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修真紀元 作者:蕭瑾瑜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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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lee 2015-5-8 10:00:5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9 425403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0:53
修真紀元 第七十九章 彤雲靈樹

一股縹緲悠遠的氣息隨著大門輪廓變得清晰籠罩了整個虛空,繼而一縷縷濃郁的藥香從緊閉的大門中溢出,飄灑在空中,讓人聞之心神俱醉,四肢百骸仿佛輕靈了許多。

大門樸實無華,上面篆刻著游魚一般簡約之極的符文,一層薄薄的透明狀氣體在大門表面流動,不時閃過一道道銀亮的電弧。

「建在虛空之中的…靈虛園?」張巖訝然地盯著這道在虛空中出現的大門,若不是韓斌手中的藍色珠子,這大門根本就無法察覺!

「不錯!此地原本是一處碎裂的空間裂痕,咱們千羽宗九位元嬰祖師聯手,以無上法力在此生生開辟出一處空間來,其內靈氣充盈,隱蔽性又強,咱們千羽宗千辛萬苦搜集的天材地寶都種植在其中。」韓彬神情得意之極,似乎靈虛園是他一手看大的孩子一般。

「此地五人看守,又處於斷崖之上,就不怕被敵人發現嗎?」張巖看了一眼已經被韓彬收回手中的藍色珠子,目中有一道亮光閃過。

「沒有我手中的納空蘭珠,無論是誰,哪怕他修為再高也發現不了靈虛園的蹤跡。哼,所以幾百年來,無論咱們宗內發生何事,靈虛園一直完好無缺地存在著。」

「原來這珠子叫納空蘭珠啊,好漂亮!你還有麼,送我幾顆玩玩唄?」武秀蓉盯著韓彬手上的珠子,撲閃的大眼睛裡滿是好奇之色。

韓彬連忙把珠子收起來,一臉警惕地說道,「這珠子可是桓水師叔祖的,我只不過是拿它領你們進入靈虛園而已。這東西可是寶貝,不可能給你拿去玩的!」

「嘁小氣鬼!」武秀蓉大眼睛狠狠剜了韓彬一眼,小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我可不是小氣鬼,這東西除了桓水師叔祖,其他八位可都沒有!天地間只此一件,夠稀罕吧?連我都沒拿過幾次呢,這次也是沾了你們光,過了一把癮而已。」

一臉深思之色的張巖突然開口,「你就不怕我們把它搶了?」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韓彬,讓人看不出其用心。

「搶了?」韓彬好懸沒被一口氣嗆暈過去,繼而哈哈笑道,「師弟,別開玩笑了,就是你搶走了它,你又能怎麼樣呢?這東西對咱們這些小人物來說,充其量也只是一把看守倉庫的鑰匙,沒別的作用。」

韓彬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新穎,一臉興奮地繼續說道,「再說,師弟你若搶了它,那可就得罪了九位師祖啊,嘖,九位元嬰期大修士揮揮手,就能把你滅得骨頭渣都不剩。你說你還敢搶嗎?」

韓彬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地問道,「假如,師兄我說的是假如,你現在搶走了它,你能逃到哪裡去?」

張巖完全沒料到一句話就能讓韓彬興奮成這副模樣,他本來就是突發奇想地問一句而已,而這廝的回答簡直就是個話嘮!

卻聽武秀蓉神情很天真地說道,「我們逃進這靈虛園中不就好了嘛!」

張巖和韓彬同時一愣。

武秀蓉接著一臉向往地說道,「你們沒有納空蘭珠根本就進不來靈虛園,那我和男人就能在裡邊安安靜靜地生活了,沒人打擾,沒人找得到我們,多好啊」

呃韓彬雙目呆滯地看著武秀蓉,這理由很強大,真虧她能想得到。揉了揉有點發僵的面頰,他狠狠說道,「只要你們不出來,當然可以這麼做,但是若敢出來,哼,你師兄我保證,你們剛冒出個頭就會被轟殺成渣,灰飛煙滅還是輕的呢!」

說完,韓彬率先遁身朝大門內飛去,他身子甫到門口,便見大門如水紋一般朝兩邊退去,亮光一閃,他人已消失在門內。

「男人,我們也進去吧,聽大頭說的這麼稀奇,倒是要好好瞧瞧呢!」張巖沒走,她自然要等著了,像個依賴心極重的小孩子一般。

張巖略一思索,看了一眼武秀蓉,心裡暗嘆一聲,遁身朝門內飛去。

他剛才一直在思索桓水真人讓他二人來此的用意,靈虛園如此重地,竟然讓兩名剛入門的弟子前來看護,也太不可思議了,她難道就如此放心自己二人嗎?

他想不通,所以心情疑惑之余,心事有沉重了一分,他可沒忘記,剛才桓水真人要檢驗自己的功法呢!

從門內進入,首先浸入鼻翼的便是濃濃的藥香!沁人心脾,深吸一口氣,便覺一縷縷靈氣精華鑽進體內,一時渾身四肢百骸,肌膚細胞都仿佛泡在溫泉裡一般舒爽。

張巖睜眼一看,此地的天空一片烏黑之色,不時有幾丈長的炫亮電弧明滅其中。之所以能看清楚四周景色,完全是因為眼前幾十丈大的藥圃裡,按照九宮八卦的方位一次羅列著一顆顆拳頭大小,散發著柔和白光的透明玉珠。

各種各樣形狀各異,顏色絢爛的奇花異草密密麻麻地種植在藥圃之中,濃濃的藥香便是從中逸散出來的!

張巖略一打量,藥圃中的藥材他竟然大多數聞所未聞!但看其散發出的氣勢來看,無一不是鐘靈神秀的稀罕之物。怪不得韓彬敢誇下海口,稱贊此間藥材聞名修真界,果然是名副其實。

韓彬此時正閉著眼睛,一臉陶醉地深深呼吸,過了好半響才睜開眼,嘆了口氣,「可惜呀,我若是能在此地修行那該多好。」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師弟師妹,你們就先呆在這裡吧,藥圃東南角有房屋三處,你們隨便挑一間住下便是了。對了,此地的東西你們可不敢動用一絲一毫,被桓水師叔祖發現,你倆就完了,師哥真不嚇唬你們,想當年有個弟子…」

韓彬話嘮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張巖打斷他,開口說道,「那我兩人的任務是什麼,該不是就是住在這裡吃吃睡睡吧?」

啪!韓彬一拍額頭,叫道,「我倒是忘了,嘖,還是師弟考慮的周到啊。嗯,桓水師叔祖讓你倆來此照看藥圃,每天只需檢查一遍所有藥材,記錄下他們的生長狀況就行了,一旦發現有什麼異常要及時稟告於師叔祖。」

「哦,在此地我二人可以隨意出入嗎?」張巖眉頭一挑,他可不想就這麼被束縛了自由,他來赤煉峰的主要目的還是尋覓線索。

「嗯,當然可以隨意地出去了,不過進來的時候可還得需要納空蘭珠。所以沒什麼必要,還是不要隨便出去。」韓彬此時又開始閉上雙眼深呼吸了,陶醉之極,連帶著對張巖問的問題也是有什麼說什麼,很是爽快。

張巖見狀,突然開口問道,「桓水師叔祖為什麼讓我倆新人來此?」

「那當然是因為…」韓彬霍然睜開雙眼,神情警惕,「師弟問這個干什麼,桓水師叔祖她老人家派你們來,可是你們的運氣啊!怎麼,你還擔心害了你不成?放心吧,你師哥我保證,在此地你們絕對安全,沒哪個人敢來害你們。再說了,進入此地可是需要納空蘭珠的,就是有人想進來害你們,那他先得找到靈虛園吧。還有…」

「好了師兄,我知道了。你有什麼事就先去做吧,此地就交給我二人了!」張巖再次打斷了他,這廝話嘮的毛病真的很嚴重。

「嗯,那好吧,哎哎哎你!師妹!不能摘!」韓彬不經意看到站在藥圃中的武秀蓉,大驚失色,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忙不迭地跑了過去。

武秀蓉彎著小蠻腰,她身子下方是一株長約一尺,通體碧綠的植物,那植物枝頭上光禿禿地結著一顆龍眼大小的彤紅果實,表皮晶瑩,其內有紅光滾動。此時武秀蓉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紅色的果實,小嘴輕抿,一副垂涎之極的模樣。而她的白嫩小手不自覺地朝果實抓去。

眼見就要觸摸到果實,硬生生被韓彬撕心裂肺地一聲長吼打斷了。小手一顫收了回來,武秀蓉惱怒地盯著跑到身邊的韓彬,大聲喊道,「大頭!你小聲說話會死啊」

「我的姑奶奶,你可嚇死我了,這彤雲靈樹可動不得啊!」韓彬不由分手扯住武秀蓉的胳膊就朝藥圃外走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生怕踩住一顆藥材,邊走還邊解釋道,「師妹,這彤雲靈樹一千年開花,兩千年才結出一顆果實,當年為了它,咱們千羽宗可是跟北辰宗狠狠地干了一架呢!足足損失了五名金丹期修士,才獲得一顆再有百年就要結果的彤雲靈樹啊,這再過幾天這果實就要完全成熟了,若被你摘去,三千年的精華,五名金丹修士的姓名,可就都白費了啊……」

「嘁我也沒看出它有多麼神奇,就是聞著很香,想嘗嘗嘛。好了好了,我不嘗總可以了吧,看你囉嗦的`」武秀蓉揮手把韓彬的手中撐開,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韓彬身後,小嘴粉嘟嘟的撅很高,像顆鮮艷的草莓。

張巖把一切看在眼裡,手裡也捏了一把冷汗。想想以後不但就要和這個瘋丫頭呆在這裡,還要時時防范著她采摘藥材,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1:01

修真紀元 第八十章 魔元轉化

韓彬神色猶豫地離開了,為了讓張巖二人充分明白到靈虛園內的藥材個個都是天材地寶級的老祖宗,他很是詳實地把這些老祖宗一棵一棵介紹給張巖二人,猶自不放心,又拿出一個玉簡丟給張巖,那上面圖像和文字表述都有,一目了然。

「喂喂喂,男人,大頭走了,咱們偷偷摘點果子吃吧?」韓彬的身影剛消失在大門外,武秀蓉便一臉興奮地跳起來,滿是渴望地看著張巖。

張巖嘴角一扯,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幸好她還詢問自己一下,不敢擅自做主…

「你干什麼!」張巖陡然神經緊繃,大聲喝道。

卻見武秀蓉已經跳進藥圃了,顯然張巖的自我感覺丟失水準了…

張巖這個恨啊,提溜住武秀蓉的後襟,大步朝東南角的三間房屋走去。嗯,他要好好地訓導她一番了…順便分配一下房子問題。

立在三間松木搭成的房屋前,張巖雙手負背,踱來踱去,思索著該如何解決武秀蓉這個隱患。

武秀蓉傻傻地盯著她,剛才她被張巖虎軀一震,霸道地提溜出藥圃,一時心都醉了,大眼睛裡滿是一顆顆小星星,這才是爺們!剽悍的不得了呢

不知過了多久,踱來踱去的張巖頓住身體,輕輕嘆了口氣,神情復雜地盯著武秀蓉,「要怎麼做你才會安分一點,嗯,或者說不去動藥圃中的東西?」

「只要是你說不讓我動,我就不動唄我又不稀罕那些東西,想摘一些也是給你嘗的呢!」武秀蓉滿不在乎地開口了。

「呃」張巖一時無語了,自己搜腸刮肚想了那麼多辦法,還是沒找到一個可行,想不到武秀蓉回答的卻如此簡單,簡直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心血嘛

「好吧,我要你不要動藥圃的東西,一絲一毫也不能動!」張巖心裡還是很狐疑的,畢竟這丫頭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藥圃裡的藥材損失了一點,你我小命就丟在這裡了,你想死嗎?」

武秀蓉大幅度搖了搖頭,青絲亂飛,亂蓬蓬的,「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這藥材我不會動的,相反,我要細心地照料它們…」

「慢著!」張巖本來松了口氣,聽到武秀蓉最後一句話,心又提上來,無奈道,「藥圃的一切統統由我去照顧,你就什麼也別干,吃吃睡睡最好了。」

「那…我看著自己的男人干活,我卻不干,我會不好意思的」武秀蓉精致的小眉毛一皺,臉上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

張巖的耐心已經被消磨的一干二凈,繃著臉說道,「我的話你聽不聽!」話一出口,他不禁有點訕訕,自己貌似有點以她男人的身份自居了…

「聽!當然聽!必須聽!」武秀蓉連連點頭回答,小臉一片歡愉之色,「只要是你的話,我都聽,無條件服從你想讓我干什麼就干什麼,反正你是我男人嘛」

「這三件房屋,你自己挑一個吧。別說要和我住在一起,別問為什麼,別提出稀奇古怪的問題,你…就聽我的!」張巖伸手一指三間松木屋,神色無力之極。

「嗯,好吧,不過我會常常去你那串門的」武秀蓉撲閃著大眼睛一思索,干脆之極地回答道。

這恐怕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張巖不禁這麼想,他當然不能把武秀蓉用繩子捆起來,用法器鎮壓住,這麼個懵懂的花季少女,他還真下不了手,更何況,憑良心說,武秀蓉的舉動雖然有點瘋癲,但似乎…都是為了他好啊!正是因為如此,張巖對她是既愛又恨,心情復雜之極……

「你修習的是木屬性功法?」好半響,張巖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禁不住想起另一件事情,心情沉重了少許。

「嗯,是呀」武秀蓉對張巖的態度之好真不是蓋的,有什麼說什麼,「不過我修習的不是我武家的化木功,而是流傳很廣,很普通的長青訣。我爹說等我沖擊金丹期的時候,修習化木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這樣最好」張巖略一沉吟,開口說道,「你能把長青功的修煉之法讓我看看嗎?放心,我會拿東西跟你換的,不會貪圖你的東西。」

他要做好再次面對桓水真人的打算,自然先要解決真元屬性的問題,目前的情況,只有找一個五行屬性的功法去參悟一下,即使修煉不成,也可以借鑑一番。畢竟魔元轉化五行的特性還是很強大的。

「只要你要,我就給你,但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武秀蓉小臉變得怒氣沖沖,腮幫子鼓鼓的。

「什麼事?」

「你以後不能說和我交換東西!我的東西就是你的,你的東西也是我的,我早就說過了呢」

武秀蓉細碎的青絲亂蓬蓬的,在柔和的白光暈染下,一絲絲純凈的光輝透過青絲,映現在嬌美的小臉上,有種很嚴肅的神聖感。

張巖察覺到了,所以從來就沒認真聽過武秀蓉瘋言癲語的他,此時怔然。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他又一次被武秀蓉驚到了。

她像一個得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哇地大笑一聲,朝最中間的松木屋跑去,嘴裡還喊道,「我住在中間的屋子,這樣無論你住在左邊,還是右邊,我都能距離你更近些。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能聽你的呼吸聲,我還要…」她已經跑進屋內了,清脆如風鈴的聲音也消失在屋內。

「呼」張巖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中間的房屋,幽幽一嘆,「以後,算是被這丫頭粘住了……」

靈虛園內分不出晝夜更替,藥圃內的玉珠支撐起整個空間的明亮。但張巖還是潛意識地察覺到,外面已經是黑夜了。

武秀蓉從跑進房間便再也沒出來,這也讓張巖松了口氣,收拾心情,朝左邊的松木屋走去。

屋內和紫竹苑的房間差不多擺設,一桌,一椅,一床。

桌椅床皆由散發著清香的松木制成,樸實自然,張巖目光一掃,頓覺滿意。

盤膝坐在床上,張巖正欲閉目練功,陡然坐直身子,扭頭朝床裡邊看去。

正在這時,啪!地一聲,一個東西掉落在床上,是一枚玉簡!

「男人,這是長青功的法決,剛才我忘給你了呢,好了,東西給你了,我要好好地休息一下,等晚上我還要…」聲音消失了。

張巖愕然地發現,不知何時床內側的墻壁上被人掏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目光一掃,很自然地看到了對面屋內的一切。

武秀蓉的床和他的床竟然只隔了一面木墻!而如今木墻上又被她掏了一個洞!而武秀蓉此時大眼閉著,小巧的鼻翼隨著呼吸微微張攏,竟然說完話就睡著了,這可不到幾息的時間啊

張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丫頭在屋內不出來,就是為了在墻上鑿一個洞?嗯,這洞挖的輪廓渾圓,邊緣光滑,顯然費了很大功夫又打磨了一遍……

張巖不由苦笑,防不勝防吶

沒奈何,張巖不敢把洞口堵住,萬一被武秀蓉發現,那這木墻恐怕會出現千千萬萬個洞吧……但最起碼她不會害自己的,這點他很肯定。

所以拿起床上那枚記載著長青功的玉簡,張巖盤膝坐在床上,心神很快沉浸其中。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張巖突然睜開雙眼,右手上前一身,手掌朝上,一縷由魔元形成的紫色火焰陡然出現在掌心之上。火焰無聲無息地燃燒著,空氣中的溫度卻不見上升。

他神色一凝,嘴中輕念法決,雙眼緊緊盯著紫色火焰。便見原本凝空燃燒的紫色火焰變了!顏色漸漸變得暗淡透明。

盞茶功夫後,火焰已經是一片透明之色,張巖不敢懈怠,此時在是最重要的。他左手一掐訣,最終輕喝道,「撼天擊地,大地渾轉!」便見一層淡淡的青色光芒從透明火焰的底部倏然升起,宛如蔓藤纏繞一般,透明的火焰漸漸變成了青色,光芒愈發地明亮了。

如果說剛才的紫色火焰是幽然凜冽的,那麼此時的青色火焰就是輕靈富有活力,一股股充滿生機的氣息一圈圈地蕩漾整個房屋!

直到這時,張巖才松了一口氣,神色歡愉,終於成功了!

長青功是最基本最普通的木屬性功法,上手比較容易,但以張巖五行均勻的資質,根本修煉不了,可這並不妨礙張巖去參悟理解。花了將近兩個時辰,把長青功從頭到尾細細品味了一遍,張巖收獲頗多,對木屬性的認知也大幅度提高。

然後他開始思考如何借助魔元轉化為最純正的木屬性真元,這一步才是最關鍵的,否則其他的一切只是空談。魔元可以轉化為五行的任一種屬性,但前提是必須借助一件本身就蘊含五行任一種屬性的媒介之物。桓水不可能讓張巖拿著一把木屬性飛劍去測試真元,那麼他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才能直接由魔元轉化為木屬性真元了。

經過思索,的確讓他找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借助天地靈氣!對,就是天地靈氣,聽起來不可思議,可細細思索一下,這並不是不可能的。千羽宗三峰之下孕育的極品靈脈乃是青木靈脈,此間的天地靈氣大多也蘊含了絲絲的青木氣息。按照張巖的想法,既然魔元可以借助五行屬性的法寶轉換成各種屬性的真元,為什麼不開眼把這天地看做是一件法寶,用魔元感知這天地間的青木靈氣,然後轉化呢?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1:04
修真紀元 第八十一章 真元液化

不得不說,張巖的想法很駭然聽聞,誰見過把天地當做一件法寶的?簡直是聞所未聞!但畢竟張巖想到了,他腦海中沒有那些修真界約定俗成的條條框框,有此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並且張巖這個想法在實踐中也被證明是正確的!他經過小心翼翼地測試,竟然成功地把一縷紫色魔元轉化為青色的木屬性真元了!

值得一提的是,經此一事,他腦海中關於修真的認知大大的開闊了,已經不僅僅局限在修煉之法的偏於一角,而是對整個天地運轉的感悟!

大的格局已定,那麼只要一步步走下去,必將走上條屬於自己的修真之路!

手掌一翻,青色的火焰熄滅在掌心中,張巖心情輕松許多,不用擔心桓水真人測試真元的問題,總該可以正大光明地在赤煉峰上尋覓親人的線索了。

說起來,張巖從進入千羽宗到現在才不到幾天的時間,但此期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額,讓他每每有恍然一世的感覺,有太多的不可思議和悚然驚恐了。

直到現在他對千羽宗也沒有一絲的歸屬感,在他眼中千羽宗依舊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和他沒有一絲的關聯,自然巴不得早早地離開。但前提是,他得找到關於二叔二嬸的線索,確定兩位親人的生死存亡。還有就是三月之後參加試煉大會,幫助廖玉虎獲得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了……

靈虛園內靈氣的密度和濃度都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並且藥圃之中種植了無數的天材地寶,噴吐的藥香精華對於修煉也大有助益,所以張巖片刻不停地開始修煉了。

他要液化體內兩種真元!早在前幾日他就要如此做,可惜因為種種的事情耽擱到了現在。而如今天時地利都有了,必須抓緊時間提升修為!

在很早之前,意識到神識對真元的感知操縱無用之後,他便下定決心要鋌而走險,走一條不同於常人的修真路。

沖擊金丹期,度兩次雷劫,凝結兩顆金丹!今日借助天地青木靈氣轉化魔元,乃是他的奇思妙想,但竟然成功了,無疑給他沖擊金丹期提供了強大的信心!

如今,他體內的兩種真元皆渾厚凝實到了極致,若不是他有心控制,兩種真元早就開始液化。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張巖眸中堅定之色一閃而過,凝神屏息,運起無上佛經記載的佛道功法,他決定先把佛元液化了。

丹田內的金色佛元突然動了,仿佛受到召喚一般,歡快地旋轉著,按照一定的規律,以極其快的速度游走全身上下的大小脈絡,一遍遍地沖刷著他的身體。而在體外,靈虛園內龐大的天地靈氣,夾著縷縷精粹的藥物精華朝張巖滾滾湧來。

靈氣純粹而充盈,根本不用擔心吸收過快造成的弊端。漸漸地,張巖身體四周全部都是靈氣,這些靈氣甫一進入體內,便被轉化為絲絲金色佛元,化作涓涓細流朝丹田內湧去。

遠遠一看,張巖盤膝跏趺坐,神情肅穆,不悲不喜,淡淡的金光流轉在體表。他的身體宛如一個無底黑洞一般,有條不紊,源源不絕地吸納著無盡的天地靈氣。

不知過了多久,張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丹田內的金色佛元聚集的越來越多,漸漸有朝另一邊紫色魔元所在地湧去的征兆!在不液化,恐怕就要和魔元沖撞了…

嗡一陣陣頻率急促的清鳴從丹田內傳出,金色的佛元兀然凝滯片刻後,轟然旋轉得更快了,起碼是剛才的十倍有余!濃稠似水的金色佛元猶如依附在一道漩渦之上,高頻率地旋轉起來,清鳴之聲隨著漩渦的極速旋轉不斷地響起。

張巖眉頭緊鎖,臉色凝重到極致,金色佛元所化的漩渦極很不穩定,必須要他投入所有的心神才能控制住它不向四周游走。這樣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張巖渾身身心已經疲憊到極致,依舊咬牙緊緊控制著金色漩渦,他在等漩渦變化,一旦發生意外,其後果不敢想象!

又過了半刻鐘,體內極速旋轉的金色漩渦,陡然射出一滴晶瑩的金色液體,落在丹田內,宛如水滴一般轟然碎裂,化作極其細小的液體佛元蜿蜒延伸!張巖神色一喜,依舊不敢絲毫大意,緊緊盯著金色的漩渦,便見一滴滴金色液體開始以恆定的速度朝外噴射,在丹田底部匯聚一團,融合在一起,宛如一個迷你的金色湖泊一般。

金色的漩渦隨著噴吐的金色液體漸漸地越來越小,當最後一滴金色液體噴出時,漩渦轟然碎裂,化作一團濃濃的金色液體與丹田底部的金色湖泊融合在一起了!

呼張巖長長舒了口氣,顧不得身心的困頓疲乏,朝丹田裡內視,便見一窪金色湖泊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靜靜地徜徉在丹田內,散發出更為濃郁的祥和浩蕩的氣息。與丹田另一邊的紫色魔元相比,一個是再無間隙通貫如一的液體,一個是煙霧彌漫濃郁飄散的氣體。其不同一目了然。

終於成功了,張巖不由開心一笑,再忍不住疲乏倒在床上。剛要閉上眼睛,卻聽隔壁傳來武秀蓉的聲音,「男人,你收功啦怎麼樣,練成了嗎,我可盯著你看了三個多時辰呢!」

扭頭望去,卻見木墻的洞口,一個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他,張巖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坐起身子,「你…你半夜不睡覺瞎看什麼!」

武秀蓉大眼睛一彎,笑呵呵地說道,「我說了,我晚上要看著你入睡我才會睡的呀!難道你沒聽到麼?」

「我…沒聽到!」張巖的確沒聽到,擱著一個拳頭大的洞口,看到一個漆黑發亮的大眼睛,怎麼看怎麼別扭,他忍不住叫道,「你趕緊睡吧啊,我現在很累,真沒工夫跟你胡扯了。」

「那你就睡唄,我又沒說要跟你說話,我只是看看你就好了呢。」武秀蓉一點都不生氣,大眼睛依舊明亮如星。

「我有什麼好看的!我不也是人嘛去去去,你看你自己去」張巖氣急敗壞地吼道,他真的快要累死了,剛才煉化佛元,讓他的身心體力消耗一空,此時他雙眼皮沉重之極,極度地渴望睡一個好覺,但是被武秀蓉一打攪,怒火不受控則地蹭蹭往上竄,說話的語氣自然很暴躁。

武秀蓉絲毫不以為意,依舊小鳥一般嘰嘰喳喳地說道,「你就是很好看啊,誰說你丑了?讓我知道非揍他一頓不可還有,我可不會看我自己,我知道我長的好看,還看自己干什麼,還有…」

張巖在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眼睛一閉,無力地仰天長嘆,只覺腦袋一股昏沉之感襲上來,再忍不住倒頭睡著了!

接著一聲雷鳴般的鼾聲響起,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正在自說自話的武秀蓉聞聲愕然,撲哧一聲笑出來,「我說要聽著你的呼吸聲睡覺,可沒說聽你打呼嚕啊」

「不過…」武秀蓉輕輕歪了一下脖子,大眼睛閃過思索之色,干脆利落地說道,「這才是男人,我喜歡」

翌日一早,張巖悠悠醒來,卻不願睜開眼睛,輕輕地呼吸著清新中含著一絲絲淡淡香味的空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爽。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想起佛元昨日已經液化成功,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陣陣喜悅。

但想到武秀蓉擱著木墻的大眼睛時,心裡的喜悅統統不翼而飛,一股苦惱深深地湧上了心頭。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她就不能溫順點,正常點,像個女人嗎?」

「男人!你是在說我嗎?」武秀蓉的聲音陰魂不散地炸響耳際。

張巖霍然睜開雙眼,卻見不知何時武秀蓉的大眼睛又出現在了木墻的洞口處。

「你等著啊,我去你房間裡,你跟我說說我哪點不像女人了。我難道不溫柔不正常不像女人嗎?」聲音從隔壁屋到屋外,一直來到張巖的房間,武秀蓉推門而入,小嘴裡依舊念念不休,「不過你說的也對,畢竟我還是少女嘛,還不是女人呢我想……」

張巖揮斷她,「韓彬是你師兄吧?」

「對呀干嘛這麼說?」武秀蓉一愕然,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你倆很像,簡直是一個人!」話剛出口,張巖禁不住嘴角也泛起一絲笑意。

「我才不是大頭呢哎哎哎,你笑了呢,你笑的時候真好看,嘴角一抿,就有點像…像月亮!還是很彎的那種,最好看了!」武秀蓉剛一撅嘴否定了他的說法,就又仿佛發現新玩具了一般,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著張巖的嘴角,一臉的驚喜。

張巖的表情凝固了,嘴角的微笑仿佛肌肉狠狠地抽筋了一般,他的心情又抑鬱了……

岳韻詩未曾見過我微笑,所以希望見面時,自己給她一個笑容;藍雪痕見過自己的微笑,很真摯地說出看法,含蓄而美好;而她,這瘋丫頭,難道就不能含蓄婉轉點嗎?指手畫腳,大大咧咧,她…

張巖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所以立起身子便朝屋外走去,「我要去藥圃看一看,你昨天答應我的,不去藥圃啊」

「但我站在一邊看看總可以吧,不耽誤你的我就是…就是不能不看到你!」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1:11
修真紀元 第八十二章 詭異枯枝

張巖突然覺得自己所認為的困難重重都是假的,解決武秀蓉這個大麻煩才是當務之急。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一臉茫然的武秀蓉身前,雙目緊緊盯著她很大很明的眼睛,以一種沉重的語調開口,「你真的喜歡我?」

「嗯!」武秀蓉狠狠點了點頭,一頭青絲永遠都是那麼蓬亂。

「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張巖的表情已經很嚴肅,聲音低沉。

「你說啊」武秀蓉輕快地回答,小臉在張巖的注視下沒一點緊張的表情,還是那麼的懵懂…

「去修煉去!什麼時候晉級築基後期再開口說話,再跑出自己的房間,再…找我!」張巖的語調很緩慢,一字一字地說出,清晰之極。

「我…嘁,我最討厭什麼修煉了,我爹都管不了我呢!」武秀蓉可愛的小鼻子輕輕一皺,話鋒一轉,突然咯咯笑道,「既然是你要我這麼做的,也可以,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張巖早有她提條件的心裡準備,所以面色不變,一個說字被他吐出來,力道萬鈞!

「我要你也喜歡我!」武秀蓉不假思索,撲閃著大眼睛,也一字一字地說出口,聲音和張巖不逞多讓。

「這個…可以考慮一下」張巖的心禁不住噗通一聲劇烈跳動一下,一縷無法說出的情緒湧上心頭。

「好!」武秀蓉脆生答應,扭頭便朝自己的房間內走去,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張巖一愕,看著走遠的武秀蓉,張開喊道,「你干什麼?」

誰知武秀蓉扭過頭,大眼睛狠狠地瞪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間,雙手合攏,做了個運功的姿勢。

張巖神情一滯,明白她是要修煉去了,但忍不住問道,「你雙手比劃什麼,不會說話啊?」

這下武秀蓉更惱怒了,撇著小嘴,一手狠狠地指了指張巖,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是你不讓我說話的!我聽你的!

張巖一陣無語,揮揮手,便扭身朝藥圃走去。

武秀蓉看他漫不經心,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小鼻子裡狠狠地哼了一聲,接著想到什麼一般,燦爛一笑,歡快地跑進自己房間。

呼張巖打心眼裡出了一口氣,一股雲淡風輕的感覺彌漫了全身,終於大發了這大麻煩,真好

靈虛園內種植的藥材很珍貴,但數量很多,張巖拿出玉簡對照著,從藥圃一端開始細細檢查起這些奇花異草。

首先被張巖檢查的是一株長約一尺的碧綠草類,此草莖桿幽碧,有小指細,頂端只有三片嫩綠如玉的葉子,葉子上有紅光絲絲閃動,伴隨著紅光,點點金色的斑點在其中時隱時現。一株草,竟然散發出金、木、火三種屬性的靈氣,簡直不可思議!

張巖知道,一些稀少的奇異花草可以擁有幾種不同的屬性,但畢竟稀少,他還從未見過,此時一見,不禁暗暗稱奇。一株靈材只要身具兩種屬性就已經是稀罕之物了,更別說是兩種以上的了,稱它鳳毛麟角也不為過!

「三葉金鱗草,火屬性,生於幽寒之地,可入藥煉制焱金化一清丹。」張巖把玉簡從眼前挪開,一臉怔怔地喃喃自語,「焱金化一清丹?沖擊元嬰期增加兩成幾率的上品頂階丹藥?」

「不過,三葉金鱗草草只是其中的主材料之一而已,還需要玄水伏龍果、暴甲蜥的內丹兩種副材料才行。」

張巖搖了搖頭,目光又注意向下一顆藥草。看清楚眼前的藥草,他神色不禁又恍惚了。容水流彩花,水屬性,可煉制上品頂階丹藥淬心冥神清丹!這可又是一株天地靈物啊

水火屬性的兩極玄藤枝,金屬性的一捻金,土屬性的九葉玄參,木屬性的寶光雪蓮……張巖目光恍惚地一株株看下去,臉色變得越來越茫然,神情僵硬之極。

靈虛園內的藥草果然是駭人聽聞的珍貴啊看了這麼多張巖還沒有發現一株比較常見的藥草,它們無一不是可以煉制上品頂階清丹的寶貝,更讓人無語的是,這些藥草還大多都是這幾日便要成熟了!這點他可以確定,按照玉簡上介紹的藥草成熟跡象來看,靈虛園內三分之二的藥草近段時間必定成熟!

這麼多世間稀少的天材地寶集體出現在這裡,其驚人的誘惑力是任何一人都無法抗拒的。張巖很沖動,有好幾次差點就動手去刨了。幸虧腦海中還殘存著著一絲的理智,每到關鍵時刻,就提醒他,千羽宗會把你轟殺成渣滓的…就這樣掙扎猶豫著,他才檢查了藥圃中不到二分之一的藥草。

張巖覺得不能呆下去了,要緩緩自己的心神,對這些寶貝疙瘩越是了解,心中的欲念就增加一分,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經受得住誘惑,一咬牙,立起身子朝藥圃的西北角走去,那裡有一小塊沒有種植任何東西的空地。

「嗯?那是什麼!」剛剛站定,張巖的目光不經意被空地上的一個枯草吸引了。

黑不溜秋的一截枝干歪歪斜斜地插在空地上,像一條垂死掙扎的死蛇一般,顯得很突兀。它之所以吸引張巖的目光,不僅是它外表很丑,而是它的四周竟然沒有一絲的生機!一丈范圍內,泥土焦糊,靈氣也不能逼進。靈虛園處於破裂的虛空之中,靈氣何其的充足,但似乎這一丈范圍內被人設置成禁地了一般。靈氣在一丈之外就自動朝四周飄散而去!

張巖的感覺尤其強烈,剛站到此地時,他差點以為又回到了靈氣匱乏到令人發指的世俗界一般。與剛才靈氣繞身的感覺簡直就是判若雲泥!

這一丈的空地很詭異,這很丑的枝干就更唬人了,難道是它的原因,才造成了如此的景象?

想到此,張巖的目光一凝,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細細打量起這丑東西來。它露出地表的枝干大概就一掌多高,光禿禿的,頂端似乎焦糊了一般,裂開一個小口,通體剩下黑漆漆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燒火棍一般…

但張巖還是發現了它的不同之處,枯枝黑乎乎的外表下,生機皆無,但他神識掃過的時候,才發現,神識根本就探不進去!仿佛這枯枝的表面有一層阻止神識的禁制一般,無論他怎麼運轉神識,從哪個地方探近,根本就碰觸不到!他的神識已經相當於金丹中期的修為了,並且識海內無論是藏識金輪,還是星河紫辰,對於神識的操縱和細微感知更是同階修士無法比擬的。但依然被這枯枝無聲無息地擋下了!

這東西,很詭異啊張巖目中閃過一片思索之色,他根本就認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但不可否認的是,它是一個很讓人好奇的丑家伙

張巖的好奇心成功被它勾起,伸手手指,指尖射出一縷細小的紫色魔元,朝枯枝緩緩射去,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枯枝,看著紫色魔元接近枯枝,他心中竟然有一絲緊張的感覺。

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一縷細線一般的紫色魔元,也接觸不到枯枝!當魔元剛要碰觸到枯枝事,魔元仿佛受到一層無形的墻壁阻擋一般,一分為二,從枯枝兩邊穿過去了。

張巖臉色不禁一怔,自己的魔元竟然在那一剎那不受自己控制朝兩邊散去!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魔元不在五行中,還是第一次遇到能阻絕它探入的東西啊,難道這東西身上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力量不成?

張巖再次大量了一遍枯枝一張內的景物,滿地的焦土,沒有一絲靈氣的空間,似乎,這裡是個無聲無息的死靈之地啊

千羽宗把這個東西獨自種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小小的枯枝就佔了靈虛園一丈的空間,它的來頭絕對不會小了!

張巖抿抿嘴,不甘心地從指尖射出一縷金色的佛元,再次緩緩朝枯枝湧去。這次他眼睛和神識並用,緊緊地盯佛元要接觸枯枝的地方。

他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打算,但是他要看看著枯枝是憑什麼阻擋的,不但能阻擋神識,連真元也接觸不到,這力量很詭譎!

但驚人的現象發生了,金色的佛元無聲無息地進入到枯枝的內部,竟然沒有受到哪怕一絲的阻力!他目光一縮,顧不得驚疑,小心地看著枯枝的外邊,他要看看,佛元進入枯枝後,枯枝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一刻鐘過去了,一個時辰又溜走了。張巖一臉陰沉地看著眼前的枯枝,佛元進入它內部竟然沒起到一絲的反應!一個巴掌大小小指粗細的枯枝,被一縷精純的佛元灌進,連一絲變化都沒有,依舊黑不溜秋像根燒火棍似地,歪歪斜斜地插在那裡,有多丑就有多丑

「我就不信治不住你了,咱今天就跟你耗上了!」一咬牙,張巖目中閃過瘋狂之色,手掌中,金色的佛元源源不絕地朝枯枝湧去。

枯枝無聲無息地接納著佛元,枝干上下依舊一絲反應也沒有,直到張巖消耗了體內幾乎三成的佛元,張巖神色一愣,心頭狂跳,有反應了!

正在這時,一道淡然的聲音傳來,「張巖,你在干什麼?」

桓水真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靈虛園門口了,一襲金衣,淡然如故,一雙丹鳳眼靜靜盯著蹲在地上的張巖,清眸深處有一道藍光劃過。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1:19
修真紀元 第八十三章 耗上你了

「師…祖!」張巖心神一驚,立起身子,朝向自己走來的桓水真人鞠躬行禮。他之所以猶豫一下才叫出聲,便在於他還沒一個師傅…
「你在干什麼?」桓水真人身子一晃,已經來到張巖身邊,目光掃過地上像根燒火棍的枯枝,淡然的玉容上有一絲奇怪之色一閃而過。

「弟子在照料此間藥草。」張巖的神色很恭敬,不卑不吭地回答道。

桓水瞟了他一眼,悠悠走到枯枝的旁邊,聲音不含一絲感情,「你也看出了此物的不凡?」

張巖輕輕點了點頭,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它不同尋常,他不敢隱瞞。

桓水的眼神有點縹緲,怔怔了半響才說道,「此物是這靈虛園從開辟出來時,便已經存在這裡,何止你看出它的不凡,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出了。可惜……」

她說道此,輕輕一嘆息,才接著說道,「我們翻閱了各種典籍,打探了幾百年的消息,依舊不知道此物是什麼,甚至連它到底有何作用都不知道。可笑我千羽宗傳承悠久,卻連一只枯樹枝都不曉得。」

「你呢,可曾知道?」桓水霍然扭頭,雙目恢復清明之色,神情淡然。

眼中訝然之色一閃而過,張巖沒想到桓水真人竟會和自己探討起此物。稍一思索,他開口道,「弟子不知,此物似乎是一件死物,但弟子想,既然它出現在此地,來歷必定不尋常了。」

他的回答和沒回答一樣,桓水自然聽得出,不再計較這個問題,她輕邁一步,來到藥圃之內,雙目一掃地上藥草,淡然說道,「今日我來此,就是把此地所有藥草都收走,你以後也不用照看它們了。」

張巖一怔,他昨天才來,剛被分配一個任務,干了不到半天,就沒他的事兒了,變化也太快了吧。

桓水似乎看出他心思,卻不解釋,神情復雜地看著頭頂漆黑一片的虛空,半響才幽幽一嘆,輕輕一揮衣袖,藍光一閃,便見幾百個一尺見方的白玉盒子漂浮在了半空中。

接著她目中精光一閃,手上突然噴射出幾百道宛如細絲一般的藍色光芒,這些細絲甫一出現在空中,一股磅礴的水靈氣便充斥了整個空間。接著幾百道藍色光芒一條條分散開來,朝藥圃中的天材地寶席卷而去。

張巖目光一凝,便見一株株珍貴之極的藥草連同果實被藍絲連根拔起,落進漂浮空中的玉盒中。

啪啪啪,幾百個盒子在收取了所有藥材之後紛紛自動閉合,桓水滿意一笑,一揮袖幾百個玉盒化作一道光影被她收入袖子之中。

而此時藥圃內空蕩蕩一片,只剩下翻露在外的泥土。空氣中的藥香也隨之變淡,繼而消失不見。

張巖不經意看到那根枯枝還在那裡,不禁奇怪,怎麼桓水不收了它呢?他可是看到,無論成熟,還是不成熟的藥草,統統被桓水收走了。

他當然不會提醒桓水,剛才消耗了近乎三成的佛元,陡然感知到枯枝的一絲變化,他可是清晰地記在心中呢,自然不希望桓水一下子也把它收走了。

桓水真人當然看到了枯枝,還給張巖解釋道,「此物根植於此,用任何外力都是帶不走的。它伴隨此地而生,就讓它留在這裡吧。」

張巖聞言,心中一跳,帶不走嗎?我倒要試試。

「秀蓉呢?」桓水突然開口問道,她神識一掃,發現武秀蓉盤膝在屋子內,閉目修煉,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不用張巖回答,她已經開口說道,「好!知道刻苦修行,沒有枉費我一番心血。」

說完扭身便走,竟是不再理睬張巖了。但張巖依舊忍不住問道,「師祖,既然此地已經不需要我二人照顧,我們……」

桓水頓住身子,卻不回頭,說道,「你們就在此地修行吧,此地靈氣充沛,你們好好用功,莫要浪費了這大好機會。」

她剛要再次離開,張巖又開口了,「師祖,您…為什麼對我們如此之好?」這個問題他憋在心裡很長時間了,不得到確切答案,他寢食難安。

桓水聞言,霍然扭過身子,淡然的眸盯著張巖,眉頭不自覺一皺,不過看到張巖淳樸的神情,清澈的瞳孔,她眉頭又舒緩開,神情有一絲復雜,「你只要記住,我別無他意,此間緣由,等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們吧」

說完不再猶豫,一晃身,消失在大門之內。

張巖怔然,心裡卻松了口氣,剛才的冒然一問,無異很冒險,但他卻不得不如此,萬一這靈虛園內有他自己不知道的危險,還要留在這裡,這個等死沒區別。

既然桓水表明沒有敵意,自然是好的,至於原因不是他想要的,如今,他只需要保證自己的性命不受威脅就行了。

放下心事,他掃了一遍空空蕩蕩的藥圃,禁不住一陣的惋惜,那些天材地寶即使不是他的,但看著被桓水真人一股腦收走,還是很心疼的。

這裡終究不屬於自己,搖了搖頭,張巖朝那根依舊頑強駐扎地中的枯枝走去。剛才他用佛元注入其中,並且動用了近乎三成的力量,枯枝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當時,他明顯感覺到枯枝的內部有一絲極其淡的生機溢出,但一眨眼便消失不見了,若不是他全神貫注地盯著枯枝,根本就察覺不到。

這不是錯覺,他相信。所以,再次來到枯枝旁,張巖又一次開始朝枯枝灌輸佛元!

他心神都凝視在枯枝之上,不敢有一絲松懈。一刻鐘後,張巖臉色一喜,這一次才消耗了不到一成的佛元,枯枝內部再次有了變化!

一絲絲極其淡的生機從枯枝最底部倏然升起,漸漸地散發在枯枝的表面。只見枯枝黑不溜秋的表皮上有一層淡淡的透明色光暈,肉眼根本察覺不到,動用神識才能稍微地感知到枯枝表面的一絲不同。

有反應就好,雖然張巖暫時不知道這絲生機到底是何物,但並不妨礙他心情的愉悅,他倒要看看這黑家伙到底要吸收自己多少的佛元,才會又一個質的變化。

手掌上,金色的佛元再次噴射而出,綿綿不絕地朝枯枝湧去。不再理會那些絲絲縷縷的生機,他體內的佛元剛剛液化成功,此時倒是可以檢驗一下其濃厚程度,一舉兩得。

漸漸地,隨著張巖佛元的不斷湧入,黑不溜秋的枯枝體表,那層淡淡的透明光暈愈來愈多,同時一股沛然生機夾雜著一絲純正清淡的氣息飄散在空中。

張巖已經管不得這些了,他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右手顫抖,青筋暴突。他竟然控制不住體內佛元了!一股龐大的不可抵御的吸力倏然從枯枝中湧出,牽扯著他體內的佛元朝枯枝內湧入。

同時,體內的精血仿佛沸騰了一般,滾滾激蕩中,劇烈地在四肢百合內流轉,仿佛要尋找一個宣洩口一般,幾欲破體而出!

他控制不住佛元,本已液化顯得更雄厚的佛元一時半刻到是消耗不完,但精血的激蕩卻讓他大事苦頭,一陣陣嗡鳴在身體內劇烈地響動,宛如潮汐升降,隆隆做聲,腦中一片強烈的昏暈感。

但幸好他的身體修習法華金身,已經臻至無畏金剛境,否則精血噴張之下,必定爆體而亡。

遠遠一看,只見張巖臉上、頸間、胳膊,手臂、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膚中,根根青筋如一條條蚯蚓般蜿蜒暴突,陣陣潮紅之色在皮膚表層暈染了一大片。

他心中後悔至極,千不該萬不該,冒然地和一根詭異的樹枝叫什麼勁兒。但後悔已經晚了,他的意識在巨力的牽引下,在精血的沖擊下,已經漸漸模糊。眼睛裡一片昏天暗地,瞧不清楚眼前的一絲一毫。

陡然一股被抽空的極度干癟感充斥身體,張巖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昏迷的一剎那,他依稀看到一道耀眼的白光……

不知過了多久,張巖悠悠醒來,便感覺渾身上下如刀絞一般疼痛,眼皮沉重的根本睜不開。但他卻松了一口氣,沒死就好。想想昏迷前的可怕景象,一股深深的後怕湧上心頭,自己還是太大意了,明知道那黑不溜秋的家伙詭異異常,還要接連不斷地試探,這下好了,差點把小命給丟了。此時在他心中,那枯枝已經成了一個有生命的家伙,是值得他慎之又慎的狠角……

他睜不開眼,動彈不了身子,心神便放在了體內,愕然發現丹田內的金色佛元一絲不剩地沒了!精光一片,空蕩蕩的就像…就像被桓水一鍋端的藥圃一樣!不對,還有一個赭黃色的益軒鐘,此時的益軒鐘孤零零地在丹田內,不再旋轉,失去了佛元的它,看起來異常的突兀。丹田另一邊,濃郁的紫色魔元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緩緩流轉著,汲取玄焰魄珠不斷噴吐出的黑色精華。

呼張巖松了口氣,只是佛元消耗一空而已,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受到損傷,只要慢慢地恢復,佛元會再次匯聚的。

他再次朝識海內探視而去,藏識金輪和一顆星河紫辰亙古不變地灑下不同顏色的光輝,也沒受到影響。這麼一來,神識就可以用了…

等等…神識!如果手腳可以動彈的話,張巖非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不可,傻啊,眼睛睜不開,竟然忘了神識這玩意!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1:25
修真紀元 第八十四章 怕你丟了

其實也不怪張巖,經歷了一個如此詭異,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換做誰,心神也會變得遲鈍一些的。

但張巖顯然不這麼認為,他以為,只是自己還沒有形成很好的警惕心理,沒有把神識運用自如,收發一心。

顯而易見,張巖是個要求自己很嚴格的人,正因為這樣的性情,他才能在一步步地追尋天道中,發生一次次的蛻變,最終能走多遠,就看他造化了……

神識放出,周圍的一切映在腦海中,一瞬間,他便看到了依舊斜插那裡的枯枝,它吞噬了張巖一身的佛元,模樣竟然沒有一絲的變化,依舊歪歪斜斜,黑不溜秋的,體表的一層淡淡的透明狀生機……不見了!

它怎麼不見了?自己花費了一身佛元,難道只能讓它出現片刻嗎?

一股極度的不平衡感湧上心頭,不可能的!張巖咬牙忍著身上劇痛,睜開雙眼,緊緊地盯著身邊的枯枝,但眼睛看到的一切,再次證明,枯枝體表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心中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張巖顫巍巍地立起身子,步伐蹣跚地來到枯枝旁邊,異常復雜地看著這黑不溜秋的家伙,嘴唇微動,強忍住爆粗口的沖動,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怔怔地看著空費自己一腔心血的枯枝,喃喃自語,「小黑啊小黑,你吞了我這麼多真元,還把我搞暈了,就還一臉丑陋地拄在這兒麼,沉默,沉默,沉你大爺的默!」

說道最後,張巖臉色激動,剛要晃動一下手指,一股鑽心的疼痛感襲上心來,嘴不禁一呲咧,冷汗直流。

看著枯枝歪歪斜斜的模樣,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不堪一擊一般,張巖的怒火蹭蹭往上竄,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不信治不住你了!你等著,黑東西!」他連小黑也不叫了…

張巖不顧身體疼痛,趔趄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再也不看枯枝一眼。

他不知道,就在他進門的一剎那,黑不溜秋的枯枝表面,陡然有一層淡淡的透明氣體流動,拂起地上一粒粒細微的泥塵……

張巖盤膝坐在床上,運起無上佛經,身體瘋狂地吸收靈虛園內充沛的靈氣,像一個饑渴了數日的餓漢一般,狼吞虎咽。

三十六小周天,七十二大周天!佛元才不到百分之一?再來!從三十六小周天再次運行!

就這麼循環往復著,張巖一閉眼,就是十余天,身子一動不動,宛如一方磐石一般。靈虛園內仿佛無盡的純凈靈氣不斷湧入他的體內。此時,一個迷你金色湖泊再一次出現在丹田內,液體佛元緩緩蕩漾著,散發出璀璨的金光。赭黃色的益軒鐘沉在湖泊之中,滴溜溜旋轉,一圈圈金色的波紋朝四周晃蕩而去。

他體內的佛元恢復如初了!甚至較之以前更雄厚了一絲。但張巖卻沒用停下運功,依舊雙目緊閉。閉關十余天,他體內發生了一個奇妙的變化,一股空靈、縹緲、玄之又玄的感覺自佛元恢復便湧上心頭。沐浴在這感覺中,他不自覺釋放開自己的心靈,身心混混沌沌,似醒非醒地坐著,忘了心中所有的事情,忘了所有的人和物,忘了自己是誰。

體內的功法在沒意識的情況下,仿佛有靈性一樣,有條不紊,自然之極的運行著。四周靈氣湧進體內的速度更快了,簡直比以前快了十倍!但張巖的身體卻沒有一絲的不適,甚至連一絲輕微的反應都沒有。

遠遠一看,此時的張巖渾身上下光華內斂,充滿樸實恬淡的味道,身子一動不動,卻有一股無法言喻的韻律感,讓人一眼看去,便有一股寧靜悠遠之感撲面而來。

如如之體,內如木石,不動不搖!外在虛空,不塞不礙,無方所,無得失!此時的他竟然頓悟了!

迷聞經累劫,悟則剎那間,一剎那間妄念俱滅!便見張巖是海內金光燦燦的藏識金輪陡然華光大放,一行行古樸繁奧的金色符文出現在藏識金輪的四周,猶如長了一雙金色羽翼的精靈一般,環繞著藏識金輪翩躚起舞。

藏識金輪的金光所到達的范圍何止擴大了十倍,他識海內原本除了一枚藏識金輪和一顆星河紫辰外,依舊有佔了巨大部分的灰色虛無空間,此時藏識金輪的光芒陡然暴漲,恰似一輪金色太陽一般。

那一行行古樸繁奧的金色符文沒出現多久,就化作一道道金光鑽進了藏識金輪中,轟藏識金輪陡然膨脹起來,極度濃縮的神識之力愈來愈多,它體積又擴大了一圈!從原先的玉盤大小一下子變大成一個磨盤!金光覆蓋的面積更多了。

此時在識海另一端的星河紫辰和眼前的藏識金輪一比,就成了瑩瑩之光,不能與之爭光輝啊

就這麼又靜坐了三天,丹田內的金色湖泊已經充斥了半個丹田,差點就要朝另一端紫色魔元盤踞之地侵去,張巖霍然察覺,淡淡一笑,身心一動,金色湖泊的浪潮陡然旋轉而回,重新返回到自己的地盤蟄伏。

他此時剛從頓悟中清醒過來,心明性清,無欲無念,心思稍動,如臂使指,圓潤自如!

呼張巖長長呼出一口氣,便見一道金燦燦的霞光噴射而出,足有兩尺之遙。吐英納霞!這是液化的真元達到極致,該要沖擊金丹期的現象!

短短十幾日之間,他的佛元竟然渾厚到了如此地步!比之以前可足足多了十倍有余啊

接下來,就是等待天劫到來了!張巖自然明白眼前異狀,心思一怔,曬然一笑,經過一次頓悟的洗禮,他無論從修為還是心性上,都有了一個質的變化。心中的重重顧慮煙消雲散,不復存在,心思透徹,識念清明。

立起身子,長長伸了一個懶腰,便聽一陣炒豆一般噼裡啪啦的聲音從他身上想起,他的身高竟然又長了一大截!

此時他沒有易神術遮掩自己面貌,一眼望去,身姿傲岸,灑然不凡,冷毅雋秀的臉頰,清澈深邃的眸,較之以往多了一絲怡然自若,灑然清朗的氣息。

「原來你這麼好看呀」武秀蓉清脆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張巖很自然地扭過頭,看著木墻上的洞口,看著武秀蓉漆黑無邪的大眼睛在那裡撲閃,

「男人,真的是你嗎?我這麼看著你不是我男人啊」武秀蓉大眼睛看到張巖正面,眼神明顯茫然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小了,很疑惑。

張巖盯著她的大眼睛,招招手,意思是你來我這,我跟你解釋。

「好嘞」武秀蓉脆叫一聲,大眼睛瞬間從洞口挪開,一陣叮呤咣當的聲音之後,武秀蓉竄進來了。

她顯然很興奮,很好奇,也急切,一進張巖的房間,便一把扯開額前凌亂的青絲,緊緊地盯著張巖,抿著菱角小嘴,看清了張巖面貌,她神色很愕然,像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伸手指著他,不確定地道,「你…你…到底是誰?干嘛站在我男人房間裡?我男人呢,你是不是把他殺了?我…」

她很激動,已經帶了哭腔,大眼睛裡滿是瑩瑩淚光。

張巖怔然,看著像一頭發狠的小貓一樣的武秀蓉,心裡一柔,沒有一絲要隱瞞的想法,輕聲說道,「你現在見到的,才是真的我」

說著,他運起易神術,又變成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淳樸模樣,「這是我改變後的模樣,也是你認識的我……」

話未說完,武秀蓉已經一下子跳進他懷裡,兩胳膊緊緊地箍住張巖的脖子,大聲哭著,小身子劇烈地顫抖著,「你…你…我好怕啊我好怕,你知道嗎,我怕有一天你就像這樣丟了,所以就總是要和你呆在一起,我不是煩人精,我也不是傻瓜,我就是…怕你丟了啊」

張巖心神一震,脖子上有一陣窒息的感覺,他知道,她在用全身的力氣在抓牢自己。所以沒有去哪怕稍微松一下她的胳膊,他此時明白這種感覺,心中有柔情蔓延。

她身子顫抖的厲害,不顧形象地大哭,淚水一顆顆碎落在他的脖頸間,劃下一道道灼熱的情愫,透過肌膚,充塞他心底,他感覺到了,沒有去拂拭,沒有給她擦干淚水。哭吧,讓我銘記此間柔情,不忘你淚水灼熱的感覺。

她的話哽咽,斷斷續續,是從心底最深處宣洩而出的秘密,沒有華麗的表述,韻律美妙的格式。她只是翻來覆去地說著,「我怕,怕丟了你……」

他不願她怕,雙手環抱她的腰肢,緊緊貼在自己懷中,仿佛這樣可以給予她不怕的感覺。

鼻息縈繞的是少女體香,青絲散亂在他臉上,有淚光,湛然劃過,他亦心酸要淚流,為一份愧疚和感動。

但他不能,男兒有淚,輕彈不得,不是硬充英雄,只為咽在心中,留下此間所有的烙印。

松木掬香

流滿懷

此間痴憐

兩人知

言笑晏晏時

情絲成網

素手織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1:30
修真紀元 第八十五章 十日之期

一個時辰後,木屋內風光依舊旖旎。

樹袋熊武秀蓉掛在張巖身上,停止了哭泣的她,異常乖巧地枕在張巖脖頸裡,小臉上銜著一絲愉快的幸福微笑。嘴裡卻嬌嗔道,「你這人很壞,來回變換樣子,害我哭的可憐兮兮的,呀聲音都啞了呢!」

「我又不是想要騙你什麼,是你在墻上挖了個洞,偷偷看的,我剛運功完畢,容貌自然沒來得及變過去,讓你看了個清楚,你還不知足?」張巖一點都不嫌累地抱著她,嘴角暈起一絲笑意,聲音明快許多。

「那你說,有多少人見過你的真模樣啊,是不是只我一個?」

「沒來千羽宗之前,我從沒變換過模樣。」張巖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渾然沒有看到武秀蓉期待做第一的眼神。

武秀蓉不沮喪,大眼睛看著張巖,在他的臉上烏溜溜亂瞄一陣,又問起另外一個問題,「哎,你再變回你的真模樣,讓我瞧瞧唄,看我還認得出你麼?」

「有什麼好看的,我還不是我麼?」

張巖很奇怪她腦袋瓜裡到底藏著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但這他不敢問,怕破壞了此間氛圍,但還是忍不住說道,「嗯,你是不是可以松手了?」

「我不要嘛就這樣最好呢!」武秀蓉把頭在他脖頸裡枕了枕,貼的更緊了。

「我不好,很不舒服」張巖一皺眉,武秀蓉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初時他一心沉浸在情緒波動中沒有察覺,此時意識一清醒,懷抱裡少女玲瓏的嬌軀緊緊貼在身上,雙手又環在她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上,身體摩擦的刺激讓他心裡湧出一陣陣的酥癢感覺,很銷魂,是沒有體驗過的。再加上她身上溢出的女兒體香不斷鑽進鼻翼中,這感覺,就更奇妙了,一股不可抑制的綺念繞上心頭,他差點忍不住咬懷中玉人兒一口連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邪念,卻是不敢就這麼抱著武秀蓉了。

武秀蓉突然抬起頭,正視著張巖,小臉上染起大片的紅暈,漆黑的大眼睛升起一絲霧氣,聲音呢喃道,「吻我」

張巖一怔,不敢相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玉容,腦中嗡地一聲,差點就吻上她粉嘟嘟的小嘴兒了,一股惶恐倏然湧上心頭,他連忙扭過頭去,沉聲道,「你干什麼!」

武秀蓉不依不饒道,「我要你吻我這麼佔便宜的事情你都不做啊」

張巖手雙手一松,從武秀蓉腰際拿開,氣急敗壞道,「什麼佔便宜不佔便宜,這事兒能這麼分嗎?」

張巖松開手了,武秀蓉雙腿一環,夾住張巖的腰,雙手依舊緊緊箍著他脖子,一臉嗤之以鼻的表情,「嘁我送上門的便宜事兒,難道還要分個三六九等嗎?這個是存了十六年的初吻!你要明白它的珍貴,是無價的!」

感受著一雙玉腿夾著自己腰際傳來的陣陣熱力,張巖卻有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心中的綺念淡了許多,扭頭再次正視武秀蓉,一字一字說道,「這也是我的……初吻!不存在誰更寶貴些好了,下來吧,脖子快被你勒斷了!」

「你…」武秀蓉根本沒有從他身上下來的意思,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張巖半響,一股驚喜突然在她臉上綻放了,眼中閃過一絲堅決之色,「你的初吻我要了!我要把你霸佔了!」說完朝張巖的嘴吻去……

張巖早在她神色變幻時,已經察覺不妙,未等她說完,已經扭過頭去。

「嗚嗚呸!呸!呸!」武秀蓉小嘴狠狠地吻在了張巖的鬢角發根處,小嘴被撞的生疼。

「呃」張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心道這丫頭怎麼用這麼大的力氣,連自己都感到有點疼呢!若是被她叼住自己的嘴兒,那…不敢想象啊

他扭過頭,神色無奈中有一絲警惕,看著一臉氣急之色的武秀蓉,暗嘆這丫頭作風的剽悍。

強吻張巖未遂的武秀蓉很惱怒,一咬貝齒,大眼睛一轉,賊兮兮地咯咯笑起來,像一頭狡猾的小狐貍一樣。

張巖神色一怔,一臉警惕。

卻見武秀蓉狠狠地睜著大眼睛,小臉緩緩地,很慢很慢地朝他的嘴唇靠近。

張巖瞬間明白了她的用心,熟悉的無力感再次湧上心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吶兩人的距離本來就極近,她這麼一來,自己即使再怎麼扭頭也躲不開啊。

張巖伸出大手捧住武秀蓉的小臉,在她愕然的眼神中,螓首被一點一點地朝後推去。

卻見武秀蓉心中一急,掙扎也掙扎不開,一發狠,一口朝他的手咬去。

張巖閃電般收回自己的手,一臉氣急之色,但看到武秀蓉小臉已經快逾閃電般襲來,他瞳孔一縮,手在間不容發之際擋在了嘴前!

「嗚嗚」武秀蓉已經快要發瘋了,她雙手扣住張巖脖子,動彈不了,張巖一手擋在嘴上,她根本就無法得逞啊

看著她憋屈無奈的樣子,張巖笑了,像一個凱旋的將軍。

「師弟,師妹!你們在哪裡呢」一道聲音突兀地響在靈虛園中,也驚醒了松木屋中的兩人。張巖忙不迭地要把武秀蓉放下,他聽出來了,是話嘮韓彬來了!

武秀蓉顯然不情願,但見張巖神色嚴肅,之好不甘情願地跳下身子,扭頭朝外小跑而去,她恨呀,只有找個替死鬼發洩一番了。

「你這死大頭,什麼時候不來,你偏偏這時候來,你…你個殺千刀得夯貨,怎麼就這麼討厭人呢,啊」所以原本一臉笑吟吟的韓彬神情變得愕然了,他被武秀蓉怒氣沖沖地攔下,劈頭蓋臉狂風驟雨一樣訓斥了一頓。

「我說,師妹,是巖師弟他…欺負你了?」韓彬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即使現在他一頭霧水,心裡大呼冤枉,還是艱難地咽了咽吐沫,小心翼翼地詢問。

他不問張巖還好,一問張巖,武秀蓉想起初吻爭奪戰的徹底失敗,又是劈裡啪啦地喝斥,「他沒欺負我,是我沒欺負了他!就因為你這傻大頭,傻不拉幾地來了,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很傷人呢!知知不知道啊」

「我…我走!」韓彬一臉委屈,沒一點師兄的范兒,一扭頭,神色茫然地朝來路走去。

「師兄請慢!」張巖出來了,他把武秀蓉的蠻不講理都聽在耳中,不禁苦澀一笑,眼見韓彬要走,連忙攔住他。

「呼是師弟呀,其實你不攔我,我也不會走的。」韓彬扭頭看到張巖,舒了口氣,臉又開始嬉皮笑臉了。

「我此次來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但看師妹很生氣,我可就不能走了,我得問問你,你是怎麼得罪了她,你…」韓彬話嘮的毛病又犯了。

張巖很明智地打斷他,「師兄你找我什麼事?長話短說啊」

「唉你們怎麼都跟吃了火藥似的,我作為師兄…」韓彬一搖頭,輕輕一嘆,但瞥見張巖一臉不耐的樣子,連忙說道,「這次來就是通知師弟師妹,你二人準備一下,再過十日就離開靈虛園。記住,十日之前必須離開!」

必須離開靈虛園,為什麼要再過十日?

見張巖和武秀蓉同時現出茫然的神色,韓彬干咳了兩聲,悠悠說道,「師兄我說短了你們不明白,說長了你們又煩。嘖,人生啊,就是這麼矛盾」

「大頭,你說說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武秀蓉一聽就能呆在這裡三日了,心裡很是不情願,她還要多享受幾天和張巖在一起的兩人世界呢。

「這個,告訴你們也無妨。」韓彬略一猶豫,開口說道,「師弟師妹也看到了,此地的藥草都被收的一干二凈,有些不成熟的也都被收走了。這都是因為咱們千羽宗靈氣減少的原因啊,雖然此地靈氣依舊濃郁,但比之以往卻足足少了兩成!兩成啊,嘖,對於一些很罕見的藥草來說,靈氣稍一減弱,就足以致命,何況是兩成?」

說到此,韓彬神色變得嚴肅,略一醞釀才開口說道,「靈虛園雖然在空間裂縫之中,汲取的卻是咱們千羽宗極品靈脈中的靈氣,有此變化也是當然的。」

「可這和我們離開此地又有什麼關系?」張巖聽他說了一大堆,自然明白靈氣減少的原因,一時想起了昏睡中的丑兒,以及丑兒肚子裡的青木之靈……

「有關系!很大的關系,這次才是師兄我要說的重點!」韓彬贊賞地看了張巖一眼,似乎很喜歡別人提問,他來回答。

「本來,你們盡可以呆在這裡,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但是,如今靈虛園的情況變了。十日之後,它將碎裂恢復以前空間裂痕的模樣!」

韓彬的神情很嚴肅,言之鑿鑿,張巖沒有不信的理由,但他依舊有許多疑惑,忍不住問道,「此地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變化?」

「十幾日前,師兄我掐指一算,看出靈虛園四周靈氣散亂,狂暴異常,而諸位師祖以大法力形成的立場已經到了崩潰消散的邊緣了。」韓彬又開始嬉皮笑臉了。

「大頭,你能不能正經點!」武秀蓉本就因為此心情低落的很,再聽韓彬胡侃,忍不住又大聲訓斥他。

「好吧,好吧,不開玩笑了。不過我說的的確不假啊,這都是桓水師叔祖說的,不是我編造的瞎話啊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桓水師叔祖沒說,我自然不知道了。」韓彬被武秀蓉吼怕了,一聽她開口,連忙解釋。

十幾日前?對了,那日自己在向枯枝內灌入佛元,不料自己卻被它吸干了體內佛元,自己也昏迷過去了……難道此地的異變,是因為這詭異的枯枝嗎?

張巖陷入思索之中,細細地回想那日的景象,似乎昏迷的時候,有一道……白光閃過!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1:34
修真紀元 第八十六章 終獲線索

「十日之內必須離開?」張巖沉思很久,開口了。

「嗯,這是桓水師叔祖親口說的,絕對不假!」韓彬又開始深呼吸了,一臉舒爽,嘴中還連連贊嘆,「靈氣少了兩成,還如此的濃郁,嘖,若不會崩潰該多好啊!」

武秀蓉此時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依在張巖身邊,不願浪費了半點和張巖在一起的時間。

而張巖得到韓彬的確切答復後,又陷入了沉思,半響才突然問道,「師兄,你可知道兩年前我們千羽宗剿殺邙山秦氏家族的事情?」

韓彬明顯一滯,正一臉陶醉呼吸靈氣的他,張大了嘴巴,愕然問道,「師弟怎麼問起此事了?」

「我想打探一些事情。」張巖略一沉吟,回答道。

「這事情嘛,我的確知道些,你想知道什麼?」韓彬神色很快恢復過來,笑吟吟看著張巖說道。

「當年秦氏一族可留下活口?」張巖神情嚴肅,神經緊繃。

「沒有!」韓彬眉頭一皺,細細一想,搖了搖頭,很堅決地否定了。

張巖渾身一震,一臉不信地看著韓彬,急急問道,「你再想想,李少君真人是否從秦氏帶回來什麼人了?」他心中焦急,連師兄也顧不得喊了。

韓彬一瞟他神情,明白此時開不得玩笑,撓了撓頭,一臉思索地說道,「當日,的確是李少君師叔帶隊,他們是在三日後回來的,嗯,是的,的確是三日後,當時我在千羽殿前閒逛蕩呢!」

「可是,李少君真人似乎沒帶回來什麼陌生人啊……」韓彬的已經陷入回憶之中,畢竟兩年了,此事又和他一個燒丹爐的打雜角色無關,他回憶的很吃力。

「對了!」韓彬啪地一聲打在自己額頭上,神情狂喜,哈哈笑道,「我想起來了,師弟,你想知道嗎?」

張巖正自焦灼期盼,被他拖延時間,心中憤懣不已,目光盯著被自己確認為話嘮的韓彬,神色不善。

「呃,別這麼盯著我,我這就說…」韓彬一件張巖目露兇光,狠狠瞪著自己,心裡一跳,連忙說道,「那日,李少君師叔的確沒帶什麼人,不過和他一起的青川師叔卻帶了一對凡人夫婦……」

心中劇烈一震,張巖不等他說完,一臉驚喜道,「那對夫婦呢?現在在哪裡?長像如何,是不是一個……」

「師弟,師弟你聽我說完嘛!」韓彬見他歡愉,心裡松了口氣,連忙打斷他連綿不絕的提問。

韓彬剛才被張巖盯著,他心裡竟然有種頭皮發麻,心驚肉跳的感覺,不禁對張巖產生了好奇,這一臉淳樸的小子怎麼會給自己帶來壓力呢?他可明明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啊……

但不管怎麼想,他首先要解釋清楚眼前的事情,「我之所以想起青川師叔帶了一對凡人夫婦,也是和別人閒聊的時候得知的。因為咱們千羽宗可沒一個凡塵俗子,他倆一來就留在了咱們赤煉峰,不過他們畢竟是凡人,沒人去理會他們,我也是,所以被師弟你一問,一時半刻竟想不起來了。」

說完,韓彬又接了一句,「師弟,你是在找這對夫婦嗎?」其實這個答案他心中早已猜到,不過是表示一下自己的熱忱態度而已。

但看在張巖眼裡,韓彬這就是話嘮病又犯了,不過他還是很感激韓彬的,心裡長長松了口氣,臉上湧現歡愉之色,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還愁著如何再赤煉峰探問呢,韓彬已經告訴了自己。

「多謝師兄告知,師弟會牢記師兄這份大恩!」

「師弟說的哪裡話,師兄愧不敢當啊」話是這麼說,韓彬臉上笑吟吟地,差點就把得意二字可在腦門了。

「師兄可知道他二人現在在哪裡?」張巖得知二叔二嬸如自己所猜測一般,被帶到了千羽宗,慶幸之余,不禁迫切地想要見上他們一面。

「這個……嘿嘿,師弟你可問錯人了,師兄我就一打雜的,這些就真不知道了。」韓彬訕訕一笑,一臉的尷尬。

「哦。」張巖一怔,曬然一笑,的確,既然二叔二嬸被帶到此地,必定是李少君的主張,那麼他的用意不言而喻,就是以此等著自己尋來了。至於青川,即使他帶回了二叔二嬸,但想必並不知道此事,其中緣由,李少君知道,張巖也知道。

韓彬沒呆片刻,便急匆匆地走了,按他的說法,他一個小人物,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不得不走。

張巖也不挽留,他自得知二叔二嬸的線索,便陷入一片欣喜之中,恨不得插翅飛去他們身邊,傾訴自己的擔憂思念之情。

「喂喂喂男人,你現在可不男人了,一臉傻笑,你樂個什麼啊,那對夫婦是你什麼人嗎?」武秀蓉自然也聽到了一切,此時韓彬走了,張巖依舊佇立原地一臉笑意,她忍不住提醒他,該回回神啦。

這個,張巖卻是不能現在就告訴武秀蓉的,說不得轉移話題,訝然問道,「我怎麼忘了,你不是答應我閉關修煉的嘛,怎麼跑出來了?」

武秀蓉小臉上一臉得意,揮了揮自己雪白的小拳頭,一臉驕傲地脆聲說道,「我已經進階築基後期了,你說的,修煉到這境界就可以啦。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張巖一滯,稍一打量武秀蓉,露出一個愕然的表情,確實,這丫頭短短十幾天竟然突破築基中期,進階築基後期了!不過,她修煉的速度也太駭人了吧……

「別不信,我就是傳說中的奇葩,做什麼都輕而易舉呢!」武秀蓉看到張巖驚訝的表情,小臉都快笑成花兒了,神情故作不屑狀,明顯和她的笑臉不搭邊,但擱在她身上,倒顯得異常可愛。

張巖扭身便走,便走便說道,「我要閉關幾天,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吧,別打擾我。」

「好吧,我不打擾你的,你去吧。」武秀蓉回答的異常干脆,張巖走了,她竟然沒有跟上來,但看她烏溜溜亂轉的大眼睛,明顯知道她又有什麼奇思妙想了。

張巖身子一滯,便又朝前走去,第一次武秀蓉沒有跟上來,他感到很不可思議,本已有了充分準備,迎接她的胡攪蠻纏,不料她出乎意料地一反常態了。當然,這樣最好,可他隱約覺得,必定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的……

張巖一走進自己房間,便放下心中疑竇,盤膝坐在床上。如今只能呆在這裡不到十天的時間,他要好好地準備一下,把魔元也液化了!這樣實力才能有一個較大的提升,也才能為自己去營救二叔二嬸提供保證。李少君必定為了等自己到來,做了充分的準備,他知道,所以並不急著冒冒失失地前去,否則搭上了自己小命不說,也連累了兩位親人,這是他不願見到的。

靈虛園的靈氣很濃郁,此地有極少會有人來,正適合此時的張巖閉關修煉。

紫霄噬辰決被魔低調地評為頂階魔功,但張巖絕對不這麼想,從冥魂獸見到紫色魔元時所產生的畏懼臣服感來看,紫霄噬辰決的來歷絕對不會簡單了!試想,千百頭驚噬鳥只是見到紫色魔元便不敢稍微動彈一絲,其哀鳴敬畏的神態,無不表明魔元的強大。

張巖相信,當魔元完全液化的時候,他的實力絕對可以提高一大截!他如今並不清楚自己單憑修為的力量能夠擊敗哪種等階的敵人,但他自信,身具兩種真元的他絕對是築基以下第一人!當然,不包括使用逆天法寶之類的東西。

自金色佛元險之又險的成功被液化,他已經有了一絲液化真元的經驗,雖然只一點,但已經足夠他輕車熟路地液化魔元了!

這些想法在他腦海裡只是一晃,便沉浸在修煉當中。

自從頓悟之後,他的心思玲瓏剔透,明心見性,不再考慮那麼多的失敗因素,而是以全力以赴的決心,一絲不茍的態度,果決無畏的毅力去修煉。

修真途中,混混沌沌的東西實在太多,冒失前行不好,徘徊猶豫,淺嘗輒止也不好,把握其中分寸,靠著大毅力大恆心,必定有所收獲,失敗了,只要沒死,那就再來!

在這種心態下,他的修煉速度無異提高了許多,也節約了許多不必要浪費的時間。

松木屋內,張巖盤膝而坐,濃密的長發無風自動,飄散輕舞,他面色平靜,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幽然凜冽的氣勢。

陡然一蓬紫色光華,細細碎碎地灑滿了全身,宛如點點星辰,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滅,緊接著,靈虛園內的濃郁靈氣咆哮而來!

仿佛是被這些點點紫光吸引,這些靈氣甫一進入房間,便化作一道道細流從他的全身上下湧進。細流很小,但無數的細流同時從四肢百骸湧出,那已經可以用磅礴來形容了。便見他的體表紫色的光華大盛,氣勢陡然又是一漲,真個木屋內充斥著紫色的光芒,恰似一個紫光形成的世界!

隨著靈氣湧入的越來越多,張巖平靜無波的眉頭驀地一皺,臉色也變得冷峻嚴肅異常,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一般。但這樣的神情只持續了不到一刻鐘,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平靜淡然的模樣。而他的身上,有紫色的霞光濛濛升起……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2:56
修真紀元 第八十七章 花名上邪

就這樣持續了七天之久,在第七日傍晚,張巖陡然睜開了雙眼,一道紫色的漩渦自眼底一閃即逝。

成功了!歷經之久體內紫色魔元在有驚無險的狀況下安然液化!

此時他的丹田內,宛如存活著兩道水龍一般,一條金燦燦,一條紫瑩瑩,各自盤踞一邊,滾滾流動。

張巖一揮手,一道紫色的火焰出現在手中,甫一出現空氣中,一股欲吞噬一切的霸道氣勢陡然彌漫了整個房間,火光跳動,凜冽邪魅。

張巖抿嘴一笑,煉化魔元的過程出乎意料的成功,雖然消耗了他許多的體力心神,但遠沒有液化佛元時消耗的大。這一次的液化,也讓他有了一次近距離探知魔元的機會,他對魔元的特性有了全新的認知。

至於到底是什麼,他無法說出,也許是境界不夠的原因,他雖然對魔元的理解更多了,但似乎總有一層障礙一般阻隔住了一切。

張巖知道,只要不斷地修煉下去,到了更高的境界,捅破這道壁障是遲早的事情,他不急。

佛魔兩種真元都煉化了,自己的修為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張巖很期待,渾身上下充斥著強大的自信,心中的戰意澎湃激昂。他對於營救二叔二嬸的信心又堅定地朝前推移了一大步!

雖然張巖只有築基大圓滿的境界,但這都不是重點,且不論兩件玄寶和一件靈寶多麼的逆天,單只體內兩股不在五行中的強大真元,這個修真界又有幾人擁有?

李少君,等著吧!

我張巖來了!

誰,也阻擋不了我!

活動一下手腳,張巖朝屋外走去,這七天一閉眼就過去了,很是平靜,武秀蓉沒有打擾他。此時醒來,他很是意外,這丫頭這七天又在做什麼呢……

他剛走出房間,便愕然發現,原本空蕩蕩的藥圃,不知何時開滿了一大簇一大簇的純黑色花朵。

花朵色質純黑,有碗口大小,枝葉凝碧,瑩然如翠玉。放眼望去,猶如鉤織無數黑色鮮花的絲綢,隨風搖曳,傲然怒放。

黑色,既代表著壓抑、毀滅、冰冷、又傳遞出高傲、顯貴、神秘的氣息。藥圃幾十丈范圍內,全部都是這種黑色花朵!

誰種下的?短短七天,盛開如斯?

張巖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縈繞胸腔,一股火辣辣,鏗鏘、奔放的感覺湧上心頭,一瞬間,他有點失神,一股無法言說的震撼感一閃即逝,像看到悲壯之極的人或事……

上邪花!是上邪花!

張巖失聲驚呼。他在看到黑色的花朵時,已經覺得隱約知曉此花來歷,此時一嗅花香,終於想起來了。

上邪花是情人之花,本身並沒有出奇之處,但貴在情人二字。它一生綻放,永不凋零,無論是凜凜寒冬,還是炎炎酷暑,它永遠以最絢爛的姿態傲然綻放。

在世俗界,送此花代表著女孩子無所顧忌,大膽堅決的求愛之心。但因為此花極其少見,只生存在幾個特定的地點,所以極難被見到。

上邪花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特性,是人之所以給它冠以上邪的名號,還有一個傳聞。

據說,上邪花永不枯敗,但只要情人的眼淚滴落在它的花瓣,它便會眨眼枯萎,化作一顆呈紅色的心形的美玉,把它佩戴在女子身上,女子就可以和自己所愛的人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張巖之所以驚呼,大概也沒料到幾十丈的藥圃內會被種滿了上邪花吧。

靈虛園靈氣充沛,上邪花並不是靈草之類,在七天內盛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想明白了這些,張巖瞬間猜到是武秀蓉干的,只有她才會這麼做,把一塊好好的藥圃種一堆的……古怪東西。

張巖不經意扭頭,卻見武秀蓉撇著小嘴從靈虛園大門外走了進來。

她看到張巖,臉色突然變得興奮之極,一陣風一樣竄到張巖身邊,挽著他的胳膊便急急地朝外走去。

「先別說話,你先跟我出去見一個人……」

張巖怔然,來不及反應就被她扯著朝靈虛園踉蹌而去。

靈虛園外的斷崖邊上,立著三人,為首之人是個面色威嚴的中年人,穿這件白絲長衣,他此時正雙手負背和身邊的一人面色枯瘦,長著對三角眼的黑衣老者低語。另一人自然是嬉皮笑臉的韓彬,沒有他,武秀蓉也不能自有的進出靈虛園。

張巖和武秀蓉二人甫一出來,三人察覺,朝二人看來。

武秀蓉丟下一頭霧水的張巖,飛快來到威嚴中年身前,歡快說道,「他出關啦,這下好了,爹爹你能見到他啦,喏,那就是呢!」

她一扭頭,歡快地朝張巖叫道,「男人,這是我爹,武氏家族的族長,我爹爹他來就是想…見見你呢」

張巖一怔,這丫頭怎麼把長輩帶來了……武氏家族的族長,那就是武泰來了,金丹後期的強者!

武泰來在打量張巖,張巖也在細視他。

「你是外門弟子?」武泰來不經意地輕皺眉頭,他看到張巖穿著外門的獨有灰衣。

張巖點了點頭,武泰來皺眉動作雖輕,但還是落在他眼中,他神色平靜,心裡卻輕輕一嘆。

武泰來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外門中,像你這樣的築基大圓滿境也不多見吧,嗯,小伙子不錯!」

張巖一直觀察著武泰來的神情,見他態度和煦,心裡松了口氣,繼而訝然一笑,自己緊張什麼!

「多謝…武前輩誇贊,在下愧不敢當。」

武泰來臉色不悅,沉聲道,「你和我女兒是朋友,怎麼還叫我前輩?叫我武伯伯!」

「是,武伯伯。」張巖抿嘴恭聲道,武泰來一副和善長輩的模樣,語氣似責備,卻有一番親暱之情在其中,他自然不能掉鏈子了。

「哈哈,不錯!」武泰來暢快而笑,聲音清朗豪邁,似乎得到張巖的答應,高興之極。

「家主……」一旁的枯瘦老者上前,三角眼裡一片焦急之色。

武泰來臉上笑容一斂,瞟了一眼老者,目光淡然。

枯瘦老者明白其中意味,不再開口,三角眼掃了一下張巖,便面無表情地退在一旁。

見此,張巖眸底掠過一絲紫光,他看出枯瘦老者對他有敵意!不會錯的,魔元對氣機的感知尤其敏銳,老者在目光掃向自己的時候,有一縷淡到極致的殺機。

張巖心神一凝,神色依舊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爹爹,你覺得我男人如何呀?」武秀蓉雙手扯住武泰來衣袖,一臉期待。

「好!很好!不過…」

「不過什麼?」

武泰來看著女兒著急的模樣,哈哈笑道,「不過他現在可不是你男人呢!」

武秀蓉再懵懂也聽出其中含義了,咭咭一笑,沒一絲矯揉之情,脆生道,「反正他就是我男人,不管現在還是以後,爹爹你也說他不錯,那就再沒什麼麻煩啦」

武泰來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他對自己這個女兒的性情也是了解,輕聲開口道,「那我們先回家吧,你被桓水真人選入赤煉峰中,咱們武家上下可都高興壞了,都翹首以盼,等著你回去慶賀呢!」

不等武秀蓉開口,武泰來朝張巖微笑道,「你要好好努力,等三個月後參加試煉大會加入內門之中,我就把秀蓉許配給你,如何?」

張巖在一旁,把他父女兩人的交談聽在耳中,對武秀蓉直接把對自己的情意告訴她的父親,張巖不生氣,反而有一種震驚、擔憂、手足無措的感覺。

不可否認,張巖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接受武秀蓉愛他這個事實,他的心也開始接納和感動於這份感情,但他是個感情內斂的人,不曾表露於面。

武泰來親口要把武秀蓉許配給他,對他老說,無異是一種震撼,更多的是莫名的忐忑。自己一介山野村民,武泰來如此直爽地把女兒許配給自己,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武泰來話中還有一個條件,成為內門弟子!

張巖自信可以成為內門弟子,這個條件對他而言真不算什麼。相反,很容易,容易的讓他恍惚覺得,幸福來得如此之快,自己完全措手不及……

好半響,張巖才穩定情緒,看著武泰來的眼睛,「我答應!」聲音堅決,擲地有聲。

在一旁一臉緊張的武秀蓉,此時終究忍不住歡快地跳起來,笑臉燦爛明麗,他,可終於承認愛上我啦

而武泰來在張巖回到之後,神色並沒有變化許多,只是深深地看了張巖一眼,便朝自己的女兒笑道,「回家吧,等試煉大會開始時,你再回到此地,桓水真人也答應了的。」

「嗯!既然爹爹答應了我和男人的好事,那我也答應爹爹先回家!」武秀蓉說完,就朝一直嬉皮笑臉不發一言的韓彬跑去,從他手中要出納空蘭珠,便興沖沖地朝靈虛園內跑進去了。

武泰來看著武秀蓉像一只歡快的小鳥一般離開,一臉微笑,又開始和身旁的枯瘦老者低語了,兩人以傳音交談,似乎不願被張巖和韓彬聽到。

張巖和韓彬很有默契地挨在一起,相視一眼,韓彬突然笑起來。

「師弟,師兄可得恭喜你啦,成為武氏家族的上門女婿,那可是上天垂青,天上掉餡餅的大幸事啊」

張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但很快就凝固了。

枯瘦老者似乎聽到韓彬所說,不經意地朝張巖一瞥,三角眼裡有一抹冷光劃過。

(未完待續)
liolee 發表於 2015-5-21 13:05
修真紀元 第八十八章 枯枝異象

一盞茶功夫,武秀蓉從靈虛園出來,先來到張巖身邊,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男人,我把上邪花都摘走啦。記得,我不在的時候可不許哭啊,要不上邪花就不會結出紅心果了呢」

張巖一怔,上邪花果然是這丫頭種的!想起此花含義,他心中一時復雜之極,朝武泰來身邊的枯瘦老者望去,老者面無表情而立,三角眼瞇著。

你要阻攔我二人嗎?那好吧,走著瞧,我不介意……殺了你!

即使,你是武家的人又如何?

武秀蓉像一只翩躚的蝴蝶般,輕快地來到武泰來身邊,「爹爹,我們走吧,我也想娘親呢」

武泰來嘴角含笑,看了一眼張巖,並不開口,帶著武秀蓉轉身離開。

三角眼枯瘦老者表情地跟在他們父女身後,背部微駝,的確是個知分寸的忠實僕從。唯一和僕人身份不相同的,大概是他金丹中期的修為吧。

「師妹!師妹!珠子還給師兄啊」在他們三人走了很遠後,韓彬臉色一變,發出一聲慘叫狂追而去。他才想起來,納空蘭珠還在武秀蓉手中。

只剩張巖一人佇立在斷崖之旁,此刻的他眉頭輕皺,臉上一片沉思之色。

此時正值傍晚,如血的夕陽紅霞扯下他單薄的影子,孑然獨立斷崖,唯影子相伴。徐風輕吹,拂動發絲,吹散不了心中陰霾。

武氏家族,恐怕不會如此答應自己的……

「道友!總算找到你了…」廖氏家族的廖玉虎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張巖十幾丈外的地方。這個豪邁的青年此時一臉欣喜,也許有虛假的成分,但張巖一怔之下,還是有少許慨然的。

「廖道友怎麼到赤煉峰來了?」

「今日桓空真人召集我等家族前來議事,我就隨我父親也來了。」廖玉虎來到張巖身邊,籲了口氣,「找你找的好辛苦啊,道友。」

張巖瞥了廖玉虎一眼,知道他為何而來,不過從廖玉虎話中,他隱約猜到,恐怕武泰來主僕也是適逢其會才到此地看望武秀蓉,自己的出現,必定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道友的事情,我一直記在心上,無須擔心。」

廖玉虎搖了搖頭,「這事我相信道友,此次來只是想告訴道友,我父得知道友進入赤煉峰,所以已經為道友安排了客卿的身份。其中籍貫、姓氏都是我一手安排,不虞出現差錯。」

說著,他含笑看著張巖雙眼,「這麼一來,也方便道友行事了。」

張巖臉上沒一絲變化,哦了一聲,便陷入了沉默,半響才說道,「武氏家族族長是個什麼樣的人?」

廖玉虎一怔,隨即沉吟道,「心機深沉,性情狠戾,此八字是我父所說,料來不假。」

心機深沉,性情狠戾?張巖曬然一笑,想起剛才所見,不覺搖了搖頭。

廖玉虎見了張巖一面,神情輕松地離開了。張巖又獨自思索了很長時間,韓彬才氣喘籲籲地趕來。

「師弟,讓你久等了,師妹那丫頭太欺負人啦,攥著勁兒不給我納空蘭珠,若不是提起你,她還不給呢」韓彬緩過勁兒,話嘮嘴兒就打開了,「哎,還是師弟的名頭好用啊,一說沒了納空蘭珠你進不去靈虛園,她便慌了,哈哈,嚷嚷著讓我趕緊回來呢,但咱們赤煉峰不讓飛行,我自然……」

「師兄,我們先進靈虛園再說吧。」張巖輕輕一笑,他大概能猜出武秀蓉蠻橫焦急的模樣,心裡感動的同時,又沉甸甸的。

「其實,距離靈虛園碎裂就只剩三天了,師弟可以不用回去的。和師兄去煉丹閣,我跟你瞧點丹藥,嘖,個個了不得吶」韓彬嘻嘻一笑,神情自豪,仿佛煉丹閣是他的一樣。

張巖略一思索,搖了搖頭,「我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一下,還是先回去吧。」

「那好,那你記得三天內一定要出來啊,千萬不敢閉關修煉了,否則靈虛園一碎,師弟你小命就玩完了,那師兄我可就……」

絮絮叨叨的話嘮韓彬在打開靈虛園大門後,便匆匆離開了,又只剩下張巖一人。

漫步在靈虛園內,看著被收割一空的藥圃,想起武秀蓉種上滿滿一片上邪花的情景,一陣漣漪微漾在心湖。此時沒了武秀蓉,靈虛園內終究清靜了,可張巖總覺得缺點什麼,他反而開始懷念和武秀蓉在一起的日子了…...

搖了搖頭,張巖嘴角泛起一絲自嘲,這丫頭才離開了不到半天,自己就開始想她了,自己也許…真的已經喜歡上她了

再一次搖了搖頭,張巖壓下心中紛飛思緒,神色一怔,今天,自己似乎總在搖頭……

不經意間,張巖瞥見了那根燒火棍似的枯枝,腳步一頓,忍不住啪了一下自己額頭,竟然忽略了這黑家伙!

幸虧沒聽韓彬胡謅離開這裡,張巖來到枯枝旁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上面。

自那日吞噬了張巖一身渾厚的佛元之後,枯枝依舊沒有一絲的變化,但此時看在張巖眼中,分明感受到了枯枝的變化。且不說昏迷前的神秘白光,單只此時枯枝身上縈繞的淡淡生命氣息就是以前絕對沒有的。

是的,沒有!一切枯枝表面溢出的清淡之極的生命氣息和此時的完全不同!至於不同在哪裡,張巖只能隱約地感受到,卻無法說出,那是一種他從來都沒見過的氣勢,很淡,卻充滿堅如磐石的恐怖威壓,即使是他,面對這種氣勢時,也感到一陣陣說不出的心悸之感。

張巖不自禁駭然,這氣勢還很弱小,就有如此威勢,那以後逐漸壯大的話,豈不是會變得更強?

這黑家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張巖神色復雜地看著枯枝,它歪歪斜斜地插在那裡,模樣真的很像個燒火棍……

三天內自己必須離開此地,這玩意說什麼也得帶走,否則就對不起自己的佛元!

張巖一咬牙,伸手朝枯枝根部拽去,他倒要看看讓桓水等元嬰期束手為難的家伙到底堅固到什麼程度。

手一觸到枯枝,一股細微的冷厲氣息從手臂竄進體內,張巖身子一抖,一股恐慌感倏然充斥心頭,充滿了破壞、毀滅、焚盡一切的氣息。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仿佛是錯覺一般。

張巖略一恍惚便恢復了堅定之色,渾身金光縈繞,雙手貫注金色佛元,用力朝枯枝根部拔去!

一成力道,沒用!

三成力道,沒用!

七成力道,沒用!

十成力道,還沒有!

張巖渾身金光直冒,法華金身無謂金剛境的力道被他發揮到極致,還是沒用!尤其讓他驚異的是,在竟然借助不了地之精氣!難道,這土地中竟然沒有大地精氣嗎?

竭盡全身力氣,已經拼盡了身體的極限,枯枝竟然紋絲不動,這讓他如何不吃驚?雖然這個結果早在意料之中,他還是忍不住驚嘆枯枝的堅固異常。

松開手,張巖恢復了一下體力,眸中精光一閃,赭黃色的益軒鐘滴溜溜懸浮在頭頂,儲物,化甲,洪鐘無量,是張巖已探知的益軒鐘功能的三種,此時他要用益軒鐘儲物的手段收取此枯枝!

手中掐訣,嘴中念念有詞,便見益軒鐘體表黃光流動,陡然激射出無盡的黃光,團團朝枯枝纏繞而去。

枯枝一動不動,被黃光緊緊纏住之後,並沒有一絲的變化,張巖嘴角泛起一絲冷意,輕喝,「收!」

便見纏繞枯枝的黃光陡然大盛,一道道繃的極緊,同時益軒鐘發出一聲清鳴,體表符文流轉。

僵持了半刻鐘,張巖眸中金光暴漲,枯枝,竟然還沒有松動的跡象,連一絲也沒有!益軒鐘是玄寶,其威力用在築基期的張巖手中都可以屠殺金丹修士,想不到竟然動不得枯枝一絲一毫!

益軒鐘不行,就用玄焰魄珠!

玄焰魄珠不行,就用靈寶金蓮!

張巖執拗勁兒發作,狠狠一咬牙,正欲付諸實踐,卻苦笑地發現,他根本就不知道玄焰魄珠和靈寶金蓮是否有收取物品的功效!

這黑家伙,不愧是元嬰期修士也奈何不得的頑固東西啊

為了一個枯枝,張巖一時沮喪之極。不自覺伸出手朝枯枝頂端摸去。

手甫一接觸枯枝頂端,一股巨大的吸力陡然湧出,牢牢黏住張巖的手,他體內佛元再次不受控制地朝枯枝湧去!

張巖措手不及,駭然地發現,自己剛才用佛元動用益軒鐘,體內真元沒有散去,竟然被枯枝察覺,再次詭異地吞噬自己的佛元了!

想起上次的經歷他就後怕,此時眼見佛元綿綿不斷地朝枯枝湧進,他奮力掙扎,極力要控制佛元。

但讓他失望的是,他依舊控制不了。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瞪著佛元枯竭,再次昏睡過去?張巖思緒如麻,不經意一瞥。

似乎,有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張巖悚然一驚,屏息凝神,他顧不得佛元流失,緊緊盯著枯枝,上次昏睡前的景象在腦海電閃而過。

那道白光,必定是那道白光作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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