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仙童下地獄 作者:獵槍 【十八禁】(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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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nami2201 2014-5-11 11:33:1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 884925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10:17
第五章 怒殺惡少

  一朗子見賀星琪臉色變得比較和氣,膽子也壯了,說道:「賀姑娘,既然這事情都已經明白,也沒有什麼事了,讓我走吧。」

  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賀星琪冷起臉,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一朗子表情很難看,說道:「我懂。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也行,我得對你負責任呢,能不能先把穴道解開?」

  賀星琪的眼珠轉了轉,盯著一朗子的臉,說道:「你一臉狡猾,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老實告訴你,這件事不弄個明白,你就休想離開,你得對我負起責任,不過你別想歪。」

  「解穴道,門都沒有!一切等查完再說。好了,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走人了。不用我用劍逼著你吧?」

  一朗子長歎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那倒不用,只要你別對我下手就好。」

  乖乖地往城裡走。

  賀星琪在後邊哼道:「只要你聽話,我暫時不會殺你;要是不聽話,現在就拿命來。」

  一朗子不吭聲,邁著方步往前走。過了一會兒,他站住,與賀星琪並排走,露出笑臉。

  賀星琪訓斥道:「笑得那麼邪氣,準沒有好事。」

  一朗子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掃了掃,說道:「賀姑娘,你說我和扇公子比怎麼樣?」

  賀星琪白了他幾眼,沒好氣地說道:「就憑你?我看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一朗子故意露出驚訝之意,說道:「既然他那麼優秀、那麼出色,怎麼你還要對他發脾氣?動不動就給他臉色看,讓他活得挺難受的。」

  賀星琪臉上露出自得之意,輕啟朱唇,說道:「怎麼?他也跟你說這事?他都怎麼說我的?」

  一朗子嘿嘿笑了幾聲,將臉湊近她。賀星琪向旁邁了一步,說道:「你別靠我太近,你這人太可怕了。」

  一朗子悲歎一聲,說道:「賀姑娘,我本來就武功低微,輕功雖然好點,但被你給點了穴,使不出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怕你還差不多。」

  說著,無力地低下頭。

  賀星琪冷笑兩聲,說道:「你倒是個明白人。快告訴我,扇公子是怎麼形容我的?」

  一朗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他說你三天兩頭地跟他嘔氣,動不動就瞪他,弄得他一天到晚心驚肉跳,見你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

  賀星琪得意地笑兩聲,說道:「還有呢?他還說什麼了?」

  一朗子頓了頓,看看她的俏臉,才說道:「他說他把你當祖宗供著,你還是不高興。他說他都不知道怎麼辦,向我求救呢。」

  賀星琪的目光落到一朗子的臉上,說道:「怎麼?你這方面很有經驗嗎?」

  一朗子拍拍胸脯,說道:「怎麼我沒有跟你說過嗎?我有不少娘子,她們都很愛我。她們對我可好了,都搶著替我洗腳。」

  星琪呸了一聲,說道:「吹牛誰不會啊?你給他出什麼招?」

  一朗子笑道:「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喔。」

  賀星琪催促道:「你快說。」

  一朗子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架勢,說道:「我跟他說,女人嘛,是打出的媳婦,揉出的面。不打是不行的,你不把她打服,她會騎到你脖子上作威作福。」

  偷眼一看賀星琪的臉色,冷得像嚴冬,怒得像獅子,隨時都可能衝過來殺人。

  賀星琪冷哼道:「那他信了嗎?」

  說到後邊,她的聲音變大了。

  一朗子搖搖頭,歎氣道:「別看扇公子是個武林高手,別看他長得好、人聰明,在我看來,也是個廢物,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賀星琪拉長了臉,瞪著一朗子,沉聲道:「不准你這麼損他,他可是我未婚夫。」

  一朗子啊了一聲,說道:「對、對、對。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你們是夫妻,罵他等於罵你。我若罵他是王八,就等於說……」

  話音未落,星琪已經飛起一腳,踢向他的檔下。

  一朗子媽呀一聲,迅速躲開,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星琪一跺腳,說道:「這種玩笑不准開。我們並不是夫妻,是未婚夫妻。」

  一朗子說道:「我知道了。可你們以後還是會結婚,還是一家人。老實說,扇公子這人不錯。找這樣的丈夫,你會幸福的。」

  星琪一臉茫然,哼道:「那謝謝你了。對了,你給他出了這餿招,他怎麼說?」

  一朗子笑道:「我給他出了高招,哪知道他不領情,說啥都不肯那麼做,說不能對你大不敬。真想不到,他倒是挺孝順的。」

  說完,連忙閃到一旁。因為賀星琪的腳又抬起來了。

  賀星琪咬牙道:「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現在就宰了你。」

  一朗子連忙表示歉意,說道:「他說什麼也不肯按我說的辦,就這樣了。他活該被女人欺侮。」

  賀星琪長出一口氣,說道:「你對女人還有不少辦法嗎?如果你的娘子像我這樣性格,你怎麼對付?你難道不會落到扇公子那個地步嗎?也許你的表現比他更糟糕。」

  一朗子挺了挺胸脯,說道:「我的娘子裡確實有像你這麼厲害的、脾氣那麼大的,結果還不是乖乖地服侍我。我要她跪下給我那個,她就得照辦。不然的話,有她的好看。」

  他故意做出兇惡的模樣給賀星琪看。

  賀星琪乾笑兩聲,說道:「你吹牛的本事真叫人佩服。你說跪下那個,是什麼意思?」

  她的臉紅了,可是還是好奇。

  一朗子擺了擺手,說道:「那都是夫妻間的秘事。你還沒有成親,還是不說的好。」

  他越不說,賀星琪越有興趣,咬了咬紅唇,說道:「你是不是男人?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我看你不是爺們,是個娘們。」

  一朗子望著她俏臉上的紅暈,只覺得比雨後的彩虹還美,說道:「我可以晚,但你不准生氣,更不准發脾氣。」

  賀星琪點點頭,說道:「行。但你不能說得太噁心。」

  一朗子低聲說:「就是讓我娘子用嘴舔我下邊的棒棒,爽得很。」

  賀星琪聽了,像被紮了一劍似的跳起來,雙手捂著發燙的俏臉,罵道:「淫賊,這種壞事你也幹得出來,你還是人嗎?」

  唰的一聲拔出劍來,指向一朗子。

  一朗子雙手一攤,無限委屈地說:「賀姑娘,我本不想說的,是你逼我的。那種事兒在你看來是壞事,在我們夫妻之間是何等銷魂的好事。」

  賀星琪呸了一聲,說道:「我才不信那是什麼好事。你娘子就那麼傻,會給你做那種事嗎?那種事多髒,光想都覺得噁心。」

  她羞得低下頭。

  一朗子注意到,賀星琪連潔白的脖子也浮出紅暈。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賀姑娘,你還是個處女,哪裡知道夫妻間的樂事。我跟你說吧,夫妻間的事美妙極了。只要舒服,沒有什麼事不能做,沒有什麼事是壞事。」

  賀星琪低頭說:「可能那種事對你來說是舒服,你的娘子就那麼樂意,不怕噁心、吐了?」

  一朗子嘿嘿直笑,說道:「那你就外行了。她開始時也和你一樣,可是後來她還很喜歡舔我的棒棒呢。每次我們幹事時,她都會主動舔我,還一臉的笑容。」

  這事兒聽得賀星琪美目大睜,她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事。在這方面,她是個沒見識的人,因為沒有經歷過那種事,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出於少女的矜持,她抬起頭,瞇著美目說:「肯定是你瞎編騙我的,怎會有這種事?」

  一朗子見她的羞樣,頓時心花怒放,說道:「你不信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你信。這種事情問別人不好,你可以回去問你娘,她一定會告訴你。」

  賀星琪低下頭,晃著手中的劍,說道:「我才不會那麼傻,去問這種事情,那會讓我娘笑我的。」

  一朗子很灑脫地聳聳肩,說道:「那就算了吧,就當我是瞎說好了,等你以後和扇公子成了親,你就什麼都懂了。」

  賀星琪聽到成親兩字,嬌軀一震,猛地抬起頭,失聲道:「成親?」

  一朗子說道:「對呀。你什麼時候成親,我好去喝喜酒。你該不會那麼小氣,連喜酒都不肯讓我喝一杯吧。」

  賀星琪的美目望著遠處的城裡,呆呆發愣,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親。」

  這話令一朗子一愣,說道:「怪了,你怎麼會這麼說?你們都訂親了,不久後就會成親吧。」

  賀星琪皺皺眉,平靜地說:「我們訂親好久好久了,他們家也催了多次要成親,可是我都不肯答應。他們家以為我是擺架子,其實不是的。」

  一朗子納悶了,問道:「這是為何?雖說扇公子那小子比不上我,但也算不錯,還那麼讓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賀星琪默然,紅唇動了動,好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說不清楚。每次他們催我成親時,我都有點緊張,好像要跳進火坑一樣,只好每次都找出種種借口拒絕他。他一點也不差,一般的姑娘嫁給他,應該知足了。」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賀星琪直視著他,說道:「連我不肯嫁給他的原因也明白了嗎?我自己都不曉得耶。」

  一朗子故作深沉地笑了笑,不肯說了,大步向前走去。

  賀星琪追了上去,叫道:「你這個傢伙別跑啊,你怎麼只說半截話。有話就說啊!」

  一朗子猛地停步,賀星琪差點撞上去,幸好她反應敏捷。

  一朗子大有深意地衝她笑,說道:「真的要說嗎?還是別說吧。我要是說了,你又會對我生氣。」

  賀星琪噘了噘紅唇,說道:「你儘管說好了,我答應你不生氣。」

  她帶著幾分撒嬌的樣子,讓一朗子心神沉醉。他暗暗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啊!別被這個細迷住,否則,就是扇公子那樣的下場。

  在貿星琪的鼓勵下,一朗子緩緩地說:「我看,你們倆根本成不了夫妻。」

  賀星琪不禁哦了一聲,眉頭一皺,說道:「何以見得?不是你胡思亂想吧?」

  一朗子以一種行家的口氣說:「賀姑娘,你想想為何每次人家催你成親,你都很反感呢?想出原因沒有?」

  賀星琪想了想,說道:「我也說不太清,可能是因為怕成親後沒有現在的自在吧?也可能是怕成親了他對我不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瞇著美目盯著她的俏臉,說道:「你自己說時,都會加上『可能』兩個字,可見你自己都沒有把握。其實你根本沒有說到重點。我只問你一句,每次你和扇公子分開後,你有沒有想過他?」

  賀星琪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想倒是有的,只是很少。比如想到我們交流武功時,他的那一招比我的好,我便會想起他來。」

  一朗子又問道:「想他時,都想他的什麼?」

  賀星琪回答道:「武功、他的家世、他的長相和風度,還有他父母什麼的。」

  一朗子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賀星琪滿臉通紅,有點氣惱,說道:「朱一朗,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我把心事說給你聽,你還在嘲笑我,真不是東西。」

  一朗子連忙止住笑,鬧得直咳嗽,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說你那樣對他,不太正常。」

  賀星琪噢了一聲,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你有沒有讀過《西廂記》」

  賀星琪點點頭,說道:「背著父母和姐姐讀過。」

  一朗子說道:「鶯鶯見到張生時,為之傾倒;不見面時,就會害相思病。那我問你,你對扇公子有沒有那種感覺?不見面時就會想得要生病呢?」

  賀星琪聽了,不由笑了一聲,說道:「怎麼可能呢?」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賀姑娘,基本上已可以準確地判斷出你們倆將來的事了。」

  賀星琪急道:「怎麼樣?」

  一朗子微笑道:「不客氣地說,你們倆個將來不可能成為夫妻,除非你裝傻充愣,把自己當傻子,你們才會成親。」

  賀星琪聽得一呆,都忘了出聲了。

  一朗子說道:「你根本對他不動心,更不喜歡他,何必委屈自揮了吧,別騙自己了。」

  這話猶如響雷擊頂,賀星琪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的身子顫抖一下,忽地向後倒去。

  一朗子也顧不得別的了,連忙托住她的後腰,讓她倒在自己懷裡。

  她的腰真軟真細啊,她的香氣讓人心動。看著她令人憐愛的俏臉,一朗子幾乎要吻下去了。

  但他明白她的為人,將她扶直後,立刻鬆開手。他可不想沒事找事,若惹怒她,會讓自己被刺個兩劍。

  賀星琪朱唇失去紅色,呆呆地說:「不會的、不會的。要是我不喜歡他,我該怎麼辦?」

  一朗子笑了,說道:「賀姑娘,你是個聰明人,還用得著我說嗎?如果我說得對,你不喜歡他,就乾脆別勉強了;勉強下去,對扇公子也不公平。你耽擱了自己,也耽誤人家娶妻生子。還不如早散早好。」

  賀星琪的打了個顫,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兩家的關係那麼好,我們訂婚那麼久……」

  一朗子說道:「是你的幸福重要,還是兩家關係重要,還是你們訂婚的時間重要呢?賀姑娘,人生雖然很長,你可不要犯傻,明白嗎?」

  賀星琪醉胸鼓動,氣鼓鼓地說:「小淫賊,少來觸霉頭啊。你沒安好心,想把我的大好婚姻給毀了,我才不上你的當。快點往城裡走,少廢話。」

  一朗子歎氣道:「賀姑娘,你講點理行不行?我要是有那個意思,天誅地滅。再說了,我把你們的關係攪亂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要是想跟你上床,上次你昏倒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我為什麼沒有干你,因為我是好人。」

  賀星琪聽得直反胃,說道:「朱一朗,你少噁心了。你有沒有姦污我,一食兒就知道了。要是你幹了那種事、破了我的身子,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一朗子微笑道:「要是發現你還是處女、我沒幹那種事呢?我有什麼好處?你立刻放了我,替我解了穴道,並向我賠禮道歉嗎?」

  賀星琪哦了一聲,說道:「你做夢吧。就算你什麼都沒有干,我也眼珠子,砍掉你的臭爪子。」

  一朗子不解地問:「為什麼?」

  賀星琪滿臉羞紅地說:「你那臭爪子脫過我衣服,你的賊眼看過我身子,我豈能饒過你?」

  一朗子長歎一聲,說道:「看來我怎麼做都不成了。乾脆,你也不用查了,直接殺了我算了;讓我當一個瞎子和一個沒手的男人,還是讓我死了痛快。那個樣子哪會有美女喜歡我?」

  賀星琪發出勝利的笑聲,說道:「朱一朗,我保證會讓你對我有刻印象,讓你終身難忘。」

  一朗子笑道:「我現在就對你終身難忘了,還多次夢見你呢。咱們分開的日子裡,我多次做夢都夢見你,夢見你蓋著紅布頭,當了我的新娘。我不想娶你,你就抱著我不放,搞得我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賀星琪聽罷,不禁氣樂了,指著一朗子笑罵道:「你這個淫賊,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傢伙。我賀星琪還不至於找不到男人嫁,非要嫁一個淫賊吧?你就做夢娶媳婦吧。快走,不准再胡說八道了。」

  說著,一腳踢在一朗子的屁股上,踢得他走快幾步,不敢再開口。

  進了城之後,一朗子說道:「賀姑娘,解開穴道吧,我保證不跑,一定陪你陪到你煩我為止。」

  賀星琪看著道路兩邊的牌匾,尋找著郎中所在地,說道:「不行。你說的話沒信用。」

  一朗子陪著笑,說道:「賀姑娘,你想想,江湖上的壞人多,要是碰到了難對付的傢伙,我也可以當個幫手。你點了我穴道,我的力氣也小,輕功也使不出來,更沒法殺敵。這對你不是什麼好事。」

  賀星琪哼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神通廣大。放心吧,有壞人我會對付的。」

  目光落到一朗子的臉上,說道:「依我看,最大的壞人就是你。」

  一朗子小聲道:「要是哪天你突然想當我娘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賀星琪聽了,幾乎跳起來,沒等她說話,一朗子就說:「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看到她又急又氣的臉,他覺得有說不出的開心和愉快。

  賀星琪目光轉向道兩邊,輕聲說:「我這次來找你,還有一件要事辦。那個綠蝴蝶有個好朋友叫鐵拳頭,是個江洋大盜。」

  「他揚言說要為綠蝴蝶報仇,要奸了我、殺死我。我聽說他也來到黃山一帶,我就趕過來了。沒想到,鐵拳頭沒找到,卻找到你。」

  說到「奸」字,她的俏臉好熱啊。按理說這種話不該跟他說的。

  一朗子笑了,說道:「那個綠蝴蝶是我殺的,要報仇只管找我。」

  賀星琪說道:「可江湖上都說是我殺的。這也難怪,我追殺綠蝴蝶多次,而且我有名氣,你沒有名氣,江湖上都傳言綠蝴蝶是死在我手裡。」

  臉上帶著驕傲之意。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這也太不公平了。」

  說著話,二人已經拐進一個郎中的家裡。

  因為郎中是個男的,賀星琪頓時羞不可抑,說不出話來。

  還是一朗子機靈,說明來意,請郎中解決一下。郎中笑了,說自己娘子就是個接生婆,這點小事不成問題。

  於是,他娘子領著賀星琪去了後院,一朗子陪郎中說話。沒有多久,賀星琪紅著俏臉,帶著滿意的笑容返回。不用問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二人付了錢,離開郎中家,走上街頭。一朗子偷偷看著她的臉,從未見她這麼開心過,說道:「賀姑娘,這回相信了吧?我這人是個好人,沒有把你怎麼樣。」

  賀星琪故意板著臉,說道:「告訴我,小淫賊,為何你會放過我?按你的為人,不像是會放過這種機會的人啊?」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這就是你對我不瞭解了。我這個人,雖說跟所有的男人一樣好色,可是,我有原則的:那就是從不強迫女人,要女人願意才行。上次你昏迷了,沒有你的同意,我說啥也不能幹壞事。要是干了,我就真的是淫賊了。」

  賀星琪看了他幾眼,淡淡一笑,說道:「想不到壞人裡也能挑出不夠壞的人,瀏真難得。」

  她笑起來的樣子,比鮮花盛開要美多少倍。

  一朗子陶醉般地說:「你要是不板著臉經常笑,我都想娶你當娘子了。」

  賀星琪高傲地一揚頭,板起臉,說道:「你只管想想吧。這輩子你都沒了。」

  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一朗子喊道:「喂、喂,替我解穴啊。」

  賀星琪心情很好,根本不理會他的鬼叫。

  二人在路上走著,見這個小城還算熱鬧,店舖多,小攤多,貨物豐富。走了一段路,見前邊圍著一群人,湊近一看,才知道是玩雜耍的。

  老漢一邊拿著鑼,一邊解說著,一邊看著正在表演的小姑娘,偶爾敲一下鑼。

  那老漢六十歲左右,一身土布衣服,頭髮全白了,嗓門不小。

  小姑娘正極力昂著頭,將一把劍往嘴裡吞去,看得大家眼睛發直,驚心動魄。

  那把長劍已經吞進一大半了,在眾人喝彩聲中,終於全部吞掉了。

  吐出劍後,觀眾們大聲鼓掌叫好,尤其是一個公子哥叫得最大聲。

  他站在一朗子對面,身著華服,生得肥頭大耳,那雙豬眼沒命地往那少女身上看,幾乎要把眼珠子摔在地上。

  公子哥不時跟身邊兩個黑衣圓帽的僕人耳語,然後臉上露出蒼蠅般的淫笑。他還不時搓著手,對著那姑娘虛抓著,像在非禮人家。

  對這種人,一朗子看著就生氣。別看他也是一個色狼,但色狼有色狼的規矩,只色而不淫,至少也要做到不能強迫人家。瞧那狗少爺的架勢,大有糟蹋人家的意思。

  小姑娘表演完吞劍,向大家行過一禮,直起身。

  一朗子一瞧小姑娘的外表,還真的不錯,一套紅衣勁裝,留著一條油光黑亮的大辮子,直垂到腰上。臉蛋是圓圓的鴨蛋形,整齊的瀏海下,是一雙大眼睛。鼻子直溜,嘴唇有形,雖不像賀星琪那麼絕色,也是個很迷人的姑娘。

  一朗子特地看了看她的胸臀,推測還沒被男人用過,應該是原裝的處女。

  賀星琪就站在一朗子的身後,見到他目光的方向,便哼了一聲,說道:「你呀,跟對面那個禽獸沒什麼區別。」

  一朗子回過頭看看她,一比較,賀星琪如同畫中人一樣美,比場中姑娘不知強了多少,便笑道:「賀姑娘,你吃醋了?不然以後只看你一個好不好?」

  賀星琪向他呸了一聲,說道:「少跟我貧嘴。好了,咱們走吧,別看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賀姑娘,你已經查完身子了,確實證明我是個好人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各走各的了?麻煩你把我的穴道解開吧。」

  賀星琪狡猾地一笑,說道:「那可不行,咱們的帳還沒有算完。雖說查過了,那只能證明你不是淫賊,並不能證明你就是好人。」

  一聽這話,一朗子的腦袋都要變大了,心想:我的天,這丫頭還想怎麼樣?難不成真想要挖我眼珠子,砍掉我雙手嗎?那我絕不同意。

  場裡的老漢向大家又拱手又致意的,說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大家要是覺得小女娟紅的吞劍還行,就請答打賞一下吧。」

  娟紅姑娘持著一個托盤走向觀眾,所到之處,不少人都往裡扔錢,不時聽銅錢落到托盤的響聲。

  娟紅姑娘連聲道謝。接著,一錠銀元寶匡地一聲站在盤裡,顯得那麼與眾不同,至少也有二十兩。

  娟紅一愣,說道:「公子爺,這個太重了,小女子不敢收。」

  扔元寶的正是那狗少爺的僕人。僕人盯著娟紅姑娘說道:「小美人,我家少爺賞你的,你就收著吧。只要乖乖地聽話,以後這元寶有得是。」

  娟紅看一眼對自己流口水,樣子如豬八戒的公子,說聲謝謝,就想走開。

  那公子急了,一把抓住娟紅的手腕,淫笑道:「我說小美人,這就想走嗎?公子我是連人都買下了,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掏這些錢?」

  娟紅掙開手腕,說道:「公子,請你自重。」

  說著,把錢遞給公子。

  那公子嘿嘿一笑,一臉的猥瑣,說道:「公子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再收回來的。姑娘,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娟紅後退一步,說道:「為什麼?」

  僕人笑道:「那還用說嗎?我家公子要娶你當姨太太,以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正等著你。快點給我家公子磕頭吧。」

  他搖頭晃尾巴的,狂妄自大。

  娟紅板著臉,說道:「雖說娟紅出身低賤,家裡窮,但也不想當人家的小妾。」

  這話聽在一朗子和賀星琪的耳朵裡,都非常佩服她的勇氣。

  賀星琪低聲說:「這姑娘好樣的,真有骨氣。一會兒那狗少爺要是太過分,我就要他好看。」

  一朗子看著賀星琪,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說道:「不如我去吧。你把豸穴瑾解開。」

  賀星琪一瞇眼,冷笑道:「解開穴道你就跑了。休想。」

  場內的老漢見遇到麻煩了,連忙過來陪著笑,擋在女兒身前。雙手遞上那旋元寶,說道:「老漢謝過公子的賞賜,這元寶我們不敢要。那姨太太的事也免了吧,我女兒要當正妻的。」

  那公子豬眼一瞪,說道:「想當正妻,下輩子吧。快讓你女兒跟我走,老不死的。」

  老漢堅決地說:「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公子嘿嘿笑,說道:「欺人太甚又怎麼樣?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就是這黃山城父母官的公子。怎麼樣,沒嚇著你吧。」

  那老漢很有骨氣,怒道:「你就算是皇帝的兒子,我也不會同意女兒嫁給你。」

  那公子叫道:「還反了你!給我抽他嘴巴。」

  那兩個僕人咻地撲上去,一個按著手,一個打耳光。

  那老漢也會兩下子,雙拳分擊,擊向二人的腦袋。

  那兩個僕人練過功夫,分別閃開,再度衝上。雙方交手,幾個回合沒分高下。

  那公子見狀,眼中殺機突現,突然一步跨上去,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老漢的心臟。

  匕首一出,血如泉湧,老漢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這突然的變化,驚呆了所有人,誰能想到一件小事演變成一件血案。

  圍觀的市民們立刻跑散了,都叫道:「李老爺的公子殺人了!」

  一朗子和賀星琪可沒走。一朗子看得心中一痛,大叫道:「這他媽的還是人嗎?快給我解穴!」

  賀星琪看得銀牙幾乎要咬碎,後悔自己沒有及時上前。

  李公子可毫不在意,只當是殺了一隻小雞,望著撲到父親屍體上痛哭的娟紅,吩咐一聲:「抓她回去。」

  兩個惡奴如狼似虎地撲過去,一人抓一條胳膊。娟紅並不會武功,連哭帶叫地掙扎。

  一朗子再也忍不住了,不顧自己的穴道被封,就要衝過去阻攔。

  賀星琪穩定一下心神,先他一步跳過去,拔出長劍,叫道:「還不放人?」

  兩個惡奴見到一個大美人過來,樂壞了,叫道:「公子,又來一個更美的,連她一塊帶走吧。」

  那公子看到賀星琪的容貌,跳著腳叫道:「真美啊,今晚有得樂了。」

  賀星琪再也忍不住怒火了,唰唰兩劍,分剌惡奴。賀星琪痛下殺手,兩個惡奴連三招都沒撐過去,就倒在血泊之中。

  那公子見狀,嚇得腿都軟了,轉身就跑。

  賀星琪隨後追上,罵道:「你不但是淫賊,還是個禽獸。難道你沒有父母嗎?難道你沒心嗎?」

  朝後心就是一劍。

  那公子也跟一些武師學過幾年。一閃身躲過,揮匕首就刺,嘴裡叫道:「我爹是李剛!」

  賀星琪罵道:「狗娘養的,管你爹是李剛還是李逵,你今天死定了。」

  手腕一顫,將匕首挑到天空。

  那公子嚇壞了,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姑奶奶呀,我再也不敢做壞事了,求姑奶奶饒我一命啊。」

  賀星琪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冷笑道:「饒了你的話,如何對得起那被殺死的老頭?」

  一朗子在旁邊叫道:「殺了他,用一百種辦法殺了這種禽獸。我沒有見過這麼可恨的人。你們有權有勢的人,自己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那公子哀求道:「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我以後肯定幹好事。」

  一朗子殺氣騰騰地說:「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來,朝狗少爺的腦袋就是一下。

  雖說穴道被封,力氣變小,但這一下還是將那拘少爺打得腦袋開花,腦漿流淌,慘不忍睹。

  賀星琪也沒有阻止,因為一朗子不動手,自己也會動手,這種敗類絕不能留在人間。

  那姑娘見二人替她父親報了仇,忙過來磕頭,淚流滿面地說:「兩位恩公,謝謝你們,你們是我的再造父母。」

  一朗子扶她起來,說道:「姑娘,快別這樣說。我們習武之人就、拔刀相助。快點離開吧,一會兒官府就會來人,那樣很麻煩的。」

  二人招呼著娟紅,帶著老漢的屍體迅速離開現場,到城外找一處偏僻的山地,將老漢埋葬了。

  娟紅跪在墳前,哭成一個淚人,聽得二人的心裡都酸酸的。想到世間變化莫測,都淒然而默然。這姑娘以後要去何處呢?

  離開墳地,貿星琪問道:「娟紅姑娘,你還有什麼親人嗎?你一個姑娘家,自己是不成的。」

  她在想要如何安置娟紅。

  娟紅擦擦淚眼,說道:「我家親戚少,又很少走動,跟沒有是一樣的。我老家在金陵,還有間老房子,可能回老家吧。」

  星琪嗯了一聲,說道:「我們送你回金陵老家吧。」

  娟紅又道了謝。

  一路上,星琪和娟紅談笑風生,非常投機,把一朗子晾到一邊,常常是二女在前走,他跟在後邊,背著所有的包袱。

  風流公子一朗子,很少受到如此冷遇,沒辦法,誰叫他是男人?被點的穴道,也自然沒解開。

  賀星琪怕一朗子逃跑,堅持每天都要點一遍,氣得一朗子衝她直瞪眼。

  本來有機會跑的,可是面對這麼迷人的美女,他有點留戀。他可以肯定的說,賀星琪根本不會殺他,也不會把他變成殘疾人。但最後要怎麼對付他、要把他帶去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娟紅是個有眼力、有心眼的姑娘,經常到一朗子跟前噓寒問暖,關心備至。

  她很清楚,這兩個恩人裡,一朗子更為重要,因為那個惡少是他打死的。對於賀星琪對一朗子的「虐待」她心裡不太同意。

  一朗子發現娟紅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很有情意似的,這使他大為開心。男人都是這樣,有個女孩子對自己有意,都會感到驕傲。

  有時候賀星琪見到二人眉來眼去,心裡有氣。她斷定是一朗子在勾引娟紅,便不給他好臉色,還對他冷嘲熱諷,敲敲警鐘。

  一朗子也不大反駁,只用賊眼瞧她,每每弄得賀星琪面紅耳赤。

  一朗子還在心裡狂妄地想著:她一定愛上我了,我可快活死了,她的女人了。

  這種自我陶醉,自我安慰的精神很像後世的阿。精神。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宣城城外,離城門不遠了。一朗子將賀星琪叫到一邊,說道:「星琪,你有沒有發現,這幾天後邊好像有人跟著我們?咱們得小心點,別著了人家的道。」

  賀星琪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我可是老江湖。誰不知道我的名頭啊?誰要敢暗算姑奶奶,那他就是活到頭了。」

  接著,拍了拍一朗子的肩膀,說道:「以後不准叫我星琪,要叫賀姐姐,我的年紀可比你大一點。」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我還是喜歡叫你星琪,就好像叫自己的娘子似的。」

  賀星琪冷笑兩聲,說道:「朱一朗,我發現你這傢伙特別喜歡做夢。你以為這麼厚臉皮地叫我,我就會嫁給你嗎?別做夢了,連扇公子我都不大在意,我還會看上你?你還是多想想正事吧。」

  一朗子問道:「什麼叫正事呢?」

  賀星琪回答道:「比如說多為江湖幹點好事,多殺幾個惡人,多救幾個好人。」

  一朗子笑了,說道:「我也想,可是你封了我的穴道,我連保護自己都成問題,還怎麼去救人?你到底打算封我穴道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等到咱們倆洞房花燭了,你才肯給我自由嗎?」

  賀星琪聽到「洞房花燭」一詞,俏臉頓時紅了,瞪他一眼,說道:「不准胡說八道,以前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

  一朗子苦著臉說:「好了,不說了。現在進城住店吧。」

  太陽已經落山了。

  賀星琪哼了一聲,說道:「我決定了,不進城,就在城外的小店住。」

  一朗子看看路邊的小店,說道:「星琪,我覺得還是進城好。小店相比之下不夠安全。」

  賀星琪瞪著他就生氣,說道:「你要是怕了的話,你自己進城,反正我不怕。」

  一朗子歎氣道:「好吧,捨命陪君子。你還是把我的穴道解開,我不會逃跑的。要是遇上什麼壞事,我也能當幫手。你這麼對我,等於害了你自己。」

  賀星琪氣鼓鼓地說:「不可能。」

  當先朝小店走去。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跟!

  朗子像是八字不合,每次說話總說不到幾句,就會吵架;每次都是賀星琪挑起來的。

  她看一朗子就是不順眼,越看他越討厭,還有這人臉皮之厚,舉世少見;還有,他對她什麼話都敢說,大到乾坤萬事,小到床上秘事,沒有他不敢講的。

  別的男人和她說話,總是把自己裝成一個正人君子,這傢伙相反,經常對自己污言穢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搞得賀星琪都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但這些話只限於賀星琪,對娟紅,一朗子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好像自己是江湖第一大俠。

  賀星琪每次見了都覺得可氣又可笑:明明是一個淫賊,幹嘛要扮君子?一定不懷好意,我偏不讓你得逞。

  之後她便不時地講一些一朗子的壞事給娟紅聽,娟紅只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再看看一朗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事後,她並沒有受到教訓,還是跟一朗子眉目傳情。

  賀星琪暗暗歎息:這丫頭沒救了,明明知道那傢伙是狼,還要羊入虎口,哪天你失了身,就知道我的好意了。動了情的了頭,是不可救藥了。

  見賀星琪先走了,娟紅走到一朗子身邊,說道:「朱大哥,你們又吵架了嗎?我看到星琪姐又生氣了。」

  看著她的倩影說。

  一朗子很喜歡這個俊俏的小妹妹,說道:「沒吵架。她這人就這樣,跟我說幾句就會生氣,我都習慣了。不過嘛,你不要對她有什麼成見。星琪姐這個人就是嘴上不讓人,心眼是小了一點,但她絕對是一個大好人,是個江湖俠女。」

  說著,很自然地握住了娟紅的小手,輕輕把玩著。

  娟紅並沒有收回手,用了美目望著一朗子,含情脈脈的,微笑道:「朱大哥,我知道星琪姐是大好人,你也是大好人。沒有你們,我也活不到今天。」

  一朗子一副英雄好漢的模樣,說道:「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要不然學武幹什麼?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哥哥幫你留意,保你以後嫁個好男人。」

  娟紅聽得俏臉紅紅的,芳心跳跳的,低頭說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輩子在星琪姐和朱大哥的身邊服侍。」

  這話聽了非常受用,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那好,只是我和星琪可不是夫妻。她以後要嫁給扇公子,我呢,說不準將來娶誰。那時候你跟著誰好啊?」

  娟紅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跟在你們二人身邊。」

  一朗子笑道:「你只有一個人,難道還可以分成兩個嗎?」

  娟紅瞇眼笑了,說道:「朱大哥,我是不能分成兩個,可是,你們可以合成一個啊。」

  說罷,吃吃笑了,笑容好動人吶,就像新生的丁香花一樣好看。

  一朗子聽得心神一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她可能變成一家人嗎?」

  娟紅點點頭,說道:「是啊,朱大哥,我初見你們時,還以為你們就是夫妻。以朱大哥的人品和本事,只要你加把勁,星琪姐肯定會當你娘子。我看得出來,她並不討厭你。」

  一朗子聽得信心百倍,心裡熱乎乎的,說道:「要是真的就好了。我要是娶了她當娘子,那娟紅妹子你當我什麼人?」

  眼中已經賊光閃閃了,大有侵犯之意。

  娟紅突然覺得好羞人,說道:「我當你的小丫鬟就好,還能當什麼啊?」

  臉上像被火烤似的。她喜歡這個大哥哥,長相好、心地善良,待她如同親人。

  已經要進店門的賀星琪見二人又黏在一起,心裡憋悶,回頭叫道:「你們要成親的話,我今晚就成全你們。」

  這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彆扭。

  娟紅不好意思地拉開一朗子的手,轉身跑了。她跑的姿勢很美,腰的扭動,屁股肉的移動,都使一朗子色心大動,心想:這妞扒光了,不知道有多麼好看,以後會有機會的。

  一行三人進了店,只見裡邊冷冷清清。三人選定一個空桌,要了幾樣菜、幾碗飯,賀星琪和娟紅餓了,大口吃起來。

  一朗子卻沒有吃,只是張望著周圍,他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幾個夥計也不像壞人,環境也挺乾淨的,這飯菜也好吃,聞著就有食慾。可是他覺得心裡緊張,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娟紅見了,問道:「朱大哥,你怎麼不吃?」

  賀星琪一邊有滋有味地品嚐,一邊說道:「他不餓,讓他餓死好了,省得他老是氣我。」

  一朗子見她粉紅嬌艷,星眸動人,便笑道:「我決定了,以後要氣你一輩子。你可不准嫁給別人。」

  賀星琪聽了,差點噴飯,瞇眼一笑,說道:「朱一朗,只要你能迷住我,我就嫁給你。不過目前看來,你比我的未婚夫還差得遠了。」

  一朗子毫不氣餒,說道:「等咱們有了孩子,你想不嫁都不行了。」

  娟紅聽了,忍不住格格地笑起來,幸好此時嘴裡沒飯。

  賀星琪瞪起美目,說道:「跟一個淫賊說話,實在是浪費力氣。」

  低下頭,專心吃飯。

  娟紅含情地看了看一朗子,然後也吃了起來。突然間,她一摸腦袋,眼神迷離,說道:「我怎麼有點頭暈?」

  賀星琪晃了晃頭,說道:「我也是,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是不是中毒了?」

  這時候,從櫃檯方向的暗門裡走出一個中年漢子,黑得像碳,醜得像鬼,沒有鼻子;鼻子位置是一道微隆的軟肉。誰見了,誰都會覺得恐怖。

  他慢慢走來,哈哈大笑,說道:「賀星琪,你完了。」

  賀星琪想說什麼,腦袋一暈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朗子看著這個醜鬼,感到閻羅王越來越近。

  請續看《仙童下地獄》7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10:25
本集簡介:

    一朗子一行人在客棧遭襲、下藥,正當命在旦夕,一朗子急中生智,用傳音珠向月宮求救。此次下凡的是日思夜念的洛英和朵雲!也讓順利脫離險境的一朗子,再次重溫兩位老婆的溫暖。

  為了救下中了蛇毒的賀星琪,一朗子將鐵拳頭下的毒過到自己身上。

  眼見一朗子無藥可救、只剩三天性命可活,賀星琪會採納美貌姐妹花的建議,將自己的處子之身獻上嗎……

第七集

第一章 夫妻團聚

  一朗子有生以來,從未這麼害怕過。在天上時,自己最大的敵人是大師兄一焰子,但自己既有武力也有智力;到了人間,雖說武功受限,還是會一招騰雲駕霧,逃命不成問題。

  可是此時此刻,除了智力,什麼都沒有。這都怪臭娘兒們賀星琪,倘若她不每天封他穴道,他又怎會落難呢?

  他看看和娟紅一起躺倒的賀星琪暗暗埋怨,可是埋怨又有何用?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度過難關。唉,在最關鍵時刻,再求助嫦娥姐姐吧。

  他定了定神,臉上露出笑容,抬頭看著那個醜鬼,說道:「朋友,你是什麼人?幹嘛對我們下毒?你不會就是鐵拳頭吧?」

  醜鬼張大嘴笑著,比鬼還難看,粗聲粗氣地說:「鐵拳頭把賀星琪這娘兒們說得有多厲害、多邪門,也不怎麼樣,一點迷藥就能迷倒。嘿嘿,你怎麼不吃東西?你從哪裡看出東西有問題?」

  他瞇著眼睛,像要流口水,令一朗子想避得遠遠的。

  一朗子笑笑,說道:「我憑感覺就知道飯菜不對勁。說吧,你要怎麼樣才放過她們?」

  醜鬼嘿嘿一笑,說道:「鐵拳頭只說要賀星琪的命,沒說殺別人。這事和你們無關,我只要把那娘兒們交給鐵拳頭就行。」

  一朗子心中一寬,站起來對他拱拱手,說道:「咱們說了半天,還沒有請教老兄的大名。」

  做出很恭敬的樣子。

  醜鬼聽了大笑,笑得幾乎要震破屋頂,說道:「我叫李鬼,人稱賽無常。」

  一朗子心想:真是名副其實,比鬼還難看。表面上卻說道:「真是久仰、久仰。認識李兄,真是三生有幸。」

  李鬼被捧得飄飄然,說道:「你不用介紹我也知道,你叫朱一朗,是賀星琪的相好。」

  這話使一朗子的臉上露出苦笑,說道:「李兄,誰說我是她的相好了?人家有未婚夫的。」

  心想:他媽的,我倒真想當她的相好,可是那娘兒們才不肯。別給我機會,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奸了她,讓她逃不出我的胯下。

  李鬼呵呵大笑幾聲,說道:「還不是鐵拳頭告訴我的嘛。不過,這娘兒們長得真好看,難怪是絕代三嬌,也難怪鐵拳頭非得要活捉。是男人沒有不想玩她的。」

  李鬼的目光轉向賀星琪,兩眼放光,口水都忍不住流出來,看得一朗子好噁心。

  一朗子很不舒服,說道:「李兄呀,『朋友妻,不可戲』呀。雖說她不是我娘子,可是我已經喜歡上她了,她也答應要和我在一起。李兄,你不會不講義氣吧?」

  李鬼收回好色的目光,怪笑幾聲,說道:「小子,我可以不操她,但我這個人喜歡錢。我要拿她和鐵拳頭做生意,他說過只要抓到賀星琪,會給我很多錢。」

  一朗子心裡一動,說道:「他承諾給你多少錢?」

  李鬼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他說了,事成之後,給我三千兩銀子。這可是一大筆錢啊!」

  他樂得雙手互搓著,彷彿已經拿到那筆錢。

  一朗子看看地上的二女,歎息一聲,說道:「李兄,只要你放我們一馬,我給你五千兩,你看怎麼樣?」

  李鬼聽了,大舌頭舔舔嘴唇,說道:「當然好。不過,你的錢呢?」

  說著,將兩隻蒲扇般的大手伸到一朗子眼前。

  一朗子哈哈一笑,滿不在乎地說:「五千兩不是小數目。我會隨身帶著嗎?瞧你那口氣,好像我不給你似的。」

  說著,便走向地上的賀星琪。

  李鬼攔住他的去路,說道:「慢著。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這個人可是很講規矩的。」

  一朗子問道:「鐵拳頭給你錢了嗎?」

  李鬼回答道:「他說了,交人的時候就給。」

  一朗子說道:「我也到時候就給。」

  李鬼追問道:「啥時候給呢?」

  一朗子笑道:「我的錢都存在宣城裡面的一家客棧。你把人交給我,我拿錢送過來。你說好不好?」

  李鬼心細著呢,說道:「不成,萬一你半途跑掉,我找誰哭去?」

  一朗子不耐煩地說:「你要是不放心就派人跟著我,或者你親自跟著也行。」

  他心想:離開這裡再見機行事。玩你一個醜鬼,還會是難事嗎?他盤算著脫身的主意。

  李鬼的鬼眼瞪得老大,彷彿要滴血,說道:「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你可不許騙我,否則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酒壺。」

  說著,抓起一隻碗,用手一捏便四分五裂,有心給一朗子一個下馬威。

  一朗子誇道:「好功夫。我說話算話,從來不騙人。」

  心想:我只騙鬼。他繞過李鬼,走向二女,心想:把她倆們救醒了,還怕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砰地一聲,兩扇店門飛起落地,一個黑臉漢子殺氣騰騰地衝進來。

  李鬼一見,臉都綠了,失聲叫道:「鐵老大,你怎麼來了?」

  鐵拳頭陰森森地說:「李鬼呀,你越來越膽大了,說話不算話,把賀星琪賣給別人,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李鬼連忙陪笑,鞠躬說道:「鐵老大,我哪有那個膽子呀,我是騙他玩的。」

  鐵拳頭咬著牙說:「我在門外聽了好一會了。你呀、你呀,枉我平常都把你當兄弟。」

  李鬼賠笑道:「鐵老大呀,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

  鐵拳頭不出聲,突然欺身上前,一拳打下,啪地一聲,一顆腦袋被拍得稀碎,鮮血和腦漿四濺,慘不忍睹。

  李鬼來不及叫出聲,便栽倒在地,真成鬼了。

  一朗子看得心驚肉跳,心想:這傢伙的鐵拳夠猛、夠恐怖,我現在怎麼擋得住他?還是先把賀星琪弄醒才對。他抓起旁邊桌上的茶碗,便想澆到賀星琪的臉上。

  他知道,對付迷藥,臉上澆涼水就成了。

  不想,他太倒霉了,茶碗不小,可是裡面連一點滴水都沒有。一朗子這下子臉都變了,心想:這可怎麼辦?難道我要拋開她們倆自己逃命嗎?唉,這種事哪是人能做出來的?不能逃!

  他擋住二女的前方,說道:「鐵拳頭,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要想想傷害賀星琪的後果。」

  鐵拳頭中等身材,長得不醜,只是禿眉毛、三角眼帶點邪氣。他在離一朗子的兩步處站住,說道:「小子,你說得好。可是,就算你今天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能放過賀星琪。要知道,我若不殺她,就對不起綠蝴蝶。」

  一朗子挺胸昂頭,正氣凜然,說道:「你和綠蝴蝶是什麼關係?他值得你這麼做嗎?你要是傷了賀星琪,會成為武林公敵,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鐵拳頭咧嘴一笑,說道:「小子,你倒是挺會說的。按理說,這些話都應該是扇公子和我說才對,他才是賀星琪的未婚夫。你算什麼東西呀?連她的相好都不是。」

  一朗子一點也不生氣,哈哈一笑,說道:「鐵拳頭,我告訴你吧,這7頭雖說有未婚夫了,可是她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將來也不可能嫁給扇公子。她以後會成為我的小娘子,你要是不信,咱們走著瞧。」

  鐵拳頭不敢置信地望著一朗子,說道:「行呀,小子,吹牛本事夠高。我可是找人查過你。你不過就是一個讀書不成才的傢伙,還在青龍寨混過一段日子,殺過官兵和東廠的人,也算有種。」

  「不過嘛,你說賀星琪那丫頭以後肯當你小娘子,我可不信。那7頭眼睛長在額頭上,有多少人男人追她都白費,你憑什麼呀?她會看上你嗎?別做夢了。」

  一朗子傲然地說:「你不信的話,咱們打個賭。你給我一年時間,要是一年之內她沒成為我的女人,我給你當孫子;要是一年內她成為我的小娘子,你就是我孫子。」

  鐵拳頭哈哈大笑,說道:「小子,你想讓我上當,我才不傻呢,你當我是那個李鬼?給你一年時間,我怎麼抓賀星琪?快閃開,我要動手了。」

  一朗子叫道:「慢著。你說,你為什麼非得殺賀星琪?」

  鐵拳頭點點頭,說道:「好吧,你既然非要知道的話,不妨告訴你。綠蝴蝶不只是我的朋友,還救過我兩次命,我曾當著他的面說過,一定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現在他被賀星琪殺了,我自然要找她報仇。我鐵拳頭雖是個黑道中人,但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一朗子也重重點頭,說道:「你也是條漢子,我也佩服你。但是我告訴你,你要報仇的話,應該找我才對。」

  鐵拳頭瞪大眼睛,問道:「為啥?」

  一朗子哼道:「因為真正殺人的是我,而不是賀星琪。這下你明白了嗎?」

  鐵拳頭一愣,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朗子點頭道:「不錯。在泰山頂上,他和賀星琪打得最激烈的時候,是我偷襲了綠蝴蝶,一劍刺死他。你的仇人是我。」

  鐵拳頭的眼睛都變紅了,說道:「你有種,很有種。」

  他舉起了大拳頭。

  一朗子笑道:「咱們都是很坦白的人,應該好好打上一場。走,咱們到門外去打。」

  說著,率先往門外走去。

  鐵拳頭不出聲,鐵青著臉跟在他的後面。

  到了店外,一一人面對面站立。店裡的那些夥計遠遠地觀看,不敢靠近。

  一朗子擺出決鬥的架勢,心急如焚,臉上還笑著,說道:「鐵拳頭,我的兩個女人在店裡躺著,那些傢伙會不會趁機佔便宜?」

  鐵拳頭屹立如山,將雙拳舉過頭頂,瞇著三角眼,冷笑道:「他們沒有那個膽子,他們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來吧,小子,看你挺有種的,讓你先出招。」

  一朗子擺出弓步,一拳在前,一拳護胸,說道:「咱們這種比武太不公平了。我明顯吃虧了。」

  鐵拳頭拉長了臉,說道:「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多廢話?你說說,哪裡不公平?」

  一朗子站直身子,雙手比劃著,說道:「你想,我武功本來就不高。我那個小娘子賀星琪又點了我的穴道,使我不能運內功,也不能用輕功。你說,我和你比武,公平嗎?」

  鐵拳頭愣了一下,說道:「有這種事?你倒是挺誠實,不是在和我耍詭計吧?」

  一朗子面如苦瓜,說道:「在你這大英雄、大豪傑面前,我哪有那個膽子呀?這種不公平的比武,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我看,不如咱們改日再比,等我恢復體力和功力,咱們再玩個夠吧。」

  鐵拳頭緩緩將拳頭落下,落到自己胸前,獰笑著說:「小子,你今天就是把活人說死、把死人說活了,也別想活過今天。咱們這不是比武,咱們這是玩命!我要替我的朋友報仇。」

  一朗子見他眼中凶光畢露,說道:「怎麼,你要玩真的?嘿嘿,那傢伙也不過是救了你兩次,他已經死了,不會再找你要人情的。你就算不還他人情,他也不知道。」

  鐵拳頭瞇著三角眼,盯著一朗子,說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他在九泉之下也會看著我的,你就認命吧。」

  說罷,再不聽一朗子廢話,一個箭步竄上來,朝一朗子臉上一拳。拳頭打過來時,帶著一股勁風。

  一朗子知道厲害,雖無內功和輕功,也靈活地一閃身,第一拳閃了過去。鐵拳頭叫道:「好啊。你要是有內力、有輕功,我倒不是對手了。」

  說著話,胳膊一掄,向一朗子橫掃。要是被掃上,不死也重傷。

  一朗子身子一低,一股勁風掃過頭頂。鐵拳頭大怒,對方這種狀態都能應付自己兩招,自己也太無能。於是,他雙腳也派上用場了,接一一連三地發起進攻。幾招過去,一朗子變得險象環生了,一個不注意,被鐵拳頭抓住腰帶,朝附近一棵大樹擲去,大笑道:「你這回只怕比李鬼的樣子還難看。」

  一朗子只覺腦袋發暈,耳邊風聲呼嘯,轉頭一看,前方就是大樹。他盡力在空中翻身,還是不能阻止腦袋撞向大樹。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對著自己的手腕喊道:「嫦娥姐姐、婦娥姐姐。」

  眼睛一閉,聽天由命吧,也不知道娘子們能不能及時相救。

  只聽半空一聲叫:「相公,我們來了。」

  接著,就有人攬住自己的腰,在空中翻了兩個觔斗,穩穩落到地面上。

  一朗子睜開眼,看到一張迷人的俏臉,笑容如花,大眼小嘴,香氣撲鼻,身上穿著潔白的裙子。她正望著自己,充滿了深情,充滿了愛戀,望著望著,眼中閃著激動的淚光。

  一朗子靠上這柔軟的身子,動情地叫道:「洛英,我好想你們呀。」

  來人正是洛英,他在天上的娘子。

  再看那邊,另一個娘子子已經和鐵拳頭打了起來,是朵雲,穿著綠裙子,手持長劍,幾招便把鐵拳頭逼得連連後退。鐵拳頭見勢不妙,轉頭就跑。朵雲叫道:「想跑,沒那麼容易。」

  鐵拳頭回頭拋出一物,叫道:「看我的暗器,帶毒的!」

  一朗子喊道:「朵雲,小心!」

  朵雲聽得心裡一甜,用劍一挑,卻是一塊小石頭。

  趁這個工夫,鐵拳頭早跑遠了。

  朵雲正要再追,一朗子忙叫道:「朵雲,不要追了,屋裡躺著我的兩個朋友,快看看她們怎麼樣了。」

  朵雲回頭一笑,白了他一眼,嬌聲說:「相公,是男的還是女的?」

  嬌艷的俏臉,桃腮生紅,魅力無窮。

  一朗子拉著洛英的手,嘿嘿笑著,湊上朵雲跟前,說道:「怎麼,小娘子,吃醋了?」

  也拉住她的手。

  朵雲望著他,似笑非笑地說:「我才不吃你的醋呢。我知道相公你是一代風流人物,走到哪裡都少不了女人。只是苦了我們這些女人,天天想著你這個沒良心的。」

  說到後面,雙眸生愁。

  一朗子也是心裡一酸,說道:「我何嘗不想你們?我也想和你們天天守在一起啊。」

  洛英插話道:「先別敘舊了,辦正事要緊。咱們看看相公的兩個朋友怎麼樣了。」

  率先走進店裡。

  一朗子和朵雲也跟過來看。朵雲看到娟紅倒沒什麼反應,看到賀星琪之後,忍不住在她的臉上摸一把,讚歎道:「人間也有這種絕色姑娘,難怪我們相公要為她拚命,還不怕腦袋撞大樹。」

  這話裡明顯透著濃濃的酸味。

  一朗子立刻聲明:「朵雲,你可別誤會,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她一看到我就生氣,我可不敢惹她,而且她有未婚夫。」

  朵雲冷哼道:「我相公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連有丈夫的女人都敢幹,何況只是有未婚夫的?」

  她指的是魚姬之事。

  洛英微微一笑,說道:「朵雲,你就別吃那個乾醋了,咱們先救醒這兩位吧。」

  一朗子阻止道:「還是不要了,先別讓她們醒來。等咱們敘過舊之後再說吧。」

  朵雲白了他一眼,說道:「相公,你是不是怕她們醒來向我們告你的狀?」

  一朗子拍了拍胸脯,說道:「你們相公我行得端、走得正,怕什麼?咱們現在帶著她們進城,吃過飯後,再幹別的吧。」

  說著,目光在朵雲和洛英的隆胸上掃了掃,色心大動。

  二女的俏臉唰地都紅了。她們知道這個「干」字代表著什麼。

  洛英說:「相公,我們走的時候師父有囑咐,救完人趕緊回去,不能違反天上的規矩。」

  一朗子眉頭一皺,說道:「就這麼急嗎?留下來陪我幾天吧。」

  他的目光帶著期待地望著二女。

  朵雲的表情也黯然了,說道:「最晚不能超過明天早晨。」

  一朗子長歎一聲,說道:「咱們先進城吧。」

  三人帶著賀星琪和娟紅進了宣城城裡。宣城也是一個大城,按說應該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哪知道進城之後才發現,大街上看不到幾個人,店舖雖都開著,但也沒有幾個客人。遇到的幾個行人也都是愁眉苦臉的,和死了親人似的。這讓三人都覺得很奇怪。

  找了一家客棧落腳,和客棧老闆談起剛才的奇怪市容,詢問原因,老闆擺了擺手,說道:「莫談國事,少惹麻煩。」

  一朗子見他不說,也能猜到幾分了,說道:「請老闆弄桌上好的酒菜送我們房裡去。」

  老闆連聲答應,眼中的苦澀和悲傷令人心情沉重。

  三人回到房裡,一朗子一手摟著一個,大佔便宜。二女吃吃笑著,也不怎麼閃避,畢竟都是夫妻了。一朗子望著她們的頭髮,見她們都是少婦的髮型,不禁回想起在月宮的風流日子來了,心裡美極了。

  摟著兩個美人,心神俱醉,飄飄欲仙。

  朵雲就說道:「相公,你是怎麼搞的,在天上時你的本事不比我差,怎麼到人間之後,連那個不入流的傢伙都打不過,是不是你得了什麼病?」

  洛英也說道:「是呀,相公,我們都知道你的本領。就算剛才那個黑傢伙再出現十個、百個也不是你的對手,你怎麼會如此不濟呢?」

  一朗子聽了,悲歎一聲,說道:「你們哪裡知道這裡面的內幕?」

  便把自己離開月宮後的一切講了一遍,只省略了和美女的風流韻事,聽得兩女心驚肉跳,不時將身子往他身上靠靠。

  朵雲咬牙道:「這個睿松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明明是一焰子的錯,反而將錯都怪到你身上了,還封了你的無為功,太過分了。等回到天上,我要找他算賬,打不過他也要吐他一臉口水。」

  洛英唉了一聲,說道:「相公,沒了無為功,你在人間會遇到很多困難,我們真想留下來保護你。」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兩位娘子,我一個大男人還用得著讓自己的女人保護嗎?只要多長幾個心眼就行了。畢竟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是有頭腦而不是武功。」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相公說的也是。」

  朵雲一指隔壁,生氣地說:「那個賀星琪也夠可惡,憑什麼封了你的騰雲駕霧之術?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都被她害死了。這個小賤人,我去殺了她。」

  掙開他的懷抱,就要去動手。

  一朗子連忙阻止她,說道:「算了吧,朵雲,她也不是有意害我的。咱們還是繼續敘舊吧。一會兒,咱們吃飽喝足了,你們兩個可要陪我好好玩耍。」

  洛英聽了,臉如紅布,羞澀地低下頭。朵雲的紅唇一翹,在他的胯下按了一把,嬌聲說:「也不怕我們兩個把你吸乾。」

  想到美妙處,她的芳心跳得好厲害。

  稍後,酒菜齊備,二人圍坐開始享用。在一朗子的帶動下,雨位美女也端起酒杯。

  美酒入腹,俏臉都紅暈起來,美目也都朦朧起來,誘惑起來,令一朗子大為愜意和爽快。

  在飲酒之間,二女也向一朗子講起他走之後天上的事。

  原來他下凡之後,月宮的美女們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但每個人都不可能保持平靜的內心了。她們每天都思念著她們共同的丈夫,每天都想和他相見,這種相思並不隨時間的變化而淡漠,而是與日俱增。

  無為觀那邊,睿松並不沒一朗子的背叛而減少與月宮的交流。他照樣定期派人向嫦娥送信問好,偶爾也會親訪月宮,顯得彬彬有禮。

  但月宮諸女除嫦娥外,都對他心生反感,因為他待一朗子不好。她們可是恩怨分明之人。

  天宮方面,玉帝的身體還是令人擔憂,像是有今天、沒明天,那些貴族及大臣都擔心他一旦死了,會引起血腥的皇位之爭。王母娘娘想盡辦法也無法彌補無子繼位的缺憾。

  聽到這裡,一朗子喝了一口酒,說道:「上回玉帝的兩位愛妃去了月宮,她們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商量出辦法沒有。」

  朵雲張嘴剛想說什麼,洛英使個眼色,說道:「相公,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我們倆就不多嘴了。若傳到師父耳朵裡,她會生氣的。」

  向一朗子瞇眼一笑。

  一朗子的目光在二女的臉上打著轉,越看越愛。洛英身著白裙,小巧的身材,靈秀可愛。生得大眼小嘴,盡顯柔美之意,縱使最煩躁的人見了她,也會因她的水漾的柔情變得心平氣和。再看朵雲,身著鮮綠的裙子,人嫩得能掐出水來。臉蛋嬌艷中透著幾分刁蠻和任性,她的美目看向一朗子時,宜喜宜嗔,欲拒還迎的樣子更叫人著迷。

  還有她的身材,比洛英要高、要豐滿些,胸脯也大一些。鼓鼓的一團,真叫人垂涎三尺,和從前比明顯有變化。當然是相公勤於佈施雨露之功。這使一朗子心裡大為自豪。

  朵雲發現他的色眼放肆,便伸一臂擋在胸前,嬌嗔道:「色狼相公,你幹嘛老往我這兒看呢,看得人家連喝酒都喝不好。」

  一朗子嘿嘿壞笑,說道:「朵雲,我發現你的胸變大了?是不是相公我的功勞?」

  朵雲芳心如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得了吧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因為你走了,我心情好,胃口也好了,吃的也就多了。」

  沒等一朗子表態,洛英噗哧一笑。朵雲瞪她一眼,說道:「洛英,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洛英深沉地一笑,並不回答,只輕輕啜著酒,用筷子夾菜吃,良久才說:「也不知道誰練功老走神,走路還撞樹,睡覺說夢話,每天都嚷嚷著要偷偷下凡。」

  洛英的話音未落,朵雲便坐不住了,騰地站起來撲上去,笑罵道:「你這個小內奸,什麼話都說出來了,你說過要保密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你也不比我強哪兒去呀,不也好幾次都做了春夢,濕了褲子嗎?」

  洛英立刻搗住她的嘴。二女連笑帶叫、動手動腳,鬧成一團。

  一旁的一朗子看得非常愉快,心情大好,他從二女的互相揭發之中體會到了她們對自己的如海樣深的情意,令他幾乎落淚。人生在世,能有這樣的美女如此相待,夫復何求?朗子,你該知足了。

  二女鬧夠了,各歸其位,見一朗子淚光閃閃的,忙問原因。

  一朗子親切地一笑,說道:「沒什麼。看到你們之後,又回想起在月宮的好日子了。想起咱們三個成親,入洞房什麼的。」

  洛英含羞不語,朵雲瞪了一朗子一眼,感歎道:「我說相公,我們女人的便宜可都被你給佔盡了。你不但吃了我們姐妹倆,還把其他六個也吃了,連我師父都不放過,你可是一條少見的大色狼啊!要是讓各路神仙鬼怪知道了,他們一定會把你活吞了。」

  一朗子厚著臉皮大吹道:「這是你們相公有魅力,把你們都吸引住,別人哪有我行呀?氣死他們、讓他們嫉妒吧!下輩子投胎也趕不上我。」

  這話引起二女的格格嬌笑,笑聲充滿了小屋,歡樂的氣氛令一朗子的血液都熱了起來。

  朵雲問道:「相公,我們都那麼喜歡你、惦記著你,你告訴我們,下凡之後,背叛過我們幾回?幹過幾個女人?」

  她擺出興師問罪的派頭。朵雲也停箸不食,美目盯著他。可見,這妞對此也感興趣。

  一朗子咧嘴一笑,說道:「兩位娘子,天地良心,我下凡之後,一直以你們為念,每晚守身如玉,就算有美女勾引,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你們應該慶幸找到一位正人君子的相公。」

  洛英吃吃笑了,用曖昧的眼神看他。朵雲則呸了一聲,斜視著他,說道:「要是信你的話,母豬都能上樹了。」

  一朗子笑道:「是,你早就能上樹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格格笑起來,語聲清脆,如珠落玉盤。

  朵雲跳了起來,哼道:「相公,你罵我是母豬,我和你沒完沒了!」

  跑過來坐在一朗子的懷裡,撒嬌般地用粉拳連擊他的胸膛。

  一朗子笑著承受,摟著她的腰,親吻著她的臉蛋,好熱好嫩。

  朵雲動情地以雙臂勾他的脖子,柔聲說:「相公,你快老實交代,下凡之後,糟蹋多少良家婦女?」

  一朗子瞧著她桃花般嬌艷的俏臉,火焰般鮮艷的紅唇,比黑寶石還要迷人的美目,忍不住親一口她的紅唇,說道:「我的朵雲真美,快像你師父那麼迷人了。」

  朵雲笑了,美目一斜洛英,說道:「相公,你說我和洛英誰更美呢?」

  一朗子看看溫柔沉穩的洛英,又瞧瞧嬌艷任性的朵雲,說道:「你們倆是春花秋月,各有所長,難分高下的。」

  朵雲藉著酒勁,低聲道:「你說說,我們倆在床上誰浪叫得你更快活?」

  聲音雖小,洛英還是聽到了,朝朵雲一瞪眼,羞澀地說:「死丫頭,又在發瘢、說瘋話了,這種話你也問得出口?」

  朵雲呵呵笑,嘲諷地說:「在咱們相公面前裝什麼正經?你不也和我說過,想好好練練房中術,好讓相公更舒服嗎?」

  洛英聽了,用手摸摸發燙的臉,訓斥道:「朵雲,不准再說了,再說就和你翻臉。」

  目光與一朗子相接,芳心跳得好快,但也甜蜜至極。

  朵雲吸了吸鼻子,哼道:「不理你了,假正經。」

  目光落到一朗子臉上,說道:「相公,你還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到底你幹過幾個女人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我這麼正經的男人,你非得逼我說假話嗎?想逼良為娼?」

  朵雲歡快地笑起來,說道:「你本來就是娼,還用得著逼嗎?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那個本性根本不會閒著的。」

  她指指隔壁,說道:「那兩個女的,最漂亮的那個賀星琪,你還沒有對她下手嗎?還沒有得手?太笨了吧。要不要我們幫你?幫你幹了她,讓她以後死心塌地跟著你,替我們照顧你。」

  一朗子只是笑,不敢出聲。他認為這是朵雲設的陷阱,不能隨便回答她,以免掉進去上了大當。

  朵雲瞧瞧一朗子的臉,又說道:「你幹嘛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我就猜不出你的心事嗎?我要追那個黑鬼,你不准追,反而讓我先看你的朋友。告訴我,相公,她對你怎麼樣?真的很煩嗎?要真是這樣,我非宰了她不可。我們喜歡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不吸引她?除非你對她怎麼樣了。嗯,一定是你調戲過她,或者脫過她的衣服,不然的話她怎麼會這樣?我猜得準沒錯。」

  見一朗子只是笑而不答,朵雲急了,說道:「你幹什麼呀,變啞巴了嗎?再不說話,我可不理你了。」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一低頭,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又香又嫩,味道好極了。

  朵雲白了他一眼,說道:「咱們都分開這麼久了,親一下怎麼夠呀?」

  雙臂用力,紅唇湊上去,主動狂吻他。

  既然她這麼需要,一朗子也積極配合。四片嘴唇在一起摩擦著、觸碰著。一會兒,朵雲張嘴,歡迎大舌頭進入。兩條舌頭飢餓似地纏了起來,越來越瘋狂,一會兒,大舌頭收回,小香舌跟了出來。

  舌頭在嘴外又纏綿起來,動個不停,不時發出哧溜、哧溜之聲。他們是那麼熱情、忘情、有激情,都閉著眼,享受著唇舌交流的快感。

  一旁的洛英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看得都動情了。她感覺一股灼熱之氣從小腹升起,越來越高,瀰漫到全身各處,點燃自己的情慾之火。她的呼吸起了變化,也想被男人抱在懷裡愛撫。

  回想起在月宮的種種風流美事,她更渴望快些進入主題,把自己的激情淋漓盡致地揮灑出來。

  當一朗子的手溜進朵雲的衣領,實實在在地把玩起兩團奶子時,朵雲掙開他的嘴,興奮地叫起來:「相公,你好色,抓得這麼用力,我的胸都要被你抓碎了。」

  一朗子看著從她的衣服裡露出一部分潔白的奶子,微笑道:「難道你不喜歡嗎?」

  朵雲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哼道:「不喜歡,要玩就來真的,這樣子弄得人家下面濕濕的不好受。」

  嬌美又嫵媚的樣子,簡直令一朗子坐不住了。

  一朗子笑道:「看相公我怎麼收拾你,一定幹得你明早回不了月宮。」

  朵雲鼓鼓腮幫子,說道:「吹牛誰不會啊。你行不行,可要拉出來溜溜看。」

  一朗子在她的奶頭上捏了一下,笑罵道:「瘋頭,敢罵我是牲口,看我怎麼幹你。」

  抱起朵雲就往床邊走去。

  將朵雲往床上一扔,朵雲還有點害羞,一手擋下面,一手擋上面,好像自己已經光著身子似的,羞喜交加的樣子,格外動人。

  一朗子回頭朝一旁羞笑的洛英說道:「洛英,一起來吧,咱們今晚玩個痛快,叫你一生難忘。」

  洛英梳了一下秀髮,怯怯地說:「相公,你先和朵雲樂一樂吧。」

  一朗子笑道:「好,但到時候你可不准跑。」

  說著話,擺出惡虎撲食的姿勢,向朵雲撲過去。朵雲身子向後一縮,令他撲了個空。

  朵雲嬌笑連聲,說道:「相公,你現在的功夫太差勁,連當淫賊的資格都沒有。」

  一朗子搓著雙手,嘿嘿笑道:「我就不信你能逃出相公的手掌心,我現在就把你脫光了。」

  朵雲下巴一揚,說道:「不用你脫,我自己來,省得你把我的衣服都弄破了。」

  一朗子一拍巴掌,說道:「好呀,好娘子,我最喜歡你脫衣服的樣子了。」

  朵雲哼道,「你這淫賊相公的嘴裡還能說出好話來嗎?」

  一朗子催促道:「快脫,快脫,脫光了好看看你的身子有沒有更美。」

  說著話,將一邊的洛英摟在懷裡,連摸帶揉的,弄得洛英不時吃吃笑,含嬌帶嗔,更為迷人。

  朵雲雙手靈活地動起來,轉眼間,裙子落下,露出鮮紅的肚兜和褻褲,潔白滾圓的胳膊、大腿令人垂涎三尺。連洛英見了都很心動。

  朵雲的雙手彎到背後,輕輕一動,肚兜便鬆鬆垮垮了,要不是被一對奶子支撐著,肚兜就掉到地上了。她將肚兜解下,露出一對如白饅頭般的奶子,粉紅色的奶頭,像是最嫩的花蕾。

  一朗子只覺喉嚨一干,說道:「朵雲,你的奶子比以前大了一些,一定不要忘了是相公我的功勞。」

  朵雲雙手撫著聳立的奶子,羞澀中帶著幾分得意說:「你還好意思說,和你成親以後,這東西大了不少,她們都取笑我呢。」

  向一朗子拋了個飛眼。

  一朗子笑道:「有什麼好取笑的?她們想長這麼大還沒辦法呢。」

  朵雲的纖纖玉指撥弄著奶頭,說道:「相公,我的奶子在姐妹中不算最大的,紅棉好像比我的大。這個小丫頭被你干了以後,變得好大啊!這次我們下凡,她還鬧著要一起跟來呢。」

  一朗子頓時想起那個帶著幾分風騷的豐滿小浪貨。說實話,真的很喜歡她,敢說敢做、很有膽量。要是下次見到她,可得干個夠。在月宮時幹得還不夠多、不夠狠。

  一朗子的目光貪婪地在她的胸膛上掃視。朵雲故意逗他,一會兒按扁奶子,一會兒將它拉起,一會兒只摀住奶頭,裸露大部分的乳球,一會兒又將乳球擋住,只讓奶頭凸出來。配上她媚惑的眼神、勾人的表情,一朗子想不衝動都不行了。

  他的目光往下走,瞧著剩下的衣服,說道:「朵雲,快把褻褲也脫了,讓相公看看你的毛毛有沒有增加。」

  朵雲瞪他一眼,一手下探,在自己的胯下揉了揉,使得那團自由的奶子彈跳不已,看得一朗子差點淌出口水,心想:我的朵雲變得很風騷了,這樣最好,不過在天上可不能出牆啊!

  朵雲的手在自己的褻褲上撥弄幾下,嫵媚一笑,說道:「這一件我要相公替我脫。」

  聲音也像帶了鉤,和平時凶巴巴、冷冰冰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時洛英從他的懷掙脫,說道:「相公,還不快去!」

  伸手在他的胯下按了一把,大吃一驚,原來那裡已經翹得很高,硬如鐵棒。

  一朗子衝著她壞笑,說道:「洛英寶貝,我先幹她,然後再干你,你可不准跑掉。」

  洛英朝他微微一笑,說道:「我才不跑,今晚我要好好服侍相公,讓相公以後多疼疼我。」

  一朗子聽了大樂,說道:「對、對、對,這才是我的好娘子。」

  說著,就要跳到床上去。沒想到這時朵雲從床上躍下,帶動兩團奶子起伏跌巖,說不盡的迷人。

  朵雲將一朗子按坐在床邊,柔聲說:「相公,你先坐下,讓我這當娘子的好好伺候你。」

  一朗子笑道:「你這話我最愛聽了。以後記住了,不准對相公凶,就這樣對我好了。」

  朵雲笑而不語。一雙靈活的手解開他的腰帶,一件件扒掉,轉眼間,一朗子已經一絲不掛,成為原始人了。並且在此過程中,他的壞手在朵雲的全身各處騷擾著,使她不時扭動、顫動,嬌呼出聲。一邊的洛英看得滿臉笑容,卻不發一聲,只是俏臉越來越熱,越來越紅,連脖子都紅了。

  再看一朗子,裸體的他身材結實、勻稱,皮膚白皙,身體的各個部分搭配得非常合適,既有讀書人的秀氣,又有武夫的健壯,看得二女芳心沉醉。尤其是胯間的玩意,從黑毛中屹立起來,像一桿大槍,威風凜凜,氣勢不凡。二女回想在它的衝刺下所得到的美感,都忍不住春心騷動了。

  朵雲蹲下身子,一把握住大肉棒,美目泛著異彩,說道:「相公,我覺得它變得更大了,好像又長了半根手指呢。」

  說著話,輕柔地套弄著,那個雞蛋大的龜頭便一隱一現的。

  在美人的套弄下,馬眼滲出一滴「眼淚」來。朵雲玩著這又粗又長的東西,心裡大呼過癮。她一手套著,一手撥弄下面的兩顆蛋蛋,玩得一朗子直喘粗氣,說道:「朵雲,你的手法大有進步,是不是在月宮偷練過?」

  朵雲抬起頭,深情地看著一朗子,說道:「相公,不瞞你說,在你走了以後,師父除了傳授我們武藝之外,還傳了房中術。她讓我們看春宮圖,讓我們學會如何取悅男人,說是以後和你在一起時能讓你更舒服,你也會更愛我們的。」

  一朗子聽了大為感動,說道:「嫦娥姐姐真好,這麼細心,也難為你們這些姐妹了。學劍術你們很在行,學這個只怕不行吧?」

  朵雲不服氣地說:「才不會。師父親自示範,我們也比學劍術還認真,都想以後服侍你時讓你多疼愛我們一些。」

  一朗子笑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娘子,我要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朵雲笑著,玉手玩得更賣力了。

  一邊看得過癮的洛英插話說:「相公,在我們學習房中術時,我師父還特地誇獎過朵雲。」

  朵雲有點害羞,回頭叫道:「洛英,不准說!又不是什麼讓人驕傲的事。」

  一朗子大感興趣,說道:「說了什麼話?快說來聽聽。」

  洛英看了一眼朵雲,說道:「師父誇獎朵雲在學習房中術方面比學習武功上更有天分,一點就透、一學就通,是天生的好料子。還說她是我們這些弟子中進步最快、成績最好的。還說……她『吹簫』最棒!」

  沒等洛英說完,一朗子便大笑起來。

  朵雲瞪了一眼笑盈盈的洛英,又白了一眼一朗子,說道:「相公,你笑什麼笑,人家這麼用心的學那個,還不是為了你。」

  一朗子止住笑,說道:「好娘子,我沒有笑你,我是覺得你師父說得很對啊!你確實很有天分,快點在我身上展示一下你的房中術吧!」

  一指肉棒,說道:「來吧,吹一個讓相公嘗嘗滋味。」

  朵雲大羞,說道:「相公,我吹得不好,讓洛英幫你吹吧。我師父也說過,她學習房中術所下的工夫和取得的成績,一點也不比我差。」

  一朗子向洛英一招手,說道:「洛英,來吧,你也過來,一起吹好不好?」

  洛英微微一笑,來到一朗子跟前,摟住一朗子的腰,說道:「相公,我不會、我不會的。都是學習書本上的東西,沒有實戰過的。」

  她的嬌軀微顫著,可見內心一朗子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那朵雲,你先來吧。你用嘴試一下定讓你美得找不著方向。」

  朵雲把大肉棒弄得翹翹的,說道:「我才不呢,我不肯,誰要舔這東西?」

  一朗子哄她道:「朵雲,你先幫我舔,我再幫你舔,好不好?」

  朵雲笑道:「不好。你在佔我便宜。」

  一朗子心想:我得想個辦法讓這個丫頭幫我吃棒子啊!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13:06
第二章 三人大戰

  一朗子說道:「既然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你先躺下來吧!」

  朵雲仰頭瞧著他,說道:「你要幹什麼?」

  一朗子壞笑道:「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功夫。」

  朵雲直起腰,猶豫一下後還是在床上躺下。

  一朗子朝她嘿嘿一笑,雙手將她身上最後一塊布扯下。

  這下子朵雲的下體纖毫畢現了。茂密的叢林黑得發亮,水光閃閃,嬌嫩的粉唇微開一縫,散發著迷人的雌性氣息,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連著圓溜溜的屁股,形成對男人最有衝擊力的姿勢。

  一朗子誇道:「朵雲,你的身子真不錯,讓相公來好好疼愛你吧!」

  說罷,將她的大腿分得開開的,小穴也隨之張大了些。他清楚地看到了裡面更嫩的部分,淫水也流得更多了。

  一朗子伸指撥弄著穴上凸出的豆豆,害得朵云「啊」的一聲,嬌軀一震;另一指在她的花瓣上逗弄,弄得朵雲的身子如蛇般扭動。

  朵雲嬌喘呼呼,瞇著美目,紅唇張合著,說道:「相公,你真會玩、真厲害,人家都要被你玩飛了。」

  一朗子的手指如同彈琴般靈活,嘴裡笑道:「當然厲害了,不厲害怎麼能娶那麼多的娘子。」

  邊說話邊將手指塞進朵雲的花穴裡玩耍,弄得她一陣陣大呼小叫。

  然後,一朗子變手為嘴,他低下頭,用嘴狂吻、狂舔、狂吸,有時還用牙齒輕咬,將全部的熱情都傾注在小娘子身上。

  朵雲在他的挑逗愛撫下,快要失去了理智,忘情地叫起來:「相公,我的好相公,你太有本事了,朵雲快活死了。啊!舌頭別往裡面塞啊!啊!別咬我那裡……」

  鼻子哼哼嘰嘰,讓旁邊當觀眾的洛英看得受不了,淫水流到大腿上。

  落英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一會兒又忍不住移回來,眼看著自己的相公在舔女人的下體,親眼瞧著朵雲在男人的玩弄下欲死欲仙。

  落英看到朵雲用手臂撐著床,兩條玉腿一夾一夾的,嬌軀不時震動,可見此種方式對她的震撼力之大,她的俏臉比任何的鮮花綻放時都鮮艷,她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灼熱。

  朵雲實在受不了,嬌呼道:「相公,我實在不行了,別再舔我了,快上來幹我!」

  一朗子抬起濕淋淋的嘴,說道:「說得騷一點、說得動聽一點,相公才更有興趣干你。」

  朵雲哼叫道:「相公,洛英在旁邊聽,她會笑我的。」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不會的,她是自己人,一會兒她也要被相公操。快、快說點好聽的。」

  朵雲知道他的脾氣,便嬌媚地叫道:「相公,我親愛的相公,快用你的大雞巴操我的小騷屄吧,朵雲的小騷屄要癢死了。」

  這嬌媚的求歡聲,令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

  一朗子只覺得自己的每根神經彷彿都在跳動,他連忙擺正姿勢,將朵雲的兩條玉腿架到肩上,大肉棒向前一挺,「唧」的一聲,插入淫水四溢的小騷穴裡;再一捅,已經實實在在地頂在花心上了。

  朵雲喔了一聲,叫道:「好舒服啊,朵雲好幸福啊!」

  雙手死命抓著床單,屁股不停地扭動。

  一朗子聳動屁股,噗哧、噗哧地幹。大肉棒被小穴包得緊緊的,裡面溫暖多汁,彈性又好,一夾一夾的,讓男人骨頭都軟了。難怪男人們喜歡干穴,尤其是美女的小穴,邊幹著穴,邊看著她們被干時的俏臉,實在是人間無比的美事。

  此時朵雲的臉蛋已經被春情染紅,一雙美目半瞇著,眼角都是蕩意。紅唇一會閉,一會張,嘴角時不時露出笑意,鼻子不時發出動人的哼聲,叫人銷魂。

  一朗子看向一一人的交接之處,只見大肉棒一下下幹著,把粉紅的小洞撐大,每一根陰毛都濕了,煞是迷人。

  朵雲叫道:「相公,你的雞巴好大、好硬、好長啊!要頂到朵雲的心裡、要把小穴干壞了……」

  一朗子感受著肉棒被夾的快感,一邊幹著一邊說道:「朵雲,相公一定會把我幹得很舒服,一定讓你明天早上高高興興地回月宮,讓你回去以後天天懷念這滋味。」

  朵雲浪哼道:「相公,你要是不把我幹舒服了,我可和你沒完沒了喔。」

  一朗子笑道:「肯定讓你滿意。」

  施展全身的力量,沒命地幹著。

  小屋裡充滿了身體相撞聲、淫水被擠聲、男女的叫喊聲,全交織在一起,充滿了原始的狂野與激情,令旁邊的洛英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住了,只能坐在旁邊看著。

  過了一會,朵雲說道:「相公,我要在上面,讓我干你吧。」

  一朗子說道:「你這小娘兒們,花招可真多。」

  抽出大肉棒子,往床上一躺。

  朵雲擺好架勢,將大棒子套進去。當棒子頂到底時,她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隨心所欲地動起來,兩團奶子也跟著搖晃,製造一波波乳波。

  一朗子誇道:「朵雲,你的功夫越來越好,越來越會服侍男人了。」

  說著話,伸出雙手,一手一團奶子地抓弄,那樣的柔軟、那樣的彈性,都叫他滿意。

  有時候由於朵雲動作過快,不小心脫離肉棒,她就把屁股扭來扭去,小穴像長了眼睛似的,不用手幫忙,很快又將肉棒套進去了。這使一旁的洛英見了都大為服氣。

  洛英看到朵雲的小穴像張小嘴似的將男人的肉棒吃掉,隨著她的起落動作,那根肉棒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出現,肉棒已經被淫水洗得乾乾淨淨,像是初生的嬰兒朵雲樂得直叫:「美,美死了,我好像身體都變輕了,快要變成一片羽毛了,干男人真爽啊!」

  一朗子猛抓她的兩團奶子,氣喘呼呼的,說道:「朵雲,干女人也同樣很爽的。」

  就這樣幹了一會兒,一朗子覺得洛英受到冷落,便說道:「洛英,你也來一起玩。你脫掉衣服,把你的小穴跨到我的嘴上,相公要親親你下面的小嘴。」

  洛英早被眼前這場活春宮害得動情已久,聽到一朗子的話,馬上拋掉平時的矜持,聽話地脫掉衣服,大著膽子將屁股跨在一朗子的頭頂,使自己的小穴對準他的嘴。

  一朗子看到了一個白晃晃的圓屁股張開,菊花和小穴同時盛開在自己的上方,女人的秘密暴露無遺,屁股連接玉腿,形成美麗的線條。

  尤其是那個小穴,一根毛都沒有,是個粉嫩的白虎。粉穴形成一條立縫,是那麼清楚,從立縫裡正滲出滴滴淫水,那麼淫靡又誘人。

  一朗子笑道:「洛英,你的屄真好看,相公好喜歡啊。」

  洛英被他弄得芳心激盪,但還是說:「相公,洛英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一朗子聽了大喜,伸手將小穴機開,裡面紅艷艷的。他伸長舌頭,放肆地吃起來,害得洛英的屁股不時地顫動,這種滋味既令她緊張,又叫她狂喜。

  一朗子熱情地玩著她的下體,連菊花都舔了個遍。她的下體一點異味都沒有,清清爽爽的,像有著花香,也不知道她平時都用什麼水洗身子。

  當朵雲高潮兩回之後,便說道:「洛英,你來干相公吧,咱們換一換。」

  雙腿一立,「啵」的一聲,大肉棒從穴裡跳出來,彈彈跳跳的,精神百倍。

  洛英在一朗子的注視下,也將肉棒吞到穴裡,然後一下一下起落著,和一朗子的目光一對,心裡好甜蜜。朵雲也把騷穴湊到相公嘴上,讓他為自己舔。一朗子美美地吃著,都忘了想讓她舔棒的事。

  洛英幹了不到上千下,便高潮兩次,洩到身子發軟,支持不住了,便到旁邊休息。

  一朗子便將朵雲推倒,趴在她的身上大幹,幹得朵雲沒命地叫著。

  一朗子雙手揉著她的奶子,大嘴親著她的舌頭,大肉棒在下面鼓搗個沒完沒了,爽得朵雲每個毛孔似乎都張開了,深感男女間的樂事令人留戀忘返、不可或缺。

  幹了那麼久,一朗子還是沒有射,還在折騰著。

  朵雲哼道:「相公快射吧,朵雲要被你給干碎了。」

  一朗子一邊大動,一邊笑道:「朵雲,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射。幫我吹簫。」

  說著,也不管她答應與否,拔出棒子,伸到朵雲的嘴邊。

  朵雲皺眉道:「相公,上面有好多淫水,洗乾淨再吹吧。」

  一朗子笑道:「這樣才叫原汁原味。來,快舔,不然的話,相公我接著你了。」

  朵雲沒辦法,只好張開嘴,按照師父所教的技巧施展起來。想不到,理論和實踐是有區別的,媒娥傳授時,是用香蕉當例子,和舔真的不同。

  朵雲將男人的肉棒含到棒裡,覺得腥味好重。她套弄幾下便吐出來,說道:「相公,味道不太好。」

  一朗子鼓勵道:「習慣就好了。快呀,伸舌頭舔舔。」

  朵雲便伸出香舌,在龜頭上舔起來。

  一朗子爽得「喔、喔」直叫,誇道:「好樣的,朵雲,就這麼幹。你學得不賴,以後要經常這麼服侍相公,相公好喜歡啊。」

  朵雲被誇得高興,索性跪到他面前,細心地舔起來,把整個肉棒子都舔,倘遍,那種奉獻精神連洛英都大為佩服。

  一朗子看著心愛的美女在吃自己的棒子,別提多驕傲了。突然後背一酸,便噗噗地射了。

  白花花的精液一股股地噴出來,朵雲閃躲不及,被噴了一嘴,還有一部分從嘴角流出來。

  朵雲瞪了一朗子一眼,緊閉著嘴,生怕精液流出來,趕緊下床去找布擦。

  一朗子見了,呵呵直笑,心裡大為得意。

  他笑道:「朵雲娘子,你就直接吃下去,那東西對身體很有好處的。」

  不過朵雲不理他。

  一朗子見洛英躺到一旁,便湊上去笑道:「洛英,休息得怎麼樣了?還能不能再干?」

  落英的裸體白得近似透明,每一個部位都透著小巧和勻稱,雖不是讓人見了就想幹的那種,但也令人頓生憐愛之心。

  洛英被他灼灼的目光一看,突然間有點害羞,下意識地扯過被子蓋住身子,嘴上說:「有點累了。相公,你還想要我陪你嗎?」

  她的這個動作,頓時令一朗子激動起來。剛射過的玩意騰地一下子又撐起來,一跳一跳的,很有衝鋒陷陣之勢。

  一朗子拉掉被子,喘著粗氣說:「洛英,讓我再操操吧,相公我還沒有操夠。」

  說著,趴上她柔美且晶瑩的身子。

  洛英輕聲笑,說道:「相公,洛英就是你的人,就算被你干死也不怕。只是相公你可要注意身體,縱慾過度會傷身的。」

  她緩緩分開玉腿,露出自己最美的部位。

  那裡還很濕,微開一縫,比鮮花還艷。

  一朗子雙手握著她圓溜溜的奶子,伸舌頭舔著她的俏臉。洛英伸出粉舌,任舌品嚐。還伸手將大肉棒對準自己的小穴。一朗子屁股一挺,大肉棒便順利進入了,直頂到花心上。

  洛英啊了一聲,細細感受著男人的粗壯和堅硬,心想:相公這東西真好,比想像中的還大、還叫人著迷。她輕輕扭腰,讓大肉棒在自己的穴裡按摩著。

  一朗子見洛英如此主動,大受刺激,屁股跟著動了起來,讓大肉棒一下下地插著,每次都拔到穴口,再噗喃一聲插到底。兩手把奶子捏來揉去,舌頭逗著小香舌,細細品嚐和朵雲不同的滋味。

  一個女人一個味道,一點都不假。

  在朵雲身上體會到的是熱情猛烈,在洛英身上體會到的是溫馨、柔情,韻味悠長,這兩種滋味都叫他留戀不已。

  當朵雲擦完嘴回來時,一一人正幹得起勁,肉體交合得啪啪直響,床鋪也吱呀有聲。

  朵雲見洛英連哼帶叫,扭來扭去,一臉風情無限,心裡泛起一點酸味,從後面掐一把一朗子的屁股,說道:「相公,我看你還是愛洛英多一些。」

  她見到男人的屁股肉在抽插的動作下,一會兒鼓起來,一會兒緊縮,特有陽剛美。她又用手去撫摸,感覺到一陣滿足。他的身體是她夢裡思念的對象,不只是大肉棒,也包括其他的部位,都叫她惦記著、懷念著,想重溫舊夢。

  朵雲來到一朗子的背後,用奶子摩擦他的後背,用手摸遍他的全身,忘情地說:「相公,朵雲也要,朵雲又想你的棒子了。朵雲也是你的娘子啊,你也不要忘了多疼我一點。」

  手握著棒根,那裡濕濕的,但她不嫌髒。

  一朗子感受到她的風騷,便說道:「朵雲,你躺到洛英的身邊,相公一會兒就操你,包你滿意。」

  朵雲滿心歡喜,說道:「相公,你可不能哄我,一定要操我啊!小騷屄裡像有蟲子爬似的,癢極了。」

  說著話,往洛英旁邊一躺。

  一朗子見她急可不耐的樣子,便猛地將肉棒拔出來,「噗哧」一聲,插進朵雲的小穴裡。一。陣猛操,操得朵雲心花怒放,摟著一朗子的脖子直叫:「相公,你操得好棒,操得朵雲不想走了。再操幾千下吧,朵雲不怕被你操死。」

  叫聲又熱又騷,幾乎要把一朗子的魂都勾掉。

  他又猛操了幾十下,改插入洛英的小穴。如此這般,在兩個穴裡輪流忙著,樂得男人傲氣頓生,女人也覺得新鮮。這一夜不知干到什麼時候,只知道次日一朗子醒來時,腰都有點酸了。

  艷福是艷福,但這事也是體力活啊!沒有好體力做基礎,真會要命。他望著懷裡的兩個娘子,心裡美得要冒泡。昨晚雙方都過足了癮,二女睡得好香,一臉的紅暈,帶著滿足的神情,臉上展露著迷人的笑意。

  用過早飯後,二女就得走了。她們一臉的不捨,芳心都有點酸。

  昨晚還狂歡蜜愛,翻雲覆雨,轉眼之間又要天隔一方,究竟何時可以長相廝守呢?

  朵雲摟著一朗子的脖子不放,說道:「相公,什麼時候咱們可以像昨晚那樣,天天一起睡呢?」

  她的眼裡閃著淚光。

  一朗子拍拍她的肉屁股,說道:「朵雲,那一天不會太久的。你師父不是一直在爭取嗎?」

  朵雲紅唇一翹,說道:「玉帝那老傢伙只要活一天,就不會讓師父順心的。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對師父有非分之想。」

  洛英說道:「朵雲,咱們也該走了,若太晚回去不好交代。」

  朵雲說道:「可是相公實在令人讓人擔心。他的無為功被封了,發揮不出本領,連一個小娘兒們都能欺侮他。我怕他以後還會遇到其他困難,我真想留在他身邊保護他。」

  洛英淡淡一笑,說道:「朵雲,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相公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接著又說道:「相公,你師父說過,有個師弟能幫你恢復無為功嗎?你有空要記得找找,只要能恢復功力,在這個凡間你還會怕誰?」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嗯,我會想法子找他的。」

  朵雲戀戀不捨地離開一朗子的懷抱,一朗子向洛英一招手,洛英撲到他的懷裡,也像朵雲那樣摟得那麼緊,她眼圈一紅,淚流不止。

  一朗子拍拍她的後背,說道:「洛英,別哭,以後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替我照顧你師父和那些姐妹,回去告訴她們,我也很想她們。我期待著有一天咱們能永遠永遠生活在一起。」

  洛英嗯了一聲,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拉起朵雲的手,說道:「相公,你要保重。」

  朵雲也說道:「相公,我會想你的。」

  一朗子癡癡地望著二女,說不出話,心裡酸酸的,安慰自己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等二女走出他的視線後,他猛的追上去,二女已經沒人影了,應該已經騰雲而去。他心中一陣惘然,覺得昨晚是一場不可相信的美夢。

  回到客棧,他才想起隔壁還有兩位美女,應該把她們救醒吧?一直昏迷也不是個辦法。

  他匆匆打開隔壁門,只見人去屋空,空留滿室花香,只在桌上發現一張紙條,上面是用眉筆寫的字:「小淫賊,又和別的女人鬼混,我不會放過你的。有生之年,必殺淫賊,否則,我就不姓賀!」

  一朗子滿臉苦笑,心想:我和我娘子親熱、同床,怎麼也成淫賊了?這個娘兒們真是不可理喻。不過她什麼時候清醒,又到哪裡去了?幸好她不會拋下娟紅這苦命的小妹妹。對了,她醒來時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和娘子們雲雨?要是看到了,她一定會很生氣吧?等見到她時,應該要好好和她解釋一下。我朱一朗不是淫賊,從未強暴過任何女人。

  他將飄著香氣的小紙條放到鼻下聞了聞,心想:這味道和賀星琪的身上同一個味道,不過她下面的味道更美。

  一朗子回想起她胯下的美景及味道,真是心馳神往。要是讓貿星琪知道他猥褻過她的私處,她對他的痛恨必定不比對一個淫賊來得少。

  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賀星琪?她的美貌、傲氣、潑辣和勇氣,都叫人難以忘懷。如果她能溫柔一點、講理一點,當娘子還是挺不錯的。這樣的娘子,夠扇公子受的了,扇公子的苦難還沒有正式開始,等他們成親後,可有好戲看了。

  想到賀星琪成親一事,他不禁心裡有點泛酸。雖說她不是自己的心上人,畢竟也是一個出色的美女。這樣的美女落到別的男人懷裡,是有點可惜。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還不至於有那麼大的魅力讓她往我懷裡撲。

  不過,我和烏其娜姐姐打過賭,要在一定時間內把你征服。唉,我現在倒有些後悔,不該和她賭的,要是比輸了那多丟人。

  想到現在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下一步應該幹什麼呢?繼續到黃山找親人,還是想辦法去尋找能解開自己無為功的傢伙呢?

  想來想去,他還是想先到黃山去碰碰運氣,也許這次一去就能碰到親人。

  一朗子收拾好;切,繫好配劍,背了包擬作外就走。

  走在大街上,看著兩邊的店舖都開門營業,卻沒見到什麼顧客上門,大街上的行人也寥蓼可數。他雖沒去打聽原因,也大概知道原因。

  這時,從前面的一條胡同拐出幾個人,身穿黑衣,掛著腰刀,為首的還披著紅斗篷,一張長臉帶著凶相,像要吃人似的。這傢伙正是死對頭馬忠。

  一朗子和他們瞬間打照面,想躲都來不及。

  馬忠也看見一朗子,發現他是一個人,周圍沒有其他同黨,心裡一寬,嘿嘿擰笑,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朱一朗,這回我看你往哪裡跑!」

  「唰」地一聲,馬忠拔出腰刀,高舉頭頂,一臉的殺氣。

  一朗子也哈哈一笑,說道:「馬忠,我真是服了你,臉皮可真夠厚。那次我手下留情沒殺掉你,卻讓你跑了,還想用火燒死我。今天,咱們做個了結吧!」

  也抽出劍來。

  馬忠叫道:「朱一朗,你拿命來吧!」

  說完,提刀惡狠狠地撲上去。其他的人也都拔出刀在一旁觀戰。

  他們一一人已不是初次打交道,因此,一上來都是狠招。

  馬忠知道對方的弱點,便用內力,想硬碰硬將對方的劍撞飛,然後再了結他的性命。一朗子當然不會上當,盡量避免兵刃相擊,而是以自己的追風劍法進攻對方的弱處。因此一打起來,便數個回合不分勝負。

  馬忠見自己沒佔到什麼便宜,生怕拖久了事情生變,便叫道:「你們這群傢伙是死人嗎?還不快上來幫忙,我要是死了,你們也活不了。」

  一朗子一邊刺向對方的要害,一邊笑道:「小嘍嘍們,你們上來幹什麼?送死?勸你們還是離遠一點的好,這不幹你們的事,我殺了馬忠之後也不會為難你們,你們放心好了。」

  那些手下們聽了之後只有一個人湊上前,卻不出手。馬忠罵道:「我白養你們了,他媽的連一點良心都沒有。等我解決了這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罷,舞刀如風,大舉進攻。

  一一人打到激烈處,地上的樹葉紛飛。馬忠數刀都擊向一朗子的要害,但卻都落了空;一朗子由於內力問題,也無法速戰速決。雙方都思量著計策,要將對力置於死地。

  打到酣暢處,雙方跳時跳起,在半空迅速地過了幾招。

  砰砰幾聲過後,一朗子跳出圈外,虎口陣陣疼痛,兵刃險些脫手。在不得不兵刃相撞的情況下,他無法後退,因此,吃虧是必然的。

  儘管如此,馬忠的頭髮也讓他削掉一綹,嚇得馬忠幾乎要摔倒在地。摸摸自己的腦袋還在,才放下心來。

  雙方都怒視著對方,正要上前再戰時,旁邊的胡同裡又拐出一個人。

  是個絕色少女,白衣如雪,眉目如畫,腰懸佩劍。此刻,她一臉的悲憤、一臉的激動,看到馬忠時,美目都紅了。

  一朗子看到她時,神情一呆,心想:賀星琪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殺回來。是不是捨不得我?嘿,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太幸福了。

  一朗子迎上前去,歡喜地說:「星琪,你是來幫我的嗎?你真有良心。我太喜歡你了。」

  賀星琪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而是走到馬忠面前,一指他的鼻子,說道:「馬忠,昨晚你做了什麼了?小翠花是怎麼死的?」

  馬忠認識這江湖上有名的俠女,嘿嘿一笑,說道:「賀女俠,久仰久仰。我昨晚啥事都沒干啊。小翠花只是個婊子,她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賀星琪冷笑幾聲,說道:「你不敢承認是吧?好,我有辦法。」

  一個箭步向旁,出劍架在一個廠衛的脖子上。怎麼出劍的,大家都沒看清楚。

  那名廠衛嚇得臉都白了,臉上的肌肉跳了跳,叫道:「姑奶奶,你饒命啊。」

  賀星琪冷冷地說:「只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饒你不死。」

  那廠衛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說道:「姑奶奶,你儘管問,小的一定說實話。」

  賀星琪掃了一眼馬忠,問道:「昨晚你們這批人到摘香樓幹什麼?」

  那廠衛臉上閃過一絲淫笑,說道:「回姑奶奶的話,摘香樓是什麼地方?馬大人自然是帶我們找娘兒們去了。」

  旁邊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淫笑來,一個比一個噁心。

  一朗子心裡罵道:這批傢伙還是為朝廷辦事的,一個個都是大色狼!

  賀星琪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又問道:「小翠花怎麼死的?」

  那廠衛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嘴唇動著卻沒有出聲。

  賀星琪哼了一聲,說道:「不說是吧,我現在就要你的狗命!」

  馬忠在旁叫道:「陳二狗,你不要胡說八道。你亂說話的話,是什麼下場你自己想想。」

  賀星琪冷笑道:「馬忠,你不用威脅他。這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咱們用事實說話。」

  將劍一壓,那廠衛的脖子上滲出絲絲鮮血來。

  那廠衛嚇得叫起來:「別殺我呀,姑奶奶。我說、我說,是馬大人吃了助興藥,把小翠花干死了。」

  賀星琪盯著馬忠,說道:「怎麼樣,這回有什麼狡辯的?」

  馬忠「哇」地一聲跳起老高,大吼道:「陳二狗,你真他媽的不是人。昨晚你們發誓,都說守口如瓶;這麼快就把老子賣了,你是一條狗!」

  賀星琪的美目掠過其他人的臉上,說道:「你們說,陳一一狗講得對不對?」

  剩下的廠衛們相互看看,都一致點頭。

  賀星琪唰地收回劍,劍尖指著馬忠,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惡棍。」

  馬忠胸脯一挺,傲然道:「我馬忠是堂堂正正的東廠人,干死一個妓女算什麼?就是干死十個也沒什麼大不了。」

  賀星琪氣得嬌軀發顫,罵道:「妓女怎麼了?妓女也是人。你把人弄死了,揚長而去,一點良心都沒有,你這種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處?罪該萬死。」

  馬忠一點都不怕,嘿嘿笑著說道:「我馬忠可是皇帝的人,誰能把我怎麼樣?難道你敢殺我嗎?」

  賀星琪冷聲道:「憑什麼不敢殺你?你這個作惡多端的傢伙,人人得而誅之。」

  馬忠大聲道:「賀星琪,你雖是江湖的俠女,可是你並不是皇上,沒資格殺我;你要是敢殺我,朝廷會和你算賬的。」

  賀星琪咬牙道:「馬忠,今天你必須死。我要為無辜慘死的小翠花報仇。」

  說罷,劍尖一顫,刺向馬忠的咽喉。

  馬忠不會坐以待斃,揮刀迎上。

  賀星琪身形如電,連刺馬忠幾處大穴。幾招過去,馬忠便險象環生。馬忠知道自己的武功和賀星琪差得太遠了,虛晃一招,轉身就跑。

  賀星琪哼了一聲,玉手一揚,劍如風刮去,準確地扎進馬忠後背。這股力量帶動馬忠數步後,將他釘在地上。

  馬忠慘叫幾聲後,便一動也不動了。

  那些廠衛看得目瞪口呆。在他們眼裡,馬忠的武功算不錯的了,可是和這位俠女一比,簡直是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差得太遠了。

  賀星琪用指著他們,說道:「你們還不快滾?還有,你們以後要是繼續作惡的話,馬忠就是你們的榜樣。」

  眾廠衛「媽呀」一聲,撤腿就跑,比喪家犬還狼狽。

  一朗子見狀,也想溜走。不想,他轉過身剛想跑,賀星琪就追上來了,攔住他的去路,一邊用手絹擦著劍上的血,一邊說道:「朱一朗,你跑什麼,是不是怕我也一劍宰了你?」

  她擦劍的樣子既威嚴,又帶著幾分優雅,彷彿是在繡花。

  一朗子瞧著她漂亮的臉蛋,嘿嘿一笑,說道:「我當然不怕。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只是我還有事,急著去辦。」

  賀星琪似笑非笑地瞧著一朗子,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殺你?你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

  一朗子朝她一笑,說道:「星琪,你聽我解釋,昨天你和娟紅妹子中了迷藥昏倒,那個醜鬼要把你交給鐵拳頭。我不肯,和他打起來,就算我打不過他,我也要拚命保護你。幸好關鍵時刻我兩個娘子趕來,救下了咱們。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賀星琪想到昨晚的事,心有餘悸,說道:「那真要謝謝你的兩個娘子。只是她們也太放蕩了吧,和你幹事也不避諱一點,叫得那麼大聲。我和娟紅醒來之後,想和你說話都不方便,所以我們就悄悄走了。」

  「本不想再見你,可是我在街上看到小翠花的屍體放在妓院樓下,上前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托人把娟紅送去我家,而我在這城裡到處找馬忠,幸好找到了。不想又碰到你。」

  一朗子用讚賞的眼神看著賀星琪,說道:「你真是一位好姑娘,感謝你為江湖除了一害。」

  賀星琪收劍入鞘,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少拍馬屁了,你對我存什麼壞心眼,我還不清楚嗎?要不是看在昨天你救我的分上,我非刺你兩劍不可。」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你捨得嗎?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我呀。」

  賀星琪呸了一聲,說道:「別自作多情了,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再說,扇公子可比你強多了。我會捨大魚大肉,選擇蘿蔔白菜嗎?」

  一朗子嘿嘿一笑,瞧著她國色天香的俏臉,說道:「老是吃肉也會膩的,換青菜吃也挺好的。」

  賀星琪罵道:「小流氓,總想佔我便宜。」

  一朗子朝笑了笑,說道:「星琪,我有要事要辦,再見了。」

  揮揮手,就往城外走去。

  賀星琪芳心一沉,變為惱怒,叫道:「朱一朗,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站住!」

  一朗子回過頭,停住步子,說:「星琪,你幹嘛罵人?我沒有得罪你啊。」

  心想:小娘兒們,我就是想逗你玩,你這樣的貨色,哪個男人不喜歡?

  賀星琪氣呼呼地走上來,隆起的胸脯急遽起伏著,令一朗子口乾舌燥。她說道:「咱們的帳還沒有算明白,你怎麼能走?那天你對我無禮,難道就那麼算了嗎?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一朗子眉頭一皺,繼而笑嘻嘻地說:「星琪,事實已經證明我並沒有強姦你呀,你還是純潔得像一根大蔥。」

  賀星琪呸了一聲,罵道:「你才像大蔥!」

  又說道:「你是沒有強姦我,可是你脫了我的衣服,也一定看了我身子,我以後怎麼嫁人?」

  一朗子呵呵笑,說道:「星琪,我這人眼力不好,什麼都沒有看見。」

  說到這,收斂笑容,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賀星琪呸了一聲,說道:「你這傢伙,少給我裝蒜,你那鬼眼睛尖著呢。你說,你想怎麼辦?」

  一朗子裝作發愁的樣子,說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再說,要是沒人肯娶你的話,我吃點虧娶你好了,當我的小娘子應該還勉強行。」

  話音未落,「唰」地一聲響起,他不用轉頭看,也知道美女氣得他人叫道:「小娘子謀殺親夫了!」

  轉身就跑,先是慢跑,接著加快。

  賀星琪提劍就追,展開輕功,快如疾風,嘴裡還嚷嚷道:「朱一朗,等我抓到你,我一定把你淨身,再送到皇宮裡去。」

  一朗子回頭笑,說道:「賀星琪,你非得那麼做嗎?那樣的話,你豈不是守一輩子活寡嗎?再說了,送我進宮的話,你也得跟著。咱們搞個『對食』怎麼樣?」

  賀星琪氣極了,再也不顧淑女形象了,怒吼道:「朱一朗,我操你媽。」

  話一出口,賀星琪的臉都紅了,停止追擊,低下頭去。

  對一朗子來說,這粗話簡直是悶雷擊頂,他要暈了,不敢相信這麼漂亮、這麼傲氣,帶著幾分優雅的姑娘會罵出這樣的髒話!

  一朗子也停住了,瞪大眼睛瞧著她。

  賀星琪一手捂臉,背過身去,說道:「朱一朗,你不准看我。剛才那話我沒說。」

  一朗子心裡暗笑,這美女很要面子,臉皮很薄,想來剛才是氣極了,不然不會這樣。唉,我又何苦氣她呢。仔細想,她這人雖說脾氣有點壞,可是她的人品不錯,也很有魅力,要是真給我當娘子,我肯定不會拒絕。

  一朗子走近她,說道:「星琪,剛才我什麼都沒聽見。也不知怎麼了,耳朵剛才不好用了。」

  賀星琪這才轉過身,放下遮臉的手,俏臉還紅通通的,像塊紅布。四目相對,她連忙將目光移開。

  一朗子看了覺得好美,美如朝霞,艷如玫瑰。他不由得拉住賀星琪的手,說道:「走吧,咱們一起走。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賀星琪被他拉著手,沒有立刻甩開,而是芳心微亂。

  男人的手好硬,也好有力量。男人的氣息也讓她覺得有點異樣。這是和扇公子在一起時所沒有的。

  為了少女的矜持,她還是掙開了他的手,正色道:「你呀,色性不改,老是佔我便宜。」

  一朗子察顏觀色,見她並不怎麼反感,心中暗喜,心想:只要有辦法合得來,我還是有希望的。只是她要是變成我的女人,不知道會不會反對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要是反對怎麼辦?

  賀星琪已經沒心情要劍,便收起劍,見一朗子臉上呆呆的,叫道:「朱一朗,你怎麼變傻了?被鬼偷魂了?」

  一朗子迎上她明媚的目光,說道:「我正在想,咱們成親時你穿著大紅衣服,一定更好看吧。」

  賀星琪聽了一呆,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說:「你又在說夢話了。我要嫁的話,也是嫁給扇公子,和你沒什麼關係。下回他們家再提出成親的事,也許我會同意。」

  一朗子不知怎麼的心裡不禁一酸,沒好氣地說:「你也是個聰明的姑娘,何苦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你嫁他還不如嫁我。」

  說到後面,聲音忍不住變大了。

  賀星琪臉一沉,大聲道:「朱一朗,你又在胡說八道。你自己說,你哪一點比得上扇公子?」

  她的胸脯又呼呼地起伏了。

  一朗子的色眼掃了兩下,微笑道:「就算他比我強十倍、百倍,又能怎麼樣?你和他根本不合適,還是算了吧,何苦跳進火坑,讓兩個人都痛苦?你好好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賀星琪真的想了一會,以微弱的口氣說:「我覺得我還是對他有好感的,不然的話,我為何沒想過嫁給別人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我的寶貝星琪,你好傻啊。」

  賀星琪呸他一聲,白了他一眼,罵道:「不要臉,誰是你寶貝。」

  一朗子止住笑,說道:「星琪,我問你,在這之前有沒有人敢叫你『我的寶貝』的?」

  賀星琪橫他一眼,說道:「除了你這個淫賊之外,誰有這個膽子?」

  一朗子說道:「要是別的男人在面前說這種話,你有什麼反應?」

  賀星琪回憶一下,說道:「沒有男人敢在我面前這樣胡說。要是有誰敢這麼無禮,我非他刺他兩劍不可。不要他的命,也得割掉他的狗舌頭。」

  她下意識地摸摸劍柄,臉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一朗子笑笑,像個君子,說道:「扇公子說過這話沒有?」

  賀星琪搖搖頭,說道:「沒有。他是個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哪像你,眼神邪氣,手也不老實,心裡更髒。」

  目光中露出了蔑視。

  一朗子問道:「他要是說了你會有什麼反應?」

  賀星琪回答道:「我想我會覺得很肉麻,一定會罵他一頓。」

  一朗子追問道:「我再問你,分開這麼久了,你有沒有想過他?咱們不在一起時,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想我時多,還是想他時多?」

  賀星琪臉上一熱,瞪著美目說:「又在做夢了,我才不想你呢。」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既然你不想我,我還是走吧,何必礙眼呢?」

  說罷,往城門走去。

  賀星琪猶豫地追上來,急道:「一朗,你等一下。」

  一朗子一愣,回頭問道:「你叫我什麼?」

  他心裡樂開花了。她改變稱呼,證明關係近了。

  賀星琪擺手道:「口誤、口誤,你可別誤會啊。」

  心想:我這嘴怎麼搞的,怎麼這麼不聽指揮?這傢伙喜歡做夢,他一定會胡思亂想的。

  一朗子笑得好開心,說道:「希望這樣的口誤天天都有。」

  賀星琪斜視他一眼,改了話題,說道:「你到底要往哪裡去?」

  一朗子看著她的俏臉,說道:「我要去黃山辦點私事。」

  心想:她要是纏著我,我可大有識福了。

  賀星琪一臉正氣,說道:「很巧,咱們是一路,我也要到黃山辦件大事。」

  一朗子立刻說:「星琪,需要我幫忙嗎?需要的話你儘管開口。咱們這關係,可是一個被窩的鄰居。」

  賀星琪聽了,頓時臉上升起黑霧。

  一朗子忙改口道:「是一座房子裡的鄰居。咱們得住客棧啊。」

  賀星琪狠瞪他一眼,又說道:「到時候還真得有一個幫手,只是你的本事太低了,只怕會扯我後腿。」

  一朗子不舒服,說道:「星琪,咱們認識以來,我可有扯你後腿的時候嗎?再說了,我別的本事沒有,可是我輕功好啊!關鍵時候我可以抱著你跑,誰都追不上。」

  賀星琪呸了一聲,說道:「誰要讓你這個淫賊抱?」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咱們又不是沒抱過。」

  賀星琪瞪著他說:「你說你輕功好,咱們比比看。」

  一朗子朗聲說:「好。不過咱們得有賭注,不然的話我沒有動力。」

  賀星琪哼道:「你說,你想賭什麼?」

  一朗子立刻想起和烏其娜的賭注,心裡笑開花,心想:咱們不妨再重複一下好了。

  他說道:「賀星琪,要是我贏了,你得為我做件事,不許耍賴;要是我輸了,我給你一萬兩銀子。」

  賀星琪瞧著他色色的眼光,大聲反對道:「不公平、不公平。這個規定明顯是我吃虧。」

  賀星琪沒好氣地說:「你當我傻子啊?你讓我做件事,誰知道是什麼事,難道你讓我乖乖地由著你亂來而我也同意嗎?還有,我家有錢,不需要那一萬兩銀子。為了公平,咱們的雙方的賭注應該對等。」

  一朗子問道:「那你怎麼辦?」

  賀星琪說:「要是我贏了,你也得為我做件事。怎麼樣,這回平等了吧?」

  一朗子搔搔腦袋,一會兒才說:「好吧,就這麼辦了。」

  臉上帶著緊張,心裡美得不得了,心想:賀星琪,我的小娘子,這回你可上當了。等你輸了之後,我就會說,晚上咱們住在一起,不許逃跑。

  賀星琪見他臉上露出壞笑,心想:小淫賊,看我怎麼收拾你。想占姑奶奶便宜,可是門都沒有。 本帖最後由 Tsunami2201 於 2014-5-19 21:11 編輯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23:16
第三章 採花贈美

  一朗子說道:「城外有一座山,誰先到山腳下,誰就贏了。」

  賀星琪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一一人站成並排,互看一眼,賀星琪說道:「我喊跑,才能跑。」

  一朗子朝她擠擠眼睛,說道:「只要你不耍賴,怎樣都行。」

  賀星琪哼道:「只怕到時候耍賴的是你。」

  隨後說道:「注意了,跑!」

  二人的身子同時向前竄出。

  賀星琪展開上乘輕功,如風刮過,快如飛燕,身形之美,速度之快,都令一朗子大為佩服。

  一朗子並沒有跑在前面,只是跟著她,想讓她生輕敵,最後一段再使出全力。

  賀星琪見自己把一朗子甩到後面,心中稍安,只是想把他甩得更遠,卻做不到,心想:這傢伙倒是有兩下子,瞧這手輕功,絕對不比扇公子差,可能還勝過一籌。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城,相隔不過幾步的距離。賀星琪加快速度,一朗子也加快;賀星琪慢時,他也慢。

  跑著跑著,離那座小山越來越近。那座山雖非高聳入雲,但是一面露著石壁,直上直下,如斧削成,險峻異常;而山的其他地方卻林木茂盛,蒼翠如海。上面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香氣一縷縷的飄到山下。

  在離山幾十丈距離時,一一人都加快速度。

  賀星琪將速度提到最高,真是風馳電掣,勢不可擋。

  一朗子見此,心想:我可不能輸,我還要利用這次機會佔她便宜。這麼想著,他發了瘋似的向前趕,幾乎是腳不沾地。

  雙方的距離逐漸縮短,賀星琪都能聞到一朗子身上的氣味,她心想:不好!我可不能輸;要是輸了,這傢伙指不定會多麼過分。

  當她瞥見一朗子從身邊掠過,快接近目標時,她冷不丁腳下一滑,撲通趴倒在地,還「哎喲」的叫了一聲。

  一朗子立刻停住身子,轉身來扶她,關切地說:「星琪,你怎麼了?」

  賀星琪站起身,突然雙手一推,將一朗子推倒,然後腳下一點,幾步便到達山腳下。她高興得大叫:「我贏了、我贏了,朱一朗,你可不能耍賴啊!」

  一朗子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苦笑,走到賀星琪跟前,說道:「我說賀俠女,這種事你也幹得出來?太不君子了吧!」

  賀星琪臉上一熱,辯解道:「我是女的,可以不當君子。你輸了,你想怎麼辦?」

  她美目一瞪,臉現驕傲,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一朗子苦笑道:「我想娶你當娘子,這樣行了吧?」

  賀星琪呸了一聲,說道:「想得美,扇公子聽到了不要你的命才怪。」

  一朗子盯著她的俏臉,說道:「你願意嗎?」

  賀星琪一瞇眼,一扭頭,說道:「你要是哪一天把扇公子打倒了,再和我說這種話。對了,你輸了,想怎麼辦?」

  她的臉又轉過來。

  一朗子一臉委屈地說:「星琪,你是靠耍賴的,不算數。」

  賀星琪睜大美目,很嚴肅地說:「咱們事先可沒有說過比試過程中不准耍賴,只說輸贏出來後不准耍賴。你就認命吧,不准反悔。嗯,我該讓你做什麼事呢?」

  她掠著鬢髮,臉作思考狀。

  一朗子心跳加快,生怕她提出什麼讓自己頭痛的條件,忙說道:「大不了我吃點虧,我當你情夫好了,當到你成親為止。」

  賀星琪瞪了他一眼,沒有出聲,一轉眼間,她心馳電轉,已經轉過一、兩百個念頭,但哪個都不太合適。

  過了一會,賀星琪說道:「這樣吧,咱們先記帳,等我想出來後你再兌現。」

  一朗子的冷汗都出來了,他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說道:「這更可怕啊!」

  賀星琪得意地笑了,說道:「誰叫你輸了,輸了就得算數。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你跪下求我都沒用。」

  一朗子見她笑得嬌艷迷人,便說道:「我現在算不算你的朋友?」

  賀星琪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是個小淫賊,我可不敢高攀和你做朋友。」

  一朗子笑道:「我不嫌棄你。」

  賀星琪美目猛地一睜,就想發威,一朗子忙後退幾步,微笑道:「你火氣也太大了吧。再說了,你對我也不公平,你老罵我是淫賊,你說,我淫過誰?我強暴過哪個女人嗎?」

  賀星琪想了想,倒真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便說道:「就憑你那天脫我衣服、亂看我的身子,你就是淫賊了。除了淫賊,誰能幹出這麼畜生的事啊?」

  她的表情又怒又悲傷。

  一朗子被罵了也不敢發作,一臉的苦痛,說道:「看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賀星琪冷笑道:「你洗什麼洗,你本來就不乾淨嘛。好了,少廢話了,咱們走吧。」

  他們一拐彎,便看到了小山懸崖的那一面,起伏不平的黃黃石壁,風吹過時,似乎發出呀呀聲,好像隨時都會掉一塊石頭下來。

  在半山腰的位置開著一束紅花,鮮艷欲滴。幾朵花瓣在風中搖動著,風姿不凡。

  賀星琪見了,哦了一聲,說道:「這花真美,比人間的美女不知強了多少。」

  一朗子瞧見了也很喜歡,見到賀星琪臉上的愛戀,便說道:「你喜歡,我採下來給你。」

  賀星琪一驚,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就是把命搭上也沒法採下來。」

  花長在石壁的縫隙裡,上下的石壁都光光的,沒有容腳處,任你輕功再高也無法抵達。

  賀星琪哪裡知道一朗子「輕功」的特別之處。

  一朗子一臉的堅決和剛毅,說道:「星琪,你說你喜不喜歡那朵花?」

  賀星琪昂著頭,一臉的沉醉,說道:「喜歡是喜歡,不過也只能看看罷了。哦,你別去,別把命丟了。」

  一朗子癡癡地望著她,見她白衣勝雪,身形婀娜,一臉俏臉比嫦娥仙子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腰上佩劍,更添幾分英姿。

  烏其娜的美麗透著幾分豪放、熱情,而賀星琪身上更多了幾分清新和秀氣,當然,也有幾分傲氣,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裡。

  賀星琪的目光盯著花,癡癡說道:「喜歡歸喜歡,可望不可及啊。」

  一朗子說道:「只要我娘子喜歡,我就是丟了命也願意。」

  賀星琪望著紅花,說道:「算了吧,沒必要冒險。」

  她知道想採花得先站在花附近凸出的石頭上。但石頭光光的,一不小心掉下便會摔成爛西瓜。

  一朗子心想:對別人來說,這事難得很,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這可是個讓她對我的印象變好的機會。

  一朗子不再多說什麼,為了不嚇到賀星琪,他沒有採取騰雲駕霧的姿態,而是遠遠地向石壁衝去,藉著慣性,腳尖點到石壁上。隨著雙腿的交替,他的身子越來越高,直到那朵紅花的跟前。

  一朗子一腳踏到凸出的石塊上,另一腳懸空,然後一個彎腰,伸手摘花。當那束花齊根而斷,落到一朗子的手裡時,他高興地朝下喊:「星琪,我成功了。」

  從高望去,她的倩影小而曼妙,只是俏臉看不清。

  賀星琪猛揮手道:「一朗,你快下來。危險啊!」

  一朗子大叫道:「沒事的。星琪,我喜歡你,我要娶你當娘子。」

  賀星琪臉上一熱,叫道:「小淫賊,你快下來吧,別得意了。」

  一朗子光顧著抒情了,不想腳下一滑,他「啊」地一聲,大頭朝下栽了下去。

  但他的雙手緊緊握著花。

  賀星琪在下面都看呆了,只見一朗子的身體從高處跌下,像是一個麻袋似的直墜。麻袋落地倒沒什麼,可是一朗子要是落地,非摔個四分五裂。

  賀星琪叫道:「一朗,你別死啊!我早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了。」

  展開輕功,咻地衝過來。她想要接住他,不想看他死。

  一朗子落下速度極快,轉眼就離地面幾丈了。在最關鍵的時候,只見一朗子的身子在空中來個鯉魚翻身,身子向旁平移一下,卸掉力量,輕飄飄地落地。

  賀星琪衝到近前,雙臂張開,猛地站住了,本來是想衝過去接住他,可是她突然清醒了,覺得不合適。她怎麼可以抱他呢?他可不是扇公子,他們之間沒什麼關係的。

  一朗子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連忙跑上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放肆地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他胯下的玩意被這美妙的身體一刺激,已經硬起來,不懷好意地頂在賀星琪的小腹上,還一磨一磨的。

  賀星琪先是一愣,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心跳得異常,血液加快,一種異樣令她脖子都紅了。尤其是男人的玩意磨得她不知所措,心裡罵道:這個淫賊,處處佔我便宜,真不是東西。

  雖然這種滋味並不差,賀星琪還是不能接受,畢竟他不是自己的未婚夫。

  一朗子也知趣,還沒等她動手推開,自己先放開她了,但是心裡可是非常留戀這身子,心想:這身子可不能便宜別的男人,她就算真想嫁給扇公子,也得陪我幾夜才行,這麼棒的身子不好好玩玩實在太可惜。

  賀星琪見一朗子主動退開,芳心一寬,可是又有幾分不悅,似乎自己推開他才更為合適。

  一朗子將紅花遞上前,說道:「星琪,送給你。寶劍贈英雄,鮮花贈佳人。其實這花哪有你美啊。」

  賀星琪接過花,心裡美滋滋的,帶著幾分羞澀說:「謝謝你了,朱一朗。你以後可不要這麼傻了,多危險,犯得著嗎?要是丟了命怎麼辦?」

  一朗子一拍胸脯,說道:「當然犯得著,為娘子獻身是應該的。」

  賀星琪白了他一眼,說道:「狗嘴裡吐出不像牙,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說罷,裝生氣的樣子,手握著花向前方走去。

  一朗子跟在身後,心想:看樣子有希望了,離睡她的那天應該不遠了。

  當晚到了一個叫楊柳鎮的地方。在大街上見到不少武林人士,他們都覺得很奇怪,向一家客棧投宿時,又遇到了一點麻煩事。

  那家老闆一見二人便滿面堆笑,大聲道:「賢伉儷真是有福氣,還有上好的一間客房啊!」

  一聽這話,一朗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忙摀住嘴,生怕賀美女發火。

  賀星琪倒沒向他發火,而是怒視著客棧老闆,滿臉通紅,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他像夫妻嗎?我還是大姑娘呢。」

  老闆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以為你們是夫妻。」

  賀星琪哼道:「少廢話,來兩間房。」

  老闆臉現難色,說道:「對不起啊,姑娘,我們現在只剩下一間房。」

  賀星琪聽了,芳心一緊,瞧瞧一朗子,心想:這可不行,換成是別的男人,在特殊情況下,也許還可以同住一房,和他是萬萬不行。這小淫賊對我早就起了色心,萬一這傢伙晚上鑽進我被窩裡,可怎麼辦?

  賀星琪正色道:「不行,不能同房。」

  老闆說道:「這幾天客人多,只有這麼一間房了。我給你們預備兩張床還不行嗎?你們總是朋友吧?」

  賀星琪瞧一瞧一朗子,他正對她壞笑,賀星琪一搖頭,說道:「沒有房算了,我們換一家。」

  老闆嘿嘿笑,說道:「姑娘,你就是換一家也不會有房的。」

  一朗子插嘴道:「我說老闆,你們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大都市,怎麼客棧的生意會這麼好?」

  老闆的小眼睛一瞇,說道:「你們是外來的有所不知。過幾天我們本地有一個大活動,是江湖盛事啊!」

  賀星琪也是江湖人,大感興趣,說道:「難不成你們這裡要舉行武林大會嗎?」

  老闆說道:「武林大會倒沒有,不過有一場比武招親。」

  一朗子笑道:「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吧?」

  老闆「哎」了一聲,說道:「怎麼能不算大事?這比武招親的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而是一位江湖俠女,名列江湖八艷呢!」

  賀星琪想了一下,說道:「該不會是蘭花妙手陸小珊嗎?」

  老闆奉承道:「姑娘真聰明,正是她!她是我們本地人。江湖上一提起陸姑娘,我們臉上都有光。」

  賀星琪轉了轉美目,說道:「陸小珊長得好看,武藝也不錯,追她的人也不少,用得著比武招親嗎?」

  老闆說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正因為喜歡她的人太多了,讓她爹頭疼,不知道答應哪家才好,才想出這麼一個主意。那些武林中人,沒娘子的、沒定親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往這裡跑。」

  一朗子環顧左右,可不是嘛,不時有武林中人走動,都是年輕人,一個個臉上帶著興奮和傲氣,好像那美女就是他盤中飧似的。

  一朗子一拍手,微笑道:「的確是好事,不知道那姑娘要找個什麼樣的郎君,我這樣的行不行?」

  沒等老闆回答,賀星琪先瞪起眼睛,說道:「我說朱一朗,人家姑娘招親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有娘子了嗎?還想打人家的主意,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去比武,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說著,轉身就往店外走。

  一朗子一臉的苦惱,說道:「我只是說說罷了,你上哪門子的火?」

  老闆嘿嘿笑,說道:「小伙子再加把勁吧,這姑娘喜歡上你了。嘿嘿,真漂亮,比陸姑娘還好看呢。」

  一朗子聽得心醉,朝老闆一笑,說道:「謝你的吉言了。我可不能讓別人把她搶了。」

  一朗子出了門追上賀星琪,說道:「星琪,你跑什麼呀?咱們得找個住的地方。」

  賀星琪哼道:「今晚我就露天住了。」

  一朗子陪笑道:「你怎麼了?我沒有得罪你呀?」

  賀星琪站住腳,盯著他看,說道:「怎麼沒有?那個老闆真是有眼無珠,咱們哪裡像夫妻?」

  怎麼看,都覺得這淫賊和自己差得遠。

  一朗子心裡暗笑,嘴裡說:「可能這老闆真的沒眼光吧。不如咱們換一家客棧,看看有沒有住處,也看看人家怎麼說咱們倆。」

  賀星琪點頭道:「我想再換一家,絕不會有人說咱們像夫妻了。」

  他們順腳走進對面的客棧,一進門,就看到好多的武林人士來來去去的。

  他們走到櫃檯前,櫃檯裡是個年輕的老闆,長了一張見誰都笑的白臉。一看到二人,馬上熱情起來,他瞧著賀星琪,朝著一朗子說:「兄弟,你娘子真水靈,像仙女下凡。兄弟,你真有福氣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呢。」

  這話聽得一朗子差點沒跳起來大笑,而賀星琪心裡太不舒服了。

  誇她美,她很開心,可是又把他們一一人說成夫妻,就可令她心裡鬱悶,她自己都犯嘀咕了,心想:難道我們真的像一對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怎麼會和淫賊像夫妻呢?

  賀星琪剛想發作,一朗子趕緊說話:「老闆,你們這裡有兩間客房嗎?」

  老闆一愣,說道:「你們夫妻兩個要住兩個客房?」

  一朗子皺眉道:「我們夫妻吵架了。」

  老闆噢了一聲,露出理解的笑容,說道:「男人嘛,應該讓著女人的。能娶到這樣的女人當娘子,你就是這輩子做牛做馬也應該高興才是。」

  賀星琪氣得幾乎蹦起來,一朗子忙向她使眼色,低聲說道:「有住的地方就不錯了。」

  一一人進了房一看,還不錯,乾淨又清爽,被子也算是新的。

  夥計走了之後,賀星琪衝到一朗子的房間裡,把門一關,大怒道:「朱一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事先安排過,給過人家錢,讓他們這麼說的?」

  一朗子瞧著她呼呼起伏的酥胸,說道:「星琪,天地良心,咱們從進城以後,分開過一刻嗎?」

  賀星琪想都不想,說道:「這倒沒有。」

  一朗子說道:「這就是了。我根本沒離開過你,我怎麼分身去安排這一切呀?」

  賀星琪沒詞了,嘴硬地說:「肯定是你搞的鬼。」

  之後,她往桌前的一張凳子上一坐,抬頭看著笑嘻嘻的一朗子,說道:「你說實話,咱們倆真的像夫妻嗎?」

  一朗子不敢坐她旁邊,坐在她的對面,說道:「說實話,咱們很像一對的。」

  離得這麼近,聞著她身體的少女香,色心癢癢的。

  賀星琪狠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等辦完黃山那邊的事,咱們以後就別見面了。」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

  賀星琪頭一低,說道:「和你在一起,我的名聲都會受影響的。我以後還怎麼和扇公子成親?你可不能害了我。」

  一朗子聽得心裡一酸,站了起來,走近她跟前,大膽地拉起她的玉手,親了一口,說道:「星琪,我看我是喜歡上你了。」

  賀星琪被親得騰地跳起來,連退了幾步,緊張地說:「你不要喜歡我,我也不要喜歡你,咱們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我走了。」

  打開門,逃命似的跑了。

  一朗子覺得惘然若失,往門上一靠,長歎一口氣,心想:我這是怎麼了,就算是喜歡她也沒必要告訴她,誰知道她對我有沒有心呢?再說,她可是定了親,我這麼做何苦呢?她不會因我的表白而氣跑了吧?

  一朗子忙去敲賀星琪的門,賀星琪的聲音在裡面傳出來:「朱一朗,別敲我的門,我煩著呢。」

  他的心一安,只要她沒跑就好。

  一朗子沒有馬上走,而是說:「星琪,你一個人先靜一靜吧,我出去一趟。」

  賀星琪在屋裡問:「你去哪裡?」

  一朗子回答道:「不是有比武招親嗎?我去打聽在哪裡比武。」

  賀星琪冷聲道:「你不想參加,打聽那事幹什麼?」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我想去看看那個陸小珊長得怎麼樣,有沒有我的娘子好看。」

  賀星琪一皺眉,哼道:「我比她好看多了。」

  話一出口,立刻覺得不對,改口道:「我是說,你那兩個娘子比她好看。」

  臉上熱得像著火。

  一朗子在門外樂壞了,說道:「你先歇著吧。」

  往樓下走去。他們住在一一樓,樓下就是大廳。

  他本想到櫃檯多打聽一些關於比武招親的事,不想,走到那時,正看到兩個女人和老闆要房間。

  那兩個女人,一個是道姑打扮,另一個是民女打扮,看樣子都是三十歲左右,長相都很美,稱得上是花容月貌。其中那個道姑一朗子曾經見過一次。

  民女打扮的女人穿著藍衣,氣質優雅,一雙大眼睛漆黑如夜,一張俏臉比那道姑還美上幾分。

  她的聲音很動聽,澀中帶媚:「老闆,我們要一間房。」

  老闆回答道:「兩位客官,已經沒有房了。你們到別處看看吧。」

  民女說道:「我們已經走了好多家都沒有房了,只要一間就成。」

  道姑一會看看同伴,一會看看老闆,像在思考著什麼。

  老闆一臉的誠懇,說道:「兩位,這幾天客房都定滿了,真的沒有空房了。總不能讓我把自己的屋子讓給你們吧。」

  民女朝道姑搖搖頭,道姑便拉著民女往外走。一朗子注意到,她們的手始終拉在一起。

  一朗子像受到什麼聲音的提醒,或者什麼莫名力量驅使似的,立刻喊了一句:「二位姐砠等一下,我有房間。」

  民女立刻停住,並拉了拉道姑的胳膊,並在她的手上點了點。

  一一人緩緩轉過身來,二女向一朗子禮貌地點點頭。

  民女說道:「公子,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一朗子面對著兩雙迷人的美目,心裡一熱,好像受到了艷福的感召似的,走上前向二女施禮,說道:「兩位姐姐,你們不是要房間嗎?我正好有一間,可以給你們住。」

  民女向一朗子點點頭,微笑道:「公子的好意讓人感動,只是我們住進去,你住在哪裡呢?」

  一朗子微笑道:「你們住我的房間,我另找地方就是了。我一個大男人,很容易應付的,像一一位姐姐這千金之體,可不能隨便應付。」

  民女聽了,不禁一笑,說道:「公子真會說話。不過你的好意我們不能接受,我們不能為了自己而讓別人吃虧。」

  一一人對話時候,道姑並不插嘴,目光一會兒看這個,一會兒看那個的,像是聽不懂的樣子。

  一朗子注意到,這民女的眼睛雖美,轉動靈活,可是聽人說話時並不直視對方,這不太符合人們的習慣。

  他大膽地猜測:莫非兩位美女姐姐身有殘疾嗎?民女看不見,道姑聽不到嗎?

  要是真的這也太悲慘了,這麼美貌的女人患有殘疾,可惜至極。

  正當民女禮讓,不肯接受好意時,一個聲音從樓梯上傳過來:「兩位葉姐姐,你們就留下來吧!不過不是住他的屋,是住我的屋。」

  一朗子轉過頭,只見賀星琪一身白裙地走下來,裙擺飄飄,配上絕美身材和臉蛋,使他心神一醉,心想:媽的,這麼美的妞,要是放過她我還是男人嗎?一定要娶她當娘子。

  兩位美女一見到賀星琪,臉上都露出燦爛的笑容,艷光四射。

  道姑朝著她直點頭,紅唇抖著說不出話來,民女則叫道:「是賀星琪妹妹嗎?好久不見了。」

  賀星琪快步過來,經過一朗子身邊時還不忘瞪他一眼。她拉住二女的手,說道:「兩位姐姐還是那麼美,真叫人嫉妒。」

  民女笑笑,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說吧。」

  賀星琪說道:「好,去我的房間吧。」

  民女的美目向著一朗子的方向。一朗子故意向旁邊挪一挪,她的眼睛並沒有跟過來,使他心裡一酸,心想:她的眼睛真的是看不到,唉,天妒紅顏,她一定有著悲慘的遭遇吧?

  民女問道:「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嗎?他真是一個好心人。」

  賀星琪白了一朗子一眼,說:「他可不是我朋友。我和你說實話,他是個……」

  說到後面時,她把嘴貼到對方耳朵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民女的俏臉一下子紅了,像白色天空上染上霞光一樣美。她輕推了賀星琪一把,說道:「小丫頭,那張嘴還是那麼厲害,當心你那個未婚夫不要你。」

  賀星琪下巴一揚,說道:「我才不怕,想娶我的人多了。有的傢伙自不量力,天天嘴裡都嚷嚷著要娶我,也不找面鏡子照照自己的德性。」

  說著,美目的餘光掃了一朗子一眼。

  民女忍不住格格笑起來,笑得又好聽又親切。

  賀星琪拉著民女的手,民女拉著道姑的手,一同往樓上走去。

  沒人理睬一朗子,令他好生無聊,心想:怎麼搞的,沒有美女陪我了。雖說兩位姐姐有殘疾,但真的很漂亮,不知道嫁出去沒有?

  見天色已黑,到該吃飯的時候。他便向樓下老闆訂了幾道菜,有葷有素,盡量迎合她們的口味,而且還加了一瓶酒,也不知道她們肯不肯喝。

  酒菜好了又後,往自己的屋送了一道菜,剩下的全送去給她們。

  一開門,一朗子將東西遞上去,賀星琪臉上笑了,嘴上說:「喂,你不是在裡面下春藥了吧?」

  一朗子向裡看,見民女坐桌前沉思,手裡撫摸著一本書,而道姑在照鏡子。她們都沒有理睬自己。道姑聽不到,民女看不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朗子微笑道:「星琪呀,我要是想幹那事,還用對你下藥嗎?只要我說想那個,你就會樂呵呵撲到我懷裡隨我便。」

  賀星琪呸了一聲,臉上一熱,罵道:「小淫賊,你去死吧。」

  接過酒菜,就把門關上了。

  一朗子在門外站著,感覺被冷落,心想:這也太慘了吧,讓門都不讓進。世上有這麼失敗的淫賊嗎?可見我一朗子根本沒資格當淫賊。

  一朗子要了一瓶酒,加了兩個菜,在自己的房間裡享用。他一邊吃東西,一邊胡思亂想。想到自己和娘子們分離,想到自己的身世迷離,想到自己不能為這個民間做點什麼,只覺自己一事無成。

  他大口地喝著酒,半瓶下去,臉熱氣壯,拔劍舞起來。在室內的燭光下,他舞得那麼忘情、專注,這一套劍法雖沒有無為功相助,也舞得風生水起,氣勢恢宏。

  回想起在天上的日子,要比如今強得多,哪像現在,孤孤單單的,連個床伴都沒有,每晚都要獨自入夢。

  正舞得盡興時,房門砰砰地響了。他心中一喜,狂妄地想到,是不是賀星琪想我了,要來陪我呢?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吧?有點接受不了。

  他放下劍,竄到門前開門,嘴裡說:「星琪,你真好,知道我需要什麼。」

  門一開,只見門口站著一位少女,並不是賀星琪,穿著一套黑衣,裹得腰身亭亭,撩人遐思。瓜子臉上一雙憂鬱的大眼睛正盯著他,是恨、是怨,還是茫然?

  一朗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但還是冷靜下來,說道:「血痕,怎麼會是你?快進來。」

  血痕走進來,一朗子關好門。血痕冷冷地說:「你以為是隔壁的賀星琪嗎?你可真有本事,到處都能勾引美女。」

  對著他,沒個好臉色。

  一朗子指指桌對面,說道:「坐吧。你怎麼會來?你不是在青龍寨嗎?」

  血痕直視著一朗子,說道:「我下山辦事,路過這裡。正好聽見手下人說看到你了,我就過來看你還活著沒。」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你還真惦記著我,真有良心。」

  血痕的臉一沉,說道:「我是想看看,我的大仇人是不是還活著。」

  一朗子微笑道:「為了讓你報仇,我也得長壽一點。怎麼,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見她腰上佩劍,英姿不凡。

  血痕哼道:「你倒真是個明白人。不過今晚我不想殺人,只是看你一眼。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我也該走了。」

  說著站起來。

  一朗子「哎」了一聲,說道:「血痕,咱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何不能平心靜氣地談一談?為什麼總要像仇人一樣?」

  血痕咬了咬下唇,說道:「有什麼好談?你奪走了我的貞操,我再也不能去喜歡別的男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一朗子歎了口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血痕,如果我不奪你的貞操,你能活到現在嗎?你可能早就自殺了,對不對?」

  血痕無言以對,一朗子說道:「你坐下,咱們好好談談。」

  血痕想了想,重新又坐了下來。

  一朗子瞧著她清秀的俏臉,在黑衣的襯托下更顯得白生生的。他說道:「要不要喝點酒?這樣比較好開口。」

  血痕搖頭道:「我不喝。我怕喝酒之後又會吃虧。」

  美目狠瞪了他一眼。對這個男人,她懷著一種複雜之情,有恨、有怨,也有一點點感謝。畢竟沒有他的出現,她的命早就沒了;沒了命,一切都無從談起。

  一朗子也不勉強她,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瞧著她,越看她越好看。雖說她不如柳妍那麼豐滿,不如賀星琪那般絕色,但自有一種清秀淒艷之態,令人憐愛。

  血痕也不出聲,一雙美目上上下下瞧著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大壞蛋。現在讓她一劍殺死他,似乎也沒有那個勇氣,而且除了奪取貞操之事,並沒有別的仇恨。

  何況奪貞之事,責任不全在他,主謀是憐香。自己要復仇,也得先對憐香下手,第一一個才是他。

  血痕望著一朗子,暗暗歎氣,心想:我今晚到底來幹什麼,真是為了看看仇人活得怎麼樣嗎?還是心裡在乎他呢?

  一朗子問道:「青龍寨近日怎麼樣?」

  酒後的他臉上有點紅。

  血痕回答道:「還好。」

  一朗子又問道:「柳妍好不好?」

  血痕回答道:「還好。」

  一朗子再問道:「憐香好不好?」

  血痕回答道:「還好。」

  一朗子臉上露出苦笑來,心想:這丫頭似乎不肯多向我說一個字,難道她真的那麼恨我嗎?我一朗子真有那麼討厭嗎?我能迷住嫦娥姐姐,為何迷不住她?

  一朗子說道:「血痕,咱們也算自己人了,陪我喝喝酒吧,我保證不碰你,好不好?」

  血痕回答道:「不好。」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

  血痕回答道:「我師父說過,男人的話要是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一朗子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幹嘛老聽你師父的,來,喝點酒?你怕什麼?你已經不是處女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記得你的膽子並不小啊,什麼時候變成膽小鬼了?」

  倒了一杯酒推過去。

  血痕心裡有氣,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放下杯子,咳嗽不止,看得一朗子心疼。

  一朗子急忙過來,一手摟她的腰,一手輕拍她的背,說道:「血痕,喝酒怎麼能這樣喝呢?」

  血痕猛地推開他,說道:「我不要你管,你不是個好人。」

  一朗子苦著一張臉,凝視著她,說道:「對你來說,我的確不是好人。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給幹了,太過分了。可是你也得體諒我,我也是為了救你,不想讓你再那麼堅定地去自殺啊!」

  血痕斜視著他,氣鼓鼓地說:「無論你怎麼解釋,我都無法原諒你。你就是一個淫賊,比石夢玉還可惡,他再壞也沒有奪去我的貞操。」

  一朗子無言以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吃菜,喝酒。

  血痕也不出聲,搶著倒酒給自己,兩杯酒下肚,血痕已經臉如火燒,美目水汪汪的,像要滴出水來。當她的目光一落到一朗子的臉上,使他又是不安,又是緊張,生怕她會突然出手對付自己。沒有無為功的他,沒有把握能打得贏她。

  當血痕還是要繼續喝時,被一朗子阻止了,說道:「別喝了,再喝的話,真要吃虧了。」

  血痕苦笑道:「你說得對,我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貞操,我還怕什麼?」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如果重新再來一次,也許我真的會當君子,不會碰你的身子。」

  血痕笑了笑,說道:「這樣的話,也許我真的早就死了,不存在了。」

  一朗子放下酒杯,望著漂亮又水靈的血痕,說道:「血痕,你以後當我的女人好不好?咱們別再當仇人了。」

  血痕搖頭道:「不好,我覺得你比石中玉差多了。」

  一朗子不服氣,說道:「我哪裡比他差?」

  血痕盯著一朗子,說道:「論長相,你不如他俊。」

  一朗子笑笑,說道:「那可不一定。我有自信不比他差,不信你問憐香。」

  血痕接著說:「論武功,你也不如他。」

  一朗子解釋道:「我的內力受到限制,等我恢復了,十個石夢玉也未必是我對手。」

  對這一點,他堅信不疑。

  血痕又說:「論人品,你也不如他。」

  一朗子反駁道:「我再不好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大哥,更不會殺害自己的兄弟。除了奪你貞操這件事,我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不信的話你可以到處打聽,要是我說了不對的話,我就不是你男人。」

  血痕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個人就是得理不饒人,無理辯三分。把自己說得天花亂墜的。」

  說到這,她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一朗子忙追上來,問道:「血痕,你去哪?」

  血痕的手抓住門把手,頭也不回地說:「我已經來看過你了,知道你還活著,我還有機會報仇,已經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做什麼?我明天還有正事要辦,而且我那些兄弟們還在等我。」

  一朗子突然覺得無邊的孤寂、落寞,心猛地疼一下,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從後面忽然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說:「血痕,別走,陪陪我好嗎?我覺得自己很需要你。」

  他的擁抱令血痕一呆,雙臂掙扎著,說道:「放開我,你這個壞人。」

  還用腳猛地一踩他的腳,疼得一朗子直咧嘴,但他還是不放,說道:「我不放開你,你是我的女人,你要留下來陪我。」

  也不管她的反抗,大膽地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血痕想爬起來,一朗子很野蠻地撲上去、壓上去,溫柔親吻她的俏臉。

  血痕抗議道:「你這個壞蛋,又來欺侮我。」

  雙手在他的身上亂捶著,越來越無力。

  當一朗子吻上血痕的紅唇時,血痕的嬌軀倏然一震,呼吸變粗了、變熱了,反抗也停止了。

  一朗子趁熱打鐵,雙手在她的全身撫摸,對她的胸脯放肆地愛撫,一面抓、一面按,弄得血痕的身子越來越軟,一陣陣迷失與興奮。她暗罵自己不爭氣。

  一朗子狂吻著她的紅唇,還試探著將舌頭往裡伸。血痕先是閉嘴不讓進,沒過一會兒,嘴便張開了,大舌頭長驅直入,和香舌纏在一起,很有技巧地玩著它,玩得血痕越來越爽快。

  雙手先是抓著床單,一會兒便放在一朗子的背上,一鬆一緊地抓著,顯示著情緒的激動。是的,他們已經有過一次親密了,再發生那事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過了一會,血痕覺得身上好涼,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脫光,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血痕緊並著雙腿,雙手捂著胸脯,哼道:「壞蛋,我不願意,我不想被你那樣。」

  一朗子興發如火,將自己的衣服也脫掉,露出高昂的肉棒。那東西一上一下地擺動,大龜頭比雞蛋還大,馬眼已經溢出了透明液體。

  血痕見了害怕地闔上美目,回想起上次的初夜經歷,她的芳心跳得好異常,又想重溫舊夢,又怕那東西在自己體內肆虐。

  一朗子望著冰肌雪膚的裸體,心裡好美,安慰道:「血痕,不要怕,這次我一定會讓你比上次還舒服。來吧,讓相公幹你。」

  說著話,趴上她的肉體,親吻著她的臉,舔著她的唇,還在她的耳邊哄她說:「血痕,你不要緊張,最疼的一關你已經過了,這次只有舒服了。還有,我不是你的仇人,我是你的男人。來,寶貝,把腿張開,讓相公插進去。」

  輕咬著她的耳垂,雙手又在她的身上一陣亂摸。

  一朗子用大腿強行分開血痕的玉腿,當她的私處一露出來,一朗子便將大棒子湊上去,對準小洞一挺,便進去半截。那裡已經淫水潺潺,並不難進入,窄窄的花徑,緊裹著男人的肉棒。

  血痕被大肉棒強入,捅得裡面一疼,不禁「啊」了一聲,說道:「壞蛋,輕點呀,會疼啊。」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紅唇,說道:「馬上就好了。」

  推掉她的手,雙手各握一乳,津津有味地玩著。這兩團奶子真不錯,雖說不大,但是又圓又尖,奶頭稍暗。

  一朗子下面的肉棒小幅度地動著,漸漸地深入,轉眼便將大肉棒插入花心。血痕只覺得自己的小穴被撐得好大,大肉棒抽刺之間,帶給自己無限的快感和美感,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不一不爽,鼻子忍不住發出了哼聲。

  見她眉眼之間有了喜色,一朗子知道她已經適應了,便加快速度,大肉棒呼呼有聲地幹著,每一次都是深出深入,每一下都刺得那麼深。在一一人的肚上有節奏地發出啪啪聲。

  一朗子的手抓著奶子,捏著奶頭,大肉棒一刻不停地幹著,大嘴也在親吻著她,時而是臉,時而是唇,三路進攻,爽得血痕張開嘴浪叫:「壞蛋,你幹得好有力,簡直要把小穴干壞了,你好壞,這一下都要干到肚子裡了。」

  雙手也動情地在男人的身上撫摸著,感受著他的強壯。她的腰臀也本能地配合著,扭扭擺擺,起起落落,讓一一人的玩意結合得更為緊密。

  干到爽快處,一朗子氣喘呼呼的說:「血痕,把舌頭伸出來,讓相公舔。」

  血痕也忘了什麼面子不面子,仇恨不仇恨的了,乖乖伸出粉舌讓男人享用。

  一朗子細緻地舔著,享受著這少女的艷福,希望這一刻能持續下去。

  血痕敏感的小穴不怎麼禁干,一朗子才幹到幾千下,她便忍不住了,浪叫道:「壞蛋,我受不了了,我要洩出來了。」

  嬌軀亂扭。

  一朗子趕緊加快速度,如暴風驟雨般地幹她,沒多少下,只覺得小穴一陣收縮,一夾一夾的,一股熱流噴了出來,泡得龜頭好爽啊。

  之後,一朗子趴在她身上不動,感受著少女肉體的柔軟和溫暖。血痕也嬌喘著,瞇著美目,享受著高潮後的美感。

  她的雙手在他的背上輕拍著,嬌嗔道:「你這個壞蛋,又強姦我了,還不快點下來,你想壓死我呀。」

  一朗子壞笑著,雙手握著少女的奶子,撥弄著奶頭,大肉棒在穴裡擺動著,說道:「血痕,你倒是爽了,我可沒爽夠,還沒有射呢。你怎麼說也得負點責任,讓我舒服、舒服吧。」

  血痕一臉緋紅,是高潮後的表現。那張俏臉從來沒有這麼美過,嬌艷、明媚,雙眼從來沒有這麼迷人過,像多汁的黑葡萄一樣美。

  血痕斜視他一眼,說道:「我玩夠了,不想玩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那可不行,你得講講理,咱們可是夫妻啊。」

  血痕沒好氣地說:「誰和你是夫妻?我何時嫁給你,你又何時娶我了?別胡說八道,我不會跟你的。喂,快下來,要被你壓斷氣了……1」一朗子笑道:「這個還不好辦嗎?」

  抱著她來了個翻身,一一人的位置換了一下,變成血痕在上,一朗子在下了。

  血痕趴在男人的身上,覺得挺溫暖、挺舒適的,尤其是那根棒子始終塞在穴裡,更叫她感到異樣的滿足,但是少女的自尊還是讓她有幾分羞澀和不安。她瞪了他一眼,不願趴在身上,則是直起身子,改為騎了,說道:「你這壞蛋,佔盡我的便宜。」

  一朗子望著血痕,也大為得意,因為她這麼一挺直身子,讓他大為過癮,兩團奶子全見到了,還見到無毛小穴包裹著自己的肉棒,只露出棒根。 本帖最後由 Tsunami2201 於 2014-5-19 21:11 編輯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2 23:23
第四章 激戰不休

  一朗子伸手握住兩團奶子,放肆地揉動,說道:「血痕,你的奶子真棒,你的小穴也好,那麼緊,包得我的棒子好舒服。」

  血痕瞪了他一眼,本能地扭動,讓肉棒在穴裡活動。一動一動的,爽得她輕輕地呻吟出聲。

  一朗子不時地向上挺腰,讓棒子時不時地插到她的最深處,使血痕發出啊啊聲,意味著驚喜和舒服。

  當血痕意識到騎位不夠自己的需要時,她便改騎為蹲,雙手按膝,馬步蹲襠,屁股一起一落地套著大肉棒。

  一朗子低頭一看,粉紅色的小穴一高一低,緊包著大肉棒子,棒子一會兒露得多些,一會兒露得少些。兩片陰唇隨著血痕的動作一張一縮,把肉棒子磨得光光的、水水的,從一一人的結合處流出不少淫水。

  這一幕太誘人了,使一朗子大為驕傲,心想:怎麼樣,口口聲聲說我強姦她,可是她現在卻玩起我的肉棒來了,到底是誰玩誰?算了,管那麼多幹嘛,只要舒服就好啊!

  他將手置於腰側,看著血痕的表演。她的屁股起起落落,兩團不算壯觀的奶子搖搖晃晃的,十分好看。那個小巧的妙穴像吃肉腸似的,那麼貪婪,又那麼可笑。

  一朗子伸出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又滑膩、又滋潤,手感真好。

  血痕被他摸得多了幾分快感,嘴上說:「你這壞人,又在使壞了。」

  一朗子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捏弄著,說道:「血痕,我的娘子,你也在佔我的便宜啊。」

  血痕嘴硬道:「哪有?」

  身子大動著,聲音有點不穩定,還帶著呻吟的調子,特別騷媚。

  一朗子一指下面,說道:「血痕,你看,你下面的小嘴吞了我半截呢。」

  血痕白了他一眼,將穴抬起龜頭處,又猛地壓下,張大嘴喔了一聲,才說道:「都是你逼我的,我這是報仇。」

  又忙著玩肉棒了。

  血痕的小穴磨得一朗子全身大爽,一波波快感不時襲來,讓他不時發出歡呼聲:「血痕,你真行,第一一次就做得這麼好。照這麼看,你以後肯定能成為高手。」

  血痕面紅耳赤,一邊套著棒子,一邊說道:「你這壞人,佔了便宜還說風涼話。看我不折斷你的臭棒子才怪。」

  扭著腰左搖右擺,帶給一朗子更多的快感。

  等血痕的速度稍慢時,一朗子便猛地坐起來,將血痕摟在懷裡,又是一陣猛插,插得血痕直叫:「壞蛋,你這壞蛋,輕一點,你想要我的命啊?」

  一朗子笑道:「我的好姑娘,你這玩意真緊,包得我好想射了。你這玩意裡水好多,泡得雞巴頭好美啊。」

  雙手摟著她的腰,沒命地頂著,每一下都撞在她的花心上。

  血痕大呼道:「你這壞蛋,快點射了吧,我又要不行了。」

  一朗子笑道:「等一下,咱們一起高潮啊。」

  說罷,將血痕推倒,躺在床上,自己扛起她的兩條玉腿,鏗鏘有力地幹起來,幹得好有力,下身懸空,每一下都像要將她的花心撞碎似的。

  血痕啊啊直叫,腦袋左右直轉,雙臂勾著他的脖子,雙腿在他的肩上亂顫,猛挺著自己的下體。一棒一穴,一離一合,交流密切,發出噗哧、噗哧的響聲,又為雙方增添了幾分舒服感。

  在最舒服的時刻,一朗子叫道:「血痕,我操,我操,我操你這小騷屄。」

  血痕叫道:「你操死我好了,不然,我以後一定會夾斷你的雞巴玩意的。」

  她在快感之下,也不管什麼矜持了,只覺得這麼說出來好舒服,好痛快。

  一朗子只覺得小穴夾的力量變大了,一個忍不住,噗噗地射了。

  血痕浪叫道:「壞蛋,好燙,好多啊。」

  她也同時洩了身,只覺得像花開一樣。

  之後,一一人緊緊摟在一起,再也不提什麼仇恨了。一朗子拉過被子,將他們一一人蓋上。

  血痕一揮手,那看了半天戲的蠟燭便熄了。一一人在黑暗中摟著,聽著對方的呼吸慢慢恢復平靜。

  一朗子好久才說:「血痕,我喜歡你,我喜歡和你幹。你的穴真棒,夾得我好舒服。」

  半軟的棒子觸動著,還想鑽洞。

  血痕緊並雙腿,不讓他得逞,沒好氣地說:「不是剛剛才做過嗎?還想做?你真想讓我死?」

  肉棒在她的腹下亂碰,挺滑稽的。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我只想放你裡面泡泡,不再干了,求你了,只泡一會兒就好。」

  血痕在銷魂之後心很軟,腿一抬,棒子便趁虛而入,又充實了小騷穴。

  血痕「啊」了一聲,那玩意已經頂到深處。她的腿曲著放到他的腰上,感受著肉棒的好處。

  一朗子享受著艷福,抱著這嬌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謝謝你了,血痕。咱們以後就當夫妻好不好?不要再打打殺殺了。」

  血痕芳心又亂又甜,說道:「我才不幹。自從咱們認識以後,我就掉進你的陷阱了,什麼好夢都被你破壞了。」

  一朗子笑道:「我不是為你好嗎?這下子你知道我比那小子強了吧?」

  血痕說道:「你比他還是差遠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我才不信,你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血痕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只覺得穴裡的棒子突然變大、變粗,並且不安分地動起來,一抽一插的,雖不像別的姿勢那麼大幅度出入,也讓她感覺到一定的美感。

  她驚呼道:「你這壞蛋,怎麼東西又硬起來了?」

  一朗子一邊緩緩地幹著,一邊說道:「因為我喜歡你呀。因為喜歡你,干你一夜它都不會軟的,不信,咱們試試看。」

  血痕呻吟著說:「你壞死了,我不要試。」

  一朗子笑道:「來,咱們親親嘴。」

  說著,大嘴吻上血痕,又開始佔便宜了。

  一隻手還在血痕的腰上,還在屁股上摸著、抓著,大肉棒子又是一陣攻擊。

  血痕忍不住叫道:「壞蛋,壞蛋,你簡直是頭牲口,這麼能幹,真要了我的小命了。快呀,再插得深一些。」

  一朗子笑道:「好娘子,我一定要讓你舒舒服服的,一輩子離不開我。」

  說著話,一翻身,又變成男上女下的姿勢,又是一陣猛抽猛干,把血痕弄得銷魂蝕骨,徹底領略了男女之事的美妙,讓她美得一刻都不想停歇。

  他們大呼小叫的,忘了所有顧慮。

  剛開始一朗子還怕人聽到,但干到爽快時都忘了。血痕也一樣,把少女的矜持都忘掉了,只知道拚命享受。什麼報仇,什麼恩怨,通通不記得了。他們忘情地幹著,幾乎震破了棚,幾乎搞塌了床,都在男女間的樂事中沉醉。

  這一晚也不知道幹了多久。血痕洩了好幾次身子,一朗子又射了兩回。直到身子軟得像豆腐,他們才停下來。

  在被窩裡,一朗子將她摟在懷裡,從後面摟著,一一人緊緊貼在一起,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出汗了。

  一朗子問道:「血痕,你這次離開青龍寨要幹什麼去?」

  血痕闔著美目,感受著高潮之後的餘韻,說道:「我要去金陵辦件事。什麼事就不能告訴你了,這是我們山寨的規矩。」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要不要我幫你呢?」

  血痕心裡一甜,說道:「不用了。我領著十幾個弟兄出來的,他們都在對面的客棧裡。」

  一朗子笑道:「你一晚上不回去,他們會不會擔心?」

  血痕臉上一熱,說道:「不會的。他們知道我的本事不差。」

  一朗子又說道:「你現在告訴我,青龍寨現在怎麼樣了?」

  血痕想了想,說道:「不算太好。這陣子被官府派兵圍了兩回。」

  一朗子一驚,說道:「竟然還有這種事,要不要我趕回去?」

  他很擔心趙青龍、柳妍、憐香他們。

  血痕說道:「不用了。在我義母的指揮之下,把官兵打得落花流水,官兵暫時不敢來了。」

  一朗子誇道:「柳妍真厲害,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血痕說道:「我義母的本事可不是等閒男人能趕上的。這次是因為有了她的指揮才取得勝利。我們全寨的弟兄都佩服她,把她當神仙。連我義父都說,這次多虧她了,說他這輩子娶了我義母是最大的福氣。」

  聽到這裡,一朗子有了幾分羞愧,心想:趙大哥對我情深義重,而我卻把柳妍拉到床上快活,有點過分了。

  血痕喂了一聲,說道:「壞蛋,你怎麼不叫我義母為嫂子呢?你對她是不是有想法?」

  這種事不抓到現行是絕不能承認的,因此一朗子回答道:「哪有的事呀?我和她不是很熟呀。我不叫她嫂子是為了你和憐香考慮。你想,我要是叫她嫂子的話,咱們不是差一輩嗎?」

  血痕一想,可不是嗎,自己叫柳妍義母,憐香叫柳妍為師父,都是小輩。要是朱一朗叫柳妍嫂子,明顯是比她們倆高一輩,這關係還真亂了。

  一朗子說道:「你出來執行任務了,憐香呢?她是不是也出來辦事了?」

  血痕回答道:「我往南走,她往北去。」

  接著又補充一句:「她是和李鐵一塊去的。」

  一朗子立刻感覺到危險。血痕說道:「不過也沒什麼,李鐵是個規矩人,不像你,見到美女就和蒼蠅叮血似的,想著法子要拉人家上床。」

  一朗子哈哈笑,親了她一個嘴,說道:「別把我說得那麼壞。我要是那麼壞,你會看上我嗎?」

  血痕哼了一聲,沒有出聲。

  一朗子又說道:「你知道和賀星琪同屋住的兩個女人是誰嗎?」

  血痕問道:「是什麼樣的兩個女人?」

  一朗子說道:「她們倆像是一對姐妹,不過一個像是不能說話,一個像是看不見東西。」

  血痕又問道:「她們倆長得好看不好看?又是什麼打扮?」

  一朗子回答道:「她們一個是道姑打扮,一個是民婦打扮。」

  血痕想了想,說道:「應該是葉氏姐妹吧?」

  一朗子說道:「對、對、對,我聽賀星琪叫她們葉姐姐。」

  血痕冷聲說:「她們長得還很漂亮,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對吧?」

  一朗子微笑道:「對、對、對,不過不像到三十歲。」

  血痕嗯了一聲,說道:「那就對了,她們是葉氏姐妹,今年將近四十歲了。」

  一朗子不敢相信,說道:「她們瞧著比我大不了多少?」

  血痕說道:「她們可以當你阿姨了。」

  一朗子笑道:「看起來倒是很年輕的,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血痕說道:「她們在一一十年前就已經成名了,都是俠女。姐姐眼睛有問題,看不見東西;妹妹是聾啞人。但她們都長得漂亮極了,許多男人都喜歡她們。」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不知道她們倆個有沒有丈夫?看來不像嫁人了。」

  血痕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個色狼的眼力真不錯。她們的確沒有嫁人。妹妹的武功較好,是一流高手;姐姐的武功不如妹妹,但是多才多藝。雖說她們已經差不多四十歲了,但一直沒有出嫁。」

  一朗子猜測道:「想是身有殘疾,男人們不願意娶她們?」

  血痕說道:「這個就不大清楚了。我對於她們也只是聽說而已,沒有接觸過。你想知道她們怎麼回事的話,可以自己去問。你長相不錯,又很會討女人喜歡,她們肯定會對你說實話的。」

  一朗子聽她有些醋意,心裡大為好受,將她摟得緊些,用陽具頂頂她的屁股,說道:「我對於阿姨輩的女人可是不感興趣的。」

  血痕又問道:「不喜歡她們,一定是喜歡賀星琪了?不然怎麼會和她搞在一起?」

  一朗子聽她言語不善,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和她可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們只是偶然認識的,你不要吃醋。」

  血痕輕聲一笑,說道:「我誤會什麼?吃醋什麼?你又不是我的男人。我只是提醒你,少和她攪合在一起,對你不好。」

  一朗子不解地問:「有什麼不好?」

  血痕緩緩地說:「賀星琪是什麼人物,你還不知道嗎?她可是比我義母名氣還大的俠女,名列絕代三嬌之一。家裡有背景,喜歡她的男人又多,未婚夫是名滿江湖的扇公子,你和她走在一起,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不滿。我勸你,還是遠離她的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謝謝你提醒我,我會小心的。你也知道,我雖然坐懷不亂,可是若賀星琪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非得往我懷裡撲的話……你也知道,這樣的姑娘不容易拒絕,而且出於好心,我也不能傷害她啊。」

  血痕忍不住呸了一聲,用屁股使勁頂了一下處於半硬半軟、不懷好意的陽具,嬌嗔道:「大色狼,人家都被你給幹得全身發軟了,你那玩意還想幹壞事?老實點吧,你再這樣的話,我以後不讓你亂來了。」

  一朗子用陽具頂著她柔軟的屁股,嘿嘿笑道:「血痕,好娘子,我只是想磨一磨,不想幹壞事的。」

  血痕又說道:「我和你說的話,你得記住了。要是因為賀星琪受到傷害,可犯不著的,而且你也不是人家什麼人,少在我跟前裝君子,你是什麼人,我和憐香可清楚得很。」

  一朗子的臉上不禁一熱,說道:「知道了,我全記在心裡了。要是她實在離不開我,非得給我當小娘子,我也沒轍啊。」

  血痕呵呵笑起來,笑幾聲後便忍住了,說道:「朱一朗,你又在瞎吹牛了。賀星琪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嗎?是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姑娘,她會看上你嗎?你和扇公子比起來還差不少呢。她會捨高就低嗎?她又沒有毛病。」

  一朗子有點不服氣,說道:「怎麼,血痕,連你也認為我不如那個扇公子嗎?我見過那小子,沒看出來哪兒比我強?不就是武功比我高嗎?論別的他可未必勝過我。」

  血痕說道:「你說說,你哪裡比扇公子強?」

  一朗子很自信地說:「論長相、論風度,我不比他差;論武功,要是我的內功不受點穴限制的話,他絕不是我的對手;論追求美女的本事,我也強於他。他連賀星琪這樣的丫頭都對付不了,他還能幹什麼?所以他絕對不如我。」

  聽他厚著臉皮的亂吹,血痕再次笑了,說道:「倒是,要說對付女人,他還真不行,可是這也算是本事嗎?」

  一朗子不以為恥,反而為榮,說道:「血痕,你好好想想,這難道不是本事嗎?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管得像兒女似的,這樣的男人會是強者嗎?會是有出息的貨色嗎?」

  這話使血痕陷入了沉思,半天沒有出聲。

  一朗子接著說:「假如你是賀星琪的話,你在我們兩個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血痕說道:「要是讓我選的話,我肯定會選扇公子。」

  一朗子很失望,說道:「為什麼?血痕。」

  血痕振振有詞地說:「不為別的,人家扇公子是公認的君子,哪像你,一見到美女就想上人家、干人家。找丈夫,當然要找個可靠的,不能找色狼。」

  這話令一朗子很不舒服,不禁有點惱了,大聲道:「我就不信我不如那小子。 就憑你這句話,我非得把賀星琪就憑你這句話,我非得把賀星琪搶過來,讓她給我當小娘子,讓她天天陪我睡覺。」

  血痕見他火了,反而高興,說道:「可要看你的本事了。不知道你憑什麼本事搶她呢?總不會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嗎?是灌酒,還是下藥呢?」

  一朗子堅決地說:「我要光明正大的把她搶過來,讓她心甘情願地和我睡覺。我要當一個君子,不當淫賊。」

  血痕誇道:「有骨氣,我就看看好了,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

  一朗子笑了,說道:「我的本事有多大,你還不知道嗎?」

  說著話,那根肉棒突然硬起來,像鐵棒一樣頂在血痕的臀溝裡。

  血痕驚呼道:「壞蛋,你怎麼又硬起來了?真要命啊。」

  一朗子將她的一條腿上曲,大棒子在她的穴口磨了數下,磨得那裡淫水流淌,再一聳屁股刺了進去。

  血痕被幹得「啊」了一聲,嬌嗔道:「你這壞蛋,你還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

  一朗子親吻著血痕的脖子,說道:「好娘子,再讓我幹一次吧,我很想再干你幾次,也好讓你知道我的本事有多大。」

  血痕「哼」了一聲,往後一拱屁股,說道:「你這個壞蛋,我以為你想征服賀星琪的本事是什麼,鬧了半天是這個啊!」

  一朗子輕輕抽動,讓肉棒在少女的穴裡活動著,舒服得他直喘粗氣,說道:「難道這個本事不好嗎?我要用我的棒子刺得她一輩子都不想離開我,刺得她這輩子不嫁給我就活不好。」

  血痕嘲笑道:「這算什麼本事?這也叫本事嗎?」

  一朗子將肉棒插到底,停了停,感受著她的緊湊、多水、溫暖,有些氣喘著說:「血痕,這當然叫本事了。你想想,咱們從上次幹過之後,你有沒有想過這種事?有沒有想過再和我幹這件事呢?」

  趁著血痕在回想的時候,一朗子也沒閒著,伸手握著她的奶子抓著玩,大肉棒在後面強有力地幹,幹得血痕啊啊直叫,充滿了快樂。她承認,從上次被一朗子破身之後,等到身子恢復了,慾望也強了起來。每晚睡著之前,都會想起被男人幹的快感,也會想起男人粗壯陽具的可怕和可愛。

  血痕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那麼淫蕩。她也不敢問憐香,怕她取笑自己,只能悶在心裡沒有答案。

  今天,當她聽說一朗子的落腳之處後,就有了來見他的衝動。雖是拿著兵刃,但明顯不是來報仇的。她騙自己說是來報仇的,可是當他把自己扒光了,並幹了幾次後她才明白,自己來的目的只是想舊夢重溫,希望被他再次「糟蹋」她也很想那件事的,她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這可是有損少女的矜持啊!

  當她想通這一點以後,覺得臉上無光。她心想:我難道變成壞人了嗎?難道我是淫蕩的姑娘嗎?就和憐香一樣?

  一想到淫蕩這詞,血痕就覺得特別羞澀,也特別興奮。隨著男人肉棒的抽插,她的淫水越來越多,快感也越來越強烈,她盼著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一當這個姿勢無法令自己滿意時,她嘟囔道:「你就會欺侮我,我要報復你。聽雜我的,你躺下,我要夾斷你。」

  測一朗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平躺下來。

  血痕像一個女騎士一樣,勇敢地跨上去,騎上去,把男人的大肉棒收伏到自己的洞穴裡。

  一一人直玩到天亮之前才鳴金收兵。相擁睡了一會,血痕便悄然離去。離開時,既沒有熱烈的情話,也沒有冰冷的怨言,一切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一朗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心滿意足地醒來。洗臉吃飯後,到隔壁去敲門。他想,這個時候賀星琪一定在屋裡收拾好了,正等他一起上路。

  哪知門一開,看到的是道姑,美目正瞧著自己。從她的肩膀上看進去,民女在桌前朝自己微笑呢,桌上放著一張紙,不知道上面有什麼東西。只是沒有看到賀星琪。

  道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朗子也不客氣,走進屋裡。

  民女聽到腳步聲,說道:「朱公子來了。」

  一朗子笑道:「兩位葉姐姐早上好。」

  走近她,向紙上一瞧,卻是寫著一首詩,是李商隱的無題詩。字體娟秀,靈活流暢,很有韻味。

  民女忙把紙捲起來,俏臉羞紅。一朗子心想:這姐姐思春了。他看到了其中的兩句: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這也難為她了,她年紀已經不小了,還沒有男人。只要是正常的女子,哪一個不想嫁人?哪一個不想和男人親熱?哪一個不想用小穴套肉棒子呢?這是人的本能啊。只是她的眼睛盲著,寫字卻一點也不受影響,好像比正常人寫得還好呢。

  民女微微一笑,艷光耀眼,不叫人覺得妖媚,而是清新、柔和。她說道:「朱公子,你請坐。」

  一朗子說道:「兩位姐姐早上好。」

  坐到她的對面。

  民女說道:「公子好。我叫葉濛濛,舍妹叫葉靜靜。」

  一朗子嘴甜,說道:「濛濛姐、靜靜姐,很榮幸認識你們。你們和賀星琪一樣,都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民女輕聲笑,說道:「朱公子,謝謝你的誇獎了。我們姐妹哪有那麼美,真是那樣的話,怎麼會沒有男人娶我們?」

  說到這,俏臉上露出苦笑來。

  葉靜靜過來,站到姐姐跟前,拉著姐姐的手。一會兒看看姐姐,一會兒看看一朗子。臉上一派的天真和迷惑,似乎是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一朗子呵呵一笑,說道:「濛濛姐謙虛了,以兩位姐姐的姿色,以你們的人品,找個如意郎君還不成問題的。」

  葉濛濛歎口氣,眼睛向妹妹轉了轉,說道:「我們姐妹的殘疾,想必你也知道吧?」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真是苦命人。我聽說之後,心裡好難受,真是天妒紅顏,要是你們不嫌棄,我想照顧你們。」

  葉濛濛露出開心的笑容,俏臉上像充滿了陽光,說道:「朱公子,能有你這樣一句話,我們已經很感激了。謝謝你,我們姐妹可以照顧自己的。」

  一朗子說道:「濛濛姐,我真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沒有嫁人呢?」

  葉濛濛幽幽一歎,說道:「不瞞朱公子說,如果我們姐妹要求不高的話,早就嫁了。只是我們姐妹有些自不量力,雖說身有殘疾,可是我們不肯像別的殘疾人那樣,隨便一個什麼男人都嫁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不知道姐姐們要求什麼條件?讓我也聽聽。」

  葉濛濛帶著幾分羞澀笑了,說道:「朱公子,你聽這個幹什麼?我們的年紀可以當你的母親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我是好奇嘛。」

  葉濛濛抿了抿紅唇,說道:「好吧,就和你說了吧,反正你是個小孩子,不怕你取笑。我們姐妹倆雖是殘疾人,可是我們不想找個殘疾的男人,或者是糟糕的男人,我們要找個長相英俊、風度翩翩、人品端正,既能保護我們,又心疼我們的好男人。」

  「結果,多年過去了,我們並沒有找到。倒是有不少男人對我們有意思,可是差的男人我們不要,夠條件的又不肯娶我們,這一拖,就這樣了。我妹妹都氣到作了道姑打扮。要是四十歲之前再找不到,她就真會去做道姑。」

  一朗子深深同情,說道:「兩位姐姐真有骨氣和志氣,兄弟我很佩服。」

  濛濛格格一笑,說道:「只要你不取笑我們就行了。如果我們年紀相仿的話,你是不是也會嫌棄我們呢?」

  說到這,她面紅耳赤,臉上發燒,畢竟這種話有點厚臉皮。

  一朗子沒一點嘲笑的意思,說道:「不瞞兩位姐姐說,我看到你們的時候,覺得好親切,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你們長得這麼漂亮,人又這麼善良、隨和。我見了你們,都想娶你們當娘子呢。」

  葉濛濛聽了一愣,瞪大美目瞧著一朗子一會兒,在妹妹的手心裡劃了劃,妹妹也明白了。姐妹倆面面相覷,突然都笑了起來。葉靜靜發不出聲,可是臉上笑成一朵桃花,姐姐則笑聲清脆,說不盡的柔媚,光聽聲音就叫人沉醉了。

  一朗子望著這兩張臉,感覺心魂飄飄的,心想:如果這姐妹倆願意,我倒願意娶她們當娘子。又好看、又和氣,雖有殘疾,也不怕的。她們兩個正好可以互補,你是我的眼睛,我是你的耳朵和嘴巴。二人在一起,就是兩個完整、健康的人。

  一一人臉上緋紅,都像懷春的少女,她們看起來比青春少女多了幾分成熟和深度。

  一朗子的目光在一一位姐姐的臉上掃來掃去,色心騷動,禁不住想:這兩位姐姐臉蛋好,身材也好,要是不穿衣服應該也特別迷人吧?

  接著又有點愧疚,心想:她們已經夠不幸了,我應該特別的同情她們,怎麼能對她們胡思亂想,有所企圖呢?不成了禽獸了?

  他的目光引起了妹妹的不悅。她朝他瞪著美目,帶著怒火,使一朗子心裡一醒,不敢再看她了。

  葉濛濛說道:「朱公子,謝謝你了。只是你一個孩子,不要再講這種瘋話了。我們姐妹注定是苦命人了,這一生可能都完了。只是有一個更大的心願未了。」

  一朗子追問道:「是什麼心願呢?」

  葉濛濛猶豫了一下,換了話題,說道:「對了,朱兄弟,你來是不是來找賀星琪的?」

  一朗子如夢方醒,騰地站起來,說道:「對呀,對呀,和兩位姐姐說起話,就一時間忘了這個事了。姐姐,賀星琪呢,她去哪兒了?是不是一個人走了呢?」

  葉濛濛笑了,帶著捉弄之意,說道:「她出去了。她說她昨晚沒睡好,想出去走走。也沒具體說散步的地方,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吧。」

  說到這,她羞怯地將臉轉向一邊,芳心跳得厲害。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去找她。」

  葉濛濛「嗯」了一聲,說道:「這就對了。朱兄弟,你要是喜歡賀星琪的話,就好好對她,不要用情不專。」

  一朗子說道:「她是有未婚夫的,而且她也不喜歡我。她只喜歡正人君子,而我不是。」

  葉蒙濠說道:「年輕人風流並不是大錯,只是別因為風流而墮入邪道,也不要因為風流而誤了一生。」

  一朗子說道:「謝謝姐姐教導,我知道了。我現在去把她找回來。」

  葉濛濛微笑道:「這才對嘛。瞧著你們感情這麼好,真替你們高興。」

  一朗子問道:「姐姐怎麼知道我們感情好?」

  葉濛濛幽幽地說:「昨天她對我們沒少說起你,雖說都是些討厭你的話,可是我們聽得出來她挺在乎你的。我們瞭解她,眼光高,一般的男人看不上眼,也不知道兄弟你怎麼這麼強,讓她動了心。看起來她對你比對扇公子還好呢。」

  這話聽得一朗子非常驕傲,說道:「知道了,姐姐,我現在就把她找回來。」

  說著,向兩位美女拱拱手,匆匆出去了。

  他走之後,葉靜靜在姐姐的手心劃了劃,意思是說:這傢伙是個色狼,咱們別理他,更別支持他追賀星琪。

  葉濛濛在她的手心裡說:雖說這個年輕人有點色,但不算壞人。人家年輕人互相有意思,咱們不應該反對的。

  葉靜靜在她的手心裡說:難道姐姐喜歡這個色狼?我可是討厭這種人的。咱們當初說好了,要嫁給同一個男人。你要是相中他,我可不同意。

  葉濛濛說:他只是個小孩子,年紀太小了,不適合咱們。再說了,就算我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我,彼此的差距太大了。還有,你也看出來了吧?這小色狼很有女人緣,連賀星琪都對他動心了,你能說他沒有本事嗎?他要找女人的話,也會找年輕的、健康的、漂亮的,和他相配的,不會找咱們這樣的。咱們姐妹倆是不會找到咱們所要求的好郎君了。

  妹妹瞭解她的意思之後,柔腸寸斷,告訴姐姐:咱們已經快四十歲了,又不健康,看來這輩子真的完了。連一個小色狼都不會要咱們,咱們還有什麼指望?

  她們抱在一起,悲從中來,都不禁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回頭再說一朗子,滿大街找賀星琪,找得滿身是汗,也沒有找到。他心想:難道這個小娘兒們生氣跑了?我也沒得罪她呀,她不應該這樣的。你就是想躲開我,我也不讓你如意了。我纏定你了。

  找個沒人處,施起騰雲駕霧術,飄在半空,俯瞰著這個小城,追尋著賀星琪的蹤影。

  一朗子以趴伏的姿勢,在半空中飄蕩著,向前掃視著。四面八方地尋找著,尋找著負氣而出的賀星琪。他觀察著城裡,從大街到小巷,從飯館到旅店,就連美女比武招親的擂台都看到了。凡是引人注目的東西都逃不他的眼睛,但就是看不到賀星琪的影子。

  一朗子在半空中吹著涼風,心想:這娘兒們是不是一氣之下獨自往黃山去了。

  可太不講理了,我和別的女人親熱,和你又沒什麼關係,你犯不著吃那個乾醋啊。

  正尋思著從半空中落下,不再找尋時,這時候,他發現城外的路上有情況,一個美妙的身影在追著一個男人。

  由於離得遠,看不大清楚。一朗子忙飛向那個方向。拉近距離,才看清一一人。

  男的離開大道,正往旁邊的一所破廟奔去,而後面的女子緊追不捨。

  男子的輕功不算高強,但他狡猾,一會兒繞著大樹,一會兒又繞著郊外的破房子。再不行時,他就作脫褲的姿勢,在女子一轉臉、一低頭時,他就勢竄出老遠,女子再從後面追上去。

  離得近了,一朗子看清了,後面那個白衣如雪,身形曼妙的女子,正是美人賀星琪。而那個狼狽不堪的黑臉漢子,正是上回差點要了賀星琪命的鐵拳頭。

  看到這人,一朗子又驚又喜,心想:這回可不能讓你再跑了,我一定要幫賀星琪宰了你。達到目的之後,賀星琪一定會對我更有好感,說不住就此她愛上我,死心塌地地跟我,把扇公子退貨。

  當他落地時,鐵拳頭已經逃進破廟裡。賀星琪正要追上去時,鐵拳頭在廟裡叫道:「賀星琪,你不要進來啊。這廟裡我布下天羅地網,你要是不怕死,不怕被糟蹋的話,只管放馬進來吧。到時候只怕扇公子都不肯要你了。」

  賀星琪站在廟外,抽出長劍,劍尖指門,說道:「狗賊,有種你給我滾出來,咱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

  鐵拳頭怪叫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我就是不出去,你要有膽子就進來啊!咱們來個野合,大爺我多少天沒有嘗到女人味了。」

  賀星琪怒不可抑,罵道:「狗賊、淫賊,姑奶奶會怕了你嗎?」

  她邁開步子,正要衝進裡倒歪斜的廟門。

  一朗子從後一拉她的左手,說道:「賀星琪,你不要上他的當,當心有詐。」

  賀星琪沒防備他什麼時候出現的,嚇了一跳,美目注視到他的臉上時,心裡有氣,玉手被拉,芳心跳得更凶,便甩開他的手,哼道:「你也不是好人。今天和這個女人睡,明天和那個女人睡,像什麼樣子?我都覺得臉紅。晚上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害我昨晚失眠了。」

  一朗子見她俏臉通紅,一副怪責的樣子,真像吃醋的娘子,說道:「星琪,你不要生氣啊。昨晚那個也不是壞女人,也是我的一個娘子。」

  賀星琪圓睜美目,喝道:「朱一朗,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個娘子?你為什麼那麼色?就不能像扇公子那樣只對一個女人好嗎?」

  一朗子嘿嘿笑,瞧著她惱怒的樣子,說道:「好男佔九妻嘛。放心,我把你也算在娘子堆了。」

  賀星琪呸了一聲,說道:「朱一朗,你別自我感覺良好,我可對你沒那個意思,更沒有興趣當你的娘子之一。以後,你少和我套交情。」

  一朗子嘿嘿笑幾聲,瞧瞧那所破廟,說道:「星琪,這種私事咱們回家,到被窩再去說,現在最要緊的是對付廟裡這狗賊。」

  賀星琪罵道:「你給我滾蛋,誰和你一個被窩。」

  臉紅得像晚霞,芳心簡直要跳出胸腔。昨晚那噪音實在太大聲了,賀星琪雖不明白其中的妙事,但也大體明白。

  反正每次一知道這小子和別的女人亂來,她就不舒服。

  賀星琪有種衝動,要衝進去殺了一朗子那淫賊,可是,她不能那麼做,畢竟那些女人是心甘情願的,只要聽聽她們在床上的叫聲就什麼都明白了。她不明白的是,那些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為什麼要和一個淫賊幹那羞恥的事?

  她強行壓住猛烈的心跳,將目光轉向破廟,說道:「這狗賊半天沒有聲音,是不是從別處跑了?」

  一朗子說道:「我轉一圈瞧瞧。」

  說著,學那輕功的樣子,沿著破廟轉了一圈,回轉原地說:「沒跑。這廟裡的窗子是鐵欄杆,人鑽不出去。」

  賀星琪臉上一喜,說道:「那就好,這回一定不能放他跑了。上回實在太危險了。」

  想到上次可能出現的後果,她的芳心直往下沉。

  要不是一朗子的兩個娘子及時趕到,她賀星琪只有自殺一途,自己的身子可不能讓淫賊羞辱了。

  一朗子說道:「咱們商量一下,怎麼將他抓住或者幹掉。」

  賀星琪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把住廟門,我進去抓他。」

  一朗子沉吟著說:「最好是叫他滾出來。咱們在門口劫殺他。」

  賀星琪嗯了一聲。一朗子朗聲叫道:「鐵拳頭,你出來吧。你在裡面待著也不是辦法。我們派人把廟圍上,餓也把你餓死了。」

  鐵拳頭陰森森地說:「剛才賀星琪不是說要和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嗎?好,我同意了。我就和她打一場。不過咱們事先說好,可不能搞陰謀啊。」

  賀星琪接話道:「你只管滾出來,咱們打好了,誰怕誰。我們不會搞陰謀的,只是你就不好說了。」

  鐵拳頭叫道:「好,我出來了。」

  從廟裡往外走。

  賀星琪退後幾步,叉腿凝神,劍尖指他,說道:「來呀,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看你的本事了。」

  一朗子在她的耳邊說:「星琪,不如這樣,咱們兩人一同夾擊他,以免他玩詭計。」

  賀星琪哎了一聲,低聲說:「我有把握殺了他,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哎,你的嘴別離我這麼近,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

  事實是男人吐出的熱氣讓她很不適應。

  一朗子嘿嘿一笑,耳語道:「當心,這傢伙眼神閃爍,肯定不懷好意,你要多長個心眼。」

  貿星琪說道:「好了,你不要再廢話了。小心他偷跑。」

  一朗子閃到旁邊,為她觀敵掠陣。

  一一人也不打招呼,上前就戰。鐵拳頭揄起拳頭,風聲咻咻,照賀星琪身上就砸。

  賀星琪舞起長劍,殺氣騰騰,將他罩在劍網之中,每一劍都刺向他的要害,很想一劍將他解決掉。

  鐵拳頭真的不凡,手上功夫比綠蝴蝶強多了,幾十個回合都還沒被傷著。再往下看,只聽哧地一聲,鐵拳頭的袖子被劃出一道口子。他「啊」了一聲,連忙後退。

  賀星琪趁勝追擊,說道:「納命來吧!」

  雙足一跳,像大雁般朝對方飄去,長劍直刺對方的喉嚨。

  鐵拳頭向後一倒,勉強躲過來勢,然後球一般滾了幾圈,站起來就跑。

  賀星琪隨後就追上,說道:「今天你死定了。」

  一朗子在旁邊盯著,本能地感覺不好,叫道:「星琪,別追他,小心他有詐。」

  賀星琪求勝心切,奮起直追。眼看著鐵拳頭後背就要挨劍了。那傢伙突然向旁一倒,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袱扔向賀星琪,叫道:「吃我一招。」

  賀星琪早防著暗器,身子往旁邊一閃,劍尖抖了幾下,將包袱劈個稀碎,連帶裡面的東西也劈成數段。當她看清裡面的東西時,嚇了一跳。

  一朗子看得清楚,大叫道:「星琪,快跑,是蛇啊!」

  原來包袱裡面包了一群蛇,有黑的、有白的、有帶花紋的、有乾乾淨淨的。它們從包袱裡出來,有的被劈死了,可是有的還活著。其中有一條蛇身首分離,可是蛇頭跳過來,在賀星琪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賀星琪大怒,一劍揮下,將蛇頭削掉,落地。賀星琪只覺得腿上一疼,腦袋有點暈。

  一朗子忙跑過去,扶住她,問道:「星琪,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賀星琪的臉剎那間變得慘白,沒有說出聲來。身子變得好弱,靠在一朗子的懷裡,差點把劍掉地了。

  鐵拳頭從地上爬起來,哈哈大笑,說道:「賀星琪,這蛇毒是沒有解藥的。三天之內你就會死,除非有人肯為你死。」

  說罷,哼著小曲走了。

  一朗子顧不得追他了,摟著賀星琪,關切地說:「怎麼樣?怎麼樣?」

  賀星琪美目無神,像丟了魂似的,劍也掉地上了,虛弱無力地說:「我覺得好暈、腿好疼,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一朗子看著心上人命懸一線,九死一生的樣子,大叫道:「星琪、星琪,你是我娘子,我不會讓你死的。」

  賀星琪臉上露出慘笑來,望著一朗子說:「朱一朗,我死以後,你一定不要忘了我呀。我雖然討厭你,可是也忘不了你。」

  一朗子咧大嘴叫道:「你不準死,我還要和你成親,還要和你洞房。」

  賀星琪無奈地笑著,不肯說話了。

  一朗子想到鐵拳頭臨走時說的話,突然明白了,忙把賀星琪放平在地上,將她傷口處的褲管扯掉,露出白花花的玉腿來。在靠近褻褲的雪白肌膚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有點黑了。

  一朗子毫不猶豫地將嘴貼上去,使勁猛吸。

  賀星琪大驚,大聲說:「你這個傻子,你不要這樣,我不想要你這樣的。」

  一朗子不管不顧,專心地吸著,也不管什麼後果了。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3 10:53
第五章 處女快樂

  一朗子吸一口血,吐一口血。漸漸感覺自己的嘴唇開始發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想救活她,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喪命。

  當一朗子見到賀星琪的血變成鮮紅色時,他慘然一笑,說道:「星琪,好了,你沒事了,事後要運運內功,把餘毒排乾淨。」

  說著,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他只覺得身體無力,往她旁邊一躺,腦袋越來越昏,隨時可能要失去知覺。相反的是賀星琪,當毒血一除,她的頭腦一下子也清醒了,眼色也亮了,再運運內功,排淨餘毒。

  她剛才看到一朗子為她所做的大為感動,美目含淚,拉著一朗子的手,嗚咽道:「朱一朗,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一個女子去死值得嗎?何況還是一個從來沒給過你好臉色、口口聲聲說討厭你的女子?」

  一朗子淡淡地笑著,說道:「當然值得。為心愛的女人去死,這輩子也值得了。原本我是不想接近你、不想喜歡你,可是我做不到。和你相處時間越久,就感覺自己越離不開你。我多希望娶你,親你,摸你,更想操你。」

  粗話羞得賀星琪搗住了雙耳,說道:「你不要嚇我呀,只要你好過來,都可以商量的。」

  一朗子瞧著她,微弱地說:「我要是死了,你也不准忘了我。安心嫁給扇公子吧,雖說他這個人有點傻、有點呆,但會是個好丈夫,也比我強。」

  說到這,感覺呼吸困難。

  賀星琪見他臉變黑了,嘴唇也黑了,目光都暗了,再不是自己所認識的生龍活虎的朱一朗。

  賀星琪悲從中來,忍不住淚如雨下,悲聲大作,縱是石人見了,也會心碎。

  點點滴滴的淚水都落在一朗子的臉上,他露出笑容,說道:「可惜,咱們還沒有洞房呢。」

  賀星琪哭得梨花帶雨,說道:「只要你醒過來,你想怎麼樣都行。只求你不要死。你死了,我這輩子哪還有快樂的日子。」

  一朗子心潮起伏,感覺死神的臨近,迷糊的大腦裡自然現出月宮諸美女。他怎麼捨得死?他的責任還沒有盡到呢,他得照顧她們的。

  他感覺陰曹地府的小鬼在拉他走,但他咬緊牙關就是不肯走。他突然間想到傳音珠、想到喊救命,可是他張大嘴,抖著唇,就是發不出聲音。他大為恐懼,心想:壞了,難道我真的完蛋了嗎?真的要死了?我不想死。唉,光顧著和賀星琪說話,影響大事了。

  這時候,他恍恍惚惚看到兩個小鬼來了,戴著白色的高帽子,手持鐵鏈,向他脖子套來。之後,他雙眼一闔,失去了意識。

  賀星琪見一朗子闔上雙眼,一點反應都沒有,可嚇壞了,她伏「屍」大哭。哭了一會抬起頭,心想:不行,我不能讓他死,我得想法子救他。想到客棧裡還有兩位俠女,本事超人,肯定有法子。

  賀星琪將一朗子抱起來,向客棧飛奔,一路上不知道嚇壞了多少行人,但她也顧不得了,展開輕功,發揮到極致。

  當她把失去意識的一朗子抱進房間放在床上時,葉濛濛忙問怎麼回事,葉靜靜也湊了過來。

  賀星琪強忍悲痛將事情講了,又問道:「他有沒有救?」

  葉濛濛唉了一聲,說道:「我先幫他刺穴吧,一會再和你說。」

  拿出一盒針來,脫掉一朗子的上衣,先用手在他的上身探了一會,在幾處部位上刺了下去。

  賀星琪問道:「這樣就能好嗎?」

  葉濛濛回答道:「我這只是為他排除一部分毒素,也是把他的毒封住,不使它擴散。要救他,還是挺困難的。」

  賀星琪看著光著上身,紮了幾根銀針的一朗子,柔腸寸斷。她不敢相信今天的事是真的。

  一個向來自己所看不上的小淫賊,竟為了救她而不惜搭上自己的命。無論他以前有多壞,有多可惡,自己都應該承認這傢伙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無可懷疑。會有那麼傻的人用生命開玩笑嗎?

  她生怕他死了。她明白這傢伙在自己心目中有一定地位,不然的話,自己為什麼對他那麼客氣?非禮了自己,自己卻沒有刺他幾劍來報復;還有,自己也想和他走在一起,即使吵嘴也是一種享受。當他倒下之後,她一下子明白不少問題。

  賀星琪說道:「濛濛姐,怎麼救活他?我不想這小淫賊死掉,這傢伙欠了我許多呢。」

  葉濛濛朝她笑笑,說道:「星琪,你真幸運,有人肯為你去死。如果我們姐妹遇到這樣的癡情人,只要這人不是太差,我們肯定會嫁給他的。」

  說罷,幽幽一歎,似乎在傷感自己的命運。

  賀星琪心裡一暖,說道:「濛濛姐,你不要取笑我了。你看,該怎麼救活他呢?不就是蛇毒嗎,有那麼厲害嗎?」

  葉濛濛拉著貿星琪的手,說道:「好妹子,你對武功有一套,可能你沒有研究過毒藥。一般的蛇毒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邪道無臉毒尊的蛇毒,他自己養的蛇的毒,經過不少秘方配製混合而成,只有他自己有解藥。」

  「前些年老毒物病死了,本來他還有一個師弟和徒弟,可惜的是,在正道圍剿邪派時,他師弟被殺死了,徒弟也不知所蹤。」

  「這個鐵拳頭早年有當過毒尊一段時日的徒弟,後來犯了門規被趕出師門,他發過誓不會再用毒。可是毒尊死了,沒有人管他,所以他這次就敢用了,但連他都沒有解藥。」

  賀星琪看著臉、唇黑黑,沒有一點知覺的一朗子,說道:「難道他一點都沒有救了嗎?」

  葉濛濛想了想,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怕你不願意。」

  賀星琪大喜,握住她的手,歡道:「濛濛姐,你快說,只要是能救活他的法子,我都願意去試的。」

  葉濛濛淡淡一笑,說道:「星琪,先別把話說得太滿。我問你,為了他讓你失去女子最寶貴的東西,你也願意嗎?」

  賀星琪一下子俏臉全紅了,比紅蘋果還嬌艷。她別過臉去,說道:「瀠蒙姐,你說什麼?我還是黃花姑娘呢。」

  葉濛濛很正色地說:「如果為了解毒,讓你獻貞操給別的男人,你也願意嗎?」

  賀星琪一下子臉色都變了,堅決地說:「不行,那可不行。我是有未婚夫的,失去貞操我怎麼嫁人?」

  心裡想:要是失身給這個小淫賊,可以救他的命,倒可以考慮一下;讓我失身給別的臭男人,想都別想,我情願去死。

  葉濛濛呵呵笑了,說道:「你就眼睜睜地看他死嗎?」

  賀星琪看了一眼一朗子的慘樣,長歎一聲,說道:「濛濛姐,你就說吧,除了那老毒物,還有哪個男人能救朱一朗?」

  一想到要獻身給別人,她心裡特別痛苦。

  葉濛濛說道:「你根本不願意,我還說它幹什麼?」

  賀星琪雙手互抓著,語氣沉重地說:「你說吧,要找哪個臭男人?」

  葉濛濛呵呵笑了,說道:「好妹子,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

  賀星琪一皺眉,失聲驚叫道:「濛濛姐,這種事你也和我開玩笑,這都什麼時候了。」

  葉濛濛淡淡一笑,說道:「星琪妹子,雖是個玩笑,但也有一點真實在裡面。我是想說,你要救他的話,只怕要獻出你的貞操。不過不是獻身給別的臭男人,而是躺著的那個。」

  說罷,一指直挺挺躺著的、像屍體的一朗子。

  賀星琪「哦」了一聲,也指著一朗子說:「你是說,讓我用我的貞操換他一命?讓我把初夜給他嗎?」

  葉濛濛說道:「是啊。我剛才查過了,他的毒從嘴進了肚子,不去別處,都積聚在下體,也就是陽具上。嘿嘿,真是奇怪,這個人有點與眾不同。」

  賀星琪疑惑地說:「為什麼非得用我的身體,我替他找個妓女不就成了嗎?相信她一定很喜歡妓女服務的。」

  說著,狠瞪了一朗子一眼,好像看過他進過妓院似的。

  葉濛濛搖搖頭,說道:「不行。妓女和他交合之後,豈不是被毒死了嗎?」

  賀星琪說道:「我和他那個,我也會中毒的。」

  葉濛濛解釋道:「不一樣的。妓女不會武,而你會武。毒經過幾次轉移後,到你身上的就已經不多了,你可以用內力把毒逼走,明白嗎?還有,妓女不是處女,不合條件。」

  賀星琪艱眉道:「為什麼非得是我呀?為什麼還得是處女?」

  葉濛濛說道:「處女的元陰具有解毒之用,效果極好。像朱公子身上的毒轉移到處女身上,又可以減輕許多;要是轉移到非處女的身上,只怕不能救活朱公子,反倒搭上了另一個。」

  賀星琪想了想,說道:「濛濛姐,我有辦法。我去找一個會武的處女替我不就行嗎?」

  葉濛濛笑了,說道:「星琪妹子,你說得容易,可是要找到一個處女,還武功不凡、內力深厚,只怕不易吧?再說了,時間緊迫,若三天之內不能解朱公子的毒,他就慘了,神仙也救不了他。」

  賀星琪沉吟著說:「是不容易找。」

  葉濛濛點頭道:「對呀,最合適的就是你了。」

  賀星琪長歎道:「濛濛姐,我有難處啊。我是有未婚夫的,我要是把貞操給了小淫賊,我以後怎麼嫁扇公子?」

  葉濛濛問道:「星琪,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朱公子,還是扇公子?」

  這本來是一個很平常的問題,倒把賀星琪問住了。

  賀星琪想了想,說道:「這個實在不好說啊。扇公子和我定婚了,他給我的印象當然不會差。雖說朱一朗這傢伙是個淫賊,我也把他當朋友了。」

  葉濛濛不禁笑了,說道:「星琪妹子,你不會這麼糊塗吧?」

  賀星琪皺著眉,苦著臉,說道:「我要是將貞操給了朱一朗,我在江湖上就完了。扇公子一家人不會原諒我的。他們家會娶一個失貞的姑娘嗎?他們家的顏面何存呢?」

  葉濛濛說道:「但朱一朗可是為了而你中的毒,這分情意天高地厚,哪一個男人比得上?」

  賀星琪看了看朱一朗,說道:「濛濛姐,這個我很清楚的,可是,唉,我該怎麼辦?獻身也難,不獻身也難。我得找一個符合條件的替代我呀。」

  她一臉的沉重,在屋子裡踱步。

  賀星琪那樣子和風度應該是不差的,只是其中一條褲管被澌掉三分之一——一條白生生的玉腿非常悅目。不但白,那樣嫩、圓潤、水靈、風情,令旁邊的葉靜靜看了都覺得美極、誘惑極了。偏偏賀星琪自己沒有意識到。

  當她順著葉靜靜的目光低下頭,才發現不對,驚叫一聲,趕忙打開包袱,換了一條褲子。換褲時,下體留下小褻褲,映著兩條冰清玉潔的大腿,動人極了。

  可惜的是一朗子看不到,否則,很可能會把眼珠子瞪出來。

  賀星琪瞧瞧紋風不動的一朗子,又看看「一聲不吭」的葉靜靜,突然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並發出笑聲。

  她不由一拍巴掌,但只是瞬間,她的笑容又凝固了,覺得這個主意也不太高明,尤其是讓自己心裡酸酸的。

  葉濛濛聽到她的聲音,說道:「星琪妹子,怎麼了?你想通了嗎?」

  賀星琪歎口氣,說道:「濛濛姐,我覺得這裡符合救他的女子,不只我一個啊。咱們三個哪一個不適合?我、你,還有靜靜姐,哪一個不是處女?哪一個不會武功?你說是不是?」

  濛濛聽了,臉唰地變成紅布,繼而擺擺手,說道:「星琪,不要開玩笑。我們不只一把年紀,還可以當他媽了。再說,我們和他昨天才認識,關係遠遠達不到獻出貞操的地步。這事還是算了吧。」

  賀星琪哎了一聲,開導道:「濛濛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身為俠女,難道你們忍心看著他死嗎?我要不是因為定親了,有了扇公子這個未婚夫,我一定會獻身的。他會這樣全因為我呀,我不是沒有良心的人。」

  葉濛濛向著葉靜靜轉了一下臉,說道:「我們姐妹雖非貴族人家,但也是自尊自愛,守身如玉。我們當然喜歡救人、喜歡幫人,可是為了救一個陌生人,把自己的貞操隨隨便便地獻出去,我們可不幹。」

  賀星琪一想也是,幽幽說道:「是,這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不該連累你們的。還是讓我多想想吧。我去他屋待一會兒。你和靜靜姐也商量、商量吧。」

  葉濛濛說道:「可以。只是我可得提醒你呀,不要考慮得太久,過了三天,他就徹底沒救了。到時你就是找來十個符合條件的女子也無濟於事了。」

  賀星琪嗯了一聲,深深地看了一眼一朗子,才黯然出屋。她走了之後,葉濛濛開始和葉靜靜溝通。葉濛濛打手勢,偶爾在她的手心上劃字,而葉靜靜則必須靠寫字表達意思了。

  葉濛濛講了賀星琪的提議,葉靜靜嚇了一跳,不但連脖子都紅了,還登登登退了幾步,把俏臉捂上,轉過身去,不時還偷眼瞧瞧床上半裸的男人,心想: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昨天才認識,我可不答應。

  她把心意告訴姐姐,葉濛濛點點頭。葉濛濛說:「現在怎麼辦呢?難道就看著他死嗎?要是星琪不肯犧牲貞操,我們該怎麼做?」

  葉靜靜說:「先看星琪怎麼做,她要是真的不救的話,咱倆再想辦法。」

  葉濛濛說:「要是星琪鐵了心不肯救人的話,你肯不肯為了救他而獻出貞操?」

  葉靜靜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姐姐你呢?你願意不願意?」

  葉濛濛也在搖頭,說:「姐姐和你一樣,也很為難呢。為了救一個陌生的男人而獻出貞操,實在划不來;可是要是不救,又於心何忍?姐姐真的被難住了。不知道妹妹對這小子的印象如何?」

  葉靜靜望著一朗子,說:「他是個很熱情、有禮貌的公子,不過看得出來,也挺風流好色的,但他不是壞人。」

  葉濛濛呵呵笑,說:「這麼說,妹妹是喜歡他了。不如這樣,你獻身給她,讓他娶你當娘子好不好?」

  葉靜靜飛霞撲面,咬了咬紅唇,臉上浮出悲哀的神情,用手指說:「我是個殘疾的女子,就算我捨身救了他,他娶我嗎?我不想做這個夢了。這麼多年以來,咱們在婚姻大事上不總是失望的嗎?咱們遇上的男人,要嘛太差,要嘛太壞了,要嘛太好了,咱們不配。咱們沒有那個福氣啊!」

  葉濛濛問葉靜靜:「你看朱公子是不是符合咱們的條件呢?」

  葉靜靜說:「論長相,朱公子是一流的。論頭腦,也不錯。武功聽說也不差,又很會說話。尤其是對女性,他很體貼、很在乎。只是花心了些。總之,他完全符合當咱們丈夫的條件,只是把貞操獻給他,萬一他醒來了,不認賬怎麼辦?」

  葉濛濛說:「當你行走江湖救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在救之前就想著人家報答你?」

  葉靜靜說:「我們救人是出於俠義精神,根本不是為了要回報才救人的。」

  葉濛濛說:「這就對了。你就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救了朱公子吧。至於他以後娶不娶,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葉靜靜直搖頭,說:「那可不一樣。以前救人是用武功,這次救這小子的話,要用女人最寶貴的貞操,可得好好想想。姐姐,你也得好好想想,要知道,我無論嫁誰都和你有關係。咱們姐妹說好了,要一同嫁人的。」

  葉濛濛長歎息,說:「咱們想不嫁同一人也不行啊。我離開你,我怎麼辦?你離開我,又怎麼辦?咱們得相依為命,男人都未必可靠的。」

  葉靜靜說:「對呀,姐姐。咱們都好好想想吧。這可是關係到咱們兩個後半生的大事啊。」

  吃早飯的時候,三女坐在一起,都心事重重的,也都沒有什麼胃口。

  尤其是賀星琪,隨便吃幾口就放下筷子,陷入了沉思。看了半天一朗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上前拉著他的手,覺得沒涼,芳心一寬,心想:小淫賊,這可怎麼辦呢?現在有三個美處女在你身邊呢!我是顧慮到扇公子而有點為難,而那兩位呢,又因為和你剛認識,也不好救你,你的命怎麼這麼苦?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葉濛濛走到她身邊,說道:「星琪妹子,你想好了沒有?」

  賀星琪放下一朗子的手,回頭看著葉濛濛,說道:「沒想好。不過還是有了一個主意,這主意對你們有好處的。」

  葉濛濛抿了一下紅唇,說道:「你該不是還想讓我們姐妹獻身吧?」

  賀星琪鄭重地說:「正是。我覺得你們姐妹中的一個,無論哪一個都挺合適的。你們不是一直想嫁個如意好郎君嗎?朱一朗挺適合你們的。」

  葉濛濛說道:「難道你不吃醋?」

  賀星琪說:「他的命比任何事都重要。」

  葉濛濛帶著幾分淒涼地說:「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失去貞操之後,把他救活了,萬一他是個陳世美,拍拍屁股走了,我們找誰哭?」

  賀星琪哼了一聲,說道:「他不敢,我會替你們做主,他要是敢那麼沒良心,我就宰了他;至少我也會一輩子不理他。」

  葉濛濛笑幾聲,說道:「星琪妹子,以後你就嫁扇公子了,不理他也正常。你要是總理他的話,扇公子會只看不管嗎?」

  賀星琪淡淡一笑,說道:「姐姐,我知道這事讓你們為難。這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沒必要把你們都捲進來。」

  「我都想好了,你們不肯救他的話,我寧可被我家和扇公子家罵成淫婦、賤貨,寧可被他們拋棄,無論如何我也會救他。畢竟他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

  說這話時,語氣變得異常堅決,再沒有剛才的舉棋不定了。

  葉濛濛拍了下巴掌,說道:「說得好,這才對嘛。你欠了人家一條命,救他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你心裡有他,我也看得出來。我敢說,假如他現在清醒著,想要你的身子,只要把你摟在懷裡,給你兩句甜言蜜語,你不失身才怪呢。」

  賀星琪大聲道:「說什麼啊,濛濛姐,我是那種姑娘嗎?我是那種沒有反抗力的姑娘嗎?不管我喜歡誰,不娶我就想佔我便宜,休想。」

  說罷,又大步出屋,大概又去隔壁深思了。

  葉靜靜也過來了,姐妹倆站在一朗子身邊觀察著他。葉濛濛是用耳朵和心靈觀察,她又用手摸摸一朗子的身子,見他沒事才放心。

  她告訴葉靜靜說:「妹妹,姐姐已經想好了,要是賀星琪真的覺得為難,不肯救人的話,我肯定會救朱公子。獻貞操就獻貞操吧,反正咱們已經過了半輩子,不那麼值錢了。」

  「反正這輩子已經嫁不出去了,留它幹什麼呢?咱們也不需要對未婚夫負責任。在老了之前,獻身給自己並不討厭的男人也可以,總比當一輩子老處女強吧?至少這輩子還有過男人,總比沒有強些。」

  葉靜靜知道她的意思後,都呆了,一向保守的姐姐怎麼會突然間有這種大膽的想法呢?

  這一天三個美女都心緒不寧的,都有點拿不定主意。

  葉靜靜和葉濛濛和一朗子不熟,下不了獻身的決心;賀星琪是因為顧慮太多,一會兒想到自己的名聲,一會兒想到自己前程。

  到了晚上,賀星琪終於鐵了心,銀牙一咬,心想:這淫賊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我欠了他的人情,用我的貞操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也是應該的,我不能太自私。

  想到這樣做的後果,她不寒而慄,覺得自己的貞女生涯要到盡頭了。那時候周圍的人會不會用口水把自己淹死?不想那麼多了,先把淫賊救活再說吧。

  她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無論是胸臀,還是大腿、胳膊,都是那麼美,自己都很滿意,想到要把這麼好的身子讓淫賊享用一次,還要主動把寶貴的第一次獻出去,她實在有點惋惜。

  她心情沉重地走向隔壁。推門進去,葉靜靜和葉濛濛所在的屋裡已經點起幾根蠟燭,燭影搖紅之下,一朗子平躺在床上,赤裸上身的銀針已經拔掉了,光光的、白淨的,又很勻稱。

  一朗子像睡著了似的,只是俊臉仍是黑的,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是黑的,像是抹上了鍋底煤灰。

  只見姐妹倆站在床邊,目光都瞧向一朗子。葉濛濛臉色凝重、深沉,葉靜靜是堅毅、淡定,又有幾分羞澀。她的目光掃過一朗子的身上,不時還咬咬紅唇。

  賀星琪芳心一震,心想:難道她們已經同意救人了嗎?對於初見面的男人,這麼做也太為難她們了。

  葉濛濛和葉靜靜還以手勢和手心劃字的方式交流著,葉濛濛的表情越來越不安,而葉靜靜則是越來越輕鬆。

  末了,葉濛濛點點頭,一邊打著手勢,一邊說道:「好吧,你以後可不要後悔啊。」

  葉靜靜重重地點著頭。

  姐妹倆已經發現賀星琪來了。葉靜靜羞紅著臉低下頭,跟個少女的,雖說已經年近四旬了。

  葉濛濛朝賀星琪一笑,說道:「靜靜決定犧牲自己的貞操來救朱公子一命。」

  賀星琪又是欣慰又是迷惘,芳心一寬,說道:「那就好,只是太對不起你們了。按理說,應該由我來的。你們放心,我會告訴朱公子,讓他對靜靜姐負責任,娶靜靜姐為妻。」

  葉濛濛輕輕搖頭,俏臉上帶著微笑,說道:「我們這麼做,只因為他是個好人,不是非得要讓他報答什麼。想我姐妹身有殘疾,至今都沒有成親,我們一直想找個如意的男人,可是沒有那個福氣。這回遇到朱公子,沒指望他娶我們。不過靜靜失身給這樣的俊男人、好男人,也不算虧了。女人嘛,早晚都要失身的。」

  賀星琪淒然一笑,說道:「濛濛姐說得是,女人早晚都要失身的。」

  想到自己,心裡空蕩蕩的,若有所失。

  葉濛濛又說道:「救過朱公子之後,不要讓他知道靜靜失身的事。」

  賀星琪一怔,問道:「為什麼?救了他就應該讓他知道。」

  葉濛濛回答道:「要是朱公子不想負什麼責任,豈不是讓靜靜更為苦惱嗎?所以呀,我們相信緣分,要是有緣的話,我們和他還會重聚的。」

  賀星琪感歎道:「他要是不要你們的話,他這傢伙就不可救藥了。」

  葉濛濛笑笑說:「也該開始了。早了總比晚了強。」

  賀星琪一想那事的羞人,連忙說道:「我還是走吧,這裡不適合我。」

  說罷,紅著臉轉身想走。

  葉濛濛哎了一聲,說道:「星琪妹子,你還是留下來吧。萬一有什麼不速之客闖進來,你也可以幫忙護法啊。」

  賀星琪問道:「濛濛姐你呢?」

  葉濛濛說道:「我要指點靜靜怎麼做,還要隨時為朱公子疏通穴道。」

  賀星琪嗯了一聲,心想:就算我留下來也不要看那羞人的場面。我可是一個未婚的姑娘,看那種事會羞死人的。

  葉濛濛微笑道:「星琪妹子,你和扇公子定親那麼久,難道沒有過肌膚之親嗎?」

  賀星琪臉上發燒,說道:「自然是沒有了。成親之前,我不會讓他碰我的。」

  葉濠蒙捂著紅唇笑,說道:「那你正好學學經驗,以免日後成親之後什麼都不懂,會鬧笑話的。」

  賀星琪強抑羞意,帶著幾分忸怩說:「濠蒙姐,你也沒有成過親,難道懂得男女之事嗎?」

  葉濛濛正色地回答道:「我雖沒有成過親,沒有男人,但我是個雜家,什麼書都看,連房中術之類的也看。」

  賀星琪說道:「濛濛姐真是博學,不但懂得武功、醫學、音樂,還懂得房中術。以後哪個男人娶了你,可是艷福不淺。」

  葉濛濛苦笑幾聲,說道:「只怕找不到好男人。」

  說著,她拉拉葉靜靜的手,指指床上的一朗子。

  葉靜靜明白姐姐的意思,深吸了幾口氣,讓心跳得慢一些,努力讓情緒平穩些,然後,脫鞋上床,咬了咬牙,才伸出纖纖玉指幫男人脫褲。

  她哪裡有這個經驗,半天都沒有褪下來。

  葉濛濛笑了,說道:「妹妹好笨。這樣怎麼當新娘子呀?還是讓姐姐來幫你吧。」

  用手勢說著。

  葉濛濛站在床邊,彎下腰,用手摸準,沒幾下就將一朗子的下體脫光,露出男人的本色來。

  葉靜靜見到男人的裸體,尤其是大腿間的一團黑毛,毛叢中還半軟半硬的一根東西,雖沒全硬,但已有一尺多長了。這要是硬起來,很難說多大呢。

  葉靜靜忍不住張大嘴,要叫出來,可惜她叫不出聲音來。

  那邊的賀星琪也好奇地將目光看過來,見了一朗子下體的樣子,芳心狂跳,用雙手捂上眼睛,心想:原來男人的東西是這樣子的,太醜了。可是過了一會,又忍不住張開指縫偷看。畢竟她對男人的身體很陌生的。

  葉靜靜看著一絲不掛的男人裸體,見他結實、白皙,又有陽剛之氣,心裡又羞又怕,又有些歡喜,想到即將要把保留了半生的童貞獻給這個小男人,芳心亂得很。

  她想伸手摸摸他的身子,又有點不敢。

  葉靜靜目光轉向姐姐,說道:「姐姐,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葉濛濛坐在床邊,說道:「你先撫弄他的陽具,要把它弄得勃起,完全立起來,然後,再將它插進自己的陰戶,明白嗎?」

  這些話也是一邊說,一邊打手勢。葉靜靜聽不到,但是能看明白。

  賀星琪聽到這些話,羞得想把臉藏起來,心想:這種事怎麼能做呢?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她低下頭,站在旁邊,有點不敢看了。

  葉濛濛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小丫頭,有什麼害羞的?將來你不也一樣要看男人的光身子,要和男人睡覺,要和男人行房嗎?過來,好好看看男人吧。」

  賀星琪扭著腰,說道:「不,我不要看,他不是我男人,我怎麼能看他?」

  葉濛濛笑了,說道:「他也不知道你在看他。他要是知道你在看他,不知道會樂成什麼樣?誰都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看看他肯為了你去死,你多幸運呢?要是他這次是為我們死,我們倆會毫不猶豫地全獻身給他的。」

  賀星琪身受震撼,故作平靜地說:「只是為了報恩嗎?」

  葉濛濛說道:「不,這樣的男人是值得我們喜歡的。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漢子。」

  賀星琪裝作不在意地說:「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就把他讓給你們好了。」

  葉濛濛呵呵笑了,說道:「小丫頭,你將來肯定會後悔的。」

  說著,強拉著她過來觀看。

  葉靜靜正握著男人的陽具揉弄著,見二女過來了,害羞地看了她們一眼,繼續旋轉揉動。大龜頭已經滲出一滴水來,可是陽具還不見「起立」葉濛濛問道:「靜靜,那陽具硬起來沒有?」

  葉靜靜從姐姐的表情能猜到內容,便向賀星琪眨眨眼,又指指陽具,賀星琪便替她代答道:「濛濛姐,靜靜揉了好一會兒了,那丑玩意也沒硬啊。」

  葉濛濛說道:「看來他的感覺不那麼靈了,也許是靜靜沒有經驗啊。」

  她轉頭看賀星琪,說道:「星琪妹子,我看你幫著揉吧。」

  賀星琪撲騰一聲跳起來,連連擺手,說道:「濛濛姐,我也沒有經驗。我也是頭一回見到男人的醜東西啊。」

  一想到要碰男人的那東西,她就羞得要命,很想奪門而出。

  葉濛濛悲歎一聲,說道:「星琪妹子,他為了救你連命都不顧了,只是讓你獻出童貞,你也應該獻出來。現在只是要你動動手,你就不肯,你的心也太狠了吧?」

  賀星琪被訓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是理虧的。她點點頭,說道:「讓我來吧。」

  心想:這淫賊這輩子和自己是糾纏不清了,即使有一天自己嫁給扇公子,也不可能擺脫他的影子。

  葉靜靜看到姐姐的手勢了,鬆了手,瞧著自己的手發呆。

  賀星琪湊上去,心一橫,抓住那半硬的東西,亂揉起來。東西滑滑的、暖暖的,就是不夠硬實。

  葉濛濛還在一邊說:「你最好一邊揉它,一邊叫他的名字。他可能會聽到。」

  賀星琪沒辦法,只好一邊揉著,一邊叫道:「朱一朗,快點醒來。朱一朗,我是賀星琪,你快醒來吧。」

  芳心亂蹦。這男人的陽具帶給她無限的遐思,心想:這淫賊真是好命,能得到我的撫摸。要是讓扇公子看到了,只怕這門親事馬上就吹了。

  說也奇怪,沒過一會兒,在賀星琪的撫摸和呼喚下,陽具像鐵棒似的硬起來,直豎著,像一根大旗桿。

  這突然的變化,使賀星琪驚叫一聲,忙放手,退得好遠,像被蛇咬似的,美目望著那青筋纏繞的玩意,芳心又怕又慌,心裡生起一個念頭,想再玩玩它。

  葉濛濛問道:「星琪,它硬起來了嗎?」

  賀星琪膽怯地說:「硬起來了,硬得好嚇人呢,好像比我手腕還粗。」

  葉濛濛喜道:「那就行了。靜靜,快脫衣服上吧。」

  她打起手勢。

  葉靜靜在一一人的目光下,緩緩脫衣服,因為害羞,她只把下身脫了,露出迷人的身子。

  別看葉靜靜已不是青春少女了,但是身材是一流的,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白花花的,肉香四溢。

  賀星琪睜大了美目,盯著靜靜看,驚歎說:「靜靜姐的身子真好呀,腿那麼直溜,皮膚又那麼白。」

  胯下是一叢微黑的毛,掩映著暗紅的淺溝。

  葉靜靜鼓足勇氣,跨上一朗子的身子,以下蹲的姿勢,緩緩下落,單手執棒,對著自己的穴口。

  這個姿勢讓大腿分開,使小穴充分地張開,是緊緊的一條縫,兩片唇並沒有張大,而穴口已經滲出少許的水來。

  大龜頭頂在穴口上,葉靜靜屁股下落,大龜頭就是進不去。葉靜靜無奈向二女求助,心中又急又羞。

  賀星琪悄聲說:「濛濛姐,淫賊的醜東西太大了,靜靜姐的玩意又太小了,那東西進不去呀。」

  說這話時,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生以來,從未經歷過這麼羞人的事。

  葉濛濛指揮道:「星琪,你去幫她吧。你握住朱公子的陽具,使棒子不動,讓靜靜將自己的陰部扒開,再把陽具套進去。」

  鮮賀星琪剛想說拒絕,又一想,能保住處女身已經很不錯了,不能再說別的了。

  她皎了咬紅唇,湊上前,雙手握住大肉棒。那樣熱、硬、長,叫賀星琪芳心震顫,心想:女人這輩子都要和這個東西打交道嗎?太羞人了吧?

  葉靜靜得到姐姐的指點,兩手扒開肉穴,讓自己的穴口完全露出。

  -賀星琪看到了,小穴真鮮艷,裡面紅艷艷的,穴口裡還有白色的薄膜呢,是處女膜,自己也有。

  葉靜靜將龜頭觸到穴口上,磨來磨去。

  賀星琪一見,便退到一邊去。

  葉靜靜的目光不敢與她相碰,忙闔上美目,一個白屁股扭來扭去的,使二人的玩意摩擦著。

  隨著她的動作,淫水越來越多,悄然滑下。賀星琪睜大美目瞧著,親眼看到那麼大的龜頭緩緩塞入。突然,從穴裡流出一道鮮血來,順著肉棒子淌下。葉靜靜身子一顫,停了下來。

  賀星琪驚叫一聲,說道:「濛濛姐,靜靜姐她出血了。」

  葉濛濛露出笑意,說道:「她成功了,她已經變成少婦了,不再是大姑娘了。她等了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

  又向葉靜靜打手勢,讓她趁熱打鐵,繼續努力。

  葉靜靜疼得幾乎要淌下淚來,張著嘴叫不出聲。她的眉頭皺著,鼻翼吸著,淚水就在眼裡打著轉。處女開苞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她咬咬牙,屁股下落,這次很順利,大肉棒全部進來了,頂到自己從未有人光臨過的花心上。大玩意將她的花徑撐得滿滿的,頂得花心一顫一顫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又疼又漲的。

  她長出一口氣,上身前傾,伏在一朗子的胸膛上。結實溫暖的胸膛,讓她突然覺得很充實,又很幸福。她忍不住親一下小男人的臉,心想:我也有男人了,我們姐妹不再是孤單的了。原來男人是這個樣子啊。

  葉濛濛打著手勢告訴葉靜靜,要動起來,先別歇著。

  葉靜靜便直起腰,雙手按著一朗子的肚子,一下下地動起來。賀星琪親眼看到男人的肉棒子在女人的小穴裡出入著。那麼大的棒子,把小巧的穴撐得鼓鼓的。每次肉棒子出入都使淫水流得更多。

  從後面看,葉靜靜的屁股又白又圓,屁股肉在她的動作下微顫著,特別好看。

  小穴繁忙著,連淡紫色的菊花也隨之一收一收的,特別迷人。

  賀星琪看著這活春宮,又羞又怕,心中還有一種犯罪的刺激感,心想:原來男女交歡是這麼回事啊。不知道將來我這好身子是屬於這淫賊的,還是扇公子的?不過在她的意識中,覺得自己已經背叛扇公子了,她都玩過朱一朗的肉棒子了,還有臉再嫁給別人嗎?

  再看看葉靜靜,一開始的動作還比較笨拙和緩慢,可是沒過一會兒,她的動作像樣了,加快了,腰臀特別活躍,鼓鼓的胸部隨著她的動作一湧一湧的。

  她的表情也有變化了,眉頭舒展,面露喜色,半開的美目射出春光,一派歡天喜地的樣子。紅唇張合著,一動一動的,很想發出歡聲來。她的痛苦已經過去了,交歡的快感傳來,讓她初步體驗到了欲死欲仙的滋味。

  賀星琪看到了她的表情,心裡犯起嘀咕:怎麼,滋味很好嗎?剛才還疼得要死,現在舒服了?是什麼滋味呢,看起來她挺滿意的。

  葉濛濛看不到,可是聽到了啪啪聲,是肉體相撞的聲音;還聽到噗哧聲,旺盛的淫水越來越多。

  葉濛濛也有點興奮,臉上好紅,說道:「星琪,靜靜是不是挺快活?」

  賀星琪看著猛烈套棒的葉濛濛,說道:「是,我從未見過她這麼快活的表情。」

  瞧著一一人交流的下身,造得一片狼藉,陰毛都被淫水弄濕了。

  可是,葉靜靜完全不管不顧,貪婪地扭腰擺臀,臉上全是風騷和幸福。有時還伏下身子,摸摸這男人的俊臉,親親他的唇,像愛護寶貝似的,再也沒有剛才的害羞和膽怯,好像旁邊沒人似的。

  葉濛濛感歎道:「就算朱公子不對靜靜負責任,我想靜靜也不會怪他,畢竟這事是她願意的。」

  賀星琪看著這淫靡的一幕,既覺得興奮、過癮,又感到有點失落,說道:「我想這淫賊會負責任的,他雖有許多的缺點,但他並不是壞人。靜靜跟了他,一定會得到女人需要的一切。」

  葉濛濛說道:「那就太好了,靜靜總算沒有白等。」

  賀星琪苦笑著,說道:「濠蒙姐,你也不差啊,靜靜姐跟了他,你不也得嫁他嗎?難道你讓她一個人嫁嗎?」

  葉濛濛輕輕搖頭,說道:「只是朱公子他會要一個瞎子當娘子嗎?」

  聲音好淒涼啊。

  賀星琪說道:「可是你比有眼睛的人看得都清楚、都明白。」

  葉濛濛笑了笑,沒說什麼。她來到床前,打著手勢,讓葉靜靜直起身來,她伸手在一朗子上身的幾處大穴上按摩著。

  一邊按著,一邊感受與男人接觸的異樣感。她也沒有接觸過男人的身子,也有過渴望,現在接觸了,覺得好新鮮,有點怪怪的,但還想接觸得更多。

  她們姐妹在男女之事上是張白紙,身有殘疾畢竟很難找到如意的男人,太差勁的男人她們都不喜歡,所以一拖就這些年。

  這時候,葉靜靜的動作快起來,雙手拄在男人的肩膀兩側,下身像通了電似的,小穴飛快地套弄著大肉棒,嬌軀都顫抖起來,表情是無限的焦急,又是無限的美好,白屁股肉顫得厲害。

  有時候,肉棒從穴裡脫離,葉靜靜忙伸手握住,讓它回到正軌,再迅速地動起來,也不管手上濕不濕了。激烈的情景,看得賀星琪芳心騷動,並緊玉腿,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葉靜靜猛套了幾十下,伏在一朗子的身上不動了。從後面看,又白又隆的屁股分開著,粉嫩的小穴夾著黑肉棒子,流出了大量的淫水。

  請續看《仙童下地獄》8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3 11:00
本集簡介:

  從劇毒中醒過來的一朗子,面對賀星琪無情的離去,心灰意冷的想藉著找尋親人療傷止痛。

  尋親的路上遇到江湖八艷之一,蘭花妙手陸小珊的比武招親,想當然爾,一朗子當然要去湊湊熱鬧,看看江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在走運時,在擂台之外看熱鬧也可以看到擂台上!

  一名明眸紅唇、嗓音柔美的黑臉兄弟摸走了嫦娥姐姐給他的救命傳音珠!這讓保命符在他人身上的一朗子不得不跳上擂台比試,卻遇到石夢玉這隻老色狼也來爭奪這朵美人花,還遇到扇公子前來挑釁,讓沒有內力的一朗子陷入危機!

第八集

第一章 姐姐吹簫

  賀星琪看得既過癮又刺激,覺得自己的胯間也濕了,正沿著大腿往下流。她覺得好丟臉,自己是個自愛的淑女,怎麼會這樣?同時,她心裡也酸溜溜的,總覺得淫賊的身體不該被葉靜靜騎在底下,在她的潛意識裡,彷彿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搶去。

  葉濛濛忙著給一朗子按摩和疏通,而葉靜靜則闔著美目,臉上無限幸福,回味著那美妙的好事。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樂事可以到這個程度,她甚至想:若是朱一朗清醒著,不是更好嗎?不過,要是朱一朗醒著,看到我這個樣子,不會笑我嗎?羞也羞死了。

  葉濛濛忙到額頭上滿是汗,點頭道:「差不多了。」

  賀星琪關切地說:「濛濛姐,他沒事了吧?」

  葉濛濛回答道:「是啊,已經沒事了,天亮之後就能醒來了。」

  她又打手勢,告訴靜靜可以下來了。

  可葉靜靜很留戀那滋味,大肉棒泡在小穴裡,泡得脹脹的,每一根神經都因它的存在而興奮。只要她扭扭腰,動動屁股,銷魂的快感便從結合處飛向全身各處。

  那是多麼美妙的滋味啊!讓她有種癡想,想將他的棒子永遠放在穴裡,不再分開了,這是她的寶貝。

  葉靜靜羞答答地向葉濛濛打手勢說,她還要再樂上一會。

  賀星琪看懂那意思,不禁脫口而出:「不、不行。」

  葉濛濛奇怪地看向她,賀星琪連忙捂嘴,說道:「濛濛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靜靜姐也累了,該歇了。」

  葉蒙濠淡淡一笑,說道:「星琪妹子,我瞭解你的心事。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他了。」

  手指著一朗子。

  那邊的葉靜靜可不管那麼多,不管什麼羞恥不羞恥,人言不人言,她還要再樂上一次。破瓜的疼痛已經過去,她要重新體會一下做女人的快樂。

  葉靜靜雙手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看著他已恢復白皙的臉,芳心更是沉醉。她伸過嘴,愛憐地親吻著他的臉、他的唇,腰臀也活躍起來,粉嫩的小穴起起落落,一下下吃著大肉棒子。每次進棒時,總要進到底;出棒時,總要到穴口。穴裡的紅肉便翻入翻出,映著雪白的大腿、飽滿的屁股,無比的誘惑;加上充沛的淫水,使結合處不時發出噗哧、噗哧聲,令人情不自禁。

  葉濛濛眼睛看不見,卻聽得很清楚,俏臉紅得好鮮艷、好誘人。一旁的賀星琪看不下去了,一咬紅唇,匆匆跑到隔壁房,趴在一朗子的床上,嗚嗚地哭起來,哭得是那麼的委屈,那麼的難受。

  後來,賀星琪抬起頭,擦了擦臉,心想:我為什麼哭?是因為靜靜姐佔有了他嗎?還是因為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

  隔壁房裡,葉靜靜騎在一朗子身上發威。葉濛濛則忍不住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芳心如醉,她透過撫摸知道他是個很有吸引力的青年。這樣一個又俊又瀟灑的少年郎,會娶我們姐妹嗎?他會不會嫌棄我們?

  葉靜靜可不管那麼多,騎在一朗子的身上,美不可言,讓大肉棒子在自己的穴裡插來撞去,無比的愜意。要是每天晚上都有這樣的俏郎君陪伴、插穴,那是多大的幸福啊!她生怕以後失去他,因此她盡情地享樂著。

  終於,葉靜靜再次達到高潮,身子軟得像麵條。她趴在男人的身上嬌喘著,對葉濛濛說:「姐姐,不如你也上來樂一樂吧。妹妹都告別少女了,你留著還有什麼用?姐姐,這種事情真美啊,美得每根骨頭都軟掉了。」

  葉濛濛說:「我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失身給他。就算要給他,也要等他清醒之後,讓他心甘情願地要我。如果他不肯,那就算了。你先下來吧,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也該運功排毒了。」

  葉靜靜點點頭,戀戀不捨地拔出大肉棒。看那東西濕淋淋的,磨得光亮,心中一蕩,握著棒根,忍不住在龜頭上親了一口,腥騷的氣味令她芳心如蜜。她深情地看了它一眼才放開,到一邊穿衣運功。

  葉濛濛雙手繼續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摸得很仔細。最後摸到了肉棒子上,肉棒子仍然屹立在男人的胯間,像大炮一樣。葉濛濛看不見,用手彈著、握著、櫓著,又用鼻子聞著,細細感受著它,不由自主地說:「小冤家,你害苦了我們姐妹。我們本來已經心如止水,不抱什麼希望了,可是你的到來卻把我們的心都搞亂了。以後,就算是你當了負心漢,我們也不會恨你的,要恨就恨我們姐妹命苦啊!」

  她很認真地玩著,從龜頭到蛋蛋,每一處都不放過,心想:原來男人是這樣子,男人的東西真壯實、真熱,不知道插到穴裡是什麼滋味?

  葉濛濛越摸越喜歡,越摸越愛,想像著一朗子的俊臉和風度,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沉醉之中,她忍不住低下頭,將嘴湊上去,伸出粉舌,在龜頭上舔了一下,嗯,滋味不壞,再來一下。接著,像吃冰棒似的舔個不停,舌頭上下翻飛,將整個棒子都舔盡了,還把蛋蛋含在嘴裡玩弄,之後,也把棒子吞到嘴裡,一下下套弄著。她的表情是那麼迷戀和快樂,似乎那不是肉棒,而是她的心肝寶貝,讓一朗子舒服得在昏迷中也發出呻吟。

  葉濛濛舔得那麼專注、那麼仔細,把自己從書中所學的全都實踐出來了,心想:小冤家,姐姐雖剛認識你,可是已經喜歡上你了。你干了我妹妹,就等於干了我。

  我們姐妹命運相連,只要你不嫌棄我們,我們願意當你的小妾。只是,你肯要我們嗎?

  葉濛濛想著想著,不由得流下淚來。她一邊忘情的舔著棒子,一邊流淚,淚水落到嘴邊也不管了。

  那邊的葉靜靜運完功,看到姐姐在舔肉棒,大吃一驚,又看到姐姐哭了,更是睜大了美目。但她沒有阻止姐姐,而是望著姐姐吃棒的那股貪勁和騷勁,讓她覺得心裡舒服。姐姐的動作已表明把他當成是自己男人了。只是那玩意舔起來的味道好嗎?會不會很難聞?姐姐平時是那麼自愛和清高,想不到她動情起來是那麼迷人,連我見了都會動心。

  瞧!姐姐的秀髮已經散開了,隨著她的套弄,一顫顫的起伏飛揚。還有她的香腮,一鼓一鼓的,一定是肉棒子太大了。有時候,姐姐還吐出肉棒子,咳嗽幾聲,一定是肉棒插得太深了。可姐姐咳嗽完,又把肉棒子吃進嘴裡,腦袋一前一後,瞇著美目,紅唇一吸一抿,多麼陶醉啊!那東西真的那麼好吃嗎?姐姐的動作真老練,她是什麼時候練的?以後有空要她教教我,我學會了,也好讓情郎快活。

  這時候,賀星琪也悄悄地進來了。看到眼前香艷又淫靡的一幕,猛然呆住,像被點了穴道。她覺得驚詫又刺激,也覺得過分。賀星琪心想:他又不是你們的男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我怎麼辦?又一想,自己還有未婚夫,她跟這個男人沒關係,想到這裡,心中淒苦。看到葉濛濛流淚,自己也想哭啊。

  很快,更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大棒子在葉濛濛的服侍下噗噗地射了!葉濛濛居然不躲閃,用嘴全接住了,喉嚨一伸一縮,全吃到肚子裡。吃完後,她又伸出舌頭,把流到棒子上的精液舔個乾淨,再把溢到嘴角的黏液也全舔淨。最後,又把肉棒子從頭到根舔個遍,才停下來喘口氣。這時,葉濛濛的臉上是滿足的喜悅,幸福的微笑著,臉上有著未干的淚痕,看起來叫人心疼。

  葉靜靜走過來,和姐姐一起把一朗子的身體擦乾淨,穿好衣服。當見到自己落在男人身上的處女紅時,她是又羞又喜,還有點失落。畢竟是失身了,能不留戀嗎?

  但這個失身很值得,自己得到快樂,還有了個好男人。哪怕只是一夜之歡,這輩子也不虧了。

  穿好衣服的一朗子,又變成英俊、正經的少年郎。

  葉靜靜看著一朗子,一陣陣心醉。葉濛濛雙手摸摸他的臉,再摸摸他的衣服,表情和妹妹一個樣,都表現得那麼得意和幸福,令賀星琪看了既羨慕又怨恨。她心想:他不是你們的男人,你們不可以這樣!這個小淫賊是我的!轉念一想:那扇公子怎麼辦?真的要退婚嗎?那樣的話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

  這時候,葉濛濛向賀星琪一招手,說道:「星琪妹子,你過來吧。我知道你在一旁看半天了,一定會笑姐姐淫蕩吧?」

  賀星琪走上去,說道:「怎麼會?姐姐,我也是女的,能理解你的心。」

  葉濛濛拉著她的手,說道:「妹子啊,你要是喜歡朱一朗的話,就牢牢抓住他,不要讓他跑掉。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我知道朱一朗是個風流男子,你要是不抓住他,一定會被別的姑娘搶走,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

  賀星琪唉了一聲,說道:「他和我合不來。」

  輕輕收回手,心想:姐姐的手抓過男人的醜東西啊!又一想,自己的手不也抓過嗎?又有什麼關係。

  葉濛濛拉著葉靜靜的手,說道:「星琪妹子,天已經亮了,他快要醒了,麻煩你照顧他吧。我們走了,有緣自會和他相見的。我們還有要事去做,別說是我們救了他。」

  賀星琪說道:「我知道了。」

  心裡竟湧起一種竊喜。

  葉靜靜最後看了一眼一朗子,咬了咬紅唇,跟姐姐離開。

  葉氏姐妹離開以後,屋裡靜悄悄的。看著窗外越來越亮,看著一朗子的胸膛明顯地起伏,眼皮也開始有了動靜,賀星琪莫名地緊張起來,她知道他將醒來,能跟自己說話了。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一想到他和葉氏姐妹的關係,突然覺得很生氣,怎麼可以這樣?都是這淫賊不好。

  想到此,她掏出一張紙,用眉筆寫了幾句話,看了幾眼一朗子,將紙放在桌上後就離開了,心情糟得很。這傢伙對她一往情深,還為了她拚命,她不可能沒感覺。

  可是她終究覺得兩人不是同路人,不可能結合,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

  一朗子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他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精神大振,只是覺得肚子餓得很。

  他的記憶中是賀星琪中毒,他不顧一切為她吸毒,之後的事,他全不知情。打量了一下身處的環境,看樣子自己身在客棧。不過怪了,星琪怎麼不見了?葉氏姐妹也不見人影,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因為肚子餓,一朗子下樓吃了足夠兩個人吃的東西。他向老闆詢問三女的消息,老闆告訴他,三女先後走了,都沒有留下什麼話要轉達。

  吃飽喝足回到房間後,一朗子才發現那張紙條,上面大意是:「朱一朗,我有事回家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你這回能活過來,多虧了葉氏姐妹,你不要忘記人家啊。多謝你救了我,我會記住的。咱們今後還是別見面吧,再見的話,我真的嫁不出去了。」

  一朗子反覆地看著這張紙條,心裡亂糟糟的,心想:你這又何苦?明明喜歡我還不承認;你這麼自欺欺人,會把自己害死的。你這麼聰明,為什麼要做糊塗事?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再相見,那就隨你的意吧。

  一朗子開始考慮未來的事,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到黃山。如果找不到親人再去找師叔,想辦法恢復他的無為功;只要恢復了一身功力,我還怕誰?

  當一朗子準備下樓離開時,發現許多武林人士紛紛興高采烈的離開客棧。老闆告訴他:「今日城內有場比武招親,大家都想當江湖八艷之一——陸小珊的老公,都去玩命了。你要不要也去湊湊熱鬧?反正你也沒有娘子。」

  一朗子聽完也有了點興趣。他沒想當人家的女婿,只是想看看比武,看看陸小珊的模樣,反正自己現在一個人孤拎拎的,要是有賀星琪相伴的話,他絕對不會去湊熱鬧的。

  梳洗完畢後的一朗子,佩上長劍,連路人都誇他是個英俊俠客,讓一朗子很開心。他扔給老闆一塊銀子,要他把房間留著,也許晚上還會回來。

  一朗子隨著這群武林人士走向陸家擺設的擂台。看看身邊的幾十人,真是形形色色,長啥樣的都有。有的醜得像鬼,有的腿腳不好,有的老得可以當陸小珊的爺爺了。可是大家都像在過年一樣高興,看起來每個人都自信十足,一朗子見了心裡暗暗好笑。

  陸家是本地大戶,這次在城東的空地上搭了一個擂台,又在台後搭一個臨時的屋子。擂台有兩人多高,以粗木為架,插著彩旗,檯面結實、寬綽。別說是兩個人比武,就算是十對、八對同時開打也綽綽有餘。

  當一朗子抵達時,現場已經聚集好幾百人,有的拿著兵刃、有的赤手空拳、有的羅鍋、有的獨眼龍、有的缺條腿、有的斷一臂。看著這些人,一朗子心想:你們來幹什麼?難道陸小姐會嫁給你們這些人嗎?她不可能不看外表和年齡,這種年紀的女孩家最重視外貌的啊!

  不過現場確實有一些英俊少年,鮮衣怒馬,風度不凡。不但自己很像樣,連手下僕人的衣服都很華麗,舉止與眾不同,一看就知道家世顯赫。

  一朗子沒拿正眼瞧他們,心想: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搞不好沒兩招就被打下擂台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這時走上來一個老人,有人認出此人是陸家老管家。他向大家拱拱手,說了些客氣話,接著講解打擂台的條件,其中就有相貌和年紀的限制,還有必須是單身,人品不能差,江湖口碑要好,還要有好武藝等等。他這麼一限制,符合條件的當下就少了很多。

  那些被條件排除在外的江湖豪客暴跳如雷,當場就有幾個罵娘的;而其他那些未娶的、英俊的和不算英俊的都樂壞了,個個喜上眉梢。

  接著老管家又宣佈了比賽規則,實行淘汰制。一個人連勝三場,就可以通過初賽,進入複賽;在複賽中會產生八個高手,剩下的四個再入決賽,直殺到最後,剩下的最後一個勝者可以成為陸家姑爺。

  老管家一下擂台,就有一個小姑娘跑上來,身著綠裙,身材小巧,眉眼俊俏,嫩得像根蔥。有人認得她,告訴大家這是陸小姐身邊的丫環,名叫鳳竹。

  有個武林人士色色地說:「當上姑爺真好,連丫環都是你的了,想怎麼玩都行。」

  不想那叫鳳竹的了環耳朵尖,聽到了,登時俏臉羞紅,從懷中掏出一物射過來,又快又準,正打在那人的嘴上,將門牙打掉,流了好多血。

  鳳竹一挺微隆的酥胸,哼道:「誰再敢胡說八道,這就是下場。」

  接著說:「各位江湖朋友,本次比武關係到我家小姐的終身幸福,請大家一定要嚴肅點。想上台比武的站左邊,不上台的站右邊。不符合條件的就不要跟著起哄了。我家小姐不是普通人物,當然要嫁給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

  說到這裡,俏臉微微一笑,大家都覺得心神飄飄,感覺像被春風吹過。

  台下的人按照要求,自動分成兩部分。有的人就嚷嚷:「鳳竹姑娘,你家小姐長什麼樣?有些人見過,可是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啊。萬一她長得不漂亮,我們不是白忙一場嗎?」

  鳳竹一抿嘴,脆聲回答道:「各位朋友,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家小姐名列江湖八艷,難道她的相貌會差嗎?」

  有人就問:「你家小姐的相貌和你相比怎麼樣?」

  鳳竹回答道:「我家小姐的相貌勝我十倍還不止。各位,安心比武吧,只要你是能人、強者,打到最後就可以娶得美嬌娘。」

  說完,行了禮後下了擂台。

  那個老管家再次上台,宣佈比武開始。馬上就有兩個大漢咻咻地跳上台,一個使棒,一個使槍,二人纏鬥在一起。雖說這兩人不是什麼高手,但也打得險象環生,吸引大家的目光。

  一朗子站在那堆又老又醜、不上台的人群裡,津津有味地看著別人的比試。當看到那使棒的抓到一個破綻,將使槍的踢下台後,也覺得熱血沸騰,跟著大家使勁鼓起掌來。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這位公子,你是不是站錯隊了?」

  一朗子扭頭一看,正看到那位叫鳳竹的環站在自己身邊。遠看鳳竹時,是那麼水靈、好看,近看更漂亮,眼如秋水,眉如春山,身上飄著香氣,令人傾倒。

  一朗子向她拱手微笑,說道:「鳳竹姑娘,我沒有站錯,我是站在這裡的。」

  鳳竹還了禮,說道:「公子,你應該站在登台的那群人裡啊!」

  她見這位公子和他身邊那些老弱病殘相比,簡直是鶴立雞群。即使和那些想登台耀武揚威的公子們相比,也勝過一籌;尤其是這位公子的氣質中有股高貴和親切之氣,更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她覺得這樣的人才應該是小姐的好夫婿。

  一朗子揚了揚眉,說道:「我是來看他們比武的,湊湊熱鬧。」

  鳳竹臉上露出失望,說道:「莫非公子已有家室?」

  一朗子回答道:「尚未娶妻。」

  又一想,嫦娥姐姐她們應該算是我的娘子,可是為何我不承認?

  鳳竹又問:「那公子是訂了親,或者有了心儀之人?」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既未訂親,也沒有心上人。」

  心想:星琪算是我的心上人嗎?柳妍算嗎?憐香算嗎?血痕算嗎?烏其娜算嗎?好像都是,又都不是。沒有一個是跟自己訂親、拜堂,或者定情的。

  鳳竹臉上一喜,說道:「那公子為什麼不上台比武呢?娶了我家小姐,好處多得很啊!」

  一朗子對這個小丫環很有好感,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再加上武功低微,就算上去也會被人打下去的。」

  鳳竹格格一笑,說道:「公子,你真會騙人。我感覺你武功不弱啊,而且你看起來就是一個有內涵的人。」

  一朗子被人誇讚,心裡也舒服,說道:「謝謝鳳竹姑娘的誇獎了。我希望你家小姐能找到一個好夫婿。」

  心想:我為女人已經夠煩的了,還是別再惹麻煩,免得天下大亂。

  鳳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朗子,說道:「公子,謝謝你的好意。我也希望你能成為我家姑爺。」

  說到這兒,俏臉一紅,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一朗子望著她靈活的腰肢,圓溜溜的小屁股,心神一蕩,心想:有這樣乖巧、體貼的小了環,她家的小姐應該知足了。

  在二人對話的時候,台上換了好幾波人,還沒有一個人能連勝三場。一朗子認真地觀看,心想:這批傢伙裡沒有一個高手,不過上台的人武功倒是越來越高,相信高手很快就會出現。

  這時候,一個大鬍子男人跳上台,像座黑塔似的,三招五式就把台上的人打下台,然後他一拍多毛的胸脯,吼道:「誰敢上來挑戰?」

  吼聲大得簡直要把大家的耳朵震聾。

  一個有張白淨的臉,且沒長鬍子的瘦子跳上台,說道:「我來挑戰。」

  大鬍子也不問姓名,掄起碗大的拳頭劈頭蓋臉砸去,嘴裡叫道:「接招!」

  白臉漢子退後一步,閃過拳頭,抬腳踢對方小腹。

  大鬍子不閃不避,砰的一聲,踢個正著。但大鬍子穩如泰山,一動也不動。

  白臉漢子一見,另一腳抬起,竟踹向對方襠部。

  大鬍子大怒,一把抓住白臉腳踝,一提、一揚,白臉漢子便向台下飛去。台下的英雄好漢們連忙伸手,將他接住,避免受傷的下場。

  大鬍子鼓著腮幫子,大聲挑釁:「誰還要來?老子天生喜歡打架。遇到的對手越強,我越喜歡。大家還不認識我吧?我叫陶大山,人稱『黑塔震中原』!」

  台下的人們哈哈大笑,因為從未聽過這一號人,也看不出他的師門來歷,畢竟他所展示都是尋常功夫。

  這時候,又一個小矮子跳上去。

  一朗子看了好笑,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人物,要是陸小姐找這樣的人物當姑爺,一定會成為江湖笑談,和他們相比,我還算一表人材呢。

  尋思之間,那個小矮子也被大鬍子扔下台去。大鬍子興奮地下台了,通過初賽,可以等著參加複賽。

  隨後,又有個長相普通的傢伙登台,而那些自命瀟灑的公子們依然沒有上場。

  一朗子特地看看那群公子們,無論是穿戴還是風度,比這些台上的傢伙們要強很多。

  只見他們有的坐著給僕人們遞茶服侍,有的人低著頭擦拭兵刃,有的優雅地翻著書,那風度、風采都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看著台上的粗漢們打來打去,一朗子自言自語道:「要是這種人當上陸小姐的姑爺,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沒想向別人發表意見。可是,身邊卻有人接話了:「公子,此話怎講?」

  聲音純粹而優美。

  一朗子一轉頭,身邊站了一位公子哥,身穿藍色華服,手持折扇,長得明眸紅唇,只是皮膚有點黑,跟剛下台的大鬍子差不多。

  一朗子朝他一笑,說道:「兄弟,你想啊,陸小姐是江湖八艷之一,想必長相不俗。要是找這樣的人當丈夫,一定會被江湖人笑死的。」

  黑公子笑了笑,露出滿口白牙,很瀟灑地抖開折扇,扇子上繪的是山水圖,筆致脫俗,想必出自名家之手。

  黑公子看了看台上,說道:「就算陸小姐紅顏薄命,也不會那麼慘吧?再說,有兄台這樣的人物做後盾,陸小姐可免除悲慘的命運。」

  一朗子嘿嘿笑,一擺手,說道:「兄弟,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黑公子凝視著一朗子的臉,說道:「憑公子的長相,再加上武功,應該可以當陸家的女婿。」

  一朗子哎了一聲,說道:「兄弟啊,我的長相還可以,武功可不行;對付小毛賊還行,跟高手斗是以卵擊石。再說,我不是來搶著當陸家女婿的,你沒看我站在不登台的這邊嗎?」

  黑公子搖頭歎息,說道:「像兄台這樣的人物,不登台太可惜了。」

  他看看那群公子哥,又瞧瞧一朗子。

  一朗子微笑地端詳著他,見他身高比自己略低,身材很勻稱,怎麼看怎麼順眼,尤其是那一雙眼,睫毛很長,比自己的眼睛好看多了,尤其是轉動之間,更使人覺得他聰明不凡。

  黑公子用折扇一遮臉,皺眉道:「有什麼好看的?大家都是男人。」

  一朗子笑道:「兄弟啊,我發現你雖然黑了點,但你長得好像比我帥。」

  黑公子哼了一聲,說道:「那是當然了,見過我的人都說我是美男子。」

  一朗子問道:「你長得這麼帥,為什麼不登台?」

  一朗子笑道:「好啊。那我就欣賞兄弟的高招了,可別叫我失望。」

  黑公子微微一笑,說道:「那當然。不過以我的眼光來看,你可能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

  一朗子一愣,說道:「這話怎麼說?」

  黑公子瞇眼一笑,顫著睫毛,說道:「我會看相,還會看手相。」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那就要請兄弟看看我的手相了。」

  說著,伸出左手來。

  黑公子說道:「換右手。」

  一朗子奇怪地說:「不是男左女右嗎?」

  黑公子神秘地笑笑,說道:「我看相的方式就是不一樣。」

  一朗子揚了揚眉毛,說道:「的確是不一樣。」

  說著,還是將右手伸出來了。

  黑公子一手托起他的手,一手在他的手心指點著,輕鬆地說著:「公子的命不錯,是大福大貴之命。瞧,這是生命線,你的壽命比別人長很多,超過一百歲呢。」

  這番好話聽得一朗子飄飄然,尤其是黑公子的手指滑溜軟嫩,接觸之間,叫人覺得很舒服。

  黑公子掃視一下他的手腕和珠鏈,手指點點指指,說道:「哎呀,這條線不好,很糟糕。」

  一朗子睜大眼睛,盯著一條長而彎的手紋,說道:「這個怎麼不好?」

  黑公子耐心解釋道:「這是艷福線。別人的艷福線短短的,你的這個長到手都容不下。說句難聽話,是採花大盜啊。」

  說到此,在一朗子的手腕和手心上彈了彈,便放開他的手。

  一朗子笑瞇瞇地說:「兄弟誤會了。我哪裡是什麼採花大盜,只是喜歡美女罷了。」

  黑公子提醒道:「兄台,你不能對美女亂來啊。要是不想負責任,可不要挑逗人家,更不要玩過就甩,這樣會為江湖人所不恥。」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兄弟說得是,我一定銘記在心。」

  黑公子嗯了一聲,說道:「公子,還沒有請教尊姓大名。」

  一朗子很禮貌地說:「我姓朱,兄弟你呢?」

  抱了抱拳。

  黑公子抱拳說:「這是國姓,真好。我姓胡,很高興認識朱大哥。」

  一朗子笑道:「我也喜歡你。」

  黑公子聽了,抿嘴笑著,神態極好看。他說道:「我要先去辦點事,不知道朱大哥明天還會來嗎?」

  一朗子搖頭道:「不來了,來這幹什麼?我又不想當人家姑爺。倒是兄弟你一定要加把勁,不能讓別人搶走陸小姐。」

  黑公子笑而不答,說道:「朱大哥,你明天真的不來嗎?」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真的不來。」

  黑公子很自信地說:「我敢說你明天必定來。」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黑公子深沉地笑笑,說道:「因為我會看相啊。好了,明天見,朱大哥。」

  說罷,飄然而去。那個姿態和笑容都那麼美好,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子弟。

  一朗子對這個新認識的胡兄弟印象很好,心想:他一定是哪個富貴之家的公子。

  嘿嘿,他說我明天一定會來,我就不信邪,我偏偏不來,看你能怎麼樣。

  雖說沒看到高手過招,也沒看到精彩的場面,但是看熱鬧還是挺過癮的。這一看就是一天,直到今天的比武結束。

  樂呵呵地和那些武林人士回到客棧,在大家的議論紛紛中吃過晚飯。回到房間,練了一段無為功的心法,眼睛無意中瞧見右手腕,嚇了一跳:咦,我的傳音珠哪裡去了?怎麼會不見了?

  這一發現非同小可,一朗子從床上跳下來,心猛地一沉,像沉到冰裡、雪裡。

  這可不得了啊!傳音珠不只是嫦娥送他的禮物,也是自己的救命符啊!沒了它,以後遇到危險時,如何死裡逃生?

  他在屋地上踱步,轉來轉去,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努力回憶近日的一切。他記得自己今天醒來時,手腕上還有傳音珠。最可能是在看比武招親的時候遺失,會不會無意中掉到擂台下的空地了?

  這麼一想,他也沒有多想,便匆匆趕往擂台。到了那裡一看,天色全黑,天上繁星點點,東邊升起一彎月牙,整個空地上都黑濛濛的,連個人影子都不見。他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子可完了,弄丟傳音珠,小命危險啊!

  一朗子一個人在大空地上晃著,細細回想自己最可能丟物的時間和最可能算計自己的人。他最後斷定,自己新認識的胡兄弟最可疑。為什麼?因為他和自己近距離地接觸過。

  二人不但離得近,他還替自己看過手相,他是最大的嫌疑人。藉著看手相的機會,就把自己的傳音珠給盜走。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想到是他,馬上就明白為什麼這個胡兄弟敢斷定他明天一定會再度光臨比武招親的現場。因為胡兄弟手裡有他的東西,而且這東西對他很重要。為了這東西,無論如何一朗子一定會去,不去不行。

  一朗子心想:胡兄弟偷我的東西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錢嗎?可是看他的穿戴不像窮人,看來我明天勢必得再來一趟,無論如何得要回傳音珠。

  返回客棧,一朗子往床上一躺,憋了一肚子氣。一閉眼,似乎看到了胡兄弟滿臉氣人的笑容。不過,氣歸氣,卻不會恨他。他認為,只能要回自己的東西就行了,犯不上跟他變成敵人。

  次日天明,他早早吃完飯,第一個衝出客棧,朝擂台奔去。到那兒一看,就一座擂台矗立著,場上空蕩蕩的。他心裡有氣,在地上直跺腳。往東邊一看,太陽還沒有露面呢。

  四望之下,只有他一個人,顯得十分空虛。

  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看到人群陸續到來。那些武林人士按照昨天的區別,各自站到相應的人群裡。一朗子四處亂竄,環視著周圍,尋找著偷竊自己傳音珠的黑小子。

  找了半天,都沒見到胡兄弟的人影,反倒是昨天那個小丫環鳳竹向他走來,笑瞇瞇地說:「公子,你今天決定上場了嗎?」

  今天的鳳竹一身綠色衣裙,嫩得像能滴出水來。水靈靈的目光落到一朗子身上,應該會讓他心醉,可是他現在心情太壞。

  一朗子勉強笑了笑,說道:「鳳竹姑娘,我今天還是不會上場。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辦呢。」

  鳳竹歎息道:「公子,你錯過這麼好的姻緣,一定會後悔的。」

  一朗子目光掃視著周圍,苦著臉說道:「鳳竹姑娘,謝謝你的好意。我真的是不能上場。再說,我連你家姑娘一面都沒有見過,怎麼能隨便上場?至少我得先見見她,看感覺如何才作決定。」

  鳳竹微微一笑,露出玉齒,說道:「公子,我敢說,你要是見了我家小姐,一定會一見鍾情。」

  說著,格格笑出聲,引起了旁邊武林人士的注意。

  鳳竹姑娘收住笑聲,捂了捂嘴,表現出少女的純真與羞澀,說道:「公子,回頭見了。希望早點看到你登台比武。」

  說罷,向一朗子拋個媚眼,便輕盈地離去。

  一朗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背影,色心騷動,心想:這小妞太動人了,扒光了插進去,一定爽死了。衝著這丫環應該登台啊!哪怕她小姐長得像豬也都應該試一試,不為別的,為了這俏麗的小丫環。然而不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傳音珠。

  他急匆匆地尋找著胡兄弟,無意中向人群後面一瞧,只見離人群數丈開外有一棵楊樹。那樹枝葉茂盛,在風中發出嘩嘩的像流水似的響聲。在樹下,正有一個藍衫公子靠在樹幹上,悠然自樂地搖著折扇,很像自己要找的胡兄弟。

  一朗子的心顫了顫,飛跑過去。他跑到附近看清楚了,正是昨天剛認識的黑公子,胡兄弟。當他到近前時,只見他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一副嘲笑的神情。

  一朗子還是很禮貌地叫了一聲:「胡兄弟。」

  胡兄弟抱拳,說道:「朱大哥好。小弟算對了吧?朱大哥今天果然來了,比別人來得都早啊。」

  說著話,嘻嘻地笑起來,整齊的白牙在陽光下特別醒目。

  一朗子聽他提起這事就生氣,還是忍著不發,輕描淡寫地說:「兄弟,昨天你替我看手相時,我有一串珠子丟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兄弟撿到了?」

  胡兄弟聽了,呵呵直笑,說道:「可是白色的,幾十個珠子串成的?」

  一朗子興奮地一拍手,說道:「是啊,在兄弟手裡嗎?」

  胡兄弟止住笑,說道:「朱大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連一串東西都沒收好。昨天比武招親散了之後,我在這空地上散步,嘿,就撿到了這串珠子。我還到處打聽是誰丟的,好還給人家。原來是大哥丟的,真是太巧了。」

  心平氣和以及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是真話一般,好像是在說別人,與自己無關。

  一朗子沒料到他直接就承認了,而且編出一番假話;既然他喜歡假話,自己也不便揭破,便深施一禮,說道:「是朱大哥太粗心、太笨,弄丟東西。東西在兄弟那就好辦了,請兄弟還給大哥吧。」

  將手向前一伸。

  胡兄弟哧哧笑了兩聲,在一朗子的手上拍了一下,很調皮地一轉眼珠,雙手一背,慢悠悠地說:「大哥,按理說那珠子也不怎麼值錢,不值得我喜歡。可是我很想知道那珠子的來歷,該不是哪個心上人送你的吧?」

  一朗子微笑,說道:「兄弟你猜對了。那東西的價值不高,可它是我的娘子送我的。」

  胡兄弟嘴巴都張大了,失聲道:「原來朱大哥已經有了家室啊!」

  一朗子眨著眼睛,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大哥我已經十八、九歲了,有家室很正常啊!」

  胡兄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忙陪笑道:「正常,怎麼不正常呢?只是大哥有家室了,兄弟我還是光棍一條呢。」

  一朗子微笑道:「兄弟生得一表人才,氣度不俗,找個大家閨秀當妻子,還不輕鬆嗎?」

  胡兄弟眼望擂台上打得正熱鬧的兩個漢子,帶著幾分憂鬱地說:「不瞞大哥說,天下的美女雖多,可是兄弟我只認準了一個姑娘,非她不娶,別的美女送上門也不接受。」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想不到兄弟你這麼癡情和專一。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讓兄弟日思夜想?」

  胡兄弟用扇子一指擂台,說道:「我就看上了陸家的小姐陸小珊。我找人說媒,無奈她家不同意,比武招親是唯一的機會了。」

  一朗子聽了很佩服也很同情,鼓勵道:「好啊,那兄弟你應該快上台比武啊,把美女搶過來。」

  胡兄弟皺皺眉,說道:「不怕朱大哥笑話,我的武功不行,卻又不甘心心上人被他人搶走,我上台的話肯定會輸。你說我該怎麼辦?朱大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咱們雖然昨天才相識,可是一見如故,挺投緣的。你若是袖手旁觀,視而不見,那樣的話,兄弟我只有死路一條了。不能得到她,我也不想活了,孤單、痛苦地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去死。」

  說到這裡,他眼中已閃起淚花。

  一朗子聽了,大起憐憫之心,感覺自己的血液都熱了,忍不住上前拉住他的手,朗聲說:「兄弟,你說吧,要我怎麼做。要是上台比武都可以代替的話,我就豁出去了。哪怕會被打死,我也要幫你。」

  胡兄弟聽得眼睛都紅了,直直地盯著一朗子,說道:「朱大哥,你這人真好。你可以幫我的。」

  一朗子握著他柔軟、嫩滑的小手,說道:「兄弟,你說,我該怎麼做?」

  幾乎要說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時間都忘記對方偷傳音珠的事了。

  胡兄弟的手被他握著,心裡熱熱的,精神大振,另一手指著擂台,說道:「朱大哥,請你上台把所有的對手全部打倒,把美女搶回來。」

  一朗子瞧瞧打得正激烈的擂台上,咧著大嘴說:「這行嗎?我的武功不好啊!就算成功了,我要怎麼跟人家解釋?又怎麼把她過度到兄弟的懷抱?」

  胡兄弟掃了他一眼,說道:「朱大哥,你想得太多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婆婆媽媽的,先把人搶過來再說。」

  一朗子聽得雲裡、霧裡的,有點不知所措。胡兄弟微微一笑,臉上憂愁全消,說道:「朱大哥,只要你上台把我的心上人搶過來,我不但還你那串珠子,我還多送你幾串值錢的珠子。」

  說到這,他的臉上泛起愉快的笑容。

  一朗子放開他的手,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他利用、威脅。好像是他不登台、不搶美人,就休想要回珠鏈。

  一朗子看著胡兄弟,見他也直視著自己。四目相對,都看出對方的心情並不平靜。胡兄弟淡淡一笑,說道:「朱大哥,你不想幫我就算了。我回去取珠子還你,然後,我自己去死吧。反正得不到心上人,以後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一朗子聽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再看看他含愁帶淚的樣子,更是受不了,慨然說道:「好吧,胡兄弟,『為朋友兩肋插刀』,今天我就為你插一把了。要是大哥我不幸被人打死在擂台上,你隨便挖個坑,把我埋起來就算了。」

  胡兄弟的臉上一掃剛才的陰霾,彷彿雲開日出,霞光燦爛了,說道:「朱大哥,不會那麼慘的,這是比武招親,又不是以命相搏,怕什麼?一切有我,我當你後盾。」

  一朗子重重地點點頭,說道:「好。我會盡力的,盡力幫你搶回心上人。」

  說完,轉身向參加登台的人群走去。不過越想越彆扭,心想:他偷了我的傳音珠,應該乖乖地還給我,可他卻利用此事逼我上台為他賣命,搶什麼心上人。我的無為功被封,武功大打折扣,碰到一般庸手還行,遇上高手就只能出醜。若是我被人踢下擂台的話,那傳音珠是不是沒指望要回來了?

  等一朗子走近登台比武的人群時,看台上的情況已經大變了,不再是差勁的粗漢對打了,而是改成內行的比鬥了。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3 12:33
第二章 艱難苦戰

  此時台上兩個少年正殺得難解難分,一個使刀,一個用劍;刀光劍影,看得大家眼花撩亂,都擔心一個不慎就會血濺三尺。

  一朗子站在參戰的人群中,越看越沒底。自己無法用內功,剩副空架子,連台上這兩位都沒把握勝過。

  他還聽到身邊有人議論:「看到沒有,那個使刀的是太原金刀客的孫子,學全了爺爺的刀法,真是英雄出少年。而那個使劍的是長沙一劍的兒子,劍法深得父親的真傳,這個年紀能把劍使到這種地步,也算不凡了,將來肯定比他父親還厲害。」

  另一個人接話說:「那也不一定。你瞧見沒有,兩個人的兵刃用得是不錯,很像回事,可是他們的內力和兵刃配合得不協調,有時候反而適得其反。」

  那個人沉吟著回應道:「這樣說也對,想是年紀輕,還得多用功。」

  另一個說道:「別說人家了,咱們這方面處理得也不好啊。」

  那個人聽了,不言語了。大家都聚精會神的望著台上。那二人可謂龍虎相鬥,龍精虎猛,都大汗淋漓的,一時之間,分不出高低。大家都看得眼睛不敢眨,生怕錯過最精彩的瞬間。

  在眾人的矚目中,只聽一聲:「你給我下去吧。」

  說時遲,那時快,使刀的公子以刀震飛對方的劍後,一腳將其踢下台去。

  那得勝的公子向大家抱拳微笑,非常興奮,在台上還跳了幾下。他連勝三局,可以進複賽了。

  接下來又有幾對上去廝殺了,照樣是優勝劣汰。比來比去,場上沒剩下幾個人。

  一看自己的對手,都是相貌堂堂的公子哥,氣度不凡。其中一個面如冠玉,高鼻方口,一身白衣,有鶴立雞群之勢。

  一朗子猛然一驚,心想:這不是石夢玉嗎?他怎麼來了?他又在搞什麼陰謀?

  膽子真是夠大,青龍寨正在追殺他,他還敢公開露面、還想當陸家的女婿,真是個有膽量的壞人。

  石夢玉也看到一朗子了,滿不在乎地向他點點頭,好像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一朗子沒理他,將目光又轉向台上,心想:這傢伙武藝高強,身手出眾,要是我的對手是他就慘了,連一半的勝算都沒有。

  這時陸管家上台說話了,他說道:「由於種種原因的影響,有些想登台的英雄們沒有趕上昨天的初賽,怎麼辦?我跟老爺商量過,對沒參加過初賽的英雄們,給他們破個例,凡是連勝四場的,直接進入複賽。」

  這個決定引發了一些武林人士的不滿。管家說道:「是英雄,是好漢,要手底下見真章啊。不在乎多打那麼一場、兩場吧?也不會在乎多一、兩個競爭對手吧?大家說是吧?」

  那群武林人士就不出聲了,比賽接著進行,這回上台的都是未經初賽的人。

  石夢玉走過一朗子身邊,說道:「小子,你幾次壞我的好事,我還沒跟你算賬。識相的就趕緊離開,別跟我爭。你的身手雖行,但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認命吧。」

  一朗子笑道:「石夢玉,我也告訴你。有我在,你幹不了壞事的。」

  石夢玉反駁道:「什麼壞事啊?我要當陸小珊的丈夫,這是好事。」

  一朗子哼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還是乖乖地躲起來,以後不要再做壞事,才有條活路。」

  石夢玉說道:「我知道我以前幹過不少壞事,可是我現在清醒了。我娶了陸小姐之後,就老實地和她過日子,不再幹壞事、不再行走江湖,這下行了吧?難道你不信我嗎?」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你相信狗改得了吃屎嗎?」

  石夢玉俊臉瞬間脹紅,說道:「我真是對牛談琴。好吧,不服氣的話,咱們擂台上見。一會兒咱們在初賽中相遇,我就把你踢下去。不信,咱們走著瞧吧!」

  說著,拂袖而去。

  一朗子充滿自信地跳上台去。那跳躍的動作相當優美,博得陣陣掌聲。他心想:目前不宜和石夢玉交手,力氣要留到最後用。

  見他上台了,那個叫鳳竹的小丫環也不知從哪跑出來,在台下的一側向他揮手致意,那張俏臉興奮得通紅。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燦爛和漂亮。她很中意這個陌生的公子,盼著他能成為姑爺。

  一朗子向她笑笑,也揮揮手,再向台下的群雄施禮,等著對手上台。

  一個高大的漢子跳上來,說道:「昆明的王鐵鎖向公子領教高招。」

  一朗子說道:「不敢,不敢,請出招吧。」

  王鐵鎖沒用兵刃,一朗子也不好意思用劍,雖然他的劍術高於拳術,但此時也沒有辦法。

  王鐵鎖真是好身手,拳來無聲,招招精湛。配合著身法,攻擊力極強。

  一朗子小心謹慎,仔細拆招,沒過十幾個回合,就有點困難了。

  一朗子心想:這是關鍵時刻,也別管什麼面子不面子了。在二人拳掌相碰時,一朗子冷不丁地抽出劍來,直刺王鐵鎖的心窩。左手掌,右手劍,快如流星,無論如何,王鐵鎖挺定躲不開。

  此時王鐵鎖眼睛一閉,準備束手等死了。

  一朗子在劍尖觸到他的皮膚時,驀然收手,分寸掌握得極好,既讓王鐵鎖感覺到生命有危險,卻又讓他分毫不傷,這絕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

  一朗子退後幾步,說道:「承讓了。」

  王鐵鎖渾身冷汗,向一朗子施禮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

  一朗子誠懇地說:「不拔劍我是打不過你的。」

  王鐵鎖說道:「能取勝就是高人。」

  滿臉通紅地跳下台離開。

  這之後,又勝了兩場,不算太難。但在應付第四場時,一朗子就有點吃不消了。

  對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公子,自稱是少林寺俗家弟子趙力和。在比鬥拳腳時,趙力和的少林拳法、伏虎拳法弄得一朗子手忙腳亂。

  當一朗子拔劍威脅時,有人從台下擲來一根棍子給趙力和。

  於是乎,追風劍對陣少林棍法,殺得天昏地暗。對一朗子不利的是,對方不但棍法出奇,更厲害的是內力在控制兵刃上得心應手,使一朗子處於被動,不敢跟他硬碰兵刃,生怕一招不慎,被人家打飛兵刃可就完蛋了。

  他採取的戰術是防守,形成四面圍牆,將威脅擋在牆外。對方一有破綻,一朗子馬上反攻一招。等對方緩過勁來,他再回歸防守。

  二人在台上飛來飄去,殺個你死我活,幾千個回合都不分勝負。一朗子久經沙場,體力很好,而對方已經汗流浹背了。一朗子心想:好,我跟你拼體力,等你體力不支時,我再收拾你。

  台下人看得大眼瞪小眼的,鴉雀無聲。那個胡兄弟也出現在人群後,看得心驚肉跳,生怕一朗子被人家踢下台;要是那樣的話,可大大的不妙。先前他以為一朗子武功必不錯,但是沒想到他的對手們那麼頑強、那麼難啃。

  趙力和雖是新出江湖的,但實力強大,是新一代少林弟子中的翹楚,下山以來就沒遇過對手,今天也是暗暗驚心,沒絲毫勝算。

  趙力和知道一朗子的打算,因此,他很想速勝,絕不想陷入持久戰。因此,他一招狠過一招,一招強過一招,打到快處,台上人只見二人的兵刃亂響,人影都快看不清了。

  打到激烈處,一朗子左臂中棒,向後退步,背朝台下,一腳踏空,眼看要掉下台去。趙力和趁熱打鐵,飛起一腳,大叫道:「這回你完了吧。」

  一朗子出其不意地側身,一把抓住他的棍子,向台下揮去,帶動趙力和也撲下台去。

  當雙方都意識到不好時,兩個人都快落地了,都腰一扭,往台上飛。但一朗子佔便宜了,他的輕功不是輕功,實是騰雲駕霧之術的變形,在空中揮灑自如,像鳥一樣。他的身子轉到趙力和頭頂,沒等趙轉過身,便在趙力和頭上狠踩了一腳,說道:「得罪了。」

  一腳下去,趙力和「砰」地落地,而一朗子雙臂一展,如雄鷹般又回到台上,那分瀟灑、從容,簡直看呆了台下的人們,呆了半天,才鼓起掌,吹起口哨。

  胡兄弟也鬆了一口氣,剛才簡直要嚇死了。等一朗子下台時,又找不到這個胡兄弟,也不知躲哪兒去了。一朗子心想:兄弟,大哥為你拚死拚活地搶娘子,你倒不見蹤影,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

  倒是鳳竹姑娘跑上前來,向一朗子祝賀,說道:「公子,你真是太棒了,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神的輕功。什麼時候教教我啊?」

  小姑娘笑得面如春花。

  一朗子心情大好,低聲道:「想學嘛,晚上一個人來我房間,包準教到你會為止。」

  鳳竹聽了,羞得飛霞撲面,在地上跺了一腳,嬌嗔道:「公子,你好壞,我不理你了。」

  說罷,飛跑而去,留下一陣芳香,讓一朗子飄飄然,心想:有這樣的丫環相伴,——福不淺,只希望她家的小姐可不要太差了。

  一朗子回到客棧大吃一頓,今日的比武實在太累。沖了一個澡,穿上衣服,往床上一躺,想要休息一下,畢竟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門板上傳來幾聲輕響,老闆的聲音在外頭傳來,說道:「公子,有位客人要找您。」

  一朗子坐起來,問道:「誰?」

  心想:我在本地沒有朋友啊,該不是石夢玉那個死對頭吧?

  老闆說道:「他不肯說。」

  門一開,一個魁梧的老漢大步了進來,腰桿筆直,背插大刀,紅穗子直擺。生著一張大方臉,透著健康的紅潤,虎目闊口,鼻子高聳,下巴上有一把黑鬍子。

  那對眼睛很有神,但透著冷漠,還懷著敵意地瞧著一朗子。

  一朗子不知老漢是何人,深施一禮,說道:「老人家你好,晚輩朱一朗向你問好。」

  老漢斜視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就是朱一朗啊,外表倒是不錯,不比他差。」

  這話把一朗子聽得一愣,不明其意。

  老漢轉過頭來,盯著一朗子看,突然伸手向一朗子的脖子抓去。

  一朗子早有提防,雙足一滑,身體迅速後移一步,非常老練。老漢像是早就猜到一朗子的動作,第二抓又來,抓向一朗子的胸口。

  一朗子身子一晃,飄然閃過。

  老漢點點頭,說道:「小子,輕功不錯,有兩下子。不過看你面相,像是內力不濟啊。」

  一朗子說道:「老人家好眼光,看得很準。晚輩的內力早被人家給限制住了,發不出來。」

  老漢嗯了一聲,說道:「你沒有內力還能輕鬆躲過我兩抓,很不錯。要是內功在身,那傢伙早不是你的對手了。」

  一朗子不懂他的意思,也沒多問,就說道:「老人家尊姓大名,是來找我的嗎?不知道有什麼見教?」

  態度很恭敬。在未確定敵友情況下,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老漢冷笑兩聲,說道:「你不認識我,我也沒見過你。但我想你可能聽過我的名字。老朽行走多年,也有點小名氣。我叫賀北風,人稱中原大俠。」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賀北風是最出名的老俠客之一,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印象中賀星琪的父親好像就叫賀北風。

  一朗子連忙行禮,說道:「老人家、老英雄,你一定是星琪的父親吧?」

  賀北風哼了哼,冷冷地瞧著一朗子,說道:「小子,你叫得倒是很親熱。」

  一朗子面帶笑容,說道:「是啊,我跟她關係很好的。我叫她星琪,她叫我一朗。要不是她訂親了,我都想……」

  賀北風聽到這兒,臉色一沉,喝道:「姓朱的小子,你住口!你知道我大老遠的從金陵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嗎?我是……」

  一朗子呵呵笑著,說道:「老人家、老英雄,我再笨也明白,你是為了星琪能認識一個優秀的年輕人高興,才趕來見我、指點我,我能不明白嗎?」

  說罷,一朗子又喊道:「老闆,快來,把你店裡的好酒拿出來,再上幾樣好菜。我要和我的賀老伯痛飲三杯。我朱一朗是何等幸運,既認識了大美女賀星琪,又認識了老英雄賀前輩,我真是走狗屎運了。」

  「來,賀老伯快請坐。星琪和我在一起時,沒少誇你啊。說你大仁大義,對兒女更好。他們姐弟兩個從小到大,沒挨過一巴掌,說你是少有的好父親。」

  說話同時,又是搬凳子,又是遞茶水,讓賀北風冷漠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點笑容。

  賀北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指著一朗子說:「你這個臭小子,嘴跟抹了蜜似的,一看就不是穩重踏實的青年。你知不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一朗子在一旁陪坐,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和星琪有關,該不是她要成親,要請我喝喜酒吧?」

  心裡恨恨地想:你來還能幹什麼?無非是聽到什麼傳言,要棒打鴛鴦。

  賀北風板起臉,習慣性地摸了一下大刀上的穗子,說道:「我來找你,確實是為了星琪的事。扇公子和星琪訂親那麼久,也該成親了。我來是想告訴你,不要破壞他們的關係,以後離星琪遠一點。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不要讓她難做,知道嗎?」

  說到這時,他已經失去剛才的冷漠和嚴厲。身為父親,他自然要為女兒著想。

  一朗子臉上露出苦澀,說道:「你的好女兒早把這番話對我說過了。」

  賀北風噢了一聲,說道:「是啊,她倒是挺清醒的。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她人呢?」

  一朗子黑著臉說:「她早就走了,說是要回家,以後不再見我了。」

  賀北風雙眉一揚,說道:「她為何要這麼做?」

  一朗子苦笑道:「她跟你想的一樣,覺得我配不上她,怕我影響她的好因緣,就自己跑了。算了、算了,配不上就配不上吧。她畢竟是個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個落魄的讀書人,本來就不相配。只希望她嫁給扇公子之後能夠過得開心一點。」

  說到這兒,心裡淌著苦水,真想放聲大哭。

  賀北風看他泫然欲泣的樣子,也深受感動,他歎口氣說道:「年輕人,別那麼自暴自棄。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別像個娘兒們似的,讓人看不起。」

  一朗子勉強一笑,說道:「老伯說得對,她不嫁我,早晚會有人嫁我的。」

  賀北風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才對。」

  這時候,店家將酒菜端上桌子,香氣撲鼻。

  一朗子很慇勤地替賀北風倒酒,然後跟他碰杯,說道:「賀伯父,咱們雖然相見恨晚,但是我喜歡你這樣的前輩,對晚輩充滿了愛心,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一仰脖子,就是一杯酒下肚。

  賀北風誇道:「好小子,像條漢子,夠爽快,比那小子強。」

  自己也乾了一杯。

  二人一邊喝,一邊夾菜吃著、談著,倒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一朗子問道:「賀伯父,你怎麼知道我和星琪在一起?又聽到什麼不好聽的話了嗎?」

  賀北風嚴肅地說:「我聽說,你逢人就說星琪是你的小娘子。偏偏星琪又不願意回家,而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急了,趕忙跑過來找星琪,順便給你點教訓。」

  一朗子抱著歉意地說:「像星琪這樣的姑娘,哪能當人家的小娘子?我只是一時間嘴快罷了,佔她點便宜,我和她經常開這樣的玩笑。」

  賀北風批評道:「你這個小子,嘴上沒留德啊。對了,你和她開那種玩笑,她不生氣嗎?」

  一朗子照實說道:「也只是瞪了我幾眼,沒怎麼生氣。」

  賀北風驚詫道:「她沒有拿劍刺你,說要殺你嗎?」

  一朗子嘿嘿笑,很得意地說:「她口口聲聲說要殺我,說過幾百遍了,但沒有一次是真的。我敢說,要是沒有訂親的話,她一定願意嫁給我。」

  賀北風聽了,不屑地笑,說道:「年輕人,你也太自信了吧?我還不瞭解我那個女兒嗎?眼光比公主還高,她真的會看上你?」

  一朗子很正經地說:「就算是公主也是要嫁人的,要是找不到理想中的男人,她也得將就一下了。」

  賀北風瞇著眼睛,喝了酒後,臉更紅了,說道:「朱一朗,你覺得你比扇公子強嗎?」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賀伯父,我跟他之間誰比較強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說,星琪喜歡我的程度一定超過扇公子。」

  賀北風夾了塊肉吃下,說道:「你敢這麼肯定?有什麼根據?」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我敢把星琪抱到懷裡親她、摸她,扇公子敢嗎?他做得到嗎?」

  賀北風不敢相信地將眼睛瞪得老大,說道:「她不反對嗎?她沒生氣嗎?」

  一朗子笑笑說:「女孩子嘛,臉皮比較薄,自然會罵我了,可是她絕不會用劍刺我,也沒對我記仇。」

  賀北風長歎一聲,說道:「要是真的,星琪以後就慘了。」

  一朗子問道:「賀伯父,你說什麼?」

  賀北風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咱們不談這件事了,只管喝酒吧,不醉不罷休!」

  二人碰著杯,談起江湖趣聞、前塵往事,不時相對大笑,越談越投緣。

  一罈子酒不知不覺就喝乾了。

  末了,二人都有點醉。一朗子招呼賀北風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自己則在地上鋪張蓆子,再躺上去。

  等到第二天賀北風醒來,見他睡在地上,有點過意不去,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善良、厚道,討人喜歡。

  他忍不住說道:「孩子啊,要不是我女兒訂親了,我一定不反對她嫁給你。沒辦法,這都是命啊,誰叫你們認識得太晚了。」

  一朗子翻起來說道:「要是跟扇家退親會怎麼樣?」

  賀北風苦惱地搖搖頭,說道:「孩子啊,你哪裡知道,這裡頭的關係太複雜了。我和扇公子的父親是一輩子的朋友,我娘子和扇公子的母親又是親戚,還有啊,唉,算了,太亂了。總之,退親的難度太大,除非……這個更不行。」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除非我跟星琪私奔,是吧?」

  賀北風笑了,說道:「你真聰明,可比扇公子機靈多了。」

  一朗子正色地說:「我要是拐跑你女兒,你會不會恨我?」

  賀北風捋著鬍子說:「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她也願意,我這個當爹的,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朗子歡喜地說:「這就好,我放心了。」

  賀北風連忙提醒道:「你可不能害我的女兒。無論怎麼做都不能叫她傷心,知道嗎?不然的話,我老頭子的刀可不認人。」

  說著話,回手拍拍他的刀柄,刀柄上的穗子正微微顫著。

  一朗子一咧嘴,說道:「瞧你老人家說的,我是那種不會體貼女孩子的人嗎?不瞞你說,我為了她連命都可以豁出去。」

  賀北風說道:「年輕人,可不要說大話。」

  一朗子笑道:「賀伯父,我說話是有根據的。前幾天她被蛇咬了,是我將她的毒吸出來的;她沒事了,我可差點搭上小命。伯父你說,我對她怎麼樣?」

  賀北風臉色一變,驚訝地說:「居然有這種事?快說,是誰的蛇咬的?」

  一朗子把大概情況講述一遍,聽得賀北風心驚肉跳,臉色一變再變。末了氣得一拍桌子,罵道:「鐵拳頭這個王八蛋,膽敢傷我女兒,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說著話,就要往外走。

  一朗子忙追問道:「老伯,你去哪?」

  賀北風停步回來,說道:「我要先去找女兒。她媽很想她,想要她回家。小子,你記住,以後在江湖上不能亂說話,不能亂講我女兒是你小娘子。不然我跟你翻臉!」

  一朗子嘿嘿一笑,吐吐舌頭,說道:「一定、一定。有空我一定到金陵去拜訪賀伯父、賀伯母。」

  賀北風淡淡一笑,一陣風般地走了。老頭一走,一朗子長呼一口氣,心想:我這個老丈人還挺厲害的,我也沒說什麼啊,不就是說她是我小娘子嗎?也沒什麼,我還敢當她的面說。

  唉,和星琪分開,倒是挺想她的。這個小娘兒們真是害人,在我跟前晃來晃去,以為我不是男人嗎?這不是害我嗎?好,你不要我,自有別人要我。我去打擂台,把陸小珊搶來,讓你知道,我一朗子可是有本事讓美人垂青的男子漢。

  一朗子一想到今天可能會跟石夢玉對陣,自信心就有點不足。比武嘛,自然要以實力競爭了。石夢玉的功夫了得,自己得勝算不大。不過不管怎麼樣,也要拼一下了。

  他吃完早飯,拿起劍,信心百倍地往擂台而去。

  到擂台時一瞧,人山人海,會聚了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打扮各有不同,手持各式各樣的兵刃,看得一朗子眼睛都花了。

  一朗子心想:前兩天沒有這麼多人,今天怎麼會這麼多人觀戰?是了,今日是決賽,要決定誰才是陸家的姑爺。畢竟陸小姐名列江湖八艷之一,大家都想看看誰有資格當她的男人。一想到石夢玉,心裡砰砰亂跳,心想:那小子要是死了,我的希望就大多了。

  他向自己的那隊伍走去,也就是參加角逐的那個人群。那名叫鳳竹的丫環又找到他了,將他帶到一旁,滿懷期待地說:「朱公子,你可一定不要讓人失望。要是敗了,我一定會恨你的。」

  鳳竹像囑咐心上人的眼神讓一朗子覺得沉重,說道:「我會盡力。你也看到了,昨天那些傢伙都挺棘手的,不好對付。希望等下分組時,能分到一個比較弱的對手。」

  鳳竹微微一笑,說道:「朱公子,那也沒有用。最後還是要和最厲害的決鬥啊。你可得做好準備。」

  一朗子問道:「要是我不幸失敗了,你怎麼辦?」

  鳳竹咬了咬紅唇,說道:「如果姑爺不是你的話,就算小姐答意,我也不肯讓他碰我一下。」

  這話聽得一朗子大為感動,感慨道:「鳳竹姑娘,我朱一朗是何德何能,得到你的青睞?咱們今天才第三次見面吧?」

  鳳竹俏臉一紅,頭低了低,說道:「我相信一見鍾情。前天一看到你,我便知道你就是夢裡的那個人。」

  說罷,向一朗子嫵媚地眨眨眼,害羞地似的跑開了。

  一朗子覺得一陣陣心醉,勝利的信心更加強烈了,心想:媽的,石夢玉,老子今天和你拼了!絕不能讓你成功!

  鳳竹羞著離開的這一幕被好多人看在眼裡,看得那些參賽選手心裡酸溜溜的,一個個用不友善的眼神瞪著一朗子。一朗子根本不在乎。他目前在乎的是石夢玉。

  此時,陸家的老管家上台說了些客氣話,宣佈了比賽規則,最後說:「今日是最後一天了,希望少年英雄們加把勁。誰能笑到最後,誰就是我家小姐的丈夫,是陸家的財產繼承人。」

  話音未落,台下便歡騰起來了。

  本地人都知道陸小姐不但本人才貌雙全,而陸家也是本地的豪門望族,富甲一方,影響深遠。誰當了他家的女婿,就是一步登天。陸老爺拼了一輩子,只有這麼一位寶貝女兒。他百年之後,財產自然是女兒夫妻的了。試想,這些參賽者哪個不紅眼、不瘋狂?

  那些未參賽的武林人士們也都連喊帶叫,為之助威,盡顯粗野之相。陸家真有面子,那麼多的江湖人士前來觀戰,都想看看陸小姐的命運如何?會投進哪個少年按照規矩,今天採取抽籤式配對。昨天在比賽中共有八名選手出線,可以分成四對。配對的規矩是一號對八號,二號對七號,其他的以此類推。捉對廝殺後,勝出的四人再抽籤對戰,剩下的兩人於決賽中再進行較量。最後留在台上的就是陸小姐的丈夫了。

  抽籤時,一朗子得了個八號,他心想:老天保佑啊,石夢玉可別是一號。他眼巴巴地瞧著現場。

  結果很不幸,石夢玉就是一號。為什麼?因為石夢玉沒到場,別人先抽籤了,剩下的那張簽就是石夢玉的。

  負責監督的鳳竹說:「朱公子,你太不幸了。那個石夢玉正好和你對陣。哇,他還沒有來,是不是棄權了?」

  她瞧瞧遠處,看有沒有石夢玉的身影。

  一朗子自我解嘲地說:「可能他心虛,怕了我,不敢來。」

  鳳竹嘻嘻一笑,沒說什麼。

  比賽並沒有因為石夢玉的缺席而拖延,那三對紛紛上台,捉對大戰起來。

  出乎意料地是今天的打鬥和昨天不一樣。不再是比武了,而是玩命。

  前三組三對的比武不太好看。為什麼?昨天比武既精彩,又都盡顯程度。今天則不然,一點風度都不顧,為達目的都不管過程了。

  甲組剛打來時還彬彬有禮的,十幾個回合過後,二人掄起兵刃,以命相搏。打到後來,二人的兵器也落地了,誰也不管了,空手搏擊。後來乾脆像流氓地痞一樣扭打,在地上翻滾,你捏我臉,我扯你耳朵的,最後翻來翻去,雙雙掉下擂台。按照規定,落到擂台以外的地方就算失敗,失去競爭資格。二人鬆手後,放聲大哭,悔恨得各朝自己的天靈蓋上來了一掌,死於非命,引起現場陣陣唏噓。

  再看乙組,也是打紅了眼、打到瘋了,竟忘了閃躲和拆招,你打我一掌,我給你一拳。沒幾個回合,二人都鼻青臉腫,再過一會兒,二人都昏倒了。雙雙被人抬了下去。

  丙組最為慘烈,打得難分高下之後,二人玩起了暗器,結果是你中我的梅花鏢,我中你的索命針,而且上頭都抹了毒。然後,又互相要解藥,沒達成一致,趁著毒發之前,二人又掄兵刃鬥起來了。打到激烈處,你的刀扎進我的心臟,我的劍刺穿你的喉嚨。二人一倒在地,還保持著殺人的姿勢,兵刃仍紮在對方身上。

  大家看得喚聲歎氣,看著丙組的二人也被抬走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心想:犯得著嗎?值得為了一個女人拚命嗎?就是當不上女婿也不該把命留在這兒啊?娶不上陸小姐還可以娶別的小姐啊!這群傻瓜,真是大姑娘要飯——死心眼。我和石夢玉比武時八成也不會比他們好多少,也許有一個會被人家抬走,剩下的一個身體也不會完整。

  既然前三組都沒戲唱了,只剩下一朗子和石夢玉這一組,勝敗決定著陸小姐一生的悲歡。

  一朗子振作一下精神,一個「旱地拔蔥」跳上台去,向台下的江湖朋友拱手致意,耐心地等著石夢玉的到來。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台上台下都急了。

  陸家老管家上台說,要是等到午時石夢玉再不來,朱一朗公子就是陸家的女婿。

  一朗子聽到非常高興,心想:石夢玉,你就別來了,不然就午時之後再來。那樣的話皆大歡喜,免了我一場生死之鬥。

  台下的人聽了都大呼小叫的,也不知是為石夢玉惋惜,還是為一朗子祝福。大家都咬著牙,等石夢玉到來。

  午時將至,從遠處有一匹馬跑來,揚起一股沙塵。一朗子遠遠地就看到了,心往下沉,心想:看來這場大戰還是不能避免。來吧,我跟你拼了!

  那匹馬一溜煙地跑過來,到了近前速度卻不減,馬上之人一個騰躍,輕飄飄地落到台上。

  一朗子一瞧,這人一身淡紫衣服,腰懸配劍,生得濃眉虎目,英武挺拔,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

  一朗子一瞧發現是熟人,忙笑道:「原來是扇公子?嘿嘿,哥兒們,你也知道我在這裡,還趕來為我助陣。」

  這人正是扇公子,只是此時臉上儘是悲憤和氣惱。

  一朗子從未見過扇公子這種表情,心想:他該不會也是為了星琪才來找我的吧?

  我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不就是玩笑地稱星琪為我的小娘子嗎?作不得真的,幹嘛都每個人都不依不饒啊?

  扇公子抖著手,指著一朗子說道:「我原本當你是兄弟,想不到竟是個無恥的小人!今天不宰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著,「唰」一聲拔出長劍。那劍明晃晃的,映著扇公子激動的臉。

  一朗子陪笑道:「扇公子,咱們交情不是挺好的嗎?幹嘛無緣無故地動刀動劍的傷和氣?」

  這時候,一朗子隱約聽到台下人的議論:「原來就是這個姓朱的小子亂說話,敗壞賀星琪的名聲。真夠可惡,難怪扇公子會生氣。」

  「這傢伙品行這麼壞,怎麼能當陸家的女婿?一定不能讓這傢伙得逞。要是娶了陸小姐,還不得害了陸小姐一輩子。」

  他們一議論,一朗子頓時明白扇公子的來意了,他連忙說道:「扇公子,你不要誤會啊,聽我解釋……」

  扇公子瞪眼罵道:「口蜜腹劍的混蛋,誰要聽你的解釋。今天我要在你的身上刺幾個窟窿。」

  說罷,不再多話,身子一飄,刺向一朗子的嘴巴。

  一朗子與扇公子對陣可不敢大意,頭一歪,身子平移幾步遠。

  扇公子哼道:「好功夫,再試試這樣如何。」

  劍花抖起,連連進攻,招招不離一朗子的要害。

  一朗子左躲右閃,越顯危機。其中有一劍貼著他的肋骨過去,使他不禁額頭上冒汗,不得已只好拔劍迎敵。他展開追風劍法,劍如狂風,一招一式,變化無窮。

  扇公子小心應付著,不由誇道:「好劍法啊,像你這麼好的劍法的人,江湖上的青年人倒不多。可惜,可惜了。」

  一朗子架住扇公子的劍,微笑道:「扇公子,可惜什麼?」

  扇公子怒目而視,說道:「可惜你品德低下,這劍法給你用白瞎了。」

  一朗子苦笑道:「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啊!」

  聽到一朗子的辯解,扇公子更生氣,唰唰幾劍連刺,或向喉、肩,或向胸、腹,每一劍都是那麼準、快,讓人應接不暇。

  一朗子反應極快,總在間不容髮中閃避或者進攻,幾十回合下來,二人難分高下。

  台下人看得如癡如醉,有人叫道:「好啊,好劍法,這二人都很厲害。」

  有人叫道:「這才是高手。相比之下,以前看到的高手都是他媽的垃圾。」

  有人喊道:「姓朱的,你趕緊向扇公子磕頭陪罪吧,他心情一好,說不定還能饒你不死。」

  有人歎息道:「這姓朱的好俊的身手,不知道是哪個師父教的?」

  台上兩個忽高忽低,竄來竄去,打成一團,風聲颯颯。不但打得快,打得好看,連身法都是那麼順眼。不像是在比武,反而像是在表演,把台下人看得都捨不得眨眼。

  他們為扇公子喝彩,更為朱一朗讚歎。要知道,一個無名小卒能跟一個名劍客打成平手已經是奇跡了,誰能不佩服?這小子能成為陸家比武招親最後的勝者,絕不是靠運氣,是靠實力爭來的。

  打來打去,扇公子找到了朱一朗的弱點,他發現了這小子身上沒有內力,不然的話自己早就吃虧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以自己之長,擊他人之短?這麼一想,扇公子的劍法一變,不再刺一朗子的要害,專對他的劍下手。

  一朗子是個聰明人,豈會猜不到對方的企圖?可是光會躲還是不行的,突然間,扇公子朝一朗子的劍上一挑,內力運到十成十,只聽「鐺」的一聲,一朗子的劍便朝天空飛去。

  扇公子不容對方喘息,就勢一劍砍下,一朗子身子一晃,勉強躲過。等到扇公子還想攻擊時,只聽台下一個聲音叫道:「扇公子,趕緊下台,不然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

  扇公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像被點了穴似的,整個人動作停住,劍也揮不下去了。

  他立刻轉身跳下台,也不再看一朗子,朝人群中撲去。

  一朗子自然也聽到擂台下的聲音,他又驚又喜,那聲音透著幾分冷淡、傷感,正是賀星琪。她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台下?

  他向人群中望去,只見扇公子往場外奔去,像發了瘋似的。再看遠處,有一道白影像一縷輕煙,轉眼不見了。

  一朗子心情瞬間變得沉重、難受,心想:賀星琪真的來了,可是不想見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她父親說的對,不要破壞了她的幸福。可是若她不想離開扇公子,不想跟著我,我也不能硬搶吧?這件事的主導權在她的手裡,她要是想跟我,總有一天會回到我身邊的。

  這時候,鳳竹上台拾起長劍,交給一朗子,笑靨如花,說道:「朱公子,你真行,果然不負眾望,真的成為我家姑爺了,老天真是長眼呢!」

  一朗子看她笑得開心,心情也跟著轉好,剛想調笑她兩句,突然想到這次上台不是為了自己要當陸家女婿,而是為了那位胡兄弟作替身。要是不能達成他的心願,傳音珠就要不回來了。

  一朗子這麼一想,就往台下環視,想從人群中找到胡兄弟的影子,心想:這時候他也應該出現了吧?要不然我可真得成了陸家的女婿。那時候一切都晚了,你可別罵我不是人,搶了你的心上人啊!

  很遺憾,四處瞧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從形形色色的江湖人裡找到胡兄弟。一朗子的心中一緊,心想:我的傳音珠啊!沒了它,我的小命可沒有保障啊。

  這時陸家的老管家又上台了。這回他的表情是一臉的喜氣,大聲宣佈:「各位朋友們,經過三天的激烈比賽,最後贏得勝利的是這位朱一朗朱公子,他就是我們陸家的女婿。」

  台下人大聲鼓掌,而那些出戰沒選上的都垂頭喪氣,瞪著一朗子。

  老管家又說:「我們老爺今晚要為新姑爺設宴慶祝。到時候,請大家隨意到本城的飯館去吃,吃完找旅店去住。一切的開銷都包在我們陸家身上。」

  這個決定令台下的人都樂壞了,掌聲久久不息。誰不希望白吃白住啊?這樣的好事誰不高興?

  鳳竹見一朗子四處張望著什麼,忙問道:「公子,不,姑爺,你在看什麼?」

  一朗子收回目光,笑笑說:「沒什麼。有一位朋友說來看我比賽,怎麼沒有來?這事怪了。」

  鳳竹一笑,說道:「公子,請下台吧。我們為你準備了轎子。」

  在鳳竹的引領下,一朗子得意洋洋地下台了,坐上一頂轎子,轎子紮著紅花,非常艷麗和喜氣。最奇怪的是,轎子的上半截還是空的,想必是陸家人想讓大家都看看新姑爺長什麼模樣吧?

  一朗子猜的沒錯,轎子像遊街似的繞了全城一圈,每到一處鳳竹就向熟人介紹說,這是陸府比武招親中選出的新姑爺。大家一瞧這公子還真是儀表不凡,紛紛拱手祝賀。

  一朗子出於禮貌,也不得不一一應付,後來實在受不了,就說道:「鳳竹啊,趕緊打住吧,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累瘋了。」

  鳳竹走在轎子旁邊,說道:「姑爺啊,我陸家的朋友可是很多的。這才見了幾個而已,你以後可要慢慢習慣。」

  她看向一朗子的眼神含情脈脈的,真叫人心動。

  一朗子壞笑著說:「鳳竹啊,我不想見那麼多人,我只想見你,還有你家小姐。折騰了這麼久,也不見你們家小姐出來。」

  鳳竹朝他一笑,神秘地說:「等回府我再跟你細說小姐不出來的原因。」

  一朗子一愣,說道:「回府?」

  鳳竹說道:「對啊,就是回咱們陸家。」

  一朗子一下子恍然,心想:對啊,我現在可不是外人,我是陸家的女婿,自然得回她們陸家,這種突然有家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他告訴鳳竹自己在客棧裡還有包袱之類的物品,鳳竹忙叫人去取。隨後,轎子回到陸府,一朗子下轎時,府門前鞭炮齊鳴,熱鬧非常。

  陸家的親朋好友群聚,都滿臉堆笑地來看新姑爺。眾多的目光使一朗子不好受,像是被人家扒光衣服一樣難堪。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這麼多熱情的目光注視,實在不習慣。

  鳳竹引一朗子進了府後,先沐浴更衣,然後領著精神抖擻的一朗子去見陸家老爺。換上一身白衣的一朗子特別帥氣,在府中行走時,遇見的一個個丫環都含羞望著一朗子一,臉上暈紅,每個丫環對他的印象極佳,這讓一朗子的虛榮心再度得到滿足。 本帖最後由 Tsunami2201 於 2014-5-19 21:11 編輯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4 23:26
第三章 洞房之樂

  在一朗子想像中,陸老爺是一個衣著光鮮,肥胖如豬,走起路來臉上肉都會抖動的庸俗傢夥。等他見到陸老爺時,大感意外,陸老爺衣著樸素,看著人時,雙目炯炯,不像個商人,倒像是個武術行家。

  一朗子上前拜見,被陸老爺攙起,說道:「賢婿啊,你的劍法好精妙,一般年輕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一朗子謙虛地說:「岳父大人過獎了。那劍法的好處我還沒使出十分之一呢。」

  陸老爺拉著他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人都知趣地退出,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老爺說道:「看起來你的劍法缺少內功配合,不然的話,剛才扇公子也不可能輕易的將你的劍震飛。」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岳父大人都看到了?」

  陸老爺慈祥地說:「是啊,寶貝女兒選姑爺,我總要瞧瞧到底什麼人能當我女婿,要是不合格的話,我當場就把他退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可不能讓她吃虧。」

  一朗子當即表示:「我一定會好好對她,哪怕為她不要命。」

  陸老爺笑道:「哪有那麼嚴重?我這個女兒可是被寵壞了,以後你可要多多包80容她。」

  一朗子說道:「男人本就應該讓著女人。對了,還沒有見到小姐,她在哪裡?」

  陸老爺臉現苦澀,輕輕擺手,說道:「孩子,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也不怕你笑話。她不在家。」

  一朗子一驚,說道:「不在家?」

  陸老爺說道:「在比武招親的前一天晚上離家出走了。」

  一朗子聽了心裡一涼,心想:意思是說我這是白玩了?這可有點對不起胡兄弟,我替他費了那麼大的勁,付出那麼多汗水,結果人家小姐不在家,這次比武招親可能不算數啊!

  陸老爺見他臉色有異,連忙說道:「孩子,你放心,她雖不在家,你也是我的乘龍快婿。由我作主,她反對也不行,這場招親絕對算數。」

  一朗子微笑道:「要是小姐看不上我,也不要逼她。」

  陸老爺唉了一聲,說道:「我這女兒眼界高得很,連中原四公子都不看在眼裡,口口聲聲說要找個比他們更好的男人。在我看來,你一點也不比中原四公子差。嗯,以後得想辦法學會運內力,這樣你的劍法才能發揮應有的威力。」

  一朗子聽了舒服,說道:「岳父說得是。只是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陸老爺輕輕拍桌子,震得茶碗齊跳,說道:「還不就是因為比武招親。她的年紀越來越大,我替她著急,求親的人雖多,但我一個都看不上,就決定來個比武招親。」

  「哪知道這丫頭反對,在我的堅持下,表面上同意,心裡卻不服,所以招親的前一天晚上就跑了。唉,這頭真是被我慣壞了,也不知道現在藏在哪裡。她留下的書信說,她要自己找丈夫,找不到合適的就不回來,真夠野的。」

  一朗子一笑,說道:「陸小姐倒是很有主見。萬一她看不上我,我也不逼她。」

  陸老爺哎了一聲,說道:「孩子,你應該有自信一點啊。要是她看不上你這樣的人才,那才叫沒眼光。」

  接下來,陸老爺又詢問一朗子家世、武功等方面的問題,一朗子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二人談得很投機。

  晚宴於天黑之後開始,陸家的親友及與陸家有往來的人們都來作客。一朗子穿著新衣,在岳父的帶領下,與大家開懷暢飲,依規矩互相敬酒,說一些約定俗成的場面話,大家臉上都是世俗的笑容。這種應酬令一朗子頭痛,又無法拒絕,唯有大口喝酒解悶。

  當他被丫環鳳竹扶進房間裡時,醉得兩腿像踩了棉花似的無法失利,幸好頭腦還有一絲清明,只是腦袋暈暈的,歪身往床上一倒。鳳竹替他蓋好被子,端詳他紅如關公的俊臉,微微皺眉道:「姑爺,你一身酒氣,只怕小姐回來會不喜歡,她最不喜歡喝酒的男人了。她在家時,老爺都不太常喝酒。」

  一朗子強睜著眼看著燭光下的小丫環,身穿青衣,俏眉俏眼,姿色不俗,令人心動。一朗子握住她的手,說道:「鳳竹,你長得真好看。」

  鳳竹並沒有甩開手,紅唇一翹,說道:「好看有什麼啊?就是個當丫環的命。什麼時候我也能當一回小姐啊!」

  鳳竹嬌嗔的樣子惹人憐愛,一朗子狡猾地一笑,說道:「那還不容易?」

  猛地一拉,鳳竹驚呼一聲,壓在一朗子的身上。鳳竹大羞,急道:「姑爺,你可不要亂來,讓別人看到,會笑我的。」

  掙紮著想跑。

  一朗子一個翻身,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感受著鳳竹柔軟的身子。他故意扭著腰感受著她身體的好處,說道:「我是陸家的姑爺,也是你的姑爺。我把你騎在身下,你就是小姐,就是我的人了。」

  說著話,頭一低,吻在鳳竹的臉上。

  鳳竹又急又怕,俏臉如火,說道:「姑爺,雖說我喜歡你,可是這是陸府啊,人多眼雜,咱們這樣傳到老爺耳朵裡,說不定會把我趕走。」

  一朗子雙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著,說道:「他要是趕你走,我會同意嗎?大不了我帶你一塊走,反正我連小姐也沒見過。」

  說罷,吻住她的紅唇,雙手摸來摸去,按在她胸前的奶子上。啊,她的唇好嫩、好軟,奶子不算大,但也好柔軟、好有彈性啊!親著好,摸著更好,對兩粒奶頭更是不遺餘力地捏弄。

  鳳竹有生以來,何曾被男人這樣對待過?被弄得都要暈了,只覺得感覺真好,像在夢裡一樣,快感一陣陣傳來,幸福極了。男人把她的奶子捏得有點疼,卻還能接受,挺刺激的。她的鼻子不禁發出愉快地哼哼聲,身子也本能地扭著。

  一朗子當然不滿足了,試探著伸舌入嘴,鳳竹配合地張嘴,粉舌被俘虜了,纏在一起。一朗子盡情品嚐純潔少女的香舌,兩手放肆地揉著她的酥胸,弄得鳳竹春情蕩漾。

  當一朗子騰出一隻手來到她的胯下,樞著她的妙處時,她倏然清醒,使勁推開一朗子,跳下床去,嬌嗔道:「姑爺,你好色啊,像狼一樣。」

  一朗子壞笑道:「怎麼?你不喜歡我嗎?來,咱們繼續,跑什麼啊?」

  鳳竹退後一步,嚴肅地說:「鳳竹雖是個下賤的頭,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失身。你要是真對我有意的話,等你和小姐成親了,你再跟小姐和老爺要我。他們同意了,我才跟你。」

  一朗子點頭道:「好,我答應你,肯定讓你滿意。」

  鳳竹走到門口,說道:「姑爺,你先休息吧,我先去做事了。」

  說罷,開門就跑了,像後邊有鬼在追似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心想:你跑什麼?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還會強姦你嗎?我這人從來不幹那事的。

  一朗子感覺頭有點疼,又躺下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感覺床前有人,一個聲音在說道:「千挑萬選,還是不大理想。不但是個色鬼,還是個酒鬼。這小子真可惡啊!」

  聲音嬌美又透著不滿,好像在哪裡聽過。

  一朗子睜眼一看,原來床邊站著個少女,一身淺紅裙子,生得冰肌玉骨,國色天香,臉上正帶著幽怨,沒好氣地瞪著一朗子。

  少女見他醒了,也是一驚,但也沒法躲開,便將目光移到一邊不理他。

  一朗子坐起來,細看她,越看越覺得見過,沉吟著說:「姑娘,你怎麼到我家來了?咱們見過嗎?你應該不是這府裡的人吧?」

  少女不禁一笑,聽光照人,說道:「這話應該由我說。陸府是我家,生在這裡,長在這裡,你才是個外人。」

  一朗子撓著腦袋,苦想這人的身份,半晌才說:「你不會是我娘子吧?」

  少女臉上一紅,呸了一聲,哼道:「厚臉皮,咱們還沒有拜堂,叫什麼娘子。」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就是陸小姐,果然生得美麗,像仙女下凡似的。」

  轉那少女聽了,臉現笑容,說道:「朱大哥,你的嘴巴可真甜,難怪女人們喜歡你。」

  這一聲「朱大哥」使一朗子起了疑心,指著她說:「難道你是我的胡兄弟?不會吧,胡兄弟長得很黑的。」

  少女吃吃笑,說道:「男的可以變成女的,黑的為什麼不可以變成白的啊?」

  一朗子見她美貌又言語活潑,再加上是胡兄弟,更有好感,於是伸手拉住她。

  陸小珊微一掙紮,也就由著他了。一朗子得寸進尺,一把將她拉入懷裡。

  陸小珊一邊掙紮,一邊哼道:「你這傢夥,還沒有拜堂就原形畢露。」

  一朗子一手摟腰,一手摸她的俏臉,說道:「我說胡兄弟,幹嘛扮作男人耍我?還逼我上臺拚命啊?」

  陸小珊臉上一熱,說道:「我不逼你,你會上臺比武嗎?你會成為陸家姑爺嗎?」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原來你早就看上我了。」

  陸小珊依偎在情郎懷裡,心裡很痛快,嬌聲說:「臉皮真厚。我是在人群裡挑選,覺得你比那些公子哥強點,可以入選,可你卻不登臺,真是氣人。」

  一朗子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感受著她嬌軀的美好,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所以你就偷走我的傳音珠,使我乖乖登臺。」

  陸小珊嘻嘻笑,說道:「你就是屬驢的,非得逼著才上。」

  一朗子說道:「萬一我武功不行,在比武失敗怎麼辦?」

  陸小珊哼道:「要是敗了,你就認命吧,我也幫不了你。我要嫁的人絕不能是窩囊廢。」

  一朗子摟著這香噴噴的身子,心裡癢癢,真想將她就地正法。

  摟著這麼惹火的肉體,久經歡場的一朗子怎麼可能忍得住。那只摸臉的大手向下一滑,便落到陸小珊的乳房上。陸小珊身子一顫,驚叫一聲,像魚似的溜出他的懷抱,臉上帶著火熱,瞪眼鼓腮道:「你這登徒子,太過分了。」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

  陸小珊的美目轉動著,說道:「可是沒有正式成親。還有,你看,不但手不老實,那裡也夠急的。」

  一朗子低頭一瞧,自己的腰帶不見了,再一抬頭,腰帶已在陸小珊的手裡。

  一朗子一愣,驚呼道:「你什麼時候解開的?我怎麼不知道?」

  陸小珊拎著他的腰帶,隨意晃動,得意地笑道:「要是讓你知道,我還是蘭花妙手陸小珊嗎?」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蘭花妙手原來指的是這個啊。」

  陸小珊連忙聲明道:「錯,錯,不是偷東西,是指點穴。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試看。」

  一朗子擺擺手,說道:「我看不必試了。要是我不小心被你點中穴道,我會失去貞操的。」

  陸小珊臉上一燙,啐道:「滾吧你。誰稀罕你?要不是鳳竹一個勁的在我跟前說你的好話,我才不把你當成招親的候選人,你離我的標準還差一點。」

  說到這裡,下巴一揚,鼻子一哼,說不出的高傲。

  一朗子笑笑說:「我一定會感謝的,一定要用實際行動謝她。」

  陸小珊霸道地說:「我可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不准碰她的身子。我們家可是名門大戶,可不能出什麼醜事。」

  說完話,就往外走。

  一朗子哎了一聲,叫道:「小珊,我的傳音珠呢?」

  下床去追,不想褲子往下一掉,露出陽具。

  陸小珊聞聲回頭一看,嚇得大叫。那東西從毛叢中衝出來,像根小桿面杖似的,龜頭有雞蛋般大,真是嚇人。陸小珊哪裡見過這東西,說道:「你個色淫賊,真噁心。」

  一揚手,將腰帶擲過來,落荒而逃。

  一朗子哈哈大笑,伸手點一點自己的玩意,責怪道:「兄弟啊,幹什麼啊?動不動就撐得半天高,人家姑娘還沒有嫁給我,你就想吃肉了。別急,她跑不了的,總會讓她落花流水的。」

  陸小珊的手法不錯,腰帶擲過來,正好落在他的脖子上。一朗子抓過腰帶繫好,心想:這娘們挺潑辣,可不能慣著她,要是她和賀星琪聯手,我的命苦矣。怪了,我怎麼就碰不到像洛英那樣柔情似水的姑娘?

  次日早飯後,鳳竹來找一朗子比劍。鳳竹的功夫來自於陸小珊。一招一式都很標準,對付一般的高手不成問題。

  趁著練武之便,一朗子沒少揩油,這裡一捏,那裡一抓的,尤其是一雙奶子,也不知道被一朗子佔了多少便宜。

  練到後來,一朗子實在忍不住了,拉她進屋,抱在懷裡,狂吻著她,兩隻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探索。一隻手伸進她的肚兜裡,直接抓弄奶子。奶子確實不算大,但它的彈性和滑膩還是讓一朗子大呼過癮。那兩粒奶頭也叫他撥弄得硬起來,弄得鳳竹不時呻吟出聲,美目起霧。

  鳳竹嬌聲說:「姑爺啊,好了、好了,我還有正事要說呢,你放過我吧。」

  一朗子停了手,讓她摟著自己的脖子,騎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抓著她的屁股,說道:「鳳竹,說吧,有什麼正事?」

  鳳竹喘了幾口氣,說道:「姑爺啊,我聽到老爺說了,過幾天就讓你和小姐完婚。如何?你高興嗎?」

  一朗子親了她一口,說道:「是啊,娶你家小姐,也就等於是娶你了。到時候咱們可以一塊睡覺了。」

  鳳竹幽幽地說:「昨晚你也見到我家小姐了,很滿意吧?」

  一朗子回答道:「不愧是名列江湖八艷的美女,名不虛傳。」

  鳳竹說道:「只求姑爺有了小姐之後不要忘了鳳竹。鳳竹真的不願意當一輩子的丫環,更不想以後離開小姐,給哪個討厭的男人當小妾。我只想守在你和小姐的身邊。」

  說到後來,眼裡有了淚光。

  一朗子將她摟得緊緊的,說道:「鳳竹,你不要哭。我一定滿足你的心願,讓你一輩子都陪著我。不管我當官發財,還是墮落成叫化子,我都讓你跟著我,好不好?」

  鳳竹笑道:「好啊,說話可得算數。鳳竹的命很苦,生在窮人家,父母養不起我,把我賣到妓院。」

  一朗子大驚,說道:「什麼?賣到妓院?」

  鳳竹臉現傷感,說道:「可不是。那時候我才七、八歲,賣到妓院裡做事,等長大了再接客。」

  「我在妓院裡親眼看到了那些姐妹們的苦難,心裡好怕,直盼著早點逃出去。」

  「那時候我還不大懂事,也知道當妓女不是好事,幸好老爺把我贖出去。」

  一朗子笑了,說道:「想不到我岳父那麼正經的人還喜歡逛窯子?」

  鳳竹哼道:「不許說老爺。老爺可是一個不近女色的君子。自從夫人病逝之後,他再也沒有碰過女人,他們的感情很好。那次他去妓院是和人家談生意,見我年紀小,生得好看,發了善心救我,讓我陪在小姐身邊,陪她一起練武和讀書。」

  一朗子感慨道:「你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鳳竹說道:「這回你明白我為什麼一個勁地鼓動你上臺比武了吧?我就怕老爺太守承諾了,不管是什麼傢夥勝了都要嫁小姐。要是一個混蛋勝了,小姐完了,我這輩子也完了。」

  一朗子說道:「看不中就不嫁嘛,幹嘛那麼認真?」

  鳳竹說道:「我家老爺很守信諾的,要不生意怎麼會做那麼好?」

  一朗子呵呵一笑,雙手又在她的身上愛撫著,說道:「我和小姐成親之後,就向她要你好不好?」

  鳳竹嬌聲道:「那當然好,只是一定要有把握才說。要是被拒絕的話,以後就不好辦了。」

  一朗子笑了,說道:「她是不同意,我就帶你私奔吧!」

  鳳竹搖頭道:「不好。老爺和小姐待我像一家人,我可不能背叛他們。我不能傷害小姐,更不能讓你因為我和她翻臉。那麼做,等於逼鳳竹去死啊!」

  一朗子捏捏她的乳尖,笑道:「小丫頭,真有良心吶。」

  鳳竹被捏得一疼,跳下他的大腿,說道:「姑爺,你以後可得對我規矩些,這要是讓人看見了,我哪有臉做人?」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我會很小心的。對了,怎麼沒看到小姐和老爺?」

  鳳竹回答道:「他們一早出去給夫人上香。因為小姐找到如意郎君了,老爺要帶小姐去告訴夫人一聲。」

  一朗子說道:「我算是她的如意郎君嗎?」

  鳳竹吃吃笑,說道:「姑爺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

  一朗子笑道:「哪一點不好呢?」

  鳳竹嗔道:「姑爺有點色啊。對我家小姐你也敢這麼動手動腳嗎?」

  一朗子一臉的自得,說道:「有什麼不敢的,昨晚我就把她摟在懷裡摸了一把。」

  鳳竹一驚,說道:「你也敢對她亂來?她可是個再正經不過的人了。」

  一朗子說道:「我是誰?我是她的老公,對她亂來也是應該的,我們都快成夫妻了,難不成就得忍著?」

  鳳竹提醒道:「成親之前你還是忍著點吧。小姐早早沒了娘,也很可憐,生怕找丈夫找錯了會影響一輩子。你要是硬來,她會對你反感的。再說,再過幾天就成親了,何苦傷害她呢?」

  一朗子誇道:「你真是個體貼的好了頭,我這輩子要定你了,你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鳳竹聽得芳心甜甜的,說道:「只要你別甩了我就行。」

  一朗子走近鳳竹,低聲問:「老爺和小姐不在,家裡是不是沒有人管你了?」

  鳳竹聽了不懂,說道:「姑爺,你是什麼意思?」

  一朗子壞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不在家,咱們可以自由活動了。」

  說著話,將鳳竹抱起來,往床上奔去。

  鳳竹急道:「大白天的,你不能幹那事啊!」

  一朗子將她放在床上,壓在她的身上,故意動腰,用身體摩擦她,說道:「你指的是什麼事啊?我可聽不明白。」

  鳳竹輕微掙紮著,羞澀地說:「就是夫妻間的那件事。」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俏臉,說道:「按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做了?那咱們晚上做也行。」

  鳳竹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快放開我,我怕我會失身。」

  一朗子色色地笑著,說道:「只要你願意的話,我一定讓你失身;你要是不願意,暫時不會失身。那你到底願意不願意?」

  鳳竹正經地回答道:「我暫時不願意。」

  一朗子爽快地說:「好,我答應你。」

  看著這水靈而秀麗的女孩子卻不能幹,真有點失望,不過嘛,可以幹點別的。

  他的嘴湊上去了,他的雙手也上來了,大占鳳竹的便宜。雖不能真的銷魂,多少可以過過乾癮。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在晚飯的桌上,陸老爺宣佈三天後讓女兒完婚。

  陸小珊沒有意見,羞澀的低下頭。

  一朗子樂壞了,心想:雖說是倒插門把,那也沒有什麼,反正我這輩子也不只她一個娘子。

  身為姑爺,什麼事都不用他動手,凡事都有別人,他就等著當現成姑爺就好了。

  他看著別人忙忙碌碌,心中大爽,心想:要是嫦娥姐姐她們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吃醋?還有星琪,她已經知道我成為比武招親的優勝者,我當上陸家的女婿,她會不會有失落感呢?

  成親那天,陸家張燈結綵,喜氣盈門,賓客來來往往,非常熱鬧。陸家在院子裡和屋裡大擺宴席,陸老爺樂得合不攏嘴。

  一朗子和陸小珊穿著大紅的衣服,在禮樂聲中拜堂成親。一朗子喜上眉梢,全身上下都透著喜氣。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二次當新郎。第一次有點冷清,畢竟月宮裡的人員有限,不像現在的陸家,親朋好友不計其數。

  拜過堂後,一朗子舉杯跟來賓們暢飲。在那些江湖朋友之中,他發現了一個熟人。那是一個英俊少年,一身黑色勁裝,腰間胯刀。當他看見一朗子瞄他時,流露出不悅之色,顯得內心有許多的不滿。

  從他的長相,一朗子便認了出來。他不是別人,正是打過一次交道,差點要了自己命的賀勝威,也就是賀星琪的弟弟。瞧他大碗飲酒的樣子,不像是來鬧事的。

  當一朗子敬酒到這一群人跟前時,賀勝威對一朗子低聲說:「朱一朗,我有要事跟你說,這裡講話不方便。」

  一朗子也正想跟他談談,便說道:「我在東廂房等你。」

  又敬了幾杯酒,來到東廂房等人。

  東廂房有一個小客廳,平時用來給大家休息,今天裡邊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賀勝威一下子就到了,一朗子請他坐,二人面對面地談起來。

  賀勝威打量著他,露出冷笑,說道:「朱一朗,你穿著新郎衣服還挺有人樣的。」

  一朗子微笑道:「我本來就長得不差嘛,是你以前對我有成見。」

  賀勝威沒好氣地說:「我現在對你也有成見。」

  一朗子哦了一聲,凝視他說:「不對吧。以前是因為你姐姐的事,你對我不滿。現在你姐姐跟我毫無瓜葛,回到扇公子的身邊了;我也娶了娘子,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傷害她了。」

  賀勝威唉了兩聲,說道:「可惜,可惜啊。」

  一朗子不解地問:「勝威,有什麼可惜的?我現在對你姐姐可一點威脅都沒有。」

  賀勝威擺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是挺喜歡我姐嗎?幹嘛放棄?幹嘛娶陸小珊?」

  一朗子苦笑兩聲,說道:「我是喜歡你姐。但你姐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她一心想要嫁給扇公子,難道你要我用刀逼她跟我嗎?她主動離開我,就是表示再不想和我相伴了。」

  賀勝威長歎一聲,說道:「我姐這個人平常挺聰明,可是在這件事上她卻糊塗了。她明明喜歡的人是你,卻要騙自己,還一錯再錯,真傻啊。」

  一朗子心靈一震,雖說也感覺星琪對他有點意思,但並沒有得到證明,賀勝威一說,他才有點相信。

  一朗子說道:「你姐可從來沒說過她喜歡我。」

  賀勝威笑了笑,說道:「我姐那樣要面子的人,她會說嗎?再說了,只怕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喜歡的人是你吧?她跟扇公子訂親那麼久,始終不想成親,這是為什麼?很簡單,她不想嫁。」

  一朗子心裡發酸,說道:「也許你說的對。可她不想嫁我,我只好娶別的姑娘,陸小珊也不差吧?」

  賀勝威很誠實地說:「不差,一點都不差。」

  一朗子說道:「勝威,你這次來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嗎?」

  賀勝威回答道:「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是來給陸老爺子捧場。他和我父親是有過交情,父親因為姐姐的事不能親自來,就叫我代替了。第二個目的嘛,我是想告訴你我姐的一些想法。」

  一朗子咦了一聲,說道:「想法?什麼想法?」

  賀勝威說道:「我姐最近有件事很掛念,就是鐵拳頭沒有被收拾掉。那傢夥只要一天不死,始終會威脅著她,而且以前的帳也不能不算。」

  一朗子說道:「鐵拳頭自從上次扔毒蛇跑了之後,不知道躲到哪裡去。我要是知道他在哪裡,也不會放過他,他差點要了我的命。」

  賀勝威點點頭,說道:「朱一朗,你對我姐真夠意思,沒話說。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換了別的女的哪能不感動啊?」

  一朗子說道:「你也知道這事?」

  賀勝威回答道:「我在路上碰到我爹,是他告訴我的。」

  一朗子苦笑道:「我對星琪付出那麼多,也沒有使她喜歡上我,真是失敗。你可別學我。」

  賀勝威安慰他說:「你又何必這麼悲觀?就憑這件事,我姐也會感動得不得了,我想她一定很喜歡你,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一朗子說道:「你姐有想法?究竟是什麼?」

  賀勝威沉吟著說:「我姐私下跟我說的,要我千萬不要說出來。我本來不想跟你說,可是不說心裡又不踏實。」

  一朗子一笑,說道:「咱們也不算是外人,你只管說好了。」

  賀勝威說道:「我姐要去追殺鐵拳頭。」

  一朗子啊了一聲,騰地站起來,說道:「怎麼,你姐找到鐵拳頭的下落了嗎?」

  勝威回答道:「是啊。鐵拳頭是我姐的心病,她總是放不下。她透過各大幫派的幫忙,總算查出了鐵拳頭的下落。」

  一朗子大聲道:「是啊,這傢夥藏哪裡了?莫非藏到狗洞裡去?」

  賀勝威回答道:「他藏到追魂島上了。」

  一朗子聽了不解,說道:「追魂島是什麼地方?沒聽說過。」

  賀勝威臉色變得凝重,說道:「追魂島在東海上,離大陸挺遠,位置在東瀛附近。」

  一朗子說道:「只要坐船能到,就好辦多了。」

  賀勝威哈哈一笑,說道:「朱一朗,你在江湖上的時間畢竟太短,你哪裡知道追魂島是什麼地方?」

  一朗子說道:「那是什麼地方?莫非島上有什麼毒蛇猛獸嗎?」

  賀勝威沉聲說:「在我看來,比毒蛇猛獸還可怕。」

  一朗子問道:「此話怎講?」

  賀勝威回答道:「島上住著一個女魔頭,號稱『飲血夫人』,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武林中凡是有去追魂島的都沒有回來過。她也派人通知中原武林,擅入追魂島者死無葬身之地。因此,這幾年來已經沒有人敢去那裡了。」

  一朗子說道:「鐵拳頭怎麼敢去?」

  賀勝威說:「這個就不清楚了。若鐵拳頭上島後被人家殺了,自然是好。可是我姐現在卻喊著要去,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一朗子說道:「既然那麼凶險,那還是不要去了。」

  賀勝威雙手一攤,說道:「我姐決定的事從不回頭。」

  一朗子沉吟片刻,說道:「她打算什麼時候去?」

  賀勝威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總是要十天、八天之後,準備一下才去吧。怎麼,你也有興趣嗎?我看還是不要的好,畢竟這事跟你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你現在已經是新郎,有家有業,為了娘子,也不要冒那個險。她再三叮囑我,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你。可是我實在憋不住啊,要不是因為我有要事要辦,我也會陪她一起去的。」

  一朗子問道:「你又有什麼要事要辦?」

  賀勝威回答道:「不怕你笑我,我那個心上人近日跟我發脾氣,說不跟我好了,說啥要出家當尼姑。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才多大的事就要當尼姑?」

  一朗子不由笑出聲來,說道:「她是因為什麼事跟你鬧彆扭?」

  賀勝威有點羞答答的,小聲說:「還不是因為我去了妓院。」

  一朗子笑道:「啥玩意?你去逛窯子了?」

  賀勝威暢了一聲,說道:「你別亂叫!怕別人不知道啊?」

  一朗子捂著嘴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愛好,你也是個風流人物嘛。」

  賀勝威甩了甩手,說道:「你誤會我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對那裡好奇,就跟一個江湖朋友說了。他是那裡的老手,就帶我去,說是見見世面。那裡的姑娘真多,一個比一個漂亮,跟平常女子說話的語氣不一樣。」

  「我朋友找了一個姑娘陪睡,我呢,說啥都不肯,就跟一個姑娘喝酒,沒想到喝多了,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妓院裡。還好,沒有幹別的,不然的話可不得了。」

  一朗子微笑道:「就算是幹了,也沒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賀勝威苦笑道:「沒幹,就是沒幹;幹了,我還不敢承認嗎?本來這不算什麼事,哪知道我那位心上人有個親戚,也喜歡到窯子找姑娘。」

  「我那天就那麼倒楣,叫他撞見了,他回家就告訴了我心上人。這下可好,她要死要活,跟我吵不停,這還不算,又跑到峨嵋山,說要當尼姑,你說我這個命有多慘吶。」

  一朗子說道:「對付女人,一定要講究謀略的。」

  賀勝威嘲笑道:「朱一朗,你連我姐都對付不了,怎麼向我授課啊?」

  一朗子臉上一紅,說道:「你姐屬於特殊情況。我對她實在捨不得使用非常手段,我有那麼多強迫她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因為我尊重你姐,就想光明正大的得到她。」

  賀勝威笑道:「結果慘敗了吧?」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這次是前所未有的慘敗,不過以前都勝利了。」

  賀勝威瞇著眼睛問,「你知道你失敗的主要原因是什麼嗎?」

  一朗子歎氣道:「太善良、太仁慈了。」

  賀勝威拍手道:「對啊、對啊,就是這樣。要是你使出壞人的手段,她早就乖乖地嫁給你了。不過,我也喜歡你的善良和仁慈,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還不會和你坐在一起聊天。你對我姐那是沒得說,絕對正人君子,就憑替她吸蛇毒、不顧自己的生命這一點,誰都比不了。」

  一朗子心中一喜,說道:「聽你的意思,你一點也不反對我跟你姐好了?」

  賀勝威看看他的新郎裝,說道:「以前嘛,不反對。現在嘛,可不好說了。」

  一朗子疑惑地問:「為什麼?」

  賀勝威回答道:「你現在已經娶了別人,怎麼和我姐好?你難道想讓我姐當你的小娘子嗎?我姐那樣人心高氣傲的,連扇公子都不放在眼裡,她會低三下四地做小嗎?你別做夢了。」

  這話讓一朗子心灰意冷,說不出話來。

  賀勝威站了起來,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要不要幫我姐,就看你了。」

  一朗子心事重重地將賀勝威送到門口,賀勝威突然回頭說:「還有兩件事也應該讓你知道,等你以後見到我姐,可千萬不要告訴她是我說的。」

  一朗子勉強一笑,說道:「你講好了。」

  賀勝威神秘地笑著,說道:「你知道在比武招親上,你最大的勁敵為什麼當天沒有露面嗎?你相信他會自動放棄當陸家女婿的機會嗎?」

  一朗子心裡一動,這件事也正讓他不明白,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內幕。

  賀勝威說道:「是我姐幫你的。她大顯身手,讓石夢玉那小子不能按時出現,你才可以順利成功。」

  一朗子聽了心裡一暖,又是一酸,說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賀勝威又說道:「這個……等你見到她之後,再問她吧。」

  一朗子又問道:「那第二件事是什麼?」

  賀勝威淡淡一笑,英俊的臉上現出期待來,說道:「第二件事就看你怎麼做了。她跟我說,解決掉鐵拳頭之後,她就會答應嫁給扇公子。」

  一朗子聽得心裡一痛,說道:「不行,我不同意!」

  賀勝威注視著一朗子,說道:「所有的秘密我都告訴你了,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我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一朗子說道:「你不是說反對我跟你姐好嗎?」

  賀勝威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說道:「不錯。可是她要是非得跟你好,我也沒法子。」

  說著話,哼著小曲,邁步而去,也不知道直接離開,還是又回到酒桌繼續痛飲。

  一朗子也沒有心情理他了。他獨自一人坐在小廂房裡,默默地想著心事,生怕賀星琪陷在追魂島上會遭遇什麼不幸,又怕她順利地嫁給扇公子。她要是嫁了,什麼都完了。這個傻娘們,既然喜歡我,為什麼要還要嫁給別人?傻,太傻了,難道你的面子比你一輩子的幸福還重要嗎?你制伏了石夢玉,讓我娶陸小珊,是不是就表示咱們以後一刀兩斷了?不、不可能,既然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哼,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他坐在那裡,時而久久不動,像化石一樣;一會兒又站來踱步,像心裡長草似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的僕人喊他出去陪酒,他才如夢方醒。

  說也奇怪,今天喝的酒出奇的多,他竟然沒有多少醉意,可能是心事太重吧?

  當他回到洞房時,頭腦還是那麼的清醒。

  只見在洞房裡數枝蠟燭的照耀下,新娘子蒙著蓋頭坐在那裡。想到她的美貌,想到她的身材,一朗子暫時放下心事,畢竟這個是自己的娘子,自己不能因為別的事而讓新娘子痛苦啊。

  一朗子走過去,將她摟在懷裡,動情地說:「小珊,以後咱們就是夫妻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讓你一輩子活得開心、活得順心,從不擔心。」

  新娘子在他的懷裡微微顫抖,像是被感動。

  一朗子拉著她的手,說道:「來吧,小珊,咱們喝交杯酒吧。」

  說罷,將那蓋頭掀了起來,燭光之下,眼如秋水,眉如春山,俊俏的臉蛋上帶著幾絲慌張;多情的眼神透著幾分羞怯,卻不是陸小珊。

  一朗子一驚,說道:「鳳竹,怎麼會是你?小姐呢?莫非她不喜歡我,又離家出走了?」

  鳳竹回答道:「不是的,是小姐在房裡坐了一天,嫌悶了,就要我替她一會兒,她沒有離家出走,是到外邊轉一圈、透透氣就回來。」

  一朗子聽了哭笑不得,說道:「這樣的新娘子還真少見。」

  鳳竹拉著他的手,說道:「姑爺,你不要怪她。小姐只是很隨性,她的心眼很好的。」

  一朗子將她抱緊,說道:「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不然的話,我會娶她嗎?不如,這交杯酒也由你來替她吧。」

  鳳竹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可不敢,你饒了我吧。」

  一朗子將她抱坐在大腿上,說道:「鳳竹,要不你替她洞房吧,反正現在她還沒回來,咱們先樂一樂,我幫你開苞,讓你也過過癮。」

  臉上帶著壞笑,眼睛賊光閃閃,兩隻手也不懷好意地亂摸。

  鳳竹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掙紮著出懷,說道:「我是個小丫環,不能搶在小姐之前得到你,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幾許淒涼。

  一朗子可以感覺到她的心事,說道:「你不要這樣,你的命運會因為遇到我而改變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鳳竹淚光閃閃,說道:「謝謝你了,姑爺。」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一個人閃了進來,說道:「相公,你等急了吧。我回來了。」

  人影一閃,一個漂亮男子已到了一朗子面前。

  一朗子一瞧,這不是胡兄弟嗎?只是臉沒有那麼黑,白生生的,像雪一樣。眉眼那麼迷人,臉上正帶著開心的笑容。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娘子,今天是咱們的大喜日子,你怎麼溜出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要把我休了呢。」

  陸小珊格格笑,說道:「相公啊,我在這房裡坐了一天,差點沒悶死。出去透透氣可好多了。怎麼,鳳竹沒陪你喝交杯酒,沒陪你上床嗎?」

  鳳竹上前一扯小珊的手,膩聲道:「小姐,有些事是不能代替的。」

  陸小珊格格嬌笑,說道:「咱們姐妹還分彼此啊?我的就是你的。」

  鳳竹說道:「小姐這麼大方,那我現在就服侍姑爺上床了?」

  說到這裡,臉紅通通的。

  陸小珊芳心一酸,說道:「算了、算了,你說得對,有些事是不能替的,還是我自己做吧。」

  鳳竹說道:「那我給你們倒酒。」

  她到桌前倒酒,一朗子拉住陸小珊的手,說道:「是不是應該重新穿回新娘禮服,重新再掀一次蓋頭啊?」

  陸小珊擺了擺手,說道:「哪有那麼麻煩啊,我可不管那一套。來吧,咱們喝交杯酒,今後就是夫妻了,你可不准欺侮我。」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胡兄弟』本領過人,我敢嗎?」

  陸小珊哧哧笑,說道:「不敢就好。」

  拉著一朗子走到桌前。二人接過杯子,繞上胳膊,甜蜜地對視著,緩緩將酒喝掉。

  陸小珊望著鳳竹,吩咐道:「鳳竹啊,你也累了,回去睡吧。這裡不需要侍候了。」

  鳳竹答應一聲,深深地看了一朗子一眼,悄然離去。那一眼令一朗子的心一顫;那一眼既含情脈脈又有點可憐巴巴,讓他不能平靜。

  這一幕,陸小珊看在眼裡,說道:「你看鳳竹怎麼樣?」

  一朗子將目光移到她的俏臉上,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問?」

  陸小珊瞇著美目,東著他的臉,說道:「我是說鳳竹在我家長大,像我的親妹妹一樣,我也想讓她有個好婆家。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我可以把她嫁出去。」

  說罷,察顏觀色。

  一朗子輕撫著她的臉,說道:「小珊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小珊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可是你的娘子,你在我面前就跟她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的,你說我氣不氣?」

  一朗子說道:「小心眼啊,那咱們也勾搭一下。」

  陸小珊突然出手如電,點向一朗子的穴道。

  一朗子反應敏捷,雙足一點,身形一動,正好閃過,嘴裡叫道:「娘子,你幹什麼?」

  陸小珊雙臂張開,十指屈動,微笑道:「想當我相公,得打敗我。」

  說罷,燕子般朝一朗子飛來,帶著淩厲的氣勢。

  一朗子笑道:「來得好。看相公怎麼推倒你,扒光你的衣服。」

  陸小珊雙手疾點,身形飄飄,嬌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

  新婚之夜,二人反而動起手來。 本帖最後由 Tsunami2201 於 2014-5-14 23:33 編輯

Tsunami2201 發表於 2014-5-14 23:39
第四章 顛鸞倒鳳

  二人相識以來,從未正面交過手,一朗子先前只認為她是妙手神偷,不以為意,哪知道一打起來才知道,對方的點穴手法相當了得。十指如春蔥,指指向要害,配上她出眾的輕功,一招一式都要將人放倒。一朗子稍有一慎,就會乖乖倒下。

  一朗子憑著豐富的打鬥經驗,憑著融入了騰雲駕霧的輕功,毫不示弱,硬是擋住她的兇猛進攻。

  二人身影飄忽,上下左右,無處不在,室內的燭光晃來晃去的,彷彿也在為二人叫好。

  打了一百多回合,陸小珊也沒有佔到便宜。一朗子突然叫了一聲,便不動了。

  陸小珊停住手,長出一口氣,拍拍手,得意地說:「相公,怎麼樣,你不是我的對手吧?」

  一朗子身子僵住,嘴能說話:「那可不一定。我只是一時疏忽,不信的話,咱們重新再來。先解開我的穴道再說。」

  陸小珊看著木偶般的一朗子,咯咯嬌笑,說道:「那可不行,明明敗了還嘴硬不承認。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就是輸了。你輸了總得有點表示,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一朗子陪著笑,兩臂左右平伸著不動,像稻草人似的,說道:「娘子啊,咱們可是夫妻,用不著有什麼賭注吧?再說了,咱們事先也沒有提過賭注的事。」

  陸小珊紅唇一撅,說道:「現在提賭注也來得及。說說吧,你想怎麼樣?」

  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瞧著一朗子。

  一朗子見她如此熱衷於賭注,便說道:「好吧,娘子,既然你要賭注,得了,大不了今晚相公願意被你強姦好了。」

  陸小珊俏臉一紅,雖身著男裝,也嬌艷無比。她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個色鬼,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嗎?誰要強姦你啊。」

  說到後邊,已經羞得直捂臉了。

  一朗子壞笑道:「娘子,那你想怎麼樣?」

  陸小珊往一張椅子上一坐,手拄下巴,目注著一朗子,沉吟著說:「我有主意了。咱們已經是夫妻,你就得跟我坦白一下,要老實交待。」

  一朗子聽了皺眉,覺得不舒服,好像自己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似的,強笑道:「小珊,咱們這麼親近的關係,我也沒有瞞著你什麼,你要我交代什麼?」

  心裡彷彿明白她要問什麼了。

  陸小珊板起臉,醋意十足的說:「那串傳音珠是誰送給你的?」

  一朗子回答道:「我不是說過嘛,是我的娘子送給我的。」

  陸小珊芳心一酸,眼中含淚,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個色鬼,明明自己有了娘子,為什麼還上臺比武?」

  一朗子一臉的冤情,辯解道:「我知道我不符合條件啊,本不想上臺獻醜,還不是你逼我的。我是為了幫你娶到陸小珊才上臺玩命的,胡兄弟。」

  這一聲胡兄弟使陸小珊猛然一震,說道:「是啊,原本是我讓你上去的,不過你是因為那串珠子,才不得已才上去的吧?」

  她的聲音大了些,有些激動。

  一朗子明知道她說的完全正確,也不敢承認,說道:「這個原因只佔一部分,更主要的是我想為胡兄弟圓一個夢。我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上臺動起手來,誰敢保證沒閃失呢?但是為了兄弟,我拼了。剛才交手時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根本沒有內力;若有內力,你還會是我的對手嗎?」

  陸小珊一想也真是這麼回事,語氣緩和一點,說道:「如果沒有那串珠子,你會為了我上臺拚命嗎?」

  一朗子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會,我為胡兄弟可以不怕死。」

  陸小珊大受感動,說道:「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人,值得這麼做嗎?」

  一朗子朗聲回答道:「當然值得了。因為我和你一見如故,很對脾氣,為了朋友是應該的。」

  陸小珊長出一口氣,剛要給他解穴,又把舉起的手放下,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的娘子在哪裡?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一朗子想起嫦娥姐姐以及月宮八美,一陣溫暖,說道:「因為某種原因,我們很難相守在一起,一年只怕都見不到一次。」

  陸小珊芳心稍安,說道:「你已經有了娘子,那我算你的什麼人?小娘子嗎?」

  紅唇一翹,大受委屈的樣子。

  一朗子連忙擺出很疼愛的樣子,說道:「當然一視同仁,你和她一樣都是我的娘子,不分大小的。」

  陸小珊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說道:「那你說說,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一朗子為了討她歡心,違心地說:「當然是你好看。」

  心想:你雖是國色天香之姿,比憐香、血痕更美,但是比起嫦娥姐姐嘛,還是差上一截。

  陸小珊聽了眉開眼笑,紅唇綻開,露出皓齒,抱著膀,斜視著他說:「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一朗子趁機說道:「娘子啊,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現在應該給我解穴了吧?你總不能讓我在新婚之夜當一晚上的木雕吧?」

  朝她擠眉弄眼的。

  陸小珊伸出一手,到半途又縮回來,說道:「不行,還有一件事讓我心裡亂亂的,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不然的話,休想上我的繡床。」

  一朗子拉長了臉,拉長音說:「我的娘子,我的姑奶奶,你還有什麼問題就快點問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陸小珊抱著膀,在洞房裡踱著步,看都不看他,說道:「你說說,你跟賀星琪是什麼關係?」

  一朗子心裡一緊,心想:怎麼這事她也知道了。他回答道:「沒什麼關係,只是認識。」

  陸小珊目光轉到他的臉上,冷笑兩聲,說道:「不說實話我就休掉你,你這輩子都別想碰我身子。」

  一朗子歎氣道:「我已經說實話了。難道你聽到了什麼?」

  陸小珊賭氣說:「我已經聽到江湖的傳言了,你說過賀星琪是你的小娘子,這沒有冤枉你吧?」

  一朗子連忙解釋道:「娘子,那都是傳言,不可信。我只不過一時嘴快說出來,你別信這個。」

  陸小珊哼了一聲,刮刮一朗子高挺的鼻樑,說道:「相公啊,你就說實話吧,我心眼大,不會不原諒你過去的風流罪過的。」

  一朗子乾笑兩聲,說道:「要是我跟她真有什麼關係,我會不承認嗎?你想想,人家是絕代三嬌之一,眼光那麼高,會看上我嗎?」

  陸小珊一想也對,又說道:「那你喜歡她嗎?」

  一朗子回答道:「不敢喜歡。她那麼邪門,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陸小珊又問道:「她喜歡你嗎?」

  一朗子回答道:「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不喜歡。我們倆一說話就會吵架。她動不動就要拔劍殺我。」

  陸小珊哼道:「你這麼色瞇瞇的樣子,她不對你拔劍才怪。不過嘛,你也不用打什麼馬虎眼,有些事實在不合理。」

  一朗子哪敢接話啊,這回保持沉默了。

  陸小珊幽幽地說:「你胡說八道,說她是你小娘子,她肯定也聽到滿江湖都傳遍了,居然沒找你算賬,太奇怪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和她好歹也是朋友啊,這才多大的事啊?」

  陸小珊搖頭道:「這個不對。你可知道她對於輕薄她的人向來手狠,有人說過想幹她,結果怎麼樣?被她一劍給變成太監;有人說想要摸她的奶子,她把人家的手給砍掉;有人說想強姦她,被她割了舌頭。」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星琪有這麼狠嗎?」

  一句話出口,大為後悔。

  陸小珊嘖嘖兩聲,說道:「怎麼樣,我說你們有問題吧?你都可以叫她『星琪』了,只怕沒有幾個男人可以這麼叫她吧?」

  一朗子說道:「她是不喜歡我這麼叫她,我就這麼叫她,怎麼了?我才不怕她呢。」

  陸小珊說道:「除去這件事不算,在你打擂臺期間,她每天都喬裝改扮到現場觀看。你一得勝,她就眉頭鬆開;你一遇到麻煩,她就握緊拳頭,躍躍欲試,簡直想跳上臺幫你。你說說,這正常嗎?你怎麼解釋?」

  這話聽得一朗子大為驚詫,想不到賀星琪會如此地關心他,心裡頓時暖洋洋,只覺得立時為賀星琪而死,也不會後悔。

  一朗子故意板著臉,說道:「娘子,你是在哄我吧?你怎麼知道她在現場?你們熟嗎?」

  陸小珊回答道:「事關我的終身大事,我能不關注嗎?我每天從早看到晚,我倒要看看都是誰為我上臺玩命。我扮成男人,她呢,也扮成了一個公子哥。」

  「我和她見過幾次,對她的相貌印象很深,她騙不過我。每次都都站在她的側面稍遠些,對她的表情也看得很清楚,我從她的表現中可以看出來,她對你很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你對我也很好的。」

  陸小珊提醒道:「不許轉移話題。我就覺得奇怪,既然你們關係不錯,為什麼不結成夫妻?為什麼還要分開?」

  一朗子不想接這個話題,說道:「娘子啊,這是咱們的新婚之夜啊,老談別的女子合適嗎?咱們應該幹咱們新婚之夜應該幹的事吧?」

  陸小珊嘻嘻一笑,白了他一眼,說道:「又在想好事了。你自己做夢吧,我可得睡覺了。」

  說著,向床前走去。

  一朗子叫道:「喂喂喂,娘子啊,那我怎麼辦?真叫我當一晚上的木雕啊?」

  陸小珊一臉的壞笑,說道:「你不是本事大嗎?你不是跟賀星琪關係好嗎?或者讓她來替你解穴,或者你自己有能耐,自解穴道,爬上我的床吧。」

  說著,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掀開大紅的錦被便笑呵呵地鑽進去。

  陸小珊進了被窩,躺了好一會兒,聽室內沒有什麼動靜,心想:這傢夥是不是站著就睡著了?要是睡著了,再摔倒在地上,可是我的不是了。不管怎麼樣,他也是我的丈夫,開玩笑不能過頭,以免他記恨我,那麼以後這夫妻就不好做了。

  她轉過身子再看,一朗子不見了。嘿,這不是活見鬼了嗎?剛才明明還在的,難道他能自解穴道,自己跑了不成?

  她好奇地下了床,走到一朗子剛才的地方,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她藉著燭光打量一下周圍,屋裡除了桌子、椅子、櫃子和梳妝台什麼的,並沒有什麼太複雜的東西。

  新婚之夜,新郎不見了,這可不得了。她有點慌了,連忙穿好外衣,撤腿往外跑,想通知大家一起幫忙找找,看新郎去哪裡了。當她跑到門口,正要拉門而出時,只聽床上傳來哈哈的笑聲,說道:「娘子,新婚之夜你都已經跑出去一趟了,難道還沒有逛夠嗎?」

  這聲音嚇了陸小珊一跳,正是一朗子的動靜。她幾步竄到床前,拉開床簾,只見一朗子正從被子裡露出光著的肩膀和腦袋,也不知道肩膀以下有沒有光著。

  陸小珊有種被戲耍的感覺,瞪著他,說道:「你是怎麼上床的?你不是被點了穴道嗎?」

  一朗子側臥著,用一臂支頭,笑嘻嘻地說:「你想知道嗎?快來,等你真成了我的娘子,我再告訴你原因。快,快脫衣服吧。」

  那臉上的壞笑,令陸小珊芳心又亂又羞,說道:「那你轉過身子,不許偷看。」

  一朗子覺得好笑,說道:「這回不許耍賴啊。再耍賴,我就給你一紙休書,離開陸家去找別的美女。」

  陸小珊哼道:「你敢?咱們已經拜過堂了,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相公,你要是敢那麼做,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一朗子聽著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被子一動,一個微涼的身子進來了。

  一朗子轉身將她抱住,在臉上親一口,說道:「我的好娘子,你身上好香啊。」

  陸小珊芳心狂跳,嘴上說:「那是當然的了。哪像你們這些臭男人,身上也沒有個好味道。」

  接著,她又驚呼道:「你身上怎麼沒有穿衣服?」

  她透過肉體接觸,感覺到一朗子渾身一絲不掛。

  一朗子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穿著衣服怎麼睡覺?穿著衣服怎麼和你洞房啊?」

  陸小珊闔上美目,低頭靠在一朗子的懷裡,說道:「相公啊,我怕,我好害怕啊。」

  一朗子摟著柔軟而芬芳的身子,心中大爽,說道:「你怕什麼?我會好好待你,讓你一輩子都開心。」

  陸小珊低聲說:「我怕疼啊!聽說第一次很疼,還會流好多血。」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第一次有點疼,也不會太疼的。我會很體貼地對你,讓你很舒服地變成少婦。」

  說著,掀開被子,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陸小珊並沒有脫光,上邊留了紅肚兜,下邊留條紅褻褲,兩條美腿白得耀眼,令人垂涎三尺。

  一朗子在她的俏臉輕吻幾口,便吻在她的紅唇上,兩隻手像揉面似的揉著她的酥胸。雖隔著布料,但也能感覺那裡不小,彈性極佳。下邊的大肉棒受到美女肉體的誘惑,已經硬邦邦了,在陸小珊的胯間亂頂著,簡直要刺穿那層褲子,再破門而入,直搗黃龍。

  陸小珊哪經歷過這樣的陣仗啊,被這個花叢老手挑逗得嬌軀顫抖,慾望升高,氣喘呼呼,妙處忍不住分泌出淫水。

  一朗子品嚐過香唇之後,又伸舌頭探向她的嘴裡。陸小珊哪有拒絕的能力啊,小香舌很容易便成為男人的俘虜。兩條舌頭纏在二起,陸小珊被一朗子又吸又舔又含,弄得每根毛孔都張開來似的舒服。那感覺太美妙了,是前所未有的美妙,和自己婚前所做的朦朧春夢有幾分相似之處,但這個來得更猛烈、更真實。

  一朗子稍稍斜點身子,一隻手探到她的背後一拉,肚兜繩便開了,再一抓,肚兜離身了,一朗子深聞一下,放到一邊,誇道:「好香啊。」

  一低頭,只見兩團白花花的奶子真不小,比自己的拳頭還大,圓鼓鼓的,兩粒奶頭是嬌艷的粉紅色。憑經驗就知道是原裝的處女啊!

  由於陸小珊在顫抖,奶子也跟著微微顫著,顫得一朗子的心也抨抨直跳,心想:奶奶的,我真的艷福不淺,有這樣的好奶子可以享用。

  陸小珊覺得胸前一涼,忙睜開美目,見到一朗子的色眼,不禁覺得羞澀,連忙伸手摀住,嬌聲說:「不許看,怪丟人的。」

  一朗子嘿嘿直笑,說道:「我是你男人,應該看的。再說了,這有什麼丟人的?咱們是夫妻啊,我看你才對。你的奶子真好看,看得我都想吃兩口。」

  陸小珊滿臉紅暈,嬌艷無比,美目透著幾分春情,分外妖嬈。她忍不住吃吃笑了,說道:「你這只色狼就會哄人,我信你的話才怪呢!」

  一朗子笑道:「娘子啊,我說的話可都是真的。你不要懷疑我的誠意啊。」

  將她的兩隻手拉開,兩隻奶子又風情萬種地顫了一顫,使一朗子大為衝動,很想玩玩這比花朵還美的一對奶子。

  一朗子笑道:「小珊,我要吃奶了,你等著享受吧。」

  說著,低下頭,叼住一粒奶頭,津津有味地吸吮,一隻手則抓住另一團把玩,又揉又按,又捏又推。只覺得滿口清香,滿手滑膩,太過癮了。

  為了公平起見,嘴和手還不時地掉換一下,讓兩團奶子能受到同樣的寵愛,受到同樣的洗禮。

  陸小珊只覺得癢得很,癢裡帶著快感,一波波快感陣陣傳來,不禁呻吟出聲,輕聲叫道:「相公啊、相公啊,你真會玩啊,玩得有點受不了了,下邊好像流水了。」

  雙手放在他的頭上,一鬆一緊的摟著,顯示著內心的變化。

  當一朗子抬起頭,再看兩團奶子時,都極度地膨脹起來,兩粒奶頭挺立著、水淋淋的,看得他大為興奮,說道:「小珊,你的奶子真漂亮,我好喜歡。」

  一手一團,放肆地抓玩,把它抓成各種形狀,內心有說不出的得意和快爽,只覺得人間之樂沒有超過這個的了。

  陸小珊雙手放在床上,一會兒握拳,一會兒鬆開,瞇著美目嬌聲說:「相公、相公,不要再抓了,奶子都被你抓腫了。」

  一朗子精神抖擻地問道:「娘子啊,你喜歡不喜歡我這麼對你呢?我這麼做,你是不是覺得很爽?」

  陸小珊忘情地回答道:「相公啊,小珊很舒服。」

  一朗子高興地說:「那就好,你舒服我就高興啊,等會還有更高興的呢!」

  在紅紅的燭光照耀下,在華麗的婚床上,一朗子身子後退,將新娘子的最後一件衣物給扒下來。就這樣,陸小珊最秘密的地方也跟他照面了。

  陸小珊的雙腿並得緊緊的。只見圓圓的小腹下生著一叢絨毛,沒有幾根,根根捲曲,最奇特的是顏色,不是黑的,而是淺紅色。這個發現使一朗子有點吃驚,眼都不眨地說:「小珊吶,你下邊的毛怎麼會是紅色的?」

  現陸小珊又覺得害羞了,伸一隻手摀住腹下,輕聲說:「我也不知道啊,從有毛的那天起就是紅的了。」

  一朗子沉吟著說:「真是怪事,中原女子怎麼會這樣?」

  陸小珊羞澀地說:「我聽我家一個老媽子說,我奶奶不是中原人,而是塞外人,哪個族的就不記得了。」

  「那個族的人毛髮都是紅色的,老媽子說我是遺傳到我奶奶。幸好頭髮沒有那樣,不然的話會被人家當成怪物的。鳳竹都笑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有好多次都想把它剃掉,最後還是沒那麼幹。」

  一朗子色色地笑了,說道:「我說娘子,剃掉幹嘛啊?這不是挺好的嗎?這是你的特色啊。」

  他抬起頭,重新打量一下自己娘子的長相。烏黑亮麗的黑髮,天姿國色的臉蛋,大家閨秀的氣質,挺拔圓潤的奶子,猶如白玉雕成的美腿,再配上淺紅色的絨毛,毛下一痕淺溝,真叫人神迷心醉啊。

  陸小珊見相公色瞇瞇地看著自己,又興奮又得意,還帶一點羞澀,說道:「相公啊,我長得好看嗎?」

  一朗子嘖嘖讚歎:「不是一般的好看,是天生麗質,千嬌百媚啊。」

  陸小珊的紅唇抿了抿,說道:「那你說我和賀星琪比,誰更美?」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那還用說了,當然是你美了。」

  陸小珊臉上笑了,說道:「胡說八道,賀星琪名列三嬌,自然比我好看,你又在用好話哄我了。」

  一朗子連忙解釋道:「我自然說的是實話了。你們穿著衣服時,難分高下,可是脫了衣服時,肯定你比她好看。」

  陸小珊啊地一聲叫:「什麼?你看過她脫衣服了?」

  猛地坐起來。

  一朗子馬上說:「她光著什麼樣,我不知道;你光著我可是看到了,當然是你比她美了。」

  說著,又將陸小珊推倒,現在可是最關鍵的時刻了。

  輕輕分開新娘的大腿,露出誘人的私處。只見雪白晶瑩的大腿根處,一道淺溝赫然在目,夾著兩片花瓣,薄薄的、嫩嫩的、粉粉的,還黏有淫水。那閃閃的水光令一朗子幾乎失控。

  他喘著說:「小珊,你這玩意長得真好,又小又精緻,我好喜歡。」

  說罷,伸過手,在頂端的小豆豆上輕輕捏了起來。

  陸小珊如被雷擊,雙腿猛地繃直,嬌呼道:「相公啊,別碰那裡啊,我受不了的,簡直是要我的命啊!」

  一朗子壞笑道:「還有更要命的呢。」

  拇指揉著豆豆,中指劃著溝溝,弄得陸小珊全身亂顫,不時地挺起屁股,呻吟著說:「相公啊,你真會玩,真是色狼,不知道糟蹋多少女人了。」

  一朗子得意地說:「那不叫糟蹋,叫寵愛。」

  說著話,拉過一個枕頭,塞在陸小珊腰下,曲起她的兩條美腿,讓她的腰臀抬高。

  一朗子盤起腿,托起她的屁股,觀察著她下體的美麗。圓圓翹翹的屁股白得耀眼,淌水的小穴下還有一個暗紅的小菊花,也隨著小珊的嬌喘而微微縮著。

  一朗子上上下下掃視著,讚歎道:「小珊,我一定要好好玩你,讓你一輩子記住今晚的快樂。」

  陸小珊被他的觀察弄得又羞又緊張,叫道:「相公,羞死人了,別看了。」

  一朗子笑道:「我不但要看,還要親呢。」

  說著話,一低頭,將大嘴湊上去,用舌頭在淺溝上掃一下,接著,便像舔蜂蜜似的舔起小珊的下體,不時發出唧唧之聲,特別淫靡。

  小珊被刺激得亂喊亂叫,每條神經彷彿都繃了起來,一陣陣的快感讓她如癡如醉,她衝動地叫:「相公,別舔那裡,那裡好髒啊。」

  一朗子說道:「我娘子全身都帶著香味呢。」

  又伸口輕咬著小豆豆,爽得陸小珊啊啊直叫。一朗子又將肉片分開,舌頭往裡塞。雖說是下體,但沒什麼異味兒,想必她剛洗過。

  一朗子像吃著大餐似的猛吃著陸小珊的下體,美得陸小珊如夢如幻,兩隻手都不知道放哪兒好了,一會兒抓床單,一會兒又自撫胸部。一雙美目和紅唇不停張合,一張俏臉比紅葉還紅。

  一朗子放肆地猥褻著她的下邊,連小菊花都不放過,又是指觸,又是舌舔,美得陸小珊的靈魂一飄一飄的,簡直要離身而去了。

  最後,她實在忍受不住了,夢囈般地呼喚道:「相公啊,不要再害我了,我要不行了,快點上來吧。」

  一朗子抬起沾滿淫水的嘴,說道:「這才對嘛,只是要我上來幹什麼呢?」

  陸小珊嬌聲說:「把小珊變成你的娘子。」

  一朗子笑了,挺著大肉棒來到陸小珊的頭前,說道:「來,小珊,摸兩把吧,熟悉、熟悉它。」

  陸小珊羞笑著,伸手握著,暗驚它的碩大和熱度。她笨拙地套著,捏著,發現馬眼已經滲出一滴水,覺得好玩,用食指觸了一下,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輕點啊,會疼的。」

  陸小珊哼道:「你就會欺侮我,剛才我差點死了。」

  一朗子笑道:「最美的時候還沒有到呢。來,娘子,咱們開始吧。」

  趴上小珊的肉體,大肉棒在她的下體亂頂,雙手握住奶子,大舌頭又伸進陸小珊的嘴裡佔便宜。

  肉棒最終準確地頂在穴口上,蠢蠢欲動,陸小珊感覺到了,擺脫男人的舌頭,說道:「要進去了?我感覺它好硬啊。」

  一朗子雙手撥弄著奶頭,說道:「不硬就不好了,你忍一下啊。」

  屁股一沉,龜頭套進去,被一層薄膜擋住。沒等陸小珊感覺疼時,就一挺屁股,大肉棒穿簾而過,直頂到花心裡。

  這一下子,陸小珊眉頭一皺,淚光閃閃,啊地一聲,還咬一咬牙。

  一朗子親親她的臉蛋,說道:「很疼嗎?沒關係,就第一次疼,以後就不疼了。」

  陸小珊雙手撫摸著一朗子的後背,說道:「當新娘子原來是這樣的啊。」

  一朗子微笑道:「一會兒你就知道其中的好處了。」

  說著,舔著她的紅唇,雙手有節奏地揉著奶子,大肉棒在下邊緩緩地抽動著,陸小珊哼哼地呻吟著。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

  一朗子見她沒什麼大礙了,這才加快速度,長出長入,一下下幹到底。新娘的小穴真好,緊緊地將肉棒包裹著,爽得一朗子大呼小叫的。穴裡又暖又多水,美得一朗子的肉棒子越插越快。

  陸小珊也慢慢感覺到交合的樂趣,只覺得大肉棒脹滿腔道,一抽一插,都在攪動著自己的靈魂,她樂得呻吟起來,四肢纏住男人的身體不放,盡力扭腰擺臀配合著,美妙的滋味叫人戀戀不捨。

  一朗子感覺她下邊淫水充足,便大力抽乾著,小穴發出噗哧、噗哧之聲,使二人的勁頭更足,心裡更美。

  一朗子一邊幹,一邊誇道:「娘子啊,你這個玩意真不錯,夾得好極了。以後相公我要常常幹你,幹得你每天晚上都能做好夢。」

  陸小珊也浪叫起來:「相公啊,小珊是你的娘子,什麼都是你的,你喜歡就只管幹好了,小珊被你幹死也不怕。」

  一朗子笑道:「好娘子,我怎麼能捨得你死呢,我還要讓你伺侯我一輩子呢。」

  抽出肉棒,將陸小珊的大腿抬高,又噗哧一聲插進去。低頭看,親眼看到自己的大肉棒在新娘子的小穴裡進出。微黑的肉棒雄風大展,粉紅的小穴張張縮縮密切配合著,大量的淫水淌出來,流到那一動一縮的小菊花上,特別好看。

  陸小珊畢竟是新娘子,不經幹,沒幹多少下便要高潮了。

  一朗子不想折騰她,也猛地幾十下,歎噗地射了。

  陸小珊將一朗子僅僅抱住,嬌呼道:「相公啊,你那東西好熱啊。」

  一朗子笑道:「好娘子,那是好東西,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陸小珊心裡很美,說道:「我一定給相公生個聰明的兒子。」

  大戰之後,雙方緊摟著,誰都不想動。一朗子想抽出肉棒,從她身上下來,都沒被允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朗子才躺在一旁,看到她雙腿間的床單上落紅片片,心裡有說不出的驕傲。

  他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幹過十個處女,換了誰,誰能不驕傲呢?

  陸小珊嬌聲道:「相公啊,我可吃虧了。」

  二人蓋上被子,陸小珊依偎在他的懷裡。

  一朗子摟著她的腰,微笑道:「有什麼好吃虧的?」

  陸小珊哼道:「明明知道你有娘子,我還是嫁給你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我要是不上臺,你想嫁也嫁不了啊。」

  陸小珊說道:「難道不比武招親,你就不想娶我嗎?」

  一朗子微笑道:「要是我早就認識你,我也會喜歡你、想娶你的。」

  陸小珊唉了一聲,說道:「想我陸小珊也算是一代美女,挑了那麼多的男人,最終還是選了一個被女人用過的男人。真是劃不來。」

  一朗子逗她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啊。」

  陸小珊哼道:「沒良心的,剛佔有我就說這種話。」

  一朗子握著她的一團乳房,饒有興趣地把玩著,說道:「以後我會好好疼你的,讓你這輩子都以嫁我為驕傲。」

  陸小珊笑道:「那敢情好啊。對了,你告訴我,你以後還打算娶多少娘子?」

  一朗子對她的耳朵吹口氣,說道:「娘子啊,新婚之夜談這個問題多掃興,還是說點別的吧。」

  陸小珊轉過身趴著,抬頭瞅著他,俏臉仍佈滿紅霞,那是極度滿足的光彩。她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你說吧,想不想把賀星琪也搶過來,讓她也躺在你的床上,讓你插進去享受纖福?」

  一朗子生怕掉進陷阱,說道:「我困了,我要睡了。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吧。」

  陸小珊噘了噘嘴,說道:「相公,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幫幫你。」

  一朗子一愣,說道:「幫我?幫我什麼啊?」

  陸小珊瞇眼一笑,說道:「既然你喜歡賀星琪,她也喜歡你,為什麼你們還要分開?不如找到她,直接把她娶回家裡好了。」

  一朗子一下子睜大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自己的娘子陸小珊嗎?

  上床前還對自己和星琪的事情再三盤問,醋勁大發,沒想到親熱之後,又表現出這麼大度、這麼賢慧,真叫人難以接受。

  陸小珊還在說:「相公,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心,我只是想幫幫你。你想,你要是不爭取的話,她就會嫁給別人;嫁給別人,你們倆都會覺得痛苦,必然會後悔一輩子。與其那樣,不如你主動出擊,改變你們的命運。」

  一朗子聽得直眨眼,說道:「小珊,這話是你說的嗎?不大像啊。」

  陸小珊微笑道:「自然是我說的,一片真心。」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咱們先睡吧。你要是真有那個心,咱們明天再談好了。」

  摟住她,闔上眼,心裡美美的,心想:要是星琪也能和我睡在一個被窩裡,那就更完美了。

  次日,一朗子從好夢中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只是懷中一空。

  一朗子坐起身,只見陸小珊已經穿好衣服,正對鏡自看,好像在觀察自己有什麼變化。

  一朗子衝她招招手,說道:「娘子,再陪我躺一會吧?」

  陸小珊回頭嗔道:「大懶豬,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父親等著呢。」

  瞧見一朗子露出精光健美的上身,回想昨晚的風急雨驟,不禁再度紅了臉,嬌艷不可方物。

  一早上起來,陸小珊就對著鏡子照,想知道經過男人的滋潤後,自己的身體會有什麼變化。相比之下,自己比過去更美了,俏臉更水靈、更飽滿了,眉眼之間都充滿了歡樂的喜氣。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我這就穿衣服。」

  陸小珊站起來,說道:「別讓父親等太久,不然我先去,讓鳳竹幫你穿好了。」

  朝外叫了一聲,鳳竹便低著頭走進來。男人光著上身的樣子,她還沒有見過呢。

  陸小珊白了一朗子一眼,向鳳竹叮囑道:「別叫他佔你便宜啊。男人這東西,很會得寸進尺。」

  說著,扭扭答答地走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之後,鳳竹更顯得拘束了。一朗子招她過來,她也猶猶豫豫的。來到近前時,低著頭,也不大高興。

  一朗子一把將她摟過來,說道:「怎麼了,鳳竹?」

  鳳竹使勁掙開他,說道:「姑爺,沒什麼,我是為小姐高興。她找了個好男人,這回老爺可以安心了。」

  拿過衣服,給一朗子披上。

  一朗子從床上下來,一絲不掛,那根棒子又舉了起來,隨著他的下床動作,還一晃一晃的,令鳳竹大為羞怯,不敢看它。

  一朗子拉著她的手,讓她去摸,說道:「你怕什麼?鳳竹。這根東西以後也是你的,你也會被它插進去,被它幹出孩子來。」

  鳳竹聽著他的淫語,摸著那根鐵一般的棒子,芳心忐忑,自己都能聽到心跳聲,呼吸也快了。她昨晚出於好奇,聽了好一會兒,聽到激情處,她自己的胯間都濕了。

  畢竟是常做春夢的妙齡少女,就算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能隱約地猜到。

  她的俏臉紅撲撲的,使勁抓了幾把棒子,說道:「姑爺啊,快穿衣服吧,大家都等著呢。」

  趕緊鬆開棒子,替一朗子穿好衣服。

  在出屋之前,一朗子將鳳竹摟在懷裡,吻住她的紅唇,吸著她的舌頭,還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揉搓兩團處女奶子,感受著不同於她小姐的味道,把鳳竹玩得下邊又濕了。

  當一朗子的手指在她的胯下摸了一會兒,想要進去時,被鳳竹給擋住了,嬌喘呼呼地說:「姑爺,你想要我的話,得小姐同意才行。」

  離開他的懷抱,嬌喘不止,眼神有幾分迷離。

  一朗子問道:「那你自己願意不?」

  鳳竹微微低頭,輕聲一笑,說道:「我就是不願意,你也會強姦我的。」

  說罷,捂著紅燒的臉,登登地跑開了,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似的。

  一朗子哎了一聲,說道:「鳳竹,你跑什麼啊?咱們都是自己人。你早晚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他心情大好,心想:多俏麗、多活潑的小丫環啊,有朝一日讓她和小珊一同趴在我的胯下,爭搶著舔我的棒棒,那才叫銷魂。對了,還有星琪,我也要她舔我、含我,她將棒棒含在嘴裡的樣子一定特別迷人。這娘們,絕不放過她,她要去追魂島追殺鐵拳頭,我一定要去幫助她。可是我的小珊會同意嗎?即使她不同意,我也不能讓星琪到那個凶險萬狀的島冒險。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在飯桌上,陸老爺看著自己的姑爺和女兒坐在一起,可謂郎才女猊,珠連璧合,胸懷大暢,再加上一朗子爹長爹短地叫個不停,老爺子也多吃了兩碗飯。

  飯後,一朗子拉著陸小珊的手走著,見她走路一拐一拐的樣子,不禁笑了。陸小珊不禁嗔道:「笑什麼笑,你這個色鬼,都是你害的。」

  一朗子笑道:「這種害,你一定很樂意吧?」

  陸小珊旺了一聲,說道:「你還笑?你可害苦了我。」

  回頭看見身後跟著的鳳竹也在忍笑,不由又多瞪了一朗子幾眼。

  一連幾天,一朗子都沒有出門,白天和陸小珊在花園看花,或者比武練劍,晚上則同床共枕,雲雨連綿,樂不思蜀!

  由於在家氣悶,一朗子決定出門透透氣,陸小珊也想出去,鳳竹也要跟著。那天很不巧,正趕上下雨,天昏地暗,細雨綿綿,三人打了兩把傘,一同上街。街上沒幾個人,石板路上流著水,兩邊的店舖連成一片,照舊營業。

  一朗子和陸小珊在一把傘下緊靠在一起,四目相對,情意無限。

  今日陸小珊穿著一條大紅裙子,梳著少婦的髮髻,頭上還插著一根鳳釵,美麗之中又多幾分少婦風韻和高貴氣息。

  鳳竹跟在後邊,一條蔥綠的裙子,梳著丫環頭,額上一排瀏海很可愛,那臉蛋既俏麗又清爽,誰看了都覺得好看、有味道。

  本地人都知道一朗子是陸家新招的姑爺,眼見他一身藍衫,腰間配劍,俊秀中透著幾分英姿,都很欣賞,更羨慕他被二美相伴的難福。

  有的人見了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暗自罵道: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有的人則說下輩子再投胎,一定要當朱一朗這樣的美男子、美劍客啊!

  一路之上,一朗子沒見到比自己更好看的男人;陸小珊也沒有見到比自己更美麗的女人,心裡都特別受用。

  他們在這個小城的路上留下不可磨滅的足跡,他們希望這麼一直走下去,一起到老、到死。

  當他們經過一家幾層樓的客棧時,從一個窗子傳來聲音:「朱一朗,你這個狗賊居然使陰招暗算本公子,使本公子不能參加最後的決賽,你不是人!狗賊,我現在就要你的狗命。」

  隨著聲音,一股勁風向一朗子刮來。一朗子連忙說道:「你們兩個閃到一邊,我來對付他。」

  說話時,已經拔劍在手,一個箭步,向半空中刺下的劍迎上去。

  只聽得叮叮鐺鐺之聲響過,兩人分開,只見石夢玉咬牙切齒地站在幾步之外,眼睛簡直要冒出火來。

  當石夢玉的目光掠過陸小珊主僕時,眼裡多了幾分貪婪和獸慾,這種目光令一朗子十分反感。

  陸小珊生怕一朗子受傷,瞪著石夢玉,說道:「那天的事與我相公有什麼關係?那天你沒到是你的事,不要蠻不講理。」

  石夢玉的目光落在陸小珊的臉上,心裡痛得很,說道:「陸小姐,那天我被人點了穴,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等醒來後天都黑了。這幾天本想到陸府找他算賬,可是體力始終不支。今天算恢復了,我怎麼能放過他?一個陰險卑鄙的小人。這樣的男人,怎麼能配得上小姐?」

  陸小珊拉住一朗子的一隻胳膊,說道:「我相公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說的事肯定與他無關;就算與他有關,現在提出也沒用,我們已經成親好幾天了,一切都很好,我對他很滿意。」

  陸小珊的這番話話像刀子一樣,不停地插著石夢玉的心,他痛得哇哇大叫:「我才不管那麼多。我們還沒打最後一場,我要和他打!我們的帳也該算一算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說罷,又像只餓腐衝了過來。

  一朗子也不搭話,雙足一點,也呼地衝上去了。二人這次交手都各盡所能,將平生所學的功夫全都施展出來。

  一朗子的狀態很好,雖沒有內力配合,但也將追風劍法使得神出鬼沒,風聲颯颯,不但可追風,還能追魂。

  石夢玉也將自己的劍法使得如電如流星,劍花朵朵,殺氣騰騰。

  二人的身影轉來轉去,時而在地上交戰,時而在半空拆招。

  一朗子的劍招招不離他的要害,石夢玉也渴望一劍能刺他的個窟窿。自己得不到的難福,也不會一朗子享受。

  二人打到極處,簡直是石破天驚,他們的衣服也都濕一塊,髒一塊的。

  鳳竹看得驚心動魄,芳心不安,美目關注著二人的打鬥,說道:「小姐,姑爺他行嗎?他的內力如果無法運到劍上,久了會吃虧的。」

  陸小珊臉色沉重,說道:「如果他不行的話,怎麼能當我的相公?怎麼當你的男人?」

  說到後邊,竟不禁笑了,笑得艷如桃花,美——誘人。

  鳳竹大羞,跺了一下腳,哼道:「小姐,你說什麼?他哪是我的男人。他是你的。」

  低下頭來。

  那一聲笑吸引了石夢玉,他的頭一轉就走了神,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石夢玉,你完了。」

  一劍狠狠地削下,石夢玉只覺得左手一疼,三根指尖已經沒了,鮮血直流。

  石夢玉啊地一聲大叫,跳出圈外,瞪了一朗子一眼後,留戀地望著陸小珊主僕,幾個起落後,消失在遠處的雨幕裡。

  這邊的二女笑著跑上來。一朗子激動之下,將二女同時摟在懷裡。 本帖最後由 Tsunami2201 於 2014-5-19 21: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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