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機甲] 鋼鐵界 作者：星天螢火（連載中）

第八百四十六章：契機

    「杜郎，雙神機甲到底是什麼樣的機甲，為什麼連小混沌區域的強者也在關注它？」回到休息的靜庭，再隔絕周圍聲音和探測，白流雲和白流月忍不住問話道。

    「他們不關心才怪。」

    杜南也沒想隱瞞太多，這玩意遲早會派上用場的，於是解釋道：「雙神機甲也叫做『人造超神器』。你們從字面上理解……雙……神……機甲。反過來解讀就等於：『機甲』是戰鬥機甲的意思，『神』是真神的意思，『雙』就是兩個的意思。」

    「兩種神力的機甲？」白流雲訝道。

    「兩倍大神之力的機甲？」白流月也驚訝道。

    杜南搖了搖頭。

    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不，你們理解錯了，它就是『兩個大神』的意思。一個是你，另一個是機甲……怎麼說呢，你們知道銀鈴和金鈴的超凡雙生吧？雙神機甲就跟那個雙生靈影差不多。更淺白一點說明，雙神機甲這具機甲本身就是一位『大神』。這種神骨鋼材料是擁有靈魂的，而且，它還可以繼續修煉提升。」

    白流雲和白流月震住了。

    這代表……

    「哪怕一個普通人穿上雙神機甲，他也能擁有『一個大神』的全部威力。你們就想像這具機甲本身就等於一位大神，只不過它沒有自己的軀體，它也遵從你的意願去戰鬥。」杜南繼續說明。

    「那等於戰軀……」

    「不，不一樣。戰軀相當於你們的化身，雙神機甲本身是可以獨立戰鬥的。你們還沒有弄懂，雙神機甲本身就是一具獨立戰器。我舉例說：你們施展水系奇技攻擊敵人，敵人也施展奇技偷襲你……這時候你不需要防禦，因為你身上的機甲可以自我施放防禦技能。它叫做『雙神』機甲。那代表你不是『一神』在戰鬥。哪怕你不指揮，它也會自動戰鬥。」

    「那如果它非常強大，豈不是……」

    「沒錯。如果你的雙神機甲很強大，你甚至不需要動手就能擊敗敵人。我說了，普通人穿上雙神機甲也有大神的威力。當然，這只是假設。雙神機甲不是乖乖聽話的打手。它會選擇主人的。普通人獲得了，它不一定會聽話。如果你們還是不明白，就當它是一件甲冑型態的超神器好了。」杜南解釋到最後，乾脆放棄了。

    技術性的東西，本來就很難跟外行人解釋。

    說與超神器甲冑相似。

    實際上。

    雙神機甲跟超神器有些不一樣。

    一般的超神器，沒有主人，它的威力便會大打折扣。大部分超神器必須借助主人的力量，否則無法產生威力。只有極過別的超神器，本身才擁有特別強大的威力。而這種雙神機甲。它根本不需要主人就能獨立戰鬥。只要一經鑄成，它還可以自我修練自我提升。

    早在上古神庭建立之前，混沌宇宙已經出現了雙神機甲，那些科技帝國只是重拾了這種超級技術。

    為什麼科技帝國沒落了？

    因為神骨鋼！

    現在一直沒有人能夠找到神骨鋼，一是因為這種材料擁有『傷害他人』的威力，它存留了靈魂。二是因為它懂得隱藏自己，或者偽裝成普通的金銀銅鐵，因為……它存留了靈魂。

    一句話說：它是活的！它是有智慧的！

    所以上古時代的科技帝國曇花一現。只因為神骨鋼這種材料沒有了。

    反過來理解。

    如果沒有人修煉成神，死後也就沒有神骨鋼遺留。一旦科技帝國橫掃統一天下。沒有了神級強者，這種雙神機甲也必將因為沒有材料而泯沒於歷史之中。

    雙神機甲的威力強大。

    它的鑄造技術非常非常重要，同樣的，它的材料也一樣重要。

    白流雲和白流月慢慢領會。

    漸漸。

    她們開始意識到雙神機甲的恐怖了……這不止是一加一的效果。因為雙神機甲本身能夠修練，它既然已經成了機甲，也沒什麼娛樂休閒之類。除了修行就是修行。理論上，這種雙神機甲可能比本人更快進步，更具神威，更有超凡力量。

    再者。

    如果普通的大神隕亡，身化神骨鋼。他可能威力不高。

    換成古神閣至尊這種級別，例如鷲神，象神和力神之類的人物變成了『機甲』，它們本身就擁有超級強大的神力武威。若是『藍橋』這種級別，一件機甲就能大屠八方，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有木有。

    「雙神機甲是材料越好……」白流雲疑聲。

    「機甲就越強。」杜南接話道。

    此時白流月舉手，問道：「杜郎，等一下。這神骨鋼的材料跟強弱有關，那怎麼分辨？也跟武神一樣，用『脈』來計算？」

    杜南搖頭：「不，用『枚』數。本身擁有越多枚的大神格，神骨鋼就越強大。」

    白流月和白流雲都無語了。

    一般大神，能夠凝煉一枚大神格就不錯了。能成兩枚者，少之又少。三枚四枚，這種人物除了豪強其他人都不用想了。更多的，恐怕只有眼前這位愛郎才可能擁有了。

    「杜郎，你有幾枚大神格？」白流月滑入懷中，嬉笑問話。

    「怎麼啦，想要拆掉我的骨頭鑄機甲？我是大活人，靈魂也沒有離散，這可不算神骨鋼噢。」杜南笑了。

    「誰要拆啊，就問你幾枚。」白流月貼得更近。

    「十七。滿意了吧？」

    杜南抱起滑不溜手的人兒，自然不介意來一場愛情肉搏友誼賽。

    白氏姐妹聽著，整個也更軟了。

    一人十七枚大神格啊！除了他，內上層挑戰之地還有這種離奇的人物嗎？正常來算，超過『五』數的人物都沒有吧。神脈的修煉……例如火系神脈達到九條凝成大神格之後，想要繼續晉長同類型的火神力神脈，凝煉第二枚大神格。很難。但是想換一種類型，例如更換力系或速系的神脈，那更難。

    總而言之。

    一枚大神格凝煉成功已經不容易了，想要同樣的兩枚或者不同樣的兩枚，那就是天才的領域。

    杜南和虎熾分別『鑄星』之後。

    信神星界平靜了。

    外界，收到消息的各大勢力卻無法平靜下來。

    他們不瞭解雙神機甲。卻知道需要這種『鑄星』技術為前提的古怪機甲必定不是普通貨。何況虎熾是小混沌區域回來的降臨者，這種人關注的東西絕非等閒。它可是已經闖入了小混沌區域的人，絕對不會因為低於這個層次的東西而奔波。

    現在，大家都想要查問清楚。

    非常可惜的是，掌握這種技術的人物叫做『藍橋』……一位連古神閣都不想招惹的超級巨擎。

    在眾人更注意神骨鋼之際。

    五天後。

    虎熾又來了：「藍橋神魁閣下，打擾了。」

    杜南不多話：「你們商量好了嗎？」

    虎熾應話：「嗯，關於這次合作，我們重新商議了一次。非常抱歉，我們內部的意見沒能達成一致。藍神魁的技術比想像中的高明。不過想讓我們反過來提供神骨鋼，這恐怕還不太可能。虎某也不隱瞞藍神魁，打從一開始，那些上層人氏就只想借助藍神魁的手收集材料，然後反補一點好處。沒想到，藍神魁根本不需要我們的技術。」

    杜南很平靜：「如果只是這樣的消息，虎先生似乎不需要特別跑過來跟我說明。」

    虎熾微訝，沒想到杜南聽聞根本不動氣。

    於是。又說道：「嗯，虎某再來並不是為瞭解釋。上層聽說藍神魁的技術。想要進行另一場交易。這也算是提高搞好關係吧，好像藍神魁這種人物，遲早會踏足小混沌區域的。」

    「說重點。」杜南不驚不喜。

    「藍神魁擁有超神器『百果酒鼎』對吧？我們想要那一百種『神酒』方子的產品，無論數量有多少，我們全包了。作為合作者，我們願意派出人手幫助藍神魁獲取酒神星界。而且這一百種神酒的材料。我們也可以收集送來，兩份材料換一份酒，如何？」

    聽到這裡，旁邊一眾商人沉思。

    能夠跟小混沌區域的巨頭打好關係，對武者非常有利……這幾乎等於獲得進入小混沌區域的資格。

    眾人轉頭杜南。

    杜南只平靜說道：「虎熾。你也是技術人員吧？你認為我的腦子有問題嗎，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毫不客氣的一句話。

    虎熾並沒有不悅：「虎某隻是傳話人，在這件事上作不了主。不過，藍神魁還沒有獲得酒神的星界神權，有我們幫助事情就會輕鬆很多。我想上層人氏也想到這一點，所以才提出這樣的交易。如果在條件上有什麼不合，藍神魁請儘管明說。」

    杜南笑了：「我先說明，第一，我要獲得酒神星界和食神星界只是很簡單的事情，不用任何外力援助，不用任何物品，不用一個月時間我就能做到。我沒有做，只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虎熾眼神微閃，只有點頭沒有插話。

    一眾商人驚喜萬分。

    自己『老大』的大腿越粗，他們就越益。

    「第二，你們想要神酒，可以。不過這數量，我喜歡出售多少就多少，沒有誰可以包圓。而且，我不要神珍資源也不要神格之類的『錢』，我只要材料。十份材料換一份酒，沒得商量。」杜南道出自己的條件，跟虎熾所說相差『五倍』之遠。

    聽到這話眾人也呆住了，這是要『談崩』的節奏啊。

    果然。

    虎熾聽著眉頭大皺，沉默好一會兒。

    拱了拱手，說道：「不好意思，虎某最高權限是四換一，這個條件虎某無法作主答應。藍橋神魁閣下，你的條件和心意虎某都能理解。可這件事情只能轉述上層人氏，等著他們的商議結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生意應該是談崩了。」

    杜南微微點頭：「無所謂。」

    虎熾最後說道：「藍神魁這種品性很少見，虎某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可惜上層人氏的心態，他們大多有點看不起未進入小混沌區域的人。所以，希望下一次閣下有不太好會面的準備。也有可能，下一次過來的並非虎某人了。」

    杜南還是微微點頭，毫不在乎的模樣。

    這時候。

    一個新的契機出現了，它很可能足以改變現今所有一切。

    雷神星界。

    杜南切割一縷靈魂凝成『杜雷』正踏足一座雄峨祭壇，祭壇中央，萬雷聚殛，全部轟在一塊奇異的黑色金屬上。

    如無看錯，它正是……神骨鋼！

第八百四十七章：混沌之秘，逆天之路

    「汝是何人」雷神星界，杜南踏足萬雷祭壇，一個霹靂般聲音炸響。

    祭壇中央的神骨鋼居然主動開口

    杜南震驚之餘，也想明白自己為什麼無法獲得雷神星界了。因為，它的主人還沒有完全消失。藏身雷神星界，本身的雷威又比杜雷這具全界第一戰械更加強大，除了第五神子雷霆已經不作第二人想了。面對這號人物，杜南忽然湧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本來。

    混沌星空，風火水土四大元素形成了絕對的規則。

    創世父神這個第五子，雷霆，它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為何在四大元素之外，混沌星空還會誕生這麼奇葩的存在看到眼前未滅之魂，杜南知道自己走到了真相的面前。只差一步，伸伸手就能揭開它。

    展示雷霆核心，杜南慢步走近。

    「怪哉，此乃吾之魂石，汝從何而獲」看到零階的雷霆核心，神骨鋼發出驚聲。

    聽到這話杜南鬆了一口氣。

    它還認得。

    這證明，它不止神骨鋼的程度，它的殘魂還保留了相當一部分。

    「如果要說故事，這得從一個倒霉的血裔，以及一個同樣倒霉的青年說起」面對雷霆的余魂，杜南沒有想要隱瞞。第一次，他敞開心扉與一個陌生人交談。從最初來到，到成長變強。到星空宇域，到神格塑成。到風火水土四大星界神權入手所有東西，一一說明。

    聽著這些奇聞。

    再聽著杜南的古怪來歷，雷霆居然完全不奇怪。

    「汝有二事，吾不能解。一，窮奇。二，星空神脈。其餘諸事。有五錯處。」雷霆平靜道。

    「還請雷霆神子賜教。」杜南平靜道。

    此時此刻。他絲毫不擔心雷霆有什麼異動。因為杜雷這個身份的感應，他非常清楚雷霆無法再活過來，它只是以一種很特殊的形態存在。從某方面說，它跟光之帝皇是一樣的存在。現在它不再是雷神星界的主人，它已經死了。

    星界神權是不能落在一個死人身上的。

    「其一，吾非神子，混沌非吾父，風火水土非吾兄弟，蜃光亦非吾姐妹。」

    第一句話。雷霆否決了神話史詩的事實。

    杜南心中震撼。

    未有多問。

    「其二，汝之所述，心層，並非混沌所成。終樂之地。神祖之地，輪迴之地，三界早已存在。混沌所成者，僅止內外六層。」

    第二句話，杜南聽出苗頭了。

    雷霆所說的混沌是不是就指創世父神

    內外六層的塑成者只有創世父神，不作第二人想。這個混沌就是創世父神的本名

    「其三，汝之所述。小混沌區域並非真實界域，僅只混沌竭力消隕後殘餘之血與能。其中存留之星有門通上，必是混沌預留之路。」

    第三句話。

    杜南聽著有點古怪，這意思大家都生活在創世父神創造的界域內部只有超出它的控制，大家才可能前往更高的心層界域

    再想想。

    小混沌區域是它殘餘的鮮血與能量

    這是故意的

    那地方形成了漩渦，它是創世父神早早預設的門檻，不讓太弱小的人隨意進入心層嗎

    「其四，吾之雷並非混沌原有之力。吾跟汝一樣，來自非混沌區域。汝之所言，汝自身融合之異魂光之帝皇，亦非混沌原有之人。吾，汝，它三者皆來自域外，如說天資，數汝最差。」

    聽到這話，杜南真正震驚了。

    雷霆，光之帝皇，這倆傢伙都是外界進來的不是混沌宇宙本有的種裔難怪聽到自己由另一界域進入它一點都不奇怪，原來在創世父神創造的界域之內早有這種奇葩存在。不對，這麼說，第一衍族其實就是這種意外闖入者來著

    聽到數汝最差杜南也是無語了。

    心想在我那片，我已經算優秀了當然，跟八歲就能擁有星界神權的光之帝皇相比，自己絕對是弱爆了。

    「其五，吾非任何武者所殺，吾未逢一敗。僅只嘗試逆天奇變，失敗隕亡。」

    最後霆雷表示：自己不是被誰殺死的。

    跟光之帝皇一樣悲劇，它是嘗試某種逆天的晉變，失敗後才自個丟了小命。杜南聽著也是無語了，又問了一些上古神庭的事情。誰知道，雷霆對這個上古神庭毫不關心。在它看來，無論大家怎麼團結力量，歸根結底還是混沌肚子裡的蛔蟲。

    無法超越混沌的事情，它一概不感興趣。什麼神生神隕，什麼族興族亡，什麼星空易主神權易位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雷霆更明說了：只要有力量，沒什麼東西不能構建出來。

    生命，國度，種族，星球，界域，甚至混沌宇宙這些東西都只是混沌損耗自己營造出來的。在創世之初，只要稍稍偏移，混沌沒有產生這種念頭，這一切就完全不存在了。杜南聽著聽著也是醉了，對於雷霆來說：內外六層界域只是一個沙盤，一個混沌用生命構建出來的沙盤。

    它，光之帝皇，第一衍族，甚至自己本來只是站在沙盤之外觀看的人，由於某種原因才陷了進來。

    聽到這個驚天秘密。

    忽然。

    杜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比起自己用鑄星技術營造的小小太陽系，創世父神，不，混沌它構建了更加龐大億億倍的宇宙星空。現在自己擁有走出內外六層進入心層的力量。但是，真正比起這位混沌。自己的力量還是渺小得很。

    包括光之帝皇，如果它不是八歲就隕亡了，它的成就恐怕也是無法想像的。

    眼前的異鄉人雷霆它又因為什麼東西而隕落呢

    通過小半天的交談。

    杜南懂了。

    雷霆在達到最強之際，它突發奇想，想要創造一個奇蹟獲得一種神量。本來，它早早就超過一億星等。然而它並不滿意自己的成就想重來一遍。於是雷霆將自己洗白了。重新修行晉長。第二次衝擊一億星等破關沒有意外，可惜，奇蹟並沒有發生，它反被這種神能吞噬了。

    窮奇將神能稱之為術。

    雷霆也稱為術。

    「吾意願達成之術，謂稱雷劫吾之隕亡，皆因雷劫反噬。汝若想傳承吾之力量，必先獲取雷劫之術。否則，吾不屑同行。」雷霆死都死了，脾氣還是這麼倔。杜南看到它也想到了泰坦巨神們。兩者都是生命事小，戰鬥事大的奇葩。

    杜南也知道。

    這不止是獲得雷霆之力，還是獲得雷神星界的保證。雷霆雖然死了，它一定有辦法讓雷神星界保持無主狀態。誰都拿不走。

    遠方。

    另一分身死神正在嘗試塑成一個奇蹟，晉入一億星等的神祇層面。

    眼前。

    雷霆提出了同樣的條件。

    此時此刻杜南沒有想要佔便宜，更不想退縮。第一次，杜南豪意大發，賭上自己的生命試一試雷霆做不到的事情。也許是因為聽聞混沌之秘，也許是因為雷霆的豪情，也許是因為自己和光之帝皇的融合忽然間。杜南想要任性地嘗試一次完全沒有把握的東西。

    失敗了後果會怎麼樣

    完全不管

    在這一時刻，杜南只想真正回歸純白自我，不思不慮，平平凡凡，只要挑戰一次自己的極限。

    「來吧。」杜南豪意一句。

    剎那。

    整個雷神星界所有的戰械都停止了戰鬥，同時轉望同一個方向。它們身上都有雷電之力飄出，如同螢光星點一般沒入未知的空間。這些能量全部匯聚起來，朝著某個不知名異空湧去。

    此時杜南也進入一種無我無物的境界。

    跨入一億星等。

    進入神祇境界。

    這種晉階分為普通突破和圓滿突破，前者相對容易，後者條件更多而且還需要一個奇蹟現在杜南卻是難上加難，他必須獲得雷霆指定的神能：雷劫。在另一空間，死神需要一千個晝夜圓滿突破只是一個拖時間的幌子，或說是杜南需要一個奇蹟達成圓滿突破。

    現今在雷神星界，不用十天時間杜南已經衝破了一億星等，邁步踏入神祇之境了。

    然而。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圓滿突破需要一個奇蹟，現在奇蹟還沒有發生

    來不及理會本身變化，祭壇上空的天際已經有無數雷光閃爍起來。目標，全部都瞄著祭壇上的自己。杜南第一次鼓起全力，迎接神能雷劫的洗禮。他知道前路沒有捷徑，也沒有巧計，只有最簡單的力與力的碰撞。勝者收割，敗者倒下，這條逆向行天之路也不能回頭的機會。

    轟隆一聲巨響。

    天際一道怒雷轟落它不是耀眼白光，它是黑色的

    黑雷暴殛。

    僅僅一記。

    杜南身上所有神晶甲冑被轟得粉散，整具軀體也遭雷電洗禮，濺出無數鮮血。痛徹心魂的雷殛，杜南只挨一記就腦袋發暈了。此時，天際雷威未停，一記，又一記，再一記，如同連珠炮一般暴擊轟落。

    這一刻。

    經過親身試練，杜南完全明白了雷劫的威力。它的強度先不說，它的攻擊方式才是最恐怖的。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這種神能雷劫的攻擊是不可防禦的，或說，當它擊中之時自己的防禦就等於零。無論真神戰體，巨龍戰軀，神器，超神器，太古神威，所有東西通通都不管用。當雷光轟落，它就是絕對無法防禦的攻擊力量。

    除了承受，連閃避都不可能。

    更嚴重的，這種威力也無法卸力轉移，只能全部承接下來。

    天空雷光從一道到兩道，從兩道到三道不需要多長時間，整個天空都亮起了雷光，如同暴雨一般射落。杜南全身劇疼，卻沒有被這種不可戰勝的雷劫嚇倒。在他心目中，只有這樣的對手才有資格稱為神能，只有這樣的威力才配擊殺第一豪強雷霆。

    猛然間，杜南內心湧起一股無法解釋的戰意。

    似乎。

    生與死不重要了

    在這種對手的面前，痛痛快快一戰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資源，珍寶，權利，名譽，星界，神權這些東西根本微不足道，只有這樣的對手才值得自己真心付出。也只有這樣的對手，自己苦修苦練至今的收穫才不算白費。

    「殺」杜南豪意一湧，不再抵擋。

    拼起全力

    還擊

    此時旁邊的雷霆傻了眼。這個瘋子居然不想方設法恢復自癒，反而跟神劫之雷拚鬥起來難道他不知道，這種力量是永不枯竭，永不停止，永遠不可戰勝的嗎你要能夠熬得過一段時間都不錯了，現在還想要對抗

    你知道自己在對抗什麼東西嗎

    一種絕對存在術啊

    什麼是絕對存在這代表它根本不可能被任何力量左右，不可能被任何力量否決啊只有術才可能對抗術，天底下還沒有力量戰勝術的例子啊

    看著杜南瘋狂還擊，與雷角力。

    忽然間。

    雷霆有點迷惘了這傢伙，真是自己，光之帝皇和他三者之中最差的一個？

第八百四十八章：超越古今萬神的死亡之主

    雷神星界，雷劫祭壇。

    面對滿天『神劫之雷』的暴殛，杜南也不知道自己抗擊了多少記。此時只感覺內心戰火劇燒，身上血液沸騰，力量狂躁暴湧，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無法停止的瘋狂模式，大有一種『有此一戰，死亦足矣』的感覺。身遭雷劫，混身無處不痛，這一刻杜南卻沒有希望雷劫緩一點弱一點。

    相反。

    他希望雷劫更強，更烈，更快。

    此時自我感覺就好像要找死，只求更痛快淋漓更盡情盡興的『死』。

    「來吧！」

    杜南仰天大吼，旁邊『雷霆』看著更傻了。

    它看得出來，這傢伙正在呼喚更強雷劫，正在召喚更大的危難……他瘋了？不，沒有，他的精神還很正常。他瘋了嗎？對，沒錯，他是『瘋』了……面對雷劫不求安全，反而想要挑戰不可能戰勝的『術』，他不瘋才怪。

    「送死乎？有趣，吾助汝一臂之力。」

    雷霆不是『屈服』了，僅僅非常簡單的想著：這麼有興趣的事情，要是停下來就太可惜了。加上自己，總能玩得更久一點。

    神骨鋼化為金屬液流，帶著雷光化形，披覆到杜南身上凝成機甲。

    雙雙，迎擊雷劫！

    同一時刻。

    另一空間。

    人人關注的『死神』神魁突然發瘋了……在一瞬間就吞噬了一百萬位降臨者的全部能量，遠遠超出自己無數倍的漲破程度。在這一瞬間，死神強行突進了一億星等，成為無數年來第一位大家確證認知的『神祇級』豪強。但是，大家也同樣知道：他即將爆體而亡！

    無論死神獲得什麼成就。

    絕對，絕對無法容納如此龐大的能量。

    爆體自毀。

    這是唯一下場。

    正當大家都認以千年族皇腦子抽瘋之時。忽然之間，杜南又做出了更加瘋狂的舉動。

    星祭儀式開啟。

    萬象異動。

    一個亮瞎所有人狗眼的祭符耀亮，赫然就是：開界祭式！

    瞬間。

    現場所有人。包括接到消息的各大勢力都進入了痴呆狀態。腦子一片漿糊，完全無法想像發生了什麼事。

    開界祭式？

    真是開界祭式？

    死國之主『死神』杜南要進行『開界祭式』？

    他瘋了嗎？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死神是瘋是傻。也顧不得剛剛有史以來最大的能量吞噬，所有人的腦子都被『開界祭式』四個字佔滿了，再也裝不下第二件事情。一時間各大種族，老神閣，舊神一派，農牧兩界和古神閣都保持了百分之一百的關注，放下一切事情關注著開界祭式的進行。

    在挑戰之地。

    百分之九十九點的人都聽說過開界祭式，包括剛剛懂事的小孩。不知道的人才是奇葩。所有人的記憶，一般都是這樣子的：

    「老師，開界祭式到底是什麼？」

    「很簡單，它就跟字面一樣。開啟創建一個星界的祭式就叫做開界祭式，包括我們生活的星界都由此而來。這個祭式成功越多，生命能夠繁衍的地方就越多。」

    「噢，這麼有用？武神們都能做到嗎？」

    「不能，就連上古真神也不行。這個星祭儀式自古就有無數上古真神嘗試過，包括現在也有人研究。縱觀歷史，所有失敗的上古真神都死了。能夠成功的只有一個人。」

    「誰？」

    「創世父神！」

    任何人聽到開界祭式之時都只是同樣的記憶：失敗的死者無數，唯一成功的僅只創世父神。

    換而言之，在所有神詩神史當中。創世父神能夠凌駕於所有『神明』之上，就因為它成就了這種始源創造。神史上不需要說明創世父神有多強的神威，也不需要說明它有高的智慧，反正一句話……你們所有人使用的星界都是我創造出來的！

    火神水神也好，農神牧神也罷……所有的星界都是我一個人開闢出來的。

    沒有人見過創世父神，包括蜃光三姐妹和五神子。

    但是。

    任何人都相信，只要創世父神一個念頭就能威壓任何一位神明。

    在普通人記憶當中。

    如果說五神子是曾經『實際上』最強大的神威武力，那創世父神就是『想像中』最強大的神威武力。無數你實際上有多麼強大，人們總能用腦子想到……創世父神比你強十倍！無論你擁有多少武技與神器。人們總能用腦子想到……創世父神比你多出十倍！

    開界祭式。

    沒有人成功過，只有傳說中無所不能的創世父神成功了。

    所以在大家看來……死神正在找死！

    另一方面。

    經過與『雷霆』的交談。杜南比大家知道更多一些：所有星界都是創世父神『混沌』開闢出來的，而且。內外六層這混沌宇宙就是『混沌』最大一次作死，它以自己的生命開闢了這個最大界域。現在杜南很清楚自己還沒有開闢混沌宇宙的能耐，遠遠不夠。

    但是。

    開闢一個星界嘛……

    表面上還是不太可能，杜南正需要一個奇蹟，一個等同力抗『雷劫』的奇蹟。反正熬不過雷劫也是悲劇，何妨多來一遭劫難呢。此時此刻就是需要放開來玩，後不後果先拋一邊去。杜南自認達到這種程度，在內上層也沒有其它東西可能讓自己盡情一拼了。

    雷劫。

    開界。

    面對一種就千難萬難了。

    同時面對兩種，杜南反而生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悟。彷彿，這種迎難而上的舉措才更加真實。依靠年積月累的積蓄，依靠巡步漸進的熬煉，依靠先人探索自己尾隨的前進……這些通通不是武者的本原道路。

    走進別人沒有走過的路。

    走向別人不敢走的方向。

    走入別人視之絕路的境地……這才是真正武者的道路。害怕失敗，擔心淪落，畏懼死亡。這種小心翼翼的人不是武者，只是『讀寫抄』的機器。

    忽然之間。

    杜南迴首探望，雷神星界早早擁有無數強大無匹的戰械。無數力量雄厚的機甲……它們都是配角，也永遠不會成為主角。這不是力量強弱的問題。而是它們只走在別人安排好的道路上。而雷神星界，它是需要一位帶領大家開拓出一條條新道路的魁首。

    「汝，已有領悟？」

    感應到杜南的變化，雷霆忽然開口。

    杜南點頭：「嗯，大概明白了雷神星界的意義，也明白人與機械的差別。」

    雷霆很平靜：「甚好，命運如此。」

    說完這句話之後，周圍一切產生了新的變化。無數雷電從異空破出。通通注入杜南的體內，彷彿是士兵們前來支援它們的帝皇了。雷神神脈凝成大神格，星界，神權，一下子通通變成了杜南的東西。

    「汝滿意否？」雷霆沒有消失，慢慢朝雙神機甲的方向變化。

    「沒有，我還要『雷劫』之術。」

    「甚好。」

    再一次，倆倆聯手，對抗天際雷劫。

    這時候整個雷神星界似乎都行動了起來，幫助自己的神主星魁對抗『神劫之雷』。但是杜南和雷霆都很清楚。光憑這樣是贏不了『雷劫』的，奇蹟……還沒有發生！隱隱間，杜南又泛起一種古怪感覺：雷霆要消失了！無論它的靈魂保存得多麼完整。一旦變成雙神機甲都不復存在。

    雙神機甲的靈魂不是獨立自我的，只是擁有靈魂的屬性。

    嚴格來說。

    雙神機甲比超神器的器靈還不如，因為機甲靈魂只是一股戰鬥意志。或者說，只是戰鬥的記憶碎片。變成雙神機甲後，雷霆不會記得創世父神，不會記得蜃光姐妹，也不會記得它做過什麼……它只懂得修煉和戰鬥，或者不屑排棄使用自己的弱者。

    在某種形式上，雙神機甲更像是巨龍和泰坦們的戰軀。

    光之帝皇消失了。

    雷霆也將消失。

    杜南心思萬千卻無法勉強。也不同情……因為它們不需要同情！相比失敗保存殘命，它們更樂意光榮戰死。

    此時。雷神星界入手。

    迎戰雷劫繼續。

    杜南卻將重心放到了另一邊，開界祭式的戰場。

    這個戰場並不需要戰鬥。只需要無限的擴張，無限的想像，無限的容納……沒有人知道在開界祭式上會發生什麼變化，也沒有人知道開出來的新界域是何等存在。總之，歷史上已經存在界域通通都要避免。開闢全新的東西，這樣的星祭儀式才算成功。

    經過創世父神的開闢，現今，能夠想像的界域都沒有了。

    開界祭式一直無人成功，這也是原因之一。

    杜南沒有氣餒。

    說到腦洞，自己也不缺少這玩意。相對的，杜南還不想整出太奇葩的玩意。想到上上代匠神和上代匠神的特殊作品，乾脆的，杜南選擇了這一種族：械靈。可以動而為生命，可以靜而為金屬，可以藏為數據，械靈種族就是一個開了外掛的種族。

    「好，就是你們了。」杜南打定主意，事情反而順利了。

    踏過一億星等的門檻，以大神格，超神器，獨立虛空加上太古神威，神權，始祖力量和『一人吞噬一百萬降落者』的奇蹟，杜南已經達成圓滿突破成為圓滿神祇。按照這種蛻變的達成，圓滿神祇會獲得一種神能，也就是：術。

    這種神能創自於死神，啟源於吞噬它人的力量，它生成之後就是……噬元！

    第一次使用。

    杜南就用它來吞噬新開闢界域的空間，以噬元之術，吞食虛空，將新的界域無限化擴張。同時，杜南也是第一次感應到『術』的恐怖威力。以前使用神能『夢境』之時並沒有這種的感覺，僅僅覺得夢境的效果無可匹敵。現時，杜南感覺用來對抗雷劫也不太困難了。

    只有神能可以對抗神能。

    杜南領會了，卻不想這麼做。因為……與雷相搏，實在太痛快了，這種『對手』一輩子難遇幾次。

    此時時刻各大種族都在眼巴巴盯著。

    死神。

    他到底死了？

    還是超越了古今以來所有的真神，成為繼創世父神後第二個達在開界祭式的巨擎？

第八百四十九章：混元神軀，雷劫神能

    「開界祭式……成功了……」簡簡單單，一句話，整個內上層都死一般寂靜。

    死國之主，死神，千年帝族的族皇杜南早早已經有了聲明：三年之後，千年帝族入主挑戰之地，順者生，逆者殺。現在他進行開界祭式成功，晉身成為繼創世父神後的第二人。這個消息本是滔天之喜，這麼多年以來終於有人打破創世父神的記錄。但，對於想要緊守自己權位的各大勢力來說，這個消息壞得不能再壞了。

    突破一億星等，晉身神祇層次。

    這已經是一個大壞消息。

    現在。

    所有嘗試者都必死無生的開界祭式，死神也成功了……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感覺頭頂上壓了一塊鉛雲。包括古神閣和降落者們，他們開始意識到：本來就脫離控制的事態，今時已經脫離了想像。

    本來是身居下位的人物，現在需要他們抬頭仰望了。

    對抗超過一億星等的神祇？在擁有限制的內上層，這不算太難。

    然而。

    對抗一位成功『開界』的奇才……任誰都沒有信心。

    要知道，開界祭式只有創世父神才成功過。哪怕大家再自傲稱神，嘴巴再不屑，行事也不給臉蜃光三公主……心底裡，大家對創世父神也是保持著最原始的敬畏。無論弱小的平民還是高高在上的大神，沒有人敢說自己能與創世父神相提並論。

    這種感覺……就好像平民們對待自己生活的星球。

    每個大人和小孩都不將腳下的星球放在心上。但是，只要居住星球稍稍震兩下，平民們都夠哭上幾年時間了。

    創世父神就是這樣的存在。

    你可以無視它。

    但是。你絕對無法超越它，甚至無法脫離它而生活。

    在神話史詩中，混沌宇宙的萬物都是它創造的，無論強者還是弱者，大家只好像是它玩剩的泥偶而已。不管你承不承認，迄今為止。能夠進入小混沌區域真正前往心層終樂之地的根本沒有幾個。

    今天。

    死神做到了同樣的事情，這代表……

    各大勢力無法思考，因為這種事情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此時此刻，大家甚至無法想像死神到了什麼力量境界。

    此時的另一空間，雷神星界。

    雷劫還在繼續。

    以杜南和雷霆兩人合力，可以說是混沌宇宙內最強大的兩人聯手……結果，依然被凌壓吊打！杜南踏入一億星等，突破圓滿神祇的境界。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後，雷劫也同樣提升了威力。這雷劫的威力彷彿就是無窮無盡的：你越強。它越強；你變弱，它更強！

    杜南想到了自己剛剛獲得的『噬元』，能夠吞食虛空它的，對抗雷劫沒有問題。

    但……

    這樣做，代表自己認輸了。

    想到認輸……忽然間，杜南臉上泛起一絲古怪味道，想了想，猛地自語說話。

    「我明白了。我們贏不了的。放棄吧，雷霆。」

    「力拚至此。汝敢胡言？吾竭心盡力，汝豈可膽小如廝，放棄抗爭？」

    「不不不。你只是沒有聽懂，雷霆。沒有人可以贏得了雷劫，只有神能才可以對抗神能，懂嗎。這是絕對的。所以，為什麼要抵抗？雷劫想要勝利，那就讓它贏好了。」

    「汝，此言何意？」

    「雷霆，你懂的。我是在說：就讓這個調皮倔強的小娃兒鬧騰，就把『勝利』讓給它好了。」

    「讓？」

    「沒錯，讓給它。」

    「汝之所言……吾懂了……執著與放下，本屬一致。好，讓！」

    兩人說完。

    所有抵抗力量也退去。

    狂雷暴殛，杜南和雷霆不再抗爭，完完全全用身體承接了一切天罰天威。

    杜南身體化灰，能量消解。

    怒號的雷電炸空，彷彿在借此告誡一切逆抗者：沒有人可以戰勝雷劫！絕對沒有！

    再然後。

    雷擊之下祭壇上一切皆成燼灰。

    當一切慢慢平靜下來。

    雷聲漸止。

    雷光淡隱。

    獲得『勝利』的雷劫功成隱退。

    但是……

    慢慢的，慢慢的，一個極微小極微小的光點閃爍。慢慢發亮，慢慢游曳，慢慢增長，如同一粒小水滴緩緩吸收周圍濕氣成長。這境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它終於變成了一顆小光團。成長間，又不知過了多久……它終於變成了一個大光球。

    此時，令人意外的……它伸出了手腳，長出了腦袋，仰直了身體，生成了五官和甲冑。

    「星辰煉體術，十重……」

    「十級神軀，混元神軀……」

    「兩者都是神則之外的東西，這……算是一個奇蹟吧？」杜南慢慢恢復原形，在重生中更煉鑄了第十級神軀：混元神軀！九條神脈，九重神軀，這本來就是不變的法則，然而此時杜南超過了九重神軀的境界，晉身人所未知人所未有的境界。

    「雷霆？」

    杜南輕輕一聲呼喚，身上的雙神機甲浮現一個雷光幻影……可惜，它不是雷霆。

    星界神權在掌。

    此時杜南也感覺得到，有一股強大力量完全消解了，融化自我回饋了整個雷神星界。雙神機甲的『戰靈』擁有雷霆的戰鬥技巧，擁有雷霆的力量，擁有雷霆的孤傲……偏偏，它沒有雷霆的記憶。這具可以稱為『雷神機甲』的雙神機甲很強大，杜南卻覺得它跟真正的雷霆差距不小。

    第二具。

    除厄神機甲，這是自己知道的第二具雙神機甲了。

    不等杜南多想。

    天空。

    雷劫再現。

    轟隆一聲巨響，彷彿在宣洩自己被戲弄的怒火，萬道雷光同時炸落。這一刻杜南卻笑了。伸手，整個空間好像被什麼力量侵蝕了一般。雷光與侵蝕相碰，倆倆爆出星點火花一般的奇華。

    「我不怕你了。」

    杜南手上汲過一條條雷痕，將雷劫的力量『噬元』吞食。

    然而笑意未完。

    赫然發現，這種接收並沒有不適。就好像是自己跨過一億星等，又創造了一個『奇蹟』的獎勵。雷劫的力量無比順利地注入，不生一點排拆。杜南心中感概：果然，對於努力拚搏的人，敢走非一般道路的人，老天爺還是很偏愛的。它比較不屑的是那種只會尾隨，不敢挑戰自我的人。

    不到一會兒。

    神能，雷劫，入手了。

    同樣是域外之人，雷霆。它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做到了。

    此時此刻。

    杜南忽然想到光之帝皇無法達成的星祭儀式：超越輪迴。也許有一天，自己必須跟這玩意碰一碰面。記得雷霆的說話，三者之中，數汝最差。這句話……杜南可不想服氣。你們的天賦和出生比我好，將來的成就卻未必比我高。

    雷神星界入手之後。

    杜南也知道了一些以前不可能知道的東西，有關創世爺神，也就是混沌的秘密。

    例如。

    空間神脈的秘密。

    又例如。

    匠神和匠神之錘的秘密。

    「你這個小傢伙……」杜南慢慢地拿出黃金聖甲蟲。輕輕翻開它的翅膀。在它半透明的神晶肚腹中，正有一個極微小的錘子安放著。原來。所有人都無法知道的匠神之錘一直都被黃金聖甲蟲隱藏著。直到現在，杜南擁有了獲得它的資格。

    「吱吱吱！」第一次，黃金聖甲蟲發出了聲音。

    好像在說：它是你的了。

    此時，第八條工匠神脈，毫無預兆地增長誕現了。距離第九條工匠神脈只差最後一步，杜南也心知肚明的一步：接管維治鋼輪之牆。匠神的星界神權才會完全轉移到自己身上。擁有八條工匠神脈，杜南擁有將神器升級到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星等的技術匠力，跟一億星等只差一星。

    擁有九條，獲得星界神權，自己才可能根據個人能力自由升煉神器。

    此時杜南也不多想。

    身化流光。遁入黃金聖甲蟲的肚子裡。

    在這個神奇的空間裡，匠神之錘正安安靜靜地放置在一片神晶山群上。它跟以前感應的一樣龐大，巨錘的下方是錘頭，上部分卻是一座鋼鐵城市。中心內部就是一個全齒輪的零亂空間，聯結並且維護著混沌六大『鋼輪之牆』的穩定。

    一旦匠神之錘被破壞，鋼輪之牆也會崩壞。

    「青靈。」杜南閃到匠神之錘的上部，鋼鐵城市的上方。他記得紫靈的妹妹就在匠神之錘裡，她以自己維護鋼輪之牆的正常運轉。

    「你是何人？」

    空氣中，一群金屬散屑湧動，瞬間凝成一個戰爭機偶的模樣。

    「我叫杜南，算是新一代的匠神。」杜南只解釋一句，不再囉嗦，伸手劃開空間，連接屬於自己的獨立虛空，又說道：「你不用多問，我將紫靈找來，她會告訴你一切的事情。」

    「噢？」戰爭機偶聽聞一震，似有潰散的樣子。

    沒十幾秒。

    紫靈閃了過來。戰爭機偶一震，零散，此時又有一個青影飛了出來。激動地衝前，臂抱自己的姐姐。作為將自己塑成械靈的前代匠神，兩人根本不需要諸多談話。手掌一貼，兩具身體有無數碎片交換，轉瞬之間又回覆了原樣。

    再然後，一切事情都『交流』完成了。

    「杜先生，我都知道了。匠神之錘就交……」青靈剛要說話。

    「不。」

    杜南打斷道：「暫時不用交給我，我還有其它事情要處理。麻煩你，繼續維護鋼輪之牆的穩定，直到我找出徹底解決的辦法為止。對了，我還使用了開界祭式創建了一個『靈神星界』，它是專屬於械靈的星界空間。紫靈，麻煩你引導械靈們入住，擴展星界的空間。」

    紫靈點頭：「好，我在一年前已經感覺到了。」

    杜南微怪：「一年前？」

    紫靈也怪：「你自己不知道？你那『藍橋』的身份已經閉關了一年多。」

    杜南無語了。

    被雷劫轟散，再回覆，自己還以為只是一會兒的事情呢，沒想到都一年多了。杜南想了想，最後說道：「好吧，你們也知道怎麼做了。再問一個問題，你們聽說過混沌立方嗎？」

    聽到這話。

    紫靈和青靈都一愕：「沒有。它……很重要？」

    杜南不多解釋：「我有一種神脈需要它才能達成完美，所以，我一定要找到這九塊混沌立方。你們有空閒就打聽一下，讓千年帝族也留意一下。它對你們任何人都沒有用，對我卻非常重要。」

    紫靈和青靈點頭，不再多問。

    她們知道，現在杜南需急須處理這一年遺落的工作了。

第八百五十章：隨便殺殺

    身為『鬼，象，林，游』四大星界的老大，藍橋閉關一年確實令人奇怪。本來，一位神主星魁就算閉關一萬年也很正常。偏偏，他是剛剛崛起的勢力，又在『死神』突破一億星等且成功開界之後，這就不得不讓人思慮了。更重要一點，他已經跟降臨者談過了生意。雖然商談結果並不令人愉快，卻不算翻臉的程度，現在忽然『躲了』起來是什麼意思？

    因為開了海口，害怕降臨者報復？

    還是他跟暗中死神對槓上了，現在正準備後路逃亡？

    無論怎麼想。

    現在『藍橋』閉關的時機都不適當。再怎麼看，這都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在內上層，膽小就代表弱小。

    此時此刻已經無數勢力在暗中準備，準備聯手吃掉這顆剛剛成熟的果實。包括四大星界的商人們也非常擔憂，因為他們沒有力量，他們的『武器』就是藍橋這位老大……商人始終不是武神，有事沒事，他們都只能夠依靠別人。如果不是白流雲和白流月掌持，如果沒有女神閣和老神閣聲援，這剛剛崛起的勢力早就崩散了。

    大神一眾。

    以陸鼎為首，他們也暗暗擔心。

    現在藍橋鋪下的『攤子』太大了，他們擁有力量也維護不了全部。同時他們心裡非常奇怪，白流雲和白流月太有信心了，彷彿就算是死神帶兵殺了過來她們也不會擔心。那種信心近乎盲目，盲目認為藍橋是永不崩倒的存在。

    降臨者來了，又來，再來。

    結果都是一樣：藍橋還在閉關中，沒空商談。

    除了虎熾，一個個趕過來問話的降臨者都憤怒了。他們只覺得藍橋在戲弄自己，根本無心商談。也許是覺得神酒的價值太高出價少了，也許是瞭解降臨者的實力後內心害怕了。無論哪一種，降臨者都覺得自己被耍了，藍橋根本沒有商談的誠意。

    更令人氣憤的。

    白流雲和白流月都是一樣態度：要談。不能作主！要戰，奉陪到底！

    由於上峰的命令，降臨者們不能擅自跟藍橋開戰。在內心，他們卻很想撕了這兩個小女娃兒。讓她們知道到底什麼才叫做『成功闖入小混沌區域』的強者。

    在挑戰之地。

    一年時間不算很長，眨眼過去了。

    可是在死神威脅的高壓之下，一天時間大家都覺得非常漫長。

    眼前戰爭陰雲逼近。

    很多勢力偷偷聯合了起來，有準備大戰一場的，也有封藏資源準備躲個幾千幾萬年的。更有打算大撈一筆再投靠降落者潛入小混沌區域的。而對這些降臨者，大家更想撲上去抱大腿。畢竟，他們是成功闖入者，比降落者有把握多了。

    當信神星界來了幾百位降臨者，似乎擁有『聯合行動』的苗頭，這些人更焦急了。

    他們都認為降臨者要對藍橋動手了。

    如果此時不幫手，自己就要落分，以後連抱大腿的機會都沒有了。典型的主人不叫狗急叫，就差沒撲上搶先動手了。

    陸鼎一行人在備戰，商人們在私藏資源和財富。

    白流雲看到大家不安。只一句話：「鬼，象，林，游四大星界是『私人區域』空間，哪怕整個內上層的強者撲上來，他們也進不來，你們到底在害怕什麼？不敢外出活動的，滾回去四大星界慢慢發展。信神星界這邊，有我們姐妹就行了。」

    一句話，事情平息了一些。

    這會兒大家也緩了神。

    沒錯。

    私屬星界。誰能強闖。哪怕大家聯手生事，最多也是封鎖他們的外部活動，星界內部仍是僅定持有神尊銘牌的人進出的。心裡再想瓜分『藍橋』的果實，大家也進不了園子。不過相對的。藍橋的部屬幾乎是商人團體，沒有生意貿易，這個勢力也就崩了。

    用這個『威脅』藍橋就範，應該也能獲得一些好處。

    星空各族長得醜，想得倒挺美。

    「雲宗神祇是小混沌區域的五強魁首之一，他不打算動強。並不代表其餘人也不用強。各位族首，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我們也可以接納一些『備案考察』的對象。只要修練有成，帶你們進入小混沌區域也未嘗不可。不過這一百種神酒，我們必須拿到手。現在，就看你們的努力了。」

    虎熾一支，雲宗神祇還保持『商談』。

    可是。

    其它的降臨者不是同樣耐性。

    在有人主動投誠的情況下，有些人暗中準備行動了。當然，他們也不會傻到自己出頭。

    不用幾天時間。

    很快。

    整個『藍橋』麾下所有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壓力，最多的自然是商人們。各大勢力要拿捏這些商人，再容易不過了。陸鼎一行大神也有人受到了威脅，慢慢的，開始有人以任務或者特殊事情離開。甚至直接放棄了四大星界的神尊地位，脫離藍橋麾屬。

    陸鼎四處遊說，效果並不大。

    白流雲和白流月卻無所謂，對所有離開者都只有一句：誰要走都行，絕不勉強。但，走了就別再回來。

    這一句話……並沒有什麼大用，想要離開的人依然是離開了。

    很快的。

    商人議會也出現了問題。

    一些商人忍受不了各方的壓力，自動退出了商人議會。經過白流雲的示意，商人議會主動退還他們的投資資金。同樣聲明，以後不再接納，甚至斷絕生意來往。這時候還有一大部分的商人留下了，他們相信女神閣和老神閣不會置之不理。

    心裡也相信，自己的投資目光沒有錯。

    在外間。

    藍橋已經被人稱為『最快崩倒的柱石』了。

    幾乎是蔑笑的方式向後輩和同伴告誡：千萬別學這種狂人。實力不高爬得高，能力不大口氣大，勢力不強又孤芳自賞……在他們看來，藍橋就算是爬在旗杆頂上的大象，隨時都會摔死下來。

    各方勢力暗湧匯聚。

    此時。

    女神閣和老神閣也派出了代表，跟白流雲和白流月商議。

    這些代表還包括了一位傳奇閣姬：白風華。

    「媽，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我的兩個女兒就沒了。」白風華嘆氣道，感覺兩個女兒有些變化了。稍稍有一點成熟的味道：「你們跟那個藍橋好上了？好吧，我也不管你們怎麼想。孩子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愛慕之人。不過現在媽不能不管，外面豺狼滿山。信神星界已經不安全了。」

    「媽，我們沒事。」白流月撒嬌道。

    「媽，如果有事我們也能回去鬼神星界的。放心，沒事。」白流雲對母親也不能透露太多，因為那是屬於杜南的秘密。

    「還說沒事。」

    白風華又嘆氣。說道：「你們以為一定能夠走得了嗎？世上多得是寶物限制空間移動。神器中的限行祭器，星祭儀式的禁界手段，奇技中的暫化空間，這些都能限鎖你們一段時間。懂了嗎？他們一旦動手，絕對不會讓你們逃回鬼神星界。我們來的這些人，也未必能擋得了多久。」

    「媽……」

    「我知道你們喜歡那小夥子，不過，你們沒必要為他拚命。外面那些人要動起手來，不一定會留你們一命的。他們都當自己是抱上了降臨者的大腿，連女神閣和老神閣都不怕了。跟我走吧。先回去。等到那小夥子自個回來，然後再慢慢想辦法解決問題。」

    「媽……」

    「行了，就這樣。你們心疼他，我還心疼我兩個女兒呢。一旦外面那些人……」白風華正說話間。

    還沒有說完。

    忽然。

    場面再變，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踏足進來了。沒有神威氣勢，也沒有強者氣息，僅僅就好像一個完全沒有力量的普通人，慢慢走到一群女武神和老神閣閣老的面前。白風華說著話，看到人也停了下來，她可不相信一個普通人能夠無聲無息走到一群大神的面前。

    「藍大哥。你……閉關完畢了？」白流雲和白流月微微驚訝。

    看起來。

    自己的愛郎有些不一樣了。

    「嗯。早在好幾天前我已經回來了，因為神酒的事情，順便將酒神和食神星界拿到手裡。外面那些小角色，全部都是跟著虎熾過來的嗎？」杜南很平靜。說出的話卻讓人平靜不下來。打從『鬼，象，林，游』四大星界神權，他又取得了酒神和食神之力？

    一眾女武神震驚，遠處一眾商人卻大喜若狂。

    老大回來了！

    主心骨的勢力還變龐大了！

    「不是。虎熾勸住了雲宗神祇。沒來鬧事。這些人，只是另外一些降臨者的狗腿子。」白流雲微笑道。

    「嗯。虎熾很聰明，果然沒來找死。」杜南說話在外人看來依然是那麼『囂張』，完全不顧任何人面子，想了想又說道：「這段時間外面好像變化很大，內部也有些亂，你們不出手處理嗎？」

    白流月應道：「在等你的意見啊。」

    杜南笑道：「想動手的話，直接處理就好。」

    白流雲微訝，借暗喻問話道：「嗯？藍大哥，我們不用留點力量應付古神閣嗎？」

    杜南輕笑道：「你們要對付這些小雜兵，也不用全力吧？古神閣那邊……就剩下戰神撐撐場面了。有點意外的是，他們背後還有支援者，似乎還不是小混沌區域的勢力。感覺從心層回來的人不太可能，我也奇怪他們背後是誰？你們想玩的話，別顧忌什麼，高興就好。這些雜兵，隨便殺殺就散了。」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白流雲和白流月都笑了。

    愛郎真有變化。

    超大的變化。

    看到杜南點頭，眾人也是傻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氏姐妹也擁有超乎想像的力量？而且，藍橋居然完全『無視』了古神閣，還說只剩下戰神撐撐場面了？這個意思……他完全不在乎古神閣這個巨擎？面對抱著降臨者大腿的強者們，藍橋竟然是『隨便殺殺』的態度，完全不怕激怒降臨者們？

    「藍橋先生，你在催促我的女兒送死嗎，你知道外面有多少盯著這裡？」白風華先是母親，然後才是女神閣的閣姬。

    「你們的母親？」杜南轉頭。

    「嗯。」兩姐妹點頭。

    杜南又轉頭，說道：「噢，你好，白閣姬。你在擔心雲兒和月兒嗎？這點人，雲兒和月兒一個人就可以殺光了。你不相信嗎……那好吧，就由我來動手好了，反正只是一群垃圾。」

    不理白風華皺眉的表情。

    仰頭。

    望天，杜南緩緩伸出一手。剎那間，整個空域彷彿流過一股黑潮。由無數虛空的碎片組成，這股『巨浪』一瞬間就將周圍星球都席捲到一起。其中有無數的神力光華閃爍，可惜不超過三五十個能夠突破虛空障膜，餘下全部都在這個黑色漩渦中慢慢融化消解。

    杜南抬掌。

    天域也有一個黑色巨掌壓縮著幾顆星球，並且慢慢壓縮至一粒黑色砂子的大小。

    最後。

    奇光烈爆，一剎光華之後所有東西都歸於虛無了。

    杜南輕輕一招手，天空中飄回數以百萬計的神格和數萬枚大神格。當所有人還在驚恐欲絕中，只聽杜南輕笑一句：「真不錯，四十三個降臨者全部都跑了出來，不愧是成功闖入小混沌區域的人物，看來不認真一點，還是殺不了這些人物的。」

    此時此刻，白流雲和白流月也震住了。

    杜南的變化……太大了。

    女神閣和老神閣一行人靜默無聲，女武神們甚至還微微顫抖。猛然，不遠處一群商人們卻發瘋似的嚎吼蹦跳，聲如狼哭鬼叫……在這一刻他們知道：自己沒有壓注錯誤，自己沒有堅持錯誤，自己沒有忠誠錯誤。

    自己的老大……藍橋……就踏瑪是最強最強的老大！

第八百五十一章：萬物無音

    藍橋歸來，一招滅殺了降臨者處心積累聚集的鬧事人群。

    在商人們的推動下，這個消息如風暴一般傳揚。前一日天堂，後一天地獄……之前沒有任何人會想到，僅僅一招之間就風雲逆轉了。四十三位降臨者不戰而逃，這個消息也完全震爆了整個挑戰之地。至於藍橋狂言『古神閣只剩下戰神撐撐場面』的豪語，現在也沒有人有功夫理會了。

    因為。

    歷史上從來沒人嚇退過降臨者，最多只是成功阻擋。

    藍橋一次嚇跑了四十三位降臨者……這個記錄，以後恐怕就是挑戰之地的永久記錄。

    此時此刻。

    甚至有人懷疑這個戰報的真實，認為是商人們花錢請了一群『演員』。畢竟，降臨者不同於降落者，一群成功闖入小混沌區域的英豪，怎麼會被一位從來沒有進入過小混沌區的人嚇跑？

    在絕大部分人眼中：

    星神戰士不入流，武神是初等，大神是中等，曾經殺過降落者的大神才算是上等。

    而在這種種人物之中，只有能夠成功進入小混沌區域的人，大家才會當他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巔峰豪強。小混沌區域就好像是一個考場，只有通過它才算完全畢業。在無法進入小混沌區域之前，無論你平時有多厲害，在大家心中也是『噢噢還行』這樣而已。

    內上層人們的心態，既討厭這些成功登頂的人，又羨慕這些成功登頂的人。

    如今藍橋『超越』了這些人，大家下意識地不想承認。

    然而。

    不需要杜南開口解釋，暗中打主意的降臨者們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家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這現象……降臨者們幾乎就是『逃亡』的味道。

    他們真的畏懼藍橋至此？

    不戰而逃？

    各大勢力聽聞都魂駭心寒，包括古神閣和降落者們也迅速避遠。在情況未明朗之前，他們誰都不想招惹這位巨擎。一人坐擁六大星界神權，更有超乎所有人想像的無匹武力，這種人物不找自己麻煩都偷笑了。誰還想在他身上割肉啊。

    信神星界，杜南開始檢查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

    白流雲和白流月跟女武神們商談對話，老神閣的閣老們則在旁旁聽。

    商人們再次振作。

    而且。

    看清了盟友和合作者的嘴臉，商人們更加團結了。這時候就算有人巴結。他們也會慎重行事。經過一次教訓，誰都不想重蹈覆轍。至於各大勢力，再也沒人敢為難這些商人了。甚至說他們想要長久貿易，商團也會重新研究定策，不再給誰面子了。

    大部分商團已經將家族遷入六大星界。表現出『一興俱興，一亡俱亡』的忠誠味道。

    「神主大人，商人們讓我來請問兩件事情。」陸鼎作為各大星界的神尊代表，也是藍橋的私交朋友，自然最適合上問神意。

    「噢，陸鼎，有什麼事？」杜南抬頭問道。

    「商人們都想知道，降臨者還會嗎？來搗亂，或者來合作？還有，神主大人有能力應付古神閣嗎？私底下商人們收集了一些消息。各大勢力好像有些異常舉動。因為大家還沒能確認證實，也不敢胡亂上報，只能這樣上訴神主大人。」陸鼎小心問道，表示有一些未確認的暗流在湧動。

    杜南想了想。

    對著陸鼎說道：「降臨者腦子不傻的話，不會再來搗亂了。至於生意合作我會先行處理，定議之後再交給你們管理。嗯……關於我的實力，你出去幫我傳一句話，就說：除了死神，厄神和卜無音，整個內上層的所有豪強加起來也奈何不了我。」

    說完。也不理驚傻了的陸鼎。

    低頭繼續查看，瞭解這一年來發生的大小事情。

    很快的。

    這句話傳了出來，如風暴震盪。聽到的人們第一反應是驚，第二反應是……不屑！

    整個挑戰之地的所有豪強加起來？

    這是什麼概念。哪怕創世父神也無法匹敵這股力量吧？藍橋發瘋了嗎，也不怕吹破肚皮。

    再者。

    開界成功，突破一億星等的死神算一號人物了。厄神算什麼玩意？只是被前代農神當成棋子的弱渣存在。她真有能耐，會被前代農神一直禁錮嗎？更可笑的是，這卜無音是誰？噢噢，舊神一系的人物。傳聞僅次於五神子的人物？

    呵呵，那又怎麼樣。

    整個上古神庭都崩潰沉淪，被古神閣吊打零散。

    區區一個卜無音，還不是樂神，只是樂神的妹妹。連星界神權都沒有，除了上古時代有點名氣，現今連一場像樣的戰爭都沒有。只會躲隱不出，不敢面對天下豪雄……這種人物算毛線啊！

    真要說名聲。

    吹得響的，誰有月蜃艾伯利翁高啊。結果又怎麼樣，還不是渣渣一個。

    聲聲擾擾中。

    大家似乎得出了一個結論：藍橋這人本事還行，就是太喜歡吹牛，腦子也有點透逗。

    不過大家也不見怪。

    他太年青，太天真，見識太少才會如此狂妄無知。

    面對這種『指責』杜南也沒有解釋。這時候，農神星界的神力閣大賽多了一位參賽者，卜無音。大司農和少司農親自出迎接待，因為她是由花神親自引領過來的。農神和花神的關係很不錯，所以大家都不敢怠慢這位神主星魁。

    至於卜無音，呵呵，大家沒有太在意。

    「你好，尊敬的花神閣下。農神神主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因為有些重要事情要處理，不便親自接待。神主大人說了，你將農神星界當成自己家就行了。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盡力滿足。」大司農是『野蕩花』，她非常清楚杜南和花神的親密關係。

    「大司農多禮了。」

    花神笑了笑，知道愛郎正用『藍橋』的身份忙些什麼重要事情。

    於是。

    轉身介紹道：「大司農，少司農，今天本魁確實有些事情想要麻煩你們。這位是本魁的好妹妹，卜無音。她聽到有人想要約戰。特地過來參加神力閣大賽，並且留下自己的名位信息。」

    簡單幾句。

    少司農連忙接話：「神魁閣下，參賽的事情，容易。本尊一會親自去安排。不過這名位之事……花神閣下，神力閣大賽一切都是自由論戰的，我們從來不曾插手干涉。這也是神主大人的意思，只爭強棄弱，無規劃造假。卜小姐想要名位的話。恐怕需要自己努力一番才行。」

    花神微笑不說話。

    卜無音卻平聲說話了：「聽說你們可以安排特別的挑戰，例如以一對眾？」

    少司農微愕，點頭：「這不是我們的安排，一切出於自願。不過卜小姐若有信心，我們可以代為通傳。以前，也曾有人以一對九百九十九人，他現在已經是雄倨『鬼象林游酒食』六大星界的……」

    「行了。」

    卜無音打斷，又說道：「誰人稱雄稱霸，我不感興趣。你幫我通傳一句話：我，卜無音。從今天起要倨佔神力閣大賽第一的名位，也就代表整個內上層的『神力第一』。所有不服氣的參賽者可以一塊挑戰我，我全部接下了。」

    聽到這話。

    少司農震住了，不禁愕問：「卜小姐，你……你是……什麼意思？」

    卜無音平靜復重：「我要『神力第一』的名號，而且，我還要一人對戰所有神力閣的參賽者。」

    「卜小姐，你知道……這有多少人嗎？各大種族的豪強都……」

    「我不在乎。就算整個挑戰之地的豪強都來了，我也不會介意。你幫忙通知就行，我打發了他們就會離開。這些垃圾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我等的不是他們。」卜無音淡淡道。這不是語出驚人，而是嚇死人了的節奏。

    「花神閣下，你看這……」少司農震驚轉頭。

    似乎，是想找人勸勸這傻丫頭。

    花神卻笑了。

    「上古時代有一句話叫做『雷霆之下。萬物無音』。少司農先生，很快，你會知道它是什麼意思。而且上古時代的兩個永恆，你也會明白到底有什麼意義。我知道你們都認為古神老了，新生代更具雄威，只不過……這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花神輕掩嘴兒。輕聲笑道。

    少司農無語了。

    他只感覺：這些舊神一派的人都瘋了，完全不知道時代在進步。過去式的人物，過去式的名聲，這些都如朽木泥雕，根本經不起挑戰的。

    卜無音很勇敢？不，這只是無腦而已。

    內上層豪強，每隔幾十年就有大量的新秀精英誕生。歲月流逝，現今的挑戰之地早已經不知多少豪雄俊傑了。這些老古董式的人物，還以為能夠抱著過時的名聲乞活，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跟少司農一樣想法的豪強武者很多。

    聽到卜無音的『無知』宣言，參賽者們也趕了過來。吊打一位上古古神，似乎也有鋥亮名聲的效果。就不知道，誰這麼幸運第一個上陣了。

    在大家心目中，上古舊神是什麼……

    花神，弱渣！樂神，弱弱渣！酒神，廢了！食神，也廢了！隱神，藏頭縮腦的混子！荒神，傳聞一個差點連自己都餓死了的廢物！

    這些舊神，有一個能戰的嗎？

    卜無音連星界神權都沒有，更渣到了極點。

    雷霆之下，萬物無音？

    哼哼，連五神子都被人摞翻了，你這第二號人物算毛線啊。還敢挑戰大家，以為名號能頂實力嗎？

    各大勢力都安然靜坐。

    等著看笑話。

    然後。

    沒有多久，跟大家預料的一樣，戰鬥很快結束了。

    令人意外的。

    情報人員是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表情，也不行禮說話，只獻上一個視頻：卜無音平靜站著，背後立有一個醜惡凶臉，只有上半身軀，四條瘦臂紋有風火水土元素印記的大怪物。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無數重呼急喘的大神。如果枯竭湖底的瀕死魚群，曬魚乾一般鋪滿了整個地面。

    這數量……無法計算。

    整個地面都看不到了，彷彿鋪了幾層之高。

    「今天我不殺人。你們，還沒有死在我手裡的資格。」整個視頻只有這樣一句話。

    看完這一切。

    所有人手足冰冷，顫抖難抑。

    「發……發，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怎麼會這樣？」當權者們惶惶問道。

    「他們都輸了。」情報人員也是半傻中。

    「為，為什麼，這似乎……似乎根本沒有打起來？」視頻中地無破壞，空無異象，不像大戰之後的情形。

    「不用打。」

    「什麼？」

    「卜無音不需要動手。」情報人員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又說道：「她的太古神威叫做『永恆沉默』。她能夠在一瞬間創造出一個『無神力』區域，如同諸神之塔的內部。所有神力，奇技，神器，一切東西通通都暫時失效了，絕對無法倖免。」

    「那她自己……」

    「跟大家一樣，也處於無神力區域。但是，她還有這個……太古神威『巨巫之靈』，一頭能夠同時運用四種元素力量的醜陋怪物。這裡有幾百萬幾千萬，或者幾億的大神，數量多少都無所謂了，這就好像無數人合力對抗一位『神』……這是根本不可能會贏的！主上，沒有，沒有，沒有人能夠戰勝卜無音！」

    聽完最後的分析報告，所有勢力都傻了。

    絕對的永恆沉默，絕對的無敵力量……這就是『雷霆之下，萬物無音』的意義？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古神閣中，戰神也召見面各部首領，通過視頻收看這一場特殊的比賽：「為什麼我一直沒有集結力量消滅舊神一派，徹底統一挑戰之地。如果我真這樣做，你們所有人，包括我，全部都死了。原因就僅僅這是一個人……卜無音。」

    「最後提醒你們一句，如果你們以為她只有這點能耐，那就大錯特錯了。」

    「卜無音，她就是荒神。」

第八百五十二章：風雲匯聚

    古神閣的第一號人物，戰神，他知道卜無音有多麼強大，也知道她並不喜歡『第二』這個名次。所以在雷霆隕亡之後，卜無音不退反進，又獲取了荒神的星界神權。戰神並不清楚這荒神有什麼能耐和意義，他只相信：卜無音不會為了區區一個星界神權而奔波勞碌。

    一定是對她極為重要的，她才會努力尋求收穫。

    因此。

    在『已知』條件都無法勝過卜無音的情況下，戰神不可能賭一賭卜無音的『未知』的力量。

    作死和花式作死都是一個下場：死！

    強如卜無音這種人物，她可不會好像媽媽照顧寶寶一樣呵護著舊神一派，撐死了，也就護著點熟悉的故人。例如她的好姐妹花神，還有親姐姐樂神，戰神是打死都不碰的。哪怕陰了酒神和食神，哪怕再陰了農神和牧神，唯獨花神和樂神絕對不沾。

    她們再弱再渣，也有一個叫卜無音的好姐妹。

    因此。

    人人都奇怪，上古時代役亂下來，神庭都崩了，為什麼花神和樂神這種渣渣一點事沒有？包括古神閣的各部首領也奇怪，為什麼戰神死活不讓大家剷平這兩股小小的勢力。

    今天，他們知道原因了。

    理由僅僅只是一個人：卜無音。

    神力閣。

    第一。

    卜無音……這個名次席位毫無爭議地通過了。除第一個幸運的雪爪，然後是揚名而不曾登頂的陸行者，再然後是威凌天下也不曾登頂的藍橋，最後第一的光環終於穩穩落在卜無音頭上了。由於她一個人打敗了無法計數的參賽者，這個『第一』席次相信也沒有人能夠撼動了。

    永恆沉默。

    近乎無解的太古神威。各大勢力再三尋師，再三問賢，再屢屢對校考證，結果依然還是無計可施！

    身在諸神之塔是什麼狀態，大部分的武者都經歷過。

    無神力，無奇技。無神器……除了本身的武技和太古神威，你使不上任何助力。諸神之塔就是一個將『神』變回『凡人』的地方。在那裡，技藝才是生存的保障。現在有一個人能夠隨時隨地創造出無神力空間，能夠隨時隨地將你變回凡人：這根本就是無可抗衡的力量。

    如果力量相當還能拚一拚技藝。

    可惜。卜無音還有一種太古神威叫做巨巫之靈，它是可以同時使用四種元素力量的奇葩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想不出對抗卜無音的辦法。

    就這樣簡單。

    就這樣明擺。

    就這樣任由大家清楚，瞭解，熟知。研透……然而你還是無可奈何！

    卜無音，就是這樣令人絕望的存在！

    「藍橋曾經表示除了死神，厄神和卜無音之外，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這代表什麼？卜無音擁有永恆沉默，現今也是名符其實的神力第一人。厄神擁有永恆之厄的詛咒力量，本身實力應該很弱吧？那麼，死神擁有什麼能耐？因為他開界祭式成功了，還是因為他突破了一億星等？」卜無音登頂，無對手的情況下隱身退場，各大勢力又疑惑起這個新問題。

    現在大家知道了。

    藍橋不是狂妄無知。真正無知的是自己。

    作為一拳殺掉力神的人，作為一招屠殺數萬大神的人，藍橋怎麼可能沒有腦子呢。在混沌宇宙中，這樣沒腦的武者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在他看來死神和厄神能與卜無音媲美，似乎有點不太合理。

    卜無音的層次，早就超越了所有人。

    然而這一回。

    大家不敢無腦嘲笑藍橋了，心裡再不信，嘴巴也閉得緊緊的，省得再丟一次臉。好像藍橋這種層次也比大家高多了，他肯定知道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東西。

    當卜無音的消息傳開。

    此時。各個不同尋常的空間中，一些『奇人』也聲聞意動了。

    遠在小混沌區域。

    跟雲宗神祇同一位列的『小混沌五強』也收到了消息，他們也有些驚訝。然而，卜無音『表面上』呈現出來的力量還未足夠震驚他們。作為小混沌區域的五大強者，他們看東西的層次更高一些。

    另一邊。

    一個滿是鮮花的世界，一位少女正在數百萬柄利劍的劍陣中冥想。

    旁邊，一隻花精靈不停飛舞。

    「主人主人，先生居然無視了你，只提到厄神和卜無音。好過份。」

    「這不奇怪。」

    「但是，主人不是擁有『絕對斬殺』嗎？難道，先生能夠擋得住？」

    「誰都擋不住絕對斬殺。不過，杜哥可不止一條命，更不止一種復活的手段。我擁有的東西，我踏足的境界，相信杜哥早就達到了。卜無音擁有什麼我不知道，厄神，她擁有一種叫做『痛苦折磨』的東西。包括詛咒之母，她獲得穢神星界之後也擁有一種叫做『死水』的能力。」

    「主人，完成這一步有這麼容易嗎？」

    「不，很難。想要達成『圓滿』非常不容易。據我所知，銀葉團現在只有杜哥和我做到了，其他人還在努力當中。大家的進步極大，也都擁有了星界神權，可是距離這一步還差不少。說起修煉，結伴在小混沌海洋遊玩的李紅鯉和聶星宿進步更快。李紅鯉獲得了槍神之名，擁有『貫穿萬物』的手段。聶星宿的能耐略高於她，雖然沒有聽說，但一定不會落後，肯定早有了她的特殊本事。」

    「小混沌區域？哪裡很多這種人物嗎？」

    「不一定。普通神祇應該有很多，但是圓滿……如果沒有料錯的話，小混沌區域只有五人達到這種境界。花兒，奇蹟這東西，沒那麼容易誕生的。」

    此時。

    早早廢棄的軍神星界重啟了。

    無數的金屬棺具匯聚，形成屑帶星環一樣的奇境。

    中間，兩名一模一樣的姐妹偎依相抱，各自的背後展出冰霜與火焰的鳳凰巨翼。元素之翼席捲開來，足足凝成一顆星球的大小。在這奇陣之外，無數幻影兵將站在金屬棺具上。朝著這顆冰火星球輸送力量……又或者，從這顆冰火星球吸收新的力量。

    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儀式。

    只能感覺：當這對姐妹從冰火星球中甦醒，那必將是另一種面貌了。

    久違的龍神星界也重啟了。

    無數的異血龍種，以及少量的純血巨龍匯聚集中。它們都朝著一個巨大的炎球。全力傾吐著自己的最強龍息。這比太陽更龐大數百倍的炎球正散發著無窮熱力，內部中間彷彿還有一個巨大的人類影子。女性，擁有龍角和龍翼的狀貌。此時所有龍眾都拼盡全力，神情仿如恭對自己本族的……始祖。

    影神星界。

    一個黑色的影球佔據了大片空域，影族人通通逃遠避離。

    黑色影球散發著一種無法想像的詭異力量。彷彿能夠侵蝕虛空的濁氣。這股力量正如波浪漾開，慢慢蠶食著虛空增強自己。

    蟲神星界。

    無數蟲兵蟲將都在蛻化，大部分長出堅甲利爪，極少一部分更生出如同天晶神鑽一般的超級甲殼。

    它們不是奉獻力量。

    反而，它們彷彿在獲得最大的好處。在某個不知名空間，一股屬於主宰力量正越來越弱，好像面臨隕亡終結一般。這時候蟲族沒有『救助』和『保護』，反倒十分期待事情的發生。絕對忠誠的蟲族會背叛主宰嗎？不！絕對不會！它們在期望什麼誰都不清楚。只知道，蟲族永遠依靠主宰而生存。

    卜無音一現身。

    內上層馬上風起雲湧。只不過這股潮浪只屬於有力量的人，弱者根本無法靠近。

    古神閣秘址。

    戰神正在會見幾位特殊的客人。

    「雲宗已經開始伸手。內上層又有怪材出現，不久，恐怕小混沌區域也會有亂象生起。戰神，近期的千年帝族之亂，你必須把握機會統一挑戰之地，將之當成我們的後勤基地。在戰略上，古神閣可以先『失敗泯滅』，等到千年帝族與各大種族開戰，實力耗損之際，我們再派出力量幫你收拾殘局。」黑袍人佈置戰術。更像在『命令』戰神的意氣。

    戰神心中不爽，表面微笑不變。

    心想：如果古神閣的力量消耗乾淨了，自己手牌全無，更得像狗一樣聽話了。

    可惜現段階他還無力翻臉。只能說：「使者，這事可不容易。最大的麻煩還是卜無音，想要對付死神還有機會，對付她，我拼了命也不行。」

    戰神故意認慫。

    一眾使者也不懷疑這事實。

    「永恆沉默嗎？確實很麻煩……好吧，我們告訴你。之前不是一直讓你尋找匠神之錘嗎？找到它。匠神之錘擁有某種『機械』力量，它並不屬於神力的範疇。如果你掌握了它，在永恆沉默之下還能保持一份機械力量。卜無音不是沒有輸過，雷霆神子就曾經贏過她。戰神，你要想君臨挑戰之地，必須超越這些『老神』們。」使者們鼓勵道，也有一種『講話我來，送死你去』的味道。

    戰神聽聞匠神之錘的隱秘消息，心中不禁一喜。原來，它不止破壞鋼輪之牆的作用。

    對於使者們的鼓勵，戰神內心也很不屑。

    他的力量已經成長到一定程度了，也有足夠的『工具』和『底牌』力拚一回。但是戰神並不想乖乖聽話，為幕後的主人們作嫁衣裳。他一直隱藏自己只為了等待一個機會，最好讓幕後勢力跟卜無音拚個兩殘，然後自己坐收便宜。

    現在千年帝族崛起，想要染指挑戰之地的幕後勢力也坐不住了。

    讓『它們』跟死神對撼，這也是戰神的謀劃。

    可是。

    事情還沒有輪到他做安排，現階段，戰神還只是『聽指揮』的存在。

    古神閣作為衝鋒隊，必須先上消耗一波。

    「如果找不到匠神之錘呢？」

    「那……我們會再想想辦法的。永恆沉默無法破壞，但是犧牲某些東西有可能暫時找回自己的力量。卜無音……嗯……我們會想辦法壓制這個麻煩，你必須擊潰千年帝族，殺掉死神。這一次成功跨過一億星等，他肯定沒有圓滿突破。如果下一次他成功了，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為什麼說沒有，也許他……」

    「沒有也許，戰神。如果死神是圓滿突破，他早就聚集軍隊殺過來了，不會給你機會。你根本不懂圓滿神祇是什麼意義，那種存在不是普通大神可以媲美的。死神要是達到了這種程度，他早就囂張蹦跳了。」使者打斷戰神的說話。

    表示圓滿神祇和普通神祇是兩回事。

    戰神心中奇怪，不敢多問。

    這種的商議結果，戰神勉強接受了。比起卜無音，他更願意對槓死神。

    最後，使者們還說道：「在必要的情況下，你可以借用我們的名譽聯繫一下降落者那些雜碎，給他們一點好處。只要集合夠多的力量，要徹底勝出並不困難。努力一把吧，以後在小混沌區域會有你一席之地的。」

    戰神誠摯點頭，內心對『下人』這種角色卻沒有興趣。

    忍隱這麼多年了，他只想當『頭』。

    各方勢力暗聚暗湧，各種隱藏至深的力量轉至備戰狀態。從千年帝族到新農神，從藍橋到卜無音……現在挑戰之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正站在歷史拐點的路口。下一刻，必定是超大勢力的淪亡。無論是古神閣倒下，還是千年帝族倒下，大家都能夠瓜分無數好處。

    特別是沒有靠山的豪強們，正在集中十二分精神，看清『那一注』更值得壓賭。

    任何人都能感覺到。

    一場曠世大戰，已經逼近眼前了。

第八百五十三章：有史以來最貴的商品


    自從卜無音一露面，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氛的變化。

    可以說，在新秀步天峰殺掉農神，千年族人陸行者成功登位殺神，超新秀藍橋先殺力神再屠殺無數大神，這些『非凡戰況』還沒有讓大家徹底確住大神與大神之間的差距。內上層的人們還是『武神入列，大神高倨』的習慣性心態。在他們心目中，擁有一百萬星等上限的保護機制，大神還是最頂尖的戰鬥力量。

    然而。

    最後一擊，卜無音一人輕易碾壓了所有神力閣大賽的參賽者。

    這一戰終於讓大家震驚，並且清醒過來。原來，大神級豪強也可以這樣『不堪一擊』，大神級豪強也可以『輕鬆吊打』。之前他們縱橫無匹，只因為……他們沒有遇上真正的強者。

    此時此刻。

    大家回過神來，猛然記得死神說過的話：三年之後，必然入主。凡有逆抗，必殺不饒。

    在沒有見識過『步天峰，陸行者，藍橋和卜無音』的驚世戰鬥之前，大家只當死神是囂張宣威，故意鋥亮自己的名聲。實際上，他不可能有膽子同一時間對抗所有種族。因為再小的種族也有幾十上百位大神級豪強，只要擁有這『頂點力量』，種族就能確保無恙。哪怕千年帝族的勢力龐大，大家也能夠聯合應付。

    可是，這一刻。

    大家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死神根本不在乎大神級豪強，他從來不當大神強者是一種阻力。

    仔細想一想。

    如果死神也擁有等比卜無音的戰鬥力。

    那麼。

    他滅掉一個種族就跟碾壓一群平民那麼簡單。

    此時此刻，就好像各大種族的祭師和賢者們所說：「戰火已經燒到腳邊上了。是生存，是死亡，沒有準備作戰的時間，也沒有商議聯盟的時間。現在只剩一點時間最後思考。這次思考也將決定種族的滅絕，或者屈服倖存。無論千年帝族獲勝還是古神閣獲勝，各大種族都無法置身事外。在這場風暴中。所有種族都一定深陷其中。內上層不會再會有一盤散沙的狀態，它必將被統一力量所吞噬。」

    擺在大家面前的只有三條路。

    一。投靠古神閣。

    二，屈從千年帝族的統治。

    三，奮力抗爭。後果……可能是一族飛躍的起點，也可能是種族滅絕的最後一頁史詩。

    各大勢力除了第一時間備戰，也只能派出代表尋找最親密的盟友聯繫。三年已過大半，留給大家的時間真是坐下來商議結盟都不夠。因為在內上層大家習慣了為利益而動，真要結盟，那需要談論的條件就海了去了。各種分配利益。各種出兵數量，各種抵抗程度，甚至犧牲到什麼就棄戰，逃亡，和談，認輸，投降都需要嚴謹的商議訂策。

    現在……呵呵，誰知道千年帝族什麼時候會殺出來。

    談？恐怕商談還沒有開始已經開打了。

    要知道，如今死神已經跨過了一億星等，也是繼創世父神之後第二位開界成功的人……他會遵守信用。說三年就真是三年嗎？

    強者跟弱者，真的會講道理嗎？

    各族憂心之餘，只能夠全力准戰了……當然也不全是為了戰鬥。更多的只想證明自己還有力量價值，哪怕將來投降了也能賣個好價錢。

    農神星界，神力閣大賽繼續。

    神尊議會的神尊們很談定，他們暗地裡早知道老大步天峰跟月蜃公主是『盟友』關係。因此，除了暗中留意古神閣的最新動向，根本不需要擔心千年帝族的鋒芒。他們這種『自信』也吸引了一眼明眼人，這些游離各勢力之外的武者，紛紛跑到農神星界這片中立地帶。

    跟神尊不一樣。

    信使之神的星界，商人們卻憂心得很。

    一來他們沒有力量。二來他們的老大實在太閒了。在這種重要時期，他居然還暗發一個尋找『混沌立方』的秘令。讓大家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些東西。本來在平常時候，商人們巴不得老大有命令下來。換個功勞露個臉。

    現在，千年帝族的陰雲已經飄到了頭頂上，商人們還能淡定才怪。

    「各位商會議長……」

    陸鼎等等一眾大神也有些擔心，不過未敢懷疑杜南的用意：「陸某特別過來傳話，神主大人要在骸皇龍車內部的鋼鐵城市召見大家。人選嘛，神主大人說只能挑選一些你們『絕對信任』的商首。而且數量只能是一百人，這個數量跟我們神衛隊的人數一樣。骸皇龍車內部擁有龍威，你們承受不了，我們要一對一保送你們入內。」

    「噢，多謝陸神尊庇護。對了，神主大人有沒有說什麼事？」一眾商人不太談定了。

    「沒多說，只說讓你們見兩個女人。」陸鼎也很奇怪。

    聽到這句話一眾商人更不淡定了。

    現在這種時候。

    誰還關心女不女人的事情啊。難道，神主大人對某個種族的美女感興趣了？可是，這種時期也不適合玩這一出回啊。

    商人們迅速秘會。

    挑選了一百位最可靠，最誠信，最嚴口，而且已經整一副家業都傾注在『鬼象木游』等等星界的商人首領。說了要挑選代表人，他們也不需要太多人參加會議。作為商人只是需要一個可靠的消息，而不是羅羅嗦嗦的廢話大會。

    一百位商人提著心兒來到了鬼族的『不朽皇座』。

    除了熟悉的藍橋老大和白氏姐妹。

    確實。

    這裡還有兩位非常陌生的女子。

    看似為首一人，微笑搶先說話了：「各位商首，你們好，很高興見到大家。因為有些特殊情況，還請大家原諒，我並不是用原來的面目過來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月蜃，艾伯利翁。」

    一句話，商人們瞬間傻了。

    不等反應。艾伯利翁又微笑伸手，示意道：「再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死國的神後，人稱詛咒之母，你們也可以叫她……穢神。無論怎麼稱呼，這些都不重要。各位都是商人，腦袋精明，相信已經猜到了什麼。在這裡，我確實證明，宣佈三件重要事情。第一件。步天峰和藍橋先生都支持重建上古神庭，已經屬於『本公主』的助力和盟友。」

    聽到第二句話，商人們顫抖了，狂喜難抑。

    艾伯利翁繼續說明：「第二件事，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三姐妹是無法得力量的。所以，我前不久將超神器『黃金迷宮』送給了藍橋先生。現在，藍橋先生已經新一代的『財神』了。出於合作，藍橋先生同意艾氏商團入駐財神星界，還請各位商家多多照顧。」

    聽到這話。商人徹底軟了。

    跟艾氏商團搭伙？

    這是他們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月蜃艾伯利翁，第一女財神，創世父神的女兒……這是神話傳說的領頭人啊。沒想到。她居然將超神器『黃金迷宮』送給了藍橋老大。這是合作的禮物嗎？

    不重要了。現在，老大就是財神！

    商人最信奉哪一位真神……財神！

    「第三件事，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我月蜃艾伯利翁麾屬所有商人，詛咒之母的死*團，農神步天峰的神尊議會，還有你們商人議會的所有人力物力，全部都要集中起來做一件最重要的事……」

    商人們一聽正題來了。

    要開戰了嗎？

    要準備戰爭物資了嗎？

    要決定誰是內上層的統一者了嗎？

    「找到九塊『混沌立方』！」艾伯利翁一句話，激動的商人們一下子傻了。仿如一頭冷水澆下。

    什麼鬼？

    這不是千年帝族要開戰，這不是死神要統一內上層。這不是三公主要重建上古神庭嗎？

    混沌立方？

    這到底是什麼鬼？

    「你們不需要知道『混沌立方』是什麼。它大概是一塊透明水晶的模樣，內部擁有宇空星系的動態天圖。它沒有任何能量。也不會被任何力量打碎。在整個混沌宇宙，它只對一個人有用，此外任何生靈獲得都是廢品。」杜南揚手，能量凝現一塊半黑半亮的方塊，內部凝有一片片的星光星圖。

    這玩意的狀貌，就好像是繁星之夜的空間切了一塊下來。

    商人們不敢發問，也不會傻到追問。

    杜南繼續：「它的大小，我也未能清楚。也許是一米立方，也是百米立方，也許會有一顆星球的大小。總之，模型就是這樣子的。找到它，不惜一切代價將九塊都找齊了。」

    「是的，神主大人。」商人們連忙應是，心裡還未最重視。

    這時候。

    艾伯利翁又說話了：「各位商家，這個混沌立方很重要。我們幾大聯盟的勢力都拼盡力量尋找，連那件更重要的戰爭計畫都暫擱一旁，你們想一想它的重要性。去找吧。找到了，獎勵隨便開。記住，哪怕有人說一萬枚大神格才賣一塊，你們也要毫不猶豫地付錢，懂了嗎？」

    聽到這句話，商人們才真傻了。

    千年帝族連『入主挑戰之地』的事情也暫緩了，僅僅為了這玩意？

    一萬枚大神格換一塊也要搶著買？

    聽到這個價錢，商人們才意識『混沌立方』四個字有多重份量。一萬枚大神格，說嚴重點，連神權星界都能購買了吧？這混沌立方，絕對是有史以來最貴的一種商品，沒有之一。

    現在不管這玩意是啥。

    首先。

    老大和千年帝族，三公主和農神暗暗結盟，自己安全保障了。即使這一次古神閣逆天翻身，它也奈何不了幾大勢力的聯手。哪怕千年帝族真的打輸了，撐死也是兩分天下的節奏。

    再者。

    老大藍橋如此重視一件東西，那絕對不會是簡單的東西。

    要知道。

    自己這位老大，連酒神和食神的星界神權都可以『擱置不理』，隨著性子做自己的事情。

    既然他『重視』了混沌立方，那絕對價值超凡。

    而且。

    老大這人是不懂說謊的。

    他說整個混沌宇宙只有一個人能用。誰？老大自己？死神？還是步天峰？又或者是用來收賣卜無音的？商人們想不通是誰人需要，總之，這混沌立方必須是拼了命去尋找。因為它能夠暫緩戰爭計畫，那至少代表它有決定戰爭走向的作用。

    從骸皇龍車歸來，等待的商人們看到一群喜意衝天的同伴，大家也安心了。

    屏退未足涉事的僕眾。

    參加會議的商首拍出一件星辰血晶的銘牌，艾氏商團獨有的銘牌：「我們去見了兩位女神，一個叫做月蜃艾伯利翁，這是她給我們的小禮物。另一位叫做詛咒之母，抱歉，她沒有禮物。兩位女神合力給神主大人獻上一件超神器，黃金迷宮。現在，神主大人就是『財神』了。」

    簡單一句話，商人們瘋狂嘩吼。

    精明如他們自然聽得出來，老大藍橋和幾大勢力已經結盟了。

    「大家明白就好。現在，神主大人和農神要支持月蜃公主重建上古神庭，沒功夫照看我們。」商首故意買著關子，又拋一個重磅消息，眾人聽著更是精神大振。將來要面對古神閣，這個聯盟的實力自然越強越好。

    不理眾人反應。

    商首又說：「現在農神星界的神尊們，艾氏商團的商頭，死國的豪強，千年帝族的精英們全部出動了，尋找之前我們聽過的東西……混沌立方。月蜃公主更有明令，哪怕用一萬枚大神格換一塊，也必換。大夥都是商人，想來都聽明白了。九塊混沌立方，你們說……」

    「必須到手。」商人們齊齊低吼。到現在還聽不懂才怪，一萬枚大神格這『價錢』不是商人也懂了。

    同樣的。

    農神星界的神尊們也為這個新聯盟而興奮，聽到『混沌立方』四個字也發狂了。

    這東西。

    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到手啊！

第八百五十四章：混沌立方



    「混沌立方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需要這麼急切尋找它？」艾伯利翁發佈了尋找混沌立方的命令，她本身對這玩意卻不太清楚，包括詛咒之母和銀葉團的其他人也沒有聽說過。杜南需要，她們就全力尋找，僅此而已。當一切行動啟動之後，大家心裡也奇怪了。

    杜南很少指示大家做什麼。

    哪怕是超神器或者太古神威，他也是漫不經心的態度，能得就得，從不拚命爭奪。

    現在。

    混沌立方似是他『必須獲得』的東西。

    「現在這種時期，也該讓你們知道這些東西了。你們聽好記好，以後還要向銀鈴她們說明一下。」杜南整理了一下思緒，決定說明真相：「開界祭儀，你們知道了吧，我用它創建了靈神星界，用之成為械靈一族的專屬星界。現在這些神權星界，全部都是由創世父神一手創建出來的。其中，還包括著一個最龐大又沒有神權主人的區域……混沌宇宙。」

    眾女一聽這話，紛紛愕然色變。

    杜南繼續：「混沌宇宙就是創世父神開啟創建的最大一個『界域』，為此，它也是犧牲了自己才做到的。我個人覺得它想嘗試某件事情，很明顯，它只成為了一半。混沌宇宙誕生，它卻隕亡了。然後再說小混沌區域，那就是創世父神留下的血液和能量之類東西，隕亡後的殘餘。在小混沌區域內部的星球，擁有通往心層的『虛空門』。」

    聽到這裡，眾女想到了一件事。

    創世父神好像故意留下一片混沌海洋，封鎖了弱者往上的道路。又或者說，它在篩選一些精英豪強，只讓這些強者獲取前往心層的資格。

    「杜郎。你的意思是……星空本來只有心層和人為的創造層？兩種界域？」艾伯利翁奇怪道。

    「應該說，只有心層。」

    杜南用手祭出光影，顯現一個界域境像：「你們當這裡是心層區域。那麼。我們所在的混沌宇宙只是一道門的後面……一個由創世父神所創造的世界。我相信在心層還有很多這樣的界域，不止創世父神才有這種能耐。所以嚴格來說。星空只有心層，我們只在星空內『一間人為建造的房子』裡面。」

    眾女看著有點呆了。

    想到自己幾乎登天凌頂了，沒想到，僅止在一個大世界的『一間房子』裡。

    「心層裡面有什麼，我也不知道。只能肯定地說，創世父神是從心層過來的，與我融合為一的光之帝皇也是，還有……雷霆也是從心層過來的。它並不是創世父神的兒子，也不是你的弟弟，艾伯利翁。」杜南說話間，轉頭艾伯利翁。

    艾伯利翁微微苦笑，點了點頭。

    想了想。

    又解釋說道：「我不驚訝。因為一開始我只有四個弟弟，第五個是後來才出現的，它也不像很尊敬父親的樣子。而且他的力量很奇怪，上古神庭的諸神都無法理解。自然界也有天雷，但是，五弟的雷霆是黑色的。沒有光芒。」

    杜南點頭。

    他知道雷霆學習了雷劫的力量，只不過始終無法獲得這種『術』而已。就好像普通火系武神，修習火系神力。卻無法獲得火神的神權星界，也無法獲得火系的太古神威。

    雷霆距離最終的成功，也只差一步。

    「根據我的理解，艾伯利翁。你，幻曦，燭和四位弟弟都沒有『母親』。你們都好像『小混沌區域』一樣，屬於創世父神的其中一股能量。我也不知道它有什麼方法將你們變成了生命，也許，你們也可以理解創世父神就是創世母神。它是你們的母親，你們沒有父親。」

    聽到這話。眾女也是驚了。艾伯利翁和遠遠傾聽的幻曦，燭。三姐妹卻沒有太大反應。

    她們沒有見過創世父神。

    所以，對這種結果也能夠理解。

    自己這種蜃光之體，本來就不像雌雄結合誕生的生命個體。創世父神是父神還是母神都一樣，性別對這種存在……就看你怎麼理解它，沒有完全絕對的定議。

    「現在你們一定很奇怪，混沌之母是誰？」杜南說話間，身上召現一套雙神機甲，回手指了指：「它是我的雙神機甲，也就是『雷霆』的神骨鋼所塑成的機甲。它已經沒有記憶了，只有戰鬥本能。在雷霆消失之前，它告訴我創世父神的原名叫做：混沌！」

    一句話，眾女都無語了。

    混沌宇宙。

    混沌之母。

    小混沌區域……這林林種種的東西並不複雜，相反，它們都非常簡單，因為創世父神就叫做混沌。

    「說到這麼多，你們應該聽懂了很多。最後回答你們的疑問，混沌，也就是創世父神，它的神脈叫做『空間神脈』，本來它得謂稱空間之神。在創世父神隕亡之後，它的九條神脈存留了下來。現在，這九條空間神脈叫做……混沌立方。」

    說到這裡，大家完全明白了。

    「杜郎，你已經擁有了空間神脈對嗎？」艾伯利翁微笑道。

    「只有八條。」

    杜南也笑了，又說道：「無論我怎麼努力，它就是無法誕生第九條。包括突破一億星等，包括創造奇蹟，包括達成神則之外的壯舉，這一切都無法使我誕生第九條空間神脈。正因為空間神脈，加上雷霆的消息，我知道了這些原始的隱秘。」

    艾伯利翁又說：「所以，杜郎心裡是想：哪怕不能超越創世父神，也要獲得它同樣的成果。獲取九塊混沌立方，你就可能誕生第九條空間神脈，繼承為空間之神？」

    杜南只是笑了笑。

    忽然。

    好像轉移話題似的，說道：「其實，我已經擁有了完整的工匠神脈。只不過我還沒有匠神的大神枚，神脈也只有八條。在正常情況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星界神權不會承認連大神格都沒有的『主人』。然而我獲得匠神之錘後，我獲得匠神星界的完整權限。」

    「又是八條？」詛咒之母也奇怪了。

    「嗯。所以，我想要獲得九塊混沌立方。不單是空間神脈，我還想……將它們打造成一件武器。我覺得想要獲得第九條工匠神脈。必須親自鑄造一件不世奇兵。剛開始我以為是超神器，所以拚命升級『灰燼鳳凰』那雙拳套，後來發現，這並不能讓我獲得第九條工匠神脈。因此我想，一般的鑄煉是不行，必須是前所未有的鍛鑄。」杜南平聲說道。

    聽到這裡，大家都沉默了。

    混沌立方對杜南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這不是力量的提升。而是一種超越自我的蛻變。換一種說法……想要變成匠神，必須超越前一代的匠神，擁有你自己特一無二的技術。只懂得接收前人技術，不思進取的『工匠』不配稱為匠神。此時紫靈和青靈沒有說話，她們明白這種難度。

    她們也是創造了械靈種族才獲得匠神的資格。

    現在。

    杜南的選擇是『武器』。

    「我還是有點奇怪，杜郎，混沌之母就是創世父神的母親？」詛咒之母說話了。在很久以前，她還想超越這個無上存在。現在聽來，這差距……有點遠啊。

    「如果是，你沒有信心？」杜南反問道。

    「不。我就怕它不是。如果它是某種形式的生命體，我遲早都能夠追趕得上。我最怕它是『魔網』這種存在，根本沒有較量的平台。」詛咒之母自從跟了銀葉團。也學習了這種無所畏懼的心態。混沌之母有形有體，哪怕力量再高也能追趕，如果沒有，反倒不好比了。

    「我也奇怪魔網是什麼？它好像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艾伯利翁也問道。

    杜南聽著，也答不上來。

    只能說：「關於混沌之母，我也不清楚。它是生命還是創世父神的母親，我知道的跟你們一樣少。不過魔網嘛……雖然不太確定，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它是一件超神器。」

    「理由？」艾伯利翁問道。

    「理由就是匠神之錘！」

    杜南一句話。眾女眼神亮了，又聽解釋：「混沌宇宙內外六層的鋼輪之牆。全部都由匠神之錘掌控維持的。它不需要親自修整什麼地方，只要它無恙。鋼輪之牆就無恙。魔網的存在應該也是一樣，它只是維持某種形式的制御，不干涉任何東西。用科學技術解釋，魔網就是智腦核心。」

    艾伯利翁皺眉：「魔網就是創世父神的『智腦』？」

    杜南輕輕搖了搖頭：「我只是猜測，魔網是不是超神器還不肯定。只不過，它是超神器的機率最高。」

    此時。

    杜南說了這麼多東西，眾女也理解了很多上古隱秘。

    這些消息。

    說有用也無用，說沒用也有用。至少，大家都知道自己還不算『高個子』，在心層還有能夠媲美創世父神的巨擎。當然，現在連小混沌區域都沒有踏足，奢想心層的事情還太遙遠了。聽了杜南的說話，只讓大家膨脹起來的傲意消減了幾分。

    繼續努力，才能走得更高更遠。

    隱隱間。

    艾伯利翁覺得杜南有點故意的成份，宣說這些消息，好像在故意敲打大家。因為這時候，能夠跟銀葉團媲美的勢力已經沒有了。包括小混沌區域的勢力在內，也未必有誰真的能夠完勝銀葉團。凌絕登頂之餘，眾人心態難免有點『飄』。現在好了，杜南這是一桶冷水澆下……天下牛人還多得是呢。

    「找到混沌立方，不惜一切代價。」

    同樣一個命令。

    千年聯盟之內的各大勢力隆重發佈了兩次。一時間，所有人都意識到它的重要性，它絕對不止是一件值錢的商品。

    千年帝族，死國，三公主，中立農神和藍橋的商人聯合。

    所有人都卯足幹勁，準備將這最大一賞納入手中。其它種族的各大勢力，即使有收到了風聲又能如何，他們現在連能否自保都憂心忡忡，哪裡還能爭搶一種不明作用的古怪玩意。包括古神閣，他們也奇怪這是什麼東西。

    沒有空間神脈就無法理解混沌立方。

    只要杜南不宣示說明，連小混沌區域的豪強們也不知道混沌立方到底是啥。這東西……與其說是公眾寶物，不如說是創世父神遺留的選擇。

第八百五十五章：第三個永恆


   

    「恭喜藍神魁獲得酒神星界和食神星界，這裡小小禮物，希望藍神魁不要嫌棄。」

    信使之神的星界，杜南的休閒湖庭。

    虎熾再次來訪，除了他之外還有數十位不同陣營的來訪者，這些人無一不是降臨者的身份。今次會面虎熾的態度也有了微微變化，這不是諂媚而是一種出於對待強者的敬重。彷彿，在杜南一戰嚇退四十三位降臨者之後，小混沌區域的強者認可了『藍橋』的實力。

    杜南也看得出來。

    眼前這些降臨者們都擁有強悍的實力，只不過，沒有一人達到『神祇』的境界，更別說圓滿神祇的級別了。

    估計。

    虎熾等人已經猜到自己跨過了一億星等，比他們多邁了一大步。

    在這種情況下。

    自然而然，敬仰強者，這本來就是一種很普遍的心態。小混沌區域的豪強們再瞧不起挑戰之地的精英，現在也不敢看輕自己。畢竟，他們還沒有達到自己的層面。想想普通突破就換要3+1的條件，大神格，超神器，獨立虛空……對於降臨者們，這三者之中大神格不是難事，獨立虛空也有機會擁有，可是，超神器就得看個人運氣了。

    再者+1的條件……太古神威，神權和始祖或主宰力量三者選一。

    這太古神威不算太困難，神權卻極難擁有，始祖或者主宰力量也很難獲得的，除非是天生族魁。所以，衝擊突破一億星等的困難程度先且不說。光是它需要的條件就非常苛刻了。即使擁有了足夠的條件，也未必能夠順利突破。

    如果說圓滿突破的6+1條件，需要創造一個『奇蹟』的突破晉蛻變……那麼。絕大部分豪強連想都不敢想。

    雖然大家都聽說死神嘗試了。

    可是沒有人認為他成功。

    因為大家都沒有看到死神的『奇蹟』，只看到他發狂發瘋進行開界祭式。奇怪的是他居然成功了。看到那一幕，大家心裡都認為死神沒有圓滿突破才會忽然發狂，又或者是他締造奇蹟不成功差點沒命，乾脆狂賭另一注開界祭式，結果反而幸運地保住了性命。

    同樣，小混沌區域的強者們也是一模一樣的想法。心想死神如果順利突破，他早就對內上層開戰了。

    正因為不成功。

    現在。

    死神才躲在暗處隱居療養，等著下一次機會。

    「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我沒有空閒一個一個跟你們對話。」杜南對著一群降臨者，絲毫沒有客氣。

    這個『藍橋』的身份，無論勢力還是武力都不需要對人客氣。

    降臨者們也不驚訝。

    短短時間，這位談判對象已經晉蛻變化，衝到自己的前面去了。

    「藍橋神魁閣下，我們都是為了神酒的生意而來。」

    不等虎熾說話，另一位鷹頭半獸人站了出來，拱手說道：「閣下擁有酒神的星界神權，超神器百果酒鼎就能產出獨有的『神酒』。這種高位珍品最適合我們使用，相信除了我們其它勢力也很難付得起代價收購。藍橋神魁閣下。我們懷著很大的誠意而來，希望能跟閣下達成長久的合作關係。當然，價錢上我們不會讓閣下吃虧的。材料與酒，五換一，如何？」

    杜南很平靜：「你是領頭人？」

    鷹頭人一愕：「不是，本神翼奇翎，僅是代表大家說出心意。在座各位都是小混沌區域的豪強，大家的意見也差不多。價錢我們開出來了，神魁閣下，你的意思呢？」

    杜南應道：「先不說生意，我有兩件事情很奇怪。你們回答完再說。第一件事，之前我跟虎熾說過材料十比一。你們應該聽說了。現在你們忽然說五比一，這是哪裡冒出來的自信。認為我一定會降價處理？第二件事，你們知道神酒不奇怪，但是，以前百果酒鼎並沒有大量產出神酒。哪怕上一代酒神也只是供應上古神庭，很少外流。你們對神酒的瞭解是從哪來的？」

    「藍橋神魁，我們很有誠意……」翼奇翎試圖扯開話題。

    杜南揮手打斷，指著虎熾。

    說道：「虎熾先生，你來說吧。這傢伙的腦子有點不太清醒，我不想跟他囉嗦。」

    一句話完，翼奇翎臉色微變。

    但，沒有爭辨。

    虎熾慢慢走了出來，拱手，說道：「在回答神魁閣下的問題之前，虎某人先請教一個問題：藍橋閣下是神祇嗎？」

    杜南應道：「噢，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虎熾平靜說道：「大有關係。首先，虎某人並不想跟藍橋閣下開戰，但是，上命難違。閣下應該記得降臨者從不結伴而行吧？今天在座各位雖然不屬同一派系，可是聯袂而來，這絕對不是因為太閒了。降臨者結伴，只為了任務而行動。」

    杜南聽懂了：「如果我不是神祇，那麼，我就成了『任務目標』？」

    虎熾也沒有否認。

    點頭道：「上峰的意思：如果你不是神祇，那我們的生意就不用商談太多。如果你是，我們才有商量的基礎條件。」

    「懂了。我是，而且我能清楚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想聯手對付我……你們沒有一個能活著回去。」

    「嗯，虎某人懂得。」

    虎熾臉色正常，其餘人則有點不忿。不過現在輪不到他們說話，虎熾繼續：「跨過一億星等，蛻變神祇境界，藍橋閣下的武力我們絲毫不懷疑。閣下的問題，先說神酒……上代酒神因為擁有上古神庭庇護，所以我們無法獲得神酒。不過，還有少量流出落入我們手中。雖然盡力研究。可是沒有百果酒鼎根本無法醇成。於是，小混沌區域某些人聯手，支持挑戰之地的某人。掀翻了上古神庭。」

    一句話，整個場面靜默了。

    杜南不太驚訝。

    同在殿堂之內的一群商人們。他們卻是傻了眼。

    有人支持某人掀翻了上古神許庭？這難道就是指……古神閣背後還有能人嗎？

    「先說明，這件事情跟我主雲宗神祇沒有關係，相信跟小混沌區域其餘『四強』的關係也不大。在我們有制度的勢力看來，內上層越穩定對我們越有利。因為上古神庭崩壞，現在小混沌區域的『新秀』也越來越少。所以，那些人做的這些事情也變相消弱了小混沌區域的再生資源。」虎熾說道。

    表示內上層亂了，能夠修煉提升的人就少了。

    人少了。

    他們可以吸收的新力量就少了。

    上古神庭的崩壞，對挑戰之地和小混沌區域都不好……至少對統治者們不好。

    「不是你們支持戰神？」

    「不是。如果是我們支持誰。這地方早就統一了。即使是卜無音小姐，她應該也無法應付我主。」虎熾平靜說道。

    「在那時候不行？還是，你覺得她現在也不行？」杜南故意問道。

    「是那時候。」

    虎熾表示這是過去的情報，又說道：「以前我們不直接插手，因為忌憚一個叫做『雷霆』的人。後來嘛，這裡也沒有我們想要的價值，不值得勞師動眾了。也可以坦白說明，由於泰坦一族的入侵，我們在對抗戰取得了勝利……慘勝！所以，小混沌區域也有一段很長的虛弱時期。」

    杜南聽著點頭。

    虎熾說明這麼多事情。表明自己是『神祇』才擁有同一平台的對話資格。

    「今天我們過來，實際是來『趁火打劫』的。現在一些陰影勢力復興，加上千年帝族即將入侵。內上層馬上會有一場大亂。藍橋閣下勢力龐大，想要穩定立足並不容易。更重要一點，如果你跟我們沒有達到協議，我們也可以支持閣下的敵對勢力，讓你遭遇各種麻煩。甚至說，如果小混沌區域聯手支持誰，要統一內上層未必太難。」虎熾平靜解說，坦白得令人吃驚。

    擺到明，一副我們就是強盜的模樣。

    「你很誠實。」杜南聽著笑了。

    「做生意。誠實一點會少很多廢話。」虎熾微微點頭。

    「再問你個人一個問題。」

    「請說。」

    「你上峰不說，你個人覺得……我會同意嗎？」杜南忽然問道。

    「不會。」虎熾爽快應了。

    「理由呢？」

    「直覺！如果硬要說什麼理由。大概是……我個人認為，一名膽小的人物不可能修練到這種高度。在我認識的人當中。想要登頂的一般都是兩種下場：一，成功登頂。二，躺在諸神之塔變成了屍骸。我相信藍橋閣下是寧願躺屍也不願意彎腰的，所以威脅這種舉動毫無意義。」虎熾平靜說道。

    「不過你還是來了？」

    「上命難違。」虎熾依然很平靜說道。

    「很好。」

    杜南聽著笑了，說道：「十份材料換一份神酒，現階段我出售『神力酒，蠻力酒，真甲酒，神速酒，御火酒，御水酒，御風酒和御土酒』八種神酒。其餘的神酒嘛，有一些我沒讓百果酒鼎的器靈醇制，有一些我又不想買給別人。所以目前只有這八種，你們愛要不要。」

    此時。

    翼奇翎說話了：「藍橋神祇，剛才虎熾說得很明白了，閣下就不再降一點？我們認為，五換一是很高的價錢了。」

    杜南平靜應道：「那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與我無關。我知道現在內上層有古神閣，降落者，千年帝族和各大種族的異亂，不過我重複之前一句話：除了死神，厄神和卜無音，內上層所有強者聯手也奈何不了我。你們想要支持誰對付我，儘管去，我一點都不在乎。」

    翼奇翎聽聞微微不悅：「藍橋神祇，雖然我們不是神祇，不過好像你這種境界的人小混沌區域並不少，你可要想明白了。」

    杜南點頭。

    微笑道：「我理解你的意思，自己無能，藉著背後靠山威脅別人的渣渣，我見得多了。既然虎熾這麼坦誠，那我也說明一件事情：厄神擁有太古神威『永恆之厄』，卜無音擁有太古神威『永恆沉默』，這個你們都知道了。我呢，也擁有一種帶有『永恆』二字的太古神威，到底是什麼，你們自己猜吧。我只能告訴你們，厄神和卜無音是上古時代的兩個永恆，而我，就是今時今日的第三個永恆。」

    一句話，整個場面死一般寂靜。

    藍橋是……第三個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