軍渡河。

  眾士卒們的疑惑所取,數萬將士各挾著烈烈戰意,井然有序的上船。

  袁方踏上旗艦,立於船首,一聲令下,兩百艘船筏駛出水營,向著南岸敵營浩浩蕩蕩的殺去。

  大河滔滔。殘血如血。

  兩百餘船劈波斬浪,直奔南岸。

  艦首處,袁方身披赤色披風,手扶方天畫戟,目光如灼,冷視著淮水南岸。

  遠望瞳已開啟,只見南岸敵軍水營。已是亂成了一團,敵卒惶恐震驚,盲目的亂竄。

  顯然,敵軍根本沒有料到,袁軍會突然間殺至。

  船行漸近,敵營的形勢。船上的將士們也已看清,眾將士們無不激動振奮。

  敵營就在眼前,更有何疑。

  袁方抖擻精神,方天畫戟一指,高聲喝道:「全軍給我殺上岸去,輾平敵營,殺盡敵寇——」

  隆隆的戰鼓聲。衝天而起,撕碎了黃昏的寧靜。

  「殺光敵寇——」

  「殺光敵寇——」

  船筏之上,袁軍將士揮舞著手中兵器,如野獸般瘋狂的吼叫。

  熱血沸騰,諸軍戰意,已是燃燒到了頂點。

  衝天的戰鼓聲中,兩百餘艘船筏,勢不可擋的撞入了敵軍水營之中。

  形勢變化的太快。當袁軍殺入敵軍水營時,位於旱營中的袁耀,尚自渾然不覺。

  中軍大帳中,樂聲靡靡,倩影動人。

  袁耀高臥於上,一面飲著美酒,一面欣賞著帳前。眾美姬們翩翩起舞。

  袁術好享樂,正所謂父子相承,袁耀出征之際,也不忘隨軍攜帶美姬。以供閒時享受。

  帳前處,麾下諸將們皆豪飲作樂,一個個也甚是歡悅輕鬆。

  唯有閻象,卻是眉頭暗凝,憂心忡忡。

  「太子殿下,今北岸尚有萬餘敵軍,臣以為還是得多加防範才是。」閻象忍不住進言道。

  袁耀卻吞一口酒,不屑笑道:「小賊的兵馬盡集於鐘離一線,對岸只有萬餘人,況且又無船隻,想要過淮河攻我南岸大營,簡直是作夢。」

  閻像一怔,又道:「袁方小賊詭計多端,臣怕他會向此間調動船筏,突然進攻,卻當如何是好。」

  「放心吧。」袁耀一擺手,自信道:「我早防著那小賊會有此招,從鐘離到當涂的沿岸上,我處處都安插了哨戒,那小賊一旦大規模的往此間調運船筏,我立刻就會知曉,他又豈能瞞得過我的耳目。」

  袁耀極是自信,儼然一切皆在自己掌握之中。

  閻象總是放心不下,還待再勸時,袁耀已是一擺手,不耐煩道:「不用再多說了,別擾了我和諸將的興致。」

  閻象被嗆了回去,只得閉口不言。

  大帳中,舞樂靡靡,其樂融融,一派歌舞昇平之勢。

  正當這時,大帳外,慌叫聲,鳴鑼聲,一起驟起,亂糟遭的響成了一片。

  半醉的袁耀,臉色驀的一變,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北軍攻上岸來啦!」一員偏將衝入帳中,不顧冒犯袁耀,驚恐的大叫。

  此言一出,大殿中,眾人無不駭然變色。

  袁耀也是身形一震,卻尖叫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敵軍無船,又沒長翅膀,焉能殺過淮水來!」

  「末將怎敢胡說,敵軍也不知怎麼突然冒出幾百艘船,兵馬還三四萬之多,已經攻上水營,正往旱營殺來,弟兄們快頂不住啦。」偏將驚慌叫道。

  袁耀這下是驚得駭然變色,連手中的酒杯都跌落,急是跳將起來,奔出大帳,直奔岸邊而去。

  當袁耀趕至岸邊時,放眼望去,竟看到數不清撞入水營的船隻,看到淮水之上,那茫茫無邊的北軍船隊與旗幟時,整個人霎時間就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怎麼可能?敵軍怎會有這麼多人?又從哪裡弄來這麼多船?」袁耀驚得滿頭虛汗,竟已語無倫次。

  這位紈袴二代,作夢也想不到,袁方的大軍,竟平空變出數百戰船,如神兵天降般殺至他的眼前。

  「袁方小賊,哪裡變來的幾百艘戰船?」袁耀衝著閻象,驚異的叫道。

  閻象也已滿面驚詫,苦著臉道:「這必是那小賊,暗中從下游鐘離一線調來的。」

  「不可能!」袁耀聲嘶大吼,「他調幾百艘船往上游,我沿岸的哨戒怎可能沒有察覺?」

  「這……」閻象也已是茫然不解,苦著張臉不知該如何解釋。

  就在袁耀主臣不知所措時。那一艘高樹著「袁」字的旗艦,已然沖上了岸灘。

  袁方坐胯赤兔馬,飛躍下船,手中方天畫戟,四面蕩射,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直撲岸上來。一路所過,無人能擋。

  袁方身後,無數的北軍將士們,相繼沖上岸灘,如逆流的洪潮一般,殺破水營。向著旱營捲來。

  而駐守的五千淮南軍,則被殺得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佈防,就被如螻蟻般殺散。

  面對如此敗勢,袁耀轉眼已嚇破了膽,大叫一聲:「撤退,給我撤退——」

  驚叫聲中。袁耀已翻身上馬,丟下他敗潰的將士,奪路而逃。

  「太子」一走,殘存的幾千號淮南軍的抵抗意志,旋即土崩瓦解,驚恐的他們無不是望風而逃

  袁方縱馬如風,戟如車輪,浩浩蕩蕩的刃風掃過。人頭與鮮血在漫天狂飛。

  只片刻間,袁方就擊破了水營,殺上了旱營所在。

  輾殺上岸的北軍將士們,如飢餓的狼群,幾乎兵不血刃攻下敵營後,依舊殺意未盡,繼續撲向敗潰的敵軍。

  殺至旱營。袁方開啟遠望瞳,四面搜尋著袁耀的身影。

  驀然間,袁方發現,一員穿著華麗的年輕敵將。正在一隊騎兵的護衛下,向著西面壽春方向狂逃而去。

  那敗逃者,必是袁耀無疑。

  「紈袴之徒,你想跑,沒那麼容易!」

  袁方殺機凜然,當下便令諸將繼續掃蕩敗軍,袁方則自率五百鐵騎,繞過敗潰的亂軍,前去西面堵截袁耀。

  拋下自己士卒的袁耀,卻在沒命的向壽春方向狂逃。

  袁耀以為,袁方的目標在於拿下當涂,故他連當涂城也不敢入,直接向壽春逃竄。

  奔逃之際,袁耀不時的回望,只見身後並無追兵,他才暗鬆了口氣。

  「袁方小賊,待我回京搬了救兵,再來找你復仇,你給我等著……」

  就在袁耀正自暗發狠誓時,驀聽地動山搖之聲,震天而起。

  斜刺裡處,一隊騎兵,如狂風一般,突然間衝殺而至。

  當先那年輕之將,坐胯赤兔,手拖方天畫戟,威風凌凌,正是袁方。

  袁方這五百騎兵,皆乃精銳之士,繞道追來,卻生生的截住了敗逃的袁耀。

  「給我殺——」袁方怒嘯一聲,縱舞重戟,如虎狼一般,扎進了驚恐的敵群。

  手中方天畫戟,無情的將那些驚潰的敵卒,轟為粉碎,漫天血霧中,袁方威如殺神,無人能擋。

  身後,五百鐵騎之士,如利箭般貫穿敗潰敵軍,往來輾殺。

  鐵蹄過處,如一支沾血的畫筆,在曠野之上,肆意的塗抹著赤色的血腥。

  袁耀,這個從未上過戰場,甚至連人都沒殺過的紈袴二代,此刻已嚇破了膽。

  驚恐之極的袁耀,只顧狂抽戰馬,企圖趁著亂軍中,僥倖的衝出截殺。

  袁方的遠望瞳,卻早已鎖定了他。

  「袁術,你跟你並無過節,前番你卻無故相攻,今你還敢公然稱帝,挑釁我尊王攘夷的權威,今天,我就宰了你的兒子,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心中怒火狂燃,袁方一聲長嘯,縱馬舞戟,直殺向袁耀。

  「擋住他,快給我擋住他啊~~」

  袁耀眼見那威不可擋之將,向著自己殺將而來,驚恐的大叫。

  左右那些親軍雖也惶恐,卻軍令難違,數騎人馬只得前來阻擊。

  袁方嘴角卻揚起冷笑,如視土雞瓦狗一般,縱騎如風而過,那些擋路的敵將,還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時,方天畫戟已將他們摧為粉碎。

  飛灑的血霧中,袁方踏雪而過,畫戟橫掃而出,直取袁耀。

  袁耀驚恐萬分,無處可避,只得回刀相擋。

  只是,袁方這一戟,快如閃電,袁耀刀尚未出手時,他那握刀之臂,已被削斷。

  緊接著,在他還來不及痛叫聲,諾大的身軀,已被震飛出去,轟然落地。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2: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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