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 作者︰實在沒選擇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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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海 2014-10-16 19:2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7 393363
【封面】: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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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武力之新世界.jpg

【作者簡介】:無

【小說類型】:無限流 玄幻科技類

【內容簡介】:

  一個人及許多人在未知又可知的世界裏找尋生存之道,進化之道的故事。有異形,有聖武士,有星際大戰,有白雪公主,只要有人性有思考的地方就有進化之路的存在。狂霸不等同囂張,小聰明有別于大智慧,人格魅力與花瓶草瓶永遠有著不等號,混淆了彼此只會讓自己早死。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生存之路永遠屬於自強不息的人。

重點1 .奮青是主角
重點2  新世界是接致命武力 主神部分 個人是覺得像無盡武裝
重點3  作者的文筆不是很好,常常自認為表達給讀者了,所以需要腦補,不過這小說主要看劇情的,每個人物也滿鮮明的。
重點4  如果你像我只是看大概內容,不太注意細節者,比較合適本書...不然,說實話,這本書滿亂的,要腦補很多..,如果你不像我,可能會評"大雷"非常不建議看本書XD

【其他作品】:致命武力

另附快速閱讀目錄:給重溫,看過的人快速閱讀。
我是傳奇篇
異種篇
三國演義篇
連城訣篇
星河戰隊篇
儒家天下篇
黑暗精靈篇
武林群俠傳篇
無限恐怖篇
美食的俘虜篇
生化危機篇
極度深寒篇
金剛篇
鹿鼎記篇
妖精尾巴篇
蜀山劍俠傳篇
末日篇
武林群俠傳 <二>
聖杯的插曲
高端的試煉




如果有看到 『缺更』、『多更』、『漏字』,『錯字』,『****』可以私信給我,我有看到就會更改。謝謝
另外看到     『 』聽說是因為和諧字改正的,不是錯字。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1-15 15: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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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26
楔子

21世紀,中國西南某地一網吧,一個額前飄著幾縷黃毛的小青年正在憤怒的砸著鍵盤。

    青奮——17歲的社會青年,或者說,小混混。如同其他大多數的混混一樣,他上學不成氣,早早的輟學,家里人看了他就煩,他看了家里人也煩,每天的全部人生就是在街上和一夥同伴混來混去,吹吹牛,喝喝酒,打打遊戲,跑到藝術學院門口看看美女。偶爾也會打一兩個月的工,攢幾個錢說是做生意,但轉眼就又變成了網費和燒烤。總之,任何人都從他身上看不到“前途”這兩個字。

    他的父母早就對他沒了指望,還好,除了青奮,他們還有一對爭氣的兒女可慰老懷,也因此,他們對這個不成器的大兒子更加的漠不關心,看到回來了桌子上多他副碗筷,不回來也不會去追問他到底在哪在幹什麽。所幸,青奮總算還對中國政府抱有幾分敬畏,同伴幾次約他割電線撬門扭鎖什麽的的他都沒去。結果,好的方面是他不用陪那幾個哥們一起蹲班房,壞的方面是他在混混界也混不出什麽名堂。青奮就好似是一個對任何人來說多他不多,少他不少的人,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網吧通宵,剛剛Ro11點明明贏了,會長卻以工會展優先為由把法杖分給了法師。青奮怒極,要是不能跨天賦拿傷害裝那你早說啊,都等Ro11點輸了才跳出來算什麽玩意!一怒之下打出“/QuIT”退出了那個毛會。最近什麽事情都不順,爹媽越來越看自己不順眼,弟弟妹妹也慢慢學著會對自己冷嘲熱諷了,一起玩的同伴看自己不敢跟他們玩大的也漸漸有些疏遠,現在連玩個遊戲都被欺負!***,終有一天老子出息了,我要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後悔當初的有眼無珠!青奮狠狠一拳砸在了鍵盤上。

    “當!”這一拳砸下去把o的界面給砸沒了,反倒跳出一個提示框“想有一個重新開始的生活嗎?”“想!”腦袋熱的青奮紅著眼睛想都不想的點下了確定鍵。

    白光開始流動。

    21世紀,中國西南某地一普通家庭,一個戴著眼鏡梳著學生頭的高中生正拆開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

    張一淘——17歲普通高中生。如同其他以萬計的中國學生一樣,高二的他正在為一年後的獨木橋苦戰著。必須說,他還是給父母省了不少心的,起碼,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都沒有給這個家庭造成什麽困擾。他的成績很好,全年紀都在前幾名,照這樣下去,清華北大也不是夢。而且更讓父母開心的是,這個兒子也不是個書呆子,這個年紀該會玩會鬧的事情他都會。學校,社會有個什麽活動張一淘也蠻有興趣的積極參與。認識的人都說,他父母有福了,兒子今後能成大才,爹媽就等著享福吧!他的父母高興當然高興,可有的時候反而會覺得這個兒子太聰明太乖了,都沒什麽好讓自己管教的,17歲的小夥子,都沒聽說他早個戀貪個玩什麽的。

    張一淘拆開那封信,又是空白的信箋!這都第二十三封了,可她仍舊吝嗇的不給自己回一個字,可要說一點意思沒有吧,這樣的表示也不象啊!爹媽還擔心自己今後不會找女朋友,實在是多慮的很了。雖然這是第一次,但起碼自己17歲就開始追女生了不是。只是,這種事情沒必要讓他們知道而已,起碼,現在沒必要。張一淘提起筆,準備寫自己的第二十四封情書,他一點也沒灰心的意思反而覺得這樣很有趣。17歲的大孩子,對愛的感覺更多是停留在精神上而非**的yu望。

    “擦”那個裝空白信箋的又掉出一張卡片來,張一淘好奇的揀了起來。“想登上人類難以企及的最高峰嗎?”“呵”張一淘笑了起來,沒想到她還喜歡玩這個,他拿起筆,在“想”的那個答案上認真的畫了一個圈。

    白光開始流動。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27
電鋸驚魂篇
001 恐怖的游戲

    一個房間,不算髒,甚至可以稱得上干淨整齊。但陳舊的牆壁散出的那種枯朽的氣味和昏暗的燈光攪拌在一起,卻讓人不禁覺得頭皮麻,說不出哪里不舒服,本能的只想離開。但房間的主人顯然不想讓“客人”們有自作主張的權利,五條間隔兩步的鐵鎖鏈一頭貫通了牆壁,另一頭則拴在五個“客人”脖子的鐵圈之上。客人們有男有女,統統都還在昏迷中,現場一片死寂,不過這里不會安靜太久,因為游戲已經開始了!

    迷迷糊糊,五個人几乎同時醒了過來,隨即發現了自己猶如囚徒的處境。有的驚慌大叫,有的相互懷疑,還有的卻在慌亂之后迅冷靜了下來。

    “別吵了!冷靜點!沒發現我們五個人都被象狗一樣拴著嗎?凶手怎麼可能在我們中間?”一個粗豪漢子大聲呵斥,還在相互指鼻子大罵的十七八歲小黃毛和年紀一把還裝嫩的妖艷女郎這才氣呼呼閉上了嘴巴。倒不是兩人認可了漢子的話,更多的卻是在强勢面前本能的退縮。

    “大叔說的對!”五人里還有個小眼鏡,高中生年紀雖小卻有和年紀不符的膽量,沒有象自己的兩個同齡人一樣,一個叫罵,一個抖,反倒鎮定的平息著內訌:“雖然不知道是誰把我們綁架的,他又要干什麼,但肯定一點,我們几個都是受害人,是難友,起碼在脫困之前不要內訌!”

    妖艷女郎狐疑的看著這個小子:“你又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他說的有道理!”壯漢一瞪眼,女人又只好歇了氣,但隨即反應過來,現在大家都被鐵鏈拴著,那漢子再强壯又能把老娘奈何?狐狸眼一挑,小嘴一張就准備把那漢子祖宗十八代都罵到墳頭冒煙。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五人對面有東西突然一亮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也將女郎的罵詞憋回了肚子,卻是一部老舊的黑白電視自己打開了,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帶著彩紋面具的男人。

    “你是誰?你想把我怎麼樣?”一看來了正主,女郎也沒工夫罵人了,忙不及的朝著那邊話。

    “蠢女人!那是錄象!”男人隨口罵了一句,也自集中了注意力。

    果然,錄象里的男人沒搭理女人,自顧自的開始說話:“這是一個游戲!現在,請先看示范!”說著讓出了鏡頭,屏幕上出現了和眾人脖子上一般的家伙,區別只在它拴住的不是誰的腦袋而是一截木頭。鐵鏈開始哢嚓哢嚓地收縮,木頭卡到牆上的刀口處干淨利索的一刀斷成了兩截。一時間,所有五人脖子都有些涼,轉頭看了看離自己脖子不是很遠的那個陰影中的刀口,雖然現在那里還有塊擋板,但腦子里還是禁不住地想象自己的脖子卡到上邊的情景。縱使是粗豪漢子,也忍不住面上露出懼色。

    示范完畢,面具男人又回到了屏幕中央,明顯處理過的聲音在恐怖示范之后猶如妖魔低語:“錄象完畢之后,你們有1分鐘的時間脫離,之后擋板就會下落,接著就會發生剛才那樣的情況。而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到鑰匙!”伴隨這句話,眾人前面約十米遠的地方一排昏黃的吊燈亮起,這才看清楚,之前模糊一片的是五個相互距離兩步的玻璃箱,每個箱子里都懸吊著一把鑰匙。“只有團結才能生存,祝你們游戲愉快!”

    電視噶然關閉。對面牆上掛鐘大小的計時器一秒不停開始滴滴答答的跑針。那個瘋子不是在開玩笑!所有人對視了一秒鐘,隨即一起喊的往前衝。脖子上的鐵鏈果然不再繃緊而是可以拉動,小黃毛跑出兩步還來不及高興脖子上猛然傳來一股大力將他拽了回去,后頸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刀口的擋板上,嚇得靈魂几乎出竅!

    發生這情況的不只他一個!漢子往前奔了几步以后,感覺脖子上的鐵鏈可以拉動卻是費力很多,用力一扯之下竟然把其他四個毫無准備的“弱者”都拉的貼回了牆壁,一愣之下眾人齊反應過來,這才知道原來五人的鎖鏈是相連的。漢子只是一愣,隨即不管不顧的往前走,其他四人脖子貼牆不好使力,竟然四個拔河輸給了一個。

    漢子終于來到玻璃箱旁邊,脫下外衣包著手,一拳砸爛玻璃取出了鑰匙。鑰匙一到手,他也就讓鐵鏈上傳來的力把自己拉回牆壁,只忙著開脖子上的鐵圈。五人的較力比賽成了四人賽,兩個女人無疑是弱勢,只邁出一步多就無力再進。而另外兩個小子卻也是半斤八兩!一個常年惹是生非,打架鬧街。一個標准好學生,校籃球隊所屬。年歲相近,体質也相仿,結果都只奔六,七步的距離就僵在了那里。一起看著秒針一格一格的催命,兩人心里急的冒煙卻是一步都再邁不出去。

    日他娘!日他娘!黃毛在心理狂罵髒話卻也無計可施。腳步亂蹬眼睛也在亂瞟。視線掃到后面,正看到漢子在開鎖的動作,那鎖好象很難開的模樣。突然腦子一閃,想起了原來打群架的時候,有一次兩條街的混混先彼此先打了個半死,然后又被自己一群人衝出去兩邊一起爆揍的事情。后來幫里有人說,這就叫魚翁得利!是三十六計之一!現在自己和這小眼鏡較勁不就像那先動手打架的兩邊,最后只能一起被扁嗎?再看看“鐘”,23秒!有主意了!

    眼鏡正自悶頭死拼,突然覺得脖子上的力道一松人几乎是飆了出去。也沒工夫去想是為什麼,趕緊一肘子砸爛玻璃,也不管手肘被划的鮮血淋淋,抓鑰匙要緊!

    黃毛貼著牆,一只眼睛盯著眼鏡,一只眼睛盯著“鐘”,心跳劇烈得都要蹦出嘴巴了。28秒!眼鏡拿到鑰匙果然也不再用力扯鐵鏈,兩個女生一起向前邁步就要把他扯回來。就那一瞬間,黃毛大喝一聲,雙手拔住鐵鏈,右腳早蹬在牆上猛然力,這一拉當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更可能是他這一輩子最彪悍的時刻!

    兩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淑女吃了傳統的大虧,被這一下死死的釘在了牆上,連前面的眼鏡都被拉的飛也似的后退,几乎跌倒在地。黃毛只覺得那一刻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渾身發燙,血管都要燒爆了,眼睛里看什麼東西都帶著紅影,鐵鏈根本是被掛在肩上的往前拉!眼鏡和他錯身而過的時候几乎被他咬牙切齒,肌肉扭曲的面孔嚇倒。

    第三把鑰匙入手,較力賽又變成了兩個人的生死決。女郎,女孩都只到大半程就陷入了僵持,局面和剛才兩個大男孩類似,可現在誰也不敢再讓先!死到臨頭,淑女也瘋狂!女郎見自己實在沒辦法搶先一步,干脆往旁邊一扑,將女孩按倒在地。靠牆的時候兩人間隔近兩米,脖子上的鐵鏈卻只有一尺長,相互碰不到。可現在兩人都拖出了六,七米的鏈子,這下可是夠了!

    女郎把女孩推倒之后,抬腳提起十公分的鞋根就往女孩兩腿間跺去。她可是知道這個地方是要害,無論男人女人一時間都站不起來。腳正要落下,臉上陰毒的笑還未收斂,一股大力突然推在她肩膀上直推得她跌了出去。原來是漢子已經除掉了禁錮,卻看不慣她的行為而插手。漢子這一幫忙,局勢頓時成了一邊倒。5o秒的時候,女孩也拿到了鑰匙。

    到最后終于沒人和女郎爭了,她瘋狂的扑到玻璃箱前,以要吃人的姿態敲開了玻璃,眼睛不住的去看那鐘,手上卻突然變的笨拙無比,接連几下都沒扯下線上的鑰匙。女郎連尿都急出來了,滴滴答答濺在地上卻也沒人有心情笑。55秒的時候,她終于把鑰匙對向了鐵圈上的鎖眼,卻因為抖而湊了几次都插不進去。58秒,抖又軟的手把鑰匙掉落在了地上。59秒,女郎趴在地上揀起了鑰匙。6o秒,她終于把鑰匙插進了鎖眼。

    “咯咯咯咯咯”絞盤拉到鐵鏈出難聽的噪音,五個鐵項圈按照機關的設定的被扯回了牆壁。擋板已去,刀口露出。四個人呆呆的看著,女郎雙手還保持著扭動鑰匙的動作,頭的位置卻只剩下了狂噴的血柱,諾大的腦袋就這麼轱轆轱轆滾落地上,那雙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情景駭然血腥刺鼻,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三個小男女吐了個一塌糊涂,粗豪男人也是驚恐,惡心兼而有之,只是强撐沒吐而已。

    電視又自己打開,錄象開始播放。還是那個彩紋男人還是那個語調:“恭喜所有的幸存者,你們已經得到了通關游戲的獎勵——可以活著走進第二場游戲!”

    “咯吱!”一聲,暗處有道窄門自己打開了。那邊的光線透過房門射進來,照亮了一片地方。出口出現本來該是眾人心中最大的期望,此時四人見此景象卻均覺得一股寒氣爬上了脊梁——這不是自由之路,這是死亡游戲的入口。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28
002 滑稽不了的恐怖游戲

    死里脫生的四個人張口喘了半天粗氣,檢查了好几分鐘四壁之后,最終無奈的現唯一的出路還是只有那扇門。

    猶如踏鬼門關一樣小心翼翼的邁過那條線,第二個房間里還是一樣的陰暗怕人,破舊的牆壁,低瓦的燈泡。這里沒有要人命的鎖鏈刀口,卻有几大串玻璃瓶掉在頂上,不知道是干什麼用的。與分隔一、二兩間屋子的門相對著,還有一模一樣的門。試了試,關的很牢靠,也不見鎖眼,顯然仍是要滿足一些什麼條件才會自動打開。

    眼鏡、黃毛、小女孩三人還在四邊搜索,那漢子卻突然成竹在胸的找個箱子一屁股坐了下來:“你們別瞎忙活了,我想起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句話果然吸引力非凡,三個小年輕第一時間回到了他的身邊。漢子指點著頂上的玻璃瓶十分把握地說道:“有部老電影叫《電鋸驚魂》你們可能沒看過——我也是嚇蒙了現在才想起來——我們顯然是被一個電影瘋子給綁架了!剛才和現在經歷的兩個房間,以及之后的房間都各有一個游戲,這些游戲看似必死,其實都留有破綻。比如等會會讓我們敲玻璃拿三把鑰匙躲防空洞,就是誤導我們四存三,其實每個防空洞都能躲兩個人!而剛才的游戲里,其實每把鑰匙都是一個模子,完全可以用完的人相互傳遞,找對方法根本不會死人,你們等會也聽我的就是了!”

    漢子的話簡直如黑暗中的明燈,眼鏡和女孩趕忙拿出鑰匙比對,當真是一樣的齒痕。黃毛的鑰匙卻是早不知道扔去了哪邊,發現漢子所言不虛,再不管三七二十一,揀起地上的長竿就開始敲玻璃瓶,被天上掉下的玻璃在臉上划了一道道口子也顧不上,一會的工夫玻璃全敲碎了,果然掉下來三把鑰匙。

    也就在這個時候,來的那扇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角落的黑白電視又再亮起,那個面具男又跑了出來:“讓我們繼續游戲吧!”四人眾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還是死神的化身,現在看他就象滑稽的小丑!

    黃毛不再理他,彎下腰剛想去揀鑰匙,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大腳那麼一擠,促不及防之下擠的他一個趔趄几乎跌倒。抬頭怒目而視,卻是那個漢子走了過來先揀走了一把鑰匙,看黃毛朝他瞪眼,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嘿了一聲“抱歉!”說著自己當先鑽進了一個防空洞鎖好了門。

    眼鏡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漢子的動作心下猝然警戒——果然有貓膩,這人不可靠。雖然事情可能當真如他所說,但發展卻未必對自己几人有利。剛才的第一個游戲確實鑰匙都同型,但這種事情如果不比對的話是根本沒有人能確認,換言之,那根本是個馬后炮的破綻!而且自己事后也算過時間,如果大家都不爭搶,那時間是剛剛好每個人都能得救。可問題是一群不認識的人雜在一起玩生存游戲,不爭搶根本不可能。也就是說,所謂的破綻,其實只是泡沫?關鍵地方還是建立在犧牲別人的基礎之上?

    想到這里眼鏡不禁打了個冷戰,望向漢子和黃毛的眼神也冰冷了几度。這時候那小女孩也打開了最后一個防空洞,眼鏡兩步湊上前去:“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吧?”

    女孩似乎不是很願意,可看了看另外兩個已經反鎖上了的門,還是只能點點頭。

    防空洞很小,所謂能容納兩個人只是勉强,眼鏡和女孩蹲坐在里面只能緊緊抱在一起。兩人年紀都不大,正到對異性最好奇並剛剛開始嘗試實質性接觸的年紀,這麼緊密的貼在一起,難免都有些面紅耳赤,心跳加。特別是女孩,看著抱著自己的眼鏡同學那頗有几分正氣的俊朗面孔,一時間竟然生出几分可靠,安全的感覺。只是若她會讀心术的話,就可以看到剛才這位正直同學和她打商量的時候已經作好隨時用武力强搶那個防空洞的准備,那她那紅紅的臉蛋只怕現在就是慘白的顏色。

    大爆炸如面具男所說那樣准時來了,轟轟隆隆連防空洞內都震的灰塵直落,等眾人確定安全爬出洞來的時候,剛才還好好的屋子已經只剩下牆壁還是完整的了。

    四人完勝第二關,對漢子的信心又多了几分。一如剛才,爆炸剛過通向第三個游戲的第二道門便打開了,眼鏡復雜的看了漢子一眼,總是托他的福自己等四人才能有驚無險的過這一關,只不知道這第三關大家還能不能這麼走運。

    漢子和黃毛一馬當先的進去了。小黃毛好笑的指著第三個房間里的大浴盆:“這是什麼啊?難道第三個游戲是房間里放毒氣,讓我們把頭埋這里邊玩憋氣嗎?”

    “我們不是每個人要把頭放在里面,”彎身去揀什麼東西的漢子突然回身手里抓著一根棒球棍朝黃毛的腦袋猛揮過來,猙獰的大嘴吐出死亡的笑聲:“只要把你放里面就行了!”

    這一棍揮的實在太突然,誰也想不到剛才還救了大家的人此刻翻臉快的如鬼魅附身,棒球棍猛擊之下,落到實處肯定是腦漿迸裂的下場。但黃毛這家伙別的本事沒有,天天打架暗算,閃避技能卻已經練到了本能的地步。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身体已經彎下腰去朝對方猛撞。棒球棍從后背上一寸的地方揮空,他的腦袋已經緊緊頂著對方的肚子,雙手再抱著漢子的膝彎處死命一拉,諾大一個人竟然被他拖倒在地。

    黃毛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這人竟是想殺自己!不是街頭打架那種見血即止的地步,而是不折不扣的殺人!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工夫,漢子又是一腳踹上了黃毛小腹,直把他蹬的連連倒退,一直退到牆壁。漢子重新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掄棒球棍又扑了上去。一時大意竟還被著小流氓反咬一口,實在可惡!

    畢竟兩人体格相差太多,又都不是什麼練家子,小黃毛抱腦袋硬吃几棒招架了几個回合終究敵不過對方,被一棍抽倒在地踩在了腳下。那漢子冷笑了兩聲,拿著棒球棍對著地上的腦袋比了個打球的姿勢眼看就要一棍落下,卻突然聽得背后有人“喂”了一聲。

    山中老人都有這麼個傳說,入山時候若背后有人搭肩膀或是招呼,万不能直接回頭,否則必遭野獸所噬。這漢子顯然不知道這個典故,本能的那麼一回頭就見晶光一閃,接著耳邊傳來漏氣一樣的“嗤嗤”聲,眼前所有的東西頓時都被染成了血紅的顏色。生命隨著血液飛的離開身体,漢子一手徒勞的捂著咽喉一手朝對面那個手持玻璃片的眼鏡伸去,好像最后的時刻也要拉他一起上路,最終卻只是用漏氣的喉嚨出“呵呵”兩聲蹣跚兩步便如沙袋般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第二條人命!

    看著漢子的血噴泉一樣淋了眼鏡一頭一臉,旁邊的女孩忍不住高聲尖叫了起來。眼鏡自己也不知道是被那聲尖叫嚇的還是被對面人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的,手一哆嗦,巴掌大小的玻璃片落在了地下出“當”的一聲。

    這一聲卻好象是觸動了機關,第二道門也關上了,剛才黑白電視里面具男那滑稽的面孔此刻在幸存三人的眼里又變得恐怖了起來。

    “非常好!你們已經通過了兩關,現在則是第三場游戲了!”一,二,三的平凡數字從這個惡魔的嘴里說出仿佛也沾染上了魔力,令人不由得去猜想三背后到底還有多少數字等著自己,想到這里,眼鏡初次殺人的恐懼反而被抵消了下去,腦袋里只剩下了求生的欲望,只要,能活下去。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30
003 需要心狠手辣的游戲

    “五分鐘之后會有一股强大電流通過這房間,其强度足以將里面的人烤成五分熟的‘人排’。而你們唯一自救的辦法就是在電流到來之前將位于房間五處的電容充滿,可問題是,電線卻不夠長,這怎麼辦呢。。。。。。”

    惡魔帶著顫音的尾聲從電視里消失了,還捂著肚子的黃毛也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三個人八只眼睛面面相覷。若是沒有漢子的“提醒”可能他們還真要想一想該怎麼辦,但現在,要做的就只是將那死屍体扔進中間的浴盆,拿他來充當電線了。

    看電視電影里殺人那和殺雞沒多大區別,可真的到自己頭上了,別說殺人,就是搬動被害人的屍体都是一件考驗忍耐的事情。黃毛的樣子還好一些,眼鏡的臉就一直沒有過血色,眼睛死死盯著漢子的臉仿佛他隨時會活過來一樣。

    五個電容電線接頭已經接到了屍体身上,充電器的接頭也接了上去。隨著一陣陣電流的通過,那屍体也一下下的顫抖著。他每抖一下,三個人就跟著抖一下,臉色也就更難看一分,他們幾乎忘了去關注充電的進度,也忘了五分鐘的倒數,腦子里只剩下了自己做過的事。

    幾乎漫長的五分鐘過去了,電充滿了,門打開了,三人這時候才突然回了魂。看著洞開的門,想著下一個未知的死亡游戲。

    第四個房間,一溜五個玻璃箱子並排在一起,箱子里還有一片小小的齒輪,下面盛著一個實驗室常用的量杯。三人研究了半天也不得要領,想不出這次又是玩的什麼花樣。黃毛曾經提議把所有東西都砸掉了事,可這個建議連他自己都不敢去實施。他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命運,等待惡魔。

    黃毛這個家伙顯然是那種只要刀不架在脖子上就很沒危機感的人,一時間的空閑已經足以讓他“發泄”一下表現欲。不過也有好處,起碼三個共患難到現在的人才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黃毛叫青奮,無業混混,特長是抄板磚打群架。以有錢網吧燒烤,無錢洗碗刷碟為生,除了睡覺,十天半月難得回家一趟。

    眼鏡叫張一淘,人如其貌,誰都看得出是個乖學生,特優的那種,可惜這樣的人在中國普遍到和青奮那樣的小混混一樣沒有特別值得介紹的地方。

    女孩叫程媛,也是高中生,只是無論成績人緣各方面都是屬于常年被人忽視的那種,與眼鏡剛好兩個極端。

    三人通了通身份,竟是沒一點共通之處,唯一的解釋真的只好如那漢子所說,遇到“變態電影制作人”了!只可惜他已經死了,否則幾人也不用在這里干坐著什麼都干不了。

    “既然他知道每場游戲的破綻,那為什麼還要殺青,青大哥呢?”程媛顯然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這張嘴就很甜,大哥兩字叫得小黃毛很是飄然了一下。

    “我大概能猜出來!”張一淘扶了扶眼鏡說道:“剛才出來之前我看了看那充電器,是38oV的。假如我猜的沒錯,那個所謂的破綻很可能是我們几個可以手拉手,活人來充當電線,因為串聯分壓的道理,所以每個人其實只要承擔几十伏,完全不會致命!但這個大叔”張一淘苦笑了一下“他可能是覺得還是很有危險,比之起來干掉一個人更加省心,這才起的殺念!”

    “對了!”張一淘提到一個殺字,青奮突然想起了,對著他一抱手:“還沒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呢!我青奮也沒別的長處,就是講義氣,從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用的著的地方,盡管開口!”

    “哦哦!客氣!”張一淘也本能的模仿對方抱手的動作,話出口才覺得怎麼這麼別扭。說實話,選擇將那漢子殺掉實在是因為他太危險了,有他存在的話自己隨時有可能象對面那個小流氓一樣莫名其妙被宰掉,這才狠下心出的黑手,至于救人這件事當時還真的沒想過,不過既然對方這麼認為了,自己也沒必要自爆吧。

    一邊的程媛看著兩個男生好象演古裝戲,又好象演黑社會的抱拳說切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伴隨著這一笑,第三道鐵門也“砰”的一聲關了起來,第四場游戲又開始了。

    “各位!先要恭喜你們,因為這已經是最后一個游戲,通過之后你們就將開始新的人生!”這個面具人說了一天的廢話,就這句最讓人舒服,但他馬上又接了下去“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們開始游戲吧!這間屋子五分鐘以后將充滿毒氣,如果不想在痛苦中掙扎著死去,你們就只有一個選擇——往玻璃箱的量杯里灌進兩公升的血液!當然,假如你們此時還有五個人的話,每人四百毫升只不過相當于捐了一次血,可如果只剩下你一個的話,就放干你全身的鮮血吧!還記得嗎?我一開始就說過,只有團結才能生存!”

    面具人扔下最后一句話就這麼從電視里消失了,道貌岸然的台詞聽得青奮怒上眉梢,抄起一條金屬管飛將出去將那電視砸了個稀巴爛。張一淘也是面上變色,他現在知道粗豪漢子要在第三關的時候殺一個人的真正目的了,他已經連通第四關的道具都一齊准備好了!一時間的心情說不后悔那是假的,但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恐怕自己也還是只能再殺他一次!誰讓他不把話講清楚。可事到如今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三個人放兩升血,那每人就是七百毫升,相當于一次大失血了!可如果只由一個人來放的話.......

    古人有“一不做二不休”這名言,若是在半天之前,張一淘恐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在殺了一個人之后能這麼快就去謀划殺第二個,可現實擺在眼前,主意就在他腦海中不停的打轉,尤其是這兩個人已經見過自己親手殺人,而且說不清那是自衛還是助人還是什麼其他,反正若是查起來,蹲大牢的可能性也很大。可這麼一想的話,豈不是要兩個都.....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30
004 還沒結束的遊戲
張一淘猛的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看是走火入魔了,怎麽會生出那麽恐怖非人的想法?這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幾乎把他嚇的跳了起來,回身一看,青奮正奇怪的看著他。

    “沒時間了!五分鐘啊!來放血吧!”

    “啊?眼鏡張大了嘴巴。”到不是聽不懂對方說的話,而是他太過輕描淡寫了吧。

    “啊什麽啊?放血,每人七百毫升!我跟你說不用怕的,原來我們有個兄弟被人砍了十幾刀,送到醫院已經失血一千多毫升照樣救回來了,七百毫升死不了人的!”邊說著邊已經擼起了左手的袖子,深呼吸一口氣,就把手緩緩的朝玻璃箱里那飛快旋轉的齒輪伸去。

    張一淘看著那手離齒輪越來越近,明明知道那手不是他的,可還是毛骨悚然,牙齒打架。

    手已經伸到了齒輪下邊,鋒利的邊緣飛快的旋轉,將青奮中指和無名指間的手掌劃出深深的血槽,鮮血小河一樣的朝量杯滴去,更有一部分隨著齒輪的轉動甩濺滿了整個玻璃箱。

    “你們,到是動啊!難,難道要我一個人放血嗎?”青奮敢伸那只手只能證明他光棍不能證明他不會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咬牙切齒,滿頭是汗,連舌頭都在打顫了。

    張一淘到很想就讓他一個人去放血算了,他只是看見那齒輪,看見青奮的那只手的模樣就已經心生畏懼,插了幾次都不敢伸到最後。就那麽磨蹭了一會,時間已經溜走。張一淘擡頭一看,時間只剩下了三分鐘,可血還只有兩百毫升多一點。現在就算是自己能硬下心腸讓他一個人放血也來不及了!張一淘叉開手指對準齒輪閉起眼睛大喊一聲的把手伸了過去,切肉分筋的疼痛讓他差一點就把手縮了回來。萬幸還有理智在,知道這一縮手很可能就再沒第二次的勇氣了,緊咬牙關忍著巨痛看著自己的鮮血狂彪,手下的量杯也一點點的滿了起來。

    這種事情痛是痛,但絕對不是痛到人的極限,更多的是第一刻的勇氣,小會兒之後張一淘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適應了這種程度的疼痛,頭腦也恢複了思考。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等不是三個人嗎,為何只有兩杯血?轉頭看去,一旁的程媛竟然把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看看時間,又看看兩人,硬是沒開始放血!

    張一淘只覺得七竅生煙,早知道該夥同小黃毛把這女人放機器里絞了的!程媛也感受到了這邊的目光,她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但她的回答卻是“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對不起,我做不到!我不敢!”

    傳說中女人的眼淚是男人的克星,但張一淘可不吃這套,正在琢磨怎麽可以讓她上道,卻聽旁邊的人已經作答了:“算了!你是女人,這種事情,讓男人做就好了!”

    張一淘難以置信的轉過腦袋,這個小流氓不是在開玩笑?這種時候不是沙豬的好時間吧?正好青奮也剛剛朝這邊看,兩人的眼光對了個實在。

    “幹嘛這麽看著我?”青奮有些艱難的笑了笑“每人一千毫升血又不一定會死!而且,這種事情連你都怕,人家小姑娘當然更怕!你那麽聰明,不能理解嗎?”

    一番話將張一淘從頭頂轟到腳跟,眼里只覺得對方的身影高大起來,忠義直如關雲之長,明透直如諸葛之亮,英雄光環閃耀逼人令他不敢直視。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舍身取義?莫非這就是英雄?莫非這就是大俠?果然是不能以出身等閑視人啊!

    張一淘的臉微微紅,對方可能不是刻意的在諷刺他,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憑空感覺矮了對方一頭。但轉念又一想,他是真英雄還是假大俠關我什麽事?雖然不爽自己要多流幾百毫升血,但事情已經逼到這分上,現在的自己也不可能抽手出來再把那女人壓到機器里,多說話也只有枉自讓人看輕,反正他還比自己多流了兩百多毫升呢。自己是肯定不會死,這小流氓死不死就真的不好說了!他都不急,我急什麽?

    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只有機器旋轉的聲音,血流滴答的聲音和低低哭泣的聲音。血量的上限終於升到了那條線。“喀嚓”一聲,又是一道門打開了,這次透進來的是明亮的燈光,再非遊戲房間這種慘淡的昏色。程媛興奮的叫了一聲,眼淚都沒來得及抹幹凈,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奔了出去,剛出門口才想起後面還有人,連忙又跑回來先把幾近昏迷的青奮給半拖半扶的弄了過去,再轉身的時卻候幾乎和張一淘撞了個鼻對鼻——他放的血要少一些,行動能力自也更強些。

    這間房間寬敞、明亮、清爽,只憑直覺顯然是不會再有什麽死亡遊戲了。雖然如此,但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青奮固然是十成十的要死,張一淘也不見得能好多少,只是兩人現在都沒有找出路的力氣,一切反到要靠程媛。

    只看她搜找了一會,出路沒找到,三人丟失的通訊器材沒找到,反是抱著兩個小桶回來,走到近處張一淘才看明白,上面寫著三個字“補血器”!

    實在沒辦法了,眼看那小流氓就只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也管不得程媛沒受過醫療訓練,這東西到底可不可靠,真的成了死馬當活馬醫。這東西使用也簡單,對準脖子那個部位按下去,大致位置不走就行了。

    也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反正張一淘就眼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面色紅潤了起來,呼吸也漸漸的粗了起來。果然是好東西,他連忙給自己也來了一桶。

    接下去的時間程媛又到處翻來了一些食物補品等東西,全是神奇般的效果,按三人這次被折騰的程度,沒個月余是斷然恢複不了元氣,可現在不到一個小時,連受損最重的青奮都已經可以自己下地行走了。

    張一淘此時也沒心情和程媛再算什麽帳,一切都等真正脫離危險了再說。三人一起找出路,結果現了一道非常明顯的通道,只奇怪程媛剛才怎麽會沒看到?通道的盡頭有一扇門,一扇窗戶,依稀可以看到夕陽的影子。

    再沒有比這更動人的場景了,三人幾乎是連跑帶跌的“滾”著過去,對著那門那窗又敲又砸,卻怎麽也弄不開。最後還是張一淘先冷靜了下來,這道門與之前見到的幾道一樣,它沒有鎖眼,換句話說,它是滿足條件才會開——遊戲還沒結束!

    一想到“遊戲還沒結束”這幾個字,張一淘頓時只覺得腳下軟,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6 19:35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31
   005 遊戲開始前的遊戲

“刷拉!刷拉!”那破舊黑白電視打開之前總要閃那麽幾下,似乎是要先引起別人的註意,剩下的才好進入正題,這次也不例外,只是屏幕上出現的不再是彩紋面具男,而是一個身材適中,嘴里叼著煙的男人。頭有些雜亂,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不管我面前的是誰,都聽好了,我自己貼錢開了新人遴選模式為的就是篩掉一批笨蛋,希望能看到我的人都是聰明人。

    先,你們已經從遴選任務中活了下來。其次,遊戲還沒結束,你們必須從自己所在的地方朝城市的最中心靠攏並找到我,並且我對你們沿路會生什麽事不做任何擔保。再次,任何對我說的話以及你們現在環境還存疑的人明顯是屬於笨蛋一籮筐,想想死在你們前面的那些笨蛋,任何智商及格的人都知道該怎麽做了。最後,拿你們的任務獎勵吧!然後還有一份我個人的獎勵,統統都是我出的錢,真是貴的離譜!”最後那句話顯然是在自言自語,說完屏幕又恢複了黑暗。

    電視完畢,三人桌子面前一個小盒子彈開,里面三支針筒晶瑩瑩出現在了三人面前。三管同樣紅色藥液分量卻是不一,有的大半管、有的半管、有的小半管。

    “你們看網文嗎?”成天泡網的“新任英雄”青奮左右瞟了瞟兩人,面對詭異的針管竟然有些壓抑著興奮的問道。

    “看一些!我大概知道你想說什麽了,可你認為可能嗎?”張一淘咽了下口水反問道。

    “你是說我們‘穿’了?”顯然程媛也不是個好孩子,術語用的很流利。

    “如果不是的話,難道還真是有人搞那麽大的事情只是為了逗開心?”

    “其實現在我們經歷的一切只能說是恐怖,論成本未必真的很大。只是剛才的藥物什麽神奇了一點,但也還沒到玄幻的地步吧?”張一淘又咽了下口水,平日里循規蹈矩的人,每每上網漫遊更喜歡挑那些誇張離奇,玄幻離譜的y文來看,腦子里的夢遊程度不見得比青奮這個無聊人士低了。他到是非常想試試眼前的藥水,卻又不想先當頭羊。想了一想便建議道:“我們顯然有共識,這三支針管里都是好東西,但看分量明顯不是一樣。我建議這麽分,剛才的遊戲中,特別是最後一關的時候黃,青奮出力最大,就拿最多的那管。我次之,程媛最後吧。”

    青奮聽了心下暗喜,嘴上還謙遜兩句手上已經拿起針管就紮上了自己的手臂,看得張一淘欽佩異常——他居然一點都不擔心這藥水有問題!這需要何等的單細胞啊!

    “如何?”一針已畢,其他兩人異口同聲問道。卻見青奮低頭摸著自己全身上下,好象要看看是不是多了少了什麽零件。複又閉上眼睛學著電視上高人的模樣冥思片刻感受身體的變化,過了好一會才嘿嘿的笑著擡起頭來,也不答兩人話,徑直伸出右手擼起袖子一運肌肉。那本來略顯瘦弱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壯實了起來,他這一運之下更是如美國大片中常見的壯漢那個等級。這個效果顯然連他本人都沒意料到,呆了一秒鐘,又飛快的把上衣脫下。果然不止手臂,全身的肌肉都壯實了起來,乒乓球拍一樣的胸肌,顯眼的六塊腹肌,兩膀肌肉隆起,好象連個子都高了幾厘米。假如他初來的時候就有這副體魄,那漢子怕說什麽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榜樣在前,張一淘竟然有些後悔,但一轉念複又想開。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下次如果再遇到一定還是要找小白鼠先試試,畢竟便宜撿漏了只是遺憾,撿錯了毒藥卻是一次就會要命了。腦子想著手也不停,半管紅液已經紮進手臂。一股熱流飛的自手臂處擴散到全身,張一淘這時知道剛才青奮那閉目的動作是什麽意思了,藥液仿佛有生命一樣鉆進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身體每一寸肌肉每一寸筋骨都好像重新煥出新的生命力,猶如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全身是力只想找個球場死命踢上一場。

    程媛是個膽小的姑娘,但面對可以救命的東西她動作比張一淘更快,平生最怕打針的她這時候也不怕了,忙不叠一針紮完。雖然她的分量是三人里最少的,可按道理也對體質有著相當的改善,可看她決然不同兩人的表情,似乎這一針對刺激竟沒添加一絲毫的自信。

    現實中恐怕美國的51區也還沒開出這種人藥水,事到如今,最保守的人也只能在“穿”了和被外星人綁架了之間選一承認,而其實這兩者並沒什麽本質區別。一如yy小說中好東西是趕著忙著的送,好象生怕別人不要自己就會吃虧。任務獎勵剛完,那男人所說的他的個人獎勵就又來了,這次卻是自由選擇。

    一雙黑黝黝的手套,三道黃裱紙的鬼畫符,一塊玉佩。手套是金絲猿的毛、人、細鐵絲等混織而成,刀槍不入。符咒是行符,可以讓燒符者三分鐘之內擁有獵豹般的移動度且不耗本身體力,玉佩名為吉祥,有趨吉的功效。

    張一淘只看一眼就確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他不想做那麽明顯畢竟自己先出口的話就等於告訴別人自己很好看某物,難保不會有人起心,想到這里還是重施故技,笑著對兩人說:“剛好三樣,還是青奮先挑,我次之,程媛最後選吧!”

    青奮也不客氣徑直選了那雙手套,戴在手上左瞧右看說不出的滿意。似乎能得到這樣的獎勵剛才遭遇的一切也不枉了:“話說,為什麽剛剛三份呢?莫非早就算好了我們只會有三人通關?”

    張一淘將三道符看了又看,最終確定使用方法無誤這才放進口袋,順嘴回答道:“可以準備五人份的獎勵,幾人活下來就拿出幾人份不就行了,這個簡單。”

    程媛也將玉佩貼身放進衣服里,雙手捂著胸口有些不放心的問張一淘:“這真的有用嗎?”

    經歷最後一關放血之後,張一淘現在對程媛可謂印象極差,只是強自控制住不表現出來而已,敷衍著隨便答道:“應該有效吧,也許,大概,或者,不一定。。。。。。”

    這麽含糊的答案聽得程媛心驚膽戰,還想要再問時那道封閉的門“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黃昏的陽光灑進來透出幾分金意,這純自然的陽光沒有房間里的燈光明亮卻更象征著寶貴的自由,三小不約而同收起了各式心思,齊齊走出門去,眼里見到的不再是血腥陰暗的各種刑具,一個鋼筋水泥的現代化城市展現在他們面前。

    《電鋸驚魂》的遊戲已經結束,新的故事還在等待著所有的人。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6 19:34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33
我是傳奇篇
006飢寒

歷經千辛萬苦終於的獲自由,夕陽斜照之下青奮挺昂胸大踏步走出那《電鋸驚魂》的小屋,獲得了新力量的他正躊躇滿誌就是眼前躥出一只老虎自討也能一拳打扁。張一淘兩人跟在他身後,卻現只邁了一步那黃毛便定住腳步站那呆。

    “怎麽不走了?”程媛雙手捂著胸口,奇怪的問道。

    “這是哪個城市啊?我們該怎麽去市中心的說?”青奮有些窘迫的轉過頭問向張一淘,似乎現這麽簡單的問題也沒辦法用力量解決很是尷尬。

    經他一提程媛也才真正擡起頭四方打量著眼前的水泥森林。這個是自由的城市,也是個死氣沈沈的城市,已經快要完全落山的太陽吝嗇的灑過一點光線使他們不至於摸黑上路,可這暗紅色光影的都市中透出來的死寂和空洞卻直比剛才在玩死亡遊戲時還令人可怕。程媛不禁打了個冷戰手將身子抱得更緊了:“你們說,這里是有人的對嗎?”

    青奮和張一淘對望了一眼,一齊搖頭。剛才那人已經明說“你們沿路生什麽事情,我完全不做任何保證”,這話的潛臺詞就算青奮也聽得明白,這城市里真有什麽只怕也不是人!

    “也許,我們該回去再拿點武器比較好!”張一淘也被環境所感染,看著冷冷的風卷起一張張廢紙,不禁是打了個哆嗦。

    青奮依言轉身推門,卻死死的再也推不開,一怒之下就想試試自己新成的“神功”,沈樁紮馬一拳打去,結果門鎖未開人卻是甩著手的跳腳起來。顯然他的那很強的力量還沒強到可以斬鐵的地步。

    “他娘的!強化了力量有個屁用,連道門都砸不開!”青奮又憤然的狠蹬了兩腳門,卻依然無奈它何。

    “沒用倒也不見的,多提斤把東西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張一淘看著小流氓表演了一陣,竟然忍不住有點嘲弄的味道,可惜對方竟然沒聽出來,反而好像被提醒了什麽一臉的沈思。

    兩個男生還在瞎鬧的時候,程媛女生終究心細一些,跑到街對面揀起了那幾張飄來飛去的報紙,但只看了一眼就又小跑著回來遞給了眼鏡同學“全英文,我看不懂!”

    “全英文?那我可能也翻譯不完!”張一淘邊說著邊接過報紙,連讀帶蒙的翻譯著:“癌癥,科技意外,傳染,撤離,9o%,前面好象是病毒,大概,總的好象就是說某個城市生了病毒泄露的意外,然後就所有人都撤離的意思!時間是。。。。。。2o12年?就是今年的事?這是哪個國家,不,是哪個故事啊?又誇張又老套根本讓人沒有頭緒。”

    1號字體特大標題的頭榜如此大致的翻譯完了,三個小家夥卻是你看我我看你漫然沒有頭緒。

    “這是假的,道具吧?”程媛有些不信的意思:“我們應該還在地球,你們說是嗎?”

    “現在我們是穿越,是時空轉換!你剛才也見識過那藥水的神奇了,那能是地球人幹得嗎?別問這樣的傻問題了,現在關鍵的是,那個病毒意外,該不會指的就是這里吧?”青奮咽了一下口水看看張一淘,他也不知道強化過的力量是否能擋得住無影無形的病毒,不由心底惴惴不安起來。

    “希望不是,可如果是的話,我們是該按照指示繼續朝城市中間靠攏還是朝遠離這里呢?”張一淘的話說是問人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當然是往外跑!難道你們還玩那遊戲沒玩夠嗎?已經死了兩個人了!就算真是穿越,我也不想當什麽公主當什麽明星,我只想平安的活下去。”程媛越抱緊雙手,聲音頓時尖銳起來。

    “大概不行吧!”青奮一直堅持認為自己是穿到了另一世界主角男:“如果我們確實是穿越了,那麽恐怕就不是想退出遊戲就可以退出得了的!”

    “那起碼也要試試而不是還一頭湊上去!”程媛同樣堅持的反駁道。

    兩人的話說的都有道理,最後還是張一淘拍板決定先到處走走,理由非常現實——現在連東南西北都辨不清更何論出城進城,天也要徹底黑了,找一些必要的物資過夜才是當務之急。就算退一萬步這里真的還有病毒,那更要找尋防護的材具而不是讓自己**在危險的空氣里。

    有道是當官的動腦當兵的動手,張一淘言之鑿鑿讓兩人都沒話說。看著三人組很自然的就以這個戴眼鏡的家夥成了頭而非自己這個“很強大”的人為,青奮不禁有點吃味,但他也自知不是出主意當領導的料,也只能低頭跟在人家的身後。

    這個城市果然撤離的很幹凈,三人走了幾個街區別說人影,連有人的痕跡都沒看到,偶爾一只野貓樣的生物躥過好奇得看著三人。有生物活動的跡象讓張一淘暗暗松了口氣,起碼所謂的病毒不是g病毒那樣有命通殺的殺器,又或者時間長久那些病毒已經散去,自己的危險應該降低不少才是。

    步行了好遠才找到一間市,砸開玻璃,張一淘先弄了三套口罩和手套,用不知名的酒和酒精仔細細浸泡過之後給眾人戴上以預防那不知道什麽病毒的,以他的知識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繞了好半天才從路邊一個報刊亭里弄到了地圖,三個人又冷又餓卻還偏偏不敢吃這里的食物穿這里的衣服,只能哆嗦的站在街心,將地圖與周圍的環境一一對應著。

    等終於調清了方向的時候,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這不知道是哪個緯度的城市黑夜溫度已經降到了個位數,握著旅行火把的三人需要幾乎是擠在一起相互取著暖。現實令人低頭,小小的寒冷雖然只是yy小說中提都不會提到的“小小麻煩”,但也足以令青奮開始感覺到穿越主角其實不好當!

    “我不管什麽穿越不穿越了!我要回家!現在就要回家!”程媛跺著腳,顫抖的聲音里已經又有了哭腔。

    “我也想回家啊!”事到如今三人幫的領袖反而支持前往市中的建議:“可你自己看著溫度!我們還是在城里有大樓擋風都這麽冷,我們又沒人會開車,要是步行去到郊外,幾個小時就能活活凍死!我的建議是,我們也別管什麽遊戲不遊戲了,找一個能取暖的地方過一夜,明天天亮再想辦法出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哪能取暖?”青奮牢騷道:“剛才我們一路搜過來,所有的電力都斷了,煤氣什麽也都點不著,這里還連個爐子都沒有,生火又沒柴!”

    “不用柴!”張一淘指點著地圖一處標有1ibrary的地方:“這里不遠就是圖書館,肯定有大量的書,我們燒書取暖!”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35
007 人怪

    這是青奮這輩子第一次踏進圖書館,走進書庫看到那足以再建造幾個圖書館的“磚頭”堆滿了數不清的房間,難怪張一淘說這的書可以燒一整晚,恐怕燒幾個月都沒問題吧?

    將硬桌椅勉強湊了一個火塘以避免造成火災,一個小小的火堆就這樣升起來了,雖然燃料消耗的很快,但補給的力度卻也是近乎無窮。三人圍坐在火堆旁,把最後的一點帶出來的食物和水分掉,接下去就隻能靜等天明了。

    “誒,大家說說吧,你們在剛才遊戲醒來之前最後幹的事情是什麼?”張一淘一邊烤著雙手,一邊將《莎士比亞》拆開扔進了火塘。

    “我是在網吧玩網遊,那個『毛』會會長強分親友實在太過分,我退會後捶了一下鍵盤,然後跳出了一提示框,好象是問,我想不想開始一段傳奇人生,我激動之下沒多想就選了‘是’,然後......”青奮說著說著自己停了下來,面色變的極為古怪,急促的說道“我怎麼覺得我的穿越經曆好象有點耳熟有點象什麼東西,你們先說你們!你們是怎麼回事?”

    “我,我是在睡覺的之前玩一個巫術遊戲,真的,真的隻是遊戲,那從來沒靈過!”程媛似乎怕大家把罪責怪大她身上,話沒講完就連忙辯解,好在那兩個男生隻是對望了一眼,沒有打她的意思,程媛這才稍稍穩了下來:“然後,然後我是覺得水晶球好象在問我,想不想得到一個受所有人關注的機會,我也是頭腦發暈就回答了句‘想!’,真的就隻有這樣,你們來這肯定不關我那巫術的事!”

    “我知道不關你的事”張一淘和青奮又對望了一眼:“那我們大概是穿越進了一本極限遊戲類的恐怖網文,真的不用想回家了!”

    “不行!”聽這話程媛又尖叫著站了起來:“我不管我們穿越到了哪,也不關極限遊戲還是什麼恐怖遊戲,我一定要回家!”

    “怎麼回?”雖說包容女性是大男人的義務,但程媛這種無理的要求還帶命令的口吻也令青奮感到不滿,話說本來就誰也不欠誰,不!隻有她欠我的!她憑什麼還吆五喝六?

    “我不知道!”激動過後就是沮喪,小姑娘又哭喪著臉軟坐回了地上,她眼淚滴答的看著張一淘:“你不是很聰明嗎?你一定知道怎麼樣可以回家吧?你剛剛都說了明天就能帶我回家,你是男人說話要算數的,對嗎?”

    我又不是神仙!張一淘肚子剛冒出這句話還沒出口就聽見一陣聲響動靜——“咚,咚,咚”

    “有人敲門?”青奮猛的站了起來。

    “不對!是在敲窗戶!”張一淘也站了起來,仔細分辨了方向以後說道。

    “敲什麼都好,這還有人在,也許我們隻是自己在嚇自己!”程媛說著就要去開窗戶,但被張一淘一把拉住。

    “先等等,看實了再說。如果我們真的穿越的是那本書,敲窗戶的可不一定是人!”張一淘這句話說的寒氣森森,不但程媛,連青奮都覺得寒『毛』豎了起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們到底是穿了本什麼書,你們別打啞迷了快告訴我啊!”小姑娘已經被兩個同伴的神秘加緊張弄的快崩潰了,她平日隻喜歡看穿越當皇後當明星之類的網文,哪知道什麼恐怖極限文!

    “噓!”還是沒人告訴她,兩個男生一起做了息聲的動作,小心的朝發出聲響的窗戶躡腳走了過去。

    圖書館一樓的外牆是厚厚的玻璃,掀開棉實的窗簾,借著明亮的月光他們還是勉強看清了外麵的景象。

    “啊。。嗚!”青奮剛剛張大嘴巴失聲驚叫尚未出口就被旁邊的人狠狠的用手堵上,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情怪小眼鏡手重了,看對方滿腦門的汗珠,隻剛才那一瞬間,恐怕他比自己還要害怕!

    “回去,低下頭回去!”張一淘的聲音低的象蚊鳴,還捂著青奮嘴巴的那隻手更冷的象個死人。

    看著站著走過去的兩個男生近乎用爬的方式小心翼翼的回來,程媛幾乎忍不住要衝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但剛邁出腳步卻又覺得全身發涼,再邁不出第二步。

    “下來,快低下來!”張一淘的話好象巫師在低呢。

    “你們看到什麼了?”受感染的程媛也模仿著對方的動作和聲音,雖然她還不知道為什麼。

    “怪物!不,也不是很怪,但我肯定那些像人的東西統統都不是人!半個街道的人怪大遊行!”青奮的聲音是一種低沉的高調,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興奮的。

    “人怪?人形怪物?”程媛大概能夠理解這個詞,可實在想象不出所謂的人怪會是什麼模樣,更不理解為什麼那些東西會兩個男生會怕成這副德行,抬腳就來到窗戶邊,好奇和過度緊張的心情讓她決定還是親眼看一看。

    剛剛把窗簾掀開一條縫,“砰”的一聲,一個“人”猛的不知從哪撲到了玻璃上,他和她隔了二十多公分厚玻璃臉貼在了一起。月光之下,那張光滑已極的臉不停的扭曲,那表情仿佛就是對著程媛在笑。

    這種怪物有著人的五官四肢,甚至還穿著簡單的衣服,可卻偏偏不生一點『毛』發,皮膚是那種奇怪的褶皺式光滑,令人生出蛇一般的觸感。不單是樣子,這人怪的神態表情也是極盡恐怖之能,說猙獰不是說鬼怪也不是,眼神中透出一種噬血野『性』的殘酷,不同於野獸獵食的表情,這些家夥簡直就象沒有一點理智,不是為了生存而捕食而是將殺戮當成了本能,雖然未親眼看到,但它們明白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些家夥,會吃人!

    “啊——”程媛淒厲的尖叫毫無征兆的響遍了整個圖書館,穿透玻璃劃破了夜空。張一淘本來第一時間就想攔住她去探望,但一轉念她終究是要看到那些東西的,先適應一下也好。就這麼稍一猶豫的工夫,已經沒有時間再捂住她的嘴。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人怪們不知道是聽見了聲音還是聞到了氣味還是看見了麵的火光,窗戶外的怪物一齊開始衝撞玻璃牆。他們已經失去了生為人類的智慧,不知道走門走通道,但這點僥幸也隻是為三個生人贏得了一點點時間。玻璃牆的建築理念隻是抗壓承重,並沒有甚強的抗擊能力,雖然仗著厚度和硬度一時間無事,但也僅僅一時間而已。

    一個幼小的人怪退後了兩步,鼻子嘴巴呼嚕著奇怪的尖音朝著這邊一頭猛衝過來,他的力道是如此之猛,二尺厚的玻璃牆都被撞出一道蜘蛛網狀的裂痕,但與之相對的響起“砰”的一聲巨響,那小人怪也直撞的頭骨碎裂,褐黃的腦汁濺的玻璃上到處都是。剛剛停息的尖叫受這一下的刺激越發淩厲高亢了起來,伴隨著程媛的叫聲,越來越多的人怪開始舍生忘死的朝玻璃牆猛撞,形勢那間變得岌岌可危。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3:14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36
008 其他人

    “媽的!白癡女人!”大怒和緊張之下張一淘也罵出了粗口,這下事情鬧大了:“上樓,快爬樓梯!”

    門外已經被人怪封死,雖然上樓這動作有些飲鴆止渴的味道,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青奮一把拖住還在捧著臉尖叫的女人,雖然他的力氣還不足以破開鐵門,但拖一個瘦小女子卻也跟提隻雞的差不多少。三人就這麼亡命奔馳的朝樓梯跑去。

    張一淘腳一起步已經燒起了第一道速行符,腳下猶如托了一團雲霧足不沾地般地簡直是沿著樓梯在飛。青奮緊隨其後,雖然他的力量更強,但手上拖了一個木偶也似的女生奔跑起來總是磕磕絆絆,竟比張一淘慢上不少。總算心懼下麵的無數人怪拚了老命上爬這才沒被拉下太多。天知道張一淘這挑得什麼圖書館,剛才隻希望越大越好,結果這圖書館麵積大得嚇人,高度也高得很嚇人,二十多樓的千多級樓梯直把青奮跑的三魂出竅,幾次差點脫手把程媛掉在地上但最後還是咬死拚,貼緊了比自己快上幾樓的張一淘的尾巴。

    終於,三人慌不擇路順著樓梯來到了樓頂的一個小天台,來不及喘口氣,從上高高望下,整個世界都仿佛陷入了鬼域,諾大的圖書館四下被數以千計的人怪圍得水泄不通。幽幽暗『色』中看著下麵蠕蠕而動的光景,聽著不時響起的驚聲尖叫,直如立身於恐怖電影之中,這種切身的體驗完全不是隔著屏幕能體會到的那種,恐怖惡心兼而有之,讓人渾身發涼發『毛』難受的無以複加。

    程媛早已經嚇傻的在一邊發呆,剛才的死亡遊戲都不曾見她如此表現,可見真的是對這些活著的怪物怕極了!兩個男生卻沒空偷閑,青奮已經近乎脫力但還是勉強幫著張一淘翻倒幾個大箱木櫃將上來的那道小鐵門牢牢堵住,這樣的話除非人怪有特種兵順牆爬樓的本事,否則該可擋得一時。

    一切能做的都做完了,青奮和張一淘這才背靠著箱子大口的喘著氣,除了爬樓梯耗費的體力,更多的卻是過度的緊張令兩人的體能快速喪失。

    “你看這到底是哪一出啊?這些東西是喪屍嗎?一般的喪屍沒那麼猛的能撞破那麼厚的玻璃吧?”青奮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我管他媽!”張一淘也喘著粗氣順口罵了一句粗話,但又想想還真不能不管,隻好勉強打起精神的猜測“恩,那個,喪屍的電影很多啊,生化啊,鬼屋啊太多了,不過我們眼下的好像真不是喪屍,一般的電影都把這些東西描繪的很朽,可我們看到的卻是非常強壯,這麼憑空的怎麼猜?就算上那張報紙的消息也是內容有限啊!”

    “要是能知道是哪部電影,跟著主角應該會生存幾率大增吧?”

    “別想了!你看電影主角身邊哪次不是死得隻剩一個異『性』?其他閑雜人等跟著主角隻有死的更淒慘的分,要活下去還是靠自己吧!”

    “那個人說的沿路會發生的事指的就是這個吧?話說,這樣的情形我們根本不可能到市中心嘛!”青奮忍不住抱怨起來。

    “對啊!”青奮的話不知道哪個詞提醒了張一淘,後者猛然坐直了身子兩眼盯住對方“還記得嗎?那個人說他貼錢開了‘遴選模式’,也就是說,是從一群人選出幾個人來。一開始我還以為隻是從我們五個人麵挑選,可現在這場景搞那麼大的二次篩選,我覺得很可能參選的人不隻我們五個!”

    “你是說,這座城市另外還有人?”這句話不是青奮說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在一邊發抖的程媛又已經湊了過來,臉上是一股奇異的鎮靜,眼睛卻閃爍著不知名的火焰。

    城市的中心,路邊花壇之上蹲著一個男人正低頭抽著煙,看那一地的煙頭,直讓人會擔心他會不會直接抽死。假若青奮等人在此,可能更會將煙頭全揀起來再塞到他嘴巴『逼』他咽下去——假如他們有這個能力的話。無疑,這個男人就是曾經在黑白電視中出現,令三個年輕人身陷此困境的罪魁禍首。

    “轟,轟,轟”急促的車鳴聲傳進了男人的耳朵,他有些驚異的抬起頭來。這竟還是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頂多剛剛三十出頭的樣子,普通衣衫長劉海,臉上的氣韻卻好象經曆了一千年生死沉澱出來的死沉讓人看了本能的為他難過。他翻過手腕看了看時間,嘴邊『露』出奇異的笑意。

    又過了好一會,一輛出租才停在了他的麵前,大燈的光將他照的清晰無比——如果有細心的人在場當會詫異的發現,麵對如此強光這人竟然連瞳孔都沒變化一下,完全違反了生物的習『性』。車上麵走下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都不到三十的模樣,看那襯衫套裙的款式,想必是同一公司的白領之類才對,隻是現在渾身又是血又是汙,完全沒了平日的高高在上的姿態盡顯狼狽不堪。

    “你......你,你是電視那個人?”女子首先認出了他,本來意外驚喜的表情頓時凝固。吸煙者卻一如電視那麼不尊重人,一句不答的隻將兩塊黑『色』的電子手表扔了過來,那兩個人都沒伸手去接,表就這樣掉在了身前的地上。

    “我叫章刑!”那男人似乎不以兩人的動作為異,隻將燃盡的煙頭掐熄,隨即又點燃了一支,自顧的說下去“你們那組人隻剩下兩個嗎?算了,死人就不用說了!揀起手表帶上,在這再等四小時,然後我會一次『性』告訴你們所有的事。我的建議是,這段時間你們最好老實呆在這。當然,如果不想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嘿!你不勉強我,我倒想勉強一下你!”看對方目中無人的說了半天自來話,本來就一肚子火,恐懼和憤怒都還未消退下去的男人冷笑一聲挽起了襯衫的袖子“說,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哪?你是怎麼把我們弄過來的?”邊說邊朝章刑走來,看那意思竟是要武力詢問了。

    “......”繼續蹲在那的人沉默不語,好象是沒話說,又好象是不屑回答。感到了輕蔑的男人越加憤怒,掄起拳頭就要好好教訓對方卻被女伴一把拉住了。

    “別打架!算了,我看他也不知道!”女人不知道是第六感敏銳還是隻單純的和平主義,她那輕輕一拉卻是救了同伴一命。

    “哼!”男人忿忿收手,從懷取出地圖又在車燈的幫助下又對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沒錯了,這附近該有個加油站,到那我們可以給一輛車加滿油然後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等等,你說離開?”章刑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你們沿路過來什麼都沒看到嗎?”

    男人理都不理,還是女人回頭憤然的回答了一句“我們從那可怕的遊戲出來你還希望我們看到什麼?三個人,已經死了三個人了!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你想幹什麼,我統統都沒興趣,不要再跟我說話,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更不想再攪進什麼恐怖遊戲邊去!我們現在就要離開這座鬼氣森森的城市,請不要再阻攔!”

    女人的語氣斯文且急促,章刑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好笑了一聲“原來隻是運氣好而已!不過運氣也算是實力的一部分,你們想走的話大可試試看,我是不會阻攔。不過如果改變主意了,四小時之內我還會等在這。”

    “走!”絲毫不想跟這個人廢話,男人拉起女人進了車,一陣尾氣掃過,出租已經遙遙的朝加油站駛去。

    “一組兩個人,那四個組起碼應該有八個人吧?你們最後又有多少能成我的隊員呢?”名為章刑的男人吐出一個煙圈,自言自語的說著。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3: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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