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天路殺神 作者:撞破南牆(已完結)

 
mk2258 2015-11-21 18:49:1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98 1775169
Tim8210 發表於 2016-1-6 19:43
第一零一章  賊船

葉信在奮武營中的地位,已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成為人群注意的焦點,有艷羨的、有嫉妒的、有不滿的、有討好的,不過,還能看到充滿輕蔑的視線,只是,葉信一點都不在乎,他把紈絝風格演繹到了極致,簡直是恨不得能像螃蟹那樣橫著走了,出入總帶著天狼軍團的老將們,無比拉風。

當秋祥去找鐵心聖的同時,遙遠的九鼎城內,也生了一場非常重要、且影響深遠的交談。

信義樓中,一個鬍鬚蒼白的老者和一個年輕人相視而立,他們都在審視著對方,隨後那須蒼白的老者露出微笑:“墨老大,久仰久仰……”

“朱總捕,到了信義樓就無需客氣了,坐,請坐……”墨衍很客氣的說道。

兩個人都坐了下來,墨衍的目光有些沉重,直直的盯著茶杯,似乎在斟酌詞句,而朱總捕的目光顯得很飄忽,不時向左右觀察著。

“朱總捕想必我家大人是誰吧?”墨衍緩緩說道。

“自然是知道的。”朱總捕點頭道。

“如此……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墨衍說道:“大召國舉國入侵,我家大人已帶著家將前往北線,要創立一番功業,​​墨某雖不才,但也算是我家大人的心腹之將了,可偏偏把我留在這裡……”

“那應該是另有重任吧?”朱總捕眼神閃爍起來。

“朱總捕也算猜對了一半,不過,朱總捕可知道我家大人在擔心什麼嗎?”墨衍說道。

“墨老大這就是在難為我了。”朱總捕露出苦笑:“太令府的弟兄們只是看在我熬了太多年,才恭稱我一聲老總捕,不過自家人知自家事,我老朱才輕智淺,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全賴太令大人念舊而已,墨老大有什麼事就知道說吧,能幫的我老朱一定會幫。就不要讓我亂猜了。”

“我家大人一直認為,大羽國的血山軍團已與大召國達成了默契,血山軍團必然乘虛而入,長途奔襲我九鼎城!”墨衍說道。

“什麼?大羽國和我大衛國可是盟友啊!”朱總捕一驚。

“世上哪有永遠的盟友。”墨衍說道:“血山軍團已經出動。最多還有三天時間就兵臨城下了!”

“墨老大,你這消息是從哪裡來的?”朱總捕的臉色已變得慘白。

“我親眼看到的。”墨衍說道。

“這……不可能吧?”朱總捕的眼神再次閃爍了一下:“我雖然不懂軍務,但也明白,如果血山軍團想獲得最大的收益,必須要放棄一切輜重。全前進,主上已往東北境派出了大批探馬,血山軍團真敢攻擊我大衛國,肯定無法逃過那些探馬的追踪,消息早就傳回來了!”

“朱總捕既然明白,為什麼還要懷疑我的話呢?”墨衍淡淡說道:“潘遠山確實放棄了輜重,只帶領騎兵全前進,他們突進的度並不比探馬慢多少,按照我的估計,明天或者後天。探馬的消息才會傳入九鼎城。”

“那麼……墨老大,你又是怎麼親眼看到的?”朱總捕一字一句的說道。

“左邊有扇窗戶,朱總捕過去把窗戶推開,往下看,自然就知道了。”墨衍說道。

朱總捕半信半疑的走到窗戶前,推開窗戶,驀然看到下方的小院中握著一匹無界天狼,感應到他的視線,那匹無界天狼抬起頭,用冰涼涼的目光盯著他。

朱總捕的臉色已由白轉青。 腳步也變得有些僵硬了,他慢慢走回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良久。 他吐出一句話:“血山軍團到底想得到什麼?”

“秋天到了。”墨衍一笑。

“秋天?墨老大還是直說吧,我有些不懂。”朱總捕說道。

“這是一個收穫的季節。”墨衍說道:“九鼎城蒸蒸日上,人口越來越多,今天天地九鼎的收成應該比往年多一些吧?”

朱總捕的身形猛地顫抖了一下,恍若一聲炸雷就在他耳邊爆開:“天地九鼎……血山軍團的目標是天地九鼎……難道他們要把天地九鼎毀掉嗎?”

“朱總捕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天地九鼎是國寶。敢把國寶毀掉,青雲宗就會出面交涉了,凡事都要有個度,九國間相互打打殺殺,那些宗門只當成兒戲,不會出手干涉,真要斷了根,讓青雲宗的收入減少,他們又豈能坐視?”墨衍說道:“潘遠山也是個聰明人,斷然不會故意去觸怒青雲宗的,倒霉的只是主上,必須要從自己的國庫裡把虧空補回來,如果國庫也被血山軍團洗劫……那就慘到極點了,我估計在以後三、五年之內,天地九鼎凝成的元石都得上交給青雲宗,我大衛國連跟毛都剩不下。”

“潘遠山瘋了不成?他就不怕我大衛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朱總捕怒吼道。

“看來朱總捕還是不明白,我們憑什麼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墨衍笑了:“剛才我說了,以後三、五年之內,我們連跟毛都剩不下,沒有了元石,我們的軍隊靠什麼做戰?我們的武士靠什麼提升?面對大召國和大羽國的夾攻,我們又能堅持多久呢?”

聽懂了墨衍的話,朱總捕一下子跌落在椅子上,雙目無神,身體抖得厲害。

“所以,我才留在了這裡。”墨衍緩緩說道。

“你……”朱總捕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精神,又挺起身,直勾勾的看著墨衍:“墨老大,你有辦法?”

“如果沒有辦法,我現在已經逃掉了。”墨衍微笑著說道:“不過,我需要朱總捕全力支持。”

“墨老大,你說!”朱總捕沉聲說道:“如果是別的事,我老朱或許會前怕狼、後怕虎,遲疑不決,但這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只要你開口,老朱責無旁貸!”

“朱總捕,你可要想清楚。”墨衍說道:“我這條賊船上來容易,想下去就容不得你了。”

“如果連這也是賊船的話,老朱甘願做個賊人!”朱總捕說道。

“朱總捕,你還是答應得太快了。”墨衍搖頭道:“希望你還是再想想。”

“我已經想過了,難道墨老大以為我老朱是個朝三暮四的人麼?”朱總捕說道,他心裡想得很通透,墨衍絕不會拿這種大事扯謊,血山軍團不日即到,如果天地九鼎凝結出的元石還有國庫都被血山軍團洗劫一空,大衛國再看不到希望了!

沒有元石,前線的軍隊根本不可能持續戰鬥,沒有元石,武士也不可能獲得提升,那麼,大衛國如何才能在困境中生存下去?

“我家大人和王少的關係一直很好,如果你不加入,看在王少的面子上,我們絕不會為難你,到了關鍵時候,還會拉你一把。”墨衍說道:“但你加入進來,就是另外一碼事了,要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一旦出現差池,我可絕對不會客氣!”

“我明白。”朱總捕緩緩說道。

* * * *

天明時分,薛白騎、謝恩等人開始收拾行裝了,剛剛收拾了一半,葉玲和溫容等人靠近他們的營帳,看到這一幕,葉玲急道:“哥,你們要出去?”

“嗯,天大的功勞在等著我呢。”葉信笑瞇瞇的說道:“我豈能留在這裡荒廢時光?”

“我也要去!”葉玲叫道:“這一次你可不能拋下我了!”

“好啊,送你一匹無界天狼,我就是打算好帶著你走了。”葉信說道:“留在這裡不太安全。”

在大略上,葉信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認為他可以對蕭魔指構成碾壓之勢,但在局部戰術上,葉信對蕭魔指深懷忌憚,一些跡象表明,蕭魔指會對奮武營下手,只是讓人們對馮啟山產生疑心,遠遠不夠,但他的精力要放在莊不朽那一路上,沒有時間和蕭魔指糾纏,最好的辦法,是把葉玲和溫容帶走。

“不太安全?葉信,你在指什麼?”溫容問道。

“哥,讓沈妙和邵雪也跟著我們一起走吧。”葉玲對葉信是深信不疑的,神情顯得有些慌亂,一方面她也知道把沈妙和邵雪帶走,或許會給葉信製造一些麻煩,這個要求強人所難,可一方面,什麼都不說良心又過不去,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沒少得到過這幾個朋友的幫助。

“好啊。”葉信笑了,他答應得很痛快,其實他早已經打算好了,但不能由自己出面,等到葉玲提出要求,他順理成章的應允,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且這份人情將落在葉玲身上,讓她們之間的友情更加鞏固。

葉信是過來人,他明白人生最好的、最值得信賴的朋友都是在二十歲左右結下的,到了三十歲,最先考量的不是意氣相投,而是利益。

真正的朋友,是一生的財富!

“你們都有無界天狼,我們怎麼能跟得上?”沈妙皺眉說道。

“我這裡還有無界天狼。”葉信說道。

“無界……天狼?你要把無界天狼送給我們?”沈妙愣住了。

“你以為我做不了這個主?”葉信笑了笑。
Tim8210 發表於 2016-1-6 22:55
第一零二章  不世奇功

“不是這個……”沈妙咬了咬嘴唇:“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們沒有理由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

“我認的,就是理由,如果我不認,就算別人找到再多的理由,到我這裡也沒有意義。”葉信淡淡說道。

“可是……”沈妙還是疑慮重重,倒不是懷疑葉信有什麼歹意,只因為她清楚無界天狼有多麼珍貴,想當年堂堂的國主鐵心聖想要一匹無界天狼,都被葉觀海拒絕了,她沈妙又何德何能? 可以接受這種的重禮? !

“哎呀,哥哥說送你們,你們收下就是了!”葉玲急道,她看向葉信的視線,不止包涵著崇敬,還要濃濃的感激,以前幾年,她虧欠溫容、沈妙和邵雪太多太多了,只是她沒有本事,沒辦法回報什麼,葉信的禮物,讓她的腰板直了許多。

沈妙和邵雪面面相覷,她們還是不敢接受,這時溫容突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得出呢,你們要盡快熟悉無界天狼的禀性,不要讓大家都等你們。”

在葉信的控制下,無界天狼很快便接受了沈妙和邵雪,狼騎緩緩馳出了營地,秋祥不知何時趕到營地附近的小山上,靜靜看著狼騎遠去。

葉信帶領狼騎繞開了秋夕城,向西北方挺進,始終在山野間穿行,看到敵軍便會遠遠繞開,晝伏夜出,走了差不多有四天,進入連綿的崇山峻嶺。

開始的時候,行軍度很緩慢,一方面是因為沒必要爭取時間,另一方面葉玲幾個人還要熟悉無界天狼,度快了她們受不了。

尋常的戰馬是不可能在崇山峻嶺中行走的,無界天狼卻沒有任何影響,而葉玲她們得到了截然不同的新感受。

狼騎的行踪很飄忽,時而在湍急的溪水中行軍,時而又在山尖上奔跑,兩側都是陡峭​​的懸崖。 時而衝上一座明顯已經荒廢的吊橋,讓葉玲她們緊張得無法呼吸,生怕自己會和無界天狼一起掉進萬丈深淵。

又走了六、七天,狼騎走進一座很隱秘的峽谷。 峽谷中竟然有一排小木屋,不過木屋看起來已經廢棄很久了,長滿了苔蘚和青藤。

謝恩等人跳下坐騎,有的去林中去找柴火,有的開始收拾木屋。 幾個天狼軍團的老將在謝恩的引領下,來到一塊岩石後,從土堆中扒出幾個鎬頭。

“就在這裡開始挖吧。”謝恩說道。

幾個老將沒說什麼,紛紛抄起鎬頭,這時才現鎬頭竟然都是用精鋼製成的,在土堆下埋了這麼久,居然一點沒有生鏽。

葉玲幾個人見要安營扎寨了,心中鬆了口氣,她們的騎術和體力與天狼軍團的老將們相比,差得太多。 和葉信等人更沒辦法比,連日行軍對她們來說無異於酷刑,但令人欣慰的地方在於,幾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都沒有叫過一聲苦、一聲累,始終咬牙堅持著。

過了半個多小時,幾個老將已挖出了一個數米深的大坑,下面突然傳來金鐵交鳴的脆響,謝恩笑道:“找到了!”

“他們在挖什麼?”葉玲產生了好奇心:“走,我們過去看看。”

幾個大小姐打起精神。 都湊上前,看到那幾個老將扒開土層,裡面露出了一排小匣子。

很快,小匣子被一一擺列整齊。 謝恩拿起一個小匣子,緩緩打開,裡面裝著的竟然都是雪白的元石,只看色彩和光澤就能明白,是入了品階的元石!

葉玲幾個人大吃一驚,如果那些小匣子裡裝著的都是同樣的元石。 元石數量恐怕已達到了五百顆,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問題在於,謝恩怎麼知道這裡藏有元石? 莫非這裡的小木屋都是謝恩造的不成? !

其實不止葉玲等人吃驚,天狼軍團的老將們也很驚訝,雖然他們已經認識到了葉信整個天罪營的能力,但驚喜還在接連不斷的出現。

接下來的日子,葉信好像就想住在這裡不走了,轉眼又過了十幾天,葉玲是想跟著葉信開眼界,沒料到會窩在這種小地方,溫容幾個人同樣感到不耐,大半個月過去了,奮武營應該已進入了全面戰鬥,躲在這裡無所事事,真的好麼?

但她們畢竟屬於客身,連天狼軍團的老將們都沒說什麼,她們更不好多嘴。

黃昏時分,葉玲幾個人坐在林邊閒聊,這是她們現階段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本來就憋得難受,再不多聊聊,鬱悶無從排解。

“小玲,你哥哥說的天大的功勞到底是什麼?”沈妙低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哥哥又沒有和我說。”葉玲搖頭說道。

“他不說,你總可以問啊,我們不太方便,你們是親兄妹呢。”邵雪說道。

“還有,你哥哥說奮武營有危險,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溫容說道,當時她勸沈妙和邵雪收下葉信的重禮,也是因為這句話。

“哎呀……”葉玲皺起眉,該不該去問呢? 如果她不問,溫容幾個人更沒辦法張嘴。

就在這時,林中傳來響動,狼騎們經常出去奔波,溫容幾個人不以為意的回頭看去,卻突然現林中冒出了一張陌生的臉,那是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他看到葉玲幾個人也愣了一下。

葉玲四個人同時開始運轉元力,接著她們看到了那年輕人坐下的無界天狼,知道是自己人,暗自鬆了口氣。

那年輕人咧嘴向葉玲等人笑了笑,向小木屋馳去,隨後跳下坐騎,和門口的郝飛說了幾句話,便走進了葉信的房間。

時間不大,營地的氛圍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葉玲等人看得很清楚,有的人開始收拾行裝,有的人則把這些天抓來的野獸全部殺死,準備讓所有的無界天狼飽食一頓,這明顯是長途急行軍的信號。

“走,我們過去看一看。”葉玲終於忍不住跳起身,急匆匆向葉信的居所走去,溫容三人對視了一眼,起身跟在葉玲身後。

在葉信的小木屋內,只有葉信端坐在椅子上,謝恩等人圍成半圈,剛才出現的小胖子蹲在地上,地上擺放著很多小石子,還有用樹枝劃出來的一道道痕跡,這應該是一張簡陋的地圖。

“小玲,怎麼了?有事嗎?”葉信抬頭笑道。

看在眼前的場面,葉玲還沒什麼,溫容幾個人心中暗自吃了一驚,人可以偽裝、可以說謊,但散出的氣勢還有彌散著的氛圍是無從掩蓋的,木屋中所有的人,明顯是以葉信為。

“哥,我們要出發了?去什麼地方?”葉玲說道:“還有哦,你說有天大的功勞在等著我們,那我們到底要去做什麼呀?哥,我們都在這裡呢,連一個家將都沒帶,根本不可能走漏消息的,真不能告訴我們嗎?”

“你也沒問過啊。”葉信笑道。

“現在我問了,哥,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訴我們?”葉玲說道:“要不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心裡憋得很呢。”

“好吧。”葉信頓了頓:“為了創下真正的不世之功,我要借一個人的腦袋用一用。”

“誰的腦袋?”葉玲急忙追問道。

“莊不朽。”葉信說道。

雖然葉玲知道葉信能力非凡,也被這個無法置信的答案驚得目瞪口呆,溫容三個人更不用說,她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葉玲的聲音變得尖銳了:“哥,你……說誰?”

“只有莊不朽的腦袋才足夠重。”葉信說道。

“葉信,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溫容明知自己出現有些不妥當,畢竟還沒有嫁入葉家,不能左右葉信的想法,但她無法眼睜睜看著葉信把葉家最後的力量都賠進去:“你知不知道莊不朽是什麼人?”

“我知道啊。”葉信笑了,隨後反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願意陪著我瘋呢?”

“為……為什麼?”溫容現秋戒察還有謝恩等人的表情都顯得很古怪。

“雖然我以前沒辦法凝聚元力,但比起這個……”葉信用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敲了敲:“我是天下無雙的,所以我才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成為狼騎真正的主將,秋戒察,你對我的計劃有什麼看法?”

“至少有九成把握。”秋戒察瞇起眼睛,真正了解了葉信的計劃,真正了解了葉信所掌控的力量,他心中激盪難平,就算是狼帥,在謀劃方面也不如葉信多矣,他說的九成,是根據種種得出的推算,如果不是顧慮莊不朽恐怖的實力,他給出的評價會是百分之百。

溫容是徹底傻了,葉信會瘋,但秋戒察是絕對不會的,什麼樣計劃能除掉莊不朽? 如果莊不朽那麼容易對付,又豈能活到今天?

“既然秋戒察都說是九成,那我們確實值得行險一搏了。”葉信的視線落在葉玲幾個人身上:“從明天開始,我們要進入急行軍,你們跟得上,我自然帶著你們,如果你們跟不上,我會派人把你們送到另一個安全屋去,軍情緊急,我不能有絲毫耽擱。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6-1-7 22:41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6-1-7 22:41
第一零三章  舔犢之情


狼騎離開了安全屋,全北上,葉玲幾個人總算明白急行軍是什麼意思了,整整有六個小時,無界天狼一直在飛馳著,持續不斷的劇烈顛簸,讓她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開始的時候,她們還勉強能辨認方向,後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狼騎不停的折轉,一次次向北境深入。

天快要亮了,前方的葉信終於傳下了命令,讓狼騎暫時休息,葉玲幾個人跳下無界天狼,相互靠在一起,僅僅六個多小時,就讓她們精疲力竭了,而且感到刺骨的冷,無界天狼的度太快,原本只是有些蕭瑟的秋風變得格外凜冽,加上身上出了不少的汗,那種寒意直透入她們的骨頭縫裡。

不過,天狼軍團的老將們都顯得精神抖索,讓她們多少有些羞愧,老將們能保持旺盛的體力,她們還算可以理解,但前面的葉信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溫容,你感覺怎麼樣?”沈妙低聲說道。

“還好。”溫容輕嘆了一聲:“我終於明白,天狼軍團為何能被稱為我大衛第一軍了。”

“小玲,你哥哥今天也應該累慘了吧?”邵雪說道:“怎麼不見他過來休息?”

“他應該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葉玲探頭向前方張望著。

此刻,葉信和符傷正伏在草叢中,觀察著前方的山崖。

“莊不朽的大軍已攻占了鐵心聖的別府,只在老龍口留下少部兵力。”符傷低聲說道:“小魚兒說,只有一隊或者兩隊虎頭軍,人數不過二十,其餘的都是雜兵,我們一個衝鋒就可以解決。”

“莊不朽應該絕對想不到,我們竟然能鑽到這裡吧?”葉信瞇起眼睛。

“就算天狼軍團的建制還在,恐怕莊不朽也不會多慮。”符傷說道:“天狼軍團成軍二十多年,從沒有過千里奔襲的例子,千里馳援麼。倒是做過很多次,大人,用您以前的話說,狼帥太過方正了。”

“一個是眼界的問題。一個是父帥真的把部屬當成了自己的兄弟,所以從不願行險。”葉信說道,隨後皺了皺眉:“趙雲駒怎麼還沒到?莫非出了差錯?”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布穀鳥的叫聲,符傷露出笑意。 隨後把雙手摀在嘴前,出了同樣的鳥叫聲。

時間不大,幾條黑影從林地中摸出來,為的年輕人看到葉信,顯得驚喜交加,露出瞭如野獸般雪白的牙齒,他正是曾被葉信派去盯著秋戒察的年輕人。

“老大,你可算是來了。”那叫趙雲駒的年輕人咧嘴說道。

“營地內的情況怎麼樣?”葉信問道。

“目標在營裡,一點警惕都沒有。”趙雲駒說道:“莊善淵在攻打別府的時候受了些傷,莊不朽很心痛。便把他送到老龍口來養傷,不過……老大,這傢伙很能打,反正我可不是他的對手。”

“能打又怎麼樣?狼騎到了,他就算長出了翅膀,也休想逃出去!”符傷冷笑道。

“這兩天還有沒有別的情況?”葉信又問道。

“昨天,莊義淵和莊樂淵也到了老龍口。”趙雲駒回道:“應該是讓他們來陪莊善淵的。”

“想不到莊不朽對那莊善淵這般重視。”葉信露出笑意。

“小魚兒說,莊不朽老了,老得只剩下舔犢之情了。”趙雲駒獰笑道:“他前幾個月剛過了八十大壽,幾個兒女不爭氣。無法繼承莊家的衣缽,莊家唯有莊善淵是可造之材,他怎麼能不重視?”

“你和莊善淵接觸過?”葉信說道。

“接觸過幾次。”趙雲駒頓了頓:“為人很講義氣,處事穩練。容易獲得別人的信任,嗯……這麼說吧,如果他當初也在天罪營裡,恐怕現在大人座下不止有雙騎了,應該是三騎才對。”

“你對他的評價這麼高?”葉信有些驚訝。

“如果他不是大召國的人,我倒是很想和他交個朋友。”趙雲駒說道:“聽說在正州城。司馬清虹、莊善淵幾個都是年輕人中的翹楚,小魚兒說了,現在他們最大的弱點是剛剛統帶士卒,經驗還不夠,如果真想毀掉大召國,現在就應該想辦法對他們下手,如果讓他們在軍中歷練幾年,會變得非常厲害,尤其是那司馬清虹……嘖嘖,連小魚兒也對她稱讚有加呢。”

“你所說的司馬清虹,早些天已被大人陣斬於車下了!”符傷怪笑道。

“什麼?”趙雲駒一愣:“老大,你的傷勢真的徹底恢復了?”

“嗯。”葉信點了點頭。

“這可是好事!”趙雲駒興奮的搓著手掌:“我們終於可以大干一場了!老大,小魚兒說,這一戰你最好是能親自動手。”

“為什麼?”葉信問道。

“現在莊不朽最忌憚的,就是杳然無踪的天罪殺神啊。”趙雲駒說道:“小魚兒說,如果知道是你出手俘虜了莊善淵,對他造成的壓力會達到最大化。”

葉信思索起來,他原來是計劃是讓莊不朽認為敵人是天狼局團的殘部,小魚兒想讓天罪營重新浮出水面,這是關係重大的決定,他要再想一想。

“老大就是厲害!一眼看穿了莊不朽的死穴。”趙雲駒說道:“擄走了莊善淵,會讓他的心境大亂,以後就要被我們牽著鼻子走了。”

“你和小魚兒的關係還是那麼僵?”葉信皺眉問道。

“啊?”趙雲駒一愣:“沒有啊,我和他……還算過得去吧。”

“要殺莊不朽,是我的決定,但我一時想不到該從什麼地方下手,莊善淵的消息,是小魚兒告訴符傷的,你卻以為是我的主意。”葉信說道:“還有,小魚兒已經猜出我的傷勢恢復了,所以才會讓你轉告我,這一戰最好是我親自出手,而你……居然不知道我已經恢復了,如果你們的關係轉好,至於出現這麼多隔閡麼?”

“他也是笨。”符傷笑道:“就算什麼都不知道,小魚兒希望達人親自出手,單單從這個事情就應該猜出來的。”

趙雲駒呆了片刻,咬牙切齒的叫道:“嗎的……明明白白和我說不行?一定要讓我猜?!”

“你剛才經常提起小魚兒,他說這個、他說那個,顯然你現在對他是很敬佩的,那就低一次頭吧。”葉信說道:“幾年前的事情了,有必要一直記在心裡麼?我說句公道話,那件事情他錯了三分,你錯了七分!還有,我和別的主將不一樣,別的希望自己的部下各立山頭、相互不睦,然後他們可以從中製衡,還美其名曰是帝王之術,但我希望你們能像兄弟一樣相處,雲駒,不要讓我失望。”

趙雲駒慢慢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有時間你自己仔細想想吧。”葉信說道:“符傷,回去傳我將令,由秋戒察衝擊虎頭軍本陣,薛白騎和你們在兩側策應,至於怎麼打,你們自己商量,天亮之前,給我拿下那座營寨。”

“老大,你不出手?”趙雲駒一愣。

“我不能一上來就出手,那會讓莊不朽判斷出,我就是衝著莊善淵來的。”葉信說道:“如果得出這個判斷,莊不朽將努力恢復冷靜,後面的計劃就沒用了,你們沒辦法制服那莊善淵,然後我再出手,如此才算完美。”

符傷和趙雲駒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頭應是,隨後符傷嘆道:“還是大人想得周到。”

葉信返回到後方,溫容幾個人看到葉信,現葉信氣定神閒,狀態不知道比她們好多少,心中感到有些沮喪,連葉信都比不上麼?

“哥,你去什麼地方了?”葉玲說道。

“我到老龍口那邊轉了轉。”葉信說道:“你們也準備一下吧,然後跟我走。”

葉信已沒必要再掩飾自己的實力了,斬殺司馬清虹那一戰,讓他汲取了海量的殺意,用不上多久,天狼勁或許就能淬煉成天狼嘯,而且他的元力已達到了臨界點!

葉信是高級先天武士巔峰了,再往上一步,就會蛻變成修士,他差的不是元力,而是閱歷,如果才能晉升為修士,他漫無頭緒,其中一定需要什麼,他同樣不清楚,只知道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看韓三昧、看王芳、看鐵心聖、看蕭魔指、看莊不朽,他們早就達到高級先天武士巔峰境了,卻始終無法寸進,肯定缺少一種同樣的因素。

至於到底是什麼因素,還需要他慢慢去摸索。

葉信會把自己的飛提升歸到元靈之體上,別人麼,愛信不信,大召國的全面入侵,血山軍團的落井下石,都加強了鐵家王朝的落幕,從今天算起,至多三個月,他將全面啟動。

所以,他已經可以重新做天罪殺神了。

當葉信帶著葉玲等人趕到老龍口時,秋戒察已經帶領老將們殺進了營寨,老龍口的位置非常險要,在老龍山的山峰下,有一道大缺口,凹坑的面積很大,足以容納數百個戰士安營扎寨,營寨另一側是萬丈懸崖,通往大召國和大衛國都是羊腸小道。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6-1-7 22:47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6-1-7 22:48
正文第一零四章  虎軍悍將

老龍口是真正的天險,士兵們想越過老龍山,只能一個挨著一個從羊腸小道上走,一旦失足,就會掉入山澗,有數百將士據守老龍口,就算是上柱國級的強者衝關,也未必能拿得下來。

只是,營寨中的大召國士兵們根本沒想到狼騎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狼騎的度太快了,現在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當他們看到狼騎的身影時,秋戒察已一騎當先,躍入了寨牆。

展現在溫容等人面前的,又是一面倒的屠殺,尋常的雜兵,根本擋不住狼騎的衝擊,不過遇到了穿著虎頭軍戰衣的武士,狼騎會手下留情,只是把他們擊傷。

“他們為什麼要蒙著臉?”沈妙不解的問道,所以的狼騎,都用黑布蒙住了自己的臉,很像一群打家劫舍的盜匪。

“因為要掩護他們當中的一個人。”葉信笑了笑。

雜兵在東奔西突,試圖一條生路,有的嚎叫著向葉信這邊衝來,溫容幾個人擔心葉信受到傷害,搶先迎了上去。

最開始的戰鬥,溫容幾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其中溫容經常去天緣城,倒是有了一些與人搏殺的經驗,而沈妙和邵雪完全是個雛,只不過,她們的戰鬥風格在飛快的進化著。

沈妙手中持著一柄雪花刀,她是第一個出手的,迎面撲來的雜兵被她一刀劈在脖頸間,人頭脫頸飛起,血光迸射,沈妙驀然有些慌,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刀如此鋒利,也沒想到撲來的壯漢像稻草般脆弱,她的身形本能的向後縮,結果她坐下的無界天狼誤以為主人現了恐怖的攻擊,立即頓步向旁側無人的地方飛撲,旋動的度過快,差一點把沈妙甩下去。

在接連放倒了三個雜兵之後,沈妙的膽子變大了。 甚至經常動小距離的衝刺,手中的雪花刀更是上下翻飛,那柄刀很奇特,揮灑出的刀光竟然會凝結在空中片刻。 才慢慢消散。

離遠看去,沈妙四周到處都是刀光,配上她嬌媚而又格外認真的表情,還有曼妙的身姿,很是耐看。

與之相比。 邵雪就顯得狠辣多了,她的武器也更為獨特,雙手持著一條長達十數米的細銀鍊,鍊子頂端有一張銀絲網,網上懸掛著十幾柄半尺長、帶著倒刺的尖刀,當邵雪甩動銀鍊時,尖刀破空出陣陣雷鳴聲,但凡靠近她周圍七、八米內的雜兵,會成片的仆倒,威勢驚人。 不過更恐怖的是展開的銀絲網。 一旦把一個雜兵罩出,她只輕輕一拽,那雜兵就會變得支離破碎。

當然,開始的時候邵雪和沈妙一樣不堪,尤其在她拽動銀絲網,無數血肉伴隨著銀光向她倒捲回來時,居然出憤怒的吼聲,也不知道她是在嚇唬那具破碎的屍​​體,還是在為自己壯膽。

溫容則顯得成熟得多,她的劍勢和謝恩有些相似。 但沒有謝恩那麼快,擊殺敵兵通常只會用一劍,不像沈妙那樣,敵兵明明已受了致命傷。 她還要砍上第二刀、第三刀,一直到對方跌倒不再動彈為止。

“血滴子啊……”葉信咂舌道,他的視線在盯著邵雪。

“哥,血滴子是什麼?”葉玲好奇的問道。

“大內侍衛的奇門兵器。”葉信笑道:“你怎麼不去玩玩?”

“我知道你現在是看著她們呢,生怕她們遇到麻煩,我再跑出去。怕你照看不過來。”葉玲說道。

就在這時,營寨後出吼聲,一股劇烈的元力波動傳了過來。

營寨的面積並不是很大,所有人的視線立即向元力波動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手持長柄戰槍的年輕人衝了出來,他的腿好像有傷,速度不快,一瘸一拐的,不過手中的戰槍卻舞得虎虎生風,一個狼騎從後方試圖靠近,他看都沒看,反手把戰槍向後抽去,那狼騎立即挺起戰槍,兩柄戰槍重重撞擊在一起,狼騎手中的戰槍已被砸得扭曲著,而那年輕人的戰槍卻去勢不減。

幸虧那狼騎反應極快,立即向下縮身,而他坐下的無​​界天狼也猛然向一側滑倒。

無界天狼的智力極高,它知道主人僅靠縮身是避不開這一槍的。

不過,無界天狼的衝勢太強了,儘管已經側倒,但慣性依然拖著一人一狼向那年輕人滑去。

“好膽!”符傷出怒喝聲,他的身形從那年輕人側方衝至,遇險的是他的兄弟,無論如何也要救,出怒吼也是為了吸引敵將的注意。

對面的年輕人露出冷笑,手中的戰槍向前方一搭,巧妙的搭在了符傷的長棍上,隨後又用力向下壓力,符傷的力量明顯比不上對方,長棍正被壓入泥土中。

符傷正在衝刺,手中的長棍被壓入泥土,結果他的身形已拔空飛起,手舞足蹈的飛向那年輕人,長棍也脫了手。

謝恩身形一閃,突然脫離了無界天狼,出現在那年輕人身側,劍光如閃電,刺向那年輕人的脖頸。

那年輕人反應極快,向旁側身,戰槍如龍,刺向謝恩的胸膛。

謝恩再一閃,出現在那年輕人背後,劍光沒有絲毫停頓,刺向那年輕人的後心。

在天罪營裡,謝恩的閃劍是出了名的詭異難防、出了名的快,那年輕人知道自己腿上很眼中,身法受到桎梏,已避之不及,眼中突然露出厲色,身形只是向旁側了側。

噗……謝恩的長劍從那年輕人肩後刺入,從前方透出。

那年輕人陡然出吼聲,猛力轉身,竟然硬生生靠自己的血肉鎖住了謝恩的長劍,與此同此,戰槍的槍柄向後倒撞,撞向謝恩的胸膛。

謝恩萬沒想到對方的戰鬥風格如此的兇暴,在他眼中,莊善淵不過是個家世好的官二代而已,沒有經歷過沙場的磨練,眼見槍柄已經撞至,他只得放棄自己的長劍,身形向後飄退,落在自己的坐騎上。

那年輕人看出謝恩有著不俗的身法,沒有繼續追擊謝恩,戰槍指向剛剛從地上跳起來的符傷,戰槍全力向前刺出,他所散出的光影驀然凝成一隻撲擊的劍齒猛虎,卷向符傷。

“怪不得……”葉信的眉頭挑了挑。

這時,郝飛已及時攔住了槍式,他的劍光看起來很黯淡,但那咆哮而來的虎形光影被他一劍擊散了,郝飛的身形只是歪了歪,坐下的無界天狼向一側衝去,準備再一次沖鋒,而那年輕人跌跌撞撞退出了十幾步,險些栽倒在地。

郝飛的戰力並沒有優勢,只不過他的坐騎佔了大便宜,而那年輕人腿部有傷,難以承受如此劇烈的撞擊。

“好槍……連郝飛的斬鐵也沒辦法斬斷麼?”葉信笑了,他慢慢托起了手中的殺神刀。

“哥,謝教習有危險!”葉玲叫道。

謝恩再次向那年輕人掠了過來,他的臉色已變得鐵青,剛才明明是他搶先擊中對手,應該算他贏了,但手中的長劍竟然被對手奪走,可算是丟了大人。

葉信反手拖刀,坐下的無界天狼猛然彈起,筆直向那年輕人射去。

見葉信已經出手,謝恩立即向後縮退,郝飛也遠離了戰團,符傷也面無人色的跳回到坐騎的背上,向側面避開。

在趙雲駒評價莊善淵的時候,他心中是很不服氣的,等到交過手之後,他才真正了解了莊善淵的實力,怪不得小魚兒反復強調,這幾個人不儘早除掉,以後必將成為大衛國的心腹之患。

那年輕人見謝恩、郝飛都在向後退,若有所覺,側身看向疾馳而來的葉信,接著爆出陣陣劇烈的元力波動。

“葉信!”溫容出驚呼聲,她擔心葉信遇險,時刻都在關注葉信這邊的動靜,方才現敵軍中出現一員虎將,她的精神受到干擾,暫時忽略了葉信,現在突然發現葉信沖向那恐怖的敵將,驚得渾身發冷,立即驅動無界天​​狼,試圖去阻攔葉信。

只是,她衝刺的度遠不如葉信,而沈妙和邵雪雖然也看到了葉信的自殺舉動,但她們距離更遠,根本來不及做什麼。

葉信坐下的無界天狼已化作一支利箭,幾乎就是在貼著草皮在飛,他已把'衝刺'這兩個字演繹到了極致,所以的狼騎包括手足無措的沈妙和邵雪,還有正拼命衝過來攔截的溫容,都有一種心志被奪的感覺,但騎術再好也沒辦法彌補實力的差距!

對面的年輕人目光閃爍了一下,竟然出現了一縷懼色。

經歷過一次次戰鬥的武士,會滋生出一些平常人終生無法觸摸到的感應,在這一刻,對面的年輕人本能的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接著他看到了那柄散著青色光澤的長刀。

殺神刀? 天罪殺神? !

對面的年輕人在這瞬間突然明白了許多,接著他出吼聲,挺槍迎向葉信,只不過,剛才的怒吼中蘊含著憤怒,現在卻充滿了悲愴。

“葉……”溫容再次出驚呼聲,隨後便愣住了,她突然現了一件古怪的事,為什麼所有的狼騎都不動,難道他們想看著葉信去死?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6-1-7 22:55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6-1-8 22:34
第一零五章後知後覺

所有人都以為,葉信的衝勢已達到極限,不可能再快了,但當他距離對面的年輕人只剩十餘米的距離時,坐下的無界天狼全力躍起,劃破長空,速度竟然又增加了一線,向對面的年輕人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葉信終於出刀了,殺神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十餘米長的青色光幕,勢不可擋,向前方斬落。

葉信的刀光充滿了滔天的兇意,卻又瑰麗無比,就算轉瞬之後會消逝得無影無踪,但所有看到了這一刀的人,心中都將留下無法磨滅的傷痕。

不可阻擋 心志被奪,他們都產生了相同的感覺。

對面的年輕人再次發出怒吼,他的意志竟然強行沖破了葉信的壓制,凶悍的虎形光影在他身上炸開,接著他手中的戰槍毫不猶豫的迎向葉信揮灑出的刀光。

轟虎形光影被葉信一道斬得粉碎,化作無數飛濺的光點,那年輕人的身形向後倒撞出去,撞入一座營帳,又從營帳後透出,飛落在幾十米開外的泥土中,當他掙扎著爬起來時,雙臂已然都變得扭曲了,儘管他還沒有服輸,拼命想舉起戰槍,但臂骨被震得寸寸斷裂,他什麼都做不了。

“能擋住我一刀,還算不錯!”葉信悠悠說道:“把他們都綁起來,或許還會有別的用處。”

郝飛露出獰笑,帶著幾個狼騎撲過去,把那年輕人按倒在地,那年輕人拼力扭動身體,發出恍若野獸瀕死的咆哮聲,但他的元脈受損極重,一雙胳膊也被葉信廢了,根本無法掙脫,最後像條死狗一般被綁了起來。

溫容、邵雪和沈妙呆立不動,她們久久不能自已。 如果葉信沒有橫刀而立,還保留著幾分氣勢,她們會認為剛才只是幻覺,那是葉信? 如此恐怖的戰將是葉信? !

葉玲的表現還算正常,她緊盯著葉信的嘴角,笑得很開心,剛才的一幕驗證了她以前的猜想,薛白騎和郝飛都那麼聽哥哥的話,義盟的老大墨衍在哥哥面前也乖得很,只代表一件事。 哥哥的實力肯定比他們更厲害,今天終於可以認定了,她沒有猜錯!

倖存的幾個虎頭軍的將士,都被綁了起來,天罪營的刑具是極其殘忍的,否則也嚇不濁些兇徒,除了繩索之外,俘虜們肩胛下的琵琶骨都被鐵鉤刺穿了,兩條細小的鐵鍊在俘虜的肩後合攏。 又垂下一隻鐵鉤,鐵鉤在俘虜的背後刺出一個洞,掛住了脊椎骨。

葉信把這叫擒龍索,經過很多次試驗。 重點是挂墜椎骨的鐵鉤,如果是從別的地方刺進去,會對受刑者造成重創,熬不了幾天就會死掉。 沒辦法達成懲戒的目的,只有從關元穴刺進入,造成的傷勢最輕。 對煎沒有太多影響,摘掉鐵鉤後養上幾個月,又會完好如初。

被擒龍索禁錮住,人是徹底廢掉了,根本沒辦法運轉元力,強行發勁,只會把自己的脊椎骨拉傷,甚至是拉斷。

雜兵已被殺散,葉信無意去追擊,也沒有時間打掃戰場。

“繼續前進!”葉信朗聲發出了命令。

狼騎們離開營寨,沿著羊腸小路向前飛馳,一個多斜後,他們已進入了大召國的領地。

葉信下令暫時休息,同時讓符傷等人出去探查周圍的情況,溫容幾個人已很久沒說話了,遠遠看到葉信發出一個個命令,邵雪終於忍不住了,她低聲說道:“小玲,你哥哥把我們瞞得好苦”

“也沒有瞞什麼吧”葉玲弱弱的說道:“他發現自己能凝聚元能後,日夜苦練,進境一日千里”

“呸!”邵雪有些生氣了:“你還幫他扯謊?以為我們都是瞎子麼?你哥哥的戰力明顯已是柱國巔峰境了!”

“或許已經是上柱國了吧?”沈妙苦笑道:“怪不得他敢打莊不朽的主意。”

“上柱國?他才多大?”邵雪無法置信,發現葉信擁有柱國巔峰境的實力,已經是她所能接受的極限了。

“其實上柱國與柱國在力量、速度以及反應上是沒有多少差距的,只看有沒有領悟殺招,能不能讓自己的戰力瞬間達到最大化。”溫容緩緩說道:“你們沒有註意麼?葉信沖向那傢伙的時候,只有我們幾個為葉信感到緊張,其他狼騎只當什麼都沒看到,他們明白,那傢伙絕對不是葉信的對手。”

“是啊,只有我們幾個是傻瓜”邵雪嘆道。

這時,葉信向這邊走來,笑瞇瞇的說道:“你們怎麼了?一個個無精打采的?”

如果換成以前的葉信,肯定會得到溫容幾個人的白眼,現在,溫容幾個人的心情很複雜,首先,她們知道自己對葉信是應該尊敬的,不過被瞞了這麼久,她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

“那些俘虜裡是不是有莊不朽非常器重的人?”沈妙說道。

“嗯,那傢伙叫莊善淵,是莊不朽的嫡長孫,他代表著莊家未來的希望。”葉信說道。

“這裡已經到了大召國的領地吧?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沈妙又問道。

“你們以為呢?”葉信反問道。

“如果我們抓了莊善淵,又退回去,莊不朽會認為我們可能就是奔著莊善淵去的,裡面藏有陰謀,莊不朽畢竟是沙侈將,沒那麼容易上當。”溫容緩緩說道:“如果我們繼續前進,潛入大召國,莊不朽會認為我們的目的就是大召國,攻打老龍口只是順路為之,打不下老龍口我們也沒辦法闖過來,這樣他會喪失警惕,至少絕不會想到,他自己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

“不錯,這就是把莊不朽的思維引入我們的邏輯。”葉信輕輕籲出一口氣,笑著看向溫容:“怪不得都說你聰明。”

“我算什麼?”溫容苦笑搖頭:“最多是後知後覺罷了,能設下這連環計的人,才是真正的聰明。”

“以你們的閱歷,能做到後知後覺已經很不容易了。”葉信輕聲說道。

溫容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心境變了,相同的一句話,所產生的感受也會產生變化,如果別人對她們這麼說,她們會認為是一種羞辱,換成葉信說,她們卻明白這是稱讚。

“可你真的有把握對付莊不朽麼?”溫容問道。

“只要他敢來,那就死定了。”葉信說道。

* * * *

大衛國九鼎城的王宮,那叫小福子的內監跌跌撞撞闖入後花園,找了好半晌,終於找到了一座假山,假山前擺著一張桌案,桌案上佈滿了灰塵和落葉,小福子精神陡然振作起來,他急匆匆拂去桌上的灰塵和落葉,發現桌案正中心刻畫了一個圓形的圖案。

小福子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珮,心對準圖案放好,接著玉玦自己沉了下去,完全與圖案融而為一,下一刻,整個桌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小福子畢恭畢敬的躬身等待著,但差不多過了一個斜,除了散發出柔和光芒的桌案以外,再沒有別的景像出現了。

小福子強自穩組緒,繼續等著,又過了一個斜,他終於無法承受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放聲嚎哭:“主上啊您說一旦九鼎城告急,就讓我到這裡聆聽天示,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啊潘遠山的血山軍團已經逼近九鼎城了最遲明天黃昏就到主上啊您只留下了二百宮禁軍,怎麼可能擋轉山軍團全完了”

這座後花園是王宮的禁地,就連宮禁軍也不能擅入,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那洶監的嚎哭聲四下傳盪著。

從上午一直哭到了正午,小福子已經是哭得聲聲泣血,嗓子早已變得嘶啞了,而他所期盼的、能救九鼎城於水火之中的天示遲遲沒有出現。

小福子眼中已充滿了絕望之色,他突然站起身,開始認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最後朝向北方深深跪了下去。

“主上,是奴才無能,辜負了您的信重,奴才是真的沒辦法了。”小福子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隨後他慢慢站起身:“不過,奴才至少有以死謝恩的勇氣,能侍奉主上,是奴才的福氣惟願下輩子結草銜環”

嘎吱吱小福子的話還沒說完,假山上出現出現了一個洞口,小福子呆了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隨後連滾帶爬的衝進洞口。

走過長長的甬道,下方出現了一座寬闊的地下宮殿,宮殿內明明沒有燈火,卻到處一片通亮,兩個身穿麻衣的老者分坐在宮殿兩側,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小福子。

小福子低下頭,怯怯的說道:“兩...兩位前輩”

“潘遠山的血山軍團果然來進襲九鼎城了麼?”其中一個麻衣老者緩緩問道。

“是。”小福子急忙說道:“奴才最後得到的消息,血山軍團已過了飛虹橋,最遲明天黃昏就能趕到九鼎城城下了!”

“太閣和太令兩位大人有何應對之策?”另一個麻衣老者問道。
Tim8210 發表於 2016-1-8 22:47
第一零六章漁翁得利

“太閣和太令大人也是束手無策,為今之計,只能盡點所有的巡捕、雜役,還有巡邏隊,再用高價徵兆民間的武士,用最快速度整編出一支新軍,然後前往逐鹿嶺,攔截血山軍團。”小福子苦笑道:“現在雖然已整編了數万新軍,但想與血山軍隊對抗,還是遠遠不夠的,沒有士氣,沒有相應的訓練,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如果能擋得墜好,只要出現一點敗象,就會全線潰退。”

“哦?還有麼?”一個麻衣老者說道。

“奴才凌晨時見過太令大人,太令大人說無論如何也要出城去打一仗,實在不行,那隻能用最快速度收拾天地九緞的元石,然後退守王城,主城不能要了,兵力過於分散,我們不但守不住,還會讓最後的精銳消耗殆盡。”小福子說道。

“太閣和太令大人的應對還算得宜,你呢我們聽到了你的話,對心聖的忠心是無可挑剔的,但在這裡尋死,又算什麼?”一個麻衣老者喝道:“你是柱國境的強者,就算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

“而且,大衛也不是沒有勝算。”另一個麻衣老者說道:“血山軍團雖然是百戰精銳,但他們的上柱國祇有潘遠山一人,而太閣和太令兩位大人儘管久不經戰陣,可終歸擁有上柱國級戰力,加上我們兩個,只要能襲殺潘遠山,血山軍團就會變成一群土雞瓦狗!”

“是是是前輩教訓得是”小福子一頭冷汗,他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多糊塗。

“除了宮禁軍之外,你還能不能調集別的武士?”一個麻衣老者問道。

“主上臨走時,把布衣衛交給奴才了。”小福子很心的回道:“布衣衛有一千多人,但他們只擅長聞風奏報,真的要對陣殺敵恐怕就不堪重任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攔轉山軍團。”另一個麻衣老者說道:“顧不上許多了,如果要提前收集天地九鼎的元石,損失會達到兩成。甚至三成,這損失太大了,別說你這個奴才,就算是我們兩個,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只能全力以赴了!”先前說話的麻衣老者點頭道。

“明白!”小福子臉上露出厲色:“那奴才這就去召集布衣衛!”

太閣沈忘機的能力很強,龐大而繁瑣的戰爭動員,被他處理得井井有條,到了黃昏時,臨時整編的新軍傾城而出。 去迎擊即將趕到的血山軍團。

鐵心聖御駕親征,帶走了大部分軍力,幾乎讓九鼎城變成了一座空城,太閣沈忘機、太令王芳還有內監二總管小福子都去了前線,讓九鼎城的防禦能力變得無比空虛,就像一個氣泡,哪怕是一陣微風吹來,都有可能把氣泡吹滅。

入夜了,墨衍的身形出現在九鼎城的城下。 他抬起頭,冷冷的觀察著前方一座子鼎上來回巡邏的武士。

一群大漢走到墨衍身後,面帶獰笑,靜靜的等待著墨衍下達命令。

朱總捕也在。 只不過他面如土色,身體在不停微微顫抖著。

“朱總捕,你做得很不錯。”墨衍悠悠說道:“聯合其他總捕,主動請戰。製造群情洶湧的氣氛,逼得太閣和太令不得不同意出城決戰,如果他們堅持據守九鼎城。我們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墨老大過獎了。”朱總捕勉強笑了一下:“其實全在時勢,不管是據守主城還是據守王城,外面的八個子鼎都會遭受洗劫,如果提前收集元石,損耗極大,太閣大人和太令大人是承禱起這個責任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動和血山軍團決戰,我不過在輕輕推了一把而已,幫助兩位大人眷下定決心。”

“不過,朱總捕,我還有些話想說。”墨衍說道:“這些太位大人都老了,國主也老了,我家大人還很年輕,他們只能保得足現在,我家大人卻能保足你們朱家的未來,而且我家大人和三殿下的關係很好,他的所有目的都是讓三殿下上位,朱總捕您是個聰明人,別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朱某明白。”朱總捕點了點頭。

“那就好。”墨衍摘下長弓,拿出一支箭矢,隨後專心的把一個挾晶球套在了專門製作的凹槽上。

墨衍拉開長弓,把箭矢射了出去。

嗖箭矢劃破夜空,只落在子鼎高台上,挾晶球炸開了,化作無數道煙氣四面飄散。

墨衍的箭術極為恐怖,可以在超遠距離一箭斃敵,現在他不需要釋放出殺傷力,只要把箭矢送上去就行,對他來說簡單得多。

碰撞聲立即引起了武士們的注意,他們立即圍了過來,看到平台上有一支殘破的箭矢,還有細小的水晶碎片。

還不到一息的時間,那些武士們紛紛椅起來,接著一個接一個栽倒。

是毒! 武士們明白自己中了毒,但身體根本使不出力氣,不要說起身抵抗,或者發出警報,他們連眼睛都沒辦法閉上。

墨衍等了有十分鐘,知道此刻毒性已經消散了,揮了揮手,他身後那些穿著血山軍團戰衣的漢子們蜂擁而上,很快就趕到高台下,沿著套向上沖去。

九鼎城有上百萬人口,城市的規模很龐大,分立在城外的八座子鼎最多可以相互守望,但細節上的變化是無法察覺的。

義盟的武士們衝上高台,一個個殺死守護子鼎的武士,這些武士都是宮禁軍中精銳中的精銳,不管局勢有多少危急,鐵心聖、包括太閣沈忘機,都不敢動用他們,因為他們守護的是國之根本。

但是,墨衍使用的毒太過霸道了,竟然在轉瞬之間禁錮了他們的元脈,連眨眼都做不到,只能默默的看著屠刀向自己落下。

“只有三十分鐘!”墨衍低聲喝道。

義盟的武士們又順著軟梯滑入子懂中,在子鼎的鼎壁上,已凝結出了數不清的元石,有大有小。 顏色不一,粗略估測一下,恐怕已有七、八千顆元石了。

儘管義盟的武士們事前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看到這些元石,依然變得目瞪口呆。

這是一筆達到了天文數字的財富,靜靜掛在那裡,等著他們去採摘!

天地九鼎每年收穫的元石,鐵心聖都要把其中的六成、或者七成上交給青元宗,剩下的又要分成四份,一份分派給各個世家。 作為他們依附鐵家的獎勵,一份留作軍資,一份留給自己,他也有自己的武士要培養,最後一份存入國庫,已備不時之需。

單單是這一座子緞的元石,應該超過各個世家一年所得的數倍了,元石所散發出的光華,讓義盟的武士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還愣著做什麼?快!”墨衍臉上閃過一縷殺機。 隨後他的視線落在身側的一個年輕人身上:“子車灰,你要看著點!”

“放心,誰敢亂伸手,我就宰了誰。”那年輕人淡淡說道。

那年輕人就是子車灰。 加上謝恩、符傷都是平時讓葉信為之頭疼的傢伙,這一次被葉信調回來協助墨衍行事。

義盟的武士們如夢初醒,掏出腰間的麻袋,一蓬蓬的裝著元石。 元石成熟之後,會自行脫落,鋪在鼎底。 但現在還沒到成熟的日子,只能靠他們自己摘取。

元石分為三品九等,天地九鼎 母鼎機會凝結出上品元石,而子鼎機會凝結出中品元石,雖然機率還不到十分之一,但也是足以讓修士們也要為之瘋狂的財富,更別提義盟的武士了。

採摘元石的武士抖得很厲害,有激動、有狂喜、有緊張,心理層面動盪太厲害,造成了肢體的不規律抖動,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突然栽倒昏迷不醒,也在預料之中。

出城迎戰血山軍團的大軍萬萬想不到,還有一股勢力在覬覦著天地九鼎今年的收成,很快,他們就要接到噩耗了。

墨衍故技重施,佔領了一座又一座子鼎,幾個鐘之後,只剩下正東方的子鼎還沒有遭受洗劫。

看著正東方的子鼎,墨衍微微嘆了口氣,子車灰湊過來低聲說道:“時間還早,我們還可以再幹一次!”

“不行。”墨衍搖了曳:“我好不容易說服血山軍團分路而進,先鋒戰騎就快到了,我不能讓他們空手而歸的,大人說過,有的時候是不能吃獨食的,吃了就要被活活噎死一座子鼎就送給血山軍團了,讓他們留下痕跡,到那時候,我們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脫身事外了。”

“恐怕還是會有人懷疑的。”子車灰說道。

“沒用,除非他們能面對面的坐到一起爭辯,可你以為他們還有這個機會麼?”墨衍說道。

“我只是感覺白白送出一鼎元石,有些心疼啊。”子車灰說道。

“你怎麼不算我們已白白得到了七鼎元石?”墨衍說道:“宮裡還有母鼎呢,莫非你也要去搶?”

“好啊。”子車灰眼睛一亮:“只要你點頭,我來開路!”

“你”墨衍氣結:“滾蛋,怪不得大人一直不敢讓你主事,你這傢伙真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給大家惹來麻煩!”
Tim8210 發表於 2016-1-8 22:48
第一零七章  胸藏百萬兵


葉信帶著狼騎繼續深入大召國的領地,只不過他沒有走太歲原那條路,或許是因為兩年前的那一場血戰太過慘烈了,讓他對太歲原種下了心結,除非迫不得已,他真不願重返太歲原,計劃成功之後,還要原路返回,萬一蕭魔指退兵的速度出他的預料,他會又一次被蕭魔指堵住。

大召國的三路大軍都出現了異動,虎頭軍似乎在向後退縮,漁道本已佔領晚唐城,與魏卷對峙,結果一夜之間,他莫名其妙讓出晚唐城,後撤出百餘里開外。

魏卷原本是銳利進取的,但這一次跟頭栽得有點狠,讓他心懷忌憚,聽到漁道退兵的消息後,他沒有第一時間派兵追擊,而是遣出無數探馬,在方圓幾十里之內往來穿梭,看那大張旗鼓的架勢,簡直是想把每一隻螞蟻的動向都查清楚。

等到魏卷決定出擊時,時間已過去了五天,漁道早收攏大軍進入二龍灘。

三路大軍中,蕭魔指退得最慢,似乎他並不想退,鐵心聖本應該立即作出應對的,但從後方傳來的戰報,讓他一雪前恥的壯志化作了泡影。

潘遠山的血山軍團奔襲九鼎城,太閣沈忘機、太令王芳組編新軍,出城迎戰,卻不防潘遠山派出一支偏師,繞開防線,攻擊了九鼎城。

這一戰應該是大衛國勝了,因為潘遠山受重創,不得不帶領血山軍團回退南方,只是太閣沈忘機的新軍損失也不小,各部將官多有傷亡,就連內監二總管小福子也是被人抬下去的,帶領的宮禁軍損失過一半,而布衣衛近乎全軍覆沒。

這一戰也應該是大衛國輸了,因為八座子鼎全部遭受血山軍團的洗劫,聽到這個消息的鐵心聖,當著各部主將的面吐出了一口鮮血。 真是現世報,當初他聽到天罪營佔領了金山。 把所有的軍資全部搶走,大召國國主姜能氣得口吐鮮血,他鐵心聖當時是放聲大笑,誰知僅僅四年。 就輪到他鐵心聖吐血了!

從某種角度說,青雲宗才是大衛國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而他鐵心聖頂多算是個牧場主,經營權在他,而支配權卻屬於青元宗。 八座子鼎中的元石全部被搶走。 造成的虧空只能由他鐵心聖來彌補,想讓青元宗大善心,讓他一年的收成,那是絕無可能的! 青元宗生了氣,必然會選擇換一個牧場主,鐵家將萬劫不復!

只是,大衛國連年征戰,國庫所存無幾,幾萬顆元石的虧空,他根本沒辦法彌補。

簡單講。 這個國家,已面臨破產了。

就算能打贏大召國,就算能一雪前恥,又怎麼樣? 待到冬末春初,按照約定該上交元石了,他鐵心聖又將面臨什麼?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魏卷兵敗如山倒,一直退入大衛國腹地,才算勉強站穩腳跟,所攜帶的大批軍資。 只救回一部分,其他的都落入蕭魔指、莊不朽和漁道之手,現在九鼎城又被洗劫,這是雙重的災難。

第二天。 鐵心聖就病倒了,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保存完好的母鼎今年能多凝結一些上品元石,這樣他把國庫裡的存儲都拿出來,再從各個世家壓榨一些,或許能渡過這次難關。 但渡過難關之後呢? 在明年天地九鼎重新凝結出元石之前,大衛國的戰略儲備是空無一物的,連一次小規模的戰鬥也無法承受!

再譬如說,萬一今天母鼎的收成還不如往年,又該如何? 鐵心聖根本不敢去想。

鐵心聖無疑是異常痛苦的,另一端,莊不朽更為痛苦,他跳下戰馬,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這時,一個經驗老道的探馬湊過來低聲說道:“莊帥,他們離開此地已經三天了,按照狼騎的速度,恐怕距離我們已有千里之外。”

莊不朽閉上酸楚的眼睛,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了。

就在這時,一個虎頭軍的武士跑過來,低聲說道:“莊帥,漁帥到了!”

“哦?”莊不朽勉強振作精神:“快請!”

很快,一個身材高大、劍眉朗目的年輕人快步走來,看到莊不朽之後,他略微彎了彎腰:“見過莊帥!”

“漁道,你現在也是一軍統帥了,以後沒必要講這虛禮。”莊不朽擺了擺手。

“如果沒有莊帥指點,漁道豈敢妄想有今天?!”漁道笑了笑:“如果在那蕭魔指面前,我倒是能端端架子,到了莊帥身邊,我就要乖一點了。 ”

“你啊……”莊不朽嘆了口氣,隨後又變得愁眉不展了。

“莊帥,我軍尚未和魏卷展開決戰,勝負未料,為何讓我撤兵?”漁道輕聲問道。

“魏卷是無足輕重的,用不了多久,他會和老夫一樣,變成昨日之黃花,大衛國的未來不在魏卷,同樣,大召國的未來也不在我。”莊不朽緩緩說道: “我們的心腹之患終於又出現了,所以我才會建議你撤兵,呵呵……不止是你,蕭魔指如果得到他的消息,會退得比你更快。”

“莊帥說的是……”漁道認真的問道。

“天…罪…殺…神!”莊不朽每一個字節都很用力,好似生怕自己會念錯。

“天罪殺神?”漁道大吃一驚:“他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麼?”

“銷聲匿跡並不代表著已經死亡,所以,他又出現了。”莊不朽嘆道。

“我記得您以前說過,天罪殺神被您擊成重傷,就算能活下來,元脈的傷勢也無法逆轉,已成廢物。”漁道說道:“這樣的廢物……您沒必要如此重視吧?”

“說到這件事……全是我的錯啊!”莊不朽再次出長嘆聲:“我太相信自己,也低估了天罪殺神的實力,而且當時我擔心蕭魔指給我搗亂,所以沒機會繼續追擊。”

“蕭魔指?能成功剿滅天罪營,是一大功,蕭魔指為什麼要搗亂?”漁道露出奇怪之色。

“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的。”莊不朽搖頭道,隨後瞇眼思考著什麼,良久,他的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緊緊盯著漁道:“我知道你還在為我讓你退兵的事情不滿,認為只為區區一個天罪殺神,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太不值得,但你要記住我的話,剛才我說了,大召國的希望不在我,而在你,大衛國的希望也不在魏卷,在天罪殺神!”

“莊帥,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和蕭魔指相比,我還差了不少。”漁道笑了笑。

“蕭魔指,靠不住!”莊不朽沉聲說道:“這裡面有很多淵源,以前我沒機會和你說,罷了……今天就讓你聽一個明明白白吧,幾年的蕭魔指,對主上還是忠心耿耿的,雖然主上不是很信任他,撥給他軍資時經常會有所刁難,但蕭魔指一直表現得任勞任怨,可自從天罪殺神單騎闖魔營,與蕭魔指長談一番之後,一切都變了……”

“單騎闖魔營?好大的膽子!”漁道很吃驚。

“當時蕭魔指率領魔軍守住太歲原,就是為了擋住天罪營的退路,聽說天罪殺神單騎來見他,他有些好奇,就應允了,唉……他真不該……不該啊!”莊不朽的老臉已皺成一團:“當時蕭魔指和天罪殺神談了很多,其中有三句話,我到今天也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哪三句話?”漁道一愣。

“蕭帥是不是想做第二個葉觀海?這第一句話點中了蕭魔指最大的擔憂,迫使他不得不坐下來,認真的看待天路殺神。”莊不朽說道:“還有,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後面還有,養寇自重!”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漁道喃喃的說道,這種成語葉信自然是信手拈來的,但在這個世界,葉信說出的成語蘊含著深刻的道理。

“你也被觸動了?呵呵……不要說你,連老夫也一日不敢善忘!”莊不朽深深吸了口氣:“旁人只以為天罪殺神最大的依仗是馬快刀利,但對我來說,天罪殺神最恐怖的地方是他心懷韜略、胸藏百萬兵!實力再強也沒什麼,到了宗門還能強得起來麼?而天罪殺神不一樣,單單是憑著那一張嘴,他就可以在宗門左右逢源,闖出自己的天地!”

漁道靜靜的聽著。

“他的話鋒會直指你天性中的最弱處,讓你不得不跟著他走!什麼叫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真的把大衛國逼入絕境,讓主上再無憂患,那麼下一個倒霉就會是他蕭魔指!什麼叫養寇自重?最好的辦法是讓大衛國保有一戰之力,讓主上永遠不得舒心,只要他蕭魔指還有可用之處,就不會把目標轉向他。可是,按照他們的想法……戰爭難道就這樣變成兒戲嗎?把兩國的主上架在火上烤,究竟要烤到什麼時候?無數將士的傷亡,累累的白骨,都成了他們兩個保存自身的籌碼?”莊不朽突然揮拳,重重擊打在樹幹上:“漁道,你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什麼嗎?這些話也點到了我的最弱處,天罪殺神他……說得對!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6-1-8 22:53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6-1-9 21:08
第一零八章  魔鬼與道義

漁道愕然,神情有些愣。

“他說得對,真的對……這是為臣之道!我們是大召國的臣子,不是姜家的狗,他們不能用得著我們的時候,扔給我們幾根骨頭,用不著我們了,就把我們宰掉吃肉!古往今來,這般屈死的大將還少麼?既然他們不給我們保障,那我們就自己來保障自己!他說得對……”莊不朽的臉已扭曲成一團:“可是,主上對我恩重如山啊……我確實動了自己的小心思,覺得如果為莊家長遠考慮,沒有必要對大衛國趕盡殺絕,不過,我又日日在歉疚中煎熬,因為我知道自己德行有虧……”話沒說完,莊不朽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莊帥,您……”漁道急忙伸手扶住了莊不朽。

“我沒事。”莊不朽擺擺手,長長吁出一口氣:“那天罪殺神的可怕是你當下無法想像的,一席話不但徹底改變了蕭魔指,還在我心中種下心結,讓我這幾年來不得不按照他的話去做、去想!你說……世上還有比這樣的人更可怕的麼?!”

莊不朽確實痛苦到了極點,因為葉信在他心中種下了一個魔鬼,讓他的理智與道德不停的生衝突,如果換成蕭魔指那種人,倒是沒什麼,按照理智所指引的方向走就是了,可他做不到。

“莊帥,莫非……當時您也在場?”漁道問道。

“我怎麼能在?”莊不朽搖頭道:“蕭魔指身邊有我的人,當時我知道蕭魔指極有可能故意放天罪營過關,不得不快調集虎頭軍,阻擊天罪營,後來蕭魔指有所察覺,在魔軍中展開了幾次清洗,我的人、主上的人、還有各個世家的人,都被清洗掉了,也所以,主上和蕭魔指之間的猜忌越來越深。直到去年初,蕭魔指迫於壓力,不得不應允讓各個世家的優秀弟子入軍歷練,如果他能早一些鬆口。司馬清虹又怎麼會……”

提起司馬清虹,莊不朽只感覺心中一陣劇痛,喘氣也變得吃力了。

那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天才啊? ! 就因為蕭魔指的一己之私,讓司馬清虹在魔軍中白白虛度了近兩年,結果剛剛得到領兵的資格。 第一戰就被斬殺了。

“聽說司馬清虹遇害了?她雖然還沒有領悟殺招,但畢竟有柱國巔峰境的戰力,怎麼可能……”漁道喃喃的說道。

“就是天罪殺神做下的!”莊不朽的神色變得猙獰了:“我大召國國運昌盛,出了你,出了司馬清虹,我那孫子雖然不才,但也勉強能列入俊傑之位,而大衛國祇出了一個天罪殺神,就能抵得上你們所有啊!漁道,你要相信我。魏卷等人已經老了,就算宗別離真的去了大衛國,也難以改變什麼,唯有那天罪殺神,必定會成為你平生的一大勁敵!”

“可我不懂……莊帥,您讓我撤兵與那天罪殺神有什麼關係?”漁道問道。

“因為天罪殺神率隊奔襲老龍口,現在已潛入我大召國境內。”莊不朽緩緩說道:“兩年前你還在外遊歷,但總該聽說過那時候生過什麼吧?天罪殺神只帶著三千弱旅,就把大召國攪得一片昏天黑地,這一次他捲土重來。肯定有大陰謀,如果再讓他四方為禍,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主上? ”

“這可是不妙啊……”漁道顯得非常吃驚。

“何止是不妙?天罪殺神率領的竟然是狼騎!”莊不朽的語氣非常沉重:“此人極擅長奔襲游擊,當年我數十萬大軍。都被他耍得團團轉,現在擁有了狼騎,更是如虎添翼!”

“老龍口?莊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善淵老弟就在老龍口吧?他沒能擋住狼騎?”漁道說道。

“他已被天罪殺神擄走了。”莊不朽眼中閃過一縷痛楚之色。

“這……有些不對啊。”漁道皺起眉:“莊帥,據說那天罪殺神心狠手辣。從來不留活口,這一次把善淵老弟擄走,與他以前的風格不符,莫非是… …”

“你多慮了。”莊不朽說道:“我派人探查過狼騎留下的痕跡,他們繞過萬嶇山,接近老龍口時,只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立即展開強攻,然後通過營寨,進入大召國,又停留了片刻,從太歲原守軍的眼皮底下潛過,奔馳百餘里,攻占了香莊,以其人往日的風格看,他的目標在大召國境內,否則他的攻擊節奏不會如此一氣呵成。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懷疑他就是想抓住善淵,然後引我出兵,但我猜,他根本不知道善淵是誰,攻擊老龍口,也僅僅是順路而為罷了。”

“他的目標在大召國境內?到底是什麼?”漁道問道。

“不要忘了,他曾經攻占過金山。”莊不朽說道:“只那一戰,他至少已掠走了六萬顆元石!後來我軍布下十面埋伏,太歲原那一戰,更是徹底把天罪營打殘,但我們始終沒有發現元石,你以為那些元石會在什麼地方?”

“天罪殺神把元石藏在我大召國境內了?”漁道變了臉色,六萬顆元石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蕭魔指的魔軍,持續作戰一年的消耗,也只在五千元石到九千元石之間。

“難道那些元石會不翼而飛麼?”莊不朽冷笑道:“而且那隻是第一戰!天罪殺神七破金山、三焚靈頂,據我估測,他的收穫恐怕已過十萬了,僅僅是元石!這一次他捲土重來,目的就是想趁著我大召國主力已不再國內,把所有埋藏起來的寶物全部挖出來,然後帶回大衛國,要不然去別的國家,另謀展。”

“天罪殺神是大衛國的人吧?去別的國家,那他豈非……”

“呵呵呵……不要忘了天罪營都是由什麼樣的人組成的,尤其是那天罪殺神,腦後必生反骨,他根本不會有忠君之念。”莊不朽冷笑道:“天罪殺神帶領殘部退回到國內後,鐵心聖曾派魏卷親自去前線迎接,誰知道天罪殺神竟然解散了天罪營,隨後躲藏起來,其實鐵心聖也盯上了那批寶物,只可惜,他小瞧了天罪殺神。”

“提起天罪營,我倒是可以理解。”漁道點了點頭:“他們不過是一群罪徒而已,鐵家成立天罪營,只是想把那些罪徒所有的生命力都壓榨出來,既然無恩,那麼天罪營的士卒也就不會有忠君之念了。”

“漁道,我也不瞞著你了,善淵陷入敵手,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救出來。”莊不朽說道:“這是虎頭軍的兵符,我交給你,你帶領本部還有我的虎頭軍,鎖住太歲原天險!”說完莊不朽拿出虎頭軍的兵符,遞給漁道。

“這……這可不行!”漁道急忙說道:“末將何德何能?敢接掌虎頭軍?萬一出了差錯,末將擔待不起啊!”

“鐵心聖只想挽回自己的顏面,他絕無膽量再行用險的,能奪回萬嶇山、二龍灘、老龍口,他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只要你穩住陣腳,邊線必然無憂。 ”莊不朽說道:“漁道,主上賞了你三匹胭脂寶駒,你先借我一用,狼騎來去如風,等閒的馬兒是追不上的,胭脂寶駒在短途倒是能和狼騎一較高下,而且天罪殺神絕對想不到我會追著他不放,他為了避人耳目,會選擇晝伏夜出,我卻要日夜兼程,最多五天,我就可以追上他了!”

“可是……”漁道還是有些擔憂。

“我派人打探過鐵心聖的動靜,韓三昧早已經老了,明知虎頭軍已經後撤,依然按兵不動,那邊的魏卷也一樣,你放心,本帥可以用人頭擔保,半月之內,太歲原絕無戰事。”莊不朽說道:“就算鐵心聖想再次行險,等他的軍隊趕到太歲原,我已經回來了。”

“既然莊帥您這麼說,那好吧。”漁道點頭說道:“我馬上派人回營中取胭脂寶駒,莊帥,您這裡有多少匹胭脂寶駒?”

“有五匹。”莊不朽笑道:“本帥沙場征伐五十載,才不過得了五匹,你只是在靈頂打贏了一戰,就得了三匹,可見主上對你是格外器重的。”

“只有八騎?是不是太薄弱了一些?”漁道皺眉道:“莊帥,末將也陪您走一趟吧。”

“你……”莊不朽一愣,旋即露出驚喜交加之色:“漁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為了救回善淵,才甘冒棄軍之罪,你剛剛贏得主上賞識,沒必要……”

“莊帥說哪裡話?”漁道正色道:“您對我有提攜之恩,而且末將與善淵老弟是一見如故的,此戰漁道義不容辭!至於國主那邊……嘿嘿嘿,不是末將誇口,大召國之內的將領,除了莊帥和蕭魔指以外,就輪到末將了,些許的小錯,主上是不會在意的。”

“好!怪不得善淵總說你是個仗義的奇男兒,他沒有看錯你!”莊不朽頗為感嘆,只帶領八騎去追趕天罪殺神,他心中並沒有多大把握,但多了一個漁道,情勢就不一樣了。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6-1-9 21:12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6-1-9 21:13
第一零九章  奇貨可居

葉信帶領狼騎馳入一座山坳中,他抬頭看看天色,輕聲說道:“就在上邊,你們慢慢挖,從時間上算,應該差不多了,沒必要著急,最好是莊不朽趕到的時候,你們還沒有挖完,這樣更有說服力,也會讓他放下最後的警惕。

“是,少帥。”幾個老將應允道,隨後跳下坐騎,在郝飛的引領下向著山坡走去。

葉信也跳下坐騎,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從懷中掏出幾塊乾肉,放在嘴中慢慢咀嚼著。

薛白騎幾個人把戰俘扔到地上,隨後四下散去,謝恩來到葉信身側,葉玲、溫容幾個人也湊了過來。

葉玲向四下看了看,靠在葉信身邊,因為俘虜就在二十餘米開外,她不想讓俘虜們聽到自己的話,把聲音放得很低:“哥,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呀?”

“緊張什麼?”葉信笑了笑,接著使了個眼色,他還需要那幾個俘虜配合,絕不能讓他們看出真相。

謝恩無可奈何的走過去,把俘虜們兩個兩個拖到林中,距離已過百米了,他天性懶惰,很不喜歡幹這種瑣碎的活,但葉信的軍令可是恐怖的,只要是從天罪營走出來的人,絕不敢忽視葉信說過的話。

幾個月他會拼命修煉,一方面是受到了葉信的刺激,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要保住自己前三的排名,現在成為高級先天武士,他又開始放鬆了,這一點,誰都拿他沒辦法。

“莊不朽畢竟是沙場宿將啊,真正的宿將!”葉玲嘆道:“和這樣的強者對決,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因為你只看到了他的強大,卻沒有看到他的弱點。”葉信說道:“世上絕對沒有完美的人,只要你擅於挖掘,能看到他的另一面,接著步步為營,製造出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傾向於你的局勢。最後會現,原來毀掉一個人是那麼的簡單,簡單得讓你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事實,就算面對莊不朽這樣的龐然大物。結果也一樣。”

“那蕭魔指呢?”沈妙突然問道。

“他也有自己的弱點。”葉信淡淡說道:“只不過他的所作所為還在我容忍的範圍之內,沒必要去針對他而已,給他一點小小的警告也就可以了。”

葉信的話太狂妄了,似乎他翻掌之間,就能毀掉號稱九國第一智將的蕭魔指。 不過,葉玲、溫容幾個人卻不敢不信,也不能不信,因為展露出真面目的葉信,表現太過驚艷了。

至少,在莊不朽被葉信毀掉之前,她們不能倉促做出判斷。

“你說的天時地利人和指的是什麼?”溫容輕聲問道,她知道這對自己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大幅提升自己的閱歷,所以她必須要放下女孩子的自尊心。 不停的問,試圖跟上葉信的思維節奏,了解葉信的佈局。

“天時是指莊不朽已經老了,莊善淵才是莊家的未來,為了救出莊善淵,他甘願冒一切風險。”葉信笑著說道:“地利是指這裡在大召國境內,會讓莊不朽放鬆最後的警惕,如果我把決戰之地選在大衛國,難度會增加幾十倍,甚至連莊不朽會不會跟過來都尚未可知。”

“人和呢?”溫容又問道。

“人和嗎……一會你自己就看到了。”葉信說道。 隨後看向謝恩:“去把那幾個俘虜帶過來吧,距離太遠就沒辦法演戲了。”

謝恩搖著頭站起身,他明白葉信是在刻意的指點葉玲、溫容幾個人,其實天罪營的精銳們能有今天。 眼界如此之高、心智如此成熟,正因為葉信無時無刻的引導,不過,總不能讓他做苦力啊……現在他最應該做的事是好好睡上一覺,然後精神抖擻的觀看莊不朽的落幕儀式。

俘虜被謝恩拖回來了,葉玲、溫容幾個人知道不能再亂說話。 她們的心七上八下跳得很快,​​雖然葉信說得很篤定,但她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實在想不出來,葉信到底會怎麼樣簡簡單單把莊不朽毀掉?

轉眼過了幾個小時,天狼軍團的幾個老將還在挖著藏寶,山坳能聽到鐵器與泥土撞擊的聲音,不過就算他們把度放得再快,成果也出來了不少,加上前些天在安全屋附近挖出的藏寶,一隻隻小匣子列得很高,上面一排小匣子都打開了,露出了圓滾滾的元石。

“沒有墨衍的日子確實有些不適應呢。”葉信突然搖了搖頭,隨後拿出自己的殺神刀。

隱約的蹄聲從山坳外傳來,緊接著,數個騎士已突入山坳,列成一排。

莊不朽強自按捺心中的激動,舉目望去,現那天罪殺神正懶洋洋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中握著曾被他繳獲的殺神刀,旁邊還有一隻無界天狼,一隻小紫貂正趴在無界天狼的腦袋上,好奇的看向這邊。

在那塊大石頭後方不遠處,還有幾個面色略帶緊張的女孩子,梅潔蘭香,各具特色。

在天罪殺神身前,躺臥著幾個狼狽到了極點的戰俘,他們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肩胛骨被鐵鉤洞穿,後脊椎處也有相同的鐵鉤,看起來他們一動都不敢動,口中出微弱的**聲。

莊不朽只感覺自己氣血上湧,身形抖了抖,隨後用力握緊戰槍,他的戰力幾十年來一直在巔峰境,從沒削弱過,可現在他什麼都不敢做。

在大石頭旁邊,擺放著幾十隻小匣子,從他的角度,能看到裡面的元石,這完全驗證了他的猜測。

“我還以為是誰呢,對我這麼熱情。”葉信笑瞇瞇的說道:“原來是莊帥啊……一別兩年餘,不知道莊帥的身體一向可好?”

“看來本帥真的老了,區區一個統領,也敢在本帥面前放肆!”莊不朽緩緩說道。

“莊帥誤會了,我可是從來不敢輕視您的。”葉信笑容愈盛:“不過呢……莊帥居然銜尾一路追過來,讓我感覺很是奇怪啊。”

“哦?”莊不朽心中驀然一沉,他最擔心的就是被對方看出底細,判斷到他此行的動機,原本是想稍微試探一下,然後展開突擊,趁亂救出自己的孫子莊善淵,雖然還有兩個孫子也落入天罪殺神之手,但他們不重要,死了也就死了。

只是,莊不朽沒想到,自己已經算是非常非常謹慎了,但依然小看了天罪殺神,對方的心機深不可測,短短時間內便看出他的弱點。

“放棄本軍,只帶著幾個家將追過來,莊帥何至於急迫到如此境地?而且,暫息雷霆之怒,和我在這裡說沒有意義的廢話……好奇怪啊好奇怪!”葉信突然出手,殺神刀架在一個戰俘的脖頸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幾個俘虜中應該有一個是莊帥非常非常看重,無論如何也要救出去的人吧?”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莊不朽的心也是沉到了谷底,其實他並不擔心天罪殺神的實力,但對方擁有強的智慧,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壓迫到如此境地,而且,不是因為力量,僅僅是靠頭腦。

“是他麼?”葉信微笑著說道。

那個俘虜是莊不朽另一個孫子,莊義淵,他已被嚇得渾身抖,呆呆的看著莊不朽。

莊不朽神色不動,恍若冰山一般。

“不是?那留著他就沒用了。”葉信一笑,接著刀光陡然綻放,莊義淵的人頭已脫頸飛起,旋轉著滾落在地,無頭的屍身頹然栽倒。

莊不朽心中陡然一痛,雖然他並不在意莊義淵的死活,但畢竟是自己的孫子,眼見莊義淵被斬殺,悲痛感不由自主的浮上心頭。

“是他麼?”葉信把殺神刀架在下一個俘虜的脖頸上。

那俘虜是莊家的家將,眼見死期將至,他沒有掙扎求饒,反而重重吐了一口唾液。

葉信在仔細觀察著莊不朽的神色,而莊不朽也明白天罪殺神在觀察自己,極力控制著表情。

“也不是?”葉信輕嘆一聲,刀光一閃,那個莊家的家將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是他麼?”葉信的殺神刀又架在了莊善淵的脖頸上。

莊不朽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勉強控制住自己,他在拼命的尋找對策,卻現,一點辦法都找不到。

“還不是?”葉信眉頭一皺。

“住手!”莊不朽陡然出怒吼聲,雖然知道出聲制止代表著自己已是一敗塗地,但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要他稍微晚了些,莊善淵就會和前兩個人一樣身異處,莊家也就失去了未來。

“哦呵呵呵呵呵……看樣子我找到了。”葉信出怪笑聲,隨後收刀,踏前一步,伸手抓住莊善淵的頭,硬生生把莊善淵拎了起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莊帥如此看重?”

“天罪殺神,明白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莊不朽冷冷的說道。

“莊帥,我們兩個好好談一談了。”葉信笑道:“奇貨可居啊……如果不趁著當下,讓莊帥吃上大虧,恐怕我這一生都要感到懊悔了。
Tim8210 發表於 2016-1-10 21:35
第一一零章  不朽之朽

“天罪殺神,你不要太過分!”莊不朽眼中露出厲色,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強硬的反應了,除此之外,他又能做什麼?

“莊帥,別嚇唬我,我這人膽小,萬一手指頭抖了抖,把這小子宰了,生意也就做不成了。葉信笑嘻嘻的說道。

“你開出條件吧。”莊不朽一字一句的說道,他不敢過於刺激葉信,天罪殺神的心狠手辣,在大召國境內已經到了可止小兒夜啼的程度,現在最關鍵的是救人,救出莊善淵之後,主動權就回到了他手裡,不過他也明白,想讓天罪殺神鬆口,是異常艱難的。

“條件就不用我來開了吧?”葉信搖頭說道:“人在我手,要低頭的是你啊,莊帥!”

莊不朽心中有數,天罪殺神是想把握最大的控制權,但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莊不朽沉吟片刻:“你把人留下,我讓你們走,當你們返回來的時候,只要是從太歲原走,我甚至可以給你們讓出一條路!”

“這明顯沒誠意麼。”葉信瞇起眼睛:“我可要生氣了!就算不敢當場殺了這小子,但我可以把他的手腳砍下來,莊帥信也不信?”

“那你說該怎麼辦?”莊不朽沉聲說道。

“我至少還要大召國逗留兩個月的時間,莊帥先不要著急,等我們返回太歲原的時候,你讓路,我交人,豈不是兩全其美了?”葉信說道。

“你做夢!”莊不朽搖頭道:“我怎麼知道兩個月之後他還能活著?”

莊不朽的眼角瞥向大石塊旁邊擺列整齊的小匣子,再聯想到葉信剛才所說的兩個月時間,他更確信了自己的判斷,天罪殺神這一次捲土重來,根本目的是為了起出所有藏寶,那麼他也可以放下心了,只要雙方能達成協議就好。

“那莊帥的意思呢?”葉信又把球踢了回去。

艱苦的談判開始了,葉信提出的方式,莊不朽是無法接受的,而莊不朽提出的方式。 葉信又屢屢反對,雖然他們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都在一點點讓步,但距離達成協議還差得很遠很遠。

轉眼過了兩個多小時。 葉玲、溫容等人的心態在一點點變化著。

第一眼看到莊不朽時,她們把莊不朽視作一頭將要擇人而噬的龐大凶獸,但目睹了整個談判過程,她們的心態已經轉變了。

莊不朽哪裡還是一位叱吒風雲的沙場宿將? ! 根本就是一個年過花甲、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孫而苦苦哀求苦苦掙扎的無力老者,可悲而又可憐。

葉信根本就是在戲弄莊不朽。 而莊不朽卻已用出了全力,他絞盡腦汁,評測著葉信的想法,估算著協議的進程,臉色白了再白,頭上佈滿細小的汗珠,竭盡所能的與葉信周旋。

對一個老者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著地獄般的折磨,葉信是想壓榨出莊不朽所有的精力,為自己的致命一擊做鋪墊。

這就是葉信所說的佈局麼? 讓猛獸蛻化成一隻苦嘆苦求的老狗? !

當談判快要接近第三個小時的尾聲時。 葉信終於不耐煩了:“莊帥,我看你根本就在尋開心麼,這買賣不談也罷!”

“天罪殺神,我已經夠讓步了。”莊不朽勉強露出微笑,他以為葉信是故技重施,想恐嚇他:“要不然……”

話沒說完,莊不朽突然看到了令他魂飛魄散的一幕,葉信手中的殺神刀已向前掠起,很輕柔的掠過莊善淵的脖頸,接著莊善淵的頭顱便向下跌落。 無頭的屍身則向後仰倒。

什麼意思? 莊不朽的精神已被壓榨到極致,畢竟他是一個老者,精力本就跟不上年輕人,以至於他看到莊善淵被殺的一瞬間。 沒有反應過來。

但下一刻,莊不朽已變得清醒了,他只感覺眼前陣陣黑,一口氣血從胸膛中上湧,身形也是踉蹌了一下。

葉信的毒手下得太突然,莊不朽本以為談判已接近尾聲。 很快就能達成協議,便眼見自己最看重的孫子被斬殺,心理落差太大,讓他根本無法承受。

在這一瞬間,莊不朽已看不到東西,也聽不到聲音,耳朵嗡嗡亂想,只是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大喊:“莊帥!”那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你們這些蠢貨! 既然對方已徹底撕破臉,那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喊什麼? 到了這種事情還需要本帥親自下令? !

莊不朽想抬起手,卻現自己的身體僵硬得厲害,胸口處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把他所有的力氣都壓住了,而且那塊大石頭還在動。

莊不朽勉強睜開雙眼,卻現胸前透出一柄雪亮的戟尖! 這是……這是漁道的畫天龍戟!

下一刻,畫天龍戟突然消失,莊不朽的身體被拉得向後仰倒,不過他的騎術非常精湛,本能的用雙腿夾住馬背,才沒有掉下去。

莊不朽勉強轉過頭,看向漁道,卻現漁道露出了春風般的笑意,一雙閃亮的瞳孔中充滿了堅定無比的狂熱,只是漁道的目光並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越過了他。

莊不朽立即明白了漁道是什麼人,那種充滿狂熱的目光,他以前見過。

兩年前,太歲原,他不是沒有機會毀掉身負重創的天罪殺神,但是,一群群帶著同樣狂熱的戰士,組成一座血肉長城,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一場什麼樣的戰鬥啊……天罪營的戰士們就像是傻子,排著隊整齊的一個個走向深淵,他們在笑,放聲大笑,他們在唱,唱著戰歌。

他是叱吒風雲的莊不朽! 擁有決定戰局的殺招,最後卻被血肉長城硬生生困住,靈力耗盡,如果不是虎頭軍支援及時,他必然要付出代價。

莊不朽突然想起了幾句話,那是天罪營的規矩,是天罪殺神立下的規矩。

連我都無法承受的苦難,我不會要求你們忍受煎熬。

連我都不敢直面的戰鬥,我不會要求你們迎接犧牲。

連我都無法拒絕的誘惑,我不會要求你們堅守底線。

我是你們中的一員,是你們的伙伴,你們也是我,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刀劍、我的意志,不管面臨什麼樣的絕境與危險,只要我在,在你們前方,你們也要做到勇往直前。

莊不朽第一次聽到這些時,感到很可笑,為將者要豎立自己的威信,和士卒們打成一片,又哪裡來的威嚴?

不過在太歲原大勝天罪營之後,他卻沒有勝利的欣喜,只有沮喪,天罪殺神到底是逃走了,而且他更知道,自己永生無法帶出那樣一支軍隊。

原來如此……只是現在明白得太晚,莊不朽的視線已開始變得模糊了。

莊家的家將們怒吼著沖向漁道,他們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為家主報仇。

漁道側轉目光,他的目光已變得冰冷,手中的畫天龍戟向四下蕩開,恐怖的元力波動同時綻放。

龍門戟……莊不朽感應到了元力波動,他明白漁道想做什麼,但此刻已無力阻止了。

漁道的畫天龍戟蕩起一片片金光,卷向四面八方,閃爍的金光化作一條條鯉魚,在光海中跳躍著,旋即金鯉的影像生震盪,陡然間膨脹開,形成咆哮飛騰的龍影,方圓十餘米之內,元力在瘋狂的爆裂著。

沖向漁道的家將們一個個被龍影絞得粉碎,連坐下的胭脂寶駒也同樣化作模糊的血肉,漁道並沒有把莊不朽當做目標,只是元力爆炸開的餘威,便把莊不朽沖得向前飛跌出去,落在十餘米開外,他坐下的胭脂寶駒只剩下了一半身體,在血泊中掙扎嘶叫著。

只剩下一個意志不太堅定、沒有及時動手的家將倖免於外,他已被嚇得面無人色,扭身拼命向山坳外逃去。

謝恩、郝飛的身形出現了,他們坐下的無界天狼全衝刺,經過漁道時,還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

莊不朽本已受了重創,又受到金鯉躍龍門的衝擊,他的生命可以用秒來計算了,只是他的生命力很堅韌,竟然努力抬起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一雙戰靴出現在莊不朽臉前,莊不朽的視線立即集中,隨後努力向上看去。

“莊帥,兩年前你害了我九百兄弟的命,今天你像條狗一樣躺在這裡……緣分啊……”葉信悠悠說道,隨後他的殺神刀貼在莊不朽的脖頸間:“路上別急,你們莊家的人隨後就到,多等一等,這樣免得孤單了。”

葉信手腕一動,莊不朽的頭顱便被殺神刀抹了下來,接著葉信的刀向上一挑,莊不朽的頭顱飛起來,正落向迎上前的薛白騎。

“收好,以後我的富貴要靠這顆首級了。”葉信緩緩說道。

葉玲、溫容等人衝上前,看著莊不朽死不瞑目的雙眼,思緒翻騰如海潮。

“是不是很簡單?”葉信側頭向溫容說道。

“他……”溫容不知道該說什麼,縱橫沙場五十載的老將莊不朽,就這樣死了? 真的像葉信所說的那樣,她有些不敢相信

葉信把殺神刀也交給薛白騎,轉頭看向漁道:“來,讓哥抱一抱……”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6-1-10 21:42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