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眾 作者:宴平樂 (停載中)

 
sun731104 2016-1-25 10:26:2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9 253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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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江雪擋令

聽到天孤這麼說,這酒估計雪塵是怎麼也喝不安穩了,好不容易,眾人挨到了天亮。

5.21-夜會九曲亭

帳下刀斧手把江雪按在地上,手起。
「噹」就在他手上大斧要砍下去的時候,白光一閃,蒼燄手指劍訣橫架,刀斧手的大斧頭,直接被喀飛出去。
這一幕讓所有圍觀將士都看傻了眼,用兩根手指頭喀飛一把鋒利的大斧,在場所有人都猜測著,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
刀斧手驚魂未定的看著蒼燄:「你、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武技?」
蒼燄冷冷的看了面前的彪形大漢一眼:「不要說你一個小小刀斧手,就是這座不落城滿城兵甲通通圍上來好了,我們天行眾難道也是你們可以動的了的嗎?」
刀斧手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對於面前這個昨天騎著火龍駕臨,一拳震退沙國百萬雄兵的少年,所有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好奇。
刀斧手本來還想上前,不過烈焰殺氣凜凜的眼神已經制止了他,這時候,天孤也已經從大帳裡走了出來。
第一時間,江雪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根本不在乎剛剛的小衝突,他抓著天孤:「怎、怎麼樣?」
天孤嘆了一口氣,他搖搖頭:「父帥堅持,今晚夜襲沙國大營。」
江雪咬牙,他狠狠的把口裡的沙土淬在地上:「不落城要淪陷了。」
「五弟,會不會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阿。」天孤皺著眉頭,他還是說服著自己要相信父親的決定。
江雪無奈的搖搖頭:「大哥,雖然我只是輔助能量師,臨陣殺敵可能不是我的強項,但是你自己說,從你認識我以來,有哪一次沒被我料中過?」
天孤低頭:「沒、沒有。」
江雪輕嘆一聲:「希望這一次,將會是我第一次失準。」
頓時,七人無語,他們忽然感到一種無力感在他們之間蔓延,畢竟他們的年齡太輕,就算它們具備了不凡的實力,可惜這個舞台還不屬於這個年紀他們。
今天的夜,似乎注定了要不平靜,一輪皓月當空,月色下,銀白的光,彷彿水銀瀉地。
大廳上,跟昨晚一樣,天行七人分坐兩旁,不過不一樣的是,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失去了昨夜那興高采烈的氣氛。
凌晨兩點的巡城哨過去之後,不落城北門微開一縫,一支輕騎踏風而去,啼聲沉沉的擂動著夜晚的悶。
天孤皺著眉頭,對於江雪的話,他是不可能聽而不聞的,所以他現在只能保佑,保佑江雪這一次的預言失準。
雪塵起身:「大哥,裡面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天孤點點頭:「四弟別走遠了。」
雪塵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江雪的眉頭皺的又更深了,他當然知道雪塵要去哪裡,也當然知道雪塵要出去做什麼,可是他不能說,至少現在的他還不能說。
雪塵出了大廳之後,左拐個彎,右轉之快速穿過幾棟小閣,天孤家的後院有一個小湖,湖上有一座九曲彎橋,橋上一座精緻、雕樑畫棟的亭子,亭子就叫坐九曲亭,九曲亭裡,一條纖瘦、鵝黃雪衣飄飄的身影俏立。
「嫿娘。」雪塵低喚著。
女孩轉過身來。正是天孤蒼痕的十二房小妾,嫿娘。
「雪,你怎麼能在這時候叫我,如果被城主看到,我們、我們怎麼辦。」嫿娘黛眉輕蹙。
雪塵搖搖頭:「放心,妳別怕,天孤城主今夜帶兵夜襲沙國大營,他不會回來的。」
嫿娘這才稍稍舒開了眉頭:「城主夜襲敵軍,怎麼會選在今夜。」
雪塵把身子往嫿娘身上靠了靠:「城主說,就是所有人都沒想到他今夜會發動夜襲,所以他確信今夜必定能成功。」
嫿娘點點頭:「城主用兵,真是神鬼莫測。」
雪塵悄悄的伸手,他握著嫿娘的手,嫿娘輕輕掙了一下,巧妙的從雪塵手中脫了出來。
不管城外的戰果如何,不管城外的烽硝煙起,兩人坐在湖邊,彼此偎在對方的身子上,湖波上,兩人的身影搖曳著。
嫿娘除去鞋襪,她光著腳丫子打著湖水,晶瑩的月光,映著璞玉一般剔透的小腿,雪塵看著,似乎有些醉了。
嫿娘抬頭,長長吁出一口氣:「雪,湖水好冰涼喔。」
雪塵笑笑,他站在嫿娘身邊:「怎麼妳還喜歡玩水?」
嫿娘理著雲鬢:「小時候,我家住在風華帝都裡,大哥都會帶我們到湖邊去玩,自從知道要嫁過來天孤家之後,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光著腳玩水了。」
雪塵當下也除去鞋襪,他坐在嫿娘身邊,兩個人,四隻小腿就這樣泡在湖裡。
皓月當空,嫿娘輕輕把頭給枕在雪塵肩膀上,雪塵看著月,他暗暗的咬著牙,下定了決心,就算要得罪天孤蒼痕,他也必定要把嫿娘給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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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夜會九曲亭

帳下刀斧手把江雪按在地上,手起。

5.22-反目

「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聲讓雪塵跟嫿娘嚇的急忙分開,雪塵轉身,只見站在他身後的,竟然就是江雪。
嫿娘不自覺就站在雪塵前面,江雪只是眼中帶著無奈的看著雪塵,這個時候的雪塵寒著一張臉。
江雪嘆了一口氣:「雪塵,你有想過大哥之道你們的事情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嗎?」
雪塵昂首:「不管大哥有什麼反應,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江雪側著頭,他看了看嫿娘,此課的嫿娘低著頭,她那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在江雪看來跟本就是默認了。
江雪搖了搖頭:「你們這樣繼續下去,總有一天大哥一定會知道的,與其讓他自己發現,不如我現在就直接去告訴大哥,長痛不如短痛。」
聽到江雪的話,雪塵不但沒有反駁,他甚至挺著胸:「好,我跟你去。」
江雪點點頭:「嫿娘,妳也跟我們去嗎?」
嫿娘無奈的點點頭:「我也跟你們去。」
這一次,江雪似乎做了一個完全直接的決定,他們一行三個人緩緩穿過九曲橋、穿過天孤家的長廊,這消息無疑是非常沉重的。
走進大廳,天孤一看雪塵,他連忙站了起來:「小媽,妳怎麼也來了?」
嫿娘不發一語。
天孤看了看江雪,這個時候就算他再憨厚,似乎也可以嗅出一絲絲詭異的味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蒼燄坐在一旁,他看著他這幾位兄弟,一股不安的氣氛,似乎在這大廳中,快速蔓延。
江雪看了看雪塵:「說吧,早說晚說都要說,既然這樣,那就說吧。」
雪塵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大哥,我想跟你要一個人。」
天孤不解:「要一個人?要誰?」
雪塵拼命鼓起勇氣,他拉著嫿娘的手:「要她。」
「她?」天孤幾乎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弟,我有沒有聽錯,你要我的小媽?」
雪塵堅定的點點頭:「是,我要她。」
天孤的表情,慢慢的從錯愕,變成了震撼、再從震撼變成了鐵:青「四弟,你知道她是誰嗎?」
雪塵點點頭:「我知道,她是天孤城主的小妾。」
天孤再一次確認:「那你知道她是我的誰?」
雪塵緊咬著牙,他並沒有打算做出任何的讓步,因此他還是點點頭:「知道,她是大哥的小媽。」
到此為止,天孤終於怒上眉梢:「知道、既然知道,你還說你要她?」
雪塵絲毫沒有畏懼的迎上天孤的眼神:「天孤城主雖然娶她過門,但是他們只有拜堂沒有洞房,說起來只是掛名的夫妻,而且兄弟真是真心愛她,嫿娘也同樣愛我,難道這樣大哥也不能答應我們在一起?」
天孤震怒:「你在說什麼阿?不管有沒有洞房,嫿娘是我的小媽,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雪塵,我勸你不要再說下去了,回頭是岸阿。」
雪塵昂首:「大哥跟我認識這麼久,難道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嗎?」
天孤皺起眉頭:「什麼個性?」
雪塵完全把嫿娘擋在身後:「我這人就是這樣,我才不管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只知道,有道理的事情我就不會認錯,我喜歡的人,我也不會放手。」
天孤重重哼了一聲:「難道有道理的事情就不是對的事情嗎?」
雪塵搖搖頭:「不全然是,就拿這件事來說,我知道在大哥心裡我是錯的,但是在我心裡,我卻認為我做的事情並不是一件沒道理的事。」
天孤一時氣結:「你、你做錯了還這麼強詞奪理。」
不善言辭的天孤,一下子被雪塵的所做所為給氣的幾乎都要說不出話。
雪塵轉身,他牽著嫿娘的手:「大哥,既然不能得到你的認同,那我們還是離開吧。」
天孤豁然起身:「你、你放開我小媽。」
雪塵轉身:「我如果說不呢?」
頓時天孤身上一道紅光沖天而起,這一下的能量爆發,讓所有人幾乎都要看傻了眼。
飛塵愣了愣:「大哥這兩年的修為下的深刻,竟然已經突破七階。」
雪塵看著天孤,他把嫿娘擋住:「大哥要打就衝著我來。」
天孤怒急,就看他腳一蹬,一隻巨大的蟹鉗破土而出,從下而上直夾雪塵胸口。
可惜這兩年沒落下修練的不只是天孤,雪塵臉一沉,同樣是一道可怕的紅光沖天而起。
飛塵咋了咋舌:「也是七階,不過單從顏色來看,四哥的能量似乎要比大哥低上一線阿。」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雪塵單手一壓:「熾陽‧貫擊線。」
「碰」
一招相碰,大鉗子頓時被炸成碎屑,表面上看來,雪塵似乎接的漂亮,但是實際上他也被一擊之力給震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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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反目

「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聲讓雪塵跟嫿娘嚇的急忙分開,雪塵轉身,只見站在他身後的,竟然 ...

5.23-對轟

嫿娘怔怔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奇怪的是,剩下天行五人在江雪的眼神制止之下,竟也沒有一個上前勸架,好像這一架打的理所當然似的,既然沒有人勸架,那這一場戰鬥當然會持續下去。
雪塵全身上下雷光擁動:「很好,大哥,看來這兩年,你的修為也沒落下,這樣的對手打起來才有意思。」
天孤「哼」了一聲:「哼,四弟,做兄弟的最後勸你一句,回頭是岸。」
雪塵轉頭看了看嫿娘,然後他苦笑了一下,隨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沒什麼好說的,來吧。」
天孤雙手合十:「召喚‧大禹蟹。」
「碰」頓時,缺了一隻蟹鉗的大禹蟹快速從地上竄出。
雪塵連退三步,打就打他嘴巴上也沒閒著:「大哥,這兩年,你就沒有找一隻像樣一點的召喚獸嗎。」
雪塵嘴上犀利,手上更沒有鬆懈,只見雪塵左手快速結成一個手印,右手指著天孤:「熾陽‧貫擊線、熾陽‧天雷震。」
雪塵一手當真是震驚四座,就連最沉穩的烈焰都站了起來。
飛塵兩顆眼睛瞪的老大:「雙武技?這怎麼可能?竟然能夠同時釋放兩個武技?」
難怪飛塵這麼驚訝,一般來說,一個人同一時間只能夠釋放一個武技,不管體內能量再怎麼充沛、不管武技轉換再怎麼快速,一次就是一個。
有人能在瞬間使出兩發武技,但是那也有前後的分別,從來沒有人像雪塵這樣可以一手釋放一個武技。
過相較於在場眾人的驚訝,江雪相對的就冷靜許多,或許在場只有他知道雪塵這能力是怎麼來的。
當然,天孤也大吃一驚,不過以他身經百戰的經驗來看,不管敵人使出什麼招式,他都告訴自己,必須沉著以對。
天孤手上戒指頓時光芒大放:「召喚‧霜雪雷豹。」
「轟」巨大的聲響在中庭爆起,就看大禹蟹一瞬間被雪塵的天雷震給炸成無數肉塊,能量消散在空氣之中。
不過雪塵一招得手,不見得第二招就會得手,就看那頭雪色的豹子瞬間現身,雪塵那高速攻擊的武技,順間被豹子一爪拍到一旁,但是豹子畢竟沒有意識,他只會忠實的執行天孤的命令。
貫擊線被牠擋掉,直接往一旁小宛身上打過去,一下子,眾人全都吃了一驚,哪知道蒼燄連眼都沒有飄過去,他只是淡淡的伸出一隻手指,雪塵這發武技頓時就消失在他指間裡。
這一手才真的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風羽低聲問他旁邊的子楓:「師姐,如果是妳,你有把握做到二哥這個地步嗎?」
子楓搖搖頭:「這樣平淡無奇的接下七階能量師的武技攻擊,這實力在我們幻夢峰上,恐怕只有師父一人能做的到。」
風羽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二哥恐怕已入九階。」
子楓點點頭,這就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除了以智謀見長的江雪之外,天孤、雪塵都用超快速的修為踏進七階。
想不到,如果說他們的程度只是快速,那蒼燄的修練程度,根本就是變態階級的,不過蒼燄的這種變態速度,卻是靠多少次生死交關和多少次屈辱所換來的。
回到戰圈內,天孤為了不再波擊到其他人,他的身影一晃,隨即他也出現在中庭上。
雪塵雙手雷光:「我看你一隻豹子怎麼接我兩發武技,雷閃‧光芒耀天、雷閃‧天羽雷動。」
又是兩發武技,頓時,半空中一道光芒直射而下,天孤眼眼睛微瞇,忽然,地上一條銀白色的雷電如土龍一般急竄而來。
「噹」豹子一爪立刻擋掉地上的銀色雷電,但是在同一時間,半空中,雪塵雙腿盤空,一座紫色能量光盤直接悍然出現在他腿下。
「大哥,小心了,純陽五雷陣。」當年他們從白河那裡奪來的紫階能量陣,現在經過雪塵七階能量的增幅之後,已經變的巨大無比。
一道紫色的光芒閃耀,光彩奪目,就連房子外四周圍的各級將士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紫光沖天的將軍府。
七階自然師的能量陣,這樣程度的攻擊,不管放在哪裡,絕對都會是讓人重視一股戰力。
天孤兩道劍眉一豎,他忽然把霜雪雷豹收進戒指裡:「血戒‧狂靈印。」
天孤凝空一掌,那一瞬間風羽轉頭看著子楓:「變身指環可以單體發射武技不用變身嗎?」
子楓搖搖頭:「這種效果只有血戒狂靈才能擁有,它的最大特性就是不會占據宿主的心智,所以擁有者可以直接使用狂靈武技。」
「轟」極招相對,整座將軍府都因為這兩發武技的碰撞而震顫了,紫光跟紅光在空中硬碰,雪塵座下的紫色天雷,五道連環,直接朝天孤轟去,天孤拍出來的一隻血手印,紅的好比夕陽,一紫一紅,在空中毫不留情的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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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對轟

嫿娘怔怔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奇怪的是,剩下天行五人在江雪的眼神制止之下,竟也沒有一個上前 ...

5.24-一劍天南

兩道極度璀璨的光芒中,一條人影被震飛出來,是雪塵,雪塵始終還是被天孤擊退,嫿娘急忙上前扶著他。
雪塵嘴角含著一口血:「大哥的血靈印,終究還是技高一籌阿。」
不過天孤雖然贏了,他絕對也不好過,光芒消散之後,就看他站的地板最少硬生生陷了四尺深。
玥音急忙跑來:「滄月,你要不要緊?」
天孤搖搖頭:「沒什麼大礙。」
這時候,雪塵也推開嫿娘的手,他打起精神:「大哥,這麼說你是鐵了心不會放我們走了?」
天孤點點頭:「你要走我不會攔你,但是不准你帶走我的小媽。」
雪塵狂妄的笑了笑:「那好,那你就試試吧。」
就看他忽然拼命向上一躍,這一次,是一座純金色的能量光盤出現在他座下,那一瞬間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這不就是昨天蒼燄送給雪塵的金階能量陣嗎?
難道他一天就能掌握金階能量陣的使用方式?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江雪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因為他知道不管雪塵有多天才,一天一夜就想學會那座金階能量陣,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哇。」半空中的雪塵吐了一口寫血出來。
然而那座金階能量卻一點都沒有消散的意思,這樣一來,就連天孤也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江雪的心中猛的一跳:「雪塵要拼命催動能量陣,不好了。」
天孤皺著眉頭,如今勢成騎虎,他就算不想傷雪塵性命,可是現在他想不接都不行了:「血戒‧狂靈變。」
頓時天孤手上指環紅光湧現,一道殷紅色的煙幕快速包圍了他的全身,半空中的雪塵再吐出一口鮮血,他運力已完:「九幽冥河玄雷陣。」
「嘶」空氣中,一股巨大的撕裂聲爆發出來,風雲變色,黑暗的天空中,一道金黃色的天雷直接對著天孤當頭劈下。
能量滔天恐怖的能量在空氣中狂飆著,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雪塵這一座未完成的能量陣,竟然有這麼巨大的威力,如果這樣的能量陣給一個九階自然師施展完全的話,那威力到底會再爆增到多巨大。
天雷四周圍,夾雜著無數道迴旋的光芒,那一瞬間,整座不落城彷彿被閃光燈閃了一下,所有人無不抬頭,一個七階能量師爆發出如此驚人的能量,這就算是八階能量親臨都不一定有把握接下雪塵的這一道天雷。
不過雪塵爆發出這麼強大的能量,天孤也一點都不示弱,就看中庭的血霧四周,空氣中的能量快速被抽離。
血霧盤旋,像一條血紅色的龍迴旋著,霎那間血霧倒抽一條人影乍現,只見天孤頭上長了一對利角,全身上下佈滿奇怪的鱗片,巨大的翅膀,在天孤背上伸展著,那一對血瞳冷冷盯著半空中的天雷,他的手扭曲成一個可怕的形狀。
子楓那冰冷俏麗的臉皮微微跳動:「這是血戒的完全附體型態。」
風羽吞了一口口水:「很強嗎?」
子楓點點頭:「強的可怕。」
天孤低嚇一聲:「血戒‧滅天印。」
「轟」這一次,天孤一掌拍出去,大廳上所有人都明顯感受到,一股可怕的音波朝四面八方震開,就像小石子頭進湖水裡的那種波動,源源不絕的波動,光是這掌破空而去的力量就足以在天空中劃出一道裂縫。
終於蒼燄眉頭一皺。
「啪」他消失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蒼燄消失後的空座位,眾人抬頭,蒼燄出現的地方,竟然是兩人對轟的中間。
天雷跟血印交會的那一瞬間,蒼燄手捏劍訣出現了,他的臉上,平淡到無以復加,他的手指,行雲流水的一劃。
天地,彷彿要為他這一劃而靜默,停雲落月。那麼樣平靜、那麼樣隨意的一劍,天雷、血印碰撞的那一個縫隙裡,一道白光硬生生把他們給擋了下來。
不落城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有人敢出現在這麼可怕的能兩碰撞中間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而這個人竟然還能夠伸手擋住這兩股巨大能量的碰撞。
「刷」一劍天南,熾燄氣劍彷彿是巨大無比的白龍衝天而上。
蒼燄手上氣劍一收,瞬間好比是泥牛入海,兩股能量頓時消彌於無形,如海水般湧入的能量頓時如海水般快速退去。
「啪」蒼燄再次回到座位上,他喝著酒彷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天空中,回歸於平靜,皓月當空,雪塵愣愣的站著,天孤身上的狂靈效果也已經消失,一切完全回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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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一劍天南

兩道極度璀璨的光芒中,一條人影被震飛出來,是雪塵,雪塵始終還是被天孤擊退,嫿娘急忙 ...

5.25-軍情告急

中庭裡雪塵跟天孤對視著,天孤已經解除掉血戒狂靈的型態,雪塵拉著嫿娘的手。
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天孤已經沒有多餘的能量去阻止他們了,他只能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小媽跟雪塵攜手離去。
天孤看著蒼燄:「二弟,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他?」
蒼燄理所當然的搖搖頭:「大哥,當年我們結為血盟,就是要團結,難道你忘了嗎?」
天孤皺著眉頭:「可是四弟他、他跟我的小媽有私情,難道做大哥的,就一點都不能教訓他?」
蒼燄淡淡的喝著酒:「大哥不是已經教訓他了嗎,你最後那一擊,可是會要了他的命阿。」
一下子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天孤負氣坐回位置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來剛剛那一戰,他雖然勝了,可是勝的一點都不輕鬆阿。
不一會兒,東方翻起了魚肚白,一抹朝陽緩緩升起,陽光,灑進了將軍府。
「報。」一名哨兵急急忙忙衝進大廳。
天孤似乎早就知道會有哨兵進來,他急忙平復了胸中不斷喘息的呼吸,然後急忙點頭示意:「戰況如何,快講。」
這名哨兵就是天孤派出去打探天孤蒼痕夜襲沙國大營戰報的探子,哨兵也大口大口喘著氣,看來他是一有戰況就立刻趕回來回報:「秉、秉代城主,昨夜一役,天孤城主中伏,全軍覆沒。」
「碰」天孤一拍桌子,他猛然站起:「什麼?」
一下子天行五人通通大吃一驚,唯有江雪咬著牙,這樣的戰報讓他痛心:「又被我料中。」
天孤指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那、那天孤城主呢?」
哨兵低下頭,他痛苦的搖搖頭:「天孤城主連殺敵軍數千,被圍於武坵,剛剛、剛剛自盡了。」
「哇。」天孤再也忍受不了,他一喉頭一甜,一口血立刻噴了出來,武坵距離不落城大約五十公里左右,是一座小丘陵,位於不落城西北面。
頓時天行五人急忙上前,天孤虎目含淚:「我、我父親,他、他陣亡了。」
蒼燄急忙上前:「大哥,那現在該怎麼辦?」
天孤痛苦的搖搖頭:「現在我心痛如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父親陣亡,這個不落城該何去何從阿。」
江雪立刻抓著天孤的肩膀:「大哥,你要振作阿,天孤城主死了,但是不落城還有你阿,大哥,你一定要振作阿。」
天孤強忍著悲痛,他正要坐起來,門外忽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廊下小廝急忙跑進來:「秉將軍,門外以樞機大人為主的文官、以水玥將軍位主的武將,通通聚於門外,他們說要面見將軍。」
天孤皺起眉頭:「他們來做什麼?叫他們給我滾出去。」
小廝點頭正要離開,江雪急忙叫住了他,江雪隨即轉頭看著天孤:「大哥,估計這班文臣武將也都得到天孤城主陣亡的消息,你要振作阿。」
天孤拉著江雪的手:「五弟,平常就你足智多謀,那你說,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
江雪堅定的看著天孤:「大哥相不相信我?」
天孤罷手:「當然。」
「好。」江雪伸出了三根指頭:「如果我的預料沒錯,我給大哥出上三計。」
天孤點點頭:「五弟快說。」
「第一,天孤城主陣亡,沙國大軍必定傾巢而出,大哥頭等大事便是堅守不落城,此城易守難攻本就堅如天塹,只要大哥不主動出擊,他們一時三刻想拿下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天孤點頭,他把桌上令箭丟給小廝:「你立刻執我令箭出去給水玥將軍,就說本城主命她為城防總提調官,立刻加強防禦工事,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城迎敵。」
小廝點頭,領著令箭急急忙忙下去了。
江雪伸出第二根手指頭:「第二,只要我們不出城,沙國想強攻下我們必定艱難,所以大哥要有心理準備,敵人恐怕會用盡各種方法來羞辱我們,大哥千萬要沉住氣。」
天孤又點頭,他知道這絕對是最困難的一件事情。
江雪繼續說下去:「只要大哥堅守,敵人必定長期圍城,所以大哥必須著重於內政,內政在於民,民在於糧與水,以目前城內存糧來看,大約可以讓全城百姓撐過今年冬季,但是開春之後,城內糧草必定短缺,到那時候民心生變就不好了,所以我在跟大哥會合的時候都已經打探好了,由不落城向東北去大約兩百公里有一座我們的糧城,城裡糧草我去看過了,大約明年開春就可以收成,到時候大哥可派一支輕騎,趁夜黑風高的夜裡,去把那裡的糧草收割了。」
天孤再執一令箭,他正要丟出去。
江雪卻繼續說下去:「大哥且慢,我還沒說完,再者是水,一旦進入圍城之後,城裡的飲用水不可再從城外引入,因為我怕敵軍會在水裡下毒,所以我們城內要多挖水井。」
天孤點頭,他把令箭丟給剛剛跑回來的小廝:「傳我將令給樞機大人,我命他為糧草總提調官,專管城內糧食分配,並要他帶人在四城內各挖兩口水井。」
小廝執起令箭,又急急忙忙去了。
江雪最後伸出一根手指頭:「最後,這一戰這麼打下去,長此之後必定大傷國力,我想到雅格瑪帝國去走一趟。」
天孤不解:「五弟到雅格瑪帝國做什麼?」
江雪低著頭:「我要說服雅格瑪皇室出兵,讓他們從後方偷襲沙國,打他們一個首尾不能相顧。」
天孤一臉擔憂,他看著江雪:「五弟一個人去嗎?」
「這一趟路,我希望二哥能跟我一起去。」江雪搖搖頭,他瞄了蒼燄一眼,大家都知道,這一趟去雅格瑪帝國肯定不是一趟順當的旅途,有蒼燄這個九階能量師跟著,大家也可以比較放心。
蒼燄豁然起身:「那有什麼問題。」
眾人商議完畢,哨兵卻跟小廝一起衝了進來:「將軍,沙國、沙國大軍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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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軍情告急

中庭裡雪塵跟天孤對視著,天孤已經解除掉血戒狂靈的型態,雪塵拉著嫿娘的手。

5.26-叛徒

聽到哨兵的報告,江雪站直了身子,他一臉剛毅的點點頭:「好吧,該來的還是要來。」
天孤起身,他從來沒有把自己身上的\鎧甲卸下來過,就看他握著黑刀:「我們要上陣了嗎?」
不料江雪卻冷笑著:「等等。」
不懂江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天孤只好又坐回位置上:「等等?五弟在等什麼?」
江雪看著門外:「等一個人替你建功回來。」
「替我建功?」聽到江雪這樣說,天孤就更好奇了,他疑惑的也看著門外:「等誰?」
「雪塵‧翔影。」當這四個字從江雪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天孤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皺起眉頭。
「等他做什麼,他不是走了嗎?」天孤緊緊握著黑刀,他對於剛剛的事情當然沒有這麼容易就忘記,他也不知道江雪口中所謂的建功是怎麼回事。
江雪嘆了一口氣,然後他神情肅穆的問著:「大哥以為天孤城主為什麼會被殺?」
天孤「嘖」了一聲:「不是因為夜襲失敗嗎?」
江雪淡淡的搖搖頭:「沒那麼簡單,天孤城主用兵神鬼莫測,說句老實話,就連我都沒算到他會在昨晚那種最不該夜襲的時候發動夜襲,可是這麼神秘的夜襲就然會被識破,而且就憑天孤城主的能量,竟然會被圍於武坵,這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
天孤第一時間抬起頭來,他猛的看著江雪:「難道、難道我們城裡有內奸?」
江雪笑了:「大哥學聰明了,對,我估計這內奸還在城裡。」
「碰」天孤勃然大怒,他一拍桌子:「難到、難道害死我父親的內奸是老四?他為了要跟我小媽在一起,所以就下毒手害死我父親。」
聽到天孤的推理,江雪沒好氣的瞪了天孤一眼:「剛說大哥聰明,怎麼立刻又犯傻了,雪塵不是內奸,我們兄弟多年,大哥還不了解他?難到他會是這種人嗎?」
聽到江雪否絕掉了自己的想法,天孤雖然有點不是滋味,不過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慶幸的,因為要是內奸真的是雪塵的話,那自己跟雪塵這輩子怕從此就是不死不修的局面了:「那你說,內奸是誰?」
江雪踱步著:「依我推斷,除去大哥不算的話,天孤城主手下有八大將軍,虎廣、凌雲、淒風、大田四位,還有水玥、傲馬、狂歌、天樓四位,前面四位跟天孤城主一同出城殺敵已經戰死沙場,所以當然不會是這四位。水玥將軍是我們從天韻河邊把她救回來的,當然也不會是她。」
天孤臉色一沉:「照你這麼說,背叛我父親的,是傲馬、狂歌、天樓哪一個?」
江雪輕嘆一聲:「唉,照我估計,恐怕三個都是。」
「這、這怎麼可能,這三位將軍隨我父親征戰沙場多年,怎麼可能會是他們?」天孤幾乎不敢相信江雪的推論,因為他更加知道,如果是這三位將軍叛變的話,那他的不落城就是宛如一座空城,所以他下意識的不肯接受江雪的推論。
不過江雪看著天孤:「我相信大哥很清楚,如果真的是這三位將軍叛變得話,以我們目前的狀況來看,不落城,怕跟本就要變成了一座空城吧。」
天孤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此時此刻,江雪的確說出了他心裡最擔憂也是最害怕的那一塊地方:「是,要是真的是這三位將軍叛變,那扣除掉父親夜襲帶走的士兵,恐怕城裡現在有大部分的兵力都規他們三位將軍管轄。」
江雪點點頭,他接著說下去:「所以要是我的推斷是真的,大哥就是現在立刻接任城主,內憂外患一齊夾攻之下,不落城怕是要不保阿。」
這話說的天孤背上冷汗直冒,其實這些事情他也再心裡暗暗有譜,只是他就算有預技夜襲會失敗,他也沒有想到城裡面就然有內奸,而且內間居然還是他最敬愛的三位叔伯。
最後江雪直視著天孤,他問著:「所以如果現在我說能夠把這三位將軍立刻抓回來給大哥,並且繳了他兵權,立刻控管住城裡面剩下的所有兵馬呢?」
聽到江雪這樣說,天孤一口氣鬆了大半:「那、那五弟就是大英雄,我替城裡面千千萬萬的百姓感激五弟。」
哪裡知道江雪忽然擺出了一附無所謂的態度:「大哥,我這個人淡泊名利,無慾無求,可是讓我派去抓這三位將軍的人可不是這麼想,我答應人家了,只要他事情辦成了,不管他要什麼,只是我能力所及必定替他要來。」
「這是應當的,不知道五弟派去的是哪一位英雄?」天孤急忙問著。
江雪這時後終於轉頭看了看門外:「大哥,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答應人家的事情不能反悔,你真的能夠替我完成人家的心願嗎?」
天孤這時候都快要急死了,他立刻站起身子,然後用力把桌上的酒杯摔碎:「若我食言,有如此杯。」
「好,不愧是大哥。」話一落,江雪就轉頭對著門外大喊著:「雪塵,你哥哥答應了,快進來。」
話一說完,將軍府大門立刻被推開,剛剛離開的雪塵兩手提著三綑東西走了回來。
這時候嫿娘依舊乖巧的跟在他身後,而這三綑東西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江雪點名的三位大將軍。
一被丟在大廳上,傲馬將軍立刻瞪著天孤:「代城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捆我們?」
天孤似乎沒有想到江雪派出去的人就是雪塵,這下子他的臉色變的有點尷尬難看,其實這是江雪早就替雪塵想好的一條退路。
就看雪塵一腳就踩在這位大叔的腦袋上,這下子天孤也只能把眼光投向江雪,他等著江雪解釋這一切的事情。
江雪冷笑:「大哥,雪塵跟嫿娘的事情,是我故意告訴你的,為的就是要你勃然大怒,然後把雪塵轟走。」
天孤雖然一頭的疑惑,但是他還是故作明白的哦了一聲:「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江雪聳聳肩:「我也是誤打誤撞,雪塵跟嫿娘他們兩個的事情大概是真的,不過我只是利用了這個機會而已,雪塵,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吧。」
雪塵揉了揉自己胸口:「要先跟大哥請個罪,畢竟我跟嫿娘的感情是真的,希望大哥成全。」
天孤沉著臉,不置可否:「說下去。」
雪塵踢了踢腳下的傲馬將軍:「本來,五弟就懷疑八位將軍裡面有內奸,所以我跟他說好,要想一個辦法讓大哥把我轟走,我走了之後,就立刻先到傲馬的將軍府去,哪知道,我一進去,其他兩個都在這裡,我一開始就跟他們大吐苦水,說大哥是怎樣打我,他們也說看到了滿天能量逸散,理所當然就相信了我。」
江雪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三個大男人:「後來是不是酒過三巡之後,他們三個就表明了身分說他們早已經投誠沙國,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幫你引薦啊?」
雪塵點點頭:「正是這樣,誇張的是他們說蒼痕已死,明天沙國大軍就要攻城,所以一點也不避諱,直接告訴我不落成明天必破,只有經由他們三個引薦給夜煌將軍才是是唯一活路,聽到這裡,我本來我想直接動手把他們給捆了,可惜剛剛大哥下手實在太重,身上還有一點內傷,我就怕一個人擒不住他們三個,所以就在他們的酒裡用了一點點嫿娘給我的藥。」
天孤走了過來,他瞪著地上的三個人:「傲馬、狂歌、天樓三位伯伯,滄月從小就是你們看著長大,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背叛我父親。」
事已至此,地上三將面如死灰,傲馬直接狠狠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呸,一個黃毛小子,你懂個屁,你可知道,你父親第八房小妾,那原本是我的老婆,他強行搶了去,還要我祝福他們,哈哈,現在他總算死了,我就是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冤了。」
天孤一掌凝空,江雪急忙阻止他:「大哥等一等。」
「怎麼了?」天孤只好又把手放下。
江雪蹲在三位將軍面前:「我問你們,你們這樣做,是誰指使的?」
三個將軍都沒想到江雪會有此一問,傲馬將軍哈哈一笑:「既然叫我撞在你的手上,反正我老馬知道自己是活不過今天了,就是告訴你也無仿,那應該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人家可是沙國夜煌大將軍新拜的軍師,她跟我們說,只要我們肯背叛天孤蒼痕,城破之後,她不但把天孤蒼痕十二個小妾都送給我們,而且還封給我們一個比這邊更大的官職。」
天樓將軍也知道今天是活不過去了,他索性也說開了:「那妮子還跟我們三個一人睡了一晚,哈哈,那騷勁真是當世罕見阿,老子活到這把年紀,風流一次夠本了,怎麼樣,現在老子仇也報了,爽也爽了,你愛殺便殺,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哈哈哈哈。」
江雪鐵青著臉:「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傲馬將軍趴在地上努力回想著:「好像、好像叫什麼、叫什麼小煞的樣子。」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5 09:17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5 09:16
5.26-叛徒

聽到哨兵的報告,江雪站直了身子,他一臉剛毅的點點頭:「好吧,該來的還是要來。」


5.27-祭旗

「是她?」這下子,蒼燄、風羽等人都驚訝的異口同聲。
小宛看了看蒼燄:「燄哥哥,怎麼了?你們認識這個人?」
蒼燄冷笑著:「老相識了,多虧了她,當年我們幾個有一大半都是她送進競技場的。」
這個時候,門口哨兵又衝了進來:「秉將軍,沙國大軍拔營,水玥將軍在城頭上找不到傲馬、狂歌、天樓三位將軍,她要我來問將軍該怎麼辦。」
哨兵話一說完就看到被五花大綁,像豬一樣趴在地上的,不正是這三位大將軍嗎。
天孤狠狠的在傲馬的身上踢了一腳:「把他們三拉下去,砍了祭旗,然後叫水玥將軍把他們的腦袋給我懸在城頭上。」
傲馬拼命的昂首大笑:「好、好的很,從小我就看好你是將軍之材,你爹真捨得把你丟進競技場歷練,雖然他是一個混蛋,但是不可否認的,他的眼光犀利、犀利阿。」
狂歌也大笑著:「哈哈哈哈,你叫江雪是吧,隨便用一計就把我們三個給引了出來,好一個少年軍師、好一個少年軍師阿,沙國出了一個毒辣的小煞,風華出了你一個江雪,可惜阿,可惜這顆腦袋不能多留十年,不然的話,我就可以留著我的腦袋看看你們兩個鬥智,看看你們兩個誰更技高一籌。」
江雪冷笑,他俯視著狂歌:「不用覺得可惜,我可以大膽的告訴你,不用十年,我視沙國百萬雄兵如草芥,要退敵,三年足矣。」
狂歌無奈的撇著嘴角:「是嗎,希望你見到承天皇之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江雪勾起眉頭,單手一揮:「左右,斬了。」
哨兵雖然心裡滿是疑問,但是軍令不敢違,他急忙點頭,一下子,手起刀落,三顆縱橫沙場大半輩子的腦袋就這麼骨碌碌的滾到天孤腳邊,哨兵拎著腦袋,快步去了。
在場剩下他們兄弟七個,天孤對著江雪一抱拳:「在上陣之前,兄弟想請五弟擔任我不落城的軍師,希望五弟不要推辭。」
江雪有意無意的瞄了雪塵一眼:「大哥要接軍師可以,但是剛剛答應我的事情需要先依了我。」
天孤急忙把帥印交到江雪面前:「不要說一件,就是一百件我都答應你。」
江雪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我希望大哥答應雪塵跟嫿娘的事情,不論將來如何,不要再阻擋他們的愛情。」
這下子,天孤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早就知道江雪既然幫了雪塵,那他的目的就只有這一個,大廳內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小宛低聲「燄哥哥,江雪哥哥這是想穩住雪塵哥哥的心阿。」
蒼燄點點頭「內憂外患阿,這時候的天行眾,已經不容再分裂,五弟這個條件,是在鞏固我們的內部關係。」
這個時候,天孤就是再憨他都知道江雪是什麼意思。
一瞬間,無數的念頭在天孤腦海中閃過,雖然這有違他的原則,但是天孤蒼痕已死,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下一任的天孤城主,他必須以全城百姓為重,他必須扛起這千斤重擔,個人原則,放在全城百姓的生死面前,似乎已經變的那麼樣的為不足道。
「噗通」就在這個時候,雪塵在天孤面前跪了下去,他神情肅穆的說著:「大哥,我不敢跟五弟一起騙你,但是我是真心喜歡嫿娘,我知道在大哥的心裡這很難接受,但是請原諒我們的情不自禁,嫿娘的年紀跟我們一般大阿,兄弟知道我這麼做不對,但是如今你父親已死,難道你就忍心讓你的小媽為你父親守一輩子活寡嗎?雪塵可以跟你磕頭、我也可以跟你道歉,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她,如果大哥真的不能接受,那就請大哥賜給我們兩個一把匕首,讓我們自行了斷吧。」
聽到雪塵這麼說,天孤就是再鐵石心腸一下子心也軟了一大半了,他看了看嫿娘,又想到玥音,要是今天死的是自己,難道自己也要讓玥音守一輩子的活寡而不放她自由嗎。
又看著雪塵,自己的兄弟在自己面前跪下,天孤當然知道雪塵那驕傲無比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然而他卻願意在自己面前如此卑躬屈膝。
最後,天孤終於緩緩嘆了口氣:「這樣吧,家父新喪,小媽雖然說跟家父只是掛名夫妻,可是丈夫喪妻子立刻改嫁,這名聲傳出去也不好聽,不過畢竟多虧了雪塵幫我查明是誰害死了父親,就當作將功抵過吧,我可以答應,以後不再阻止他們的事情,可是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他們想要成親,至少也要等到沙國退兵之後。」
聽到天孤鬆口,大廳上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雪塵更是猛的抬起頭來,他立刻拉嫿娘的手,然後他用一種激動的聲音說著:「嫿娘,大哥不阻止我們的事了。」
眼淚,從嫿娘的眼角滑落下來,她也開心的點點頭:「是阿,雪,這真是太好了。」
天孤輕咳一聲:「好啦,大敵當前,五弟,快想辦法退敵吧。」
江雪滿意的點點頭:「既然這樣,大哥快快命人去蒐集全城上下所有白布條,發給城頭上所有兵士,並命士兵把白布繫在頭上,我要我們滿城一片素縞。」
天孤不解:「這是做什麼?」
江雪看著蒼燄:「之前聽二哥說,他們家鄉如果有人過世,族人都會在頭上綁一條白布條用以紀念亡者,今天,我就要我們全城為天孤城主報仇。」
蒼燄微笑,沒人知道他這是哪裡來的儀式,但是也沒有人阻止,俗說的好,哀兵必勝,天孤蒼痕陣亡的消息,對不落城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就是這一份哀傷,江雪要化這一份哀傷為力量,一舉擊退沙國大軍,讓那個叫做小煞的女孩知道,天孤蒼痕雖然倒下了,但是不落城還有他們天行眾在。
城頭上,果然一下子就變的一片素縞,城牆外,江雪立刻叫匠人快速用鮮紅色的墨水在城門口「永鎮南疆」的牌子上方寫上「犯我疆界必誅之、謀我國土必誅之、殺我百姓必誅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幾個震懾力十足的大字就這麼橫躺在城牆上,而傲馬、狂歌、天樓三位將軍的腦袋,就被用能量長槍高高串起,三顆頭顱橫一排的直接立在城門口。
最後,城頭還豎起了一面巨大的白旗,飄盪的白旗上,用鮮紅色的大字寫著「天蒼烈雪寒飛箭,天行眾拜上。」

***

大家新年快樂,我要回鄉下老家過年。
老家沒電腦,所以過年期間不更新,謝謝大家。
本帖最後由 sun731104 於 2016-2-5 09:22 編輯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4 00:43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5 09:17
5.27-祭旗

「是她?」這下子,蒼燄、風羽等人都驚訝的異口同聲。

5.28-小煞的試探

一夜丕變,這對不落城來說,當真是叫做一夜丕變,小煞以計謀城,僅僅一夜之間天孤蒼痕戰死,蒼痕座下八大將軍四個陣亡、三個叛國。
要不是江雪以雷霆手段讓天孤滄月瞬間接掌不落城的話,恐怕今天一大早,沙國的大軍就已經在城裡燒殺擄掠了,不可否認,小煞這一手計謀,當真是陰毒到可怕至極。
其實退一步說,事情都有兩面,要不是小煞的狠毒計謀,恐怕就是再等十年,天行眾七個少年都還登不上這個層次的世界舞台。
在沙國的中軍大營,一駕八頭風虎共拉的車駕也在奔馳著,車上,夜煌金刀大馬的盤腿坐著,而小煞露出白皙無比的大腿,像一隻小貓一樣就趴在夜煌的身上。
「報。」沙國哨兵急急忙忙衝到夜煌駕前。
夜煌虎目閃爍著金光,他用大手在小煞身上游移著,一邊舒舒服服的靠在軟墊上:「不落城有什麼動作?」
哨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城頭上一片素縞、三軍肅穆,他們在城牆上寫著犯我疆界必誅之、謀我國土必誅之、殺我百姓必誅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字樣,而且、而且...」
小煞俏臉一寒,她那美麗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狠戾的顏色,那戾氣就好比懸崖上的玫瑰般嬌豔:「而且怎樣,快說?」
哨兵顫抖著:「而且、而且傲馬、狂歌、天樓三位將軍的腦袋,被、被用能量槍串起,豎在不落城前面。」
夜煌的臉上依舊堆滿了笑:「怎麼回事?」
他就是這樣的一尊彌勒佛,因為曾經有人跟他說過,既然要在量子榜上爭排名,既然要在這麼樣的世道上面混下去,那就算要殺了對方,臉上也要掛著微笑,音位只有微笑,可以拉近彼此的距離、化解對方心裡的心防,從此之後,在夜煌臉上就很少看到怒容,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笑比怒更可怕。
小煞黛眉深鎖:「一片素縞?難道天孤蒼痕的死,完全沒有造成不落城的慌張嗎?」
「似、似乎沒有。」哨兵搖搖頭。
小煞低頭沉吟著,她只是伸出那雪白如蓮藕般的手臂:「去,再探,去給我打聽出來,到底是誰接掌不落城。」
「這個小的已經順便打探出來了,是天孤蒼痕之子,天孤滄月。」這次哨兵倒是想也不用想直接就回答上來。
小煞緊咬著牙,臉上閃爍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我想也是他,不過外傳天孤滄月為人憨厚,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能施這種雷霆手段接管不落城?」
夜煌低頭問著:「如何?」
小煞嘖了一聲,她似乎不在乎夜煌那肥大的手在她嬌嫩的軀體上肆意的游移:「不知道,我在明敵在暗,照我們的計畫,原本我買通的三位將軍應該要在今天幫我們開城門,不過既然他們被殺了,表示我們的計畫恐怕是失敗了,但是這也不要緊,天孤蒼痕陣亡,八大將軍又去了七個,天孤滄月剛剛即位必定難以服眾,想必現在的不落城必是人心惶惶,我們就是強攻也能攻下不落城。」
聽到小煞的話,夜煌爽快的笑著:「好,今天晚上,我就要在天孤蒼痕的將軍府,宴請三軍。」
「將軍,我想賣一個破綻給天孤滄月,我要試試這傢伙的能力。」小煞眼波流轉,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一股狠勁。
對於小煞的話夜煌通常都不會有什麼意見,他只是無所謂的點點頭。
得到首肯,小煞立刻把令箭丟給傳令兵:「傳夜煌將軍令,讓前鋒騎兵放慢速度,給後方輕步兵通過,讓步兵營衝鋒。」
「哈哈」聽到小煞的計劃,夜煌哈哈一笑:「妳真是個心腸歹毒的小妮子。」
哨兵雖然不知道小煞的用意,但是他也不敢過問什麼,只是急急忙忙領著令箭去了。
等到哨兵離開,夜煌冷笑著:「小煞,妳讓輕步兵打前鋒,這不是擺明了讓他們當棄子嗎?」
小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誘人的弧度,她的笑容,是妖艷的、是狠毒的,這個女人對於人命根本不當一回事:「讓步兵衝鋒,本來就不適合,如果這個天孤滄月聰明的話就不會放能量箭狙殺我們的步兵,這樣一來,城下兩軍交戰時,我們自己的步兵就會擋到騎兵,反而不利攻城。」
「恩」夜煌閉著眼睛,聽完小煞的計劃之後,他反問著:「那要是這個天孤滄月射倒我們的步兵營呢?」
小煞瞇著眼,然後兩隻小手握籌拳頭:「要是射倒了更好,我們前方步兵倒下,正好可以給後方騎兵衝鋒,而且這樣一來,我的計謀就成功了,我也可以知道,這個天孤滄月真的是個傻子。」
「喔?」夜煌繼續問:「那要是天孤滄月真的不射步兵呢?」
小煞勾起黛眉:「那就表示他是真的聰明,這一仗,我們更要謹慎的打。」
夜煌哈哈大笑,他開心的把小煞擁入懷中:「哈哈哈,一計就能探出敵軍深淺,我得一個小煞,勝過十萬大軍阿。」
被夜煌這麼一拉,小煞嚀嚶一聲,她乖巧的順勢倒進夜煌懷裡,那樣子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如果車裡還有別人的話,肯定不敢相信這個順從的小貓咪就是剛剛說出這狠毒計劃的女孩。
然而,在不落城的城頭上,江雪瞇著眼,他遠眺著沙塵瀰漫的地方,天、蒼、烈、雪、飛、箭六人通通站在他身後。
「報。」哨兵急急衝上城頭。
天孤的聲音急切,他一身金刀大馬,這是他執掌不落城的第一仗,也是不落城生死存亡的第一仗:「快講。」
「秉城主,沙國大軍發起衝鋒步兵在前、騎兵在後。」哨兵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他早已經嘴乾舌燥。
「什麼?」天孤皺著眉頭,他不可思議的呼喝著:「步兵在前?」
一下子,大家都跟天孤一樣皺起眉頭,這麼奇怪的衝鋒方式,不只天孤感到疑惑,所有人都似乎嗅出有一點不對勁的味道。
唯有小宛,她黛眉輕蹙,那模樣彷彿更加讓人感到愛憐:「江雪哥哥,小煞讓步兵衝在騎兵前面,那不是犯了兵家大忌嗎?」
江雪不語,天孤倒是搶著問了:「小宛妹妹快說。」
小宛點點頭:「是這樣的,步兵在前,騎兵在後,這樣的衝鋒適用於山野戰,若是在曠野上或是用攻城的話,那一旦衝到城下,前方的步兵反而會變成騎兵的阻礙,而且如果打起來,後方的騎兵很容易踏死步兵,所以說小煞這樣用兵根本就是犯了兵家大忌。」
天孤聽完大喜:「小宛妹妹真是聰明,快,下令狙擊隊不要放箭,我們就等著讓他們自亂陣腳。」
不過,江雪單掌一切:「慢。」
一下子,傳令兵跟所有人都看著他,江雪低頭沉吟一下,他搖搖頭:「不對,叫狙擊隊立刻放箭,把步兵全部放倒。」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4 00:43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4 00:43
5.28-小煞的試探

一夜丕變,這對不落城來說,當真是叫做一夜丕變,小煞以計謀城,僅僅一夜之間天孤蒼痕 ...

5.29-攻心

江雪的話,幾乎讓所有人陷入一陣錯愕,但是城頭上的眾人卻沒有一個出言反駁他。
因為他是江雪,如果把蒼燄比諭成天行眾最鋒利的劍,如果把天孤比諭成天行眾最重要的心臟,那江雪就是天行眾的頭腦,一顆非常可怕的頭腦,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沒以人反駁他。
江雪淡淡的眺望遠方,他的臉上有一抹自信的神情:「我知道你們一定想問我為什麼要這樣用兵,對嗎?」
飛塵上前,他用力的拍了拍江雪的肩膀:「五哥就是五哥,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道理,但是可不可以別釣我胃口,說來給我們解解惑嗎。」
江雪笑著,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其實小宛妹妹說的一點都沒錯,但是真正的兵法,兩軍交戰實際不在陣前,在心,要以攻心為上。」
大家都看著他,江雪繼續說下去:「以小煞的個性來看,她曾在我們喝的茶水中放進解藥,你越是堤防她,反而越容易被她給算計了,這樣的女孩,會擺出一個這麼明顯的破綻?依我看來,她是在試探我們。」
天孤點點頭:「五弟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難道說要明知道這是她擺的陷阱還踩下去嗎?」
江雪用肯定的語氣說著:「是的,大哥,以前的狀況是她在暗,你父親在明,所以小煞千方百計、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肉體去誘惑你父親身邊的八位將軍,結果差一點點,不落城就真的要易主了。」
江學稍稍停了一下然後就接下去:「可是現在局勢不同,天孤城主一死,大哥接掌不落城,變成了敵在明、我們在暗,小煞看到我們殺了三位將軍之後,她必定會心生疑竇,所以她才故意把步兵當成棄子擺在前面試探大哥,要是大哥真的看出她的破綻,放過步兵不殺的話,小煞就會知道大哥識破她的陣法,並對大哥刮目相看,但是她就會謹慎小心的打這一仗,反之,要是大哥將計就計掉進她的陷阱裡,這樣一來,小煞就會以為大哥只會兵法不懂實戰,並且大膽用兵,而我們就越有機可趁了。」
飛塵咋了咋舌:「五哥,你的想法好可怕,難怪有人說,寧可得罪了二哥也別得罪了你。」
「哈哈」早已習慣了飛塵塵的調侃,江雪只是哈哈一笑:「沒什麼,臨陣用兵,本就是要以攻心為上。」
天孤一點頭,他拔出黑刀:「傳我軍令,讓狙擊隊放箭,把城下步兵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將令一發,風羽馬上扛著他的大弓直接就往城頭上奔去:「大哥,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去城頭幫忙。」
「小心。」天孤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如果風羽站在城頭上,那能夠發揮出來的效用,肯定比一般的弓箭手更放大好幾倍,就看風羽一走,子楓立刻跟在他後面衝上城頭。
江雪抽出令箭:「蒼燄、飛塵聽令。」
眾人知道雪塵要開始調兵遣將了,蒼燄跟飛塵同一時間站了出來,他們提高音量:「末將在。」
飛塵一人給了他們一隻令箭:「蒼燄領五百飛騎兵、飛塵領三千飛騎兵,由蒼燄的火龍帶頭護衛不落城領空,飛塵一看到南門火起,便帶走三千飛騎兵直接奔襲敵軍後方的五座糧倉,蒼燄負責纏住敵人後撤回防。」
「得令。」兩人異口同聲的應和著。
這是江雪第一次發出的令,也是他們天行眾的第一個正式軍令,當這一個命令傳達出去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不落城的重擔,從此就這樣要落在他們的肩膀上了。
江雪再抽出一隻令箭:「天孤、烈焰聽令。」
天孤跟烈焰兩個同時淵停岳持的往前一站,他們兩個是不落城的軍心所向,一個是前代城主的兒子,一個是風華帝國的心一任守護神,就看他們兩個這時候並肩而立:「在。」
江雪把令箭交給天孤:「城裡守軍不過十二萬,由大哥領兵七萬死守住南門,三哥則領一萬兵馬在護城河上灌滿油料,一但敵軍來攻便可點火拒敵,這一次南門會是主戰場,請三哥務必誓死守住南門。」
兩人心裡雖然疑惑,但是對於江雪的話,他們一樣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得令。」
江雪只是淡淡的笑一笑:「我知道各位疑惑,明明敵軍朝北門衝鋒,為何我把大軍調去守南門。」
大家看著江雪,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不問原因,因為江雪自然會對他們解釋,就看這時候的江雪眼底露出一抹狠勁:「一但我們故意掉進小煞的陷阱裡,她的輕敵之心必定暴漲,所以,以她那狡猾的個性,她會自以為大哥用兵只看表面,這樣一來,她反而會佯攻北門,實際上把大軍繞一大圈,調去攻打最遠的南門。」
說完之後,江雪再抽一根令箭:「因此,我們就要打他們一個出奇不意、措手不及,雪塵聽令。」
雪塵不慌不忙的站出來:「末將在。」
江雪把令箭交到他手上:「雪塵領兵三萬守住北門,務必頂住敵人第一波攻勢,等你一看到敵人後軍糧倉火起,立刻大開北門全力衝鋒,由正前方殺入、由武坵方向殺出,切記,如果路遇敵軍,可大鳴戰鼓佯攻,不過千萬不可戀戰,快速由西門退回城內即可。」
雪塵接過令箭:「得令。」
天行七人調度完畢,江雪抽出最後一根令箭:「水玥將軍聽令。」
水玥將軍英氣逼人的站了出來:「末將在。」
江雪發出最後一道將令:「水玥將軍領先一萬士兵和雪塵守於北門,一但南面火起,立刻帶兵馳援南門,等到北門雪塵衝鋒之後,水玥將軍再領部隊到北門關城門,最後,當將軍一看到飛塵的飛騎兵撤退,妳立刻帶兵前往西門去幫雪塵開門,這樣清楚嗎?」
水玥將軍雙手抱拳:「末將得令。」
江雪點點:頭「各位千萬要切記我的調度與走位,一但狀況發生,不論當下戰火多激烈,要走的就要立刻走,清不清楚?」
所有人異口同聲:「清楚。」
江雪微笑:「很好,這一戰,我們要狠狠的打怕小煞跟夜煌,我要讓他們敗於恐懼之下。」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4 00:44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14 00:43
5.29-攻心

江雪的話,幾乎讓所有人陷入一陣錯愕,但是城頭上的眾人卻沒有一個出言反駁他。

5.30-空戰

調度完畢,七人各司其職。
這時後沙國的步兵也已經兵臨城下,風羽立於城頭,他彎著弓就好像老鷹盤旋於天空瞄準獵物那樣的肅殺、凌厲。
子楓也看著城下的大軍:「師弟,你這個叫做江雪的哥哥,料敵準不準阿?」
「崩」風羽手上弓弦一放,一枚能量箭破空而去,就看城底下一個步兵立刻被貫穿前胸倒地陣亡。
風羽笑著:「師姐放心,當年我們在競技場能活著出來,除了有那個騎火龍的二哥之外,最大的功臣還是五哥的謀略。」
「唉」子楓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你說放心那我就放心吧。」
風羽聽到子楓嘆氣,他還以為這個師姐過慣了優渥、受人景仰的生活,因此嘆氣:「師姐,抱歉了,讓妳也捲入我們的戰爭。」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子楓臉色頓時一寒:「你跟我說抱歉?」
風羽沒想到梓峰會是這個反應,他明顯感受到子楓的不悅之後,急忙把手上的大弓放下。
子楓咬著下唇:「你以為我是誰,要不是、要不是你的話,你以為我在乎這場戰爭嗎?你、你竟然還跟我說抱歉。」
說完子楓就要轉身而去,沒想到她忽然感到小手一緊,風羽的大手把她給拉住。
子楓這才回頭看著他,風羽終究還是一把就把子楓拉入懷中,子楓沒有想到這個師弟竟然敢在這麼千軍萬馬面前這樣報著自己,他頓時感到又驚又羞。
風羽輕輕的說著:「師姐,妳是師傅親傳的弟子,是我們幻夢宗的大師姐,是人中龍鳳,而我呢,我只是一個弓箭手,一個被當年藍璃血反噬,永遠沒機會衝擊七階的弓箭手,我、我是怕自己配不上妳阿。」
子楓把臉埋在風羽懷中,聽到風羽這麼真情流露的告白,子楓也卸下了心裡那身分的桎梏:「不、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只有六階,你難道忘了你五哥常說的嗎,一個能量師的強弱,不是取決於他能量的高低,而是取決於他是不是有著無人可以取代的位置,我喜歡你,就是因為、因為你在我心裡,有著無可取代的位置。」
聽到子楓的大膽告白,風羽幾緊緊的把她摟著,城頭下的戰事、煙硝味瀰漫的不落城,這一刻似乎都跟他們沒有關係、這一刻似乎都為了他們而靜默。
忽然一枝能量箭破空而來,子楓急忙把風羽擋到身後,她素手一伸,那能量箭立刻被她抓在手中。
風羽無奈的苦笑著:「看來我這一輩子,恐怕都要靠師姐保護了。」
子楓卻開心的點點頭,她露出難得的微笑:「那我願意一輩子保護你。」
「好」風羽忽然一腳站上城頭:「師姐保護我,那我就替師姐殺人。」
「崩」風羽大弓一放,能量箭飆風而去,城頭下剛剛那名放冷箭的小兵頓時被當胸貫穿,血濺七步。
兩軍對陣,城頭上能量箭如驟雨狂下,沙國前排步兵就像刺蝟一樣,通通被釘死在城下。
這一瞬間,戰事終於可以說是全面爆發,小宛、玥音、嫿娘、小蝶通通被安排在將軍府。
蒼燄自己則是跳上火龍,龍爪凝空,一條霸道無比的身影,立刻消失在陽光下,天空中蒼燄在前、飛塵在後,他們身後三千五百名飛騎兵陣勢擺開。
在火龍身旁,靈閃光羽跟數千頭飛行靈獸明顯都小上一號,飛塵無奈的看了看火龍:「二哥,我還以為我會是我們裡面唯一擁有飛行座騎的人,想不到、想不到你這頭飛行座騎也太打擊人了吧。」
蒼燄無所謂的笑著:「要不是火龍前輩的話,我恐怕現在還待在量子學院裡當雜工呢。」
不過就在兩個人還輕鬆聊天的時候,正前方敵人將近兩萬的空軍如蝗蟲過境一般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而來。
敵人這些飛行騎兵的最前方,領軍的正是前幾天被天孤給打退的沙國精銳,巽龍騎。
說句老實話,這個時候,在每一個不落城飛行騎士心裡都是非常恐懼的,他們的座騎,不過就是一般普通的飛行靈獸,而且敵人的數量,還遠遠是他們的十倍之多。
要不現在他們有火龍可以做為心裡的依靠,否則光是這個氣勢,不落城的空軍跟對方比起來,簡直就是標準的螳臂擋車。
關於這一點,蒼燄也非常清楚,所以他必須把這一點放大,如果可以的話,他要把這一點放到無限大,他恐怕也是這場空戰唯一可以讓敵人的感到恐懼的因素。
蒼燄壓低了身子,他看了看飛塵:「飛塵,你不是不甘心我騎火龍嗎?」
「是阿,不過能有什麼辦法呢,人比人氣死人阿。」飛塵一派不正經的聳聳肩膀。
蒼燄傲立在火龍背上,他緊緊盯著面前密密麻麻鋪天蓋第而來的巽龍騎:「好,那我給你一個上訴的機會。」
飛塵「哦」了一聲,他知道蒼燄難得肯陪他這麼不正經,當下立刻好奇的問著:「怎麼上訴?」
蒼燄指著前方數都數不清楚的敵人:「在南門火起之前,我們拼拼看,誰殺的多。」
「哈哈」飛塵哈哈大笑:「好,二哥,那你小心了。」
他話一說完,靈閃光羽四爪凝空,「咻」飛塵毫不猶豫,直接朝敵人撲了過去。
蒼燄笑著,他轉頭了看身後繃緊神經的幾千將士:「看到沒有,敵人的數量勝我們十倍,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們照樣能把他們給打回家去。」
話一說完蒼燄一拉龍首。
「吼」火龍嘯傲蒼穹,一吼之威三軍震顫,此刻,不論是地上還是天上的所有沙國士兵都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在心底盤旋著。
頓時間蒼燄也駕著大火龍衝進敵軍,兩軍才一交鋒,火龍單爪直接捏住一頭巽龍騎,一拉一扯之間那巽龍騎士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地,直接連人帶龍被撕成兩半。
飛塵一身是血的飆到蒼燄身旁:「二哥,你太慢了,我都已經殺五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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