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輩名
想到傑字後,我連連拍打自己的額頭,一陣懊惱,心說怎麼連杰字這麼重要的字都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
傑是一個輩分,也是作為發丘門弟子的輩名。我就是傑字輩的,而且我還有個輩字叫:洛傑。
這個名字只有我小時候用過,那是我進發丘門的第一年,是師傅給我取的名字。原本輩分名都是三個字,但是師傅說我是關門弟子,又是少有的姓氏,所以不用起三個字的輩名,直接叫洛傑就行。
至從我和所有師兄混熟以後,這個名字就沒人再叫過,他們都喜歡叫我小七,而他們傑字輩的輩名也很少有人叫,大部分都是直呼大號,或者是綽號。
一晃好多年沒有人叫洛傑這個名字,我都快要忘記自己還有這麼一個輩名。
看著記事本扉頁上的名字,我有些緊張了,心跳不知不覺地開始加速。發丘門裡傑字輩的人不少,各位師叔伯的徒弟都是傑字輩的,可是兩個字輩名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我快速的回憶所有傑字輩的師兄弟們,沒錯,他們的輩名都是三個字,沒有人是兩個字,至少在我認識的人中沒有兩個字的。
記事本上的名字是誰?難道是我的名字?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我翻來覆去地看,上下左右變換位置的看,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前面那個字是洛字。太模糊了,已經被水弄的沒有了形體,根本無法分辨。
想了想覺得不大可能是我的名字,就算是相處很好的同門師兄弟,也沒人會把我的名字留在記事本上。反而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是某位師兄弟的輩名,因為輩名這種東西也有很多人不寫姓氏,所以兩個字也不一定代表的就是我。
看了一眼扉頁上的名字,我又忽然覺得不對。如果這個人沒寫姓氏,那傑字應該在前才對,怎麼可能在後面。發丘門輩名的字都是佔中不佔尾,三個字的名字傑字一定佔中,不可能佔尾。就拿大師兄來說,他的本名叫:李學紅,輩名叫:李傑紅,如果他不寫姓氏,那應該是傑紅才對,絕不可能是李傑。
我越想越覺得這名字有蹊蹺,為了保險起見,我在紙上把自己的輩名寫下來,想讓瘦猴幫忙看看,和記事本扉頁上模糊的名字是否相像。萬一記事本上真是我的名字,那也能幫助我縮小排查的範圍,畢竟和我要好的師兄弟就那麼幾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我剛寫完自己的輩名,還沒有來得及去讓瘦猴看,就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向後翻看記事本裡面的字。
記事本裡的字怎麼像是我寫的,怪不得剛剛看著眼熟。
我在記事本上隨意寫了幾個字,還沒有完全去做比較,身體立刻為之一振,他娘的,這真是我的筆跡。
這是什麼情況?我頭皮都快炸開了。記事本裡面的字跡竟然是我的,這怎麼可能?先不要說我寫沒寫過這些字,就是連這個記事本我都不曾擁有過,更不要說裡面寫的字了。
我再次翻到扉頁去看模糊的名字,忽然間覺得沒有誰了,這就應該是我的名字,沒誰的名字傑字在後,只有我。
我拿著記事本發呆許久,其實只是表面上的發呆,內心裡的鬥爭極為激烈,無數個問號纏繞著我。這個人是誰?誰會用我的名字,而且還用我的筆跡來寫東西。
我試著想要去冷靜下來,但是沒有人遇到這種情況能夠冷靜得了。想想都覺得有點不可能思議,我的名字,我的筆跡,但卻不是我的記事本,可我的筆跡和名字卻又都出現在這個記事本上,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記事本是我的還好理解,只能說明是被別人拿到這裡來了,可這個記事本不是我的,裡面的內容就更不是我寫的,這讓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我知道此刻自己必須要冷靜,要恢復平靜的心態,不然會有更多的問號出現。如果我保持不了冷靜的思考,那一切都會變得一塌糊塗。
是他,是另一個我嗎?
這是我最先想到的人,也只有是這種解釋最為合理。因為另一個我一直在以我的身份出現,他一直在模仿我,所以他模仿我的筆跡也是極有可能。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是他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具備這麼做的必要條件。
不好,如果這真是另一個我留下的記事本,那就證明記事本上寫的大師兄是我的大師兄。這麼看來曹大膽的話也未必都是假的,大師兄也許真的帶著另一個我進來了。
我站起身來,看著瘦猴告訴他準備兩套裝備。當然並不是讓他自己動手,我也得幫忙,畢竟他還有傷在身。
一邊整理裝備,我就一邊在想,自己這麼做是不是過於武斷了,僅憑這些東西能證明什麼?真能證明大師兄來過這裡嗎?還是能證明大師兄被困在裡面了?其實什麼都證明不了,只能說有這種可能發生,但不是絕對。
其實我也怕,我也怕這是個陷阱,畢竟眼前這些東西也可以偽造。但從另外一點去想,我又不覺得怕,因為我視乎感覺到了對方的用意,他們沒想置我於死地,只想把我困在這裡,只是不希望我出現在外面的世界裡,所以即使這是個陷阱,我也不必為生命擔憂。相反如果這不是個陷阱,那我更該做這個決定了。
老嫖是瞭解我的,他一定早就猜到無論這是不是個陷阱,只要我看到大師兄這三個字,就一定會深究下去,所以他替我想好瞭解決方案。
我覺得老嫖想的很周到,無論我和他留在這裡會發生什麼,只要王金剛和瘦猴出去了,把我們在這裡的消息帶出去,那外面的事情就算解決了。
整理好裝備後,我向瘦猴交代了一些他們出去後要做的事情,然後又讓瘦猴重複了一遍,深怕他的記得不仔細遺漏掉了什麼。
我沒有按照老嫖紙上交代的做,沒有先把兩套整備綁繩子上,而是讓他們先把我拽上去。
這麼做也許算是個小聰明吧,或者說是以防萬一。畢竟老嫖花花腸子太多,如果把兩套裝備先弄上去,到時候老嫖再給我弄個紙條下來,說是讓我和瘦猴出去,他和王金剛去追查大師兄的事,那我豈不是在下面乾瞪眼。
這種情況極有可能發生,不是我不信任老嫖,是太信任他,太瞭解他了。當然如果他真要這麼做,也是為我考慮,以他的角度出發是在保護我,他只是不想讓我涉險,但是我不會讓他的這種陰謀得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