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生化狂人 作者︰堂燕歸來〈全書完〉

 
chion1 2014-5-9 15:55: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2 1314607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7 13:48
第二百六十章 非降服你不可!

  無恥之徒,袁方竟然敢罵他無恥之徒!

  狂笑中的袁術,羞辱感已是極到了極點,心中的憤怒,如火山般爆發。

  「小賤種,我殺了你~~」

  一聲嘶吼,袁術肥碩的身軀,高舉手中的佩劍,猛的向袁方撲刺而去。

  袁方冷哼一聲,瞬間已判知袁術用意,就在袁術手中之劍,剛剛才舉起之時,猿臂如影而動,腰間佩劍已錚然出鞘,如電光一般拋射而出。

  「啊~~」

  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那飛擲而出的佩劍,搶在袁術挪步之前,竟是準確無誤的貫穿了他的手臂,強勁的力道拖著袁術向後跌去,竟是生生的將他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袁術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已被釘死在牆壁上,痛得他是又嚎又罵。

  他是萬沒有想到,袁方武道如此之強,反應速度如此之快,竟在他抬手之間,就將他飛劍釘在牆上。

  「小賤種,你竟敢傷朕,朕是真命天子,朕乃皇帝……」

  痛苦難當的袁術,已是失去了理智,發狂般的咆哮痛快,跟瘋了似的。

  「來人啊,把這廝帶下去,先看管著,待稍後再處斬!」袁方厲聲一喝。

  袁術罪大惡極,袁方當然不可能饒他,但他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殺了袁術,他要像處死劉備那樣,將袁術公斬。

  左右的親軍洶洶而上,將被釘在牆上的袁術弄下來,拖著一身是血的他,往外而去。

  「袁方小賊,你敢殺我,天下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袁術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著,卻被冷酷的袁軍士卒,無情的拖了下去。

  大堂外,喊殺聲漸漸沉寂了下去。袁方知道,這壽春城,已經是他的了。

  壽春,這座淮南的核心城市,終於懸掛上了我袁方的旗號。

  此城一下,西面汝南的曹操,南面進逼的孫策。必不戰自退。

  南面的威脅,就此解除,接下來,袁方就可以集中全力,北上跟袁紹進行一場事關天下的大決戰了。

  腳步聲響起,浴血的諸葛亮。提著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興沖沖的奔了進來。

  「師父,這是袁術弟弟袁胤的人頭,我把它斬下來了。」

  諸葛亮興奮的舉起人頭,小臉上皆是激盪,顯然是想向自家的師父「邀功」。

  「做好得啊,阿亮。我給你記一大功。」袁方拍著諸葛亮小腦袋,笑著誇讚道。

  諸葛亮憨憨的笑著,染血的臉上,皆是得意,彷彿得到袁方一句誇讚,跟吃了蜜似的甜。

  得意片刻,諸葛亮猛的想起什麼,忙道:「差點忘了。師父,適才顏子正來報,說他們把張飛圍在了淮水邊,想請師父示下,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張飛被圍?

  袁方眼眸一動,心情頓時從奪壽春,擒袁術的亢奮中抽身而出。

  「廢話。當然是要活的。」

  袁方二話不說,縱馬出皇宮,帶著一隊兵馬出城,直奔張飛被圍地點奔去。

  張飛啊。那可是練臟級別的武將,武道上與顏良不相上下,但用兵的能力,卻遠勝於顏良。

  前番他已表露了被收降的可能性,今既被圍,袁方焉能輕易「放過」他。

  壽春西北七里,淮水南岸處,張飛和他的三百軍卒,被萬餘袁軍圍在了一片狹窄的河灘。

  偏營一役,張飛雖與顏良交手不分勝負,但無奈兵卒崩潰,營盤被陷,只得敗走突圍。

  只可惜,壽春城西北兩面有水,東南兩面又被袁軍所堵,張飛這一次是插翅難逃。

  顏良完全有能力,令萬餘大軍殺上,將張飛淹沒在他的兵潮之中,但他卻沒有。

  顏良很欣賞張飛的武道,更兼袁方曾有交待,能夠生擒張飛最好,故他才只圍而不殺,派人飛馬去請示袁方如何處置。

  正自圍困時,袁方呼嘯而來,直抵圍陣。

  袁軍如浪而開,紛紛的讓開一條大道,袁方策馬徑入陣中。

  「主公,張飛那廝被我們圍住了,我勸他歸降,他沒有答應,主公若再不來,我就要把他輾碎了。」顏良粗聲叫道。

  袁方微微點頭,開啟遠望瞳,掃視河灘方向。

  但見那片狹窄之地上,幾百軍卒灰土喪氣的立著,張飛則駐馬傲立,黑臉沉重如山。

  袁方深吸一口氣,坐胯赤兔,手提方天畫戟,撥馬而上,在萬千將士敬仰的注視下,出現在了張飛的面前。

  年輕諸侯的身上,散發著肅殺威勢,驀一現身,就連張飛也猛的感覺到那磅礴的氣勢。

  張飛濃眉一動,下意識的握緊了丈八蛇矛,彷彿時刻要衝上來,跟袁方決一死戰。

  駐馬七步之外,畫戟一指,袁方高聲道:「張飛,你已無路可退,到了這般地步,你還不歸降我袁方,更待何時!」

  張飛巨軀猛然一震,眉心凝成一個「川」,暗暗咬牙,黑臉上流轉著不甘。

  袁方冷視著他,厲聲道:「先前你說,我袁方沒實力叫你臣服,現在,你覺得我夠這個實力嗎。」

  張飛心神一滯,眼眸中似是閃過某種覺悟。

  但接著,他卻突然間,放聲狂笑起來。

  「袁方啊袁方,你的確是用兵如神,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配稱當世雄主,只可惜,你想讓我張飛心服口服,臣服於你,除非你能在武道上,讓我無話可說。」

  張飛終於承認了袁方的實力。

  他也開出了歸降袁方的條件,那就是在武道上,令他張飛心服。

  袁方卻不傻,冷笑道:「張飛,你可是練臟級別的武者,你這條件,是想歸降我呢,還是想成心要我的命呢。」

  今袁方武道,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鍛骨中期,況擁有了倍化的能力,與張飛這樣的武者,過那麼幾十招還有可能,想要壓倒對方,卻是萬萬不行。

  這一點,袁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張飛長矛一指,傲然道:「我張飛也不欺負人,你若能在我手下,走過五十招不敗,我張飛降你又如何。」

  戰張飛,五十合不敗!

  顯然,張飛只知袁方是鍛骨初期的武道,不知袁方有諸般生化能力加成,自信的以為,袁方絕擋不住他五十招。

  「張飛,小看我的代價,就是臣服於我……」

  袁方心中暗笑,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詭色,當場就要接下張飛的邀戰。

  這時,顏良卻飛馬而來,沉聲道:「主公,此人武道了得,不遜於我,他這是在使激將法,想害主公,千萬莫上他的當。」

  顏良不知袁方有異能,自為袁方所擔心。

  七步外,張飛聽得這話,卻扯著嗓子,大叫道:「袁方,你若連這個膽量也沒有,還敢妄想讓我張飛臣服嗎?你若不敢,乾脆讓你的兵馬一擁而上,我張飛殺個痛快,雖死也無撼!」

  張飛夠狂!

  袁方冷笑一聲,橫戟道:「張飛,你休出狂言,我袁方就應下你的挑戰,今天,我非叫你臣服於我不可。」

  雷鳴般的厲喝,將斥著諸將士的耳膜,震得所有人頭腦都嗡嗡作響。

  身側顏良,更是吃了一驚,急欲再勸。

  袁方卻沉聲道:「子正且退下一邊,我要親手降服此人。」

  軍法如山,將令已下,顏良不敢不從,只得撥馬退了回去,只凝神戒備,隨時準備救袁方。

  袁方一騎傲立,長戟向著張飛一指,昂然道:「張飛,使出你所有的本事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袁方的這份自信,深深的刺激到了張飛,令他心中隱隱為之震撼。

  「這小子,只鍛骨初期的武道,就敢跟我一戰……」

  震撼之餘,張飛的黑臉,陡然猙獰如獸,丈八蛇矛握緊,作勢就要衝出去。

  誰料,就在他還沒動手時,眼前一道紅白相間的閃電,便已疾射而出。

  袁方與赤兔馬,竟如融為一體,以眾人都來不及看清的速度,電射而出。

  他竟然搶先出招!

  張飛眉頭一凝,一個呼吸未及,袁方的身形,已驀然橫在了他的面前。

  袁方,就如一員身披銀甲,坐胯烈火的神將,挾著威不可擋的氣勢,撲捲而至。

  長嘯聲中,手中那柄一百四十斤的方天畫戟,撕裂空氣,捲著狂瀾怒濤之力,向著張飛當頭轟擊而下。

  戟鋒未至,無形的刃氣,已鋪天蓋地的壓下來,彷彿將張飛週遭的空氣,統統都擠壓了出去,形成了真空一般,幾令張飛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面對如此強大的威勢,張飛心神暗吃一驚:「這小子的武道,距上次的交手,竟然又精進了許多,竟是只差一步,就要突破鍛骨中期的境界,這般天賦,實在是不可思議。」

  袁方武道的進步,震駭張飛之餘,更激起了他的鬥志。

  只聽一聲悶雷般的咆哮,張飛運起生平之力,丈八蛇矛呼嘯而出,迎擊而上。

  丈八蛇矛,挾裹著強橫之極的力道,空氣之中,竟隱隱發出哧哧的磨擦之聲。

  半個呼吸間,袁方那威勢如山的一擊,已是當頭轟下。

  吭~~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轟擊,獵獵的嗡鳴聲,衝擊著眾將士的耳膜,那飛濺的火星,竟是刺得圍觀之眾,眼眸都睜將不開。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5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7 22:21
第二百六十一章 暴走!暴走!

  鍛骨之力,再藉著赤兔馬的加成,還有一百四十餘斤的方天畫戟,袁方這一擊的力量,何其之強橫。

  剎那間,張飛只覺無窮無盡的大力,如銀河決堤之水,化為萬千的飛瀑,轟落在了他的身上。

  咔咔咔!

  張飛粗如碗口的手臂肌肉,在此狂力的震擊之下,青筋爆漲,竟彷彿要繃斷一般。

  戟矛相交的瞬間,張飛胸中氣血更是一蕩,那高舉的雙臂,竟也被生生的震開數寸。

  「這小子的力量,如此之強……」

  交手瞬間,張飛的心頭,閃過一絲震驚的念頭。

  下一個呼吸,他就暴怒了

  如獸狂嘯,張飛臂上青筋如樹籐般爆起,丈八蛇矛挾著雷霆之力,狂擊而出。

  練臟級別的武道,非同凡響,張飛竟是後發先至,搶在袁方出第二戟前,就發動了反擊的一式。

  袁方不及多想,迅速的回戟相擋。

  又是一聲金屬烈鳴,袁方身形一震,虎口發麻,胸中氣血更是翻滾如濤。

  張飛卻毫不手軟,第三招,第四招,強橫之極的矛鋒,如流光一般,連綿不絕的激射而出。

  袁方是越擋越吃力,胸中氣血根本無法壓制。

  他那第一招,之所以能力壓張飛一頭,無非是仗著搶先出招,還有戰馬和方天畫戟的加成。

  今纏鬥起來,張飛練臟的武道發揮出來,無論力量還是速度,自然都佔據了上風。

  「這張飛的武道,竟似比關羽還要強上幾分,鍛骨與練臟之間,確實有質的差距啊……」

  感慨間,十餘招已過。

  二人這般激鬥,刃鋒將方圓數丈之地包裹,掀起漫天的飛沙走石。大地之上,更被斬出道道溝壑,令人觸目驚

  觀戰的袁軍將士,個個瞧得目瞪口呆,皆為他們的主公捏一把汗。

  顏良則是眉頭深凝,暗忖:「張飛這廝的武道太強,主公根本不是他對手。再強撐下去,非出危險不可!」

  心憂之下,顏良已握緊青龍刀,隨時準備出手去救袁方。

  莫說是顏良,就連那些普通的士卒也看出,在這場交鋒中。敵將張飛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自家主公應對吃力,根本就是凶險萬分。

  張飛的嘴角,也掠起了一絲猙獰的冷笑,以為再不出十招,必可擊敗袁方。

  「憑我鍛骨的武道,看來也只能撐到這裡了。洞察瞳,給我開啟吧!」

  袁方劍眉一凝,念頭驟生。

  左眼中,那顆細如蚊蠅的洞察瞳,悄無聲息的浮現。

  剎那之間,張飛所有的招式,都被清楚的解析在了腦海之中,毫無遺漏。

  方天畫戟一收。袁方立刻改變了戰術,不再與張飛正面硬碰硬,而是憑借洞察瞳,料敵先機的進行閃避。

  原本劣勢的戰局,陡然間發生變化。

  袁方依舊處於劣勢,但不同的卻是,張飛那快如疾風的招式。袁方每每都能從容避開。

  「怎麼回事?這小子的身法,怎麼突然間如此敏捷,這般身法,絕非鍛骨初期武道會有?」

  張飛心下頓生驚異。手上蛇矛舞動更快,幾乎已快要看不清他如何出招。

  只是,卻依舊無法傷到袁方。

  洞察瞳的能力,足以破解張飛現在的出招速度,除非是呂布在此,或許才有機會,在常狀之下,超越洞察瞳的解析能力。

  轉眼,袁方竟在張飛狂烈的攻擊下,生生走過三十招。

  左右觀戰的將士們,無不大為驚歎,一張張臉上,驚喜敬歎之色湧動而生。

  顏良更是神色驚變,口中驚歎道:「主公竟撐過了二十招,實在是不可思議,難道主公的實力,又有精進不成?」

  無數雙驚歎的目光下,袁方感覺到,他的生化之軀,正在不斷的學習著張飛的武道經驗,將之收為己用。

  袁方甚至感覺,他的武道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只需再有那麼一點點突破,就將踏入鍛骨中期的境界。

  現在的他,只需要一針催化劑。

  念及於此,袁方於閃避之中,狂笑一聲:「張飛,這就是你的實力嗎?太讓我失望了!」

  狂言一出,如針一般,猛的扎進了張飛的心裡。

  瞬息間,張飛勃然大怒,環圓怒瞪,眼珠子幾乎都要炸將而出。

  「小子,敢小瞧我張飛,我要你命~~」

  獅吼般的咆哮聲中,張飛臂上肌肉,突然間咔咔爆漲,一根根青筋幾乎就要破肉而出,從身體中炸出。

  幾個呼吸間,張飛將身體的潛能,全部都激發了出來,達到了極限的暴走狀態。

  凡鍛骨以上的武者,都擁有這種激發潛能,戰力暴走的能力。

  這種能力,是以犧牲體力,甚至是損害身體為代價,將本有的戰力,迅速的爆增。

  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而在暴走之後,體力大損,筋肉受損,便無法再持久戰鬥下去。

  張飛卻顧不得這麼多,他只餘下二十招,哪怕是身體受損,他也非要在這二十招內,拿下袁方不可。

  武道一暴走,但聽張飛一聲獸吼,威霸之極的招式,如雷光電影一般,四面八方的向著袁方包裹而來。

  那重重的矛影,所挾著的毀滅之勢,捲起漫空的塵霧,招式已是快到令那些尋常士卒,肉眼都快要分辨不出的地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到了極點,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他們甚至都在發抖,暗想若是換成自己,面對這般攻勢,只怕撐不過一招,就要被絞成肉泥。

  「張飛這廝,竟然不惜損耗體力和身體,把武道推至了極限,主公危險啊!」

  顏良的心也瞬間揪了起來,手中青龍刀握得更緊,幾乎要就撥馬衝出,去解救袁方。

  擁有練臟實力的他,當然知道張飛暴走後的戰鬥力。就連他也要避讓三分,何況是袁方。

  雷光電影中,袁方卻沒有退,四面八方都是張飛的貌影鐵矛,他根本無處可退。

  洞察瞳中,張飛的招式已快到眼花繚亂,連洞察瞳也只能勉強解析的地步。

  而他的身體本身。卻因只是鍛骨之軀,在張飛暴走狀態下,反應根本跟不上眼瞳的解析速度。

  避無可避,只有硬扛。

  「雙臂,給我倍化吧!」袁方毫不遲疑,立時催動念頭。

  筋肉劇漲。臂骨咔咔作響,那一雙手臂,頃刻之間變粗了一倍,力量隨之猛然倍增。

  靠著這倍化的能力,幾個呼吸間,袁方就將自己鍛骨身體的力量,堪堪的提升至了張飛練臟暴走後的境界。

  「張飛。就讓我領教領教,你的極限戰略,有多強!」

  長嘯一聲,袁方再不閃避,倍化的雙臂,擎起方天畫戟,迎著張飛的蛇矛而上。

  吭!吭!吭!

  鏘!鏘!鏘!

  電光火石間,戟與矛連撞六下。迸發出的獵獵激鳴,震動闊野。

  袁方只覺狂濤般的大車,洶湧的撞上他的手臂,那強悍的力量,彷彿無數的野獸,在撕扯著他的手臂,幾乎將他的筋肉都要撕碎。

  他卻生生的撐了過去。六招交手,跟張飛平分秋色。

  無數雙眼眸中,那年輕的身形,依然屹立不倒。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顏良也驚得張開了嘴巴,臉上是驚喜,又是不解,諸般神色複雜之極。

  「主……主公竟然硬接下了張飛的攻擊?」

  顏良的腦海中,這不可思議的疑問,如驚雷一般,轟轟的迴盪。

  狂暴的張飛,更是心下大駭,震驚之極。

  「我這極限的攻擊,速度和力量倍增,這小子不過鍛骨境界,就算他也跟我一樣爆發極限,也要遠遜於我,他竟然能連接我六招,這怎麼可能?」

  驚詫之下,張飛更是爆怒,手中丈八蛇矛,瘋狂的攻擊而去,每一式的力道,就要增加一重。

  袁方卻從容不迫,仗著洞察瞳和倍化的能力,硬接下張飛猛烈之極的招式。

  天空之中,但見塵霧飛捲,將戰團完全包裹其中。

  塵霧外,只見寒光激射,人影如風,卻無法看清二人如何交手。

  四十六招、四十七招、四十八招……

  袁方應戰之際,只覺飛的武道經驗,被他身軀飛速的吸取著,他的武道的境界,正在無限的接近鍛骨中期。

  「呵~~」

  一聲震耳的虎嘯,張飛臂上肌肉已發出撕裂聲,丈八蛇矛挾著無可比擬的巨力,疾刺而出。

  第五十招發出。

  這一擊,張飛已是不惜損傷身體,無論速度與力量,都已達到了極致。

  完美到無可比擬,至強的一擊!

  袁方不避不閃,狂嘯一聲,倍化的雙臂也四處崩裂,方天畫戟挾著他所有的力量,奮然迎擊而上。

  電閃雷鳴的一剎那,張飛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撞擊。

  吭——

  狂塵之中,發出一聲驚破天地的激鳴,震得所有人都耳膜欲裂。

  然後,一切都歸於沉寂無聲。

  塵霧漸散,萬餘雙眼睛瞪大,四面八方的射向戰場。

  眾人的視野中,兩騎已分開數步。

  張飛橫矛而立,氣喘吁吁,黑臉上滾著斗大的汗珠,眼睛之中,湧動著驚歎。

  三步外,袁方巍然而立,肩頭一絲鮮血,正在緩緩的淌落。

  最強的一擊下,袁方竟然只是肩膀受了外傷!

  五十招的賭戰,張飛輸了。

  一片沉寂,無數雙不可思議的眼眸注視下,袁方就那麼傲然而立,威如天神一般。

  突然間,張飛放聲大笑起來,口中道:「沒想到啊,你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奇才,好,好,好,袁方,我張飛服你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5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8 12:11
第二百六十二章 盡收人心

  張飛,服了!

  這位曾經的死敵,武道絕倫的高手,歷史上蜀國五虎上將之一的人物,終於服了。

  顏良等觀戰掠陣的袁軍將士們,緊繃的神經,終於鬆開,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一般,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太陽的光輝染著袁方身軀,銀甲反射的光芒,使他如身裹銀光的天將一般,巍然橫戟而立。

  那份無可匹敵的威勢,深深的震撼著眾將士,令他們發自內心的敬仰畏懼。

  「籲~~」

  袁方暗吐了一口氣,心忖:「練臟高手暴走的戰力,實在是可怕,我連開倍化和洞察瞳都難以抵擋,若非我在最後時刻,武道沖上了鍛骨中期,就不止受肩傷這麼簡單了……」

  鍛骨初期到中期的武道提升,雖距練臟有著質的差距,但對戰力的提升,也是極為顯著的。

  袁方距中期本就差一步,今藉著跟張飛交手,吸取對手的武道經驗,所以才能在最後一刻突破至鍛骨中期。

  中期的實力,再加上倍化和洞察瞳的生化之能,才擋下了張飛那超越極限的一擊。

  饒是如此,袁方還是被張飛的刃鋒,劃傷了肩膀。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戰過張飛五十招,已是贏得了這場賭戰。

  萬眾注目下,張飛將蛇矛往地上一插,翻身下馬,來到袁方跟前。

  單膝一跪,張飛拱手道:「敗將張飛,拜見主公。」

  袁方哈哈大笑,躍馬而下,將張飛扶起,欣慰萬分笑道:「得翼德歸順,我袁方又添一員棟樑之將,袁紹曹操之流,何足為懼。」

  「主公。先前飛之所為,實在是……」

  張飛想為當初,他追隨劉備,以及袁術,跟袁方作對之事道道歉。

  袁方卻一揮手,大度道:「彼時各為其主,這些舊事就不必提了。走,咱們入壽春喝酒去。」

  同時使倍化和洞察瞳,袁方已是體力大損,虛弱得不行,跟張飛吃酒只是藉口,他是迫不及待的要大吃大喝。來補充大損的能量。

  當下,袁方便與張飛入壽春,在袁術的皇宮中設宴,犒勞有功諸將。

  袁術盤踞淮南多年,用盡心思搜刮百姓,宮中所藏的酒肉,不知有多少。

  如今。這些袁術苦心搜刮來的東西,卻統統落入袁方之手,讓他不需動用自己一分一毫,就可以犒賞三軍將士。

  城破,接下來,就是安撫人心。

  袁方次日就下令,開啟袁術的庫府,撥出糧米。來賑濟那些因圍城而受難的百姓。

  壽春百姓受袁術荼毒,困苦已久,今袁方開倉放糧,救濟百姓,自然是受萬民感恩,無人不稱讚袁方仁義。

  劉備之流的偽君子,喜歡把仁義掛在嘴邊。而袁方,卻用實際行動,來真正的對百姓行仁義。

  光是賑濟百姓還不夠,袁方還要用出殺手鐧。來徹底的收取民心。

  兩日後,壽春城東齊天台。

  成千上萬的百姓,聚集在這座,袁術用他們的血肉,所築成的高台下

  斜陽照耀下,袁方坐胯赤兔神駒,身披銀甲,緩緩的步入眾人的視野之中。

  百姓們頓時激動起來,紛紛的伏跪於地,恭迎袁方的到來。

  此刻,在那一雙雙虔誠的目光中,袁方儼然就如他們的救世主一般,將他們從袁術的暴政下解救。

  萬眾矚目之下,袁方進抵齊天台,步上高台,轉身俯視台下萬民,高喝一聲:「把袁術那狗賊,給我押上來!」

  斥候飛奔而去,過不多時,一隊軍兵押解著一輛囚車,駛向了齊天台。

  囚車中,袁術披頭散髮,一臉的沮喪,肥碩的身碩吃力的被卡在囚籠中。

  百姓們見得袁術,頓時恨得咬牙切齒,紛紛大罵袁術,痛斥袁術的種種罪行。

  緊接著,百姓們則開始向袁術丟棄石塊,吐口水,發洩著心中的恨仇。

  這也難怪,袁術為禍淮南多年,幾乎無人不遭其禍害,不是被他害得妻離子散,就是一貧如洗。

  如今這殘害他們的昏主,成為了籠中之囚,百姓們焉能不大呼痛快,發洩一下怒火。

  「你們這些刁民,焉敢對朕無禮,朕要誅你們九族~~」袁術惱羞無比,歇廝底里的怒罵。

  袁術罵得越凶,扔到他身上的穢物也就越多,當他來到齊天台下時,已是鼻青臉腫,滿身的惡臭,噁心之極。

  囚車打開,袁術被幾名虎熊之士拖了上來,如拖死豬一般,拖到袁方的跟前。

  袁方俯視著他,冷冷道:「袁術,你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要說。」

  袁術昂起頭來,怒瞪著袁方,沙啞的罵道:「袁方,你這個卑微的賤種,你敢殺朕,天下的名門之士,必群起誅你,你必不得好死……」

  死到臨頭,袁術依舊不知悔過,竟然還妄想著有人為他報仇。

  冷笑一聲,袁方指著台下道:「袁術,你窮奢極欲,害得百姓家破人亡,多少人恨不得食你皮肉,你覺得,還有人會為你報仇嗎?」

  袁術肥軀一震,回望台下,只見成千上萬的百姓,正朝他怒罵,個個恨到了極點。

  身出名門,卻混到人人唾棄的地步,某一個瞬間,袁術心中閃過一絲悲涼。

  但下個瞬間,他的肥臉卻更加扭曲猙獰,恨恨罵道:「這些卑賤的刁民,他們算個什麼東西,袁方,你若殺我,天下的世族豪門,那些出身高貴的志士們,他們必會為我報仇!」

  世族豪門,出身高貴,哼!

  袁方冷笑一聲,不屑道:「很好,我就先殺你,再殺袁紹,我倒要看看,你的那些出身高貴的志士們,怎麼給你報仇!」

  說罷,袁方揮手一喝:「紀靈何在,把這個禍國殃民的逆賊,給我斬了!」

  號令下,肅列身後,早已按捺不住的紀靈,應聲上前,一把將袁術的頭髮抓住,狠狠的拖至了高台邊。

  紀靈滿門被袁術所誅,袁方答應過會為他報仇,今日,正是他復仇的時刻。

  「袁術,你這昏庸殘暴之徒,你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紀靈咬牙切齒,一腳將袁術踢翻在地,手中大刀高高舉起。

  袁術是驚怒萬分,嚎叫怒罵道:「紀靈,你個忘恩負義的逆賊,枉朕對你恩重如山,你竟然敢背叛朕,還敢這麼對朕,你還有沒有廉恥~~」

  「呸!」

  紀靈一口唾沫,狠狠的吐在了袁術的臉上。

  他緊握著大刀,恨恨罵道:「當初我對你忠心耿耿,你卻聽信楊弘那小人的讒言,滅我紀氏一門,你還敢跟我談什麼恩,我今天就親手宰了你,為我紀家報仇,為天下除一大害!」

  怒罵聲中,紀靈手中大刀,眼看著就要揮下。

  這時,袁術終於畏懼了,所有的驕傲與自恃,都在這一刻崩潰,只餘下無盡的恐懼。

  「袁方,你不要殺我,我是你的叔叔啊,你饒了我,我可以憑我的名望,號召天下世族名士歸附你,幫你對付袁紹,平定天下……」

  原形畢露的袁術,為了活命,已不顧廉恥,盡極醜態的向袁方求饒。

  袁方卻冷冷道:「我袁方麾下,都是光明磊落的豪傑,豈需你這等厚顏無恥的紈袴之徒!紀子聰,你還在等什麼,給我殺!」

  紀靈憤在一喝,手中大刀呼嘯落下。

  「不要,不要啊~~」

  慘聲嘎然而止,袁術的人頭,已是滾落於地。

  瞬息間,齊天台下,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萬千百姓,都激動振奮,為袁術之死而喝彩叫好。

  「謝袁車騎——」

  「謝袁車騎——」

  高台之下,不知是誰也跪拜感恩,成百上千的百姓們,成片成片的跪伏於地,齊聲向袁方謝恩。

  那感激之言,如潮如濤,響徹了曠野。

  袁方立於高台之上,望著那些誠懇感恩的百姓,心中感慨萬千。

  這一刻,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麼是人心的力量。

  「主公,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復仇的紀靈,興奮的叫道。

  袁方身形一轉,鷹目遠射南面,肅殺喝道:「傳令全軍,明日大舉南下,該是收拾周瑜的時候了。」

  ……

  成德以南,江東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中,琴聲悠悠,妙音動人。

  周瑜閒坐案前,撫手弄琴,雙目微合,美玉般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彷彿沉醉於其中。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儒雅風息,即使皺一皺眉頭,都顯得萬分瀟灑。

  軍帳外,士卒們聽著那悠揚的旋律,即使是不通音律的軍漢們,都有些痴迷。

  「曲有誤,周郎顧,果真名不虛傳啊。」

  「咱們周將軍,又能打仗又能彈琴,真不愧是江東第一美男子,只怕咱們主公都有不如啊。」

  帳外士卒們,私下議論讚歎著,無不對周瑜極盡的仰慕。

  耳聽著那些竊竊私語,周瑜那美玉般的臉龐,悄然浮現一絲得意。

  琴聲愈加悠揚,旋律中的自信,也更加濃烈。

  就在這琴聲,將要達到最動聽之時,一員斥候匆匆的闖入大帳,打斷了周瑜的雅興。

  「稟將軍,壽春城已破,袁方誅殺袁術,已率數萬大軍,向成德這邊殺奔而來。」

  嘣~~

  琴音驟止,弦已斷!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4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8 19:47
第二百六十三章 氣煞美周郎

  「才幾日時間,壽春城怎可能就被攻破?」

  周瑜雙手按琴,騰的跳了起來,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驚詫的瞪向斥候。

  斥候只得將壽春之戰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周瑜那美玉般的臉龐,越發的陰沉,待聽罷斥候的解釋時,已是陰沉如鐵,眼眸中,更是閃爍著不可思議之色。

  他緩緩的坐下,口中喃喃驚嘆道:「真沒想到,這小子的攻堅能力,竟然如此之強,壽春這般堅城,竟然給他說攻就說攻下了……」

  周瑜那明澈如水,深富智謀的雙眼中,悄然閃過絲絲厭惡。

  沉思半晌,周瑜拳頭一擊案几,玉齒咬著朱唇喝道:「速速報信與伯符,再傳令下去,全軍今夜拔營,退往合肥。」

  周瑜雖傲,但卻深通兵法,今壽春已破,袁方挾著數萬得勝之軍,氣勢洶洶的殺來,他自知難以抵擋。

  攻取淮南是沒有可能了,如今之勢,唯有退守合肥重鎮,據城以阻擋袁方大軍南下。

  只要守住合肥,則巢湖以南,長江以北,包括九江、廬江南面的大片沿江土地,就能納入孫策的版圖。

  據有江北之地,趁著袁方跟袁紹決戰時,再肆機攻取壽春,也不失為一招妙棋。

  當天晚上,一萬江東軍就匆忙收拾行裝,入夜時分,周瑜率軍拔營,一路南下向合肥方向退去。

  一天後,合肥西北四十里。

  肥水之上,百餘艘江東戰船,正順流而行,運送著萬餘江東軍,沿水路退往合肥。

  周瑜立於船首,玉樹臨風,負手而立,思索著戰局的變化。

  「袁方的大軍。這個時候差不多剛到成德,他無水軍,應該不敢追我。不知南面伯符那裡的戰事如何了,劉勳這廝,也應該不是伯符對手……」

  周瑜神思之際,一艘哨船逆流而來,與大隊會合。

  不多時。斥候登上旗艦,直抵周瑜跟前,拱手道:「稟將軍,主公已在濡須口一戰,大敗廬江軍,陣斬廬江太守劉勳。特命小人向將軍告捷。」

  孫策,大勝!

  周瑜陰沉已久的臉龐,終於浮現欣慰,笑道:「好啊,伯符果不愧是伯符,劉勳一死,整個廬江郡就是我們的了。此番北上雖未能拿下壽春,倒也收穫不小。」

  美玉般的臉上,陰霾盡散,重現處驚不變,運籌幃幄的自信。

  「周將軍,主公已大勝,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身側侍立的部將陳武,拱手問道。

  周瑜抬頭望了一眼日頭。已近黃昏時分,遂道:「袁方離我們還有一日腳程,他又無水軍,已是威脅不到我們,傳令船隊靠岸,就地安營紮寨,休息一晚再往合肥。」

  孫策獲勝的消息。令周瑜信心倍增,才決定退得從容一點,免得顯出他是怕了袁方,倉皇而退。

  號令傳下。走舸將大批士卒,運上河岸,修建臨時的棧橋。

  接著,百艘戰艦徐徐靠岸,成千上萬的江東軍卒下得棧橋,上得岸灘開始修建營寨。

  周瑜也步上河岸,策馬巡視。

  遠望著遼闊的原野,周瑜冷笑道:「這江北之地,土地肥沃,人口眾多,今若能奪得,就能成為我們北上爭雄的根據地,袁方啊袁方,你雖然攻下了壽春,可這淮南之地,早晚還是我們江東的。」

  話音方落,忽有士兵尖叫:「東北方向,似有兵馬來襲!」

  周瑜身形一震,急是尋聲望去,果見東北方向,塵霧衝天而起,似有大隊兵馬,正狂奔而來。

  腳下的地面在顫抖,沙霧之中,隱隱傳出雷鳴般的震動,隱隱約約,更似有騎兵的影像,正時隱時現。

  「東北方向,怎突然會有一支兵馬出現?」

  周瑜正狐疑時,那塵霧已狂襲而近,轉眼間,成百上千的騎兵,如從冥府而來的鬼魅一般,從霧中殺奔而出。

  那一面赤色的大旗上,上書著一個斗大的「袁」字。

  騎兵!是袁方的騎兵!

  周瑜那儒雅從容的玉面,陡然間驚變,他萬沒有料到,袁方會在這個時候,以騎兵殺奔而來。

  「糟了,是我太託大,沒想到這小子,竟在以輕騎追了上來……」

  周瑜自責之下,急是喝令他正在紮寨的江東軍卒們,立刻結陣,準備迎敵。

  可惜,袁軍鐵騎來得太突然,他的號令還未傳下時,洶洶的鐵騎,已是狂撲而至。

  鐵流中,袁方坐胯赤兔流火,斜拖方天畫戟,殺氣凜然。

  望著立寨未畢,陷入倉皇之中的敵軍,他的嘴角,暗自揚起一抹冷笑。

  攻破壽春後,袁方率四萬得勝之軍,星夜南下趕到了成德,為的就是收拾周瑜。

  當他聞知周瑜已由水路退兵時,就料到周瑜必是想退守合肥。

  袁方知道自己沒有水軍,想以大軍追擊周瑜是不可能的,於是,他索性令大軍且駐成德,親率兩千輕騎,走陸路追來。

  其實,早在午後時,袁方就已經追上了周瑜的船隊,但他卻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一直暗暗跟隨。

  直到周瑜船隊靠岸,水卒登岸時,袁方才抓住了破綻,即刻發動衝擊。

  江東軍雖有一萬之眾,但營壘卻未立,陣形也不及集結,袁方趁著這時發動突擊,時機抓得正好。

  「孫策,周瑜,想漁翁得利,我就讓你們付出慘痛代價!」

  鷹目如刃,胸中,復仇的烈火狂燃。

  方天畫戟一指,袁方厲喝道:「給我輾上去,讓江東軍為我們北騎喪膽——」

  「殺!」左首的顏良,一聲暴喝,舞刀加速衝出。

  右翼處,張遼拍馬跟上。

  兩員威不可擋的騎將,當先殺出,兩千鐵騎如鋼鐵洪流一般,挾著怒火洶湧而上。

  頃刻間,這鐵騎狂流,就撞入了尚未結成的敵陣中。

  刀鋒過處。數不清的敵首被斬上半空,雄健的戰馬,將敵人的血肉之軀,如豆腐一般撞得粉碎。

  袁方催動赤兔馬,後發而先至,如流火一般撞入敵叢,一百四十斤的方天畫戟掃蕩而出。如磨盤一般,將方圓數丈之敵,統統都輾碎。

  鍛骨中期的武道,令他對方天畫戟的運用,更加的遊刃有餘,已是接近如有臂使的地步。

  呂家戟發的強悍殺傷力。也跟著有所提升,亂軍之中,袁方殺得痛快,誰人能擋。

  兩千鐵騎,將萬餘敵軍輕鬆沖潰,輾得江東軍卒是鬼哭狼嚎,望風而潰。

  河岸處。周瑜已是臉色陰沉如此,白齒深咬著朱唇,一雙美瞳之中,迸射著陰怒的火焰。

  「我周瑜在江東戰無不勝,今日竟被這小子突襲得手,可恨~~」

  周瑜隱恨難當,卻又無法改變戰局,誰讓他輕敵。有水路不走,非要靠岸設營,結果被袁方逮了個正著。

  「周將軍,我們該麼辦?看樣子將士們是頂不住啦?」陳武慌張的問道。

  周瑜冷哼一聲,喝道:「全軍速速退上戰船,撤退!」

  岸灘是堅守不住,周瑜和他的江軍軍。也只有退入肥水中,才能逃過袁軍的鐵騎的輾殺。

  號令傳下,成千的江軍潰兵,如螻蟻一般湧上棧橋。你爭我奪的搶上戰船。

  那是被堵在後面的江東軍,則被袁軍肆意輾殺,殺得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袁方浴血如火,策馬殺至岸灘邊,卻見數十艘敵船,已經離岸,駛入了肥水之中。

  那一艘掛著「周」大旗的敵軍旗艦,也剛剛駛離棧橋,正徐徐遠去。

  敵船一入水,袁方的鐵騎,就無可奈何了。

  「該死,還是讓周瑜這小子逃了。」顏良拍著大腿,很是遺憾。

  袁方開啟遠望瞳,向著敵方旗幟看去,果然見船首處,一名玉樹臨風的美男子,正負手而立,以一種驕傲的神色,望著周邊。

  江東美周郎,那如玉的男子,必定就是周瑜無疑了。

  「周瑜,你想毫髮無傷的逃走,可沒那麼容易!」

  袁方念頭一生,當即掛住方天畫戟,拉上了隨馬攜帶的六石硬弓。

  「倍化能力,給我開啟吧。」

  心中意志催動,他的兩條胳膊,迅速的發生異化,轉眼間,就悄無聲息的變粗了一倍。

  無窮的力量湧遍全身,袁方彎弓搭箭,生生的將那六石弓拉滿。

  身旁的顏良,雖是目標過袁方開邊一次六石弓,今第二次看到,還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遠望瞳已開啟,死死鎖定了兩百步外的周瑜。

  然而周瑜處於船上,時刻都在移動,肥水的風浪不小,船身頗為顛簸,這般狀態下,想要射中周瑜也極是不易。

  眼見敵船越來越遠,袁方也顧不得再多瞞准,一聲低喝,那利箭已破空而出,向著周瑜呼嘯而去。

  船首處,周瑜尚負手而立,絲毫沒有戒備。

  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在兩百步距離之外,還有誰能傷到他。

  就在他一派從容之時,岸邊處,一道寒光如電射來,直撲周瑜的面門而至。

  「將軍小心!」

  身邊陳武,卻是隨時警戒,眼見冷箭襲來,急是大喝一聲,同時猛的將周瑜一推。

  那一支利箭,擦著周瑜的臉龐射過,雖沒有射中他面門,卻將他的左臉,生生的劃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飛濺,周瑜那美玉般的臉蛋,瞬間被破了相,轉眼已被鮮血所染。

  周瑜痛叫一聲,本能的伸手捂向左臉,卻才驚覺,自己的臉已被箭鋒劃傷。

  江東第一美男子,玉一般的臉上,竟被劃傷!

  剎那間,周瑜胸中湧起無盡怒意,咬牙恨恨罵道:「袁方,你竟敢傷我的臉,我周瑜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4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9 13:26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個人都不留給你!

  被破了相的周瑜,儒雅瀟灑盡失,只餘下一身的戾氣,還有滿腔的憤恨。

  痛怒的周瑜,恨不得即刻沖上岸去,將袁方碎屍萬段,以報破相之仇。

  「來人啊,周將軍受傷了,快給將軍治傷。」陳武驚恐的大叫。

  左右親軍士卒們,一擁而上,將周瑜團團護住。

  唸著臉上傷勢,周瑜只得將一腔怒火暫且嚥下,在眾軍的環護下,逃往了船艙中,急喚醫者前來治傷。

  岸邊處,袁方一箭未中,還想再補一箭時,敵船已迅速遠去,超出了六石弓的射程。

  袁方只得作罷,感嘆道:「周瑜,看來你比關羽運氣要好點,至少沒被我射瞎眼睛,不過這一箭破了你美男子的相,也應該夠給你教訓的了。」

  最後一抹餘暉落盡時,河岸一線的戰鬥,終于歸於平靜。

  肥水上,幾千江東敗兵,一艘艘的敵船,已是遠去,只留片片帆影。

  岸灘之上,則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近四千餘江東軍,在這一場騎兵突襲中被斬。

  絲絲縷縷的鮮血,將整個岸灘都染成了一片腥紅的地毯,甚至連沿岸一線的水域,都被浸成了殷紅。

  兩千鐵騎將士,駐馬河岸,揮舞著手中的人頭,放聲歡呼,向著敗退的敵軍耀武揚威。

  「這一仗,真是殺得痛快啊,主公,咱們現在呢?」顏良意猶未盡的叫道。

  袁方目向南面,笑道:「這還用說麼,繼續南下,搶在周瑜之下,給我拿下重鎮合肥。」

  號令傳下,兩千鐵騎之士,挾著未盡的戰意,隨著袁方沿肥水南下,一路向合肥城殺奔而去。

  合肥一城。居於淮南之中,堪稱江淮咽喉。

  中原據有合肥,則可扼制江東北上路線,拱衛壽春,而江東若握有合肥,則可輕易北窺徐淮。

  曾經的歷史中,吳魏在合肥一帶。展開過數次激烈的爭奪,都因曹魏據有合肥,而使東吳以失敗而告終。

  袁方深知合肥的重要性,自然要馬不停蹄,無論如何也要奪取此重鎮。

  只要奪下合肥,他就可以用少量的兵力。駐守此城,孫策縱有十倍大軍,也休想北犯。

  周瑜雖有水路之便,又怎快得過袁方輕騎奔馳,次日天明時分,袁方趕在周瑜水軍到來前,進抵了合肥城下。

  今時的合肥。因壽春方失,南北對峙還沒有形成,故其重要性,尚未得到體現。

  故此時的合肥城,不過是一座被戰亂破壞的殘破之城,城中百姓不過千餘人,守軍也僅數百。

  袁方鐵騎突然殺至,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攻破了合肥。

  半日後,周瑜船隊抵達合肥以西的水面,眼見城池已失,自不敢登陸爭奪,只得率軍繼續南下,前往濡須與孫策會合。

  至於袁方,雖大敗了周瑜一場。但畢竟兵少,且無水軍之利,在奪取合肥後,便沒有再繼續追擊。而是傳令後續的主力大軍,盡快趕來合肥會合。

  周瑜率敗兵南入巢湖,前去與孫策會合。

  ……

  濡須口。

  孫策躍馬橫槍,立於岸頭,看著一艘艘的戰船,滿載而歸去往江東。

  濡須口一役,他擊殺劉勳,收降了近七千廬江軍,所奪軍械旗鼓,更是不計其數。

  大獲全勝的孫策,則令將這些戰俘,以及奪取的戰利品,統統都運往江東老巢,加以消化。

  「主公,劉勳一死,廬江無主,咱們不趁勢西進,奪取整個廬江,還更待何時啊。」身邊處,老將韓當捋鬚笑道。

  孫策哈哈一笑,槍鋒一指西面,豪然道:「老將軍所言極是,傳令全軍起程西進,隨我殺奔皖城去。」

  皖城,乃廬江郡治所在,奪取皖城,整個廬江其餘諸縣,必不戰而降

  那皖城中,更居住著傳聞中的「二喬」。

  當年客居舒縣周瑜家中,兩個少年把酒縱論,談論最多的除了天下大勢,就是那二喬了。

  二喬擁有著傾國傾城之色,當年,孫策就跟周瑜發下誓,他兄弟二人分娶那兩姐妹。

  今廬江唾手可得,美人也盡在眼前,正所謂江山在手,美人在懷,實是人生快事,孫策是意氣風發,心中暢快無比。

  「也不知大喬美,還是小喬美,公瑾啊公瑾,只好由我來先選了……」

  孫策神思暢想,痛快無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左右韓當等部將,皆以為孫策只是高興而已,都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眾江東豪傑,無不意氣風發。

  旁邊孫尚香,眼見兄長這志得意滿的樣子,卻是暗暗搖頭。

  「報~~周將軍急報~~」

  斥候飛奪而來,放聲大叫,打斷了孫策和眾將的快意。

  「啟稟主公,周將軍急報,袁方已於數日前攻破壽春,誅殺袁術,今正率大軍南下。周將軍請主公速速提兵北上,往合肥與他會合。」

  驚雷,當空劈下,震碎了所有人的意氣風發。

  笑聲嘎然而止,所有人的臉上,都瞬間被驚詫所襲據。

  孫策更是神色驟變,驚異道:「壽春乃堅城,袁方怎麼可能幾日間,就攻破了壽春?」

  斥候趕緊將情報呈上,孫策一把奪過來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袁方確實已憑著強大攻擊力,攻破了壽春,誅殺了袁術。

  事實如此,由不得他孫策不相信。

  「袁方,你竟然……」

  驚醒的孫策,死攥著手中情報,神色中流轉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時,孫尚香卻暗鬆一口氣,撥馬上前道:「大哥,我早說過,袁方非是常人。今壽春已破,咱們還是不要跟他作對,現在撤還江東,還來得及。」

  嘩嘩嘩!

  孫策將手中情報,撕了個粉碎。沉聲道:「就算拿不下九江郡,我也一定要奪下廬江,豈能把淮南拱手讓於他,傳令全軍,即刻起程北上,前往合肥。」

  孫策不聽自家妹子勸告,強烈的自信心催動下。他放棄了進攻皖城,急率兩萬水軍,由濡須口北上,前往合肥。

  次日,孫策的船隊,進入到了巢湖。

  就在孫策盤算著。會合了周瑜後,如何在合肥一地,跟袁方大戰一場時,前方哨船卻傳回急報,周瑜的敗兵,已是從合肥逃至了巢湖。

  孫策大吃一驚,急是驅船北進。未多久,便與周瑜的船隊會合。

  半個時辰後,周瑜乘坐著走舸,登上了孫策的旗艦。

  「公瑾,你的臉……」方自見面,孫策便是吃了一驚,驚異的望著周瑜那受傷的臉。

  袁方那一箭也夠狠,在周瑜臉上足足劃出了寸許長的口子。此刻周瑜的半邊臉,盡被白布所包裹,哪裡還有半分江南第一美男子的風範。

  周瑜面帶幾分慚色,卻恨恨道:「此事一言難盡啊,我這傷,都是拜袁方那小子所賜。」

  於是,周瑜遂是滿懷憤恨。將自己被袁方輕騎所襲,又如何被袁方冷箭破相之事,道與了孫策。

  啪!

  孫策聽罷是猛一拍案,怒道:「袁方欺人太甚。竟然敢這般傷公瑾,我這就提兵北上,跟他決一死戰。」

  孫策跟周瑜情同兄弟,今周瑜被破了相,孫策焉能不心疼,自然要急於復仇。

  周瑜卻搖頭嘆道:「這回是我們失算,沒料到這小子的攻堅能力,竟這麼強,幾天內就破了壽春。今壽春已破,合肥也失了,我軍無城可據,根本無法跟他的大軍一戰,還是盡快撤回江東,再做觀望吧。」

  周瑜雖恨袁方,卻不愧是智將,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孫策卻是一變色,怒道:「難道,就把淮南這塊肥肉,拱手讓袁方奪去嗎?」

  「當然不是。」

  周瑜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緩緩道:「淮南之地,遠距中原,袁方就算奪下,也無力駐守。我想他用不了多久,必會率軍北歸跟袁紹決戰,到時淮南空虛,我們再趁機發兵北上,這淮南之地,還不是我們的盤中之肉。」

  孫策沉吟半晌,也無其他辦法,只得同意周瑜的計議。

  當天,孫策便叫船隊折返,兩萬餘軍出濡須口入長江,望江東而去。

  孫策的識趣的退還江東,幾天後,袁方就率五萬步騎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奔濡須口,飲馬長江。

  駐馬岸邊,袁方舉目遠望,前邊就是滾滾長江,過了長江,便是三吳之地。

  遙想曾經歷史中,曹操用了多少年,才統一北方,得以飲馬長江。

  而今,不數年間,他的兵鋒就已殺至長江邊,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江東之地。

  「可惜啊,若有一支水軍,我就一口氣殺過江東去了。」袁方望江興嘆道。

  身旁郭嘉卻道:「主公今日雖飲馬長江,九江和廬江二郡都將歸主公所有,但我們馬上就要北上跟袁紹決戰,一旦大軍撤去,孫策必捲土重來,到時候,只怕合肥以東沿江的城池和百姓,都將落入孫策之手。」

  袁方深以為然,他知歷史上的東吳,正是仗著水軍,將北岸諸縣,都納入了東吳版圖,曹魏幾番爭奪,都無法奪下。

  「沿岸諸縣,受戰火荼毒較少,丁口不下數十萬,倘若給孫策奪去,倒確實是不小的損失……」

  袁方沉吟許久,眼前一亮,便冷笑道:「土地守不住無妨,人口我卻絕不能便宜了孫策,傳令下去,凡皖城等靠近長江的諸縣男女丁口,統統都給我遷往合肥以北,一人都不能留給孫策。」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4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29 21:50
第二百六十五章 救險

  你孫策不是仗著有水軍,可以來去自如,隨時攻略江北之地麼。

  那好,我就把江北諸縣都讓給你,卻把人口都統統的遷走,讓你空得一片荒蕪人煙之地。

  沒有人口,你就不能就地取糧,還得召集流民,遷移丁口,從頭來發展這些無人區,這無形之中,就給了你增加了莫大的壓力,扼制了你孫策的發展。

  然後,當袁方收拾完了袁紹,再回過頭來,收拾孫策不遲。

  「遷丁口,讓孫策得一座座空城,嗯,主公的這條計策夠狠。」郭嘉點著頭道。

  郭嘉也贊成,袁方更有何疑,當即就傳令速速執行。

  廬江一郡本歸袁術所有,今袁術覆沒,太守劉勳又被孫策所殺,袁方檄文一到,諸縣自然是望風而降。

  同時,袁方派出數千兵馬,前往廬江諸縣,以保護各縣士民的遷移行動。

  於是乎,沿江的皖、居巢、舒、臨湖、襄安、歷陽等近十縣之民,盡數起程,向合肥以北撤去。

  這十餘萬的人口,一部分將被安置於合肥一線,將成為袁方構建合肥要塞的重要基礎。

  另一部分人口,則將被遷往壽春一帶,以補充這裡的人口損失。

  袁術殘暴,魚肉百姓,致命壽春一帶的百姓,不少都南逃廬江,諸縣戶口銳減,人丁單薄。

  今袁方的遷民,也算是讓這些難民,重歸故里,重建他們的家園。

  壽春一帶土地肥沃,戰略位置極重要,袁方將在這裡大興屯田,為將來南征江東做物資準備。

  諸縣的士民,在袁方軍的保護下,如涓涓細流,四面八方的向合肥彙集而來。再由合肥北上壽春。

  袁方則駐軍於濡須口,保護遷民,以防孫策北上前來破壞。

  而長江之上,孫策還在率領著他的水軍,往來於濡須口一線,向袁方炫耀著他的水軍實力。

  「袁方,你的步騎雖強。可你有膽下水與我一戰嗎?」

  孫策負手立於船,遠望著江岸上的袁軍旗幟,英武的臉上,湧動著嘲諷般的傲氣。

  身旁,並肩而立的周瑜,嘴角則揚起絲絲的恨意。

  他臉上包紮的白布已拆。一條寸許長的傷疤突兀的橫在臉上,曾經那張如玉的英俊面容,今時看來,卻頗有些嚇人。

  這傷即使好了,也極有可能留下永久的疤痕,江東第一美男子的殊榮,也許會因這一條疤痕。就此破滅。

  這將是周瑜永生的痛。

  而造成這痛的人,正是袁方,這個周瑜咬牙切齒,恨不得親手斬殺的仇敵。

  「只等袁方退回北方,我們就馬上揮師入淮,抄了那小子的後院!」周瑜斬釘截鐵道,頗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孫策重重點頭,深以為然。

  除了入淮的共識。二人的心中,還不約而同的閃過同一個念頭:

  這一次沒有奪下皖城,迎娶二喬,下次北上,一定要抱得美人歸!

  不遠處,望著兩個執著的兄長,孫尚香秀眉微凝。只能暗自搖頭嘆息。

  就在孫策和周瑜,構畫著復仇的戰略時,數船斥候船相繼靠上旗艦,似有緊急情報。從四面八方送抵。

  腳步聲響起,老將韓當,匆匆的步上了前甲板。

  「主公,北岸細作傳回急報,那袁方正將皖城等北岸諸縣的丁口,統統都遷往合肥以北。」說著,韓當將一道道帛書情報,遞了上去。

  孫策和周瑜二人,神色立變,彼此對視一眼,皆露驚異之色。

  一把將韓當手中情報奪過,孫策急著翻看,果然如韓當所說,十餘萬的沿江士民,都在被袁方遷往合肥以北。

  「好你個袁方,你這一招可真夠狠的!」孫策咬牙怒罵,將一手的情報,都氣得擲入了江中。

  周瑜亦是臉色陰沉凝重,急道:「那小子把丁口一遷,即使咱們將來北上,奪取的也是一座座空城,獲利就將大打折扣。伯符,絕不能讓那小子陰謀得逞,即刻登陸北岸,發兵跟那小子搶人口吧。」

  孫策緊握佩劍,眼中殺機凜射,當下就準備進兵。

  這時,韓當卻勸道:「那袁方行動極是迅速,這會功夫,怕是諸縣丁口已經遠離長江,且袁方還分出兵馬,去保護遷民。我軍若遠離江水,登岸作戰,萬一碰上袁方的輕騎,只怕會吃虧啊。」

  此言一出,周瑜身形一震,眼中立刻閃過一絲心有餘悸。

  袁方騎兵的厲害,他可是深有體會的,僅僅兩千人,就沖垮了他萬餘精銳士卒。

  他周瑜可以縱橫長江,無人能敵,但苦於沒有騎兵,袁方的騎兵,就是他最為忌憚的殺手鐧。

  「且近來江東傳回消息,那些江東大族們,聞知主公在淮南受挫,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老朽以為,這個時候應該先回江東,穩定住咱們的大後方才是上策。」韓當進一步勸道。

  孫策拳頭緊握,眉宇深沉,猶豫半晌,拳頭恨恨的擊在了船舷上。

  「可惡,袁方,這回算是被你算計了一次,你擄走丁口又如何,待你被袁紹殺得落花流水時,淮南還不是我的,你等著吧!」

  聞知後方不穩,孫策終還是不敢再久留江北,只得下令全軍回師江東。

  周瑜雖心中有火,但他也是智謀卓絕之輩,自知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得嚥下這口氣,沒有反對孫策回師江東。

  號令傳下,一艘艘游弋於江上,耀武揚威的江東戰艦,紛紛掉轉船頭,灰溜溜的向著下游退去。

  甲板上,望著漸漸遠去的江岸,孫尚香的心情,卻是亦喜亦憂。

  喜的是,她的兄長終於退兵了,她孫家避免了跟袁方的決死一戰。

  而憂的卻是,今她隨兄長回江東,只怕跟袁方便是就此訣別。

  「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他。唉……」

  小小少女,悵然一嘆,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悄然閃爍著一絲不捨。

  戰船漸行漸遠,那江岸上的「袁」字大旗,終究還是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濡須口。

  岸灘處,袁方坐胯赤兔馬。遠望著江上敵艦的形勢。

  當看到那一艘艘的敵艦,掉轉船頭,向著下游退去時,袁方不禁長長的吐了口氣,如釋如負一般。

  「孫策,你終於識趣而退了。該是回師中原,去跟袁紹決一死戰了。」

  撥馬轉身,緩緩離去。

  數日後,江東的斥候傳回情報,孫策的兩萬餘大軍,確實已退還丹陽郡。

  袁方這才放心,統帥數萬大軍。班師北歸。

  途經合肥時,袁方令任命張遼兼任合肥令,命他率五千精兵,以徐盛為副將,共守合肥,以南據孫策。

  曾經的歷史中,曹操就是以張遼守合肥,數次擊敗孫權的進攻。保得淮南不失。

  歷史證明,張遼是守合肥最合適的人選,袁方自然也做出了同樣的佈署。

  留下張遼徐盛大,還有五千精兵時,袁方的大軍繼續北歸。

  數日後,大軍進抵壽春城南。

  此時,大道上行進的。不光有百姓,還有數以萬計,從廬江郡遷來的百姓。

  昨日下了場雨,道路頗為泥濘。再給千萬人這麼一踏,更是泥濘不堪,無論是軍隊還是百姓們,都行進的很緩慢。

  轉過一道彎,忽見前方道上,一輛馬車車輪陷入了泥裡,半晌都拖不出來,堵住了半邊的道。

  袁方驅馬上前,便吩咐幾名親軍,去幫著把馬車托出來。

  一眾虎熊軍漢們,挽起袖子上前,從後面一齊推動馬車,伴隨著陣陣的呦喝聲,猛的就將車輪從陷泥中推了出來。

  便在這時,那拖車之馬,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怎的,突然間一聲嘶鳴,掙脫了車伕的束縛,四蹄一蹬,就衝出大道,偏向野地裡狂奔而去。

  「啊~~」

  失控的馬車中,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聲,顯然是受了驚嚇。

  趕車的車伕,還有幾名僕丁模樣的人,慌忙前去追趕,只是那受驚的馬兒狂奔起來,跟飛似的,他們又怎能追得上。

  那馬車,將後面的人越落越遠,竟是向著河邊狂奔而去。

  袁方劍眉一凝,雙腿一夾馬腹,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赤兔馬快,奔行如風,轉眼就從後追擊,袁方只聽得馬車中的女子,正驚恐失措的尖叫著,顯是受到了極重的驚嚇。

  袁方驅馬靠近馬車,眼看只餘半個身位,猛的縱身一躍,矯健的身軀拔地而起,嗖的就竄上了馬背。

  「籲~~」

  袁方把韁繩一勒,平息住受驚的馬兒,終於是將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車中女子的尖叫聲,也隨之平息,卻仍有緊張的呼吸時,從車中傳將而出,顯是裡面的女子,驚魂未定。

  「沒事了,馬車已被我停住,虛驚一場而已,不必再驚慌。」袁方安慰道。

  說著,他已跳下了馬車。

  片刻後,車幃方始掀起,兩位年輕的少女,彼此相攜著從馬車中鑽了出來。

  原來,車中坐著兩個女子。

  只見那兩個少女,年紀相仿,均不過十六七歲,卻是長得清麗動人,容顏絕色。

  她們一露面,便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縱然袁方,也不禁多看了一眼。

  其中一名年長的少女,抬頭望向袁方,福身一禮,口中道:「多謝將——」

  一個「軍」字未及出口,她卻腳下一滑,身兒一歪,驀的從馬車上滑落下來。

  袁方眼急手快,未等她落地,急是伸手一接,那滑落的少女驚叫著,穩穩的落入了他的臂彎之中。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3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30 23:59
第二百六十六章 決戰前的喜事

  柔弱無骨的身兒,輕輕的被袁方接住,藍衣少女的驚聲尖叫,也嘎然而止。

  她睜開眼來,發現自己竟躺在這年輕將軍的臂彎之中,粉白的臉畔間,頓生幾分暈色。

  袁方稍一用力,便將她輕輕扶起。

  少女暈如桃花,忙是福身一禮,低低道了一聲:「多謝將軍。」

  「阿姐,你沒事吧。」另一白衣少女從馬車上跳下來,扶著她緊張的問道。

  原來,這是兩姐妹。

  「我沒事,霜兒,還不快來謝謝這位將軍,多虧他停下馬車,才救了你我。」被喚作阿姐的藍衣少女,拉著妹妹道。

  那叫霜兒的白衣少女,忙也福身一禮,口稱拜謝。

  袁方一拂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兩位姑娘不必客氣。」

  「敢問恩公尊姓大名。」藍衣少女問道。

  說話間,袁方已翻身上馬,淡淡一笑:「我叫袁方,二位姑娘自己小心,咱們後會有期。」

  身為三軍主帥,袁方哪有時間跟兩個民女多說,今已救下她們,便是撥馬飛馳而去。

  「袁方!」

  那姐妹二人,卻俱是嬌軀一動,彼此相望,無不面露驚異之色。

  袁方誅殺袁術,擊敗孫策,威震於淮南,這兩個少女看樣子也是大家閨秀,焉能不聞袁方之名。

  她二人那表情,顯然是被袁方的大名,給震住了。

  當她們清醒過來時,那年輕諸侯,已如流火飛云一般,呼嘯遠去。

  望著他的背影,白衣少女驚嘆道:「阿姐,難不成,他就是咱們淮南的新主,那個傳說中的袁方袁車騎嗎?」

  「傳聞他得了呂布的赤兔馬。你看這人的戰馬遠比一般馬要快,我猜他定就是那個袁方了。」藍衣少女點頭道。

  「傳聞這個袁方殺人如麻,武道高強,我還以為他必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夫,卻沒想到,還是個俊俏兒郎呢。」

  白衣少女嘖嘖稱奇,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還俊俏兒郎呢。你這丫頭,也不害臊。」藍衣少女呸她一下,諷刺道。

  白衣少女卻杏眼一瞪,哼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呢,阿姐你還好意思說我不害臊,那你剛才還往人家懷裡躺呢。」

  「胡說八道。我那是跌了下去,給他扶到的。」藍衣少女愈是窘羞,漲紅著臉嗔道。

  姐妹倆還在鬥嘴時,不遠處,一幫子家僕們已風急火燎的追了上來。

  她二人怕被外人笑話,這才閉了嘴。

  再抬頭望時,袁方的身影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團銀火相間的殘影。

  ……

  當天,袁方率軍抵達了壽春。

  因是北面形勢吃緊,情報稱袁紹的軍隊,已經開始有所動作,故袁方只在壽春停留一日,次日便起程北歸。

  臨行之前,袁方已委任滿寵為九江太守,令他主掌壽春一線的政務。恢復經濟,大興屯田。

  同時,袁方又留紀靈率軍七千,駐紮於壽春一線,南可支援張遼,西可防範曹操。

  安排好淮南諸事,袁方大舉北歸。不日即還往軍府所以的定陶城。

  挾著平定淮南,誅滅袁術的巨功歸來,定陶城軍民,早已是陷入激動振奮當中。

  入城當天。諾大的一城,幾乎是萬人空巷,一城的士民盡皆前來,迎接他們凱族的車騎將軍。

  袁方昂首入城,享受萬民景仰和拜伏,何等的意氣風發。

  還往軍府,當天晚上,袁方便在府中設宴,犒勞眾文武,封賞有功將士。

  次日,袁方又親書一道奏表,派出使者帶著的袁術,趕往洛陽獻於漢帝,以彰顯自己尊王攘夷,討逆除賊之功。

  袁方此舉,一來是向天子請封,二來也是做給天下諸侯看,叫他們清楚震懾於自己的武力,不敢輕舉妄動,挑戰他的尊王戰略。

  袁術的人頭送往洛陽,整個洛陽城,上至漢帝劉協,下至文武百官,立時陷入了歡欣鼓舞之中。

  自董卓之亂以來,誰還把他漢家天子放在眼裡,天子的威信,幾乎已是跌至了谷底。

  甚至,竟然出現了袁術,這等敢公然稱帝的逆賊。

  今袁方誅殺袁術,將其人頭獻於洛陽,無疑是捍衛了漢廷的威嚴,更是給足了劉協面子。

  自登基以來,劉協從未享受過如此的尊敬,這讓他感到,自己終於重拾了帝王的尊嚴。

  留於洛陽,為袁方充當內應的董昭,當即向天子進言,請求對袁方予以封賞,以彰其功。

  春風得意的劉協,便不顧董承的阻攔,下詔加封為大將軍。

  不日後,漢帝親手所書的聖旨,已及大將軍的印信,便東出洛陽,送達了定陶。

  袁方也不推辭,坦然接受了漢帝封賞,正式就任大將軍之職。

  麾下文武,無不為此歡欣鼓舞,整個定陶城,皆也士民興奮激動。

  大將軍之職,乃是將軍中的最高軍職,統領全國之軍隊,位在三公之上,實為無上的榮耀。

  天子這一道聖旨,意味著袁方在名義上,已是天下諸侯的統帥,其地位已遠超車騎將軍。

  當然,袁方也很清楚,這大將軍之職,其實也不過是個虛名,天下諸侯絕不會因此,就聽從他的號令。

  但袁方得到的,卻是天子的大義所在,這其中的政治影響力,卻不容小視。

  得天子封為大將軍,袁方自少不了再次設宴,以為慶賀。

  大宴麾下文武后,袁方又於內府中擺下安宴,與兩位夫人慶賀。

  「宓兒,環兒,我能誅滅袁術,有今日成就,少不了你們操持家事,為我分擔,這一杯酒,我敬你們。」袁方興杯笑道。

  「夫君言重了。」

  二女笑語盈盈,甄宓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糜環卻只淺嚐一口,便將酒杯放下。

  袁方見此,但笑道:「環兒,我記得你酒量還不錯,怎今日只淺飲一口就不喝了。」

  「我身體有些不適,不能盡飲,夫君見諒了。」糜環歉然道。

  「身有不適?環兒你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傳醫者前來診治?」袁方頓時擔心起來。

  糜環也不語,只低眉淺笑,絕麗的容顏間,透著幾分含羞。

  她越不說話,袁方是越擔心,便再三追問。

  甄宓見他急的什麼似的,不禁噗哧一聲笑,嬌聲埋怨道:「顯正你也太過粗心,你沒發現,環妹妹身體有什麼不同嗎?」

  不同?

  袁方一頭霧水,上下重新打量糜環,喃喃道:「環兒她似乎有些……有些變胖了。」

  甄宓又是一聲笑,沒好氣道:「環妹妹那不是胖了,她是有了身孕。」

  糜環有孕?

  袁方先是一怔,接著再看糜環,目光盯向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愣怔片刻,驀然間臉上湧現無盡的驚喜。

  他騰的躍起上前,一把握住糜環的手,驚喜問道:「環兒,你當真是有身孕了嗎?」

  糜環眉色含羞,面帶紅霞,只低低的「嗯」一聲。

  這一聲「嗯」,自是代表著,她承認自己有了身孕。

  袁方大喜過望,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糜環說她身有不適,怪不得她肚子看起來有些隆起,原來根本不是發胖,而是已有身孕。

  「環兒啊,這麼好的喜事,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呢?」袁方緊握著她的手道。

  糜環懷有身孕,反而變得靦腆起來,都不好意思跟袁方解釋。

  甄宓便道:「其實早在夫君南征前,環妹妹就有了身孕,當時只怕讓你分心,所以就先沒告訴你。」

  袁方這才明白過來,不禁為糜環識大體,感到由衷的欣慰。

  而他自南征歸來之後,一直忙於軍務,為跟袁紹做決戰做準備,實際上也沒有在府中呆幾日,更別說寵幸糜環,當然也就沒能看出來。

  今聽聞糜環有孕,袁方立刻就體貼起來,立刻下令將宴上之酒,統統都撤了下去。

  接著,他又下令,命廚房再添幾個肉菜,以給糜環補身體。

  過不多時,一道道雞鴨魚肉的好菜,便被端了上來,擺放在了糜環跟前。

  「環兒,我知你胃口一向很小,這麼多菜你肯定是吃不了的,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畢竟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得多補補身子才行。」袁方很是體貼的勸說道。

  「那……那我就吃了。」糜環拿起筷子,掃了一眼滿案的魚肉,然後就吃了起來。

  她這一動起筷子來,卻是嚇了袁方一跳。

  糜環吃將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大口大口的肉,連吞帶咽的就往嘴裡夾,那般樣子,竟似餓極了一般,停都停不下來

  袁方先前還擔心,怕糜環飯量小,吃不了多少,今一看,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看著近似於狼吞虎嚥的糜環,袁方是看得目瞪口呆。

  「環妹妹自有孕以來,胃口就特別好,不過我當時懷治兒的時候,也是這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做為「過來人」甄宓笑著解釋道。

  一聽這話,袁方心裡不禁一震。

  「想當初宓兒懷有身孕時,就特別能吃,結果生下小袁治,天生就大力。今環兒也這麼能吃,莫不是她肚子裡這小傢伙,也遺傳了我的生化基因不成,到時候生下來,會不會也是天生什麼怪力……」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3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1 00:01
第二百六十七章 袁紹,決一死戰吧!

  袁方這裡還在神思時,糜環已將案几上的菜,掃之一空。

  吃完後,糜環才發現,自己的食量竟是大得驚人,想想自己個女人家,吃這麼多東西,實在是有些不雅。

  「顯正,我也不知道怎的,現在總是覺得很餓,沒想到一下吃了這麼多,你也不攔著點我。」糜環不好意思道。

  袁方從神思中抽身,握起她的手寬慰道:「你懷有身孕,食量變大也是正常,想吃就吃,顧忌那麼多做什麼。」

  糜環的難為情,這才稍減,卻是撫著肚子,喃喃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好似又有些餓了……」

  「嗯?」

  片刻後,又是一輪雞鴨魚肉端上。

  這一場家宴正自熱鬧時,徒弟諸葛亮匆匆前來,手裡拿著一份帛書情報,少年的臉上,閃爍著絲絲凝重。

  看著諸葛亮這副表情,袁方的心中,驀然間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近至跟前,諸葛亮拱手一拜,語氣凝重道:「師父,袁紹這廝,終於發兵南下了。」

  諸葛亮聲音雖少,但甄宓和糜環都聽得到,二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袁方。

  意料之中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袁方卻面無表情,很平靜的接過諸葛亮手中帛書,平靜而淡然的掃視。

  情報中稱,不日之前,袁紹已起二十萬大軍,由鄴城出發,浩浩蕩蕩揮師南下。

  毫無疑問,袁紹這是衝著他袁方來的。

  「盡起傾國之兵,袁紹這是豁出了一條老命,要跟我決一生死啊。」袁方冷笑一聲,將手中情報,扔在了案上。

  二十萬大軍!

  難以置信的數字,這個龐大的數字。令糜環和甄宓二女,嬌容都為之一震。

  縱然是不懂軍事的小茶,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花容驟變,倒抽一口涼氣。

  「顯正,袁紹起二十萬大軍,實力有些可怕啊。」甄宓顫聲道。

  袁方卻只淡淡一笑:「二十萬也好。二百萬也好,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沒什麼好怕的。你們且繼續吃飯吧,軍國上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二十萬敵軍,何其之強大。袁方卻視若無物,這分淡定從容,令甄宓二人,稍稍為之心安。

  袁方便起身離了內府,徑往霸府正堂,連夜下令召集身在定陶的文武,共商應對之策。

  諸葛亮不敢遲疑。急派親兵四出,前去傳召眾文武。

  未久,郭嘉、田豐、顏良、徐晃、張飛、鞠義、太史慈、郝昭、高順、曹性等麾下文武,盡皆相繼趕來了大將軍府。

  大堂中,火把高樹,將整個大堂都照得通明。

  諸文武肅列於左右,個個都神色凝重,他們皆已知道了袁紹南下的消息。都知道今晚的這場軍議,意味著什麼。

  環視一眼,諸文武皆已齊集。

  袁方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袁紹起二十萬大軍南下的消息,你們應該都知道了,今召爾等前來,就是叫你們暢所欲言。商議出破敵之策來。」

  得到袁方的親口確認,諸將的神經皆緊繃起來,情緒為之亢奮。

  「阿亮,把袁紹具體的用兵情況。先跟大家說一說吧。」袁方示意諸葛亮一眼。

  諸葛亮遂將地圖掛出,一面比劃,一面講解,將敵軍形勢詳細道來

  此役,袁紹調集了幽冀並三州,共計約二十萬的大軍,其中騎兵,更多達兩萬之眾,皆為幽並精騎。

  此外,文醜、張頜、高覽、韓猛等大將,沮授、許攸、逢紀、辛評等謀士,以及其長子袁譚,皆隨軍南征。

  而袁尚和審配,則留守於鄴城。

  根據情報,袁紹大軍從鄴城南下,路線應該是朝著北岸重鎮黎陽而去。

  據此,推算袁紹進兵方向,當是想由黎陽強渡黃河,奪取南岸渡口白馬城,然後或揮兵東擊濮陽,或由白馬南下,直接衝著定陶城殺奔而來。

  袁紹南下的路線,大致與歷史上的官渡之戰差不多,只不過歷史上,袁紹是奔著許都而去的,而現在,袁紹則是向定陶殺來。

  除了攻擊目標的變化,袁紹的文武班底,比歷史上少了顏良、田豐,這二人都成了袁方的左膀右臂。

  最重要的不同,就是袁紹統一河北的時間提前,河北三州人口削減少於歷史,使其兵力達到了二十萬,這足足超過了官渡之戰的兩倍。

  而袁方的實力,雖比歷史上的曹操,少佔了一個豫州,還有半個司州,但實際上他的實力,是要高於曹操的。

  歷史上,曹操主要的兵源糧草出處,其實只有兗豫二州,青徐二州雖名為他的地盤,實際上卻處於臧霸等青徐豪強的半獨立控制之下。

  現在情勢卻不同了,青徐乃袁方發家之地,牢牢的掌握在他手中,而兗州也是他用血與火奪下,同樣控制的極穩固。

  所以,袁方是實打實的握有三州,可盡享三州兵員和糧草。

  至於新奪的淮南之地,剛受戰亂創傷,不給袁方造成拖累就可以了,實際上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袁紹雖有二十萬大軍,但其軍不如我軍精良,內部又派系鬥爭,矛盾重重,我軍能用於正面抗衡的軍隊,也有十萬之眾,應該可以與之一戰。」田豐自信道。

  袁方微微點頭,深以為然。

  袁譚和袁尚之間的鬥爭,袁方再清楚不過,他深知袁紹麾下,許攸、沮授、逢紀這班人,名為袁紹效力,實則各懷鬼胎,這必嚴重削弱袁紹軍的戰鬥力。

  反觀袁方自己,內部文武卻團結一致,不存在什麼派系之爭,可以說是鐵板一塊。

  至於兵源,收降了淮南軍,再加上以前的俘虜,以及新驀兵員,袁方所有的兵力,當在十三四萬左右。

  但袁方跟袁紹不同,袁紹沒有後患,可以集中全力南下,而他卻要南防孫策,西防曹操,洛陽一帶還要防範河內的張楊。

  三面一分兵,袁方能用於跟袁紹正面交戰的兵力,最多也就十萬之眾。

  十萬對二十萬,用兵力懸殊來形容,似乎也並不為過。

  只是,袁方軍紀如山,練兵嚴酷,麾下將士可是跟多少諸侯交過手,用血與火練出來的精兵。

  反觀袁紹之兵,數量雖眾,實際上卻只跟公孫瓚交過手,戰鬥力和紀律上,要遜於袁方的士卒。

  此正袁方敢以寡敵眾,敢跟袁紹一戰的資本。

  而且,袁方提前多年實施屯田,糧草儲備充足,遠比歷史中缺糧的曹操要好很多,這也是他自信所在。

  唯一擔心的,就是袁紹那兩萬騎兵了。

  「袁紹那兩萬騎兵,只怕不好對付。」未等袁方開口,高順已先道出顧慮。

  提及這兩萬騎兵,諸將們都暗暗的抽了口冷氣。

  那可是兩萬騎兵啊,即使是放在以騎兵為主的西涼,也絕對是一支強大的存在。

  袁紹本來也沒那麼多騎兵,但其在奪取幽並二州後,得到了馬源,再加上收編公孫瓚的騎兵部隊,其騎兵數量才在短時間內,爆增到了兩萬。

  反觀袁方,其地處中原,唯一的戰馬來原,就是走海路,從遼東公孫度那裡買馬。

  這些年他斷斷續續購了幾千匹戰馬,大小戰役又有損失,麾下可用的騎兵,其實不過四千餘眾。

  四千騎兵對兩萬騎兵,五倍之數,騎兵上的差距,比步兵上還要大。

  「騎兵少也沒什麼可怕,大家不要忘了,袁紹這個人最是自傲,今他以二十萬大軍南下,自以為佔據絕對實力,可以輕鬆輾壓我們,必然生自大之心,我們便可利用他的輕敵,儘可能的削弱他的兵力,待其銳氣喪盡時,再以奇計發動致命一擊,必可獲勝!」

  一葫酒灌盡,郭嘉一改散慢的狀態,以亢奮的語氣,高聲說道。

  眾將神色一震,深凝的眉頭漸漸鬆開,沉寂的氣勢,開始燃燒起來。

  啪!

  袁方猛一拍案,環視諸將,傲然道:「當年我以兩千弱兵起家,都能成就今日之勢,今我有雄兵十萬,更有爾等豪傑相助,豈會怕他袁紹。爾等可敢與我並肩一戰,叫袁紹這老狗,有來無回!」

  一席獵獵豪情,點爆了諸將的情緒,大帳中,戰意如暴風般狂襲而起。

  「願隨主公死戰!」

  「讓袁紹有來無回。」

  「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諸將戰意爆漲,各自慷慨怒嘯,凜烈的殺氣,幾乎將大堂都要漲破。

  眼下諸將奮勇,皆無所畏懼,袁方心感欣慰,拳頭暗暗緊握,信心更烈。

  到了這地步,還有什麼好疑惑,袁方當即下令,諸軍集結,剋日起兵北上,與袁紹決一死戰。

  這一場軍議,以慷慨而結束,就在袁方將要散議時,親兵卻匆匆而入,將一道最新的情報,送到了袁方手中。

  袁方低眉一掃,如刃的目光中,頓時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河內細作來報,就在袁紹大軍開拔之時,關羽已斬殺張楊,以河內一郡歸降了袁紹。」袁方大聲將消息公諸於眾。

  關羽,殺張楊,降袁紹?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掉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張飛。

  「關羽——」

  此刻的張飛,已是拳頭緊握,口中咬牙切齒。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3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1 13:58
第二百六十八章 與天下為敵,又有何懼

  張飛是那種直來直去,不會掩飾自己心境的粗人,袁方看得出來,他在深恨關羽。

  為什麼他要恨關羽?

  因為下邳之役後,他就已經看出來,關羽跟劉備都是一丘之貉,嘴上仁義忠勇,實際上卻冷血無情,不擇手段的虛偽之徒。

  劉備臨死之前,竟然自稱皇帝的舉動,更是讓張飛,徹底的看清了劉備的虛偽。

  儘管劉備稱帝,乃是袁方用讀心瞳所為,但那也只是袁方,將劉備隱藏在心底的野心,給挖了出來而已。

  如今,關羽走投無路,去投奔張楊,這舉動跟當年的劉備,何其相似。

  關羽卻比劉備還狠。

  張楊好心收留了關羽,關羽非但不敢唸其恩,竟然還恩將仇報,殺了張楊,歸降於袁紹!

  這般忘恩負義之舉,令張飛對他殘存的丁點情誼,已是蕩然無存。

  所餘的,只有鄙視和厭惡,還有深深的痛恨。

  「關羽這是見張楊勢單,難以跟我抗衡,才殺張楊降袁紹,想借袁紹之手對付之我,他是想找我報仇想瘋了。」袁方感慨道。

  袁方的感慨,如火上澆油一般,令張飛更是怒火中燒。

  他拳頭握得咕咕作響,恨恨道:「關羽這小人,沒想到竟是這般忘恩負義之徒,枉我張飛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跟這樣的人結義!」

  張飛是後悔莫及,深為自己看走眼,當年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當年,身為屠戶的他,若非是被劉備一番慷慨激昂,花言巧語所矇騙,又豈會跟劉備結義,更不會傾盡家財,助劉備起事。

  如果沒有他張飛的資助。劉備又焉能崛起,更不會四處流竄,禍害四方,使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今劉備已死,卻不想關羽這個餘孽尚存,繼承了劉備虛偽殘忍的本性,繼續為非作歹。

  諸般種種。與他張飛所為脫不了干係,他如何能不自責。

  「翼德不必自責,劉備和關羽都是一路貨色,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所幸劉備已伏誅,今還剩下個關羽。早晚我必除掉他。」袁方寬慰道。

  張飛自責的情緒,這才稍稍平伏。

  袁方卻直視於他,正色道:「我只想問一句,如果將來有一天,翼德你在戰場上撞上了關羽,你會怎麼做?」

  「若給我撞見他,我張飛發誓。必親手斬殺了他,除了這大耳餘孽!」張飛毫不猶豫,咬牙切齒的答道。

  張飛的恨意,已統統都寫在臉上,袁方即使不動用讀心瞳,也看得出他是言由心生。

  「好,有翼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我就並肩協手,跟袁紹和關羽決一死戰!」袁方豪氣干天,厲聲道。

  張飛重重點頭,黑臉之上,怒恨與決然,如火狂燒。

  當天,戰爭的動員令下達。諸軍迅速的結集,數以萬斛計的糧草,源源不斷的開始北運。

  幾天後,袁方兵出定陶。親率十萬大軍,向著白馬濮陽一線開拔,前去與袁紹決一死戰。

  陳留一線,袁方依舊令太史慈率軍一萬,防範曹操。

  合肥和壽春一線,則有滿寵、紀靈、張遼和徐盛幾人,統軍一萬五千,防範孫策。

  虎牢關一線,鑑於河內郡已納入袁紹版圖,為了防止袁紹從河內渡河攻擊洛陽,袁方給朱靈曾兵至一萬,令其駐防虎牢。

  此外,平原一線,則有郭淮率軍七千,堅守平原城,防止袁紹分兵進攻青州。

  這一戰,袁方幾乎動用了他所有兵馬,定陶城也只留下三千餘兵駐守。

  他已經沒有退路。

  這一戰,勝則存,敗則亡!

  ……

  黎陽以北百里,內黃城。

  城南處,旗幟遮天,芒芒如海,方圓十里的曠野,皆為北軍的營盤所佔據。

  通往鄴城的大道上,一隊隊的步卒、騎兵、騾車,依舊在不斷的抵達,長蛇般的行軍隊伍,蜿蜒北上,一眼望不到盡頭。

  二十萬的河北軍,正在浩浩蕩蕩南下。

  中軍大營,那頂巨大的營帳中,身著金甲的袁紹,正高坐於上,蒼老的面容間,毫不掩飾那藐絕天下的驕傲氣勢。

  帳前處,一員獨目紅臉的武將,單膝跪伏於地,一臉的凝重。

  袁紹俯視著那人,冷冷問道:「關云長,你為何要殺張楊,歸降於我?」

  帳前伏跪者,正是關羽。

  幾天前,他殺了張楊,以河內一郡降袁紹,更是親自趕來內黃,前來表明歸降的誠意。

  關羽抬起頭,沉聲道:「羽不敢瞞袁公,袁方那逆賊殺我大哥,羽以一己之力無法復仇,只有投奔袁公,才能誅殺袁方,報我血恨。」

  關羽也不說什麼仰慕袁紹的恭維話,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真實的意圖。

  「你倒也老實,很好。」袁紹微微點頭,「袁方這個小畜生,背父殺兄,禍亂天子,我今起二十萬大軍南下,就是為了除此禍害,你只要肯為我效忠,我必讓你報殺兄之仇。」

  「多謝主公大恩。」關羽雙膝跪下,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袁紹也不與關羽多說,揮手令他先去休整,就地編入他的大軍。

  隨後,袁紹又派出官吏,分出兵馬,前去接收河內郡。

  唾手而得河內,又得關羽一員大將,等於還沒開戰,就有此大收穫,袁紹是意氣風發,分外的得意。

  「關羽來歸,此乃大好兆頭,預示著主公此番南下,必可誅滅袁方逆賊,一統天下!」許攸不失時機,拱手向袁紹恭賀。

  袁紹哈哈大笑,愈加的驕傲。

  這時,沮授卻冷靜道:「袁方手握三州之地,據情報稱,他已盡起十萬兵馬,前來迎戰我軍,還是不可輕敵。授以為,主公當以主力正面南下,同時分出輕騎,抄襲其側後,方為上上之策。」

  話音方落,許攸便道:「公與此計太過保守,今主公大軍二十萬,何必還分路,直接以大軍正面輾壓南下便是,誰人能擋!」

  「嗯,子遠言之有理。」袁紹捋鬚,傲然道:「我二十萬大軍,堂堂正正之之師,量那逆子區區十萬之眾,焉能阻擋,就從正面推進,一路給人輾往定陶。」

  沮授之計,卻被袁紹拒絕。

  眉頭暗皺,沮授又道:「正面推進也可,不過授覺得,主公當發檄文給曹操和孫策,令他二人發兵攻打袁方後方,令其四面受敵。如此,也可藉機削弱曹操和孫策的實力,此正一石二鳥之計也。」

  袁紹沉吟片刻,心覺有理,當下便修書兩封,派使者前往豫州和江東。

  ……

  潁川郡,許縣。

  軍府大堂中,曹操高坐於上,手中所拿著的,乃是袁紹的親筆信。

  信中,袁紹幾乎以命令的口氣,令曹操盡起麾下之兵,進攻陳留一線,牽制袁方側後。

  「哼,袁術初是越發的驕狂了,他真當我是他的部下,可以任他指使嗎?」曹操冷哼一聲,不悅的將書信往案上一扔。

  堂下處,荀彧嘆道:「袁紹一統河北,率二十萬步騎雄兵南下,他驕狂,也是因為有驕狂的資本啊。」

  曹操怒氣稍消,沉吟不語。

  片刻後,曹操沉聲道:「那文若是覺得,我就應該聽他的指使,出兵進攻袁方嗎?」

  「他袁家父子決戰,對我們來說也未嘗不是個機會,主公不妨起兵北上,擺出一副響應袁紹的態勢,再作壁上觀,坐收漁利。」

  「南北一戰,倘袁紹勝,則袁方三州必土崩瓦解,主公便可趁機北上,收復失地,擴充實力。」

  「反之,倘若袁方勝,主公則可迅速收兵南歸,再作其他打算。」

  番分析,似乎是令曹操,立於了不敗之地。

  曹操權衡半晌,連連點頭,卻又道:「那依文若之見,此戰,二袁誰的勝算更多一些?」

  荀彧沉吟不語,眼神變化,手指暗暗掐動,計算著雙方的實力對比。

  許久後,荀彧方道:「袁方有天子大義旗號,手下也有不少良將,然兵力實在是太少。袁紹雖驕狂,其麾下派系又爭鬥不休,但二十萬大軍的絕對實力畢竟擺在那裡。綜合種種,我以為,袁方想重複以往的奇蹟,實在是不可能。」

  荀彧雖未明言,但意思已很明顯,他不看好袁方,這南北的決戰,他是把寶押在了袁紹的身上。

  曹操若有所思,片刻後,微微點道:「文若言之有理,袁方這小子雖然詭詐多端,幾番以弱勝強,但這一次,我也不相信他還能重演奇蹟。我就坐等著他兵敗,奪還屬於我的地盤,真正能與袁本初決戰,終究只有我曹孟德。」

  當天,曹操便回書一封給袁紹,聲稱願應其所邀,出兵從西南方向,進攻袁方。

  ……

  數天後,袁紹的另一道書信,送往了江東。

  秣陵城中,孫策剛將他的軍府遷至,袁紹的書信,就送到了他嶄新的軍府中。

  看過袁紹的親筆信,孫策笑了。

  「袁紹終於對他的逆子動手了,袁方啊袁方,我就不信,這一次你還能扭轉乾坤。」

  孫策冷笑著,將袁紹書信,示於了眾文武。

  左首處,當週瑜看過那道書信後,那張傷疤未褪的玉面間,不禁浮現了一絲猙獰的冷笑,口中喃喃道:「袁方,你傷我臉之仇,看來是不用我親自出手,就有你會為我報仇了,這一次,你死定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2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1 21:16
第二百六十九章 軍中之喜(求月票)

  「公瑾,你怎麼看,我們起不起兵?」孫策神情有些興奮。

  周瑜殺機凜射,自恨不得即刻起兵,北奪淮南,洗雪兵敗被傷之恥。

  拳頭緊握了許久,周瑜緊咬的牙關卻緩緩鬆開,他還是強忍住了衝動的怒意。

  詭秘一笑,周瑜冷冷道:「不急,咱們不妨先坐山觀虎鬥,待二袁廝殺到最關鍵的時候,再突然發兵北上,在袁方的背後狠狠的捅上一刀,讓他首尾不能相顧,陷入萬劫不復的困境。」

  「嗯,公瑾所言極是,就這麼辦吧。」孫策重重點頭。

  於是,孫策當即修書一封,回復給袁紹,聲稱願奉袁紹為盟主,協助袁紹從南面進攻袁方的淮南地區。

  接著,孫策又下令對外放出風聲,稱將率大軍進攻淮南。

  實際上,孫策卻只按兵不動,只令老將韓當率幾千兵馬,多開戰船,巡遊於長江之上,虛張聲勢。

  ……

  兗州,離狐城。

  城北大營,四萬南軍駐軍於此,後續的部隊,正源源不斷的北上。

  此間,距離黃河南岸,已不過兩百里。

  中軍大帳,案幾之上,堆滿了各地的告急文書,袁方正不動聲色,一一翻閱。

  淮南方面,留鎮合肥的張遼已發來加急快報,稱孫策正蠢蠢欲動,有大舉進攻淮南之勢。

  陳留太史慈方面,則發回情報,稱曹操已率近二萬的兵馬,由許縣北上進至尉氏城,似有進攻陳留的意圖。

  其他兗州、青州和徐州的太守國相等地方官們,也發來奏報,聲稱他們治下的世族豪強們,近期正聚集私兵部曲,彼此串聯通氣。響應袁紹的意圖,已是十分的明顯。

  甚至,靠近袁紹老家汝南郡的沛國南面諸縣,跟袁氏關係密切的一些豪強大族,已公開拒絕交納稅賦。

  三州之地,可以說被這些傾向於袁紹的豪強大族們,一時帶動的人心漸慌。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外有強敵三面圍攻,內有豪強們蠢蠢欲動,似乎是有點內憂外患之勢呢。」

  袁方將那雪片似的急報,隨手一推,冷笑著自嘲。

  郭嘉卻咂巴著酒,不以為然道:「曹操和孫策都是聰明人。這倆人都是虛張聲勢,等著撿便宜,在主公跟袁紹決出勝負前,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白白消耗實力,為袁紹做嫁衣的。」

  袁方微微點頭,他也是自嘲而已。豈又判斷不出曹操和孫策的想法。

  一旁諸葛亮卻道:「外患不足為慮,但那些豪強大族,在內部製造麻煩,卻著實讓人頭疼,若是縱容下去,恐怕會影響到軍心。」

  諸葛亮的見識和智謀,已有極大提高,能提到這一點。已頗了不起。

  豪強大族們,世代根植於郡縣鄉里,在百姓間極有影響力,而袁方兵卒,卻又多來自於平民百姓的招募。

  如此,豪強大族們的動向,一旦傳到軍中。那些軍卒們若得知老家的豪強鄉紳,倒向了袁紹那一邊,意志豈能不受影響。

  「阿亮言之有理,爾等可有什麼應對之策?」袁方將目光。掃向了郭嘉和田豐二人身上。

  以往袁方征戰在外,多以田豐留守後方,有郭嘉一人出謀劃策,已是足用。

  然今與袁紹決戰,事關成敗,就連田豐袁方也得一併帶上,好多一個臨陣出謀劃策的人。

  郭嘉低頭吸酒,若有所思,一時無策。

  田豐沉默了片刻,卻道:「依老朽之見,那些豪強大族之士,多也是見風使舵之徒,非到袁紹得勝那一天,他們是不會公開站出來反叛的。所以老朽覺得,主公當迅速委任一批忠於主公的名士,前往各地方為官,利用他們的影響力,來壓制那些蠢蠢欲動之徒,唯有如此,才能平息境內的惶惶人心。」

  田豐的提議,令袁方眼前一亮,他驀然想起,歷史上的曹操,似乎也是用這一招,彈壓住內部豪強世族的蠢蠢欲動。

  而袁方統治區內,雖有不少袁氏門生故吏,傾向於袁紹暗中響應,但倒向袁方,以至保持觀望的豪強和世族們,也不在少數。

  利用世族名士,卻壓制世族豪強名士,倒也不失為一招妙計。

  「元皓你就列一個名單吧,我這就征辟他們出仕,為我彈壓那些蠢蠢欲動之徒。」

  袁方痛快的採納了田豐之計,更相信田豐人品眼光,相信他推薦的名士,必是可用之輩。

  田豐自己就身為名士,對天下名士,自是瞭如指掌,片刻間就開出了一道長長的名單。

  袁方接過名單一掃,發現那上面的人,他大多數都不熟悉,甚至連聽都沒沒聽說過。

  這也難怪,能載入史冊者,本就為少數,許多默默無聞者,不見得沒有才華,只不過他們的才華和名氣,還沒達到登上史書的地步罷了。

  袁方看著看著,忽然在名單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劉曄。

  袁方記得曾經歷史裡,曹操麾下就有一個叫作劉曄的謀士,智謀甚是出眾,曾多為曹操出奇策。

  莫非,此劉曄,便是彼「劉曄」不成?

  「這個劉曄,直接征辟他入我霸府,我要親眼見見這個人。」

  劉曄有大才,做地方官是屈才了,袁方自要將他召來,看看他是否是那個歷史上,以智謀著稱的劉曄。

  繼續往下看名單,看著看著,袁方卻樂了。

  名單之中,袁方竟然看到了蔣干的名字。

  他可是記得,演義裡邊,這個蔣干被刻畫成一個猥瑣、弱智的蠢才,幾番被周瑜戲耍,簡直就是小丑般的人物。

  這樣一個人物,竟然也能夠被田豐推薦!

  「元皓,這個蔣干,是個什麼人物,他有何才華?」袁方饒有興趣的問道。

  田豐遂道:「蔣氏乃江淮大姓,此人以才辨著稱,獨步江淮之間。無人能對。今主公啟用此人,借其聲名壓制淮南,最合適不過。」

  田豐眼光甚高,這個蔣干能得到他這般評價,聽起來很是不一般。

  「嗯,演義裡貶低了很多英雄豪傑,豈能盡信。田豐如此看重,說不定這個蔣干,確實是一個人才,只是被醜化了而已……」

  袁方暗暗點頭,欣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征辟他為合肥令。命他去協助文遠,鎮守合肥,以御孫策和周瑜。」

  此令一下,眾人無不吃驚,就連推薦人田豐,也沒想到袁方有這麼大的氣魄。

  要知合肥乃重地,蔣干雖有才。但袁方一旦征辟,就委任其為合肥令,這份用人的氣魄膽量,實在是令人驚歎。

  接下來的名單,大多無袁方熟悉之人,他也就沒再看下去,只責成田豐和霸府相關幕僚們相議,給這些人定下合適的官位。再交由他批示便可。

  這一樁事經過後,統治區內豪強的蠢蠢欲動,似已有了解決之策。

  這時,高順卻又道:「近來順暗察諸營,發現士卒中間,對袁紹的實力,頗有些忌憚。鬥志並不如原先那般旺盛,順以為,我們還得想些辦法,在開戰之前。提升將士們的士氣才是。」

  袁紹二十萬大軍,聽起來就嚇人,莫說是普通士卒,就連袁方自己,心裡邊都存有幾分忌憚。

  聽得高順建議,袁方若有所思,想著如何提振下士氣。

  「嘉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計策。」郭嘉忽然笑了,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目光還望向了呂玲綺。

  呂玲綺俏臉一怔,心想你提振士氣便是,盯著我做什麼。

  袁方眼前一亮,便望向郭嘉,看他有何計策。

  郭嘉便晃著酒葫蘆,笑瞇瞇道:「將士們心生不安,無非是畏於袁紹兵多而已,只要主公能表現出輕鬆淡定來,將士們自然也就能跟著心安。

  「所以嘛,我覺得主公不妨就在軍中,迎娶了玲綺小姐,順便大宴三軍,藉著一場婚禮,來顯示主公的自信,自可沖淡將士們的緊張心情。」

  軍中,迎娶呂玲綺!

  郭嘉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呂玲綺。

  呂玲綺先是一怔,旋即俏臉通紅,嗔道:「郭先生,你這人好沒正經,胡說八道什麼,你獻計就獻計,做什麼要扯上我。」

  郭嘉卻一本正經道:「我哪裡沒正經了,我這計策既敢打消將士們的不安,而且還能完成玲綺小姐跟主公的婚約,這可是兩全其美之策,當然,只是稍稍有些唐突了點,難道玲綺小姐反悔了不成?」

  「我——」

  呂玲綺的爽朗盡去,只餘下嬌羞,抬頭看了袁方一眼,扭頭便逃離了大帳。

  眾將都笑了,皆是望向袁方,待著袁方作決定。

  田豐也捋鬚道:「郭酒鬼的這個計策,確實有些不成體統,不過大戰之前,若能有這麼一場喜事,確也可打消將士們的不安,鼓舞士氣。」

  就連一向注重體統的田豐,也難得贊成郭嘉的獻計。

  高順也笑呵呵道:「主公,這場婚事該辦,決戰之前,將士們能喝杯喜酒,也算壯膽啊。」

  身為呂布舊將,高順更巴不得,袁方能盡快的迎娶呂玲綺,這樣的話,也能鞏固他和張遼等呂布舊系,在袁方麾下的地位。

  「這件事嘛……」

  袁方乾咳了幾聲,思緒飛轉,權衡著其中利弊。

  大戰之前,舉行婚禮,確實是古來未有,不過,袁方的性格,卻偏是那種敢做前人不敢為之事。

  沉吟片刻,袁方一拍案,欣然道:「好,就這麼定了,明日擺酒,我要迎娶玲綺!」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7-12-26 11:5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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