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神力閣：偽裝？真我！
「第一場，藍橋以一對九百九十九，碾壓全勝。由於感謝對方不想殺人所以故意『認輸』變成平局。第二場還是以一對九百九十九人，完勝，對方全體重傷，沒有傷亡。第三場一對九百九十九，完勝，對方拚死了五人，其餘重傷。第四場……」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不是連續八場他都贏了？」
「是的。」
「那我問你，這八場大戰曾經有人打傷過他嗎？」
「沒有！不但沒有人打傷過他，甚至說，至今為止能夠觸碰到藍橋的人都沒有。八場大戰藍橋幾乎都是單手對戰的，勉強只有幾人讓他用了右手。可以肯定的是，藍橋一直使用這種『如意五輪破』的太古神威。沒有用過武器，沒有施展過奇技，也不曾用過神器刀兵。我們估計現在只是藍橋的一部分實力，他遠遠沒有祭出全力。」
「好，最後一個問題，他對古神閣的態度如何？」
「嗯……據我們判斷是：無所謂。迄今為止藍橋沒有主動挑釁過任何人，也不敵視任何勢力。在他眼中根本找不到『關心』或者『想做』的事情，只像一個隨意行走的遊客。不過，所有挑釁或者對他出手的人全部都被宰掉了。他對敵從來沒有手下留情，感覺上他不畏懼任何勢力，無論對方的來頭是什麼。」
「老神閣和女神閣呢？」
「它們的確在進行些什麼秘密行動，可惜我們探聽不到。現在只知道，這些事跟藍橋和上古戰場有關係，其餘不詳。根據現有情報分析，只要我們不搭理藍橋，這個人也不會主動找誰麻煩。他對古神閣比較特殊大概因為他是女神護衛隊的成員，而且跟白流雲和白流月比較熟悉。」
「這樣就好。記住，我們不找這茬。誰要動腦筋，讓他們自個撞碰去。」
「是。」
分析過『藍橋』的情報，絕大部分勢力都不想行動。
一是大家都摸不透藍橋是什麼品性。二是沒能計算出藍橋是什麼程度的實力。對於這種新秀，有人想拉攏，有人想結交，有人想投資。也有人想抱大腿。不過在情況未明之前大家都選擇慎重行事，以防壓錯了注。現在大家能知道的……女神閣和老神閣已經對藍橋『投資』了。
在第一筆收入出來之前，大家還不想冒然伸手。
農神星界，玉黍城。
杜南正在查看上古戰場的資料。這些情報大部分是蟲族和金屬巨人族收集的，一小部分則是女神閣和老神閣收藏。儘管千年帝族沒有正式宣戰。私底下，情報收集的力度卻是各大勢力之首。甚至能夠說，千年帝族的情報佔了內上層的好一部分，已經到了前幾大勢力綜合起來都媲美不了的程度。
農神星界的城市，每一座都是美食城。
這有出糧食原產地的原因，更重要的……新農神步天峰就是一位的美食家，下面的人自然拼了命去研發好吃的。之前曾被讚譽的美食現在都名成利就了，其他人不跟風才怪。
「對不起……」
「各位貴客請原諒……
「陸爺，本店所有『白玉滴翠』都被人包下了，所以……所以。能否請您改日再……再……」
面對參賽的大神們，所有店家都拿出十二分力氣招待。這些人隨便哪一位闊闊手，你就能賺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別說得罪，巴不得當爹一樣捧起來呢。
在正常情況下，沒有哪家店會拒絕這些豪客。
今天，有點不一樣。
「這就是你們白玉居做生意的態度，敞開大門拒客？小侍者，我們像是缺錢的人嗎？」同來的大神微微不滿。
在某種程度上。
眼前這種人只如螻蟻一般，換成自己的地盤，一句話能讓幾萬人人頭落地。
「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小侍者放輕聲音，似乎不太敢高聲：「陸爺，秦爺，本店的名點真是被包圓了。小人不敢欺騙你們。那位客人不喜歡太吵鬧的環境，還包下了後閣花庭。現在客人正在品食糕點，老闆讓小人看住大門不讓任何人打擾。老闆說了，就算神尊議會的人來了也先擋著，一切事情先等客人吃完再說。」
聽到這話，一群大神皺眉了。
這語氣。
那位客人不是普通的人物吧？
「好吧。我們不為難你，就過去看一看是誰。」想到對方大有來頭，眾人也有心認識一下。
「哎哎哎……等等，這個……」小侍者想擋又擋不了。
一群人慢慢闖入。
進入後閣花庭，眾人正要問話。忽然，所有人窒住了。
老闆和一群經理小心賠侍，名廚和一群侍女輕手輕腳配放點心，中間坐著的赫然是……藍橋！看到有人闖入，老闆正想怒眉喝斥，再看這一大群貴客又愣住了。大神級豪雄，一來十數人，這本來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桌上這位爺更加……
闖入一群人也傻了眼。
他們很清楚桌上的人物是誰，也瞭解他的神威武力。現在這種情況……稍稍有一點小衝突，恐怕，自己十幾人撐不了一分鐘就交代在這裡了。
老闆和來客兩幫人馬正心底發寒。
卻聽：「我記得你。」
杜南抬頭，慢慢放下筷子：「你叫陸鼎，對吧？」
聽到說話陸鼎連忙拱手上前，小心道：「正是陸某人，你好，藍先生……」
沒等說完話。
被打斷了。
「你們也是過來品嚐美食的嗎？嗯，剛好，這裡東西還不錯，一起吃點嗎？」杜南平靜說話，完全沒有生事的意思。
眾人聽愣了。
這個人，跟賽台上的『藍橋』相差十萬八千里。
不是模樣或者聲音，而是神情態度。
作為親自對陣一場的人，陸鼎很清楚一件事：在賽台上，藍橋是『不看人』的。也可以說他無視一切對手的存在，完全不將任何人物放在眼裡。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將一切對手當成了棋子。毫無感覺情對待，隨意撥弄哪個就是哪個。
在戰場上兵對兵，將對將。
在賽台中本來也應該是『將軍對將軍』的決戰，藍橋從來沒有這種態度。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小兵。不值得記在心裡的小兵。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伸手碾壓所有小兵，然後清場。你是否反擊，是否抵抗，在他眼中都毫無意義。按照他的意思就是：我們不在對等的層面上！
所以在賽台上，藍橋就是神一般存在。所有的對手都是凡人。
現在。
眼前這位『藍橋』變成了凡人，一個可以接近，可以說話，可以交流的凡人。
這種反差眾人一時間也適應不過來。
「多謝藍先生，那我們不客氣了。」人群中終有理智者，上前拱手，也不想錯過認識一番的機會。在他們心目中，眼前人物根本不需要計算自己，要殺要虐只是伸伸手的事。
杜南伸手示意。
眾人坐落，侍者們開始忙乎起來。
從偶爾一兩句到三五句。再到十句二十句……不需要多長時間，一群人便熟悉起來了，現時『藍橋』忽然間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從美食談到美酒，從美酒談到美女，杜南不多話卻安靜聽著眾人的豪言壯語。其他人也慢慢放開了，說話也大膽了。甚至，誰誰誰曾經『征服』女武神的壯舉也大膽宣說了。
人熟絡了，眾人的心卻未熟。
很快。
眾人轉換了場地……陸鼎提議另一美食莊，杜南毫不猶豫答應了。
小半天時間，眾人轉戰各處。
一路品食無數。彷彿多年好友一般逛蕩。然而，大家始終猜不透『藍橋』的品性，不知道他這是偽裝出來還是其它原因。
美食，美酒。美人。
在休閒之餘這三種東西是少不了的。
作為大神級豪強，自然不會真的隨意找一群低價貨。在他們這層面，有的是頂級娛樂會所。眾人慢慢也放開心思玩樂，杜南則對美食和美酒更感興趣。一路玩了大半天，知道消息的各大勢力也傻了眼……藍橋這麼好相處？
這段時間，陪行十餘人心裡也未明。
很快。無意中一句話，整個情況有點撥雲見日的感覺。
「藍兄弟，上一次被你打得真慘啊，有空閒了我們再切磋一下？」一位大神無意發問。
「可以。不過你們太弱，沒什麼意思。」杜南平靜應話。
一瞬間。
大家都窒愣了，包括侍酒的美人們也愕然無語。
理論上，現在大家也算朋友了。藍橋你再大本事也不應該這麼直接，多少轉下彎，客氣一點，好讓大家有個下台階。要不然乾脆推說沒空，大家也不會較真死纏著你。
可是，杜南真這樣直接說了。
很快的。
「哈哈哈哈……對對對，我們這水平真有點上不了檯面，還是不打擾藍兄弟了。來來來，我們喝酒。今天只管休閒娛樂，不管其它。」陸鼎這豪漢最先反應了過來，舉酒調節氣氛。
此時，錯愕的眾人才意識到：藍橋沒有裝！
回頭想想。
他這個人就是這種性格。
在賽台上看不起對手，那不是囂傲；在平日裡跟大家和和氣氣交上朋友，他也不是性情反覆。一句話說……藍橋這個人不懂『說謊』，也不懂跟人客套。他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完全不理會你的想法。他對待旁人的態度，實際跟對待食物一樣。不管你多麼尊奉有禮，多麼熱情招待，東西不滿意就是：不好吃！
絕對不給你面子說『還可以，就差點』之類的話。
想到這兒。
眾人笑了。
他們開始明白：在賽台上自己沒有被小看，而是真的『不在對等的層面』。現在這時候，藍橋也沒有偽裝自己，他真是喜歡美食美酒，也樂意跟大家相交認識。某種程度上，藍橋只是保持著赤子一般的心靈。過去不是你看不懂他，而是你心思太複雜了，自個兒胡思亂想呢。
想通了這一點，大家也放開了心思，盡情展現修行武者的豪邁不羈。
一群人胡樂了大半天，有心留意的人們卻亮瞎了狗眼。誰都不敢想像，藍橋會跟一群『手下敗將』廝混到這種程度……他不是看不起這些渣渣嗎？
眾人想不通。
另一邊。
銀葉團的人也收到了消息，她們心裡有些奇怪。
談到最後，葉冰華忽然說道：「也許，這是一種修行。我在修煉之時也曾經進入某種『萬物不在，唯我獨存』的狀態。現在杜哥可能也將自己的思維清淨，變化一種純淨的真我狀態。怎麼說呢……這相當於將腦子放空，什麼都不想，只憑著感覺走。」
詛咒之母奇怪問話：「類似於……往著小童和嬰兒的方向變化？」
葉冰華點頭：「精神上大概就像這樣，恢復那種純真心境。不過，目前我還無法參悟這種作用。杜哥現在絕對不是偷懶，他必定另有目的。我總感覺杜哥好像卡在某一個層位，又差一點跨不過去，所以他才使用藍橋這個身份。你們還記得『藍橋』的太古神威嗎？」
「永恆之力。跟厄神的永恆之厄，卜無音的永恆沉默同一類型。」艾伯利翁說道。
「所以，他需要這個『永恆』來達成什麼。」洛青低頭道。
「大概吧。」葉冰華也不確定。
這時候青姬忽然一句：「我覺得……最能裝載東西的物器不是最大的，而是最空的。排棄一切不是更容易接收新東西嗎？如果始祖的心『空』了，那會不會更方便容納新事物。例如他不僅想要一件，而是想要很多很多東西？」
聽到這話，眾女沉默了。
雖然還不肯定杜南想做什麼，不過他進入這種『純淨真我』的狀態，肯定不是為了裝模作樣騙人。
他在發閒。
但，不代表他在浪費時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