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動力王朝 作者：千年靜守（連載中）

第573章　我是一座橋

　　陳耕可不知道布爾加科夫是怎麼想的，但軍用的東西也可以談？

　　這個想法太誘人了，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可不僅僅是一家汽車製造廠，而是一個以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為首的、多達數十家企業聯合而成的汽車重工聯合體，想著前幾天看到的一些軍用車輛，比如131型6*6中型全輪驅動軍用越野運輸車，比如135型8*8重型全輪驅動軍用越野運輸車……

　　6*6的131也就罷了，8*8的135型重型全輪驅動運輸車簡直讓陳耕口水流了一地！

　　作為一名軍迷，陳耕記得很清楚，一直到90年代中後期，咱們中國才在蘇聯MAZ-543型8*8重型全輪驅動運輸車的基礎上，開發出了咱們自己的8*8重型全輪驅動軍用越野運輸車，進而才發展出了我軍自己的重型導彈載具，如果自己能夠從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引進MAZ-543差不多規格的利哈喬夫135，那……

　　但是很快，陳耕的腦袋飛快的冷靜了下來。

　　第一，現在的中蘇關係還沒有實現正常化，很多事情操作起來都很不方便；

　　第二，能被自己看中的，必然是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比較極端的產品，但在當前這個中蘇關係還沒有正常化的情況下，蘇聯方面幾乎沒有可能答應自己的要求；

　　第三，就算蘇聯方面會答應自己的要求，以老毛子貪婪的胃口，他們恐怕也會獅子大開口；

　　第四，反正再過不到3年，蘇聯這個龐然大物就要轟然垮塌了，到時候自己完全可以以比現在小的多的代價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引起老毛子的警惕？；

　　想清楚了，陳耕呵呵一笑，無比堅定的搖搖頭：「謝謝大家的好意，不過真的不用了，潤華實業的技術實力和經驗積累有限，現在的這些東西就夠我們消化一陣子的了。」

　　陳耕的回答讓人群中的兩個不起眼的祕書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是吧？難道這個中國小子真的不是肩負著中國政府的什麼特殊使命？可根據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這小子來蘇聯考察的要求，被以最快的速度走過了手續，這個情況本身就不對頭，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陳耕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惦記上了，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覺得奇怪，一箇中國企業家帶領的參觀考察團隊來了蘇聯，如果蘇聯情報部門不安排人跟著、盯著，那才是奇了怪了。不過既然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願意擴大合作範圍……

　　心中一動，藉著剛才的興奮勁兒，陳耕有些驚喜的道：「真的可以嗎？」

　　陳耕的樣子讓布爾加科夫覺得自己竟然鬆了一口氣，連忙道：「當然……」

　　「太好了。」不等布爾加科夫說完，陳耕就開心的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雙方加強在材料、工藝、底盤和懸掛等技術等方面的合作，如果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能夠派一些這方面的專家到我們那常駐一段時間，那就更好了。」

　　陳耕是設計師，不是工程師，自然，對於工程師擅長解決的材料、工藝等方面的問題陳耕就力有不逮了，這也是當前困擾潤華實業最大的問題：設計方面有陳耕來把關甚至親自上陣，那是沒問題的，但材料、工藝、流程這些東西就不是陳耕擅長的東西了，潤華實業想要進一步發展，必須儘快解決這方面的問題，而對於有著近半個世紀的積累的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甚至利哈喬夫汽車重工聯合體來說，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是以在免疫了布爾加科夫的誘惑之後，陳耕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加強潤華實業在材料、工藝等方面的能力——就算一時間加強不了也不要緊，最重要的先摸清楚情況，等蘇聯一倒，自己立馬就下手！

　　別人都是磨刀不誤砍柴工，自己是半夜就起來磨刀。

　　可這個時代，除了陳耕敢篤定2年多以後蘇聯這個龐然大物轟然垮臺，其他人誰敢這麼認為？自然的，陳耕的做法在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一眾領導們看來就有些不可思議了：就只是這樣？！

　　我們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可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

　　確定潤華實業是真的沒有什麼想要與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合作的項目了，無奈之下，布爾加科夫向提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這樣，陳，我想我們還可以擴大一下合作範圍。」

　　陳耕眨了眨眼：「您請說。」

　　布爾加科夫笑眯眯的，臉上完全是一副狼外婆的迷之微笑：「你們在汽車設計方面的一些東西也值得我們學習，尤其是在整車的造型方面，所以……」

　　沒等布爾加科夫說完，陳耕心中已經大呼上當！

　　難怪之前老毛子這麼利索呢，還以為這是老毛子見了中國同志之後迸發的無產階級革命友情，敢情是自己一廂情願了，老毛子們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一開始你們提合作的時候我們很大方，現在到我們提合作了，你們也不好意思小氣了吧？

　　誰說老毛子實在的？老毛子簡直狡猾狡猾滴！

　　不過想想，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也夠無奈的，作為克里姆林宮車隊的御用車輛提供商，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產品比不過自己的歐美同行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被自己的蘇維埃小兄弟給比了下去，這讓克里姆林宮的諸位大佬們情何以堪？！

　　於情於理，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都得有所行動和表示。

　　「當然沒問題。」雖然已經在心裡問候了布爾加科夫的祖宗十八代，但陳耕的真誠的、欣喜的笑容完美的掩蓋了陳耕心中想要和布爾加科夫家中的年輕女性發生點什麼的想法：「對於一切能夠加深我們雙方認識和交流的做法，我個人都很贊同……布爾加科夫同志，我提議，貴方可以組織一個參觀和考察團隊，去我們潤華實業去走一走、看一看，在對我們的產品有了一個詳細的瞭解、對貴方的需求有了一個清晰的定位之後，咱們再談這個。」

　　也對。

　　一群沒經歷過市場經濟風雲詭譎的考驗的、可愛的蘇維埃計劃經濟小朋友們，哪裡知道陳耕這個建議所包藏的近乎爆倉的壞心思？頓時就覺得陳耕的這個建議真的是為自己量身考慮的：他說的沒錯啊，咱們之前打算從潤華實業引進的那兩款車型，畢竟只是從照片上看到的，實際上到底怎麼樣這個還有待商榷，如果能夠親自去中國考察、驗證一番，自然就更有把握。

　　「這樣就最好了。」布爾加科夫連連點頭，扭頭就對克列斯廷斯基吩咐道：「克列斯廷斯基同志，你回頭立刻向蘇維埃中央寫一份申請，請偉大的蘇維埃中央批准我們去中國兄弟哪兒考察。」

　　「是！」克列斯廷斯基立刻應道。

　　剛剛那兩位蘇方的隨行人員也是眼光閃爍：去中國考察麼？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

　　雖然與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但陳耕覺得以蘇聯政府的拖沓和腐敗程度，能在兩個月之內講這件事批下來就算是迅速了，拖個一年半載的也完全不值得奇怪，慢一點的話，說不定會拖到蘇聯解體。

　　所以在莫斯科四處大采購，為朋友們準備回國的禮物的時候，看到布爾加科夫送來的蘇聯政府官方給出的批覆指導意見，陳耕頓時震驚了：尼瑪啊，這還是一向以拖沓、腐敗、效率低下而著稱的蘇維埃政府嗎？

　　「對於兩家公司的合作，蘇維埃政府非常重視。」親自來向陳耕轉達蘇維埃中央的意見的布爾加科夫，看上去整個人喜氣洋洋的：「另外蘇維埃中央給出了一個建議。」

　　「您說。」

　　「希望您能夠將我們雙方達成的協議轉達貴方政府，如果可能，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參觀代表團會與你們一起去中國。」

　　陳耕被嚇到了：「真的？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陳，你認為這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事情麼？」布爾加科夫反問。

　　明白了！中蘇兩國想讓關係正常化的意圖都非常強烈，而自己這次的蘇聯之行，無意中充當了一次雙方接觸和了解的橋樑！

　　如果說之前陳耕對很多事情還不是很確定的話，那麼現在，他心裡頭已經一萬個確定了：難怪上面對潤華實業去蘇聯參觀和訪問的要求批覆的這麼快，難怪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對於潤華實業的合作要求答應的這麼痛快，原來原因都出在這裡！

　　說不定現在首都那邊等自己的消息早就等的心焦了？

　　恐怕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去潤華實業參觀考察的消息一遞上去，立刻就會給出「同意」的批覆吧？

　　想明白了這些，陳耕當即痛快的點頭：「OK，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第574章　刮目相看

　　陳耕知道上面對與蘇聯關係的正常化異常重視，重視到了上面將中蘇關係正常化視為最近幾年外交工作的「戰略級」重點，但他仍然沒想到上面對中蘇關係正常化的迫求打瞭如此緊切的程度：在自己將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有意跟隨潤華實業考察團一起去中國、對潤華實業進行參觀和考察的消息告訴大使館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陳耕等人回程的倒數第二天，大使館那邊就傳來了消息：歡迎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同志到潤華實業參觀訪問。

　　可是時間不夠了啊，怎麼辦？

　　陳耕再一次見識到了中蘇兩國推動雙方關係正常化的決心：蘇聯方面以最快的速度和中方做了溝通，隨即給陳耕等人的簽證時間延長了五天，名義是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邀請潤華實業的同志們參觀遊覽莫斯科；

　　隨後……嗯，隨後其實就沒有陳耕什麼事了，街下來潤華實業一行人的工作就是由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有克格勃的人——陪著，在莫斯科的各個景點閒逛，反正等簽證再次到期的時候，陳耕等人已經登上了蘇聯政府專門為雙方人員提供的一架TU-154M包機。

　　「還是包機舒服。」坐在陳耕旁邊的林書瑤小聲的道：「去年你說的要弄一家公務機的，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

　　「呃……我忘了，你還記得呢？」陳耕有點尷尬，去年去法蘭克福參加車展的時候，被衝著自己炫富的金德勒刺激的不輕，決定也弄一架波音737級別的幹線客機改裝一下當公務機用，只是整天裡忙的跟條狗似的，時間一長，陳耕也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您說我能忘了麼？」看著這架總共只有50多個座位、還有一個專門的會議室的TU-154M，林書瑤小聲的問道：「這架飛機和一般的客機不太一樣啊，空間太大了。」

　　陳耕點點頭，說道：「TU-154M是一種和波音737差不多大小的一種飛機，這架TU-154M是經過了改裝的，你們，看都是頭等艙的座椅佈局，應該是蘇聯政府為蘇聯的大型國企服務的，怎麼，你喜歡？」

　　「當然喜歡啊。」林書瑤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道：「不過這麼一架飛機應該很貴吧？不說買飛機的錢，單單是每年燒的油、維護保養、機組人員和機場的使用費……這些加起來，一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那可真的是一筆天文數字，陳耕沒有詳細的算過，但就算是已1988的物價水平，以平均每個月使用2次來計算，每年的使用成本也最少在三四百萬以上，1988年的三四百萬，那絕逼是一筆鉅款了，更別說航線申請有多麻煩。

　　「誰說的？其實運作的好了，一架飛機不但不用花錢，每年還能賺點錢。」

　　「那要這樣的好事？」林書瑤搖搖頭，堅決不信：「您別欺負我不懂，我可專門瞭解過這個的，就算是不買新的飛機，弄一架二手的，買到手之後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檢修，之後的改裝費用、使用成本……算上飛機的折舊，這一年下來沒有個大幾百萬根本想都不要想。」

　　說到這裡，想到每年大幾百萬就這麼燒成了灰，林書瑤是著實有些心疼：「唉，這麼一算，這飛機是真不能買，一般單位誰用得起啊？」

　　陳耕好笑的望著林書瑤道：「你就沒考慮把飛機租給別人用嗎？」

　　「租給別人用？租出去？」林書瑤一愣：「還能這樣？」

　　陳耕：「這是國外公務機和私人飛機的一種很普遍的降低成本的方式，在自己不用的時候把飛機租給別人用，當然，租機費用肯定是要成本的基礎上再加些錢的。嗯，國外甚至有一種專門的飛機租賃公司，這些公司旗下的飛機都是各種不同配置和大小的私人和公務飛機，他們的客戶都是那些大企業、大集團、大財團、明星、政界名流……這些人，每年其實也不少賺。」

　　「如果是這樣……」林書瑤皺著眉頭小聲底骨折，若有所思。

　　………………………………

　　飛機抵達首都國際機場之後的情形自不用提，既然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同志們——鬼知道這個所謂的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參觀團裡面到底有幾個是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人？——到潤華實業考察的工作只是順帶的、用來糊弄別人的，陳耕就很自覺的沒往裡面湊合：沒看到那麼多領導在那裡等著了麼？

　　果然，領導們對陳耕同志的識趣很滿意，外交部派了個人過來和陳耕打了個招呼，意思就是聽說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同志們來了，一汽的同志們以及當年參加過一汽建設的一些老同志、老領導都很激動，想要和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同志們聊聊天、敘敘舊……

　　總之這番話的中心意思就一個，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同志們要在首都待幾天，沒你陳耕啥事，你愛幹嘛就幹嘛去，只要別在眼前晃悠著礙眼就行。

　　當我喜歡在你們眼前晃悠啊？陳耕氣得不行：都說媳婦娶進房、媒人扔過牆，這媳婦還沒娶進房呢，就打算把我這個媒人一腳踢開了？算了，你們厲害，我躲遠點行不行？

　　剛剛回到公司，劉長明就給陳耕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陳董，瓦錫蘭那邊給咱們回了消息，說原則上同意與我們進行引進技術的商談。」

　　「這麼快？」陳耕瞬間就震驚了：「怎麼會這麼快？」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瓦錫蘭看中了中國高速發展的經濟，打算進軍大陸，而咱們又恰好出現了？」劉長明做出了自己的預測：「這是他們給發來的傳真，您看看。」

　　還真是！

　　傳真上說的很明白，瓦錫蘭公司非常有興趣與潤華實業在動力系統方面進行合作，希望潤華實業組織一個參觀團隊，在合適的時機到瓦錫蘭去參觀和訪問——這就是瓦錫蘭向潤華實業發出了邀請：你來我這人看看吧，你看上了什麼，咱們再具體的談。

　　「這是個非常好的信號啊。」陳耕雖然很意外，但更多的還是高興，開心的對劉長明道：「老劉，和瓦錫蘭合作的想法你是提出來的，對方也說了，不管是技術授權還是許可證生產，這些都可以談，所以我決定這個談判交給你來操作，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挑起這個擔子？」

　　「我來？」劉長明不敢相信的反手指了指自己。

　　「沒錯，就是你，怎麼，沒信心？」

　　「那倒不是，可是……就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要主持這麼一場談判活動的劉長明，腦袋暈暈的：「可我以前主要是做技術工作，談判這一塊我不擅長啊。」

　　看著一臉為難的劉長明，陳耕登時就笑了：「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去談？公司養的那些談判人員是幹什麼吃的？我的意思，是由你擬定這次合作的主要框架、組織談判團隊，只要你給出的合作框架獲得了公司董事會的批准，剩下的就是你說了算，公司這邊不再插手。當然，必要的監督手段還是要有的。」

　　「這樣啊……」

　　劉長明的臉上先是糾結，慢慢的，期待和憧憬逐漸佔據了上風：「如果公司相信我，那……我想試試。」

　　至於公司會有相應的監管手段，劉長明壓根就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這麼大的事，公司怎麼可能直接撒手不管，交給自己一個人去折騰？

　　只是潤華實業忙活著與瓦錫蘭合作的事情，把來訪的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人給驚到了，代表團副團長克列斯廷斯基難以置信的向陳耕問道：「陳，你們和瓦錫蘭公司有合作？！」

　　瓦錫蘭啊，世界首屈一指的船舶動力以及能源系統提供商啊，哪怕蘇聯的企業，在看瓦錫蘭這樣的超級動力巨頭的時候也不免是帶著欽佩和羨慕，這樣的超級巨頭怎麼會看上潤華實業這種小嘍囉？

　　克列斯廷斯基覺得簡直無法理解。

　　「不是有合作，是即將建立合作。」克列斯廷斯基的表情讓陳耕極度不爽：你丫什麼意思啊？從來沒有吃虧習慣的陳耕貌似不經意的道：「我們公司旗下有一家造船廠，對動力系統的需求量比較多，就跟瓦錫蘭那邊聯繫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的迴應很積極，表示這些事情都可以談。」

　　潤華實業竟然還有一家造船廠？！

　　克列斯廷斯基以及整個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同志們都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太夠用了：摩托車、汽車、動力總成、造船……這個潤華實業到底還有多少產業？

　　雖然不知道潤華實業的這家造船廠的規模有多大，但只是參考潤華實業的汽車製造和摩托車製造的規模，也能大致的猜到這個造船廠不會太小——最少也得是個中等規模的造船企業吧？

　　那可就太了不得了！

　　尼瑪別說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整個蘇聯都找不到一家行業橫跨程度這麼大、同時在每個行業都能做的很出色的企業。

　　克列斯廷斯基覺得這次的潤華實業之行再一次的刷新了自己對中國企業、中國工業以及中國改革開放政策的認識，現在他有些能明白為什麼蘇聯中央要和中國搞好關係了：這個國家的發展潛力和發展速度，讓偉大的蘇維埃都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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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兄弟們，不好意思，昨晚沒休息好，狀態很糟糕，今天就只有2更了，另外千年打算早點睡，所以明天早上8點的那一章沒法寫了，千年爭取在中午12點左右更新。

第575章　勾引毛熊

　　「但是瓦錫蘭怎麼會看上你們？」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辦公室主任吉諾維也夫心直口快，或者他從來就沒有正視過中國這個蘇聯曾經的小兄弟，所以對於瓦錫蘭竟然會與一家中國企業合作就很不理解。

　　老毛子會不會聊天啊？

　　陳耕心裡頭鬱悶的不行，很幽怨的看了克列斯廷斯基一眼。

　　但克列斯廷斯基這貨顯然也是個不會聊天的主兒，竟然跟吉諾維也夫一樣，同樣一臉期待的等著陳耕給自己一個解釋——尼瑪這都是些什麼人？！

　　「瓦錫蘭為什麼會看上我們呢，是啊，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陳耕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然後一臉的淡然：「大概是我們的經濟發展速度太快、瓦錫蘭也無法忽視的緣故吧？嗯，我想我們國家這些年一直在堅持的改革開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畢竟任何一家企業也無法忽視一個擁有10多億人口、且每年的經濟增長率都超過了10%的國家，您說是吧？」

　　沒辦法，面對這麼一群不會聊天的毛熊，陳耕只好在心裡安慰自己：就毛熊這一根筋的性子，也難怪被會鷹醬給玩的褲子都輸掉了，好好地一個家也給拆的七零八落，就這智商，能撐這麼久絕對是毛熊家的歷代列祖列宗使出了吃奶得勁來保佑的結果。

　　但陳耕的話，對毛熊們簡直就是一個十點傷害的暴擊！

　　自進入70年代中期以來，蘇聯的經濟發展已經陷入了停滯，加上蘇共上下的集體腐敗，蘇聯的經濟其實已經是陷入了倒退的，這也是蘇共中央為什麼要提出對經濟進行改革的原因，實在是蘇聯的經濟狀況已經到了不改不行的糟糕境地；另一方面，中國這個蘇聯曾經的小兄弟用自己的現身說法給蘇聯上了生動的一顆：原來的蘇聯，對中國小兄弟那都是不帶正眼看一下的，可現在，和小兄弟竟然在大踏步的往前追了！

　　雖然距離蘇聯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距離，但中國的經濟狀況遠比蘇聯好、而且是好很多這一點，就連向來嘴硬無比的毛熊也不能不承認。

　　現在陳耕又用無比生動的現實給毛熊們上了一刻：因為高度看好中國經濟的發展，瓦錫蘭都肯與一家中國企業合作了。面對陳耕的這個反問，老毛子們只好回以一句：「呵呵……呵呵呵……」

　　一直心心念唸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加深對蘇聯工業體系瞭解的陳耕，忽然想到了接下來要參加的東京車展，心中忽然一動，向克列斯廷斯基問道：「克列斯廷斯基同志，你們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有沒有報名參加今年的東京車展？」

　　「呃……沒有……」克列斯廷斯基的表現有點尷尬：「利哈喬夫汽車重工聯合體參加的都是世界頂級車展，東京車展嘛，哈哈……」

　　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不是沒有報名參加東京車展，而是沒有接到東京車展的邀請函，作為世界兩大軍事集團之一的華約組織旗下的一員，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當然是驕傲的：你沒給我發邀請，還能指望著我去參展？但實話實說，對於東京車展，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還真的是有些心動，那可是全世界公認的世界五大車展之一、同時也是亞洲範圍內規模最大、影響力最廣的頂級車展啊，可不是他們看不上東京車展。

　　陳耕裝作沒看出來，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這樣啊……我們倒是要過去，克列斯廷斯基先生，您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過去？」

　　「這樣不可以吧？」吉諾維也夫明顯有些心動：「畢竟我們沒有接到邀請。」

　　「這有什麼，你給我們一份授權，說我們潤華實業是利哈喬汽車的亞洲地區總代理不就行了？」

　　對啊，這麼簡單的辦法我們怎麼就沒想到？

　　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一群人頓時面有喜色：利哈喬夫沒接到邀請沒關係啊，由我們的代理商帶去參展不也是一樣的？

　　實話講，別看蘇聯是藍星上唯一能夠和美帝對抗的政治、軍事和經濟集團，但以經濟來說，蘇聯還差的太遠，偌大的蘇聯對於美元、日元、英鎊等這些國際通用貨幣的需求量比共和國不知道大了多少，可偏偏蘇聯的工業製成品基本上只能在社會主義國家的範圍內流通，賺美元、日元等這些外匯基本上就只能靠出口原油、木材、礦石等這些基礎原材料，這裡多說一句，得虧西伯利亞的面積夠大。

　　如果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車子能夠順利的出口創匯，那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以及整個利哈巧婦汽車重工聯合體在蘇聯工業體系內的地位那就……

　　克列斯廷斯基立刻就把自己剛剛的遮掩丟到了一邊，眉開眼笑的道：「陳，這樣真的可以嗎？你們一年能夠幫我們出口多少車？」

　　「這個要看你們肯拿出什麼車型來出口了，實話講，實話講，蘇系的民用車輛在市場上還真不好有日系、美系和歐系的產品進行競爭，你們的車子在油耗、舒適性方面的差距和西方產品的差距還真的有點大……」

　　「資本主義國家就是腐朽和嬌氣。」沒等陳耕說完，克列斯廷斯基就悻悻的道：「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偉大的蘇聯人民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

　　「沒錯。」陳耕點點頭表示認可克列斯廷斯基的話：「但如果這些方面做的不好，用戶就沒辦法賺到錢，他們就不會買——另外在轎車方面，我個人比較看好你們的吉爾-41047這款車……」

　　「這不可能！」陳耕話還沒說完，克列斯廷斯基已經跳起來了：「吉爾-41047是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為英明的、偉大的蘇維埃領導人專門研製的汽車，是蘇聯的高度機密，我們絕對不能……」

　　「凱迪拉克Fleetwood和林肯continental都是美國總統的用車，但他們也有民用的型號推向市場，作為專供蘇聯領導人使用的高檔轎車，我認為吉爾-41047完全可以在世界超豪華轎車品牌中佔據一席之地嘛，如果大家擔心這個舉動洩露了一些機密，那也簡單，你們拆掉裝甲和一些特殊的裝備，做出一個民用版本的吉爾-41047不就行了？」

　　居然……還可以這樣？陳耕的話，再一次的讓這些腦子裡只有一根筋的老毛子目瞪口呆：對啊，專供最高領導人使用的吉爾-41047不能對外出售，但我們完全可以推出一個民用版的吉爾-41047嘛。

　　唯一的問題是，這麼一輛車能賣多少錢？

　　陳耕想了想，給出的建議是：「這個不好說，不過我覺得可以參照凱迪拉克Fleetwood和林肯continental這兩款車型在美國市場上的定價，當然，吉爾-41047的售價一定要高於這兩款車的定價才成。」

　　「沒錯沒錯，一定要比卡迪拉克和林肯的售價高！」陳耕的這個提議可謂是正和老毛子們的心意，一群毛子頓時點頭，一副「深合朕意」的噁心模樣。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被美元勾的心裡癢癢的難受的一群老毛子，很快就跟陳耕達成了一個初步的意向：他們立刻通過蘇聯駐華大使館將這個想法彙報上去，如果最高蘇維埃不同意，那自然是什麼也不用說，但如果最高蘇維埃同意，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就會立刻組織人手做吉爾-41047的民用版本的設計工作，同時授權潤華實業成為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在亞洲範圍內的授權代理商，以利哈喬夫汽車代理商的名義參加東京車展。

　　外交部的同志目瞪口呆，他們沒想明白，怎麼三言兩語的，潤華實業就達成了與蘇聯人合作的意向了？

　　終於反應過來的外交部的領導，連氣帶嚇的差點兒抽過去，黑著臉把陳耕拉到一邊，低聲訓斥道：「陳耕同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給你的跟蘇聯人合作的權利？如果這裡面出了什麼岔子，你承擔的起責任麼？」

　　這一招用來嚇唬別人也就罷了，但在陳耕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陳耕眼皮都沒有翻一下：「少拿這一套來嚇唬我，你們不就是擔心我洩了密麼？想想啊，就憑蘇聯現在的技術，你覺得咱們有什麼好洩密的？是咱們的飛機坦克大炮比蘇聯先進，還是咱們的產量比蘇聯大？就算是擔心，也應該是蘇聯人更擔心一些吧？」

　　外交部的同志沒想到陳耕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一張臉頓時變成了鍋底，指著陳耕，手指頭都在顫抖：「陳耕同志我告訴你……」

　　「不用你告訴我，我是現役軍人，會有我的主管領導告訴我，至於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傢伙一眼：「你是想要插手軍隊的管理？」

第576章　毛子心動

　　找陳耕麻煩的這位頓時一窒！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一個很鬱悶的事實：潤華實業可不是一家普通的公司，它是一家部隊企業，華東軍區是大股東，陳耕這個傢伙還是現役軍人。

　　軍人干政當然是大忌，但同樣，文職人員試圖插手軍隊事務同樣也是大問題，陳耕的這句「你是想要插手部隊的管理？」讓這老兄的臉瞬間就綠了：尼瑪這可怎麼玩？

　　接下來的考察，潤華實業在生產設備、產品序列、工人們的精神面貌等諸多方面都狠狠的震撼了老毛子們一把，在來潤華事業之前，他們想象中的潤華實業是那種半手工的小作坊，至於陳耕此前說的他們年產多少萬輛汽車、200多萬輛摩托車的產能，老毛子們是堅決不信的：這樣的企業只能出現在偉大的蘇維埃，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中國？

　　但看著潤華實業那些高精度的加工設備，其中還不乏高精度數控機床，很多設備甚至連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都沒有，老毛子們淚流滿面：你們的設備也太先進了好嗎？

　　尤其是在聽說了潤華實業的工人們的工資和薪酬之後，更是眼淚嘩嘩的：這些工人的待遇，甚至比上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生產一線的管理崗位的待遇還要好的多，尤其是他們的食堂，真是太好吃了。

　　「潤華實業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克列斯廷斯基一臉嚴肅的看著眾人，在布爾加科夫不在的時候，他就是在場的最高負責人：「我相信大家心裡也一定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同志們，都說一下吧，對這個潤華實業，大家是怎麼看的？」

　　吉諾維也夫第一個先開了口，表情凝重的道：「作為大家的後勤大總管，我對生產和管理這些懂的不是很多，但讓我驚訝的是他們的食堂的物資供應水平，根據我的觀察，他們的工人們對那些豐盛的飯食似乎並沒有覺得奇怪，可以確定這些並不是因為我們到來而可以安排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克列斯廷斯基的表情越發的嚴肅了：「同志們，這充分的說明了蘇維埃中央決定實行改革、學習中國這個我們曾經的小兄弟在經濟領域的某些做法是多麼的英明，那麼我們的問題來了：對於潤華實業，利哈喬夫應該持什麼樣的態度？」

　　「我個人認為，應該加強！」吉諾維也夫毫不猶豫的道：「我注意觀察了他們的工人的素質和水平，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沒有，他們的工人的職業技術水平雖然比我們蘇維埃的工人差了些，但他們的工人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卻是我們的工人沒法比的。」

　　說起蘇維埃的工人們在工作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在場的幾個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頭頭腦腦們幾乎是下意識的揉起了眉頭：頭疼啊！

　　和中國的那些國企工人一樣，同樣是吃大鍋飯的蘇聯的國企工人的「老爺病」完全是有過之而不及，上班的時候帶著酒瓶子，隨時準備著喝兩口的工人，除了蘇維埃之外估計也沒有哪個國家有這麼奇葩的工人了，偏偏實行工作終生制的蘇維埃，還沒辦法開除這些工人。

　　「還有，我聽說他們在其他地方還有好幾個生產基地。」立刻有人跟著補充：「我相信其他的生產基地的工人素質，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最重要的是，跟中國人合作，我們能夠把車出口出去。」

　　這話算是正正的戳在了一群老毛子的心窩子上。

　　中國急缺外匯，為了弄到外匯，共和國政府恨不得去賣血，其實老毛子也是，而且老毛子不僅恨不得在賣血，而且已經在賣血了，每年出口的那麼多高品質原油，就被形容為在賣血；

　　相比於賣原材料，賣工業製成品的利潤肯定要高得多，能夠賣出去的價格也肯定高的多，但此前老毛子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門路，就算有這樣的門路，以老毛子「天老大我老二」的性子，他們也不肯低下頭去做生意，好好地生意非的做成「愛買買，不買滾」這種帶有濃濃的毛子風格的生意方式，但如果能夠講潤華實業發展成自己的代理商，那就好的太多了，自己一點心都不用操不說，還能大把大把的賺美元……

　　重點在於，潤華實業已經用自己的生產規模和覆蓋國內外的龐大的銷售網絡證明了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這才是最有吸引了的地方。

　　「那就這麼說定了？」看著大家眼中狂熱，克列斯廷斯基心裡其實鬆了一口氣：「那麼我們回去之後就向上級提出建議：同意加強與中國人在材料技術、加工工藝等方面的合作和往來？」

　　「沒錯！就是這樣的。」

　　「我支持。」

　　「我也支持……」

　　直到這個時候，雙方的合作事宜這才算是基本敲定了下來。

　　……………………………………

　　在一群老毛子們暗中商量的同志，陳耕也在向林書瑤問著下個月去東京參加車展的情況，這次的RB東京車展，陳耕全程沒有參與，從之前的籌備工作到參展期間的所有協調事宜全都交給了謝老爺子，但該問的一些事情陳耕還是要問的。

　　「已經準備好了。」林書瑤點點頭，自信的道：「您放心，到時候肯定給小RB一個驚喜。」

　　陳耕笑道：「那希望不要將小RB給嚇到吧。」

　　這個給日本人的驚喜，可不是那臺搭載了潤華實業首次生產的V8發動機的A6L，而是其他的東西，說實話，對於那個東西亮相之後小日本的反應，陳耕心裡還真是挺期待的。

　　「這個可不好說。」林書瑤捂著嘴輕笑：「對了，老爺子的家人已經安排好了，他們會提前2天坐飛機抵達東京，預定的房間也是和謝老爺子同一層的房間，我們已經請了在日本的留學生幫忙，帶著老爺子的家人好好的在RB轉一轉。」

　　「這就好，老爺子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們都瞞著他呢。」想到謝老爺子看到自己家人的場面，林書瑤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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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兄弟們，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今天只有這2章了，還是第二章少了1000字的那種，欠了大家的這1000字，千年在明天給大家補上，請大家放心。

第577章　我是中校啦

　　「克列斯廷斯基先生，祝我們中蘇友誼萬古長青。」在雙方的合作備忘錄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陳耕的心頭間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有些失態的陳耕，狠狠的給了克列斯廷斯基一個有力地擁抱。

　　「當然，哈哈哈……祝友誼萬古長青！」克列斯廷斯基也很高興，用力的在陳耕後背上拍打了幾下。

　　簽字的主席臺上的嘉賓們，也自發的鼓起了掌，激動的和一旁的中國/蘇聯朋友熱情的擁抱著，不停的用中文或者俄語表達著自己的興奮之情。

　　大家這麼高興當然是有原因的，潤華實業與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達成了關於合作的初步的協議，並且正式簽訂了合作備忘錄，這也意味著只要這份合作備忘錄獲得了蘇聯政府的同意，雙方的合同過程就將正式開始執行，而以兩國改善關係的強烈意願，這份協議基本上沒有被蘇聯政府否決的可能。

　　根據這份協議，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向潤華實業提供一個現代化水平的發動機製造工廠以及發動機鑄造材料配方以及相應的加工工藝、液力變矩器和自動變速箱製造材料的配方以及相應的加工工藝。

　　此外在發動機生產過程中的砂模生產、砂模檢驗、鑄模整合、澆築等這些製造工序方面，以及後期的粗加工、精加工、裝配、檢驗這些環節，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也會提供相應的技術指導，為此，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將會派出總計超過50人的技術指導團隊來指導潤華實業消化和吸收相應的技術。

　　至於價格，老毛子實在的讓陳耕熱烈盈眶：80萬美元！

　　這價格簡直跟白送沒什麼區別，更讓陳耕激動的熱淚盈眶的是，潤華實業只需要支付20萬美元，剩餘的60萬美元可以用服裝、收音機、罐頭等各種輕工業製成品來支付。

　　毛熊好人啊！

　　這也意味著，潤華實業終於解決了最大的問題：發動機材料和工藝的問題，終於能夠大踏步的往前走了。陳耕激動的滿臉潮紅，大聲道：「同志們，今晚我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大家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嗜酒如命的老毛子們，跟著一陣狼嚎。

　　那還等什麼？陳耕大手一揮！

　　幾個糙老爺們立刻搬著一箱箱的白酒就走了進來，一瓶瓶的茅臺、五糧液、二鍋頭、西鳳、汾酒……就被擺了上來，花生米、豬頭肉、肉腸……等等十多種下酒的小菜也迅速被一一送了上來。

　　鐵一般的事實再一次證明了老毛子們的面前就不能出現酒精、尤其是高度酒精製品，來到中國後品嚐了中國各種口味和風格的高度白酒，再對比幾乎全國上下就一個喂的伏特加，老毛子們的口水頓時嘩啦啦的往下流。

　　趁著一群熊狂灌伏特加的空擋，克列斯廷斯基來到陳耕身邊：「陳，你覺得我們的車一年能賣多少輛？」

　　你們的車？陳耕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傢伙說的是吉爾-41047的民用型號，精神頓時一振，指了指頭頂興奮的低聲向克列斯廷斯基問道：「你們上面同意了？」

　　「還沒有明確的消息，不過上面的意思似乎是隻要不洩露蘇維埃的機密，價格高於腐朽的資本主義的產品，問題不會很大。」克列斯廷斯基兩眼放光的望著陳耕，小心翼翼的問道：「一年能賣到100輛嗎？」

　　100輛？

　　一輛凱迪拉克Fleetwood或者林肯continental在美國的市場售價大概是三萬多到四萬多美元之間，以官方匯率來算，換算成人民幣大概是13萬多點到15萬多點，當然，這個3.722的官方價不能代表市場的真實兌換比例，但Fleetwood在國內小200萬的售價顯然也是極其離譜的，考慮到潤華實業自己家的產品，陳耕覺得就衝著吉爾-41047的體格以及克里姆林宮專用車的名頭，賣個七八十萬的價格不是問題。

　　「我這麼說吧。」陳耕想了想，道：「單單我們國內，每年消化100輛也完全沒問題，至於國外，日本不好說，但歐洲市場，我估計應該能有300至500輛的市場。」

　　「這麼多？」克列斯廷斯基的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那豈不是等於一年會有至少四五百輛的產能？

　　說起來可憐，從1985年投產到現在，吉爾-41047的總產能還不大1000輛呢。

　　「只要你們的定價是參照Fleetwood和continental，那就絕對沒問題！」陳耕肯定的點頭。

　　「陳，你說真的？真的能有這麼多的銷量？」克列斯廷斯基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不敢置信啊，這意味著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每年最少能夠給國家貢獻1000多萬美元的外匯儲備，這是多大的成績？對於賺美元的渠道幾乎就只有出口原材料這種方式的蘇聯來說，1000多萬美元？那需要多少的原油和木材才能換回來？但是現在，只需要幾百輛汽車就能做到，克列斯廷斯基已經看到了更美好的前途在向自己招手，可也正因為陳耕給自己畫的這個餅太好了，克列斯廷斯基反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對於克列斯廷斯基的擔心，陳耕也有自己的擔心：「你與其擔心我們一年能不能賣掉這麼多車，還不如擔心你們的產能是否能夠跟的上，吉爾-41047一年的產能也沒多少吧？

　　對了，你們可不能因為追求產量也忽略了質量，吉爾-41047可是會被我定義為汽車當中的超豪華品牌來銷售的，油耗高點不是問題，但如果質量方面三天兩頭出問題……」

　　克列斯廷斯基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陳，產能問題你不用擔心，你能賣出去多少我們就能生產多少，質量問題你也不用擔心，以蘇維埃的名義保證，交到你手裡的每一輛車都經過了最嚴格的檢測。」

　　「那我就放心了。」陳耕想了想，又道：「還有個問題，我不知道這車的成本怎麼樣，你價格只比Fleetwood和continental略高的話，你們會不會虧本？」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陳耕剛剛說完，克列斯廷斯基已經笑了起來：「陳，這麼說吧，成本問題不是你考慮的，只要你能把車子賣出去，你完全不用考慮成本問題。」

　　明白了！

　　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做法簡直跟共和國某段剛剛過去沒多久的時期沒什麼兩樣：賠本？賠本沒關係，賠本國家給你們兜著，只要你們能給國家賺回來外匯就行。只是……

　　堂堂的地球兩極之一，現在竟然落魄到了如此境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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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小子走運了，下個月的正式授銜，你小子是中校，怎麼樣，高興吧？咱們軍區最年輕的中校，得意吧？」李雪山的辦公室裡，李副政委一臉戲謔的望著陳耕，很期待陳耕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果然，陳耕愣了一下：「中校？怎麼會是中校？」

　　按照上面給出的正式恢復軍銜制的時間表，下個月，也就是9月14日，為了便於軍隊的指揮和管理，我軍正式恢復軍銜制，陳耕之前是正營級幹部，對應的是少校軍銜，而且此前軍區首長們也明確的說了，兩年之內不再考慮提升自己的軍銜，怎麼忽然之間就莫名其妙的給自己提了一級軍銜？

　　什麼情況下，上級才會在不說明緣由卻莫名其妙的給你提升一級軍銜？

　　除非你為國家立下了特別大的功勞，同時還不能明確的宣佈。

　　想到這，陳耕的眼睛忽然瞪圓了，小聲的試探問道：「首長，是不是……蘇聯那邊有迴應了？」

　　「就知道你小子的腦子好使。」李雪山大拇指一挑，一張臉笑的一朵花一樣：「上面接到了蘇聯方面的反饋：蘇聯最高領導人**********希望在合適的時機對咱們進行一次國事訪問，而且明確的說了，最好是在明年上半年。」

　　果然是這樣！陳耕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同時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就這麼好的運氣。」李雪山半是感慨半是開心的對陳耕說道：「首長說，因為你小子這突然的到蘇聯去尋求與利哈喬夫汽車製造廠的合作，讓中蘇關係正常化的進程提前了最少半年，要給你發一個大大的獎章。」

　　「嘿嘿嘿……」陳耕摸著頭傻笑起來，中校啊，現在我也是我軍正兒八經的中高級軍官了？

　　但是旋即，陳耕的臉色忽然一正，小心翼翼的問道：「首長，這個獎勵……那啥，沒有什麼附加條件吧？」

　　「附加條件？什麼附加條件？」李雪山一開始沒聽明白，但是旋即，他頓時就怒了，抬腳就衝陳耕踹過去：「臭小子，嫌升官升的慢了？老子當年跟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是個小連長呢，你還敢不知足……」

第578章　迷茫了

　　站在軍旗前，陳耕和華東軍區的數千名一起參與這次全軍大授銜的華東軍區軍官們一起，高舉右拳面對著軍旗莊嚴宣誓：「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我宣誓：熱愛黨，熱愛祖國，熱愛軍隊，執行軍隊的條例、條令和規章制度，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授銜儀式完畢，陳耕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肩膀上的兩槓兩星，心中還有些不敢置信，但更多的還是自豪。

　　「臭小子，感覺怎麼樣？」李雪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陳耕的面前。

　　「首長好！」陳耕連忙雙腳一併，抬手敬禮，大聲的道。

　　「你好。」李雪山莊重的回禮，隨即笑著擺擺手：「就是隨便聊聊天，說說，你現在也是一名軍隊的中高級軍官了，按照是個勢頭髮展下去，說不定50出頭你就能成為一個將軍，說說，心裡有什麼想法？」

　　周圍的軍官們，看著李副政委居然主動找陳耕談話，羨慕之餘，一個個都很配合的退到了一邊，把空間留給陳耕和李副政委兩人。

　　陳耕憨厚的笑笑：「想法倒是沒有，就是覺得自己肩上的膽子更重了。」

　　「能意識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說明你成熟了。」李雪山連連點頭，隨即問道：「對於你們單位接下來的發展，你有什麼想法？」

　　實話講，軍區首長們對陳耕這個年輕人很看重，看重的並不只是這小子很會賺錢，潤華實業每年上繳給軍區的分紅讓財務捉襟見肘的軍區在資金方面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軍區首長們看重的是這小子身上的那股子靈性，不管在大家看來多麼難以解決的事情，到了這小子手裡似乎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比如這次的中蘇關係正常化，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能夠在其中發揮這麼大的功勞，而且因為這個生生的把軍銜漲了一級？

　　也正因為這個，軍區首長才會越發期待這小子接下來能夠做些什麼，能不能繼續給自己一些驚喜？

　　誰承想陳耕竟然苦笑起來：「首長，不瞞您說，這段時間我有些迷茫。」

　　「迷茫？」李雪山一愣，他想過了各種可能，但惟獨沒想到陳耕會給自己這麼一個答案。「是，就是迷茫。」陳耕再次點點頭：「不知道接下來該做點什麼了。」

　　聽陳耕這麼說，李雪山的表情終於嚴肅起來，這個問題很嚴重啊，這小子身邊那麼多人，怎麼沒有一個把這小子的情況彙報上來的？難不成這小子就隱藏的這麼好？

　　但是仔細一想，李雪山立刻就覺得也不怪這小子迷茫，從1985年畢業加入軍隊開始算起，現在滿打滿算的3年多一點的時間，只用了三年多一點的時間，這小子就如同變魔術一般的平地起高樓，生生的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地下打造了潤華實業這麼一個龐然大物。

　　李雪山可是知道，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曾經有其他軍區的首長們私下裡聊天的時候親口說過，陳耕一個人，至少抵得上一個師！如果陳耕肯來、華東軍區肯放人，他敢陳耕許一個師長！

　　這話當然是誇張了，但李雪山自己覺得，就憑陳耕給軍區帶來的這些好處而帶動的軍區戰鬥力的提升，華東軍區的在保持現有編制的情況下，提升的戰鬥力可不止一個師！

　　但是這麼一來，問題也來了，這小子用三年時間把別人一輩子才能完成、說的誇張點，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事情用短短三年時間給搞定了，那接下來的大半輩子怎麼辦？這小子才20來歲，最起碼還能再活60年，難道今後這60年就打斷腿、躺床上混吃等死了？

　　不行！

　　這種浪費人才的情況絕對不允許出現！

　　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是對人才的多大的浪費？是華東軍區乃至人民軍隊的多大的損失？

　　「你這種想法是絕對不對的，而且非常危險……」

　　食指在空中點了兩下，李雪山的表情忽然一窒，一個念頭忽然湧上了心頭：難道是……這小子想女人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立刻佔據了李雪山的腦海：俗話說的好，少年慕少艾，可陳耕今年都已經26歲了該沒個媳婦，還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男性荷爾蒙在體內都要爆炸了吧？小蝌蚪都要長出四條腿來了吧？也是啊，整天裡惦記著褲襠裡那半斤肉的事，誰還有心思琢磨其他的？

　　不過這小子連書瑤那丫頭都沒動，他到底想要找個什麼樣的女人？

　　頭疼啊……

　　陳耕很快就發現李雪山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很不對勁，那目光就像是……像是……牧民在打量著自己家發情的公牛。

　　怎麼會這樣？

　　心中大駭，他剛要說話，就聽李雪山道：「小子，既然你這陣子閒的蛋疼，那就趕緊去找個媳婦唄？你想要找個什麼樣的？儘管說，只要不是月亮裡的嫦娥，不管你看上了誰，不管是文工團的哪個小姑娘，還是省委書記家的閨女，我都想辦法給你找來，哪怕是哪個國字頭領導家的孩子也沒關係，我豁出去這張臉也把事情給你辦成了……」

　　陳耕覺得自己要瘋了：「首長，容我說句對您不敬的話，我怎麼覺得您像是在給我配種呢？」

　　「哈哈哈……差不多，都差不多。」李雪山哈哈笑著，嘴上卻是絲毫沒有放過陳耕的意思：「我覺得你現在的問題就是缺個女人，有個女人讓你陰陽調和一下，整個人立馬神清氣爽、念頭通達，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保證你第二天起來什麼迷茫都不會有……」

　　你的意思是一炮解千愁？

　　陳耕實在是受不了了，在軍營這個到處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地方，葷段子是一群雄性荷爾蒙高度旺盛的戰士們自發調節的一種方式，甚至是上下級之間拉近關係百試不爽的良方，但自己是因為缺女人被憋成這個模樣的麼？陳耕終於「忍無可忍」了：「首長，我要是真為女人發愁，多了我不敢說，可只要我開口，一個星期內結婚絕對不成問題，您信不？」

　　這倒是！

　　摸著下巴，李雪山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點好笑，陳耕這小子有個女朋友的事兒自己是知道的，兩個孩子都不小了，真要是打算結婚，兩邊家庭絕對不會有什麼阻力，那……就是這小子真的遇到了心靈的迷茫窗口了？

　　很棘手！

　　李雪山知道這種情況，通俗來說就是目標達成了之後找不到奮鬥的目標和方向，裝逼一點的說法就是老子已經站在最高的山峰之巔了，獨孤求敗，天下再也沒有人是老子的對手，老子接下來該幹啥呢？

　　如果陳耕是一個即將退休的老頭子也就罷了，可偏偏，他才26歲！

　　尼瑪！

　　李雪山忽然有種日狗的感覺，這麼裝X的話應該是老子來說才對吖！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這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排除出去，李雪山使勁醞釀了一番情緒，剛要張口，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我說老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看你們倆人在這裡」

　　陳耕抬頭一看，好麼，軍區司令、政委、副司令、副政委們都來了，雖然還有沒來的，但也足足有七八號人，開口的就是軍區司令王守坤同志。

　　沒等李雪山開口，軍區政委張立國就跟著笑道：「是啊，雪山同志，知道你對陳耕同志青眼有加，可你這做的也太過分了吧？逮著陳耕同志聊了這麼久，這不是明顯的不給我們留機會麼？」

　　其他首長又是一陣大笑。

　　李雪山苦笑著搖頭：「同志們可別笑話我了，現在我讓這小子搞的頭都要炸了。」

　　「哦？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張立國一臉興致勃勃的問道：「說說看，這小傢伙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把咱們李雪山同志給氣的頭都炸了？」

　　其他肩膀上扛著兩顆星的軍區首長們也跟著起鬨：

　　「對啊，老李，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錯沒錯，老李，趕緊說說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這小子不對，我幫你打斷這的臭小子的腿，敢欺負咱們李雪山同志，還反了他了？」

　　「就是這個理，小子，趕緊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到底說了些什麼，讓你們李副政委頭疼成這樣？」

　　…………

　　大家嘻嘻哈哈的拿著陳耕和李雪山兩人打趣，肩膀上只有一顆星的將軍們都沒資格湊過來，看的周圍的校級軍官們一陣眼熱。

　　誰都不認為陳耕會把李雪山給氣成這樣，軍區裡誰不知道李雪山都快把陳耕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了，他會被陳耕這小子搞的頭都要炸了？在大家看來，這廝分明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在裝X、在自己面前炫耀。

　　誰都沒想到李雪山在這個時候竟然嘆了口氣：「唉，不是和大家開玩笑，這小子現在的問題真的挺嚴重的，是這麼回事……」

第579章　我想要什麼

　　聽李雪山說完，再看看苦著一張臉的陳耕，在場的所有軍區首長們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沒錯，這真是個大事情！

　　陳耕這小子竟然迷茫了哇！

　　他怎麼能迷茫麼？

　　不過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是換了自己在他的位子上、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自己也得迷茫麼？嗯，恐怕不止是迷茫的問題，說不定還得飄起來，陳耕這小傢伙現在還只是迷茫，還不錯，迷茫了還知道找領導尋求解決的辦法，說明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更不錯，必須要表揚！

　　但是問題還是要解決，怎麼辦？

　　大家的目光幾乎是整齊劃一的落到了軍區政委張立國的身上

　　沒辦法，誰讓政委就是做政工工作的呢？這個時候你老張同志不出場誰還能出場？

　　「陳耕同志，你的這種心態很有代表性，不過也是很正常的，就跟咱們剛剛建國那一會兒一樣，咱們很多同志都覺得，建國了，自己辛辛苦苦奮鬥了幾十年，終於不用打仗了，可以好好地生活、好好地享受權利的美味了，當然，你不一樣，你是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存在，希望組織能夠給你一些指引，這很好，說明你是相信組織、信任組織的，這一點，我要重點表揚一下。」

　　張立國的話一落，大家就立刻在心裡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政委就是政委，不愧是專業搞政工工作的，這能力，我服！

　　「是。」陳耕點點頭：「我也知道我現在的這種心態有些不對，但我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去使勁……」

　　陳耕說的事實，眾人也都知道，陳耕這小子是一個開拓型的人才，但卻不善於守成——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小子懶——看看這小子這兩年來不斷的開疆闢土、攻城掠地吧，現在找不到下一個目標了，就跟斗了一輩子的太祖一樣，與天鬥、與地鬥，把對手一個個的都鬥死了，甚至連鷹醬都被太祖給斗的狠狠出了一把血，於是乎鬥無可斗的太祖終於會當凌絕地，開始獨孤求敗了。

　　陳耕這小子當然不能與獨孤求敗的太祖相提並論，但放在國內汽車行業這個小盤子裡，這小子現在還真有點獨孤求敗的味道，按照現在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一汽、二汽、上汽這些單位早晚要在潤華實業屁股後面吃灰，事實上現在一汽、上汽的乘用車業務已經在潤華實業屁股後面吃灰了。

　　「陳耕同志，這個我可就要批評你了，既然你在地面上暫時沒有目標了，你可以把目標投向天空、投向海洋麼？我聽說你們潤華實業弄了個造船廠、還準備跟外國的一個很有名的發動機製造企業合作？這些都很好嘛，你們現在只能造一兩百噸的小漁船，可我聽說國外的大型綜合遠洋漁船都有好幾百噸甚至上千噸，你們也可以開發一下麼，還有我聽說現在國外的遠洋油船、散貨船的最大裝載量都到了20萬噸以上了，別人能造，你也可以試試嘛；

　　還有飛機，你們既然能夠生生的中航技總公司手裡把航空器材的進出口資格搶過來，那就別浪費啊，好好地做好這一塊，把中航技的那些孫子踩下去，不瞞你說，我早就看中航技的那幫孫子不順眼了……」

　　「首長，您的意思是我們潤華實業可以涉足軍工行業？」陳耕打斷張立國的話，怯生生的問道。

　　「軍工行業？」張立國嘴上不由打了個磕絆：「我什麼時候說你們可以涉足軍工行業了？」

　　「剛剛啊。」陳耕一臉純良的望著張立國，那表情真是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您說了麼，讓我們把中航技總公司給踩腳底下去，中航技總公司很重要的一塊業務就是軍隊上的業務，您這不就是指示我們除了在民用市場有所作為之外，在軍用市場也要做出一番成績來麼？請首長放心，我一定嚴格遵從您的指示，在船舶、飛機以及軍工市場做出一番成績……」

　　張立國：「……」

　　王守坤：「……」

　　李雪山：「……」

　　軍區的其他首長：「……」

　　所有人都是懵逼的，大家的腦子還是沒轉過來：尼瑪這是什麼情況？不是在說陳耕這小子陷入了迷茫、找不到人生的奮鬥目標了麼？怎麼說的好好的，忽然間就變成了華東軍區的首長們支持潤華實業進入軍工市場？

　　臥槽！不會是陳耕這小傢伙故意給大家挖了個坑吧？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大家看著陳耕和李雪山的眼神都不對了：你們這倆傢伙，夠壞的啊，竟然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給我們跳。

　　「臭小子，說什麼呢？軍工行業是你們潤華實業能夠輕易涉足的行業麼？」李雪山哭笑不得，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陳耕的腦袋上：「連我都敢坑！」

　　「冤枉啊，我怎麼敢？」陳耕撞天的叫屈：「我只是忽然想到了，潤華實業的確可以在軍事裝備領域做出一番作為……別的不說，咱們國家那麼多的科研機構現在嗷嗷待哺的等米下鍋，可國家每年的軍費摺合起來就只有幾十億美元，還不如海峽對面的灣灣多，嗯，我沒記錯的話，去年咱們國家的軍費是60個億美元，灣灣的是130多個億吧？咱們這麼大的國土、這麼龐大的軍隊，軍費還不到人家的一半。」

　　幾位首長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說起來就丟人啊，咱們250多萬的軍隊，只有區區五六十億美元的軍費可用，就這麼點錢，人吃馬嚼就佔用了大部分，剩下的那點錢連最很多訓練都不能保證，別的不說，就坦克訓練吧，不說把坦克開出去訓練，就原地啟動發動機進行的原地熱車訓練，每輛坦克每小時的訓練成本就是1000多塊RMB，軍隊的任何一個動作，那都是錢！

　　軍隊的戰鬥力是需要延續、需要保持的，你不能說現在不打仗咱們就不訓練了吧？等看到國際形勢不妙的時候咱們再把戰士拉出來訓訓，這不行，這是找死的節奏，對越自衛反擊戰剛剛開始的時候咱們的傷亡為什麼這麼大？咱們的戰士不去搞軍事訓練，改行去種菜、養豬了，這絕對「功不可沒」。

　　剛剛過去的1987年，華東軍區為什麼在全國各大軍區大比武中包攬了前兩名的優異成績？這與潤華實業裝滿了軍區的錢袋子是有很多關係的。

　　軍隊尚且如此，何況是人才培養、人才保持更加重要的軍事裝備研發機構？

　　如果潤華實業真的能夠幫助那些裝備研發企業一把，往小裡說，能讓他們得到裝備的研發資金，迅速開發出我軍急需的各類武器裝備；往大里說，是在幫助國家提升軍隊戰鬥力的水平。這些都沒錯，但……這個事情很犯忌諱啊。

　　「我知道，我們這麼做很麻煩，上級領導也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批准。」陳耕動情的道：「但是我們真的很想為國家和軍隊的現代化建設做點什麼，有些東西、有些項目，現在停下了，想著將來有資金的時候再上，可一旦隊伍解散了，在想重新組織起來那就太難了。」

　　都是當兵帶兵的，陳耕說的這個大家當然都懂，可擺在眼前的問題也很現實，李雪山就直言不諱的問道：「如果能成，這當然是好事，但咱們軍隊的企業插手裝備的研發，這個怎麼說？這可是很犯忌諱的。」

　　陳耕瞬間秒懂！

　　李雪山的問題，不在於軍隊插手裝備的研發，如果潤華實業真的能夠干涉到軍事裝備的研發，對軍隊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國內軍事裝備研發領域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研發單位和使用單位的脫節，往往研發單位拿出來的東西都符合了當初的設計要求，但到了軍隊上確實罵聲一片，潤華實業能夠參與進行，對大家來說是好事，起碼這種坑爹的事情應該能夠得到有效的遏制，但這個問題的關鍵不在這，關鍵在於上面領導們的想法：怎麼著？你們竟然還有錢支援軍事裝備的研發工作？看來軍隊很有錢嘛，看來是軍費給多了，嗯，明年的軍費必須少給點……

　　如果真的成了這個樣子，那大家可就欲哭無淚了，陳耕也在繼坑了華東軍區之後，成功的坑了全軍一把，到時候陳耕鐵鐵的成了全軍上下共同的公敵。

　　反過來也可以理解，如果陳耕能夠解決潤華實業插手軍事裝備研發的同時又不會影響國家給軍隊的財政撥款，那麼自己的做法是可以的道默許乃至於支持的。

　　當然，這種東西屬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誰若是問出來，那是絕對不會有人承認的——陳耕當然也不會傻逼的去追問。

　　陳耕登時精神一震！

　　這是他之前想過的最好的結果，不，比他想過的最好的結果還要好一些。

　　「這的確是很犯忌諱，但是……」陳耕斟酌著，道：「如果是那些裝備研發單位資金緊張，主動找上門來找我們合作，然後折成股份還給我們呢？」

　　這樣啊？領導們皺著眉頭，沉吟起來。

第580章　進軍美國的機會

　　「祝大家夥兒一路順風！」

　　站在舷梯前，陳耕挨個的同大家逐一握手，等最終來到謝老爺子的跟前，謝老爺子一臉的似笑非笑：「臭小子，你就沒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跟您說的？哦哦……」陳耕心裡一突，不是自己的安排被老爺子給發現了吧？嗯，不能，自己再三叮囑林書瑤，堅決不能透露了消息，確定絕對沒有走漏消息的可能，陳耕笑眯眯的道：「老爺子，也祝您一路順風。」

　　「到了這個時候還跟我打馬虎眼。」謝老爺子沒好氣的道：「如果不是我們家那口子跟我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搞了這麼一出……」

　　「這可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陳耕一臉的鬱悶：「成了，您也別說什麼了，藉著這個機會，您也好好陪陪家人，看看東京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多給小孫子小孫女買點，比你在這裡跟我嘮叨強。」

　　「臭小子，還跟我玩上這個了？」謝老爺子哭笑不得，不過說實話，老爺子心裡還真是挺高興，老爺子現在也是每年拿分紅的人，財大氣粗的他當然不差一家人去東京玩的這點錢，但陳耕能夠想到、並且瞞著自己、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的舉動，卻讓謝老爺子心裡非常感動。但老一輩人麼，哪怕心裡早就感動的恨不得為對方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了，嘴皮子也是堅決不能服軟的：「我給你說，這可是最後一回，以後你要是再敢跟我玩這一招，老頭子我跟你沒完……」

　　頭皮一陣發炸的陳耕，連忙把老爺子往飛機上推：「知道了知道了，您趕緊上飛機吧，這飛機就快要晚點了，我可不想被空姐罵……」

　　旁邊站著的兩位空姐委屈的厲害：誰敢罵您啊陳董？

　　「催什麼催？不要催。」謝老爺子貌似不高興：「臭小子，你不是說要２年內買一架飛機的麼？這可都過去一年了，飛機的影子都沒看到，我給你說，我可等著呢，以後有了飛機，就讓飛機等我，我是堅決不等飛機了……」

　　「知道了知道了，您老人家放心，這事兒我肯定放在心上，回頭我就找人幫忙打聽，保證明年一定做到……」

　　好不容易將老爺子給推上了飛機，陳耕這才鬆了一口氣：真是不容易啊，怪不得大家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人上了年紀，就得跟哄小孩似的哄著……不過，這次的東京車展應該很好玩吧？

　　————————————————

　　軍區那邊還沒動靜，陳耕能理解，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決定的，哪怕只給出了一個看似可行的方案也不行，陳耕很清楚，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正好這段時間不是很忙，自己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這一年下來，實在是太累了。

　　金德勒倒是告訴了陳耕一個好消息：「兄弟，你讓我打聽的消息有結果了。」

　　「真的？」陳耕一喜，送謝老爺子上了飛機，陳耕就委託金德勒幫自己打聽一下退役幹線飛機的消息，沒想到這傢伙的消息竟然這麼快：「說說，這批飛機是什麼情況？」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金德勒的聲音很得意：「我從我在漢莎航空公司的朋友那裡得到的消息，漢莎航空要在聖誕節前後退役一批波音737-200，我特意打聽了，這批飛機的服役年限都在12年至13年之間，還有將近一半的使用壽命，本來是準備轉手賣給那些廉價航空公司的，所以價格方面也不貴……」

　　「太好了！」陳耕登時大喜，連忙道：「謝謝你了兄弟，這飛機的價格大概是多少錢？對了，順便再幫我打聽一下，這批飛機使用的是渦噴發動機還是渦扇發動機。」

　　歐美等發達國家的航空業都有個習慣，就是為了提高航空的安全性，各大航空公司的幹線飛機的服役年限極少超過15年，但這遠沒有達到民航飛機的設計使用年限，之後這些飛機就會出售給那些小型的航空公司、廉價航空公司或者乾脆就被賣到了第三世界。

　　對於一款民用幹線飛機來說，即便是不進行機體和起落架的延壽設計，正常保養的飛機的使用年限也基本上在30年左右，但比如一些二戰期間服役的DC-3/C-47飛機，甚至在30年後也能在不少國家的天空中看到他們的身影，依舊飛的好好的。陳耕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希望漢莎航空的這批波音737-200不是使用的JT3D渦輪噴氣式發動機，波音737-200是有JT3D渦噴和JT8D渦扇這兩種類型的發動機可供選擇的。

　　「這個不用問，我已經幫你打聽過了。」金德勒笑道：「這批波音737搭載的是JT8D渦輪風扇發動機，比較省油，在82年的時候換裝了更加省油的CFM56發動機，整機的狀態非常好，這些我都幫你打聽好了。

　　哦，對了，這批波音737-200還是遠程型的，在換裝了CFM56發動機之後主要用來執行從德國到美國的跨大西洋航班，我的朋友告訴我，飛機的滿載最大航程可以達到5600公里，如果負載70%，最大航程可以達到7300公里以上。」

　　對於金德勒所做的工作，陳耕還能說什麼呢？：「兄弟，你太夠意思了！」

　　「哈……先別高興的太早，這批飛機的價格可不是很便宜。」

　　「當然，這是二手機，又不是退役飛機，我瞭解。」陳耕點點頭，問道：「多少錢？」

　　考慮到漢莎航空已經幫這批波音737-200換裝了新型號的、推力更大同時也更省油的CFM56發動機，省去了自己更換發動機的費用，陳耕覺得就算價格稍微高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

　　「200萬美元，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價格……

　　陳耕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對航空器和二手航空器的價格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一點，這批採購於70年代的波音737的單價肯定不會超過800萬美元，就算其中經過了一次更換新型發動機，但經過近15年的高強度使用之後，這價格似乎也有點不太合適——要知道，這前面的十幾年，可是飛機狀態最好的15年啊，一架使用年限在25年左右、準備退役的波音737才多少錢？只要不到30萬美元，而且是除了沒有發動機之外其他所有設備完好的那種。

　　沉吟了片刻，陳耕道：「老金，你告訴我，你覺得這個價格怎麼樣？」

　　「我覺得……」金德勒稍稍頓了一下：「有些高了，但最低也不會低於170萬美元，而且估計這個價格至於那些和漢莎航空關係不錯的、有合作往來的廉價航空公司才能夠拿的到，您恐怕不行。」

　　「很好。」想了想，陳耕道：「這樣，你可以告訴你那位在漢莎航空的朋友，160萬美元，這飛機我要了。」

　　「……」金德勒沒有說話，等陳耕接著往下說，和陳耕合作了這麼長時間，他很清楚陳耕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他說160萬美元，就肯定有開出這個價格的理由。

　　「另外你在告訴你那位朋友，讓他幫我找一家得到了波音公司認可的飛機改裝公司，我要把這架波音737-200改裝成可以從中國直飛美國的、跨太平洋飛機型的洲際豪華公務飛機，我想，改裝公司給他的介紹費應該值這筆折扣了吧？」

　　「那當然，如果你把這個生意介紹給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幫你爭取一個最好的價格，而且一定會幫你挑一家整體狀態最好的飛機。」金德勒笑了起來。

　　一架二手的飛機不貴，但改裝費用可不便宜，很少有人用波音737進行公務機的改裝，富豪們更喜歡灣流、龐巴迪這些專業的豪華私人噴氣式飛機制造商，但如果講一架波音737改裝成可以跨洲際飛行的豪華公務機，先不說整個機艙的改裝工程量有多大，單單機腹貨倉這個地方就有騰出來差不多一半，用來改裝成燃油艙。

　　考慮到內部豪華的裝修裝飾，再考慮到那些私人飛機改裝公司黑了心的報價，整架飛機沒有100萬美元以上改裝費用甭想達到陳耕的要求——改裝價格基本上就跟買這架二手波音737-200的價格差不多了。

　　這麼高的改裝費用，給介紹人的好處費自然也極其不菲，畢竟從事私人飛機改裝的公司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大家彼此之間的競爭也異常激烈，陳耕的這筆生意可是個大活兒，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好處給我，我給誰不是給呢？

　　有這部分好處費，足夠金德勒的那位朋友往死裡幫陳耕爭取一個好價格了。

　　頓了頓，金德勒興奮的道：「陳，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們的摩托車有機會進軍美國市場了。」

　　嗯？陳耕一下子精神起來，連忙問道：「咱們的摩托車可以進入美國市場了？怎麼個情況？」

　　現在的美國摩托車市場是哈雷一家獨大，市場佔有率超過50%，另外的40%被美國四大摩托車巨頭佔據，剩下的不足5%被BMW、古茲、奧古斯塔、杜卡迪等所謂「有情調」的歐洲摩托車品牌所佔據。

　　說起來美國摩托車市場也挺好玩的，5年前的80年代初，哈雷摩托車在美國摩托車市場上的佔有率只有不足20%，一度瀕於破產的邊緣，整個市場幾乎都被日系摩托車給統治了，但美國人玩無賴啊，一看自己家的孩子不行了，美國立刻立刻出臺了稅率保護措施，出口的哈雷獲得了美國政府的稅收減免許可，進口的日系摩托車則需要繳納高額的關稅。

　　5年之後，靠著美國政府的支持贏得了喘息之機的哈雷，從差點餓死到市場佔有率達到了54%，陳耕堅決認為此刻的日系摩托車廠商們的心裡是很想日狗的，但是Black Star邊三輪摩托進入美國市場又是怎麼個情況？

　　「也是老兵會，美國那邊的老兵會。」金德勒興奮的道：「前段時間有個美國老兵會的頭頭在歐洲玩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咱們的Black Star邊三輪摩托車，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你知道的，所有的軍迷都無法拒絕Black Star那種原汁原味的二戰味道，對吧？」

　　「當然。」陳耕點點頭：「然後呢，他希望與我們合作，將Black Star引入美國？」

　　「沒錯，就是這樣。」

　　陳耕並不排斥找一個美國本土的合作伙伴，相反，有一個美國本土的合作伙伴對自己來說好處多多：「有一個美國本土的合作伙伴當時是一件好事，但這傢伙能夠給出什麼樣的條件？他的實力怎麼樣？有沒有發展路線？」

　　「和我們在歐洲做的差不多，主要是通過各種老兵會、軍迷組織來銷售，不過他對我們開發的幾款新型的車子也很感興趣，認為這幾款車在美國也能取得一個不錯的銷售數字……」

　　「既然有機會，那就試試。」陳耕毫不猶豫的道：「正好，歐洲市場不是已經開發的差不多了麼，去該去美國試試了。」

　　得到了陳耕的認可，金德勒很高興：「OK，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我這兩天就去美國和他談。」

　　陳耕想了想，道：「這樣，老金，既然美國市場是你聯繫的，從今往後也主要交給你來負責了，管理、運營、開拓都是交給你，我就拿10%的股份，每年等著分紅。」

　　「這樣……不好吧？」金德勒有些遲疑：「這與我們當初的約定不一樣……」

　　「你做的多，就應該多拿錢，就這麼說定了。」不等金德勒說完，陳耕就斷然道：「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那就努力將美國市場做大，讓我多拿點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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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一章是4000字，是還11.30欠大家的那1000字，換上了欠賬的感覺真好啊。

　　另外一個，感謝大家的月票支持，說實話，看到月票數的時候千年太激動了，完全沒想到，在這裡鄭重的向大家說聲謝謝。

　　最後，偷偷的問一句，如果再向大家求月票，大家會給麼？會不會被打？

第581章　我的飛機

　　有了全盤掌控美國市場的刺激，金德勒的辦事效率快的嚇人，沒過兩天就再次給陳耕打來了電話，語氣很興奮：「陳，祝賀你！」

　　心中一動，陳耕問道：「漢莎航空那邊有消息了？」

　　「是的。」金德勒很開心：「我那位在漢莎航空的朋友幫你爭取到了一個全新的低價，159萬美元，並且你來德國的時候，漢莎航空會免費給你提供兩張頭等艙的機票。」

　　「哦，那幫我謝謝你那位朋友，就說到了德國之後如果方便的話，大家一起吃個飯。」陳耕痛快的道。

　　雖然自己的要價是160萬美元，對方只是在自己要價的基礎上只降下來10000美元，但10000美元也不是一筆小錢，這也是一個人情，更別說人家還額外提供了兩張頭等艙的機票呢，雖說這年頭從中國到德國的頭等艙多數時候都是空著的，但能免費提供給你，這也是一份人情不是？

　　陳耕這是……打算認識一下那個傢伙？金德勒立刻意識到自己那位朋友的造化來了：能夠認識陳耕這麼一位富豪對他意味著什麼？嗯，看看自己就知道了，陳耕隨便指點他，這傢伙說不定就成了百萬富翁了。

　　這兩張機票和10000美元給的值啊！

　　「OK，OK。」金德勒登時大喜：「我這就告訴那個傢伙。」

　　…………………………………………

　　漢莎航空這批准備出售的二手波音737-200停在勃蘭登堡州的一個廢棄的小型機場，一眼看上去，雖然這批飛機都經過了十多年的高強度使用，但成色看上去都很不錯，這倒是沒什麼值得奇怪的，飛機這東西的保養相當苛刻，必須嚴格按照廠家給出的保養規程來進行，只要到了保養時間，該換的換，改扔的扔，不存在「我覺得這個零件還不錯，可以繼續用」這樣的邏輯，一旦因為保養不到位出現了航空事故，航空公司極有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屬於典型的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沒有哪個航空公司會幹出這種事。

　　「陳先生，這就是我專門給您挑出來的飛機。」站在其中一架發動機外涵道明顯比其他飛機的發動機外涵道更大的波音737面前，德萊恩認真的給陳耕解釋著這架飛的使用情況：「這架飛機是在1974年正式加入的漢莎航空，雖然到現在已經有14年了，並不是這批要轉手的飛機當中最新的，但這架飛機的發動機是在1984年10月份才剛剛更換的兩臺CFM56發動機，兩臺發動機才使用了不到4年，最重要的是這架飛機在半年前剛剛做過一次全面的大檢修、大維護，整體的狀態更好，您接手過去之後能夠節省一大筆錢。」

　　那可真是幫自己省了好大一筆錢，陳耕笑著點頭：「謝謝你德萊恩先生，麻煩你了。」

　　大概是沒想到陳耕居然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和自己印象中的中國富豪完全不同，德萊恩也鬆了一口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陳先生，請跟我來，我們到飛機裡面去看一看。」

　　資本主義真尼瑪是太腐敗了，為了讓陳耕滿意，德萊恩不但在這架飛機前面安排好了簡易登機梯，還專門安排人打開了機上的APU輔助動力系統，機艙內照明設施全部打開，空調系統全部打開，甚至還安排了一個飛行員，陳耕對這架飛機的任何一個部位有什麼疑問，立刻就能得到最合適的回答——雖然陳耕對飛機這玩意兒一知半解，可也大致能夠分辨的出來，德萊恩和飛行員沒有說謊，這飛機的整體性能的確是很不錯，159萬的價格真的很超值，德萊恩的確是花了不少心思。

　　「我對這架飛機很滿意。」大致的瞭解了這架飛機的情況之後，陳耕已經做出了決定，把這架飛機買下來：「德萊恩先生，非常感謝你，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這是我的榮幸。」雖然知道陳耕這是在跟自己客氣，不過德萊恩還是很高興，客氣的道：「陳先生，不管您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委託您找的那就飛機改裝公司……」

　　「他們也在勃蘭登堡州。」德萊恩立刻道：「叫德朗飛機公司，是德國很有名的一傢俬人飛機改裝公司。」

　　「在歐洲的飛機改裝公司？」陳耕眉頭不由一皺：「據我所知最好的私人飛機改裝公司都在美國吧？這家德朗飛機改裝公司的實力怎麼樣？有沒有獲得波音公司的改裝許可？」

　　如果沒有獲得波音公司的改裝許可，結果會很糟糕，有多糟糕呢？波音公司會拒絕向你提供維修的零配件，理由是你沒有得到授權就擅自對飛機進行改裝，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飛機的整體安全性。

　　在沒有獲得許可的情況下，你連飛機上的一片內飾板都不能拆。

　　波音的這個條款完全就是個霸王條款，但沒辦法，現在市場上這種等級的飛機就只有波音的737和麥道公司的DC-9、MD-80，至於空客的A320，現在還在適航取證階段呢，至於麥道公司的MD-80，這飛機是80年代才開始對外銷售的，價格可不便宜，綜合衡量之下，如果要買一家價格便宜的、空間還比較大的二手飛機，就只有波音737，對於波音的那些臭毛病，你也只有捏著鼻子忍了的份兒。

　　好在德萊恩立刻點頭：「當然，陳先生，你儘管放心，德朗飛機公司擁有完整的波音公司的授權，事實上他們甚至還獲得了幫波音737-200系列飛機更換新型發動機的技術授權和許可，如果有必要，波音公司還會對他們提供技術支持，所以您完全不比擔心。另外關於改裝企業的選擇，我的考慮是這樣的……」

　　德萊恩認真的給陳耕解釋道：「之所以選擇了一家德國的飛機改裝企業而非美國的，除了我和德朗先生認識、對他們的專業水平有充分的瞭解之外，還有一層原因是同樣的改裝水平下，德朗先生的收費更加合理——美國那邊的飛機改裝公司雖然很多，但因為去美國改裝的富豪也多，所以在美國做改裝，大概比在德國高出來差不多10%的費用。」

　　陳耕明白了，因為美國的私人飛機保有量多，所以私人飛機的改裝生意也就特別繁盛，雖然相應的從事私人飛機改裝的企業多了些，但競爭並沒有因此而太多激烈，相反，應該大家都去美國做改裝了，歐洲這邊的飛機改裝企業的收費反倒更加合理一些。

　　自己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陳耕立刻決定：「OK，德萊恩先生，我相信你的專業判斷。」

　　………………………………

　　在看到德朗飛機公司的厚厚的一堆波音公司的授權文件之後，陳耕就徹底放心了，沒錯，這家德朗飛機公司真的具備改裝和維護波音737機型的官方授權。

　　德朗飛機公司的頭兒就叫德朗，是個60多歲的德國老頭，雖然已經60多歲了，但身體很好，尤其在看著代表著100多萬美元的陳耕，笑容親切的跟看著自己的親爹似的……

　　「先生，我不得不讚嘆您獨到的品味，相比於灣流這樣已經算是大型的私人噴氣式飛機，用一架民航幹線飛機改裝成一架私人噴氣式飛機無疑是一個更加天才、更加有創意的想法……」

　　「抱歉。」陳耕不得不打斷一臉熱切的德朗老頭，認真的糾正道：「我希望將這架飛機改裝成一架為我的公司服務的豪華公務機，而非為我一個人服務的私人飛機，德朗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其中的差別。」

　　德朗老頭愣了一下，隨即重重的點頭：「好的先生，我明白了，您認為您的飛機需要按照最多搭載多少人的標準來設計？」

　　私人飛機和公務機，雖然在很多時候完全看不出這其中的區別，但仔細分析一下，還是能夠很明確其中的分界線的：私人飛機，更多的是為飛機的主人服務，所有的一切都以機主為核心，但如果是公務機，主要還是為這家公司的公務、商務活動服務，比如跨國的大型商業談判之類，可能一次出行需要搭載四五十、五六十號人，中途還需要開個會什麼的，對於私人飛機來說，就完全不需要設計這麼大的載客需求了。

　　所以從這點上來說，私人飛機和公務機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對於陳耕來說，他是堅決要將這架飛機與自己有任何的聯繫，在這個人均年收入只有不到3000塊RMB的年代，私人擁有一架私人飛機？那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陳耕想了想，向德朗問道：「德朗先生，在保證公務機該有的豪華和舒適性的前提下，這架飛機最多能夠容納多少人？」

第582章　順利搞定

　　「先生，您做出了一個英明無比的決定，對於這款飛機來說，50名乘客是舒適與公務需求之間完美的平衡。」德朗大拇指一挑，一臉的佩服：「在瞭解了您的需求之後，我們專門查詢了波音737-200這款飛機的所有技術資料，請您放心德朗飛機的專業能力，您所有的要求我們都能夠滿足，唯一的問題，是您在航程方面的要求。」

　　好吧，雖然心裡知道這是德朗老頭在恭維自己，但陳耕心裡還是挺舒服，不過聽德朗老頭說自己對航程的要求有些問題，他頓時揚起了眉毛：「怎麼說？這個航程問題麼？還是你們做不到？」

　　「先生，請相信我，如果您堅持要做跨太平洋的飛行，我們絕對能夠幫您達成，我要對您說的是，這麼做不經濟，也不划算，經過我們的計算，我們認為您這架飛機最大航程在9200至9500公里更划算一些。」

　　「哦？」陳耕揚了揚眉毛，做了個「願聞其詳」的表情。

　　德朗老頭給陳耕解釋道：「CFM56是一款很省油的發動機，您的這款波音737-200又是這個系列中的遠程型號，以我們多年來改裝飛機的經驗，您這款飛機改造完畢後，滿載的最大重量大約相當於民航用途時滿載的85%左右的重量，在不增加新的油箱的情況下，這架飛機的最大航程6500公里至6800公里。」

　　陳耕應了一聲，示意老頭繼續說。

　　「如果要讓這架飛機具備跨越太平洋飛行的能力，幾乎整個機腹貨倉全都要改成油箱——想讓飛機飛的遠，就必須多帶油，但油多了飛機的自重也會增加，所以飛機的航程並不是與攜帶的油量等比增加的……」

　　「我瞭解。」陳耕打算老頭的話，他最煩的就是這個：「直接說您的建議吧。」

　　顧客就是上帝，尤其是這個顧客還打算掏100多萬美元的時候，原本喋喋不休個不停的德朗老頭立刻道：「辦法是隻增加2個機腹油箱，這樣您能夠保留近三分之二的機腹貨倉空間，足有容納50位乘客的行李，此外飛機的滿載最大航程也能達到9500公里，這足以保證您從貴國沿海的任何一個省份出發，航程都足以保證您的飛機飛抵太平洋中間的夏威夷，在夏威夷加一次油，您可以飛抵美國的任何一個地方，不管是距離夏威夷最近的西海岸還是最遠的東海岸，飛機的航程都沒有任何問題。」

　　明白了！

　　陳耕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欠妥之處：就算改裝的讓這架波音737-200具備跨太平洋飛行的能力，飛機的航程也就是堪堪跨過太平洋，只是去西海岸也就罷了，到美國中部或者美國東海岸，也必須在西海岸經停加油，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在夏威夷經停加油呢，這樣一來，改裝費用、飛機的使用成本都能降低不少。

　　當然，從海洲到夏威夷的距離只有8000多公里，為什麼需要9500公里以上呢？這就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德朗老頭的這個提議的確是站在自己的角度，陳耕很快做出了決定：「德朗先生，謝謝你的建議，你是正確的，9000多公里的航程對我來說也夠了，就這麼辦吧。」

　　陳耕肯採納自己的建議，德朗老頭也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陳耕固執己見、堅持不肯聽自己的建議呢，現在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陪著陳耕一起來的金德勒和德萊恩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

　　作為專業的飛機維修和改裝公司，德朗有著一整套的改裝方案，雖然此前他們從來沒有把波音737這麼大的飛機改裝成私人飛機的歷史，但也正因為這樣，整個公司迅速就被動員起來，第二天就給出了一份機艙的設計草案，並且給出了效果圖。

　　盯著一對黑眼圈的德朗老頭精神奕奕的向陳耕介紹著這份設計：「先生，按照您『舒適、溫馨、簡潔、大方、不奢華、不浮誇』的要求，我們摒棄了私人飛機上面最喜歡的黃金飾品，主要以溫馨的木製品、經過nappa工藝處理的小牛皮和經過拋光處理的金屬製品為主要裝飾方案，以舒適為主打，色調選取為暖色調……」

　　看著設計草案、聽著德朗老頭在自己的介紹，陳耕覺得德萊恩找到的這個飛機設計公司還是挺靠譜的，並沒有如同老美那樣拼了命的把飛機給你往奢華、紙醉金迷的方向去改裝，也是，為公司的商業活動服務的公務機嘛，你弄一堆堆透露著暴發戶氣息的黃金製品上去做什麼？還是暖色調的木製品、皮製品和經過拋光的金屬製品更合自己的心意，看上去也沒有那麼礙眼——將來飛機改裝完成之後，絕地不可能只有潤華實業自己在用，當別人借過去之後一看這麼一堆亮的能閃瞎眼的黃金製品，心裡會怎麼想？你陳耕是不是錢多的不知道怎麼花了？

　　這樣就很好。

　　「挺好，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吧。」陳耕不是個磨蹭的人，直截了當的向德朗問道：「德朗先生，現在就兩個問題，第一，這架飛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改裝完畢交到我的手裡？第二，改裝費用是多少錢？」

　　終於來到最核心的問題了，德朗臉色一肅：「4個月。」

　　「4個月？」陳耕吃了一驚：「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在他的印象裡，一般改裝一架飛機所需要的時間也就半個多，用時超過一個月的那都是大工程了，德國人竟然需要用4個月？這都一個季度不止了。

　　「這是我們改裝的第一架波音737，我們必須確保任何一個環節萬無一失。」德朗認真的道：「陳先生，改裝好您的這架飛機之後，我們就是世界上第一家有將波音737這種大型飛機改裝為私人飛機經驗的飛機改裝廠，我們不會拿今後的生意和我們的名譽開玩笑。」

　　明白了，自己的出現竟然讓這家德國的飛機改裝公司找到了一條新的生意門路：以後專門做改裝波音737的生意。

　　對於超豪華的私人飛機，富豪們還將目光停留在灣流這一類的大型私人飛機上，從沒有哪個富豪將波音737這一類的大型飛機改裝成自己的私人豪華飛機，雖然有些國家也會將波音737這種大型飛機改裝為自己國家的元首專機，但顯然出於保密、安全等方面的考慮，沒有哪個國家會將這種活兒交給某個私人公司，如果德朗的公司成功的接下了這兒活兒，那他們就是世界上第一家有了改裝波音737經驗和成功史的私人飛機改裝公司。

　　這是一筆很大的財富，說不定他們還會主動出擊，以給自己改裝飛機的經驗去遊說那些想要買灣流之類豪華私人飛機的富豪放棄灣流，轉而購買二手的波音737、MD-80或者DC-9這一類空間更大、更舒適的民航飛機，交給他們來進行改裝。

　　那豈不是等於自己也可以講價了？陳耕問道：「既然我們是個試驗品，德朗先生，您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更加優惠的價格？」

　　「150萬美元。」老頭兒一臉肉疼的樣子：「這是最低價了。」

　　「150萬還是最低價？」陳耕不太滿意：「德朗先生，我真不知道您的誠意在哪裡……140萬美元，這可是一筆大生意。」

　　「140萬絕對不行……」

　　…………

　　雙方一番討價還價後，價格終於停留在了133萬美元這個價位，面對寸步不讓的陳耕，德朗老頭也無奈了：「先生，這個價格真的做不來……」

　　「這樣，如果你接受這個價格，那麼你可以幫我介紹一家值得信任的飛機託管和租賃公司，把我的飛機掛靠在這家公司旗下，在我不用飛機的時候他們可以將飛機對外出租，此外你也可以幫我介紹一個值得信任的保險公司，我想這足以說服了你吧？」

　　找個國外的飛機公司掛靠，這是陳耕剛剛想到的主意，他忽然覺得將這架飛機當做潤華實業的資產也不是很靠譜，這才是80年代啊，就算是十幾年後的2000年，對於企業擁有私人飛機也是極其的無法理解，更別說這個時候了，既然這樣，那就別給自己找麻煩，乾脆掛靠在飛機租賃公司的名下，沒需要的時候就租出去「以機養機」，有需要的時候就自己租自己的飛機好了。

　　果然，聽到陳耕的這個條件，德朗老頭的眼珠子瞬間瞪的溜圓：「先生，您確定？」

　　「當然，我很確定。」陳耕肯定的點頭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133萬美元，我保證4個月之內將您心愛的飛機改裝好。」德朗老頭兒真是唯恐夜長夢多，二話不說答應下來，迫不及待的到：「先生，請您務必要相信，德朗能夠幫您達成您對於飛機以及周邊服務的任何要求，我們是最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