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火焰王子 作者:古老城堡 (連載中)

 
mk2258 2015-8-3 21:05:5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5 58195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13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得救我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的黎波里港的制高點上已經亮起了一盞明燈。

    吳忻知道,這是薩扎斯坦開始工作了,也許卡薩諾也在守衛他。

    他們兩個是不會參加新年宴會這種東西的,吳忻也不喜歡這種虛頭巴腦的事情,不過作為領導,他可以遲到,但是不能不到,更不能不致辭。

    “二位,有什麼事情,我們邊走邊聊,元旦日是我們真神信徒重要的節日,我必須和我的部下們在一起。”吳忻一邊說,一邊就往城堡走去。

    他通過這種行為表明了自己的疏離態度,這也是一種談判策略。

    不過吳忻雖然對那個使者沒有好臉色,但是卻一把把塞拉菲公主給抱上了自己的馬,然後狠狠地啃了她一口,這也是一種策略。

    “哎喲,討厭。”塞拉菲自己知道,她完全不得吳忻的什麼寵愛,她沒有上過吳忻的床,當然也就沒有生活津貼,完全要靠自己來掙,或者說騙,“這位是我的一個堂兄,你不要毛手毛腳啊。”

    正跟著馬兒跑的這位使者確實是穆雷-哈桑的兒子,不過這些星月君主都有很多女人,遠不止四個,自然也有很多孩子。

    和歐羅巴的王室家庭比起來,這些星月王子是不值錢的,能夠撈到一個使者的工作也是付出了他不小的代價,消耗了在父親心中的份量的。

    所以他一邊跑,一邊還在喊︰“西博殿下,我的父親不需要你臣服他了,埃米爾的稱號完全配不上你,他願意承認你是的黎波里港的甦丹,甦丹啊。”

    “呵呵。”吳忻用冷笑回應他的提議。“那還真是感謝哈桑殿下的厚意了。”

    其實埃米爾還是甦丹對吳忻一點區別也沒有。

    他微微一夾馬腹,讓馬兒跑得更快了。

    那個王子雖然不是很得勢,但是過去哈斯夫家族強盛的時候的當一只混吃等死的米蟲還是沒問題的。可憐他這一身肥肉,跑得是氣喘吁吁。

    吳忻的情報系統很不敏感。對于突尼斯的情況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好在通過塞拉菲吊著對方,已經獲得了不少情報。

    “是哈里發陛下啦,我的哈里發堂兄已經被送去伊斯坦布爾了,哈桑叔叔已經自行繼承哈里發的位置了。”塞拉菲大聲地說著,然後漸漸降低了聲音,“他給了我兩千多塔勒,還有幾個女奴,他們又被海雷丁打敗了一次。如果你再不救他們,說不定我叔叔就要向海雷丁稱臣了,到那時,我們的黎波里港也危險了。”

    吳忻听完她的話,低頭贊善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因為她的忠誠,而是因為她的人格。

    她雖然裝模作樣地恐嚇自己的堂兄,騙取了數千塔勒的金錢,但是確實還是在為自己的祖國和家族擔心的。

    雖然她沒有完全忠于自己,但是一個人如果心中完全無君無父,無國無家。那麼吳忻即使一時用得上,甚至還會很喜歡他們,但是他不可能長期讓這種生物在自己身邊。

    當然吳忻也會僅僅因為對方在乎自己的國家和家族。就給予對方什麼好處。

    他已經來到了城堡下,幾個連隊長還有艾爾蘭神甫走過來向他行禮。

    “哈里發陛下稱臣,會不會太掉價了啊。”吳忻諷刺道,他不認為穆雷-哈桑會放棄抵抗,否則他就不會自稱哈里發了,他回頭問道,“你的父親會向海盜屈膝投降嗎?”

    雖然吳忻後面已經放慢了速度,但是這個使者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喝了一大口酒後,他又喘息了很久。

    這個問題是很難回答的。如果他說“不會”,那就說明情況還不夠緊急。如果他說“會”,那就成了他外交生涯的一個污點。

    酒這種違反星月教規的奢侈品當然不會完全絕跡。但是為了照顧那些沙漠部落中長老的情緒,更因為物資匱乏,即使是穆雷-哈桑自己都很少喝酒了。

    一旦有了城市,自然就會有誘惑,那些最狂熱的、遵守一切有道理或者沒道理教條的信徒,往往來自封閉保守的農村。

    他的兒子們更加是見不到酒了,有機會自然要猛灌一大口。

    他的行為讓艾爾蘭神甫皺眉,這些酒都是奧地利出品的,雖然不是最貴的那一檔,但也是今天這場晚宴的主要支出了。

    雖然意大利的貨色更便宜,但是吳忻總是要求努力采購西班牙和奧地利的貨物,他的主要貿易合作伙伴巴贊家族提供的貨物也大多來自這兩個地方。

    “是,不是,主要是不是………”這個使者語無倫次地回到,“我們哈斯夫家族有能力守衛突尼斯,但是我們也需要你的幫助,西博殿下。”

    又猛喝了一大口酒,他終于找到了詞︰“幫助我們就是幫助你自己,西博殿下,一旦海雷丁完全統治了突尼斯甦丹國,那麼的黎波里港也就危險了,你和我一樣清楚,利比亞太貧瘠了,面對一個統一的突尼斯,是無法維持獨立的。”

    “哼,的黎波里港比之你們的加貝斯城如何?”他的話讓艾爾蘭神甫很不高興,負責財務工作的艾爾蘭神甫在政策上也反對加入突尼斯的戰爭,那里不像是有什麼戰利品的樣子,“難道的黎波里港比不上你們那座破破爛爛的城市?”

    本來的黎波里港的規模比加貝斯城還要小,不過在位面吸收後,這座港口已經超過了加貝斯城。

    “相比被抽了好幾個次男丁,還經歷了圍城的加貝斯城,的黎波里港確實勝過一籌,相比你登陸時,這里取得進步正是讓我非常佩服。”這是事實,不過這個使者後面的反駁也是事實,“不過比之突尼斯城和比薩大港,還是不止差了一點。而且即使的黎波里綠洲現在很肥沃,但是我們都知道沒有河流滋養的綠洲肥力有限,要供養這麼多的人口。很快會耗盡過去幾百年積累的肥力,到那時。你又該怎麼辦呢?”

    綠洲經受不了太久的耕作算是黑大陸北岸的常識,即使一個紈褲也能說得出來。

    事實上,要不是吳忻征服了“那個埃及”,的黎波里綠洲的肥力根本連“現在很肥沃”也算不上。

    這就是一塊水源勉強,肥力勉強的綠洲,算是沙漠中的一處桃源,但是無法負擔一個權力中心。

    老德弗李希也走了過來,這個使者帶來了幾十只駱駝。如今其中的十五只已經屬于他,當然他即使接受了這筆“津貼”後,給予使者的保證是,如果有其他人支持,他會說幾句好話。

    使者到處送錢,艾爾蘭神甫不是清廉如水的人,但是他在這個問題上態度很堅定,所以使者即使只好給老德弗李希送點好處,沉默總比反對要好。

    其實相比艾爾蘭神甫,他的**要少得多。他的兒子已經死了,德弗李希女騎士的利益就是他最關心的東西,接受這種錢款也不會改變他的立場。

    他知道其他說得上話的人是不會支持這個使者的。要見薩扎斯坦很難,卡薩諾更不可能給他機會。

    凱斯勒首座的他態度不明確,不過教會首領的態度一般就是吳忻的態度,所以如果他支持,那麼老德弗李希支持一下也無所謂。

    和他預想的一樣,吳忻對于支援哈斯夫家族一點也不熱心。

    吳忻遲疑的原因和老德弗李希是一樣的。

    老德弗李希不喜歡和艾爾蘭神甫立場一致,但是這個問題上,他也無法表明自己的他態度,他不喜歡眼睜睜地看著哈斯夫家族完蛋。但是的黎波里港集團擁有的力量,即使在經歷了這次擴張後。依然不足以恢復平衡。

    海雷丁領導下的巴巴利海盜是比哈斯夫家族有力得多的力量。

    老德弗李希知道經過極限擴充,吳忻也許可以帶著一千左右的士兵西進。是那種比大部分北非甦丹們優秀許多的部隊,也比同等數量的海盜要強。

    但是老德弗李希依然不看好這場冒險,雖然沒有情報系統的支持,但是作為和巴巴利海盜作戰了大半輩子的醫院騎士,老德弗李希知道那伙人的德行。

    他相當確信,就算是海雷丁全力控制這些海盜,突尼斯地區的情況也已經大大惡化了,那里必然是一個人間地獄。

    海雷丁很了不起,能夠把海盜捏成一個集團,但是人力終究有限,優秀的部隊只能從良家子中獲得,海盜是最差的兵源。

    如果哈斯夫家族被一擊而倒,那麼傷害也許不會是災難性的,可是既然哈斯夫家族守住了加貝斯城,不論是多麼艱難,海盜們一定是把國家搞得一塌糊涂了。

    吳忻的部隊西進,是根本不可能如上次那樣劫掠物資的,甚至可能無法從當地得到最低限度

    的補給。

    雖然的黎波里港有不少糧食,但是在沙漠中組織駝隊運輸的代價是極高的,這是損耗最大的戰場之一了。

    而便捷和快速的的海路則顯然是不可能的選擇,巴巴利海盜完全控制了制海權。

    “突尼斯甦丹國自古以來就是地中海南岸最繁榮的地方之一,一旦突尼斯恢復了秩序,恢復了到了我們哈斯夫家族統治下的秩序,我們兩個國家就可以緊密合作,不僅是貿易合作,還可以結成緊密的同盟,到那時,誰也不敢輕辱你了。”塞拉菲公主也在旁邊說道,她在的黎波里港那麼久,自然也搞清楚了一些事情,“那個小小的馬耳他島上的所謂的什麼騎士團,居然至今不承認你對的黎波里港的君主權力,他們應該被好好教訓一下!”

    “哈哈,我和滿意自己和醫院騎士團的關系,這不用你們操心。”吳忻笑了,不過並不是很開心,他希望自己能夠更積極地參加巴巴利海盜和哈斯夫家族的斗爭,可是這不容易,老德弗李希雖然不說話,但是他的沉默說明了態度,而艾爾蘭神甫的態度更加清晰,“不過支援你們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商量,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先期提供一批補給和物資,不用送到的黎波里港來,只要送到祖瓦拉的兵站就行。”

    吳忻的這個條件不算苛刻,但是並不是很有誠意,物資一旦運到了他控制的地區,那麼吳忻依然有權利選擇是否出兵。

    哈斯夫家族的兩個人立刻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那個使者立刻奉承吳忻︰“西博殿下你能舉辦如此盛大的宴會,想來也能負擔一些軍用物資,等到你們趕到加貝斯城,我們立刻就會負責你們的補給。”

    吳忻如果率軍到了加貝斯城,那麼主動權就在哈斯夫家族一邊了,哪怕他們對他的供應極為有限,吳忻也很難輕易離開了。

    從的黎波里港前往加貝斯這一路上消耗的糧草和物資,是一筆巨大的沉沒成本,如果吳忻直接離開,這筆投資就白費了,這會大大損害他的威望。

    “這也太過分了,切薩雷去救叔叔,還要自己負擔糧食?”塞拉菲公主先是假假的斥責她的堂兄一句,然後繼續說道,“我知道叔叔有錢的,當初整個家族里的人都整天想要更多更漂亮的女奴,或者是奧地利的葡萄酒和威尼斯的天鵝絨,但是叔叔很節約,即使他本來就是家族里最富裕的人。”

    她實際上還是在幫自己的家人說話,通過告訴吳忻穆雷-哈桑的財力,來誘導他加入戰爭。

    “是啊,我的父親確實有支付能力,我們有完全的抵抗力。”事實上,哈桑-穆雷確實還有一些金錢,但是他不能用在吳忻身上,“但是西博殿下你一定不希望我父親沒有錢來支付士兵的薪水,以及安撫那些游牧民長老,畢竟一旦我的父親失敗了,的黎波里港也就危險了。海雷丁是奧斯曼帝國的爪牙,他一旦控制了突尼斯,的黎波里港的末日也就近了,拯救突尼斯,拯救哈斯夫家族,也就是救你自己,你很清楚這一點,西博殿下。”

    總之,我不給錢,但是不救我,你會後悔的。

    吳忻很不喜歡這種求人的態度。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14
第二百五十章 維也納王宮的廚房

    巴黎和馬德里的宮廷廚師從聖誕節開始就要開始天天加班,直到元旦日的整整一周時間內,他們每天都要準備數百王宮來賓的飯菜。

    而奧地利的宮廷廚師就要輕松得多了。

    維也納的宴會規模要小得多,而且只有聖誕夜和跨年夜兩天需要準備大規模的宴會,所以勞累程度還是要好多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廚師們就高興了。

    “主廚大人,橄欖油好像要用光了怎麼辦?是不是把我們藏起來的那些重新拿出來?”

    “你這蠢貨,你忘了今天早上我特意留下的幾塊大肥肉?!用它們熬豬油啊!”

    豬油的價格大概是橄欖油的三分之一,通過把一般豬油混合橄欖油,廚師們可以撈上十幾個塔勒。

    “主廚大人,一共只有五十五只鵪鶉,可是客人有一百零三個,是不是切開,給每個客人半個算了?還有剩下的幾只,我們就能帶回家了。”

    “你是腦殘啊,真不知道為什麼多利亞小姐要照顧你這種遠房親戚,一人半只?虧你想得出來。只給女士上鵪鶉!大家忙活了那麼久,總要人人分兩只鵪鶉才行吧。而且男人吃什麼鵪鶉,這麼小的東西,我們女人吃都嫌太娘。”

    維也納宮廷的主廚是一個女人,在維也納已經服務了十多年了。

    “主廚大人,今天的牛實在太小,無論如何不夠吃的啊。”

    “該死的瑪格麗塔女總管,真不知道她撈了多少回扣,十八個塔勒的小牛,居然是小的像只羊!你也是個傻子,這還要我教你?過去怎麼辦的。現在就怎麼辦啊,朝里面填兩只鴨子,然後再塞一串肉腸啊!”

    這個女主廚脾氣很壞。口無遮攔,很善于得罪人。但是做菜則不是強項。

    “主廚大人,今天那個西班牙大使又在抱怨說我們把皇帝送的北大西洋帝王蟹給烤過頭了,完全浪費了這味珍饈。”

    “他懂什麼烹飪?有什麼不滿,讓他去跟攝政大人說。”

    堂堂西班牙大使當然不可能為了一道菜去找奧地利攝政抱怨。

    但是主廚做的菜是惡評如潮,不是一個人在抱怨,其中難免有些覬覦主廚位置的人,在各路領導前給她下眼藥。

    經常被她揭老底的瑪格麗塔女總管和多利亞小姐,確實也想搞掉她。

    但是這麼多年了。對她的投訴始終是石沉大海。

    得大老板信任,而且能夠帶著大家一起過好日子,還能彌補其他領導造成的缺口,所以這個主廚在廚房還是能服眾的。

    維也納的宮廷廚房雖然任務比巴黎和馬德里要輕,但是人均負擔卻很大,廚房的人手嚴重不足,完全有賴于主廚的調配,如果威望不足,稍微有人偷懶或者搗亂,就是無法運行。

    雖然她的菜肴評價不高。但廚房里總算是有條不紊地工作著。

    他們正在忙活,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穿著極為莊重禮服的男子已經走進了廚房。

    “攝政……..攝政殿下???”直到一個年輕的幫廚,意外地認出了拉迪斯勞斯。

    整個廚房一下子安靜了幾秒鐘。只剩下油滋滋的響聲。

    “殿下,我們真的沒有貪污橄欖油和鵪鶉。”幾個大廚都認識拉迪斯勞斯,他們慌了,“都是多利亞小姐和瑪格麗塔女總管…………”

    “閉嘴,你們都閉嘴!安靜。”然而大廚很鎮靜,當拉迪斯勞斯從他身邊走過時,她拿出一個飯盒遞給奧地利攝政。

    拉迪斯勞斯對他點點頭,穿過廚房,走進了廚房後面的花園。

    幾個幫廚都在心里猜測。難道這位主廚和攝政有關系的這個謠言,不是完全的謠言?

    雖然听上去不體面。但是主廚實際上是一個油水很厚的要害位置,托付親信是很自然的。

    可是這個主廚雖然長得不丑。可是怎麼看也就是中人之姿,無論如何也算不上美女啊,難道是十幾年前青春靚麗時積累下的情分?

    不過這事也說不定,攝政殿下在女人的品味上,一貫有品位獨特的名聲。

    ……………

    的黎波里港的晚宴已經結束,但是吳忻並沒有去睡覺。

    他走到了整座城市最明亮的地方,薩扎斯坦的所在,燈塔的最高點。

    “我還以為你會去那個塞拉菲公主的臥室呢?”卡薩諾也在,雖然天氣很冷,但是這個房間里卻非常溫暖,對卡薩諾的肺有好處,“今天那位德弗李希女騎士不是正好不回來了嗎。”

    “因為他無法下定決心去支援那個女人的家族,所以他就不願意睡她。”薩扎斯坦的語氣不是完全的諷刺,“後者可以算是個美德,前面的那個選擇可是很不怎麼樣?”

    薩扎斯坦不見求援的使者,其實這只是他的策略。

    “你覺得我們應該去救援穆雷-哈桑?”卡薩諾是真的沒有態度,他不會輕易表態,他特別是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我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不要說海岸線的地形和戰局情況,就是我們去過的內陸地區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上次去的時候我們也是遠離主戰場,而且人手用來搜集屋子都不夠,根本不敢離開道路和已知水源活動,地理情報都沒搜集到多少。”

    “我已經聯絡了本地的猶太人,他們會向突尼斯方面傳話,我想很快會有人來接洽的。”吳忻已經想好了對策,其實對策也不是想出來的,而是有資源,它就自己蹦出來了。糧食豐富,他可以把一些現有的儲備給換成情報了,吳忻手中正把玩著手中刻有耶各聖徽的寶石,“五千塔勒,應該足夠我們知道突尼斯的全部情況,再加上給我們引薦幾個有力的游牧民部落了。”

    在薩扎斯坦說話前,吳忻直接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把錢給這些猶太人是很糟糕的長期政策。會壓制我們自己的情報機構,可是這一次只能先這樣了。”

    情報機構是好東西,可是好東西往往不便宜。

    雖然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可是短期策略和長期策略之間也不能簡單地一定選擇長期策略,因為過度重視長期。也可能導致短期災難。

    “眼下當然只能如此了,等到你把突尼斯的情報網組織起來,說不定海雷丁的大軍也殺過來了。”薩扎斯坦考慮問題的高度和艾爾蘭神甫以及老德弗李希都不一樣,“不論去突尼斯的希望是多麼渺茫,也總好過在的黎波里港眼睜睜地看著事情惡化要好得多。”

    “強化的黎波里港的防守,然後等待皇帝的外洋艦隊,未必就是等死,我看奧斯曼帝國的艦隊即使有海雷丁的幫助。也不大可能是外洋艦隊的對手。”沒有態度不是不思考,卡薩諾也考慮過得失了,“他們都說和真正的大海比起來,地中海就是個巨大的澡盆而已。”

    卡薩諾一開始以為大西洋至多也就是比地中海稍微危險一點,“澡盆”的說法是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的自我吹噓,是一種常見的優越感,可是在和巴贊侯爵交談過幾次後,他接受了這個說法,巴贊侯爵不是會吹噓的那種人。

    “哼!”薩扎斯坦一聲冷哼,隨著他的情緒。那炙熱的火種也激烈地抖動了一下,“你知道不知道聚集一次外洋艦隊的代價,新大陸有多少物資和人手的要求因為運力不足無法滿足。又有多少寶貴的貨物積壓在哈瓦那和韋拉克魯斯,無法送到塞維利亞港?這還是外洋艦隊不集結的情況呢,集合一次,西班牙的財務官就要發狂。就算皇帝能夠下定決心,他也要考慮把艦隊投入到黑大陸值得不值得,英格蘭國王在凌虐皇帝的阿姨,還有皇帝的妹夫想要奪回丹麥王位,還有法國的蔚藍海岸,意大利的那些富裕城邦。它們永遠是西班牙人渴望打擊的目標,你怎麼知道皇帝會優先來這個黑大陸。”

    這是理由。但也不是理由。

    吳忻正要反駁,薩扎斯坦直接把話說了出來︰“當然了。這是給外人的解釋,我們都知道相比那些目標,皇帝肯定是要首先保衛自己的海岸系。真正的問題是,你是怎麼看待你自己的,你又是不是能接受和那些庸庸碌碌的人一樣渡過自己短暫的人生。”

    薩扎斯坦的話有點莫名其妙,至少在卡薩諾耳中如此,但是吳忻卻明白對方的問題,他沒有猶豫就回答到︰“我當然不會接受做一個只能等待救援、撕心裂肺哭泣的婦孺。”

    也許西班牙的外洋艦隊很可能會來,但是到了那種情況下,吳忻就只是西班牙的附庸而已了,而且還是很低等級,隨時可能被舍棄的附庸。

    這種選擇沒有榮譽,自然也沒有尊重,一個和大海戰斗過的人不接受這種生活,吳忻不能忍受這樣的地位。

    特別是在見識過了一個征服一個d級位面能夠帶來的利益後,吳忻知道一個c級位面的價值了。

    吳忻僅憑自己的勇氣和機敏就征服了一個d級位面,雖然其中有一些不小運氣和絕非可以無視的犧牲,但是比起和“光明帝國和建州精靈”所在的那個c級位面上的機緣,還是要遜色不止一籌。

    拿破侖和納爾遜都很強大,打敗他們是如此艱難,甚至遠遠不是“艱難”能夠概括的。

    拿破侖劍出如風,百戰無敵,雖然大家都說d級位面最強的存在,位面的守衛者也不過就是“精銳”巔峰,但是吳忻覺得拿破侖在那個坑道中擊破自己和迪莉雅前後夾擊時的爆發,當時肯定是“核心”級別的,吳忻甚至不看好卡薩諾能夠擊敗拿破侖。

    至少吳忻不認為卡薩諾能夠殺出吳忻布置了好幾個星期,投入了數萬塔勒死亡的陷阱,甚至能在通風管道里殺死伏擊者。

    納爾遜的實力雖然沒有完全展示出來,但是他能飛!這已經足夠顯示他的不凡了,如果選擇了和英國作對,一旦被他打敗,就幾乎沒有逃跑的可能,更不要說能夠居高臨下觀察你的敵人。總是最難對付的敵人。

    但是相比有布爾莎那個大內應導致的死去的皇太極,那個“核心”級牧師,他們還是要差得不少。。

    而後面那次任務是那麼凶險,一開始就被幻陣籠罩。如果隊伍中沒有堅定而且極為忠實的牧師,那麼輪回者就將以極其恥辱的方式死去。

    如果沒有主動性差一點,想用消極的躲避策略來熬過任務規定的時間,那麼在建州精靈的主力回來後,大部分輪回者肯定也會死在極其危險的“捉迷藏”中。

    所以僅僅一次任務就被吸收的d級位面是遠不如c級位面的。

    而一個d級碎片能夠讓的黎波里港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為了這個變化發生在塞維利亞港或者馬德里的話,皇帝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而一個比d級要難獲得得多的c級位面,皇帝又會有多麼的在意?

    那個帶有各種同光明帝國相關物資的兌換列表必然只是一個開始。凱斯勒首座雖然並不知道奧地利擁有的那個位面的所有情報,雖然他也參與了那個俘獲任務。

    那也是一個c級位面,而奧地利最強大的存在,“鎮國”術士,女王胡安娜就毫不客氣地以最快速度,“專門守衛並擴大奧地利在次位面的利益”,這麼偉光正的理由住了進去。

    所謂的最快速度,就是根本連維也納也不回,直接就霸佔了那個位面。

    其他的強者們敢怒不敢言,只能看著她“歇斯底里”“完全失去理智”“听之令人作嘔”地大笑。當然凱斯勒首座的評價絕對是“就事論事”的,絕不是“嫉妒”,更不是因為“怨恨”而用了一些不文雅的詞匯。

    以上引號內容。凱斯勒首座都強調了兩次,確保吳忻牢記。

    隨後胡安娜女王就在那里安頓了下來,然後隔三差五地向維也納方面提供一些價值很高的貨物來進行交易。

    凱斯勒首座雖然是一個教會的首領,但是當時距離布達陷落已經很近了,他沒有機會購買那些昂貴的東西。

    但是那些出產極為珍貴這一點是無疑的。

    岡薩雷斯不可能保守這個秘密,也許他確實會想要私吞這巨大的好處。

    但是這和岡薩雷斯的意願無關,因為他會要求高級隊伍的支援,而高級隊伍必然會有接近皇帝的人。

    而如果吳忻在主位面的安全和前途,完全有賴于皇帝。的黎波里港的安全完全建立在西班牙的外洋艦隊上,那吳忻就根本無法抵抗皇帝了。他費盡汗水和辛勞,也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所以即使薩扎斯坦和其他所有人一樣也反對干涉突尼斯的戰爭。吳忻也要努力一番,

    那個哈斯夫的公子哥確實能力不足,在的黎波里集團中,最有力的兩個人物,吳忻和薩扎斯坦其實都是最主戰的。

    艾爾蘭神甫因為財政反對出擊,老德弗李希因為兵力不敢支持出擊,但是他們都是從戰術角度上思考問題。

    從戰略角度上,吳忻和薩扎斯坦的結論都是,不論再艱難,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哈斯夫家族滅亡。

    “好,我還擔心哈斯夫家族堅持得太久,等到海雷丁來的黎波里港的時候,我已經拿不動劍了呢。”既然吳忻和薩扎斯坦意見一致,那麼卡薩諾自然就準備戰斗了,“既然如此,我就去突尼斯會一會這個海雷丁,如果死前能拉他墊背,也算是報答了攝政殿下的一點恩情。”

    “攝政?維也納的攝政和海雷丁有什麼私仇?”吳忻以為海雷丁首先是皇帝的敵人。

    卡薩諾有點奇怪于吳忻不知道這事情,這讓他有點尷尬,因為這算是讓攝政難堪的往事,如果大家都知道就無所謂,要他解釋就很為難。

    不過這對薩扎斯坦不成問題︰“哎呀,就是一個女人被海雷丁先奸後殺而已,低等生命的低等沖突,沒什麼可說的………….”

    他是這麼說,可是卻神氣活現地把海雷丁曾經攻入奧地利的重要商業港口,迪莉雅斯特港,摧毀了拉迪斯勞斯剛剛起步的商船隊,還把他負責此事的一個情人殺死事情的所有細節都倒了出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15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只是揭黑幕的,沒有私欲

    雖然那套關于“拯救哈斯夫家族就是拯救你自己的”的邏輯沒有得到吳忻的熱情回應,但是吳忻也沒有對哈斯夫家族空口白話地要求援助大發雷霆。

    因此在吳忻離開了宴會後,塞拉菲公主還是可以把自己的堂兄介紹給吳忻的其他部下。

    她相當努力地吹噓著哈斯夫家族的光榮歷史,這幾百年來曾經面對過多少次生死危機,巴巴利海盜根本不算是什麼嚴峻的考驗。

    她的那位堂兄也在那里一邊大吹法螺,一邊灌著葡萄酒,到了午夜時分,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來求援的。

    他又吼又叫,一開始還能听清是咒罵低賤下流的巴巴利海盜和狂妄自大的奧斯曼帝國,到後來就只剩下混沌不明的吼叫和抽泣。

    雖然塞拉菲公主不斷地掩護他,勸告他,但是他就是不停地灌自己,把葡萄酒和各種食物弄的到處都是,最後的*則是吐得一塌糊涂,醇香的葡萄酒成了混合著胃液,成了酸臭的毒物。

    他是賓客中唯一這麼失態的人,塞拉菲極為尷尬,吳忻不好杯中之物,的黎波里集團也沒有灌酒的文化。

    然而雖然這位使者的表現不佳,但即使是最痛心的艾爾蘭神甫也沒有暴跳如雷,而是盡量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不論是艾爾蘭神甫還是幾個連隊長,都搞不清楚吳忻對塞拉菲公主的態度,大部分人都以為吳忻還是經常會上這位女士的床的,畢竟和德弗李希女騎士的關系,似乎更多是一種共同患難的共鳴,塞拉菲公主身份尊貴,而且容貌也符合普世的審美觀。

    當然就算他們知道吳忻其實沒有上過公主的床。他們也不會輕易去得罪塞拉菲公主,至少不會因為這樣程度的事情而和她鬧什麼矛盾。

    不過也沒有誰願意把這位使者背回他的住所,畢竟這會被認為是支持哈斯夫家族。稍微有腦子的人都不敢在國家外交政策不明的時候,做出這樣引人忌諱的事情。

    這個使者唯一的一個保鏢兼車夫。同樣已經把自己灌醉了。

    塞拉菲公主的兩個侍女倒是沒有喝醉,她們三個女人只能自己把兩個醉漢拖走。

    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塞拉菲感到背痛得要死,她一輩子也沒有干過什麼活,這樣的活動就把她折騰得受不了。

    這個堂兄喝了那麼多,完全超過了應酬的需要,完全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

    他在擔心集結在亞歷山大港的奧斯曼艦隊。

    他的壓抑和崩潰,暴露出了哈斯夫家族的窘境。這實在太糟糕了,一個自己人都沒有信心的團體,將更難得到外援。

    她本來是準備一回來就用最惡心的催吐劑把堂兄弄醒,然後就朝著堂兄大發雷霆的,可是一路上拖了那麼久,她已經明白了自己堂兄的淒苦,她也感同身受。

    塞拉菲公主身邊的侍女都是剛剛從加貝斯那里過來的女奴,她們對于能夠來的黎波里港都感到很幸福,理論上的自由身不算什麼,她們還是伺候公主。還是被公主壓迫,那什麼辭職走入這種事,她們完全無法理解。

    真正讓她們高興的是脫離了加貝斯城那個虎口。即使是出不了們的女奴們,也知道哈斯夫家族是不行了。

    其實就算奧斯曼帝國的援軍不來,哈斯夫家族也已經快不行了。

    海盜們的搶劫可不是吳忻的搶劫,所謂教胞的面具早就戴不下去了,不知道多少村子最後的口糧被搶走,多少部落最後的羊只也被奪走。

    雖然穆雷-哈桑的來信中,說這樣收集物資的方式,說明海雷丁已經後勁不足,隨時會後勤崩潰。這不能說沒有道理,因為海雷丁在突尼斯的軍事行動。明顯不是他往常的劫掠,而是想要建立長久的統治。

    前期克制。後來漸漸失控,說明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但是塞拉菲公主知道,即使這樣的手段確實說明海雷丁對部下的控制力大大下降,也無法改變哈斯夫家族的日子更難過這個事實。

    女奴們都沒有足夠的食物,也沒有取暖的燃料,雖然沙漠是很難打游擊的地方,但是穆雷-哈桑已經在認真考慮放棄城市,去打綠洲地區打游擊了。

    他之所以還不肯把最後的一點家底交給兒子來向吳忻求援,其實是看不上吳忻的實力,也看不上吳忻的膽量,他認為吳忻不敢來救援他。

    吳忻能自帶干糧去救他是最好,不去也無所謂。

    他真正期待的是皇帝的救援。

    最後那些家底是打算用來和西班牙的艦隊司令官疏通關系的,他希望塞拉菲公主能夠想辦法和西班牙人搭上線。

    塞拉菲公主知道這實在是他太難了,她現在只關心,如何能把自己的老娘,先從加貝斯城給救出來再說。

    元旦宴會的第二天,吳忻醒來時很意外。

    他當然不是意外于發現了自己懷里的德弗李希女騎士,而是意外于自己所處的地方,這不是他的臥室。

    而是一個相當華麗的星月風格的房間。

    吳忻從窗外探出頭去,看到了那高高的燈塔和已經位于正中的太陽。

    吳忻安心了,他可以確信自己依然在城堡里。

    “怎麼了?”吳忻的反應弄醒了德弗李希女騎士,“今天晚起一點吧,那個哥達菲小妖精從來不早起,你晚一點也沒關系的。”

    “哦,那挺好。”吳忻掩飾住了自己的驚訝,他知道老德弗李希有一個來自哥達菲家族的新妻子,“你家重新裝修過了啊。”

    “是啊,那個小妖精一定要把房間改成她家的風格。”德弗李希女騎士說是這麼說,但是吳忻猜測她肯定也不反對裝修,畢竟這是她的房間。

    吳忻猜測這應該是位面修正的結果之一,老德弗李希雖然處于關鍵位置,但是經手的錢不多。不至于那麼快就撈到了那麼多,更不至于那麼快就要炫富。

    總之他重新躺了下去,雖然女騎士的被窩是冰冷的。但是吳忻自己熱得發燙,雖然比用掉了幾次“極效火球術”之前冷了不少。依然足以應付冰冷的女人。

    今天是元旦日,吳忻確實打算休息一天,就算海雷丁和穆雷-哈桑這兩個異教徒今天還是會繼續廝殺,吳忻也要偷半天的懶。

    僅僅是半天而已,朝著士兵們投“火球術”的功課是不能省略的,畢竟除了那幾個連隊,還有很多游牧騎兵也需要見識見識魔法。

    士兵們大部分都是暗日和火焰之主的信徒,今天應該休息。而游牧民們大部分是星月信徒,不需要休息元旦日。

    吳忻對這個安排很是滿意。

    然而他的打算終究是落空了,關于休息的那一部分。

    沒過多久,老德弗李希就給他安排好了一個工作。

    “威尼斯共和國希望以四十斤一塔勒的價格,收購八十萬萬斤的糧食,全部是現金付賬,如果殿下你願意接受商業女神陛下的本票,那麼我可以做主,給你再把價格提升百分之十五,而且這是離港價格。最尊貴的威尼斯共和國將自行安排運輸船只。”

    這最後的條件很重要,吳忻最近一段時間對煩心的,就是。如今在比塞大的巴巴利海盜艦隊和在亞歷山大港的奧斯曼帝國艦隊。

    這些敵人時刻威脅著地中海貿易。大規模的貿易已經幾乎無法進行了。

    “摩洛齊尼大使,今天是元旦日,難道你就不能享受一天的放松,並且讓西博殿下也得到一天的放松嗎?”

    威尼斯大使摩洛奇尼對于德弗李希女騎士的插話本應極為憤怒。

    雖然這不是工作地點,威尼斯的女權也是比較高的。

    但是君主的情婦在外交場合打斷君主和外國使者的對話,依然是極其無禮的,特別是這種不談問題,反對已經發生的見面更是如此。

    如果上綱上線的話,甚至算得上是一個外交侮辱了。雖然摩洛齊尼並不是真正的大使,那只是客氣的說法。他沒有官方身份,正式說起來其實就是一個糧食商人。

    摩洛奇尼大使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笑眯眯地說道︰“德弗李希女騎士,我們不是正在放松嗎?世界上不會有比雙贏的生意更讓人愉悅的東西了。”

    他當然不能斥責德弗李希女騎士,一方面現在威尼斯急需這批糧食,另一方面則是這次會面能夠發生,其實是全靠了德弗李希女騎士才能安排好。

    德弗李希女騎士自己不懂規矩不要緊,但是她的父親知道如何給女兒謀福利。

    老德弗李希的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因為摩洛奇尼給他的禮物,一張可以在任意一個沃金教會分會中兌現的三百塔勒本票,更是因為吳忻認可了他女兒的地位。

    吳忻允許他的女兒安排一些無傷大雅的行程,這是正式情人地位的一個證明。

    所以摩洛奇尼不會因為德弗李希女騎士的話暴怒,反而要小心地奉承她。

    “雙贏的生當然是很令人愉悅,是很放松的事情,可是我不認為這筆交易中我們有什麼雙贏的機會,摩洛奇尼大使。”當然,三百塔勒能買到也僅僅是見面而已,同意是不可能的,吳忻的態度很強硬。

    摩洛奇尼對于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已經來的黎波里港有十幾天了,直到昨天晚上的宴會中,才和老德弗李希搭上關系,然後得到了和吳忻見面的機會。

    這是符合規矩的,君主拖一拖外交官,然後為他們的情婦找一點撈外快的路子,同時也滿足她們的虛榮心,但是如果吳忻真的想要和他交易就不會拖延那麼久了。

    “一個塔勒四十斤谷物,這已經是比最欠收的年份還要貴的價格了,如果本票的話,那就是一個塔勒三十四斤,這難道還不能讓你愉悅嗎?的黎波里港的主人?”不可否認,如果這是一筆單純的糧食交易,那麼價格可以說已經是極高了。

    雖然沃金商會在黑大陸如今沒有任何分會了,但是吳忻也不難將票據貼現出去,相信猶太商會會很樂意以九折的價格買下這些票據。

    但是這筆交易絕不是單純的糧食交易。

    “這就是你的全部出價了嗎?”雖然不覺得有什麼可能,吳忻還是問一問,萬一呢?

    “威尼斯共和國將感激你的情誼,如果將來時機合適,共和國將支持你奪回屬于你的寶座。”這個條件真是挺詐唬人的。

    “呵呵。”然而吳忻只給他一聲冷笑,然後一邊搖頭,一邊站了起來。

    如果是在威尼斯共和國的全盛之時,她的海軍統治東地中海,所有的德意志諸侯都欠沃金教會的錢的時代,那麼這個支持是萬金不易的寶物。

    可是如今,只剩下光禿禿一個本島的威尼斯共和國的支持根本就一文不值,甚至還是一個負擔,是一個必然引起維也納實力派不滿的糟糕盟友。

    看出了吳忻有送客的意思,摩洛奇尼很是急躁,他擔心自己祖國的命運。

    威尼斯共和國大肆備戰的目標明顯是奪取了她大陸領地的奧地利,的黎波里集團和奧地利有特殊關系,並不是什麼秘密。

    而支持這個流亡王子去奪回寶座這種事,如果是奧斯曼帝國的甦萊曼大帝或者羅馬教會國的真選教皇來說,那確實是很有力的一個籌碼。

    摩洛奇尼自己也知道,自己提出的支持很是可笑。

    雖然威尼斯共和國依然財力豐沛,有全盛時一半的收入,威尼斯城依然是僅次于巴黎的歐洲第二大城市,但是並不夠格去支持吳忻什麼了。

    威尼斯方面本來也沒有對此行寄予太大希望,摩洛奇尼不僅沒有正式的名義,他的隨從,用于賄賂的活動經費,也都是他的私人財產。

    摩洛奇尼作為一個虔誠的愛國者,決心做放手一搏式的最後努力︰“西博殿下,我們威尼斯共和國是一個有力的朋友,也是一個知道很多秘密的朋友,你難道不想知道,誰該為布達的陷落負責,誰害死了你的母親?”

    他的話讓吳忻勃然大怒,他抬起手,幾乎要把一個火球塞進這個摩洛奇尼大使的嘴。

    這樣明顯帶有立場的所謂情報,當著他的面說,這是挑釁。

    …………..

    維也納宮殿中的新年宴會已經結束。

    廚具和餐具也都清洗完畢,廚師們都開開心心地帶著貪墨下來的各種食材回家了。

    主廚卻還沒走,她就自己坐在了那個小小花園的門口,然後她掏出那把用來切菜的短刀,慢慢地打磨了起來。

    廚師只不過是兼職,她的正式職務是大門的守衛。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16
第二百五十二章 莓的世界

    拉迪斯勞斯一路上走著,看到他的花園里,到處是廚師們栽種的草莓和藍莓,也許還有一些桑椹。

    漿果是最有價值的農產品之一,很多“中堅”“精銳”級的營養劑都可以用一些漿果的菁華來提升品質。

    而一些漿果中的變異種,比如拉迪斯勞斯剛剛看見過的一掛半藍半紅的桑葚,再配合上其他原料,甚至能夠制作幾種“護國”營養劑,能夠維持“護國”武士身體狀態,或者讓“核心”武士有更大機會升級的營養劑。

    不過即使是以“護國”營養劑的標準,這也是一種很罕見很不經濟的制作工藝,因為漿果的產量從來是很低的,而其中的變異種更是極為罕見。

    因為漿果並不是經濟的營養攝入來源,否則人類就會薔薇科而不是禾本科作為自己的主食了。

    種植漿果是最消耗人力的農產品。

    拉迪斯勞斯從來不檢查廚房賬本,他只關注每年王宮的總消耗,不允許超支,然後細賬的問題就全部交給女總管瑪格麗塔。

    不過這不是拉迪斯勞斯信得過那些廚師,就算不查賬,拉迪斯勞斯也知道這些漿果絕不可能因為種在自己的廚房後面,就免費供應自己的宮廷。

    哪怕瑪格麗塔女總管和女廚師絕不是什麼朋友,也不可能把廚師們的外快統統擠干,因為這些漿果除了那麼一成半成的出產會被交公,以作為場面上的交代之外,一大半的漿果被女主廚用來在宮廷中經營人脈,剩下的很小一部分才是廚師們的福利。

    宮廷中有許多覬覦這份利益的人,可是任憑他們怎麼計算,女主廚在漿果生意上幾乎是不取什麼私利的。當然她自己的那一份管理報酬還是有的,但是就這麼點利益,就不值得去搏斗了。

    所以如果瑪格麗塔女總管不希望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那麼就只能接受自己的一份漿果,然後閉上一只眼楮。讓事情順利地運行。

    當然公平得說,種植漿果是很累的工作,這麼一小塊花園,已經耗盡了廚師們大部分的業余時間,菜做的難吃,是以頂級到吹毛求疵的宮廷標準來說的,總歸是要花大量時間的。

    然而對于廚師們來說,僅僅是十幾分鐘就能走一個來回的地方。拉迪斯勞斯去朝里面走了幾個小時。

    隨著他走得越來越遠,周圍的環境越來越潮濕,光線也越來越黯淡。

    高聳茂密的植物把陽光都遮住了。

    花園似乎成了一個雨林。

    而且一路上,各種不常見的、美麗絢爛的漿果也越來越多了。

    拉迪斯勞斯走了很遠的路,又累又渴,但是他不敢吃,因為他知道這些漿果中,很多是有毒的。

    更糟糕的是,除了不能吃的漿果,還有其他東西在考驗他。

    拉迪斯勞斯感到自己的腳趾麻木了。他一開始以為是走路走得久了的正常反應,但是下一刻,他意識到只有一只腳麻木了。

    上一次來這里時。那個德魯伊提醒過他,這是有東西在吸他的血,那只蟲子的名字他記不起來了。

    術士麼就是這樣的。

    剛剛以為是腳麻還好,可是一想起來那蟲子的樣子,再想想它正在自己的腳趾間狠狠地抽自己的血,英俊的術士就是一陣發虛。

    拉迪斯勞斯連忙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來,然後把那只叫什麼來著的蟲子給倒出來,可是他剛剛坐到那塊似乎長滿了青苔的石頭上,就意識到不好。

    他被咬了。

    拉迪斯勞斯不顧屁股上的劇痛。連忙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鬼面術”。

    那塊“石頭”是一只巨大的綠色蟾蜍,它用自己長長的舌頭刺了拉迪斯勞斯屁股一下。

    它正在狩獵。但是看了看拉迪斯勞斯身上的魔法,以及人類過于巨大的體型。蟾蜍最終在心里罵了一聲晦氣,然後噗通地跳走了。

    ‘晦氣!’拉迪斯勞斯也只敢在心里痛罵,他生怕找來其他的掠食者。

    拉迪斯勞斯最終也不敢在脫靴子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堅持多久。

    好在又過了幾步,拉迪斯勞斯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紫紅色漿果,足足有兩層樓那麼高大。

    這東西似乎是蛇莓和草莓的混合體,只是放大了一萬倍而已。

    一只身上帶有的白色斑紋的超級大蜥蜴在守衛著這個大莓,拉迪斯勞斯記得它,這是那個德魯伊的動物伙伴。

    當然如果是一個法師的話,就會記得這是一只有天界血統的撕肉龍。

    看到拉迪斯勞斯靠近,它立刻跳了過來,朝著他“嘶嘶”地吼叫。

    “喂,人呢?”拉迪斯勞斯立刻朝著那個大莓子吼叫,然而並沒有得到回應,“我累死了,快開門!”

    “大汪,不要鬧了,你不認識我了嗎?”得不到回應,拉迪斯勞斯明顯能感到大蜥蜴的敵意漸漸變強,他不得不做出了一個戰斗姿態,準備釋放魔法,而這更進一步加劇了大蜥蜴的警惕。

    它確實記得這個英俊的術士,如果不是記得這是主人的主人的情人,它早就撲上去了。

    “別鬧了,我身上沒帶多少施法材料!而且傷了大汪,你們不就沒人看家了嗎。”眼看著大蜥蜴就要撲上來,拉迪斯勞斯把女主廚給他的那個飯盒給拿了出來,“這是你最喜歡的餅干,這個鬼地方可沒有吧,被大汪吃了多可惜。”

    然而拉迪斯勞斯的吼叫最終是沒有任何結果,他走進那個大莓,推開了一個凹陷的地方。

    這個動作激發了大蜥蜴的防御機制,它從背後沖過來把拉迪斯勞斯按倒在地。

    拉迪斯勞斯倒在地上,手中的飯盒也被搶走了。

    一個低沉誘惑,讓拉迪斯勞斯松了口氣的女聲終于響了起來︰“沒有得到邀請,怎麼可以私自就進入女士的臥室?太無禮了。”

    “我不是讓瑪麗跟你說了,我要來嗎?我嚴格按照你的要求。提前兩個禮拜通知你了啊!”

    “你讓她說了,可是我同意了嗎?嗯?”

    “我不來,你就發脾氣。我來,你就這樣對我……….”

    “要不是有事求我。你會過來?這條路,你都不認識了,那個轉角可以節約一半的路程你都忘了,你們男人,你們這些男人。”

    “我錯了,我錯了,你先讓這鬼東西……….”拉迪斯勞斯的稱呼讓大蜥蜴很不高興,它把黏糊糊的頭壓到了術士鮮亮的禮服上。“揍開,揍開!”

    “這是新年宴會的正式禮服,好幾百塔勒一件的…………”拉迪斯勞斯是真的急了,“怎麼折騰我都可以,不要跟錢為難啊。”

    一個響指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放開他。”

    拉迪斯勞斯在蜥蜴離開後,也不站起來,只是立刻把靴子脫掉。

    然後那只大蜥蜴又撲了過來,把什麼東西從拉迪斯勞斯的腳上咬走了,連襪子、帶血肉一起咬走了。

    “胡安娜。你瘋了,啊!”拉迪斯勞斯一邊慘叫,一邊觀察自己的腳。還好,雖然血肉模糊,但僅僅是皮外傷,“我的腳趾被咬掉了,啊!”

    “這就是你三個月不來看我的下場!”胡安娜听著拉迪斯勞斯的慘叫,終于是有點于心不忍,“別嚎了,伽利雷,給他弄點藥膏。還有把餅干給我。不要讓狗狗靠近餅干。”

    她下令的對象,是一個渾身上下只有破破爛爛的幾張獸皮的男子。他身上別著一根木棍,腰帶上扎著十幾個瓶子。

    眉眼看上去至多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可是氣色卻很蒼老,身心疲憊,像是一個過年領不到工資的民工。

    撕肉龍大汪吊著從拉迪斯勞斯腳上撕下來的那只蟲子,正準備吞進獨自,卻被這個獸皮男子一把抓住了脖子,然後雙方又吼又撕,最終大半只蟲子都落入了獸皮男的手中,被他裝進腰帶上的某個瓶子。

    “你真是的,大汪那麼可愛,讓他吃點好的有什麼關系?”胡安娜很是擔心地看著自己的餅干,“快點,給他上藥,把餅干給我。”

    “二十個塔勒。”疲憊的獸皮男把餅干丟給胡安娜,當然不是在為自己的餅干要價,他掏出一個瓶子,然後準備把藥膏涂在拉迪斯勞斯的腳趾上。

    然而听到他的價格,拉迪斯勞斯連忙停止了慘叫,快速把腳塞回了靴子︰“該死的騙子,下流胚,你以為這是紅衣大主教祝福的聖水啊,這麼個藥膏要收我二十個塔勒?!”

    那個獸皮男伽利雷並沒有收回自己的瓶子,他對拉迪斯勞斯的污蔑毫無反應,只是淡定地說道︰“紅衣大主教祝福的聖水如果是只賣二十塔勒的那種,說不定就等于治療微傷。對被黑面螞蝗咬傷的傷口,大概要一大缸才能治好,我這個用黑面螞蝗的幼蟲制作的解毒劑,只要二十個就能治好你,而且不會讓你連續幾天睡不著覺,也不至于幾天不能走路,實在是公道的價格。”

    “我很好,我不需要什麼藥膏!”然而拉迪斯勞斯堅決拒絕,這分明就是敲詐手段嗎,你當拉迪斯勞斯大爺沒見過?

    他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大莓,和外面的原生態不同,大莓內部裝飾華麗,各種家具一應俱全。

    “給他涂上吧,記在帳上。”然而胡安娜卻知道這個黑面螞蝗能給人制造多大的痛苦,“別鬧了,我被這東西咬過,他沒胡說。”

    既然胡安娜這麼說來,拉迪斯勞斯也就不好拒絕了。

    他脫下鞋子,任由對方幫自己涂上了藥。

    伽利雷涂藥涂得很小心,薄薄的一層,但是覆蓋了全部傷口,看來那個藥劑確實是很貴。

    他完成之後,對胡安娜鞠了個躬︰“那麼就這樣了,女王陛下,藥劑二十個塔勒,一路上保護攝政殿下穿過走廊二百個塔勒,一共是二百二十個塔勒。”

    胡安娜還沒說話,拉迪斯勞斯又大吼︰“什麼?你在保護我?那只癩蛤蟆咬我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在擋住它的妻子。”要不是有德魯伊的保護,一個術士是無法穿過這片雨林的,“隻果蟾蜍是夫妻一起捕獵的。雌性隻果蟾蜍的體型是雄性的十倍,相信我。你不會想見到它的。”

    拉迪斯勞斯還想說什麼,胡安娜先開口了︰“行,你做得很好,讓他又累又怕,也沒有讓他受什麼大傷,算超額完成,一共算你四百個塔勒好了。”

    胡安娜幾句話,就把拉迪斯勞斯那一身禮服給花出去了。

    然而獸皮男伽利雷卻沒有太高興。他還是那副愁容滿面的樣子︰“那我先走了,今天的五莓醬還沒有攪拌過呢。”

    “先去拜訪一下波普部落,告訴那個酋長,這是他最後一次得到警告,下一次就是我去拜訪他了。”胡安娜的話讓這個獸皮男臉色難看,可是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點點頭,就繼續朝外走。

    拉迪斯勞斯叫住了他︰“別走啊,伽利雷,我來是給你弄一筆大生意。”

    “你跟女王陛下說好就行。”然而伽利雷卻不願意留下。實際上,他很不喜歡和胡安娜在一起,“價格合適。我隨時為你效勞,攝政殿下。”

    “說來今天就是主位面的元旦了,你也許應該回去看看你的妻子?”拉迪斯勞斯說著又遞給他一個大飯盒,“你喜歡的鵪鶉,大概有一打呢。”

    “元旦啊,主位面是1535年了吧,我們半個月前剛剛見過了。”伽利雷想要再問幾句,可是他還有好多工作,最終他只是讓拉迪斯勞斯幫忙帶話。“你回去的時候,代我向她問好。還有把這瓶治療膏給她。”

    “沒問題。”拉迪斯勞斯接過了一個小瓶子。

    胡安娜敲了敲牆壁,大莓就輕輕晃動。沉入了地下。

    伽利雷還沒有走出多遠,女王已經把拉迪斯勞斯按倒在床上,然後一邊脫拉迪斯勞斯的衣服,一邊抱怨︰“那麼久不來,你知道不知道我在這里很寂寞的?還有我看瑪麗也不是很開心,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寵愛她?”

    “布達大教堂被改成清真寺了,她丈夫的墳墓被鏟平了,歷代匈牙利國王的尸體也都被褻瀆了。”瑪麗是匈牙利王後,皇帝的妹妹,“她一直無法釋懷。”

    “我一直不喜歡她的那個死鬼老公,死個男人而已,為什麼要那麼傷心?這孩子就是隨我,當年她爹死了的時候………….”胡安娜說完之後,安慰了一下拉迪斯勞斯,“不過你要是死了後被人家挖出來挫骨揚灰,我肯定也會傷心的。”

    拉迪斯勞斯對此不知道該表態,只好岔開話題。

    “還有你為什麼把侍女都給遣散了,下次弗倫茲貝格到你這里來,看到你就和那個伽利雷同居,他會胡思亂想的,我是無所謂。”拉迪斯勞斯伸手抱住女人,也開始脫她的衣服,“但是要是有人污蔑,皇帝陛下母親的清譽,一定會讓皇帝陛下很困擾的。”

    “給我提供侍女的那個部落貢品拖欠得太久了。”胡安娜的身體比上次更加緊繃,更加充滿彈性了,“再說弗倫茲貝格和我兒子才不會關心這種事,承認啦,你其實是自己嫉妒了。”

    “我嫉妒了,嫉妒了,不過拖欠你貢品,你就把侍女送回去了?”拉迪斯勞斯努力爭取胡安娜的好感,同時在心里計算這位女王到底消耗了多少寶貴的藥劑來維持青春,“那個伽利雷現在還欠我們多少錢來著?”

    “送回去?呵呵,我把她們和她們的父母都喂莓母了。”胡安娜找好了位置,把拉迪斯勞斯坐進了身體,“伽利雷還欠我多少錢?二十一萬還是二十二萬塔勒?這種事情我哪里記得清楚,我們不是有會計嗎。”

    “我是說你不要隨隨便便減免他的欠款,當年………….”

    “這些年他兢兢業業,現在莓田已經要成熟了,以後你能多養的起一個護國了。伽利雷沒有對不起我們的地方。而且你以為在這個鬼地方,寂寞的就是我一個人?他也挺不容易的。”

    “他老婆不就在我的廚房里,他們隨時能見面啊。”

    “什麼叫隨時能見面,他們這一對真是被你壓榨得要死啊。總之,你不能又要人家干活,又不給好處。好了,不要在說這些煩心事了,你給我專心點,我給你施加牛之力量了啊。”

    ………….

    在那次令人不快的會面後,摩洛奇尼大使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被召見了。

    吳忻甚至沒有派出秘密使者來問一問他暗示的情報。

    正如前面說過那樣,摩洛奇尼不是一個專業的外交官,他只是因為出了點錢,才得到這個沒有什麼希望的差使。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知道外交官不能當面說那種話。

    他和奧地利是敵對關系,任何有關的細節,都可以認為是在挑撥的黎波里和維也納的關系。

    這種情報不是外交籌碼,只能私下告知。

    可是摩洛奇尼畢竟不是外交官,不知道外交本來就只是政治的延續,當大勢不利時,外交官是無能為力的。

    眼看到事情要失敗,他急躁了,最終他做了自己很快就後悔的事情。

    可是他還是沒有立刻返回威尼斯城,他愛自己的祖國,卻不敢返回那里,他害怕那里的自私自利和貪婪無恥。

    所以盡管再也找不到門路見吳忻一面,他還是呆在的黎波里港四處活動,期待自己能創造奇跡。

    那次見面後,他當然徹底得罪了德弗李希家族,他根本見不到老德弗李希了。

    他也見不到艾爾蘭神甫或者卡薩諾首座這樣的實權人物,送錢也送不出去。

    到了一月初,他的虔誠似乎起效了,他又得到了一次吳忻的召見。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17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夏洛克和摩洛奇尼

    鑒于使者的非官方身份,會面的地點依然是老德弗李希的家。

    吳忻看到摩洛奇尼的時候,忍不住微微咬了咬牙。

    這個該死的威尼斯商人,挑撥離間,利用自己的感情,其心可誅。

    不過這不是讓吳忻生氣的主要理由,居心險惡的敵人他見得不是一個兩個,他自己也經常居心險惡地謀害別人,這沒什麼,真正讓吳忻怒氣勃發的是這個威尼斯人的手段如此低劣幼稚。

    真是侮辱了威尼斯外交官的赫赫名聲。

    這樣的人要是都知道自己母親敗亡,自己教會滅亡的內幕,而自己卻不知道,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吳忻完全不相信這個摩洛奇尼會知道些什麼內幕,吳忻雖然無法把擁有的有限資源投入到挖掘秘密上去,但是火焰之主教會還是有幸存者的。

    凱斯勒首座就不說了,薩扎斯坦和卡薩諾都是布達之戰的親歷者,即使他們也說不出什麼驚天內幕,說起失敗主要都是反省自身的。

    他們雖然沒有直說,但是吳忻能听出來,自己的母親應該就是導致失敗的主要原因。

    奧地利有很多人會希望在波西米亞和中匈牙利勢力極大的火焰之主教會吃一個大敗仗,丟掉很多利益,但是有誰會希望奧斯曼人能夠攻克布達,直接叩擊維也納的大門?

    你可以說到處都是為了私利不顧國家的人,誰都可疑,但是這個答案是不能自由心證的,必須有鐵一般的證據才行。

    當然那些政治斗爭是必然有的,互相拖個後腿,想幫法把硬骨頭丟給對方。然後自己去吃肉。

    不過這沒什麼可說的,薩扎斯坦就是這個態度,他和吳忻的母親又何嘗不是整天策劃著同樣的行動。

    而吳忻也不是不恨自己。他得到的火焰神力越多,他就越認同自己對母親的責任。哪怕錯誤都是她的,吳忻還是要找那些利用了錯誤的人報仇。

    吸收了那個位面碎片後,他對自己的力量判斷也有了提高,奪回榮譽的責任感灼燒著他。

    所以他極為厭惡這個摩洛奇尼的行徑。

    然而摩洛奇尼沒有意識吳忻的厭惡,他一進門,注意力就完全被房間里的第三個人引走了。

    “叛徒!”摩洛奇尼完全沒有外交官的風度,他也確實不是外交官,“你這個叛徒。”

    “見到你也很高興。摩洛奇尼閣下。”而夏洛克則完全沒有失態,雖然吳忻把這個威尼斯人拉出來顯然就是讓他們爭一爭了,“這些年,別來無恙?”

    威尼斯方面的競爭者本來就在意料之中。

    雖然見到了一個故人,讓夏洛克產生了微妙的情緒,但是這沒有動搖他的意志。

    和大部分猶太人一樣,他從小就被教育過該如何把感情和生意分開來處理。

    夏洛克知道自己此行是代表奧地利來這里買糧食的,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指望過這是一次沒有競爭的交易。

    然而摩洛奇尼的反應還是出乎了夏洛克的意料,威尼斯人的惡意大大超過了他的想象。這個滿腔熱血的年輕人,一把掏出了自己袖子里的匕首,然後當著吳忻的面。就直接朝著夏洛克捅了過去。

    雖然憤怒一般來說是武者的敵人,但是偶爾這種情緒也會激發出人的潛力。

    摩洛奇尼的動作兼具了力量和敏捷,吳忻手中的火舌雖然激發地很快,但是也沒能攔下這一擊。

    他的火舌燒著了摩洛奇尼的身體,但是沒能阻止摩洛奇尼的匕首插進夏洛克的身體。

    吳忻沒想到摩洛奇尼居然是如此強力的武士兼游蕩者,可能是“精銳”武士!

    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他知道夏洛克的實力。

    這個把薩扎斯坦從羅馬教會的地牢中救出來的恐懼死靈師,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殺死。

    他最後時刻抽出了腰間的軟劍,一擋一絞。就把摩洛奇尼的匕首給控制住了。

    而摩洛奇尼的策略則是直接頭槌夏洛克。

    夏洛克也不甘示弱,開始吟唱施法。

    “都住手!”

    吳忻一吼。下一刻,德弗李希女騎士就出現在了會客室里。

    她一腳就踢翻了摩洛奇尼。

    “不要施法了。夏洛克閣下。”吳忻隨即也制止了夏洛克的攻擊,“我希望你理解,我需要你們兩個都活著。”

    “當然當然,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摩洛奇尼,當他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我就認識他。”夏洛克一邊說,一邊看著德弗李希女騎士,有點詫異她怎麼來得如此迅速,“我相信我們之間的誤會是可以澄清的。”

    “啊呸,你這個賣國賊,叛徒,養不熟的猶太人。”然而摩洛奇尼雖然被德弗李希女騎士踩在腳下,卻還是激動地大吼,他太恨這個導致威尼斯共和國國運大衰的猶太人了,“西博閣下,西博閣下,我向你道歉,我願意以一個塔勒二十斤的價格購買你的糧食!”

    吳忻向市場投放的糧食一共是八十萬斤,一個塔勒二十斤,那就是要四萬塔勒。

    摩洛奇尼被授權的價格,是一個塔勒四十斤,那一半差價兩萬塔勒,他打算以自己的財產補償。

    雖然摩洛奇尼家族是威尼斯的傳統富豪,但是兩萬塔勒也絕不是一個小數字了。

    夏洛克苦笑,雖然那這個摩洛奇尼很不靠譜,但是吳忻的計劃達成了。

    不過他既然來了,自然也是有些布置的︰“奧地利沒有現金可以支付給你,西博殿下,但是我們可以用兵備物資來付賬。”

    吳忻精神一振,這是他最需要的東西了,他目前已經組建了第四個連隊,並且打算把連隊擴大為三百人的規模。

    這等于是把原有部隊擴大一倍。

    人力比較容易處理,吳忻連番手段。在內部的權威還是比較高的,通過把星月教士兵混編入部隊,讓信仰火焰之主的老兵“傳幫帶”。起到的粘合效果是不錯的。

    問題主要是武器和鎧甲不足,特別是鎧甲不足。武器可以用包鐵頭長槍湊合,但是鎧甲卻實在是嚴重不足。

    吳忻的治下既沒有鐵礦,也沒有足夠的家畜養殖業,鐵甲基本靠買,皮甲的產量也很有限。

    他已經嘗試收購駱駝皮,盡量建立自己的軍功體系,但是這畢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五百件皮甲,五十架弩機。全部是嶄新的好貨,來自那不勒斯的軍工廠,西班牙監工下的手藝,你盡管可以放心。”哈布斯堡家族的之間的斗爭雖然時刻存在,但是合作也是存在的,奧地利財力不足,但是通過西班牙的支持,也確實能夠提供有競爭力的報價,“我們將負責運輸,西班牙的軍艦將把皮甲和弩機帶來。然後運走糧食。”

    “那不勒斯根本沒有能力一下子供應那麼多的皮甲,只有西班牙本土才有這樣的產量,西班牙根本不會把新貨給奧地利。這些皮甲肯定是翻新貨!”摩洛奇尼對于這套貓膩是門清的。

    吳忻也知道西班牙必然要把翻新貨出清,否則皇帝沒有理由幫忙,況且即使是翻新貨,也是皇帝幫了攝政一個大忙了,因為整個交易,最關鍵、最敏感的問題是運輸。

    夏洛克根本不回答這個問題︰“黃金和白銀這些東西,不能吃,不能喝,對眼下的情況根本沒用。”

    “有了真金白銀。什麼東西買不到?”摩洛奇尼梗著脖子說道。

    “呵呵,那你就把東西買來啊。四萬塔勒,在威尼斯至少能買一千件皮甲。你讓威尼斯共和國的海軍把東西送來,我立刻滾蛋。我要是不自己滾蛋,西博殿下也會一腳把我踢開。”夏洛克知道摩洛奇尼做不到,運送糧食離開黑大陸,巴巴利海盜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運送兵備過來,那不是找死嗎?“實際上,我就是根本也沒法子厚著臉皮留下來。”

    夏洛克忍不住諷刺了摩洛奇尼一句,他曾經喜歡過摩洛奇尼,這個少年時,就表現出無比愛國心的少年。

    “哼,為了我的祖國,我一定會堅持到最後一刻的。”摩洛奇尼還是不肯放棄,“不像有些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我的民族是有一個真實存在的祖國的。”

    他的話已經算得上是極為惡毒了,但是一想到夏洛克當年引入奧地利軍縱兵擄掠威尼斯城,摩洛奇尼覺得說什麼也無法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夏洛克此時已經後悔自己的那句諷刺了,生意已經定了下來,沒有必要交換惡毒的言辭了。

    他甚至為摩洛奇尼開脫道︰“西博殿下,我請求你原諒摩洛奇尼的刻薄言辭,就如同你原諒我的刻薄言辭,他和我一樣,都只是忠于職守罷了。”

    “我相信夏洛克閣下的祖國也是真實存在的。”夏洛克謙退,吳忻卻主動為他說話了,“國家不一定要有領土,有始終不放棄的國民,這個國家就不能說是虛幻的,雖然夏洛克閣下的祖國被羅馬帝國所滅亡,距今已經超過了一千年,但是世界上又有多少民族能堅持那麼久呢?夏洛克閣下,我相信你們的事業是有希望的。”

    “我深信在偉大的術士皇族的幫助下,勝利就在前方。”夏洛克是真的有點感動了,因為吳忻似乎確實相當相信他們的力量和最終勝利,拉迪斯勞斯也是如此,“殿下你和你的父親真是我們的知己。”

    “殿下,這伙猶太人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是你們的臣民,他們怎麼會對你們忠誠?!”摩洛奇尼還不死心,“這些猶太人是最不可靠的。”

    吳忻揮了揮手,德弗李希女騎士把摩洛奇尼給拖了出去。

    夏洛克沒有再說什麼。

    夏洛克贊賞愛國者,因為他也是,雖然他的祖國確實並沒有一寸領土。

    但是摩洛奇尼的祖國不是夏洛克的祖國,夏洛克沒有祖國,但是他有事業,他要通支持他重建以色列王國的君主合作。

    也許摩洛奇尼和他的愛國心都是很高尚的,但是任何事情如果妨礙到了夏洛克重建所羅門王聖殿的事業,那麼夏洛克就絕不會對他留情。

    “西博殿下,當和你在馬耳他島分手時,我無論如何沒有想到,你能那麼快就把的黎波里港建設得如此繁榮。”夏洛克確實很驚訝,他不是輪回者。

    吳忻無法向一個非輪回者解釋這一切,他還有其他事情要關心。

    依然是那個最關鍵,最敏感的問題。

    “奧地利的商船隊規模有限,那麼皇帝會派出他的艦隊來運輸我的糧食?還是攝政會讓利古里亞共和國的艦隊代勞?”吳忻問道,“不論是西班牙還是利古里亞共和國的艦隊駛入亞得里亞海,都可能會讓威尼斯共和國產生極大的恐懼啊,我相信奧地利對繁榮的威尼斯城一定充滿了**,可是威尼斯的艦隊畢竟依然是舉足輕重的,如果逼得威尼斯人和奧斯曼帝國同盟,恐怕不符合我們大家的利益啊。”

    “殿下你確實遠見,盡量讓威尼斯人保持中立,是皇帝和攝政的共同希望。”夏洛克不動聲色中狠狠地拍著馬屁,“皇帝剛剛向馬耳他島集結了一支艦隊,如今巴贊侯爵至少有四艘五百噸的蓋倫帆船,足以安全地將的黎波里港的糧食輸送到西西里島。”

    “然後皇帝會把撒丁島的糧食通過利古里亞共和國運輸給奧地利?”這個路線很復雜,饒了很遠的路,而且幾次倒手讓各路官僚們有了許多上下其手的機會,“這真是那些經手官僚的節日啊,最終運抵維也納的糧食,能不能有四十萬斤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奧斯曼帝國已經把主力艦隊集結在了亞歷山大港,只有這樣的迂回路線才能既不讓威尼斯人太恐懼,又讓維也納能夠得到糧食。”夏洛克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相信不論是奧地利還是西班牙的官僚,對于術士皇族都是忠心耿耿的。”

    “當然,當然,都是忠心耿耿的,只要沒有人去干涉他們的三成漂沒。”吳忻的話讓夏洛克嚇了一跳。

    “從的黎波里港出港的時候,不能有三成漂沒吧?”夏洛克來不及搞定各路官員了。

    “只要你給我的兵備沒有三成漂沒,糧食自然也不會有漂沒,我會盯緊每一個經手人的。”吳忻也很擔心這個。

    “呃,這個嗎,一成半的漂沒還是必須的。”夏洛克也沒有辦法,“攝政殿下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可是運送物資的畢竟是西班牙人的軍艦,就算是巴贊侯爵也不能壞了規矩啊。”

    “我懂,我懂。”吳忻是現實主義者,宇宙最強魔法之一“大漂沒術”,只能削弱、緩解,無法完全無效,“不過考慮到如今黑大陸的激烈戰局,維也納應該暫時沒有危險了吧?”

    拉迪斯勞斯真的是不惜血本了,吳忻也不能無視其中的感情。

    雖然奧地利確實需要糧食,也確實需要阻撓威尼斯共和國獲得糧食。

    但是以這樣的代價和麻煩來獲得吳忻的糧食,實在遠遠超過必要了。

    那些經費完全可以從德意志地區買到更多的糧食,或者破壞其他威尼斯的采購活動。

    更不要說,皇帝給予的幫助也都是有代價的。

    夏洛克搖了搖頭︰“奧地利御前會議經過討論認定,雖然目前海雷丁在突尼斯激戰,但是奧斯曼帝國的主要目標依然是奧地利,只是不知道會進攻東匈牙利,還是會直接沿著多瑙河進軍,直撲維也納。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18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女王陛下保持中立

    “你們男人真是惡心,每一個都是如此,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拉迪斯勞斯殿下已經呆了三天了,再不走他就有被同化的危險了,女王陛下你不要亂動,這個面膜要四百塔勒的。”

    拉迪斯勞斯心滿意足地走了,留下了一個哀怨的女人正在獨自做面膜。

    “四百塔勒就四百塔勒,弄髒就弄髒。”

    “這東西的原料,是為陛下你一個人種植的,上個月已經被你弄壞了一份,再壞的一份的話,今年的分量成熟以前,你就沒得用了。”

    “那你小心點啊!”

    拉迪斯勞斯猜的不錯,胡安娜為了保持青春,錢真是花得海了去了。

    “攝政殿下拿到了第三枚通道莓的種子,他還拿走了價值一萬四千塔勒的各種營養劑,以及十二枚讓中堅級武士有很大晉級機會的藍星莓,價值兩萬四千塔勒。”這個衛星的出

    “哎,下一枚通道莓至少要十年後才會成熟了吧?”胡安娜很失望,“我一直想在馬德里開闢一個通道的,現在好幾個月才有一次來自西班牙的信,實在太久了。”

    “十年是最起碼的,這一代的莓母已經很虛弱了,不能再催產通道莓了,必須克制你的感情,為下一次的傳承任務積累力量了。”母親思念孩子,這是很自然的天性,不過伽利雷不能滿足胡安娜,“莓母如果死了,我們的統治就無法維持了,即使僅僅是失去活性,也是一場災難,我們必須理智地使用莓母。”

    “知道了。知道了,這個莓母真是太弱了,該死的c級位面。”胡安娜對于“克制”和“理智”這種詞總是很不耐煩地。“拉迪斯勞斯說這次那個西博,哈哈。西博殿下吸收了一個位面碎片,也許我們也該執行主動點的策略?我打算恢復任務中的攻擊性,想辦法把位面提升到b級,你怎麼看?其實上次對付那個獸王忽必烈,我們未必沒有機會,你說不定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吐息能力了。”

    吳忻的拉丁語名字,讓胡安娜很好笑。

    不過她的策略就一點也不讓伽利雷好笑了。

    “可能我已經得到了吐息能力,也可能我們已經被獸人騎兵踏成了肉泥。”伽利雷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這不是很明智,我們的隊伍太弱了。一鎮國,一核心,一精銳。太久沒有新的輪回者能熬到精銳級了,你守衛我開荒都面對很大的壓力,誰受重傷,都會嚴重打亂節奏,這個位面雖然上線不高,不過還遠沒有開拓到極限,請不要操切。女王陛下。”

    “哦,知道了。”胡安娜很失落。

    其實這也只能怪她,做她的隊友太難了。

    “年初的時候。陛下你已經預支了全部分成,所以這三萬八千塔勒,按照約定全部都歸我所有。”這個位面的出產極為豐富,都是靠了伽利雷的精心照料,所以他才有園丁的外號。

    “哦,知道了。”胡安娜復讀。

    “他還帶來了五千塔勒的施法材料,這筆賬是我們公攤的,到主位面1525年結束,我欠奧地利國庫十四萬塔勒。欠陛下你七萬五千五百塔勒。國庫利息是百分之二十,陛下你的利息是百分之十五。所以現在我還欠奧地利國庫十六萬八千塔勒,欠陛下你………”

    “我的那份。抹掉零頭算八萬塔勒好了!”胡安娜大手一揮,相當豪快。

    “陛下你要不要看一看賬本?”

    “賬本這麼粗俗的東西,你怎麼敢讓它污染我的眼楮和心智?”

    “如陛下所願。”

    胡安娜從來不看賬本,伽利雷卻也不會作假,因為拉迪斯勞斯的專業查賬師是不會不看的。

    “這次我去主位面期間的安全工作,拉迪斯勞斯殿下也已經安排好了,他會讓我的妻子來負責守衛工作,幾種關鍵的莓果她也知道如何照顧。”

    “這次的工作,拉迪斯勞斯許了多少錢?”胡安娜問道。

    “如果能夠和西班牙一起俘獲那個位面,兩萬五千塔勒,讓他的兒子活著回來,五千塔勒。”伽利雷然後毫無節操地問道,“如果你想讓皇帝陛下贏,那就給我五萬塔勒就好。”

    伽利雷的行情是如此之高,遠遠超過了一般的“精銳”施法者的出場價,甚至比之“護國”也不遜色。

    “我為什麼要幫皇帝出錢???”胡安娜極為驚詫地問道,“他已經有一個帝國了,這要是還爭不過,只能怪他自己。再說我還有一個兒子呢,萬一以後拉迪斯勞斯娶了什麼強國的妻子,又有了其他兒子,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去當紅衣大主教或者某個偏遠小島的公爵,我總得給他攢點活動經費,讓不懂的尊卑家伙們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那麼那位如今自稱切薩雷-西博的殿下?他可真是了不起,獨自一人俘獲了一個位面碎片。”伽利雷對于自己的立場感到很為難,除非是很多塔勒,否則他的良心是受不了的,“他的命至少值得十萬塔勒吧,我這可是很危險的,拉迪斯勞斯殿下八成要報復我的。”

    “什麼啊,要是如今火焰教會還在,那他自然值得十萬塔勒,如今他只不過佔據了一座窮鄉僻壤,什麼來著?”胡安娜確實不關心那些事。

    “的黎波里港,最近一次位面碎片就是被那座城市吸收的。”伽利雷說道。

    “區區一個位面碎片而已。”胡安娜很是不屑,“不值得去激怒拉迪斯勞斯,他一直搞不清楚誰害死了他的那個安娜,你一動手,他一定會認定是我害死了安娜。”

    “女王陛下你是絕不會為了一點私利,就勾結奧斯曼帝國,害得布達失守的。”伽利雷小心翼翼地說道,同時把面膜朝脖子上拉了一點。那里的皮膚也不能放過,否則胡安娜會抓狂,“這是對奧地利和西班牙都如此巨大的損害。任何稍有智商的人都不會這麼干。”

    “哼哼,可是總有些卑鄙無恥的人造謠說我精神不正常!”胡安娜一說到這個就很憤怒。“無恥!卑鄙!”

    “當然,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謠言!”伽利雷已經悄悄地退到了外面,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躲開。

    “啊!”胡安娜的手中突然丟出一個黑色的球體,然後球體中蔓延出很多觸手,開始鞭打,這是“艾伐黑觸手”,“把米庫姆和露娜這兩個小妞給我抽一頓!居然敢敷衍工作,讓她們去收賬那麼久都沒有任何成效。真是可恨!”

    那兩位小姐也是冤枉,她們被派去收自己父親的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過去都是給個十分之一就能敷衍胡安娜了,胡安娜甚至經常把那點錢賞給她們,當然偶爾也會用魔法抽她們。

    不過為了讓族人好過一點,被“艾伐黑觸手”抽一頓也不算什麼,誰知道這次胡安娜為什麼就把她們丟給莓母了呢?

    胡安娜又吼又叫,完全忘了那兩位不幸的小姐,已經被她喂了莓母。

    ………………

    夏洛克和吳忻還在繼續他們的對話。

    “地中海方面只是牽制,主要目標還是奧地利?海雷丁那麼久了也沒有完全控制突尼斯似乎也是合理的。”吳忻對于這個結論倒也可以理解。但是他也不是很確信,其他人也是如此,“不過皇帝是不是認同啊?”

    布達失守後。奧地利的外交官年年都在喊維也納危險,從倫敦到莫斯科,從馬德里到斯德哥爾摩,所有的真神系國家的君主,都被奧地利的外交官給纏住了。

    而羅馬更是不用說了,真選教皇年年都要面對出身奧地利的紅衣大主教的請願,要求把奧地利信徒的捐款都留在奧地利強化防御,還要求教皇撥款,強化多瑙河的艦隊。

    錢和人力都不嫌多。救維也納就是救你自己,越多越好。一百萬塔勒,幾萬勇士也未必能對付得了奧斯曼帝國。

    但是也不嫌少。幾千塔勒我們也要,只有一人一馬的中二青年也歡迎你來奧地利殺異教徒。

    “馬德里方面據說不肯提高本年度的援助經費了。皇帝也已經盡力了,他的帝國雖然幅員廣大,但也是依靠銀行家的貸款在維持帝國。”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年年大喊狼來了,最後就是如此了,不過馬德里可以如此強硬,中小勢力可就不行了,“不過德意志的幾個選帝侯和強勢公爵,以及富裕的自由城市,多多少少還是榨出了一些資源的,特別是慕尼黑和柏林方面,都給了好幾萬塔勒的各種物資,還各自許諾了一個聯隊的上千援兵,甚至自備糧草。”

    巴伐利亞公爵和勃蘭登堡選帝侯不可能把奧斯曼異教徒要來了這種話當成嚇唬人的故事,維也納要是丟了,奧斯曼人就該朝著慕尼黑和柏林進發了,所以不論如何,他們還是出了一些東西的。

    “薩克森方面沒有表示?”薩克森選帝候國位于巴伐利亞公國和勃蘭登堡選帝候國之間,夏洛克卻沒有提及,所以吳忻就問了一問,“難道他們是打算坐觀成敗?這幾乎就是和奧斯曼聯合了。”

    統治薩克森地區的維廷家族是班恩改革的推動者,一貫和維也納方面不對付。

    夏洛克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不過維廷家族最近又均分了一次,正在核心新邊界,內部劍拔弩張,確實是有心無力。”

    維廷家族的嚴格均分繼承制度,讓這個家族大部分時候都處于內斗之中。

    “如果要進攻維也納或者東匈牙利,那麼就應該把船只集中到多瑙河河口,可是往來的商人都告訴我,如今奧斯曼帝國在亞歷山大港集合了一支主力艦隊啊。”吳忻雖然情報遲鈍,但是這種隨時會導致他被抓去伊斯坦布爾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事實上,這種情報也算不上情報了。

    理論上說,奧斯曼帝國既然要在黑大陸主動進攻,那麼在歐羅巴就應該不大可能同時展開攻勢了。

    奧斯曼帝國的財力和人力都是第一流的,而且擁有極為高效的官僚體制,雖然不利于推進科學,但是確實有利于發揮國力。

    她有不下十萬常備軍,能夠動員的輔助兵力更超過這個數字。

    這遠遠不是奧地利能夠對抗的,即使有西班牙的支持也是一樣。

    次數真正阻撓她征服維也納的,主要是後勤問題。

    相比軍隊的數量,能夠輸送物資的船只是更重要的東西。

    奧斯曼帝國的艦隊大部分不需要考慮大西洋的情況,因此地中海艦隊和多瑙河艦隊是不分家的。

    因此通過觀察奧斯曼帝國船只和船員的集聚點,是判斷奧斯曼擴張方向的重要依據。

    “許蕾姆甦丹自有她的道理,呵呵。”夏洛克忍耐了太久,對著不是很了解情況,但是又和自己有生死之交的吳忻,稍微諷刺了自己的秘密首領一句,“女人嫁給異族,改信異教,根本無法忠于本族了。”

    許蕾姆甦丹不是天生的星月教徒這一點,並不是什麼隱秘。

    吳忻很是贊同地點點頭。

    夏洛克的話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污蔑,許蕾姆甦丹其實並不算改信星月教。

    她的禮儀和儀式肯定還是做到的,否則耶各也不會允許她繼續得到自己的神恩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19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通道莓

    夏洛克的話讓一個人很憤怒。

    “你不該這樣議論她!婚姻不一定要以一方的信仰為重,完全可以互相尊重的。”吳忻的一個侍女突然大喊,梅薩迪爾好不容易見到了教友,對于這個死胖子本來挺有好感的,可是他居然敢如此污蔑峋山?污蔑我們女人?

    吳忻冷冷一笑,荒唐幼稚的說法,他甚至不相信梅薩迪爾自己會相信這種說法,不過他倒不認為這個說法是僅僅針對女人的,那些為了娶妻而皈依異教的男人,其實也一樣是被從本族中割裂了出去,不論個人的想法如何。

    夏洛克也是如此,他立刻反唇相譏︰“互相尊重?那為什麼星月信徒一定要和他們通婚的人改信他們的信仰?而且都是男子娶外族的女人,本族女子如果要外嫁就要和自己家人恩斷義絕?”

    這也是半真半假的話,猶太人確實很反對自己的族人嫁給星月教徒,然後改信星月教。

    但是他們自己也幾乎不允許女子外嫁。

    猶太人和星月教徒一樣,只有在面對極其強勢的民族時,才會同意女子嫁給外人,而且外人還一定要改信他們的宗教。

    如果無法讓夫婿改信,則女子就要面對六情不認的局面,這是大部分人類都無法承受的社交災難。

    不過許蕾姆甦丹嫁給甦萊曼大帝的時候,猶太人可是歡欣鼓舞的,甦萊曼大帝是極其強勢民族的君主。

    她能當上“峋山”,這是最重要的砝碼,這個時代的猶太人可不是吳忻位面吊打百倍星月教徒,擁有新羅馬帝國大量股份的猶太人,他們是欲求跪舔大國而不可得。

    雖然到處撒錢。偶爾能夠換到一些特權,但是各路君主們都是利用他們而已,時不時就發動排猶。把他們的財產一口吞,順便債務自然也是不必提了。

    惶惶不可終日的猶太人。對于自己的大首領真的能夠“跪舔”甦萊曼大帝,實際上是喜聞樂見的。

    “那只是因為家人的壓力而已。”這個解釋,梅薩迪爾自己也知道很荒謬,不過不嘴硬是不行的。

    “無禮!”這個時候,德弗李希女騎士也正好回來了,她抓住機會斥責這個倒霉的埃及女人,“還不向夏洛克大人道歉!”

    “我失禮了。”梅薩迪爾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一生都是足夠謹慎的人。可是她一輩子都在敵意的環境中生活,“峋山”是她的寄托,所以才會在看到一個猶太人如此嘲諷峋山時,一下子無法控制自己了,“我只是覺得許蕾姆甦丹是一個可敬的女人,保護自己的孩子是可敬的行為,她不是不關心自己的事業,只是在等待更好的機會。”

    現在她真的很後悔,這個夏洛克雖然是猶太人,可是肯定不知道許蕾姆甦丹是當代峋山啊。自己干嘛那麼激動。

    這個胖胖的教友不過是通過嘲諷奧斯曼帝國的宮廷貴婦,來討好一下吳忻罷了。

    夏洛克點頭示意無妨,他卻猜到了。這個女人很可能和自己一樣也是“隱士”,雖然不是很有把握,畢竟他認識的“隱士”不少,梅薩迪爾並不是其中之一。

    但是她剛剛被自己所激怒的原因,肯定就是對自己提及許蕾姆甦丹的不滿。

    “我的侍女失禮了,她剛剛來到文明世界。”吳忻揮了揮手,讓梅薩迪爾離開。

    埃及曾經是古老的文明古國,如今卻確實是一個蒙昧荒蕪的地方。

    “西博殿下,梅薩迪爾這麼不穩重。我看她實在是不適合管理駝隊。”德弗李希女騎士話沒說話,吳忻就揮手讓她也滾蛋了。

    梅薩迪爾最近為了組織駝隊貿易的事情。一直很忙,吳忻今天特意把她安排在旁邊。其實就是為了試探一下她和夏洛克。

    效果真是很不錯,不僅確定了她依然是“隱士”,還知道了許蕾姆甦丹,很可能是一個很有威望的“隱士”,甚至是“隱士”的首領。

    這很有意思,如果許蕾姆甦丹真的是猶太人的秘密首領,那麼她的立場就真的很微妙了啊。

    她也許一開始進入甦萊曼宮廷的時候是一心一意要借用奧斯曼帝國的力量重建她家的聖殿的,可是如今,她會怎麼看待自己的歷史使命和自己兒子的利益和生命呢?

    寶座只有一個,命也只有一條,奧斯曼帝國的規矩是只有一個王子能夠活下來,各個王子都只有戰斗這一條路,他們的母親自然也要奮戰到底。

    吳忻感到這個線索將可以為自己謀福利,但是具體怎麼辦,還不是很清晰。

    而且夏洛克只是透露了許蕾姆甦丹是引導奧斯曼帝國戰略的關鍵人物,但是到底怎麼個引導他還沒說呢。

    “許蕾姆甦丹到底做了什麼?”吳忻問道,細節是很關鍵的,星月之主就在細節中。

    “具體的細節,我就不方便透露了。”夏洛克已經說了很多,但是細節的話,就是要要錢了。

    吳忻沒有再說什麼,遞給夏洛克一塊猶太教會的抵用鑽石︰“情報費用無論如何用不了五千塔勒吧?”

    夏洛克在沒有收錢的情況下說了個大概就是很有誠意了,進一步的細節是必然要花錢的。

    這塊鑽石本來是打算用來購買突尼斯地區的情報的,但是現在他有更緊急的問題。

    不過夏洛克卻還有話說︰“這個情報,拉迪斯勞斯殿下已經向我們教會付過錢了,他願意與你分享的話,我當然不能阻止,不過也請你理解,我不適合來轉告你,這不符合我情報商人的立場。”

    “誰來轉告我?情況那麼緊急,任何拖延都太危險了,我希望夏洛克你不要拘泥于那些繁文縟節。”吳忻理解夏洛克作為一個情報商人,不能直接參與情報蔓延,但是這畢竟是緊急情況。

    這就是猶太客卿不利之處了,夏洛克一方面確實是拉迪斯勞斯的重臣,但是一方面他也要盡量保護猶太人的利益。

    不過這個問題,拉迪斯勞斯也早有準備。

    “不,不,不會有任何拖延,情報會立刻送到你的手上”夏洛克說著拿出了一枚極為炫目的草莓,“這是通道莓。”

    “通道莓?”

    這草莓上一刻似乎還平平無奇,但是下一刻又蘊涵著宇宙的深邃,再下一刻,它又成了一枚普通的草莓。

    周天往復在平淡與深邃之間。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20
第二百五十六章 鏈接

    當吳忻在接見夏洛克的時候,凱斯勒首座也沒有閑著。

    他正在的黎波里城堡內,帶領士兵們做禱告。

    “感謝你,火焰之主,感謝你賜給我們溫暖!”

    “感謝你,火焰之主,感謝你賜給我們光明!”

    “溫暖!”

    “光明!”

    “溫暖!”

    “光明!”

    在呼喊了一會後,一個大桶被推了過來,大桶里面冒著騰騰的熱氣。

    “感謝火焰之主。”

    “光明與溫暖同在。”

    一唱一和後,一個預備牧師就把一大勺的粥給舀到了士兵的碗中,然後又給了他一條小魚干,一個羊肉包子。

    雖然吳忻最喜歡糖醋小排,但是他並不鼓勵的黎波里港養豬,豬基本不能靠吃草養活,是一種與人類爭食的家畜。

    而羊就能吃草,雖然長得很慢,所以只能一周供應一次肉包子。

    當然說是羊肉包子,其實不如說是面粉里裹了一塊熟羊肉,然後一起烤一烤。

    沒辦法,文化差異,吳忻會吃包子,不會包。

    不過士兵們都很滿意。

    士兵拿到福利食物後,歡天喜地地反復重復了好幾遍︰“溫暖,光明。溫暖,光明。”

    他用的是拉丁語,這種吳忻力推的官方語言,他目前只會這兩個詞。

    平日的早餐只有白水加黑面包,而且都是要收伙食費的,也就是直接扣薪水的,但是七天一次的祈禱日早餐卻要豐厚得多,而且是免費的。

    拉丁語和一周七天的規矩都是源自希瑞克的,也是歐羅巴大部分教會遵守的規矩。除了直接和希瑞克作對的班恩和莎爾,他們允許自己的牧師使用自己的民族語言,卡曙斯一度也這麼干。

    吳忻的力量雖然近期大大增長。但遠沒有到可以挑戰這個儀式規矩的地步,所以又用拉丁語了。

    吳忻的實力也反應在部隊的訓練上。

    雖然每日高強度訓練是加快戰斗力的不二法門。

    然而吳忻給予部隊的待遇。無法做到每日一練,他沒有足夠的脂肪和蛋白質可以維持高強度的訓練。

    沒有足夠的肉和魚,過度訓練的結果就是極高的訓練傷亡率,進而導致兵變。

    “士兵們很高興啊。”卡薩諾今天也來了。

    “是啊,今天有咸魚呢。”凱斯勒首座說道,“正如西博殿下說的,士兵們需要鹽和肉,誰給他們這些。他們就愛誰。”

    卡薩諾點了點頭,看著士兵們士氣高昂地贊美火焰之主讓他很高興,甚至與肺都感覺清新了一些。

    不過他湊近了之後,仔細看了看士兵們的伙食,並不是很滿意。

    “也僅僅是這麼點額外的食物而已?我還以為禮拜日會有更好的食物呢,這對擴大我們教會的影響似乎不是很夠啊。”卡薩諾毫無疑問是一個火焰之主的堅定信徒,“最近我營養劑供應不錯,糧食價格應該也是在下跌啊。”

    營養劑和士兵日常食物顯然也是有聯動的,營養劑本質上也是糧食供應,卡薩諾覺得自己過的好了點。士兵們自然也會好。

    但是凱斯勒首座的教會沒有掌握什麼大的財源,匈牙利移民中雖然火焰之主的信徒不少,但是他們剛剛經歷了移民。而且賤賣了很多在歐羅巴的莊園和商鋪,因此財力受創,雖然恢復了捐獻,不過不足以讓凱斯勒把免費食物的質量和數量提高到讓卡薩諾滿意的水平。

    雖然他還有點存貨,不過不能再任由儲備下降了。

    “官方控制的糧食多了,所以你們這些高級武士的待遇也就好了,但是因為要出售大部分來交易武器裝備,士兵待遇不可能提高太多。而且這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你這家伙的思維還是停留在奧地利和醫院騎士團。給士兵們管飯就已經是黑大陸的最高水平之一了。你知道不知道,大部分黑大陸的軍隊。還停留在士兵靠隨軍女人自己做飯的地步?”

    “這是黑大陸南部半獸人軍隊的情況,星月游牧民的軍隊雖然戰斗力比歐羅巴正規軍差不少。但也不是你說的這樣。”卡薩諾也不是好糊弄的,他當醫院騎士的時間不長,一直呆在馬耳他島,也幾乎沒有參加過戰斗,但是還是有一些必要的情報,“對了,這次擴軍的結果已經確定了,就一個新連隊,要一半老兵一半新兵,還要交給一個馬木留克投誠者?”

    這個事情讓凱斯勒首座很是來氣︰“真是搞不懂,那個異教徒根本沒有投誠,還是信他的星月之主。”

    他的標準和吳忻的不同,那個被俘的馬木留克確實表示了效忠後,才得到了吳忻的任命,他不皈依火焰之主其實還比較符合吳忻的利益。

    吳忻當然希望自己的屬下一瞬間全部變成火焰教會的信徒,希望有份害死自己母親的人統統被燒成灰,也希望希瑞克和班恩統統完蛋,然後讓他統治全位面。

    不過這都是希望。

    現實來說,瓦解的黎波里港的星月信仰不是一朝一夕的工作,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不懈努力後,如果能夠做到讓的黎波里港成為一座純粹的火焰信仰城市,也是很了不起了。

    既然星月信徒在他的體系內會長期存在,那麼就必須給予他們發言權,所以一個信仰星月的連隊長是必須的。

    當然吳忻也有防備措施,連隊里的兵源是雜亂的,一個星月連隊長是必要的,一個信仰純粹的星月連隊可不必要。

    “這是平衡,她的母親就是不懂這個。”卡薩諾已經行將就木,而且自忖忠心無礙,也就不忌諱什麼,“如果我們當初不是一力打壓波西米亞和匈牙利地區的暗日教會,也許布達城里就不會的到處是反抗者,甦萊曼的大軍也無法得到那麼多本地人的支持。無聲無息地包圍了我們吧,我們如今也未必是這個下場。”

    如果吳忻在這里,一定會更加堅定要救他的決心。這是真正的志同道合之人。

    “你說什麼!”凱斯勒首座卻完全無法接受卡薩諾的這個答案,是完全無法接受!

    他的吼聲是如此巨大。不僅讓正在吃飯人們都驚訝地看著他,甚至遠遠地讓正在城堡里等待他的吳忻也隱隱听到了什麼。

    凱斯勒首座努力壓低了聲音︰“我們執行得是正義的事業!那些背叛者的唯一歸宿只能是火堆,還有前代教宗不是你能夠議論的,她當時完全可以拋棄你們逃走,可是她卻奮戰到底。”

    “好了,好了。”凱斯勒大怒,卡薩諾卻不願意爭辯了,“我的時間不多了。讓連隊長們過來吧。”

    卡薩諾此來並不是單純地參加儀式,而是專門指導連隊長們訓練和武技的。

    凱斯勒首座還要再說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吳忻的使者也到了。

    “西博殿下找你。”德弗李希女騎士被打發出來傳話,“殿下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凱斯勒首座終于是沒有再說什麼,跟著德弗李希女騎士回去了城堡。

    走在城市里,到處都有向著火焰之主教會的首座和城主大人的貼身女騎士行禮問好。

    德弗李希女騎士很冷淡,幾乎不回應他們。

    往日里一貫很親和的凱斯勒首座也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走到吳忻房間的時候,他倒也平靜了下來,其實這些年。他又何嘗不是無數次回味過布達之戰的得失,以及導致這場慘敗的原因。

    雖然最終他的結論是,敵人過于強大。環境過于惡劣是主因,但是己方的錯誤,他也不是沒有注意到。

    他對吳忻的策略不是完全認同,但還是全心全意執行的。

    他容不得別人說前代首領的錯處,但卡薩諾其實是在說吳忻比她的母親高明而已。

    “殿下,凱斯勒首座已經到了。”德弗李希女騎士說完後就離開了,吳忻這一次連薩扎斯坦和卡薩諾都沒有邀請。

    “剛剛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有听錯,是誰讓你如此狂怒?”吳忻看著凱斯勒首座。這位熱之首座依然情緒不佳。

    凱斯勒首座不願意說細節,但他也沒有撒謊︰“我和卡薩諾騎士有分歧。”

    “是卡薩諾騎士沒有優先照顧信仰火焰之主的連隊長嗎?”吳忻知道凱斯勒首座對于自己的柔和手段並不是完全支持。不過他也沒有不執行自己的政策,“唯才是舉不是我的做事方式。”

    “不。不,不,卡薩諾一直有限但是明確地把我們教會的信徒排在優先的位置上。”凱斯勒首座實話實說。“那個孩子不是很有天賦,即使我給了他最好的營養劑,也至多就是一個中堅戰士了。斯特格倫堡才是有前途的人,可惜他太頑固地信仰黑手了。”

    “斯特格倫堡從來不宣傳自己的信仰,沒有人問起,甚至不會提及自己的信仰,我認為這是可以接受的。”吳忻是“不問,不說”原則的信徒,他相當認同這個主義,“總之,我希望我沒有干擾你們消弭這個分歧。”

    “我恐怕這是不可能的了,卡薩諾閣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來不及建立新的共識了,薩扎斯坦殿下需要的物資名單,遠遠超過了我們負擔的能力。”凱斯勒首座很是悲傷地說道,薩扎斯坦相救卡薩諾,他又何嘗不想,不論有再大的分歧,他也在知道卡薩諾不僅是的黎波里集團的重臣,更是火焰之主教會殘存的柱石,他不願意再說這個話題。“殿下你召見我是為了佛羅倫薩那個女子樂團的事情嗎?我還是反對這個計劃,除非這筆支出記不算在我的預算下。”

    “邀請這個女子樂團來演一場歌劇是典型的宣傳花費。”吳忻很是皺眉,這些教會的牧師都不理解宣傳,“我保證歌劇的主題中會有很大的火焰成份,你知道我不會忘記這個要求的。”

    “如果是三百塔勒,我不是不可以考慮,可是整整三千塔勒,我無法接受這個價格。”卡薩諾首座更憤怒,這個錢實在荒謬,“她們甚至不是一線演員。”

    “在歐羅巴人氣最高的幾個樂團,我們也請不來啊。而且現在的這個局勢下,那個樂團的主人要不是財政破產,也不會把她們送到黑大陸來,再說她們除了唱歌跳舞,還有其他用處啊。”吳忻最終搖了搖頭,“好了,好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討論,奧地利方面送來了他們的支援者,據說是精銳巔峰。”

    “夏洛克?他也加入位面戰爭了?”凱斯勒首座有點驚訝,“阿爾法不是已經無法直接吸收精銳級以上的戰力了,又是攝政殿下出的錢?”

    拉迪斯勞斯出資讓凱斯勒首座轉隊已經受了很大非議,再用奧地利的資源拉人,也是要先供應奧地利才對。

    “不是夏洛克。”吳忻搖了搖頭,“夏洛克只是來談糧食生意的,順便送給我這個。”

    吳忻說著,拿出來一枚極為誘人的莓子,像是草莓和蛇莓的混合體,就如同胡安娜住的那個。

    “這是…….莓之世界的種子?”凱斯勒首座有點不確定,他很久之前見過類似的東西,但是他從來不是胡安娜女王的朋友,從來沒有被邀請進入過那個他也參與俘獲的世界,所以他無法確定,“拉迪斯勞斯殿下真是有心了,他等這個種子已經很久了吧。”

    一想到這里,凱斯勒首座的情緒有點歪了,如果當初女主人不是那麼強硬地處處和胡安娜作對,他至少也該去過幾次這個位面,得到一些出產。

    “莓之世界的種子,你這麼稱呼它?反正夏洛克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名字。”吳忻一邊說,一邊按照夏洛克的說明,把這個東西放進了一個花盆里。

    “等等,等等啊。”凱斯勒首座覺得不對,“這個東西會讓胡安娜女王隨時可以殺到你身邊幾米!”

    “啊,胡安娜女王都不擔心我派薩扎斯坦殿下去殺她,我也不能太膽小了不是?”吳忻不確定胡安娜女王到底是自己母親的政敵還是仇敵,但是他知道薩扎斯坦是靠得住的,“哦,我暫時沒有邀請薩扎斯坦殿下,因為來的也是個輪回者,討論完了輪回的問題,我會把薩扎斯坦殿下叫來的。”

    “胡安娜女王不是薩扎斯坦的對手,哪怕後者還不是半神巫妖的時候,術士女王也不是巔峰鎮國紅袍的對手,可是胡安娜女王並不是時刻都清醒的。”凱斯勒首座還是很不放心。

    然而他說話的時候,那顆莓子已經爆開,整個會客室中,到處都是藤蔓在蔓延。

    下一刻,一個穿著獸皮的男人,從窗戶里鑽了進來。

    “多虧了你們的奮戰,依靠莓母的露汁,胡安娜女王的精神狀態很好。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23
第二百五十七章 沒什麼新鮮的

    “熱之首座凱斯勒。”

    “園丁伽利雷?!”

    凱斯勒首座沒有想到會見到伽利雷,伽利雷倒是早有準備。

    他對凱斯勒首座說道“當然是我了,高級隊伍支持低級隊伍,至多只能派精銳級的,你還知道有其他精銳級的人比我強?”

    伽利雷相當不謙虛。

    “呵呵,我們練練?”顯然,凱斯勒很討厭伽利雷。

    他們都是輪回者,但是分別屬于奧地利一隊和二隊,伽利雷也幾乎不在主位面公開活動,不過還是互相認識的。

    不過他們的關系從來不好,吳忻已經意識到了。

    凱斯勒的挑釁過後,伽利雷不發一言,但是他絕不是怕了,而是用行動回答挑釁。

    他直接用長棍掃擊凱斯勒。

    與此同時,一張長滿利齒的嘴巴無聲無息地從伽利雷身後的窗戶里鑽出來,然後狠狠地咬向了凱斯勒首座。

    凱斯勒首座早有防備,他也早就蓄勢待發,一手持錘一手舉盾。

    錘子擋住木棍,盾牌頂住利齒。

    防守得很漂亮,但是也只有防守之力。

    不過他還能有吟唱,所以凱斯勒首座立刻準備用魔法還擊。

    “厲害,厲害,二位果然都是術士皇族的重臣。”這個場面下,吳忻不得不借著哈布斯堡的虎皮還控制下局面了。

    對方是德魯伊,必然也有魔法,把施法材料浪費在這種意氣之爭中是不能接受的。

    兩條火蛇同時出手把兩人一龍隔開。

    “吼!”

    撕肉龍對于吳忻的火舌發出大吼,同時猛地從窗戶里跳了進來,把吳忻不小的辦公室塞得滿滿當當。

    它對吳忻亮出攻擊姿勢,它看得很清楚。這個人類在幫那個人類對抗主人。

    雖然看上去是在說和,吳忻毫無疑問和凱斯勒首座是一個戰線的。

    也只有一個戰線,才能對付得了這一人一龍。

    吳忻看到那只撕肉龍的時候就明白。怪不得他敢說自己是精銳級中最強的,原來有這麼強大的動物伙伴。

    而且他那身獸皮和木棍都很可笑。根本不合“精銳”德魯伊的身份。

    這說明他的實力要麼都在撕肉龍上,要麼就是他有極其強力的變身。

    考慮到能在位面戰爭中生存的輪回者必然是同級中比較強的存在,而且拉迪斯勞斯把他當作重要外援,顯然是後者的可能性大得多。

    “好了,大汪,還不到時候。”初次見面就佔到上風,這個伽利雷心滿意足,他拍了拍撕肉龍的頭。“拉迪斯勞斯殿下是我的好朋友,切薩雷-西博殿下自然也是我的好朋友。”

    他對吳忻假笑一番,然後轉過臉對著對凱斯勒首座,猶如冬天一般寒冷。

    “我听到凱斯勒首座剛剛你在擔心胡安娜女王陛下,我希望你不是在造謠胡安娜陛下的精神有問題?”伽利雷一臉正氣,同時夾雜著不小的怒火,“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造謠罪,皇陛下帝和攝政殿下都在法庭上明確說過,凡是污蔑胡安娜女王陛下的精神問題,就是叛國罪!”

    伽利雷說得義正辭嚴。其實當然不是真的要把事情鬧上法庭。

    不論是皇帝斐迪南德還是攝政拉迪斯勞斯,都不會喜歡這樣的行為。

    這是伽利雷撈錢的小手段而已,這好像也不能怪他。他可是欠了一大筆錢,真正的一大筆錢呢。

    雖然種植各種莓子很賺錢,但是外銷渠道為拉迪斯勞斯所壟斷,他只能得到一份不錯的工資而已。

    這份工資讓他遲早可以還清欠款,但是伽利雷可不是一個會滿足于不欠錢的人,他是最上進的施法者,否則他也不會欠下那麼一筆巨款,真正的巨款。

    他以胡安娜近臣的身份一糊弄,總歸是可以撈點小小的好處。

    “叛國罪?呵呵。本座叛哪個國?”然而伽利雷忘了,現在凱斯勒可不是奧地利君主的臣子了。

    “吼!”

    撕肉龍和主人心意相通。他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在爭奪合作的主導權,因此繼續扮演可惡的大狗形象。

    “嗚嗚……..”

    然而下一刻。它卻突然凶相盡失,發出真的猶如小狗一樣的聲音,然後縮到了角落里。

    “乖狗狗,這才是乖狗狗。”薩扎斯坦從另一面窗戶跳了進來,然後趴在了撕肉龍的頭上,“你就是胡安娜女王那個臉很黑的小白臉?”

    通道莓生長的時候,薩扎斯坦就感覺到了,不過當時他正在忙著也就沒有管。

    撕肉龍的吼聲讓他必須確認吳忻的安全,然後他就發現平時盡出的窗戶被封死了,他都撞不開。

    通道莓其實是擋不住薩扎斯坦全力攻擊的,但是這麼一撞還是能挺住的。

    好在薩扎斯坦沒有使用魔法,而是繞到從另一個窗戶進來,然後直接就是一個魔法,就讓大汪學一學做龍的道理。

    “我………..”伽利雷費了一會勁,才看清是一個骷髏頭在說話,他立刻知道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不過他也真是不能讓薩扎斯坦亂說,“胡安娜女王哪里看得上我……………”

    他努力擠眉弄眼,讓薩扎斯坦不要亂說。

    “她前半輩子確實一直喜歡臉最白的小白臉,也算她走運,有一對好爹媽,能讓她找到真正的高富帥,小白臉享受到了也沒耽誤金龜婿。”然而薩扎斯坦不僅沒有收口,反而在作死的道路上繼續狂奔,“可是現在她都五十多的人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改變愛好,你知道的,金錢和魔法能讓*不老,但是精神是無法抗拒時間的,青春和熱情是不會持續幾十年的。”

    就在他說完“五十多”這個詞的時候,一道斑斕的光線從那扇成了空間門的窗戶里射了過來。

    “哦。不………..”魔法的目標明明是薩扎斯坦,可是伽利雷卻發出悲傷至極的聲音。

    “虹光噴射!”吳忻和凱斯勒首座都認出了這個魔法。

    這個魔法比“七彩虹光噴射”要少一個詞,但是卻是七級魔法。每次施展需要整整上千塔勒的施法材料。

    “女王陛下息怒啊,不要和這個老僵尸一般見識。他是個一輩子不知道女人是怎麼回事的可憐蟲…………”伽利雷卻知道這個魔法對胡安娜女王來說是免材的,但是只有她失去理智的時候才是免材的,即使是胡安娜女王在清醒地時候也不會用上千塔勒來開玩笑,“女王陛下你冷靜,冷靜啊。”

    他真是急瘋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能不能應付這個場面,安排當然是有的。

    但是他還是希望安排不要派上用場,他只是離開半個月而已。在此期間,胡安娜不發病的機會是很大的,他也寄希望與此。

    “啊哈哈,急了,急了,啊哈哈。”

    薩扎斯坦好爽,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

    不過他總算是沒有還擊。

    ……………..

    幾個小時候,吳忻的辦公室里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所有家具都毀滅了,也算是完全符合一派自然雨林的風格。

    不過好在胡安娜最後終于是恢復了理智。伽利雷的妻子按照操作手冊,控制住了局面。

    薩扎斯坦在經受了一番魔法洗禮後,被第二個趕來救援的卡薩諾給強行帶走了。

    在他的嘴炮攻擊下。誰也不可能讓胡安娜恢復理智。

    伽利雷沒有興趣再打任何嘴炮了,他很清楚瘋子的可怕,和瘋子對著干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他老老實實地把拉迪斯勞斯已經付過錢的情報說了出來。

    “去年的春天或者前年的冬天,奧斯曼帝國在伊拉克地區打了大勝仗,穆斯塔法大王子攻入了大不里士,許蕾姆甦丹好不容易打敗了宮廷中的其他派系,不僅僅沒有派去援軍和物資,反而還扣下了大王子一批重要的補給。她現在急切地要讓自己的兩個兒子,獲得可以和大王子競爭的籌碼。塞利姆王子負責進攻奧地利。巴濟耶德王子負責進攻黑大陸。”

    奧斯曼上萬大軍包圍區區的班加西港數月不克,已經激怒了甦萊曼大帝。

    塞利姆和巴濟耶德都是許蕾姆甦丹的兒子。穆斯塔法大王子不是,後者年長前者很多。是甦萊曼大帝少年時就有的兒子。

    他大部分時候一直負責奧斯曼帝國的東方陣線,同中亞的另一個強國薩菲波斯作戰。

    大不里士就是薩菲波斯帝國的首都。

    “既然攻入了大不里士,難道不應該繼續東進,徹底佔領加茲溫和伊斯法罕嗎?”日後的中亞名都,德黑蘭,此時連一座大城市都算不上。蒙古獸人造成的破壞,還需要兩百年和一個非常鐘愛德黑蘭的君主才能恢復,“這個時候回師,難道不會讓波斯人得到喘息的機會嗎?據說伊拉克雖然被屠殺了幾次,可是至今到處是支持子孫派的起義軍,堅決不接受伊斯坦布爾的統治。”

    吳忻的問題展示了他對歷史的了解。

    因為奧斯曼帝國的強大,薩菲波斯帝國和歐羅巴各個強國,特別是與奧斯曼帝國敵對的西班牙-奧地利聯盟交往很多。

    許多波斯國家星月教“子孫派”的傳教士經常在歐洲活動。

    很多歐洲人把土耳其人和波斯人都視為星月教信徒,都是真神的敵人,其實他們事情當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波斯人則是信奉星月教“子孫派”,土耳其人信奉星月教“弟子派”,在創業之時,兩位天使投資人共同支持“傳信人默罕默德”創建了好大基業。

    創業結束,成了行業巨頭了,自然也到了股權紛爭,內斗不止的時候。

    超級經理人“傳信人默罕默德”志大才雄,手腕圓融,他還活著的時候,不僅能夠控制地上的小職員全力工作,甚至能讓天上的大股東也勉強忍耐住對彼此的怨恨。

    “傳信人”不僅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穩住了局面,還在死前把自己的岳父兼創業助手扶上馬。在他死後,星月帝國還有幾十年高速擴張時期。

    在此期間,星月帝國西挫東羅馬帝國。東滅薩珊波斯,這伙從最荒涼貧瘠的沙漠中殺出來的強盜。搖身一變成了統治千萬人口的統治者。

    然而再精心的安排終究無法抵擋人心的**。

    超級經理人和他安排的創業元老死後,董事會終究是四分五裂,兩位大股東都打著原有公司的牌子,分別拉走了一部分團隊,建立了名字相同,同時視對方為仇敵的新公司,傳信人默罕默德的後代也分成兩支。

    如今,星月教“弟子派”是奧斯曼帝國的國教。星月教“子孫派”是薩菲波斯帝國的國教,顧名思義,前者的創建者是傳信人的弟子,後者則是傳信人的子孫。

    這場斗爭已經綿延了近千年,就在五十年前,“弟子派”似乎一度取得過決定性的優勢。

    然而,一個“子孫派”教團忽然從高加索山區殺出,在數年之間,東挫蒙古諸汗,西敗白羊王朝。

    建立了薩菲波斯帝國。再次恢復了“子孫派”的勢力,。

    因為是以教團起家,歷代沙阿一直有大力資助傳教士去外國傳教的傳統。這些傳教士在擴展教會影響的同時,歷來也是沙阿陛下的非正式外交官。

    因為吳忻成功地吸收了一個位面碎片,的黎波里港大為繁榮,前幾天也有一個恰好經過的“子孫派”傳教士來拜見他。

    吳忻和他談的挺愉快。

    對方雖然很為自己的祖國擔心,但是並沒有到要亡國的程度。

    吳忻則對他離鄉萬里報效沙阿陛下的高尚情操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他在的黎波里港的傳教要求。

    吳忻很清楚絕不能小看這些星月教“子孫派”傳教士,也許他們現在都是星月教“弟子派”的敵人,但是合作的手段只能是共同的戰略行動和更緊密的貿易關系。

    絕不能因為短期利益或者對自己的控制力自信就接受他們的傳教要求,因為任何一個國家和人一樣。都要經歷生老病死,壯年時接受這些傳教士。等到暮年時,就要付出代價。

    一度是人類文明最大港口的大宋帝國泉州港。就是因為傲慢和自負,最終毀于一旦,即使恢復了生機,也再也難以恢復到曾經的地位了。

    用“子孫派”來牽制“弟子派”也只是一個看上去很美的計劃,這兩派之間的任何平衡都是很短暫的,不僅每時每刻要消耗君主和政府大量的精力來維持平衡,以至于損害了其他方面的他投入。

    而且至多十幾年,雙方就會不顧一切地撕破臉,哪怕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雙輸的結局,也絕不會妥協。

    相比那些人口和經濟利益,隱患太大了。

    “波斯人不僅能喘息了,他們甚至還收復了不少國土,包括首都。”伽利雷繼續說道,“一個月或者一個半月前,大不里士又一次易手了,為了這一番東進,奧斯曼帝國的首相易卜拉欣帕夏準備了好多年,這一下算是前功盡棄。”

    “可是再投入更多部隊,更多資源去伊拉克地區,大王子的力量就太大了,許蕾姆甦丹的兒子們就沒有任何機會了。”吳忻感到一陣既視感,忠臣義士用命在外,奸臣妖婦蠱惑與內,好熟悉的情節。

    伽利雷繼續說道︰“總之,現在薩菲波斯帝國算是轉危為安了,奧斯曼帝國雖然還佔據著伊拉克不放,但是穆斯塔法王子已經只能勉強維持局面,不僅無力進取,甚至對巴格達的控制也不穩定。”

    巴格達是兩河流域的名都,雖然也被蒙古人毀滅,但是因為杰出的地理位置和歷史地位,目前已經恢復了部分榮光。

    薩菲波斯是剛剛興起的充滿活力的帝國,能在她處于上升期這個時候重創她的霸業,確實顯示了奧斯曼帝國的光榮和偉大。

    但是也只能重創而已了。

    “呵呵,穆斯塔法大王子攻克了大不里士卻被抽回了支持,不過這也沒什麼新鮮的。”吳忻冷笑一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12-3 19:24
第二百五十八章 易卜拉欣帕夏的態度

    伊斯坦布爾,托普卡皇宮。

    依然是高大威嚴的宮牆,依然是冷漠無情的守衛。

    但是今天這個一貫安靜陰沉的皇宮,卻一點也不平靜。

    有人在大吼,而且還不是甦萊曼大帝。

    “你這是為了一己私利,置國家大業于不顧!”

    “洛克塞拉那,你忘了自己是多麼卑賤的女人,沒有奧斯曼帝國,你算個什麼東西!”

    “星月之主必降罪于你!”

    許蕾姆甦丹被人稱呼了貧賤時的名字,卻不動聲色,依然行禮如儀,將大吼的人送出了皇宮。

    “星月之主降罪與你差不多!狗奴才易卜拉欣!”

    “你才是要被降罪的人!易卜拉欣!我看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們奧斯曼家族的一個奴才。”

    而她的兩個兒子可忍受不了這個,他們站在宮牆上大聲回吼。

    許蕾姆甦丹出身確實遠遠算不上尊貴,但是易卜拉欣也曾經是一個奴隸。

    易卜拉欣抬頭看了一眼兩個小王子,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他確實曾經是奴隸,可是如今誰敢再提起這個出身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是王子也是一樣。

    他沒有理睬兩只叫囂的小獸,只是回頭最後給了母獸一個冰冷的眼神。

    你的兩個兒子都死定了。

    他相信許蕾姆甦丹能夠理解自己眼神的含義,她是最敏銳的女人。

    “都給我閉嘴!”許蕾姆甦丹真是被嚇住的樣子,不僅不敢反抗,還拉住自己兩個怒不可遏的兒子,“不得對大維齊爾、你們的姨夫無禮。”

    “皇宮之中豈可喧嘩!”盡管許蕾姆甦丹已經盡力控制自己的兒子,但是依然招來了怒斥。

    當然怒斥的是一個宦官。她的女主人只是冷冽地看著許蕾姆甦丹而已。

    “密斯德拉姐姐,請原諒我的兒子們。”許蕾姆甦丹沒有按照慣例讓自己的宦官回話,而是卑躬屈膝地向密斯德拉甦丹親自道歉。“也請你在大維齊爾面前為我們母子美言,他們絕不敢覬覦哈里發的寶座。我們只是希望穆斯塔法大王子成為哈里發以後,能夠在黑大陸有一塊容身之地罷了。”

    “哼!你知道這不合奧斯曼帝國的規矩。”密斯特拉甦丹依然一言不發,她的宦官趾高氣昂地說著可怕的話,“兩位小王子都很可愛,可是他們活著卻不利于奧斯曼帝國!”

    奧斯曼帝國的繼承制度非常殘忍,但是確實有其合理性。

    其實讓甦丹沒有旁系親屬,確實是有很多好處的。

    不僅可以減少王室內斗。

    宗室日漸龐大很多時候也是國家無法熬過王朝周期律的重要原因,王朝末路時。宗室不僅會造成極大的經濟壓力,同時也佔據太多的女人,造成社會問題。

    “他們只是兩個小孩子而已,請讓穆斯塔法大王子繞過他的兩個弟弟吧,只要在黑大陸給他們兩座小城,我們母子就很滿足了。”許蕾姆甦丹說著說著,幾乎是要哭了。

    看著她的樣子,密斯德拉甦丹終于開口了︰“你這條毒蛇,休想欺騙我,你嘴上說著最謙卑的語言。卻在袖子中暗藏著涂滿了匕首的毒液,你說你的兒子只是孩子,但是卻讓他們統領大軍。哼!這也都罷了,畢竟奧斯曼帝國的規矩在這里,我是一個母親,我也理解你,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運往伊拉克的物資下手,這不僅僅讓我兒子和大維齊爾好幾年的努力化為泡影,波斯的那些異端因此暫時逃過了應有的審判,你讓哈里發陛下的事業受損了!”

    “那批物資的事情和我沒關系啊。真的沒有啊,那批物資真的是在過海峽的時候漂沒了。真的是漂沒了啊。”許蕾姆甦丹真的是跪下來了,“大家都能看到前兩天在海峽上飄著的那些羊和牛。還有很多鎧甲直接就沉進海底了,這真的不能怪我啊。”

    雖然“漂沒”這個理由很搞笑,但是侍女和宦官們,不論陣營都沒有笑,因為大家確實看到了前幾天,在海面飄來飄去的那些物資。

    他們大部分還參與了打撈工作呢,當時急眼了的大維齊爾易卜拉欣帕夏,把所有能拉的人手都組織起來去大佬物資了。

    好幾艘運輸船都沉在海峽里,要是拖延幾天,隨著洋流遠去,那就再也撈不到了。

    易卜拉欣帕夏把皇宮里的衛兵、宦官、宮女都組織起來,白天黑夜地打撈了三天,總算是撈回了上千只羊,幾百只牛。

    還有幾千個游泳逃走的奴隸,也大部分被抓了回來。

    但是那些鎧甲兵器直接沉底,還有遇水俱化的營養劑和施法材料,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而承包這次物資運輸的是一個猶太運輸商,這個人已經自己上吊了,他的家也被抄了,男人送去當劃槳奴隸,女子發配給西帕希騎兵。

    可是他這滿門的命運,也不足以把事情揭過,人人都知道他是塞利姆王子的白手套。

    還有謠言說,這個白手套,是塞利姆王子在一次喝醉了酒後,隨便就讓一個寵姬的介紹的,根本不是個得力人。

    因此這次御前會議上,甦萊曼大帝大發雷霆。

    和吳忻的情報有相當大不同,許蕾姆甦丹並沒有大獲全勝。

    雖然對薩菲波斯帝國的攻擊是必須取消了,但是許蕾姆甦丹母子也不好受。

    甦萊曼決定自行指揮對維也納的決定性攻擊,而與此同時,次子塞利姆王子直接被禁閉,巴濟耶德王子也只得到了一個偏師的指揮權。

    而且為了安撫大王子穆斯塔法,他還是會保留東部軍團的指揮官。

    “這一次哈里發陛下海量汪涵,繞過了你們母子的性命,好自為之吧。”密斯德拉甦丹是甦萊曼最初迷戀的女人,雖然這些年來,她美貌未衰。比年輕許多的儐妃都保養的好,但是依然不可避免地失去了寵愛,但是最近幾天。甦甦萊曼大帝一直宿在密斯德拉甦丹的寢宮中。

    更重要的是,經過此事後。一直在王位繼承問題上保持沉默的大維齊爾易卜拉欣帕夏公開表明了態度,堅決反對許蕾姆甦丹的兩個兒子,支持老成穩重的大王子穆斯塔法。

    這是極重的砝碼。

    易卜拉欣帕夏堅決不相信這次的沉船是巧合,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他堅決要求甦萊曼大帝讓他嚴查事件的來龍去脈。

    結果依然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是有預謀的,而大維齊爾依然不相信這是巧合,他還是咬住許蕾姆甦丹不放,堅信這是一個陰謀而不是巧合。

    人人都覺得大維齊爾有點過分了。

    不過大家也理解他。為了征服崇拜偽主的波斯異端,他已經努力了太多年。

    密斯德拉甦丹一甩長袖,邁著儀態萬方的腳步,施施然地離開了。

    而許蕾姆甦丹則依然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她的侍女和宦官也都感到臉上無光,甚至感到恐懼。

    “母親,易卜拉欣太無禮了,讓我殺了他!”說話的是許蕾姆甦丹的長子,甦萊曼大帝的次子,塞利姆王子此時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他和往常一樣,又大白天喝酒,而且喝醉了。“我有五百私兵。包圍易卜拉欣的府邸,直接殺了他,然後再殺密斯德拉這個賤人!”

    御前會議的時候,他難得清醒著,但是會議結束後,他就立刻把自己灌醉了。

    “你給我跪下!”許蕾姆甦丹一把把比自己高半個頭,重一百磅的兒子按倒在地,然後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跪在這里給我好好清醒清醒!”

    隨後她帶著小兒子巴濟耶德和宦官宮女。返回了自己的寢宮。

    “哎…………”

    宮人都退下後,許蕾姆甦丹對自己的小兒子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媽媽听著呢?”

    她早就看出巴濟耶德想要說話了。

    “媽媽。要不我去求求首席講經人,讓我做一個滿拉吧………….”剛剛在易卜拉欣面前小王子巴濟耶德還能說幾句狠話,但是在只面對自己母親的時候,他卻暴露出了真實的情緒,恐懼,軟乳還有彷徨,“易卜拉欣帕夏是爸爸最信任的人,他公開支持大哥,我們就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了。”

    “奧斯曼帝國和家族的規矩,王子要麼得到王位,要麼去死,並沒有去做滿拉這個選擇。”讓一個兒子去當大主教是歐洲君主常見的安排,但是奧斯曼不可以,許蕾姆甦丹對小兒子說道,“必須讓你的哥哥當上儲君,你們兄弟才能都活下去。”

    “可是,可是,他們都說大哥是了不起的人物,比之父親也不遜色的真正男子漢。”巴濟耶德說的是實話,大王子穆斯塔法是奧斯曼帝國幾百年歷史上評價最高的王子之一,海內所望,人心所向。

    許蕾姆甦丹摟住彷徨的小兒子,輕輕安慰他︰“不要怕,不要怕,媽媽在,不會有事的,你會成為班加西到突尼斯城,半個黑大陸海岸的主人,不會有事的。”

    …………..

    “萬莓之母,請關注你的孩子,隔絕窺探,阻止惡意,讓我們自由地交流。”

    “贊美你,萬莓之母。”

    “贊美你,萬莓之母。”

    因為交談涉及到位面戰爭,所以為了隔絕薩扎斯坦,伽利雷啟動了通道莓的隔絕能力。

    在一番儀式後,伽利雷表示他們可以開始談了︰“大家務必小心,薩扎斯坦殿下這個等級的強者,對于位面戰爭必然是有所感知的,但是只能讓他自行探索,我們不能泄露情報,更不能引導他。”

    “我們了解情況。”吳忻從凱斯勒首座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報,輪回世界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是無法負擔過于強大的存在加入戰爭的,要引入的輪回戰士越強,需要投入的資源越多,“阿爾法不願意再負擔高級加入者的船票了。”

    “總體上就是這樣沒錯。”伽利雷對于這個事情沒什麼興趣,他只關心賺錢。“好了,也讓我了解一下那個位面的情報吧。”

    了解情報這個過程很緩慢,吳忻花了幾個小時才大致讓伽利雷了解了他們這次的目標。

    “凱斯勒首座。原來你完全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啊。”伽利雷非常為吳忻的成績所驚訝,但是他不是這樣表達。“我還以為是你吸收了這個碎片呢,原來你一點用都沒發揮出來啊,不過你走運了,在我的幫助下,你可以享有那個位面了,雖然只是一個c級位面,但是只要能夠佔據下來,你很快恢復核心級實力。”

    “確實。在西博殿下前面的任務中,我一點用都沒發揮出來,就如同你在俘獲奔跑原野的過程中,一點用也沒發揮出來。”凱斯勒首座的反擊,充分表明他積累了好久的怨氣,“不過莓之世界可是b級位面,你和女王一起殺了剩下的那個護國後,應該是足夠你們生存了。可是女王陛下的睡相,和她擠在一張床上的日子不好過吧?”

    伽利雷從和胡安娜的同盟中得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這是一個讓伽利雷肝顫的隱喻。他連忙解釋︰“我很喜歡和胡安娜女王在一起,我們處得很好。”

    “哈哈。”吳忻忍不住笑了,看來這個伽利雷確實怕胡安娜女王。不過他很快又笑不出來了,誰會不怕一個真的精神不穩定的“鎮國”術士呢?

    “不過你還是不要胡說八道為好,你要知道自己在談論的是皇帝陛下的母親!”伽利雷又連忙掉過話頭,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妻子現在能听到對話,“相信我,拿胡安娜女王開玩笑是極其愚蠢的,特別是你沒有薩扎斯坦殿下那麼強大的實力。”

    “呵呵。”凱斯勒首座冷笑,但總算沒有繼續作死。

    “我看我們還是求同存異的好。不要再談和任務無關的事情了。”吳忻決定還是打一打圓場們,胡安娜女王現在大概是睡著了。但是誰能確定呢?誰也不會想激怒一個能夠亂扔“虹光噴射”而且會亂扔的術士的。

    而且就算他不在乎伽利雷的妻子怎麼想,但是伽利雷確實是來幫忙的。

    吳忻友好地問道︰“對了。那個屬于奧地利的次位面,到底是叫奔跑原野,還是莓之世界來著?”

    “位面的名字又不是固定的,胡安娜女王喜歡叫它莓之世界。”這個問題似乎讓伽利雷很尷尬,他岔開了話題,“一旦消滅了那個精靈部落,你希望把自己的位面如何命名呢?”

    “先俘獲了那個位面再說吧,我可不想給還沒有奪取的領地命名。”這顯然是為了避免落下笑柄,吳忻微笑地說道,“畢竟接近俘獲和俘獲是兩碼事。”

    “雖然我們有兩個精銳,再加上西班牙方面至少也有一個精銳,俘獲的把握依然不是很大的。”凱斯勒首座也不樂觀,“我看敵人至少會有一個核心。”

    “我們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強化自己的實力,我每次至多只能在主位面呆一個月,然後就要回歸莓之世界十二到十八個月。通道莓不是隨時隨地能工作的,需要澆灌才行,雖然它是很堅韌的生物,這里也挺濕潤,但是這里畢竟只是沙漠中的綠洲,不是它天然生長的環境,所以你們必須要小心照顧,你需要每天用這個配方的藥劑澆灌通道莓,這樣通道莓才能定期恢復活性。要讓它升級,需要經常喂養他肉食。”伽利雷說著遞給吳忻一張長長的紙條,“這對我們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我可以隨時支援你們,而且我們之間也可以進行貿易。”

    莓母這些年一共孕育了兩個孩子,通除了莓母直接和維也納鏈接,一枚在的黎波里港,還有一枚在阿爾巴-尤利亞。

    伽利雷和阿爾巴-尤利亞的弗倫茲貝格有一定的合作,但是對任何生意來說,客戶總是不嫌多的。

    雖然拉迪斯勞斯和胡安娜都盯得很緊,但是他們畢竟需要園丁伽利雷,所以對于他弄點私房錢,也是不可能杜絕的。

    “肉食?”吳忻看了看配方,這個通道莓大致需要一份精銳級營養劑養著,“哦,我明白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