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眾 作者:宴平樂 (停載中)

 
sun731104 2016-1-25 10:26:2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9 253086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1-31 22:34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1-31 22:33
30  夾擊

絕殺面如寒霜、雙眼赤紅,他冷冷的盯著蒼燄,「小子,九天烈陽是你什麼人?」

31  捨身

絕殺當然知道肅蕩是獸族,當下見獵心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獸族竟然躲在地底下,難怪他埋伏多天還是找不到。
肅蕩看著蒼燄,「好兄弟,為了我們獸族,你果然還是回來了。」
蒼燄苦笑,「早知道你們自己有保命的方法,我就不用回來螳這一趟渾水了,還連累你們暴露了位置……」
肅蕩用力搥了下蒼燄的肩膀,「說那什麼話!我們獸族最重視兄弟情義,你因為我們獸族陷入苦戰,我們豈能坐視?來,你看看他們是誰。」
    只見兩個少年從獸族人群中走了出來,蒼燄一見到這兩人立刻上前給他們一個大大擁抱,「縱橫、風辰!」
沒錯,這兩個獸族正是蒼燄在量子學院的室友――縱橫和風辰。
縱橫摸著他的大光頭說:「俺聽說有人要犯我獸族,俺就像院長告幾天假,想不到會遇上你!」
風辰也是一笑,他不像縱橫這般大剌剌的熱情,他只是拍拍蒼燄的肩膀,「自己兄弟,今天這場子我們替你扛下了。」
肅蕩上前,他瞪著眼前七個黑衣人,「就是你們七個找我兄弟麻煩是吧?」
夢老一看到獸族出來替蒼燄撐腰,一顆心早就沉了下去。雖然說論起單打獨鬥,獸族並不出色,但要說起群架鬥毆,他們獸族發起狠來的那股蠻勁可不是尋常人擋得住。也就是這股猛勁,讓沙國看上了獸族,打著「有他們負責攻擊不落城想必十拿九穩」的如意算盤。
肅蕩重重的哼了一聲,「七個打一個,不要臉,兄弟們,統統出來!」
「嘩――」頓時,戰圈外數百獸人豁然破土而出。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絕殺冷冽的聲音響起,「所有人戰鬥準備!」
樹叢裡,絕殺帶來的數百甲士也立刻起身,金戈鐵甲的銀芒在陽光下閃動。
這陣勢可真不是普通混亂:黑衣人要殺蒼燄,獸族要救蒼燄,絕殺要抓獸族!

一閃身,絕殺已經傲立肅蕩面前,肅蕩俯視著他,「絕殺,虧你還是量子榜上五大高手,你難道忘了量子榜跟獸族的約定嗎?」
絕殺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他當然記得這個約定。當年獸族跟量子榜約定,以後只要能量師衝擊量子榜成功,將可以無條件挑選一名獸族作為隨修者,但凡獸族男女老少,只要被挑選到都不可拒絕,交換條件就是,量子榜上十人將永遠保護獸族安全。
絕殺冷冷的撫著白鬚,「我是要帶你們到國都,可沒有說要殺你們,所以老夫並沒有違悖約定。」
肅蕩凶惡的瞪著他,「那要是我獸族不從呢?」
絕殺皺起眉頭沉吟著,夢老見狀轉頭看了看他,「絕殺,今天這事我們要是不合作,恐怕誰也討不了便宜。這樣吧,在下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要不要聽?」
絕殺正因為不知該從何下手而感到苦惱,「願聞其詳。」
夢老指著蒼燄,「閣下不能跟這群獸人動手,那就讓我們替閣下抓人;但是相對的,我們也想請閣下替我們出手把這小子擒來,如何?」
這個方法絕殺當然有想到,只不過他堂堂一代宗師,要他去跟幾個後輩談條件,那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正好夢老主動提出這個方法,絕殺當然各觀其成,於是他立刻把關防丟給夢老,「成交!連同老夫七百二十一名將士都交給你調度。」
夢老一手接過絕殺的關防,他瞄了身後六名黑衣人一眼,「動手!」
蒼燄也繃緊神經,他知道這老妖怪這次是衝著自己來的,可不是剛剛那種不痛不癢的比試了,是真正的以命相搏。
「該死!」肅蕩暗罵一聲。
就看樹林裡七百多名甲士連同夢老七人一起衝殺過來。肅蕩舉手,「嘩――」地底下又竄出數百獸人,然而這兩波獸人加起來,也差不多六、七百人,兩邊人數算是勢均力敵。
誰甘心為他人的奴隸,誰甘心去替他人攻城掠地,要獸族用自己的同胞的鮮血替他人鋪路,斷無可能,所以他們獸族絕對頑抗到底。獸族老弱早已經走避,這讓肅蕩可以無後顧之憂的衝殺,雙方大戰就在這桎梏難行的林子中爆發開。

於是,絕殺戰蒼燄,肅蕩對夢老,風辰、縱橫各扛了一個黑衣人,腥風血雨的戰端立刻染紅了原本翠綠的雨林。
跟外圍的混戰比起來,最核心裡蒼燄跟絕殺的拚鬥,更是驚險數倍。蒼燄先打斷雲再戰絕殺,絕殺其實已經占了他一個大便宜,現在又上來動手,更是幾招就打得蒼燄險象環生。
戰圈裡,絕殺回頭甩了一眼站在一旁觀戰的斷雲三人,「還不快去幫忙,務必把獸人一網打盡!」
斷雲只好強忍著被蒼燄精神力重創的痛苦,「弟子遵命。」
兩人相鬥絕殺還能轉頭交代戰況,蒼燄見他如此小看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吞下這股惡氣。
「咻!」蒼燄消失,又是空間之力,絕殺眼角一掃,右後方一道熾白已到。
「咻!」絕殺也消失,蒼燄的氣劍落空,該死的鋒利龍爪在他身後爆起。
    迴旋,一道白虹從蒼燄手上劃出,如流星追月般快速,絕殺似乎也知道這白光的厲害。「咻!」絕殺消失,蒼燄收劍,忽覺左側有殺氣,「唰――」劍氣過處卻只剩下絕殺殘影。右側?「咻!」又剩下一道空間裂縫,氣劍落空,蒼燄傲立,斗大的汗珠緩緩從兩頰邊流下。
這就是量子榜上五大高手的實力嗎?沒有華麗的攻擊招式,沒有繁華的武技,沒有驚天動地的變身,只是一招一招、慢慢的把人逼入深淵、推進絕地,讓人生也不能、死也不能。精神上的壓力,狠狠壓迫著蒼燄,他完全掌握不到絕殺的方向。
「咻!」絕殺再次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無比濃烈的龍爪殺氣,直接朝蒼燄天靈蓋抓下。
眼看蒼燄就要消失,但這一瞬間,絕殺的眼裡閃過一抹厲色……。連續的打鬥、連續的精神壓迫,這小子該是累了,沒有人能夠先打敗一名八階能量師再跟一個他這種絕世高手決鬥,所以,這一次蒼燄的空間之力明顯慢了一拍。對手判斷力稍微遲鈍一下,哪怕只有一瞬間,對絕殺這樣的高手來說已經足夠!
龍爪掃向即將消失的蒼燄,碰一聲命中,一股巨大的麻痺感瞬間蔓延。
怎麼會這樣?這一爪完全不同於剛剛那一爪,紅蓮昊天甲彷彿虛設一般,那可怕的勁道直接在蒼燄體內爆發一,口鮮紅色的血液從他口中噴出。
心諭急忙上前扶著蒼燄,「怎、怎麼回事?就連昊天甲都擋不住他的攻擊嗎?」
蒼燄搖搖頭,「不是……」
絕殺瞇著眼,冰冷的看著蒼燄,「小子,你太依賴自己外在的武裝了。」
蒼燄看著絕殺的手,「你、你這是什麼武技?」
絕殺搖搖頭,「武技?不對,這是老夫幻獸師的逆天技――傳導。」

不論哪一種能量師,只要階級達成就必定能夠擁有無實體化防禦、精神力攻擊、空間之力這三種「先天技」,然而「逆天技」則是唯有幻獸師才能擁有。每個幻獸師一生下來就立刻擁有一種獨特的逆天技,就是因為這種逆天技,讓幻獸師在大陸上變成絕對頂尖的存在。
蒼燄只覺得全身上下如遭電擊,而這種電擊還是直接從體內爆發出來,根本就無從防禦,他只能勉強撐著身子……。
另一邊的戰圈裡,畢竟夢老缺乏帶兵經驗,再加上這地形根本就是獸族的主場,少了絕殺的調度指揮、七個八階能量師又被擋下三個,勝利的天秤開始慢慢傾向獸族。
絕殺盯著蒼燄,「小子,你是要自己投降,還是讓老夫動手?」
蒼燄強撐起身子,他把心諭推開,「只有戰死的蒼燄,沒有投降的蒼燄。」
絕殺陰惻惻的冷笑,「年紀輕輕就有跟老夫叫板的實力,放眼整個大陸,你該是唯一的一個,可惜這種天賦只會加速害死你自己。」
蒼燄再捏劍訣,「要打就打,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收拾掉,否則,再給我練個十幾、二十年,你老頭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聽到蒼燄的話,絕殺卻笑了,笑得陰沉而詭異,「十幾二十年?不需要這麼久,再有個三、五年,你小子長大成人,老夫也老啦,到那時候老夫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蒼燄咬著牙,他現在體內氣血翻湧,不過表面上還是故作鎮定,「哼,你知道就好。」
絕殺身上氣息忽然一變,「所以你到閻王殿報到的時候,記得跟閻羅王抱怨,就說太早遇到老夫吧。」
「咻!」話一說完,絕殺立刻消失,灰撲撲的龍爪直接在蒼燄面前的空間穿出。蒼燄閉目,他已經沒有能量再做空間穿越了……忽地,「噹!」一隻巨大的豹爪直接幫他擋下龍爪,迅雷不及掩耳的把他從鬼門關前撈回來,正是縱橫。場上戰況已經由獸族取得絕對優勢,縱橫便緩過手來立刻回援蒼燄。
絕殺雖然意外,但是他的攻勢依舊凌厲。「咻!」又一道空間裂縫,龍爪這次出現在蒼燄背後,縱橫轉身也來不及了……「噹!」絕殺的龍爪竟然再次被擋下來,這次出現的是一隻虎爪,原來風辰也打退他的對手迅速過來援助蒼燄。
兩次失手,絕殺大怒,一頭黑豹、一頭風虎,一前一後、一黑一白,以護衛姿態在蒼燄身旁踱步著。絕殺的心裡急了,眼看自己的兵士一步一步被獸族逼退,七個黑衣人四個掛彩兩個重傷,這場戰事要是繼續拖下去,對他絕對極為不利。
忽然,夢老手一甩,絕殺的關防大印被他丟了回來,「眼下戰況吃緊,我們暫且退去,改日再捲土重來。」
絕殺收回關防,冷眼看著七個黑衣人的背影,哼,打不過就逃,這些傢伙還真是對他有情有義呀!於是,林子裡的戰況瞬間呈現一面倒的情形,只剩絕殺的三個弟子苦撐。
「磅!」一個打在皮革上般沉悶的聲音響起,終於,原本就受傷的斷雲被肅蕩一拳打飛出去,這一拳也把獸族的氣勢推到頂點,每一個獸族人都殺紅了眼。
絕殺雖然氣極,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趕緊回去,恐怕帶來的這七百甲士統統要葬在這裡了……於是,一咬牙,回身撤退。

縱橫跟風辰一看絕殺退去,不禁鬆了一口氣,要是這個老妖怪不顧一切殺上來,就憑他們兩個是絕對擋不住的。
就在縱橫跟風辰以為可以鬆懈的時候,「咻!」空間撕裂之聲倏地響起。
「小心!」小酒驚呼。
萬萬沒有想到,絕殺竟然在這個時候又回身出手!一爪凝空,絕殺直接穿過他們兩個的防線,出現在蒼燄面前!
部隊任務失敗,又無法輕鬆解決一個後輩小子,這些讓他丟臉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嗜血‧絕殺還有什麼臉面在量子榜上立足?!所以他決定痛下殺手,這早已無關乎他跟夢老的約定了,他純粹想徹底扼殺這個天才。
蒼燄愣愣的看著絕殺的爪子直接朝他的腦門抓來,縱橫大驚,可惜他已經來不及出手了,風辰想阻止,速度同樣慢了一拍……絕望瀰漫在每個人心裡,死亡的氣息完完全全覆蓋住蒼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最接近的那一刻,蒼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狠狠推開,那是一雙柔嫩的小手、溫柔的小手、乖巧的小手、順從的小手……蒼燄目不轉睛、臉色刷白的看著這雙手的主人。離他最近的只有一個人,一個對他生死相隨、願意為他付出性命的女孩,一個他終身不願辜負的女孩……心諭也看著蒼燄,那眼神如此柔情似水,彷彿天底下只有蒼燄一人……
「碰!」這一爪狠狠的擊在心諭的後背,就憑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承受得住絕殺的必殺一擊?
但心諭嘴角上揚,臉上是無怨無悔的笑容,既然紅蓮昊天甲擋不下絕殺,那她願意成為蒼燄的昊天甲。
這一瞬間,漫天落葉紛飛,時間彷彿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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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捨身

絕殺當然知道肅蕩是獸族,當下見獵心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獸族竟然躲在地底下,難怪他 ...

5-1.天地無聲

就在心諭被絕殺那無情的龍爪給擊飛的那一瞬間,蒼燄幾乎是立刻緊緊的抱住了她。
不過總使如此,鮮血,還是灑滿了天,那一刻天地間的萬物好像都停頓下來了,一切都變的那麼樣的緩慢、那麼樣的無情。
揉碎桃花紅滿地、玉山傾倒再難扶。
蒼燄知道這可是絕殺的必殺一擊,在天下午大高手的必殺一擊之下,又怎麼有人能夠心存僥倖。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蒼燄慌了,他急忙把手搭在心諭脈搏上,只是此時此刻的心諭雙眼緊閉、氣息全無,絕殺那一擊之威下,她的奇經八脈早已支離破碎。
慌、無助、擔心、害怕,蒼燄沒有這麼慌過,如果可以的話,他寧可死的是自己,他更是寧可心諭沒有上來幫他擋這一下,因為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已經虧欠這個女孩子太多了,連同這一條命要是也算進去,蒼燄就是用兩輩子的時間,恐怕都還不清。
在這一擊之後,絕殺終於不甘心的領著剩餘的甲士緩緩退去,他也沒有想到心諭會出來擋,愛情這種東西,竟然讓一個柔弱的女孩擁了照麼大的勇氣,而且要是平常,心諭這種程度的能量師,跟本不是絕殺看得上演的小角色,偏偏現在卻是她壞了絕殺一首創造出來的好局面。
絕殺咬牙看著已經被風辰還有縱橫給完全擋在後面的蒼燄,他知道此子今日不除,將來必成大患,自己這條路,恐怕是又要橫空多出一個勁敵出來,不過他可是堂堂的絕殺,多一個敵人多兩個敵人他不在乎。
而此時此課的蒼燄早就沒有追殺的心思了,他抱著心諭跪在地上,那眼神中有著說部出來的空洞。
這時後肅蕩例打退敵人,他急忙趕了過來:「快,給她服下還魂丹。」
關心則亂,蒼燄聽到肅盪提起之後,他現在才猛的想起自己庫環裡那顆要給老樂的還魂丹。
不過還魂丹的效果是能夠讓垂死之人起死回生,那如果是已死之人,能有效果嗎?
「不管了」蒼燄例課拿出還魂丹,他的眼中溢滿了淚水:「妳不能死、不能死,我一定會救妳,不要阿。」
小酒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可惜心諭氣息全無,根本沒辦法咀嚼,就算有還魂丹也似乎沒用,蒼燄只好強忍著悲痛,他把還魂丹丟進自己嘴哩,用力嚼碎之後嘴對嘴餵給心諭。
吻,多深情的一吻,當那那濃郁的藥香,慢慢傳進心諭口中的時後,蒼燄只能冀望心諭的眼皮微微跳動,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好,就算只有一絲希望他也可以憑藉著自己強大無比的能量給心諭爭取到一點點機會。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心諭的臉上,仍然沒有絲毫波動,死人,怎麼會有反應呢。
「讓開、讓開,通通給我讓開。」就在眾人把蒼、心二人圍起來的時候,一個老態龍鍾的婦人佇著拐杖走了過來。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蒼燄忍不住抬頭一看,沒想到這人正是小櫻跟肅盪的母親,那天給他還魂丹的老婦人。
蒼燄急忙一個箭步衝上上去立刻抓著老婦人的手,他神情激動的說著:「前輩、前輩妳一定要救救她。」
老婦人皺起她那風乾橘皮四的老臉,然後她一手把蒼燄推開:「知道、知道,老身盡力就是。」
話一說完,一股柔和的能量就從她手裡散發出來,那能量跟藍那種治癒能量似乎有點相像。
只是當老婦人把這股能量按入心諭身體裡面的時候,她終究還是皺起眉頭,然後悲傷的看著蒼燄:「她、她死了。」
「不!」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蒼燄怒吼,他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般的怒吼:「她不會死的,不會!」
頓時,哀傷的氣氛彷彿瀰漫著整座雨林,所有獸族的人都把蒼燄跟心諭給圍了起來,肅蕩緩緩靠近,他也想安慰蒼燄。
「轟」忽然,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
這金光柱是蒼燄爆發出來的,九階能量師才能擁有的金色光柱,他果然已入九階,然而,九階能量師,卻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蒼燄的心情悲憤到無以復加。
就在這個時候,沒想到老婦人卻緩緩嘆了一口氣:「如果再有一顆還魂丹,或許能有一點點希望。」
一句話,把蒼燄從絕望的懸崖邊給撈了回來,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前輩,妳說、妳說如果再有一顆還魂丹,我妻子就有救了?是嗎?」
老婦人被他給激動的抓著,肅蕩急忙上前扳開蒼燄的手:「蒼燄兄弟,有話慢慢說、慢慢說。」
蒼燄這才把手給收回來,他一臉急切的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還是皺著一張風乾橘子皮似的老臉,然後語重心長的嘖了一聲:「老身是說如果,但其實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蒼燄急了:「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哪怕是要我上刀山火海,我都甘之如飴。」
老婦人搖搖頭:「這顆還魂丹的練治方法極度繁鎖,大陸上精族靈獸有五種,分別為風、水、火、地、樹,這藥丸需要這五族族長的血做為藥引,再要地、水、火、風四大幻龍的鬍鬚一根、鳳凰精血一滴,最後丟進樹精族的生命之樹下,吸引天地靈氣三百年,所以這藥最快也必須三百年才能煉製一顆。」
老婦人的話,說的全場眾人咋舌,蒼燄也立刻皺起眉頭,他在量子大陸上也打滾了很多年,或許還不知道老婦人口中的五大精族是怎麼回事,不過他聽到需要三百年的時間煉製一顆丹藥,一顆原本重燃希望火苗的心,馬上又被澆熄了下去。
老婦人悠悠的嘆了口氣,她看了看蒼燄懷裡的心諭:「就算你真的再練出一顆還魂丹,老身也只說有機會救起她,並不能保證,更何況,還要想辦法保住她的身體三百年。」
這樣嚴苛的條件,根本就是絕望,雖然嚴苛,但是想要一個人起死回生,這本來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蒼燄抱著心諭,痛苦、糾結,他強忍著淚水,這個時候的老婦人只能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悄悄的領著眾人退開。
他知道此時此刻的蒼燄,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而且,現在誰說什麼,他不會聽的進去了。
退開之後,肅盪偷偷問了老婦人:「娘,真的再有一顆還魂丹就能把他的妻子救活嗎?」
老婦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其實為娘的這麼說只是給他一個希望罷了,說不定天可憐見他們夫妻,還真的服下第二顆還魂丹就真的能活過來。」
蒼燄抱著心諭一動也不動,當所有人都退開之後,小酒終於上前了,她那面無表情的臉龐上面出現了一抹淚光,然後她緩緩拿下自己的面具,一張絕世無雙的美麗臉龐出現在面具底下。
原來她就是小宛,風華絕代的小宛,就在她拿下面具的那一刻,所有站在遠處的獸族人都驚艷了,沒有人敢相信人類竟然有這麼美麗的女孩,那根本就是仙女般的存在。
小宛走到蒼燄身旁,她蹲下,然後輕輕的把手搭在蒼燄手上。
蒼燄抬頭用一種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在那一瞬間,老天爺彷彿在冥冥之中幫他們三個解開了一道無解的愛情習題,但是用的卻是這麼激烈的手段。
小宛當然愛蒼燄,心諭當然也愛蒼燄,只是蒼燄拒絕不了心諭,就註定了要傷小宛的心,而小宛也是因為離不開蒼燄,所以她才又扮成小女僕的樣子跟著蒼燄。
現在心諭死了,小宛就是因為跟蒼燄默契太好,所以她才願意現身,因為這天底下,也就是她才能夠知道知道蒼燄的裡的痛有多深。
眼淚,終於從蒼燄的眼角滑落,那是他拼命強忍住的眼淚。
面前出現的這是他魂牽夢縈的小宛阿,蒼燄忽然一把就把小宛抱住,他不知道為什麼小宛總是在他生命最脆弱的時候出現。
「宛兒、宛兒,她、她、她走了、走了阿。」蒼燄緊緊摟住小宛。
小宛並沒有因為蒼燄位另一個女人傷心而跟他發脾氣、鬧彆扭,她也伸手抱著蒼燄,因為她知道自己可以撫慰蒼燄的心,天下間,也剩下她可以。
雨,又稀稀落落的飄下,濛濛的天,細細的雨,此時此刻,天地,仿若無聲。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1-31 22:36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1-31 22:35
5-1.天地無聲

就在心諭被絕殺那無情的龍爪給擊飛的那一瞬間,蒼燄幾乎是立刻緊緊的抱住了她。

5.2-三招不勝可斬我

隔日清晨,蒼燄啟程了,心諭的身體,被他裝進庫環裡,庫環不能裝活物,然而心諭已經不算是活物。
蒼燄跟小宛並沒有往東南方風華帝國的方向而去,因為他們也已經來不及赴天行眾的三年之約,而且他們必須去找尋還魂丹的藥材,就算只有一絲絲希望,他都不能放棄,就像溺水的人,哪怕只有一根稻草他都要緊緊抓牢,所以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滿足他們。
那就是重新回去火龍荒原。
***
不落城下,旌旗飄盪,沙國的大纛昂然而立,雖然說沙國百萬大軍氣勢滔天,但是風華帝國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縱使大陸上小道消息不斷說沙國早已圍困不落城,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小規模交火,沙國的五萬前鋒軍現在才終於正式來到不落城下。
沙國的將士們緩緩分開,一個身穿戰甲豪氣干雲的將軍跨坐在風虎上,他瞄了城上一身金甲的天孤蒼痕:「天孤城主,別來無恙阿。」
蒼痕一腳踏在城垛上,眼中閃爍著肅殺的氣息:「殘夢‧大鴻,你們殘夢家一向飄然物外,怎麼難道現在就連你們都淪為沙國的走狗嗎?」
這個人叫做殘夢‧大鴻,正是殘夢‧殛雷、殘星兩人的父親。
「哈哈哈哈」大鴻哈哈大笑:「這是什麼話,我殘夢家本來就位於沙國境內,雖然一直以來不問世事,但出來為國分憂,難道有什麼不妥?」
聽到這話,蒼痕重重哼了一聲:「為國分憂?你們國家的憂愁,就是建立在別人的國破家亡、妻離子散上面嗎?」
大鴻臉一沉,他轉頭瞄了後面一眼:「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蒼痕老匹夫,誰願扣關?」
就看一個兩百多公分,肌肉糾結的大漢,他騎著風虎上前一站出來威風八面:「末將天松請命。」
大鴻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成牆上的蒼痕:「很好,你去給我銼銼他們的銳氣,讓他們知道我們沙國的軍威有多強盛。」
「遵命」當下,天松雙腿一夾,他跨下風虎立刻竄了出去。
蒼痕只是居高看著,天松飆到城門下,他拎著一對紫階大斧:「蒼痕老匹夫,不用龜縮在城樓上逞口舌之利,有本事就下來與你爺爺大戰一場。」
「這混蛋想銼我軍士氣,眾將士,何人願意下去把這傢伙的腦袋砍回來。」蒼痕轉身對身後的將士們高喊著。
一個身穿紫階能導盔甲的男人站了出來:「末將摩羅請命。」
蒼痕點點頭:「好,速去速回。」
摩羅拜別城上諸將,手上拎了一把藍階長槍跨上風虎出城去了,蒼痕立於城頭上觀戰。
天孤小聲的問站在一旁的烈焰:「三弟,你覺得誰會贏?」
烈焰一向寡言,他指了指天松,伸出一隻大拇指,非常明顯的用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看著殺出城去的摩羅。
天孤皺起了眉頭:「你是說摩羅將軍會輸?」
烈焰點點頭。
「鏘」城頭下兩將交手,大斧對長槍,不過三個回合,摩羅一顆腦袋果然就已經被斧頭卸下。
天松跨坐在做奇上面,他指著蒼痕冷笑:「蒼痕城主,你的手下,盡是這些無用之兵嗎?」
蒼痕的臉皮跳了跳:「還有誰願出戰?」
就看他身後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自然師站了出來:「末將孟罈請命。」
「準你出戰」蒼痕點點頭:「你是風系自然師,以遠打近,遠遠的取了他的性命即可。」
孟罈一點頭,也跨上風虎出關,當他出城的時候,天孤又轉頭問烈焰:「孟罈將軍可是一名六階的風系自然師,總不會再輸了吧。」
沒想到烈焰還是搖搖頭,他對著城樓下的孟罈伸出大拇指,然後迅速在自己脖子上一劃。
天孤皺起眉頭:「你是說孟罈將軍也會輸?」
烈焰點點頭。
城樓下,孟罈一上來就用風系武技猛攻,以遠打近這本來就是自然師對戰化獸師的慣用技倆。
就看天松單手大斧輪轉,一斧擋掉孟罈的風刃,另一手大斧飛出。
「刷」沒想到簡簡單單兩招,大斧飛出去的時候,一篷血霧衝上七呎,孟罈的腦袋就這麼給劈下來。
蒼痕皺著眉頭,城下已經躺了兩員大將的屍體了要是再這麼輸下去,士氣必定盪到谷底。
這種單打獨鬥的對決跟領兵上陣很不一樣,然而蒼痕手下多是用兵能人,像這種擅長於單打獨鬥的將領卻不多。
烈焰拍了拍天孤的肩膀,然後走到蒼痕身旁:「烈焰請命。」
蒼痕看到烈焰站出來,他皺起眉頭一臉無奈:「你雖是永樂王的弟子,但是樓下這廝勇猛異常,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當烈焰拒絕的同時,他轉過頭:「三招不勝,可斬我。」
本來蒼痕還想說些什麼來勸退烈焰,可是這時後他卻已經看到烈焰直接就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碰」重重的落地聲揚起一片塵埃,光是這一下落地就馬上引來城中將士一片歡呼,要知道,這種高度沒有七階以上的能量師誰敢這麼跳,當這是跳水阿。
烈焰緩緩起身,這麼震撼的出場果然把天松給嚇到了,烈焰冷冷的盯著他,這可怕氣勢竟然天松的座騎給震懾到四腳發抖。
天松兩道劍眉倒插:「畜牲,有什麼好怕的,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罷了,上。」
就看他雙腿一夾,風虎立刻竄了出去,烈焰腰馬一沉,天松的大斧衡掃,烈焰單手搭住大斧。
矮身,大斧緊緊貼著他的背心掃過,忽然銀芒一閃,一把一模一樣的大斧出現在烈焰手上,天松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刷」橫斧一揮,天松的腦袋已經沖天而起,就看烈焰手上的斧頭頓時化作一頭小蜥蜴鑽進他的召喚戒指裡,這就是他召喚戒指的特殊功效,幻彩蜥蜴的複製。
烈焰甚至連坐騎都沒有,腦袋落地,烈焰單手接住,連九翎烈鳳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殺了。
大鴻遠遠的吼著:「烈鳳修羅,你的鳳呢?」
烈焰轉頭,他狂傲的把天松的腦袋高高舉起:「憑他?連給我消遣的資格都沒有。」
震天歡呼,巨大的歡呼聲頓時從城裡爆出,乾淨俐落的一招就解決掉敵軍大將,看來他這三年跟在老樂身邊的日子,沒少吃苦阿。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 10:10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1-31 22:36
5.2-三招不勝可斬我

隔日清晨,蒼燄啟程了,心諭的身體,被他裝進庫環裡,庫環不能裝活物,然而心諭已 ...

5.3-攻城器

看到手下大將被一斧劈掉,大鴻一張臉馬上沉了下去:「攻城。」
他話一說完,旁邊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急忙上前:「將軍,天松被斬,現在攻城,怕軍心未穩。」
大鴻單手一舉:「笑話,我前鋒軍是做什麼吃的,難道我堂堂五萬大軍,還取不下一個小小城池?」
老者被他這麼一喝只好乖乖退了下去,大鴻隨即瞪著城上的蒼痕,他對著陣後大赫一聲:「雷兒何在。」
只見一名年輕小將,全身上下穿著雪白色戰甲,這個少年正是殘夢‧殛雷:「末將在。」
「命你領三千化獸師在前攻城。」大鴻指著不落城的城門,他將令一發。
殛雷立刻抱拳:「得令。」
大鴻下完命令之後,他舉起大臂:「眾將士,全軍隨我破城。」
旌旗飄盪,大軍似潮水般湧來。
城牆上的蒼痕看到這陣仗,臉色僵了僵:「唉,該來的還是來了,傳令兵,傳我將令,要水玥將軍放水門,攔截沙國後援糧草。」
傳令兵領了蒼痕手上令牌,急急忙忙去了,戰火未開,先斷糧草,既然來了,蒼痕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回去。
蒼痕後退:「自然師、狙擊隊上前。」
城頭上,一排風系自然師立刻出現,跟他們並列於城頭上的,還有一隊數百名手持能量弓的狙擊手。
不論能量高低,不論武技好壞,攻城第一線最優秀的攻擊方式就是遠距離擊殺。
蒼痕手執令旗,揚手、旗落。
「嗡」城頭上一排狙擊手的能量箭夾雜著自然師的風刃破空而去,那破空的聲音鳴動,有如哀啼。
就看城下大鴻的前鋒軍被當成麥子一般收割,一次倒下來的就是一大片。
大鴻皺著眉頭:「這不落城果然易守難攻,蒼痕這老匹夫把城池守的鐵壁似的。」
「爹,是不是要讓攻城器上前了?」只見一個年輕將領坐在風虎上,一附孱弱不堪的樣子,正是被蒼燄廢了能量的殘星。
大鴻看了看他:「好,讓你的攻城器上前,星兒,你身上沒有了能量,攻城時小心點。」
殘星一臉桀驁不馴,駕著風虎轉身而去,他對於蒼燄把他給廢了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幾次自尋死路都被大鴻救下來,要不是剛好有工程隊伍正好缺了一個隊長,大鴻想辦法讓她直漲這個位置找回一點自信的話,殘星現在恐怕早就不知道癱軟在哪處溫柔鄉中了。
城頭上,蒼痕居高遠眺,眼看著殛雷的部隊已經死傷過半:「沙國的攻城前鋒,難道只有這一點實力?」
說時遲、那時快,天孤站在蒼痕身旁:「父親,你看。」
忽然大鴻軍中緩緩推出兩台巨大的機器,這兩台機器讓蒼痕臉上的表情瞬間丕變:「不好,是攻城器。」
頓時間,那兩台攻城器嗡的一聲,兩面巨大無比的氣盾直接壟罩城下,所有能量箭、風刃一下子通通被擋在外面。
大鴻雙腳一夾,垮下風虎立刻竄了出去:「弟兄們,隨我衝鋒。」
終於蒼痕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絲的輕鬆,這就是攻城器為什麼足以扭轉戰局的原因,本來大鴻光是想闖過蒼痕的城頭箭陣,恐怕就要先去一半的兵力,現在有了這兩面攻城的保護罩,他們幾乎可以不用再損失一兵一卒就殺到城下。
天孤也皺起了眉頭:「父親,現在該怎麼辦?」
蒼痕重重的哼了一聲:「可惡,堅守城門,派一小騎走南門,速往帝都求援,現在我們還堅持的住,要是他們的中軍到來,我們恐怕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天孤不解:「父親,雖然他們有攻城器,但是眼下區區幾萬敵人,難道我們都打不過?」
蒼痕搖搖頭:「你以為那是什麼攻城器?光是這兩座氣盾就已經是戰爭工匠的作品,要是等他們中軍殺到,我怕會有神工匠親自坐鎮。」
神工匠,這麼可怕的名頭從蒼痕嘴裡吐出來,以往聽到神工匠的名號或許只是受人尊敬,但是現在兩軍對陣,當天孤從父親嘴裡聽到神工匠三個字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搞得,他心裡有一股絕望感快速升了上來。
天孤急忙接了令旗:「我立刻去辦。」

就在城下軍殺到天昏地暗的時候,一個探子急上城頭,就看他背上開出兩個透明窟窿鮮血直流,手上拿的正是水玥將軍的令旗。
「水玥將軍那邊情況如何,水門開了嗎?」蒼痕急了。
探子口裡噴出一口鮮血:「沙、沙國早已料到我們要開、開水門斷糧,早已、早已設下埋伏,水玥將軍中伏,陷入苦戰,請城主速派支援。」
一口氣說完之後,那探子立刻就嚥氣了,蒼痕顫抖著雙手,他遠眺著兩國邊界的天韻河,一朝失先機、步步受制敵。
城關下塵土飛楊,鮮血,染紅了大地,遍野哀嚎、殺聲震天,戍守邊關這麼多年,這是蒼痕第一次感到無力感,一種失去了信心的無力感。
不過這種無力感出現的不是時候,至少對蒼痕來說,他絕對不能放棄,這裡可是帝都的大門口,就算被圍成了一座孤城,他都必須想辦法殺出去。
「眾將聽命」蒼痕快步閃下城頭,所有將領通通跟在他身後快速下城:「我們現在也必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才能扭轉頹勢晚,我現在要一個將軍領輕騎五千,走南門繞過戰圈,直接奔襲大鴻的後方...」
蒼痕話都還沒說完,一個身穿朱紅色盔甲、留著一臉大鬍子的中年將領就站了出來:「城主,俺去。」
蒼痕搖搖手:「我話還沒有說完,我必須讓你們知道,這一去,恐怕就是有去無回。」
大鬍子將軍把胸膛一挺:「俺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蒼痕還是搖頭:「你不行,你是地系自然師,要守住城門還要靠你,別再說了,讓別人去吧。」
大鬍子將軍重重的唉了一聲:「唉,可惜老子沒能出去殺他幾個龜兒子。」
天孤正好在城頭下分配出城援軍,他一聽到父親這樣說就立刻上前:「父親,還是讓我去吧。」
一看到天孤站出來,烈焰也立刻上前:「烈焰請命。」
天孤搖了搖頭:「烈焰,你不能去,你身上繼承護國鳳凰的血脈,是我們精神象徵所在,我不能讓你犯這趟險,還是讓滄月去吧,滄月聽命。」
天孤急忙向前一站:「末將在。」
蒼痕把小旗交給他:「命你領輕騎五千,直接奔襲敵軍後方,不停留、不受降、只打游擊戰,一路直奔天韻河援救水玥將軍。」
天孤接過令騎,急急忙忙從南門去了。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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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攻城器

看到手下大將被一斧劈掉,大鴻一張臉馬上沉了下去:「攻城。」

5.4-攔路

天孤‧蒼痕終於知道為什麼沙國能在一夕之間攻破連雲關直逼不落城,這樣快速的圍城、攻城、埋伏於天韻河,可以說是處處周到打擊,想來這次的攻擊,沙國早已謀畫許久。
滾滾黃沙向北,天孤領了五千輕騎之後立刻繞路朝大鴻後陣撲去,就在他走了數十公里,前方,兩人兩騎踏著黃沙而來。
天孤遠望,高聲呼喊:「前方來將是敵是友?」
就看那兩騎緩慢的停下腳步,天孤皺起眉頭,這種兩軍交鋒的時刻多一份細心就會多一份安全,他立刻下令:「去把那兩人帶過來。」
左右將士兩人提著能導器走上前去,煙硝瀰漫中,只見那兩人迅速躍下坐騎,天孤忽然覺得這兩條人影似乎挺熟悉的。
「大哥。」
「大哥。」
兩個親切的稱呼在天孤坐騎底下響起,大概是因為長途跋涉,這兩人灰頭土臉,大大的斗篷下終於露出了兩張那曾經生死與共的臉。
「江雪?雪塵?」天孤急忙跳下坐騎,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偏這兩個聲音,卻又是他曾經那麼熟悉的聲音。
沒錯,這兩個人,正是從風木沙漠北上找天孤的雪塵跟江雪,三年之約,天行眾的三年之約已到,就看他們兄第三個用力的抱在一起。
三個人的身體,碰撞出的不是黃沙,是火花,是那生死與共的火花,人生幾何兄弟相逢,大慰平生。
天孤哈哈大笑:「我剛剛還以為是敵軍呢。」
江雪也笑著:「還好大哥沒把我們當成敵人給宰掉了。」
天孤搥了江雪的肩膀:「好兄弟,可惜你們來的不是時候,現在我們正跟沙國交戰,沒辦法好好款待你們了。」
雪塵淡淡的看著遠方煙硝瀰漫的戰區:「大哥,你說錯了,我們就是知道你們正在打仗才來的。」
天孤拍了拍三個人身上的塵土,他憨厚的笑了笑,然後站直了身子:「知道在打仗你們還來?」
雪塵傲然瞄了遠方那沙國的大纛,他用那一貫囂張的口吻說著:「要是不來,那還能稱得上是兄弟嗎。」
天孤又笑了,他笑得很開心,快意:「好,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跟我一起奔襲大鴻的後陣,我們三兄弟,殺他們一個錯手不及。」
聽到這個命令,江雪立刻擔憂的搖搖頭:「大哥,這個將令到底是誰下的?」
「我父親阿,怎麼了嗎?」天孤一向知道江雪足智多謀,既然他提出質疑,那就必定有他的原因。
江雪搖指著後陣:「大哥,沙國此番攻打你們可謂是做足了功課,就我們一路上打聽所知,他們速攻,短時間內強渡天韻河,糧草、錙重通通接運不及,為的就是一戰定乾坤,直接打下落城做為立足點,我說的沒錯吧。」
天孤繃著一張臉,他神色痛苦:「沒錯,所以他們大破連雲關,已經殺到不落城下了。」
江雪知道現在他必須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天孤,那怕天孤會心情、壓力會更沉重他還是要說:「前鋒未動,先斷糧草,想必你們一定急於放天韻河水門以斷他們後方糧草吧?」
天孤只好又點點頭:「是阿,結果水玥將軍還中了埋伏,現在被困天韻河邊,我這次奔襲敵軍後方之後,就要取道援助水玥將軍。」
「果然不出我所料,還好來的是你。」江雪嘆了一口氣:「唉。」
天孤不解。
雪塵只是笑了笑:「大哥不懂嗎?江雪早就料定了你們一定會從這裡經過奔襲敵軍後方,只是沒想到來的人是你而已。」
天孤看著他們兩個:「什麼意思?為什麼你們會知道?」
江雪瞇起眼睛,他皺著眉頭:「我當然不知道要去奔襲的人是你,只是我可以斷定,你們水道被斷、將軍被困、城池被圍,要想一舉扭轉局勢的最好方法,就是突起異軍,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天孤點點頭:「我父親也是這麼說的。」
江雪低頭沉吟:「是阿,可是要是真的這麼做,就掉進敵人的陷阱裡了。」
天孤好奇:「怎麼說?」
江雪無奈的說著:「第一,沙國圍城,難道他們就想不到你們會突襲他的後方?第二,這支可是沙國的前鋒軍,你奔襲他的後方也就只是打他一個出奇不意罷了,後面還有他們的十多萬大軍,要是你們得手後沒有及時撤退,那不是正好陷在陣中?」
天孤也皺著眉頭:「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江雪嘖了一聲:「難就難在將令難違,明知不可去,不去又不行,這樣吧,我們佯攻他們後方,雙方接觸不可硬拼,只准快速通過,直接衝到天韻河邊救人。」
聽到江雪的話,這種陽奉陰違的事情本來就是天孤不會做的事情,但是偏偏他又是一個重義氣講信用的男孩子,這一路上要不是有江雪在,他們天行眾光是在競技場裡面就不知道要投幾次胎了。
左思右想,天孤終於還是點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我聽你的。」
雪塵走到坐騎旁邊:「大哥,你們先走,給我壓陣吧,讓我上戰場不殺人,這不是想癢死我嗎,我壓陣,至少可以給我多少殺幾個。」
天孤擔心的看了看雪塵跨下的坐騎:「你的座騎跑的夠快嗎?會不會趕不上來?」
雪塵跨上牠的座騎,他跨下的赫然便是那天讓風木沙漠興起一陣腥風血雨的靈獸,雷獸。
雪塵輕輕的撫摸著雷獸那倒豎的毛:「不夠快?我還怕你們的座騎跑太慢呢。」
天孤也立刻看出這是一頭靈獸坐騎,光憑這一頭坐騎,恐怕放眼整個不落城,再也沒有人能跑的比雪塵快了,就連天孤蒼痕的座騎都比不上這頭雷獸。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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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攔路

天孤‧蒼痕終於知道為什麼沙國能在一夕之間攻破連雲關直逼不落城,這樣快速的圍城、攻城、埋 ...

5.5-首戰大捷

年少就是氣盛,他們七個,當年在競技場內圍也是橫行無阻,雖然現在七個只到三個,但是那相聚之後,當年的那無比傲氣慢慢被激發出來。
水裡來、火裡去,眉頭不皺,殺。
只見天孤的五千輕騎在天孤、江雪跟雪塵的帶領下,直接朝大鴻後陣殺去,那有如一根細針狠狠刺進肉裡攻擊方式讓大鴻的後陣傳來不小的躁動。
突如其來的躁動,大鴻不禁回頭看了後陣一眼,他用非常不悅的語氣說著:「傳令兵,後陣什麼情況?」
一個小兵急忙來到大鴻面前:「稟將軍,一支千人小對突襲我軍後陣。」
聽到有人突襲後陣,大鴻冷笑:「果然來了,命後陣佯裝潰敗,我要把他們引進來,一次圍殺。」
「得令。」傳令兵說完話之後,急忙領著大鴻令旗往後陣而去。
卻說天孤帶著五千輕騎越殺越順,一路衝殺大敗四方,不斷壓縮著大鴻的戰線,江雪急忙擋在他面前:「大哥,不可以再深入了,我們繞道切往天韻河救人吧。」
天孤可惜的看著且戰且退的敵軍:「可是、可是這麼好的戰機。」
江雪立刻搖頭:「不可貪攻阿,我怕他們早有準備,這只是詐敗,如果再殺進去,我們就會陷在裡面,再也別想出來了。」
就在兩人激烈討論的時候,滿身是血的雪塵已經騎著雷獸停在兩人身旁:「怎麼了?」
天孤看了他一眼:「四弟,你身上這是?」
雪塵哈哈大笑傲氣十足:「大哥放心,這都是敵人的血,殺的正爽呢。」
天孤點點頭:「那就好。」
雪塵看了看潰敗的敵軍:「大哥不追嗎?」
天孤猶豫:「江雪怕這其中有詐,要我們別再追擊,你說呢?」
雪塵也眺望著遠方:「既然將這個土匪是我們天行眾的指揮手,那我想我們應該聽他的。」
天孤帶著些許遺憾的點點頭:「好吧,就聽江雪的,眾將士,隨我殺到天韻河營救水玥將軍。」
頓時五千鐵騎滾滾黃沙向北不再追擊。
大鴻駕前,傳令兵急急而來:「將軍,那五千輕騎...」
「怎樣?引進來了嗎?」大鴻急忙問著。
傳令兵搖搖頭:「不、不,那五千輕騎不受引誘,改道轉往西北邊去了。」
聽到這話,大鴻差點沒從風虎上跌下來,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跑了?這怎麼可能?」他思考一下,猛的抬頭:「不好,他們想去天韻河救那個被八葉將軍圍困的女將軍,傳我將令,速派五千輕騎追趕,務必在天韻河前擊殺他們。」
「得令。」
戰機就是先機,一瞬急逝,剛剛大鴻的引兵入竅之計沒有成功,現在才想發兵去追,恐怕只能是望塵莫及了。
不過那邊是追趕不上,然而城郭下的戰事呢卻依然打得如火如荼。
蒼痕立於城頭上,一看到大鴻後陣煙硝瀰漫就知道是天孤奇襲,他立刻下令三軍,北門大開,親領守城精兵兩萬開門破敵。
前後夾攻,一時間大鴻的先鋒軍雙線開戰,那攻城的空氣盾雖然能擋能量箭跟風刃,卻擋不了人體直接衝殺。
就看蒼痕的兩萬軍隊直接殺進大鴻中軍,一下子兩軍交戰屍橫遍野,衝鋒就是需要氣勢,蒼痕這時候衝鋒,鋒頭正勁。
烈焰斬敵將,天孤襲後陣,大鴻的軍心不穩,再讓蒼痕這麼氣勢萬鈞的衝鋒,他的五萬大軍果然立刻開始潰敗。
大鴻無奈,掉轉虎頭便要撤兵,然而這不逃還好,他一轉身,一個周身冷冽、沉默寡言的小將就站在他面前。
「烈鳳修羅?」大鴻倒抽一口涼氣。
此人正是烈焰,烈焰上來二話不說,右手捏個手印,鳳翼,金黃色的鳳凰翅膀直接掃了過來。

大鴻雖然震驚,但是他的父親畢竟是量子榜上第六位的高人,這一下被突襲,他當然還不至於反應不過來。
「風痕‧寂滅天來。」這種等級的較量當然不能馬虎,看他一出手就是八階武技。
一道純黑色光柱直衝天際,八階風系自然師,鳳翼被狠狠震開,烈焰後退一步,一頭全身上下金光閃耀,頭頂九冠、尾羽燦爛、高傲無比的鳳凰傲然出現在烈焰頭頂。
大鴻瞪著這隻鳳凰:「真的是九翎烈鳳。」
烈焰也不答腔,他大手一揮,烈鳳的嘴巴張開,一篷可怕的金火夾雜的高溫直接就噴了出去。
大鴻瞄了兩旁一眼,眼看蒼痕的大軍已經漸漸收攏,他就是有心跟烈焰一較高下,現在也不是好時機。
「風痕‧風捲殘雲。」大鴻雙手抱胸,一股龍捲風直接把他捲起閃過金火。
烈焰看了他一眼,大鴻身在半空以實化虛,竟然借風勢逃離戰圈,蒼痕率大軍而來,烈焰只好收起烈鳳,等大鴻落地的時候,他早已經逃離烈焰、蒼痕三公里外。
蒼痕哼了一聲:「這廝攻城來的挺快,逃跑也逃的挺快。」
烈焰只是皺著眉頭,他臉上沒有一絲絲勝利的喜悅,因為不遠處就在大鴻逃跑的前方旌旗飄盪,一枝大纛插天而立,旗上寫著「殘夢」二字,沙國的主力部隊終於到了。
蒼痕臉上的喜悅也跨了下來:「想不到,他們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是由殘夢‧夜煌親自領軍。」
烈焰也跨上風虎轉身入城,蒼痕大手一揮:「眾將士回城,堅守城郭。」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2 10:12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 10:11
5.5-首戰大捷

年少就是氣盛,他們七個,當年在競技場內圍也是橫行無阻,雖然現在七個只到三個,但是那 ...

5.6-救援行動

不落城西南方的山上,一對男女傲然而立,男孩子身上穿著俐落輕盈的皮甲,手上倒拎著一張紫紅色的弓,滿頭銀白色的頭髮。
而女孩子身穿一件緊身皮衣,本該溫柔婉約的臉上,赫然有一絲絲冷漠之色。
在男孩的白髮覆蓋下的,赫然就是天行眾的最後一個,最近被稱為深淵浪人的箭‧風羽。
風羽身上少了從前那種輕浮,反到是多了許多滄桑氣息,在他身旁的,就是當年把他從奴隸區帶走的師姐,仙羽雙煞其中之一的沛‧子楓,不過現在的子楓卻沒有了當年那暴戾之氣,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絲絲溫柔,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頗有一點神仙眷侶的味道。
這幾年下來,子楓帶著風羽外出歷練,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也絕少動手,大陸上仙羽雙煞的名頭雖然依舊,不過真正讓人感到畏懼的,已經多半不是子楓,而是蓁‧夏菱了。
子楓遠眺不落城:「師弟,這裡就是不落城,想來你們的三年之約也差不多到了。」
看著城下旌旗飄揚,風羽不禁皺起眉頭:「師姐,這個沙國把不落城圍的跟鐵桶似的,妳說我們怎麼進城阿?」
子楓眼神中漠然:「殺進去。」
風羽搖搖頭:「師姐,看這個陣勢沙國這次起碼出動了四十萬以上的大軍,如果要殺進去恐怕有點困難阿。」
子楓輕輕敲了風羽的額頭:「笨蛋,又不是叫你大白天就殺進城去,我們可以等到晚上再摸進去阿。」
對於子楓這樣有點親密的動作,風羽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他只是點點頭:「還是師姐聰明。」
***
天韻河上游,滿天星斗,滾滾河水東去奔流入海,其勢如萬馬奔騰,激起滿天浪花。
河邊,山谷深處,三座大營成扇形合圍,灑下將士起碼三萬,而在這三座大營前方有一座營寨巍峨而立。
燈火通明,兩邊哨卡上火炬通天,一個美麗清秀的女將軍走出大帳,她就是那天奉天孤蒼痕軍令趕到這裡的將軍,水玥。
星空下,她身上的金甲戰袍閃耀著,夜涼如水,一個女孩子急忙拿了一件袍子給女將軍披上,看來應該是水玥的親兵:「將軍,天冷了,披上衣服吧。」
水玥皺著眉頭,她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沉靜如水,但是心裡其實糾結難過:「小雯,今天有敵軍的動靜嗎?」
小雯搖搖頭:「沒有,將軍,看來敵人是打算把我們困死在這阿。」
水玥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的軍糧,恐怕只夠吃上十天了,他們圍而不攻,困而不戰,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們的將士都要暴動了阿。」
小雯咬牙切齒的瞪著營外三面包圍的沙國大軍:「要是這樣,那我們衝出去,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水玥搖搖頭:「敵軍數量起碼是我軍兩倍,而且他們早就在這裡設下伏兵,我們已經失去了先機,如果就這樣貿然衝殺出去,我怕會全軍被殲滅於此,不最後關頭,我們不能冒險。」
「報。」哨卡上的哨兵忽然奔到水玥面前。
「什麼發現?敵人夜襲嗎?」水玥匆忙神色溢於言表。
哨兵搖頭:「不是,秉將軍,在敵營後方五公里處,發現一支千人輕騎正朝敵軍掩殺而去。」
「什麼?水玥臉上陰晴不定:「難道是我們的援軍到了?」
「報。」另一名哨兵也衝到水玥面前:「秉將軍,營外一人自稱是天孤城主之子,天孤滄月請求入關。」
水玥冷靜的眼神中透露著狐疑:「他帶來了多少人馬?」
「不足一千。」
聽到這個數字,水玥的臉上一點都沒有開心的表情,她只是親自走到哨堡上對著天孤大喝:「你自稱是天孤‧滄月,可有城主令箭?」
天孤在城下引弓搭箭,他把天孤蒼痕給他的令箭往城頭上一射,水玥接過令箭一看:「是城主令箭,快開營門。」
當下天孤走在前頭,江雪走在他左後方,一見天孤,水玥立刻走了過來:「參見少城主。」
天孤點點頭,他立刻扶起了正要拜下去的水玥將軍:「將軍不必多禮,我奉父親軍令是來營救將軍的。」
水玥看了看天孤身後沒進營寨的數百人:「請問少城主帶來多少兵馬?」
天孤伸出五根手指頭:「五千。」
「那其他四千人呢?」水玥不解。
天孤指著外面包圍水玥的三座大營:「看到他們後方火光了嗎,我的四千人全去攻打敵軍後方糧草了。」
水玥幾乎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偷襲後方?他們這三座營寨起碼三萬大軍,你用區區四千人去偷襲三萬人?」
天孤憨厚的笑著:「用兵的事我也不懂,路上我再請我兄弟慢慢跟將軍解釋,總之現在請將軍點齊兵馬,跟我一起衝殺出去。」
天孤看了看江雪,畢竟天孤是蒼痕的兒子,對於他的話,水玥是不敢有什麼懷疑的,她當下把自己軍符交給天孤:「那就請少城主替我調度三軍,我正好請教這位小將軍。」
江雪朝著水玥一拱手:「其實也沒什麼戰法,只是一些小把戲罷了,我讓人引四千輕騎偷襲敵人後方糧草,而我們則領一千騎兵繞過來通知將軍,這是調虎離山,等他們把大軍調頭救援後方,我們就趁勢衝殺出去,從正面衝鋒,兩軍夾擊,如此而已。」
水玥皺起眉頭:「要是敵人不上當呢?」
江雪哈哈一笑:「要是他們不上當,那正好,我們就正好可以一把火燒光他們的糧草,我看這場仗他們還怎麼打的下去,所以他們就算知道上當還是要救。」
水玥嘖了一聲:「我覺得這樣出征不妥,要是他們只派小部騎兵救援,其他部隊仍然鎮守前方大營,那我們這不就是以卵擊石嗎?」
江雪點點頭:「將軍顧慮的是,但是我已經特別交代,後方攻擊要猛烈,要盡量營造出大軍夜襲的錯覺。」
水玥還是擔憂:「那後方領軍將領是誰?可靠嗎?」
這時候天孤已經點齊三軍,他走到水玥身:旁「水玥將軍放心,那是我另外一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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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救援行動

不落城西南方的山上,一對男女傲然而立,男孩子身上穿著俐落輕盈的皮甲,手上倒拎著一張 ...

5.7-夜闖不落城

星夜當空,這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風羽和子楓在夜空下急奔,兩人都是一身的夜行衣,黝黑的頭套、面具一應俱全。
好不容易穿過沙國大軍,風羽跟子楓兩人一到城下,風羽把大弓往背後一束,一對遊隼翅膀傲然張開,子楓蓮足輕移就看她踏著城牆虛踩兩下,兩個人藉著夜色竄起,一前一後直上城頭,這原本該是極度安靜的行動。
忽然城頭上一把斧頭橫掃過來,風羽大驚,看這斧頭的速度,如果換成兩年的他,絕對立刻被一斧劈成兩半。
臨空一點,風羽單腳立於城頭上,手上紫紅色的大弓已經上手,大斧迴旋,就看一個年輕小將一上來二話不說,單手接斧,大斧在他手上頓時變成一隻小蜥蜴,蜥蜴化長槍,長槍破空。
這時候子楓也攀上了城頭,就在她一上城頭的時候就看到一桿鋒利的長槍朝她刺來,風羽此行當然不是跟不落城為敵,但是如果有人敢威脅到他心愛的師姐,那他可就不能坐視不管。
「咻」能量箭劃破長空。
「噹」箭鋒跟槍頭一聲碰撞。
蜂針對麥芒,哪曉得年輕小將雙手一鬆,長槍又變成一張長弓,最風羽震驚的是,這張長弓跟他手上的那張,竟是完全一模一樣。
「咻」一般無二的能量箭直接朝風羽腦袋飆去,風羽雖然震驚,但是這些年在深淵練出來的求生意志也不是豆腐渣工程。
單腳臨空虎腰一扭,只見他旱地拔起,憑空轉身硬是讓這一箭落空,銀白色的能量箭在漆黑的夜空中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子楓本來就是爆碳一般的性子,現在一上來就被打了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她胸中一團無名火立刻燃燒起來。
「哼,敢惹孤奶奶,我倒要看你多能,召喚‧雪焰靈羽。」子楓黛眉橫豎。
年輕小將瞄了一眼子楓頭上那全身雪白,兩對翅膀上纏繞著金色火焰的召喚獸。
夜空中這麼顯眼的召喚獸絕對會引來哨兵注目的,不一會兒城頭上瞬間燈火通明,風羽看的分明,這年輕的小將擺明就是他的三哥,烈焰‧殺神。
「三哥。」風與立刻高喊。
不過他雖然看清楚了,但是烈焰正好跟子楓對陣,而且他可不認得子楓,子楓也不認得烈焰,她頭上的召喚獸更不會認人:「浪捲紅雲。」
當下,雪焰靈羽雙翅震動,一道道火浪排空從天而降,戰圈中的烈焰一聽到風羽的聲音,他急忙收起長弓,但是就這麼一緩,漫天火浪已經殺到。
烈焰隨即知道這女孩大概是風羽帶來的,雖然他有心收手,但是無奈眼前召喚獸的武技他仍然必須接下。
雙手靈動。兩個手印合十「火冠‧鳳舞九天。」
頓時城頭上所有火焰通通暗了下去,就看一道金黃色火柱從烈焰身上噴發而出,火山似的爆發。
一時間,滿城將士皆昂首,鳳凰金火傲九天,子楓的火焰順間就被烈焰的金火沖散,這一次不只是火焰上的對抗,這也是兩個召喚師之間能量高低的較量。
很明顯兩人不分軒輊,子楓傲視著烈焰:「竟然是鳳凰金火,好,那你就試試看我的風戒空靈,九幻...」
「師姐,不要阿。」忽然,風羽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子楓。
子楓被抱的一陣錯愕:「你、你做什麼?」
他們兩個人雖然說在心裡都認定了彼此但是自從上次孕育森林兩人親密的接觸之後,風羽就從來也沒有進一步的表現。
他甚至風羽連偷牽這位師姐的小手都不敢,不過人家女孩子的身子可是看也被他看了、摸了被他摸了,心都給他偷走了他還搞曖昧。
所以這麼多曖昧的日子,反而讓子楓心裡有點不安,但是現在她這個小師弟竟然敢在大庭廣眾的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摟進懷中,一下子,她也不知是嬌羞還是歡喜,身上璇然聚集的九幻風蛇之氣隨即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烈焰看著擁抱中的兩人,他揮手喝退包圍上來的士兵:「不是敵人,退下去。」
「是。」一干甲士只能莫名其妙的遠遠退開。
雖然說烈焰身無官職,但是所有士兵對於這位繼承了護國幻獸認可,而且還是永樂王弟子的少年,依舊有一定程度的尊敬。
風羽過了許久才放開子楓,子楓還有點回不過神來,風羽把臉上黑布扯下來,然後嘻嘻哈哈的跑到烈焰身旁:「三哥,你的召喚獸好厲害。」
烈焰也搥了他一下:「長近不少。」
風羽點點頭,他把子楓拉到身旁:「三哥,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姐,沛‧子楓。」

第八章-修羅黑刀
聽到這個名頭,烈焰看了冷豔的子楓一眼:「仙羽雙煞?」
子楓昂首,她也驕傲的看著烈焰,在這個年紀裡面能夠她正眼對待的人確實不多:「你就是當年老樂收的弟子?」
烈焰點點頭,風羽則是用力的拍拍烈焰的肩膀:「三哥,其他人都到了嗎?我該不會是最後一個吧?」
為了不讓烈焰跟子楓又爆出更多的火花,風羽急忙用手搭著烈焰的肩膀,他嘻皮笑臉的問著:「大哥呢?二哥呢?大家躲在哪裡呢?」
烈焰只是掙開了風羽的手,他轉過身還是一貫省話:「沒到,喝酒去。」
當下,風羽跟子楓便跟在烈焰身後,三人直接找了一間不落城裡少數不怕戰火還肯開店做生意的酒樓,兄弟重逢,正應該痛痛快快喝他一杯。
***
卻說天韻河旁,黑夜中甲士暗伏,沙國三座大營外,數千兵士收斂氣息,通通伏於長草之間,風過,沙沙的搖曳聲,彷彿在催促著今夜的戰端。
月明星稀的夜晚,除了湍急的江流之外,所有人仿輔都只能夠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水玥看了天孤一眼:「少城主,時機成熟了,是不是要下令攻寨?」
天孤點點頭,他正要下令:「好...」
「大哥,先等等。」江雪忽然一把拉住天孤,他卻瞇著眼遠眺那三座燈火通明的大寨。
天孤皺著眉頭:「怎麼了?我們要是再不攻寨,怕雪塵他們要撐不住了。」
江雪壓低了音量:「大哥你看,他們後陣糧草被襲,可是整座大營卻一點都沒有慌亂的跡象,反倒是井然有序,這一點都不正常。」江雪說完,他猛的一頓「糟糕。」
天孤一向信任江雪,他也知道,江雪如果說糟糕,那就真的是非常糟糕:「怎麼了?」
「快傳令三軍朝兩邊退開,盡量讓出中央大路,他們打算放棄後方糧草,要一鼓作氣衝擊我軍大營,可是他們沒想到,我們打算夜襲他們,這時候大營早已空虛。」江雪急忙讓眾人往兩邊分散。
一下子,長草間沙沙生不絕於耳的傳來,好不容意所有將士分散埋伏完畢,水玥急的把天孤拉到一旁:「少城主,你這位兄弟的話到底能不能信,要是他估計錯誤,不只我們後方偷襲糧草的部隊要陣亡,恐怕連我們都沒有大寨可以回去了。」
天孤點點頭:「將軍放心吧,我是絕對相信我兄弟的,需知道,那位領頭偷襲敵軍後陣的人,不只是我的兄弟,也是他的兄弟呢。」
聽到天孤這樣說,水玥也只能點點頭「但願你們是對的。」
「咚、咚、咚」忽然沙國三座大營戰鼓聲響、殺聲震天。
「果然沒錯」天孤昂首:「大家躲好,來了。」
水玥的大寨跟沙國大營相隔不過十公里,頓時間沙國三座大營裡衝出來的士兵起碼超過兩萬人,江雪等人埋伏在兩旁的長草之間,人踏馬蹄,大地震顫,有許多比較膽小一點的士兵,早就被這股氣勢給嚇的抱頭躲竄。
然而江雪呢依舊處之泰然,他像是一頭盯緊了獵物的豹子,他在等待著最好的出手時機。
天孤看著他:「江雪,要衝了嗎?」
江雪搖搖頭:「再等一下。」
敵軍衝鋒,哪有分什麼前陣中陣後陣,水玥將軍區區幾千人,沙國的包圍部隊這種衝法,明擺著根本就是打算直接鯨吞掉她們的大營。
不過老神在在的江雪一直等到沙國最後一兵一卒衝過他們埋伏的地點他才肯對著天孤點點頭:「大哥,可以衝了。」
聽到江雪說可以衝殺,天孤第一時間舉起黑刀,黑刀,在漆黑的夜空中,閃爍出了一道玄黑色的光芒:「兄弟們,殺阿!」
衝鋒的方向,當然是沙國空蕩蕩的大營。
火光四起,兩萬大軍殺進水玥大寨時才赫然發現,敵人早就人去樓空了,發現自己中計的敵國領兵大將立刻撥馬回頭。
不過他們已經慢了,眼看天孤帶著幾千士兵如餓虎撲狼一般殺進沙國大營,第一個來迎接他們的就是早已殺的一身是血的雪塵。
雪塵豪氣萬千的在雷獸身上,他手上提著一柄從敵軍手上搶過來的能量長槍,槍上鮮血淋漓。
雪塵看了看天孤:「哈哈,想說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就一個人把這三座連營給端了。」
江雪冷笑:「別開玩笑了,快走吧,等他們發現我們留下的只是一座空營寨,他們一定會立刻調頭追趕的。」
煙硝四起,天孤高舉手上長刀:「眾將士,任務完成,殺人奪騎,不留情、不受降,搶了坐騎快快隨我回城。」
這柄長刀,是蒼痕送給他的,刀身呈現黑紅透亮、雖然只是一把紅階能導器,但是貴在此刀原本伴隨蒼痕縱橫沙場二十餘年,斬敵將頭顱無數。
在邊陲兩國交界的地方,沙國的將士給這把蒼痕手上的黑刀起了一個名字,叫做修羅黑刀。
這柄黑刀不帶代表著死亡,同時也代表著恐懼跟絕望,修羅過處、血流成河,隨著天孤的下令,一時間又是幾道血光沖天而起,逃竄中的沙國殘兵,頓時被斬殺大半。
不過這個形勢殺歸殺,天孤、雪塵、江雪、水玥四人還是領著大約七千士兵急急往不落城方向逃竄。
天將大白,東方緩緩翻起了絲絲魚肚白,和煦的光線沒有為這個世界帶來什麼緩和的氣氛,就在七千輕騎奔到沙國圍城大軍外圍時。
忽然天上一個巨大的影子從天而降,天孤一拉跨下虎頭韁繩。
「碰」一隻巨大的靈獸狠狠落在眾人面前,靈獸上一男一女走下來,塵囂瀰漫中,雪塵騎著雷獸走在最前面:「來者何人?」
江雪也自己把胯下坐騎稍稍後退了幾步。
天孤拔出黑刀:「來將通名。」
在他黑刀所的方向裡一對男女的身影緩緩出現,左邊一條男孩子的身影在風塵僕僕中出現。
沒想到這一瞬間天孤、雪塵、江雪三人終於通通開心的笑了,那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有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哥、四哥、土匪,我追了一天一夜了,你們總算給我追上了吧。」少年笑著走近。
三個少年也笑了,天孤收刀,眾人上去,直接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飛塵,你小子別來無恙阿。」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2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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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夜闖不落城

星夜當空,這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風羽和子楓在夜空下急奔,兩人都是一身的夜行衣,黝 ...

5.9-她是我老婆

兄弟相逢,雖然說當年的約定日期已近,但是這麼突如其來的相逢還是讓人措手不及的。
天孤哈哈一笑:「飛塵,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阿?」
飛塵指了指自己身後那頭昂首睥睨天下的靈獸:「這是我家族的飛行坐騎,我可以從天空鳥瞰,本來想說今天一大早就可以飛進不落城,哪知道剛好飛到一半就看到你們了。」
雪塵瞄了飛塵身後的靈閃光羽一眼:「飛塵,這就是你家族靈獸?」
飛塵點點頭:「是阿,怎麼樣,帥氣非凡吧,配我剛剛好呢。」
在飛塵靈閃光羽的眼神睥睨之下,七千輕騎跨下的所有坐騎通通低下頭去,彷彿臣子在朝拜君王一般。
聽到飛塵一貫不正經的說話風格,那湧上心頭的熟悉感,天孤、雪塵、江雪都笑了。
雪塵轉頭摸了摸自己的雷獸:「別以為只有你的坐騎神俊,你看看我的。」
飛塵這才驚訝的盯著雷獸,就在雷獸緩緩走到雪塵身旁的時候,靈閃光羽眼中那驕傲的神色才慢慢闇了下去。
如果說飛塵的這頭飛行靈獸是天上的驕傲,那雪塵的雷獸,絕對是地上的王者,兩獸若要論起移動速度,一天一地絕對可以互別苗頭。
「咳、咳。」就在眾人享受著團聚的歡樂氣氛之時,一個嬌嫩的咳嗽聲在飛塵背後響起。
然後,一條曼妙姣好的身影就在他身後俏然現身,眾人都疑惑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小女孩。
飛塵尷尬的抓了抓腦袋:「跟、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這是我表妹,光姿‧醉蝶,大家叫她小蝶就可以了。」
聽到飛塵的介紹,小蝶不滿意扭著飛塵的耳朵:「表妹?只是表妹嗎?表哥,你不會忘記那天晚上在雲霧旅閣對我做了什麼事吧?」
這一手讓眾人都看傻了眼,而飛塵卻只能陪著笑:「別、別這樣,大庭廣眾的多難看阿。」
小蝶嘟著嘴:「不管、不管,誰叫你要欺負人家,弄痛了人家就不打算負責了嗎?那天是誰騙人家說要玩騎馬打仗,一直叫人家當馬趴在床上的,你該不會不想認帳吧?」
飛塵縮著脖子:「我不敢、不敢。」
小蝶這才鬆開了飛塵的耳朵:「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各位哥哥介紹一下我們的關係,要好好介紹喔。」
飛塵鬆了一口氣,他摀著自己紅通通又高高腫起的大耳朵:「她、她是我老、老婆。」
天孤吞了一口口水、雪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江雪則是無奈的點點頭,看來飛塵是找到了能夠管住他的小煞星呢。
聽到飛塵的介紹之後,小蝶這才開心的挽著飛塵的手臂:「小蝶給大哥哥、四哥哥、五哥哥請安,我老公常常提起你們呢。」
這麼帶點成熟又無厘頭的稚嫩聲音,天孤的口水是因為驚訝、雪塵的笑是因為這一點活寶根本就是絕配、江雪的無奈是因為從此之後,天行眾裡恐怕又要更熱鬧了。
飛塵輕輕咳了一聲:「咳、咳,沒大沒小,我都還沒說話呢,妳很多話唷。」
聽到飛塵的咳嗽聲,小蝶急忙退到後面:「相公別生氣,是小蝶的不對。」
小蝶乖乖退到後面去,這一幕,又讓天行四人瞪大了眼,飛塵嘻皮笑臉的看了看天孤:「大哥,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到了嗎?」
天孤搖搖頭:「還沒,我們出來的時候,蒼燄、風羽都還沒到。」
飛塵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飛行坐騎:「二哥要是看到我的座騎,不知道會不會羨慕的連下巴都掉下來,當年要不是他的話,我們恐怕到現在都還離不開奴隸區,如果他真的羨慕,我再去幫二哥抓一隻飛行坐騎好了。」
江雪哈哈一笑:「你當飛行靈獸是路邊的菜頭阿,隨便拔都有。」
四個人登高遠眺,說說笑笑,一下子全把後方的敵軍給忘了。
「報。」一個哨兵急忙衝到天孤駕前,天孤畢竟是統帥,他立刻收起兄弟重逢的喜悅,正色看著哨兵:「說。」
哨兵急忙說著:「少城主,後方煙塵瀰漫,沙國兩萬大軍掩殺而來。」
天孤皺起眉頭:「前方是沙國的百萬大軍,後面又有追兵,要是往前衝,我們區區七千輕騎怎麼衝得過去,要是後退,恐怕要跟後方追兵一場血戰。」
這個時候,水玥將軍上前:「少城主,不如跟他們拼了。」
天孤搖搖頭「不管是兩萬對我們七千還是百萬對七千,我們的機會都太小了,土匪,你有什麼主意嗎?」
江雪低頭沉吟,如果說昨天晚上這七千將士還對他不相信的話,經過一夜,現在眾人對他的調度、計謀可謂是言聽計從。
江雪又抬頭看了看天空:「大哥放心,我要讓前面的百萬大軍乖乖的放我們回城。」
天孤一臉疑惑:「這怎麼可能?」
江雪故意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請大哥把調度令箭借我。」
天孤雖然不知道江雪這是要做什麼,但他對於自己這個兄弟的腦袋那當然是絕對有信心的。
江雪接過令箭:「水玥將軍聽令。」
水玥急忙站了出來:「末將在。」
「將軍領兵五百,埋伏於路旁,等一下戰後打掃戰場,專扒敵軍衣服、旗幟,不論外面殺怎樣的天昏地暗都不用出來。」江雪一派理所當然的說著。
水玥一臉尷尬,沒有人想到江雪第一條計謀竟然就是叫一個美麗的女將軍去扒敵人衣服,這旖旎的畫面,真是一想到就教人血脈噴張。
不過軍令不可違,水玥雖然難為情也只好領命。
江雪將令再發:「雪塵聽命。」
雪塵倒提長槍:「哈哈,只要讓我殺個過癮,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
「我讓你領兵五千先走,埋伏於山下,等一下放大哥敗兵過去,等到敵軍過了一半之後就攔腰殺出,切記要以騎兵剋制步兵,盡量沖散他們,準勝不准敗。」
雪塵領了令箭:「知道了。」
江雪最後看了看天孤:「大哥聽令。」
天孤往前一站「末將在。」
「大哥領剩下兵力駐守在此,等一下敵軍到來,只需要稍做戰鬥就立刻往山下敗走,等雪塵輕騎殺出就立刻回頭夾擊衝殺,切記,誘敵時準敗不准勝。」
天孤接過令箭:「領命。」
飛塵看了看江雪:「大家都有工作,那我呢?」
「對,一下子把你忘了,那你就跟雪塵去吧,跟雪塵一起衝殺。」江雪點點頭,他指了指雪塵。
飛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末將得令。」
雪塵瞪了他一眼:「怎麼別人說末將得令都很正經,你一說末將得令就覺得你在搞笑。」
飛塵抓了抓腦袋:「哪有,我也很正經阿。」
江雪哈哈一笑:「最後切記,一但敵人兵敗,所有兵士立刻換上敵人衣服、手舉敵軍大旗,咱們大搖大擺穿過敵陣回城去。」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2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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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她是我老婆

兄弟相逢,雖然說當年的約定日期已近,但是這麼突如其來的相逢還是讓人措手不及的。

5.10-射人先射馬

城頭上,天孤蒼痕登高遠眺,他身旁一個滿臉鬍渣的將軍指著城下敵軍:「城主快看,有一支千人小隊朝北門而來。」
蒼痕瞇著眼睛,只見黃沙滾滾:「傳令狙擊隊上前。」
「刷」城頭上一排能量弓瞬間被拉開,烈焰蹲在城頭上,幻彩蜥蜴在他的手掌上跳耀著。
風羽也倒提著能量弓站在城牆上:「三哥,這麼少人的小隊,能起什麼作用?來送死?」
烈焰搖搖頭:「不對勁。」
風羽拉開能量弓,雖然這支小隊還沒進入不落城狙擊隊的射程範圍,但是這樣的距離對風羽來說,已經足夠他隨意放倒對手了:「三哥,要放箭嗎?」
烈焰點點頭,他指著帶頭衝在最前的敵將:「射坐騎。」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就連烈焰都看得出來,帶頭衝在最前面的年輕將領,他跨下的坐騎絕對是罕見的神俊。
「崩」烈焰一點頭,風羽手上的能量箭瞬間破空而去,其鳴如哀,如流星劃破天際。
一點銀白,直接劃出一道半弧,風羽的能量箭乘風而去,滿城屏息,沒人可以想像竟然有人能夠在這種距離下張弓,那可是原本能量弓射程距離的三倍遠。
城頭上所有人都注視著這一箭,這不可思議的一箭,然而這一箭狂飆而去,可是作為靶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穿過沙國大軍的七千輕騎,這個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風羽的兄弟,索命幽魂-雪塵‧翔影。
這一箭,不只驚動了滿城將士,就連狂奔中的七千輕騎都嚇了一跳,天孤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把這一箭射這麼遠,江雪皺起眉頭,這一箭絕對不再他的意料之內。
飛塵壓低了靈獸低飛,他急忙回頭:「土匪,你不是說會有日蝕,我們就要進入能量弓的射程,日蝕再不來,等一下我們就被自己人給射成蜂窩啦。」
同一時間跑在最前面的雪塵看到這一箭,他胯下一夾,雷獸翻身躍起,風羽的能量箭擦過雷獸前爪,落空了。
這一箭落空,城頭上不禁傳來一陣嘆息聲。
「噹」雪塵身在空中,猛聽到背後一聲清脆響聲,他回頭那枝落空的能量劍竟然狠狠撞在天孤手上的黑刀,緊接著反彈上來直逼身在半空的雪塵。
如果剛剛那種距離的放箭叫做不可思議,那這個鬼魅一般的追擊就是匪夷所思了。
難道剛剛風羽根本就是朝著天孤手上的黑刀放箭,難道他早就料到雪塵會讓坐騎躍起躲過這一箭,躍起的高度、隊伍行進的速度、反彈力道,這一切要多麼精準的計算才能放出這一箭。
一想到這裡身在空中的雪塵頓時感到自己背心一陣濕涼,這個弓箭手太可怕了。
江雪也不敢置信的看著天孤:「大哥,城裡有這麼厲害的弓箭手嗎?」
天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當下雪塵眼睜睜看著這一箭逼來,他銀牙一咬,雙手鬆開雷獸韁繩,身離坐騎,憑空回身,手上能量長槍一挑。
「噹」這一箭終於被他嗑飛出去,城頭上一陣譁然,這種刁鑽程度的狙擊竟然被躲過去了。
一箭落空,天孤蒼痕知道軍心必定動搖,他大手一舉:「準備放箭。」
江雪忽然用力把手上沙國帥旗給扯了下來:「所有人脫衣,日蝕來了。」
忽然天上太陽快速轉黑,城下煙硝瀰漫,大地被黑暗壟罩,城頭上數千狙擊隊頓時失去目標,這一下變故讓沙國圍城大軍也騷動起來,一個身穿水藍色戰甲的胖老頭步出中軍大營。
老頭一臉橫肉卻是和藹可親,那笑容彷彿畫裡面的彌勒佛走出來一般,然而這個笑容卻足以讓全大陸的人聞風喪膽,他就是量子榜上第七人,也就是這次的攻城主帥,殘夢‧夜煌。
夜煌看著完全被遮蔽的太陽:「怎麼回事?」
「秉元帥,是日蝕。」門口傳令兵跪在他面前。
夜煌面無表情瞪著天空:「那前方騷動呢?」
「秉元帥,是我們的千人小隊正在衝擊不落城。」
夜煌瞄了傳令兵一眼:「我們的小隊在攻城?為什麼我不知道?是誰的部隊?」
「秉元帥,據說好像是打著錫將軍的旗號。」
夜煌抿著嘴:「錫將軍?我不是讓錫將軍在天韻河邊圍剿風華帝國那個女將軍嗎?」
沉思,夜煌猛的抬頭「不好,立刻傳錫震來見我,傳令三軍,升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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