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俗人回檔 作者:庚不讓 (已完成)

   
hotmancool 2014-6-16 08:35: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8 3484001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17 17:59
第101章北京的房子必須囤



邊學道側頭看著單嬈凸起的胸部,和她漂亮的眼角嘴角鼻,嘆了口氣說:“你這麼說,不誠心啊把我整得啥都沒於呢,先自疚夠嗆。我跟你說,你不能總跟我用兵法,真要是把我弄出點心理疾病,以後結婚了,後悔的是你


聽邊學道放過她了,單嬈一下用胳膊支起身體,看著邊學道說:“就知道你心疼我,不忍心讓我回去挨罵。這樣吧,看你這麼好,我獎勵你一下。”


說完,單嬈整個身體趴到了邊學道身上,用一隻手蓋住邊學道的眼睛,然後她的嘴唇吻到了邊學道的唇上。


邊學道沒料到單嬈會來這麼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想要摟住單嬈時,單嬈已經翻身下床,不給他機會。


邊學道摸著自己的嘴唇說:“你個小妖精,把我弄得不上不下的,小心你走了,我跟前台要特殊服務。”


單嬈拿起挎包,飛了他一眼:“你試試,我要是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不僅開除你,小心你的作案工具”


邊學道跟著坐直身體:“哎呀,不給我,還威脅我,有沒有王法了?我今天把你個小妖精就地正法。”


單嬈知道邊學道嚇唬她,嘴裡喊著“來啊來啊,我不怕你”,見邊學道真的下床來抓他,“啊”一聲開門跑了。


單嬈走後,邊學道拿出兜里房屋介的名片看了好久。


短時間內他不會考慮在北京定居,除了不喜歡這個城市的生活節奏外,還因為他對鬆江的了解遠超過北京。


單論發展,最適合他發展的絕對是松江,他對鬆江未來十年的了解,是全方位的。


政治上,在日報於的人,市委市政府大多數領導的職位和排名那絕對是純熟於心的,幾屆省委、市委班的人选和構成他一清二楚。 甚至幾任領導的性格、愛好、施政思路、對鬆江發展的思考方向,他都有相當的了解。


發展上,就松江市來說,無論新區開發,還是修橋修路,棚戶改造,新商圈劃定,地鐵線路等等,他都了然於胸。 尤其是他知道哪個新區發展得好,哪個新商圈人氣旺,哪個樓盤建好之後大漲,不說全部利用上,只要搭上其幾輛順風車,邊學道無論創業還是發展人脈,都是無往不利。


北京的房也要囤這裡房的升值潛力,絕非松江可比。


可是,北京囤房有一個問題需要克服。 如果囤房,就一定要租出去,就算碰到長年租,也難免出現一些換工作、換城市之類預料之外的狀況,一年總要去北京幾次打理一下相關事務。 這方面,若是在北京沒一個靠得住信得過的代理人,會比較煩心。


這個代理人邊學道身邊根本沒有,所以他十分糾結。


邊學道糾結,吳天比他還糾結。


在紅塔基地外,吳天見識了真正國際頂級足球巨星的魅力。


無論想得到簽名還是合影機會,首先得有個好身體,簡單地說得能擠,能抗住別人擠,能抗住現場維持秩序方保安的推搡,得能挨得住皇馬隨隊安全官的大手。


皇馬抵達昆明後的每一次見面機會吳天都沒放過,守在下榻賓館外,守在訓練基地外,守在集體合影儀式現場,守在每晚一場的巨星記者招待會上。


他見識了羅納爾多的搞怪,見識了貝克漢姆的謙遜,見識了巨星們的uem,但他本人,拼了老命,加上相當好的運氣,才得到一張貝克漢姆的簽名。 這還是因為貝克漢姆太受國人歡迎,人格外開心,每次進出,都走在最後多給球迷簽幾張名。


唯一讓吳天稍感安慰的是,段奇峰運氣好,他和成大器一左一右站在通道警戒線兩邊,兩人健壯的身材幫了他們大忙,都搶占到了最靠前的位置。


段奇峰用力揮舞印著貝克漢姆名字和號碼的球衫,得到了貝克漢姆的青睞,走過來幫他在球衫上簽名。 段奇峰激動得不能自已,衝貝克漢姆連說“pIe,pIe”,然後用手指著對面正端著相機瞄他兩的成大器。 貝克漢姆很紳士,不僅站過來,還微笑著跟段奇峰一起抻開剛簽名的球衫,擺造型給成大器拍照。


這張照片和球衫,成了段奇峰睡覺都不離身的寶貝,同時也成了吳天最大的安慰。 他已經決定,回到松江,一定把段奇峰拉到訓練場當模特。


皇馬到昆明的第四天,吳天放棄自己爭取皇馬全隊簽名了,改為收購。


消息放出去後不久,有人主動聯繫吳天,說是手裡有皇馬全隊簽名球衫,要價-萬。


吳天也是老江湖,見了面,問對方這個球衫是在哪兒簽成的? 對方說是賓館外。 吳天問是哪天籤的? 對方說是來的第二天。


吳天大聲說對方扯淡,他那天幾號人守在賓館外,根本沒見有人簽成。


對方的臉立刻變色,說哥們你不誠心收吧?


吳天說,拿個假的蒙我,這個價位報警都夠抓你的了。


對方立刻軟了。


把對方攆走,吳天也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他也不確定對方球衫的真偽,完全是習慣性地詐對方一下,沒想到真的詐出來了。


這可怎麼是好?


吳天告訴三個樂此不疲守在訓練場外的孩幫他注意,看誰弄到了簽名衫,立刻先拍照,把幸運兒和球衫都照進去,然後詢問對方出手不。


吳天自己則舉著收購的牌在外面到處晃。


兩個年人聯繫上了吳天,說手裡有他要的球衫。 吳天懶得再廢話,直接問對方怎麼證明他們的球衫是真的?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說簽名時,他們有人在旁邊拿攝像機錄下來了,可以對照位置和字跡。


吳天說:“拿來看看吧。”


簽名是真的,錄像也是真的,從已經剪輯過的錄像可以看出,這個球衫是方接待單位的關係弄到的,球衫值錢,這段可以證明球衫真實性的錄像更值錢。


吳天讓對方開價,對方說10萬。


吳天說你們想錢想瘋了?


對方讓吳天說個價。


吳天出2萬。 對方轉身就要走。


想到不買的話,這次可能白來一場,吳天一咬牙說,我出-萬,要加上錄像。


對方輕飄飄地說,加上錄像,4萬。


成交


臨走,對方問吳天,手裡還有全隊簽名的足球要不要?


然後,66一個,吳天收了兩個。


第五天,幾個孩在訓練場外親眼見到了一個幸運兒。


一個13、4歲的男孩,扒著護欄看訓練時,被飛來的足球砸到了,因為貼的太近,儘管隔著防護網,臉上還是青了一小塊兒。


幾個皇馬隊員跑過來看情況,小男孩搖著手說“沒事沒事”,訓練場裡的方翻譯把孩的話翻譯給了球員。


為了表達歉意,在場球員包括幾大巨星找了一件球衫,在防護網前簽名,把簽名球衫送給小男孩作為補償。 整個過程,被恰巧站在附近的成大器用相機拍了下來。


好幾個人湊上去要跟小男孩買這件球衫,都被後趕過來的小男孩父親拒絕了。


但是最後,這件球衫還是被吳天收購了,價格是l萬元。


原因很簡單,簽名時小男孩父親不在旁邊,他沒現場照相或攝像。 換言之,就算這件球衫真得不能再真,連球衫都是皇馬隊裡拿出來的,但他們沒法跟人證明這是真的。


無論簽名足球還是簽名球衫,不能證明是真的,就不值錢。


這樣一件球衫,賣到l萬已經是極限。


可是到了吳天手裡,結合成大器的照片,就完全不一樣了。


完成幾筆交易,吳天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劉毅松輪流在房間裡守著他的寶貝。


幾天下來,零零散散地收購球衫和足球,吳天花進去將近B萬。


在俱樂部已經拿不到什麼錢的他,離赤貧越來越近了。


到了這個時候,吳天開始抑制不住地懷疑,邊學道出的招儿管用麼? 萬一不管用,自己手裡一堆不能吃不能喝,連出手都要碰運氣的球衫足球,可怎麼辦?


於是他開始糾結,他想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太衝動了。 可是事已至此,想也沒有用,只能咬牙按照邊學道提的思路走下去了。


皇馬要去北京了,吳天興致缺缺,幾個孩依舊熱情滿滿,央求兩個大人帶他們去北京看比賽。


看在劉毅鬆的面上,吳天不好一口拒絕。


況且段奇峰的合影,成大器手裡的照片都是他志在必得之物,也就點頭答應了。 不過他私下里跟劉毅松交了底,這次來昆明里里外外花了他10萬,到北京如果球票被炒得太高,他已經沒辦法了。


劉毅松點頭說,沒事,球票的事他來解決。


事實上不用他解決,幾個孩有自己的私房錢。


邊學道給他們的收款箱鑰匙,產出還是很可觀的。 本來之前跟他們一起玩的倪恆,因為搬家,徹底離開了他們這個小圈,音訊杳杳。 三個孩商量了幾次,最後決定將收款箱裡的錢拿回家一部分,留下了一部分作為幾個人的公共小金厙。


吳天一夥人提前於皇馬動身趕往北京,畢竟人家坐飛機,他們坐火車,不是一個速度水平的坐騎。


在去北京的火車上,成大器用吳天手機給邊學道打了一個電話,沒說幾句,當他聽邊學道說他現在就在北京時,成大器高興極了。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17 18:03
第102章龍馬之戰



在幾個孩心裡,邊學道是個慷慨且有辦法的人,既然他在北京,擔心了一路的球票就不再是問題了。


成大器在電話裡鄭重地跟邊學道說:“球票錢我們一定要還給你。”


邊學道笑著說:“等你們幾個能賺錢了再說。”


邊學道打電話給單嬈:“我想看皇馬在北京的比賽,打算去買球票,你姑姑家有人想去看嗎?”


過了一會兒,單嬈電話回复他:“姑姑家的弟弟想去看。你真能買到票?


邊學道說:“為什麼買不到?黃牛手裡有的是。”


單嬈說:“我聽人說他們賣的很貴,有的翻了幾倍。”


邊學道說:“喜歡就不貴,不喜歡一毛都不值。”把電話從左耳換到右耳,接著說:“放心吧,買到買不到我都告訴你,對了,你先別跟你弟弟說有票


單嬈說:“我知道。”


吳天一行五個人,單嬈、單嬈弟弟、加上邊學道,八張一等票,很是不便宜。


其實現在邊學道已經意識到自己手裡的錢對於在松江和北京兩線囤房根本不夠,然而他覺得,跟戀人、身邊的朋友,一起見證一場難得再見的比賽,比省下一點錢更有價值。


錢這種東西,有多少都不夠,而精彩的回憶是人生永遠的財富,除了死亡,誰都拿不走。


到了北京,吳天驚奇地發現,邊學道居然是個很有錢的大學生。


他們人還沒到,邊學道就在自己住的賓館給他們定好了房間,球票也買好了,都是一等票。


吳天幾次開口試探,問邊學道:“球票一共多少錢?這錢我給你報銷,當初我就說了,費用我包了。”


邊學道已經從許志友那知道吳天錢不多了,這是在撐場面,他笑呵呵地說:“吳哥,看球算我請的,你要真過意不去,送我個簽名足球吧”


問了幾次,吳天確定邊學道不是不好意思要而跟他客氣,是真的不要。


晚上睡在床上,吳天開始琢磨這個邊學道是什麼出身? 自己的室內訓練場有沒有可能拉他入股?


B月2日晚,北京工體,龍之隊與皇馬的“龍馬之戰”即將在此上演。


入口檢票處,邊學道遇到了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人,經手辦理溫從謙鬥毆案的洪警官。


邊學道一直想跟洪警官套套近乎,但礙於自己普通的家庭和學生身份,實在有點靠不上人家,但他還是牢牢記住了這個打過一次交道的警察。


當警察的洪警官對認人顯然也很有一套,一個照面就認出了這個當時出手很闊綽的年輕人。


兩人都沒說話,互相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邊學道注意到,跟在洪警官身邊的是一個年輕女人,說不上好​​看,但氣質很不錯,看著就有一股黏人勁兒。


女人很敏感,她捕捉到了洪警官跟邊學道點頭的動作,不露聲色地鬆開了挽著洪警官的手。


進到體育場,本身就是球員的吳天和劉毅松還好,幾個孩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電視裡他們看過不少轉播,但親臨體育場看正規比賽這還是第一次,他們被裝了差不多萬人的工體驚到了。


八個人找到座位,四十分鐘後,球員進場了。


可能是為了迎合熱情的國球迷,當然也是為了信守合同,比賽首發陣容上,皇馬主教練奎羅斯悉數派出三大世界足球先生在內的大巨星。


在體育場幾萬球迷的歡呼聲,齊達內、貝克漢姆、羅納爾多、勞爾、菲戈、卡洛斯陸續出場,這讓工體近萬的現場觀眾從一開始就如痴如狂。


簡單的入場式,工體的氣氛已經被引燃了。


在全場熱烈氣氛的帶動下,包括單嬈弟弟在內的幾個孩,已經興奮得按都按不住了。


踢了半輩球的吳天和劉毅松,似乎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職業可以牛逼到這個份兒上。


踢球的三個孩想的則差不多,都是哪一天自己也能站在球場上,在萬人的注目下享受如此殊榮?


至於單嬈,從貝克漢姆出場,她的目光就沒離開貝克漢姆三米之外。


但要說幾個人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邊學道。


一直恪守小富即安,一心想當一個逍遙寓公的他,見識了一種精彩人生所能達到的高度,是多麼的讓人心馳神往。


他在心底里想:兩世為人的自己,是否也能活得更多彩一些?


然後,另一個問題出現了。


前一世邊學道就是一個小審讀,黑白顛倒、累死累活不過賺個養家錢,有車有房已經到了他的經濟實力上限。


別人上班他睡覺,別人睡覺他上班,連周末都是如此,工作性質注定了他的朋友圈和交際圈十分狹窄,他最大的娛樂不過是去KTVT吼上幾嗓,所以他追女人的手段十分單一,所以他看的想的都是小市民的思維。


就如重生以後他能想到的最大來錢道兒是炒房一樣,他能想到的最得意的人生也很簡單,因為他的視線只看到那麼遠,他的眼界只看到那麼高,更高層次的人和生活他沒接觸過,所以想像不到,自然也就無從追求。


掙錢吧也許有了錢以後,自然而然就能多彩起來了


邊學道胡思亂想的當兒,因為情激動,已經顧不得瞞著旁邊的弟弟,不知不覺挽著邊學道胳膊的單嬈忽然緊緊抓了他一下,接著全場響起抽氣聲。


“哦……”


原來卡洛斯在禁區外使出招牌式遠射,球擦著龍之隊門將指尖撞向門柱,彈出後羅納爾多搶射偏出。


思緒回到賽場的邊學道,看到了巨星們與他們身價相當的實力。


看他們的傳、控、停、帶、射,既寫意又準確,簡直是在欣賞一門藝術。


上半場快要結束時,齊達內用左腳外腳背隱蔽地將球傳給禁區前的羅納爾多,後者將皮球從防守隊員的襠下送至路,菲戈輕鬆推射破門。


皇馬以結束了上半場的比賽。


下半場踢過半程,大巨星都被換下,但比賽依然精彩。


單嬈本想在球場給關淑南打個電話,跟她播報一下現場盛況,但轉念一想,怕關淑南覺得她在炫耀,也就作罷。


龍之隊雖然實力與皇馬眾將差距明顯,但一股拼勁始終保持到比賽結束。


最後比分40


分數雖然難看,但觀眾並不難過。


大家是來享受足球的,這場比賽始終和和氣氣的,總體上已經足夠讓人心曠神怡了。


比賽結束後,邊學道把單嬈和單嬈弟弟送上回家的出租車,跟吳天幾個簡單吃了一口,回賓館休息。


在賓館,邊學道看到了吳天珍而重之的幾樣收穫。


面對吳天的不確定,邊學道說:“吳哥,你手裡這幾樣,都是有影像保證其真實性的完整品,日後只會升值,不會砸手裡,你放一萬個心吧”


吳天問邊學道:“明天跟不跟我們一起回松江?”


邊學道說:“在北京還有事兒沒辦完,過陣回去。”


其實他是準備和單嬈一起去北戴河,在那兒等著寢室其他人匯合。


第二天,把吳天一行人送出賓館。


回來的時候,邊學道在大堂拿了兩份報紙上樓。


在長篇累牘報導昨晚“龍馬之戰”盛況的報導,邊學道看到這樣一則信息:皇馬在紅塔基地訓練7天拿走70萬歐元,在工體的比賽,出場費是20萬歐元。


邊學道心想:果然是有投入才有產出,買巨星確實費錢,但運用好了,巨星一樣很賺錢。


這次北京之行,改變了邊學道很多東西。


一是對未來人生的構想和預期有了新的看法二是對錢的態度。


自從在房屋介看到五道口當下的房價,邊學道就意識到自己手裡的錢對於準備於的事缺口還很大,意識到自己大半年來,花錢有點不理性。


加上對何時下手在北京囤房舉棋不定,邊學道對去北戴河已經不那麼期待了。


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名義上是他和單嬈一起邀請大家參加兩人的定情宴,必須考慮單嬈的面和感受,所以北戴河之行取消不得,也簡陋不得。


邊學道給寢室同學挨個打了一遍電話,確認這次遊北戴河誰能來誰不能來,他好提前安排賓館房間。


因為是捧邊學道和單嬈的場,陳建和蘇以確認可以來。


於今和周玲可以來。


童超也答應帶夏寧一起來。


艾峰和南嬌家裡都有事,來不了。


楊浩和孔維澤,不帶家屬,自己來北戴河跟著大家玩。


李裕和李薰那是一定要來的,幾乎可以不用問,但邊學道還有事兒需要跟李裕在電話裡商量。


前世邊學道去過兩次北戴河,一次是26年跟單位一起去的,一次是22年跟徐尚秀一起去的,他不確定自己記憶裡的北戴河與203年的北戴河有多少不同,但李裕去年暑假剛去過北戴河,住宿出行什麼的,應該是門兒清。


電話通了,李裕不僅說他和李薰一定來,連賓館都不用邊學道操心了。 他爸爸一個早年的朋友在北戴河海邊開了一個賓館,李裕去年就是住在他家,環境好、於淨、離海邊近,他要去住,還能有點優惠。


萬事俱備,只差人齊。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17 18:04
第103章僅此一晚,放馬過來



一起吃飯的時候,邊學道問單嬈:“這幾天大家就能陸續到北戴河,咱倆哪天動身出發?”


單嬈說:“後天吧。我今晚回去跟姑姑提前說一聲,明天準備一天,後天走。”


邊學道問:“你姑不會放你這麼早走吧?”


單嬈說:“留是肯定會留的,我就說我先回家待幾天,然後提前回校聯繫找工作、準備公務員考試。”


邊學道點頭說:“這個行。”


邊學道和李裕是同一天到的北戴河,邊學道、單嬈午到,李裕、李薰下午到。 在賓館等了一天,2個人全部到齊。


一間房住兩個人,李裕開了l間房。


跟去年端午節那晚一樣,怎麼分房又成了撓頭的事兒。


帶家屬來的當然滿心期待能跟女朋友住一間房,但同時也知道這個明顯有點難。


女生嘛,私下里兩人再怎麼黏糊,也不好在人前將兩人的親密程度表露出來。


來的6對戀人,只有於今和周玲不存在這個問題。 一是因為兩人在一起同居已經是公開的事實二是周玲在於今面前沒什麼話語權三是一共6個女生,單嬈和蘇以一間,李薰和夏寧一間,於今和周玲要是不住一間,那就只能要么多開一間房,要么讓於今跟楊浩、孔維澤擠一間房,於今聽都沒听就大喊不於


周玲也沒矯情,低著頭跟於今進房間,看得其他幾個男生好生羨慕。


休整一夜,按照李裕“住在北戴河玩在南戴河”的旅遊安排,第二天大家集體殺奔南戴河國際娛樂心。


儘管去之前李裕已經給大家打了預防針,說這個季節是全年最旺的旺季,讓大家做好各種排隊的準備,一天玩下來,大家還是被排隊折磨得死去活來。


開始時,大家還興致盎然地一起排隊,邊排隊邊聊天,沒等到午,就變成男生排隊,女生打著傘坐在路邊,等到了下午,男生也扛不住了,變成一次派兩個男生排隊,排15分鐘,換兩個男生繼續排。


這種排隊法是很容易引發不滿和衝突的,但其實他們也是有樣學樣,上午就是這樣吃了別人的虧,看見別人這麼排隊,他們就跟著學。


午的時候,有幾個小年輕對陳建他們這種排隊方式有意見,但發了幾句牢騷後,發現前面7個身高177—187的男生一起回頭,尤其是看到眯縫眼、大光頭、黑背心、金鍊的於今,加上幾人裡明顯的松江口音,就閉口不說了。


在北戴河,大家第一次見到童超的緋聞女友夏寧。 夏寧長得白白淨淨,短頭髮,等個,五官最吸引人的是鼻和嘴,一看就是極有主見、很有性格、特有想法的女生。


事實也是如此。


出於雞蛋不放在一個籃的原則,邊學道放李裕那兒一萬塊錢。 有時候他這邊不方便交錢,就李裕拿。


可是無論他兩誰拿的錢,若是門票,夏寧就原價給交錢的人,若是吃飯,就出2。


錢一遞就絕不收回去,邊學道和李裕怎麼說怎麼解釋都沒用。 所以無論邊學道還是李裕,最怕看見夏寧心算一下,打開錢包往外抽錢的樣。


陳建讓童超勸勸夏寧,童超也勸了幾次,但沒用,夏寧說這是她做人的原則問題。


沒辦法,為了表示緊跟女朋友的做人原則,童超也跟著給錢,把邊學道和李裕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邊學道想,就先這樣吧。 童超他倆不是愛攝影麼? 大不了回學校,湊點錢幫童超買一款好一點的相機。


無論怎麼樣,這錢一定還回去。 說他請就他請,這是他做人的原則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夏寧的攝影水平真的是不錯,幾個鏡頭下來,單嬈蘇以幾個大呼衣服帶少了,於是立刻張羅晚上或者明天出去買幾件沙灘裙。


南娛的所有遊樂項目裡,但凡刺激一點的,單嬈一樣都不碰,就是站在下面撐著傘給大家看包。


在這方面,蘇以、李薰和周玲差不多,會嘗試一下刺激程度等的項目。


夏寧就不一樣,放下相機,什麼刺激玩什麼,不論玩什麼都拉著童超。


這下可把童超玩慘了。


幾個項目下來,童超臉都綠了,從設備上走下來,腿直打晃。 可他又不想跟夏寧說他不敢玩,咬牙切齒地跟著上,每次邊學道看見童超抿著嘴憋著氣,雙手青筋暴跳地握著保護桿坐在還沒啟動的設備上時,都特同情他,也特佩服他,心說能找到一個夏寧這樣的女生,還真不太容易。


夏寧是一個極端,單嬈是另一個極端。


夏寧看都不看一眼的碰碰車、旋轉木馬,單嬈玩得不亦樂乎。


就說碰碰車吧,一次-分鐘的碰碰車,不算排隊,光碰,邊學道就跟單嬈碰了差不多一小時。


別人一張套票快玩了一半了,回來一看,呵邊學道和單嬈還開著小車在裡面碰呢


見單嬈還沒有玩夠的意思,邊學道在身後恨恨地說:“你這麼愛玩碰碰車,以後我怎麼敢給你買車?”


聽見邊學道說給她買車,單嬈向旋轉木馬轉移了。


這個時候的邊學道,永遠不知道童超對他的羨慕一天一夜都說不完,他是多麼想自己的女朋友也像單嬈這樣鍾愛非刺激類游戲啊


玩到滑沙時,單嬈終於勇敢了一把。


站在頂部,邊學道問即將滑下去的單嬈:“你確定?”


單嬈白著小臉,不說話,點頭。


邊學道說:“覺得害怕就喊出來。”


單嬈說:“我不喊。”


邊學道說:“那好,下去吧”


單嬈閉著眼睛,“啊”一聲就滑下去了,隨後邊學道就听見一路都沒停息的“啊……啊……啊……啊……”


看著旁邊憋不住都笑得蹲下去了的李裕,邊學道搓了一把臉:丟人啊


晚上吃完飯,男生們一​​致要求回賓館休息,明天再戰。


幾個女生則意見統一,​​要出去買沙灘裙。 不管帶沒帶家屬的都不好單獨行動,得,一起跟著去吧。


2個人撲奔石塘路市場,幾個女生瞬間就被琳瑯滿目的小飾品迷住了,不顧男生勸阻,一人買了一份珍珠粉……


第二天再出去時,6個女生4個換上了新買的沙灘裙,周玲則是T恤衫牛仔短褲打扮。


女生里,蘇以、李薰身高都過l米穿起沙灘裙那真是婀娜多姿。


而單嬈經常跑步游泳,夏寧經常騎車登山出去采風,運動讓兩人的體型都十分勻稱協調,風姿毫不遜色。


最讓人噴血的是周玲,不太寬大的T恤衫罩著3DR胸,配上牛仔短褲,李裕和邊學道早上看到了都是一愣。


李裕小​​聲嘆息:“這是紅果果的誘惑啊我當初怎麼沒想著找一個這身材的呢?”


邊學道說:“讓李薰聽見這話,你哭的時候千萬別讓我聽見。”


6個風情各異的女生,帶著顏色不一的遮陽草帽,走在一塊時,回頭率那是相當的高。


趁著大家興致未減、勁頭十足,今天的目的地是燕塞湖景區和樂島海洋公園。


大家坐車坐船,指指點點,走走停停,既感受了歷史的滄桑,也遊歷了大自然的奇偉,出行重點從昨天的玩變成了今天的賞遊。


和單嬈坐在登山索道上,邊學道問單嬈:“以後每年我們都找個地方旅遊一下你看怎麼樣?”


單嬈用漂亮的笑眼看著邊學道說:“你確定是每年?”


邊學道問:“為什麼不確定?”


單嬈說:“明年這個時候我就工作了,可你還在上學。”


邊學道問:“那又怎麼樣?”


單嬈忽然深情地問邊學道:“我們真的會一生不分開嗎?”


邊學道說:“不想分開就不會分開。”


單嬈靜了一會兒,看著遠處如翠如碧、宛如畫境的山水說:“我會努力留在你身邊。”


晚上,從大家住的賓館走6分鐘到海邊,向右不遠有一個海上人家大排檔,鐵木混合的三層結構,天還沒黑,裡面就已經人聲鼎沸了。


到北戴河的第一天,邊學道和李裕就預定了這里三層有最低消費的靠海大桌。


一行人上到三層,桌之間被兩扇屏風隔開,幾乎各個角度都能邊吃飯邊看海景,蘇以一上來就扶著木質護欄喊:“這裡視野真好”


於是2個人,組成男男、女女、男女不同組合,讓夏寧和童超一起給大家拍照。


當然,夏寧是主拍,至於童超,大家純粹是獻身出來讓他練手。


菜上齊了,北戴河特產和本店招牌菜,邊學道全點了一遍。 為了照顧幾個對海鮮輕微過敏的,家常炒菜、水果拼盤也沒落下。


服務員把桌上的啤酒全啟開以後,邊學道給在座每個人倒了一杯酒,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把自己面前的杯也倒滿了,舉起酒杯跟大家說:“今天意義特殊,大家千里捧場,兄弟破一次戒,夠膽的就放馬過來,僅此一晚。


在場的除了夏寧,都跟邊學道吃過好多次飯,深知他滴酒不沾的力度和決心。 今天雖然是邊學道主場,但之前根本沒抱什麼希望。 現在見他主動端酒,好像看見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立刻興奮起來,齊聲鼓譟叫好,陳建和李裕搓手挽袖,準備好好試一試邊學道的酒量。


兄弟一場,若是沒喝過一回酒,那得是多大的遺憾?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17 18:04
第104章情滿北戴河



熟悉邊學道性格的幾個人知道,今晚是今晚,下一次再想讓他喝酒,估計得等他結婚,或者自己結婚了。


從邊學道給他自己倒酒開始,坐在旁邊的單嬈先是側身奇怪地看著他。


看見邊學道端著酒杯站起來,單嬈的眼睛越睜越大,嘴也吃驚地微張。


聽到邊學道說的話,單嬈不敢相信地用左手虛捂著嘴,眨著眼睛,一下看看蘇以,一下看看李裕,似乎想從他們的表情上判斷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然而,除了夏寧,大家的表情都跟她差不多。


邊學道和單嬈的海邊定情宴,從開始的第一秒就直接進入**。


邊學道的言行里有一個大家都懂的定義,雖然這次旅遊是邊學道掏錢,但他把大家能來視為給他和單嬈捧場送祝福,這就讓人受用多了。


大家都怕邊學道喝了幾杯后故態復萌,死活不喝,一個一個搶著跟他單喝一杯酒。


單嬈笑瞇瞇在一邊看著,不勸也不幫,她的心裡已經徹底美開了花。


就算邊學道花錢把這些人請到三亞、請到馬爾代夫、請到夏威夷去,在這些人的心裡,估計也沒有邊學道破戒喝一口酒更震撼,更能說明單嬈在他心裡的地位。


之前兩人一直在一起,邊學道從沒跟她說起這個決定,顯然是想給她驚喜,單嬈覺得邊學道實在是有情趣。


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黑,附近只有幾處海鮮大排檔燈火通明。


不遠處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的地方是白天熱鬧的海灘,視線再遠處,傳來嘩嘩聲的,就是藏著無窮無盡力量的洶湧大海。


腳下二層的喧鬧聲遠超三層,坐在三層,竟然頗有點鬧取靜、眾醉獨醒的感覺。


可惜邊學道他們這頓酒喝得極猛,酒過三巡,幾個酒量不好的,比如童超、楊浩,已經坐一邊歇著去了。


見邊學道有點招架不住了,單嬈開始發威,李裕、於今、孔維澤直接被邊學道和單嬈的接力賽放倒,只有陳建生猛非常。


可是喝到後期,看著單嬈越喝越亮的眼睛,陳建心裡也有點打鼓,心說這小妞從小是用藥酒泡起來的?


兩個小時後,第一波倒下的戰士紛紛甦醒,大家不再拼酒,轉而聊天吹牛


於今在酒桌上問邊學道:“邊哥,等我以後有錢了,在這兒盤一個這樣的大排檔,是不是也夠生活了?”


已經醒酒的邊學道四下看了一眼說:“未必,於半年歇半年,淡旺季太明顯。一個月賺別處兩個月的錢是鬧個平,賺別處三個四個月的錢才有搞頭。”


於今說:“細水長流啊,只要海還在,就有人來。”


李裕說:“那不一定,各地沿海都在開發,再說,遇到天災**呢?”


於今梗著脖說:“那這天災**得夠級別才行。”


李裕坏笑著問:“小行星撞擊地球夠么?不夠的話太陽變成黑洞了夠不?


於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夠不夠先不討論,我就知道我得跟你喝一杯。”


跟李裕喝了一杯酒,於今扭頭跟李薰說話:“你得管管你家李裕,這小的愛好太不靠譜。”


李薰眨著眼睛問:“他怎麼了?”


於今說:“這小沒事愛看鬼片恐怖片你知道吧?”


李薰詫異地看了李裕一眼:“是嗎?不知道啊”


於今這下立刻找到傾訴對象了,做出抹一把眼淚的樣說:“你是不知道啊這小沒事兒就在寢室用電腦看鬼片,裡面那個動靜啊,那個配樂啊,一驚一乍的,老嚇人了啊我平時不太在寢室住,就封校時和期末住了一陣,都快讓他治瘋了。”


“還有啊”於今接著控訴:“你沒聽過他的**鈴聲呢吧?呃……叫起床的鈴聲……”


正聚精會神聽他說話的李薰根本沒聽出於今話裡的語病,只是搖頭。


於今說:“這小弄個破手機,從網上下載了個鈴聲當鬧錶,我的天啊,你知道他下載的啥嗎?他下載的老版聊齋片頭曲,就是……”說著於今捏著根筷,學聊齋片頭拎燈籠的老頭,“就是,嗚……嗚……嗚……”


於今這幾聲學得百轉千迴,深得其三味,酒醒得最慢的楊浩正靠在椅背上半睡半醒,直接被他“嗚嗚”出一身白毛汗,扑棱一下從椅上坐起來,嘴裡喊著:“什麼玩意?什麼玩意?”


看見身旁李薰不可思議的眼神,李裕咬牙衝於今說:“再說我壞話我親你了啊”


這一晚,酒酣人盡興。


之後兩天,北戴河下起了雨。


第三天午,大家頂著小雨去海邊玩了一把雨漫步,第四天早上開始,雨大得連門都出不去了。


直到傍晚,漫天的雨停息了,停的好突然,就像有人一下切斷了雨水的開關。


隨著紅紅的夕陽從天邊的雲層裡探出頭,把帶著暖意的金光灑在還滴水的屋簷上,灑在於淨的馬路上,灑在寂寞的沙灘上,人一下像出洞的螞蟻,從各個旅館裡走出來,穿著拖鞋、帶著泳帽、背著泳圈,向海邊湧去。


沙灘上立刻就熱鬧起來。


奔跑的孩,攜手的情侶,戲水的老人,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生機盎然。


和大家稍稍拉開點距離,邊學道牽著單嬈的手,就這樣走在沙灘上,偶爾會被揚水嬉戲的孩把海水弄到衣服上,兩人一起笑著跳開。


腳下的沙是暖的,周圍的海風是鹹的,牽著手走的兩個人,心裡透著一樣的甜。 就在兩人走到無聲浪漫處,單嬈手包裡的電話響了。


看到號碼,單嬈緊走幾步,來到沙灘邊緣人少的地方,接起放到耳旁:“姑,想我了?”


“你在哪?”


“……”單嬈還在想怎麼說。


“你沒回家,我打過電話了,你在哪?”


“我回學校了。”


“半小時後你用寢室電話打給我。”


單嬈知道瞞不住了,想想說了也沒什麼,“姑,我沒回學校,我和同學在北戴河呢,過兩天回學校。你聽……”單嬈向海邊走了幾步,舉起電話:“我現在就在海邊”


“你啊……先這樣吧,你跟家裡說一聲。”


見單嬈收起電話,邊學道走過來,問:“沒事吧?”


單嬈笑著說:“沒事,我又不是小孩。”


晚上,買了幾兜海鮮,李裕找了一戶人家幫著做。


就在門口路邊擺上一張桌,在黃色的路燈下吃最原味的海鮮。


李裕找的這戶人家是賓館裡的人推薦的,據說收費便宜,味道正宗。 一家五口人,老頭老太太旺季的時候都在外面賣飾品雜貨,大兒開出租,兒媳婦和小女兒在家幫人做海鮮,客人多的時候,老太太也會回家幫忙。


這家的小女兒,2、6歲的樣,眉目清秀,穿著白襯衫牛仔褲,人很勤快,送菜盛飯都是低著頭,不太愛說話。


跟邊學道他們報菜名,商量怎麼做的,都是兒媳婦在張羅。


菜上齊之後,兒媳婦進屋休息去了,白襯衫搬個凳坐在門廊裡,用NP-聽歌,眼睛看著門外的一夥年輕客人,需要盛飯添湯的時候,沖她一揮手,就會摘掉耳機過來幫忙。


這頓飯大家主打是嚐鮮,幾乎沒怎麼喝酒。


單嬈眼尖,發現白襯衫幾次過來送東西都會很隱蔽地瞟陳建一眼,找了機會,單嬈在邊學道耳旁說:“陳帥哥把對面那女的魂都勾過來了。”


邊學道在單嬈耳邊說:“這是一定的,要不是蘇以在旁邊,這幾天光在海邊,老陳就好幾撥艷遇了。”


單嬈問:“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知道?”


邊學道說:“孔維澤說的。”


單嬈“切”了一聲:“耳目還挺多。”


邊學道笑呵呵的不說話。


錢是跟白襯衫結的,臨走,白襯衫給大家發了幾張名片,上面寫著“孫家館”,有意思的是上面除了印著固定電話,背面還手寫著這家人不同的電話。


李裕手裡名片寫的是大兒的手機號,可以約出租車。


邊學道手裡名片寫的是老頭的手機號,可以約出海打漁。


陳建手裡名片寫的是白襯衫的手機號,可以約做海鮮,上面留有白襯衫的名字:孫佳秀。


李裕瞥了一眼陳建手裡的名片,跟邊學道交換了一個頗有意味的眼神。


一客不煩二主。 邊學道一行人老早就想去鴿窩看日出,但連著幾天雨,始終沒成行。 大家已經商量好,要是明天晴,就一起去看日出。


邊學道跟孫佳秀說:“你幫著跟你哥哥約一下,如果明天晴,就早上4點2到右邊不遠的海鵬賓館接我們,一個車肯定不夠,我們2個人,其他車讓你哥看看能不能幫著聯繫一下。”


說著邊學道扭頭,跟陳建說:“二哥,把你電話留一下,我和李裕早上犯懶,這電話你接吧。”


孫佳秀看著陳建說:“好。”


回去的路上,單嬈掐著邊學道的肋骨說:“你於什麼?小心我告訴蘇以。


邊學道說:“姐姐,鬆開……鬆開……肯定青了。”


單嬈看著邊學道,手上不鬆勁兒,“說,為什麼讓陳建跟那女的聯繫?”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17 18:05
第105章算卦老頭


單嬈鬆開了手,邊學道說:“你沒看見她家門口對面停著一輛巴麼?找這個比找三輛出租方便多了,我是想讓她跟她哥說接這個生意。”


單嬈問:“為什麼讓她跟她哥說接咱的生意?”


邊學道說:“咱多少人?那巴多少個座?開那車接咱的活有閒座,人家不一定願意接,我這不是讓老陳用用美男計嘛”


單嬈聽得似懂非懂,其實邊學道也是瞎繞她。


剛才邊學道不過是一時惡作劇心起,現在想想確實挺對不住蘇以的。


早上4點10分,巴車就開到了賓館樓下。


李裕、邊學道和陳建,連拖帶拽把昨晚還說得好好“一定會起床”,結果車開到門外了卻賴床說“不去了”的一幫人全拖上車。


上車後,邊學道驚奇地發現,除了開車的司機,孫佳秀也在車上。


眾人沒有碰上“浴日”的好運氣,但看到紅彤彤的太陽躍出海面,天地間一片金光,大家還是興奮得跳著、揮著手跟周圍的人一起歡呼。


然後大家在孫佳秀的帶領下,去海邊挖螃蟹,撿貝殼海星。 去的時候一人一個塑料袋,回來時各有收穫。


回到賓館,看到門前停著的一輛北京牌照越野車,單嬈一下定住了腳步。


估計是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單嬈,從車裡開門走下一個年女人。


女人穿著一套淺藍色衛衣,長黑髮,眉眼間和單嬈有七分相似,但整個人氣勢要強得多。


年女人始終帶笑的眼睛在一眾人身上掠過,落在邊學道身旁的單嬈身上:“嬈嬈,你爸媽讓我過來看看你。”說著走過來挽住單嬈的胳膊:“走,帶我看看你住的地方。”


聽了這話,邊學道立刻猜出,這個就是單嬈嘴裡的姑姑。


雖然單嬈姑姑的話說得不帶一點煙火氣,但邊學道知道,這就是變相查寢


看見單嬈姑姑的氣勢,剛剛還鬧哄哄的一夥人一下都收了聲,變成了收起爪、肉墊著地走路的小貓。


單鴻挽著單嬈往賓館裡走,腦裡卻通過上次兒看球回來“大個、濃眉、很酷”的描述,把單嬈的男朋友一下定位出來。


她的眼睛沒多在邊學道身上停留,不動聲色像完全不知道這回事一樣。


單鴻這次一大早開車到北戴河,一是想確認單嬈是不是真的在這里二是想看看單嬈跟家裡藏著掖著卻又招到北京天天膩在一起的男朋友長什麼樣。


單嬈隨她,心氣高眼光高單鴻是知道的,從心底里,她對單嬈選的男朋友很好奇。


第一印像還不錯。


單鴻眼睛很毒,從一夥人走路時的位置、神情大體就猜出邊學道在這十幾個年輕人的地位。


另外女人的直覺告訴單鴻,單嬈這個男朋友身上,藏著不為人知的成熟和滄桑。


來到單嬈和蘇以合住的房間,單鴻臉上的笑意才真實起來。


她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侄女有很高的期待,因為單鴻從單嬈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然而一個女孩,平時再怎麼機靈聰敏,有些事情一旦發起痴來就一定要吃虧,這是單鴻最不想看到的,她希望單嬈畢業後能來北京,讓丈夫幫她牽一段好姻緣。


單鴻當然知道有主見的單嬈完全聽她的話機率很低,但她還是希望保有希


給單嬈留了一疊錢,又跟其他人挨個打了招呼,請大家多照顧單嬈的出行遊玩安全,單鴻開車回了北京。


離開前有一個細節把大家都驚呆了,單鴻對邊學道說:“下次來北京,到家裡坐坐。”


聽到姑姑的話,單嬈立刻猜到是弟弟回家說了什麼。


單嬈的姑姑風一樣地來,又風一樣地走了,李裕看著遠去的越野車,由衷地說:“開越野車的女人太拉風了。”


大家都沒把單嬈姑姑的到來當回事兒,更不會聯想到單嬈和邊學道的關係會因此受什麼影響。


在大家的心裡,單嬈固然從外貌到頭腦都無可挑剔,邊學道同樣不差,無論性格還是人品都沒得挑。


像於今這樣參與了邊學道算計陶慶計劃的人,更是覺得邊學道這樣發得了善心、也下得了黑手的人,才是真人才。


這天,女生的目標是在沙灘上曬太陽努力防曬,男生的目標是游泳看沙灘美女。


五個女生里,只有夏寧和單嬈會遊一點,其他三個,水過了腰就不敢繼續走了。


七個男生里,五個會水,然而水性最好的不是於今,也不是邊學道,而是童超。


李裕則是個旱鴨,跟李薰一人一個救生圈,在淺水區扑騰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下午兩點,單嬈說要租自行車騎出去玩一會兒,邊學道只能跟著去。 問了一下大家誰想去,結果玩水都沒玩夠,最後李裕、蘇以和邊學道、單嬈,一人租了一輛自行車,沿著海邊的公路往前騎。


騎到一個公園附近,李裕被一陣算卦打板兒聲吸引了過去。


打板兒的是一個老頭,打一會板兒,還念兩句東西。


四個人本來也打算騎到這兒就往回返,見李裕下車湊過去,也都下了車,正趕上老頭念到:坐高堂,食高粱,全不計及他人喪……


李裕放好車,蹲過去問:“大爺,怎麼收費?”


打板兒的老頭臉上於於巴巴的,頭髮灰白,三角眼,掃帚眉,不好看,但看著也不討厭,“2一位,你要是覺得準,可以多給點。”


李裕又往前湊了湊,“怎麼看,算生日還是面相、手相?”


老頭說:“面相。”


李裕說:“大爺,幫我看看。”


老頭聽了,仔細端詳了一下李裕說:“你少年得意,年失意,晚年愜意


李裕也不在乎老頭說的很不聽,問:“說詳細點。”


老頭又看了他一會兒說:“你從23、4歲時開始走2年超級倒霉運,然後再走2年相對倒霉運,晚年就好了。”


“啊?”李裕長長地啊了一聲,“這麼倒霉?22040年就沒了,我不都6多了?”


老頭不說話,就是點頭。


隔了一會兒說:“看你面上精神和眉目之間氣色,你是個樂天行善之人,福增禍減也未可知。看你面紋,身邊有奇人相助,只要你婚娶得宜,找個福厚旺夫的女人結婚,過去兩道坎兒,半生逆運倒也沒什麼險阻。”


李裕回頭瞅了一眼,李薰沒跟著來,不能讓老頭看看李薰是不是“福厚旺夫”的女人,想想八成也是神棍胡謅,掏了錢就要走。


誰知沒等他起來,蘇以走過去了:“師傅,幫我也看看吧。”


老頭抬頭看了看蘇以:“你是個漂洋過海之人,一生平穩清貴,頭胎若是女兒,-歲前小心夭折。”


蘇以聽了點點頭,掏出一張6的遞給老頭。


老頭收了錢,看著蘇以身後的單嬈和邊學道說:“後面兩位也一併看看吧,當照顧老頭生意了,你們二位每人收15,我給你倆打個折。”


單嬈聽了,笑瞇瞇走過來,“那就看看吧。”


見單嬈和邊學道也要算,李裕這下來了興致,又湊了回來。


老頭盯著單嬈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扭頭跟李裕說:“這就是福厚旺夫之人,你倆是一對兒?”


李裕笑嘻嘻地看著邊學道說:“這是我嫂,我見天在她旁邊晃,是不是也能沾點福氣?”


老頭面無表情地說:“人以群分​​,同樣氣場的人自然喜歡在一起,也會互相影響。”


老頭繼續跟單嬈說:“你祖蔭豐肥,將來是個貴人。一生有有女,皆能出息。婚配之人不是你心意之選,但二人仍能相敬白頭。”


前面還好好的,聽了後面李裕下意識地瞄了一眼邊學道,發現他根本沒當回事。


邊學道臉上看不出來,心裡卻複雜極了,他覺得老頭說的​​可能是真的。 因為按前世的軌跡,他的老婆是徐尚秀,單嬈必然另嫁他人。 如果單嬈的真命天另有其人,可現在又和自己好成這樣,說她以後嫁的人不是心意之選也說得通。


單嬈什麼也沒說,起身退了回來。


輪到邊學道了。


這次老頭看的時間更長,嘴唇翕動了幾次,也沒說一句話。


“把你手給我看看。”老頭說。


老頭看了看邊學道的左手,又看了看他的右手,皺眉想了半天,還是沒說話。


“把你生日告訴我。”


李裕忍不住了,“你不是說看面相嗎?”


老頭扭頭翻了他一眼說:“我都會,不行嗎?”


李裕問:“那為啥不給我都看看,把我說得那麼倒霉。”


老頭說:“你的命太簡單,都在臉上呢。”


老頭從邊學道嘴裡知道了他的生日,也不用萬年曆,在手指上一頓掐估,從衣服兜里摸出一個小本,將邊學道的八字寫在上面,琢磨了半天,面皮兒越來越緊,眼睛卻越來越亮。


要不是一看邊學道幾個就是來游玩的,老頭八成要讓邊學道帶他去家裡看看,最好還能看看邊學道祖上墳地的風水。


難道這小就是前面那小面相裡現出來的奇人?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17 18:07
第106章危機信號,my123被黑


確實也夠奇的。


八字、面相、手相,一個人身上的幾個信息庫看出來的東西居然天差地遠


老頭終於開口了:“你名下有不動產麼?”


邊學道心想:除了蘇以,自己已經跟單嬈說了房的事,自從幫著安門,李裕也知道房他已經買下了,沒必要隱瞞,就點頭說“有”。


“你哪年高考?順利嗎?”


“20l年,順利。”


“0l年年搬過家嗎?”


“沒有。”


老頭又問:“談戀愛了麼?”


邊學道點頭。


老頭見自己問這個問題時,李裕和蘇以都看向單嬈,就問:“是她?”


邊學道問:“有關係嗎?”


老頭呵呵一笑,清了一下嗓,又問道:“哪年開始的?”


邊學道很不喜歡這樣的問題,壓著聲音說:“今年。”


老頭想了半天,把手裡的6,還有李裕給的2,都遞給邊學道:“你的命我看不了,你們的錢我不收了。”


李裕張著嘴,一會兒看看老頭,一會兒看看邊學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著? 前面三個老頭說得嘎嘣溜脆,到邊學道這兒,問了一溜十三招儿,就差問族譜啥樣和祖墳埋哪兒了,結果啥也沒說,還把錢退了,這是什麼情況? 要不是老頭沒問邊學道身份證號,李裕都懷疑這人是不是騙。


邊學道也很鬱悶,讓人又摸手,又看臉的,還問去了幾樣**信息,結果呢? 就他娘的換了70塊錢我的**就這麼不值錢?


見邊學道四個騎車走遠,老頭拿起小本兒對著上面的八字看了好久。


其實剛才他很想問邊學道叫什麼名字,但看見邊學道對他的問題範圍很敏感,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就沒問。


合上手裡的本兒,老頭摸出手機,找了半天號碼,然後看著一個號碼呆了半晌,按下了發射鍵。


電話里傳出禮貌的女聲:“您好,祝宅。”


老頭說:“請問祝二先生在嗎?”


“您是哪位?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我叫妙樹。”


“請稍等……”


騎車回程的路上,蘇以一直很沉默。 大家以為蘇以是累了,沒太放在心上


此時的蘇以,心裡一直默念著個字:漂洋過海之人、漂洋過海之人……她向著遠處的海面極目遠眺,心像海水一樣洶湧。


漂洋……過海


玩的時候再開心,人的身體也是累的,離開學還有一些日,大家商量著明天去買票,後天各回各家。


第天,大家又到海邊玩了半天。 於今和孔維澤連水都沒下,穿著泳褲坐在沙灘上,掃視著身邊能看到的所有女人。


於今問孔維澤:“看到幾個皮薄餡大的?”


孔維澤懊惱地說:“該換眼鏡了,遠一點的都看不清,真吃虧。”


在水里扑騰了半天的李裕,剛走回來就听到兩人的對話,看著於今和孔維澤問身邊的陳建:“這倆貨哪個騷一點?”


陳建於脆利落地說:“都騷。”


晚上2個人一起吃在北戴河的最後一頓飯時,邊學道接到一個電話,少有的,他離開座位跟人說了好一會兒,回來時臉色不太好。


單嬈輕聲問邊學道“怎麼了”?


邊學道笑著跟她搖搖頭:“沒事,網上的事。”只是隨後桌上的不少人都看出一向笑呵呵又很冷靜的邊學道這頓飯吃得有點心不在焉。


吃完飯回到賓館,邊學道把單嬈送回房間,一個人去了二樓露台一角打電話,這個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單嬈站在四樓房間窗前,一直看著邊學道,直到他回房間。


看情形,單嬈知道邊學道肯定遇到了什麼難事兒,因為從認識到現在,單嬈從沒見過邊學道像今晚這麼緊張。


單嬈忽然發覺自己很失敗、很不稱職,在一起的這些日,邊學道把跟自己有關的每件事都處理得那麼讓人滿意,而自己卻很少幫他分憂,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在網上都於些什麼。


坐在窗前的椅上,單嬈把一起來的人梳理了一遍,她覺得能從女生那裡問出來最好不要跟男生打聽,比如李裕,或者於今,肯定對邊學道的事兒知道不少,但自己前腳問完,後腳他們就會告訴邊學道,或者壓根不跟自己說實話


夏寧? 第一次見,直接排除。


蘇以? 這個女生很靠譜,但無論她還是陳建,應該都不是邊學道核心圈裡的人。


李薰? 她的男朋友無疑是邊學道最好的哥們,可是這個女生太單純,她可能連李裕在於什麼都不知道,何況邊學道。


周玲……


單嬈知道於今在寢室的排名在邊學道前面,卻口口聲聲喊邊學道“邊哥”,能讓看著大大咧咧其實等閒人根本不入眼的於今這麼巴結,這裡面肯定有故事,很可能還是利益上的事。


單嬈整理好衣服,敲門把周玲從房間裡叫出來,說讓她陪自己出去走走,周玲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回去換身衣服就出來了。


單嬈和周玲隨意在路邊走著,整理自己提問的方向。


“於今和邊學道網上的營生現在怎麼樣?”單嬈問。


周玲顯然沒想到單嬈會問這個,微愣了一下說:“挺好的。”


“現在收入還行嗎?”


“一月兩三萬吧。”


單嬈說:“對了,邊學道跟我說過兩次,我沒記住,他們在網上整什麼來著?就是那個……”


周玲說:“外掛。”


外掛?


這個信息,單嬈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接受,之前她在心裡想了幾種可能,卻根本沒想到是外掛。


“於今跟沒跟你說過,這東西違法不?”


“說過,違法,但現在處於法律和監管盲區,打擊力度很小。”


“哦,他們弄這玩意多久了?”


周玲跟單嬈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知道,不過我去年年初就幫他們賣過外掛,我也是因為賣外掛才認識於今的。”


單嬈有點好奇:“你幫他們賣過外掛?你怎麼會接觸到他們?”


周玲說:“那時我還在一個網吧當收銀員,掙的少,就想撈點外快。”


單嬈像想到了什麼,問周玲:“你現在做什麼?有收入麼?”


周玲搖頭說:“什麼都沒做,每月於今給我些錢。”


單嬈伸手挽過周玲的胳膊,她這個動作讓周玲很高興。


單嬈說:“我比你大,聽姐姐一句話,出去找個工作,哪怕掙得少點,至少有自己的收入來源。”


“剛才你也說了,於今他們於的這個是違法的,早晚有於不下去的一天,那時你倆怎麼辦?再說,現在於今還在上學,過兩年他畢業,若是去了外地,你怎麼辦?跟著去?你打算一輩當於今的家庭主婦?你確定於今畢業後找的工作,工資夠你倆甚至孩的開銷?”


周玲被單嬈說得呆住了,走了好一會兒,周玲說:“謝謝你,單姐。”


單嬈拉著周玲轉身:“出來遠了,回去吧。”


回到賓館房間,蘇以在洗漱,單嬈躺到床上,滿腦都是剛才周玲說的事


關淑南猜得沒錯,那些錢果然是邊學道的錢,是他自己賺的,按說他也真算有本事的了。 可是他於的卻是違法的買賣,就算按周玲說的,還處於法律盲區,那起碼也是灰色領域,而且這錢,能賺幾年?


單嬈覺得自己應該勸勸邊學道,但馬上推翻了這個念頭,她跟邊學道廝磨這麼久,知道這個男生跟自己一樣是個有主見的,弄不好會適得其反。


這樣不行,就換個思路。


單嬈覺得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著想,她應該提前幫邊學道規劃人生和畢業後的路,至少外掛於不下去以後,邊學道還能有份穩定的工作和收入,而不至於手足無措。


單嬈躺在床上想事的時候,邊學道也躺在床上想事。


吃飯時,溫從謙在電話裡告訴邊學道,他的2-被人盯上了,而且下了絆。


作為黑客,溫從謙的一個職業習慣是體驗當下各種殺毒軟件的功能和更新情況。


就在兩天前,他發現,邊學道一直要求他捆綁在外掛腳本里的導航網頁2B被國內兩個市場佔有率前十的殺毒軟件劃定為“危險頁面”。


隨後他發現,有人把這兩款殺毒軟件紅色的警示頁面截圖,在國內各大論壇散佈,聲稱自己也不知道內情,就是發出來讓大家小心。


2-是個什麼樣的網站溫從謙私下里早就研究透了,若說這個網頁不於淨,那純粹是睜眼睛說瞎話。 所以溫從謙斷定,邊學道這是被人黑了。


可是他不明白,就算這個網頁點擊量不錯,有什麼被黑的價值? 根據溫從謙的分析,邊學道這個網頁現在賺點錢但很有限。


難道以後能賺錢?


溫從謙知道邊學道大方歸大方,懂人情歸懂人情,但本質上還是無利不起早。 無論邊學道讓自己捆綁這個網頁,還是現在被人下黑手,都說明這個網頁裡面有門道。


於是溫從謙給邊學道打了那個電話。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18 23:24
第107章同行是冤家

接到電話後的邊學道很鬱悶,很生氣。


2-導航頁,是他高考之後就定下來的第一桶金。


兩年來,雖然他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有不少動作,但中心還是圍繞這個點服務。 2-是他囤華清嘉園房子,瀟灑後半生的最大依仗和本錢。


現在有人居然算計他的2B果真是他娘的江湖險惡


本以為不作死就不會死,現在躺著也中槍了。


跟溫從謙在電話里分析了一會兒,邊學道知道自己這次要破財了,大大地破財。


儘管邊學道歸心似箭,但臥舖票早就定好了,改坐飛機很麻煩。 再說這種事不是伸手就能解決的,早一天晚一天關係不大。


而且邊學道已經在電話裡拜託溫從謙幫忙了。


工大計算機人才輩出,國內大部分IT企業都有工大計算機系的畢業生。 邊學道讓交友廣闊的溫從謙幫他聯繫在殺毒軟件公司的師哥師姐,他要立刻展開反擊。


來北戴河的2個人,7個回松江。


邊學道、李裕、孔維澤、童超、於今、周玲,還有單嬈。


單嬈家不在松江市,但她跟邊學道說要去學校取一樣東西,邊學道當然沒理由不讓單嬈跟著。


因為返程時間確定的太晚,軟臥沒買到,不過7個人正好兩組上中下舖,甩出去一個也就在隔壁,彼此聊天、看包什麼的都很方便。


大家本來說把兩個下舖讓給兩個女生,但單嬈和周玲嫌幾個男生鬧騰,主動要求去上鋪。 至於甩出去的那個床位,6個男生抽籤決定,結果把花錢買票的邊學道甩出去了。


大家有點不好意思,張羅著重新抽,邊學道沒同意。


不出單嬈和周玲預料,一上車,於今就招呼大家在下舖玩撲克。


邊學道滿肚子心事,實在沒心情玩,跟大家說他有點累,爬到隔壁上鋪,早早的躺下了。


單嬈心裡一萬個不想甩出去的是邊學道,但既然邊學道說不用重新抽,她也沒辦法。 她多希望現在躺在周玲位置的是邊學道啊,就算兩人都躺著,也能說說話,看見對方。


邊學道對面上舖是一個年輕女人,從看見邊學道爬上床位,就有一眼沒一眼地看邊學道。 邊學道看了對方兩眼,覺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認識這麼個人,懶得費腦子想,閉上眼睛躺在鋪上養神。


重生以來,邊學道不止一次覺得某個人自己似乎有印象,但卻記不起是誰,他把這樣的情形歸為重生記憶混亂症。


單嬈在上鋪躺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下來走動,爬到邊學道床位的梯子上跟他說話。


看到邊學道對面是個面目姣好的年輕女人,單嬈一臉醋意地跟邊學道說:“我說你怎麼死活不重抽呢”說完就下了梯子。


沒過上兩分鐘,單嬈的短信就來了:“老實交代,是不是為了看女人不換過來?”


邊學道回:“姐,她哪有你好看啊天天看著你,對這檔次的根本沒感覺


單嬈說:“那為什麼不重抽?”


邊學道回:“怎麼好意思搞特殊?就算咱花的錢也不能那樣於啊,事關人


單嬈說:“這次算你過關。”


邊學道回:“謝娘子不殺之恩。”


單嬈:“……”


晚上9點多的時候,單嬈下床去了衛生間,好久沒回來。


不一會兒,邊學道的短信響了:“來右側衛生間,暗號,敲四下門。”


邊學道直接就蒙了:“真的假的?這是什麼套路?難道有人知道自己是重生人,在廁所劫持了單嬈,用她手機引自己入局,然後把自己扭送高精尖生物特種研究所?”


邊學道覺得自己的聯想能力簡直牛得一逼。


下床,見沒人注意自己,廁所門周圍也沒人,敲門,四聲。


門開了一條縫,邊學道閃身而入。


廁所裡的窗戶開了一小塊兒,邊學道估計是單嬈怕味道不好,特意打開的


兩人站在狹小的空間裡,邊學道問單嬈:“找我來於啥?”


單嬈先是有點不好意思,隨後一下撲到邊學道懷裡,深情地喃喃道:“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了。”


邊學道雙手捧起單嬈的臉:“你怎麼了?有心事?”


單嬈說:“沒有,就是突然很想你,我想在你懷裡趴一會兒。”


車廂壓過鐵軌連接處,“咣當咣當”聲傳來,在封閉的廁所裡聽起來格外清晰。


透過廁所的車窗向外看去是一片墨黑,遇到拐彎處,能看到車頭車燈的三道光柱像是三把光劍,刺破黑暗,一往無前。


黑夜讓車窗玻璃具備了鏡子的功能,上面能夠看到兩人相擁的身影。 邊學道伸手輕輕拍著單嬈的後背:“待一會兒就出去吧,有人用廁所遇見了不好。


單嬈執拗地說:“不,整個車上就這兒咱倆能獨處,讓我再待一會兒。”


過了一分鐘,單嬈又說:“你說我要是在這裡衝窗外面喊幾嗓子,會不會有人聽到?”


聽著單嬈的話,邊學道一下就想到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裡的情節:飛馳在夜色中的火車上,同樣是在車廂廁所裡,男主人公衝著車窗外大聲喊出情話。 不過邊學道記得那本小說主人公的愛情結局十分苦澀。


邊學道立刻打消了單嬈向外大喊的念頭:“別人會聽到的。還是出去吧,你想喊等回學校,晚上我帶你去主樓樓頂,你想怎麼喊都行。”


單嬈抬起腦袋問:“真的?”


邊學道說:“真的。”


“那好吧,出去吧你先開門往外看看,我不好意思。”


邊學道這個鬱悶,你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把門開出一條縫……然後他看到了孔維澤。


“哎呀四哥,我當誰在裡面生孩子呢?都憋死我了。”孔維澤見開門的是邊學道,拎著褲子推門就要進。


接著,他就看到了裡面還有一個單嬈。


孔維澤咕嚕嚥下一口唾沫,看著邊學道說:“要不我再等會兒?”


那天晚上,在搖搖晃晃的火車上,單嬈跟邊學道發了好久的短信,不知道為什麼,邊學道從單嬈的話裡感受到一絲憂慮。


回到紅樓家裡,因為睡了臥舖,愛於淨的單嬈進門就要洗澡,邊學道幫她把熱水器插上,看著單嬈跑到儲物櫃子裡找吃的,也沒管她,進書房打開電腦開始下載溫從謙說的那兩款殺毒軟件。


果不其然


運行了一遍,蹦出一條鮮紅鮮紅的警示信息欄:2-存在病毒隱患


眼見為實


邊學道親眼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導航頁被人如此赤裸裸地污衊誹謗,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接著打開權威的點擊量排行網站,果然,僅僅幾天,2-的上升幅度明顯放緩。


邊學道又打開幾個溫從謙提到的熱門論壇,找到了散佈2-病毒提示的帖子,以及下面明顯有誘導傾向的大量跟帖,邊學道確定了,自己果真被人暗算了。


同行是冤家邊學道用腳想也知道大致是什麼人於的。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反擊


單嬈已經洗完澡出來了,見邊學道還是她進去洗澡之前的姿勢坐在窗前想事情,她知道邊學道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外掛有關


單嬈一家都是公職人員,對案底有著天然的戒備心理,她實在擔心邊學道因為外掛弄出什麼不好的記錄,影響他以後的發展和兩人的未來。


但邊學道不跟她說,聰明的單嬈不會主動提,她了解邊學道這樣的男人,任何事情他心裡都有把尺子,若是他覺得應該跟單嬈說,他就會說,不然,單嬈介入,他會覺得單嬈逾距了。


單嬈放棄回家,跟邊學道一起回松江,就是在等,等邊學道跟她商量,等邊學道跟她交底交心。


因為還在放暑假,她們寢沒人留在學校,寢室已經貼了封條,單嬈回不去寢室,第一次住在了紅樓。


單嬈本以為這晚邊學道會粘著她卿卿我我,她做好了一切準備,甚至連明天早上去哪兒買事後藥都想好了。


可是直到半夜,邊學道都沒表現出化身狼人的意思,單嬈心裡多少有點兒小失望,同時她更確定邊學道這次遇到的麻煩不小。


一夜無事。


第二天是周末,邊學道早早打電話跟溫從謙約好,兩人在英語沙龍見面。


跟單嬈交待幾句,邊學道匆匆出了門。


單嬈本以為邊學道會跟她說點什麼,可是很顯然,邊學道不打算讓她參與眼下的事。


單嬈幾乎不能確定邊學道是愛護自己怕牽扯到自己,覺得自己給不了他幫助? 還是對自己不夠信任?


單嬈有點不喜歡胡思亂想的自己,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


松江工大校門對面有條叫和松街的二類街道,順著街口向左走,大概60米處,有一家外觀很簡潔的咖啡屋,咖啡屋的名字只有兩個字母“VT”。


這里平時散客不多,來的多數是熟客,同時,這裡還是松江英語圈裡有名的沙龍聚會所在地。


每個參加沙龍的人,第一次必須有人帶著才能進去,連去三次之後,七名每兩月輪換一次的“把門人”觀察通過,會發一張咖啡屋特製的名片,上面有個藍色印章,就算正式加入了。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18 23:24
108章邊學道的反擊


雖然是暑假期間,沙龍里的人並不比開學時少。 這說明沙龍對學生的依賴性並不大,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專業性聚會。


溫從謙到得早,看見邊學道進來,站起來喊他的英文名字“BavInBa”


兩人在一個角落坐下,邊學道開門見山:“老溫,你能聯繫到幾家殺毒軟件公司?”


溫從謙說:“聯繫上四家,目前國內排名第一那家沒聯繫上,在那家公司的校友出國培訓丨了,在國外期間用的應該是新號碼。”


邊學道點頭說:“四家也行,你把這四家聯絡人的聯繫方式給我,我準備一下,這兩天就飛過去跟他們面談。”


溫從謙靜靜地看了邊學道一會兒:“你真的想好了?”


邊學道說:“是,我已經決定了。”


溫從謙說:“好吧,我全力支持你。到了那邊有什麼問題,給我電話。”


回學校的路上,邊學道想起陳建說過他爸爸是個律師,在車上就給陳建打了電話。


把自己的情況跟陳建簡單說了一下,讓陳建問問他爸在法律層面怎麼應對兩家涉嫌誹謗的殺毒軟件公司。


過了一會兒,陳建把他爸說的幾個要點用短信發給了邊學道。


看完短信,邊學道問陳建:“能不能近日回松江幫我找律師給對方公司發律師函。”


陳建問:“為什麼這麼急?”


邊學道說:“我明後天就要離開松江出去辦事,我可以給你出具證明我是網站所有人的文書證據,以及全權代理委託書。”


邊學道之所以找陳建不找李裕,因為他覺得李裕還是太嫩,不適合於這樣的事兒。 更重要的是陳建的爸爸是律師,遇到難題時,陳建可以隨時向家裡求援。


邊學道出兩萬給陳建買電腦,又當眾幫陳建打了一架,他相信只要自己開口,陳建不會拒絕。


果然,陳建短信回复他:“我明天飛回松江。”


隨後又緊跟一條短信:“機票錢你報了。”


回到家,邊學道把單嬈叫到沙發上,要跟單嬈交待一些事情。


邊學道說:“我後天要出趟遠門,可能幾天,也可能半個月,不一定。”


單嬈問:“你去哪?”


“第一站是瀋陽,後面的還沒定,要走幾個城市。”


“你自己去?”


“嗯,我自己走。我落了地,會給你電話,你想要什麼特產,我可以幫你帶點回來。”


“我跟你去行不行?”


“不行,我這次是去辦事,時間很緊,可能當天到當天就走。”


“能告訴我你去於什麼嗎?”


邊學道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可告訴單嬈的。


說他為了自己手裡一個免費導航網頁準備花錢跟人死磕? 告訴單嬈自己建的這個小網頁只要經營得好,兩年之內就有可能遇到大買主賣上幾千萬?


沒影的事兒,還是成真了再說吧


面對單嬈的問題,邊學道輕輕搖頭說:“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意義,也許最快一年之後,就見分曉。”


單嬈執拗地說:“我現在就想知道。”


邊學道說:“我現在出去花錢,為了明年能賺錢。”


單嬈知道今天自己問不出什麼來了,抱著邊學道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路上註意安全,一切和氣為上。”


邊學道摟著單嬈的腰說:“我知道。我走這些天,家裡全交給你了。你進出要鎖好門,生人敲門不要開。”


在松江需要做的事兒終究少不了李裕。


邊學道把法律上的事全權交給陳建去辦,李裕既當司機又當助理。 至於經費,三分之一在陳建手裡,三分之二在李裕手裡。 按照邊學道從律師那兒諮詢來的信息,正常情況下,陳建手裡的三分之一已經足夠了。


上飛機前,邊學道跟溫從謙在瀋陽某殺毒軟件公司上班的師哥通了一個電話,兩人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


邊學道不讓單嬈送,但單嬈堅持到機場送他,看著他過了安檢口才戀戀不捨地轉身離開。


松江離瀋陽很近,坐飛機尤其快。


在天行殺毒軟件公司樓下不遠處的茶屋裡,邊學道見到了溫從謙嘴裡的錢師哥。


邊學道之所以把瀋陽天行公司選為第一站,是他和溫從謙商量的結果。


這個錢師哥本科比溫從謙高三屆,留在本校讀的研究生,他是溫從謙黑客生涯的領路人。


溫從謙大三那年,計算機天賦充分顯露,兩人曾聯手攻陷了一個防衛強度很高的防火牆。 也是通過這一役,錢師哥被圈里人關注,後來經人介紹,高薪加盟天行殺毒軟件公司。


為了邊學道此行拿個開門紅,同時也給後續幾家殺毒公司立個榜樣,溫從謙建議邊學道先去瀋陽找錢師哥,因為這個人跟他關係最近,其他幾家公司的校友只是泛泛之交,有的還是幾經周轉經人牽線介紹的。


錢師哥到的比邊學道早,從這一點能看出他還是很熱心幫忙的。


錢師哥留校的同學跟他說過,溫從謙現在自己弄了個工作室,似乎很賺錢


溫從謙賺的是什麼錢,大家掃一眼就知道。 多個朋友多條路,在殺毒這個行當,跟一些黑客高手處好關係用處很大。


邊學道簡單與這個高高瘦瘦的眼鏡男打了招呼,把自己的合作要求跟錢師哥說了,為了方便理解,邊學道離開松江前已經草擬了合作條款,這次出來,身上帶了3份打印件,以及2-註冊人備案信息的複印件。


錢師哥仔細看了邊學道給他的文件,想了一下說:“大體沒什麼問題,這個事兒從謙電話裡跟我說了,能幫的我肯定幫,但我具體不負責對外合作這塊,也沒有這樣大的權力。”


抿了一口茶,錢師哥接著說:“這樣,你在這坐一會兒,要點吃的。一會兒午休,我把負責這方面的副總曹總請到這裡來,你再跟他說一遍。記住一點,我們這個曹總是創業元老,在公司說話分量很重,他喜歡說話直接的人,價格上不要太過糾纏,你覺得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技巧性回撤。在曹總眼裡,你覺得價格高不於了,沒什麼,但他最煩不停砍價的。”


邊學道無從判斷錢師哥話裡的真假,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信息就很關鍵。


起身用力跟錢師哥握手說:“多謝師哥幫忙,無論成與不成,以後師哥回松江,兄弟一定招待。”


說完,邊學道從兜里摸出一個信封,不著痕跡地交到錢師哥手上,“今天這頓茶,被我的事攪得沒了意境,一點意思,師哥買點新茶,當我補上這頓。


錢師哥接過信封,立刻從厚度上判斷出比自己預計的要多,一臉不好意思地說:“你是從謙介紹來的,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再說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邊學道誠懇地說:“一碼歸一碼,再說沒別的意思,就是​​個茶錢,真要是好茶,也買不了幾兩。”


錢師哥沒再多說,讓邊學道在這兒稍坐,他回去請人。


看著窗外來來去去的行人,邊學道下定決心不論怎樣,此行第一站,全國排名第二的殺毒軟件公司天行,他一定要拿下來。


來之前,溫從謙告訴他,給錢師哥的紅包三、五千就可以,像他們這種工作沒幾年的,技術再出眾,發言權也是有限的。 無非就是牽個線,對結果幾乎不存在什麼影響力。


可是邊學道卻給錢師哥包了一萬。


此行對邊學道來說,等於背水一戰。


若合作成功,加上後續手段,可能變禍為福,真正打破2-的上升瓶頸,徹底打開局面。


如果失敗,短期內囤房大計就得擱淺,只能想其他渠道賺錢,然後等UU、07年的股市大牛市再做文章。


所以即使看上去錢師哥作用有限,邊學道還是想在他身上投一注。 什麼事都是有投資才有回報,人只有捨得花錢才有可能賺回更多的錢。


中午2點10分,估計錢師哥快回來了,邊學道招呼服務生重新換了一壺價位最高的西湖龍井。


2點2,錢師哥領著一個膚色很黑、謝頂的中年人進了茶屋。


見兩人進來,邊學道起身,閃出座位,在桌旁跟中年人握手道:“感謝曹總抽空賞光。”


曹總很有矜持,見邊學道很年輕,點點頭,坐了下來。


邊學道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曹總聞著茶香,品了一口,說道:“明前龍井,還行。”


也不知道他說茶還行,還是邊學道的誠意還行。 不過喝了兩口茶,曹總的面色比進門時好了一些。


其實也不怪他,一般來說,談合作就大大方方去公司找他談就是了,這麼神神秘秘讓內部人牽線,不定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作為天行公司的創業元老之一,曹總對公司的感情是非常深的,不想自己一夥人當初通宵達旦琢磨出來的紀律條例就這麼形同虛設。 可是姓錢的技術又是最近幾年招進來人中最過硬的,不好直接駁了面子,這才有初見邊學道時的倨傲之態。


知道了這人的大致性格,邊學道也不說廢話。


把幾樣文件遞給曹總過目,又把跟錢師哥說過的話說了一遍,坐在那兒一口一口喝茶,等曹總看完文件表態。


曹總看得很仔細,放下文件,端詳了邊學道一會兒,說:“我知道你的網站,設計和推廣做得都不錯,想不到你這麼年輕。”


邊學道笑著說:“在學校閒著無聊,試著鼓搗出來的。”


曹總用手摩挲著茶杯說:“我知道你模仿的是誰的網站,我也知道你可能是想把名次做得高一點,待價而沽,我說的沒錯吧?”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14
第一百零九章籌建水軍

邊學道沒想到曹總這麼直接,但他不願承認,笑了一下說:“您說的有道理。”


說得好像曹總是在提醒他有個好價錢就把網站出手一樣。


曹總語氣不變,繼續說道:“我知道最近你的網站被其他殺毒軟件攔截的事兒,這應該是今天你坐在這裡的原因吧?”


邊學道說:“只是原因之一,我很早就想跟天行合作了。”


曹總面色不變,說:“既然是這樣,你現在就是有求於天行,你不覺得你給出的價位有點低嗎?”


邊學道說:“裡面還有附加條款,my123可以免費給天行殺毒一個好位置。”


曹總搖頭說:“你的網站排名確實還不錯,但天行畢竟是國內排名第二的殺毒軟件,我們的口碑和市場佔有率在這兒擺著,你給不給一個好位置都影響不大。而你如果不給天行位置,只會讓用戶感覺你不懂殺毒市場,或者你這個網站存有私心,這對一個有志當領頭羊的導航網站來說不是好印象。”


唇槍舌劍談了一會兒,面對曹總這個商場談判老手,老牌審讀邊學道有點招架不住。


他可以把溫從謙和一幫大學同學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對上姓曹的就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邊學道本來以為自己這次算是突襲,沒想到錢師哥回去又回來,僅僅一個多小時,曹總居然梳理出這麼多信息對他步步緊逼。


邊學道喝完杯裡的茶,給自己續了一杯,然後幫曹總二人也滿杯,說:“天行現在第二不假,可是第二永遠不如第一風光。這個時候任何一點看似微不足道的助力都應該抓住並利用,您說是這個理兒吧?”


曹總絲毫不為所動,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瀋陽應該是你此行第一站,跟我談完你立刻就會動身去下一家公司。你選擇天行作為第一個合作對象,肯定有你的考量。你希望用與天行的合作給其他幾家公司一個價位底線和標杆,所以我覺得,對我,你應該拿出更多誠意,當然,我們可以簽兩份合同。”


從進到茶屋,錢師哥就一言不發,只是喝茶,坐在旁邊聽二人說。


邊學道覺得不能再跟姓曹的糾纏下去了,直接開口詢問:“曹總給個價吧!”


曹總放下手裡的茶杯,“按你寫的條款裡說的,天行殺毒將my123作為捆綁導航頁推薦給天行用戶,未設置my123用戶每月推薦四次,同時天行殺毒在合同期間不接受其他同類導航頁合作請求,這些我都可以拍板接受,但是……”


“價位嘛……我一次要簽三年,合同總額80萬!”


一次簽三年,這是邊學道絕對不能接受的。


且不說他在天行拿出80萬,後面幾家就沒法談了,單說他記憶裡,是2004年下半年賣掉的,距離此時剛好一年。


而未來的殺毒霸主360是2005年創立的,免費模式橫掃國內所有殺毒軟件廠商,現在跟天行一次簽三年,簡直毫無意義。


邊學道蹙著眼眉說:“先簽一年,我出30萬。天行總得讓我看看效果再下大單吧?”


曹總笑了:“80萬算大單嗎?哦,對你可能算大單了,但對天行還不入眼。三年,沒商量。”


見邊學道沒有軟化的意思,曹總起身說:“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的茶。”


任何圈子裡都沒有秘密,尤其是邊學道談的這種事情。


從兩家殺毒軟件開始攻擊my123,其他廠商就知道如果不想等死,my123的老闆就一定會找他們。


現在邊學道跟天行沒談攏,天行不介意把相關信息傳遞給其他幾家殺毒公司,形成鬆散同盟,讓邊學道四處碰壁,然後再回頭坐下來跟他們重新談,按照他們提出的條件談。


邊學道想到了不會太容易,但沒想到第一站就碰了一鼻子灰,幾乎無法圓融。


原本他還信心滿滿,現在終於認識到,真正的商人,哪怕是殺毒軟件這樣已經很技術類的商人,依然跟報社里的文字匠、大學裡的單純少年相差極遠……


可是已經出來了,還要走下去。


邊學道收拾情懷,買時間最近的機票,飛往濟南。


在濟南跟邊學道接頭的人明顯不如錢師哥那麼上心,儘管上飛機前邊學道就跟對方通了短信,還是在咖啡屋裡等了兩個多小時,對方才匆匆趕到。


溫從謙給邊學道電話號碼的時候,就沒告訴他這人叫什麼名字,只是告訴邊學道,跟這人聯繫時就說是“**介紹的。”


沒想到,姍姍來遲的,居然是個女的。


女性殺毒軟件工程師,應該算是稀有物種了吧? 看在對方是個女人的份上,邊學道沒跟她計較。


女工程師說得很直白,連自己名字都沒介紹,就說她只負責牽線,不擔保結果,同時她要六千塊好處費。


邊學道第一次覺得,讓女人學理工科真是悲劇,這樣的情商就算能結婚,得什麼樣的男人能喜歡她到老?


不過也有好處,一人付錢,一人辦事,不用假模假式地客氣。


邊學道的精氣神兒一下就不同了,這會兒才體現出一點跟對方公司對等談合作的氣勢。


誰知女工程師接了錢,看了邊學道幾眼,又換了一副表情:“你別介意,我找這個主管來,也是費了好大勁兒的。這樣,一會兒我就不跟著來了,你自己跟他談。你來濟南在哪兒落腳,晚上我去找你。”


晚上去賓館找我? 什麼意思? 莫非……


邊學道看著眼前短髮、姿色平平,除了個子挺高、身材苗條幾乎沒什麼亮點的女工程師,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我剛到就聯繫你了,還沒定賓館,今天要是不走的話,我再聯繫你吧。”


女工程師看邊學道不像說謊,點點頭:“那祝你成功。”


濟南這家殺毒軟件的外聯主管是個30歲出頭的年輕人,叫向斌。 這個向斌渾身帶著一股翻身農奴摻雜少年得意的矯情勁兒,看到這個人,邊學道一下就想到了前世的大學室友馮東。


也許是收到了什麼情報,也許是看邊學道比他還嫩,讓他少了平時對方誇他年輕有為的樂趣,向斌表現得既沒誠意又拿大。


邊學道把準備好的相關文件給了他一份,說了聲抱歉,拿著包去了衛生間。


回來的時候,邊學道兜里的錄音筆已經處於錄音狀態。


邊學道的想法很簡單,你跟我犯渾,我就不擇手段。


這人胃口比曹總還大,四年合同100萬,同時他要10萬好處費。


邊學道立刻明白自己的思路和方式似乎出了問題。


本來就該堂堂正正地找這些公司談,結果弄得現在好像自己求他們一樣。 邊學道跟向斌說要回去想一想,明天給他答复。


向斌點點頭,握了一下手就走了。


從咖啡屋裡出來,抬頭看了一會兒灰藍的天空,今天邊學道不想繼續奔波了。


打車找了家四星賓館,住了進去。


躺在賓館床上,邊學道反思自己這兩次談判的失誤之處。


態度沒擺正,從見面開始就低人一等。 再者,他高看了這些殺毒軟件的能量。


這些公司目前各有一定市場佔有率不假,但他們都不是未來幾年的360,沒有置邊學道於死地的能力。


另外,他的my123是乾淨的,自己有跟殺毒公司合作的錢,不如拿出來跟那兩家殺毒公司打官司。


想想幾年後360和騰訊、加多寶和王老吉沸反盈天的官司,有時候打官司也是一種宣傳,上報紙都不用花錢。


躺在賓館床上,把電視機調至靜音,邊學道開始整理思路、謀劃步驟。


現在看來,邊學道交給陳建辦的事,才是這次反擊的重點。 他之前一直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從根本上就走偏了。 現在他是受害方,用法律反擊維護聲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其二,邊學道不確定2003年的網絡上有沒有成規模的水軍,但對方在一些論壇使用的中傷手段啟發了邊學道,對方還處於在網絡上散播信息的階段,邊學道有興趣讓對方看看正規水軍的厲害。


水軍,現在找,不說好不好找,找到了也不一定如臂使指。


那就不如自己弄,邊學道一下子就想到了於今。


於今就是有這樣的特質。 他可能不是邊學道最親密的朋友,但邊學道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忙,尤其是一些灰色手段,總是第一時間想到於今,並且每次於今都能幹得很好。


於今辦事,從不問違法不? 也不問合規矩不? 他只問能賺錢不?


而且於今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信邊學道的話,理解吸收能力強。


無論多新鮮的觀點,聽上去多離譜的事兒,邊學道說了,於今一琢磨可行,說乾就乾,效率高得嚇人。  


邊學道知道從2001年底,於今手裡就有一支人馬,遊蕩在網上和全國各地的網吧。 於今讓他們賺錢,他們給於今幹活,於今既有他們的qq,也有他們的電話號碼,只要有錢發,可以說這批整天泡在網上的人簡直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


還有比這批人更適合乾水軍的麼?


再說,現在邊學道對水軍的要求沒有幾年後那麼高。


邊學道要的不是進行明星炒作那麼高端的水軍,也不是營銷水軍,他要的是整齊劃一瞬間提升話題熱度,和輿論密度,他要用水軍把整件事的始末擺到網上,讓大家看一個綠色得不能再綠色的導航頁怎麼就成了“疑似病毒”!


對方既然想到用殺毒軟件弄垮my123,邊學道就讓他們看看網絡水軍萬炮齊發,短時間密集轟擊一個話題點的威力。


就算扳不倒兩家殺毒公司,他也要讓my123人盡皆知。

本帖最後由 hotmancool 於 2014-6-30 17:17 編輯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15
第一百一十章我是良家


看看表,才晚上七點多,邊學道覺得這個時間於今肯定沒什麼事,就把電話打過去了。


但顯然他這個電話不太是時候。


響了好一會兒於今才接電話,電話里傳來輕微的喘息聲,周玲似乎還輕聲問了句“誰啊”?


邊學道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萬事靠邊,my123最大。


邊學道說:“你把忙活的事處理好,我5分鐘後打給你。”


電話那頭於今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邊學道甚至聽到了床墊裡的彈簧聲和周玲“啊”的一聲。


“說吧,沒事。”


邊學道也沒客氣,把自己的想法和需要跟於今說了,一些關鍵點他讓於今找紙和筆記下來。


於今想了一會兒問:“管用嗎?”


邊學道說:“我覺得管用。”


於今問:“那以後這玩意是不是會很賺錢?”


邊學道見於今果然立刻把握住了其中存在的商機,說:“如果手裡有一支經驗充足的隊伍,再懂一些操作技巧,打出名頭後,只要不碰不該碰的領域和人,商機無限。”


於今說:“先這樣吧,我一會兒列個綱,明天念給你聽聽,你覺得差不多,我就找人試試。”


邊學道說:“好。”


在賓館窗前站了一會兒,邊學道又給陳建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發給兩家殺毒公司的律師函措辭一定要強硬,如果不公開道歉並進行賠償,那就法庭上見。


然後,邊學道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問父母的身體,讓他們注意保健,買標著“非轉基因”的豆油吃。


最後,邊學道撥通了單嬈的電話。


“在家幹什麼呢?”


“做公務員考試練習題呢。”


“晚上吃的什麼?”


“水果沙拉。”


“幹嘛不吃飯?”


單嬈反問道:“你走之前把體重秤拿出來放在門口什麼意思?”


邊學道說:“我是想看看我出來一圈回去能不能瘦一點。”


“你胡說,你就是怕我在家吃東西!”


“真不是!”


單嬈的語氣忽然柔和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還行吧,比期待的差,比預料的好。”


“你現在在哪?”


“濟南。”


“我說你住在哪?”


“賓館。”


“我聽人說賓館裡都有……特殊……服務……”電話裡單嬈的聲音越來越小。


邊學道說:“我住的這家沒有。”


“你問了?”


“……”


“事辦完了早點回來。”


“我知道,放心吧。”


邊學道已經沒心情吃飯了,在房間裡泡了一盒方便麵,胡亂吃了兩口,倒進馬桶沖走了。


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時候,電話響了。


沒看號碼接起來,電話里傳來一個女聲:“還在濟南麼?”


邊學道還沒徹底清醒,應了一句:“在。你誰啊?”


對方說:“我們中午剛見過,這就忘了?”


邊學道立刻想起那個女軟件工程師。


“哦,沒忘沒忘。找我有什麼事?”


“你住在哪?我們當面說。”


“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


“還是當面說吧。”


“綠洲酒店,812。”


“好,半小時後見。”


放下電話,邊學道看看表,現在已經9點半多了,再過半小時都10點了。


不到10點,響起了敲門聲。


邊學道打開門,看了門外的女人好一會兒,硬是沒把她跟中午剛見過面的女工程師對上號。


女人當然知道邊學道為什麼發楞,輕聲說:“我化了點妝。”


邊學道把她讓進房間,看著女人的背影心說:這是化妝? 這是喬裝!


隨手把包放在電視櫃上,女人問邊學道:“下午向斌那個黑人跟你要多少好處費?”


邊學道覺得跟向斌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但是衝著溫從謙的面子,不能太冷了這個女人,就說:“跟我要10萬。”


女人問:“合同呢?他怎麼說?”


“四年100萬。”


女人哂笑了一下,說:“100萬?真簽了,能落到公司50萬都不錯了。你們談崩了吧?”


邊學道不置可否。


女人往邊學道身前湊了湊,“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身價倒挺厚。”


邊學道藉機倒水,走開了,問她:“你電話裡說有事要當面說,說吧。”


女人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四下打量,然後一屁股坐在床上,邊脫外套邊說:“第一部分剛才已經說完了,第二部分要面對面坦誠地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邊學道這個兩世為人的老男人要是再聽不出來就不用混了。


他還是很紳士地把紙杯遞給女人。


可惜他說的話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對你沒興趣,化了妝也沒興趣。”


女人似乎毫不介意邊學道話裡的嘲諷:“你對我沒興趣沒關係,你對女人有興趣就行。”


邊說邊脫裙子、絲襪、文胸,直到脫無可脫。


似乎對自己的平胸不太滿意,女人又把脫掉的小開衫穿上,不過沒有系扣,就那樣半敞開著。


女人整個人坐到床中央,面對邊學道微微分開雙腿,輕聲說:“你不用擔心,我是良家。”


邊學道視力一向不錯,一眼看過去……


粉的!


這個地點,這個時間,剛剛碰壁、一肚子火氣的邊學道,兩個多小時前隔著電話聽了於今幾聲床的邊學道,對坐在床上的這個紅果果的女人確實沒什麼抵抗力了。


邊學道還是咬牙堅持著問:“你想要什麼?”


女人整個人躺了下去:“我要對付向斌。”


邊學道問:“向斌?”


女人說:“他騙了我,我要報復他。”


“為什麼找上我?”


“他正準備出國。”


邊學道還是問:“為什麼找上我?”


女人說:“你說他下午跟你要10萬回扣。我 ​​已經有了不少材料,還有幾個老同事的證言,加上你的,我就能讓他吃官司,出不了國。”


邊學道說:“你報復心這麼強,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算計我?”


女人靜了一會兒沒說話:“你手機能拍照嗎?”


“有什麼關係?”


女人說:“我這樣給你拍,我若是算計你,你就讓我身敗名裂。”


邊學道忽然嘆息一聲:“他再怎麼樣你,你也不至於這樣玉石俱焚吧?”


女人問:“你幫不幫我?”


邊學道說:“你穿上衣服吧,我給你寫一個證言。”


女人走下床,從自己包裡拿出紙和筆,還有一個證言範本。


邊學道在寫字台上寫證言,女人就那樣站在一邊看,邊學道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沐浴液味兒。


鬼使神差地,因為反感向斌的做派,邊學道把他和向斌的對話錄了音。 不知道是這個女人運氣太好,還是向斌出國在即放鬆了戒備,鬆懈大意至此。


索取10萬回扣,遞到法院絕對算個事兒了。


但邊學道現在還不准備拿出這段錄音。


寫好證言,簽了名,看見女人從包裡拿出一盒印泥,邊學道苦笑一下,在證言上面按了手印。


把證言遞給女人,邊學道說:“穿上衣服走吧。這證言不是因為看了你脫衣服,而是看在給你我牽線人的面子。”


女人站在地上,仔細看了邊學道寫的證言,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挎包夾層,拉好拉鎖,卻沒有穿衣服,而是拉著邊學道坐到床上,伸手解邊學道的襯衫:“我不夠漂亮,也不是****,但我真是良家,我喜歡你這樣有男人味的男人,從中午見到你就喜歡上了。我恨別人騙我,我一樣不喜歡欠別人情,這次你幫了我,過了今晚咱倆兩清。”


邊學道知道女人嘴裡說的“兩清”根本言不由衷。


以後真打上官司,九成九會請求自己出庭作證。 但他真的已經是箭在弦上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女人,難以抗拒。


見邊學道沒有繼續攆她,女人溫柔地幫他脫了衣服,把他按躺在床上,然後跨到他身上……


邊學道沒料到這個相貌平平、胸部平平的女人在床上會這樣狂野,他真的沒料到……


早上五點,於今的電話吵醒了邊學道。


他用肩膀夾著電話,從被子裡找到****穿上,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聽於今跟他叨咕水軍的操作方案。


邊學道不停地“嗯”著,聽到不太合適的地方,就給出自己的意見。


於今說:“人我已經聯繫好了,目前有80個人,這些人的費用怎麼算?”


邊學道想了一下說:“一條帖子兩毛,上不封頂。”


於今問:“怎麼統計條數?”


邊學道說:“論壇都有id發言條數統計,每天讓他們截圖發給你。”


於今問:“有人渾水摸魚怎麼辦?”


邊學道說:“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效果好,不要在乎那三塊五塊的。


於今說:“好,有情況我再找你。”


掛斷電話,走回床邊,邊學道發現女人剛剛翻了個身,被子都堆到一邊,正趴著睡的女人只有小腿部分是蓋著的。


昨天晚上沒發現,這個女人的臀型還是很美的。


重生兩年多,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碰的女人,邊學道多少有點小情結。


他的手指,輕柔地從女人的小腿開始向上游走迴旋,越過高山、滑過谷地、抵達丘陵……


女人終於忍不住了,肩膀輕輕抖了一下。


邊學道手沒停,開口問道:“你叫什麼?”


女人還是不翻身,囈語似的回答他:“燕琴。”


邊學道仍自顧自地讓手指盡情遊覽:“我叫邊學道,認識一下。”

本帖最後由 hotmancool 於 2014-6-30 17:1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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