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 作者︰實在沒選擇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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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海 2014-10-16 19:2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7 393370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22
069 各得其所

    釣魚下餌素來是有講究的,不同的魚喜歡吃不同的餌,吃飽的魚便不容易上鉤,太嘈雜的環境也容易嚇跑要釣到魚,總之釣魚是一門學問。

    “我們就把唐姐一個人扔後麵?”其實張一淘真正想問的是誰當魚餌這種事用猜拳來決定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她會處理好的,尾巴還沒掉光呢!”許征似乎和唐雅不睦,但每次鬥起來都是他吃虧,長了也就隻能偶爾這樣發泄一下情緒,不過縱使作為看不順眼的“隊友”,對她的能力他是非常肯定的:“我不知道所謂c級任務到底難到什麼程度,但如果有在這種環境下能無聲無息將她抹掉的怪物,那我們也不用再無謂掙紮,躺下等死吧!”

    “你對唐雅的評價好像很高啊?”文池自從成為神職人員之後雖然隻是短短數小時,但身上已經散發出一種宗教信徒特有的安寧氣息,說話的聲音也似乎愈發的溫暖起來。

    “惡劣的隻是她的性格,我從來有一說一!”許征瞪回了醫生一眼,顯然還是有些記恨之前兩個女人拿他當試驗品的事。

    “萬一,我是說萬一”章刑插話打斷了進來:“真的出現那種無聲無息抹殺唐雅的東西,你們真的會躺下等死嗎?”

    一直走在最前麵的趙莫言聽到這話也停下了腳步,整支隊伍肅然立住。

    “要是到了最後時刻,可以用這個!”趙莫言扔過來一個鬆球手雷彈似的物件:“裏麵是可以毀滅一切生物的神經毒劑,除非異種沒神經,否則一定可以拉他陪葬。”

    章刑接在手裏仔細端詳,他空手威力已經遠超尋常軍械但不代表他天生就是超人,早先也是用槍起家的對這些玩意自不會陌生。

    “原來如此,倒是也有創意。”章刑難得露出幾分真笑容,又把這東西扔給了青奮,後者連忙接住同時聽章刑言道:“要是被異種抓住或是攻擊,臨死前記得拉線!”

    光榮彈?好象是中國特產的玩意老電影裏常見,沒想到自己也能得到這份榮耀!青奮麵色詭異了一下,作為一個講吉利的中國人帶上這東西怎的也不是好兆頭:“我有手雷了,那個,我還用自己的吧!”

    “哪那麼多廢話!”張一淘已經接過趙莫言的手雷,看青奮還唧唧歪歪一把將他的動作擋了回去,那鬆球也塞回了他懷裏:“你嫌軍火多是不是?我不介意替你背點!”

    文池也拿過鬆球走到程媛身邊,彎下腰低聲在她耳邊問道:“你是在安全期嗎?”程媛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問的是什麼,臉刷的成了紅布。文池觀色已經知道了答案,將一個鬆球也塞進了她的口袋“那萬一異種襲擊,記得別反抗,他不會優先攻擊沒有威脅的人。然後萬一被他抓走,不要圖僥幸。那不是人類,他的侵犯是會致人死命的,萬一那時候,記得用這個!”

    “這東西怎麼在外麵不分配啊...”青奮還在小聲嘀咕張一淘一肘打在他肋骨上把剩下的話都打進了肚子。這個基地現在可能所有監控係統都已經為異種所用,自己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他觀察之下。如果不知道什麼可說什麼不可說,那最好就是什麼都別說!

    隊伍繼續在前進,這基地和科幻電影裏看到的不是很像,或者說太過普通。其實這裏研究人員不過百餘名,研究對象也主要隻是針對異種的培養和觀察,注定了不可能有《生化危機》裏蜂巢的規模,但其道路圈圈繞繞,便是要上下搜一遍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幹完的事。

    左手向行了不遠便到見了第一個房間。趙莫言伸手往門上的“鑰匙區”一晃,裏麵沒鎖這門便不用驗指紋,門應手縮回了牆壁。

    裏麵好像是一個化驗室,潔白的牆壁明亮的燈光,房中央長條桌上放滿了試管燒杯,靠牆一沿也是同樣的擺設。平日裏想必人進人出是繁忙場合,此時空無一人時這樣的地方卻生出令人不安的感覺。

    “這裏已經幾天沒有人活動了。”王傑伸指摸了摸桌子,三天時間不長但也足夠積起薄薄的灰塵:“異種活動範圍不...”

    “不”字尚在喉間異變已起,本來敞著的門突然自己猛地伸了出來就要閉合。守在門邊的許征反應迅速,腳下一勾椅子已經踢了過去正卡在門框。基地的房門雖然結實但質量並不重,把鐵製的椅子夾得一變形就停在了原地。

    誰也不會以為異種把眾人關在裏麵是想請客吃飯,第一個躥出去的許征背靠牆壁槍口已經對準了通道兩側。一擊不中異種卻沒有再發動第二撥的攻擊,眾人順著椅子卡住的縫隙迅速撤離了化驗室,過程沒再發生意外。

    “要是被關在裏麵會怎麼樣?”關門受驚和逃竄出來是本能,青奮人都出來了才想起回憶剛才的危險。

    “砰!砰!”不理他王傑先對著門窗開了兩槍,不出意料都是堅化的材料,看來設計之初已經準備好抵禦失控的異種,但不想這些東西落進實驗物手中反而成了陷阱:“被關進去可以放毒氣、抽空氣、放水、漏電,隻要我不能短時間內破壞門窗就有的是殺人的手段。”

    “不過這一次攻擊也暴露了他的習性和能耐。”文池拉了拉剛才蹭歪了的衣服:“如果他的直接攻擊力能超過我們那就不必耍這樣的手段,反而言之在他的評估中硬碰占不了便宜。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會露臉,除非...”許征除非二字還沒說完,哢嚓嚓嚓聲音又響,眾人驚覺一起回頭戒備,隻見不遠的來處又是一道閘門落下。但這次許征卻沒有再去塞椅子,身後這種如斷龍閘一般的東西,什麼放在下邊也隻能是被壓扁一途,縱使勉強撐得三秒五秒又怎可能讓這裏所有人都撤出去。

    “除非我們分兵得隻剩一個人。”許征終於說完了後半截話。趙莫言拍了拍程媛的肩膀轉頭繼續前行,異種這樣的動作明顯隻是封死了後麵一條路,為的就是隔絕前後。既然他按計劃已經去找那個人,那自己等也正可以找自己想找到東西——畢竟一開始就沒指望過正麵抓住這種近乎打不死又能躥進任何隧道的東西。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4:32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28
  070 唐雅vs異種

    基地入口處,唐雅正在地上靜坐,兩支槍就放在身體兩側,整個人好似入定中的僧侶一時竟給不遠處的異種產生了詭異的脅迫感。

    男性異種是一個俊美的人類,完美的身體並沒有衣物的遮掩。他正蹲在高處的管道裏細細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以自己學習到的東西來說,這樣坐立的姿勢對人類而言在突發戰鬥時非常不利,而且以自己對人類體能和槍械的了解看來,一般的手槍也不對自己產生太大的威脅。這些人類這樣分散人手結局隻會和上一批人一樣成為自己繁衍的犧牲品。可是,本能卻告訴自己,下邊這個雌性人類非常危險!

    思慮數秒之久異種決定不再浪費時間,那些被閘門攔住的人雖然不可能短時間內搜索到自己的後代但也不能太過輕忽。想到這裏強自壓下本能發出的一波波警告,異種褪去人類的外表化成一隻比西兒更加沒有人形的蜥蜴類生物,背後兩條長長的“鞭子”緩緩弓了起來蓄足了勁,猛然風聲一起快愈音速的鞭擊打在音障上發出轟然砰然響聲,足以將唐雅抽成兩半的鞭刀已經割向了她的雙肩。

    人類的視覺速度和反映速度都是有生理極限的,除非是如程媛那般的異能否則沒可能看到自己不可能看到的東西。很早以前唐雅曾經問過一個人:如果自己的對手已經超過了那個極限,自己該如何?那人開玩笑一般的回答:閉上眼睛,隨便開一槍。

    看不見便不看,聽不見便不聽,當異種的鞭子出鞘一瞬間唐雅的手也動了,兩把價值高昂的手槍對準了異種的方向,四顆子彈幾無先後的衝出了槍口。天空精靈的水晶彈頭和能量彈藥發揮了它們應有的價值,而槍手也沒有使這完美的武器蒙塵,二指粗的肉鞭爆燃斷裂,那兩截如魷魚觸須一樣的東西飛舞在半空被隨之而來的子彈打成了漫天的碎片。

    進入五感之外的六感世界,哪怕仍有無數的桎梏,此時的唐雅已經擁有了廣闊無垠的感知。但這超越人類層次的槍術卻沒使異種退縮,除了智能生物的衡量以外它更具有野獸的狂性。被一隊人馬在重火力壓製下撤退他可以接受,但麵對一個手持簡陋武器的雌性人類,雄性的尊嚴卻不容許他退步。

    比肉鞭更快的速度,異種以腳猛蹬天花板上的管道,鋼鐵的管子發出痛苦的呻吟,扭曲變形斷裂。巨大的反作用力之下猶如巨蜥一般的異種直直撲了下來。

    依舊盤膝閉目,作為人類已經極致的敏捷,但仍不可能和非人的東西一較高下。唐雅並沒有從六感中釋放自己,槍口移動幾乎未卜先知的截在了異種的軌跡之上。兩支手槍同時響起,一聲或是十聲!省去了拋彈設計的手槍打出幾近機槍的效果,子彈朝上異種朝下,一瞬間幾乎分不出究竟是哪個撞上了哪個。二十枚水晶彈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全部打在了異種的頭上,縱使這玩意的厚皮已經超過了鋼板仍打得滿頭滿臉都是血花,眼口鼻耳都遭到重創,瞬間喪失了觸感以外的所有觀感。

    無論什麼東西突然失去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勢必陷入恐慌,異種也不例外,也許隻有一瞬但已經足夠。最後一枚子彈直接打進了他的口腔,這東西的內髒顯然沒有外皮那麼誇張,後腦爆出一團血霧竟是已經被打穿了腦袋。

    這樣的傷勢對正常生物已經足夠致死,但對異種卻嫌不夠。蜥蜴人直直跌落,卻在半空突然一個打挺,也不知道從哪拽出兩枚手雷竟自己拉向了引線。看來傷勢確實隻影響了異種一瞬的思維,雖然現在自己喪失感知一時找不到那雌性的位置,但她無疑是在自己撲擊的方向,而按時間計更是在手雷的攻擊範圍內,自己的身體足以抵禦普通步兵手雷的爆炸,可對方的孱弱肉體卻一定會被炸成碎片。顯然到此時,異種已經放棄對唐雅基因的念想了。

    香車美人,名將保刀。唐雅此刻若能分出神來想必一定會親吻手中的好槍!完全將她的反應和判斷發揮到了極限的器物精確的貫徹著主人的意誌,毫發之間射出的子彈準確的打中了異種的手指。又是兩截關節伴隨一溜鮮血飛起,異種沒了拉弦的手指,“自曝”的行為頓時成了滑稽戲。此刻他終於落到了地上,距離抽出鞭刀的攻擊之始僅僅不過兩秒。

    子彈打飛了異種手指的關節,但同時也暴露出了射擊者的位置,異種可以猜測她大約處於不能移動的狀態,估著方向三度撲上,怪手揚處就要拍碎那雌性人類的頭顱。

    水晶彈足以打破異種的外層甲殼,但想阻止他的行動卻需要相當數量的射擊或者說足夠的距離。但此時坐在地上的唐雅離異種不過兩臂之遠,水晶彈的威力已嫌不足了。

    唐雅消弭了五感,異種眼耳口鼻失靈,這時在場若有第三人當將看到這一戰最精彩的一幕。一粒褐色子彈自唐雅口中射出,右手槍柄處彈匣悄然落下,槍膛正自退開了膛位,槍主人吐出的子彈不偏不倚正正落進了其中。這槍退膛的速度不到十分一秒,可那褐色子彈飛行的過程偏偏是如此美妙精巧,仿佛藝術大師的傑作,無論用什麼速度來觀看都散發出一種和諧的美感。

    槍膛再次合上,扳機扣下,輕響中褐色的水晶伴隨一溜火花射出了槍口,正打在離自己兩步遠異種的肩膀處。

    不同之前透明水晶的普通打擊,褐色的子彈擊實處出現了可怕的特效。巨大的爆炸聲好像引爆了一枚小型炸彈,火光閃耀煙霧蒸騰。這枚小小的子彈不是好像炸彈,它根本就是炸彈!縱使以異種的體質也無法忽視這樣的攻擊,仿佛被火箭炮打中一樣轟隆隆的翻滾出去,一條手臂自肩膀處就此灰飛煙滅。

    第一次攻擊失去了鞭刀,第二次攻擊失去了眼耳口鼻和兩節手指,第三次攻擊失去了整條手臂。退到遠處的男性異種終於放棄了第四撥的攻擊,他需要時間消化眼前得到的信息。閃身躍進高處的管道,異種暫時放棄了眼前的雌性人類,畢竟時間是站在他那一邊。

    六感中的敵意消失了,不是暫時的隱退而是確實放棄了對自己進攻的意圖。唐雅從六感中醒來回到真實的世界,朦朦朧朧有些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聽不清的感覺,過了好一會這樣的異感方才消失。低頭取出腰間的探測儀看了看,上邊一個紅點正在快速移動。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4:33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29
071 幸存者

    “我們到底在找什麼啊?”跟著隊伍從一個房間躥到另一個房間,再到下一個房間,青奮抓著一把霰彈槍卻半天沒開槍的機會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打的是什麼,這時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問出聲來。

    “異種的繁殖地!它沒理由東放一個孩子西放一個孩子,那些小異種勢必都被集中在一起,我們要找出來全部端掉!”王傑將嚼完的口香糖吐了出來隨手粘到了牆上。

    “有東西!”一直盯著生物掃描器的許征突然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議論:“隻有一個,人類等級呼吸率,牆後麵!”

    這個基地幹淨得連老鼠都沒有一隻,此時突然出現生物反應著實給所有人提了一口氣。

    “砰!”房間門被一腳踢開,一團黑影在眼前閃過,13小隊的人和章刑眼尖看出了所以沒有動手,青奮和張一淘卻是一直繃著神經,看見會動的東西幾乎本能的已經開槍轟去。隻是同時,受到驚嚇的生物體也舉槍還擊,一時房間內外槍聲大作。

    “搞什麼啊!”第一秒看見青奮幾乎是閉著眼睛端平槍口王傑已經知道不妙,一把抓住小子的衣領提回了門外,又送給旁邊的張一淘一腳讓他滾到門框另一邊,裏麵子彈擦著兩個小子的臉斜飛出去,他們打出的子彈也因王傑的幹擾而歪斜,全打上了天花板,擊落一地頂燈玻璃。

    “冷靜,我們是來支援的!”文池不用負責攻擊情緒比二小冷靜的多,她已經看清對麵的隻是一個人類男性,那驚恐慌亂的模樣顯然此時情緒處於極端。

    “啊,啊,啊——”房裏的槍聲一直持續了好一會兒,歇斯裏底的叫聲也伴隨了同樣的時間,直到子彈統統打空,槍膛發出“通通”的空聲,那人的嘶吼聲仍是沒有停下。

    “冷靜下來,我們對你沒有威脅!”文池從牆後轉出身,攤開雙手示在那人麵前。

    忽,忽,忽......撲通。最後的射擊和嘶喊耗盡了那人最後的力氣和勇氣,看到來人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性而非那忽而蜥蜴忽而男人的殺人怪物,兩腳一軟頓時癱坐在了地上。

    “我們是第二批的捕獵隊,現在先冷靜下來,然後把你們發生的事情都說明白。”趙莫言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的聲音沒有文池那麼溫暖,卻透出令人信服的堅定讓驚慌者漸漸鎮定了下來。

    那人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最後發出來的聲音卻隻是“嗬嗬”的一陣雜聲,王傑把腰間的水壺遞了過去,那人幾乎是搶過來的一陣猛灌,灌得急了嗆進氣管又是一陣粗野的咳嗽,折騰了好半天這才終於真正回過神來。

    “你們是第二批捕獵者?別,別他媽想著活捉捕獵了,那東西根本不是我們常識裏的玩意。現在就回報總部,直接派飛機用炸彈,不核彈把這裏徹底摧毀!”清醒過來的人第一句話就用最直白的方式表達出了他對異種的評價。

    “通訊器給你你可以自己請求,不過我個人認為這種提案不必抱什麼希望。”王傑吐出口香糖,隨口給三小翻譯了又轉回頭來:“我們還沒和那東西遭遇,說說你的情況吧。”

    “沒遭遇,當然,看你們這麼整齊的模樣肯定是沒遭遇了。”那人一副自嘲混雜了驚恐的模樣:“我們隻與異種遭遇了一次,那戰鬥太簡單了。對他的資料我們了解的很清楚,大口徑火力第一輪的集火已經把他打得失去了行動能力。然後我們就想把它裝箱帶走結束這次乏味的任務——太可笑了,當時我竟覺得這任務很無聊,我一定是瘋了。

    異種那蜥蜴一樣的身體被我們打得血肉橫飛,可那些天殺的科學家竟沒告訴我們那些血肉碎片也是活的!三個同伴們在撿拾的時候突然遭到了碎片的攻擊,那些東西就這樣跳了起來。有的觸手纏住了脖子,有的直接粘上了臉和脖子,然後它們就往人的嘴裏鑽。我和另外三人當時負責其他的事情沒有遭到碎片攻擊,我們第一時間想把那些該死的東西從他們嘴裏弄出來,但卻做不到,我們眼睜睜看著那些惡心的東西進入了他們的身體。

    被附身的三人很快失去了意識,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些科學家也沒告訴我們會有這樣的情況。可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已經被打沒了半個身子,四肢和背後鞭刀皆斷的異種竟然還有活動的能力。他的鞭刀壓在身子下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再生。媽的這簡直違反物理常識,那玩意竟然可以憑空重生出來!我和另外三人注意力都被受困的同伴吸引了,近距離裏這東西隻用一擊,兩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就在我眼前這麼活生生被切成了四塊,我就像看慢鏡頭一樣看著他們的身體是怎樣左右分離,怎樣倒地變成肉泥。

    我一直都以為自己不是膽小鬼,可當時我確實嚇呆了。我殺過人殺過人怪,我的同伴也曾一個個在我身邊倒下,但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利落的殺人,對方完全無還手之力就像人類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我表達不出我當時的心情,當時的我也像現在這樣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已經不聽使喚。連醫務兵都比我有勇氣,她撿起我槍想把那異種徹底打爛,但我隻聽到風聲一響,然後就是她的慘叫,手和腳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

    我眼睜睜看著那東西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又長出手腳,接著他竟然,竟然把在地上手腳還流血不止的醫務兵給強暴了!她看著我,她求我幫助她救救她,可上帝啊,我整個過程就坐在一邊那麼看著!我他媽就是一個孬種一個廢物!”

    男人發瘋一樣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沒有人幹擾他,任他發泄了好一會,章刑才遞過了一根煙和打火機。那人顫抖著手接過,點了幾次才點著,仿佛隻有借著尼古丁的力量才能重新聚攏心神,士兵又開始了那一段的回憶。

    “醫務兵開始罵我,罵我不是男人,可漸漸的她也沒力氣罵了。我看到那幾個被碎片鑽進嘴的人臉上肌肉都發生了詭異的抽搐,好像在笑一樣。而醫務兵的肚子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了起來。他媽的這世界真的瘋了,與肚子脹大的同時我還看見她自己就那麼眼睜睜的瘦了下去,那恐怖的景象,我,我......我根本表達不出來。

    我們一共七個人進來,三個被鑽了腦,兩個死了,一個懷孕了,最後剩下我。那怪物看著醫務兵肚子大起來便朝我走來,我知道他是要來炮製我了。我不想變白癡,不想死,不想懷孕,我怕極了。看著他一步步走來,我恐懼到了極點反而勇氣好像回到了我的身體,我猛的跳起來撿起槍朝他瘋狂的掃射,趁他躲閃的功夫對著我那幾個同伴扔出一枚手雷轉身就跑,我想讓他們死得尊嚴一點,雖然我可能沒有這個資格。然後我躲到了這裏,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了。”

    “不是很久,24小時而已。”章刑自己也點起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一陣煙霧,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滴著血的顏色:“呼叫轟炸不可能,這是總統寄以了重望的武器。不過你可以親手把那雜種切片剁渣。你,想報仇嗎?”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4:34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30
072 章刑的糾結

    報仇?

    炙熱又冰冷的詞好像利刺,一下子刺進了軍士的心裏。他的臉先是變得蒼白,但馬上又浮起異樣的紅色,聲音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恐懼的顫抖了起來。

    “報仇?”他抬起頭望著眼前的人:“可能嗎?”

    章刑輕蔑一笑,不知道是在笑對方還是在笑自己:“反正你都已經死過一次了,最壞也不過再死一次,需要在意可能與否嗎?”

    “說的也是!”臉上表情從疑惑變成了決然:“這種事本來也就沒什麼多想的必要。”

    “既然決定了那就一起行動吧!”趙莫言插過話來:“關於異種的情況還有這個基地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軍士又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她不同於剛才那個男人與自己的共鳴,自己部隊發生的慘劇對她來說似乎隻是隔岸看戲一般,一股厭惡之情油然而生,但正如之前所說,現在他並沒有再生他念的資格。

    “我們是美國特種精英部隊,由軍隊及各界的精英人士組合在一起,一般都執行需要保密的特殊任務。

    對這隻異種那些天殺的科學家並沒給我們太多的信息,隻說是實驗怪物失敗,前來回收實驗物和可能的繁殖物。說它具有極高的智力不亞於人類,運動能力堪比自然界最完美的野獸組合,更具有相當強大的再生力量。本來隊長提議用火焰噴射器對付這個雜種,但被那些狗日的科學家想都不想就否決了,他們需要的是活的異種!

    據科學家說,異種的再生能力存在極限,還要求我們嚴格注意攻擊分寸,千萬不能失手把它打死,對於大腦和心髒的攻擊更是嚴厲禁止。他 媽的,那怪物根本就沒有什麼再生的極限,需要逃命的根本就是我們。甚至最早那一戰,他根本就是故意讓我們將它四肢打碎好趁機一鼓作氣解決我們。

    這是我們來之前得到的基地地圖,我們就是在這裏和他遭遇的。”軍士取出背包中的地圖往上麵指了一指,又在另一片區域劃了一劃:“這部分我們之前巡查過,並沒有巢穴的跡象,既然你們是從另一邊來的,那它的那些小崽子就隻可能在這裏了!這裏是基地主控室兼數據中心,有著最完善的自我防禦。全基地最安全處莫過這裏。”

    趙莫言低頭看著地圖,候通訊器突然響了,唐雅那邊傳來了異種負傷而逃的消息。她並沒有刻意隱瞞這個信息,軍士聽在耳裏臉上的表情頓時七彩斑斕。

    “你們還有一支部隊?”軍士瞬間作出了正常的判斷。

    “對!不過我們被隔開了,要彙合隻能讓他們從這邊趕來了。”趙莫言邊走邊在地圖上用手指劃了條弧線。

    “那支隊伍有多少人,裝備怎麼樣?能擊退異種的攻擊太令我驚訝了,我是說,傷亡情況如何?”

    “嗬嗬,那可是......”青奮得意的剛要說什麼,肋下又挨了張一淘一肘再次把話打回了肚子。今天已經是第n次這樣的情況發生了,青奮怒目而視同伴就要討個說法。誰想對方四隻眼睛瞪得更大頓時把他氣勢壓了回去。

    “這裏哪輪得到你說話的分?無組織無紀律!”張一淘聲音不高,但話裏的怒氣確是明明白白,青奮頓時啞了火。挨了揍的是自己,挨了罵的也是自己,結果還是對方發火,這會兒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和諧了。

    “他們說什麼?”軍士看著二小劍拔弩張,不懂中文的他疑惑的看著章刑。

    “沒什麼,一些關於紀律的事!”趙莫言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亞洲人的上下級製度真是嚴肅得無聊呢!之前隊伍裏有過一些日本籍的人,軍士對他們這種誰能說話誰不能說話的規矩也略知一二,雖然眼前這些家夥自稱中國人,可在很多美國人眼裏日本人和中國人就沒啥區別。

    有了地圖和向導整隻隊伍的前進速度快了許多。軍士對許征的呼吸檢測儀嘖嘖稱奇,自己的隊伍也沒能裝備這樣先進的儀器,但同時也對那些天殺的科學家和政治家厭惡更深了一分。自己那麼多人出生入死,可那些家夥居然啊有好東西還要藏著掖著,科學家和政治家都是該死的玩意!

    一路再也無話,眾人快速前往軍士建議的搜索區域,異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唐雅打傷受到了影響,本該知道自己等行動的它卻在一路上沒有任何的表示。

    “這座基地沒有其他的內部防禦設施嗎?最後的準備又是什麼?”一邊行徑一邊趙莫言還在試圖從軍士那裏得到更多的信息。高危的基地設計時多考慮到最壞的,失控的情況,萬一到那個時候通常都藏有敵我同毀的一招,不過對於生命力和行動力堪稱怪物的異種來說,普通的打擊未必有效。

    “這裏隻是研究基地,沒太多的防禦設施。”軍士好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如果那些科學家沒有對我們藏一手的話,這裏並沒有強力的殺傷武器,最多的隻是分隔基地的閘門。不過如果引爆這裏的核反應爐的話,爆炸的威力也相當於扔下一顆原子彈。別說異種還是生物,就算是終結者也會被炸成灰。”

    “這麼小的基地竟然是核能供能?”王傑著實奇怪,沒想到對方更奇怪。

    “外星人的兩件禮物,第一件就是核反應微型化。雖然你們中國沒得到這項技術,但也總該聽說過吧?”軍士真的很奇怪。

    王傑麵露尷尬之色笑了笑,隻好自認土包子了事。

    再行一截眾人已經順利來到基地的主實驗場。那裏本來就是原來異種的拘禁地點,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區域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鋼鐵“刑具”。不比西兒還是小孩的時候就被脫出,這個雄性異種想必曾在人類手裏留下了無數悲慘的回憶。如果他真的繼承了人類的一半血統,那麼“報仇”這個概念恐怕同樣存在於他的心中。

    這片上下兩層中間打通的曠闊廣場約莫是個直徑百多米的橢圓形,本該和基地其他地方一樣是乳白色和銀灰色的世界,此時卻是被汙穢黑色和紅色占據。血腥味撲鼻而來,滿地的屍體甚至都沒有收拾一下,上百具的屍體就這樣堆在一起,堆成了整整一座屍山。紅的是血,黑的還是血,血像塗料一樣染滿了整片大地,一百多人的上千升血液繪製出了一幅血色的地獄圖。

    程媛第一個嘔吐了起來。她不是沒見過大場麵,不是沒見過死人更不是沒見過血,可什麼東西都有一個度,這樣的血色地獄不用說眼見,便是濃得能讓人窒息的血腥味也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人發瘋。

    程媛隻是嘔吐,她沒有瘋,她已經不能再劃入正常人的行列了。

    軍士是第一個發瘋的!他隻在原地呆了一秒,接著瘋狂的扔下了身上所有的裝備,槍支彈藥背包一切礙事的東西統統扔在一邊,自己兩步並作一步的跳上了屍山,瘋狂的在裏麵找尋著戰友的遺體。

    無關研究員的屍體被他一具具拋了出來,終於刨到了一具隻剩下半邊身體的男屍,軍士抱著那血漿腦漿沾滿的腦袋突然放聲大哭,哭聲中悲傷後悔痛苦猶如濃墨一般渲染開來,凡是到在耳裏的人無不感到一陣心酸。

    哭著哭著,13小隊的人正在琢磨該以怎樣的方式讓他冷靜下來,軍士的哭聲卻嘎然而止。隻見他猛的用袖子一擦眼淚,將屍體上那塊已經嵌進肉裏的士兵牌摳了出來,接著繼續翻找。很快所有的上百具屍體都已經被他翻了一遍,六具同伴的屍體,六塊士兵牌成了同伴唯一剩下的東西。

    電影裏的異種就算是殘肢也能侵襲老鼠並同化,但似乎這樣的能力不足以長期控製人類這麼大的生物,除卻極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外,另有兩具“完整”的軍士屍體想必就是之前所說被鑽了腦的人了。隻是怎的赤身裸體,莫非異種是雌雄同體的生物男女都吃?張一淘隱約覺得很別扭,但看著軍士那瘋狂的模樣,作為人類最基本的相互理解,他一時也不知道是否該這個時候開口詢問。

    耽擱了大約十數分鍾,屍山上的軍士似乎終於做完了自己的事。

    “燒了他們吧!”士兵的聲音裏透出不祥的氣息:“我們都是人怪治愈體,早沒有家人了。團隊就是我們的家,戰友就是相互的親人。章說的對,除了宰掉那些異種雜種,我已經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了!”

    是條漢子呢!青奮對這種人素來起敬,雖然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安慰。但,說實話,同樣是隊伍團滅,他覺得這個軍士的模樣比章刑好看多了。

    有這樣感覺的人不止青奮一個,就連章刑自己的臉色都有些疑惑,大概他也在反思著什麼吧。

    所有屍體都已經淋上了助燃劑,隻要輕輕一點火星就能讓他們留在世間的軀體得到最後的淨化。不過這顯然不是現在該幹的事,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焚燒上百人產生的黑煙不會是現在需要的東西。

    “走吧!滿是煙霧的環境可能會影響視線,幹掉那雜種之後回來再點火。”軍士將空桶扔在了一邊,一指主實驗室的另一頭,那裏有著一條狹長的通道:“那邊就是最後的戰場了。”

    煙霧嗎?趙莫言抬眼看了看頂上的通風口和火險排除裝置,一言不發跟上了軍士的步伐。

    受傷的異種並沒有眾人想象的那麼好過。雖然看上去很神奇,但質能守恒的法則縱使是它也無法違背。短時間長出一隻手不是不行,但自己的能量消耗也必然等同於一隻手的分量。雖然能快速的回複行動力乃至戰鬥力,可自己的回複力也不是無限的。

    整隻手臂連帶肩膀都被那個雌性人類火箭彈一般的子彈給轟飛了,這也再次揭示出一個問題,自己的體能雖然遠在人類之上,但人類從來不是一個依靠體能的種族,在他們的科技武裝麵前,自己的“強大”太弱小了。比起以武力強迫人類進行繁殖,還是以欺騙的方式更容易延續種族的存在。

    躥進通風道的異種飛快的奔行著,它缺失的身體也正在急速的複原,與之相對的它的能量正在飛速消耗著。

    躍進監控室,整座基地的耳目又回到了自己眼前。受創的野獸一邊瘋狂進食補充能量一邊快速掃視著入侵者的動向。

    打傷自己的人類正向沿著另一條路線快速前進,似乎要前往與大部隊彙合,暫時可以不用理會她。另外的一群人已經進入主實驗場,在那個誘餌的引導下很快就會踏進真正的陷阱。現在自己需要的隻是一點點時間。之後,混跡於人類之間的異種一族便永遠沒有滅亡的後顧之憂了。

    狹長而封閉的通道最是令人壓抑。盡管有呼吸儀,盡管有程媛的超凡視聽,可仍舊無法探知異種對於自己的繁殖之地會采取怎樣的保護——如果說以為他會什麼都沒布置的話,那恐怕是對異種體內那一半人類血統的侮辱吧。

    所有人已經麵對那條好似吃人般的通道。這通道長不足二十米,僅容三人並肩而行,兩側是堅固光滑的牆壁,對麵是一扇關閉的圓門,門上一排密碼按鍵、一條讀卡器還有一個虹膜掃描孔。門的後麵就是整個基地最嚴密的地方——基地主控室兼中央數據處。既是最大可能異種保護後代的場所,也是整個基地的大腦,如果按原計劃采用引爆基地的方式徹底清除異種的話,那這裏更是非占領不可的地方。

    “我們會在破除那道門的防禦係統時遭到攻擊吧?”王傑將口香糖吐在地上,轉頭看了看軍士理所當然的問道:“你對這一節的基地自帶防禦設施有什麼了解嗎?”

    “那道門需要證件、密碼和虹膜三道驗證。”軍士從口袋裏取出證件:“雖然我有證件,但密碼必定被異種修改過,而且這裏管理人員已經死去多日,虹膜根本不能再用了。一旦驗證失敗,那道門前的地板就會通上百萬伏高壓電還有兩架轉輪機槍也會開火。”

    “沒必要管那麼多!”章刑直接把煙頭扔在地上一腳踩滅:“我們又不是要從那裏偷東西,反正前後都是毀滅,直接炸開吧!”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也行。”軍士咬咬牙:“但那扇門一旦遭受攻擊,門就會自動鎖死門前的警戒也會打開。所以除非真有把握暴力破門,否則最好不要一開始就蠻幹。”

    “這門的防禦力如何?”趙莫言接著問道。

    軍士四下掃了掃眾人的裝備又搖了搖頭:“這道門的建築據說是仿國家金庫的等級,機槍子彈或槍榴彈不可能打破它。如果你們攜帶的爆破炸藥夠強勁的話也許也能試試,不過隻有一次機會。”

    趙莫言和幾個成年人商量了幾句,又問了章刑幾句。這男人自從剛才見到屍山開始臉色便不太正常,趙莫言想知道他有否能力直接突破那扇門,得到的結果卻是詭異的搖頭。

    章刑在見到屍山之時已經暗暗提氣,雖然外表看不出來可體內的鬥氣卻正在一級級提高。鬥氣的力量衝勻四肢,肉眼看不見力量正在飛速的擴張。由白至黃,由黃至綠,可到了綠鬥氣一級便怎麼也再提不上去。

    心中一種難言的恐懼控製著他的身體,每當動用到這份力量的時候昔日的場景便會浮現在眼前,一個無聲的聲音不斷在腦海中回蕩:放棄吧,沒可能的,不要期待了。他是不可戰勝的,你永遠沒有匹敵他的一天。放棄吧,放棄仇恨放棄過往放棄複仇吧......

    一邊是炙烈的情感告訴自己唯一的那條複仇之路,一邊是潛意識裏最理性的一麵告訴自己那實力間巨大的鴻溝,自己就算再練一千年也不可能填補上的鴻溝。兩道壓力像兩條繩索緊緊捆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喘不過氣,讓自己疑神疑鬼,讓自己的智力和體能都在不斷下降。

    自己的鬥氣已經降到綠級,這是因為自己的信心隻剩下綠級,再這樣下去不久的一天自己將徹徹底底變成廢物,一個隻知道縮在牆角委屈哭泣的廢物,一個擁有藍鬥氣卻連隻狗都打不過的廢物。

    這一切隻是因為自己曾經見識過那雙強絕天下的拳頭,而需要支付的代價便是從此被恐懼盤踞,從此喪失信心。聽到趙莫言的問話,章刑很想客觀的作出評估。正常人類設立的金庫大門雖然堅固,雖然自己此時隻有綠鬥氣的力量,但假若加上“凝聚”的話也該有很大可能破開那道門。可這樣的想法剛一出現,腦海裏便出現一個巨大的人形陰影將自己籠罩在裏邊,那個影子伸出一隻手指按在自己身上輕易的粉碎了好不容易聚起的那一絲勇氣一絲信心。

    於是,女隊長最後看到的就隻有搖頭。

    雖然自己也有準備炸藥,但卻沒有購買這種專事定向爆破的東西。趙莫言皺了一下眉,轉頭又看向其他幾人。文池一窮二白負債累累可以不用開口,剩下三個小家夥不知道有否驚喜。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4:35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31
073 陷阱與埋伏



我沒換炸藥。我的千多獎勵都換血統了。”程娛怯”剛說道。文池曾建議她去考慮別人沒有而她有的東西,也不知當時怎麽想的,自己竟然想去變成了狐貍精魅惑男人。然後就像地球上的女人那樣給自己找一個依靠。當時兌換血統處的那些人還對自己說一定可以傾倒眾生,讓所有男人都臣服在自己腳下成為自己的僕役。可實際呢?在營外的那一刻自己確實曾有過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可隨即便被章刑那粗魯的動作攪滅了。他毫無憐惜的撕破了自己的袍子也撕破了自己的自尊,更可恥的是全部人竟然沒有一個出來為自己說一句話,甚至趙莫言這個三八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說什麽可以傾倒眾生的魅力,甚至連那個楞頭青的青奮都無法捕獲。更有甚者半路遇上的傻士兵,他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一眼,甚至自己微微露出尾巴想讓他註意一下都辦不到。自己怎麽就那麽命苦!

    程暖越想越苦,自怨自艾去了。趙莫言沒空理她,眼光再投向另外兩人。    青奮和張一淘卻也都是地主家沒余糧的角色,青奮給文池買了點東西,又罰款一部分給了章刑,最後再把欠張一淘的債一還,整個又成了無產階級。而張一淘雖然兜里有錢,但卻是買了一針珍貴的體能藥劑。一千點獎勵只換來小半管針劑,饒是如此已經是他第三次接受體能的強化,論體能現在已經反而出青奮不少,只是這樣一來他自然也沒能多進行額外的物資配置,定向爆破炸藥這種東西實在偏了點。

    “都沒有。那就只能破澤了!”趙莫言難得面色凝重了起來。

    門後邊極大可能甚至可以肯定就是異種的繁殖地,門後邊就是基地的主控宴,無論是要消滅那些異種還是想直接炸平這里,都必須打開這扇門。

    “來硬的吧!許征和軍士,你們負責解密。章刑和青奮負責應付突情況,文池你救援。你們五個搞定那扇門,剩下的人在這里接應。”

    這是個不錯的配置。畢竟章刑擁有的非人類體能擁有最靈活最萬能的應對能力,文池則是最佳的急救醫務人員,再加上一個打下手的青奮,應該可以在另外兩人解碼的時候應對變數  如果真的有變的話。

    許征、軍士和文池都邁步向拼了,青奮卻是顫抖了一下。這個狹長的通道讓他想起了《生化危機》里的那條激光之路,這里不會照版原般吧?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可沒本事擋住連鋼鐵都可以切割的激光。

    想是這麽想,可事情到這份上了難道能抱腦袋說我不去?青奮哆嗦了一下,還是轉頭對趙莫言說道:“我看這通道有點熟悉啊,會不會像《生化危機》里那樣有切割激光?”

    “這樣的墻壁反射不了激光!”趙莫言拍了他後心一掌:“最多是引爆幾百斤炸藥把你炸飛而已,不用擔心!”

    趙莫言難得“安慰”人,青奮卻是滿臉苦瓜色。被切成塊和炸成灰有區別嗎?他有這樣的表現倒也在眾人意料之中,屬於正常揮 最令人意外的是章刑也好像面色不豫,似乎對分配給自己的任務感到為難。

    不會吧?以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力量,就算真的有幾百斤炸藥爆炸他也因該可以幸存,怎麽回事?趙莫言微微一皺眉:“章隊長,你有問題嗎?”

    “不!沒事!”章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通道入口處,看了看已經在那里的四人:“進去吧!”

    銀亮的大門之前停下腳步,軍士擡頭望了望,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腳下:“上面那兩個口應該就是機槍射擊口了,下面這塊藍色平臺區域就是站立處,我們得站在上面才能開始驗證,而如果驗證錯誤那站在上面的人就會被電成焦炭。”

    “不會有錯的!”許征非常自信的踏上平臺,一時間腳下的區域出藍色的熒光,防禦機制已經被激活。

    許征從軍士手里接過驗證的卡片,仔細將一條數據線接在了卡片的一端。數據線的另一頭是一臺筆記本電腦。這是他信心的由來。從庇護領域購買到的這臺電腦其計算能力已經過那些足有數間屋子大的大型電腦,而且破解密碼的算法更是時代了近百年。雖然在庇護領域里還有近乎神話的量子電腦,但眼前這扇門使用手里這勸點的便宜貨已經是殺雞用牛刀了。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即沒有被電成烤豬也沒有被打成篩子,也許那異種的能耐真的不過爾爾,只是自己等人緊張過度了。青奮看著電腦上的進度條,死死握著槍柄的手漸漸松緩開來。

    意外總在人們以為事情解決的時候生,二十米外道口處砰然聲響,一賭透明的墻壁突然落了下來徹底封死了通道。

    “怎麽回事?破解失敗了嗎?”青奮第一個跳了起來。

    “沒有,破解再常還需要一分鐘,是異種另外設置了機關吧?”許征膘了一眼一山二兇破澤過程,又看了一眼軍士如此說         。一

    從異種占領這個地方只有短短三天,拋去他花在繁殖和學習上的時間,多余能使用的時間並不多,所以能做的機關安排也只能從簡。雖是如此卻不代表這些機關溫柔純良。

    頂上的通風口處一陣白霧噴灑了出來。站在通道里的所有人面上頓時變色一  化學武器!

    “乒乒乒    。一連串的機槍子彈射在了那透明的屏障之上,只聽得一陣乒乓亂想,那透明墻壁好像有著十足的韌性,連一點火星都不留給眾人。

    “這東西沒用的!”趙莫言伸手壓下張一淘手里的槍,自己拽了一下槍榴彈的插銷,一扣扳機,榴彈劃出一個低低的音符轟在了不知名材料的鐵門之上。隨即火光四濺煙霧迷茫,轟隆聲過後,那門挺立如初。

    “這是什麽變態玩意?。煙霧沒有消散王傑已經上前,撫摸著毫無傷的“玻璃門”不由驚嘆。但里面的情況容不得再有多大拖延,王傑從背包中取出一支噴槍也似的玩意,右手捏在手里左手已經接上了背後包裹的一個接口。這是乙炔切割刀,能產生高達紅口攝氏度的射流,地球上現在還沒誕生出能抵擋這股熱流道物質。雖然如此這東西卻也不是萬能的,它的切割度太過緩慢,如果用這個去切那道鐵門的話,一動手就會被機槍射成破布。甚至就是眼前這局面,如果慢悠悠等到王傑把門切開,里面的人早已經全都溶化成肉漿了。

    就在噴霧產生的一剎那,許征和文池幾乎同時拉起了帽子封閉了拉鏈,整個面孔頓時罩在了一片透明的塑料之後。青奮反應稍慢一步,看到他們兩人都已經在束緊手套的接口了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拉起戰鬥服。這套戰鬥服蠻洲隊除了章刑和程暖外每人一套。是除了山地行旅服外的第二套套裝,除了一定的防彈功能外,針對各種化學生物武器的攻擊也有相當的設計。對於身體素質還在人類範疇的隊員來說,穿上這件衣服可謂多了不止一條命。

    軍士就沒那麽好運了,噴灑出來的毒氣落在他的手上他的臉上,毫無憐憫毫無客氣,劇烈的腐蝕性猶如強酸在一瞬間就皮膚化成了溶液。鮮血就這樣從皮下冒了出來染紅了全身。

    慘叫在一瞬間響起,軍士雙眼流出兩道血痕,雙手忍不住就要往臉上抓去。許征一把擒住他的雙手以免他將自己的臉皮整張扯下來,文池的手同時按在他的頭頂,驅毒術和治療求一齊施加在他身上。神術的效果立竿見影,侵入身體的毒氣好像有生命般往外猛的一抽,猶如蠕動的煙霧從他體內退了出來,在體表外頓時形成了一段空層,仿佛那里有一張無形的屏蔽。治療術的效果也很好,不止是皮膚在快的愈合,甚至受創的呼吸道和食道在咳嗽出幾團血塊之後也迅恢複了正常,整個人的理智一瞬間回到了腦海中。

    “這是什麽?異能?”軍士第一個反應如此。

    “大概可以這麽理解吧。這毒氣你知道多少?。文池只是低微的新進信徒,她的神術無論質或量都不可能太令人期待,許征抓著一瞬間空隙急問道。

    “應該是最新型,原本用於實驗結束後殺死異種的毒氣軍士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四周越來越濃的毒霧再次侵蝕他的身體 而文池為了節省神術只能等到他被腐蝕到一定程度再行救治,這樣的結果就是軍士的身體必須不斷承受無盡的腐蝕之痛。

    “哇呀呀,我們的衣服也冒煙了!”青奮吱呀呀的跳了起來。牌所具有的強腐蝕性,就算是專門的防化服也無法完全的抵抗。等到毒氣“啃。開衣服的時候,他們的下場就會和現在的軍士一樣。

    “我的驅毒術不多了!這門還要多長時間?”文池也焦急了起來,許征無奈看著進度條,還有半分多鐘,這時間不是他努力就能縮短的。該死啊,早知道的話就買更高級一些的電腦了。

    一邊的軍士強咬著牙不讓自己出慘嚎,身體不斷的溶化生長,再溶化再生長,這情景別說親身經歷,就是旁人在一邊看了都能感受到那份難以置信的疼痛。青奮左右搖晃著腦袋不停跳著腳,仿佛這樣能幫助“跳”出一個對策來,視線在狹長通道里掃來掃去,突然瞄見另一化竅流血的人。

    “章刑?。青奮驚叫了起來,所有人目光被他的叫聲吸引一齊投向那邊。

    意外的,本該是對這個等級的毒霧無視的章刑此刻卻像個凡人一樣出現了中毒的跡象。說是常人其實也有差別,如果真是普通人呆在這個濃度的霧里早就化成血水了,可這個男人只是皮膚輕微的冒著白氣,皮膚下出現一點點的血斑,眼耳口鼻里一條細細的血流而下。顯然,他的體質遠沒大家估計的那麽強悍。

    “我給你驅毒!”文池擡手耍觸碰章刑卻被後者一把擋開了。

    “武自己能們兒一  中毒的男人喉頭里出模糊不清的低吼。剛才的 一一十士那狂的表現讓他又再次回到了當初的時廢,雖然心里明白是怎麽回事,可就是無法抑制手腳的顫抖。現在看著身為一個凡人的軍士縱使不停的在溶化和重生中死去活來,可仍咬著牙一聲不吭。之前這人窩在前面屋角的窩囊樣自己是看在眼里,雖然外表不同,可他那時的烏龜心態就和自己一模一樣。但現在他已經站起來了。難道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凡人?

    夠了!自己像個小醜像只廢物已經像得夠久了,如果這一切都是***主神的安排,有本事就來拿走自己這條爛命好了!

    綠色的鬥氣澎湃而出,離章刑最近的青奮幾乎被掀了一個趔趄,踉蹌兩步才站穩腳跟,擡頭卻現對方不止渾身是血,連臉上神態都變得可怖起來。緊咬的牙齒,倒立的眉毛,環睜的雙眼,口里出野獸般“嗬嗬”的低吼,看得青奮不自覺又退開兩步。

    真是屋漏偏逢雨,米少又沾鍋,許征狠狠捶了墻壁一拳。早知道這個章刑是個神經質,沒想到這當口作,本來還想他救命的,這回可真是要了命了!想到這里暗暗格起槍口,這個姓章的**確實可能不是子彈可以打穿,但眼睛總不會也是刀槍不入吧?萬一他真的危及到自己等,那也只能搶先斃了他。

    通道之外。張一淘也被章刑的突然狂嚇了一跳。說實話,他對這個資深者實在不是很看好,雖然初見面時那個下馬威頗有震撼力,可之後的一系列表現都只能用“不怎樣”來形容,縱使自己也看得出來,他不是小隊的對手。但這會兒全隊正陷在十萬危急之中,他卻了狂,就算有危險的不是自己也看得怒氣勃,恨不能沖進去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冷靜一些。

    “等等,他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事到如今誰都看得出章刑不太對致,可趙莫言的話里似乎另有深意。

    可她沒機會去搞明白那深意是什麽了,幾乎只在她話音落地同時,通道里的軍士突然對著這邊做出一個大喊的動作。聲音還沒傳到,甚至趙莫言沒有看清對方的口型,僅僅是一個臉上的變色的時候已經飛向左翻滾到了一旁。只在同時,兩道鞭刀重重的抽在了之前她的立足之地。然後才聽得砰一聲擊破音障的聲音。

    異種的突襲竟然直接落空,這反應度實在令它大感驚訝,要知道自己鞭刀的度已經過音,她絕不可能是通過聲音來警戒的。莫非這群人個。個都是人,個個都有能力?莫名的無力感夾著亂七八糟的情緒湧上異種的腦袋,今天遇到的雌性人類完全顛覆了自己對人類的認知。

    “白癡異種!”張一淘大叫聲中扣動了扳機。趙莫言當然沒有能力,可這到黴的異種之前攻擊過唐雅被在身上下了贈品,一直以來他的動靜都在唐雅掌控之中,當他來到主實驗場外面的時候趙莫言已經通知自己和王傑作好戰鬥準備要請君入甕了。

    雖然情況出了變故,但異種還是落進了蠻洲隊的埋伏之中,但有個,智者曾有名言,變態的實力可以讓一切計謀化成泡沫。現在,獵人和獵物才要真正較分高下。

    子彈像暴雨一般朝一擊落空的異種射去,但這東西動作實在太快,縱使還沒能快過子彈但已經過了槍口轉動的度。只是兩個轉折跳躍異種已經蹦到了張一淘的頭上。    和這種東西近身肉搏那無疑是找死,右手長槍扔在一旁左手已經從腰間拔出了霰彈槍,砰然聲中這一槍的突襲終於出了異種的預計,漫天鐵砂八成打進了怪物的體內。異色的鮮血灑滿了半空,受創的異種慘嚎一聲背後鞭刀反撲交叉落下,眼見就要把張一淘切成型的蛋糕。

    “刷    ”一道紅色渦流出現,異種足以分金裂石的攻擊猶如打在了水面上瞬間消失於無形,甚至不只如此,鞭刀上的力道突然消失,這詭異的違和感讓徒自身在半空的異種楞了半秒。

    生死相搏半秒已經太多,早已持槍瞄準的王傑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槍榴彈滑膛而出正中異種後心。再沒有躲閃的余地再沒有招架的空間,巨大的爆炸聲響,煙霧火焰之中一條黑色的身影猶如禮花一樣被炸得二次騰空而起。異種淒厲的慘叫猶如音波武器刺激著每一個人的耳朵,讓人忍不住就要捂耳低頭。趙莫言強忍耳朵的不適,抓起地上的輕機槍對著異種的“屍體”又是一陣瘋狂的掃射。槍榴彈造成的視野障礙著實不趙莫言的估計掃射直到“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這才松開了扳機。

    槍榴彈的煙火引了火險處理,幾道水柱準確噴下正淋在異種身上。驅散了多余的礙眼之物,地上只剩下了一段四分五裂的焦屍。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31
074 夢醒

    張一淘渾身是傷齜牙咧嘴的從旁邊爬了起來。自從剛才看見王傑端起那具榴彈槍,幾乎想也不想已經臥倒在地。饒是如此還是受了池魚之殃,煙熏火燎滿臉漆黑避免不了,幾片飛濺的彈片也光顧了自己的後背,其中一片甚至穿透了作戰服的纖維卡進了鋼板的縫隙,在後心紮出一個火辣辣的口子。

    不過假若這就是幹掉異種所需付出的代價,也就太便宜了。

    作戰的三人十二分謹慎的看著地上的焦屍,它已經四分五裂肢體不全,一手一腳已經被炸得不知去向,兩條鞭刀更是齊根而斷。幾發機槍子彈透體而過打出一個個的大洞,傷口累累卻沒有流血的地方,全身都已經被槍榴彈的烈焰烤成硬殼,散發出令人惡心的肉香。如果是人類挨了這樣的打擊早就碎成渣了,縱使以異種恐怖的體質能留下個囫圇屍體也不應該還有僥幸的餘地。

    張一淘一口氣這時才呼了出來。萬幸的一張攻擊無力化卡片,假若沒有那個,現在躺在地上被碎屍的就是自己了,算起來該是多謝文池才是。對了!文池!張一淘猛然想起來文池的處境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趕忙把目光投向了通道裏麵。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按時間算來隻是過去了十數秒,還要相同的時間那門的密碼才能被破譯,可通道裏現在已經沒有毒霧,近乎沒有了。

    與驚人場景相對稱的是駭人的某人,章刑似乎做了某些類似深呼吸的動作,所有的v4毒霧都被他透過皮膚吸進了體內!v4的毒性是如此之強,就算隻接觸到皮膚即能造成溶解細胞膜讓細胞變成漿的效果,章刑體質雖強卻也遠遠沒到這個地步,吸盡毒霧的結果隻能讓自己變成一團肉泥。

    連外人都知道的事情章刑自己又會如何不知,但深受那凡人軍士刺激而產生的一瞬間的覺悟告訴他,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假若不能在此超越自己超越心中的那個陰影,那麼章刑這個人將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喝啊啊——”嘶啞的吼叫聲中名為“凝聚”的特技被押上了性命的賭徒開到了最大的功效,這是一門聚集體外能量為己用的特技,章刑曾經仗此數次擊敗強過自己的敵人,但此刻,他需要擊敗的卻是自己。

    受到凝聚的牽引,整個通道裏的白霧仿佛遇到吸風口一樣朝章刑狂湧過去,沿著他開出的通道順著皮膚一股腦地鑽進了他的體內,毫不客氣的肆意破壞著內髒、血管、神經、肌肉,一切的一切。每一個與毒氣接觸的細胞都毫無反抗能力的化成一灘漿液,很快的,這整個人也將化成漿液。

    綠鬥氣已經被自己催到了極致,分化成無數的絲縷抗拒著來自體內的吞噬。v4毒氣雖然是生物殺手,但與藍鬥氣相較不過是比二氧化碳更加無害的東西,如果自己能找回昔日的自己那麼就重新殺出一條血路,否則就像一隻鬥敗的老狗一樣死在這裏吧!

    章刑已經鋪下殊死一搏的決心,但世界上的事不是有決心就能贏。化成漿液的細胞從口鼻留了出來,夾雜一些細小的內髒碎屑沿著細細血流劃出的通道緩緩流淌著。眼前這個男人好像就要被毒氣掏空變成一副空殼,然後“垮啦”一聲碎成無數的骨骸。文池駭然的望著這一幕,雖然她曾經對人說過商場如戰場,可如眼前這般瘋狂賭注生死的舉動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理念範圍,一時間竟然忘了上前使用驅毒術。

    “這是幹嘛?真厲害啊?”除了本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對章刑現在的狀態沒有把握,大家都各自以自己的理解揣摩著,青奮當然也是一樣。看著他把能輕易腐蝕掉所有人的毒霧一口氣吸幹淨,然後僵在那裏口鼻將微微流膿流血,青奮完全沒想到這是一個內髒被腐蝕的表現,結合第一次見到時抬手拍死過百人怪的威勢,反而想當然的把這一幕當成了運功驅毒的自然現象,語氣裏大是羨慕。隻是以他的性情羨慕之餘更難免自顧yy一下:“厲害是厲害,不過我也不會差的,總有一天我會練成比這更厲害的功夫。不!我會練成全主神空間最強的功夫,總有一天我才會成為空間第一!”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青奮沒什麼營養的yy之語此時聽在章刑耳朵裏卻仿佛炸雷一樣,霎時間明白自己缺了什麼。一段早已經不知埋藏到記憶裏哪個角落的塵埃被翻了出來。

    當初也曾經有個叫章刑的新人曾經不知天高地厚的說過類似的話,那時候那個人連白鬥氣都還沒練成卻成天瞄著傳說中的幻氣,那種據說連神都能轟殺的力量,並且堅信不疑自己必有一天能達到那前無古人的境界。這種想法當然沒有對自身切實的評估,但與其說是狂妄不如更說是一種理想,就如大多數孩童曾經期望成為大科學家一樣。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強了也變得“現實”了。就好似一個孩童長成了大人,意外達到了藍鬥氣的自己看到了眼前的屏障。自己開始明白有些東西不是凡人能碰觸的;開始明白自己隻是無數凡人之一,對那至高無上的幻氣隻能仰望然後歎息;開始隻會把握手中所有,享受著別人讚的一聲高手而不敢放下架子再端起那學徒般“幼稚”的心態。開始會暗自感歎,這就是自己這輩子的極限了。

    洛奇帶給自己的陰影隻是因為自己認為永遠無法達到他的境界。為什麼會無法達到?自己甚至沒有開始朝紫鬥氣的方向修行過,明明是還沒開始去做的事情為什麼自己事前就已經否認。這是何等的愚行。不自量力的人是蠢貨,自我拘禁的人又何嚐不是蠢貨。

    幻氣的力量絕對不會下於三次變身的賽亞人,第三境界的殺意也不會弱於絕對的力量掌控。正如自己對軍士所說的那樣,既然連死都死過一次了,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心念至此,一股熱流突然從心裏流出傳遍了全身,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籠罩自己的那個巨人的陰影被一個更大的身影一拳碾得粉碎。

    源自內心最深處的呐喊伴隨著藍色的旋風爆發出來——洛奇,我回來了!

    v4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在藍鬥氣之前瞬間灰飛煙滅,就連那道即將破解成功的鐵門都受到相當的氣流震蕩而啟動了防禦機製。腳下的籃板平台瞬間通上了百萬伏的高壓電,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瞬間低垂,下一秒鍾之後將以每分鍾數千發子彈的速度宣泄火力將入侵者轟殺成渣。

    世間沒有東西可以在這樣的攻擊下逃生,隻有超越這個世間的存在才有可能!百萬伏的電壓被一隻踏在上麵的皮鞋瞬間全部吸走,兩挺機槍的子彈甚至還沒來得及出槍口就被兩團籃球大小電光纏繞的波球摧毀在了槍膛裏,隻聽到“撲”的一聲輕響,連爆炸的功夫都省掉直接化成了一堆黑色的鐵粉。

    所謂大起大落最是讓人無法接受,現在通道裏的下至渾身膿血的軍士,上到平端槍口還沒放下來的許征,所有人隻剩下目瞪口呆了。眼睜睜看著那個名為章刑的男人舉起劈裏啪啦好似雷神之錘的右手往那道鐵門上隨手一捶,那動作就和敲門也似。然後,那道幾乎把眾人逼死的門就那麼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砰然之聲仿佛在嘲笑之前眾人的狼狽。

    世間就是如此的充滿不可思議,形勢逆轉的就是如此突然,不止通道裏的人一下子楞不過神,就是通道外的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一不離二,二不離三,讓人掉下巴的事陸續有來。似乎為了證實小宇宙非是任何一方的專利,就在所有人被章刑突然爆發的小宇宙震懾的時候,地上的“焦炭”也有了動作。隻剩下單臂單足半截身子的異種單手撐地猛地跳了起來,直突突朝著角落裏的女孩撲了過去,似乎要脅之為人質脫身,又好似知道難逃一死要拉一個墊背。

    這個場麵實在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範疇。趙莫言等的思考不可謂是不周密,但就像再聰明再經驗豐富的老虎也無法揣摩天上的老鷹一般,隻要未曾接觸過,誰的活物概念裏能包括這種被又炸又燒,直如焦炭的東西。

    接二連三的意外讓所有人都行動都遲緩了下來,異種沒有選擇那些槍支在手已經交手過一回合的對象,比起他們,那個角落裏的年輕雌性似乎更為孱弱。

    令人意外的是,一眾人裏反應最快的竟然是程媛本人,可惜她唯一會做的依舊和當初一樣隻能抱著頭尖叫著蹲下了身子。腦子裏剛才的片段急速飛轉著,一股難以言味的後悔化成苦水充滿了嘴巴。

    剛才的時候因為人手分散,一個不算失誤的失誤出現在了這個時候——王傑進行切割就把呼吸探測儀放在了一邊,而趙莫言沒有去接手。也許是她想到還有程媛這個活雷達,也許隻是她真的大意了,但無論如何是給防禦留出了一個破綻。這當然是故意賣的一個破綻!隻不過當初預計裏異種首先攻擊的應該是發出警報的程媛,沒想到程媛臨時起了私心,導致第一波攻擊落在了趙莫言的頭上,少了一個火力點,幾乎亂了布局。

    程媛對局勢從頭到尾就沒什麼代入感,仿佛自己就不是隊伍的一員。看到章刑他們突然被困在了通道裏,心理的反應即不是著急也不是歡喜,反而是一絲淡淡的茫然。但很快這絲茫然也沒有了,耳朵裏一陣比貓走路還輕的動靜迅速的從背後靠了過來,程媛猛的一個哆嗦神經緊繃了起來,她知道,異種來了。

    第一個反應是高聲警報,這本來就是自己分配到的任務。但突然眼角掃到了因為一時疏忽而放在一邊沒人監視的呼吸儀,尖利的聲音到了嘴邊,一股突然升起的奇想又把這聲音壓了回去。幹嘛自己要警報呢?幹嘛自己要擔任什麼雷達的角色呢?這都是他們自以為是的安排好吧?他們給了自己什麼好處?憑什麼他們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對了,按這動靜聽來,它的第一個目標是那個自以為是的臭三八吧?嗬嗬,嗬嗬,哈哈,就讓它來好了,讓它抓走她,讓它幹死她,讓它操爛她,不是了不起嗎?不是抽我的耳光嗎?不是以為我隻是在你腳下任你踐踏的泥巴嗎?我就要讓你看看,小人物也是有尊嚴的!

    嚴酷的環境讓人變強讓人變態,一瞬間程媛根本就沒去考慮如果異種真的在這裏發飆得手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一瞬間她隻知道,這是自己報複那女人最好的機會。

    但理想是如此美好,結局卻是如此殘酷。趙莫言沒有被那東西擦掉一絲油皮,反到是自己竟然七轉八轉又落成了怪物的對象。難道真的是那樣,自己真正是隻能充當炮灰的小人物嗎?

    程媛萬念俱灰的拉響了手中的手雷,雖然怕死,但她更怕被這怪物抓走以後的地獄之境。

    通過監視器異種早就知道這些人每人都配備了毒氣手雷,雖然自己未必懼怕但此時的身體著實不能再冒險。想也不想異種手腳蹬地連蹦帶跳的逃離手雷的攻擊範圍。然後就見對麵的雌性人類傻愣愣的蹲在地上,眼睛死死閉著,手裏握著一個拉了弦的手雷,卻什麼都沒發生。

    “白癡異種!”短短時間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評語了,剛剛明白自己又被騙了,身後已經是第二發槍榴彈直愣愣又把自己炸上了天。

    化學武器若要使用必然要搭配足量的解毒設備,蠻洲隊這會兒哪有那麼多的錢搞這些玩意。不過這種事自己知道異種卻不知道,既然明知大有可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那麼拋出這種完全合理的“最後手段”就是一種真實欺騙。別說是異種,就算易地處之,趙莫言自己也隻能把這“毒氣手雷”當成真事。事實上,除了13小隊的四人和曾經檢查過手雷的章刑,蠻洲隊其他人也從頭到尾都相信這玩意是真的。

    被女騙子騙過的人從來都是傾家蕩產,怪異如異種也不能例外。第二次被同樣的火力從身上犁過,再落下來的時候那已經不是一塊完整的焦炭而是四分五裂的幹柴了。

    自己也被對方騙過一次,斷然不能再給它第二次的機會。趙莫言提來助燃劑,打算直接把這東西燒成骨灰。

    “不用了。”這麼一耽擱的工夫,章刑已經被文池扔上了最後兩個輕微治療術,踹破“玻璃門”來到了戰場中,隻見他彎腰伸手抓起了那段幹柴,運力間異種的屍體竟然出現了灰化的效果,無數黑色的飛灰飄灑間,蠻洲隊長手上提著的玩意竟然就那麼一點點的消失了。

    “沒嚇傻吧?”章刑走前兩步略微探了探身子看看麵前縮成一團的人,她的視力和聽力可是很有用的,但這心理素質實在成問題。雖然,自己似乎也沒什麼資格說她。

    “沒,沒事!”程媛張口結舌的回答著。縮成一團的人隻感空間一暗,章刑已經站在自己麵前用他的後背擋住了刺眼的光線。看著他手中那灰飛煙滅的怪物,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如山一般的身影,不知怎麼回事,她突然生出了一種這才是真正值得自己依靠的感覺。

    “沒事就行!”章刑退後一步,轉過身拍了拍手。手上殘存的黑灰從指間漏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光明之中。異種的再生能力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他也沒底,畢竟是沒見過的種類。但無論如何這東西總是生物,隻要是活著的東西,在自己的“殺意”之下就沒有僥幸的可能,無論渺小如昆蟲還是頑強如異種,都沒有例外。

    趙莫言等所有人還在就那麼看著章刑。人還是那個人,五官衣著還是那個模樣,甚至嘴角的冷笑都未曾收斂半分,唯有挺直的腰杆和似鬆實緊的拳頭與之前不同,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自信的魄力與之前那個鼻涕蟲的章刑截然兩個模樣。

    看來章刑屬於天生傲骨那種。不是說他狂妄自大,胡亂看不起人,而是性格傾向於霸主之流。這種人認定的事情極難回頭,向前的時候勢不可擋,可一旦倒下就極難再站起來。這種人難以被言辭說動,過多的言語勸說安慰隻能起到相反的作用。對這種人,說不如激!說起來還真有點像《三國演義》裏的孫權,自己一直在找機會卻始終沒有合適的條件,隻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然自己想通了!

    想到這裏,趙莫言人難察覺的輕輕出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人什麼事刺激到了他的要害,但這個男人終於夢醒了。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4:37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32
075 突變與應變

章隊長好與魄趙莫言微微翹起嘴角露出笑意。心說是已經經歷過數十場的生死歷練還差不多:“你的身手好像比初見之時更加驚人了,這也是紅鬥氣的效果嗎?。

    章刑淡淡笑了笑,抽出一支煙點燃。看著那道被自己直接撞破的 “玻璃門。”通道里的幾個人也都正在那里等著自己的回答。

    “我的鬥氣修為本來就是藍鬥氣,之前沒出全力罷了。

    凝聚也是一項技巧。可以將周圍遊離的各種能量吸入體內為下一次的攻擊附加額外屬性。還有就是殺意,雖然能持續時間不長,但只要在那個狀態之類我的全身素質都會有極大提升,而且對生物造成三倍的傷害。就算是像異種這種比蟑螂更蟑螂的東西,也只有眼前這個下場看著眾人特別是青奮那光的眼睛,平實的敘述沒有誇耀的意思,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論述事實稍作解釋而已。該罩節由飽書吧四日據峪比們書友上傳

    章刑走到趙莫言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趙隊長,個掉那里面的異種小崽子,我們這一趟的任務也就完成八成了。”

    肩膀上一沈接著胸口猛然一輕,趙莫言自知是對方為自己解除了心臟的束縛,不由擡眼又望了他兩眼。重新拾回了自信,不屬於再用這種無聊的手段了嗎?

    “你們。好厲害!”身上胳血混雜看上去比異種更像怪物的軍士現在正呆呆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異種灰飛煙滅。報仇的快感似乎被更大的驚訝所掩蓋了臉上沒露出痛快或如釋重負的表情,反而是幾分茫然幾分恐懼。

    你們真的是人嗎?他含在心里,沒把這句話問出來。

    剩下的情況已經再沒多余的變數。這道門的後面確實是六個男男女女的小異種,看上去和普通人類六七歲的小孩沒什麽兩樣,甚至看到一群殺氣騰騰的土匪破門而入要滅自己滿門的時候,臉上的驚詫和害怕的表情也一如任何一個孩子。然而這最正常的表現才是不正常的事情,這些東西顯然已經開始學習人類的知識和情感,甚至他們比早期的西兒更懂得人。該是”什麽模樣。

    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可自己以往開槍的對象不是如喪屍一般的人怪就是蜥蜴一般的異種,自己還真沒殺過人!張一淘看著角落里縮成一團的幾個小孩,扣著扳機的手指不由抖了起來,腦子里知道這幾個只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可眼睛里看見的這份心理障礙卻是怎麽也無法一時間克服。

    有人在猶豫有人卻已經暴走,軍士看見幾個小崽子就如同看見了八輩子的仇人,才剛被章刑震撼的靈魂一瞬間又被怒火點燃。一把搶過張一淘手里的霰彈槍。槍聲起處對面六個孩子一起被轟得血肉橫飛。

    異種就是異種,雖然還未成熟可已經體現出彪悍的生命力,兩個頭顱已經不見的男娃四肢**的在地上亂動。另四個只是身體受創的女娃卻是張著嘴網想說什麽。軍士已經怒火直燒三千丈哪里還有心情聽這些怪物的廢話,第二次扣動扳機又是大蓬熾熱的鐵砂噴出,沖擊力將地上的六團肉打得拖出去數米之遠,在地上拖出了大片的血痕。

    軍士腦子已經再沒其他東西裝得進去。只知道開槍開槍再開槍,饒是這特制的霰彈槍彈裝量驚人也被他在三分鐘之內將八十子彈全射了出去,當再也扣不動扳機的時候,所有人眼前都只剩下了一地的碎肉。

    。乓!”軍士將霰彈槍扔在了地上,又揀起提進來的助燃劑澆到了那些肉末之上,一片火柴戈 “過頓時火光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謝謝你們了”。做完這一切,軍士低沈著聲音說道。章刑剛想說什麽軍士突武一擺手:“我一個人靜一靜,靜一靜,先別打擾我,先別打擾我

    看著軍士低著頭,邁著沈重的步伐走出了基地主控室,其他人相對無語也實在說不出什麽。許征將自己的電腦接上基地的主電腦,迅下載著一切可能有用的東西。

    旁邊的火焰還在翻騰,感受到火情的自控系統從頂上定點的噴下水來,卻無奈助燃劑的效果只是火上澆油。騰騰的煙霧被通風口非常智能的抽了進去,以致於雖然身邊就在焚燒垃圾。但蠻洲隊眾人的工作竟然沒受什麽太大的影響。

    趙莫言看著這冰火兩重天的情景,又看了看正在離去的軍士背影,咬了咬嘴唇,手指握緊了槍柄。卻最終還是松開了。    “你們情況怎麽樣?我看見火光升騰哦。在燒烤嗎?”趙莫言耳機里傳出唐雅的聲音,僂貓順著另一條通道也趕到主實驗場了,這個距離之內,甚至連程暖都可以聽到她並未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她和趙莫言的聯絡器一直處於開機狀態,相互的聲響都聽得很清楚,怎會不知生了什麽。這麽說純粹趣味而已。

    “恩,所有烤肉都留給你”。趙莫言現一舊答。腦子還在努力地思考著得失。有一個問題正在知省馴剛抉擇,如果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固然即安全又方便,但那相當於抹殺了自己的人性,往非人的道路上又邁了一步。也許今天簡單了,但註定為今後伏下隱患。

    “剛才我看見出去了,一臉陰的好像要吃人。”唐雅已經走過通道進來主控室,側頭看了看那一地還在燃燒的黑炭,突然一拳捶在自己手心,臉上露出不豫之色:“剛才我和那軍擦肩而過,他的神態真的好像不對,似乎,似乎極度憤怒悲傷。對了!他沒管自己戰友屍體就走了!”

    “可能是個異種的暗樁吧”。王傑接上貓女的話頭。這個軍士出現得太戲劇性,拍電影是好看。但如果自己放到電影里就難免生疑一所有人都死了,憑什麽這個人能活下來?而且他描述的經歷也讓人生疑。異種在處理完所有人之後。竟然先強暴女性,然後才來炮制他。這邏輯順序未免太詭異了些。

    當然,也不排除他真的就是運氣好,異種這怪物真的就是那麽抽風,幸運的軍士真的就像電影里的幸存者一樣等到了援兵。甚至之後的一些小小的疏漏,比如忘了在基地里燃火會有通風口抽煙,不存在影響視線等問題都可以用激動、緊張等詞語來解釋。不過蠻洲隊的人又不是他親威,更寧可從保守的可能性出解釋這一事實一一這人已經站到了異種那邊。以配合異種換取活下去的權利。

    正是抱著這樣懷疑且合作的心態。蠻洲隊中大部分人一直對他帶著三分提防,甚至從來沒讓他走出過自己的槍口。

    也許異種壓根就沒想過要讓這顆棋子活下去,所以通道里的陷阱連他一起坑殺毫不留情。必須說那個陷阱確實不錯,就算讓人明知有鬼還不得不踩上去。如果不是章刑突然睡醒加上前來偷襲的異種被唐雅下了套,那沒準蠻洲隊還真全躺在了這里。    但歷史沒有如果,最後躺下的是異種,連骨灰都剩不下的失敗者。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去追究這軍士到底是不是內奸已經沒意義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被看成了內奸。將計就計的對象。對這樣的人其實也沒什麽道德上指責的必要。如果一百個人面臨這樣的選擇,恐怕九十個都會做和他同樣的選擇。現在異種即滅,他也不可能再因此對自己等作出什麽危害,那麽其實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讓這件事過去也是不錯的選擇。斬草除根雖然痛快,但因為無實證的懷疑就任意屠戮弱者以自保。這本身就是一種弱化自己意誌的行為。

    王傑略略給唐雅解釋了一下那軍士的狀況,旁邊的張一淘從之前這些人的態度里隱約看出了幾分不信任,青奮和程暖卻是此時才恍然大悟,沒想到這些家夥竟然藏了那麽多的花花腸子,自己這樣的好漢實在太單純了。反倒是章刑。因為仇恨的共鳴,到此時才想起軍士的一些不妥之處。臉色未免有些難看。

    “先如此吧。

    ”趙莫言甩了甩腦袋,她一直有種預感似乎哪不對。這種預感在遇到軍士起就出現了,當時只當自己已經現了暗藏的危險。但直到此刻危機解除預感仍在,這使她有些煩躁。直接指令操作臺前的許征:“把那軍士的圖像調出來,看看他現在在幹什麽?”該罩節由抱書吧四日據“據。咖書友上傳

    許征依言調出了整座基地的監控系統。這里是主控室,雖然不像監視室有上百個屏幕可以觀看,但在圖形搜索的功能下也不難找出有人形生物的地方。

    一秒鐘之後飛閃爍的畫面穩定下來了,一只蜥蜴人正貓著腰在通道里飛奔馳,而身上穿著的正是軍士肋的衣物!

    “異種!”所有人都瞬間大叫了起來。真是一今天大的“驚喜”一頭異種竟然從頭到尾都在自己身邊,還扮演一個人類軍士而瞞過了所有的人!

    羅伯特不知道基地的詳細情況。知道真實情況的第一批捕獵者已經死得一幹二凈,一只異種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躲起來冒充幸存者,蠻洲隊所有人都被該死的慣性思維誤導 電影里,一個基地只有一只異種。

    高移動的怪物沒直直撲向出口的方向。反而拐進了眾人最早遭遇他的那間房間。房頂很快被他拆掉。兩個紅黑混雜的肉色大繭正吊在房頂以上的空間里。這東西的後代居然這麽快已經結繭了,之前的實驗絕對不止走到幼兒異種的地步。甚至乎美國可能弄來了女性給它作為交配繁殖的對象,甚至已經誕生下第二代的異種正在作為研究的對象!不止是自己這些人被耍了,看來羅伯特在總統眼里也不是那麽值得信任。

    沒心情再看下去,青奮跳起來就要端著槍去和這東西玩命,卻被王傑一手拍在肩膀上壓了下來,示意他看著屏幕。既然之前異種不能脫離這個基地,那麽現在它也未必跑得了。片刻前還在二是幹掉他了百了,沒想到轉眼間竟然是給它擺了四,弄得自己像個白癡也似。王傑平日里頗為可靠的中年男人之臉也扭曲出了獰笑的表情。

    所有人現在已經沒空詛咒所給情報嚴重殘缺的羅伯特了,數雙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等待著異種的下一步棋路。雖然已經結繭但似乎還不到成熟的時候,那蜥蜴人面上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口袋里取出兩支針管往里紮了進去。那是一種類促性成熟激素的藥物,用於異種的臨床效果還未試驗。但異種結繭的時間本來就只需短短數個小時,現在也許只差幾分鐘,可以一搏了。

    那些人不可能被自己欺瞞太久,必須馬上讓後代成熟並且離開。其實早在第一批捕獵者進來的時候逃離的計劃便已經設置周詳,只是兩頭異種的後代都剛剛進入關鍵期。不得已才將逃離計劃暫時擱置。沒想到短短時間竟然又來了第二波捕獵者,自己的本意只是做一個關鍵時刻的內應,全沒料到這波人如此的強悍,在數次被誘分兵之後竟然還擁有轟殺異種的變態實力。

    誘他們進入陷阱分別擊殺的算盤被唐雅凡的力量和章刑莫名其妙的爆徹底打亂,同伴甚至母此慘死化灰。自己只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後代以換取一個逃命的機會。現在一切都已經顧不得,逃出基地是最優先的事情。該罩節由飽書吧四日據“書友上傳

    也許是雖真的到了破的時候,也許是那兩針促性激素起了作用,兩個巨大的血繭“噗哧噗哧”兩聲破裂開來,掉出一男一女兩個渾身枯糊糊的人類從三米多高的地方直摔到了地板上。

    網剛結束繭化的異種還在慢慢活動著自己的身體,他們的父親卻一把將之從地板上拉了起來。兩件衣服塞進他們懷里。

    不用再看下去了。章刑冷哼一聲轉身就要去尋這幾個畜生的晦氣,網一動地方卻被趙莫言一把抓住。

    ”別急,章隊長。我不是那種聰明到從來不會受騙的女人,但我卻可以保證,就算有人成功騙了我,他也從來不會得到什麽好處”。趙莫言的眼里閃爍著異色的光芒,好似在生氣又好似嘲弄什麽人一般。

    女隊長伸手從同樣陰著臉的王傑手里接過一個遙控器,許征也做出一切個搞定的手勢。    “所謂計戎。這種東西。從來就是用來給計劃補漏的!”說話間就見她調了調遙控器上的數字,塗了透明指甲油的指甲輕輕按下屏幕里只見紅光一閃,漫天烈焰飛騰而起,但聞慘叫聲的同時監視器也一齊爆炸。屏幕上現在是一片漆黑,可那房間里此時的情景所有人卻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大驚之余青奮、張一淘二面面相覷幾乎跳了起來,一路同行而來,竟然不知什麽時候這些妖怪已經埋下了手腳。

    三只剛網以為逃出生天的異種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顆小型焚雲彈,整間房間里空氣溫度瞬間提高到兩千攝氏度,房間冉外極大溫差造成了強烈的沖擊波,三只異種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撞到墻上再被那吞天一般的火焰高溫直直烤成了焦屍。

    “好猛烈的燃燒彈,不過以異種的生命力,只怕未必致命看到屏幕上烈焰的章刑頓時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沿路上王傑一直在嚼口香糖,不再說就是搞得這個名堂。再稍稍回憶一下,他布下的雷應該可以把所經過的通道全燒得連細菌都活不下來了。

    “一次不致命那就多燒幾次吧?”話剛說完,漆黑的屏幕又是一亮。果然異種這生命力媲美巨魔的存在沒有死在房間里,火雲里一條黑影猛地躥了出來,看得出是一大兩形狀都縮了水,顯是受創甚重。而網成年的異種“火抗。更無法媲美真正的成年同類。

    “哼!”趙莫言毫無憐惜的又按下了拇指,第二枚焚雲彈被引爆了。這種 殉點獎勵一紅磚大小的膠泥燃燒彈據說是科技流仿造魔法流的“焚雲術”而創的山塞貨。雖然後者有更高的溫度和魔法火焰無法抵抗的特效,但前者也有造價便宜和門檻低的優勢,更適合用在對付異種這樣怪異生物的時候。

    本來王傑此招的預計就是把整個基地燒成紅鍋,里面的生物自然死得一幹二凈,管他大異種小異種躲在哪里都要統統完蛋。只是行到中途才知道這里居然是核能供電,核爆炸的威力顯然比這級紅鍋焚雲術更加可靠,於是本來的計哉 “就退居二線成了計劃。可以用作計劃萬一無法實施的後補,當然也可以用於現在這樣意外情況之時權充應變之策。唯一的遺憾是,已經布下的雷便無法回收,成本消耗大了一些。

    當第三枚焚雲彈引爆的之後,監視器上赤色的空氣中終於再偵查不到任何物體移動的反應了。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32
076 再說隊長

成功了嗎。青奮有此頭皮麻,雖然他也知道眾桿”恐山很古怪,可在第二枚炸彈爆炸的瞬間,看著滿屏幕的火光飛起,他竟然有一絲同情異種的意思。不是同情它的遭遇,而是同情它居然遇到了這樣的對手。

    “應該完事了,不過還需要確認一下。”三顆炸彈位置的監視器都被一並摧毀了,最後的確認工作只能是人工進行,留下王傑、許征和青奮留在這里,剩下的人前往火雲之地作最終的確認。

    所有人離開了,許征忙著聯系上羅伯特匯報這里的情況。他現在很想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三只這種東西,雖然引爆基地這個計劃不會改動,雖然已經有兩只對手連灰都沒剩下,但他還是不願意再看見第三個,這種東西。

    “我覺得我像個打醬油的!”看許征正在忙碌,青奮轉頭對著無聊的王傑如是說道。

    “不用像!你就是個。打醬油的!”王傑毫不客氣的朝少年那可憐的自尊心上補了一刀。

    “問題是我不想打醬油!我,就算現在我暫時當不了主角,起碼也得配角吧,幹個龍套算怎麽回事?”看來青奮還記得之前張一淘說的主角配角的事。這小子雖然經常抽風但也有好處,能聽進去話。

    王傑抓了抓腦袋,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  毫無疑問有些眼熟,很多滿腔漏*點想幹一番大事業卻不知道腳該往哪邁的人都是這模樣。

    “知道配角和龍套有什麽區別嗎?”

    “配角有臺詞!”青奮舉的這個配角和龍套的例子也只是隨手抓來,待被問到才現自己沒好好想過。

    “雖然作用沒主角明顯,但也是在推動劇情展,這就是配角!站在一邊作用等同於裝飾物的就是龍套。”王傑解釋道:“再具體一些,比如剛才狹長通道里的一戰,有人負責開門,有人負責警戒 有人負責支援,所有人都在做事推動把門打開的過程,這樣情況下大家就都是角色。有的角色因為崗位原因平時不顯,但當他們揮作用的時候就沒人能忽略。

    還是舉剛才的例子,如果說打醬油的話小眼鏡一路和你一起是打醬油過來的,沿路的作用你們倆綁一塊還沒程暖高,因為你們是作火力支援的,沒有戰鬥當然就沒你們的臺詞。可之後生了戰牛,張一淘奮力戰鬥為幹掉那頭突襲的異種而做出一份貢獻,完成了他的職責和使命,這樣的話就沒人會視他為龍套。你則不然。

    剛才你是在狹長通道里,你的位置應該是緊急事件的應對者,這點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當毒氣擴散的時候你應該是處理這件事的主力。然而事件生時你只是站在那里手足無措,這樣的人當然就是龍套!”

    “可那種事情我怎麽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我在幾天前還只是個無業混混而已!不止我吧,就算許征也只是站在一邊呆而已!”青奮奮力的辯解著。

    “對!剛才的事確實棘手,換我在里邊可能也未必能有多好的表現!”王傑先承認這一點,隨即話鋒一轉:“但這並不能作為失職的理由。許征的主任務是破解那道門,雖然我們隊伍之間沒有明確的界限但事情無疑都需要分工,剛才的局面如果他能做出額外的貢獻那是最好,沒有也不會有人怪他,因為那不是他的本職!聽明白了嗎?那個時候就是你這個配角甚至主角說臺詞的時候。給了你機會你卻說不出話來。別人替你說了臺詞,你自然就只能龍套了!”

    果然解釋的清楚說明的透徹,青奮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但如果說自己當配角的機會每次都要力承諸如毒氣攻擊一類的情況,那這難度也未免太大了些。

    “當然了。”王傑看對方沮喪的表情又出言安慰:“剛才那情況對一般人來說難度確實太高,但這次沒說上臺詞便該吸取教。任務完成回去後好好想一想你在團隊里想承擔一個怎樣的角色,然後朝這方面努力。比如文池就比你明白,她直接選擇了避免一線戰鬥同時又非常關鍵的醫療支援,只要我們出現受傷、中毒、疾病等等情況,那她就不愁沒臺詞可說。而且避開最危險的第一線戰鬥,同時也會得到我們最大限度的保護,這就是一個聰明人的選角。”

    “那

    “先聽我說完。”王傑伸手壓下了對方的話:“之前的時候是因為我們和章刑不睦的關系導致大家一團混亂幾乎就沒什麽正常的安排,這次任務回去以後肯定會對每一個人進行分工。按我的估計可能是會讓你在幾個崗個里挑一個”至於你打算兌換怎樣的能力來執行你的崗位不會有人幹涉,但你得確實能落實你的職務。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明白了。”一提到兌換兩個字青奮失落的精神瞬間又漲了回來,眉毛也揚了起來。自己這的第一次任務獎勵可說是圃到了極點,除了一個得而複失的龍蛋,就是罰款,最後還剩下勸多點還了張一淘的債相當於換來身上的裝備

    仲高地多功能服,件戰地多功能服,把霰彈槍,一化引槍以及十個基數的彈藥,數張神行符,還有一背包戰術物品。從頭到尾一點能力沒有強化,甚至連兌換了體能藥劑的張一淘現在體能郗過了自己,可以說第一次任務的獎勵使用徹底失敗!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自己真按原估算的擁有了強大的近戰能力,這次被困通道又遭毒氣襲擊,自己真的又有什麽辦法嗎?

    一時間想不出來,擡頭又問王傑:“你呢?你想好選擇什麽樣的能力了嗎?”

    “大概有譜吧。”正事該說的話說完,王傑有些心不在焉了:“雖然我的職能還待確定,不過我看中的那個能力適應性很廣泛,應該沒什麽變化余地。”

    青奮正待再問到底是什麽能力,許征那邊終於聯系上了羅伯特。其實像羅伯特這種國寶級人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在美國情報部門監視之下,之前與其說是聯絡不上他還不如說是盡量不想把他和這件事扯在一起留下把柄。但現在居然尋出了第二只異種,趙莫言判斷已經不是做好人的時候了。

    “哦,能跟你們聯系上我很高興,你們都還好吧!”那頭羅伯特的聲音有些低沈。

    “我們是還好,異種可就不太好了。我們已經幹掉了兩只大的八只小的,現在想知道這個基地里到底有多少只?”許征的語氣可不太好,情報缺失幾乎導致了團滅,任誰的心情恐怕也好不起來。

    “是,我知道了。我剛剛已經拿到了那個基地的研究報告,就算你不打電話過來我也會打過去的。”羅伯特繼續說道:“總統已經和我攤牌,你們強闖基地的事報告上來根本不可能把我置身事外,我和他幾乎吵了一架,最後他讓步了。也許也是因為木已成舟,也許是因為他也開始認識到萬一失控的後果。反正他讓步了

    那基地原計劃只打算創造一只異種,但基因調制的時候受精卵意外分裂成了兩個,結果他們就得到了一對雙胞胎異種。所以放心,你們應該不會再面對成年異種了。至於小異種也可以估算,之前基地里共有女性七名,再加上第一批捕獵看中的一個,如果我們沒有再次遇到雙胞胎這樣的情況,那確實應該是清除幹凈了。”

    “這樣的保證實在無法讓人放心,那玩意就算剩個碎片也有可能搞出名堂。

    ”許征直接回答道:“我們已經決定把基地的核熔爐變成原子彈,最好你建議周圍的大兵可以撤離了。”

    “這樣也好!”似乎思考了片刻羅伯特做出了支持的決定:“我會通知軍士撤離,你們也盡快離開吧。”

    通訊就此結束。掛掉羅伯特的電話再連線上趙莫言,一切已經準備就緒,許征按下了基地自毀的按扭。

    三十分鐘以後基地所有的入口都將開始封閉,成為名副其實的鋼鐵囚籠。兩小時之後核反應堆開始負荷運轉,失控的核裂變脫離碰場的引導,過量的鏈式反應開始不斷引更多的裂變反應,整個核反應堆將會引爆,屆時基地之內連細菌都無法存活,方圓十公里之內將不會有比蟑螂更大的生物存在,數十公里的土地將受到核汙染上百年的時間也無法恢複。這對按下電扭的許征和同意執行的羅伯特等人,甚至搞出這些事情的美國總統來說只是在無所謂的地方制造了一片荒地,但對這個時代多災多難的地球和人類來說,卻是災難的歷史上又添了一道新的傷痕。

    闖進基地時正值烈陽高照,待到再出來時已經是日落黃昏。周圍的大兵都已逃難的度跑得一幹二凈,他們明確得到消息,只有兩個時的逃生時間。看著諾大的封鎖陣地上無數物資扔得滿地都是,可惜眾人這會兒也要忙著逃命,實在沒空上一筆小財。

    “我們回羅伯特那里去?”揀來的裝甲車上,張一淘有些不確定的問正拿著望遠鏡了望遠方的趙莫言,身後的爆炸山搖地動,就算已經行車了一個多小時仍能感受到大地的戰栗。

    這就是核爆炸,這就是人類所擁有的至高毀滅武器。看著那直沖雲天的蘑菇雲,那遮雲蔽日的漫天灰塵,那紅的好像第二輪太陽的火球,甚至把真的太陽都給壓了下去。這等威勢別說什麽血族、狼人,就是把神仙放里邊恐怕也得脫層皮。也許自己沒必要走傳統的路線,哪個人物的攻擊能有核彈的等級?又有哪個人物抗得住這樣的攻擊?正在胡思亂想,趙莫言已經回話了。

    “不!現在的山姆大叔對我們可沒什麽好感,沒必要回去讓他們拘禁審查。任務不是還有一半嗎?幹掉另一個異種然後直接回家!現在的美國已經和我們站在了非鬥爭的敵對立場上了,我們甚至不用直升機而改乘汽車便是為此。好在有人怪之災,城市以外的地方人類控制力非常薄弱,我們的行動應該不會受到太大阻礙。”

    話正說到這里,電話又打了過來,仍然是羅伯特。

    “你們在等我的電話嗎二六的聲音有了此揚起的意思,看來是確認了異種凡經低化滅的情況。

    “算是吧!怎麽樣,總統有為難你嗎?”趙莫言笑著說道。

    “算不上為難吧。恩,怎麽說,也許可以說是本來好好的事現在統統成了爛攤子,雖然對我諸多不滿,但現在能收拾攤子的人也只有我吧。”

    “哦,這麽說總統先生是不打算計較我們突襲他寶貝的事了?”

    “這個。就算我說“是。想必你也不能放心吧?”羅伯特有些調侃的味道。雖然說起來兩人見面的次數,說話的句子用手指都可以數得出來,但兩次合作解除毀滅人類的危機,彼此間的了解不是通過語言而是行動,比之許多人客套來虛偽去的一生都要透徹許多。如果說世間上真有英雄識英雄這種事,那麽眼前這兩人無論如何可以名列其中。

    “呵呵。”趙莫言輕笑:“閑話還是少敘了,說吧,還有一只異種在哪?或者,你手下其實動作比我們還快,已經解決了?”

    “別開玩笑了!”羅伯特苦笑:“昨天晚上開始那邊6續抓到雌性異種的線索,但幾次機會都讓她逃了,還鬧出了幾條人命。今天臨晨的時候她最後一次行蹤是在洛朽觀的這家醫院里,追捕過程中異種抓走了一名成年男性,然後直到現在都消息皆無。我懷疑她已經完成了懷孕的階段正在待產。

    根據總統那里網得到的男異種的研究情況看來,三天時間便已經可以生產,雌性異種甚至可能短於這個時間。不過好在小異種性成熟仍需要七天的時間,而且異種似乎繼承了人類的低產量,所以你們要面對的大概是一個母親和一個孩子。”

    羅伯特一邊說著一邊將資料傳送了過來,許征飛快的瀏覽著,趙莫言卻沒忙著湊頭過去。

    “我們很難再和你的老板合作了。這種成天處心積慮要毀滅地球的狂人實在不值得信任。再加上我們連一個白皮膚的都沒有,我很懷疑拘捕槍斃我們的文件已經簽好字放在他的抽屜里了。”

    “美國沒有槍斃!我們都是上電椅或者註射!”羅伯特快的糾正了對方一個小細節“:就算真要搞什麽動作也是抓捕到異種之後。要是讓那東西繁衍開來就不是能不能確立世界霸主地位的事了,整個人類都得給他陪葬。”

    “聽你這麽說我更擔心了。也許這次異種的事情解決了,下次又有什麽妖魔鬼怪的東西等著。只要你老板不放棄這種自虐的先制人政策,有多少個地球都不夠他玩的。現在世界都成這副模樣了,所謂的地球霸主還那麽重要嗎?”

    “沒辦法!美國做世界老大已經很久了,領意識已經溶入了血脈里面,這種隨時擔心下面挑戰的危機意識一兩代人是不可能清除了。就像你們中國曾經也是世界的老大,當落魄之後花了多長時間才放下天朝上國的架子?”

    “你竟然還了解中國歷史?”趙莫言確實有些意外,羅伯特不像一個愛好歷史或者對神秘的東方國度感興趣的人。

    “認識你們之後稍稍了解了一些。”

    “那大概就這麽辦吧,如無意外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我們會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決洛衫礬的事件。恩,對了,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麽聯系上我的?”

    “恩?不是你們那個。姓章的隊長聯系我的嗎?不然也許我這次真的要焦頭爛額呢!”羅伯特的聲音里有許多的慶幸。

    “呵,那真是彼此都是一件幸運的事啊!”趙莫言含義不明的輕笑一聲,合上了通訊器。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章刑,這個男人依舊把自己埋在煙霧里,一言不。好半晌,他終於開口說話。    “主神的任務以庇護領域的十天為一周期。自進入劇情世界開始,不論過了多長時間,最終回到庇護領域里,那都只會過去十天,已經成年的生物體質的改變會保留,但自身的年齡狀態也因此不會衰老

    就是說哪怕你在劇情世界里過了幾十年已經老得快朽了,回到庇護領域里又是一個小夥子。

    每次任務完成可以在領域里呆上十天,這十天可以就當十天的度過,也可以再次進入劇情世界當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度過。作為個人進行這樣的活動需要繳納不菲的費用,並且沒什麽獎勵和支線方面的收益。但隊長也可以在鍋蔔時以內選擇放棄這十天的渡假權利,換取一次自選任務的機會。從背景到難度都可以自選。”

    “隊長真是有很大的權利呢!”對安已經老實不客氣的承認是自己做的手腳,再追究什麽就沒意義了,趙莫言嘴角也浮起淺笑:“那,隊長這個位置怎樣才能換人呢?”

    “你指的是蠻洲隊隊長的位子嗎?”煙霧後面的那張臉也在笑:“簡單!要麽我主動讓位,要麽把我送進棺材。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33
077 贈品的異能

山不能容二虜,除非,公與句話說的不是比才竹靠繁殖的方式兩個強者才能共存,而是指出必須有一種雙方都能接受的共存模式才能避免爭鬥的生。

    章刑和小隊這兩只老虎塞在一個小小的蠻洲隊里,無疑也需要一種模式。或上下,或並立,或合作,或互助,總之須得有一個約定。之前的章刑全無自信,理智崩潰。猶如失心的野獸,力量雖強卻不是談判的對象,頂多只是可以欺騙的對象。現在的他解開心結找回自我,前事可以拋在一邊,今後卻是需要說個明白。

    “你想坐這個位子嗎?”章刑彈著煙灰。冷笑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趙莫言搖頭:“我對權勢沒有興趣,但我想知道你的打算。同為隊友幫你報仇也是理所當然,就是有天大的危險也是值得。但我卻怕你因為仇恨失去理智,幹出一些毫無意義的渾事來。”

    “呵!”這次輪到章刑出這樣的笑聲了:“那我可以告訴你兩坐上去就算我要報仇也必定是單打獨鬥,你不用擔心我會幹什麽渾事把你們拖下水!”

    “那

    章刑擡手止住對方的話頭,繼續說道:“我現在沒工夫沒心思去玩什麽人心遊戲,我很忙!我需要大量的獎勵和支線強化自己,需耍更多的修煉去消化這些獎勵,需要無數的思考和反省去突破境界。我甚至沒心思分神到隊長帶隊的義務之上。我這麽說,夠明白了嗎?”

    “夠明白!”趙莫言點頭:“你就只是空殼隊長,責任全扔給了我一  世界上哪有那麽便宜的甩手掌櫃?”

    “也不能這麽說。起碼作為戰士和資深者,武力和經驗我還是會提供的!”章刑輕松的說道。

    局面看起來很詭異,這兩人從之前對隊長一職搶得你死我活突然一度轉彎到了相互推譚,如青奮之流難免覺得這倆人是不是瘋了。張一淘卻看出了幾分名堂。

    說到底正如之前所說,在這個世界里當個隊長腦力體力要幹雙倍的活,沒物質補貼又沒權勢耀人更不能像尋常軍官一樣躲在後方安全指揮。真正一點好處沒有。坐在那個,位置上可說有的全是義務,除了養殖隊以外的隊長大概都是活雷鋒。這樣的位置實在破得不能再破。

    然而這個,破位子偏偏還很重要,隊伍的命運有一大半都落在隊長的身上。這要是落在一個無能之輩或者瘋子手里無疑手下的人都得跟著陪葬,所以之前趙莫言等人對章刑橫挑鼻子豎挑眼全是為此。可現在章刑夢醒了,真正展現出一個經歷數十場任務的資深者模樣,旁邊放著這樣一個人,要是還把所有的擔子壓在自己肩膀上,那趙莫言也太傻了一點。

    於是兩邊開始討價還價,把旁邊的青奮和張一淘直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青奮,下巴差點掉到了胸口。自來無限流的主角隊長不是威風凜凜的氣質流便是面厚腹黑的腦力流,哪有眼前兩個這樣,把隊長的職責像賣菜也似推來推去的菜市場小販一樣的角色。但更詭異的是這樣兩個違逆生存法則的“廢柴”居然還有那麽大本事,無論哪個都有捏死人怪、異種如捏臭蟲的本事。莫非當穿越之後。通用鼎手冊就已經

    青奮自在一邊以詭異的角度揣度著世界。那邊的小販式談判卻已經有了結果。最終以章刑負責所有人的強化和修煉指導。趙莫言則處理日常隊務為中點,兩人總算是將蠻洲隊“瓜分”完畢。

    “既然如此,那麽隊伍基本分工也就這樣了。”趙莫言輕輕舒口氣,隨開自己腦後盤成一盤的長,摸出一把小木梳慢慢梳理了起來。這樣本該是閨房里對鏡梳妝的動作,在她做來竟然沒有半分唐突之感,瀑布一般的黑上,棕褐的木梳輕輕滑過,一股屬於生命的歡快節奏竟而蕩漾開來。章刑眼皮一跳。差點生出撫摸那頭烏的**。

    “那先介紹一下關於異能的事吧!”差點終究是差點,章刑低頭點上那種煙霧不會嗆人的香煙,開始盡自己的責任。

    “異能?就是程暖的那種級視聽嗎?莫非這是每個人都該有的東西?”王傑何等眼力。怎會開不出章刑剛才那一瞬間的尷尬,不由暗自好笑。反正被趙大小姐要得團團轉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少一個姓章的。只是對方畢竟不是隨便開玩笑的對象,忙接上話免得場面涼了。

    “應該說是每個,人都有吧!畢竟這種不要錢的自覺醒異能也該算是主神的贈品了!”章刑語氣神態都恢複了那副冷然的模樣,剛才那個人性化得可愛的人仿佛只是某些人的幻覺。

    有的人知道那不是幻覺,但也有的人甚至根本沒現那個幻覺。一聽到異能二字,青奮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再聽說那是人人該有的“贈品”更是急得差點在車里就跳了起來。

    “贈品?那我怎麽沒有?”一想到自己的資灰二二不不如程嫂那個傻女人,青奮感到自只的心都在流血    “或早或晚吧!”章刑皺了皺眉頭:“也許這種能力每個人天生就有。主神只是引出來。也許主神就是根據這個基準來挑選遊戲者 反正絕大多數人都會出現類似的能力。這些能力一般和那人潛在的質很符合,覺醒後大多也不會覺得太突兀。比如程暖這樣,自己膽子且不願意抗爭,結果激出一種預測危險的異能,也算是得其所了。像這樣自身能力進行強化的異能便是屬於強化系了。”

    “是不是還有放射系、變化系,還有。嗚嗚。”一提到和這些東西有關的話題青家人便特別興奮,反到是他身邊的張一淘一把捂住他的嘴又將他按回了原著那邊被打斷話的某人苦笑著做了一個,“您繼續,這混蛋交給我”的表情。

    “強化、親和、特質,三系!”既然要誠心合作打造一個磁實的隊伍。章刑也不藏著掖著了,伸出三根手指一一扳倒:“強化系,強化各種身體威能的異能都屬於此系。比如程暖的視聽增強。或者體力增強或者身體負擔能力增強,或者長手長腳長舌頭或者飛毛腿金網頭。這一系多是自身原有屬性的強化,極少會產生新的能力。屬於三系里覺醒最多的一系,也是最好辨認的一系,一但覺醒,主人多半能在短時間內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親和系。外界某些事物對家人表示出格外的親睞。這就是親和系。此系表現出來的往往是某一領域的技能掌握乎常人。比如飛刀親和的人便尤其善使飛刀,不是他喜歡飛刀。反過來是飛刀喜歡他。同樣的暗器如果換成飛鏢,其水平便會直線下降到外行人都能看出差異的地步。就表現而言這一系應該是最接近常人的人,不會像強化系的異能一樣讓普通人稱為怪物。

    這一系的能力有的好認有的不好認,我曾經有個隊員是“茄科植物親和。!這種詭異的異能直到第七次任務的時候才偶然在野地里被辨認出來,當時所有人都哭笑不得。這麽偏的異能應該怎樣應用於戰場先不說,單只說都已經到第七次任務了,他的強化路線都已經定型了,這時候才辨識出那麽個。冷門異能又還有什麽用?所以雖然親和系在覺醒數量上甚至不會低於強化系,但卻是浪費最為嚴重的異能。畢竟世間萬物可親和的東西太多,很多人很長時間都沒覺醒那一般就是親和系了,只是不知道親和什麽。更有一部分知道了也沒用。親和的東西很難用於戰鬥或輔助,只能放棄掉。

    最後的就是特質系。各種古怪詭異的能力都出自這里。應該說這是最危險也是最廢柴的一系,強化、親和兩系通過修行和裝備往往都能有不俗的穩定揮,最起碼也是正面的提升個人的能力。但特質系不同,這是一類弱小與強大同存的異能,

    就算是類似的能力也是強者用來那是恐怖,弱者用來就是渣滓。一般來說這系里面心靈能力者占比較重,算是最考驗擁有者本身腦瓜的異能。覺醒者固然是最少。真正拼鬥起來死得也是最容易。

    就正常而言新人應該在頭一兩場,最多三場任務之內就完全覺醒。配合異能的方向進行強化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事。不過也有因為異能太偏、自己不喜歡或者團隊需要等原因放棄異能不用的。總之是個額外贈品,能有固然好,萬一不能應用也不值得郁悶的。

    其實我認為所謂異能根本就是主神給予新人的一重保證,更具體來說該是一種給予信心的激勵和適應環境的指導。因為這些東西對資深看來說其實無所謂,但對新人來說頭一兩場任務最能依仗的也只是普通槍械。在這麽個妖魔橫行的世界里,就算持槍在手也未必有對抗的勇氣。但一些能力一上身,馬上就生出自己也是不同凡人的感覺,這樣生存率確實提高不少。

    你們那麽多人,除了程娛之外應該已經有好幾個也覺醒了,只是可能是親和系或特質系,一時半刻看不出來,平日里得自己留心一下!”一口氣說了那麽多話,恐怕是章刑與眾人見面以來說話最多的時候了。縱使語氣還是不見溫度,但這話的數量就已經表達出了相當的誠意。

    “我是強化系。”文池突然開口。這一天以來她說話次數幾乎為零。沈默寡言的坐在那里,真正奉行淑女少言的教條了。

    “你也覺醒了?什麽技能,什麽技能?”青奮興奮了起來,比他自己覺醒看樣子還要高興。

    文池擡起手臂,從寬大的袍袖里露出手掌。黃昏的陽光下白哲如玉的手掌邊緣好似鍍上了一層金圈,然後一轉眼,手掌仿佛突然枯萎了下去,瑩白的皮膚變得樹皮也似的粗糙幹燥。紋理森森。

    形象太難看了,青奮一皺眉。許征卻似頗感興趣的伸手摸了一下。那手感無誤的告訴他,那就是樹皮,而且是堅韌的樹皮!

    “只是手掌可以嗎?”許征問了一句。

    “應該全身都可以,但我仇六剛剛聽章隊長說話的時候突然有的感女一邊將樹皮手變回了正常狀態。

    “產生出這樣的純防禦性異能,你也是個自我保護很強烈的人呢”。章刑一支煙抽完,煙蒂扔出了車窗外。

    自從找回自我後腦子便恢複了清醒,團隊里每個人打的什麽算盤他豈會看不明白。像文池這樣的人早已經在社會磨爬多年,比起青奮那種滿腦子人的小屁孩,她更懂得怎樣保護自己。

    這麽說不是貶義,相反是一種誇獎。她會理智的分析形勢。考慮的先是要怎樣才能活下來,然後就是怎樣才能活得更好。從某種程度上她和小隊是同一類人,如果領導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存,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幹掉領導自己來,完全不會因為需要背負責任而怯場,但如果當頭的是一個,不錯的人,他們也很可能兩手一撒就自個跑去玩了。跟這種有跡可尋的人打交道最是方便,他們明白自己能幹什麽不能幹什麽,事有可為的時候下手宰人絕不手軟,事不可味道時候撤退放棄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只要上位者有能力有自信,他們就是最優秀的隊員。

    “你的這種樹皮術顯然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以後甚至可能變成鋼筋鐵骨也不為奇,對於不能攻擊的你來說算是很配合的異能了。對了。按慣例你該給自己的異能取個名字,你打算叫什麽?”章刑本能的想去摸煙。手觸到口袋卻又放了下來。

    “如果要讓我用到這樣的能力的話那想必隊伍也很危險了文池有些苦笑,商場上風雲變幻,早上天晴晚上雨的時候看得多了,但眼前這兩撥人馬匪夷所思的就這樣融合在一起,快得好像之前的鬥爭都是演戲,反倒是顯得自己小人多多。不過無論如何這局面對自己也沒什麽不利,反正都走過日子。想了一想繼續說下去:“所以,這能力就叫“希望,吧

    “那你呢?”章刑又轉頭看著程暖,無疑她也該給自己的級視聽取個名字。

    “我。我程暖大概是好久沒和人正常打交道了。突然一本正經有人跟她說事她已經不太反應得過來。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名堂。

    “她還有什麽,她成天就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叫來叫去,我看就叫“受驚的兔子。好了”。青奮頗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無疑。程暖雖然從某種程度上比他有用,可仍是隊伍里唯一他可以喝斥的人,有意無意間青奮自己都覺了這種階層的分布。

    受驚的兔子?明明是狐貍精卻偏偏以兔子為名,還真是諷刺呢!不過別說,這是個很形象的稱謂。眾人笑著看了看程暖,後者咬著嘴唇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

    “兩位女士都覺醒了,我們男同胞卻還一點動靜都沒有,莫非是覺得我們心理素質夠好不需要再額外增加信心了嗎?對了,你呢?你是什麽能力?不會就是殺意吧?”王傑笑著問道。以章刑這陰森森的模樣,殺意這種能力倒真是很配他。

    “殺意是我花了很大代價才得到的技能”。章刑搖了搖頭,雖然幸苦卻也很懷念,假若自己能一直保持那樣的心態,也許事情的結局會有所改變。再次把沒用的東西扔出腦袋,還是回答了王傑的問題:“我的能力是在第二次任務時候覺醒的,我取名,鼓聲”是強化歌喉的能力!”

    “歌喉?”這下所有人連同司機貓都轉回頭來,視線通過車中部隔板的窗望向里面。大家一起驚呼。怎麽看這個男人也跟唱歌這種悠閑的藝術搭不上邊吧!

    “需要那麽驚訝嗎?”雖然時到今天連自己都覺得覺醒那樣的能力實在有些詭異,可這群家夥仿佛在說“你唱歌一定能嚇死鬼。的表情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為了捍衛尊嚴不得不辯解一二:“沒來這之前我好歹也拿過湖北省級男聲的名次。會覺醒這樣的能力不足為奇吧?。

    “級男聲?”所有人出更大的驚呼,這個事實確實比件星人攻打地球更難讓他們接受。看著眼前這個皮靴皮衣被腐蝕得破破爛爛。頭幾個星期沒洗,身上大概也有同樣的時間沒有打整。如果說這些都還是外部條件還可以修理的話,那他全身散出的冰冷之氣也足以把所有的觀眾和評委凍成冰人了。說實話,這個男人現在這種冷漠甚至冷酷的表情非常符合他的氣質。只要想象一下他站上級男聲的舞臺。一手麥克風一手迎空揮舞。滿臉都是笑容的模樣同時高呼我愛你們”。太惡搞了!太可怕了!想象著腦海中的章刑歌舞圖。所有人整整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看著眾人如看怪物的表情。章刑的臉陰的仿佛能滴下水來。這群混蛋把自己當成什麽了,天生殺人狂嗎?也許今天自己是喝多了,也許今天是自己撞鬼了,但此時就是有一種**,想放縱一下做一點無聊的事。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0:34
078 蠻洲隊的出路

廣界上沒有天生的冷漠殺人狂!萬真有的話,那平刑作為一個正常家庭出身接受正常教育長大的男性,他曾經非常正常非常正常的度過了人生的前三十年。

    學業、工作、戀愛、結婚。然後,人生軌跡因為一次到黴卻又再平常不過的夫妻拌嘴而徹底改變。

    正值被同事算計而失去了一整年的年終獎,房貸又到期必須馬上湊出錢來,好朋友前來借錢自己確實拿不出卻被懷疑是找到好工作就不認窮朋友而拂袖而去,普通不過卻亂七八糟的雜事湊到一塊讓普通的章刑焦頭爛額。這時候老婆什麽七親八戚的孩子又要結婚要給紅包,自己隨便說給包個一張紅票子行了,老婆卻胡攪蠻纏的非要包十張!原因竟是自己網進了一家大公司,不包多點臉上無光,親戚家看著也以為你不把人家當回事兒!

    太他媽扯淡了!普通的章刑終於吼了起來,我他媽面前沒見過的人,白癡才把他們當回事!還十張紅的,一張綠的都沒有!

    於是,戰爭爆了!

    正在氣頭上的普通章刑直接搬進了公司,然後就在電腦上看到無名的在跳動:想進入一個以自己力量主宰人生,用拳頭打碎所有明暗規則的世界嗎?

    已經記不得什麽時候加過這個人的。血氣上腦的章刑不加思索回了,“想”。

    再然後,無窮無盡的生死輪回,力量主宰人生,拳頭粉碎規則,一如那個邀請的所說。

    妻子的模樣已經漸漸變得淡了,要不是今天被這些家夥勾起回憶,都已經記不清多久沒回想原來的事了。

    “是誰帶古的呼誰留年的祈盼”不再普通的章刑沒有抽煙,反而手在腿上敲著節拍,清唱起了一曲《青藏高原》。

    歌聲嘹亮透明,音樂里自充滿了一派地廣天高的氣魄。聞者仿佛親身到了那神奇的土地之上,站在藍天白雲之下俯瞰一望無際的大地,胸中但覺熱血激蕩情緒高揚,就連程暖這個縮角落里衰著臉的人眼里都不知不覺散出幾分積極的光芒。

    這就是章利的異能?催眠?張一淘一邊感受著靈魂的澎湃,一邊用理智去分析著聽到的東西。

    然而這不是什麽催眠的能力,如果說是的話,那也只能說音樂本導就具有魔力。音樂是越種族界限的語言,它是靈魂與靈魂間的溝通。古時代音樂用於祭祀神靈,現時代音樂同樣用於激勵人心。

    這就是狂野的鼓聲!不存於宮廷的靡靡之聲,不存於亭臺樓閣的傷春悲秋,只有戰場和征途才有它的存在,向上、奮、前進!用汗水澆灌信念,用熱血鑄造堅毅。深入靈魂的鼓聲告訴聽到它的每一個人,無論身處何方,世界因你而精彩!

    一曲歌罷,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鼓起掌來,開車的唐雅在前面一個人鬧得最歡,把方向盤扔在一邊差點車開到了溝里。

    “真是好嗓子!”張一淘也在鼓掌,雖然不是什麽音樂專業,但好聽不好聽這種事就算是嬰兒也是懂得分辨的。但是,“我確實感到一股積極向上的感覺,可這種感覺以前在地球時候聽歌也體會過,撐死也只是個很厲害的歌手,談不上能力什麽的吧?”

    “越常態不就是能力嗎?鼻子尋常不就是異能嗎?”似乎因為解決了心結,今天的章刑心情很好,面上雖然還是那副死人臉,但眼神要暖和得多:“程暖的視力說白了也只是比常人看得遠而已,原來的我歌聲怎麽可能有這個水平?已經是強化了。況且這能力是可以不斷進步的。”

    “這麽說你原來應該選一個吟遊詩人之類的職業!”雖然還是不太認同這種能力的形態,但張一淘總算聽懂了這個意思。

    “所以說啊,不是每一個異能都能符合自己的喜好的。我不喜歡站在隊伍後面當人形圖騰柱,結果這能力基本就等於廢了從口袋里抽出煙點上,煙霧又將章刑的臉遮了起來。

    “這麽說我也有可能展出一個端盤子的能力?盤子親和?”終於弄明白了異能是怎樣誕生的,青奮的臉瞬間綠了。要是按照自己之前的經歷來看,這個可能性還極大。這已經不是浪費的問題,而是丟臉丟到外星的問題了。    “這種事情我怎麽知道?”煙霧後面的人幹脆的堵死了對方的話頭。

    “也就是說這贈品的能力可能與自己今後的路線相符甚至根本就統一而揮加成的作用,也有可能壓根八桿子打不到一起。全看個人選擇了?”王傑再次確認道。一般來說正常人都會選擇與自己能力相符合的路線吧。

    “倒也不是有那麽多人都喜歡這能力的。”章刑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在椅子邊磕了磕煙灰才繼續說道:“一來可能能力現得晚,比如某些怪異的親和或特質,等它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選了路線開始展了,最多只剩下輔助了。二來不一定所有的能力訃占立及。比如我的能力。也許展到後期也會很有用。但陽詩人一類的東西實在不對我的胃口,放棄也是沒辦法的事。總體說來使用和放棄的大概一半一半吧

    “剛才一直在說能力的進化,這東西會自己進化嗎?”

    “當然,不然這東西不就成笑話了”。章刑理所當然的說道:“其實說走進化也不是很恰當。我傾向於這種觀點,用進廢退雖然已經退出了進化論的主流,但用在異能方面卻是正好。用得越多,越熟練,理解越深刻,異能的程度和變化也就越多,強度也就越大。表現出來的效果也就看上去層層增進,好像進化一樣。

    原來曾有個新人是山里獵戶出身,早上的時候覺醒了變色龍的強化異能,能讓自己在較為複雜的環境里偽裝,結果到下午就直接能透明化了,他算是我見過進化最快的人了。想來平日里在山溝里對於隱藏一道練得著實不少

    “莫。隊長,先別聊了,你看這是誰?。許征順口網想叫趙莫言的名字,突然間又好像想起了什麽,生生咽了回去。只把手上的筆記本遞了過來。

    這下不止趙莫言,除了開車的唐雅所有人都把頭伸了過來。筆記本的屏幕上也沒什麽嚇人的東西,羅伯特過來的幾張事件協助者的照片而已。除了一個成年男人看上去比較可靠以外,甚至還有三個半大孩子摻在里面,委實看不出有何值得許征驚詫之處。

    當然,這只是青奮的想法,事實上趙莫言和王傑都挑起了眉毛,這意味著這幾張照片確實有什麽問題。

    “又是你們的隊友?。章刑用手指敲著屏幕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青奮奇怪的看著他。

    “相互認識的人一齊進入主神世界並不罕見,多是兩個人,三個的我只見過一次。但那些人刨去這點以外其他都很正常,唯有這幾個,家夥。”章刑指頭夾著煙比劃了一圈:“與其說是現實里被抓進來的還不如說是其他哪個庇護領域里跑來的。這樣拉幫結派的家夥們。再有後援也不奇怪吧?你看他們的表情,不是笑得很開心嗎?”叼起煙抽了一口,章刑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冷笑。

    “是!是我們的四個同伴!”趙莫言倒也沒藏著掖著,反問道:“倒是你直到現在還沒說清楚這些新人是怎麽回事?更甚至,你沒說清楚的事還有很多?”

    “是嗎?”章刑一靠後背翹起了二郎腿:“反正去洛衫礬的路還很長,有什麽問題夠你時間間了。”

    “先解釋新人的事吧”。

    “新人的情況之前說過了。正常情況下就像這次一樣,新人不會和我們同時同地入場,他們需要經過一個小的考驗之後才進入正式的任務。當然,那個小考驗不會很危險,但對於腦子和運氣都不好的人來說也不是沒有喪命的可能。

    針對新人們在小小考驗中的表現,主神會在他們正式進入任務前提供一些幫助,使他們能在任務中更容易生存下來。有些運氣好的新人這時候可能已經覺醒異能了。

    就一般情況而言新人需要的大概只是自保,畢竟沒有主神手表他們也沒明確的任務目標。這個要求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冒失鬼和倒黴蛋從來都是少不了的。

    然後就是正式隊員必須在完成任務的同時收攏這些新人。當然,適當的提示總是會有的,比如羅伯特網來的信息。不過如果隊伍對收編新人沒興趣的話也可以放棄,當作什麽都不知道。或者做人販子將新人販賣給其他隊伍甚至讓他們自己成立隊伍另外找個庇護領域都是可以的。不過必須前去作遊戲規則的說明介紹,這也算是一種義務。沒完成這項義務會在任務評價上被狠宰一刀

    “聽上去很複雜的樣子!”青奮眉頭皺得很深。其實除了根本沒用心去聽的程娛之外,這里只有他還沒大搞明白怎麽回事。

    “一點也不複雜!”章刑兩指夾著他那張黑色卡片輕輕搖動著:“只有帶上這玩意的人才是真正的遊戲者,除此以外的人不過是知道內情和不知道內情而已,無論他們起源何方。

    這東西作用有二,一是和節點配合可以進出庇護領域,進而進入其他的劇情世界。二是獎勵點和支線獎勵的信用卡。

    所以你想把劇拉入隊伍也行,只是他們跨劇情行動的話需要支付高額的費用。新人不想加入隊伍寧可呆在這個劇情世界也行,但主神會不停的用事件騷擾他,直到他跟隨下一波隊伍帶上手表或是掛掉了事。    實在覺得抽象你可以想象有一種磁場生物,他們可以在火星、太陽宇宙空間任意旅行,但如果去地球的話就只能呆在實驗室特制的磁場里。否則就有解體的危險。想在地球四處走動不是不行,但除不同實驗室之間的磁場跳躍以外行程艱難,地球人的汽車、飛機是磁場生物坐不了的。

    反過來,地球人示二池球旅行很容易。乘交誦,具可以快到達其他任忍耽刀,但他們就是不能宇宙旅行。去火星去水星理論上可以,但去一趟的代價往往非常驚人。

    磁場生物就是我們,外太空就是劇情世界,古戰森林所在的世界就是地球,各個庇護領域就是實驗室的磁場,這麽說是不是簡單一些了?

    至於人口販賣就更簡單了。

    我記得有說過庇護領域之間可以相互往來吧?往來雖然多是打打殺殺,但做交易也是可以的,也有專門從事這樣勾當的外來者隊伍。雖然就正常遊戲看來說想自立門戶先需要自己等級到達級,然後經歷一定的程序。不過對於只經歷過一場任務的新人來說卻是例外,他們可以選擇某一個庇護領域直接建立自己的隊伍。雖然這樣的情況比較少,但也不是沒生過。”

    “這麽說同一條時間線的傳奇世界也可以由多支隊伍進入了?”這次是趙莫言繼續追問。

    “當然,比如我們不就是在這條線進了兩次了嗎?如果我們之後又有隊伍進入第三次,或者我們之前的人怪事件根本就是其他隊伍搞出來的災難那也是毫不為奇的!”

    “遊戲者隊伍相互之間遇到會被強制廝殺嗎?”

    “主神極少出現所謂強制的事件。不過相互廝殺能得到極大好處,而放任的話對方則會分薄自己的利潤。所以不同庇護領域之間通常都不會友好。”

    “庇護領域有多少?有數嗎?”

    “勿!至今為止尚沒聽說有外來者可以自行開辟庇護領域的傳聞。”

    “那這麽說來同一個庇護領域里可以有多支隊伍了?”    “當然!雖然一般來說當這樣的情況出現時或早或晚都會出現談判、廝殺最終合並為一,不過也有的領域會形成一大帶多小的格局。總之人類思維方式五花八門,對於主神來說它不會強制要求什麽事“不能做”但它的規則會傾向某種方面有利,你硬要旱路不走走水路郡主神也不會硬拉著。”

    比如主神傾向於遊戲者之間的廝殺,而你們原來卻以逃避的方式對抗?這句話在很妾人心里轉了一圈卻都沒說出口。

    “好了,你問我那麽多,也到我問你們了!”章刑反問女隊長:“你們又是怎麽回事?別告訴我你們只是無辜的地球生物路人甲,跟其他人一樣倒黴的被選進來玩遊戲!”

    “無辜說不上,倒黴卻是真的!”趙莫言略帶苦笑的快把頭又盤了起來:“我們是一支雇傭兵的隊伍,以舊為名。除了殺人越貨之外我們也接其他各式各樣的單,偷竊、搶劫、爆破、保鏢甚至替人追查情敵一只要出得起錢,我們又對那個任務感興趣。

    隊伍人數一直略有浮動,除主力外應該算一個半自由的組合。上次任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任務,大家錢也掙夠了玩也玩夠了,年紀也開始往上爬了,於是決定最後一票就金盆洗手,再也不玩這樣的遊戲了。

    但就像故事里寫的那樣。每當一說“最後一次,那就一定要出事!我們和業界的一個競爭對手網好站在了對立面,然後大家雙雙失敗,連兩邊的隊長都同歸於盡了。

    接著我們都接到類似邀請的東西,之後你都知道了。”

    前事講述的不可謂不清楚,但無疑也是非常的簡略,其間所有能看出他們過去的東西都被隱藏掉了。章刑對這個到不是很在意,畢竟原來是人是鬼都無所謂。一腳踏進主神世界就已經和從前一刀兩斷了。只是主神的口味一向難料,抓進來的人五花八門。雖然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麽目的或者單純只是耍著玩,但這樣的家夥直接成編制的抓一整支雇傭兵進來也不會令自己太驚訝。

    “原來早就身經百戰,坑蒙拐騙偷打砸搶無所不精,不怪對這個世界適應得如此之快。”章刑的話似乎是在誇獎,但任何正常人聽了恐怕都不會高興:“這樣看來你的隊伍下場任務還會有人進來,會有多少?又是四個?”

    “沒四個了,最多兩個!”趙莫言表示隊伍只有十人:“我擔心的反倒是,如果我們遭遇這樣的邀請,那和我們境況一模一樣的那個競爭對手是否會同樣接到邀請?”

    “反正所有隊伍都要鏟一遍,其中有沒有你們的仇人也所謂了!”章刑冷笑著把又一個煙蒂扔出車外。

    “嗯?以前不是避戰流嗎?現在決定調整戰略了?”許征諷刺地說道。

    “該換的東西就得換!”章刑好像沒聽出對方的語氣,不帶煙火的回答:“你們不是本打算金盆洗手嗎?順便也給你們指條路。除了繳納一百萬獎勵的買路錢,也有另條路好走。”章刑的聲音好像地獄里冒出來般帶著炙熱的冷氣“在主神手表里。把其他十九個領域所有的隊伍統統打上戰敗者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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