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動力王朝 作者：千年靜守（連載中）

第693章　賺筆外快

　　「6.5億次每秒的超級計算機？！」

　　沒等安德烈·沙曼諾夫開口說話，蘇聯方面此次在技術方面的最高負責人、庫茲涅佐夫設計局副總工程師巴拉諾夫就瘋了，一把扒拉開跟前的人，他瞪著通紅的眼睛惡狠狠的望著陳耕：「陳先生，你說的是真的？你們真的有超級計算機？」

　　「糾正一下，不是有，而是馬上就要有，我們已經下了訂單。」陳耕板著臉，認真的糾正道：「而且生產單位向我們保證，一年內一定能夠完成包括超級計算機的安裝、部署、調試等所有的工作，讓這臺超級計算機達到完美的運行狀態。」

　　「好！」

　　巴拉諾夫大聲的道，說完這一聲好，似乎是覺得不過癮，巴拉諾夫又大聲連說了三聲好字：「好！好！好！」

　　作為航空工業的高端從業人員，巴拉諾夫太清楚一臺超級計算機在航空發動機研發當中所能夠發揮的作用了，蘇聯很重視超級計算機的研發，航空航天工業更是超級計算機的使用大戶，但就算是如此，庫茲涅佐夫設計局也沒有這麼先進的、最高浮點運算速度在每秒億次的超級計算機，事實上庫茲涅佐夫設計局裝備的超級計算機還是70年代中期的產品，那臺最高浮點運算速度為1500萬次每秒的超級計算機以當時的技術水平而言，的確是當之無愧的超級計算機，但放到現在，性能就差的太遠了。

　　庫茲涅佐夫設計局早就有了更換一臺性能更強勁的超級計算機的想法，但自進入80年代中期以來，蘇聯的經濟情況日漸糟糕，對於庫茲涅佐夫設計局等多個航空設計局要求更新超級計算機的要求，蘇聯也是有心無力。

　　此刻聽到陳耕說他們要上馬一臺6.5億次的超級計算機，性能甚至比庫茲涅佐夫設計局申請的億次級的超級計算機的性能還要強勁，一朝夙願得償，巴拉諾夫哪裡還忍得住？興奮的大聲問道：「陳，這臺超級計算機我們可以用嗎？」

　　「當然。」陳耕毫不猶豫的點頭：「這臺超級計算機屬於整個潤華實業，並且航空部門是需要重點保證計算資源的部門，你們當然可以用。」

　　「太好了！」巴拉諾夫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有這麼先進的裝備，我們的很多設想都可以得到驗證了……」

　　不是科研行業的人，永遠不知道一臺性能強大的超級計算機對於自己的工作能起到多大的幫助。

　　巴拉諾夫很興奮，只是其他老毛子們的來你上就尷尬了：您這意思不等於說咱們偉大的蘇維埃的計算機技術還沒有一家中國企業的先進麼？太給咱們偉大的蘇維埃丟人了！

　　但巴拉諾夫可不管這麼多，拉著陳耕的胳膊興致勃勃的問起了他們訂購的那臺超級計算機的相關技術細節和性能，看這架勢，分明是已經在開始盤算著要用這臺運算速度高達6.5億次每秒的超級計算機來做些什麼研究了……這又讓手頭一大堆項目等著的工程師、設計師們一陣羨慕嫉妒恨：這可是一臺6.5億次每秒的超級計算機啊！

　　指著眼前一片片的方腦袋危機，陳耕對巴拉諾夫、同時也是對在場的所有蘇方人員說道：「將來咱們的合作正式展開之後，貴方的人員和我們的人員一樣，都可以分配到一臺能夠連接到潤華實業內網的386個人計算機以及一臺內線電話……」

　　「嘶……」

　　陳耕的話音一落，老毛子立刻就是一陣猛烈的倒吸氣：就算是蘇聯，也沒法做到科研人員人手一臺個人計算機，更別說是先進的386。

　　但潤華實業給老毛子們的震撼還沒有完。

　　不等毛子們反應過來，陳耕接著說道：「另外在生活方面，蘇聯朋友們可以分到一套一室一廳的公寓，當然，如果有需要也可以申請一套兩室一廳，我們會盡可能考慮大家的實際情況；在生活方面……」

　　……………………

　　連續三天的考察下來，老毛子們只有一個一個感覺：滿意！

　　實在是太滿意了，沒有人能夠挑出一處毛病，在來中國之前，大家都覺得這次來中國是吃苦受罪來了，別說能達到蘇聯的條件，哪怕有蘇聯一半的條件大家就很滿足了，但這兩天的時間下來，老毛子們驚悚的發現，那些參與NK-8項目的專家，到了中國之後，不論是生活條件還是工作、科研條件，居然都比在蘇聯的時候還要好。

　　安德烈·沙曼諾夫更是鬆了一口氣，在親自看到了潤華實業為蘇聯專家提供的生活和工作條件之後，他就不用擔心在設計局內部引起反彈情緒了：來中國工作，非但不是受罪，某種程度上反而可以認為是享福來了。

　　「安德烈，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們。」臨別之際，當著蘇聯代表團成員的面，陳耕對安德烈·沙曼諾夫說道。

　　「送給我們？」安德烈·沙曼諾夫的反應倒是夠快，敏銳的抓住了陳耕話裡面所指的主體。

　　「沒錯，就是你們，庫茲涅佐夫設計局。」陳耕點點頭。

　　「哦，那真是敢感謝了，那是什麼呢？」沙曼諾夫有些疑惑。

　　「空調，一套覆蓋一棟樓宇的中央空調系統。」看著安德烈·沙曼諾夫以及整個代表團成員們震驚的目光，陳耕滿意的笑了：「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喜歡！我們當然喜歡！」安德烈·沙曼諾夫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但是……這太貴重了……」

　　沒有人想到潤華實業居然會送給自己一套樓宇中央空調系統！

　　庫茲涅佐夫設計局自己都沒有一套中央空調系統，不過因為蘇聯冬天的嚴寒，他們倒是有自己的供暖系統，否則那會死人的，但中央空調系統？除了計算機中心機房之外，整個庫茲涅佐夫設計局有夏季空調的地方真不多。

　　不多，並不意味著不需要，只是一套樓宇中央空調太貴了，偏偏蘇聯自己又沒有合適的空調系統，只能進口，所以庫茲涅佐夫設計局才沒有安裝，但誰能想到陳耕居然在這個時候送給了自己這麼一份大禮？

　　「我們是朋友嘛。」陳耕一臉真誠的對老毛子們說道：「就這麼說定了！」

　　一群老毛子們激動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比如巴拉諾夫同志，他心裡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後自己就申請來華，一定要幫中國兄弟儘快把NK-8發動機的技術掌握住，儘快的將NK-8生產出來。

　　這些激動的已經將陳耕當成了兄弟的老毛子，可不知道潤華實業自己就有車用空調壓縮機業務，大型樓宇專用的大型集中式中央空調系統也是潤華實業自己研發的，潤華實業總部的這套系統算是一套樣板工程，陳耕打算送給庫茲涅佐夫設計局的這套中央空調系統是潤華實業生產出來的第一套商用型中央空調系統。

　　反正老毛子那邊的夏季時間短，氣溫也不怎麼高，運行條件不苛刻，正好拿老毛子做個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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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陳，你真的打算做石油期貨？」謝老爺子沉聲問道。

　　「是。」陳耕點點頭。

　　「可是對石油期貨這個東西咱們都不懂……」謝老爺子罕見的猶豫了起來：「這玩意兒到底該怎麼做，咱們都不明白啊。」

　　「簡單，我問您，您覺得美國和伊拉克之間能不能打起來？」

　　謝老爺子明白陳耕的意思，如果美國人和伊拉克之間能夠打起來，按照一般的規律，在中東地區的一場小規模的軍事衝突都足以對國際原油價格造成巨大的影響，如果美國人和伊拉克當真打了起來，國際原油價格一定會有巨大的波動，的確是做期貨、做投機的好機會，但是謝老爺子還不是很有信心……

　　「我不是很看好這場戰爭。」猶豫了好一會，謝老爺子還是搖搖頭：「就算美國人通過了『沙漠盾牌行動』，準備向中東地區增兵來阻止伊拉克進一步入侵沙特、迫使伊拉克從科威特撤兵，我也不看好美國人和伊拉克會打起來？」

　　「為什麼？」陳耕揚了揚眉毛：「在美國人之後，聯大可是通過了第660號決議，要求伊拉克撤軍了啊。」

　　謝老爺子再次沉思了一會，終於還是搖搖頭：「聯大通過的關於要求伊拉克撤軍的決議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可伊拉克背後站著的是誰？是蘇聯，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沙特的背後，可是蘇聯人的意思，我還是不看好這場戰爭能夠打起來。」

　　陳耕很清楚，謝老爺子的這種看法幾乎代表了這個時代的國人對美國人和伊拉克之間的這場衝突的看法，哪怕美國人已經通過「沙漠盾牌行動」計劃，開始大規模的向海灣地區增兵，哪怕聯大已經通過了要求伊拉克從科威特撤兵的第660號決議，大家也依舊不看好美國人和伊拉克人能夠打起來。

　　原因很簡單，伊拉克背後站著的可是蘇聯啊，被蘇聯全副武裝起來的伊拉克，號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這個號稱可不只是伊拉克自己的號稱，這是有切實的依仗的，伊拉克的軍事實力不但在中東地區橫行無忌，就算是共和國也只有看著狂流口水的份兒，不客氣的說，海灣戰爭爆發之前的伊拉克的軍事裝備，共和國是一邊看一邊狂流口水。

　　想想吧，美國人打游擊隊一般的越南尚且打了整整10年，何況是被蘇聯人給武裝到了牙齒的伊拉克？如果美國人真的敢對伊拉克動兵，說不定伊拉克就會成為第二次越南戰爭——事實上傻大木那傢伙現在就已經開始叫囂著如果美國敢開戰，他就要讓伊拉克戰爭變成第二個越南戰爭了。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人怎麼可能打的起來？

　　陳耕卻喃喃的嘀咕了一句：「咱們公司未來幾年所需要的外匯，都指望這場戰爭了。」

　　「啊？你說什麼？」陳耕的聲音太小，謝老爺子沒聽清楚。

　　陳耕深吸了一口氣：「老爺子，不管美國人和伊拉克會不會打起來，但在最終的結果沒出來之前，國際油價一定會因為美國人和伊拉克不停的往桌子上堆籌碼的舉動而受到巨大的影響，我還是決定拿咱們手裡的外匯試試水——如果這次能夠賭成功，咱們公司未來幾年發展所需要的外匯就全都解決了。」

　　謝老爺子定定的望著陳耕，良久，他長處了一口氣：「你真的決定這麼做？」

　　「是。」陳耕堅定的點頭。

　　「那我支持你。」

　　「啊？」陳耕有些傻眼了：「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你的判斷。」說出了這番話，謝老爺子的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了許多，他笑道：「就像你以前做過的很多決定一樣，一開始我都不明白、不理解，可最終的結果都證明了你是對的，我相信你這次也一定能夠成功。」

　　陳耕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他敢於在這場戰爭中投機，是因為他曾經在這場戰爭中虧的血本無歸，伊拉克戰爭爆發前期，誰都知道這場戰爭肯定要打起來了，國際油價肯定要暴漲，這是老天爺送上門的發橫財的機會啊，沒說的，買買買！

　　當時的陳耕幾乎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委託自己的德國同事幫自己買石油期貨，但是誰能想的到呢，**********這個美國人的好朋友，把伊拉克這個蘇聯歷代領導人花費了巨大的代價、無數的金錢和軍火，費盡了心機才拉攏過來的盟友，二話不說就給給賣掉了。

　　陳耕並不關心**********是否將伊拉克給賣掉了，他關心的是自己損失掉的那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3萬美元——原本指望著能夠藉助這次發橫財的機會讓這筆資金從五位數變成六位數的，結果全泡湯了。

　　海灣戰爭結束後，自己狠下了一番功夫來研究真個海灣戰爭前後，國際油價的變化，正是因為有這個深刻的教訓，陳耕才敢這麼做，沒想到老爺子支持自己的原因居然這麼簡單：對自己的信任！

第694章　說服軍區

　　雖然謝老爺子不是第一次只憑著對自己的信任，就在他完全不瞭解的事情上給自己投上一張贊成票了，但陳耕還是感動的厲害：「我想要調動咱們公司幾乎全部的外匯儲備……賬上最多隻保留個幾百萬美元應急。」

　　「沒關係，我相信你。」謝老爺子的態度依舊很堅決，他是那種只要下定了決心就會堅持到底的人，毫不猶豫的道：「就算你把這些錢拿去打水漂，我也相信你有必須要拿這錢去打水漂的理由。」

　　「……」陳耕不說話了，也無話可說：謝老爺子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還能說什麼？

　　「不過這麼大的外匯資源調動，你最好和軍區那邊打個招呼、徵得軍區的同意。」謝老爺子又說道：「要不然終歸是有些麻煩。」

　　老爺子說的這個的確是陳耕沒有想到的，他的擔心也很有道理，華東軍區好歹也是公司的第一大股東，自己這麼大的動作，於情於理都應該和對方打個招呼，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

　　李雪山皺著眉頭。

　　軍隊的特性讓他不可能像是因為對陳耕的信任就堅決的支持陳耕的決定，軍隊的特性讓李雪山哪怕心裡相信陳耕說的是真的，那也要?充足的證據來支持他的論點才行。

　　在聽完陳耕準備要做的事情之後，他緩緩的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美國人伊拉克之間一定會打起來，國際油價會有一個巨大的攀升，所以現在買石油……」

　　「不是能看的見的石油，是石油期貨。」陳耕連忙給他解釋道：「就是現在還在地下躺著、在未來某個時間內才會被開採出來的石油。」

　　「好吧，石油期貨。」李雪山無所謂的點點頭：「所以現在買這個石油的期貨，會賺到很多錢，所以你打算抽調公司全部的外匯去做這件事？」

　　「是的。」

　　作為共和國軍方的高級領導，李雪山的視角和普通人當然不一樣，作為國內擁有戰略眼光的高級指揮人員，李雪山當然知道現在的中東就是一隻已經被點燃了引信的炸彈，如果沒有人採取強力措施將這根引信拔掉或者澆滅，說不定美國人真的會出兵打擊伊拉克，如果美國人出兵，必然會影響中東地區的石油供應，受限於供求關係，油價上漲的確有非常大的可能，他現在只好奇一點：「你懂石油期貨？還有，你認為能賺到多少錢？」

　　「懂一點。」陳耕靦腆的笑著：「石油期貨這個東西本質上和股票差不多，都是金融類的產品，我們做企業的，總不可能對這些一點都不懂。至於您問我能賺多少錢……多了我不敢說，但賺個兩三倍回來還是有把握的。」

　　「能賺這麼多？怎麼可能？」李雪山失聲叫道，他以為能賺個百分之十幾、二十的就很不錯了，可陳耕竟然說能賺回來兩三倍？

　　陳耕給李雪山解釋道：「咱們國家沒有專門的石油期貨交易機構，要做石油期貨就只能在紐約、東京或者倫敦的交易所開賬戶，期貨交易有個習慣，就是可以向銀行申請金融槓桿，比方說我手裡只有1萬美元，但可以向銀行申請一個三倍的金融槓桿，銀行會借3萬美元給我做這筆生意，等於我手裡有更多的錢……」

　　「等一下。」憑藉著一名戰略級指揮員的直覺，對金融和期貨、金融槓桿這些東西完全不懂的李雪山，敏銳的發現了一些問題：「銀行是要賺錢的，他們不會白白的借給你錢吧？還有，如果你把銀行的錢虧掉了怎麼辦？」

　　「您說的沒錯，銀行不會白白的借給我們錢，這種金融槓桿的利率比較高，而且時間也比較短，某種程度上有些類似銀行之間的短期金融拆借，有時候只有幾天甚至幾個小時的時間，時間短，盈利高，銀行其實很願意做這種業務……」

　　「但是銀行任何規避風險呢？」李雪山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陳耕給他解釋道：「首先，銀行會對你的這筆資金進行實時的監管；第二，銀行會要求你拿出一筆錢來作為保證金，一旦出現了虧損，他們就會用你的這筆保證金砸進去；第三，如果保證金不夠，他們會要求你追加保證金；如果你不追加保證金，銀行會給你強制平倉——總之就是不管怎麼樣，銀行方面是能夠保證自己的收益，而市場上所有的風險都是由投資者自己獨自承擔。」

　　陳耕用最簡單的方式向李雪山做了解釋，沉吟著、消化著陳耕話裡面的內容，好一會兒，李雪山方才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有點明白了，意思就是風險越大，收益越高，反過來，收益越高，風險也越大，有點類似於派出一支精銳的特種部隊深入敵後執行斬首作戰，成功了就賺大發了，失敗的話說不定這支精銳特種部隊就會全軍覆沒。

　　所以能不能賺錢、能賺到多少錢、甚至是會不會賠的血本無歸，全都看對市場的把握還有一點運氣，是這麼回事吧？」

　　雖然李雪山不懂金融和期貨，但他從軍事的角度對期貨和金融槓桿做出了自己的解讀。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陳耕服了。

　　「那你有多大的把握？」李雪山目光炯炯的望著陳耕：「哪怕往敵後派出執行斬首作戰的特種部隊，那也是需要有足夠的把握做支撐的，哪怕這個把握只有10%，甚至是1%，你的把握是什麼？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打贏這場戰鬥？」

　　陳耕實在沒辦法說自己曾經在這場戰爭中用自己的全部身家交了一次記憶深刻的學費，也讓自己對從1990年8月份到這次海灣戰爭結束後的國際石油期貨的價格波動有著無比深刻的記憶，他只能說道：「因為中東地區提供了全球超過一半的石油供應，不管美國人和伊拉克是否能打的起來，只要他們做出了敵對的態度，國際油價就一定會受到影響，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頓了頓，陳耕道：「如果軍區擔心自己的收益，這樣，如果這次的投資出現了虧損，我用我的那部分分紅給軍區補上……」

　　「用不著！咱們軍區還不至於那麼小氣。」李雪山擺擺手，目光炯炯的望著陳耕：「你說賺到的這筆錢將用於MPC-75飛機以及與庫茲涅佐夫設計局的合作是吧？我只要你給軍區也給能保證。」

　　「您說！」陳耕毫不猶豫的道。

　　「不管你這次能賺到多少錢，不管是1000萬還是1個億、2個億，除掉本金之外，這筆錢只能用於你們公司的航空項目。」望著陳耕，李雪山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答應這個條件，我就同意！」

　　「請首長放心！」陳耕同樣毫不遲疑的大聲說道：「我們這次之所以不務正業的要搞石油期貨，就是因為飛機和航空發動機是一個燒錢、尤其需要燒外匯的項目，如果不是為了飛機和發動機，我們也不會這麼做！」

　　「好！」李雪山伸手在陳耕的胸膛點了點：「這是你說的，我記住了，別讓我失望！」

　　「請首長放心！」陳耕一臉的大義凜然，但一轉眼，陳耕又嬉笑著對李雪山說道：「首長，您反過來想想，我現在每年的錢也夠多了，如果只是為了追求我個人的享受，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不是？」

　　「你個臭小子。」李雪山頓時哭笑不得，抬腳一踹：「狗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

　　話是這麼說，不過李雪山心裡也承認，如果陳耕真的是為了自己，他的確沒有理由這麼做，就像是陳耕說的那樣，他的錢夠多了，而這麼做的風險也太大了一點。

　　「對了，還有個事。」忽然想到一件事，李雪山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凝重起來。

　　看著李雪山的臉色，陳耕心裡頭陡然泛起一股不妙的感覺，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您說。」

　　「是這麼回事。」李雪山遲疑著，慢慢的說道：「你們潤華實業現在的規模越來越大了，你作為潤華實業的領頭人，偏偏還是個現役軍官，所以……」

　　陳耕的臉色瞬間煞白，身體晃了兩晃，艱難的道：「您的意思是……是……我得脫了這身軍裝？」

　　其實陳耕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點。如果潤華實業只是一家只能在國內撲騰、年銷售額幾百幾千萬的小企業，陳耕的現役軍官的身份根本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現在的潤華實業已經是一家年銷售額數百億、橫跨多個行業的巨型企業集團，陳耕再以現役軍人的身份來執掌潤華實業就不太合適了，到時候脫了這一身軍裝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陳耕知道這一天的到來是早晚的事，他也有這個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的居然這麼早。

　　這也太快了吧？

　　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這身軍裝是如此的不捨。

第695章　即將要脫掉軍裝

　　「是……」

　　李雪山的語氣有些低沉，實話講，陳耕幾乎是他最滿意的一個兵了，雖然這個兵沒什麼兵樣子，連最基本的新兵入伍必須要有的三個月軍訓都沒有進行，但陳耕在商業方面的驚採絕豔的表現，不但在財政上給華東軍區幫了老大的忙，更是讓華東軍區在其他軍區面前掙足了面子，從華東軍區的角度來講，他們當然希望陳耕能夠一直留在華東軍區，但和自己說這件事的那位首長的話也在理，華東軍區這條大河還是太淺了，等於是束縛了這小子的發展，大海才是這小子真正施展才華的地方。

　　捨不得！

　　但是！

　　放手，卻是對陳耕最大的支持。

　　「不是讓你現在就脫下來，不過時間應該也不會很長……另外你放心，就算你脫下了這身軍裝，你也是咱們華東軍區的人，華東軍區永遠都是你的娘家……」李雪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了。

　　「首長，我明白的。」

　　「什麼？」陳耕的話，讓李雪山愣了一下。

　　「我說，我明白的。」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的陳耕，迎著李雪山難以置信的目光，點點頭，說道：「軍隊，是一個國家的終極暴力機器，必須是純粹的，一個生意人混進了這裡面，不合適，對於這一天其實我有心理準備——您還記得我和咱們軍區簽訂的那個股份轉讓協議麼？」

　　「當然記得……」

　　「本質上這跟我要脫下這身軍裝一樣，都是一樣的東西。」眼眶紅紅的，陳耕卻是深吸了一口氣：「所以，首長，請您放心，我真的有了這個心理準備。」

　　「好樣的！好樣的！」

　　李雪山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一個勁的拍著陳耕的肩膀，就像是陳耕說的那樣，軍隊的純粹性必須得以保證，華東軍區可以是潤華實業的股東，但潤華實業的董事長卻不合適是一名現役軍人——是一名退伍軍官就沒有問題了。

　　用力拍著陳耕，李雪山大聲道：「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只要不是違反原則的，我都代表軍區答應你！」

　　陳耕抿了抿嘴：「雖然必須要脫下這身軍裝，但能不能讓我儘量多穿兩天？」

　　「沒問題！」李雪山毫不猶豫的道：「多了我不敢說，但最起碼一年內你還可以繼續穿著這身軍裝。」

　　還能再穿至少一年？陳耕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著李雪山，他知道，這個承諾的背後，一定有李雪山付出的努力：「第二個，能不能把我爸調到一線作戰部隊去？」

　　把陳紅軍調到一線作戰部隊去？陳耕的這個要求讓李雪山有些愕然，不過在極短的愕然之後，他再次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可以，嗯，我儘量讓陳紅軍到了下面之後主持全面工作。」

　　這就是允諾陳紅軍到了下面的部隊之後，不會以副職的身份出現，這個承諾對陳紅軍未來的發展太重要了，也等於是給陳紅軍將來成為將軍鋪上了一塊堅實的地磚，陳耕沒想到軍區竟然會給出這樣的承諾，他長出了一口氣：「報告首長，我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你沒有其他的要求了？」陳耕的話反倒是讓李雪山愣住了：「你確定？」

　　「是，我很確定。」陳耕毫不猶豫的點頭：「我沒有其他的要求了，我很滿意。」

　　「……」

　　李雪山是真的愣住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開口道：「上面領導的意思，可以在你退伍之前給你一個上校的軍銜，既然你不要……」

　　「別介啊。」聽說自己在退伍的是居然還能混一個上校，陳耕立刻就急了：「我要，我要啊，我怎麼能不要？」

　　雖然都是要退伍，但被人叫一聲中校總沒有被人叫一聲上校來的好聽吧？陳耕不要是覺得不太好意思，但如果人家給而自己還現在不要，那就只能說是蠢了。

　　「哈……」看著急的都已經紅了臉的陳耕，李雪山一下子笑了：「好小子，我還真以為你能視高官厚祿為糞土呢，哈哈哈……」

　　陳耕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

　　…………………………………………

　　得到了軍區的允許，陳耕立刻以最快的手段開始蒐羅能夠做期貨操作的人才。

　　現在國內雖然也有了零星的股票交易，但上交所還正在籌備當中呢，指望能夠在大陸找到堪用的期貨人才根本不現實，陳耕的辦法很簡單，也很粗暴，去港島找！

　　如果港島找不到，那就去期貨貿易發達的美國、英國去找，直接打包僱傭一整個操盤手團隊！

　　反正自己並不需要他們幫自己操盤，只是需要他們在自己指定的時間以自己指定的價格買下或者出手手中的原油期貨而已。

　　既然對操盤手團隊的要求這麼低，事情就就變的簡單了，根本不用找什麼港島的操盤手，只用了不到一個星期，一個來自窗口市的操盤手團隊就出現在了陳耕的眼前。

　　聽說是潤華實業要僱傭自己操盤，這支來自窗口市的、據說已經在窗口市已經小有名氣的操盤手團隊都很激動，他們敏銳的意識到了自己遇到了一個天上掉下來的機會：潤華實業啊，普通人或許還沒覺得怎麼樣，但對於這些金融行業的人來說，這家企業根本就是一個傳奇！

　　如果自己這個團隊的這次操盤結果能夠讓陳董滿意，說不定自己就可以結束眼前的「游擊隊」狀態了，一舉被潤華實業收編而成為「正規軍」，雖然游擊隊也挺好，但哪有正規軍來的舒服？

　　所以面對陳耕的考校，為首的白若君誠懇的對陳耕建議道：「陳董，您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您希望藉助這次美國人打伊拉克的機會在國際石油期貨市場上賺一筆，我的說您真的太厲害了，我能不能提個建議？」

　　「你說。」陳耕從來都不吝嗇於別人提出的建議，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為了方便操盤也下單、收單，我建議您最好將操盤的地點放在港島。」白若君誠懇的道：「港島的電信系統、網絡系統都比內陸要發達的多，尤其是國際資訊的交互，比內陸要方便的太多，而有些時候一個電話延遲那麼十幾秒都可能是一大筆損失……」

　　陳耕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搖搖頭：「你說的沒錯，但是我不能同意。」

　　「為什麼？」自己是誠心誠意的替陳耕考慮，卻沒想到陳耕居然拒絕了，白若君有點無法理解：「港島絕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們在手續費方面……」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等白若君說完，陳耕就點點頭：「但我的身份決定了我不能去港島。」

　　「您的身份？」愣了一下，白若君有些無奈的點頭：「倒也是……」

　　身為共和國的現役中高級軍官，再考慮到大陸與港島之間特殊而敏感的關係，白若君立刻就覺得陳耕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不適合出現在港島——就剛才的一番交流而言，雖然白若君並不認為陳耕在期貨方面的水平有多高，但最起碼他也不會對期貨一無所知、瞎指揮，這就夠了，畢竟這次自己這個團隊拿到的僱傭合同只是自己代為操作，具體的所有指示則都來自於潤華實業，具體來說，就是來自於眼前這個男人。

　　理清了這一層關係，白若君還能說什麼？「好吧，就放在大陸，不過我建議最好是放在窗口市……」

　　「不，不放在窗口，就放在魔都。」沒等白若君說完，陳耕就再次否決了他的建議。

　　「魔都？」白若君想了想：「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猶豫了一下，白若君還是問道：「但是陳董，我能問一下為什麼要放在魔都麼？」

　　陳耕神祕的笑了笑：「因為魔都距離首都、距離海洲都比較近？」

　　哪怕陳耕說國家現在正在魔都籌備我國第一個股票交易所，現在國家將金融方面的人才都在向魔都那邊傾斜，這樣的理由他都能接受，距離海洲、距離首都都比較近？白若君有點發懵：這算是什麼理由？

　　陳耕卻沒有再解釋，而是笑眯眯的道：「你仔細想想就明白了。」

　　說完，揹著手揚長而去！

　　望著揚長而去的陳耕，白若君的頭皮都要抓破了：魔都距離海洲、距離首都近，這算是什麼理由？這他M的算是什麼理由？！

　　良久，白若君忽然重重的一拍腦袋，一臉的恍然大悟：「對啊！魔都距離海洲、距離首都都比較近！」

　　距離首都近，就意味著潤華實業能夠以最快的消息得到海灣地區的最新消息，消息的延遲那只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的，但對於共和國高層而言，他們的目光幾乎是時時刻刻在盯著海灣地區、盯在美國人和伊拉克人的身上，這可是美國在越南戰爭之後的第一次大規模對外用兵，海灣地區的一舉一動就會由人在第一時間彙報到國內，距離近怎麼能不重要？這太重要了！

第696章　意外的成長

　　合上最後一份文件，陳耕伸了個懶腰，在辦公室裡一邊走一邊晃晃腰、扭扭腰，放鬆一下疲憊的身體，一個上午的高強度辦公室忙碌，此刻得到放鬆的身體關節發出愉悅的「啪啪啪啪」的響聲。

　　陳耕有點遺憾的咂咂嘴：「嘖……要是來個按摩師給鬆快鬆快就更舒服了……咦？」

　　讓陳耕發出這一聲驚咦的，是門外面隱隱約約的傳來的對話聲：

　　「……我要見陳董，林主任，你就讓我進去……」

　　似乎是船舶製造廠的徐學紅的聲音？

　　徐學紅的聲音讓陳耕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徐學紅要見我？是不是船舶製造廠那邊有什麼新的情況？

　　林書瑤的語氣很堅定：「陳董吩咐了，今天上午誰都不能打擾他——他正在處理這段時間積壓的文件呢，要不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給陳董說一聲，您下午再過來？」

　　「下午？等到下午說不定發動機都被人搶光了。」徐學紅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但馬上，就被他再次給壓了下去：「林祕書，您幫幫忙……」

　　怎麼回事？還有人敢搶老子的發動機？陳耕一怔，隨即無比好奇：這年頭還有人敢搶老子的發動機？！

　　不行，這麼牛X的人老子必須得見見。

　　「怎麼回事？」拉開門，陳耕看著門外的徐學紅和林書瑤，問道：「你們倆在外面吵吵什麼呢？」

　　林書瑤立刻說道：「陳董，徐主任想要來向您彙報一些情況，不過您之前吩咐了……」

　　雖然知道陳耕此刻打開門這個動作就是要了解一下情況，但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清楚。

　　「我知道了。」陳耕點點頭：「老徐，進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發動機不夠用了？」

　　徐學紅可顧不了那麼許多了，立刻說道：「陳董，是怎麼回事，就是咱們從瓦錫蘭採購的第二批總計150臺4L20柴油機全套散件，現在不夠用了。」

　　「不會吧？」如果是別的問題，陳耕還沒那麼好奇，可知道了是這批4L20柴油機的問題，陳耕心中的好奇頓時就越發濃重了：「我記得你們給我說過，這批柴油機最少夠你們用3個月，現在這才多長時間？有一個半月沒？」

　　按照此前潤華實業與瓦錫蘭集團達成的合作協議，潤華實業將分三批從瓦錫蘭集團採購總計500臺4L20型柴油機，其中第一批50臺柴油機均為全套CKD散件的的方式在中國完成組裝，第二批150臺的零部件進口率為70%，也即曲軸、汽缸、活塞、活塞環等核心零部件都從瓦錫蘭進口，剩餘的70%的技術含量不是特別高的部分由潤華實業生產，第三批300臺的目標則是將自產率提升至50%。

　　等潤華實業完成了這500臺4L20柴油機的生產之後，瓦錫蘭集團將以授權許可證的方式，授權潤華實業生產這款柴油機，並且協助潤華實業，使潤華實業生產的4L20柴油機接近和達到瓦錫蘭自產4L20柴油機的水平。

　　也因為整個過程伴隨著各種技術革新和進步，所以整體產量並不高，第二批150臺柴油機的生產週期為3個月，但這150臺柴油機也足夠船舶製造廠三個月的需求，甚至還有的剩，可現在怎麼就不夠用了？

　　說起這件事，徐學紅簡直一把鼻涕一把淚：「陳董，如果這150臺柴油機都給我們船舶製造廠，那當然沒問題，可壓縮機項目組那邊在跟我們搶啊。」

　　「壓縮機項目部？你說王紹峰同志？」陳耕皺了下眉頭，隨即好奇的問道：「他們能用幾臺？」

　　「幾臺？」徐學紅苦著臉：「如果只是幾臺那就罷了，他們已經從我們這裡搶走了20多臺柴油機，咱們公司這個月生產出來的一半的柴油機都讓這些混蛋給搶走了。」

　　怎麼可能？！

　　陳耕震驚了，立刻將腦袋轉向林書瑤：這是怎麼個情況？我怎麼不知道？

　　林書瑤沉思了一下，低聲對陳耕道：「您還記得年初的時候，您簽了一份允許壓縮機項目部從柴油機項目部採購柴油機的文件不？」

　　「嗯，我記得。」陳耕點點頭。

　　這事兒他當然知道，年初的時候，壓縮機項目部的王紹峰來找自己，希望自己能夠批給他們壓縮機項目部幾臺瓦錫蘭4L20柴油機，他們打算用4L20柴油機做為大型樓宇中央空調系統的原動機，開發出真正適用於大型樓宇的中央空調系統。

　　想到這個，陳耕的眼睛都瞪圓了：「你的意思是，在我簽了這份文件之後，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壓縮機項目部就從柴油機項目部採購了20多臺柴油機？」

　　林書瑤抿了抿嘴：「現在看來，恐怕是這樣的。」

　　她也有點驚訝：怎麼壓縮機項目部會用這麼多柴油機？這可是400多KW的大功率柴油機啊。

　　陳耕二話不說，直接吩咐：「讓王紹峰過來。」

　　……………………

　　王紹峰很快就過來了。

　　沒等王紹峰開口，陳耕劈頭問道：「王紹峰同志，你們的樓宇空調賣的不錯？」

　　被林書瑤叫來的時候，王紹峰心裡還有點惴惴，不知道是什麼事，聽到這個問題，王紹峰頓時心中大定，開心中帶著一點得意的說道：「還行，已經賣出去了15套，已經簽了合同等待施工的項目有12個，另外正在談的意向客戶有36家，沒有意外的話，這36家客戶都能拿下來。」

　　陳耕都聽傻了：尼瑪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聽王紹峰的意思，似乎他們的樓宇空調項目好的不得了？

　　這個問題陳耕不好直接問，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對空調項目部的重視不夠麼？但林書瑤問就沒有問題了，面對林書瑤的問題，王紹峰理直氣壯的道：「因為咱們是國內唯一一家掌握了全部自主知識產權的樓宇中央空調的製造商啊，嗯，現在全國也就只有我們能做樓宇中央空調。」

　　「這麼厲害？」聽王紹峰吹的懸乎，連徐學紅都忍不住了。

　　「那還用說？」王紹峰心裡知道，現在是個絕佳的向老闆展示自己項目部的機會，他調動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向陳耕介紹道：「您看看國內，除了咱們之外，還有誰能夠做這種工程？」

　　只有潤華實業能做這種大型樓宇中央空調項目麼？陳耕有點不信，但仔細想想，這個時代，哪怕是首都的那幾家五星級酒店，雖然號稱每個房間裡都通了空調，但從外面走的時候也能看到遍佈於牆體之上的空調外機，也就是一個房間配備一套小型的家用空調。

　　作為共和國顏面的那幾家五星級酒店尚且是如此，說明現階段國內還真的沒有這種專業的樓宇中央空調設備提供商和工程施工商——我勒個擦！王紹峰這是一不小心就闖進來一片藍海啊，而且是隻有他們一家單位在裡面找食吃的超級藍海！

　　陳耕不關心這種樓宇中央空調項目的盈利情況如何，這種吃獨食的項目如果不大賺特賺那就沒天理了，他更關心的是這個項目在原動機項目上的細節——能不能用國產柴油機來替代4L20，瓦錫蘭的4L20柴油機CKD散件那是需要用外匯購買的。

　　「我們有用小型柴油機的組合。」面對陳耕的這個問題，王紹峰解釋道：「有些小型的樓宇空調項目，完全不需要4L20這麼大功率的柴油機，我們就用咱們集團自己的那個用在卡車上的柴油機，有時候用2臺，有時候用3臺，只有對總功率的需求在450KW以上的時候，我們才會用4L20。」

　　「你們完全可以用電動機吧？」徐學紅忿忿的道，壓縮機項目部用輕卡上的柴油機他管不著，但用4L20可就算是侵犯到船舶製造廠的利益了，他當然不能忍：「我聽說國外的大樓中央空調系統都是用的電動機，怎麼到了你們這兒就成了柴油機了？」

　　「因為咱們國家的電不夠用、老停電啊！」

　　王紹峰在陳耕和林書瑤的面前恭恭敬敬，可對上徐學紅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老子們掙錢可比你們船廠牛X多了！

　　懟完徐學紅，王紹峰轉過頭來給陳耕解釋道：「陳董，您也知道，咱們國家當前的發電量嚴重不足，即便是城市裡也經常停電，在的情況下，西方的那種電動機帶動壓縮機組製冷的方式反而不如柴油機帶動壓縮機組製冷的方式受用戶的歡迎，相比於嚴重依賴於大電網的電動機，柴油機就方便的太多了，世界上我們也有電動機帶動壓縮機的方案，兩種方案用戶都可以自己選擇，但幾乎所有的用戶無一例外的選擇了用柴油機帶動壓縮機的方案。

　　對了，我們都提前給客戶說明過，用柴油機的製冷成本會比用電動機的成本高一些，但客戶都是寧願選擇柴油機。」

　　陳耕點點頭。

　　電壓不穩、經常停電，這確實是我們國家當前的現狀，而對於現階段就安裝樓宇中央空調系統的單位來說，顯然一個個都是不差錢的主兒，雖然燒油的成本比用點的成本高了些，但這年頭，這些單位會在乎嗎？

　　只是想到壓縮機項目部竟然成了集團裡的大功率柴油機的消耗大戶，陳耕間就有些哭笑不得。

　　徐學紅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在意識到壓縮機項目部已經能夠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收益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是沒辦法阻止壓縮機項目部使用4L20柴油機了，但他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眼珠子一轉，徐學紅氣哼哼的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您們也沒必要使用4L20吧，這些柴油機可都是花寶貴的外匯買來的，咱們國內的柴油機又不是不能用，我記得舜耕柴油機廠的12V190系列柴油機的功率就能滿足你們的動力要求……」

　　「徐主任，您搞錯了。」能夠為公司創造效益的王紹峰底氣十足，不等徐學紅說完就打斷他的話：「你們的船也可以使用國產的柴油機吧？但你們為什麼不用國產的12V190柴油機？」

　　「當然是因為4L20的可靠性和穩定性更好。」徐學紅估計是被氣蒙了，王紹峰的話音一落，他立刻就梗著脖子說道：「你知道船在海上漂著，萬一動力系統出了問題，事情有多嚴重麼……」

　　不等徐學紅說完，陳耕和林書瑤心裡就齊齊的一聲嘆息：您這是神助攻啊！

　　果然，徐學紅的話音剛落，王紹峰立刻就說道：「徐學紅同志，你們對柴油機的可靠性、穩定性有要求，難道我們就沒有？您看看要安裝樓宇中央空調的都是什麼單位？政府部門、大型國企、大型豪華酒店，多燒點油不是問題，可這些單位哪一個不是把可靠和穩定放在第一位？

　　其次，先不說咱們的4L20的可靠性、穩定性、油耗經濟性比12V190好了多少，就說一點，既然咱們自己就有符合要求的柴油機，為什麼要給別人送錢？」

　　王紹峰這話說的無比理直氣壯。

　　徐學紅張了半天的嘴，卻是無話可說，王紹峰這話沒毛病，確實，海上的漁船需要動力系統穩定、可靠，但現階段就就有錢安裝樓宇中央空調系統的這些單位，難道對穩定、可靠就麼有要求麼？

　　當然也有。

　　自己這個理由實在是不夠充分。

　　最後，他不得不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陳耕。

　　王紹峰同樣望著陳耕，別看他剛剛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其實他心裡很明白，陳董對船舶廠那邊十分看重，如果陳董將資源更多的傾向於船舶廠那邊，自己就只有找地方哭了。

　　陳耕其實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憑心而論，不管是王紹峰還是徐學紅，他們的要求過分嗎？都不過分，但問題也來了，眼前的這個麻煩該怎麼解決？

第697章　給你們支持

　　陳耕抬起頭來，表情有點嚴肅：「學紅同志，你們部門現在的發動機需求量是多大？」

　　「我們……」

　　「你先別急著回答。」陳耕擺擺手：「你預計一年後你們廠對各類動力系統的需求量有多大？三年後對於動力系統婆的需求量又會增長到什麼程度？在從現在開始到未來的三年時間裡，船舶製造廠對動力系統的需求又會呈現怎麼樣的變化？回去之後好好想想，寫一份文件給我。」

　　徐學紅心中一喜，陳董這是他高度重視的節奏啊。連忙道：「好的，我回去就寫。」

　　陳耕點點頭，又扭頭看向王紹峰：「還有你們壓縮機項目部，紹峰同志，你們壓縮機部門也要寫一份類似的報告給我。」

　　「是。」

　　王紹峰也連忙應道，臉上也是滿滿的喜色：如果能夠解決原動機的問題，自己就可以在樓宇中央空調這個項目上徹底放開手腳了，如果能夠徹底解決原動機的問題，自己有把握到明年夏天結束，至少做到10個億的銷售額！

　　而作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按照公司的相關獎勵規章制度，自己至少能夠拿到100萬的獎勵！他覺得自己此刻渾身充滿了幹勁！

　　「我說過，公司會為你們的發展提供充足的動力，公司不怕你們發展的快，就盼你們跟不是公司發展的節奏，所以你們有多大的勁就使多大的勁，公司會全力支持你們！

　　公司從來不吝於重獎各位，也從來沒有以各種方式變相扣除、減少大家應得的獎金、紅利的事情，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失敗了就要承擔責任，這些不用我多說吧？」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向來是治理團隊的不二法門，雖然辦法老套了點，但辦法不在於老套不老套，只要管用就行。

　　顯然這個「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辦法很管用，王紹峰和徐學紅兩人俱皆是一凜，連忙齊聲答應道：

　　「是。」

　　「明白。」

　　陳耕沒說這番話之前，徐學紅和王浩峰心中還真有點小算盤，可面對陳耕這番含蓄的警告，兩人心中的那點小算盤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

　　「您準備增加大功率柴油機的產能？」徐學紅和王紹峰剛走，林書瑤就問道，只是語氣裡沒有一點奇怪的意思——既然造船廠和壓縮機項目組對大功率柴油機的需求量這麼大，增加大功率柴油機的產能那是理所當然的。

　　她只是有點好奇，陳董打算用什麼方式來在短時間內迅速保質保量的提高大功率柴油機的產能？4L20柴油機的月產能為什麼這麼低？就是因為這個柴油機對組裝工藝、環境、工序的要求太苛刻，加之潤華實業的合格工人、技師的數量也太少。

　　陳耕點點頭：「擴大產能當然是必須的，但不止是擴大產能。」

　　低頭沉思了片刻，陳耕抬頭向林書瑤問道：「我記得吉林柴油機廠和舜耕柴油機廠的日子似乎很不好過，你覺得咱們把他們收購下來怎麼樣？嗯，吉林柴油機廠太遠了，就舜耕柴油機廠好了。」

　　「您打算收購舜耕柴油機廠？」林書瑤被陳耕這跳躍的思維給嚇住了，紅潤的小嘴微張著，一臉震驚的看著陳耕：「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可是舜耕柴油機廠……」

　　「舜耕柴油機廠又怎麼了？」看著一臉震驚的林書瑤，陳耕反倒是笑了：「我知道那是舜耕柴油機廠，咱們國家技術實力最強的柴油機制造企業之一，但正因為他們是國內最好的柴油機廠之一，如果咱們能夠成功的把他們收購下來，不就能大大加強咱們集團在的大功率柴油機方面技術水平和人才數量？」

　　點了點自己，又反手指指林書瑤，陳耕一臉的傲然：「別忘了，咱們是誰？咱們是潤華實業，是國內最好的企業，沒有之一！」

　　我們是國內最好的企業，沒有之一！陳耕這番自信到霸氣的話，如同晨鐘一般在林書瑤腦中不停的迴盪，讓她臉色潮紅，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

　　剛剛在聽到陳耕說要收購舜耕柴油機廠時，林書瑤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

　　舜耕柴油機廠是我國最早的柴油機廠家之一，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920年，是我國最早生產柴油機的廠家之一，西藏地區亮起的第一盞電燈，其所用的電力就是由舜耕柴油機廠提供的柴油發電機組所發出的，雖然這幾年來舜耕柴油機廠的日子很難過，但誰也不能否認舜耕柴油機廠是國內技術實力最強的柴油機廠之一，潤華實業收購他們？

　　她還從來沒想過這一點，或者說是她從來不敢想。

　　但當聽到陳耕的這句「我們是國內最好的工業企業，沒有之一！」話的時候，彷彿有一股電流從全身爬過，全身的汗毛都樹了起來，一種強烈的自信油然而起：沒錯，我們是潤華實業，我們是國內最好的企業，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收購舜耕柴油機廠？舜耕柴油機廠歷史悠久又怎麼樣？歷史輝煌又怎麼樣？歷史悠久、歷史輝煌又不能當飯吃！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林書瑤重重的點頭道：「我明白了！如果能夠收購舜耕柴油機廠，對咱們集團確實意義重大，我支持您。」

　　「嗯，明白了就好。」陳耕吩咐道：「既然明白了，與舜耕柴油機廠聯繫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您放心，您從長安回來之前肯定會有結果。」頓了頓，林書瑤猶猶豫豫的、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

　　「什麼？」極少見到林書瑤這個樣子的陳耕，心下忍不住有些奇怪，語氣也下意識的溫柔起來：「有什麼話你就說。」

　　林書瑤咬咬牙，終於問出了這幾天來自己一直想問卻一直沒敢問的那個問題：「我聽說……您很快就要退伍？」

　　「你怎麼知道的？」陳耕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以林書瑤與李雪山的關係，她不知道這個消息才奇怪吧？想明白了這一點，陳耕點點頭，表情倒是很坦然：「沒錯，不過不會很快，怎麼著也得一兩年以後吧，怎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能這樣？」雖然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這極有可能是真的，但此刻從陳耕嘴裡得到了確定的回答，林書瑤發現自己竟然還是無法接受，憤懣和怒火幾乎充斥著胸膛，讓她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你為軍區做了這麼大的貢獻，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林書瑤的臉色一變，連忙問道：「難道是因為……」

　　陳耕立刻意識到這丫頭想歪了，這丫頭十有八九認為這件事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黑幕。

　　陳耕本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不管怎麼說，脫掉這身軍裝都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但看著一臉著急和彷徨的林書瑤，陳耕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她解釋道：「別多想，這跟軍區沒關係，首長特意徵求過我的意見，事實上首長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好、為了咱們潤華實業好。」

　　「啊？」林書瑤微張著嘴巴，雖然一張臉還是不解，但表情卻是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急忙問道：「這話怎麼說？」

　　「這麼簡單都想不明白？我問你，你覺得以潤華實業現在的體量和發展速度，我繼續以一個現役軍人的身份呆在潤華實業董事長的位子上，你覺得還合適麼？」

　　「不合適。」林書瑤不假思索的道。

　　「那你覺得換一個人上來，他能帶領的了潤華實業？大家誰能服氣？」

　　「他就坐不穩這個位置，大家根本不可能服氣他！啊……我明白了！」雙手捂著嘴巴，林書瑤現在徹底明白了。

　　其實很簡單的道理，陳耕不適合繼續以現役軍人的身份帶領潤華實業，想要繼續帶領潤華實業繼續往前走，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陳耕脫下這身軍裝，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林書瑤還是覺得很惋惜：「雖然是這麼回事，可是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這有什麼不公平的？」陳耕聳聳肩：「你信不信，如果用脫掉軍裝來換潤華實業董事長的位子，全軍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跟我換。」

　　陳耕的話還沒落，林書瑤知道陳耕說的是實話，但她卻是不假思索的道：「除了您，誰來我們都不認！除了您，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

　　「別介，我還想早點退休、早點享受生活呢，你們這是打算用這張椅子栓我一輩子啊。」陳耕擺擺手：「你得明白，脫下軍裝對我來說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林書瑤無言以對：確實，對於不擅長政治的陳耕來說，脫下軍裝、全心全意的發展潤華實業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她也相信，就算陳耕脫下了軍裝，他與軍區的關係也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只是雖然如此，為什麼自己心裡總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第698章　老司機,帶帶我

　　「陳董，聽說你們打算藉著美國人打伊拉克的機會發一筆橫財？」剛見到茅東海，還沒寒暄兩句，熱情的讓陳耕心裡直發毛的茅東海就把他拉到一邊去，鬼鬼祟祟的小聲向陳耕打聽道。

　　不是吧？陳耕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自己準備藉著海灣戰爭發財的事情雖然稱不上是什麼絕密，但自己也沒大嘴巴的逮人就說，他茅東海是怎麼知道的？

　　迎著陳耕驚奇而又不解的目光，茅東海嘿嘿的小聲奸笑著：「老弟你還不知道吧，你們打算藉著美國人收拾伊拉克這個機會撈一筆橫財這事兒可是出了名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你們的笑話呢？」

　　「臥槽！」陳耕被嚇了一大跳：「您的意思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這還能不能讓人有點祕密了？」但是下一刻，陳耕就樂了：「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嘿嘿嘿……他們願意看，難不成我還能攔著？」

　　他簡直無法理解那些手差袖子裡等著看自己笑話的傢伙的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就知道老弟你沒這麼簡單！」

　　茅東海的眼中精光四射，此前他還不是很確定，但現在，看到陳耕一臉篤定的表情，心中的那個想法越發的堅定起來：果然，陳耕這小子是有自己的算盤，這次說不準是誰看誰的笑話呢。

　　聲音卻是壓的越發的低了：「老弟，你一定有辦法從這裡面賺到錢，對不對？」

　　陳耕當然堅決不肯承認：「呃……這種事情就是偷雞，偷雞的事情誰能說的準……」

　　「得了，老弟，我還不知道你？沒有七成的把握這事兒你能幹麼？」茅東海一臉「我早就猜到了你小子打的什麼鬼主意！」的表情：「老弟，無論如何你也帶我們西飛一個，就算是幫老哥哥一把。」

　　陳耕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的，這種事情，你賺錢了當然好，但如果沒賺到錢，到時候自己就裡外不是人，這種汙爛事兒，能不摻合的當然是儘量別摻合。

　　但下一刻，陳耕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老天爺給的絕佳機會：自己這次來長安，目的是什麼？

　　主要目標是與西飛落實MPC-75項目，MPC-75作為一個多方合作項目，雖然在MBB簽訂了合作協議之後整個項目的進展十分順利，但這麼大的一個項目，其中細節依舊千頭萬緒、蕪雜無比，很多事情必須由各家企業的老總坐在一起協商出個結果，更別說還涉及到一家航空公司，這次來長安，就是大家坐在一起、一起協商合作的細節；

　　此外，除了MPC-75飛機這個主要目標之外，還有一個次要目標，即換裝NK-8渦輪風扇發動機的H-6轟炸機項目。

　　這些事情到底該怎麼談，此前陳耕心裡也只是有一個大致的框架，具體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但是眼下，茅東海的話讓陳耕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破局手段——還有什麼比利益捆綁更堅固的聯盟麼？

　　雖然心裡已經迅速做出了決定，不過陳耕還是故作遲疑的道：「茅總，話不是這麼說的，投資有風險，何況是這種偷雞性質的投資……」

　　「別介，別叫茅總，千萬別叫茅總。」茅東海連忙打斷陳耕的話，道：「老弟你要是樂意，就叫我一聲茅哥、茅大哥，都成，要是不樂意，就叫我一聲老茅，我也沒意見，就是千萬別叫什麼茅總。」

　　「那……好吧，茅大哥。」陳耕立刻從善如流，左右敲了敲，故作神祕的說道：「那我也不瞞你，這次的確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如果一切順利，的確是能賺點零花錢，可收益有多大就意味著風險與多大，如果成了那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虧了錢，您讓我怎麼給您交待？」

　　望著茅東海，陳耕誠懇的道：「茅大哥，你們西飛跟我們潤華實業不一樣，我們潤華實業的錢自己說了能算，可你們西飛是國企，先不說你們賬上有沒有外匯，就算有外匯，這錢能不能隨便動？」

　　茅東海知道陳耕說的是實話，也確實是為西飛著想，但在見識過陳耕的神奇之後，他對陳耕的信心比陳耕對自己的信心還要強幾分，現在聽陳耕這麼說，他毫不猶豫的問道：「老弟，錢的事你不用管，我肯定有我的辦法，你就給我說句實話，這一遭下來，你覺得能賺多少錢？40%有沒有？」

　　「40%？」陳耕笑了：「這麼一遭忙活，我才賺40%？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茅東海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有60%以上的利潤？」

　　懶得讓茅東海再猜了，陳耕直接說道：「100%！」

　　太多了不敢說，陳耕怕嚇著他，100%這個數字已經夠駭人的了。

　　但就算是這樣，茅東海的反應也沒好到哪裡去，眼珠子瞪的溜圓，下巴都要砸到腳面上了：如果真的能有100%的收益，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拿出來100萬美元，陳耕就能幫自己再賺一個100萬美元回來？

　　「這也太誇張了吧？」茅東海喃喃的道。

　　「茅大哥，你要搞清楚，這可是橫財裡面最肥的戰爭財，多少年才有一次的機會？100%的利潤已經算是少了。」面對失神的茅東海，陳耕輕咳了一聲，提醒他道。

　　茅東海也終於反應過來：沒錯，這是多少年難得一遇的發戰爭財的機會，100%的利潤的確不算高，別說是100%了，哪怕是200%甚至是1000%的利潤率也沒什麼好值得奇怪的，還是那句話，戰爭財嘛，多大的利潤率都沒什麼好值得奇怪的，比如現在的這個執政黨，直接贏下了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好吧，想這些的確有些太遠了，茅東海心裡頭立刻開始掰著指頭盤算起自己能夠調動的資金到底有多少——西飛是國企沒錯，因為西飛這家企業的特殊性，西飛的一切生產經營活動都由國家指揮和調動也沒錯，但西飛也是有自己的小金庫的，不多，但這麼些年的積攢下來，這個小金庫裡也攢下的各類外匯，摺合成美元的話也有差不多大概四五十萬的樣子，那豈不是意味著把這筆錢交給陳耕，西飛的小金庫就能翻一倍？

　　只是事情到了臨頭，此前一心想要發筆橫財的茅東海忽然又有些猶豫：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四五十萬美元的外匯可是西非小金庫裡面所有的外匯了啊，一把壓上去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豪邁」了？

　　看到茅東海在猶豫，陳耕似有意似無意的說了一句：「不過也是，雖然這是一個難得的發橫財的機會，可風險也大，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

　　得咧！

　　陳耕不說這番話倒也罷了，有了陳耕的這句話，茅東海立刻反應過來：沒錯，發橫財的機會難得，收益與風險永遠是成正比，想要發橫財，那就別怕冒險，否則老老實實的躲在家裡抱孩子算了，何況人家潤華實業自己都真金白銀的拿出來了，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不再猶豫，茅東海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老弟你說的哪的話……不過我只能拿出40萬美元，這個……」

　　「不是吧？你們只有40萬？」陳耕有些失望：堂堂的大西飛，共和國唯一的大飛機制造單位，小金庫就只有可憐的40萬？

　　陳耕驚訝的眼神讓茅東海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他也覺得40萬的確是有點太丟人了。

　　不等茅東海開口，陳耕先開口了：「雖然少了點，但是……算了，就這樣吧。」

　　雖然被陳耕鄙視了，但陳耕答應了帶上自己一起發財，茅東海還是很感激：「老弟，太謝謝你了，你幫了我們西飛大忙了。」

　　「客氣的話就不說了。」陳耕的心頭忽然一動，冒上來一個主意：「對了茅大哥，我問你個事，你現在有多少錢？」

　　「我？」茅東海一時間沒明白陳耕這話的意思，不過想到陳耕這麼有錢的主兒也不可能向自己借錢，遂一臉無所謂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家裡的財政大權在你嫂子手裡握著呢，不過兩三萬應該還是有的。」

　　「兩三萬啊……」陳耕點點頭，望著茅東海道：「我個人手裡還有點外匯，要不你再去跟親戚朋友借點，我換給你一萬美元，你也一起投進來試試運氣？」

　　「啊？」茅東海整個人都驚呆了：還有這樣的好事？

　　央行上個月剛剛調整了美元對RMB的匯率，1美元大約兌換4.9塊RMB，但這是官方牌價，實際私人之間的交易超過了1:10，陳耕把這話的意思等於被是自己拿5萬塊RMB出來，他以官方牌價兌換給自己一萬美元？

　　如果只是兌換給自己一萬美元也就罷了，他還帶著自己這一萬美元一起出去打個滾，哪怕按照陳耕此前的100%的利潤率來算，那也是能拿回來2萬美元，那可是至少2萬美元啊，而且是說的清、道的明，上級部門來調查自己也不怕的2萬美元，說不定還更多……

第699章　幸福來的太突然

　　茅東海整個人都哆嗦了，一方面是激動，另一方面是嚇的：「這……這……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陳耕反問道：「茅大哥，你拿出來的錢是你個人的私人積蓄吧？」

　　「那是當然。」茅東海不假思索的應道。

　　「那好，我再問你，你用你的錢跟我換美元，這有什麼問題？何況咱們的這個兌換還是完全按照官方牌價走的。」

　　「這個……」

　　茅東海舔了舔嘴脣，不說話，就是覺得嘴脣有點發幹：從這個邏輯上來說那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誰也沒規定國家幹部就不能跟朋友兌換美元了不是？

　　眼看著茅東海開始動搖，陳耕立刻再接再厲的追問道：「現在的情況是你從我這裡換了美元，然後把這筆錢交給我去做期貨，國家也那條法律不允許吧？」

　　茅東海當然知道陳耕的邏輯一點問題都沒有，他也明白這個說法確實能說得通，但一想到這麼一大筆錢，他就忍不住心驚肉跳、心裡發虛：「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

　　關鍵是這錢太多了吖！

　　陳耕卻彷彿沒聽到他的話，接著說道：「茅大哥你如果有信得過的朋友，不妨也介紹過來，大家一起做這個生意，不敢說能讓大家掙多少錢，起碼不會讓大家賠本，如果當真是賺了錢，大家請我吃頓飯就成。」

　　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的太明白，雖然陳耕說的是「不會讓大家賠本」，但茅東海又不傻，豈能不知道陳耕怎麼看得上自己這些人的這點小錢？他這是在合法的規則框架內給大家送錢呢。

　　能在合法的前提下賺錢當然是好事，但茅東海的心裡頭卻是糾結的厲害：陳耕這小子是打算將西飛的中高層和高層管理者一網打盡啊。

　　將這個消息瞞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自己瞞著，陳耕也一定會想辦法讓該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知道，有這種正大光明、不怕組織上調查並且還能保本的投資渠道，茅東海不認為大家能夠拒絕，但是……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真的好糾結啊。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陳耕也就不再隱瞞什麼，乾脆挑明瞭自己的意圖：「只要西飛的老大哥們多照顧一下我們潤華實業來這裡學習的同志就行了。」

　　明白了！

　　按照此前潤華實業、西飛、中航技總公司以及德國MBB簽訂的合作協議，MPC-75的總裝放在西飛，生產人員則是從西飛、潤華實業抽調，由MBB聯合西飛方面對所有的技術人員進行培訓，並且大家還約定，如果將來西飛的MPC-75飛機的產能產能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需要需要擴充新的生產基地的時候，生產基地將放在潤華實業。

　　陳耕就是希望用這種方式加深一下兩家單位的交情、西飛在培訓潤華實業的工人的時候盡心盡力的教，就這麼簡單，說起來這筆錢算是潤華實業給西飛的學費也不是不可以。

　　這錢啊，如果送的沒有緣由，收錢的人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可現在搞清楚了這錢到底是怎麼回事，茅東海的一顆心頓時放了回去：「老弟瞧你這話說的，MPC-75是咱們的合作項目，不管是你們的工人還是我們的工人，只要進了這個項目的我們肯定都一視同仁，你這真是……老弟你儘管放心，今天我就給你把話撂這兒了，只要你發現了有一點不滿意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了！」茅東海心中一片火熱！

　　陳耕笑眯眯的道：「對了，還有個事，也麻煩茅大哥你幫忙安排一下……」

　　————————————————

　　「這就是西飛當初搞的H-6I轟炸機？」看著眼前這架巨大的、比波音737客機還要大出來一圈的、全國碩果僅存的唯一一架H-6I轟炸機，陳耕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這就是咱們國家在70年代搞出來的戰略轟炸機？

　　在此前，雖然無數次在網上看過H-6的資料，也知道H-6在轟炸機家族裡其實只能算是一款中型轟炸機，總覺得H-6是個小個子，但當陳耕此刻站在一架真正的H-6轟炸機跟前的時候，看著它甚至比波音737還要大出來整整一大圈的體格的時候，陳耕才意識到自己此前的一些想法是多麼可笑：這可是中國三位一體戰略核體系中最重要的一環！

　　「沒錯，這就是咱們在70年代搞出來的戰略轟炸機，也是咱們國家能夠生產的最大的飛機。」陪同陳耕來參觀這架H-6I轟炸機的是海軍派駐西飛的軍代表樑定國，望著眼前的這架H-6I，他同樣是滿心的感慨：「很壯觀吧？是不是覺得有點難以想象？」

　　陳耕連連點頭：的確是難以想象，這麼大一坨金屬疙瘩竟然就能飛上天，而且是以超過800公里的時速在天上狂奔，你說這玩意兒上哪兒說理去？

　　樑定國接著說道：「西飛的同志說過，這個H-6I的性能接近美軍的B-47戰略轟炸機，在某些性能指標上甚至與B-52『同溫層堡壘』相當，基本上有蘇聯的TU-95轟炸機70%左右的作戰能力，可惜，英國人不願意向咱們提供『三叉戟』的發動機，否則按照計劃和進度，咱們海軍航空兵部隊現在已經裝備這種轟炸機了。」

　　說到這，樑定國的臉色不由的一黯。

　　「是啊，太可惜了。」陳耕抿著嘴，也覺得一場可惜。

　　樑定國沒有說話，心中暗自猜測著陳耕的來意，陪同陳耕參觀H-6I的任務是由李建國首長親自打電話安排的，他不知道首長為什麼安排自己全程陪同陳耕參觀這架只有一架的轟炸機，但他知道，顯然首長對陳耕的這次參觀非常重視，難不成陳耕的參觀這跟這架H-6I有關？

　　想到這，樑定國忍不住多看了陳耕兩眼，只是他委實是想不出來，陳耕跟海航部隊裝備的H-6轟炸機有什麼關係？

　　心裡琢磨著，樑定國嘴上卻是沒停：「說起來，英國人的那個『斯貝』MK512-8W渦輪風扇發動機真的是好東西，咱們國家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這種先進的航空發動機……」

　　陳耕對樑定國這番話不太樂意，打斷他的話說道：「『斯貝』MK512-5W的性能指標擱在70年代的確是不錯，但放在現在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了……」

　　沒等陳耕說完，樑定國就不服氣的道：「陳耕同志，你不不清楚『斯貝』，所以不知道『斯貝』發動機的厲害，我給你說，『斯貝』發MK512-5W的自重只有1200公斤，可最大推力卻能夠達到5400公斤，推重比高達4.5，比H-6上的那個WP-8發動機厲害的多了，不過最厲害的還是『斯貝』發動機特別省油，巡航耗油率只有不到0.76，這還是民用的沒有加力的類型，軍用帶加力的更厲害……」

　　「4.5的推重比？」陳耕很不以為然：「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潤華實業的渦扇發動機的最大推力達到了11000公斤，一臺發動機的推力相當於兩臺『斯貝』還有的多暫且不說，自重還只有2100公斤，同等推力水平下的重量還輕了300多公斤？」

　　「這不可能！」樑定國不假思索，幾乎想也不想的道：「我就沒聽說過國內哪家工廠的發動機能夠達到這麼大的推力，我好歹也是軍代表，如果有這麼先進的發動機，我不可能不知道！」

　　「您這段時間都沒關注報紙麼？」陳耕笑眯眯的望著樑定國，道：「如果你看報紙，就應該知道我們潤華實業從蘇聯引進了NK-8系列的渦扇發動機，嗯，NK-8發動機就是咱們國家的IL-62上使用的那個發動機，這個發動機的推重比是4.58，比『斯貝』MK512-5W的4.5可是高出來不少呢，耗油率也基本相當。」

　　「你們從蘇聯引進了NK-8發動機？」樑定國已經傻了，呆呆的望著陳耕。

　　NK-8這個發動機自己當然知道，好東西啊，最大推力107.88KN，但潤華實業引進這個發動機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不過想到前段時間自己被調走集訓的事情，恍然之餘，他又覺得這事兒未免太過巧合：不至於這麼巧吧？

　　好一會兒，樑定國終於反應了過來，頓時嗷的一嗓子：「陳董，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你是開玩笑的是不是？那可是NK-8，蘇聯怎麼捨得……」

　　陳耕望著樑定國，兩手一攤，道：「事實上，我們已經與蘇聯簽訂了合同，庫茲涅佐夫設計局的前期人員剛剛回國——我都是奇怪了，潤華實業從蘇聯引進了NK-8渦扇發動機的事情也不是什麼機密啊，你怎麼會不知道？」

　　樑定國有點尷尬：「我前段時間集訓了……」

　　下一刻，聯想到陳耕放著那麼多的H-6轟炸機不看，偏偏來看這架H-6I的舉動，再結合陳耕他們潤華實業引進了NK-8發動機，樑定國猛然激動的全身顫抖起來……

第700章　野心

　　「為H-6換裝發動機，這沒有問題，雖然我沒有見過NK-8，但通過潤華實業送來的NK-8的資料，我覺得為H-6換裝NK-8的難度不是很大。」徐德光推了一下眼鏡，作為西飛的副總工程師，這番話他說的信心十足：「但現在的問題是，海軍方面到底打算要一個怎麼樣的H-6？是隻需要簡單的換發動機呢，還是連同航電系統、飛控系統、氣動等在內進行一次大範圍的升級？升級之後想要達到的目標是什麼？作戰需求又是什麼？」

　　兩手一攤，徐德光無奈的道：「現在你們海軍只是說要給H-6換發，但具體的要求都沒有，這讓我們西飛怎麼制定方案？」

　　陳耕立刻尷尬了，他立刻扭頭看向樑定國。

　　樑定國更尷尬：他是海軍的軍代表，這個是沒錯，可問題在於此前也沒有人跟自己溝通過這些啊。

　　看著一臉尷尬的陳耕和樑定國，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從茅東海心中升起，他忍了忍，終於還是沒忍住：「陳董，這些問題你們不會此前沒跟海軍溝通過吧？」

　　「……」

　　陳耕頓時尷尬了，這個讓自己怎麼回答？難道告訴茅東海，說此前只是自己和李建國首長溝通了一下，具體的細節還沒有談？

　　偏偏徐德光的話還沒有說完，沒等陳耕開口，他接著說道：「對了，還有個問題，相比於WP-8，NK-8的進氣量更大，H-6的整體氣動佈局需要做多大的調整現在還不清楚，但進氣道和尾噴口以及這個位置的機身肯定是要重新做氣動修型的，另外從我個人的經驗來說，因為發動機的推力增加了很多，出力特性也有很大的變化，主翼、尾翼也必然要做調整，以適應進氣量增大、推力增加後對機身的影響。

　　當然，推力增加了這麼多，別的不說，武器系統尤其是火控系統肯定要更新，我覺得別的不敢說，但外置武器掛架從現在的H-6丁（H-6D）的2個的基礎上增加到4到6個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等於是最多可以攜帶6枚鷹擊6號空射反艦導彈。

　　如果只是做這些，不更新航電以及其他的系統，我估計需要的經費最少五千萬起步，說不定還要更多……」

　　徐德光的言外之意，你們海軍現在的日子已經夠難過的了，這麼多錢，你們能拿得出來麼？對於西飛來說，他們肯定是不可能出這筆錢的，因為這個項目不是國家項目，西飛可以幫海軍進行這個項目，但相應的經費肯定需要海軍提供。

　　樑定國有些黯然：最少5000萬的研發經費，這實在是太多了，要知道，這可不包括後期的改裝經費。

　　但原本以為最少需要十幾個億的陳耕，心裡頭卻是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五千多萬就夠了？我還以為最少需要七八個億呢。

　　「具體方案和經費的問題我回去之後會和海軍的相關首長溝通。」陳耕沉吟了片刻，抬頭向茅東海問道：「不過我能不能問一下，就以更換發動機、更新火控系統以及對氣動結構進行局部微調這個方案走，在保證資金投入的前提下，大概多長時間能夠拿出第一架飛機？」

　　徐德光還不猶豫的說道：「如果能夠保證研發資金，2年半，最多三年，第一架飛機肯定能上天。」

　　2到3年？這個時間點倒是卡的挺好，應該正好是潤華實業自己組裝的第一批NK-8發動機下線沒多久，陳耕點點頭：「很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和相關領導溝通。」

　　西飛的同志們沒有人覺得意外，任何一款武器裝備的改動，在前期進行論證的時候都是慎之又慎，別說一兩年時間裡無法敲定了，就算是論證個三五年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更別說是H-6這種我國唯一一款能夠生產的大型軍用作戰飛機了——哪怕只是最簡單的換裝發動機，飛機的整個飛行包線也是需要重新飛出來的，工程量非常大。

　　大家都以為這次的會談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但陳耕的下一句話，卻讓西飛以及軍方的所有同志都驚呆了……

　　「茅總，我聽說咱們西飛曾經有個裝備四臺發動機的H-8方案，H-6I可以算作是H-8的技術驗證機，H-8也可以看做是一個加大號的H-6，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

　　茅東海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反正H-8本身就是一個已經停掉的項目，保密等級並不是很高，以陳耕的密級完全沒問題，給他簡單的說一下也無妨。

　　「哦？」陳耕似乎對這個越發感興趣了，揚了揚眉毛，貌似好奇的問道：「前兩天我去看了那架H-6I，不得不說，讓我非常震撼，這麼一個項目停掉實在是太可惜了……我能不能問一下H-8的大致情況，另外當初的H-8計劃走到哪一步了？」

　　茅東海沉吟著，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說，首先，H-8轟炸機項目雖然下馬了，但這畢竟是國家之前進行的一個戰略級的項目，就算是下馬了也是有一定保密等級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陳耕這是打算幹什麼？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人的心裡，「保密」這根弦一直繃的很緊。

　　「茅總，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比如載彈量、空重、最大起飛重量、航程這些，就算我知道了這些也應該不會給國家造成什麼危害吧？」陳耕笑吟吟吟的問道。

　　也是！

　　陳耕的話倒是提醒了茅東海，先不說陳耕的保密等級，H-8終究是一個別說原型機了，連備料都沒開始的項目，可以看做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項目，就算自己把一些基礎的數據告訴了陳耕又能怎麼樣？更別說現在西飛與潤華實業還是合作伙伴，將來在MPC-75的基礎上改裝為軍用飛機還要依仗潤華實業的NK-8發動機呢。

　　想到這，茅東海不再猶豫，哈哈一笑：「陳董說哪裡話，都是一些停留在紙面上的東西，有什麼不能說的？」略略一頓，茅東海說道：「H-8的空重量是65噸，正常起飛重量155噸，最大起飛重量163噸，正常載彈量7噸，最大載彈量18噸，在攜帶7噸武器的情況下有11000公里的最大航程，基本情況局勢這樣了，至於這個項目的進展，嗯，算是完成了技術論證，整體方案也接近於完成定型。」

　　「已經完成了技術論證，方案也接近於定型？」陳耕震驚了：這個「大號H-6」竟然走到了這一步？一番沉默之後，陳耕語氣低沉的道：「這個項目沒有進行下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11000公里的正常載彈航程，足以讓這架H-8從中國本土的基地起飛，對美蘇兩個超級大國的主要政治、軍事、經濟目標實施戰略核打擊，在遂行常規作戰任務的時候，又可以變身成一架先進的超級空中巡航導彈發射平臺，不管是對提升共和國的國際影響力還是國際地位都有巨大的幫助，但這麼一個項目，居然他M的停了？！

　　「是很可惜。」茅東海嘆了口氣：「不過也沒辦法，咱們根本就沒有合用的發動機，一開始的想法是從美國買JT3D，但這怎麼可能？沒有合適的發動機，這個項目根本就成不了……」

　　說到這裡，茅東海忽然愣住了：H-8項目被叫停，除了作為國企的西飛在這個項目上沒有資金的自主權，所有的一切都靠國家撥款之外，另外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有合用的發動機，但是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潤華實業已經從蘇聯獲得了NK-8大推力渦輪風扇發動機，相比於H-8項目時擬用的最大推力1850公斤的JT3D發動機，潤華實業第一批生產的NK-8-4發動機的最大推力高達11000千克，兩者的耗油率還基本相當……

　　想到這裡，此前心裡那個剛剛露出點苗頭就被他給按回去的想法再也控制幫助了，茅東海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陳董……老弟，你的意思是……」

　　陳耕點點頭：「我覺得在解決了發動機的問題之後，H-8這個項目還是大有可為……」

　　「這不可能！」

　　還沒等茅東海說話，副總工徐德光大叫起來：「如果重啟H-8，走到拿出樣機，沒有6年和至少6億的投入，根本想都不要想，西飛根本就拿出這麼大的一筆資金！等拿出樣機。之後的投入更是一個無底洞！整個項目沒有20個億根本想都不要想！」

　　「6年6個億是吧？不就是每年一個億麼，沒問題！西飛拿不出這麼一筆錢，潤華實業能拿的出來！」陳耕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椅子上，終於露出了他的野心。

第701章　可悲,可恨

　　「你們……」茅東海使勁嚥了口唾沫，兩眼發直：「你們拿出來？」

　　至於徐德光，此刻他已經被這個消息給嚇傻了。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這是每年最少一個億砸進來，但並不等於一個億就夠了，這只是最樂觀的估計，在沒有詳細的方案出來之前，一個億是他，1.1個億也是他，1.5個億也是他，這個誰也說不準。

　　同樣，說是6年，但6年就一定能夠成功嗎？這個也說不準。

　　總之就眼下來說，一切都充滿了不確定，就這麼一個情況，陳耕竟然表示前期的投入都由潤華實業來承擔？

　　「沒錯，前期的錢我們出。」

　　陳耕點點頭，再次給西飛的同志一個肯定的回答：「國家能出多少錢就出多少錢，如果國家確實不方便，只要這個項目確實可行，只要海軍航空兵部隊和和空軍願意裝備這款飛機，只要國家允許我們潤華實業參與這個項目，潤華實業可以承擔這個項目的前期投入，這個沒問題。」

　　再次重複了一遍，這足以說明陳耕確實不是在開玩笑，他說的是玩真的。

　　茅東海愣了半晌，忽然抬起頭來望著陳耕，一臉複雜的問道：「為什麼？」

　　豎起兩根手指，陳耕道：「兩個原因，與公，對於咱們國家來說，在新時代的條件下，H-6已經漸漸跟不上咱們的國防發展需求了，但國家的資金有限，偏偏潤華實業從牙縫裡擠一擠還能推動一兩個項目；與私，對於潤華實業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投資項目，一旦國家決定列裝咱們的H-8，不但能夠給潤華實業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還能擴大NK-8發動機的銷路，此外還能夠給潤華實業帶來巨大的政治利益以及許多連帶的隱形收益，所以嘍……」

　　兩手一攤，陳耕很自然的說道：「只要機會，潤華實業就願意嘗試著推動這個項目，哪怕前期的資金需要潤華實業來提供。」

　　茅東海懂了！

　　陳耕這番話可謂掏心掏肺，沒錯，現在的潤華實業不缺錢，單以規模和營業利潤而言，10個西飛也沒法和潤華實業相提並論，但論起政治影響力、與共和國命運交織的能力，10個潤華實業也無法於西飛相提並論：對於共和國來說，失去了西飛就失去了唯一的大飛機制造基地，從這個角度來說，西飛是共和國無論如何也不能捨棄的核心資產；對於共和國來說，沒有潤華實業還有一汽，還有二汽、上汽、首汽，失去了潤華實業雖然會讓共和國會難受一陣子，但也就難受一陣子罷了，遠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顯然陳耕是不甘心於這樣的局面，所以不管是他們之前極力推動的MPC-75大飛機項目，還是現在這個在許多人眼中根本不可能成功的NK-8航空發動機項目，都可以看做是陳耕擴大潤華實業在這個國家的影響力的努力，至於現在他準備大力推動的H-8大型轟炸機項目重啟，顯然也是為了這個目標。

　　從這點上來說，茅東海還真挺佩服陳耕的。

　　不過他也不介意被陳耕小小的利用一下，原因很簡單，對於西飛而言，如果當真能夠重新啟動H-8轟炸機項目，同樣也是好處多多，首先，憑藉著手裡握著的MPC-75和H-6、H-8這三個項目，西飛就能夠徹底的鞏固住自己「共和國首席軍用和民用大飛機制造基地」的地位；

　　其次，西飛在大飛機項目上被魔都和上飛坑的很慘，如果H-8轟炸機項目當真能夠重啟，等於報看當初被魔都坑了一把的仇，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至於第三點，也就是經濟利益，這個還用說嗎？

　　所以如果H-8轟炸機這個項目當真能重啟，無論是對於西飛還是對於潤華實業都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既然是好事，自然沒有把送上門的好處往外推的道理，只是茅東海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擔憂：「西飛當然樂意看到H-8重見天日，為咱們的國防安全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但軍隊有這個需求嗎？」

　　「怎麼會沒有這個需求？」陳耕奇怪地問道：「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唯恐自己的拳頭不夠大、腿不夠長，難不成還會有誰嫌棄自己的轟炸機飛的太遠、載彈量太少不成？你看看不管是美國還是蘇聯，哪一個不是拼了命的把飛機往打了造？」

　　轟炸機這個東西，從來都是簡單粗暴，基本原則就是「大就是美、多就是好、航程即正義、載彈量即真理」，君不見在美蘇兩國取消了戰術轟炸機、讓戰鬥機開始身兼戰術轟炸機的責任的同時，對於戰略級的轟炸機，那一個個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

　　這倒也是！

　　聽到陳耕的話，再想想自己剛剛的擔心，茅東海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陳耕的話沒錯，就算是在咱們國家最糟糕到時候，也沒有停止過發展轟炸機的計劃，更何況經過這麼幾年的改革開放，咱們國家的經濟水平、科技水平以及工業水平比起70年代初剛剛上馬H-8項目的時候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研製H-8的客觀條件比當初成熟的多了。

　　另外從國防安全的角度來說，國家的確沒有拒絕西飛開發一款比H-6更大的「準」戰略轟炸機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資金，但資金已經由潤華實業自己解決了。

　　答應是肯定要答應的，但該怎麼從陳耕手裡多弄點好處呢？就在茅東海琢磨著這個的時候，剛剛回過神來的徐德光怯怯的道：「但是航空工業部那邊可是個大麻煩，他們會不會……」

　　聽到航空工業部這個名字，茅東海的臉色頓時變了，一陣咬牙切齒，就跟聽到了殺父仇人的名字似的，一副恨不得扒皮吃肉的表情。

　　看著咬牙切齒的茅東海，陳耕有點奇怪，忙向徐德光問道：「航空工業部怎麼了？」

　　說起航空工業部，徐德光的表情沒比茅東海的好到哪裡，同樣咬牙切齒的道：「當初搞H-6I和H-8的時候，按照計劃，H-6I定於是70年代末首飛，80年代初裝備部隊，從H-6I發展出來的H-8轟炸機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定型，80年代末裝備部隊。」

　　陳耕聽樑定國說過這個，但心裡卻是更加奇怪了：「但這個跟航空工業部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徐德光的眼珠子都紅了：「你聽我慢慢說就知道了……當時除了H-8之外，咱們國家同時也在研製Y-10大型客機，你也知道咱們國家當時的條件來說，沒辦法同時支持兩個大型飛機項目的研發。」

　　陳耕點點頭：「是，當時的情況確實比較艱難。」

　　「為了保證咱們國產大飛機的發展，當時中央決定暫停H-8轟炸機的研製計劃，集中力量研發Y-10，提出了『緩辦遠轟，集中力量先搞708』的口號—-708就是當時Y-10的項目代號。」說到這裡，徐德光的表情竟然有些猙獰。

　　「是，然後呢？」陳耕越發的好奇了，航空工業部得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能讓徐德光臉上是這麼一副表情？

　　徐德光：「國情就擺在那裡，我們很理解中央的難處，不但大力響應中央的號召，還為708工程提供了很多的幫助，因為當時我們就想著嘛，一方面咱們國家的條件有限，確實沒辦法同時搞兩個大型飛機；另一方面，大型客機和戰略轟炸機的製造技術有很多相通之處，Y-10的研製可以為H-8積累技術和經驗、培養人才，咱們國家可以用H-6先頂一陣子，等Y-10成功後正好可以把相關的技術、工藝、經驗、人才用來開發H-8，中央的決策雖然減緩了H-8轟炸機的研製進度，但也是最合適的辦法。」

　　陳耕再次點頭，但心裡越發無法理解了：這跟航空工業部有什麼關係？

　　「中央是想先Y-10再H-8，可第三機械工業部……現在的航空工業部當時還叫第三機械工業部……從上到下，都有人給Y-10和H-8這兩個項目搗鬼，說這兩個項目是拔苗助長，說咱們國家太落後，沒辦法解決研製H-8過程中所需要的材料、工藝、機載設備及武器等問題，所以H-8轟炸機項目是拔苗助長、是好高騖遠、是不切實際，必須下馬！」

　　說到這裡，徐德光的眼睛眼睛紅了：「當時咱們國家的航空工業的確是有一些不顧自身實際亂來的情況，那些什麼變後掠翼戰鬥機啊、垂直起降戰鬥機啊，的確是超出了咱們國家當時的工業和科技的現狀，是不切實際，被砍也是應該的，可H-8是在H-6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就是一個大號的、換裝了渦扇發動機的H-6，技術難度和風險都不大，難度也不高，就是因為第三機械工業部的某些賣……混蛋導致這個項目被下馬，你說可惜不可惜了？！可恨不可恨？！」

第702章　H-8重啟上（為盟主春雨動盪加更）

　　陳耕一陣默然。

　　俄羅斯的那位強人說過，嘴上抗議一千次一萬次，不如戰略轟炸機的翅膀扇動一次。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效果麼全世界都看到了，哪怕被嘲笑為「從遠東起飛，美國本土都聽的到」的TU-95，也讓被威懾的對象兩股戰戰，戰略轟炸機，永遠都是一個國家最有效、最強大的戰略威懾力量。

　　從這一點上來說，某些人的眼光短淺的簡直連「鼠目寸光」這四個字都不配，他們根本就沒想過，H-8轟炸機的下馬的後果有多嚴重：這直接導致直到二十一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共和國空軍都沒有H-6的替代品可用！

　　不但嚴重影響了中國空軍遠程作戰能力的發展，最致命的是當某一地區有事、需要我們的軍事力量在該地區彰顯存在的時候，空軍以及海軍航空兵部隊對該地區的影響力以及威懾力嚴重不足！如果航程更遠、載彈量更大的H-8沒有下馬，我們在一些棘手問題上的應對餘地就大的多了。

　　H-8的下馬，說的客氣一點，是決策者對H-8這種準戰略級的大型轟炸機所擁有的意義和產生影響嚴重估計不足；若說的陰暗一點，我們完全可以以最壞的心思揣度那些連續下馬了Y-10和H-8的某些人。

　　「不管怎麼樣，那都是10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是麼？」

　　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陳耕說道：「我們應該樂觀一點，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10多年，咱們國家面臨的國防形式、與西方國家的關係與10多年前已經截然不同，個別目光短淺的領導也已經陸續的退出了工作崗位，新上來的這批領導年富力強，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聽到陳耕的這番話，茅東海的表情微微一動：陳耕的話，別的不好說，但面臨的國防形式出現了巨大的變化這一點倒是真的，現在整個西方都對咱們無比敵視呢，說起來現在還真的是重啟H-8轟炸機項目的一個絕佳的契機——國防需求在這裡擺著呢。

　　看著茅東海表情的細微變化，陳耕就知道自己剛剛的這番話說到他心裡去了，連忙再接再厲：「在當前這種全新的國防形式下，海軍航空兵部隊以及空軍部隊對一款擁有大載彈量、大航程的大型轟炸機的需求是比較迫切的，否則他們也不可能提出通過為H-6換裝發動機的辦法來提高H-6的航程和載彈量，從這一點上來說，重啟H-8的研製符合國家的戰略利益，也符合軍方的利益，只要我們說服空軍和海軍航空兵部隊的領導，重啟H-8項目應該問題不大。」

　　「說的是。」茅東海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算是他第一次含蓄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陳耕心中一鬆，笑著道：「另外一方面，我認為H-8在工程實現方面比70年代的時候容易了許多，咱們完全可以把MPC-75上面的一些新材料、新工藝、新技術都用到H-8上——說到這個，我忽然有個想法，茅總您幫我參詳一下：原來的老H-8畢竟是基於咱們國家六七十年代的工業、科技和材料水平制定的方案，如果要重啟H-8項目，咱們是不是有必要對H-8的一些指標進行重新修訂？」

　　陳耕這話不是隨便說的，別的不說，只說數據鏈技術和總線技術吧，60年代的時候，咱們聽都沒聽說過啥叫數據鏈、啥叫總線，但在見識過1553B數據總線對於飛機戰鬥力的提升之後，新的轟炸機沒能不使用數據總線？

　　至於機身上大量使用複合材料，六七十年代的時候簡直聞所未聞，但現在，飛機使用複合材料來減重已經成了全球航空工業的共識。

　　「那是當然的。」茅東海對陳耕這話很贊同，不假思索的道：「假如H-8真的能重啟，肯定是要對一些指標進行重新修訂。」

　　抓住茅東海的話，陳耕立刻追問道：「那麼西飛是贊同重啟H-8轟炸機研發計劃的，對吧？」

　　「這個……」

　　到了表態的時候，茅東海反倒是猶豫了，從他的本心來講，他當然是希望重啟H-8轟炸機的研發的，但現在就表態，這合適麼？

　　看著遲疑不定的茅東海，陳耕皺了下眉頭，自己說了這麼多、這麼長時間，嘴巴都說幹了，茅東海竟然還在猶豫不決，哪怕知道這是國企領導的一貫尿性，可也有點忍不住了：「茅總，為這個項目出發動機的是我們，出錢的也是我們，就算項目啟動後國家決定不裝備這款飛機，最後賠掉了褲子血本無歸的也是我們，你們西飛不但沒有損失，還能在這個過程中掌握很多工藝、材料方面的技術，還能鞏固一下西飛在中央首長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你到底是在怕什麼？」

　　被陳耕這麼一激，茅東海終於繃不住了，跺跺腳大聲的道：「你也別激我，我也給你說句實話吧，西飛當然希望看到H-8重新飛上天空，如果你們能夠說服空軍和海軍的首長們支持你，讓他們幫我們說話，西飛就同意重啟H-8轟炸機項目……」

　　「你想啥好事呢？」陳耕對茅東海的話嗤之以鼻，合著便宜全讓你們佔了？「茅總，話的說明白了，潤華實業提供了前期發展最寶貴的資金，難不成你們西飛準備做的就是手插袖子裡，等著我們潤華實業把項目正式開始之前的所有準備工作都做了？我問一句，你覺得這樣合適不？」

　　茅東海臉一陣紅一陣白：這樣當然挺不合適。吱吾了兩聲：「那……你說怎麼辦？」

　　「簡單！我認為空軍和海軍方面肯定是希望重啟H-8轟炸機項目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拉著海軍和空軍一起說服上面接受我們的方案。」

　　「什麼方案？」

　　「由西飛和潤華實業聯合研發H-8的方案，國家不是沒錢、沒辦法啟動H-8轟炸機的研發計劃麼？潤華實業可以提供前期的發展資金，這些沒問題。」陳耕望著茅東海，一字一頓的道：「但潤華實業沒有白出錢的道理，方案裡面必須明晰潤華實業在這個合作項目當中的權利、義務、股份。還有，既然這個項目是咱們自籌資金的項目，將來H-8轟炸機研發成功後，潤華實業的投入如何收回？這個方案裡面都必須明晰出來。」

　　潤華實業可以出錢，也願意出錢，但不代表潤華實業是個傻瓜。這就是陳耕的意思。

　　茅東海當然希望潤華實業把一切都辦好，西飛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但他更加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潤華實業有錢是一回事，但有錢不代表是傻瓜，說到底還是那句話：這世界上就沒有隻佔便宜不吃虧的好事。

　　低頭沉思了一番，茅東海點頭道：「如果潤華事業肯提供前期的發展資金，海軍航空兵部隊、空軍願意接受一款大航程、大載彈量的亞音速轟炸機，西飛肯定為這個項目竭盡全力，這個覺悟西飛還是有的。」

　　陳耕立刻伸出手：「那麼，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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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說服了西飛，陳耕不敢怠慢，立刻趕赴首都，向李建國說明了情況。

　　聽陳耕介紹完情況，李建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只是讓你想辦法試試能不能增加H-6的戰鬥力，你小子居然連H-8都給老子從故紙堆裡翻出來搞了？」

　　陳耕嬉皮笑臉的道：「老領導，我是這麼想的，H-6畢竟只是TU-16的底子，作為一款中型轟炸機，底子有限，哪怕下再大的力氣，可H-6的底子就在那裡擺著，先天不足，升級也是事倍功半，但H-8就不一樣了，首先老H-8就是一款『準』戰略級的大型轟炸機，如果我們在老H-8的基礎上應用一些新材料、新技術、新工藝，我相信新H-8在航程、載彈量方面達到B-52、TU-95這兩種亞音速戰略轟炸機百分之八十至九十的能力還是有可能的，如果配合空中加油機使用，除了載彈量稍微遜色一些，我們完全可以把H-8當成一款戰略轟炸機來用。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項目不需要國家出錢，原型機出來之後，如果大家覺得這個飛機不錯，那就掏錢買，如果不滿意，那就什麼都不用說，所有的風險都是我們潤華實業承擔了……」

　　「聽著是不錯，可你小子有這麼好心？」李建國一臉狐疑的打量著陳耕。

　　他雖然對陳耕的這個建議也很心動，對於海軍航空兵部隊來說，H-8肯定是比H-6更好的選擇，但他也清楚，這小子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他這麼積極的推動重啟H-8轟炸機的研發計劃，到底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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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為盟主春雨動盪加更！

　　謝謝春雨動盪兄弟的盟主，按照慣例，是應該專門為春雨動盪兄弟加一更的，但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有為春雨動盪兄弟加更，實在是慚愧的很，今天補上，還請春雨動盪兄弟不要介意。