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 作者︰實在沒選擇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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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海 2014-10-16 19:2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7 393360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2
029 油庫戰(完)


“你為什麼現在才出來?我們剛才差點就死了!”已經親手殺了兩個人,張一淘很自覺的不說什麼青奮卻是忍不住對著走近的唐雅吼了起來。

    “這是在指責我嗎?”唐雅挑了挑眉『毛』麵對青奮仿佛要燃燒起來的怒火不以為意:“我欠你錢還是差你人情?我有必要對你的小命負責嗎?”

    “你......”青奮被對方的歪理一噎竟然一時找不出詞來。

    “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一起求生的同伴吧?守望互助是不是最基本的道德和原則呢?”喘過氣的文池站直了身子雙目直視毫不退縮的盯著對方的雙眼。

    “有道理,所以我這不是救援你們了嗎?”唐雅厚臉皮的扯開話題。

    “那之前呢?你再晚來一步就可以替我們收屍了!”青奮又跳了起來。唐雅懶得再解釋,槍口下指一槍打在了他站立的地方把小黃『毛』嚇得原地三蹦跳。

    “好像你們搞錯什麼了?”唐雅還是在笑,但笑容卻透出一股邪氣:“狼和狗也許算得同類,但前者絕不會把後者當成同伴。我不是你們的保姆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同伴’,如果想要互助就拿出互助的樣子,單方麵的求助是每人會應答第二次的!”

    唐雅的話說得赤『裸』『裸』直刺得人心血淋淋,但細一想也沒什麼錯。連禿頭這種拖後腿的家夥都會在第一時間被自己三人拋棄,雖然有千萬條理由但說白了也就是“沒用”二字。既然自己這樣對別人又怎麼能希望別人更寬容的對待自己。

    扇一耳光還要給個甜棗,唐雅看三人都是麵『色』難看到極點也不想把他們也『逼』跳牆了:“不過你們三個剛才的表現很不錯啊,特別是那砸瓶子的氣勢,我蠻欣賞的!”

    不輕不重疊扔下最後那麼一句話,唐雅已經轉身離去,程媛緊緊跟在她的身後更是連頭都不回一下。

    “我不喜歡她!”文池毫不掩飾自己的觀點。

    “...”張一淘苦笑非笑::“她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而且最後不還是她出手救得我們嗎?我們好像沒什麼抱怨的立場吧?”

    文池一噎也說不出話來,但還是忿忿不平顯然看法並未改變。

    “我們還是先跟上她們吧”青奮指了指已經走出去的兩個女人。這小子思想沒兩個“戰友”那麼複雜,一開始是對唐雅的“遲到”很不滿意,但後又一想自己對程媛其實不也是這個態度——弱者本來就沒有耍脾氣的權利!這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轉眼已經心平氣和。

    三人很快追著唐雅的腳步也走出了油庫底層,幾個通風口烈焰還在燃燒照得四下一片通明。唐雅並沒有在這停步的意思直直朝著一另一個入口走去,一路向下最後竟是一個車庫。張一淘對眼前所見先是一愣,後來想想也是正常,這麼大的油庫運貨總不能是人送馬托,以美國的交通發達程度這樣的工廠有一個相當的車庫自是理所當然。

    唐雅似乎並不想在這兒守到天亮,雖然這在其他四人來看才是最穩妥地方案。足以搭載五人並衝開人怪群的車當然不能再選轎車小車,挑上一輛三米多高大貨車光車頭大概都能在麵擺上一桌麻將,粗曠的車身構造看上去就堅實無比仿佛拿禿頭的炸彈來炸也能穩如泰山,這玩意在人怪群殺出一條血路根本用不著什麼強光,靠那十幾噸的質量已經綽綽有餘。

    搭線、點火、點不著。事情似乎出了一點小岔子一行人沒能順利上路,唐雅埋頭開始從其他車上拆電池,青奮等隻能無聊的站在一邊。

    “為啥不給我們槍啊?要是有槍的話剛才我們也不會那麼危險!”青奮對於空手對戰人怪的事還是心有餘悸,雖然他一直認為拳拳到肉將對方轟殺成渣才是真正的王道,不過那是神功大成之後的事情,具體到現在的話其實他不介意借助少許的火藥。

    “給你槍有用嗎?”唐雅頭也不抬說出的話竟和許征如出一轍。

    “你都沒看過我們用槍怎麼就那麼確定我們用不了槍?”張一淘其實對這一點也很不滿,便是自己槍法再爛也總好過用拳頭去毆吧?

    “是......”唐雅話才剛出口一個字便被一陣尖叫聲打斷,程媛手指方向遠遠的誰也看不清黑暗的畫麵,但看她的表情那有什麼也不用多說了。青奮等三人寒『毛』都立了起來,剛才死逃生的一幕又在眼前出現,緊握手中的鐵鍬青奮已經作好了戰鬥的準備。

    “說你用不了槍還不服?諾,自己試試去吧!”意外的,這時候的唐雅沒有再發神威一槍解危反倒是把槍朝著張一淘扔了過來,後者接在手手忙腳『亂』的捏開保險人怪已經殺到近前。這油庫這麼大哪有未知的縫隙一點不奇,唐雅決定突圍而不是繼續固守也全在於此,現在隻是溜進一隻稍待片刻便是鋪天蓋地了。

    二度再對人怪青奮眼對方已是老對手了,鐵鍬當成棍使連劈帶砸猶如瘋魔『亂』舞,那人怪正麵突進吃了幾鍬頭卻是沒什麼收獲。一旁的張一淘早已持槍在手,瞄著人怪卻是不斷手抖。這東西和青奮這會兒幾乎已經是粘在了一起,自己開槍真的脫靶打了飛機還好,萬一隻是稍偏一點豈非將青奮放倒在地,這樣的場麵便是多年玩槍的熟手也未必敢開槍何況張一淘這個第一次持槍在手的人。

    “笨啊!你就不會趴下嗎?”張一淘肚子大急嘴上也叫了出來,對象當然是青奮,要是這小子突然趴倒在地自己也可以安心開槍了。

    “廢話!趴下不等死嗎?”青奮一邊舞鍬一邊回罵,他對那個眼鏡碎了半邊的家夥可是一絲毫的信心都沒有,要是他一槍不能斃敵這人怪伸腳就能跺扁自己的腦袋。

    這樣根本發揮不出槍的優勢!張一淘心中的焦急似乎被那人怪聽到了,跟青奮打了半天也沒占到便宜忽聽旁邊那人類發出響動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雙腳一蹬地人怪背後吃了一鍬卻也脫離了戰場,空躍而來直撲張一淘。

    不能說張一淘沉不住氣更不能說他智商不足,知道自己第一次『摸』槍沒什麼準頭小眼鏡豁出膽量生生等到人怪撲至眼前方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從自己手上發出,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手腕更是一麻。可他沒時間去反省自己的持槍姿勢,肩膀上明顯中了一槍的人怪嘶吼一聲一爪拍將過來已經將手槍遠遠拍飛出去。一不離二第二爪又到,好像那小小的鉛彈根本沒造成什麼影響,青奮和文池還在幾步之外,程媛更是不用期待,死亡已經朝著張一淘籠罩了下來。

    “嚓——”十萬火急之際一把半尺長的軍刀如流星隔空飛至正正『插』在了人怪額頭,這一刀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張一淘眼睜睜看著對方就在眼前這麼倒飛了出去,兩隻手爪還在前伸,人怪臉上那表情似乎是驚詫,似乎在疑『惑』自己是怎麼死的。

    唐雅砰的一聲蓋上了引擎蓋,轉頭示意張一淘把刀子拔回來。張一淘顫著手走到人怪屍體旁,伸手去拔刀刀卻死死卡在頭骨不肯出來。一腳踩住人怪的臉雙手握住刀柄,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拔隻聽得骨裂聲響刀子是拔出來了刀上還帶了半片人怪的臉。

    唐雅接過文池拾起的槍『插』回腰間,再從呆呆的張一淘手取過軍刀用力一甩已經將那半片骨頭破成兩半取回了刀鋒,擦幹淨血跡膿『液』重新『插』回右腳長靴,轉身上車的唐雅對魂魄還沒完全回體的張一淘說了一句:“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用槍了嗎?”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3:46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2
030 结束


原來槍無法對付快移動或者距離太近的東西!坐在車上聽著油門轟轟,張一淘腦子還在轉算剛才的一幕。一槍與第二槍的時間間隔是個死數,這其間槍手完全是無防禦狀態,如果對方度太快或者距離太近那麽槍就會變成燒火棍。

    張一淘猶有心思反省剛才的戰鬥,同樣坐在一起的程媛卻是手指如點豆般朝著窗外胡亂點指口中低聲驚呼。繼第一個人怪之後已經接二連三又有同類滲透了進來,程媛的人視聽給她帶來了遠常人的精神壓力,別人看上去只是漆黑一片她看上去卻是密密麻麻的怪物成堆。

    “不用理他們了,我們回家!”唐雅是這麽說也是這麽做,大貨車啟動甚至連開啟車庫門的程序都省了,轟足油門直接撞了過去。這種質量這種度大貨車的沖量可想而知,別說一道鐵門就是傳說中的奧特曼擋在前面恐怕也只能留下一臉車輪印。

    車庫大門的門栓比庫門更加脆弱,巨大的鐵板被車撞得直直飛出。這玩意的質量也不是等閑直接將還趴在門上及附近的人怪壓成了一片肉餅,轟隆聲中血花灰塵四濺人怪一時慌亂閃出一個缺口。貨車順路順勢闖出了人怪的包圍駛上了道路。

    早在貨車撞門之前張一淘等已經做好準備,腦袋統統埋到下邊雙手撐住了東西,所以這次撞擊雖猛但除了落得每人一腦袋玻璃渣以外也沒再有其他更糟的事生。

    “我們這就逃出來了嗎?”程媛轉過腦袋看著後面,如螞蟻一樣的人怪這時候仿佛才如夢初醒亂亂嚷嚷地從背後追來,全無章法大不如之前,顯是沒了領已經沒了統一。話語里的氣氛剛剛一松,程媛耳朵一跳突然臉色大變,話都來不及說手一朝上指的工夫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只手爪突然從窗外探了進來正抓住文池的長猛往外拽。文池慘叫出聲雙手握住那只手爪,青奮張一淘這才現居然還有一只人怪趁亂上了車頂!

    “倒黴啊!”倒黴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這些東西就好像蟑螂一樣到哪都會在身邊鉆出來,青奮開始懷疑這個人怪到底是真的剛才跳上車的還是被主神空降下來的。腦子里胡思亂想手上卻不能閑著,車里本來就空間狹窄自然使不了鐵鍬這樣的長柄武器,青奮坐在文池旁邊唯有一樣雙手抓住那只手爪竟是玩起了拔河。無奈位置太差,文池在窗邊青奮在中間,要幫她拔河需要幾乎趴在她的身子上,這樣的姿勢當然難以使力。

    人怪的怪力這時候凸顯了出來,人的堅韌此時也是如此驚人文池被拔蘿蔔也似眼看竟然要被拖出窗外,坐在前排的張一淘關鍵時刻彎腰從唐雅軍靴里抽出了軍刀遞了過來,青奮接過刀來一時間卻想不出該怎麽用,拿刀尖去紮那手臂紮了數下連皮都沒破人怪也只當不知。自個都覺得這動作不得力橫過刀來改用割的,又割了數刀還是不得勁,畢竟刀子不是鋸子,人怪皮既厚這刀又不是什麽寶刀但見數刀割下雖是見血但那痛覺極低的人怪似乎並沒有縮手的意思。

    見鬼!張一淘肚子里暗罵,轉頭又去拔唐雅腰里的槍,貓女既沒刻意援手也沒拒絕,任這個幾個家夥自己處理這樣的小事。打移動靶不行難道還打不了固定靶?張一淘咬著牙拿槍對準了車頂人怪的位置連開數槍,一直沒機會請教打槍的正確姿勢這次開槍還是震得張一淘渾身不自在,耳朵里更是被槍聲炸得隆隆作響,不過見效顯著,頂上槍孔里滴下數滴黃液怪叫聲中人怪已經縮手回去。腦袋幾乎已經拖到窗外的文池好不容易坐了回來,忙不叠的遠離窗口往里蹭,頭被拔的痛楚沒經歷過的人難以想象,女白領眼眶里波光淋淋竟是疼出了眼淚。

    張一淘甚至沒工夫去關心文池一句,幾乎是用吼的對著程媛叫了起來:“那東西還活著嗎?在哪?”事到如今大概也就青奮這個腦筋僵直的家夥還沒註意到程媛的異能力,雖然具體不敢肯定,但她又現人怪的能力張一淘已經十分確定。

    “後面。。。。。”面對額頭青筋凸起眼鏡碎了一片,模樣好像隨時會吃人的張一淘,程媛有些被嚇住,怯怯的斜指了指後方。

    張一淘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按位置估計人怪已經離開車頂躥上了車廂,自己一時間無論如何是解決不掉這個麻煩了:“盯著後面,有什麽風吹草動隨時告訴我!”張一淘此時在程媛眼里危險性不亞於人怪,他說得惡狠狠程媛也只能連連點頭。

    “你怎麽知道人怪在頂上的?”回過一口氣來再聽張一淘的布置,青奮再楞也該看出不尋常的地方了。

    “我。。。。。我。。。”我了兩聲程媛終於想明白賴不過去了,眼角流著淚喃喃說道:“我也不想的。在圖書館天臺的時候我好害怕,好害怕會死,我怕得不得了一直就想有誰來救我,然後我就看見燈光聽見有人在樓下面呼叫,過後我才現我可以看見很遠很暗的地方,也能聽見很遠很細微的聲音。我,不是我想這樣的,我不是怪物啊!嗚嗚——”說著說著竟然真的哭泣了起來,眼淚嘩嘩的流把青奮堵得一句話都沒有。

    能力?青奮聞言頓覺世界太荒唐了。人生最糾結的事情莫過於自己費心追求的東西被別人當成了負累,可這樣的事就生生生在自己眼前。這個怕死又沒種的女人憑什麽可以獲得能力?而像自己這樣英勇仗義的有為青年卻半點主角模板的印記都看不見,世上還有天理還有公道嗎?主神長得是什麽眼睛?

    青奮在一邊吃葡萄吃得滿嘴酸味,張一淘此時才略略從緊張中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一事:“你那同伴的獎勵,恩,就是電視男給了他什麽?”這話問得自然是文池。

    “他?”手還扶著頭的文池心神不定,稍稍回憶了幾秒才做出回答:“他的是一個打火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只是可以打火而已,這會兒也跟他埋在一起了。”說起同事文池有些傷感,張一淘甚至看到她極隱晦冰冷的看了前排的唐雅一眼,但收斂的是如此之快,眼鏡幾乎懷疑是自己只半邊眼鏡看錯了景象。

    就在這時候唐雅的通訊器又響了,那邊傳來的是趙莫言的聲音:“瓶子里的魚被章魚吃了嗎?”她說的是一個實驗,瓶子里裝進一條魚塞上蓋子扔給一條章魚,似乎以章魚的智商應該是束手無策,但實驗的結果卻是章魚弄開了瓶子吃掉了魚——對於獵物來說,將自己困鎖在沒有退路的地方還以為很安全是愚蠢的想法。

    “不好笑啊,冷美人!”唐雅說著不好笑嘴角卻微微翹起:“魚打破瓶子吃掉了章魚,可現在沒地方好去只能四處閑溜達,有介紹嗎?”

    “聽說紐約市中心夜色不錯,可以順路去看看。”

    “嗯?”唐雅翻手看了看表,離天亮還有半小時:“不回羅伯特的基地了嗎?領被抓你們那邊的人怪也沒暴走?”

    “暴走如何?還能長翅膀把飛機打下來?”趙莫言也不再開玩笑,淡然的語氣透出強大的自信:“人怪領順利交給羅伯特了,回去時候現他家又多了兩個客人,那三人已經決定天一亮就綁著那領去德蒙特州了——原來聚集地是在這兒,我們的話要是不想繼續陪他拯救世界那也該分手了。”

    “客人是那兩個npc?他們也真有本事這樣的情況下深更半夜還能摸到基地里!”唐雅吹個口哨表示了一下佩服之情。

    “他們的事沒必要管了,這世界還有什麽是主神不能幹的。還半小時天就亮人怪估計也沒時間打破他的老家了,總之紐約的事是告一墮落了。我們市中心匯合。”

    “ok!”唐雅合上通訊器一把方向調轉車頭,側頭看了看靜靜看著她的四人笑著露出嘴角的尖牙:“我們現在去找那個把我們弄到這兒的人去算帳吧!”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3
031 火爆的初次會面

貨車在路上顛簸行駛,除了程媛好似兔子一般豎著耳朵留神車廂上那個人怪其他人這時都放松了緊繃的神經。車身撲哧顛簸了一下極輕微幾乎不惹人覺察,張一淘卻探腦袋往窗外看了看。

    “怎麽了?”文池細心的現了他的這個小動作,自個也伸頭看了看,後方遠遠的似乎那幾千人怪還未放棄,不過距離漸遠似乎已經不成威脅。

    “沒什麽。”張一淘勉強笑了一下:“剛才好象碾到了一只狗。”

    “狗?羅伯特那只狗?”後排的青奮鼻子好象嗅到什麽線索頓時湊了過來:“那只狗不是已經被他掐死了嗎?”

    “也不一定就是他的狗啊,沒準哪的野狗呢。”張一淘又抽了抽嘴角忙轉移了話題:“倒是唐姐你們拿到物品是什麽啊?我是行符,青奮是烏絲手套,程媛是幸運玉佩,文池是友好術的卷軸,你們的又是什麽啊?”自己這邊的物品能消耗的已經都消耗了,而且以現在的情況肯定只能站在13小隊這邊,先說出自己的底牌在這個即將要和電視男會面的當口不無示好的意思。

    “幾個一千的彈匣和一支手槍。”唐雅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什麽東西分了她的神。一千的彈匣?張一淘和青奮都是一楞,隨即反應過來是什麽東西。

    無限子彈的縮水版?青奮多了個心眼,用眼神如此詢問張一淘。也難為後者居然看得明白他的意思,二小的神經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搭調的,微微點頭表示了肯定。張一淘也有點搞不清這是主神覺得這種程度的獎勵已經夠了還是他根本就沒設計無限子彈的概念,搖搖頭不再想這些,反正這個無限世界就沒正常過,再出什麽漏子也不會讓自己奇怪到哪去了。

    “對了!”突然想起什麽青奮猛一拍大腿:“這病毒是怎麽感染來著?我原來看電影都沒註意,我們這會兒也感染人怪病毒了嗎?”

    這小子的話一向跑火車這次難得說到了點子上,程媛頓時慌了起來文池也是面上變色。連番大戰誰身上沒點擦傷碰傷,青奮張一淘更是挨了幾十爪子要是那怪物的病毒能傳染那無論途徑為何自己肯定都是中標了。

    “沒事。。。。。。反正很快回到主神空間都能修複的吧?”張一淘強自鎮定,眼睛卻朝唐雅望去。話雖這麽說但就如剛才所想這個無限世界壓根沒標準過,萬一,哪怕只是萬分之一。。。。。。怎麽辦?難道自己千辛萬苦度過九十九難沒死最後到了空間還變成*人怪嗎?

    腦子還在漿糊突然頭頂上動靜一響一條影子從車窗飛躥了進來,待到張一淘反應過來的時候之前那人怪已經進了駕駛室,四手四腳抱住徒自沒明白怎麽回事的文池就是一陣亂啃。本來應該一直盯著這玩意的程媛因為青奮一句話而陷入慌神的狀態,眾人也是離目的地將近又有一個人形雷達竟然不自覺放松了警惕,結果千萬想不到在這最後關頭竟然還是出了事。

    駕駛室再說寬敞也只是駕駛室不是大客廳,五個人往里面一塞本來就沒多大空間,人怪再往文池身上一趴頓時沒了轉圜的余地。青奮赤手空拳去拔那人怪的腦袋,可這東西咬住什麽就死死不放青奮死命上扯卻好像在拔一課大樹般紋絲不動。

    這關鍵時刻唐雅不再坐視了,從靴邊抽出軍刀幾乎看也不看反手已經一刀朝身後揮去。同是揮刀,刀子握法揮刀角度不同同樣的刀在唐雅手中和青奮手中完全就是兩件事物。人怪的脖頸猶如熟雞一般切開頸椎處一刀兩斷沒有砍到任何骨頭卻是下了半個腦袋。人怪再變異也還是人類的基本模型,骨骼位置和關鍵神經並沒有移位,受此一刀立時了賬再無二話。

    青奮再用力終於拔開了人怪那禿腦袋,可動作還是慢了,文池躺在座位上滿臉滿胸是血,身子不時抽搐眼看已經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看著又一個同伴快要死去,青奮抱著腦袋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之前那第一個男人被唐雅一腳“踢死”自己沒太大反應,禿頭被人怪分屍自己也沒太多感慨,不是他們死得不慘而是那種死法等自己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死人完全沒有使力的余地更或者他們都是因為某些原因而被自己人拋棄,但文池是真正眼睜睜在自己面前被人怪殺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兔死狐悲這句話青奮不懂,但那種悲哀的情緒確實從女白領身上傳導了過來浸遍了他的全身。

    “哎呀!”難得傷感才剛剛進狀態,一團東西砸在青奮頭上把他喚醒了回來,揀起掉在身上的東西一看竟是一卷雪白的繃帶和半包止血棉。

    “什麽呆?還不給她包紮?”唐雅開車沒回頭,但這話無疑是對青奮說的。

    “啊?可,可她已經快死了。。。。。”青奮有些摸不清局勢,難道這樣的傷不用什麽仙丹靈藥單靠繃帶就可以救回來?

    “快死就是沒死!你不是一直在叫著同伴同伴嗎?有你這麽快就放棄的同伴嗎?”唐雅語氣淡淡,但話里透出的責備卻是嚴厲。青奮聽得直如錐心,忙不叠照著之前的經驗擦去文池臉上的血跡查看傷口。人怪一口咬在了臉上,雖然不是脖頸要害但生生咬去一大塊肉也是要命的重傷,將止血棉墊在那巨大的傷口上青奮試圖橫卷繃帶卻現那會將文池的口鼻一起封起來,轉了半天角度將那腦袋裹得猶如粽子,雖是難看但文池的呼吸卻漸漸平穩了下來。

    “這樣就能救得了她嗎?”青奮急救的時候位置關系張一淘只能在前排看著,好容易等告一段落了這才小聲問身邊的唐雅。

    “當然不能!”出乎意料唐雅回答的非常幹脆:“這樣的傷勢沒有妥善救護最多半小時就可以收屍了。”

    “那。。。。。。”張一淘沒想到唐雅的回答是如此楞了一楞:“那,那就只有帶回空間讓主神修複?”

    “修複?怎麽修複?”這次唐雅終於轉過頭眼神中卻是疑惑與好奇。

    張一淘一直把13小隊的人當成了這世界的遊戲者,唐雅這話無疑給了他沈重一擊——這個世界果然沒有主神的修複嗎?

    一路事故一路奔馳,終於貨車已經漸漸駛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好像花園一般的地方,大約是地鐵入口的地方一個男人正蹲那抽著煙,他的旁邊趙莫言等三人正靜站而立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抽煙的男人正是電視里見到的那個家夥,這會兒看到貨車來了他側過頭對趙莫言說了句什麽,趙莫言似乎作出了肯定的答複。那男人抽抽嘴角在地上熄了煙頭站起身來,一身潦倒的打扮就仿佛失業三個月家里卻還老婆孩子要養的苦悶裝束,從頭到腳透出頹敗的氣息。

    “來就來了,還拖那麽長的尾巴!”名為章刑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可話里的苦味卻好似黃蓮一般讓人嘴里直苦。距離不近青奮只看見他大略舉起了右手,程媛視力驚人卻看得清楚一團紅色的光球從他手心透了出來浮在離掌心數厘米的地方。身不動肩不搖,章刑只是那麽隨手一甩青奮就覺得眼前一花紅光閃耀之處一個紅色光球由小變大疾馳而來,瞬間已經越過汽車遠遠落到了近公里後的人怪群中。緊接著的一幕猶如動漫場景,巨大紅色光柱沖天而起沖擊**及之處整輛卡車好似被扔進了大海上下翻騰顛簸不休,開車的人若換成青奮這個二把刀鐵定得再出一趟車禍。

    這波攻擊來得快去得也快,唐雅剎住車時張一淘再往後望去已經沒事了,水泥大道被那一擊轟出了十數米方圓的大坑,坑周圍諾大範圍寸草不留,沒有一段殘肢沒留半截指甲,仿佛核彈降臨將周圍一切生命統統氣化再無半點痕跡。這坑正在人怪群的中間,外圍的地方稍好一些看得見被沖擊波炸得漫天飛舞的肢體掛得樹枝樓房到處都是,連數百米外的貨車都受到波及近處的人怪處境更是可想而知。一擊威力如斯,禿頭若能比較他炸彈與此的差距當會明白那東西根本不足以持之為保命的籌碼。

    人怪縱再韌命也非不死之身,一波轟殺過百產生的心理震懾更遠大軍實際的損失,沒有領的隊伍早早的失去了對決的勇氣,就如之前被唐雅的風暴射擊嚇住一樣,保命本能占據上風的上千人怪大軍站的站坐的坐,大軍在原地呆滯了十幾秒,最後猛然一聲喊不是拼命的吼叫卻是朝著反方向遠遠逃了回去。

    這才是無限世界!——看著迎風而立的章刑,青奮雙手緊握激動萬分。

    太厲害了!——看著單薄而可靠的身影,程媛咬著指甲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麽。

    13小隊的人可以對抗這樣的怪物嗎?——看著重新抽出煙正點火的男人,張一淘有些腦子抽筋,整個任務都除去背景以外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這會兒卻突然冒出個這樣“標準”無限流的怪物來作收場,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

    唐雅——面對給她一個下馬威的混蛋,她停下車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沒一句多的話拔出手槍來對著那男人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4
032 新鬥爭

章刑看到竟然有人對自己持槍爆頭,嘴角掛起點盡是冷笑,看到之前一擊之威竟還如此放肆是腦子缺根弦真不怕死還有另有說道?余光掃視,與馬尾槍手許是一路的另三個人似乎並沒有太大反應,看來後者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兩人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十數米的地方唐雅單手持槍連開四槍,距離太近子彈甚至比聲音更早到達,章刑側身讓開再看臉上已無瞬息之前的嘲弄。槍沒什麽稀奇子彈也沒什麽特別,但開槍的人四槍之間竟然保持了一種奇特的節奏,無論是槍手還是格鬥者,攻擊節奏往往象征了一個人的層次,這樣的子彈或許打不破自己的油皮但能打出這樣節奏的人未必沒有傷到自己的能力。

    四顆子彈只有一顆是朝章刑眼睛射去,顯然唐雅也不覺得能打出剛才一擊如斯恐怖攻擊的人這會兒有試探他厚皮的必要。槍彈性能太差註定她無法威脅到自己,章刑甚至伸手接下那幾顆子彈也不難但他此時突然有個心思要試試這個大膽的女人。

    一顆對準左眼的子彈固然要避,另三顆封鎖住上下右的子彈也不用去硬闖,章刑順著對方的意思側身錯步左進,唯一在對方估計之外的只有度太快,唐雅根本來不及再開第五槍那男人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張一淘的猜測是對的,槍手最恨的就是近身戰,高手也許比低手有更多的應付手段但對於這件事本身他們只會更加痛恨。貼身戰手槍無用,唐雅不再勉強開槍膝蓋一起直撞對方要害,章刑再一閃身眼里突然一絲訝色顯露,就在自己進身的位置又是一把槍已經在那等著自己。

    唐雅右手所持是一支自動雷鳥91,也就是一開始四連的那槍,章刑近身後這槍就等於廢了,除了橫肘在胸口以作防衛更吸引住對方視線,同時就在對方視線進入死角的時候,側在身後的左手已經不知從哪又摸出了一支大小可以藏在手心里的微型左輪,一膝迫使章刑移位左手的槍卻已經事先等在了那里。章刑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已經等在那里的東西,子彈襲來再無躲閃余地下頜一疼已經中彈。

    一擊即分兩人皮上沒有損傷心下都已經有了收獲。當真生死相搏也許擁有人般力量的章刑就像剛才殺滅人怪那樣一波過來戰鬥已經結束,但無論是輕敵也好保留也罷,既然他選擇某種程度的“公平決鬥”就必須接受戰局的結果,自己已經被對方一槍爆頭!這女人作為槍手最重要的能力——行為預判——確實凡非俗。

    挨一巴掌還一耳光,剛剛吃的下馬威還了回去唐雅終於心滿意足不再豎著眉毛。對面的許征看了看王傑,後者聳肩攤手表示是有人可以控制這只野貓但可惜自己不是之一。

    吃了悶虧的章刑將手上煙叼回口中轉回頭看著那四人,唐雅看上去像是被踩了尾巴就一定要踩回來的貓,先到的三人中兩個男人或略顯輕浮或稍嫌沈悶但都沒有不安疑惑的情緒透出,場面下仿佛眾人領導的那個女人更是宛如碧潭深不可測,說了一陣子話似乎什麽都說了但細一分析話里透出的信息卻是少得可憐。這四人完全沒有新人該有的張惶無助,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實在惹人疑思。反到車上下來的另三個小東西,有興奮有緊張像是正常新人。

    本來費盡余資開啟新人模式就是想挑選合適的人才盡快的重組隊伍,沒想到遇到這樣的極品。以這只臭貓的表現看來只要其他三人有她七成的戰鬥力在主神的強化之下很快就可以組合出一支鋒銳的隊伍。這本應是件好事,可凡有才者皆傲物這句話也讓自己撞上了,這幾個人似乎根本沒把穿越主神世界當一回事,亦根本沒有抱自己大腿的意思,反觀看來更想爬到自己頭上做老大,事情展到如此地步當真可笑可笑!

    肚子里暗暗自嘲面上還要裝得若無其事,剛才那個下馬威對一般新人已經綽綽有余對眼前這幾個卻似乎起到了反作用。新人模式下本來自己只能在這抽煙呆,這樣子的出手隨時會引起劇情的反彈,難說等會就有突變人怪殺將過來。萬事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也許他們確實很優秀,但可惜這里不是任人表演的舞臺更不會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們經歷的人怪事件也許已經足夠上演好萊塢英雄片可對這個世界來說只是連難度都談不上的新人任務。也許應該先讓他們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真面目然後再論其他。

    “先上車吧!”對於這種有價值不能殺又不怕嚇的角色這會兒是多說多錯,章刑指了指地鐵入口。

    “去哪兒?還有這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趙莫言早來一步但似乎兩邊都是在閑聊,這種正常人都會在第一時刻問出口的問題她居然忍到現在才問。

    我還當你真的打算裝傻裝到死呢!不怕她問就怕她不問,這句問話一出口主動權就又回到了章刑手中。右手指間的香煙在夜色里劃過一道火痕:“我是章刑,蠻洲隊隊長。你們現在立足的地方是我鋪設的世界,所以你們也就是我的隊員。節點馬上就要來臨我和我的隊伍也要回到休息的世界去了,凡是不願意成為蠻洲一員的盡可留下來我絕不勉強,凡是對我行為不滿的也盡可趁最後這兩分鐘隨意表達但不要指望還有剛才她的好運。”章刑手指點著唐雅“現在,想在我的隊伍里繼續活下去的人跟我上車吧,有問題我們車上再說。”扔下話再不多管章刑轉身走下入口,程媛第一個跟了上去,張一淘左右看了一眼對著那邊的人做了個快走的手勢第二個走下了入口,青奮沒那麽微妙的心思反身回去抱出了文池也對著眾人催促:“快走,要回主神空間了!”

    章刑短短話語卻將兩個沒必然性的選擇強制扭在了一起,想活的跟來上車成為他的手下否則就原地留下等死不用多說。不錯的借題揮反將一軍呢,唐雅剛才表演的優勢被他又拉了回去,只看三個小家夥的表現便是最好的風向指針。趙莫言淡淡笑了笑,四人人跟在青奮後面也步上了那輛再普通不過的電車。

    黎明終於到來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世界新的鬥爭。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4
033 電車上(一)


同一列電車同一列車廂,整列車好似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人。其實這倒不奇怪畢竟《我是傳奇》的世界中有人反倒是怪事,真正難為的是,這電車是怎麽動起來的?青奮好奇的順著車廂走了幾節且去看看車頭里有沒有人,走著走著最後卻從最初車廂的尾巴走了回來竟是繞了一個圓形。

    “哦,四維空間嗎?”王傑饒有興致地看著青奮莫名其妙的樣子。

    “不可思議的事情多著呢。”章刑的煙似乎永遠不會斷,隨手在把煙灰嗑在了地板上:“比如我們剛才在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我是傳奇》,不過是主神根據一部電影制造出來的世界,就像人類假設的遊樂場一樣,當然,我們就是免費的遊客不玩都不行。比起創造一個世界,區區四維的扭曲又算得了什麽?”

    “那我們現在又要回哪里去呢?”不同於唐雅踏腳坐在椅子上毫無淑女氣質,趙莫言上了電車也是靜靜立在那里,不慍不火的模樣。

    “回家!”當13小隊決定上車而非在那關節再搞什麽名堂的時候雙方態度其實已經明朗化,他們需要自己的力量和經驗自己需要他們的潛力與未來,雙方其實是一個互需的狀態,這就決定了一切都矛盾鬥爭都被局限在內部的範圍,勝負的意義只在於誰能占據隊伍主導,僅此而已。

    章刑手在空中虛比畫出一個一個的圓圈:“這是《我是傳奇》,這是《生化危機》,這是《恐龍島》,它們就像一個個小島一樣浮在時空里各不相聯,我們現在坐的車就是來往這些小島的唯一工具。而我們的‘家’”說起家字男人臉上露出諷刺般的笑意,手指在又一邊畫了個圈“也是那麽一個島,在那里我們可以稍稍安心一些。不是因為沒怪物會來爆頭而是因為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掃清那些東西建立一個有四面墻的地方。”

    “你是說,主神空間也並非完全安全?”張一淘突然插進了話,他現在很急於知道這個世界究竟和自己認識的那個世界差別了多少。

    “安全?”章刑誇張的表情仿佛聽見了本年度笑話之最,戲虐的表情透出的是殘忍和痛苦:“這里有人有怪物有英雄有美女,就是沒有名為安全的東西!甚至就算睡在床上,也未必沒有名為‘同伴’的怪物悄悄扭斷你的脖子!”

    誰都看得出章刑是在誇張的表演,但他語氣和表情中透出的森然之氣卻讓人不禁寒顫,張一淘在對方壓力之下本能的問出了心里的話:“既然是同伴,為什麽還會這樣?這和敵人還有什麽區別?”

    “問得好。”章刑似有似無的看了趙莫言那邊一眼:“同伴之所以為同伴是因為呆在一起能得到安全得到利益,那麽倒過來,如果幹掉同伴可以獲得更大的安全和更多的利益,那麽同伴變敵人敵人變同伴又有什麽稀奇?”

    “哪有這樣的道理?”張一淘雖然已經有些明白現實的抉擇,但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為利益而左右立場的行為他仍是難以接受。

    “是嗎?”章刑不以為意一撇嘴,伸手一指躺在椅子上只剩半條命的文池:“你和她是同伴吧?如果現在殺了她可以讓你帶著一身能力回到現實,你動手嗎?”

    “我,我。。。。。。”張一淘面臨如此古怪的抉擇腦子頓時攪成一團,他和文池共歷生死相互救助,如果說這樣都不是同伴那真沒有同伴的定義了。但兩人認識時間不過幾個小時相互了解少之又少實在難以說是什麽好朋友。當真殺了她可以換得一身能力回到現實,殺還是不殺?

    張一淘的猶豫只是一剎那已經作出決定,人有所為有所不為。自己是個利己主義者必要時候更不惜踐踏良善,但什麽事情都有底限,依靠出賣同伴獲得利益這種事自己還卑鄙不到那個程度。想到這里剛要回答,一旁的青奮已經先叫了起來。

    “當然不幹!”黃毛小混混話說得理直氣壯聲動山河,把車里所有人都震了一震。青奮對這眾人關註的場面非常滿意,一腳踏上椅子仰挺胸狀:“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行得正立得端,靠出賣同伴獲得利益不是男人幹的事!”

    剛才張一淘一瞬間的猶豫其實已經透露出他在掙紮思考,有思考便會有抉擇有縫隙,就算他最終的決定仍是守護同伴但當下一次抉擇再來利益更厚的時候,他是否還會同樣堅持那就未必了。章刑肚子里已經在冷笑等著張一淘出不出口都沒區別的回答,沒想到青奮橫插一杠子,這話說得義薄雲天卻讓人難以抑制的生出摸一摸這家夥是否燒的沖動。這根本不像一個思想成熟人說出的話,反而像戲臺上的一幕。被這個傻子一攪和章刑也沒了繼續的意思,轉頭看著趙莫言等人似乎在等他們的看法。

    “我們以後的生活就是這麽穿來穿去?”趙莫言好像沒明白章刑的意思轉問了另一件自己感興趣的事。那男人幾乎看不出來的笑了一下,岔開話題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是啊。”意料中的回答沒有額外的驚喜,章刑繼續著隊長的義務給隊員們介紹新世界:“我們想生存下去就得要吃喝拉撒,就得購買物資升級武器,就得不斷強化自己的力量壯大自己的隊伍,這一切都需要這個世界的貨幣或者說是獎勵、經驗隨便你們取什麽名字。而取得獎勵的唯一方式只有完成主神給予的任務,也就是類似你們之前經歷的好萊塢大戲!”

    “既然是遊戲那麽就有通關的要求,我們需要怎樣回到現實呢?”王傑朝文池指了指半開玩笑半認真:“殺了她可以回去嗎?”

    “當然。。。。。。不行。”章刑認真看了看他,這句玩笑一樣的話把之前自己制造的氣氛削弱了,讓殺同伴獲得極大利益成為了極不靠譜的極端假設,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看那小眼鏡的表情似乎都略略輕松了些:“玩遊戲可以免費退出可要收錢了。既然以團隊為單位活動,進出自然也以團隊為單元,想要走,留下一百萬買路錢就行。”

    “一百萬?盧布還是越南盾?”王傑笑了笑。

    “比美元英鎊更堅挺的貨幣。”章刑一揚手,幾塊黑色電子表朝眾人飛了過來:“看看吧,你們出生入死一場任務換得了多少大洋。”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5
電車上(二)


  “這是什麼玩意?”唐雅接表在手擺弄著,除了尋常的計時、定向之外似乎還多了一個日誌的功能,上邊已經有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吃飯的家夥,用來記錄你的財產和資曆,念念吧。”章刑饒有興致的搭起腳,似乎對主神給這些人的評價也很感興趣。

    “個人評級C—。

    經驗情況:新人任務(完成)、《我是傳奇》(完成),D級支線1。

    現有:獎勵1800點,D級獎勵1。

    額外還有些統計數據,使用頻率最高的攻擊手段之類,身高體重,恩?連我的三圍都有,這是什麼?簡曆表嗎?”唐雅晃著手表。

    “這就是那什麼什麼......”青奮手表到手也顧不得剛才那麼拉風的造型居然沒人捧腳了,一邊急著看自己的獎勵一邊想要炫一炫見識,可臨到出口才發現自己不沒能給這表一個極具象征『性』的名字。

    “個人評級D—。

    經驗情況:新人任務(完成)。《我是傳奇》(完成),D級支線1。

    現有:獎勵1400點。.身高體重物品持有...。。然後呢?沒了?這就沒了?靠!我的支線呢?”翻來翻去結果找不到那個D級支線的獎勵,同樣完成任務待遇卻天差地別,不著急的人就不是青奮了。

    “所謂獎勵是根據每個人的能力和在任務中發揮程度作出的貢獻評估的,同樣的任務如果有人照顧你劃劃水也許同樣能過,但也別指望會有太高的評價。”

    “我沒有出力嗎?”這句話突的踩了青某人的尾巴,當年打魔獸的時候最恨就是出工不出力的人,當然更恨別人以此來指責自己,指著身上斑斑血跡青奮激動不已。

    “出力也分全力與否!”章刑對小子的怒火好像根本沒看在眼,這話更像是對著另一邊的人說的:“D級的任務表示這是那支隊伍經過正確策劃正能完成的難度,而D級獎勵則是給已經發揮到極致個人的額外殊榮,其實按我估計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也沒有那個D吧?”

    章刑言下之意就是13小隊其他人尚有餘力,而青奮等人也還可以做到更好。事實上D級任務的壓力往往並不足以釋放一個人完全的潛力,唐雅真正全神貫注的時候可能反是挑戰章刑這個超階“NPC”的時候,隻沒想到主神把這一段也算了進去。

    “那這個個人評級呢?”

    “一目了然的東西有什麼好問的?難道你覺得你能打得過她嗎?”章刑蔑笑的一指唐雅,青奮頓時語塞。他自不會評估失準到這種地步,但大家都是地球人同時進入主神空間同樣接受過半次強化,相互差距居然足有一級之多,青奮的主角自尊心多少有些難以接受。小混混語噎章刑麵上不變心下也是吃驚不小,C—自然不是什麼嚇人的層級,但一個初進世界的新人能得到這樣的評價自己閱曆數十場任務還是第一次遇到。

    “個人評級也隻是個主神的建議『性』評價,從D到A,總的說來還是具有相當的可信度。不過這東西不是適應於所有的情況,比如一個沒子彈的槍手之類。”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但被指的人卻好像沒聽見一樣。

    “記得你之前似乎說過新人模式,我們之前和以後的同伴都是這麼來的嗎?”趙莫言推開想偷看自己三圍的貓女腦袋,問了一個很正經的問題。

    “正常情況下如果需要補充血『液』可以在任務前選擇加入新人,他們會和我們在同一任務中完成不同的路線最後匯合。但如果需要大量補充則需要開啟新人模式,20個新人經曆兩次專門為其設置的任務,給予對等的獎勵,就像你們一樣。”

    “你是什麼等級?”新人模式什麼的青奮不關心,他隻對超人超能力感興趣徑直問章刑的老底。

    “你不妨自己看啊!”章刑大方的將一張黑『色』卡片扔了過來,青奮接住莫名其妙翻了翻,看不出什麼名堂隻好抬頭又愣愣看著對方。

    “這就是你的手表?”張一淘反應可比兄弟快得多,隻是一愣已經想明白這動作的含義。

    “對!手表是個基礎形態,你想弄成什麼樣子可以委托專門店鋪去修改,反正功用不變就是了。”章刑點頭表示眼鏡猜測沒錯。

    “可我還是什麼都看不見!”青奮惱道。

    “因為你比我弱,所以無法看到我的資料,除非我願意!這,也是規矩!”章刑二指一夾抽回了卡片轉頭看向另一邊:“你們也想看嗎?”

    “不用了。”趙莫言淡淡一笑,比起對方的這種示威她有更重要的東西在思考。這手表的記錄功能和評定完全展示一個人的能力和閱曆,其程度直和簡曆也似。而簡曆隻有一個用途那便是找工作或者說跳槽,這世界這樣的設置隻是一個巧合還是意味著這可以較方便的“拋棄隊友”。不過這樣的問題無論或直或繞都不適合問這個已經孤家寡人的隊長,唯有之後稍自留心了。

    “這記錄的經驗情況有一條D級支線在《我是傳奇》之後,又是什麼意思?”趙莫言不動聲『色』已經換過一個話題。

    “新人模式下任務隻是零級,也就是隻要有標準的智力和心態以及沒倒黴到家的運氣就可以完成。但你們自顧要去幫助NPC捕獲人怪首領,這個行動被視為了額外支線,難度評定為D。”

    “那在正常任務中難度是如何,支線又是怎樣?”

    “一般任務基礎難度為D,如果覺得不過癮當然像你們那樣胡『亂』幫忙也是可以的。好處不是沒有,評價獎勵肯定會提高但這種事情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安全完成。看看自己的隊伍死掉的人,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那我們的任務目標呢?總不會還像這次一樣趕到某個地點吧?”

    “或偷或搶或殺或保,總的說來不外如是。”

    “,這是打遊戲嗎?”趙莫言聽到這樣的任務要求輕輕一笑。

    “說成遊戲也沒什麼錯,這還真就是個遊戲!”章刑抽了口煙,吐出一個個煙圈:“接任務,完成任務,得到獎勵,強化成超人再進入下個循環。說起來和以前玩過的一個叫‘致命武力’的遊戲有點像呢。不過就算它是遊戲也是生活,除非你們願意給自己腦袋上來一槍,否則就隻能乖乖任主神遊戲。”

    “主神這個詞聽你說了好幾遍,那是什麼東西?”

    “覺得像遊戲的人顯然不止你一個。我們總不能無緣無故掉到這來吧?這個由無數小說電影遊戲構成的世界也難以相信它是自個湊成這模樣的吧?就像人類早先相信世界是神創的一樣,我們現在也在充當原始人相信這一切都是某個高級生命的傑作!這種猜測是對是錯意義不大,起碼算個稱呼。好了,差不多該到站了。”

    “那其他事先放一放,最後一個問題”趙莫言追問:“有人曾經成功通關過這個主神遊戲嗎?”

    這個簡單的問題意外問出了不簡單的效果,本來麵上一直夾雜冷笑和不屑的章刑突然沉了下來。他身體並沒有動,甚至連五官都沒移上一移,但整個人的氣場卻從上揚變成了下降,青奮站在他旁邊甚至生出一股不由自己要往下落的空虛感。這個突變是如此強烈,所有人都注意力一下子都提到了最高集中在他身上。

    “曾經有人想集合全團之力湊一百萬,但事實證明那隻是傻子發夢而已。以前從沒有人能通關這個遊戲,以後也不可能!”章刑將煙在手心摁滅,一陣青煙似乎還有些許焦味,站起身來大步朝後走去。電車還未到站,談話卻已經提前結束了。結束了。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3:50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6
035 電車上(三)

趙莫言等人收獲了許多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可對青奮來說卻幾乎是兩手空空唯有一個不知能換什麼能力的1400點虛錢在手。他倒是想追著章刑再問問兌換和強化對事,可看周圍所有人神『色』似乎不對也就本能的知趣沒真的追上去。不過這種心癢『毛』抓到感覺實在難受,章刑問不了還有其他人可以過過嘴癮。

    “喂,老張,你說你那一千多點你想去先換點啥?”青奮將第一個目標瞄準了“誌同道合”的YY界同僚。

    “換什麼?”張一淘腦子還在盤算剛才那幾個人的對話,對青奮的問話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答:“速行符肯定得備幾張,那種體質強化對『藥』水也得再弄點,急救包一定要要,手槍炸彈軍刀也要,防彈衣帶手套的要買一身,其他雜七雜八的有餘錢再看吧。”

    張一淘這話簡直讓青奮大失所望,不甘心又追問:“你就不兌換點什麼血統什麼異能?”

    張一淘終於回過神來,看青奮的神情好像在看外星人:“就1000出頭的家底,你以為這真是比美元更美元可以讓我們10點獎勵變成超人啊?”

    “可是......”張一淘的話像冷水一樣讓YY上腦的青奮稍稍冷靜了下來,卻徒自抱著最後的希望還在掙紮:“成不了大超人也可以變成初級超人啊,沒準1000點已經可以換個什麼血統異能的初階了呢?”

    張一淘翻了翻白眼,少了一片眼鏡鏡片讓這個動作滑稽無比:“你自己都說‘沒準’了現在激動個啥,到地方再說。要是真的10點獎勵就能換個吸血鬼伯爵的血統我又不是傻子還玩什麼火槍!”

    話說到這個地步青奮也隻能無奈的坐回了位置。屁股剛落位子突然想起來文池手還有兩支針管,要不是剛才張一淘一個提醒幾乎都忘了這茬了。再轉頭看去文池躺在對麵的椅子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胸口偶爾還會有輕微的起伏直和死人無異。她和她那同事因為不信任章刑這電視男的話兩支針水都沒打進體內,這會兒功效落實放在青奮眼確是極大誘『惑』。

    自己為她出了那麼大的力,說是救她兩命亦不為過。按一命一支針管計這兩支東西也該歸自己,當然自己不會那麼斤斤計較,就給她留一支好了。不知道打進第二支『藥』水會不會和第一支發生加成反應,效果是第一支的十倍......戰時緊張沒什麼餘暇青奮博死拚命直如一個堅強少年,這會兒沒什麼危險輕鬆下來沒什麼大智慧小聰明的貧瘠腦袋頓時重新被YY大軍重新收複,腦子胡思『亂』想眼睛自然直勾勾的看著文池那邊。

    自上車之後再沒有什麼醫療手段的青奮隻能將那重傷者躺放在一邊有心無力,令人奇怪的反倒是許征這個惹人厭的好像看誰都看不起的公子哥這時候表現出出人意料的熱心,主動去幫文池重新清理了傷口更拿出一些自己曾經見過和沒見過的玩意給她治療處理。這時候三小才明白許征得到的物品是一個急救箱。

    可傷口處理了血漿補充了,按道理應該有所好轉的人卻仍舊漸漸沉了下去,呼吸越發低微身體冷一陣熱一陣情況似乎並沒得到控製。渾身帶刺眼皮朝天的許征這時卻顯出極大的溫柔和耐心,坐在她身邊握著手不停說一些她應該根本聽不見的鼓勵的話,連之前的對談都幾乎沒『插』一句話。

    難道他們早在進主神世界之前就有那什麼什麼?不能怪青奮思想複雜實在是許征前後表現太過不一,以他的年紀閱曆自然難以知道世界上有一種人隻對自己階級的人才真正看成人。

    不管車的人高興還是難過,理解還是不理解,無知無感的車依舊在奔馳時間依舊在前進,青奮這麼小談幾句的工夫電車離目的站又接近了一些。走出在外的章刑情緒已經稍稍平定,回身一推門就想走回來叫上眾人準備下車,誰知道手觸兩節車廂間的車門竟是推之不動。這一驚非同小可,認真起來章刑全身紅光隱約透體,拉開架勢再猛一拳砸在車門之上。以他的力量這樣的一拳打出便是坦克也砸扁了,但那薄薄的車門卻是紋絲不動別說砸開連車玻璃都未顯出半條裂紋。

    出事了!無論是車這邊的章刑還是一直沒放鬆對他關注的13小隊數人同時得出了這個結論。第一產生反應的就是文池,本來靜靜躺在那的人猛然身體抽搐了起來,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繩子吊出頭腳,整個人都不停跳動,許征試圖讓她安靜下來鎮靜劑卻好像根本沒用,口吐白沫眼睛翻白仿佛隨時都會斷氣。緊接文池之後張一淘也隨之發現了身體的不正常,莫名的痛楚自好像約好了一般在全身一齊出現,一瞬間就將他擊倒在地不停哀號翻滾,冷熱兩股激流一齊衝上大腦,腦子就像要爆炸一樣嗡嗡的“膨脹”起來,意識漸漸模糊呼痛聲快速低了下去。隻是前後腳的時間,剩下幾人也或輕或重出現了狀況,青奮要嚴重一些,程媛和其他人則輕不少,當然發作最厲害的還是地上的兩個。

    “是人怪病毒!病毒發作了!”受傷多的重受傷少的輕,體質弱的重體質強的輕,前後一比較事實已經呼之欲出。王傑自然不知道章刑伸手幹預新人模式下的任務帶來劇情的“報複”加速了病毒的爆發,但眼前的情況卻是明顯,自己等人哪怕青奮小子尚能再稱個十數分鍾甚至更多,但地上那兩個卻是立時斃命刻不容緩了。

    “一分鍾!再一分鍾車就到站了,那有醫院可以救治!”車門似乎沒有隔音,章刑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那就是還要掙出三分鍾的時間!醫療箱的貨『色』已經沒用許征扔到了一邊,從文池懷取出那兩支針管彈了彈針水就要給她注『射』。這種東西有增強體質的效果,雖然不知道臨時抱佛腳能不能幫她撐個一時三刻或是反而消耗更多體力讓她即刻斃命,但此時也隻能賭一把了。

    章刑的話青奮也聽在耳,自己雖然也是全身難受但自討撐個十幾分鍾不成問題,看許征當機立斷的取出針管才明白這家夥原來剛才已經“『摸』”得清楚,同時也明白了這家夥動作的意思立刻上前一步:“給我一支,張一淘也要一針!”

    許征對青奮的話仿佛過耳青風不聞不理,一針紮畢彈彈針頭竟要把第二針也給文池用上。青奮急了哪還有動口的餘暇徑直伸手來攔,許征頭也不回伸左臂橫掃就要抽青奮一個屁墩,打是打中了可這小混混竟然比預想中難纏那麼一絲竟然沒有坐倒在地反而抱住了自己的手。

    “滾開!”事不善了許征站起身來一腳踢出,青奮放手抱腳頓時把這一踢力道又消去了八分。說到格鬥殺人或者許征比青奮高出不止一個馬頭,但這般不帶殺人的貼身爛架青奮卻是身經百戰不是他三拳兩腳放得倒的對象。

    眼看小混混糾纏不休許征眉『毛』一立殺機已現,這時候王傑突然踏前一步伸手搭住了許征的肩膀頓時把他的殺氣又壓了回去。回頭再看文池依舊躺在那抽搐,但沒有更壞一點就已經表示『藥』物開始生效,哼了一聲不再動手,手上一拋那支救命的針管已經朝青奮飛了過去。

    『毛』手『毛』腳接住針管青奮忙不迭的將救命的『藥』水打進了張一淘的身體,他的情況比文池好太多,眼看著已經平靜了下去。

    13小隊內部爭壓的小動作透過窗子落入了章刑的眼簾,打火點著煙慢慢吸一口再噴出一陣煙霧,繚繞中那雙眼睛似乎又有所思。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3:51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7
036 醫院

時間流逝忽快忽慢,當一個人著急等救命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原地踏步而自己要救的人卻飛速離開自己。雖然從身陷主神世界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幾小時,但青奮已經經曆許多,便是此刻突然有人怪大軍空降麵前也不見得腳軟但看著張一淘紅得病態的臉麵時粗時細的呼吸卻讓他有跳腳的衝動。

    手表上的數字一點一點跳動著,再漫長的等待總有結束的時候,當秒位上的數字跳動了七十六次之後,電車終於開始減速似乎已經駛進了站台。車子一停穩那扇隔離章刑和隊伍的門也自己鬆了開,章刑推門而過連手勢都不打已經躍出了車外,許征抱著文池青奮背著張一淘緊隨其後,剩下的人魚貫而出也跟在他們後麵一路小跑。

    沿路建築青奮都沒留心去看,隻到章刑停住腳步才抬起頭來。眼前一座與現代水泥建築截然不同的存在,半木半石的結構隻有兩層,大塊的岩石紫灰『色』的木材仿佛積木一樣搭建出一棟小樓,雖然沒有先進文明的感覺卻自有一番風骨,放在那也不讓人覺得簡陋。樓底座是半人高的整塊岩石,高處爬滿綠藤,正麵一個巨大的金『色』眼鏡蛇的標誌格外搶眼。青奮素來“博覽群書”,雖說都是網絡上的幻想之作其中卻也不乏零星的知識,這個眼鏡蛇的形狀恰恰他在一本埃及小說看過,是埃及文明生命的象征,看來這就是章刑所說醫院無疑。

    這樓高是不高占地卻不小,與其說是一座建築還不如說是一片小建築群,數十間這樣一二層小樓彼此通道橋梁相連形成了一個整體。就在青奮抬眼打量的一瞬工夫,章刑已經和門一個男人似乎說了幾句什麼話,那人點點頭轉身也說了句什麼,另有兩個人走了出來就要來接走病人。

    青奮本能的就要將張一淘遞出去,人送到一半才看清對方的麵貌,大驚之下猛的後退一步竟是把張一淘又護到了身後。出來接人的“護士”當然不是人怪也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主,平心說來她的相貌身材比普通人類的水準高出了許多,甚至那雙感到驚嚇時微微一顫的長長尖耳也是如此的可愛。

    “精靈?”別說青奮就算許征也認出了這種以美麗著稱卻隻該活在故事中的生命,兩個病人監護者同時忘了自己身處的世界既然可以人怪橫行那有精靈為鄰又有何奇怪。

    他們不是第一次被精靈嚇到的新人,再怎麼傳說美麗也總是異類,不存戒心的人反倒奇怪。饒是如此章刑仍是朝兩人投去了殺人的眼光,一邊回身對那女精靈說了句怪腔怪調的話,而對方笑著搖搖頭,似乎是一個道歉而另一個則表示不介意。

    “精靈語?”青奮這會兒腦子轉得快沒懷疑章刑說的是法語日語印度語,可對方並沒意思為他解『惑』隻是冷著聲音手指了指他身後:“你是想問問題還是想救他的命?”

    這麼一耽擱的工夫時間又悄悄溜走了許多,文池身體猛的一挺大口鮮血噴出驟然染紅了許征的前襟,再沒猶豫的空間許征交出了傷者青奮一頓也把張一淘交給了那個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女精靈。

    “最後的團費已經為新人模式報銷還貼上了我自己的錢,你們不想變成剛才見過那種怪物的最好自己也進去治一治。另外,誰把那兩個重傷號的分子也先墊上,日後你們自己去算帳吧!”隻慢一腳剩下的隊員也都全部趕到看到了傳說中的精靈,章刑這話的對象自然也是全體。

    殺戮的對象是異族救命的對象也是異族,這樣的世界該說有趣還是無奈?趙莫言等眾人自然不會精靈語,但手勢的交流卻讓體貌特征極為相似的種族完成了簡單的溝通,一眾人便跟著那橫抱張一淘的那精靈順走廊步進了建築深處。

    也許章刑曾想讓他們吃個癟,沒想到對方隨機應變如此迅捷臉上頓時有點難看。青奮人本來已經隨著大部隊下去,突然又轉身跑回了前麵向著章刑問道:“你會說精靈語?”

    原以為這小子突然跑回來是有什麼要事,沒想到問的卻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問題,章刑點煙不想理他,反倒是旁邊那男“人”笑著接上了話:“不是精靈語,是人化精靈語,二者區別很大的!”

    說話這人無疑也是精靈,那長耳朵現在看去如此的顯眼,然而他一口中文卻說得流利非常最離譜的是還帶點自己老家那邊的蠻洲口音,青奮看在眼聽在耳驚訝不小。

    “很奇怪嗎?”那精靈看透小子的心思又笑了笑:“你們會學習我們的語言,我們當然也會學習你們的語言。”

    說的也是!青奮對這些奇幻的事情接受能力確實強於常人,想了一想又順藤爬高的繼續問道:“那什麼是精靈語和人化精靈語?”

    “通俗精靈語一般是精靈之間使用,語法很複雜學習需要比較長的時間,以人類的生命周期來說非常不實際。而人化精靈語則是為了和人類交流而產生的語言,粗略點可以理解成簡化的精靈語混雜了人類語的語法。這話說起來長了,如果你對語言學感興趣以後可以專門研究這學問,古精靈語甚至本身就蘊含極大的能量不比你們隊長的七『色』鬥氣差呢!”

    “七『色』鬥氣?街霸?”青奮這等二次元生物對於漫畫人物招式當真有著過目不忘的天賦,那男精靈一句提點他立時猜出了章刑超能力的出處。

    “看你的意思是身體健康沒有治療的必要了?”章刑一皺眉伸手作勢就要把青奮扔出醫院,後者也不是真的不長眼『色』到這種地步一縮脖子轉身就往跑。章刑看他那笨手笨腳的模樣不由心頭無名火起,抬腳助了一踢徑直把小黃『毛』踢到了走廊底部的陰影之中免去了他奔跑的麻煩。

    “火氣這麼大?不過這小子也真是少根筋,說了這半天話竟然沒問我如何稱呼,有這樣的隊員你有得忙了!”名喚雷斯特男精靈笑著伸手接過章刑的煙,熟練的點上抽了一口吐出一陣煙霧。

    “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會抽煙的精靈!”章刑皺了皺眉,說的聽不出是褒是貶。

    “人化精靈本來就已經拋棄了精靈的身份。”男精靈用手指在臉上刮了刮,本來該有象征家族麵紋的地方隻剩下了純淨的淡綠膚『色』:“就跟你們了入了其他國籍的中國人一樣,宣誓效忠的對象已經不是自己的母族!”

    “幹嘛把自己說的像個背叛者?”

    “人化精靈隻是追求自由,對人類好奇進而做自己想做的事。‘背叛’是人類專用的詞匯!”

    “你現在也是‘人類’,這麼說你也有潛在背叛的可能了?”章刑冷笑。

    “要背叛也隻能背叛人類,誰讓我現在就是‘人類’。”雷斯特毫不客氣的反擊。

    “那看來我是該找機會好好清理一下可能的背叛者免得舊事重演。”章刑殺氣升起四周溫度驟降。男精靈卻不慌不忙神情中甚至帶著輕蔑:“現在的你孤家寡人如斯,你有本事找一個人來背叛你嗎?”

    你不會再被背叛,因為已經沒人信任你!這句話如刀子一般猛地紮進章刑心髒讓他頓時喘不過氣,靈魂最深處的痛苦記憶讓他的殺氣瞬間潰散,手捂著心口身體彎得像蝦米一樣大口呼吸著。假若青奮趙莫言等人在場,看到他此時的神情隻怕難以相信這個撕心般痛苦的男人就是那個對什麼都隻會報以無所謂冷笑的章刑。

    看到朋友痛苦的模樣,雷斯特收起了渾身的刺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現在你很難再去相信陌生人,但沒想到甚至到了叫我裝聽不懂人類語來為難自己部下的地步。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是很痛苦,但像你現在這樣不敢再去嚐試著相信任何人,搞到連被背叛的資格都沒有,這樣活著太可悲了!”

    “我不在意當一個可悲的人!”章刑猛的挺起腰推開了精靈的手:“我無所謂再被背叛或出賣,但我不能再失敗!我隻想利用他們哪怕是相互利用,隻要能夠報仇我可以比現在可悲十倍!你也一樣,剛才的煙是最後一支,以後不會有了!”

    扔下這句話章刑踉蹌著大步走出了醫院,看著他的孤獨的背影雷斯特一陣發自心底的難過,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你這樣子根本報不了仇!”

    聲音遠遠傳出,前方那身影好像頓了一頓又好像根本沒聽見,終於消失在了視野。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3:52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8
037 庇護領域


037 庇護領域

    沒有大光球沒有治愈一切都聖光也沒有鏈接心靈的兌換指令,到了這步田地青奮就再富有幻想也必須接受這個主神世界與自己的認知有極大的差別。

    文池和張一淘兩個重傷員被額外帶走救治,剩下的人則分男女被帶到池中“泡澡”。不同於人類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細目雜分,精靈一族醫人治病的原理根源在於“自愈”,促使生命體自身的免疫功能加強和循環加快自我修複損傷的部分以及排出有害的物質。這“澡池”的『液』體雖然清澈卻微微泛稠,泡在麵多少有些黏糊糊的感覺,溫溫的也不知什麼『藥』『液』。沒泡多久青奮便覺得皮膚微微發疼,肌肉略酸體內熱烘烘的舒服異常,雖然沒去泡過什麼桑拿溫泉但想來所謂的享受也不過如此,熏熏間閉上眼睛,連續驚懼勞累了十數個小時,此時鬆下戒備放開心境不一會竟然靠著池邊睡著了。

    精靈族優雅而有禮,給女士安排的溫泉幾乎在與男人們處在了建築群的兩端。美麗的精靈和安靜的環境似乎讓程媛幾乎崩斷的神經漸漸鬆懈了下來,也可能是女『性』天生就對沐浴有著偏好讓她轉移了注意力,總之一路像隻受驚的小兔子的程媛終於安安靜靜的在一邊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冷美人,你的好像又變大了!”程媛安靜不代表所有人都安份,唐雅搗『亂』的抱住了趙莫言手腳不安分地『亂』『摸』搞得女隊長哭笑不得。

    “行了,你多大了還玩這樣的遊戲!”趙莫言掙紮無用最終隻能無奈放棄,伸手幫唐雅理了理飄散的幾縷頭發,仿佛安撫一隻小貓一般。

    “人少不好玩呢!”唐雅胡鬧了一陣最後還是飄在了水麵上喃喃抱怨著。

    “很快就會多起來的,如果有必要我們出錢再開一次新人模式也不是不能考慮。”畢竟是個陌生的所在,雖然沒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但趙莫言依舊把話說得很含蓄:“你怎麼看待章刑那個人?”

    “章刑?”唐雅撇了撇嘴:“就像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對著所有從身前路過的人都張牙舞爪,其實內心卻十分希望能夠有人收養。”

    “。”被這個奇妙的比喻逗笑,不過細細一想還真是貼切:“事是這麼個事,但現在誰伸出手去隻怕反而被咬呢。”

    “那就不伸手伸棍子好了!”唐雅從水池中站直了身體,微稠的『液』滴從她身上一路滑下順著大腿又落回了水池:“反正他現在就是一個被害妄想者,疑心病重得壓死人,我們就順著他的想法當真小人,擺明態勢跟他約法三章,免得這樣蘑菇來去越攪越深事情卻一件沒辦成。”

    “嗯,也是一個辦法呢!”趙莫言微微沉『吟』,輕輕點了點頭。

    澡池睡覺的青奮是被人搖醒的,懵懂中掙開眼睛看到搖醒他的是兩個身上裹著樹皮葉子,頭發胡子老長還胡『亂』披撒的“野人”,不由大吃一驚猛地跳將起來就準備開打。腳剛一站穩看上去稍稍魁梧的野人伸腳一絆。這是水池,底下是滑溜溜的石頭,本就立足未穩再吃這一勾小黃『毛』立馬四腳朝天又摔了回去。

    “怎麼?你還沒泡夠?那繼續泡,我們先走了!”摔他一跤的野人口吐人言,那聲音竟和王傑有幾分相似。另一個稍瘦的野人似乎已經不耐煩,看著青奮還躺那發呆,自顧抬腳就朝外邊走去,那一抬腳一邁步背影竟是像極了許征。

    莫非這兩個野人是他們?青奮還沒傻到失去聯想力的地步,剛才隻是吃驚過度這會靜下神來自然認出了兩個同伴,隻是怎麼睡個覺的工夫他們就變了野人?再左右一打量,這才發現不止是他們連自己的頭發都是一陣瘋長這會兒已經像個搖滾歌手也似蓬蓬的在肩膀上堆了一堆,被水沾濕後黏在身上很是難過。

    “這溫泉會促進人的新陳代謝,頭發什麼的長得很快,這些等會再說了,排毒已經排完別再霸著池子讓所有人等你了!”野人王傑如是說道,伸手遞過來一套“衣服”。

    青奮原先的衣服已經又破又爛沾滿血和泥,洗完澡後換一身也是情理之中隻沒想到精靈醫院還考慮到如此周到。精靈族衣服簡單自然,青奮看來就是一片剪裁過的大葉子,材質『摸』上去挺順手也不紮人。按著王傑的指點在身上裹了幾裹就算穿好了衣服,『露』出半邊胸膛和手臂。總算之前的強化沒白費,身上很有些肌肉顯『露』出來倒也精幹不會細胳膊薄胸膛的難看磣人。

    “幹嘛我們要穿成這樣?”雖說是不難看但穿得和少數民族也似青奮還是有些不習慣:“我記得進門的那個男精靈穿的是普通衣服啊,為啥我們要穿樹葉?”

    “因為人家隻提供了樹葉!要麼你變一套衣服出來要麼幹脆別穿,羅羅嗦!”王傑一拍青奮後腦勺幾乎叉著他的脖子將這個問東問西的小子拽了出去。

    走出『藥』浴區零星漸漸可以看到其他的精靈,男的確實都穿的跟自己差不多想來這就是他們的便裝。這些精靈似乎對『藥』浴池出來的“野人”司空見慣也不驚訝,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早出來一步的許征正站在外麵用軍刀修理著頭發和胡須,刀子理出來的頭發實在難以讓人恭維但比起野人模樣已經是沒選擇中的選擇了。雖然一直腹誹許征是個小白臉,可此時看他一點點仔細打整著麵貌,青奮也不得不承認這小白臉確實長得不錯。

    與精細的少爺相比王傑的動作就粗曠許多了,幾刀“宰”下去將多餘的頭發割斷,剩下的略略一紮扔在腦後就那麼不管了,胡子也是照章辦理,青澀澀的胡子茬就留在原地顯『露』一副男人的氣概。青奮一沒刀子二沒技術,便是借了刀來也沒那個手藝隻好繼續當著野人,三人就這樣走到了醫院的最外廳。

    三個女『性』比男人們更早出來,她們也換了精靈的衣飾。和之前見過的女精靈一樣,大片樹葉包裹之下『露』出整個肩膀腰肢和小腿。精靈族沒有養尊處優五體不勤的女『性』,天賦的賜予和後天鍛煉的結合讓每一個女精靈都有讓人類女『性』嫉妒的身材,以她們自己為模版剪裁的衣服尺寸便可想而知。又輕又薄的衣料順妥的貼在身上,趙莫言和唐雅近模特級的身材尚能撐起衣服,程媛個兒矮上一些鎖骨太粗、腰粗一些又有贅肉、胸部再小一些更不夠挺,這些本來不很明顯的缺陷被這衣服近乎無限的放大了,站在幾人中間就好似醜小鴨立於天鵝群中,不用誰去說她看她程媛自己便感周圍仿佛有無數的針在紮自己,強烈的羞辱感無端而生越演越烈,雙手不自覺地抱在胸口眼淚又已經在眼眶打轉。

    這等像玻璃花一樣的隊友眾人實在沒有多餘的照顧心力,還沒等趙莫言開口雷斯特已經自覺走了過來:“章刑已經先回基地了,你們順著路這樣這樣走,大概半小時就能找到那。”

    “謝謝,您的漢語說得很好呢。”青奮還沒對其他人說起這事,趙莫言也是第一次從精靈口中聽到人類語,之前她嚐試問過幾人都是交流不通。

    “謝謝。”雷斯特笑著接受了對方的稱讚:“雖然在這能說人類語的精靈也不算少,但你們要長期駐紮的話還是學會人化精靈語可能更方便一些。”

    “哦,這麼說這實際上是精靈族的地方,除我們和章刑外還有其他的人類嗎?”

    “說是精靈的地方可能不太準確,應該說是精靈族劃出來送給人類的庇護領域。”雷斯特笑著糾正:“真正的精靈大多都呆在精靈領域,這你能看見的都是對外麵世界好奇的人化精靈,當然還有一些人類和其他的種族。”

    “這麼說這是魔法世界了?”許征突然『插』進話題:“那停在那邊的電車你們不覺得突兀嗎?”

    “不會啊”雷斯特笑意不減:“精靈雖然驕傲但並不是愚蠢固執的生物,除了我們傳統的體係外我們同樣尊重其他種族的信仰和研究。甚至於我們也有一個分支對科技特別感興趣,將它們與傳統的精靈技術相結合創造出新的體係。這些自稱天界精靈的家夥常年呆在他們製造的天空堡壘麵,如果你們有興趣以後甚至可以去走走。”

    果然是個兼收並蓄的所在呢!趙莫言和許征輕輕對視了一眼:“那我們這個所在又有多大呢?”女隊長繼續收集著所在地的信息。

    “恩,這個區域的話大概南北向三小時腳程,東西向五小時吧,是個小地方呢,精靈們在領地方麵有些摳門。”雷斯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東南西北,我們可以出去嗎?”王傑繼續追問。

    “出去?當然可以出去!這有許多種離開的方式,你們剛才所說的電車不就是其中之一。哦,我明白了!”雷斯特恍然大悟:“是我的錯沒跟你們說明白。你們直接乘電車前來所以沒感覺,這真實的位置是在世界屋脊的腳下,離開這塊庇護領域的話就會直接走進古戰森林”男精靈又笑了笑,這次卻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那地方......不是很安全呢!” 本帖最後由 惊海 於 2014-10-17 13:52 編輯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19:59
038 封印

“古戰森林?”名詞入耳頓時在腦中畫出一幅大略的地圖,不過比起完善這幅地圖趙莫言更想知道的是這些精靈或是其他的本地居民眼中,自己這樣的“現實穿越者”是怎樣一幅麵貌。

    “你們啊......”雷斯特一臉笑容仿佛永遠不會稍減:“我們管你們叫外來者!”

    “外來者?”

    “對!相對於我們的世界來說你們都是另世界的人,叫外來者隻是形象一些其實也沒什麼歧視的意思,偶爾的情況下我們也會去到其他位麵隻是通常不會呆的很長。嗯,怎麼說,其實你們的情況確實也很特殊,你們前來的世界是我們無法探知到的所在,當然也就沒有辦法前去。可自遠古時代起精靈族就為你們劃出了這個庇護領域,並且各個種族各係支派都在這設有聯係點基本可以說是全部為你們服務。這根由的原因其實我也很好奇,所以才選擇人化來到這,隻是幾百年過去了我的研究似乎沒有太大的進展呢。”

    僅僅因為好奇就花費上數百年的光陰,是該說精靈族壽命太長還是這個家夥實在無聊?不過他個人的事情現在也並非緊急,趙莫言想了一想又問道:“那我們經常需要前往完成的任務世界和你們這個世界又是怎樣的關係?我們的這個獎勵點”她輕搖了一下手腕“對你們來說又有什麼用值得你們收集?”

    雷斯特點點頭,有些問到點子上的意思:“你們通常前往的世界其實我們也可以達到,但限製很多消耗極大一般不會有人刻意前去。至於你所說的獎勵點,嗯,外來者似乎很少有相信神的存在,不過對我們來說神是確實存在的。庇護你們在這領域中是神的意思,同樣通過交易的方式盡量收集你們的獎勵點也是神的意思,當然這也是一種互惠——其實說句無禮的話,與其說是我對你們外來者好奇不如說我是對神對你們感興趣的原因好奇更準確一些。隻是這些事情的真相可能隻有大長老知道,而其他種族也是相似的情況。”

    “原來如此,大致明白了,那請問最後一個問題。”趙莫言彈了一下長長的指甲:“在您幾百年的觀察中,最長久的外來者存在了多久?”

    沒有回答的聲音,雷斯特隻是繼續那麼微微的笑著。這已經是很好的回答,趙莫言點了點算是道謝,轉身剛要領著眾人走出醫院忽然雷斯特在身後咳嗽了一聲:“咳、各位不好意思......你們泡『藥』浴的錢還沒付呢!”

    “......”

    “這的主神真是閑得無聊,明明那麼簡單的事情搞得如此複雜!”掏完腰包走出雷斯特的視線,野人青奮已經開始抱怨,相比他印象中光球包攬一切的簡潔直接眼前所見確實太過繁瑣,更為重要的是收錢也收得太黑了,隻見那手表輕輕在對方的水晶墜飾上一碰,拿回來的時候120點獎勵已經不翼而飛了,自己千辛萬苦拚命換來的獎勵點這麼眨個眼睛的工夫已經沒了十分之一。

    “它就再複雜十倍難道你能退出選檔換個簡單的?”王傑敲了一下小子的後腦勺讓他把注意力轉向正事,轉頭看看趙莫言等人:“我們是一齊去找章刑看下一步還是大家分頭看看這的情況?”

    “分頭吧,這剛才據雷斯特所說大概相當於一個小城市了,恩,就分成四片區隨便走走。你們三個各自去西北,東南和西南,青奮和程媛去東北吧。”趙莫言低頭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上11點半,下午6點的時候我們在章刑的基地見。”

    “那你呢?”青奮努力將仍舊『潮』濕的頭發擼到一邊,有些艱難的問道。

    “我先一步去找章刑,我們有些事務必須用快速的方式解決。”趙莫言回答的很幹脆,看其他人都點頭青奮也隻似懂非懂的跟著點頭。

    13小隊的四人很快消失在了視野,隻剩下二小還立在原地一個望著一個。男的蓬頭垢麵好像來自神農架,女的身材沒貨還強穿衣著自曝其短更似精神不正常者,兩人湊在一起簡直是極品組合。望了有一會,青奮終於困難的咽了咽口水:“我們倆還是先找個地方理發換衣服,然後吃頓飯再慢慢說吧!”

    陌生的地方找尋特定的地點問路是最好的選擇,可若是身處一個語言不通的環境那又另當別論,青奮問了兩個人都被對方眼神古怪的笑而不語,笑得他鬱悶蹲在路邊也不想再去問第三個了。

    “那邊,那邊那人可能會說中文!”青奮正自用抓頭不小心長指甲抓破了頭皮疼得咧嘴,一邊好像人偶的程媛終於說出了這半天來聽到的第一句話。

    “嗯?”青奮本能抬頭望去,隱約可見程媛指的是一個男人,衣著跟自己差不多想來也是入鄉隨俗,可再仔細看去那人似乎沒有周圍精靈的長耳,也就是說,那是個人類?

    雖然對程媛有『奶』便是娘的品德青奮是頗有微詞,但對她的超能力確實又是幾分羨慕幾分嫉妒,現在看來不止是看得遠聽得遠,就連分辨率也比常人高出了一大截,世間不公平事何過於此?青奮還在肚子翻著酸味,程媛已經一溜小跑的去到那人麵前,手足比劃連說帶講,對方卻是略帶茫然空空的回應著似乎仍是語言不通。

    嗨,這不是傻嗎!地球上換個國家漢語還不一定走得通呢!看著程媛沮喪著走回來,青奮猛一拍腦袋突然想明白了該怎麼辦——何必沿街到處找人那麼麻煩,回頭兩步路雷斯特不就能說中文?

    二小在為衣食住行奔波,其他幾人未必就是不用吃飯的神仙.。譬如饞貓唐雅在所有人分手的第一時間沒走出幾步就已經瞄準了自己的目標。論視力遠近和分辨能力或許程媛已經超過了她,但透過看到東西分析背後實質的眼光程媛便是再多一隻眼睛也不可能及其項背——一個開門的店鋪側掛著一塊麵包和肉食的招牌,如果這不是餐館也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小餐館不大,房屋全是剝了皮的樹木直接搭建而成,走進麵直感一陣清涼流遍全身甚至喂進心,讓人騰空煩惱也騰空了肚子。這的服務員卻不再是精靈——似乎那個種族對端盤子的工作沒有興趣——一個約莫隻有半人高矮的穿著馬甲的綠皮人形生物充當了這的跑堂。也不管他是地精、侏儒還是矮人又或是其他什麼生物,唐雅隻想要吃的便指了指招牌。那家夥看了看唐雅的動作應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不知道是天生話癆還是其中存有什麼誤會不去取食物卻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唐雅聽了一會,幾乎確定這家夥換了四種語言可偏偏就是沒有人類語,等得煩了猛一拍桌子把小矮人嚇得蹦起三尺。這下那東西終於最終確認了對方的意思,麻手利腳的跑下去眨眼工夫就端來了一份白麵包和一份不知什麼動物的煮品——和招牌上幾乎一模一樣的餐點。麵包個頭不大散發出一股雜糧特有的清爽氣味,煮品的肉是一整大塊浸在褐『色』湯汁,油透脂滿看上去非常誘人。小刀切肉手抓麵包,啃兩口再沾一點肉汁,簡單而豐盛的食物卻讓唐雅吃得非常開心。

    正吃飯間,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從餐館外『射』了進來正投在唐雅背後,尋常人都有過被人在背後注視而生出異感的經曆,唐雅這樣的半野生動物對不明視線的注視更是敏銳十倍,左手切肉的小刀在麵包上蹭了蹭似乎是要將肉渣和湯汁抹上去,實際上隻要背後那人稍『露』惡意這刀下一秒就將『射』向他的眼睛。

    出乎意料,那人並沒有隱藏的意思。隨著目光靠近餐館,那半截的胸門咯吱一聲響又是一個顧客走了進來。唐雅沒有回頭便聽見一把有些沙啞的聲音嘰咕了一句,然後是那小矮人的回答,再接著那視線的主人越走越近,最後站在了自己旁邊。

    到這地步唐雅索『性』轉頭仰起臉看著對方,那是個幹瘦枯高的老頭,臉上的皮已經皺得好似百年老樹的樹皮,鼻梁高高眼睛深黑,頭發有些枯草的質感,身穿一件油膩膩的紅『色』長袍枯枝一樣的手握著一人高的法杖,腦袋上戴一頂又高又尖的紅帽子,一幅地道巫師的打扮。

    “你......是外來者?”巫師又觀察了一陣,低著嗓音吐出一串英文。

    “有何貴幹?”唐雅放下麵包小刀在手指間翻舞著,側頭看著巫師說的卻是中文。

    “不用那麼戒備我並無惡意。“巫師很博學的又換成一口流利的漢語:”你們外來者對於我們其實是稀缺的資源,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位麵所以可以不受限製的前去任何地方完成我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一般情況下本地者都會傾向與你們交易而非對抗。”

    紅袍巫師先講一番道理試圖降下對方的戒備,卻看那女子隻是嗯嗯兩聲眼精光卻並無稍減的意思,無奈隻好直奔主題手指著唐雅肩膀處『裸』『露』出來的幾道紋身邊角:“我願意出兩萬獎勵點和一個B級獎勵換取這個封印的正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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