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我本三國一路人 作者:水瓶座·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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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臉龍王 2015-10-29 16:03: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858146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0 00:07
卷三 第三百二十四回 合作牽制(三)

  曹丕和一群美女玩得正嗨的時候,忽然聽說有密使來訪,本來心裡大為不悅。可是當他見到這個來訪的密使那一身看似神秘的黑紗之下惹火而誘人的身段,舉手投足之間彷彿都能勾起一個雄性生物身上最原始的慾望的時候,人就馬上來了些興致。

  又看了看這個密使被黑紗庶住的臉龐,曹丕也是強忍住了要過去伸手扯下來的衝動,危襟正坐的道:「既已見孤,何需掩面?」

  密使向曹丕款款的行了一禮,卻在這一禮間盡顯柔媚的風情:「魏公恕罪,實在是因為小女子不敢展顏於人前,所以還請魏公退去左右方敢去紗。」

  聲音很好聽,有那麼些的奶音,但聽在耳中卻會讓人有些骨頭髮酥。只是這個聲音提出來的要求嘛,就有點讓曹丕的護衛難以接受了。想想也是,你一個外來的密使,哪有一見著曹丕的面就想和曹丕單獨相處的道理?

  不過曹丕卻一伸手攔住了要有所行動的護衛,然後就饒有興致的望向了黑紗密使,目光中也不自覺的帶出了些很原始的慾望。再看那黑紗密使似乎也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在曹丕目光的注視之下緩緩的站起身,隨即高舉雙手在曹丕的面前轉了幾個圈,以示在自己輕薄的衣物之下沒有夾帶著任何的東西。

  護衛們還是有些不放心,曹丕則是挑了挑眉頭,因為剛才黑紗密使旋轉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將自身的妙曼曲線盡顯於曹丕的眼前,那惹火而誘人的曲線實在是勾得曹丕的喉間有些乾渴。

  但見那黑紗密使旋轉之後緩緩的放下了手,酥人骨頭的奶音也再次開口:「小女子的身上除了這身衣物就再無他物,魏公還不放心嗎?而且小女子素知魏公文武全才,自身的劍術更是當世少有,難道還會怕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

  護衛剛想喝斥,卻又被曹丕給攔住了。老實說,曹丕在這時候對這個黑紗密使有了很濃厚的興趣還外加性趣。再者曹丕可不是文弱書生,相反不但武藝不錯,仗也沒少打,所以黑紗密使的身上要是藏了什麼的話絕對瞞不過曹丕,所以曹丕很放心。

  幾句話轟走了護衛,院落之中就只剩下了曹丕和黑紗密使。片刻之後,曹丕用邪邪的目光望向了黑紗密使,笑道:「現在你可以摘下你的面紗了吧?」

  黑紗密使點頭施禮,隨即緩緩的取下了掩面黑紗。而曹丕見到這黑紗密使的容貌之後,雙目頓時就為之一亮,多多少少的還有點眼放青光。

  說真的,這黑紗密使的確挺漂亮,但要說她是絕世佳人、傾國傾城的話可能還差不了少。硬要打分的話,詁計是屬於那種八十往上一點就差不多了的類型。

  只是你得承認,在這個世上有這樣的一種女人。她們本身也許不能算特別的漂亮,可是在她們的身上就是有那麼一股子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媚態,而且媚得銷魂、媚得入骨,媚到與明顯是比她們還要漂亮的女子站到一起的時候,人們還是更願意去選擇與她一起共度良宵。這是一種氣質,也是一種氣場,更是對雄性生物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而這樣的女子如果本身還具有傾國傾城的容貌的話,基本上就得劃入「禍國殃民」的序列之中了。

  不過這黑紗密使到還沒有漂亮到那種程度,不具備「禍國殃民」的殺傷力,但在她的眼波流轉與舉手投足之間,卻也足以勾起曹丕這個好色的傢伙的原始慾望了。亦或許這黑紗密使比起曹丕現在身邊的那些被管教出來的美女要多出了幾分野性吧?反正是讓人更加的想征服她,讓她在自己的身下用嬌喘的奶音不住的求饒。

  曹丕是色心大動,但總算頭腦還有些清醒。稍稍的收了收神,曹丕便問道:「你是何人?而且你說你是密使,又是哪家的密使?」

  黑紗密使復又向曹丕盈盈一禮,但這時的行禮卻已經帶出了勾人魂魄的萬種風情:「小女子麻生氏,名為明步。」

  咳咳……有關黑紗密使的姓名表怪瓶子哈!說起來瓶子相信同道之人很多。

  「麻生……明步?」

  曹丕聽到這個姓名當時就是一愣。這個時候的曹丕不單知道麻生明步不是華夏人,而且還知道麻生這個姓氏是倭島那邊卑彌呼一族裡的幾大祭司的姓氏之一。

  事實上,倭島那邊在這個時候本來是沒有什麼姓氏的,還要到後來的公元四世紀末,倭島的大和朝廷把列島南部的許多小國統一成為一個國家,由於其政治統治的基礎是氏姓制度,以大和朝廷的大王,也就是後來的天皇為首的,掌握著中央政權的貴族與隸屬於朝廷的小國國王之間建立了有血緣關係的集團,這些集團稱之為「氏」,一個「氏」也就是一個貴族世家,這才算是有了最初的姓,但也仍是以「氏」為主,標榜的是自家的家系,所以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姓」,而且主要是在貴族、武士這一階層才有,一般的平民只有小名。

  再到後來的明治維新之後,倭島為了方便戶籍的管理下令全民有姓,倭島民眾才有了姓的概念,但因為來得太突然,導致倭島什麼亂七八糟的姓都有。

  這些歷史上的事不再多扯,而倭島在這個時候會冒出來「姓」……好吧,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知道肯定的陸仁的「傑作」,而且是非常非惡趣味的「傑作」,只不過當時的人們都不瞭解陸仁的惡趣味是出自於哪裡罷了。

  當時的倭島,或者說邪馬台地區是祭司當權,「卑彌乎」可以說是名,也可以說是當權者世代傳承的稱號,而現任的卑彌乎嘛,可以說完全就是由陸仁扶持起來的。當然了,這個卑彌呼最後可沒有逃脫陸仁的狼爪,只不過她本人到是挺願意的。

  這些不多扯,只說陸仁駐軍並且控制倭島早已不是一天兩天,後來甚至是把陸遜給派了過去進行全面的管理,而倭島那邊出產的白銀可沒少充實陸仁的錢包。然後惡趣味歸惡趣味,為了方便管理,也的確有必要把姓氏給帶過去。

  在這個問題上,倭島的卑彌呼後繼者,也就是卑彌乎一職的候補有八個祭司家族,陸仁於惡趣味之下就順手給了這八個家族飯島、武籐、蒼井、波多野、小澤、吉澤、麻生、櫻井這八個姓。當時的人不明白這些姓有什麼意義,但如果換了一個現代的宅男一族來嘛……呵呵吧。

  其實陸仁還能列出來一些,不過祭司家族就八個,到讓陸仁有些為難了。後來是把剩下的幾個諸如新垣、大澤、沖田之類順手送給了倭島的另外幾個投靠到卑彌乎名下的「國」……其實這些所謂的國也就是一些家族而已。只是對於當時的倭島小國來說,能得到上邦大國的賜姓,那也是一種很高的榮耀不是嗎?以至於陸仁某次去倭島泡溫泉外帶玩卑彌呼的時候,看著那些前來參見的家族打出來的旗號直接就笑噴了。

  惡趣味的話說到這裡為止,而曹丕會知道麻生明步的姓氏,是因為倭島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開發之後,與中原地區也頗有些往來。這裡的往來指的主要是民間的貿易,也就是倭島的民眾可以自己去中原地區做生意,而陸仁也授意陸遜對這種事不要過多的干涉,只要做好相應的管理和收取相應的稅收就行了。畢竟一些事情不能管得太嚴太緊,該放鬆的地方還是放鬆一點的好。

  所以所以,這時的中原地區對倭島或多或少的也有一些瞭解。而曹魏方面是有專門的官員記錄這些然後上報於曹丕,曹丕自然就知道了。

  「麻生明步?這麼說你是邪馬台八大祭司家族裡的人?」

  麻生明步輕輕點頭,同時向曹丕拋去了一個不是媚眼卻勝似媚眼的眼神。

  曹丕到是收了點心,皺眉道:「你們邪馬台不是一向依附於陸仁的嗎?那你跑來見孤又是有什麼事?」

  麻生明步上前兩步之後坐到了曹丕的跟前,本來就媚態萬千的她,這會兒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俯下了些身,胸口那深不見底的溝壑晃得曹丕都有些眼暈:「陸仁雖強,卻只是偏安於一隅而已,又怎及魏公雄霸中原、勢不可擋?另外陸仁對我們邪馬台多有盤剝,邪馬台的百姓苦於其暴政,心中思得明主,所以……」

  曹丕一聽就心說扯淡!陸仁對邪馬台多有盤剝還使那裡的人苦於暴政?誰他喵的不知道陸仁最善長的事就是讓百姓吃飽穿暖之後再為其賣命?這些年下來老子這裡的人跑去了陸仁那裡的數字讓人頭痛得要命好不好?真要是盤剝暴政,誰會去陸仁那裡混?

  但是作為一個心狠手辣的政客,曹丕當然不會去說破麻生明步,因為曹丕知道麻生明步肯定還有後文。而在想了想之後,曹丕就微笑著問道:「這麼說,你是卑彌乎派來孤這裡的?」

  麻生明步馬上就換上了一副癡怨的神情:「現任的卑彌乎已為陸仁所蠱惑多年,早已不能明辯是非,只知道對陸仁言聽計從,不停的在禍害我們當地的百姓。我族對此看在眼中、急在心裡,百般苦思之後就只有來求助於魏公,還望魏公能解救邪馬台的百姓。至於我族,願意棄此麻生之姓,接受魏公所賜新姓,同時在魏公發兵之日……」

  後面的話不用多說,曹丕也明白了這麻生明步是幹什麼來了,難怪她要把自己包得跟個粽子似的還悄悄跑來,鬧了半天原來是想讓曹丕幫他們麻生一族搞政變奪權啊!

  這裡就得細說一下倭島邪馬台那邊的情況了。

  現任的卑彌呼,也就是當初的次卑,最早被甘寧順手抓回夷州的時候才十幾歲,然後在夷州被陸仁洗了一通腦之後放回倭島,並且扶持著她成為了現任的卑彌乎。

  可是當初卑彌乎在陸仁這裡「深造」的時候,前任卑彌乎以為當時的次卑玩完了,就準備把卑彌乎這個位子交給現在的這個麻生明步的族人,要不是陸仁安排著次卑正好趕了回去,那麼現在的卑彌乎就不會是當初的次卑。不過真要是出現了那樣的情況,陸仁這裡應該會向倭島出一次兵,用武力的方式幫次卑把位子給搶回來。

  當然了,次卑還算是比較順利的接了班。爭鬥雖然還是有一些,但至少沒出現什麼大規模的武力衝突。只是如此一來,麻生一族就失去了一次可以成為當權家族的機會,心裡面當然也會相當的不平衡。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仁的確是在對倭島進行盤剝與掠奪,目標是倭島的銀礦和硫磺,但陸仁擅長捅軟刀子,所以與其說是奴役,到不如說是陸仁用合理的工錢驅使著倭島的人主動的幫陸仁做事,並且給他們自己賺回來不錯的生活條件,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倭島發展得還算不錯。可越是這樣,麻生一族就越是眼紅,也就愈發的想把原本屬於他們的當權地位給搶回來。

  這裡有個對他們來說很要命的問題就是現任卑彌乎的年紀。卑彌乎被抓去夷州的時候才十幾歲而已,到建安二十年的時候也才二十四歲,那麼到現在的建安二十八年,卑彌乎才不過三十二歲的年紀,那叫一個年富力強。

  而且卑彌乎可是得到了陸仁關照的女人,畢竟陸仁要通過卑彌乎來控制倭島,再說卑彌乎可是陸仁唯一的「姘頭」,真要是人老珠黃了陸仁也會沒了某趣,所以陸仁給過卑彌乎細胞活化劑,使現年三十二歲的卑彌呼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而這對麻生一族來說,那就天曉得她還能活多久。所以說,麻生一族如果是想按正常的流程去等到卑彌乎退位的話……慢慢等吧。

  麻生一族不想坐以待斃,所以也想過玩些花招,比如說他們在聽說了有關於陸仁與卑彌乎之間的一些傳聞之後,也想到了用美色去勾引陸仁的事情,現在的這個麻生明步就是他們苦心培養出來的佼佼者,但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把女人送去陸仁床上的門路,原因是從前幾年開始,陸仁一直就忙著對外戰爭的事,都再沒去過倭島,甚至在有些時候你都找不到陸仁的人,這女人你又怎麼送過去?

  麻生一族這裡正著著急,可不久前曹丕與劉備的嘴仗筆仗打得太熱鬧了點,連倭島這裡都收到了不少的消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麻生一族忽然意識到曹丕的地盤好像比陸仁大,而且從某些方面來看,曹丕也遠比陸仁要更有權勢,於是乎……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1 23:58
卷三 第三百二十五回 合作牽制(四)

  曹丕的為人品性雖然是各種的爛,但不能否認的是曹丕也確實是個有些本事的人,因此他很快就搞懂了麻生明步跑來見自己的用意。只是曹丕作為一個成功的政客,也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被麻生明步給說服,畢竟曹丕可深知陸仁的不好惹。

  但把話說回來,曹丕雖然深知陸仁不好惹,卻也絕不介意給陸仁添點堵,因為陸仁前前後後的壞了曹丕的多少好事了?這裡也不說什麼大事、要事,就說曹丕心裡最想染指的幾個女人可就都在曹丕的身邊,曹丕的心裡可著實恨得慌。

  所以對曹丕來說,把手伸到倭島那邊去其實並不符合曹丕這裡的利益,硬要來個什麼出兵之事不但會直接的惹怒陸仁,也會使曹丕自身的實力受到不必要的損耗,這麼虧本的事曹丕是不會去做的。但是在另一方面,只是在暗中扶持麻生一族,使陸仁所掌控的倭島出現一些動亂,搞得陸仁頭痛不已的話,曹丕到是十分的樂意。

  他在這裡想著事情,麻生見狀卻以為曹丕猶豫了,當下就二話不說的主動挨到了曹丕的身邊,用自己媚態萬千的身軀向曹丕發動了柔情攻勢。要知道這小妮子是受過麻生一族的「專業訓練」的,再加上自身的本錢雄厚,所以真要是撩拔起人來……詁計除了「下面沒有了」的那種男人,天下間能抵擋得住她的男人也沒幾個。

  而曹丕這傢伙本來就是個好色之徒,麻生明步到來之前,他都與一群美女玩得正嗨,是聽說有密使來訪才臨時且勉強的收了收心,身上的那股子邪火都還沒有熄滅。而在初見到麻生明步的時候,那點邪火已經被重新點燃,現在再被麻生明步這麼一撩拔,邪火頓時就熊熊的燃燒至旺,勉強的與麻生明步再扯了幾句淡之後,一雙大手就粗暴的去撕扯麻生明步身上的那層薄紗……

  半真半假的反抗,更加的刺激到了曹丕。而在一番激烈的「肉搏戰」之後,曹丕心滿意足的重新穿戴衣著,另一頭的麻生明步卻縮去了亭角掩面輕泣,另一隻手卻在不停的把已經被撕得千創百孔的薄紗往身上拉。而這看似羞恥的舉動,實則卻使得現在的麻生明步更加的勾人,曹丕只是掃了幾眼就差點又要飛身撲上,把麻生明步再度的蹂躪上一回。

  很是努力且勉強的壓住了身上的邪火,同時還把身上的外衣給蓋到了麻生明步的身上,擋住了那些千創百孔的薄紗非但遮之不住,反而會更添勾魂/魅/惑的身段曲線,這才讓曹丕的頭腦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這邊的麻生明步沒有說話,只是睜大了一雙眼睛望定曹丕,那看似楚楚可憐的淚眼的背後,著實不知攜帶著電壓高到了何等程度的電力,電得曹丕又有些犯暈。

  但是曹丕畢竟是曹丕,其心狠手辣、陰險狠毒的品性嘛……其實想想原有的歷史上,曹丕這小子對自己的同胞兄弟都能下得去手。雖然說這種事其實是有權有勢的人家的通病來著,但一個心狠手辣如斯的主,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現在不過是玩了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明顯就算是被玩了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那麼在玩完了之後,對麻生明步來個拔了那啥就無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之所以沒有對麻生明步來個拔啥無情,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曹丕想找機會給陸仁添點堵,而現在這個事就可以利用一下。而且說實話,麻生明步那充滿了別樣媚態的韻味,也確實讓曹丕覺得有些欲罷不能。或許對曹丕來說,麻生明步也就是個有點利用價值的玩具,但哪怕是小孩子,在一件新玩具沒有玩膩之前都不會放手,更何況曹丕碰上的這個玩具的確能讓人蝕骨銷魂?

  正了正神,曹丕在麻生明步的身邊坐下,伸手勾住了麻生明步的肩頭。麻生明步也不含糊,身子就勢一歪便倒在了曹丕的懷中,使得曹丕的這隻手多出了些余量,便順手探進了麻生明步那敞開的衣襟之中,在麻生明步胸前的雙峰上來回的摸了起來。

  「魏公,我族之事,您是不是……」

  曹丕淡然的一笑,手指也在麻生明步胸前凸起的那一點上用力一捏,痛得麻生明步差點尖叫出聲:「你們麻生一族既然已經向孤送出了你這樣厚重的禮物,孤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麻生啊,你們也該知道陸仁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孤如果冒然的行事,孤國富民強,陸仁還不能把孤怎麼樣,但你們認為你們麻生一族能逃得過陸仁的殺人刀嗎?」

  「這……」

  曹丕揚了揚眉:「要去你們倭島邪馬台,強大的海軍實力就必不可少。而孤雖然是國富民強,自詡絕不遜於陸仁,但是在海軍方面,孤對陸仁還是頗為忌憚的。」

  麻生明步一聽就嚇了一跳,曹丕這要是不幫他們麻生一族的話,那她自己豈不是被曹丕給白玩了嗎?說起來也是可笑,她哪裡會明白曹丕就算是白玩了她也就那麼回事,她還能拿曹丕怎麼樣嗎?想要單純的以美色而使曹丕拜倒在石榴裙之下,詁計沒有褒姒、妲己那樣的水準根本就沒戲,甚至很可能就算是褒姒、妲己來了,也不見得就能完全征服沒心沒肺的曹丕。

  這些不扯,麻生一有反應,手在其胸口肆虐的曹丕馬上就查覺到了,所以就呵呵的一笑道:「放心,孤已經收下了你這份大禮,自然是要好好的幫一幫你們麻生一族。孤的意思是陸仁已然佔據你們倭島多年,在倭島頗有些根基,所以我們不能冒然的起兵生事。況且孤這裡的海軍實力有限,你們麻生一族一但起事,孤這裡的援軍如果不能及時趕到的話,那你們麻生一族可就很危險了。」

  聽了這番話,麻生明步到也點了點頭。這種小妮子對政治軍事方面的事雖然不是很懂,但作為一個有如女間諜般的人物,該懂的還是能懂一點,所以知道曹丕說的是實情。再稍一猶豫,麻生明步便向曹丕問道:「那麼魏公,我們麻生一族應該怎麼做?」

  曹丕沉吟道:「想要起事,錢糧、武器、伍卒都必不可少。孤可以在暗中給你們麻生一族提供足備的錢糧、武器,到是這伍卒,就得靠你們麻生一族自己去招了。不是孤不肯出兵幫你們,而是孤這裡的兵馬一動,陸仁肯定馬上就會知道,然後以他的海上實力,他的援軍也肯定會比孤派給你們的援軍先一步抵達倭島,那時你們麻生一族可就大為不妙了。」

  伸手又在麻生明步的胸前一點上用力一捏,笑道:「所以說,你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拿著孤給你們的錢糧,在倭島於暗中招兵買馬、積蓄實力,等時機一到再揭桿而起,介時孤自然會派出援軍趕赴倭島助你們成事。總之你們要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們既然是想取卑彌乎而代之,做起事來就不能太過心急。」

  麻生明步愣了很久之後才向曹丕點了點頭。還是那句話,該懂的東西她還是懂點的,而且她也看出僅憑自己這一次提供給曹丕的床第之歡就想說服曹丕明顯的不太現實。但不管怎麼說,這回好歹是得到了曹丕的一些支持,她回去之後總算是有個交待。具體要如何運作,那是麻生一族裡的長老們要做的事。

  這頭的曹丕想了想又道:「要不這樣吧,孤先給你們一批錢糧財物,不過是要借買賣之名暗中交給你們,你們帶回倭島之後就用這些錢糧去招兵買馬,然後孤會定期的提供給你們。」

  聽到這裡麻生明步總算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一些事情口說無憑,她回去不太好交待,但如果是拿著這些錢糧財物回去就不一樣了。而且麻生明步還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這一回來曹丕這裡,她要貢獻出自己的身體是肯定的事,可事情能不能辦成,她自己的心裡也沒底。現在拿著曹丕給的錢糧財物回去,她也就總算是沒白跑這一趟,至少賺回了「賣身錢」。

  念及於此,麻生明步對曹丕又多了幾分討好之意,眼中的秋波更是不要命般的向曹丕遞了過去。要知道這麻生明步可是個媚態萬千的主,這一下對曹丕的「火力全開」,曹丕就真的是有些難以自控了,呼吸急促間又一次的把麻生明步身上的外衣扔掉,再撕下之前就已經被撕得千創百孔的黑色薄紗……反正是新一輪的「肉搏戰」又打響了。

  也不知瘋狂與荒唐了多久,曹丕確實是累得有些動不了了,麻生明步卻也已經到了臨近崩潰的邊緣。其實這小妮子的年紀還小,作為麻生一族刻意培養出來的人,也刻意的保守著她的完壁之身,那麼真到了這個時候哪經得起曹丕這個花叢老手的連番蹂躪?這也是幸虧曹丕放浪形骸之後身子有點虛,不然被曹丕給整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可能都很大。

  兩個因為連番的「肉搏戰」而耗盡了體力的人都癱倒在那裡不住的喘息,最後還是在某些方面有天生優勢的麻生明步先坐了起來。有心的想整理好自己來時的黑紗衣物,卻發覺這身已是千創百孔的黑紗實在是穿不了了,而曹丕之前給她披上的那身外衣吧,她也沒膽子穿出去……人曹丕是魏公,身上的衣服可是有級別的,她哪敢穿?

  曹丕見狀呵呵的笑了笑,也跟著坐起來再喚來使女,也不用使女去取什麼新衣,直接就把使女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讓麻生明步先穿著,然後就攬住麻生明步道:「放心吧,在孤的身邊,難道還會少了你的榮華富貴?」

  麻生明步先是道了聲謝,然後回應道:「多謝魏公!不過小女子得趕回倭島向族人報信,所以得……」

  曹丕的眉頭一皺:「怎麼?你不留在孤的身邊?」

  麻生明步道:「魏公見諒!此次來得機密,小女子的隨行之人也只以為小女子是來中原買賣貨物而已。而這等機密之事,得由小女子親自回報族人才行。」

  對於這樣的回答,曹丕也只能點點頭。這種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但有所走漏,曹丕也得頭痛來自於陸仁那裡的報復行動。所以說在這個時候,是得放麻生明步回倭島去。

  剛才答應過給麻生一族提供錢糧,所以曹丕也就靜下心來和麻生明步商量了一下如何把錢糧悄悄的交給麻生明步的事。這些其實都是小事,曹丕的手下也有得是人幫曹丕辦好。總之最後麻生明步是千恩萬謝的拜別曹丕,可臨走的時候卻一步三回頭,目光中流露出來的不捨之意……確切的說應該是那種帶著勾魂效果的秋波,使得都已經快那啥用盡而人亡的曹丕又湧上了那股子想再把麻生明步給推倒在地、撕扯一番之後連番蹂躪的衝動。

  直到麻生明步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曹丕才發出了一聲意猶未盡的輕歎。還是那句話,這種媚態萬千、勾人魂魄的女子,實在是讓曹丕體會到了一種之前不曾有過的樂趣。而對於這樣的一個玩具,曹丕也真心的是有些捨不得放手。

  許久之後邪火盡褪,曹丕到是冷靜清醒了很多。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蝕骨銷魂,曹丕的臉上泛起了幾許的冷笑,暗自心道:「算了,這個尤物肯定還要到老子這裡來的,那時候再好好的和她玩一玩也不錯。到是這麻生一族想做的事嘛……哼!陸仁?前前後後的你給我添了多少的亂了?現在也輪到我給你添點亂了。」

  回轉過身本來是想叫心腹謀臣過來商量一下如何給陸仁添堵的事,可眼睛一掃卻看到了麻生明步因為實在是不能穿了而棄在亭中的黑紗,曹丕就不由自主的揚了揚眉,彎腰俯身的把這身黑紗給拾了起來。捧在鼻尖聞了聞,卻聞到了那股殘存著的香氣,這使得曹丕又邪邪的笑了笑,隨手就把幾縷的殘破黑紗給揣進了懷中。

  曹丕應該說是辦了件如己心意的事,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也中了一點麻生明步的招。這麼說吧,麻生明步本來就是麻生一族準備送出去的禮物,完全可以就此留在曹丕的身邊。但麻生一族也沒那麼白癡,知道禮物可不能那麼直接的就完全送出去,不然曹丕一反悔,麻生一族豈不是虧大發了?所以說麻生明步的離去是在接受過「精心培養」之後刻意做出來的。

  這個事說白了其實就是吊胃口。讓你嘗到了些甜頭之後,生出想再去吃第二口的心。等到把曹丕的胃口給吊牢了,他們的一些事也就會有了保障……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2 09:36
卷三 第三百二十六回 如出一轍

  中亞,仰光。

  此時的時節已入深秋,中原內陸的很多地方已經是頗有寒意,但仰光這邊卻因為緯席的原因仍然很是炎熱。

  陸仁此刻正呆在登陸艇上處理著諸多的事宜。這裡不得不說一下,陸仁自從來到仰光之後除了一些必要的場合會上陸辦事之外,其餘的時間基本上就是一直呆在登陸艇上,對外是美名其曰「不置宮室、不修行園、不妄費民財」,反正意思就是不亂花錢、不大興土木、不搞個人享受。

  而民眾們見陸仁真的做到了這些,平時沒什麼事就是呆在船上,除了生活的必需品之外幾乎就沒再向仰光要求過別的什麼東西,對陸仁的愛戴之心自然是有增無減。要知道不管是古今還是中外,當權者們只要一搞個人享樂,民眾們的日子就得難過,所以像陸仁現在這種不侵擾百姓的當權者,很容易使民眾對其心生好感。

  不過實際上嘛……至少是在陸仁看來,在這種熱帶地區,花那麼多錢和精力建個當時所謂的避暑居所,其實際的效果還不如呆在登陸艇的空調房裡來得舒服,那又何必浪費這些錢還招來民眾們的反感?

  另外還有兩個原因,一是呆在登陸艇上比較方便與夷州那邊保持聯絡,二是真要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人在登陸艇上跑起路來也很方便。反正之前在打遼東的時候就已經是如此,陸仁也早已習慣了這種近似於「宅」的生活。只不過一般的宅族宅在家裡是看片擼啥打遊戲,陸仁的手邊卻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

  這會兒陸仁的手邊就有一封曹彰、曹沖倆兄弟的來信,在信中這倆兄弟向陸仁請求出兵,而陸仁看完這封來信,先是扭頭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就輕輕點頭,發回的批復是允許曹彰、曹衝出兵,但務求穩紮穩打,不可急於求成。另外就是一定要多注意他們麾下士卒們的身體狀況,一有不對就要馬上停止戰事。

  陸仁作出這樣的批復是有道理的。曹彰和曹沖手頭上的兵力是兩萬五千人左右,單以戰鬥力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這兩萬五千人基本上都是曹彰從河北那邊招募來的北方人,而曹彰他們於半年前是在馬六甲港上的陸。也就是說,這兩萬五的北方人是直接就去了熱帶地區,如果不經過相應的適應期來讓這些北方人適應一下熱帶地區的氣候與環境,會很容易就引發出水土不服並且導致大規模的疫病流行。

  陸仁當時可是花費了不少的氣力才整來這兩萬五的北方兵,而且除了戰場上的需要之外,其實還有不少陸仁的政治目的在裡面,所以陸仁可不想看到老曹當初在赤壁之戰中遇上過的問題,現在在自己這裡又在倆小曹的身上上演一回,因此陸仁當時是授意曹彰和曹沖在馬六甲登陸之後先在馬六甲一帶進行休整訓練,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北方兵花點時間適應一下熱帶地區的氣候與多為雨林的環境。而在這個時候,夷州已經發展了多年的醫療體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轉眼半年過去,曹彰和曹沖的來信中也表示他們麾下的北方兵已經基本習慣了當地的氣候與環境,而且現在已經是深秋之季,天氣不會再像夏季那樣熱得那麼凶,換言之就是曹彰和曹沖這頭已經具備了進行作戰的條件,所以就向陸仁請求出兵。陸仁這裡想想也是差不多了,就允許了曹彰和曹沖的出兵請求。

  一堆的文件處理完,陸仁就伸了個懶腰,喚來侍者把這些文件送去各處,然後去甲板上透一透氣。剛站了沒一會兒,貂嬋就出現在了陸仁的身邊,低聲道:「義浩,有兩件要告訴你。」

  「什麼事啊?」

  「第一,小蘭的船隊大概兩天後抵達,你可要準備一下怎麼去面對小蘭的事了。」

  一聽這話,陸仁的臉上便掛上了有些尷尬的笑。貂嬋對此也懶得多說什麼,隨即開口道:「第二,有一些原屬阿三那邊的民眾想要見你。」

  陸仁一愣:「原屬阿三那邊的民眾?是指在我們夷州入了戶籍的那些阿三人嗎?」

  貂嬋點了點頭。再看看左右無人,貂嬋就湊到了陸仁的耳邊低聲道:「這些阿三是想向你提出請求,允許他們組建軍團,打回到印度半島去。按他們的說法,他們是要回去解救那些與他們同為低等種姓並且受到壓迫的民眾。」

  陸仁一愣,老半晌過去之後才微笑道:「這麼快?我還以為少說也得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看來我在很多事情上所花費的心血沒白費……」

  前面說過,陸仁在發展夷州的時候,為了補充人口與勞動力方面的不足,可沒少從阿三城邦那裡購買奴隸,另外也有不少本身雖然不是奴隸,但卻因為生活困苦而前往夷州找飯吃的中下層貧民。十幾二十年的時間下來,這群人的數量說多不多,說少也並不少,其總數按陸仁這裡的官方統計大概有十四、五萬,但有沒有「偷渡」過來的就不太好說了。

  這樣的一群人嘛,在阿三那邊都是些下層、底層的種姓,可是在陸仁這裡又哪裡會去搞那種破爛制度?所以這群人在陸仁這裡與其說是奴隸到不如說是勞工,只要你遵紀守法好好幹活也可以享受正常百姓的待遇。而且在做滿一定的年限,並且願意入籍的話,陸仁這裡也不介意把這些人編入正式的戶籍,十四、五萬的戶籍人口就是這麼來的。

  而這些人員的教育也一直是陸仁狠抓的事情,當然也可是看成是封建統治者們常常會掛在嘴邊的「教化」。太多的事情不扯,只說到了這個時候,這些「漢籍」的阿三之中也出現了不少挺不錯的人才。但是最主要的,卻是這些「漢籍」阿三的思想觀念在不知不覺中被陸仁給改變了。

  再到這次的出兵中亞,陸仁的軍隊中也有著一定數量的阿三兵,不過算上後勤艦隊裡的人員的話,其總數大概也就是三千出點頭。而陸仁已經對阿三城邦出了手,並且在軍事打擊之餘還進行了文化策略上的攻勢,那麼會對自己這裡的阿三兵產生些影響也很正常。

  所以說,陸仁對自己麾下的這些阿三兵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居然這麼快就有人冒了出來。而這邊的貂嬋看了看陸仁的反應之後就悄聲問道:「要不要安排著他們的代表來見你?」

  陸仁想了想,點頭道:「帶過來吧。阿三那邊本來就是要打的,只是以我現在的情況,還有立場什麼的,我還真不方便太過直接的向阿三城邦動手。現在有這幫子人冒出來,那就讓他們去攪一攪印度半島的局,我這裡也無非就是再多出幾個錢的事而已。」

  貂嬋點頭,示意這件事自己回頭就會去辦。接著她上前兩步站到了陸仁的身邊,與陸仁一起遠眺海景,忽然輕聲問道:「小蘭已經宣佈引退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安排?說起來總覺得有點可惜,至少小蘭引退的那場歌舞劇,我因為跟著你呆在仰光這裡都沒能趕上。聽說那場歌舞劇當真是格外的精彩呢。」

  陸仁沉默了一下,搖頭道:「接下來的路,還是讓小蘭自己去走吧。阿秀你也該明白,我一直都不希望小蘭成為我手裡的提線木偶或是玩物,而是她能夠作出她自己的選擇。」

  貂嬋道:「說起來我還真有點羨慕我當初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能先碰上你呢?」

  陸仁哂笑:「少來這套!其實我當初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詁計也不會是什麼好鳥,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去對待小蘭。如果不出那些意外,我可能早就把小蘭給吃進肚子裡了,而你要是那個時候跟到了我的身邊……」

  說著陸仁就向貂嬋一陣壞笑,貂嬋則是回以了一個大大的衛生眼。不過在衛生眼之後,貂嬋就轉到了陸仁的身後,從後面攬住了陸仁的腰際,下巴也抵在了陸仁的肩頭:「不開玩笑。其實我當初做的錯事也不少,但最後選擇了跟在你的身邊,或許就是我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其實作為一個女子,有一個好的歸宿,膝下還有兒女相伴,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陸仁壞笑依舊:「那作為你對我的答謝,今天晚上是不是?」

  貂嬋在陸仁肚子上的手馬上就是一擰:「你還要辦正事,留著點精氣神。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那種以美色使主君貪戀而誤及正事的女子。還有啊,小蘭過兩天就要過來,萬一你到時候想和她有點什麼,可別鬧得自己卻連點存貨都沒有。」

  陸仁心說得,我這是「毒害」出了些什麼人啊?這種段子還真是隨口就來。另外也有些感歎難怪現代的男人都喜歡古代的婚姻制度,不但可以名正言順的三妻四妾,性格好一些的女子還會在怕被旁人說是犯嫉的情況下而鼓勵男人去討小老婆。

  閒話少說,次日的午後,幾個陸仁這裡的阿三兵代表被領上了陸仁的登陸艇,來和陸仁商討如何起兵的事宜。

  這幫子人的數量不多,目前能集結起來的其實只有千餘人,說真的也實在是不夠幹什麼的。而他們的本意是想請陸仁直接性的出兵印度,陸仁當然是馬上就拒絕了。

  不是陸仁不想來點直接且乾脆的做法,而是這樣做的話就得動用陸仁集結在仰光的主力部隊與目前駐紮在錫蘭的海軍。要知道陸上方面陸仁與貴霜之間的仗已經有了越打越大的趨勢,而錫蘭的海軍則是有一方面要威懾阿三城邦,另一方面還要防備來自於安息那邊的艦隊的雙重任務,所以無論是哪一頭的兵力都不能輕易的調派去做別的事。總之一句話,漢籍阿三提出來的這種要求與陸仁的戰略安排不符。

  但話又說回來,陸仁在聽說漢籍阿三要向自己提出請求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猜到對方肯定會提出這種希望自己直接向印度半島出兵的要求,因此陸仁也早就作好了準備。

  所以情況是這樣的,當幾個漢籍阿三的代表面露失望之色時,陸仁只是微笑著向他們說你們這千餘人現在應該分成兩批,一批前往錫蘭,在駐錫蘭海軍的幫助下去發動阿三城邦裡的貧困大眾,號召受壓迫的貧困大眾勇敢的站起來反抗高等種姓的壓迫;另一批人回夷州,號召在夷州的漢籍阿三組成軍團,一起打回去解救被壓迫的民眾。

  總而言之,陸仁會提供錢糧武器,但兵卻不會幫他們湊。想要起事,兵你們自己招去,老子這裡可沒有多餘的兵力去幫你們打仗。你們自己的種姓制度革命嘛,你們自己搞去。老子也不見得就想佔據你們阿三的地盤,只要你們自己亂起來,別在老子對貴霜和安息的作戰中添亂就行。

  想想也是可笑,曹丕對麻生一族也是用上了這種手段,意圖是想讓陸仁的後院失火。或許這只能說同為華夏一脈,很多時候大家想出來的策略屬於萬變不離其宗。不過到時候陸仁和曹丕誰能夠得手,這還得看目標地點的實際情況。

  這些暫且不扯,只說漢籍阿三代表雖然對陸仁不能直接向印度出兵一事感到失望,但陸仁提出來的提議卻讓他們感覺到事情還是有希望的。而且吧,他們對於能在阿三城邦那邊招到多少人心裡雖然有些沒底,但夷州那邊怎麼說還有著十四、五萬的漢籍阿三,再次再次五、六千人的兵力應該招募得到。

  而有五、六千人的兵力,再聯同上陸仁的資助,以及駐錫蘭海軍會給予的幫助,怎麼著也能鬧點動靜出來才對。等動靜再大一點並且站穩腳跟,再把一些東西宣傳出去,進而號召大批的受壓迫的低等種姓前來投奔,事情不也就差不多了嗎?

  反正幾個漢籍阿三的代表在躲到一邊商量了一通之後,回來就向陸仁表示願意接受陸仁的提議。陸仁這時早已看出這幾個漢籍阿三代表之中有兩個是主要人物,就順嘴問了問他們的姓,只是這倆傢伙似乎都很反感自己的原姓……想都不用想是低等種姓,而讓思想上有了改變的他們難以接受,很有那麼股子要捨棄原有種姓的意思。

  而這時的陸仁惡趣味再次暴發,指著這倆主要人物道:「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們倆取兩個新的姓,不過會有些漢化。嗯,你姓甘好了,還有你,就姓地吧……」

  這倆貨不置可否,看來是有些自己的想法。不過陸仁卻在偷笑,因為這倆姓合起來正好是印度史上某個偉人的名子……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3 00:04
卷三 第三百二十七回 星夜之下

  夜幕下的仰光,此刻正是一片歡騰的景像。

  之前的仰光之戰結束之後,陸仁在進一步的穩固仰光地區的戰略守備之外,也沒有忘記及時的去恢復生產。而仰光早已在陸仁手上經營了多年,各方面的產業基礎相對來說都比較堅實,雖然說在仰光之戰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但是當時受損的主要是城區以外的農田與鄉村,仰光城本身卻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也就是說,仰光城的工商業是保住了的。

  而且農田鄉村雖然受了損,但是以仰光地區的氣候條件,在擊退那些來犯的貴霜貴族之後也完全來得及進行補種。此外陸仁在舉兵之初就已經作好了要長期鏊兵的打算,所以在主力部隊抵達之後馬上就抽調了一部份的兵力進行軍墾屯田,甚至連南中那邊過來的洞兵也被陸仁給拉上了一部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裡屯田就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軍糧了,而是在進行殖民。因為土地這種東西,耕著耕著不就變成自己的了嗎?

  反正一句話,打仗的事陸仁是不怎麼樣,但要說搞開發卻是陸仁的強項。而仰光地區經過了陸仁這大半年的運作,到現在的晚秋之季收穫頗豐。民眾們看著半年前才被戰火禍害過的地方在這個時候仍然有著這麼好的收成,自然會為之歡欣雀躍。

  另一方面讓仰光這邊的軍民大為高興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陸蘭來到了仰光。雖然只是進行了幾場規模不大的演出,多少讓人覺得有些不過癮,但是在「偶像光環」的照耀之下,給仰光地區憑添上了些歡慶之意。

  夜色已然漸深,人們卻仍然在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不過在這個時候,海港這裡一大一小的兩艘登陸艇卻進行了通道對接,陸蘭也早已站到了陸仁的身邊,與陸仁一起眺望仰光的篝火夜景。

  彼此無言了許久,陸蘭才輕聲道:「大人,我跟在你的身邊多少年了?」

  陸仁道:「快三十年了。記得我收留你和子良、子真的那個時候,你都還只是個又乾又瘦,幾乎都快餓死了的小丫頭。」

  陸蘭接上了話:「可誰能想到三十年後的小蘭,當真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管是走到了哪裡,都會有人依門而望。」

  陸仁也是啞然一笑。其實在最初把陸蘭給推上舞台的時候,陸仁也沒想到陸蘭的偶像影響力最後會大到這種程度。嚴格的來說,陸仁初時的想法只是想把夷州的娛業系統給搞出來,豐富一下夷州民眾們的文化娛樂生活。

  這個事用某部知名的單機遊戲裡的用詞來說,就是「增加民眾們的幸福指數」。再從政治方面來說,這樣做一方面可以穩定民眾情緒、緩解民眾們的心理壓力;另一方面,陸仁也需要一個可以幫助他以非官方的形式去號召民眾們的精神偶像。

  只是後來陸蘭實際產生出來的影響力吧,也著實讓陸仁為之汗顏。後來是得閒翻閱史料的時候翻到了《玄奘傳》,陸仁才苦笑著說自己還是小看了精神偶像的殺傷力。要知道歷史上的玄奘法師在回歸大唐之後,其受民眾們歡迎與仰慕的程度詁計擱現代社會也夠嚇人的,而當時的唐皇就是把玄奘給當成了一個有利於統治的精神偶像來供奉。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因為玄奘曾經向唐皇提出過給予僧尼們一些特權的提議,卻被唐皇直接拒絕了。這應該說玄奘法師在某些事情上太過理想化了,不太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唐皇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

  不扯太遠,總之陸仁很明白陸蘭能夠幫自己做到很多事情,但陸仁可不會像唐皇那樣僅僅是把陸蘭給視為工具。而在陸仁的心中,對陸蘭一直以來都滿懷著歉意,這也就是當時陸蘭在向陸仁提出要引退的時候,陸仁沒有去阻攔的主要原因。

  只是這回要與羅馬達成一個穩固的軍事同盟,要借助陸蘭對羅馬那邊的影響力,陸仁也不得不讓陸蘭再跑上一趟,所以這會兒在面對陸蘭的時候,陸仁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陸蘭,至少是這一時半會兒的,陸仁都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陸蘭那是何等的瞭解陸仁?扭頭看了看陸仁那好像是有些便秘般的神情,陸蘭就很是淡然的笑了笑,伸手把陸仁的手給握住了:「大人你又是這樣了。這都多少年了?大人你要小蘭去辦點什麼事,還用得著這樣羞於啟齒嗎?」

  陸仁感受著陸蘭那雙小手有如極品絲綢般的柔嫩絲滑,人卻尷尬的笑了笑:「這個事要是換作了其他人,我可能想都不會多想一下。可你是小蘭啊,我能不猶豫嗎?」

  陸蘭也回以一笑:「如果是換作了其他人,我會咒罵他在我的面前裝腔作勢。可正因為你是大人,所以我比誰都清楚大人你是真的擔心我。這麼多年了,大人你對我是什麼樣的心思,我心裡能不清楚嗎?大人啊,能夠幫你做點事情,我其實也很高興的。」

  陸仁又沉默了一下,低聲道:「答應我,去了羅馬之後事情能辦就辦,但如果說羅馬人向你提出了什麼過份的要求,你也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陸蘭收回了手,然後一扭身坐到了護欄上,接著向陸仁遞過去的微笑之中滿是玩味:「大人你是怕我吃虧嗎?還是說大人你有點吃醋了?」

  陸仁苦笑:「都有一點。說真的,如果不是為了向羅馬人進一步的證明我們的實力,我才捨不得讓你萬里迢迢、千辛萬苦的跑去羅馬。」

  陸蘭奇道:「大人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不明白,而且上次在通迅秘室裡大人你說得也不是很明白。大人啊,你說我一個唱歌跳舞的人跑去羅馬,說是當個說客的話勉強說得過去,但你不是有派出正式的使節嗎?那麼我過去又怎麼能幫你進一步的證明你的實力?」

  陸仁道:「這個我還真有點說不太清楚,只能這麼跟你說,現在你的除了在羅馬那邊的高族貴族之中很有名氣,藉著這份名氣對說服他們的事情很有幫助之外,在他們的理念之中,一個強大的國度不僅僅要有強大的軍政能力,在文化、藝術方面也要有相當的水準,這樣才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強國,否則充其量就是一群空有武力的莽夫而已。而我們需要的是與羅馬方面的全面合作,那麼就有必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文化底蘊,讓他們明白我們各方面都不比他們差。」

  陸蘭道:「會是這樣的嗎?」

  陸仁點點頭:「等你到了羅馬,再有時間的話不妨去希臘看看,去看看他們的建築、雕塑,就會明白他們在文化藝術方面的造詣也很深。」

  陸蘭聽過之後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陸仁說這個話可不是無矢放的。事實上歐系的文明傳承與希臘、羅馬,而希臘、羅馬文明中的文藝范也一直在影響著歐系的思想。反正在他們的思想觀念之中,一個真正強大的人就一定要具有相應的文化修養,否則就肯定會被人看不起。而所謂的「紳士」,其實不就是歐系那邊的特產嗎?至於「紳士」這個詞真要放到華夏這邊,用純華夏的東西來對應的應該是「儒雅」。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紳士」的準則,的確是為歐系的許多事情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哪怕隱藏在「紳士」的表相之下的是比惡狼還要惡狼的獸行。就拿某個發動了二次大戰的歐系國度來說,每每在大戰的失敗之後都能很快的恢復戰力,就與他們的軍官都著相當良好的文化修養有關。據說曾經有這樣的事,這個國度的軍官被俘之後參加另一個國家的酒會,酒會之上另一國家的軍官表演鋼琴,卻被被俘軍官批評說技藝太爛,然後就上去另行彈奏,結果就技驚四座,這多少就可以說明這個國度的軍官真的是有著相當好的文化修養。

  越扯越遠了,打住。反正陸仁派陸蘭去羅馬,就是要陸蘭去向那些羅馬人證明自己這裡是文武兩方面都全面發展,找我當盟友沒錯……

  又向陸蘭說了一些去到羅馬之後可能要注意的事項,陸蘭也都一一的用心記下。只是談了這麼些之後,天色就已經是非常的晚了,至少仰光那裡的篝火旁都已清靜了許多。而陸蘭在陸仁說完了那些之後抬頭看了看夜空,隨即向陸仁怪怪的一笑:「大人,我這都準備去羅馬了,那麼在去羅馬之前,你除了要向我交待的這些之外,就沒想過要和我說點別的什麼嗎?」

  陸仁一時語塞,半晌之後才伸手搔頭:「咱能不能別說這個?」

  陸蘭自護欄上輕輕躍下,又一次的握起了陸仁的手。但這一回,陸蘭把陸仁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心口:「大人你別忘了,我在完成了羅馬之行之後,還準備去其他的地方再看看。所以這一去,我也不知道多久之後才能回來。而我心中最為牽掛的,除了大人你之外又還能有誰?」

  陸仁的手雖然是按在了陸蘭的心口,但手指卻沒有半點的動作。說得文雅一點,這只按在陸蘭心口上的手掌,就僅僅是在感受著陸蘭的心跳而已。看看眼前陸蘭那微笑著卻又平靜的俏臉,陸仁實在是忍不住了,訕訕的笑道:「小蘭,你這樣我會心生邪念的。」

  陸蘭微笑回應:「會生出來才好,我還就怕你仍然像以前那樣,即便是對著我,卻依舊是那麼的、那麼的……」

  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陸蘭就又向陸仁怪怪的一笑:「那麼的像個宦官。」

  「……」

  陸仁有點無語了。陸蘭畢竟是陸蘭,在陸仁現在身邊的這些女子之中,就屬陸蘭跟在陸仁的身邊時間最久,連帶著受陸仁的「毒害」也最深。雖然在成為偶像之後,某些方面的言行舉止已經不再看得到,但真到了某個時候來上兩句,卻也實在是讓人有點受不了。

  再看陸蘭輕輕的靠到了陸仁的懷裡,語調輕柔而呢吶:「當初大人你答應過我的,如果我到三十歲的時候還沒能把自己給嫁出去,那麼大人你就會勉為其難的收了我。現在我都快四十了,說起來那也是多給了大人你十年的時間,也多耽誤了自己十年的青春,大人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履行你當初對小蘭許下的諾言了嗎?」

  「這個……」

  陸蘭伸指抵住了陸仁的嘴唇,臉上的笑顏不減:「不過最重要的,是我此去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亦或許我可能還會在旅途之中遇上什麼不測之事。所以我的心中需要一份牽掛,也需要讓自己不留下什麼遺憾。大人,你一向最懂小蘭的,難道會讓小蘭就這樣心懷不滿的去踏上旅途嗎?」

  笑顏一轉,那份調皮而古怪的微笑再次浮現:「再說了,我都快四十歲了,而且本身非但不是什麼醜女,反而還是一個迷倒了眾生的大美女,可就因為大人你的緣故,我居然到現在都還是處/子之身,這說得過去嗎?大人啊大人,我可不是神廟裡的聖女,今生今世也絕對不想去當什麼為了神靈而守身如玉的聖女。我這樣的要求,我敢說換了別的男人沒有誰會拒絕,可大人你難道就那麼的想當柳下惠嗎?」

  陸仁啞然:「當個鬼啊!我明明是一直都捨不得碰你好不好?」

  陸蘭把陸仁抱緊了一些,帶著幾分癡怨的道:「別再捨不得了行不行?也別讓我到了這個份上都還要帶著那幾分的癡怨去踏上旅途。大人,其實很多時候你真的是不懂我們女孩子家的心事,我們女孩子家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往往是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的。」

  陸仁無語,只能是再一次的伸手抓頭。再多看了幾眼於星光之下多出了幾分朦朧美感的陸蘭,陸仁也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不管是心理層面上的還是生理層面上的,都真的是忍不住了。

  抬手扶起陸蘭的下巴,陸仁的嘴唇悄無聲息的湊了上去,陸蘭則是微閉上了雙眼,向陸仁送上了自己的朱唇。

  這會兒應該說是個挺不錯的畫面,但也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合諧之處。一般來說這個時候都會是女孩子點起腳尖,可現在點腳尖的卻是陸仁。陸仁身高一百七,陸蘭卻有一百七十三。本身就比陸仁還高一點到也罷了,可陸蘭的腳上是一雙五、六公分的高跟鞋……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3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4 00:59
卷三 第三百二十八回 時局漸進

  數日之後的仰光碼頭,自發而來的人群正在向已經離岸的陸蘭船隊揮手道別,而陸仁此刻也站在甲板上目送著陸蘭的離去。雖然這會兒彼此間已經離得很遠了,早就已經看不情對方的面孔,可陸仁仍然覺得陸蘭那張帶著幾分調皮的俏臉彷彿就在眼前。

  忽然間覺得耳朵一痛,卻是身邊的貂嬋一伸手揪住了陸仁的耳朵,臉上還泛起了幾分薄霜:「終於是走了。不過義浩,我可有些吃醋了!」

  陸仁啞然失笑道:「喂喂喂,大庭廣眾的,你到是給我留點面子。」

  貂嬋吃吃一笑,揪著陸仁耳朵的手便放了下來,陸仁則回過手來在貂嬋的屁屁上摸了一把。其實剛才雖然冒出了些有如「妻管嚴」般的對話,但這會兒各自的臉上都泛起了笑意。陸仁不是畏妻一族,貂嬋也絕非悍婦,所以剛才的那一擰,不過是貂嬋在用這種方式排解一下陸仁心中的那份心情罷了。

  看看海平面上陸蘭的船隊只剩下了一個個的小點,貂嬋伸手挽住了陸仁的臂彎,輕聲道:「想不到你還真是捨得放小蘭走。」

  陸仁道:「捨不得又能如何?一隻小鳥想要去飛翔的時候,你強行的把她關進籠子裡又有什麼意義?只要她明白哪裡是她的家,那麼她在飛夠了、玩累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回來。」

  說著陸仁轉向貂嬋:「你當初不也是這樣的嗎?而你在玩累了之後,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了我的身邊?」

  貂嬋白了陸仁一眼,抬腳在陸仁的腳面上虛踩了一腳:「我也是後來才明白,你那根本就是在欲擒故縱。」

  陸仁很配合的假裝腳痛,然後在甲板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笑道:「但我好歹也縱過你們是不是?你怎麼就不想想,像你們這樣傾國傾城的美女,要換了別人哪捨得縱你們哦!別說把你們給關進籠子,詁計還會因為擔心你們會飛走,甚至是把你們的翅膀都給擰斷。」

  貂嬋笑了笑,也在陸仁的身邊坐了下來:「你話裡的含意可真夠多的。不過仔細想想,你說得其實也沒錯,因為我就曾經經歷過這一類的事情。所以吧,我還是喜歡呆在你的身邊,因為在你的身邊我會覺得自己過得很舒服。」

  陸仁對此只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貂嬋又望向了陸蘭船隊離去的方向,忽然問道:「這幾天你是不是把小蘭給吃進了肚子裡,而且連渣都沒剩下?」

  陸仁搔頭乾笑:「不吃不行了。用小蘭對我的說法,再不吃的話可能就要變質了。」

  貂嬋伸手在陸仁的腰間輕擰了一下,繼而淡淡的一笑:「同為女子,我看得出來小蘭臨別時的笑臉裡帶著滿足。說起來,她喜歡了你那麼多年,直到現在才得到了你的回應,也真是挺不容易的。不過也真虧你這個好色之徒能忍得住這麼多年不碰她一下,要換作是其他的男人,以咱們小蘭的絕色姿容,我還真不知道會有幾個不想碰她的。」

  說到這裡貂嬋的臉上便帶出了幾分擔憂:「不過你真的放心讓小蘭就這麼跑去羅馬?你就不怕那些羅馬人在見識到了小蘭的絕代風華之後生出霸佔之心?」

  陸仁哂笑:「這麼多年了,這些政場上的事你該懂一點吧?小蘭雖然身上沒有我們大漢的正式官職,但是她前往羅馬的實際意義遠比一般的外交使節還要大,羅馬的那些政客不會不明白這一點的。對他們來說,當前最主要的敵人是安息,而安息因為有婉兒在那裡,在很多方面已經不是現在的羅馬能抵禦得了的了,所以他們也才會格外的重視我這個軍事盟友。

  「在這一點上,不僅僅是因為我可以拖住貴霜對安息的增援,羅馬方面也需要從我這裡獲得可以與安息的先進武器對抗的武器。為了得到這些與他們的利益相關的東西,他們自然而然的不會想得罪我。而小蘭與我是什麼關係?他們要是動了小蘭,豈不是直接就得罪了我?一但得罪了我,使我中斷了與羅馬之間的往來,並且不再對貴霜有什麼軍事行動的話,那他們羅馬得在戰場上吃多大的虧?」

  貂嬋遲疑道:「照你這麼說,你其實不派小蘭去羅馬,這同盟其實也能達成的吧?那你派小蘭過去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陸仁搖頭:「沒那麼簡單。正式的使節雖然已經派了過去,但那只能是達成一紙空文的協議而已,羅馬方面對我這裡仍然會多有疑慮,這只會導致羅馬在與安息作戰的時候畏首畏尾而難以盡力,所以小蘭過去的目的是證明我這裡的誠意。沒辦法啊,我這裡也只有小蘭在羅馬那邊有些名氣,換了其他人都沒有這個名氣去辦好這件事。」

  貂嬋表示恍然的點了點頭。她當初可是從宮庭裡走出來的,所以深知使節名望的重要性。

  陸仁這裡抬頭望了望天,人卻嘿嘿一笑:「至於小蘭的人身安全嘛,你也大可放心。你平時呆在我的身邊都帶著幾件『法寶』,小蘭的身邊難道又會少了?另外小蘭的座艦可不比我們現在呆的這艘差多少,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小蘭絕對能跑得掉。」

  貂嬋聞言便不由自主的掃了眼他們現在所在的這艘登陸艇。作為陸仁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她當然早就知道了這艘登陸艇的不凡之處,同時也清楚陸仁外出期間一般都只呆在這艘登陸艇上的主要原因,因此在聽說陸蘭的座艦和陸仁的座艦其實差不多的時候,人到也安心了許多。

  不過陸仁的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那就是陸蘭的艦隊要抵達地中海地區的話,居然用不著繞著非洲來個大圈子,而是直接走蘇伊士那裡過去就行了。

  一般人都認為蘇伊士運河是十九世紀才開通的,其實不是這樣的。

  蘇伊士運河的開鑿歷史可能遠至埃及第十二王朝,法老辛努塞爾特三世(Senusret.III,其名字即為「蘇伊士」一詞的來源)為了通過陸行平底船進行直接貿易,下令挖掘了一條「東西方向」的運河,連接紅海與尼羅河。後來有一些證據顯示這條運河的存在至少持續到公元前13世紀的拉美西斯二世時期,隨後運河被荒廢。

  根據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的著作《歷史》(The.Histories.of.Herodotus)記載,大約在公元前600年,Necho二世著手它的重新挖掘工作,但沒有完成。

  然後蘇伊士運河在公元前250年左右被托勒密二世重新獲得,在隨後的一千年中被連續的改進、摧毀和重建,一直到最終於公元8世紀為阿拉伯帝國阿拔斯王朝的哈里發曼蘇爾(al.Mansur)廢棄。

  其後,蘇伊士運河被斷斷續續挖掘和開放,分別在公元前117年羅馬時期的圖拉真國王和公元640年歐麥爾·伊本·哈塔卜時期兩度長時期開放。

  再接下來就是到近代18世紀末拿破侖.波拿巴佔領埃及時計劃建立運河溝通地中海與紅海。不過由於法國人的錯誤勘定結果計算出紅海的海平面比地中海要高,也就意味著建立無船閘的運河是不可能的,隨後拿破侖放棄計劃,並在和英國勢力的對抗中離開埃及。

  法國在拿破侖失敗之後,重建法蘭西第二殖民帝國,因為在美洲的殖民地失於英國,所以法國重點向東方發展,打通蘇伊士運河對法國意義更為重大。

  到1854年和1856年,法國駐埃及領事斐迪南.德.雷賽布子爵獲得了奧斯曼帝國埃及總督帕夏塞伊德特許,授權雷賽布成立公司,並按照澳大利亞工程師制定的計劃建造向所有國家船隻開放的海運運河。通過對有關土地的租賃,公司可從運河通航起主持營運99年……這才是現代為人所知的蘇伊士運河。

  歷史扯到這裡為止,而陸仁所處的時間點是羅馬的圖拉真時期的長時間開放期,當時的古蘇伊士運河本來就可以通行。而且由於陸仁與羅馬位於紅海周邊的東部行省早年間開始就有了一定的往來貿易,兼之後來羅馬方面還需要購置陸仁這裡的火器,船運方面的相關事宜變得很有必要,所以羅馬方面對當時的古蘇伊士運河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擴容。

  總之一句話,這時的古蘇伊士運河如果是想通行當時的大型艦船還不太現實,但中型艦船的話到也沒多大問題。而且這裡的大型艦船指的是陸仁這裡的標準,一般都是大型的戰列艦和大型的運輸艦,陸蘭的船隊裡面則沒有大型艦隻,想經古蘇伊士運河去地中海完全沒問題。

  陸仁對此的想法是還真是省了太多太多的事。試想一下,如果不能直接從蘇伊士去地中海,那麼陸蘭的船隊就得繞著非洲幾乎一整圈,這得花多少的時間?當然也可以在紅海地區登陸,然後走一些陸路再坐船去羅馬,但那樣的話陸仁又得擔心陸蘭的安全問題了。

  ————————————————————

  好了,這些不再多扯,只說當時間進入建安二十九年的春季之後,陸仁與貴霜之間的戰事開始變多了一些。不過總的來說,基本上都是陸仁在發動小規模的進攻,打下一小片的地頭之後要麼是自己消化掉,要麼就是作為攏拉貴霜方面的貴族的人情,反手就送了出去。

  反觀貴霜方面,在陸仁明武暗文的各類攻勢之下,漸漸的分裂出了數個派系。有的是見跟著陸仁有利可圖就或明或暗的倒向了陸仁,有的則是比較死硬,堅決的要和陸仁開戰。也就是說,陸仁最初設定的分化貴霜的目的,這時已經基本達到了。只不過這麼一大塊的肉,陸仁一時半會兒的也啃不下來。

  然後是在貴霜的民間,由陸仁導演出來的一些貧民反抗貴族的運動也是接連不斷。這裡還是那句話,誰又願意一生下來就低人一等並且受人壓迫?關鍵還是在於整體的思想覺悟夠不夠。而陸仁搞出來的一些東西,恰恰就是在提升著貴霜方面低等民眾們的思想覺悟。畢竟這一時期的貴霜雖然還算強盛,但卻已經在由強變衰,階級矛盾也已是日益尖銳,這使得陸仁要找到一些關鍵點下手其實並不算太難。

  該打的打,該拉攏的拉攏,該扶持的扶持,該侵蝕的侵蝕,這就是陸仁對貴霜目前的現狀。

  然後是阿三那邊,陸仁扶持的漢籍阿三是按陸仁的提議分成了兩拔,一拔前往錫蘭開始向印度半島下手,另一拔則是回夷州招募夷州的漢籍阿三從軍,回印度半島去進行「解放大業」……這是陸仁心裡對漢籍阿三們行動的稱呼。

  說實話,陸仁對漢籍阿三們想搞的「解放大業」並是很看好,因為阿三這個國度吧,看他們的近代史總會讓人覺得他們有些外強中乾,看起來是硬邦邦的,可實際上卻是一團拿手指頭一捅就是一個洞的綿花糖。

  而且阿三們的種姓制度似乎也太過深入人心,據說在現代社會都還常常會發生那種很有錢的低等種姓卻被身為乞丐的高等種姓給罵得口都不敢還的事情。這種事是不是真的陸仁不知道,但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漢籍阿三們想搞的「解放大業」就實在是……這裡還是呵呵一下吧。而陸仁的想法,也無非就是讓這些漢籍阿三把當時的阿三城邦給攪成一團漿糊就行,更進一步的事情陸仁沒去多想。

  不過實際的情況卻有點出乎陸仁的意料之外,或者應該說這時的阿三城邦還沒有達成一個實質上的統一,一些個東西雖然也挺久了,但因為沒有強力當權者的大力施行,使得他們在思想層面上還有點亂,這也導致這時的種姓制度……這個不太好說了。

  總之,回夷州招募人員的漢籍阿三們還在忙著招人的時候,前往錫蘭的漢籍阿三則在駐錫蘭海軍的幫助下先是拿下了印度半島的最南端,然後一大堆受到華夏文化裡的那句「公候將相寧有種」影響的思想散佈了出去,短短的兩三個月裡居然就有上萬的低等種姓前來投奔,鬧得陸仁又趕緊的增調了一些錢糧武器過去支援他們。

  再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陸仁猜不到,但如果是按現在的情況,當時的幾個阿三城邦會被這幫子人給攪得亂七八糟卻是基本可以肯定的事……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3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5 13:11
卷三 第三百二十九回 東西交流

  漢,建安二十九年,夏四月初。

  圓形大劇場,古羅馬建築藝術中具有標誌性意義的建築之一,此刻在這初夏的夜中正燈光閃耀,而劇場中更是歌聲悠揚、曲樂飄飄,卻是正在上演著一場來自於古老東方的歌舞大劇。至於劇中的女一號,自然是有著「夷州之花」之稱的陸蘭。不過現在在羅馬這裡,陸蘭卻又多出了一個羅馬民眾們給她的稱呼:東方的維那斯。

  話說陸蘭是於建安二十八年的秋末,在仰光「搞定」了陸仁之後啟的程。中途陸蘭在錫蘭停留了數日,進行了三場小規模的演出,隨後出發前往羅馬位於紅海地區的東部行省,經古蘇伊士運河進入地中海區域,最後是於建安二十八年的年末抵達羅馬。

  抵達之初,陸蘭馬上就查覺到無論是自己還是陸仁,都明顯了低詁了陸蘭在在羅馬這邊,至少是在羅馬的貴族圈子裡的人氣指數,反正當時羅馬皇帝是帶著一大群的人親自跑到碼頭這裡來迎接陸蘭。

  而歡迎儀式的隆重程度及規模,據說是與當初的埃及艷後克列奧帕特拉跑去羅馬找凱撒的時候,其儀仗所引發的盛況都有得一拼。不同的是克列奧帕特拉其實不怎麼受當年的那些羅馬貴族的歡迎,甚至可以說凱撒的遇刺都與克列奧帕特拉脫不開關係;但陸蘭嘛,確實是非常受羅馬這邊的歡迎。

  陸蘭也是後來才知道近些年來羅馬這邊但凡是較為富有的一些貴族,基本上都會想方設法的入手一部夷州出產的留聲機,陸蘭的那些唱片更是必不可少。這個事吧,的確是真心喜歡的也好,只不過是在附庸風雅的也罷,反正已經是羅馬這邊貴族圈子裡的一種……流行趨勢?說起流行趨勢這玩意,其實古今中外都有,所以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反正在當前的羅馬貴族圈子裡,你要是與陸蘭這個「東方維那斯」顯得「絕緣」的話,你會被其他的羅馬貴族看不起的。

  接下來那些亂交辭令什麼的不去多說,而且這些也不是陸蘭要干的活,所以陸蘭是在完成了一開始的那些必要的交際應酬之後,就向羅馬皇帝提議為了證明陸仁方面的誠意,要代表陸仁在羅馬進行幾場演出。對此早已有期待之意的羅馬皇帝和貴族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不但同意,還會滿足陸蘭所有所需的要求。

  順便說一下,羅馬皇帝會那麼爽快的答應陸蘭的要求,除了羅馬皇帝自己確實是陸蘭的忠實粉絲之外,其實還有著政治上的目的。事實上古羅馬時期的統治者都有這麼一個特點,那就是時不時的會自己掏錢搞些娛樂活動去取悅民眾。實際上有沒有用處這個不太好說,但至少、似乎也可以向羅馬民眾們表示出統治者的慷慨大方?反正後世的學者是這麼評論的。

  這種事情陸仁有向陸蘭交過底,而陸蘭也懶得去計較這些東西。總之對於陸蘭來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可以拋去一邊,自己只要專心的做好在羅馬這邊的演出就行了。

  按陸仁的說法,古希臘和古羅馬應該是現代舞台劇的發源地,而這個時候的羅馬那邊,舞台劇這玩意兒在當時來說是比較發達的。然後陸蘭是帶著陸仁交予的使命前往羅馬,想要在精神層面上征服羅馬的上上下下,在羅馬人相對擅長的舞台劇上來一記絕殺是個比較好的方法,陸蘭也就是在按照陸仁的這種思路在做。

  不過既然是要玩舞台劇,最大的問題就是語言不同。這是在公元三世紀,又不是在網絡發達的現代社會,看個不同語種的視頻聽不懂也可以看字幕。當然要打字幕也可以,陸仁真要搞的話搞得出來,但你也得考慮一下羅馬那邊的識字率是不是?畢竟在那個時代,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讀書識字這種事基本上與平民無緣,所以你把字幕給整出來也一樣看不懂。

  這些個淡不再去扯,而陸蘭為了完成演出,是向羅馬皇帝提出從羅馬皇帝或是貴族蓄養的演員之中挑選人員再進行排練……你總不能指望著陸蘭帶去羅馬的演出團隊個個都能像陸蘭那樣學會一口流利的拉丁語吧?

  但是這裡也要說清楚,飾演角色上台表演的仍然是陸蘭帶去羅馬的劇團團員,羅馬演員要干的活其實是在舞台下面對著話筒進行即時配音。陸仁讓陸蘭去羅馬搞「文化交流」,又怎麼可能會不考慮到這些問題?而對於曾經是在現代社會裡看過大量卡通動漫以及玩過大量的遊戲的陸仁來說,第一時間想到的最簡單的,也可能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玩「配音」。

  不過說真的,如果是把羅馬的演員挑出來再按照正常的流程去搞,會耗費大量的時間不說,而且還不見得就能演得好。這麼說吧,當時的羅馬舞台劇雖然在世界前列,羅馬方面的演員也有著不錯的素質,但能比得上陸仁這邊從藝術學院裡走出來的演員們?別的不說,光是陸仁搞出來的教材那可就是無數人的智慧結晶,學員們更是在此基礎上接受了系統化的培養,光是在修養素質上又哪裡是當時的羅馬演員們能比得上的?

  再扯偏一點,陸仁的目的是要向羅馬展示東方的文化藝術。語言方面的事那是沒辦法,可如果是讓那些金髮碧眼的老外穿上漢系的服飾,然後去搞漢系的言行舉止和歌舞……別人是怎麼想的陸仁不知道,陸仁自己反正是覺得相當的彆扭。而在這麼彆扭的感覺之下,又如何去展示出東方文化藝術的「原汁原味」?

  好了,這些淡扯到這裡為止。陸蘭這裡是在經過了三個月的編排之後,終於將「配音」版的舞台劇給成功的搬上了羅馬圓形大劇場的舞台。因為有著三個月的刻苦編排與相互磨合,舞台演員與「羅馬聲優」們的相互配合也非常到位,因此使得這場舞台劇的演出近乎於完美。而陸蘭飾演的公主,在收尾處與國王的那段對唱,也徹底的征服了所有到場的羅馬觀眾……哦,歌曲方面不用配音,到都是演員們的原聲原唱,只不過把歌詞改成了拉丁文而已。這點事別說受過專業培養的演員們了,就算是一般的人,聽多聽熟了外文歌不也一樣能唱出來嗎?

  事後陸仁自己對此作出的評價,是在拋開那些政治外交方面的問題後,在自己的手上達成了一次具有歷史意義的東西方文化交流。就是不知道在這個時空裡的歷史學家們,又將會如何去評價這一次的事件?不過陸仁知道,自己身邊這個當初的野丫頭,在這一次成功的演出之後,很可能就會成為這個時空的這個世界裡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世界明星,其意義可不是一般的大。

  經此一事,陸蘭在羅馬本來就很高的人氣值再次暴漲,以至於在羅馬的街頭巷尾,人們都時不時的會冒出來幾句歌舞劇中的片段。而羅馬皇帝與一大堆的貴族,都殷切的表示希望陸蘭能在羅馬多呆上一些時候,把一些來自於東方的歌舞劇目教給羅馬這邊。

  陸仁對此的評價是開玩笑的說自己這是典型的在孔子的面前賣文章,結果卻把孔老爺子給震驚了……古羅馬那邊可能是現代歌舞劇的發源地,自己這裡卻是把發源地都給震驚了,可不是在孔子面前賣文章卻震驚了孔老爺子嗎?

  而在政治方面,陸蘭成功的在精神層面上征服了羅馬上層所帶來的結果,就正如同陸仁所預料的那樣,羅馬方面徹底的認可了陸仁的實力與誠意。在這一層面上陸仁判斷得沒錯,這些羅馬人一向認為空有軍事力量卻沒有藝術氣息的人,只不過是一群莽夫而已,那麼在合作的時候得多考慮考慮。而既有軍事力量又有藝術氣息的人嘛,就會像他們一樣的強大,彼此間也應該才會合得來……其實用華夏的語言來說,無非就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總之,在不久之後,羅馬方面就發出了正式的同盟協議,交由陸仁派去羅馬的正規外交使節帶回給陸仁。只是羅馬方面不知道,其實就在發下同盟協議的當天,陸仁就通過陸蘭的登陸艇上的通訊裝置得知了這件事。而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陸仁也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因為這將表明羅馬方面會完完全全的牽制住安息,那麼自己這裡的對貴霜作戰就可以放開一些手腳去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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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二十九年入夏後的中原大陸到還是一片平靜的景像,至少是曹劉孫三家之間雖然還有些嘴仗筆仗,但誰都沒有發動什麼軍事行動。一方面是曹劉孫三家都在努力的恢復和積蓄國力,另一方面則是他們都找不出什麼舉兵的借口。這三家都不是省油的燈,又哪裡會輕易的就給予對方舉兵的借口?

  而此時的夷州也是一片寧靜。雖然說陸仁在搞著中亞地區的戰事,但因為遠離陸仁的根基地盤,所以戰火並沒有對陸仁麾下的民眾們產生什麼損害。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陸仁現在可是在供給著十幾萬的大軍在外作戰,所以對經濟方面會有著一定的影響。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陸仁苦心經營了二十年的堅實基礎的作用也就徹底的體現了出來。至少至少,民眾們的正常生活並沒有受到什麼波及。

  莽甲的某個角落,一個弱冠少年正躲在樹陰下的草坪偷著閒。只見他頭上戴著頂破草帽,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身上的衣服有稍有些破破爛爛,腳上則是一雙爛草鞋。總之一望過去,這小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個閒散的懶漢。而他的目光,則是在街道上的女孩子們的身上掃來掃去:

  「嗯,這個不錯,胸挺大的……那個也不錯,腰夠細!真想過去抱上一抱。還是夏天好啊!姑娘們都穿得夠清涼……呃!這個就差多了……」

  正對著姑娘們品頭論足間,一位布衣老者站到了少年的身側,臉上也帶出了些許的怒意:「清嵐!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被喚為「清嵐」的弱冠少年嚇了一跳,連忙扭頭望向老者,只是臉上還是掛著那種吊兒郎當的壞笑:「先生!我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好不好??」

  老者也不太好發作什麼,只能是向清嵐搖搖頭再輕歎道:「你這小子!看你現在的這副德性,到真是和你老爹年輕的時候差不了太多。」

  清嵐又是一笑,隨即湊到老者的身邊低聲道:「老爹他年輕的時候是個什麼德性?偶爾聽老娘她們說,老爹年輕的時候在許都可是出了名的風流……」

  老者忍不住曲指在清嵐的腦門子上敲了一下:「你學點好的行不行?」

  清嵐再笑:「老爹不也常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嗎?」

  老者道:「可你這是風流嗎?都快下流了!行了行了,跟我回去,有正經事。」

  清嵐一怔:「什麼正經事?」

  老者看看周近無人,低聲道:「倭島邪馬台的卑彌呼過來了。你老爹不在,你得代你老爹去招呼人家一下。」

  清嵐又是一愣:「小雨呢?」

  老者沒好氣的道:「她比你還難找!找你小子,只要去美女多的地方就行,小雨就真叫天曉得了。再說你身為長子,有代父之責,當然是你去才最合適。行了,快跟我走,別一會兒被人給認出來。」

  清嵐無奈,只好戀戀不捨的又向街道中的清涼美女們又看了幾眼之後,老老實實的跟著老者穿過街巷,悄悄的登上了一輛停放在無人之處的馬車。

  可能街市中的行人們怎麼想也想不到,之前那個在樹萌之下邋裡邋遢、吊兒郎當,讓人一看就沒啥好感的少年,居然是他們所敬仰的主公陸仁的長子陸風。至於「清嵐」,則是陸風在著冠之後的字。

  還有那位衣著樸素、言行低調的老者,其實就是荀彧荀文若。只是話又說回來,誰又能想得到兩個這樣的人物,居然會把自己給整成這副模樣?特別是陸風,一個現年二十歲的風華少年,把自己給整成那般德性跑來街頭看清涼女生,這也未免太、太那個了點……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6 00:23
卷三 第三百三十回 後院火星

  (昨天有事出門,沒能趕回來更新,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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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甲東南,溫泉渡假區……別奇怪,陸仁老早就把這玩意兒給整了出來,現在也已經是夷州民眾們的休閒聖地。

  陸仁自己在溫泉區有一所行園,規模不大但環境清幽,陸仁這一家子人有空的時候會來這裡泡泡溫泉放鬆身心。而某些情況比較特殊的客人來訪的時候,選擇在這裡與之見面與商談也會比較方便。

  邪馬台現任的卑彌乎就是情況比較特殊的客人之一。多了也不說,就說她與陸仁之間的某種關係,像荀彧、蔡琰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但他們不會去責怪陸仁什麼,因為從公事方面來說,這是陸仁掌控倭島的手段之一;從私人方面來說吧,陸仁身邊的女人其實已經算是很少了的,要知道以陸仁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權勢、財富,哪怕是身邊再多上十幾二十個的女人,當時的人們都會覺得很正常,而陸仁的身邊一直以來就那麼幾位,所以在人們的眼中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清心寡慾」了。

  這些不再瞎扯,只說荀彧「押解」著陸風趕到溫泉行園的時候,卑彌乎是剛剛從溫泉池子裡出來,穿了一身浴衣正吹著風。不得不說的是現在的卑彌乎真可謂是騷得流油,要知道卑彌乎本身也是個八十分往上的美女,而且沒少被陸仁進行「深度毒害」與「調/教」,一股子騷媚入骨的氣質早就被陸仁給培養了出來,對此陸仁自己都戲稱是完成了一次很成功的御姐養成。

  然後吧,現在的卑彌乎是三十三、四歲,本身就是一個女性的青澀完全退去,熟得有如一個全身都紅透了的紅蘋果的年紀,這股子「熟」的韻味可不是那些還帶著幾分青澀的女生們所能擁有的。而在此基礎上,偏偏又因為陸仁的緣故保持著二十來歲的容顏,那麼實際所整合出來的效果就是對雄性生物有著超強的殺傷力,定力差點的雄性生物詁計都會把持不住。

  眼見著荀彧把陸風給帶進了園子,卑彌乎就趕緊的迎了上去,先是向荀彧和陸風施了一禮,然後就望著陸風那一身邋遢的行頭掩嘴而笑。

  說起來,陸風與卑彌乎之間並不陌生,且不說卑彌乎基本上每年夏季都會到夷州來與陸仁拉拉關係,順便滿足一下她的生理需求,就說陸仁本人為了培養陸風,也時常的會讓陸風到各個地方去看看,所以陸風去過好幾次倭島,與卑彌乎早就混得很熟了。而陸風有點什麼喜好,卑彌乎多少也知道一些。

  彼此間的關係畢竟有些不太一樣,所以也沒那麼多的客套,陸風就打了個招呼,準備去洗個澡再換上乾淨的衣服,卑彌乎則湊到了陸風的跟前笑道:「風殿,不如我去幫你擦背吧?」

  陸風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卑彌乎道:「客氣什麼?以前我不就幫你擦過背嗎?」

  陸風乾笑。卑彌乎還真幫陸風擦過背,不過那時的陸風才十來歲,還是個半大小子的說,沒什麼關係。

  這種話讓荀彧有點聽不下去,就在一旁乾咳了兩聲,卑彌乎也就知趣的閉了嘴,但仍然向陸風遞過去了一個很是嬌媚的眼神。

  陸風敗退,拉著荀彧逃進了更衣室。不過等到進入了更衣室之後,陸風就收起了剛才的那副狼狽相,微微皺眉道:「老爺子,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這騷娘們兒雖然以前也沒少和我開這種玩笑,但從來就不敢在人前說這種話,更何況剛才還是當著老爺子你的面。而且我懷疑剛才我要是順嘴答應了下來,她真的會跑來給我擦背。」

  荀彧用帶著讚許的目光向陸風點了點頭。其實荀彧知道,別看陸風平時好像吊兒郎當,很有那麼些紈褲子弟的風範,沒事的時候還會打扮得跟個叫花子似的跑去看美女,實際上陸風年紀輕輕就思路嚴謹,真做起事來一絲不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風的處事方針不僅像陸仁,很多時候還和老曹頗有點相似。總之一句話,陸風辦正事的話絕不含糊。

  這會兒見陸風沒再吊兒郎當,荀彧也放下了心,和陸風一起褪去之前的邋遢行頭準備去泡泡溫泉,嘴裡卻也開起了玩笑:「你小子和你老爹一樣的好色,可別一會兒被那騷娘們兒迷得神魂顛倒。」

  陸風哂笑道:「怎麼可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騷娘們兒算得上是我的姨娘……之一,我再怎麼好色也不能碰她吧?」

  荀彧聳了聳肩:「老夫是年紀大了,早就力不從心,不然老夫也自認在她的面前會有些把持不住,而你小子現在血氣方剛,這方面的事可得注意著點。」

  陸風哂笑依舊:「老爺子你也太小看我了。知道我為什麼會有事沒事的就跑去街頭那裡看清涼美女嗎?見得多了自然就見怪不怪,然後就不會那麼容易被美色所迷。想讓我沉迷於美色?不好意思,如果沒能達到我的娘親、我的幾個姨娘……對了,還有我蘭姨的那個水準,那基本上想都別去多想。」

  荀彧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陸風幾眼,道:「如果你是這種眼光的話,那麼再晚兩年老夫就真不知道這世間有哪個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那麼到時候你討老婆的話可就麻煩了,哪家的女子你都看不上。」

  陸風聞言,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然後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老爺子,你覺得我將來的婚事是我自己能做主的嗎?」

  荀彧也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微笑搖頭:「若你是生在別的諸侯之家,這些事可能還真不是你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但你是陸義浩的兒子,義浩是個什麼脾氣老夫再清楚不過。只要不是那些的確碰不得的女子,其餘的你就還是隨便挑吧。」

  陸風聳了聳肩,扯過毛巾往溫泉池子走去:「行了,這些事不扯了。老爺子,你說卑彌乎這次過來,應該不會像往常來夷州那麼簡單吧?」

  荀彧也扯過毛巾跟在了陸風的身邊:「老夫正是有這種感覺,所以才會馬上就跑去找你。而在老夫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倭島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各自在池水中坐下,等侍從把酒水小食送上來之後讓侍從都退了出去,陸風才開口道:「倭島出了什麼問題?不太可能吧?我那伯言叔父(指陸遜)可一直在倭島坐鎮,他的能力我沒資格評價,但我相信老爹對伯言叔父的評價。」

  荀彧道:「老夫對伯言的才幹亦無二議,只是老夫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收到伯言傳回來的任何消息。但是卑彌乎這回來夷州,言行舉止間均有著很深的殷切之意,所以倭島那邊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才對,就是不知道伯言為何會沒有消息回來。只是如此一來,到是讓老夫這裡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陸風忽然嘿嘿壞笑:「老爺子你說會不會是因為老爹太久沒碰過她了,導致她這個騷娘們兒的欲/求不滿,所以緊巴巴的跑來夷州求老爹滋潤她?」

  荀彧一腳踹了過去,笑罵道:「滾!話沒幾句就又不正經了。不過說真的,她真要是欲/求不滿的話,我們安排著她去一趟仰光,讓你那臭老爹餵飽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從一開始她對我的態度上來看,她也不敢離開倭島太久。而去一趟仰光再打個來回少說也得到年底她才能回倭島,她沒那個膽子這麼長的時間不在倭島。」

  陸風沉吟道:「看來有必要專門派人去一趟倭島,問問伯言叔父倭島出了什麼事。另外一會兒我們再聽聽這騷娘們兒是怎麼對我們說的。」

  荀彧點頭:「這就是我馬上就跑去找你的原因了。沒有見到你老爹,或是說沒有見到你,她是不肯開口的。不過清嵐,老夫可得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小看了這騷娘們兒,這騷娘兒們的身上可不僅僅是只有股子騷媚,心機也是很深的。當初她也是倒霉的碰上了你老爹,被你老爹把她給訓得服服貼貼的,要換了其他的男人,只怕早就被她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陸風呵呵一笑:「放心吧老爺子,這些事我聽老爹對我說起過。不過老爹他也說了,那時候如果不是有老爹教她很多東西,那麼她現在有個屁的騷媚,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頗有些姿色的村姑而已。」

  荀彧道:「你能這麼說老夫就放心了……別泡太久,差不多洗乾淨就行了,畢竟還有正經事要辦。你老爹現在在外征伐,你這裡能幫他省點心的就儘管幫他省著點,他其實很累的。」

  「知道了。」

  ————————————————————

  十幾分鐘後,各自洗淨的陸風與荀彧換好衣著與卑彌乎再次見面。而這個時候的陸風不再是那副邋遢相,到是看得卑彌乎的眼中冒出了青光。

  陸仁的相貌只是平常水準而已,屬於那種扔到人群裡並不顯眼的類型。只不過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而且身為上位者多年之後,身上有了那麼一股子的氣質,但整體上來說對女生們的殺傷力仍顯不足。

  陸風卻並非如此。雖然是陸仁的兒子,但在外貌上更多的卻是承繼了其母蔡琰,要擱現代社會詁計去演個青春偶像劇都沒問題。而在性格上由於偏向於曹營時期的陸仁的緣故,眉宇間總是會帶出一股子淡淡的且若有若無的邪氣,反正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帥帥的卻又壞壞的類型。可就是這種類型的帥哥,對女性們的殺傷力卻也往往十足。

  至於卑彌乎嘛……之前陸風開玩笑的說現在的卑彌乎有些欲/求不滿,其實還真沒說錯,要知道陸仁因為忙於中亞戰事的緣故,真的是老長的時間都沒和卑彌乎見過面了。反過來卑彌乎可是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的女子,再怎麼著也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的好不好?

  當然了,以卑彌乎的身份地位,她也可以養男寵……別奇怪,從春秋戰國到秦漢盛唐,有身份地位的女性養幾個男寵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這裡不扯這些,只說卑彌乎雖然可以養,但她可沒有那個膽量去養,因為她很怕開罪到陸仁,所以某些事情她只能自己忍著。

  但這些卻也並不妨礙卑彌乎只用眼睛去看帥哥,條件允許的話她也可以開點玩笑,正好陸風就很符合這些條件。

  「啊啦風殿!你要是去邪馬台的話,詁計能把我那裡一大幫子的少女的魂都給勾走,連我都會被風殿勾走魂魄。」

  陸風伸手搔頭並回以傻笑,卑彌乎則是不失時機的在陸風的身上揩了幾下油……她也只能做到這些了,再過一點的事她可不敢去做。只是儘管如此,卑彌乎也還是有點觸了電般的感覺。

  荀彧及時的乾咳了兩聲,把卑彌乎給喚回了神。於是乎,卑彌乎是眼中帶著些有如惡狼般的青光,戀戀不捨的又看了陸風幾眼之後,這才把魂給正了正再回座坐下,

  各自坐好再施了禮,陸風揮退了左右,看看沒問題之後就問道:「彌彌(陸仁對卑彌乎的稱呼,不過也別有用意)姐這回來夷州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說像往常一樣玩幾天就回去?」

  卑彌乎遲疑了一下,然後臉上就掛起了笑:「到也沒什麼太特別的事情……哦對了,我們族中有幾個後輩的小女生一直很想來夷州學習,所以想請風殿多關照一下。因為這只能算是我的一點私事,所以也不敢勞煩荀殿。」

  陸風和荀彧聞言就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倆貨,一個是小人精,另一個是老油條,哪裡會不明白卑彌乎所說的「想來夷州學習,請陸風關照的小女生」,其實就是卑彌乎送過來專門服侍陸風的禮物?

  按說這種事在那個時代也實屬平常,但事實上在陸仁這裡卻沒有發生過……其實是曾經有過這樣的事,但卻被陸仁給拒絕了,並且把卑彌乎送來的小女生真的是扔進了學校裡去學習,學成之後確實是自願留下來的那沒問題,可想回倭島的卻也絕不阻攔。

  當時荀彧和陸風都曾經問過陸仁為什麼要這麼做,陸仁卻只是笑而不答,所以荀彧和陸風他們也就沒再多問。事實上陸仁是在防備著一些事情,只不過荀彧和陸風沒反應過來而已,之後也才慢慢的、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一點陸仁的用意。

  總之,卑彌乎那邊在那之後就沒再這樣送過這種「禮物」,每年派來的小女生也的確是規規矩矩的進入學校學習。現在又突然來這麼一招,似乎也只能說明卑彌乎這次是有求而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7 00:24
卷三 第三百三十一回 後院火星(二)

  面對卑彌乎送出來的「禮物」,荀彧向陸風遞過去的眼神是不要拒絕,而是大大方方的收下來再說。

  當然了,荀彧這可不是想鼓動著陸風去沉迷酒色、縱情享樂,荀彧不是那種人。之所以讓陸風收下這幾個小女生,主要是考慮到現在的卑彌乎明顯的心態猶豫而不安,如果不收下這些小女生讓卑彌乎能安下些心來的話,搞不好會使卑彌乎連話都不敢再說出口……這或許就是人情世故中的一門學問了。去求人幫忙做事,一般總得提著點東西再去上門,可要是對方啥都不肯收下,求人的人多半就會心頭不安,求人幫忙的話自然就說不出口。

  這些不去多扯,反正卑彌乎見陸風和荀彧答應收下「禮物」自然是喜不自勝,連忙就表示要去把那幾個小女生叫來給陸風「驗驗貨」。說實話,這是有些忌她卑彌乎不敢去犯,不然她都不介意把自己給扒光了再撲進陸風的懷裡。

  不過這到不全是欲/求不滿的卑彌乎看見了風帥哥就想發/浪,更多的還是她在擔心那幾個小女生的魅力不夠且都太嫩了點,生怕她們伺候不好陸風甚至是惹得陸風生氣,那豈不是會壞了她的大事?

  所以所以,她在偏院叫來這五個小女生的時候,也不忘板起面孔訓誡了一番,再三的向她們交待一些注意事項。而在訓誡完了之後,卑彌乎看看坐在那裡的小女生們,卻又忍不住在心頭泛起了些許的酸勁:「你們別哭喪著臉!風殿不但年輕有為,而且英武帥氣,真要去我們邪馬台的話都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小女生,所以讓你們去跟在風殿的身邊不但不是讓你們遭罪,反而根本就是便宜了你們!這是我不能去糾纏風殿,不然哪有你們的份!?」

  五個小女生面面相覷,但心中卻在暗自發笑。陸風去過幾次倭島,最後一次去的時候是三年前,當時已經十七歲了,小伙子差不多已經長成,而這五個小女生是卑彌乎本族之中精心培養的人,自然有被安排著去見過陸風,所以陸風是什麼樣子她們心裡有點數。就像卑彌乎說的那樣,陸風真要去倭島能迷死很多小女生,這五個小女生對陸風也非常有好感,只是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機會去接近陸風而已。而現在能跟在陸風的身邊……

  算了,這個還是不多說了,只說她們所謂的「哭喪著臉」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只不過在現在這個時候吧,只要不是笨蛋就都該知道別在卑彌乎的面前喜上眉梢。不然的話要是惹著了卑彌乎,信不信卑彌乎在一怒之下就取消了誰誰誰的資格?那時就真的是要哭了。

  不再多扯,反正不久之後卑彌乎就領著這五個小女生來見陸風和荀彧。而在規規矩矩的行過了禮之後,陸風的身上就再次冒出來了那股子痞子般的邪氣,勾勾這個的下巴再摸摸那個的纖腰,大動了一番手腳之後就笑著向卑彌乎表示對這五個小女生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其實就是在向卑彌乎表示這五個小女生都很合他的意,這便讓卑彌乎徹徹底底的鬆了口大氣。不過接下來看著那五個小女生明目張膽的圍在陸風的身邊大獻慇勤,陸風也很享受這種左擁與右抱,卑彌乎的目光之中卻又仍不免犯起了點酸意。

  陸風這麼做其實是荀彧授意的,而荀彧這時則是去外面散了一圈步,好給陸風一些在卑彌乎的面前演一演戲的時間。算著差不多了荀彧回來,陸風就把五個小女生先給轟走,然後三個人重新坐好,再由陸風向卑彌乎開了口:「彌彌姐,邪馬台那邊近來的情況還好吧?這兩年老爹他在外征戰,我要幫著老爹在夷州坐鎮,都沒時間再去倭島看看,所以也不知道倭島現在的情況是好還是壞。」

  卑彌乎正了正神,知道這個時候可以把話說出來了,臉上卻不由自主帶出了些憂慮:「倭島一直以來都還算平靜,到也沒什麼大事,只是……」

  再一猶豫,又偷眼看了看陸風和荀彧雲淡風輕的神情,卑彌乎這才道:「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總覺得御族好像不太對勁。」

  順便說一下,倭島原有的歷史上的確有「御三家」,指的是日本的江戶時代當時除德川本家外,擁有征夷大將軍繼承權的尾州家、紀州家、水戶家三支分家(德川御三家),至後世是指代同一領域內公認的「三大」。陸仁是在搞定了倭島的格局之後懶得多費心思,就順手把「御X家」的名頭扔給了邪馬台的八大祭司家族,也就成了現在卑彌乎口的中「御八家」。

  另外現任的這位卑彌乎則是出自於御八家中的波多野家族,不過在成為卑彌乎之後就得放棄原族的姓氏,直接以卑彌乎相稱。然後陸仁曾經很惡意的心說你的名子就叫「結衣」算了……

  又扯偏了,拉回來。這頭的陸風和荀彧聽了卑彌乎的話之後,彼此相互對視了一眼再輕輕的點了點頭。「卑彌乎」一職就相當於邪馬台那邊的「王」,雖然說這麼些年下來,在陸仁的掌控之下沒什麼實權可言,但其尊貴的身份以及能夠給自身的家族帶來的好處卻也不少,另外的七家會為之垂涎也很正常。

  再看卑彌乎接著道:「本來另外的七家對我會有些微詞也沒什麼,這是人之常情。但是我無意中瞭解到麻生一族近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了大量的錢糧,並且用這些錢糧招募了很多的人手……風殿、荀殿,我承認我可能是有些多心了,可是……」

  荀彧擺了擺手:「這沒什麼,人之常情。豪強之族兼併土地與人口,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有什麼異心?所以你會有這份擔心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老夫有些不明白,不是有陸伯言坐鎮於邪馬台嗎?一般有點什麼事,你直接找他不就行了嗎?不用專門跑來夷州見義浩與風兒說這些吧?」

  卑彌乎連忙搖頭:「我去找過伯言殿,但伯言殿只是說讓我不要擔心,他自己則是終日只在田中種菜逍遙。我是實在沒辦法了,只好藉著這次的例行的夷州之行來求見風殿,希望風殿能夠想想辦法。」

  陸風與荀彧再次對視,心中不免疑惑。在他們看來,陸遜不應該會犯這種渾才對。終日只有田中種菜逍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再次的遲疑了一下,陸風問道:「那……彌彌姐是你希望我們怎麼幫你?」

  卑彌乎道:「可不可以請你們增兵數千派往倭島?哦,不用歸我統屬,我也不會帶兵,但帶兵的將領最好能另選一將,別交給伯言殿。且恕我直言,現在的伯言殿,實在是有些讓人放不下心來。」

  陸風皺起了眉,沒有馬上回應,荀彧則是低著頭想了想再向卑彌乎道:「按說數千的兵馬也不是什麼大數目,只是現在義浩他征戰在外,夷州各方面的兵力也有點吃緊,所以我們的手頭上還真有點不方便。這樣吧,你且先在夷州安心的暫住些時日,老夫會協助風兒把一些問題處理妥當,然後再增調兵力前往倭島,不知你意下如何?」

  卑彌乎又不是蠢蛋,知道一些事情是急不來的。而現在得到了陸風和荀彧這樣的答覆,已經表明他們不會對這場事坐視不理,卑彌乎也就安心了不少。其實說句實在話,卑彌乎最擔心的不是麻生一族鬧出什麼事情,而是擔心陸仁這裡是不是因為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準備捨棄她而另選其他的接班人。

  會有這種擔心不是無矢放的,畢竟最近陸遜對她的態度未免有些冷淡,而卑彌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什麼而惹來了陸仁的不悅。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所以卑彌乎就鬆了口氣。進一步來說,只要不是陸仁要捨棄她,那麼麻生一族即便是鬧出了什麼事情,她也相信會在陸仁的干涉之下而使麻生一族成不了事。即便是退一步來說,她就算是真被麻生一族給趕出了倭島,只要陸仁還肯幫她,那麼她到時候也一樣可以打回去。

  向陸風和荀彧道了謝,荀彧就讓卑彌乎先回去休息。等卑彌乎離去之後,荀彧才皺著眉向陸風道:「不對啊!倭島真要是出了這種事,以陸伯言的才幹絕沒有理由會連半點的風聲都收不到,那麼陸伯言對卑彌乎有些避而不見是什麼道理?多了也不說,他到現在可是連封電報都沒有拍回來過。」

  陸風同樣的沉默了很久之後伸手抓了抓頭道:「我記得老爹說過,我這位伯言叔父絕對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而且最大的特點是他是個凡事都能耐得住性子的人物,凡事都相當的能忍,不到最關鍵的時候不會出手。所以老爺子,我相信伯言叔父這個時候這麼對待卑彌乎肯定是有著他自己的用意。」

  荀彧依舊皺眉:「話雖如此,而且老夫也一直很看好陸伯言,可是按現在的時局,老夫要是沒得到個信,這心裡總是覺得有點沒底。清嵐啊,你可莫要小看了倭島,那裡雖然地域狹隘、無甚物產,但裡見山一帶出產的白銀和各個山區出產的硫磺可都是我們現在非常需要的東西。你老爹現在正在中亞那邊與貴霜、安息交戰,倭島的白銀可以補貼軍費,硫磺則是製造火藥的關鍵之物,不能出什麼問題。所以老夫寧可在這個時候多疑一點、費心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你那老爹添些什麼亂子。」

  陸風聳了聳肩,他能夠理解荀彧這時的想法。再想了想,陸風索性一拍腿:「要不這樣吧,晚上我們去問問老爹的意思?」

  荀彧點點頭:「老夫也正有此意。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回莽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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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之後,莽甲城中陸仁的府坻,通訊秘室。

  陸仁聽完了陸風和荀彧的描述,歪著腦袋想了想之後就笑道:「這個陸伯言,居然在我這裡把這一手給用出來了。」

  陸風和荀彧都不解其意,陸仁卻也不好解釋。其實在原有的歷史上,孫權曾經安排著陸遜、諸葛瑾等人出兵曹魏,但因為一些原因而失利,陸遜就玩了一手在軍中種菜來穩住軍心,然後保住軍力,沒什麼損失的退還了江東。只是陸仁沒想到陸遜現在在倭島那邊也來了這麼一手。

  不過陸仁的這些話雖然不能說出來,荀彧卻意會了一些,至少也是知道陸遜在倭島絕對不是什麼事都不管,那麼陸遜的「終日種菜」就肯定是有什麼用意。其實荀彧的能力絕沒有那麼差,會像現在這樣有些疑神疑鬼,說白了就是典型的「關心則亂」。而在得到了陸仁的肯定之後,荀彧就到也沒了那麼多的擔憂。

  再想了想,荀彧就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陸伯言會連個電報也不拍回來?」

  陸仁擺了擺手:「我們的電報系統早已不再是什麼秘密,所以我詁計陸伯言不拍電報,是擔心在這方面會有什麼洩漏。倭島再怎麼說距離我們的大本營還是有點遠的,而麻生一族如果是想鬧點什麼事出來,沒理由會不設法在我們的電報系統上做點文章。還是那句話,陸伯言的為人相當的謹慎,這方面的事他肯定會相當的注意。對了,卑彌乎到夷州多久了?」

  「今日晨間方至。」

  陸仁沉吟道:「也就是剛到的夷州是吧?以我對陸伯言的瞭解,他應該會馬上派心腹之人回夷州來報信,以免我們這裡瞎擔心……嗯,風兒、荀公,這兩天你們都安心的呆在莽甲別亂走動,不出意外的話我相信陸伯言的信使這兩天就會到。」

  陸風與荀彧各自點頭,陸仁又沉吟道:「至於卑彌乎嘛……你們先穩住她,看看陸伯言派來的人會怎麼說再作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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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的,今天瓶子這裡停電整整一天,到晚上九點半才來電,這一回真的是趕死瓶子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7 23:48
卷三 第三百三十二回 後院火星(三)

  事情就如同陸仁所料想的那樣,僅僅在一天之後,陸遜那頭的人就抵達了夷州。而更讓陸風和荀彧感到大為意外的,是陸遜本人意然是以喬裝打扮的方式,掩人耳目且悄悄的出現在了陸風與荀彧的面前。

  荀彧是老油條,陸風則是小人精,一見到陸遜居然是以這種方法來到夷州,馬上就意識到倭島那邊的情況有點不太妙,而這時的陸遜更是提出希望能與陸仁進行通訊,陸風和荀彧自然是不敢怠慢,當即便將陸遜領進了通訊密室,接通了與陸仁之間的即時對話。

  隨著雙方全息影像的出現,當陸仁看到陸遜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那些客套什麼的馬上就被陸仁給扔去了一邊,直接向陸遜急問道:「伯言,這怎麼回事?難道說倭島那邊真的出了什麼大問題了嗎?」

  陸遜連忙搖頭:「大問題算不上,只是這回的事情一但鬧了起來,搞不好就要滅掉御八家之中的兩到三家。而邪馬台御八家不但是那裡古已有之的名門望族,還都是兄長賜姓于彼,其意義非同一般,愚弟也不敢擅自作主,所以才會專程來問一問兄長的意思。」

  陸仁不由得皺起了眉:「要滅掉御八家中的兩到三家?伯言,你我相識不是一天兩天,我敢說你的為人心性如何,我自認還是比較清楚的,一般情形之下你不會下這麼狠的手。所以伯言,你告訴我倭島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陸遜看了看陸仁,再看了看同在密室中的陸風和荀彧,沉聲道:「在下刻意的讓卑彌乎早到了一日,相信她已經說了些什麼吧?」

  陸仁、陸風、荀彧一齊點頭,陸遜便接著道:「卑彌乎此女到也有些心機權謀,所以她有注意到一些事情。但是此女的眼力有限,遇事也未免有些心浮氣燥,所以一些事情我也實在是不便向她提及,因為一個不慎,事情只怕就會被她給搞得打草驚蛇。」

  陸仁點了點頭,陸遜則接著道:「麻生一族近來的確是得來了大量的錢糧,並且在用這些錢糧不斷的召募倭島青壯,其心是不可不防。但是兄長,他們的這些錢糧也算是有據可查,至少在明面上都是他們規規矩矩的做生意賺回來的。如果我們冒然行事,一則於情理之上說不過去,二則也會被他們落以生事的口實。」

  陸仁擺了擺手:「這些不用多說了,我相信你。你且說說你是打算怎麼應對的吧。」

  陸遜稍稍的沉默了一下之後才道:「有些事,兄長應該心裡清楚,其實在倭島那邊,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兄長心悅臣服,總有那麼些人認為兄長壞了他們倭島的事……」

  陸仁又擺了擺手,示意這個問題不用多說。事實上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有「親陸派」也就自然會有「嫌陸派」,而陸仁會把陸遜這樣的人才放在倭島坐鎮,就是為了防止「嫌陸派」搞些什麼事情出來。

  陸遜又道:「兄長歷來仁厚,不妄動殺機,愚弟也不是那種嗜殺之人。但是兄長,到了該殺人的時候,最好還是別去手軟。」

  這裡還是那句話,陸仁雖然對倭島那邊沒什麼好感可言,但是要陸仁胡亂的去殺人立威,陸仁卻還做不到。而陸仁真要是那樣做了,卻又與歷史上的那些禽獸、畜牲、人渣有什麼分別?所以陸仁一直以來對倭島的態度仍然是以捅軟刀子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想亂殺人。但是!真要了必要的時候,陸仁卻也絕對不會手軟。

  所以所以,陸仁此刻只是向陸遜點了點頭道:「我還沒有那麼婦人之仁。殺人的事,伯言你看著辦吧,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是白起那樣的殺神,尺度上自己控制好。」

  這等於就是把權限放給了陸遜,讓陸遜可以放開手去做。而陸遜明白陸仁的意思,心裡也不免鬆了口氣,然後就接著向陸仁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不能先動手,不然的話會顯得有些做事沒有道理,容易惹來倭島民眾的反感。而且妄行殺戳之事,容易被心懷不軌的幾個家族找到一個號召民眾反叛的借口。」

  荀彧在一旁接上了口:「聽伯言的言下之意,卑彌乎是被你有意的趕到夷州來的?」

  陸遜點頭道:「卑彌乎雖無甚實權,但這麼些年下來,在倭島還是頗有些威望的,更重要的是她因為查覺到了些什麼事情,自己就擅自的作了些應對。只是她的那些應對,本身談不上有什麼用處不說,還鬧得麻生一族變得愈發的小心。兄長,麻生一族的這種小心可不是有所收斂,而是行事間愈發的謹慎,這是他們在用心的積蓄實力。但卑彌乎如果還是那樣不知輕重的去打草驚蛇,真逼得麻生一族狗急跳牆,那介時事態可能在下都會難以控制。」

  陸仁又點了點頭。陸遜說的意思其實就是對某些人和事不能逼得太緊,你要是看得太緊或許在表面上他們是老實了不少,但是他們在暗中的行動就會因為愈發的謹慎而難以查覺。這個時候適當的放鬆一點,讓他們感覺不到過大的壓力,那麼他們就會露/出很多的破綻。再說得簡單點,這就是典型的在麻痺對方。

  陸仁也不失時機的插話打趣道:「所以你才會對卑彌乎不理不睬,而且還天天躲在菜園子裡種菜,好像對什麼事都不怎麼關心一樣?」

  陸遜則回以一笑:「的確如此,但愚弟相信兄長定然信得過愚弟。」

  陸仁聳聳肩,想了想問道:「有沒有查出麻生一族的大量錢糧來自何處?」

  陸遜道:「查出來了。也正是因為查出來了,所以愚弟才覺得事情很大,不敢冒然行事。」

  陸仁皺眉:「哪來的?」

  陸遜道:「表面上都是麻生一族做生意賺回來的,這在帳目方面沒有問題,但這些生意都是與曹魏方面的貿易所得,另外他們實際上賣出去的東西都是虛數,比如說他們的帳目上說是真珠三百顆換得糧米多少多少,可實際上能有三十顆就不錯了。倭島的物產也就那麼些,他們以為能瞞得過人的東西,其實根本就瞞不過人。」

  陸仁一怔:「從曹魏那裡得來的?他嗎的,這是曹丕在向我下絆子了嗎?」

  陸遜點頭道:「應該是如此。另外據愚弟探知,麻生一族之中有個最為被麻生一族看好的年青女子麻生明步,生得是何等的美艷不用多說。只是這個麻生明步原本是麻生一族想送去取悅於兄長你的,但近來卻沒了這種動靜。後來愚弟又查了一下,發覺這個麻生明步曾經悄悄的去曹魏做過兩次生意,可是做生意又何必悄悄的去?」

  陸仁啞然了。邪馬台御八家都曾經表示過想送美女給陸仁享用,但陸仁出於各方面的考慮都沒有接受,偶爾的去邪馬台玩也主要就是玩一玩卑彌乎而已,再說卑彌乎其實也挺耐玩的。而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為了防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發生。但是現在看來,御八家裡面的不安定份子見陸仁這裡的路行不通,主意就打到了曹丕的身上。

  然後曹丕那種好色的德性,陸仁通過史料還是非常瞭解的,御八家裡的人只要能見到曹丕,美女攻略就肯定會有點效果……御八家曾經趁著陸仁去倭島的時候把那些美女送過來給陸仁看過,陸仁雖然能忍住不碰,但也不得不承認御八家挑選出來的美女確實有不少能讓他這個沒少在花叢之中打滾的傢伙也有些心動。

  輕輕的歎了口氣,陸仁沉聲道:「如果真的是曹丕這小子插了一腳進來,伯言你那裡可千萬得注意著點了。御八家的實力不足為慮,可曹丕這小子心狠手辣,會很讓人頭痛的。」

  陸遜道:「愚弟理會得,所以愚弟才會設法把卑彌乎趕到夷州來,愚弟也在人前作出一副凡事都不關心的模樣。現在愚弟已經在倭島那邊作了些安排,只是……」

  陸仁道:「只是什麼?」

  陸遜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愚弟想引蛇出洞,然後趁其不備以迅雷之勢將其解決掉。但是想要做到這些,這段時間就不能讓卑彌乎呆在倭島胡亂行事。所以愚弟想請兄長下令,讓卑彌乎去兄長那裡一段時間。」

  陸仁的嘴角當時就抽了幾抽,陸風則是向自家老爹遞過去了一個壞壞的笑臉,還有荀彧則是在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片刻之後,陸仁就甩了個響指道:「好吧,就照伯言你說的做,讓卑彌乎到我這裡來一趟。說真的,這麼長時間沒碰過她,這忽然一下提起來,到還讓我真有點想念這小娘們兒身上的那股子騷勁。而且這兩年我都沒再去過倭島,現在不找個機會把她給餵飽了,還真不知道這小娘們兒會不會有點別的什麼心思冒出來。」

  接下來,幾個人彼此間相視一笑,一些事到也不用說得太多。

  ————————————————————

  建安二十九年,初冬之際。

  此時的倭島,卑彌乎去了陸仁那裡還沒回來,陸遜又好像是不怎麼管事一般,只是將倭島日常的運作交給了相關的部門。而在這看似平靜的時局之下,一些人可就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

  某天的黑夜,兩千多由食客、暴徒組成的軍團……權且算是軍團吧,在夜幕的掩護之下向卑彌乎的宮殿發動了奇襲,一路上幾乎可以說是燒殺而過,邪馬台城區也因此變得異常的混亂。而這個軍團的目的,是要搶到宮殿中代表著卑彌乎身份的法器。而在他們看來,只要這東西到了手,卑彌乎本人殺不殺都沒什麼關係。

  宮殿之中到也有著一千多卑彌乎的近衛軍,也算得上是恪忠職守,因此雙方在宮殿之中展開了激戰。

  近衛軍團的人數並不佔優,而暴徒軍團的後面還有三千左右的後援,所以當三千後援的前部抵達戰區的時候,近衛軍團就有些頂不住了,只能是退守內牆繼續抵擋。

  除去這五千對宮殿發動攻擊的人員之外,叛亂者其實還有近萬的兵力目前就駐紮在城外,目的是阻截將會來自於陸遜那邊的增援。不過這近萬人到是不怎麼緊張,因為陸遜的兵力只有三千左右,那麼他們在數量上有優勢;而另一方面,陸遜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怎麼管事了,給人的感覺是不用對陸遜擔心太多,甚至都有人認為陸遜在倭島就是個擺設而已。

  可實際上,誰要是這麼看待陸遜,那麼他就等著被陸遜狠而又狠的打臉吧。原有的歷史上,劉備這個梟雄就是因為小看了陸遜,結果被陸遜的一把火給燒了七百里,諸葛亮苦心經營了多年而為劉備積存下來的賭本,被劉備給敗得一乾二淨。現在倭島邪馬台這裡鬧出來的這點事情,雖然說遠遠不及原有的歷史上夷陵之戰的那種規模,卻也讓陸遜玩起來絕對的游刃有餘。

  就在駐紮於城外的近萬人馬到了午夜時分很是疲憊與放鬆的時候,陸遜的一支千人隊已經悄悄的潛行到了他們的身後。再隨著一聲響箭的嘶鳴,這支千人隊就從後方向那近萬人馬發動了突襲……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1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0-18 23:46
卷三 第三百三十三回 後院火星(四)

  可能有人會說,千餘人的部隊向近萬的敵軍發動突襲,在兵力上會不會太吃虧了點?

  其實懂點兵法的人都知道帳可不能這麼算。兵力上少了點沒關係,只要滿足一些相應的條件,那麼少量的精兵完全可以擊潰數倍於己的敵軍。而這種事,在古今中外的歷史上都很常見。

  而毫無疑問的,陸遜這傢伙就是擅長此道之人。

  事實上,陸遜一直在設法麻痺著以麻生一族為首的謀叛者,從而使麻生一族在放鬆戒備的情況之下,很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做到位便發動了叛亂。就比如說陸遜請求陸仁把卑彌乎給叫去仰光這件事,對倭島這邊就是宣稱卑彌乎是跑去仰光找陸仁借兵去了。在此基礎上再連同之前卑彌乎在倭島曾經有過的一些舉動,在一定程度上是逼著麻生一族提前起事。

  而在軍事方面,陸遜的駐倭島兵力是不多,常備兵力只有三千多些,但別忘了陸仁手下負責北方航線安全的凌遠手裡還有五千海軍,必要的時候這五千海軍可以及時參戰。最重要的是這八千的兵力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百戰強兵,卻也至少是百練精兵,兵員的素質高而且裝備精良。

  反觀麻生一族聚起來的人嘛……唉,說白了無非就是一些烏合之眾,麻生一族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相應的條件給他們進行什麼比較系統化的訓練。說白了,麻生一族的事是要在暗中進行的,又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把這麼多烏合之眾拉出來搞訓練?

  行了,這些不再多扯。只說隨著陸遜的千餘精兵的突襲,邪馬台城外的這近萬叛軍立刻就被打得混亂不堪而四散奔逃,然後這千餘精兵便匯同兩千後援把守住了邪馬台的主要道路。

  城外的戰鬥自然也影響到了城內,但在這時攻入卑彌乎宮殿的幾千叛軍就驚恐的發現他們的外圍不知何時冒出來了大量的兵員……這些兵員不是陸遜的,而是同為御八家中與卑彌乎原屬的波多野一族的關係較為親近的幾個家族的。陸遜又不傻,可以動用的人員不動用幹嘛?難不成仗全都讓陸仁的兵去打?當然了,該許的好處還是要許下去的。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不過這裡還是要說一句,鎮壓這種地方豪強發動的叛亂,對漢末三國時期的將領來說幾乎都是老本行,但凡是有點本事的都玩得那叫一個車輕駕熟。就拿陸遜來說,他在不得已之下投奔江東孫氏之初,就沒少在山越那邊搞這種事。

  之所以這次在行動之前還要跑去找陸仁要授權,主要還是考慮到倭島邪馬台的御八家都是陸仁賜的姓,意義上不太一樣,不向陸仁打個招呼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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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亞,仰光。

  正在甲板上曬太陽的陸仁看完了手裡的電報,笑了笑之後就把電報遞給了坐在一旁的卑彌乎,就是收回手裡還順手在卑彌乎的胸口摸了一把:「伯言已經把事情給搞定了,麻生一族被滅,飯島、武籐兩族被削去了祭司宗族的資格,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吧?」

  卑彌乎在陸仁的鹹豬手在她的身上肆虐的時候還強忍著,但是等陸仁的手一收回去,卑彌乎馬上就抓起電報細看。而在看完之後,卑彌乎就長長的出了口氣,知道這回自己在倭島的身份地位什麼的都保住了。

  再看了眼重新戴上墨鏡享受冬季裡的日光浴的陸仁,卑彌乎的心裡其實也有點後怕。還是那句話,這個騷娘們兒其實也是很有些心機、很有點野心的人,所以在她的心中也曾經冒出來過要反抗陸仁的念頭,但是每每當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會馬上提醒自己要打消這種想法。

  畢竟再怎麼說,在倭島的高層人員之中,她應該算是在各個方面都最瞭解陸仁的人,所以很清楚自己的那點斤兩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懟上陸仁,詁計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然後再想想吧,陸仁對她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雖然說手上沒有什麼實權,但也從來就沒有過什麼欺凌之舉,而且倭島那邊在陸仁的安排下,民眾們可以說都是一個安居樂業的狀態,生活水準比起投靠在陸仁的麾下之前的那種近乎於刀耕火種的情況真不知道要好上了多少倍,所以陸仁在倭島民眾們的心中也很受尊仰,那麼自己又何必為了一點小小的私心,而使得自己失去尊貴的身份、優厚的生活,同時還會被倭島民眾們敵視?總之在這一點上,卑彌乎的確是要比麻生一族要聰明得多。

  這一刻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財富什麼的都保住了,所以是真心的感恩也好,是出於功利心的想對陸仁有所表示也罷,亦或許是兩者兼有,卑彌乎就把自己的嬌/軀向陸仁的身子靠了過去,臉上更是掛滿了嬌媚笑意:「陸殿,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鬧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

  陸仁哂笑著把卑彌乎給推開了:「去去去!這段時間沒少跟你瘋,我都快被你給吸成人干了!到是你啊,抓緊時間收拾一下該收拾的東西準備回倭島去。倭島的動亂初平,你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穩定人心,這個事單憑伯言是做不好的。」

  話是這麼說,但陸仁和卑彌乎的心裡都明白陸遜能做好這種事,而說這個話的目的嘛,說白了就是給卑彌乎留點面子。再從陸仁的角度來說,該給卑彌乎留的事物盡量的留一下,也有助於讓卑彌乎這個騷娘們兒更聽話一些。

  卑彌乎應了一聲,但也不至於馬上就急匆匆的跑去收拾東西。她又不傻,知道越是在這樣的時候,就越是應該盡可能的多討好一下陸仁,不然的話那可就有點難看了。另外再從她本人的生理需求上來說,她到也是真的想在回倭島之前再讓陸仁餵她幾頓飽的。要知道陸仁現在在仰光這裡主持著中亞戰事,天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再去倭島餵她來著。

  不過現在的陸仁可沒心思和卑彌乎玩什麼成/人/遊戲,所以是把卑彌乎打發到仰光城裡去轉一轉。等到卑彌乎離開,陸仁才看了看手中夾著的另一份電文……陸遜也好、荀彧也罷,都知道第一份電文是肯定要給卑彌乎看的,所以拍來的電報分成了兩份,第一份可以給卑彌乎看,第二份則是陸仁自己看。

  看完了電文,陸仁離開了甲板再轉去了通訊室,不多時通訊接通,陸仁也不囉嗦什麼,直接就向那邊的荀彧問道:「倭島那邊還有什麼問題?」

  荀彧輕捋著長鬚,皺眉道:「問題可能有點大。麻生一族的那個麻生明步的確與曹丕見過面,而且還……算了,這個不說你也知道。現在的問題是麻生明步和曹丕只見過兩次面,這兩次的面也都瞎胡鬧過,可讓人想不到的是就是這兩次的胡鬧,這個麻生明步居然懷孕了。」

  陸仁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什麼!?扯淡的吧?麻生明步居然懷孕了?讓陸伯言再查一下,我懷疑不是曹丕給整出來的!」

  荀彧苦笑搖頭:「這個只怕假不了,因為懷孕的時日,正好是麻生明步第二次去見曹丕的時候。最主要的是麻生一族有意的要向曹丕靠攏,又哪裡敢在這種事情上作假?當然了,我們認為真正可靠的原因,是曹丕在與麻生明步第二次的見面之後派了兩個心腹跟隨在麻生明步的身邊,麻生明步就算是想偷也沒那個膽量去偷。」

  陸仁鬱悶了:「那麼現在麻生明步和曹丕的那兩個心腹呢?」

  荀彧道:「陸伯言率眾攻入麻生一族的時候,那兩個心腹保護著麻生明步躲在了地窖裡,到是因此躲過了混亂的波及。後來伯言找到他們的時候,那兩個心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反到讓伯言有些不好下手,只能是先軟禁了起來……其實殺了也就殺了,可問題是那兩個心腹在麻生一族舉事之前給曹丕送了信,所以曹丕那裡……唉!」

  「他嗎的!!」

  陸仁這時也不由得罵了一句粗口。千萬別以為這種事那麼簡單,實際上已經牽扯到了陸仁與曹丕之間的外交關係。陸仁當然不怕曹丕,但那也是有著一些前題條件的,而外交方面的事情本來就是相當的敏感,真要是被曹丕給找到了什麼借口,陸仁應付起來也會很頭痛。

  就拿現在這個事來說,如果說消息沒有走漏那麼就沒什麼大不了的,曹丕最多也只能是吃上一個啞巴虧而已。但是這個消息一但走漏而且公開,陸仁就等於是擄掠了曹丕的妻妾與腹中之子,這在情理層面上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了,陸仁可以選擇把麻生明步送還給曹丕。表面上這麼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誰能保證麻生明步不會在曹丕那裡吹上一通枕頭風?而麻生明步生下來的孩子,誰又敢保證不會在麻生明步的教唆之下又跑去倭島生事?總之俗話說「斬草當除根」,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鬱悶之下的陸仁在艙中踱起了圈,最後是恨恨的一咬牙:「回電伯言,讓伯言好好的安排一下,把麻生明步和曹丕的那倆心腹還是都送還給曹丕吧。或許這倆禍根沒有除掉,日後會給我們帶來一些麻煩,但我們不能給曹丕什麼借口。

  「而且我相信以曹丕的為人與心計,即便是有心的想找我的麻煩,在考慮到現在的時局的情況下,也應該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公然的和我翻臉。說白了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倭島寵妾懷了他的孩子而已,我們交還給他,那我們在情理層面上能說得過去。哦對了,倭島這次的叛亂要勞煩荀公你上書天子,把事情說明一下是麻生一族在藩國叛亂,我們滅其一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荀彧點頭,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在爭取道德層面上的至高點,好讓曹丕那裡無話可說。

  ————————————————————

  此時的倭島,因為剛剛出現過叛亂的緣故,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破壞。不過好在是在短時間之內就被鎮壓了下去,而且卑彌乎雖然還沒回來,但陸遜的能力過硬,另外的幾個祭司宗族也急於在這個時候表現一下自家,好給自家爭取來最大化的利益,所以在這各方聯手的情況下,倭島的民眾們到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然後該修的修、該補的補,並且在陸遜他們的輿論引導之下對發動叛亂的祭司宗族開罵……大家都過得好好的,你發動個鳥的叛亂啊?害得大家原本好好的生活受到了損害。

  這些不去多扯,只說在某處的豪宅之中,麻生明步和曹丕的那兩個心腹被軟禁於此。

  既然是軟禁,那麼除了不給他們人身自由之外,你們平時在宅子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到也沒有過多的限制,所以麻生明步這會兒就老老實實的躲在屋子裡看書。

  自家的宗族被滅,麻生明步雖然傷心,但卻還沒有到那種悲痛欲絕的地步。事實上她並不是嫡系的宗家子弟,而是旁系的支系,完全是因為長得夠漂亮才被宗家挑選出來進行培養的那種。而這種事情嘛,古今中外都是常事,沒什麼稀奇的。

  再對於她來說,麻生一族被滅之後,她最難過的是從此失去了宗家的庇護、失去了原有的倚仗,使她日後的前途難料。不過看看隆起來的肚子,再看看鏡子裡美艷如花、妖媚迷人的自己,她的這份擔憂卻又放了下來。

  是啊,她懷上了魏公曹丕的孩子,這在之前就已經成為了她在陸遜面前的護身符。而帶著這個護身符再回到曹丕的身邊,最次最次一個夫人的身份總還可以混得到吧?然後她對自身的美貌與某方面的能力很有自信,自信自己能夠在曹丕那裡爭到寵,接下來要是生下來一個兒子,並且這個兒子能夠爭氣一些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呵呵吧,那個層面的女人,又會有幾個沒有這種心思的?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災難正在悄悄的向她靠近……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18: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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