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0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6:27
第一百五十節 雙管齊下

「杜先生身體不舒服嗎?是要叫醫生嗎?我可以馬上給你叫去!」男人笑呵呵,一臉關心關切。

杜建文怒吼出聲:「杜雷!耳朵聾了嗎?」

見外面依然沒反應,杜建文又喊了一句:「杜雷!」

男人笑呵呵道:「應該去買杜蕾斯了。」

杜建文立即警覺,冷冷看著眼前這兩個模樣傻乎乎的男人。

兩個男人走近病床邊。

杜建文冷冷道:「馬上滾!」

兩個男人非但沒滾,還擺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了下來,籃子放在床頭櫃上。

「杜先生,請接受我們的賠禮道歉吧。」

杜建文冷冷不應。

一個男人突然責斥道:「愣坐著幹什麼,還不給杜先生削個蘋果,讓杜先生平平安安的。」

比較年輕的男人拿起一個蘋果,籃子裡還細心的準備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慢慢的削起蘋果皮來。

杜建文立即感覺來者不善,冷冷道:「知道我是誰?」

「杜建文!杜先生啊!」男人應道。

杜建文冷喝道:「那是否知道我爸是誰!我舅舅是誰!」

男人愣住了,有些怯弱道:「誰啊?」

「我舅舅是省廳政治部副主任聶先成,敢動我一下,保證讓你們死無全屍!」杜建文震喝出聲。

男人突然從椅子摔了下來,很狼狽的站了起來,忙道:「杜先生,真是失禮了,剛才我差點嚇尿了。」

杜建文哈哈大笑,「滾!」

「不過還是想請杜先生吃一個蘋果,表示歉意。」

「沒聽清楚嗎?我不接受道歉!」

男人突然道:「杜先生,告訴你一個秘密。」

杜建文露出疑惑之色,只見男人湊近低聲道:「知道你的女人為什麼現在還沒回來嗎?」

杜建文怒喝道:「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男人低聲道:「我是不敢,可難保別人敢啊。」說著很是擔心道:「嫂子現在該不會沒穿衣服,跟別人在做那種事吧。」

「胡扯!」杜建文立即被激怒了。

男人忙道:「杜先生,你別激動別激動,嫂子肯定是不願意的,怎麼可能會給杜先生你帶綠帽子呢?肯定是被人強迫的,說不定手腳還被人給捆綁住。」

「你……」杜建文咬牙切齒,憤怒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關切道:「杜先生,別激動,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啊,我在黑白兩道還有些關係,我馬上打個電話問問。」

男人說著拿出手機打起電話來,「什麼!」男人咋的一驚,「你們居然輪……太禽獸了,多少人?七個啊!這是要鬧出人命啊!我警告你們啊!你們趕緊停啊!一切好商量。」

杜建文喘著粗氣,神經繃緊,臉容憤怒到扭曲。

「什麼!要五百萬,你們不如去搶!我給不起。」男人說著就要擱下不管,掛斷電話。

「我給!」杜建文立即開口。

男人看了杜建文一眼,杜建文怒吼道:「愣著幹什麼!趕緊說啊!」

男人這才繼續聯絡,「五百萬!好說,不過我要先確認人沒被你們輪……死了。」

一把女人的哭泣聲從話筒清晰的傳來出來:「不要啊!不要啊!放過我吧!建文建文,快救救我!」

女人叫聲愕然而止,男人「喂喂喂,怎麼沒聲了,喂,你們這群蠢貨,弄死了可不給錢的。」

男人一臉生氣。

杜建文怒的發狂,搶過那把雙刃的水果刀,狠狠的朝男人小腹紮了下去。

男人雙手捂著鮮血直流的小腹踉蹌後退幾步,咚的一聲倒地。

死了嗎?

另外一個男人驚駭道:「不好了!殺人了!醫生!救人啊!」

杜建文整個人傻了,我殺人了嗎?

地上男人卻突然出聲,「先報警啊,不然他把你一起給殺了。」

「對!這個人太凶殘了!太殘暴了!」

很快醫生和護士跑了進來,緊接著警察很快也到了,病房亂成一片。

杜建文很平靜的對著警察道:「我要打個電話。」

警察卻凶巴巴道:「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你殺了人,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嗎?」

杜建文腦子一片空白,看著警察現場取證,他只知道自己被人設下圈套陷害了,突然他不顧自己的傷勢,想要奪走警察作為證物的水果刀,抹除刀柄上的指紋。

警察卻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這一手,兩個警察上前將他死死按住。

領頭的警察冷笑道:「抹除指紋就能找個替死鬼對嗎?簡直無法無天,還有沒有把人民警察放在眼裡。」

杜建文閉上眼睛,看似很平靜,臉容卻是蒼白的,心在顫抖:「爸爸和舅舅會救他的。」

……

齊不揚和張芳芳一起走出醫院,看著停在眼前的豪車,苦笑一聲。

張芳芳笑道:「我已經很低調了。」

齊不揚苦笑道:「這樣會嚇到他們的,你知道我只是個普通的小醫生……」

張芳芳笑著打斷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初次見面,你是想讓我和你的家裡人更容易相處一點對嗎?」

齊不揚點了下頭,堂哥來了,弟弟跟老母親都受寵若驚,張芳芳以這番排場到了他家,老母親和弟弟還不把張芳芳當菩薩供著,齊不揚更希望簡單一點,張芳芳就是自己的女朋友,沒有其他複雜的東西,老母親和弟弟能夠很親近自然的說說話,認識一番。

張芳芳突然招手,「三輪車。」

秘書小謝朝那輛摩托三輪車看去,頓時傻眼,不會吧!

那開摩托三輪車的師傅聞聲望了過來,表情受寵若驚,只見張芳芳朝他招手道:「過來。」

三輪車師傅,看了看那幾輛豪車,又掃了掃旁邊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自個先害怕了,喊道:「對不起,我下班了。」說著就要走人。

張芳芳見狀喊道:「捉住他!」

這一句,更把三輪車師傅給嚇壞了,剛要加油門,車鑰匙卻突然被人拔掉,抬頭,是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西裝,臉帶墨鏡,表情酷酷的男人。

三輪車師傅弱弱道:「大哥,我只是混口飯吃。」

「就是給你口飯吃。」張芳芳走了過來。

「大姐,我……」

秘書小謝喝道:「叫老了!」

「姑娘,我剛才經過馬路的時候離你們那車至少有兩米遠,也沒蹭到你們的車。」

張芳芳忍不住笑了起來,三輪車師傅卻依然惶惶恐恐。

齊不揚走近,開口道:「你看,誰見了你們,還不都怕上三分。」卻是為剛才的為難解釋。

張芳芳笑道:「這裡的人跟齊醫生一樣老實,樸實。」

齊不揚道:「師傅,你別緊張。」

三輪車師傅看了齊不揚,這才感覺接地氣一點。

張芳芳對著齊不揚問道:「你家在哪裡?」

齊不揚將詳細地址說了出來。

張芳芳很隨和問道:「師傅,去這個地方要多少錢?」

三輪車師傅立即豎起三根手指,口吻咬的很死道:「可不近啊!這會天快要黑了!最少三百!」突然恍悟,很是好說話的改口道:「姑娘,你說多少就多少唄。」

張芳芳笑道:「你工作一天了也不容易,現在天快黑了,我給你一千。」

「不好吧。」三輪車師傅既想要又不敢要。

張芳芳卻上了摩托三輪車,「齊醫生,你也上來吧。」

齊不揚笑了一聲,也坐了上去。

秘書小謝道:「張總啊,你真打算坐這車?」

張芳芳道:「再廢話,我扣你工資了。」

秘書小謝立即給錢。

三輪車師傅問道:「他們跟著嗎?」

張芳芳應道:「不跟!」

路上三輪車師傅不時回頭,發現那些豪車真沒跟上來,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姑娘,你坐我的車,圖什麼啊?」

張芳芳蹭了蹭齊不揚肩膀,「你說我圖什麼?」

齊不揚答不出來,張芳芳嫣然笑道:「圖個新鮮唄。」

三輪車師傅點頭道:「這倒是說的過去。」

三輪車師傅正開得歡,張芳芳突然喊停,師傅立即踩了剎車。

張芳芳下車道:「我買點東西。」

齊不揚道:「不用買東西的,我家裡不講究這個。」

張芳芳朝路邊的地攤走去,挑了幾件地攤的衣服,突然發現自己身體沒錢,回頭對著齊不揚道:「來付錢。」

齊不揚喊道:「我也沒錢,等會我跟師傅先借一下。」

真是一對奇怪的男女,他開一輩子三輪車還沒遇到這麼離奇古怪的事情,豪氣拿出一百塊,「給。」

張芳芳買了一套衣褲,又花了五毛錢買了跟發繩,將一頭黑色長發放下散開,用發繩再隨意紮了起來。

回到車上,齊不揚好奇道:「你買這些衣服幹什麼?」

張芳芳笑道:「做戲不得做全套啊,衣服也得換一下。」

齊不揚笑了一笑:「倒是反而麻煩了。」

「我現在就換衣服,你盯緊了,不要讓他偷看了。」

師傅忙道:「不會不會,我不會偷看的。」

師傅還好心提醒道:「先生啊,把頂棚拉上來,這樣就能遮住了。」

張芳芳還真在三輪車換上衣服來,上身還好,有件襯衣遮住春光,下邊褲子一脫,兩條大白長腿就暴露出來,纖長的雙腿之上是黑色的三角內褲,裹住女人那玲瓏凹凸,富有美感的緊致。

張芳芳取笑道:「別光顧著盯視,師傅偷瞄了。」

這句話還真讓齊不揚很羞澀的。

師傅很冤枉道:「沒有!真沒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6:28
第二百五十一節 超乎想像

中途,路經一個池塘,張芳芳下車洗了把臉,把臉上的妝給卸了,雖然不是那麼光豔逼人了,卻有一種別樣幹淨的美。

八點多的農村,已經很是安靜,家家戶戶倒是都亮著燈火還沒睡下,卻是都關上屋門,路上也幾乎沒有人,路上只有摩托三輪車發動機「突突突」的聲響。

入夜了,張芳芳感覺有些冷,身子朝齊不揚懷中靠去,齊不揚也義不容辭的將她摟抱住,無聲的溫馨。

張芳芳輕聲道:「安靜的似乎遠離一切繁華喧擾。」

齊不揚問道:「你喜歡這樣嗎?」

張芳芳笑道:「感到熟悉又陌生,還有……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師傅突然說道:「牛頭村到了,先生往哪走?」

齊不揚指了下路,感覺到身邊的張芳芳有些緊張。

張芳芳自嘲笑道:「我好久沒這麼緊張過了。」

齊不揚笑道:「你這樣會讓我也緊張的。」其實他一點也不緊張,只是想讓張芳芳放鬆下來。

張芳芳問道:「你緊張什麼?」

齊不揚呵呵笑道:「就是緊張。」

「騙人。」張芳芳嗔了一聲。

齊不揚突然道:「師傅,到了到了,前面的土角厝就是。」

張芳芳聞言望去,映入眼幕的是一件破舊的老屋,屋內亮著的燈光是這漆黑中唯一的搶眼的東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齊醫生家很貧窮,我該怎麼讓他不會感到沒面子又能幫助到他呢。

「就是這裡嗎?」三輪車師傅顯然也很訝異,特意看了看齊不揚,又看了看張芳芳,似乎想搞清楚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是怎麼聯繫到一起的。

「下車吧。」齊不揚說了一句。

張芳芳因為看到齊醫生的家,腦子裡想著別的東西,一時也忘記了緊張。

齊不揚突然牽著她的手,張芳芳望去,只見齊不揚臉露微笑,「有些黑,小心摔倒了。」

這讓張芳芳的心如十二月的太陽一樣溫暖。

屋內只有老母親和齊不沖,兩人什麼事情也沒做,呆呆坐著一言不發,齊中海早上就到城裡去了,這會還沒回來並帶來消息,齊碧荷昨日所說的情況,這會卻還沒得到確實。

老母親敏銳的聽到院子傳來腳步聲,「不衝去看一下,是不是中海來了。」

齊不沖剛走到屋門口,便撞見一對男女,頓時愣住了,男的是哥哥齊不揚,女的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

「媽!哥回來了!」齊不衝回頭朝屋內喊了一句,聲音透著驚喜。

老母親整個人站了起來,顯得十分意外驚訝,當看見自己的大兒子走了進來,頓時激動的眼淚嘩嘩流下來。

這會老母親眼中只有大兒子齊不揚,根本沒注意到齊不揚身邊的張芳芳,倒是齊不沖不時朝張芳芳瞥去,張芳芳對齊不沖露出友好的微笑,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齊不沖竟臉上微微一紅。

「哥,這位漂亮的小姐是誰?怎麼不介紹一下?」

老母親這才發現齊不揚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樸素的姑娘家,身材婀娜高挑,長的可真好看,模樣一點也不比齊碧荷差。

齊不揚正式介紹:「媽,這是我的女朋友張芳芳,這是我媽,這是我弟弟齊不沖。」

張芳芳對老母親禮貌道:「阿姨好。」又對齊不沖點頭微微一笑。

老母親忙拭掉眼角的淚水,「閨女,真是失禮了,我見不揚平安歸來,實在太激動了。」

「哥的女朋友,我不就得叫嫂子了。」齊不沖也說了一句,對這個未來嫂子的印象卻是很好。至少這位未來嫂子對他表示了足夠的尊重禮貌,雖然他自己跟禮貌扯不到邊。

雖然家裡來了位特殊的客人,但是老母親還是克制不住對大兒子的關心,走近摸了摸齊不揚的身體,「不揚啊,他們沒打你吧。」

「媽,我沒事。」

「多虧了碧荷,他們總算肯把你給放了。」老母親這會還以為是齊碧荷出的力。

齊不揚立即露出疑惑之色,「多虧了碧荷?」

齊不沖解釋道:「這個臭婊子昨晚過來,說跟她那個臭味相投的男朋友商量好了,不會誣陷你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頂多就是故意傷害罪,堂哥今天一大早就到城裡打探消息,我和媽都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老母親喝斥道:「不沖,人家好心好意幫忙,你怎麼說話的。」

齊不沖見張芳芳露出微微笑容,忙道:「嫂子,你別見笑,咱是個粗人,說不了好聽的話。」

張芳芳笑道:「不會,很直率。」齊不沖的話,她愛聽。

齊不揚看著張芳芳,問道:「芳芳,是這樣的嗎?」

張芳芳淺笑道:「我不知道。」

齊不揚道:「不是你給我請了大律師,我才能出來嗎?」

張芳芳只是笑了一笑,沒有應答。

老母親和齊不沖聞言表情均是一訝,只聽齊不沖朗聲道:「我說呢,哥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故意傷害罪那能讓這麼快就回來,原來是嫂子給請了大律師,這麼說跟齊碧荷那臭婊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咯。」

老母親心中暗忖:「中海又是託人找關係,又是請叔公家幫忙,費了多大的勁都沒能見到不揚一面,這會不揚安然無恙回家來了,這閨女肯定是付出了很多,很是辛苦才把不揚救出來。」說著不由自主的朝張芳芳看去。

張芳芳可是心機婊,應了一聲:「應該的。」這是屬於她的戰場,面對潛在的敵人齊碧荷,她當然不會手軟。

老母親立即充滿感激道:「閨女啊,可真辛苦你了,委屈你了吧?」

張芳芳笑著輕輕搖頭。

老母親動情說道:「咱家沒本事,不揚被關在裡面,我們都無能為力,卻要讓你一個女兒家出面去求人托關係。」在老母親的概念中,這當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這兩天她已經深刻的感受到,可以說是困難重重,四處無門。

張芳芳也被老母親真摯的言語打動,忙道:「阿姨,不辛苦也不委屈。」

齊不沖問道:「嫂子,你是怎麼辦到的。」

張芳芳好奇問道:「什麼事怎麼辦到的?」

「就是把我哥救出來啊!」

張芳芳只得笑道:「花錢找對人了。」

齊不沖感嘆道:「可真不容易,到底是自己人!」

在老母親和齊不衝心中,認為張芳芳為了救出哥哥來,肯定受了委屈,付出了很多,卻哪裡知道對於張芳芳來說,救出齊不揚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齊不沖發洩自己的不滿道:「齊碧荷那婊子,忙還沒幫到,就一副高高在上,很了不起的樣子,反觀嫂子,付出多少辛苦半句沒說出來,哥啊,你找就應該遇到嫂子這樣的好女人了,齊碧荷算什麼爛貨啊。」齊不沖偏向張芳芳,而且偏的很厲害。

這話還真的說的張芳芳很不好意思。

齊不揚開口道:「行了,不准在背後說人壞話了。」

老母親解釋一句:「不揚啊,我看碧荷這閨女是真心要幫忙的,你可不要聽你弟弟胡說,誤會了。」

齊不揚淡淡點了下頭。

「嫂子,來,坐下說話。」齊不沖很是熱情,特意搬了椅子,既把張芳芳當成未來嫂子,又當成他們家的救命恩人。

這一聲又一聲的嫂子卻叫的張芳芳心裡既歡喜又羞澀,她頭一回當人嫂子,對著齊不沖道:「不衝啊,我年長你幾歲,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就叫我一聲芳姐好了,先別叫嫂子。」

齊不沖不以為然道:「嗨,還不是都一樣。」

齊不揚道:「叫芳姐,別胡亂叫。」

齊不沖辯駁道:「哥,你的女朋友,不就是我嫂子嗎?我哪裡叫錯了。」

「聽你哥的吧。」齊不沖的話雖然鬧得張芳芳挺不好意思,不過卻很討喜,如果他知道只要能博得這個未來嫂子的喜歡,馬上就能出人頭地,肯定好話說個沒完。

四人都坐了下來,由於第一次見面,顯得比較生分,均笑著卻都沒說話。

老母親突然站了起來,「閨女,吃了嗎?我馬上下廚給你弄點吃的吧?」

張芳芳點了下頭,「謝謝阿姨。」倒真成了一個有些靦腆的乖乖女了。

齊不沖也站了起來,「嫂子,我給你倒杯水吧。」

張芳芳點頭,齊不沖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嫂子,你喝啤酒嗎?」

張芳芳忍不住笑了出來,「喝水就好。」

兩人走後,張芳芳低聲道:「你媽和你弟弟都挺熱情的。」

齊不揚笑道:「他們喜歡你。」

張芳芳淺笑,打量著這個家,狹窄的屋子堆滿了各種東西,很多東西因為空間不夠,塞在一起顯得凌亂,唯一像點家具模樣的東西卻是兩個斑駁的如同出土文物的抽櫃,難以想像這就是齊醫生的家,窮的如此徹底,低聲道:「齊醫生,要不把你媽接到穗南去住吧。」

這個家早就被齊不沖敗光了。

齊不揚點頭,「等我安定下來,再問問我媽的意見。」

齊不沖端了杯子過來,遞給張芳芳,「嫂子,喝水。」

水杯不是很乾淨,不過張芳芳還是接過,喝了一口。

齊不沖坐了下來,很熱情的問道:「嫂子,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6:28
第二百五十二節 初為人嫂

「商業貿易。」張芳芳敷衍應了一句。

商業貿易在農村人聽來立即感覺很高大上,齊不沖笑道:「收入還不錯吧?」

張芳芳道:「還可以。」

齊不沖又問道:「有我哥高嗎?

「高一點。」張芳芳說著忍不住笑著側頭看了齊不揚一眼。

「哥,你可要爭氣一點啊,作為一個男人,收入怎麼能比嫂子還要少。」

齊不揚道:「我當醫生的,又不是做生意,收入是固定的,多少就多少,還能讓我去搶不成。」

張芳芳可不想齊醫生感覺沒面子,岔開話題道:「不沖,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齊不沖道:「我負責工廠的安保工作。」

齊不揚道:「在工廠當保安。」

齊不沖頓時感覺很沒面子,初次見面,哥哥怎麼也不讓自己在未來嫂子面前留個好印象,死要面子道:「這份工作只是暫時,正打算謀求更好的發展。」

張芳芳上心道:「有什麼發展打算呢?」

齊不沖支吾一番之後,笑道:「只是在籌劃,還沒詳細規劃好。」說著也忙岔開話題:「嫂子,你和我哥交往多久了?」

張芳芳看著齊不揚,「有幾個月了吧。」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齊不沖又問了幾個八卦的問題,也是打算讓這位第一次來的未來嫂子能夠適應自然一點,不要太生分。

齊不揚卻嫌齊不沖話有點多。

「來了!」老母親端著鍋走了進來。

「閨女啊,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沒怎麼準備,你別嫌招待不周啊。」

「不會,不會。」

老母親給張芳芳盛了碗麵,上面疊上一個白煮蛋,很熱情的將端到她的面前,親切道:「閨女,吃吧。」

張芳芳點頭埋頭吃麵,齊不沖也想動筷,卻被老母親打了下手背,低聲道:「等客人吃飽了再說。」

張芳芳耳尖聽到,抬頭這才發現只有她一人在吃,別人都在看,目光悄悄的打量她,特意說道:「一起吃吧,我吃不了那麼多,不揚也餓了。」

老母親聽了倒了給齊不揚盛了一碗。

說說話,這面味道真不怎麼樣,黏成一團都成糊了,張芳芳還是強行讓自己往肚子裡咽,一碗麵可總算吃下去了。

老母親見張芳芳吃的挺快的,因為她肚子餓了,張芳芳碗剛放下,老母親就要立即給她再盛一碗。

張芳芳頓時慌了,忙道:「阿姨,我吃飽了。」

「別怕羞,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看你瘦成這樣子,得多吃點,才會長胖。」

張芳芳這高挑婀娜的身材在農村人眼中卻是顯瘦,只怪她大腿不夠粗,屁股太嬌翹,而不是碩大。

張芳芳看著又是滿滿的一碗麵端在自己面前,心裡有苦說不出來,緊接著看見老母親把齊不揚碗裡還沒吃的蛋給搶了,放到她的碗裡面,「你不吃,我給閨女了。」

這情意,推托不吃還真不行,張芳芳硬著頭皮,埋著頭,表情可憐巴巴的強行嚥下。

吃一半,卻真吃不下了,有些惱的隱蔽的擰了齊不揚的大腿。

齊不揚「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齊不沖和老母親很好奇的看著他,「怎麼了。」

張芳芳在齊不揚大腿上寫著,「我真吃不下了,你幫我說句話。」

齊不揚心中暗笑,開口道:「別太貪吃。」說著把張芳芳的碗搶了過來。

張芳芳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只覺得解放了。

老母親很生氣的站了起來,把齊不揚的碗搶了回來,「幹什麼?這是我給閨女盛的!」

張芳芳聞言,眼前頓時一黑。

齊不揚只得道:「媽,芳芳很小吃的,她吃不下了,你太過熱情了,她不好意思拒絕。」

「哦,是這樣子的啊。」老母親表情頓時很尷尬。

齊不沖哈哈笑道:「嫂子可真溫柔。」

……

院外突然傳來齊中海的聲音:「二嬸啊,我打聽清楚了,他們把不揚給放了。」

齊中海臉露喜色進屋,突然看見屋內的齊不揚,頓時愣住了,一會才開口:「回來了!」

齊不揚笑道:「回來了。」

齊中海哈哈大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二嬸也不用擔心湊眉苦臉了。」

老母親道:「不揚啊,這兩天,中海為了你的事情,可沒少操心,甚至因此被人給打了。」

齊不揚表情頓時一冷,只覺得杜建文也實在太過分了。

齊中海呵呵笑道:「小事小事,只要不揚安然無恙回家就好……」突然發現屋內還有一個女人,很好奇的盯著看,長的可真是漂亮天然。

老母親忙介紹起來:「這是不揚的女朋友,這是不揚的堂哥。」

齊中海恍然道:「哦……昨晚就是這位小姐打電話過來。」

張芳芳微笑,點了下頭。

「齊中海,未請教。」齊中海很是斯文有禮。

「張芳芳。」

齊中海當著張芳芳的面,對著齊不揚道:「不揚,你這女朋友不錯哦,大方漂亮。」

一把嬌滴滴略帶埋怨的聲音傳來:「你走那麼快干什麼?我都跟不上。」

進屋來,卻是漂亮堂嫂羅依,突然看見齊不揚在家,也是驚了一呆,「堂叔,你回來了?」

聽完解釋,堂嫂羅依也說了幾句吉利歡喜的話。

一屋子頓時熱鬧起來,氛圍比過年還要開心。

堂嫂羅依不時悄悄打量著堂叔的這個女朋友,一直說沒女朋友,需要她給介紹,突然冒出來的這一位,憑賣相就不得了了,堂叔不悶不響的,還真有本事,這樣一個大美女就追到手,就是這品味有點差了,怎麼穿這樣的衣服啊。

堂嫂羅依開口笑道:「堂叔我說的沒錯吧,現在的女孩子是很現實,但也難保一兩個不是很注重物質。」說著眼神朝張芳芳瞥去。

張芳芳道:「齊醫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羅依笑道:「張小姐,我想你是被堂叔特殊的男人魅力給迷住了吧。」

張芳芳看向齊不揚,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深情,「是。」

「張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

齊不沖很驕傲的插話道:「嫂子從事商業貿易的工作。」堂嫂是外人,嫂子可算是自家人了。

羅依道:「從事商業貿易的工作可是得多多注意衣著打扮,你這樣穿著打扮就不行,太老土了。」說著摸了摸張芳芳上衣的質地,「現在的女人,誰還穿這種質地的衣服啊。」

張芳芳笑著朝齊不揚看去,眼神似乎在說,現在又怎麼說,丟你臉可不是我的原因。

張芳芳嘴上應道:「我這方面沒有太多經驗,隨意慣了。」

「肯定堂叔摳門,不肯給你買漂亮好看的衣服。」羅依說著特意瞥了齊不揚一眼。

齊不揚沒辦法說話,只能笑了一笑,芳芳還用得著他給買衣服,說真的,芳芳穿的那些衣服,他也買不起。

齊中海知道羅依老毛病又犯了,這種女人閒話他也不太好插嘴。

「明天我帶你到市裡買幾天好看一點,符合你氣質的衣服。」

張芳芳只得客氣道:「謝謝,不用了。」

「你相信我的眼光,我挑的肯定差不了,張小姐是個美人胚子,穿這種不入流的衣服太浪費了。」

齊不衝心裡不是很爽,老母親也怪尷尬的,堂嫂羅依卻沒察覺熱情過頭了,突然想到別的事,笑道;「你放心,送給你的,就當是見面禮,你嫁給堂叔,我們可就是親戚了。」

齊不沖忍不住插嘴一句:「堂嫂,我嫂子賺得比我哥還多,我嫂子這是樸素節約,不會買不起。」

堂嫂笑道:「堂叔一個月賺多少錢,我不知道,不衝你就不懂了,現在女人追求時尚的金錢代價可是很高的,就拿我來說吧,不算買衣服,光化妝品一個月……」

齊中海突然咳咳一聲,打斷提醒。

堂嫂這才恍悟,笑道:「我沒其他意思,真別誤會,嘖嘖,張小姐跟堂叔真是天生一對。」

齊中海道:「好了,不揚剛回來,讓他好好休息,明天再慢慢聊了。」

四人送兩人出屋,羅依臨走之前又重頭到腳打量張芳芳,心裡真是想給她裝扮裝扮一下,突然看到張芳芳的鞋子,表情一驚:「你這鞋……」

張芳芳接話笑道:「地攤買的,怎麼?」

羅依神情這才恢復自然,笑道:「沒事,很好看。」

送走堂哥堂嫂,齊不揚和張芳芳不禁對視一笑。

老母親忙寬慰道;「閨女,堂嫂人就是這樣,你可別誤會啊,為了不揚的事情,堂嫂也是操心不少。」

張芳芳點頭。

「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嗎?」張芳芳低聲問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齊不揚一下愣了,他跟弟弟不沖睡一屋,老母親睡一屋,芳芳跟自己一起睡,豈不是三人擠一張床。

見齊不揚表情奇怪,張芳芳低聲問道:「怎麼?」

齊不揚低聲道:「我跟我弟弟睡一張床。」

張芳芳」啊」的一聲,嗔怪道:「門都沒有!」

齊不沖見兩人竊竊私語,很是鬼靈精,笑道;「嫂子,放心好了,晚上我在外面將就一晚,床啊,留給你跟我哥一起睡,不要整的太凌亂就好。」這口吻像足了流氓調戲婦女。

張芳芳臉一紅,低聲道:「你弟弟跟你完全不一樣。」

齊不揚應了一句:「他就是個小流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6:28
第二百五十三節 陳年舊情

老母親端著一盆子走了進來,「閨女啊,洗把臉,洗個腳,晚上睡我那裡。」原來這事老母親早就安排好了。

兩人對視一眼,齊不沖笑道:「這就可不能怪我不識相了。」

在老母親的概念裡,還沒娶過門,哪能先占人家閨女便宜啊。

張芳芳跟了老母親進了破舊的小屋,屋內一張小床佔去了很多的空間,還堆了不少東西,能活動的空間都沒有。

張芳芳心中感覺很奇怪,這樣就跟齊醫生的母親睡在一起了。

老母親很貼心的給鋪了兩層床褥,「閨女啊,上床來吧。」

張芳芳有些盛的上了床,雖然鋪了兩層床褥依然感覺床板很硬,硌得不舒服。

老母親很溫柔慈愛的給她蓋上被子。

張芳芳見老母親給她蓋上被子就要離開,問道:「阿姨,你不睡嗎?」

老母親笑道:「我一會再睡。」說著走了出去。

農村的夜很是安靜,靜的能夠聽見樹葉撲撲落地的聲音,張芳芳由於齊不揚的事情奔波一天一夜,很是疲憊,在這張陌生不舒服的床上倒是沉沉睡去。

半夜卻突然被凍醒,這小屋居然漏風,北風從那個漏的小洞鑽進來,張芳芳縮了縮身子,將被子捂得緊實一點。

突然看見一個身影拿了件衣服,將那個漏風的小洞給堵上。

張芳芳知道是老母親,驚訝她怎麼還沒睡,正疑惑著,感覺到老母親悄悄的上床,惟恐把她吵醒似的。

被子被掀開,張芳芳不反感,只是有些不自在。

驟然,張芳芳感覺到老母親摸索著抱住她的腳,張芳芳身體很奇怪的抖了一下,「阿姨,你才睡啊。」

「凍醒了吧,腳都這麼涼。」說著老母親用粗.硬而溫暖的手指撫摸著張芳芳的腳丫子,

張芳芳能夠感覺到她手掌上一條條凸起的紋路,像老松樹的皮。

「我的手割人吧?」張芳芳羞澀的縮腳讓老母親誤會了。

「不會。」張芳芳輕聲應了一下,說著,自己的叫就被老母親緊緊摟住在她柔軟的肋下。

張芳芳感到很溫暖,只感覺這已經是她的家,這一晚,她睡著很香很甜,腳下溫暖而清香。

「哥,你是怎麼追求到嫂子這麼好的女人?

齊不沖對此充滿興趣和羨慕

……

隔日一早,老母親早早就出門,打算中午做一頓豐盛的午餐,第一慶祝不揚平安回家,第二給未來的兒媳婦做頓好吃的,表示表示。

雖然是陌生的床,但張芳芳昨晚睡得很香甜,整個人神采奕奕,呼吸著農家的新鮮空氣,別有一番愉悅。

忍不住幻想著未來,假如以後我和齊醫生生活在這裡,也很不錯。

這會都已經十點多了,齊醫生卻還沒有起床,若不是因為齊醫生和他弟弟睡一屋,張芳芳早就過去把齊醫生給叫起床了。

十點半,老母親買了一大堆菜啊,肉啊,魚啊,回家來,還買了一塊布,打算給張芳芳做件衣衫。

剛回來,就為中午這頓豐盛的午餐忙活起來,洗菜、殺魚、切肉,張芳芳閒著也是閒著,就上前幫忙,老母親勸了一句,勸不住張芳芳,也就任她了。

老母親向張芳芳講起齊不揚以前的那些事情,准婆媳之間關係十分融洽,因為昨夜老母親暖腳的舉動,張芳芳已經感覺和老母親無比親近了,而她與齊醫生也已經密不可分了。

齊不揚快十一點的時候才起床,卻依然感覺睡不太夠,昨晚齊不沖問個沒完,一直糾纏他到半夜。

洗漱一番之後見老母親和芳芳在灶前忙活,知道中午這一頓肯定很豐盛。

張芳芳笑著說了句「懶蟲。」

齊不揚也不解釋,只是笑了一笑。

「不揚。」一聲女人弱弱的聲響在院外響起。

齊不揚走出去,來的是齊碧荷,見她臉容憔悴,像朵枯萎的花兒,立即有些意外,前幾日見她還如花嬌豔,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碧荷。」齊不揚不冷不熱的打了聲招呼。

齊碧荷弱弱道:「我早上在外面亂逛的時候,遇到你堂哥,他說你昨夜回來了,我就過來看看。」

齊不揚點了點頭,齊碧荷輕聲道:「方便陪我走走嗎?」

齊不揚本來想推脫的,聽她語氣透著央求,心中一軟,就點了下頭。

「媽,芳芳,我和碧荷到外面走走,一會就回來。」

張芳芳聽了,有些緊張想出去看看,老母親突然捉住她的手,「閨女,我認定你了,別人再好我也不要!」

齊不揚走近,這才發現齊碧荷眼眶紅紅的,似乎還哭過,心中暗忖:「該不會因為我的事情和她男朋友鬧翻了吧。」

兩人往河邊的方向走去,都沉默不語,齊碧荷沒說發生什麼事,齊不揚也不主動問。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內向。」齊碧荷說了一句,突然側頭看他。

齊不揚莞爾一笑,他向來寡言,倒是和原來的齊不揚內向的性格有些相似。

齊碧荷看他陽光而又溫暖的笑容,有些意外,很久以前齊不揚就對她很好,她也知道齊不揚對自己的心意,可她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接受齊不揚,跟齊不揚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感到陰沉壓抑,心花難以怒發,總之歸納為一句話——就是感受不到戀人該有的那種熱烈奔放的快樂,而她文靜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熱烈奔放的心肝。

齊碧荷回過頭去,輕輕道:「以前你要是常這麼笑就好了。」

齊不揚卻不理解這句話所透露出來的含義,他依然沉默,只是臉上掛著溫和笑意。

「你好像變了許多。」齊碧荷又輕輕說了一句。

齊不揚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我跟我爸媽吵了一架。」

從齊碧荷的聲音,齊不揚已經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起來。

「我要跟建文分手,他們不同意。」

齊不揚聞言吃了一驚,「為什麼要分手?」

齊碧荷沒有回答,埋著頭繼續慢慢向前走,齊不揚輕輕跟著。

「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情才跟他鬧翻了?」齊不揚心中有些歉意。

「他就是個混蛋!」

齊碧荷突然轉身回頭,情緒很是激動,臉容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面。

「他做過的那些事情,我無法原諒他,不揚,你能理解嗎?當你心中愛著並引以為傲的男人,突然間變成一個無惡不作,沒有人性,惡劣到極點的……魔鬼。」齊碧荷顯然很少說這些詞彙,所以尋找半天才找出一個來形容描繪。

「你能體會這種失望、傷心、難過、絕望心死的感受嗎!」

「我的世界一下子崩塌了,變得什麼都沒有!」

文靜的齊碧荷情緒激動,就像一個在激烈辯駁,得理不饒人的女人。

齊不揚道;「你還有親人,還有……朋友。」齊不揚這句話一針見血的找出齊碧荷話中的漏洞。

這句話落入齊碧荷耳中有些不通人情,齊碧荷嘲笑道:「你沒愛過,對嗎?」顯然她這會的情緒已經忽略了會對別人造成言語傷害。

齊不揚沒有說明自己愛沒愛過,淡淡道:「這世界有人會為愛而殉情,失戀肯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痛苦二字齊不揚特別加重語氣。

「生不如死,但請相信,走過這段艱難的日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間是治療失戀最好的良藥,也許不用多久,當你想起這件事時,只有淡淡的傷感,又或者能夠瀟灑一笑。」

齊碧荷卻聽不進去,「你不是我,你無法切身體會,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齊不揚輕輕一笑,「如果你是杜醫生只是言語上的矛盾,一些小的衝突,愛情真的很珍貴,你值得做出讓步,至於驕傲啊,尊嚴啊……」齊不揚說著笑了一笑,「這些其實真的算不了什麼。」

齊碧荷吃驚的看著齊不揚,驚訝他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以前她遇到什麼傷心的事情,齊不揚只會默默的跟在她的身邊,他不善言辭,也不能給自己絲毫言語上的寬慰和排釋。

「你真的變了許多。」

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歲月讓人成熟。」

儘管此刻自己十分困難,他卻依然微笑著,齊碧荷反而感覺這樣很好。

齊不揚道;「如果真的放不下,何不給彼此一個機會。」

「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是因為一些小的矛盾,就動不動要分手的女人嗎?」

齊不揚不知道,他沒接話。

齊碧荷決然道:「我跟建文不可能了,我也無法說服我自己去愛著這樣一個男人,滿嘴謊言、欺騙、隱瞞、偽裝、虛偽,我感到噁心。」

齊碧荷看著齊不揚道:「我知道你感到很訝異疑惑,我為何會突然這麼看他。」

齊不揚問道:「會不會只是誤會呢?」

齊碧荷道:「我昨夜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去確認,她們說出來的內容比我從字面上看到的內容還要噁心惡劣百倍,建文玩弄女人的感情,逼著她們去墮胎,然後無情的將她們拋棄……」說著突然停下來,改口道:「太多太多了,這只是冰山一角,我們畢竟相戀過,請體諒我沒辦法向別人這麼抹黑他,儘管都是事實。」到底有多惡劣,齊碧荷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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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節 自食其果

在齊不揚看來,至少還有理智能夠分清是非對錯,沒被愛情沖昏頭腦。

「如果這是必然的結局,你應該慶幸就知道了。」

齊碧荷自嘲道:「是啊,我應該慶幸。」

齊不揚笑道;「那這算不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呢?」

齊碧荷苦澀道:「算吧。」

齊不揚道:「那你為何還兩眼淚汪汪,你應該笑一笑。」

「讓你看笑話了。」齊碧荷有些不好意思,剛想擦淚,卻發現沒有帶紙巾。

齊不揚提醒道:「洗把臉吧,精神精神。」這會兩人已經到了河邊。

齊碧荷洗了把臉後,卻是精神許多了,雖然還很疲憊憔悴,但至少恢復少些神韻。

「我心裡舒服多了,其實我心裡很明白,也做出決定,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齊不揚道:「不去想就不傷心難受了。」

齊碧荷看著齊不揚的臉上笑容,只感覺很溫暖,這溫暖漸漸代替心中的傷心痛苦,突然朝他靠的很近,輕聲問道:「不揚,你還喜歡我嗎?」

齊不揚愣了個呆。

齊碧荷突然將他抱住,並不是戀人的那種熱烈的擁抱,比較斯文友好,也顯得有些生疏不自然。

「不揚,謝謝你,謝謝你陪我走這段路,也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陪我走一段漫長的人生路。」

齊不揚按住她的肩膀,很自然的將她輕輕拉開,笑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齊碧荷微微有些羞澀。

齊不揚笑道:「好啦,回家好好休息吧,一切會過去的。」說著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額頭,提醒道:「頭髮有些亂了,縷一下。」

齊碧荷淺笑道:「像個髒婆子對嗎?」

齊不揚道:「我回去了。」

齊碧荷問道:「不送我回去嗎?」見齊不揚沒有立即回答,又補充一句:「以前每次一起出來,你都會送我到家。」

齊不揚道:「家裡飯馬上就做好了。」

齊碧荷點頭道:「那趕緊回去吧。」

看著齊不揚遠去的背影,齊碧荷不禁暗暗自問:「為何我變得這麼快?我現在不是應該沉浸在悲傷痛苦之中嗎?」

不管如何,她的心情真的好多了。

回到家裡,一桌豐盛的午餐已經準備好了,三人坐在飯桌上等齊不揚回來,都沒動筷。

齊不沖埋怨道:「哥,你去哪了,等了你好久了,嫂子說要等你回來再吃。」

齊不揚道:「我跟齊碧荷到河邊走一走。」

齊不沖頓時站起,「有沒有搞錯,你還有沒有把嫂子放在眼裡。」說著朝嫂子看去,只見嫂子為微微笑著,一臉毫不在意。

齊不揚道:「胡說什麼,她和男朋友分手了,想找個朋友聊天而已。」

齊不沖哈哈笑道:「真是活該。」

老母親忍不住了,「碧荷是個好女孩,不衝你怎麼一直針對她!」

齊不沖笑道:「反正我就不爽她,嫂子,這個女人你要注意注意,我哥以前迷她迷的要死。」

張芳芳笑道:「要是心跑了,拴住人又有什麼用。」

齊不揚坦蕩一笑,坐了下來,「大家吃飯吧。」

……

一個手提黑色公.文包,近四十歲的男人走進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愁眉苦臉,來回踱步的中年男人見了,立即問道:「史律師,醫院監控視頻錄像拿到了嗎?」

「拿到了。」這位律師語氣卻不是那麼興奮。

中年男人見狀,問道:「怎麼了?」

律師道;「杜先生,醫院監控視頻只能是成為證明杜公子故意殺人未遂的庭堂有力證據。」

「建文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殺人呢?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其中一定有貓膩!」

律師道:「醫院監控視頻錄像我已經看了,確實很奇怪,不排除杜先生剛才所說的這種情況。」

中年男人道:「趕緊讓我看一下。」

兩人忙坐了下來,播放醫院監控視頻錄像。

看到一半,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建文情緒這麼激動,他們一定說了什麼話刺激建文。」

律師應道:「顯而易見!」

中年男人問道:「弄搞清楚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嗎?」

律師道:「這份錄像只有錄影,沒有聲音。」

中年男人道:「那找專業的人來辨口型啊,只要能證明建文是被人故意陷害的,頂多就是一個過激傷人的罪名。」

律師道:「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了,但是杜先生請看視頻,從這一刻開始,這兩個人的口型都被擋住了,我們根本無法從辨口型來瞭解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特別是男人打電話,杜公子情緒激動的這些關鍵的時候,對方很專業,就好像提前策劃安排好的。」

中年男人氣憤道:「那足以證明這根本就是陰謀陷害。」

律師道:「杜先生,法庭是講究證據的,這樣的遐想和沒有證據支持的判斷,只會被控告律師反對駁回。」

中年男人冷靜下來,「我知道了,有人要對付我。」說著問道:「見到建文了沒有?」

律師搖了搖頭。

中年男人沉聲道:「憑什麼!他們憑什麼不讓你見到人!」

律師很無奈道:「他們掛了個因系統故障暫停辦公,敬請見諒的牌子,我也沒轍。」

中年男人冷笑道:「跟我來真的!以為我會怕嗎!大不了魚死網破!」

律師道:「杜先生,我感覺到對方很強硬,阻力也很大,背後有人在撐腰,否則一個小地方的警察局絕對不敢這麼橫!」

中年男人冷聲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嗎?眼睜睜的看著我兒子坐牢嗎?」

律師道:「如果是杜先生的仇家故意設計報復,也許杜先生可以尋求私下解決,若是想要從證據上來打贏這場官司,憑我這麼多年的經驗,機會很小。」

中年男人問道:「我給你那幾個人的電話打了沒有?」

律師道:「不是沒接,就是推脫有事在開會。」

中年男人咬牙笑道:「好啊!可真是打算要至我杜百盛於死地!」

「史律師你先出去吧,有什麼新的進展再跟聯繫。」

律師離開,杜百盛打了電話,「先成啊,我是百盛。」

「妹夫啊,我正要跟你打電話。」

杜百盛訝道:「建文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嗎?」

「建文這一次踢到硬石頭了,對方為了這種小事,居然設計陰我,我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要追究了。」

杜百盛不敢置信,「算了!讓建文白白被人陷害,然後坐牢!」

「坐牢?做什麼牢?」聶先成顯然還不知道情況。

「你不知道嗎?建文因為故意殺人未遂被關了起來。」

「故意殺人未遂?」怎麼顛倒起來了。

杜百盛見聶先成還不知道,於是將整個情況講了出來。

講完,聶先成那邊卻久久沉吟不語。

杜百盛道:「先成,你一定要幫忙,建文是被人陷害的。」

正是由於被人故意陷害,這事才棘手難辦。

「百盛,我實話跟你講吧,我插不了手,我有東西捏在人家手上。」

杜百盛訝道:「嚴殊有這個膽子?」

聶先成道:「嚴殊還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另有其人。」

「誰?」杜百盛立即問了出來,昨日聶先成只是打電話跟他說,這事要給人家面子,不好得罪,詳細不好得罪誰卻沒說出來。

聶先成道:「百盛啊,這一次我們得認栽服軟,否則不但建文救不出來,你我都會有大麻煩,我給你個電話,你打過去,態度好一點,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儘量答應就是,真的,你相信我,這個人比你我加起來還要有份量的多。」

聶先成什麼身份,話都說到這地步了,由不得杜百盛不信了。

杜百盛記下電話,聶先成道:「先這樣,我這邊也很頭疼,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很顯然聶先成那邊也身陷麻煩之中。

電話剛接通,杜百盛就立即自我介紹起來:「我是金皇娛樂集團公司行政總裁杜百盛,請問這是張總的電話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張總不在,我是他的秘書,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杜百盛很客氣道:「請問怎麼稱呼?」他何曾對一個秘書這麼尊敬過。

「我姓謝。」

杜百盛客氣道:「謝秘書啊,你能否安排我跟你們家張總直接通話,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們家張總商量。」

「對不起,我家張總一向很忙,她也沒有閒暇跟無關人等交談。」

杜百盛愣了,剛才自己沒說清楚自己的身份嗎?重複一遍:「我是金皇娛樂集團公司行政總裁杜百盛。」

「對不起,沒聽過,就這樣。」

杜百盛訝道:「金皇娛樂集團沒聽過!」

電話卻被掛斷了。

杜百盛氣的臉都青了,一個小小的秘書也敢掛他電話,很快,杜百盛卻立即冷靜下來,他不相信對方會連金皇娛樂集團這樣國內有名的娛樂公司都沒聽過,他杜百盛好歹也是娛樂圈的大鱷,顯然對方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調整一下情緒,再次撥打這個電話,這一次卻打不通了,自己的手機被對方列入黑名單了,杜百盛完全可以換個號碼撥打,但完全沒必要了,對方顯然不想接聽他的電話。

杜百盛在辦公室來回渡步,突然停下腳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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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節 一線生機

「沈總啊,在忙嗎?」

「百盛啊,公司最近經營的很不錯,傅思穎都紅遍兩岸三地。」

「沈總啊,給你打電話不是想給你匯報公司業績的,是有件事想請沈總你幫忙?」

沈瑤笑道:「難得你開口說讓我幫忙,說吧。」

杜百盛笑呵呵道:「是這樣,我兒子建文,沈總還記得嗎?得罪了人,給人設計了,現在被關了起來。」

沈瑤笑道:「還有人敢設計你杜百盛啊,我可不信,就算建文真的被人設計了,你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們還不得乖乖放人。」

杜百盛道:「沈總,這一次不一樣了,對方來頭很大,也不肯賣我的面子,我電話打過去,也不肯接聽我的電話,沈總你人面大,我看能不能讓你幫忙開個口。」

「哦……說吧,得罪誰了?」

杜百盛顯得很尷尬,「我連對方什麼來歷都沒搞清楚,我大舅子省警察廳政治部副主任聶先成給我個電話,叫張總,沈總,你知道這個張總是什麼人嗎?」

「姓張的都可以叫張總,這樣一個稱呼,我怎麼知道是誰,你也不著急,我先打個電話問一下,就知道你得罪誰了。」

在焦慮的等待中,大概十分後,杜百盛接到沈瑤的來電,「張芳芳你也敢得罪,你得罪許一天都好過得罪張芳芳。」

張芳芳是誰,杜百盛還真不認識,但許一天他卻認識,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很明顯聽沈總的口吻,得罪張芳芳卻要比得罪許一天還要嚴重。

「張芳芳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

沈瑤道:「這個女人很低調,你不認識她也不奇怪,但她的能力勢力絕對超出你想像,連我要在華夏投資發展,都要提前跟她打個招呼。」

杜百盛「啊!」沈瑤在商界的影響力他是清楚,金皇娛樂集團公司只是她集團產業的一小部分。

沈瑤道:「她這個人還是挺講道理的,你肯定是有些事情做的太過分。」

杜百盛這邊點頭道:「是是是,是有些事情做的過分了點,還勞沈總開個金口,跟這位張總說個人情。」

沈瑤道:「人情她未必肯賣給我,但我可以幫你說說看。」

杜百盛連番道謝,心中暗忖;「連沈總都忌憚的人物,幸好提前給沈總打這個電話,沒衝動行事。」憑他的能力,若是想跟人家魚死網破,怕是沒傷到人家半點,自己先燒成灰了。

……

「沈瑤,我的事情你少插手。」

沈瑤咯咯笑道:「張總你是大人物,跟小男孩嘔什麼氣,說說看,建文那小搗蛋鬼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我好好罵罵他,該不會非要追求張總您,所以您就把這小搗蛋鬼強行送進監獄吧。」

張芳芳笑道:「他夠格嗎?」

沈瑤笑道;「就是嘛,他都不夠格,你也就寬宏大量,少跟他一般見識。」

張芳芳強勢道:「沈瑤,你也不必裝親賣俏,我就是要這麼做!如果你想插手此事,我奉陪到底。」

沈瑤沉默了,她知道張芳芳這句話所代表的力度,過了一會才道:「行,張總不肯賣我這個人情,那就算了。」

沈瑤可不會為了一件跟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事情,而跟張芳芳翻臉,她幫忙說說,幫的上就幫,幫不上可就沒辦法了。

齊不揚見張芳芳表情有些冷,特意走過來,關心問道:「跟誰打電話呢?」

張芳芳笑道:「商業上的事情?」

齊不揚道:「我很少見你表情這麼冰冷。」

張芳芳笑道:「比這更冰更冷的都有。」

齊不揚愣了一下,張芳芳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你是不是不放心我,以為我跟男人在打電話。」

齊不揚呆了一呆,應道:「沒有,我見你似乎不高興,所以特意問一下。」

張芳芳突然嫣笑,「傻瓜,唬你的。」說著突然柔情的將齊不揚抱住,櫻唇點落。

齊不衝突然「咳咳」一聲,朗聲道:「這屋子到底是小,想找個地方躲都沒處躲。」

張芳芳笑了一笑,鬆了手。

齊不沖笑道:「嫂子,我是年輕人,很開放,我媽就不一樣了,老傳統,若看見了,一定會罵我哥佔你便宜。」

張芳芳咯咯笑了起來,「不沖,你別的才能我不知道,至少這張嘴能派的上用處。」

齊不沖道:「嫂子,那有什麼好工作介紹介紹,或者提撥提拔。」

張芳芳若有所思道:「好工作啊。」

齊不揚搖了搖頭,「他還年輕,太輕躁了,不夠沉穩,讓他多吃點苦。」

齊不沖不高興了,「巴不得我死,讓人瞧不起,有你這樣的哥哥嗎?」

齊不揚道:「我是為你好,你這性子太過衝動暴躁,還需要磨礪沉澱。」

「嗨,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什麼亂七八糟的,嫂子,別聽我哥的,我很有雄心壯志的。」

張芳芳無奈笑道:「我聽你哥的。」

「ok,ok,活的太失敗了,連哥哥嫂子都看不起。」說著走了出去。

張芳芳問道:「我看不沖人挺機靈的,你是不是太過擔心了。」

齊不揚道:「我就是為了他跟你借了一百萬。」

「哦,我想起來了,高利貸。」

辦公室,杜百盛聽完沈瑤打過來的電話,坐在辦公椅上呆呆一動不動,腦子真的是一片空白,他不是不可以想法子,找關係,但他能有今天這樣的身份地位,自然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想法子找關係就能改變結果的,沈瑤的話相當已經是結果。

他好歹是一家知名娛樂集團公司的行政總裁,對於演藝明星來說,他就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只要他願意,想捧紅誰,誰就能紅,若得罪了他杜百盛,就算你再紅再有名氣,也能讓你永遠消失在公眾面前。

然而!杜百盛何曾想過會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一點反擊的能力,連沈總都說不上話,其他的那些人脈關係又派上什麼用場,甚至杜百盛清楚,如果執意要讓人幫忙,把建文救出來,那些個人肯定會立即和自己劃清界限,最後非但建文救不出來,自己也會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明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是被人陷害的,杜百盛如何能不救,可他真的無能為力,他從來沒有似這一次這般充滿無力感。

杜百盛呆呆坐著,什麼也沒做,什麼也做不了……

在沒有敲門的情況下,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來,杜百盛抬頭懶懶望去,是自己委託處理建文案子的律師史大保。

「杜先生,我找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史律師顯得很興奮。

杜百盛不以為然,這位史律師雖然專業,但這話在他聽來有些天真,就算真的找到線索證據,他敢下定決心跟這位張總斗嗎!

「說不定能救杜公子了!」

史律師又說了一句,杜百盛聞言眼神稍稍恢復點神采,但依然不激動,淡淡道:「說吧,什麼線索能夠救建文。」只能姑且聽聽吧。

史律師道:「杜先生,有些事情你沒有跟我提前說清楚。」

杜百盛心情不好,表情一冷,瞪了這位史律師一眼。

史律師被瞪的有些心寒,忙說道:「在此之前,杜公子是不是被人打斷了兩根肋骨,然後杜先生動過關係控告那人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

杜百盛聞言,眼睛一亮,開口道:「史律師,繼續說。」

史律師道:「如今杜公子也被人控告故意殺人未遂,從我調查到的資料可以瞭解到,現在我們的遭遇跟人家當初的遭遇極為相似,雖然我還沒能夠見到杜公子,瞭解他持刀傷人的動機,但很明顯這是一宗陰謀設計報復的案件,不知道杜先生是否認可。」

杜百盛點頭道:「史律師十分專業,我也不瞞你了,確實如此,建文得罪的人勢力很大,我明知道建文是被人陷害的,卻也不敢拿人家怎麼樣。」

史律師繼續道:「我調查瞭解到這位打斷杜公子兩根肋骨的人,名叫齊不揚,齊不揚現在已經被無罪釋放,很顯然杜公子被人設計陷害與這位齊不揚有關。」說的這裡史律師笑了笑。

杜百盛應道:「是的。」

史律師繼續道:「齊不揚是個醫生,至於他背後更深的背.景來歷現在並不重要。」

杜百盛表情一訝,卻不太明白史大保這話的意思。

「重要的是在杜公子和齊不揚中間夾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叫齊碧荷,她是杜公子的女朋友,也是這位齊不揚的老同學。」

杜百盛問道:「史律師的意思是,這件事的起因是爭風吃醋引起。」

史律師笑道:「這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叫齊碧荷的女人在齊不揚面前說話有沒有份量。」

杜百盛恍然大悟,「史律師你的意思是說讓齊碧荷去求齊不揚放過建文。」

史律師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女人一句話能夠解決很多問題。」

杜百盛喜道:「史律師你實在太專業了,我馬上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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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節 圓滿收場

齊碧荷再次來到齊不揚家,剛進院子,便看見齊不揚跟一個漂亮的女人在院子一處有說有笑,表情有些意外,忍不住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

張芳芳蹭了蹭齊不揚肩膀,示意有客人來了。

齊不揚望去,見是齊碧荷,有些意外。

張芳芳低聲道:「我先回屋去了。」

齊不揚卻把她拉住,「是我的老同學齊碧荷,我給你介紹一下。」

「不揚。」齊碧荷弱弱的走近,忍不住好奇朝張芳芳瞥去,張芳芳露出禮貌的淡淡微笑,齊碧荷立即心生不如之感,與相貌外表無關,就是那種氣場。

齊不揚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張芳芳,這是我的小學同學齊碧荷。」

明知道極有可能是齊不揚的女朋友,聽到齊不揚介紹出來,齊碧荷還是忍不住吃驚,怎麼說了,這個女人給她很優秀的感覺,就不太可能看上平庸的不揚,她到底看上不揚哪一點呢?齊碧荷有些不明白。

「齊小姐。」張芳芳禮貌的朝齊碧荷伸出手。

齊碧荷這才慌忙握手,相比起張芳芳的大方優雅,齊碧荷這會反而顯得畏畏縮縮,不夠從容自然。

「張小姐,我找不揚商量點事,能把你的男朋友借我一會嗎?」齊碧荷說的很沒有底氣。

張芳芳笑道:「當然可以。」

齊不揚和齊碧荷走出院子,「你女朋友真不錯。」

齊不揚笑道:「她人很好的,我很幸運遇到她。」

齊碧荷忍不住脫口,「比我好嗎?」話剛出口就覺得有些過分。

齊不揚笑道:「都很好,但不能拿來做比較。」

「你很愛她嗎?」

齊不揚停頓了一下,肯定道:「是。」

齊碧荷笑道:「你回答的不是很果斷,是不是擔心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搶走了。」

齊不揚哈哈一笑,「芳芳不是這種人。」說著轉移話題,「心裡還很難受嗎?」

「好多了,我來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希望你放過建文。」

齊不揚顯得很疑惑,「什麼意思?」

齊碧荷道:「建文涉嫌殺人未遂被關起來,不是你在背後設計操縱的嗎?」

齊不揚笑道:「你太高估我了。」

齊碧荷道:「我也覺得沒有可能,不過建文的爸爸說,這事跟你有關,只要你肯放過建文,建文就沒事了。」

齊不揚突然沉默,因為他想到一個問題,他本人辦不到也不會這麼做,但是芳芳可就不一樣了。

齊碧荷道:「不管建文再怎麼壞,他畢竟當過我的男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再者說了,我也為了你去求過他,不揚,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與你有關,我希望你能夠網開一面,不要再追究報復了。」

齊不揚陷入思索,齊碧荷突然踮起腳尖在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你一直想得到的。」

齊不揚笑道:「你誤會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回去問一下,如果真的跟我有關,我會幫忙的。」

「你真是善良!」齊碧荷沒有想到齊不揚會這麼輕易就答應,當初她跟建文討價還價,甚至用分手來威脅,才讓建文做出一點讓步,從氣度上,齊不揚更像個真正的男人。

齊不揚道:「那我先回去了。」說著轉身。

「不揚。」齊碧荷突然喊了一句。

齊不揚轉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齊碧荷不自然的笑了一笑,「沒有。」

目送這個熟悉的背影走遠,只感覺他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是別的女人的了,齊碧荷瀟灑一笑,這不正是自己一直所期望的嗎?

「不揚,祝你幸福。」齊碧荷喃喃說了一句。

齊不揚很快就回到家,張芳芳見了有些訝異,笑著問道:「跟舊情人聊得不開心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齊不揚笑道:「碧荷來找我不是找我敘舊,她有事拜託我幫忙。」

「哦……一天找你兩次,她的事情可真多,假如她每天都有事,那豈不是每天都要找你。」

齊不揚笑著將她摟在懷裡,「我沒想到你會吃醋。」

張芳芳嫣然一笑,「是,我吃醋了。」

齊不揚道:「我陪你外面走走吧。」

張芳芳笑道:「沒想到我也有這種待遇。」

兩人散著步朝小河邊方向走去,齊不揚突然開口,「碧荷說杜建文因為故意殺人未遂被關了起來。」

張芳芳直接道:「是我吩咐人做的,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讓他也嘗嘗這滋味。」

齊不揚道:「他本來無罪的對嗎?」

張芳芳笑道:「現在有罪了。」

齊不揚道:「能放他一馬嗎?」

張芳芳笑著看他沒回答。

齊不揚道:「我說真的,如果他真有罪,讓法律去制裁他,而不是用這種手段去對付他,這有失公允。」

張芳芳道:「這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難道你忘了你剛剛才從警察局出來。」

齊不揚道:「當我們身陷麻煩困難的時候,我們希望得到公平的對待,當我們置身事外的時候,卻怎麼反而去破壞這種公平,任何人都維持公平,某一天我們也才能得到公平的對待,當然這個社會,別人的思想並不是我們所能改變控制的。」

張芳芳笑道:「別人對我說這種話,我只會認為他太幼稚太天真了,但齊醫生是個有智慧的男人。」

齊不揚笑道:「那……」

張芳芳笑道:「我可以網開一面放過他,但我也要公平,就當他做錯了事,那就略施小懲吧。」

齊不揚笑笑道:「你還要什麼要求?」

張芳芳嗔道:「你想哪裡去了,我只不過想罰一罰這幫人。」

「怎麼罰法?」齊不揚問了出來。

「我還沒想好。」

齊不揚覺得張芳芳在敷衍。

到了河邊,張芳芳看見幾個小孩赤足在河邊玩耍奔跑,突然道:「我想好了。」

齊不揚訝道:「這麼快?」

張芳芳道:「我要讓他們在這村裡建一個希望小學,培養出更多的齊醫生來。」

齊不揚卻一頭霧水。

張芳芳笑道;「他們答應無償在這裡建一個希望小學,我就放人。」

齊不揚呵的一笑,這倒是慷慨善舉。

……

正打著電話的杜百盛忙點頭說道:「行行行,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掛了電話,杜百盛一直愁眉苦臉的臉容這才露出笑容,大大的鬆了口氣,還是齊碧荷說話有份量,他才打電話給齊碧荷沒多久,就得到對方的回覆,肯放建文一馬。

建個希望小學多大的事情啊,幾百萬就能搞定,只要能救出建文,別說幾百萬了,一千萬他都肯出。

史大保見了杜百盛表情,知道事情應該解決的差不多了,還是問道:「杜先生,事情怎麼樣了?」

杜百盛笑道:「史律師,還是你夠專業,我真的沒有找錯人,對方答應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不過還是得拜託史律師操心操心,直到建文無罪釋放。」

「那是當然!」

兩日之後,那位謝秘書主動打電話聯繫杜百盛,一間名叫穗南城市建設投資公司的一位相關負責人來到杜百盛的辦公室,將一份希望小學建設計畫書送到他的手裡。

這工作效率實在驚人,兩天時間就把計畫書都做好了,杜百盛心裡也希望越快越好,那這樣建文就能早點出來了。

這會也明白被人牽著鼻子走,人家安排什麼,他就得答應什麼,打開計畫書看了起來,只是看了一會就忍不住出聲問道:「一個破村子用得著建這麼設施齊全的小學嗎?」

負責人笑道:「穗南城市建設必出精品,不做爛工程。」

杜百盛點頭道:「好好好,那你估計這個資金總投入大概需要多少。」

負責人應道:「大概在一千二百萬到一千五百萬左右。」

「什麼!」杜百盛驚了個呆,「造個希望小學要花這麼多錢!」這數目可大大超出他的預計。

負責人笑了笑道:「整個工程從頭到尾都會有明細的支出,到時候杜總若有疑惑可以檢查確認。」

「好好好。」杜百盛忍了,一千多萬就一千多萬,他還出的起,繼續看了下去,這次卻看得很認真。

沒看一會,杜建文眉頭又皺起來了,「這個徵用民屋用地,並進行相關賠償又是什麼意思?」

負責人解釋道:「我們的工程師在牛頭村實地考察,並進行選址,初步估計要佔用到牛頭村村民一部分的民屋用地。」

杜百盛不悅道:「我給他們建個希望小學,還得徵用他們的地,並給予賠償,這沒道理啊,我這是做慈善無償付出,又不是搞商業建設。」

負責人道:「一碼歸一碼,佔用了別人的房屋,讓人無家可住,自然需要賠償。」

杜百盛道:「那能不能重新選址,儘量少佔用民屋。」

負責人搖了搖頭,「那裡多是農田,地基都太軟了,如果重新選址,在地基建設方面,資金可能要重新估算。」

杜百盛抬手道:「算了算了,佔用就佔用了。」

杜百盛可總算明白了,人家可不是讓他隨隨便便建個希望小學了事,是來真的,這大出血是出定了,卻又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負責人提醒一句:「杜總,民屋徵用賠償並不算在希望小學資金總投入裡面。」

杜百盛嘴角肌肉抽了抽,搞建設的就最怕遇到房屋徵用賠償了,怕是這筆賠償也不比建這個希望小學少吧,這件事兩三千萬下不來,他雖然有錢,也沒到兩三千萬打水漂,肉都不疼一下的地步,這金皇娛樂集團也不全是他的,他只是個大股東,對方真的太高估他的財力了,還真以為兩三千萬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心中暗暗叫苦:「就不能小瞧我。」

負責人見杜建文表情,問道:「杜總,你考慮清楚了,是否要無償捐建這座希望小學。」

「捐建!當然捐建!」卻只能戴鋼盔爬樹——硬著頭皮上。

杜百盛心中求爺爺求菩薩,這樣就好了,千萬不要再搞出什麼東西來,那他的心臟可真受不了。

堂堂的娛樂圈大鱷,被人這麼整卻是頭一回。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6:31
第二百五十七節 人生方始

那年秋天過去,冬來,冬去春來,不知不覺又迎來了初夏,時間有時候快速流逝的讓人毫無察覺。

近小半年過去了,牛家村建起了希望小學,老母親和齊不沖住上了漂亮的小樓房,比當初那破舊的老屋好多了,齊不沖拿到了五十萬的賠償款,膽子大了起來,跟齊中海借了一百萬,又拿了自家漂亮的小樓房向銀行貸款,開起了一家小型的再生紙製造廠。

齊不揚疾步朝主任辦公室走去,也就是宋書豪的辦公室,他手裡有份手術想找宋書豪簽名,這半年來齊不揚已經習慣如此,直接找宋書豪簽名,省去了其中繁瑣的過程,按照醫院慣例,一般比較大的手術,在手術之前,都要開個科室會議,然後再敲定手術細節,齊不揚找宋書豪簽名,直接就可以手術了,手術時間也由齊不揚自己定下,不必看其他醫生的時間。

心血管科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齊不揚從來沒出過錯,宋書豪也十分信任他,幾乎不看手術內容就簽下自己的姓名,一個是追求工作效率,醫術高超的醫生,一個是大膽的主任,兩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半年的時間心血管外科的業績就提高了一倍,比林驚雪坐鎮時還要好,也不能說宋書豪比林驚雪優秀,只能說誰讓齊不揚和宋書豪那麼合搭呢,兩人在工作時是同事,在私下是好朋友。

心血管科的業績上去了,科室醫生和護士的福利也上去了,工作也更有幹勁了,對於一個服務社會公益性的醫院來說,要盈利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心血管科確實盈利了,從某方面講,現在的心血管外科確實緩解了市人民醫院一定的財政壓力,從拖後腿到變成支撐,在前幾天的院季度大會,院長還特別表揚了心血管外科,要求醫院的其他科室向心血管外科學習,當然也有從福利方面加以刺激鼓動,這幾天別的科室主任沒少向宋書豪這個年輕的主任求經。

宋書豪哪了什麼經可求了,齊不揚只有一個,而且別人也不敢向他這麼信任一個醫生,有時候宋書豪會常向齊不揚開玩笑,我可把自己賣給你了,你悠著點,你出事了,我也要跟著遭殃。

的確兩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齊不揚敲了敲門之後,習慣性的推門進去,有的時候宋書豪不在辦公室,他就自己進屋等他,順便倒上杯水休息一下,在自己的辦公室,齊不揚習慣忙的不可開交,在宋書豪的辦公室反而能透口氣。

「誰啊!」宋書豪的口吻很不高興。

齊不揚掃了一眼辦公室,卻愣了一下,卻看見宋書豪的人影。

「是我。」

「老齊啊。」宋書豪笑呵呵的從辦公桌下面冒了起來,他現在習慣稱呼齊不揚為老齊,老齊老齊的叫,齊不揚也拿他沒有辦法。

宋書豪白大褂的扣子的扭錯了,很明顯是剛剛匆忙扭上去的,臉上脖子有女人的口紅印,齊不揚也立即明白他在幹什麼,他從來不干涉宋書豪的私事,不過站在朋友的立場,還是說了一句:「書豪,適可而止,這裡畢竟是醫院。」

宋書豪笑道:「是不是找我簽名,拿過來。」

齊不揚將手術資料遞了過去,宋書豪伸出手來接,突然齊不揚看到宋書豪手上拿著一條性感的紅色蕾絲內褲,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宋書豪顯然也發現了,連忙把這條紅色的性感內褲塞入白大褂的衣兜裡,拿起筆匆匆忙忙的在資料上籤下自己的姓名。

齊不揚忍不住又說了一句:「白天你就這樣,精力可真夠旺盛。」

宋書豪呵呵一笑:「簽完了。」

「不會還想坐下來喝杯水吧。」

齊不揚笑道:「我才不會這麼不識相。」說著轉身就走。

宋書豪目不轉睛的盯著齊不揚的後背,見他很貼心的幫自己把門關上,立即激動興奮的蹲了下來,「來來來,我們繼續。」

「繼續什麼呀!不來了!」女人神色一冷,撇開宋書豪的鹹豬手,站了起來,背過雙手整理自己的文胸繫帶,又把襯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扣上,遮住那白白嫩嫩的春光。

宋書豪一臉色態,「他都走了。」

「被搞得沒興致啦。」說著伸手,「內褲還給我!」

宋書豪訕訕笑道;「弄髒了,你就這樣不穿得了,下班我買條新的給你。」

女人自個伸手朝宋書豪衣兜掏去,拿出自己的紅色內褲直接穿上,微微傾身撫平自己的窄裙,整理了自己的白大褂之後,對著宋書豪道:「我買的起,不用你送。」說著轉身離開。

宋書豪看著她扭動的腰肢,嬌俏的窄臀,笑著說道:「騷.貨。」

女人回頭看了宋書豪一眼,驕傲到:「宋主任你搞清楚,我只是借你的東西滿足一下我的生理需求。」

宋書豪笑道:「不是還沒借到手嗎?」

「不需要了!」

宋書豪笑道:「明天呢?」

女人笑吟吟說道:「看心情。」

齊不揚拿著手術資料返回,回到辦公室才發現宋書豪把名簽在主刀醫生這一欄,也怪他粗心,只想早點離開,不要打擾宋書豪好事,沒有細心確認一番。

剛到宋書豪辦公室門口,突然門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縷著額頭細細的發絲走了出來,定睛一看,一身有些緊裹不住妙曼玲瓏嬌軀的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將她嬌俏嫵媚的氣質遮掩了一大步,顯得文藝一些,卻是新任院花,兒科的鐘紀蘭。

鐘紀蘭看到齊不揚去而復返,有些意外,愣了下神之後,倒是笑著很大方打了聲招呼,「齊醫生。」

這會中午,大部分醫生護士都在休息,鐘紀蘭也沒想到會在走出宋書豪辦公室門口恰好碰上齊醫生。

齊不揚笑道:「忙完啦?」

鐘紀蘭聞言一笑,點了點頭,卻沒有應聲。

齊不揚這才恍悟說錯話了,笑道:「宋主任名簽錯地方了,我找他改一下。」

「我先走了。」鐘紀蘭輕聲說了一句,便從齊不揚身側經過離開。

齊不揚沒少看見宋書豪和鐘紀蘭眉來眼去,剛才倒是沒想到宋書豪辦公桌下邊的女人是鐘紀蘭,在他印象中,這位鐘醫生雖然風情嫵媚,但也沒怎麼見她放任胡來,想著卻是莞爾一笑,剛剛算不算是放任胡來。

宋書豪見齊不揚去而復返,有些好奇,嘴上卻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剛才進來沒看見什麼吧?」

齊不揚直習慣了,應道:「遇到鐘醫生了。」

宋書豪訕訕笑道:「我也不瞞你了,你懂得。」

齊不揚將手術資料放在桌子,「名你簽錯地方了,重簽吧。」

宋書豪重新爽快的簽上自己的姓名,「鐘紀蘭這騷妞,經驗老到,手法嫻熟,可不是菜鳥。」

齊不揚拿了資料轉身就走,宋書豪喊道:「喂,你有聽我說話嗎?」

齊不揚道:「你的那些花邊豔事已經跟我分享的夠多了,我下午兩點還有個手術。」

齊不揚做完兩點的手術已經是三點半了,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做手術就跟吃飯一樣只是一種習慣。

進入辦公室,已經有病人家屬提前來等他,見了齊不揚,立即站了起來,「齊醫生,我可是聽朋友介紹說你醫術高超,才讓我把轉院過來,這個手術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齊不揚應道:「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齊不揚說著坐了下,很熟悉的從一堆的病人病歷資料中拿出一本病歷來,低頭看了起來。

病人家屬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齊不揚看著病歷病情道:「不做手術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事,但不能保證會有病變嚴重的可能,做手術的話,幾年內是可以一勞永逸,但動手術會有一定的風險,你自己考慮一下。」

病人家屬思索良久,最後還是問起齊不揚的意見,「那齊醫生,你認為是做還是不做呢?」

齊不揚道:「我的意見是做,未雨綢繆,有些病等到病變嚴重了,再進行治療就麻煩了,手術定在明天十點,今晚你留在病房陪你爸,安撫他的心情,讓他放心放鬆。」

大多數病人在知道自己要上手術台的前一天晚上都會失眠,如果能得到足夠的休息再上手術台,身體各方面狀況良好,對手術來說也是一種幫助。

病人家屬一愣,這個醫生可真是乾脆利落,絲毫沒有半點拖拖媽媽,卻又不放心的問了好多個問題。

齊不揚回答了兩個問題之後,「小蘇,你來回答這位先生的疑惑,我去查房。」

齊不揚經過走廊的時候,聽到兩個小護士在低聲交談,說醫院兒科有病人家屬鬧起來了,這種醫療糾紛矛盾是常有的事情,齊不揚也沒有當回事。

「追究鐘醫生把人家孩子給治死了。」

聽到這句話,齊不揚立即停下腳步,事有輕重緩急,下樓朝兒科走去,打算去看一看。

剛到兒科,便看見一間坐診室的門口,圍了很多人,室內傳來婦人的怒罵聲,還有聲音比較弱的勸說聲。

齊不揚疾步走去,「都讓一讓。」

「齊醫生。」幾個護士認出是他,讓開一條道路讓齊不揚進入。

齊不揚剛進入坐診室,便看見一個女人發了瘋的揪著穿著白大褂的鐘紀蘭打,鐘紀蘭站著一動不動任她打著,兩個小護士一旁在拉,卻怎麼也拉不住這發了瘋的女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6:31
第二百五十八節 在劫難逃

齊不揚看了一眼,目光立即落在檢查床上臉色虛白一動不動的小寶寶,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打架,真是什麼人都有。

「安靜!」齊不揚冷喝一聲,便疾步走到檢查床上檢查這一動不動的小寶寶。

這一聲冷喝還真有一定的威懾力,坐診室一下子安靜下來了,但是這種安靜大概維持不到三秒鐘,婦人又開始發瘋,鐘紀蘭望著齊不揚露出求救的眼神,齊不揚這會卻斂容低頭檢查小寶寶的身體,沒有看見鐘紀蘭的求救眼神。

嘴唇沒有血色,手腳冰冷,脈搏弱不可察,肌肉鬆弛,刺激無反應,瞳孔散大無意識。

出現休克昏迷的可能性很多,齊不揚一時還沒有頭緒。

婦人看見齊不揚在撥弄她的孩子,突然發了瘋的朝齊不揚撲來,「你幹什麼!想毀屍滅跡,消滅證據嗎?」

齊不揚臉上被這個婦人狠狠捉了一把,出現五條鮮豔的指痕。

齊不揚用力將這個婦人推開,婦女跌坐地上,痛叫起來,救人時候的齊不揚跟平時完全就是兩個人。

齊不揚繼續檢查,將手伸進孩子的衣服裡面,感覺到汗濕的痕跡,掐開孩子的嘴巴,嗓子發紅,果然,轉身對著鐘紀蘭問道:「你給孩子用了什麼藥?」

鐘紀蘭回神,應道:「昨日孩子過來問診,臨床症狀表現為發熱,腹瀉、嘔吐,我診斷為小兒病毒性腸炎,開了一些抗菌的藥,服藥之後,今天過來不見好轉,我便讓護士給孩子吊多粘菌素B、慶大黴素……」

齊不揚打斷道:「慶大黴素嚴重過敏!」

鐘紀蘭淡道:「我問過家長了,孩子是否對慶大黴素過敏,她說沒有。」

嚴格來說,慶大黴素過敏的例子很少,但一旦出現,情況都十分嚴重,而以前不會出現這種藥物過敏,也不代表今後不會出現,隨著年齡的增長,體質的變化,什麼可能性都有,也不能說鐘紀蘭疏忽大意,只能說她不夠細心,對孩童用藥過於大膽,當然大膽用藥往往有高效率的病情恢復回報,但風險也是相等的。

這會齊不揚也不解釋太多,抱著孩子就走,「急救室,帶路。」

鐘紀蘭快步走到前面,兩個護士也愣了一下,齊醫生怎麼也插手兒科的事啊,救人要緊,也立即跟上。

「怎麼做?」鐘紀蘭雖然是兒科醫生,但這種藥物嚴重過敏導致休克昏迷並不是她的專長。

齊不揚道:「我說你做,立即建立靜脈通道。」

「哦。」鐘紀蘭應了一聲立即動手。

齊不揚回頭對著護士道:「給氧呼吸,腎上腺素0.2mg,地塞米松針10MG,地塞米松20MG鈣劑混合電解營養液,異丙嗪針25MG,一分鐘內,馬上!」

一分鐘內!幾個護士連忙準備起來,因為一分鐘這個時間對她們來說實在苛刻。

人卻都是逼出來的。

齊不揚說完回頭,見鐘紀蘭靜脈通道還沒建立好,小寶寶的血管比較細,但她是個兒科醫生,不應該沒有經驗,很顯然這會她有些慌了手腳,不夠鎮定,醫生也是人,遇到這種事,難免,何況這事還與她密切相關。

齊不揚接過她手中的工具,三下兩下的就搞定,鐘紀蘭呆了一下,露出一個表示感謝的笑容。

腎上腺素針、地塞米松針、異丙嗪針三針立即皮下.注射,急救不似其他,沒有太多考慮的時間,在極可能短的時間內你要做出決定並馬上執行。

齊不揚道:「地塞米松混合液靜脈點滴維持!」

護士立即動手。

鐘紀蘭問道:「那我做什麼?」

齊不揚道:「你密切觀察寶寶狀況變化。」

過了一會鐘紀蘭看著心電圖嚴肅道:「心律失常,心跳薄弱。」

「強心劑,鐘醫生你負責擴容,滲液快速補充血容量,做好心肺復甦準備。」齊不揚立即應道。

在搶救期間,齊不揚不停的給予靜脈點滴和靜脈注射,每次高達15MG,這讓護士見識到什麼才是大膽,面對一個孩子居然如此大膽用藥,卻沒有想過急救不回來,人就死了,考慮這麼多又有什麼用,該謹慎時需十分謹慎,該大膽時卻要無比大膽。

大概一個半小時候,寶寶搶救回來,並穩定控制住病情,齊不揚最後交代一句:「身體注意保溫、利尿、糾正電解質紊亂,10%葡萄酸鈣10ml靜脈注射,留院觀察24小時。」說著轉身走出急救室。

這本來不該他插手的事,但是他還是插手了,在急救面前分什麼科別啊。

一個護士不放心問道:「齊醫生,10%葡萄酸鈣10ml靜脈注射幹什麼用的。」

齊不揚應了一句,「防止慶大黴素濃度過高引起的神經肌接聽阻滯。」

顯然這種慶大黴素引起的藥物嚴重過敏病例少之又少,她們絲毫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一個醫生從醫一輩子說不定都難以碰上一次。

齊不揚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見鐘紀蘭也從旁邊的女衛生間走了出來,兩人臉上都被捉傷了,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不過鐘紀蘭可比齊不揚慘多了,脖子,手臂都有明顯的傷痕,白大褂也破了,連白大褂裡面的窄裙都被撕一道及腰的口子,雪白的大腿之上,那件屬於她的性感紅色內褲都露了出來,模樣很狼狽,與她平時風情萬種的形象相去甚遠。

鐘紀蘭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沒有出聲,先一步在洗手台前洗手。

齊不揚善意提醒一句:「你的裙子裂了一道口子。」由於她的白大褂並沒有攏上,齊不揚看的很清楚。

「需要我做些什麼報答你嗎?」鐘紀蘭突然淡淡問了一句。

「不用。」齊不揚應了一句,站在另一個洗手台前洗手。

「裙子太窄,剛才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撐裂了,不是被她撕的。」鐘紀蘭莫名說了一句,這句話是否可以理解為她的屁股太圓俏了。

「哦。」齊不揚淡淡應了一聲,沒有過多的思考,捧著清水擦著臉上火辣辣的傷痕,同一面鏡子映出兩人在做同樣的事情。

鐘紀蘭身上的傷比較多,解開襯衣上面兩顆扣子,清洗脖子上的那些捉痕,內衣紅色的蕾絲邊露了出來,比這更驚醒動魄的是那大半片雪白的胸脯,齊不揚有了生理反應,盯著鏡子看了一會。

鐘紀蘭突然側頭微笑看他:「需要我做些什麼補償你嗎?」

齊不揚笑了一笑,「趕緊先換條裙子先。」說著轉身離開。

鐘紀蘭看了他的後背一會,回頭繼續清洗身上的傷,仔細盯了自己臉上的傷痕一會,縷了下有些凌亂的發絲,攏上白大褂,也轉身離開。

齊不揚知道自己的精神疾病又加重了,剛才他的內心蠢蠢欲動,像頭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並不是像他眼神那麼平靜,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就像父親一樣徹徹底底變成魔鬼,這是詛咒嗎?

六點半,齊不揚關閉辦公室的門,轉身突然看見鐘紀蘭站在走廊不遠處,笑著看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不會相信醫院有人每天都會加班到六點半。」

齊不揚笑了笑,「習慣就成自然,準時下班反而感覺怪怪的,鐘醫生你也剛下班嗎?」

「這不是兒科下班離開的必經之路。」鐘紀蘭說著補充一句:「我五點半就下班了。」

見齊不揚沒有說話,鐘紀蘭繼續道:「我是特意等你下班。」

齊不揚很客套的問道:「鐘醫生,有什麼事情嗎?」醫院每個男醫生都巴不得跟鐘紀蘭親近,齊不揚卻是個例外,他每天都是忙的沒有時間做其他事,跟鐘紀蘭不算陌生也不算熟。

鐘紀蘭笑道:「希望有機會報答你。」

齊不揚笑了一笑,「不用了。」

「請你吃頓飯,表示感謝。」

齊不揚搖了下頭,從鐘紀蘭身邊走過,女性特別的香味又刺激到他,他只感覺自己就是一頭猛獸,他能夠敏銳的聞到獵物的氣味並追蹤獵殺,飢腸轆轆渴望大開殺戒,而紀鐘蘭無疑是汁甜肉美的獵物。

齊不揚加快腳步,儘管已經和鐘紀蘭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她身上的氣味依然清晰在鼻,這氣味在他心中已經做了記號,而無需刻意。

但這種異於常人潛能的突顯,只會讓齊不揚更恐慌。

身後腳步聲靠近,鐘紀蘭加快步伐追來,「你不是個男人?」

似詢問又似下了判斷的一句話。

齊不揚本想應一聲,但還是沉默了。

齊不揚快速按動電梯按鈕,頻率有些快,似乎有急事,著急回家。

鐘紀蘭問道:「很著急回家嗎?」

齊不揚有些等不及,乾脆轉身走樓梯。

「知道我對醫院那兩個男人感興趣嗎?」

「與我無關!」齊不揚聲音很冷淡。

「你肯應話就好,第一個是宋書豪,有的時候我會有一些奇妙的幻想,例如我會把宋書豪幻想成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

身後這個女人將宋書豪幻想為桀驁不馴的野馬,她依然去親近,那她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追求刺激還是性格本身帶有強大的征服欲。

「你感興趣了,對嗎?」

齊不揚回頭,只見鐘紀蘭一臉笑吟吟。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6:31
第二百五十九節 怪事連連

「很少遇到像我這樣的女人對嗎?我很特殊。」鐘紀蘭說著伸出手指風情萬種的撩了下髮絲,只是臉上的捉痕讓這個舉動看起來有些突兀不協調。

齊不揚覺得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賣弄風情,沉聲道:「最好不要靠近我,我是個危險人物。」

鐘紀蘭卻咯咯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的眼神看似平靜,卻能扎入別人的內心深處。」說著目光注視齊不揚,淺笑道:「你也很特殊,特殊的人總是很孤獨,需要夥伴。」

齊不揚心中暗驚,鐘紀蘭似乎看穿他的內心,沉聲道:「鐘醫生,或許你根本沒有意識到嚴重性。」

鐘紀蘭突然神情一厲,眼神變得銳利無比,「齊醫生,你小看我了!」

很快鐘紀蘭臉上又恢復笑吟吟,「齊醫生,一起走吧。」

齊不揚終於肯在自己的身側留一個空位,讓鐘紀蘭與自己同行。

兩人沉默一會,鐘紀蘭開口:「你在想什麼呢?猜測我的意圖?你肯定猜不出來的。」說著又笑了起來。

鐘紀蘭的笑聲很熨帖動聽,就似一陣三月的微風,輕盈盈的吹遍你的全身,這個女人能代替林驚雪成為市人民醫院第一美女,不無原因,不僅僅她的相貌,還有她那一般女人難以匹敵的風情。

齊不揚應道:「我並不關心。」

「我剛剛說過我對醫院兩個男人感興趣,知道第二個是誰嗎?」

齊不揚似乎知道答案。

「第二個男人就是你,齊不揚齊醫生。」

齊不揚聞言,臉上並沒有絲毫意外奇怪,鐘紀蘭剛才的話已經留下不少線索,自己就是她口中說的第二個感興趣的男人。

鐘紀蘭繼續道:「我把齊醫生幻想為一個冷酷無情的吸血鬼,吸血鬼可比野馬凶多了,逗弄不妥,很容易就會被咬死。」

「荒唐妄誕!」齊不揚冷冷應了一聲。

鐘紀蘭輕輕笑道:「這只是我個人的幻想,齊醫生不必緊張。」

齊不揚冷聲道:「那不要扯到我。」

鐘紀蘭笑著攤手,「有時候思想並不受人控制,不是嗎?」

齊不揚不答,鐘紀蘭似乎在一直誘他的秘密,她的一言一語就像波段一般的不停的想要跟自己聯繫上,這個女人給他很神秘很特殊的感覺,但一個普通兒科醫生又有什麼神秘特殊的呢,齊不揚心中有些疑惑。

剛剛走出大樓,鐘紀蘭突然橫手手攔了齊不揚一下。

「怎麼?」

「小心。」鐘紀蘭說著突然抬腿,一隻腿驚人的接近一百八十度朝空,這個動作只有藝術體操裡面的運動員才能做出來,齊不揚吃了一驚,還沒緩過來,一個帶花的花盆從高空墜下,穩穩的落在鐘紀蘭的抬起的腳尖上,這種高空加速度的衝擊力卻未能夠對她抬起的腿造成絲毫印象,鐘紀蘭紋絲不動的腿,腳尖掂花盆緩緩落地。

簡直就是一次精彩叫絕的雜耍表演!淡定如齊不揚也一臉驚絕!這絕對有違常理!

「叮」的一聲輕微的聲響傳來,齊不揚低頭,是一個醫院常見夾紙用的鐵夾掉落地上。

「裙子有些窄。」鐘紀蘭笑著說了一句,彎腰撿起鐵夾,夾住窄裙早些時候裂開的那道裂口上。

這個插曲之後,兩人繼續朝停車場方向走去,齊不揚久久不語,終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鐘紀蘭反問一句:「你又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齊不揚疑惑。

鐘紀蘭笑道:「把那個寶寶給救回來。」

齊不揚淡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是個醫生。」

鐘紀蘭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是個高手。」

齊不揚愣了一下,陷入沉思,猶記得奶奶在他很小的時候曾說過,這世上有一種人叫習武之人,非常見拳腳搏鬥,乃真正超越常人的不凡之人,若有緣得見,需禮之,敬之。

齊不揚問了出來:「你是習武之人?」

鐘紀蘭咯咯笑了起來,「習武之人,你別這麼搞笑好嗎?」

齊不揚問的很正經,鐘紀蘭卻這番態度,齊不揚不悅道:「你能別這麼笑嗎?」

鐘紀蘭掀了齊不揚衣袖,看了一眼,「唉喲,還真起雞皮疙瘩了。」

齊不揚心中雖然好奇,卻不打算再問,很快就走到自己的轎車旁邊。

齊不揚看著鐘紀蘭,意思是說我要回去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鐘紀蘭只是笑著看他,卻不說話。

齊不揚無奈搖了搖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鐘紀蘭卻打開另外一扇車門坐上副駕駛位。

齊不揚不悅道:「你糾纏夠了吧?」

鐘紀蘭笑吟吟道:「你覺得這是糾纏嗎?」

「那你覺得這算什麼?」她不下車,齊不揚乾脆不開車了。

「好吧,我問你兩個問題,你回答完之後,我馬上就走。」

齊不揚不耐煩道:「問吧。」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兒科。」

齊不揚道:「我聽護士說你治死了一個寶寶,我就過去看一下。」

「湊熱鬧還是好心?」

齊不揚特別提醒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說著剛要回答。

鐘紀蘭立即道:「那不問這個問題,第二個問題,你聽過阿忒彌斯研究計畫嗎?」

齊不揚應道:「沒有。」

鐘紀蘭道:「或者永樂研究計畫?」

齊不揚冷漠道:「這是第三個問題了,請你下車。」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兒科醫生。」鐘紀蘭說著打開車門下來。

齊不揚不留情面道:「的確如此!」說著駕車離開。

看著駛遠的轎車,鐘紀蘭笑語一聲:「真是調皮。」

……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宋書豪突然跟齊不揚聊起鐘紀蘭來。

「那天被你撞見之後,她就不跟我來了。」

齊不揚正吃著飯,想著事,聞言脫口問道:「不來什麼?」

「不來跟我玩遊戲。」宋書豪應了一聲。

「什麼遊戲?」齊不揚這會有些好奇。

「偷情遊戲。」宋書豪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卻不是很開心。

齊不揚笑著說了一句:「你們男未娶,女未嫁算什麼偷情,頂多算胡來。」

「在辦公室偷偷摸摸的談感情啊!」

宋書豪的這個回答讓齊不揚苦笑不得,「只是談感情這麼簡單嗎?」

宋書豪笑著應了一句:「用比較特殊的方式談感情。」

齊不揚道:「特殊到把人家的內褲給脫了下來,拽在手裡。」

宋書豪應道:「也就這樣。」

齊不揚有些意外,內褲都脫,難道都沒辦正事。

宋書豪看著齊不揚說道;「你以為這騷妞那麼好上啊,我總感覺她只是在利用我。」

齊不揚知道宋書豪這個人有炫耀的機會絕不會藏著掖著,笑道:「那天你可是告訴我,她經驗老到,手法嫻熟。」

宋書豪盯著齊不揚,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有聽,我說著是調情手法,你想哪裡去了。」

齊不揚笑著攤了攤手,表示你這麼說,誰都會往哪方面想。

宋書豪笑道:「哪一天她突然心血來潮想找你玩,你就知道了。」

齊不揚笑道:「你以為我就會給她這個機會嗎?」

「行啦,行啦,別說的自己就是個和尚,把女色當一大戒了。」宋書豪顯得很不屑,說著不忘來上一刀,「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齊不揚反擊一句:「按照你剛才的說話,你不是也沒吃到。」

宋書豪臉一青,顯然這對他這個無往不利的花花公子來說,是一大羞恥,豪言道:「你等著,鐘紀蘭身上有多少根毛,多少顆痣我都會給你說出來。」

齊不揚哈哈一笑,不再接話,繼續吃著飯。

過了一會,宋書豪又開口道:「說真的,你有沒有感覺鐘紀蘭這個女人不一樣,給人很特殊的感覺,到底特殊在什麼地方卻又說不出來。」

從那日見鐘紀蘭抬腿用腳尖接下高空落下的花盆,齊不揚就對這個女人充滿好奇了,嘴上道:「你跟她走的比較近,我跟她不是很熟,不是很瞭解。」

宋書豪道:「我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印證,怎麼說呢,我認為從某方面我們屬於同一種人,我把女人當獵物,她把男人當獵物。」

齊不揚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把你當獵物了。」

宋書豪聞言卻是一愣,「我是獵物嗎?」

齊不揚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宋書豪突然岔開話題,「這幾天被鐘紀蘭餓壞了,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

齊不揚搖頭,「這幾天我做了不少手術,晚上回家要好好休息。」

宋書豪忍不住罵道:「混蛋,你到底是多悶騷。」

吃完午飯,返回辦公室的事情,齊不揚選擇走樓梯,最近這段時間,在封閉的電梯內,他總感覺莫名的壓抑,齊不揚隱隱感覺到這是病情的惡化,父親病情惡化時並沒有向他陳述經過,齊不揚只能自己判斷並應對。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鑽進他的鼻孔,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女人身上的體香,一般情況下女人這種天然的體香味很淡,淡到只有親吻她的肌膚時才能聞到,而平時你經過一個妙齡女性身邊時,所聞到的所謂體香,只不過是她的衣香味或者髮香味。

他的嗅覺變得如野獸一般靈敏,能夠清晰的追蹤到獵物殘留在空氣中的氣味,這個氣味他已經做了區分標記,屬於鐘紀蘭的。

「為什麼停下腳步,你知道我在?」

鐘紀蘭的聲音傳來,的確是她,毫無疑問。

齊不揚回頭,鐘紀蘭站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這會是大白天,她卻像個幽靈一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倘若不是他敏銳的嗅覺,齊不揚根本毫無察覺。

鐘紀蘭笑著看他,眼帶曖昧,似乎熟悉彼此,關係不僅限於只是同事。

齊不揚冷冷道:「為什麼偷偷摸摸跟著我。」

偷偷摸摸四字開口,讓人感覺不是很有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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