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仙童下地獄 作者:獵槍 【十八禁】(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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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nami2201 2014-5-11 11:33:1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 884921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1 15:25
第五回 風騷娘子

  嫦娥嬌嗔道:「小壞蛋,你就這麼謝我的嗎?」

  一朗子摟著她的腰,下邊的肉棒不斷地抽動著,望著美女在自己的身上皺眉、呻吟、浪笑,作出種種美態,心裡多提多美了。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對於一個好女人來說,如果你要感謝她,這是最好的感謝方法了。」

  嫦娥輕啐一聲,說道:「哪有這麼感謝的呀?佔人家便宜,還說感謝。你的臉皮是天下第一厚。」

  驀然又發出一聲悅耳的浪叫,原來一朗子猛地將肉棒插到底,並捏弄她的乳頭,引起嫦娥的肉體的強烈反應。

  嫦娥也無心再說話,雙手摟著他的肩膀,扭腰擺臀,積極配合著他的動作,一塊享受著美好人生。雖然二人在水中露出的部位較少,但看著對方的臉透著紅潤,對方的眼神露著熱情,心裡都那麼興奮。

  二人猛勁兒地幹著,水面不時生起皺紋,水上的花瓣也時聚時分,臥室裡充滿了二人的原始的音樂,呻吟聲,浪叫聲,嬌呼聲,嗔怪聲,以及男人的粗喘聲,叫爽聲,連門外守著的那對姐妹也羞澀地夾緊了雙腿。

  風花低聲問雪月,問道:「妹妹,你向來比我聰明,比我懂得多。你告訴我,他們怎麼幹的?怎麼會舒服得連喊帶叫的呢?」

  雪月臉上紅得厲害,芳心不安,兩隻玉手相互搓著,幸好是晚上,黑幽幽的,什麼都看不到,不然的話,還叫人受不了。

  雪月支吾著說:「姐姐呀,那事我也沒做過的。不過聽朵雲師姐說過,就是男人那東西插入咱們的下邊,這麼一插,二人就好受了,好受得又喊又叫的。」

  風花瞇著美目,一臉憧憬地說:「那種事兒有那麼舒服嗎?他們叫得好大聲呀。」

  雪月吃吃笑,說道:「我的好姐姐呀,咱們這八個師姐妹,還都是處女呀,都沒有做過,咱們哪裡知道舒服不舒服。等以後你找到男人了,當了新娘之後,就什麼都知道了。」

  風花嗯了一聲,說道:「妹妹呀,還找什麼男人呢,我看一朗子師兄就不錯。我想當他的新娘。」

  雪月呵呵笑了,笑得風花也不禁低下頭,說道:「妹妹,你笑什麼呀,難道我說錯了嗎?」

  雪月說道:「原來姐姐你也喜歡一朗子師兄啊。」

  風花睜大美目,很真誠地說:「是呀,是呀,我是喜歡他呀。咱們這八個姑娘,哪個不喜歡他呀?你看朵雲和洛英,都喜歡得不得了。洛英那麼端莊,那麼溫柔的姑娘,都當著師父的面說了自己的心事兒。洛英師姐真了不起。我就不敢對師父說。還有朵雲師姐,沒得到師父的允許,都掉眼淚了。」

  雪月長歎一聲,說道:「這個一朗子師兄害人還真是不淺。除了兩位師姐之外,不知道還有幾個喜歡他的。」

  風花望著雪月,說道:「妹妹,那你喜歡他嗎?」

  雪月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啊。不過我倒是喜歡看他,喜歡和他說話的。人長得俊,功夫好,對人也和氣。連師父都迷戀他。」

  風花又說道:「要是師父一句話,讓咱們八個都當他的小老婆,只怕沒有幾個反對吧?反正我不反對的。」

  雪月聽了,格格笑起來,說道:「我的好姐姐呀,你都要變成花癡了。要不要我跟師父說一聲,讓你也當他的小老婆呢。」

  風花連連擺手,說道:「還是不要了。朵雲師姐的事兒,還八字沒一撇呢,咱們可別再添亂了。」

  這話使雪月陷入了沉思。二人一沉默,屋裡的動靜顯得非常突出了。二人在水裡幹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癮,便換了一個姿勢,改為狗干式。

  嫦娥站起來,彎下腰,雙手扶著浴盆邊沿,玉腿微張,露出兩個迷人的小洞來。二洞都泛著水光呢,不知道是淫水還是洗澡水。

  一朗子藉著屋裡的燭光,認真地看了一眼嫦娥的隱私之地。只見小穴已經張開了,花瓣外翻著,現出一個圓洞,散發著誘人的雌性氣息。上邊的小菊花緊緊的,很好看的一圈皺肉。在玉腿,肥臀的襯托下,多提多麼迷人了。

  嫦娥見他按兵不動,回頭嗔道:「我的小壞蛋,你還等什麼呀,難道還要姐姐求你插進去嗎?」

  臉如晚霞,聲音騷媚,還扭扭屁股,真是不得了啊。那端莊的淑女要是發浪起來,魅力比那些浪女還要大得多。何況發浪的是嫦娥仙子呢?更是勢不可擋。

  一朗子挺著大棒子,扶著她的大屁股,一點點地將棒子插到花心,還在花心上研磨了一會兒,磨得嫦娥發出啊啊的浪叫聲,回眸笑道:「小壞蛋,你越來越會玩女人了。你將來不知道要糟蹋多少好女人。」

  一朗子一邊抽插著,讓肉棒在美穴裡進進出出,眼睛觀賞著結合情形,嘴上說:「我的好姐姐,如果那些好女人往我懷裡撲,我要是不干她們,她們會恨我的。再說了,好女人在懷裡,不干舒服她,那還是好男人嗎?我又不是太監。」

  越插越快,越插越有勁兒,撞得屁股發出啪啪聲,穴裡還傳出撲哧撲哧聲。

  嫦娥哼道:「小壞蛋,以後我不在你跟前了,你可得自己照顧自己呀。對於女人,你得多加幾分小心。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你還是多防著點好,別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一朗子聽了,不以為然,說道:「姐姐呀,我知道了。」

  他有時故意將肉棒抽出,見花瓣一張,露出個圓洞。等自己再將肉棒子插進去,那花瓣又被帶進去了。映著茂密的絨毛,閃閃的水光,那小穴多提多誘人了。

  一朗子有時一邊插著穴,手指還在她的小菊花上觸弄著,小菊花的皺肉便縮縮著,引起嫦娥的不滿:「小壞蛋,不准碰那裡呀,好癢的。」

  一朗子突發奇想,說道:「我的好姐姐呀,要不,咱們把棒子插進那裡吧。不是說那裡也能插嗎?」

  他記得那本春宮圖的附頁提過這麼玩的。

  嫦娥直搖頭,說道:「我不想那麼玩。有水路不走,非要走旱路,你想死呀?」

  她的聲音都變大了。

  一朗子見姐姐發威,只好放棄荒唐的想法,再接再厲地幹著嫦娥的小穴。那根大肉棒瘋了似地猛幹著小穴。兩隻手一會摸屁股,一會抓奶子的,其樂無窮。

  嫦娥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聲,嬌軀也不安地扭動著,顫動著,嬌哼道:「小壞蛋,你好棒呀,插得姐姐身子都軟了,都要站不住了。喔,這個插得更好,姐姐要被你干死了。」

  一朗子鏗鏘有力地猛插著,說道:「姐姐,我要干死你,我要干死你。誰叫你長得這麼好看,小穴又這麼緊湊,這麼多水呢?哦,夾死我了,你這小騷逼。」'小騷逼'一詞,令嫦娥又羞澀,又刺激,平時要是聽了人家這麼說她,她肯定會翻臉的,可是自己的情郎在歡愛時說出,意義就不同了,那是調情,那是愛她。

  嫦娥在情濃之下,忍不住哼道:「小壞蛋,姐姐的小騷逼夾死你。」

  一朗子聽罷,魂都要飛了,想不到一向端莊、穩健、高雅、高貴的姐姐連這種污言穢語都能講出來,那種魅力可不是語言能形容出來的。

  嫦娥還回眸對他媚笑,那笑容能把他立刻殺死,嫵媚中透著萬種風情,迷死人不負責。

  一朗子哪受得這個呀?立刻以行動報答美人的恩情。雙手抱著她的屁股,瘋了似的狂插著,插得嫦娥簡直要透不過氣來,浪叫道:「小壞蛋呀,小騷逼要被你操死了。」

  一朗子叫道:「我操,我操,操死你個小騷逼。」

  雙方在這種刺激性的粗話中都瘋狂起來,身體也瘋起來,那原始的音樂很快激昂起來,像是交戰的雙方都以死相拼一般。

  很快的,嫦娥叫道:「小壞蛋,我不行了,我要高潮了,你也快點呀,咱們一起高潮。」

  一朗子顫聲說:「姐姐呀,等等我,咱們一起高潮。哦,你的水泡得龜頭好爽呀。」

  猛插數十下後,在小穴的夾弄中,撲撲地射入,只覺得每個毛孔都長開了,在呼吸。每個神經都鬆弛了,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軟得像被抽去骨頭,連動都不想動。

  他的肉棒泡在小穴裡,他的上身趴在嫦娥無限美好的背上,傾聽著對方的喘息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朗子才將嫦娥姐姐抱上床,雙方相擁著,瞅著對方高潮後臉上滿足的神情,都覺得無比的幸福,無比的溫馨。

  在這個甜蜜的時刻,一朗子說道:「姐姐,你把洛英許給我當新娘了,我很感謝你。」

  嫦娥合著美目,臉上留著高潮後的紅潤,柔聲說:「她願意嫁給你,我為什麼不成全她呢?」

  她就那麼赤裸著,無論是乳房,還是大腿,都白花花的,嫩滑,柔軟,又充滿了彈性。身子之美,堪稱完美。

  一朗子就勢說:「姐姐,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你把我朵雲也許給我當新娘吧。」

  一聽這話,嫦娥把美目睜開了,柔情的眼神中帶著嗔怪之意。一朗子心中不安,不知道嫦娥仙子會說出什麼話來。

  □    □    □

  嫦娥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小壞蛋,你真的喜歡朵雲嗎?還是和她鬥氣,想娶她,是為了報復她。」

  一朗子一臉的委屈,說道:「我的仙子姐姐呀,我一個大男子漢,我會跟朵雲一般計較嗎?她以前和我作對,和我爭強鬥狠,我也只當她是性格使然。她從來也沒有真想害我呀?這次出門,和她接觸以後,我都被她給感動了。」

  接著,把自己虎口脫險之事細說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朵雲對你倒是真心的。」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紅唇,說道:「我的好姐姐,你把她也許配給我得了。洛英都給我了,還不差她一個了嗎?」

  嫦娥推開他放肆的嘴,笑?道:「你個小淫賊,你也太貪心了吧?和我天天睡在一塊兒,又有了洛英,你的艷福還不夠深嗎?你還想打朵雲的主意,實在太過分了。是不是你想把我這八個徒弟都一網打盡呢?」

  一朗子嘿嘿直笑,說道:「如果姐姐非要將她們都許配給我的話,那我也不好拒絕呀。」

  嫦娥格格笑起來,揮著粉拳給他胸口幾下,說道:「你果然是個小淫賊呀。想把我八個徒弟都要了,做夢吧。」

  一朗子笑著承受嫦娥的撒嬌,說道:「老實說,我的好姐姐,我現在只想要洛英和朵雲她們兩個,不敢打別的妹妹的主意。」

  嫦娥哼一聲,白他一眼,說道:「這還像句人話。」

  一朗子瞅著她宜喜宜嗔的俏臉,感受著她成熟美女的風情,說道:「姐姐,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嫦娥臉一板,說道:「還沒有呢。」

  一朗子有點急了,一翻身,趴在她的身上,雙手握著奶子,大嘴親吻著她的俏臉,說道:「我的好姐姐呀,你怎麼樣才能答應我呀?」

  下邊又硬起來,硬邦邦地在她的下邊亂拱著,還沒有進洞。

  嫦娥受此騷擾,春心又動,扭擺著嬌軀,嬌笑著說:「朵雲這丫頭,我得懲罰她一下。她犯我門規了。」

  一朗子一怔,停止進攻的動作,問道:「她犯了什麼門規了?」

  嫦娥被男人壓在身上,肌膚相貼,非常舒適,說道:「你和洛英去東月湖,朵雲是偷著跟去的,沒和我說過。只是留一張紙條就自己跑了。你說,這也太沒規矩了吧?我若是不給她點教訓,她還把我放在眼裡嗎?」

  一朗子哦了一聲,肉棒子在嫦娥穴上的豆豆磨擦著,磨得嫦娥直呻吟,說道「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諒她一次吧。」

  嫦娥哼著說:「是呀,我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她關起來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也不能不聞不問的。所以,我只是把洛英許配給你,沒將她給你,就是這個道理。」

  一朗子想到朵雲的傷心模樣,心裡發酸,說道:「我的好姐姐,難道你就一點希望都不給她嗎?你知道嘛,她心情很壞。」

  嫦娥說道:「這就對了,讓她心情壞幾天才對。」

  一朗子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把她許給我呢?」

  嫦娥見他著急的樣子,非常得意,俏皮地說:「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哪天我心情一好,我就同意這事兒。我心情要是一直不好,這事兒就別提了。」

  一朗子追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心情好呢?又怎麼才能讓你心情好呢?」

  嫦娥露出狡猾的笑容,非常嫵媚,又非常撩人,說道:「那就要看你現在的表現了。」

  一朗子又問道:「此話怎講?」

  嫦娥向他拋了一個媚眼,嬌滴滴地說:「你要是把我幹舒服了,我就同意了。」

  那聲音騷媚入骨,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呀?

  一朗子不再猶豫了,大棒子一觸,藉著小穴淌出的淫水,撲哧一聲,就插進半根去,沒等嫦娥喘口氣,屁股一壓,全部都進洞了,幹得嫦娥啊地一聲,罵道:「小壞蛋,小淫賊呀,你好狠,一下子就插到底了。你想要姐姐的小命呀?把姐姐插死了,讓你後悔一輩子。」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我怎麼捨得插死你呀?我還要插你一輩子,讓你在我的傢伙下天天晚上叫床呢。」

  說著話,狂風暴雨般地幹起來,插得嫦娥連喊帶叫,四肢纏著一朗子,再不肯放開,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幾千下過去,嫦娥支持不住,又洩了身子。她按住一朗子的屁股,說道:「小壞蛋,別再插了,姐姐受不了你了。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要把姐姐的小穴給刺穿了。」

  一朗子雙手各握一隻奶子,放肆地玩弄著,捏成各種形狀,嘴上說:「這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快把朵雲給我吧。」

  嫦娥笑嘻嘻地說:「那還不行。」

  一朗子不解地問:「為什麼呢?難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嗎?」

  嫦娥的俏臉上充滿了春意,迷人極了,紅唇張合著,美目瞇著,說道:「我現在心情是不錯,但我怕你登鼻子上臉啊。我要是把朵雲給了你,你會不會要求我把其它的弟子也給你呢。」

  一朗子哈哈笑,那根肉棒也隨著笑聲在跳動,弄得嫦娥非常爽快。一朗子說道:「我哪有那麼貪心??有這兩個就足夠了。當然了,如果剩下的妹妹們都願意嫁給我的話,我也不忍心拒絕,是吧?咱不能傷她們的自尊心。咱吃點虧就吃點虧吧。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嫦娥聽了,忍不住笑?道:「你這個小淫賊,我真想一腳把你踢床下去。」

  實際上,她哪裡捨得踢呀,而是四肢纏住他,大屁股猛勁兒往上抬。

  一朗子便賣力地又插起來,直插得天昏地暗,忘了時間,差點把床都給震塌了。這一次直幹到快天亮了,才在嫦娥的求饒下,撲撲地射了。

  之後,嫦娥說道:「小壞蛋,你的玩意不准拔出去。」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姐姐,難道你讓我就這麼睡嗎?我倒無所謂呀,怕你吃不消。」

  嫦娥迷人地笑著,說道:「咱們可以側身抱著睡。記住呀,不准拔出去。」

  一朗子按著照她的意思做了,問道:「姐姐呀,你為什麼不讓拔呀?」

  嫦娥吃吃笑著,說道:「放在裡邊好受呀,又大又粗,很充實的。一抽出去,就覺得好空虛了。」

  她也將一朗子抱得好緊。

  一朗子又問道:「姐姐,那你現在心情好不好?吃了我一大截。」

  嫦娥嘻嘻笑,說道:「你怎麼這麼小氣?換了別人,我也不吃呢。不就是想要朵雲嘛,我答應你好了。」

  一朗子大喜,在她的俏臉嘖地親了一下。嫦娥笑瞇瞇地瞅著他,說道:「不過嘛,你先別告訴朵雲,先這麼悶著,讓她難受幾天。等過幾天,達到懲罰的目的了,再給她一個驚喜。」

  一朗子點頭道:「好的,就這麼辦吧。」

  嫦娥打了個哈欠,說道:「好了,咱們睡吧。今晚幹點時候太久了些。」

  一朗子說道:「不知道怎麼了,我現在不怎麼困,還想和你說幾句話。」

  嫦娥強打精神,說道:「好吧,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過些天只怕想說也沒有機會了。」

  一朗子不再調笑,而是很正經地說:「姐,我不想回無為觀了。我想下凡間去,去查我的身世。」

  嫦娥問道:「那你還會回來嗎?」

  一朗子回答道:「等我辦完事後,我就想回來。」

  嫦娥悲涼地一笑,說道:「你要是下了凡間,就是想回來,也只怕不能了。」一朗子問道:「這是為什麼呢?我不太明白。」

  嫦娥眨著美目,說道:「你師父從來就沒說過咱們天上人和凡間人的區別嗎?知道天上人下界需要什麼條件嗎?」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師父從來也沒說起過。」

  嫦娥沉吟著說:「是了,是了,你們也沒有下過界,他也沒打算讓你們下界,所以,也沒有說的必要。」

  一朗子說:「那就請姐姐給我講講吧。」

  嫦娥眉毛一揚,說道:「那讓我來告訴你吧。咱們天上人不是想下界就下界的,必須得有通行的腰牌。」

  一朗子疑惑地問:「什麼腰牌?」

  嫦娥平靜地望著他,說道:「人間有皇帝,天上有玉帝。天上的一切,都歸玉帝管。咱們天上人想下界,除了玉帝批准之外,就得有他的腰牌。否則的話,你沒法下界。咱們下界,都要從天門下去。」

  一朗子說:「天門?」

  嫦娥嘲笑著瞅他一眼,說道:「我的傻弟弟,原來你什麼都不懂呀,真是個傻孩子。你以為想下界就下界呀?都得通過天門。這天門共有四個,分別為東天門,南天門,西天門,北天門。每個門都有天兵天將把守。要想下凡,不走天門,如何下凡呢?」

  一朗子恍然大悟,說道:「那麼,要想偷著下凡怎麼辦?」

  嫦娥笑了,說道:「想偷著下凡,也不是不可以呀。如果沒有玉帝恩准,也沒有腰牌,那麼,有兩條路走。一個是賄賂守門將領,讓他偷放你。另一個就是打倒他們,闖門下界。」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這下子全明白了。只是天上要是少一個人,玉帝會不會知道呢?」

  嫦娥說道:「玉帝那裡有一個花名冊。所有天上的人的名字都在那裡。凡偷著下凡的人,都會被追回來的,或者就地殺掉。」

  一朗子嚇了一跳,問道:「那我怎麼辦?」

  嫦娥微微一笑,說道:「我是玉帝的乾女兒,你想下凡,我當然會幫你了。我會讓你脫離天籍,沒有一點後患。」

  一朗子感激地望著嫦娥,幾乎要落淚。

  □    □    □

  一朗子擔心地說:「如果我偷著下凡間了。我師父睿松會怎麼樣?他會不會追到凡間抓我?」

  嫦娥說道:「這是很有可能的。不過,他想追你,也得經過玉帝的同意才行呀。」

  一朗子兩眼迷茫,說道:「我師父要是抓到我,肯定不會輕饒我的。在他的手底下,殺死我就跟捏死一隻蚊子似的。」

  嫦娥撫摸著一朗子的臉,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仙子姐姐,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本事,讓我對付敵人時更有把握。」

  嫦娥點點頭,說道:「小壞蛋,你不說,我也要說的。我早就想好了,在你離開天上之前,我會教你幾門本事,並給你一道護身符,使你到人間去後可保平安,不受人欺侮。」

  一朗子感激地望著嫦娥,說道:「仙子姐姐的大恩大德,真不知道如何報答才好。以後查完身世後,我就回天上陪你,永遠不分開。」

  嫦娥淒然一笑,說道:「當你離開天上,回人間以後,就不能再返回天上了。」

  一朗子心靈一震,問道:「這是為何呢?我會飛,我隨時可以飛回來的。」

  嫦娥解釋道:「你離開天上之後,我會想法把你的名字從天上的花名冊上勾掉。以後天上再沒有你這個人了。你自然也別想再回來了。除非玉帝恩准。」

  一朗子大驚失色,這不是意味著他和月宮的生離死別嗎?他額頭上生了一層汗珠,說道:「那我還是不要去了。讓我永遠離開你,永遠地離開洛英、朵雲,還有月宮其它的姐妹們,我實在受不了。」

  嫦娥笑了笑,說道:「那你的身世難道不要查了嗎?」

  一朗子故作灑脫地笑著,說道:「算了吧,不查了。查出來又能怎麼樣?還得以永別你們為代價。」

  嫦娥搖搖頭,說道:「小壞蛋,你還是走吧。你已經決定去凡間了,那就去吧。不讓你去,你也會活得不開心的。人活著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兒,那是很痛苦的。與其這樣,不如讓你去。」

  一朗子將嫦娥的嬌軀摟緊,說道:「那我豈不是要永遠的離開仙子姐姐和朵雲她們嗎?不,太不值得了。我的身世雖然重要,也不如你們重要。」

  嫦娥溫和地笑著,說道:「傻孩子,男人嘛,就是要志在四方,難道你想一輩子都活在這月宮裡嗎?人間也有許多事等著你做。」

  一朗子表情悲傷,說道:「下凡後,除了查身世,我還能做什麼呢?」

  嫦娥感慨地說:「人間和天上一樣,有太多的惡人惡事兒。你是個學武之人,下凡之後,要用你的本事行俠仗義,除強扶弱,救護百姓。不然的話,不就可惜你的一身本領了嗎?天上的事兒你管不了,可人間的事兒你能管得了的。現在人間的那個朱皇帝,貪財好色,信任奸臣,弄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的。你應該用你的本事去拯救蒼生,創造人間的世外桃源。」

  一朗子這番話的後部分讓他大為慚愧。他說道:「仙子姐姐,我有那麼多大的本事可以影響人間嗎?」

  嫦娥微微一笑,說道:「我相信你有那個本事。我看中的男人不會差的。」

  一朗子疑惑地說:「既然人間那麼多的壞人壞事,為什麼玉帝不管呢?這天上那麼多的能人不管呢?」

  嫦娥長歎一聲,說道:「玉帝連天上都管不好,哪有能力去管人間的事兒呢?至於那些能人,都自管自己活得好,有幾個會操心人間的事兒呢?再說了,天上的人,下凡也不是那麼隨便的。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一定要做一番大事業啊,不然的話,我會對你失望的。」

  一朗子一下子便覺得自己的肩上的膽子重了,說道:「姐姐,我離開以後,還能見到你們嗎?我想你們了該怎麼辦?」

  嫦娥撫摸著一朗子的俊臉,說道:「小壞蛋呢,不用擔心。我每年都會下凡一次的。那時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一朗子一臉的難過,說道:「一年只見一見面,那也太少了。那朵雲、洛英她們呢?也只能一年見一次嗎?」

  嫦娥捏了捏他的臉,說道:「我只能一年下凡一次,這是玉帝定的。而朵雲和洛英她們就不同了。我的月宮裡有玉帝所賜的腰牌,她們隨時可以下凡去和你約會的。你說好不好?」

  一朗子聽了,長出一口氣,又問道:「可不可以有一天,你們都去凡間,咱們永遠在一起生活呢?」

  嫦娥的俏臉一冷,充滿了苦澀和落寞,說道:「她們或許可以,可是我只怕難了。」

  一朗子激動地叫道:「為什麼?為什麼?」

  嫦娥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是玉帝看中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放過我呢?除非……」

  她沒有說下去。

  一朗子猜測著說:「除非他不是玉帝了,或者他死了,對不對?」

  嫦娥連忙摀住一朗子的嘴,說道:「小壞蛋,不准亂說呀。要是讓外人聽到了,那可是大罪呀,連我都保不了你。」

  一朗子笑了笑,推開她的手,說道:「仙子姐姐呀,玉帝有一天也會駕崩的。他沒了以後,新皇帝登基,你的希望不是來了嗎?」

  嫦娥抿了抿嘴,說道:「什麼希望呀,那玉帝一把年紀了,連個兒子都沒有。他要是沒了,還不知道皇位會落到誰的手裡呢。要是落到一個更好色的傢伙手裡,我的處境會更糟的。」

  一朗子一籌莫展,說道:「想不到姐姐貴為仙子,也有這麼多苦惱。」

  嫦娥笑了,說道:「誰都是一樣啊。玉帝貴為天上主人,不也一樣苦惱沒完沒了嗎?想要個公子都沒有。」

  一朗子好奇地問道:「玉帝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怎麼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嫦娥輕啐一口,笑道:「你說話真難聽。他不是下不出蛋,他生了一群姑娘呢,只是沒有兒子。」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他的女人也不少了?」

  嫦娥說道:「這次你可猜錯了。他的女人只有三個。除了王母娘娘之外,另兩個都是近兩年娶的,一個是珍妃,一個是奇妃。她們可一個都沒生出來。」

  一朗子笑道:「玉帝娶的女人,肯定不會丑吧?」

  嫦娥說道:「那是了。那兩個妃子都很漂亮,不比我差多少。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說著話,露出了調侃的笑意。

  一朗子連忙搖頭,說道:「沒有,一點都沒有興趣。我只對姐姐感興趣,對月宮裡的美女感興趣。」

  嫦娥想了想,說道:「小壞蛋,你說我這個八個徒弟裡邊,除了朵雲和洛英之外,不知道還有沒有想當你的新娘的?」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有兩個已經不錯了,不指望有第三個。如果那六個也都喜歡我的話,那我可真是萬人迷了。」

  嫦娥嬌嗔薄怒地說:「我可警告你呀,那六個你可不准再打主意了。以後她們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男人的。可不能找你這麼風流好色的。」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我也沒有那麼差吧?只不過是多喜歡兩個女人。」

  嫦娥嚴肅地糾正道:「不對,不對,是多了三個。」

  一朗子睜在眼睛望著嫦娥,說道:「不算姐姐,除了洛英和朵雲之外,還有誰呀?」

  嫦娥沒好氣地說:「還有魚姬。」

  一聽到這個名字,一朗子有點難為情,解釋道:「那是特殊情況嘛。我也不想發生那事兒呀,那不是花王逼我的嗎?」

  嫦娥嬌哼一聲,說道:「就算第一次是花王逼的,那第二次在冷香谷呢?也有人逼你嗎?」

  一朗子吞吞吐吐地說:「這個,這個嘛,是誘惑力太強,我沒法控制住自己。姐姐如果怨我,恨我,就罵我兩句,打我幾下吧。」

  他心說,這第二次的事兒她怎麼知道呢?

  嫦娥直視他一會兒,最後笑了,笑得春光耀眼,說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你計較這些。如果要計較的話,以後我還不得氣死呀?誰知道以後你得幹上多少個女人呢。我可氣不過來。」

  一朗子一本正經地說:「以後我會管住自己的。」

  嫦娥感歎道:「男人,有幾個能管住自己的呢?好了,不好說了,咱們說了這麼多,也累了,睡覺吧。」

  跟一朗子摟好,那男人的玩意仍在穴裡插著。她覺得很幸福,合上眼睛,甜甜地進入了夢鄉。而一朗子卻久久難以入睡。嫦娥姐姐的話給他的衝擊力量太大了,使他明白了許多以前不明白的事兒。

  一覺睡到天明。睜開眼睛,懷中已經空空的,嫦娥姐姐不見了。他穿好衣服,叫道:「仙子姐姐,仙子姐姐。」

  外邊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他以為是嫦娥進來了,到門口一看,卻是面帶喜色的朵雲。

  這丫頭仍穿著新綠的裙子,明眸皓牙,粉面朱唇,嫩得像雨後的蔥,能掐出水來。

  她走進來,拉住一朗子的手,凝視著他,美目中的熱情能把他融化了。

  □    □    □

  一朗子和她美目相視,心裡暖洋洋的,說道:「朵雲?你師父?這大早晨的怎麼看不到她?」

  朵雲心裡一酸,笑容消失,放開一朗子的手,哼道:「你這沒良心的男人,虧我剛才還在廚房裡給你做吃的呢。你不關心我,只關心我師父。」

  一朗子見了直笑,在朵雲的俏鼻上捏了一下,說道:「小心眼。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我當然關心你了。昨晚我和你師父說了咱們的事兒。」

  朵雲哦了一聲,有幾分緊張,又有幾分焦急地問:「怎麼樣?怎麼樣?她有沒有答應呢?」

  她激動得抓住一朗子的手。這可是關係她的終身大事啊。

  一朗子沒有立刻回答,說道:「我的心肝,你先告訴我你師父呢?今天感覺月宮裡怎麼這麼靜呢?」

  朵雲白了他一眼,說道:「整個月宮裡,除了一些丫環之外,就剩下咱們兩個人了,你說,這能不靜嗎?」

  一朗子聽了,一臉的疑惑,說道:「她們哪裡去了?都出去踏青了嗎?」

  他走到門外看看,鴉雀無聲,只有杏花無聲的飄落。

  朵雲在他的身後,沒好氣地說:「踏什麼青呀?她們都隨師父見玉帝去了。洛英也去了。」

  一朗子更奇怪了,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天宮發生什麼事了嗎?」

  朵雲說道:「早上,玉帝派人傳旨,讓師父立刻去天宮,說是王母娘娘病了。師父連飯都沒吃,就領著她們走了。」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呀。為什麼她們走,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朵雲瞪了他一眼,臉色羞紅地說:「你呀,睡得跟豬一樣,想必是昨晚體力透支過度了。」

  想到那種事兒,她還是挺害羞的。

  一朗子臉上發燒,說道:「她們都去了,為什麼沒領你去呢?」

  朵雲很正經地回答道:「師父讓我守在月宮,另外還交待了我一些任務。」

  一朗子問道:「是什麼任務?是讓你和我成親嗎?」

  朵雲大羞,輕聲罵道:「小淫賊,你想哪兒去了?快點吃飯去。」

  說罷,出去端飯菜了。

  擺好飯菜,一朗子吃得津津有味,誇道:「你的手藝還不錯。來呀,一起吃吧。」

  朵雲只是坐他對面,手拄下巴,含情地望著他,說道:「我吃過了。好吃的話,那就多吃點吧。對了,師父對咱們的事兒怎麼說了?」

  這後邊這句才是她最關心的。

  一朗子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道:「你師父還並沒有答應。」

  朵雲聽了,花容失色,眼淚都要下來了,肩膀抖動,眼看就要哭了。一朗子連忙補充說:「雖沒有答應,不過這事兒有門。她已經在考慮了,咱們用不多久,就可以做夫妻了。」

  朵雲聽了,這才舒展雙眉,在一朗子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嬌嗔道:「你這人壞死了,就會捉弄我。等我當你老婆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瞪起美目,做出兇惡的樣子。只是這樣子在一朗子看來,更有魅力,更有韻味。

  一朗子看她都看得直眼了,朵雲的手在他的眼前晃晃,說道:「一朗子,你生病了嗎?整個人傻傻的。」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朵雲,你真好看,我很喜歡看你。」

  朵雲被誇裡心裡美滋滋的,歪頭斜視著他,說道:「你以後再不跟我打架了嗎?」

  回想以往二人的過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

  一朗子壞笑著,說道:「打架當然是要打的,不過嘛,是在床上打。」

  朵雲頓時飛霞撲面,羞不可抑,笑?道:「你個小淫賊,三句話不離本行。」一朗子盯著她的俏臉和酥胸,說道:「朵雲,我的小心肝,難道你不願意和我那麼打架嗎?」

  那色瞇瞇的眼光看得朵雲心裡發毛。她低下頭,輕聲說:「我當然是願意的,不過得師父同意,你得公開娶我才行。讓我和你苟合,我才不幹呢。」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一定的。你師父一答應,咱們就正式成親。」

  朵雲聽得舒服,說道:「你這話才像句人話。」

  一朗子馬上苦笑道:「朵雲,我什麼時候不說人話了?」

  朵雲聽了格格直笑,說道:「你呀,沒幾句話是人話。」

  在脆生的嬌美的笑聲中,她的酥胸顫個不止,看得一朗子眼睛都有點花了。

  飯後,朵雲收拾完桌子,才對一朗子說:「我師父走的時候,讓我教你一些本事。」

  一朗子喜上眉梢,說道:「真的呀,那你快教吧。你能教我什麼本事呀?」

  朵雲一臉的認真和嚴謹,說道:「一朗子啊,太高深的東西,我也不會。我就把自己會的,而你不會的,又比較實用的教給你吧。」

  一朗子拉住朵雲的手,說道:「來吧,你教我吧。我現在就想學了。」

  朵雲被情郎拉著手,心裡非常舒服,說道:「這樣吧,我就教你穿牆術、隱身術、土遁術、隔空取物吧。」

  一朗子收起調戲之心,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說道:「不知道難學不難學。」朵雲說道:「一朗子,這些並不難學。你已經有了很好的武功基礎,學這幾樣還不是輕鬆的事兒嘛。」

  一朗子被激發了雄心壯志,說道:「好,那咱們現在就正式開始吧。我首先要學什麼?」

  朵雲回答道:「咱們首先要學會口訣。這幾個本領,都是在運用功力時,暗自背誦口訣,就可以了。不過要想熟練運用,還得磨練一陣。」

  一朗子喜道:「好,儘管來吧。我非常願意學的。」

  朵雲對他說:「你原本基礎就好,只要將無為觀的無為功運行起來,再背會口訣,就成功一大半了。」

  接著,便把幾門本領的口訣告訴他了。

  一朗子本是聰明之人,朵雲教得細心,他學得也虛心。只跟著念了幾遍,便能背誦了。當背得滾瓜濫熟之後,朵雲連連點頭道:「可以了,可以了,這就可以了,可比我當初學得快多了。」

  一朗子自己也很得意,說道:「那是了,不聰明怎麼能當你男人呢?嫁給聰明人好啊,以後生孩子都比別人聰明。」

  朵雲聽得害羞,笑?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接下來,一朗子拉著朵雲到院裡實踐去。朵雲指著一堵院牆,說道:「一朗子,你來試試看,看能不能過去。」

  一朗子又興奮又激動,還有點緊張,對著那堵厚牆,運起無為功法,暗念口訣,然後向牆上穿去。只怕啊呀一聲,他又被牆彈了回來。要不是雙手在前,早就撞個鼻青臉腫了。

  朵雲連忙上前扶住,說道:「你怎麼搞的?怎麼這麼笨呢?你看我的。」

  她嗖地一下,便到了牆那邊,然後又穿回來,回到一朗子身邊。

  一朗子撓撓頭,說道:「這問題出在哪裡呢?」

  朵雲想了想,說道:「你把穿牆的口訣給我背一遍。」

  一朗子剛背了幾個字,朵雲便忍不住笑了,說道:「傻子呀,那是土遁的口訣呀,難怪你過不去。」

  一朗子說道:「就算我背錯了,那我應該進土裡呀。」

  朵雲笑道:「你沒往土裡使勁兒,怎麼進得去?」

  她收起笑容,說道:「咱們今天不學別的了,只學這樣穿牆術。學不會的話,罰你中午和晚上不得吃飯。」一朗子挺起胸脯,很堅決地說:「好。我不學會,我明天都不吃了。」

  在朵雲的教導和監督下,一朗子又背了幾遍口訣,然後再次實踐。

  這一次,他也穿過牆了,就像穿過一扇門一樣容易。當他又穿回來,站到朵雲身邊時,樂得又跳又叫的,還把朵雲摟在懷裡連親數下,說道:「朵雲,我終於學會了,我終於學會了。」

  朵雲也替他高興,說道:「好,這才是我男人。」

  連親了他幾下嘴,親得一朗子神魂顛倒,都想將朵雲推倒,成就好事了。

  但他沉浸在學藝的快樂中,不會那麼幹的。到中午時,他已經練得有鼻子有眼了,但他仍不知足,繼續練下去。

  朵雲笑道:「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一朗子一邊比劃著功夫,一邊說道:「只要是你做的東西,我都愛吃。」

  朵雲俏臉笑得燦爛,無比動人,說道:「一朗子,你越來越會說話了,難怪洛英也喜歡你呢,是被你的甜言蜜語給騙了吧?」

  一朗子笑嘻嘻地說:「那你呢,你也被騙了嗎?」

  朵雲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懶得理你了。我去給你做好吃的了,我要好好犒勞犒勞你。」

  一朗子逗她說:「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最想吃的是你呀。不如你拿你的處女身子犒勞我吧。我想,我一定不拒絕的。」

  朵雲聽罷,做個金剛嗔目的表情,哼了一聲,向廚房那邊走去。

  院子裡又恢復了平靜。一朗子又全神貫注地練起穿牆術來。正練著呢,忽聽月宮牆外傳來冷笑聲。聲音不大,但很難聽,像是蛤蟆在叫著。

  這聲音一朗子太熟悉了。這聲音使他怒火熊熊,無法自控。他倏地飛過院牆,尋聲找去。

    請續《仙童下地獄》3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1 15:36
本集簡介:

  再次躲過一劫的一朗子,看到屢次加害他的一焰子,怒上心頭,兩人約定好在泣血山把舊恨新仇做個了結。

  一焰子為人陰險狡詐,絕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決鬥,不過,一朗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可是有月宮仙子們做後盾的!

  歡歡喜喜成了親,享受了幾天美人環繞的美妙滋味,卻在臨下凡前的一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朗子能夠順利下凡、調查身世嗎?

第三集

第一章 決鬥之約

  一朗子迅速地跳到牆外,迎面便看到一隻大猴子般的男人站在眼前,尖嘴猴腮,一臉的奸笑,赫然是自己的死對頭——大師兄一焰子。

  一朗子看到他,渾身熱血沸騰,充滿殺人的衝動。他緊握著劍柄,直想拔劍。

  不殺這個人,實在氣悶。

  一焰子還在奸笑,向一朗子拱拱手,說道:「二師弟,別來無恙啊?」

  寬大的袖子墜下好大一片,顯出他的削瘦。

  一朗子冷笑兩聲,指著一焰子,說道:「一焰子,別再演戲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陪你廢話。」

  一焰子的笑容消失,隨即換上陰暗和怨恨,叫道:「一朗子,真是佩服你呀。那麼厲害的春藥都沒有把你給弄死,太叫我失望了。」

  一朗子傲然笑道:「人算不如天算,你的春藥倒幫了我大忙。」

  一焰子滿臉悲憤地說:「你真的把月宮仙子給那個了?」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你不是已經和師父說了嗎?說我在月宮幹了什麼事兒。告訴你吧,我跟朵雲定親了,到時請你喝喜酒吧!」

  一焰子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顫抖的手指著一朗子,叫道:「你欺人太甚!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朗子瞇起眼看著氣急敗壞的一焰子,說道:「我就奇怪了,你明知道我在月宮裡,雖說你不敢從大門進去,那為什麼不敢從牆上跳進去呢?」

  一焰子瞪著一朗子,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演戲?很多人都知道月宮的牆上有層天網,月宮裡面的人可以自由跳進跳出,但若是外人一跳,就會像蚊子一樣被黏住。再說了,這是月宮,誰敢放肆?要是讓玉帝知道,不被誅滅九族才怪。」

  一朗子哦了一聲,老實說,這事他還真不知道,連仙子姐姐也沒告訴他,可能覺得沒有必要吧。他心想:自己可以跳出來,可見已是月宮裡的人了。

  一朗子望著一焰子,說道:「怎麼樣?一焰子,我還活著,是不是讓你很失望啊?」

  一焰子點點頭,說道:「沒錯!我以為你早就被月宮仙子剁成肉餡了!她中了春藥,你把她給姦污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把你千刀萬剮。可是我沒想到,她不但沒殺你,還把你留下來,我真是失算了。」

  想到一焰子心思之縝密,此計之惡毒,一朗子對他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了,說道:「一焰子,難道你就沒想過要是失算,你會得到什麼報應嗎?」

  一焰子仰天大笑,笑得幾乎要跳起來,說道:「一朗子,你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你可以待在月宮保命,我也可以待在無為觀不出來。」

  一朗子哼著,冷冷地說道:「你不出來,我也可以回去殺你。」

  一焰子撇撇嘴,說道:「你敢回去嗎?雖然你沒被師父逐出師門,可是師父已經恨上你了,他相信你干了嫦娥仙子。你幹了他迷戀的女人,你說說,他會怎麼看待你?」

  一朗子罵道:「你可真不是人。難道師父就不問一下,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嗎?」

  一焰子胸有成竹地說:「師父在激動之下,早就忘了要問,他恨你恨得牙癢癢。嘿嘿,要是讓他見到你,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一朗子雙眉一揚,喝道:「夠了,一焰子,說吧,你今天來這裡幹什麼?不是為了和我敘舊吧?」

  一焰子的怪眼轉了轉,說:「好,我的來意就是要和你做個了斷。我想你再也不會回無為觀了,我跟你的事不能就這麼拖下去,也該有個結果。」

  一朗子心潮澎湃地望著一焰子,大聲說:「一焰子,你是奸還是傻呢?我不找你算帳,你已經是鴻運當頭了,竟敢還來找我,你可真有種。」

  一焰子瞇著眼睛,一臉冷酷地說:「你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寧。」

  一朗子盯著一焰子的醜臉,說道:「一焰子,咱們鬥了這麼多年,從小鬥到大,我一直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為什麼要處處整我?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何必苦苦相逼?要知道,我向來就不想殺你。不然的話,你也活不到今天。」

  一焰子乾瘦的胸脯起伏著,說道:「一山不容二虎,天上不能有兩個太陽。誰叫你各方面都很突出,我見了就不舒服。所以,我必須除掉你,沒有了你,我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大師兄,將來的無為觀觀主也是我。但是,有你在身邊,我什麼事都幹不成,連喜歡朵雲姑娘都不行,都會被你搶走。」

  說到這,他兩眼含淚,身子抽搐著。

  在這一刻,一朗子覺得他是個可憐蟲,不配當自己的對手。

  一朗子不禁笑了起來,充滿嘲諷和鄙視,說道:「一焰子啊,你只不過見了朵雲一面,怎麼就喜歡上了呢?」

  一焰子瞪大了怪眼,說道:「那有什麼奇怪的?我對她一見鍾情還不行嗎?咱們這十六個師兄弟,哪個不喜歡朵雲呢?你一朗子也不例外呀。」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朵雲長得漂亮、心地善良、功夫也不錯,確實討人喜歡。現在,她一天到晚地嚷著要嫁給我,我還覺得煩呢!」

  為了打擊一焰子,一朗子大吹特吹,心想:朵雲呀,你可別怪我亂說了。

  一焰子聽了果然吹鬍子瞪眼,大叫道:「放屁、放屁!放他媽的臭狗屁!朵雲這樣高傲的姑娘才不會像你說的那麼下賤。你休想氣我,我要和你決鬥。」

  一朗子拉開架勢,說道:「來吧,咱們現在就開始。」

  一焰子搖頭,陰森森地說:「不,不在這裡,這裡離月宮太近,嫦娥仙子隨時都會回來的。我可不敢打擾她,更不想被朵雲看到。」

  一朗子想想也是,問道:「那你想怎麼辦呢?劃出個道來。」

  一焰子指指遠處,說道:「在無為觀和月宮之間的路旁,有座泣血山,那裡寬闊又安靜,就在那裡決鬥。黃昏時分,不見不散。」

  一朗子沉吟一下,說道:「好吧,到時候你儘管使出你全部的本事吧。我相信,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那裡的。」

  一焰子臉上露出獰笑,說道:「我也正準備和你說這些話,希望你別害怕得不敢赴約啊。」

  一朗子傲然一笑,說道:「一焰子,放心吧,這天上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一焰子哼了一聲,便跳上半空,騰雲而去。轉眼間,那醜臉和削瘦的身子便失去蹤影。

  一朗子大吐一口氣,罵道:「你個混蛋!狗娘養的!王八羔子!今天不殺你,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他飛回牆裡,便見朵雲正站在牆下,冷臉瞪著他。一朗子對她一笑,說道:「我的寶貝,我的心肝,誰又惹你生氣了?」

  邊說著想去拉她的玉手。

  朵雲的手一縮,躲開他的手,又一伸,抓住一朗子的耳朵,大怒道:「還有誰惹我?就是你這個小淫賊!」

  頓時手指用力一扭。

  一朗子猝不及防,被捏得耳朵好痛,身子歪了一邊,齦牙咧嘴的,說道:「小娘子,快放手,痛啊。有話好好說,別讓丫鬟看到啊。」

  朵雲將耳朵扭回原樣,痛感立刻消失。朵雲瞪著一朗子,說:「你也知道痛,還要面子呀?那你為什麼不顧及我的感受呢?剛才你對那個醜鬼是怎麼醜化我的。你當我是聾子,聽不到嗎?」

  一朗子暗暗叫苦,難道自己說的話,她都聽到了?這下可慘了,一定得解釋清楚才行。

  一朗子向她拱拱手,說道:「小娘子啊,你放手,讓我向你好好解釋一下。」

  朵雲哼了一聲,杏眼眨了兩下,仍然有著怒氣,並沒有放手,說道:「你這麼給我解釋吧。要是放了手,你會像兔子一樣跑得沒影了。」

  一朗子沒法子,只好說道:「我和一焰子的話,你都聽到了?」

  朵雲說道:「前面沒聽到,後面的聽到了。尤其是你醜化我的那一段。」

  一朗子微笑道:「朵雲啊,我那麼說,是為了氣那個傢伙,他把我害慘了。實際上並不是你一天到晚想嫁我,而是我成天都想娶你,連做夢都想啊!」

  朵雲聽了,怒氣消了大半,放開他的耳朵,沒好氣地說:「這才像人話。」

  一朗子就勢拉住她的玉手,說道:「好娘子,你不生氣就好。」

  朵雲看著他,俏臉上生出幾許柔情,說道:「我要是跟你生氣的話,早就氣死了。我問你,你黃昏時分真的要去赴約嗎?」

  一朗子回答道:「是啊,已經答應了,自然會去。」

  朵雲想了想,說道:「一朗子啊,你師兄那個人既然那麼陰險又歹毒,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萬一他在泣血山設陷阱害你怎麼辦呢?」

  一朗子很開心地笑了,說道:「我不怕的。你這麼關心我,不如和我一同去吧,咱們好有個照應。等打敗他了,咱們也好四處走走、賞賞景,你要是願意的話,咱們還可以天當被、地當床的,來個野外洞房,你看好不好?」

  這麼想著,已經厚著臉皮將朵雲這個大美女摟在懷裡了。

  頓時,滿懷芳香、飄飄欲醉。朵雲沒等他仔細感受,便將他推開,紅著臉說:「你這個小淫賊,整天沒個正經的。那決鬥之約,還是你自己去吧!我不能離開月宮,師父她們不在,我必須守在這兒。」

  一朗子歎口氣,說道:「你就不怕我出事嗎?」

  朵雲說道:「你原來的本事就勝過他,現在,我又教了你幾樣本事。一會兒吃完飯,再練熟了,你師兄就更不是對手。」

  在美女陪吃飯後,一朗子又在杏花飄揚的月宮裡練起法術來。

  朵雲在一旁注視,不時給予指點,看著一朗子進步飛快,她也比較滿意。是的,男人的光榮,也能帶給女人光榮。

  在黃昏到來之前,一朗子停止練習。望著朵雲,說道:「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和一焰子打起來,會有什麼後果呢?」

  朵雲滿臉笑容,貌似春花,說道:「必勝無疑。只是我怕他會耍詭計害你呀,你不可不防。」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他是個狡猾的傢伙,但我也不傻。」

  朵雲提醒道:「聽你講過一焰子的往事之後,我看得出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一朗子靠在朵雲的嬌軀上,調笑道:「他可是跟我說了,他很喜歡你,連我的那些師弟,也都喜歡你。」

  朵雲的俏臉露出得意之色,挑釁似地看著一朗子,說道:「看到了吧,連那個壞蛋都喜歡我,你要是不快點把我娶了,我可能就被別人搶走了。」

  一朗子摟住她的細腰,做出兇惡霸道的樣子,說道:「誰要是敢搶你,我就將他給閹了,讓他一輩子做不成男人。」

  朵雲聽得直咯咯地笑,說道:「那你就努力吧,看能不能在你走之前,把我變成你的娘子。」

  一朗子壞笑道:「你願意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洞房了。赴約之前,還有些時間。」

  朵雲聽得芳心亂跳,一把推開一朗子,很鄭重地說:「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姑娘。我可不是魚姬,你想和我那個,你得正式娶我,得和我拜堂,讓我像一個新娘一樣。」

  一朗子聽了很感動,說道:「好,我一定會這麼做,不會委屈你的。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要走了呢?我記得沒和你說過這事呀。」

  他心想:難道仙子姐姐把這事也洩漏了嗎?

  朵雲雙眉一皺,說道:「我就是再笨,也知道你會走的,畢竟你不是我們月宮的人,早晚要離開。無為觀你回不去了,你還能到哪兒去?我問過師父,知道你是來自於凡間,自然還會回到凡間了。」

  一朗子聽了心酸,一把將朵雲摟在懷裡,說道:「那你還要嫁給我?你師父已經答應幫我了,她會透過私人關係,保證我下凡間之後,不會有人找我麻煩。」

  朵雲也摟住一朗子的腰,堅強的她,一想到以後會分開,還是忍不住兩眼淚汪汪的,但她強忍著,硬是沒有哭出來。她哽咽著說:「我知道你要走,可是我就是喜歡你,我當然希望早點和你成親,變成你的女人。如果這輩子你都回不來了,我也會等你一輩子的,我的心屬於你,一生不變。」

  這番話感動得一朗子也快哭了,他咬緊牙關,輕拍朵雲的後背,說道:「你不要怕,你師父已經答應我了,要把你們也弄到凡間去,永遠陪著我。」

  朵云「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我師父有這個能力,只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

  一朗子勉強笑了笑,說道:「朵雲吶,好了好了,我回屋歇會兒,就要去赴約了。在我離開月宮之前,我得把一焰子給解決掉,留著他,對我是一大威脅。」

  朵雲從一朗子懷裡站直身子,說道:「你呀,心腸太軟,這次可要狠點了,把他剁成幾塊才行。你留著他,會是一大後患。」

  一朗子說道:「難道我回到凡間去,他也能追上去嗎?」

  朵雲哼了一聲,說道:「那也難說。」

  一朗子說道:「好了,我休息去了,你也回屋睡一覺吧。」

  他直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不好意思再去嫦娥的臥室。

  他往床上一躺,閉上雙眼,開始思考對付一焰子的辦法。在武學上,憑著天賦和努力,他的修為比一焰子要稍勝一籌,可是一焰子的優勢是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但一朗子卻做不到,讓他親手殺死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他有點下不了決心。不過這次,他咬了咬牙,不打算再姑息養奸,反正以後也不準備重回無為觀了,不再面對師父,也就少了一層顧慮,對一焰子可以下狠手了。

  他又想到一會兒二人見面後,會如何交手,自己該怎麼對付他。他既然敢主動挑戰,肯定會有殺手殺手鑭使出來的。

  師父除了無為功之外,也只傳了追風劍法和無影劍法。追風劍已被自己練得爐火純青,簡直就是完美得無懈可擊,而無影劍法呢,十六名弟子中只有自己理解得多一些;什麼叫無影劍法,不就是無招勝有招嗎?什麼叫無招勝有招呢?師父沒有多說,弟子們大都在糊塗當中。

  在理論上一朗子是理解的,但在實踐中並沒有懂,至少沒有發揮過那種無影劍法的威力。這無影劍法是師父的得意之作,只怪師父講得太少,而自己的理解能力也還太差。

  一焰子向來敢於挑戰自己,莫非他已經掌握了無影劍法的精妙?或者他又學了什麼別的本事嗎?又或者他設了一個可怕的陷阱讓我跳?

  正由於一切都是謎,因此,謎底的誘惑力就更大了。

  正胡思亂想時,朵雲走了進來。她一身紅裙、亭亭玉立的靠在門框上,那精緻的面孔,明亮的杏眼,都包含著對自己的關切和柔情。

  一朗子朝她笑了笑,說道:「來,朵雲,你陪我睡會兒吧。」

  邊說著邊將身子往裡移了移,讓出一個人的空間。

  朵雲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才不要呢,這麼做,不是以身喂虎嗎?太危險了。」

  嘴裡雖這麼說,人卻走到床前,很柔馴地躺在一朗子的身邊。那處女的體香一縷縷飄來,讓一焰子心跳加快,醺醺欲醉,很想幹點什麼,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笑道:「朵雲,不是說很危險嗎?那你還躺過來。」

  朵雲笑嘻嘻地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啊!你一會兒還要跟人拚命呢,需要很多的力氣。我相信,你不會為了片刻的歡愉而不顧自己的生命。」

  一朗子聽得頭痛,苦笑道:「你真把我當成淫賊了?冤枉死我了。」

  關鍵時刻,他才不會亂來。

  朵雲轉過臉看他,說:「逗你玩的,不准生氣。我知道你不算淫賊,可是我就喜歡這麼叫你。」

  一朗子嘴角上揚,笑了笑,說:「你高興怎麼叫就怎麼叫吧,等我下凡間了,你再叫我也聽不到了。」

  一聽到這番話,朵雲嬌軀一顫,立刻就將一朗子摟到懷裡,說道:「我不想你走啊,我好想讓你在這兒待一輩子的。」

  一朗子聽了不是滋味,說道:「那我不走好了。」

  朵雲歎了口氣,說道:「一會兒見到一焰子之後,就把我教你的那些用上,包準在他的身上刺出幾個大窟窿來。記住,不用手下留情。你對他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可不想我的男人被人算計了。」

  一朗子聽得很感動,一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滿懷都是好柔軟、好有彈性、好美的感覺。

  朵雲有點慌張,俏臉都紅了,說道:「一朗子,你幹什麼呀?現在可不是亂來的時候。」

  她知道,他若想要幹她,自己也無力拒絕。

  一朗子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沒想幹那事,我只想親親你。」

  朵雲心裡一寬,說道:「先別親了,等你得勝歸來,我讓你親個夠。」

  說到這裡,已經羞得瞇起美目,不好意思看他。

  一朗子爽快地答應了,說道:「好吧,就這樣,到時候可不准反悔啊。」

  他從朵雲的身上下來,望著窗外的天空,想到一會兒即將大戰,不禁熱血沸騰,壯懷激烈。

  他相信,這將是他下凡之前和一焰子的最後一戰。

  他帶好長劍,看了一眼朵雲,說道:「我走了,等我好消息吧!」

  朵雲很有些捨不得,跑上來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連親了幾口,說道:「一朗子,你去吧,我喜歡你打敗敵人的英雄氣概。我的男人是個英雄,我愛英雄。」

  一朗子笑了,忍不住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的好娘子,你就等著瞧吧,等我得勝歸來之後,不但要親你,我還要插你呢!」

  朵雲聽得大羞,連忙從他懷裡出來,用腳踢了他的屁股,哼道:「你這個小淫賊,臭流氓,才剛老實那麼一會兒,就又露出尾巴了。快點滾吧,要是敗了,你也別回來見我了。」

  一朗子向她齜齜牙,這才雄赳赳氣昂昂的出門,一躍便跳到半空駕雲而去,一邊駕雲,一邊俯視著下方,在淡淡的雲氣中尋找著泣血山。

  太陽光從西邊照來,將他的臉映得紅通通的。他的俊臉上沒有笑容,而是幾分嚴肅、幾分殺機。他這時候不像嫦娥、朵雲、洛英眼前的多情郎,而是一個充滿殺氣的殺手。

  不用多久,他已經找到那座泣血山。它在群山之中,位置最高。遠看是青翠的一團,等到跟前時,才發現峰頂平如桌面,非常寬闊,周圍怪石嶙峋的,是天然的護欄,即使人站在邊緣,也不容易失足掉下。

  當一朗子從天而降,穩穩站好時,一焰子已經等在那裡了。

  二人隔著幾丈相互望著,都從對方的眼裡分析著對手的情緒。一朗子的臉上很平靜,像是來散步的;而一焰子的臉上仍是陰沉、冷漠的,像面對殺父仇人般。

  二人對立著,都穿著青色道袍,劍已出鞘,擺出搏鬥的姿勢。一對師兄弟準備以死相搏。

  一焰子用劍指著一朗子,大叫道:「一朗子,你受死吧!」

  便像瘋了的野獸般衝來。劍尖刺向一朗子的心窩,這招叫做「一劍穿心」。

  一朗子巍然不動,舉起手中的劍,笑道:「死的肯定是你,不會是我。」

  當對方的劍逼近時,這才使了個「驕龍擺尾」,身子一晃便輕鬆閃過。

  一擊不中,一焰子接著連續出擊,急如狂風。一朗子則心平氣和,冷靜拆招。

  一對師兄弟各展平生所學,此時殺在一處。

  由於彼此太熟悉、太瞭解了,因此,誰也無法馬上將對方撂倒。往往對方一出招,這邊馬上知道接下來的動作和變化。所以,通常是招數出了一半,就又改路子。

  二人在高峰頂的平地上,高低騰挪、起伏不定、殺聲陣陣。一會兒你將我逼退幾步,一會兒我反將你逼退幾步,誰也沒有勝算。他們的修為相差無幾,百招以內,一時難分勝負。

  殺到後來,一焰子也理智起來,不再以快見長,也不疾不徐的出招。看似平常,實則威力更勝出招快時。他的殺機藏在裡面,一旦對方出現破綻,自己的劍便會狠毒地攻擊。

  可是一朗子的追風劍法太完美了,你根本找不到破綻,只覺得他的一招一式,都像銅牆鐵壁,不給你一點縫隙,讓一焰子無從下手。

  而一朗子在抵擋之時,也一面尋找著一焰子的短處,一旦找到,也會揮劍反擊。

  當一焰子使出「秋風落葉」時,劍尖顫著,劃向對方的臉,快、狠、準,殘酷無比。

  這招是一朗子比較怕的,為什麼呢?因為用這招時,一焰子總是一往無前,連防守都扔了,全心地要和對方玩命。以前,一朗子就吃過這虧,那次胳膊差點就被一焰子砍掉。

  這次,一焰子又使出這招了。戰場瞬息萬變,容不得你半刻猶豫,當你猶豫之時,你的命就沒了。

  一朗子暗叫不好,身子猛然後仰,幾乎快貼地了,才勉強避過這可怕的一劍。

  劍尖劃過後,一焰子一愣,心想:按理他應該用大地回春這一招呀,可以保命,但肯定受傷。

  他這是什麼招數呢?他這;尋思,一朗子已經站直身子,朝著他笑笑,說道:「你這招秋風落葉真夠厲害,要不是對手是我,換了別的師弟,命都沒了。」

  他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一焰子以劍擋胸,瞇著眼睛,冷聲問:「你這是什麼招數?我怎麼從沒有見過?你跟誰學的?月宮嗎?」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虧你還練了這麼多年的功夫,連這個都不懂。實話對你說吧,這是臨時想出來的。」

  說這話時,他突然對師父的「無影劍法」有了更深的感悟。

  所謂的無影劍法,應該就是不墨守陳規,而是隨機應變,及時掌握對手的動向,找到破綻,還以致命一擊。

  想通了這個關節,一朗子心中大樂,原來這就是無影劍法的秘密啊!可笑我以前也太傻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一焰子哪知道他心裡的變化,又再度發動了新的攻勢。他用的還是追風劍法,但這次他劍如毒蛇,直刺一朗子的眼睛。

  照理說,一朗子應該用「春風化雨」挑開劍尖,不料,他的新花招又來了。他頭一歪,隨意的一劍刺向一焰子的小臂,這一招出手,很像一個不通武功者的打法。

  這都是些什麼招數啊?

  一焰子情急之下,連忙閃身,可是一朗子的劍尖向上一滑,便在他的肩膀刺了一下。這一連串的動作,看似很笨拙、很難看,但卻很管用。

  一焰子「啊」了一聲,肩膀冒出血來。一焰子跳出老遠,手撫肩頭,迷惑地說:「一朗子,你這都是些什麼招數啊?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是不是變傻了,把師父所教的都忘了。」

  一朗子看著劍尖上的鮮血,哈哈大笑,說道:「我用的劍法,正是師父所傳的。怎麼樣,你想不通吧?如果今天你有命回去的話,你問問師父就知道了。不過嘛,今天我不想讓你回去了,這地方風景還不錯,山高林綠的,空氣也清新,當你的墓地挺合適的。」

  說到這,一朗子的臉也有了冷意,將滴血的劍尖指向一焰子,準備一舉將他殺死。

  一焰子一點也不怕,仰天大笑起來,那張醜臉非常猙獰,一朗子看都不想看。

  一焰子笑罷,說道:「一朗子,你以為我今天不是有備而來嗎?知道我為什麼剛才和你打了那麼久嗎?告訴你吧,我原本打算光明正大地殺死你,我相信在師父對我下了不少苦功後,劍法又有提升。」

  一朗子點頭道:「不錯,以你現在的修為,原來的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一焰子面帶苦笑,說道:「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的進步更大,簡直是不按牌理出牌,這是什麼打法?」

  一朗子不答,說道:「你還有什麼絕學都使出來吧,想必師父又傳了你新本事。」

  一焰子面露得意之色,拄劍在地,冷笑道:「不錯,你刺了我一劍,馬上,我就會讓你用生命付出代價,這裡才是你的墓地!」

  一朗子不在乎,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儘管放馬過來,看看這裡會成為誰的最後歸宿。」

  一焰子惡毒的向一朗子看了一眼後,說道:「來了,你等死吧!」

  一朗子注視著他,突然之間一焰子不見了!平白無故的沒了影,他立刻明白這是什麼現象,便馬上舞起劍來,罩住自己的四周,形成一面牆。心裡惴惴不安,心想:真想不到啊,師父竟然將隱身術傳給他了,也不知道這廝用了什麼手段竟能討得師父如此歡心,論拍馬屁、攀關係,我不如此人啊!

  他一邊舞劍,一邊傾聽,想聽到一焰子的動靜,好判斷他的準確位置。今日他也學了隱身術,竟忘了向朵雲請教如何破隱身術了。

  他舞劍雖可以對付一焰子,但這不是辦法,他已經多次聽到兵刃相交聲,這是一焰子在找機會偷襲自己,若不舞劍的話,自己早就中劍了。

  等到他舞得累了,耳邊傳來一焰子的聲音:「一朗子,你舞不動了吧?你就乖乖地受死吧,看在一場同門的份上,我一定會好好把你安葬的。」

  一朗子快速舞著劍,嘴上說:「放你媽的狗屁,我才想安葬你。」

  心裡卻著急,這可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

  一焰子又說道:「你就繼續舞劍吧,等你一停下來,我就刺你幾個窟窿。」

  一朗子很有骨氣,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為了擺脫他,一朗子一邊舞,一邊換地方,可是無論走到哪裡,一焰子的呼吸和聲音都在身邊響起,自己卻傷不到他。一朗子心想:跳到空中飛行,恐怕那傢伙還是會跟著飛來,他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黏住自己了。

  當他實在舞得吃力時,一個嬌嗔的聲音響起:「一朗子,你真是個笨蛋,他會隱身術,難道你不會嗎?你隱了身,就能看到他了。」

  聲音就在耳邊,小如蚊聲,一焰子應該是聽不到的。

  一朗子聽了大喜,這正是朵雲的聲音!想不到她還是關心我,還是來看我了。

  她若不來,今日真是凶多吉少。

  一朗子立刻默念口訣,施展隱身術。才剛把自己隱起來,立刻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一焰子背對自己,嘴裡嘟嚷道:「這小子跑哪去了?這小子跑哪去了?」

  一焰子再看到自己時,應該也會看到一個朦朧的影子,不如真身清楚。

  一朗子對他恨得牙根都癢,再也不猶豫了,直從後面一劍刺過去,又準又狠,再不客氣。

  說來也巧,這劍正趕上一焰子轉身,迎面便看到一朗子的淡影,嚇了一跳,急忙動腰閃避,但是,他如何快得過劍呢?

  一焰子慘叫一聲,劍也掉地了,一朗子的劍刺入了他的肋下,鮮血直流。拔出之後,想再度刺入,了結他的狗命。

  一焰子撲通一聲便跪下了,顧不得疼痛難忍,乞求道:「二師弟呀,看在咱們同門的份上,你饒我一命吧。」

  一朗子的劍舉起來,再一劍下去,就可以砍掉他的腦袋。一朗子怒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你真把我看成同門的話,為什麼三番兩次地害我?今天絕不饒你!」

  一焰子咯咚咚地嗑頭,說道:「一朗子,你不能殺我呀!就算看在師父的份上,你也不能殺我。」

  一朗子咬牙,臉色鐵青,說道:「我是欠師父的情,可是我不欠你的情。跟我提師父也沒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一焰子仰起臉,大叫道:「不,我是師父的親生兒子,你要是殺了我,師父他會放過你嗎?」

  一朗子聽了,手腕一顫,差點把劍掉到地上。這話太難以置信了,他猛地一腳踢出,將一焰子踢得翻了個跟頭。一焰子身上連泥帶血,非常狼狽,不成人樣。

  一朗子指著一焰子,步步逼近,說道:「你休想騙我,我不會上你的當,你這些年來騙我騙得也夠多的了。」

  一焰子坐在地上,嘿嘿傻笑,說道:「我沒騙你,這是真的。你想想,為什麼師父明明知道我多次整你,他都不管?為什麼我多次犯錯,他都不理會。你再想想,為什麼師父把隱身術傳給我,卻不傳給你?這下你明白了吧,你要是殺了我,他會很痛苦的。」

  回想萬千往事,不由得一朗子不信,看來師父還有許多的秘密瞞著大家。一焰子怎麼會是師父的親兒子呢?可能也只有師父知道了。

  一朗子知道自己殺不成他了,便罵道:「你個狗娘養的,你給我滾!看在師父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

  一焰子站起來就想跑。這時,朵雲的聲音傳來:「等一下。」

  隨著聲音,朵雲那曼妙的身影落在一朗子的身邊。

  她也是淡淡的影子,也用了隱身術。

  一朗子面露微笑,拉著她的手,說道:「朵雲,幸好你來了,不然的話,我今天就回不去了。」

  朵雲瞪著一朗子,歎了口氣,說道:「一朗子,我的好相公,你也太心軟了吧?對於這種無情無義的烏龜王八蛋,必須趕盡殺絕。不然的話,等他回過頭來,會像瘋狗一樣咬死你的。」

  這情形看在一焰子的眼裡,是又氣又怕又嫉妒。他在地上掙扎著,兩眼悲傷,說道:「朵雲姑娘,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害一朗子了,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地待在無為觀裡,哪裡都不去了。我和你可沒有仇,而且我也挺喜歡你的。」

  朵雲怒視著他,美目都紅了,說道:「你別噁心了—一朗子饒了你,我可沒說好,他是我的男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你就死在這裡吧。」

  說罷,縱身便跳過去。

  一朗子忙叫道:「朵雲,你別殺他呀!這是我欠我師父的。」

  朵雲哼道:「好,不殺他也行,但活罪是難免的。」

  一腳將一焰子踢倒,又一腳踹上去,只聽見一焰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一朗子衝上去,見一焰子捂著胯下大叫,臉色慘白,冷汗直下。這可不是剛才自己刺的劍傷引起的。

  他問朵云:「你踢他哪裡了?是不是那裡?」

  朵雲一臉的快意,叉著腰笑道:「我把他的玩意廢了,以後他連男人都當不成了,怎麼樣,過癮吧?」

  一朗子看一焰子疼得全身發抖,從他的指縫裡還有血流出來。可見這一腳踢得有多重了,要不是一焰子堅強,早就昏死過去了。

  朵雲拔出劍來,湊上前,臉上帶著冷笑。一焰子痛苦地說:「你還想幹什麼呀?你殺了我吧,我現在還不如死了算了。」

  朵雲笑著搖頭,用劍在他的身上指了指,說道:「既然我男人說不殺你,那就不殺好了。」

  一焰子顫抖著說:「你已經把我踢廢了,還想怎麼樣?」

  朵雲瞇著眼睛笑著,說道:「我在想,是砍你一條腿,還是砍你一條胳膊好呢?」

  話說著,她眼神一冷,長劍劃下,只聽一焰子又一聲慘叫發出,一條胳膊已經脫離身體,鮮血四濺,砍去的正是用劍的那條胳膊。

  轉頭看向一焰子,已經昏死過去,一動也不動。

  一朗子看到師兄躺在血泊之中,心中不忍,想起一起成長的過程,一起走過的日子,心裡酸溜溜的很想哭。

  朵雲在一焰子的身上把劍拭淨,還劍入鞘,搭著一朗子的胳膊,美目盯著一朗子,說:「相公,你是不是怪我太狠毒了?」

  一朗子搖頭逍:「我沒有怪你,以他的為人和加害我的罪過,夠死二回的。這樣做,已經夠仁慈了。」

  朵雲露出燦爛的笑容,俏臉猶如桃花。她說:「這裡的事情完了,咱們快離開這兒吧,你得找個地方洗洗,你看你的臉,又是灰又是血的,髒死了。」

  一朗子指指一焰子,說道:「那他怎麼辦呢?」

  朵雲用美目的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一焰子,說道:「順其自然吧,他要是命大,就能活下去。」

  一朗子說道:「把他留在這荒山野嶺,不被野獸吃掉,也會自己餓死。那跟殺死他有什麼區別呢?」

  一想到師父,更覺得不能讓他死。他上前在一焰子的身上點了幾處穴道,為他止血和止痛。

  朵雲感慨道:「相公啊,你真是太善良了,你這樣做人會吃虧的。」

  一朗子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說道:「沒法子呀,朵雲,你找了一個好人當丈夫,真是苦命啊!」

  朵雲噗哧一笑,艷光照人,說道:「這是我的福氣,至少以後你不會打我。」

  一朗子聽了很高興,說道:「有沒有辦法把一焰子送回無為觀呢?」

  朵雲說道:「你這麼關心他,還是你送回去吧。」

  一朗子直搖頭,說道:「不行不行,要是師父見了我,肯定會怪我的,搞不好會要我的命。」

  朵雲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好辦法。」

  一朗子一臉歡喜地問:「什麼好辦法?」

  朵雲並不說破,抬頭望天,只見一朵白雲飄過。朵雲對著一焰子的身體伸腳一挑,那身體便「颼!」

  地彈起,落到白雲上。朵雲對著白雲雙掌一推,說道:「去吧,把他送回去。」

  那朵白雲便像有了生命似的,迅速地朝無為觀方向飄去。轉眼間,那朵白雲和一焰子的身體都不見了。

  這一幕看得一朗子目瞪口呆,半天闔不攏嘴。他這才知道,朵雲會的比自己可多了,自己在師父那裡學到的東西太少了,微不足道。

  朵雲對於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斜眼看著一朗子,說:「怎麼樣,這一招你能做到嗎?」

  一朗子直搖頭,說:「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簡直是個井底之蛙,當初還和你比劍法,真是自不量力。」

  朵雲呵呵一笑,說:「這只是普通的法術罷了,以你的功力學這些都不費力氣。要是我不用法術,以實力和你比劍法,我根本不是你對手。好了,咱們走吧。」

  一朗子嗯了一聲,二人解除隱身術,跳上雲朵,相偎相依,向月宮方向飛去。

  感受著高空的涼風,聞著朵雲的體香,一朗子感到非常舒服,說:「咱們這就回去嗎?」

  朵雲俯視著下方的群山,說道:「找個地方讓你洗乾淨了,咱們再回去。」

  一朗子望著下方那飄渺的山嶺,說道:「有好地方嗎?有的話,咱們一起洗。」

  摟著朵雲的腰,用下體頂著她的屁股。

  朵雲白了他一眼,哼道:「想得美,我才不傻呢。」

  接著又說:「到了、到了,下面有個小湖。」

  二人從雲端飄落。一朗子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靜謐的湖,三面環山,一面是崎嶇的山路,被樹林掩映著,看來少有人來。

  朵雲指著那湖,說道:「你去洗吧,那水挺乾淨的,我來的時候都看到了。」

  一朗子聽了心裡一陣溫暖,說道:「朵雲,你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還是來了?難道你不管月宮了嗎?」

  朵雲深情地望著一朗子,說道:「月宮當然重要,可是你也重要啊。我知道那個一焰子陰險狡詐,怕他會傷害你,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會受不了的。」

  一朗子聽得非常感動,將她摟過來親吻幾下,說道:「你對我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今天要是沒來,我可能真要陰溝裡翻船,讓他算計了。看來,我這個人實在太傻了。」

  朵雲一瞇美目,說道:「我的好哥哥,你快去洗吧。脫掉衣服,好好洗一下。洗完了,咱們一起回家。」

  一朗子臉上露出壞笑,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打轉,說道:「朵雲,你陪我一起洗吧,順便幫我擦擦背,好不好?」

  朵雲聽了羞得俏臉生霞,輕輕搖頭,說道:「咱們還沒有成親,不能那麼做,萬一你忍不住對我亂來,我找誰哭去。」

  一朗子不由得露出苦笑,說道:「咱們都快要成親了,你還怕什麼呀?就算我對你亂來,也是應該的,你本來就快成為我娘子了。」

  朵雲直搖頭,說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一朗子很無奈,說道:「你呀,看來不是真心喜歡我的。」

  朵雲睜大美目,連忙表白道:「怎麼會呢?我為了你,連命都豁出去了,怎麼能說我不是真心的?」

  一朗子歎著氣,鬆開她的身子,說道:「你為了我,連命都豁出去了,可是為什麼還怕陪我洗澡呢?」

  朵雲低頭,小聲說:「這是兩回事。」

  一朗子滿懷期待地望著她,說道:「跟我一起洗吧,我保證不會對你亂來,你不會對我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吧?」

  朵雲抬頭望他,實在不忍心拒絕,便狠下心,說道:「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對我亂來,我要把第一次留在咱們的新婚之夜。」

  一朗子心中大樂,說道:「好,沒問題。」

  朵雲雙手擺弄著裙子,說道:「你轉過身去,我好脫衣服。」

  一朗子見她羞得不像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你呀,有什麼好害羞的?咱們都是要成親的人了。來吧,我幫你脫好了。」

  雙手便伸過去。

  朵雲在半推半就中,讓一朗子脫了衣服。長裙沒了,露出襯裙;襯裙沒了,又露出貼身小衣,這個樣子的朵雲簡直惹人犯罪啊!

  上身只剩個紅肚兜,酥胸將它頂得高高的;裸露的肩膀、胳膊、後背,都是潔白、豐潤,洋溢著青春的風采,那淡淡的體香快把一朗子弄醉了。

  肚兜落下,兩顆渾圓的胸露面了。嘿,柔軟、挺拔、尖尖的兩團,奶頭鮮艷、乳暈淡淡。沒給一朗子多看,朵雲羞得雙手摀住,美目直瞪他。

  一朗子嚥了兩口口水,又脫下朵雲的褻褲。褲子落下,露出朵雲的屁股,美臀白得像雪、圓得像盆、隆得像鼓,那條悅目的分界線隱藏著少女最高等級的秘密。

  別看她的屁股不如嫦娥和魚姬的碩大和發達,但在少女中已經算是不小了。可以設想一下,等朵雲變為少婦後,只要雨露充足,不愁日後趕不上她們。

  一朗子愛憐地在她的美臀上撫摸著、捏弄著,感受著那裡的彈性和滑膩,這屁股真好,嫩得似乎能掐出水來。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1 15:47
第二章 艷福夠深

  朵雲被他的毛手毛腳弄得心緒不寧,生怕出事,連忙將身子挪開,轉身嗔道:「一朗子,別再調戲我了,快點脫衣服,洗完好回去。」

  一朗子見她雙手捂胸,臉紅得像蘋果,那潔白的皮膚、曲線動人的身子、亮麗的絨毛、筆直的大腿,再加上醉人的體香,都叫一朗子想將她撲倒。可是,男人嘛,應該一言九鼎,不能隨便食言,尤其是對心愛的女人。

  一朗子朝她笑笑,說道:「好,咱們現在就下水了。」

  三兩下就將自己脫個精光,向朵雲走來。朵雲初次見到男人的身體,也很好奇。一朗子的身體外形非常不錯,健壯、結實、勻稱,不像面孔那麼斯文,而是挺有料的。

  可是那胯下的陽具卻叫朵雲芳心跳得飛快,幾乎要跳出胸來。那東西顏色暗些,已經半硬,尺寸驚人,龜頭大得很,青筋突出。

  朵雲心裡慌亂,心想:難道就是這個東西插進師父和魚姬的穴裡嗎?它看起來這樣粗壯,怎麼能插進去她們的穴呢?

  這麼一想,體內熱哄哄的,又癢又難受。

  一朗子故意的扭扭腰,讓陽具活躍起來,淫笑道:「朵雲,這回知道男人是什麼樣了吧?來,給我摸兩下。」

  朵雲退後兩步,說道:「不要,太醜了。你的臉那麼俊,怎麼長個這麼醜的東西,真不知道師父和魚姬為什麼那麼喜歡和你幹那個。」

  一朗子張開雙手,說道:「想知道嗎?讓它給你答案。」

  那東西對著朵雲這樣活色生香的肉體騰地一下子全硬了,像門巨炮一樣翹得老高。

  朵雲驚呼了一聲,美目睜大,覺得這玩意變化真快。她是個黃花閨女,自然不會接受一朗子的惡意,哼道:「你要是敢強姦我,我就會將它割了餵狗。」

  說罷,向一朗子笑了笑,艷光奪目。

  她向碧藍的湖水跑去,一朗子看到她扭動的纖腰、擺動的翹臀,以及隨著臀部擺動中露出的一撮絨毛,還有毛中隱約可見的粉紅,不禁一呆,真想就地把她給幹了,這種誘惑實在太驚人。

  朵雲還回頭一笑,又羞又俏皮,一對酥胸跳跳的,說道:「快來洗呀,洗好快點回去,讓師父看到咱們不在家就不好了。」

  一朗子這才如夢方醒,光著屁股追了上去。

  到水中之後,朵雲只露出頭部,自在地游水,不再理會一朗子。一朗子因為有言在先,只好忍著慾火,將自己洗個乾乾淨淨。見朵雲像條美人魚一樣地游來游去,心裡覺得好舒服,雖不能真刀真槍地猛干,但有裸體美女可看,感覺也不賴。

  他知道就算自己強迫她,她也未必會堅決地拒絕。為什麼呢?她能答應陪自己洗澡,這事自然有機會了。難道她會傻到相信陪一個男人洗澡可以不失身嗎?

  一朗子並不強迫她,他知道她早晚是自己碗裡的菜,跑不了的。

  朵雲只要見一朗子靠近,她便游得遠遠的,等一朗子不動時,她又游到他跟前晃悠。那種忽遠忽近的做法,令一朗子露出笑容,覺得朵雲真是一位妙人,叫人難忘。

  洗完之後,一朗子先上岸將衣服穿好。朵雲逼著一朗子迴避後,才把衣服穿上,接著又親自為一朗子梳頭,四目相對,都覺得非常親切,像親人一樣。

  朵雲微笑道:「一朗子,剛才在水裡,我可以把身子給你的,只要你想。」

  她的俏臉羞紅。

  一朗子被她握著頭髮,心裡很開心,說道:「我知道。但我同意你的堅持,讓你在新婚之夜時失身。」

  朵雲滿意地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君子了?看來,我以後要改叫你正人君子了。」

  一朗子雙手在她的胸上揉著,真軟、真有彈性啊,像兩顆皮球似的,讓人怎樣也摸不夠,嘴上說:「別這麼叫我,還是原來那樣叫吧。」

  抓得朵雲直扭腰。

  朵雲打掉他好色的手,被他騷擾得不得安寧,問道:「為什麼呢?難道你喜歡小淫賊這稱呼嗎?」

  一朗子笑道:「人家常說,『好人不長壽,壞人活不夠』嘛!」

  朵雲聽得咯咯笑,笑得酥胸直跳,說道:「可不是嘛,你就是個大壞蛋,專門欺負女人。」

  一朗子直勾勾地看著朵雲,她的秀髮披散著,濕濕的,臉上更加白淨,洋溢著醉人的青春氣息。迷人的裸體已經不見,被綠色裙子包裹起來。

  朵雲嗔道:「你看什麼呀?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一朗子直接了當地說:「朵雲,你穿衣服真好看,不穿衣服更好看!」

  朵雲嫵媚地橫了他一眼,說道:「臭流氓、小淫賊,等你娶了我,我就讓你看。」

  一朗子聽得心花怒放,問道:「是穿衣服呢?還是不穿衣服呢?」

  朵雲的美目瞇著,嬌滴滴地說:「穿衣服也好,不穿衣服也好,一切隨你。」

  一朗子大樂,一把將朵雲摟在懷裡。此時群山寂靜,唯有鳥鳴數聲,世界如此安靜,彷彿只剩下相愛的兩人,兩人緊緊相擁,聽到彼此的心跳。

  當二人回到月宮時,嫦娥等人還沒有回來,二人便在杏樹飄花的院子裡練起功夫。朵雲指點一朗子新學的法術,為了以後能發揮力量保護自己及愛人,一朗子竭盡全力地修習。

  直到天黑時分,嫦娥才領著七個徒弟返回月宮,一見到一朗子,嫦娥便把他叫到自己的房裡。見她面帶喜色,想必有什麼好事吧?

  果然,嫦娥笑呵呵地說道:「小壞蛋,我已經把你的事情告訴王母娘娘了,她答應了,很快會有結果的。看來,你用不了幾天,就可以下凡啦!」

  說到後頭,她的美目中有了傷感。

  一朗子很心酸,將嫦娥的手握在手裡,說道:「姐姐你若捨不得我,我可以不走的。」

  嫦娥將他摟在懷裡,說道:「我的傻弟弟,男兒志在四方,你要是一輩子窩在月宮,你就只是一個平常的男人。再說了,咱們沒名沒分的,也不能這樣。今日我見玉帝時,他還問起你來。」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我只是天上的一個小卒子,他也知道我嗎?有人監視著咱們嗎?」

  她的懷抱又香又暖,讓一朗子捨不得離開。

  嫦娥微笑道:「玉帝身邊,什麼高人沒有啊?還用得著監視?」

  一朗子問道:「那你怎麼說的?」

  嫦娥說道:「我就說你是無為觀的弟子,前來送信,因為身體不好,在我這兒休息幾天就走。玉帝的臉色很難看,像是被戴了綠帽子似的。」

  一朗子開心地笑起來,說道:「姐姐,他對你還賊心不死嗎?」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要不是有王母娘娘罩著,他可能動手搶人了。」

  一朗子罵道:「這個老王八蛋,真不是東西,老天有眼,讓他死在王母娘娘前面。」

  嫦娥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你呀,又在胡說八道了。幸好這次王母娘娘的病不那麼重。她要是沒了,我還真怕呀。」

  一朗子哼道:「老王八蛋要是敢惹你,我就報復他,讓他丟盡臉。」

  嫦娥笑了,說道:「你呀,又在胡思亂想了。可別隨便罵玉帝,在天上罵玉帝,和在人間罵皇帝一樣,都是重罪啊。」

  一朗子一臉堅強地說:「怕什麼呀?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腦袋掉了不過是個碗大的疤,誰欺侮我的女人都不行。即使鬥不過人家,也要讓人家活得不痛快。」

  嫦娥聽了咯咯笑,說道:「小壞蛋,你真可愛啊。你說說,你要是想報復玉帝,如何個報復法?」

  一朗子瞇著眼睛,露出小人的嘴臉,說道:「我呀,我不會對玉帝下手,他身邊高人太多,我近不了身。所以,我會把他最漂亮的妃子給奸了,讓他當王八,最好奸得他的女人大肚子,讓他當便宜老子,你說好不好?」

  嫦娥聽了倒不笑了,在一朗子的腰上掐了一把,警告道:「你可不准這麼做哪,這麼做絕對不行。」

  一朗子笑道:「是太缺德了嗎?」

  看著心上人這麼嚴肅和憂慮。

  嫦娥回答道:「不是的,是怕你還沒得手,就已經被玉帝給五馬分屍了。」

  一朗子連忙安慰道:「說笑而已,你別當真啊。」

  雙手在嫦娥的身上亂摸著,感受著她的柔軟和豐滿。

  嫦娥輕輕將一朗子推開,笑罵道:「小壞蛋,我將朵雲留在月宮服侍你,你沒玩夠嗎?」

  一朗子裝出一臉正氣,說道:「仙子姐姐呀,我可沒對朵雲怎麼樣啊,不信的話,你去看她,她還是處女唷。」

  嫦娥又在他的額頭上戳一下,說道:「你這個小壞蛋、小傻瓜。我還去看她幹嘛呀,剛才我看她一眼,已經看出你沒有動她了。你說你多傻呀,我出去辦事,把她留在你身邊,你難道不知道是什麼用意嗎?」

  一朗子哦了一聲,歡喜地說:「我明白了,姐姐就是在幫我製造機會。」

  嫦娥唉了兩聲,說道:「就是嘛,這麼好的機會都錯過了。」

  一朗子眨著眼睛說:「什麼錯過了?我現在就去找她,晚上和她睡。」

  嫦娥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不行,晚上你得陪我,現在;咱們吃飯去。」

  不由分說,便領著一朗子走出臥室。

  一朗子心想:我這仙子姐姐有時候也挺專制,像武則天似的。

  飯後,嫦娥說:「一朗子,你回去休息吧,我要洗澡了。」

  一朗子雙眼一亮,說道:「咱們可以一起洗。」

  嫦娥微微一笑,抿著紅唇,臉上洋溢著熱情,說道:「這次我想自己洗,和你一起洗澡,哪能洗好呢?有風花、雪月姐妹倆服侍就行了。」

  一朗子有點失望,將她的手握在手裡,說道:「仙子姐姐,那晚上還要不要我陪你呢?」

  嫦娥嘻嘻一笑,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說道:「小壞蛋,又想幹壞事了。一會兒再說吧。」

  一朗子摟住嫦娥,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後,這才離開,往自己的屋走去。屋外的天已經黑了,周圍靜悄悄的,那些樹影、屋影,使夜晚更顯得漆黑。一朗子情不自禁地想:自己出生的人間是什麼樣子,也是這樣黑的夜晚嗎?

  回到屋裡,剛坐下喝口水,洛英便推門而入。點起蠟燭,燭影搖晃中,看美女越看越好看。洛英仍穿著白裙子,長髮披肩,一雙明眸亮晶晶的,分外含情。誰被她看著,都會覺得舒服的。

  那苗條的身段被白裙子包裹,在行走的動作下,搖曳生姿、楚楚動人。

  她先是向一朗子微笑,笑得那麼溫暖,那麼無邪,充滿了少女的風情。她坐在桌旁,含情望著一朗子不語。

  一朗子也笑著,湊上前坐著,說道:「想我了?來看我了?」

  洛英直視著一朗子,有幾分羞澀,說道:「我來三次了,你都沒有回來。」

  一朗子說道:「我在和嫦娥仙子談重要事情呢。怎麼樣,天宮好玩嗎?見到玉帝了,他長什麼模樣?」

  洛英淡淡一笑,說道:「看起來是六、七十歲的人了,哪比得上你。」

  一朗子被誇,心裡好爽,說道:「真的呀?看來我比玉帝還強啊。」

  伸出手去拉她,她也不拒絕,側坐在一朗子的大腿上。一朗子環著她的腰,心想:真柔軟、真芬芳,好想幹壞事啊。

  洛英靠在他身上,聞著一朗子身上的男人氣息,非常舒服。她沉醉似地闔上雙眼,說道:「你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

  說到後頭,她的聲音有了些許沙啞。

  一朗子聽了有點難受,將她緊緊摟著,親了親她的臉蛋,說道:「放心吧,在走之前,我會和你拜堂成親的。之後想辦法早點把你弄到人間去,咱們就可以長相廝守了。」

  洛英嗯了一聲,柔聲說:「我願意當你的新娘,我願意一輩子跟著你。」

  一朗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將嘴壓在她的小嘴上,熱烈地親吻起來。

  一手還不老實地攀上乳峰,貪婪地搓著、抓著、捏著,弄得洛英不住地扭動、搖擺,鼻子發出誘人的哼哼聲。

  洛英被他挑逗得全身發熱,骨頭也軟了。小嘴一張,大舌頭便伸了進去,兩條舌頭沒完沒了地纏弄起來。一朗子大為愜意,一邊摸著,一邊舔著,少女的便宜快被他佔盡了。

  當一朗子弄得洛英意亂情迷時,他的一隻手撩起裙子,伸到她胯下亂弄,刺激得洛英擺脫他的嘴,大聲地叫起來,說道:「不要、不要呀!咱們還沒有成親呢!」

  一朗子摸得興起,從她褻褲的上方探入,直接撫弄少女的秘處。那裡絨毛細軟,淫水早已氾濫。他的心裡大樂,一指揉著蜜豆,一指挺入花心,這可要了洛英的命了。

  她滿臉紅潮地推開一朗子,慌忙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嬌媚地白了一眼,說道:「你呀,就喜歡佔便宜,天生就是一個登徒子。」

  一朗子將摸過她下體的濕潤手指往嘴上一舔,還發出「噢……」

  地一聲讚歎,說道:「洛英,你身上好香啊。等咱們新婚之夜,我一定要舔舔你的小洞,讓你流更多的水。」

  洛英見他如此,心中大羞,哼道:「那裡多髒呀,也能舔嗎?你啊,難怪朵雲罵你,真是個小淫賊。」

  心裡卻甜甜蜜蜜的,他肯這麼說,又肯吃淫水,說明他是很喜歡自己的。此時突然覺得大腿上發涼,有液體淌了下來。哦,一定是淫水呀。

  一朗子瞇眼一笑,說道:「我的洛英身體的每一處都是乾淨的,咱們成親時,我會舔遍你的全身。」

  洛英滿臉的春意,瞪他一眼,低聲罵道:「你這個小流氓,我討厭死你了。」

  說罷,朝他嫣然一笑,便逃命似的跑了。

  一朗子倒還陶醉在洛英的風情之中。同樣是罵他,同樣是拋媚眼,她和朵雲是完全不同的。以花為喻,朵雲屬於玫瑰,雖然艷麗多姿,但也長滿了刺,一不小心,便會扎你一下;洛英則是蘭花,香清溢遠,越品越有味道。

  同樣是對自己進行誘惑,朵雲很容易把一朗子搞得慾火上升,想策馬奔騰。而洛英則是柔情似水,雖也叫自己產生慾望,但更多的是感動。

  兩個美女兩個味,他都喜歡。

  這個時候,朵雲在幹什麼呢?她是不是也在屋裡想自己呢?白天一起洗澡,裸身相對,自己竟然能放過她,連自己都大為佩服自己了。怎麼可能放過她呢?那麼好的身子,誰不想要啊。

  唉,我這個人是不是太傻了呢?今晚嫦娥仙子若不找自己的話,應該去敲朵雲的門,也給她一個驚喜。

  他躺在床上,美美的想著好事,正想得入神時,風花來傳,說是嫦娥仙子請他過去。

  一朗子和風花走在小路上,一路聞著花香,以及她的體香。他在黑暗中看著風花,是一個美妙的影子。

  一朗子想到她的天真性格,覺得有趣,便拉著她的玉手,說道:「風花師妹呀,男女間的事,你想明白沒有?」

  她的手不大,但又軟又滑的。

  風花咯咯一笑,也沒有抽回手,說道:「一朗子師兄,雖然我沒有想明白,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很快樂的事。不然的話,師父怎麼會天天找你陪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提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等你以後找到心上人了,成親了,就什麼都明白了。」

  風花嗯了一聲,說道:「一朗子師兄呀,你和朵雲、洛英兩位師姐好,我們剩下的六個姐妹都很清楚,大家也對你特別不滿。」

  一朗子不解地問:「為什麼呀?」

  他停住腳步。

  風花也停下來,說道:「大家都覺得不公平,同樣是嫦娥仙子的徒弟,為什麼你只喜歡兩位師姐,而不喜歡我們呢?」

  一朗子聽了一笑,立刻解釋道:「我沒有不喜歡你們,你們我都喜歡的。只是娶娘子,當然娶她們兩個了。」

  風花掙開一朗子的手,說道:「大家不高興就在這兒了,她們兩個能嫁你,我們為什麼不能?」

  聽了這話,一朗子的心美得都要飄起來了,瞪大眼睛看著黑暗中風花的俏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都願意嫁給我囉?」

  聲音裡帶著激動之意。

  風花想了想,說道:「這個我倒沒問她們。不過大家都說了,找男人得找你這樣的。」

  一朗子說道:「我有什麼好的?論相貌,比我俊的人多了;論武功,比我好的多了;論品德,比我強的多了。無論比什麼,我都不是最好的。」

  他對自己還是挺瞭解的。

  風花呵呵笑了,說道:「我妹妹說過,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上,沒有人是完人。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是挺喜歡你的。」

  一朗子聽了高興,說道:「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風花毫不猶豫地說:「只要一朗子師兄願意娶我,我就嫁給你。只是你娶我以後,得好好對我,不能罵我,更不能打我。要知道,我武功不如你,也不如你狡猾。」

  一朗子聽了,更覺得好笑,一把將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摟在懷裡,連親了幾下臉蛋,說道:「好吧,你現在年紀還小,等你大些了,我再娶你當娘子。」

  風花開心地笑了,笑聲好清脆,說道:「咱們可說好了,不能反悔。你把朵雲、洛英兩位師姐弄到人間時,別忘了把我和妹妹也帶著。」

  一朗子「咦」了一聲,說道:「什麼?連你妹妹也帶著?」

  風花很肯定地說:「對呀!別看我妹妹比我小,可比我聰明多了。她都說了,『要嫁當嫁一朗子。』我問她為什麼喜歡你,你猜她怎麼說?」

  一朗子問道:「怎麼說呢?」

  風花低聲說:「她說,師父看上的人還會差嗎?被朵雲、洛英相中的男人還會不好嗎?」

  一朗子聽得熱血沸騰,說道:「看來我的艷福真是不淺。」

  心裡想:美女多了雖好,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受不受得了。

  風花又囑咐道:「我講的話,你可不准告訴師父呀。我妹妹說了,讓師父知道,師父會怪我們的。」

  一朗子點頭答應。在進門之前,摟著風花的嬌軀,在她的唇上吻了一會兒,又摸了她幾下屁股,把個小姑娘弄得嬌喘呼呼,玉顏勝霞,這才放她跑了。

  他一邊往裡走,一邊心裡暗呼過癮,心想:想不到我一朗子是個萬人迷呀,月宮的美女都喜歡我,我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冷靜再想想,似乎不是那麼回事。這些姑娘喜歡自己,除了朵雲和洛英之外,其他六位並不一定對自己有什麼愛情,只是因為她們從小沒接觸過男人罷了。冷不防地來了個美男子,她們當然會動心了。

  一朗子走進臥室時,嫦娥正坐在梳妝台前翻著那本春宮小冊子。身穿半透明的紗衣,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雪膚及肚兜、褻褲。

  她美貌如仙,又身材完美,再加上穿得如此暴露,一朗子哪裡還忍得住呢?從身後摟住她的身子,說道:「姐姐啊,還看什麼呀?讓弟弟我直接給你快樂吧。」

  他看到那一頁圖正是「老樹盤根」。

  嫦娥輕聲笑起來,說道:「我還沒有看夠呢。得多看、多思考,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啊!」

  一朗子反駁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來,讓弟弟服侍你吧。」

  不由分說,便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在大床上。

  在燭光下,嫦娥的面孔帶著動人的紅潤,美目透著濃郁的春情。那遮不住的雪膚及肚兜能將男人的目光黏住。

  嫦娥在他侵略性的目光下,有點害羞,說道:「又不是陌生人了,還老看什麼呀?」

  向他拋了個媚眼,帶著成熟的風情。

  一朗子笑道:「是啊,美餐是用來吃的,不是看的。」

  他一下就把自己脫光,爬上床,雙手也替嫦娥脫衣。衣服一去,雙方相互打量,都是慾火燃燒。

  一朗子壓在嫦娥的身上,又是親、又是摸,讓嫦娥發出了誘人的呻吟,一雙手也不停地摸著一朗子。

  一朗子的玩意硬了起來,在嫦娥的下體亂頂著,正要破門而入時,嫦娥叫道:「慢著、慢著。」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仙子姐姐,有什麼不妥嗎?」

  嫦娥一把握住一朗子的大棒子,說道:「今天姐姐想讓你嘗嘗另一種銷魂的滋味。」

  她的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透著無限的神秘。

  一朗子問道:「姐姐又想來什麼新樣呢?」

  嫦娥只是笑,說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來,你躺下來,讓我服侍你吧。」

  一朗子二話不說,便乖乖地平躺下來。嫦娥跪在一朗子的胯間,對他美美地笑著,讓一朗子的心中充滿了陽光。嫦娥握住一朗子的肉棒子,有節奏地套弄著,另一隻手還在他的蛋蛋上按摩著,舒服得一朗子神經都在一緊一鬆地活動,眉頭一皺一展的,嘴裡不禁發出哦哦的叫聲。

  一朗子望著心愛的女人為自己玩著棒子,誇道:「果然很舒服呀,仙子姐姐。」

  那冰肌玉骨的身子在自己的雙腿間,俏臉滿是春色,雙眼水汪汪的,都是熱情,叫他分外幸福。

  嫦娥搖搖頭,說道:「我說的那滋味,不是這種。」

  一朗子又問道:「那是哪一種呢?」

  嫦娥不說話,只是甜甜地一笑,然後一手握棒,頭一低,紅唇便將肉棒包圍了。

  又是夾、又是舔、又是套的,動作雖生疏,無足稱道,仍然也令一朗子樂得差點昏過去。

  他還不知道男女間還有這種樂趣呢!他是舔過嫦娥下體的,但是嫦娥可沒有舔過他的。原來被女人舔,是這麼舒服啊,早知道的話,早就讓她這麼做了。

  嫦娥不停地用唇舌伺候著肉棒,就像吃著最美味的食物。那肉棒在她的努力下,又是跳、又是搖的,無法安靜下來。

  一朗子被她弄得又是呻吟、又是大叫、又是歡呼、又是歎息。兩手抓著床單,身子也不安地扭動。是的,這種滋味一般人受不了。

  嫦娥的手握著棒根,用舌頭玩著。只見她披著秀髮的腦袋不時地動著,秀髮也跟著顫動,遮了她的半邊臉。儘管只露出半邊臉,一朗子也看到她是多麼動情,臉紅似火,美目好勾魂。

  她初次嘗試,表現並不甚好,偶爾也會弄疼一朗子,可是一朗子已經滿意了。

  被這位天仙般的女人吃棒子,這本身就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一朗子的控制力雖然不弱,但也受不了這般刺激,他好像快要升天似的說:「我的仙子姐姐啊,別再舔了,我受不了了,你快躺下吧,我要干你。」

  嫦娥吐出肉棒子,嘴角還黏根毛,很俏皮地笑著,說道:「你要挺住啊,我一會兒干你,保準讓你樂得下輩子都想當男人。」

  說著,又伸出粉舌,在肉棒子的上上下下舔起來、吻起來,連蛋蛋的皮都不放過,更別說龜頭與馬眼了。

  又是一番地毯式轟炸,她越玩越愛玩、越玩越想玩、越玩越順手,功夫已經熟練多了。

  她玩得一朗子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坐起來,片刻不寧,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起來,艱難地說:「我的好姐姐,你饒了我吧,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再不停下,我就射了。」

  嫦娥朝著他笑,仍然賣力地舔著、親著、輕咬著,兩隻大奶子像吊鐘一樣垂下,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

  又過一會兒,一朗子再也無法克制了,「啊」了一聲,便噗、噗、噗地射了,正趕上嫦娥將肉棒子含在嘴裡。吐出肉棒,那些精液已射了她滿嘴,兩腮都鼓得老高。嘴角正溢出一條白花花的精液來,看起來特別淫蕩。

  嫦娥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連忙找地方吐了,又漱了嘴,才回到床上,躺在一朗子身邊,在他的肉棒彈了兩下,恨恨地說:「臭東西,都射在我嘴裡了,真可怕,應該割掉。」

  說罷,又把那變軟的東西握在手裡把玩。

  一朗子望著裸體的嫦娥,是那麼的雪白、是那麼的撩人,但他一臉滿是委屈,說道:「我的好姐姐啊,是你的魅力太大了,嘴也太會舔了,我哪裡受得了呀?我是個肉體凡胎,你比妖精還迷人,換了誰都會忍不住的。」

  嫦娥自豪地一笑,俏臉的暈紅讓人百看不厭,說道:「你知道就好,我以為我的口技不行呢,想不到第一次用,就這麼厲害啊。」

  一朗子摟著她,感受著她肉體的香氣和好處,說道:「我的好姐姐啊,你什麼時候學了這麼一手啊?」

  嫦娥笑道:「我沒有跟誰學的,以前在人間時,我的男人不只我一個娘子。那些女人為了討他歡心,就用過這招,我男人舒服得簡直要岔過氣去。他也要我這麼做,我很不喜歡。沒想到,今天用在你身上了,效果還不錯。」

  一朗子感動地親了一口她的臉,說道:「我的好姐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你不用這麼做,我也愛你的。」

  嫦娥目光一黯,說道:「過幾天,你就離開我了,我就是想替你舔,也不太有機會。趁你還在我身邊,我想讓你得到更多的快樂。」

  一朗子說道:「仙子姐姐,謝謝你。無論我到了哪裡,都會記得你的恩情。」

  嫦娥在他的肉棒上捏了捏,美目看著他的臉,說道:「你這小子,可不准忘恩負義啊!你要是把我忘了,我就是追到人間,也要去收拾你。」

  一朗子連忙說道:「仙子姐姐,我不是那種人,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

  嫦娥說道:「我相信你是個好男人。」

  一朗子想起一件事,說道:「姐姐啊,我在走之前,要和洛英、朵雲她們倆成親嗎?」

  嫦娥想了想,說道:「和洛英成親好了,反正她的心已經屬於你了。」

  一朗子問道:「那朵雲呢?她也是愛我的。」

  嫦娥狡猾地笑了笑,說道:「那個丫頭對你的心意誰都知道,可是呢,我偏不讓她那麼容易得逞。我就擋著她,不讓她向你懷裡撲。」

  一朗子眉頭一皺,說道:「仙子姐姐啊,你還在生她的氣?難道你就不給她一個機會嗎?」

  嫦娥說道:「這事兒你想立刻辦成,也不是沒門,只不過嘛……」

  她瞇著美目,不立刻說下去,故意吊一朗子的胃口。

  一朗子問道:「還要讓你心情好嗎?」

  嫦娥點頭道:「是啊,只要你今晚把我征服了,幹得心服口服,我就同意讓朵雲和洛英一起嫁你。」

  一朗子聽了大喜,真想跳起來。仙子姐姐終於給自己機會了,自己就是拼著明天早上起不了床,也要把她伺候好,不然的話,後果嚴重啊。

  一朗子爽快地答應:「行!沒問題。只是可不准反悔啊。」

  嫦娥笑道:「我是金口玉牙,說話算數。你要是不把我幹舒服了,我就不同意那件事。」

  一朗子作出惡狠狠的樣子,說道:「好!一會兒讓你要死要活的。」

  嫦娥的美目彎成月牙,說道:「要比橫,誰怕誰啊。以後下凡後,給我記住了,不准隨便對女人亂來,你要是亂來的話,我一定不放過你。」

  一朗子說道:「放心好了,我不對女人亂來,就等著女人對我亂來好了。」

  嫦娥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說道:「你可真會做夢,人間的女人也不是賤種。記住,離女人遠一些,許多的女人都是滿嘴謊話,推你下地獄。」

  一朗子鄭重地點頭,說道:「姐姐要是能時刻跟在我身邊就好了,那樣,我可以活得輕鬆些。」

  嫦娥說道:「我不在你身邊也沒有關係,你的本領放在人間,那可是不得了的。沒有我,你也一樣是能人。」

  一朗子哈哈笑,說道:「是啊,我可聽說了,人間的人,都不會騰雲駕霧的。」

  嫦娥解釋道:「這種本事只有我們天上人會,他們只會輕功,雖然快、雖然有用,仍然差得太遠了。」

  才一會兒的工夫,一朗子的肉棒子又恢復了雄風,翹得高高的,很有氣勢。

  一朗子胸有成竹地說:「仙子姐姐,我一定讓你心滿意足,別無他求。」

  說罷,身子一翻,便壓上嫦娥的身上,一桿進洞,鏗鏘有力地幹了起來。為了朵雲之事能成,他將自己的實力完全展現出來了。

  嫦娥被他的狂抽猛插弄得嬌軀震顫,浪叫道:「我的好弟弟呀,你還真想幹死我呀。我受不了了,真要了小命了。」

  四肢纏著一朗子,連扭帶擺的,積極配合著,有滋有味兒地享受著。

  一朗子哈哈笑,說道:「姐姐啊,我一定讓你忘不了這個夜晚。」

  說著將全部力量集中在下體,如凶神惡煞般地幹著嫦娥,幹得嫦娥浪叫不止,淫水長流。

  一會兒,他便將其大腿扛上肩膀,以雙臂撐床,肉棒子則沒命地幹著。每一下都是重拳出擊,每一下都叫人擔心把小穴干壞了。

  嫦娥啊啊叫著,說道:「我的好弟弟呀,慢一點、慢一點,你可別真要了我的命呀,我還想長壽呢。」

  一朗子聽了爽快,放慢速度,長出長入著,嫦娥仙子這才喘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冒了香汗,紅唇上也有了汗珠,兩眼瞇著,臉蛋如霞,非常艷麗。

  一口氣幹了幾百下,又將嫦娥雙腿跨在胳膊上,自己則跪著,大棒子有節奏地抽動著,幹得淫水變為乳白色。

  作為男人,一朗子爽得直喘粗氣。仙子姐姐的小穴真不賴呀,可與少女一比,集中了緊、暖、深、多水的優點,肉棒包在裡面,爽得人魂都沒了。

  作為女人,嫦娥何嘗不爽呢?大肉棒每次干進穴裡,都攪動她少婦的芳心。每一下動作,都令她飄飄欲仙,哪怕就此死去都不想醒來。

  一朗子一口氣幹了幾千下,將嫦娥幹得高潮了。但他並不就此停下,仍然努力征伐著,幹得嫦娥連連求饒,說道:「我的好弟弟呀,讓我歇一歇,你不是愛姐姐嘛,你這是要命啊!」

  一朗子嘿嘿笑,氣喘呼呼地說:「沒問題,那朵雲的事怎麼樣?」

  說著將大肉棒抽出,然後又「唧」地一聲插到底,爽得嫦娥啊啊直叫,說道:「好了、好了,我同意還不行嗎?等你和洛英成親時,連她也一起娶了。」

  一朗子聽了大樂,連親了她幾下嘴,說道:「你這樣才是我的好姐姐呢,今晚我一定要餵飽你。」

  嫦娥被一朗子幹得性起,哼道:「你只管干死我好了,我被你干死也樂意,我已經好些年沒有這麼瘋了。」

  一朗子在她的淫聲浪語中,大力抽插著。然後,又坐在床邊,讓嫦娥跨坐在大腿上,兩人結合在一起,雙方一起挺著、扭著,激情無限。

  嫦娥摟著一朗子的脖子,吐出香舌讓他享用。一朗子一邊舔著香舌,一邊雙手摟著她的屁股,用力幹著。臥室裡氣喘聲、呻吟聲、嬌呼聲、浪叫聲,連成一片,聽了也倍感爽快。

  兩人都覺得像飛翔一樣美妙,兩顆心在愛之戰中貼在一起。這一晚也不知道幹了多久,最後,一朗子是射了三回,嫦娥是高潮數次,洩得身子軟得像棉花。

  激情過後,相擁在一起,連被子都沒蓋便酣然入夢了。

  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合二為一,像一個人似的。

  到了次日,直睡到太陽升起老高,方才醒來。一朗子穿上衣服,對仍然面帶紅潤,在被窩裡不肯起來的嫦娥笑了笑,說道:「姐姐,天已經大亮了,也該起床了。」

  嫦娥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你這小壞蛋,昨晚上把我幹得太狠了吧?我現在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那嬌慵、疏懶的表情更叫人迷戀。

  一朗子聽了大為興奮,說道:「我的好姐姐,要我為你穿衣服嗎?」

  嫦娥搖搖頭,說道:「還是叫風花、雪月姐妹來吧,你幫我穿衣服,還能老實嗎?去吧,去叫她們來。」

  一朗子精神抖擻地出去,將姐妹倆叫進去,自己則得意地回自己回屋了。吃過早飯,朵雲便來了,一臉的關切,說道:「一朗子,咱們的事情怎麼樣了?」

  她的美目睜得大大的,生怕答案讓她失望。

  一朗子故意賣關子,皺著眉頭,一聲不吭。朵雲臉上有了悲傷,兩眼茫茫,說道:「難道師父又拒絕了嗎?她真的這麼狠心嗎?我去找師父。」

  轉身便要跑。

  一朗子從後面抱住她,悲歎一聲,說道:「你還是別去找了。」

  她的嬌軀微顫著,情緒很不穩定。

  朵雲的雙眸含著淚水,帶著幾分哭腔說:「我要去問她,為什麼要阻擋我的幸福?如果她實在不答應,不如你帶我私奔吧。」

  說罷回來,眼中充滿了期待。

  一朗子板著臉搖搖頭,說道:「不行呀,我不能讓你做傻事。你還是別去找你師父了,沒有必要了。」

  聲音越說越淒涼。

  朵雲幾乎要哭出來,說道:「為什麼呢?」

  真比梨花帶雨還美麗。

  一朗子不由地笑了起來,說道:「因為你師父已經答應把你嫁給我了,和洛英一起出嫁。」

  朵雲一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朗子再次說:「沒錯,她是讓你當我的新娘了。」

  朵雲突然在一朗子的腳上猛地一跺,然後推開他,狠狠地瞪著他。這一腳踩得很重,疼得一朗子齜牙咧嘴的,一邊揉著腳,一邊說道:「朵雲哪,你幹嘛呀?想踩死我呀?」

  朵雲看他狼狽的樣子,吃吃笑了,罵道:「你個混蛋,踩死活該,這種事你也逗我,我為這事兒已經幾天都睡不好了。」

  一朗子仔細一看,可不是嘛,朵雲的面孔都有幾分消瘦了,愛憐之心大起,拉著她的玉手,說道:「對不起了,朵雲,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朵雲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凝望著一朗子,說道:「我們總算可以在一起了,總算可以做夫妻了。」

  盈盈淚眼,分外動人。

  一朗子也感慨地說:「是啊,這回你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朵雲激動地撲進一朗子懷裡,嗚嗚地哭起來,哭得讓一朗子將她摟得緊緊的,輕輕撫著她的背,說道:「別哭了、別哭了,這是喜事啊。」

  一會兒,嫦娥身穿紅色的長裙進來了,儀態萬方,風華絕代,臉上還帶著昨晚歡愛後的桃紅,她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水靈。

  朵雲連忙放開一朗子,叫聲:「師父,弟子謝謝你了!」

  說罷,朝嫦娥仙子跪下。

  嫦娥心情挺好,扶起她來,說道:「起來吧,這次你滿意了吧?好了,去吧,我和一朗子說說話。」

  朵雲擦了擦眼淚,深情地看了一朗子一眼就走了。

  嫦娥從身上抽出一塊金光閃閃的腰牌,說道:「一朗子,好消息,剛才王母娘娘差人送來了一塊腰牌,有了它,你就可以自由下凡了,沒有人會找你的麻煩。」

  一朗子聽了,又喜又悲。他將腰牌捧在手裡,說道:「我突然有種不想離開的感覺,想到和你們要分離好久,我心裡難受得很。」

  那腰牌樣式並不複雜,有點像橢圓形,正面有張牙舞爪的龍,背面有「御賜」的字樣,這就是自己非常需要的東西啊。

  嫦娥淒然地笑了笑,說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一朗子堅強地點點頭,說道:「好,我能挺住的,咱們終究會有團圓的一天。」

  嫦娥將腰牌收回,說道:「朵雲教你的本事都學會了嗎?」

  一朗子說道:「差不多了。穿牆術、隱身術、土遁術,我都學會了,只是還不夠熟練罷了。」

  嫦娥雙手往後背,一本正經地說:「除了這些,還有許多小法術呢。那些小法術,不學也無所謂,都是些觸類旁通的東西。」

  一朗子忙問道:「仙子姐姐,我想知道,隔空取物是怎麼回事。」

  嫦娥笑了,說道:「這沒有什麼難的,只要你運用功力,功力夠高,默念其口訣,便可以做到了。道理都是這樣,只怕你功力不夠罷了。」

  一朗子笑道:「要學的東西真是太多了,到人間去,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敵人呢。」

  嫦娥笑笑,說道:「我的小壞蛋,你要知道,你是從天下下去的,你的本領當然也會帶去。我相信,你到了人間,能打過你的人當然有,可是論逃跑,不會有人比你快的。」

  一朗子聽了鬱悶,說道:「我說姐姐啊,我的目的就是打敗敵人,而不是逃跑。不知道人間會有多少人比我厲害。」

  嫦娥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使用法術,光以追風劍法對敵,打敗你的人不會少。若是用法術,對方不懂,那你可就太厲害了。」

  一朗子嘿嘿笑了,說道:「有法術不用,那不是太傻了嗎?」

  嫦娥說道:「是啊。如果遇到強敵,你可以不顧一切地出手,只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你就成功一半了。」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仙子姐姐的話,我每一句都會記在心裡的,希望咱們在一起的日子能再長些。」

  嫦娥伸過手,摸摸他帥氣的臉,說道:「該留的我會留,要走的,我也管不了的。」

  一朗子望著這成熟的美人,心裡是又冷又熱。雖然對方沒說,他也知道這立山子姐姐對自己是留戀不捨的。可是她很堅強,不會告訴你的。 本帖最後由 Tsunami2201 於 2014-5-19 21:14 編輯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1 20:50
第三章 眾美發威

  嫦娥說道:「一朗子啊,你走的時候,我送你點禮物,就是那件護身符。」

  一朗子想了想,微笑道:「姐姐送過我延壽丹了,是不是要把春宮圖也送我,讓我在無聊時打發時光。」

  嫦娥搖頭笑道:「送那個幹什麼呀?你下凡之後,必然還會有艷遇的,自有她們來陪你,我不用操心。再說了,那是護身符嗎?」

  一朗子望著美貌的嫦娥,說道:「仙子姐姐,我以後要守身如玉,只以你們三個為妻,別的女子我看都不看一眼。」

  嫦娥呵呵一笑,理了一下秀髮,說道:「得了吧,我的小壞蛋,面對美女,你能忍得住嗎?再說了,咱們分開不知會多久呢,有喜歡的姑娘你就樂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還是通情達理的。」

  一朗子說道:「仙子姐姐,你每年不是都要下凡祭祀嗎?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嫦娥點點頭,說道:「只可惜每年也只能下凡一次,太少了。不過能去和你團圓,也聊勝於無啊。」

  一朗子問道:「姐姐,你是不是又要把哪個徒弟送給我當禮物啊?」

  嫦娥往他的臉上捏了一把,笑罵道:「小壞蛋,你怎麼這麼色啊?我都把朵雲和洛英給你當娘子了,你還不滿足?你是不是要把我八個弟子一網打盡了,你才滿意啊?真是個小淫賊。」

  很不滿地橫了他一眼。這一眼,又嫵媚又撩人,盡顯女人的魅力,弄得一朗子心裡癢癢的。

  一朗子連稱不敢,但心裡不知道嫦娥仙子到底要送自己什麼禮物。

  嫦娥又說道:「我送你的這件禮物非常重要,能保證咱們日後總能不斷往來消息。」

  一朗子大為好奇,說道:「那是件什麼東西呢?」

  嫦娥卻不說,說道:「好了,別亂猜了,等我送給你的時候,你就明白了,這件東西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一朗子不再猜了,說道:「姐姐呀,我哪天走好呢?」

  嫦娥平靜地說:「要走的,沒法留住,等你成親之後就走吧。玉帝的腰牌下來了,必須在十天以內執行。我馬上就得讓你成親了,好讓你和她們倆有親熱的時間。」

  說到這兒,芳心有點黯然,畢竟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嫁給他,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

  一朗子再次將嫦娥摟在懷裡,說道:「姐姐,謝謝你了。遇上你,是我的福氣。不然的話,今生不知有沒有機會下凡了。」

  她的嬌軀是那麼溫暖、那麼柔軟、那麼芬芳,叫人不想放開。

  隨後,嫦娥下令,讓一朗子後日成親。這本在意料之中,讓大家意外的是,新娘除了洛英以外,又增加了朵雲。這讓那六位姑娘睜大了美目,但也都明白,是一朗子改變了一切。

  朵雲和洛英滿心歡喜,終於嫁給自己的心上人了。那六位姑娘一起到一朗子屋裡道喜,每個人都向一朗子進攻,以示不滿。

  長著一雙勾人大眼睛的荷痕說:「一朗子師兄啊,你一下子就娶了我兩個師姐,有沒有考慮再多娶一個呢?」

  大眼睛向一朗子眨著,對著一朗子放電。

  碧宵扭著細腰,在一朗子面前展示著自己優美的高挑身材,說道:「一朗子師兄,不如咱們也比比武吧,誰輸了,也得答應對方一件事啊。」

  這有點像個陰謀啊。

  輕霧將一張嬌俏的圓臉湊到一朗子面前,害得一朗子連忙退了兩步,臉上直髮熱。只聽輕霧說:「一朗子師兄啊,你別看我年紀小,其實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女子了。不信的話,我向你證明一下,不過,只能讓你一個人證明啊。」

  一朗子聽了直想跑。

  其他人一聽,都嘻嘻笑起來。群美的笑聲,鶯鶯燕燕的,也是非常動人的。

  風花雪月姐妹也把美目盯著一朗子的俊臉,風花靠近一朗子,低聲說:「一朗子師兄,成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最關鍵之處,你可沒有告訴過我呀?」

  一朗子忍不住想笑。

  雪月也靠近他另一個耳朵,說道:「一朗子師兄,以後有機會,你可得跟師父說,讓我們下凡哪。如果你忘了,我就跟師父說,你曾經摸過我們呢。」

  聽得一朗子頭都大了。

  還有一個紅棉,比別人都勇敢。她乾脆將一朗子拉到門外,拉到杏樹最茂密、別人都看不到之處。一朗子雖然喜歡她胖胖的玉手,但還是說:「紅棉,不大好吧?她們都在前面呢,大白天的,做起來雖然刺激,但是被人撞見就不好了。」

  紅棉聽了俏臉通紅,紅得像柿子,甩開一朗子的手,笑罵道:「你個好色之徒,白日做夢的,誰說要跟你那個了?」

  她捂著嘴,吃吃地笑,美目剜著他,一雙大奶子一顫一顫的,令人口乾舌燥。

  別看她才十六歲,身體發育得極好,胸脯看起來比朵雲的還大呢。嘗過肉味的一朗子真想扒掉她的衣服,看看她肉體的真面目。

  一朗子感覺自己的下面都有點硬了,連忙將目光移到紅棉的臉上,努力將自己變成君子,說道:「紅棉啊,你不想那個,那把我拉出來幹什麼?是不是也想跟我比武啊?」

  紅棉看左右都是花樹,都是杏花燦爛,根本無人看見,便微微一笑,走到一朗子的身後,抱住他的腰,闔上美目,那對大胸脯便頂在一朗子的背上,讓他覺得比碰到棉花還舒服。嚥了幾口口水,說道:「有話就說吧,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心想:你也想嫁給我,我是很願意的。這個身材豐滿,相貌如狐狸精一樣迷人的姑娘,誰不喜歡啊。要不是跟前都有人,不然的話,一定把她推倒,干她的感覺一定很棒的。

  紅棉在他的耳朵上用嘴蹭了蹭,癢癢的,說道:「一朗子師兄,你到人間之後,替我留意著,看到好郎君,長相和人品都好的,一定要快點告訴我呀。等我自由了,我也要嫁人。」

  這話猶如涼水潑臉,一下子讓一朗子冷靜下來,狠心地擺脫紅棉的摟抱,轉身面對她,說道:「原來你是想讓我當媒人啊,我還以為……」

  紅棉拋了個媚眼,雖然幼稚些,仍然動人。她說道:「不然你以為什麼呀?以為我也跟她們一樣,犯了花癡,也想嫁給你呀?想得美。我不嫁給你,我要嫁給一個只有我一個女人的好男人,天天有他陪在身邊,這才快樂呢。」

  一朗子有點遺憾,人都是這樣,凡是成為自己菜的,不太珍惜。但不是自己的東西,往往就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和佔有慾來。

  一朗子還是點頭,說道:「好吧,我看到好男人,一定替你留意,以後讓你嫁給好人家,過好日子。」

  說這話時,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兒,聲音沒了喜悅。

  紅棉見他那個模樣,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嬌軀顫著,大胸腩也顫抖不已,實在誘人。不知為什麼,一朗子突然覺得很心酸。

  紅棉很喜歡看他這個樣子,便湊上前來,大胸脯逼近,突然伸過嘴,踮起腳,在一朗子的嘴上親了一口,發出「啵」地一聲,把一朗子弄愣了。

  一朗子回過神,將紅棉摟在懷裡,一手移到她的屁股上摸著。這屁股同樣發達,又大又圓,肉多彈性好,手感極佳。可惜只摸了幾下,紅棉就掙出他的懷抱,滿臉羞紅地說:「幹什麼呀?佔我便宜,我可沒說讓你摸。」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你親了我,我也摸你了一把,咱們兩清了。」

  紅棉美目盯著一朗子的眼睛,說道:「一朗子師兄,你老實跟我說,你喜歡我嗎?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嗎?」

  她伸出雙手輕撫著自己突出的胸脯,那裙子的布料,在胸處被頂起隆高了來。

  一朗子看得眼饞,恨不得摸胸的手變成自己的。他將目光移開,說道:「紅棉,你長得漂亮、性格也好、人見不愛,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只是你也知道,我已經不止一個女人了。所以,我不知道對你說什麼好。」

  紅棉又上前,逼問著說:「那你希望我嫁給別人嗎?」

  她問得很認真。

  一朗子毫不猶豫地說:「不希望。誰想娶你,我都想殺了他。」

  說得又堅決又霸道,像在說仇人。

  紅棉高興地笑起來,大胸脯又在顫動,也顫動在一朗子的眼前。紅棉將胸脯靠上來,嬌嗔地說:「你也太過分了吧!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發什麼脾氣啊?誰叫你那麼多的女人!我不嫁給別人,難道還嫁給你嗎?」

  突然拉住一朗子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哦,真軟、真挺、彈性真好。一朗子激動地揉著、按著、捏著、推著、旋轉著,弄得自己呼吸變粗、想入非非,也把紅棉弄得呼吸加快、臉上發燒,芳心都快跳出來了。

  但她還是及時跳開,笑罵了一句:「真是大流氓、大淫賊,我不理你了。」

  轉身就走,扭腰擺臀的,故意勾引人,屁股都快把裙子撐破了。

  一朗子張著沒過癮的手,喊道:「紅棉,這算什麼呀?」

  紅棉回過頭,俏臉鮮艷,笑容燦爛,說道:「這算給你當媒人的好處,等你替我辦成了,還有更大的好處呢。」

  說罷,便消失在拐臀處的花樹間。

  一朗子望著自己的雙手,回想剛才的一切,真像場艷夢啊!

  寧靜的月宮一下子熱鬧了起來。都多少年了,不曾這麼熱鬧過。用了一天的時間,來做婚前的準備。掃地的掃地,灑水的灑水,縫衣的縫衣,貼喜字的貼喜字,連嫦娥都親自動手搬動桌椅。大家一邊幹活兒,一邊說笑著,心裡充滿喜悅。

  作為新娘的朵雲和洛英,這一天沒露面。一朗子見別人忙著,自己卻不知道幹什麼好,想幫忙別人還不願意,說這種事是不需要新郎做的。

  當天晚上,嫦娥沒再招一朗子陪伴,讓他自己睡。一朗子想到一下子要娶兩個美女,興奮得根本睡不著覺,直到夜半深更,才朦朧入睡。

  次日,在張燈結綵的月宮,收拾一新的大廳裡,嫦娥穿上大紅的禮袍,容光煥發地坐在椅子上,等著一對新人的行禮,她的心裡是又喜又酸。自己的男人要成親,但娶的人不是自己,自然不太舒服了。

  另一邊,一朗子身穿紅衣,戴上帽子,去迎接新娘。兩位新娘都在同個房間等著,門口由月宮六美女把守。

  進門前,一朗子受到了刁難。穿著一身嶄新白裙子的紅棉,紅唇一噘,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說道:「一朗子師兄呀,你先別進來啊,要收紅包的。」

  旁邊的五女回應道:「是啊,是啊,要紅包的。」

  一朗子帶著傻笑,說道:「各位師妹啊,我身上沒有錢啊,拿什麼當紅包?請各位行行好吧,放我進去。」

  紅棉雙眉一揚,挺著大胸脯靠近一朗子,很認真地說:「沒紅包可不行,沒有就別進門。等你什麼時候有紅包,我再讓你進去。」

  頭一歪,還哼了一聲。

  一朗子急得抓耳撓腮,其他的五女則嘻嘻笑了起來。碧宵走上來,大個子往一朗子跟前一站,一點也不比他矮,說道:「一朗子師兄啊,你倒是想想招啊,你不是一直很聰明嗎?」

  一朗子雙手一攤,說道:「可是我現在沒錢呢?那能怎麼辦?不如這樣吧,先賒著,以後再還。」

  紅棉直搖頭,大胸脯向前再進,一朗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可不敢和她接觸,說道:「紅棉,有什麼不行的?規矩都是人定的,可以改嘛。」

  紅棉指著房門,說道:「今天這個門我說了算,不給紅包,休想進門,我說了算。」

  荷痕的大眼睛在一朗子身上轉了轉,說道:「看來,我們也幫不了你了,得你自己想辦法。」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紅棉哪,不如咱們比武吧。誰輸了,就聽勝利的一方的。」

  紅棉擺了擺手,說道:「不比、不比,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誰跟你動武啊?想打,改天再打,今天不行。」

  一朗子急得直轉圈,跟新娘就隔著一個房門,卻進不去屋子。風花、雪月姐妹也看著他笑,都不出聲,誠心想看他的笑話。

  一會兒,雪月在風花耳邊嘀咕幾句,風花便過來,在一朗子耳邊說:「我妹妹替你出了個主意,保管你能進屋去。」

  一朗子雙眉一揚,心中大樂,問道:「什麼法子,快說說吧。」

  風花吃吃笑幾聲,然後在他耳邊說:「我妹妹說,紅棉是看上你了,你只要摟住她,親她幾口,她一心軟,就放你進去了。」

  一朗子聽了,雙眉一皺,說道:「這好嗎?」

  風花笑道:「我妹妹還說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在門外站一天吧,等到新娘自己出來為止。」

  紅棉見他們在跟前嘀咕,但聽不到什麼內容,只見一朗子的臉上,一會兒笑、一會愁,便不耐煩地說:「搞什麼呢?快點啊!再不給紅包,今天你就別進屋了。」

  一朗子歎口氣,說道:「好吧,紅包就在我身上,你過來拿吧。」

  紅棉聽了,便眉開眼笑、喜滋滋地湊上來,並伸出手;一朗子突地一拉她的胳膊,她便進了他的懷裡,不由分說,一下子吻在她的嘴上。

  這突然的襲擊,讓紅棉都傻了,她做夢都沒想到一朗子敢當眾親她,而且還是親嘴。不止如此,不是親一下就完,還又舔又蹭,弄得紅棉一下子大腦變得空白,身子也都軟了,像做了艷夢似的,忍不住回摟住他的腰。

  其他眾女也都傻眼了,一個個美目都盯著看,忘了闔上嘴了。一朗子才意識到不能太過分,要是讓屋裡的兩位知道,非打翻醋罈子不可。

  親了一會兒,便放開她,直接往房裡走去。紅棉舔了舔被親的嘴唇,忽然間如夢方醒,滿臉通紅。為了自己的面子,她從後追上,往一朗子的屁股上就踢了一腳,輕聲笑罵道:「你這個小淫賊,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朗子回頭朝她一笑,說道:「以後我一定給你介紹個好男人嫁了的。」

  紅棉聽了,大為惱火,嬌哼一聲,說道:「你這個混蛋,大家都看到了,你都對我這樣了,我還怎麼嫁得出去啊?哼,我要告訴師父去,讓她修理你。」

  說罷,便一跺腳,挺著大胸脯、扭著肥屁股,氣哼哼地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真告狀去了。

  一朗子推開門進屋,只見兩位美女都是禮服在身,紅蓋頭蒙頂,正羞答答地坐在床頭上,顯得特別文靜。

  一朗子從身材便能分出誰是誰。他走上前,說道:「兩位娘子久等了,我剛才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門神弄走。」

  洛英嬌聲說:「相公啊,誰是門神?」

  這聲相公令一朗子覺得好新鮮。

  朵雲哼道:「你是怎麼把她弄走的?是不是佔她便宜了?」

  雖當了新娘,仍然不跟他客氣。

  一朗子回答道:「就是紅棉啊,說啥要紅包。我就說,如果不讓我進門,我以後就讓她當我丫鬟,幫我洗腳、幫我做飯、幫我做家務,她就走了。」

  洛英微笑道:「她才不肯呢。」

  朵雲說道:「只怕除了做家務,還要幫你生孩子吧?」

  聽來醋勁兒還挺大。

  一朗子笑道:「朵雲,我的小娘子,你又在亂說了。」

  朵雲立刻強調道:「一朗子,我不是你小娘子,我是大娘子。」

  一朗子說道:「什麼大的小的,都是我的人。來吧,咱們去拜堂,別讓師父等急了。」

  一手拉著一個美女,便往門外走去。門外那些美女也都跟上去,有的說:「兩位師姐啊,你們以後可得管住他呀,他連紅棉的主意都敢打。」

  有的說:「兩位師姐啊,要是他敢欺侮你們,告訴我們姐妹,饒不了他。」

  有的說:「兩位師姐啊,你們不知道剛才他是怎麼對侍紅棉的,我看紅棉師妹現在還在師父跟前哭訴呢!」

  有的說:「完了,紅棉以後肯定嫁不出去了。」

  這些言論弄得一朗子都想放聲大哭。這些美女,是誠心要整自己啊!不害得自己被娘子罰跪洗衣板,是不會甘心的。誰叫你一朗子娶了她倆,而不娶她們呢?她們當然大有意見了。

  朵雲聽到這些話,質問道:「一朗子,你剛才到底對紅棉做什麼了?」

  說著便作勢要把手收回。

  一朗子連忙說道:「朵雲,她們在開玩笑呢。等晚上洞房時,我再和你解釋解釋。」

  並握緊她的手,生怕她飛了。

  到了前庭,隨著丫鬟放起鞭炮,新人們走到嫦娥跟前,在禮儀人員的喊號下,三人拜過花堂。

  禮畢,嫦娥拉著兩女的手,說道:「以後,你們就是一朗子的妻子了,要當賢妻良母啊。尤其是你,朵雲,你脾氣不好,愛衝動、愛罵人,以後可得改改了。萬一你脾氣太大,一朗子受不了,把你給休了,我可幫不了你。」

  朵雲哼道:「他敢?他要敢休我,我就讓他以後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這話聽得大家哄堂大笑,有的笑得直不起腰,都覺得朵雲直爽得可愛,但也不好惹,在今天這個大喜之日,都敢說這話。

  一朗子聽得直皺眉,心想:這個小辣椒、母老虎啊,什麼話都敢說,連成親也不顧,真夠厲害的。

  嫦娥聽了也樂了,在朵雲的手上拍了一下,嗔道:「你呀,就是不讓人,以後有你吃虧的。」

  嫦娥又對一朗子說:「一朗子,我把她們交給你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們。她倆都是孤兒,都是我養大的,就像我的女兒一樣,你別讓她們受委屈啊。」

  一朗子望著她多情的美目,說道:「仙子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會拿她們當自己的心肝寶貝一樣愛護她們。」

  這話一出,眾美都哇了一聲,還鼓起掌來,她們的臉都紅了,覺得一朗子真敢說,這種肉麻話都敢對師父說。要知道,師父可不只是師父啊,雖然沒有什麼名分,但她也是你一朗子的女人啊。

  嫦娥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樣最好。好了,大家入席吧。」

  這闊大的大廳裡,已經擺好了兩桌酒席。大家歡歡喜喜的各自坐下,在歡聲笑語中,品嚐著佳餚美酒。

  兩位新娘先被送入洞房,一朗子則陪著嫦娥眾美飲酒作樂。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眾美都被允許喝酒。酒一入肚,她們的俏臉都紅了起來,顯得分外鮮艷、動人,一雙雙美目更是水靈了。

  她們一會兒看看師父,一會兒看看一朗子。看著師父今日特別美麗,秀髮盤頭,插著珠翠,一張俏臉簡直是完美。她的臉在酒後也變得紅潤迷人,她也穿著大紅衣裙,看著也像一位新娘。

  一朗子的目光在嫦娥身上流連,心想:今晚也應該和她洞房啊。

  眾人正吃得興高采烈時,有一個丫鬟進來稟告嫦娥:「主人,有兩位自稱是您好朋友的美女前來拜訪你,一個說叫珍珍,一個說叫奇奇。」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兩位是何許人也。嫦娥卻一臉驚喜,一下便站了起來,說道:「她們來了呀?來得真快。好,我去迎接。你們繼續喝酒吧,我把她們請到別處去。」

  然後,她便快步走出去了。眾美不明其中玄機,都看著臉如關公的一朗子。一朗子因為喝了酒,不但臉紅了,眼睛也紅了,幸好頭腦還清醒。

  他說道:「你們別看我啊,我也不認識這兩個人。」

  荷痕眨著大眼睛,說道:「怪事了,這麼多年,也有不少朋友來訪,就沒聽說有叫珍珍和奇奇的啊?」

  紅棉也轉動著眼睛,說道:「說是美女,不會是一朗子的相好吧?」

  她的臉上有了警惕性的笑容。

  一朗子連忙擺手,說道:「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你可別亂說話啊。」

  紅棉呵呵一笑,說道:「來,咱們喝酒。要不盡興,誰都不許走。」

  說著便又給一朗子斟上了。

  一朗子見她紅霞滿臉、雙眼欲流,顯得非常誘人,便說道:「我說紅棉,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我可聲明啊,我不喝了。」

  紅棉不滿地挺著大胸脯,說道:「憑什麼?你是不是男人啊?剛才大家敬的酒都喝了,到我這兒就打住嗎?可沒這道理。」

  一朗子朝她拱拱手,說道:「你想喝的話,哪天我專門陪你。今天可不成,一會兒還得進洞房呢!那可是體力活兒啊!要是喝多了,我兩個新娘都不會饒了我的。」

  眾美聽到入洞房幾個字,都有點不好意思,有的羞得低下頭;雖不知具體內容,也知道那是很羞人的事。紅棉藉著酒勁,美目盯著一朗子的俏臉,說道:「沒關係的,要是她們不讓你入洞房,乾脆,你跟我回屋吧,我陪你洞房好了。」

  眾美哇地一聲,又目瞪口呆地都說不出話來。一朗子更是睜大眼睛,酒意一下淡了不少,愣了愣,望著紅棉帶著調侃的笑容,說道:「你別開玩笑了,也不怕大家笑你。你可是說過,你要我當媒人,幫你找好人家的啊。」

  紅棉瀟灑地一笑,說道:「是啊、是啊,我是這麼想的。我可以先和你好上,以後遇到好男人,我再嫁了,這也沒什麼吧?只當是婚前放縱一下,你也不吃虧。」

  眾美聽了,都露出不滿之意,有的更在心中罵道:賤貨、不要臉,這叫什麼女人呢?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可不敢跟你回房,我可不希望自己好過的女人再另嫁他人。」

  心想:這丫頭從哪裡得到這麼多的奇思妙想,跟別人就是不一樣啊。

  紅棉噗哧一笑,說道:「膽小鬼,你倒想得美,和我回房,我還不干呢。我可是一個黃花閨女啊,冰清玉潔,哪像你呀,被人家用過多少次了。」

  一朗子聽得頭疼,說道:「紅棉啊,得了,我可不佔你便宜,你還是乾乾淨淨的嫁人吧,我可不想害你。」

  紅棉故意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就算是現在我去嫁人,也不清白了。你想啊,你又是摸、又是親的,我還清白得了嗎?」

  眾美又啊了一聲,更為驚訝。

  有的問:「紅棉,他真的摸了你嗎?我們怎麼不知道呢?」

  有的問:「紅棉,他啥時候摸的,在哪兒摸的?」

  有的問:「他摸你哪個地方了?摸了多久?」

  有的問:「他摸你的時候,你有什麼反應嗎?舒服嗎?」

  有的問:「他摸你,你沒有有賞他耳光啊?」

  風花睜著一雙無邪的大眼睛,問道:「紅棉,他是不是摸你的胸部了?我可聽說了,胸部被男人一摸,會變大的。」

  眾美的目光,刷地一下子,都望向紅棉的大胸脯,想判斷一下她的胸脯有什麼變化。

  不用說,一朗子覺得坐不住,連紅棉都哭笑不得。這群沒接觸過男人的姑娘啊,對這事情沒有不感興趣的。要怪,只能怪師父啊,也不給大家一個能接觸許多男人的環境。

  紅棉端起酒杯,說道:「一朗子,我敬你了,哪天你對我感興趣,你就說一聲。」

  一朗子也端起酒杯,說道:「紅棉,你和眾位姐妹都是我的好姐妹,我會尊重和愛護每一個人的。」

  兩人碰了杯,紅棉一飲而盡,一朗子也只好喝掉了,心想:這個紅棉啊,比朵雲還難纏。

  喝完一杯的紅棉,有點頭暈了,看著一朗子直笑。那笑容既有挑釁,又有幽怨,一朗子真想拔腿就跑,生怕她再鬧出什麼別的名堂,讓自己接受不了。

  正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來報,嫦娥仙子找他過去。一朗子向大家拱拱手,便逃命似的出去了,心想:這個紅棉啊,真要命啊。跟個狐狸精似的,又迷死人、又纏死人。又想:不知道仙子叫我過去幹什麼?

  到了仙子的居處,一走進去,便聽見女人的歡笑聲。當一朗子在嫦娥仙子臥室外的小廳見到二位客人時,她們正和嫦娥圍坐桌前品茶聊天。

  嫦娥站起來,看一眼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向你介紹兩個大美女。這位是珍珍,這位是奇奇,你只好叫姨了。」

  一朗子很有禮貌的施禮,兩人也起來還禮。一朗子一打量她們,果然是大美女啊。一個穿著粉色的長裙,身材頎長,豐腴多姿,凹凸有致,生了一雙桃花眼,是典型的勾魂女郎。當她的目光落在一朗子的身上時,一朗子頓時心跳加快。

  另一位則身著青色長裙,俏肩柳腰,體態窈窕,面容端莊寧靜,像是很有內涵之人。

  兩人雖環肥燕瘦,美態不同,但共同的特點是,都帶著高貴之氣,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女人。

  落座之後,恬靜的奇奇看了一朗子幾眼後,便專心品茶了。而珍珍則不時用桃花眼打量一朗子,使一朗子心裡直癢癢,心想:你別老看我啊,你長得這麼美、這麼勾人,我都想把你按倒了。

  嫦娥介紹說:「一朗子啊,這兩位是我近年結識的好朋友,她們可不是尋常的女子,她們也是懂得法術的。以後有機會,你要向兩位阿姨多請教啊。」

  一朗子微笑道:「珍姨、奇姨,我以後要向你們多學習了。」

  奇奇淡淡一笑,說道:「不敢當。」

  珍珍則笑道:「你要學東西,還是和你岳母學吧。她不但美麗如仙,本事也大得很,每個男人都喜歡她。」

  說著美目就向嫦娥臉上一掃。

  嫦娥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個當姨的,真是沒個正經的,可別把孩子帶壞了。」

  珍珍的目光在一朗子的臉上瞧瞧,說道:「他哪裡還是孩子啊?他今天都成親了,要變成真正的男人了。」

  嫦娥不禁笑了,說道:「珍珍呀,真不明白,你男人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珍珍不客氣地說:「娶了我,他都樂壞了。」

  奇奇這時從身上掏出一隻指環來,說道:「一朗子,送你一件禮物,以賀新婚吧。」

  奇奇也掏出一件金釵來,遞向一朗子。

  一朗子連忙道謝,接到手裡一看,一個金光閃閃,一個白光悅目。他雖不是內行,但也知道價值不菲。

  一朗子正要收起,嫦娥搶先拿了過去,說道:「還是暫時放我這裡吧,讓你的兩個娘子看到了,一定會吃醋的。」

  一朗子嗯了一聲,沒有意見。之後,一朗子就和二女攀談起來。主要是和珍珍,奇奇是不大出聲的,只是靜靜地聽著,很少插嘴,彷彿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

  珍珍則和一朗子聊得投機,尤其談起劍法、法術等等,簡直沒完沒了。她不但桃花眼落在一朗子的臉上和身上,一雙玉足也在桌下磨蹭一朗子的腿,手也搔著他的手心,弄得一朗子心裡癢癢的。

  他心裡納悶:這個珍珍是誰啊,這麼放蕩,當著嫦娥仙子的面,就敢勾引我,她和師父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又過一會兒,嫦娥仙子說:「一朗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回去陪你的新娘吧,我和兩位還有要事相商呢。」

  這時,珍珍的手突然伸到一朗子的胯下,認真地握著、捏著、按著,弄得一朗子差點叫出聲來。

  他連忙站起來,向三女點點頭,就沒命地跑出去,還聽到珍珍放縱的笑聲。那笑聲又浪又迷人,是男人聽到就想幹她的那種。

  離開嫦娥的住處老遠,一朗子才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珍珍是不是當妓女的?

  她當著嫦娥還敢摸我的玩意,難道不怕我發作嗎?難道不怕仙子姐姐發怒嗎?她們二人是什麼人?是和我們無為觀一樣,都是修仙學道的,還是和嫦娥姐姐一樣,是仙女類的人物?

  不過看珍珍的面相,應該不是妓女,即使是妓女,也是賣藝不賣身的名妓。嗯,不能是妓女,師父怎麼會和名妓做朋友呢?

  當他回到前廳時,眾美還坐在那裡等著他呢,只有紅棉不見了人影。

  一朗子問道:「紅棉呢?」

  碧宵答道:「她喝多了,被送回屋了。」

  一朗子微笑道:「她不會喝酒,幹嘛喝那麼多呀。好了,大家散了吧,我也該回屋陪娘子了。」

  輕霧說:「那可不成啊,現在天還早呢,你應該陪我們。現在,你是我們的,晚上才是她們的。」

  眾美哄笑。雪月提議道:「不如我們和一朗子師兄練劍吧。」

  眾人立刻響應,一朗子沒辦法,只好在眾美的簇擁下,向練劍的杏花院子走去。

  在杏樹環繞、杏花綻開的院子裡,一朗子在眾美的注視下,脫掉新郎的大紅禮服,身著白色內衣,手握長劍,展示自己師門所學的追風劍法。

  眾美都看得呆了、入迷了、忘了叫好了。那劍法又快又準又流暢,變化多端、奧妙無窮,不但實用,而且好看。由一朗子這樣的帥哥用起,更是氣勢不凡、風采翩然。

  只見他或刺、或劈、或揚、或掃,身體或騰空而起,或劈腿騎地,或彎腰如拱橋,或者晃肩如卸物;一招一式,盡善盡美,美不勝收。

  眾美原本就對他大有好感,這次又認真欣賞了他的劍術,更是佩服至極,自問修為達不到此境界,因此,對他的好感更增幾分。而且,眾美也都喝了酒,不如平常那麼矜持,比較放得開;所以,她們大膽地望著一朗子,大膽地眉目傳情,跟對待自己的情郎一樣。

  當一朗子收劍時,面不改色、氣不長呼,彷彿沒練過似的。那矯健的身形、俊美的面孔、友善的笑容、不俗的氣質,都令眾美芳心如醉。

  她們並非是花癡,只因她們接觸最多的男人目前只有一朗子一人。

  雪月最先鼓起掌來,大家也都跟著喝采。雪月看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師兄,你的劍術很棒啊,不知道在實戰中效果怎麼樣呢?」

  一朗子鄭重地說:「追風劍法是我師父畢生的心血,自然實用性強了,這是他的得意劍法之一。」

  雪月點點頭,說道:「聽說你師父還教了你們無影劍法呢,可不可以讓我大飽眼福?」

  一朗子很瀟灑地笑了笑,說道:「嚴格地說,那不是一種劍法,而是隨機應變的一種能力。那種劍法是無法演示的,只能在血戰中發揮作用。」

  眾女聽得似懂非懂。荷痕的勾魂美目在一朗子的臉上轉著,笑瞇瞇地說道:「一朗子師兄,既然是練劍,不能讓你一個人練呢,不如我們與你對陣吧。」

  一朗子對於武學、劍法什麼的,興趣很大,說道:「好啊,咱們可以切磋一下,互相學習了,不知道哪位師妹先來?」

  風花帶著一臉的天真笑容,說道:「小妹不才,想請師兄指點指點。」

  一朗子笑道:「好的,還請師妹手下留情才是。」

  風花拔出劍,對著一朗子施個禮後,便發動進攻。月宮的劍法叫月女劍,是嫦娥自創的。這套劍法以綿密柔美著稱,在風花的手下使出來,更為柔美,只是殺傷力稍弱。但一朗子不敢大意,仍仔細對敵。過了十幾個回合,已經對風花有點佩服了,別看她年紀不大,一招一式,都使得很像樣。那威力及修為雖不如自己和一焰子,但跟一湖子等人有得拼。

  一會兒,風花退下,雪月又上來了。眾美一個個和一朗子對劍,每一個上去,不久便自動下來,自知不是對手,在分出勝負前,都會替自己保存顏面。

  別看眾美不如一朗子,若真要較勁,要是一百回合裡,一朗子還真沒有把握勝利,除非使出無影劍法來。

  當最後一個碧宵下去後,一朗子鬆了一口氣,覺得真快樂,有這麼多美女陪伴,是人生一大樂事啊。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和她們相守,那可太美了,再加上洛英、朵雲、紅棉,還有嫦娥仙子,這人生簡直是完美。

  眾美以愛慕的眼光盯著他,他也饒有興趣地望著她們。看過一張張俏臉,一個個俏麗的身子,心裡癢絲絲的。

  他從眾美的目光裡探索她們的內心,而她們也在探索著他。其中,雪月是比較聰明的,說道:「一朗子師兄,你在想什麼呢?你是不是想把我們都要了?」

  眾美聽得臉紅,但都不出聲,都等著一朗子表態。

  一朗子藉著幾分酒勁,再加上嫦娥和兩個新娘不在眼前,膽子也大了。他貪婪的眼神掃過她們的臉,說道:「說真話,我真想讓你們每個人都當我的娘子,陪我練劍、聊天、踏青、替我生孩子。但我知道,你們是不可能同意的。」

  說到這兒,還故意歎口氣。

  最先出聲的是平時天真無邪的風花,她拉住一朗子的手,說道:「我的好師兄啊,你誤會了,別人怎麼想我不清楚,反正我和我妹妹雪月是願意替你當娘子生孩子的。」

  雪月聽了,歎哧一笑,說道:「我的傻姐姐啊,你知道怎麼生孩子嗎?這樣就什麼都答應了。」

  剩下的三位並未笑她們,而是齊聲說:「一朗子師兄,我們沒有不願意,只要你願意就好了。」

  各個一臉的真誠、熱情、激動。

  她們的態度使一朗子快樂瘋了,原來她們真的都願意,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趁著她們這股熱勁,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一朗子說道:「既然大家都願意,為了證明你們的話,你們乾脆一個個上來親我一下吧。」

  眾美嘻嘻笑地很害羞。雪月搖頭道:「不行,你是大男人,應該是你主動親我們,以表示你也喜歡我們。」

  一朗子色心大動,說道:「好吧,我親你們。說好了,不准反抗啊。」

  眾美聽了,都羞得低下頭。

  一朗子一手摟住風花,一手又摟住雪月,先在姐姐的唇上親了一下,又親一下妹妹的紅唇。抿了抿嘴,像在回味味道似的。接著,又連續親了幾下嘴才罷休。

  這還不夠,他還伸手在兩人的胸上揉了兩把,弄得二女驚叫失聲,沒被男人摸過的地方是相當敏感的。

  一朗子說道:「姐姐的胸不如妹妹的胸大啊。」

  此言一出,姐妹花大羞。雪月哼道:「你個大色狼,這話也說得出來。」

  然後,一朗子一個個摟著親嘴兒,也不忘在人家的胸脯上摸索著,也不忘點評一下各人胸脯的發育成績,弄得各女羞得抬不起頭來。

  親完摸完,一朗子心神俱醉,半天醒不過來。他心想:太好了,就是這種感覺,這種獨佔群芳的感覺太妙了。只是嫦娥姐姐會答應我的要求嗎?她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了呢?

  一朗子望著爭奇鬥艷的五位美女,她們各有美感,有的清純天真,有的秀美活潑,有的冰雪聰明,有的乖巧可愛;再想想朵雲的潑辣癡情,洛英的文靜溫柔,還有嫦娥仙子的儀態萬方,心中只覺得艷福無邊。

  他一衝動,便對眾美說:「不如今晚你們也和我洞房吧。」

  眾美吃吃都笑了,知道他是說笑。雪月說道:「你還是回去洞房吧!再不回去,朵雲師姐可能會自己跑出來找相公了。」

  說得眾美哄笑。

  雪月又說道:「一朗子師兄,剛才你親了我們,又摸了我們,我們只當是定情之吻、定情之摸,你可不能負心哪,不然的話,我們一定到師父面前告你的狀,讓她把你休了。」

  一朗子聽了大笑,說道:「各位師妹,從此以後,我就當你們都是我娘子了。我回人間之後,會想你們每一個人的。等你們去人間時,我會把你們都變成我的女人,咱們一起生孩子。」

  眾美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那話雖羞人,但也讓人很滿意。只是將來是否能在一起,還是個未知數呢。

  告別眾美之後,一朗子穿好禮服,來到新房跟前時那都已經是夜幕降臨之時。

  月宮四處都點起紅燈籠,處處洋溢著喜氣。

  為了給一朗子辦喜事,嫦娥特地騰出兩個小院當新房。一個院一個新娘,兩個院是相挨著的,那個院咳嗽一聲,這個院聽得很清楚。

  一朗子站在院門前就開始為難了,這兩個院門自己先進哪一個呢?先和哪個新娘洞房呢?先找其中的哪一個,另一個都要再等的。

  想來想去,還是先去朵雲那屋,畢竟洛英這個姑娘比較識大體,心胸也寬大些,不像朵雲,一身淨是刺。

  一朗子哼著小曲,進了院門,推開房門。只見屋裡點著紅色的蠟燭,燭光映照著屋裡的一切,都是紅的,與新婚的格調一致。這位新娘正坐在床前等候著他呢。

  一朗子嬉皮笑臉地走上前,說道:「朵雲,讓你久等了,我現在就為你揭蓋頭了。」

  說罷,伸手掀起紅蓋頭來。

  蓋頭一去,朵雲那鮮艷、美麗的臉蛋便露出來。由於是新娘,髮式已改成少婦式,還化了淡妝,眉毛又黑又彎,雙唇又紅又有形,身上香噴噴的,那雙水靈的美目正含羞帶喜地望著自己。

  一朗子剛坐下來,朵雲便靠在他的懷裡,嬌嗔道:「你呀,也不早點進來,這蓋頭悶死我了,我都想自己掀了。」

  一朗子撫摸著她的俏臉,說道:「那可不行啊,這必須由我來掀的。從今天起,我可是你相公了,你是我娘子,以後可不能隨便朝我瞪眼睛了。要當個賢妻,相夫教子。」

  朵雲輕哼一聲,說道:「那你也得好好對我,不能欺侮我才行。」

  一朗子笑道:「你跟頭母老虎似的,我哪敢欺侮你,你不欺侮我,就謝天謝地了。」

  朵雲呵呵笑了,說道:「你知道就好。」

  一朗子看看屋內的桌上,早有人準備了交杯酒。一朗子拉著她走過去,說道:「來,咱們喝交杯酒吧,喝完了,還要睡覺呢。」

  一聽「睡覺」二字,朵雲的臉紅得好厲害,她已經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了。 本帖最後由 Tsunami2201 於 2014-5-19 21:14 編輯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00:17
第四章 洞房之樂

  二人各拿酒杯,交叉胳膊,含情脈脈望著對方,興奮地將酒喝掉。然後,一朗子將朵雲抱了起來,說道:「娘子,咱們上床吧,這回我可以過癮了。」

  朵雲哼了一聲,說道:「小淫賊,終於讓你得逞了,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一朗子望著她嬌艷而紅潤的俏臉,笑道:「莊稼一枝花,全靠翼當家。」

  將她打橫抱著,放在床榻上,內心熊熊的慾火。

  朵雲嬌笑道:「你可真噁心。」

  突然又神情一暗,說道:「要是你能陪我一整晚該多好啊,一會兒你還得找洛英去。」

  她這麼一說,一朗子不禁眉頭一皺:是啊,在朵雲這兒耍一耍,就得半夜了。

  洛英的蓋頭還沒有掀呢,她等得太久了。這讓她也太受委屈了吧?我要是幹完就走,朵雲也會不舒服。這可怎麼辦呢?得讓兩個都滿意才行。

  想了想,有了一個主意,便將朵雲拉起,說道:「朵雲,跟我走。」

  朵雲一愣,坐了起來,說道:「一朗子,這是新婚之夜,你不好好待著,要幹什麼去?」

  一朗子神秘地笑著,說道:「帶你去個好地方,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拉著朵雲就走。進了洛英那院,又進了屋門,那屋裡的佈置跟朵雲屋裡近似,桌上的龍鳳蠟燭已經燒掉一截了。

  朵雲不解其意,好端端地跑到情敵這屋幹什麼?她不滿地白了一朗子一眼,剛想說話,一朗子打個手勢,讓她別出聲。換了以前,自己可不會聽他的,現在嫁他了,得給他個面子。

  一朗子來到床前,說道:「洛英娘子,你相公來了。來得太晚了些,你等累了吧?」

  洛英坐在床邊,紅蓋頭確實讓她氣悶,但她能忍住。她說道:「不晚、不晚,你應該先去朵雲那屋,你先進我這屋,她會等得更久的。」

  一朗子看了一眼身後的朵雲,心想: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啊?哪像你,向來那麼霸道。

  朵雲聽了洛英的話,也很感動。她心想:難怪大家都挺喜歡洛英呢。人家比別人都高尚,總為別人著想。

  一朗子笑道:「洛英啊,朵雲也是通情達理的。我相信,她能理解的。」

  說罷,將蓋頭掀了起來,藉著燭光,一朗子看了不禁一呆。

  洛英和朵雲一樣,本來就是一等一的美女。新婚之日,再經過打扮,更是錦上添花。她的櫻桃小嘴那麼紅,雙頰那麼白,瓜子臉,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又充滿柔情,正望著一朗子,她微笑的樣子勝過蘭花。

  這身火紅的新娘禮服使她多了幾分艷麗和喜氣,而少婦的髮型又使她多了幾些成熟和性感。是的,少女要變少婦了。

  一朗子看了,嘖嘖讚歎道:「洛英,你真好看啊,我怎麼看都看不夠。」

  朵雲聽了不服氣,說道:「難道我不好看嗎?」

  她看到洛英今天的模樣,也是非常欣賞。

  洛英一驚,這才注意到一朗子身後還有個朵雲呢。她感到奇怪:她怎麼也跟過來了?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這兒的。新娘之夜,是兩個人的事。

  她不禁站起來,看看一朗子,又看看朵雲,說道:「相公,朵雲師姐有事嗎?」

  她想不通。

  一朗子一會兒看看清麗溫柔的洛英,一會兒看看艷麗熱情的朵雲,心裡美極了。

  他一手拉一個,說道:「大家已經是夫妻了,晚上就一塊睡吧,省得總有一個要等著我,多累、多麻煩哪?這樣好,大家都開心。」

  一聽這話,洛英和朵雲都啊了一聲,都放開一朗子的手。洛英一臉的羞怯和不安。而朵雲則瞪著一朗子,說道:「你說什麼?咱們三個一起睡?那怎麼行呢?這算什麼啊?我可不幹。」

  一朗子一把摟住朵雲,說道:「咱們三個一塊睡有什麼不好的?咱們再也不是外人了,你們倆都是我娘子,都得陪我睡覺。而且,三個人睡覺樂趣更多的。」

  朵雲哼道:「你怎麼知道樂趣更多?你怎麼知道不會打架呢?你這主意是誰出的?」

  一朗子笑道:「你試試就知道了。至於主意誰出的,暫時保密。」

  事實上,三人行的玩法是嫦娥在床上和他講過的,那也是回憶往事時提起的。她的男人是人間的霸主,擁有不少女人,他就經常和好幾個女人一起玩。嫦娥雖然沒有參與,但倒是聽過、也見過的。

  她把那事告訴一朗子。一朗子羨慕之餘,也非常嚮往,今晚的事明顯是受那件事啟發。

  一朗子跟洛英喝了交杯酒,然後將洛英抱上床,和朵雲說:「朵雲,你也上去吧。」

  朵雲看看他,又看看床上躺著嬌羞的洛英,說道:「這樣好嗎?太過分了吧?」

  她還是頭一回聽說三個人在一起玩的。

  一朗子瞇眼一笑,說道:「我也沒有這麼玩過,咱們一塊兒試試。要是感覺不好,就此打住吧。」

  朵雲撇撇嘴,說道:「好吧,就這一次,那你也得抱我上床。」

  一朗子哈哈笑,將朵雲這個新娘也抱起來,放到床上。他時而看看這個,時而看看那個,心裡的那分得意無法形容。這兩位美女,能娶其一,已經是艷福不淺了,何況他一下子娶了兩個!

  洛英見他那色瞇瞇的眼神,羞得闔上眼。朵雲雖臉皮厚些,也受不了他的色狼目光,何況旁邊還有洛英呢?她說道:「一朗子啊,你把燈吹了吧。」

  一朗子說道:「吹燈可不成啊,新婚之夜,吹燈不吉利。再說了,燈滅了,我還能看到你們的身子嗎?還有啊,以後要叫我相公,像洛英一樣。」

  朵雲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個臭相公,我怎麼會嫁給你呢?跟個淫賊似的。」

  一朗子瞇了瞇眼睛,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胸上巡視著,說道:「我臭不臭,一會兒你才會知道。我淫賊不淫賊,你還不清楚嗎?來,兩位娘子,我幫你們脫衣服。」

  雙手伸向朵雲。朵雲擺了擺手,坐起來說:「我自己來,你幫洛英脫吧。」

  一朗子便笑咪咪地雙手伸向洛英。洛英也坐了起來,明眸含情地望著一朗子,柔聲說:「相公,還是讓我服侍你吧。」

  纖手便過來,慇勤地替他寬衣解帶,像個很稱職的娘子。

  一朗子心情大好。朵雲不禁噘起嘴來,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心想:我怎麼這麼笨呢?一點都不會討好他。我不像洛英心思細密,以後他會不會對我冷淡啊?

  一朗子的衣服被洛英脫掉,還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好,一朗子非常滿意。洛英見了一朗子的裸體,健美、勻稱、結實,又是滿意、又是害羞,尤其是見了他胯下那已經翹起的東西,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但好奇心促使她不時斜眼偷看,那神態、那表情,真叫人著迷。

  脫完外衣的朵雲見了他的身體也是開心。對於一朗子的肉體,她不是頭次見了,那天在湖裡已經見過一回。但是,她並沒有仔細看,現在再次看到,仍然芳心怦怦亂跳。那根大陽具,更令她又羞又喜。她知道一會兒那種事就要發生了。作為黃花姑娘,對那種事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一朗子望著洛英,說道:「來,洛英,我幫你脫。」

  洛英搖頭道:「相公,我是你的妻子,服侍你是應該的。我的衣服,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一朗子嗯了一聲。看朵雲時,身上只穿著紅肚兜和褻褲,雪白的肌膚照亮了他的雙眼。她的體香也飄進了鼻子,令他衝動。

  一朗子笑道:「朵雲哪,快點脫呀,都脫光。要不,我來幫忙吧。」

  朵雲還挺倔強,說道:「不用你,我自己有手呢。」

  慢吞吞的,一會兒松肚兜,一會兒褪褻褲;內衣一脫下,兩隻圓圓的奶子就露面了,奶頭正紅;毛茸茸的私處照面了,只是雙腿夾得緊,沒看清楚裡面的風景。

  還沒等他細看呢,朵雲扯過被子,便鑽了進去,只露個腦袋。一朗子清楚地看到她在完成這些動作時,兩隻奶子的彈跳畫面,不禁口乾舌燥,垂涎三尺。

  一朗子微笑道:「朵雲,遮什麼遮呀?一會兒還是得掀開。」

  朵雲俏臉火熱,故意瞪著一朗子,說道:「你這個小淫賊,早就對我沒安好心,我可不能隨便讓你陰謀得逞。」

  一朗子哈哈大笑,胯下的陽具也跟著跳動。他說道:「那好吧,我先和洛英好一下吧。」

  再看洛英時,她正在脫內衣呢。肚兜沒了,美好的上身全露出來了。肩膀、胳膊、肚臍,小腹,無一不美。兩隻奶子出現眼前,她的奶子不如洛英大,像兩個蘋果;奶頭的顏色不如朵雲的鮮艷,但也同樣吸睛。

  當她脫褻褲時,見一朗子在注意自己,不禁害羞起來,這個褲子就脫不下來了。

  一朗子上去,將她摟在懷裡,親手將她的褻褲脫下。向她的胯下一瞧,連一根毛都沒看到。

  嘿,難道她是個白虎嗎?這可是不容易遇到的。

  對於那方面的知識,他主要來自於嫦娥的面授、實踐,以及那本內容豐富的春宮圖。

  一朗子讓洛英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將她的大腿分得開開的,洛英便雙手後拄在床上。見一朗子瞪大眼睛看自己的私處,羞得美目又闔上了,臉上又是驚慌、又是驕傲的。

  雪白的肌膚、嬌小的身材、圓滾滾的奶子、圓潤的玉腿;玉腿盡頭,那個女孩子的秘處毫無遮擋的展現出來;平滑的小腹下,一根絨毛都沒有,兩片粉嫩的花瓣組成一條縫,就算大腿分開也沒有張大,那條讓人發狂的縫隙早已經被淫水浸濕了。

  一朗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血液流得好快,肉棒硬如鐵,翹得老高,舌頭伸出來直舔嘴唇,誇獎道:「洛英啊,我的小寶貝呀,你那玩意長得真好看。」

  洛英羞得瞇起美目,說道:「相公啊,別看了,那裡沒什麼好看的。」

  一朗子哎了一聲,說道:「洛英啊,這裡好看得很,和你的臉蛋一樣美麗。來,你躺下,讓我好好瞧瞧。」

  洛英見一朗子對她的私處感興趣,也是又羞又喜,說道:「不好吧,朵雲師姐在旁邊看著呢。」

  一朗子看一眼朵雲,她在被窩裡睜大美目,看著二人的表演。見一朗子著迷於洛英的私處,她心裡忍不住有點泛酸。

  一朗子向朵雲笑了笑,說道:「朵雲,一會兒讓你自己撲過來。」

  朵雲哼了一聲,說道:「我才沒那麼賤呢。」

  一朗子笑道:「賤不賤,由不得你。」

  洛英在一朗子的堅持下,平躺在床上。一朗子將她的雙腿屈起推高,說道:「洛英啊,抱住腿。」

  洛英便含羞帶辱地抱著,任憑相公對自己的私處進行玩弄。

  一朗子伏下身子,仔細觀察洛英的私處,真的挺好看。粉白的大腿間鼓起一塊平面,平面上一條粉縫,花瓣又薄又嫩,還泛著水光。

  洛英的奶子不算小,但身材是嬌小的,私處也是嬌小的。和嫦娥、魚姬的玩意比,就短多了、小多了,花瓣上端還有個小豆豆;花瓣下的菊花顏色淡淡的,也是小小的一圈,看起來很乾淨。

  一朗子伸上鼻子聞聞,還飄著香氣呢,一點都沒有尋常女性的騷味。他做著深呼吸,說道:「洛英啊,怎麼這麼香啊?抹了香粉嗎?」

  洛英嬌滴滴地說:「昨晚我和朵雲都洗澡了,師父和我們一起洗的,都用了花瓣弄出的香水洗的。師父說,女人身體香,男人才喜歡。她還說、說……」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不下去了,羞澀使她不好出口。

  一朗子聞著香噴噴的私處,說道:「你師父她還說了什麼?」

  洛英只是喘息著不語,那邊的朵雲說道:「師父說了,說你喜歡女人那裡香,還喜歡吃呢。」

  說這話時,朵雲的聲音也放低了,還羞得將頭縮進被窩裡。

  一朗子聽罷,大為衝動。他趴在洛英的胯下,先用手揉弄著下體,還捏著小豆豆。

  洛英哪受得了這個,啊啊地叫出聲來,雖然她不想發出聲,可是身體的刺激讓她忍不住,那興奮的一聲聲徹底改變了她平常的淑女形象。

  她的嬌軀也一陣陣的顫抖,雙腿都要抱不住了。小穴裡又溢出淫水來,將一朗子的手指弄濕。

  他將兩片花瓣掰開來,清楚地看到穴口有薄薄的一層膜。這就是所謂的處女膜嗎?太好了,一會兒,就要將它刺破。

  一朗子看了過癮,微笑道:「洛英啊,我的小寶貝,你的身子一定是水做的。我先親親你,一會兒再干你。」

  說罷,便低下頭,伸出舌頭,在她的下體玩了起來。

  親、舔、頂、輕咬、旋轉等等,盡情地玩弄著洛英的下體。

  這簡直要了洛英的小命。洛英長這麼大,也沒被男人碰過,更沒有摸過下面,何況是被人舔!誰能忍得住啊?

  洛英全身發軟,全身顫抖,雙手再也抱不住雙腿了。雙腿落下,夾著一朗子的頭,雙手抓著被單,伊伊呀呀地叫著,小嘴一張一闔,說道:「相公啊、相公,別再親了、別再舔了。啊,這下咬得難受啊……」

  雙腿忍不住翹高,雙手按著一朗子的頭,本是要推開,可是卻變成按著了,像是鼓勵他好好地吃似的。

  一朗子很喜歡洛英,當然也喜歡舔她的私處了。那裡好香啊,真像是花瓣一樣美。他的嘴把私處親得唧唧響,又唧溜唧溜地舔著,流的水全進了他的肚裡。把這位討人喜歡的姑娘折磨得大呼小叫,幾乎要暈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便叫道:「相公,我不行了,我要流出來了。」

  說完,嬌軀便急劇顫抖,雙腿踢蹬著,接著,一股暖流噴了出來。

  一朗子來不及躲閃,被噴到了臉上。洛英哼道:「相公,對不起啊。」

  一朗子哈哈一笑,舔了舔嘴邊的淫水,說道:「味道好極了。」

  讓洛英又羞又喜,找手絹幫他擦了臉,四目相對,只覺甜蜜無限。

  那邊的朵雲早把頭伸出來了,見一朗子如此對待洛英,感到又新奇,又是羨慕。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間是可以用嘴來的。剛才看到洛英舒服得把淑女形象都丟了,她心裡暗罵她賤,可是也想知道那種滋味如何。她也想試試被男人舔的滋味。

  可是矜持讓她說不出口,她再潑辣、再厲害,她也是一個要臉的少女。

  一朗子也把目光投向朵雲,朵雲羞澀地躲開。瞧著他那黏著淫水的嘴,朵雲心裡就不痛快。這男人怎麼這樣,幹嘛要用嘴舔呢?你那玩意是幹什麼的?

  一瞧那玩意,已經硬得一翹一翹的,青筋突出來,氣勢洶洶的。這麼大的東西,要真是插進去,還不得昏過去啊?對這東西,她又是盼望,又害怕的。她知道,每一個新娘子都要經歷那一關,誰都免不了要與那東西作交流。

  一朗子將洛英抱在懷裡,說道:「洛英啊,時候不早了,咱們正式開始吧。」

  他覺得應該替她開苞了。

  洛英光著身子才被一朗子舔弄,現在又要幹那事,本來是很害臊的,現在經過一頓玩弄,已經好多了。

  她多情地勾著一朗子的脖子,說道:「相公啊,朵雲也是你的妻子,不如你先和她來吧。」

  一朗子看了看朵雲,見她正羞答答地望著自己,也是心動。但他還是說:「誰先來都一樣,咱們先為朵雲演演戲,讓她好好看看,一會兒也好當新娘子。」

  說著話,已將洛英推倒,自己的身子也壓了上去。

  洛英的身子很柔軟、很有彈性,趴在上面,很舒服。一朗子下了慢工夫,先是親吻著、撫摸她,下面的肉棒在她的胯下亂蹭亂碰著,給洛英很大的刺激,弄得洛英不時哼聲。

  他的嘴堵住她的小口,嘖嘖有聲地親著、舔著,洛英嬌喘呼呼的,生硬地回應。

  沒一會兒,大舌頭進入洛英的嘴裡,兩舌間玩起了遊戲。

  兩隻手也在忙碌著,各握一隻奶子,有節奏地揉起來。別看洛英身材嬌小,兩隻奶子可不小。至少這樣的身材長了這麼大的奶子,倒是特別了。一朗子一手一隻的玩著,玩成各種形狀,兩粒奶頭很快便硬了起來。

  下面的那根肉棒子不用手幫忙,也準確地找到了入口,在洞口頂來頂去,不能進去。為什麼呢,因為穴口很小,龜頭太大,洛英還不停扭腰,躲避著它的進攻。

  這三路進攻,已讓洛英飄飄然了,一顆芳心像是飛起來。一朗子放開她的嘴,說道:「洛英啊,準備好了嗎?我要干你了。」

  洛英早被弄得忘乎所以,失去自我了。她嬌喘著說:「相公啊,你干我吧,我覺得下面都癢了。」

  這麼溫柔正派的女孩連干字都說出來了,太叫人激動了。朵雲在一旁聽了,都不禁皺眉,心想:洛英這是怎麼了?連粗話都出來了,原來她這人這麼賤呢,太淫蕩了吧?想到一會兒自己也要被壓上幹事,她的心裡就忤伴亂跳,說不出的緊張,還有些竊喜。

  一朗子更是聽得心花怒放,大棒子抵住穴口,磨擦了幾下,說道:「洛英啊,聽你師父說過,處女開苞會很痛的,你可要忍住啊。」

  洛英露出堅強的神情,一咬牙,說道:「來吧,相公,我受得了。」

  她的臉上春情蕩漾、眉眼撩人,又再加上堅強,很特別的。

  一朗子安慰道:「洛英,第一次過去,以後可全是快樂了。」

  屁股一沉,大龜頭猛地一衝,遇到一層阻礙,用力再一頂,下便衝破了。

  洛英啊地一聲尖叫:「相公啊,痛死我了!」

  四肢將一朗子纏住,眼淚都下來了,看得一朗子好心疼。

  一朗子不敢動了,伸出舌頭將她的淚水吻干,說道:「沒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洛英伸手摸摸一朗子的肉棒,只進去個頭,大部分還在外面呢。她感歎道:「相公啊,你的玩意太粗太大了,我的玩意只怕裝不下。」

  一朗子呵呵笑了,說道:「洛英啊,你多慮了。我可是聽你師父說了,女人生孩子,都是從那地方出來的。你想,那麼大的孩子都能出來,還裝不下男人的肉棒嗎?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讓我歇一歇吧。」

  一朗子說道:「不如我拔出去吧。」

  看她雙眉皺著,眼淚汪汪的,他有點不忍心了。

  洛英按住一朗子的屁股,說道:「別離開我,相公,就算是干死我,我也認了。」

  這話感動得一朗子都差點哭了。而朵雲聽了,芳心酸溜溜的。

  一朗子只好耐著性子哄她,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挑逗,糾纏著小香舌;雙手握著奶子,隨心所欲;下面的肉棒雖然不能大抽大插,但也以動腰的方式使其在穴裡做微小的活動。

  過了好一會兒,洛英的眉頭才舒展一些,鼻子裡開始發出呻吟之聲,香舌也變得主動了。一朗子收回舌頭,小香舌便跟過來,探入一朗子的嘴裡,繼續玩唇舌遊戲,使一朗子大為愜意。

  一朗子見她好多了,便悄悄地一挺肉棒,插到了底。真想不到啊,洛英的小穴居然很深的。處女的緊、暖、多水等優點它都具備。

  一朗子心想:真爽啊,夾得好緊,這個肉套子一套肉棒,簡直讓人把命丟了都願意,四肢百骸,無處不爽啊!

  一朗子看到洛英臉上已經沒了苦意,取而代之的是舒適和愉快,雙眉揚著,美目半睜,春意動人。

  她的雙手在一朗子的背上、肩上撫摸著,說道:「相公啊,我不疼了,你只管來吧。」

  一朗子問道:「來什麼呀?沒聽明白!」

  洛英嬌笑幾聲,說道:「相公啊,你好壞啊。」

  抬起頭,在他的耳邊說:「相公,我要你幹我,狠狠地幹我。」

  文靜的姑娘說起粗話來,更為刺激人。一朗子聽得慾火高昇,再也顧不得什麼,挺起屁股,一下下幹起來,每一下都覺得好緊。幸好淫水越來越充沛,發出「噗哧、噗哧」之聲。

  這聲音使洛英再度大羞,但是肉體的舒爽還是讓她忍不住呻吟起來:「啊……啊……呀……呀……」

  大肉棒在新開發的女人穴裡進進出出的,越來越快。每一下都插得那麼深、那麼有激情。兩片花瓣也在大肉棒的動作下,一張一縮的。磨擦產生的快感令二人銷魂蝕骨,不能自制。

  洛英舒服得眸射春光,望著自己的男人微笑,小嘴張闔著,表達著自己的感受:「相公啊,你插得太深了,要了洛英的小命了。」

  「啊!這一下好狠呢,小穴都要被你插壞了。呀,相公,你好壞啊,幹嘛在裡面亂轉啊。」

  「哦,別拔出來,快插進去啊!」

  雙手摟著一朗子的脖子不放,不時湊上來親嘴。

  一看平常溫柔、穩重的洛英被自己插得像個蕩婦,一朗子大為驕傲。他知道洛英現在沒關係了,已經有承受能力了,便大力地插幹著,兩人的肚皮發出啪啪聲,下面的水聲更大了,這聲音令二人覺得更刺激。

  呻吟聲、浪叫聲、氣喘聲、嬌呼聲等等連成一片,原始的音樂連綿不絕。一朗子意氣風發、殺氣騰騰,而洛英也在一朗子的抽插下,扭腰擺臀,笨拙地配合著男人的玩弄。

  他們四目相望、肉體相貼、性器結合,都覺得甜蜜無限、幸福無邊,連旁邊的唯一觀眾也受到很大的感染。

  開始時,這火辣的場面令朵雲大羞,閉上眼睛不看。接著聲音太熱情,她又捂上耳朵。但好奇心使她又放開了心,仔細感受那男女間的「戰鬥」。這場活春宮刺激了不識「肉味」的少女。她想像過那麼多回,春夢做過那麼多次,這才親眼所見、親眼所聽,原來男女交歡是這樣的。

  她是瞭解洛英的肉體的,她們常在一起洗澡。真是想不到啊,那麼小的穴,能被那麼粗長的東西插進去。除了剛開始的痛苦之外,洛英很快就能適應,還賤聲賤氣地叫著,還抱著男人不放,讓人家幹她。她一向溫柔有禮,非常謹慎,今晚怎麼變得像個妓女呢?難道那種事真那麼舒服嗎?

  再看一朗子,平常也是挺帥氣的男人,怎麼一趴在女人身上,幹起那事兒,就像一隻野獸啊。朵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清楚地看到大肉棒進出小穴的情形。那根大棒子,水淋淋的,沒命地往裡插。洛英的小穴都被他幹得淫水變成牛奶色,白花花的,他還不依不饒。

  當洛英的雙腿抬起,纏在男人的腰上,朵雲便看不到關鍵部位了。她在被窩裡轉移方位,從一朗子的屁股後方什麼都看得到。

  男人的屁股沒有女人的大,但是肌肉硬實。肉棒抽時,屁股肉隆起,往裡插時,又凹進去。屁股下,大肉棒子雄赳赳地插在小穴裡,一出一入,都那麼挺實。肉棒的顏色有幾分黯淡,根部長著一團黑毛。而洛英的大腿是那麼潔白,小穴是那麼粉嫩。每當大肉棒拔出時,會帶出穴裡的一點嫩肉來,等肉棒「唧」地插進去時,那嫩肉又翻了進去。更令朵雲驚訝的是,淫水那麼多,不但把二人的玩意打濕了,就連腹部也都是。

  那淫水下滑,都流到了朵雲的菊花上。在那一圈皺肉上,形成亮光光的一潭。

  黏乎乎的,彷彿是透明的。

  洛英彷彿不知道,還大呼小叫呢:「相公啊,你真厲害啊。我受不了了,我又要洩了,讓朵雲陪你吧。你簡直像一隻大老虎一樣凶,洛英服你了。」

  說著話,她的扭動加劇,抬起屁股往上湊,嘴裡也發出長聲浪叫,叫得好不迷人。

  一朗子知道她快要高潮了,便急風驟雨地幹起來。沒干多少下,一股暖流澆在肉棒上,舒服無比。洛英將一朗子摟得緊緊的,說道:「相公啊,好舒服啊,骨頭都變成棉花了。」

  一朗子也喔喔了幾聲,感覺著那小穴一陣陣的收縮,夾得龜頭好美。他微笑道:「洛英啊,舒服的話,咱們每天晚上都干,讓你舒服個夠。」

  洛英嗯了一聲,嬌聲說:「只是我不想讓相公你這麼辛苦啊。」

  一朗子笑道:「怕我辛苦啊,以後你在上面就是了。」

  洛英吃吃笑著,摟著自己的男人不出聲了。她闔上美目,一臉的沉醉,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她終於知道了當新娘子的好處。

  她有個大膽的想法,早知道做這事這麼好受,自己不如早就給他身子,何苦等到今天呢?她為自己的想法而害羞。

  洛英和一朗子抱了一會兒。待洛英睜開美目,見朵雲還在旁邊的被窩裡躺著裝睡,便說道:「相公啊,快去陪朵雲吧,她也是你的新娘子啊,你總不能不理她吧。」

  一朗子笑了笑,轉頭看朵雲,說道:「朵雲啊,你已經睡著了?那算了吧,咱們明天再干。」

  朵雲睜開美目,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兩隻圓鼓鼓的白奶子一下子露了出來,她連忙抓被遮住,一臉的不滿,說道:「憑什麼呀?你們快活夠了,就把我給忘了,我也是你娘子啊!」

  一朗子見她滿臉春色,雙目含嗔,再加上遮遮掩掩的羞態,心裡特別想幹她。

  他說道:「朵雲,我累了,你看怎麼辦呢?不如你主動點吧。」

  朵雲心裡有氣,說道:「好,那就讓我來干你吧。」

  說到干字,她的臉上一陣陣發燒。要是只有二人在場還可以,可是多了一個洛英,那就不同了。再看洛英時,小娘子闔上美目,像是睡著了。

  一朗子從洛英穴裡抽出棒子,只聽「啵」的一聲。低頭看時,見小穴已被插成圓的了,粉嫩嫩的,有點腫。穴下的被單下桃花一朵,代表著少女的貞操。

  一朗子見了滿心的驕傲和感動,忍不住對著她的小嘴親了幾口,說道:「好娘子,你好好休息。我幹完她,再來陪你。」

  這幾個親吻,親得洛英又癢又溫暖。她撫摸著一朗子的頭髮,說道:「好了,相公,別再勾引我了,我下面還痛呢。朵雲師姐一定能好好陪你的,快去吧。」

  一朗子哎了一聲,扯過朵雲身上的被子幫洛英蓋上了。朵雲一下子變得光溜溜,毫無保留的。她大為羞澀,叫道:「你幹什麼呀?幹嘛扯我的被子呀?」

  一朗子色色地笑著,將她摟在懷裡,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著,說道:「朵雲娘子,不把被子拿掉,咱們怎麼親熱啊?」

  一看到朵雲的裸體,那沒得到徹底發洩的慾火一下子又升高了。大肉棒子直跳,表現著自己的征服欲和佔有慾。

  朵雲的裸體要比洛英的成熟、誘人多了。她的個頭比洛英高、比她豐滿,一對奶子比她的大,那胯下的一團絨毛也叫人想入非非。

  二人的風格也截然不同。洛英怎麼放蕩、怎麼大膽,她也是一個溫柔、謙恭的女孩,不是男人一見就想幹的那種。朵雲正好相反,她身材火辣、奶子夠大、屁股夠翹、性格直爽、敢愛敢恨,這種性格更叫人想幹她。

  一朗子一隻手摟她,一手握住她的奶子,放肆地揉著、按著。朵云「哦」了一聲,被刺激得發出呻吟。兩隻奶子被輪流玩著,很快,便硬了起來。

  那手順勢而下,到她的毛叢裡探索。很準確地找到了那粒豆豆。不用看,也知道挺大的。

  朵雲啊了一聲尖叫,身子一抖,不禁伸嘴親了他臉一下,說道:「一朗子啊,別摸呀,我受不了了。啊,要流水了。」

  一朗子笑道:「流水就對了。哦,水好多啊,不流水咱們怎麼幹啊!」

  大指撥弄著豆豆,食指往她的穴裡插。朵雲忍不住了,將腿夾得緊緊的,說道:「一朗子啊,你別再折磨我了,你干我吧。」

  她嬌美的聲音中,透著焦急和乞求。

  一朗子聽了大爽,說道:「朵雲,你要讓我幹嗎?」

  朵雲瞇著美目,靠在一朗子的懷裡,說道:「相公啊,我讓你干就是了。你這個壞東西,第一次見我,就沒安好心。」

  一朗子嘿嘿笑,親吻著她的紅唇,說道:「是啊、是啊,我第一次見你,看你長得那麼漂亮,我就想幹你,想把我幹得直淌水。」

  嘴上說著話,手可不停,插得淫水把手都弄濕了。

  朵雲被玩得肉體扭動著,呼呼嬌喘著,說道:「一朗子啊,那你還等什麼呀?快點干我吧。我好難受啊,下面癢死了。」

  一朗子並不著急,說道:「朵雲呢,咱們現在成親了,你可不能這麼叫我了,得叫相公。你得說點好聽的,我才幹你呢。不然,明天再說吧。」

  朵雲聽了,嬌哼一聲,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咬得一朗子一疼。朵雲哼道:「你個小淫賊、小流氓,佔我便宜還威脅我。大不了,我不嫁了。」

  一朗子見她小辣椒脾氣又發作了,覺得好玩,便在她的耳朵上親了親,說道:「朵雲,我的心肝寶貝,你相公愛死你了。你說點好聽的,我會更高興的,更有激情和你干呢。」

  朵雲聽了這甜言蜜語,樂得身子發軟,小聲說:「說什麼?怎麼說呀?我不會的,我也沒跟男人這樣過。」

  一朗子的眼珠轉了轉,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說道:「你就說:『相公啊,求求你了,快點操我吧,小騷屄癢死了,我要大雞巴操我的屄。』」這些話都是一朗子和嫦娥幹事,干到樂處時,嫦娥對他用過的。他覺得很刺激,讓朵雲也照學這個。

  朵雲聽了,羞得闔上美目,在一朗子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說道:「你要死了,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也要我說,你還是要你的洛英娘子說吧。」

  洛英在旁邊笑了笑,說道:「只要相公愛聽,我什麼都可以說。要不,讓相公來陪我吧。」

  朵雲聽了,連忙雙手將一朗子的脖子纏住,說道:「那可不行啊,他也是我的男人。你已經吃了他一次了,也不能老吃吧,我還沒有吃著呢。」

  語氣中充滿了醋意,聽得一朗子大樂。

  一朗子握著朵雲豐滿、挺拔的奶子,捏著奶頭,說道:「朵雲啊,那你還等什麼呀,快點說吧。說了,我好操你。」

  朵雲又在一朗子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出清楚的牙印,恨恨地說:「你個小淫賊,就會欺侮我。」

  一朗子摸摸牙印,喔了一聲,說道:「好痛啊,再咬我,我就不操你了。」

  朵雲哼道:「那可不行,你是我男人,憑什麼不操我呀。」

  操字出口,大為不好意思。再看洛英,沒什麼反應,這才放心。

  她將嘴湊到一朗子耳邊,嬌聲說:「相公啊……我的小騷屄……屄好癢啊。你快點操……操我吧。我要你的大……大雞巴操我。」

  說罷,羞得窩在男人懷裡不敢睜眼。

  這簡直是最美的仙樂啊,一朗子哪裡忍得住。便一把將朵雲推倒,然後壓了上去,大肉棒強而有力地向小穴刺去。

  一朗子的肉棒在穴口受阻,原因仍是棒子太大,小穴過小了。朵雲的玩意比洛英的要大,可是第一次進去,仍是不易。

  一朗子也學著剛才幹洛英的模式,雙手握奶,大嘴親舌,肉棒子在下面蹭著淫水,不時地往裡推進。

  朵雲被捅得不舒服,掙開他的嘴,說道:「相公啊,這麼難進去嗎?」

  一朗子親著她的耳垂,說道:「朵雲,你剛才也看到洛英了,第一次是挺難辦的。不過沒關係的,很快就進去了。」

  雙手揉搓著奶子,大嘴吻著紅唇,大舌頭纏著香舌。朵雲比洛英反應還強烈,扭腰擺臀地,把小穴往肉棒上湊著,鼻子呼呼嬌喘,好火熱啊。

  一朗子問道:「朵雲,你怕不怕疼啊?」

  朵雲心一橫,說道:「洛英都不怕,我怕什麼呀?只管插進來吧。」

  一朗子說道:「好。」

  屁股一沉,猛一用力,大棒子已經頂進去半根。朵雲啊地一聲叫。一朗子心想:長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大棒子直接頂到花心了。別看她比朵雲豐滿、高大,可是小穴並不算深。

  朵雲很堅強,雖受重創,仍然挺住了,沒有流淚,只是按住一朗子的屁股,說道:「相公啊,停一下、停一下,不好受啊。」

  柳眉皺著、紅唇顫著、睫毛也動著。

  一朗子安慰道:「朵雲啊,大姑娘開苞,哪有不疼的?一下疼、二下麻、三下就像螞蟻爬啊。沒關係,轉眼間就舒服了。你看洛英,她剛才不也挺過來,變得好受了嗎?」

  朵雲朝一朗子一笑,雙手在他身上撫摸著,感受著男人的好處,說道:「我能挺住,你隨便干吧。」

  被男人壓著、被男人插著、被男人佔便宜,她覺得又新奇,又有點緊張。

  一朗子親吻著朵雲緋紅的俏臉,下面的肉棒小幅度地動著。每動一下,朵雲便啊啊地呻吟著,紅唇也張合著。

  一朗子見她不是很痛苦,便大著膽子將肉棒插到根底,再抽回到穴口,再頂到花心。反覆來去,朵雲的眉頭不知不覺間展開了,呻吟聲也大起來。開始還顧忌旁邊躺著的洛英,後來身體的舒爽使她忘了顧忌,大聲叫起來。

  一朗子心中大樂,便虎虎有聲地幹起來。新開墾的小穴真好,跟洛英的一樣棒,夾得龜頭好爽,使他每個毛孔都張開了。

  朵雲爽得四肢纏著一朗子,大聲叫道:「相公啊,你這玩意真硬啊,頂死我了。」

  「相公啊,你這玩意真長啊,要頂到肚子裡了。」

  「相公啊,你這下幹得真好,我要死掉了。」

  她的聲音性感柔媚,聽得一朗子大為驕傲,旁邊躺著的洛英都覺得臉紅。她側過身子,望著自己的男人幹著朵雲。

  干到後面,一朗子雙手撐到朵雲的左右兩側,大肉棒無情地捅著小穴,發出噗哧噗哧聲。朵雲爽得全身直動,兩隻奶子鼓鼓湧湧的,煞是迷人。雙腿一會兒高舉,一會兒落下,淫水不知道流了多少。

  在一朗子的大力抽插下,她也沒有堅持多久,也要洩身了。一朗子實在忍不住,便噗噗噗地射在小穴裡面。

  朵雲將一朗子抱得緊緊的,叫道:「相公啊,你射得好有力啊,好燙人哪。」

  一朗子親著她的嘴,說道:「我的好娘子啊,你和洛英要爭點氣啊,幫我生孩子。」

  朵雲在極樂之中,緊纏著一朗子,說道:「好、好,你想怎麼樣都行。」

  兩個人肉體連在一起,密不透風。

  新房內瀰漫著一股歡愛後的氣味,可是三人都不覺得難聞。那畢竟是自己身上一朗子想抽出肉棒來,可是朵雲不幹,非得要他趴在自己的身上,還說道:「相公啊,不准走啊,我要你老老實實地壓在我身上。你是我的男人,不准跑。不然,我和你沒完。」

  一朗子瞧瞧旁邊向自己微笑的洛英,說道:「但我也是洛英的男人哪,你也不能太自私了吧?」

  朵雲嘻嘻笑,說道:「那讓我先用一會兒吧。」

  一朗子望著她桃紅的臉、沉醉的眼神、嬌慵的神態,說道:「朵雲啊,你告訴我,剛才舒服嗎?」

  朵雲嗯了一聲,說道:「我感覺自己都飛起來了,骨頭都散了。你呀,真厲害,大棒子插進去,把我下面都插腫了。你呀,真是我的剋星。」

  那又笑又嗔又蕩的模樣,簡直要他命啊。

  趴了一會兒,一朗子說道:「咱們睡覺吧,你們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了。」

  朵雲沒有意見。等一朗子從身上下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往被單上看了看,竟沒有發現身下有「桃花」,她哦了一聲,很想不通。

  一朗子見她一臉的疑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朵雲說道:「大姑娘第一次都會流血的,為什麼我沒有流血呢?洛英剛才也流血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一朗子望望洛英。洛英微笑道:「朵雲,你不流血也是正常的。我聽師父說過的,有的女人因為過度勞動,或者運動幅度太大,就把處女膜弄破了,你可能是練功練的。」

  朵雲噢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抬眼看一朗子,說道:「你相信我的清白嗎?」

  一朗子哈哈笑,將她摟進懷裡,說道:「我當然信你了,除了我之外,你這樣眼高過頂的美女,還能看上誰啊?」

  朵雲聽了,心裡好溫暖,瞪了一朗子一眼,說道:「你呀,臉皮可真厚,你要是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

  一朗子將朵雲壓倒,好好地親和摸。鬧夠了,三人便躺在一起睡覺。一朗子居中,洛英和朵雲一左一右地靠著他,使他覺得幸福極了。

  他們開心地聊著天,等疲倦時,一朗子一手摟一個,甜甜地入夢了。連睡著之後,臉上還帶著驕傲的笑容呢。

  男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何況一下子就娶了兩個呢!

  次日早上,穿戴已畢,吃過早點,便去嫦娥的住處獻茶。他們到哪裡時,一朗子發現昨天那兩個美女不見了。來得突然,走得突然,就像一個謎。能解開這謎的,只有嫦娥仙子了。

  嫦娥穿著家常的紫色裙子,不施脂粉,只有天然美。她接受了三人的獻茶,與三人合坐一桌。

  她的清澈目光在兩個弟子的臉上和身上轉了轉,微笑道:「洛英、朵雲,昨晚你們過得還好吧?」

  一提這事兒,二女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洛英羞得低下頭,不敢出聲。而朵雲則笑了笑,說道:「師父啊,我現在才知道成親是怎麼回事啊,原來是那麼疼的。早知道這樣,我晚幾年成親好了。」

  嫦娥聽了笑了,說道:「朵雲哪,要是晚幾年,你更得要死要活了。」

  目光一掃向一朗子,一朗子也跟著笑了。

  嫦娥笑起來分外撩人。她是個成熟,美艷的少婦,一舉一動,都帶著少婦的勾人風情,令一朗子有點管不住自己的衝動。

  嫦娥的目光轉向洛英,說道:「洛英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大家都是自己人。雖然咱們名義是師徒,但現在因為一朗子的關係,咱們可成了姐妹了。一朗子是你們的丈夫,難道就不是我的男人嗎?你們從小到大,也都看到了,除了他,我哪裡有第二個男人呢?要不是春藥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找男人了,男人傷得我太重了。」

  洛英見師父皺了眉,忙說道:「師父啊,一朗子是個好男人,他一定不會傷你的。他是我們的相公,也是你的相公,你想和他怎麼樣都行,我們不攔著的。」

  嫦娥笑了笑,說道:「洛英啊,師父可不想和你們爭,還是聽一朗子的意思吧。他願意睡在哪裡,是他自己的事。只是這樣的好日子也沒有幾天了,他就要下凡了。」

  說到後面,她的臉上露出淒涼來。

  洛英、朵雲二女也笑容消失,帶著愁容。誰都知道,那一天就快要來了。對於新婚的二女來說,分離之苦是很折磨人的。

  嫦娥的目光在二女的臉上看來看去,安慰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愁,我會盡快讓你們在一起的,絕不會讓你們像人間的夫妻,被活活拆散。」

  二女相望一眼,臉上一喜,同時說:「謝謝師父了。」

  嫦娥說道:「你們以後想要和他相守一輩子,我會努力,但是這事也得靠一朗子。」

  這話使一朗子大為迷惑,說道:「仙子姐姐,我能幫什麼忙呢?如果可以讓大家一生相守,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嫦娥神秘地笑了笑,說道:「現在嘛,還不能告訴你怎麼做。需要你時,我會說的,到時候你想反悔都不成了。」

  又過了一會兒,嫦娥仙子說:「洛英、朵雲呢,你們去和姐妹們說說話吧,我和一朗子有幾句話要說。」

  二女答應一聲,看了看師父,又看看一朗子,轉身向外去了。她們走路時,都有點反常,像受了傷似的,這自然是昨晚的「戰爭」留下的後遺症了。

  她們一出去,嫦娥仙子便投入一朗子的懷抱,嬌笑著說:「我的小壞蛋,你快告訴我,昨晚上你是怎麼幹她們的?說得細一些,我好想聽。」

  一朗子便摟著她,將洞房之夜的好事說了。 本帖最後由 Tsunami2201 於 2014-5-19 21:15 編輯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00:24
第五章 眾美失身

  嫦娥仙子聽得春心蕩漾,飛霞撲面,用下體直蹭一朗子的胯下。一朗子被蹭得癢絲絲的,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抓弄著,感受著那飽滿和彈性,微笑道:「仙子姐姐,你發騷了嗎?想操嗎?」

  嫦娥很柔媚地「嗯」了一聲。這一聲嗯非常勾人,一朗子的肉棒已硬到最大,在褲子上頂著有點疼。

  一朗子也有了衝動,說道:「姐姐呀,讓我干你吧。」

  嫦娥抬頭看看窗子,說道:「小壞蛋啊,這大白天的,讓人看到或是聽到多不好啊?而且現在你已經成親了,我再讓你幹,不太好吧?」

  她心裡千肯萬肯,表面上還是要演戲的。

  一朗子笑道:「我是她們的丈夫,也是你的相好啊。我可以操她們,也可以操你的。來吧,咱們爽一爽。」

  嫦娥聽他用了粗話,更為興奮,說道:「你昨晚操了她們倆,還沒有操夠嗎?」

  聲音好騷好媚啊。

  一朗子在她的胯下摳著,說道:「她們倆是處女剛開苞,我只一人操了一次,怕她們受不了。操姐姐你就不同了,怎麼操都不怕的。」

  嫦娥瞇著美目笑著,說道:「好吧,就讓你操一次。不過,要快一些呀。操兩下就拔出去,你趕緊走人吧。」

  一朗子說道:「好。」

  嫦娥解開一朗子的褲子,掏出那根硬邦邦的大肉棒。那棒子翹起,像門大炮。

  那龜頭紅紅的,盡露猙獰之態。它還散發著男人的氣味,處女反感,熟女喜歡,嫦娥更是愛它。

  她用手握著、套著,望著為自己帶來無窮快樂的玩意,她芳心欲醉。她蹲下來,忍不住伸出香舌,無限愛戀地在龜頭上舔著、在稜溝裡舔著、在棒身上上下翻飛著。

  那嫵媚的眼神不時抬起頭望著男人,見他爽得直喘粗氣,不時發出喔喔之聲,心裡非常滿意。

  她又將大肉棒子吃進嘴裡,一下一下地套弄著。用自己能想到的方法,盡情地玩著、樂著,她要用女人最大的本事讓心愛的男人舒服。

  一朗子被她弄得慾火熊熊的,雙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低頭見到仙子姐姐用嘴也用舌頭在服侍肉棒。那艷紅的嘴唇,那靈活的舌頭,那艷麗的俏臉,那淫蕩的眼神,都叫一朗子又驕傲又得意。

  能得到仙子的身子已經不易,還能有得到仙子的芳心,還能讓仙子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吃肉棒,那太了不起了。

  他一邊享受著那洶湧澎湃的快感,一邊望著這仙子在自己的胯下玩著、吃著,只覺得這才是活著最大的樂趣啊。

  他實在忍不住了,按著她的頭,屁股聳動,把她的嘴當小穴插了,插得嫦娥仙子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嫦娥用力掙開他的束縛,吐出了被舔得乾乾淨淨的肉棒,風騷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小壞蛋,你真會折磨人呢。你可別射了,把正事兒耽誤了。來吧,用你的大雞巴操我吧。」

  說著話,她將手伸到裙子裡,將褻褲脫掉,然後捲起裙子,彎下腰,雙腿扶床,將一個白晃晃、圓滾滾、粉嫩嫩的大屁股撅了起來,那陰溝裡的風景讓人吃不消。

  毛鶯耷的森林,粉紅的花瓣,流淌的溪水,羞澀的小菊花。平時難以見人的美景,都和心愛的男人見面了。不只如此,嫦娥還回過頭,艷麗的面孔露出勾魂的笑容,還輕輕的搖屁股,使那道裂縫一大一小的變化著,嘴裡發出騷媚的聲音:「親愛的小壞蛋,快點操我吧。用你的大雞巴狠狠操小騷屄。小騷屄騷得要死了。」

  她忍不住伸手到那裡摳弄,結果淫水溢出得更多。

  一朗子哪受得了這個呀?這簡直要了他的命。一個平時端莊得像聖女般的女人,到床上就展示出蕩婦的風采來,哪個男人能忍住呢?何況一朗子在女色方面並不算君子的。

  他挺著大肉棒子,最快速度衝過來,低下頭,在嫦娥的下體吃、舔,發出了唧唧溜溜的淫靡聲音,爽得嫦娥大呼小叫的:「小壞蛋哪,別再整我了,快操吧。一會兒,我的胳膊都軟了。」

  一朗子這才抬起濕淋淋的嘴,將肉棒抵在濕漉漉的穴口上,一挺屁股,唧地一聲,進去大半根,再一挺,便插到盡頭了。

  一個肉套子般的小穴,包住男人的大棒子。二人同時感受著那美妙的滋味。一朗子不再猶豫,抱著她的細腰,噗哧、噗哧地幹起來,次次到底、次次用力,幹得嫦娥的嬌軀前後晃著,嘴裡發出淫聲來:「好弟弟啊,真舒服啊,用力操我吧。我可不是大姑娘,不用怕的。」

  一朗子在她的呼喚下,生龍活虎地幹著,簡直像是野獸。但嫦娥一點都不反感,非常喜歡這種暴力般的感覺。一個叫、一個呻吟,可謂旗鼓相當,將遇良才。

  一朗子還將嫦娥的奶子解放出來,低頭看著在自己的操干下,兩團白棉花般的奶子悠悠蕩蕩的,特別開心。偶爾還伸出手去抓它們、去捏它們,又替嫦娥仙子添了不少快感。

  一朗子一口氣幹了幾千下不射,而嫦娥仙子已洩了兩次身。在她的告饒下,一朗子才戀戀不捨地射了,射進那千人愛、萬人迷的小穴裡。

  嫦娥堅持不住了,雙臂一軟,身子乾脆趴在床上,一朗子也隨著趴在她的身上。

  那肉棒剛才已經脫落了,可是趴在床上後,嫦娥仙子扭了扭屁股,那玩意像長了眼睛似的,又重新進來了。再度被充實的嫦娥仙子露出了滿足的微笑,說道:「這玩意,真好玩啊。」

  一朗子的肉棒雖說已經射過了,但還有一定的硬度,泡在濕滑緊湊的小穴裡,是一種享受啊。

  一朗子趴在她的嬌軀上非常爽快,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在人間時,你那個男人不也經常幹你嗎?他的肉棒好玩嗎?」

  嫦娥歎了口氣,說道:「他的肉棒也不差的。只是他的女人太多了,不能天天陪我,他要經常陪著那些新歡,我經常要一個人睡的。他一年到頭,也陪不了我幾次,我早把肉棒子長什麼樣都忘了。想不到上天多年之後,又遇到了你這個小壞蛋,把我好端端的一個女人變成這樣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這叫緣分哪,躲都躲不過。」

  幹完美女的男人,心理很滿足,生理也滿足啊。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嫦娥說道:「你走了之後,我又得習慣一個人睡了,這就是命啊。」

  一朗子聽了心酸,說道:「你不是說有辦法讓咱們以後團聚嗎?」

  嫦娥沉吟著說:「辦法是有的,能不能見效,我也沒有把握。」

  一朗子問道:「是什麼辦法?我能幫你什麼?」

  嫦娥回答道:「這事的確需要你幫忙的,不過,現在還不需要。等需要你時,自有人去找你。」

  肉棒放在裡面,真是舒服。

  一朗子見她不肯說,也就不問了。嫦娥看向窗外,說道:「一朗子啊,快起來吧,你應該出去了。」

  一朗子從嫦娥的穴裡抽出肉棒。棒子一出,清楚地看到嫩穴裡充滿了男人白花花的精液。嫦娥一站起來,那精液便沿著大腿往下流。

  嫦娥用手抹了一把,嗔道:「你呀,真是害人。你要是把我肚子搞大了,玉帝不會放過你的。任你跑到任何地方,他都會派天兵天將抓你。」

  一朗子挺了挺半硬的肉棒子,說道:「我操我的娘子,關他屁事?」

  嫦娥笑道:「你操了他的心上人,他會放過你嗎?」

  一朗子說道:「咱們兩廂情願的,用不著他管。來,姐姐,幫我舔乾淨。我知道,你現在喜歡舔我的雞巴了。」

  肉棒上沾滿了淫水,泛著水光呢。

  嫦娥笑罵道:「你可真纏人哪,以後到了人間,又不知道得禍害多少女人呢。」

  說著話,她又蹲下來,伸手握著,伸出舌頭,津津有味地舔起來,吃起來,弄得一朗子啊啊地叫著。這種銷魂之美是無法形容的好,棒子又硬了起來,又想幹了。

  沒過一會兒,一朗子又按著她的頭抽插起來,越干越快,最後把精液又射進嘴裡,嫦娥很乖巧地全吃進肚裡,還把肉棒舔個乾淨。

  等她站起來時,發現地上有一攤水,不知道是從穴裡流出的精液,還是淫水。

  她瞪了他一眼,哼道:「小壞蛋,就會害我。」

  一朗子見她如此深情地對自己,深感幸福。他將她摟在懷裡,靜靜地感受著溫馨的氣氛。作為男人,有如此佳人愛他,如此佳人疼他,雖死而無憾,何況她還把兩個弟子嫁給他了呢?

  過了好久,一朗子才在嫦娥仙子的催促下,慢慢地走出屋子。

  一出屋子,便見朵雲站在跟前的一棵杏樹下。滿樹的粉白杏花映著她的曼妙身材,俏麗的臉,楚楚動人。那眉目間新添的少婦風韻,更叫她多了幾分魅力。此時,她正瞪向這邊,那嬌嗔薄怒的樣子,讓一朗子很想將她摟進懷裡。

  朵雲見他出現了,快步走過來,一把拉住他,哼道:「相公啊,是不是剛才累著了?」

  語氣中醋氣十足,一雙杏眼睜得好大。

  一朗子提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現在和你洞房都不成問題。」

  朵雲的俏臉一下子紅了,罵道:「淫賊相公,你又胡說八道了。」

  勾起他的胳膊,依偎著他,只覺得芳心變得踏實了,嫁了人和當姑娘自是不同的。

  歡樂總是太短,寂寞總是太長。一轉眼,就到了一朗子出發的日子。眾女自然戀戀不捨,不想他走。不用說嫦娥和他的兩個娘子,就是那六個美女,也忍不住想大哭一場。月宮有史以來,也不曾有一個男人在這裡住這麼久。眾女都已經習慣了每天看到他,和他說話,和他練功。

  出發的前兩天,嫦娥領著洛英和朵雲出去辦事,其他六位美女可找著機會了。

  六位美女將一朗子約至偏僻之處,和他道分別。她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都穿上最好看的裙子,可是她們的臉上儘是不捨之意。

  一朗子安慰道:「各位師妹啊,你們不必這樣,咱們以後又不是見不著。你們的師父說了,會派你們在合適的時候去凡間找我的。」

  荷痕眨著勾人的大眼睛,說道:「那有什麼用呢?也不能天天在一起。」

  碧宵站在一朗子身邊,個頭和一朗子差不多。她說道:「要是能天天去找你就好了。」

  輕霧說道:「我真想變成你的一件衣服,天天伴著你。」

  她嬌滴滴的聲音充滿了憂傷。

  風花望著一朗子,輕輕地說:「你還沒有告訴我想知道的事呢,唉,就這麼走了嗎?」

  雪月勸道:「姐呀,你就別難過了。以後要是他不把咱們弄下凡間,咱們就偷溜跑下去找他。」

  紅棉扭腰擺臀地靠在他的身上,說道:「一朗子師兄啊,你可不能拋棄我呀。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了,你不能當陳世美啊。」

  她向一朗子拋著媚眼,一臉的騷媚,叫人受不了。那高聳的胸脯,圓翹的肥臀,充滿了誘惑力。

  一朗子想到不知何日再見,心裡也是苦澀。他摟住紅棉的腰,說道:「我也捨不得你們啊,可是我必須得下凡間哪。我不能一輩子就這麼活著,我得查清楚自己的身世,還想為人間做點好事。不然的話,我的本領可不是白學了嗎?」

  紅棉也不怕眾女笑話,雙手摟住一朗子的脖子,嬌聲說:「只怕你除了這些之外,也想下人間玩美女吧。人間的人多,美女也多,你準備玩多少個?」

  一朗子一笑,說道:「紅棉啊,不准瞎說啊,我不想幹那缺德事。」

  紅棉雙腿一蹬,雙腿已纏在他的腰上,很像是雲雨交歡時的一個姿勢。她還不老實,用自己的下體拱著他,磨得一朗子的陽具都硬了。

  一朗子受不了,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說道:「快下來,姐妹們看著你呢?你可別勾引我呀,當心我把你給強姦了。」

  紅棉美目都濕潤了,哼道:「我不下來。你想要我的話,不用強姦,我現在就給你。你這個死人,這一走何年何月才能見到你呀。」

  說著話,兩顆晶瑩的淚珠都落下來了。

  其他的美女在平時見紅棉這樣,一定會笑她不要臉的,可是現在,她們不了,反而羨慕她的勇氣和大膽了。自己也想這麼幹,跟他肢體交纏著。就是他想幹的話,也歡迎他就是了。

  一朗子也兩眼淚汪汪的,他知道這次離別不是普通的走開。如果糟糕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而她們將來能不能如願地定居人間呢?這是個難題啊。

  他看看站立的五女,也都是兩眼紅紅的,很容易就會哭出來。紅棉親了親他的臉,說道:「一朗子,我的好哥哥,紅棉喜歡你。你要走了,你親親我,摸摸我,好嗎?」

  一朗子非常感動,在這離別之際,也顧不上旁邊有觀眾了,便吻上她豐滿的紅唇,一手托住她的屁股,一手在她的胸脯上按著、抓著、捏著,弄得紅棉嬌喘呼呼的,鼻子直哼哼,屁股往陽具上直挺。

  兩條舌頭互舔著,發出唧唧之聲。那些美女看得面紅耳赤,都低下頭去。但一會兒又忍不住偷看了,見二人如此狂熱火辣,都是又羞又喜,又是羨慕。這事兒,她們幹不出來。

  稍後,紅棉掙開一朗子的嘴,美目彷彿流出水來,堅決地說:「好哥哥,抱我到那邊杏花樹下,沒人看到的地方,你敢嗎?」

  一朗子經過紅棉的勾引和挑逗,已經熱血沸騰,肉棒翹翹了,很想幹她。但是當眾不好說,便問道:「幹什麼呀?」

  紅棉闔上美目,嗲聲嗲氣地說:「你好討厭啊,還用問嗎?當然是干你想幹的事了。」

  眾女驚呼:「紅棉,你瘋了,沒師父的允許,你這不是胡鬧嗎?」

  紅棉固執地說:「我不管。我就要當他的女人,哪怕殺了我,我也不後悔。」

  一朗子大為震撼,只覺得有股烈火要把自己燒著。他也顧不了別的,抱著紅棉向花樹茂密處,杏花燦爛處飛去,在眾美驚訝的目光之下。

  眾女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紅棉這麼勇敢、這麼瘋狂,她們自問沒有那個膽子。

  正胡思亂想間,從那邊已經傳出了紅棉痛苦的叫聲,叫得那麼大聲,又那麼熱情。

  沒過多久,她又呻吟起來,那麼纏綿、那麼誘人,嘴裡還大呼道:「我的好哥哥呀,你的玩意兒真硬啊,要頂死我呀,我可是第一次啊,別插那麼深呢,妹子受不了。妹子的玩意兒太小、太淺了。哦,這下真好啊,撞到我的最深處了。哦,快些吧,不疼了,可以大力干了。」

  淫聲浪語,分外銷魂,聽得眾女臉上發燒,全身難受,玉腿並緊,下面都忍不住濕潤了,她們都憑著自己的想像力想像著那二人在狂歡的情形。她們知道,那肯定是最快樂的事兒。

  雪月聽得受不了,看看其他的姐妹也都差不多,心中有了主意,對風花說道:「姐姐,你想不想當一朗子師兄的新娘子?」

  風花的臉已經紅如草莓了,兩隻天真的美目也上了霧,說道:「想啊!可是那事兒怎麼做呀?聽紅棉的叫聲好像挺不錯的。」

  雪月露出狡猾的笑,說道:「到時候就知道了。紅棉都能那麼幹,咱們有什麼不可以的?走,你帶頭,我跟你走。」

  風花雖然單純,但在對待一朗子的事兒,非常有主意,說道:「好吧,我們去找他,我也要。」

  說吧,身子一跳,向那片花海飛去。

  雪月還不甘心,環視一下餘下的姐妹們,說道:「師妹們,連風花都去找他了,咱們還等什麼呀?難道你們不喜歡一朗子嗎?難道你們不想當他的新娘子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誰知道他這一走,還會不會回來呢?大家別傻了,好吧,你們不去,我們姐妹可去了。」

  說罷,也隨著風花的背影迅速飛去了。那三位愣了愣,也不再猶豫了,一齊向雪月追去。

  雪月回頭看到大家,心裡大樂,心想:一朗子師兄啊,這回看你怎麼辦?想甩了我們都不行。這回你的艷福可來了,不把你累得趴下才怪呢。

  於是,一朗子的艷福來了。在那片花樹的遮掩下,一朗子開始闖關了,把那些美女全給收拾了。每位姑娘都在他的胯下變成了少婦,處女之血染紅了落花。在她們此起彼伏的呻吟聲中,一朗子大為過癃,同時也感到責任重大,這下子沒得說,她們都是自己的娘子了。

  當他干紅棉幹得正歡時,沒注意剩下的五位都在旁邊看著,結果是,她們都湊了上來。當紅棉一洩身,就有美少女代替她。他本想拒絕,可是意志不堅強,而且雪月的激將法來了:「你是不是男人呢?你身體不行了吧?不行算了,我們以後嫁別人去,也不一定非得嫁給你,我們只喜歡強壯的男人。」

  一朗子被激怒了。他放過了躺下的少女,而是將雪月拉過來,脫掉衣服後,撲了上去……從她開始,一會兒換一個少女,等到天黑嫦娥她們回來時,每個少女都被他干了好幾回,過足了癮。雖說體力好,也有些疲勞,其中有三位少女被他內射,也不知道會不會懷孕。

  事後,這些少女個個臉上帶著滿足的神情,再也沒有那麼多的怨恨了。這回,她們和洛英、朵雲一樣,都是他的女人了。只是嫦娥那邊怎麼交代,才是問題。

  一朗子慇勤地將各位「受傷」的姑娘送回房休息,然後心情沉重地去見嫦娥。

  嫦娥剛回來,和兩位徒弟又去拜見王母娘娘了,商量一件秘密的事。這事沒讓一朗子知道,他不知道這事與他有關。

  嫦娥換上家常的衣裙,見到一朗子之後,面帶笑容。一朗子伸手抱她,她卻臉一板,躲了開去。一朗子問道:「仙子姐姐,你怎麼了?」

  嫦娥哼一聲,嘴角抿了抿,說道:「一朗子啊,你真是膽大妄為啊,把我那六個徒弟都干了,太厲害了。」

  一朗子意識到事態嚴重,撲通一聲,跪倒在嫦娥的腳下,連磕了幾個頭,說道:「仙子姐姐,你要罵就罵吧、要打就打吧。此事與六位師妹無關,是我想破她們的處女身的。」

  嫦娥唉了一聲,雙手將一朗子扶起,面帶愁容地說:「算了吧,不用跪了。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只是想不到會這麼快。她們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很多事我已經做不了主了。」

  一朗子由衷地說:「仙子姐姐,謝謝你了。如果她們有誰懷孕了,請替我養著,大恩以後再報。」

  嫦娥哼了哼,笑罵道:「你這個小壞蛋,玩我徒弟,我還得替你照顧一群娘子和孩子,什麼好事都讓你給佔了。不過,這事不能算完,今晚你還得陪我睡,明晚,你再陪你兩個娘子。」

  一朗子聽了心動,將嫦娥抱起,向床上走去。別看今天連干數女,他可還能「戰鬥」的。

  次日,一朗子陪伴兩位妻子,在離別之際,他們都沉默了,不知道以啥樣的話來抒情,似乎所有的語言都失去了力量。

  兩位妻子送他一件衣服,是她們親手所做,這是一件藍色的公子衫,照人間的服飾做的。她們還將一朗子的頭髮解開,重新梳理,挽成一束,用公子巾繫著。

  穿好新衣,打扮一新,往人前一站,再不是過去的小道士,而是翩翩的俊公子,文雅而高貴,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不但兩位愛妻看了心醉,連那些師妹們也心中大樂。雖說,她們並不是他的正式妻子,可是已經獻身了,還不都一樣嗎?自從她們失去貞操之後,她們已經當一朗子是自己相公了。

  嫦娥看了也連連點頭。她看中一朗子,除了其人品不錯外,也與外形有關係,哪個佳人不愛俏呢?如果一朗子長得像一焰子那樣沒個人樣,嫦娥就算中毒而死,只怕也不會讓他亂來了。

  離別之前,嫦娥特地將一朗子叫到自己住處,拉著他的手,鄭重地說:「下凡之後,你是一個人了,我們月宮離你遠了,要靠你自己照顧自己了。人間和天上一樣,到處充滿了壞人和好人,你要多長幾個心眼。」

  一朗子深情地望著嫦娥,望著這個疼他愛他的仙子姐姐,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傻子。」

  嫦娥再次囑咐道:「人間充滿了誘惑,到處都有陷阱,你遇事要三思而後行,可別上了當。」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我一定聽姐姐的話。」

  他覺得嫦娥不但是自己的女人,也是自己的親姐姐,甚至是母親,只有她才會對自己說這些話。

  嫦娥凝望著一朗子,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雙手有些顫抖,美目不禁濕潤了。她知道以後見面的日子不多,離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一朗子安慰道:「仙子姐姐啊,你不要哭,我會經常想念月宮,想念你和八位姐妹的。」

  是啊,現在她們都是自己的女人了。紅棉這小傢伙真可惡,起了不良的帶頭作用。而雪月這小丫頭也可恨,竟煽動眾位師妹亂來。唉,我欠的情債太多了吧?如果不發生那種事,她們還可能另嫁別人。可是現在都變成少婦,都不行了。

  這對我來說,是幸,還是不幸呢?

  那些師妹也真是死心眼,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啊,沒必要只守著我這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啊!你們這麼做,可增加了我的牽掛、我的負擔、我的內疚啊,我的生命又多了一份責任。

  嫦娥輕聲說:「你為了我們,你也得保重自己,可不能出什麼事啊。你要是有意外,這些女人可怎麼活啊?她們都盼著有一天和你團聚,一生相守呢。」

  一朗子強作笑臉,說道:「我一定爭取活上千年。」

  嫦娥搖搖頭,說道:「有一件事兒我忘了告訴你。天上的人,在天上可以活上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可以萬年不死。可是天上的人到了人間以後,就失去了這個能力。對了,我給你的延壽丹還在嗎?」

  一朗子說道:「在呢,我拿著呢。」

  嫦娥說道:「有了它,你可以多活百年。」

  一朗子不屑地說:「我只要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活個幾十年就夠了,不必活那麼長。活得只要快樂,幾十年就行。不快樂,千年萬年,也沒啥意義。」

  嫦娥聽了一笑,說道:「小壞蛋啊,你說得對、說得好。想我活了不知多少年,快樂之日又有幾天呢?還不如尋常百姓的快樂多呢。」

  嫦娥想起一件事來,便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來,遞給一朗子,說道:「小壞蛋,這個送給你。」

  一朗子接過,見是一串白色的珠鏈,由幾十顆珠子穿成,並不耀眼,適合戴在手腕上。

  一朗子疑惑了,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姐姐怕我到人間餓肚子,沒錢買東西嗎?」

  嫦娥笑了笑,說道:「小壞蛋啊,這東西名叫傳音珠,是用來救你命的。這是我專門為你製作的,經過實驗,是很靈驗的。」

  一朗子眨著眼睛,翻來覆去地把玩著這個看起來平常的小鏈子,實在看不出它有什麼奇特之處,大概賣也賣不出高價。

  一朗子問道:「它怎麼救我命呢?難道我一遇到危險了,它就會幫我殺敵和擺脫困境嗎?」

  嫦娥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是這樣的,當你遇到危險之後,只要喊仙子姐姐,我就會立刻派人救你的,救你的人能迅速找到你的位置。」

  一朗子睜大了眼睛,說道:「這麼厲害嗎?那真是太好了。那你會派什麼人去呢?沒有腰牌怎麼下凡?還有啊,下凡需要多久能找到我?」

  嫦娥解釋道:「我們月宮有專用的腰牌,不用玉帝送來,只是不能經常下凡。還好,那天我見了王母娘娘之後,經她幫忙,我月宮的人拿了腰牌可以自由下凡了,但是我不可以隨便給。」

  一朗子聽了目光一黯,說道:「原來玉帝那個傢伙還是在限制你呀,真不是東西,那我的女人們可以隨便下凡了?」

  嫦娥說道:「每次只能下凡一人,且一月不能超過一次,下凡者在人間逗留也不能超過三天。」

  一朗子聽了臉色沉重,說道:「這也太過分了吧?」

  嫦娥微笑道:「這已經是玉帝最大的恩賜了,這還多虧了王母娘娘和兩位貴妃的幫忙呢,你知足吧。」

  一朗子點頭,說道:「有機會的話,我應該當面拜謝王母娘娘和兩位貴妃的恩德。」

  嫦娥嗯了一聲,將一朗子將珠鏈戴上手腕,又說道:「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對了,這塊腰牌是你的。」

  她又拿出玉帝送來的腰牌。

  一朗子拿起腰牌,想起即將到來的離別,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嫦娥幫他擦乾眼淚,輕聲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呢?相信吧,咱們會有團圓的一天的。」

  一朗子咬著牙,忍著眼淚,將嫦娥仙子擁在懷裡,只覺得親情之溫暖,愛情之偉大,心中乾淨得像一張白紙。

  在離別那天,嫦娥仙子告訴了一朗子天門的位置,讓他將腰牌交給守門的將軍。

  到時,他們會放他下凡,並將腰牌繳還。

  嫦娥要求徒弟們,只送出月宮大門,不必遠送。她不希望徒弟們多受離別之苦的折磨。

  一朗子先是摟著兩位愛妻親了親嘴,又一一摟著各位師妹親了親。她們臉上雖強露笑容,但笑容背後的淒涼還是清楚可見。

  一朗子最後勇敢地摟住嫦娥仙子,吻住她的紅唇,還將舌頭伸了進去。嫦娥平常是絕不在徒弟面前表現和一朗子的關係的。可是今天,她也抱住一朗子,也和一朗子糾纏起舌頭來。兩條舌頭纏來纏去的,說不盡的火熱和深情。眾女看了,沒有臉紅,而是忍不住落淚不止,只是沒有哭出聲。

  二人親吻結束,一朗子向大家揮手,望著她們哭泣的俏臉,正要跳下雲端,紅棉喊了一聲,跑了過去,說道:「你等等。」

  一朗子問道:「紅棉師妹,你還有什麼事嗎?」

  紅棉咬了咬紅唇,說道:「一朗子,你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說著話,撲進一朗子的懷裡,嗚嗚哭起來,不再有什麼顧忌了。眾女除了嫦娥之外,也都大放悲聲。

  嫦娥很堅強,過去將紅棉拉過來,說道:「走吧,一朗子,別叫我們失望啊。到人間去,當一個拯救蒼生、行俠仗義的大人物。」

  一朗子嗯了一聲,掃過每一張俏臉,颼地一聲,跳上雲頭,很瀟灑地來個轉身,向天門方向飛去,再不敢回頭。他怕回頭後,再沒勇氣離開了。

  他不回頭也知道,那些美女們仍在看自己呢。他是個男人,要做男人應該做的事。天天泡在花叢裡無所事事,只怕美女也會煩的。

  他站在雲上,風馳電掣,任天風吹起自己衣衫,想到人間可能出現的經歷,不禁放下離愁,心潮澎湃。他心想:我到底是什麼人的孩子呢?我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地步?我的父母是誰?他們是不是還活著?當年抱著我跳崖的老人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呢?如果活著,我應該到哪裡去找他呢?

  眼看離天門不遠了,即將脫離天界,他不由得興奮起來了,還有點緊張。在經過天門附近的一座大山時,他聽到一聲長嚷。他低下頭,尋聲望去,山頂赫然站立著一個道人。憑背影,他也能看清那是誰。

  他心想:不好,這個老傢伙在這裡幹什麼?不會是為了我吧?我得快跑。這麼想著,便加速飛行。他心想:只要出了天門,他就不可能那麼容易抓到我了。

  哪知道,那道人身子一拔,閃電般向他追來,一邊追,一邊冷笑道:「一朗子,你跑什麼呀?為師已等候你多時了。你就算要走,也應該和我打聲招呼啊。」

  說著,那道人已經追上了。

  一朗子沒法子,只好停下身,回過頭,強裝笑臉,恭敬地跪下,說道:「師父在上,徒弟一朗子給你磕頭了,剛才沒注意到你老人家。」

  他心想:這老傢伙肯定是來找我算帳,一焰子是他的私生子,他會饒了我嗎?

  來人正是他的師父睿松。他接受了一朗子的跪禮之後,說道:「起來吧,咱們的帳也得算算了。」

  聲音冷得像寒風,令一朗子惴惴不安,不知道該不該呼喚仙子姐姐。

  一朗子有些緊張,說道:「師父,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認為你是我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一朗子冷峻的黑臉上露出一點笑意,說道:「一朗子,說得好,總算我沒有白養你。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對一焰子那麼狠?你們好歹也是師兄弟一場。」

  一朗子情緒稍定,說道:「師父,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和一焰子是什麼樣的個性,你應該很清楚。從小到大,他害過我多少回?我就是看在同門的分上,才不跟他計較,可是他收斂過嗎?他什麼時候拿我當師弟了?一次一次害我。就說那次爭奪信使的事吧,他竟然在我的茶裡下瀉藥。要不是我機靈,他就得逞了。」

  「按理說,他應該從此改過了吧?可是沒有,他還特地到月宮找我挑戰,而且把新學的隱身術都用上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我早就成了他的劍下之魂。師父不去責備他,反而責備我,這是什麼道理?」

  他說得理直氣壯,有理有據,睿松也無法反駁。

  睿松沉思不語。一朗子又說道:「師父,同樣是你的徒弟,為什麼你教了一焰子隱身術,而不肯傳給我們呢?這又是為什麼?」

  睿松老臉一紅,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一焰子和我什麼關係嗎?」

  一朗子盯著睿松,不再懼怕,彷彿是有理者走遍天下的架勢,說道:「師父,他跟我說,他是你的親生兒子,是真的吧?」

  睿松別過臉,面露窘態,說道:「是真的,是我當年還是個浪子時造的孽,沒幾個人知道。」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師父的私事我管不著,可是一焰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我,你說我能坐以待斃嗎?我上次和他決鬥,最後我勝利了。以我和他的過節,我應該要他的命,就是考慮到師父你的感受,我才饒他不死,砍他一條胳膊,已經夠仁慈的了。」

  睿松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好,就算一焰子是自作自受,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侮辱過嫦娥仙子?」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變大,眼珠子瞪大,目光中充滿了殺機,袖子都不禁顫抖著。雖說嫦娥的回信裡說過了,他仍舊懷疑。

  這個問題可令一朗子皺眉。他對師父的性格非常瞭解,是很要面子的人。如果自己承認的話,便非死不可。為了顧全師父的面子,他只有死不承認。

  他一臉赤誠地說道:「沒有的事,是哪個混蛋在你面前誹謗我呀?師父告訴我,我廢了他。」

  睿松瞇著眼睛,哼道:「真的沒有?」

  一朗子嘴很硬,說道:「真的沒有。」

  睿松的目光在一朗子的臉上和身上掃來掃去,說道:「不對吧,我看你的身體根本已經不是童男之身了。這個你怎麼解釋?」

  一朗子一驚,想不到師父這麼厲害,連這個也能看出來。他只聽說有的人會識處女,但是沒聽說能識別處男。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師父啊,你真有眼光。不錯,弟子的確不是童男之身了。」

  睿松抖著山羊鬍子,厲聲道:「難道你不是侮辱了嫦娥仙子才失去童男之身嗎?」

  一朗子立刻否認,一臉的委屈,說道:「師父啊,我失去童男身,與嫦娥仙子有什麼關係啊?師父請想,我若是真的侮辱了嫦娥仙子,那後果會怎麼樣?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見睿松的臉上殺氣淡了些,又接著說道:「再說了,嫦娥仙子是什麼樣的人物?是仙子,武功好、法力高,雖不如師父,但是弟子這樣的貨色,百個千個,也不夠人家收拾的,我憑什麼去污辱她呢?」

  睿松「嗯」了一聲,臉上的陰霾散了不少,但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失去童男之身的?」

  一朗子瞇著笑道:「師父呀,這是弟子的秘密,還用說嗎?」

  睿松臉一沉,怒道:「必須說。」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既然師父非要知道,那弟子就招認了。弟子已經與嫦娥仙子的弟子朵雲成親了,就是上無為觀送信的那位。」

  睿松大感意外,說道:「原來你成親了?」

  一朗子說道:「是啊,師父,弟子已經有家室了,這婚事是嫦娥仙子親自主持的。」

  睿松哼了一聲,掃了一眼一朗子,說道:「成親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師父一聲?」

  一朗子回答道:「弟子不敢。我知道師父對弟子一直懷有成見,生怕師父知道後又要生氣,因此弟子便悄悄地成親了,嫦娥仙子也沒請任何人。」

  睿松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確實到了成親的年紀。一焰子年紀也到了,只是他這輩子完了。」

  說到後面,已有悲傷之意。

  一朗子心中高興,心想:一焰子的胯下被朵雲重重踢了一腳,肯定踢廢了。這傢伙活該遭報應啊!留條命已經是大幸了,不過朵雲這娘們也真夠狠。

  想到朵雲在床上的各種動作和裸體風情,一朗子的心裡便暖洋洋、癢絲絲的,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度享受到她的溫情。

  睿松對著他嘿嘿冷笑,說道:「一朗子,這麼說,你是一點過錯都沒有了?既對得起一焰子,又對得起嫦娥仙子,也對得起我了?」

  一朗子回答道:「大致如此,弟子問心無愧。」

  睿松雙眉一揚,目光銳利,說道:「我問你,你去月宮送信之後,為什麼不回無為觀?為什麼看到我的書信,也不肯回來?你這不是造反嗎?」

  一朗子見他凶相,退了一下,沉吟著說:「弟子不敢回去。一怕師父怪罪,二怕被人所害。」

  睿松嘿嘿兩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作為無為觀的弟子,不聽師命,一意孤行,這就是大不敬。所以,你難逃懲罰。」

  一朗子心中一冷,說道:「師父想要我的命嗎?」

  他可不想死。

  睿松打量著一朗子,說道:「你是我二十名弟子中長相最好,武功最高,頭腦也最不錯的一個。要我殺了你,我做不到,而且你罪不致死。」

  一朗子心中稍安,說道:「那師父打算怎麼懲罰我呢?」

  睿松哼了哼,沒有馬上回答,說道:「你下凡是為了查身世嗎?」

  一朗子回答道:「一是為了查身世,二是為了普及師父的武功,我要讓師父的武功天下盡知。」

  睿松難得地露出了笑容,雖然笑得不好看。他說道:「好、好,難得你有如此孝心。對於你的身世,我可明白地告訴你,你的身世不簡單。據我判斷,你家若不是王侯之家,也是官宦之家,這也是為什麼你的臉上看起來有股貴族之氣的原因。」

  一朗子望著睿松,說道:「師父啊,你手裡不是有我的東西,可以幫我查出身世之謎嗎?」

  一朗子冷聲說:「有是有的,不過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給你。」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既然是這樣,弟子先行告退了。」

  睿松呵呵笑了,說道:「一朗子,難道你忘了嗎?我還沒有處罰你。」

  一朗子胸脯一挺,說道:「沒有師父的撫養,便沒有今天的我。師父你想罰我,只管來吧,我的命也是師父給的。」

  他認定他不會殺自己,處罰也不會太重。

  睿松舉起巴掌,說道:「好吧,我就輕罰於你。」

  身子一閃,像一道光般在他的周圍繞了一圈,一朗子只覺身上有幾處疼了一下。

  睿松回到原地,放下手掌,說道:「好了,我處罰完了,你可以下凡了。」

  一朗子試探著運氣,發現丹田之氣無法凝聚。他一急,問道:「師父,你把我怎麼了?你廢了我的武功嗎?」

  睿松哈哈大笑,說道:「一朗子,別看你不聽我的話,還改了公子哥的打扮,我作為你的師父,沒有那麼狠心,我不想把你趕出師門。既然你沒有侮辱嫦娥仙子,一切就好辦。我網開一面,輕輕處罰你。我只是鎖住了你的功力,讓你的無為功失靈,你現在已經成為普通人了。」

  一朗子聽了,臉色一變,說道:「師父啊,你把我變成普通人,那我不成為一個廢人了嗎?出了天門,我下凡時豈不是要摔死了嗎?」

  睿松擺了擺手,說道:「我的乖徒弟,師父哪捨得讓你死呢?我把你騰雲駕霧的本事還保留著。不然的話,你現在就摔下去了。」

  一朗子心情稍好,說道:「師父,你把我變成普通人了,那我到人間之後,我如何對付敵人呢?」

  睿松摸了摸山羊鬍子,一副事不關己的超脫樣子,說道:「那就看你的造化和運氣了。」

  一朗子雙眉緊皺,突然恨透了這個把自己養大的老傢伙,說道:「那這功力會被封多久?」

  他以為這跟點穴一樣,時辰到了,自動解開呢。

  睿松得意地笑道:「沒有人解的話,永遠解不開。」

  一朗子睜圓了俊目,說道:「這麼說,我永遠沒有希望了。」

  睿松瞇眼望著遠方,淡淡的說:「那也得看你的運氣。我這手法,有一個人能解,不過他現在是不是活著,還不好說啊。」

  說到這,他咬了咬牙,顯然是恨透了那人。

  一朗子真想撲通跪倒在地,大聲說:「師父,你快幫幫我呀。」

  但是他忍住了,只是說道:「看來我的命只有靠天了。」

  他是一個有骨氣的男人。

  睿松哈哈狂笑,說道:「一朗子,好自為之吧。你出息那天,我也會為你驕傲。」

  說罷,哼著小曲,得意洋洋地駕雲而走。

  一朗子望著他的背影,暗罵了幾聲,自我鼓舞幾句,便接著向天門飛去。不過功力被鎖的他飛行速度一下子變慢了。

  到了天門,交了腰牌,天門便徐徐打開,一朗子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天界,然後縱身一跳,跳向凡間,也跳向未知的命運。誰知道他的明天是什麼樣子呢?只有鬼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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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00:38
本集簡介:

    一朗子甫下凡,便撞見兩派人馬在打鬥,而他很「湊巧」的壓死一名官府的頭頭,正想溜之大吉,突然後腦一痛昏了過去,醒來發現竟然身在官府大牢!

    與青龍寨的人聯手救出大當家趙青龍,一朗子在青龍寨受到熱情招待,酒酣耳熱之際,一朗子偷窺趙青龍和柳妍歡好時被發現了……

第四集

第一章 大牢風雲

  天地之間的距離有多大?一朗子不知。從天門跳下,只覺耳邊風聲呼呼、身體冰涼,身邊都是霧氣,什麼都看不清。幸好他師父只封了他的無為功,並沒有封掉他騰雲駕霧的功夫。否則,他這一跳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在他落地之前,便聽到耳邊傳來激烈的喊殺聲,一陣高過一陣,似乎正在哪裡搏鬥著,還能聽到「砰砰、啪啪」的兵刃相撞聲。

  有人在喊:「兄弟們!抓住這伙山賊,一個都不要讓他們跑了!抓到的重重有賞!」

  還有人在喊:「兄弟們!再加把勁,打倒這些朝廷狗腿子,救出大當家!別忘了大當家對咱們的恩情!為了大當家,大家往前衝啊!使勁殺啊!」

  聽那個意思,好像是山賊在和官府打鬥;自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離他們遠點為妙。

  這時候,已經離地面很近,霧氣也已消散。往地面一看,只見地面黑壓壓的都是人,有的捉對拚殺,有的兩個打一個,有的三個打一個,有的亂了套,一群人打一個。各個都拿著兵刃,有的拿刀、有的拿劍、有的拿棍。

  一朗子只顧著看,忘了要控制自己的身形,突然聽到身下慘叫一聲,自己胸部猛地一痛,眼前發黑,便暈了過去。當他清醒過來,忍痛站起時,只見地上趴著一個武官裝束的男人,已經一動也不動,顯然死了。

  一朗子心想:怎麼,難道這人是被自己壓死的嗎?看穿戴,可不是一般的小兵啊。

  此刻,惡鬥仍在繼續。一朗子掃視周圍,才看清楚,大約有上千名官兵圍著幾百名山賊打扮的人在舞刀弄劍的。

  山賊為首的是一個瘦子,臉上全是血,全身衣服沒一處是完好的,身上也多處掛綵。他正和一個身穿武官服的長臉漢子惡鬥,二人殺得難解難分;另外一名穿武官服的白臉漢子則和另一個黑臉漢子惡鬥。兩對都殺得昏天暗地的。

  這些事和一朗子沒什麼關係,他想走得遠些。一打量環境,才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院落裡,三面是牆,一面是大門,現在都已被打得破碎。

  一朗子心想:管他誰是誰非,走為上策。我現在可不是武功高手,已經成為普通人,沒有無為功墊底,光會招數有什麼用呢?

  他從人群的縫隙中穿插行走,才剛走沒幾步,從大門外傳來凌亂成群的腳步聲,轉眼間,就見好幾十名官兵從門外衝進來,個個殺氣騰騰。為首的穿著縣官服,頭戴烏紗帽。

  縣官一臉的殺氣,說道:「把這些反賊都抓起來!不服的,格殺勿論!」

  這些官兵答應一聲,立刻投入戰局。本來官軍就人多勢眾,稍佔上風,再來這一下,對山賊們更為不利。

  為首的山賊見形勢不好,猛砍幾刀便跳出圈子,大吼道:「兄弟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撤,咱們改日再來!」

  說完便首先向門口衝去。

  那些山賊們便一窩蜂地衝向大門。縣官大喝一聲道:「全部抓起來,一個都不能放,尤其是賊首李鐵更不能放過!」

  說著眼睛掃視全場,咦了一聲,說道:「咦,苟廠衛呢?怎麼不見了?怪了。」

  他來到兩個武官跟前,滿臉陪笑,接著和他們嘀咕幾聲後,其中一名長臉武官悄悄向一朗子走來。一朗子感覺到有人靠近,一轉身,武官掄起一手向他劈來,一朗子忙亂地閃躲開。第一掌過去,第二掌又來。只聽「啪」一聲,一朗子被打中後腦,眼前一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屋子裡,躺在草上。藉著高高的小窗子透進的微光,能看到眼前有一排鐵欄杆,原來自己是躺在地牢裡。

  他心一驚,猛地站了起來,想起剛才的事:自己被一名長臉武官打暈了。媽的,第二掌我竟然沒躲過去。唉,要怨睿松這個老牛鼻子,要不是他封我的無為功,使我失去內功,讓我反應遲緩,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天哪,我怎麼辦?我怎麼這麼命苦。

  這樣子,要是讓嫦娥姐姐、月宮八美看到了,還不笑掉大牙?還有啊,我的魚姬姐姐見了,也會很心疼的吧?

  我變成普通人,還怎麼當俠客、怎麼為人間造福啊?想到這裡,一朗子開始哇哇大叫,叫得撕心裂肺、如猿泣血。

  這時,一個聲音吼道:「小子,你鬼叫什麼?別影響我們老大休息。」

  原來這個牢房裡還有別人。一朗子尋聲望去,只見靠窗的右側角落有兩個人。

  走近一點,看到其中一個是個矮個子,正幫另一個人擦汗;而另一個人坐在那裡,披散著長髮,看不到模樣。他的手腳都鎖著鐵煉,可見是個重犯。

  一朗子心想:他們不會和山賊是一夥的吧?也不知道剛才外面打到最後是什麼結果,那些山賊可能凶多吉少。

  一朗子來到他們跟前,行了一禮,說道:「兩位好,小生朱一朗有禮了。」

  矮個子笑了,說道:「原來真是個酸書生。」

  那個重犯說:「小五,別那麼看不起讀書人,讀書人比咱們有出息。」

  又對一朗子說:「原來是朱公子,幸會、幸會。我他媽的是泰山上青龍寨的大當家趙青龍,也是朝廷的重犯。我就不還禮了,身上讓那些狗官打得全是傷,內力也提不起。今天我的兩位好兄弟帶人來救我,也不知怎麼樣,只怕是凶多吉少啊!我真是罪人吶。」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哽咽起來。

  小五勸道:「大當家,你不要這樣說。咱們哪個沒受過你的恩惠啊?你比宋江還要『及時雨』。咱們為了你,就是丟性命,沒有一個後悔的,反而很高興啊。」

  趙青龍拍拍小五的肩膀,說道:「小五啊,要不是為了我,這次你也不會被抓。唉,咱們都被抓,柳妍她會更著急的。」

  小五恭恭敬敬地說:「大當家,夫人正計劃要來救你呢。這次是三當家和四當家背著夫人來救人的,夫人和二當家不知道。大當家,自從你被抓之後,夫人多次提出要救人的事,可是二當家說什麼都不同意,找出種種借口,不讓我們來。你說,他安的什麼心呢?我看到他常常有事沒事去找夫人說話,嬉皮笑臉的,不是個東西。」

  趙青龍歎息一聲,說道:「也許咱們都誤會他了。」

  小五說道:「誤會個屁啊?他對夫人沒安好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有啊,你這次被抓,我懷疑和他有關。因為當時只有他和三當家、四當家不在山上,還有……」

  趙青龍阻止道:「小五啊,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要亂說。官府對咱們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將咱們剿滅,咱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知道嗎?」

  小五不情願地說:「知道。」

  他們聊天,把一朗子晾在一邊。一朗子覺得沒意思,正想離遠一點,以免有偷聽的嫌疑。但趙青龍注意到了,說道:「朱公子,請坐下說話。」

  一朗子坐下,心裡不禁滿腹怨火。在天上時,一朗子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在月宮時,又是何等的風流人物,想不到這次一下凡,就被人家老鷹抓小雞似的抓個正著。他媽的,睿松這個牛鼻子師父真也夠狠,分明是想害死我。早知道我狠心一點,把一焰子幹掉,讓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剛才離得遠,現在才看到趙青龍是一張大方臉,留著少許落腮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現在鼻青臉腫,身上多處血痕。

  趙青龍問道:「朱公子啊,你怎麼會到這裡的?」

  一朗子看著這個寬綽的牢房,說道:「這裡是哪裡?我也不清楚。」

  趙青龍目光炯炯地望著一朗子的俊臉,說道:「這裡是泰安縣衙後院的牢房。你剛才看到是我們青龍寨和官兵在打鬥,那個縣官是泰安縣令胡一霸。這個狗官,媽的,老子遲早有一天要蕩平泰安縣城,殺掉狗官,奸了他女兒。另外兩個武官是京城東廠的狗腿子,他們是要來把我押解到濟南府處死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我是到了這裡。」

  心想:自己壓死的那個八成就是廠衛。

  趙青龍問道:「不知道朱公子是哪裡人,怎麼會到了泰安呢?」

  一朗子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說假話,便說道:「是這樣的,我是京城人氏,自小和父母失散,在今年的會試中,我落榜了,心情很糟。我的僕人告訴我,說我老家在黃山一帶,我就出來散心,順便尋找父母的下落。結果,走到泰安就迷路,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這個院子裡,連進了牢房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個叫小五的聽了大笑,說道:「你們讀書人真是沒有用,大白天的也會迷路,還不如咱們這些大老粗呢。」

  一朗子也不在意,說道:「這位大哥說得對,『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早知道這樣,當初我還不如上山當土匪呢。」

  話音未落,趙青龍和小王對視一眼,都大笑起來。在他們的記憶中,還沒有一個讀書人想當土匪的。

  笑罷,趙青龍說道:「朱公子,你也不必難過,我趙青龍要是能出去的話,一定幫你去黃山尋找父母。」

  一朗子抱拳說:「我就先謝過趙大哥了。」

  趙青龍很豪爽地說:「朱公子,你雖是個讀書人,但很直爽,沒有那麼多的酸氣,我很喜歡,我把你當成自己兄弟。他們要殺的人是我,和你沒關係,我得想辦法把你弄出去。」

  一朗子聽到這裡,心裡暖洋洋的,簡直要流淚。一個人處於逆境中,能有人這麼和你說話,你心裡豈能無動於衷呢?

  一朗子很感動地說:「趙大哥,謝謝你。雖說你是山賊,但聽你的話,和江湖好漢沒什麼兩樣。」

  小五接話道:「朱公子,並不是江湖人所以不知道,我們大當家在江湖上被人稱為『及時雨』,哪個人落難了有求於他,他向來是有求必應。別看我們是山賊,提到大當家,誰不比大姆指稱讚一聲。」

  一朗子笑道:「小弟今天真是太榮幸了,結識了一位江湖好漢。」

  趙青龍擺擺手,手上的鐵鏈子跟著發出「噹啷、噹啷」的聲響,說道:「朱兄弟,這些都是江湖朋友們的抬舉,說起來,恨我的人也不在少數。」

  小五接著說:「是啊,因為大當家義薄雲天,又嫉惡如仇,凡是作惡的傢伙,沒有不怕他的。就是泰安狗官胡一霸,聽到我們大當家名字都會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趙大哥一定是本領超群。」

  趙青龍苦笑著搖搖頭,而小五說道:「是啊,我們大當家以鐵沙掌和五虎斷門刀名揚江湖,他對那些惡人向來不手軟。這次要不是被人出賣,中人家的奸計,也不會被抓。」

  說到這裡,小五悲憤交加、胸脯起伏、氣呼呼地直喘。

  一朗子開始對趙青龍這個人感興趣了,說道:「趙大哥,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趙青龍豪爽地說:「朱兄弟啊,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吧。」

  一朗子鄭重地說:「趙大哥,有你這般本事,為什麼不為官家效力,而去當山賊呢?不是明珠暗投,太可惜人才嗎?」

  趙青龍聽這話,帶著傷疤的臉上肌肉動了動,沉聲說:「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很不想提,這是我心上的一道傷。小五,你替我講吧。」

  說著,他頭一低,肩膀顫抖,像是傷口破裂一般的痛苦。

  小五惱怒地白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我說朱公子啊,這個問題你根本不該問。我們大當家當年上山時,和大家說過一次,以後再也沒有提起。得了,大當家有話在先,我就替他說吧。

  「大當家是本省濟南府人,他的父親是位教書先生。大當家從小不喜歡讀書,喜歡練武,就出去到處訪師學藝,很少回家。

  「大當家有一個妹妹,長得很漂亮。十八歲那年,在路上遇到了濟南府的總兵王世才。這傢伙都五十多歲了,見人家姑娘好看,就派人向大當家的父親提親,可是被老先生臭罵一頓。

  「這個總兵惱羞成怒,晚上帶人去搶。老先生說什麼都不答應,拚命保護女兒,結果被那個總兵用刀砍死,大當家的妹妹則被轎子抬走。

  「這位姑娘也是個性情剛烈之人,半路上經過一條河時,便跳水自盡。有的人說死了,有的人說沒死,總之沒找到她的屍體。

  「大當家聽說這事之後,匆忙趕回來,安葬好父親之後,就跑到濟南,想伺機刺殺王世才。但那傢伙武藝高強,身邊衛兵又多,不好下手。大當家盯了他一年,才找到機會。

  「有一天,王世才去逛窯子,大當家就埋伏在屋裡。當那傢伙在女人身上快活後,身體軟得像麵條,大當家才出手。拚了十幾個回合,才將王世才捅死。為瞭解恨,將他大卸八塊後,一塊塊扔到門外。」

  「這件事情連狗皇帝都驚動了,下了通緝令抓捕大當家。大當家到處躲避,交了一些好朋友。後來他躲進一個小村子,改名換姓,想當個普通百姓。」

  「但是,村子裡有個財主,人品不好,搶人家的房子和地,一分錢都不給。大當家看不過去,揮刀將那個賊財主砍死,把他的財產讓村民分了,然後領著大伙連夜上泰山,當起山寨王。」

  「有件事值得一提,就是大當家殺死財主之後,放過了財主的家人。本來村民的意思是將他全家殺光,可是大當家不同意,說『冤有頭,債有主』。練武,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救人的。」

  一朗子聽到這裡,拍手稱讚:「趙大哥,你是好樣的。你說的沒錯,冤有頭,債有主,不可亂殺無辜。只是,當了山賊之後,也不知道日子好過不好過。」

  趙青龍清了清嗓子,說道:「當山賊之後,我們自然和別的山賊一樣,有時也得做幾筆生意。但我們當賊,也是有規矩的。我們專門劫那些為富不仁的人,或是劫那些魚肉百姓的狗官。對於一般的商販,我們只收點過路費,絕不輕易為難他們;對於百姓,絕不拿人家一針一線。」

  小五接著說:「就是啊,附近的百姓都稱我們是義軍,來投靠我們的人越來越多。這才幾年,我們就有五、六千人了。有好幾次,官兵來圍剿我們,都被我們大當家和夫人打退。你說厲害不厲害?搞得整個山東省的官員都頭疼。」

  一朗子聽得熱血沸騰,說道:「原來趙大哥、趙嫂子這麼厲害。有機會,一定得見識一下。」

  趙青龍聽了,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朱兄弟啊,不瞞你說,我娘子比我強多了。武功比我好,做事也比我有頭腦,對付官兵也比我有辦法。這幾年要不是有她,我們青龍寨早被官府剷平。」

  小五也附和道:「是啊,我們夫人可是女中豪傑,不只武功好,會領兵打仗,長相更是美麗,像是畫裡的人似的。江湖上的俠女,最有名的,有武林三嬌和江湖八艷。我們夫人就在八艷之中,人稱聊城俠女。」

  趙青龍聽到這裡,呵呵笑了,說道:「我趙青龍活大半輩子,最驕傲的事是啥啊?不是有一身好武藝,也不是當山賊的頭,而是找了個好婆娘。他媽的,老天爺待我還是不錯的。」

  他說得豪氣大發、口水亂飛,彷彿娘子就在身邊似的。

  一朗子聽得悠然神往,說道:「趙嫂子這麼厲害啊,有機會可得見一見。」

  趙青龍「哎」了一聲,說道:「朱兄弟啊,別人見都可以,可是你就別見了。」

  一朗子不解其意,問道:「趙大哥,是為何呢?為何其他人可以,我卻不行?」

  趙青龍笑道:「你長得太俊俏,我怕我娘子喜歡上你,和你跑了,我怎麼辦呢?」

  說罷,哈哈大笑。一朗子和小五也跟著笑起來,大家都很開心,好像都忘了現在還在牢房裡。

  不知不覺間,天都黑了。有一個獄卒到門外,將幾個油燈點了,牢房裡就明亮多了。獄卒隨後又將食物送來,從欄杆外送入,說道:「趙青龍,好好吃幾頓吧,你也吃不了幾頓了。」

  小五罵道:「大板牙,少在那裡幸災樂禍。我們大當家可是恩怨分明的人,你要是對我們不好,等我們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獄卒長著兩顆大板牙,樣子很醜陋。他說道:「你們還能出去嗎?別做夢了。我們縣令說,要快點將你們處死。今天來劫牢的人,除了那個李鐵領著幾十人跑了外,李銅被抓住,其他人都被當場殺了。」

  趙青龍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掙扎著站起來,幾步跑到欄杆跟前,用鐵鏈子狠砸欄杆,發出「匡匡」之聲,大叫道:「我的兄弟們啊!我的好兄弟,不要再來救我!不要為了我,把你們的命全賠上,我趙青龍怎麼對得起你們家人吶!」

  大板牙笑道:「趙青龍,我可真服了你,有那麼多人為你死。本來,還有幾十個土匪可以不死的。京城來的兩個廠衛都說,投降的不殺。可是這伙山賊還真有種,沒一個投降的,結果怎麼樣?都被廠衛用亂刀砍死。」

  趙青龍淚流不止,咬牙切齒地說:「狗官胡一霸,還有東廠的兩個狗崽子,老子不出去便罷,要是出去,非把你們千刀萬剮不可!」

  大板牙的臉在油燈下顯得特別陰沉可怕,冷笑幾聲,說道:「我說趙青龍,你在裡面好好做夢吧。你是茅坑前摔跟頭——離屎(死)不遠。」

  趙青龍昂首挺胸說:「有種現在就把我殺了,我趙青龍絕不皺一下眉頭。」

  大板牙笑道:「按照我們縣令的意思,是打算就地處決,可是朝廷不答應,兩位廠衛也不肯。他們說,放長線釣大魚,要把你們這伙山賊一網打盡。」

  說罷,他搖頭擺尾地走了,消失在走廊的黑暗裡。

  獄卒走之後,趙青龍高大、魁梧的身軀無力地軟下,跌坐在地上,因為他想到了最可怕的下場。

  小五和一朗子連忙一左一右扶住他,將他扶到裡面的乾草上坐下。趙青龍大口喘氣,說道:「柳妍吶、柳妍,你要是聰明的話,千萬別來救我呀!我可不想把你也賠上,把更多的兄弟賠上。」

  語氣間濃濃的深情,讓一朗子深受感動。沒想到鋼鐵般的漢子,竟也有這般的似水柔情。

  聽他們講了這麼多,一朗子興致勃勃的,真想快點見到趙青龍的妻子柳妍。不知道這位巾幗英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再好也比不上嫦娥姐姐,魚姬姐姐,以及月宮八姐妹吧?

  初到人間,他就覺得人間要比天上複雜得多、凶險得多。

  小五把食盒端過來,說道:「大當家,你吃點東西吧。」

  趙青龍抓過一個窩窩頭,勉強吃幾口就放下,說道:「真難吃啊,哪比得上咱們山寨的東西。」

  小五勸道:「大當家,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還是吃點吧,有力氣,才好想法子出去。」

  趙青龍指著窩窩頭,說道:「朱兄弟,這些東西雖不好吃,你也吃點吧,總比沒有強。等到了我們山寨,我請你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一朗子滿口答應。他也真的餓了,拿過一個窩窩頭,大口啃起來,又用勺子撈白菜湯喝,說道:「是不太好吃。窩窩頭太粗糙,難以下嚥,白菜湯又太苦。」

  小五罵道:「這幫狗娘養的,拿這東西糊弄咱們。在我們山寨,這些都是餵狗的。」

  說到這裡,看著一朗子正在吃,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啊,朱公子,我可不是罵你,我說的都是真話。」

  一朗子苦笑道:「沒關係、沒關係的。我落到這個地步還真不如一條狗。」

  回想在天上的日子,真是兩個世界啊,難怪天上人不願下凡。

  他大口地吃著、喝著,直到飽為止。見他吃,趙青龍和小五也打起精神吃一些。

  趙青龍抬起頭,看著一朗子,說道:「朱兄弟,你要是出去,一定要告訴我夫人,叫她千萬不要來救我。要救我的話,得保證萬無一失才能出手,我不忍心再讓兄弟們為我丟命。」

  一朗子望著他那張堅強、剛毅,且滿是正氣的臉,大為欽佩,說道:「要是我能出去的話,一定捎話過去。只是我怎麼出得去呢?」

  趙青龍微笑道:「我有種預感,你一定會很快出去的。你只是一個局外人,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為什麼要關著你呢?」

  一朗子撇撇嘴,說道:「他們把我和你們關在一起,是擺明了懷疑我和你們有關係。」

  趙青龍沉聲說:「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

  小五感慨道:「大當家,我看是會越描越黑,越解釋嫌疑越重啊。」

  趙青龍小聲說:「你若出得去,到『龍門客棧』,在後院附近……」

  一朗子正想細問時,這時候,走廊裡響起成群的腳步聲,尋聲望去,在幾隻火把的照耀下,兩名武官領著幾名衙役來到欄杆外,大板牙則跟在最後。

  在火把的跳動下,兩名武官的臉分外猙獰。他們都身穿黑衣服,披著紅披風。

  一個長臉,一個白臉,正是一朗子進牢之前看到領頭圍剿山賊的人。

  他們朝著趙青龍嘿嘿一笑。長臉的說:「趙當家,白菜湯好喝嗎?」

  趙青龍穩穩地坐在草上,冷笑道:「馬忠,白菜湯好喝極了。可能你們東廠的人天天都喝這個,不然怎麼說話做事那麼臭呢?」

  白臉的哼道:「趙青龍,不要給臉不要臉,有得吃就不錯了。依胡縣令的意思,還想餓死你,是我們阻止他。」

  趙青龍嘿嘿冷笑,瞪視著他,喝道:「熊義,你們兩個傢伙什麼時候也變成好人了?怕是沒安好心眼吧?對了,你們來時不是三個人嗎?怎麼少一個?苟仁呢?一定是閻王爺想他,請他喝酒去了。」

  說著話,一陣狂笑,笑得鐵煉噹噹作響。

  熊義的白臉紅了紅,說道:「苟仁兄弟他另有任務,不用你操什麼心!我告訴你,你沒幾天可活。知道為什麼不讓你馬上死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在等你的兄弟們來救你,主要是你的娘子。誰不知道聊城俠女貌美如花,楚楚動人?我們可是慕名已久。等我們抓到她,讓你親眼看著我們是怎麼樣玩她的。等玩夠了再公事公辦,將你們夫妻兩個一起殺了,你說好不好?」

  說罷,便嘿嘿嘿地淫笑起來,說有多嚼心就有多顧心。

  趙青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地跳起來,衝到欄杆前,雙手抓著欄杆亂搖,鐵煉急促作響。他向熊義狠吐一口痰,大罵道:「熊義,你個王八羔子,老子操你媽、操你奶奶!你敢碰我娘子,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熊義連忙躲遠些,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不敢向前。

  馬忠微微一笑,說道:「熊兄,你忘了咱們來這裡的目的嗎?和他生什麼氣啊?他都是快死的人。」

  熊義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說:「可不是嘛。要不是馬兄弟提醒我,我都忘了正事。」

  說著便指指牢房的鎖頭,吩咐大板牙道:「把鎖頭打開,把那個書獃子押到前院的大堂上。咱們得把他放放血,這傢伙肯定是山賊的同黨。」

  一聽他們要帶走一朗子,趙青龍連忙閃到一邊,說道:「原來是找這個書獃子的麻煩,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以為要修理我。」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裡面,到一朗子跟前,在他耳邊說:「你千萬別說你和我們是一夥的,不然死定了。」

  一朗子會意地點點頭,心想:謝謝趙大哥,這可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只要他們防範鬆些,我就可以逃之夭夭。

  大板牙很俐落地打開鎖頭,拉開門,說道:「那個朱一朗,快出來。」

  一朗子看一眼小五和趙青龍。趙青龍朝他關切地笑笑,那張黑瘦的臉上全是溫情,令一朗子心裡暖暖的。他心想:趙大哥,我若能脫身,一定會回來救你出去的,咱們相處時間雖短,但你是一個有血性、有情義的好漢,兄弟喜歡你這樣的人。

  他走出獄室,立刻有兩個衙役上前,各扳住他一隻手臂,使他雙手往背後,一朗子輕微掙扎,叫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有功名的舉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小心我上朝廷告你們。」

  熊義陰笑道:「我們東廠從來不怕人家告。就算你不是山賊,真是舉人,嘿嘿,落到我們東廠的手裡,不死也得剝層皮。」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冷冰冰的,讓人不寒而慄。

  一朗子裝作害怕似的身子顫了顫,心想:媽的,你們兩個混蛋,敢威脅你大爺我。要不是我的無為功被鎖死,哼,你們兩個早就有自己的墓碑。

  在兩個衙役的押解下,熊義在前,馬忠等人在後,押著一朗子出牢房、走廊,走進後院。在星光之下,一朗子一眼就認出就是白天打鬥之處,也就是自己從天而降的地方。此刻,他也還能聞到這裡的血腥之氣,真不知道白天時,這裡到底死了多少人。

  此時,院子靜靜的,周圍的院子、圍牆黑鴉鴉的,後院門又換上大鐵門,關得緊緊的。院中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還可以看見巡邏隊在院裡巡著。可以說,就是飛過一隻鳥都能被發現,更別提進來一個人。

  除了人之外,後院裡還跑動著幾條狼狗。是為加強戒備,生怕人有所疏忽,容易大意。

  一朗子看了,心想:想要從院子救人,真是難於上青天呢。趙青龍的夫人柳妍可別領人來啊,來了是自投羅網。要是落到他們手裡,肯定比死還難受。一個大美人,他們這群餓狼豈能放過?

  在天上的時候,就聽師父和嫦娥說過,東廠的人比豺狼還可怕、比虎豹還兇惡。

  死在他們手裡的人,不計其數,他們的惡名可以和錦衣衛相比。

  這兩大組織都是皇帝的忠實奴才,為什麼朝廷能有效地控制天下?和養了這幫狗腿子有直接關係。

  嫦娥姐姐不是讓我下凡之後,為人間造福,多幹點好事嗎?只要時機成熟,一定將這兩伙狗腿子斬盡殺絕、連根拔起。

  現在被人押著,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要我一反抗,押我的人就會動手。

  他們不可怕,但那兩隻朝廷的鷹犬……他們要是知道我懂武,就慘了,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還是等待時機吧。機會一到,就是我逃跑之時。我的希望全在騰雲駕霧之上,只要我施展起來,無人能追上。

  一行人押著一朗子從後院的一個小門進入,走過一幢幢房屋,好一陣子才進到縣衙的大堂之上。

  只見大堂上胡縣令身著官服,冷臉端坐,衙役們各持殺威棒分列兩旁。等看到一朗子被押進來之後,便個個握把,將棒頭觸在地上,嘴裡喊出「威武」。

  大堂的威嚴之氣令人心驚膽寒、雙腿發軟,可是一朗子不怕。當押著他得人放開他時,他鎮定自若,負著手,笑吟吟地邁著方步走上前,悠閒自得的樣子,不像個囚犯,倒像是縣令的上級,或者主子。

  胡縣令看到一朗子這樣子,就非常生氣,臉一沉,一拍驚堂木,大喝道:「大膽山賊,還不跪下認罪,更待何時?」

  一朗子臨危不懼,朝著他笑笑,作個揖,說道:「胡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啊。我是個讀書人,大人無憑無據怎能說我是山賊呢?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你看我這麼坦蕩,會是山賊嗎?豈有此理。」

  胡縣令被他一番話駁得啞口無言,一會才醒過神來,說道:「就算你不是山賊,你也是個百姓,為何不跪?」

  一朗子剛想說,你看我這打扮分明是個舉人,可是又一想,我身著公子衫,不是舉人裝啊,這話還是免了吧,便笑道:「大人,我膝蓋有病,跪不下的,都生了瘡。要不,大人你親眼看看。」

  他眼光掃了掃兩旁開著的窗子,心中有了打算。他還注意到,兩個廠衛站在堂外,更好。

  胡縣令忍著氣,又拍驚堂木,怒問道:「東廠廠衛苟仁苟大人,可是你害死的?」

  一朗子直搖頭,說道:「苟仁是什麼?不認識,難道是條狼狗嗎?」

  胡縣令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說:「大膽刁民,竟敢戲弄本官,竟敢辱罵東廠。來人啊,打他一百大板,往死裡打。」

  說完便有四個衙役從兩邊如狼似虎地過來了。

  一朗子笑道:「你們想打我,沒那麼容易,我的輕功可是一流的。不信的話,你們往堂外看看。」

  聲音宏亮、有力。

  眾人不明所以,齊向堂外看去。一朗子趁機一展身形,使出騰雲駕霧之法,穿窗而出,比鳥還快。眾人只覺眼前影子一晃,便不見了。

  等馬忠、熊義衝進來時,一朗子早已不件蹤影。他們大喊道:「快追!不能讓他跑了。」

  一朗子使出騰雲駕霧之法後,穿窗、過後院、越牆,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來到大街上,才剛落下身子,只見眼前一黑,一張大網將他纏住,越纏越纏,幾個大漢將他拉向旁邊的樓房。

  外面黑漆漆的,連行人都沒有,和墓地似的。

  這個變化,使一朗子來不及反應。他恨恨地想,想不到官府這麼屬害,在牆外還預備大網。媽的,我怎麼這麼倒楣呢?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已被人家推進一個樓裡。眼前一亮,原來樓裡點著油燈。

  矇矓間,看見是一個寬綽的大廳。一群黑衣漢子橫眉豎目的,手執大刀,殺氣騰騰。

  一朗子躺在地上,剛要掙扎起身,一個漢子將刀架他脖子上,怒道:「別動,要是動了,要你命!」

  一朗子皺眉道:「你們不要亂來啊,我不是壞人,我是好人。」

  漢子哼道:「是不是好人,由不得你,我家主人說了算。」

  一朗子暗暗苦笑,心想:這才叫避坑落井呢。剛逃出官府的坑,又落進這伙不明身份傢伙的井裡。不知道是哪個幫派的,看樣子不像官府。

  一個漢子跑向後堂稟告,而這邊,一朗子脖子上被架著刀,不敢亂動,生怕小命不保,雖心裡不服氣,可是沒敢出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須臾,一個女子走過來,看樣子年紀不大,腰上佩劍,身穿黑色勁裝,身材嬌小,走起路來,柳腰靈活,盡顯柔美。蒙著頭面,只露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

  執刀的漢子說:「就是他,我們剛剛抓到的。他是從縣衙裡出來的,很可疑。」

  一朗子心想:他們會不會是青龍寨的人?這個女子會不會是趙青龍的娘子柳妍呢?

  女子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從縣衙裡出來?不會是官府的探子吧?」

  一朗子見到女子,心裡稍安,他最喜歡和女人打交道了。憑直覺,他知道這女子不會太醜。擁有這雙好看眼睛的女子,怎麼會丑呢?回想和自己交好的女人們,她們的眼睛都挺漂亮,因此,她們都是美人。

  一朗子朝她笑笑,說道:「小妹妹,你能不能讓他把刀拿走?我膽子小,有刀逼著,說不出話來。」

  他盡量笑得帥些,盡量吸引女子。

  女子揮了揮手,刀就撤掉了,冷笑道:「你少對我這麼笑,好噁心。」

  一朗子一怔,說道:「我笑得很難看嗎?」

  心想:不會啊,我的女人們都喜歡我這長相、笑容,沒道理她會有反感,難道凡間的人和天上的人在對「美」的看法上有差距嗎?

  女子轉過身,只讓他看到背影。黑色的勁裝清楚地把她的細腰和圓臀勾勒在一朗子的眼裡。嘿嘿,這女的腰臀挺吸引人的。圓屁股不算大,但緊繃繃、鼓溜溜的,彈性極好。

  女子哼道:「我師父說過,越是英俊的男人,越不是東西。越是對你笑,心裡越骯髒。」

  一朗子聽了,大為喪氣,苦著一張臉,說道:「你師父誰啊?也太偏激了吧?那話不對,你若信,一定一輩子嫁不出去。」

  此話一出,那些大漢都呵呵笑起來。女子猛地轉過身來,嬌叱一聲:「小子找死!」

  拔劍就刺,氣勢洶洶。

  一朗子連忙在地上滾動,只是被大網限制著,不太自由。女子連連揮劍,或刺、或斬、或削、或挑,出手極快,劍法嫻熟,想是受過高手指點。

  眼看一朗子躺在地上險象環生,狼狽不堪,就要喪命。一朗子趕緊叫道:「我是趙青龍的朋友。」

  女子一呆,停手收招。周圍的大漢們也都嚴肅了起來,收起看戲之心,一派肅然。

  一朗子站了起來,望著女子,說道:「請問,你是趙夫人柳妍嗎?我有急事找她。」

  女子並未回劍入鞘,而以劍尖指他,冷聲說:「胡說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憑什麼說是趙青龍的朋友?」

  一朗子笑笑,很坦然地說:「我和他被關在同一個牢裡,我是今天被抓的,親眼看到青龍寨和官府中人拚殺。對了,你們三當家、四當家應該認識我,我可是因為青龍寨被人抓的。」

  眾人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女子審視一朗子幾眼,說道:「去,叫李鐵過來。哼,是騾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要是你敢說謊,我把你砍成十八塊,扔到黃河餵魚。」

  惡狠狠的語調和眼神,讓一朗子想起他的娘子朵雲。不同的是,朵雲已經成為自己床上的人,不敢隨意發威。這女子憑什麼威脅我呢?難不成她也想當我娘子嗎?

  可以肯定的是,女子絕不是柳妍,那麼她又是誰呢?

  過一會,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瘦高個子走進來。一朗子一瞧,正是今天為首救人的山賊。

  一朗子心中一寬,說道:「三當家,你應該見過我,我今天在縣衙後院,你見過我的,對吧?」

  三當家李鐵凝視一朗子半天,恍然道:「對、對,是見過你。我們和東廠、官府的畜生們拚命,你也在場的。也不知道你什麼來路,聽說你被抓去。其他被抓的兄弟都死了,可是他們沒殺你,真是奇怪啊。你是怎麼出來的?」

  一聽這話,一朗子想哭,心想:媽的,你這什麼人?我叫你來,是想讓你證明我是個好人,和東廠和官府沒關係。你倒好,這番話不但不能證明我的清白,還叫人起疑心。

  果然,女子的眼神更冷了,說道:「像你這種油腔滑調、不太可靠的人就應該殺掉,免得以後作惡害人。」

  說罷,手腕一抖,就要刺過去。

  三當家阻止道:「憐香姑娘,不要亂殺人。他說被抓,和大當家關一起,想必知道一些事。我看,這事還是慎重點好。」

  他的聲音柔得像水,一點也不像當時在後院廝殺的硬漢。

  女子點點頭,說道:「好吧,這件事確實不好辦,咱們做不了主。等夫人來再說吧。」

  之後便下令道:「將這個可惡的色狼押下去,好好看管。」

  一朗子聽了就有氣,心想:我又沒非禮你,憑什麼罵我是色狼呢。

  有兩個漢子連人帶網地將他扛起來,往後堂走去。一朗子叫道:「我要見夫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說,如果夫人聽不到,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憐香姑娘哼道:「先關起來再說。」

  一朗子又被關起來。是個小屋子,連窗子都沒有,但有盞黯淡、無力的油燈,像人死前的眼睛。

  在一朗子的要求下,二人才將大網撤掉,沒綁繩子。之後,便把門關好,鎖頭鎖好。在油燈的火焰晃動下,一朗子頹喪地往土炕上一躺。

  屋裡有面土炕,上面鋪著竹蓆,躺上去比牢裡的乾草舒服。

  一朗子舒展著四肢,俊臉儘是苦笑,心想:我是怎麼搞的,剛下凡就這麼坎坷和曲折,這就是我想返回的凡間嗎?

  說來說去,把我害成這樣的都是睿松。要不是他鎖我的無為功,我怎會如此呢?

  可惡,這叫什麼師父嘛!

  不過,他再差、再不是東西,也對我有救命、撫養之恩。俗話說得好,「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平靜多了,對目前的處境也能泰然處之。這麼一放鬆,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門一響,有人走進來。一朗子一驚,立刻坐起來。不用睜眼睛,也知道來的是個女人。因為香風已經撲來,細細、淡淡、韻味悠長。

  睜眼一看,眼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蒙面的憐香,另一個也蒙著面,身材頎長、體態豐滿,高聳的胸脯,令人想入非非。

  她也露著兩隻眼睛,眼睛比憐香的更亮、更有神、更有內涵。一襲黑色勁裝,披著斗篷,像個領袖人物。

  她往凳子上一坐,凝視著一朗子,沒說什麼。一朗子從炕上下來,彎腰行禮,說道:「朱一朗見過趙嫂子。」

  她站起身還禮,說道:「不敢當,妾身正是柳研。朱公子請坐。」

  自己歸座,一朗子也坐在炕上,望著成熟、迷人的美女,將自己的假來歷和下凡後的所見所聞講一遍。

  至於逃脫,他則說是趁人不備,用輕功跑的。看二女的眼神,對此不大信。

  一朗子特別將趙青龍囑咐她不要去劫獄,以免傷及更多的兄弟之言作了強調。

  柳妍聽罷,不禁站起來,手扶桌子,肩膀顫抖,雙目含淚。

  憐香連忙扶住她,說道:「師父啊,你別激動。大當家這麼說,還不是為咱們著想嗎?」

  柳妍顫聲說:「要是咱們不去救他,他不是沒命了嗎?」

  憐香說道:「怎麼辦?我們都不怕死,怕的是死也達不到目的啊。」

  柳妍沉吟著說:「計劃不會改變,成敗在此一舉。」

  一朗子從炕上跳下來,說道:「夫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嘛,若沒有十分把握,可不要輕舉妄動啊。」

  柳妍抬頭望著一朗子的臉,說道:「朱兄弟,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怎麼做。」

  憐香看看一朗子,又看看夫人,說道:「師父啊,你就那麼相信他的話嗎?」

  柳妍笑笑,說道:「我這雙眼睛很少看錯人,朱兄弟是一個可信的好人。」

  憐香說不出話來,實在想不通師父是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畢竟雙方相識還不到半個時辰。

  一朗子聽了柳妍的話,心花怒放,心想:終於遇到一個相信我的人,凡間的人到底不全是笨蛋。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06:05
第二章 行動之前

  一朗子熱血沸騰、昂首挺胸,朗聲說:「嫂子,救趙大哥的事,算我一個。趙大哥大仁大義,兄弟我非常佩服,我也要幫著救他,有一分力,出一分力。」

  沒等柳妍表態,憐香先「哼」了一聲,說道:「朱一朗,你說得容易,可是你能幫什麼忙?你一個書獃子,會舞刀弄劍嗎?你殺過人嗎?只怕一見血,你就嚇暈了。拜託你,別讓我們添累贅。」

  柳妍向憐香使個眼色,讓她打住。憐香尊重師父,不再多言,可是瞧著一朗子時沒個好眼神。

  受此蔑視,一朗子也不計較,望著柳妍美妙而誘人的身軀,說道:「趙嫂子,我朱一朗雖是個讀書人,但我也喜歡武功,我也和人學過劍術和拳腳功夫。雖不是一流高手,對付一般人還是綽綽有餘。我相信,我對你們有幫助的。」

  柳妍沉吟著說:「衝進縣衙救人,是掉腦袋的事,你和我們山寨畢竟沒有什麼關係,你犯不著淌這混水的。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夫婦怎過意得去?」

  她的目光連連閃動,帶著由衷的真誠。一朗子傲然道:「我和趙大哥一見如故,非常投緣。他身陷囹圄之中,還惦記著要把我救出去。這份情義感天動地。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這次,即使把命賠上,我朱一朗也無怨無悔。」

  話聽在二女耳裡,都大為感動。柳妍想想,說道:「朱兄弟,好吧,我同意你加入。不過,我會讓人保護你的。」

  憐香叫道:「慢著,師父。你答應他,我可沒答應。他想加入也行,就算身份沒問題,可是武功得紮實才行,我可不想讓他把小命送了。」

  一朗子目光落在憐香身上,說道:「姑娘要如何才肯答應呢?」

  憐香一拍腰上的佩劍,說道:「只要你能在我的劍下走上十招,我就答應你。」

  一朗子爽快地說:「好。不過,我因為內力被封,武功打了折扣,因此,請姑娘多多承讓。」

  憐香目光一寒,說道:「朱公子,在戰場上沒有承讓一說,只有強者和弱者之分。來吧,找個地方練練。」

  柳妍看看一朗子書生般的身子和俊臉,問一句:「朱兄弟,你真的會武嗎?」

  一朗子朝她一笑,說道:「趙嫂子,如果我真的不行,我一定在這裡等你們,絕不會當你們的包袱。」

  柳妍的目光怔了怔,說道:「好吧。憐香,出劍時,輕一些,別傷著人。」

  憐香吃吃一笑,說道:「我說師父啊,你把我當小孩子?你也太不相信我的劍法。走吧,朱公子,咱們到大廳上去。」

  來到前面大廳,李鐵已經不在,只剩下幾個漢子留在那裡。憐香往中間一站,抽出長劍,挽了幾個劍花,說道:「朱公子,試試吧。拿一把劍給他。」

  眾人分列兩旁,柳妍也坐上椅子,說道:「憐香,朱公子既然沒有內力,你也不准用內力。」

  憐香「哼」了一聲。

  在大廳數盞油燈的照耀下,在大家關注的目光中,一朗子和憐香面對面站著,隔著幾步遠。

  憐香劍尖指向一朗子,說道:「朱公子,第一招來了,當心你的胸口啊。」

  說罷,一個箭步衝上去,劍光一閃,迅捷地刺向一朗子的胸口。

  一朗子不慌不忙,側身閃過,回她一招「仙人指路」,反刺她的肋下,也是又快又準。憐香「哦」了一聲,收起輕視之心,舉劍削向一朗子的肩膀。

  二人你來我往,身形多變,戰在一處。憐香的劍法狠辣、霸道;而一朗子則是輕靈飄逸,將師父所傳的追風劍法使得輕車熟路,堪稱完美、無懈可擊。任憑憐香如何進攻,就是攻不破他堅固的「劍牆」。

  若非無為功被封,一朗子早將憐香刺得傷痕系系。沒有無為功的追風劍法,就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徒有其形,喪失其神,威力大減。

  憐香攻得快、攻得凶、攻得變化萬千;而一朗子守得更好,任她劍從何處來,都能一一化解。看其劍法與步法,絕對是個行家。

  這種劍法別人不識,可是看在柳妍的眼裡,不禁一愣,她發現這個朱一朗的劍法和某個人很像。奇怪了,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瓜葛嗎?但又不大像。

  憐香久攻不下,芳心大急。劍法換了好幾套,身形百變、飄來蕩去,時而像流星閃過,時而又像大山壓來,但就是攻不破一朗子的劍網。

  後來,她更急了,顧不得什麼規矩和師父的囑咐,手腕一抖,內力調動,劍尖一顫,直指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急忙以劍相擋,哪知內力到處,竟將劍身刺透,餘勁不減,向他心口刺去。

  柳妍「啊」一聲,身如燕子飛過,抓住他的手一縱,將他救出圈外。

  幾個大漢都看呆了,報以熱烈的掌聲。

  一朗子驚得額頭冒汗,知道是在鬼門關轉一圈。他驚魂未定,被柳妍的手握著,感覺她的手好軟、好滑啊。他向柳妍望去,柳妍也在看他。四目相對,柳妍沒來由地芳心猛地一跳,生了羞澀,連忙將他的手放開。

  自從成親之後,她的手可沒讓第二個男人碰過,更別說主動去拉男人的手了。

  這個俊美少年的手,讓她生了異樣之感。幸好蒙著面呢,不然,她緋紅的俏臉一定會被大家發現。

  一朗子扔掉破劍,向柳妍一作揖,說道:「多謝趙嫂子救命之恩。」

  柳妍還禮,說道:「朱公子,好劍法。我應該向你道歉的。」

  便向憐香白了一眼,說道:「憐香,快過來賠禮。你已經用了五十招,早該停手。可是你啊,不聽我話,還用內力。要不是我出手快,朱公子豈不是沒命了嗎?」

  被師父當眾指責,憐香芳心難受。她也知道差點闖禍,便過來向一朗子鞠躬,說道:「對不起,朱公子,我一時性起,收不住。我並不是想殺你的,你原諒我吧。」

  一朗子擦擦頭上的冷汗,很大度地一擺手,說道:「憐香姑娘,沒關係。日後有機會,我要向你請教一下劍術。」

  憐香芳心一寬,說道:「請教我可當不起的。」

  心想:這個朱公子的心胸還是挺寬大,沒想到他這個書獃子會有這麼好的劍術。要不是他的內力被封,豈不是江湖一流高手?

  柳妍吩咐幾個大漢,說道:「多盯著外面,有事立刻報告。」

  又說道:「快去把三當家請回來,也差不多了。」

  說罷,領著一朗子和憐香進入後堂的一個房間。

  房間乾淨而寬大,有張大桌子,幾個大椅子,幾張床。幾支蠟燭將房間照得通亮,窗子上則擋著厚厚的窗簾,不透一點光。

  三人坐下,柳妍望著一朗子,說道:「朱公子,你把你所見的牢房地形畫成圖,一定要標出大當家所在的位置。」

  說罷,喚人拿來紙筆。

  一朗子憑著記憶將圖畫好。柳妍看了看,說道:「和我們掌握得差不多,不過沒有你的詳細。」

  說吧,將圖交給憐香,說道:「去,交給李鐵。按這個位置,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動手前完成。」

  憐香握著圖,匆匆而去。房間剩下一朗子和柳妍兩個人。就著燭光看美人,越看越美。只是柳妍的臉捂得很嚴,越發透著神秘。

  一朗子瞪大眼睛望著柳妍,從眼睛的美麗,想像著臉蛋的樣子,以及衣服肉體的風采,越想越動心。可是,一想到是人家的娘子,自己根本沒機會,不禁歎息一聲。

  柳妍被他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說道:「朱兄弟,你不要擔心。咱們這次的計劃很周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成功的希望很大。」

  心想:這小子長相不錯,可是看我時的目光有點色。這傢伙,不會是個色狼吧?要是個風流好色之人,倒可惜這張臉。

  一朗子笑笑,說道:「無論如何,咱們都要將趙大哥救出來。這樣,我才能安心地離開。」

  目光在柳妍的胸脯上掃了一下,暗暗惋惜,心想:這麼好的胸脯連摸一下的福氣都沒有,真可惜。趙青龍艷福不淺,能娶到這樣的娘子,祖墳都冒青煙了。

  他是個粗豪的漢子,這樣的美女怎麼會看上他?為什麼?

  又一想,柳妍蒙著面,長相不知道。萬一一雙漂亮的眼睛下面長著一張歪瓜裂棗的臉也說不定。要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這麼一想,一顆心倒平靜多了。

  柳妍裝作冷靜地看著一朗子,說道:「朱兄弟,你離開後,是要去尋找自己的父母嗎?」

  一朗子盡量收起色心,說道:「是的,我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作為兒女的,應該對父母盡孝。趙大哥也說,等他出獄之後,也要幫我。真是太感謝他,拿我當親兄弟。」

  柳妍的美目一瞇,說道:「青龍就是這麼一個人,對朋友可以掏心掏肺的,所以有時候也會上當的。」

  說到這,眼神一冷,似乎想到什麼難過之事。

  二人都不出聲,四目不時相對。對上後,又避開。房間裡似乎能聽到他們心跳的聲音,直到憐香和李鐵二人進屋為止。

  憐香和李鐵坐下之後,柳妍望著李鐵,說道:「三當家,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李鐵的瘦臉上泛著興奮的光彩,說道:「回夫人的話,基本的都完工了,就剩下最後的一關。」

  說著,警覺地看看一朗子,手按在腰上的刀鞘上。

  柳妍瞇著美目,說道:「你儘管說好了,不礙事的,朱公子是咱們自己人。」

  李鐵驚訝地眨眨眼,說道:「是的,夫人,按照咱們事先的謀劃,要做的工作差不多了。只是最後一關,也就是牢房的具體位置不好判斷。官府的兔崽子們每幾天便換個地方,就怕咱們劫獄救人。幸好夫人剛才送來地圖,這就快完成了。」

  柳妍問道:「什麼時候能徹底完成?」

  李鐵恭敬回答道:「明晨丑時前可成。」

  柳妍的玉手在桌上輕拍一下,說道:「好。若成功,你們功勞最大。」

  一朗子靜靜聽著,理所當然地望著柳妍。別人淨看她的眼睛,而他老往人家的禁區盯,似乎想穿透美人的衣服,探明衣下肉體的真相。

  火熱貪婪的目光被柳妍察覺到,每每臉紅心跳,心想:這傢伙不像個好東西,是個好色之徒!等救出青龍之後,趕緊讓他走。留他在身邊,有點太危險了。

  她也分不清一朗子是對青龍寨構成威脅,還是對自己與趙青龍的感情構成威脅。

  只覺得這個朱公子有幾分可怕,但可怕的不是他的功夫,而是他的眼神。

  當她一拍桌子時,一朗子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轉向她的手。只見手掌潔白,形狀精緻,手指細長,如玉雕成,每個指甲和骨節都是那麼好看。

  一朗子回想剛才她出手救他時,手曾拉著自己的手,感覺是那麼好,彷彿時光倒流,又回到天上的日子,回到和朵雲、洛英等女調情的日子。再往下想,便是床上翻滾、雲雨之歡。要是我能……呸呸呸,她可是趙青龍的娘子啊。趙青龍將自己當成好兄弟,自己卻對柳妍胡思亂想,大大地不敬,真是個混蛋。

  想到這裡,他戀戀不捨地將目光轉到憐香身上。憐香的美目睜得大大的,非常嚴肅,也非常激動。想到要和敵人廝殺,小姑娘熱血沸騰;想到要將官兵殺得人仰馬翻、屁滾尿流,她的目光都有些癡了。

  突然間,她感覺到來自一朗子的侵略性。目光一轉,原來對方盯著她呢。憐香芳心一顫,暗罵道,你個小色狼,看什麼看,本姑娘長得漂亮是不假,你也不能這麼無禮啊,也不怕李鐵收拾你。

  再看李鐵時,果然,李鐵鐵青著臉,不時瞪向一朗子。他偏瘦的胸脯明顯地起伏,小眼睛也睜成大眼睛,目光如刀。看來,要不是柳妍在場,李鐵早就拍案而起,抽刀劈下。

  一切都被柳妍看在眼裡,她清咳一聲,直視著一朗子,說道:「朱公子,你想做點什麼呢?」

  一朗子如夢方醒,歉意地笑笑,目光回到柳妍的臉上,很禮貌地說:「我能幹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一切請嫂子吩咐。」

  柳妍說道:「好。」

  雪亮的目光一一掃過三人的臉,說道:「各位,現在屬於非常時期,大家一定要精誠團結,不可自相殘殺、自毀長城。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嗎?」

  李鐵和憐香同時看了一朗子一眼,答道:「明白。」

  柳妍「嗯」了一聲,說道:「現在,我來分派任務。」

  她的目光炯炯有神,聲音也變得沉重與緩慢。

  她從懷裡掏出一張泰安縣衙一帶的地圖,說道:「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們明晨行動的環境。」

  李鐵站起來,說道:「請夫人將最重要的事派我去。這回,我一定將功補過。白天由於我衝動,損失不少兄弟。這回,我一定不會讓夫人失望。」

  說到這,留下幾道疤的瘦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柳妍也站起來,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耿耿於懷,今天晚上你的擔子很重的。」

  憐香「呼」地一聲站起來,也一抱拳,說道:「師父啊,你也不要徇私,給我點大任務做。徒弟要讓官府這些狗崽子心驚瞻寒,天天晚上做惡夢。」

  柳妍淡淡一笑,說道:「少不了你的,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李鐵和憐香齊聲答:「是,夫人(師父)」

  一朗子見人家都站起來,自己也不好意思坐著。他微微彎腰,像內行似的觀察著地圖。是人手繪製,非常詳細。

  柳妍看他一眼,手指地圖,說道:「你們來看這張圖,畫得大致準確,縣衙後院和牢房也都有標上。」

  李鐵和憐香看著這張圖,不由得熱血沸騰。憐香急道:「師父,就請你馬上吩咐一聲吧,我們該做什麼。」

  柳妍沉聲說:「我想過很多次,合理不合理,你們聽就知道,要是有什麼不妥,你們馬上提出來。」

  李鐵恭維道:「夫人,你可是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是用兵的行家呢?」

  憐香也說道:「是啊,師父,就連大當家也服你呢。」

  柳妍笑笑,說道:「少拍我的馬屁,接著我要派任務。」

  頓一頓,說道:「所有的人馬,大致分成四路。第一路到縣衙前院放火,火放得越多越大越好,使衙役和官兵亂起來,讓他們指揮失控最好。

  「第二路佯攻縣衙後院,像要劫獄救人,要把官府所有的兵力都吸引過來,讓他們以為我們就這些人。第三路負責救人,從挖好的地道下去,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地道,潛入大牢,將大當家救出。

  「第四路人埋伏在城外,當城裡各路人完成任務向城外撤退時,他們負責炸開城門接應,那裡會準備足夠的快馬,大家最後在城東的十里亭會合。第四路我已經派出去了,由孫英帶頭。」

  說罷,她向三人看看,說道:「你們看怎麼樣?」

  李鐵肅然起敬,說道:「夫人,這個計畫好極了,李鐵佩服你,只是要求你把最重的工作給我。」

  憐香也說道:「也不要忘了憐香。」

  柳妍對李鐵說:「進攻縣後院的任務就交給你,這可是重中之重。牽制他們的主要兵力,第三路才能從容進地道救人。白天你的行動已經打草驚蛇,他們不可能不提高警惕,加派重兵看管大當家。」

  李鐵「嗯」了一聲,說道:「夫人,我明白。必要時,李鐵會以死來報大當家的大恩大德。」

  柳妍擺擺手,說道:「李鐵,咱們都要活下去。無論是誰出事,大當家都會不好受。」

  她看一眼憐香,微笑道:「你不是還要娶憐香當娘子嗎?等這次成功之後,你再向她求親。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本事。」

  李鐵臉上一紅,痛快地答應道:「是,夫人。」

  他轉眼看著憐香,憐香蒙著面,看不出表情,可是她沒有和李鐵對視,而是將頭低下,不知道心裡想法如何。

  一朗子心想:看來死丫頭不太滿意李鐵啊。嘿嘿,李鐵也不是太差啊,武功行,人又忠義,長相嘛,算不上英俊,也還過得去,你們還是挺相配的。這個死丫頭眼睛長得美,應該臉蛋也不會丑到哪去。

  一朗子也跟著起哄,微笑道:「三當家,你得加把勁啊,等你娶黃臉婆的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啊。」

  李鐵像是忘了對一朗子的不滿,而是沉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夢裡,笑咪咪地說:「朱公子說哪裡話啊?這種好事一個都少不了,你不去我會生氣的。」

  憐香猛地抬起頭,睜圓了美目,指著一朗子,怒道:「姓朱的,這裡有你什麼事啊?你到一邊去,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人?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誰?你少跟著湊熱鬧,當心我一劍殺了你。」

  一朗子最喜歡和美女鬥嘴,笑嘻嘻地說:「我說憐香姑娘啊,就你這臭脾氣,有個人娶你就不錯。也就三當家不嫌棄你、肯要你,嘿嘿,換我,就是賠送我一套好房子,外加一千兩銀子,我也不要。」

  憐香聽了怒極,罵道:「朱一朗,你這個混蛋、損賊、大色狼,我恨死你了,我要殺了你!」

  刷地便拔劍,作勢要刺。

  一朗子多機靈啊,「颼」地一躍,躍到柳妍身後,還探出頭來,朝憐香伸伸舌頭,做著鬼臉,要說是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憐香瞪著眼睛,舉起明晃晃的劍,咬牙切齒的,躍躍欲試,可是她不敢握著劍往師父那裡衝去。

  一朗子一邊和憐香玩耍著,一邊偷看柳妍的後部。肩膀、細腰、長腿,透著少婦的動人風韻。尤其是那個肥臀,真叫人垂涎三尺啊,又大、又圓、又翹、又豐滿。

  褲子也被屁股撐得飽滿、膨脹、緊繃欲裂。

  一朗子暗暗嚥了口口水,心想:要是把能把她的褲子扒光該多好啊。不知道屁股能不能比得上嫦娥姐姐和魚姬姐姐的。要是能把三個大屁股擺在一起做個比較,就太刺激、太銷魂。

  嘿,趙青龍還真是有艷福啊,天天晚上可以摟著這個尤物睡覺。趴在她身上一定很棒!挺起大肉棒,捧著她的大屁股抽插,一定更好吧?唉,為什麼她偏偏是嫂子呢?

  嫂子是不能睡的,「朋友妻,不可戲」啊!

  在柳妍的說和下,憐香暫時不敢發威,大家又坐回原位。柳妍手指地圖,說道:「李鐵,你的擔子可不輕,我真怕你扛不住。」

  李鐵挺起胸脯,傲然道:「不成功,便成仁,我李鐵會殺到最後,流盡最後一滴血。」

  柳妍擺擺手,說道:「不、不、不,李鐵,我要你們每個人都好好活下去。記住,你這次的任務不是拚命,是假裝攻擊大牢,吸引官府的注意。這樣,我才有機會從地道將大當家救出去。」

  李鐵想想,說道:「夫人,你的擔子比我還重。要不然,咱們換一下,我去救人,你去攻打縣衙後院吧。」

  他知道,進地道作戰,危險性更大,弄不好會全軍覆滅。

  柳妍搖頭,目光透出堅決和氣魄,說道:「我意已決,不可更改。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李鐵問道:「夫人,你打算領多少人進地道?」

  柳妍果斷回答道:「人多不好,十幾個人就足夠,其他人留在地道外接應。」

  李鐵點點頭,說道:「我選出最好的人手給你。」

  柳妍說道:「不必,只要十幾個人機靈點,力氣大點就行。主要是輪流背著大當家跑,等出地道,才能用上馬匹。」

  李鐵「嗯」了一聲,說道:「出地道之後,夫人和大當家上馬快跑,盡快回山寨。 我們的事,你就不用管。」

  柳妍沉吟著說:「這事等救完人再說。」

  憐香聽得心急,急問道:「師父,李鐵和你有任務,我幹點什麼呢?」

  一朗子也說:「還有我呢,我也要上陣。」

  柳妍的目光掠過一一人的臉,說道:「憐香,你去協助李鐵。打一段時間後,就撤離那裡,向城外跑。」

  憐香答應一聲,指著一朗子,說道:「姓朱的小子能幹什麼?」

  一朗子瞇起眼,朝她壞笑,說道:「我能幹什麼?凡是男人能幹的,我都能幹。」

  憐香也不是單純不懂,一聽曖昧的言語,芳心有氣,瞪著一朗子,怒道:「你這個下流胚子,叫你一輩子都沒娘子。」

  一朗子嘿嘿笑,洋洋自得地說:「可讓你失望了。我這人,以後會娘子、情人一大群,美女們搶著送上門,人滿為患。」

  向她擠擠眼睛。

  柳妍和李鐵在一旁聽了,不禁都笑了,覺得一朗子風趣、有意思,還挺能吹牛的。

  憐香輕「呸」一聲,說道:「你拉倒吧,就別逗我笑了,你可真會做夢,咱們走著瞧。」

  一朗子說道:「說不定有一天憐香姑娘也爭著、搶著要嫁給我。我不同意,你會要死要活的。」

  反正吹牛不用錢,不吹白不吹。

  這話又讓柳妍發笑,但李鐵笑不出來。

  憐香「哼」了兩聲,說道:「你這人肯定吃錯藥,淨說瘋話。那種情形,除非世上的男人都死光,我才會考慮你。在我看來,李鐵可比你強多了。」

  一聽這話,李鐵心花怒放,氣惱全消,臉上有自滿的笑容。

  一朗子不服氣,說道:「三當家是不錯,可是他比我強在哪裡呢?」

  憐香冷笑盯著一朗子,有條不紊地說:「第一,人家人品比你好,做人踏實、穩當,見到女人規規矩矩、非禮勿視。」

  一朗子無限委屈地說:「我見到女人,也很規矩啊,我也沒有動手動腳啊。」

  憐香不理這話,接著說:「第二,人家武功比你好,殺敵肯定比你勇敢。」

  一朗子一臉的苦澀,說道:「我作戰也不差啊,我武功也好,只是內功被封,發揮不出威力。」

  憐香白他一眼,又說道:「人家為了心上人,可以把命豁出去,你行嗎?人家對感情專一又忠貞,你行嗎?」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我有什麼不行的?等我遇到心上人,你就看著吧,我也能豁出命的,不信等著瞧。不過嘛,感情專一又忠貞,這有點難。喜歡我的女人那麼多,我怎麼能只擁有一個,而令其他的美女們傷心呢?我不能做那種無情無義之事,還是都娶了吧。」

  柳妍和李鐵聽罷,都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只是柳妍蒙著面,不然的話,一定可以看到俏臉生輝的樣子。就是這樣,也見她細腰扭著,高胸顫著,令一朗子口乾舌燥。

  憐香也是怔了怔,然後笑得前仰後合,好半天才止住笑,指著一朗子說道:「見過厚臉皮的人,可是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柳妍瞪憐香一眼,怒道:「不要胡說八道。」

  一朗子說道:「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

  沒有生氣之意。

  柳妍揮揮手,說道:「別鬧,還是說正事。朱公子因為武功有限,不能擔當衝鋒陷陣的大任,但他的擔子也很關鍵。」

  一朗子兩眼放光,盯在柳妍的美目上,說道:「嫂子,你說吧,讓我幹什麼?我一定會做得特好,爭取完美。」

  柳妍和他對視著,心跳加快,說道:「你帶人去放火,放火後,立刻放信號彈,讓大家都知道。」

  她心想:他只是一個小兄弟,我怕他幹什麼呢?難道是怕他以後對我無禮嗎?他手腳還是挺規矩的嘛。

  一朗子興奮地說:「好。我就去放火,保證燒得他們哭爹叫娘,連他娘都不敢認他。」

  柳妍將目光移到別處,慢慢地說:「點完火,放完信號彈,要暫時阻止人來救火。實在阻止不了,再領人撤退。」

  一朗子問道:「撤到哪裡去?」

  柳妍沉聲說:「撤到後院去,和李鐵他們會合,一起到城東十里亭。」

  一朗子精神大振,說道:「行,沒問題。」

  柳妍的目光望向燭光,沉思一會,又看看三人,說道:「你們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一朗子想想,說道:「嫂子,縣衙裡到底有多少人?連當差的和官兵。」

  柳妍說道:「當差的衙役不足百人,官兵不少,是從城外的兵營借來的。今日白天一戰,官兵死傷不少,如今剩下的,加上衙役也應該有七、八百人。」

  一朗子問道:「咱們有多少人,對付他們有把握嗎?」

  柳妍也不隱瞞,說道:「這次,我從山上精選了五百人,都能一個頂兩個。對付他們,勝算不小,至少可以打個平手。」

  一朗子說道:「官兵會不會還有幫手?我聽說像縣城這樣的地方,城外都有駐軍的。城裡打起來,這些駐軍會不會進城?那樣,我們可慘了。」

  柳妍向李鐵看一眼。李鐵點點頭,說道:「我說朱公子啊,你還真細心哪。這事要不是夫人提醒我,我都忘了。」

  柳妍朝一朗子一笑,說道:「你說得不錯。四個城門外都有駐軍,一共有三千人馬。去掉進城的一千人,還有兩千人。要是不預先防範,確實會對我們造成打擊。不過嘛,你不必擔心,我已經做了安排。」

  憐香也好奇地睜大眼睛,說道:「師父,你做什麼安排啊?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柳妍對著憐香和一朗子微笑,說道:「等咱們救出大當家,回到山上之後,我再說給你們聽。」

  憐香想到一件事,說道:「師父啊,二當家一直不同意咱們劫獄,還心術不正。咱們這次來,他會不會趁機奪權,讓我們走投無路啊?」

  柳妍瞇眼笑笑,說道:「你這個粗心的丫頭,難得也會細心。這種事也不會出現,因為我已經把這個隱患消除了。等咱們回到山上,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憐香不再問,一朗子雖聽得一頭霧水,但打心裡佩服這個大美女,心想:要是一切都照她的想法來了,那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太優秀的女人,同時還是漂亮的女人,很容易招蜂引蝶的。

  柳妍站起來,跺著步,說道:「咱們的計畫大體上是這樣。現在,都找個地方睡一下吧。明晨丑時之前,咱們一塊行動。」

  大家答應一聲,離開房間。一朗子喜歡那個土炕,就鑽進那個屋裡,吹滅油燈,躺在鋪竹蓆子的土炕上,養起神來。

  土炕燒得狠溫暖,躺在上面,暖氣進入身體,四肢百骸,說不盡地舒爽。一朗子伸伸懶腰,愉快地「啊」了幾聲,合上雙眼,不知不覺睡著了。

  從天上下凡,到坐牢、到逃跑、到這個客棧,一直沒有休息過。現在擺脫大牢,有了自由,感覺好極了。雖說不久後會有一番廝殺但又算得了什麼嗎?打打殺殺的事,對一朗子來說,是家常便飯。時間久了不和人動刀動劍,倒會雙手發癢。

  朦朧之中,他看見自己飄飄蕩蕩地又回到月宮。一個身穿綠裙的美人向他跑來,俏臉上帶著笑,胸脯一起一伏的,是那麼迷人。抱到懷裡時,覺得好柔軟、好芬芳。

  美人親匿地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小淫賊,我要、我很想要啊……」

  一朗子親吻著她吹彈可破的俏臉,說道:「朵雲小娘子,你想要什麼啊?快告訴相公。」

  朵雲羞澀地一笑,說道:「你壞死了,你要不把我弄舒服,以後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說罷,用下體磨起他的褲襠來,那裡早支起高高的帳篷。

  如花美女在懷裡挑逗,男人哪受得了呢?他的雙手也在她的身上摸索著,越摸越過癮。最後是一手抓乳房,一手揠胯下。

  讓他驚喜的是朵雲的乳房比從前更大,大概是他經常「蹂躪」、經常「灌溉」的結果吧。他的手在上面連抓帶轉,下面是連捅帶頂的,弄得美女嬌喘呼呼、呻吟不斷,主動將紅唇湊上來,先親男人的臉,又堵上男人的嘴。滑滑、暖暖、癢癢的感覺,真叫人心花怒放,大呼過癮。

  兩條舌頭親密交流著,一下進你嘴,一下入我口的,不時發出嘖嘖之聲。他們的兩隻手也活躍得很,一朗子把朵雲弄得滿面紅霞、美目半瞇、腰臀狂扭、小溪潺潺。

  下體不時做出交歡的動作來,一挺一挺的。

  朵雲的兩手也在男人的身上揩油,伸到他衣服裡,感受著他的健壯、結實和陽剛之氣,男人的氣息讓她沉醉,昔日的暴躁和易怒也被男人壓制住。她可以隨意向別人大發雷霆,可是不敢對他那樣,他不是別人,而是她親愛的相公啊!要是惹惱他,後果嚴重啊!

  朵雲被吻得呼吸困難時,才推開一朗子,嬌聲說道:「淫賊相公,我要,你快點給我啊,我實在受不了,下面都濕了。」

  一朗子掀起她的綠裙,低頭看,果然見美女褲襠濕了一大片,不由笑道:「我的小娘子啊,你已經發騷了。嘿嘿,真好看。我就喜歡你發騷的樣子,像個賤貨、像個小婊子。」

  朵雲的矜持使她反駁道:「我才不是賤貨、不是小婊子呢!洛英她們才是賤貨、小婊子呢。」

  一朗子壞笑道:「你們都是賤貨、都是小婊子。不過嘛,只是我一個人的,別的男人想都別想。」

  朵雲才燦然一笑,嬌哼道:「淫賊相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現在,你該給我了吧?」

  說罷,雙手幫他脫衣。

  一朗子的目光在她撩人的嬌軀上掃視著,說道:「小娘子,你先脫吧,我要看著你的身子從衣服裡露出來。」

  朵雲黑亮的美目白他一眼,便開始寬衣解帶。綠裙子落地,露出襯衣來;襯衣落地,還有肚兜和褻褲。紅紅的肚兜,上面繡個胖娃娃騎鯉魚。

  一朗子笑道:「朵雲,原來你是想幫我生個胖小子啊?這個孩子真可愛。」

  朵雲羞澀地脫掉肚兜,露出兩隻白呼呼的乳房來,紅棗淡淡,乳暈大大的,非常迷人。隨著她脫褻褲動作,一雙尤物搖搖晃晃的,雖不如嫦娥和魚姬的壯觀,也賽過其他的美人。

  褲子一掉,她的嬌軀便光溜溜了。從頭看到腳,風流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流往下流。尤其是胯下,茂密的叢林,掩映著花瓣;花瓣微張,粉嫩粉嫩的,還淌著水。隨著朵雲的呼吸,那玩意似乎也在一張一合,像在呼喚著英雄衝鋒陷陣,死而後已呢。

  一朗子看得忍無可忍,急忙、脫掉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一扔,說道:「朵雲,我的小娘子,快躺下。」

  將自己的衣服在地上鋪平,生怕弄髒、弄傷美人的冰肌玉骨。

  朵雲的美目橫了他一眼,說道:「夫妻平等,憑什麼老是讓我在下面呢。不行,這次你要躺下,我要在上面。」

  一朗子摟著她的肩膀,手指在她的一隻乳房上捏弄著,微笑道:「你告訴相公,你騎到男人的身上幹什麼?」

  朵雲被逗得有些激動,哼叫道:「我要干你。憑什麼老讓你干我啊,我也要騎在棒子上,干你一把。」

  又嬌媚又害羞的樣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慾望。

  他將她往地上一推,隨後壓上去。朵雲扭著腰,不讓棒子入門,說道:「不行、不行,我要干你,不要你幹我。」

  一朗子趴在她柔軟、光滑、彈性良好的肉體上,說道:「咱們是夫妻,當然可以。不過嘛,你得求求我啊。」

  朵雲白他一眼,說道:「瞧你淫蕩的樣子,就知道沒安好心眼,又叫我說粗話,多羞人吶。」

  一朗子嘿嘿笑著,伸大嘴在朵雲的臉上亂親著,說道:「難道那樣不是更刺激、更過癮嗎?每次幹那事的時候都相敬如賓的,又有什麼意思,可不像是夫妻了。我的好朵雲、好娘子,快點說粗話啊,求我操你。」

  朵雲恨恨地伸嘴在他的肩膀上輕咬一口,才闔上美目,含羞說:「我的淫賊相公,求求你,快點操朵雲吧。朵雲的小騷屄都癢得不行,流了好多水啊。再不操朵雲的屄,水都要流乾了,真要命啊。」

  聲音、腔調,柔媚又風騷,聽得一朗子的心都要跳出來,魂都要飛走,哪還顧得上什麼許諾啊?趁其不備,將龜頭對準秘處,一挺屁股,「唧」地一聲便進去大半截,又一使勁,大肉棒子盡根而入,實實在在地頂在花心上,將緊窄的花徑撐得鼓鼓的、開開的。

  美妙的快感讓朵雲驚叫起來,說道:「好相公,你這下子可操到朵雲的心上,朵雲好愛你啊,愛死你了。哦,我舒服死了。」

  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

  一朗子大為得意,舔她舌頭,屁股聳動,肉棒在多水的嫩屄裡出出入入的,沒有多少下,便操得朵雲呻吟不止、嬌軀亂扭,嘴裡說:「相公啊,你好棒啊,你那玩意真大、真硬啊,要把朵雲的小騷屄操出血了。」

  聽著美人的淫聲浪語,看著她彎彎的柳眉,半瞇著的水靈美目,以及因興奮而張合的紅唇,一朗子大為衝動。他雙手握著美人的乳房,發動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以驚濤拍岸的氣勢、橫掃千軍的神勇,猛插著自己的小娘子,他要用自己的行動來懲罰她往日對自己的無禮。

  兩具白晰的裸體重疊在一起,都同時大動著、喘息著、歡叫著,男的粗野、女的騷媚,一同沉醉在原始的狂野和激情當中。

  這裡彷彿就是月宮的院子。周圍是成群的杏樹,正當花季,杏花開得燦爛悅目、引人入勝。粉白的花,有在樹上媚人的,也有飄飄落地的,也有飄到交歡男女身上的。

  他們的叫聲、呻吟聲,使杏林的春色更濃、更醉人。

  大概插了一千多下吧,朵雲就忍不住來了一次高潮。花徑收縮著,噴出一陣暖流,令一朗子大爽,暫時停止不動,細細感受著滋味。

  沒想到朵雲的戰鬥力很強,她摟著一朗子一翻滾,翻成上位。可是一朗子使壞,又一使勁翻過,朵雲又被壓在下面。朵雲睜大美目,不滿地說:「淫賊相公,你壞死了,就會欺侮朵雲,有能耐你欺侮我師父去啊。」

  她抬出自己的師父來壓他。

  一朗子在她嘟起的紅唇上親一口,說道:「你師父也一樣是我的女人呢。你知道嗎?她還用嘴舔我的肉棒,她可比你還愛我呢。可不像你呀,那麼不聽畫。」

  朵雲哼道:「胡說八道,我師父才不會舔你那雞巴玩意呢,那玩意那麼髒。」

  想起師父的嘴生得那般好看、那麼高貴,不可能去舔男人的雞巴。要是真舔,有多刺激人哪。

  一朗子得意地笑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她。現在,我得好好享受。」

  朵雲一發狠,猛地一翻身,又來到上面,屈起膝、直起腰,雙手按著男人的肚子,像騎馬似的動起來,讓大肉棒子在自己的穴裡到處衝撞著。撞得自己的每根神經都跳舞似的舒服。

  身體的舒服,讓她不可遏制地叫出聲來:「好美啊、好爽啊,啊,你的大雞巴頂得好深哪。」

  一皺眉、一瞇眼的樣子,都叫人著迷。

  一朗子配合著朵雲,不時挺棒刺她,眼睛看著她表情的變化,一雙手伸上來,各握一隻乳房,盡情地揉搓,把兩粒紅棗捏得硬硬的,跟黃豆似的。

  當他低頭時,還能看到多毛的小穴夾棒的樣子。淫水從兩人的交接處溢出,把二人的陰毛都打濕,在一朗子的腹下形成小小的一灘,又流往地上。

  過一會,朵雲還嫌不夠過癮,又改姿勢。這次她是蹲坐,馬步蹲襠,雙手按膝,向肉棒套去。

  這一幕特別誘人。一個大美女指揮著自己的小穴,不用手的幫忙,就想吃掉像旗桿一樣吃立的大棒子。她扭著腰,轉動白屁股,小穴碰到棒子上,棒子一晃,滑過去。追上去再套,又滑過去。

  朵雲急了,低頭瞧著,哼道:「你這雞巴玩意真煩人,一點都不老實。」

  一朗子瞧那張開著被絨毛包圍的嫩穴裡流著黏液,還一開一合,覺得好美啊,穴是剛剛被自己操過的。

  他笑道:「我的好寶貝,你別著急啊,要慢慢來。只要你刻苦練習,一定會像練武一樣有成績的,以後可以一套進洞,成為月宮第一蕩婦的。」

  朵雲一邊套著棒,一邊哼道:「我才不要當第一蕩婦呢,讓師父當吧,讓洛英當吧。」

  說著話,「唧」地一聲,小穴在不用手的幫助下,成功將大肉棒子吃掉。

  屁股一沉,大半根已經進去。朵雲爽得瞇起眼,說道:「真好啊,骨頭都有點軟了呢。」

  打起精神,屁股起落著,不停地套弄著大棒子。

  那根大棒子在這個姿勢下,並不被完全吞沒。一朗子清楚地看到美人兩腿間嫩穴吃棒的情形。配上白花花的屁股、白生生的大腿,再抬頭看她的乳房和花容,真美啊,心裡多驢傲。

  他也坐起來,摟住她,和她一起使勁,讓雙方結合得更快、更密切,也更銷魂。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06:12
第三章 狂歡不盡

  朵雲的體力很好,以這個姿勢幹了幾千下,也不會累。只是她青春的肉體非常敏感,在男人強而有力的抽插下,在長聲浪叫中達到高潮。

  朵雲安靜下來,大口喘著氣。一朗子雙手摟著她的白屁股,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她身體的美好。那根大棒子仍在小穴裡泡著呢,泡得好舒服。別的女人小穴所具備的好處,她那裡都有。

  一朗子鬆開手,想把棒子抽出來,朵雲摟著他不放,嬌聲說:「相公啊,插在裡面,不准出來。」

  一朗子笑問道:「為什麼呢?小娘子。」

  朵雲瞇著美目親吻他的臉,柔聲說:「我喜歡你的大雞巴插在裡頭,脹脹的,撐得小屄都大了。」

  一朗子最喜歡她放開後浪蕩的騷樣,說道:「好娘子,我就喜歡你發騷,迷死我了。」

  朵雲睜開美目,用緋紅的臉在他臉上磨蹭,小聲說:「淫賊相公,我只對你一個人發騷,你喜歡吧?」

  一朗子笑道:「這還差不多。」

  一手摟她的腰,一手抓弄著她的屁股。屁股肉好軟、好有彈性啊。手指再滑到她的陰溝裡,在騷穴上撥弄一下,來到菊花上,在緊湊的皺肉上騷擾著,朵云「哦」了一聲,皺肉不住地收縮著。

  朵雲伸手掐一下他的手臂,嬌嗔道:「我的淫賊相公啊,不准碰我那裡,你還想走後門啊?」

  一朗子笑嘻嘻地說:「讓我插進去,好不好?」

  朵雲瞪他一眼,說道:「水道不走,非要走旱道,你太邪惡了。」

  一朗子在她微張的紅唇上吻一下,說道:「要不,用你的小嘴幫我舔一舔,好不好?」

  朵雲直搖頭,說道:「不好,我不喜歡。你想的話,還是讓我師父幫你舔吧,她有經驗。」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我說朵雲哪,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子啊?一點都不聽話。你看人家洛英,百依百順的,多有女人味啊。」

  朵雲的俏臉一寒,說道:「難道她什麼都幫你做過嗎?」

  一朗子說道:「是啊、是啊。怎麼樣,你比不了吧?」

  心想:我激激她,她也許就什麼都肯呢。

  朵雲芳心不悅,說道:「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讓你胡來。」

  一朗子大喜,說道:「我的好妹子,你說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心想:你要是讓我去摘星星,我可有心而無力啊。

  朵雲的美目一轉,悄麗的臉蛋上露出媚笑來,輕聲說:「你得把我幹舒服,幹得我心服口服,我才考慮考慮。」

  一朗子豪興大發,說道:「有什麼難的?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朵雲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意,芳心如蜜,說道:「淫賊相公啊,咱們用什麼姿勢啊?」

  新婚小娘子的表情和笑容是非常耐看和誘人的。

  一朗子一手捏著她的乳房,一手抓著她的屁股肉,說道:「我的小娘子,你為什麼老叫我淫賊相公呢?你相公我和淫賊有什麼關係啊?」

  朵雲噗哧一笑,露出滿嘴白牙,說道:「你不就是一個淫賊嗎?還用我說。」

  一朗子皺一下眉,將一根手指塞到她的小穴裡,出出入入的,弄得朵雲下面又流水,腰臀也微微扭動,瞇著美目,嬌喘著說:「難道不是嗎?你頭一次見到我,就看直了眼,一副色狼相,心裡想的事情肯定挺髒的。我質問你時,你還解釋得頭頭是道,把自己說的和聖人似的,真是一個可惡的淫賊。你敢說,你那時安了什麼好心眼嗎?」

  一朗子聽了,壞笑道:「我的好娘子啊,你倒是挺瞭解我。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穿這條裙子,身材那麼好,臉蛋那麼美,走起路來,輕盈而優美,像仙女似的。我那時候就想過要把你扒光,狠狠地操你。」

  朵雲白他一眼,說道:「你這個大淫賊。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我,最後我還是沒逃過你的魔掌、還是讓你糟蹋。一想起這事,我就恨死你了。」

  說著話,伸過小嘴,在他的肩膀上輕咬一口。

  一口咬得好疼,一朗子「啊」了一聲,在她的屁股上拍一下,屁股肉直顫。朵雲一摸屁股,怒道:「大淫賊,你敢打我?」

  一朗子笑道:「我都敢操你,還不敢打你嗎?對了,我怎麼又成了大淫賊呢?你的詞還真多。」

  朵雲怒中含笑,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屁股微微轉動,使肉棒在穴裡活動著,說道:「你對我不安好心,又把我幹了,你就是一個小淫賊。可是呢,你還不滿足,又把魚姬干了,還干我師父和洛英她們七個。你說,不是大淫賊是什麼啊?」

  一朗子得意地大笑,說道:「你這嘴呀,就是不饒人。」

  說著,將那根手指抽出她的穴,放到她的嘴邊,說道:「舔一舔,小娘子,嘗嘗自己是什麼味道。」

  朵雲猶豫著,一朗子哄道:「乖乖地聽話,等一下,相公賣點力氣,把我幹舒服了,舒服得你幾天下不了床。」

  朵雲笑了,白他一眼,說道:「就會胡說八道。」

  伸出舌頭,溫柔地舔起那根沾滿淫水的手指來。一邊舔著,一邊抬眼望著一朗子。眼神又熱烈、又羞澀,還有些興奮和渴望。

  一朗子看著心上人這騷樣,哪裡忍得住呢?將她猛地推倒,壓在她身上,沒命地幹起來。那根大肉棒急促地動著,幹得朵雲淫水四濺、欲死欲仙、浪叫不絕。

  平日裡總是和他對著干的美女,這時候被這個男人幹得大爽特爽,兩條玉腿抬高,一下夾他的腰,一下屈張著、踢瞪著,如花似玉的臉上帶著浪笑,要說是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兩條玉臂早就勾住男人的脖子,浪哼道:「我的好相公,大雞巴相公,你干死朵雲,干死你的小娘子了。啊,這一下真好,要插到我的肚子裡了。」

  在女人最爽的時候,平時說不出的話,這下子全說出來,早忘了什麼是羞恥和矜持,把男人樂得大幹特幹,恨不得變成被子長蓋在她的身上。

  當朵雲又達到一個高潮後,一朗子停了一會,抽出肉棒,將她翻起來,擺成狗爬式。朵雲輕微反抗道:「相公啊,這姿勢不好,像狗在交配,不好看。」

  一朗子將她腰按低,讓屁股撅得更高些,說道:「我的好娘子啊,管他好不好看,舒服就行。」

  朵雲沒法子,雙臂前撐著,屁股撅得比頭還高。這可便宜了一朗子,從後面一瞧,美女的秘密一覽無遺。

  朵雲的屁股不算大,不算壯觀,比不了嫦娥和魚姬,但圓潤、厚實、挺翹。潔白的肌膚簡直光潔可鑒、滑不溜手。因為她的大腿沒併攏,兩個穴孔全在男人的眼中。

  淡色的菊花是緊繃繃的一圈,也閃著水光,顯然是沾了淫水。那個小淫穴羞恥的張開來,露出裡面的粉紅嫩肉,像一張微笑著的嘴,嘴裡還淌著口水。

  小穴的周圍,分佈著捲曲的絨毛,一根根都濕漉漉的,是剛才二人歡愛造成的。

  由於姿勢的原因,小穴顯得特別突出。

  一朗子越看越喜歡,慾火大盛,感慨道:「你們女人怎麼會長這麼個玩意啊?哪個男人見了不想操呢?真美啊。」

  說著,便湊上嘴,連親帶吸的,弄得朵雲的小穴不時收縮著,屁股直晃,嘴裡浪叫道:「相公啊,不要啊,我受不了你的嘴,你的舌頭一舔我,我的魂都要飄起來。啊,不要進來啊。」

  原來一朗子的舌頭已經探入穴裡,一伸一伸的,像火焰似的。

  異常的刺激,使朵雲在沉醉的同時,也不由地嬌軀震顫著,嘴裡「伊伊、呀呀」地叫著,聲音高低起伏,每一聲都風騷入骨,抽空還喊道:「我的好老公啊,朵雲求你,別再折磨我,快點插我吧,再這樣下去,我要瘋了。」

  一朗子貪婪地舔著、吃著,不知有多少淫水進嘴裡。他的活動範圍還擴大到菊花上,用舌尖探索著小菊眼。

  朵雲實在受不了,雙臂一軟,身子朝前一撲,整個上身都趴在地上,嘴裡還喃喃地說:「相公啊,求求你,快點操我吧,操死我好了。我要你的大雞巴操我,我更喜歡你的大雞巴啊。」

  由於她的身子前撲,身子趴下,屁股合上,兩個穴孔變了形狀,更有神秘感。

  他將嘴邊的淫水舔乾淨,說道:「小娘子,我來了,非把你操死不可。」

  便趴上去,挺起大肉棒子,對著風流穴就是一插。「唧」地一聲,一插到底。

  朵雲軟弱無力地說:「你操吧,用力操吧,操死我,我也不後悔。我是你娘子,就該被你操死的。」

  一朗子氣喘如牛,意氣風發地大幹著。那條大肉棒子粗壯如臂、堅硬如鐵、強健有力地在嫩穴裡進出,不一會便磨得晶亮,帶出的淫水也越來越多。

  朵雲嬌喘著、浪叫著,本能地擺臀扭腰,以便使自己更舒服一些,讓大肉棒不放過穴裡的任何一個角落。

  一男一女,盡力配合著,都在夢境般的交歡中沉醉,不想醒來。幸好是在地上,要是床的話,定會四分五裂的。

  一朗子趴在朵雲的屁股上,正幹得興起,這時候,香風吹來,一隻玉手拍拍他的肩膀,一朗子沒理她,說道:「你也要我幹嗎?那就快脫衣服,朵雲正被我操得爽呢。」

  他以為是洛英諸女。

  那隻手按住他的肩膀,沒其他動靜。一朗子停下動作,轉頭一看,那女人身材豐滿、體態撩人、面目艷麗,嘴邊還有一顆痣呢。眼神媚媚的,帶著勾,像是發騷。

  一朗子一愣,因為這個美女他不認識。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她的身上打量著,一套黑色勁裝,包裹得胸脯和屁股特別突出,也特別迷人。

  一朗子淫笑兩聲,在她的胸脯上抓兩把,真軟,彈性良好。他說道:「我知道,你是柳妍。來得好啊,柳妍,快躺下,讓我操你。我一定把你操舒服了。」

  想不到,「啪」地一聲,臉上挨了一個耳光,又「啪」地一聲,另一邊也了挨一下。他猛地睜開眼,原來剛才的好事是一場好夢。

  什麼朵雲,什麼杏花飄飛的院子,通通都沒了,自己還穿著衣服躺在土炕上。

  可是臉上火辣辣地疼,顯然是被打。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一朗子隱約看到炕前站著一個人,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也灼灼有光。

  一朗子一驚,猛地坐起來,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是不是你打我的?」

  黑影「哼」了一聲,恨聲道:「朱一朗,你這個色狼,我要殺了你!」

  拔劍就刺。

  一朗子身子急退,「刷」地一聲,劍砍在土炕上,灰塵揚起。

  一朗子驚出一頭冷汗,說道:「憐香,你有毛病啊?幹嘛一見我就動劍?我哪裡得罪你了,讓你要殺我。」

  從聲音已經聽出來,就是憐香姑娘。自己已經回到凡間,不是月宮或無為觀。

  憐香咬牙大罵道:「你這個混帳東西,該殺的淫賊。我來叫你起床,你不但不起床,還對我師父不乾不淨的。我彎腰拍你肩膀時,你這個傢伙在我的胸上抓了兩把。你個小淫賊,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罷,又是「刷刷」兩劍刺過去。

  一朗子前竄後跳的,總算躲過。他跳下地來,離她遠點,隔著桌子,說道:「憐香姑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努力回想著被打醒前的一切。

  不錯,是有摸到胸脯,難道是她的嗎?糟了,我說那些操柳妍的話,難道她也聽到了?要是告訴柳妍,那女人一氣之下,也會刺我兩劍吧?

  憐香氣得說:「你還敢說?你還有臉問我?自己幹的事不知道嗎?你摸我,還說要對我師父怎麼著。我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朗子不再懷疑,便歉意地笑笑,說道:「對不起啊,憐香姑娘。我剛才睡著,在做夢呢。我也不知道我幹什麼、說什麼。你度量大點,別和我計較。這件事算了,就當沒發生。」

  憐香氣得呆了一下,半晌才說:「什麼?不跟你計較,當沒發生過這件事?你胡說八道,你在放屁!我的胸白白被你摸了?我師父白白讓你侮辱了?不行、不行,絕不能放過你。我被你佔了便宜,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呢?我師父還怎麼做人呢?你必須付出代價。」

  一朗子也生氣了,說道:「我是無心之過,頭腦並不清醒。你說,你想怎麼辦呢?難道你真想殺我不成?」

  憐香用劍尖敲著桌子,冰冷地說:「就算我心軟,不砍掉你的腦袋,我也要剁掉你亂摸的那只爪子,還要割掉你胡說八道的舌頭。」

  一朗子穩定一下心神,說道:「我哪只手摸你?」

  憐香想想,說道:「好像是左手。」

  一朗子嘿嘿笑了,說道:「等你想清楚再砍我手吧,以免砍錯。」

  憐香斷然喝道:「不行!為了不放過你摸的那隻手,有必要兩手全砍了。」

  一朗子嘻嘻笑,說道:「對我多麼不公平啊?再說,你說我摸你,有什麼證據嗎?我的手上留下什麼痕跡嗎?」

  仔細回想,還真不知道是哪只手摸的,滋味如何,更不太清楚。

  憐香被說得一愣,怒道:「你這個無賴!」

  一朗子覺得自己佔了主動權,又說道:「你要割我的舌頭,憑什麼呀?」

  憐香激動地說:「誰叫你說師父髒話,不割你的舌頭,割誰的?」

  一朗子來勁了,哈哈笑著,說道:「你說我說她的髒話?有證人嗎?」

  憐香急道:「屋裡就我們兩個人,上哪找證人去?」

  一朗子理直氣壯地說:「沒有證人,我也可以說你是誣陷好人。再說,就算我在夢裡說那話,我也是對你師父說的,並沒有說你。真要割我的舌頭,也得由你師父來割,跟你有什麼關係?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憐香氣急了,不再和他廢話,「刷」地一劍,只聽見「嘩拉」一聲,好好的一張桌子,被劈成兩半。

  她劍不停歇,人隨劍向一朗子刺去,又快又狠,看來是真想廢了他,嘴裡還叫道:「淫賊,納命來!」

  別看半夜屋裡黑,練武之人的眼睛比常人好得多,她隱約能看見一朗子的影子。

  一朗子一驚,「颼」地側身,一劍走空。那劍並不撤回,順勢橫削,又快又急。

  雖在黑暗中,一點也不影響劍的準確度。

  要是被削上,等於腰斬一朗子。一朗子心一緊,猛地退後,說道:「憐香妹子,有話好好說。」

  憐香怒道:「誰是你妹子,淫賊!」

  劍風微動,她一個箭步又衝上來,把一朗子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要是無為功不被鎖,對付她還不綽綽有餘嗎?單就身手而言,法術不算在內,她還不如朵雲厲害。

  可是此刻,憐香劍如急雨,內力外放,隨時都可能一劍將他刺穿個窟窿。不是比武,憐香會對他客氣嗎?

  當一朗子又躲過一劍後,憐香逼得一朗子都靠在牆上了,這時候,她反而笑了,說道:「小淫賊,你沒有退路,別怪本姑娘心狠呢。你摸我,壞我的名節,我不殺你,以後還怎麼嫁人呢?如果說你守口如瓶的話,我也可以饒你一命,不過嘛,有個條件。」

  一朗子緊張的心驀地一鬆,說道:「什麼條件?」

  心想: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大喊大叫,不信柳妍她不過來救人。

  憐香玩著劍,像貓戲老鼠般地看著黑地裡的一朗子,說道:「很簡單,我不砍你的手,不割你的舌頭。」

  一朗子笑了,說道:「當然好。」

  憐香的聲音一冷,說道:「只要你跪到地上,磕我三個響頭,並說:『姑奶奶,我錯了』這樣。」

  一聽這話,一朗子心頭火起,差點跳起來大罵,但他忍住了,嘿嘿一笑,說道:「看來,我是無路可走。好,我就跟你磕頭,反正咱們也不是外人。」

  說罷,跪到地上。

  憐香忍不住笑了,笑得直捂肚子,說道:「你真是個軟骨頭、窩囊廢,剛才的氣魄和風趣哪裡去了?真丟男人的臉。我要是你,還不如喝口水氣死算了。」

  說罷,將頭一歪,像是不願看他磕頭的醜樣。

  一朗子笑道:「我要磕頭了。」,然後聽見「咚」的一聲。

  憐香乾脆把眼睛都闔上,讓她一個大姑娘接受男人的磕頭實在受不了。一朗子見此,知道時候到了,身子突然躍起,往她手腕上就是一掌,憐香吃痛,劍落了地。

  一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摟住她,張嘴向她臉上親去。不料,卻親到布上,原來她蒙面。

  一朗子不等她反應,一把扯掉她蒙面的布,吻到她的嘴上。來不及看她長什麼模樣,這時候,正事最要緊。

  在此同時,兩隻手也放肆起來。一隻手摟她的腰,一隻手摸上她的乳房,有節奏地在兩隻乳房上抓、揉、捏、搓著,很有技巧地施展。

  一朗子心想:你不是說我壞你的名節嗎?我根本想不起來。那麼,讓我徹底地壞你的名節,這樣我才不冤枉,當得起「淫賊」這個稱謂。

  憐香想不到一個剛屈服的男人會突然反抗、反擊,這已經讓她措手不及。更沒想到的是,這傢伙根本不怕死,竟然衝上來,對她的身體下手。她一個黃花閨女,哪經過這種陣仗啊?

  她的紅唇被他親著,失去了初吻;她的乳房被他摸著,也不再聖潔了。她想反抗,可是身體卻讓他弄得有點異樣,生不出強烈的反抗之心,她不禁有點猶豫。這麼一猶豫,更讓男人有機可趁。

  一朗子在她的唇上親、舔、蹭、拱著,還試圖撬開她的牙齒,和她的香舌交流,但憐香就是不張口。

  可是,兩隻乳房被這男人玩得顫抖起來。被男人摸乳房的感覺真好,癢絲絲、麻酥酥的,匯合成快感傳到大腦,那種特別的快感她從未有過,真叫人又喜歡又害羞。

  兩粒奶頭被他隔著衣服捏得微疼,但是她還受得了。她感覺到兩粒奶頭不爭氣地硬起來,但少女的矜持仍在,雙手無力地推他,鼻子也「哼哼」著,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呼吸變得更粗重。

  憐香被一朗子連親帶摸的,幾乎暈眩,嬌軀忍不住扭動著。突然受不了的震顫一下,原來他的一隻手在她的胯下樞了一把。之後,手停在那裡作怪,那些下流動作弄得她下面都濕了。

  當她被吻得喘不上氣時,才勉強推開他。本想狠狠打他兩個耳光,結果手臂都沒了力氣。

  一朗子是個行家,心中大樂,彎腰將她抱起,抱到土炕上。

  若無意外發生,一朗子肯定會一鼓作氣,將憐香變成少婦。不料,這時門外一響,一個輕柔且威嚴的聲音響起:「憐香、朱公子,時辰到了,你們怎麼還不出來呢?兄弟們都等著呢。」

  憐香連忙推開一朗子,說道:「師父啊,朱公子睡得和豬似的,我叫了半天,他剛剛才醒。」

  柳妍「哦」了一聲,說道:「快點來,大伙都在等你們。」

  一朗子很留戀憐香的肉體,將她摟住,又親嘴、又摸奶,過一會才放開她。

  憐香下了炕,等呼吸平穩之後,才冷笑道:「朱一朗,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我還怕什麼啊?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憐香很倔強地說:「我不是你的人,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蓄意侮辱我。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你等著瞧吧。」

  一朗子懶洋洋地說:「隨便,既然你說咱們沒有任何關係,等今晚的行動完畢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們當不認識。」

  憐香聽了又氣又苦,情不自禁地罵道:「放屁、放狗屁!」

  一朗子呵呵笑,說道:「我說憐香啊,一個姑娘家,說話要注意啊。不然,哪有男人娶你啊?當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憐香氣得要跳起來,怒道:「朱一朗,我告訴你,我要是嫁不出去,你也休想娶娘子。你認識一個,我拆散一個;你娶一個,我殺掉一個!」

  冷哼一聲,在黑暗中找到布把臉蒙好,便往前廳去,再不理這個無賴流氓。

  一朗子也不生氣,整理一下衣服,才邁著方步走向前廳。

  前廳燈火輝煌、群雄共聚,大約有幾百人,都是青龍寨的好手,也是本次救人行動的骨幹。

  他們分站兩側,個個提刀佩劍,黑色勁裝,臉色凝重,目光都望著夫人柳妍。

  柳妍在廳中站著,微微皺眉,像在思考著什麼。

  憐香站在人群的前面,被明亮的燭光照著,有點發呆。若非蒙面,還能看到她的臉色。她身邊站著李鐵,精神抖擻,不時以愛慕的眼光看著憐香。他哪裡知道憐香剛才發生什麼事。

  一朗子進了前廳,找個角落站好,心想:等救人之事一了,我就離開,離這個瘋丫頭遠點,免得遭殃。

  柳妍見成員都到齊,便說道:「朱公子,請上前來。」

  一朗子走出人群,來到柳妍身邊,說道:「嫂子,兄弟我能力有限,也不知道對於這次行動能有多大用處。」

  柳妍很和氣地說:「朱公子謙虛,你有你的長處。」

  然後對大家說:「這是我和大當家新結識的兄弟朱一朗,他也參加咱們這次救人行動。他的身手也相當不錯,別看是讀書人,他的勇氣不比任何人小。」

  眾人皆是粗豪漢子,乍見一個讀書人面孔的公子,也不怎麼在意。只看兩眼,又將目光轉到夫人身上。

  在他們的眼裡,夫人如同仙女下凡。一朗子不知道夫人的相貌,他們可是很清楚的。每個人都渴望著每天見到夫人,夫人每次看他們一眼,都會叫他們當夜失眠可是他們從不敢對夫人胡思亂想,更不敢對夫人胡說八道,對夫人是敬若神明。

  沒一個像一朗子那樣,剛認識就一肚子花花腸子。如果憐香將他的夢中話說給柳妍聽,一朗子就慘了。

  柳妍在廳中徘徊,目光依次看過每一張臉,都是黑臉、黃臉、紅臉、粗糙的臉、威武的臉,沒有一張像一朗子那樣的臉:白淨、俊俏、文雅,還帶著幾分讓女人心動的邪笑。

  所謂的「邪笑」,是柳妍的看法。並不是一朗子的笑容有多邪惡,而是笑容中有「好色」和「貪婪」的成分,未必會去強暴女子;可是柳妍對這種笑容很敏感,稱之為「邪笑」。想到他說過很快就會走,去黃山尋親,柳妍的芳心一緊,又不禁暗道: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

  此刻,她身形筆直,站在眾人面前,氣度豪邁,目光炯炯有神,像一個驕傲的女王。她說道:「兄弟們都知道自己的職責了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眾人齊聲又小聲地說:「沒有。」

  柳妍說道:「那就好,開始行動吧。李鐵,你帶人先走,一定要萬分小心。」

  李鐵答應一聲,向憐香一笑,便領人往外走。憐香臨走時,回頭瞪了一朗子一眼。

  一朗子視而不見,心想:你這個瘋丫頭,我可不要娶你這樣的,太可怕,動不動就朝我揮刀子。朵雲雖然凶了點,對我很好,不敢這麼放肆。像你這樣的母老虎我才不要,佔點便宜還是可以的。唉,今晚不巧,否則,早已經得手。對付你這種黃毛丫頭,很輕鬆的。

  李鐵帶走一大半人,柳妍對一個身材細高的的漢子說:「孫傑,這次朱公子編入你們組裡,和你們一起放火。你千萬不能讓他出事啊,他可是咱們青龍寨的貴客。」

  叫孫傑的大漢恭敬地一抱拳,說道:「夫人請放心,只要孫傑活著,朱公子就不會出事。」

  柳妍「嗯」了一聲,看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朱公子、孫傑,你們放完火後,只要抵擋一陣,等火勢起來了、不易救了,就趕緊撤走,和李鐵李鐵他們會合,盡快出城,不可戀戰。」

  二人點頭。

  等交待完畢,孫傑和兄弟們帶著所需之物,先出門。一朗子望著柳妍,她也正望著他,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跳加快。

  柳妍臉上紅得厲害,幸好別人看不到。她強作平靜,說道:「一切小心了,朱公子,等救出大當家,青龍寨大擺宴席,幫各位慶功。」

  一朗子朝她微笑,低聲說:「最好夫人能跳舞助興。」

  這話就有點調笑之意。

  柳妍瞪起美目,一朗子已經轉身,要推門出去。

  柳妍「哎」了一聲,說道:「等一下。」

  追到門口。

  一朗子心中大樂,心想:怎麼著,是不是想親我一下,再放我走?

  失望的是,柳妍遞上一把劍來,說道:「帶上它,用來殺敵。」

  一朗子「嗯」了一聲,在接劍時,順便在她的手上摸一下,心道:真滑啊!然後一朗子就跑了。

  柳妍臉上一熱,想罵什麼,還是忍住了,心想:這小子,是個大色狼。不佔女人便宜才奇怪。

  屋外萬籟俱寂,吹著涼風,連一個行人都沒有。這個時候,正是人們躺在被窩裡,好夢正甜。

  一行人小跑著,腳步很輕,幾乎無聲。他們繞到縣衙前面,只見圍牆高而厚,牆上拉著鐵網,不易跳入。大門緊閉,兩盞大燈籠發著紅光,隨風飄蕩。

  一行人蹲在一家店舖的牆角觀察。他們看到,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支巡邏隊繞門巡視,每一支隊相隔不遠。他們想放火、想達到最好效果,首先就得過這一關。

  孫傑湊到一朗子耳邊,說道:「朱公子,你看怎麼辦好?」

  一朗子望著紅燈籠,說道:「好辦,把這些巡邏的幹掉就是。」

  孫傑心裡發笑,心想:我當然知道幹掉,問題是怎麼做?一朗子不等他問,說道:「在這一片地上澆上迷藥粉,他們就全倒了,不會發出一點聲響。」

  孫傑聽罷微笑,誇道:「好辦法。」

  打開包袱,掏出幾個瓶子來,說道:「朱公子,咱們迷倒他們之後,馬上放火。你看在外面放火,還是裡面放好?」

  一朗子笑道:「自然是裡面放好了。縣太爺也住在裡面吧,放把火,一定嚇得他尿褲子。」

  孫傑說道:「好。」

  一朗子繼續道:「這樣吧。孫兄你領人撒藥粉。之後,我跳牆進去開大門,到時候,一窩蜂進去,燒它個乾乾淨淨。」

  孫傑也有心看看這個朱公子的本事,說道:「好,就這麼辦。」

  孫傑等巡邏隊的人一走,帶領人馬上前撤藥粉,接著躲起來。巡邏隊的人走來,紛紛倒地,連一聲都不發,和死狗似的。

  一朗子便跑到圍牆前,「颼」地跳到院裡。府裡很靜,沒有燈火,應該也都睡了。

  他剛想去開門,只見前方一個黑影跑來,從高度上看,便知道是狗。可怕的是,它「汪汪」叫起來,當它叫到第五聲「汪」時,一朗子猛地衝過去,一臂夾住狗脖子,一手搗住狗鼻子,狗蹬幾下腿,便不動了。

  一朗子拉著狗屍來到一個花壇後,傾聽著動靜,見沒人過來,心裡一寬。他將狗屍拋進花叢,接著去開門。不料,大門不是插著,而是鎖著的,他心裡暗暗叫苦。

  可是既然進來,就不能空手而返,就這樣出去也讓孫傑等人笑話。要是換以前的一朗子,使上無為功,用手就可以捏碎鎖頭。

  但現在怎麼辦?他隨手抽出柳妍所贈之劍來,照著大鎖頭砍去。「砰」地一聲,鎖頭落地,看來這把劍相當不錯。

  一朗子大喜,將大門拉開,門外一百多人在外等候。他們興高采烈地衝進來。

  但砍鎖之聲,還是驚動了不少人。只見各屋燈火亮起,看來很快就會有人跑過來察看。

  一朗子說道:「孫兄,你領一半兄弟去放火,我收拾那些不怕死的狗崽子們。」

  孫傑答應一聲,和大家拿著放火之物,四散而去。而縣衙的官兵和衙役剛衝出來,就被一朗子帶人攔住。

  一朗子帶著人堵住各個房門,人出來就殺。他的無為功被鎖,敵不過高手,但殺那些官兵和衙役還真如切瓜削菜一般,輕輕鬆鬆!

  胡縣令也從一個房間跑出來,官服不整,連烏紗帽都歪了,他叫嚷道:「兄弟們,殺掉山賊,趕緊救火啊!」

  一朗子笑道:「連你的命都保不住了,還想救火嗎?」

  便挺劍衝向他。胡縣令「媽呀」一聲,轉身就跑,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當此情景,不是殺狗官的時候,一朗子只是嚇嚇他罷了。那些官兵和衙役們見門難出,紛紛跳窗而出。一朗子這邊終究人太少,沒法阻擋,眼看著就要陷入包圍之中。

  他這麼一拖延時間,孫傑那邊已經大肆地放起火來。他們為了讓火勢更大,燒得更快,往上倒不少煤油。於是,四面都是火,越燒越旺,火光照亮天地,發出「劈啪劈啪」之聲。

  孫傑和一朗子看看差不多了,下令放信號彈。信號彈猶如煙花一般,不但在空中綻放出碩大的花朵,還能停留一會,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附近的人都能看到和聽到。

  李鐵他們見了,大呼一聲,領人向衙門後院衝去,一邊沖,一邊叫道:「救大當家,把官府這幫瘋狗全都殺掉!」

  地牢的大門就算夠結實,也擋不住火藥。驚天動地的一聲響過後,青龍寨的山賊在李鐵和憐香的率領下,如潮水般湧入。

  東廠的兩個高手都在後院,見此情形,都感頭疼。救火重要,守牢也同樣重要。

  七、八百人雖多,可是畢竟不全是能人。

  無奈之下,馬忠和熊義商量,分出一小部分人到前面救火。不救火不行,火若燒到這邊後,會把趙青龍等人燒死;他若是死,山賊沒了顧慮,便可傾巢而出,拿下一個泰安城都不成問題。

  他們兩個人,一個守在後院裡,擋住山賊,另一個守在大牢,以免趙青龍和李銅被救。

  這次,馬忠和熊義來泰安城,並非只有他們三人,除了那個倒楣被一朗子壓死的苟仁之外,還有武功不入流的手下,一共七、八個人,這些人平時都守在大牢。

  現在,情況危急,七、八人調出一半來,以助馬忠一臂之力。熊義和四個人守在牢裡,盯著趙青龍。

  關押趙青龍的監牢欄杆,都是精鋼打造,普通的兵刃絕不能砍壞。就算是牢門的鎖頭也是特製的,可保萬無一失。

  這樣,熊義緊張地領人在監牢裡看管趙青龍。馬忠在外面領著六、七百人和凶神惡煞下凡似的的山賊惡鬥。

  那些山賊真不簡單,都訓練有素,又是身經百戰,戰鬥力極強。別看只有官府的一半人數,真的打殺起來,以一敵二都不含糊。

  現場一片混亂,雙方都殺紅了眼。李鐵和馬忠戰在一處,雙方功夫在伯仲之間,一時分不出勝負來。

  憐香殺起人非常例落,鮮血早染紅她的衣服。幸好蒙面,不然的話,會滿臉是血。

  東廠的幾個傢伙見她像母豹一樣厲害,便分過兩個人,掄刀阻擋。沒過幾招,就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因此,第三個、第四個也加入戰團,使憐香漸漸處於下風。

  官府將數個燈籠掛起,照得後院通亮,不至於誤傷同夥。殘肢斷臂亂飛,人頭也像滾瓜似的在地上滾動,不時就有屍體倒地;喊殺、怒喝、長嘯、慘叫聲混成一片。

  山賊也好、官府也好,傷亡人數急劇上升。堂堂的縣衙後院,成為戰場。雙方都不肯退縮。

  前院是大火燃燒,房屋不時倒塌;後院是殺聲震天,血流成河,只有大牢裡是安靜的。熊義焦躁地在走廊裡轉來轉去,心急如焚。雖然他相信官府人多勢眾,那些山賊再強,也不好攻入,可是他仍然皺著眉頭。

  他不時盯著牢中的趙青龍、小五,還有李銅。李銅是後來關進來的,本在前院受審,實在問不出什麼來,就把他塞到這裡。

  熊義聽著外面的喊殺聲,看到沖天的火光,心情越來越糟,他覺得還是架把刀在趙青龍脖子上最保險。於是,他叫人來開牢門。大板牙答應一聲,沿著走廊,向牢裡走來。

  才這麼個工夫,忽然聽見「鏘鏘」之聲。一開始,熊義還沒有在意,接著聲音漸漸變大,熊義暗想:是什麼聲音啊?好像從地下傳來。

  突然,熊義的心一沉,大叫道:「不好,快開牢門。」

  對著慢吞吞走來的大板牙瞪眼睛。還沒等牢門打開,牢裡的地上便現出一個大洞。接著,幾個人先後跳出來,其中就有蒙了頭臉的趙夫人柳妍。

  柳妍叫道:「大當家,你們快下地道。」

  小五和李銅扶起趙青龍往洞口走去。趙青龍笑了,說道:「夫人,你真有辦法,這招妙極了,我都沒有想到。」

  柳妍一笑,說道:「大當家,快走吧。」

  趙青龍深情地望著她,說道:「你也要小心,打不過就跑。」

  聽見柳妍「嗯」了一聲,趙青龍便和小五、李銅下地道。柳妍和幾個人守在牢裡,阻擋敵人。

  熊義見此情景,氣得哇哇大叫,白臉都氣成了鐵青色。人犯在他的手裡逃走,無論如何難辭其咎。

  牢門一開,他掄著刀,第一個衝上去。柳妍拔出劍,直刺他的心窩。熊義不敢大意,後退一步,以刀封劍。原以為一下子就可將劍震飛,不料,劍紋風不動。

  他心中一驚,心想:柳妍不愧是聊城俠女,果然身手不凡。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二人一交上手,熊義心就一涼,知道不是對手。但他沒有後退,反而拚命往前衝,把刀舞得風雨大作、威力無窮。

  柳妍的劍術更妙,遇「牆」拆「牆」、遇「網」破「網」。熊義使盡渾身解數,就是無法衝進牢裡追人。由於牢門不大,柳妍往那一站,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熊義幾個手下人只能乾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幾個山賊見夫人一招一式,都殺氣騰騰,豐滿的身子在戰鬥之中搖曳生姿,心中大為佩服之外,暗戀她的人專往她的胸臀上看,看得都呆了,忘了自己的任務。

  柳妍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一邊逼退熊義,一邊說道:「走吧!大家都可以走了。」

  幾個人特別忠心,都不肯走,說道:「夫人,你先走,我們才走。」

  柳妍瞭解他們,便一個箭步折回,先跳進地道,幾個人才隨後跟上。熊義也速度夠快,幾步就躐了上來,看到有一個山賊半截身子才剛下地道,熊義大吼道:「去死吧!」

  刀光一閃,山賊的腦袋已搬家,鮮血濺了熊義一臉。

  熊義氣極敗壞地將屍體拖出來,要四個人下去追。四人不情願地進地道,熊義則最後進去。

  柳妍領人在前面跑,他們從後面追。越追越近,距離百尺時,柳妍下令道:「用火藥。」

  後面一人答應著,從旁邊的一個穴裡掏出一包東西,放在地道中央,用火石點了。引線閃閃地閃爍著,山賊笑道:「龜兒子們,嘗嘗火藥的滋味吧。」

  說罷,全力奔逃。

  稍後,只聽「轟」地一聲悶響,地道坍塌,將前四個人全部埋了。熊義跑在最後,見勢不妙,轉頭快跑,總算撿回一條命。

  地道封死,沒辦法追,他只好向牢房跑去。

  再說一朗子和孫傑他們,見火勢夠大,不好撲救,也不再戀戰,領人往後院去。

  經過剛才一場惡戰,他們損失一半人。一朗子還好,沒有受傷。而孫傑的腿上和臂上,都留了數道傷口,幸好都是輕傷。

  他們來到後院,見到李鐵他們已經被人包圍。有一群官兵拿弓箭,在圈外比劃著,不敢大肆放箭,生怕傷到自己人;但還是有零星地放,有些山賊就死在這些暗箭之下。

  孫傑見李鐵還能支撐,而憐香就狼狽多了。圍攻她的四個人被她用內力震死一個,剩下的三個將她纏住不放,打定主意要活捉她。

  憐香的褲腿和衣袖都被劃破多處,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一朗子雖然不喜歡她,可是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他轉頭對孫傑說:「孫兄,你帶人對付那些弓箭手,務必全殲,我去救憐香姑娘。」

  孫傑說聲好,帶人衝向目標。只聽憐香「啊」的一聲大叫,大腿挨了一刀,活動不靈,又挨了一腳,倒在地上。三個漢子淫笑著,就要撲過去活捉憐香。

  一朗子迅若流星地飛過去,喝道:「孫子們,受死吧!」

  跳到憐香身前,一式「百花齊謝」,將三人手中的刀全都削斷,差點斷了他們的手腕。

  在他們愕然後退時,一朗子已將憐香扶起,說道:「沒事吧。」

  憐香被他攙著手臂,遇上他的目光,臉上一熱,說道:「我沒事。」

  那邊的李鐵叫道:「朱公子,快帶憐香走,我們斷後。」

  他被馬忠纏得脫不開身子。

  一朗子答應一聲,身子一蹲,讓憐香快上來。憐香猶豫一下,一朗子催促道:「你不想死,就快上來。」

  憐香趴上他的背,雙臂摟上他的脖子,心跳是平時的好幾倍。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06:18
第四章 山峰驚艷

  有數十名官兵將一朗子團團圍住。一朗子大笑道:「不怕死的,儘管來吧!」

  舉起長劍,一個急速迴旋,只聽見慘叫之聲連連響起,挨到的非死即傷。

  一朗子趁著他們退縮之際,背著憐香,像施展輕功一樣,朝院外飛馳。一個聲音在後面叫道:「朱一朗,你往哪裡跑?留下命來。」

  一朗子聞聲回頭,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見灰頭土臉的熊義向他追來。他的輕功不錯,快如離弦之箭。

  有幾個山賊企圖將他截住,熊義便掄起刀,或削、或劈、或刺,挨到的山賊紛紛倒下,慘叫連連。熊義速度不減,急追一朗子。

  一朗子也不害怕,心想:危急時刻,我可以施展騰雲駕霧,你再快也快不過我。

  其實,他現在的「輕功」只是騰雲駕霧的一種變換。表面上看起來和輕功相似,但實際上完全不同,只是別人看不出來罷了。

  出了後院,一朗子向城東奔跑,當真迅若流星。熊義雖不能立刻追上,但也不肯退後。他恨透這些山賊,尤其是這幾個為首的。

  到了城門之前,那邊有人叫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們就放箭!」

  一朗子一驚,就要停下,憐香卻叫道:「孫英,是你嗎?我是憐香,快開城門,放我們出去。」

  那人叫道:「原來是憐香姑娘啊。好,開門。」

  兩扇大門徐徐開啟,一朗子背著憐香像鳥般飛過。後面的熊義就沒有那麼幸運,被擋在門前,遭亂箭齊射。

  熊義身手確實不凡,撥掉箭頭,趁門未關嚴,也擠出去。等他衝出城門,一朗子已跑遠得只剩下一個黑影。

  熊義不放棄,非要將二人生擒或者殺了,以解心頭之恨。在到達十里亭的半路上,一朗子在拐彎處一拐,便不見人影。

  熊義追到此處,像貓咬尾巴似的亂轉著。

  周圍除了草叢就是山嶺,人躲在這裡,根本沒法找。再說現在是晚上,黑幽幽的,雖說練武之人眼力比較好,但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

  熊義尋了半天沒有結果,他火冒三丈,一邊小心戒備,一邊破口大罵道:「朱一朗,你這個膽小鬼。你要是男人的話,就出來和我決一死戰。否則的話,你就是娘們、太監、狗雜種!」

  他想把對方罵出來,哪知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用刀撥弄著雜草,傾聽著動靜,忽聞背後「颼颼颼」三聲。熊義轉身舉刀,「啪啪」兩聲,打飛兩顆石子,第三顆直奔他的胯下,正當他伸手去抓時,背後寒光一閃,他本能地向旁邊一躲,但劍來得太快,肋下還是被刺穿。

  那人轉劍橫削,活生生地將熊義切成兩段,死狀極慘,叫聲傳出好遠。

  一朗子回劍入鞘,長舒一口氣,去旁邊的草叢裡把憐香背出來。

  憐香看一眼熊義,感慨道:「朱一朗,還是你鬼點子多。要不是讓我發暗器干擾他,使他分神,根本殺不死他。」

  一朗子動動腰,將憐香往上往上扶,說道:「是啊,這傢伙實在是難搞。要不是我的『內功』被鎖,十個熊義也死了。」

  這倒是實話。別看熊義武藝高強,可是比起下凡前的一朗子差得多。年紀輕輕的一朗子在無為觀是最厲害的弟子,連睿松也引為自豪。

  憐香聽罷笑了,說道:「你可別吹牛,自己武功不行就不行,還要找那麼多的理由辯解。你這人哪,臉皮太厚,以後不好找娘子。」

  一朗子也笑了,說道:「憐香姑娘,不如你當我娘子吧?你想,我長得英俊,你應該也長得不醜吧,咱們挺適合的。」

  憐香「哼」了一聲,說道:「我呸,別做夢啊。我寧可嫁給李鐵,也不嫁給你。」

  一朗子故意歎口氣,問道:「為什麼呢?」

  憐香咯咯笑,說道:「因為你不是個好人,是個大色狼。嫁給你這樣的人,這輩子不知要氣死多少回呢。」

  一朗子哈哈大笑。之後,他放下憐香,扶她說道:「你的傷還疼不疼?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經一朗子這麼一提醒,憐香才想起自己的傷,不禁皺眉,說道:「還真疼啊。」

  便從懷裡掏出藥和布來。

  一朗子接過來,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把憐香摟進自己的懷裡,一邊聞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一邊幫她包紮。

  憐香因為害羞,輕輕地掙扎了兩下,但很快就順從,少女的芳心也亂成一團。

  包紮完畢,一朗子又將憐香背起,說道:「抱緊,我要跑了。」

  說罷,往她的屁股上按了一把,心道:哦,真有彈性,真有肉啊。

  憐香大羞,尖叫道:「你幹嘛摸我屁股啊?」

  一朗子鄭重地回答道:「我是想試試你那裡有沒有受傷啊?再說,你全身上下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吧?」

  憐香差點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說:「你這個傢伙,真不是東西。」

  雙手擰了擰他的耳朵。

  一朗子安慰道:「放心,咱們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你沒有失去名節,可以嫁個好郎君。」

  話一出,說得憐香的芳心不禁一顫,心想:親也親,摸也摸了,哪還有臉嫁別的男人?

  一朗子背起憐香,快步向十里亭奔跑。

  在到達之前,見黑暗的前方突然有一道閃光沖天而起,到了高空後,又綻放出一朵大大的花瓣,艷麗多姿、久久不散,和他們在縣衙放的那個很像。

  憐香歡呼道:「是我師父他們。看來,他們已經把大當家救出來了。你快跑啊,咱們和他們會合。」

  一朗子卻停住腳步,說道:「我又不是馬,我已經累了。來,轉個身,我用抱的。把你送到安全點的地方,我好走了。」

  憐香的身子一轉,轉到他身前,一朗子將她打橫抱了。憐香心情沉重,說道:「你要走?去哪啊?」

  一朗子回答道:「我和你們青龍寨不是一路的,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我要去黃山尋親人。」

  憐香一陣慌亂,說道:「朱一朗啊,你尋親不用那麼急,先到我們山寨吧。待一段日子,我們一起幫你找親人,人多好辦事。」

  她緊緊摟著一朗子,早忘了害羞。

  一朗子聽了,心裡一暖,說道:「憐香姑娘是捨不得我走了?」

  憐香「哼」了一聲,說道:「你走不走,關我屁事?只是你走了,我師父和大當家一定不開心,你是我們青龍寨的朋友啊。」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要我不走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憐香沒好氣地說:「什麼條件啊?」

  一朗子湊近她的耳朵,說道:「讓我好好親親你。」

  憐香立時回想起在客棧時他的狂野和放肆,心裡又羞又怕,又有幾分竊喜,說道:「不行、不行,你已經佔過我的便宜,不能再來一次。」

  一朗子笑著開導說:「一個女人被強姦一次和強姦十次有什麼差別嗎?同樣的,一個女人被親一次和親十次有什麼不同嗎?」

  說著,掀起她蒙面巾的下角,吻上她的紅唇。

  她的唇是那麼軟、嫩、潤澤,飄著香氣,令人沉醉。

  憐香「嗯」了一聲,用雙手推他。但她的反抗太柔弱,太無力,根本就是少女的矜持在作怪。

  一朗子盡情地吻著她的紅唇,一隻手又來到她的胸上,時重時輕地按著她的乳房,對奶頭更是色色的捏弄。

  憐香在這個花叢老手的挑逗下,很快就身軟如綿,扭動起來,鼻子發出「哼哼」聲,還把嘴張開了。

  可便宜了一朗子,美美地吮著她的粉舌。憐香的熱情被一朗子挑起來,也笨拙地回吻他。兩條舌頭親得那麼纏綿、醉人,她的兩條手臂將他摟得更緊。

  一朗子找塊柔軟的草地放下憐香,壓了上去。二人摟抱著,在草地上滾動、親著、摸著,玩得不亦樂乎。

  一朗子的胯下支得高高的,像要頂破褲子;憐香也在慾望的驅使下,流出不少花蜜。

  一朗子享受著少女的溫情,憐香也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她的雙手也在他的身上摸來探去的。

  在一朗子的引導下,她大膽地揉弄他的肉棒子;她對男人的東西是陌生的,也是好奇的。可是她也知道男女之事,畢竟不是小孩子。

  當一朗子想解她的腰帶、徹底地得到她時,她抓住一朗子的手,說道:「朱一朗,你不能這樣。咱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啊,你不能害我。」

  一朗子挺挺自己的肉棒,說道:「我這裡硬得難受啊,你幫我弄出來好不好?」

  說罷,站起來,解開褲子,掏出男根來,高高昂起、氣勢不凡。雖然在黑暗中,憐香也能看出個影子。

  她羞得閉上眼睛,說道:「不行啊,我不會弄。」

  一朗子笑道:「憐香妹子,這個不難的,我教你。來,用手抓住它,一下一下的櫓著。」

  握住她的手腕,讓她抓住自己的玩意。

  憐香芳心狂跳,握住男人的玩意,心想:那麼硬,像石頭;那麼熱,像火爐;又那麼長,快跟自己的手臂一樣長。真奇怪,女人的小洞怎麼能容下這麼大的東西呢?

  她在這方面的知識,都是源自師父的講授。師父有大概告訴她男女之間的事,但她仍有許多疑問,可是出於少女矜持,又不便多問。現在,當她握著一朗子的肉棒把玩時,她一下子明白許多。

  在一朗子這個行家的指點和教導下,憐香的技巧提高得很快。一手玩棒,一手揉蛋,又過一會,一道白線從馬眼射出來。憐香沒看清,已經被噴了一臉,黏黏、暖暖的,帶著男人的味道。

  一朗子嘿嘿笑著,用衣袖擦去她臉上的精液。憐香躲開,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擦,嘴上嘟囔著:「和你在一塊,老是吃虧。以後,我還是離你遠一點。」

  憐香一想到剛才的事,心裡是又羞又緊張,還有種滿足感。實際上,她的褲子裡也濕了一大片。

  當著男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去擦。她望著一朗子,心想:我還恨他嗎?要是讓我此刻一劍殺了他,我下得了手嗎?

  一朗子朝她笑,說道:「我的好妹子,幫哥哥的棒棒也擦擦吧。」

  憐香「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男人真是奇怪,拿你來說吧,長相還行,卻生了這麼一根醜陋的玩意。」

  一手握住一朗子的肉棒,一手用手帕小心地擦乾淨,芳心仍是一團亂。

  一朗子撫摸著她的頭,說道:「我的好妹子,男人要是沒有這根東西,還是男人嗎?你們女人還嫁給男人幹什麼?沒有這根東西,哪會有後代?」

  說著也將肉棒塞回,繫好褲子,又將憐香摟進懷裡,感受著她身子的美好。

  憐香沒有反對,轉過頭看著他。

  黑暗之中,她能看到一朗子明亮的眼睛。同樣地,一朗子也能瞧見她清澈的美目。憐香心裡的恨意減少了許多,而柔情則增加了不少。

  憐香輕聲說:「朱一朗,我有個問題問你,你可不准告訴別人啊,怪羞人的。」

  一朗子一手在她的胸上愛撫著,說道:「咱們是自己人,你儘管問好了,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能把這個野丫頭初步征服,他心情不錯。

  憐香低聲說:「男人和女人做那件事,真的很好受嗎?」

  她一個黃花姑娘對這個很好奇的。

  一朗子強忍住笑,說道:「我的好妹子啊,你想知道的話,那麼,咱們就在這裡試試,一試之下,你什麼都知道了。」

  憐香打掉他亂摸的手,哼道:「不說就算了,我才不和你做呢,我又不是你的娘子。」

  一朗子清一下嗓子,說道:「好吧,我告訴你。男人和女人幹那事情,雙方都會很舒服的。當然,如果女的沒幹過,頭一次會有點疼。疼過以後,就全是舒服,舒服得不得了。」

  他盡量把自己的聲音變得有磁性、有魅力,讓憐香著迷。

  憐香「哦」了一聲,說道:「你沒有騙我吧?」

  一朗子笑道:「我怎麼會騙你呢?你可是我的好妹子啊。要是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試一下吧,你也不吃虧。」

  憐香嬌羞地在他的胸上打一拳,哼道:「我不缺見識,我才不上你的當。對了,咱們快去十里亭吧,別讓師父他們等急了。」

  一朗子一想也是,既然憐香不想委身於他,就走吧。

  畢竟和憐香相識太短,那種事是急不來的。他相信,憑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憐香用不了多久便會失身於他。

  於是,他又將憐香背起來,說道:「好妹子,抱緊我,我要跑了。」

  憐香答應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只感覺兩耳邊生風,閉上眼,感覺像飛一樣。男人的氣息進了她的鼻子,令她一陣慌亂、一陣迷惑、又一陣迷醉。和他親熱的情景,也一直在心裡浮現。

  她和李鐵相處已久,卻沒有過這種感覺。是的,他人品很好,性格也踏實,嫁給這種人還是不錯的。讓她覺得美中不足的是,她從來沒有一種心動的感覺。而遇到這個朱一朗之後,她心動過很多次。

  一朗子像大鳥一樣飛馳,雖有個美女趴在他背上,卻像背團棉花一樣輕。恥且那對圓滾滾的乳房頂在他的後背上,讓他爽透了,他恨不得這段路永遠走不完。

  很快到了十里亭。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沒點火把。離那裡有段距離時,就聽到有人喊道:「天長地久有時盡。」

  一朗子剛想回說「此恨綿綿無絕期」,憐香巳經接話:「一夜鄉心五處同。」

  對方驚喜道:「是憐香姑娘啊,大家都等好久了。」

  只聽柳妍的聲音響起:「憐香,我在這裡呢,你沒事吧?朱公子也沒事吧?」

  一朗子背她過去,放下來,說道:「我沒事。」

  憐香一瘸一拐地過去,和柳妍抱在一起。

  柳妍看看一朗子,點點頭,又對憐香說道:「憐香啊,你的腳怎麼受傷了?」

  憐香罵道:「被官府那幫狗腿子砍的,已經包好了。」

  又說道:「救出大當家了嗎?」

  柳妍回答道:「已經救出來了,我叫人先護著回山寨。現在就等你們還有李鐵和孫傑他們回來。」

  憐香問道:「孫英他們呢?」

  柳妍說:「我已經叫孫英他們騎快馬去接應李鐵,很快就有消息。」

  之後,吩咐一聲,點起火把來,上百個火把點起來,將一片山地照得亮如白晝。

  跳動的火焰下,山賊們個個臉上帶血,但一個個臉上儘是興奮的笑容。

  柳妍還是蒙著臉,但雙眼明亮,豐滿而成熟的嬌軀是那麼誘人。憐香拉著她的手,和她低語,不時地看向一朗子,也不知是恨,還是煩。

  過一會,柳妍命人將憐香扶到一輛馬車上。一朗子注意到,這裡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匹馬,有的還有兩、三匹馬。

  柳妍來到一朗子的跟前,說道:「朱兄弟,這次的行動非常成功,你也立了大功。」

  一朗子笑笑,說道:「主要的事都是別人幹的,我也沒做什麼。」

  柳妍柔聲說:「你和孫傑放火的事,做得很好;你還救了憐香,更是大功一件。還有件事也值得稱讚,就是你殺掉熊義,為我們除掉一個勁敵,太謝謝你了。」

  一朗子小聲笑道:「姐姐要怎麼謝謝我啊?要以身相許嗎?」

  柳妍聽了,輕聲一笑,臉上發熱,說道:「你這小子,真是大瞻,連我的豆腐也敢吃。姐姐可是有主的人,不准你胡說。」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姐姐,你和憐香都長得什麼樣啊?我真想看看。」

  柳妍說道:「這個容易啊。等咱們回山寨之後,就讓你看個夠。只是希望我們的醜樣子,別嚇壞你才好。」

  一朗子笑道:「姐姐和憐香要是醜的話,天下哪還有美人?」

  柳妍笑笑,說道:「你這張嘴真會說話,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女人。」

  一朗子回敬道:「我就是敢騙自己親爹、親娘,也不會騙姐姐你。」

  柳妍呵呵笑了,心裡好愉快。

  他們低聲交談,和別人隔著一段距離。別人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他們聽到柳妍的笑聲,倒是有點奇怪。因為柳妍是個不太笑的人,尤其和男人相處時,經常板著臉。

  這小子是誰?這麼大膽,敢和夫人單獨聊天,也不怕大當家生氣。

  這時候,又一群人騎馬跑來,仔細一看是李鐵他們。在火把的照耀下,一行人下了馬。李鐵滿身是血,不知道挨了多少刀。

  他一下馬就跪到夫人腳下,大哭起來。

  柳妍一愣,將他扶起來,說道:「李鐵,怎麼了?」

  李鐵擦擦臉,哭道:「夫人,我對不起大當家,對不起夫人。我帶去的三百人,只有不到一百人殺出來。要不是夫人派孫英接應,我也得完蛋。唉,孫傑兄弟也死在那裡,他為了救我,被箭射成刺蜻了。」

  他羞愧地低下頭。

  柳妍「啊」了一聲,說道:「不是和你說過,不是真的劫獄,只是做做樣子,見好就收。」

  李鐵直搖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可是打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官府的主力人太多,大概有六、七百人將我們包圍。我們殺死一大半的敵人,自己也損失慘重。」

  一朗子上前問道:「三當家,我走時,咱們不是還和官府勢均力敵嗎?」

  李鐵「唉」了一聲,說道:「那個胡縣令不知道從哪裡調集一批弓箭手。很多兄弟都是死在箭下,孫傑也是這樣。我的好兄弟啊……」

  孫傑的弟弟孫英連忙扶住李鐵,安慰道:「三當家,怎麼能怪你呢?和官府打仗,本來就會有損傷。我哥哥他為了大當家犧牲自己,也是死得有價值。」

  柳妍恨恨地一跺腳,咬牙說道:「馬忠、胡狗官,我一定要砍掉你們的狗頭祭奠孫傑他們!」

  眾人聽了,都情緒激昂,舉臂高呼:「殺狗官、殺馬忠!」

  久久不絕,在山坡迴盪著。

  李鐵悄悄地走近一朗子,低聲說:「朱公子,憐香沒事吧?她傷得重不重?」

  一朗子聽了,心裡有點慚愧,心想:人家托自己救憐香,這下可好,佔盡人家姑娘的便宜,還差點把人家給上了,實在有點過分。

  一朗子笑笑,說道:「三當家,憐香在馬車上呢,你可以去看一下。」

  想到李鐵和憐香在一起的畫面,心裡隱隱泛酸。

  一朗子覺得有點奇怪,心想:難道我喜歡上這個瘋丫頭了嗎?不會吧,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啊!我喜歡的姑娘應該是像洛英那樣,溫柔、懂事、乖巧、又會服侍相公。

  相比之下,憐香比朵雲還潑辣、還霸道,萬一哪天她不高興,發起雌威來,突然出手割了自己的小弟弟,那可得不償失。

  所有人都會合到齊後,柳妍下令:「上馬回山。」

  一朗子也騎了馬,向青龍寨趕去。其他的山賊也都上馬奔跑,只有兩名女子坐馬車。柳妍是為了陪憐香才上車的。

  一朗子本想跟著山賊一起,可是憐香不答應,說一朗子必須在車外隨著,不然的話,他會跑掉。這讓大家覺得很好笑,而且很好奇,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一朗子心裡很明白,他下意識地看向李鐵,見他跑在隊伍的最前頭,並沒有懷疑什麼,才暫時安心。

  一路上,憐香並沒有找一朗子的麻煩,只是偶爾撩開窗簾,瞪一朗子幾眼。一朗子看過來時,她「哼」了一聲,把簾子放下。一朗子心想:你再狡猾、再刁蠻,也逃不出本公子的手心。

  中午時分,已經到青龍寨的山腳下。抬頭望去,泰山異常壯觀,老杜有詩:「齊魯青未了。」

  意思是說,那座山一望無邊。

  青龍寨不在泰山的主峰上,而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偏峰上,叫做武穆峰。百姓們叫它為「宋江」峰,據說北宋時候的宋江曾登臨過。

  趙青龍來到這裡,一聽這個名字就樂了,覺得取得很好。宋江當年不就是山賊嗎?領著一夥人造反,弄得朝廷焦頭爛額,睡覺都睡不好。

  而且,宋江峰並不算高,上山、下山都方便。山峰的重要處,都分佈著青龍寨的崗哨。只要有人接近山腳,立刻會報到山頂的聚義廳。

  一行人上了峰頂,進了寨門,趙青龍派小五、李銅接他們上來。進廳見了趙青龍,他正坐在椅子閉目養神,見大家進來,強撐著站起來迎接。

  在大家的勸阻下,他又坐回椅子上。寒暄完畢,大家也都去洗臉換衣。沒多久工夫,重返大廳落座。一朗子也換上乾淨衣服,坐在賓客位上。

  但他注意到,柳妍和憐香並沒有回來。女人嘛,更注意自己的形象,肯定都還在梳妝打扮。

  趙青龍向大家拱拱手,朗聲說:「兄弟們,我趙青龍能活著出獄,全靠大家的拚命,請受我一禮。」

  站起來,便向大家作揖,大家連忙還禮。

  以李鐵為首的人都說,兄弟們這麼幹,也是應該的。換做事別的兄弟被抓,大當家也會全力去救,聽得趙青龍眼中含淚。

  一朗子打量趙青龍,心想:他還是很有英雄氣概的。這時候的他,已經梳好頭髮,洗好頭臉,換上藍緞衣服,披上斗篷。一張方臉,雖有傷痕,但很有陽剛之氣。

  一雙大眼,特別有神,既威嚴,又帶著幾分和氣。

  趙青龍介紹一朗子給眾人認識,說道:「我這回能活著出來,多虧了朱兄弟。有他提供的地圖,你們才能準確地找到我的位置;那個殺了咱們很多兄弟的熊義,也被他幹掉的;救人時,也是他和孫傑兄弟領人放火;憐香受傷,也是他救的。怎麼樣,這位兄弟了不起吧?」

  大伙聽了,都站起來向一朗子致謝。

  一朗子回禮道:「我朱一朗和大當家意氣相投。大當家講義氣、重感情,我非常佩服,就是為他拚命,我也願意。」

  趙青龍真誠地說:「好兄弟,能認識你,是我趙青龍的福氣啊。」

  正說得熱鬧時,一個美人出現了。一朗子望向她,心裡一怔,暗叫一個名字:柳妍。

  雖說沒見過她的臉,但是,他認定這個每人就是柳妍。她已經脫掉夜行衣,換上一套綠色長裙,腰間用腰帶束了,更顯得胸高臀肥,引人著迷。

  一朗子更在意她的臉,因為認識她之後,她一直蒙著臉。

  此刻,她梳著一個墮馬髻,插了一根釵子,面如滿月、眼如秋水、鼻子如玉管、紅唇似烈火。臉上帶著微笑,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春天向你走來;腰上佩著劍,使她多了幾分英氣。

  皎好的身材和容貌,巾幗英雄的氣度,成熟、飽滿的少婦風韻,讓一朗子都看呆了,心想:乖乖不得了,我這位趙嫂子的風采比起我的嫦娥姐姐遜色不多,但可以和魚姬姐姐一較長短。

  不只是一朗子,其他的男人也都呆了一下,但他們不敢多看,生怕褻瀆寨主和夫人。只有一朗子,什麼都不管地呆看,魂都要飛走了。等到柳妍坐到趙青龍的身邊,向他白一眼後,他才清醒。

  趙青龍和大家說些話,然後笑道:「兄弟們,大家都辛苦。今天中午,咱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誰也不行耍賴。誰耍賴,誰他媽的就是狗娘養的。」

  大家大笑,齊聲回應。作為山賊,最快活的事之一,就是大吃大喝。

  到中午,山上熱鬧起來。廳裡、院裡,全是酒桌。山賊們坐滿位子,舉碗大喝。

  趙青龍儘管傷勢不輕,也喝了一大碗。之後,便被人扶著回房休息。夫人陪著喝兩碗後,也回房照顧趙青龍。

  剩下的人,由李鐵相陪。他換上乾淨衣服,也是精神抖擻,和一朗子對乾一碗,特別感謝他救憐香一命。

  一朗子也是豪興大發,說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受大家的影響,也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他平時酒量也不算差,但和這些山賊比起來,就差多了。沒喝幾碗,他就兩眼矇矓,頭重腳輕。

  李鐵笑著派了兩個兄弟,把他送到客房休息。一朗子往炕上一躺,很快就睡著。

  等他醒來時,發現炕沿上坐著一個美人,居然是柳妍。他連忙坐起來,叫道:「嫂子,你怎麼在這裡?」

  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柳研板一下臉,說道:「朱公子,你幹嘛老這麼看著我,眼睛像長了鉤子,讓你趙大哥看見,他會不高興。」

  一朗子微微一笑,說道:「我喜歡看你,是因為你長得很美,美得像是仙子下凡。我能不多看你幾眼嗎?我想好了,明天就離開。」

  一聽到這話,柳妍不禁站起來,皺眉道:「朱公子幹嘛這麼急著走啊?是不是我們山上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

  一朗子下了地,站在她對面,說道:「哪裡、哪裡。你們待我像自己人一樣,我很清楚。但我並沒有加入,我還有要事要做。」

  柳妍「哦」了一聲,美目在他的俊臉上看看,輕聲說:「多住幾天再走吧。我知道你急著找親人,但也不急在一時。我們會幫你,讓你快點找到,和親人團圓。對了,這裡有件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說罷,指指桌上的一個包袱。

  一朗子道一聲謝,心想:她還挺關心我的呢。

  轉眼看她,她沉穩、寧靜的樣子,非常耐看。一朗子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的臉蛋,竟有一種要將她抱在懷裡的衝動。

  他當然不敢,只是笑道:「要是嫂子能陪我一同去就好了。只是嫂子這般國色天香的美女,當兄弟的,可配不上你。」

  柳妍俏臉一寒,圓睜美目,訓斥道:「朱公子,我拿你當兄弟,你怎麼能出此輕薄之言呢?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嫂子,你要自重。」

  說罷,一甩袖子,轉身而去。

  細腰的扭動,大屁股的晃動,讓他嗓子發乾。

  他追出門去,說道:「嫂子,你不要生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

  柳妍回過頭,冷冷地說:「你說過什麼,我都忘了。我只記得,我是你嫂子,你是我的好兄弟,別的什麼都沒有。」

  之後,就匆匆離去。

  一朗子站在院裡,仰天苦笑,心想:她罵我沒錯,她是個好女人,不想背叛丈夫,我為何非要壞她名節?

  然後,他想到了憐香。自從上山之後,她就不見蹤影,連喝酒吃肉時,都沒看到她。她在哪裡?在幹什麼?算了,不想她了。

  一朗子仔細看看他所在的院子。房子是長長的一棟,自己這個屋只佔十分之一,其他的屋是做什麼用的?間隔的牆都有一個人高,看不到別的院子。

  他走出院子,見門口站著一個小兵,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站在這裡?我是在哪裡啊?大當家跟夫人他們住在哪?還有憐香姑娘和李鐵他們呢?」

  小兵向一朗子抱抱拳,說道:「回朱公子的話,我叫丁六,是夫人讓我在這裡守著公子。公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公子,你現在是在後院。後院是幾位當家才能住的,大當家和夫人住在前頭,你住在最中間。以前,這屋是二當家住的。至於憐香姑娘……還是問她吧。」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丁六兄弟,你忙你的吧,我這裡不需要你照顧,你儘管去前面喝酒。若有事,我再去叫你。」

  丁六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我倒是想去喝酒,可是,夫人的話……」

  一朗子朝他一笑,說道:「沒關係的,一切有我呢。」

  丁六大喜,忙不迭地往前院跑去。

  一朗子走出院子,朝柳妍的住處看過去。

  一朗子看到,柳妍和趙青龍住在最東端,門口站著兩個小兵,小五也在門口杵著呢。

  一朗子沒有走過去,而是仔細觀察一下地形,發現院子和房子的後面,或近或遠的都是山,只有西邊朝大路的方向開闊些。

  西邊的太陽已經落了,一片殘紅還留著。東邊已升起一輪名月,白白的,沒發光,還未顯出明月的風采。

  月亮讓他想起柳妍來。那個圓,是不是和柳妍身體的某處相似呢?

  一朗子仔細觀察過她的屁股,儘管是隔著衣服看的,也知道那裡的大致情形。

  嫦娥和魚姬的屁股已經夠美,大、圓、白、滑,只是不清楚柳妍脫光會是什麼樣子?

  應該也挺有看頭吧。

  趙青龍真是有福氣,可以享受這樣的美人。要不是太晚遇見柳妍,趕上她未嫁時,就是日後遭到粉身碎骨的報應,也要將她弄上手。每晚上親她、摸她、操她,多棒啊!

  他站在門外,吹一陣子山風便酒意全消,頭腦徹底清醒。胡思亂想一陣,回到房裡洗把臉,盤坐在炕上,運起無為功。

  但弄得滿頭大汗,也無法進入狀態,被鎖死的內力始終無法通暢,使他大為發火,幾乎要大罵出口。

  難怪他心情變糟,換做是誰都會如此。

  他的功夫要是像在天上那樣,他下凡後,又怎麼會輕易被人抓住?他入獄後,又怎麼會無法衝出?在縣衙時,又怎麼會費那麼大力氣才能擋住官兵?救憐香時,又怎麼會需要用詭計才能除掉熊義?

  要是以前的一朗子,就是馬忠和熊義一起上來,他殺掉他們就像殺狗一樣輕鬆。

  對了,睿松說過,他的師弟可以解開自己的難題。可是,他的師弟叫什麼名字?

  住在哪裡?最重要的是,他師弟還活著嗎?要是死了,就沒希望了,除非老傢伙親自下凡出手。

  這種可能性不大。自己離開無為觀之後,多次觸怒他,尤其是嫦娥仙子的事,自己又打傷他的親生兒子,他怎會原諒我?

  但要是不解決這個難題,我沒有無為功,如何與強敵作戰?誰知道我日後會遇到多少敵人?沒有無為功,徒有劍術,就像一個人上戰場不穿盔甲一樣危險。說不定從哪飛來一箭,就會要我的命。

  漸漸地,天黑了,月亮高昇,月光如水灑下。推開窗,只見潔白的月亮分外美麗,令他想起嫦娥來。

  此時此刻,她們就在月亮裡。轉眼之間,相隔十萬八千里。自己曾在月亮和眾美纏綿悱惻,度過多少銷魂的時辰。

  此時我想著她們,她們也應該想著我才對啊。

  他低下頭,看著手腕上的傳音珠,心想:我若是叫一聲,嫦娥姐姐就會來到我身邊了嗎?不了,此刻她也已經睡下了吧。

  這時候,院裡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接著,聽到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朱一朗,你在屋裡嗎?」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憐香。一朗子心裡一暖,心想:是不是她知道長夜漫漫,不好度過,因此特地來陪我呢?

  他興沖沖地推開門,說道:「我在,正在等你呢!」

  當他看到月下的憐香時,忍不住「哇」了一聲。

  清亮的月光下,照亮了憐香的臉和她的身子。小巧的身上穿一條白色的衣裙,和月光輝映著。玲瓏的身材楚楚動人,胸脯和屁股雖遠不及柳妍的發達和誘人,但自有媚人之處,是少女的青澀之美。

  再看臉,光潔的瓜子臉,在月下泛著柔和的光。小巧的鼻子,薄薄的櫻唇,尤其是一雙眼睛,雖不算大,但又亮又純淨,還帶著一股霸氣,長長的秀髮披在肩上,散發著清香。

  一朗子看得忘了說話,心想:這姑娘挺美的,雖比柳妍遜色點,但仍稱得上如花似玉,當我的小娘子,綽綽有餘。

  憐香拄著根枴杖,靜靜地站著,傷腿微屈。見一朗子看得發呆,芳心一甜,冷哼一聲,說道:「朱一朗,我的腿受傷,你想讓我在這裡站一晚上嗎?」

  一朗子呵呵笑,說道:「我看入迷了,想不到你這麼漂亮。」

  邊說話,邊伸出手來攙扶。

  憐香嗔道:「不要,我自己能走。」

  被人誇獎,心裡挺開心的。

  一朗子閃到一邊,看著憐香小心地在枴杖的幫助下,緩緩進屋,又坐到坑沿上。

  屋裡開著窗子,月亮灑在一部分屋地上,屋還算明亮,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

  一朗子也不客氣,挨著憐香坐著。憐香一皺眉,嬌嗔道:「你離我遠一點。」

  一朗子嘿嘿笑兩聲,說道:「我又不是狼,更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話說著,還厚著臉皮拉她的手,輕輕地把玩起來。

  憐香抽回手,向旁邊挪了一下身體,哼道:「一見面就不老實。再這樣,我就走人。」

  一朗子長歎一聲,說道:「好吧、好吧,我老實一點,你別說走就走。」

  說罷,將身子挪得遠遠的,背靠著牆。

  憐香輕聲笑了,說道:「這才像個君子。」

  一朗子望著她的俏臉,看得不太清楚,只能大概看個輪廓,說道:「憐香,你的腿還很痛嗎?」

  憐香說道:「回到山寨後,就抹了最好的藥,也重新包紮過,現在不怎麼痛了,過兩天就沒事了。」

  一朗子說道:「沒事就好。我從上山後就沒有看到你,喝酒時也沒看到,你人在哪啊?」

  憐香笑了,說道:「當然是待在自己屋裡,洗澡、療傷,又睡了一覺。聽說你喝酒喝多了,就過來看看。挺意外,你還沒死呢!」

  一朗子呵呵笑,說道:「我當然沒死。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寡婦,我怎麼捨得?」

  憐香「呸」了一聲,說道:「你就是改不了色狼本色。就算你佔我便宜,我也沒說要嫁你,嫁李鐵也比嫁你好。你這個人不可靠,以後不知道要找多少個女人回家。我心胸可沒那麼寬大,一定會受不了。」

  一朗子笑了幾聲,說道:「我也有我的優勢,對不對?對了,李鐵沒去陪你嗎?」

  憐香幽幽說道:「他下山了,奉命追蹤石夢玉,夫人怕血痕等人會有事。」

  一朗子好奇地問:「石夢玉是誰?血痕又是誰?」

  憐香回答道:「石夢玉是我們山寨裡的二當家,血痕也是我們山寨的人。石夢玉在咱們今天回來之前,領著一些親信逃下山,血痕帶人去追殺。這下子你懂了吧?」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還是有點糊里糊塗。」

  憐香笑笑,說道:「都是我們山寨裡的事,你不必操心,反正過幾天你就要走了。」

  說到後面,她的笑容消失。

  一朗子說道:「憐香,我有幾件事想問你,你可以告訴我嗎?」

  憐香看著他,說道:「你問吧,能告訴你的,我一定說。」

  一朗子問道:「你們大當家是怎麼被官府抓住的?」

  憐香回答道:「大當家在山上待久了,心裡很悶。於是瞞著夫人,偷偷帶幾個人到泰安城走走逛逛。到了泰安城,吩咐李鐵和石夢玉溜進泰安城,監視官府。

  「沒想到,大當家離開以後,才剛進一家客棧,就被人包圍。馬忠和熊義二人合攻大當家,然後,他們用網將大當家罩住,才把大當家抓住。種種跡象都顯示,大當家是被人出賣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看來李鐵和石夢玉有嫌疑。」

  憐香說道:「是啊,夫人對二人起了疑心,趕緊先將石夢玉調回山上,但沒動李鐵。李鐵擅自帶人去救大當家,使夫人相信,他沒有問題。可是對於石夢玉,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內奸。

  「在救大當家的事情上,石夢玉是持反對意見的,說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能動手。這次救人之前,夫人突然出手,將石夢玉抓住,關起來。等回來再審他,由血痕奉命看守。不料,卻讓石夢玉跑了,血痕派人通知夫人後,自己帶人去追。」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不知道夫人是如何抓住石夢玉的,那個石夢玉能當二當家,武藝應該不錯。」

  憐香「嗯」了一聲,說道:「你猜到了。在我們青龍寨,武功好的是我師父柳妍,除她之外,就是大當家和石夢玉。他們倆的武功各有千秋,大當家硬功厲害,石夢玉的劍法和輕功不凡。」

  一朗子笑問:「和我比怎麼樣?」

  憐香哼了哼,說道:「你輕功比他好,比劍嘛,你可不行,他的內功很強。不信的話,以後遇上,你可以試試。」

  一朗子沉吟著說:「聽他的名字,不像個粗人。」

  憐香說:「他本來就不是粗人。他是個鏢局的公子哥,長得不錯、腦子也靈活,武功也好。是因為他父親替官府押鏢時出了事,家裡受到株連,他連夜逃跑,投到我們山上來。」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這樣的人當了山賊,也一定是個人物。」

  憐香說:「當然了。他在短短的時間,就從一個嘍囉變成二當家。你說厲不厲害?」

  一陣子忽然說:「憐香,這個石夢玉是不是和李鐵一樣,也喜歡你呢?你喜歡他嗎?」

  憐香只覺得臉上一熱,沒有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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