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同人] 笑傲之嵩山冰火 作者:日墜 (連載中)

 
zxcvbn45670 2015-8-30 19:53:30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6 31992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0 20:43
第十章 寒冰真經

左冷禪最終還是決定將寒冰真經傳授費林寒,正如丁勉所說,林寒這幾年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里。
聽到林寒無意于嵩山掌門之位,左冷禪也沒有吃驚。當丁勉領著林寒說要收其為徒而林寒完全心甘情愿的時候,左冷禪就知道林寒志不在此。別人或許還不知道,他確是知道內情的,那個時候的林寒的內功已經是第五層大圓滿,在眾多弟子中獨占鰲頭,如果再算上他的年齡,已將其它二代弟子拉開一大截,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只要等待些時日,必定會被收為掌門弟子,而他卻在此前拜丁勉為師,可見對于是否成為掌門弟子以及更近一步毫無興趣。

丁勉的想法,左冷禪也是清清楚楚。雖然丁勉平日就極其喜愛林寒,可那時突兀的要收林寒為徒也是存著試探的心思。林寒的資質擺在那里,左冷禪不擔心他不能夠學得一身好武功,擔心的是林寒的心是否在嵩山,雖然四年的時間基本能夠確認他沒有異心,但這之前沒有牽扯到什么重大利益。

如果當時林寒扭扭捏捏不愿拜丁勉為師,不只丁勉要看輕其幾分,左冷禪也很難再完全信任他。成為左冷禪的弟子與成為丁勉的弟子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拜師左冷禪,那是掌門弟子;拜師丁勉,無論丁勉多么位高權重,其弟子都將與掌門之位絕緣。

雖然左冷禪也惱怒丁勉不和自己商量去試探林寒,好在結果還算不錯,至于林寒是不是掌門都無所謂,只要他心里有嵩山派就足夠。

那個時候,如果林寒有一絲不情愿,必定逃不過左冷禪的眼睛,梟雄必有梟雄的過人之處。

左冷禪與丁勉的想法,林寒并不知情,否則必會嚇得一身冷汗。終歸是顧念與丁勉的情分,存著報答的想法,甘愿做其弟子。

正是有著這些林寒并不知道的事情,左冷禪與丁勉才會那么相信他,否則林寒的小把戲如何瞞得過他們的眼睛。寒冰真經不是街上的大白菜,不是想學就能學的,好在左冷禪最終還是決定將其傳給林寒。

既然已經有決定,左冷禪也不拖沓,起身從書架上找出《寒冰真經》的秘籍,絲毫不避諱丁勉、林寒兩人,兩人也不刻意去回避。

左冷禪將秘籍交給林寒:“你就在這里看吧,盡快背下來,趁著師伯和你師父有時間,有什么不懂的趕緊問。

林寒恭敬的從左冷禪手中接過秘籍,從第一頁開始翻看,不論懂與不懂,打算先記下來再說。

林寒不再顧忌左冷禪、丁勉兩人在身旁,雙手捧起秘籍低聲誦讀,如此從頭到尾完成一遍花費數分鐘時間。一遍過后從頭再來,如是五次之后,已將一本薄薄的秘籍牢牢記在心里,最后一次在心里默誦一遍,再打開秘籍對照發現無誤后,確認已完全牢記,不會再忘記。

記牢之后,再細看這門功法,試著去理解。

只見這門《寒冰真經》共分為四層,分別與嵩山心法的后四層相對應。這門功法除了寒冰屬性的加成之外,應該與嵩山心法的后四層差別不大。

左冷禪見林寒已背誦完畢,和他說道:“寒冰真經共分為四重,分別對應著嵩山心法的后四層,還是以嵩山心法的前五層為基礎,只是后面運行的經脈不同,可以說是嵩山心法后四層的另一個版本,能夠很好的承接起嵩山心法,你可以直接在嵩山心法第五層的基礎上修習寒冰真經。

見林寒合上秘籍認真聽著,左冷禪點頭微笑,繼續說道:“練習前,你首先要記住一點,寒冰真經是以修煉出寒冰真氣為目的一門功法,不但有著獨特的運行方法,穿過的經脈異于嵩山心法,練功的時間也要有著嚴格的控制,只能在每天的亥時運功,否則必遭反噬,這一點一定要牢記。”

林寒駭然,想不到這《寒冰真經》的修煉有著如此嚴格的要求,而秘籍中并沒有提及,如果另外一個不知道內情的人冒冒然修習,必將承受真氣的反噬。

左冷禪解釋道:“每日亥時以及子時,正是天地間最冰寒的時刻,天地之氣帶著冰寒的屬性,這兩個時辰按真經中的竅門修習,能夠在體內生成寒冰真氣;至于為什么只修煉一個時辰,那是因為人體不能夠長時間的攝入沒有經過轉化的帶有冰寒屬性的天然之氣,所以以一個時辰為佳,時間再長就會損害身體,得不償失;而之所以選擇亥時倒是沒有硬性的規定,不過亥時是最好的,子時則太晚會影響到第二天的活動,一兩日尚無礙,天長日久會極大的危害身體。”

丁勉此時開口說道:“小寒你練功一直都很勤奮,但練寒冰真經的時候一定要謹慎,絕不可超過一個時辰,不可操之過急。”

“弟子明白。”林寒會意。

左冷禪耐心的教著:“寒冰真經的第一重境界為玉掌凝霜,意即在第一重心法小成,將真氣灌于雙掌時掌上會有寒霜凝結,待雙掌完全被一層薄薄的寒霜覆蓋的時候,意味著第一重心法大成。”

“至于第二重境界為寒掌降魔,這個時候的掌力比第一重境界更加強勁,第一重的掌力還只能通過接觸使敵人感到寒冷,第二重的掌力則能夠停留在對方體內,長時間發揮作用,只有練到第二重境界,才能夠不懼魔教中除任我行的任何人,對上魔教左右使就算不勝也不會輕易敗北。此時才有了除魔的能力。”

聽到左冷禪將第二重寒冰真氣的威力,林寒在心中做了個橫向對比。按照左冷禪話中的意思,練到大成能夠匹敵曲陽、向問天,那對上莫大、費彬這兩人也多半不會敗,甚至能夠擊敗兩人;至于小成的時候對付天門道人、劉正風以及恒山派的幾個尼姑也差不多。看來要行走江湖,必須要進入寒冰真經的第二重境界,以第二重大成為最。

待林寒消化了前面所說的話,左冷禪接著說道:“第三重境界則是冰魂凍天,到了這一步,即能夠驅使寒冰真氣進入對方經脈中,大成時甚至能夠將真氣灌入對付丹田。”說到這里,左冷禪臉色一正:“小寒希望你能夠記住,當有一天你將寒冰真氣練到第三重之后,千萬不要對嵩山弟子使用,被第三重寒冰真氣灌入經脈以及丹田會非常痛苦,猶如小刀扎心般而且很難驅除,希望你慎之又慎。”

林寒點頭,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將寒冰真氣灌入對付丹田。

最后說到第四重,左冷禪笑道:“至于第四重境界,我將它稱之為‘指天劃地’,師伯也是初入這一重境界,這一重的寒冰真氣和第三重沒有什么區別,只是運行的經脈更加復雜,不再局限于雙掌的主脈絡,而是延伸到十個手指,第四重境界大成后十指皆能發出寒冰真氣,可在天地間隨意揮畫。”

對于左冷禪說的第四層境界,林寒倒是有些熟悉,記得原著中發生在少林的三場比斗中左冷禪與任我行的那一場,左冷禪正是以食指抵住任我行掌心,將寒冰真氣輸入任我行經脈之中隨即攻入丹田。想必那個時候左冷禪的寒冰真經第四重境界已經大成。

丁勉開口說道:“第二重大成就能抗衡魔教左右使,第三重就能穩勝他們一籌,在江湖上幾乎沒有抗手,第四重則能對付任我行這個魔頭,如此威力驚人的寒冰真氣,看得師弟都有些眼熱了。”

左冷禪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以自己的努力尚且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將寒冰真經修煉到第四重,丁勉必不會愿意用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來專修寒冰真經,何況如今丁勉的實力雖比自己、任我行等稍有不如,但絕對不在岳不群那個偽君子之下,繼續修煉嵩山心法才是正道。

林寒并不知道其中關節,真以為丁勉也要修習,忙問道:“師父也要修煉寒冰真氣?”

左冷禪笑道:“你還沒有修習嵩山心法的后面幾層,所以現在修煉寒冰真經剛剛好,你師父的嵩山心法已經練到第八層,再修煉寒冰真經就得不償失,對付任我行有你我在就足夠了。”

丁勉笑道:“正是此理,以我的武功,江湖上已沒有多少對手,我們五岳劍派中,除了你左師伯,再沒有人是我對手。”

林寒想到原著中同樣是將嵩山心法修煉到第八層的丁勉能夠與莫大在一個檔次,只遜色于左冷禪、岳不群兩人。現在丁勉比原著中早了五年進入第八層,到時候與岳不群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不過攢不住人家岳不群有辟邪劍法啊,到時候“揮刀自宮,誰與爭鋒?”

林寒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理順思緒后說道:“師父,師伯,弟子覺得有必要謹慎些,這幾年來,弟子對我們五岳劍派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心中有些想法。”

“哦”,左冷禪詫異的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站直身子,林寒說道:“要說到門派的實力,除我嵩山派不做第二人想,師伯的武功絕對是五岳第一,師父的武功與岳不群應該在伯仲間,費師叔應該和衡山的莫掌門差不多,其它幾位師伯的武功弟子不太熟悉,想來不會差于天門道長以及恒山的幾位師太,況且我們人多。”見兩人點頭贊同后,林寒繼續說道:“如此看來,我們似乎比其它四派加起來還要強,其實不然。”

丁勉說道:“但實際真是比四派總共還強啊,怎么不然了?”

林寒對丁勉的插話不以為意,想必左冷禪也是這么認為的,按思路說下去:“先說華山派,弟子覺得我們嵩山最該擔心的就是華山,江湖人稱岳不群為‘君子劍’,在我看來他就是個偽君子,這種人沒有實力倒還好,有了實力后圖謀必大,‘要么不出手,出手不留情’說的就是這種人,所以當岳不群出手時,不管合不合理,一定要小心他的后招;另外當年華山劍宗的高手風清揚是否還在人世誰也說不清楚,要是風清揚自己或者傳人突然冒出來怎么辦?”

聽到林寒的話,左冷禪兩人神情凝重,他們還真就沒有想過風清揚的問題。

林寒接著說道:“另外,華山的寧中則雖是女流之輩,武功也不差的,而許多人都會自動將她忽略,要知道女人拿起劍也是能殺人的,尤其是武功高強的女人。”

丁勉被林寒的給逗笑了,說道:“你個小子,什么武功高強的女人能殺人,盡是胡扯。”

左冷禪說道:“我倒覺得小寒的話很有道理,那寧中則真是被我們忽視了,那女人在嫁給岳不群之前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名號的。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0 20:45
第十一章 不能說的秘密

分析完華山的實力,林寒停頓片刻后繼續說道:“華山之外,需要注意的就是衡山派,好在衡山派只有莫大先生以及劉正風兩個高手。”
丁勉接口道:“不錯,雖說衡山的弟子在五岳中算是第二多的,但高手只有莫大與劉正風,倒比岳不群那偽君子好對付些。"

林寒聳聳肩,就知道你會這樣想,原著中不就吃了大虧么。

左冷禪見林寒并不贊同丁勉的話,問道:“衡山又有什么前輩高人?”

見左冷禪竟然被個子虛烏有的風清揚嚇到,變得疑神疑鬼,很是無奈,說道:“師伯,您覺得我們嵩山也有前輩高人么?”

其實說完后左冷禪就感覺不對,此刻也知道是太多心了,當年華山一役五派精銳可謂全軍覆沒,除了作為戰場的華山可能有人躲過,其它四派怎么會有那么好運。

林寒說道:“我們要小心的正是莫大先生,別看莫大是個老實人,老實人發火是很可怕的,武功高強的老實人更可怕,而最可怕的是學會偷襲的武功高強的老實人。”

丁勉拍著林寒的腦袋,說道:“你話不會一氣說完啊,你從哪里看出莫大會偷襲了?”

林寒苦笑著說道:“那其它的二代弟子又怎么會相信您喜歡拍我的頭,您平日可是生人不近的。”

左冷禪若有所思的看著林寒頭上的那只手,似乎莫大搞偷襲也不是不可能。

見提示到這份上,丁勉還是沒反應過來,林寒也急了,直白的說道:“師父,要是老實人被您欺負慘了,在某個月黑風高夜,無人私語時,給您來那么一下,還能保證絕無活口,您覺得如何?”

“額,這倒是可能會下手”,隨即反應過來:“你個倒霉孩子,怎么說話的。”

“別,弟子就是打個比方,絕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

左冷禪笑道:“小寒,你在其它師叔和師兄面前,不是整天板著張臉的嗎?怎么在師父和師伯面前這么隨便?”

林寒自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沉默片刻似乎找到個理由,說道:“或許是因為在師父與師伯面前沒有壓力,其它人我信不過,只有師父和師伯才是弟子能夠完全信任的人。”

聽著林寒那馬屁般的說法,左冷禪微微一笑,說道:“你繼續分析,下面怎么了。”

“嗯,下面么,下面沒有了。”林寒說道。

“下面怎么就沒有了,有就快點拿出來。”丁勉的手又有拍向林寒腦瓜的趨勢。

好漢不吃眼前虧,林寒叫道:“別,師父,下面是真沒有了,那泰山派的天門道人武功不高還是個莽夫,恒山里盡是一群尼姑,沒什么好說的。”

左冷禪沉思良久,雖說林寒今天的這番話未必新鮮,對自己卻有很大的補益,某些計劃是需要做些改動了,看來真如丁師弟說的,這孩子的想法異于常人,經常接觸不僅在武學上有所裨益,在其它方面也有獨到之處。以后真是要將他再看重些。

心下有了決定,左冷禪的態度變得更加親切,笑著說道:“合著你拐彎抹角說了這么多,就是提醒我們小心岳不群和莫大先生,怕那風清揚也只是個幌子吧。”

林寒被左冷禪說得目瞪口呆,這也太妖孽了!再對比旁邊還有些迷糊的丁勉,不禁在心里感嘆:這就是掌門和打手的區別。

左冷禪也不管林寒還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繼續說道:“我能肯定你沒有見過岳不群和莫大先生,無論是入派后還是入派前,你好像對他們有很大意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林寒心想,我知道的多了去了,要真都和你說,能把你嚇死,再將你嚇活過來,之后會不會再被嚇死就不知道了。

望著左冷禪,林寒結巴的說道:“師伯。這、這個,真要說?”

“這個可以說的。”丁勉突然從旁邊插上一句,將林寒嚇一跳。

“嗯,這個,必須說。”左冷禪也威逼著。

林寒只覺得冷汗直冒,瞬間就透頂了,將心一狠,豁出去了。咬牙切齒的對丁勉說道:“師父,弟子有一件事騙了您,弟子心中有一個誰都不能說的秘密。”

丁勉喝道:“小寒,你很好,都學會騙師父了,今天你那不能說的秘密,必須說出來。”

“那弟子就說了?”

“說,別婆婆媽媽的”丁勉快忍不住了。

林寒知道瞞不下去了,說道:“就是弟子從小就不一樣。”

左冷禪說道:“怎么不一樣了?”

“嗯,弟子說過喜歡聽哥哥講故事的,每次聽到前面的時候就能猜出人物的性格,依據性格就能知道那人后面會做什么事,很準的。”林寒竹筒倒豆子般的將那不能說的秘密說了出來。

“有多準?”丁勉插上一句。

“五成。”林寒回答得理直氣壯。

左冷禪青筋暴起,聲音低沉的說道:“這就是你那不能說的秘密?丁師弟,合著你們兩師徒的雙簧唱得不錯啊,將左某刷著玩是吧。”

丁勉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竟然陪著胡鬧,這些年自己是太熟悉林寒的性格了,別看他平時在其它人面前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有時候也會像今天這般的瞎胡鬧,只是這次兩人一高興就忘了時間、地點。

看到左冷禪是真的生氣了,林寒也是一陣無語,自己是真有個不能說的秘密,誰也不能告訴。都怪自己先前說的太暢快,忘了左冷禪可比丁勉妖孽多了。要只是有丁勉在,自己就是說風清揚就在思過崖上,他也只會記得風清揚在思過崖的事;而左冷禪鐵定會問自己怎么知道了,誰告訴自己的。

只怪自己透露的太多,被左冷禪逮到破綻,看來只能發絕招了。林寒滿臉不好意思的說:“師伯,弟子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個事情有些怪力亂神。”

左冷禪沉著臉,由鼻子發聲:“怎么回事?”

林寒說道:“弟子真沒有說謊,弟子真的是能從姓名以及一些關聯的事判斷出人的性格和可能會做的事,只是時靈時不靈的,弟子才不敢確定,但事關重大,還是不敢隱瞞。”

左冷禪接著說道:“那岳不群和莫大?”

“嗯”林寒點頭,心中腹誹:怎么說電視劇也看過好幾遍,岳不群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這點可沒有說謊。

丁勉湊到林寒面前,低聲問道:“真有那么回事?”

林寒還是點頭。以左冷禪的功力怎么可能聽不到林寒兩人的話,對于神鬼之事,不能信其有,也不能說其無,并且林寒一直在嵩山上沒有和江湖中人接觸過,對岳不群那么了解也說不過去,會不會是嵩山里其它人對他說的?隨后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說沒有人有這樣的見地,就是有也早就提醒自己了,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借用一個孩子的口。

想到這里,左冷禪倒是有些相信林寒的話,問道:“那你說說師伯是什么樣的人,以后會做什么事?”

見左冷禪竟然真的會相信,林寒心里偷笑,原本只是想隨便扯過去的,不過看左冷禪一本正經的樣子,林寒也要認真對待了。

“真要說啊,不過可能不太中聽。”林寒緊張的看著左冷禪,盡量打預防針。

丁勉也收起玩笑的心思,說道:“難道你還會編排你師伯不成,是什么就說什么。”

林寒點頭,說道:“師伯很有魄力而且算計能力比較強,這個手段也比較多。”

“梟雄?”左冷禪問道:“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林寒接著說道:“以我嵩山派如今的實力,遠強于江湖中其它幫派,而如今江湖中魔教猖獗,少林、武當兩派刻意低調,昆侖、峨眉兩派則是封山不出,這正是我嵩山派千載難逢的發展機會。”

“不錯,沒想到你能夠想到這么多,那你覺得師伯應該怎么做?”左冷禪問道。

“昆侖、峨眉兩派既然淡出江湖,無論他們的初衷是什么,絕不會反復,暫時可以忽略;而魔教則可以利用,以抵御魔教為幌子逼迫五岳其它四派,將五派合一,當然這不是為了四派的弟子,說實話,人我們不缺,要的是四派的地盤,五派合一后足以抗衡少林、武當兩派。”林寒如是說。

左冷禪與丁勉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光彩。左冷禪笑著說道:“很好,竟然能想得這么長遠,真是很難將你當成只有十三歲的少年人。“

林寒看著丁勉說:“師父知道的,自從哥哥不在之后,弟子突然覺悟了,似乎,那個早熟了。”

丁勉笑道:“早熟?這詞倒是貼切,可不就是早熟么,明顯還沒到時候的,”

尷尬一笑,林寒接著說道:“我嵩山派要創立千年基業,目前有三點需要注意。”

“哦,說說看。”左冷禪的也被提上了興趣。

林寒說道:“這第一是五岳內部的,對其它四派刻意強勢,重點提防岳不群;第二點是少林派,別看他們刻意低調,那是因為有武當派掣肘,但少林絕對不想江湖中呈現三國鼎立的局面,所以對于少林派,刻意抬高他,示其以弱,要讓他們以為嵩山派還不能威脅到它;第三點則是武當派,武當的態度至關重要,想辦法暗地里與武當結盟共抗少林,如果說少林的低調是主動的,武當的低調則是被逼的,這一點可加以利用,我想武當非常希望江湖中能有勢力引開少林的視線。”

沉吟片刻,左冷禪對丁勉說:“以后議事,將小寒也帶過來吧。” 本帖最後由 zxcvbn45670 於 2015-8-30 20:49 編輯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0 20:54
第十二章 冰火之道

終于將左冷禪的《寒冰真經》學到手,多年的夙愿達成,心中的高興勁自不必提,不過,林寒并沒有滿足,這么多年的算計,不僅僅只是為了寒冰真氣,火屬性的真氣林寒也不想放棄。
林寒兩眼發光的望著左冷禪,將其看得莫名其妙。左冷禪是滿臉的疑惑,心說:老子連壓棺材本的《寒冰真經》都傳給你了,還待怎的?

發現自己的德行不太好看,林寒撓撓頭,說道:“師伯,您知道放羊么?“

“怎么又扯到放羊的事上去?“左冷禪百思不得其解,說道:“師伯怎么可能會什么放羊,放狗倒是會。”

林寒嘿嘿的說道:“那我給師伯講講,您可能不知道,那個放羊的時候,一只是放,一群么,也是放,您懂的,嘿嘿。”

還是摸不著頭腦,左冷禪問道:“你還想將《寒冰真經》教給誰,告訴你,除了你,誰也別想,真以為是大路貨?”

“不是,師伯您別誤會”,林寒連忙解釋,這問題可嚴重了。看左冷禪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林寒直接說道:“師伯您看,這個既然從嵩山心法中弄出個《寒冰真經》,是不是再弄個《赤火真經》出來?”

左冷禪笑道:“怎么,一門寒冰真經還不夠你練得么?”

丁勉也說道:“小寒,不要貪多,高等武學一門就夠,只要練到高深處,江湖大可去得。”

林寒搖頭說道:“師父,師伯,弟子并不是那么浮躁的人,自然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不過弟子自會說出,聽我慢慢道來。”

“哦”兩人來了興趣,示意林寒說下去。

“先從大的方面說,我們嵩山派既然以千年大派為發展目標,自然要有許多高深的武學,像少林派那樣有七十二絕技,可從來沒聽說過少林有人講七十二絕技練全的,只要有幾人能夠練會其中的某一項,少林就永遠都不缺高手”,林寒接著說道,“難道真的只是少林弟子天賦卓絕,弟子并不那么認為,其根本的原因怕是在與有許多可供選擇的高深秘籍,只要天賦不錯再加上合適的功法,勤學苦練之后武功自然就高了。”

左冷禪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世人只以為少林出高手,也知道少林有七十二絕技,卻很少有人考慮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只以為有一本絕學就夠了。”

“不錯,并不是給人一本絕學就能修成絕世武功的,但如果有一堆絕學可供選擇卻仍然武功平平,那真是比豬還笨。”林寒見左冷禪開始認同自己的觀點,知道今日的事成了一半。決定再加把火,說道:“弟子以為天賦雖然重要,但心性更為關鍵,如果能夠找到一本契合心性的武功秘籍修煉,將會事半功倍。”

丁勉說道:“你以為絕學是大白菜,去哪里給你找一堆讓你選擇。”

“所以才需要我們的努力,在不忘前輩絕學的基礎上盡量增益,積少自然就成多了。”林寒繼續說道:“不過,弟子認為,少林的方式不值得我們學習,沒有那個條件,武當才是我們的榜樣。”

“說下去”左冷禪激動的說著。

林寒點頭,知道事情成了,只要左冷禪肯定自己的想法,所求必成。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林寒決定給左冷禪以及丁勉畫一個大餅掛在脖子上。繼續分析道:“武當最聞名于世的自然是當年張真人創立的太極神功,將武當的武功體系比為一棵樹最恰當不過,太極拳、太極劍法是最頂端的果子,太極心法是大樹的上半部分主桿,武當派的基礎功法則是根基以及主桿的下半部分,其它諸如亂劈風劍法、縱云梯輕功等等則是枝干;武當弟子入門時學習基礎心法,隨后資質低的往分支方向發展,資質高的學習太極心法,如此既有學得太極拳、太極劍的絕頂高手,又有會亂劈風劍法、縱云梯輕功的一流高手,如此何愁門派的發展。”

左冷禪輕揉著下巴,說道:“那依你看,我嵩山派又該如何?”

知道肉戲來了,林寒正聲說道:“基礎方面不必改動,普通弟子仍以嵩山心法前五層以及基礎拳法、基礎劍法為主,待弟子內力修到第四層以后,酌情傳授十七路嵩山劍法以及大嵩陽神掌前五層;待其內功修到第五層大圓滿之后,傳授高層次的內功心法,比如說嵩山心法后四層,比如說寒冰真經,再比如說赤火真經之類的。”

左冷禪笑道:“你就那么想要火屬性的內功。”

林寒點頭,說:“其中的原因后面會講到,先將武學體系講完。”

丁勉問道:“后面還有?”

“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林寒接著說道:“弟子覺得寒冰真經絕對能夠媲美少林的七十二項絕技中大部分,不過比之少林的易經、洗髓兩經以及武當的太極神功可能稍有不如,雖然現在少林、武當兩派都沒有人能夠練成那些絕學,不過我們要防著那么一天。”

左冷禪說道:“目前看來,方證、沖虛確實還沒有練成那幾門神功,不過小寒說的對,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嵩山的未來考慮。”

“所以弟子有一個想法,那就算是在嵩山心法第五層大圓滿以后,分成三路,一路按師父這般修習嵩山心法后四層,一路按師伯這般修煉寒冰真經,一路則修習一門火屬功法;此三路,無論那一路大成,都將成為江湖上的絕頂高手,這是平常時機最有效的方法,如果我嵩山派得上天眷顧,獲得一天賦與毅力都絕頂的弟子,那么如果有一門如武當太極神功那般融合陰陽的功法,同修冰火并將之融為一體,那么江湖將以嵩山為尊。”說完這些,林寒看著左冷禪,問道:“如此,師伯以為如何?”

此時的左冷禪、丁勉兩人已經不只是吃驚,而是無比的震驚了,他們一直以為林寒是個沒有多大最求的人,能夠輕易放棄嵩山掌門之位的人自然是沒有多大野心的,沒有想到自己完全誤解了林寒的意思,他只是看不上那個掌門之位,他有更大的野心,那就就是開創一個時代。

左冷禪真是驚喜交加,興奮不已,男兒當如是,生子當如此啊。感激的看了一眼丁勉,還好師弟早一步將他收為弟子,他本就不該被掌門之位這等俗物羈絆的,他應該有一個更廣闊的天空。

平復下心中的激動,左冷禪問道:“你剛才說了大的方面,是不是還有小的方面?”

林寒再次點頭說道:“是的,小方面則是弟子個人的發展,如今弟子內功剛好第五層大圓滿,所以想要同修冰、火兩種功法,這里面除了前面說的那些外,還有兩個原因。”

想了想,林寒繼續說道:“一個是弟子的猜測,如果將寒冰真經修到大成再轉修火屬性功法,可能會因為冰、火相克的緣故無法做到冰、火融合,甚至會有危險,所以弟子想要讓冰、火兩種內力一開始就處在一個平衡的狀態;另外一個則是寒冰真經只能在夜間亥時修煉一個時辰,白天則完全浪費了,所以弟子想在正午時分修煉一個時辰的火屬內功。”

丁勉這時一臉擔憂的看著林寒,說道:“有如此雄心壯志是好事,師父先前還擔心你心性太過淡然,只是這條路絕對艱險,從古到今也只有武當的張真人成功過,而且他走的是以道學為基的陰陽之路,道以養生為主,危險自然小得多,可你的冰火之道又不相同,俗話說‘水、火無情’,你的冰火之道危險可想而知,你真的確定要走這條路?”

林寒心中非常的感動,這個師傅真的沒有認錯,只是心中有了目標,不管怎樣都要堅持下去。

林寒直視著丁勉的雙眼,說道:“弟子不想放棄。”

左冷禪也知道一旦踏上這條路,將難以回頭,有心勸道:“小寒,師伯不知道你哪來的不安全感,你不必解釋,沒有哪個少年會像你那樣壓迫著自己去練功的,師伯想說的是,無論何時,師伯都會護你周全,就算只是修習寒冰真經也一樣能成為高手的。”

“弟子五年前就有這個想法了,絕不會放棄,幸好師伯已經創出寒冰真經,弟子已經輕松了一半,這已是上天的恩賜,不敢再抱怨。”林寒雖然不知道左冷禪從哪里看出自己心靈最深處的真實,卻也不想再解釋,那只是一個成熟的靈魂處在陌生世界的本能反應,或許當自己武功大成的時候才能消去心靈最底層的那份不安。

左冷禪點點頭,說道:“那本《寒冰真經》,這幾天你先不要急著修煉,讓師伯再想想。”隨后對林寒揮揮手:“你先下去吧,師伯和你師父再研究研究。”

“是師伯,師父,那弟子先告退了。”林寒躬身后退。

書房里只剩下左冷禪、丁勉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寂的房間此刻更顯得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左冷禪開口道:“從小看著這孩子長大,從來不知道他心中也有一方天地,而且那么大,大得師兄都覺得老了。”

“不錯”,丁勉說道:“小寒這孩子從小就和其它弟子不同,開始的時候是刻意的靠近你我,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孩子真真正正發自內心的親近你我了,原本以為他靠近我只是為了師兄你,沒想到最后卻心甘情愿的成了我的弟子。”

左冷禪嘆道:“是啊,也是因為他,你我師兄弟間更是近了很多。剛才有那么一刻,真是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孫子般。”

丁勉說道:“有這么個孫子也不錯,師兄怎么不干脆更親近些,當年的事已經過去那么久,也該放下了,以后有個小子在身邊不好嗎?”

“不必了,何必要靠那種虛名來連接,師伯師侄的關系也沒什么不好。”左冷禪收起那懷念的思緒:“不說這些了,盡量幫著他吧。”

封禪臺的日出很美,林寒靜靜的靠在石壁上,瞇著眼睛面對東方,直到被輕微的腳步聲驚擾。

“原來你真在這里,徐錚那小家伙倒是沒說謊。”聽聲音正是丁勉。

林寒笑著說道:“他怎么敢騙您,是弟子交代他的。”

“封禪臺的日出很美”,丁勉陪同林寒看著日出說道,“你師伯已經閉關,讓你再等一個月,出關后將冰、火秘籍一并交給你。

“嗯”,林寒只覺一股暖流劃過心間。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0 20:58
第十三章 武功小成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
日出東方紅勝火,將這封禪臺漿染得頗有喜感。驕陽普照之下,整個封禪臺都金光燦燦的。在這一片金光中,一點紫紅隱隱跳動,給靜謐的封禪臺帶來一些動感,愈發將閃著露珠的青草樹葉襯得生機勃勃。

那跳動的一點紫紅正是一個身著紫紅色長衫的青年,只見那青年五官端正,劍眉星目,雙眼炯炯有神,全身散發著逼人的光彩,端的是英姿煥發,若仗劍行走江湖,定是人見人夸的少俠般人物。

事實也確實如此,此人正是嵩山劍派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的關門大弟子林寒,其人雖還未在江湖上行走,但其武功卻是頗為高超,已遠遠勝過那些名門正派的二代弟子,甚至比肩各派長老級人物也毫不遜色。

此刻,只見林寒左手緊握長劍,急速向前刺出,全無半點回旋的余地,端端是兇狠無比,在短時間內刺出如此快劍,若事先無防備絕難阻擋,唯有全力閃避才有可能幸免,而若閃避則失去了先手,生死相搏中一步先步步先;不等招式用老,林寒急抖手腕,同時雙腳急進兩步,長劍向左揮動化刺為削,意將對手攔腰斬斷;隨后更是不停,急提手腕,長劍從左下向右上撩去,若被如此鋒利的長劍撩過,整個人都將從下至上斜肩分成兩半。

幾式雖都是基本劍招,有機的組合后,被林寒施展得虎虎生威,威力毫不遜色于眾多精妙劍法,長劍上赤紅一片,劍尖不時迸出火花,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正是林寒將火屬內勁加持與長劍上,平添了一番威力。

劍招過后,林寒并不停歇,跟進幾步,左手長劍微微揮手,同時右掌向前拍出,只見那只右掌碧玉般帶著淡淡的青色,散發出刺骨的寒意,若被這一掌拍中,不禁懷疑整個身體會不會被瞬間冰凍。

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十二式基礎劍法被林寒運用的淋漓盡致,其間夾雜著右手或拍或掃,或送或擋,將左手全力攻擊而留下的破綻完美的補全,不給敵人留下絲毫的空隙。如此劍法施展的快速絕倫,必攻敵之要害,掌法在防守中趁隙反擊,當當是凌厲無比。

施展好一會,林寒撤劍收掌,站立著調息片刻,隨后長噓口氣,每天早間一個時辰的練功宣告結束。撿起劍鞘將長劍插回其中后,林寒將劍連鞘懷抱在胸口,身體斜靠在石壁上望著東方徐徐升起的初陽,想著自己的時代也將要像那紅日般升起。

如今的林寒一十又九,不知不覺間已在笑傲的世界活過了十一年。自六年前,向左冷禪、丁勉提出修煉高級功法后,左冷禪閉關苦創內功,終在一個月后完成,林寒也得到了經過修改的《寒冰真經》以及《赤火真經》。修改過后的《寒冰真經》與左冷禪本人修煉的稍有不同,林寒的寒冰真經只走過右手的經脈,完全不涉及到左手,而《赤火真經》則是完完全全的修煉左手的功法,亦與右手毫無關聯。

修煉《寒冰真經》產生的寒冰真氣經右手后回于丹田,修煉《赤火真經》產生的赤火真氣則經左手回流之丹田,隨后丹田中的內氣被冰火真氣攪動,以冰、火真氣為中心做著逆時針的轉動,隨著林寒進一步修習《寒冰真經》以及《赤火真經》兩門功法,冰、火真氣的量不斷增加,并且遠遠不斷的通過丹田循環,而丹田中原本處于第五層大圓滿的嵩山心法的真氣由于沒有后續之力,不斷被同化轉換為冰、火兩種真氣。

林寒丹田中的冰、火兩種屬性的真氣由于在一開始由嵩山正宗真氣轉化過去的量遠多于修煉真經產生的量,所以都沾染了正宗真氣的特性,倒是沒有發生過林寒所擔心的冰火碰撞產生真氣反噬的現象,白白讓林寒躲過一劫。雖說冰、火異種真氣在丹田中和平共處,只是那種真氣逆時針轉動的現象再也停不下來。如果從上往下看,林寒丹田中的真氣團像極了以冰、火為兩極無時無刻不在做著逆時針轉動的太極圖,使其轉動的源泉則是中心點冰、火異種真氣碰撞后急速分開的動量,而真氣團的轉動也加速了冰、火真氣在經脈中產生及運行的速度。

正是因為這樣意想不到的效果,林寒沒有再修煉寒冰神掌以及十七路嵩山劍法等精妙的武功招式,而是充分的利用真氣運行較快這一優勢,以速度帶動基礎劍法、基礎掌法作為基礎,不斷的形成自己獨立的武學體系。

到如今,林寒在這個世界已經足足有十一年的時間,已從那個八歲的懵懂少年成為標準的少俠,雖然還沒有行俠仗義的機會。要不要行俠仗義呢?做那種事會不會顯得檔次低了些?

不管以后會不會行俠仗義,林寒是賺夠了走江湖的資本,自從修煉《寒冰真經》和《赤火真經》以來,花費六年的時間,林寒已修煉到《寒冰真經》的第三重境界小成,《赤火真經》的修煉也達到了同樣的境界,如今林寒已經能夠做到將左手的赤火真氣以及右手的寒冰真氣注入人的經脈,只是因為還沒有大成,所以輸入人體的真氣后勁不足,無法直通對方丹田,但也是威力不凡。

可能有人會說,左冷禪不是不允許林寒將第三重的真氣在切磋中注入弟子的經脈中么,林寒又是如何能夠知道真氣的效果呢?如果林寒知道有人會有這種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難不成嵩山派的人都是善男善女,不能在嵩山弟子中試,還不能找其它人啊,要知道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人可到處都是。

就比如說前世的米國,那些醫療實驗真能夠找到那么多的志愿者,別傻了,貧民窟里到處都是無業游民,少個把人還有人告不成。那個話說笑傲里的叫花子這類的還是很多的,隨便“請”個乞丐做人體實驗還是能夠辦得到的。就算怕那個沒落的丐幫找麻煩,可以找個沒有入會的游散乞丐嗎,所以說找到組織真的很重要,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林寒這樣的“科學家”請去做實驗。至于拿無辜的人做實驗會不會有心理障礙,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官府都靠不住,你懂的。

后面六年里,林寒的練功從不敢停歇,無論刮風、下雨,亦或是寒霜、冰降,從沒有過一絲松懈。每日夜晚亥時,林寒都是靜靜的在房間里修煉一個時辰,好在后面內力深厚能夠做到也能視物,有了夜視能力,再也不用期盼星光、月光的照耀,也不用在夜黑風高的夜里點著那苦逼的菜油燈。每日午時,則是《赤火真經》的修煉時間。正午時分,無論天氣晴朗與否,光線都是最強烈的,天地間的自然之氣也帶著熾熱的屬性,通過《赤火真經》的作用,那股熱性很好的被保存下來,隨后轉化為赤火真氣。

而每日早晨太陽初升的時候,林寒則會獨自一人登山封禪臺,在那里進行著劍法招式的修煉。由于弟子們都是在校場或者是房間里修習,很少會去封禪臺,幾乎就只有林寒會去那里,而左冷禪在知道林寒的習慣后,更是下了一道命令,嵩山弟子除林寒外不得輕易登上封禪臺,如此封禪臺就成了林寒的專屬地。

也正是沒有人打擾,林寒才能放心的在封禪臺上演練自己的武功。剛入門的五年時間,修煉基礎劍法的時候,林寒用的是右手,但前世的林寒,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左撇子”,左手的靈活遠遠勝過右手,只是后來被老爸逼迫得只能用右手吃飯后才將右手練起來,而到了笑傲的世界,雖然一開始林寒也是用的右手,不過當內功心法突破入第六層以后,林寒就回歸了本心,練習左手劍法。并且因為江湖中少有天生習慣使用左手的人,左手劍法也很少,大部分人對敵左撇子會很別扭,在一定程度上左手劍法有著極大的優勢。

有優勢,就要利用,否則必遭天譴,所謂“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既然上天都看不過,林寒也就沒有理由不練左手劍了,好在林寒并不需要精妙的劍招,所以有沒有左手劍法都無所謂,研究十二式基礎劍招就夠用了。

如此下來,六年不斷的修煉基礎劍法以及基礎掌法,林寒對這些基礎招式理解日深,也揣摩出好些道理,如今已將那些基礎功夫練得爐火純青、信手拈來,那些基本功夫在林寒的手里發揮出超乎尋常的威力,比之精妙劍法、掌法毫不遜色。平日里與丁勉交手的時候,也僅僅只是稍落下風,里面還有丁勉已將嵩山心法練到第八層大圓滿,較之林寒的處于真經第三境小成內功高出不少的緣故。

丁勉就曾評價過林寒的劍法、掌法,他說:“林寒的劍法招招毒辣,專攻敵之要害,雖有很大破綻,卻因為速度太快,對方還未針對那破綻回擊已中劍,根本無法利用兩招間白駒過隙般的破綻,兼之林寒右手以守代攻,攻防兼備,很好的彌補了左手劍法的不足;如果只單論左手劍法則狠辣有余、防守不足,單論右手掌法,則防守有余、攻擊稍差,都算不得是頂尖的武學,但兩者合一,幾乎毫無破綻,并且有冰、火兩種真氣加成,威力自是大了數倍有余。”

可以說,此時林寒的武功已有所成,行走江湖時只要不死磕任我行、方證之輩,雖說肯定不敵,但腳底抹油還是可以的。按等級劃分,林寒的武功應該在岳不群與莫大之間,稍勝于莫大,又弱于岳不群,和向問天、曲陽等人差不多。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0 21:01
第十四章 前夕

這一日,自有弟子向嵩山派傳回一份請帖,其來處正是五岳劍派之一南岳衡山派的劉正風。

當林寒從封禪臺回到小院的時候,見徐錚正在院子里等著他,看其神情頗為急切,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般。

這些年以來,林寒都會時不時的指點徐錚武功的修行,故此這些年下來,徐錚的武功修為在眾多二代弟子中,都是名列前茅的。自從三年前其將嵩山心法修煉到第五層大圓滿后,左冷禪就將心法的后四層一股腦的傳給他。若是尋常弟子,必不能得到如此待遇,若狄修、李季這般,雖說都是左冷禪的親傳弟子,一次卻也只得一層心法。徐錚能連得四層心法,很大的原因是在林寒身上。

全嵩山的弟子都知道林寒是將徐錚當兄弟看待的,平日待人冷漠的林寒也只有與徐錚在一塊的時候才會泛起笑容。由于左冷禪對林寒信任有加,有林寒與徐錚的關系在,左冷禪對徐錚的態度倒是比其它親傳弟子要和善些,再則徐錚天賦卓絕,年紀又輕,栽培一下也自有一番成就,故此被左冷禪高看幾分也是應當。

左冷禪也有將徐錚培養為下任掌門的意思,在其心中自有個算盤,若徐錚為下任掌門,一是其本身的修為過得去,二是能夠得到林寒的全力支持,能夠少好些同門弟子間的齷齪事情。

特別是最近一兩年,林寒武功有所成,與其它弟子間的差距漸漸拉大,原本設想中的嫉妒再沒有生存的土壤,當林寒稍微將武功透露些許時,眾弟子才發現這平日里臉若冰霜的師弟竟有這般高深的修為,那絲嫉妒之意才剛爬上心頭,就已煙散而去,留下的只是滿滿的佩服。

有了林寒支持的徐錚,在普通弟子間愈發被看好,再則李季這人在徐錚不斷進步的刺激下似乎成了武癡,完完全全就以跟上徐錚的腳步為目的,竟是對于掌門之位毫不關心,如此一來,徐錚的競爭對手就只有狄修,只是狄修這人,太過不長進,不說林寒,徐錚也已勝過他,左冷禪心中早已沒有了他的位置。故而不出意外的話,嵩山派的下任掌門,非徐錚莫屬。

卻說徐錚見林寒練功回來,趕忙上前,拉著他的手就向院外走。

林寒身不由己的被徐錚拖著往前走,疾聲問道:“徐師弟,你這風風火火的是怎么回事,也得給我喘口氣吧。”

徐錚見自己拉著林寒的手著實是有些不妥,尷尬的松開手后,說道:“林師兄你就別再問了,師父說有要事商議,此時眾師叔只怕都已經在大殿中等著,就只剩下你了。”

聽到左冷禪以及其它人都在等著,林寒說道:“你怎么不早說,莫讓師伯師叔們等急了。”

見林寒還埋怨自己,徐錚只覺得非常委屈,快步跟上林寒的腳步,說道:“我不是一見你就拉你走了,是你自己說要喘口氣的。”

林寒頭也不回,嘿嘿的說道:“你還有理了,難道你就不知道去封禪臺找我么,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里練功。”

徐錚辯解道:“那不是師父不準弟子們上封禪臺打擾你練功么,師弟怎么敢違背師父的吩咐。”

林寒笑道:“狡辯,是師伯讓你來找我的,還會怪罪你不成?還是你怕師兄發現你偷看我練武要將你給滅口。”

“這個,師兄自是不會如此對待師弟的,再說師兄你那神功師弟也練不了。”徐錚也笑起來。

林寒說:“你小子還編排起師兄來是怎的,不要說話了,快點跟上。”

當林寒師兄弟走進大殿的時候,左冷禪等人早已在等著了。林寒急忙說道:“要師父及師伯師叔等弟子,真是弟子的不是,萬望原諒。”

左冷禪將手一抬,阻止林寒的行禮,說道:“快找位置坐下吧,還有要事相商。”

等林寒在末位坐下,徐錚也回到左冷禪左手邊與李季站在一起,隨后左冷禪說道:“今日召集眾位師弟,是因為山下才來一份請帖。”

費彬問道:“哦,是何人送來的。”

左冷禪揮手對站在右邊的史登達說道:“將請帖給眾師叔傳閱。”

“是,師父。”史登達從左冷禪旁邊走出,接過請帖交給前排的陸柏。

林寒這時才發現左冷禪右手邊除了狄修還站著兩個沒見過的人,想來就是史登達、萬大平兩人,由于兩人常年在江湖走動,林寒又一直勤于練功,竟是一次也沒有碰上。這兩人正是與狄修同時入門的弟子,并且幸運的躲過十一年前魔教攻山一劫的精英弟子,修為也與狄修一般并未突破到第六層,這三人也是一般的倒霉,不同的只是狄修在嵩山上打理雜物,史登達、萬大平兩人則被左冷禪打發到江湖上走動。如今竟也回到山上。

坐下后,林寒才來得及觀看四周,發現這一次人還是到的比較多的,丁勉、陸柏、費彬、鐘鎮都在,要知道平日能有三個人在山上就是聚得比較齊的了。

林寒見那請帖不斷在眾人手中流轉,猜測應該是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的請帖,想不到劇情終于要開始了。

到笑傲的世界已經有十一年了,前世的許多事情林寒都不太記得,漸漸融入笑傲的世界,前世的記憶都漸漸模糊,正是有得必有失。在這世界的十一年,林寒早已經將其看成一個真實的世界,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再也不是簡單的故事人物。

對于后面要發生的事,除了那些重要、經典的片段,林寒早已經不記得了。不過這樣也好,只有這樣才是個真實的世界,如果對每個細節都了如指掌,那么生活也太無趣。

而下面所要發生的大事就是劉正風的金盆洗手,林寒也決定借這個機會插手其中,從此仗劍行走江湖。

待眾人都看完后,左冷禪問道:“對于這件事,大家都有什么看法?”

丁勉說道:“劉正風是衡山派兩大高手之一,正當壯年,武功比之莫大也不遜色多少,在江湖上面也是交友甚廣,江湖各路豪杰都會賣其面子,怎會突兀的金盆洗手?”

“不錯”,費彬接口道:“雖說費某對自己有信心,但對上他劉正風,也未必有把握能夠穩贏他。”

左冷禪呵呵笑道:“按理來說劉正風是不應該這么糊涂的搞個金盆洗手大會的,不過陸師弟這番倒是打聽到了其中的緣由,陸師弟,你就給大家講講吧。”

“是,掌門師兄”,陸柏從長椅上直起身,說道:“大家可能有所耳聞,那魔教右使曲陽早些年就已經離開了魔教,而魔教傳聞中曲陽正是與衡山派的劉正風交好。”

“哦,原來這是真的,我原以為只是魔教的無事生非。”鐘鎮說道。

陸柏接著說道:“原本陸某也不信,只是經過我嵩山弟子多方打探,發現曲陽與劉正風相交匪淺,親若兄弟。”

左冷禪笑道:“一個魔教右使,一個衡山長老,親若兄弟,真是好的很那,這次我看他莫大還有什么話好說,哈哈哈。”

丁勉問道:“那掌門師兄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左冷禪說:“正是因為事有可為,所以才召集眾師弟計劃計劃,此次絕不會讓他衡山派輕松,也好揚我嵩山雄威。”

陸柏說道:“劉正風辦這金盆洗手大會的真正目的恐怕也是為了脫身事外,只不過他也想得太多輕松了,哪有這般好事。”

左冷禪拍案而起,說道:“陸師弟說的極是,既然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只是在這次事件中,我嵩山派該是何種態度,又能獲得多大好處?”

鐘鎮笑道:“這大好的機會自不能放過,恐怕掌門師兄心里早已有了腹案吧。”

丁勉也笑著說道:“不錯,請掌門師兄明言,師弟們也好按吩咐辦事。”

“誒,師兄心中雖已有了計劃,不過也還需要眾位師弟完善,那師兄就先來說說。”左冷禪說到這里,一臉嚴肅的道:“這次正是我嵩山派立威的好時候,雖說十一年前岳不群等人迫于魔教任我行的淫威,不得不同意五岳結盟和左某的這個盟主之位,只是又有哪一個是心甘情愿的,都是些陽奉陰違之輩,左某一直想要好好的震懾一番,不想左某正瞌睡他劉正風就送個枕頭過來。”

陸柏開口問道:“那我們具體應該怎么做?”

左冷禪陰沉的說道:“先將請帖壓著,想來金盆洗手大會當天,定有許多武林同道前去道賀,岳不群、天門道人以及恒山幾位師太都會派人前去,有很大可能是他們自己前去,那時正是我嵩山派出場的時候,當著眾同道的面以五岳令旗逼迫劉正風推遲金盆洗手大會,若是劉正風心虛,向我們低頭,則大大的長了我嵩山派的威風,有這榜樣在,以后盟主令旗就該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費彬問道:“若是那劉正風不依,又當如何?”

“哼、哼、哼,不依,不依就將他除掉,正好斷莫大一臂。”左冷禪略帶陰險的說道。

丁勉擔心的說道:“如此這般,會不會顯得過于強橫,引起岳不群等人的反彈?”

左冷禪笑道:“那時,只要將劉正風與曲陽結交的事情抖露出來,如果劉正風親手取得曲陽的人頭,左某倒是可以考慮放他一馬。”

費彬說道:“若劉正風真的與曲陽有那般深厚的交情,又豈會去殺害曲陽?”

左冷禪說道:“不錯,就是要他下不去手,如此才能將它除去,結交魔教右使,并且死不悔改,我看就是莫大也無話可說,何況岳不群那個偽君子。”

丁勉說道:“那該由何人前去呢?似乎他劉正風還不值得掌門師兄親自動手。”

左冷禪說道:“嗯,那劉正風的武功也還算不錯,為防萬一,就由丁師弟以及費師弟帶著一些二代弟子同去吧。”

丁勉、費彬同聲答道:“是,掌門師兄。”

左冷禪接著說道:“至于二代弟子,原本是要狄修、登達、大平同去的,只是登達、大平剛從外面回來,這次就不用去了,好在林寒、徐錚、李季兩人武功也有一定火候,這次就去江湖上歷練歷練。”

徐錚、李季點頭稱是,林寒也答道:“弟子原也有下山走走的想法,既然如此,弟子就去參加那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好了。”

林寒抬頭望著左冷禪:“但是,弟子想要單獨下山,正日那天必會到場的。”

丁勉問道:“不和師父師叔一起下山么?”

林寒笑道:“弟子想單獨看看江湖是什么樣子,暫時先隱瞞嵩山弟子的身份,再說以弟子的武功,只要注意些,倒也沒有什么危險。”

左冷禪點頭,說道:“那你就獨自下山吧,不過金盆洗手大會當天定要到場。”

“弟子明白。”林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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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衡山偶遇

話說自林寒降臨到笑傲的世界以來,走過的最遠距離也就是從山腳到山腰的距離,或者是山腰到山頂的距離,如果用三個字來形容林寒,最為確切的就是“鄉巴佬”,雖說林寒前世也是個鄉巴佬,但他至少還出過村,到過縣,最后還跨省了,只是這一世的前十一年里,咱還是不說了。
所以當林寒一路晃晃悠悠的從嵩山上下來之后,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登時傻眼了,這該往何處去呢。曾經清明時節雨,行人欲斷魂,早有牧童出,那是杏花村。可現在不但牧童沒有用,就是來個神童也指不了那么遠啊,如果再來個阿童木,那去的就不是衡山而是火山了。

要說從嵩山到衡山也簡單,洛陽、武漢、長沙這么的搗騰,幾個小時的火車也就到了,可如今林寒都已經是準少俠了,總不能跌份的去坐火車吧。想到要從嵩山走到衡山,林寒狠勁的咽口唾沫,吐槽道:“老子以后再也不做少俠了,誰愛走誰走去。”

不過這衡山城還是得去,好在時間有的是,不需要急急趕路,大不了天黑就投棧,天熱不出屋,就不信到不了個小小的衡山城。

您說為什么不騎馬,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林少俠倒是不缺那幾個錢,可你個新手去學騎馬試試,過后讓你蛋疼得路都別想走。

想到前世在網絡上面一點,什么路程都出來了,如今只能先去登封城,好在去登封城倒是簡單,下山隨便找個人問問就成。

林少俠的江湖夢就這樣開始,路,在腳下。

排除萬難,跋山涉水,夜伏晝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林少俠是終于到了衡山城。看著城墻上寫著的“衡山”兩個大字,林寒只覺得親切萬分。想必自己此時的心情只有那林平之才能理解,林寒頓時愉悅起來,至少本少俠身上有得是銀子,吃穿不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林平之的苦難到南昌也就結束了。

想到林平之,林寒倒是反應過來,話說那個小子也是十九歲,合著兩個林少俠還有這等淵源,真是無語。

進城后一打聽,距離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正日竟只有兩日時間,林寒差點被嚇死,想不到竟然花費如此長的時間才到衡山城,幸好終究是趕上了。

竟然只有兩日光景,臨時去找個客棧是不用想了,好在林寒心中早有計較,目前還是先去找些吃食填飽肚子,打定注意后林寒直奔回雁樓。至于為什么每個穿越人士都要去回雁樓,那還用問么,難道還有人知道衡山城內除回雁樓以外的酒樓?

林寒走進回雁樓時,自有小兒二將其引入二樓,臨靠窗的位置自然是沒有的,好在二樓還有兩張空桌,林寒也不講究,走向角落里的那一張,隨后點了一壺茶、一疊饅頭以及幾個小菜。

至于為什么不選擇中間的那張桌子,這一是性格使然,另外一個則是大有講究,想那金庸、古龍這等巨俠都常教導弟子,在酒樓等地方發生流血沖突的時候,最終留下來的都是角落里面的神秘人物,所以林寒無論如何是要坐在角落里的。

作為全國知名的酒樓,回雁樓的上菜速度絕對是衡山城一流的,在林寒想要繼續吐槽的時候,小二已經將他點的東西全部端上來了,“客官請慢用”這經典臺詞似乎比那精致的菜肴還能勾起人的食欲。

林寒也不客氣,左手拿一筷頭戳起一白花花的饅頭送入口中,右手則時不時地伸筷夾起碟中小菜,那是吃的津津有味,話說這回雁樓的伙食倒是能夠比得上嵩山的大鍋飯。人在餓的時候自是不需要客氣,不大一會的功夫,林寒已經消滅了五個大白饅頭,碟中的小菜也被吃去大半。

此時林寒停下手中的動作,拿起茶壺將杯中斟滿,一邊慢慢飲用,一邊戲謔的看著走過來的兩個人。那是一藍衫老者手牽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那藍衫老者暫且不去提,林寒感興趣的是那個身穿淺黃色衣裙的少女,倒是比電視劇中的模樣還要可愛幾分。林寒一臉笑意的望著那個小姑娘,心里也是糾結:這個會不會太小了點,是個蘿莉啊,不過話說自己也才十九歲的來說。

那少女見林寒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也不見羞澀,竟敢對著林寒吐舌頭,讓林寒不自禁地發笑,心想:果然是這般古靈精怪,或許該救上一救,否則那樣死去太過可惜。

那老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見這小子竟敢和自己寶貝孫女擠眉弄眼,那還了得,咳嗽一聲,說道:“小老兒可否坐在這里?”

林寒見到這人今天又來回雁樓,將人救起后隨手放在妓院里,也太不負責任,并不怎么想搭理他,隨手一指二樓中央,說道:“那不是還有一張”,話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尷尬一笑:“請便。”林寒很是怨念的看著走過來的小二:你這回雁樓的生意也太好了,才多長時間,中間的位置就被四個彪形大漢占據了。

那老者并不知道林寒會認識他,雖然見林寒不太待見自己,也是沒有法子,酒樓沒有空位,并且已經坐下來了,為緩解尷尬,老者沒話找話的說:“少俠很是面生,是哪派的高弟?”

林寒也沒辦法將人趕走,看在那少女的面子上,回道:“少俠倒不敢當,在下姓林,單名一個寒字,師從門派不說也罷。”

老者見他心有避諱,也不多問,看林寒隨身帶著長劍,想來是五岳劍派的弟子。坐下之后,發現林寒并沒有如尋常年輕人一般大口喝酒,竟是斟茶自飲,被提起了興趣,說道:“林少俠不飲酒,卻是好茶,真是不一般。”

林寒說道:“并不算是好茶,只是從小到大習慣而已,無論好茶、劣茶,在小子眼里都是一般,既不會品,又如何談得上好呢。”

老者笑道:“青年人不是都該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只劍行走江湖的么?”

林寒搖搖頭,說道:“太過俗氣,喝酒誤事,再則走江湖也和酒肉無關,靠的是手里的三尺青鋒,流連于酒肉的那是和尚。”

“嘿,你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調笑和尚,豈不是得罪了少林派的大師?”那少女聽林寒說得有趣,卻是接過話來。

林寒對著少女的態度倒是比那老者好多了,那萬年不化的臉也有了笑容,說道:“既然是少林派的大師,又怎么會是酒肉和尚?”

老者說道:“林少俠又怎知少林就沒有酒肉和尚呢,雖說少林是首屈一指的名門正派,可未必都是好人。”

林寒掃了老者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是不是就如魔教也有好人,是么?”

老者聽林寒提起“魔教”兩字,眼神一緊,似是隨意的問道:“你又怎知魔教沒有好人?”

林寒戲謔的說道:“前輩,在這衡山城里說魔教的好話,平日里倒是不打緊,這些時日還是不要說的好。”

那少女問道:“怎么平日里可以說,今日卻又不能說呢?”

林寒向她笑笑,解釋說:“要是在往日里,以劉三爺的性格倒是不會怎的,不過再有兩日就是劉三爺金盆洗手的日子了,最近衡山城可是有不少五岳劍派的人,若是讓泰山天門道長、恒山定逸師太這般嫉惡如仇的人物聽見了,終歸不好,或許前輩不怕,卻也該為這小妹妹著想些。”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老者一眼。

老者被林寒那一眼看得渾身一寒,心想:莫非這年輕人知道些什么。不知不覺間對林寒多了幾分戒備。

林寒見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正好小二將老者兩人的飯菜端上來。林寒已吃得差不多,也不想再耽擱,拱手說道:“晚輩已經用完飯,倒是要先走一步了。”隨后也不等老者答話,對那少女點點頭,提起桌子上的長劍轉身就走。

那少女喊了聲林寒,想要說些什么卻被那老者阻止,林寒不以為意,向后揮揮手,下樓去了。

當林寒走出回雁樓,在大街上行了好一會,突然臉色通紅的大叫一聲“糟了”,惹得路人頻頻觀望。林寒加快腳步,很快就消失在路人的視線中,只是心中萬分惱怒:苦也,竟然忘記付飯錢,當時還瀟灑的向那少女揮手,是丑大了,竟然欠了一次人情。

林寒滿心苦悶的向劉府走去,好在劉正風是衡山城數一數二的大戶,劉府倒是好找得很。

見門口有兩個衡山弟子在迎客,林寒也不客氣,抬腳就往前走。那兩個弟子急忙上前迎接,說道:“是哪派的師兄前來了,請恕向大年有失遠迎。”

林寒說道:“向師兄客氣,在下姓林,叫林師弟就可以了,家師命弟子先來一步,他老人家或許要后日才能到達,至于家師是誰,師弟不敢自作主張,以免家師責罰。”

見向大年有些遲疑,雖說沒有將客人往外擋的,但也要知道來處才好。

林寒繼續說道:“也不叫師兄為難,家師到時,劉師伯自會知曉,師兄如此稟報就是。”

向大年也只好照做,將林寒迎入劉府,好生安置,至于向劉正風稟明情況,那是少不了的。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0 21:13
第十六章 戲的開端

在劉府好生歇息了一宿,次日清晨,林寒神清氣爽的起床。
對于修煉冰、火真氣的林寒來說,卯時并不是修煉內功的最佳時機,故此只將長劍抽出,練習單純的基礎劍法。

由于不是在嵩山,林寒并沒有練習自己創造的《熾日劍法》,當當只是練習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這十二式基本劍招,并沒有將其形成連擊,如此也不怕他人窺視,兼且他沒有發揮出急速,旁人也無以探到他武功的深淺。

原本如林寒這般,將《寒冰真經》以及《赤火真經》練到第三重境界小成,也可以媲美嵩山心法第八層的,按照嵩山派的慣例,是要佩帶那種三劍連鞘的嵩山派獨門佩劍,只不過一則是普通長劍才能發揮自創的《熾日劍法》的威力,另一方面也實在是林寒對于那種三劍連鞘沒有愛。尋常找到一把好劍已是難上加難,一次配備三劍絕對算得上“敗家娘們”,若只是以尋常劍器充數,卻是沒有那個必要。況且如果不是左、右手都能開弓的人怎么去耍那左、中、右三把長劍,林寒就從沒見丁勉三把劍都用的,難道只是個擺設?

林寒在院子里劍光霍霍,騰挪跳躍近半個時辰后,見昨日引自己進門的向大年恭敬的跟在一華服中年人身后向這邊走來。

那華服中年人站立一旁,拍手叫好:“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劍法著實了得,這一手劍法竟被舞得虎虎生威,真是羨煞旁人。”

向大年對那華服中年人說道:“師父,這就是弟子昨日向您提起的林師兄。”隨后拱手對林寒說:“林師兄,這就是劉府的主人衡山派劉三爺。”

林寒見被打擾,劍法是練不下去了,不禁心中腹誹:好歹你是大名鼎鼎的劉三爺,那岳不群、天門等人還不夠你陪得么,何必來擾一個小輩的清凈。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明白過來:合著是你劉正風心虛啊。

金盆洗手大典兩日前突然有個不愿通報師門的人住進府中,兼且劉三爺正是心虛之際,時至今日,那嵩山派也沒有對自己送上的請帖有任何回應,害怕發生變故的劉三爺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這不,今日一早在外面轉了半個時辰實在是坐不住了,索性過來探探林寒的底。

遠遠的就望見林寒沒有身著嵩山派那標志性的紫紅色校服,心放下了一半;走到近前也只是看見林寒舞著一把樣式普通的長劍,并沒有嵩山的三劍連鞘,心是完全放下來,如此倒有閑情來拍馬屁了。

話說呂版電視劇中,金盆洗手之前,劉正風與張大人的“禮尚往來”實在是經典,堪比封禪臺上真假辟邪劍法大戰。只是林寒想不到劉正風對自己這么個晚輩也如此客氣,不就是來個人都會的基礎劍招么,難道劉三爺已經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發現林少俠的內在美不成。

林寒只得收起長劍,行禮說:“見過劉師伯,見過向師兄,些許粗淺功夫,倒是讓兩位見笑了。”

“誒,哪里的話,想林師侄這般英姿勃發,絕對堪為名門正派弟子之表率,劉某門下的弟子見到自然是要羨慕的。”說道這里,劉正風問道:“只不過,還未請教師侄是哪位師兄門下?如此也好讓大年親近一番。”

就知道你個老狐貍會問,可林少俠就是不說,你又能如何。林寒皺起眉頭,一臉為難的看著劉正風,說:“不是弟子不愿說,只不過出門前,家師有交代,說他老人家正在急急趕來,想必能夠在正日子到達,所以特別交代弟子先不要透露,說到時候給劉師伯一個驚喜,另外也是怕趕不上錯過了徒留尷尬。”

“哦”,劉正風想不到是哪位朋友竟然這般講究,不過也不好再過問,話都說到這份上,人家就是不說,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或許對方并沒有惡意,總不能將客向外趕,那不是惡心前來道賀的武林同道么。

林寒心里說:如果不說因為本少俠路上行得慢了些,以至于連回雁樓上那回事都錯過了,更是沒有時間去尋找客棧,你以為我愿意和你在這里啰嗦。

劉正風接著對向大年吩咐到:“大年,你先引林師侄去洗漱用膳,為師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林師侄,劉某就暫不陪同了。”

向大年對林寒說:“林師兄,請隨我來。”

“如此有勞向師兄。”林寒緊隨向大年向外走去,心里想到:這武俠的世界沒有牙膏怎么搞,平日在嵩山上還可以撮把鹽對付,難道這里也是如此,想著向大年拿出一海碗鹽巴對自己說:‘林師兄請漱口’,隨后遞給自己一大瓢清水,這畫面怎么這么怪異,讓林少俠情何以堪吶。

至于林少俠最終如何解決個人衛生問題,我們暫且掠過,為這沒有牙膏還沒有牙刷的世界留幾分面子。

其時再看電視劇的隨后,林寒對于一件事很是不解,你說定逸師太那么大個嗓門,又是站在劉府的正廳,怎么在師太進來之前,還能看到劉正風迎接武林同道,怎么師太進來責問岳不群之后,那些個同道一個也瞧不見?

這不,林寒用過早飯,剛想出來走走,定逸師太那大嗓門就開始發飆了,真是苦逼了岳大俠還能忍受得住,那得多大的委屈啊,好歹自己也是個華山掌門吧,師姐多少給留個面子,當著眾人的面罵自己掌門大弟子是個禽獸,是不是太過了些。

不過如果以定逸那火爆脾氣,聽說座下唯一一個能夠給自己譖面子的貌美小尼姑被個淫賊田伯光以及令狐沖給勾搭了,還要不發脾氣,那就不是定逸而是定閑了。

有如此機會看岳不群出丑,林寒哪還會放過,那是急步趕去大廳。

說到岳不群,雖然是個偽君子,但林寒多少還是有些同情的。要按岳不群的說法,人生就是一場悲劇,好不容易繼承掌門之位,弟子沒有了;好不容易娶個老婆,還是師傅的女兒;好不容易培養個徒弟,被魔教妖女勾搭了,好不容易生養個女兒,被個太監娶了;好不容易練個神功,老婆不能用了;好不容易當上五岳掌門,還被徒弟和尼姑給害了;真是人生六大悲催事啊,心中有苦向蒼天。

且說當林寒踏入正廳之時,岳不群正在和定逸爭辯,林寒趕緊走到向大年旁邊站定,其它非衡山的人還以為他是衡山弟子,雖說林寒沒有穿衡山的校服,那些人也沒有在意。林寒也樂得如此,沒有人注意最好不過,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雖然林寒自問做不到不語,不過相對低調些還是可以的。

聽到岳不群以令狐沖不在場為由死不承認,定逸師太那是火冒三丈,那還了得,師太發火,那是非同小可,只見師太眼睛一瞪,散發出前輩滅絕師太的氣勢,以無形之氣壓迫著岳不群,口中暴喝:“好一句令狐沖不在場,你就想把這件事推得一干二凈了嗎?”

林寒真想直點頭,心說:可不是嗎,人家小尼姑一顆心都被勾搭走了,你吃干抹凈還不想負責了是怎的,師太可當真是吃素的。

還不等岳不群再辯解,泰山派的天門道人與眾弟子已經抬著兩幅擔架進入大廳,擔架上的兩個人中,要說天松道人還能夠做到吸氣與呼氣平衡的話,那天門的徒弟遲百城則是完全不用再去考慮這個問題,已經死翹翹了。

只見那天門道人喝道:“令狐沖你給我滾出來,令狐沖你這個畜生,我要你的狗命。”

林寒心說真是炮仗天門道人啊,當真是了得,完全不顧忌岳不群就在里面。林寒抽空看了下岳不群,發現那臉色叫一個精彩,一會紅、一會紫的,好在并沒有多少人見到,否則那君子風度定要失色不少,就算極個別看到的也以為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已經修煉到無處不在的境界。

岳不群真是火冒三丈,心中的憤怒無以復加,心說:定逸那個脾氣暴躁的尼姑,畢竟是個女流之輩,老岳不跟她一般見識,你個天門也不把老岳放在眼里,如此不給面子,真當自己只有君子沒有劍了不成,要不是為你個炮仗破壞風度而一遭回到解放前有所不值,老岳今天就干翻你,讓你知道君子,劍得厲害。

可惜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眼前的事還得解決,吞吞吐吐的“額”了一聲,早有岳靈珊會意,站出來開槍:“天門師叔,你說天松師叔還有泰山派那位師兄都是遭田伯光那淫賊的毒手所害,關我大師哥什么事啊?”

要說岳林姍這個妹子,是漂亮了些,頭發也有些長,卻也不是花瓶般,見識還是很不錯的,這時候能夠跳出來為父分憂,那孝心當真是難能可貴。林寒就有些郁悶了,心說:令狐沖你是不是長了個豬腦子,以小師妹如此高的智商,你真的以為她看不出你喜歡她?要說合創那“沖靈劍法”還可以說是兄妹間的玩鬧,可你幾次以玩笑的口氣說師娘要將她嫁給你的時候,你真以為他沒有領會你的意思?

這時天門說了一個相當給力的理由:他不殺伯仁,伯仁因他而死。這真是個非常強悍的理由,眾人也沒有對這個理由表示疑義,一個勁的贊同,只有劉正風對于令狐沖和田伯光結交有所懷疑,換句話說如果令狐沖真的是袖手旁觀、坐視不理,眼看著田伯光殺害遲百城、重傷天松道人的話,沒有做到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從而同仇敵愾的話,那是絕對要交出來被處死的。

林寒不得不感嘆還是天皇上朝好啊,圍觀的都是良民,要是放在天門道人這里,那還了得,直接不用做計劃生育了,統統處死,如此社會將會更加和諧。

林寒偷瞄了余滄海一眼,這長得雖說算不得個美男子,可也還說得過去啊,可怎么就笑得這么猥瑣呢,好歹是一派宗師啊,堂堂青城派松風觀的觀主級人物,就算你瞧見人家五岳派發生內杠,你也該如岳不群這般喜怒不形于色,怎可以在旁邊偷笑?這不,麻煩找上門來了。

定逸師太說:“誰說它沒殺人啊,他殺了青城派的人。”

余滄海正在那得瑟呢,聽到這大驚失色,猛一回頭問道:“什么,令狐沖殺了我青城派的人。”話還沒說完,那“青城四秀”之一的羅人杰就被幾個青城弟子給攙了進來,林寒不知道是羅人杰這死鬼來的及時,還是定逸師太目力遠過于常人。

這泰山派死幾個弟子倒是不打緊,可青城派的弟子竟又被殺了,這還了得,好不容易在山高路遠的蜀地養幾只小貓,在家還好好的,這一出來接二連三的被KO掉,那還了得,余滄海此時是悲憤交加,在確認了那劍正是令狐沖的佩劍之后,當即向岳不群發飆,咆哮岳不群是個偽君子,那岳不群是明顯一愣啊。林寒在旁邊都為他當心:老余你真是厲害,當面叫岳不群為偽君子,那是需要相當的勇氣,千百年來頭一遭啊。

好在不管是真君子、偽君子,畢竟都是君子,岳不群竟然忍住了,也或許是岳不群之前愣神沒想到要發飆,而想要發飆的時候,那個依琳小師妹已經哭著跑進來了,之后有依琳這個“說來話長”之后,岳不群是再也找不到機會了。

見到依琳進來,林寒偷偷拍著額頭,知道這話匣子是要說個沒完。看著林寒那痛苦的表情,旁邊向大年輕聲問道:“林師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事。”林寒敷衍著道。

林寒前世看那幾集電視機的時候,真是想把電視機也給砸了,你個說來話長怎么就那么長呢?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0 21:17
第十七章 劍寒滄海心

在依琳大師的催眠大法之下,林寒只覺得昏昏欲睡,心中深深駭然,心道:莫非,依琳這小尼姑不僅有傾城的美貌,還有跌落山崖般的氣運不成,這分明是深得《九陰真經》中《移魂大法》的真傳。
好在此時依琳大師的絕學尚未大成,被三個青城弟子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這等絕學給破去,林寒這才逃得一命。

林寒感激地看著跌落在地的青城三大弟子,只見這三人依次排開,一動不動,三雙眼睛深情地注視著地面,伴隨著外面傳來的一聲“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真是蕩氣回腸,令人回味無窮。看著這三個身著白衫的青城弟子,一字排開,那神情,以及那高高抬起的屁股,林寒的腦海中出現的竟是白白凈凈、扭扭捏捏、哼唧哼唧的三只小豬的故事,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而這一笑之后又很難止住口,直到眾人都望著他,才尷尬的呵呵靜聲。

此時余滄海正在給趴著的三個弟子解穴,當著如此多的武林同道面前丟這么大個臉,早已是氣憤難當,聽到林寒的笑聲后憤而起身,見一二代弟子也敢嘲笑自己堂堂青城掌門,情何以堪啊,當即就要發飆,只見他抬手指著林寒,喝罵道:“你是哪個的弟子,如此不得教養,竟敢在長輩面前如此放肆。”

林寒真是躺著也中槍,原本就冷漠的臉上更是不見絲毫笑容,右手握緊劍鞘,左手搭在劍把上,聲音低沉地問道:“余矮子,你說誰沒有教養?”

那恍若地獄歸來般的喝問竟將余滄海說的一窒,隨即說道:“你”。

不待余滄海說完,林寒接著說道:“稱你一聲‘余觀主’,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門下弟子無用,平白被人羞辱卻連是誰都不知道,林某都替你臉紅,怎么你余滄海還威風起來了,想要在林某身上出氣?”

余滄海大怒,臉被激得通紅,大廳內更是人人色變。劉正風一看不好,趕緊上前擋住余滄海,緊緊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靠近林寒,旁邊向大年也是對哀求著對林寒說道:“林師兄也少說兩句。”

眼看事態稍有緩和,卻偏偏有定逸師太添上一把火,只見她高聲贊道:“說得好,這位師侄果然有膽識,你余滄海在別處受了氣,還想在小輩身上發泄不成,對這位師侄如此,剛才對依琳也是如此,難道你余滄海真是個只懂得以大欺小的卑鄙小人。”

林寒一聽定逸這話就知道要糟,看她那語氣分明就是認定了余滄海是個以大欺小的卑鄙小人,這不是在干燥的柴禾上加把火么,以余滄海的性格如何還不被點著,定逸師太這不是好心辦壞事么,余滄海會顧忌你定逸,但自己這么個二代弟子在他心里還不跟捏著玩似的。

余滄海在定逸的刺激下暴跳如雷,掙脫劉正風的雙手,高高躍起向前撲來,在半空中時右掌上已散發著絲絲黑氣,看其架勢竟是要用絕學摧心掌將林寒斃于掌下。

岳不群等人沒想到余滄海竟會下如此毒手,此時已反應不及,而林寒身邊的向大年由于武功低微,面對余滄海的掌勢,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

林寒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深深的看了一眼在余滄海身后急追的劉正風,后退一步,隨后閃電般抽出長劍,只見長劍急速從右至左斜斬而過,將余滄海迫得一窒,不自覺地在空中停頓半分。獲得這一絲的喘息機會后,林寒并不停歇,急提手腕,竟是將劍尖從下至上挑向空中的余滄海。

余滄海想不到林寒的劍竟如此快捷,并且劍招怪異,竟以左手劍從下向山提掠,大意之下差點被開膛破肚,急切間再也無處借力,強行將身子后仰,雙腿徒勞的前踢向林寒的長劍。

林寒又如何能夠讓他踢中,雖說此刻林寒未必要傷他,卻也要教他長個記性,免得以為自己好欺負。林寒狠狠將左手的赤火真氣灌入長劍之后,霎時就見那長劍火紅一片,劍尖迸出無行劍氣,長劍的去勢頓時快了幾分。

余滄海身在空中,在那熾熱氣息的逼迫之下,面如紙色,絕望的要閉上眼,耳中只聽見“刺啦”一聲輕響,在一片“劍下留人”的叫喊聲中跌落下來。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從余滄海掙脫劉正風的牽扯,再到余滄海被林寒的長劍撩中跌落下來,在瞬間就已完成。

隨手收回長劍,將其插回劍鞘之中,林寒才有余暇觀看其余眾人的反應,只見天門、定逸兩人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青城余觀主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敗了,還是敗在如此一個年輕人手里,兩人都在感嘆是不是自己已經老了。而此刻的岳不群再也保持不了那所謂的君子風度,正一臉震驚的看著林寒,見林寒冷漠的望過來,連忙看向別處,心中自是忌憚不已。

而其它二代弟子更是個個面無人色,不難看出心中的恐懼,或許今后會有很多人都將困在對林寒那一劍的恐懼之中。必是他們武學道路上的一個劫難,勘破了,則突飛猛進;堪不破,今生將再無精進。

此刻要說最后悔的莫過于劉正風劉三爺,原本是想讓余滄海去探探林寒的底,本以為余滄海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就好,沒想到余滄海竟然下了如此狠毒的心思,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林寒的武功是試探出來了,可竟然是這般高,連余滄海也被輕易擊敗。想起林寒拔劍前那深寒的眼神,那一定是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平白的得罪了如此厲害的一個年輕人,再想到他那神秘莫測的師父,或許明日的金盆洗手要多生枝節,劉正風此時是多么希望剛才能夠將余滄海拉住。

林寒對劉正風也是惱怒萬分,想不到這表面謙和的富家翁竟然如此玩弄手段,背地里陰了自己一把,看來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此這般,林寒對他好感全無,再無半分憐憫之心,明日的金盆洗手大典注定是個悲劇。

林寒對著不斷在余滄海胸口推拿的青城派弟子說:“雖說余滄海死有余辜,但林某也無意多傷人命,再則有岳師伯、天門師伯、定逸師伯、以及劉師伯求情,林某看在眾位長輩的面子上,只是劃破他的衣衫,不過再不會有下次,至于余觀主為什么還沒有醒來,林某倒不得而知。”

不再理會青城弟子仇視的目光,林寒走回向大年身旁,看到他不自禁的退后一步,搖了搖頭,說道:“眾位師伯,不要讓師侄的這點小事吵擾了正事,如今還是查出事情真相要緊。

“不錯,不錯,林師侄說得有理,還是先問正事要緊。”劉正風笑瞇瞇的出來打著圓場,只是那笑容太過僵硬,讓人看了未免覺得太假。

這時,岳不群走到余滄海面前,說道:“既是林師侄說只劃破了余觀主的衣物,看其仍舊沒有醒來,想必是閉了氣,待岳某來推拿一番。”

林寒差點笑出來,心說:別看岳不群平日君子模樣,逮到機會損人那是絲毫也不遜色,什么叫只劃破衣物卻閉氣不醒,那不是說余滄海是被氣暈的么,言下之意余滄海的氣量未免太小。

斜靠在弟子身上的余滄海,是眉毛直跳,想不到岳不群這般狠毒,都已經裝暈了還要給弄醒,如何能夠忍受,在岳不群的右手剛要貼上胸口的時候急忙睜開雙眼,看著近前岳不群那一臉惡心的笑容,又去看了林寒一眼,嘆息著說道:“大意了,老夫真是大意了,沒想到林少俠竟有如此修為,想必是青出于藍了吧,不知道令師是哪一位,說不定還有些淵源。”

見余滄海竟然還有臉皮待下去,聽到他這番話更是不屑,說道:“余觀主客氣,小侄也是趁著余觀主大意之際才能險勝半照,若真拼斗起來,自是不如的,至于家師么,或許余觀主明日就能見到。”

聽林寒如此說,余滄海心中駭然:這姓林的武功已經這般高,他師父不是更不得了,看來明日之后要盡早離去,免得再掉面子。

只見余滄海忍住尷尬,詢問那青城弟子:“到底是誰將你們扔進來的?”說到這里,更是滿臉氣憤,要不是這人,自己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丟臉嗎。

正在那三個青城弟子吞吞吐吐之際,余滄海看到窗外人影一閃,以為是剛才暗算青城弟子之人,氣不打一處來,瞬間躥出房門,將要經過的林平之抓獲。

原來這林平之竟然一直膽大妄為的在外面偷看,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在青城弟子被解穴的時候本要逃走,卻見余滄海發難,當即留了下來,看見林寒將余滄海擊敗后愣在原地,待要逃走時卻被余滄海發現,才被擒住。

余滄海雖將林平之擒住,卻見其是個駝背,以為他和“塞北名駝”木高峰有關系,是忌憚不已,有先前林寒的例子,再不敢魯曼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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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平之、駝子與非煙

卻說余滄海在被連番羞辱后,對于先前戲弄青城弟子的賊人是恨之入骨,當他怒不可遏的擒住在窗外偷聽的林平之時,愕然發現其竟是個駝子,想當然的認為其必與“塞北名駝”木高峰有所牽連,一時忌憚不已。
說起這“塞北名駝”木高峰,在江湖中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其人形貌丑陋,駝背,使一把駝劍,形如短刀,為人心胸狹窄,自稱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因其做事不擇手段,毒辣無比,可謂惡名昭著。

雖說蜀地青城派也算的上是江湖大派,底下人手眾多,幾乎將四川之地經營得鐵桶般針插不進,他余觀主也自認武功不在那木高峰之下,按理說不該如此忌憚一個“獨行俠”。可偏偏武林中就有這般怪事,而且屢見不鮮。不要說是青城派,就是如嵩山派這般的大門派,也是不愿招惹這“塞北名駝”。

對如木高峰這般武功高強卻又心狠手辣的獨行俠,要么不招惹他,一旦得罪的狠了,就要下死手,不給他任何還手的機會。但木高峰在江湖上橫行數十年,如岳不群這般也得稱呼一聲“木兄”,這般人物豈是那么容易殺的,或許嵩山派可以做到,但青城派絕對沒有那般能量,可嵩山派也沒有義務為江湖除害不是。

余滄海正是左右為難之際,那林平之卻說道:“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要不是你們壞事做盡,何必怕人偷聽呢?”

接二連三的被小輩在眾人面前羞辱,余滄海暗運內勁,就要向林平之下毒手,在危急關頭,木高峰現身,以右手捏著林平之左臂,運行內勁想要將余滄海右手五指震開,卻是高估了自己,兩人的內勁在林平之體內僵持。那木高峰真是個狠角色,絲毫不顧及林平之,竟發狠勁,而余滄海顧忌在兩人拼斗下殺死林平之而將木高峰得罪的狠了不好收場,暗收內勁,林平之才得以逃脫,代價則是口吐鮮血。

林平之也不是易于之輩,先前尚敢出言羞辱余滄海,此時有木高峰撐腰,那更是毫無顧忌,將余滄海罵得狗血噴頭。

林寒從房間出來以后,就在觀察著林平之,見其臉貼膏藥背高聳,但那張臉上并不見猥瑣之態,和木高峰相比是大大不如,顯然還未領悟到駝中精髓,尚缺了幾分火候。遙想一、兩年后林平之就將成為江湖中三大“不敗”級人物,繼魔教東方不敗、華山西方不敗之后的福建南方不敗,那是何等風姿。

在這里,林寒并不那么認同金巨俠的觀點,想當年林平之雖然跑馬斗犬,可也是能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漢子,并且那被相助的還是掩去本來面目,露出滿臉麻子讓余人彥都提不起興趣的丑陋少女,可見其不是見色起意,當當是有一副俠義心腸;其后更是挺身而出要死磕青城眾人,雖顯魯曼,也是真性情;再則面對熟睡的青城弟子這般生死大敵,也能以道義為名忍住不下手。

你說這是多好的一個青年啊,況且最為重要的是林平之還是林寒的本家,金巨俠也太不給面子,竟因為其勾搭了令狐沖心中的小師妹,那待遇是每況愈下,就算其插足成功,也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先是變態,再是變性,真是比竇娥還怨。

暫且不提林寒為平之鳴冤,余滄海見這不識好歹的林平之說起來是沒完沒了,就要與其發生零距離接觸,要與其比試比試,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雖然木高峰只是林平之名義上的爺爺,可擋不住那駝背的淵源,當即上前要與余滄海親熱。

就在這關頭,其余眾人都是打了雞血般,有心看熱鬧,只有林寒不去理會,自顧抬頭看向屋檐。果然,一個腦瓜子冒出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余觀主就使出青城派的看家本領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吧。”

只是話才剛說完,就被余滄海給捉了下來。林寒搖了搖頭,心說這小丫頭的膽子真是夠大的,雖然多了自己劍刺余滄海的那么一段,結果依然未變,真是歷史的車輪擋也擋不住。

林寒笑呵呵的看著那丫頭被余滄海捉住手,怎么也掙脫不開,卻也并不上前幫忙,讓她吃點苦頭也好,要知道不是誰都能夠隨便得罪的,這里有這么多人在,余滄海不敢把她怎么樣,像原著里就因為多嘴,被費彬一劍咔嚓了,那時要是她安安靜靜的待著,在沒有把其它人弄死前,費彬又如何顧得上他,等莫大到了以后小命不就保住了么,所以說何苦來哉。

有些時候,你不去惹麻煩,麻煩也會找上門來的。原本林寒是等著天門道長說話的,特別是定逸師太的那句“以大欺小,不知廉恥”很是帶勁。可惜小丫頭早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林寒,特別是先前林寒還打敗了余滄海,有這等條件還能不利用,所以從一開始林寒看戲的算盤就注定是打不響的。

只見那丫頭兩眼泛著淚光地看著林寒,說道:“林寒大哥救我。”

那聲音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能將人感動到十八里鋪去。余滄海一聽這話,還不等林寒開口,“哧溜”一聲縮回雙手,更是連連轉頭看向林寒,要是早先與林寒打斗的時候,有這般速度,林寒就該再穿越一次了。

余滄海松開雙手的功夫,那小丫頭急忙竄到林寒背后,似乎是非常害怕余滄海。

眾人都望向林寒,余滄海更是兩眼骨溜溜的亂轉,神情甚是不安,見林寒望過來,尷尬的問道:“林少俠認識這位姑娘?”

林寒不輕不淡地說:“昨日在回雁樓見過一次,并不熟悉。”

那丫頭卻不依了,抬起頭來說到:“什么只見過一次,我們還為林大哥付過飯錢呢?”

見眾人疑惑的神色,林寒甚是尷尬,這倒霉孩子,怎么這等事也要說出來,叫林少俠以后在江湖上情何以堪吶。

林寒無語的望著那丫頭,說:“不就是忘記付賬了么,既然有同桌之誼,替付飯資這等小事怎么還記著,小氣鬼。”

“才不是呢,誰讓你剛才在那里看熱鬧的。”顯然是對林寒的視而不見的行為頗為不滿,隨后抬起右手說道:“你看,骨頭都被捏碎了。”

這丫頭說的也恁夸張,林寒毫不顧忌男女授受不親之說,徑直捉起她的手,那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上確實有幾條烏黑的指印。為了安撫小丫頭,林寒略作不滿的對余滄海說到:“余觀主這內勁以后還是不要在女孩子身上施展的好,這般嬌嫩的肌膚上泛起黑色的指痕終歸是不好看的。”

余滄海尷尬笑笑,心說:個龜兒子,有什么辦法,師父教的不好,老余對這黑漆漆的內勁也沒有愛啊。

不理會余滄海心中那欺師滅祖的想法,林寒輕運內勁在那羊脂白玉般的右手上推拿著,那寒冰真氣在這時候倒是派上了大用場,真是治療跌打損傷的必備真氣。只是林寒心中多少有些遺憾,看了一眼定逸師太,將其看得莫名其妙。定逸師太心說:難道這林師侄竟然怪罪本尼沒有施加援手,這不是還沒開口,那丫頭就已經向你求救了么,有你在,余滄海如何敢不給面子。

林寒這會的心思還真和定逸師太有關,如果有人能夠將林寒催眠,他一定會說:多好的機會啊,就這么浪費了,要知道定逸的那句‘小姑娘,不用怕,過來讓師太給你瞧瞧’是多么的經典,配上那滿面慈容,活脫脫就是另外一個慈悲為懷版本的定逸師太,那里還看得出來一絲暴躁。

當年每每看到那里,林寒都會笑噴過去,真是太有愛了。

余滄海無言以對,轉過身去,卻被眾人發現背上貼著好大一只印象派的水墨大烏龜,引得一片大笑聲。

待眾人發笑,林寒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搖著頭看向那丫頭,見其正在偷笑,嗯,可惜了那“是烏龜”的橋段。

在余滄海疑惑之際自有青城弟子上前將那印象畫摘拿下來送到其面前,此時的余滄海滿臉憋屈,就像一大早起來,憋得難受,找衛生間時卻發現那坑早就被占了,里面還是自己仇人,那人正在大號也就算了,可那嘴里還在嚷嚷:明明剛還在,怎么不出來,我讓你不出來,你就是不出來

要不是沒弄清楚林寒和那丫頭的關系,余滄海早就爆發出來了,但有林寒這個顧忌在,只能一臉冤屈的說到:“小丫頭,是不是你貼的,是誰教你的,林少俠是不是該給余某個解釋?”那輕聲輕語的樣子,活脫脫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林寒也不能太欺負人,況且他確實和這小丫頭不熟,也不想給曲陽背黑鍋,說到:“余觀主卻是誤會了,林某先前也說過,只是昨日才在回雁樓見過這姑娘一面,因為當時走的急忘記付飯資,欠了這姑娘一飯之情,稍微回護些倒是真的,卻絕無絲毫唆使其和余觀主為難之意,想必背后另有其人吧。”隨后轉過身問到:“那總該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否則我豈不太吃虧了。”

那丫頭嘿嘿笑道:“我叫非煙,林大哥要記住了。”

林寒見她沒有說出自己姓曲,知道她心中也不是毫無顧忌,只是又如何瞞得住先知先覺的自己,之所以要在眾人面前問出來,也是為了證明剛才所說的確是屬實。

曲非煙也知道林寒能夠如此回護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那一飯尚算不得恩情,況且她來這里也還有其他事要做。

隨后林寒不再插手,一切都按原本就該發生的那般進行下去,只是余滄海的態度沒有那么橫而已。

再后來自然就是依琳小師妹陪著找媽媽,青城弟子跟隨之類的。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0 21:35
第十九章 群玉樓

依琳小師傅也是天真的可愛,所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才是正理,怎么能夠在大街上瞎找呢?
這夜雖還不深,人卻是靜的,只有勤奮的蟲子“蛐蛐”地叫著,不知道是不是晚起的蟲子有鳥吃。

在這夜里,一個俊俏的小姑娘以及一個緇衣緇帽的貌美尼姑在大街上游走,恰似一道靚麗的風景,只是可惜沒有多少觀眾,平白便宜了青城兩只禽獸。

林寒并沒有在后面跟著依琳等人,完全沒有必要,其它眾人也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大廳里等著。有青城的那兩個弟子跟著,只要不是被人殺了,不久會有信號傳來,余滄海自然也就會去看看,有青城派代勞那是最好不過。

此時大廳里的氣氛倒是有些詭異,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個個都在裝聾作啞。作為主人的劉正風師徒靜立于大廳的左側,林寒則站在那向大年旁邊,頗為好笑的看著他想要走開卻又不敢的神情,心中暗嘆:先前那一劍竟然將他嚇成這樣,真是罪過。

華山派的眾多弟子則是跟隨岳不群和劉正風站在一起,有岳不群震懾,連陸大有這般有“六猴兒”之稱的跳脫份子也不敢有絲毫動作。林寒看向這邊倒不是為了陸大有,也不是為了岳不群,更不是為了岳靈珊。岳靈珊美則美矣,看似個天真浪漫的少女,不過林寒一直覺得此女有些勢利,兼且愛使小性子,并不是什么良配,至少林寒從沒想過要和這“小師妹”發生點什么。林寒之所以會去注意華山派,正是因為里面的勞德諾。

勞德諾正是在三年前被左冷禪派往華山派的,這里面還有林寒的參與。當時左冷禪看著岳不群在收了令狐沖為弟子以后,大約是發現了其中的好處,一發不可收拾,連連收得好幾個弟子入門。如此還了得,左冷禪哪還坐得住,心說你岳不群收這么多弟子做什么,難道還想要中興華山派不成,嵩山派好不容易趁著魔教兩度攻山以及氣、劍宗內斗將華山派從五岳第一的位置拉下來,豈能容你再爬起來。

經過商議,左冷禪決定派遣臥底,唱一曲無間道。正好前幾年曾秘密下山收得一個弟子,正是勞德諾,好在其還沒有曝光,恰是前往華山的最好人選。要說那段時間,林寒也是急啊,眼看再有三年就要進入劇情,可絲毫不見勞德諾的影子,又不好去問左冷禪“你把勞德諾藏哪了”,真怕蝴蝶效應將勞德諾給整沒了,那樣笑傲的世界將失色不少。

原本左冷禪還要派人去驅使山賊屠鎮,終歸是被林寒阻止。在林寒心里,仗劍行走江湖,如何能不殺人,只不過林寒能殺一人、殺十人,卻終究做不到殺百人、殺千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真相大白的一天,做出那等事如何面對天下人?嵩山派也不可能總是強勢,世間萬物,有高潮就有低谷,在有實力的時候未必會被如何,但某一天有打落水狗的機會,這等慘絕人寰的事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況且以岳不群的奸雄本質,幾年下來又如何會發現不了勞德諾的異常,所以做不做那掩埋來歷的事都無所謂。勞德諾去華山本就是個明探,時不時的透露些岳不群的去向就足夠,那些隱秘的消息反而要謹慎對待,不可輕信。如果能夠麻痹岳不群,讓他以為嵩山派低估他那是最好不過。

勞德諾自然是知道林寒的身份,趁岳不群等人不注意向林寒點頭示意,林寒頷首回應時,岳不群還以為是在向他打招呼,真是滿臉的驚喜。

泰山派的天門道人則是和衡山定逸師太一起站在右側,其門下弟子自然是和師父一道。

與五岳劍派等人簇擁在一起相比,余滄海就顯得形單影只,只有兩個弟子站在旁邊,基本無人理會,也是先前將岳不群等人得罪的狠了。

話說從定逸師太進來以后,就一直在折騰,眾人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最為倒霉的則是泰山派的幾個弟子,被田伯光那么先折騰一番,去個回雁樓是啥也沒吃著,那肚子是咕咕直叫,把天門道人的臉羞得通紅。那劉正風也是臉上無光,你就是這么做主人的,將客人餓成這樣,傳出去就有人會說泰山派的遲百城道長前去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最后被餓死了。有人就會說:那遲道長不是被田伯光殺死的嗎?旁邊人還不得趕緊解釋說先前還沒死,抬到劉府以后劉三爺沒有準備吃的,所以就餓死了。

劉正風這一看,不好,趕緊吩咐端上些糕點瓜果之類的,讓眾人先墊墊肚子。就在一群人用完糕點之后,余滄海收到了那去跟蹤的青城弟子的信號,眾人心說終于來了,隨后全部起身出門,目標正是衡山城娛樂界內的大龍頭企業,群玉樓集團公司。

說道群玉樓,在衡山城那是相當有名,除回雁樓以外不做二想,堪稱衡山城內千百樓之兩大名樓之二。所以如劉正風這般的富家翁是最清楚如何去的。

當眾人到達目的地后,在岳不群的提議下,從后門殺入,余滄海更是將那些個歡客全部往外趕。那老鴇一見這還了得,向余滄海抱怨:“大爺,您這樣我還用做生意嗎?”哪知余滄海可不是好惹的,只見他說:“混賬,做什么生意,這種骯臟污穢的地方,我一把火燒了它。”

林寒聽得是直搖頭,心說:你余滄海作為蜀地的霸主,青樓這門收入最豐的行業你還能放過不成,你要燒了它,恐怕不是因為骯臟污穢下流,而是不在你名下吧。

除了岳不群那一班華山的人守在后門,其余眾人皆是進入這煙花之地。之后便是挨個院子、房間的搜索,終是到了田伯光這里,隨后自有其和余滄海的一番大戰。

看著眼前田伯光騰挪跳躍,和余滄海斗在一起,那余滄海將長劍連刺,竟是和他斗了個旗鼓相當,短時間內竟無法將其拿下。只是那田伯光也夠倒霉,竟從房內斗到院子里來,這不是自討苦吃么?

院子里正有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在等著呢,先前還有所顧忌不愿沖入房內的兩人是躍入戰圈,變成三斗田伯光。

這時,田伯光總算是清醒過來,可到底是晚了些,被余滄海趁機拍中一掌,好在這一掌將其擊向回廊里,正好兩個妓女從房間出來,如此好的人肉盾牌豈能放過,只見那田伯光一手一個,將兩妓女扔進天門以及定逸的懷里,隨后頭也不回,向外逃去。

林寒像個擺設般,就那么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雖然田伯光這人害人清白,罪不可赦,林寒也絕不會像令狐沖那般認為其瀟灑豪爽,這種將自己那片刻的愉悅建立在他人一生的痛苦之上的人,正是林少俠行俠仗義的首要目標,那是見一個殺一個。不過想想在采依琳以后,那田伯光并沒有做那采花之事,況且也不知道少了田伯光以后,那獨孤九劍還能不能夠面世,故此還是決定先讓他活些日子,以后再殺不遲。

林寒是這般想,天門、定逸就沒有那么客氣了,一大幫子人急急向田伯光追去,竟將依琳以及曲非煙忘得一干二凈。

剛才還嘈雜的院子里,竟只剩下林寒、余滄海及其門下四人。余滄海來此可不是為了田伯光這個淫賊,只見他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不時看向林寒,顯是對林寒頗為忌憚,一時下不定主意。

林寒冷聲說到:“余觀主有什么事盡管去做,不必在意林某,在下也無意趟進你們這渾水中,跟過來純屬看個熱鬧。”

見林寒這般說,余滄海咬緊牙關,吩咐眾弟子隨其進入房間搜索。

林寒看著余滄海等一眾青城弟子進入房間,也不在意,悠然地靠在回廊柱子上,望著天空,想到那令狐沖恐怕已經將依琳和曲非煙忽悠到床上去了,只是令狐沖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以余滄海的老奸巨滑又如何會看不出來。

果然,房間內傳來打斗聲,只是身受重傷的令狐沖如何是余滄海的對手,要不是顧忌外面的林寒以及岳不群,只怕此刻令狐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面對令狐沖的糾纏,余滄海是狠下心來要下毒手,卻被林平之破壞。林寒也是納悶,你說怎么哪個地方都能見到他,真是命硬啊。

好在那小子還知道逃,林寒還以為他要進去和余滄海拼命呢。此時的余滄海正是知道了林平之的身份,那還不抬腿就追,只留下些弟子在房間里。

要說眾青城弟子也是苦逼,每一次的出場都是為了映襯令狐沖的偉大。那什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真的什么都不是,不就是將人踹趴下么,趴下后屁股當然向天了,卻也被接二連三的傳唱,真是欺負人啊。

此刻青城眾弟子又一次苦逼了,被個身受重傷根本無力動手的令狐沖制服,你們還要不要點臉面了?

不久之后,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出房間,向外奔去。林寒只覺得好笑,這么大個人擺在這,雖然是在角落里,可你們三個人六只眼睛愣是沒發現,這眼神未免也太不好使了吧。

后門那邊的動靜大了起來,林寒知道定是那岳不群將林平之救下,余滄海、木高峰兩人是一個都沒落得好處,好在余滄海手里還有林氏夫婦,總算還有個期盼。至于木高峰想必也在打著林氏夫婦的主意,不敢和岳不群搶徒弟,和余滄海搶林氏夫婦的膽量還是有的。

如此一來,今夜的一場戲算是演完了,最大的贏家是岳不群。至于令狐沖、依琳、以及曲非煙三人,怕是躲在哪個角落里,只等天一亮就出城。

既然飯前的小點心已經吃完了,林寒也不準備再待在群玉樓,拍拍屁股準備回劉府,要知道明日才是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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