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81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9 13:59
第408節 誰動了小白的蛋糕

    第一個趕到白府的是于謙,因為他正好要來找白名鶴。

    半路上遇到了趕著給自己送請柬的人,問明瞭白名鶴請的其餘幾人,于謙倒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白名鶴這次請客倒是有些古怪。

    不過,請上王巹也算是有理由的,這原本就是和當年的三楊,後來的孫太后一黨不對路的人。這樣的大明重臣按理說白名鶴應該主動上門拜訪,而請到府中參加什麼宴會卻是有些失禮。

    但白名鶴剛剛遇刺,有些不想離府也可以理解。

    進白府,于謙的身份要麼白名鶴親自出迎,要麼直接進府。根本不可能在門房等著白名鶴的迴應。

    白名鶴書房之中,白名鶴看到于謙到來,發了一句感慨:“樹欲靜而風不止!”

    “縱然你現在辭官,這個字也與你無緣了!”于謙笑著迴應了一句。

    “於大人,正好您先來了。我打算保舉即將上任的兩廣總督王翱大人,加一個欽差之職,代天下巡福建,當然了把兩廣總督改為福廣總督更好。”白名鶴對於謙直接挑明瞭自己的意思,但也不可能完全實話實話。

    對於福建的事情,東廠知道,錦衣衛現在都未必知道,因為錦衣衛因為杭貴妃自殺,杭指揮使辭官,上層還有些亂呢。

    百官更是不知道了。

    “理由?”于謙很直接的就問了。

    “兩個理由,一是福建那邊賬目可能有些問題,我懷疑有人瞞報了一部分收入。但此事不適合東廠介入,有些銀子本身就是朝廷的,自然是朝廷的官去查實比較好。於大人您知道,福建那裡差一分,就不是一個小數字。”

    于謙點了點頭,這個理由他不懷疑,只是白名鶴不讓東廠去查賬,那肯定是布政司。按察使司,這兩個衙門上出了問題。讓東廠去太敏感了,有獨斷的嫌疑。

    一切都是銀子鬧的,這才對官場貪黷大查過,還有是人不安份。

    只因為銀子數量過於巨大了,輕輕摸一手就是幾千兩銀子。

    “另一個理由,王家找我提親了。我夫人似乎應該是答應。這事情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無論怎麼說。我也要對王家有些回報的。”

    什麼好事,壞事。于謙在官場這麼多年了,他比白名鶴更瞭解什麼是官場。

    當你一個人勢力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其他人就會害怕你再結親強強聯手。可你高到無人可及的時候,你聯手與不聯手差別不大,無非就是有些人想上你的船。而白名鶴就屬於後者,眼下大明皇帝對白名鶴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甚至可以說,白名鶴就象是大明皇帝的代言人。

    “也罷。此事我支援你。你也是需要有一個正經的妾室了。”于謙是真正的大明官員,他也是有妻有妾的。甚至最近也有人在找于謙,希望讓于謙在京城再納一房妾,名義上是可以有人照顧于謙的生活,可事實的情況也是有人想巴上于謙。

    于謙已經有三男兩女,五個孩子。

    可在官屬正式記載的,卻只有嫡子于冕。以及眼下出生不久的長孫於允忠,其餘的庶子不是受朝廷關注的,而給予一些特權的也僅僅只有于謙的正妻之子于冕一人,無論是給予了虛階,還是國子監,也僅僅只給嫡子。

    這兩年。于謙其實也在改變。

    在白名鶴剛剛入京的時候,于謙上朝之外許多時候都是一個老僕,一匹瘦馬,然後一身便衣。他是很節儉的,可也有許多人彈劾他壞了官場規矩,沒有多少人說他是謙虛清瘦。就是毛勝都勸說過於謙,要有官儀。

    不說前呼後擁。至少相應的官儀應該保持。

    去年開始,于謙也是依官禮出行有護衛,有從一品官的標準儀程了。

    這排場擺出來,百姓認為這才是於大人應該享受的待遇,百官也和他親近的更多了,不象以前是躲著他。

    所以說,被改變的不止是白名鶴。

    白名鶴的于謙聊天的時候,幾位大員也到了。

    于謙笑著迎上了去,拱手施禮:“王老,恭喜,恭喜了。”

    王巹那裡會不明白,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恭喜自然就是他的提親白名鶴這邊答應了。他很清楚,如果白名鶴不點頭,說動了關中白氏的族長都不行。

    “王、白,兩家本就是世交,自老夫記事起,僅共修河道就有三十一次。王、白兩結親近七十人,這也是親上加親。”

    白家是大族,但卻不是名門,至少在白名鶴作官之前不是。

    只是王家並不是瞧不起白家,雖然沒有上層的交流,可作為鄰居級的大戶,相互之間也是相處得不錯,至少這幾十年來兩家的族人一同出外行商,也是有一點友誼的。

    白名鶴一挑長衫,給王巹跪下了。

    這一禮王巹有資格受,說起來白名鶴就是他的曾孫女婿了,這種級別的妾如果大夫人只是普通人家,孃家又沒有什麼背景的話,估計家裡後院誰真正作主還未必呢。這不是男人護著就行的。

    “白名鶴給太爺爺問安,請太爺爺上座!”

    這禮沒有錯,可胡濙聽著不是味,指著白名鶴:“白名鶴,我與王老同朝為官五朝,我們雖然不是同年,但無論是年齡還是入仕的時間都差不多。你還敢指著老夫叫罵,今個你也要給老夫磕個頭,否則這滿朝文武你找不到一個給你說媒禮的人。”

    高谷還心說,這又不是正房,什麼媒禮呀。

    陳循卻拉了高谷一把,那意思很明顯,白名鶴這傢伙雖然年齡小,可與胡濙也是鬥智鬥勇好幾次,總是要讓胡濙整治白名鶴一次。

    誰想,白名鶴才不傻呢。

    “磕頭沒有問題,但有兩句話說到頭裡。”剛剛站起來的白名鶴正準備嘴硬幾句,陳循與高谷打了一個眼色,兩人同時出手,用手杖在白名鶴的膝蓋彎那裡點了一下,白名鶴沒有防備,這雙腿一軟真的給胡濙跪下了。

    胡濙開心的大笑,幾個老頭也是大笑不止。

    這還能怎麼樣,連這種玩笑都開不起的話,白名鶴也不用在官場混了,無奈只有把這個頭磕下去:“晚輩有請胡老為公證!”

    “好,老夫應下了。”

    玩笑開完,畢竟這些四個老臣子,隨便一個都是白名鶴四倍的年齡呀。白名鶴也可能真的生氣,就算在後世的現代,給長輩磕頭也是正常的。

    于謙代白名鶴把這次請大夥過來的意思說了,很直截了當。

    “此事是小事,不過真的有貪黷之事,當重責!”陳循認為,剛剛官場才清查過貪黷。白名鶴當下介面說道:“怕的不是個人的貪黷,眼下還有一種新的辦法,就是截留小金庫,意思就是銀子並非正常賬面的銀子,屬於小賬了。

    小賬的事情上次查貪黷並沒有清除,這個歷來就有。

    只是福建不同於其他的地方,這裡碼頭隨便粘一點就是以萬計算的銀子。查是應該要查的,只是證據足夠重責也無所謂。

    白名鶴沒有說的是,查小金庫只是一個引子。

    這裡都是老江湖,他們懂官場的規矩,白名鶴肯定還有別的目的,但福建海貿的事情是白名鶴的地盤,有人敢隨便動兵部的事情于謙也不會手軟,所以無論是否猜到什麼,也沒有必要明著說出來。

    也算給白名鶴一個面子。但……

    胡濙說道:“白名鶴,今年又是科舉年,朝廷事逢大難,這次萬歲立朝之後的第一次科舉,你總要有些表示吧。”

    “童生試,所有的紙墨我來備。考場內的吃喝也由縣衙來供給,不讓學子們再勞神準備。鄉試每個考生再加十兩銀子的考補,會試加一百兩,殿士三甲的賞賜這是萬歲的恩賜,作臣子不好僭越!”

    胡濙沒問題了,白名鶴這是是誠意滿滿。

    這點銀子對於白名鶴來說,九牛一毛罷了,就是用他的私財也不算什麼。

    何文淵也有要求,他是吏部尚書,他看到胡濙提了要求,所以他自然可以提條件,只是吏部似乎沒什麼地方讓白名鶴出血的。

    白名鶴倒是想到了名目:“咱大明的官服分為朝服、官服、常服、祭服。朝服是統制,官服只發補子與官帽,常服與祭服自備。從今年起,一年分春夏冬,初任兩套,常任一套。海司出資了。”

    “甚好!”吏部何文淵對白名鶴開出的條件非常的滿意,這誠意實足呀。

    “武官朝服一年一套,戰鎧由海司出了。”白名鶴也給了于謙一份,于謙只是點點頭!

    只能說白名鶴有份心意。因為武官們並不在乎官服,平時裡武官也很少穿著官服四處走動,還是以便服為主。不過戰鎧卻是實實在在的一份心意。

    誰多誰少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面子都要給到,內閣的這邊白名鶴贈送了全套南洋紅木傢俱,翻修文華殿。總之是必須人人有份,這就是大明官場的面子。現在還了,總比欠一個人情,將來再算賬好的多。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9 14:00
第409節 大明貴族

    白名鶴親自下廚,吃的是西餐,牛排。

    雖然另類,卻也有新鮮。這個時代還沒有乾紅,但西式餐酒還是有的。

    宴會只是一個說辭,事情商量好了那各自去辦就是了。

    王巹回到府上把自己的堂侄王翱、還有堂孫王文都給請來了。王文與王翱其實只相差十歲,可輩份就是輩份。王氏雖然分支各堂數量巨大,但輩份卻不會算亂的。

    “白名鶴保了你福廣總督之位,應了我王氏的親事。”王巹開口說道。

    他這一個堂侄是河北王氏,一個堂孫則是從安徽到河北的。這王家三代人,都是永樂年中的進士,王巹最早是在永久實,王翱在永樂十三年,王文則在永樂十九年,可說都是歷經數代的老臣子了。

    說是三代人,可官場上都是老江湖。

    王文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福建那裡有人動了白名鶴的攤子。所以開口說道:“這次堂叔您到福建,估計要動刀兵了。如果只是小事,以白名鶴的為人不會痛快的付出這麼多。但也不是太大的事情,因為還沒有大到讓他親自動手。”

    “估計有些人手伸太長了。”王翱分析的結果也是這樣。

    “那這結親之事,是急辦還是緩辦?”王翱又問道。

    “這次回京,欠白名鶴的人情大了。本以為就此永不見官場,心中很是遺憾,畢竟還有許多末了之事。官位在其次,揹負著貶官之名入土,怕是難安呀!”王巹說的話,另外兩人都能夠理解。

    作官一輩子,到死還揹著貶官為民的惡名,誰能甘心。

    更何況,這還是受冤的。

    “罷了,就為白名鶴當一次刀吧!”王翱也明白,這是王氏的誠意了。

    縱然不是一堂。但天下王家是一家,各大族沒有絕對利益衝突的情況下,自然是同族要齊心的。更何況白名鶴還保舉王翱為兩廣總督,這可是真正的實權正二品。

    “千之呀!介時你都督院也要加一把火!”千之是王文的字。長輩對晚輩以字來稱呼很正常,如果是外人,尊稱的話會稱呼王文為簡齋先生。這是他的號!

    胡濙、高谷等人沒什麼太多的反應。

    福建在之前也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那裡只要按年交上稅就行了。亂子也不少,但不是鬧的民怨濤天就算是好的。眼下那裡工坊銀子多了,碼頭的銀子多了,商號的銀子多了。這一切要有事,也是白名鶴的事情。

    既然,白名鶴給了面子,那麼也就還白名鶴一個面子就好。

    白名鶴在府中,又吩咐東廠祕密在福建那裡打探著。王翱在明,東廠在暗。任何敢於動了海貿利益的人,伸幾隻手出來就斬斷幾隻手。

    “大人。是殺還是押回京受審?”東廠的檔頭自然要把這種事情問清楚。

    白名鶴心一狠:“有些就不要在路上辛苦了。”

    東廠的人自然能夠分清,什麼樣的人可以不用在路上辛苦的。

    白名鶴敢殺人,這一點讓東廠上下很開心,過於軟弱不是東廠的風格。東廠作事,殺錯了可以,但不能少殺了。威風是殺出來了,東廠兩個字是用血寫成的。

    回到後院。白名鶴再一次進了萬雪兒的屋子,白狐見到白名鶴進屋,臉上一紅給逃了出去。白名鶴坐在床邊:“雪兒,福建有人可能想動海上的生意,不是為銀子,估計想控制一部分。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有些人是不應該再留了。”

    萬雪兒淺淺一笑:“你再沒有其他要對我說的嗎?”

    “你想問的,我不會回答。不過我可以回答你,我同意納妾了。”

    “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的。”萬雪補充了一句,女人都是非常好奇的,祕密總是誘人。

    “五十年。你我在一起五十年,我一定回答你。現在絕對不可能,你也別想了。”

    萬雪兒拉著白名鶴的手:“我不問,你聽我安排好嗎?”萬雪兒原本還想說,白名鶴曾經在下泉村失憶過,還有那面銅鏡的神奇等等,萬雪兒對白名鶴各種細節的觀察,根本就不是白名鶴能夠想得到的。

    好在萬雪兒也知趣,知道怎麼樣才算一個聽話的女人。

    “行,我答應你。聽你的安排,不過事先要讓我知道,不許胡鬧,不許不經我同意。”

    “大明的貴族。就這麼簡單!”萬雪兒的要求白名鶴沒辦法拒絕了,只好答應了下來。不過白名鶴也有些想不明白,難道自己還不算是大明的貴族嗎?自己已經是極貴的人,絕對屬於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掌握無數人生死,難道還不是貴族嗎?

    什麼才是貴族,在離開萬雪的屋子之後,白名鶴真的很吃驚。

    四個身著幾乎透明紗衣的美麗少女在服侍白名鶴寬衣,然後坐進大木桶之中。這個木桶可不是白名鶴平常用的那種,這木桶直徑七尺,就是現代的兩米。

    另外還有八人不斷的往桶裡加入香料,這八人的衣服比起這四人,多的有限。

    白名鶴光是看著身體就有了反應,正常的男子誰能夠受得了這個刺激呀。

    先是一個少女進入水中,試過水溫之後另外兩個扶著白名鶴進木桶,最後一人脫掉白名鶴最後的衣服,然後也緊接著進入木桶之中。

    在水中,這紗衣有沒有區別已經不大了。沒有什麼下流的事情,反而她們無論是按摩,還是擦洗的手法都非常的專業,而且很專注。顯然是受過非常嚴格訓練的,而且並沒有任何非份的舉動,那麼就可以理解為,她們的任務就是伺候白名鶴入浴。

    在此之前,白名鶴一直都是習慣自己一個人洗澡的。

    這可以說是生平頭一次,就是在後世的現代,那種華麗的娛樂場所反謂的帝王浴和這個比起來,就象是乞丐遇到了土豪的差距。

    從白名鶴坐進木桶開始,旁邊就站著八個人,隨時準備加水,以及應付各種吩咐。

    出了木桶。擦身,塗油,八隻玉手的全身經絡按摩比起白名鶴給萬雪兒那種活血的按摩,絕對是博士與小學生的差距。

    嘶……,白名鶴感覺腿上那種痠麻的疼呀,剛準備說輕一點,這肩膀上又是比針刺還痛的感覺。

    其中一個少女說道:“少爺久伏案。左肩經絡不通。近日飲食無律,胃經受損!”

    白名鶴真的很想大聲說。這太專業了。

    轉身,從爬著變為仰著躺,其中一位少女的玉兔正好就在眼前,白名鶴不自然的又有了些反應,可這四位少女依然一絲不苟的在完成她們的工作,對那支凶槍視若無睹。就算是真的碰到了,用手抓住了,也一樣是為了方便她們給白名鶴腿部活經絡,而不是那種伺候。

    結束之後。用乾淨的棉布擦身,精油是不用洗的,按摩的過程就大半滲入面板了。

    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

    根本就不用白名鶴起身,這按摩用的床直接就加上小銅輪推到另一個房間了,床上兩個不著寸縷的二八少女正在被子之中。白名鶴心說:這就是所謂的暖床吧!

    白名鶴多少有些尷尬與緊張。

    當白名鶴靠近床邊的時候,兩個少女飛快的扶著白名鶴躺在床上。給白名鶴把被子蓋好,然後就鑽到了腳下那兩床被子之中,是橫著躺的。

    之後,還有兩個人扶著莫愁進屋,把莫愁送到床上。

    讓白名鶴有些發瘋的是,扶莫愁進來的兩位少女就跪坐在床邊。似乎就沒有打算走。其餘人雖然出去了,可這裡除了莫愁還有八隻眼睛盯著自己呢。

    心中縱然是慾火焚身,可這種情況下,白名鶴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

    “知道為什麼萬雪兒點了我?”莫愁在白名鶴耳邊輕聲的說著。

    白名鶴連看都有些不好意思看莫愁,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莫愁卻咬著白名鶴的耳朵,舌頭讓白名鶴幾乎要發瘋了。同時更是小聲說道:“這些人,至少受訓了三年。服侍你沐浴的那手法沒有五年是練不出來了,四人全是從九歲就開始訓練。”

    白名鶴很吃驚。

    莫愁一下就爬到了白名鶴的身上,身體緊緊的貼著白名鶴,繼續小聲說著:“選我,是因為我雖然還是處子,可也受過訓練。這後院受過嚴格訓練的有很多,床尾那兩個是萬雪兒親自訓練的,床邊這兩個是我的人。”

    白名鶴想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愁很快就給了白名鶴答案,那熟練的愛撫,高超的調青技巧,白名鶴就算是鐵人這會也融化了,縱然是一塊石頭這會也能變成美猴王,而且是得到了鎮海神針的美猴王!

    在刺入莫愁體內的一瞬間,莫愁緊緊的咬著牙關,臉色有點發白。

    “抱歉,我……”白名鶴想說自己有些太粗魯了。

    莫愁很勉強的迴應了一個笑容,同時小聲說道:“如果奴受不了,旁邊兩位會接替奴的。”

    白名鶴有些無語了,躺在那裡給呆住了,剛才一瞬間他剛才幾乎忘記了這房間還有其他人,這會一想到有其他人,心中竟然緊張了起來,被人盯著作床上的事情,怎麼說都有些難為情。

    莫愁爬在白名鶴身上雖然沒有動,可白名鶴卻可以感覺到包圍著身體的部位,卻是有節奏的在縮緊著,每一下都果命的刺激。

    莫愁咬著白名鶴的耳朵:“白狐那小丫頭,還嫩著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白名鶴用力一拉被子把自己和莫愁包著被子裡,翻身上馬,奮力馳騁。莫愁卻是眼睛瞪圓了,張大嘴巴連叫都叫不出聲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9 14:02
第410節 二十萬…斤!

    莫愁感覺自己要瘋了,強烈的刺激讓她有種失去意識的感覺。 兩次想拉旁邊的作備用的侍女過來,卻是被白名鶴按住了自己的手。

    當那一瞬間的感覺讓腦海一片空白之後,莫愁也不記得接下來還發生了什麼。

    白名鶴卻是記得,壓抑太久的他在站在床邊的少女主動迎上來的時候,真的也什麼也不顧了。

    結束之後,床尾的侍女負責擦汗,潔身。

    披衣下床,白名鶴非但沒有感覺到累,反就越發的精神,全身上下都很有力氣的感覺。

    “少爺,要奴婢再服侍您嗎?”床邊的另一位少女在白名鶴身後小聲的說道。

    “去照顧一下他們,我出去走走。”

    白名鶴說完,床尾的少女就趕緊過來幫白名鶴穿衣,也正好趁這個時候更換床單。

    坐在花園之中,白名鶴咬著一支雪茄看著月亮,剛才那一幕很荒唐,可卻是讓一個男人難忘。

    聽到白名鶴在花園,萬雪兒特意安排人擡著自己也到了花園。

    “這麼涼,你不應該出來。”

    “妾想坐在你的身旁,不說話就坐著就好了。”萬雪兒沒有指用我來自稱,用我那是生氣與著急的時候。

    白名鶴幫著把萬雪兒的薄被蓋好,四處不要漏風。

    “大明無貴族,這是民間普遍的說法。象今夜這種事情,在古籍之中記載,放在盛唐與前宋只是大戶人家的普通夜晚罷了。在盛唐時代,家中不只有侍女,還有歌、舞、樂等姬。眼下大明朝需要貴族,自國力強盛,北方無危的正經年間,權貴家中遠不止現在這樣,這是過日子的一部分罷了。”

    白名鶴相信萬雪兒說的是真實的。

    雖然對歷史不懂,但古代就是這麼一個沒有什麼人權的社會。

    大明講女子的貞節。可這只是對妻妾而言。奴婢本就屬於工具的一類,無論是幹活的,還是作服務的。

    而且許多原先本就是良籍平民,很多人也是自願為婢的,這種比官府的罪婢要身份高。而且在律條上,允許打罵,但不得傷殘。更不要傷及性命。官府罪婢卻沒有這個保護,打死就死了。

    萬雪兒手上有多少人。這數字萬雪兒沒說過,怕嚇到白名鶴。

    因為她手上不僅僅有原先自己訓練的,還因為清荷被白名鶴收入府,而接管了清荷手下的人,到了南京又從好的這中挑好的,更是增加了一個巨大的數量。而且都是極品!

    “話說,我真的胃經不好嗎?”白名鶴問道。

    “這是醫術,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萬雪兒很認真的回答了一句。

    白名鶴笑著點了點頭。

    萬雪兒也笑了:“說一句市井的趣話。英國公收了你送給的那位高棉公主,他自吹大戰三百回合。結果內情是七下。這是一次英國公喝醉了,從一個伯爵家公子傳出來的。”

    “這臭小子才十二歲,他還……”白名鶴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不過,白名鶴也明白,萬雪兒講的不是笑話,而是在大戶人家,十一二歲接觸女子這是在大明是正常的。

    象是京城許多伯爵家中。白名鶴也知道,十七八歲還沒有娶正妻,卻有十幾個寵姬的多的是。在各王府的記錄之中,那些個世子,庶子們與貼身丫環發生關係的最低年齡記錄是八歲,當然不排除有侍女主動勾引的嫌疑。

    “你說。苑君會不會介意?”

    白名鶴這個問題在萬雪兒眼中,好傻,傻的可愛。

    “大夫人會介意的是下等妾的增加,但不會介意一等妾的存在。一等妾到了你的身份,代表的是府裡實力的增加,而且一等妾也會非常小心的維持與大夫人之間的關係,她們的利益與矛盾會有一個平衡點。也會相互退讓。”

    這個理論白名鶴是初次聽到,很有興趣的聽著。

    萬雪兒繼續說道:“為什麼說介意下等妾,因為下等妾就是賤妾,出身低賤,只知道狐媚主人。而且會爭風吃醋,破壞府中的平衡,這一類才是作夫人的難接受的,或者換一種說法就是,不同身份的貴族,大夫人介意的妾室身份也不同,這是針對你的。”

    白名鶴點點頭。

    也是,普通小戶人家,中等妾也會有分家產之類的事情,那絕對是惡戰。

    而再普通的百姓,納妾是多難的事情吧,納了也養活不起,所以也沒有了這種矛盾。

    “夜深了,夫君回去休息吧。”萬雪兒勸白名鶴回屋。

    “好!”白名鶴站了起來:“我先送你回屋!”萬雪兒點了點頭,又說道:“要是在南京,你絕對不能送我回屋,這是我的身份不能由主人親自照顧。還有,兩件事情。一件是你別回書房,雖寒了莫愁的心。另一件……”

    萬雪兒顯然有些猶豫,可到了屋內之後,讓侍女退下之後還是說道:“服侍過的你的侍女,有使用角先生的權利,你別責罰。她們終身不可能出府了,出府就是貶離會很慘的。”

    白名鶴真的被萬雪兒雷到了,這些東西在後世的電視劇中沒有呀。

    可想一想,卻也在情理之中。只能說古代這些制度真的很……。白名鶴真的不好評價了,畢竟是自己佔有她們,可又不能給她們足夠的疼愛。

    回到屋內,除莫愁之外,幾個女子其實都沒有睡,她們在等,等白名鶴回來。

    睡床尾的依然是在床尾,白名鶴以為莫愁睡了,等白名鶴一上床,莫愁就把白名鶴抱的非常的緊,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在抱著。而第二個用備床的女子,更是在用身體在白名鶴身上,不經意的摩擦著。

    白名鶴心說,要不就把自己累壞,要麼就習慣能讓心平靜下來。

    可最終,還是平靜不了呀。

    次日,白名鶴精神抖擻的在凌晨五點就起床了,圍著院子在跑步。還在側院校場跟晨時訓練的護衛打了一套拳,這才回後院吃了早餐。

    前院,白名鶴招來一名護衛:“朵顏三衛不是要見我嗎?早上處理公務,午後見他們。”

    護衛領命後出去了,白名鶴又派人招來了舒良。

    “我準備回南京了,你認為什麼時候走合適,京城之中還有什麼值得留下的?”

    舒良自然是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怎麼思考就開口回答:“只要萬歲那邊同意,廠督大人您可以隨時離開。京城這段時間還有些大小亂子,但與大人您無關。一來是兵部上下肯定要重整的,二來是朝堂之上空下了些位置,這些總是要有人爭的,大人留下只會是麻煩比好處多,空出來的那些職務盡為雞肋!”

    “安排一下吧。十日後啟程!”

    “屬下這就是去安排。”舒良退下了。

    接下來,白名鶴只需要進宮去得到大明皇帝朱祁鈺的同意,那麼自己就可以回南京了。

    午飯白名鶴沒回後院,就是中院吃的。

    不再是他日常的四菜一湯,而是十二道菜兩道湯。白名鶴在其中選擇自己喜歡的,用小碟分出來,其餘的再拿回後院去。至於這一折騰會不會飯菜涼了,還輪不到白名鶴操心。

    後院,莫愁穿戴整齊,來到後院正堂。

    萬雪兒已經到了,坐在上首的位置冷漠的看著莫愁,當莫愁坐在桌旁的時候,萬雪兒突然來了一句:“承歡一夜,你連路都不會走了。”

    莫愁很想說,不但身子有點疼,就是腿也酸,可這種話那好意思說出口呀。

    比毒舌她有把握,但比腹黑她自甘下風,和萬雪兒鬥嘴硬拼是不智。

    可莫愁明知不敵,也不會不戰而降,將茶杯在嘴邊輕輕一泯,然後淡淡的回了一句:“京城最出名的房中七十二式可以當廢紙扔了,少爺如果著書必為宗師。倒是雪兒你再有幾天就是花信大壽了吧。”

    這句話真是刺到了萬雪兒的痛處,她真的馬上就要滿二十四歲了。

    在大明,十六為二八年華,也叫風信之年。二十四就是花信之年,對於女子來說,絕對不亞於現代你說誰是聖女呀。

    萬雪兒心中多少有些傷感,容顏將逝,花容不存呀。

    莫愁突然也感覺這句話說的過份了,趕緊起身為萬雪兒把茶倒上,萬雪兒只是一言不發的坐著,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午飯後,朵顏三衛與女真四部的人終於如願的見到了白名鶴。

    聽著這些半野人說了許多恭維的話,白名鶴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裡,翻弄著手中的玉笛。終於聽這些人說完了,白名鶴這才問了一句:“想要說什麼,儘管直說就是了。”

    白名鶴這麼直接的問話,如果不是事先打聽了無數關於白名鶴的事情,怕是朵顏三衛的人還有些不習慣。

    當下,科爾沁部首領代表所有人開口。

    “尊貴的白大人,我們想換取一些精鋼,還有一些精美的貨物!”

    “要多少?”白名鶴剛問完,科爾沁部首領搶著回答:“我們今年想要二十萬斤!”

    白名鶴表情木然,顯然被這二十萬斤給嚇到了。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4-27 17:08
第411節 大明的市集

二十萬……斤!

白名鶴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當下問道:“你說是二十萬……斤?”白名鶴把斤咬了一個重音。

其實二十萬斤精鋼對于朵顏三衛與女真四部來說,已經不少了,他們會再換取一些鐵,以鐵鑲鋼的形勢,這可以打造出二十萬甚至三十萬把刀出來,整個遼東的士兵也沒有三十萬人,當然這只是他們期待一年的交易值。

白名鶴站了起來:“出了我這府的門,往右手走,兩道街口之后再往北轉,下一道街口從左側進去,那里有些鐵器店鋪。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本官很忙。”白名鶴說完端起了茶杯,這是要送客的意思。

這語氣讓這些半野人有些摸不清頭腦。

不高興嗎?或者是那句話說錯了?可無論怎么說,白名鶴已經表示送客了,他們也不敢再留,畢竟剛剛發生了刺殺那種事情,他們這些天為了洗清嫌疑已經是精疲力竭。

送客,出府。依然滿腦袋糊涂著。

“不如,我們到那地方去看看。這些天也沒有在大明京城轉過,光顧著解決那個麻煩了。去看看,或許就明白是為什么了!”葉赫那拉氏首領提議道。

其余的幾個首領也認為去看看沒有錯。

他[們一直住在迎賓苑,因為白名鶴遇刺的事情他們的部隊被大明軍隊包圍著,也沒敢出來,這還是遇刺之后他們頭一次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依白名鶴所說的地方,不用打聽也能看到。

可這里卻與他們印象之中的鐵匠鋪有所不同,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大明京城的鐵匠鋪一般在門口就擺著一個打鐵的臺子,雖然這種小鐵匠臺只是作些修補的小活,可也是一種招牌。

在白名鶴所說的那條街上,他們走了兩圈。終于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這和首飾店一樣漂亮的店鋪就是鐵匠鋪。

正準備進店鋪,幾個大漢從他們側面沖了進去。

看那幾個大漢的兇樣,就感覺象是在街上遇到了強盜,科爾沁部首領示意身邊的人不要沖動,先觀察一下再說。就算這些是壞人。也有大明的巡街衛負責處理。

“老張頭,小板再來十套,九寸弩箭再來二百個箭頭,上次的那狗腿刀還有沒有,再來二十把,還有……”為首的強壯漢子進了店鋪就大吼大叫著。

一個伙伴迎了上來:“莫要喊,莫不是豹爺您聲大就能打折似的。”

“你這小仔子!”為首的大漢爽朗的笑著,那伙伴已經將大漢喊的內容寫了下來,遞了過去:“豹爺您看看。數量對不。”

“整貨吧!”

“有新到的一批舊貨翻新,軍用鋼的,東西肯定差了,但也比你現用的好。”

“看看!”

這兩邊在說著,看到朵顏三衛的客人進店,自然有其他的伙伴迎上來:“幾位客官要些什么貨,小店主要是經營鐵器,以及一些官府允許的武器。”

“想買……”科爾沁首領遲疑了一下。可還是說了出來:“二十萬斤精鋼,可以打造刀劍的那種精鋼!”

有精鋼就可以打造刀劍了嗎?除了練鋼的技術之外。鑄刀也是一門單獨的技術。要么為什么剛才的那個伙伴在推銷軍中用損壞又修復的武器,這種修復的武器在強度上已經比不過原產的。

就算是將這些損壞的武器回爐,再出了的鋼水也未必是好過直煉原鋼水。

在大明這個時代,回爐一次處理不好雜質也會增加很多的,依現在的情況看,特別是軍用的武器。回爐的成本比用礦石生產精鋼直接就在工坊直接形成刀坯的成本還高一些,而且質量也不如一次成型的。

二十萬斤真不多,這對于這個店鋪來說,已經算不上大生意。

那伙伴啪啪的一打算盤:“上等精鋼一斤是七分銀子,二十萬斤就是一萬四千兩銀子。三十里內我們送貨。過了這個路程請客官您自運!您是用現銀,還是銀票結賬?”

一萬四千兩銀子,對大明的各商號來說,也不算是小生意。

可有資格經營特種行業的,無一不是大明頂級的商號,甚至是幾個,十幾個商號合資聯營的,能搞到軍方損壞刀劍商號,怎么可能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一萬四千兩銀子的生意,不算是什么大生意。

用現代的標準來說,二十萬斤鋼材就是一百噸。

一百噸鋼材在現代,不算是什么生意,小買賣罷了。

當然,按照大明的實際生產力,這也不是普通人可以作的生意。

“現在就有貨嗎?”科爾沁首領很疑惑的問道。

“客官您要的是二十萬斤,今個倉庫里就能給您出貨。只是倉庫不在城內,您要是自提今個肯定沒問題,要是安排人送那么明個才能給您送。今個送貨的馬車在昨天就安排滿了,所以請客官您見諒!”

這時,海西女真的葉赫那拉首領問道:“我們部落也想買一些,不知道貴號有多少存貨?”

“客官一看就是遼東的貴客,不如進內室我去請店面掌柜來。如果不是現銀交易的話,有些事還是要給客官你說明,說清了,您再選擇也不遲。京城一共有四家賣鋼材的店鋪,不知您去過另外三家了嗎?”

這些半野人都搖了搖頭。

進了內室,來了一個店面的掌柜,按現代的說法就是營業部店面主管,或者是店面經理。

坐下之后,葉赫拉那首領問到了四家店鋪。

“這四家店鋪,分別經營四種不同的鋼料。我們經營的河北唐山鋼坊的鋼料,主要是用于制作刀劍之類的鋼料,萬斤起。低于萬斤京城還有一些小店鋪作小單生意。另外三家分別是軟鋼料(熟鐵),賤鋼料(民用作菜刀之類),工鋼料(建筑用鋼材)。也都是萬斤起接單,低于萬斤的話,也不是我等店大欺客不作生意,只是我等店鋪在官府領的號牌(執照)就是量發號!”

“不過,三萬石需要在官府備案,十萬石就需要布政司衙門備案,三十萬石就需要兵部、刑部的批文,五十萬石這樣的級別就需要內閣批文了,百萬石要么請萬歲御批,要么就需要得到東廠白大人特批,還有加上兵部、刑部的批文!”

掌柜說的清楚,達到十萬石精鋼,就是戰略物資了。

一百萬石這樣的級別,絕對不是大明眼下商號級別可以買下的,這是國家級戰略物資。皇帝御批絲毫也不過份,眼下達到百萬石級別鋼材交易的,大明還沒有一例,最高的一例是倭島武田家,十年分期才超過百萬石。

這掌柜一解釋,讓這些半野人好象到了一個新的國度一樣,與他們之前了解的大明根本就不同了。要知道鐵料以前全部是禁運物資,根本就不可能賣到北方去的。

這些規矩也不全是白名鶴定下了,這是十大商幫與戶部、工部、刑部共同商議的結果。

搞原料批發生意的你就別占小店鋪的活。

聊了許久,結果還是沒有買成。

不是因為店鋪不給他們賣,而是他們聽到這復雜的計算方式,還有他們手中根本就沒有現銀。這樣的小生意連事先簽約都沒有必要,你隨時來都可以買。

想制作刀劍之類,鋼材京城僅這一家商號,其余的作刀劍材料上不合適。

出了賣鋼材的商號,他們去找收藥材與皮貨的商號了,這在之前大明和一家談好就可以了,但眼下卻需要找兩家商號,藥材與皮貨根本就是不相關的兩樣商品,專管收貨的店鋪也早就分開經營了。

先到皮貨商號,很意外的又遇到了那幾個買武器的精壯漢子。

因為是二次遇到,科爾沁首領上前打了招呼,主動聊了起來。

一問之下,這才明白,這些人在大明被稱為雇傭軍,他們都是軍隊退役的士兵,年齡最小也在三十五歲了,基本上都是四十歲以上的老兵。而他們又不屬于精銳級老兵,所以就退役,作起了押運、護送、賞金獵人的生意。

什么是小板,科爾沁首領也算是見識了。

這根本就是他們部落首領級的鎧甲,前后各一塊用皮帶固定在前后胸,然后再加護肩,護手。這就是簡裝板的大明制式板甲,兩側肋骨處還可以加裝側護甲,預留有扣裝的位置,但這些人遇到的不會是惡戰,所以都只要了前后胸,沒有要側裝板甲。

為了方便他們護衛,各地衛所已經全力出兵,將各軍范圍內的土匪狠狠的殺了一氣。

所以他們的護衛就算遇到戰斗,也是些不入流的小匪類,根本就沒有值得血戰的大匪團。

“真是長了見識了,我等前往尊貴的白大人府上拜訪,是白大人讓我等來到這里可以購買些上等精鋼的。”

“老科呀!”這自來熟的大胡子壯漢大笑著:“二十萬斤精鋼,你們也好意思給咱白大人開口。那是咱白大人脾氣好,沒把你們打出來。這么牙簽大小的事情,還去打擾白大人。我要你,就開口二十萬石。”

“我們部落窮,沒銀子買。”科爾沁首領說的是實話。

精壯的漢子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百戶,眼下他的百戶之職讓兒子接手了,白名鶴對于他來說,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4-27 17:09
第412節 真的很想發財

這精壯的漢子是粗人,識字不多,他也是第一批下海的軍士,算是腦袋活的那一類。

當下就問了:“老科,你們不窮。老子和你們打過仗,你們也算是爺們了,這純爺們有什么。身上一條命,手中一把刀。”雖然話粗,可這話卻是善意的。

當下,科爾沁首領決定請這位漢子喝酒。

這漢子在這藥材店鋪是來領銀子的,剛剛才把一批貨從云南那里給運過來,一路上大大小小,打了十幾場,但都是小規模的匪徒,根本就不算什么戰斗。

店鋪的掌柜聽聞科爾沁首領要請這漢子喝酒,在結算銀子的時候多給了十兩銀票:“請他們喝酒,遼東的藥材生意極好。打通這層關系,遼東你們也行得。這銀子喝酒用,明個他們會送貨過來,我們再談一談看有沒有藥材的生意。”

“成!”精壯的漢子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大明的酒已經是高度烈酒了,幾杯下肚就能讓人的話多起來。

聊了許多,科爾沁等幾位首領也算是明白了,大明眼下的強大比他們想像之中還可怕,大明白名鶴的權勢比他們想像之中大多了。

別說是大明正規軍,就是眼下這些雇傭軍,都能把往北趕五百里。

一盒上等的野山參奉上:“請教這位壯士,我們能在白大人那里得到更多嗎?”

山參給推了回去:“我只是一個小兵,這事情那敢說呀。就算說了也不一定是對的,只是你們真的有心想發財,不如直接就去說你們想發財就行了。我聽我們將軍曾經說過,倭國武田前當年在廣州,就是這么直接說的。”

武田家是什么?科爾沁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論實力,武田家在他科爾沁部眼中,不過巴掌在小一點領地,人口也不過十幾萬人。什么號稱騎兵武田,在科爾池草原上他們的騎兵如何能與強大的科爾沁精銳騎兵相比。一個小小的武田家,都敢和他們的國王開戰,足以證明背后的支持足夠呀。

喝好了酒,藥材的事情半句也沒談,沒機會。

因為這酒烈,基本上按以往的喝法,喝到一半全部放倒。

再次求見白名鶴,時間安排到了兩天之后。白名鶴就算是閑著,也不是他們想見就能夠見到的。

這次求見,只去了兩個人。一個是代表朵顏三衛的科爾沁首領,一個是代表女真四部的葉赫那拉族首領。

看著坐在上首的白名鶴,科爾沁心中最想問的一個問題就是,為什么大明這么強的實力,橫掃了河套,卻絲毫也沒有對山海關外的他們這些強占了大明土地的部落下手呢。

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敢問。

白名鶴不需要發怒,也不需要一副非常威嚴的樣子,其代表的力量就足以震懾他們。

施禮問安之后,沒等科爾沁首領開口,白名鶴就先開口問了一句:“你是以科爾沁部的身份,還是以大明科爾沁衛所的身份,或者是是奴爾干都司一位將軍的身份來和本官講話,你是誰?”

一句你是誰,讓科爾沁與葉赫那拉冷汗直流。

白名鶴沒有對山海關外動手,不是看不上那塊地方,而是白名鶴要的是全部。

“下官現任奴爾干同知!”科爾沁心一橫,作出了選擇。

“本官打算發文書去兵部,建議兵部下文,奴爾干都司出精銳一萬,輔兵三萬,再配合大明主力三萬人,輔兵三萬人,襲擊烏蘭巴托!”

聽到烏蘭巴托這個地名,科爾沁首領幾乎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既然沒有坐穩,那不如直接站著了,兩位來自遼東的首領都站了起來,卻沒有看白名鶴,而是相互在看著。

大明以北,原本瓦刺為西蒙古的勢力,可以土木堡之前,瓦刺早就把東蒙古給控制了。眼下大明以北各勢力分別是瓦刺人,甚至他們的勢力都敢說可以影響到李氏高麗的北部邊界。

然后就是東蒙古殘部,以及兀哈良部。科爾沁就屬于兀哈良部,又被稱為朵顏三衛。

東蒙古殘部眼下最大的聚集區就在烏蘭巴托,然后往北到新月湖,也就是后世的貝加爾湖。讓科爾沁首領震驚的是,白名鶴不是要對瓦刺用兵嗎?怎么又打起了東蒙古的主意,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可理解與不理解又能怎么樣,此時他們面對的只有答應,或者不答應。

“我兀良哈各部,四萬戰士,一萬精銳等同于傾全族之力。”

白名鶴沒說話,伸出左手兩根手指。

科爾沁首領與葉赫那拉首領不太明白這是什么,卻見一名護衛將一支雪茄烤好,點燃送到了白名鶴手上。這時白名鶴才說道:“所以,我問你,你是誰?”

一句你是誰?科爾沁首領打心底深處一股寒意升起,他怕了。

你是大明的官,你就要聽令。你不是大明的官,我就可以滅了你。這兩種選擇都是死路,真的傾其全力出戰,一但失敗后果不堪設想。可不出戰就代表著眼下與大明宣戰,這種決斷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僵持住了。

白名鶴也沒有再逼兩位首領說話,葉赫那拉首領也沒有輕松的感覺,這是針對朵顏三衛的,那么到針對自己的時候,不知道任務會是什么了。

“備茶!”白名鶴不催,安靜的等著答案。

茶是苦的,可心里更苦,科爾沁首領不是瘋子,他可能此時敢跳起來,他還有部落的族民,那些戰士,那些孩子們。

足足一刻鐘,這一刻鐘就是現代的半小時,科爾沁首領卻感覺象是過了一年那樣漫長。終于他下定了決心,起身說道:“下官來之前,各部首領已經對長生天立誓,我代表他們無論作出任何的決定,他們都會支持。所以,下官決定傾朵顏三衛全力出戰!”

正坐在上首翻看著文書的白名鶴將手上正看的那份遞給了護衛:“拿給他看!”

“這份是河北三司聯名的從政綱要,就是今年河北一省各級官員的預測要達到的目標。照往年來說,他們作得不錯,但本官不滿意。”

那本文書交到了科爾沁首領手中。

上面寫明了糧食產量要多少,整修多少河道,發展多少新的工坊,治理多少荒地等等從政內容,可以說這是一份漂亮的計劃書,對于大明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官員團隊才可以完成的政績了。

“本官的要求是,河北一省,百姓的年人均收入是多少?鋼產量有多少?煤產量有多少?水泥產量有多少?百姓的識字率提高了多少?其中三大硬性指標就是,百姓人均收入、鋼、水泥產量。還有一個附加的條款就是環境保護率!”

白名鶴的話科爾沁聽不懂。

不過不重要,白名鶴只是用這話用一個引子。

“你的部落,你的族民收入有多少?”

“回大人的話,富足的一年會有二百多只羊,窮戶可能只有幾十只羊。一年下來,有米三五石就算是富足,普通族民到了冬季勉強度日。”科爾沁倒是如實回答了。

“你無能,身為部落首領讓你的領民在冬天忍受饑寒,賣掉自己僅有的羊,一戶又一戶的成為奴隸。你的祖先,偉大的成吉思汗為你感覺到羞愧。奴隸是什么,是戰勝了其他的部族而得到了奴隸,而不是把自己的領民變成奴隸,你對得起你的名字嗎?你對得起科爾沁之名嗎?弓箭之部落!”

領民窮,這不是什么。可是讓自己的族民成為奴隸,這確實是大恥辱。

沒有錯,成吉思汗時代,奴隸都是從別的部落搶來的,失敗者才會成為奴隸的。

“從明年起,朵顏三衛開始交人丁稅,你敢不敢應這話。”

白名鶴話鋒一轉,科爾沁首領完全的蒙了。

“敢,愿依大明律,女真四部依大明律納稅!”沒等科爾沁首領反應過來,葉赫那拉首領已經應下了,而且不斷的給了打眼色,讓他答應。

白名鶴不是強盜,不會搶了他們,在大明早就有傳聞,敢要你一分,就能回報你十倍。你敢把命交給白名鶴,白名鶴就能讓你成為人上人,縱然是奴隸也能成為貴族。那怕大明眼下在不斷的消減貴族爵位,也沒有人懷疑這個傳聞。

“愿依大明律交稅!”

白名鶴笑了,給兩人各扔了一支雪茄:“你們真的很無能,科爾沁有多美呀。在那里,讓本官去管理,每戶人家會有一千只羊,會有每年至少一百石的糧食,可你們卻讓領民忍受寒冷與饑餓。”

無能嗎?或許吧!

“來呀,傳本官的命令。準備三百萬石糧食,三萬石鹽,三十萬擔茶磚,五萬人的戰刀,次板甲,一百萬枚箭頭。運至山海關!”白名鶴山海關三個字,壓了重音。

“謝……”

白名鶴一抬手制止了兩人:“不需要謝,本官從來不會施舍,這是等價交換。烏蘭巴托,整個東蒙古部族的臣服,新月湖的牧場。這些物資你可滿意!”

科爾沁首領也是一條硬汗子,當下就脫了衣服,扯下內衣,用血寫了類似于大明軍令狀的文書,以血為印泥,按上了他的五指手指,還有他奴爾干都司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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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節 富饒的遼東

“來呀,去請兵部尚書于大人為此文書作證,有請刑部相關主事公證些文書,有請內閣首輔陳大人作鑒證人!再請戶部金大人安排相應官員為奴爾干各部司講解大明稅律!”白名鶴當場就下令了。

有護衛過來包扎了科爾沁首領左臂上的刀傷。

一把戰刀送到了他的面前:“一點小禮物,這把刀是真正的百斬名刀,斬不斷一百把標準大明軍用制刀,你來找本官退換。”

寒光四射,刀出鞘的瞬間就足以讓一位戰場熱血沸騰了。

是不是好刀,以馬背上一輩子科爾沁如何看不出刀的好壞,這根本就是無法量產,一等一的大鑄劍師的心血之物。

瓦刺,白名鶴才不在乎呢。

有于謙作統帥,有戰意高漲的,無后勤壓力,全部超時代武裝的二十多萬大明精稅,拿不下瓦刺,估計于謙都會在承天門前自裁以謝天下。

在等這些大員的時候,白名鶴再次請這兩位品茶。

“科爾沁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那里的美麗讓本官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你們回去約束領民,不要隨意砍伐樹木,不要破壞河道。森林是上天的恩賜,大明已經立法,縱然是行軍作戰,非不得以都不能破壞森林,伐木更是有規矩《,講的伐一片種一片。”

科爾沁首領只是點頭,雖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這個時候的科爾沁,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富饒之地,水草豐美,也沒有大量的沙漠。

而科爾沁部落還有一片更讓白名鶴心動的地方,這也是他不愿意與朵顏三衛開戰的主要原因,那就是松遼平原。三十五萬平方公里,可以擁有數百萬頃的黑土地呀。

“我打算安排一些商人過去,再安排十萬奴隸去種田。這些人就歸你們管了,糧食的收成按律交稅就是了,商人的分利你們自己去談。兩年三種,不出五年本官就信心讓松遼平原的糧食產量占整個大明的一成。牧業占整個大明的三成。”

科爾沁首領眼睛都瞪圓了,大明糧食產量的一成,這數字嚇死人了。

“不用懷疑,白名鶴說一成,就有一成半的保底。白名鶴在大明官場是公認的七折,他說什么都會是自己預計的保守數量的七成。”陳循從外面大步進來,正好聽到白名鶴的這番話。

相互施禮之后,陳循絲毫也不會回避的問道:“那里有多少田地?”

“肥沃程度是普通田地十倍的黑土地,是幾百年樹葉與泥土腐爛而成。如果能有一百萬人在那里種田。一億畝田真不算多。而且全是超等良田,那樣的田地大明就算是堆肥都無法超越的超等良田!”

黑土地有多肥沃,僅聽到幾百年樹葉與泥土腐爛而成這話,陳循就懂了。

血書,以長生天起誓,這不是一個人的承諾,是整個朵顏三衛的承諾。這承諾除非大明爛到骨頭里,距離滅亡不遠的話。朵顏三衛無論那一代首領都會承認這份血書的。

于謙等人到了,真的是嚇了一跳。

白名鶴說讓朵顏三衛交稅。這血書都擺在這里了,還能說白名鶴有假嗎?

這份血書要供奉大明太廟的,接下來還會有一份羊皮文書的。

“我,我們女真四部,也愿意交稅的。”葉赫那拉首領生怕把他忘記了。

于謙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了白名鶴臉上,他們都想知道。白名鶴用什么來打動女真四部。

“本官以為,種糧是大業。但女真四部少種一些吧。有個一千萬畝就行了,再多人手也不夠。”一千萬畝,好嚇人的數字,這還是少種一些。葉赫那拉首領真心不知道。在這位白大人眼中,怎么樣一個數才算是多。

“建一座鋼坊吧。就在遼中衛那里吧,搞一個年產精鋼……”白名鶴咬著雪茄在思考。于謙等人明顯的可以看得出,葉赫拉那首領臉上的汗在往下流,估計這個數字可能會嚇暈了他。

要知道,白名鶴給河北的粗鋼與粗鋼的年產量,總量是四百萬石呀。

“二百萬石怎么樣?”

卟通,葉赫那拉首領直挺挺的暈倒了。

“你莫要開玩笑!”于謙心說在這種時候你白名鶴還來這一套,你瘋了。

白名鶴卻是非常的嚴肅:“要給我十年時間,我能讓遼中衛一年的粗鋼產量達到五千石以上。至少……”

白名鶴特意強調了一句至少,因為在后世,僅鞍山一家鞍鋼,年產量就是三千萬噸以上,那怕大明的工藝再差,十萬噸的產量在白名鶴眼中,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那里擁有最豐富的煤、鐵、長石等各種煉制精鋼所需要的礦藏。

最重要一點是,可以從水路直接把茂山的鐵礦石運到遼中衛。

當然,也可以開采當地的礦石。

好不容易,葉赫那拉首領被救醒了,聽到二百萬石這個數字,嚇的他吐血。

要知道,他們部落一百年的積累也達不到二百萬石鐵,更不用說是精鋼了。

“精鋼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本官會安排百煉宗去完成這個任務,區區二百萬石罷了,你們只需要派駐足夠干活的人就好了。當然,還有一件事情,本官要圖門江出海口以上,三百里,那里活著的人,要聽大明的話!”

圖門江!

一處海事戰略要地,于謙也考慮過那里,可在那里大明的士兵根本就不適應那里的環境,茂山鐵礦那里駐守的全部是選自遼東漢軍衛的人馬,每年都會有大換防。圖門江一帶太長了,而且山高林密,大明的士兵在江上行動的時候都是全副武裝的。

打仗這種事情女真四部有信心,無非就是拼命嘛,這個技術含量低。

至于白名鶴所說的圖門江,那里本身就是海西女真的勢力。

“請教白大人,敢問是過江還是不過江?”葉赫那拉首領這個問題問的好,只是控制江北,還是連江南岸也一起控制呢。那么如果過江,當如何處理。

“于大人,您說呢?”白名鶴又把球踢給了于謙。

于謙想了想:“此事,緩議。”

無論過不過江,這其中都有許多的門道,于謙也不敢拿主意了。

白名鶴接口說道:“既然如此,不如這些事情由交內閣議事,再過幾天我就回南京去了。所以……”白名鶴的意思是,接下來他就不管了。

于謙當下就說道:“留下一百萬兩銀子,你回南京去吧。”

于謙要銀子,為的能再制造一些火槍,新式火槍成本不低,而且火炮與生鐵震天雷也是需要一些的,這些京城西的軍械坊就一直在制造,依大明現在的規矩,沒有調運物資直接入京的方式了。

需要什么,無論是民坊還是官坊,拿銀子結賬就是了。

銀子的事情是小事,白名鶴沒二話就答應了下來。

朵顏三衛與女真四部的事情,至少眼下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將來能不能將其收為大明真正的一省,或者是幾省,還是未知。

倒是胡濙的提議,在遼東開科舉,這具體的事務自然也是禮部操心,白名鶴連聽都懶得聽,自然也沒有興趣去討論了。

送走了客人,白名鶴立即進宮。

正在御書房批示奏本的大明皇帝朱祁鈺聽到白名鶴求見,心說白名鶴也應該來了。不為后宮的事情,不為刺殺的事情,朵顏三衛也是小事。白名鶴來,肯定是為了打算回南京去了,南京那邊白名鶴還有許多沒有處理完的事務。

急急的招進京城來,這些日子也不怎么安穩。

“萬歲,臣請獨奏!”白名鶴施禮之后還沒有站起來,就開口說道。

朱祁鈺揮揮手,除了新任的近侍總管魏公公之外,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就連那位管雜務的副總管也出去了。

“萬歲,有件事情臣想來想去,還是認為請萬歲給臣拿個主意的好。”

“哈!”朱祁鈺愣了一下之后笑了:“白名鶴,讓朕猜一猜,還有什么事情你特意跑進宮需要讓朕拿個主意的,而且還要求獨奏!”

白名鶴這才起身:“怕是萬歲您也猜不到。”

白名鶴估計大明皇帝肯定是知道,但卻是裝作不知道打算一猜,所以才這么肯定的說皇帝猜不到。要知道白名鶴身邊的要緊的事情,東廠也會給大明皇帝送一份備案,所以白名鶴平時無論是說話,還是聊天,有些話有些想法是很少開口的。

他和萬雪兒的聊天不會傳出來,東廠的人再閑也不會去聽墻跟的。

畢竟那里后院臥房里的話。

但后院之外,中院的公務東廠也會挑一些重要的事情匯報上來,這些白名鶴不意外。畢竟自己只是臣子,而且管的事情也太過于敏感了。

朱祁鈺想了想,開口說道:“朕猜三件事。第一件是福建那邊的事情,布政司衙門他們的作法壞的規矩。第二件事情是你有心去李氏高麗施壓,占取一定的利益。這違背了太祖不征之例,第三件事情估計是為了海外科舉之事!”

白名鶴也蒙了,大明皇帝是不知道,還是不在乎那件事情呢?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4-27 17:12
第414節 御選……小妾

看到白名鶴的表情,大明皇帝心說自己猜錯了。

“看來朕是猜錯了。”朱祁鈺爽朗的笑了幾聲,心說不是這等大事,白名鶴有必要要求獨奏,而不打算讓人聽到。

“萬歲,是關于眉縣王家……”白名鶴只說到這里,朱祁鈺就大笑起來,笑著都站了起來,因為坐在那里大笑壓著肚子難受。擺了擺手示意白名鶴不用施禮,在那邊的椅子上坐下就好了。

朱祁鈺笑了一會才說道:“你是怕朕不高興,還是怕群臣有非議。畢竟王家也是大族!”

“萬歲,這事情讓臣有些難以啟齒。”白名鶴不斷的在思考著說話的方式,有選擇性的把萬雪兒那套理論講了。

其意思就是,自己眼下不納妾的話,就沒面子,畢竟身份也不低了。

家中無正式的妾,萬雪兒等人算不上妾之類的。

朱祁鈺點了點頭:“你這個寵姬倒是有些見識!”

從朱祁鈺這話的意思當中,白名鶴這才算明白,萬雪兒是半句假話也沒有講,自己還真的不了解大明這個時候,無論是貴族,還是百姓的道德標準。至少在平民,貴族這些事情上的,自己只是憑想像,或者是憑借著后世電視劇那種并不正確,或者是并不完整的理論在支撐著自己的生活方式。

“那你的顧慮是什么?”朱祁鈺也變的嚴肅了起來。

“臣一來是怕。與望族結親萬歲您不高興。二是怕朝堂之上他們說臣結黨。”白名鶴這倒是實話實說了。

朱祁鈺搖了搖頭:“說到結親,你已經是皇族的。要說壞規矩,你這里已經是特例。大明立朝以來。還沒有附馬真正為官的,那些虛職你也明白,只是一個官名,卻沒有實職。所以朕不會計較這些,但你既然提到此事,朕也有些話講。”

“請萬歲吩咐!”

“先說百官這里,結黨什么的扯不到你身上。與其說納妾。還不如說你收弟子更讓百官緊張,也會讓朕多少有些觀注!”

大明皇帝肯定不會說自己緊張之類的。能說到觀注已經很嚴重了。

白名鶴這時猛然間想到,當初給朱見深到伴讀的事情就被大明皇帝給壓下來了,怕是就因為這個原因。

“臣知錯,臣又換了一種辦法。訓練了一些個腦筋活,聰明的太監。由他們代萬歲為教員,那些學子自然就是天子門生,或許他們將來也會分為幾派,但不會與臣有關。”

“你倒是為人謹慎。”

“臣不敢!”白名鶴很恭敬的站了起來。

朱祁鈺擺了擺手:“不提這個,朕說過信得過你。只說你納妾之事,朕剛才想了想,也有些限制得好,余姚謝家不合適。因為謝家以商為業,謝氏卻在朝雖無二品,可五品之上卻是不少。這樣的官商之家你不可結,特別是謝家還是徽商之首!”

“臣記住了。”白名鶴心說,還好過來問了,大明皇帝這里也是有禁忌的。

“王氏,書香門第。縱然也有些店鋪,可依然卻是以讀書應試為家訓。族中以農為本,商為末。大明天下王氏四大分支。三十六正堂,那些小分支,沒入正堂的王姓更是多,所以眉縣就是眉縣。”

白名鶴點點頭,自己與商人大族結親,肯定是不合適的,這一點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大明眼下海貿關系了銀兩數額巨大,如果自己與謝氏結親,那么在海外貿易上有那么一點點偏向,這規矩一亂怕就難收場了。

“再有就是,假如你選了于謙,或者是胡濙的孫女或是家中庶女,朕也會反對的。當然,估計你也不甘心作于謙的子侄輩,或者是孫子輩。”朱祁鈺后一句就是玩笑了。

這話不用再挑明了,王巹雖然是老臣,但在朝堂之上影響力不大。

于謙卻不同,論朝堂之上的影響力,于謙比起白名鶴只大不小。白名鶴要作什么,于謙強烈反對之下,白名鶴最次也要修改方案,更甚至于直接放棄。

而于謙要作什么,白名鶴的反對最大效果就是能讓于謙修改方案,還作不到讓于謙放棄。

如果白名鶴與于謙無間隙的聯手,這影響力至少在朝堂之上是過半了。

大明皇帝的意思白名鶴聽懂了,白名鶴納妾是小事,這種事情不值得白名鶴跑來請示。但白名鶴來請示大明皇帝還是很高興的,也說了底限,就是說大明朝堂之上,要講一個平衡,無論是他白名鶴還是其他人,絕對勢力是不可能出現的。

當年的三楊,就是超過了大明皇帝底限。

而孫太后的手段,已經屬于禁忌了,這是大明皇帝絕對不會允許的。

至于說,白名鶴納眉縣王氏嫡孫女為妾,眉縣王氏加在白名鶴身上,勉強能說是一個錦上添花,都算不上助力。大明皇帝朱祁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所以也就肯定沒有往這一個方面去猜。

白名鶴也問清楚了,也知道了大明皇帝的底限。

看來萬雪兒真是一個寶。

“萬歲,還有一事就是臣打算回南京去了。大約十天后離京,京城這邊臣還有東廠域外情報,以及錦衣衛監督專利兩件事情,處理完就離京。”

“錦衣衛監督專利這件事情是件好事,朕打算讓汪泉出任錦衣衛指揮使,或者在錦衣衛中挑一人提升一下,你認為那一點好?”朱祁鈺也是考慮了好多天,沒有拿定主意。而錦衣衛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問內閣,這是皇帝私兵。

白名鶴想了想后回答:“萬歲,能為您分憂的就是好臣子!”

“這話圓滑,倒也沒有錯!”朱祁鈺對白名鶴這種回答并不滿意。

白名鶴只好繼續說道:“萬歲,大明錦衣衛的指揮使,多數都是皇后或者是貴妃的直親,臣以為直親可以封賞,未必能管好錦衣衛。錦衣衛是辦實事的,能為萬歲辦事才是可靠的錦衣衛,沒有太多牽掛才會義無反顧!”

說的好!

朱祁鈺很滿意白名鶴第二次的回答,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些許無傷大體的小錯可以不放在心上,就如臣在東區蓋店鋪那樣,那些工匠用力建屋,屋建的結實又漂亮,末了還有一些殘料。這些料對于臣來說也是無用的,他們拿了去也就拿了。這差別就是,有些人會先來請示,不用了他們才拿走,有些人不問自取。當然,這兩種臣都可以接受。”

“那不能接受的呢?”

“吃了臣的飯,還要砸臣的鍋。沒好好干活,卻整個惦記著偷材料,這樣的人容不得!”

朱祁鈺點點頭:“此番話有理,朕聽到了。”

當下,大明皇帝朱祁鈺就擬旨。

給了汪泉一個不可繼承的爵位,然后讓列了一個資格條件,允許錦衣衛內部競爭上位,就是說在錦衣衛內部提一個新的指揮使出來。

“白名鶴,你上次說到的京城到南京的那個叫什么電纜的,今年內能搞起來嗎?”白名鶴準備離開的時候,朱祁鈺又想到這件事情。

白名鶴趕緊回話:“萬歲,臣盡力。南京到京城這有兩千里,手臂這么粗的電纜,光是用銅就是幾萬石,而且還要拉成細長的銅絲。這個很費工,不過卻是一定要架起來的,臣是一定要弄上這個的,就算有困難也要迎著困難上。”

白名鶴離開皇宮了。

大明皇帝朱祁鈺坐在御案后面問首自己的新任總管:“大魏呀,這白名鶴倒是一個好臣子,你說應該賞點什么?”

“萬歲,再賞幾個身手好的吧。上次宗室年奉的時候,就有些王爺對白大人不滿。這次的事情之后,怕他們膽大的也敢派人再試探一下。更何況,大明之外想要白大人性命的不在少數!”

朱祁鈺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話有理呀,太后派了刺客,還不是沒事,白名鶴依然還要去請安。有些人被減了年奉又沒什么本事的郡王自然心里會動些邪心思。

“你安排吧!”朱祁鈺感覺自己有些累了,擺了擺手示意后不再說話。

“奴領命!”

這魏少清的進言,倒是一石三鳥,一來他說的真的,是有人想白名鶴死。二來是大明皇帝也很在意白名鶴的安危。當然第三點就是,禁宮的許多高手整日在宮里太閑,禁宮的安全也不是靠幾個高手的。

禁宮的安危,靠的是兵陣,人數與軍械的堆積。

縱然你手段再高明,一千只弩,或者二百只火槍,你一樣有來無回。

所以禁宮高手也有想出去的辦差的心思,一身本事也有用武之地,而且收入也豐厚些。

白名鶴回到府里,后院已經開始打包行李了。

為什么說要十天后離開,公務是一回事,這么大的一個府,這么多人,收拾行裝也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許多屋子空下,也要有封存。比如防白蟻,防老鼠之類的,都要人手去干活。

就這樣,十天之后,白名鶴正式起程離京。

海風吹在臉上,在京城有幾份壓抑的心情也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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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節 眉縣王家

久違的南京城,這里比白名鶴離開的時候還要繁華。

白名鶴的船到了南京碼頭之后,縱然是他的船都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有泊位。這位在南京的絕對特權階級都沒有泊位,可想南京的碼頭排的有多滿。

看著白名鶴的船在等泊位,原本那些急的罵街的商人們也消停了。

碼頭上,已經不是純粹的人力搬運了,無數的滑輪組展示著大明人的智慧。而碼頭上排成長隊,如螞蟻一樣的不斷上下船只的搬運工,也在展示著倭人的堅持。

一石貨,下船就是二至十文錢。根據貨物的價值,易碎程度,包裝大小等。

有專門的行標,當然工頭也會和貨主有一翻討價還價的過程。

倭人個子低,可許多倭人一次扛得就是兩包麻絲,這至少也是一石半的重量,還有極個別的能扛起三包,按現代的重量計算,這超過一百公斤的重量了。

將貨物堆到馬車上,然后就有人扔一到兩塊牌子。

背貨的倭人將這特制的小鋼牌往腰上那帶子上一掛,大口的灌幾碗涼水后又開始排隊上船,準備搬下一次貨次。

“這些倭人還安份吧!”白名鶴問來接船的王誠。

王誠為白名鶴烤好了雪茄笑著回答:“如果不是工坊招人活計多,怕是碼頭上都能打起來,這些倭人還真是拼命,從早干到晚。這碼頭的記錄是倭人的。一個人一天掙了三百多文錢。”

說著,王誠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套著紅馬甲的。

這紅馬甲就是給這里最出色搬運工的,難搬的大件易碎貨物。基本上都是給些力氣大,手法高明的人。縱然你要用吊纜,也是一個技術活,怎么掛纜,怎么扎貨都是一個講究。更何況沒有一把子力氣,都沒有辦法把貨從船倉弄到甲板上。

“工錢別拖欠,別讓人說咱大明欺負人!”

王誠應了一聲。也不必要去解釋,碼頭上的規矩很嚴。基本上工錢就是日結的,就算沒有現錢也是有存折的,這東西就是當場有錢莊的人在這里給劃賬的。

別看一個人一天就是一百多兩百文錢,僅倭人在這碼頭上就有二萬多人。

“福州那邊的事情你怎么看!”白名鶴又問王誠。

王誠在耳邊抓了抓。低聲說道:“弄死,沒什么可說的。”

“京城那邊也派人過來了,叫王誠過去。明面上大明的律條還是在的,王翱管事,其余的你們辦。”說話間,船已經靠岸入了泊位。

侍女,行李什么慢慢下船,白名鶴已經坐上馬車先一步回府了。

原本白名鶴想叫萬雪兒跟自己一起,萬雪兒卻說道:一個賤妾沒有必要讓白名鶴等。這不是自賤,而是大戶要有大戶的規矩。自己跟著一起回去,讓大夫人怎么看!

話沒錯。可就是感覺冷了些。

回到府中,孫苑君帶著全府上下出來迎接,這也是大明的規矩,家主回來不迎接才是失禮,孫苑君比萬雪兒更在意這些個貴族的規矩。

大戶就是大戶,和小門小戶一樣的話。那就是暴發戶,規矩就是規矩。

“姐夫。姐夫。聽說皇兄打你了。”懷玉很緊張的迎了上來。

“胡鬧,萬歲怎么會打我,只是執行了家法,法不可廢!”白名鶴心說懷玉呀,你這張嘴要被人管一管了,這話你也敢亂說,讓人傳歪了去這不就是大麻煩了。

王誠倒是明白白名鶴的意思,笑著一旁解釋了一句:“大人不必擔心,萬歲親筆寫了書信給永清公主,信中稱贊大人識大體,知進退。”

白名鶴笑著在懷玉的腦袋上摸了摸,懷玉臉上一紅躲開了。

進了正屋,清荷作為妾要過來磕頭的,這規矩不能免。之后白名鶴對孫苑君說道:“苑君,我的信你收到了吧!”

“收到了,已經回絕謝家了,只說是萬歲親點了眉縣白氏。這是我考慮不周,我們家不適合與豪商結親的。收到夫君的信之后,就派人快馬送回關中了,估計就這兩天老夫也收到信了。”

事實上,信昨天就到了西安府,不僅是白家這邊收到了白名鶴的信。王家那里也收到了王巹的信。

白名鶴和孫苑君聊天的時候,王巹的正室夫人也在眉縣家中接待白名鶴的奶奶,還有白名鶴的父母,以及大伯。

王巹的夫人年事已經高,連話都說不了幾句完整的,但她的出場代表著王家的態度。

真正負責接待的是王巹的長子正室,論輩份與白名鶴的奶奶是同輩,兩位老太太也是打過交待的,這些年白家與王家分支有身份的孩子結親,她們也會出面露個臉。

“咱們姐妹倆為白王兩家證不了親,這會倒是自家孫兒了,卻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王老夫人一拉著白老夫人的手,家長里短的拉著話。這位老夫人出自關中柳氏,算起來還是白名鶴二伯正妻的姑姑呢。

“這六禮之事,也要來問一問老姐姐的意思,這才安心呀。”

六禮,一般是娶正妻才會有的。

可當這男女身份都級為特殊的時候,那怕是妾也要有這六禮,這是婆家對娘家身份的認可,如果是庶女那就未必,可這卻是王家的長子嫡曾孫女,放在王家也是掌上名珠,而且在關中也是名滿百里的天之驕女。

“嫁人作妾,那連詩經都背不全的野小子。”

王雨辰也是剛剛才知道,家里打算把她嫁出去,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白名鶴。這個小時候還用泥巴弄污她新年新衣的白家小子,心中一百個不愿意。

“這是那一年的事情了。”王母在一旁笑著:“好象是正統八年,還是七年。”

“是正統六年正月十三,河邊賞花燈的時候!還有正統九年七月初四,他下河抓魚,還順便來偷了我們王家菜園的甜瓜!還有……”王雨辰氣呼呼的說著,一條條的把兒時的記憶都講了出來。

王母笑的更是開心了:“這都十二年過去了,你還記得呀。”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而且……”王雨辰想到了孫苑君,這個比她大兩歲,小時候隨家人來過關中,而且還一起參加過詩畫會,處處比她強的美少女。四歲會背三字經,五歲會背百家姓,六歲能默寫千字文。

孫苑君帶給王雨辰的壓力很大。

嚴格來講,白起也是眉縣人,但到了這個時代白家的田產多在岐山縣內,所以大宅也建在岐山縣,因為戶籍已經不在眉縣,所以也不可能自稱是岐山白氏,就叫作關中白氏。而白起廟堂還在眉縣境內。

白家與王家的田地,是以渭水相隔的。

兩家就領地內的河道,經常在一起聯手整修,一是防水患,二是整修碼頭。象上元節,中秋等這樣的節日,在當地也就是兩家最大,所以就依兩家相隔這段渭水搞燈會,各農戶趕集等等,不是北岸白家,就是南岸王家。

古時候的大族,如果沒有生死的大矛盾,基本上相處的還是很融洽的。

特別是王家為書香門第,白名鶴還去王家的書院聽過學。王家儒學世家,自然知禮而謙遜。白家自知家世人望都不如王家,也帶著幾份謙卑,這讓兩家可以說百年來都關系融洽。而小孩子之間的打鬧,長輩們也只是一笑而之。

王雨辰還想鬧事!

王父進來,冷著臉:“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祖父從京城派人快馬送來消息,你和白名鶴的事情是萬歲點頭的,原本還有余姚謝氏的嫡長女,萬歲親點我們王家,這是恩典。你如再鬧,家法不容!”

王雨辰一下就哭了,一直被寵在手上的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重話。

“莫哭,咱們多要些彩禮,讓那白名鶴給你多準備些首飾。”

“我要東海大珠,我要南海十三圣珠!”王雨辰大叫著。

“沒出息的丫頭!”王父也看出來了,女兒是明白事理的,知道皇命不可違。不過聽到女兒的哭鬧,笑著說道:“那東海大珠與十三圣珠在白馬閣,根本算不得寶物。”王父說完,從袖子中拿出一只小盒:“麗苑公主托人帶給你的。”

說完,王父打眼色讓自己的夫人再勸一勸王雨辰,別再鬧。

給人作妾,也要看給什么人作妾呀。

王雨辰一看父親出去立即就不哭了,伸手搶過那只盒子,打開一看給嚇住了。在大明誰見過金色的珍珠,每一粒都是寶珠的級別。

“這是呂宋金珠!”王夫人倒是有見識,不愧是望族正妻。

這級別的珍珠,百倍重量的黃金都買不到,根本就是有價無貨的寶物。

“兒贈予母親了。”王雨辰把那盒子全都塞到了母親手上,王母推辭,王雨辰卻說道:“反正你們把我給賣了,白名鶴既然買了我,我就問白名鶴再要一盒就是了。”

用賣這個詞,自然就是女兒家的氣話了。

前院還是談彩禮的事情,這是婆家給娘家的臉面,無論關系如何,這一方面都絕對不能省下的。白銀十萬兩,這在普通人家已經是巨資了,可在白名鶴的賬本上,這連零頭都算不上了。

王家收了白家,價值至少十幾萬兩的彩禮,可陪嫁的也至少十萬兩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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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節 回到南京

遠離政治的中心,心都能夠靜下來。

白名鶴從玄武湖看過馬賽回來,徑直去了萬雪兒的屋中,卻誰想萬雪兒給了白名鶴一個冷臉:“少爺你又壞了規矩,眼下是戌時正,按規矩你不能進我的屋。今晚上誰輪到清荷去大屋,所以請少爺回吧。”

“你冷冰冰也罷,叫少爺讓人聽著不舒服。”

“沒有被你寵幸過,沒有給大夫人奉茶還算不得妾。府中有府中的規矩,莫要讓我壞了規矩,萬一大夫人怪罪下來,我受不住!”萬雪兒依然給了白名鶴一個冷臉。

看白名鶴還是不離開,萬雪兒嘆了一口氣:“我進府本身就是許多人盯著,你在我這里多留半刻,就半分落人口實。這府中可不止兩位夫以還有清荷這三人,那些小丫頭們也不怎么安份,介時要是有什么刁難也是你給我帶來的。”

萬雪兒說的也是她擔心的。

她的身份太特殊了,再往前一千多前就是妲已這樣的級別。

用現代的詞語來說就是紅顏禍水一樣的女人,孫苑君可能不會說什么,懷玉是小孩性子嘴上說說心里卻不記。可不代表她身邊的貼身侍女不會講什么,而且用不了多久,白府可以說第一身位的妾就會進門,萬雪兒不能不在意府里人的眼光。

(注,宋代以后,時辰是一分為二的,比如戌時,就分為初戌與正戌。可以理解為現代的二十四小時制,有史可查!)

白名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萬雪兒似乎在府中還沒有要飄雪樓開心呢。

這似乎是自己的錯。

起身。出門,剛推門走到門口,卻見孫苑君迎面過來。

“苑君,你……”白名鶴心中多少有些緊張,以為被萬雪兒說準了,孫苑君因為自己違反規矩來到萬雪兒房中,所以引得孫苑君生氣了。按府里的規矩。孫苑君要是罰萬雪兒的話,他都沒有辦法阻止。

“夫君也在。正好有兩件事情講。”聽孫苑君這么一說,白名鶴更緊張了。

進了萬雪兒房中,萬雪兒要起身行禮卻被孫苑君擋了:“莫起身,來就是說兩件小事。一是明天晚上有家宴。夫君也一定要到場。然后明晚你在雪兒姐的屋里過夜吧。另一件事情是,別的大戶人家府上都有些歌舞美姬,咱們府上沒有。苑君想讓雪兒姐辛苦一些,將此事操辦一下。”

白名鶴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卻聽孫苑君又說道:“原本讓清荷姐操辦的,可是府中賬目實在繁重,清荷姐分不開身,這會還在屋中核查賬目,明個就要給護衛侍女們發月錢的日子,府中已經不是缺銀子。所以拖不得,清荷姐只好辛苦趕工了。”

說到這里,孫苑君語氣一變:“夫君你倒是幫我說說懷玉。她整天只是知道玩樂,府中大小事情她只會幫到忙,年前讓她檢查一下給京城的貢品,她倒好,竟然偷偷的給自己留了幾件,總要讓她知道竹板打在身上會疼才行。”

白名鶴笑了。孫苑君的意思他也明白了。

這不是在說懷玉不好,而是在向他表示一個態度。家中就這就么多人,她孫苑君一定會為白名鶴把后院照顧的極好。

明天就是萬雪兒花信之日,就是二十四歲生日,擺家宴也是作大夫人對萬雪兒的關心。讓萬雪兒管些事情,也是怕萬雪兒在府中感覺孤單。

萬雪兒舍命救白名鶴,可以說這次作妾的義務,但孫苑君不能不領這個情。

而且萬雪兒最年長,凡事都非常守規矩,也最懂得分寸,所以孫苑君更要一碗水端平了,這后院只有依規矩公正,才可以不出亂子。

萬雪兒自然是道謝,她比孫苑君大六歲,放在現代這個年齡算小,可在大明,二十四歲怕是許多人的孩子都會滿街跑了。象是英國公張懋,他十二歲的時候,他的母親才二十七歲,是十五歲懷上的他。

孫苑君十八歲了,可孩子這都快半歲了。

出了門,孫苑君叫侍女退到遠一些,陪著白名鶴走在石階上,這才小聲說道:“雪兒姐受了這么重的傷,夫君卻沒有賞賜,這不合規矩。明個借生日我代夫君重賞吧。”

“你作主!”白名鶴還能說什么?

孫苑君又說道:“夫君別怪我擾你的性子,這府中總是有個規矩的。”孫苑君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真的是怕白名鶴不高興了。按說,白名鶴想進那個屋就進那個屋,可這樣子下去,后院就會成為女人的戰場。

大戶人家的后院必須要有個規矩的。

“別讓自己太累了,要不今晚上我去你屋?”白名鶴笑問。

“不行!”孫苑君大聲拒絕,可又怕別人聽到,趕緊說道:“你回來頭兩晚就在我屋,這會再去懷玉明天不找些借口鬧事才怪呢,你趕緊去清荷姐那屋,估計她也忙完了。我去對付懷玉,這丫頭越來越過份了,不學女紅,竟然擺弄什么發明,讓她浪費了許多材料。結果整出了些怪東西。”

白名鶴聽著只是笑。

孫苑君還在數落著懷玉的不是,因為她和懷玉太親近了,因為這種親近所以懷玉不怕她,讓她還有些沒辦法。

總不能真的用一個竹板去打懷玉的屁股吧。

“叫人去清荷屋內說一聲,就說我有些事情耽誤一下,晚半個時辰過去。”白名鶴說完,孫苑君立即叫人去傳話,然后挽著白名鶴的手:“夫君去了,她肯定是會怕的。”

懷玉真的在忙,四個侍女被她整的死去活來。

她只管動嘴,四個侍女可是負責動手的。

進了懷玉的話,屋內那個亂呀,那有一點象一間公主的閨房,根本就是一間……。白名鶴真準備形容,卻被一樣物品給吸引住了。

走過去,拿在手上。白名鶴還沒有來得及細看,懷玉就尖叫一聲沖了過來,就要搶白名鶴手中的東西。白名鶴伸手高高舉起,另一只攬著懷玉的腰,就是讓懷玉搶不到。

孫苑君在懷玉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這個丫頭,沒點規矩。”

“不行,那個必須還我!”懷玉還是急急的去搶。

白名鶴高舉著那物件笑著對懷玉說道:“我幫你完成一個完美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懷玉臉通紅,可卻不搶了。

懷玉發明這是什么?

放在后世的現代,滿大街都是,數量、種類、材質可以說應有盡有。孫苑君倒是不明白,這兩片圓布是干什么的,可很顯然白名鶴似乎知道。

懷玉胸小,別說是比起清荷、莫愁這種魔鬼一樣的身材。就是比孫苑君來說,都象是涼了的荷包蛋,這件事情讓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后來在安琪婭那里得到了靈感,又結合盛唐時期擠胸的方式,制作了這個已經非常接近后世現代,但是僅僅為了給胸擠出事業線的小衣來。

這東西與大明這個時候的標準內衣,八桿子也打不到,孫苑君自然是不認識了。

懷玉身邊這四個侍女女紅都非常出色,白名鶴用竹子作支撐,然后飛快的畫出圖樣。又趁在懷玉不注意,伸手在懷玉身上比劃了一下尺寸,然后完善了自己的設計圖,這還不算完,又讓人找來幾塊海綿塞了進去。

只是幾塊布,又不是后世的精工制作。

在府里已經用上原始縫紉機的高效之下,按現代時間不到二十分鐘,一件紅色的絲、麻、棉布結合的現代版內衣就出現了,白名鶴在懷玉耳邊教了這東西怎么穿,原本以為懷玉應該躲到無人處去換。

結果懷玉當下就脫光了上身,在孫苑君的指責聲中把白名鶴新制的胸衣給穿上了。

明顯的大了,明顯的有事業線了。

外衣一套,這身型立即就變了,再加上懷玉那甜美的臉,這瞬間就讓她的美麗提升了幾個檔次。

“姐夫你最好了!”懷玉抱著白名鶴開心的不得了。

“象什么樣子,快把衣服穿好。”孫苑君拿著衣服就往懷玉身上披。

白名鶴站在一旁只是在笑,按后世現代的年齡,她們還只是高中生呢,估計還沒有考慮到管理一個家的壓力,可大明這個時代,這么大的少女已經在管理一個若大的家業了,或許這就是時代的不同。

大明就是大明,現代就是現代。

孫苑君與懷玉其實在白名鶴眼中還是孩子,兩女打打鬧鬧的,也忘記白名鶴在一旁了。白名鶴示意幾位侍女別打擾,悄悄的退出了懷玉的房間。

清荷房中,四個侍女正在忙碌著,一個給清荷作眼護,一個按摩手腕。還有兩個在房間整理床鋪,以及熏香。

白名鶴沒讓侍女叫清荷起來,而是坐在清荷旁邊:“挺辛苦,為什么不讓賬房去作!”

“有些賬目不適合外賬房作,特別是府中小庫的。隨便一件就是幾百兩銀子,眼下我們府中并沒有老家人,這些賬目交給外人不怎么放心。也不好動用東廠的人,那畢竟是朝廷的人,給咱府里管賬也不合適!”

清荷倒沒有起身,閉著眼睛慢慢的對白名鶴說著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4-27 17:23
第417節 私設碼頭

白名鶴伸手劃過清荷的玉頸,然后往下劃了四寸,手指在打著圓圈。

“話說,天下有一半人都有這個,為何男子卻如此癡迷?就是夫君也難以脫俗呢!”清荷依然躺著沒有動,卻是拉了拉衣服,露出一點嫣紅。

“好復雜的問題!”白名鶴自嘲的笑著。

如果放在現代,白名鶴可以有至少四種答案,還可以講一個關于最美乳房海倫的,特洛依木馬的美麗愛情加悲慘戰場的故事。

可這里是大明,白名鶴當真是沒辦法回答。

最終,白名鶴給出一個答案:。

說到,許多人迷戀的可不是這地球上一半人都擁有的,而是地球上人人都可以擁有,卻有許多人希望得到更多的物品。那就是……

銀子!

沒有錯,銀子實在太迷人了,這東西比權利還讓人瘋狂。而且在擁有銀子的同時,也會擁有極大的權利。得到巨大權利之時,又可以擁有更多的銀子。

當然,這只是最下等的貪黷,至少正在數銀子的這些人這樣認為的。

因為他們的銀子不是用來花天酒地的,而是用來讓讀書人重掌大權的,福建不是那些當兵的,那些不識字的賤民說的算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整個大明官場,因為貪黷一案抓了不少人,也貶了不少人。

可有兩個省沒有動,一個是廣東,一個是福建。

廣東那里,白名鶴已經殺過一批了,沒必要再動了,再動就會傷及朝廷的根本。所以廣東沒有動。

沒有動福建的原因是。福建正當大建設時期,各處官員數量嚴重不足,就這樣還挑選了一批去了小呂宋,這一動整個福建就亂了,所以放緩,然后等京城這邊調任的官員到位。熟悉工作之后,再看情況。

如果原先的官員知錯改之,那就過去了。

反之……

就是現在的情況下,非但沒有改,而且在變本加厲。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白名鶴都在處理著這些公文,厚厚的材料堆的有一座小山那樣,東廠真的下狠心要對付誰,連每天用什么姿勢上了幾次茅廁都會記錄在案的。

王翱已經到了南京。在南京吏部報道。

那怕是京城已經任命過了,長江以南各省的官員考評都受南京吏部在管。王翱距離白名鶴只有十幾里,卻沒有到白馬閣去見白名鶴,也沒有與東廠的人聯系。

這不是避嫌,而是王翱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事實,那么是為白名鶴當一次刀,也要清楚這把刀怎么用,超出自己底限的事情是絕對不能作的。

王翱只在南京待了一天。就坐船南下。

從南京坐上大船,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可以到福州。就算遇上了風浪的話,三天半也絕對可以到福州。大明已經有南京、蘇州、杭州、福州等有固定班次的客船,從南京到后世的寧波港,再到福州就是不到二千里。

從長江順流而下,一個日夜就是輕輕松松七百里,到了海面上。張起風帆以十節的時速,一個日夜普通客船正常就可以跑到八百里以上水路,兩千里水路,三天是標準航行的時間,這還會算上在寧波港停兩個時辰的船。

王翱沒有坐官場。而是帶著手下坐上了這種客船。

一來是體驗民風,二來是他本身也是個低調的官員。眼下,所謂的掛上舉人旗就不用交稅的事情已經與大明無關了,無論是什么船,就是官船帶貨都要有一個說法,是自用,還是販賣,數量上也有限制。

“大人,那邊有再建的碼頭,卻沒有利用水灣,而是建在了林子旁。”手下給王翱指了,可王翱依然沒有找到,一直到視線快看不到了,才隱約的看到了那個小碼頭。

“這等碼頭,實在古怪!”

“估計是私船下海!”那位手下低聲說了一句。

王翱搖了搖頭:“不可妄言,待查證之后再作定論!”

那屬下果真也不多言,可眼神卻依然那樹林后海灣的碼頭多掃了兩眼,那個碼頭顯然已經有大也是大事,說小也是小事。

大明海禁的時候,也有許多這樣的私裝碼頭,官府是管不過來的。

王翱卻是心中嘆了一口氣,心說你福建布政司這次真的壞了規矩。官場上也有官場上的規矩,這海貿之事說是白名鶴的,可卻是萬歲的。養廉銀子都發下去了,這也算是萬歲給大明官員的賞賜。

而這養廉銀子自然就是從海貿之中掙到的。

誰再私下搞些,縱然以為白名鶴不敢殺人,可大明皇帝不會殺人嗎?

王翱更是相信,白名鶴手中已經有了大明皇帝的旨意,這些壞了規矩的人肯定是要整漢一翻。又想到出南京之前,蕭镃對他說的那句話了,蕭镃說:“碼頭上的銀子,不夠數!”

南京戶部可能辦事能力差了些,但這位從京城半流放到南京的蕭镃可不是省油的燈呀。

估計這次,可能會有人要人頭落地了。

王翱站在船頭看著船已經減速緩緩的靠近了海灣區,整理了一下衣服。心中盤算著,也正好讓自己這個福廣總督立威吧。

此時南京城,蕭镃已經來到白馬閣,就在白名鶴的書房。

“蕭尚書怎么坐立不安呀!”白名鶴倒是拿著穩,慢吞吞的擺弄著茶具。

蕭镃盯著茶壺呆呆的看了一會,開口說道:“這壺中的水就這么多,四只茶杯正好都倒滿,可要是分到六只杯子,怕是都不滿了。”

“喝茶,想那么多閑事沒用。去年的全賬結清了,這才是當下緊要的事情。”

蕭镃看著白名鶴倒茶,正好倒滿了四只杯子,沒等白名鶴伸手,就將四只杯中的水都給喝了,然后說道:“這壺的水,就是四只杯子。本官準備上書萬歲,要管南京等地的工坊稅金,這兩下一對比,就知道碼頭上差多少了!”

白名鶴笑著給茶壺把水倒滿,然后又找了一只玻璃杯給自己重新把茶泡上。

“我說老蕭呀,你想發財我有一條路!”

一聽白名鶴這話,蕭镃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白名鶴,我莫要說這種辱人之語。我蕭镃深受皇恩,自當忠君報國……”

沒等蕭镃感慨完,白名鶴就徑直說道:“魏國公有退下來的五百料快船七十只,原本準備作內河轉運船。可這些都是帆船無槳,內河再改造花費也不少。這些船速度快,再招募一些老兵,帶上稅吏在沿海潛伏,自然是分得清,那些船沒記號!”

蕭镃聽到這話,來了興趣。

白名鶴繼續講道:“逃稅的大頭肯定不在碼頭上,而是在沿海。不要動那些私碼頭,就讓他們建,建多大都當看不見。只管從那里出來的船,抓人,扣貨。有多少貨,翻上一倍的罰金,如果一倍你感覺不痛快,就翻五倍好了。”

“這個,治不了本呀!”

“老蕭呀,出海的自然是要有接貨的船,你可以……”白名鶴作了一個殺的手勢。

蕭镃又搖了搖頭:“這大海上,抓幾只船太難了。”

“好吧,我們換一個想法。這碼頭上正規的船出海,有幾種?”

蕭镃想了想:“第一種,大海運類。就是各大海上運輸,這都官船,根本就作不了假。第二類,就是定向運輸船,比如不斷往返于指定兩地,拉礦石或者是麻料的船。這些也都是大商幫從水師買的舊船改造的。第三類,就是私運貨船。”

提到私運貨船蕭镃動了腦筋了。

因為這類船上裝的大多數時候都不是貨物,有裝機器的,有裝機器用零件的,也有裝配料的。因為拉的不是主貨,所以很多時候是不用交稅的。多數是商號雇傭,談好運費,裝船起運。

幾十架麻料的壓料機,這東西馬尼拉運輸一條大船上,連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占不了。

這種貨物卸貨又麻煩,大船在碼頭上又浪費時間,所以兩邊都不合算。許多幾百料的海船正好拉下,然后在碼頭那種角落的小泊位慢慢卸貨。

“看那條船出海有空倉位,不要多,超過二百石就值得一追了。跟蹤,然后抓人。”

白名鶴給出了一個主意。

白名鶴相信,水師的運輸船隊不會有問題,軍法嚴酷,沒有軍士會和商人搞這種鬼。那些好處遠遠比不得他們認真運輸,領的賞金高。套用現代的一句話就是,犯罪成本太高,讓這些軍士不值得去作這種小事。

當然,軍士們私帶一些小貨,一條船上加不了幾料私貨,這種無傷大雅。

無非就是用絲綢或者瓷器,再或者一些大明高端貨物,去小呂宋那里換些煙葉,或者是當地一些特產,再帶回來。基本上也不是為了販賣,多數都是水師各衛所內部消化了。這件事情白名鶴知道,也不愿意去管,只要控制在一個度之內就好。

定向運輸的船隊,根本就沒有夾帶私貨的可能,每天往返在固定的兩個港口之間。

拉的貨也永遠是一種貨物,一但有夾帶過于明顯,所以也沒有人愿意冒險。還是那句話,犯罪成本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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