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俗人回檔 作者:庚不讓 (已完成)

   
hotmancool 2014-6-16 08:35: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8 3483999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19
第一百一十一章你的節操呢?

乾柴遇到烈火,就是他們倆現在這個樣子。 邊學道本以為昨晚已經見識了燕琴的狂野,他錯了,燕琴還可以更狂野……


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性感呼喚,燕琴喚醒了邊學道身上沉睡已久的慾念,讓兩世老實男人邊學道在心裡感嘆:原來世上還有這麼給力的女人!


燕琴走了,像很多one--stand一樣,連再見都沒有說。


從始至終邊學道都沒提錄音筆的事兒,這是他的習慣,不到最後,不出底牌。


邊學道不想繼續南下,他已經懶得跟計劃裡的其餘三家殺毒公司談了。


他也不想立刻回松江。


儘管在那裡,陳建、李裕、於今都在為他的事情忙碌著,他還是想忙裡偷閒一下。


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邊學道就是不想馬上回松江,他覺得就算自己心理年齡大一點,偶爾也可以任性一回。


於是他開始在濟南游玩,沒有明確目的地,走到哪算哪。


一天,他在一家樂器行看到一個奇怪的樂器,他前世似乎見過,但對名字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問了店主,才知道叫陶笛。


店主拿出自己的陶笛玩了幾手,邊學道覺得聲音很特別,想到這學期開學自己選修的《樂器發展史》,就買了兩個,還聽了老闆的推薦,買了兩本教吹陶笛的書。


邊學道在濟南遙控著松江的進展。


每天逛逛街,在賓館裡練練陶笛,然後找地方上網,觀察於今的水軍在各個論壇的戰況,挑出一些觀點、措辭、邏輯上的問題,然後聯繫於今一一注意。


後來覺得太麻煩,他編了10條灌水專用語,用qq發給於今,告訴於今,就讓手底下的人按照這個來。


僅僅幾天,於今的水軍首演,就凸顯出強大威力。


2003年,“賈 ​​君鵬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還沒有出現,絕大多數人對水軍的話題性戰鬥力沒有足夠的認識,但邊學道清楚水軍的厲害。


在他的直接授意下,於今的水軍先是對論壇裡針對my123危險性的警示帖子進行集火攻擊,要求樓主不要遮遮掩掩、欲說還休,拿出直接證據來,否則就是污衊。


隨後於今的水軍用一個固定句式對邊學道懷疑的幕後黑手、兩家殺毒軟件公司進行對點打擊,固定句式是:xxx你的節操呢?


很快,“你的節操呢?”成為熱門網絡用語。


各大論壇,哪個老網民要是不知道“你的節操呢?”就像後來有人不知道“直到我膝蓋中了一箭”,簡直不好意思跟人說他在論壇混過。


於今的水軍是瘋狂的。


在“一條兩毛上不封頂”的刺激下,無論專業性論壇、門戶論壇、地域性論壇、小眾論壇……只要能發帖,就有他們不停註冊發帖的足跡。


很快,傳統媒體紛紛跟進,把“你的節操呢?”評價為現象級事件。


甚至有專家接受采訪時說,這次事件可能對國內互聯網環境產生深遠影響。


邊學道還手寫了一篇評論文章,矛頭直指兩家殺毒軟件公司出於不可告人的利益交換,對一個完全綠色免費的服務性網站進行毫無根據的惡意中傷,就像網民熱議的那樣,“殺毒軟件變成網路毒瘤”。 如果這種行為不被遏制,不受制裁,對網絡大環境甚至其他行業都將產生很壞的影響。 最後他要求,如果這兩家殺毒公司手裡有確鑿證據能證明my123確實不安全,可以公佈出來,不要讓兩派網民猜來猜去,任由不負責任的流言盛行。 如果拿不出證據,就要拿出擔當和勇氣公開向被中傷方道歉,給國內企業圈做一個知錯能改的表率。


稿子寫完,邊學道考慮到,要想這篇稿子發揮出超水平的威力,必須給它找一個有分量的作者。 眼下,邊學道能想到的,只有靠他兩篇論文已經在學術圈闖出名堂的嚴教授嚴合生。


邊學道給嚴教授打了一個電話,嚴教授聽了大概,說他現在不在松江,正在外面參加一個學術論壇,他讓邊學道把稿子發到他的電子信箱,等他看過了稿子再做決定。


找了台電腦把稿子發給嚴教授,邊學道覺得自己該離開濟南了。


他從電話本里,找到曾經跟他聯繫過的兩家門戶網站新聞總監的電話,他記得兩個總監都曾虛虛實實地口頭邀請過他去網站總部參觀,邊學道覺得他們應該兌現邀請了。


兩個總監,一個還在原位,一個已經內部調動,接到邊學道電話,提了名字,兩人立刻想起他是誰了。


兩人在電話裡都十分熱情,作為圈里人,顯然他們知道my123被屏蔽事件,也知道最近火爆得一塌糊塗的“你的節操呢?”


大家都是成了精的明眼人,自然知道這裡面的刀光劍影有多兇殘,對邊學道別出心裁又猛烈非常的應對方式很感興趣。



所以聽邊學道說他想來總部參觀學習,立刻滿口答應,其中一個總監知道邊學道還沒畢業,笑著說非常歡迎他畢業後加入他們網站。

離開濟南前夜,邊學道在賓館床上輾轉難眠。 他一直在腦海裡作思想鬥爭,一會兒想打電話給燕琴,把她找來再****一晚,一會兒又想那樣做自己太沒勁,人家已經擺明車馬只跟他一夜露水情。

如果現在拿出錄音引她來呢?

念頭閃過,邊學道立刻抽了自己一下,怎麼精蟲上腦成這樣了? 要女人,打個電話賓館就有,燕琴那個女人很危險,糾纏下去對自己絕對沒好處。

冷靜下來的邊學道反复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謹慎處理下半身問題,萬萬不能栽倒在女人肚皮上。

第一站,北京。

邊學道在全國排名第一的門戶網站觀摩了三天。

這三天,除了機房和辦公室等部門,他像個自由人一樣在各部門的辦公平台穿行,參加早晚報題會,研究組織架構和人員安排,好多編輯都以為他是新來的實習生,幾個喜好他這一類型男人的女編輯很是激動了兩天。

第二站,上海。

說實在的,同樣的三天觀摩,邊學道沒感覺出全國第三和全國第一在工作模式上和新聞理念上有什麼本質的不同,只是兩個網站的企業文化讓他眼界大開。

一個崇尚速度,一個崇尚嚴謹;一個推行快樂工作,一個強調對生活負責。

是的,好好工作,多拿績效和獎金,對自己的生活品質負責。

然而,兩世為人的邊學道,還是在一周的觀摩里,剝繭抽絲,發現了兩家門戶網站的一個共性:狼性。

他們強調團隊,又勇於創新,他們對業績貪婪無比,又懷有強烈的危機意識。 兩個企業內部都有一條十分相似的優勝劣汰規則,不管他們用多少華麗的字眼解釋各自的企業文化,邊學道分明看到裡面只有八個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在上海的最後一天,邊學道意外地接到了瀋陽錢師哥的電話。

電話裡錢師哥對收了錢沒出上力很抱歉,同時關心了一下邊學道網站的近況。

邊學道知道他一定有話要跟自己說。

果然,錢師哥說他打聽出曹總家裡出了點事,曹總的兒子在澳洲超速開車致人重傷,需要一大筆錢保釋和賠償對方。 曹總最近變賣汽車、房產,四處籌措,想把兒子撈出來。

邊學道聽明白了,“錢哥,上次你也在,我出30萬一年都沒成,你覺得我這次怎麼開價?”

邊學道懷疑錢師哥是曹總派來跟他籌錢的,不管是不是,自然要試試對方的底。

錢師哥在電話裡說:“10萬+10萬,最多給他15萬,你現在靠自己已經弄出這麼有利的聲勢了,不可能跟上次一個價。還有一些條款該增的增,該減的減,你自己酌情。”

邊學道說:“行,麻煩錢哥給曹總帶個話,我明天下午到瀋陽。”

放下電話,邊學道明白,於今的水軍不僅給黑他的兩個殺毒軟件公司很大壓力,也給想要勒他一筆的幾個殺毒軟件公司一記悶棍。

道理很簡單,現在網上的輿論已經站在my123這邊了,別人再想用殺毒軟件給my123下絆子已經不太可能了,這些公司也就失去了雙方爭奪的資本。

當然,幾家殺毒公司很容易就摸清了my123是靠什麼鋪開市場的,他們完全有能力搞死溫從謙工作室設計出來的幾款外掛。

但這樣一來,就不是坐地起價了,而是斷人財路。

民諺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殺毒公司要是敢斷了沒有利益糾葛的一幫黑客的財路,他們自己的財路也走不痛快。

所以,一樣談合作,一周多以前是賣方市場,現在變成了買方市場。 邊學道用水軍扭轉了局勢,拿到了主動權。

瀋陽。

依舊是天行公司樓下不遠處的茶屋。

風水輪流轉,邊學道進屋的時候,曹總已經等他20多分鐘了。

如果不是錢師哥在電話裡跟他透了曹總的底兒,從面上看,邊學道看不出曹總跟十多天前有什麼不同。

邊學道在心裡又記下了從商必備的一條: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

這次的茶是曹總點的,他不著痕跡地給邊學道倒了一杯茶,開口說:“邊老弟,好手段!”

邊學道笑呵呵地說:“網友們仗義而已。”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0
第一百一十二章終於等到“我愛你”

曹總顯然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邊老弟,上次咱們談過的事情,你看……”


邊學道看著曹總的眼睛說:“合作還可以搞,就是價格需要深入商量。”


曹總端起杯,喝了一口茶:“你說說。”


邊學道沒說話,他吸取了向斌的教訓,從包裡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下:


a。 20


b。 10+10。


把紙推給曹總,曹總看了,抬眼看邊學道。


邊學道把手裡的筆遞給曹總,說:“單選。”


接下來一周,邊學道用10萬+10萬模式,搞定了五家殺毒軟件公司的相關負責人。


各家都是10萬一年,相關合作條款也都一樣,簡直可謂童叟無欺。


即便有些人懷疑裡面有貓膩,這個時候也撬不開所有相關人的嘴。 一是因為邊學道很小心,只寫不說,寫後立即銷毀;二是就在幾天前,濟南的向斌出事了,被人 ​​舉報多項經濟問題,據傳已經立案。


在成都,簽好最後一家殺毒公司的合作協議時,東森大學已經開學一周了。


這些天單嬈給邊學道打了 ​​好多電話,詢問他事情的進展,三言兩語也說不清,電話裡他只能說馬上收尾,馬上回家。


一口氣逛悠了大半個中國,邊學道確實有點想家了。


坐在成都直飛松江的飛機上,看著舷窗外面的雲朵、山川、河流、森林、田野與城市,邊學道像一個凱旋而歸的戰士,胸中滿是得意和喜悅。


100萬,搞定了國內排名前五的五家殺毒軟件公司,讓他們當自己的網上推廣員,同時對所有其他同類導航網站進行壓制,此消彼長下,邊學道已經想像得到my123即將迎來一個高速發展期。


兩家黑my123的殺毒公司已經讓陳建傳過話來,私下里適當補償可以,公開道歉不行。


邊學道想的跟他們想的正好相反,補償可以不給,不公開道歉堅決不行。


補償的錢能花幾 ​​天? 公開道歉等於替邊學道在全國人民面前做廣告,傻子都明白這個道理。


邊學道已經想好了,如果手裡的錢不夠,就算賣房子也要跟對方把官司打得舉國皆知。


今天回松江,邊學道只告訴了三、四個人。


在紅樓家門口,敲了幾下門,單嬈不在,沒人開門。


拿鑰匙開門進屋,沙發前的茶几上有單嬈留下的紙條,說今天有兩門不能逃的課,讓邊學道回來先洗澡休息,下課她再過來。


環視房間,跟邊學道走的時候幾乎沒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是窗台上的富貴竹長高了一點。


換了身衣服,從包裡拿出在成都買給單嬈的正宗桂花糕,一支陶笛,一本教材。


在飛機上時還精神抖擻的,可是回家簡單洗個澡,看見自己的床,邊學道忽然覺得特疲憊,趴在床上一會兒就沉沉睡過去了。


單嬈開門進屋,邊學道沒醒。


單嬈鼓搗陶笛吹了幾個音,邊學道沒醒。


單嬈故意在他床前換衣服,邊學道沒醒。


單嬈進廚房準備給邊學道做飯,鏟子和炒鍋剛接觸幾下,邊學道立刻驚醒了。


他麻利地從床上蹦起來,嘴裡喊著:“你歇著,我來做!我來做!”


單嬈撅著嘴,不高興地把鏟子交給邊學道,說:“你不在家時我自己練習了,味道有進步的。”


邊學道笑嘻嘻地說:“下次,下次!我出去這麼長時間沒機會自己做,手癢癢。你去客廳,茶几上是我給你買的桂花糕,正宗的。”


單嬈問:“鐵盒裝的那個?”


邊學道翻動著菜,說:“對。”


單嬈說:“吃完了啊!”


邊學道問:“再去吃兩塊,那玩意松江買不到的。”


單嬈眨著眼睛說:“沒了,都吃完了啊。你包裡還有?”


邊學道放下手裡的鏟子,把灶火調小,走到客廳一看,果然六盒桂花糕全空了,他回身看著單嬈說:“姐,六盒,都吃了?”


單嬈看著空盒點頭。


邊學道說:“我就在賣糕的攤兒前嚐了半塊……”


單嬈不好意思地看著拖鞋說:“我當你包裡還有呢……”


邊學道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走到門口一看,果然,走之前放在那兒的體重秤又不見了。


單嬈看見邊學道的眼神,立刻把眼睛轉向別處,然後若無其事地進了東屋,關門,上鎖。


因為已經開學,單嬈到時間就回寢,不再留宿紅樓。


跟邊學道想的不一樣,他本以為自己出去這麼久,單嬈會表露一些小女兒情態,但單嬈沒有。


儘管兩人之前在電話裡互相關心的話說不完,可邊學道真回來了,單嬈又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邊學道覺得也許這就是單嬈的特點,善於控制感情,不會迷失自我。


回到松江的第二天,邊學道請陳建、李裕、於今三人吃了頓飯,說了說自己這次出去一趟的心得。


難得的四個人都沒喝酒。


這頓飯標誌著以邊學道為核心的圈子正式形成,他們四人接觸的世界與909寢另外四個人生活的世界已經有了較大的不同。


法律這塊兒,邊學道從陳建手裡接了回來,但陳建依然是他的半個法律顧問。


就在邊學道詳細諮詢精於名譽糾紛案件律師的看法和意見,準備以誹謗罪起訴兩家殺毒軟件公司時,轉機出現了。


轉機的源頭是邊學道求嚴教授幫著發表的評論稿終於在一家重量級報紙見報了。


找到報紙讀了一遍,邊學道看出稿子經高人修改過,雖然篇幅縮小了,但觀點深度和用詞銳度都有很大提高,讓整個稿子的戰鬥力幾乎翻倍。


邊學道立刻給在北京上海觀摩期間認識的門戶網站新聞和觀點頻道責編打電話,請求幫忙轉載一下署名嚴合生的評論稿子。


他在電話里許諾,近期會在my123上增加這幾位責編簽發稿件的推 ​​薦力度。


網站的編輯靠什麼活? 點擊率。


邊學道深知這一點,所以他給出了幾個責編無法拒絕的條件。


再說稿件發布源一點問題沒有,絕對不屬於禁止轉載範疇,而且稿件作者嚴合生現在已經算半個經濟領域知名專家,雖然這篇稿子有點跨界,但名字還是能拉點眼球的。


只要不是觀點相左,人為介入,即便是網站總編也挑不出轉載這篇稿子的毛病。


因為不僅僅是單方面幫忙,而是互換互惠,兩家門戶的責編都很上心,在更新位置和時間上用了心思。


見稿子已經轉了出來,邊學道立刻讓於今的水軍到兩家門戶該稿件跟貼區集中跟帖,形成有利於自己的輿論場。


然後把已經蓋樓的網民跟帖原文,截圖到各大論壇,形成二次輿論衝擊。


這次的攻擊點不僅是兩家殺毒公司的行為欠妥,更指出裡面存在利益糾葛和輸送,是一次有預謀的同行中傷。


如此操作,加上跟邊學道簽了合同的幾家殺毒軟件公司已經正式在自己軟件上捆綁my123,徹底站到了my123一邊,幾天下來,堅持不道歉的兩家殺毒公司服軟了,在邊學道指定的松江、北京、廣州等五家報紙上登報導歉。


沒有鮮花,沒有掌聲,也沒有慶功宴,雖然度過了一關,但邊學道的錢包也癟了。


對邊學道來說,my123一天沒找到買家,一天就不踏實。


而且他現在真心覺得江湖險惡,還是大學校園待著輕鬆。


邊學道輕鬆了,單嬈卻一點都不輕鬆,邊學道也是回來幾天后才知道,單嬈正在努力爭取留校名額。


本來以單嬈三年來的考試成績,在校表現,學生會職務,以及相關榮譽,是完全夠格的。 但極不湊巧的是,東森大學年初的高級別校務會議上剛剛決定,將畢業留校的學歷線從本科提到了碩士。


單嬈是很優秀,但跟她競爭有限崗位的幾個研究生同樣不簡單。


學歷成了單嬈爭取畢業留校的短板。


在此之前,單嬈從沒跟邊學道說過她想要留校。 邊學道能猜到原因,但他不敢確定。


直到他親口問單嬈為什麼想留校,單嬈咬著嘴唇看他,輕聲說:“為你。”


邊學道一把將單嬈抱在懷裡,第一次跟她說了“我愛你”。


他不知道,單嬈等他這句“我愛你”等了好久。


一臉幸福甜蜜的單嬈抬頭問邊學道:“說了這句話,你要負起很多責任,你怕不怕?”


邊學道說:“有了你,無論未來怎樣,我的心裡沒有畏懼,只有喜悅。
邊學道看得出單嬈是真的決定留校了,那些她已經看了兩年多的公務員考試教材都被她放到了一邊,有幾本還借給了剛決定考公務員的室友。


除了 ​​上課,大部分時間單嬈都陪在邊學道身邊,兩人一起吃飯,一起自習,一起游泳,一起晨跑,一起在家看電影,一起逛條石大街,一起坐在江邊的台階上看落日,一起跑到主樓樓頂,拿著陶笛練技法。


除了 ​​那句“我愛你”,兩人不曾海誓山盟,也不追求轟轟烈烈,更沒有很多校園戀人樂此不疲的“本壘打”。


他們就這樣,比柏拉圖更有****,卻又能保持住最佳距離。


有時候邊學道都很奇怪,單嬈這個女生怎麼就能這麼好地控制兩人接觸的節奏,以至於單嬈給他的一次親吻,向他開放的一次撫摸,都能讓邊學道覺得異常滿足。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1
第一百一十三章提前跳出打擊視野

每次單嬈全身而退,邊學道都會在心裡吶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摸摸就能瀉火? 這不科學啊! 難道說我現在是個純純的君子?


單嬈更厲害的地方在於,她總是能向邊學道傳遞出任君採擷的意思,同時她也從不拒絕邊學道的求歡,但她總能激發邊學道對她的憐惜,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太對,覺得下一次可能會更完美。


漸漸的,邊學道也有點沉醉於跟單嬈之間的這種****到極限的關係,他甚至覺得,現在碰一碰就能顫抖到靈魂深處,回味好幾天,一旦上了床,就玩不出這種情調了。


反正單嬈已經千肯万肯,並且準備留在學校陪他,何必急在一時?


邊學道仔細分析過自己現在的心理狀態。


按理說,像他這樣一個有過婚姻生活,已經食髓知味的中年男人,不太應該被單嬈這樣的小女生牽著鼻子撩撥得摸一下胸就產生陶醉感,但單嬈偏偏做到了,這是她獨特的魅力。


又是一年新生入學季。


不過今年909寢去校門口看學妹的熱情並不高,原因很簡單,全部名草有主。


邊學道就不說了,他和單嬈是909口中的神鵰俠侶,新學期一開始,兩人就像要成仙一樣,不管不顧地四處野……


陳建和蘇以、李裕和李薰、艾峰和南嬌、於今和周玲、童超和夏寧、楊浩和外地女朋友、孔維澤和……老闆娘。


就算刨除外人拿不准的於今、楊浩和孔維澤,909寢的戀愛率也是相當高的,更別提909寢的家屬,個頂個拿得出手。


其實,交往之初,夏寧的所有室友都認為童超堅持不了兩個月,因為她們知道夏寧這 ​​個女生有多特別。


909的人要樂觀一點,認為最多三個月童超就會沒了熱情。


結果大家全想錯了。


這兩人活脫脫就是“金風玉露一相逢”的寫照。


之前追夏寧的少說五、六號人,全部折戟沉沙。 之前童超追了三、四個姑娘,全部給他發了好人卡。


誰知道這兩人往起一湊合,天天早出晚歸,風裡來雨裡去,玩得那叫一個投機。


最吊炸天是,有人看見夏寧居然來給童超送早飯。


之前追求夏寧失利大為折面兒的幾個心裡吶喊:當初在我面前那麼拽,現在還不是蹲人家樓底下等著,哼,惡人自有惡人磨。


當然,到了人前說起這事,用詞會變成:一物降一物。


孔維澤跟老闆娘的事兒,909的人也大體猜到一些。


本來除了邊學道是沒人知道的,但孔維澤的******使用率實在太高,而且有時候回寢,身上會有股香水味。


過來人都知道,五姑娘是用不上套套的,更摩擦不出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長頭髮絲兒。


結合這傢伙見天往小飯館跑,這事兒還用費腦子想麼?


楊浩的口才大有改觀。


大三新學年開學第一周,他一節課也沒缺。


有幾個教授毫無新意地讓大家上前面做一下簡短的自我介紹。


結果楊浩一個人說了十三分鐘。


當他用十三分鐘介紹了自己的童年,喘一口氣,說:“下面我再簡短跟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初中生活”時,差點沒把教授氣暈過去。


雖然楊浩從****變成了話癆,但他與女朋友的感情大家還是很佩服的。


松江與成都的遙遠距離,並沒有讓兩個高中情侶感情變淡,各自大學校園裡的優秀異性也沒有讓他們心生悸動,他們始終如一地在電話里關心對方,激勵對方。


兩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畢業之後一起到上海發展,他們期待自己能在中國第一大都市站穩腳跟,在那裡建立自己的事業和愛巢。


時間如水流過,月亮偷偷改變。


上課、陪單嬈之餘,邊學道找了幾次王德亮,兩人一起分析被算計了之後,陶慶有沒有尋找線索和報復的跡象。


雖然暫時王德亮沒觀察出什麼特別之處,但兩人都沒有放鬆對陶慶的戒備。 王德亮已經徹底上了邊學道的船,跟陶慶共處一室的他,比邊學道更想快點弄走陶慶。


幾次向邊學道獻計,邊學道沒有採納後,他知道邊學道是在等什麼時機,也就不再多說。 只是在寢室裡,更加刻意與陶慶交好,更加留心陶慶的一舉一動。


托王德亮的福,三個月後,邊學道連徐尚秀的生理週期都知道了,由此可見王德亮結交人、觀察人的功力多深,由此可見陶慶這個人多藏不住事兒。


儘管十分相信徐尚秀的品性,但當王德亮告訴他,陶慶還遠沒有徹底擁有徐尚秀後,邊學道著實高興了好一陣子。


九月的第三個週末,隨著一些留學生的回歸,英語沙龍的氣氛比假期時活潑了一些。


在兩人常坐的老地方,邊學道第一次提醒溫從謙,國家幾部門可能會對外掛工作室採取行動。


邊學道建議溫從謙主動讓出一些市場份額,免得因為做得太大,成為第一批重點打擊目標。


溫從謙對邊學道這個說法有點理解不了。


溫從謙說:“我已經觀察一陣子了,相關立法還沒跟上,就算想整治也不能這麼快,更不會是全國規模的。”


邊學道告訴溫從謙:“咱們現在其實就是在遊戲公司身上割肉,咱們賺得越多,遊戲公司越疼。到了現在的局面,遊戲公司無論花多大本錢,都一定會想辦法震懾住成規模的工作室。就算一些部門不想動,但如果有人推動,又能成為主動作為的政績,就很不好說了。”


末了,邊學道跟溫從謙說:“這些信息是我前陣子出去,跟一些殺毒公司的人聊天,從他們話裡的一些蛛絲馬跡猜出來的。要知道,it圈子,無論做新聞,做殺毒,還是做遊戲,其實人是交織的,信息是流通的。”


見溫從謙依然猶豫不定,邊學道說:“咱們現在還不用太緊張。我已經跟我在遊戲公司內部的眼線要情報了,他們那邊一有動作,我就能知道,到時再撤離應該也來得及。不過,你要有這個思想準備,別到時措手不及。”


兩人聊得差不多的時候,哈里帶著廖蓼走了過來。


溫從謙跟兩人都不認識,以為是邊學道在沙龍里結識的朋友,起身換座,跟工大的同學聊天去了。


哈里走過來,拍了邊學道一下說:“邊,見到你真高興,假期我去北京,還跟那裡的朋友說起過你,我從你的身上看見了偉大的希勒的影子。 ”


邊學道很客氣地說:“你踢的也很棒。”


哈里把身後的廖蓼拉到身前:“邊,你可能不認識,廖,你的校友,我在你們學校比賽時認識的,她非常渴望有一個優質的英語交流環境,我就把她帶來了。她像帶著露珠的蘭花一樣美,不是麼?”


邊學道看了廖蓼一眼,抿著嘴,不說話,只是笑。


“對了,邊,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廖,是我帶來的,她對這裡還不太熟悉。下兩次的沙龍我有事可能來不了了,請你照顧一下你的校友,好嗎?”


邊學道笑著點頭:“沒問題。”


哈里看著廖蓼,廖蓼大方地向邊學道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邊學道握了一下廖蓼的手指尖:“我也一樣。”


哈里的女朋友走過來,拉著哈里到另一桌玩傳統的撲克遊戲。


哈里身體已經被拉走了,還不忘回頭給邊學道一個照顧廖蓼的眼神。


廖蓼很自然地坐到了剛剛溫從謙坐的位置,看著對面不遠處被人簇擁著的哈里,問邊學道:“單嬈沒跟你一起來?”


邊學道說:“她不好這個。”


廖蓼說:“要是單嬈知道他男人在這兒又跟我遇上了,會不會不高興?”


邊學道說:“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廖蓼也不知道邊學道說的“我們”,是他跟單嬈,還是他跟自己,話鋒一轉,問邊學道:“你為什麼來這兒?”


邊學道想了想說:“想學英文歌。”


邊學道的這個回答顯然把廖蓼震住了,呆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輪到邊學道問她了:“你為什麼來這兒?”


廖蓼想都沒想說:“我要留學。”


兩人的談話到此為止,開始各自想著心事。


廖蓼想的是自己選的那所英國大學門檻很高,邊學道想的是怎麼才能徹底說服溫從謙,在十月底終止工作室業務,提前消隱於相關部門的打擊視野。


邊學道看得出,溫從謙已經被錢蒙住了眼睛,讓他聽自己的話,主動放棄幾十萬、上百萬的收益,絕非易事。


可是邊學道不能不勸,他不能看著溫從謙真的成為首輪打擊目標,讓工作室灰飛煙滅。


邊學道剛大手筆置了房產,又花了100多萬為my123鋪路,這段時間四處奔波,人吃馬嚼,開銷很大。


工作室是他最大的收入來源,邊學道決不能在提前知道的情況下,還看著它被人連根拔起。


廖蓼悄悄看著身旁的邊學道,莫名地,被他蹙眉時專注而成熟的剛性風格吸引住了。


見邊學道似乎要脫離思考的情境,廖蓼趕緊移走自己的目光。


離開沙龍時,廖蓼跟在邊學道身後走出咖啡屋,見邊學道和溫從謙在路口道別,站在路邊攔出租車,廖蓼站到邊學道右邊,問邊學道:“我沒零錢,介意捎我回學校嗎?”


邊學道瞇著眼睛看廖蓼:“我借給你二十?”


廖蓼搖頭:“我不喜歡欠別人錢。”


邊學道說:“那一起吧。”


在出租車上,廖蓼問邊學道:“下週你來嗎?”


邊學道說:“看情況。”


在東森大學正門,邊學道告訴司機停車,回頭跟廖蓼說:“你到了。”


廖蓼下車後,邊學道告訴司機:“去後門。”


司機看著車外的廖蓼,又怪怪地看了邊學道一眼,心說這麼有性格的伙計很久沒看到過了。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2
第一百一十四章因果循環,單嬈留校

不是邊學道對廖蓼有意見,而是單嬈對廖蓼有意見。


單嬈很少真正吃醋,就連找上門的董雪,單嬈都能過後即忘。 唯獨對廖蓼,自從圖書館那次後,單嬈嚴令邊學道凡是跟廖蓼有關的,必須做到“一請示二匯報”,一旦讓她發現廖蓼摸進了她的領地,不僅只斬不奏,而且管殺不管埋,當然,無論斬還是殺,對像都是邊學道。


大三開學第四周,邊學道選修的《樂器發展史》開課了。


晚上六點,坐在新教學樓階梯教室裡,看見廖蓼和一個女生捧著書一前一後走進教室,邊學道發現自己選錯課了。


果然,廖蓼的眼睛像精確制導導彈一樣,立刻在人堆裡發現了邊學道。


看見邊學道周圍已經坐滿了人,廖蓼從他身邊的過道走過,坐到了邊學道身後第三排。


講《樂器發展史》的教授是個老太太,個子不高,一頭白髮,但精神很好,聲音很亮。


在麥克風的輔助下,就算剛剛在網吧坐了一天一宿的學生,都夠嗆能睡著覺。


實事求是地說,教授很有水平。


古今中外的樂器,其特點、音色、適合的氛圍、學習難度等等,信手拈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只能看幻燈片,沒有實物。 不過講課進行到中段時,教授說了,只要下節課的聽課人數達到今天的八成,第三節課時,她就帶實物樂器來,若是大家能將出勤率保持下去,最後一節課還可以給大家演奏一段。


整個教室一片叫好聲。


其實叫好聲不算很大,但已經很難得了,因為選這門課的,女生佔了大部分。 來的男生,相當一些是陪女朋友來的。


邊學道聽得正津津有味,身後有人拍他肩膀。


回頭看,坐在身後的男生遞給他一張紙條和十塊錢。


看見邊學道不解的眼神,男生用手向身後指了指,意思是後面傳過來的。


然後邊學道就看到了坐在身後三排的廖蓼。


紙條上的字很簡單,意思是還邊學道上次打車的車費,當然是aa的。


邊學道收起紙和錢,沒回頭,沒表示,繼續聽課。


過了十分鐘,身後的男生又拍他肩膀,繼續向後指了指。


邊學道接過紙條,這次上面寫的是:你好像很怕老婆?


邊學道怕廖蓼沒完沒了,找了張紙回她:已婚男人,謝絕****。


果然,直到下課廖蓼沒再傳紙條。


邊學道已經開始揣測,是不是單嬈和廖蓼之前有什麼矛盾?


兩個人在一個學院,一個是女生部長,一個特立獨行不聽吆喝,一樣出眾,一樣拉風,有摩擦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過真要是那樣,自己一定要跟單嬈站在同一陣線,免得中了廖蓼的離間計。


當然……也可能是美人計。


出乎所有人預料,單嬈的留校申請出現了轉機。


當初隔離樓那個照相的男生,他親歷**隔離樓的報導出爐,其中單嬈和女生擁抱告別的照片被當做報紙版面主圖。


當時,相關報導正處於青黃不接階段,已經挖掘出來的楷模已經挖無可挖,後續找的一些又不夠有賣點。 東森大學隔離樓的這篇報導找到了之前很少涉及的一個切入點,自然、真切而充滿希望,非常符合主流輿論需要。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這篇報導能否經得住審視。


於是,各路媒體紛紛聯繫東森大學外宣部門,詢問報導中照片裡的女學生是否還在學校,以及報導裡說的事蹟是否真實存在。


隨著東森大學外宣部門確認其人其事的真實性,幾路外地記者奔赴松江。


然而他們人還在路上,松江本地幾家媒體的記者已經堵在了外宣主任的辦公室門口。


幾家在松江設有記者站的中央媒體馬上指示記者站提前介入跟進,一定要拿到一些獨家照片和信息,不能讓松江本地媒體吃獨食。


單嬈接到院長秘書電話時還是一頭霧水,等她在院長辦公室坐了五分鐘後,她已經知道留校的事似乎沒什麼難度了。


確實沒什麼難度了!


九月底十月初,本地外地數十家媒體濃墨重彩報導了四個月前,發生在東森大學校園內的感人事蹟。


在這些媒體眼中,單嬈主動申請去隔離樓當志願者倒沒什麼新鮮感,畢竟當時很多一線醫護人員都是這樣做的,都有這樣的覺悟,讀者已經看膩了。


他們覺得有價值的,是單嬈跟隔離樓裡被隔離學生之間,充滿人情味的便簽互動,以及單嬈自掏腰包豐富隔離學生飲食的舉動,這才是有意思的亮點。


不說別的,當時全國很大一部分高校都曾封校,很多學校都有專門的隔離樓,可從未聽人說過有類似的事例。


物以稀為貴,稀少、稀缺就是賣點。


媒體的力量是強大的。


為了報導更生動,為了事蹟更可信,為了形象更豐滿,媒體通過徵集等方式,幾番周折,聯繫到了照片裡跟單嬈擁抱的女生,以及在隔離樓裡住過的幾個東森大學畢業生。


接受媒體電話採訪時,每個人都對單嬈給出了極好的評價,甚至一些連邊學道都不知道的小細節也一一爆出,一個美麗、可愛、可敬的女大學生形象躍然紙上。


一定程度上,單嬈火了。


私下里,松江市教育部門和宣傳部門中,跟東森大學校領導私交甚好的人透露,單嬈極有可能上榜年底的松江市年度“十佳大學生”。


過了幾天,再次提起時,“可能”已經變成了“板上釘釘”。


院長和校領導秘書已經分別跟單嬈說過了,她留校十拿九穩。


單嬈知道,留校能峰迴路轉,雖然其中有很多機緣巧合,但根本上,是拜邊學道所賜。


因為便籤的主意是邊學道出的,各類食品也是邊學道掏錢買的,她自己,不過是抱著吃不了浪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理,拿出來跟隔離的學生分享。


夜深人靜時,單嬈想的是,世上的事,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 ​​不爽。


她為邊學道進了隔離樓,邊學道怕她在隔離樓裡孤悶無聊,出主意出錢做了好事。 等她想畢業留校陪邊學道時,本來希望渺茫,卻因為當初做了好事,而柳暗花明。


這一刻,單嬈滿心感慨地想,也許自己和邊學道真的是天定的緣分。


同一件事,單嬈想到的是宿命,邊學道想的是人的名氣。


邊學道前世就是媒體的一員,但他並不熱愛這個職業。


重生之後,因為知道媒體裡面的一些不太光彩之處,他甚至有意遠離這個行業。


這次單嬈的事發生後,邊學道忽然發現自己之前想的太狹隘了,一件有力的工具,你可以不喜歡它,但不妨礙你利用它,這應該是一個成功人士必備的思維方式。


與前兩次上報紙不同,這次單嬈弄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


很快,遠在北京的單鴻都知道了消息。


打電話過來誇了單嬈一通,同時告誡她,以後不要再做當隔離志願者這樣危險的決定。 這次她是歪打正著,下次就不會有這樣好的運氣了。 末了,單鴻囑咐單嬈抓緊複習公務員考試,名氣什麼的一時風光,考一個穩定的工作才是第一位的。


單嬈沒敢在電話裡跟姑姑說她已經決定畢業留校,她知道雖然留校工作在大多數人眼裡還算體面,但在單鴻眼裡完全不上檔次。


看來,留校的事,不僅要先斬後奏,還得考一次國考,馬馬虎虎應付一次,才好堵上家里人的嘴。


見單嬈又把公務員考試的教材揀起來了,邊學道問她:“不是已經確定留校了麼?還看這東西幹什麼?”


單嬈說:“準備了好幾年,總得考一次給家裡一個交待。”


邊學道撇著嘴問:“那你要是真考上了怎麼辦?”


單嬈說:“那就去唄。公務員總比當導員強一點吧。”


邊學道問:“那你要是考到外地怎麼辦?”


單嬈說:“等你畢業了,過去投奔我好了。”


邊學道不說話。


單嬈看邊學道的樣子很好笑,抱著他的脖子說:“行行行,這樣吧,我這次考什麼職位,你給我選,你選哪個,我考哪個,行了吧? ”


邊學道立刻眉開眼笑:“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一段時間,進入了校園平靜期。


已經大三了的909諸人,各有各的課上,各有各的事幹。


楊浩偶爾還是會去大商場門口和地下商城入口演講。 孔維澤依舊當他的免費送餐員。 於今則指揮他的水軍四處煽風點火,都是大筆交易,賺錢的速度比賣外掛快多了。 當然,他無可避免地遇到了同行競爭者,不過大家私下接觸一下,劃分領地,各領****。


邊學道一直記著在北戴河時,童超和夏寧返給他不少錢。


正好趕上最近佳能上市,邊學道買了一台送給童超,把童超樂得,差點抱著他啃兩口。


跟邊學道預料的一樣,這台相機很快就到了夏寧手上,可是看童超的樣子,比他自己用還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邊學道看見寢室的同學能因為自己的存在,愛情更順利,心情更開朗,相處更和諧,他就覺得花點錢真的沒什麼。


他特別享受回寢室時大家營造出來的氛圍。


他也知道,自己不在寢室住的時候,909的七個人中間也有各種各樣的小矛盾,但這些小矛盾都被邊學道這樣一個絕對核心壓蓋住了。


909諸人的想法很相似,老邊夠意思,他不總回寢室,既然回來了,就不能讓他看著大家的矛盾壞了心情。


正因此,每次邊學道回寢室住,都是909最歡快的日子,就連最近彼此不怎麼說話的兩個人,也會像沒事人一樣互相打屁開玩笑。 從某種意義上說,邊學道是909的潤滑劑。


將大學寢室的友誼保持到畢業,這是邊學道最低的期盼。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3
第一百一十五章愛的初體驗


邊學道的100萬花得還是有價值的。


一個月,my123的全球排名上升了6名。


不要小看這6名,到了my123目前的名次,想上升1名,都要下很大的力氣才行。


邊學道也關注了的排名,顯然,因為my123的異軍突起,分攤了它的訪問量,離全球前50名,有相當大的距離。


可以想像,不出意外,想如前世一樣在2004年排到全球排名26的好名次,幾乎不可能了。


邊學道不關心排名,他只想賣個差不多點的價錢,好讓他有本錢創業,有本錢囤房,有本錢趕上2005到2007年,中國股市百年不遇的大牛市,分上一杯羹。


邊學道前世也曾玩了一陣子股票,不過他沒眼光,是2008年11月進入股市的。


基本算是衣著光鮮進去,赤條條出來。


從那以後他發誓:這輩子再不碰股市。


當初那個誓言,理論上算不到現在這個邊學道頭上。


所以他悄悄開了個賬戶,扔了兩萬塊錢進去,多數時間在揣摩里面的彎彎繞。


邊學道這是在培養自己的股民素養,他認為,再牛逼的牛市,也不可能全漲不跌,萬一自己下了血本,不長眼睛偏偏壓在了熊孩子身上,到哪哭去啊?


現在邊學道基本掌握了重生者的致勝竅門:預知是很霸道,但更關鍵的是提前鋪路,做一個別人眼中,機遇面前有準備的人。


一天午後,校園點歌台抽風似的換了風格,居然播放《愛的初體驗》,聽著張震嶽的歌,邊學道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沒有乾。


回到紅樓,把張震嶽的《再見》寫在紙上,拉著李裕去了愛樂工作室。


合作多次,都是老熟人,實際上,大家還有一層僱傭關係,沒那麼多廢話,直奔主題。


對於這首歌,李裕發揮起來居然比邊學道要好,於是李裕第一段,邊學道第二段。 歌曲成熟,配樂也不復雜,僅僅用了四天時間,就錄製完畢。


邊學道說,這次mv還是老風格,但錢要他和李裕出。


范紅兵、唐濤沒跟他爭,他倆也看出來了,這倆都是不差錢的主兒。


一周後,遇到兄弟的第四首歌問世了。


人們對這個神秘的組合興趣更濃了。 可是任憑他們怎麼猜測、討論,這兩人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以致有人在網上猜測,這兩人不是大學生,而是貓在深山里找創作靈感的音樂隱士,他們根本看不見網上的言論,甚至住的地方連手機信號都沒有,才能淡定成這樣,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馬上,這番論調就被人推翻了。


有人把遇到兄弟的四首歌擺在一起,讓人品評,問他,四首歌都是情啊愛啊的,哪裡有隱士的意思?


最開始那人也很有性格,梗著脖子問:就不行是一男一女兩個隱士?


後來的人問:一男一女為什麼起名“兄弟”?


最開始那人答:可能是人家正在想名字的時候,碰巧遇到了一對兄弟,認為機緣如此,故有此名。


碰上這麼個能聯想的,頓時無人再糾纏這個話題。


就在邊學道快要徹底忘記她的時候,燕琴找到了邊學道。


她的目的很簡單,希望邊學道能出庭作證。


邊學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開玩笑!


在my123賣掉之前,在畢業之前,他不想成為公眾人物。


如果他出庭作證,媒體很容易順藤摸瓜,查出他就是my123的所有者,以my123前陣子的熱度,他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邊學道一萬個不想讓自己的大學生活變味兒,現在的他,只想安安靜靜當四年學生,用心重溫校園獨有的感覺和氛圍。


他也沒有在大學裡走路有風、呼風喚雨的****。


他想有錢,他想在大學時代就盡量多地賺到錢,但同時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只想悶聲發財。


就算有一天他想要名氣了,他需要用名氣保護自己的財富了,那也絕對不會在大學裡。


真要那樣,他寧可想辦法花錢拿證,提前離開校園。


既然已經是土豪了,可以去社會上顯擺,有的是機會讓人炫耀財富,何必窩在大學校園裡,跟一幫孩子胡混?


讓一幫還沒走出大學校門的學生欽佩羨慕,欺負幾個校園裡的官二代惡少,能有多少成就感?


對這個,邊學道實在沒有興趣,這不符合他的口味和初衷。


電話裡,燕琴對邊 ​​學道的拒絕似乎並不意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問邊學道:“在哪?”


邊學道不想讓她知道確切位置,只是說:“在家。”


燕琴聽出了邊學道語氣裡的絕情,吐了一口氣說:“那就這樣吧,再見。”


說到“再見”時,電話那頭的燕琴似乎哭了起來。


邊學道終究有點不忍,好歹是自己碰過的第一個女人,開口說道:“把你電子郵箱給我,我發你一個東西,也許能幫到你。”


回到家,把錄音筆裡的信息倒出來,截取最關鍵的一段,用軟件處理了自己的聲音,製作好格式,發到了燕琴的電子郵箱。


過了一會兒,燕琴用短信問他:你住在哪裡? 我辭職了,官司一了,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去看看你。


邊學道回了一句很文青的話:相見不如懷念。


燕琴回:你懷念我什麼?


邊學道回:沒什麼。


燕琴回:想不到你這麼……陰險,居然錄了向斌的音。


邊學道回:注意用詞。


燕琴回:對了,你和我那晚,是不是也錄了音?


邊學道回:……沒有。


燕琴回:沒有也沒關係,下次再錄好了。


邊學道不再回復了。


過了一會兒,燕琴的短信又到了:那天,我讓你拍,你為什麼不拍?


邊學道不回复。


燕琴:你不回,我打你電話了?


邊學道回:我沒帶相機。


燕琴:可以用手機啊!


邊學道回:我手機沒那個功能。


燕琴:下次去,我給你買個能照相的,讓你好好拍一下,你想怎麼拍就怎麼拍,什麼姿勢我都配合你。


邊學道這次徹底不回了,他已經被這個女人撩撥得火燒火燎的了。


他忽然想起那件小開衫,想起燕琴紅果果坐在床上的樣子,想起早上醒來那起伏的曲線……


邊學道在家六神無主了半天,單嬈回來了。


像遇見救星一樣,拉著單嬈就往臥室走。


單嬈被他嚇壞了,這麼久以來邊學道第一次這樣粗野地拉她。 等她知道邊學道要幹什麼時,一臉坏笑,調皮地從包裡拿出衛生巾包裝說:“你趕得很不巧!”


邊學道一聲哀嚎,在床上翻了兩個滾。


單嬈問他:“你這是看見什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說著,看見邊學道已經支起帳篷的下身,似笑非笑地想了一會兒,起身拉上臥室的窗簾,又去衛生間洗了手,輕柔地坐到床上,伸手去解邊學道的腰帶。


邊學道一下坐起來:“幹什麼?”


單嬈白了他一眼:“幫你,用不用?不用我走了。”


邊學道一時沒轉過彎,隨後大喜過望,“用!用!”


終於,第一次,邊學道跟單嬈赤誠相見了,不過是單方面的。


雖然是第一次,但兩人都覺得很自然,在他們心裡,兩人早晚是夫妻,這不過是很正常的……肢體交流。


邊學道躺在床上,不時指揮著手法極度生疏的單嬈。


“緊,太緊了……松點,對,鬆開一點……”


“太鬆了,再緊點,對……”


“慢點,慢點,一會兒要自燃了……”


……


單嬈左右手已經換了兩遍了,還是拿邊學道沒辦法。


單嬈揉著膀子,邊學道一臉無奈,兩人面面相覷。


單嬈問:“還弄麼?”


邊學道說:“這樣不上不下,很難受的。”


單嬈嘆氣說:“那再來。”


邊學道說:“你讓我看看,會好一點。”


單嬈問:“看什麼?”


邊學道說:“看你。”


單嬈咬著嘴唇說:“不行。”


邊學道說:“就看,不碰。”


單嬈堅持說:“不行。”


邊學道說:“我保證不碰你。”


兩人較量半天,單嬈終於勉強點頭了,她威脅邊學道絕對不許有下次。


邊學道滿口答應,心裡想的卻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小單嬈肯定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不過是找台階。


在拉著窗簾的臥室裡,單嬈極不情願地脫了外衣,然後看著邊學道,又脫了襯衫。


邊學道用最輕的口吻說:“再脫點。”


單嬈搖頭。


這次邊學道怎麼說,單嬈都搖頭。


後來沒招儿了,退而求其次,不用脫,撩上去總可以吧?


於是比紅果果更香豔的一幕出現了。


這次邊學道僅僅三分鐘就交了槍。


單嬈拎著手去了衛生間,水龍頭響了好一會兒她才出來。


兩人靠在床上,邊學道問單嬈:“膀子還酸麼?”


單嬈點頭。


邊學道問:“大姨媽幾號走?”


單嬈掄起枕頭砸向邊學道。


時間一晃就到了國考報名的日子。


10月18日,單嬈和邊學道坐在家裡,一人一台電腦,下載著今年國考的報名和崗位相關資料。


邊學道看了一圈,問單嬈:“報什麼樣的?”



單嬈說:“聽你的。”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4
第一百一十六章居然是徐尚秀

邊學道開始潛心研究公佈出來的國考崗位。


一個單位一個單位篩選,一個條件一個條件過濾,這時他才發現,這還真是個苦差事。


忙活了兩天,他終於整理出一個文本,裡面存的崗位,都是和單嬈的性別、學歷、專業等符合的崗位,又花了一個下午縮小範圍,最後把文本給單嬈看。


單嬈鐵了心,堅決不看也不選,天天也不做題,就是看電視。


單嬈告訴邊學道:“隨便選,只要讓我進了考場就行,反正就是去走一個過場。”


單嬈態度堅決,只能邊學道來選。


最後在一點小私心作用下,邊學道選了一個高不可攀的單位:中x部。


今年中x部一共招6個人,其中4個要求社會在職,有工作經驗;1個要求碩士學歷;只有1個崗位要求本科新聞學專業,性別不限。


本來邊學道還在中x部和另一個單位之間難以抉擇,直到有一天,他逛國考考生集中的論壇時,一個考生在論壇裡曬他的報名序列號,問大家“看見這個序列號你們說我還考嗎?”


這個人報的正是中x部那個本科崗位,他的序列號後幾位是0815。


邊學道開始時還不知道這人問“考不考”是什麼意思。


直到後面跟帖的人解讀,他才知道,這個序列號意味著這個崗位已經有815個人報名了。 報名還有3天才結束,看著趨勢,最少也是一千個人搶一個崗位。


邊學道立刻就決定給單嬈報這個崗位。


單嬈既然已經決定就是做做樣子,那不如做戲做全套。


這麼牛逼的單位,這麼多人競爭,考不上再正常不過了,折在這樣的崗位下,單嬈家裡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想法,頂多勸她明年再考。


到了明年,邊學道已經畢業了,那時兩人雙宿雙棲,一切都好說。


於是,邊學道用單嬈的身份信息,正式報了中x部。


單嬈聽邊學道給她報的這個單位,就知道邊學道揣的什麼小心思,但她不介意,只是膩在邊學道懷裡,瞇著笑眼說:“你這麼想我陪在你身邊啊?”


邊學道點頭說:“那是當然。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大姨媽怎麼這麼墨跡,還賴著不走了?”


單嬈剛要坐直身體修理邊學道,她的手機響了。


看到號碼,單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起來:“媽,想我了?”


說著人走進了東屋。


好容易培養出來的氣氛又沒了。


更讓邊學道鬱悶的是,單嬈爸爸媽媽來松江了,單嬈已經陪他們好幾天了。


身邊沒有單嬈的日子,邊學道覺得度日如年。 於是他回到了909的懷抱,跟大家一起上課,一起吃食堂,一起叫外賣。


大三開學不久,孔維澤在校外租了一台電腦,跟李裕蹭網線,只要學校給電,就開始下h片。


他一下h片,李裕那邊玩網游就卡得跟幻燈片似的。


怎麼說也沒用,又不能不給他蹭網,李裕就詛咒他:“去飯館****,回寢室看片,你早晚精盡人亡。”


孔維澤電腦裡有好片子,整層樓都知道。


跟他套近乎,求拷片的絡繹不絕。 時間長了孔維澤有點受不了,主要是別人來來去去的拷片,耽誤他觀影的連貫性。


可他要是鎖門不開門,第二天就有人傳言,孔維澤昨天又在寢室跟五姑娘親熱了。


於是,他立了一個規矩,拷片行,一次一個水果。


他也不挑,是水果就行。


不過“一次一個”裡面的說法可大了去了。 一個西瓜也是一個,一個金桔也是一個。 拿多了覺得虧,真要是拿一粒儿葡萄,大家誰也不好意思進門。


漸漸的,來拷片的人少了很多。


909的人紛紛誇孔維澤:“跟老闆娘陰陽調和一段時間,漲智慧了!”


別人來拷片,孔維澤覺得煩,李裕更煩。


一天,孔維澤回到寢室,在自己電腦旁看到兩個蘋果,他知道這是來了兩撥同好。


打開d盤 ​​,點開文件夾。


……裡面是空的。


孔維澤立刻就愣住了。


連忙再點開文件夾。


……裡面還是空的。


再點開文件夾——


還是空的。


最後他翻出了隱藏文件夾……


也空了……


孔維澤悲憤欲絕,他衝出寢室,站在走廊大吼一聲:“誰上我電腦拷片用剪切了?”


返回寢室,孔維澤問在寢室的楊浩,“剛才誰來咱寢拷電影了?”


楊浩也是剛回來,說:“沒看見,我也是剛回來,回來就看你桌子上有倆蘋果。”


與此同時,邊學道、李裕和陳建,一人一根冰棍,橫坐在雙槓上。


陳建問李裕:“老孔不會查出來是咱們幹的吧?”


李裕說:“不會,他那玩意一天一百來個人來拷,你看他,光吃換的水果,都吃得維生素超標了,哪兒查去?”


邊學道說:“你是不是太狠了點,連隱藏文件夾都翻出來了,弟道戰,也真虧他想得出來……”


幾個人回寢室時,孔維澤還在對著電腦發呆。


聽到消息,已經有二十幾撥人過來安慰孔維澤,同時澄清不是自己幹的,說自己絕對沒那麼缺乏常識、道德敗壞。


為了調節氣氛,陳建張羅玩“跑得快”。


大家商量拿什麼論輸贏時,邊學道提出一個新鮮的辦法:贏的掏錢,輸的喝可樂。


見大家都同意,李裕打電話給校外的小超市,讓送兩箱可樂上來,運費20。


開始幾把,大家還喝得很爽,10輪之後,就都喝不動了,玩命出牌,玩命耍賴,就為了不喝可樂。


後來邊學道又想了個辦法,不喝也行,輸了的想不喝,出3倍價錢贖。


結果,自作孽不可活,李裕墊錢買回來的可樂,幸災樂禍了沒一會兒,又讓他掏錢贖了半箱。


跟著一起輸的還有楊浩,兜里100多塊錢,沒一會兒就輸光了。


楊浩說:“我卡里還有錢,先欠著。”


大家都不同意。


陳建說:“這樣吧,熄燈之後,你往女生寢打三個騷擾電話,就一筆勾銷。”


這個時候,東森大學的寢室,不論你安裝什麼價位的電話,都看不到來電號碼。


所以陳建的這個提議,無論多惡搞,都沒有實質風險。 除非誰打個電話能把人弄懷孕,或者弄跳樓,不然沒人查這個。


晚上10點半熄燈,一直磨蹭到11點,楊浩還是不想打電話。


大家威脅他再不打就扒光了扔走廊,他才不情不願地走到窗前打電話。


楊浩否決了打到班級女生寢和603的建議,改為在學校女生寢室號碼區間隨機撥號。


不得不說,楊浩半年多的強化演講訓練還是有效果的,他裝成廣播台都市夜話節目的主持人,雖然最終都被識破,但聊天氛圍還是不錯的,接電話的女生都以為是哪個暗戀寢室成員的男生在尋找突破口。


第一天就這麼讓楊浩糊弄過去了。


第二天,輪到艾峰倒霉了。


艾峰是抱著追求速死的心態開始遊戲的。


第一個電話,通了。


一個女生用很不滿的語氣問:“誰啊?”


艾峰字正腔圓地說:“嗨,姑娘,起床尿尿了!”


“神經病!”


電話掛了。


第二個電話,接電話的女生聲音很細:“餵,找誰?”


艾峰說:“有人讓我幫他給你唱首歌,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談戀愛,兩隻都是公的,兩隻都是公的,真****,真……”


沒等艾峰唱完,女生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第三個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人接起來了,一個女生用很小的聲音說:“不是告訴你別這個時間打寢室電話嗎?”


艾峰夾著嗓子說:“有人看到你昨晚跟別的男生去小旅館了,你告訴我他是誰?”


女生聽得一愣,立刻反問:“誰告訴你的?”


艾峰說:“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你敢耍老娘,老娘操……”


見對方發飆,艾峰趕緊掛了電話。


雖然已經熄燈,寢室一片漆黑,圍在艾峰身旁聽電話的一幫人,還是衝艾峰豎起大拇指,一致認為老大十分機智,最後這個電話掛得既果斷又乾脆,不然不定家族裡哪個男性親屬要被狠狠****一番了。


第三天,抓的是陳建。


這傢伙口才好,講了幾個笑話,把電話那頭的女生逗得咯咯笑,捨不得掛電話,自己聽得內急了,讓室友來接著聽。


風水輪流轉,就在單嬈打電話說回學校的前一天,在寢室打撲克,邊學道被抓了。


其實不能怪他,實在是手氣太臭,有賭神的水平都沒用。


第一個電話,通了。


不等對方說話,邊學道直接開口。


邊學道說:“姑娘,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一組電話號碼,我糾結了一整天,現在終於鼓起勇氣……”


沒等他說完,電話裡的女生跟寢室同學喊:“二姐,前晚的神經病又打電話來了。”


……這嗑沒法嘮了。


第二個電話,通了。


邊學道說:“姑娘,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笑話,跟你分享一下……”


沒想到對面的女生很開朗,笑呵呵地說:“說說,什麼笑話?不許講色笑話哦!”


邊學道清清嗓子,說:早課上,大師正在對弟子講話,“為師為你們所起之名並非隨隨便便,而是為師對你們的期望,圓通、圓融、圓信… …你們懂了嗎?”眾弟子都回答“懂了”,只有一名弟子默然不語。  大師見狀,問那名弟子,“圓寂,你為什麼不說話?”


第三個電話,通了。


邊學道說:“姑娘,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一首歌,跟你分享一下……”


誰知對面的女生靜了一會兒,忽然輕聲問:“邊學道?”


邊學道一下石化了,對面女生一開口他就听出來了,居然是徐尚秀!


邊學道手機裡有打聽來的徐尚秀寢室電話號,但他從來沒刻意記過這個號,也沒打過。 想不到今晚隨意撥號,居然碰上了徐尚秀。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5
第一百一十七章陶慶的小動作


雖然今世邊學道一共沒和徐尚秀說上幾句話,但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熟悉到好多次在夢裡都曾聽到過。


最近一段時間,邊學道幾乎已經忘了徐尚秀。


不是他薄情,而是今世徐尚秀和他本來就是陌生人。


這是他幾次碰壁後想通的道理。


前世兩人再怎麼琴瑟和諧,那時的邊學道不是現在的邊學道,那時的徐尚秀也不是現在的徐尚秀。


各自的成長,讓他們兩的匹配值在2009年達到高峰。 這個匹配值包括:愛情觀、家庭觀、擇偶觀和審美。


邊學道相信,如果重生的是徐尚秀,儘管她很漂亮,也不見得就能很快征服2002年的自己。


造成眼下情形的原因是,他們中有一個人逆著時光而來,另一個卻還沿著宿命的軌跡順流成長。


電話裡,徐尚秀又問了一次:“邊學道?”


這次她的語氣比前一次要確定得多。


握著電話的邊學道,腦子裡想的全是單嬈。 他覺得如果要在徐尚秀和單嬈之間做個選擇,他的選擇一定是單嬈。 事實上這道選擇題他早就已經答過了,只不過這次要面對徐尚秀再答一次。


邊學道低著嗓子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打擾了。”


邊學道掛了電話。


除了 ​​床位本來就離電話機很近的李裕猜到了一點兒,其他人都不知道最後一個電話邊學道遇上了誰。


見邊學道的情緒明顯有點兒不對頭,大家沒問東問西,各自****睡覺。


徐尚秀放下電話,輕輕躺到床上,回想著剛才電話裡的聲音,和那句透著堅決的“你認錯人了”,一顆心飄飄悠悠,不知飛到了哪裡。


她想的是,邊學道手裡真的有自己寢室的電話,他還是想著自己的。 他為什麼打電話來? 是跟單嬈鬧彆扭了麼? 為什麼又說認錯人了呢? 還說得那麼絕情!


徐尚秀對著電話問了兩次對方是不是邊學道,被她寢室裡的一個女生注意到了。


這個姓陳的女生,又胖又醜,偏偏喜歡在寢室拿大,跟徐尚秀關係一直比較一般。


讓兩人關係掉到冰點的是,一次陳姓女生來了大姨媽,坐在徐尚秀床上打電話,不知怎地,把血弄到了徐尚秀床單上。


徐尚秀回寢看到後,捲起床單就扔進了垃圾桶。


徐尚秀沒說什麼,陳姓女生反而覺得受了羞辱,一直懷恨在心。


後來徐尚秀寢室和陶慶寢室成了聯誼寢,其他幾個女生多少都有點市場,唯獨陳姓女生,無人問津。


攛掇兩個寢室聯誼之初,陶慶就揣了心思,他準備在徐尚秀寢室發展一個眼線,能跟他說說徐尚秀行踪和平時聯繫人那種。


觀察幾次,陶慶選定了姓陳的女生。


陶慶有點神經質不假,但人不傻,相反還有點小聰明。 他看出陳姓女生跟徐尚秀關係不睦,而且這人在寢室也沒什麼地位。 他知道這樣的女生相對很好哄,很容易上鉤。


果然,陶慶稍稍給了點顏色,乾渴已久的陳姓女生立刻極度配合。


其實不是陶慶多有女人緣,而是他頭上寢室第一美女男朋友的光環給他加了分。 再加上陳姓女生從心裡想噁心一把徐尚秀,報復她扔床單的舉動。


很快,陶慶就從陳姓女生那裡知道,邊學道給徐尚秀打電話了,徐尚秀接到電話時,沒有立刻掛斷,而是反復問對方是不是邊學道。


陶慶暴怒如狂。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和徐尚秀的關係停滯不前。


大二開學後,陶慶用心情不好、過生日等理由,幾次製造機會和氛圍,想跟徐尚秀更進一步,結果試了兩次,第一次徐尚秀只是堅決拒絕,第二次不進反退,徐尚秀轉身就走,連續兩週沒再見他。


陶慶服了,再不敢往那方面扯了。


好容易修復了跟徐尚秀的關係,邊學道又陰魂不散地冒出來了,陶慶恨得牙根直癢癢,有那麼幾個瞬間,他真想出去買把刀,路上逮著邊學道,給他來個三刀六洞。 可是轉念就打退堂鼓,不說他能不能搏鬥得過邊學道,真要是那麼乾了,就算弄死了邊學道,他這輩子也完了。


他要是進了監獄,或者吃了槍子,徐尚秀還能是他的女朋友了嗎?


可是陶慶又實在忍不了了。


不敢拿徐尚秀怎麼樣,他決定報復邊學道。


連續蹲守了幾天,陶慶發現邊學道經常出入籃球場旁邊的紅樓。 壯著膽子跟邊學道進了一次樓道,上了兩層就不敢再上了,怕被邊學道發現。


仇恨和畏懼反复在陶慶心頭交替,終於,仇恨佔了上風。


終於有一天,他看到單嬈也進了邊學道家的單元。 悄悄跟在身後,總算認出了邊學道的家門。


陶慶斷定,邊學道在這裡租了個房子,跟單嬈****了。


得出這個結論,陶慶又恨又羨慕。


恨的是邊學道有錢有女人,還非撩撥徐尚秀幹嘛?


羨慕的是邊學道的****女友越看越好看,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有心算無心,陶慶跟班上同學借了台照相機,偷偷拍到了幾張邊學道和單嬈雙宿雙棲、同出同歸的照片。


最開始想到拍照片,陶慶的想法是拿照片給徐尚秀看,讓她死心。


可是轉念一想,真這麼做,等於承認徐尚秀對邊學道有想法,再惹惱了徐尚秀怎麼辦?


照片暫時用不上,陶慶只能另想辦法。 很快,港台電影裡的情節給了他啟發。


晚上,陶慶躺在床上反复思量這事幹不干,怎麼幹? 前怕狼後怕虎,輾轉反側弄得床一會兒一響。


陶慶在床上翻動了半宿,王德亮沒太在意,他以為陶慶又跟徐尚秀鬧彆扭了。 最近,陶慶和徐尚秀關係明顯不像大一剛開學時那麼和諧了。


連續想了三個晚上,陶慶決定乾。


趁下午沒課,陶慶坐車去建材市場,買了勞動手套、口罩、自噴漆。


在賣自噴漆的地方,陶慶選了紅色的自噴漆,還跟店家問了噴字時的一些技巧。


第二天晚上,陶慶守在籃球場邊緣,注意著邊學道家窗戶裡的燈光。


燈一直亮著,看樣子今晚邊學道不會回寢室住了,陶慶有點失望地回寢了。


如此等了五天,終於,邊學道家的燈亮了,又暗了。


然後陶慶遠遠看見邊學道和單嬈一起走出單元門,單嬈挽著邊學道的胳膊,向宿舍區走去。


在附近遊蕩到10點,仍沒見邊學道和單嬈回紅樓,陶慶知道,機會到了。


他強按捺住自己微微顫抖的雙腿,和不爭氣的加速的心跳,放眼四顧,然後溜進了單元門。


走到邊學道家門口,靜靜站在那裡,一直等到聲控感應燈熄滅,他沒有動手。


周圍都是黑的,陶慶在黑暗裡足足站了五分鐘,待眼睛適應了樓裡的光暗度,終於,一咬牙,掏出自噴漆,開始在邊學道家門上和牆上噴字。


字是紅色的,血的顏色。


陶慶在房門上噴了三個字:死全家。 其中“死”字尤其大而且醒目。


在旁邊牆上噴了五個字:欠錢不還,殺!


發現自噴漆買多了,臨走前,陶慶又在邊學道家門口地上噴了一行字:不作死就不會死。


處於興奮之中的陶慶沒有註意到,往地上噴字時,他的鞋面濺上了一些紅色。


一切弄完,陶慶快步跑出紅樓,將裝東西的包丟進垃圾桶,緊趕慢趕,終於在鎖門前回到了寢室樓。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6
第一百一十八章姿勢1定要性感

早上6點10分。


收到邊學道發來的短信,看完,王德亮驚出一身冷汗。


放下手機,在床上悄悄抬頭,看向躺在床上還在睡夢中的陶慶,王德亮微微瞇起了眼睛。


四下看了一眼,寢室只有他自己醒了,王德亮輕輕下地,走到桌子前,拿起自己喝剩下的半瓶飲料,擰開蓋,小口地喝著。


一邊喝水,一邊觀察陶慶掛在床頭的衣服褲子。


衣服褲子是掛在一起的,一時看不出什麼。


王德亮向前走了幾步,低頭觀察陶慶的鞋。


紅色……


雖然不多,但足以佐證邊學道的猜測,確定陶慶果然找上門了。


王德亮心跳猛地快了,他更關心陶慶到底知道多少? 知不知道他也參與了四級事件?


陶慶要報復邊學道,中間還隔著很遠的距離,可要是報復他,夜深人靜,一把小刀足以。


王德亮第一次緊張了,真的緊張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本來是他在惦記陶慶,現在陶慶可能也在惦記他,這感覺非常不好。


中午,王德亮和邊學道在校外的餐館見面了。


邊學道是抽時間出來的。


早上晨跑完,回家看到狼藉的樓道,邊學道第一反應是陶慶幹的,第二反應是不能讓單嬈看見。


也不管時間早不早,打了兩個電話,沒一會兒,李裕和於今就到了。


看著一牆一門一地的紅漆,三人簡單一合計,邊學道負責拖住單嬈,李裕負責找刷牆的,於今負責聯繫專業清理油漆的。


三人分開,邊學道站在家門口給王德亮發了短信,他一定要確認這事是不是陶慶幹的。 畢竟他再怎麼懷疑,也需要證據支撐。


王德亮短信確認是陶慶幹的之後,邊學道在家想了好久,他整理出來的頭緒是,視陶慶的後續動作進行反擊。


以邊學道對陶慶性格的認知,這個人色厲內荏,扔塊磚頭砸車,家門口噴漆應該是他膽量的極限了。


如果陶慶僅限於嚇唬人出口氣,邊學道決定暫時不理他。 如果陶慶真想有什麼行動,邊學道打算一下弄到他不能翻身。


坐在跟王德亮約好的餐館裡,邊學道明確了這次見面的目的,不是討論怎麼對付陶慶的行動,而是分析陶慶究竟掌握了多少線索,再就是一定要穩住王德亮,給王德亮信心。


邊學道不怕陶慶報復自己,三十多歲的腹黑老男人,面對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心理上的優勢是非常巨大的,況且不僅心理,從身體素質到財力,邊學道全面壓製陶慶。


現在邊學道唯一擔心的是王德亮。


一是怕陶慶知道王德亮是自己的人,這步殺棋就此失去威力。 二是怕陶慶就近報復王德亮,萬一他在寢室化身馬加爵,王德亮受到傷害,邊學道心裡會十分歉疚。


見到王德亮後,邊學道發現他果然害怕了。


飯桌上,邊學道跟王德亮分析了一遍四級那次的前前後後,兩人得出結論,陶慶發現王德亮的機率非常小。


邊學道拍著王德亮肩膀說:“要弄到陶慶的准考證信息,方法有很多種,渠道也很多,你不用擔心自己暴露。另外,當時我找的另外幾個人,都絕對可信,並且都不是本校人員,陶慶絕對摸不到線索。”


這是王德亮第一次聽邊學道跟他說起四級那次其他幾個人的信息,聽邊學道說其他幾個“都不是本校人員”,王德亮立刻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陶慶基本很難還原整個事件的原貌。


陶慶越難還原整個事件,他就越安全。


邊學道勸王德亮說:“陶慶早就知道我這個人,我兩結梁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次噴漆,不一定是順著四級的事來的,可能還有別的由頭。你回寢後,一切照舊,觀察幾天,看他有沒有其他動作,發現可疑的地方告訴我,我好提前準備對策。”


王德亮問:“能不能提前動手,把他弄出學校?”


邊學道搖搖頭說:“常規的辦法有,但能不能讓他進圈套很難說。一次不成,兩次不成,等他提高警覺,再想下手就不容易了。而且他還可能惱羞成怒,不管不顧地干一些事。”


見王德亮在用心聽他說話,邊學道接著說:“只要他不再找麻煩,短時間內我不會動他。咱兩追求的,應該是下次動手,一擊致命。”


“怎麼一擊致命?”話在王德亮嘴邊,始終沒問出口。


他知道以邊學道的謹慎,問了也白問。 自己和陶慶一個寢室住著,萬一自己問出來以後洩露給陶慶,邊學道的算盤就打不響了。


那天以後,王德亮的情緒一直很緊張。 周虹發現了王德亮的一絲絲不安,任由男友在她身上胡天胡地,發洩壓力。


因為不計價錢,邊學道家門外的噴漆清理得很痛快,雖然樓裡好多人都看到了,但單嬈沒看到。


在邊學道心裡,別人看沒看到無所謂,只要單嬈沒看到就行。


為了避免陶慶玩上癮,甚至威脅到單嬈的安全,邊學道出錢找人在自己家門口上方安裝了監控探頭。


安裝前,他先跟隔壁的鄰居打好了招呼,給鄰居送去了一千塊錢的商場代金券,爭得了他家的同意。


隨後邊學道去了趟物業,起初物業不同意,口口聲聲說怕樓裡的其他住戶投訴侵犯**,直到邊學道提議整個單元的聲控燈電費他來出,物業立刻同意了。


所以說,在中國辦事,用錢開路那是無往不利的。


邊學道更絕的是,在家門口安了一盞燈,開關在門裡。


這盞燈一亮一個通宵,深得樓裡其他住戶喜愛。


陶慶果然玩上癮了。


幾天后,陶慶帶了一塑料袋自己的大便,準備再給邊學道點驚喜。


同樣是晚上10點,等他走到邊學道家門口,看到頭上的監控探頭時,臉一下就白了。


陶慶極力控制自己不扭頭就逃,他低著頭,順著樓梯繼續往上走,走到6樓,往下看5樓的動靜,等待燈滅。


等了幾分鐘,燈一直亮著。


陶慶悲哀地發現,邊學道這個****,在自己家門口安了長明燈。 於是他揣著自己的大便,老老實實地走出了紅樓。


更讓他鬱悶的是,在樓裡耽誤了好一會兒,他回不去寢室了,已經熄燈了。


到校外網吧開了一台機器包宿,坐在電腦前,身上似乎還有臭味的陶慶呆呆地想:“今晚被邊學道家的監控捕捉到了自己,邊學道會不會懷疑上次噴漆就是自己幹的?會不會招來邊學道的報復?”


陶慶心裡忐忑極了,心說我沒事撩撥這個牲口乾啥?


他不知道的是,邊學道家的這個監控剛安裝上,還沒連上電腦呢,就是個樣子貨。


從那天晚上起,陶慶再沒去過紅樓。


國考報名確認和繳費那天,邊學道陪單嬈一起去的。


在陌生的校園裡,排隊跟著人群一個一個流程跑下來,看著周圍人狂熱憧憬的臉,想到自己和單嬈要眼巴巴來擠這一遭只為給她家人一個交待,邊學道忽然生出一股滑稽感。


單嬈真的就是想走一個過場,她依舊一頁書都不翻,天天看電影、逛街,甚至還拉著邊學道去校外的半地下台球室打台球。


這個活動李裕十分熱愛,聽邊學道說單嬈最近迷上了台球,李裕立刻拉著李薰加入進來。


四個人球打得不怎麼樣,但很多時候圍觀的人不少,這主要怪單嬈和李薰。


李薰1米72,單嬈1米68,兩個美妞都屬於長腿的體型。


兩人躬身伏在台球案子上架桿的模樣,那真是……應了單嬈的一 ​​句話:球可以不進,姿勢一定要性感。


已經有兩三撥半大小混混想過來沒話找話了,都被邊學道很不友善的眼神看得洩氣,灰溜溜一邊玩去了。


一到這個時候,單嬈就會用手搭著邊學道的肩膀問,“小伙兒,這身殺氣跟哪的啊?”


邊學道拎著球桿走到案邊,大力擊球說:“自帶的神通。”


邊學道選修的《樂器發展史》只上了兩次。


後來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老教授生病住院了,據說是心腦血管疾病,似乎很嚴重。 邊學道想,停一段時間也好,免得廖蓼總想法給他和單嬈之間製造潛在矛盾。


然而,想徹底遠離廖蓼似乎很難。


已經11月了,在邊學道印象裡,12月中下旬,公安機關聯合幾部門就會對國內的外掛工作室展開“零點行動”,到時會有一些人被抓,一批製售外掛的工作室被搗毀。


從10月下旬開始,邊學道就著手全力遊說溫從謙暫時關閉工作室,停止一切業務。 然而主持工作室業務的溫從謙一直沒有明確表態。


邊學道不確定溫從謙的工作室現在是否安全,是否已經被相關部門盯上了,所以他不敢頻繁地約溫從謙私下見面,他只能珍惜每一次沙龍聚會的機會,不斷向溫從謙透露他虛構出來的遊戲公司眼線傳遞過來的信息,一點點讓溫從謙疑神疑鬼,漸漸動搖。


邊學道跟溫從謙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邊學道在沙龍上抓著溫從謙不放,廖蓼也在盯著邊學道的一舉一動。


廖蓼每次都是很耐心地等他和溫從謙談完,才湊過去找他說話。 可惜這時候的邊學道完全沒心情跟她周旋,有一次心情實在不怎麼好,很直接地跟廖蓼說:“我記得你是個很自戀的人,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不要再用這種方式在我身上打算盤了。如果你和單嬈有什麼小矛盾,請你們用女人的方式自行解決。”


說完,邊學道扔下廖蓼,一個人走出咖啡屋。


廖蓼站在原地,看著邊學道遠去的背影,一絲微笑浮上嘴角,看她的樣子,不但沒有鬱悶,反而好像還很得意。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6
第一百一十九章解散工作室

沙龍聚會後第三天,溫從謙終於給邊學道電話,接受他的建議,暫時解散工作室。


邊學道終於去了一塊兒心病。


他趁熱打鐵,建議溫從謙立刻行動,最好幾天內,終止一切業務,完全化整為零,放假的放假,旅遊的旅遊。


他還給溫從謙提供了一個解悶的好去處:泰國。


溫從謙聽了邊學道建議的地方,噎得半天沒說話。


兩人選擇的關服方式沒什麼新意,但很有效,並且一定程度上能轉移玩家仇恨——他們自己當黑客,黑了自己的遊戲


於是看著登陸和充值頁面變成了典型的被黑頁面,一大批充值玩家大為惱火卻無計可施。


有人要求退款,溫從謙告訴手下回复:所有註冊和充值數據全部被黑,無法查到該玩家的充值信息,目前正在全力恢復數據,等恢復完成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看上去工作室也是受害者,畢竟關服對他們的收入影響很大,絕大部分玩家只能埋怨工作室的技術實力不行,卻不能責備更多。


僅僅五天時間,溫從謙的工作室就人去屋空。


在邊學道的強烈建議下,連電腦都轉移到了一個新租的車庫裡。


其實,打心眼裡說,溫從謙並不信邊學道說的,畢竟這種事不是一家兩家遊戲公司能左右和推動得了的。


他之所以還是照做了,一是邊學道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他不好一點面子都不給;二是溫從謙已經決定,如果這次什麼事都沒發生,給工作室造成這麼大損失,他就可以拿這次的事當藉口,想辦法把邊學道踢出局。


當初邊學道投資三十萬,什麼也不管,一年來,去了本錢已經賺了二百多萬,溫從謙覺得對得起邊學道了。


邊學道能猜到溫從謙的想法,但他不在乎,事實是最有力量的武器,只要時間一到,溫從謙就得俯首帖耳來找他。


工作室關了,邊學道最穩定的一塊兒收入沒了,他眼下的收入只有誠信自行車是穩定的,幾首歌曲的收益很多都是一錘子買賣。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工作室的依賴這麼大,原來自己的收入渠道是這麼單一,原來自己錢生錢的能力這樣弱。


邊學道一下意識到前陣子自己有些盲目樂觀了,也有些高估自己了。 最起碼,他一時衝動買的“林畔人家”,現在看來並不是很明智。


邊學道認為很衝動、很失敗的投資,卻讓另一個人暗地裡羨慕不已。


關淑南的那個女同事,最終沒買“林畔人家”那套房子。


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錢。


女同事家里挺富裕不假,男朋友有些經濟實力也不假,但她身邊的人都認為“林畔人家”的性價比太低,尤其是跟市內其他樓盤比。


為了打消她的念頭,未來婆婆給出的理由是,躍層房子的樓梯對老人和孩子來說都不安全。


女同事前前後後去了很多次,每次去都要進現房轉一轉,關淑南一直記得最後一次,女同事男朋友打電話告訴她不同意買這套躍層時,恰巧就在旁邊聽到通話內容的售樓小姐的表情。


有那麼一會兒,關淑南真的很同情這個生活一直很順意的女同事,她知道這一次,女同事最心愛的東西,在幻想中破碎了。


關淑南同情別人,更同情自己。


至少女同事還可以爭取一把,她卻連幻想一下都覺得奢侈。


夜不能寐時,關淑南總是習慣性地找出邊學道買的那套戶型圖,越看越喜歡,冥冥中她甚至覺得,這套房子跟自己有很深的緣分。


可是隨後,她就會嘲笑自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單嬈留校的事別人不知道,但是跟自己最好的發小閨蜜說了。


單嬈告訴關淑南,為了邊學道她真的是豁出去了,押上了自己半生的幸福


關淑南輕聲問單嬈:“你是因為他有本事,還是真的愛這個人?”


單嬈說:“當然是愛這個人。至於他的本事,你不知道,還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關淑南問具體是什麼本事時,單嬈卻顧左右而言他。


關淑南心裡矛盾極了,她既為單嬈高興,又嫉妒她好命。 她沒主動跟單嬈提起“林畔人家”,她不想被房子未來的女主人刺激,也因為猜測單嬈還不知道房子的事而不想給她太多驚喜。


在邊學道心裡,如果要列出一個最不想接的電話名單,嚴教授絕對榜上有


因為對邊學道來說,寫論文實在不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情。


好在,這次嚴教授找他不是讓他寫論文。


但比寫論文還讓人快樂不起來,他讓邊學道參加一個辯論會。


事情的起源是這樣的。


暑假裡,已經小有名氣的嚴教授接受中部一所大學的邀請,與一同受邀的幾名教授一起,聯合舉辦了一次面向社會的名師講壇。


嚴教授肚子裡本來就有真材實料,不過是缺一個成名的機會。 現在厚積薄發,他的幾次演講都很成功,在那所大學收穫了不少崇拜者,也在兩所學校之間搭起一座交流溝通的橋樑。


開學之後,對方學校派出一支18名優秀學生組成的交流團到東森大學交流學習。


這些學生的學習、動手、動嘴能力都是一流,無論做實驗、還是英語交流會,在幾次兩校學生較勁的場合上,把東森大學的學生弄得灰頭土臉。


當然,不是東森大學的學生素質和實力不如對方,而是對方根本就是一支特種部隊,幾次跟他們較勁的卻都是常規軍。


嚴教授很鬱悶,好好的兩校交流,弄得雞飛狗跳,現在的情形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伙學生剛剛消停幾天,本地一個企業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出錢贊助市內幾所高校,想要舉 ​​辦一場校際辯論賽。


這夥學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聽到消息後,要求讓他們先和東森大學辯論隊來一場熱身賽,聊以助興。


嚴教授這個氣啊助興? 誰用你助興了?


對了,項莊舞劍的說辭也是助興。


年輕人,爭強好勝可以理解,嚴教授實在有點摸不清這次來的交流團究竟打了什麼激素。


但不管怎麼說,人家是客,人又是他勾來的,他摞不了挑子。


沒別的辦法,嚴教授就琢磨著找人在這次辯論賽上挫挫對方銳氣。 可是他心裡又沒底,畢竟東森大學向來不以辯論著稱,這方面人才的關注和培養力度也不夠。


不得已,嚴教授把辯論賽改成辯論會。


雖然“會”和“賽”骨子裡完全是一回事,但不管怎麼說,看上去沒那麼針鋒相對了。 能說得過固然好,說不過他們,也當“以嘴會友”了。


人選上,又出難題了。


東森大學兩個最優秀的辯手,今年剛好畢業離校了。 剩下的青黃不接,實力參差不齊,都是愛好者級的,離專業級差好遠。


可是來的那伙小兔崽子,要說最厲害的,八成就是嘴皮子。


嚴教授搓著腦門想:不出奇兵的話,到時場面弄不好會很慘。


可哪裡找奇兵呢?


嚴教授的目光在辦公室裡游走,落到發表論文的刊物上時,嚴教授眼睛一亮——邊學道


嚴教授一條一條地梳理:


首先這小子論文寫得好,這說明大局觀強。


其次,他還給報紙寫過新聞評論。 這是前陣子嚴教授幫邊學道發稿子,事後好奇,上網搜了一下名字,搜出二十多篇署名邊學道的評論才知道的。 既然寫的評論能被報紙看中,邏輯和條理性八成是差不了的。


雖然能寫的人不一定能說,但從對方語句、邏輯中找毛病的眼力和思維估計還是有的。 在嚴教授眼裡,評論就是揪著新聞熱點一頓狠。


這簡直和辯論殊途同歸


看著對面如坐針氈的邊學道,嚴教授耐心地勸他:“沒參加過辯論賽也沒關係,就是說嘛”


邊學道挪了一下屁股說:“嚴老師,不是我怯陣,真的是沒經驗、沒把握,您看看再想想別的人選?”


嚴教授還是那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小邊啊,你有口吃的毛病嗎?”


邊學道想說“有”,但一想自己跟嚴教授打了這麼久交道了,就搖頭說:“沒有。”


嚴教授繼續問:“你跟別人抬過槓嗎?”


邊學道點頭說:“抬過。”


嚴教授用手在老闆椅上一拍:“這不就結了,差不多嘛”


邊學道苦著臉說:“嚴老師,真不一樣,差好多的。”


嚴教授忽然轉了話題:“小邊啊,你知道上次幫你發稿子,我找了多少關係嗎?”


邊學道搖頭。


嚴教授說:“你那個稿子是不錯,但裡面意氣太重。我找的人家報社的副總編,他親自執筆幫著改過,才是最後見報的樣子。你啊,這事是不是得感謝我一下?”


邊學道聽嚴教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直接邀功賣好,說明老嚴也是真沒招儿了。


邊學道嘆了口氣說:“好吧,辯論會我上。可是,嚴老師,您可得提前把辯論題目告訴我啊,讓我有個準備。”


嚴教授聽邊學道答應了,這才摸起茶杯,狠狠喝了一口說:“這個還真沒有。我和幾個外校當評委的教授商量好了,不提前準備題目,就從辯論當天的熱點新聞中隨機抽,抽到哪個算哪個,公平合理,


完全看平時積累和臨場發揮。 ”


嚴教授說:“我看過電視上的辯論賽,一人手裡一張卡,不少話都是準備好的。那不算本事,咱們要搞,就搞別人沒搞過的,搞絕的。”


邊學道出了嚴教授的門,一路都在腹誹:“絕,真他娘絕,簡直絕極了。

hotmancool 發表於 2014-6-30 17:27
第一百二十章邊抬槓·邊大砲

回到家,邊學道把嚴教授交待的任務跟單嬈說了,單嬈眼睛睜得老大,不可思議地問邊學道:“這你也敢答應?你知道辯論賽規則嗎?”


邊學道說:“電視上看過兩次,不知道具體規則。”


單嬈哈哈笑,躺倒在沙發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坐起來跟邊學道說:“辯論那天,我一定去現場看你的表現,哈哈哈。”


邊學道皺著眼眉問:“有這麼好笑麼?”


單嬈說:“當然好笑,辯論是高強度的思維對抗,你根本沒受過訓練,也沒有經驗,極有可能獲評本場一言不發辯手。”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不著調的人在家裡傻吃傻玩。


一個要參加國考了,一頁書不翻;一個要參加辯論會了,一條新聞不看。 邊學道已經想好了,就按照單嬈的話來,當“一言不發辯手”。


嚴教授讓我參加辯論會不假,可沒讓我當全場最佳辯手啊


辯論日終於到了


地點選在了傳媒學院大會議室,場地進行了簡單佈置,牆上拉了一個橫幅“友誼辯論會”。


邊學道看著橫幅憋了半天才沒笑出來,心想老嚴是真沒底氣啊。


辯論會主持人是傳媒學院副院長,評判人由傳媒學院院長、受邀而來的市內三所高校新聞傳媒學院院長副院長和嚴教授組成。


邊學道這邊三男一女,對方是三女一男。


邊學道被安排在了三辯的位置。


賽前情報顯示,對方四個辯手裡,只有一辯和四辯算得上半專業選手,二辯三辯是從18人隊伍裡選腦瓜子靈、嘴皮子溜、善於抬槓的湊數。


對方的戰術跟嚴教授不謀而合。


邊學道坐在位置上,掃了幾眼對面的一個“地包天”女辯手,卻不想,他看得雖然隱蔽,女辯手還是感覺到了,儘管邊學道當時的笑容很無害,對方還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好鬥太好鬥了


邊學道立刻給這個“地包天”下了定義。


很快,辯論題目公佈了。


本來,嚴教授說題目是現場從當日新聞裡抽,但事後被傳媒學院院長否了


傳媒學院院長選了一個很刁鑽的新聞當辯論背景,即發生在年b月的夫妻家中看黃碟被抓事件。


辯論題目是“家中看黃碟與道德有沒有關係”。


邊學道這邊的一辯手氣不錯,抽籤結果是反方:與道德沒有關係。


場下準備了十來分鐘,辯論開始。


邊學道這方的一辯,水平還是有的,加上手氣好,開始的時候氣勢很足,說出了類似“不能以是否看黃碟考量廣大人民群眾的道德水準”、“不要說人家在家中看黃碟,就是演黃碟,你還能管到人家頭上去嗎?”的給力之語。


可是隨後的二辯就要差一些。


被對方抓住幾個表述中的語病,節節敗退。


對方的二辯,也很不著調,兩個不著調的二辯,把話題越扯越遠,漸漸偏離了“與道德有沒有關係”這個中心。


不知道為什麼,當場主持人似乎在神遊,一直笑瞇瞇地聽著,卻沒出聲把辯論拉回來。


當對方二辯把“跟道德有關係”硬生生濃縮到討論“該不該有道德”,從“有道德”演進到“毫不利己專門利人”時,比兩個二辯更不靠譜的邊學道出手了。


邊學道說:“你說的不是道德觀,而是聖人觀。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才是公平且有生命力的道德觀。”


同樣是三辯的“地包天”也出手了。


“地包天”問:“你憑什麼說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不是道德觀。”


邊學道說:“它也許可以稱作是道德觀,但肯定不是有效的道德觀,也很難成為普遍踐行的道德觀。它同街上真落實xx大力張揚xx之類的標語一樣,在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後,根本就沒有任何實際作用,因為不論寫這句話的人,還是說這句話的人,自己都不信。”


“地包天”說:“你不能否認這句話的正確性。”


邊學道說:“正確不一定有用,我問你1多少,你告訴我肯定不是i完全正確,卻是沒用的結果。”


“地包天”說:“就算看上去有點拔高,但只要長期堅持,有恆心,一定還是有效果的。”


邊學道說:“我們的社會當中有一些較為普遍的主張,似乎都帶著蠻幹的性質,比如,堅持,我們這代人從小的課文當中就有一個著名的故事,叫做只要有恆心、鐵杵磨成針,還有就是愚公移山之類。其實這些教誨本身並不全面。只是強調了堅定不移這一面,而要做成一件事,一件大事,只有恆心是遠遠不夠的。很多時候,恆心還具有害人的一面。”


“地包天”說:“至少一些素質高、覺悟高的人在堅守這樣的道德準則,給社會帶來光明與希望。”


邊學道說:“道德應該普世,科研才應該拔尖。對社會而言,一個道德聖人,不如一萬個道德高尚的人有感召力。你的說法,就好比將一顆雞蛋磕在太平洋裡,攪上一攪,說這是雞蛋湯,可夠地球人喝到永遠,那是不可能的。”


“地包天”說:“我們的傳統文化與西方不同,中國人更注重個人修養和高尚追求。”


邊學道說:“說這話只能證明你沒接觸過現實社會。在我們的文化里,高尚不重要,忌諱才重要。在巷子口,牆上寫著請遵守公德,勿在此處倒垃圾,,結果就是垃圾堵住了出口。如果牆上字換成'在此倒垃圾全家死光光,,或'在此倒垃圾全家女人**,,效果會好很多——倒垃圾的人似乎相信如果他真倒了垃圾,他家女人就**了。當然,如果再換成'在此倒垃圾的人出門給車撞死,效果可能更好,因為出門給車撞死具有隨機性和不可預測性,倒垃圾的人更傾向於相信這句話有魔力……這才是我們這個社會,當下最真實的一面。”


“地包天”說:“你說的都是個例和假設,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邊學道說:“非要自己會製冷才可以嫌棄空調不給力?”


“地包天”說:“一個存在了許多年的道德理論必然有它科學性的一面。


邊學道說:“科學有局限性和時效性。也許有一天人類會突然發現,地球是扁的,太陽只是外星人用的手電筒,我們都活在巨人的水晶球裡……”


主持人終於受不了了:“請雙方同學回歸本場辯論主題……”


下面的觀眾已經被邊學道各種詭辯說得目瞪口呆了,嚴教授更是捂著臉,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只是做個比喻說跟“抬槓”差不多,沒想到邊學道真的抬起槓了,而且各種抬,肆無忌憚地抬,對方更有個蠢貨配合他抬。


在台下當觀眾的單嬈已經快笑岔氣了,要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上去抱著邊學道親兩口:自己這個男朋友實在太可愛了。


作為傳媒學院學生會一員,徐尚秀也在辯論現場。


她看到了邊學道,邊學道沒看到她。


別人聽邊學道抬槓樂得前仰後合,徐尚秀卻反復對照那個晚上打電話人的聲音和語速,她可以確認,那晚打電話的就是邊學道。


辯論會結束了,結果是東森大學隊獲勝,本場辯論之星給了對方四辯。


這場辯論會並沒有給邊學道帶來多少知名度,因為嚴教授擔心丟臉,賽前沒在校園裡宣傳,基本算是一次半封閉辯論會。


況且,在東森大學,辯論屬於小眾社團,每年幾千新生,想招八個人都招不上來,或者招上來的根本就是話癆,這個學校的學生出奇一致地普遍不關心這個。


《樂器發展史》要復課了。


東森大學校內網站最先通知了這一消息,然後怕選了課的學生不知道,或者裝作不知道,各學院學生會把復課消息傳達給各班班長和支書,由這兩人分別通知各自班級裡選了《樂器發展史》的男生和女生。


陳建電話通知邊學道《樂器發展史》復課消息時,還附送了一個小道信息給他,接替生病老教授上這門課的,是一個新來的年輕女老師,一些見過這個女老師的學生都評價說“極品冷艷少婦一枚”。


邊學道現在對所謂的冷艷少婦不感興趣,他正在全力攻打單嬈的最後一道防線。


雖然單嬈比小狐狸還狡猾,比泥鰍還滑手,但骨子裡,她不是想拒絕邊學道,而是想增加**的周期,製造一些障礙和難度,讓邊學道一點一點征服,一點一點得手,既免得日後邊學道覺得她是個隨便的女生,又讓邊學道感覺得之不易。


邊學道節節勝利,單嬈節節敗退。


連續幾天晚上,在紅樓家裡,沙發上、衛生間、拉上窗簾的臥室,都是兩人**的戰場,兩人擁抱,兩人撫摸,兩人親吻。 單嬈已經向邊學道開放了自己的上半身,情動至極時甚至會抱著邊學道輕輕地喊一句“邊抬槓”,這是單嬈看完辯論會後給邊學道起的新外號。


邊學道把臉埋在單嬈胸前,頭也不抬地說:“馬上你就會知道這個外號不准確,還是叫邊大砲吧”


單嬈用手指劃著他的臉頰說:“又開始胡吹,我又不是沒見過,我都親手量過。”說著,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成一個圈說:“你見過這口徑的大……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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