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火焰王子 作者:古老城堡 (連載中)

 
mk2258 2015-8-3 21:05:5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5 58206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32
第二百二十九章 坑道中的戰斗

    進入了陵墓的坑道後,拿破侖發現情況比預計的可能要麻煩得多。

    敵人在坑道里,安排了一些陷阱,而且士氣情況似乎也還不錯,和在地面上差不多,差不多的低。

    不過拿破侖知道,能保持士氣不下跌就很不容易了。

    這些敵人可不是有理想有紀律的法蘭西共和國士兵,而是組織盲目混亂,訓練幾乎沒有的雜兵。

    一般來說,埃及士兵在經歷了一場突襲後,應該是人心惶惶,附近征招的士兵大部分都會逃回家,作為逃兵躲過戰爭。

    剩下的也是猶如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拔腿就跑。

    吳忻盡了最大努力才把部隊控制住,他自己四處巡視,給士兵鼓勁不說,還讓維爾福和喬爾帶著銀幣袋子四處撒錢。

    到了這個份上,穆拉德貝伊倒也沒有再死攥著錢不放,他比較慷慨地拿出了自己的行囊。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吳忻建立的倉庫,那些庫存物資讓士兵們覺得自己的軍官是有計劃的,因此他們才會信任自己的軍官,才能保持一定的戰斗力。

    不過這對拿破侖都不是問題,他擔憂的不是這個,而是衛兵手上微微抖動的燭火,以及士兵們並不急促的呼吸。

    進入坑道後抓住的幾個俘虜,也不是一副要斷氣的樣子。

    那些還在抵抗的埃及士兵,也都經常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吼聲。

    這一切都說明,坑道的通風情況比預計得要好,好很多。

    任何陵墓都有通風系統,建造它的時候,許多工匠都需要呼吸。

    但是拿破侖在其他陵墓中,總是感到氣悶。再好的通風系統,也不可能在幾千年後還能工作。

    哪怕是大金字塔這樣外表保存得完美的陵墓,其內部探索中。空氣流通也是制約法軍投入大量人力的主要問題。

    然而這個地方,空氣始終很清新。

    這意味著敵人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充分。已經清理了過去的通風系統,並做了一些補充。

    甚至有可能在陵墓中,打通了一些出口。

    這可不是拿破侖希望的情況,他需要把敵人一網打淨。

    “真是糟糕啊,這里的空氣居然那麼新鮮。”貝爾蒂埃也意識到了問題。

    “這新設的木樁都安排得很好,通道也是該堵塞的堵塞,該清理得清理,對防守很有利啊。”貝爾蒂埃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把營地防御建造得如此拙劣的敵人。能夠在陵墓中把土木工程做得那麼好。“就怕他們開了其他口子啊,我們兵力,可無法封鎖太大面積。”

    拿破侖心中也有憂慮,但是他還是盡量穩住士氣︰“即使有其他出口,他們也沒有馬匹和駱駝,我們的騎兵不少。”

    拿破侖說完後,對一個傳令兵下令,讓他去告訴地面上留守的法軍指揮官,加派巡邏力量,準備截擊逃跑的敵人。

    他們的推進速度不快。但是和拿破侖預計得差不多。

    雖然吳忻做了很大的努力,但是埃及士兵要先阻擋法國人是不可能的,哪怕在狹窄的坑道中也不可能。

    在拿破侖的指揮下。幾個實力比較強的法軍連隊長按照穩定的順序,依次開路。

    雖然通道狹窄,但是他們進退有序,忙而不亂。

    拿破侖對于地下坑道的情況也不了解,但是他就是能夠憑借對方抵抗的烈度和本能,敏銳地找到突破口。

    而穆拉德貝伊盡管有內線作戰的優勢,但是根本無法抵擋拿破侖犀利的指揮,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吳忻的計劃上了。

    隨著戰斗進行,拿破侖漸漸俘獲了不少俘虜。他對于地圖的掌握也越來越清晰。

    那些士兵們各自掌握的地形很有限,但是貝爾蒂埃能把他們的大腦中的碎片整合起來。漸漸形成地圖,他對拿破侖報告︰“將軍。根據士兵們的說法,穆拉德的指揮所,應該就在主墓室中。”

    “主墓室?”拿破侖啞然失笑,“他倒真是會選,主墓室那里應該比較堅固,是一個不錯的指揮所。”

    貝爾蒂埃回答︰“這倒不是,據說這個陵墓也是王陵,他們已經掘開的一座王陵屬于拉美西斯三世,這個王陵還沒有搞清楚是屬于哪位法老的,棺槨還沒有來得及打開。”

    “哦?這麼說原主人也住在那里?”拿破侖也希望陵墓能夠保持完整,“那麼我們快一點過去,不要讓兩位主人等太久了。”

    拿破侖和貝爾蒂埃都處于隊伍的當中,他們並不打算立刻投入戰斗,但是戰斗卻會來找他們。

    主坑道在深處有一個分叉口,三個岔路中,其中一條已經被枯骨和尸體堵塞,另外兩條則似乎有敵人的跡象。

    “我們所為之奮斗的,是星月之主熱愛的事業!”

    “所有死在抗擊異教徒戰斗中的人都是英雄,死後將魂歸極樂境,那里有吃不完的葡萄干,干不完的美女,還有喝了不會醉的酒…………..”

    法軍行動時非常安靜,即使一線拼殺的士兵,也盡量控制自己不發出無意義的叫喊,真正強大的軍隊往往是安靜而美麗的。

    所以貝爾蒂埃能夠隱隱約約听到,有人似乎在那條通道里大喊大叫,似乎是在進行最後的戰斗動員。

    他正想建議拿破侖立刻發動突襲,不要讓對方完成演說,敵人的攻擊就到來了。

    吳忻是在動員,但也是為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法軍的前進激發了一個法陣,梅薩迪爾雖然欺愚者,但是經手了那麼多死靈法陣後,她也是這方面的大師了。

    那個看似塌方的通道中,一個看似已經死透了、被封禁泥牆的尸體突然掙脫了束縛,站了出來。

    然後骷髏拿著一把骨刀直朝著貝爾蒂埃的面門砍來。

    貝爾蒂埃的身材在這里成了一個巨大的不利,他的視線不佳、注意力也不集中,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

    好在拿破侖雖然也在听吳忻喊話。但是他哪怕也被吳忻所干擾還是第一時間進入了戰斗狀態,不僅能夠自保,猶有余力保護部下。他的反應依然足夠快,立刻對剛剛出現的敵人發起了攻擊。

    他的武器的細刺劍。對付骷髏的本來不是很合適,但是拿破侖劍出如電,正好頂住了骨刀。

    和他預想的一樣,看似銳利的骨刀實際上極為脆弱。

    拿破侖不僅擊碎了骨刀,刺劍繼續推進,還把那個骷髏的頭顱也刺開。

    然而這還僅僅是梅薩迪爾精心布置的法陣威力的一部分,那個看似被堵上的通道里,實際上有幾十具尸體。

    有的是骷髏。有的是僵尸,一下子全部被激活,朝著法國人發起了沖鋒。

    其中甚至有幾個骷髏,能夠發起遠程攻擊,當然這個法陣的力量還不足以孕育並沒有骷髏弓箭手這麼強大的東西,它們是用自己的肋骨攻擊。

    飛擲出來肋骨的目標全部都是法師貝爾蒂埃。

    依然是拿破侖,他擊碎了第一個活化的骷髏後,立刻返身一腳,把貝爾蒂埃踢開。

    貝爾蒂埃高大的身體滾出好幾步,雖然難堪。但是躲開了全部的肋骨。

    法國士兵迅速開始抵抗,這些不死生物並不是很大的麻煩。

    真正的威脅,依然來自人類。

    “殺啊。殺死異教徒!”

    穆拉德貝伊和吳忻也帶著幾十個士兵殺了出來。

    這個交叉口是極佳的防御地點。

    他們兩人各自指揮一支部隊從一條甬道里殺出,再加上側翼那些死靈生物,一瞬間,就形成了夾擊的效果。

    雖然法軍是當世勁旅,但是一下子被三面夾擊,也是陷入了短暫的慌亂。

    再勇敢的士兵,被超過兩個敵人攻擊時,也難免要手忙腳亂。

    更不要說這次攻擊是吳忻精心安排的。

    雖然埃及部隊軍官不足,建制混亂。但是吳忻和維爾福他們盡了最大努力,把這次反擊的部隊都組織得不錯。安排了比較好的軍官,並且做好的編組工作。

    拿破侖並不指揮反擊。這種場面雖然緊張,但是對于法蘭西共和國的中低層軍官來說依然是可以應付的。

    不用拿破侖說,幾個軍官就自動收縮了一點陣型,向著通道後退。

    把分岔口所在的小口讓給敵人,避免受到夾擊。

    戰線變化後,法軍可以重新開始輪換,他們進退有度,軍官和士兵都知道自己該干什麼。

    而吳忻雖然安排得很好,但是他沒有可用的部下,雖然維爾福和喬爾努力想要進行波次攻擊,但是沖了兩次後,各隊軍官和士兵就開始互相找不到了。

    雖然一身法老打扮的維穆拉德貝伊又喊又罵,時而許諾獎勵銀幣,時而威脅要處死不全力作戰的士兵,但是也沒有用了。

    喬爾更是帶頭沖鋒,吳忻給他的長矛上加持了火焰,但是喬爾的實力還是不足,而且在坑道里,長矛實在是施展不開。

    維爾福也在努力奮戰,他的匕首對于士兵的威脅很大,士兵的實力有限,大都無法頂住那匕首對內髒的攻擊。

    一旦被他擊中,幾乎立刻就是重傷。

    但是他身無重甲,那身皮甲在這樣的硬仗中,明顯防護不足,一個法軍基層軍官很快意識到了他的威脅,在幾個士兵的配合下,用以傷換傷的戰術,逼得維爾福不得不後退。

    吳忻安排的攻勢,但終究還是開始消退,正面攻勢很快就喪失了力量。

    不過法軍也沒有立刻反沖,他們游刃有余地掌握者節奏,知道敵人短暫的高峰後,繼續松一松節奏,等待敵人的力氣到了低谷,他們就會一舉反擊。

    埃及人不可能有重組的能力,一旦被突破,那就是徹底的失敗了。

    與此同時,一個使用大錘作為武器的軍官,掉頭去對付側翼的不死生物。

    他的大錘對付這些魔力不足的骷髏是再對癥不過了,憑著被骨刀砍幾下,他很快就砸碎了好幾個骷髏。

    貝爾蒂埃也跟著他一起進攻不死生物,他一邊用零級戲法“寒冰射線”攻擊幾只比較有威脅的僵尸,一邊尋找驅動不死生物的法陣。

    這個法陣並不算很隱秘,但是因為士兵們在戰斗中很多人把蠟燭都丟了,火把能夠提供比較穩定的光線,但是制作麻煩數量不夠,貝爾蒂埃的視線不良,多費了一點時間,才看到隱藏在天花板上的法陣。

    這是迪莉雅舉著梅薩迪爾,讓她貼上去的,這個法陣本身是從主墓室里拆出來的,所以才能經歷那麼多年後,還有不錯的威力。

    貝爾蒂埃知道現在不是節約的時候,雖然情況看似穩定,但是他還是有點擔心那個術士。

    他毫不猶豫,他抬手就是一個“魔法飛彈”。

    但是法陣並沒有應聲而碎,那精美的花紋上一陣靈光閃過,居然頂住了這個魔法。

    貝爾蒂埃微微吃驚,他並不知道這個法陣曾經的地位,對于一些低級的魔法有抵抗的能力,因此白白浪費了一個魔法的施法材料。

    相比施法材料的損失,更重要的是損失了時機。

    “阿爾,你過來,看見頭頂那個很漂亮的圖案了嗎?用錘子砸……….”

    正當他想叫那個軍官用錘子砸法陣的時候,吳忻出場了。

    貝爾蒂埃擔心得很對。

    地下坑道里現在是人擠人,“火球術”這個魔法最大的不便就是在這樣犬牙交錯的情況下對隊友威脅太大。

    但是吳忻想也不想,直接朝著人最多的地方就是一個“火球術”,在這狹小的地方,只要不怕燒到自己人,“火球術”的威力是極大的。

    吳忻當然不會在乎自己的士兵,如果以後還要繼續帶著這些士兵的軍頭,自然不敢這麼做。

    但是吳忻可是沒有未來的人,他毫不猶豫地就把火球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丟了過去。

    “為了星月之主,為了引路人!”他一邊丟,一邊還給那些要被他燒死的士兵喊話,雖然沒有未來,但能拉一點士氣總歸也要拉的,“這是星月之主的憤怒!”

    士兵們,至少大部分士兵們當然不想為了星月之主或者引路人什麼的去死,但是他們也沒得選擇。

    士兵們心里對于這場戰斗的壓力都很大,但是即使想過情況惡劣,也沒有人會想到吳忻一上來就直接下黑手。

    有幾個在谷倉里見過吳忻“火球術”威力的埃及老兵已經發出了慘叫。

    在這狹窄的通道里,誰也躲不開火球。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33
第二百三十章 燃燒的坑道

    吳忻投出的那個火球壓過了一切蠟燭和火把,給坑道里正在互相廝殺的人們帶來了急需的光明。

    黑暗是人類恐懼的源頭之一。

    在昏暗的坑道中廝殺,這實在是太讓人痛苦了。

    而且空氣也終于不足了。

    吳忻雖然很努力地做了一些改造工作,但是墓地就是墓地,這地方是安置死人的,一下子涌進來那麼多活人,肯定是人人都呼吸不到足夠的空氣了。

    在一個空氣流通不暢,烏漆嗎黑的古代陵墓中,和一伙可恨的異教徒作戰,這種經歷對誰來說都是很極端的。

    埃及士兵都壓力很大,他們相比法國人,更多地為了自保而丟掉了照明的工具,因此更加都是在稀里糊涂地亂喊亂砍。

    人人都在心里乞求光明,他們最終求來了光明,只不過是要命的光明。

    吳忻的火球投得極其準確,他得自輪回世界的獎勵,昏暗視覺,讓他能夠在微弱的光線下準確地找到雙方戰斗最激烈的地方,也就是人最多的地方。

    不論是法蘭西還是埃及人,此時此刻都完全不想要這剛剛還極度渴求的光明,現在他們只感到恐懼。

    人人都想要擠開同伴,離開這要命的光明越遠越好。

    但是這個火球飛行的速度這麼快,那麼多士兵根本不可能及時散開。

    眼看著火球就要穿過埃及士兵的戰線,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爆炸,一點寒光從人群中穿過,插進了火球中。

    拿破侖以奔雷之勢,越過戰線在人群中,用自己的寶劍刺破了吳忻的火球。

    貝爾蒂埃一直在擔心吳忻。拿破侖更不會忘記這個危險的術士,他從梅薩迪爾和其他人呢報告中,就看出了吳忻對于部下毫不在乎的心態。就好像這些人不是真的人一樣。

    他只當這是大貴族的傲慢,並沒有精確地猜到答案。但是已經足夠了。

    他的感覺不錯,吳忻確實是把這些人都當npc處理的。

    拿破侖在看到這個地形的時候,就猜到吳忻可能要不顧敵我,狠狠地來一發。

    吳忻不在乎死多少埃及人,他可不能不在乎自己的部下,法蘭西士兵死一個就少一個,在這個地方死上十幾個人他就受不了,更何況這里空氣不流通。被嗆死很多人也不一定。

    他沖出己方戰線用自己高超的技藝,打算在火球飛近之前,就把他刺破,然後直撲吳忻,把這個術士斬首。

    他很及時地刺破了火球,吳忻的魔法完全在埃及人中炸開,爆發出巨大的沖擊,同時把整個坑道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怎麼威力這麼大?!’拿破侖見多了這個魔法,但是從沒見過為了這麼大的“火球術”,這是當然的。這個位面並沒有哪個法師掌握“極效”這個魔法特技。

    這不是一般的“火球術”,吳忻在里面注入了信仰力。

    這個火球中蘊含的不僅是魔網的能力,還有人類對火的恐懼和期待。

    這一發火球中蘊含了吳忻擁有的大約二十分之一的信仰力。才使得“火球術”得到了“極效”的效果。

    吳忻對拿破侖這樣的人物充滿了敬意,為了對付這個時代的驕子,吳忻冒著巨大的風險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招。

    好在和吳忻預計的一樣,希瑞克說的那只鳳凰並沒有出現,對于有人爭奪信用,本地主人自然特別關注。

    有人要用信仰,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這個神明被希瑞克奚落也根本不出現,想來也不會有監控這種次要問題的能力。

    但是一下子用了那麼多信仰力。還是讓吳忻對這個額度也是大驚,雖然的黎波里港人口不多。但是在凱斯勒首座的不懈努力下,也是有千把個相當虔誠的信徒的。這麼一下就要消耗那麼多?

    這才是一個三級魔法啊!

    按說用對火焰的崇拜來加強“火球術”已經是比較對路的了啊,吳忻還想用這些信仰力來強化“抗寒”呢,還有卡薩諾騎士的事情,雖說薩扎斯坦一直說他會給自己的老伙計積攢,吳忻又豈能真的不管他。

    到底是跨位面的關系還是什麼?

    超過五十個擠在一起的埃及人的衣服都被點著,穆拉德貝伊剛剛率領自己的親衛一直在一個比較遠的距離上,早就等著這個情況,現在他帶著幾個馬木留克貴族和十幾個親衛用長矛和打盾一下子把這些人的後路封死,不讓他們後退。

    想要退到後面的士兵,被穆拉德貝伊毫不留情的殺死。

    那些士兵互相擠在一起,一個個都燒了起來。

    他們發出的慘叫在狹小坑道中來回反沖,回聲陣陣,真真是慘絕人寰。

    吳忻的注意力也被這些慘叫給拉了回來,然而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埃及人的死活,他只是盯著拿破侖。

    法蘭西共和國東方軍團的司令官,日後法蘭西帝國的皇帝,此時正狼狽不堪地想要逃回自己的戰線。

    雖然他的實力毫無疑問是這個位面最頂尖的,但是他刺破火球,承受的爆炸傷害是最多的,能夠殺死幾十個埃及人的火力,他幾乎是一點不少地全部承受了下來。

    當然他身強體健,這種傷勢對他來說遠遠不會致命,甚至算不上重傷。

    不過拿破侖也沒有堅持原的本計劃,要去斬首吳忻了。

    真正明智的人知道自己力量的極限在哪里,拿破侖就是這樣智勇兼備的人。

    這個時候他距離吳忻不遠,如果硬沖一步是可能沖到吳忻面前的。

    但是這個時候,他一個人前出太多,他的部下雖然受傷不多,但是都被燒起來的人給隔開了,要沖過來的話,勢必要在這個狹窄的坑道里受重傷。

    而吳忻的魔法雖然把自己的戰線給毀了。他的幾個親信似乎還有戰斗力,喬爾也被火波及到了,但是沒有倒下。不過他似乎精神狀態有點問題,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干什麼。站位不對,沒有保護好那個術士。

    “你給我認真點,打漁的老頭!”

    此時那個拿著匕首的游蕩者正在吼他,內容拿破侖听不大清。

    不過即使站位不對,拿破侖也沒有沖過去的打算。

    最麻煩的還是那個拿著詭異匕首的游蕩者,他剛剛在戰線中就殺了自己一個親衛,還重傷一個小隊長。

    那個親衛死得很難看,他把自己的胃給吐了出來。

    即使是拿破侖這樣的人物也不願意獨自對付這個小隊。那個術士的火力真是不弱,還有這詭異的匕首,拿破侖也吃不準自己的內髒是不是承受得了考驗。

    他這一身才華是建大功立大業的,受傷可以,冒險就不行,不值得。

    至少在埃及這個麼鬼地方,沒有值得他冒險的事情。

    所以他打算後退。

    然而他想退開,吳忻卻不能同意。

    “你還在猶豫什麼?!這些人都是你的敵人,是要毀滅你生活,你家人的敵人。是無君無父的亂黨,想想你的女兒,這是生死相搏。給我動手!”他撕開了手上一張卷軸,同時對喬爾大吼。

    喬爾已經精神恍惚了好久,雖然在主位面的班加西堡壘,他也是天天戰斗,但是那種防御戰的節奏很慢,負責指揮的法語組騎士很有經驗,一直讓他負責比較後勤類的工作,今天這樣的場面又把他生命里老漁夫的本質給炸出來了。

    吳忻心中有理想和榮譽,他暫時更多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因此吳忻早就說好的命令,他現在卻有點執行不了了。

    吳忻對此算不上是早有準備。但是該說的話就在吳忻的心里,還是立刻就說了出來。

    喬爾對于亂黨什麼倒不是真的關心。他一輩子也沒有給哪位君主效忠過,但是吳忻說的女兒,正中他的心事了。

    而且吳忻撕的那個卷軸也說明了他的決心,不拼是不行了。

    他終于下定決心,把一個什麼東西給推了出去。

    拿破侖一看這個大桶就意識到不好,他早就覺得這段坑道有一個微微向上的角度,但是並不是很大,不足以讓埃及人獲得足夠的優勢。

    但是一個大石球滾起來,那就真是不得了了。

    拿破侖猜測是石球,因為這也算是墓道中常見的機關了,石頭是少數能夠在地下數百年還穩定工作的防御措施。

    不過拿破侖很快又放下了心,這個坑道式墓室的主坑道,雖然狹窄,但是能讓幾十個人勉強展開,還是有足夠寬度的。

    他以為吳忻他們是拆除了更加狹窄地方的某個機關,然後用到這里來的。

    他對自己的部下還是有信心的,這個石球一個人就能推動,只要保持好隊形,不亂跑,並不能造成太大傷亡。

    當然那些已經燒得只剩半條命的埃及人肯定是不可能“保持好隊形,不亂跑”,他們在火焰中亂跑,像玩保齡球一樣亂滾。

    拿破侖則準備回到部下之中去,雖然身邊那些亂跑亂叫的火人極為危險,但是拿破侖步履輕靈,但是速率極快,身上披風一點也沒有被點燃的危險。

    當真是萬花叢中過,片火不沾身。

    然而石球從他身邊滾過的時候,拿破侖卻發現自己不能退。

    這根本不是“石球”,世界上沒有散發芝麻香氣的“石球”。

    這是一個油桶。

    拿破侖心念急轉,立刻意識到這個油桶滾下去會有什麼結果,那個術士的火球要來了。

    吳忻上一個“火球術”的威力已經讓他印象深刻,要是再加上這個油桶,那今天自己至少要損失上百個部下。

    即使其中幾十個不會死,也會留下難以恢復重傷。

    他猜的完全對,吳忻用第一個“火球術”清開了視線,干擾了法國士兵的視線,這第二個“火球術”自然是緊跟而來了。

    拿破侖已經打定了主義要返回舊大陸,在巴黎好好地攪起一番風雲,這些士兵他是帶不走的,但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也不是拿破侖能做到的。

    他不退反進,想要一腳把油桶給踢回去。

    但是這個時候,維爾福也沖了上來,雖然這個活計實在是要命,但是也只有他有機會穿過那麼多火人了。

    維爾福不像拿破侖那麼瀟灑,沖過火人群後,他身上有了好幾個起火點。

    但是好在還不影響戰斗,他雙手各持一把匕首,同時朝著拿破侖攻來。

    拿破侖沒有使用雙手武器,也沒有帶盾牌。

    他的刺劍是一手所持,他另一只手別在身側,始終只是用來保持平衡,這是特殊的格斗技巧,讓他可以攻擊得更迅猛,避讓得更迅速。

    所以維爾福的攻勢雖然來得恰到好處,但是拿破侖依然可以避開,他甚至還能防守反擊,雖然維爾福避開了他的刺劍,但是兩個回合拿破侖就把維爾福踢在了地上。

    維爾福在地上連滾帶爬,如果是單挑,那拿破侖肯定會追上來補一劍,這一劍對維爾福是生死考驗。

    不過吳忻早有安排,維爾福不用經歷那位危險的事情。

    拿破侖根本沒心思追擊維爾福,他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吳忻的第二個火球飛了過去。

    維爾福雖然沒堅持多久,但是他的目標達到了,拿破侖應付得了他的攻勢,但是無法再踢開油桶了。

    吳忻的第二個“火球術”並沒有“極效”效果,他舍不得再用信仰了,但是法軍士兵可不知道啊。

    勇猛無比的朱諾又不在,其他人對拿破侖忠心是忠心,但是要忠心到這個地步的還真是沒有。

    他們看著那些埃及人的慘狀,哪里還有人敢去踢這個油桶。

    吳忻的火球準確地命中了油桶,以吳忻倒霉的瞄準能力,這可真是不容易。

    喬爾看到火球命中後,大大松了口氣。

    這個油桶為了避免在滾過去的路上被埃及人身上的火引燃爆開,密封得很不錯,必須被火球致命中才能激發。

    當時其他人在改造墓室,吳忻就和喬爾在坑道里練習了幾十次,一開始吳忻三次里也命中不了一次,努力到最後命中率也就是三次里能命中兩次而已。

    吳忻就只能做到這一步而已。

    總算這次是命中了。

    還好不消耗施法材料,否則早就破產了。

    這番努力的結果就是那些剛剛逃過一劫的法國士兵這下子也得到了和埃及人一樣的待遇。

    法國人的隊形雖然比埃及人控制得好,不是那麼密集,被燒著後也有人勇敢地前沖,避免波及戰友。

    但是吳忻的這一桶橄欖油可不是那麼好吃的,他們比埃及人素質高,也無法抵消這桶油。

    法國人的戰線,一下子也是火人亂跑了。

    而整個坑道都是油助火勢,一派大亂。

    拿破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是更糟糕的是,這一下他的退路也被火油堵死了。

    是從火場里退回去,還是正面沖擊吳忻的那條戰線?

    逼他前沖顯然就是這番謀劃的目標。

    拿破侖咬了咬牙,就要選擇回撤。

    就在這時,拿破侖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他。

    “這里,這里!”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34
第二百三十一章 破碎的石門

    後面是熊熊燃燒的滾油烈火,前面是嚴陣以待的盾陣劍池。

    身上的燒傷也在火辣辣得痛著。

    即使是拿破侖這樣的人物在如此惡劣的局面下,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了。

    雖然退過火線必然會加劇傷勢,雖然不至于失去行動力,也肯定是要牧師的神術治療才行,否則自己就無法繼續戰斗了。

    但是跟著下坑道的牧師只有一個,雖然他實力不錯,但是剛剛那個油炸彈滾過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這邊,這邊!”

    “拿破侖將軍,這邊!”

    正在這時,總是幫拿破侖端茶倒水的貝爾蒂埃冒出來了,雖然拿破侖知道這個自己的秘書實際上絕不只是在端茶倒水,但是要改變其他人的印象可不是那麼容易,拿破侖也不想讓其他人改變這個印象。

    不過這一次,他似乎能發揮比端茶倒水更大的作用了。

    他身後又一個出路,就是剛剛那個死靈生物殺出來的岔路,現在已經被他清理開了。

    這個出口比退回去要少走不少的路,而且距離爆開的油桶比較遠,火勢也相對小一點。

    不過在地下進入一個這樣的通道,似乎也不是很明智啊。

    拿破侖微微猶豫的當口,貝爾蒂埃繼續大喊︰“拿破侖將軍你快過來,里昂大主教已經不行了,退回去太危險了。”

    里昂大主教能夠提供拿破侖繼續的治療,他不行了,那麼拿破侖就不能冒險了。

    貝爾蒂埃的話讓拿破侖下定了決心,三步並作兩步,越過地上的火球竄進了那條通道中。

    “你說什麼?!里昂大主教死了?”拿破侖還沒有站穩就先問這位大主教的事情,里昂大主教是法國宗教界一等一的人物。當法國派在羅馬教廷佔上風的時候,必然身兼紅衣大主教,甚至有希望成為真選教皇的。

    如今法蘭西共和國和羅馬教會關系惡劣。所以他也就沒有紅袍在身,不僅如此。因為早在大革命之前,法國就以自己的實力為依托和真選教皇爭奪主教敘任權,所以這位大主教在羅馬教廷毫無根基,只有仇人沒有朋友,要倒戈也找不到路子。

    堂堂大主教被發配到埃及來干苦工,雖然名義上是說為了給埃及的迷路羔羊指一條明路,共和國督政大人把國內最虔誠、最深明教義的人物派出來了,但是誰都知道這就是流放。

    可他畢竟是一個大主教。要是就這麼死了,那手尾真是麻煩死了。

    拿破侖在巴黎的政敵一定會把他惡心得受不了,這其實也是那些督政們派這個大主教來埃及的本心。

    “他不是死了,而是把治療重傷和治療輕傷都給自己用了。”貝爾蒂埃憤憤地補充道,“過去還說什麼神術材料不夠用了,其實私藏了那麼多,真是可恨。”

    貝爾蒂埃對自己壓榨的手段很有信心,沒想到這位大主教還是壓下了那麼多施法材料,這件事簡直是打他的臉嗎。

    “他需要那麼多神術?他傷得那麼重?”傷得那麼重,應該會神志不清用不了神術。用的了神術就不需要全用光,拿破侖說到這里,忽然明白了什麼。

    然而這個時候。通道里忽然響起了一陣水深,然後整個通道都被香味給充斥了。

    橄欖的香味,花生的香味,芝麻的香味,吳忻為了收集足夠的油品,什麼都不會放過。

    最重的還是肉香,近百個埃及人和法國人都被油炸得香噴噴的。

    各種各樣的油料也掩蓋不了烤人肉的味道。

    為了這麼好的一個戰斗計劃,他收集的油料是足夠的,只是投出油桶這一步比較麻煩而已。必須有實力比較強的戰士來做。

    喬爾的力量作為漁夫很不錯,但是在主位面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優勢。但是在這里也就可以了。

    當然還是需要一點幫助,剛剛那個魔法卷軸。就是“牛之力量”。

    吳忻倒是沒有染指艾哈比貝伊的女人,但是短短幾天已經把艾哈比貝伊的財產花的差不多了。

    第一桶油把法國士兵趕出了這個坑道,然後幾桶就不用丟那麼遠了。

    地上的油已經蔓延過來,拿破侖他們不得不退入那個涌出不死生物的坑道的深處。

    “里昂大主教當然用不了那麼多神術,但是他的情人不是還要嗎,盧卡哈中尉受傷了,你沒看到他那個表情,幾乎和當年和我們一起上船來埃及時,一樣悲傷了。”貝爾蒂埃還在說著人家的私事。

    不過拿破侖對這種事是無所謂的,法蘭西文化在這個方面是絕對開放的,不要說共和國建立了,就是國王統治的時代,男人喜歡男人也是小事一樁,只有涉及未成年孩子,這種事才是丑聞。

    雖然希瑞克在這個問題上是有態度的,他認為不能繁衍後代的愛情,是沒有意義的,但是也僅此而已罷了,那種把同性戀燒死的事情,在法蘭西是不可想象的。

    “這個通道有問題啊。”拿破侖擔心的是這個戰局,敵人明顯早有準備,而且準備很多。

    這個戰斗根本不是追擊逃敵,而是被敵人誘入了陷阱啊。

    拿破侖已經意識到今天要糟糕了,敵人所在這個墓道里,原來不是犯傻,而是利用了他的急躁心理啊。

    他身邊只剩下兩個護衛,法師貝爾蒂埃,戰士阿爾。

    “沒事的,將軍。”貝爾蒂埃做事可靠,但是沒有急智,這個時候暴露無遺,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情況緊急,“我已經讓阿爾把那個死靈法陣毀了,不會有…………啊!”

    他這個“問題”兩字還沒有說出口,問題就來了。

    通道上突然落下了一段石頭。

    不過石頭沒有壓到貝爾蒂埃,他反應遲鈍,拿破侖的反應足夠快,他一把把貝爾蒂埃拉到了安全的地方。

    “斷龍石?!”貝爾蒂埃慌了。“怎麼會有保存得那麼好的石門,剛剛怎麼不掉下來。”

    拿破侖臉色鐵青,他知道這必然不是“保存”下來的墓道防御設施。而是敵人的安排。

    這當然也是吳忻的手筆,這可是梅薩迪爾親自帶人做的石工的。這也不算奇怪,其實石工也是奇物制造的一個分支。

    拿著大錘的阿爾一看這個情況,就給了石門狠狠一錘。

    一般來說,這種石門看上去堅硬,實際上並不可靠,幾塊石頭拼成的石門在接口處極為錯弱,往往經不起一個大漢的幾下猛擊。

    然而梅薩迪爾制造的石門,質量當然是有保證的。

    魔法大多數時候是性價比不高的。但是在對付拿破侖這樣的人物時,性價比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拿破侖的力量其實比阿爾更勝一籌,他很快接過錘子,又砸了幾下門,似乎有了一點效果。

    石門上出現了一點裂縫。

    拿破侖在錘的時候,貝爾蒂埃警戒著通道的另一頭,他似乎有點恐懼,正在使用魔法攻擊什麼。

    拿破侖有點奇怪,敵人通曉戰術,既然隔斷這個通道那麼就該意識到自己肯定會首先反擊這個石門。

    那個術士和游蕩者應該是守住這邊。等著自己出去後,繼續用火球招待自己才對,不應該來後面包抄自己的。

    而阿爾的表現更差勁。他胡言亂語,甚至有點畏畏縮縮了。

    “@!#3!”

    拿破侖听不清他的話,回頭看了幾下,似乎有一個僵硬的金臉在通道里若隱若現?

    他無暇再回頭,只是努力砸牆。

    他相信自己的部下肯定也在頂著火焰守護這個通道,打破這個石門,就是最穩妥的辦法。

    至于的背後的事情,不用細看也知道,那里肯定是有敵人在攻擊。

    事到如今。他已經很清楚,兩股敵人中。看上去較弱的帝王谷這邊其實要比碼頭那里難對付。

    吳忻在這個地道里的優勢明顯,拿破侖已經決定在突破這個坑道的封鎖後。就先撤退到地面,封鎖住帝王谷的入口就算了。

    掉過頭來,先去對付背水列陣的敵人。

    背水列陣在默罕默德-阿里這樣優秀指揮官的指揮下,可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是拿破侖自信,在自己面前,背水的好處是發揮不出來的。

    雖然不該進這個陵墓,但是拿破侖還是不慌,他腰帶上還有好幾瓶晶瑩剔透的藥水,正面沖出去,他有把握能夠熬過“火球術”的攻擊。

    他猜測就是那個“極效火球術”殺死了門奴瓦,但是“極效”的那一擊對于那個術士必然也是極大的負擔,否則他連續幾次,自己的部隊就會完全垮掉,這種魔法在堂堂之陣上才能發揮全部威力。

    那一下的爆發力,他肯定也受不了幾次。

    拿破侖的判斷大致正確,對于吳忻來說再給他一個“極效火球術”,需要的決心確實很大,如果拿破侖真能破門而出,吳忻就很為難了。

    而對于這種坑道里的小規模戰斗,“火球術”天生是不夠集火的魔法,而吳忻並沒有“火焰箭”或者“痛苦一指”這種針對單個敵人的魔法。

    然而吳忻安排也不是僅僅靠硬度什麼,這塊石板上還有其他手段。

    看著石頭上的裂紋越來越清晰,拿破侖一手錘子砸,一手拿著“元素護盾”藥水,準備在破開之前,把這藥水喝下去。

    他並沒有意識到他的錘擊,已經激發了這扇石門的反擊手段。

    那破片固然削弱了石門,但是也激發了梅薩迪爾早就布置好的反擊。

    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順著錘子鑽進了拿破侖的手上,然後朝著他的大腦鑽了過去。

    “這是法老木乃伊??”貝爾蒂埃的聲音極為倉惶。“它太強了,我的死靈定身術失敗了。”

    拿破侖雖然很急,但是終于不得不轉了過來,他也看到了讓梅薩迪爾恐懼的東西。

    在坑道最遠處,有一個帶著黃金面具的人,“人”?

    那鎏金琺瑯的面具在昏暗的光線下,讓人得慌。

    這個法老極為高大,在狹窄的坑道里,似乎有點行動不便,始終沒有逼近到足夠的距離。

    它身上完全是古代法老的打扮,不過和穆拉德貝伊沐猴而冠不同,這個法老身上的都是正宗貨。

    那個面具應該就是梅薩迪爾說過的,能夠激發好幾個死靈魔法的奇物吧,它手上的權仗也不再是樣子貨,而是能夠不斷射出灰白光線的奇物。

    還有一個古埃及士兵打扮的敵人,它的武器是鞭子,生前應該是法老的法官或者奴隸管理人之類的,死後也和法老一起戰斗。

    這兩個不死生物壓制了貝爾蒂埃和阿爾,他們在二對二的較量中優勢明顯。

    貝爾蒂埃和阿爾都被命中了好幾下,不過都還在抵抗,他們兩個都沒有倒下的跡象。

    這個該死的術士,是怎麼把法老木乃伊引導到這里來的?

    即使拿破侖也有點驚詫了,要消滅一個法老木乃伊雖然不容易,但是只要人手和時間重組,拿破侖不覺得這是什麼太了不起的事情。

    要構築這個一個封閉的通道,同樣取決于人手和時間,本身也不是那麼難。

    但是拿破侖自問南下得很是迅速,而那個術士能夠那麼快

    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吳忻和默罕默德-阿里的同盟時如此有力,讓人感到希望,使得梅薩迪爾投入了大量資源給吳忻。

    拿破侖自信如果自己掉頭,應該是能夠打敗這兩個不死生物的,但是他擔心自己的拖延將導致其他危險。

    總之不能朝那個方向突圍。

    “這是法老的顯靈了,我們完了完了完了,怎麼能打攪法老的安寧呢?”對于死靈魔法幾乎沒有知道的阿爾,已經完全嚇傻了,“村里的神甫就告訴過我,絕不不可以褻瀆先人陵墓的,我要死了。”

    “阿爾,不要慌。”拿破侖手下有數萬士兵,他當然做不到人人都說得出名字,但是他確實能說出自己全部親衛的名字,他的語速平穩有力,和他敲擊石門的速率一樣,這種共鳴剎那間就讓阿爾得到了平靜,“不怕死,才有機會活下去,那個東西只是不死生物而已,我和貝爾蒂埃對付得多了,不要怕。”

    拿破侖的話不完全是事實,他和貝爾蒂埃摧毀過的不死生物確實數不勝數,但是法老木乃伊這種東西,他還真一個都沒有對付過。

    “將軍,沒事的。”貝爾蒂埃已經稍微放心了一點,雖然剛剛他的“死靈定身術”失敗了,“這個法老木乃伊只是看著可怕而已,敵人也沒有完全控制它,它並不願意和我們拼命。”

    拿破侖也點點頭,這個法老木乃伊始終沒有進行近戰,看來應該是在前面的戰斗中已經受損了,只是起到威懾和拖延的作用而已。

    在判斷石門馬上要不行後,他把“火焰護盾”的藥水喝掉,然後繼續錘擊石門。

    “大家守住這里,拿破侖一出來,就把我給你們卷軸統統用了!”

    拿破侖還是下定決心要破門而出,哪怕門那邊,吳忻的聲音極為清晰,他也不怕,因為他也能听到自己部下的聲音。

    “大家堅持住,拿破侖將軍馬上要砸開門出來了。”

    拿破侖再次狠狠一錘,終于把斷路的石門砸得四分五裂。

    好幾道光線,隨著石門破裂爆發了出來。

    拿破侖意識到,這四分五裂的不是石門,而是施法材料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35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反目成仇的部下們

    砰!

    一聲巨響後,一直攔著拿破侖的石門終于破碎了。

    這種拼接石板,太厚了拼不起來,拼的起來的都不會太厚,隨意拿破侖從一開始就認定了要從這里突破。

    他的計劃成功,也失敗了,但總體上是失敗的。

    以吳忻的標準來看,這道石門已經可以算是“精銳”級的奇物了,用了好幾個能夠帶回主位面的材料才制作出來的。

    因此石門雖然破碎了,但是激活了一連串強大的魔法。

    拿破侖和他僅有的兩個部下,都分配到了至少一個魔法。

    拿破侖是唯一受到兩個魔法攻擊的,首先是“深度睡眠”,一陣困意朝著拿破侖涌來,不過這對他不是問題,他迅速集中了精神,把困意趕出了大腦。

    這實在不是什麼大問題,拿破侖在意大利追擊奧地利人時,曾經一天一夜不下馬,依然能殺得那些人丟盔棄甲。

    但是這可不是吳忻為他安排的唯一考驗。

    “貝爾蒂埃一直為我背鍋,從來沒有得到合適的榮譽,他會不會積累了很大的怨氣,想要報復我?”

    “現在情況這麼糟糕?這個阿爾會不會想要賣主求榮,把我賣給埃及人?”

    黑氣鑽進了拿破侖的腦子,激發了他奇怪的懷疑。

    這個石門可不是那麼好砸得,它可不是隨便什麼石頭拼接起來的,而是大有來頭的二代。

    它的父母是來自兩座王陵的封墓石。

    吳忻在帝王谷里經營了那麼久,當然不止挖開了一個陵墓。

    他挖開了好幾個陵墓,而且收獲極大,遠遠超過日後那位因為發現圖坦卡蒙陵墓而名動天下的霍華德-卡特。

    在日後的旅游中,每個來圖坦卡蒙陵墓餐館的旅客。如果他們有一個合格導游的話,都會得知這樣的故事。

    霍華德-卡特在帝王谷的發掘一開始並不順利,他沿著山丘的走勢發掘王陵。並取得了一些有限的成果。

    他發現了好幾個已經被盜掘一空的陵寢,其中就有拉美西斯三世的陵墓。

    以大部分國家的標準來說。一座被盜掘過的王陵也是很不錯的考古發現,但是以霍華德-卡特所處的時代和目標來說,這就不行了。

    他需要一座完好,至少是大致完好的陵墓來取悅自己的資助人,保證進一步的支持。

    在數年徒勞無功的挖掘後,幾乎要被自己的資助人卡那封伯爵放棄。

    他為了自己的名譽和理想,做了最後的努力。

    他把營地選在了給拉美西斯三世修建陵墓的勞工的棚舍出,這是為了節省營建營地的資金。也是為了就近勘探。

    最終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他發現了一條向下的階梯,他以考古學家的敏銳立刻意識到這是巨大的地下建築的入口。

    他小心地清理階梯,並最終找到了一座封印完好的石門。

    這塊有三千年歷史的石門後面,就是大名鼎鼎的圖坦卡蒙的安眠之地。

    吳忻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這座家喻戶曉的王陵。

    但是他所處的這個時代,比霍華德-卡特還要早上了一百多年,這讓他得到了更大的收獲。

    吳忻最終發掘了兩個王陵,霍華德-卡特一無所獲的地方,吳忻卻滿載而歸。

    他一開始就覺得自己第一個挖進的王陵所處的位置太高了。和圖坦卡蒙陵墓不同,後來的文物和壁畫證明,他一開始挖進的不是圖坦卡蒙王陵。而是拉美西斯三世的陵墓。

    吳忻所處的時代,這個陵墓也沒有被當地盜墓賊完全破壞,墓室里當然是被盜掘過,但是正如前面說過的,墓室本身的防御措施還在起效,法老木乃伊還能抵抗。

    吳忻除了那些金銀、奇物之外,還得到了兩塊封墓石,要不是這兩塊石頭,以梅薩迪爾的實力也無法那麼快制造出“精銳”級的奇物。

    當然現在正和拿破侖戰斗的這個可不是什麼法老木乃伊。而是迪莉雅帶著法老的面具在給那幾個法國人施加壓力。

    那個所謂的衛士,自然就是科爾莫娜了。

    不過牧羊權杖里的魔法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迪莉雅並不是不死生物,所以她不怕“死靈定身術”。不過她也因此激發不了這個權杖和面具的力量。

    這不是生者使用的武器,而是轉為死後的法老準備的,迪莉雅又不能靠得太近,以免堵住吳忻給拿破侖準備好的“退路”。

    看到拿破侖最終擊碎了昂貴的石門,迪莉雅知道“退路”就要出現了,她拿出了另一根權杖。

    金色牧羊仗,象征著法老的行政權,金色鎖鏈錘,象征著法老的執法權。

    前者是法杖,後者是錘子,精銳級的錘子,這個位面最好的武器之一。

    這個武器,對于使用者就沒有什麼要求了。

    迪莉雅拿著這個錘子沖過來的時候,他的幾個敵人正在互相廝殺。

    迪莉雅知道這是“離間術”的效果。

    拿破侖自己對于這種心智魔法的抵抗能力極強,他志大才雄,對于自己的立場確信無疑,對自己的部下也很有信心,那短暫的懷疑,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知道貝爾蒂埃和阿爾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如果他們理智的話。

    理智就行,可是拿破侖的部下現在可做不到這一點。

    “褻瀆陵墓,大逆不道,我和你們拼了!”阿爾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正在不顧一起地和拿破侖廝打。

    他的錘子給了拿破侖,拿破侖的刺劍當然不會給他,不過他還有一把隨身匕首,他把匕首從靴子里拔出來然後就要捅拿破侖。

    “你們這些無君無父的亂臣賊子,你們怎麼敢處死國王陛下!”貝爾蒂埃也狂躁地盯著拿破侖,“國王有錯。他的孩子又有什麼罪?你們這些野心家怎麼敢做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他和大部分法蘭西人一樣,厭惡貴族的壓迫和教士的貪婪,對于大革命時持歡迎態度的。但是他也和大多數法蘭西人一樣,從來沒有想過要處死國王。

    在得知國民議會把國王送上了斷頭台的消息後。貝爾蒂埃幾天都睡不著覺,他內心覺得這件事是不對的,當代國王比起他的父親來說,是一個克制得多的人,他也是希望國家能夠越來越好的,可是督政府卻說他和外國勾結要謀害法蘭西人民。

    這種鬼話你騙誰啊,他是國王啊,不需要貪污受賄就能過最優渥日子的人。就算他橫征暴斂也是為了英國人打仗,這就算不對,但也不是有意要害人吧。

    他為什麼要謀害給他交稅和服役的子民呢?

    督政府不是說力主處死國王的羅伯斯庇爾是狂徒和神經病嗎?那為什麼不給國王平反,請國王的兒子或者弟弟繼承王位,穩定大局呢?

    他們是不是和大主教、主教們說得那樣,為了權力而非理想才那樣對待王室的呢?

    反而要把國王的孩子囚禁,男孩受盡折磨至死,女孩更是受盡了侮辱,他們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啊,這樣真的符合大革命的理想嗎?

    法制和公理在哪里?

    我們連猶太人都能容忍。反而不能容忍兩個小孩子?

    曾經讓他痛恨的體系一旦被推翻,貝爾蒂埃又產生了同情,特別是對體系頂端。並不直接犯罪的國王。

    這也是為什麼接下來幾十年里,法國政體不穩,王政和共和反復交替,始終無法穩定的根本原因。

    當然貝爾蒂埃也和大多數人一樣,把這些復雜的情緒藏在心里,他知道這不是他能夠摻和的事情。

    國王是不是被臣下蒙蔽,王後是不是真的讓濟民吃蛋糕,他們到底有沒有為了自己的王位出賣國家,這些疑問。貝爾蒂埃過去都會強行告訴自己選擇和巴黎督政府一樣的回答。

    如果沒有外力的激發,他一生都會這樣選擇。選擇那些讓他心安的答案,選擇默默地支持國家。誰控制巴黎,他就支持誰。

    但是今天,吳忻激發了他心里自己都不清楚的懷疑和困惑。

    “國王萬歲!”他一邊大吼,一邊把朝著自己最尊敬的上官開始施法。

    他很擔心自己無法成功,因為他知道拿破侖是多麼強大的對手,他的攻擊總是如此迅捷,總是能快敵人一步。

    哪怕局勢再惡劣,他也總有解決的辦法。

    吳忻也是如此擔心,他沒有完全控制主坑道,在拿破侖被隔開後,他的部下依然堅決抵抗。

    幾個中低層軍官對拿破侖有完全的信任,哪怕自己的首領被隔開了,在短時間內,他們不僅沒有失去信心,並且恐懼,反而爆發出了更大的戰斗力,他們頂著滾油和烈火,同埃及人激戰。

    吳忻的計劃雖然很好,但是他的部下實在是太渣了,除了維爾福和喬爾以外,人人都是畏畏縮縮的。

    “你們都給我上!”穆拉德貝伊的話也是毫無說服力,看著他想要毆打那些士兵,吳忻搖搖頭,然後掏出了一張“次等指使術”的卷軸。

    吳忻和喬爾一起練習火球炸油桶的次數震撼了她,她可不知道吳忻的“火球術”是免材的,只是被吳忻那一次次的施展魔法給懾服了。

    當然其實能夠免材施法也是很大的能力。

    再加上吳忻在面對拿破侖時的表現。

    她大大提升了吳忻的實力和決心的評價,對于殺死拿破侖的信心,對于吳忻後續的計劃的信心,對于吳忻許諾的信心都是大漲。

    她把她控制的艾哈比貝伊的財產全部給了吳忻,還補上了自己的各種財產。

    梅薩迪爾一旦決定支援,她能動用的卷軸真是不少,反正吳忻也不在乎欠她太多人情。

    雖然大部分都是“惑控系”的魔法,品種有點單一,但是也足夠好了。

    吳忻裝模做樣地朝著坑道施展,然後就把這個魔法扔給了穆拉德貝伊,這個行動做不到很隱蔽,但是穆拉德貝伊親衛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雖然有人看到了吳忻的施法目標是穆拉德貝伊,一時間也無法確定情況。

    畢竟說不定是增益魔法呢?

    維爾福也乘此機會大吼︰“大家跟著穆拉德貝伊沖啊!”

    吳忻也在穆拉德貝伊耳邊輕輕說了一聲︰“上。”

    吳忻一開口,穆拉德貝伊就身不由己地帶著部下沖進熊熊燃燒的坑道。

    穆拉德貝伊的心智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是中了“惑控系”的魔法。

    他已經知道自己被吳忻給坑了,雖然吳忻盡量小心。但是終究還是被他發現了,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吳忻也無所謂被他發現了。

    和迪莉雅外罩披風,內穿重甲不同,穆拉德貝伊根本沒有近戰的打算,他是徹徹底底的法老打扮,為了確保在逃跑時能夠跑贏同伴,他根本連輕甲也沒有穿。

    他現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驚駭欲絕地第一個沖進了坑道,滾燙的地道第一時間就燒傷了他的腳板。

    但是他無法後退,只能奮勇和法軍士兵對抗,他的權杖也能當作錘子用。

    在這個情況下,往日的技藝都不頂用,哪怕是法蘭西軍人這個時候也無法對抗“無所畏懼”的穆拉德貝伊。

    穆拉德貝伊一下子沖到了隔絕拿破侖的那個石門所在,貼在他下巴上的降溫膏迅速融化,他的袍子也被烤硬了,隨時會燒起來。

    “大家守住這里,殺了拿破侖這個大異教徒。我們就能輕輕松松地把法國人全殺光!”這種鬼話吳忻完全不信,但是那些士兵們不由得不信,因為穆拉德貝伊反常的勇敢。給了他們的信心。

    要不是有把握?這個老貝伊會那麼勇敢?

    再糟糕的士兵,當長官表現出勇氣的時候,也會有一部分被激發出勇氣,十幾個親衛跟著穆拉德貝伊一起沖進了坑道,頂著滾燙的地板和炙熱的空氣,擊退了當面的法蘭西士兵。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雖然他們的勇氣只是暫時的,就像吳忻也只是能夠很短暫地控制拿破侖的行動,但是這就足夠了。

    拿破侖破開石門的時候,門外處于吳忻的控制下。

    兩邊都是敵人。石門還能激發可怕的魔法,拿破侖的情況空前糟糕。

    但是和貝爾蒂埃一樣。吳忻也知道拿破侖的厲害,他一定不會束手就擒。

    拿破侖確實不負眾望。他首先把手上的大錘子直接丟了出去,正中沖過來的科爾莫娜心口。

    這一下把科爾莫娜直接廢了,女監工身上的皮甲完全沒用,滾得老遠,大口吐血。

    拿破侖同時一腳踢翻了拿著匕首逼上來的親衛阿爾,然後按住他的手,用他自己的匕首割開了他的喉嚨,殺死了這個忠實的衛士,拿破侖不是傷心,但是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的這個部下沒有機會恢復了。

    法老木乃伊近在咫尺,石門後的吳忻已經丟來了第三個“火球術”,而自己的部下被打退了至少三十步,拖延只能意味著自己和他一起死。

    他的動作是如此快速和迅捷,不愧是當世最強的“迅劍士”,他激發了自己的力量後,充滿了爆發力,一個回合就攻擊了敵人兩次。

    阿爾身強體壯,科爾莫娜以這個位面的標準來說,也是很不錯的游蕩者,但是僅僅一個回合,兩個人或死或傷,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但是他做得依然不夠好。

    拿破侖其實是可以把那個飛錘丟在貝爾蒂埃身上的,相比科爾莫娜,法師才是更大威脅的來源。

    但是殺死一個親衛是一回事,殺死一個整天為自己鞠躬盡瘁、嘔心瀝血工作的大管家似的人物是另一回事。

    他終究是無法對跟隨了自己那麼久的貝爾蒂埃下手。

    而貝爾蒂埃可不會猶豫,他抬手一指把自己威力最大的魔法施展了出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36
第三百三十三章 劍在手,威風依舊

    “該死的叛國者,我剝奪你的感受世界的權力!”

    貝爾蒂埃的聲音模糊不清,他的視線也是如此,他的世界都是模糊和茫然的,他在射出了手上的黑色射線後,這種錯亂的感覺就恢復了。

    他手上一塊黑色絲質的眼罩上,剛剛凝聚了許多施法材料,現在光華散盡,成了普通的眼罩。

    這就是貝爾蒂埃的最強魔法,“感官剝奪”。

    吳忻沒有認出這個魔法,不過他還是很欣喜地看到自己的謀劃成功了。

    能夠瞬間激發好幾個“離間術”的寶物,終究是物有所值啊。

    拿破侖看見貝爾蒂埃手上凝聚光線的時候,臉上就閃過一陣苦笑,沒有他就沒有這個魔法。

    為了貝爾蒂埃,他走了不知道多少關系,求了各種各樣的人,好不容易才從法蘭西大圖書館中為貝爾蒂埃求來三張四級魔法的卷軸,貝爾蒂埃用到第三張,才學會這個魔法。

    這個魔法可以剝奪受術者的視覺、听覺、嗅覺和味覺。

    以貝爾蒂埃的實力,一旦成功,在二十到三十秒中,受術者的五感會只剩下一個觸覺。

    貝爾蒂埃一直努力積累,好不容易才積攢了兩塊可以作為施法材料的黑色絲質眼罩,一直舍不得用,沒想到卻對自己用了出來。

    然而拿破侖只是心情悵然而已,他並不恐懼。

    吳忻的謀劃成功了,貝爾蒂埃把自己壓箱底的魔法給了拿破侖,但是吳忻的謀劃還遠遠不夠,拿破侖可不怕這種“遇強不強”的魔法。

    他對于“惑控”、“死靈”、“幻術”三個系列的魔法評價都很低。

    真正的力量,來自“變化”。

    拿破侖沒有去攻擊貝爾蒂埃,他給自己也加持了一個變化系魔法“加速術”。他不是單純的戰士,而是身兼施法能力和近戰能力的“迅劍士”。

    他知道自己能夠對抗貝爾蒂埃魔法,這是一個與意志有關的測試。

    味覺不說。眼楮鼻子和耳朵是我們觀察世界的重要手段,失去了的話。人生將極為可怕,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

    會自我懷疑,自我否定。

    而拿破侖絕不是會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的人。

    他自信身負重任,要帶領法蘭西民族斬開黑暗,掙脫枷鎖,把法蘭西的榮耀書寫于朗朗天空,把波拿巴家族的名字銘刻于巍巍山巔。

    黑暗和茫然。在他的劍下並無容身之地。

    眼前的黑暗,耳邊的寂靜都剎那而逝,拿破侖戰勝了這一切,而且並不算艱難。

    他甚至在此期間完成了自己的魔法,只要有早就準備好的施法材料,迅劍士施展“加速術”並不需要一個回合的吟唱和手勢。

    一念生出,魔法立現。

    他現在身手快速到了人類極限。

    他迅速喝下“元素護盾”藥水,趕在吳忻第三個“火球術”爆開之前,獲得了對抗火焰的能力。

    當時火球的爆炸時,他借著氣流朝著迪莉雅的方向沖了過去。

    既然這個石門的威力如此強大。那麼那條通道,可能並不是死路。

    打了那麼久拿破侖已經看出了帶著金面具的迪莉雅並不是法老木乃伊,不死生物再怎麼靈活也不是這個樣子。那只不過是一個人類打扮得像個法老一樣在嚇唬自己。

    他一直背著的左手終于展示了出來,上面是一個小小的石碑,四面都有文字,一共有三種不同的文字。

    分別是上古埃及象形文字,古埃及草書,希臘文。

    “你們小心,這是羅塞塔石碑……”貝爾蒂埃可沒有抗拒火焰的能力,他被吳忻的“火球術”重傷,但是“離間術”的效果還在。他把拿破侖手上寶物的名字給說了出來。“這個東西可以…”

    吳忻認真地听著,他知識里的羅塞塔石碑比這個要大一圈。是人類文明史上的一件瑰寶。

    用三種文字紀念了一位法老的加冕,文字本身雖然雋永美麗。但是真正的價值在于三種文字同列,其中兩種語言傳承還在,為第三種已經失傳文字,古埃及象形文字,的翻譯打開了大門。

    不過吳忻也很清楚,既然這東西被拿破侖視為珍寶,那肯定不僅僅是以上的作用。

    就是不知道這個存在作為奇物,到底有什麼作用。

    然而貝爾蒂埃只能說到這里了,從他身邊躍過的拿破侖一腳踢在了他的脖子上。

    雖然情況危急,拿破侖還是盡力想要保全這個自己的左右手,他知道自己的這個部下是反對處死國王的,他更知道在魔法過後,貝爾蒂埃一定會誠惶誠恐地向他認罪,他不是那種分不清理想和現實的人,這是魔法的效果而已。

    然而拿破侖想要保全貝爾蒂埃,其他人可不這麼想。

    好幾個穆拉德貝伊的親衛同時朝著這個令他們憎恨的法師發起攻擊,他們把各種武器蒙頭蓋臉地朝著貝爾蒂埃的身上扎去。

    貝爾蒂埃的頭上、心口上立刻是好幾個致命傷,這是最讓人喜歡的敵人了。

    “去追拿破侖,別管他。”雖然吳忻這麼喊了,士兵們還是喜歡砍貝爾蒂埃,只有一個人听了吳忻。

    那就是不得不停的穆拉德貝伊,他一個人沖在最前面,全力追擊拿破侖。

    落後他一步的維爾福則打算等拿破侖被穆拉德貝伊追進的時候,協助他發起攻擊。

    他在心里微微可惜,自己無法幫助這個法蘭西的俊杰。

    可惜,穆拉德貝伊的實力甚至不夠讓拿破侖正眼瞧他一眼。

    拿破侖頭也不回返身一劍,就在他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切斷了他的勁動脈。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幾次帶著大軍和自己進行數萬人規模大戰的埃及實力派人物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為穆拉德貝伊報仇啊!”吳忻大吼,“星月至大,胡拉帕拉夏拉爾!”

    殺死穆拉德貝伊的拿破侖不知道自己殺死了一個代表了舊時代的重要人物。可是在地面上的默罕默德-阿里卻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他並沒有在主力部隊聚集的那個渡口,那里的局勢已經平穩了下來,他把部隊交給了一個可靠的部下。讓他收縮防守渡口,不要浪戰。

    而他則帶著幾個精干人手在梅薩迪爾的引導下。乘船沿著尼羅河上行,然後在帝王谷附近一個相對平緩的地方上了岸。

    說是平緩,當然比水流渡口要急得多,大部隊是無法在這里上岸的,不過幾個實力比較強的人話,還是可以的。

    當然這個地方也沒有路,他們一個一個用繩子綁著,順著山羊吃草的小道。翻過了構成帝王谷的山丘。

    “這樣真的可以嗎?爸爸告訴我,主將不應該離開主戰場。”小酋長當然也算是一個精干人手,雖然經驗不足,但是他的話倒也不能算錯。

    離開了主力部隊和老祭司,他感到很不安。

    “小酋長,你父親說的很對,主將確實不該離開主戰場,但是有的時候,人多的地方未必就是主戰場。”默罕默德-阿里一邊說,一邊和小酋長一起用力。把梅薩迪爾拉上了一個陡峭的平台。

    梅薩迪爾還給了小酋長一個魅惑的笑容,把這個小半獸人引得口水直流。

    帝王谷距離尼羅河不遠,他們已經可以看到腳下法國人的封鎖線。而頭頂則是一只盤旋得很低的鷹。

    默罕默德-阿里甚至能夠看到它美麗而危險的長喙,他對梅薩迪爾說道︰“是他嗎?”

    梅薩迪爾正低下頭︰“是的,不過也不要強求。”

    這個答案讓默罕默德-阿里皺眉,他呵斥了梅薩迪爾一句︰“列強橫行于世,如果不抓住這次的機會克竟全功,我如何能不受干擾地建立強大的埃及,中興星月文明,你也無法得到猶太自治的城市。拿破侖必須死,他也要死。”

    “拿破侖就在下面。我們在圖坦卡蒙的陵墓里花了那麼多人力物力,要是那個小術士還無法殺了他。那也算我看走眼了,但是要殺他就不容易了。”梅薩迪爾還是信心不足。“需要運氣。”

    “星月助我,氣運在我。”默罕默德-阿里氣勢如虹地一揮手,指著一個便于出擊的位置,“就選那里,我們做好準備吧。”

    氣運正在轉移,經過吳忻的不斷努力,默罕默德-阿里終于成為了埃及方面無可爭議的領軍人物。

    與此同時,坑道里的戰斗依然在繼續。

    維爾福就跟在穆拉德貝伊的後面,一直等著拿破侖攻擊穆拉德貝伊的機會,可是拿破侖的實力比穆拉德貝伊強太多了。

    吳忻的魔法雖然讓穆拉德有了“勇氣”,但是也讓他本來就比拿破侖差得多的武技,更加不堪看。

    拿破侖這一下劍出如風,輕而易舉地就把穆拉德貝伊放倒了,隨後踢在穆拉德貝伊的身上,借勢反沖,又一次朝著迪莉雅那邊沖了過去。

    一劍一躍之間,堪堪避開了維爾福的攻擊。

    維爾福眼睜睜地看著穆拉德貝伊捂著脖子倒下,可是拿破侖的步伐極快,完全掌握了身後兩個追擊者的節奏,

    維爾福根本找不到攻擊拿破侖的機會,同時很快又被拉開了距離。

    維爾福的匕首雖然威力大,但是攻擊距離太短了。

    面對迅劍士,他真是感到有力沒處使。

    吳忻的攻擊也落空了,他的火舌跟著拿破侖的靴邊,拿破侖有能夠砸碎石門的力量,但是他的敏捷更高,他猶如踢踏舞步一邊地躲避著吳忻的進攻。

    他們兩個的敏捷猶如天差地別一般,而且同樣在奔跑,拿破侖依然是節奏清晰,而吳忻在奔跑中嘗試用火舌攻擊了幾次後,立刻是節奏大亂,跑得時候同手同腳,很快再次被拿破侖拉開。

    維爾福看著吳忻攻擊失敗,一點也沒有得意,雖然他依然記得自己是法國人,並不喜歡和拿破侖作戰,但是和吳忻一起努力了那麼久,他更不希望吳忻的謀劃失敗。

    不論這個拿破侖是多麼優秀的人物,維爾福顧不上這個位面的事情了。

    主位面上,班加西港危如累卵,維爾福可不希望死在黑大陸,或者被抓去伊斯坦布爾的奴隸大巴扎。

    只有靠吳忻的資源和這次任務的收獲,他才有更大的可能熬過奧斯曼軍的攻城。

    眼看著拿破侖就要沖到迪莉雅面前,維爾福再次做好了準備。

    女牧師身高體壯,一個人就佔據了小半個墓道,要想從她身邊沖過而不減速,實在是不大可能。

    維爾福全身緊繃就等著要給拿破侖來一下。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吳忻因為連續攻擊而步伐混亂,比他落後得更遠。

    維爾福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情況,根本看不見身後情況的拿破侖卻預測到了這一幕,這不是依靠眼楮的觀察,純粹是是經驗和本能。

    他再次返身一擊!

    戰斗的節奏完全在拿破侖的掌握中,這一擊完全出乎維爾福的意料,他已經完全做出了攻擊的姿勢,當拿破侖再次返身一擊的時候,維爾福措手不及。

    他勉強用匕首抵擋,但拿破侖的刺劍還是破開了他的防御,擊落了他的匕首,刺穿了他的鎧甲,從腋下鑽入他的身體,經過皮膚、肌肉,並最終扎透了他的肺葉,然後是心髒和另一片肺葉。

    然後拿破侖抽出細劍,看也不看直接轉身,丟下了鮮血狂飆,恐懼至極的維爾福。

    好在迪莉雅雖然無法及時夾擊拿破侖,但是卻夠得上施展神術。

    她的“治療致命傷”及時抵達,維爾福身上的傷口立刻恢復了,他不僅不會死,而且並沒有喪失行動力。

    但是維爾福還是失去了大部分戰斗力,他的心髒和肺葉雖然不至于崩潰,但是不可避免地降低了功率。

    比*上傷害壓力更大的,是心理作用,維爾福怕了。

    已經被擊碎的那塊石門,距離迪莉雅不過一百多步的距離,在貝爾蒂埃死後,拿破侖面臨的形勢一度看上去已經是沒有希望了。

    維爾福甚至有心思為他感到遺憾。

    可事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拿破侖在兩個部下完全沒有幫上忙的情況下,志不稍減,在百余步的路程中,舉重若輕,抓住機會避實擊虛,不僅保全了自己,還重創了敵人。

    迪莉雅救下了維爾福後,握緊了手中的權杖,蓄勢待發。

    雖然維爾福不行了但總算也站起來和吳忻一起追擊了,吳忻身邊還有喬爾和好幾個護衛。

    吳忻一邊跑,一邊對迪莉雅大喊著什麼。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38
第三百三十四章 拿破侖的絕招

    吳忻喊得很大聲,可是被另外一個更大聲音壓住了。

    “嘩啦………”

    坑道里現在基本是一片漆黑了,吳忻那邊一點若有若無的光華。

    埃及士兵素質低下,戰斗、跑步了那麼久,蠟燭和火把已經沒有幾個人有了。

    倒是喬爾,雖然雙手拿著大槍,但嘴里倒還叼著一根蠟燭。

    好在穆拉德貝伊一沖,所有的埃及士兵都壓上來,把法軍士兵給擊退了老遠,大部分還能行動的法國人,已經重新退到了地面上。

    如今整個坑道基本都在吳忻的控制下了,拿破侖的部下雖然已經在一個上校的指揮下重新組織起來,隨時可能擊潰埃及人。

    但是坑道里的情況已經和剛剛大大不同了。

    剛剛那一聲巨響,就是吳忻安排的一個土方已經垮塌,就算有幾百人也需要幾個小時才清理得出來,他們無論如何是趕不及救援拿破侖了。

    拿破侖就只有一人一劍,要面對吳忻他們幾個輪回者還有近百埃及士兵,埃及士兵也就罷了,這幾個輪回者在這個位面確實算是強敵了。

    吳忻擁有昏暗視覺,還能大概看清前面的拿破侖和迪莉雅金光閃閃的法老面具。

    維爾福和拿破侖都有盲斗的技巧,但是現在維爾福已經落後很多,當然吳忻沒有什麼不滿,他能爬起來,吳忻就覺得很不容易了。

    “不要急,不要急,你不要沖在第一個,我在埃及士兵里收買了幾個可靠的人,還許下了重金,會有不知道深淺的人上去拼命的。”吳忻扶著維爾福。讓他不要太積極。

    維爾福氣喘吁吁地點了點頭︰“這個拿破侖還真是不一般,怪不得能作為這個位面主線任務的核心要素呢,看來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啊。迪莉雅攔不住他的,你後面的那個安排也不大可能奏效。”

    他已經被拿破侖迅如疾風的幾下給嚇住了。迪莉雅也許還有一個“治療致命傷”,但是他可不敢指望了,這是上百塔勒的施法材料啊,迪莉雅整天禱告如儀,那些水和糧食才能作為施法材料。

    而且她一個人可供不起自己,高強度戰斗的牧師,必須有教會的支持,而羅馬教會可不會專門支持迪莉雅。還是要花錢。

    雖然原料比法師要好弄,但是投入的精力更多,同樣昂貴。

    “事在人為,現在要逃跑不難,拿破侖也要先對付默罕默德-阿里的大軍,我們並不值得追殺,我們躲起來就能完成主線任務,但是你舍得嗎?”吳忻反正是舍不得。

    在這個地下墓室里又是搞土建,又是裝修,雖然這里沒有活人。但是圖坦卡蒙這個釘子戶也很是折騰了一番,後來又是練習火球砸油桶,期間被燙傷了多少次。真的是數也數不清。

    如今雖然已經把拿破侖引誘進了自己的坑洞啊,但是吳忻一點也沒有自滿,在他的概念里,要遏制這個人杰需要當世除法蘭西以外的列強通力合作才行,要搞倒他就更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了。

    吳忻覺得拿破侖性格里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是可能有點自大,他在連續勝利,把所有歐陸大國都放倒後,居然起了去要去莫斯科戰天斗地的心思。最終把自己一生的事業敗壞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一點余燼。就是後來的拿破侖三世上台啦。

    埃及戰役的一連串勝利,其實就是拿破侖在打贏奧斯特里茲會戰和耶拿會戰之前的人生巔峰之一。吳忻費盡心機,終于是把他引進了自己經營許久的這個地下陵墓。

    不過就算有這麼好的安排,似乎還是網不住拿破侖這條大魚啊。

    心里舍不得這一番謀劃失敗,但是吳忻更舍不得和自己一起戰斗了那麼久的戰友死去,特別是迪莉雅。

    所以舍不得歸舍不得,吳忻嘴里的話卻是這樣的。

    “小心啊,不行就放他過去。”

    “做不成這次也不要緊,我在家里收了很多稅啊。”

    吳忻當然沒有在的黎波里收到多少稅,他廢了老大心機才總算是把內部的局面控制住而已,人和錢都是勉強夠用,很多事不可能的。

    但是他又確實擔心迪莉雅。

    他面對拿破侖,心理壓力實在是很大,雖然安排得很多,但拿破侖一人一劍真的殺出來一條血路,別人的血也就罷了,吳忻可不希望迪莉雅的血也在其中。

    但是迪莉雅卻是信心十足,她同樣也從主線任務里,感受到了拿破侖在這個位面、這段歷史中的地位。

    但是迪莉雅的心態比吳忻要傲慢得多,這是不可避免的,她對于歷史了解不如吳忻,對于拿破侖的感官,就是這是一個不錯的將軍而已。

    吳忻那些個“蓋世英雄”“時代驕子”的說法,迪莉雅听過之後完全接受不了,雖然她看得出吳忻是一片好心怕她對上拿破侖的時候不夠謹慎,可是她就是听不進去。

    吳忻對于拿破侖的判斷是有依據的,可是他的依據又不能拿出來說服迪莉雅,雖然輪回任務經歷了那麼多次,吳忻就是跳出來大吼我其實在一個完全沒有魔法的位面生活過幾十年,對于迪莉雅來說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但是沒有魔法,有沒有神術,有沒有上帝?

    那肯定不能沒有,必須有,然後各種解釋,吳忻想想就不知道該怎麼圓。

    這樣整個故事就會支離破碎,迪莉雅肯定當吳忻是中了什麼幻術系的魔法了。

    所以他只好假大空地說一說拿破侖的本事。

    這種東西,迪莉雅作為牧師不知道說了多少,又听那些上級說了多少。

    當然和吳忻胡吹大氣不同,迪莉雅那都是有依據的,所以她越听越煩,質問這個拿破侖本事那麼大。是不是上帝老大,他老二啊?

    雖然拿破侖日後是把真選教皇隨便搓扁揉圓的人物,吳忻當然不能承認。老二當然是真選教皇,必須是真選教皇。

    他越是苦口婆心地宣傳拿破侖的厲害,她越是煩躁,一個法國人,一個無君無父,一個沒有羅馬教會祝福的人,能有多少本事?

    今天不就被引誘到這個地下墓室里來了嗎!

    不就被斬盡羽翼,只剩下一個光桿司令了嗎!

    她可不怕拿破侖。

    迪莉雅有信心能夠攔下拿破侖,她的視線比吳忻還要清晰。

    迪莉雅在輪回任務那麼久。也沒有得到過昏暗視覺,但是她臉上有法老的金面具啊。

    她的金面具上的魔法雖然已經用光了,但是還是有一個“真知術”的效果。

    這當然是一個雞肋,是為了讓法老死後,能夠在渡過冥河時,選擇正確的擺渡人…………

    不要選錯了渡船,落入邪魔的手里,被送去九層地獄。

    當然其中的細節很復雜,反正就是要花錢,要辦事。才能讓法老去好地方。

    也就是無底深淵,羅絲女神統治的地方………

    這不是重點,重點就是迪莉雅有這個強大的魔法幫助。自信能夠對付拿破侖。

    當然如果是一個更有用的六級魔法,拿破侖那就死定了,不過本來就是葬器,人家肯定不管你一個盜墓賊到底有什麼用了。

    雖然拿破侖在坑道里的表現不錯,但是迪莉雅卻感到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前後突襲的那幾下,他都是全力爆發,把肌肉和筋腱壓榨到了極限,才把前後幾個敵人全部放倒。

    但就是如此,也只能把已經傻了的穆拉德貝伊殺死。實力稍強的一點的維爾福雖然心肺被洞穿,但是得到了一個治療神術後。就能跟上來了。

    這說明拿破侖手上的武器,也就是質量不錯而已。沒有什麼附加效果。

    其實拿破侖手上的細刺劍確實沒有什麼附加效果,但無論如何也是“精銳”級的物品了,所以能夠輕易地切開維爾福的身體,總體上說,和他的身份還是匹配的,迪莉雅手上的法老權杖也就是這個樣子。

    而且拿破侖真正的身家也不在劍上,不過迪莉雅沒有想到這一點。

    而且她已經發現,拿破侖其實根本不能算戰士。

    他一身鎧甲銀光閃閃,極為華美,而且在戰斗中表現極佳,防護住了阿爾好幾下攻擊,維爾福和喬爾的長槍也始終沒有見工,不僅僅是因為拿破侖身手不凡,他的鎧甲也不錯,似乎對于魔法還有一定的吸收能力,

    但是關鍵的關鍵,覆蓋面積和襯衫差不多,僅僅是中甲而已。

    這有什麼好怕的?

    迪莉雅是絕對的重甲至上主義者,她的邏輯很簡單,直接服侍上帝的牧師都穿重甲,那顯然重甲就是一等人。

    中甲和輕甲都是給陰險的游蕩者之類的穿的,而不穿甲的都是法師和術士,雖然里面也有吳忻這樣不是那麼討厭,勉強可以挽救的人,但是總體上來說,他們都是此等人,都不是真正的戰士。

    只有穿重甲才是真正的戰士。

    迪莉雅的眼力不錯,至少在這里,僅次于拿破侖而已。

    拿破侖自己知道,雖然重創了好幾個敵人,但是他的情況依然不大妙。

    當然比剛剛被部下圍攻的時候要好一點,但是失去了全部部下不說,剛剛那一聲巨響後,再也听不到嘈雜的法語了,這個陵墓想來是被封閉了。

    拿破侖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大致猜到了是那個“隱士”背叛了自己。

    只有清晰地掌握了他的行軍路線和節奏,才能安排好這個陵墓的改造工程,還有那扇石門,必然也是精通“惑控”系魔法的大師才能制造或者修復的。

    峋山隱修會到底是為什麼背叛自己呢?

    拿破侖已經是法蘭西的大人物了,但是策動大革命的一伙人和他其實不是一路,這伙人已經互相在斷頭台上砍得差不多了,內部極為混亂,人心喪盡。

    拿破侖一回到巴黎,在沒有帶回自己嫡系部隊,全靠折沖平衡,挑動他們的內部矛盾,然後依靠巴黎一些並不是和完全被他控制的部隊,就把所有挑起大革命的勢力都給按倒了。

    最終拿破侖也沒有亂殺人,他仔細甄別,留下了可用之人,僅僅是野心家全部送進政治冰箱,因為他百戰百勝而且沒有大開殺戒,很快控制了局面。

    但是他和峋山隱修會並沒有過硬的關系,這也是梅薩迪爾最終選擇支持吳忻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們雖然財力雄厚,但是政治斗爭還是只能支持一派,這一派人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雖然“自由、平等、博愛”的理念還是很合猶太人的胃口和利益,但是理念再好,沒有人長期提供財力和情報支持的政治玩家,也就是那麼回事而已。

    拿破侖對大革命的理念雖然也支持,但就不是那種對長期投資的回報了,僅僅是不專門折騰猶太人而已。

    他沒有真的允許猶太人建立自己的獨立國家,甚至自治市也沒有。

    不過拿破侖可不怕什麼“隱士”,再艱難的情況,他也不會束手投降。

    雖然他想不明白聲譽那麼好的猶太人到底是拿了什麼好處才會背叛,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拿破侖是要干大事的人,一定不能死在埃及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特別是這個陰森灰暗的陵墓。

    用錘子砸石門,損耗了他很多體力。

    他如果知道自己一身秘銀胸甲被迪莉雅如此評價大概真是要郁悶,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法國將軍就能有的。

    法軍在埃及這幾場勝仗,獲得得戰利品極多,拿破侖自然也得到了一些好貨。

    最重要最顯示身家的,就是這一身秘銀胸甲了。

    不過這是戰利品,埃及執行最大的戰利品是羅塞塔石碑。

    這塊石碑字體清晰,刻畫明顯,即使幾千年過去了,上面的文字還是保存得極為完好。

    當然那三種語言,拿破侖是一種也不懂。

    但是這不要緊,他還是能夠激發這件寶物的力量。

    “贊美法老!願他能夠永生!”拿破侖大吼一聲,說出了激活羅塞塔石碑的密語。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39
第三百三十四章 兩個拿破侖

    坑道里被兩面夾擊的拿破侖為了解決眼下的困境,使出了大絕招!

    他把羅塞塔石碑舉過頭領,然後高聲念出贊美法老的祭語。

    這塊石碑在制造出來的時候,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皇室記錄用品,用來贊美一個普通法老的普通繼位。

    只是幾百甚至上千件同類中,很普通的一個。

    但是如此多的同類,只有它一個經歷了千年時間的考驗,經歷了無數朝代的興亡,甚至是神明的起落。

    在沙土中等待了上千年後,終于等到了法蘭西的大兵。

    它身上帶著的三種語言,為後人理解歷史立下了大功,得到了好幾個法師和考古學家最精心的照顧。

    因為承載過傳承文明的使命,它得到了升華,成為了最好的奇物材料。

    再加上拿破侖在埃及混了那麼久,得到了奧斯曼軍許多的隨軍物品不說,還收攏了好幾個已經死了很久古代卓爾法師的寶物。

    最終糾合了許多法師,東拼西湊了各種材料,把羅塞塔石碑進行了再加工。

    這塊石碑最終就成了達到這個位面的極限,和位面一體的寶物,“核心級”。

    拿破侖也是這樣的人物,他的實力就是位面的極限,短時間內,也能夠激發到“核心級”。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在羅塞塔石碑的幫助下,已經超過吳忻能夠應付的了。

    石碑發出破碎的聲音,然後下一刻,拿破侖的面前有一陣水波狀的光幕閃過。

    再下一刻,另一個拿破侖從光幕中走了出來。

    “幻術?”

    “不好。”

    迪莉雅以為是幻術魔法,吳忻猜到了大名鼎鼎的羅塞塔石碑可能的效應,這東西的來歷他大概知道。這真是寶物啊。

    在吳忻和迪莉雅驚詫的目光中,兩個拿破侖同時開始吟唱施法。

    “先不要近戰,用最強神術對付他!”吳忻先對迪莉雅喊道。再走進幾步到足夠的距離後,然後也開始吟唱施法。當然還是“火球術”,而且是“極效”過的那一種。

    迪莉雅信心很強,一開始是準備給自己來一個“神能”然後剛正面的,這個神術能夠讓迪莉雅本來就很強的力量和體質再進一步。

    拿破侖本事再大,但是那身高和體重怎麼看也不是蘊含了很大的力量,迪莉雅的肌肉就是能吃定他,在加上神能,拿破侖的機會就很小了。當真是不死也要重傷。

    在這狹窄的坑道里,她的戰術很不錯,即使拿破侖也會很難辦。

    在這個情況下,不要說重傷,就是稍微喪失速度,立刻就是被圍攻而死的下場。

    迪莉雅已經做好了自己也受重傷的準備,反正有重甲和金面具,只要不被一劍插入腦子,就不會有大事,就算腦袋中劍。也有很大希望得到阿爾法的治療。

    最好還是也被拿破侖穿心一劍好了,拿破侖再強也就是能夠擊敗自己而已,難道還能控場?

    不能控場。迪莉雅就有信心能夠施展治療神術,就算自己不行了,吳忻也有辦法的。

    這就是跟腳。

    有大位面做後台的探險者,和只能在一個支離破碎隨時會垮塌位面的土著作戰,雙方天生是不平等的,哪怕拿破侖的才華和心智都是無以倫比的,但是他的跟腳不行。

    當然這也是因為迪莉雅有一個很好的隊友,吳忻關心她,她也信賴吳忻。

    吳忻大吼。她能夠听出吳忻語氣中的急切之情,所以她還是听吳忻的話的。沒有選擇加持性的神術,也把自己攻擊性最強的神術施展了出來。裁決領域的“聖光擊”。

    但是拿破侖可不是地頭蛇,而是地頭龍,他是在萊比錫慘敗後,能溜回大陸又逼得全部列強再滅他一次的拿破侖啊。

    他的動作頻率比所有人都要快一拍,吳忻和迪莉雅兩個的魔法和神術還沒到,他的兩個魔法就都完成了。

    一個魔法引來了一群密密麻麻的小蟲,在拿破侖周圍飛舞,漸漸地構成了一個奇怪的圖形,某位地獄中的大人物給拿破侖提供了一份額外的生命值,這是“厄運蟲群”。

    這個魔法可不是什麼好路數。

    另一個魔法在拿破侖的身邊形成了一個火紅的盾牌,這就是吳忻很期待得到,最終沒有得到的“火焰護盾”,可以保護拿破侖不說,還會讓攻擊者受到火焰傷害。

    然後兩個拿破侖一前一後,分別對付前後的敵人,羅塞塔石碑制造出來的分身,當然不會僅有施法一個魔法的能力,“他”能穩定存在很久的。

    兩個拿破侖都很真實,都不是幻術,但是魔法都是給了其中一個拿破侖,顯然還是有本體和分身之分的。

    分身顯然是調頭對付吳忻的那一個,“他”身上沒有魔法。

    吳忻的“極效火球術”就落在兩個拿破侖之間,兩個拿破侖都被炸到。

    吳忻看不到沖向迪莉雅的那個本體情況如何,反正這個分身被搞得很慘,似乎隨時會死。

    但是他確實又沒死。

    他不僅沒死,還頂著傷勢,又給拿破侖的本體加持了最後一個魔法,“蛛行術”。

    拿破侖確實不是戰士,而是半法師半施法者的暮色之刃進階的迅劍士,法武雙修的最強者之一。

    他現在的本體狀態就好多了,額外的生命值再加上飛檐走壁的能力,他的生機大增。

    剛剛吳忻的“極效火球術”威力很大,但是他是在極限距離施展魔法,拿破侖當然不可能被完全命中,他避開了大部分傷害。

    不僅沒有很慘,拿破侖其實依然是毫發未損,他的施法者等級其實很高,“厄運蟲群”的效果極大。

    他摸了摸手上的東西,石碑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裂口。看來最多再用一次,就要分崩離析了。

    這個時候,迪莉雅的神術也完成了。“聖光擊”照在拿破侖的身上,照爛了他好幾塊肉。

    但是僅此而已。效果似乎沒有迪莉雅和吳忻想的那麼好。

    這個神術對“善良”的人是無效的,但是位高權重、沙發果斷如拿破侖無論如何不會是善良的人吧?

    迪莉雅很是不解。

    吳忻也稍微有點意外,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也許拿破侖無論如何算不上好人,但是迪莉雅的力量來源有問題,迪莉雅是希瑞克的牧師,而希瑞克喜歡拿破侖。

    拿破侖是希瑞克在這個位面碎片上存在的抓手。

    雖然拿破侖在歐洲的戰斗有深刻的記憶,他也確實在執行返回歐羅巴的計劃。但這只是一個輪回,一個片段。

    這個位面只是一個碎片,大海的對面並不是陸地,世界上並沒有真選教皇。

    所以拿破侖是也許是這個位面碎片中,最合希瑞克神性的人物了。

    他在世界範圍內,更多得是因為優秀的軍事能力被傳誦,其實他在法國奪權的經歷,也是足夠傳奇,足夠上教科書的。

    一個拋棄軍隊和職責,只帶了少數親信。在巴黎根基淺薄的將軍,居然真的依靠名望和一個議員弟弟的幫助,就在一輪政變中。把各個實力派全部壓倒,成為了第一執政,這幾乎是希瑞克的選民了。

    要知道常勝將軍固然是成為君主或僭主的前置途徑,但是號令十萬大軍縱橫千里的人物,被幾個刀斧手和獄吏所殺的事情,也是史不絕書。

    而且能成為君主或僭主的將軍往往是打了一輩子仗,羽翼豐滿到了極點的人物,取代的也是另一個君主或僭主,沒有打破體制的問題。而拿破侖雖然表面上廢黜的是督政,實際上他是把國民議會的大權剝奪了。

    還頒布了新憲法。變現了和過去那些政變完全不同的氣勢和路線,大大得了人心。

    人類歷史上。會打仗的不少,會政變的也不少,但是打仗和政變,都像拿破侖這樣玩得這麼漂亮得真的是少數。

    而且吳忻經過的幾個位面,戰神的名號都非常衰微,這個世界也是如此,大將軍似乎就是大政治家的一部分,也在希瑞克的關注和掌握下。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這話,在這里得到了充分體現。

    所以如果是在大位面,那吳忻可能就要面對一個身負紫光,頭帶紫霞,手持紫雷的拿破侖了。

    不過即使沒有這些加持的拿破侖,也不至于被希瑞克牧師的神術所重創。

    拿破侖感受著身上的神術,確認和往常一樣,他受到的傷害極其有限。

    拿破侖的本體情況不錯,他的分身也表現極佳。

    即使是一個分身,即使受了重傷,還是足夠攔住追兵了。

    這個分身和本體一樣強大,甚至更強一點,至少在幾分鐘內是如此,因為“他”是完全得生死看淡。

    “他”有拿破侖的技藝和裝備,分毫不差,除了沒有羅塞塔石碑。

    雖然身上沒有什麼魔法加持,還被火球術給炸得重傷,但是這個分身無所畏懼地迎上了敵人。

    他首先攻擊維爾福,雖然維爾福躲在喬爾後面,但是拿破侖任憑喬爾攻擊自己,只是直沖維爾福。

    拿破侖分身的看也不看喬爾和吳忻,就是緊緊地盯著維爾福,他那雙眼中的威勢,嚇得維爾福心膽俱碎。

    維爾福雖然勉強繼續戰斗,但是剛剛刺劍穿過他內髒的感覺還遠遠沒有被沖淡。

    一個這個分身沖了過來,立刻是手腳發軟,這一次,迪莉雅肯定來不及救他了啊。

    他根本不敢反擊,連忙又向後逃跑。

    這個時候,拿破侖分身根本還沒有靠近他呢,看到維爾福後退,拿破侖微微變向。

    吳忻意識到,他的目標是喬爾,從來都是喬爾。

    拿破侖的分身只是用眼神恐嚇的維爾福,讓他不敢保護喬爾的側翼。

    吳忻雖然有心保護喬爾,但是他是既無法穿甲、又沒有防護系魔法的術士,他如果迎上去,拿破侖的分身又何妨再對付他?

    所以吳忻不得不也稍微後退,不過他總算不像維爾福那樣退出幾米遠,雖然拿破侖還是擊破了喬爾,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拿長槍去對付拿破侖的細刺劍,那就猶如赤手空拳一般。

    沒有了數量和隊形,長槍的威力本來就去了一半,再加上靈活的細刺劍又是最克制長槍的武器,喬爾真的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他把自己的學到的技法基本完整地發揮了出來,橫槍一掃,想要逼退敵人。

    但是一直前沖的拿破侖分身在最後一刻突然微微矮身,依靠他本來就很矮的身材,躲開了喬爾的這一擊。

    喬爾的防御完全失敗,被拿破侖狠狠地在胸前拉了一道大口子。

    好在吳忻的火舌,也很快纏上了拿破侖的分身,總算沒有讓拿破侖隔開喬爾的脖子。

    “你們都和我一起上!”

    吳忻一邊燒拿破侖分身,一邊讓那些畏畏縮縮的埃及人也來圍攻,這些埃及人大多是馬木留克,雖然腐化墮落,但大部分人都有兩三級戰士和游蕩者等級,圍攻之下還是能夠發揮作用的。

    與此同時,迪莉雅則因為“聖光打擊”無功而返而意外,同時她又感到一陣氣悶,突然無法敏捷得做出決定。

    人在遲鈍的時候,自然會保守。

    她沒有迎擊拿破侖,而是重新進行了站位,牢牢佔住了坑道的中央,把權杖橫在身前,做出一個防御的姿態。

    準備穩妥地等待吳忻他們追上來再說。

    她的戰術中規中矩,一般來說不會是是錯誤的選擇,但是面對拿破侖,中規中矩就是遲鈍和保守,她的行動給了對方進一步施展戰術的空間。

    拿破侖本體又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魔法,然後橫身一腳,就從坑道牆壁爬到了坑道的頂層,然後疾步如飛朝著迪莉雅身後沖去。

    “蛛行術”讓拿破侖可以猶如蜘蛛一般,在牆壁和天花板上行走。

    拿破侖的身高確實很矮,即使他這樣自信的人物,偶爾也會為此煩惱,要是他高大英俊一點,也許仕途就能更順暢了,畢竟他的主要力量就是在人民群眾中的名望,雖然這名望的根源是他打得那些勝仗,但是容貌是可以加大這種力量。

    可是拿破侖沒有這個好處,他全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

    當然這只是很偶然的情緒,拿破侖大部分時候是不為身材煩惱的。

    而如今他的身材在這個環境下更成了巨大的優勢。

    不僅是分身依靠比較小的面積擊退了敵人,本體也因為矮小而得到了機會。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40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最後的阻擋線

    迪莉雅身高體壯,前一段時間在地面上倒還好。

    讓她打再多的水,迪莉雅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但是最近這一段日子里,她真的是難過。

    吳忻一直躲在坑道里練習火球砸油桶,那麼各種改造工程,她是希瑞克的牧師,自然不好不幫忙。

    實際上這幾乎算是希瑞克牧師的本行之一了,希瑞克是最看重此類政績的了,那些大主教、紅衣大主教都喜歡起那些個大教堂啊,造各種各樣的修道院啊。

    既能取悅神明,又能把生意分包給出去,大家的小舅子那麼多,總歸要有個活路不是?

    大家都是宗教人士,為了傳播上帝的福音都不能討老婆了,你說再不讓大家搞女人,那也太過份了不是。

    還有那些修女都是上帝的妻子,這沒問題,但是上帝大人大量,還會在乎自己那麼多妻子偶然啊找幾個相好?

    這種我們人類這種低等生命才會有的狹隘思想,上帝陛下怎麼會有???

    所以要安排的分包商也就多了,正式情人的弟弟,不那麼正式情人的弟弟,還有那個修女的弟弟等等等等。

    吳忻很是看不上希瑞克這點,你喜歡修橋補路不好嗎,同樣不耽誤主教們撈錢,還能讓人民群眾的日子過的好一點。

    不過希瑞克就是沒有道路的神職,吳忻所在主位面的道路之神雖然不強,但是一直沒有滅亡,希瑞克也沒有特意去打擊。

    就一直鼓勵的牧師造各種大教堂。

    陵墓改造和造大教堂就是一個路數,迪莉雅雖然自身經驗不多,但是耳濡目染看著自己的大伯干了那麼多工程,必要的經驗還是有的。

    很快就上手。把各種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整個坑道都改造得極好,不論是各種法陣轉移。還石門的安裝,還是通風系統改善。都做得非常好。

    這固然有科爾莫娜很大的功勞,人力資源畢竟是她的專長,埃及人都被她折磨得夠嗆。

    想要偷懶耍滑的或者想要辭職的,當然是被抽得他媽媽都不認識。

    不過大部分功勞還是迪莉雅的,各種分類編組,橫向協調,後勤安排,靠得都是迪莉雅。

    即使如此。這個墓室對其他人還好,對于迪莉雅來說還是太壓抑了一點。

    平日還好,今天各種大燒大烤,空氣渾濁,對于迪莉雅的損害比其他人要大得多。

    拿破侖一腳蹬在牆壁上,下一刻就從迪莉雅的視線里消失了。

    迪莉雅的大腦反應遲鈍了片刻,等到想明白情況,她迅速抬頭,正好看到拿破侖從天而降的一劍,已經逼近了她的眼楮。

    那劍尖上的一點寒芒是如此微弱。可是卻是要命至極。

    拿破侖借著“蛛行術”的力量,直接爬上了牆頂。

    迪莉雅的身高體壯,戰斗的時候這一般來說是個優勢。但是在空氣不良時,就是劣勢了。

    她雖然還不能說頭昏眼花,但是動作節奏確實慢了一拍,拿破侖這個上頂戰術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迪莉雅看到寒芒再手忙腳亂的想要反應,舉起手上的權杖抵抗,那當然是晚了。

    她手中金光閃閃的根本沒有來得及舉起,拿破侖的一劍就穿過面具,直接刺進了她的眼球。

    “啊!”

    寒芒遮住整個眼楮,然後扎進眼球。即使是迪莉雅這樣堅強的人,也不禁發出了大吼。

    拿破侖對于迪莉雅的身材和力量也感到棘手。而且迪莉雅雖然顧忌坑道的狹窄,不敢使用綠龍吐息。

    但是拿破侖卻依然本能地感受到這個法老打扮的女人。貼身穿著的那件綠色鎧甲的不凡。

    這個位面碎片當然沒有龍,但是拿破侖南征北戰,見識極廣。

    阿爾卑斯山上的雪域霸主,地中海中的凶暴大魚,埃及沙漠中一口能夠吞下一只駱駝的大蜥蜴,拿破侖都見識過,還把其中不少給大卸八塊,剝皮抽筋。

    他手上的鯊魚皮手套,就是來自那只可能有深淵血脈的大鯊魚。

    這雙手套讓拿破侖能夠把劍握得更穩定,哪怕連續幾個動作都是對身體壓力很大,依然能夠準確地命中迪莉雅的眼楮。

    刺劍下降的速度極快,在電光火石之間,迪莉雅發現根本沒有最後時刻,回溯人生這種事情。

    她只能祈禱自己能夠挺住這一擊,依靠阿爾法來救命了。

    ‘要放棄任務,還要花不知道多少醫療費,他舍得那麼多命運點嗎?’

    這就是迪莉雅最後的念頭。

    或者她以為自己最後的念頭。

    那把已經扎進眼球的細刺劍,忽然停止了繼續深入。

    “嗯。”

    下一刻,拿破侖發出了一聲悶哼。

    然後迪莉雅僅存的一只眼楮,似乎就看到拿破侖好像飛了出去。

    迪莉雅知道此時不能遲疑,她毫不猶豫地拔出那把細刺劍,連劍帶眼球一起拔出來。

    她不顧劇痛,立刻用僅存的一只眼楮觀察局勢,拿破侖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插著一根帶火的長槍,但是腳下依然快速沖刺,向著坑道的盡頭沖刺。

    那里有一個向上的樓梯,雖然不知道後面的情況,不夠拿破侖還是決定沖過去看看。

    敵人在這個通道里的安排顯然已經是精銳盡出,就算那個盡頭不是什麼好地方,他也要試一試。

    “你沒事吧?”

    “沒事。”

    雖然人人重傷,但他們還是在奔跑。

    直到跑到通道盡頭的樓梯,吳忻才抬手示意大家停一停︰“他就在里面,這是法老的安息之地,里面有強大的魔法,大家要小心啊。”

    迪莉雅忍著眼眶的劇痛,剛剛想要給自己來一個“治療重傷”。她突然發現吳忻傷得比她還重。

    她僅僅是丟了一個眼珠,而吳忻確實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全是燒傷。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為了迅速殺死羅塞塔石碑制造出來的分身,吳忻在近距離丟了一個“火球術”。

    他成功地及時殺死了那個沒有額外生命的分身。也讓當時情況危機的喬爾沒有受到重傷。

    不過這一招也把大部分的埃及人全殺了,剩下的幾個也堅決不肯再和吳忻一起行動了。

    他們受夠了這個不把別人命當命的術士,要不是維爾福和喬爾,他們甚至有立刻撕了吳忻的沖動。

    吳忻當然是把人當人的,至少喬爾就對他不顧自己安慰,近距離用“火球術”救自己感到很感動。

    可是他說不出話來。

    “不要給我神術,給喬爾吧。”吳忻制止了迪莉雅的動作,讓她把神術給更慘的喬爾。“這次多虧了喬爾了。”

    迪莉雅這才想起來。剛剛插在拿破侖身上的那支長槍,不就是喬爾一直用的那一支嗎?

    喬爾也揮揮手,好像在示意自己無需治療。

    不過他確實受傷了,當時他距離爆炸的位置比吳忻還要進,雖然拿破侖分身的那一劍是沒挨到。

    但是被炸得真是慘,身上那些傷就別提了,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了。

    迪莉雅看他話都說不清了,當然不能接受他的客氣。

    她給了喬爾一個“治療重傷”,這個老漁夫才恢復了說話的能力︰“哎,太浪費了。我在班加西港被奧斯曼人傷得更重,也沒有用這麼高級的神術啊。”

    “切薩雷的火球術可不是開玩笑的,神術材料還夠用幾個治療重傷。你不用擔心。”迪莉雅一邊說,一邊又給吳忻來了一個“治療中傷”,她和維爾福則是一個一個“治療輕傷”,她還說,“你都說不出話了。”

    “我那是把咬著的蠟燭吃下去了,其實不要緊。”喬爾有點尷尬地解釋到。

    他們追得很急,但是追到了這里,能夠听到拿破侖就在上面,他們卻都放慢了節奏。

    迪莉雅在施展神術的時候。吳忻和維爾福一直對著那條向上的走廊說話。

    “上面是主墓室啊,還是不要追了吧?”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殺了這個拿破侖-波拿巴。”

    “可是主墓室里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至今沒有搞清楚啊。凡是接觸過棺槨的人都死了。”

    “什麼情況不情況,無非是自己嚇自己罷了,我說過了,所有的幻術系和死靈系法陣都已經清理干淨了,死掉的那些個勞工和武士,都是有很魔法很合理的解釋的!”

    “可是你不也不敢接觸棺槨嗎…………..”

    “我不敢?!我不敢?我是以大局為重………….”

    拿破侖此時正坐在棺槨的旁邊,他已經拔出了身上的那桿長槍。

    吳忻他們的對話用的是法語,這不算奇怪,這個術士雖然應該不是一個波旁王子,但是也應該是一個法國人。

    拿破侖想到這里有點痛恨自己,什麼都是“應該”,一點可靠的東西也沒有。

    他深深地反省,這一次的關鍵就是沒有搞清楚這個術士的背景,他的情報系統在梅薩迪爾能夠工作的時候,似乎也挺有效率,總能提供一點

    “隱士”的情報不可靠後,他自己的情報官是一點用都沒有。

    這時,拿破侖听到這個棺槨有問題,即使是他這樣的人物,在這個環境下也有點神經質了,他本能地朝旁邊移了移。

    不過很快,他又坐了回去,他不能放棄這個位置,敵人也許正在引誘他離開便于防御的位置。

    這個距離棺槨很近的位置,最適合抵抗從樓梯里走上來的人,這個樓梯極為狹窄,一次只能走一個人,這對拿破侖是一個有利因素。

    還有一個有利因素是,他在這個房間里居然見到了陽光,這里有出口!

    房頂的正中有一個小小的方孔,陽光就是從那里進來的。

    拿破侖還沒有到下面去看過,但是憑他探索金字塔的經驗看,法老主墓室的正中,確實經常會有直通外面的一個小通道。

    這是為了讓法老的靈魂能夠自由來回于人世和冥界的關鍵。

    雖然那條通道不會很短,但是只要進入其中,擁有“蛛行術”加持的拿破侖就不難攀爬上去。

    那個法術會持續大約一個小時,他的時間是足夠的。

    法老陵墓的建造水平都很高,那些古老的磚塊縫隙很小,所以才能歷盡千年而不倒,但無論如何也攔不住拿破侖。

    那條給靈魂的通道是能夠攀爬的,當然這個通道本身可能還有一些魔法防御措施,但是拿破侖自信自己可以戰勝那些阻撓。

    地面上依然是法軍在控制,拿破侖對這一點有相當的自信,他對吳忻的安排印象深刻,已經極為重視這個對手。

    雖然被吳忻炸死的是他的分身,但是他能夠擁有那些記憶,吳忻的“火球術”是如此果斷,以至于他的分身沒有能夠殺死哪怕一個敵人。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其他部下,吳忻雖然能夠讓埃及人在地下佔優,但是絕不可能打敗一千五百法國人。

    他再努力也做不到這一點,他的時間和資源都不足。

    當然不利的因素更多,拿破侖面對的更大問題是失去了武器。

    他的靴子里也有一把匕首,同樣可以算精銳級的物品,不過沒有了那把細刺劍,他的實力絕對下降了三成以上。

    相比起來,他的身體狀況倒是還可以,“厄運蟲群”提供的額外生命,讓他不能沒有因為這傷勢而喪失行動力,而且能夠忍痛拔出身上的長槍。

    他又喝掉了一瓶“治療輕傷”藥水,這曾經是一個帕夏的隨身物品。

    這是最後一瓶了。

    這個位面碎片上,萬法皆衰。

    法師的上限更低,各種超魔技巧幾乎不存在,奇物的加工極為粗糙。

    比如他手上的羅塞塔石碑,短時間內已經無法激活了,甚至不一定能夠再次激活,這件東西在經歷了時間的考驗和打磨後,已經是天生的奇物,拿破侖找到了這里最好的法師,也只是能夠激發它蘊含的力量。

    如果薩扎斯坦在這里,可以制作成的寶物,很可能可以接近“傳奇”。

    但是其中最衰退的是制作藥劑,制作魔法藥劑難度尤其高,能夠擁有這些治療藥劑,已經是很難得了。

    拿破侖評估著自己的狀態,同時也沒有放松戒備,當然是對那個樓梯。

    可是這時,他忽然听到自己身後,忽然傳來輕微的聲響,似乎是木板開合的聲音?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41
第二百三十七章 拿破侖的厲害

    “嗒…”

    听到門板開合的聲音後,拿破侖想也不想,直接返身對著棺槨上方就是一擊。

    他的空間感和平衡能力是如此出色,如果真的有法老木乃伊的話,那麼這一擊會正中它的脖子。

    鬼神在有魔法的世界本來就有魔法的解釋,再加上拿破侖更是與天斗與地斗的人物,這一擊雖然事出突然,但是依然穩、狠、準三者齊備。

    他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可怕的骷髏或者是一身王者打扮的法老木乃伊。

    然而匕首所指,什麼都沒有。

    拿破侖迅速掃射四周。

    巨大的墓室里,如果不算角落里那些瓶瓶罐罐,依然只有拿破侖和那個巨大的棺槨。

    這個地方顯然也被敵人打掃過,房間里的陪葬品大部分已經拿走了。

    但是拿破侖依然渾身緊繃,他對自己的听力絕對自信,剛剛他肯定听到了門板開合的聲音,剛剛棺木打開過。

    身後有追擊者,房間里有可能是隱身的幽靈,可是拿破侖依然無所畏懼。

    他拿出一張卷軸,“閃光塵”。

    恢復藥水用光了,但是破除隱身的魔法還有。

    一陣晶瑩的粉末在空氣中飄動。

    拿破侖瞪大眼楮,準備面對那個敵人,他不怕幽魂什麼的。

    正如前面提到過的,他手上的匕首雖然比細刺劍差一點,但也不是凡物,而是精銳級的武器,只要中堅級以上的武器都有可能傷害到這些虛體生物。

    更不要說他還有幾張卷軸,雖然威力不大,但是也足以應付了。

    他更擔心的是這個墓室的秘密敵人不足以嚇住後面的追兵。最危險的還是兩面受敵。

    他一邊觀察,一邊還要戒備後面的樓梯。

    “為什麼不讓你女人去?她穿重甲的,說不定能扛住拿破侖一下。”

    “你給我上。她眼楮都受傷了,你還要讓她打頭陣?”

    “少爺。你不能這樣啊,我跟著老爵爺那麼多年,我為波旁家立過功啊。”

    “你是立過功,但你吃我們波旁家吃的還少?再說這又不是死定了,來,我給你來一個貓之優雅,一個熊之堅韌,沒事的。”

    “那個房間里有怪物啊…………”

    “別胡說了。只要不踫那個棺槨,八成就沒事的。”

    “八成……….”

    爭吵還在繼續,看來他們確實是不敢來。

    敵人不是傻瓜,能把他們嚇成這樣,這個房間一定有古怪。

    可是拿破侖瞪了半天,確實什麼都看不到啊!

    不過拿破侖終究是意志堅定的人,他沒有疑神疑鬼,而是立刻嘗試推動棺槨。

    棺槨冰冷至極,但是並沒有移動。

    拿破侖雖然身材矮小,但是他的力量和敏捷一樣都是第一流的。不論是心智還是身體,他都是第一流的。

    所以他打算把樓梯口給堵上,他不怕什麼法老木乃伊。只要不被兩面夾擊,他就不怕。

    哪怕是被堵在一個在讓人怕的要死的房間里,他的回旋余地也大得多了。

    然而這個打算是無法實現的,法老的棺槨有好幾層,金屬的、木質的,拿破侖完全推不動。

    這個時候,外面的談話似乎已經要出結果了,那個術士許給了膽小的游蕩者不少好處,還保證會有一個“治療重傷”給他。那個游蕩者似乎要進來了。

    拿破侖並不氣餒,而是抓緊敵人在猶豫的機會。一邊思考戰術,一邊觀察情況。

    他在觀察房間里有沒有什麼法陣。

    他相信自己不是听錯了。或者神經質什麼的,那麼剛剛那個聲音,可能就是某個幻術法陣造成的。

    幻術也是殺死那些進入者的可能性之一。

    他很快在棺槨附近找到了一個疑似法陣存在過的地方,雖然法陣只剩下了一點殘余,他還是用匕首完全破壞掉。

    看似破壞的法陣,也許還能運作呢?

    拿破侖卻是想多了,這個法陣早就被梅薩迪爾拆下來,用于剛剛的戰斗中了。

    拿破侖又找了一會,又破壞了幾個已經破損的法陣,還把房間里各種動物形象的管子也給打碎了。

    他知道這些東西一般來說是儲存法老器官的,經常有防御法陣。

    但是罐子里什麼都沒有,既沒有器官,也沒有防御措施。

    這些東西也被梅薩迪爾用了,那扇能夠激發幾個“離間術”的石門,需要的材料可是真不少。

    其實這個房間里好東西是真不少,要不是吳忻催得緊,梅薩迪爾其實能做成更好的東西,她是比法蘭西隨軍法師更高明的施法者。

    這個時候,拿破侖終于把視線重新集中到了棺槨上。

    棺槨極為精美,那美麗的壁畫雖然因為光線不足而不夠清晰,但是依然充滿了歷史的厚重和滄桑。

    而且拿破侖意識到這個棺槨沒有釘子!

    法老木乃伊剛剛嘗試推動蓋子,可是後來又縮了回去?

    可是棺槨應該是空的啊,法老木乃伊的裝備不是已經在外面見過了嗎?

    拿破侖無論如何想不到吳忻他們已經打開了兩個王陵,得到了兩套法老的隨葬品。

    但即使情況不明,他還是呼吸平穩,步伐穩定。

    他走到那個有陽光射入的靈魂通道下,發現這個通道比大金字塔的要短得多,似乎只有十幾米罷了。

    他站在陽光下,听著外面的聲音,希望能夠听到法語。

    躲在棺槨里的雅拉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不是因為空氣不足,而是因為心理壓力。

    拿破侖穩定而輕柔的步伐,在她耳中就好像是打雷一般。

    這個墓室里並沒有什麼能殺人的法陣,前幾個接觸棺槨的勞工確實因為一個死靈系法陣死了,但是這個法陣在和法老木乃伊戰斗的時候就被毀了。

    雅拉在心里咒罵吳忻和迪莉雅。這不是完全沒道理,這種孤身伏擊敵人的倒霉工作,自然是分配給新來的。

    她身上穿著古代法老的罩袍。里面就是鎧甲,臉上還帶著能激發好幾個魔法的金面具。抵抗之力還是有的。

    只要拿破侖一打開棺槨的蓋子,她就先激發一個“力竭波”,然後其他人就該沖進來了。

    第一個到的應該是那個用鞭子的女游蕩者吧,她知道科爾莫娜就躲在附近,那個直通外面的通道里。

    那個氣井由下往上看,是看不到那個斜向的小凹陷的。

    吳忻他們搞不清那個凹陷在葬禮儀式上是什麼作用,但是很顯然這地方是一個合適的藏身處。

    只要稍微抵抗兩三個回合,吳忻和科爾莫娜就會殺進來支援自己。

    但是她還是緊張。身體幾乎要無法動彈了,再讓她推一次棺蓋子,說不定就無法控制好力氣了。

    吳忻他們最好的期望其實是在剛剛的坑道里就殺死拿破侖,這個墓室實際上已經是補救措施了。

    不過同在這個最後的大墓室中,科爾莫娜的位置也要比雅拉安全多了。

    又等了很久?

    也許是五分鐘,也許是五個小時?

    雅拉失去了時間感,她忽然听到了吳忻的怒喝和維爾福的抱怨。

    “給我出來,一起追!”

    “真是沒用啊。”

    “不能怪她,拿破侖太狡猾了。”

    喬爾一邊為她解釋,一邊打開棺蓋拉她起來。

    “快追。科爾莫娜被拿破侖打敗了。”吳忻眼睜睜地看著本來在一個側向的小通道里埋伏著的科爾莫娜被拿破侖給拉了出來,然後丟了下來。

    雖然迪莉雅及時接住了她,但是科爾莫娜還是已經不行了。

    拿破侖用匕首在她的脖子上的開了一個大口子。她的心髒已經把大量的血液泵出了體外。

    “  ……..”科爾莫娜的喉嚨里也是血液。

    她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但是她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了。

    拿破侖的那一擊超過了她的理解,科爾莫娜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她經常和精銳級的實力派人物一起練習、演武。

    雖然在凱斯勒首座面前,她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凱斯勒首座能夠在一手攀住石塊,一腳卡在石縫里的情況下還能抵抗自己的攻擊。

    凱斯勒首座在精銳級的戰力中,算得上很強。但是拿破侖是精銳級中最強的存在之一。

    拿破侖不僅抵抗住了她的鞭子,還以無以倫比的速度。連續攻擊了她兩次。

    科爾莫娜沒有看到拿破侖在坑道里戰斗的表現,對他在幾秒鐘內。連續爆發兩次攻擊的能力沒有了解。

    “可惜,我沒法子讓那些奴隸給你好好干活了……….”科爾莫娜最後時刻又恢復了語言能力,她很清晰地感到了自己受到的是致命傷,這是她最後一句完整的話。“我不恨拿破侖,戰場上的事而已………”

    這是最後的回光返照。

    “我恨的是……給我報……….”她失血太多了。

    “報仇……..報仇………”然後就是斷斷續續的詞語。

    科爾莫娜最後的遺言雖然很微弱,但是吳忻還是听明白了,她最後的情緒中完全沒有什麼“放下”或者“看開”之類的東西,只有“憤怒”和“不甘”。

    她的遺言很奇怪,但是吳忻听懂了。

    吳忻知道,她念念不忘的不是拿破侖,拿破侖和吳忻的較量雖然涉及許多謀略和詭計,但是雙方各展所能,為名為利談不上有什麼仇恨。

    她恨的另有其人。

    但是她始終無法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你放心。”吳忻仿佛又回到了那次的旅程,也是在沙漠中,也是如此痛苦,“我會找到阿明,然後幫你殺了這個野獸。”

    听到“阿明”這個名字,科爾莫娜點了點頭。

    “所有的食人魔都必須死。”吳忻又補充了一句。

    虐待折磨他的幾只野獸都死了,但是他們的後台,造成整個地中海南岸,人類一場大劫難的飲腦者還活著。

    科爾莫娜艱難地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吳忻在這最後時刻的話說明吳忻不僅是她的上級,也是她的朋友。

    雖然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喝酒交心之類的事情,但是造就“朋友”的方式不一定時語言,而是共同的際遇。

    她想要對吳忻表示感謝,哪怕給他一個笑容也好,可她笑不出來了,大腦缺乏氧氣,已經無法控制肌肉和神經了。

    她終于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在得到了吳忻的理解和許諾會,這個和吳忻一起經歷了許多不幸,將仇恨化為動力,一心一意報復星月教堂的女人死了。

    “這個拿破侖,真是厲害啊。”即使迪莉雅,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對手的才能。

    ‘剛剛他要是打開棺材,我就死定了。’雅拉雖然沒有看到科爾莫娜是怎麼被拿破侖打敗的,但是他毫不懷疑自己是死里逃生了。

    雖說吳忻一再強調科爾莫娜埋伏的位置相比雅拉並不更好,現在的結果也多少印證了他的說法,其實吳忻確實已經盡了最大努力照顧自己的嫡系。

    科爾莫娜的埋伏位置比雅拉好多了,她那個側向的通道非常隱蔽,吳忻和迪莉雅都認為拿破侖爬到這里的時候,一定是已經筋疲力盡,站住都很勉強,不可能對付得了科爾莫娜。

    科爾莫娜也覺得自己至多也就是攔不住拿破侖,根本沒有想過拿破侖能夠劈出那迅捷如電的一擊。

    雅拉要是被發現確實更是死定了。

    拿破侖的好奇心太少而警惕性太高,在巨大的壓力下,還是做了正確的選擇。

    他實在太強了,雖然是卡在通道里,雖然是仰攻,雖然被伏擊,但是他就是贏了,而且贏得干脆利落。

    吳忻一邊看著拿破侖越爬越高,一邊闔上科爾莫娜死不瞑目的眼楮。

    維爾福這個時候忍不住抱怨道︰“我告訴過你們,不應該留著這個口子。”

    “沒有這個口子,我們早就窒息而死了,你以為那些火球術需要的空氣是開玩笑的?”維爾福的馬後炮讓迪莉雅大怒,她反駁之後,又安慰吳忻,“切薩雷你不要太失望了,本來嗎,殺死這個拿破侖也未必能夠拿下這個位面碎片的,即使是最低等的位面碎片,僅僅殺一個精銳級的存在,也應該是不夠的。”

    吳忻微微一愣,迪莉雅這話似乎說明她也有自己了解輪回世界的情報渠道啊。

    不過吳忻確實是計劃要再殺一個精銳級的存在的,當然說計劃有點托大了,說期望更合適一點。

    “盡人事听天命而已。”吳忻把科爾莫娜的遺體重新放回法老的棺槨,然後重新回到氣井下,嘗試用火舌攻擊拿破侖。

    “不要吵了,他未必能夠掀開氣井上的鐵柵欄。”氣井上面當然有柵欄,但是很快,幾根鐵條就落了下來,喬爾一邊說,一邊就看著拿破侖把鐵柵欄也給丟了下來。

    “我們很快會再見。”拿破侖爬上了氣井,返身看著下面對吳忻放狠話,“你將為殺死那麼多法蘭西共和國的忠誠官兵付出代價。”

    “我們很快會再見。”吳忻用同樣的話回應,“追,梅薩迪爾和默罕默德-阿里在上面,他跑不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6:50
第二百三十八章 還有一個目標

    “為了法蘭西!”

    “為了共和國!”

    吳忻他們沒能在陵墓里解決拿破侖,地面上的戰斗也對埃及人很不利。

    法國人雖少,但是氣勢壯。

    雖然吳忻把拿破侖關在了坑道里後,帝王谷里的馬木留克們就按照計劃,朝著法軍發起了攻擊,但是失去了拿破侖的法軍並沒有一觸即潰,依然穩健可靠。

    埃及人當然佔不到什麼便宜,雖然對面沒有了拿破侖,但是他們的指揮官依然是庸庸碌碌的馬木留克貴族。

    而另一方面,法軍在埃及,一貫要面對數倍于己方的敵人,但是現在雙方的兵力極為接近,法國人大約為埃及人的一半,雙方都沒有素有威望的指揮官,僅憑中下級軍官指揮,法軍還是明顯優勢。

    而梅薩迪爾他們幾個並沒有參加戰斗,他們在一個山坡上隱蔽著。

    那個山坡就在氣井的附近,可以看到那個大約一平方米的口子,吳忻和梅薩迪爾當然知道這個保持地下通風的氣井是一個弱點。

    只不過他們無法驅逐法軍,控制這里,至多只能派出一個精銳分隊在這里伏擊,不過伏擊的目標不僅僅是拿破侖。

    “你能看清他?”默罕默德-阿里一邊擦拭著他帶著閃電的長槍,一邊問道,“世界上真的有人能飛,而且還一直在盯著我們?我還是覺得這八成是那個術士神經質了。”

    “當初那個布魯耶斯,就是在尼羅河口把整個法國遠征艦隊都丟掉的法國海軍中將要是神經質一點就好了。”梅薩迪爾其實也不是很有把握。

    “你知道能飛是多麼有價值的能力嗎?這樣的能力應該被小心保護,只用在最關鍵的地方。”默罕默德-阿里很清楚如果打仗的時候,有一個來自天空的觀察者是多大的優勢,“越是大戰價值越大。”

    “他肯定在活動,門奴瓦那伙人應該就是死在他的手上。”梅薩迪爾也知道了門奴瓦的命運。

    默罕默德-阿里不說了。他臨陣開始打磨自己的長槍,他的磨刀石上有黃色的雷石。

    吳忻對于殺死拿破侖就滿足,但是他激起的野心並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更何況“隱士”們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梅薩迪爾野心勃勃,她不僅要殺拿破侖。削弱法蘭西,還要削弱一切統治性的力量,這個世界越混亂,猶太人的希望才更有希望達成。

    當然她的第一個目標似乎都不是很確定能夠達成,法軍控制著這個地區。

    雖然梅薩迪爾和默罕默德都是這個位面上第一流的實力,但是面對上百法國士兵,也是沒有一點機會的。

    “你不要急,現在殺出去的話。萬一拿破侖殺出來,我們就沒有生力軍了。”梅薩迪爾還要安撫一下默罕默德-阿里。

    “呵呵,你不是說那個小白臉術士改造的地下陵墓,絕對是銅牆鐵壁,拿破侖肯定出不了嗎?”不過默罕默德-阿里可不是她經歷過的那些男人,他很清楚自己該干什麼,“你不用擔心,他就算逃了出來,法國人至多也就是打敗這些馬木留克,贏不了我們的主力。地下陵墓的這番折騰,他們的精神氣也不行了,就算是正面作戰也有得打。”

    梅薩迪爾原以為自己要廢力才能說服默罕默德-阿里不要參戰呢。完全沒想到對方完全就不打算出頭。

    不過這事也不難想明白。

    反正梅薩迪爾很快就想明白了,吳忻保證過會干掉穆拉德貝伊,而默罕默德-阿里當然希望這些馬木留克貴族統統跟著他們的老主人一起去死。

    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陵墓的改造,但是對于吳忻和梅薩迪爾投入了多少精力和資源還是很清楚的,拿破侖即使能夠打破這個安排,也肯定精疲力竭了,不可能再昂揚地進行下一輪較量。

    當然也有人根本就沒想這些事。

    “這些發國人也太厲害了!”

    “為了共和?這個共和到底是哪一位大酋長啊?”

    半獸人小酋長是真的見世面了,世界上居然還有發*隊這麼強的軍隊。

    “嗯,打了那麼久。可是他們的鎮形還是那麼嚴密。”默罕默德-阿里倒是有點奇怪,他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小酋長原來是個可造之才。即使是他的很多部下也不理解陣型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建立陣型。至今停留在猛沖猛打上。“這都是一貫的賞罰分明和上下同欲才能構建起來的部隊。”

    發音不清和搞不定共和什麼的都是小問題,關鍵是有天賦。

    看來一定要好好防備,讓他們多打頭陣,多殿後,盡快把這伙半獸人消耗光才能安心了。

    不過他想多了,小酋長的下一句話,暴露了他終究是個土包子,他詫異地問默罕默德-阿里︰“什麼陣型?我是說這些發國人打了那麼久也沒有人私自吃飯,更沒有人偷吃自己的戰友,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不過他們的軍紀也太嚴格了,稍微吃一點敵人是沒有關系的嗎。”

    “…………”

    “…………”

    梅薩迪爾和默罕默德-阿里都沉默了,這個半獸人部落的佣兵一向以善戰聞名,看來是因為有不少食人魔血統的緣故啊。

    “那個,小酋長,我們這里打仗都是不能吃尸體的。”默罕默德-阿里還是解釋了一下,“不僅是發國人,我的部隊也都能做到不私自吃飯,不偷吃尸體的。”

    “什麼?!”小酋長完全沒注意到這種事,“可是我看他們都好弱啊,我是說你的部下,和這些法國人不能比啊。”

    他倒是能看出來默罕默德-阿里剛剛糾合的部下比不上這些法國人,可是他搞不清原因。

    “始終站的那麼整整齊齊有什麼用,打仗就是要將軍帶頭沖,然後憑一股氣勢,把敵人擊潰!”

    “誰的氣勢強,誰就能贏!”

    這種樸素的軍事思想在黑大陸還是很有市場的。當然法國人見一個滅一個,不知道燙平了多少。

    不過默罕默德-阿里呵呵一笑,不打算解釋了。總歸把這些倒霉孩子盡快害死為好。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一直等待的人終于出現了。

    拿破侖扯斷了鐵柵欄。從氣井中一躍而起。

    雖然身上傷痕累累,但是拿破侖的動作一氣呵成,毫無阻滯。

    他一上來,立刻觀察局勢,然後就驚喜地發現自己距離己方戰線很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自己人。

    不過那些士兵卻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

    雖然數百法軍和千余埃及軍已經是可以決定好幾座城市,十幾萬居民命運的武裝力量。但是他們之間的戰斗其實也只需要很小的一塊地方,帝王谷的一個小角落而已。

    拿破侖位于法軍戰線的側面的側面,也是保護主力的小分隊的側翼,不到二十人的小分隊驅散那些想要包抄的敵人。

    埃及人三四十個一股,但是面對法軍的沖鋒,每次都要丟下幾句尸體,而法國方面則幾乎不死人。

    不過那些士兵也要全神貫注,沒有人去看側翼了。

    只有他們的指揮官還在觀察局勢,所以他看到比較高的一個土堆上,忽然鑽出了一個人。一個法國人,一個穿著華麗的將軍禮服的法國人。

    “將軍!快過來!”

    這個中尉已經擔心了很久,最高指揮官被隔絕在地下可不是什麼小事。

    好在他們的首領說拿破侖。這個年輕的軍官真的是松了一口氣,然而他隨後發現,就在他沒有注意到的一塊大岩石後面,突然冒出了十幾個敵人。

    梅薩迪爾和默罕默德-阿里一伙沖了出來,那個小半獸人沖得更快。

    拿破侖也及時做好抵抗的動作。

    梅薩迪爾直接就是一個魔法,“極度絕望”,這個魔法可以讓受術者在戰斗時情緒不穩,手忙腳亂。

    但是和所有的“惑控”系魔法一樣,這是一個針對意志的考驗。而拿破侖的意志極為堅定。

    “啊,梅薩迪爾小姐。原來你就是隱士啊。”拿破侖對于“隱士”的情報也收集了不少,今天真人相對。他終于確信了,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一直給自己提供情報,可是最後又背叛自己的人,“不要緊,我們有很多事請要好好聊聊。”

    只是一瞬間,拿破侖就擺脫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擔憂,然後微微側身讓開了沖得太猛的小酋長,還順便一腳把他踢下了山坡。

    威脅最大的是默罕默德-阿里,他已經給了拿破侖一個“解除魔法”,這個魔法解除了拿破侖好幾個藥劑和剛剛給自己施加的魔法效果。

    這個魔法效果廣泛,

    依靠“否決之刃”瞬發施放“防御系”魔法的特性,他在沖鋒前還激活了自己的“法師護甲”,而且這蓄勢已久的一擊中,也蘊涵了他的魔法能力,可以造成更大的傷害,這也是“否決之刃”的特殊能力。

    相比施法需要材料,把法術能力直接激發成傷害力,是更加經濟的用法。

    而且威力也不小,這一擊如果能夠命中拿破侖,那很可能把他直接放倒。

    “厄運蟲群”雖然效果很好,但是拿破侖戰斗了那麼久,實際上也是受損不小。

    但是這一槍是無法命中的,拿破侖對此極為自信。

    不僅無法命中,拿破侖還能給默罕默德-阿里一點顏色看看,即使默罕默德-阿里技藝非凡,但是他的長槍在和匕首單挑時,其實是很劣勢的武器。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感到不好,一陣巨大的危機感突然出現。

    拿破侖對自己的本能極為相信,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本能不僅僅是本能,也是千百次戰斗後積累下來的判斷力。

    拿破侖不再打算和默罕默德-阿里對決,而是用盡全力地向側邊一讓,默罕默德-阿里大喜,這個動作將讓拿破侖完全失去戰術能動性。

    他正待調整姿勢繼續攻擊,不安和恐懼也在他心里產生了。

    下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背上背重重的一撞,然後他就不由自主地撲向了拿破侖,拿破侖的匕首。

    然後他們一起重新落進了那個通氣口,在落下的過程中,默罕默德-阿里感到自己的背後被什麼尖銳的東西,開了一個好大的口子。

    更不要說拿破侖的匕首也插進了他的肚子,不顧相比起來,還是身後的痛苦更大。

    ……………..

    吳忻催促著其他人快點去地面上,但是他自己走的很慢,迪莉雅陪著他。

    他輕輕地把科爾莫娜放回巨大的棺槨中,然後對迪莉雅說道︰“我希望你不介意我按照自己的禮節埋葬她,她是我的朋友。”

    迪莉雅知道吳忻和科爾莫娜一起經歷過什麼,所以她沒有說什麼︰“你知道我反對火葬,但是如果她已經皈依了火焰之主陛下,我也沒有理由反對她按照自己希望的葬禮處置後事。”

    迪莉雅覺得這沒有意義,而且吳忻八成來不及搞什麼火葬了,因為拿破侖逃去了地面,一旦法軍擊潰了埃及軍,那麼他們就得逃跑了。

    好在和拿破侖的戰斗已經進行過了,接下來只要潛伏就可以了,要穿過軍隊的搜索很難。

    不過這方面吳忻也做了安排,就在帝王谷中,除了吳忻他們開啟的圖坦卡蒙和拉美西斯三世的陵墓,還有好幾個被反復盜掘過的王陵,規模極大,地形極為復雜。

    吳忻改造後,他們在里面躲上幾個小時不成問題。

    “我要把這個棺槨也一起燒給她。”吳忻突然發現自己應該對科爾莫娜更好一些的,“我應該給她找個男人,而不是給她什麼監工的工作。”

    “讓那些異教徒在勞動中體會自己的錯誤過去有什麼不好,鞭子也是必要的改造手段而已。”迪莉雅說到這里有點擔心,“你不會讓上帝陛下的信徒也做奴隸的吧?”

    “沒有,沒有這樣的事。”吳忻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他的奴隸來源上都是敵人,總體上肯定沒有希瑞克的信徒,不過他感到很不舒服,他感覺得到迪莉雅並不是很在乎科爾莫娜,至少不如自己那麼在乎。

    “那就很好,鞭打異教徒是一件善事,減輕了他們不少罪孽呢…………”迪莉雅說著說著,突然看到氣井里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然後吳忻就朝著她的背後丟了一個“火球術”,吳忻再次使用了“極效”,他這一天里,消耗了自己三分之一的儲備信仰。

    和那些被拉進騙局的人差不多,他已經投資了太多,為了確保前面的投資不完全打水漂,後面就不顧一切了。

    但是吳忻還有其他理由,這一發火球砸到的不僅僅是拿破侖,還有一個同樣有價值,但是更怕火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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