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 作者︰實在沒選擇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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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海 2014-10-16 19:2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7 393385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12
  099 力敵惡鬥

    許昌城,寶瓶者隊發生內訌,胡子牧師欲將失去戰鬥力七天的女劍士製作成馬上可以戰鬥的屍姬,後者不甘束手待斃,掙紮之下被寵物救出了虎口。

    艾爾莎自己也沒想到栗子竟然能施展傳送術,她出現的地點更是離地三米的半空,狠狠摔在地上幾乎將最後那一絲模糊的神誌都摔散了。

    模糊間眼前好像有一雙男人的布鞋,努力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穩如泰山的男人麵孔。

    不清不楚的出身讓女劍士從小就自立自強甚至到頑固的地步,就算麵對再惡劣的情形也沒怯懦過。也許是傷勢影響了神誌,也許是人與人獨有的緣分,模糊中艾爾莎抓住了那人的褲腳,抬頭看著他的臉,生平第一次說出了那句軟弱的台詞——“救救我!”

    這演的是哪一出?苦肉計?

    章刑抽起一支煙,琢磨著是把腳下人直接一腳踩死,或是把她讓給趙莫言或唐雅來殺,她們應該可以收獲更大一些。不過要殺就得趕快,她腰間那傷口越發迸裂,內髒估計也不是完整的,現在隨時都可能斷氣,她一死自己這邊的好處可就減半了。

    通訊保持著聯係,連大衛都知道白馬的戰況章刑如何會不知。這女人就是受了舒飛一槍的女劍士,倒是沒想到這個隊伍空間轉移的能力如此強悍,逃命功夫直接從白馬閃到許昌來了。

    需要做選擇題的人不止是寶瓶者隊,任何人都會需要選擇。章刑可以猜測對方是發生了內訌,這受傷的女人被當成了棄子所以亡命而逃,這很常見。他也可以猜測這是對方施的苦肉計,眼皮子底下這個隨時會咽氣的女人可能就在關鍵時候成為送自己的歸天的關鍵,這也很常見。

    保險的做法當然一刀宰掉,抹去所有變化,反正掙得1000獎勵已經是不虧。但這種傻瓜行為做久了人真的會變成傻瓜,因為長時間用不著觀察力和腦子,這兩樣東西自然退化的幹淨。

    煙頭一掐,章刑決定先吊住女劍士一口氣,事實上,每一個對自己有信心的人都會那麼做。萬一倒黴真遇上小概率事件,那就到時候再解決吧。對於大多數的遊戲者來說,與其期盼未卜先知的諸葛亮型能力,不如希望自己成為一個能解決各式突發事件的人更現實一些。

    腹腔內髒器受損,最大的致命處還是失血。章刑不需要什麼奇特的治療能力,刺激傷口愈合的金創『藥』撒上,再紮上補血器,除了心髒、大腦受損外,這樣的急救措施可以穩住九成情況的外傷。

    剛剛做完這個動作,胡子牧師已經狂奔而到了。眼界剛剛出現這個英雄救美的場景,腦子正急轉著事情怎麼會那麼湊巧,腳步卻還在不停朝前奔。畢竟不是武者,牧師雖然近戰能力遠勝法師,但也從沒必要積極地鍛煉念至體動的功夫。嘴哇哇大叫,人卻直衝過來,倒黴兩字幾乎是刻在了額頭上。

    其實論說起來胡子牧師也算是B級遊戲者了,但他是初初升級,最弱的那種B級。而且剛剛才打過一仗,裝備和神術損耗不少,現在遇上章刑玩一對一,那不是五行欠死嗎?

    話雖是如此說,但對方已經藍『色』旋風般殺到自己眼前,總不成束手等死?一咬牙抽出腰間謀殺之錘,造成重傷術黑光閃耀,一錘已經先朝對方砸了過去。

    這種非職業武鬥者的搏殺動作在章刑眼簡直是破綻百出。隨手探出已經抓住那持錘的手腕,右手揮拳成勾打向了他的肋下。這包含藍鬥氣的一拳要是打實了,就算牧師身上有高等虔誠護甲護體,大半條命也是丟定了。

    就在這時候,胡子牧師唯一獲賜的一個六階神術,劍刃屏障也終於施展了出來。章刑致命一拳打在了無形的力能劍刃上。本該無堅可摧的力能場在排斥一切的生命能麵前也顫抖了起來,看上去好像空氣中傳開了一陣漣漪。險險的,劍刃屏障沒有辜負它最高段中位魔法的身價,胡子牧師平日的虔誠奉神也讓神術的效果大增,硬生生抗住了章刑的拳頭。

    劍刃屏障攻守一體,既然章刑沒有擊破它的能力,數道力能劍刃狂『亂』飛舞,霎時間已經在他身上拉出了幾道口子。冷哼一聲章刑反身躍出劍刃的攻擊範圍,雙手一聚氣已是波動拳的起手式。

    胡子牧師鬼門關上走一遭也是臉『色』煞白。但這樣的情況反身逃竄顯然不是個事,這一開戰大衛馬上就會趕到,既然對方的C級刺客還在幾百外,C級法師又隻是個小家子氣的女人,自己加上大衛和詹姆斯,硬碰硬也能吃下對手了。

    想到這胡子牧師不再吝嗇工本,先是甩出一本高等虔誠護盾,一團不住閃爍的光芒立時包裹住了自己。心下稍安,又是一個高等恩賜術加在了身上。恰是此時章刑的波動拳已經殺至。藍『色』的波球被在虔誠護盾的光暈好像受到了牽引,接著又被力能劍刃一阻攔,竟然斜斜飛了出去。

    有意思,章刑眉『毛』一揚,雙眼頓時變得通紅,正是殺意附體,擋者必死之勢!

    感受到對方不尋常的氣勢變化,胡子牧師心下一虛,下意識將淩空而行的法術加持在了自己身上,一旦有個萬一,第一時間就可以朝空中跑路。

    沒等章刑發招,也沒等牧師再施第二個神術,戰場上又起變局。不遠處轟隆隆一陣動靜,猶如超重型推土機一路碾壓而來。戰場一邊的民宅好像紙糊的一般一座座倒下,最後顯『露』出一個手持紅『色』巨斧,全身罩紅『色』盔甲,身高接近三米的巨人來。

    “那個蠻洲隊長抓了艾爾莎,快幹掉他!”看見詹姆斯的第一眼,胡子牧師已經大叫出聲。對這個渾人,壓根用不著讓他明白情況,那樣實在太麻煩,直接用騙的最簡單了。

    果然,詹姆斯一看女劍士躺在那個男人身後,一動不動死活不知,哪還用廢話一句,吼叫聲中輪圓斧子已經砍了過去。

    章刑雖然那不懼這個巨人,但牧師倘若和武士配合起來,那威力就不是1+1=2那麼簡單了。腳下用力猛一躥身,竟是舍了巨人直直朝十餘米外的牧師奔了過去。

    “哪有那麼簡單!”胡子牧師在獰笑,章刑的想法當然也是他的想法,不管不避,又是一張高等迅捷術的卷軸拍了出來,不是用給自己而是加持在了詹姆斯身上。

    殺意將體能提升了三倍,三倍藍鬥氣的一擊直接轟散了高等虔誠護盾,轟散了三分之二的劍刃屏障,隻消再補一拳就可以轟殺這個鬼牧師,奈何身後的巨人暴風一般已經殺到了。

    對方的護體之能,應變之快還在自己意料之外。詹姆斯的斧子若是砍實了,自己也得變成三截,無奈隻能放棄眼前到手的獵物,轉身與巨人戰在了一起。

    詹姆斯腦子混沌是指他分辨事物方麵,反過來單純廝殺那是一流的武士。雙斧揮舞間如暴風驟雨,疾如風密如『潮』,卷起一團紅雲,不『露』絲毫破綻。章刑赤手不敢和斧子正麵硬拚,兩個照麵之下,竟然是他落在了下風。

    “幹得好!”胡子牧師大喜,在給自己又補了一個虔誠護盾之後,神恩術、蠻牛之力、貓之優雅一連串所有剩下的神術,能加持的都給詹姆斯加上了。一時間本來就身軀龐大的巨人更是變得如天神下凡,怒吼一聲本人再次狂暴化,體型再大一號,力量暴增至將近一千五,手臂輪動斧頭直比風車還疾,快、準、狠,無一斧不是朝著章刑要害砍來。四周房屋被這暴風的尾巴掃到,早就拔樹倒屋生生掃出一片廢墟平地來。

    又過三合,斧影已經將章刑團團圍在麵,雖然隱約間還看得見他身影時而出現,但已經岌岌可危,再過不了幾秒就會變成一堆碎肉。什麼B級的武者,在牧師加戰士的正統組合之前,就是戰鬥力隻有五的渣!

    與危急的局勢相反,詭異的是落在下風的一方卻並未像牧師想象的那樣惶急。章刑細細分辨著詹姆斯看似密不透風,水潑不進的斧勢。果然出問題了!

    世界上沒有完美無解的東西,法係和戰係配合素來需要時間的磨合,否則1+1的效果未必大於2,甚至小於1也是正常的。

    牧師係、法師係這種不用修煉武技的人無所謂,可武鬥係依仗的就是對自己的身體的準確控製。突然間力量增大一倍,實在是實在了,可作為武者來說卻是陌生體驗,猛增的力量未必能轉化為戰力,反而可能因為不適應而讓自己的招式『露』出間隙。不同的法師增持屬『性』的強弱效果是不一樣的,因此若非常年混跡在一起,彼此都已經了然在胸,戰士也對被增持後的身體非常熟悉,有過刻苦的磨練,否則急就章的配合難免就會出現破綻。

    之前從那陸戰隊新人那得知,這牧師乃是幾天前才剛剛加入這支隊伍,那麼這兩者間會不會出現那種常見的配合不良症?一直縮手觀察對方的狀態,此時的章刑終於心中有了成算。不再防守,斧影中一雙手突然冒了出來,正正按在了斧子麵上。說是按上去還不準確,應該說是手放在那,斧子自個撞了上去!

    高等迅捷術加持下巨人輪動斧子的速度確實奇快無比,但這樣的動作也超出了他神經反應的速度,很大程度上必須借助慣『性』,而這份慣『性』就造成了的斧勢規律化,而章刑在等的就是這一份規律。

    殺意附體下體能暴增兩倍,章刑八百多的力量也一頭躥上了一千二,雙手以點破麵點在了對方斧子最不好使力的地方。這動作是和易天行的短拳有些相似,但天地間道理都是一樣,這樣的招數絕非中國獨有。

    雙斧帶著雙手不由自主的朝兩邊擺去,中門頓時大開。詹姆斯腦袋雖混,戰鬥本能卻是一流,知道對方下一招必是對自己正麵襲來,想也不想,巨大頭顱已經化成戰斧力劈而下,好猛烈的一式頭杵!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章刑同樣雙手外分,見對方一頭擊來,自己也猛起一腳直踹對方額頭,打了這半天,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硬碰硬!

    “艾爾莎!就是現在!”胡子牧師一看要分勝負了,也不在一邊喝風,隻是考慮了不到三分之一秒就衝了過來。同時大喝一聲攻心之術,舉起謀殺之錘,邊唯一僅剩的造成中度傷害也使將出來,真的是來拚命了!

    平心而論,牧師這一吼確實可謂是上乘的臨場應變,正常人大概會大驚下回頭看自己身後,就算不回頭,心一震,想自己果然中計了也是難免。隻要有這個間隙,那勝算就又大了幾分。當然,也可能有小概率事件,比如這個蠻洲隊長其實是個二愣子,壓根就不懂懷疑,那就當自己浪費幾滴口水好了。

    章刑確實沒有轉頭也沒有因為震驚而心頭『露』出縫隙,當然不是因為他是二愣子,而是之前決定給那女人吊氣的時候就已經將一道藍鬥氣打進了她的心髒,現在那心髒還在顫巍巍的勉強維持著身體機能,哪有那個力氣讓人跳起來偷襲自己?

    其實不用女劍士偷襲,現在的局麵也未見得已經十拿九穩。章刑甚至沒功夫去理胡子牧師的一錘,全神貫注在與詹姆斯的一拚之間。

    迎麵踢和頭杵眼看就要相撞,一瞬間,章刑竟留有餘力的做了一個變化。小腿兜轉半個弧線,正踢變成了側踹。詹姆斯受到神術加持,這樣毫無花巧的以力碰力最是能發揮優勢,章刑壓根沒想過自己能比他力氣大,何況他額頭那厚厚的銅甲隱隱間烈焰飛騰,真的拚力氣不是名副其實的踢鐵板嗎?

    放棄以力量取勝的打算,章刑一腳看似猛烈,其實隻用了四分力,剩下力量全用來變招,果然這巨人反應不及,或者說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也跟不上,這一腳結結實實踢在了他頭側的太陽『穴』上。

    同樣的避敵鋒芒擊敵側翼,章刑攻了兩招都是同一個道理。但這一踢不再單單是為了破壞對方的攻勢,腳背踢到對方盔甲的一瞬間,凝聚的力量那間間頭盔那浮躁不定的火焰統統吸走,緊接著殺意爆發,透過頭盔毫無阻礙的全打進了對方的腦袋!

    對生物有三倍殺傷效果的殺意之力頓時在詹姆斯腦袋炸開了花,縱使他的生命力堪比恐龍,如此恐怖的殺傷也讓巨人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嚎。腦子受此一擊,就算真的命大死不了,白癡植物人也是在所難免。

    再不能控製自己身體的詹姆斯被章刑一腳的餘力直直踢飛了出去,胡子牧師這個半吊子武鬥者這時才衝將過來,狠狠一錘砸在章刑身上,黑光直冒。造成中度傷害,這個層次的傷害神術對章刑這樣的武鬥者來說實在沒什麼大不了,關鍵是負能量入體時人會忍不住一個哆嗦,直接破壞掉行動。要是牧師早半秒錘上這一錘,戰局也許可以改寫。

    世界上的“如果”太多了,如果艾爾莎接觸到的人不是青奮而是其他13小隊的成員,也許評價會是完全兩樣,這場戰一開始就不會打成這樣。但曆史沒有如果!

    眼看整個寶瓶者隊的主力就要這樣湮滅在這,魔術師大衛終於姍姍趕到了。這個堪稱本年度最衰運的隊伍主事已經連歎氣的力氣都沒有,諾大魔術布展開直接擋住了章刑的視線,待到後者撕破這個障礙,眼界已經空無一人了。

    一戰廢了對方一個攻擊主力,尚算掙了。章刑原地站了一會兒,點起根煙叼在嘴,反身朝艾爾莎走去。

    再說被救回丞相府,呆在魔術舞台之下得到安全的寶瓶者隊三人。急急檢查之下,詹姆斯已經被轟成了白癡,除非回到領域,否則是無可救『藥』了。

    “把他做成屍戰士吧!”大衛搖著頭,無奈的如此說道。

    “這......好吧!”本來是打算用艾爾莎來做成屍姬的,現在被迫去做一個肌肉男,實在有違自己的美學。但事情『逼』到這分上了,難道自己能說,直接放棄掉這個主攻的戰力嗎?話雖如此抱怨還是難免,要是大衛能早到哪怕幾秒鍾,合三人之力一定能做掉對方最強戰力了。

    “你搞出這麼多飛機還敢埋怨?”大衛一展鬥篷,怒氣直冒的『露』出臉來。胡子牧師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竟然一臉的傷痕,那橫豎都有,深淺不一,鼻子也塌了下去,鼻血抹得全身都是,活脫脫好像被女人用指甲『亂』抓了一通,然後又被男人胖揍了一頓。傷勢是不重,但這模樣實在詭異。

    “你也遇敵了?那個法師?或者他們還有其他人?”那這隊伍也實在太龐大的沒譜了吧!

    “就是那個法師!”大衛又歎了口氣,這才把之前的經過說了出來。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14
100 青奮的計謀

    大衛自與胡子牧師分手後,直接去找曹『操』另外設置陷阱。就在才把一切做了個開頭,並順便向曹『操』討要程媛回去拷問的時候,胡子牧師和章刑的戰鬥就爆發了!一時間大衛哪還來得及管什麼程媛的事,大衛化成白鴿群就朝府門外飛去。

    剛剛飛離曹府不遠處,一座平房頂上就看見一個女人奇怪地站在那。鴿子眼尖,兼之戰鬥地點不遠大衛也沒飛多高,離地不過兩層樓看得很清楚。這女人白衣黑發,手持一根細長法杖,裝束打扮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不用多說,定是那個C級法師無疑。

    大衛並不想搭理她,凡事有個輕重緩急,現在支援胡子牧師是最緊急的事情,這女人現在就放著她去襲擊曹『操』也沒關係。但事情是雙方麵的,既然大衛覺得馳援戰場比較重要,那麼趙莫言同樣也會覺得阻止他的增援也十分重要。雙方目的既然發生了衝突,鬥爭便在所難免了。

    大衛人在空中又是化身一大群白鴿,便是趙莫言突然拿出機槍來也未必攔得住他,所以趙莫言沒有用機槍,而是直接撒出了漫天的一張大網!

    早前資金有限,縱然有五階的施法能力,可能夠學習的魔法卻是有限。選擇之後五階選擇了一個魔法定術,四階選擇了探知,三階選擇了縮物術,二階選擇了物品定位和偵測思想,一階選擇了魅『惑』人類和活化繩。

    活化繩雖然隻是一階法術,大概可以活化2.5厘米粗細,30米長的繩子。不過另有個好處就是粗細每少一半,繩子長度可以增加一倍。於是趙莫言有了一條粗細不到一根頭發絲,長度卻有十幾公長的特殊活化繩。繩子本來就是人類最早發明的工具,使用方式也千變萬化。曾經布成絞殺陷阱網羅陸戰隊新人,現在又化身大網直直扔上天去。

    但聽趙莫言一聲“收”字出口,所有網絲猛的收緊,天上鴿子雖多,但用網捕鳥的招數卻不是今天才發明出來,更何況是這種“智能網”。大衛眼看自己的鴿群就要被一網打盡,前進無路,上躥無門,硬生生被對方『逼』下地來。饒是他反應夠快,還是有幾隻鴿子被絞成了肉醬,反應到人的身上就是滿臉的抓痕。

    爭鬥就如下棋,不必開口說話,但看對方的行為彼此就能交流。女法師目的隻是將自己擋在這,並不以殺死為第一目標。可自己乃是急著要救援,現在攻守之勢易位,便是自己這個從來不喜歡攻擊的人也不得不強攻了。

    一疊撲克牌抓在手,下一秒鍾已經急飛而出,雖是紙製玩意兒,可要被它碰到,切開半寸厚木板沒一點問題。

    趙莫言沒做什麼奇特的防禦,隻是那張大網又撒了出來,這次是擋在自己麵前。定活化繩這個法術讓她2等級的魔力麻痹了四天,不過為此得到了一條捆仙索也似的法寶。

    但紙始終是紙!但見飛牌與絲網相切,毫無意外的,所有飛牌都被自己的速度切成了碎紙。

    試探隻是一瞬間,大衛從緊腕的袖子抽出了細刺劍。自己是不擅長近身戰,但對方這方麵更差,敵弱我強,值得進『逼』。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眨眼間已經十幾個大衛各持利劍分左右朝趙莫言奔去。

    大概是和鏡像術類似的玩意,可惜我卻沒有真實視野!趙莫言為自己的荷包惋惜了一下,對方看樣子也是從之前戰鬥中猜出來,蠻洲隊物資貧乏,很可能沒有能反製他幻術的道具。以活化繩自保雖然不難,但對方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困住自己。也許眼睛這些大衛統統都是幻覺,真身早已隱身,正準備用其他方法遁走。

    心念一至趙莫言將網一抖,說聲“解”,整張網頓時又散成了一條細的壓根看不見的繩子。再見她猶如使鞭子般將繩子往頭頂上抽了一個鞭圈,同時喝聲“轉”,人類史上可能最長鞭子的使用記錄就這樣誕生了。

    可惜正因為活化繩是憑借自己的魔力而運動起來,不能像普通鞭子一樣利用離心力加速,否則這麼長的鞭刀揮舞,隻怕方圓幾百米內,任何高過半米的東西都要被一剖兩半。

    雖是如此,但此時也夠用了。十幾個三麵湧來的大衛被鞭子抽身而過,假象一旦被識破就統統變回了“空氣鏡子”,當聲中變成了碎片還歸虛無。真正的大衛果然躲在一旁悄悄想溜,活化繩乃是活物,雖然沒有智能卻有生物的最基本應激『性』,一碰到東西馬上就有反應。趙莫言感受到繩子的異動,飛速令出“纏”字,但大衛也不是省油的燈,機警異常,一見隱形被識破立馬後退,雖然顯『露』出了身形卻也沒有被對方的捆線索絞死。

    不下點本錢看來確實是脫不了身了。大衛兩次逃離不成終於有了這個覺悟。大魔術布猛地抽將出來將自己一裹。這魔術也是舞台上常見的——魔術師被助手用布和繩子牢牢綁起來,然後再打開時麵那人已經不是魔術師,而是一個美人。大衛這個魔術也是仿佛,趙莫言看他動作已經猜到幾分,手猛將一物砸了過去,但聽砰的一聲響過,魔術布血跡已經透了出來。

    那被砸得筋骨粉碎的人一聲不吭的到了下來,魔術布散開,『露』出麵一個陌生的路人——大衛還是脫身跑了!

    “就是這這樣!”大衛略有些懊惱的解說完了前情:“魔術布大變身,我在那一瞬間仍會承受大約千分之五的攻擊力,這樣還能把我打得鼻青臉腫,那一刻那女法師一定使出了類似飛機撞大樓一般的攻擊!”

    “說到底還是運氣衰了!”這幾乎已經成共識了,生死場中的人往往比常人更相信運氣這種東西,就算一個人有同通天的本事,也可能因為小小的時運不濟而被小概率事件擊倒。中國的諸葛亮神機妙算,最後遇上一場雨救了司馬懿,也毀了他一輩子的謀劃,不是他算不出有雨,而是有雨的可能『性』太小了。法國拿破侖縱橫歐洲無人能敵,最後滑鐵盧卻倒在一個通訊兵的漏失上,沒人能說拿破侖怎麼不派個可靠的通訊兵,大家隻會說他時運不濟——也許有人會說戰略上的大局已經決定了戰爭的勝負,但無人可以否認,決定很多勝負拐點的,確實都隻是輕輕的一推。

    “那就堅守吧!且等轉轉運了!”違逆天時蠻幹的人不叫有勇氣,那是蠻夫。大衛說到這,突然第三次想起了程媛的事。自己連續兩次要把那女人拿來拷問,卻兩次被事情打攪,莫非也是時運在搗『亂』?

    想到這不再猶豫,也不再做多的思考,讓胡子牧師自處理詹姆斯的事,自己第三次飛向了曹『操』寢處。

    三國時人睡覺是直接在地上鋪板,雖然也有胡床可躺,但這兩種東西對程媛來說皆難入睡。再加上滿肚子的苦水、憂愁,曹『操』已經入眠,自己卻披起衣服獨自來到外間,坐在墊上愣愣的發呆。

    蠻洲隊的人對自己已經連最基本的虛偽都懶得維持,先是用什麼化妖水把自己那本來就可憐的一點妖力化掉,然後又給自己灌下毒『藥』。要是不幹掉曹『操』,四十八小時後自己就會毒發身亡。可就算殺掉曹『操』呢?這樣的人會按他們說的那樣來救援自己嗎?自己如今還能相信誰?相信曹『操』?相信敵人?

    對啊!程媛突然想到,既然蠻洲隊的人都是混蛋,那自己為什麼不投靠那什麼寶瓶者隊呢?把蠻洲隊所有的底細都賣給他們,他們應該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吧?反正聽章刑說過,團戰時候是可以投降的。對,就這麼幹!

    剛剛想到這,大衛的白鴿已經在她麵前落下,程媛這十幾天來第一次決定做點事,心情難得的舒暢,張口嘴剛想說什麼,然後就見對方手指間紙牌一閃。程媛隻覺得脖子處一涼,噗噗聲從那傳了出來。看著眼前殷紅一片,程媛到死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

    總算成功解決一件事!大衛對周圍幾個目瞪口呆的侍衛隨便解釋了兩句算是給曹『操』的交代,這才心情舒暢了一些,終於有心思思考現在的局麵了。

    許昌,關府。

    兩支隊伍已經殺得天昏地暗,但從時間來說,自唐雅和大衛在丞相府的第一次相遇開始算的話,隻不過過去了一天。青某人自從策反關羽失敗,鬱悶之下就躲起來練氣去了。這金鍾罩簡直就像吸星大法一樣,練起來好像有癮,這一練直練了一天,直到此時精神奕奕的出來,這才想起任務的事。琢磨著找關羽再說一說,他是曹『操』近身的人,要他能下手,那曹『操』的老命可謂是手到擒來。結果找到關羽話還沒來得及說,對方已經先把“妖人”大戰的事情說了一通。

    “我本想守在丞相府,待那妖人來時一刀兩段,奈何丞相嚴令所有武將士卒不得參與此事,凡是去的武將統統都被趕了回來!”關羽語氣甚是遺憾。

    青奮卻能多少揣摩出曹『操』的意思。那兩撥妖人打起來,三國武將去了就是填坑的,曹『操』就是明白這一點,刻意不讓自己的實力損失在這種無聊的地方。還有就是以《三國演義》書看來,曹『操』這人對這種不受控製的妖人是殺之而後快的,左慈他都要殺,更何況是眼前比左慈更妖的兩撥人。蠻洲隊固然不待見,保護他的妖人他也未必喜歡,多半打了讓他們同歸於盡的主意。否則關羽雖然武力及不上那些妖怪,但他的霸氣確實能造成一定的影響。

    得說青奮的YY小說還是沒白看,一些陰暗的人類心理多少還是有些了解。曹『操』現在確實打著讓兩撥妖人一起死光的打算,除了許褚這個忠心過頭一時沒牽住的將領以外,愣是沒讓任何一將來自己身邊保護。雖然僅僅接觸一天,但已經知道保護自己的妖人仍然需要吃喝拉撒,不脫凡人之體,那便有謀可想了。

    曹『操』謀劃與我何關?青奮搖搖腦袋把這些沒用的扔出腦外,一時也想不起什麼說詞,便又轉到了變強的話題上,轉彎抹角的問道。

    “前日關將軍一聲喝也是軍士駭倒無數,我也從軍有多年,卻未從擁有如此的霸氣,將軍真是非常人啊!”青奮油嘴滑舌地拍著關公的馬屁。

    關羽撚髯輕笑,說道:“那不是什麼霸氣,隻是氣相罷了!若你能堅定信心,你也可以。”

    “氣相?”見對方上套,青奮連忙順竿爬。

    “不錯,正是氣相!”關羽解釋道:“你見一人,慈眉善目卻令你背心冷汗直冒,直感此人邪惡,那是氣相。你見一人,橫眉立目,滿臉橫肉,你卻不生恐懼之情,那也是氣相。氣相是發自人周身氣竅,形成別於肉體之相,與外貌無關,是直指本心之相。人的眼睛雖然看不見,靈覺卻能感受到。

    人皆有氣相,但常人之氣相弱而散,我輩之氣相堅而聚,前日軍士受我氣相一衝,意誌不穩者魂氣震『蕩』而昏倒在地,隻是平常。”

    還是霸氣!青奮作出如此總結,嘴上卻說:“那這氣相又該如何修煉?”

    “氣相無需修煉,是人皆有。你是什麼樣的人,便有什麼樣的相。隻是常人庸碌一生,多半無法體驗到自己天命所在。當你知道自己這一生是為什麼所活並為之奮鬥的時候,你自然知道怎樣磨練自己的相!”

    “天命是啥?”青奮差點說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話來。雖然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活著,然後這個問題正常人都不知道吧!

    “孔子有雲,五十而知天命!縱使聖賢如孔子也是在五十歲時候才知道自己天命為何。我輩卻比孔子幸運些。武將能戰死沙場者,幸也!真正武將的天命便是守護自己的主公。

    當桃園結義的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的天命便是輔佐大哥匡複漢室江山。戰場廝殺,兩軍對壘,每一次的爭戰都讓我的意誌更堅定,也讓我的氣相更堅定。你想知道自己的氣相是什麼,先尋找你的天命吧!”

    神神叨叨!青奮直聽得頭暈目眩,他可以相信力量是練出來的,別人賜予的,小宇宙爆發的,甚至意誌力也可以接受。但這種所謂的天命論,作為逆天思想的堅定擁護者,他是堅決不信的。

    對了!劉備!

    無心『插』柳柳成蔭。雖然沒問出那霸氣該怎麼練,但又是一條主意從青奮腦子冒了出來。說來雖然他和程媛一樣經常不著調,但一個自暴自棄什麼都不想,一個胡思『亂』想總是在想,差別就判若雲泥。

    何不讓關羽請曹『操』來吃飯,飯下毒!一般情況下關羽自然不會去請曹『操』,不過劉備正好借來一用,就說剛得到劉備下落,關羽若去投奔必先得跟曹『操』打招呼,吃了人家那麼多頓還一席順便說事也是當然。至於下毒更好辦,自己曾在杏林堂當銷售員打過幾個月的工,雖然不會配毒『藥』,但食物和『藥』材的禁忌卻是知道不少,保護曹『操』的別說是老外,就是中國人也沒幾個知道這些玩意,包準他暗算無常死不知!嘿嘿嘿,好計,好計!我果然有諸葛之智!

    平心而論......這是一條餿計!

    三國時期曹『操』與關羽的關係可不像現在兩個朋友或者上下級相處,請吃飯隨隨便便。曹『操』身為丞相,關羽隻是一個武將。曹『操』請關羽吃飯那是給他麵子,示意恩賜,曹『操』來關羽家吃飯這臉就給得太大了。就算青某人當真舌燦蓮花說動關羽去請客,就算現在曹『操』不是正被人刺殺未果,那曹『操』九成九也不會來!

    再退一步,就算曹『操』實在喜歡關羽到骨子了,賣這個麵子。但食物和『藥』材的禁忌搭配,並非見血封喉的毒『藥』,就算大衛等人蠻夷之輩不識中國毒文化之精深,區區的食物中毒再貧窮的隊伍也該能解得開,想以此謀曹『操』老命,未免異想天開了些。

    之前章刑等人也走過曲線。但獻美女,那走的是正規普通的路子,隻是三國世界的一樁平常事。女人在那時代沒什麼地位,特別像進獻的美女這種,也就是一個玩意兒!曹『操』不會當回事,過手的人也不會當回事,因為曆史上有傾城的妖姬,卻任誰也沒聽過女刺客這一說。程媛憑借容貌很簡單就能送到曹『操』身邊,隻是時間問題。為了考慮到程媛轉手的流程,章刑甚至把灌她的毒『藥』發作時間延時到四十八小時也是為此——事實上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要是他把時間定成十二小時,沒準恐懼死亡將至的程媛已經毒死曹『操』了!

    趙莫言的計劃托於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整個計劃的難度僅僅在於瞞過大衛等人的眼皮,而所有的作為也僅僅是為此而已。程媛的刺殺手段也是幾片指甲蘊含不同成分的『藥』物,配在一起能有瞬間毒殺之效,簡單可行,沒有手尾。哪如青奮的計劃如此之複雜崎嶇,如果當真能成,那估計運氣得好到他青某人其實是主神的私生子。

    不過,就算青奮失敗了,對蠻洲隊又能有什麼損失呢?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15
  101 打臉

    蠻洲隊二人組重新找了個地方住下,現在許昌城人心慌『亂』,願意收留外客的人已經沒有,但好在這倆土匪也不需要主人家的同意。

    艾爾莎在看到章刑站到她身前擋住胡子牧師的一那,心神一鬆已經昏『迷』了過去。身體的本能用這種方式來恢複精神和調理機製,看著模樣大概得昏『迷』一天吧。

    “這真是叫人意外,英雄救美,與身相許嗎?真是戰場上的浪漫啊!”趙莫言伸手『摸』了『摸』艾爾莎的滑嫩的臉蛋,開玩笑似的對章刑說道。

    “她很美嗎?”章刑不理會對方的玩笑,又點起一支煙:“很有可能是起了內訌,我殺她沒多少獎勵,帶來給你動手的!”

    明明就是看見隊伍內訌,自我相殘想起自己的往事,一時動了同氣之心才救的人,居然還嘴硬。趙莫言肚子暗笑,臉上卻還不能『露』出來:“那算了,她和我大概都是C級,我殺她也隻是1000多點的獎勵。人都救了,賣個人情吧!”

    “怎麼賣?”章刑一皺眉:“團戰投降和隊伍合並都是麻煩事,我覺得這女人可能事先並沒有叛逃的準備,這人可收編不了呢!”

    大概是為了刺激遊戲者們相互殺戮,團戰除了殺死彼此可以得到不菲的獎勵以外,投降合並雖然可以,卻需要投降者事先準備,去表店對手表進行特殊調整。這樣的調整昂貴且隻能持續一次任務,所以除了像之前蠻洲隊的那兩個叛徒一樣鐵了心要外逃,否則沒幾個人會花這樣的冤枉錢。總而言之,如果不殺的話,蠻洲隊從艾爾莎身上似乎得不到什麼現實的好處。

    “不能變成自己人也可以當朋友啊!”趙莫言指尖挽起自己的長發把弄著:“雖然我們的目標是打敗十九個領域,但事實上就算我們擁有天下第一的武力,和全世界為敵仍然是不可能的,自我孤立那是絕對的死路,所以一邊打擊敵人的同時我們也必須開始尋找盟友或者朋友。盟友要找比自己強大的人,但朋友則不受這個限製,那些已經戰敗過一次的隊伍就是最好的對象。一來他們與我們沒有了最根本的衝突,二來我們可以輕易的施下恩惠,朋友的關係非常容易達成。”

    “這樣的朋友十個有六個會在戰敗後被各種勢力處理掉,三個不斷掙紮然後死去,最後能剩下一個已經算好運了!”章刑搖頭不以為然。雖然他也知道盟友和朋友的重要『性』,但主神對戰敗者的苛刻,從這麵挑選朋友恐怕還不如那1000點獎勵實惠。

    “”趙莫言輕笑:“朋友是什麼,朋友不就是相互幫忙的人!可你在地球時有多少朋友,真正能關鍵時候拉你一把的又有幾個。朋友不同盟友,本來就是交了放著,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上,十個有一個已經比我預估得高了,而且戰敗者本來就隻是擇友的範圍之一。雖然是長期投資,但長遠來看是值得的。”

    “這些事你處理,你說了就算吧!”章刑撒手不管了,反正他也不是很想殺這個昏『迷』不醒的人:“說說局麵吧。對方四個主戰力,女劍士昏『迷』、狂戰士白癡,隻剩下兩個,邪惡牧師和魔術師,說起來攻擊力已經基本算沒有了。”

    “恩。”趙莫言點點頭:“他們這趟運氣是背了,本來就架構不全的隊伍被我們的龐大人數克製。而且據那新人說來他們的情報出現了錯失,也不該說是錯失,而是我們的隊伍異於常態,對方措手不及。不知為何又起了內訌,現在大勢已去!”

    “不要大意!”章刑煙頭扔地下一腳踩滅:“資深者的含義不簡單是能量和裝備,能長久活下來的人心誌堅韌都不同於常人。世上哪有不敗的將軍,哪有常年隻會走好運的人,逆境下的表現才是資深者與新人的分野。你今天的探知應該還有準備吧,探探那魔術師的動靜!”

    探知卷軸僅僅製作了兩個,分別用在了曹『操』和劉備身上,現在想要再施展這個法術,隻有老老實實魔力編織,然後再進行長達一個小時的施法準備。

    趙莫言在準備施法,章刑拖過椅子坐下來,一邊守著對方,一邊慢慢提純著自己的鬥氣。

    一小時後,探知法術失敗了!以趙莫言對大衛那膚淺的了解,在他身邊構建能量共振場很大程度上得靠運氣,顯然這次運氣並不很佳。

    入夜時分,章刑又對曹府進行了一次試探『性』攻擊,魔術大舞台幻變無方,大衛魔術師往那一站,縱使以章刑之能確實也攻不進去。其實照他的布置看來,就算自己在遠方使用導彈襲擊,估計也得被裝進那深不見底的鬥篷去。B級的資深者,果然沒那麼容易『亂』了陣腳。

    隻能等那個幾百外的唐雅趕回來再做打算了。兩個小時悠哉悠哉的和平球沒打出效果,大衛和章刑都臉上不『露』絲毫波瀾的各自收兵睡覺。

    白馬城內,太陽初升,守門的士卒剛剛蒙鬆著眼睛推開了城門。在不久前這還是曹『操』的地盤,但今天它已經姓袁了。

    守城的士卒打著哈欠相互歎著氣,聊著天,嘮著嗑,瞪著眼。昨天就是這時候兩個妖人襲擊了這道城門,現在在站的各位都是親眼瞧見那些弟兄是怎麼被一個個變成活死人的。雖然他們最後被劉皇叔的仙長們趕跑了,可造成的恐懼卻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的。

    “劉皇叔有仙人相助,必非池中之物。”類似的言語開始在白馬流傳,甚至開始飄到遠在冀州的袁紹耳朵,隻不知道又會對三國演義的曆史造成怎樣的影響。

    “今天不會有妖人來吧?”大家士氣都是不振,開門的一個小兵胡『亂』開著玩笑,卻引來眾人一陣唾沫。

    “呸呸呸!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領頭的小隊長連連跺著唾在地上的唾沫,然後豎眉怒斥那『亂』說話的人:“你個烏鴉嘴,不知道舉頭三尺有鬼神嗎?要真把那些東西招來,我就把你......”

    小隊長到底想把那人怎麼樣沒人能知道,因為那話已經咽回了肚子——今天第一批早客已經來了。

    兩個各穿白、紅二『色』宇航服模樣的人和一個看上去就委瑣的胖子,這個奇怪的三人組合正朝城門走來。

    “醫療兵和火焰兵?這個寶瓶者隊隊長是星級愛好者嗎?”陸雙雙奇怪了一句,雖然對於短缺科技係和醫療職務的殘缺隊伍來說,這樣的新人發展是正常情況。

    “根據情報那兩個星際兵都是新人,戰力有限。那個叫高大強的胖子倒是資深者,可除了拍馬屁搞笑之外,沒有任何表現作為。這樣的戰力攻城,有何陰謀?”

    陸雙雙思考了幾分鍾還沒想明白到底是那胖子有奇異之處,還是對方另有打算。城門口已經交上了火。

    火焰兵看來是第一次殺人,手都在發抖可還是扣動了扳機。七八米長的火焰噴了出來,正麵噴到的士卒直接成了焦炭,最慘的卻是旁邊被波及到的人,渾身是火卻一時死不了,化身巨大的火把滿地『亂』滾或是四下奔跑。前一天墊底的恐懼被這一把火又燒了出來,所有士卒都沒心思抵抗這些妖人,丟下兵器哪沒人就往哪躲去。

    想不明白就暫時不想了,試試再說!

    陸雙雙戰鬥指令下達,還是西兒先行。畢竟舒飛本身沒自保能力,一但對方有能破解誤導旗的能力,那就算一塊石頭都能對她造成傷害。相較而言還是行動作為敏捷靈活的西兒更適合先鋒。

    火焰噴『射』器縱使對蜥蜴化的異種也是巨大的威脅,但那武器的使用者本身卻沒多大能耐。西兒輕易的切進了他的身旁,手掌揮處甚至透過宇航帽看見了他眼的恐懼。

    所有人死死盯著監視的屏幕,仿佛都在期待著那一瞬間發生點什麼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變化。

    現實滿足了大家的願望,三個黑『色』的長方體像棺材一樣突然出現將寶瓶者隊進攻的三人裝了進去,巨大的黑暗仿佛瞬間降臨浸染了周圍一片,甚至連西兒都被包裹了進去。

    胖子的異能?還是他的強化?

    答案在一秒後出現,三具“棺材”連成一片的黑影中,西兒如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來——一分兩半!

    黑『色』棺材如出現一般突然的消失了,屹立在原地已經不是廢柴三人組,大衛、胡子牧師、詹姆斯巨人,寶瓶者隊主力空降白馬城!

    “跑吧!B計劃!”看到是這攻、防、輔三人同時降臨,陸雙雙想都不想就下了撤退的命令。

    一直與許昌那邊保持著聯係,大衛和詹姆斯的情況這邊知道的很清楚。

    胡子牧師在臨晨重新祈禱過,神術恢複完全正是戰力全滿的時候。三人渾身都是五彩耀眼,顯然早已加持滿滿的神術;詹姆斯雖然說應該是白癡,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不可能帶白癡出戰,要麼就是治好了他的腦子,要麼就是能夠『操』縱他的肉體。光看剛才一斧將西兒砍成兩截的威勢,鐵布衫和異種強悍的體質在他麵前直如紙糊,狂戰士的威力不見分毫減弱;最後的大衛魔術師,神奇的防守專家,寶瓶者隊雖然一直以來敗仗連連,襯得他這個謀劃者白癡也似。但現在空降敵城,戰略奇襲成功,正要上演絕地翻身的戲目。這舉動仿佛本身就在表示,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砰!”都不用指令,舒飛的槍已經響了,目標依舊是昨天的老對手。胡子牧師的寶珠護盾充能還需要一周才能恢複,不過既然大衛在此,那可比一個護盾強得太多了。

    “!”一個鴿子蛋被子彈打得粉碎,足以打穿鋼板的子彈竟然一個小小的鴿子蛋就耗盡了動能,和蛋白蛋黃一起掉在地下,滾了一地滑稽無比。

    不停的還有鴿子蛋從魔術師巴掌大小的口袋變出來,好像耍雜技一般扔得滿空都是,此起彼落煞是精彩。唯一不同於尋常魔術雜技的是,這些鴿子蛋都在飛起手的一瞬間孵化了,隻見鴿子不見蛋。幾十隻鴿子將三人鬆鬆落落的圍了起來,雖然沒實際交過手,但這應該就是大衛防禦超遠程『射』擊的手段了。

    舒飛開槍的目的隻是引開幾人的注意力,要是他們來找自己那時最好不過的了。不過既然她是這麼想的,那麼作為敵人肯定就得跟她背著幹。有了大衛保駕,這個遠程火力點已經算是廢了,別說胡子牧師等不知道她用了誤導旗,就算知道並且也有應對的法子,這搶時間的當口也沒人會去找她。

    “找到了嗎?”大衛淡淡問道,似乎不急不忙,成竹在胸。

    “找到了!”胡子牧師獰笑著。雖然沒有得到探知、跟蹤一類的神術,但他的覺醒異能是嗅覺強化,凡是接觸過的生物氣味便不會忘記,二次進化之後更可以在小範圍內判斷對方的位置。上次已經和對方差不多所有人打過照麵,他們身上的味自己可記得清楚,斷斷不會搞錯了!

    西兒拖著半截身子已經顧不得抑製細胞分裂的事情,膚『色』一變變回了蜥蜴人的模樣,雙手撐地竟然還有餘力拖命奔逃。詹姆斯兩步奔到近前,位置太低不好用斧,起一腳就踢朝對方頭顱,且看看沒腦袋的家夥還能不能爬!

    泡沫光幕再次出現,一同而來的守護騎士用庇護再次擋下奪命的攻擊。曾經聽聞過這個狂戰士的戰力,又親眼見了對方一斧兩半的威勢,連許征也不敢這時候衝出頭來找死。他那小盾牌可萬萬受不得如此一斧!這一腳耽擱的工夫西兒又已經飛快躥出了幾米遠,雖然她的表情沒有變化,但熟悉的人仍可以從那爬行動物般的眼睛看到對死亡的恐懼。

    見鬼了!胡子牧師心思一動,已經成屍戰士的詹姆斯右手巨斧直接甩了出去,斧掛風聲快如疾電,西兒中了麻痹術又沒了下半身,靈活度大打折扣,這一斧子是無論如何也躲不掉了!

    “唰!”一聲響,傀儡替換術!一天的時間能力得到恢複的不止是胡子牧師,大家都是一樣。詹姆斯一斧子砍爛了一個稻草人,巨大的力量更讓整把斧子將大地都剁出了一條裂痕,宛如雷神降下天罰。

    傀儡大軍再次出動了,二十幾個稻草人駕馭著機關陣,百挺機槍開始朝著城門口掃『射』,瞬間逾萬發的子彈已經朝對方『射』去。不奢望能達到當初『射』擊艾爾莎的效果,隻求能將他們拖延片刻。

    片刻都太長了!大衛鬥篷一展變出一台巨大的抽風機模樣的玩意,但聽風聲轉動,所有空中飛舞的子彈統統落進了那個無底洞。當等級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尋常機槍這樣低等級的武器數量再多也難以對他們造成威脅。雖然胡子牧師還欠一些,但在這個戰場無論是章刑還是大衛都已經宣告了這個事實。

    不到十秒時間已經交手一輪。對方的改變僅僅隻是站在一起,蠻洲隊的精英們便變得如廢柴一般,堪堪逃命之力。

    但廢柴隻是形容戰鬥力,鬥爭勝負的關鍵除了這個還有很多。現在的局麵變成了雙方相互打臉,章刑那邊得到情報也已經開始攻擊丞相府的魔術陷阱。現在首要看誰先斬殺對方保護目標,其次再看寶瓶者隊三主力在蠻洲隊主力幹掉曹『操』並與這邊回合之前,對方能製造多少的戰果了。

    這趟前來似乎蠻洲隊膽子突然變小了,眼見形勢不對,所有出戰的人都毫不猶豫甩開了遁地符,視野外的蠻洲隊阻擊者們一瞬間像入水塘一般沉進了地。

    “他們集體移動了!”胡子牧師稍稍辨認後言道。所有自己聞過氣味的人統統從這個城消失了。遊戲者爭鬥少有能硬攔住對方第一次跑路的,起碼自己三人現在都沒有這個領域的能力。

    “綁架劉備跑了?”這本是預料中的事,我強敵弱,不跑那是腦子進水了,所以見這局麵也不緊張。除了像自己的黑棺換活人這樣限製『性』很大的移動術外,剩下的法術、道具一次移動十公以上的不存在於A級以下的世界,更何況對方是那麼大規模的轉移,就不信他們還能轉移第二次。

    不慌不忙扔出膠囊直升機,寶瓶者隊三人緩緩升空,蠻洲隊的人跑不了!

    許昌城。

    “這個大衛是輸紅了眼了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賭這麼大?”趙莫言得到白馬的消息皺起了眉『毛』。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對方這一注下去,自己這邊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優勢。

    “這一注對他們大有利!”章刑腦子也在轉著:“我們人太多。每殺一個都可以給他們加上至少1000獎勵,多殺幾個差不多也湊出罰款來了。隻要隊伍賬麵上不是負數,主神對團戰戰敗者的苛責便不會太嚴厲,他們也就留下了東山再起的本錢。

    殺劉備,殺隊員,二者任何一個都可以使他們先立於不敗之地。我們則不行,曹『操』得殺,隊員也決不能死太多。如果這是打臉遊戲的話,顯然我們的臉比較大!”

    “破罐子破摔的對攻確實抵消了我們之前的優勢,現在所能做的也隻有盡快殺掉曹『操』,然後,相信那幫人保命的能力了!”趙莫言捏緊了手的法杖。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16
102 終結(一)

    所謂分析形勢這種東西,不需要諸葛亮的智慧,任何正常人都可以完成。隻有在那些特別詭異、複雜的局麵之時,常人和超人的區別才能體現出來,而像現在的蠻洲隊與寶瓶者隊的長短,卻是屬於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類型。

    一次地遁符的集合,一次同去卡片的跳躍。這已經是蠻洲隊所有逃跑的家當,其中那昂貴的同去卡片還是上一屆隊伍時留下的為數不多的“遺產”。總共隻能與對方拉開十公的距離,這已經是最後的行動的機會了。

    弱勢情況下綁架劉備逃跑,本來就是計劃中的事,雖然事出突然,但所有人倒也沒『亂』了陣腳。集合之後二次分兵,張一淘、演講男、西兒、戴禮、文池朝另一條路以馬車繞個弓背去許昌,剩下的易天行、許征、舒飛、王傑則乘汽車,走弓弦。

    從蠻洲隊眾人到白馬開始整個布置的時間還不到兩天,完全來不及布置什麼可以算計到大衛等三人的陷阱。以現在這些人的實力,撞上對方的話合一起也隻會被全部端掉,還不如把雞蛋分開,既是『迷』陣,也是盡量保存實力。說實話這不是什麼好辦法,但在對方壓倒『性』實力麵前,除了跑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

    “前兩天還捷報連連,沒想到轉眼就被人家趕得跟狗一樣!”演講男抱著西兒,也不知道是抱怨還是感歎。重生整整半個身體,對異種也是異常沉重的事情,西兒不停吞食著肉食、壓縮幹糧和水,此時勉強才將小腹部分恢複出來。隻是這一次解除細胞抑製,以後就再也無法使用同樣的方法控製她的生命節律了,就算這回能安然回到庇護領域,她也必須和孩子一起躺進冰棺材,單單這點已經是極大的損失。

    “本來就是敵強我弱,一個輔助型B—,一個防禦型B+還有一個攻擊型的C+,我們撞上了難道還能有第二選擇?”昨日還是氣昂昂,今天已成喪家犬,張一淘理智上能理解,但情緒上也不是沒有波動。

    “所以就說實力才是王道,什麼陰謀詭計、暗算安排、團隊協作統統都是弱者的作為。”演講男還是氣鼓鼓的,估計是老婆被砍成兩截刺激到神經了。說來他和西兒到底算什麼關係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但在這樣無親無故危險四伏的環境彼此照顧這麼長時間,更有肌膚之親,隻要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多少都該生出感情了。眾人大概也是想到了這點,沒計較他的語氣。

    “一個成年人揍小學生當然不用什麼詭計,揮拳頭就行了。一個小學生想反揍成年人,不撒石灰下絆子約同伴,難道靠他的小拳頭去單挑嗎?”文池斯文又不失尖銳的說道。

    “所以才說提升實力是王道啊!”

    “好主意!”戴禮也『插』進話來:“把你扔這,給你三分鍾提升實力,然後你去滅了背後的寶瓶者三人組吧,我們都給你當小弟搖旗喊!”

    “......”好像也不對!演講男腦子稍稍冷靜,有點回過味來了。敵強我弱的時候不靠腦子和外援彌補差距,好像是隻有挨揍一個結果。這麼說來該怪主神是個二百五,幹嘛要把敵人設置的比自己強?可要是主神每次任務團戰都把對手設置的比自己弱,那不更二百五?

    一時心緒煩雜想不明白,前陣子積蓄的情緒也一起爆發了出來,隨口罵道:“反正都是主神不對!主神就是二百五,不論它幹什麼都是二百五就對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這倒是大家都共識,主神不就是二百五嗎?

    白馬到許昌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不到三百公的路程,要換上好公路也就兩小時車程。但在三國那時候沒好路可走,乘車不一定有馬快。但這些地形因素對直升機來說卻是統統不存在的。

    “這次兩隊實力以對陣而言應該算是伯仲之間。”飛機上大衛邊開飛機邊和胡子牧師檢討著戰術的得失:“但一個擊殺目標和一個保護目標同時出現,導致我們必須分兵兩路,這樣就形成了局部優勢這種潛因素的存在。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因為情報錯誤,誤判斷可以同時在兩邊占據優勢,所以以二二的分隊進行,目的是以攻為守,同時殲滅兩地的所有敵人,獲取最高的獎勵。結果是防禦組陷入泥潭浪費了詹姆斯的戰力,而攻擊組卻戰力不足,反被擊退。假若一開始我們能有準確情報,那就該一三分隊,我一個人去守護曹『操』,剩下人全攻劉備!

    假如對方重點放在曹『操』,那麼比相殺速度的話,我的魔術『迷』宮可以拖延的時間絕對比他們那幾個不成氣候的防禦組拖得長,隻要搶先殺死劉備,我也就沒有死守的必要,就算他們把寶全押在許昌,脫身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

    假如對方重點放在劉備采取守勢,那麼我也可以在布置好防禦之後,用黑棺換人第一時間支援白馬戰場,兩邊造成陣勢硬拚的局麵,我們個體生存比對方強,對方壓力比我們大,持久戰我們有利,整體來說還是稍稍占優。

    假如對方像實際這樣平均分兵,那他們攻不足以破許昌,守不足以保白馬,更將失敗得毫無懸念。

    情報!還是情報!比起治療和科技的缺口,我們下一步需要彌補的還是情報的偵測能力!要是沒有這方麵的能力,就像現在這樣,隻能根據最大的可能『性』追逐對方隊員,而實際上劉備到底在不在他們中間,我們卻沒有把握!這次吃小概率事件的虧,已經吃得夠多了。”

    大衛一口氣滔滔不停的說著,胡子牧師知道所謂討論,其實自己隻用出耳朵聽就行了,沒了神智的詹姆斯更是不會發表意見。不過......

    “下麵他們分兵了!”胡子牧師抽抽鼻子打斷了大衛的演講:“他們人我雖然見過,但實際交手的沒幾個,公主叛變的太快,沒來得及從她那得到太多情報。隻知道那個異種女人和治療師還有兩個小眼鏡一個陌生氣息走到一邊。其他聖武士和另外三個人走到另一邊。我們如何抉擇?”

    “追直線!四人組那邊。”大衛想都沒想就回答道:“這趟運氣太背,就不要考慮太多了,走眼前一條路,抓了這些再看其他!”

    又沿汽車的路線飛了十幾分鍾,下麵隱隱綽綽汽車已經出現在視野中,大衛嘴角浮起殘酷的笑容,飛機俯衝而下,對方車上的女人不出意外的在兩公外就舉起了長槍。但,這有用嗎?

    許昌城,曹『操』府。在寶瓶者隊進攻的同時,蠻洲隊兩個隊長也在狂打著對方的臉。雖然大衛等人占了奇襲的優勢,但趙莫言這邊也有偵察方麵的長項。

    和寶瓶者隊情況類似,其實蠻洲隊也沒有可以掃描方圓幾十公範圍,任意找出特定目標的能力。探知魔法雖然能知道曹『操』的情況,可卻需要一小時的施法準備時間,現在的情況無論如何用不上了。但也正因如此,趙莫言曾做過另一個預備計劃。

    如何確定曹『操』、劉備的具體位置,這是一直是蠻洲隊和寶瓶者隊共同的難題。雖然身邊不乏有定位器,發『射』器等物件,但如何放到對方身上還要不為對頭察覺,這就是天大的難事。理論上來說,真有放發『射』器的本事,不如直接放炸彈更幹脆。

    起初趙莫言本想過通過程媛來辦這件事。雖然在她體內埋炸彈什麼的肯定瞞不過大衛他們的眼睛,但若是通過她將無害的信號發『射』器放在曹『操』身上或許可行。但最後還是沒冒這個險,畢竟程媛是個殺著,刺殺才是她的首要任務,而起她真有那個決心的時候曹『操』已經被殺了,發『射』器也就變得無足輕重了。而在那之前,應該盡量減少會暴『露』她身份的東西。

    折中之下又把目標投向了曹『操』貼身的人,譬如許褚。安置的裝置也從高級的發『射』器變成了再普通不過的牛『毛』細針。雖然效率有所降低,但隱蔽『性』卻成倍增加。章刑前夜鬧府門,便順手把一枚刻了字的牛『毛』針『插』進了許褚腦後皮膚,針很細,就連本人也察覺不到。

    曹『操』府邸說來也不大,如果隻看建築麵積的話,寬不過五百米,長不過一千米。對常人來說自然是不小了,但趙莫言現在的物品探測術半徑可達三百米,隨便一找便把許諸找了出來,他既然在那兒,那曹『操』自然不會太遠。

    章刑二話一記波動拳直接摧屋倒樹的衝去,大衛不在,這的侍衛就都是渣。

    但還是那句話,攻守雙方都是在用非語言的方式交談著。既然自己要放空門的去奇襲,大衛又豈能不留下看家的手段。又是一陣綠光閃過,快得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眼前景物再定時,已經是一片虛無的空間林立著無數不透明的矩形巨牆。

    “『迷』宮術!”趙莫言也被魔術『迷』宮的陷阱困了進來,伸手撫『摸』著那力場牆壁,很有些無奈。

    大衛的這個陷阱並不能傷人,所以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魔法波動也低微得近乎沒有,起碼以自己這個新進法師的能力看不出來,可謂是真正的無解陷阱。

    所謂『迷』宮術其實隻是把人困在一片力場形成的『迷』宮,自己找到出口中走出去當然可以,甚至就呆在原地,不用多大功夫這『迷』宮就能自己消散了。大衛隻是B級魔術師,這類似『迷』宮術的法術對他來說也一定是越階釋放,效果肯定得打折扣。但現在兩邊比的就是時間,這樣的陷阱比一個不知能成不能成的解離術都強得多了。

    “走吧!起碼得試試能不能提前走出去!”章刑對著力場牆壁狠狠捶了一拳,牆壁微微晃動了一下,顯然以他現在的力量,要擊破這個等級的力場還差了些。

    “我們吃虧在暴力了!”一邊快速前進一邊用活化繩沿路做成記號,這一行動並不需要太大的分神,多餘的精力便和大衛一樣,幹起了總結的事情:“我們在特殊領域輔助能力準備的很充足,但硬橋硬馬的攻防能力卻是太薄弱。大多數人經曆了兩次任務,手頭上最常用的武器還是機槍。在欺負弱小時候看上去威風八麵,實際和硬茬一碰起來,連稍微抵擋的能力都沒有。

    魔術師的各種奇特防禦先不說——要破解他的魔術可能需要的是高階法師的知識和智慧——我們隻說防禦。那個叫詹姆斯的狂戰士,論等級隻是C+,就算與我們相比也不是一個高得離譜的概念,然後事實上,我們所有人除了你以外,無論誰也不可能擋住他的進攻。

    那天我被他追得滿城跑,說好聽點是我在牽製他,但事實上確實是我在下風。僅僅仗著奔跑術、跳躍術和偵查這個單純家夥的思想東躲西藏,主動權完全是在他的手,如果那麼耗下去,先耗死的肯定是我。雖然這人腦子不好使,容易被語言刺激,但他一旦展開攻擊就真的是詮釋了攻擊這個詞語。

    白馬城的對戰,隻要能擋住這個人,整場戰鬥就能打下去,就像對戰艾爾莎時候一樣。可事實是,無論易天行還是許征,都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放棄了。那狂戰士最大依仗的不過是一千二的力量,但就這麼單純的暴力把我們精致的團隊轟得四分五裂。這個教訓,不小!”

    “話不是這麼說!”章刑在魔術『迷』宮照樣抽煙:“以易天行而言,他的能力強化本身大概隻是D或者D+的層次,他自己運用經驗和技巧將之提升到C,已經是極限了,這個不能苛求。假如他有時間和金錢去尋找各種食材來進化美食細胞,隻要一場任務的時間就可以抗起那個狂戰士,但運氣沒有給我們那一場任務的時間,所以到底我們和寶瓶者隊到底誰倒黴,真不好說!”

    話說到這,魔術『迷』宮的時間終於到了,眼前景物解體,重新變回了丞相府外。趙莫言第一時間又施展了物品偵測術,可卻什麼也沒找到。

    “失敗了!許褚不在方圓一公以內,看樣子是帶著曹『操』跑了!”趙莫言臉『色』不好看,看表已經過去了十四分鍾,看來對方也是早有計劃,趁著自己被困的時候離開了原地,也幹出了跑路的勾當。對方還有一個資深者的胖子和兩個星際流的新人,雖然可以不算他們的戰力,但他們就算有一輛汽車也是件麻煩事,因為自己這邊沒有汽車!

    “十幾分鍾前還在,肯定跑不遠!”章刑望了望四周,靜悄悄,沒一點動靜。雙方都可以預料,這場團戰將在寶瓶者隊空降起一小時內結束,被困『迷』宮術的十幾分鍾,已經將蠻洲隊符咒搶出來的時間優勢消耗幹淨了。

    曹『操』肯定正在跑出許昌城,也許還化了妝輕隨而行,否則動靜一大定然瞞不過去。

    “我們也升空看看吧!”趙莫言突然笑了起來,雖然自己沒學飛行術,也沒有直升機,但卻有一件能飛的法寶呢!

    對三國演義世界的人來說,外來者就是不折不扣的瘟神,無論哪個外來者都是一樣!

    關羽因為青奮的餿主意而提前曆史得知了劉備的下落,再想想對方說的曹『操』不會允許自己辭行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於是掛冠封印,又留下書信,連夜打點好一切行李。趕今晨城門一開,帶著老軍數十竟是不告而別,提前走了單騎。

    至於青某人請曹『操』吃飯的計劃自然被關羽毫無商量餘地地駁了回來,理由便是,曹『操』絕對不能來,不用幹這等無用功的事。眼看說走了嘴,事情沒成還白白送走了關羽,青奮隻能苦在肚子還說不出來,推辭說自己還要想辦法效張良事行刺曹『操』,誅此漢賊,不能與關將軍同去匯合主公了,如此雲雲。關羽雖然對行刺這等宵小行為不屑一顧,但同為劉備效力他也沒多說什麼,留下幾句勸慰勉勵之辭就這麼走了。

    青奮咬著指頭在丞相府門口瞎轉,且看能不能轉出個計謀來。要換了往日,一個可疑分子這樣鬼鬼祟祟,早被相府侍衛抓起來了。也是合著這兩天妖人鬧許昌,外圍的侍衛都被放假免得無辜枉死,青某人這才得以在曹『操』府前伸頭探腦。

    趙莫言他們這幾天動靜鬧得很大,我是不是有機會悄悄『摸』進去呢?青奮暗暗尋『摸』。事情還沒理出個頭緒,就見章刑和趙莫言火急火燎的衝過來,接著綠光一閃就人影不見。青奮還沒想明白這是哪一招,不一會就見府門一開,一個星際護士和一個星際火焰兵先鬼鬼祟祟的探出頭來,看看章刑等人確實中招了,這才招手。緊接著後麵又走出一個彪形大漢,魁梧異常卻神情恭敬的讓出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那人。雖然穿著普通,但那氣質一『露』,青奮幾乎下意識已經認出,這就是曹『操』!

    此賊合死!青奮暗念一句三國的台詞,左手抓出一把彈弓,右手已經取出一枚浸毒的暗器。之前宴席計劃因為對方可能會有人試毒而不能用這玩意,現在正好!

    對準曹『操』,青奮扣器上弦,拉開了彈弓。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17
103 終結(二)

    “啪!”暗器離弦,正中曹『操』。一縷鮮血從大漢丞相的脖子上流了出來,周圍人一陣手忙腳『亂』卻最終回天乏術!

    這場景隻在青某人的腦子YY了片刻,然後就連它的主人都拋棄了它。

    要是我有把槍我一定賭這一注!青奮十二萬分遺憾的把彈弓又踹回了懷。自己在拍賣會上鬧得已經一窮二白,這個彈弓和三枚淬毒彈『藥』還是張一淘的友情支援,共價值10點獎勵。

    彈弓打出去的東西那速度可是慢得像蝸牛爬,曹『操』此刻身邊有兩個星際兵護駕,自己的這暗器雖說見血封喉,但『射』得到他身上的幾率卻幾乎為零,還是另找機會更為穩妥。

    剛想到這,就見四人後麵又出來一個肉球也似的矮胖子,五人這一合隊伍便快步走進一輛馬車然後向許昌城南門駛去。

    青奮剛剛想追上去,突然靈機一動。四下尋『摸』了一下,看見一家門口正堆著一攏綁好的柴火,也沒管該算偷還是該算搶,抓過來就背在身後,胡『亂』給自己編了一個打柴人的身份這便遠遠吊著那馬車跟了過去。城行馬車就算加鞭又能走多快,青奮腳步略緊毫不費力的跟上了它。

    城門口,出城的車輛被例行檢查,許褚稍稍『露』了個麵,那些軍士二話不說馬上放行。馬車剛一駛出,隨即青奮也到了。

    去城外打柴然後往回背的倒是常見,從城往外背柴的這還是第一回見到。幾個軍卒麵『露』好奇之『色』,青奮也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又幹了傻事。情急之下腦筋急轉,趁對方還沒問出話來,猛的臉一沉,話也不說,隻是微微一揚下巴示意前麵那輛馬車,然後鼻子冷哼了一聲,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原來是許褚將軍的部下,難怪也不知是什麼特殊任務要打扮成這樣,真是高深莫測啊!眾守城軍士恍然大悟,彼此『露』出了然的眼神。

    再說曹『操』等人出城駛出軍卒的視線,確定再沒異常之處後馬車上的五人立馬跳了下來。高胖子變換膠囊一扔,“”一聲煙霧彌漫,變成了一輛越野車。把曹『操』往車上一載,二話不說就朝南邊飛馳而去,等青奮晚一步跑著追上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地煙塵。

    作弊!居然有汽車!眼看要跟丟人的青奮急得跳腳,突然看見旁邊還有遺棄的馬車,想也不想就跳將上去,照著前日見章刑駕車的動作,一鞭子就抽在了馬屁股上。雖然沒學過用鞭子,這力道也不大,但曹『操』用的馬都是精良有素,得到信號邁開四蹄也就奔跑了起來。要說起來這些時日對青奮而言,一大收獲就是“肆無忌憚”!常人該有的做事前“萬一辦不成怎麼辦”的墨跡考量早被扔到了腦後,萬一這馬車駕駛不起來,最壞結果也就是把自己摔出去泥巴打兩個滾,何懼之有?

    三國時候路爛,馬車跑跑都得留下痕跡,越野車一駛過這痕跡更是明顯得不得了,遠處看可能看不出來,可青奮駕著馬車一路跟在後麵,這要還能跟丟了那除非是撞上鬼擋牆。

    越野車大道上行了不遠突然一個東拐駛離了大道,青奮早被甩得看不見車子,既然痕跡如此拐道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故布疑陣的可能,沿著路軌跡一路繼續追了下去,這一追就直追到一座密林之前。

    痕跡到此消失,車也不見,肯定是變回膠囊收起來了,看樣子是想用這森林做掩護玩捉『迷』藏?青奮一陣疑『惑』,搞不清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局勢,有心打電話問一問趙莫言,但想起臨分手時對方的囑咐又放棄了這個打算。搖搖頭走進樹林,繼續追尋著曹『操』一眾人的腳步。

    這林子樹蔭茂密,幾人合抱的大樹隨處可見,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撒下來,林間鳥語陣陣,隱約間更聞水聲嘩嘩,一派自然歡樂的景象。

    青奮不是追蹤專家,可在這小路曲曲繞繞的地方仍能勉強咬著目標的尾巴,原因便是那火焰兵和醫療兵的星際套裝。那玩意加上他們的體重兩人都超過了兩百公斤,走在林間小路上沒走幾步就得留下一個痕跡,因為沒幾分鍾太過新鮮,縱使如青奮這等菜鳥隻要用心也不難找到。

    按理來說對於要隱蔽的人,這樣顯眼的玩意早該收起來,可對於新人心態來說,這是唯一可以給他們安全感的東西,哪怕明知這會帶來暴『露』的危險,仍然執著的不肯卸下來。暴『露』目標死的是曹『操』,脫下裝甲死的就可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放下防禦,那是需要勇氣的。

    “我們得在這躲多久?”許諸悶著聲音問道。路越來越不好走,左側陡坡越來越高,右側低穀越來越低,現在眾人便行在一條隻有兩人寬的路上。

    “約莫一個時辰吧!之後便能徹底解除丞相的困境,再不用為刺客所擔憂了。”發言人高胖子,雙手相互搓著一臉的陪笑,完全沒有大衛時候的氣勢。雖然態度比魔術師好許多,但可靠度也相應的下降了許多。現在已經對曹『操』施加了反偵查的神術,再往這密林一陣『亂』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具體位置在哪,對方要能找出來那就真神仙了。

    “哦,胡人道長決定和那些妖人一決死戰了嗎?那之後你們又有什麼打算呢?”曹『操』在這些妖人、仙人手一直表現良好,雖然有時候有語言上的反抗,但就行動而言卻是言聽計從。對方說改裝進叢林他就改裝進叢林,直到這時候才有意無意的問起他們將來的打算。

    “我們當然也馬上離開這,誒,跟人打生打死的,我們也會怕啊!”高胖子從頭到尾就一槍沒放過,這時候卻做出一副久曆生死的模樣,知情的人看了難免好笑,但那語氣的擔憂和畏懼,卻是誰都聽得出內涵不假。

    “離開?那你們打算哪去呢?”曹『操』依舊平常談話般的問道。

    “沒哪去啊,離開這個戰場去下個戰場,繼續死來活去唄。”高胖子苦笑。

    “就沒想過留下來靜享榮華富貴嗎?”曹『操』表麵象是招攬,其實深自忌憚。這句以退為進卻是要『摸』『摸』對方到底心思何為。

    “留不下來!留不下來!可惜就是留不下來啊!”高胖子搖著頭,滿口的可惜。

    看來確實是不落凡間的妖人,事情一了就必須回去!曹『操』暗自盤算。接觸了兩天,雖然約莫能猜到這些人其實也還是凡胎肉體,卻無一不是具有莫大威能,軍卒圍殺已經肯定是沒用,下毒和趁隙行刺行不行也還得有待觀察試探。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也許事情會另有走向。

    剛想到這,一行五人不得不停下腳步了。一棵大樹也不知道是被風吹倒還是被蟲啃空,從左邊的陡坡上滑落下來斜斜卡在路上,竟把去路堵死了,給眾人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無論沿陡坡往上攀爬繞過擋路之樹,還是從樹身上就這麼攀岩般的淩著右手邊的低穀半空爬過去,都是人類可以完成的動作,但卻需要一絲絲的技術。對於常年的山人來說或許並不為難,但對諸如曹『操』這樣的養尊處優或是許褚這樣的馬上將軍來說,難度未免大了一些。甚至就是幾個遊戲者,穿著宇航服攀岩這種事情怎麼看也是C+以上的難度判定。

    “推開它吧”胖子做出了明智的最簡單選擇。百年大樹,三四個人合抱之粗,重愈千鈞,許褚雖有虎癡之稱到底還是人類,上前試了試,果然紋絲不動。火焰兵和醫療兵相互看了一眼,無奈走到最前麵,四隻手掌抓住了樹幹。作戰服的供力係統運轉了起來,兩人合計出力輕鬆超過數噸,聽得哢哢聲起,諾大的樹幹竟然被他們生生抬了起來就要往低穀扔去。

    前麵人走得慢,後麵人趕得快,曹『操』等人這麼一耽擱的時候,青奮一轉彎已經將他們攏入了視野。眼見兩個星際兵跑去搬大樹,把曹『操』扔在一邊,隻有許褚和那個家丁模樣的胖子守著。青奮肚子暗喜,又道一聲曹賊合死,再次把彈弓和暗器拿了出來。

    不過......彈弓打東西速度太慢,這距離也太遠,恐怕就算是許褚也可以攔下來吧,青奮又是一陣猶豫。現在如偷柴火、唬士卒、趕馬車這等小事他已經可以果決而斷,但當到臨門一腳的時候,終究還是沒獨立幹過那麼大的買賣,心下發虛還是難免。但時機轉瞬即逝,青奮這一猶豫的工夫,星際兵已經搬開了大樹扔進山穀,轟隆隆聲中走回了曹『操』身邊。

    “咦?”這一轉頭,醫療兵的顯示屏上遠處青奮的影像迅速和人形生物對應在了一起,符合度超過99%,係統馬上發出了提示。

    “什麼人?”醫療兵一聲英文版的大喝,五人就算有人聽不懂,看那神態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齊齊同時轉過身來,那火焰兵更是本能就要一股烈焰『射』來,嚇得青奮連忙從樹後跳出來高呼:“我不是歹人!我是打柴的!”

    打柴的?高胖子手一抬止住了火焰兵的動作。

    要換了大衛在這樣的情況,也許有心情還問兩句,也許沒心情問都不問就做傻瓜化處理,可問題是現在在這的不是大衛!那火焰兵有些傻呼呼的又重複問了一遍:“你是什麼人?”

    英文?青奮頓時心有了譜——新人!

    要知道語言不通這個設置就這個主神世界最詭異的設置之一。其實新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學習語言很快,而且根據章刑說,大概隻要會英語、漢語、古希臘語和通用語,再加上自己本領域的通化語,差不多已經能滿足常用的語言需求了。就算是青奮現在其實入行沒多少時間,這幾種語言用來打招呼,介紹名字、問路和買東西都已經勉強可以勝任。而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的,不是腦子比較抽的二愣子就是白板的新人!

    “你說什麼?”青奮裝傻問道。

    “你是什麼人?”其實許褚也沒聽懂那兩個服飾古怪的胡人在說什麼,他隻是按自己的想法提問而已。

    “是,是,我是許昌城出來打柴的!我不是歹人!”許褚眼珠子一瞪,青奮隻覺兩腳發軟差點就要跪地舉手表示投降,突然又想起來不知道三國時代流不流行舉手投降的勾當,硬生生忍了下去,兩腳顫顫卻是難免。

    “許昌城的人?那你認識他嗎?”火焰兵一老外,對曹『操』沒半點認知,就覺得是一普通NPC,聽得高胖子的翻譯,大咧咧的便用手朝曹『操』指去。許褚眼一瞪就要發作,卻被曹『操』按下了。

    青奮適當的繼續裝出小白樣,其實也不算裝,這句話雖然他大概猜出來了,不過真的沒聽懂。

    “你認識這位大人嗎?”高大強又翻譯一遍。

    “認識認識,是丞相大人,我曾經在許昌見過!”青奮這次連連點頭。本來似乎應該下跪磕頭,但一來這個動作著實令人勉強,二來青奮也記不清這的人見了丞相到底要不要磕頭,於是幹脆裝得傻愣愣,配合他那張本來看上去就不聰明的臉,旁人也就當成一個不知禮數的窮漢,並未因此起疑。

    “即是山打柴的,必然知路。你且帶本相找一僻靜的落腳之地,本相重重有賞!”三國時代人心樸實,《三國演義》常有將領順手讓當地人帶路的片段,少有詭詐之輩。何況比起那些妖人,曹『操』自然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臣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青某人都和所謂的妖人差距甚遠。

    “有,有,我在這有搭有草棚,就在前麵!”青奮順路胡『亂』指了指。既然曹『操』向自己問路,那證明他們自個也不知道情況,瞎蒙也能蒙得一會兒,然後再想折吧!不用一定是什麼腦力超人,隻要肯動腦,任何人都會有折的。

    青奮就這樣帶著五人往前走,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時不時的問話。雖然他不知道蠻洲隊和寶瓶者隊正在趕時間,但他也知道自己是西貝的農夫,隨時都有穿幫然後被燒成烤豬的可能,能快一秒解決就絕不會選擇慢一秒。

    事實上現在已經貼近曹『操』身邊,按進度來看青奮已經是整個蠻洲隊程度最高的人。現在想要擊殺曹『操』的話,轉身一刀......以手上暗器的見血封喉,寶瓶者的星際兵除非會招魂,否則定然救不回他來。可問題是,這樣一來自己也跑不了!雖然對方是新人也是穿著星際套裝的新人,雖然自己是個練有一關金鍾罩神功的資深者,但真打起來被秒殺的百分之百是自己。

    如果說之前還沒明白為什麼自己選擇的“神功|會被眾人鄙視的話,那麼現在青奮總算是心服口服了,要是口袋能多一張遁地符或者手上還有啥遠程打擊手段,甚至是有些防禦手段,現在也不用伸伸縮縮不敢有所為。

    又轉過一個小彎,嘩嘩的水流聲清晰了起來,流經許昌的許河支流就在腳下。對於人類聚集的城市來說,可以無山但絕對不能無水,許昌旁邊有好幾條大小河流,眼前的許河正是其中一條。

    莫非老天暗示我要水遁?青奮暗暗回頭打量,兩個星際兵那模樣,一掉水就姓沉名到底了,無需考慮。許褚和曹『操』都是北方人,記得赤壁之戰的時候有說,這些家夥大多都不習水『性』。此計可行,唯一的困難隻是......這河流在自己右手的懸崖下邊,垂直距離......二十多米!

    二十多米有多高?七、八層樓那麼高!正常人站在無護欄的八層樓頂上,探頭往下看一眼都會頭暈得立馬蹲下,青奮雖然沒有恐高症,但也還屬於正常人範疇,這麼跳下去......需要鼓一鼓勇氣!

    暗暗深吸三口氣,身為YY小說的主角,跳崖跳水的場合通常都是大難不死揀財斂寶偷看美女洗澡的橋段,怎能後退。青奮再三給自己鼓氣,然後,轉過頭謙卑的對曹『操』說道。

    “丞相,您看您是丞相,平時不是騎馬就是坐車,這泥濘山路哪是給您走的?到我那小棚還有得一陣子好走呢,我背您走吧!”

    青奮一臉的謙卑奴才樣,入形入格。這倒是曾經受過專業訓練算是他少有的特有技能,原來曾給一家酒店站大門的時候受的訓——來的顧客那不是上帝,那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的爺!你們就是奴才!奴才該有什麼樣,自個好好琢磨——那狗屁主管真的這麼說。而為了過年時候能給爹媽買點東西,青奮硬是咬牙當了一個月的奴才,拿到了生平最高的一次工資——月薪2400塊,稅前。

    青奮自把做奴才當成奇恥大辱,可曹『操』身為丞相,手下奴才難道還見得少了,青奮這模樣也隻是尋常。雖然常年刀兵打仗,身體強健,但這種山間步行到經曆確實也少了,走得這一會,是有些感覺不很舒坦。聽了前麵這農人的話略一沉『吟』。許褚見狀,忠心耿耿連忙說由自己來背,結果反推了曹『操』一把,把到底要不要背變成了由誰來背!

    “還是你來背吧!”曹『操』還是一指青奮,許褚還須保護自己以防萬一,要是因為背自己而被限製住視野,那就糟了。沒人能說這是個錯誤的決定,也沒人懷疑青奮這個農夫的身份,仗已經打到這份上,兩邊的牌都亮得差不多了,要是蠻洲隊長真的神奇到預料到曹『操』今日今刻會路經此地而特地派了一個『奸』細前來的話,那他不僅是神得不能再神的神仙,也是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貨——現在寶瓶者隊對曹『操』的防禦之薄弱,遠處隨便一顆子彈都能要了他的命,還搞那麼多花樣幹嘛?

    於是,青奮在眾人心安理得的眼光下背起了曹『操』,步行了幾步,然後,跳下了二十米高的懸崖!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17
   104 終結(三)

    “哇呀呀呀!”眼前這一幕太刺激神經,所有人在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接著就是一陣雞飛狗跳。

    很多崇洋媚外的人覺得老外從小就受超人教育,各項素質都遠超國人,比之中國人那就是超人。其實那是YY!就算每個外國都富得流油,每個外國人都能劃兩下水,但不代表每個老外都有從二十米高的地方跳下去的勇氣。反正兩個星際兵對這一幕的反應是烏拉烏拉大叫,反倒是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的許褚二話不說跟著就跳了下去。

    二十米的距離從起跳到落水也隻有三幾秒,許褚粗通水『性』一落水就被灌了個結實。但這人在水隻要不『亂』神就不會有危險,許褚心憂曹『操』安危哪有工夫來『亂』自己,撲通兩下爬出水麵,探眼再看時已經瞧見曹『操』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沉沉浮浮,隨波而流。

    “丞相啊!”許褚幾乎是慘叫著拚命朝曹『操』遊了過去。待遊到他身邊時,翻過來一看,隻見大漢丞相臉『色』發紫,瞳孔放大,呼吸已無,竟是已經被毒死了。

    “丞相啊——”痛徹心肺的呼喊從穀下傳來,上邊寶瓶者隊三人聽得麵『色』也差點變成了紫『色』。別說高胖子這個中國人,就是兩個星際老外也聽得明白,曹『操』死了!這次的任務已經砸了!

    高大強顫抖著手『摸』出了通訊的石板,用無力的粉筆在上麵寫道:我們在密林遭到一特務的算計,曹『操』已死!

    幾乎隻是前後腳,趙莫言也接到了青奮的電話:“曹『操』已經被我殺了!毒刀割喉死得不能再死,快來救我啊,許褚在追我!啊啊啊啊——”然後電話就斷了。

    蠻洲隊兩個隊長麵麵相覷。本來想用趙莫言的“法寶”高空偵察,結果因為艾爾莎的突然趕來而耽擱了一下時間。聽她在說話正在想有無可能重新安排,策反那個肉球高大強,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曹『操』那邊竟然發生如此之大的變故。

    “恩,真是意外呢,我該說什麼?”趙莫言『露』出怪怪的笑容,青奮簡直就像一個老虎機,說不清什麼時候他就能幹出什麼事來。當然她不知道,這兩天他們在忙活,這個被留下觀察的準處理隊員也並沒閑著,雖然他連續出了兩個餿主意都失敗了,可仍舊“沒心沒肺”的謀劃著第三個主意,若非如此也不能那麼巧的在曹『操』剛好出門的時候碰上。事實上,就算這第三主意失敗,隻要青奮沒死他肯定會有第四、第五乃至更多的招跟上,講知識論細致說急智青某人比常人都要差一些,但唯有一點韌『性』,說是堅韌不拔、百折不撓也不為過。

    “原來這小子犯賤,隻有被人趕著的時候才會有正常發揮!回去我知道怎麼修理他了。不過既然高大強不會盡業的追著他跑,那現在就讓他繼續和許褚玩捉『迷』藏吧!”章刑的話聽不出是誇人還是在罵人:“既然兩個目標已經完成一個,現在去支援另一批被追殺的人吧,易天行他們距我們得有兩百多公,再怎麼周旋也頂多隻還能逃竄十幾分鍾。我在殺意狀態下可以用音速奔跑大約三分鍾,但之後一定會脫力。你們誰有法子嗎?”

    這是硬生生的硬件問題,十幾分鍾移動二百餘公,那就必須是音速以上的移動了。雖然這個速度聽上去僅僅是青銅聖鬥士的等級,但實際卻是一千二百公的時速,人類的高速飛機可以達到這個速度,章刑雖然有同等級的引擎,卻沒有足夠的燃料。

    艾爾莎率先搖頭。別說她現在其實是強撐著身體,就算在萬全的情況下,她一個C+的魔劍士也沒這個能力。事實上對於大多數的遊戲者來說,大家寧可要更快速的短暫爆發力,也不可能去尋求這種“長跑”的耐力。這本來該是借助器械或者法術領域的事情,女劍士又把頭轉向了趙莫言。

    “雖然我沒學會傳送法陣,但我有一件可以超音速飛行的法寶!”趙莫言的回答出人意料。

    “你有飛行的......法寶?”章刑愣了一下,能升空觀察的東西已經不便宜,能載人飛行的東西更是價值不菲,趙莫言實在不像是還能有這個餘錢的人。更重要的是,要是她有這樣的東西,早該拿出來了,之前的戰略也會完全改變。

    “其實,剛才之前我也沒想到這東西還能用來飛的!”女隊長有些苦笑。她不是神仙,她也會有沒想到的東西。如果不是這次硬趕硬的一『逼』,也許這個玩意的新用法也『逼』不出來,從好的角度考慮,也許這代表自己還有潛能可挖。

    趙莫言從次元袋拿出一個圓形的鐵球,章刑接過來,略略一掂大概十公斤左右。仔細看了看,卻沒看出名堂來。

    “你能把這東西扔多快多遠?”趙莫言不及詳細解釋,直接開始說用法。

    “十幾公沒什麼問題!速度的話可以接近兩倍音速。”徒手投擲達到炮彈的效果,聽起來驚人,但仔細一想,一個B級的武鬥係強者也隻與人類再普通不過的大炮仿佛,武鬥係委實寒磣了一些。

    “你得注意保留住體力。因為你可能要重複這個動作二十次!”趙莫言語出驚人的解釋道:“這其實是一個重二十多噸的大鐵球,被我用定縮物術變小了。你把它投擲,給予它初速以後我恢複它的體積和重量,但它的初速並不會改變。這樣的話就相當於我們得到了一架超音速的短程飛機,我們的體重對它來說是微乎其微。隻要登上這‘飛機’,便能擁有超音速的移動能力。十幾次跳躍之後,我們就能趕上戰場。

    不過其中難點有四,一是如果不想用繩子綁在腰上被它勒死的話,你擲出鐵球後人得跳上去,不過隻要你手上力量控製一些,跳躍速度更快,應該可以解決。”

    章刑點頭表示沒問題,雖然跳上自己擲出的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很難,但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麼大事。如果說武鬥係在威力方麵確實及不上科技係的話,那對於自己力量的控製卻是可以俯視對方。

    “還有其二,這個動作不止是一次兩次,我們可能得做二十次左右,你有這個能力嗎?”

    “他有!”艾爾莎搶著回答:“我們的爆發力遠勝耐力,這樣的投擲可以做很多次,而且我也可以幫忙!”

    艾爾莎自醒來後就主動跑來找兩人,直言自己要找大衛和牧師算賬。雖然她不可能加入蠻洲隊,但在對付那兩人的這目標上彼此是一致的。而且爆出寶瓶者隊現在並沒有有效的找尋目標的方法,左右不過是魅『惑』行人,低級占卜和觀察等方式,白馬那邊可以拖延的時間應該比想象更長。在聽了趙莫言所說現在曹『操』的護衛應該是肉球胖子以後,更是直接說胖子與她交情匪淺,要是他知道自己曾被大衛出賣,一定不會再跟著那薄情寡義,視隊員如物品的家夥幹。

    雖然趙莫言很奇怪對方似乎對戰敗這一事實很不在乎,對主神可能的通緝好像也不放在心上,但現在也沒時間細問,不過倒也沒懷疑對方是『奸』細。如果真是『奸』細的話,那寶瓶者隊的謀劃者真不是一般的蠢材!另外就是,她好像有意無意的一直在建立自己與章刑的共同『性』,有趣的女孩。不過這些都是額外話,第二個難點在也得到章刑的點頭後便算解決了。

    “第三個問題,這個坐飛機的動作相當於人的身體被突然急劇加速,普通人的內髒會瞬間爆裂。也許你沒問題,但是我的身體可吃不住!你有辦法解決嗎?”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我用鬥氣護住你的內髒!第四難是什麼?”章刑一句話揭過。

    “最後一難是落地。我們相當於以音速衝擊地麵......”

    “音速而已,我搞定它!還有嗎?”章刑打斷了對方的話。

    “沒了,開始吧!”趙莫言也知道時間寶貴,但磨刀不誤砍柴工,該解決的問題本來就一點都省不得。

    不用再多話,章刑一把摟過趙莫言的纖腰,突然把她緊緊抱在自己懷。女隊長的身體本能地縮了一下,隨即一股似曾相識的熱感從小腹處傳進流遍了全身,整個人頓時好像泡在熱水盆一樣。

    章刑沒有理會那小小的掙紮,將她的右手放在自己手心,兩人的手同時抓住了鐵球。

    接著隻聞一聲大喝,短促有力如剛猛的重拳,相府周圍膽子大看熱鬧的或是曹『操』留下的安排,統統都隻感有人迎麵狠狠給了自己一拳,耳朵鼻子鮮血直流,滿眼金星,頭暈目眩。

    隨著這一聲大喝,鐵球被章刑甩了出去,幾乎隻是同時,趙莫言的縮物術也解除了。本來不到一尺的鐵球頓時變成直徑將近兩米的龐然大物,這種東西山崩海嘯般排空而出,其場景何止一句壯觀可以形容。

    章刑、艾爾莎腳下同時使力,兩人瞬間以比鐵球更快的速度化光一般已經躍了上去,接著腳下傳來沉重而踏實的力量,穩穩載著三人飛空而去。

    所有的妖人終於都離開了許昌城,足足兩天的妖人大戰也終於離開了這座本來寧靜的城市。大清晨許多早起的百姓看見鐵球上三人如神仙般飛升而去,先還說是妖人的馬上改口仙人,地下遠遠近近跪倒了一大片,仿佛已經忘記就在昨天他們還曾給自己帶來漫天的戰火,一地的屍骸。百姓如螻蟻,任人踐踏。該怪踐踏他們的人,同時是否也該怪他們自己呢?

    “我的預算僥幸成功了,希望能及時趕得上!”趙莫言轉過頭將嘴巴湊到了章刑耳邊,這是在超音速氣流中唯一能說話的方式。她的呼吸吹在了章刑臉上,鬢發也被高速的氣流吹起來,飛揚著擦過對方的鼻翼。

    “他們會頂住的!”章刑聞到淡淡的發香味,微微有些不自然地也將嘴湊到對方耳邊說了一句。艾爾莎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沒人察覺的咬住了嘴唇。

    蠻洲隊的好消息就是寶瓶者隊的壞消息,曹『操』死亡的消息已經是壞得不能再壞,大衛甚至想不明白,有高胖子在,蠻洲隊是怎麼殺得掉曹『操』的?但很快他就知道,原來對自己來說,這次團戰永遠存在更壞!

    大平地上沒有什麼汽車能跑過飛機,一陣急飛後下寶瓶者的飛行者們終於找到了他們沿路追蹤的汽車。那車就停在白馬城北邊幾十公的一處平原上。蠻洲隊的人沒有隱蔽,沒有備戰,更沒有大咧咧的坐在那吃早餐。那車周圍什麼人都沒有!

    “隱形?他們有幻術師!我的鼻子不會錯!”胡子牧師吼了起來。公主昏『迷』得一路,剛醒來就和隊伍決裂,胡子牧師又是最後才進入的戰場,除了衣著明顯的治療師文池之外,現在的追擊者並不了解所有自己的敵人。

    “那不是幻術!”大衛的聲音聽上去在咬著後槽牙,突然收去了半空中的飛機,三人就這麼帶著慣『性』直直衝了下去。

    大衛有鬥篷,牧師有神術,詹姆斯屍戰士完全依靠肉體,這個高度的衝擊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這時候牧師也終於看清楚為什麼大衛要說那不是幻術了。就在汽車的椅子上,四麵小小的旗幟迎風抖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好像在嘲笑他們。

    “誤導旗?”胡子牧師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理論上來說,對於他這個程度的嗅覺異能來說,被誤導旗誤導並不算丟人,甚至不能算過失,但在這節骨眼上,誰他 媽還有心情來為自己開脫。

    “別『亂』!冷靜!”怒極反靜,大衛這個時候反而比襲擊白馬城更加頭腦清晰。自己等人沒有A級的偵查能力,被這樣的戰術擺一道基本是無解的事。但誤導旗不是萬能的,它有自己的局限——它不能離自己主人或者另一支誤導旗的實際位置太遠!換言之,隻要順藤『摸』瓜,任何人都可以找出最後的答案。

    “再嗅!這次對方一定是誤導旗的主人親自駕車誘使我們離開了另外三人的行動路線,但他自己跑不了,撐死再多一輪誤導。今天我不玩什麼計謀花樣,老老實實來個有一抓一!”

    被同伴鎮定的語氣攏住了心神,胡子牧師再次發動了自己的異能。車的氣味在現場留下的隻有一條,是曾經在狙擊彈上聞過的味道,是個年輕女孩,是那個狙擊手!

    “在那邊!”胡子牧師大手一揮,詹姆斯屍戰士吼叫著撲了過去。那遠遠的有一個小小的湖泊,氣味一直朝那方向沿了過去。也許是本人,也許又是一杆誤導旗,但沒關係,這個遊戲,陪你玩下去!

    大衛猜的沒錯,舒飛就躲在湖下麵,用一個小小的水肺保持著潛水。這種方式雖然不先進,但卻可以非常有效的隔絕絕大部分的偵測方式,可惜遇上了胡子牧師的鼻子,那氣味分明消失在湖邊,傻子也能猜出她是躲下水去了。

    蠻洲隊與寶瓶者隊之間前後三天的戰鬥,就是兩個瞎子的戰鬥。大家相互都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卻在任務的『逼』使下錯誤的發生了過早的衝突。沒了早期的偵查確認,太多想當然的情報,更多連想當然都想不出的情報讓這場戰鬥顯得拙劣無比。雙方的謀劃者都在努力使戰局回到自己的手中,而結果卻是使混『亂』更加混『亂』,除了祈禱自己好運以外,其實上趙莫言和大衛壓根都沒幹出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這場麵有點像小說《銀河英雄傳說》魔術師楊和黃金獅子的第一次交戰,開頭在兩人手下的瘋狂中就是失去控製的『亂』戰一通,以致於兩個當代最傑出的軍事家打出了比軍校小學生都不如的開局。

    小說中的幾百萬軍隊的灰飛煙滅隻用一行字,而在現實,這樣的『亂』戰卻終究要人買單。大衛並不知道舒飛有誤導旗,所以被擺了一道。舒飛也不知道胡子牧師追蹤方式是嗅覺,同樣犯下了錯誤。

    “轟!”巨人屍戰士詹姆斯無匹的力量之下,水的阻力對他來說就和空氣差不多。轟轟隆隆衝下水來,一眼看到還沉在湖底的敵人,都不用主人指揮,遠遠一躍兩把巨斧已經劈了過來。

    詹姆斯的巨斧曾經劈過趙莫言,結果被她用跳躍術、奔跑術、黑暗術和思想偵測逃過一劫;詹姆斯的巨斧曾經劈過章刑,結果被他用更加強大的力量生生反製;詹姆斯的巨斧曾經劈過西兒,結果被她的隊友用庇護和傀儡替身術虎口拔牙的救走。這次詹姆斯再次扔出了斧子,卻沒人能來援救舒飛了。

    恐懼!一瞬間第一反應隻有恐懼!不知道是被水流固定住身形還是被恐懼禁錮住了行動,舒飛生生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斧子朝自己飛來。

    法寶用盡,隊友不在,終於還是要死了呢!恐懼過後是一瞬間的釋然。有多少次差點死去,有多少次準備去死,這次終於成真了。其實自己在當誘餌與他們三個分手時已經有不祥的預感,沒想到處女的預感也會有靈驗的時候,不是說第六感隻屬於已婚女人嗎?

    釋然也散去,最後剩下的隻有淡淡的遺憾。朋友們,再見了,我先休息去了。戴禮,再見了。下次記得找個能讓你輕鬆推倒的女朋友吧!

    舒飛淺笑著拉開了自己懷的炸彈,沒有驚天的爆炸,沒有飛舞的彈幕,一團漆黑的毒氣躥了出來將周圍的湖水都染成了墨汁。腐骨蝕筋的劇毒將女孩吞沒得連殘骸都不剩,失去自我意識的屍戰士雙斧劈進那團人形墨水,隨之也被毒水吞沒了。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18
105 終結(四)

    猛烈的毒氣將湖水化為死域,水中的黑影漸漸擴散開去,所觸到的有機物統統遭受劇烈腐蝕,魚蝦之類連渣子都剩不下可見這毒氣之猛。本來就是用來對付超人的,這毒當然也是超毒。

    毒氣溶於水,越擴越開,毒『性』減弱漸漸的有魚蝦屍體浮力上來。巨人屍戰士詹姆斯假若還活著的話,受此一擊雖不致死,但戰力一定會受到影響。可惜現在已經是屍戰士,身體的結構『性』不再像從前那麼密不可分,受到腐蝕的軀體隨意找尋水中的有機物,不過數分鍾的時間,再度邁出水麵已是完美無缺。

    “第一個!”胡子牧師對水下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臉上『露』出獰笑的表情。

    “隨身帶著拚命的家夥,果然是資深者的習慣裝備。”大衛的心情卻沒同伴那麼愉快:“不可輕忽。剛才那一爆要是猝不及防在我們身邊爆開,可能連解毒都來不及。以後再碰到他們的人,能殺第一時間殺,多餘廢話一句都別問!”

    大衛再次扔出了變幻膠囊:“上飛機,我們已經耽擱了二十多分鍾。如果從剛才曹『操』死亡算起,對方的B級隊長趕在路上已經行了數分鍾,他們好像沒有飛機,但應該有汽車,但這什麼破路,起碼得奔波三小時以上。就算他們還有什麼未知的手段,隻要沒有超音速飛機就不可能在一小時內趕來——那種東西要有的話一開始這任務就結束了。所以我們還剩下半小時,隻要再把另外三個主力幹掉,就算他們的隊長趕到也是回天乏術了!”

    舒飛死了!

    在地上那諾大坑中略微休息幾秒鍾的趙莫言手捂著額頭,緊趕慢趕還是晚了。現在路程隻走了三分之一,這真是一場『亂』七八糟的戰鬥。大局的指揮已經不重要,關鍵在於每個細小的局部的個人發揮了。

    “走吧,我休息夠了!”已經第六次投擲出鐵球的章刑站起身來,他隻休息了十幾秒,現在來看似乎太奢侈了。

    艾爾莎上前一步,從章刑手接過鐵球:“你再休息一分鍾吧,這趟我來投擲!”

    舒飛死了!

    文池和張一淘擔心的轉過頭看著戴禮,想說話又知道說什麼都不是。

    應該反應最大的人得到這消息後先是一愣,隨即沉默了片刻,然後竟然反常地笑了起來。

    演講者不由自主的把西兒往懷抱得更緊了一些,身邊的人笑得有些鬼氣森森。

    舒飛死了!

    在她心髒停止跳動的一瞬間,以秒為單位源源不停向陸雙雙的接收器發『射』的跳頻加密信號也停止了。下一瞬間,除了壓根就沒有通訊器並已死去的程媛和通訊器被打飛到青奮之外,整個蠻洲隊所有人都通訊器上都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舒飛死了。

    “原來,我們也會死人啊!”易天行輕輕出了口氣。

    “死人嗎?我還以為是休息呢!”王傑說著輕鬆的話,語氣卻不像他自己想到那麼輕鬆。

    “雖然活著有很多不痛快,但我想在還不想死!”這個是許征:“舒飛不會自己撞在槍口上,她最後的信息是藏到了湖,這樣都被找出來,寶瓶者隊應該有某種特殊的偵測方式。也就是說,現在他們調頭找我們三個,在沒有誤導旗的情況下,我們的隱藏也很可能是無效果的。”

    “那你的意思是,硬來?”易天行的聲音沒波動的說道。

    “是硬來,也不是硬來!”許征沉著氣看著滿荒山頭的野墳,多年戰『亂』兵戈不休,自己的命都未必明天還有,這樣被拋棄的野墳也就見怪不怪。遠處是懸崖峭壁,回頭是來時山路,空空闊闊,沒什麼可以埋伏的餘地:“我們的戰略目標終究還是拖時間等到章刑他們到來,但拖時間的方式並非隻有逃跑一個選項。既然躲不過對方的偵查,那我們就想法營造一個相較而言,我們困難,對方更難的局麵。”

    時間的長短全在人的感覺,當大衛等人終於沿氣味又尋到易天行等人的時候,他們的感覺是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而對方的感覺卻是怎麼來得這麼快。逃亡者慌不擇路繼續往山上逃竄,不知不覺竟然跑上了山頂死路,一條凸出去的山岩邊,這第二戰也終於打開了。

    沒什麼花巧的開局。人在半空大衛已經撤去了飛機,巨人屍戰士帶著流星墜地般的威勢呼嘯而下,而其他兩人則自空中緩緩飄落。

    平地上尚接不住巨人的斧子,現在這樣夾雜天威般的墜擊誰又敢去擋。於是沒人去擋,易天行等三人齊齊轉身,一齊從山上跳了下去!

    有何詭計?大衛人還浮在半空,腦子卻沒想明白對方此舉意義何在。

    跳崖這招算然老套,但能沿用千年自然有其精妙之處,對於快速擺脫追兵來說,除非對方和自己一樣玩命的跳,否則真就沒什麼好辦法。上至傳奇故事,小至兒童的抓人遊戲,從高處跳落從來都是不罕見的一招。

    但也正因如此,矛和盾總是同時發展。就眼前局勢而言,就算三人帶著什麼降落傘或者類似有緩落術般的玩意不至於從這幾百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成肉醬,但漂在空中的人那就是活靶子,最簡單的辦法坐上直升機一陣機槍『亂』掃,雖然沒有大規模殺傷武器,但幾挺機槍存貨還是有剩餘的。

    念動之快那間,詹姆斯雙斧劈空已經砍在了崖上,巨靈神般的轟擊是如此可怕,整個懸崖竟然被他轟塌,隆隆一陣響中四分五裂生生塌了下去。

    真有這麼猛?當然不是!就在詹姆斯落地的瞬間,埋在山岩縫隙的炸『藥』也拉響了。這山岩已經立在這風吹雨打植物根摧不知多少年,裂縫早已經布滿了全身。雖然蠻洲隊三人沒帶專業的礦質炸『藥』,但把所有爆破物都集中在一側,也足夠給這岩石最後一擊。

    這是名副其實的山崩地裂,蠻洲隊的人雖然已經盡量將爆炸方向背對自己,但無法預計的細小石塊還是如子彈般飛『射』過來,如果不是易天行擋在最後為其他兩人攔下了這份攻擊,隻怕許征和王傑都會被自己的傑作幹掉!

    許征的盔甲、盾牌早已經拋棄,重新穿上了多功能戰鬥服。這東西本身就提供降落的功能,取出幾張薄蹼縫合上手腳之間,張開後完全能保持住勻速降落。唯一的問題隻是易天行,他在身體突然變大之後原來的戰鬥服顯然已經不合適,沒有選擇再購買新作戰服的他此時並沒有緩降的能力,隻能依附在其他兩人背後,三人以空中雜技般的動作和默契,用顯然超標的速度朝地麵砸去。

    “苟延殘喘!”大衛在半空冷冷的給出了這份評價。炸毀山岩讓詹姆斯掉落,以他屍戰士的強悍體質,也斷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跳崖拉開大概兩百米的垂直距離,對自己而言也不過是多費點手腳,整體而言,他們的行為讓他們能多活上七、八分鍾!而蠻洲隊長就算坐了飛機起碼要還要大半個小時才能趕到——是了!這幾個家夥還不知道詹姆斯已經成了屍戰士,這計劃主要是想廢掉我的主戰力,也算是中規中矩了,不過可惜,運道差了點。

    其實這些家夥最令自己出乎意料的還是他們能折騰,製式作戰服這種東西,自己有多長時間沒見過了?他們真的是資深者?

    灰頭土臉的三人落地了。易天行在最後時刻讓兩人收攏手腳減低受阻麵積,接著用力上拋。王傑、許征兩人最後都以普通速度落地,各自打了兩個滾並無大礙,易天行卻以倍速落地。山的下邊當然你還是山,落腳處萬幸是半空就挑好的土厚草密之處,更兼身體堅韌超凡,身手也夠敏捷,饒是如此還是震麻了雙腳。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對方巨人被落岩埋在下邊也不知道死活,上邊那兩家夥重新布置飛機飛下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還是得跑!

    易天行三人這次沒了任何的交通工具,老老實實隻能用腳跑路。大衛等二人重新乘飛機降落到岩下。詹姆斯就沒那個神誌去調節自己的落點了,或者說,沒有滑翔能力的他就算想調節也無計可施。結結實實硬摔在了下麵山石之上。雖然身體還記得本能的卸力,但屍體終究不比不得活人,喪失了結構的精準『性』雖然讓它幾乎變成不死不滅之身,但也失去了生物最符合天道的和諧。

    胡子牧師來到詹姆斯身邊稍微檢查一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了?不會這個高度就摔出問題吧?”大衛如此問道。岩石堆的詹姆斯目光呆滯,身體在重甲包裹下什麼異樣都看不出來。

    “他的肌肉彈『性』不比生前,這一摔出了許多細微的裂紋,但現在周圍沒有活物,一時也無法修補。”胡子牧師有些遺憾,自己的準備還是不夠充分。

    “那現在情況如何?能戰鬥嗎?”大衛現在隻關心當下了。

    “戰鬥沒問題,那幾隻不過螻蟻而已!”胡子牧師自信滿滿。

    “你們還有什麼折嗎?沒有的話我們就準備去陪舒飛打麻將吧,她還欠我二十塊賭債沒還呢!”王傑苦笑的看著天上再度『逼』近的直升機。地遁符加同去卡片的躍遷——誤導旗的誘餌——製造對方傷殘拖延的山崩,也許自己不夠聰明,但能想出的法子自己都已經用盡了,現在真的已經山窮水盡,也隻剩最後拉響光榮彈了。

    “趙莫言她們到了!二十公外,最後堅持三分鍾!”陸雙雙的聲音如天使福音般響了起來。蠻洲隊窮,手的通訊器都是買的領域現成貨,雖然兼具了定位功能卻隻有主機那能確認。趙莫言那風太大幾乎就說不上話,陸雙雙當指路人也感幸苦得很。

    “三分鍾,我們該怎麼辦?舉手投降嗎?”易天行幾乎是喃喃自語。

    天上直升機消失,熟悉的空降場麵再現,站在旁邊的人可以說大衛等人太笨,被這麼耍來耍去像耍猴一樣,然後輕蔑一下。站在他們下邊的人卻沒這個力氣說這樣的話,無論怎麼像耍猴,被追的人和追人的人那位置總沒有變,人家就是被耍上一百次,弱的還是自己。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

    “我們投降了!”王傑真的舉起雙手,連腰間那顆用來同歸於盡的酸『液』炸彈都連忙掏出來扔在地上,以示誠意。剩下兩人也連忙照做。

    胡子牧師一時猶豫,背後的大衛已經冷然出聲:“不管真假,殺了!”

    牙縫的絲絲寒氣聽得胡子牧師『毛』骨悚然如遭命令術一般,下意識一動念,詹姆斯斧子已經揮砍出去。

    “什麼東西?”寶瓶者隊兩人突然同時反應,遠方一個什麼東西正在疾速靠近,那速度...。。太快了!

    “擋住!”幾乎下意識的胡子牧師調整了命令,詹姆斯大吼一聲拋下兩把斧子,轉回身擋在兩人之前雙手伸出竟是硬接來物。

    大衛和胡子牧師剛剛看清楚那是一個巨大的鐵球,這塊超級炮彈已經砸到眼前。牧師本能的給自己加持了“反應危險”的神術,接著在神術作用下腳下連連縱跳竟是遠遠的躲將開去。

    不知道是舒飛的死影響了陸雙雙的情緒,還是她根本就是想嚇唬三個男人。以章刑最後一投擲超兩倍音速的“飛機”,二十公需要的不是三分鍾,而是三十秒!

    白馬城的守衛組搶死搶活搶出了四十多分鍾,許昌城的攻擊組終於趕到了!

    趙莫言半路早跳了車,在緩落術的加持下半空中仍滾得『亂』七八糟,二十多噸重的鐵球以兩倍音速撞上了詹姆斯,巨人屍戰士毫不畏懼,奮起驚人神力揮避硬擋。腳下的地麵無可承受這般雄力早已經奔碎,詹姆斯身軀堅愈鋼鐵,雙足陷進地幾乎沒膝,人仍是吼吼而叫絲毫不見屈服。

    本沒想這麼容易。借著鐵球墜地的天勢,章刑趁殺意附體的當口,雙足慣力,力愈萬鈞。詹姆斯全身骨骼發出難聽的動靜,好像就要被碾壓得粉身碎骨。可那失去人類情感的臉上,仍是不見絲毫畏懼退縮,蠻橫橫地杵在當地。

    鐵球墜地帶來莫大衝擊波,威風直掃四方。除了易天行勉強還立得住腳以外,其他人包括大衛等統統被掃出十數步遠去,許征王傑等更是被掀翻在地,一時都『插』不上手來。

    要是章刑能借機一擊斃了對方最強攻擊力,這場團戰立馬就會結束。而要是詹姆斯撐過了這一輪,在胡子牧師加持之下,他們三人之力和連續強力投擲精力已經衰的章刑及蠻洲眾人硬拚起來,恐怕還是贏麵占大。

    雙方人都掙紮著靠前想給那關鍵一局加上最後一根稻草,就在這時突見詹姆斯頭顱猛的往後一仰,腦門上出現了一個手指大小的窟窿,沒有血花濺出,彈口周圍的皮膚竟然呈現奇異的龜裂網紋。

    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落下了,那比子彈還慢的聲音慢悠悠飄了過來,失力的詹姆斯手一酸,腳一軟,轟隆聲中在鐵球之下徹底變成了碎片。

    “舒飛?”“那個狙擊手?”幾乎所有人連同寶瓶者隊的人都喊出了同樣內容的話語。

    將近兩公外的山頭上,女人放下了手中的手槍,摘下了鼻梁上的目鏡。特種子彈的狙擊彈雖然有著不可思議的平穩『性』,這把手槍的精度也高得令人匪夷所思,但用手槍狙擊兩公以外的目標,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她才幹得出來。

    “對不起!”所有人的通訊器傳來叮當聲,一擊斃敵的人反而在道歉,抱歉給大家帶來了虛假的希望。

    大部隊在進行著最後的廝殺,而直接終結了戰局的人卻在山間玩著捉『迷』藏的遊戲!

    青奮被許褚趕得那真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但見那蠻子把曹『操』的屍體背在背上,大呼小叫的死追不放。這次輪到青奮感受被人追的滋味了,深山老林哪還有工夫去辨方向,見路就鑽,結果常常鑽到一半卻發現是死路。茂密的荊棘雜草早把本來的路堵塞得嚴嚴實實,青奮隻好咽咽口水,硬生生用腳踩過去。

    上過山的人都知道,硬走沒開過的山路那是什麼情況。不過片刻工夫青奮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樹枝掛得破破爛爛,臉上手上的血痕更是多得幾乎要連成片。硬生生從刺棘上麵走過去,長刺紮透鞋底,幾乎每走一步就要留下一塊血跡。但青奮根本不敢停腳,他不用回頭,背心上那股被野獸盯住的『毛』骨悚然之感絲毫沒有減弱。

    “按劇情發展,主神這時候該在我腦子宣布,我的堅韌屬『性』加10,獲得林間行走技能了吧!”手撥開又彈回來的一條樹枝好懸沒打瞎了眼睛,青奮『摸』著額頭上的新傷口無聊的自我YY著:“又或者開啟大唐雙龍模式,這樣的情況下怎的也該自己領悟氣機感應了吧?什麼獎勵都沒有,這什麼非主流的主神,我詛咒他仆街仆進棺材去!”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青奮的詛咒真的被主神聽見而要給他個教訓,終於走出了密林地繼續往上逃,可最後迎接他的不是什麼可以逃出生天的美景,反而是九死一生的絕地!

    青奮本來就有點下意識的哪高往哪走,哪難走往哪走,希望可以甩脫許褚,結果終於讓他走到了最難走的地方,難到連他自己都走不過去了。

    這是高,低頭一望下麵的田地都是小格子,這更是難走,前麵已經沒有路,再往前衝就可以直接空降下山了。可既然說是九死一生而不是十死無生,那一生便是緊貼著山壁的一條小徑。

    這山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本該是光禿禿的峭壁上偏偏多了一條兩巴掌寬的小路。這小路常年風吹雨打上麵長滿了青苔滑不留手,別說人,就是貓恐怕也走不過去。若是青奮此刻身邊有本地土人,當會告訴他,那條“小路”是唯一可以通往山頂的路,而據老人相傳,這山頂住著神仙!

    不過就算他真知道這段傳說這時候也沒心情理會了,許褚上來了!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18
106 尾聲

    “阿多!拚拉!”魔術師大衛第一次喊出了胡子牧師的名字,鬥篷一展就擺出兩口中世紀的棺材,也不知道是什麼拚命的招數。

    “生命獻祭?你 媽自己去拚吧!”阿多回應大衛的不是豪言壯語,而是一張脫身大法的卷軸。

    再沒有懸念了!連拚命也無從拚起,大衛狂笑聲中絕望的摘下帽子使出了逃命術,白天是鴿子不是蝙蝠,無數鴿子隻有一隻是真的,原來章刑曾無奈的看著他用這招從自己手飛走,可這次不一樣。

    漫天的大網和重重冰霧包裹而來,真假鴿子一隻都沒能逃掉。顯出原身的大衛還在繼續著他那令人發磣的狂笑。他知道自己魔術的弱點所在,無論是鏡像幻影還是空間移動,真假難辨,虛實混淆是自己最厲害的地方,可同樣的,若是對方處於一個全空間感知的狀態,那麼自己的這些虛招便都成了笑話。

    如果說趙莫言的織網隻是讓他覺得棘手,那艾爾莎的冰霧能力就是徹徹底底好像專門針對他來的了。方圓百十米的淡淡冰霧之內,沒有人會被幻影鏡像所欺騙,因為它們不會攪起霧氣的流動。方圓百十米的的淡淡冰霧之類,沒有人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瞬移到位置,因為他會攪起霧氣的流動。在艾爾莎的領域之內,自己的花招已經被砍去了八成!明明就是連練習都懶得的最低級霧氣『操』控異能,連人的視線都遮不住卻偏偏是自己的克星,而這個克星竟然還是自己推到對麵去的,這就是中國所說“打蛇不死反被咬”的意思嗎?

    雖然大衛胡『亂』理解中國俗語,雖然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雖然逃脫術和生命獻祭的拚命都已經宣告破產,雖然心已經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會死在這,可他仍然不會就那麼仰著脖子讓別人來砍。

    心思一定,四個鏡影同時出現,各舉細刺劍就朝艾爾莎攻來。他遠距離空間移動的能力已經用光,更沒有了什麼退路,終於可以放下膽小怕死的名聲,堂堂正正一戰了。

    大衛的運動能力在女劍士眼簡直不值一提,就算她現在還拖著重傷也是一樣。同樣的四個大衛,一個跑動時霧氣為之讓路,其他的卻像是穿透冰霧一般。想也不想,艾爾莎一劍掃去落處卻是一塊空氣玻璃。

    幾乎隻在同時,右手邊那個大衛的細刺劍突然分開了冰霧向著艾爾莎脖子刺來。鏡像術和小空間移動混用,竟然產生了忽真忽假的效果,這卻是大衛從未見人的招式,不知道是他暗自鑽研還是此時突然靈機一現。

    話雖是如此說,但一個魔術師的劍術和一個魔劍士的劍術委實差了太遠,便是真有四個大衛一齊攻來艾爾莎也不懼他,何況區區虛實之術。

    長劍也不收回,順勢一個回身劈斬,在細刺劍碰到她的脖頸之前,大衛先得被砍成兩段。

    大衛的披風終於動了,一展之下憑空出現一麵好像土著人的大盾。章刑等人的遠程式攻擊適用門簾、魔術筒等物,艾爾莎這樣的肉搏劍士便需要換個道具。這土著人的盾牌也不知道是何物製成,三等神兵的冰藍魔劍砍在上邊竟然連痕跡都沒留下。

    左手變出浮空的盾牌擋住對方一擊,右手細刺劍沒有停頓的依舊朝著目標紮去。恍惚間回憶起來,好像大衛從來沒有在自己等人麵前展『露』過肉搏的能力,莫非早就有了今日翻臉的預料?想到這艾爾莎越發恨了。蠻洲隊的人很規矩的站在一邊,除非女劍士招呼,否則『插』手這樣的複仇戰是對對方的羞辱,如果趕著有急事自然不會拘泥於這樣的規矩,但現在左右已經無事,該把道德和規矩翻出來曬一曬了。

    低頭,側身,進步,一個小小的步伐將大衛的攻擊化作無形。肉搏係的戰士哪有不練習步伐的。艾爾莎步伐不算上乘,比易天行還有所不如,但較之於大衛魔術師這樣的半吊子來說,已經神乎其技了。這次輪到艾爾莎繞到了大衛的身旁,距離太近揮劍不便,女劍士倒轉劍柄就朝著對方太陽『穴』狠狠砸了過去。

    不能瞬移!一旦瞬移對方一定是順勢一劍斬來,自己再無周旋餘地。電光火石間,魔術師手的細刺劍突然變成了一條軟乎乎的毒蛇,張著獠牙一口朝女劍士臉上咬來。若交手的是別人,定得先確認這毒蛇是真是假,但在淡淡冰霧之下,艾爾莎立刻確定這是真貨。

    看似同歸於盡的一拚,但大衛擅長的是防禦,誰知道他最後關頭能變出什麼花活來。艾爾莎腳步用力人往後退去,本是劍柄在前的攻擊改為揮斬,最後關頭卻又斬碎一麵空氣玻璃,真的大衛已經轉移到她身後。

    曾經的同伴相互廝殺,一個B+的魔術師和一個C+的受傷魔劍士在肉搏戰中看似膠著成了平手,著實也不知道到底誰更丟臉一些。又戰了幾個回合,大衛突然一退身,鬥篷一展好像要取什麼東西的模樣。敵人想做的就是我要阻止的!艾爾莎想也不想揮劍上前,卻突然身後動靜一響,纖腰一緊,整個人被拉得退出幾步遠。

    武士的本能差點就讓她發動反擊,最後一那反應過來,背後傳來的是章刑的體溫。這一稍加阻撓,眼前的景物這才顯『露』出了它的獠牙。一條細若發絲的懸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吊在那,要是剛才章刑沒有拉自己那一把,此刻脖頸可能已經重傷了。

    可雖然章刑是好意,但他的姿勢太不是位置了。他的身體硬邦邦頂住了自己背後的傷口,艾爾莎疼得差點哆嗦起來。雖然武藝不錯,但從受苦受罪的層次來說,艾爾莎仍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公主。

    現學現賣的招式沒能奏效,眼見對方有人下場,這戲演到這已經到頭了。就和之前自己三人曾經把他們的防禦組追得到處跑一樣,強弱之勢顯然,自己就算能防禦住一百次進攻,總有第一百零一次的攻擊能要了自己的命。沒了長途瞬移也沒了同伴差使,自己已經先立於不勝之地。那百分之一的機會,唯有......

    大衛全身突然散成了一大堆的白鴿,撲扇著翅膀便朝天飛去。他有兩種變鴿子的能力,一種是從帽子變,那是救命的招數,無數虛虛實實的鴿子隻有一隻是真的。另一種是化身鴿群,每隻鴿子都是身體的一部分。鴿群的招數太容易被對方法師的網給網住,剛才借著打鬥,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拉開了距離。除了那奇怪的鐵球,蠻洲隊並沒有飛行的能力,隻要能夠上天,就能保住『性』命。

    趙莫言確實因為距離關係沒有撒出網,所以,槍聲響了。連串爆豆般的細響聲,隻是眨眼工夫,天上三分之一的鴿子已經被『射』穿了腦袋墜落下來化成虛無。上百隻鴿子,竟然沒一隻傷勢走樣!

    能打槍打到這個地步的自然是唐雅,剛才一槍斃了詹姆斯,這會兒工夫從對麵山頭上,變了一隻貓頭鷹,大白天飛得跌跌撞撞已經到了這邊。兩把手槍好似衝鋒槍的『射』速,大衛的白鴿根本一隻都飛不出去。

    剩下三分之二的鴿子猛地墜在地下又化成了人形,大衛滿臉是血,滿身是血,血從衣服都透了出來,走路都已經是一步三搖,眼看傷勢極重。

    大衛踉蹌了一步,眾人卻突然發覺對方的行動絲毫沒有牽扯到霧氣,鏡像!

    真的大衛拖著一身傷勢突然出現在趙莫言麵前,這所有人她的肉搏能力是最弱的,隻要能夠抓住她做人質就能脫身。為此甚至豁出身受重傷為餌,降低他們的警戒心也是值得的。

    成功了!大衛出現的太突然,出乎了所有人包括趙莫言的預料。她甚至來不及啟動鞋子的法術讓自己跳開。大衛就要得手的一那,一直就沒把心神從趙莫言身上移開的許征成了唯一能有行動的人。

    神聖衝鋒!一個沉肩帶影的衝撞將大衛從幾乎已經『摸』到趙莫言脖子的地方生生撞進了地獄。眾人甚至看見他的那隻手不由自主地虛抓了一下,好像指尖溜走的是不可挽回的遺憾。

    幾乎隻是同時,趙莫言也本能地一揮手,手的東西徑直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大衛曾經被這件“暗器”打過一次鼻青臉腫,現在他終於知道這東西的真麵目了——就是剛才轟殺詹姆斯的超級大鐵球!

    這翻天印也似的法寶一離手便變得如小山一般,大衛此時隻能埋怨自己剛才大意,沒留神那鐵球啥時候已經不見了。自己是擅長使用各種化實為虛的招數,可現在一時真想不起來有哪招可以擋住一座小型鐵山!若是道具齊備的時候自己沒問題可以接下一枚導彈甚至原子彈,可是已經連續多次使用遠程奇襲,大空間轉移的道具此刻已經用盡了。

    麵對殺到眼前的小山,空間轉移、鏡影術都剛剛用過,一時再用不了,大衛唯有勉強拉起一道水幕也似的屏障,接著就被火車衝鋒般狠狠撞在臉上。水幕包裹了鐵山的一角,仿佛韌『性』極強的牛皮竭力拉扯消耗著它的動能。可這東西實在太重了!二十多頓的東西帶著高速撞來,縱使隻剩百之一二的力道也不是常人能吃得消。

    大衛五官幾乎都被撞成了一團。腳步踉蹌後退,眼睛鼻子全是紅紅的,看什麼都是血兮兮模糊一片。耳朵隱約好像聽得有人走了過來,大衛強自振作神誌『摸』出一塊門簾就要去擋,艾爾莎已經繞到了他的側麵,沒有絲毫猶豫,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腦袋。一腔子血從無頭屍體脖頸噴出老高,那頭顱在地上滾了幾滾,終於瞪大著眼睛,再也不動了。

    曹『操』死了,大衛也死了,團戰終於結束了!

    雖然同伴死去的陰影未消,但這個事實還是讓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趙莫言這時候終於連上了文池的電話。說是電話其實這更類似一個電台,雖是便宜貨但也勉強能距離上千公的通訊。

    “文池......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贏了。你去和寶瓶者隊的高大強三人匯合一下,他們就在你那條路線上,坐一輛越野車,已經打過招呼。那不是敵人,好好處理。

    你們去許昌附近把青奮給找出來,我一會兒會用探知給你們指路的。然後就到節點去,我們在那等你們。”

    接著又打通了戴禮的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已經搶先了。

    “我沒事!我很好!安慰的話不用說了,不說還好,說了聽著更難過!”戴禮似乎在強打精神,還開了個小玩笑:“任務我剛才聽見了。除了那兩個星際兵,那個肉球胖子有什麼能力?就算那個艾爾莎可以放心,其他人沒打過交道未必就沒有鋌而走險之輩,何況那牧師還活著。”

    “那牧師見到你們躲還來不及,真的發生衝突不是『逼』我們挖地三尺刨他出來嗎?那人很精,不會幹這種事。你們要匯合的隊伍也不會有鬼主意,兩個星際兵是除了盔甲外全新的新人,上次任務才加入。胖子高大強因為一次詭異的情節,導致不能進行任何獎勵購買,以拍馬屁為生,獎勵點都給別人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會辦好的!”

    “你現在團隊負了一萬獎勵,而且是無領域人士,無法補給。這次從節點回去會被不知道拋在哪個地方,我看你好似一點不擔心的樣子?”一眾人就地而坐姿勢各異,章刑對艾爾莎的奇怪,這時候終於有機會問了出來。

    “我和高大強情況特殊,主神......不會對我們發出通緝的。至於兩個新人,這種白板新人,主神一般也懶得通緝,就算真發布了針對他們的通緝令,光是交通費都比懸賞高。我本來就隻擔心詹姆斯一人,現在也不用擔心了!對了,你們死了一個資深者們吧,你聽過複活的傳說嗎?”艾爾莎似乎不想談自己的事情,隨便支吾兩句就岔開了話題。

    “複活?這可以死而複活?”王傑等人都有些驚喜的味道,章刑的表情看上去卻不怎麼興奮,甚至有些皺眉的意思。

    “是七傳說的死者複活?這種事情太飄渺了!”章刑本想也隨便帶過去,結果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隻好費點口水解釋清楚。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不解,有希望,有傳說。古今莫能例外,中外也沒什麼不同,七傳說便是在遊戲者間相互流傳的傳說。

    傳說一,傳說中的遊戲者。

    主神空間已經存在了多長時間?從來沒有人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人們總是看著自己從新人成為老人,老人成為更老人或者死人,仿佛這的時間是沒有起始,沒有結束的。

    於是人們傳說,空間一個名為摩爾的遊戲者。他是開天辟地的第一個遊戲者。他是一個到現在還活著並活動著的遊戲者。他是強大到足以用“不死鳥”為名的遊戲者。他是一個『性』格變態,喜歡看著新人以各種姿態慘死的遊戲者。他是一個幽靈一般在各個隊伍中遊『蕩』,時而偽裝成老人,時而偽裝成新人的千麵遊戲者。

    人們傳說,遇到這個人,你會在希望的最顛峰,以最絕望的姿態死去!

    傳說二,傳說中的團隊。

    所有人都知道,主神空間一共有二十個領域,有無數各種各樣的隊伍,大家在團戰中各顯其能,彼此廝殺。殺的多了,有時候便會眼花,看到一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隊伍,一模一樣的人。

    於是人們傳說,空間有一支奇特的團隊,它不屬於遊戲者的範疇,它是神的傑作,它是魔的傑作。它不參與任何任務,但遊戲者們卻偶爾會在團戰中遭遇它。它是全空間最公平的隊伍,它的一切人員,一切配置,一切屬『性』都和遭遇它的隊伍一模一樣,猶如鏡象一般。它是全空間最不公平的隊伍,和它發生團戰的對手,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帶出消息。

    人們傳說,遇到這個團隊,你會在現實中絕對不存在的公平之下,死的口不服,心不服!

    傳說三,傳說中的祭壇。

    死亡是空間永的主題。這沒人不怕死,縱使是瘋子團的狂人們也對與死神會麵興趣缺缺,所以他們才會培養最優秀的醫生。可惜,縱是空間有種種保命手段,從各種贖罪券乃至重生十字章應有盡有,可死亡仍就是籠罩在所有人頭上抹不去的陰影,它隨時都會降臨。

    於是人們傳說,空間有一處神奇的祭壇,在這可以讓任何死去的人甚至任何死去的生物重新回到人間。但既然是祭壇,那就意味著需要祭品!祭品需要什麼?高額支線換取的特殊物品?某些任務中獲得的特殊獎勵?一些因此而開啟的特別任務?還是......前來祭祀者自己的生命?

    人們傳說,當一個人千辛萬苦找到這個可以挽回自己人生缺憾的地方,結局隻能是一個更大的悲劇。

    傳說四,傳說中的任務。

    任務啊,任務。在空間活著的人,何嚐不可說是為任務而活?隻是,有史以來最高難度的任務是什麼?C級嗎?雙C級嗎?也許還有隊伍曾經完成過B級,可是,空間的最高難度,是S啊!

    於是人們傳說,空間有S級的任務!這樣的任務並非是主神安排,而是團隊自己調整所造成的。也許這個任務第一天完成隻是D級難度,第二天就會變成C級,三天就是B,四天成A,五天之後一個普通的任務就會成為傳說!而見證者也許在體驗到自己和神的差距之後,能有“朝聞道,夕死可也”的感觸。

    另有傳說,S級的任務最後獎勵並非S支線,而是一個願望,可以回家,也可以成神!

    還有傳說,與鏡象團的戰鬥,團戰任務,正是S級!

    人們傳說,當接到S級的任務,每個人都可以以最平靜的,毫無掙紮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無論是死,還是超脫。

    傳說五,傳說中的物品。

    ......

    傳說六,傳說中的劇情人物。

    空間好似一個巨大的遊戲,既然是遊戲,那麼主神就是程序員。既然前兩者都有了,那麼是否還需要一個溝通的GM?事實上,與GM攀上交情,大概是每個遊戲者最希望的事情。

    於是人們傳說,空間有一個特殊的劇情人物,他沒有任何的故事背景,也非男非女,非老非少,非人非不人。唯一的特征,僅僅是一個奇特的花紋麵具。他不會在任何背景任務中出現,也不會輕易的出現在人前。而當他出現的時候,往往意味著整個主神空間的變動。這個劇情人物很“有趣”,他常常不遵循大家習以為常的俗例,可能在他那可以得到意外的驚喜,也可能收獲的是無盡的痛苦。

    人們傳說,當遇到這個劇情人物的時候,一個人的命運,就開始搖晃巨大的『色』鍾。

    傳說七,????

    “第五傳說和第七傳說我所知不全,也從沒刻意去收集過。這些東西就像校園七不可思議一樣,多是浮誇編造。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真的,那對普通隊伍來說也沒有意義,這可能是隻給一、二流團隊享用的特權!”章刑淡然的說道。

    “這的隊伍還分等級?”唐雅好奇問道:“我們應該算是較下邊的隊伍。那這個寶瓶者隊呢?他們有兩個B級若幹C級,算中流嗎?”

    “B級算什麼?”章刑突然冷笑了起來:“對於遊戲者來說,B級的評價代表你剛剛拿到正式工作證,可以開始從事最基礎的事務了!聽明白了嗎?所謂B級,就是主神世界,最多,最普遍,拿來當柴火燒的那種角『色』!”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45
107 橫生的意外

    章刑、大衛這樣的角『色』,遊戲者其實隻是小卒,這個事實給眾人衝擊不小。易天行稍稍考慮了幾秒,還是問道“那我們到底是幾流?這個世界又一共有幾流?”

    章刑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回答這個問題。他拿指頭先在地上劃了一道橫線。

    “第一流的團隊是擁有S級高手的隊伍。主神的個人評價最高隻到A+,不過有少數人會出現無法評價的情況。這樣的人,已經......隻能用神來形容了,S是神秘,未知的意思。這樣的隊伍有四支:熱血團,隊長洛奇,賽亞人強化;亡靈團,隊長卡塔爾,亡靈法師強化;魔幻團,隊長海倫,聖武士強化;COSPLAY團,隊長路飛,橡膠果實強化。”

    接著又劃下第二道橫線“第二流的團隊擁有五個以上A級的高手,並通過高端團戰的考驗。所以一、二流團隊合稱高端隊伍。這樣的隊伍有兩支,詛咒團和科技團。也有些人認為,整支團隊經常抽風的COSPLAY團其實也該劃成二流。”

    然後是第三道橫線“第三流的隊伍擁有一到四個A級人物。他們大多身經百戰,帶著五、六、七、八個B級的嘍羅。這樣的隊伍是整個空間最多的,也是最常態的,數字也經常在變化,約莫有十多支吧。”

    第四道橫線“第四流的隊伍還沒有A級人物。幾個B級的大混混帶著一群C、D的小混混在溫飽線上掙紮,這樣的隊伍不用再多說了。”

    第五道橫線“最後第五流的隊伍就是我們蠻洲隊和他們寶瓶者隊那樣的。大多是剛剛被滅過又還剩下半口氣,缺胳膊缺腿,要偵查沒偵查,要醫療沒醫療,放眼一看全是漏洞。

    所以這種四、五流團隊之間的團戰也有個名字,叫餓狗爭骨之戰。這次我們搶到了骨頭,終於可以把自己喂肥一點了!”

    “真是聽得令人痛不欲生。”唐雅攤攤手,嘴這麼說,但表情似乎不像她講得那麼淒涼。

    “既然我們是蝦米,那反而有話可說了!”趙莫言沒在意自己五流團隊的身份,雖然這解釋了對方的孱弱:“也許我們可以和一二流的隊伍做一些交流,不是說跨領域旅行是可以的嗎?”

    “這不是地球!就算是地球,偷渡也是被視為入侵的!”章刑打斷了對方的夢想:“因為我們是被宣告的破滅團隊,她才敢偷渡過來『摸』虛實。要是團隊完好的時候,伸個腦袋就被轟成渣了!你真以為正常隊伍對於傳送門會沒有戒備嗎?

    團隊間的接觸,大多是在團戰的時候,彼此都沒什麼好臉『色』。你可以這麼理解,二十個庇護領域天生就是敵人,主神對大家其樂融融一家親沒興趣!你可以這麼做,但規則一定是對這想法不利的。”他指了指偷渡賊艾爾莎,後者微微吐了吐舌頭。

    “倒是,你那飛行法寶最初是做什麼設想?我記得你說過,最初你的想法不是用它來飛,不會......就是砸人吧?”雖然那圓球救了所有人的命,不過章刑還是奇怪,這東西原來是打算做什麼用的。

    “原來......真就是打算砸人的!雖然我的手力不足以投出超音速,但幾十噸重的東西突然一砸,效果怎麼也比火球術或手槍好吧!”趙莫言居然真這麼回答了。

    “......你之前居然說你們缺乏暴力,實在太謙虛了!”回頭看看大衛那血肉模糊的臉,章刑的話不知道是在讚歎還是在挖苦對方。趙莫言裝作聽不懂回應了一個淺笑。

    “咳!”許征實在看不下去這越來越不對勁的氣氛,生生『插』進話來:“同樣是C級評價,那個詹姆斯的戰鬥力與同評為C的唐雅和易天行他們,似乎超出太多了,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有個C級的預言家和街頭流氓打架的話,贏的人肯定是流氓!”對許征章刑好像沒那麼好耐心:“一,那個詹姆斯是C+,而你們麵還沒有這個級數的人。二,他一看就知道是什麼都不幹就能砍人,唐雅能飛能跑還能撬鎖,兩人硬碰硬的打架當然會有差距。何況就算單論打架,那家夥追著趙莫言繞了許昌一圈,C+對C—,也未見他就占了便宜。事實上你們四個等級和對方兩個B一個C差了天遠,不也兜了多方大半小時嗎?

    我這麼說吧,道理上兩個同級的人該有著同等或相近的實力,但前提是他們能充分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一個弓箭手應該避免近身,而他的對手武士則應該盡量近身,兩人同樣等級的話,誰更能發揮自己的優勢,誰就能勝。不限時間不限條件的戰鬥,唐雅可以輕鬆殺死詹姆斯,可若被『逼』成打擂台,她沒幾秒就會被錘成貓皮!”

    唐雅聳了聳肩,不發表任何評論。

    “行了!大家氣喘得差不多了吧?”趙莫言又拉回了會議的主導權:“本來我想讓文池她們去接青奮就算了,但突然有不好的感覺,我們還是集體去一趟吧。能借用你們的飛機嗎?”

    最後一句話是對艾爾莎說的。自大衛和詹姆斯死後,他們的遺產自然被女劍士接收,蠻洲隊的人也很有紳士風度,沒幹出殺人搶寶的勾當。艾爾莎也知趣的自動劃了一些東西算是謝禮送給章刑,不過飛機還是她的。

    飛機朝著許昌飛去,趙莫言也閉上了眼睛,開始施展耗時需一個小時的探知法術。

    鏡頭又回到青奮那。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回身與許褚拚了,手頭上還有兩枚毒器,並非沒有勝算。二是走那條青苔小路,許褚背一死人,量他也追不上來。當然還有第三條,從這直接跳下去,直接解脫。

    第三條路當然不能選,這跳下去哪會有神雕來救自己?還是鬥許褚吧,看他壯實成那樣,再背個死人,估計也靈活不到哪去!

    青奮下定決心,鎮定下心神,手彈弓拉開暗器扣弦,對著麵前的山路就等著那股虎氣主人現身。

    沒什麼聲東擊西,沒什麼花胡哨,許褚甚至連吼叫都省略了。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身上臉上的血痕比自己隻多不少,背後的曹『操』屍體反而被保護得很好。

    什麼叫氣勢,青奮雖然成天吼吼著王霸之氣,但內心深處是不相信誰虎軀一震能讓別人就納頭來拜的,可眼前之人根本無須說話,你甚至都不用看他的眼神表情,現在就算找個不知情的旁觀者來背對這,他也定能在一秒鍾之內感受到許褚對青奮的憎惡和憤怒。如實質般的氣勢將弱小的青奮包裹了起來,青奮隻覺得兩股顫栗,手也跟著打哆嗦,盡管他知道對方隻是凡胎肉體,隻要手一鬆就能送他去陰曹地府,可心靈深處的恐懼是無論如何都抑製不住的。

    朝自己走來的好像不是人,青奮眼睛開始花了起來,好像看到一隻五米都長,三米多高,自己隻有對方一隻腳粗細的巨大猛虎正在緩緩踏足而來。那隻虎的目標就是自己,也隻有自己!

    終於知道百萬大軍為什麼會被張飛一人喝得潰不成軍了。大家眼看到的已經不是一個單單的人,那是不可戰勝的存在,存在本身已經是不可戰勝。青奮這才知道自己當時有多走運,要是當初想正麵去殺曹『操』的話,便是隻有許褚一人,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得手。

    最後一步踏出,仿佛踏在弦上崩斷了青奮最後的勇氣。手彈弓往地下一扔,寧可去挑戰那條九死一生路也不和這種怪物對峙了!

    濘滑小路隻寬兩掌,也就是剛剛可以側身立足,而詭異的是,青奮竟然在路上正著身子狂奔。

    若有攝像機攝下這段錄像,當可發現他此時的身體歪成了一個奇異的斜度,兩隻腳交替向前。如果用數學物理來說明的話其實這動作尚在情理之中,但作為人類的常識而言,這無疑是超出了太多。

    九死一生路,本來就不是讓常人走的,能通過這條路的人若不是超人,那便是無心之輩。隻有放下“人類該怎樣怎樣,不能怎樣怎樣”之心,方有通過的可能。青奮沒什麼修為境界,但被嚇得慌了哪還去管常識這種東西,有路就跑,一通閉眼睛狂奔,待到心頭稍稍靜下來的時候,回頭看自己竟然已經跑過了那段兩百多米長的“死路”。

    “我是怎麼跑過來的?”青奮張著嘴巴問自己,他自己也不記得剛才是怎麼跑的了。如果讓自己此時轉身再跑一次,三步之內肯定得摔下去。

    再定睛看時,苦味頓時從嘴巴湧了出來。變態的不是自己一個,許褚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這蠻子同樣沒工夫去想什麼常識不常識,背著曹『操』麵朝山壁,雖然走得慢,卻是一步一步『逼』將過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青奮隻覺得這家夥的氣相更加龐大了,連趁他此時行動不便,怎麼把他弄得掉下山去的念頭都興不起來,青奮一頭轉向了山路,朝山頂狂奔而去。

    被追得急的人通常腦袋都是不太清楚的,山頂是死路這種東西本該是常識中的常識,但青奮顯然連這個常識也丟了,急急忙忙來到雲蒸霧繞之處,意外的竟然看見草屋三兩間,園地一小片。這竟然有人!

    一男子出門而來,瞎了一眼,瘸了一足,戴白藤冠、穿青懶衣、腳下木履,樣貌甚是奇特。那人看見青奮也是意外,隨即大笑,連連稱奇。青奮可顧不得什麼奇不奇了,住在這兒的人要說是個普通農夫他打死也不信,這趟有沒命回去吃獎勵看來就都在這人身上了。想到這連呼救命,腦子還在盤算著該編個怎樣的故事,對麵那人已經說話了。

    “且慢開口,待我看來。咦?你命星皆無,你不是人界的人?這,這是龍氣,天下龍氣已然三分,你怎會有一道?這是曹『操』的龍氣,你殺了曹『操』?你也是九五之命可承接龍氣?奇哉怪也,我左慈修行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古怪之事!”那人奇上加奇,連連驚歎。青奮被他更驚得目瞪口呆,早知道這種情況下出場的肯定是個BOSS,沒想到是左慈這種終極大BOSS,難道這就是章刑所說的G先生的禮物附帶的那種詭異主角運?想到這又想起兩次非主流“主角運”的經曆,頓時心生警惕。

    正在這兩邊相互驚奇的時候,許褚這個蠻漢子終於趕上來了,左慈一看他背後背的曹『操』,要搖頭歎息道:“曹『操』果然是死了!可他若死了還有誰能一統四分五裂的北方,百姓還要承受戰火到幾時?罷了,既然他能到這非凡之境便是緣法,贈他一紀之壽吧!”

    說著話彎腰從地拔出一株兩寸多長的紅草遞給許褚,許褚也是福至心靈,本來是個蠻漢子,這時候竟然腦子清晰得很,連忙跪在地下雙手接過那株紅草。轉身喂進曹『操』嘴,那草沾唇即化,化成一股紅水自己流進了咽喉。眼看得曹『操』屍體臉上那紫黑之氣退去,不到片刻工夫竟然微微發出了呻『吟』,一代梟雄,竟然又這麼活了過來!

    許褚大喜,對著左慈連連磕頭落地有聲。左慈也不搭話隻一揮手,草屋後自閃出一條路來,許褚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又狠狠磕了三個頭,背著回過魂來的曹『操』自顧去了,竟是歡喜之下,把青奮這個“殺人凶手”給忘了!

    許褚是歡喜了,青奮卻目瞪口呆,這該怎麼算,死而複生的曹『操』算是完成任務了嗎?

    “現在到你了,你又是什麼人呢?我算來算去,你的來龍去脈都隱隱約約模模糊糊,不如你告訴我吧!”

    左慈語氣平和沒什麼威脅的言辭,可青奮卻感到了一股和關羽、許褚類似的氣相,讓他根本沒撒謊編故事的心情,結結巴巴把事情始末統統說了一遍。

    “原來是天外奇域的人,難怪如此特別!”左慈不愧是仙人,竟然對什麼主神什麼遊戲者的身份統統都能消化,還反過來替青奮解『惑』:“曹『操』已死,死而複生的曹『操』隻是延長了已死的壽命,他的命數在你殺死他的一刻已經終結了。你們的任務不會受到影響,依舊是完成的。現在麻煩的還是你身上的龍氣。”

    “龍氣?這是什麼東西?”青奮總算學乖了,沒急吼吼的就試驗自己有沒有暴增一千年功力,不過話說回來,被這樣耍了兩次,就算是狗也該學乖了。

    “龍氣是九州的氣運。當龍氣分散的時候九州就開始戰『亂』,當一個英雄收集起所有龍氣,九州就再次一統。分分聚聚,如此仿佛。這龍氣本來該隻有九五之命的人才能承接,如果你殺死的曹『操』,那龍氣應該散於天際另尋主人才對,你的命格並非紫微之數啊。”

    左慈口中疑『惑』,獨眼瞪圓,又仔細替青奮相了麵,一相之下卻是越看越驚。隻見此人,天庭刑父,地頜克母,兩頰藏山兄妹死;眉刀害師,鼻槍戮友,方口套索同袍絕;分雙耳離妻,高發際別子,眉心一點情人怨;十方如海圍城,本命九死一生。可謂之十絕之命!

    十絕之命,克盡天下,神見神愁,鬼遇鬼驚,已屬否極泰來之相,無怪可以承接龍氣。左慈心中連連搖頭,便是自己已經修煉至仙人心境依舊為此命所動。心知此人一生都不得安寧,要經曆七死,三災,十八難,大劫二十一,小劫六十六,翻不過隨時粉身碎骨,翻得過便不知將來如何成就驚天動地。

    剛要說破,轉念又一想,此乃天意假我之手促成一災,如何可以推諉。想至此便說到:“龍氣在你身上,這是九州氣運豈能讓你帶到天外去,唯今隻有一法可以把龍氣取出來。”

    聽得左慈要取出龍氣,青奮反而放心。龍氣這種聽上去就是BUG級的東西真要吃在肚子恐怕會被撐死,反而對方取走之後,想來左慈也沒那麼厚臉皮不表示一下,什麼法寶仙丹之類的,就是剛才那起死回生的草『藥』隨便拔幾棵也是受用不盡啊。

    青奮看來就是個小市民,沒有正派流的主角高瞻遠矚要左慈收他當徒弟然後霸占人家的家私和女兒,也沒有邪派流主角的心狠手辣一塊板磚拍死左慈同樣霸占人家的家私和女兒,區區法寶丹『藥』就能滿足,眼皮子太淺。

    隻聽左慈繼續說道:“法子隻有一個......殺了你!”

    青奮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自己是不是曾經踩過主神的尾巴?

    “不過......”感謝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不過”二字實在是精華所在,左慈終於把話鋒轉過“不過此法實在有傷天和。我想如此,你帶走九州三分之一的龍氣,便留下三分之一的魂魄以補其數。”

    “魂魄少了三分之一,我會怎麼樣?”青奮聽得汗『毛』直立,不會是變植物人吧?

    “人有三魂,善魂、惡魂和我魂。”左慈稍加解釋:“前兩魂平日都渾渾噩噩不開靈識,少了一魂隻會讓你心誌更加純粹,無論做什麼都更能專心集中,修為更容易精進。不少修行之人都行過斬魂之法,不會有什麼傷害。隻不過那畢竟是你的魂魄,三魂本是一體,雖然分開了,但終究會有合並的一天。”

    “我三分之一的魂魄就可以頂三分之一的九州龍氣?”青奮還是有些拿不準,自己的靈魂有那麼值錢嗎?

    左慈笑了:“龍氣何其輕,魂魄何其重,二者有數乎?雖然少了三分之一的氣運會讓九州動『蕩』頻繁,但興是天意,衰亦是天意,你帶走龍氣留下魂魄,凡此種種都會在冥冥中相互牽連,終有了結的一天。”

    書袋子的話聽得青奮頭暈眼花,生平最搞不懂的就是什麼天意什麼冥冥,連忙說道:“那就這麼辦吧!恩,對了,我可以選擇斬去惡魂嗎?”

    “有何不可?”左慈談笑間將手指在青奮額間上一劃,一道白『色』光芒從眉間飛出,霎時間便不見了蹤影,恍惚間,青奮竟似有靈感,那是自己的惡魂投胎去了。

    “對了,你還是沒說這龍氣到底有什麼用?厄,我是說,對我有什麼用?”青奮這時才想起來,任務做完了得要獎勵啊!

    “對你沒什麼用,除非你想當皇帝,那倒是可以作憑證!”左慈連連搖手。

    廢物!青奮對這貌似BUG的玩意下了中肯的判斷。可遭遇了左慈這樣的BOSS,如果不撈點東西帶走,別說不實惠,就是心理上那也難受啊!

    “連曹『操』都相見即有緣的幫他複活了,我們相見也是有緣,你也該送我點什麼啊?”青奮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麼說來也是。”左慈點頭,反身回屋拿出一個扁扁的盒子來遞給青奮:“你離開此地後當有一劫,此物可以救你一命!”

    救命類的法寶?也不錯,也不錯!

    青奮喜滋滋接過盒子,正要仔細看時,左慈突然伸手在他肩上一推,青奮隻覺一股沛然大力推將過來,竟然生生把自己打飛出了山頂,萬惡的地心引力拉著自己就朝山下摔去。青奮驚出了一頭冷汗,猛地翻身坐了起來,看看周圍的大平地,連座丘陵都沒有更別說幾百米高的高山,卻怎的是做了一個夢!

    做了白日夢?青奮抓抓腦袋,一時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一抖身子剛要站起來,但聽“啪嗒”一聲,一個扁盒子從懷掉了下來。

    “哈哈哈哈,不是夢!”青奮手舞足蹈,樂不可支。正在那高興著,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遙遙看去那是掀起土石無數,聲威煞是驚人。

    這個時代會用這樣炸彈的除了自己兩撥人還能有誰?青奮來不及看那盒子的寶貝,連忙朝那方向跑去。

    “戴禮?你在幹什麼?”易天行的聲音冷得好像冰渣。

    “報仇啊?很奇怪的行為嗎?”通訊器,頗有些孩子相的戴禮此時陰氣森森:“大道理就不用說了,要是死的是唐雅,然後我們對你說,直接凶手已經死了,幫凶無所謂,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他們不是幫凶!那三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在打醬油,你明明知道的!”

    “魔術師是借助這三個人才空襲的白馬城,這都不算幫凶?你的心真是太寬了!”說完這句話,戴禮掐斷了聯係。

    “對不起!我們一個不成熟的隊員沒想到會偏執到這種地步,其他人應該是被他脅裹了。”易天行很歉然。

    “不,該對不起的是我!”沒想到艾爾莎更加抱歉,緊張的轉頭看著章刑:“雖然平時主事的是大衛,雖然高大強是隊寵,但其實,他才是我們的隊長!”

    ......飛機上一陣沉默,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

    “雖然不能消費獎勵,也沒什麼攻防能力,高大強的能力隻能用於自衛反擊且沒有任何使詐取巧的餘地,但他的個人評價”艾爾莎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是A+!”
惊海 發表於 2014-10-16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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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禮脅裹其他人對寶瓶者隊的殘留者發動了襲擊,張一淘等和對麵的三人同樣不知所措的被卷入了戰鬥。戴禮攻擊,對方反擊,然後......難道張一淘還有空閑大吼“我們其實是好人”嗎?

    這場戰鬥剛開始就結束了。本來就在能力、心態方麵都弱於對方,又更遭到意外突襲,勝負幾乎瞬間就分了出來。唯一的意外是兩個星際人在死亡的時候自動引爆了作戰機甲,但在文池的救援之下,所有人受到的傷害都微乎其微。

    “砰!”勝負已經分明,張一淘騰出手來狠狠一拳將戴禮打翻在地,後者沒有做任何閃避和防禦,被這一拳就把臉打得腫了起來。

    “你混蛋!”張一淘實在不知道該罵什麼,又是一腳踢了過去把戴禮踢得翻了幾滾。

    “是,我混蛋!你不解氣可以繼續揍,但假若時間倒轉一回,我還是會這麼做!”戴禮滿身泥土的爬起來,本來還帶青澀的臉上隻留下了堅毅和凶狠,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我......”張一淘沒話了,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戴禮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剛才那種突然被自己人置之險地的感覺,比和敵人真刀真槍幹上更恐怖百倍,那是一種被出賣的感覺,到現在自己的心跳都還沒回複正常。

    “行了,別揍了!”文池厭惡的望著戴禮,她的憤怒比張一淘隻多不少,如果她可以做主,現在就斃了他。但她不是隊長,對這個人的處罰她說了不算,就這麼幹揍幾拳,還不如省省力氣。早知道這人是13小隊最不成器的一個,沒想到不顧大局到這種地步。就算他想報仇,起碼也要事先通個氣啊,這種脅裹算怎麼回事?

    西兒剛才事發第一瞬間就抓著演講男跳將開去,這種不清不楚的戰鬥,她沒參與的興趣。戰鬥結束了兩人這才慢悠悠的搖回來,還沒等演講男說什麼,寶瓶者隊三人的爆炸現場,一聲痛苦和憤怒的吼叫傳了出來。

    “為什麼要趕盡殺絕!為什麼總不給留一條活路?”

    是那胖子的聲音,壞事了!反應快的人已經想到,雖然情報說這胖子就是一個比新人還廢物的廢物,可事實上他能在這麼劇烈的爆炸中心活下來,資深者三字頓時就有了另外的意義。

    還飄『蕩』不散的黑煙,一矮胖一巨胖兩個身影一齊走了出來。矮胖的自然是高大強,可巨胖那“人”一『露』麵,張一淘魂差點嚇飛了。

    那巨胖之人雖然高大,但胖胖墩墩非常有富態,整個人和高大強一樣是個球型。圓臉上一副開心的笑容透出孩子氣的純真。整個人像一整團麵捏出來的一樣沒有明顯分界的感覺,頭上不長頭發,卻像麵團被揪了一下般拉出一條一尺長的觸須。

    這人或者說這東西在動漫世界很有名。他的名字叫——魔人布歐!

    高大強曾經的特殊經曆讓他代替撒旦成為了布歐的朋友,喪失了消費獎勵點能力的同時,換來了魔人召喚術這種堪稱BUG的能力。雖然限製多多,但無可否認一旦滿足條件召喚成功,高大強三字將成為幸存者一生的噩夢。

    “老大,殺光他們!”布歐的爪牙發出了咆哮。

    “殺光他們!”高大強的主人大叫著相應小弟的號召。兩手連連揮舞,接著一舉手,漫畫般的衝擊波以章刑那波動拳百倍的力量發了出來,足夠一個人那麼大的波球電閃雷鳴般衝將了過來。

    張一淘抱起了文池,西兒抓住了演講男,兩人奮力躲出了衝擊波的軌道。衝擊波將大地梨出了半人深的軌跡,更直接將數十公外的一座小山轟塌,隆隆聲一直傳到這,直聽得眾人臉『色』慘白——這不是假貨!

    四人都躲開了這一擊,戴禮反應也不差,及時躲開了這一擊同時造出五人一共十數個幻影,東南西北的跑了起來。可惜,幻影雖然很能『迷』『惑』人的視覺,但對方是魔人布歐,憑借著氣息的感應,這種花槍對他的效用直接為零。下個瞬間布歐鬼魅般出現在了戴禮身後,那隻戴著手套的右手輕輕一揮,戴禮的人頭已經消失不見,身子徒自在空中揮舞了兩下,這才砰然跌落塵埃。

    “你快走!”西兒猛的揮手一擲,竟把演講男遠遠扔了出去。眼前這怪物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隻希望自己能多拖延一刻,讓愛人能多跑遠一分。西兒重新變回了蜥蜴人,行動如神出鬼沒,眨眼間已經閃到了布歐身側,鞭刀揮舞同樣要斬下對方的腦袋。

    “撲!”兩條鞭刀被布歐輕而易舉的抓在手,輕輕一摔,西兒不由自主的被扯動身形朝著大地撞去,砰一聲砸出了諾大的土坑。一下,兩下,三下,十下,二十下,布歐砸得興起扔得好玩,西兒全身骨頭內髒早就碎了幹淨,要不是異種近乎不死的複原體質,早死得不能再死了,可就算如此,她以壽命作為代價,剩下的生命又還能支持幾合?

    “放開她!我陪你玩!”演講男被西兒高空拋物,摔得七葷八素卻沒逃走,反而又跑了回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就算養隻小貓小狗尚且會愛憐,更何況西兒跟自己相依為命這麼長時間,自己要真跑了,那當真畜生也不如!

    不過演講男這一回來倒也非徒有匹夫之勇,心中另有算計。這個魔人布歐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假貨,那他恐怖的力量就是根本無法正麵匹敵的。但與之相對的,如果真是《七龍珠》的布歐,那他就是一個腦子處於小孩水平,沒有對錯觀念,沒有權衡考量的一個家夥,並非全無破綻。

    “哦?”難得遇到見了自己不跑反而還衝過來的人,布歐稍微愣了一下,手的“拋錘”也就停了下來,胖胖的臉上是稍微的疑『惑』。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照著我的動作做!”演講男吼叫著,右手往自己腦袋上就是狠狠一拳。

    “是這樣嗎?”布歐也舉拳頭給自己腦袋上來了一下子,他的拳頭豈同於演講男那無縛雞之力的小拳頭,猛力出擊之下,整張胖臉都打得腫了起來。這還好是布歐自己的腦袋,這一拳要是打在地上,連大地都會裂開的。

    “來啊!我們比賽,看誰先能打倒自己!這是現在最流行的遊戲!”演講男看陰謀奏效,心中暗喜。這布歐絕頂聰明而且小孩子脾氣非常好勝,自己原來看漫畫時就猜過能不能這樣騙他,現在看來確實可行。畢竟以布歐的防禦力和恢複力,能傷害他的恐怕也隻有他自己。

    對方出此陰招,高大強眼珠差點瞪了出來,太卑鄙了!隻是他也隻是布歐的小弟,對於這種不可預測的家夥,他並沒有『操』縱的能力,布歐既然起了玩『性』,他也隻能在一邊看著,腦子急轉想著怎麼破局。

    就這樣,場麵上出現了怪異的一幕,雙方都在拚命揍著自己,演講男賭命掙來的機會可不敢再偷『奸』耍滑,每一拳都是拚了老命的在毆自己,直打得鼻青臉腫血流滿麵。而對麵,布歐雖然也在暴打著自己,並且也打得傷痕累累,但所有人都知道,隻要他願意,這些傷痕可以在一秒鍾之內完全複原。

    這種打賭未必能勝!張一淘看著演講男手腳漸漸無力,心下焦急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既然布歐是高大強召喚出來的,那麼按一般的規則,召喚的主人死亡召喚物也將消失,趁機殺了高大強應該便是這死局的解方。

    可縱然布歐在十幾步遠的地方努力痛毆自己,可張一淘仍然感覺到,他的一絲精神留在了高大強身邊,隻要他稍有什麼危險,布歐將在第一時間趕來救援。而且以漫畫魔人布歐的能力,隻要有半口氣在他都能救活回來。除非一舉將高大強燒成灰?張一淘暗自琢磨,最後卻沮喪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文池也在努力想著法,不過她卻是想從高大強下手,作出某種程度的和解。雖然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和誤會,但戴禮已死,而艾爾莎和趙莫言她們已經坐在了一起,不是沒有對話的空間。但該怎麼開口呢,剛才這個胖子直接被炸上了天,可以說已經被自己等殺了一回,現在想要再說什麼,難度太大了。

    “老大!你已經贏了!”張、文兩人還沒想出折來,高大強卻是陰陰的出聲了,這死胖子平時比奴才還奴才,這時候才知道,看錯他了,隻聽他繼續說道:“你的對手根本沒有用力在揍自己了,隻是在那裝模作樣。這是作弊,他輸了!”

    所有人聽得臉『色』發白,演講男不是不想用力,但他隻是一個連體能『藥』劑都沒注『射』過的普通人,這樣全力的毆打自己,維持他的已經是意誌而不是體力。但隨著傷痛的加劇和體力的流逝,演講男再無力維持高強度的自毆也是沒辦法的事。

    “說的對!你輸了!”布歐一『揉』臉,那滿臉的傷痕立時消失不見,他竟然學著高大強發出了那讓人汗『毛』立起的笑聲:“你輸了!輸的人要變成餅幹!”

    魔人布歐那招牌的觸須發出一陣奇異的閃光,所有人都知道下一秒鍾在閃光對麵的人就會變成餅幹糖果然後被布歐吃掉,可張一淘他們也沒辦法啊!事到如今大概可以推斷出可以繼續和布歐“玩遊戲”,可該選擇什麼樣的遊戲才是最恰當的呢?

    演講男慘笑兮兮的看著對麵的怪物,自己看小說漫畫YY了那麼多年,沒想到最後竟然能有這麼一個結局,也該算是超越凡人了!有幾個人麵對這樣的怪物還敢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女人?有幾個人能跟這種東西周旋這麼長時間?愛與勇氣兼備,智慧與英俊並存,這一輩子雖然不長,但也值了!

    布歐的變形光線就要到來,突然一條人影撞了出來,蜥蜴人化的西兒躺了一會兒終於恢複了一些行動能力,眼看救援已經不及,隻能用自己的身體想再次將演講男推出險地。

    這動作她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多到連演講男自己都熟悉。一那的衝動,他反手死死抱住了西兒,兩人一起踉蹌跌出去一步。變形光線到了,一陣閃光過後,原地留下了一塊一個男人和一個蜥蜴化女人抱在一起的餅幹,粗粗的線條仍然將他們臉上最後那一刻有憾而無悔的表情畫得栩栩如生。

    布歐對這一幕沒有任何感想,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是,肚子餓了!抓過那塊巨大的餅幹就要咬下,卻聽三個聲音同時吼了起來:“住手!放下他們(餅幹),我陪你比賽!”

    布歐和高大強同時聞聲轉過頭,近處的兩個聲音自然是張一淘和文池,另一個聲音卻是從遠處一個破衣襤衫滿臉滿手都是血痕的人正在歪歪倒倒的急跑而來。

    “不玩!我餓了!”布歐果斷拒絕,張大口又要吞下那餅幹。

    “你怕我嗎?”遠處跑過來的青奮滿臉通紅嘴直冒酒氣,看來是酒壯狗熊膽,也不知道這小子哪弄的酒。

    “......我不怕你!”布歐就是個小孩,果然被一句話挑起了火頭放下了餅幹,嘟嘟著一張胖臉:“要是你輸了,我就把你也變成餅幹!”

    “一言為定!”青奮眼睛蒙鬆的打了個酒嗝:“還是剛才的規矩,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做不到就算你輸!”

    強打精神說完最後一句話,青奮一頭倒在地下,不到五秒鍾時間已經睡得人事不知了。

    “砰!”布歐也有樣學樣躺到地上睡覺,大概過了五秒,他精神奕奕的睜開眼睛,對方卻還睡得跟死豬一樣,甚至打起來鼾聲。又強閉上眼睛,可不到一秒又掙開了,睡不著!

    胖子布歐惱怒的跳將起來,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在了幾百公外的一座山頭上,猶如火箭炮也似的衝擊波接連發出,數十道光波飛躍而出,猶如天降巨斧,竟然直接把那座山夷為了平地。

    消耗了一些體力,布歐再次躺下,兩秒鍾之後,他又睜開了眼睛,剛才消耗的體力已經恢複完全了。

    魔人布歐是被製造出來的完美機器,這個類人生物的完美讓他失去了人類的一大樂趣——睡眠!

    左慈賜下的寶物其實就是一瓶麻醉劑般的烈酒,青奮終於在最後關頭悟出了這個道理,一瓶酒喝下去長醉不醒,就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難倒了力量足以毀滅地球的怪物。

    這就是人類,創造奇跡,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特『性』才是他們超越所有生命的最長之處。

    “和局吧!這是個誤會,剛剛艾爾莎應該也給你傳信了!”文池終於找到了說話的切入點。也隻有在這樣的時候,自己才有發言的立場。

    布歐還在坐臥不安的折騰自己,想方設法的要讓自己睡著。高大強發泄了這一半天,火氣已經出了大半,再接到艾爾莎的黑板傳書,頭腦也稍稍冷靜了下來。

    繼續這麼鬧騰下去,布歐遲早會有惱羞成怒的時候,眼前這幾人還是難逃一死,可跟蠻洲隊也就徹底破局了。對方好歹救過艾爾莎的命,無論如何這個麵子得賣,殺光他們再追上去把剩下的人也殺光固然是痛快,可這不就成了和那個什麼戴禮一樣的笨蛋了嗎?自己終究不能不顧艾爾莎的感覺,這個世界自己在意的人也隻剩她了。罷了,罷了,認倒黴吧,兩個新人,隻能算你們時運不濟了!

    趙莫言的善念意外快的有了收獲。要是當初為了那一千多的獎勵將艾爾莎一殺,到這會兒恐怕所有人都得給戴禮的瘋狂陪葬了。

    留一點餘地就是留一點生機,這不是什麼宗教拿來給人洗腦的話,其間自然有它的道理。隻因為將別人『逼』進死角,同時自己其實也進了死角。

    將每一個對麵的人都當成斬殺的對象,雖然可以最大程度收獲獎勵,但他們自然也都會把這邊當成拚命的對象,沒有任何鬆緩的空間。一如揮軍攻城,城破必屠的人固然可以收獲物資財寶振奮士氣,但也告訴其他城的人——不戰即死。激發他人的拚死之心,下次再戰勝負也許就會因此而傾斜。

    本來好好一個尾聲,被戴禮的瘋狂行為攪得烏煙瘴氣。除了死去的戴禮,高大強並不願意給演講男和西兒解除餅幹狀態,實際上他願意也沒辦法。因為布歐已經被送走了,不再次滿足生死危機的條件,它是無法再次召喚降臨的。

    趙莫言對此唯有苦笑,就當安慰自己還可以說,本來西兒就需要冰封,現在變成餅幹效果也是一樣,來日還有機會。

    “這次任務已經把我這輩子的意外都透支幹淨了!”節點小碼頭上,等船的趙莫言撫『摸』著那塊餅幹,這次帶來意外的不止是敵人,更有自己人,青奮、演講男......還有戴禮。

    “放下吧!”章刑難得善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冰:“死的人已經死去,活著的人還需要活下去!雖然意外連連但這次我們還是贏了,收拾心情,因為我們還將麵對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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