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眾 作者:宴平樂 (停載中)

 
sun731104 2016-1-25 10:26:2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9 253081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3 10:28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2 10:14
5.10-射人先射馬

城頭上,天孤蒼痕登高遠眺,他身旁一個滿臉鬍渣的將軍指著城下敵軍:「城主快看,有一 ...

5.11-巽龍騎

日蝕過後萬丈曙光重回大地,只見不落城下七千輕騎飛奔而來,身上甲冑、旗號早已經通通換掉。
「父親大人,別放箭,我是滄月。」天孤騎在風虎上面,高舉黑刀大喊著。
剛剛距離過遠看不清楚,這下子天孤蒼痕總算是看清楚了:「不是敵人,快開城門。」
「城主且慢,你看那邊。」剛剛那個大鬍子將軍指著遠處。
沙國旌旗漫天,百萬大軍如潮水般掩殺過來,天孤蒼痕皺起眉頭:「沙國利用日蝕掩護衝鋒,城門不開,放繩索。」
頓時間,城牆上數百條繩索拋了下來,天孤回頭看了一眼:「土匪,怎麼辦,沙國大軍跟著殺過來了。」
江雪搖搖頭:「難怪城主不開城門,這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大家快爬吧。」
雪塵是第一個摸到繩索,就看他單手勾住繩子,跨下雷獸四爪勾住城牆,城頭上,烈焰一看是自己兄弟回來,他單手提著繩索,猛力一拉。
雪塵頓時身子一輕騰空躍起,直上城頭,事到如今,飛塵也不用刻意壓低靈獸飛行,就看他的靈閃光羽一爪提起天孤、一爪提起江雪。
不過天孤忽然掙開了靈獸爪子:「先救水玥將軍,我等所有人過去之後再走。」
天孤仁慈寧為部隊殿後也不願率先脫險,飛塵也沒時間跟他爭,當下改手抓住水玥將軍直接飛進城裡,七千輕騎帶頭三位將領全部進城,剩下天孤騎著風虎親自壓陣。
飛塵放下江雪跟水玥:「我再去救大哥。」
江雪搖頭:「大哥那牛一樣的個性你不是不了解,將士未脫險,他是不會獨自脫逃的,你去了也是白去。」
烈焰也上前:「慢了。」
飛塵看著烈焰:「三哥,好久不見,不過你說什麼慢了?」
他們兄弟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彼此也沒辦法有多少問候,烈焰指著滿天衝殺過來的飛行靈獸「巽龍騎。」
一看到這支飛行部隊,就連天孤蒼痕的臉色都變了,這就是沙國有名的飛行部隊,巽龍騎兵隊伍,訓練一名飛行騎士須要花多少才力、物力本就不在話下,更何況,他們是出動了一整個部隊,其實這種騎兵隊伍騎的並不是龍獸,他們騎的是一種類似老鷹的靈獸,只是外型長的點像龍,所以取名巽龍騎。
不過話雖這麼說,就算不是龍獸,一次出現一整隊的靈獸也是威嚇力十足,天孤蒼痕大手一:揮「狙擊隊,瞄準天空敵人,掩護我們的人進城。」
兩軍對壁多時,大戰終於到了正式爆發的時候。
「咻」巽龍騎上能量箭破空而來,一名快要爬上城頭的士兵被一箭貫穿後心跌落城去,這一箭,彷彿在為兩國戰爭拉開序幕,血腥的序幕。
「咻、咻、咻」城頭上狙擊隊不甘示弱,一排能量箭立刻還以顏色,無奈天空中的騎兵機動性太高。
他們又只挑牆邊攀爬的士兵攻擊,一下子雖然說數百名枝能量箭亂飛,但是實際上卻連一隻巽龍騎士都沒射下來。
這一次,天孤是真正陷入苦戰了,上面有敵人虎視眈眈,後面有追兵如潮水般鋪天蓋地而來。
數十名甲士衝到天孤身邊:「少城主,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天孤皺著眉頭:「你們先走,我說過了,只有你們全都上了繩索,我才有可能離開地面。」
數十名甲士勸不動天孤,紛紛轉身攀上繩索,他們不過區區數千人然而殺過來的可是百萬人,沒有人會這麼傻以為自己可以跟這數百萬人相抗衡,事實上也沒有人能在這片牆下硬扛數百萬人的衝撞。
天孤當然也不覺得自己可以,但是他從小受的教育告訴他,為將者,衝鋒唯有身先士卒,撤退唯有殿後而已,如果他不是最後一個攀上城牆,那他就不是天孤了。
「咻」能量箭如雨點般飆下來。
天孤躍下風虎:「召喚,霜雪雷豹。」
全身雪白的豹子踏空而來,憑藉著速度,豹子擋在天孤身旁把無數枝能量箭擋了下來,然而,沙國大軍越來越近了,幾輪攻防七千人的輕騎剩下一百多人。
能上去的都上去了,沒能上去的幾乎都成了城下的屍體,烈焰、雪塵、飛塵、小蝶、子楓在城頭上拉著繩索,拉上來一個是一個。
因為他們知道,只有快點把城下的士兵都救上來,天孤才有得救的可能。
風羽呢?
天行眾裡,平常若是決鬥,風羽的戰鬥力或許是倒數的,但是如果論起戰場,他絕對是能讓敵人頭痛萬分的存在,只見他單腳踩在城垛上。
「噹」一箭,他射掉了偷襲天孤後方的能量箭。
「崩」一箭,他射瞎了一頭巽龍騎的左眼。
江雪指著遠處那面寫著殘夢的大旗:「風羽,射倒那面大旗。」
在戰場上,帥旗代表了什麼意思風羽當然很清楚,江雪要立威,他要用一箭阻止敵軍的狂奔,對於自己兄弟的意思風羽明白,只見他彎弓。
屏氣,一張紫紅色大弓如月滿弦,凝神,風羽全身獸化,美麗的羽毛徹地綻放,遊隼眼眸瞄準之處只有一桿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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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巽龍騎

日蝕過後萬丈曙光重回大地,只見不落城下七千輕騎飛奔而來,身上甲冑、旗號早已經通通換掉 ...

5.12-血戒的副作用

就在那一瞬間全世界的空氣,彷彿凝結,烈焰丟下手中的繩索,他左手上蜥蜴變成一面大盾牌,一面跟他右手上一模一樣的盾牌,蒼冥壁。
兩面大盾牌直接擺在風羽兩側,一頭好久不見的鐵猴子鐵塔似的站在風羽後方,烈焰這根本就是幫風羽圍出了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狙擊碉堡。
「噹、噹、噹、噹」連綿不絕的金鐵交集之聲在兩張大盾牌外面響起,無數枝能量箭被擋了下來。
忽然「崩」一箭破空。
能量箭,一枝螺旋型霸道無比的能量箭直貫九霄,盾牌內風羽幾乎是脫力的跪下一腳。
子楓急忙過來扶著他:「沒事吧。」
風羽笑著搖搖頭:「沒事,師姐不用擔心。」
子楓啐了他一口:「誰、誰擔心你了。」
烈焰笑了笑,他收起蜥蜴再衝到城頭幫忙拉人,眼下這種狀況,他可不願意當電燈泡。
話說風羽這一箭去勢極快,當空中的巽龍騎看到羽箭破空時候,他們就是想攔都沒機會攔了。
沙國中軍內,夜煌抬頭,陽光開始耀眼,數百萬大軍全速推進。
忽然,一枝能量箭伴隨著陽光射下,夜煌急拉跨下坐騎韁繩。
「刷」就這麼一下遲疑,能量箭擦過他的身邊,一箭狠狠的直接釘在他中軍大旗上。
「喀啦」帥旗轟然倒下,夜煌笑了,不過他的笑比怒要恐怖多了,他笑了,就表示他怒了,笑了越開心,表示怒的越徹底,夜煌這次笑的極度燦爛。
城頭上,爆出震天歡呼,因為夜煌的大旗被一箭射倒。
匪夷所思的一箭,那距離可是正常能量弓射程範圍的三倍以上阿,整隻大軍都為了這不可思議的一箭頓了一下,衝在前面嗜血的騎兵部隊放慢了速度,衝在後面的步兵部隊不自覺把手中盾牌舉高了一些。
城頭上江雪站在雪塵身旁:「幫我用雷音傳話。」
雪塵點點頭:「你說。」
揚聲,江雪一句話說完,雪塵把雷系能量提高,一口氣四平八穩的朝沙國百萬大軍傳去:「沙國眾將士聽著,你等暴行犯我邊疆,剛剛一箭只是射旗,如果敢再向前一步,箭如雨下,後悔莫及。」
百萬大軍能被江雪一句話嚇退?很顯然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其實江雪也知道,他的目的,只是要讓衝在最前面的騎兵隊猶豫罷了,只要騎兵猶豫了,那給天孤脫險的時間就多了一點。
顯然這一箭的威嚇力是非常足夠的,原本衝在最前面的騎兵果然慢了一點,人肉可不是鐵打的,要是有人能夠一箭射穿你身後的大旗,不管是誰的心裡面都會毛毛的。
戰法萬變,攻心為上。
這一箭,雖然表面上市射在大旗上,但實際上是射在每一個人心上,一箭射穿了百萬顆鬥志高昂的心,但是說歸說,城牆下天孤已經跟巽龍騎打得不可開交了,巽龍騎似乎也看出了這個少年的身分不凡,一下子全部攻擊火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天孤畢竟吃虧在沒有飛行能力,幾輪搶攻不得手的情況之下,他只能漸漸落於被動。
城頭上,烈焰沒頭一皺:「我去。」
江雪急忙伸手擋住了他:「不能去,去一個就是陷進去一個。」
烈焰推開江雪:「不行。」
江雪急忙對著天孤大喊:「大哥,有什麼壓箱寶都使出來,我幫你。」
天孤浴血奮戰,只見巽龍騎們通通換上能量長矛,從空中俯衝刺殺。
聽到江雪的話,天孤一咬牙,這種情況他知道自己只能放手一搏:「血靈涅槃‧血戒狂靈。」
頓時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天空彷彿破了一個大洞,血柱漫天,一股浩瀚無比的氣流逆天而來,天孤張開雙臂,無窮無盡的能量倒灌進天孤體內,全城將士都被這驚天動地的變化給嚇傻了。
只有子楓冷靜的看著:「變身指環?血戒狂靈。」
風羽瞇著眼:「那是什麼?」
子楓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風戒:「十大變身指環裡最特殊的一顆指環,因為變身指環的能力太過逆天,所以一直都有一個致命的副作用。」
風羽點點頭:「我知道,使用之後,本體無法控制身體,非要打到敵人死為止,不死不休是吧?」
子楓點點頭:「是的,不過唯一一個例外,就是血戒狂靈,它沒有這個副作用,狂靈不會佔據主人的心神,本體可以隨意運用血戒力量。」
風羽瞪大了眼睛:「這麼強橫?」
子楓無奈的搖搖頭:「凡事有利必有弊,血戒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什麼缺陷?」風羽急忙追問著。
子楓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以血換命,發動一次,主人陽壽縮短一年。」
這一句話讓城頭上所有天行眾少年都震驚了,一次一年這是多嚴苛的副作用,一個人頂多能活七、八十年,用一次就少一年,這要是多用幾次,還讓不讓人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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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血戒的副作用

就在那一瞬間全世界的空氣,彷彿凝結,烈焰丟下手中的繩索,他左手上蜥蜴變成一面大 ...

5.13-虛空望月落

卻見城下天孤全身青筋、血管浮現、口吐白煙、雙眼殷紅、糾結的肌肉、披頭散髮仿若鬼神降臨,凌亂的髮絲下,天孤一對血眸殺氣凜冽的瞪著盤旋在他頭頂的巽龍騎。
天孤彷彿修羅般的殺氣昂揚,他一掌凝空:「血靈印。」
武技拍出的瞬間,只看到虛空中一隻血紅色掌印直接貫穿天空的一名龍騎,「碰」巽龍騎被一掌打中直接墜落下來。
強,這是天空上所有龍騎心中閃過的唯一一個字,可惜再強也只有一個人,一掌得手之後,天孤正想拍出第二掌,不過巽龍騎被他一掌打怕了,一下子通通分散。
天孤傲立他冰冷無情的瞄準著滿天飛舞的巽龍騎:「血靈印。」
又是一掌拍出,「咻」落空了,巽龍騎雖然不敢正面櫻天孤鋒芒,但是他們快速移動、飛行,天孤的掌印再強也極難準確的打中他們。
忽然城頭上一道紅光沖天而起,浩瀚無比的氣流直貫天際,紅光像是一把刀子直插進天際裡,凌厲、浩瀚,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這道紅光的主人,江雪。
就是江雪,江雪站在城頭上,雙手舉天,他全身上下爆發出一道粗大無比的光柱,巽龍騎也忍不住瞄了他一眼,不看還好,光是看這一眼,所有巽龍騎士無不駭然。
因為這道紅光,正是沙國雅典娜家族的鎮族光束,無比強大的輔助光能,一向都會落在他們身上的輔助技能,這一次,落在了他們敵人的身上。
江雪指著天孤:「虛空望月落。」
浩瀚的紅光射向天孤,這就是江雪那天在輔陽洞所得到的寶貝,沙國雅典娜家族的鎮族之寶,虛空望月落。
天孤被紅光一照,他只感覺到源源不絕的能量朝自己體內倒灌進來,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天地能量。
「阿。」天孤仰天長嘯。
一吼震三軍,不安的感覺在每一個巽龍騎的心裡漫延著,忽然:「血靈印。」
天孤打出的手印彷彿吹氣球一般快速暴漲,五吋、十吋、二十吋、四十吋、八十吋、一百吋、兩百吋、四百吋。
所有人都傻眼了,四百吋的大手印,「啪」像在打蚊子一樣,半空中一隻巽龍騎連人帶龍直接被天孤拍中,殞落時,血肉模糊,一下子,半空中的巽龍騎陣行大亂。
「啪」又一隻巽龍騎被天孤拍下來。
飛塵不可思議的看著江雪:「哇,土匪,你給大哥吃了什麼大力丸阿?把巽龍騎當蚊子打,這也太誇張了。」
江雪笑了一笑,他必須維持能量發動虛空望月落,現在的他可沒時間跟飛塵開玩笑。
「啪」又一隻巽龍騎被拍飛,天孤似乎是打上癮了,剛剛是掌掌落空,現在是一掌一隻,巽龍騎看天孤那修羅一般的殺氣騰騰,數百名騎士急忙掉轉龍頭,快速撤離戰圈。
天孤上前:「犯我城墎還想走,這麼容易嗎?」
「啪」天孤追擊,馬上又一隻巽龍騎被拍了下來。
江雪急了,他立刻大喊:「大哥莫追,快回城。」
天孤聽到江雪的聲音,他咬著牙帶著一絲遺憾的奔回城牆下,一看天孤回來,烈焰手上的繩索立刻丟下城去,天孤拎著繩索,沙國大軍也已逼到不足百步。
天孤蒼痕舉手:「狙擊隊,放箭。」
城頭上一下子箭如雨下,烈焰一拉,就在天孤身子要被拉上來的時候,一枚羽箭破空而來。
「咻」天孤身在空中,烈焰眼睜睜看著繩子被一箭射斷,天孤被拋了出去,不落城有風羽這樣的神射手,難道沙國百萬大軍裡面就沒有一個神射手?
「咻」又一箭射到,剛剛那一箭為了讓天孤回不了城,敵人射的是繩子,這一箭,瞄準的就是天孤的腦袋。
烈焰甩手他身上的蒼冥壁被他丟了出來,「噹」能量箭直接撞在蒼冥壁上面,天孤雖然躲過一劫,但是烈焰的紫階盾牌怕是拿不回來了。
因為就這麼一緩。敵軍已經殺到城下不足十步的距離,飛塵急忙跨上靈閃光羽:「沒有巽龍騎了,我去。」
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止他。
大家都知道,要是連他的飛行坐騎都沒辦法把天孤救出來的話,天孤恐怕真的兇多吉少了,飛塵俯衝,天孤高舉右手,靈閃光羽的爪子那一瞬間牢牢抓住天孤的手。
身子一輕,天孤整個人被拉了起來,對沙國大軍來說,這種感覺就跟煮熟的鴨子飛走沒什麼兩樣,但是夜煌可是堂堂量子榜上第七人,就在他知道受困城下的將領是天孤蒼痕的兒子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天孤離去,哪怕是他要親自出手也在所不惜。
「火鳳‧蛇舞九天。」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飛塵跟天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一個圓圓胖胖的老頭腳踏虛空而來,這是九階能量師的空間之力?
「嘶」火蛇快速竄燒,靈閃光羽吃痛,爪子忍不住鬆開,天孤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快速下沉,希望,也隨之下沉。
下面可是敵人的百萬大軍,一但陷進去,恐怕就是現在不知道又飄到哪裡去的永樂王親自出手,都沒機會把他撈出來了。
「滄月。」天孤蒼痕一直都注意城下戰況,他一直到現在才發現,那個即將掉進敵軍的小將,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大哥。」飛塵大吼著,他狠狠給了靈閃光羽的腦袋一下。
「天哥。」內城的玥音也看到了這一幕。
隨著天孤的身影消失在城牆上,她的心也跟著下沉,千鈞一髮之際,所有人的心,逐漸下沉。
天孤閉上眼睛,他沒想過自己會死在這裡,家裡,還有癡癡等他的玥音,城頭上,還有他生死與共的五個兄弟,他忽然發現,自己不想死,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命已經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了。
時光彷彿在倒退,所有的景物都在他眼中抽離,忽然一條巨大無比的影子飆風而來。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4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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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虛空望月落

卻見城下天孤全身青筋、血管浮現、口吐白煙、雙眼殷紅、糾結的肌肉、披頭散髮仿若鬼神 ...

5.14-蒼燄駕臨

三軍震顫,瀰漫在空氣中的焦味濃烈,就連夜煌這種程度的高手都感覺到,現在心中有一股強烈不安的感覺再急速擴大。
天空中,有沙國舉世聞名的各種飛行騎士巡弋著。
地面下,有足以傲視天下的百萬雄師。
難道這一些都還不足以讓天下所有生物望之卻步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天孤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重新被拉回天上,這一次的感覺跟靈閃光羽極度不同,那股無比霸氣的傲岸,是他生平所未見。
睜眼一看,暗紅色的鱗片、遮天蔽日的翅膀、鋒利粗大的龍爪、睥睨天下的霸氣、視蒼生如螻蟻的眼眸。
是火龍,大陸上只活在傳說中的幻獸,火龍,所有人昂首,震撼,每一個人都仰望著天空中火龍的英姿,可怕的是,火龍背上似乎還坐著兩人,有人敢坐在火龍背上,大概沒有什麼比這一幕更震撼了。
當然,全場最快回復理智的還是夜煌,現在的他可沒功夫去欣賞火龍,他只知道,他必須留下天孤,哪怕是火龍擋在他面前,他都要動手除之。
「火鳳‧沃天炎。」夜煌手上武技快速成形,一道火柱直接往火龍爪上的天孤噴去。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夜煌,恐怕火龍一爪就能立刻把敵人掀翻,可惜夜煌當然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不過火龍不出手,不代表火龍背上的人會坐視不管。
「啪」火龍背上的少年瞬間消失,看到這一幕,夜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當然很清楚,那道空間裂縫代表什麼,那可是九階能量師才能擁有的先天技,空間之力阿。
「碰」少年出現在天孤身前,他毫不客氣的一拳直接轟在夜煌的火柱上,火柱瞬間爆裂,夜煌完全不敢相信有人能正面接自己一發火柱。
至少在他的記憶裡,在他上面的只有六個人,而這六個人當中,當然沒有眼前的少年。
一拳過後,少年又穿過空間裂縫回到火龍背上,火龍頭也不回的直飛不落城,正好,一隻落了單的巽龍騎士迎面而來。
這隻巽龍騎也真夠倒楣,沒給天孤拍死,一轉身卻遇到一個血盆大口張牙舞抓飛來。
少年冷冷的盯著前方騎士,他當然是絕對不會放過這種獵物的「吼」火龍低嘯一聲,快速竄了上去。
巽龍騎士根本沒看清楚眼前的大傢伙是什麼東西,他現在腦海裡只知道,如果還想要活命,就要拼命把手裡的能量長矛往敵人身上猛刺。
「噹」尖銳的金鐵交擊之聲響起,長矛狠狠刺在火龍鱗片上,不過當巽龍騎士看到自己手上長矛的時候,差點沒從巽龍上跌下來。
只見他的長矛前端完全折斷,而敵人的鱗片上,卻連一絲絲刮痕都沒給劃出來。
他絕望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巽龍上的騎士根本沒辦法想像這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凶悍的幻獸。
「嘶」火龍過處毫不停留,就看一篷血霧沖天而起,火龍單爪就活生生把巽龍撕開,一爪一咬,連人帶騎化作一篷血霧,連渣都不剩。
這一幕不論是城下的百萬大軍,還是城裡的守城軍,大家都看傻了眼,巽龍騎,那可是沙國驕傲的空中機動部隊,沒想到今天這頭火龍竟然像是扭斷三歲小孩手臂一般,隨隨便便就把巽龍騎給撕了。
火龍也不客氣,牠直接落在城頭高塔上,高傲的四條透明尾翼盤旋。
「碰」石屑亂飛、睥睨全場,所有坐騎都不禁低下頭去,就連飛塵的靈閃光羽跟雪塵的雷獸都乖乖低著頭。
「吼!」火龍昂首長嘯。
嘯聲直貫九霄。天地震顫,地面上一些比較膽小的坐騎早就受不了火龍威壓而軟腳。
這一刻,誰還有心思攻城,一想到對面那隻對手,是自己小時候父母用來哄自己不許哭鬧的大火龍,誰還敢跟他打?而且很明顯的,現在這隻,跟小時候圖畫書裡那隻真的差很多。
夜煌明顯感受到部隊裡那股恐懼的氣氛快速瀰漫,仰天長歎:「時不我予,暫且退兵,重整旗鼓。」
堂堂量子榜上第七人,夜煌當然不是懼怕火龍,但是他知道,在場除了他之外,三軍鬥志已失、士氣盪到谷底,如果強攻,恐怕傷亡將會難以估計。
在戰場上,最可怕的,不是敵人、不是疾病、不是痛苦,最可怕的,叫做恐懼,那是一種,失去了能夠活下去勇氣的力量,那是一種,叫做絕望的恐懼。
夜煌輕嘆,不過他的眼神還是牢牢的盯著不落城頭上的大火龍,他的鬥志,更昂揚了,更何況他們已經拿下天韻河的水道,就算要長期圍城,糧草也不成問題,與其這樣強攻,不然暫且退去,他日想出對策再捲土重來。
風吹過,捲起了滿天的黃土,一下子,城下密密麻麻的大軍忽然如潮水退去,滿城歡聲雷動,這一刻,只有天孤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大火龍,火龍背上一男一女走了下來。
「你、你...」天孤瞠目結舌的看著剛剛跟夜煌對轟的男孩。
男孩用力的抱住天孤:「大哥,還好我沒來遲。」
兩個男孩之間身體的碰撞,就彷彿要碰出火花一般,當然,這個男孩除了蒼燄之外還能是誰,蒼燄的臉上,似乎多了幾分這個年齡男孩所不應該擁有的滄桑。
理所當然,女孩就是小宛,傾國傾城、絕世無雙的小宛。
就在這個時候,天行五人也快步跑了過來,天行眾七個少年誰也沒想過他們會是在這種狀況下團聚。
在場只有烈焰根本無視蒼燄身後的大火龍,他上前拍了拍蒼燄的肩膀:「救的好。」
蒼燄點點頭,他知道烈焰說的是他剛剛救天孤那一拳,不過烈焰沒反應不表示眾人都沒反應,尤其是飛塵,他看著自己靈閃光羽那一付窩囊樣,他嘴巴張的都可以把拳頭塞進去了:「二、二哥,你、你這是?你的座騎?」
蒼燄笑著搖搖頭:「火龍前輩只是怕我趕不上我們的三年之約,所以特地載我過來。」
雪塵也苦笑著:「二哥,這真的是傳說中四大幻獸裡的火龍?」
「是阿,我身上的心法,就是火龍前輩教我的。」蒼燄笑著,他跟火龍的眼神在空中交會著。
風羽則是毫不客氣的指著蒼燄的鼻子,他也幾乎驚訝的無以附加:「心法?你身上還有心法?」
蒼燄抓了抓腦袋,他點點頭:「是阿,我的運氣似乎不錯。」
風羽聳聳肩,然後無奈得難看子楓:「師姐,這就叫人比人氣死人。」
「妳不是那天在競技場帶走風羽的女孩嗎?」蒼燄看了看子楓。
除了對風羽之外,子楓習慣了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你就是競技場的無雙鬥皇吧?」
蒼燄有意無意的撞了風羽的手肘:「喂,小子挺厲害的,連師姐都...」
「咳、咳。」風羽急忙咳嗽阻止蒼燄繼續說下去。
子楓倒是一改冰冷的表情,害羞的低下頭去。
風羽看了看小宛:「二哥,不過這個美女是誰?小宛呢?」
蒼燄這才忽然想到,天行六人似乎都沒看過小宛原本的樣貌,當年在競技場,小宛只是戴著面具跟眾人相識。
小宛咯咯一笑,她從自己的庫環裡拿出當年的醜面具:「風羽,我不就是小宛,小宛不就是我啦?」
風羽倒抽一口涼氣:「妳就是二嫂?」
小宛害羞的點點頭:「什麼、什麼二嫂啦,沒正經。」
飛塵無奈的看了身旁的小蝶一眼:「唉唷,母豬都能變天鵝,怎麼二哥的運氣也太好了,跟二嫂比起來,我這、我這根本就是活在地獄裡嗎。」
小宛瞪了飛塵一眼:「飛塵,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母豬是吧?」
小蝶更直接,她狠狠的擰著飛塵的耳朵:「地獄是嗎?你再說一次看看,看我會不會把你揍成牛頭馬面。」
眾人打打鬧鬧。
天孤死裡逃生,他站了出來:「大家別鬧了,不如我看這樣,今天一天大家都累了,我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晚上我們徹夜狂歡。」
蒼燄拉著小宛的手:「大哥這個主意好,就慶祝我們天行七人,劫後重逢。」
一時間,眾人覆議。
這就是年少,哪怕城外強敵環伺,哪怕曾經生離死別,悲傷就哭、開心就笑,這就是生死與共的天行眾。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4 09:18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4 09:17
5.14-蒼燄駕臨

三軍震顫,瀰漫在空氣中的焦味濃烈,就連夜煌這種程度的高手都感覺到,現在心中有一股強 ...

5.15-通宵達旦

天孤家的將軍府是很大的,天孤蒼痕雖然治軍嚴謹,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虧待自己,所以將軍府光是左右閣樓就有五十二間,正廳、後院全部加在一起,佔地起碼二十甲以上。
這麼大的園子除了可以用來招待各級將領之外,主要的,還是可以容納他收的十二個嬌妻美妾,由此可見,如果北疆無戰事,蒼痕在這園子裡過的是什麼樣天堂般的逍遙日子。
這個意思就是說,天孤光是大媽小媽加起來就有十二個,最大一個老婆今年五十四歲,跟蒼痕一般歲數,當年在不落城一把短刺殺的天下英雄沒幾個敢追求她,天孤‧滄月,就是她的兒子。
最小一個剛過門都還來不及圓房的小妾今年十九歲,還比天孤小上一歲,是風華帝都玉漱家的千金叫做嫿娘,承天皇知道蒼痕天性好女色,所以特地趕在大戰開打之前賜婚,嫿娘知道這是一樁政治婚姻,但是她生性乖巧、溫柔和順,縱使心裡不願意,仍舊乖乖的嫁給了蒼痕。
嫿娘嫁到天孤家的那一天,也就是探子拼命吊著一口氣回來回報沙國犯邊的那一個晚上,那一夜蒼痕正要進洞房,哪知道突來的戰報,讓新郎倌連夜披甲趕赴城頭,嚴格來說,嫿娘就連自己的新郎長什麼樣子都沒看過。
知道的只有他是一個威武的大將軍,風華帝國的守護神,如果沒有他,恐怕風華帝國,早已經淪為沙國的階下囚了。
而這個叫做嫿娘的小女生也很特別,她的嫁妝只有一柄劍,那是一柄鋒利無比的黑階能導器,閒來無事,她的休閒活動就是舞劍,據說她舞的劍,連天上的鳥都會停下來觀賞。
這一夜,天孤就在大堂上宴請他六個兄弟。
畢竟有天孤蒼痕在縱使天孤也是守城大將的一員,縱使烈焰現在身背衛國大任,但是現在的戰場,還不是他們七個的責任。
宴席上,飛塵翹著二郎腿:「大哥,你家真夠大的,我原本以為,咱們天行眾裡,我家應該算是最大的,沒想到,我家前院後院加起來,還沒有你家的一半。」
天孤抓了抓腦袋,憨厚的笑著:「都是我父親喜歡,我母親也不贊成他這樣過度鋪張。」
玥音則是乖巧的坐在一旁替天孤斟酒。
飛塵哈哈大笑:「大哥,那你跟大嫂什麼時後要結婚啊?趁著我們幾個兄弟都在,要不抓緊幫你們把婚是辦了吧。」
聽到飛塵取笑,玥音害羞的低下頭去,天孤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不、不知道,眼下戰況吃緊,恐怕這件事情還要拖上一陣子。」
飛塵還想追問,可是江雪立刻就看出了天孤的為難,要取一個性奴做妻子,對他們年輕人來說雖然是無所謂,但是對於天孤蒼痕這麼權威的父親來說,這顯然是有難度的。
江雪急忙打斷了天孤的話頭:「飛塵,你別光說大哥阿,你呢?你還不跟我們介紹一下你旁邊這位是?」
飛塵無奈的笑一笑,他正想講話,哪知道小蝶倒是搶著自我介紹:「各位哥哥、姊姊大家好,我叫光姿‧醉蝶,是飛塵哥哥的表妹兼老婆,大家叫我小蝶就可以了。」
江雪無奈:「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飛塵看著江雪:「你明白什麼了?」
「明白你的個性原來是家族遺傳阿。」江雪有意無意的瞄了小蝶一眼。
這句話又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小蝶到是一點也不害臊的點點:「所以你們說,我跟飛塵哥哥是不是本來就是天生一對阿?」
天孤點點頭:「絕配、你們真是絕配。」
飛塵瞪了江雪一眼:「死土匪,就你牙尖嘴利,那還是讓二哥說說吧,我想大家應該最有興趣聽二哥這兩年的經歷了,是不是?」
這下子,大家把目光轉移到蒼燄身上。
不可諱言,能把大火龍當坐騎,這種經歷絕對是大家都想知道的,小宛坐在蒼燄身邊,她只是挽著蒼燄的手,蒼燄一口把面前的酒給喝乾了,然後一五一十的把這兩年發生的事情緩緩說了出來。
當他說到在學院被火龍抓走的時候,全場眾人無不屏氣凝神,當他說到自己的身世、說到在鎖雲城重見雨韻、一拳立威的時候,大家都替蒼燄興奮起來。
但是當他說到心諭替自己擋了絕殺一擊的時候,那哀傷的氣氛一下子就瀰漫全場。
蒼燄一段故事,一直說到午夜,一直說到凌晨三點的巡城鍾聲響起才說完。
那一日蒼燄跟小宛把心諭的身體放在火龍荒原,有藍照顧著她,對於他們,火龍當然不會吝嗇自己身上的鱗片。
藍把心諭的身體帶回他們水精族的晶宮裡,在那個地方,任何東西都可以保存一千年而不腐爛。
聽到這裡,玥音哭了,就連不正經的的小蝶也哭了,似乎大家都為了心諭的死而哀傷著。
只有飛塵,他好奇的問了一句:「二哥,你說你在鎖雲城遇到了雨韻,還教訓了一個家族?」
蒼燄點點頭:「是阿。」
飛塵指了指自己:「那個家族是不是也叫飛塵?」
蒼燄點點頭:「唷,好像是耶。」
「那你揍的那個少主叫什麼名字?」飛塵的聲音開始有了一些顫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叫做,飛塵‧水陽。」蒼燄想了一下,然後這個名字就從他嘴裡說了出來。
「阿。」小蝶驚叫了一聲「是大表哥。」
飛塵無奈的苦笑:「那是我大哥。」
這下子大家都愣住了,原來蒼燄揍的那個人,正是飛塵的親哥哥,飛塵哈哈一笑:「不過揍了正好,我就是看不慣家族裡平常作威作福的樣子,只是以後見面,恐怕尷尬了。」
蒼燄大手一揮:「放心,以後如果遇到,我自己扛著就是,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飛塵拿著大酒罈子:「二哥說那什麼話,生在飛塵家不是我自己能選擇的,但是各位兄弟卻是我自己選的,下次遇上,我跟二哥一起面對就是。」
「好。」一時間,眾人舉杯,年輕,就是有著這種不計後果的豪氣。
酒過三巡,。大家都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歷交待清楚,尤其是風羽,當他藉著酒膽,把身邊那一直以來高不可攀的師姐摟入懷中,放肆的介紹說這是她未婚妻的時候,子楓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卸下了她冰冷的表情。
暖烘烘的靠在自己這個小師弟懷裡,她也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女孩,她也是一個渴望愛情的女孩,她只是忘了這種小鳥依人的感覺,然而這些年跟風羽在外面闖蕩的日子,不知不覺中,她發現自己原來是那樣的渴望愛情。
忽然,一個小女奴走了進來,她蓮步輕移到天孤身旁:「少爺,十二娘看你們聊得起勁,她剛剛親自下廚給各位燒了幾道小菜,少爺你看是不是要現在端上來?」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4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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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通宵達旦

天孤家的將軍府是很大的,天孤蒼痕雖然治軍嚴謹,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虧待自己,所以將軍府 ...

5.16-銀盞敬英雄

天孤點點頭。
「十二娘?」蒼燄看了看天孤。
天孤無奈的表示:「就是我的小媽,我爸的第十二房小妾,剛過門都還沒洞房沙國就打過來了,比我都要小上一歲。」
飛塵「噗哧」一聲把酒噴了出來:「十二個小妾,哇,令尊大人當真神勇過人阿。」
天孤尷尬的笑一笑,只見門外左三、右三,六個女奴人人手捧著一道熱騰騰的小菜魚貫而入,最後,一個美豔到不可方物的女孩,衣冠整齊、蓮步輕娜的走了進來。
女孩黛眉似劍、豐唇如珠,白皙的臉龐上一對星眸閃爍,衣冠下擺,柔軟纖細的腰上,椒乳挺拔,這樣美麗的佳人,在蒼燄的記憶裡,大概除了身邊絕色無雙的小宛之外,只有量子學院的校花琳琳可以跟她一較高下了。
也不只是蒼燄,天行六人通通都看呆了,這麼美麗的女孩子,竟然是天孤蒼痕的小妾?
尤其是雪塵,他瞪大著眼睛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縱橫天下這幾年,如果說要讓他心動的女孩子算是極少,偏偏這個嫿娘,就是會狠狠敲動他內心的那一種類型。
不過欣賞歸欣賞,在禮數上,這個美豔少女可是天孤的小媽,天孤急忙起身:「小媽,這麼晚了,妳還沒睡啊?」
天孤一起身,天行眾所有人通通站了起來。
嫿娘搖搖頭:「少主總是叫我小媽,弄得我怪不習慣的,現在我跟天孤城主還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少主還是叫我嫿娘就好吧,大家快坐。」
所有人這才紛紛坐回座位上。
嫿娘對著眾人點點頭:「賤妾知道,各位都是滄月在奴隸區的血盟兄弟,賤妾就代天孤城主,謝謝各位這段時間對滄月的照顧了。」
嫿娘客氣的行禮倒讓眾人不自在了。
江雪揮揮手:「那時候我們是同在一條船上,說是我們照顧他也不對,總之我們是互相照顧,阿姨就別客氣了。」
嫿娘抿嘴一笑:「別叫我阿姨,要是認真算起來,我還比滄月要小上一歲呢,叫我嫿娘就好吧。」
江雪只好點點頭。
嫿娘手持銀盞走到蒼燄面前:「你就是天行眾裡,把幻獸火龍當坐騎,一拳打退夜煌,天蒼烈雪寒飛箭的蒼吧?」
蒼燄急忙起身:「見笑、見笑。」
嫿娘把手上銀盞一飲而盡「能跟你對飲是賤妾的榮幸,有禮了。」
蒼燄也把手上的酒喝乾:「請。」
隨即,嫿娘走到烈焰面前:「沉默寡言的烈焰‧殺神,我們風華帝國現任的守護召喚師,能跟你對飲,也是嫿娘的榮幸。」
烈焰一向沉默,他也端起酒杯:「請。」
兩人舉杯,嫿娘接著走到雪塵面前,雪塵急急忙忙站了起來,嫿娘笑著,笑意,是那麼濃烈、那麼醉人。
嫿娘手把銀盞:「你就是擁有雷獸坐騎,水玥將軍被困天韻河時,一桿銀槍獨挑沙國錫大將軍後方糧草、錙重,天蒼烈雪寒飛箭的雪吧?」
被一個大美人這樣誇獎,雪塵的眼裡,盡是得意:「過獎、過獎。」
嫿娘的笑意更濃了:「聽滄月說,你殺伐果決,人家都說在天行眾裡,寧可得罪了無雙鬥皇蒼燄,也千萬不要得罪了索命幽魂的雪塵‧翔影?」
雪塵這次倒是淡定的點點頭:「我認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我寧可多造殺業,也不願讓自己在晚上睡覺時,都要用心提防著我放走的敵人。」
嫿娘眼睛裡都要放出光芒了,她舉杯:「好,不愧是殺伐果決的雪,能跟你對飲,也是嫿娘的榮幸。」
雪塵舉杯,用一種細小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哪的話,能跟妳對飲,才是我的榮幸呢。」
嫿娘又走到江雪面前,江雪端起酒杯,嫿娘盈盈下拜:「天蒼烈雪寒飛箭的寒?」
江雪點點頭,嫿娘這次難得沒有說什麼恭維的話:「在您老的睿智面前,嫿娘不敢賣弄口舌,能跟您對飲,是嫿娘的榮幸。」
江雪輕輕微笑,兩人一飲而盡。
嫿娘走到飛塵面前,飛塵哈哈一笑:「哈哈,嫿娘,小子我沒什麼功績,我也不在乎那些虛名,這一杯,我自飲了吧。」
嫿娘搖搖頭:「這話錯了。」
「唷,怎麼錯了?」飛塵好奇的反問著。
嫿娘重新幫飛塵斟了一杯酒:「天蒼烈雪寒飛箭的飛,你家住沙國鎖雲城,現下沙國跟風華帝國兩國開戰,你卻違抗父命,為了兄弟之情投我風華帝國,為了這份豪氣、義氣,能跟你對飲,就已經是嫿娘的榮幸。」
飛塵撓了撓耳朵:「唷,被妳這麼一說,我都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來,我跟妳喝一杯。」
最後嫿娘走到風羽面前:「天蒼烈雪寒飛箭的箭?」
風羽笑著點點頭,喝到這裡,嫿娘臉泛紅潮:「百步穿楊,一箭放倒沙國大纛,能跟你對飲,絕對是嫿娘的榮幸,可惜小女子不勝酒力,這一杯,不知道可否相欠?」
風羽放下了本來已經舉起的酒杯,雪塵忽然起身,他身子一晃就閃到嫿娘身旁:「這一杯,就由我代飲吧。」
風羽哈哈一笑:「由四哥代飲也行,小弟就先乾為敬。」
風羽話一說完,豪氣的喝下手中豪龍露。
嫿娘看了看雪塵:「雪能替嫿娘飲酒,嫿娘感激,那就讓賤妾為你斟滿一杯。」
雪塵接過嫿娘手上的銀盞,嫿娘緩緩把豪龍露倒進自己的杯子裡,這一刻雪塵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那雙殺敵無數,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手,現在竟然微微顫抖著,杯子上有著嫿娘剛剛飲過的唇紅,紅上還透著胭脂香氣,香氣襲人,暖暖的、懶洋洋的。
昂首,雪塵把杯子裡那琥珀色的酒飲盡,他戀戀不捨的把杯子移開自己的嘴唇,酒香交織著胭脂香味,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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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銀盞敬英雄

天孤點點頭。

5.17-嫿娘舞劍

喝完一巡,嫿娘蓮步輕移正想退席,天孤忽然伸手叫住了了她:「小媽。」
嫿娘回眸:「滄月還有什麼事嗎?」
天孤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小媽還沒過門的時候,就常聽人說,小媽舞的劍,那是天下無雙,就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可以為我們兄弟幾個表演一段?」
嫿娘雖然處處表現的端莊賢淑,但是以她十幾歲的年紀,本就是輕浮愛玩的歲數,這幾年因為要嫁給蒼痕,這才不得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端莊。
剛好現在夜深,加上席上幾個年輕人都是跟自己一般年紀,也讓嫿娘難得的感覺到,這些日子嫁到天孤家的壓抑,好像可以有一個宣洩的出口。
嫿娘興高采烈的點點頭:「既然是滄月提起,那嫿娘就為英雄舞一曲,待我去取了劍來。」
嫿娘轉身正要去取她身後女奴手上捧著的水藍色長劍,蒼燄看了小宛一眼,他們夫妻同心,小宛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看小宛解下背上劍匣:「嫿娘姐姐,別麻煩了,我這有劍。」
嫿娘看像小宛的同時,小宛玉手彿劍,一道紅色極光如閃電般射出:「好劍。」
紅光入眼,嫿娘一看立刻就知道這是一把稀世好劍,當紅光一入她白皙無暇的葇荑,瞬間流動。
嫿娘纖腰柔轉,劍光為之一凝。
一低,如劍走龍蛇。
一昂,如箭射九霄,蓮足輕移踏七星,青絲飛揚。
一勾,劍如琴音聲聲醉,眼比秋波慢慢傳。
嫿娘抬著頭,她的粉頸,比玉還潔。
靜止,紅光指天,劍訣指地。
一挽,如處子般的靜、如狡兔般的動。
天行七人看著嫿娘舞劍,無不震撼,尤其是雪塵,估計他整場連眼皮都沒眨過一下。
旋轉,嫿娘善劍而立,眾人都還來不及爆出歡呼聲,雪塵手上的杯子已經斟滿了一杯豪龍露,就看他手一甩,那杯子四平八穩的飛了過去,嫿娘嬌笑一聲,手上蒼冥劍輕挑,杯子向上翻倒。
昂首,那落空的酒,一下子全進了嫿娘微張的小口中,嫿娘朝著雪塵盈盈下拜:「嫿娘謝雪賜酒。」
蒼燄一拍桌子,他拎著大酒罈子站了起來:「好,昔有佳人玉漱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阻喪,天地為之久低昂,曤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江雪瞪大了眼睛看著蒼燄:「二哥,好阿。」
蒼燄哈哈一笑。
他也知道當然好,這可是他前世聽來的,杜工部寫公孫大娘舞劍的前八句,他只是把第一句的公孫氏給改成嫿娘的玉漱而已。
杜工部的詩跟李太白一樣,不管是哪個時空、哪個大陸,都一樣會讓人讚揚的。
嫿娘微笑著對蒼燄點點頭:「能讓蒼如此讚揚,嫿娘不敢當。」
語畢,嫿娘立刻把手上的蒼冥劍歸還小宛:「不知妹妹可否見告這柄劍的名稱?」
小宛還劍入匣:「劍曰蒼冥。」
嫿娘閉上眼,她靜靜的體會著剛剛劍舞流轉的節奏:「蒼冥劍,好劍,想我自幼舞劍,至今為止,這是我見過最好的一把劍。」
蒼燄接過小宛手上的劍匣:「如果嫿娘喜歡,那我就把這把劍送給妳吧。」
嫿娘急忙搖搖頭:「此劍絕非凡品,嫿娘斷不敢要。」
蒼燄還不死心:「不然嫿娘可把妳的劍給我,算我跟妳換的,這樣就沒有誰虧欠誰了。」
聽到蒼燄這句話,嫿娘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絲羞意,不過隨即消逝,她順手抽出女奴手上的劍。
就看這劍薄如寒鐵、輕似羽毛,劍上兩道秋水,寒光閃閃,鋒利無比:「嫿娘的劍雖然自命不凡,但是如果要跟蒼的蒼冥劍相比,那當真是拿螢火與皓月比光了,嫿娘不敢。」
蒼燄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小宛心思細膩,她可沒錯過嫿娘眼中那一絲羞憶,小宛急忙握著蒼燄的手:「燄哥哥,人家嫿娘姊姊都這麼說了,你就別堅持了。」
蒼燄看了小宛一眼,他們夫妻的默契不用多說,小宛擋他必有道理,當下蒼燄也就不再堅持。
一下子,酒也喝了、劍也舞了,月光,如銀瓶洩地般灑進大堂,嫿娘對著眾人盈盈一拜:「夜已深了,嫿娘不勝酒力,先回房去了。」
天行七人紛紛起身,嫿娘這才領著一干女奴緩緩退去。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5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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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嫿娘舞劍

喝完一巡,嫿娘蓮步輕移正想退席,天孤忽然伸手叫住了了她:「小媽。」

5.18-月下定情

嫿娘走後,天行七人重新紛紛落座,只有雪塵,他還愣愣的看著嫿娘離去的背影。
天孤急忙叫他:「四弟、四弟?」
雪塵這才猛的回頭:「大、大哥,什麼事嗎?」
天孤笑了笑「你在看什麼啊?」
「沒、沒有,大哥,我想上廁所,不知道廁所在哪邊?」雪塵急忙掩飾自己慌亂的神色。
天孤指著門口:「喔,你出去之後左轉,走廊走到底右邊就是了。」
雪塵起身:「謝謝大哥。」
他說完話,就匆匆忙忙的去了,座上少了雪塵質之後,大家依舊聊的盡興,天孤對江雪尤為好奇:「土匪,你剛剛那一招虛空望月落是什麼?怎麼能把我得血靈印變的那麼大?」
江雪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雪塵的空位:「其實這是那天,我跟雪塵在風木沙漠時偶然得到的一種輔助能量技能,是一種光線,可以對能量師進行非常強大的增幅效果,原本是沙國雅典娜家族的鎮族之寶,哪知道無意間被我撿了一個大便宜。」
天孤驚訝的看著他:「雅典娜家族?你是說那個強大的輔助能量師家族?」
「就是他們家。」江雪得意的點點頭。
天孤又好奇的追問下去:「為什麼他們家族的東西會在你手上?」
為了不讓天孤繼續這麼像無頭蒼蠅的問下去,江雪這才把他跟雪塵在風木沙漠的事情從頭說了一次。
卻說雪塵出了門口之後,正好看到嫿娘還沒走遠,他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嫿、嫿娘。」
聽到雪塵的叫喚,嫿娘停下了腳步,她回首看到雪塵一個人呆立廊下,嫿娘心思何等細膩,她看到雪塵一個人追自己而來,她心裡已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雪塵走到嫿娘面前,其實嫿娘對雪塵也有有情愫,她芳齡十九就嫁給了天孤蒼痕,雖然說蒼痕英雄蓋世,但是十九歲的小女孩畢竟對愛情充滿著無限幻想。
如果可以,誰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和自己年齡相當的英雄之材,更何況,她雖然嫁給了蒼痕,卻還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無奈嫁到天孤家之後,上面十一個姊姊把她視為眼中釘,這些日子以來,剛好天孤帶回來的玥音也受到家族裡老少的冷落。
蒼痕跟滄月又久駐城墎,玥音跟嫿娘姐妹兩個,閒來正好湊成一對,天天相伴排遣,嫿娘日日夜夜聽著玥音談起天行眾的事跡,在她的心裡,早有心認識這七個鬧翻競技場的少年。
尤其是雪塵,他那殺伐果決的個性、冷酷無情觀念,更是讓嫿娘覺得敢為天下先、無視旁人眼光的英雄,才是真英雄。
天孤太憨厚,不知變通。
蒼燄太仁慈,殺伐難斷。
烈焰太沉默,親近不易。
江雪太陰沉,謀人心機。
飛塵太搞笑,過度輕浮。
風羽太任性,衝動暴躁。
相較之下,雪塵的個性、觀念,正好是她的所愛,無奈,無奈自己已嫁作人婦,如果不是一時抵抗不住好奇心的誘惑,嫿娘是絕對不會出來跟天行眾相見的。
哪知道不見還好,一見之後,雪塵不論是想法、談吐、觀念、外貌都深深吸引著嫿娘,應該說,他們彼此吸引著。
嫿娘手一擺:「妳們都下去吧。」
旁邊一干女奴緩緩欠身:「是。」
清場完畢之後,走廊上,只剩下雪塵跟臉泛微醺的嫿娘,她看著雪塵:「雪找我有什麼事嗎?」
雪塵一下子支支晤晤的答不上來。
嫿娘嬌笑:「雪若無事,那嫿娘可就去了。」
急中生智,雪塵急忙從庫環裡抽出半截斷劍:「是、是這樣的,剛剛二哥想用蒼冥劍交換妳的劍,不過妳不肯,既然這樣,那我也這裡也有一把劍,不知、不知道妳是否肯換?」
嫿娘抿嘴而笑,她把雪塵手上斷劍接了過去,細細端詳一番,這下子,雪塵倒是尷尬起來,他本來就只是想見嫿娘才追了出來,這下子拿了一把當年在輔陽洞隨手撿的垃圾要來跟人家換一把神兵利器,這要是傳出去,他一定會被笑死。
誰知,嫿娘並沒有笑他,嫿娘很認真的端詳了這把劍:「這雖然是一把殘劍,但是劍紋精美,如果沒斷,必是一把好劍。」
這時候的雪塵,根本就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不過嫿娘還是溫柔的抬頭看著他:「不過劍好不好,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你可知道為什麼?」
雪塵搖搖頭。
嫿娘這才害羞的低著頭:「因為、因為我這柄劍,名曰情愫,母親傳我情愫劍的時候曾告訴我,如果有朝一日,我遇上了、遇上了喜歡的人,才可以把劍給他,雪,這樣、這樣你還願意換我的劍嗎?」
聽到嫿娘的話,雪塵高興得胸口都要炸開花了,他立刻點頭:「願意、願意,我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聽到雪塵的話,嫿娘先是高興,隨即無奈的低下頭:「無奈我的身子由天不由我,我已許給了蒼痕城主,雪,或許我們相逢恨晚吧。」
聽到這句話雪塵臉色一沉,他把手攤在嫿娘面前:「只要妳願意把劍給我,那怕擋在我們前面的是名山大川、天壑深淵,我都無懼。」
嫿娘的眼眸裡,淚水閃爍著,他就是這樣的個性深深吸引著嫿娘,天行眾裡,大概也只有雪塵會說出這種話吧,這麼不顧一切、這麼意無反顧的愛情。
雪塵‧翔影,本就是一個雖天下人吾往矣的性子,他不在乎嫿娘是不是天孤蒼痕的小妾,他也不在乎嫿娘是不是天孤滄月的小媽,他只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女孩,而且還是義無反顧、一見鍾情的那一種。
廊下,一男一女就這麼呆立著,良久,嫿娘用她微微顫抖的手,把自己的情愫劍,慢慢放到雪塵手裡。
雪塵接過劍之後,他用一種剛毅、無懼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女孩子:「等我。」
嫿娘點點頭:「雪,我可以替你的劍取一個名字嗎?」
雪塵淡淡的笑著:「妳取吧,再我帶妳走之前,這柄斷劍,就像我永遠陪伴在妳身邊一樣。」
嫿娘緊緊握著斷劍:「那、那就叫雪劍吧。」
雪塵點點頭,那一刻皓月當空,月光,打落在兩人身上,嫿娘濕透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雪塵多麼不忍。不忍自己現在還不能把這個他心愛的女人帶走。
靜謐的夜,映在廊下的兩條身影,被拉的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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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月下定情

嫿娘走後,天行七人重新紛紛落座,只有雪塵,他還愣愣的看著嫿娘離去的背影。

5.19-要人

等到雪塵回來,席上眾人都已經喝了好幾大罈了,飛塵哈哈大笑:「四哥,你喝的也沒有我們多,怎麼你的尿好像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
雪塵只好尷尬的陪笑,蒼燄也喝的幾分醉意,他笑著:「雪塵,兄弟重逢,我送你一樣東西好不好?」
風羽看了看蒼燄:「二哥能拿出來的,絕對都是好東西,記得上一次嗎?二哥拿出來送我們的,那可是百年難的一件的藍璃血阿,四哥,你有福啦。」
雪塵只是「喔」了一聲:「這麼說來,難道這一次兄弟還要拿出什麼稀罕東西出來?」
蒼燄用神秘的微笑看了看他:「你等著。」
就看蒼燄把手伸進庫環裡,隨即一支卷軸就出現在蒼燄手中,這卷軸幾乎要讓江雪到抽一口涼氣。
別人不識貨,他可不能不識貨,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支貨真價實的金階能量陣。
蒼燄把卷軸交到雪塵手裡:「其實也算你好運,那天剛好給我碰上了奴隸區拍賣場的關門大拍賣,這卷軸叫做九幽冥河玄雷陣,是一支金階能量陣,因為兩項限制,所以就給我僥倖得到。」
雪塵不可思議的接過卷軸:「哪、哪兩項限制?」
「必定要是雷系變異自然師才能修練,其他系自然師不能跨系,還有性別限定,男性。」蒼燄回答著。
雪塵高興的看著蒼燄:「這兩項限制不是剛好符合我嗎?」
蒼燄這才點點頭:「所以我說這根本就是專為你設計的能量陣。」
雪塵無法言諭的看著這卷能量陣,他知道這捲能量陣肯定價值不斐:「二哥,讓你破費了。」
蒼燄拍了拍雪塵的肩頭:「唉呀,錢財乃身外之物,你跟我客氣個什麼勁阿,而且這卷能量陣很便宜,他限制這麼多,沒花我多少錢啦。」
雖然蒼燄這麼說,但是雪塵可不是沒腦袋的笨蛋,那可是金階能量陣,放眼整個大陸,也沒聽過多少次金階能量陣出世的消息,眼前這卷金階能量陣雖然限制多,可是對於一些富可敵國的家族來說,老子有錢,買回來供著看還不行嗎。
所以蒼燄說沒花什錢的話,雪塵是不會相信的。
飛塵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蒼燄:「二哥,你也知道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如果你還有這種寶貝的話,千萬別忘了我阿。」
蒼燄哈哈一笑:「滾你的蛋吧,你真把我這裡當藏寶庫啦。」
飛塵故做失望的往小蝶懷裡鑽:「表妹,妳看看、妳看看,我在天行眾裡都是被欺負的。」
眾人一看他這個動作全都愣了一愣。
沒想到小蝶也不害羞,當下用自己胸前那對柔軟無比的肉團把飛塵的臉給埋了起來:「老公,我知道你最可憐了,來,老婆給你秀秀喔。」
眾人面面相覷。
這一對活寶,看來飛塵這輩子真的算是碰上對手了。
天孤哈哈大笑,他開心的舉起酒杯:「來,為了我們天行眾的團聚,共飲此杯。」
眾人舉杯,江雪瞄了雪塵一眼,雪塵臉上沒有笑意,反倒有一絲絲為難的神色,喝了這杯之後,雪塵終於還是鼓起勇氣看著天孤:「大哥,我想跟你要一個人。」
天孤愣愣的看著他「要、要一個人?」
「咳、咳。」江雪咳嗽聲打斷了雪塵話。
江雪何等聰明,他跟雪塵相處了這兩年,兩個人的默契本來就好的沒話說,現在他一看到雪塵的臉色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眾人看著江雪,江雪舉杯:「大哥你聽錯了,雪塵是說要跟你要一杯酒。」
天孤哈哈一笑:「那有什麼問題,要酒容易,來,我這一罈你先喝著。」
雪塵瞄了江雪一眼,他雖然不知道江雪為什麼打斷他的話,但是這兩年的相處下來,雪塵知道,江雪打斷他,必有其道理。
所以雪塵也沒再追下去,他只是笑一笑:「喔、喔,江雪說的對,我是要向大哥討一杯酒。」
席上的變化蒼燄也看在眼裡,他低聲的問小宛:「宛兒,妳說四弟要跟大哥要誰啊?」
小宛娜了挪身子,她靠在蒼燄身邊:「還能是誰,我估計是剛剛那個女孩,天孤大哥的小媽,叫嫿娘的女孩。」
蒼燄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宛:「這、這如何使得。」
小宛搖搖頭:「我的好哥哥,如何使不得,雪塵哥哥英氣逼人、少年英雄,那個叫做嫿娘的姊姊文武並濟,才貌雙全,正是英雄配佳人,為什麼使不得?」
蒼燄皺著眉頭:「可是、可是那是天孤城主的小妾,大哥的小媽阿。」
小宛無奈的搖搖頭「看對了眼,愛了就是愛了唄,誰說皇親國戚就不能愛上乞丐?」
蒼燄嘖了一聲:「這、這不好吧。」
小宛點點頭「所以江雪哥哥才阻止雪塵阿,燄哥哥你想想,天孤大哥是什麼個性。」
「大哥憨雖憨,可是一絲不苟,正直不阿。」蒼燄輕輕沾了一口酒。
小宛繼續說著:「這就對了,要是讓大哥知道,自己的兄弟愛上自己的小媽,你說大哥是什麼反應。」
蒼燄低頭沉吟了一下:「大哥的個性不會循私,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他都不會偏袒的。」
小宛點頭:「你也知道,所以要是雪塵不計一切後果把這話說了出來,估計天孤大哥不只為難,恐怕還會勃然大怒。」
蒼燄無奈:「那怎麼辦?」
小宛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或許江雪哥哥足智多謀,說不定他還真有法子呢。」
蒼燄不自覺得把眼光看向江雪,江雪正借酒裝瘋,他拎著酒壺,晃晃悠悠的走到天孤面前:「大哥,我跟你說一個故事。」
天孤一拍桌子:「哈哈,土匪要說書,大伙聽聽。」
江雪把屁股往大廳正中央一坐:「是這樣的,我跟雪塵這些年遊歷風木沙漠,遇到了一件事情,雖說也早已事隔多年,就是想聽聽大哥的意見罷了。」
天孤把酒壺往桌上一擺:「說、說來聽聽。」
「在風木村裡住著一家四口,父親、母親跟一對兄弟,有一年呢,這個父親娶了一房小妾,結過還沒還的急圓房,父親就出遠門做生意了,日子久久長長,一年之後,父親回來了,誰知道他回來一看阿,這個弟弟竟然跟自己一年前剛娶過門還沒洞房的小妾搞上了,大哥,你要是這個哥哥,你會怎麼處置這個弟弟?」
江雪借酒裝瘋的一段話,說的雪塵背上冷汗直冒。
不料,天孤想也不想,手刀一揮:「大逆不道,沒人倫的畜牲,就是親弟弟我也一刀把他宰了。」
天孤大手一揮的時候,雪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大汗淋漓,江雪有意無意的瞄了瞄雪塵:「哈哈,我就說大哥一定會這樣做的。」
在場眾人都哄堂大笑,唯有雪塵,這時候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sun731104 發表於 2016-2-5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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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要人

等到雪塵回來,席上眾人都已經喝了好幾大罈了,飛塵哈哈大笑:「四哥,你喝的也沒有我們多, ...

5.20-江雪擋令

聽到天孤這麼說,這酒估計雪塵是怎麼也喝不安穩了,好不容易,眾人挨到了天亮。
天孤直了直身子:「哈哈,喝了一夜大醉,現在幾點啦?」
門外小廝急忙跑了進來:「少主,已經凌晨六點了。」
天孤點點頭:「這麼早了,我看大家也喝的差不多,都回房睡一下吧。」
忽然。
就在大家帶著七分醉意,正想回房休息的時候,不落城上戰鼓擂起。
「咚、咚、咚。」
天孤一聽這鼓聲急忙站起:「三聲鼓,是父親陞帳。」
一下子,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旁原本在打盹的玥音也急急忙忙幫天孤整裡凌亂的衣服。
蒼燄也起身:「既然是天孤城主點將,那我們一起去吧。」
天孤把手平舉任由玥音替他整理腰帶:「不、不你們遠來是客,怎麼能讓你們也淌我們守城的混水呢。」
江雪也大略整理了一下衣冠:「什麼話,大哥還分什麼主人客人,我們難道不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天孤皺了皺眉頭:「可是、可是。」
寡言的烈焰難得大步走在前面:「走,一起去。」
天孤笑著「好吧,一起去就一起去。」
大帳裡天孤蒼痕寒著臉,左右十幾名將軍紛紛昂然而立,天孤就站在最靠門邊的位置,天行六人都站在他身後。
天孤蒼痕踱步著:「眾位將士,經過昨日廝殺,我相信各位將軍都跟我有一樣的感受,我想我們跟沙國之間的這一戰,是在所難免了。」
昨天城頭上那個大鬍子將軍站了出來:「打就打,他奶奶的,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天孤蒼痕點點頭:「虎廣將軍說的對,打就打,不過既然要打,我們就要想一想,這一仗要怎麼打。」
他頓了一下,環視眾人,然後才自己接下去:「雖然我們有不落城可以堅壁清野,但是敵人有百萬雄師,我現下有一計想請眾位一決。」
一下子,全場大家都屏氣凝神。
天孤蒼痕撫摸著他的鬍子:「經昨日一役,沙國雖然暫且退去,不過近日內肯定會在捲土重來,與其讓他們來偷襲我們,不如由我們發起攻擊打他們一個出奇不意。」
這一番話,說的江雪的臉皮跳了幾下,全場肅然無聲,其實所有將領都知道,天孤蒼痕用兵霸道,他說要讓大家一決,其實早已經不用決了,他既有此心,決了也是白決。
看到沒有人反對,蒼痕滿意點點頭:「很好,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就這麼定了,城中一切軍務暫由滄月代理,虎廣、凌雲、淒風、大田四位將軍,今夜隨我夜襲沙國大營。」
就看四名鐵塔一般的將軍往陣前一站:「末將得令。」
「且慢。」終於,江雪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
這下子天行七人全身上下的酒意算是都徹底醒了。
天孤蒼痕俯視著他:「你是哪裡竄出來的毛頭小子?」
江雪不卑不亢:「秉城主,我是哪裡竄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你不可以夜襲沙國大營。」
天孤蒼痕一聽,一張老臉瞬間垮了下去:「毛頭小子膽敢阻我軍令,帳下刀斧手何在?」
「在。」只聽帳外一個彪形大漢托著一把大板斧走了進來。
天孤蒼痕大手一揮:「拉出去,砍了。」
「父帥不要,他是兒子的血盟兄弟。」天孤終於還是站了出來,他擋在江雪面前。
天孤蒼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好,就念在你是滄月的兄弟,刀斧手,把他給我轟出去。」
刀斧手正要去抓江雪的手臂,江雪頂著一口氣,大步往前一站:「城主,且聽我一言,等我說完,你要轟我再轟我。」
天孤蒼痕皺著眉頭:「乳臭未乾的小子,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聽你的謬論?」
江雪也怒了,他指著天孤蒼痕的臉:「因為我的謬論,不只可以救活你,還可以救活跟你一起去送死的四位將軍以及數千、數萬士兵。」
天孤蒼痕虎吼:「大膽。」
這一聲怒吼,兩旁將軍急忙單膝跪地,除了天孤之外,唯有天行六人依舊昂然而立。
江雪冷哼一聲:「城主,在我看來,對於今晚的夜襲你最少有三不可攻。」
天孤蒼痕瞪著虎眼,那殺氣騰騰的眼神,恐怕只差沒有直接發射精神力攻擊了。
江雪依舊昂首無懼:「天孤城主,你想夜襲敵營,可是敵軍昨天雖敗卻無傷一兵一卒,他們敗只敗在士氣,而你就憑數萬鐵騎也想夜襲敵軍百萬雄師大營,此為一不可攻。」
天孤蒼痕眼神裡,殺意更濃了。
江雪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再者,不落城易守難攻,城郭四面土質鬆軟,人馬衝鋒不易,敵軍長期圍城必定難以久持,而你現在卻要拋棄這個有利條件,自己衝殺出去,表面上看來是化被動為主動,實際上是化主動為被動,此為二不可攻。」
天孤蒼痕瞪著江雪:「你說完了沒有。」
江雪伸出第三根手指頭:「還沒,你身為主帥不坐鎮城郭,竟然親自以身犯險,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叫這城裡數萬士兵的家庭怎麼辦?你叫風華帝國何人來守這不落城?此為三不可攻。」
天孤蒼痕重重的哼了一聲:「牙尖嘴利的毛頭小子,轟出去、立刻把他給我轟出去,老子就要讓你看看,我能怎麼樣有個三長兩短。」
江雪最後還是被架出了大帳,天行眾除了天孤之外,其他人都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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